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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要爱下去(完结)

修改之言:

这绝对是我最伤脑筋的一篇文。

一次费劲儿的改动之前的格式并转换人称写法,两次大动提纲,三次换名。

这是我唯一一篇反复修改了数遍的小说。

这一篇,我本没有对它抱太多想法,姐姐管教弟弟,太恶俗的题材!随意的开写,太粗糙的笔法!

而后写下来,我无比别扭。前面,烂俗到自己都不愿意看,后面,我却又有了更多的寄望。

有一类文,我认为可以称为SP主题文。所谓“主题”是因为它的核心内容正是一种SP情感的理解、表诉或向往。就我自己的文来说,《苏醒》正是我试图表达的一种MM类的主题文。

然而,MM其实是与我无关的。

而这篇原本最烂俗最没创意最不放心思的文,却终于写到了我很想要说点什么的地步。这是否说明,我们的生活原本都没有新意且太过平凡,可也只有平凡才能盛下我们的真情实感?

其实前面的内容改动不大,不过稍加润色,对人物细微表现和心理变化稍做更改,估计是看不出来的,后面多有改动,这能让他们的情感从整体上更具我想要那种流向。这种无用功,基本只是做给我自己一个人看的。我想要它确实可以成为FM类的情感文,SP情感文。这或许会与我有关。

SP小说,一个玩意儿而已,我也问自己:是不是太较真了?

然,不写会觉得对不起希望我写下去的朋友,而且文品堕落,给自己不留坑的美德抹黑;而不改我又宁愿不写,复加另外还有坑要填有债要还。

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可见我这人有多纠结!

厄……我还有一个表达重点,那就是看这文的朋友,建议你从修改后的第五章开始看,不然情节原由,接不上.

【本帖最后由晓拂鸾纱于:38编辑】

索小菲,楚美人的贞操带我会记得给他带上的。

那我的无双你也该关照一下了吧???

【s:45】

那个………各位亲们好象有点误会了。古代背景的已经把我暂时写歇菜了,这文的主体是现代。【s:36】

这个白袍小将的场面恐怕不会非常多,各位若嫌不过瘾,嘿嘿。。。还是自我发挥着YY吧【s:59】

贴内更新,又改了名字,亲们,留点意见吧。我很不想写重复的东西,你们猜以后会怎样呢?

给点灵感吧【s:40】

题记:

我们这个世界,如同一整座孤单的城市,触目的是冷灰色的建筑,擦肩而过的是永远陌生的人流。

你我同所有人一样,被困其中。

一.我和你

严舞走在渐渐被夜色笼罩的街道上。秋叶开始飘零,似乎是瞬息间的事情,绿叶好似在一夜间便开始枯黄撒落。季节的变换总是在人的盼望和惊觉间兀地突现。让人措手不及,黯然萧索。

回到家不出意料地看到了严浩面无表情地对着电视。即便已经五年了,严舞还是不能够坦然地接受这个事实,她在二十岁那年得知老爸在外面已经给她造了一个十三岁的弟弟。而一个月前,严浩的母亲去世了。那是个不图名利跟了老爸将近二十年的女人,老爸不可能放弃抚养严浩的责任,而严舞的妈妈又难以接受同自己丈夫在外面生的孩子生活在一起,于是他就成了严舞的责任。

严浩看了一眼严舞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他们似乎都还不太习惯彼此在这个狭小的存在。严舞见过严浩的妈妈,其实是个很有些妖娆的女人。严浩和他妈妈长的很像,挺漂亮。只是严浩他小小年纪看起来总是有些阴郁。

这一个月来,严舞一改在家很少做饭的习惯开始尽职地做一个姐姐。很快地端上了三菜一汤。严舞酌量着言语开口:“严浩,你高三了。”

“恩。”严浩低着头继续吃饭。

“所以……要抓紧学习。”严舞尽量克制自己生硬的语气,努力想做到一个姐姐和弟弟,或者哪怕只是朋友那样地聊天。

严浩手中的筷子顿了顿,转而继续往嘴里扒饭。

“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或者……有什么想法,你都可以跟我说。”严舞想扯出一个温和的笑脸,结果还是皱了皱眉头。

严浩放下碗筷,抬起头直视着严舞:“学校给你打电话了?”

严舞反倒像做错了事一般,马上低下了头。“恩。你今天没去上课了。为什么?……我是说,你要是有什么困难……”

“没什么。”严浩打断,“我去外面转转,桌子我回来收拾就行。”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严舞犹豫着该不该拉住他,眼看他都走到门口了,吼了句“严浩,你站住!”但随即又被自己僵硬的语气下了一跳。

严浩也有些吃惊地看着她。严舞清了清嗓子放缓语气:“这么晚了,别出去了。”

严浩看了严舞一会,说:“好。”然后就走回来开始收拾碗筷。

严舞耷拉着脑袋,中气不足地问:“你不觉得你有必要跟我解释一下,今天你为什么不去上课,又干什么去了吗?”

严浩淡淡地说:“你放心!你们都可以放心。我的学习成绩不会有什么问题,考大学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我的人生,我自己也能经营好。”

严舞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想起自己在工作上也是很精明干练的,怎么现在就跟欠了钱是的没气势呢。

严浩突然又说:“其实你也不必那么费劲地要学着别人做什么姐姐。你继续你的生活,我也活我自己的。你完全可以当做我其实不存在,我也不会碍你的事。”

严舞愣了半天,说不出是生出了一丝恼怒还是一丝心痛。“不准你这么说话!”

严浩撇嘴笑笑,神态中有些不屑。洗了手,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严舞一个人琢磨着,这是不是从小家庭的关系,让这孩子生出了这么个性情。他觉得全天下人都对他不起吗?难道我和妈妈在家庭上就没有受到伤害吗?严舞二十岁那年看着妈妈猝然开始变白的头发时也是恨的痛彻心扉,可那又能怎样?事实不是只能让人坦然接受么?她又凭什么?二十五岁,就要照顾这么一个整天也没个好脸色的大男孩。

一个月,已经够久了,她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

严舞一脚踹开严浩的房门。“严浩!你高不高兴,我都是你姐姐。你最好放端正你的态度!”

“是么?”严浩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头也没抬地继续翻手里的一本漫画。

严舞看着他那没心没肺的样子,火气直往上串。一把扯过他手里的漫画书摔到了地上。

严浩伸手又拿起了一本书,低头继续翻:“你这么快就更年期了?”

严舞又把严浩手里的书用力地摔到地上,彻底吼了起来:“什么时候了你还看漫画?高三了你知不知道?”

严浩看着严舞突然粗暴起来,眉梢挑了起来。“怎么?你管我?”

“我当然要管你!”

严浩有些惊讶地看着严舞,“因为……”

“不管你高兴不高兴,现在我是你姐姐,我就要对你负责任!”

严浩认真地看了严舞一会,俯身把书拣了起来。一边收拾一边说:“因为你是个有责任感的人,所以,你要对我负责任,对吧?你会不会太勉强自己?你有把我当成弟弟么?你其实希望这世上没有我这么一个人吧?又有必要强调你是我姐姐这个事实么?”

严舞如受重击。严浩说的似乎都对。这几年她确实希望世界上没有严浩母子这两个人。可事实依然如此,不去面对,难道要继续逃避?

严舞整理一下情绪,说:“严浩,我们好好谈谈好么?”

严浩没搭理她,竟然抬手脱掉了身上的T恤,上身顿时赤裸。他双手撑在腰上的运动裤上:“我要睡觉了。你要不要看着我脱裤子?”

严舞觉得脸上如同烧了一把火,不是害羞,而是真的生气。他这是什么态度!压住发火的冲动,严舞咬牙说:“好,你脱!”

严浩果然利落地把长裤也脱了下来,只是背着身体不肯转过来,毕竟是个十多岁的少年。他也尴尬了,等他转过头来,发现怒气冲天的严舞已经抽出了花瓶里的鸡毛掸子。

严舞扬着头说:“你可以把内裤也脱下来。”

严浩不说话了。

严舞心里哼了句“吃硬不吃软的家伙,我今天必须把你的态度矫正!”“我今天就要教训你了!现在,是你自己趴好还是让我动手?”

严浩和严舞生活了一个多月还是第一次看到严舞这么严厉的样子,怔怔的反应不过来,小声说:“打我?凭什么?”

“你说凭什么?”严舞拿着鸡毛掸子有毛的一端,另一端在手里轻轻敲着。

我说凭什么?严浩心里一窒,咬了咬嘴唇,往床上一坐,双手抱住头,把脸埋到膝盖里。闷声闷气地说:“快点打!打完了我睡觉!”

暴露在严舞面前的是一段光滑白皙的脊背,脊椎骨从薄薄的皮肤中突现出来。严浩蜷缩的姿势如同一只脆弱的小兽。严舞手指刚触上那突出的骨头,心里突然一动:我这一个月没有饿着他呀?拍了拍他的脊背:“严浩,我让你趴在床边上。”

严浩脸一下红了,想必是猜到了要挨打的部位,他双手还环在脑袋上,咬着下唇瞪着严舞。很孩子气的动作,很孩子气的神态。他腾地站起来,红着脸低着头。严舞突然发现他比自己竟然都已经高出一个头了。严浩站了半天,不知在想什么,却突然转身,趴在了床边上。

严舞看着在自己眼前翘起的被白色内裤包裹着的小屁股,心里突然涌上复杂的情绪。也不再犹豫,提起鸡毛掸子就打了下去。

第一下打下去,严浩顿时觉得屁股上烧起了一道灼痛。严舞其实也就用了五成力,只是在大学时就是校羽毛球队的主力站将,手臂上的力气跟一般的女人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接连抽了十几下,越打越大力。严浩还仍然一声未出,连动也没动一下。膝盖跪在地板上,腰跨横在床边上,双手却还抱在头上。一个无比虔诚的挨打姿势。

其实严浩很是吃痛,屁股上火烧火燎的。严舞手中的鸡毛掸子还在不停地抽下来,每听到那呼啸而来的风声,说不想躲是假的,只是他已经习惯了安静地挨打,也只是习惯性地保护着头。

小的时候妈妈偶尔也会打他,不过不会这么集中地打他的屁股,通常是火气上来了就不分地方的一通乱打。严浩的妈妈是个娇小的女人,手上没多大的劲,对自己的儿子也不舍得拿什么东西来打。她其实只是拿严浩出气,严浩从小就很乖。所以挨打也不哭不躲不求饶,他还怕妈妈会心疼,就那么抱着头等妈妈把气出完。

鸡毛掸子总是重复地落在屁股那么小的区域内,疼的厉害。严浩第一次领教这么正规的责打,不过心里并不似被妈妈打那么委屈,只是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屁股上的疼痛越来越强烈,严浩觉得严舞越打越狠了。他没想到严舞和他妈不一样,他妈对别人的气撒在他身上总是有限,可严舞不是拿他散气,而是要他的认错态度。

足足打了有三四十下后,严浩白色的内裤里透出了红色,小屁股明显地高肿了起来,开始不自控地扭动。严舞摁住严浩的腰,又是几下狠抽下去,次次正中臀峰。

严浩的感觉如同被扒了一层皮,然后又被砍了一刀一样痛不可言。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喘着粗气说:“别打了,太疼了。”

严舞一愣。他说这话的语气很像:“我饿了,吃饭吧。”

严舞怒着又加力抽打下去。“你不服气是不是?”

痛的严浩几乎想跳起来还手,却被严舞死死地按着,双腿又因臀上的疼痛直发软。下意识地伸手到后面去挡,也被严舞一把抓住摁在了腰上。

严舞一边打一边说:“反了你了!我还教训错了?你没大没小的,还知道不知道我是你姐?!”

严浩疼的眼泪的都快出来了,拼命控制着自己千万别那么丢人,竟被鸡毛掸子打哭了。另一只手紧紧地拽着床单,把床单都搅成了一团。一会的时间屁股上又挨了好几下,严浩气急败坏地喊:“你不是我姐,我能让你这么蹂躏我吗?”

“我蹂躏你?”严舞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万没想到严浩会用这个词。“你是不是想没人管你就好了?你就有理由自暴自弃,说全天下人都对不起你了?”

“我没有!”严浩斩钉截铁地说。一边说一边想挣扎出严舞的控制。严舞用力地按住他,又是七八下狠抽了下去,“喀嚓!”一声,鸡毛掸子竟然断了。

严浩痛的压着嗓子叫了出来。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滑了下来。

严舞这才意识到那白色棉布下已经透出了很深的颜色,皮肤应该已经是黑紫纵横了。

“姐姐……”

严舞恍惚着,却第一次听到严浩这么称呼自己。他的声音很小。

严浩倒吸着冷气,把头枕在手臂上,偷偷擦掉了落下的眼泪。他说:“今天是我18岁的生日。谢谢你……送我的成人礼……”

【本帖最后由晓拂鸾纱于:39编辑】

二.我们

严舞的心突然紧了起来。为什么不早说?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抖着,自责犹如一波波的浪涛向胸口卷来,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严浩没有让严舞看到他的泪水,艰难地直起疼痛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屁股向小孩一样被狠狠地修理了一顿,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严浩觉得有些东西在疼痛中慢慢崩塌。挨打的地方还那么疼,几乎全裸的身体随着冷汗的蒸发开始有些冷。

许久,似乎终于下了什么决定般的,严浩低着头说:“你打都打了,可以……满足我一个要求么?”

“我……”

“你可以……抱抱我么?”严浩还跪在地板上,把手放在严舞的膝盖上,轻轻地,企求般地。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渴望。

刚开始试图相互了解的姐弟两个人,其实应该是拥抱先行吧?可是他们还从未拥抱过彼此就先有了一顿严厉的惩罚。严舞听到严浩那种小心翼翼带些试探的语气,心迅速地塌陷下来。她伸出手,把严浩的头颈搂在了怀中。

严舞从未这样地抱过一个人,但却刹那间觉得心中有被填满的一丝酸涨。满满的,暖暖的。

严浩把头埋在严舞的怀里,双手犹豫着,终于环上了严舞的腰。

许久,严舞把严浩抱到了床上,小心地,生怕又弄痛他。另一只手却始终没有放开地抱着他。严浩微微蜷缩着把头放在严舞的肩窝里,手环在严舞的腰上。也许别的姐弟该从小就有过这样抱着睡在一起的经验吧?他们对这样的状况都略感陌生,但似乎又顺理成章。

“我今天去看妈妈了,”严浩轻声地说:“她住的太远,在城外的郊区,所以我只能逃课。”

她住的太远……这样的表述……严舞的眼泪迅速地滑了下来。在严浩心中,妈妈并没有真的离开吧!她只是住的太远,住的太远而已……

严浩继续说,呢喃的声音似乎要陷入梦境:“我想告诉她……不要担心我,姐姐对我很好,我很好……”

真的好么?我刚刚打了你啊?你还这么认为么?严舞的喉咙被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哽住。

严浩的头在严舞的怀里蹭了蹭,慢慢地开口:“对不起……姐……我其实不想惹你生气,我只是……害怕,害怕你也讨厌我……”

讨厌么?平心而论,严舞这么多年确实很讨厌这个不该出现的孩子,讨厌这个伤了自己家庭的爸爸不负责任的精子。可是,她真的讨厌怀里这个其实很无辜的孩子,这个……弟弟么?严舞语言乏力,只能轻拍着严浩单薄的身体,试图哄着他入睡。

怀里的呼吸愈见沉稳悠长起来,严舞伸手想掀开严浩的内裤,看看有没有打坏。严浩在半睡间依然察觉到了那只抚摩着自己身体的手突然离开,动了一下,呻吟着呢喃着:“抱我……别走,抱着我。”他的手更紧地搂住了严舞的腰。

严浩早已长成一个大男孩,已经很多年没有试过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入睡了。妈妈……你知道么?姐姐会抱着我,哄我睡觉。你,知道么?

严舞轻叹着,一手拉过旁边的被子,应和着环住严浩如同撒娇般蹭在自己怀里的身体。

随着季节的变换,夜开始渐渐拉长。窗外有黄色的月亮,在漆黑的夜空中泛着暖光,月光下仍然是一个郁郁葱葱的城市森林,有人已经入睡,有人仍在奔忙。

有没有人,曾被这个世界遗忘?

严舞的眼皮也沉重起来,她在清醒悄然离去的最后一刻突然生出一丝惊讶:原来还似乎陌生的两个人,怎么会产生这种,拥抱的温暖?

片刻的惊讶,严舞便把脸贴在严浩的额头上,睡意汹涌而来。

这是两个人的夜晚……

早晨醒来,一缕阳光打在两人的身上。严舞缓缓地睁开眼睛,手里还抱着严浩。他的头依旧枕在她的怀里,是维持了一夜的姿势。严舞想到昨夜的事情,心里涌上点滴的心疼,悄然地把手从严浩的脊背向下滑落。

“别……”严浩抓住了严舞的手,阻止了她想查看他身上伤痕的举动。原来他早已经醒来了。

“不行!我看看!”严舞坚持。

“不行!”严浩别扭地从严舞的怀里躲闪出来,像捍卫自己贞洁一样地捍卫住自己的内裤,还把散落在旁边一夜的被子拉过来盖在身上。

“还疼不疼了?”严舞叹了一口气问他。

严浩用力地摇头,却始终低着脑袋不敢对上严舞的眼睛。心里滋生了一些微妙的情绪,想到昨天挨打的事儿,又想到自己撒娇耍赖地赖在严舞怀里的事儿,严浩的脸莫名地一红。

“你怎么了?是不是还疼?”严舞有些担忧地摸摸严浩的脸。小家伙脸红的更厉害了,别扭地把脸转过去,小声地说:“我……我要穿衣服,你……你先出去一下。”

严舞好笑,“你昨晚的衣服是怎么脱下来的,现在怎么还不好意思穿上了?”

严浩僵在那里,手里还紧紧地抓着被子,不发一语。直到严舞无可奈何地在他的房间外面关好门,才放松下来。严浩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房门,感觉昨天发生的事情像一场梦一样。似乎也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对严舞撒娇。无论如何,他这么大一个人了,昨天的事情实在不光彩。摸了摸屁股,他倒吸一口冷气,打得可真狠!“看来以后要小心这个女人了!”严浩自己嘟囔着,这么说似乎又找回点自尊。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严舞在外面敲门,叫他出去吃早饭。

严浩还有些神经质地拽了拽自己的衣服,调整一下心态才推开了房门。

是很简单的早餐,一杯牛奶,两个煎蛋,还有些面包。严浩始终低着脑袋蹭到桌子前,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我喜欢吃咸的。”他小声说,看着严舞的神态,与其说是撒娇,不如说是在试探。

“什么?”严舞问,然后又明白过来,“哦,你喜欢吃撒些盐的蛋对吗?那我再去给你煎一个。”严舞说着就要起身。

严浩急忙拉住,“不……不麻烦了!我随便说说。”

严舞讶异地转过头,看着打从起床就不敢看他的小家伙。“你怎么了?是不是在怪我打你?”

不提这个事还好,提起来严浩就更尴尬了。赶紧摇头,“没有。真的没关系!来……来不及了,我要去上课。”严浩说着就要站起身来。

严舞哪里知道这个小男人的尴尬,只是觉得奇怪,昨夜在她怀里蹭来蹭去的小东西怎么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有些好笑,她按住他的肩膀,“今天是周日,你上什么课?而且据我所知,你是不参加任何补习班的。”

严浩无语,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渴望去上学。

严舞微笑,“对不起,我不知道昨天是你的生日,是我不对!你喜欢什么?我补送你一份礼物好吗?”

她向他道歉?严浩有些无法置信地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姐姐。她的笑容好温柔,好美……妈妈,在什么时候也是这么对他的吧。严浩怔怔地看着严舞,许久才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用了,我也不缺什么的。”

“那,就由我来做主吧!”严舞拍拍小家伙的脑袋。

本来,她是想带他一起去逛街的,给他添置一些衣物和用品。可别扭的小家伙说什么也不肯,说要复习功课。严舞无奈,独自出门。想了好久,最后买了一套精装的《约翰·克里斯托夫》准备送给严浩,作为补给他的18岁礼物。

其实说起来很好笑,从在大学图书馆借阅到自己买一套简装本的,历时四年,严舞从头看了三遍仍然没有看到结尾。并非看不进去,而是一种心情,沉溺的心情。一遍一遍的反复,不想让它结束。

回家的路上,严舞的嘴角总是不自觉的上挑,严浩应该还在家里吧?还是先写下祝福的好。思量了很久,拿出黑色的碳素笔在上册写了这几句话:

“克里斯托夫说,他有活下去的力量和本能,不肯自暴自弃的本性比理智还更聪明,比意志还更坚强。

送给严浩,我亲爱的弟弟……”

严舞等字迹干透,才小心的合上。

严浩看到那几行字的时候,眼睛都红了,他明白严舞的意思。晚上关上房门,他把厚厚的三本书环在胸前,孩子气的笑了起来。他趴在被窝里,拿出了第一册,却久久地停留在严舞的字迹上。如果说其实每个活着的人其实都是孤单的,比如说要独自行路,独自看变换的景致,那么或许用心的了解和同行的鼓励,便是活的更坚强的力量。

严浩沉沉的睡去。

【本帖最后由晓拂鸾纱于:39编辑】

三.我对你用心

接下来的日子,两个人似乎进入了一种默默契合的状态。严浩似乎本来就是一个很乖的孩子,虽然偶尔也有些孩子气的任性和倔强,但自从那一晚却有不露端倪的改变。有时候严舞无意识下达的命令,他都很自然地去执行;有时候她一句话说重了,自己刚后悔,可他却嘟嘟嘴,用一种“让着你”的态度认了。

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严舞用心地思索这个问题。一种陌生的隔阂,被一次体罚所打破,竟是如此理所应当?

时间如同漏斗中的流沙,在眨眼间点点逝去。

他们真是两个不同的人。严舞的认真,是从里到外的。而严浩这孩子却总挂着一副散漫的表情,即便高三,依旧看着漫画听着流行音乐,晚饭过后,也会默不出声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同严舞看会电视。严舞有些担心他的学习成绩。“严浩,你看没两个月就高考了,你不着急么?”

每次这么说,严浩都漫不经意地回答:“哦,不急。”

不顺你意,亦不反抗,严浩好像一块滚刀肉,让严舞破为无奈。

但令她安慰的是,每次测验严浩都会很主动地把自己的成绩单给她看。严舞不得不承认,严浩的聪明确实是罕见的。饶是一副不努力不着急的模样,以他的成绩考上全国的一流大学也不成什么问题。可是每当看到他那副“啊?为什么要急啊?”的模样,严舞就觉得有必要矫正他这种态度。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的竞争,虽说大学每年都在扩招,然而真正的好学校却依然是很难考的。严舞担心他这么散漫下去,在考场上一个发挥失常就与好学校失之交臂了。

严浩总是无所谓地耸耸肩,“你想让我上什么学校?”

自然是全国数一数二的XX大学啦!严浩不置可否地看看严舞,依然即不同意亦不反驳,继续看他的电视。严舞终于忍不住:“你很有自信?”

“哦……”不明所以的回答。

“你要是因为自己太过放松而考砸了呢?”

“考不砸。”

“如果砸了呢?”

严浩慢慢转头,毛茸茸的大眼睛看着严舞,“砸了怎样?你想让我怎么回答?”

严舞气窒,“你自己清楚!”颇有气势的一句话,暗示了严重的后果!严舞自己这么觉得。

“吓唬人……”严浩轻笑着小声嘟囔。

“你看我是不是真的吓唬你!”严舞气的狠狠地一拍茶几,“你给我回房间复习去!”竟拿出了罕见的威严。

严浩一看她真的发火了,反倒笑了出来,“你生气了?”见严舞扳着个脸不理他,这才有点讪讪地说:“好了,我去复习了。”

严舞看着严浩乖乖地回了房间,这才意识到自己早该拿出姐姐的派头吆喝他,自己总是在那唠唠叨叨的人家压根都不忘心里去。严舞开始检讨起来,这小家伙根本就不怕她,偶尔叫声“姐”都带着几分不恭敬。

高考结束后,严舞因为工作的关系暂时离开了这座生活的城市。回来的那天严浩到机场接她,回到家发先一切仍是井井有条的模样。严舞不禁心喜地拍了拍严浩的脑袋:“小家伙还挺乖嘛,把家里收拾的这么干净。”

严浩无奈地撇撇嘴,“少来哄三岁小孩的那一套!”

吃过晚饭,严舞问学校的录取通知有没有到。严浩这次考的应该不错,估分估的很高,如果不出意外,那个严舞看上的学校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严舞笑看着严浩。

严浩没看她,低声说:“到了。”拿出的却是本市的一所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严舞有些意外,“怎么?你的分不够?”

严浩摇摇头,他的分数是够的,只是他根本没有报那所在全国数一数二的那所学校。

严舞怔了许久,才低声问:“没报?你怎么不听我的话?”一时间,突然觉得有些伤心失落。没想到他竟然趁自己出差的时候竟然瞒着自己报了志愿。

严浩没抬头地回答:“不都一样么,反正都是重点大学。”

“怎么会一样?”严舞简直有些气急败坏,谁都知道那一所大学有多难考。哪有人明明能考上,却故意不去的?

严浩缩在沙发里,显然已经对今天的事情有所准备。“我也不是小孩了,应该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事情吧。”

严舞瞪着严浩,许久都说不出话来。两个人已经生活了近半年,她以为他们已经是很融洽的姐弟关系了,她也以为严浩其实是很听话的孩子。没想到严浩会这么说。他说的没错,他在法律上来说已经是成年人了。严舞堵了一口气,哑着声音说:“我,我也是为了你好啊。”一句话说出来,眼泪却气得流了下来。

严浩吓了一跳,虽然早知道严舞性格不是很强,却没想到自己竟能把她气哭了,顿时慌了手脚。凑过去想擦严舞的眼泪,被严舞推开。

“你,你别哭啊!”严浩急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什么算大事?严舞心里哼了一声,也不理严浩,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严浩巴巴地跟在她身后,房门在他眼前“碰”的一声死死的合上了。

许久,严浩倚着门在外面说:“姐,你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气你的。”他自顾地说:“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不想去那么远。”

严舞的房间里没有半点动静。严浩才知道,这次自作主张真的是把她气到了。在门口来回蹭了半天,终究回了自己的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严舞依旧日日去上班,早饭晚饭都不落的一起吃。却始终不看严浩一眼。严浩开始还讲个笑话什么的,可是眼前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渐渐也沉默了。一个礼拜下来,严浩几乎被这种窒息的气氛逼疯。晚上在房间里叹了半个小时的气,终于忍不住闯进了严舞的房间。

“这事已经这样了,反正都改不了了。”严浩盯着地板说,“你还要气到什么时候?”

严舞正在收拾自己书桌上的东西,看了严浩一眼,终于开口说话:“不是还有一个月就开学了么?你不用管我高兴不高兴。去了学校也就不用看我脸色了。”

严浩吃了一惊,看样子她是不打算原谅他了?眼眶红了红,凑过去要拉严舞的手,却被甩开。

“有什么好生气的?”严浩用劲全力低声下气地说:“我不是说了么?我只是不想离你太远,我不是故意想惹你生气的。”

严舞“哼”了一声,把手中的书往桌子上一用力一甩。“你有没有跟我商量?”

“跟你商量你会同意么?”

“所以,我的意见根本就不重要。反正你想怎样就怎样好了,又何必来跟我说这些!”

“不是这样的!”严浩不知该怎么辩解。

严舞却指了指门口,“你给我出去!”

“姐……”

“出去!”

严浩仿佛被打了一锤般的难受,“你还打算跟我生一辈子气了?”

“一辈子有多久我不知道,反正没你这二十年来我也没这么操心过。”严舞皱着眉头说,“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严浩全身都僵住了,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她讨厌我!这四个字犹如千金般沉重地从严浩的脑海里蹦出来。

她其实是讨厌我的!让我同她生活在一起,本来就不是她所愿的。她觉得我是麻烦,她觉得我是负担!

严浩咬着嘴唇,像一个没有生机的木偶一般看着严舞。

“你再不给我滚出去,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饶是好脾气的严舞也开始骂起了脏话。

“你讨厌我就直说,我不会赖着你的。”严浩干巴巴地说。

严舞憋了几天的气,顿时又涨了几分。这个孩子就是不肯承认他自己做错!好像是她在无理取闹一样!她在克制自己的脾气,他不知道么?

严舞突然一把拉住严浩的胳膊,扬手就往那欠揍的屁股上扇了几巴掌。严浩傻了一般的,不知道反抗也不知道躲。半天才愣愣地看着严舞问:“你想打我?”

严舞冷声道:“对!我今儿就想来点家庭暴力了!”一边说一边座到椅子上顺势把严浩按到了自己的腿上,毫不客气地就动手扒严浩的裤子。严浩被这突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猛得从严舞的手中挣扎出来,气喘吁吁地往后退了几步,惊魂未定地瞪着严舞。

严舞也怔在那里,已经十八岁的严浩当然不是能被她轻易按住小孩子,只是她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敢反抗,一时间失望至极。

“滚!”半天,严舞狠狠地吐出这一个字。

严浩脑中一片混乱,被严舞像对待三岁小孩子一般地摁在腿上已经是难堪,而她这个冷冷的“滚”字更如刀一般割在他心上。手不知所措地在腿上蹭了蹭,“我……我不是故意的,”他低着脑袋讷讷地说,“我……我只是……”

“我打不得你?”严舞的声音说不出是在质问还是在委屈。

严浩别扭地抓着裤子,结巴着回答:“你,你要是打我一顿能出气的话,那,那就打吧。”

“你过来!”

严浩迟疑着往前靠了两步。

“把裤子脱了!”

【本帖最后由晓拂鸾纱于:40编辑】

话说坑品极好的鸾某人,哼哼,也就是我。最近良心大发,觉得这文和《碰撞》确实搁置太久了。已经动土了,近期内尽快填完。不过故事好象不算很短,所以会一铲子一铲子的填。

自己瞻仰一下自己:你果真是个不留坑的好人!

我说三月啊,你要把我说出内伤了。

当听到小被真的说出那句:“我要是犯错,你怎么打我都行,就是不要离开我”时,我整个人都幸福且彷徨。

能得人信任至此,何其有幸?

然而,我亦无法做出保证。。

唉,吾为孤岛,你欲何从?

最近很悲观的说。。。

不过可以透剧,这个故事改了一下设定后,本身就很简单,语言简单,情感纯澈。所以,应该是个圆满的结局。

四.不懂你的眷恋

脸猛然涨的通红。严浩还想讨价还价一番,给自己争取个不那么难堪的挨打方式。可是严舞耐心已尽,一把又把严浩按在腿上,也不用他动作,连外裤带内裤的就扒了个干净。严浩忍不住想拦住她把自己最后那点面子也剥尽,手却被反摁在腰上。稍微挣扎了两下,也就罢了。心知今天再不顺着她的意,恐怕她不理他的日子长着呢。

臀上猛然一凉,严浩的头几乎想钻到地缝里。又不住的自嘲般地安慰自己:你看你们多亲近,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对你的。她其实也不是很讨厌你,只是生气,生气而已。让她出了这口气,她就又会像之前那样对你好了!想到这,心里似乎平静了几分。严舞的巴掌就狠狠地落了下来。打的严浩不住的倒吸冷气,没想到手也可以把他打的那么疼。

严舞心中有气,巴掌下去的不留余地,高频率的打击很快就把严浩那本来很白皙的皮肤打的通红。两条长腿虽然尽量的克制,仍然有些控制不住地在地板上蹬了几下。严舞自己的手掌都是火辣辣地疼。

狠打了七八十下,两个人都喘着粗气。

“疼不疼?”严舞问。

“还行。”严浩低着脑袋,“疼”字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说出口的,实在太没面子了。

似乎早知道有此回答,严舞一把拽过书桌上一把长柄圆身的梳子,光滑的背面狠狠地朝严浩的屁股上击打下去。这一下的疼痛超出了严浩的预料,冷不防地呻吟出声。严舞心中快意了几分:不疼是么?不停歇地抽打下去,才打了二三十下,严浩已经克制不住地扭动着屁股想要躲闪,脚更是在地板上蹬来蹬去。他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工具在收拾他那可怜的屁股。那硬质的东西虽然不像上次挨鸡毛掸子那样一下就抽到肉里一般的痛,可是没有间歇的连续重打却像把肉都打软打坏了般的疼成一片。

好一会,直到严舞胳膊酸得厉害,终于停了下来。“疼不疼?”严舞继续问这个问题。

严浩鼻子一酸,什么和什么啊?打击肉体还要刺激灵魂么?他喘着粗气不回答。果然不出意料的又是昏天暗日的一顿好打。都不知道挨了多少下了,屁股好象被打烂了一般的疼,严浩一身都是汗,到底忍不住低低的呻吟了起来。然而严舞并不为他所动,不出声的一味狠打。严浩头昏脑涨的,觉得屁股几乎都被打麻木的时候,严舞终于停了下来。

“疼不疼?”还是这个问题。

严浩眼圈都湿润了,心说你这不是废话么!干什么非得要我说出口。这么想着,屁股上一痛,严舞竟然轻轻地在他那片火辣的疼痛上轻轻地揉了起来。虽然被揉的很痛,严浩心中一暖,眼泪就克制不住地吧嗒吧嗒地掉在了地板上。他不免觉得有点委屈,整整一个星期都对着一张冷脸,现在又被痛打了一顿,真是……

不过,此刻那患得患失的心却似乎放下几分。

严舞隐约听到了严浩那竭尽全力克制也没压抑住的抽泣声,她挑了挑眉,突然用左胳膊肘部压住严浩的身体,把那欠揍的屁股压得又高翘了几分,抡圆了胳膊继续把手中的刑具狠狠的抽了下去。几乎都被打麻木的屁股被温柔的揉过之后更敏感了,再加上打击来的太出人意料,严浩忍不住压着嗓子哀叫起来。

严舞一边打一边重复那个问题:“疼不疼?恩?你知道疼了么?”

严浩无力地瞪着腿,两条腿都又酸又软。也不知道到底是疼的受不了了,还是严舞这种折磨人的打击和审问方式,严浩实在是撑不住了,哑了嗓子叫:“疼!疼!姐,你饶了我吧。”

严舞停了停,让自己的胳膊有短暂的休息后,又没命的抽打起来。严浩那要面子的防备完全被攻破,强烈的疼痛侵袭了他的思考。

“对不起!姐,我不该惹你生气!对不起!求你不要打了!”

听到他这般求饶,严舞冷静了几分,严浩的臀部连带半个大腿都青紫的高肿起来。终于停了手,问:“你知错了么?”

严浩吸吸鼻子,闷声闷气的回答:“恩。”

“错在哪儿?”

“不该惹你生气。”

严舞皱皱眉,“还有!”

严浩想了想,好似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地回答:“没了!”

没了?严舞无法置信地看着趴在自己腿上身体仍隐隐发抖的严浩!“你不听我的话私自篡改志愿,没有错?”严舞这么问着,又是一下打了下去。

严浩身子一抖,似乎这短暂的歇息让他也冷静了几分。竟然咬着牙没出声,执地有声地说:“是我不对!但是我不后悔。”

严舞气窒,一边打一边训斥:“你不后悔?这是一生的大事!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你不后悔!”

严浩的倔劲儿又上来了,竟然还咬着牙回嘴:“我说我不后悔就不后悔!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后悔!”

“我倒要看你会不会后悔!”严舞气得在那伤痕累累的臀上用指甲狠狠地掐着。严浩痛得几乎从她身上翻了下去,却被死死按住。

“疼!好疼啊!姐,你为什么非得逼我认错?我只是不想离开你有什么错?”

严舞停了手,一怔:“就是不想离开我?”

严浩带着哭腔说:“我一直在说一直在说,你根本就不听。我又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可是我跟你说了你也不会答应。我也没办法啊!姐你饶了我吧,别生我的气了。求求你了……”

严舞有些哭笑不得,“你这理由成立么?你怎么不说你有多任性,就是为了这点想法,就把自己的前途都赌进去么?”

严浩的身体抖了抖,没说话。他这行为简直就是招打,严舞扔干脆把手中的梳子扔到一边,巴掌又落了下来。严浩的屁股已经肿的不成样子,巴掌也都快挨不住了。无奈地咬着牙低声说:“你生气了要打我罚我都没关系,但是你不能这么说我。”

“我哪里说错了?”严舞虽然仍不肯放过他,却终究还是心疼了。看着他那被白皙的完好皮肤衬托的格外刺眼的伤痕质问他:“你说你不是小孩子,可是做事还这么不计后果。多少莘莘学子努力了那么多年,不都为了这一所学校。可是你干了什么,无故地糟蹋了自己的好成绩和这么多年的努力。你对的起谁?你对得起你自己么?”

严浩把自己被摁住的右手轻轻地严舞手中抽了出来,擦了擦眼泪,没说话。

严舞叹口气说,“我能不生气么?这样大的事,你既不和我商量,还瞒着我。”她说,“你知道我有多失望么?”

“对不起……”严浩低声说,撇撇嘴又强忍住又要掉下来的眼泪,“姐,你别怪我好么?我会努力学习的。我再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严舞叹了口气,想把严浩抱到床上,手却一软两个人几乎都跌倒。严浩半跪着顺势抱住严舞的腰,“姐……”

这一声低唤中是满满的依赖和眷恋。严舞摸了摸他的头发,“算了,事已至此……”

“我还是不后悔!”严浩没有觉悟地接道。

严舞直觉得火气再次上涌,却听严浩继续道:“我知道我不听话惹你生气这样不好。可是,我就是想和姐在一起,我要是去了外地,你该把我忘了……”

严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么大的人竟然还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我又不是有严重的健忘症,怎么还能把你忘了?”

“会的!”严浩点点头,闭着眼睛把自己的脑袋蹭到严舞的衣服里,笃定的说:“你不看我的时候,我就担心你会把我忘了。如果不时时出现在你眼前,我就是不能安心!”他说,“你不是我妈妈,只有妈妈才不会忘了自己的孩子。爸爸也不记得我,他一年不见我一次也不会想我。更何况,你只是我的姐姐,你肯定也会把我忘掉的!”

严舞怔怔的抚摩着严浩的头发,心里涌起一阵酸楚。

严浩像自我推销一般地说:“姐,我会洗衣服,我会做饭,会打扫房间。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你不让我看电视我就不看,不让我看漫画我也不看,我就好好学习。我会听话的,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就让我任性这一次好么?我以后要是惹你生气了,你就狠狠打我好了,可是你别不理我。”严浩顿了顿,有些哽咽地说:“你不能这么惩罚我,你对我那么好,然后又不理我,这样太残忍了……”

严舞缓缓蹲下身子,把严浩抱在怀里,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姐,答应我,好么?”严浩低声的恳求着。

“好……”若说不心疼怀中的小家伙,那是假话。可是大学的事毕竟事关人的一生,她也不可能完全看的开。一时间,严舞也不知该如何处置了。罢了,她心中说道,反正事到如今也无法更改,就是与他生气也没有用。“严浩,下不为例,知道么?”

严浩用力地点点头,一边费力地拉好裤子。

“给我看看。”

“不用!”也顾不上弄疼自己,严浩急忙把裤子拉好。

严舞皱眉,“刚说过要听我的话!”

“这不是原则问题!”严浩红着脸解释,“姐,我没事,真的……”

严舞好笑地看着他,这才意识到这两次他那反应是怎么回事,小家伙原来在害羞!“我是你姐!你个小破孩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严浩这会儿倒不高兴了,眨了眨眼,没敢表示质疑。只好委曲求全地说:“真没事了,都不疼了。我,我要回去睡觉了!”

严舞要去拉他,小家伙一瘸一拐的跑得倒是挺快。严舞失笑地看着那仓皇逃跑的身影,突然有些说不出的难过就这样荡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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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你就知道为啥圆满了。话说严浩这样好的小人儿,只是看着不能吃,着实太浪费。

我倒觉得女主年龄小没啥问题。不过我不喜欢妹妹哥哥的称呼,听起来就挺那啥那啥的。

五.如此待你,因为是你

第二天,严浩赖床不肯出来吃早饭。严舞有些担心,在外面敲他的房门“严浩,你给我开门!”

里面传来严浩似乎没睡醒的声音,“姐,好不容易放暑假,让我睡会儿懒觉嘛!”

严舞皱皱眉,有些拿不准这小东西是真的在睡懒觉,还是昨天打重了,下不了床。上班快来不及了,只好嘱咐一句要吃饭,就匆匆走了。确认严舞确实离开了,严浩才灰溜溜地从房间溜了出来。一瘸一拐的,走的好不艰难。昨天严舞下手面积比较广,连屁股到大腿打成一片,一夜过后没想到肿的更厉害了。严浩觉得自己下身后面跟安了一块盔甲似的,一动弹就疼。

嘟囔着移到餐桌前,也不敢坐下,挑了一个煎蛋放到最里,淡淡的咸味。严浩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自言自语:“真是不公平啊!为什么吃东西打啵儿这样的好事都给嘴来办,挨打的事去要屁股来抗呢?”自怜了一会儿,又趴到沙发上看电视,虽然屁股还会阵阵的发疼,但是心情却终于发松下来。严舞对他不理不睬的日子好象一场噩梦,终于结束了!

晚上严舞回来的时候小家伙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去看了一下厨房她早上给他准备的午饭,没有动。严舞叹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旁,慢慢地褪下严浩的运动裤。倒吸一口冷气,臀腿上青肿的十分厉害。严舞拿了散淤的药来,轻轻的涂抹起来。严浩虽然睡的很沉,呻吟了一声,到底还是被弄醒了。转头一看,自己又被扒了裤子,面红耳赤的就要跑。严舞照着他屁股上又给一巴掌,打严浩“唉呦”直叫。

“你躲什么?”严舞没好气的说。

严浩小声回答:“男女,授受,不清。”

呸!严舞心里骂了一句,愣是把他按住了上药。严浩“哼哼呀呀”地喊疼,严舞也不理他。

严浩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半天没了动静,又突然开口问:“姐,你今年二十五了?”

“是啊,怎么了?”

“你,你会结婚么?”

严舞怔了怔,以她的年纪,有男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那个让她心仪的人却远渡重洋,不知哪一日才会回来。她说过会等他,于是便独自等了两年。对方已经是了无音训。好似哪一扇门被关上了一样,严舞这几年一直是独自一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孤单寂寞。“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如果你结婚了,我们就不能住一起了吧?”严浩笑眯眯的。

严舞无奈地摇头,孩子气的话!

暑假过的很快,开学的日子马上就到了。简单地收拾了一些换洗的衣物,和最基本的生活用品。严浩便同所有的大学生一样开始了大学的住校生涯。正如严浩所愿,上大学非但没有让他与严舞拉远距离,反而因为大学的课程设置比较松散,全不像中学时那样把人的时间都拘束在学校里。严浩有时就在严舞的公司楼下等她,然后两个人一道去买菜,回家吃饭。一个星期,反倒有最少四天,严浩依然是泡在家里的。

其实两个人也未必做一些什么事情,有时候就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起看电视,或者看书。有时候严舞会问严浩学校里的事,严浩也就随口回答了。严舞有些担心,大学应该是人生中最应该去放肆地结识朋友的时期,严浩却依然这样赖在家里,不过多的与人交往,这不是好事情。

每当严舞这么说,严浩都淡淡地笑笑,仍是即不辩驳,也不应承。依旧滚刀肉一块,让严舞无可奈何。

那天,严浩也是在严舞公司楼下等她。正好那时严舞与她的同事一起走下来。那个很三八的林若若捂着嘴对严舞说:“真没看出来,严舞,你居然会喜欢小正太!”

小正太是什么?严舞没有明白,严浩却在一旁红了一下脸。严浩这罕见的神态,和同事暧昧的笑容总算让严舞明白点什么。严舞无奈的说,“若若,你少瞎扯。这是我弟弟。”

林若若一副“你少来这一套”的表情,然后色眯眯地看着严浩,竟然还伸出一根手指头去挑严浩的下巴,“小朋友,你今年多大啦?”

“啪!”严浩皱着眉一巴掌把林若若的手打掉。

林若若胡闹惯了,却也没见过这么不给面子的,神色尴尬地笑了笑。

“严浩!你干什么!快给若若姐道歉。”严舞推了严浩一把。

严浩撇撇嘴,没吭声。

严舞这人平时性子很好,自然不愿意让人难堪,见严浩那个表现顿时又来了气。拽着严浩就往林若若面前拖。“快点给若若姐道歉!”

严浩皱着眉头看着路边,依旧不说话。

严舞最见不得严浩这个犯倔的神气,心里一火也就忘了这是在公司临近街道的公众场合。扬手就照着严浩屁股狠扇了几巴掌。“我让你道歉,你听到没有?”

严浩咬着嘴唇瞪着地面,满脸涨得通红,身体剧烈的喘息着。

“没事没事!”林若若也被严舞这突来的阵势吓了一跳,在她的印象中严舞始终是个笑呵呵好脾气的人,怎么火气涨得这么大?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看着严浩直愣愣地挨好几巴掌,才想起来打圆场,“严舞你干什么?都是闹着玩,你怎么这么认真?”

“不行!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严浩!”严舞仍在扯严浩的胳膊。严浩冷着脸,一甩手,扭头就走。

“你给我站住!”

这次严舞的呵斥没有作用,严浩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林若若拍拍严舞的背,“好啦!多大点事?我都不生气,你至于气成这样么?”

严舞气呼呼的,“这孩子怎么可以这样!是不是我惯怀了?”

林若若无奈地推推严舞:“我说祖宗,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在公共场合就动手打人啊!”

“我什么时候打人了?我的脾气你还不知道,我连跟人吵架都不会。”

林若若张着嘴,跟吞了鸽子蛋似的。半天才失笑地点点严舞的脑袋,“你刚才还使劲打了人家好几巴掌,转头就忘了?”

严舞皱了皱眉,“那能算打人嘛!他是我弟弟!”

林若若表情怪异:“什么理论啊你?敢情你弟弟不会疼?你打他就不叫打?还是国家出台新法规了,姐姐打弟弟不叫殴打,是国赋姐权?”

严舞窒了一下,“还不是你!没事逗他干嘛?”

“是!我逗人不对!你打人有理!”林若若翻个白眼,“你赶紧回家哄哄他吧,你对人家小孩子也实在太严厉了!”

严舞这才意识到,若在平时这么给小家伙几下,他或许是不会太放在心上。可他这么大了,当众打他,确实有些不顾及他的感受。

同林若若告别后,严舞独自往家走,公司离家也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严舞走着,心里还在不断想刚才的事。是的,她是从来不会轻易与人起争执的人,更别提动手了。以合为贵,老话老理,她很认可。可是她对严浩却没不够宽容,希望他变好,各方面都变得很好,为了这个,竟然把打他这样的事情当作理所当然的。

严舞不禁检讨起来自己,对严浩是否太过缺乏耐性?是不是有时候太过不温柔?会不会有些太过苛刻?

这样出于本能的反应,让严舞开始思索,究竟是因为什么……

“小舞……”有一个声音轻轻地这么叫着。

这样的声音,陌生而熟悉,让她有片刻的恍惚,再抬起头,大脑又瞬间空白。严舞站在原地久久的动弹不得。

“我回来了,这些年,你还好么?”那个声音温柔地说。一身白色西服的男人半倚在严舞说不出型号的“悍马”上,金丝眼睛架在高高的鼻梁上,把整个英俊而有棱角的面容更衬托出几分书卷气。

他是莫南歌……

严舞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两年的时间似乎还不足以改变一个人。但是,他瘦了许多,更英挺了许多,却也多了几分沉静的气质。

莫南歌微微地笑起来,慢慢地走到严舞的面前。“小舞,你是不是傻掉了?这可不是做梦,是我啊!”

“你……”严舞的眼睛模糊起来。

“对!我。”莫南歌柔声说,“抱歉让你久等,我回来了……”

白色洗礼,一片旧时的天空,瞬时把严舞包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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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你的难过

严浩买回饭菜,然后在厨房一阵忙活后,端上了饭桌。蛋糕上插好蜡烛放在一旁。

今天是严舞二十六岁的生日。想必她已经忘了吧!严浩想到这,就把他那黑漆漆的大眼睛笑成弯月型。

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是晚上八点二十三分。房门很安静,严舞还没有回来。

严浩闷闷地坐在饭桌前,觉得自己就像在等丈夫归家的怨妇。

严舞是不是生气了?所以故意不回家的?

什么嘛!严浩有些不高兴的想:我不过闹点小情绪而已,用这么小题大做嘛!再说,今天是你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么不给面子的打我屁股,怎么现在好像有错的人是我一样?

九点五十八分。房间完全陷入黑暗,严浩今天没有看电视也没有看漫画,依旧闷闷地坐在饭桌上。菜已经热了两次。

严浩蜷着膝盖坐在椅子上。时钟在安静的房间内【滴答】的格外响亮。

“好吧!”他自己嘟囔着,“今天算我不对,至少不该在这样的日子跟你闹别扭!我错了好不好?”他对着黑暗认错,“下次不会这样了!任你朋友怎么调戏我,我都微笑接受,好不好?”

一簇车灯打亮了房间的窗子,有刹车的声音。严浩在黑暗中依旧叹着气,慢吞吞地把手机套出来。又犹豫起来,如果告诉她,自己在家里等她,是不是就不够惊喜?看着时钟,已经划到十点整。严浩终于还是下了决心,拨通了严舞的号码。

手机铃声在门外响起。严浩一喜,直接挂断电话,猫到门后。却听到门外有一个男人清朗的声音说:“是你弟弟?”

严舞的声音。“是啊,小家伙大概在跟我闹别扭吧!”

男人低声笑道,“真难为你了,年纪轻轻的,还要照顾一个小麻烦!”

严舞笑笑,“不年轻了!”

“小舞……”,男人的声音有成熟男性才有的磁性和魅力,“你怪我让你浪费的青春么?”

“你情我愿,谈不上责怪。”严舞的声音是浅笑的。

“小舞,我本以为两年的时间定然会斩断我们之间的所有,也不敢相信你这样好的女孩会真的等我这么久。对不起,是我不该有这么多顾虑。”男人顿了顿,“我不想再重复之前的错误。小舞,请让我完成我对你的许诺,好么?”

“南歌……你……”严舞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要谢谢你,”莫南歌柔声说,“谢谢你还没有判我死刑。”他取出一条精致的钻石项链,“小舞,祝你生日快乐!”

严舞这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莫南歌笑着说:“你看,房间里也没有灯,你弟弟大概回学校了吧。你就不要瞎担心了,小孩子闹情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给我个面子,陪我吃顿饭,我们好好聊聊好么?”

许久,脚步声越来越远。严浩反复地咀嚼着刚才的那段对话,其中的含义不言自明。他独自一人,在黑暗中不知蹲了多久。站起来的时候,双腿如灌了铅般的难受,几乎摔倒在地。

慢慢地收拾了饭菜,连同生日蛋糕一起装进黑色的塑胶袋。明早严舞回来,不会在家里看出任何端倪。

严浩的身影没在夜晚的黑暗中,如此单薄,如此落寞。

似乎这人世间只此一份的爱,就被人残忍的剥夺……

“你会结婚么?”严浩想到自己的问题,意识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荒谬可笑。他还是个孩子么?怎么还会如此天真?

我,怎么有资格,如此天真?

他这么想着,眼睛却酸酸的。他感觉自己一定在哪里犯了错,错到他自己都要痛骂一声“可笑”!

走!快点走!

逃脱这一场太过美好的,自己给自己的幻梦!严浩提着垃圾袋急忙冲出房间,脚下却太过踉跄,头昏脑涨地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您……您说什么?”严父无法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资料,“陈医生,这……这怎么可能?”

陈医生叹了一口气,“错不了!我对这件事情印象很深。”

原来,那夜严浩从楼梯上摔下去,晕在了楼道里,被邻居送来的医院。他左腿骨折,流了很多的血。急忙赶了严家人这才知道严浩竟然是O型血。严浩的母亲是B型,严父是A型。严浩的身份立刻遭到了质疑。严父这些年对严浩母子并未尽太多心力,但依旧面对不了儿子竟然不是自己的事实。而这家医院也是当年严浩出生的医院,严父急忙要去查出事实真相。恰巧外科主任陈医生是当年的知情人。原来严浩的母亲当年因为怀孕时照料不周,被人送到医院时产下的根本就是一个死婴。严浩的母亲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事实。同时又正好有一个遇到了车祸的孕妇被送到这家医院。孕妇勉力生下孩子时已经是油近灯枯。她只是个打工妹,是遭人强暴才有了这个孩子。母亲爱自己的孩子乃是天性,所以她打算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好好抚养,谁知反倒遭了意外。她家中再无他人,临死前托付医院为这个孩子找个好人家。

所谓巧合,大致不过如此。当时陈医生不过是个事外人,只是听说这两对母子的遭遇非常同情。而严浩的养母临生产时,都没有人陪在身旁,听说孩子是个死婴,哭的几乎撒手人寰。众人商议让这个她领养这个孤儿。谁只严浩的养母见了严浩,顿时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忍人说什么也不肯撒手。至于那些该办的手续,她也任人指挥地办了。似乎根本意识不到她自己的孩子早已死了,而怀中的孩子并不是自己的一般。

那时严父出差,归来时孩子已经有一个月大。严浩的母亲便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也许是自欺,但这终归是她这一生最大的指望。

若不是严浩今次受伤,这陈年老事,大概终究不被人知道了罢!

严父木若呆鸡,久久地说不出话来。当年若不是他对她不起,何尝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严母也在一旁叹了一口气,对于那个“狐狸精”的恨也少了很多。毕竟,只有女人最懂女人,她终于开始可怜起她来了。

严舞站起身来,走到二老面前,一字一句地说:“爸,妈,你们要是不愿意见他没关系。但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让他知道。”

严父失神地看了女儿一眼,没有答话。

严舞自然理解父亲的心情。然而严浩呢?他该有多无辜?从私生子变成孤儿?他又有什么错?

“爸,妈。他只是个孩子……”

“妈知道了!”严母拍着严舞的手安慰她“不过是一点学费,我们家也出不起,就当是资助了一个孩子也没什么关系。”如此一来,严母反倒是看开的那个人。

女人,在不为爱而恨的时候,最富有的感情,便是怜悯。

严母推了推严父,“走吧,我们先回去休息,这些事情静静,以后再说!”

严舞目送父母离去,心中无端的沉重。多年来她和母亲的怨恨被一扫而空,那个人已去世,剩下的却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父亲给予严浩的父爱本就不多,现在,还能剩下什么?

严舞的心,生出涩涩的疼痛。严浩他,是这样好的孩子啊……

严浩左腿骨折,轻微脑震荡。悠悠醒来时,床前坐着严舞和一个陌生男人。

严浩静静地看着那个男人,扭过头去没有说话。

严舞扶着严浩慢慢坐起来。“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能从楼梯上摔下去?”严舞责怪着他,手中却递了一个削好的苹果过去。

严浩依旧闷闷地接过来,“吭哧吭哧”地咬着,似乎在啃敌人的骨头一般。人不可以贪婪!贪婪便是十恶不赦的根源!严浩如此告戒着自己,同时用力地啃着苹果。

事情告一段落。严浩专心在医院养伤,偶有同学来探望。更多时候是严舞陪在他身边。严浩问过:“那人是你男朋友?”

严舞便把她与莫南歌的事说给严浩听。

“你真的不怪他么?”严浩认真地问严舞。

严舞想了一下,淡淡地道:“可他身上,有我曾经那么渴望得到的幸福。并且,我等到了。”

轻轻地眨眨眼,眼神伶仃仃移开,“那真好啊……”

莫南歌也来看严浩,带着近些年狠热过的《死亡笔记》《火影忍者》什么的。哄小孩子的把戏!严浩淡淡地道谢,顺手把漫画放在一旁。他抬头看看自己吊起来的腿,再看看莫南歌西装笔挺的精英模样,有点黯然神伤。但凡一个成熟的女人,都该喜欢他这样的男人吧?富有、英俊、优雅……

“你爱严舞么?”

“你都直呼他名字?”莫南歌皱眉,表情有一丝责难。

“回答我的问题。”

“我爱他,我想给她幸福的生活,并且,我有能力做到。”莫南歌一脉得体的自信。

“那这些年,为什么没有想过她会伤心?为什么消失了两年?你敢说你这两年没有别的女人么?”

莫南歌叹了一口气,“我很想说:我其实不必回答你这些问题,因为我们的感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无须他人过问。不过你若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我想过她会伤心,我也有过其他的女人,那是因为我对自己没有自信。可是现在我回来了,我再找到她,是因为我知道我不会再辜负她。”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根本不需要你的相信。”

严浩久久地看着莫南歌,“你最好不要让她再因为你而难过!”

“威胁我?恐吓我?”莫南歌笑了,还真是孩子气啊!

这种笑,无异与轻视和嘲讽,严浩剧烈的喘息着。

莫南歌慢条斯理地说:“我认识小舞比你久,也比你了解她。她这个人外柔内刚,若是不能够接受这些年的事情,决不会折辱了自己跟着我。我爱她,她也爱我。过去的,可以一笔揭过。从今而后,我会好好照顾她。你若为她好,就应该祝福她的幸福。”

“不用你教导我!我比你知道!”严浩冷冷地说。

“帮我跟小舞打个招呼,我还有些事情,就不等她过来了。”莫南歌推门离开。

【本帖最后由晓拂鸾纱于:42编辑】

小樱同学,你叫的那么凄惨……

好像我在虐你一样,真让人过意不去……

我被你们两位汗死……

哪个,那个,看情绪吧

我最近貌似比较情绪化……呵呵……

嫣然同学:对你的发言,我大多持很明白很那啥的赞同态度。什么痂不痂的啊,老娘其实不惧伤疤,也是个落拓人儿。唯独这个御姐正太的问题:我严重重申:我爱美少年!最好娶一个,养三个,外面再豁豁无数个!

不过你能冒出泡来我还真挺受宠若惊的,那啥啥,还有那啥就不说了哈!

不过小樱同学,俺悄悄告诉你:俺就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伤疤没好也忘疼的人。呵呵……

这么说把,这文,构思全在脑子里,有点提不起神儿动笔。

碰撞呢,构思的半儿半儿的。

至于我的新作〈果果〉那是下笔如有神呐!构思和动力都很足很足滴!

这文……我尽量很快写完吧

最近生活中有些琐事

还有小樱同学,你漠什么?我旧坑都停了,可是为了给你写生日文哦。

有什么苦恼?可以说说嘛!

七.嫉妒与失望

严浩缩到了被子里。忽冷忽热地,睡了过去。梦中似乎哭了起来,觉得委屈觉得难过,又无法为自己找到合理的解释。觉得委屈和难过也是不应该的,没道理的。迷迷糊糊间,有人在抚摩自己的脸。

“严浩,醒醒,做噩梦了吗?”严舞抚摩着严浩,轻轻地唤着。

“姐……”严浩睁开眼,把头扎到严舞的怀里,低声说:“我好想你……”

“说什么呢?傻孩子。”

“说想要时间永远就这样停下来……对不起!”

严舞叹了一口气,摸着怀里毛茸茸的那颗小脑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严浩出院后,就以“课业繁忙”为理由搬回了学校里住。很少再归家。偶尔见面,也是严舞去学校看他。他观察严舞的情绪是好是坏,不动声色的,打听她最近和莫南歌的进展怎样。自己却一边不是味道,一边评价分析莫南歌其人。有时会收到女孩的情书和小礼物,当然还有当面的告白。那都是触碰不到湖心的涟漪,泛过也就没了。严舞有时会打电话来,严浩那句“来看看我吧”就哽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所以严舞来看他那天,他高兴的好似五岁的小孩子得到了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一般。兴奋的拉着严舞的手,领着她四处去参观校园,平时话不多的他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讲学校里发生的各种奇闻逸事。

严舞就笑着安静的听着。她隐约间感到这个孩子其实不过是因为见到她很高兴,拉着手和她说话很高兴而已。说的内容是什么,倒不重要了。

校园里不时有人侧目,有结伴而走的女生路过,就交头接耳起来。

严舞带着严浩去校外的餐厅吃饭。她担心自己过于冷落他,便找了个包间,与他聊了起来。

“路上那些一直看我们的是你同学吧?”

“哦。”漫不经心地应着。

“有你喜欢的女孩子么?”

严浩的脸红了红,咬了咬嘴唇。“没有,”随后冲动地又补上了一句,“性伴侣倒是有一个。”

严舞猛得站住,骇然地向严浩看去,“你,你说什么?”

“就是男人嘛,总会有个生理需求,娶老婆是一回事,解决需求是另外一回事。就是这样。”严浩硬挺着脊背把这一套自己都厌恶的词儿说了出来。

严舞手臂抖了一抖,一个耳光到底打了过去。

“啪!”的一响,震的严浩耳膜似乎都在抖动。

严浩咬咬嘴唇,问:“你觉得这样不好?”

严舞气的浑身都在抖,一时间连责怪的话都说不出来,僵持了许久,严舞从钱包里取出钱,往桌子上一甩,转身便要走。

“姐……”严浩慌了,急忙去拉严舞,“我,我开玩笑的,你别认真。”

“好笑么?”

“不好笑,我只是……”严浩压下了因冲动而产生的话语。

严舞突然转头,若有所悟,“你只是想告诉我:莫南歌就那样的一个人!”

严浩颓然后退几步,羞愧的无地自容。他竟然如此下作,用这样的方式去表达他的……嫉妒!

严舞深吸一口气,心里涌起了浪涛。

她愤怒!她愤怒严浩表达的竟是一个事实,莫南歌确是如此。

她难堪!这样的事实竟然如此被表达出来。

她难过,她不过想要一个幸福,严浩却如此来挫破她心里堪堪维持住的平衡。

她失望,即便严浩还小,他才只有十八岁,但他决不该是如此轻浮尖酸的人。

严浩几乎窒息,他亦无力为自己做任何辩驳,他自己也不能谅解自己。他抬不起头。

门“嘭”的一声,从外面撞上。

严浩缩在了椅子上,用胳膊环住自己的腿,紧紧地蜷缩起来。

你曾答应过我,如果我错了,尽可以狠狠地打我罚我,但是不会不理我。

姐,你答应过我的,难道……你忘了?

还是,你真的讨厌了,终于失望了?

往昔因为美丽,才让此刻通彻心扉。抹杀了的来路,通不去的前方。

日复一日,夜复一夜。时间在狰狞的喘息。

严浩在折磨自己,除了懊悔、自责、心痛,他无法再做其他事情。

听说,烟酒可以让人麻痹痛苦,可以让人忘记思考和无尽的自我纠缠。吸烟是唯一可以做的事情,醉倒后是唯一可以停止折磨的时间。梦中,严舞在厨房为他煎蛋。他对严舞撒娇:“姐,可不可以永远和我在一起呢?”

“傻话!我是你姐姐,难道还能突然有一天不是了?”严舞摸摸他的头发,笑的很温柔。

“姐,我只是不能失去你。你是妈妈去世后,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严舞淡淡一笑,点点了严浩的闹门,“但你可不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不听话!不懂事!还净惹我生气,从来不为我着想!”

严浩大惊,“我,我没有……”

“没有?没有你那天为什么说那样的话?难道你要我陪一个弟弟过一辈子么?”严舞皱着眉问:“你以为我是你姐姐就要全身心地对你好?什么时候都把你放在第一位?这对我公平么?你总是让我为你操心,你想没想过我会累?”

严舞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严浩喘着粗气从床上坐起,怔怔地看着一床的狼籍。如同一桶冷水迎头而下。

严舞给过他一片天,有关怀和温暖的蓝天,可以撒娇和被责打都是他所喜悦的关注。

可是,可是我如此自我,我一味的要,我为她,做过什么?

而我,除了去刺痛她,又给了她什么?

严浩茫茫然地,又倒了下去……

严舞来的那天,好不容易才说服了舍务阿姨。进了严浩的寝室,就看到了如此严浩。严舞勉强压抑住失望和怒火,在他的额头上一摸,似乎没有发烧。只是刺鼻的烟味和酒气。

“严浩,醒醒。”

严浩呻吟了一声,握住覆盖在自己的额头上的手。睁眼看看,似乎又不能确认,“姐……是不是该上课了?”

“他们没有给你请假么?”

“请假?姐不是担心我考不上大学么?”

考大学?严舞怒火涌了上来,在严浩脸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你给我醒过来!”

严浩晃晃悠悠地坐起来,在屋子里看了半天,一个激灵,酒醒了。【姐,你怎么来了……】

“你跟我回家!”严舞的脸色真的沉了下去。

严浩顾不上慌乱。只是想:姐姐,还没有放弃我么?

莫南歌坐在车里等严舞,今天他打算带严舞去见自己的父母。谁知路过严浩学校的时候,她就突然婚不守舍地说要去看一眼。

这一段时间,严舞的情绪很低落,似乎缺乏安全感般地问他很多问题,甚至有些焦急地就把结婚提上了议程。莫南歌有些意外,但这却正是他想要的。结婚,成一个家,结局幸福,从此春暖花开。这很好。

其实两三年前,父母是见过她的。不过那时候是以同学的名义。今天再去,意义就不一样了。莫南歌的父母是大学教授,像严舞这样文静漂亮又懂事的女孩子,他们会喜欢的。莫南歌这么想着,却看到严舞一脸阴沉的走过来,后面跟着显得有些邋遢的严浩。

“南歌,送我回家。改天再去拜见伯父伯母。”严舞坐在副座上。

“小舞,这样不好……”

“我知道。”严舞用没什么商量余地的口吻说,“我今天状态不好,你也不想我这个样子去见他们吧。”

严舞的性子总体说是温和的,少有这样似乎无理取闹的时候。莫南歌却不好说什么,隐约猜到是因为严浩,心头有些不悦,没有开口。

车停在楼下,莫南歌没有上楼,脸色也有些不好。犹豫着开口:“小舞,你……”

“抱歉,南歌,”严舞关了车门,拽着严浩就往家里走,愤怒和失望压抑了她的理智。她生了严浩的气,可她更心疼他,所以更无法容忍他这副自暴自弃的模样。严浩被严舞拉的一个踉跄,回头看看一脸沮丧的莫南歌,心中说不出是得意还是对严舞的内疚。

关上门,扬手就是一个耳光。严浩被打的退了两步,吓了一跳。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严舞突然低声问。

什么时候?就是你愤然离去的那天吧。严浩缓缓开口,“大概,三个星期……多三天吧……”

“用哪只手抽烟?”严舞面无表情。

严浩怔怔,看着严舞。

“问你呢!回答!”

严浩不出声地摊开右手,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

严舞也不说话,从抽屉里拿出钢尺,扯过严浩的手按在桌子上,压住指尖就抽了下去。

钢尺抽在手心上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得吓人。严浩疼的直缩肩膀,别过头去,咬着嘴唇,不看。

五……十……十五……二十……二十五……三十……数目静默的累积着,没有边际的疼痛。严浩吸着冷气,缩着的肩膀不断的起伏。

好疼……超越了可以忍受的边际,严浩颤抖着声音开口:“姐,可以不可以换只手打?我明天还有考试。”

“你还在乎考试?”

严浩瑟缩着,眼泪流了下来,“我还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严舞心里一痛,颤声问:“记得我写给你的话么?”

严浩抬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克里斯托夫说,他有活下去的力量和本能,不肯自暴自弃的本性比理智还更聪明,比意志还更坚强……”他记得,他怎么会忘?十八岁的生日礼物,端正秀丽的黑色笔迹,用心良苦的字句。严浩红了眼睛,“姐……你失望了,对么?”

八.我要你改过

“对!我失望了。我现在不信任你了,我不知道你说的‘我会听话’到底还几分重量。”严舞的难过的说,“我选择了一个很不好的方式。我也不想伤着你,可是我现在相信惩罚,不相信你。”

严浩咬着嘴唇,豆大的泪珠从眼睛里滚出来。

“抱歉,我必须要打你。从那晚抱着你睡去,我就已经下定决心……”严舞哽咽着说,“我不管你怎么想……委屈也好,怨我也罢,总之……我不能这么放任你……”

严舞抬手擦了擦眼泪,轻声说:“把裤子脱了。”

严浩默默地站在原地,没有动。

“要我帮你么?”严舞没表情的问。

严浩摇摇头,还勉强挤出了个滚着泪珠的微笑,转身,把裤子褪到膝盖,跪下,上身伏在木制茶几上。眼泪没节制的摔在地上。

皮带卷着风声抽到右边,严浩痛的一哆嗦。紧接着,又一皮带狠狠地抽在左边的臀峰上,严浩痛的几乎翻过身来,勉强压住痛呼的冲动。用力地握住茶几腿,顾不得坚硬的木头刻在刚被打过的手心上的疼痛。单薄的身体伏在茶几上瑟瑟地发抖,由臀到腿,先是红肿,后是青紫。严舞拎着对折的皮带,不理解地看着不肯出声的严浩。酸痛的手臂都在提醒她:不可以再打了!

可是她不能停止,她一定要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还敢不敢这样了?说!”

严浩呜咽着说不出话,他很想说:“对不起,我错了。”一张口,却只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严舞继续狠狠的抽打,一句句的责任。

身后的剧痛是那样的锥心,严浩费力地重复,一遍一遍的。

我错了!

不敢了!

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最后话语的声音被哭声模糊,然后声音又渐渐低了下来。

严舞心疼的厉害……可是,她若撒手不管,他又要走到什么样的道路上?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真相,他会怎样?她宁愿用这种不人道的方式束缚住他,哪怕太过强硬,哪怕苛刻残忍。

严舞心中明白,严浩并不是恐惧她,他只是太看重她给他的那点关爱,他太依赖。她甚至不敢肯定,这样对他,他会不会懂得,会不会心生怨恨。

斜着的一皮带狠狠地抽在了大腿上,柔软地绕过去,在大腿内侧也留下了一到灼热的刺痛。严浩张开嘴,嗓子一涩,痛得喊不出来。疼痛无至尽地叠加,严浩想躲却挪不动腿,想喊,却连呼吸都困难起来。身体僵硬的颤抖着,只有眼泪无声地滑落。

严舞停了停,意识到严浩一时间背过气了。下半截身体都是刺眼的伤痕。她去拍严浩的背,想帮他顺顺气,严浩剧烈地抖了一下。这才呜咽着低声哭了出来。

“姐……换个地方打好么?”严浩哆嗦着低声请求,抬手去掀自己背后的衬衫。

“严浩!”严舞吃惊地抓住严浩的手。

“求你了……换个地方……”严浩抽着气说,“我受不了了……”

严舞的心都绞了起来,那只被责打过的右手已经被磨破了好几个口子,醒目的艳红被它的主人不自觉地印在雪白的衬衫上……

“姐,原谅我,不要讨厌我,求你……”

摸着严浩的脸,严舞难过的说不出话来。不是不原谅,不是讨厌,我只是要你改过。

严浩太敏感脆弱,他还不懂得信任别人的宠爱……

“小舞,出来一下好么?”莫南歌还在楼下,给严舞打来电话。

严舞犹豫一下,从窗子向下看去。莫南歌的脸上有隐约焦灼的痕迹。

看到严舞下楼,莫南歌依然温和地微笑,“才晚了一个小时,你现在跟我去也来得及。我父母还在等着。”

“南歌,我向你道歉。可是今天不行!”

莫南歌把手放在严舞的肩膀上,“小舞,让他自己待一会儿没关系,他已经成年了,没有你想的那么小。”

严舞一怔,这似乎话里有话,“你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你不必多想。只是我刚才一只在楼下,心里有些不舒服。”

“我把他当作弟弟……”

“小舞,你先听我说。我对不起你的,你可以找我算帐,怎样都行,你尽可以惩罚发泄你心里的不满,我都可以接受。可是前提是:我们。你不要自欺欺人,拿什么他是你弟弟来搪塞我。我的感情没法分享,也容不得半点虚假。”

严舞涩声问:“两年……两年,莫南歌,你一句‘抱歉,是我不够自信’就摸去了前尘过往,你有资格跟我提虚假两个字么?”

莫南歌低声说:“这是我一直想问你,而又无法出口的问题。两年……你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原谅我?”

他向她走过去,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眸:“你有没有想过报复我惩罚我?恩?小舞?”他轻轻地抚摩的严舞的头发,“我曾不下百次地问自己这个问题:如果这两年严舞在百草丛中过,而我一直在默默的等待,我会怎样?小舞,答案是我会生气,我会恨,我会发疯,我一定不会轻易的原谅你接受你。”

严舞痴痴地看着莫南歌,这个以潇洒自诩的男人,竟然红了眼眶。

“我刚才在楼下时,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究竟是怎样的人?我当初到底为了什么爱上你?”莫南歌笑的惨淡,“还记得么?在那家酒吧,你以为我是什么登徒子,占你同事的便宜,一杯酒就泼在了我脸上。”

严舞不知为什么,感觉有些心慌,接口说:“我误会你了……”

“是啊,你误会我了……”莫南歌幽幽地说,“可是你骨子里并不是个像外表看起来这么好欺负,不是么?我早就见识过的。”他说,“我刚才一直想:你真的不介意过去的那两年么?小舞她真的是那样器量大胸怀广的人么?这样的器量对于爱情中的女人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议?还是她根本……”

“住口!”严舞突然厉声大喝,生怕他再说出什么。“今天你先回去吧!”

“好……”莫南歌低头笑笑,“你要照顾你的弟弟,我不打扰了。”他死死的咬着“弟弟”两个音,满是嘲讽。

严舞转头看他,“南歌,你不能……”

“严舞!”莫南歌几乎失态的吼起来,“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尴尬的沉默……

“你回去吧,”沉默中莫南歌低声说:“你等过我两年,这次换我等你……谁都不要骗,特别是你自己……”

严舞好似被寒冬冻结一般,被莫南歌的话语惊住。她可曾有骗过自己?骗自己还爱着莫南歌,骗自己不在意两年苦等的苦涩……

莫南歌摘下眼睛,在不知何时点亮的路灯下擦了擦眼睛。“对不起,小舞,是我情绪太激动了。希望我没有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严舞嘴唇抖了抖,终于问:“那你爱我么?”她凄然问,“你真的是爱我的么?为什么你归来的理由听起来那么牵强?”

“你说走便走,回来得更像一阵风。你说的爱,就像一次微不足道的快餐!”

“严舞!”莫南歌沉声吼。

“莫南歌!”严舞快速地走过去,“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对你的感情要即清澈又纯粹?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一如两年前那般整颗心都放在你心上?”严舞失了往日的分寸,话语如同打开闸门的洪水般泻了出来,“你说还爱我,你说你忘不了我,你说要结婚。莫南歌,你要什么?你百花看过了,心生厌倦了,到我严舞这里求一个安稳!一个安稳罢了,你凭什么还向我索求那么多?你他妈的有什么资格!”严舞大声的喊出来,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莫南歌怔怔地看着严舞,如今的小舞确实已经今非昔比了,她不在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小女孩了。她洞悉了他。莫南歌失神地看了严舞许久,嘴角慢慢逸出一个清浅的笑容。“小舞,你都知道。”

“我都知道。”严舞紧紧地对着他的瞳孔。“我不傻。”

“你不傻,”莫南歌去抚摩严舞的面颊,“那你知道……你是否爱他么?”

九.你的委屈

“我不知道。”严舞扬起头,“虽然我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我却会关心会心疼会担忧,我无法放任他不管……”

“可是小舞,”莫南歌打断,“世界上没有柏拉图。你拿什么来负担他?他自卑、胆怯又任性。他这么年轻,他甚至不懂照顾自己。你要一直披着他姐姐的外衣陪在他身边么?那你怎么办?你还有多少年可以用来这样空守下去?”

严舞偏过头去,这些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世界上没有不自私的人,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没有甘心的付出和等待。没有……严舞笑笑。

“你的父母会接受么?”莫南歌把眼镜戴上,镜片上返着路光,看不清瞳孔的的情绪。“比如伯母,你要她怎么接受严浩——曾经家庭破坏者的儿子,如今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严舞咬着嘴唇,“你操心的太多了。这和你无关。”

“有关的小舞。”莫南歌认真的说,“或许我这么说太过现实而残酷。你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爱护和照顾的女人。在这个现实的社会生活,你必须为自己的未来做好打算。女人最终的出路也不过是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和安稳的生活。或许事业也重要,但那是在家庭稳固的基础上的。若没有了这个基础,心就找不到归依。你也需要一个港湾需要一个可以停泊的地方不是么?而这一切,小舞我可以给你。而且,而且我对你是有感情的。过去的事暂且不谈,严浩的事情我也没有想到我会嫉妒。小舞,这不是占有欲。如你所说我过去的所作所为让我失掉了去计较这些的资格,所以我不该拿这件事来说。可是我会嫉妒,我会心痛。他不是你的弟弟,他再年轻,也是一个跟你无关的男人。你还打算去为他负担多少?”

莫南歌去牵严舞的手,“小舞,我不敢再说什么爱不爱的了,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我想对你好,我想让你好,我想照顾你的,让你快乐。我想给你我所能给的一切。你要相信我的诚意。”

一切的一切。关于两人情感的问题,关于严舞和严浩的问题,从来没有这般透明的摆出来过。严舞有些无所适从。“南歌……”

“说过我等你,我会等你给我一个答案。”莫南歌笑着把严舞的手凑到自己的嘴边,轻轻地在嘴角蹭了蹭,“我或许是个太过世俗的人,我从来都知道。我喜欢把一切都说清楚,要我自己没有遗憾。你回去吧……”

莫南歌的车在路灯的暖光中决尘而去。严舞倚在路灯下,双手环着胸。路面上她的身影是一片单薄的剪纸,茫茫然的无所适从。

许久,她深吸两口气转过身来,严浩正瑟瑟地扶着墙站在单元门外。

两个人久久地相对着,却谁也没看谁。

“我……”严浩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我还以为你去见他父母,想给你拿件外衣的。”他手上还攥着严舞的外套。

严舞不说话,走过去把他环在怀里。

“姐……”严浩说,“你怎么了?”

“严浩……”严舞这一刻突然感觉如此疲惫,她轻声说:“我们必须好好的谈谈了。”

严浩咬着嘴唇,垂下了眼睛,跟在严舞身后慢慢地走回房间。

严舞在沙发坐下,看了看垂着脑袋一脸茫然的严浩,招了招手,“过来。”

严浩不明所以,慢慢地挨过去。

严舞心中一涩,“趴我腿上吧。”

小心地靠过去,严浩以为还会挨打,全身都僵硬着。严舞心中软的疼了起来,伸手把严浩的上身放在自己的腿上,帮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慢慢地摸着他的头发。“还疼不疼?”

严浩抿着嘴摇摇头,随即又小声说,“当然疼啦……”

严舞低头把严浩的脑袋怀在怀里,额头碰着额头,眼角便有泪滑了下来。

脸上湿湿的,严浩惶恐地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严舞,“姐,你怎么了?”他小心地去抹严舞的眼泪,“只是有点疼,不严重的,你别……”

严舞摇摇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和莫南歌吵架了?因为我?”

“不是因为你。”严舞擦擦眼泪,勉强笑笑。

讷讷的低了头,“如果是因为,”严浩说着就要起身,“我,我去和他说。”

“你给我老实呆着!”严舞把他一把摁住,“说,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了……”

“非要挨顿打才能脑袋清醒是不是?”严舞的语气生硬起来。

忍不住,撇撇嘴,严浩一脸委屈。“对不起……”

“这句话我听太多遍了!你到底能不能长记性?”

眼眶又湿了,即便觉得严舞训斥的有理,即便知道她的责打只是要他好,却依然克制不住委屈的情绪。都打的那么狠了,现在还疼的要命,怎么还训呐!

“我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

严舞看着他。

“好吧,”严浩低声说,“只有一点点。”

“怪我?”

“不,我怪自己。”严浩咬着嘴唇,慢慢地说,“是我不好,明知道会让你伤心失望的事情,可是依然去做。这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只怪我自己。”

“是真的么?”严舞掰着严浩的脑袋,眼睛去与他的眼睛紧紧的对视。

严浩别开脸,低声问:“那我可不可以提醒你……你答应过我,不会用冷漠的方式来惩罚我的……你很久很久都没有理我!”

“那你怎么不主动来认错?”

“你会原谅我么?”

“严浩,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我知道。那天我做了太过分的事情,你生气,然后我又……做那些不好的事,你不喜欢……”

“不是我不喜欢,严浩,我恨你的自暴自弃,我讨厌的是你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知道么?你那样,是对我最大的报复……”严舞的声音有些颤抖。

报复?严浩久久地看着严舞,喉头都哽咽了,才缓缓地发出声音:“姐……”

“那能不能长记性了?”严舞威胁性地轻拍了严浩屁股一下。

“疼,疼……”严浩翻滚着身体,一边身手去挡。

把他的手摁到腰上,严舞作势还要打。

“求你,别打,真的很疼……”严浩竟然吓得身体发抖,眼神惶恐地看着严舞,好似无助的小鹿在求助一般。

严舞的肩膀一松,对于严浩所表现出来的恐惧,感到几分惊心。

仔细地观察着严舞的表情,确认不会再挨打了,严浩小心翼翼地去环住严舞的腰。

“与其空洞的保证什么,你让我去做好么?”严浩抱着严舞的腰肢,如同蔓藤环绕住一颗大树的姿态,虔诚而安心。

就这样,似乎便可以有满满的幸福在荡漾。

请到本贴首页去看修改之言,不然不知道从哪开始看...

虽然看起来更新内容没有很多,但修了很久很久

MG26

真是..真是.....的

十.我的踟躇

在严舞的世界,生活本该是平凡而简单的。她有疼爱她的父母,有知心的朋友,还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只要再遇到一个可以相知相守的爱人,那便完满了。她曾以为莫南歌便是那个补充最后一块缺憾的人。她的性情恬淡温和,莫南歌斯文优雅,他们真的很合适。

即便,在她和莫南歌之间有着一个“带有污点”的两年,严舞也能够接受。生活,不是言情小说,谁也不能要求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情比金坚矢至不渝?那是小女孩才相信的事情。

可是有什么东西似乎发生了改变,严舞意识到了,却琢磨不清。

周日,林若若来家中做客。

上次的事情,严舞还在心中稍感难堪,倒是严浩乖巧地招呼:“若若姐来了。”还顺手帮林若若接过了手里的包。

林若若笑嘻嘻地拍拍严浩的肩膀,“看你亲爱的若若姐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原来是近来很火的《死神》,倒是颇对小家伙的胃口。

中午做饭的时候,林若若大咧咧的横在沙发上看电视,严浩帮着严舞在厨房忙活。

“那次的事情……”严舞一边剥着土豆皮一边慢慢开口,“是姐姐不好。”

严浩抬头看她,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不是啊……呵呵……”傻笑。

严舞抿了抿嘴。后来听救严浩的邻居说,他是拎着一堆饭菜和蛋糕摔下去。严舞便已知道,那天他定然是听到了自己和莫南歌在门外的对话。那次的事情,两个人都绝口不提,是因为还有一层不敢捅破的窗户纸。

严舞能够猜到严浩的心思,她也知道对于她和莫南歌的事情,他的心中是感到失落的。她亦知道,他是自觉没有立场失落的。然而她又能说什么呢?如莫南歌所说,在知道他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弟弟之后,她对他的感情究竟该如何解释呢?

“姐……姐……”严浩突然凑着贴上来,双手环着严舞的腰,把脸贴在严舞肩上的长发里。

发觉他变得越来越爱撒娇,严舞忍不住笑,“你又干什么?”

“抱抱啊……”

“你都多大了……”

“多大了都是姐的弟弟,姐都会疼我的是不是?”

手中的活儿停下来,“你真的觉得我对你好么?”

“好啊,”严浩贴在严舞身上,不自觉地笑着,“虽然你总打我,生气时还不理我,可是我知道你是对我好,你是为我好。”

“严浩……”

“我知道我太黏着你了,这样不好,毕竟你也有你自己的生活,我以后会注意的。”严浩小声说,“我心里会一直记得,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她希望我好好的生活,快乐的生活。那么不管以后我们分隔多远,我都会努力,不让你担心。”

自从那天以后,严舞再没有同莫南歌联系,似乎莫南歌也知道,有一些事情,她需要些时间来思考和调整。

这冷静状态中的缄默,让严浩感到不安。

他不只一次的问严舞:“他怎么不来找你?你们很久都没有约会了么?是不是因为我?”

“就算是那天因为我而耽误他带你去见父母了,那他生气这么久也太小气了吧!”严浩到底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严舞笑笑,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但她无法出口。

“喂!你们姐弟俩也太夸张了吧!”林若若大声笑着,“简直是不伦之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若若在吃饭的时候,依然没心没肺的拿他们的“不伦之恋”开着玩笑,让严舞心虚的几乎吃不下饭。

“若若姐,我和严舞是不是看起来真的很配?”严浩笑眯眯地去看严舞。

林若若一边塞了满口的食物,一边假装很认真的评价:“恩,虽然你们年纪差的大了点,但是严舞面嫩,你们站在一起看起来也就差三、四岁的样子。而且现在姐弟恋成灾,反倒更符合潮流!”

“胡扯!”严舞皱着眉头,心中有说不上来的别扭。

严浩怔了一下,察觉到了严舞情绪的微妙变化,没敢说话,低着头吃饭。

林若若仍不知觉,“对了,那个莫南歌最近也不去接你了,吵架了?”

“没有。”

“分了也好,那么个钻石王老五别便宜了别人,给我吧!哈哈。”林若若大笑。

严浩闷闷地吃着饭,时而抬头偷看严舞一眼,“姐,我一会要回学校一躺。”

“大周末的,回学校做什么?”严舞诧异。

“恩,有个社团活动啊,你不是让我多和同学接触么。”

“哦……”严舞早已习惯严浩周末赖家里陪着她,哪怕不说话,也有种默契相合的感觉,一时有些意外。“那就去吧。”

“你管三岁小孩子呢?”林若若翻了白眼,“严浩简直就像你用链子拴住的小狗。”严浩走后,林若若如此说道。

“有么?”

“你自己想想,他这个年纪应该正是谈恋爱的大好时候,不在学校多活跃活跃,难道就应该在家陪你这个老女人?”林若若想了想说,“你也是,你我都不是非常年轻了,也该想想自己的事情了。”

“若若,我跟你说一件事情,”严舞斟酌一下,“但你要答应保密。”

“喂!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说这种话?”林若若不悦的拍了严舞一下,“说吧。让恋爱大师开导一下你淤塞的心情。”

“原来他不是我弟弟。”严舞一开口就把林若若吓着了。

种种如是……

林若若愣了许久,“嘿!你们家的事都可以拍一部电视剧了。”

严舞看着她。

“好吧,”林若若摊手,“总结的来说,就是你以为是弟弟而去关怀的人,突然变成了不是你弟弟。你等了两年多打算终生相守的人,对于这个原本不是你弟弟但你对他很好的人心存芥蒂。问题在于:你只能二选其一。选莫南歌,你的爱情,就必须拉远你与严浩的关系。你要再继续和严浩这样过从甚密的,确实不妥,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住在一起,毕竟是个问题,莫南歌不可能不介意。再不然,你就抱着这个小正太混下去。”

严舞咬唇。

“答案很简单。为了爱情,这个道义或者同情理应退居二线。”林若若说,“你只要适度地与严浩保持关系就好,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该退出你生活的重心。你该和莫南歌结婚就结婚,请他多理解一下你这善良的小心儿,一切OK!”

“不是道义或同情,”严舞突然开口,石破天惊,“我就是喜欢和他生活在一起。”

林若若瞪大眼睛,严舞自己也被自己所说的话惊住。

街心花园里,有一排高大的树,正在撒着一地的秋黄。秋天又要来了……

“你找我有事?”莫南歌静静地看着严浩。

“去年十月我母亲去世……”严浩走到莫南歌身边,靠着栏杆。

莫南歌转头,不知道严浩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一年多的时间,”严浩笑笑,“只有她在扮演我亲人的角色。去年过年,她为了我开心,买了机票让两个老人去旅行过年。而她却陪着我一起吃了年夜饭。而在一年之前,我们谁也不认识谁,虽然知道对方的存在,却没有半点交集。”

莫南歌点了一根烟,静静地听着。

“我从来都知道我是个被人厌弃的存在。我是一个私生子,严舞的爸爸不愿把我当成儿子,她妈妈更别提有多希望我压根就没存在过了……”严浩顿了顿,转头看莫南歌,“今年九月,你回来了,严舞很开心。我知道她等了你许久……可是她现在很不开心,即便她不说,我也知道。是因为我影响到她的幸福了,因为你也讨厌我的存在……”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说你比我了解她,那你就应该知道她有多善良,她应该被很好的对待。而不是……”

“你在说我自私,没有去顾及她的想法和感受么?”莫南歌冷冷地看着严浩。

“不!我是想说,我不应该成为让严舞幸福的阻碍,我不应该成为你们之间存在的问题。”严浩一字一句地道:“我承认我不喜欢你,我认为你对严舞不够好。但我知道那天你在医院说的话是对的,你有资格和能力给严舞她想要的幸福。”

莫南歌怔住。

“我会搬回学校去住,尽量不让自己再碍你的眼。可是,”严浩说,“我可不可以也请你多一点包容,想想一个男人该做的?难道你要等她来哄你么?她对你的包容难道就不值得你去多迁就和努力的对她好么?”

严浩以为自己的这番指责会让莫南歌发怒,然而没有。莫南歌只是静静地看着严浩,许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你就是来找我说这个的?”

“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不能让严舞那么难过。”

“严舞不知道吧。”

“严舞不会说什么,她不会去要求别人,她也不会去向别人要。可是,这并不代表她不希望得到啊。”

莫南歌扔了烟头,神色复杂地看了严浩一眼,“我知道了。”

严浩有些讶异莫南歌的反应。

“谢谢你。”莫南歌拍拍手,突然笑了。

十一.你要去哪儿?

自从那日起,严浩似乎淡出了严舞的视线。他偶尔打电话来,开心地说一些学校里的事情。

有时候严浩打来电话,“姐,我有收到情书哦,原来我这么有魅力……”

多好!严舞在电话彼端微笑着想:这个孩子就是太过孤独,她还记得最初见到他的时候就从他身上感到一种浓烈的阴郁,那是一堵寂寞的围墙,别人进不去,自己出不来。而如今,他终于像一个少年应有的模样,敞开他的世界去迎接更多的关怀和快乐。

他参加辩论赛,拿到了“最佳辩手奖”;社团拍舞台剧,他演罗密欧;一个社会学教授研究新课题,竟然选中了他这个非社会学专业的本科生做助手,他倍感殊荣……

“姐,我拿到了这个学年的奖学金,虽然钱不多,但还是买了个小礼物送给你。但是最近实在太忙了,我寄到家里了,有时间你就去查收一下好么?”

严舞收到礼物,是一副羊皮手套,下面还有他的获奖证书,以及一张卡片,“姐,我想让你为我感到骄傲。”……

严舞有了,莫明的,想流泪的冲动。

莫南歌依然是雍容优雅的,他找到严舞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地伸手把严舞的身子环到怀里。严舞不知该推开他,还是询问什么。

林若若说的选择,其实不是选择。

压下一些辨不清的疑惑,严舞什么都没有做,一切竟都风平浪静了。这或许是最稳妥的方式,严舞在平淡的生活中隐隐的有些观望。

严父五十寿辰那天,严浩主动提出去看望二老。严舞有些意外。

这些年来,因为母亲的关系,父亲并没有给严浩多少关爱,供给严浩的生活也只是因为一份父亲的责任。严浩对这个父亲,也没有存在太多的感情,严舞曾问过他,有没有恨?严浩也只是摇头说,“我不能去要求爱,他不给就算了。我只是不能谅解他,他对你妈妈和我妈妈……我不能谅解!”

严舞隐约可以明白,严浩如此主动缓和关系,是想要她感到安慰。然而如今,严浩却连“儿子”都已经不是。这是一个比“私生子”更尴尬的身份。

同二老商量过后,严浩第一次来到二老的家。

同来的还有莫南歌,他以“准女婿”的身份得到了二老格外亲切的看重。

“叔叔,阿姨。”严浩这么称呼,客气而拘谨。

严母热情地招呼严浩吃饭,并询问严浩在学校的生活,这让严浩有些受宠若惊。严舞心中明白,严浩在严母心中不再是“那个女人的儿子”,而只是一个“被那个女人收养的可怜孩子”,一个仅仅是被他们夫妻“资助”的孩子。

席间,尴尬许久的严父终于开口,“严浩,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带你去做个亲子鉴定。”

“爸!”严舞震惊地看着严父,明明说好了,不再提这件事。

“小舞,这是我和你妈商量后才决定的,毕竟只是听那医生说的事情,不做准儿。一来,让你妈也觉得安心;第二,严浩已经成年了,他有权利知道自己的事情。”

严浩喉咙一阵滚动,才艰难地开口问:“这是什么意思?”

严父神色有些难堪地说了那次在医院的事情,一桌子沉默……

严浩怔怔地看着这一桌子人,一个一个地看去,他意识到,原来竟然只有自己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严舞身上。

严舞别过头去,不忍看他。

许久……“好,”严浩笑着说,“如果您没有事的话,我们现在就去吧!”

那一天,严舞总是忍不住向严浩看去。

一件白衬衫外面加一件浅蓝色毛背心,下面是一条有些褪色的牛仔裤,白皙的皮肤,漆黑有些细长的眼……这样的少年,应该正是意气风发的大好时候啊!他本该拥有家人的娇宠,有年轻女孩子的爱慕,而不是一次次有关“来历不明”的考验。

严浩双手插在裤兜里,面无表情的低着头,他不看严舞也不看谁,沉默地完成了抽血的过程。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要离开了医院。

“严浩!”严舞拉住他。

他不看她,“不用了,我已经知道结果。”

“你跟我回家,”严舞柔声说,“我们好好聊聊。”

慢慢的,慢慢的,他终于看她:“没有……”他说,“没有家。我谢谢你!”

严浩的嘴角在颤抖,终于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猛得甩掉严舞的手,他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严浩失踪了……

严舞去学校找,得知他竟然快速地办了休学;她去向他的同学打听,一无所获。

莫南歌眼看着本就不算丰满的严舞急剧瘦了下去,他拉着她的手,“别急,小舞,我跟我所有的朋友都联系过了,我让他们一起帮着留意。”

“南歌,抱歉,我……”

“好了!没关系!”莫南歌把严舞拥在怀里,“我能理解你,我知道你担心他。”

“很抱歉,我知道这会让你不舒服。”

“不会的,小舞。”莫南歌笑笑,“有人告诉我:你是个值得去包容和理解的好女孩儿,他说的对。”

严舞低下头,这世界没有值得和不值得之分,它之于人心,只有愿意和不愿意。

寻找,继续的寻找。

他们甚至在报纸上打了“寻人启事”,严舞在电台的广播中说,“好孩子,姐姐在等你……”

没有,没有任何音训。

整个世界,是白茫茫的一片,冬天来了……

圣诞节那夜,满空的烟花绽放。一向注重形象的莫南歌竟然扮成圣诞老人的模样,在市中心给小孩子分发糖果。

那一天严舞笑的很开心,这个北方城市的冬夜很漂亮,像一场美的不及醒来的梦。

“阿姨,给你一颗糖果……”一个粉嘟嘟像洋娃娃般可爱的小女孩儿蹦跳着跑过来。

“谢谢小朋友。”严舞蹲下来摸摸孩子的脑袋。阿姨……原来已经到了做阿姨的年龄了。恍然间发现,原来自己真的不再是女孩子了……

莫南歌脱下沉重的圣诞老人服装,静静地走到严舞身边,“这还有一颗专门为你准备的糖果。”

一枚糖果形状的盒子,严舞笑着打开……

“南歌……”是一枚钻戒。

“嫁给我!”莫南歌轻声却坚定地说,“请我陪着你,一起去看细水长流,一起老去。”

严舞一慌,“啪嗒!”一下合上了盒子。

“为什么?”莫南歌轻声问:“我们双方的父母都见过了,四位老人都很满意。而你我都不小了,你还在犹豫什么?”

我还在犹豫什么?我不知道……

时间在缓慢的流逝,严舞与莫南歌默默的僵持着,然后,就过年了。

这一年的暖冬,格外寒冷。

窗户上的冰凌也盛开的特别颓败。

年,是在家里过的。春节晚会,饺子,不断进来的拜年电话。严舞魂不守舍的。

“小舞啊,”严父斟酌着开口,“小莫那孩子我看不错,你们就不要拖着了,什么时候商量个时间,该办喜事就办了吧。”

严舞看了父亲一眼,没有答话。

“我知道严浩的事情,你一直觉得是爸爸妈妈做的不对,”严父叹了一口气,“可是你想想,终归他是个外人,然而你妈妈……她嫉恨我这么多年,我也对不起她这么多年,就这个心结,我不能不让她打开了。”

对?或者不对?严舞无法评说,她从来不是那种会与父母顶嘴的人,更何况去指责?

初一,亲戚朋友来拜年,一屋子的热闹让严舞心绪烦乱。

“你说这大过年的,洗个车是真麻烦,”有人在埋怨,“我还专门跑到淮水路那边去洗的。”

“是,都过年了嘛。那边有还营业的洗车店?”有人接话。

严舞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谁说不是呢?就一个不大的小孩儿在那忙活,别说人还挺多。估计也是外地来打工的,不然怎么连过年都不休息。”那人感叹道,“可白净可漂亮的一个小男孩呢,斯斯文文的,不知道怎么做这种工作……”

一种毫无根由的直觉,一种沸腾的预感,严舞“腾”一下站了起来,“在什么位置?”

那闲聊的人一怔,愣愣地说出地址,就看着严舞匆忙抓起羽绒服冲了出去。

十二。我很难过

笨拙宽大的工作服,黑色的水靴,白皙的面颊被冻的通红……

基本没怎么来过洗车店,严舞不知道那种设备叫什么名字,只见一辆轿车从里面出来,他大声地喊着:“再向前一点,对,往这边……”然后利落地跑过去,拿着抹布开始擦车身上的水痕。他拖着沉重的水管去冲洗地面……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严舞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这竟然是严浩!

这是那个时而沉静时而孩子气的严浩么?

这是那个得意地说着自己拿了奖状收到女孩子情书的严浩么?

这是那个蹭在自己怀里说“想要时间永远就这样停下来”的严浩么?

严舞远远的望着,眼泪潸潸而下……

笑着与车主说了再见,严浩转过身,看到了门口的严舞。愣了片刻,他转身就跑。

“严浩你给我站住!”严舞追上去,去拉他的胳膊。

“别!”严浩慌乱地闪开,“很脏……”他低喃着垂下的眼,却又恰好看到严舞手上那副自己得了奖学金送她的羊皮手套,脸上显出几分难堪,他别过眼。

严舞再忍不住,双手捧着他的脸,手中是一片让人揪心的冰凉。“你现在住哪儿?”

“就住这儿。”严浩不敢抬眼,声音很低。

“带我去。”

“不……”

“不要让我就在这里跟你算帐!”严舞吼了出来。

严浩就住在这家洗车店后面的一个小屋,只有十坪米大小。一张单人铁床,木板上铺着一层薄薄的褥子,一张十几年前才能看到的小课桌,上面是个铝合金的饭缸。一个水盆,里面整齐地叠着一条白色的毛巾。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别的摆设。

严舞哽咽着捂住嘴,“严浩,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只是不想寄人篱下仰人鼻息……”

严舞抡圆胳膊打去一个耳光,打的严浩站立不稳,跌坐在床上。

严浩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严舞,“你知不知道,每次我都被你打的很疼?”

严浩的声调很冷很远很陌生,严舞无比心痛。“疼么?可是我看还不够,这也不足以让你学着懂事一点!”

严浩撇撇嘴,“那么又怎么样?你是不是还打算扒了我裤子打?”

严舞的眉毛都团到了一起,她怎么也无法相信严浩竟然会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

似乎触到了严舞伤心的眼神,严浩低声说,“算了吧,我们本来就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你不需要对我负责,我也不需要听你的话。”

深吸一口气,勉强稳定住情绪,严舞走到严浩面前蹲下看着他,“严浩,你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一点心虚?”

眼神闪烁着,他轻声问:“难道不是事实么?我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我们之间……只是一个误会。”

“除了那个摸不到看不见的血缘,难道你我之间就没有别的事实了么?”

沉默中,呼吸沉重的如此刺耳。

最后,“你对我很好,我都会记得。”严浩说,“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给你一个最后的保证,我不会自暴自弃,我会努力认真地经营我的人生。”

他说,“这样,足够了吧?你可以离开了么?”

“我很难过。”严舞想了很久,只是说,“我很难过。”

“是你觉得我很可怜吧……”

“我很难过!”严舞大声说:“是因为我们一年多的感情,到头来我竟然连一点心里的话都听不到!我很难过是因为我严舞当作弟弟一样去管着关心着的人,在他觉得痛苦的时候竟然只会逃避我!我很难过是因为我在你眼里不但看不到我,竟然也看不到你自己!我很难过是因为这一年多来,我所有的付出你所有的努力到头来在这个所谓的血缘面前竟然……”严舞哽咽着吸了一口气,仰头说,“竟然,这么不堪一击。”

呼吸都在颤抖,他闭上眼睛轻声说,“我很抱歉,或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吧……”

严舞被彻底的激怒了,他逃避!他还在逃避!

他不是不需要她!他依然是在自卑逃避!

她站起来就把他反身摁在床上,用力地的打。

“你手不疼么?”严浩麻木不仁地任她在自己身上拍打着。

严舞气的咬着牙扯下自己的围巾,拽着严浩的手就往床栏上绑。严浩直觉认为这不妥,挣扎着反抗。他要在床上跪起来,严舞就用拳头狠狠地擂在他的大腿上,他的胳膊想躲开,严舞就狠狠地打在他的脊背上。她不允许他有办点的躲闪和反抗。

严浩被严舞劈头盖脸的打法惊住了,他不理解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愤怒。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已经被一条长围巾分开绑在床头的两边。

又找到毛巾和一跟玻璃丝绳,严舞摁着他的腿,分开绑到床尾。

这是要做什么?严浩真的被吓着了。

“放……放开我……”

严舞不理,去扒他的裤子。他拼命的想躲闪,可手脚都被紧紧地束住,他急了,大喊:“住手。”

严舞依然不理,把那宽大的工作裤连带里面的内裤一直拽到小腿,又去把上衣掀到腰的上方。

裸露的肌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严浩羞愧的几乎咬破嘴唇。“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我不是今天才这样对你的,”严舞竟然温声说,“如果你没有错,我一定不会打你。”

她突然冷静下来,有条不紊地把枕头塞到严浩的小腹下。严浩挣扎不过,臀部高高地翘出整个身体的水平线,这让他更加难堪。

他几乎是呻吟着说,“你是我的什么人……你凭什么这么对待我……你……”他眼睁睁地看着严舞转身出去,然后拿着一块大概有四公分宽,一公分厚的木板走了进来。

拼命的挣扎,拼命的躲闪,严浩惶恐的几乎哭了出来。

她不理解他的用心,她竟然把他绑起来打……

迎风而下,一道宽痕横过双丘,映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鲜艳。

严浩压着嗓子叫,那叫声却又同板子狠狠打在皮肉的声音交合在一起。他疼得流下眼泪,肩膀紧紧的耸起,腰肢拼命的摆动,双腿无法克制的颤抖……躲不过,依然躲不过。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狠抽了二十来下后,他终于大喊起来。

“跟我回去。”严舞停手。

抽泣着,严浩低声说,“我不回去。”

不置二词,严舞扬起板子就继续打。

严浩开始求饶,“求你!求你别打了。”

既而又大喊,“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逼我?我用不着你管!我你给我住手!”

然后又哀求,“别逼我了好么?求求你了,你给我自由……”

没有用!严舞只是摁住他的身子不断地把板子狠狠地抽落。身上的疼痛侵袭着他的意志,好像一场无法挣脱的噩梦。

严浩终于号啕大哭。

从腰眼到腿根都是骇然的青肿,几处僵痕都已经破皮。严舞终于心软,停了手去抚摩严浩,发根都已被汗湿。“乖,你听话,姐姐就不打你。”

严浩边哭边发出奇怪的笑声,身体不住的抽着气。“你打够了么?严舞,你够了吧!你不要再打我了!你知道我有多少次被你打到半夜会疼醒,打到整夜都疼的睡不着觉么?”似乎察觉到那只在自己脑后突然僵硬住的手。严浩窒了窒,低下声音说,“可是那个时候我还偏偏觉得很温暖,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你知道,我从小就是一个特别值得别人同情的人……哈,同情!确实如此吧,我小时候想要爸爸,多想像所有小朋友那样有一个爸爸,就连听到小朋友说被爸爸打都会感到嫉妒。所以妈妈打我,我从来不嫉恨她。即便是今天,我知道我只是一次强奸犯罪后的成果,只是被妈妈收养的孩子,我也很感激她。因为没有她,就没有人让我知道我还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

严浩扬了扬头,却没有看严舞,“然后是你,我的姐姐,恩?”咬咬嘴唇,嘴角挂上一个有些嘲讽的笑,“你也打我啊,你比妈妈打得还狠,但我感激你。因为我知道妈妈只是拿我撒气,可你是想要我好。还因为……你会为我煎放盐的鸡蛋,妈妈,她是从来不管我喜欢什么的。”眼泪掉了下来,大颗大颗地滑落,“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有多么卑微。我从小就很努力地做好每一件事情,却怎么也无法让妈妈高兴,她从来都没有称赞过我一句!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以为是自己不够好,可是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她没爱过我,她只是想用我拴住你爸爸的感情。”

“严浩……”

“我在一直在讨好你们!我从小就讨好妈妈,讨好你父亲,然后我努力的讨好你,我一直在努力地讨好这个世界。”严浩哽咽着,眼泪又克制不住地掉下来,“我总怕是我不好,是我让人讨厌,可是原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在骗我?原来我在讨好的从来都不属于我……我可不可以,不要再去讨好了?我真的好累……”

轻轻的叹着气,良久的沉默着,严舞轻手轻脚地解开了严浩手脚上的束缚。

“抱歉……我不知道瞒着你的身世会让你有被欺骗的感觉。”严舞缓缓开口,“如果可以有选择,我希望这件事情有一天是由我来告诉你。”

“不重要了,”严浩吸了吸气,低声说,“反正,你不是只要听到我的心里话么?现在我说完了。”

严舞掰过他的脸,眼睛对上他的眼睛,“那么,你的心里话,就是要我给你自由么?”

“对!”

严舞用力地叹出一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站起身,走到门口。

严浩瞪大眼睛看着严舞,身体半蜷着,不自觉地张嘴咬住自己的手指。

“最后问一次:你确定?”严舞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看向严浩。

垂下眼,严浩的视线中是一片氤氲的雾气,“确定。”闷闷的声音。

门被打开,被关上。隐隐的脚步声越走越远。

严浩面色苍白地咬着手指,全身又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走了?她真的走了?

他突然瞪大眼睛惊惧地环顾这个住了许久却依然感觉陌生的房间,“姐……姐……”他喃喃着。

“姐!”严浩大喊着,从床上跳下来,却又踉跄着摔倒在地。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出房间,空荡荡的洗车房,因为过年而飘满红色碎纸的空旷街道。

没有人影,恰在日暮时分,天空撒下一片萧萧的暗淡。

刹那间,人世间,天地间,空空如也。

十.因为你是你

走过了两条街,才找到一家药店,严舞转过街角,时间在那一刻开始静默。

寒冬的北风飘零在孤落的街道上,那一个单薄的身影在寒风中微微的颤簌着,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儿带走的秋叶。

他茫然地抬起眼,看到严舞。“你,没有走么?”

严舞摊了摊手,还未及说话,就感到扑面而来的一阵冷风。严浩疯了般地冲了过来,张开双臂死死地把严舞抱在怀里。如同呓语一样的声音:“我说谎!我骗人!我不要自由!我要你!”

严浩大声地哭了出来,像个无助的孩子,“我根本就不怪你打我,我只怕你不要我。我怕你也讨厌我!我怕你今天要我,明天就不要了!我不要被你抛弃……”严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姐,我经不起半点风险了……我怕……”

严舞的眼睛也是一片潮湿,“严浩,我为什么打你?”

“我……我……”

“唉……”严舞慢慢地叹出一口气,“你只知道自己在害怕,有没有想过,我会担心你?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怕?我找不到你,我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

“对不起,是我错……”严浩耸动着肩膀,喃喃不休地道歉。

严舞轻轻地拍着严浩的脊背,总算让他的情绪平静下来。搀着他一瘸一拐地回到那间小屋,把他摁在腿上上药。严浩苍白的面颊上浮现了一层有些妖冶的嫣红。

他的难为情和不好意思,只是让严舞想发笑。摁住了,小心翼翼地褪下笨拙肥大的裤子,一截看了让人心疼的肢体暴露出来。严舞忍不住抚摩他的伤处,他抖了抖,抬头看严舞,漆黑的大眼睛中都是疑惑。

“怎么办啊……”嗓子都已经哭哑,“我原来不是你弟弟!”

“是啊……”严舞轻声说,“我早就知道了。”

严浩可怜兮兮地张大眼睛,嘴唇一嘟,眼看又要哭出来。

十八岁的男孩子,八岁孩童的表情。严舞忍不住去捏他的脸,柔声问他:“你没有亲生姐姐,可是有我,你要不要?”

舔了舔嘴唇,严浩犹豫着:“可是……可是,我……你……”

“我不是喜欢弟弟,我只是喜欢你,严浩,不是因为你是我弟弟,因为你是你。”

严浩眨了眨他毛茸茸的眼睛,又眨了眨,悄悄地抬手,再三犹豫着,终于环住严舞的腰,一头扎了进严舞的怀里。他哭的好委屈,忍不住控诉:“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走了……”

严舞哭笑不得的拍着他,像母亲哄着孩童一样地轻晃着。

我害怕,我害怕。从头到尾,自始至终,他一直在害怕。可到今天,她才知道他究竟有多么的怕。

这个世界给予他的太少,他连试着去索求,都会感到害怕。

“严浩乖,跟姐姐回家。”

严浩抿了抿嘴角,暗暗地琢磨着这个词,回家……

紧拥住严舞腰间的手悄然松开,缓慢的不易察觉地滑出了拥抱。“姐,我不能和你回去。”严浩轻声说。

严舞沉默着,伸手去抚摩严浩的头发。

她明白严浩的顾虑,他“私生子”的身份本已尴尬,现在既然连严家的孩子都不是,他更无法接受严家的资助。如他所说,他不愿再“寄人篱下仰人鼻息”,他有着小小的,但却骄傲的自尊。

这是一个习惯用坚强和努力武装脆弱的孩子,严舞早已明晰。

“这一年的学费已经缴完,你即便退学也是要不回来的……”

严浩插嘴,“可是我不能……”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严舞皱了一下眉头,严浩闭了嘴。“你的学费我来负担,算是借给你的,毕业后你要连本带利的一起换我。同时你还有一个必须随时偿还的利息,那就是用你的成绩回报我。”

严浩斟酌着开口,“姐,实现人生价值的路有很多条,读大学并不是唯一的出路。”

“我比你会讲大道理!人生百态你早晚都会经历,学历是块敲门砖,这些道理我根本就没打算和你讲。”严舞总结性地说,“我只是问你:你要不要听我的话?”

“可是……”

严舞毫不犹豫地抬手,照着严浩伤痕累累的臀就一记狠打,严浩痛的身子一瑟缩。

“你在想什么我很清楚,告诉你吧严浩,我希望你成为一个优秀的人——不!是我要你成为一个优秀的人。那么你必须用最短的时间最大的努力去做到。大学学历现在连捷径都算不上,你还想绕远道而行,这个我决不会允许!”

严浩虚捂着还阵阵疼痛的屁股,痴痴地望着严舞。

“如果是有什么要支持着你好好的把这条人生路走下去,我不希望是因为这个世界轻视你的恨意,而是我对你的期望。”严舞柔声问:“严浩,你会辜负我么?”

严浩久久地望着她,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

严舞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两肩微微地松了下来。这个细小的动作落在了严浩的眼里,他才看得到,自己是多么的偏执和任性,他才看得到,她竟是如此的用心良苦。

报纸上的“寻人启事”,电波里严舞的话语,他看到他听到。那时候他却只是咬着牙蒙蔽了自己想回到她身边的心意。对于这人世的不公,他是心存愤恨的。在那日之前,至少还有严舞的存在见证着他生命的意义。而那日之后,他的生命彻底的颠沛流离,他以为他失去了这最后一份感情的依仗。他以为,他对她的任何所奢所望,都不再有半点资格。

没错,诚如严舞所说,那是对这个世界轻视他的恨意,他为这恨意而来做辛苦的工作,要自己不妥协的活下去。然而睡梦中,却又能依稀听到内心的呼唤,他希望那只曾经伸给他的手,能够再度伸过来,让他摆脱绝望,让他去相信一些他不知是否还可以渴望的东西。

严舞来了,找到他,真的来了。她说:“不是因为你是我弟弟,因为你是你。”

“姐……”严浩带着哭气的声音,用微笑着的表情说,“带我回家。”

那一天的北风刮得特别猛烈,特别是傍晚时分,卷起了一地的雪花雾。

空旷无人的长街上一男一女慢慢的走着。

冬日的阳光并不猛烈,斜阳亦是微微的暖热,拉长了的影子浅浅地印在清扫后的街道上,似有道不出的深意,脉脉,依依……

回到严舞的家,她给二老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便去厨房做饭。

严浩静静地打量着自己的房间,忍不住去翻看自己的课本,那些曾经在他眼中乏味无趣的书,现在却让他想去倍加珍惜。没有被生存压迫到无法喘息的人,没有经过真正辛苦的体力劳动的人不会了解,能够安静的读书上学,是一件多么可贵的事情。

严浩看似漫不经心地翻着书,心里依然有残存的担忧和顾虑。他不知该如何开口,甚至,他根本就不敢去开口询问。

严舞用手指叩着敞开的房门,“严浩,吃饭。”

严浩心中一片暖热,有多久没有吃过严舞做的饭了?

小小的餐桌,简单的四菜一汤,电视里还在重播除夕夜的春节晚会。

在椅子上罗了两个抱枕,严浩才能慢慢地坐下去。严舞打量着他,原本就瘦削的面颊这些日子又瘦了许多,苍白的皮肤似乎少了一些血色。他还在一个长身体的年龄,想必这些日子营养是匮乏的。

严浩被看的有些不安,手足无措地笑了笑,“我很干净的,我,不然我这就去洗澡。”

严舞“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忍不住去捏了捏他的脸蛋。“你给我好好吃饭!”

初一夜的,团圆饭。

这一夜,严浩失眠了。

他是早慧的孩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地了解,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他清楚自己,他有来自先天的缺陷,他的生命中太早就划有刻痕,那划痕砥砺着他对于幸福的信仰。他清楚自己内心深处的惶恐和不安。他自问:如果我是严舞,在一个温暖健全的家庭中长大,有疼爱自己的双亲,有很好的工作和等待多年的男友,那么我,我为什么要去管严浩?

严浩,他究竟有什么值得的?

感情是用付出来取得交换,这是严浩自小在潜意识里形成的观念。他要取得很好的成绩,要勤劳的做家务,要乖乖的听每一句话,或许才会得到母亲的半个笑颜。即便是如此微薄的收获,亦会让他感到喜不自禁。

他一直不敢相信严舞是看重他的,他有小心翼翼的试探,有害怕失望既而干脆的逃避,如同缓慢爬行的蜗牛,伸出小小的触角不停地防备着危险。而如今,他重新回到这里,带着感激和幸福,还有一丝怎么也解不开的疑惑。

如果说,严舞的存在补充了他来自内心深处那最为脆弱的一处缺憾。那么,他能给严舞什么?

这样找不到答案的疑惑让他不安。

冬天日长夜短,天空似乎在窗外蒙蒙放亮。困意这才汹涌而来,严浩迷迷糊糊着快要睡去的时候,隐约间听到严舞的声音:“你怎么过来了?”

似乎是严舞在说话,但又不是很分明。

他终于睡了过去。

原帖由于:39发表

这几章看得好心疼啊,严浩这个孩子……

鸾小纱美人的文字总是能直击读者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这种能力我恐怕永远都不会拥有,鸾小纱,我真希望一直都当你的读者啊

就这样结束了吗?作为文章而言,停在这里是很完美的...

这样说,我会骄傲的.呵呵...

哪里会完?我写个短篇,后面还要用括号跟个全文完呢,更何况这个长度的,当然没有结束了.

十四。我的选择

莫南歌站在严舞面前,下巴上有青色的胡碴,这让对形象向来一丝不苟的他看起来有些憔悴。

“打了那么多通电话,可怎么都接不通,我还以为你出事了。”莫南歌的嗓音低低的,他的眼神伶仃地审视着严舞。

“哦,可能我手机没电了,我没有注意到。”严舞歉意地笑笑,“一个晚上而已,我又不是几岁的小孩子。”

“你找到他了吧?”莫南歌看着严浩的房门,然后垂下眼睑露出一个落寞的微笑,“那……你没事就好,我也没什么事。”

严舞心中涩了一下,“一起吃早饭吧。”可是说出来的语调,却又像生硬的客套。

莫南歌摇了摇头,想说些什么,终究没有开口,然后沉默着离开了。

严舞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心中不免生出了几分迷惑。为什么在莫南歌出现在她眼前时,她竟有些慌张的感觉?难道她找回严浩是一件让她心虚的事情么?

不!

可是……如果没有心虚,她为何在给二老打完一个敷衍的电话后,就把手机关机了呢?她安慰自己,那只是因为严浩刚刚归家,她不想让两个人这样宁静的氛围被打扰。然而呢?

严舞有些烦躁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推开严浩的房门。

严浩侧趴在床上,双手不自觉地拳成拳头抵在枕头下面,身体微微地蜷缩着。那潜意识中也不肯放松的,防卫的姿态,让严舞痴痴地看了许久。

手机毕竟不能总关着。

接下来的几天,严家父母的电话不断地拨进来。一方面也算是关心严浩现在的情绪状态,若说他们完全的冷漠毫无关心,那也是不可能的。可严舞的感觉,更多的是:他们在紧张她和莫南歌的关系。

过年的假期并不长,只有七天。这难得的长假,在严家父母眼中,严舞理应同莫南歌好好地约会,然后快点把这门婚事促成。

莫南歌再没有给严舞打过电话,他是冷静而自持的。严舞亦没有联系莫南歌,很多次拿起手机,却不知打去了该说些什么,终究又放下了电话。

有的时候,我们以为我们在爱,然而转过头一看,我们爱的或许只是我们曾有过的期待,并不是那一个人。

很快,学校开学,严舞去给严浩办了手续。上一学期的课程要全部重修,严浩小心地去看严舞的表情,一副说不出来是懊悔还是害怕的神情。严舞忍不住摸摸他的头发,心里有着无端的沉重。

严浩像一只风筝,一只时而要高飞入云,时而便想跌落到尘土中的风筝。而握着线的人,是自己。

严舞有时候会怀疑,如果最初她没有出现在严浩的视线里,那现在该是怎样?

他或许有着自觉完美的壳,或许……严舞摇摇头,没有“或许”,现在,她是严浩人生曲线的操盘手。

她如此深切地意识到,自己对严浩的重要。

“姐啊……”严浩走在严舞旁边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慢半步的距离。他伸出手去拉严舞的胳膊,微笑着开口:“今天下楼的时候,我接到了……叔叔的电话。”

严舞转过头看着他。

“他说,你什么时候回去吃饭,说你好些日子没回去了。”

严舞怔了怔,问,“还说什么?”

“……没什么啊……”

“不准撒谎,说!”

严浩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就说我不用太在意那些事情的,说……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呵呵”严浩笑了笑,不是伤心失望难过,纯粹是感觉有些好笑地笑笑。

严舞审视地看着严浩。

严浩耸耸肩,“姐,你现在就这么不相信我么?”

严舞轻轻地“啊”了一声,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这个世界究竟是让严浩不安,还是让她不安?

她生怕父母和莫南歌的出现会惊走小鹿一样的严浩,现在看来,过于紧张的人或许是自己?

严浩垂着眼睛看着严舞,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肤上盖出一片暗影……似乎在犹豫什么,他一个大步向前,转身,挡在严舞前面,有些羞涩地说:“姐,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看,所谓有奖有罚,你从来没奖励过我。”严浩红着脸说。

严舞失笑,捏了捏他的脸,“你有什么值得奖励的么?”

神色委屈地看着严舞,他琢磨着说,“那你可以定规矩啊,比如我什么事情做的好了,那就要有奖励啊!你光打我不奖励我,这样……不科学!”

这是不知鼓了多少勇气才说出的话,严舞失声而笑,“不科学”……

“那……不能喝酒抽烟说脏话……”严舞皱眉想想,“不准打架!”又觉得这些要求对严浩来说,基本不是要求,这些毛病通常意义来说,他都没有。

“认真学习不许逃课,尊敬师长团结同学,热爱劳动……恩,天天向上吧。”这是严浩自己说的。

严舞抬眼去看严浩,“最重要的一点,不许耍小性子!不许有想法憋在心里不告诉我!更不许玩离家出走那一套,不经批准地随便消失也不准!”

严浩点点头,“那,怎样才能有奖励?”

“你听话自然就有了。”严舞轻拍了他脑袋一下,“你想要什么直接和我说不就好了,还拐弯抹角的。”

严浩摇摇头,咬咬嘴唇,腼腆地笑了。弄的严舞莫名其妙。

严舞回二老那里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两军对垒的准备。果不其然,莫南歌也在。

两位老人热心撮合,“年轻人脾气都冲,为了点小事拌两句嘴也不能总放心上对吧?”严母准备了一桌好菜和一套老生常谈的说辞。

“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的!”严舞终于忍无可忍,硬绑绑地抛出这么句话。莫南歌抬眼看了看严舞,眼神里面没有表情。

“哎,我说你这孩子脾气怎么越来越酸了?”严父皱眉问,“你以前可不这样啊,你看你是怎么和你妈说话的?”

放下筷子,“爸,我不是小孩了,什么事情我都希望你们能尊重我一些。而不是强硬地安排我该做什么该怎么样。”

“小舞,爸爸妈妈只是……”严母刚开口就被莫南歌截过话来,“是啊,叔叔阿姨,我和严舞的事情,就让我们自己来谈吧。”

“自己谈可以,”严父低声而缓慢地说,“我不是想插手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但是小舞你要清楚一件事:南歌这么好的孩子可不多了。你不要为一些旁的事情耽误你自己的终身大事。”

严舞“扑腾”一下站了起来,“旁的事情?”她有些无法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爸爸。

严舞的心在哽咽,多少年来,她无数次的在心里悄悄地说“爸爸不好,不爱小舞和妈妈”。可却从来没有生出过如此失望沮丧的情绪。一个轻轻巧巧的“旁的事情”就把有关严浩的一切都打消了么?

严舞涩着声音开口,“爸,是不是因为严浩他连你儿子都不是,所以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严父叹气说,“你在怎么不舒服,他毕竟是个外人,他姓什么都不知道……”

“他姓严!”严舞突然大声说,“不过不是跟你,他是跟我姓严!”

在惊诧的目光中,严舞拽起包就往门口走去,停下,她转过头,“今天我把话放这儿吧。严浩,我不会把他丢到一边不管。不管是为什么原因,不管是有什么后果。”她顿了顿,把目光投向莫南歌,“我知道你在等我做出选择,”严舞说,“再给我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推开家门,严浩正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严舞回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姐,这个节目你看过么?主持人……”话还没有说完,他已经被严舞掀翻在腿上。

“姐,你干什么……”严浩惊慌失措地想要爬起来,侧脸时却看到严舞眼眶中的泪水,他怔怔地松了拽着自己裤子的手。

一把扯下严浩的裤子,伤痕已退的两个白皙的圆弧在自己腿上凸出来,严舞提起巴掌就狠狠地抽下去。

严浩吸着冷气,挨了许久,越来越觉得身后火燎燎地烧成一片,下意识地要回手去挡,又被严舞摁住。

“你还敢挡!”严舞开口骂了起来,“难道我打错你了吗?”

她一边打一边说,“我让你看电视!我让你不误正业!你去年的科目要全部重修你知不知道!我让你再看!”

严浩克制不住地蹬着腿缓解疼痛,只觉得严舞今天的怒气来的奇怪。往日里,严舞也并没有苛刻地说连电视也不准看啊。

“姐,姐……”无意义地叫着,偏又被严舞摁得死死的。不知道打了多久,屁股已经是一片麻木。

严浩已经挨打成习惯,知道这样的时候严舞的手恐怕也好不到哪去,“姐……你要打,就找个东西打吧。”

严舞僵了僵,去看自己的手掌,都已经肿的变厚了许多。她慢慢地松了左手,有些懊悔起来,她这是在干什么?在拿严浩出气?

严浩审时度势地拽上裤子,探询着去拉严舞的手,还小心翼翼地吹了起来。凉爽的风吹在灼热发痒的手心上……严舞看着严浩,不知要不要道歉。

“唉……”许久,倒是严浩低低地叹息起来,拉着严舞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在她的腿上侧躺下来。

细长漆黑的眸子泛着一层浅浅的水波,“其实,我挨打也不冤枉……”他轻轻地说,“姐一定是因为我,受委屈了吧……”

十五。相爱

第二天,严舞下楼去买早餐的时候……

“莫南歌,我是严浩。”

“我知道。”莫南歌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嘲讽,“怎么,又要劝说我去找严舞和好么?”

“对。”严浩语气轻慢地说,“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可笑。”

“呵……”发自鼻腔的声音,“你想让我说什么做什么?她说了,给她些时间,她自会给我个交代。”

“姓莫的你也是个男人!”严浩刻薄地说,“你怎么比娘们儿还事?还是脸皮比娘们儿还薄?主动点就那么难?”

“你无须刻意激我,”莫南歌在彼端淡淡的说,“你这点小伎俩实在太孩子气了,”隐约是他的笑声,“如果她爱我,自然会来找我,勉强去要,有什么意思?”

严浩脸微微一红,随即低声说,“莫南歌,你真的配不上严舞……”

“又玩这一套!”

“我是认真的,”严浩说,“你根本不懂爱,不会爱。”

“你觉得你自己很有资格教训我么?”莫南歌终究有些怒气了,“爱情是什么?是两个情投意合的人共同努力在一起开花结果,而不是一个人自己制造的幻象!像你,严浩,你觉得你很爱严舞对吧?你觉得你所做的都是为她好为她考虑对吧?可是你连她要什么都不知道,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什么爱不爱的!你根本在做自己的白日梦!”

严浩表情没有半丝波澜,“也许你说的都对。但我至少比你这种所谓的成熟男人懂一点:爱一个人就要尽力去对她好,不管自己是站在什么位置上,都会因为帮她创造了幸福和快乐而感到有价值,而不是不停地去衡量自己的得失。”严浩一字一句地说,“莫南歌,你要的太多,付出太少。”

你要的太多,付出太少……

说罢,严浩毫不犹豫地挂掉了电话。

他不想再说,也不知道该如何再说。

这个所谓“成熟人”的世界太聪明太优雅。于是所谓爱情,变成了两个人配合得当的一场戏,你方唱罢我登场,满是风花雪月的浪漫,却没有半分承担生命的厚重力量。

他不懂,不了解,人们怎么能够在一场场感情游戏中那么从容得体的抽身而退,然后迅速地展开第二场、第三场……是所遇非人?还是原来只是爱上“爱”,而非对方?

没由来的,严浩落寞起来……

他的世界,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窝心的角落,他便把它看成天看成地看成整个世界。

而它,是不是终究也会消失在时间的长流中呢?

电话突然响起来,严浩怔了怔,接了起来。

莫南歌的声音,“严浩,你说的对。可是我想问你,既然如此在意她,你为什么不去试着努力拥有她呢?”

严浩紧紧地抓着电话,几次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你想说你不配,你没有资格,你认为你没有能力,对吧?”莫南歌在电话彼端笑了笑,似是一种嘲讽,他挂断了电话。

严浩胸中涌起一股怒气,莫南歌这是在还击,是在报复。

可是……他打中要害了不是么?

严浩依旧傻傻地握着电话。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是在乞讨,即便不是表面的讨好,也是在心里一点点的渴求,渴求能得到一些什么。

然而,他又不敢奢望。

希望和害怕是自相矛盾却又无法分割的两端,它们互为存在,互相撕扯,让人进而又退,犹豫踟躇。

严舞从外面打开门,拎着还冒着热气的豆浆和油条。“你拿着电话干什么呢?”

“没……想问问你怎么还没回来,你就进门了。”严浩低着头,赶紧把话筒放好。

严舞到厨房找出盘子和碗,把热乎乎的豆浆倒好,才去换掉鞋子和外套。“排队的人可真多啊,不过真是好久没去买了……”

严舞白皙的脸颊被初春的冷空气冻得微红。

“外面冷么?”严浩回过神来,赶紧来帮忙摆放碗筷。空隙间转头看去,窗户上的冰凌早已融化,春天真的来了……

“还行,”严舞搓了搓手,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看着严浩笑“洗脸了么,就吃饭?”

“洗了。”严浩努力把意念集中的面前的食物上,而不是严舞捂着自己的面颊无意间制造的动人画面。

早餐沉默地进行着,气氛有些压抑。昨天发生的事情,并没有被时间轻率的抹去,他们都知道。

严浩碗里的豆浆见底了。“厨房还有。”严舞拿起碗,转身就往厨房走去。

“姐,我是不是不该回来?”严浩终于在她身后轻声地问。

严舞的身影顿住,然后轻轻地笑道:“傻孩子,别乱说。”

“因为我你和父母吵架,因为我,难道你连婚也不结了么?姐,你这样,我心里满满的都是负罪感,我可以拿什么来偿还?”严浩盯着前面的一碟咸菜慢慢的说着,眼角微微湿润。

严舞在厨房把豆浆缓缓倾倒在碗里,热情腾腾地喷在她的脸上。“碰!”的一声顿响,严舞把手里的东西狠狠地放下,大步走向客厅。她拿起手机面无表情的似乎在发短信。严浩怔怔地看着严舞的动作,突然若有所悟地跳了起来。

他一把抢过严舞手中的手机,屏幕上显示“发送成功”,而后发送的内容自然的显示出来。只有一句话。

——我已考虑清楚,抱歉,我们从此一刀两断。

收信人:莫南歌。

严浩抓着手机,瞪大眼睛,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想到事情竟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严舞依旧古井无波的,开口:“如果,我要你拿全部的爱来报答我呢?”

全部的,爱?

严浩如同布偶娃娃般地傻看着严舞,一时间无法分辨她话语中的意思。

……

早上,在严浩把她支出去给莫南歌打电话的同时,严舞也用手机给林若若打了一个电话。简单的说明了目前的状况,严舞希望能够听到一个中肯的意见,甚至只是一丝支持的力量。

林若若还未起床,声音中还有浓浓的鼻音,“我早就知道了,你爱他……”她打了个呵欠,是这么说的,“你不知道女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改变么?她如果是个原本看似柔弱的人,突然却变的果断刚强,她如果是个看似没太多主意的人,却突然有了对抗很多压力的力量。还有什么?为了爱呗!”

“可,什么是爱?”

“喜欢是占有,爱是奉献,”林若若以专家的口吻说,“爱的力量在于,它会让你想要对方好,让对方快乐幸福,同时让自己感觉得到力量和美好。”

……

严舞看着表情震惊,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的严浩,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个浅浅的微笑,“你说,我们是不是早就相爱了?”

一个字一个字地,敲打在严浩的耳膜上,而后在他的心中响起了巨大的回声:你说我们是不是早就相爱了……早就相爱了……

时间过了一百年那么久,严浩的脸开始慢慢地红了起来,最后是满脸番茄般的涨红。严舞就那么微笑地看着他,他却无论如何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他想问:姐,我听错了?

或者说:姐,你再说一遍好么?

短信的提示音适时地传来,严浩下意识地去摁“读取”键,手被严舞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然后取走了手机。

严舞看着短信的神情专注而凝重。严浩忍不住琢磨,莫南歌说什么?他会努力争取挽回么?

他突然恨自己刚才为什么打那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这个念头一出来,自己又狠狠地愣了一把。又懊悔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接着,脑子里又闪过严舞刚才的话,错愕之后的心情是喜悦的,喜悦过后的心情却是忐忑的,回归到那个最基本的问题上:他有什么资格来和严舞说“相爱”?

在他以为她是他的姐姐的时候,他也生出过占有欲,是的,占有欲。他嫉妒莫南歌,他希望严舞永远只对他一个人好。而今,似乎心愿已经到了可以达成的那一步,他却不安起来。

现实生活是座沉重的山,他们需要逾越的障碍不仅仅是世俗眼光中的年龄差距。还有严舞的父母,还有物质所需……

严舞把手机递了过来,严浩犹豫着接了过来。

“我早知道这样的结果。这本身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战争,我有天时地利人和,严浩这样的对手本该不堪一击。可是我亦知道一个显著的事实,那就是我早就失掉了你的心。一切皆是惘然,愿你们幸福,我就此退出。”

尘埃落定!

那一刻,严浩的心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个词语。好像茫茫然的早雾,在某一刻突然被神秘的手抹去了氤氲,日光当头照耀下来。

严浩有些胆怯地抬头,看着他前面微笑着的严舞,慢慢地把头依进了她的怀里。

上帝造了亚当和夏娃,于是有了人类。

人类之初,有了男人和女人的结合,于是得以繁衍。

童话剧的结语总是:王子与公主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然而,这并不是故事的结局——是的,或许故事本该如此结束……

(交代一句:此文尚未完结...)

【本帖最后由晓拂鸾纱于:44编辑】

这个是我这篇小说的内在脉络..我考虑一下,到底还是拿台面上了,不算理论,仅供一笑耳.

主被中心情感论:

一.

被是脆弱、自卑、怯懦的——这不是说他们全部的本质,而是隐匿在内心中的深处,特别是对主的感情上。他喜欢掩藏自己的情绪,想要去依赖。

主要勇敢、有力控制。她要善于表达喜爱,和不断地去鼓励。

二.

主是有对被的情绪的领悟力和感怀心,并能通过照顾被来证明价值感。主是骄傲的,她需要被尊敬,被认同,被极度渴望和需要。

被要给主以上满足感,并尽量开放自己的闭塞,让主看到。

三.

被会不断地退缩,犹豫着想把自己放在一个看似“安全”的地方。甚至自暴自弃,因为一点失望而否定全部,他没有安全感,想要归依,却又不敢去信任。

主要把他稳稳地扶住,不让他丧失对爱的希望。

四.

主会通过被的行为来判断,自己是否真的被需要,她的价值感在于自己对于被的独特价值,不应该是任何人都可以代替的。

被要让主知道,他要她,是因为她是她。

五.

被要的是主提供的关怀、安全、可依赖和肯定。这能让被有确实的存在感。

主要的是被发自内心对她的认同、为她努力和前进。这让主有确实的价值感。

六.

被的的怯弱其实会传染给主,或者说,被的退缩会让主也感到难过和沮丧。主会感到疲惫和厌倦。而非不爱,而是人心皆会疲惫,主也是人,不是神。

所以,在某些时候,主的内在力量不足的时候,被亦要学会去努力和提供力量,让她知道,他是在的。他们之间,并不是她一个人在用力。

七.

主的强势其实某种程度会降低被对自己的认同和肯定,让他怀疑自己究竟有何价值,主为何要他。

主需要给被一定的空间,让他知道自己是好的,主是欣赏他的。她要他,是因为他是他。

八.

主和被,其实是一样的。同样需要安全感,主的方式是去控制、努力、抓住,以确保被不会离开的安全;被的方式是试探、退缩、或逃跑,以确保不会被主抛弃。主的方式,是主动的。被的方式,是被动的。

但主被一定是互动的,他们需要彼此确认,彼此供给温暖和力量,才能够成为“我们”。

九.

被的方向,应该是努力让自己更好。让主可以为他骄傲,成为永远的被,骄傲的被。

主的方式,亦该是努力让自己更好。让自己永远可以让被信服,让自己永远有主的骄傲。

十.

主给被的,是港湾。让他可以停泊、休息和玩闹。

被给主的,是湖泊。让她可以欣赏美景,又能照映出自己的美丽。

主和被,是互相依赖互为存在的。外在形式的不同,不能否认心理依赖的同等性。

十一.

如果说,主是给被以帮助的,那么就是帮助被成为一个真正独立的人,她提供给他的关怀和爱,不是让他以为这个世界只有她这个唯一,而是让他相信关怀和爱,是确实存在的。

如果说,被存在之于主的意义是让主有价值感。那么主所努力的方向,是不需要有一个人来以如此的方式证明自己,她亦可认同自己的价值。

这是一条是高端理论,实现的过程是终其一生的。如果说,这是可以实现的,那么主何以成为主?被何以成为被?如此说来,主被之别,形式而已。他们互助,从而成就自我。

最后

前五条是正向观;六、七条是反向观;八到十条是总体观;第十一条是理想观。

一对主被,真正联结他们的,从第一条到第十一条,唯爱而已。所以,这一切能够成立的基础,并非是谁有主动的取向谁有被动的取向,而是因为这两个人恰巧是这两个人,他们相爱。这是前提,是后话,是过程,是全部最本质的始末。

(注:这个所谓的中心情感论是片面的,不完全的,特别是前面七条的正向反向观。因为写这个的时候,是以严舞严浩的性格设定为标本写的。目的是为了理出此文的内在脉络,服务于把内在冲突点以SP情感来合理化。所以有着必然的局限性。)

原帖由于:37发表

是啊,太多时候我们都以为我们是在爱~但是我们真的明白什么是爱吗?是不顾一切的冲动?是默默无闻的支持?是平平淡淡的微笑?是轰轰烈烈的咆哮?。。。。。。或许都是或许都不是~~我不知道。。。也许只是我们自以为是...

我们所谓的爱情

我以为,该有两部分.

爱,我们能够和发自内心想给予对方的所有美好

欲,我们同样希望从对方身上得到的美好.

感情中的矛盾,是我们总觉得,已经有所给予,却收获却不够好

所谓爱情大抵是两个人的事情,能够达到供需平衡

厄...好冷漠的论调..

原帖由一袋美女于:05发表

终于找到可以品味的文章了.

可爱的人物,左右人的心跳啊

谢谢姐姐赞誉....我倒一直等你的醉生梦死呢,感觉只是开了个小头....无良的砸坑者啊

原帖由和尚于:30发表

写东西原来这么复杂啊

难怪你们写的好呢

复杂有复杂的写法,简单有简单的写法..你写的我也很爱看啊,如果排版不是那么折磨人的话....

原帖由路过而已于:01发表

我们家前些天网线坏掉,没想到今天刚修好就可以看到这么多更新

我是幸福的小路子

小路子...我对不起你....债要,年后还了

十六。荏苒

我们都被时光荏苒,那曾经的你和曾经的我,渐渐走出发黄的旧照片。

一去,便是两年……

小学的时候写作文,总喜欢像模像样地写“时光如白驹过隙”,然而那时怎懂得回首后望时那被记忆篡改过的时光呢?

严浩走在校园的林荫路上,一时间有些怅然……抬起头,阳光从树荫上撒下来,低下去,是路面上片片的班驳。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昔日少年单薄的肩膀已经平展的分外宽阔,如同一颗纤细的小树在猛烈的午阳下伸展挺拔开来……

“学长,等我……等我一下啊!”于丝丝风风火火地追上来,长裙在腿间缠绕着,跑到严浩眼前时,高跟鞋一歪,险些跌倒。严浩眼疾手快地一把把她搀住,温润一笑,“慢点儿。”

树荫的影子浅浅地印在他的面孔上,显得眸子格外漆黑幽深。于丝丝抬起头,一时间愣住了。

严浩不着痕迹地松开手,依旧微笑,“什么事?”

于丝丝这才缓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哦……那个,家教的事情。”她有些慌乱地从课本中抽出一张时间表,“你看看这个时间可以么?”

严浩道了谢,简单地扫了一眼。“我都大四了,除了毕业设计,也没太多的课,时间好说的。真是麻烦你了!”

“学长你太客气了,”于丝丝甜甜地笑着,“可是,你不是要考研么?这样精力够用么?”

严浩笑了笑,没有说话。

“学长的成绩那么好,又是学生干部,如果直接考本校的研究生,机会是很大的。”于丝丝继续游说,“难道学长不留恋校园么?”

严浩不置可否地再次道谢,“谢谢你帮我联系的家教,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让我还你这个人情,”他笑着说,“我还有些事,先走一步了。”

“严浩!”于丝丝涨红了脸,在后面突然大叫,“你……你难道真的明白?我爸爸是校长,我,我……”

严浩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回头,“于丝丝,我有未婚妻的。”

当“未婚妻”三个字从口中出来的时候,严浩的嘴角不自觉地蔓延出一抹微笑。没有听到于丝丝在背后又说了些什么,严浩大步离开。

……

“姐,我22岁的那天,你就嫁给我好么?”

“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想一辈子都守着姐姐照顾姐姐,不好么?”

“好。”严舞微笑。

严浩笑眯眯地伸出小手指,“拉勾!”

“扑哧!”严舞笑出声来,“你是三岁小孩子么?”

“拉嘛拉嘛!”严浩孩子气地拽过严舞的手,两根小指紧紧地缠在一起,“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骗!”

严舞失笑着摇头。

“姐,这几年我都这么听话,认真学习,不打架不骂人,讲文明懂礼貌……”

严舞看着他那副认真的表情,伸手掐住严浩的嘴角:“你又来卖什么乖?”

严浩委屈的撇撇嘴,“可是你从来都不奖励我……”

严舞笑了,蜻蜓点水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快去复习功课吧,还有几个月就要考研了,你要是考不上的话,当心我……”严舞还没唠叨完,就被严浩整个的抱了起来,看着在自己面前猛然放大一对眸子,严舞傻傻地睁大了眼睛。

柔软的嘴唇,暖热的温度,轻轻地碰触……严浩红着脸,微微拉开了些距离,“姐,这个时候,你是不是闭上眼睛比较好……”

严舞怔怔地闭上眼睛,严浩的气息扑面而来。青涩的味道,缠绵的味道,热烈的味道,男子的味道……

……

“啪嗒!”钢笔从指间掉到桌子上,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响亮。严舞从昨天的记忆中猛然惊醒。

“咳咳!”林若若装模做样地正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咳嗽。“严主任,有空么?”

严舞抬手看看表,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今晚去我家吃饭吧。”

林若若关上办公室门,才开口说,“算了,我晚上还有事。”她犹豫一下,继续说道:“你爸爸昨天去我家找我了。”

严舞猛地抬头,“他,他找你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两位老人拿你们没办法了,让我好好劝劝你赶紧跟严浩分开呗!”林若若往沙发上一横,从包里掏出一支烟,点燃。烟雾便从双唇中飘了出来。

严舞皱皱眉,这两年,林若若不知怎么还染上了烟瘾,她劝说过多次也没有用。不过此时此刻她哪还顾得上这个。

“他们怎么说?”

“老生常谈!”林若若耸耸肩。

大概普天下的父母都是这么看问题的,年龄差距,经济基础,在严浩这还有格外严重的一条——身份暧昧尴尬。

“那你怎么说?”严舞问。

“当然告诉你爸一个显而易见的道理喽:二位老人家如果真的是为自己的女儿的幸福和快乐着想,就应该尽量的支持你,而不是制造阻力!”

“你就这么说的?”

“对啊。我这个人你还不知道,怎么想就怎么说,结果后来说的你爸差点当场也跟我火了!”林若若无所谓地笑笑。

严舞能够想到,林若若这个脾气,定然跟她父亲讲了一通恋爱哲学。父亲这般年纪的人,哪里会听的进去那些?

这两年来,严舞每每回到二老那里,对这个问题都避而不谈,一谈便是一场争吵。最严重的一次,几乎闹到了父女决裂的地步。严舞不理解,为什么,为什么反而是父亲对这件事有那么强烈的抵触情绪。

其实父母的顾虑她未尝不能理解。然而在这茫茫然的尘世间,她只是想守护一份感情,一份纯粹的感情而已。人们说了太多的所谓现实的生活,可是没有内心的快乐,那些又有什么意义?可是在她从未强烈的抗拒过父母的意愿,只这一次,她要为自己做主。

严舞疲惫地笑笑,“知道么?昨天,严浩向我求婚呢。”

“答应了?”

“敷衍而已,孩子气的话。”

“不想嫁?”

“不是……”严舞低下头,“只是希望……”

“能够得到父母的祝福!”林若若把话接了过来。

严舞笑笑,“就算结婚,我也希望等他专心地念完书再说。”

严舞一直希望严浩能够读完硕士读博士。也许是对严浩的期望,亦或,这是她自己曾有过的向往。可是她知道严浩不愿,他想快些工作。她偶尔会察觉到,严浩已经长大了,日益呈现出一种她无法掌控的流向,这让她感到略微不安。严舞的思绪不觉飘远,她想到他们初见时的情景。

那时候,他还不到十八岁,眉眼中满是倔强的青涩。那天刚给他的养母办完丧事,父亲的表情疏离。

他就一个人斜倚着墙壁站着,牛仔裤,黑色的衬衫显得身子愈发的单薄。他就那么茫然无措地看着空气中未知的一点,孤零的如同浮萍蒲草。

她那时候对他的存在仍是有抗拒情绪的,可在看到这个少年的那一刻,内心的某一处突然塌陷柔软。她走过去,低声说,“严浩,我是你姐姐,以后你和我一起生活。”

他没有看她,漆黑的眸子依旧盯着空气中那不存在的一点,“哦,谢谢。”

他如是说。

那一刻的情景如同反复倒回重播的画面,在严舞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轻轻托起自己的下巴。

可是不过三、四年间,昔日单薄的少年已经长成挺拔的男子了,严舞扒拉着手指,突然“呀”了一声。

“怎么了?”林若若刚刚也在自顾丢发呆,听到严舞的声音才懒洋洋回过神来。

严舞翻着日历,“什么嘛!下个月不就是他22岁的生日嘛!这个小兔崽子!”

林若若“哈哈”地大笑起来,“看来我也该找颗嫩草啃啃了,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严舞哭笑不得,她把严浩的求婚只是当作孩子气的甜言蜜语罢了。还没意识到,原来日子已经这么近了……

手机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电话彼端是一个女孩带鼻音的声音,似乎刚哭过的样子,“是严舞姐姐么?”

“你好,我是。你是哪位?”严舞有些诧异。

“姐姐你好,我叫于丝丝,是严浩的学妹。”

严舞诧异地听到于丝丝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又说了一通抱歉打扰的话,然后直切主题地说:“我知道你是严浩的姐姐,所以想问问:严浩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

严舞噎住,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做答。面对一个极为年轻的女孩,她不知该怎么讲明自己和严浩的关系。

于丝丝继续问:“他说他已经和别人订婚了,这事是真的么?姐姐,我很难过,你告诉我好么?”

严舞清了清喉咙,尴尬地回答:“这个……我也没听说……”

“是这样么?”于丝丝的声音马上雀跃起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姐姐,你介意我去你们家玩么?”

“恩,不介意的,”严舞勉强地笑笑,“欢迎你来做客。”

严舞怔怔地挂了电话,看了看正歪在沙发上一脸苦笑的林若若,恍然间想到一个非常残忍的词语。

人老珠黄……

十七.痛的纠缠,叫依恋

严舞是有怕的。

如同每一个女子都会有的害怕,怕她的青春和韶华渐渐走进垂垂暮色之中。美人迟暮,自古成悲。

有时候她也会去看与她同年的林若若。这个性情直率、看似洒脱的女子,以非凡的勇气投入一场场的恋爱,在渴望和失望中游荡,然后带伤而退。

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这些每天上演的女人心事,唱起来都是心酸的歌。

女人有缺乏安全感的天性。青春、美丽、热情……诸如此类美好的词汇总是会随着时光的消减,渐渐成空。有时候,一份塌实安稳的感情,便是女人借以攀爬安心的稻草,虽然……更多时候,感情本身便是伤痛所在。

七岁,严舞这两年总是不自觉地心中玩味这两个字。这是一段光阴,一段距离,一段无法逾越的心结和不安。

严浩刚在二十出头的年纪,男人本就晚熟,在这个酒色当歌、浮华漫夜的城市,他还要面对更多未知的诱惑。他,是否能够……

突然想到那一年自己对莫南歌的嘶吼:

“你百花看过了,心生厌倦了,到我严舞这里求一个安稳!一个安稳罢了……”

每每想到这段话时,严舞都会感到心惊。她又何尝不渴望一份安稳?可是,严浩还没有看过百花,他想要安稳么?他能够么?

她爱严浩对自己那份带着敬畏感的纯粹的爱,却又担心,那只是孩子气的依恋,经不起蹉跎和打磨。

严舞想到电话里那个叫于丝丝的女孩的声音,脆脆的一声“姐姐”,刹那间似乎提醒了她,她那已被岁月剪裁了的光阴。

严浩这些日子时常晚归。

有时候严舞下了班,做好了饭,独自一人坐在饭桌旁长时间的等待,直到饭菜都凉了,却往往接到严浩一条“姐,不要等我吃饭,学校有事,我晚些回去。”的短信。

严舞忍不住想去探察,一些征兆,和蛛丝马迹。

这个周末,严浩揣着衣兜里的幸福,满心喜悦地早早的回家吃饭。

“严浩,你天天到底在做什么?”饭后,严舞不动声色地问他。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严浩笑嘻嘻地贴到严舞的身上,日渐强壮有力的手臂环住严舞的腰身,柔顺的头发在严舞的颈间蹭来蹭去。

他像一个在像母亲撒娇的孩子一般,每日如此厮磨片刻便能得到满足。

严舞下意识地把他推开,看着他的眼睛正色问:“少给我打马虎眼!”

“我哪敢?”严浩依旧笑眯眯,“姐姐有赤裸裸的家庭暴力作为威胁,我哪敢!”

严舞抬眼,紧紧地盯着严浩的眸子。

突然感觉有些不自在,严浩莫名其妙地笑笑,“姐,我去洗碗……”

洗碗归来,严舞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怔怔的,似有心事的样子。

严浩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发现她的眼眶竟然是红的。

“姐,你怎么了?”严浩伸手去捧严舞的脸,却被不客气的一巴掌打掉。

“是不是,他们……你爸妈又为难你了?”

不自觉地,严舞的嘴角挂上了一个讥笑。“严浩,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很讨厌被欺骗?”

张了张嘴,严浩的眸子紧了一下,心虚的痕迹刹那从脸上划过。“姐,怎么突然说这个?”

他的表情看在严舞的眼中,让她更确信了什么,她突然想到那个叫于丝丝的女孩。

“你在心虚?”严舞扳过他的下巴,“说!”

“说什么……”严浩笑了,“姐,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

严舞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你不要给我扯开话题!你是现在好好的告诉我你这些日子都在干什么,还是换一种方式说!”

“姐……”严浩有些慌张地拉住严舞的手,却依然被不客气地甩开。严舞气冲冲地把一张纸甩到桌子上。

一张课程表,严浩做家教课程的时间表。

“姐,你怎么翻我的东西?”严浩吃惊地看着那张纸,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你是不是觉得我管你管太多了?”严舞皱着双眉,语气中有失望,也有落寞。

看到她发红的眼眶,严浩咬了咬嘴唇,低声说,“姐,你别生气好吗?我是瞒着你在做家教,可是这不能算做欺骗啊!”

“那你告诉我,你把多少精力放在学习和考研上?”

“我……我不想考研!”憋了许久,严浩到底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的,他不想,从来就没有这个打算。

愤怒的颜色在严舞的脸上浮现,“我,我是不是对你太温和了?我们从去年就决定了这件事,你,你现在连阴奉阳违都学会了!”控制不住语气中的颤抖,严舞拿眼睛四下寻找。

“姐,你在找什么?”严浩竟然还在微笑,低头就解自己腰间的皮带,似乎早就料到事情要往这一步发展一般。

好久好久,没有挨打了,严浩的手克制不住地有些颤抖。“打过了,就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啊,姐。”

严舞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也出不来。一把扯过皮带,冷不防地就抽在了严浩的肩膀上。

一片火辣辣的灼痛在肩胛骨处升起,严浩还不及为突然的疼痛感到诧异,就被严舞摁倒在沙发上。任由严舞扯下自己的裤子,严浩本能地微微颤抖,然后伸手,咬住自己的衣袖。

严舞摁住严浩的腰身,对折了皮带,夹着冷风就抽了下去。

臀股狠狠的一紧,严浩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有出声。疼痛印在皮肤上,然后渐渐向肌肉中渗去。

这是第几次打他了?严舞已经记不清了,却第一次以审视的目光去仔细地打量严浩的身体。

由腰到腿的那一段白皙的肢体,肌肉匀称的盖住了骨骼,虽然怎么也算不上强壮,但那青春的肢体上没有半丝坠肉。

这就是青春!这就是年轻的资本?

严舞只觉得触目都是酸楚。此时此刻,似乎惟有这样残忍的击打才能填补她内心的不安。

她深刻的记得,那一次的亲吻。严浩双臂轻轻地一环就把自己抱了起来。她知道,如果真的论气力气,严浩完全可以轻易逃开她控制。

可是他没有反抗,膝盖和腿在沙发上艰难地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他强忍着疼痛,任她责打,没有逃脱,没有反抗,甚至一声也不出。

白皙的双丘在密实而连续的打击下渐渐暴红。严浩一次次本能地扬起上身,又被死死地摁下去。

严舞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打他了,却也清楚的意识到,他从未如此顺服。

她打他,怎么惟有这样举动,才能让她深切地体会他们之间的休息相关?

“啊……”到底忍不住疼痛,严浩的嗓子里滚出一声呻吟。

严舞停了一下,“你服不服打?”

“服的,”严浩大口大口的喘气,“你不要再生我的气就好。”

“那你是打算听话考研了?”严舞有些摸不准他的态度。

严浩没有出声。

早知他就是这样,自己认准了的事情,便不轻易回头。高考那年也是这样,一句“我不愿意离开你”就擅自更改志愿。严舞心中有深深的无力感,他有听过她的话么?

抡圆了皮带,严舞也不再说话,只是咬着牙抽了下去。

臀部的中下部位和大腿的根部是脂肪最厚的地方,严舞觉得那里安全,更肆无忌惮地狠打起来。

深紫色的血点开始从皮肤上渗出来,一道道的紫痕累积上去。严浩痛得忍不住要翻身闪躲,人对于疼痛的畏惧终于占了上风。

严浩一边吸着冷气,开始断断续续地讨饶,“姐……我疼……”

“疼?我看还不够!”严舞听到了求饶,却更加死命的打下去。一下一下的,节奏分明,即让自己胳膊可以有片刻的休息,又让每一次的疼痛都深印进皮肉里。

严浩知道她想听到的是什么。

工作和继续读书的问题,始终是他们无法达成共识的地方。

“姐……我,我明白……你的意思……”严浩伸手去拦那把自己折磨的生不如死的皮带,却又被反摁了双手,牢牢地固定住。

他一边忍不住低低的痛呼,一边断断续续的解释:“可是,可是我想早点出来赚钱……养家……”

“我用不着你养!”严舞大声吼着,却停了手。

严浩的屁股已经被打的高高的肿了起来,深色的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每一次如此对他,她自己都心疼,都不忍。可又偏偏克制不住。严舞轻轻地抚摩他的伤痕,严浩就痛的一哆嗦。

“姐,我都明白的。”严浩即不委屈,也不生气,恳切地说:“可是,我是男人,我不能看着你一个人这么辛苦。”

“严浩,你不懂……”

“我懂!”严浩抢着说,“我理解你的用心,可是姐……莫南歌说的对,女人是应该被好好爱护的。我不能给你什么,我很惭愧。可是我知道我以前错在哪里,我也知道我的弱点在哪里。你给我的爱,让我觉得自己好卑微。你要承受你父母给你的压力,你还要给我交学费……”说到这,严浩有些哽咽,“一直以来,我都怕我是你的麻烦是你的累赘……即便到现在,我也怕!我不希望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做你的负担呢?”

“我总会问自己:严舞给了你一个家,给了你一个亲人,你能给她什么?你有能力给她什么?”严浩爬着去抱严舞,“我就想,我一定不能让你再为我操心。我要快点长大,像一个男人一样,还给你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家,不让这个世界上有任何人任何事再委屈到你。”

严舞微微地颤抖着,滚烫的热泪从脸上滑落。

我是怎么了?她问自己:我究竟怎么了?是什么让我如此不安,让我如此惶惑?

感动和自责一起涌了过来,严舞抱住严浩,他的懂事和温情让她感到措手不及。

似乎察觉到严舞的情绪,严浩反倒安慰她。“姐你不要担心……”他似乎在说一件很难为情的事一般低声,“其实,你不用为打我的事自责,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是关心我爱我,所以尽管很疼的时候,我都会有、会有很幸福的感觉……”

严浩轻轻地说,“它让我知道,我是被你需要的。”

十八。性与爱

胸口有融融的暖意生起,严舞抽了抽鼻子,用手背抹去眼泪。

两年来的平淡生活,让严舞忽略了浅波暗涌的变化,严浩,是不是长大了?

“姐……”严浩低喃着,轻摇着严舞的手,“你可不可以相信我一次?像女人相信男人那样相信我一次?不要再把我当成孩子,让我来保护你照顾你。”

“你是说……”严舞自然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姐,你累了吧?”他轻轻说,“我给你靠,好么……”

成长,是如此顺理成章的事情,那些稚嫩的少年,那些追逐阳光和温暖的少年,是怎样日渐长大。

他们长高,渐渐拥有欣长的身体,单薄的肩背在悄无声息中变得厚实强壮,开始凸显出人性中刚强的力量。

严舞还记得是哪一日,她打扫房间,猛然回头的时候,额头不小心竟然撞到了严浩的胸膛上。她的个子并不矮,却在那个时候哑然发现她当作孩子的弟弟已经长的那么高了。一只手揉着额头,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拍了他一下。“鬼鬼祟祟地站在我身后干什么!”

严浩竟然笑嘻嘻地捂着被她拍过的胸脯,语调暧昧地说,“姐……你怎么摸我的胸部!”

严舞没有理他,转过头去整理书架时,脸却躁热起来。什么时候开始,在严浩面前她竟然有了小女儿态?

严浩去参加同学生日聚会的那天晚上,林若若就赖在严舞家里,还很三八地打探她和严浩的进展。

“接吻了么?”

“恩……一次。”

“然后呢?”

“然后,没了……”

“天啊!”林若若无法置信地大叫,“28岁的老处女!”她砸砸嘴,“我上大学的时候倒是看过一本书,《怎么办》,如果没记错是俄国的作家车尔尼雪夫斯基写的。里面就说了一个段柏拉图之恋。男人和女人在一个有三个房间的房子里生活,他们各住一间,中间一个是共用的。他们彼此不去对方的房间,在共用的房间如果有例行的拥抱,变算是爱的交流了。”林若若又开始抽烟,“没成想啊没成想,这样惨绝人寰违背生物学原理的事件竟然还真发生在我自己的身边!”

严舞哭笑不得。

“话说我十几岁的时候也是那么想的,以为所谓爱情就是男女的情投意合。有了肉体,就猥琐了。”林若若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后来长大了,才知道有爱无性是不现实的,肉体的交合可以实现两个人爱情中的颠峰体验。这是所谓理论。可是……即便体验了爱情的高潮也不代表这段感情就隽永了,就坚实了,就能经受住人性的磨难和社会诱惑的考验。”她说,“甚至有些时候,我会下意识地用肉体去迎合去取悦男人。有时候我会想,这种所谓的成熟是不是对现实的一种妥协呢?”

严舞笑笑,“我没有想过那么多,只是觉得,如果爱一个人,那么即便为了这份感情去做一些让对方觉得快乐的事情也是很自然的。如果爱,那么他的快乐,就应该是你的快乐啊。”

林若若鬼笑,“同理可证,说不定小浩浩同学以为你是个石女,所以为了你石女的快乐他就一直隐忍!隐忍!然后自己偷偷在房间里打手枪!”

严舞张了张嘴,涨得满脸通红,“林若若!你,你,你给我……滚!”

林若若笑翻在沙发上,让严舞这样如今罕世难见的淑女骂出了脏话,真是件有成就感的事情。

严舞无奈,想了想说,“你知道鲁迅的老婆吧?”

“许广平?”

“不!他母亲给他娶的第一老婆——用鲁迅的话说:那是我母亲的太太,不是我的太太。”

“哦,封建包办婚姻。”林若若点点头。

“是啊,”严舞笑着说,“那个女人叫朱安,比鲁迅大三岁,嫁给鲁迅的时候鲁迅才21。鲁迅当时在日本留学,被母亲骗回来完婚。但他不喜欢朱安,在洞房的晚上自己就跑去了书房睡,然后第二天就回了日本。那个时候的离婚在老派人眼中依然是女子被休,基本是死路一条。鲁迅不忍心让朱安走上绝路,但亦不接受她。所以呢,他就终生都在物质上养着她,可是始终认为‘爱情,是我所不知道的’。直到他45岁那年,他才和许广平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说……”林若若直直的看着严舞。

严舞点点头,“是啊,后来鲁迅和许广平有了周海婴。而朱安直到死,都没有实现能为鲁迅生一个孩子的愿望。”

林若若大叫:“你是说,你是说鲁迅到45岁才破除处男之身!啊……果真是意志力惊人啊,柳下惠还他妈的算什么东西啊!”

“林若若……”严舞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了,不过事实说来隐晦,却又似乎便是如此。“人们喜欢说,女人都是由爱而性,男人则容易由性而爱。可是男人真的都只长了下半身么?夸张!”

“你不能因为严浩没长下半身就以为别的男人都没长。”林若若翻着白眼没好气的说。

严舞摇头,“恰恰相反,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也会认为是很自然的。我不排斥爱情里有性。只是觉得没必要把那种本能行为抬的那么高,人类区别与低级动物是因为了有了理性和情感嘛。天天性不性的,这不就是返祖,是本末倒置嘛!”

林若若眨眨眼,怔怔地看着严舞,“我的爱情卫士啊,你可比我十年前还天真……”

这一夜,严浩没有回家。严舞所不知道的事情,有两件……

严父去了严浩的学校。时隔两年,这一对往日的“父子”相见的情形是尴尬的。

坐在学校外面的咖啡厅里,严浩不自觉地用余光去打量严父鬓间的白发。在严父正直壮年黑发的时候,严浩曾经那么渴望他的父爱。如同别的小朋友一样拥有的父爱。

严厉的、慈祥的、专制的、温和的……怎样都好,只要能让感受到他并不是个被厌弃的存在。

对爱的渴望,是每个小小的孩童与生俱来的本能。这种本能随着年龄的增长被理性不断的合理化。最开始,严浩想“一定是因为我不好,爸爸才不喜欢我。”然后他知道了,原来是“爸爸不喜欢我和妈妈打扰到他的生活。”最后才明白,“原来,我和妈妈的存在是被社会道德所排斥的。”

然后,然后……原来,我根本是个莫名其妙的存在。

他不知道,骨血的紧密相连是否确有其事。他只是意识到,当他知道这个不爱他的男子并不是自己父亲的时候,心中有了暗暗的解脱感。

是啊,如果严父曾给过他父亲的爱,那么严浩如何面对自己并不是他骨肉的事实呢?

没有得到,亦没有失去。

如此这般,他不必恨他,亦没有亏欠。那么当今天他们对面而坐的时候,他就不必为自己和严舞的事情而感到愧疚。

“你……学习还好吧?”这是严父的开场白。

“都好。”

“恩,工作的事情有着落了么?”严父说,“如果有需要我帮助的,尽可以开口。”

严浩看着他,“我一切都好。很抱歉,一直以来给你造成的困饶。可是一码归一码,我不会和姐姐分开。”

严父的眸子紧了紧,然后斟酌着开口,“你知道我不希望你和小舞在一起的理由,你知道吗?”

“我知道,”严浩淡淡的笑,“我也知道,如果我说,会努力去改变你所认为不好的现状。你也并不会相信。”

严父不去看他,语调平稳地说:“你以为你了解,其实你并不了解父母的苦心。经济能力啊现状啊,这种东西是可以改变的,这点我从不怀疑。可是你知道么,不健全的家庭里出来的人,往往品格也是残缺的……”

严浩猛得抬头,身体僵住。如造雷亟四个字说的便是他当下的感受吧。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严父会如此说来。

似乎早就料到严浩会有的反应,严父早有心理准备,他依然不看严浩,继续说:“你去看看社会调查就知道了,很多社会的渣子都是来自单亲或者没有父母的家庭。你不要以为上了大学就叫受过教育,真正的教育不只是知识和文化,而是从小就开始的对于品格的培养……”

严父引经据典博引旁证的又说了些什么,严浩已经听不到了,他只觉得两耳旁都在嗡嗡作响。他以为自己会愤怒,会有被伤害的刺痛感。但他只是感觉到寒冷,如同在冬日里,被彻骨的冷水当头浇下。

最后,严父总结:“有时间多看看弗罗伊德的书,你就明白了。童年对人的一生的影响至关重要,如果童年没有得到父母之爱的满足,则可能导致以后的俄浦底斯情节,也就是说,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在配偶的身上寻找缺失的父母之爱的满足。你以为你爱小舞,其实你只是缺爱罢了!你这样的人,不但缺乏健全独立的心理架构,而且……”

“够了!”严浩低吼。

严父微笑,“听不进去了么?是不是因为我说的话,你也是听的明白的?那你就应该知道,你根本不具备给小舞幸福的能力。”

“至少,至少……我知道感情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是忠诚。至少我知道我爱姐姐,就不应该为了一时的快感去给自己爱的人造成无法弥补的伤痛!”严浩失去理智的反击,“父母是日后子女寻找配偶的范本么?这个理论我也看过,我还知道除了俄浦底斯之外,更有一种情形,那就是当女儿知道父亲对母亲的背叛的时候,她会在日后绝不接受为了纵欲快乐而没有家庭责任感的男人!”

“啪!”

一个耳光狠狠地甩过去,响亮地引来了整个屋里的注视。严父无法克制的颤抖,“你!你给我再说一遍!”

话说那个这么点儿可真让我伤心...你们看起来少,我可要SPANK键盘好多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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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闹剧

严浩摸了摸嘴角,指间鲜红,嘴唇的皮肤竟然在大力的打击下被牙齿撞破。以前看武侠小说或者电影,武林高手一个耳光便把弟子打的口吐鲜血,原来并不算夸张。严浩心中突然升起一丝荒诞的感觉。有生以来,第一次挨到这么重的耳光。诚实的说,以他曾经对父爱的渴望程度,连打骂都是算在内的。

现在已是今非昔比,严父的举动只是让他感到可笑。父母对孩子的肉体伤害之所以可以称之为“责罚”,那是以爱为前提和目的的——无论它是否能够取得令人满意的结果,也无论它的方式是否正确——它至少根由充分。

而这一个耳光算什么?泄愤和掩饰对自己过失的惶恐罢了!

严浩笑了,反倒平静下来。“对不起,我并不想顶撞您,也无意指摘您的过去。我没有您人生阅历丰富,也没有您的知识渊博。可是我坚信我有能给姐姐幸福的能力,也有完善自己不足的勇气,无论是物质的还是精神上的。给您来的困饶,我很抱歉。如果您不能理解和接受,我也无能为力。”

严浩说完这段话,就起身走掉。

严父怔怔地坐在位置上,看热闹的人又把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事情上。严父便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似乎瞬间衰老……

严浩有生以来第一次喝了那么多品种的酒,各种颜色的液体混在一起在他的胃中翻腾着。同学朋友的喧闹声响在耳边,却听不见。

他有过夜夜宿醉的经验,那是一种无法从醒来的蒙昧,是痛、是悲都看不见。那时候他是自卑而胆怯的,小心翼翼地守在有严舞坐落阳光的角落里,怕被遗忘,怕被随意的丢弃。

后来他知道,不应当是这样的。他可以不必卑微地去讨好,也不必去小心翼翼地守护。他应该站起来,拿出自己的力量,用劲全力的去爱,去给她幸福……

“学长,你今天不开心么?”于丝丝坐了过来。

严浩没有看她。严舞希望他待人温和友好,他知道。可是他今天很累,没有力气去应和于丝丝没完没了的纠缠。

严浩有些沮丧,严父的话何尝不对?难道,他对严舞,其实是种恋母情结?不……不!如果爱一个人还要拿什么理论学说来辨别那爱的意义,是一件多可笑的事?

“学长……学长……”于丝丝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却又似乎模糊起来。

他觉得自己像是一片苔藓,本就在阴暗潮湿的环境里长大,即便再努力地去靠近阳光,也只能躲在参天大树的脚下……这种感觉,是那么无望。

第二天的上午,他是被阳光叫醒的。灼热的阳光扑在脸上,把意识拉到疼痛欲裂的头上。

严浩呻吟一声,缓缓地睁开眼。宾馆的大落地窗外面正是高架桥,一辆辆车子飞驰而过……想是昨天喝得太多,然后就在KTV里睡着了。

这种事情也发生过几次,一群人玩的太HIGH,后来都无力回家。不过以前都是他照顾别人的,这次却是别人来照顾他。

严浩自嘲地笑笑,翻个身就看到了在床的另一边,正一脸甜笑的于丝丝……

严浩僵住,全身的骨骼和肌肉刹那间都失去了动弹的能力。露在被子外面的半个身子的皮肤可以感觉到早秋空气的微凉……

“浩,你要不要喝水?”于丝丝竟然红了脸,“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一定很难受吧。”

静默,依旧静默着。

肥皂剧的烂俗情节竟然在自己身上上演,任是个傻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严浩笑了笑,瞬间对于丝丝产生了深刻的怜悯。突然间,倒有什么在他的心中豁然开朗,他自己,原来从来都不是最可怜卑微的。

摸索着拽过自己的衣物,严浩裹着被子穿好。

“浩……”于丝丝似乎没有想到严浩竟然这样漠然的反应,“那个,昨晚……”

“我喝多了,然后在KTV睡着了。”严浩淡淡地说,“麻烦你们把我送到宾馆睡觉,还帮我脱了衣裤,不然今天非腰酸背痛的不可。”

于丝丝把被子环在胸前,一脸无法置信的受伤表情。“难道你就不问问我们发生了什么吗?”

严浩已经哭笑不得,“我没有酒后失忆的毛病,更没有睡得像死猪一样还乱性的能力。事实上,电视剧的剧情总是夸张的,没有几个人会蠢到自己做过什么都不清楚。”

于丝丝羞愧的涨红了脸,用一种虚弱的声音说,“可是,可是学生会的人都知道……”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承担这个责任。”严浩无奈地看她,“我告诉过你,我是有未婚妻的。我们没有可能。”

“你撒谎!”于丝丝愤怒的大吼:“我打电话问了你姐姐,你根本没有和其他女孩子交往!就算你现在对我没有感觉,你至少应该给我个公平的机会试着了解我!你这样骗我,实在是太过分了!”

于丝丝就像个骄傲的小公主,任性的自以为是的认为她没有什么会得不到。她以为,她想要,别人就有义务给的么?

厌恶的感觉到底生了出来。“你去查我姐的电话?你还去骚扰她?”严浩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于丝丝你差不多点儿!不要拿你这些无聊的事情去烦她!”

于丝丝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开始往下掉,“你凭什么说我是烦她?姐姐都说我可以去你们家做客,她都能接受我,你为什么这么说?”

“胡扯!我姐怎么可能接受你?”

“就是!”

严浩有些茫然地盯着于丝丝,“她没有说……我不是单身,我是……”

“对!她说你没有和任何人交往,更没有什么莫名其妙的未婚妻!而且她也很喜欢我能和你交往,她让我有空去你们家玩!”于丝丝连珠炮地说,这也是她和严舞通过电话后得出的结论,她是如此的胸有成竹!

严浩顿时脸色苍白,自信心又开始岌岌可危。

为什么,为什么姐明知道于丝丝的目的,她还不告诉她呢?

“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竟然敢夜不归宿了!”严舞笑着责备严浩,不轻不重地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看来她今天心情很好。

晚饭后一直坐在沙发上看娱乐节目,脆笑声时时地在客厅里飘着。

严浩却是低落的,“姐,我们是我满了22周岁就去登记,还是等我毕业?”

严舞收敛了笑容,转头去找电视机的遥控器。“你还小,着什么急啊。”

“可是你不小了啊……”

“嫌我老?”严舞用开玩笑的口吻说。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严浩有些着急的问:“你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我们没有信心呢?”

“严浩!”

“姐,你是不是担心你父母反对?我们先只是登记,等过两年我好起来了,他们也能够试着接受我了,我们再办酒席,请他们原谅不好么?”他感到没有安全感,像个女人一样,暗暗指望那一纸证书能证明些什么。他意识到了,却依然如故。

严舞为难地看着严浩,然后……“你嘴角怎么破了?”严舞伸手去摸他嘴角的伤口,严浩不自觉的扭开头。

“是打架了?还是撞玻璃上了?”严舞有意缓解气氛。

严浩沉默着,在沉默中又意识到自己是过于小家子气和不为严舞设身处地的考虑了。内疚和自责的情绪又涌了起来。孩子气的撇撇嘴,“我要姐陪我睡觉!”

“…………”

严舞登时满脸通红。昨夜与林若若的话轰的一下全部涌回脑海。

严浩抢过遥控器干脆地关掉电视,拉起严舞的手就要往卧室里走。“不管!姐不嫁给我,我不高兴。你要负责任补偿,陪我睡觉!”

睡觉……真的只是睡觉。

严浩一头拱到严舞的怀里,就像个眷恋母亲的孩子一样,双手紧紧地环着严舞的腰,就连脑袋都快扎到了被子里。他嘴角挂着满意的浅笑,在严舞涩涩的忐忑中,没用上几分钟就睡着了。

微微的酣息在自己的怀中荡漾着,严浩的头间或还在严舞的胸上蹭蹭,只是习惯性的小动作,不带丝毫色欲的意味。

严舞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哭她竟然如此这般,毫无性吸引力;亦或笑,原来在一份虔诚的爱恋中,亦可有青春纯美的味道……

浓蜜的爱意在胸口中稠的化不开,严舞想到那个初时萌动的夜晚。也是这样的姿态,这样的宁静。

月的皎辉挂在树梢,谁说夜黯了,人便要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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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呵呵....

其实有时候不是大家不看..话说,我也有想说点什么,不知道说什么.想回帖,不知回什么的时候

二十。责难

严浩生日那天,他们定好一起出去吃饭。

“今天没有课么?”严舞问他。

“没有的,我去拿点东西就好。”严浩早早的先出了门。那是一枚白金指环,是上次挨打那天就买回来的。不过那时严舞正在气头上,他没敢拿出来。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一枚小小的白金指环拿来求婚实在是太寒酸了,严浩知道。可他也知道,严舞对他的物质亦无所求。这是他自己全部劳动成果买回来的,他只是想表达点什么,即便不是马上结婚。他想她会懂的。

他很多次的想象,自己要对严舞说:姐,你先收下这个,等过两年,我拿钻戒来和你换;再过几年,拿比鸽子蛋还大的钻戒来和你换;或者你想要更漂亮的石头的,都是可以换的!包换期和我的寿命一样哦。

姐姐会开心么?

每次想到这样的情景,严浩都不由自主地想要微笑。说不定严舞又要踮起脚来摸他的头发,语调温柔地说,傻孩子。

严浩出了门,严舞就正好接到林若若的电话。

“爱情卫士,今天休息,咱们出去兜风吧!”林若若近来买了辆二手车,正在瘾头上。

严舞笑着说,“算了吧,马路杀手,我还没活够。”

“别嘛别嘛!你也知道我最近又失恋了,快来安慰安慰我受伤的小心儿吧!”林若若一如往常的没个正经。严舞知道,她是个太爱故作洒脱的人,并非真正的可以游戏风尘。

“可是,今天是严浩的生日,我们说好出去吃饭的。”

“那还不好说,他若若姐姐给他庆祝生日。我们去买些吃的,然后找个地方野餐!”林若若听了更有兴致,“反正你俩也演不出什么限制级内容,我也不是外人,咱们一起出去玩玩情调!”

严舞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没过多久,林若若的车就到了楼下。

“咱们先去学校接严浩,然后再一起去采购!”林若若开车像开坦克一样,无所畏惧的横冲直撞。

绕来绕去的,终于开到了严浩的学校门口。严舞给严浩打电话。

“事情处理完了么?”

严浩在电话彼端的声音有些慌张,“快了,姐你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回家。”

严舞看着旁边的林若若,笑笑,“你若若姐说带咱们出去野餐,开着车接了我……”

“别来学校!”严浩匆忙打断,“我是说……我是说,不用来接我,我……我去找你们。”

严舞怔了一下,不明白严浩这是怎么了。就听林若若一边开车,一边依旧没个正经地说:“你看那电影海报里的人多像你家严浩啊!现在学校风气就是开放,床上的镜头也拿出来张贴……”

严舞下意识地扭头去看校园里的宣传板,先是奇怪怎么现在大学的一个宣传栏前面也能这么热闹?林若若已经变了脸色,“靠!”她一把抢过严舞手中的电话:“严浩你给我出来。我们已经到你寝室楼下了!”

大脑有片刻的空白,严舞才反应过来,那“电影海报”里的人不是像严浩,根本就是严浩。

忽如一夜梨花开。严浩那夜和于丝丝在宾馆里的照片竟然被放大了张贴在学校各处的公告栏和宣传板上。

严舞怔怔地看着,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就见有几人过去,趋散了看热闹的人群,把海报撕了下来。他们其中一人的胳膊下还夹着许多同样的东西。想来是学生会的学生。

“镇定!镇定!”林若若安慰严舞:“这个世界上太多的事都是不表面看上去的那个样子的。你要有平和的心态穿透表象去接触到本质!”

严舞干笑了一下,还是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从内心中来说,她是相信严浩的。她直觉地知道这件事里面内有蹊跷。可是,若发生了什么事情,严浩为什么不和她说?

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让她感到分外酸楚,她想到自己那天铿锵有力说的那些关于“爱与性”的言论,莫名的,她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林若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劝严舞要先冷静,听完严浩的解释很可能就会发现生气是很浪费感情的。

一时无话,手机又响了起来。严舞以为是严浩,去看来电显示,竟然是家里来的电话。

“小舞,快来医院,你爸爸不行了……”母亲哽咽的声音让她全身一颤。

“妈,你说什么?”

“我倒想问问那个小畜生说了些什么!”严母大哭,“前天你爸去见了那小畜生一次,回来后就饭也不吃话也不说,谁知道今天早晨……”

林若若听了也是脸色大变,急忙驱车赶往医院。

严浩赶过来的时候,刚好与林若若的车擦过。“姐!姐!”他拍着车门,叫严舞。

严舞对严浩完全视而不见,只是催促林若若开车。车子又飞了出去,严浩跟车跑起来,大声喊:“姐,你误会了……我和她什么也没有……姐,你听我说……”

跑了几十米,严浩到底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胸口因剧烈的运动而起伏着。

糟糕!姐姐一定是生气了。严浩手中还握着装指环的小小盒子,只觉得一阵委屈。他掏出手机打给严舞。

一个呆板的女声传来,“对不起!你拨的用户已关机……”

秋季,昼夜开始呈现日短昼长的流向。

校园里的白杨树,被午后的暖样拉长了影子。树下,站着两个无措的人儿。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于丝丝哭得梨花带雨,“本来那天晚上就是萧芳出的主意,她说你要是不认帐,还可以拿照片威胁,我才让她拍了照片。我没想到……亏我还把她当成好朋友,她一定是嫉妒高杨追我!一定是这样!”

严浩面无表情的倚着树站着。他不介意,不介意别人去怎么猜测他和于丝丝的关系。也不介意别人说他,说他是想攀附校长的女儿只为保研什么的。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学会听不到人们的闲言碎语。他更没有心情去听于丝丝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和原因始末。

他只介意一件事情,严舞怎么想?她是否介意?她是不是很失望很伤心很生气。他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她是否能原谅他呢?

“我爸爸发了好大的火,”于丝丝还在说,“等他火气过了,我一定让他好好处理萧芳……”

“你走开。”严浩有气无力的说,“离我远点儿,别让我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于丝丝哭,依旧是哭。

严浩突然想起林若若,她们不是在一起的么?

他把电话打了过去,手机里的彩铃响了许久,林若若才接了电话。

“若若姐,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严浩语无伦次的解释事情的过程,他说,“可是我找不到我姐,她不在家,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她和我在一起。”林若若淡淡地说。

严浩松了一口气,“拜托你,若若姐。麻烦你帮我向姐姐解释一下,我不是故意要隐瞒她,只是没来得及和她说。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要是听了还是生气的话,你帮我告诉她,她怎么惩罚都好,就是不要怀疑我……”

“严浩,”林若若压低了声音,似是怕别人听见般,“你冷静下听我说,现在有些情况不是误会那么简单。你可能闯大祸了,小舞会用什么态度面对你,我也拿不准,但你要先有心理准备……”

严浩有些茫然,“什么意思?”

林若若吸了一口气,轻声说,“她的爸爸脑淤血,现在正在抢救,可能很危险。这么突然的事情,可能……可能和你们前天见面的说的话有关……”

严浩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天旋地转!

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在哪所医院?”

“我认为你现在不要出现比较好,”林若若说,“你先回家等着,有什么情况我通知你。”

“在哪所医院?”严浩依旧是这个问题,“姐姐,她还好么?”

“严浩,你冷静……”

“若若姐,告诉我,在哪所医院?”严浩呻吟般地说,“求求你……”

二十一。父亲

你见过一栋大厦的倒塌么?

那种现实突然崩溃无力应对的恐惧。所有的感觉变得那么不真实,因为不真实,甚至现不出残酷。

严浩急忙打了一辆车往医院赶去,那一座有关爱和幸福的大厦似乎正在摇摇欲坠。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严浩喃喃地安慰自己,坐在车上的两条腿克制不住地抖动。

冲进走廊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看清严舞的脸,严母就疯一般的扑上来,她双手紧紧地拽住严浩的衣领,拽得他几乎直不起身来。

“阿姨……”严浩说不出话来。

“你到底和他说什么了!你个小畜生!亏我们也算养了你这么多年……”严母满脸的老泪,声音低哑嘶钝,“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严浩向严舞看去,严舞背对着他,怔怔地看着窗外。林若若也在一旁,静静的没有说话。“若若姐,叔叔他……”

“他死了!”严母声嘶力竭的大吼,扬手就向严浩脸上打去,严浩愣在原地,连躲都忘了。

“要不是你,他好好的怎么会犯病?”严母一个耳光接一个耳光的打去,打得严浩一步步的后退,直到后背抵到走廊的墙壁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严母号啕大哭,“那个女人才死几年?我才过几年塌实日子……你占着小舞,还要逼死她爹……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她用尽力气的抬起拳头往严浩的身上捶打着。

犹如木偶一般,严浩就直愣愣地靠着墙壁上站着。

死了?他……去世了?

严浩张着嘴,想说些什么。说他也不想事情是这样,说他没有想到是这样。如果他能够预料到自己那天说的话,会造成这样的后果。那么即便再挨一百个耳光,即便再被骂上多少句,他也不会还口啊……

严浩想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然而言语那么无力,他还能说什么?

林若若有些不忍地走过来,轻轻拉住严母,“阿姨,请节哀,别再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严母转身扑在林若若的怀里,悲痛的放声大哭。在面对严父尸体未及发泄的痛苦,终于顺利的宣泄出来。

林若若本不愿意严浩来,可谁知电话刚挂上,医生就宣布了抢救无效。现在严父已经被推进了太平间,正等待办理各种事宜。

人死了,要医院出具死亡证明,要注销户口……这就是社会的生活,那些骤然而来的悲痛终究得压在心底,然后把日子过下去,不是么?

她给严浩打了个眼色,示意他离开。

严浩依旧怔怔的,似乎已经不知道疼痛,不知道害怕,不知道伤心……他抬眼去看严舞,“姐,我……”

“你先回家吧。”严舞终于转过身子,她的脸上没有半滴泪水,也没有丝毫的表情。

她连看都没有看严浩,只是这么说了一句,然后搀住母亲,往走廊的深处走去。

如坠冰窟……

如果严舞也似严母那般扑过来打他,如果严舞也在痛哭流涕,如果严舞愤怒地骂他……

如果是这些“如果”,严浩都不会感觉这么无望。

“听话,你先回去。有些事情不能急,越急只会越乱。”林若若拍拍严浩,“有什么事情我会通知你。”

林若若说完正要转身,突然被严浩拉住了胳膊。“我,我……我想看看他。”

严浩突然笑了出来,“说不定,说不定他没有事,他只是生我和姐姐的气,所以才……”

“严浩!”林若若急忙去捂严浩的嘴,“你在说什么!”

“那你知道,医学上也有假死的状况呢……”严浩拉开林若若的手,“他怎么会死呢?不可能的!那天打我的时候还很有力气呢,还和我说弗洛伊德呢!”

林若若瞪大眼睛看着严浩,眼眶就突然红了。

“是不是姐姐她生气了,她误会我和于丝丝发生了那种关系,所以一气之下就和你们串通好了演得这场戏?”严浩激动地拽着林若若的手,“告诉我,若若姐,你是不是也和她们串通好了?”

“你们骗不了我!”严浩甩了手,就大声喊:“严叔叔!严叔叔你出来!”他努力地要挣开林若若的束缚,想到太平间里去一探究竟。

疯了!疯了!林若若只觉得头都大了。她怎么都拉不住严浩的身体,情急之下一掌向严浩脸上捆去。

严浩依旧喊:“干什么!你们干什么都打我?严叔叔,你给我出来!”

用尽全身的力气,林若若一拳打到严浩的肚子上。腹部猛然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严浩无法克制地蹲在了地上,痛苦的呻吟着,他说不出话来。

“严浩,你给我清醒点!”林若若摇晃着他的身体。“现在这种情况,你还要来添乱吗?”

严浩蹲在地上,身体剧烈的喘息着,似乎从疼痛中拔不出来一般,然后他突然哽咽着掉下眼泪,“爸爸……”

无法自抑的,他这样叫了出来。

爸爸……

每个孩童在幻想中都高大的爸爸,每个孩童心里都曾是英雄的爸爸……

“父亲”的形象是一座山,是山顶巍峨的宫殿,那样根深蒂固地驻扎在严浩的心底。他看得到,无论他怎样长大,无论他怎样不甘与掩藏愤恨,他都不得不承认,严父的形象就是他心底父亲的原型。

现在,他真真切切地失去了他,彻底地失去了他……

严浩蹲在地上渐渐地放声大哭。恐惧和悔恨交涌着翻叠过来,他的手指颤抖着试图去抓紧什么,他抓住自己的腿狠狠地拧着。仿佛这疼痛能让他从这突如其来的梦魇中醒来一般。

“严浩,严浩。”林若若蹲下身子,轻轻地环住他。“先别这样好么?想想小舞,想想你的姐姐。你不能够这样,否则事情只会越来越糟糕。你是个男子汉,你要想办法给她力量。”

严浩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她不会原谅我……我自己也不能原谅……”

……

那些离开的人啊,或许才是幸福的。他们闭上眼睛,便无需再去承受别离的悲痛。而活着的,还要继续活下去。无论这凡世要淌过多少沼泽和泥泞。

丧礼如期举行。严舞抗起了一切琐碎事物,她向公司请了假,每日都奔忙着。应和亲朋好友、办理手续、安慰母亲。林若若在一旁帮顾着,在偶尔空闲的时候她便去看严舞。

严舞太过冷静,她这样有序的把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面无表情地隐匿了所有的哀痛,让人不免担忧。

“小舞,你为什么不哭?”林若若问她。

“哭也不能改变什么。”严舞淡淡地笑,“更何况,我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

林若若担忧地看着她,想说什么却无法开口,只觉得这样的天意太过弄人。事情转变的太过残忍。让她也哑然地不知该如何劝慰。

严浩在严父的葬礼上出现过,他不敢出现在大家面前,便在远处遥遥地看。一如幼时,对父爱的观望,他也是这样地送走了他。

严舞回到她和严浩的住处时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房间的家具上积了一层灰,空气中竟然都有了沉寂的气味。

推开严浩的房门,他蜷缩在床脚,双手抱着膝盖。抬头看到严舞时,眼神像小鹿一样的慌乱。

“毕业手续都办好了么?”

严浩垂了眼睑,没有应声。

“该办的事情还得办。”严舞走进来,在床边坐下,“听若若说你这些天都不好好吃饭,这样不行,身体会毁了的。”

严浩慢慢地看严舞,“你……生我的气……恨我吧?”

严舞平静地转过头,“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来找我,劝我离开你。他说我的人格不健全,不应该在留在你身边。我一气之下顶撞了他,说……说我至少不会为了纵欲背叛感情……”严浩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看到严舞没有任何反应。

沉默在房间里持久地回荡着。严舞突然微微一笑,“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不用再想了。该做什么依旧好好做,你还年轻,人生的路还长,不必为这件事过不去……”

“姐,我求你,我求你不要这样……”严浩低语,“我是杀人凶手,是我害死了他!”

“你没有什么错……”

“是我的错!”严浩咬牙说,“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你早已经和莫南歌结婚过着幸福的生活,他们二老也可以安享晚年。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我是一切错误的根源!”

“你没有选择。”严舞叹着气,低声说,“选择权一直在我手上。若说有错,那个人也是我。你无需背负什么……”

严浩扑过去,捂住严舞的嘴。“不准你这么说!我不准你这么说!姐姐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你打死我吧,杀了我吧,如果怕麻烦我自己去解决掉自己。如果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就可以把失去的都换回来,我无所谓!”

二十二。乞求

严舞打开严浩的手,“严浩!你成熟点!”

成熟点?严浩垮坐在床上。

“覆水难收,你知道么?没有什么过往是可以被颠覆的。走到今天这一步,什么都无法改变了……”严舞的声音低了下去,怔怔地看着惊慌失措的严浩,眼神伶仃而陌生,如同审视他们共同走过的四年。她有些迷茫,像一场醉梦醒来后不知身在处的迷茫。然后,她轻轻地笑了笑,“你别多想了,想了也于事无补。我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你别给我添乱好么?”

嘴唇微微张开,严浩错愕的望着严舞,眼神中尽是仓皇。咫尺天涯便是如此,两个人明明挨得这么近,却像隔了万重山般远。

“好。”许久,他轻轻地,这么说。

日子如同黑白默片,无声地在愁云惨淡中渡过。

办完严父的丧事后,严舞恢复了日常的工作。又因严母病中,便搬回了母亲家中。

秋又渐行至深处,严舞习惯下班后沿着城市的马路一步步走回家。看着树叶是怎样枯黄,看着日暮时怎样喷薄。

那年也是深秋入冬的时候,一个稚嫩的身影硬生生的闯进她的生活。而今,已经四年了,四年了呵。

一只流浪猫从脚边走过,一只鸽子在头上飞过。谁肯承认呢?我们都是人世间最卑微的尘埃,过着如此无力的生活。严舞笑了笑,掏出手机看了看。这些日子来,严浩不敢给她打电话。她知道,他常怀着那种小心翼翼的害怕。他怕自己已经为她憎恶,所以连一个电话都不敢打,一条短信都不敢发。拨了严浩的号码,在短暂的“嘟”声后,对面就响起了严浩的声音。

“姐。”也是怯怯的。

“吃饭了么?”

“吃了的。”

“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和两个公司都谈过了,等消息呢。”

就这样,严舞隔几日便给严浩打个电话,流水账式的对话。

“那你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恩。”

“先这样吧。挂了。”

“姐……”严浩急促地叫了一声。

“还有什么事么?”严舞停住脚步,静静地听到话筒里传来的粗重的呼吸。

“姐……姐……你,你也保重身体。”他终究这么说。

“我知道。”严舞顿了顿,“没事就挂了吧。”

“哦……”严浩蜷在沙发上,在严舞把电话挂断后还怔怔的听着没有声响的电话。暮色恰好爬上窗台,一道暖色的光打在房间的暗淡上,这令他难过的想闭上眼。缓缓地从沙发上爬起来,严浩想要拉上窗帘遮住那片温暖的颜色。楼下穿来吵闹声,是一对年轻的情侣。

女孩子似乎在发火,男孩子哈着腰跟在女孩后面说着讨好的话。女孩扬着头不理,只是一味地往前走。男孩去抓女孩的手,被甩开,然后继续去抓,依旧被甩开。男孩一个跨步,转身把女孩拦在身前,笑眯眯地依旧去拉女孩的手,女孩甩不开,便去踩男孩的脚。男孩跳着依旧不肯撒手,一边笑一边又往女孩身上腻。两个人闹着,从街的一头走向另一头。在日落的打照下,两个拉长的影子连在一起,越拉越远。

严浩抓着窗帘怔怔地看着这似乎每天都在上演的一幕。他觉得,死缠烂打是种勇气,亦需要资格。

“哗啦”两边厚厚的窗帘扯到一起,再没有一丝缝隙。

而我,再没有去缠着她的资格了。严浩靠着窗帘缓缓环膝坐到地板上。他日日在这不知去向的仓皇中煎熬着。家中冰冷的气息令他喉头哽咽,却又无论如何都不能哭出来。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不知严舞究竟怎想,但终究,他是负罪的那个人。可是不能哭,是依旧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他想,或许……那么他不可以再独自掉泪。他来背负应有的惩罚,如果她愿意原谅他,在那之后他才可以哭泣,是因为感激。

可是,他如何背负?他并不能还她一个父亲,他也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够被赦免。

于是就像滴入水中的化墨。当悲痛稀释在拉长的时空时,便涂上了暗淡却永远无法洗去的灰。

林若若的结婚结婚的消息来得很突然,两个人已经领了证,准备举办一个简单的婚宴。不止严浩,连严舞都觉得或许是个闹剧。

“只是刚好遇到个人,觉得他很爱我,而我也算喜欢他。一切刚好,那就嫁喽。”林若若这么轻描淡写的说着。

“你不会觉得太草率么?”即便已经习惯林若若的性格,严舞依然觉得无法置信。

“盲婚都能出经典呢,闪婚更未必不幸福,但爱的死去活来的却一定痛苦。”林若若撩着自己的头发,看了看严舞:“你告诉我:痛苦不?”

严舞只是平静地笑笑,“人生本就是五味俱全的,不过人都特别讨厌痛苦,才把一点不快放的无限大。其实根本可以无视的。”

林若若坐直身子看着她的好友:“你已经决定放弃严浩了?”

“我做不出什么决定,”严舞面无表情地说:“我只是累了,再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

“可是严浩有什么错?”这会儿觉得难以置信的反而是林若若。“即便不该评论死者是非,可是在那样的情形下,严浩的感受可想而知。他……会演变成这样,他也不想,你不能让他承担这个责任,这不公平!”

“我知道。”严舞点点头,“我一直很冷静客观的看这件事情。我只是累了。”她在沙发上躺下,轻声说:“我也是会累会疲惫的。自己一个人生命的重量已经开始让我筋疲力尽了,若若,我再也没有力气拉着他走了……”

林若若的声音低了下来,“可是,可是他怎么办?”

严舞笑笑,“若若,即便这几年没有我,他也依旧会长大,渐渐从男孩变成男人。我没有那么重要,造物主早已把一切安排好。”

林若若婚礼的那天,严舞和严浩见面,那时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已经有一个半月了。席间,他们相邻而坐,彼此几乎没有交谈。

简单的中式婚礼,司仪竟然还弄出了个交换戒指的把戏,有些不伦不类。更有趣的是,竟然还有新娘抛花束一项。林若若笑得很幸福,亦或其实幸福与否是无法从脸上辨知真伪的。她把花束抛向严舞。严舞坐的很近,看到花飞过来的一刹那下意识的闪身,任花束落到了她和严浩之间。严浩垂着头,始终没有抬起。手插在上衣的兜里,握着的是买了两个月来始终没有拿出来的指环。

他就那么握着,想着或许这一生都永无机会戴到严舞的手指上了,便觉凄然。

有人捡起花,大声叫着:“算我的!算我的!”哄闹声中,严舞淡淡开口:“严浩,我们一会儿谈谈。”

两个人往他们共同生活了四年的房子走时,严浩低声开口,“姐,我一直想问……”

“什么?”

“从那天,那天以后你,有没有哭过?”

严舞在原地僵了片刻,继续若无其事地向前走。“没有。我很平静,没有激动的情绪有什么好哭的。”

“姐……”严浩只觉得心痛如刀绞。

突逢大变,她竟突然间丧失了流泪的能力。她只是略微有些困惑,并未深究。而严浩却越觉恐惧担忧,几次想伸手拉她的手臂,却又偷偷收了回来。严舞混若不见,就这样僵持着走了回去。

回到家中,严舞拿出一些文件淡淡说:“这个房子我打算过户到你名下,需要办一些简单的手续……”

“姐!”严浩僵硬地站着,脸色刷的变白。只这一句话,最后那丝渺茫的希望也已破碎,身体不自觉的摇晃。她这是再做最后的交代。最后的,最后的,最后的……他痴了似地看着她。

“你现在还年轻,这个小房子以我的经济能力不算什么。你也可以当做借,若干年后再还给我。”严舞不自觉的低头不看他。

痴了好久,严浩突然笑了,“不用说了,我接受。”

严舞有些意外,她以为以他的个性,自尊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她抬头看他。

“我知道,这样做你才能安心,你才不会那么担心我,对不对?”严浩突然笑了,干净秀气的面孔竟然红润起来。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到严舞的膝盖上。“姐,我会很好的,你放心。”

太过于出乎意料,严舞设想过严浩可能有的反应和对策,却原来根本不需要。她反倒一时无言以对。

“不过,我却有条件。”严浩咬着嘴唇说。

严舞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下文。

似乎能听到时间沙漏的声音,连空气都跟着温吞起来。

“打我!”咬着唇,一字一句地,“就像你还疼爱我时那样,因为在意我的好坏所以惩罚我。然后说你原谅我,说你没有恨我,说你从不后悔曾经关于我的选择,说你永远不会抛弃我。”

“我知道,我知道不会是真的。我只是想听一次。最后一次。”乞求的眼睛依旧那样清澈,漆黑的瞳孔中漂着莫名的凛冽。

雾气从那片漆黑的凛冽上升腾起来,严浩的缓缓将两腿的膝盖放在地板上,双手紧紧抓住严舞的膝盖。“姐,求你。”

那一刻,泪水还没有流出来。

二十三。崩

轻推开严浩,严舞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盯着严浩的眼。

严浩与她对视片刻,又不知所措地低下头。

就是这样的姿态,半垂着头,只把眉眼间的惶恐用睫毛轻轻覆盖。

“过来。”严舞终于说话,带着严浩往房间走去。依旧是那张单人床,初时的课桌,严舞看到摆在桌面的《约翰克里斯朵夫》,觉得双目被刺痛,快速地转回头来。严浩正倚着门怔怔地看着她,时光被洞穿,似乎回到四年前的那一天,那一日两人也是这样对持着。

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严浩终于明白原来那天看到严舞提着鸡毛掸子说要教训他时,内心其实有着自己无法面对的喜悦。他不喜欢疼痛,一样会觉得惧怕。只是不知何时开始,在他小小的心底已经把疼痛与爱牢牢地挂在一起。只有那种刻入骨髓的疼痛才让他感到安心。相对不加疼痛的冷漠,那一下下的鞭打会把对方生命的气息随之牢牢的印到身上,植入骨髓。比如母亲,比如严舞。

可是,她们都会离开他。他多么惧怕肌理间被人遗忘的寂寞。没有疼痛,拿什么来印证自己的存在?

严舞找到鸡毛掸子,然后把上面的羽毛大把大把的拔掉。长长的竹节棍的青绿色显露出来,在空气中甩一甩,发出“咻咻”的声音。

严浩不自觉地缩了下肩膀,把拳头握紧。这不正是我要的么?他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这不能为他带来救赎,不能抹去严父已死的事实。而生活要继续苍白无力,他只是想在某一刻可以安慰自己。

严舞已经从柜子中找出几条长长短短的围巾。

她要把他绑起来打。他有些难过的垂下头,他想说不必如此,他怎么会跑呢?终究没有开口。

做好准备工作,严舞从冰箱里拿出一听汽水,打开,递给严浩。

“不渴。”

“喝。补充水和糖分。”

还是默默地喝了几口,口中甜的发涩。

严舞面无表情地伸手去解他衬衫的扣子,衣领从肩膀滑落的时候,深凹的锁骨和肩膀尖锐支出的骨性让她窒了一下。

严浩下意识有些难堪地想合上衣衫,却被严舞粗暴的拉开。

他站在那里,赤裸着上身,窗子有冷风扑打在皮肤上。

严舞定定地看着他的身体,他忍不住环抱住膀臂,“对不起,我太瘦。”

他感到惭愧。自己为什么不完美?

他的肢体被最大程度的拉伸开,面朝下的。先是手腕被紧紧的缚住。然后下身的衣服被一一褪尽。绑紧脚腕,腹下塞进枕头。

他第一次这样完整地呈现在严舞面前,却是这样的姿态。他觉得自己像一张兜开的网,却又要兜住所有落下的尘埃。

破风声已经响起,他骇然转头,恰好看到鞭打着陆时,细棍滑过得光影。大脑瞬间空白,臀部靠上的位置贸然升起让他大脑跟着惊鸣的疼痛。

“唔……”猛得把面孔扎到床上,才捂住差点溢出的痛呼。腰身不自觉的僵挺,肩膀收缩再放开。然后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把脸别向墙面。

第二声“咻……啪!”,灼痛印在第一鞭靠下的位置。严舞下手的极为准确,两道渐渐凸起的红痕紧挨着并在一起,几乎没有空隙。

严浩努力的调整着呼吸,可是配合着风声下落的,仍然是无法自控的收紧肌肉。

鞭打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在严浩结实紧密的小臀上,从尾骨靠上些的位置到大腿根部靠下些的位置,严舞竟然整整齐齐地打了十二下。由于痕迹过于紧密,整个臀部都红肿起来。

严浩手中是绑住他的围巾多出的尾端,掌心已经湿润,有汗从额角滑落。他深吸一口气,知道下一轮要开始了。

严舞依旧面无表情,伤痕开始有序的叠加。在第二轮的倒数第二下,落在臀腿交接处的那一下时,严浩突兀的“啊”出声来。严舞没有停顿,下一鞭紧跟着抽了下去,然后,是第三轮……

间歇时,能听到墙壁上钟表的“滴答”声。严浩咬着床单控制自己的声音,却抑制不住那种陌生的恐惧感。严舞打他一直是没有什么章法的,不过对准那一片地方,或快或慢的把疼痛施加。而现在的每一次下落,都在严浩的意料中,疼痛的程度,位置,和间歇的时间。每一次疼痛都被肉体细细的体味,然后在尚未完全消化时,下一次疼痛便接踵而来。

这样慢慢的熬,疼痛被时间细致的拉长。严浩咬牙强忍着,却在放松的片刻能够感觉到全身的酸痛。

第三轮打完时,疼痛的感觉像一把铲子,似要把这个部位从他身上整个的掘起……

整个臀部都暴肿起来。严舞也很讶异,自己的心里居然找不到半点怜惜。猛的轮圆手臂,狠狠地抽在红的有些发紫的臀峰上。

严浩终于呻吟出声,身体开始扭动,妄图逃脱。不要哭!不要哭!他一遍遍对自己说,却难过地察觉到严舞的冷漠。开始没有章法的疼痛成几何倍数的在皮肉伤叠加,严浩痛的双腿发抖,想要收紧身体却又被束缚死死扯开。压抑的哀叫着,严浩几乎能够感觉到皮肤寸寸的开始破裂。

“姐……姐……”他慌乱地叫着,和呜咽声含糊不清地混在一起,却不敢扭过头去看她。

空气中除了皮肉被鞭打的声音,寂静的令他悚然。

窗外突然下起暴雨,天色刹那就昏暗下来。他的全身都在发抖。他希望严舞可以停一会儿,就一会儿,让他可以调整一下呼吸。

可是言语已然成为废墟。他发现自己再不能开口去乞求,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姐……姐……”他这么叫着,似乎在自言自语。

严舞突然停下,转身往外走去。严浩抬起头看到的是一个僵硬的背影,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努力抵御身上焦心的疼痛。然后他看到严舞拿着一条厚毛巾走回房间。

“我不想听你叫唤。”冷冰冰的几个字敲得严浩战栗起来。严舞把毛巾塞到严浩口中,绕着后脑系紧。

他怔怔地哀哀地看着她,任由她动作着。只是在那一刻,强制自己要一直要忍住的泪水不知怎么就滑了下来。冷汗的蒸发也把身上的热度毫不留情地带走。

当严舞继续开打时,严浩才醒过神来,“呜呜”声透过毛巾模糊地传出来。严浩试图要挣脱束缚般,挣扎着想对严舞说什么。

严舞不看他的眼。淡淡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别问我为什么,我自己也没有答案。可是我突然发现一些事情,我或许本身对凌虐你有快感……”

严舞的话让严浩停止了挣扎,漆黑的瞳孔中满是无法置信的无措。

“我也以为我是关心你在意你才会打你。可是突然间我觉得那似乎只是种借口。你想听我说原谅你?不,我真的不恨你。我不能原谅的是我自己。”严舞低下头看着严浩,“有的时候真相是显而易见的,只是我们都太爱自欺欺人,所以不肯戳穿。我喜欢你爱我,小心翼翼地对待我,喜欢你把我看做你人生的温暖和希望。只有这样的你能让我感到自己的存在。我也喜欢你在挨打时所忍受的痛苦,我喜欢你的痛苦,和我过后心疼的感受。似乎我们之间不过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不!不是这样!请不要这么说,不要把我们四年的过往就套上这样不堪的结论!”严浩无法开口,心脏猛然抽搐的疼痛直连着胃部,拉着他的身体想要蜷缩起来。

严舞咬着手指,“或许父亲说的对,你以为你爱我,其实我只是你无助时抓住的一根稻草。为了这颗最后的稻草,你什么都肯放弃,什么苦头都肯吃。我也曾以为我爱你。可其实呢……呵呵,我已经打算不要你了,但当你说出‘打我’两个字的时候我却心动了,不为别的,不为什么恨和原谅。我只是依旧想这样,就像现在这样。把你能承受的多得多得疼痛施加在你身上。严浩,我始终在问自己一个问题:一个人怎么可能忍心把自己珍惜的人打到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呢?”

他多想有再有一双手来堵住自己的耳朵。那样,这寒冷的冰锤便不会一下下把他的肺腑敲碎。严浩甚至无法嚎啕大哭,只是呜咽着用力摇头。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否定什么,质疑什么。

只是竟然连虚空都可以再次破裂,岁月发出嘲讽的奸笑,小心守护的水晶竟也开始脱壳,露出斑驳的水锈。

暴雨未歇,树叶摇曳着暗影,寸寸的残魂。

疼痛的感觉刹那从肉体中抽离,还未及惊觉,夹着冷风的鞭打已经再次开始落下。残忍的,把剧烈的疼痛唤醒。

二十四。永夜

没有章法的鞭打落在严浩早已不堪忍受的皮肉上,肿胀变薄得皮肤渐渐破裂开来。一盘剧烈的疼痛亘在肉体之上,肌肤开始支离破碎……

严浩的四肢无力的挣扎着,却只是徒劳的阐释了脆弱的形态。豆大的泪珠不断地从眼中滑落,滑过面孔,渗入毛巾中,嘴里便开始有了咸腥的滋味。

一定要痛到极致的时刻才能体会,生命原本便来自残忍。我们为爱而生,因爱而痛,在痛苦的体验中试图鉴证爱的存在……然后,终究一无所有的离去。

眼前开始变得漆黑,黑茫茫的一片,像永远永远的夜。已经蔓延到全身的疼痛不再那么尖锐了,意识变成一小团亮着的光芒,轻轻地升起来,回到心底那些几乎已经遗忘的光影中……

……

那是五岁时的严浩,瘦小的身子上顶着一颗毛茸茸的大脑袋,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错愕地望着眼前纠缠的男女。

男人甩开了女人的手,却在要抬腿离开时,被女人死死地抱住了大腿。

“姓严的!你不打算为我负责任就算了,你把你儿子带走!”女人哭号着说:“你若还有半点良心,就把儿子好好抚养长大,别让人家总是指着鼻子骂他‘野种’!”

男人颓丧地叹了一口气,看着无措的孩子,却突然抬腿踢开了女人,大步往门外冲去。

小严浩突然扑过去,小小的拳头用力地捶打着男人的大腿:“你这个大坏人!不准欺负妈妈!不准欺负妈妈!”

男人嘴角抽搐着,双手夹着孩子的腋窝把他举起。他看着他:“好好照顾你妈。”男人回头看看依旧匍匐在地痛哭的女人:“你先冷静一下,我下个月再来。”

男人离开。小严浩跑去要抱起妈妈,可他短短的手臂怎么也环不住妈妈颤抖的身体。

“浩浩,都是你不乖,爸爸才不要我们……”女人扭曲的面孔突然布满了厌恶,“你这个没人要的死孩子……”

小严浩瞪大了无辜的眼睛,“妈妈,不要打浩浩,浩浩乖……浩浩乖……”

……

十五岁的严浩,单薄的身躯已经渐渐拉长,倒映在夕阳下的影子细长的伶仃。

“这些钱拿去给你妈看病。”男人从大衣里掏出装满的信封。

严浩默默地接过,转身要走。

“那个……”男人突然说,“我听说你今年又拿到了奖学金。”

严浩的背影停在原地,低低地“嗯”了一声。

“好好学习。”男人叹了一口气,“不要打架。”

严浩猝然转身,眼睛看着眼前熟悉却又陌生的男人。“你管的着么?”他挑衅般的问。

男人眉毛挑起,似是发火的前兆,却又压下了火气说:“你好自为之吧。”然后离开。

那一刻,严浩察觉到内心隐约的盼望,他希望男人大发雷霆甚至狠狠地揍自己一顿。这样,或许能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休息相关的,能够证明自己是——哪怕只有一点点——是被看重的。看着男人离开时的坚决,严浩还是笑了。

他觉得自己或许有点无聊。

……

母亲去世后的第三天,严浩倚着墙壁无精打采地歪着。视线盯着空气中虚无的一点,想到的却是母亲临终时的情景。

昔年美丽妖娆的女人被岁月和感情折辱的只剩一脸的狼藉。

她说:“浩浩,要听爸爸的话。”生命的光芒在她美丽的眼睛中渐渐泯灭,在那一刻她似乎想告诉严浩什么,她看着他,带着一丝留恋似乎还有些欲言又止的歉然,最后她还是说:“要听爸爸的话。”

严浩乖巧地点头,没有流泪,只是对着母亲微微地笑着。

人生太像一场没有尽头的漂泊,谁又能知道自己终将飘到哪里呢?可是这一切或许都已经不重要了。严浩的心,空落落的,不觉沮丧或难过。亦或已是根深蒂固的麻木。在不断地体验着失望和冰冷并存的成长中,太大的悲喜早已成为失去的能力。是,他不觉有什么波澜还可以从心中泛起。

没有人再去在意他的好坏,没有人再看重他存在的意义。

所以,都无所谓了吧……他这么想着,就听到一个柔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那个声音低低的说:“严浩,我是你姐姐,以后你和我一起生活。”

他没有抬头,他不敢抬头。

如果神要我湮灭在黑寂中,就请不要再让我看到半点光亮……

“哦。谢谢。”他轻声说。

……

18岁生日那天,严浩第一次品尝到鸡毛掸子的味道。

“严浩,我让你趴在床边上。”那女人拎着鸡毛掸子下达了这样让他难堪的命令。他咬着下唇瞪着眼睛看着她。

她,她竟然要像教训几岁小孩子那样打他屁股?

羞耻感和对这种情形的陌生让他有些紧张起来。却有一种难以辨识名称的温暖感觉让他知道自己无法违背她的命令。

打吧打吧!他那时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想,全当自己是一块破布就任人随便践踏吧!

可是当暴雨似的痛打落在屁股上时,严浩还是崩溃了。让自己羞愧无比的是:他竟然因为被打屁股痛得哭了出来。措手不及的疼痛让他变得感性而脆弱,他在理智防线动摇的情形下讨要了一个拥抱。便这样,痛与爱的纠缠中,一去四年。

……

……

当林若若冲进房间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严浩四肢都被绑住,嘴也被堵住,下身已经是鲜血淋漓的黑紫交纵。严浩没有半点声息的样子和严舞痴痴的表情让林若若产生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她吓坏地扑过去探严浩的鼻息,还好……林若若吁出一口气。

“你疯了么?怎么能这样打他?”林若若甩了脚上的高跟鞋,一边去解绑在严浩脑后的毛巾,然后又去解他手脚上的束缚。转头看严舞,她依旧倚着墙壁怔怔地看着床上不醒人事的严浩。

“严舞!”从不会和好友生气的林若若也有些恼了,“你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了!这要是出点什么事……”

“没有‘以后’了……”严舞低低的打断林若若的话,“我以后不会再见他。”

林若若也沉默了,这几年来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她是最为清楚的旁观者。走到如今这一步,谁又能说出“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样没心没肺的话呢?

“真是抱歉,若若,让你大喜的日子还为我的事操心。”

林若若没好气地白了严舞一眼。她看着他俩离开的时候突然就生出不安的感觉。喜宴结束后,她匆匆就要赶过来。新婚丈夫问她:“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比我更重要么?”

林若若下意识地回到:“太多。”

男人笑笑,“呵呵,也对。”并未真的生气。

她不是不悲哀的。当生活成为某种世俗恒定的模式,当彼此都已经习惯把婚姻看做对现实生活得妥协品……所以,她是那么看重严舞和严浩的感情。那样的看重,让她自己为自己悲哀。或者她是想在他们身上还能看到有关“爱”的希望。

严舞慢慢站直身体,“麻烦你帮我照看他一下吧。我知道实在是对不住你,可是我……”

“我知道,你走吧。”林若若微微笑笑,“我没关系的。”

严舞点点头,转身一步步往门外走去。却在将要踏出门槛的时候突然转身风般地冲回来。

她扑在严浩因冷汗蒸发而有些冰凉的身体上,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出来。声嘶力竭的仿佛要把压抑多年的委屈、无助和疲惫都释放出来。

林若若轻轻地抚摸着严舞的头发。她知道,自从严父去世后严舞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她知道严舞拿异常的冷静下是多么的慌乱和无助。

严父的死怪得了谁?以严舞的性格,她不会真正地责怪严浩,那么只有她自己。可是她是否真的做错了什么呢?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如果这无情如刀的光影可以回到四年多前的那一天;如果严父在说:“小舞,你先帮我照顾他一阵子”时,她没有懂事地压抑下内心的反感而说出了“可以”;如果她没有注意到那倚墙而立的少年的脆弱与孤单;如果那个少年不曾用他那漆黑而无措的瞳孔痴痴地看着她;如果他没有用那样满是遣卷地声音叫她“姐”;如果,如果莫南歌早些出现在她面前;如果,如果她没有释放压抑二十多年的任性,坚持守在这天真而胆怯的小人儿身边……

哭了许久,严舞终于止住了眼泪。

窗外的暴雨也已经停歇,那些残落得枝桠终究难以回到大树的怀抱。

像一场宿命,又似梦魇中无情的作弄。即便人生只是一出戏,谁又能中场叫停呢?

严舞离开了。第一次如此不负责任地把问题留给了头昏脑胀的林若若。

她离开的身影那么疲惫。让林若若几乎不知道该更心疼哪个。

擦拭身体,上药,林若若光着脚丫在这不知为何显得格外空旷的房间里忙活着。

严浩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睁开眼的片刻,瞳孔里还是茫然的,不知此时是在何时。昏迷中,他似乎检阅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岁月。那些凌乱的光影和画面让他仿佛重走了一遍人生。唤醒意识的是下身传来的锥心般的疼痛。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他才明白。原来,又回到了这一刻。

林若若端来了煮好的粥,看着严浩歉意而痛楚的面孔,没好气地,“你们两个算了吧,别让我再操心我就谢天谢地了。”

为了不再给别人徒添麻烦,严浩压下了想呻吟喊痛的本能,安静地在床上与疼痛对抗着。没有任何言语。他似乎明白,严舞走了,就是这样,便离开了他的生命。

晚上,林若若不肯离开,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半夜时分听到严浩微弱的哭泣声。

她悄声走到房间的门口,静静地看着。

严浩格外艰难地支起身体,不知为何却只是从桌子上拽了一本书,双臂环着书趴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就那么小声的哭了起来。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剩抽泣着抖动的肩膀。许久,身体才渐渐的平息,似乎又睡了过去。

林若若悄悄地走进房间,看到书脊上的字。《约翰克里斯托夫》。

几年来每次严浩的生日时,严舞总是绞尽脑汁地想要送他什么生日礼物才好。林若若不明白,这十八岁时最普通的礼物,一本少有人看的进去的书,为何让严浩这样的难过。

她不知道的是,严舞在扉页用黑笔写下的字:

“克里斯托夫说,他有活下去的力量和本能,不肯自暴自弃的本性比理智还更聪明,比意志还更坚强。

送给严浩,我亲爱的弟弟……”

她也不知道,严浩在内心对严舞的许诺:

“姐,你让我明白,爱的艰难并不在于抵死缠绵。而是在漫漫长长的人生路上,要我坚持着努力着好好的生活下去。它的意义在于:或许在某个晴朗的下午,命运依然给我们安排了擦肩而过的瞬间。那一刻,你或许不愿意正视我,只是用眼角装作不经意的掠过。但你会知道那是一个努力着的我,一个健康快乐的我,一个最终没有辜负你曾有过的期许的我。虽然,你无需知道,这样的我只是为了你那或许存在的一眼而时刻准备着。如果你愿意对我说一句话,我想你能够说:‘严浩,你终于长大了,你把自己照顾的很好,我很放心。’只要这样就已足够,足够我珍惜自己,足够我把这漫漫的长夜一步一步地走到尽头。”

严浩睡着了。窗外依旧是夜幕浓重的黑,是那样没有尽头的黑。像永远永远的夜,和永远永远的孤独……

林若若光脚站在地板上,伴随着脚下的寒冷,止不住的一阵凄凉。她是入了戏的看客,只是站在幕布的边缘便已开始绝望。

轻轻的呼吸声,和睡梦中偶尔呢喃出的呻吟在空落的房间里寂静的飘荡着。

不知为何,林若若深吸一口气,突然间,潸然泪下。

二十五。如此了了

秋走到深处便是寒冬,寒冬融雪之后便是春,春雨撒过,百花争妍的时刻便离夏不远了。

半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渡过的时候是那般艰难,它只是在回头再看时才变短。每一日每一日,总有疼痛亘在心里纠缠,脸上依旧是平静地微笑着。后来严舞才懂得,微笑常常和内心的喜悦无关,它只是一种虚假成淡然的习惯。

工作越来越繁重,母亲的身体自父亲去世后日益衰弱。有时候她会在半夜惊醒,然后冲到母亲的房间,一定要听到平稳的呼吸声,她才能再安然地睡去。

从那日以后,严舞再未见过严浩。但有时会听林若若装作顺口地提起,“最近还加薪了呢”,“每天去做运动,虽然还是有些瘦,但感觉真的结实很多”……

严舞通常笑笑便转移了话题,内心却又隐隐的安稳。像一朵甜美奇异的花朵在不见光的角落里绽放,无需去迎风招展,只是独自绽放的灿烂。

这天晚上严母的精神格外好,吃了饭后又和严舞坐在一起喝茶看电视。看着看着就聊起天来。

“小舞啊,你可快三十了。”

“嫁不出去了,就得你陪着我了。”严舞开着无奈地玩笑。

“南哥最近常常约你吃饭……”严母试探着问。

“两次!”严舞伸出两根手指严肃地说:“只有两次,一次叙旧,一次是谈工作的问题,看看我们之间有无能达成合作的可能性。”

“这样啊。”严母笑眯眯地问:“那能合作么?”

严舞苦笑,“最后还得老板拍板啊!何况,莫南歌已经结婚了。”

严母的表情急剧的变化,刚才还笑眯眯,现在就已经阴云密布了。“哎!我说南哥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对事情没有长性!”

严舞失笑。她和莫南歌的问题,哪是“长性”二字可以解释的。

严母端着茶杯摆弄着,突然起身取来了相册。相册里有她和严父年轻时的照片。结婚照片是穿着军装的,有的还有大字:“为革命事业而结合。”帽子上有闪闪红星,两人并排摆出单脚侧跨,抬步向前,手臂提起的典型“革命”造型。

严母自己看着,“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我们那个时候啊,结婚照片都是这样的。这也是潮流呢!”她把相册往后翻,找到穿婚纱的合影,“这个,是你七岁那年我们才去补拍的,你爸还不愿意呢……”她就这么看着,脸上带着微笑,突然问严舞:“你说,那个时候他不愿意和我补拍结婚照,是不是和那个女人有关?”

“妈!”

“我就是随口说说,”严母拍拍严舞的手,悠悠地道:“我那么多年都想不开,现在呢,人都已经去了,我还有什么可在意的呢?”

她翻着相册,慢慢地看着,时而微笑,时而怔怔地出神。

“我和你爸爸可是自由恋爱呢。”严母突然开口,“我们那个年代,虽然说是婚姻自主,但基本都是先有媒人打听好家庭啊工作啊,然后安排两个人相亲的。有时候父母看着对了,基本上也就定了,少有自己拿主意的呢。但我和你爸不一样,我和他可是一见钟情!”严母有些得意地说。

严舞从没听过父母相识的事情,不禁诧异地瞪大眼睛。

原来相识时的严母已经是国有企业的员工,而严父只是来自外地的打工仔。家境的差距成为两人的阻力,可那时严母铁了心要和严父在一起,也一度和家里断绝了来往。严母满是骄傲地说:“你爸爸也给我争气!一边工作,一边自学,后来参加了高考,一路就做到了教授!”

严舞看着母亲,已经开始出现皱纹的面孔上突然洋溢出满满的幸福。

“我没后悔嫁给他。知道后来发生的那件事之后我也没有后悔嫁给他。后来看着他那么苦恼,我也是……哎!男人啊,多大年纪了,总有像小孩一样的地方。你说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犯了错,你怎么忍心不原谅他呢?”

听到自己眼中一向严肃的父亲突然就变成了“孩子”,严舞不禁笑了起来。

“其实他这个人,不讲理的时候,还真是不讲理。”严母突然说:“他自己身上发生的事,他知道难受,怎么自己好了,就把这难受又放到别人身上了呢?”

严舞怔住,一时间拿不准母亲在说什么。

严母若有深意地看着严舞:“我们当初私自结婚后,你外祖父拿着扫把差点没把他腿打折。那个时候他说你外祖父是老古董,没人性。现在好了,他把自己遭遇的事情又换个法子用在你们身上……”

“妈!”严舞下意识的不想听。

“你听我说,小舞。”严母摁住严舞的手,“这半年了,我这些话一直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我看着你这样一天天过也是着急。其实那个时候我并不十分反对你和严浩在一起。只是可能因为严浩他毕竟身份有些特别吧,所以你爸特别的转不过弯来。那时我想,你们要是真能分开也好,就没拉着你爸。”严母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说:“你爸走那天,我也是一时气昏了头。回想起来,那孩子又有什么错呢?”

严母用力握住严舞的手,一字一句的:“去找他!”

“可是……”

“小舞,我刚才提莫南歌确实是试探你。他确实并不值得你去好好对待。可是……已经有好几次了,我就在阳台上看到了那孩子。有一次是清晨你上班,还有一次是晚上你下班的时候。我就那么看着你,然后就看到那孩子躲在楼角那远远地站着。”严母的眼睛湿润,不好意思地笑着:“瞧着真是怪可怜的……”

“女人这一辈子啊,什么都可以差一点儿,但千万不能挑一个对自己差一点儿的人。妈妈是自私,不想看自己女儿过的不快乐,所以妈想让你回去找他。”严母看着严舞,严舞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严舞扑到母亲的怀中哽咽着。母亲的话让她感到贴心温暖,她第一次以一个女人的身份,而不是母亲,对自己谈论起爱情。似乎就这样便推开了一扇合上依旧的门。可那温暖中却也有隐隐的不安,是什么?她找不到答案。

一个月后,母亲在床上安然离世时,她知道了这答案。

憎离别。这人世间无穷尽的离别。

那时候她想到奥登说过的一句话:“相亲相爱,否则死。”

那般的惨烈与决绝,并非是面对人生的软弱,也非逃避与世俗对抗的残酷。那是对抗命运的无畏,是执着于内心的勇气。

再一个月后的一天下午她请了假。独自回到她和他曾经生活的房子。

推开门的刹那,过往的气息扑面而来。

竟然一切都没有变,一件家具、一个摆设、甚至是水杯放置的位置。大半年的时间似乎没有从这里流经,一切都停留在她离去那一刻。

严舞慢慢的走进去,细细的回味着在这个房间里曾发生的事。有时候下意识地一回头,似乎就能看到严浩站在那里,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自己,然后说:“姐,我饿了……”

吸了吸鼻子,严舞推开严浩的房间。首先入目的,是桌子上那本熟悉的书,严舞刚想走过去,听到门锁扭动的声音。

她有些慌乱,急忙跑到客厅落地窗厚重窗帘的后面。

门打开了,她缩了缩身体,然后听到熟悉的声音带着兴奋地说:“姐,我今天回来的早吧?”

严舞僵住,低头看了看自己,并没有露出窗帘之外啊。他怎么知道我来了?

严浩依旧自顾地说着:“今天要庆祝一下呢,我可谈成了一笔大单。”

严舞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去,严浩轻声哼着歌,一边换下西服,一会儿就穿着家居的休闲服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

严浩突然在客厅中央站定,若有所思的模样。

严舞以为已经被察觉,正犹豫着是否要走出来。就听到严浩斟酌着问:“姐啊,那个指环你带了那么久,会不会有些腻了?”

严舞莫名其妙地看看自己的手指,素净的手指上并没有任何装饰品。她生出些怪异的感觉。视线落到电视前的茶几上,她看到了一个戒指盒。

严浩自顾地点点头,“也是啊。那还是大学时做家教的时候买的呢。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个有工作的人了,应该买钻戒送给你才对。虽然我知道你不会嫌我小气,可是也该像那么回事啊!”

严舞突然明白过来,她咬住嘴唇,泪水又一次不争气地滑落。

“那,我们今天庆祝一下。”严浩笑眯眯地在桌子旁边坐下来,打开了一瓶红酒,然后取了两个高脚杯摆好。一边忙活着,还一边自言自语:“我这可不是酗酒哦,小酒怡情,大酒伤身嘛!”

严浩坐好,挺直了腰板端起杯子笑着说:“来,干杯!”

一饮而尽。严浩看着对面的酒杯,怔了片刻,然后伸手拿过来又仰头而尽。把杯子放回原处,严浩笑了,“姐,我都不知道你原来这么能喝呢。”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打了个呵欠。

“姐啊,我困了。这个项目我可是拼了命的才拿下来呢。公司里的同事都暗地说我年轻,不值得老板这么委以重任。输可不能输在志气上呢,我是不是很厉害啊?”严浩有些夸张地,“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声音就嘎然而止,骤然安静的房间,立刻被虚无的空荡填满。

他突然坐下,把头伏在手臂中,喃喃着说:“你到底高不高兴嘛?夸我一句好不好?”

严舞捂住嘴,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哭出声来。

她不知道,她没想到,他原来就是这样一日一日的过来的。

严浩又站起身来,用手揉着眼睛。是真的累着了。

“不行,我得睡一会儿,困死了。”他看看表,然后倒在沙发上。“姐,记得八点钟叫我起来哦。不叫我,可别怪我不吃晚饭!”

呢喃着,呼吸的声音就愈见平稳悠长起来。

严舞从窗帘后慢慢走出来,看到沙发上的严浩。头发剪短了一些,单薄的身体并未见强壮多少。依旧是受伤小兽般蜷缩着的姿态。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肤上覆盖出两片甜美的阴影。她痴痴地看着,竟不知时间过了有多久。

他突然翻了个身,把手臂枕在头下,嘴里竟然还下意识地嘟囔:“姐,你又瘦了呢。好咯!”

严舞轻柔地扶起严浩的身体,自己在沙发上坐下,把他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实在是劳累过度的严浩连眼睛也没有睁,很自然地伸手环住严舞的腰。

天色从昏黄到漆黑,钟表在墙上“滴答”着飞快的跑。严舞一动不动地坐着,竟然丝毫不觉这样的静坐难捱。

八点钟的时候,她摇了摇严浩,轻声说:“八点了,起来吃了饭再睡。”

严浩鼻腔里发出撒娇似的声音,依旧睡着。

严舞想要起身去做饭。她刚略微一动,环住她腰间的手臂猛然收紧。

“再睡一会,就一会会。”严浩委屈地嘟了嘟嘴,依旧闭着眼睛。“你平时经常忘记叫我的,怎么偏偏今天这么准时!”

把脑袋再用力地往严舞怀里蹭了蹭,严浩闭着眼睛微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点酒的原因,姐姐今天比每一天都真实。”

严舞忍不住抚摸着他的头发,低声说:“是真实的严浩,你睁开眼睛。”

“才不!”严浩依旧闭着眼睛笑,“你知道这样的时刻有多难得么?我每一天都努力一个人生活的就像我们在一起时一样。有的时候,我假装的自己都觉得很假装。难得在梦里遇到一次,再陪我一会……”

“你睁开眼睛!”严舞小声的命令着,却见固执的脑袋干脆把脸埋在了自己的怀里。

经久的恶劣习惯让严舞毫不犹豫地照着严浩的屁股就打了一巴掌。

“唔……”严浩在严舞怀里扭了扭身体,“在梦中就不要打我了吧!”

“啪啪啪!”由于只穿了一条单薄的运动裤,清脆的巴掌声就响了起来。

严浩回手捂住屁股,似乎刚想表达一下不满,却突然僵住了身体。

在梦中,人是会疼的么?

他猛的抬起头瞪大眼睛,似乎一时间分辨不出真实和幻梦。

严舞轻轻地抚摸着他错愕的面孔,眼睛湿了,泪落了,然后她笑出声了。

严浩化成了无声的石像,维持着那个惊愕的姿势久久不能动弹。“咕咚”!清楚地吞咽吐沫声后,严浩的眉毛纠了起来,他的手心轻轻地蹭着严舞温暖的身体。“姐,糟了!我是不是真的得妄想症了?现在不但幻听,还幻视呢。”

严舞的右手拿起严浩的一支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严浩垂下了眼睑,又抬起,“你,你是来看我的么?”他努力露出一个笑容,“我一直好好的呢。”

严舞把枕在严浩脑后的左手抽了出来,她举起来给严浩看,“我是来向你要钻戒的。”她说。

天空有一颗流星划过,在它飞经窗口的时候把一束微弱却耀眼的光芒打在严舞手指的指环上。

它是那么亮,那么亮。严浩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想说的话,自然是有的。就像某个寂静的深夜,那来自你胸腔的巨大声响,在只有你自己能听到那一刻,这声响便已经远远地荡漾开去,悠悠长长,浩浩汤汤……

有没有对你说过

我想变成一只小舟

在风和日丽的天气里载着你出游

在狂风暴雨骤来时,粉身碎骨地

护着你回航

有没有对你说过

我想变成一片孤单的云

在日头猛烈的时候遮住过分的光亮

在你悲伤落寞时,变成潺潺细雨

为你弹奏乐曲

有没有对你说过

我想变成你所爱的东西,守护你

却不必让你知道

我认识你

这样,当我离开那天

你依然能快乐的

一如往昔

可是如果

我转过身,你回过头

你依旧看得到我,像我那样看着你

那么

不管寒潮风雷和霹雳

踏过雾霭流岚和虹霓

请你和我紧紧地靠在一起

我们

我们都要爱下去

(全——文——完)

230#一袋美女

美女姐姐,俺一直都在晋江诶……

笨蛋索小菲反正和SP有关的不管在哪里我都叫晓拂鸾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像某些三儿啊那么多马甲

现世——《我们都要爱下去》的番外篇哦

http:

执子星落

简介:

往事不堪回首,念君思绪忧。

看似衣食无忧,独自泪长流。

瞭望流落陨星,江边风伴愁。

梦中再续前缘,夜短日思眸。

当面对权利和金钱的诱惑时,人的本性应该做出如何的判断?

或许都有错,又或许没有错,在不断伤害别人的同时,是否还肯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金玉良言呢?

不管是你天才少年,还是不惑年迈,恐怕只有当你真正的经历过这些,你才会明白!

香港机场

“大哥!浩东哥!”萧骏和得力助手敏浩东刚刚走出机场,就看见二弟萧凌正在等他们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小燃呢?”萧骏若无其事的问道“小燃还在上课,我就没有叫他过来”萧凌心虚的说着,小燃这段时间没少闯祸,本来打算先帮他把事情都压下去,却不曾想大哥却突然从美国回来!也不知道小燃他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

“嗯?…”萧骏意味深长的看了萧凌一眼,看得萧凌心里直发毛,怪不得说做贼心虚,现在萧凌感觉大哥的每一句话都如千金压顶一般。

“最近的生意怎么样?曲氏集团没有什么动静吧?”萧骏好像没有看出萧凌的心虚,继续问着“新品N330款的商务机已经在测试阶段,还有PS16款的学习智能机也马上就要测试完毕,如果效果好的话,两个月后将会一起上市!曲氏好像也要出新的电子商品!现在还不清楚他们的进度!”萧凌向萧骏汇报着这段时间的工作,看见大哥萧骏满意的点了点头钻进了车子,也是送了一口气。

“大哥!我让翠姐准备了你爱吃的鳕鱼,你一定累坏了,今天要早点休息”对!大哥晚一天知道,就能多解决一些事情“先不回家!”“啊?大哥,你还要去公司?今天已经不早了”萧凌心虚的问道

“去接小燃回家”萧骏继续说着

“啊!…小燃的学校不顺路,还是算了吧,一会……”

“你要瞒我瞒到什么时候!”萧骏并不理会萧凌的惊讶,生气的说道“小燃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也这样!”萧骏对萧燃在外面惹是生非已经习以为常,可是却没想到萧凌也会如此欺瞒自己。

………………………………………清青分割线…………………………………………………

香港华苑高中,一所被所有人羡慕的学校,这里这里的学生都是富家子弟,学费更是贵了吓人,不过这里也请来了最好的老师来授课,所以这里的升学率一直都非常的高!

“萧燃!你小子有种今天就别跑”一个穿的花里胡哨的小子带着一群人,挡住了一个身穿浅色校服的男孩,男孩轻轻抬起头,清秀的面容,如水晶般明亮的双眸藐视的看着这群人

“滚”简单,又有力度!“MD!你小子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知道我爸是谁么?”花小子仰着头说道。

萧燃皱了皱眉头,将背在肩上的单肩包从新提了提道“滚!我今天不想打人”萧燃最讨厌这种仗着家庭势力欺负人的富家子弟,上次揍他,就是因为看不惯他那跋扈的样子。

“萧燃!你少得意,上次让你偷了空子打我,这次看你怎么逃得出我这帮兄弟……嗷……”花小子还没说完,萧燃一个飞拳就将他打到在地,然后也不管其他人的诧异眼光,拿起地上的书包就往外走‘大哥今天回家,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事了,不知道医院那几个家伙会不会捅出来,反正学校已经让二哥协调过了……’萧燃心里想着,倒在地上的花小子已经反应过来“抓住他!”

一声令下,其他人也反应过来,挥着拳头就向萧燃冲过来。别看萧燃文质彬彬的样子,打起架来可是另一个样子,几个飞腿,几下拳头,还没看清楚情况一群人就都被打倒在地了“我今天没空跟你玩!赶紧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萧燃对这花小子撂下一句就赶紧往外走,却在转身的时候僵住了

“大…大哥…”萧骏刚刚到,就看见了眼前的一幕“上车,回家”萧骏的话越简单,表示他越生气“二哥……”萧燃看向二哥萧凌,萧凌摇了摇手,让他稍安勿躁。

回到了家中,萧燃刚才的威风劲已然消失的无影无中,磨磨蹭蹭的吃完晚饭,萧骏也不看萧燃道“洗过澡去‘思过室’等着去!”又看了一眼萧凌“你不许跟去!”说完就直径上了楼。

萧燃坐在思过室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大哥不但提前了整整一个月回来,还正好赶上他和别人打架,本来和二哥说好了,前几个月的事先瞒着大哥的,等事情淡了再说,可是现在……萧燃紧紧的握了握拳头,看来今天这顿打是逃不过了,别看他平时在学校里天不怕地不怕,老师见了都让三分,可是在家里,他还是怕极了大哥的。

楼梯口传来脚步的声音,萧燃心里一紧,该来的终究会来的,门打开,进来的是大哥萧骏和二哥萧凌,大哥进来也不看他只是问了一句:“想清楚了没有”萧燃哪还敢说什么,赶忙回话:“大哥…我想清楚了,我不该打架”

萧骏看了这个小弟一眼,萧燃虽然只有17岁,个头却已经1米80的个头了,但是在大哥萧骏的面前,他却只是个孩子。“只有这些?我离开了3个多月,你不会就给我这么点‘成绩’看吧?”萧骏责备的看着萧燃,当他的第一把手浩东将这个淘气弟弟的罪行报告给他的时候,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你不说?让我来告诉你”萧骏拿出那厚厚的一打报告单念道:

“3个多月,打架23起,住院的17个……毁坏课桌58个,凳子62个……打碎玻璃46块…门5扇…”看着萧燃的头越来越低,萧骏更是生气,这个弟弟太过莽撞了,做事情从来不计后果,将报告放到一边继续说道:“逃课48节,最多一次连续一个星期…学校下达退学通知2次…你还想干什么?”从萧骏的声音中,萧燃听出来大哥现在很生气“大哥…我…是他们先找茬的…我…”萧燃还想辩解,可是声音却越来越小。只好看向萧骏身后的二哥萧凌。

“凌!你过来!”萧骏看见萧燃的求救信号,不客气的拦截了下来“我临走的时候让你好好看着他,现在怎么弄成了这样?”凌比燃只大了3岁,却比燃稳中的多,看似沉默寡言,办起事来却是一丝不苟,只是太过疼爱这个弟弟,没少受牵累

“大哥,燃还小,他以后会改的”虽然知道这个弟弟淘气的出了圈子,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为他辩解“小?你17岁的时候已经开始帮我打理鼎丰了!现在还小?那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凌,你现在对他的放纵,会让他以后犯下更大的错误的!”萧骏生气的不得了,表面上却看不太出来,15岁父母双亡的他就出来打拼,10年的历练,让这25岁的男子有着不同年龄的心智“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去‘惩戒室’”说完就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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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三兄弟住的是一个3层的别墅,一楼是客厅,厨房,餐厅,客房。二楼是三间卧房,还有一个书房。三楼原本是一间搁楼,被分隔成了两个房间,一个是‘思过室’只有一个桌子和几把椅子,让他们在犯了小错的时候再次反省。另一个就是‘惩戒室’里面有一张大床,一个定做的长木凳,长木凳有半米宽,一米多长,80厘米高,一侧高一侧底,是专门用来惩罚的‘刑凳’还有的就是墙上挂着的‘刑具’包括有:皮板子,藤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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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骏从来不在气头上惩罚他们,打他们也是为了让他们认识到错误,虽然每次打得都很重,手法却拿捏的很好,不会伤到筋骨。萧凌和萧燃在‘惩戒室’等着大哥,萧燃抿了抿嘴说:“二哥,对不起…又连理你被大哥骂了…”

“对不起有什么用啊,你若是真替二哥着想,就改了吧,看你挺聪明的,怎么老也管不住自己啊”萧凌半是责备半是关爱的说道,这个弟弟,打架逃课,无一不精,可是考试却次次都是前十名,不然学校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留校观察。

碰!……萧骏走了进来,手上还拿了一捆棉绳,萧燃一看就带着哭腔说:“大哥,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平时犯错挨打,大哥绝对不会绑住他,若是绑住了,就绝对不会轻饶。只见大哥把棉绳扔到了一边,拿起了皮板子道:“一会再教训你,凌!过来,趴下。”

大哥的声音简单却力道十足。萧凌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大哥会打他,虽然替这个弟弟没少挨骂,可已经20岁的萧凌却很少被大哥责打。

“大哥……”萧凌犹豫的看了萧骏一眼,咬了咬牙,走到刑凳旁,从高向低的趴了下来,整个屁股被抬得老高。“啪……”大哥手中的皮板子重重的落在了萧凌的屁股上,说道:“才多久?竟然把规矩忘了?”大哥的意思萧凌明白,萧家的孩子受罚是要褪裤的。“大哥!……”萧凌没动,只是扭过头惊恐的看着大哥,已经20岁了,难道真要光着屁股让大哥打?

“大哥!是我犯的错,你别打二哥了……”萧燃听了大哥的话也是一惊,这几年自己虽然没少惹祸,但还没有害的二哥挨打,如今二哥要是因为自己被大哥这样责罚,愧疚之意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啪……’又是毫不留情的一板“还要我说第二遍么?”大哥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丝毫余地,萧凌知道,如果不按大哥说的做,大哥会这样一直打下去!旁边的萧燃已经哭了出来,却是不敢上前阻拦,只是叫着:“大哥……你别打二哥……别打二哥了”

狠了狠心,萧凌慢慢站了起来,把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褪到膝盖部位,后身一冷,萧凌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赶忙从新趴好,浑圆的臀高高的翘起,刚才那两板已经让臀上有些微红,双手紧紧抓着凳子的边缘。

大哥叹了口气道:“你做事一直都很会往长远考虑,怎么到了小燃这就一点方寸也没有了呢?这次小燃打得人里面有一个叫曲紫默的,就是天宝集团董事长曲腾的侄子!”萧凌一听就愣住了,没想到竟然和天宝集团扯上了关系,这个天宝一直想把鼎丰收购,前一阵子惹了不少事情,毫不容易才平息下来。光想着如何帮小弟开脱,竟然没有发现这个人和那曲腾有如此的关系。

“要不是事情严重,我也不会早回来,更不会发现你竟然胆大到帮小燃一起骗我!”“大哥…对不起…我……”萧凌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40板,好好想想你做的这些错事”萧骏的声音刚落,皮板子就打了下来,‘啪……啪……啪……’板子不紧不慢的落在萧凌的臀上,每一板都是力度十足,十几板后,萧凌的臀上就通红一片,萧凌尽量忍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可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啪……’又是重重的一板,“啊……”正好落在刚刚打过的位置,再也忍不住的萧凌痛苦的叫了出来,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扭动起来。萧骏并不理会,板子依然狠狠落在那伤痕累累的屁股上,“啊……哥…别打了…好疼……啊……”萧凌已经受不住的开始求饶,萧燃更是跌坐在了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好不容熬过了这40皮板子,萧凌已经是大汗淋漓,从腰下一直到大腿根部全都肿起了2指多高,青紫的屁股弹指可破。萧骏将萧凌轻轻的扶了起来,移到床的旁边,让他趴下休息一会,萧凌本想先把裤子提上,可是屁股肿的实在是厉害,无奈,只好先光着屁股趴在了床上,只是把脸深深埋在的双臂中。

萧骏摇了摇头将外套脱下盖在萧凌的臀上“大哥……我……”萧凌本想向大哥道歉,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来“我知道了”萧骏点了点头,转身向刑凳走去

“大哥……”“嗯?”看着萧凌抓着自己的手臂,不肯放开,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大哥……小燃知道错了,教训一下就算了吧”萧骏实在是哭笑不得,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了给那个罪魁祸首开脱。抬手在萧凌的屁股上狠拍了一巴掌,疼得萧凌大叫一声,赶忙松开手,痛苦的揉着屁股

“你再为他求情,刚才的板子从打!”萧骏一句话让萧凌不敢再过多求饶,大哥的话从来不会唬人,现在也只好自求多福了。

“萧燃!你给我过来”大哥厉声叫道。

萧骏对萧凌和萧燃的态度可是完全不一样,萧凌是因为太疼爱这个弟弟了,导致有一些事情处理不当,迷失了方向,可是对于其他的事情还是很有把握的。可是这个萧燃纯粹就是天生的捣乱分子,真是不知道他要是一个月不打架,会是个什么样子的!

萧燃只感觉双腿发软,怎么站也站不起来了,平时打架不要命的劲头,在这个大哥的面前是荡然无存“大哥……呜……大哥……”他现在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刚才二哥萧凌给他求情,他是听见了的,眼看唯一的救星已经重伤下阵,他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萧骏太了解这个小弟了,知道他不是装的,就走过去把萧燃拽了过来,萧燃跟个木偶一样被按在了刑凳上,然后又被绑了手脚,除了哭什么也不会做了。大哥皱了皱眉头,他实在是奇怪,去年有一次打架,小弟的肋骨被打折2根了还是一声不吭的,伤好了被押这去‘惩戒室’的时候却哭的稀里哗啦,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弟弟心目中是个什么角色,估计可能比夜叉还要吓人!

一把将萧燃的裤子拉了下来,大哥已经提前告诉他要挨罚,所以萧燃只穿了一件运动裤,连内裤都省了,因为他知道,他从惩戒室出来的时候是提不上裤子的!感觉身后一冷,知道大哥要开始了,吓得又是一阵嚎哭。萧骏从来不会强迫弟弟们在受罚的时候不许大叫或求饶,因为这些全都是无效的,他也不会罚跪还有写反省什么的,他常说,一切靠自觉,心都管不住写那个又有什么用!

“该说的都说了,各100下,看你还怎么去打架!”萧骏转身将皮板子和藤条都取过来在旁边放好,先把皮板子拿了起来“大哥……别…会…烂掉的……”萧燃已经泣不成声了,那声音就好像已经挨完了打一样凄惨。“啪……”板子已经落了下来,萧骏惩罚他们的时候是不会说话的,因为这个时候说了也是听不进去!

“啪…啪…啪…啪…啪…啪…”板子非常有节奏的在萧燃的屁股上飞舞,这个时候萧燃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紧闭着眼睛,咬着嘴唇,双手紧紧地抓着凳子的边缘,一声也不吭,眼泪还挂在小脸上,不时的从眼睛里挤出来几滴!萧燃很耐打,一是因为打架,二是因为大哥的责罚,所以一般的疼痛对于萧燃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打了差不多30来下的时候,萧燃终于受不住了,开始小声的哼了出来“呃…呃…”萧骏也是心疼的很,手上的力度虽然没有太大的改变,可是板子却越来越慢了。

打了50多下,萧燃的屁股已经青紫一片,萧骏开始打向大腿打去,谁知道刚刚还小声哼哼的萧燃竟然没有了声音,又打了10来下,看萧燃还是咬着唇强忍着,萧骏停了下来。

打了70多下的时候萧燃突然不出声了,萧骏停了下来,看着萧燃的身体因为抽泣不停的颤动着,萧骏有些打不下手了,手轻轻的抚上萧燃那深紫色的屁股,有的地方还硬梆梆的。萧燃感觉到落在屁股上的不是板子了,又开始哇哇的哭了起来,边哭边委屈的说:“大哥…好…好痛…大哥别…别打了……我改……”萧骏也有点心软,全数打完的话,怎么也要养半个多月才能下床,可是不狠狠的罚的话,又起不到作用,萧骏叹了口气,说道:“你要是疼的受不了,就叫出来,别憋在心里!”说完又举起皮板子一口气将剩下的30来下打完,只不过力道轻了许多。

打完板子,萧骏转身将板子换成了藤条,萧燃看见了藤条开始用力的挣扎起来,奈何手脚已经被绑的紧紧的。其实萧骏以前是不绑萧燃的,可是有一次萧燃用手挡,藤条打在了手上,萧燃吃痛的从刑凳上滚了下来,从那以后,每次他要狠罚萧燃的时候,都会把他绑上。萧燃见身子动不了,开始向萧凌求救:“二哥……二哥救命啊……大……大哥……要打死小燃拉……呜呜……”

这个萧凌就是受不了萧燃这个样子,果然,他按耐不住的有开始替萧燃求情:“大哥!你就饶了小燃吧,他已经知道错了啊!要不…这藤条留着下次…再打…好么……”看着大哥萧骏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萧凌只觉得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终于低着头不再说话。大哥手里可是握着藤条呢,不会真的重打那40下吧……萧凌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只见大哥将藤条隔着衣服放在了自己的屁股上的说道“看你再替他求情!”然后从新走向了萧燃,这次萧凌可是真的闭嘴了,刚才那个动作表示大哥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再多说一句,那藤条肯定会落到自己的屁股上的,心痛的看着萧燃,又回手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现在只剩下祈祷大哥能突然有事情离开了……

萧骏重新回到了萧燃的身边,挥起藤条打了下来,萧燃的屁股本来就已经肿的不得了了,一藤条打下去,萧燃就再也忍不住了“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接下来的每一藤条,萧燃都会跟随着藤条的落下剧烈的扭动着身子,打了才30多下,屁股上已经开始渗出了丝丝血迹。萧骏用的是巧劲,虽然皮肉都破了,可是并不很深,养一天就能结痂,好了以后也不会留下疤痕。所以萧骏也不管萧燃哭得多大声,多凄惨,藤条依然有条不紊的落下来。可是随着萧燃屁股上的伤痕增加,萧骏手中的藤条还是越来越轻,到了最后10下的时候,与其说打,还不如说是拍在萧燃的屁股上

萧凌已经勉强提上可裤子,站在旁边等着,每次萧燃挨了重罚,大哥都会抱着他会房间,然后亲自给他上药,这个‘惩戒室’自然每次都是他来收拾。这次也不例外,萧骏放下藤条给萧燃解了绳子后,就将萧燃打横的抱到了怀中,向楼下走去,萧凌正要去收拾,萧骏转身对萧凌说“凌,你也下楼来,现在”

“凌,你也下楼来,现在!”萧骏说完就抱着萧燃下了楼,萧凌自然是跟了下去。到了萧燃的屋里,萧凌帮着萧骏小心的让萧燃趴到了床上,萧骏揉了揉胳膊,心想道‘最近这几年这小子长得真快,刚刚抱他下来还真是有些吃力了’

看萧燃还一个劲的抽搐,就哄道“小燃不哭了,大哥帮你上了药就不疼了啊,以后你可不能再这样了”萧燃点了点头,萧骏转身取来白药,轻轻的给萧燃上好药,又帮萧燃盖好被子,转身对萧凌道“和我到书房来”

萧凌跟着大哥到了书房,大哥将门锁上,拿着一打文件说“你看看这个”萧凌拿来一看,是曲氏集团的产品表

“大哥!这不是咱们的产品么?为什么他们也会有?”萧凌看了文件一惊,这可是盗用!是犯法的!

“本来这是一次大好的机会,可以一举铲除了曲氏,可是曲腾那老家伙竟然抓着小燃打伤了他侄子的事情来威胁我们”萧骏说道这生气用手锤了一下桌子“事情败露以后,曲腾好几次找我协商,我没有答应他,那个曲紫默应该也是曲腾故意安排在学校里面,找机会和小燃打架,为的就是好将两件事情抵消”萧凌听着大哥的分析,心中深感愧疚

“大哥,对不起,都是我没有把好关,才会让他们钻了空子,这曲腾真是个老狐狸,竟然用自己的侄子来达到目的!”

“所以现在,我们暂时不能对曲氏有所行动,我让浩东先把他那边的商品盯紧了,看看他们有什么行动再作打算”

萧凌和萧骏又谈了好久对策,总算是把事情暂定了下来“刚才疼坏了吧?回屋去,大哥给你上药”萧骏打趣的看着萧凌。

萧凌想起刚才挨打的一幕,脸一下子又红了起来,赶紧说道“不疼,不疼!不用上药了”萧骏看着萧凌又说“你们都这么大了,按说我是不应该再这样管你们了,可是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啊,小燃的脾气太过暴躁,你又这么宠着他,任由他胡闹”

“大哥……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这样最好!”

“回屋去,我给你上药!”

“大哥!……”

“哈哈……我家小凌害羞拉!诶~别走啊”

吃过晚饭,萧骏一直在萧燃的房间里,萧燃从上好了药就一直睡着,萧骏也没有叫他,打算等他醒了再弄吃的给他。看着小弟的脸上还挂着泪痕,萧骏心里难过极了,想想小弟也实在是可怜,7岁的时候父母因为车祸一起离开了他们,当只有15岁的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教育,只是以暴制暴,动不动就揍上一顿,小弟也从未抱怨过他这个哥哥如何不好,每次挨打除了哭闹以外,也从未违背过他的意思。想着想着心中一酸,眼泪不知觉的流了出来。

“大哥?你怎么?”萧燃刚刚醒过来,看见大哥一个人呆呆的发愣,奇怪的问道。

萧骏听到萧燃的声音赶忙偷偷的擦掉泪痕,转身对萧燃说“没什么,饿么?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萧骏宠溺的看着萧燃,不打架的时候,他也算是个很好的孩子,萧骏一贯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我不饿,大哥~好痛呢……”萧燃知道大哥已经不生气,耍赖的本质马上露了出来。萧骏也任由他闹着,抬手隔着被子轻轻帮他揉着大腿红肿的地方“等你好了以后,先不要去上学”

“诶?为什么啊?”萧燃奇怪的问道,不让他上学他倒是乐得自在,那些老师讲课的时候,他总是感觉象在催眠。

“学校已经下达了退学通知,你二哥好不容易才和学校谈妥让你再次留校观察,你就安生的在家待些日子吧”萧骏说的有些生气,手上的力度加大,害的萧燃又是一阵哀嚎。

“另外,曲氏那边有些事情要处理,我怕他找你麻烦,你这脾气一上来,又不定给我惹出什么祸事来!”

“哦!我知道了”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过去了半个多月,萧燃的恢复力很好,已经是能蹦能跳的了,可是每天都呆在家里实在是无聊,大哥已经严令禁止他走出家门,没办法,只好每天看着天花板发呆!

“燃少爷!安沛琪少爷找您来啦”喊话的是大哥请来的保姆,都叫她叫翠姐,翠姐28岁,已经成家了,在这里干了6年,5年前结婚的时候萧骏没有辞掉她,只是让她每天白天来这里,晚上回家去住,翠姐家在乡下,这里认识的人很少,就一直在萧家干着,有时候也会把自己的孩子带来,对此萧骏三兄弟都不反对,倒是乐得家里热闹,翠姐也因此非常感激,更加卖力的干活。

安沛琪是萧燃的同学,别看这么好听的名字,可他却是个如假包换的男孩,带了个眼镜显得的十分斯文,白白嫩嫩的常常让萧燃取笑。

“你来了太好了,我都快闷死了”看见好友来了,萧燃赶快从房间里奔了出来。抓着安沛琦高兴的说道。

“我就知道你闷,所以来看你啊”安沛琦好笑的看着萧燃,这个家伙真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知道你好,一会请你吃饭”萧燃拉着安沛琦回到卧室

“我是给你送参考来的,下个月考试了,你却赶这个时候不来学校!……你又挨打拉?”安沛琦从小就和萧燃是好朋友,喜欢安静,在学校却是个很冷漠的人,学习一直很好,他觉得萧燃如果好好学习,拿个全校第一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嗯,真倒霉啊,让大哥抓个正着”

“你这些日子没来,学校里发生了好多事呢”安沛琦悻悻的说道

“什么事啊?”

“就是那个曲紫默啊!天天在学校大肆宣传,说你不敢见他了,我看他一定是想把你激出来,目的肯定不简单!”

“那个家伙算个什么玩意啊,曲紫默!去自摸……真不知道他老爸老妈是变态还是无知”萧燃倒是没有生气,他知道曲氏现在正在打鼎丰的主意,上了一会当难到会上第二次?

两个人聊的起劲,不知觉的到了晚饭的时间,翠姐做好了晚饭就走了,大哥和二哥都说晚上不回来了,两个人吃饭也没有拘束,连玩再吃竟然闹腾了1个多小时。

“好无聊啊,我们去外面兜风吧”萧燃在家里实在是无聊,向安沛琦提出建议

“我倒是没关系,今天我家也没人!可是你行么?你大哥可是不让你出去的”安沛琦坐在沙发上说道

“没关系的,我在家都快一个月拉,再不透透气,我身上就该长蘑菇了”说罢拉着安沛琦走出了房间,安沛琦觉得晚上出去玩会倒也没关系,就和萧燃高高兴兴的开着车离开了家。

都市的夜晚,霓虹闪烁,萧燃和安沛琦开着车在大街上闲逛着。这个车是萧燃16岁生日的时候,大哥送的,表示他已经成年,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现在去哪里啊?”安沛琦坐在副驾驶上调整了一下姿势说道

“去红月吧!我请你喝酒”萧燃说的华月是个酒吧,不大,但是很有特色。“好啊,到时候你可别赖账!”

两个人说笑间已经到了红月,里面的人还是和往常一样多,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了下来,要了两瓶啤酒喝着。

“呦……这不是萧燃侄儿么?”萧燃闻声扭过头去,看到了一个满肚肥肠的家伙——曲腾“你侄儿不在这,别乱叫”萧燃并不给他面子

“别这么生疏啊,你大哥都是叫我伯伯的,你是我侄儿也是正常啊”

“沛琦!我累了,咱们回家吧”萧燃说完拉着安沛琦就走。曲腾倒也没有阻拦,笑看着他们离去。

“真扫兴,竟然会碰到了他”萧燃还是郁闷的不得了,想起来那曲腾刚才叫自己侄儿就恶心。

“别不开心拉,我们换个地方吧,去打台球怎么样”安沛琦耐心的提着建议,不论多么着急生气的事情,安沛琦都能处变不惊,这也是萧燃喜欢和他在一起的缘故。“好吧……谁?”萧燃就在看见车子的同时,发现从旁边过来了几个人,个个手里拿了个球棒,一看就是来者不善。“你们想要做什么?”萧燃一点点向车子靠近“萧燃侄儿,怎么这么惊慌啊?”曲腾从后面慢慢的走了出来

“是你!你要做什么”萧燃怒视着曲腾,心中甚是不悦,竟然找人来围堵他们!“侄儿,别怪你曲伯伯狠,要怪就怪你大哥!竟然将我往绝路上逼!既然不让我活,我怎么说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曲腾说到后面的时候,眼神突然变得非常凶恶“您好!您就是曲腾曲伯伯吧?初次与您见面,我是安沛琦”安沛琦落落大方的话语,倒让曲腾变的有些不知所措“你是安氏集团安洪盛的儿子,安沛琦?”

“是啊,不知道曲伯伯今天召集这么多人来,有什么事啊?”安沛琦依然是说着客套话

“呵呵,早就听说安洪盛的二子安沛琦非常了得,今日得见,果然是不同凡响啊”曲腾虽然表面不作声响,可是心中却一惊“呵呵!不过今天算你倒霉,和他在一起”

“家父和家兄对我非常疼爱,若是我有半点闪失,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伤我之人”安沛琦依然微笑着看着曲腾,这个时候曲腾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安氏集团规模甚大,而且安沛琦的哥哥安沛程在黑道上也是叫的上名号的,若是伤了安沛琦,恐怕会死的很惨。

“你想说什么?”“让我们走”

“哼,几个小毛孩也敢和老子谈条件,抓起来”

曲腾话音刚落,那些人就一拥而上,萧燃本来就能打,几个飞腿就踹倒了一个,并把球棒抢了过来防身。安沛琦虽然看似文静,其实从小也学了不少防身的功夫,见这些人都面露凶光,也冲上去打了起来。可是对方人越来越太多,打了一群又来一群,怎么也打不完。

“看来曲腾这老狐狸是有备而来,这么打不是办法”萧燃见人越来越多,渐渐的应付不过来了

“都是你害的啦,没看见人家都是冲着你来的?你可又欠我个人情哦~”安沛琦还是不忘调侃萧燃一顿,谁让他老说自己女气。

“是是,安少爷,我欠你个人情,现在你抱着这个人情赶快冲出去,他们要的是我,你回去后赶快通知我大哥!”说话间,萧燃反脚又踹飞一个。

“不行,你会有危险的”安沛琦也感觉到了吃力。

“你不走我们都会被抓,我还想好好过我以后的大好人生,你要快点救我来”萧燃刚刚说完,就挥舞着球棍向前冲了出去,眼看前面又有人拥过来的时候,萧燃突然转身蹲下对安沛琦点了一下头,安沛琦皱了一下眉头说了声“我会回来的”然后就跑到萧燃前面踩着萧燃伸出的手,萧燃一个用力,就将安沛琦推上了半空,安沛琦往前一跃,跳出了人群的包围,抬腿就跑。

“啊……”就在安沛琦跑出去的同时,萧燃感觉后脑被硬物击中,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安沛琦赶到萧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萧骏听说萧燃的事马上派人到处去寻找,安沛琦也赶回了家通知了大哥和父亲一起寻找萧燃的下落。可是一直到了转天的傍晚,依然是没有半点消息。

“砰……”萧骏气急败坏的将餐桌上的花瓶打翻到地上,精美的花瓶马上变成了无数的碎片“可恶的曲腾,他要是敢伤了小燃,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大哥!小燃不会有事的,曲腾要的是我们手上的那份文件,他不会伤了小燃的”萧凌虽说是在安慰萧骏,可是心里却不比萧骏轻松多少。

“大哥,你喝点牛奶吧,从昨天到现在你还没吃过东西呢”

“你不是也没吃么,你喝了吧,我没有胃口”

“叮咚……”萧凌赶忙打开门,来人是安沛琦和安沛程。安沛琦一进屋就问“有没有萧燃的消息?”见萧凌无奈的摇头,心里也是非常的着急,萧骏看向安沛程,见他们也是一无所获,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

安沛程和萧骏年龄相仿,也是很好的朋友,所以也知道萧骏是如何的在乎这个小弟,用手轻轻拍了一下萧骏的肩膀道“你放心,我已经让所有的兄弟一起出去找了,很快就会有消息的”萧骏怎么会不知道好友的用意,点了一下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铃……铃……”电话适时的响起,在这个沉默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响亮。萧凌坐的最近,转身将电话拿了起来“喂……曲腾!”一句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

“曲腾你要做什么?……你把小燃怎么样了?……小燃?小燃你没事吧?小燃?……你到底要怎么样?……好!好!只要你不伤害小燃,我们什么都给你……什么?……好!我答应你……”

萧凌将电话搁下,看着萧骏说道“刚才我听见小燃的声音了,他应该没事,曲腾要我们交出他偷取公司资料的文件,说明天中午在郊外南面的一个废仓库交换小燃,并要求……要求只让大哥一个人去!”

“什么?这样危险太大了”安沛琦说道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既然他说让我一个人去,你们就在家等消息好了”

“可是,大哥!这老狐狸已经被逼到了这个份上,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萧凌也不放心的说安沛程想了想说道“骏!你放心去吧,我会安排的!”

“谢谢”多年的交情,让萧骏很了解安沛程的作风,他不会放手不管的“这个时候说什么谢,小燃能安全回来才是最重要的”安沛程对萧骏说完又转身对安沛琦道“你先在这里,我回去安排一下”说罢赶紧走出了房门

微风吹过,将地上的黄沙卷起,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漩涡,萧骏独自开了车到达了安腾指定的地点,这里荒芜一人,萧骏又一次看了看手表,等了许久,却不见有人,心中非常着急。

“骏哥,好久不见了啊”萧骏一抬头,看清了从仓库走出来的人——曲紫默。

“是你?曲腾呢?小燃在哪里?”萧骏怒视着曲紫默,却发现这里除了他以外,竟没有其他的人再出现,现在的萧骏就像一头雄狮,感觉会随时会扑上来咬人。

“呵呵,他当然不会在这里了,我叔叔早就知道你不会一个人来,你以为让人在百米以外跟着,我们就不会发现了么?”萧骏心中一惊!难道安沛程安排的人被发现了?不可能啊,这种状况对于安沛程来说又不是第一次遇见!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识破的啊!虽然心中思绪万千,可是萧骏还是表现出惊讶的表情“不可能!我没有让他们跟着我”

“这个我相信,不过你那些朋友就不一定这么想了!还好我早有准备”曲紫默指了指一旁的黑色轿车“骏哥!上车吧”说着话,就走到车旁,开了车门。

萧骏不知道曲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心中担心小燃的安全,只好走过去,转进了车厢。车子开了没有多久,就到了一个类似酒吧的地方,只是地方非常偏僻,里面没有什么人。萧骏下车后,看了一眼周围的地形,房子本就没多少,空旷的不比那废弃厂房好到哪里去,跟着曲紫默到了酒吧最深处的一个包厢里,一进门萧骏就看到被绑在一旁的萧燃。萧燃嘴被贴了胶布,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小燃!你没事吧?”萧骏正要走过去,两旁的人一下子拥了过来,挡住了去路,萧骏向萧燃的一旁望去,只见曲腾正在玩弄着水果刀,时不时用刀子切开桌子上的水果

“曲腾!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放人”萧骏将文件甩在了桌子上,可是曲腾似乎并不着急看那些,伸手将萧燃嘴上的胶布扯掉

“大哥!快走啊,他们想要你的命!”萧燃用力的喊到,可是已经晚了,旁边的几个人冲上来就将萧骏按住,萧骏打拼这么多年,他们哪里是他的对手,萧骏用力一低头,在两旁松懈的时候一个飞腿踢走了一人,转身正要挥拳,却听到曲腾在身后的话

“想要你弟弟活命的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萧骏再回头的时候,曲腾已经将水果刀架在了萧燃的脖子上面,“混蛋!”萧骏骂道,可是却停止了对周围人的攻击,旁边的人借此机会抬拳给了萧骏一下,萧骏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

“大哥!曲腾你个老混蛋!放我了大哥!”萧燃气急败坏的骂道。曲腾只是笑笑“你大哥想让我死!我就偏要好好的活着!”转身又说“给我狠狠的打!萧骏!你要是敢还手,我就在你弟弟漂亮的小脸上留下点痕迹!”嘴里说着,还用水果刀不停的在萧燃的脸上游走。

“你不要伤害小燃!”萧骏怒视着曲腾,可是身体却一动不动,旁边的打手见状,开始对萧骏拳打脚踢“大哥!曲腾你个混蛋!”萧燃见大哥被打,却不还手,心中百感交集,也顾不得那曲腾手中的刀子,用力一蹬腿向曲腾冲了过去。

曲腾没想到萧燃会这样,没留神被撞到在沙发上,头也磕到了后面的椅背上面,萧燃撞倒曲腾后就往萧骏方向跑去,萧骏见萧燃逃脱了曲腾的束缚,抬手就还击,曲腾揉着被撞的脑门吼道“把他们给我……”

“砰……”没等曲腾说完,包厢的门被一下子踹开,冲进来的是萧凌和安沛程,后面跟着一大帮弟兄“曲腾!你的戏演完了”安沛程一个摆手,后面的人就冲上来把里面的人制住!曲腾站起来叫道“你们别得意,我外面的人……”

“你说的是这些人么?”安沛琦打断曲腾的话,将曲紫默等人拖了进来。曲腾看大势已去,又跌回了沙发上。

萧凌已经帮萧燃松了绑,萧骏伤的不轻,但还能站起来,可是萧燃却坐在地上起不来,萧凌俯身一看大吃一惊,原来刚才萧燃冲向曲腾的时候,水果刀正好刺中了萧燃的左肩,因为萧燃穿的是黑色的衣服,所以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萧骏顾不得身上的伤,抱起萧燃就往外跑,其他人也都跟着出来。

安沛程在经过安沛琦身边的时候小声说道“你陪他们去医院!我先去处理这些家伙,回来再跟你算账!”说完也不理安沛琦什么表情,拖着曲腾一干人等上了另一辆车。

萧燃在医院只躺了三天就闹着要回家,萧骏看他伤势也不重,就是失血多了点,加上他从来医院就开始闹着要回去,只好同意他回家静养,安沛琦也天天下学就来看萧燃。

一个多月后,报纸的头条登出了这么一则消息:曲氏集团正式宣布倒闭,曲家于当天也宣布了破产,曲腾则因为偷取公司资料及绑架被警方拘捕……

“曲腾有这个下场,真是活该!”萧燃将脚放到桌子上,悠然自在的看着报纸“你别这个样子,小心大哥说你”萧凌好心的提醒萧燃“不怕!大哥才不会说我呢,你看大哥这些日子对我多好”萧燃满不在乎的说道

“叮咚……”门铃响了起来,萧燃不用猜也知道是安沛琦来了“萧燃!你怎么这样坐着啊?小心骏哥说你!”安沛琦进门看见萧燃这个坐姿实在不雅,皱着眉说道。

“干吗啊?你们是不是商量好了啊?”萧燃嘴里嘟囔着,可还是把腿放下来了,看了一眼安沛琦又道“安大少爷,今天又来蹭饭啊?你可是连着蹭了一个月喽……”萧燃从来不把安沛琦当外人,损起人来自然也不含糊

“喂!我可是救了你一命的恩人,你不会就想这么报答恩人吧?”安沛琦也不示弱的回敬了一句,然后对萧凌点了一下头就经自做到了萧燃的旁边,萧凌乐的看着两个小家伙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开心的不得了,这次事情都解决了,也没有什么顾虑了。

萧凌见杯中的茶没了,就去厨房倒茶,萧燃见二哥去了厨房赶忙把安沛琦拉过来说“喂…你有问题诶,说吧,为什么天天来找我,可别说想我了,我不信”萧燃小声的对安沛琦说道。

“唉……”安沛琦叹了一口气,倒是把萧燃吓了一跳“哇!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啊?能让我们安大少爷叹气?”安沛琦无奈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因为我?什么事?”

“那日曲腾只让你大哥一个人去找你,我担心啊,就开了车子远远的跟着,谁知道跟了一半的时候我大哥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赶快回去,说你大哥改了地点,而我也被发现了”安沛琦垂头丧气的说道。

“哦!我说呢,原来你怕你大哥打你啊……哈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萧燃夸张的笑了一阵,见安沛琦脸色铁青,知道玩笑过了头,赶忙安慰道“你别怕拉,这些天你就来我这里,我包了你了”萧燃很仗义的拍了拍安沛琦的肩膀说着。

不能怪他害怕,安沛程打人虽然萧燃没亲眼看过,可是自己大哥的一手打功却是得安沛程真传(当初大哥打人是没有章序的,劈头就打,安沛程说这样会打坏的,就教了大哥怎么管教的方法),而且记得几年前安沛琦迷上了网络游戏,被安沛程抓回去,整整两个月没见人影……“嗯!谢谢你啊”安沛琦点了点头,心里稍微缓和了一下。

“诶?你们刚才笑什么啊?怎么我一来就不说了?”萧凌抱着杯子重新坐了回来“再谈伙食费的问题”萧燃不客气的对安沛琦说道“每个月一千块,直接汇到我账户里好了”安沛琦白了萧燃一眼,很自觉的过滤掉了不想听到的话。

“叮咚……”

“大哥!”萧燃一个飞跃,跳到刚刚进门的萧骏怀里,萧骏也宠爱的摸了摸萧燃的头道“怎么现在这么没规矩拉?连鞋也不穿”萧燃看了一眼自己的光脚,吐了一下舌头跑回了椅子旁穿上拖鞋。

萧骏将文件包放好就坐到沙发上来“沛琦!你大哥给我打电话,让你今天八点之前到家……”安沛琦听了这话感觉一阵晕眩“哦!我知道了”该来的还是来了,今天是逃不掉了……

这顿饭安沛琦吃的是一点味道也没有,草草结束了晚餐,在萧燃‘恋恋不舍’的目光下,踏上了回家的路。萧燃自然也是很担心安沛琦,毕竟这次是自己连累的他,不过安沛程这么疼安沛琦,萧燃也就不太考虑许多了“小燃,到我房间里面来”安沛琦刚刚走不久,萧骏就对萧燃发下了命令,当萧燃屁颠屁颠的进了大哥房间以后,看到了床上那熟悉的皮板子时,人顿时整个傻掉了……

“大哥……这…”萧燃虽然还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大哥要打他却是谁都能看出来的,怪不得大哥这么晚还让二哥去公司取资料。“过来”萧骏指了指床,示意让萧燃坐下,萧燃心感觉都要跳出来了,顺从的坐下,萧骏也坐到了萧燃的旁边

“小燃,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么?”

“不知道”萧燃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说说萧家家规的第一条”萧骏看着萧燃,透出了严厉的眼神

“第一条…绝对不可以因为任何事情伤害到自己……大哥!当时是迫不得已啊”萧燃还没说完就明白了,原来大哥是怪他用身子顶了那一刀!

“不管什么原因,你都不可以伤害到自己!竟然还冲上去挡刀?”萧骏想起当天的情景,心里还是后怕的很,如果小弟有什么事,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可是…大哥你当时太危险了啊,难道你让我看着你被那混蛋打?”萧燃气不过的反驳道,受伤又不是自己愿意的

“我明白你担心大哥!但是你这样做太危险了,你沛程哥当时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虽然形式有所改变,可我也绝对相信他会及时赶来的!可是你就太过莽撞了,你就这么不相信大哥?你要出事了,你让大哥怎么办?还有,我不让你出去,你怎么又跑出去了?”萧燃听着大哥的分析慢慢的低下了头,他当时却是没有顾虑太多,如果自己真的有事,也枉费大哥冒险来救自己……

“想明白了?”萧骏看着萧燃,心里疼爱的不得了“嗯…大哥,对不起,我太莽撞了”萧燃点了点头,心里愧疚的不得了。

“趴到我的腿上来!”萧骏指了指自己的腿,伸手拿起了皮板子

“大哥…呜呜…别打小燃…小燃以后不会了……”萧燃一见板子,眼泪就跟断线了的珠子,哗哗往下掉。萧骏叹了口气,伸手将萧燃拽到了自己腿上,萧燃倒是没有挣扎,顺从的摆正了姿势,只是眼泪依然吧嗒吧嗒的掉不停。萧骏将萧燃的裤子褪到了膝盖处,举起板子道“这次你太过莽撞,还害自己受伤,大哥现在打你40板子,以后不可以这样了!”萧燃听了点点头,抓了个枕头来,将头深深埋了进去。

“啪…啪…啪…”板子落在屁股上疼的不得了。不过萧燃知道大哥已经放了不少水,数量也不多,只不过是气自己伤了自己。萧骏看着萧燃的屁股随着板子的落下越来越红,心里有些不忍,毕竟萧燃是为了自己受伤的,想着想着竟然停下了板子。萧燃没想到大哥会突然停下,回头看了一眼大哥,萧骏本来就打不下去了,又看见萧燃挂满泪痕的小脸,委屈的看着自己,就将板子扔到了一边,将萧燃扶了起来。

“大哥?”萧燃惊讶的看着萧骏,萧骏向来是说打多少就打多少,这样打了一半是从来没有过的!萧骏没有说话,将萧燃搂到了怀里,另一只手给萧燃轻柔着臀上的伤。萧燃也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在大哥怀里又蹭了蹭,将眼泪鼻涕全都蹭到了萧骏的衣服上。

“别蹭拉!”萧骏点了一下萧燃的鼻子说道“以后再敢伤害自己!就把这次的补上!”“大哥最好了……”萧燃在确定大哥不会打自己以后,开心的不得了,腻乎着萧骏一定要抱着睡,又说屁股疼的厉害,萧骏也由着他闹,回手将被子给萧燃盖好道“你先睡吧,我等你二哥”“嗯……”

萧燃这边是完美的解决了,可是安沛琦那边可就不这么简单了,当安沛琦回到家中的时候,安沛程正坐在正厅等他……

“哥……”安沛琦进屋后就看见大哥安沛程正在正厅等他,心里真是十五个桶打水——七上八下的。眼睛往楼上瞟去,希望父亲和母亲在家,父亲很疼爱自己,绝对会阻止大哥打自己的!

“别看了!爸爸、妈妈去傅伯伯家参加聚会了,明天中午之前不可能回来的”安沛程轻易的看穿了安沛琦的想法“跟我到房里来”说完就往楼上走去。

安沛琦家和萧燃家的格局差不多,也是三层的别墅,不同的就是三楼是安洪盛夫妇的卧室!跟着大哥安沛程慢慢的走到自己的房间里,一眼就看到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刑具——皮带还有戒尺,皮带是牛皮的,没有打孔,是专门为了挨打用的,戒尺是红木的,一指厚三指宽,外表红的发亮。

床上已经摆好了枕头,趴在上面屁股会高高的抬起。安沛琦感觉背后直冒冷汗,虽然很少挨打,可是每一次都能让他刻骨铭心。

“趴好!”安沛程是黑道大哥,气势自然也是十分骇人,安沛琦不敢说什么,赶忙走到床边趴好“裤子”越简单的话越让人害怕。

本来安沛琦就已经吓的不得了,听大哥一说眼泪就流了下来,带着哭腔道“哥…小琦已经大了…别…别脱了好么…”

“大了?是胆子大了!竟敢独自跟去!你这样做不但有可能破坏掉救小燃的整个计划,还有可能会送命的!”安沛程越说越气,他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安沛琦身上,如果出了什么事……想到着,安沛程转身拿起皮带吼道“还要我再说一遍么?”

安沛琦知道大哥的意思,如果不照做会加倍惩罚。没有办法,只好慢慢的站起来,将裤子褪到膝盖部位,又从新趴回了床上,后身凉凉的,让安沛琦心里更加的紧张。

“啪…啪…啪…啪…”皮带不断的抽打着臀部,十几下后安沛琦就感觉屁股上面火烧一般,因为臀部被高高的垫起来,所以每一下都是特别的疼,可是他不敢叫,大哥的规矩,挨打的时候不许叫,不许求饶,所以除非到了极限,安沛琦是不敢出声的。

100下皮带打完,安沛琦的臀上已经一片通红,屁股肿起了有二指多高,为了不让自己叫出来,他狠狠抓着床单,将脸深深埋到床单里,尽管如此,却还是忍不住小声的抽泣着。

安沛程放下皮带,又拿起戒尺问道“今天你为什么会挨打?”安沛琦每次挨打期间,都要自己说明挨打的原因,说的清楚,认识的深刻,后面的惩罚就少一些,相反就会多一些。

安沛琦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不在抽泣,慢慢说道“那日我没有听大哥的吩咐,独自偷跟着骏哥,还差点出事”安沛琦哽咽着说着,不时的回头偷看大哥“这次的错误是我没有把事情考虑周详,太冲动”

“嗯,看你已经知道了错误,这次就只再打你30戒尺,不许躲,不许挡!”安沛程说完,就将戒尺用力的打了下来,“啪…”“啊…”这红木戒尺打在身上本来就疼的不得了,刚刚又挨了100皮带,这对于很少挨打的安沛琦来说,已经是不能忍受的了。刚刚轻声的叫了出来,安沛琦马上意识到赶忙说道:“对…对不起…”安沛程知道自己弟弟的承受能力,并没有说什么,继续用戒尺抽打着安沛琦的屁股,每一板下去,安沛琦就会剧烈的扭动着身子,这个时候安沛程就会等他缓解了以后才会打下第二板。

“啪…”

“啊…哥…好痛……”当打到第23下的时候,安沛琦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开始的叫痛,

“闭嘴!痛就对了!以后就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安沛程的话音刚落,板子又落了下来“啪…”“呃…”安沛琦尽量把声音压下来,小声的哼着,不敢再叫

好不容易熬过了30戒尺,安沛琦已经是动弹不了了,安沛程扶着安沛琦伏趴在床上,又取来了药膏。

“哥…不上药行么…”

“不行!”安沛程的回答还是那么简单

“哥…好疼…”药膏刚刚挨上屁股,安沛琦就开始喊痛,眼泪也哗哗的往下掉,安沛程看见弟弟这个样子,心里也是很舍不得“小琦乖啊…上好了药就不痛了…”估计安沛程话最多的时候,也就是给安沛琦上药的时候了。

“不要…哥…这个药膏好痛…”安沛琦很懂得应该什么时候撒娇

“上好了药就不痛了!小琦乖…”

“好痛哦…呜呜…”

“哥帮你揉揉”

“可是晚上也会痛…”

“那哥不走,晚上陪小琦”安沛琦的目的达到,赶紧往里面挪了挪给大哥腾地方,这一动又扯到了臀上的伤,疼的不得了。

安沛程怎么会看不明白安沛琦的小把戏,只是不愿意揭穿,这个孩子心里面的事情太多了,有时候真希望小琦能和小燃一样,毕竟,他也只有17岁而已……

萧燃看安沛琦这几天没找自己,正好今天学校考试的成绩下来了,萧燃就带着成绩去找安沛琦玩,见到了安沛琦的样子,萧燃才知道安沛程的厉害,只是少了点考虑,又没出什么事情,竟然也能打成这个样子!还是自己的大哥好,要是大哥和沛程哥一样的话,真不知道自己死多少回了……

安沛琦趴在床上,看着萧燃那阴晴不定的脸色,知道他肯定没往好处想,叫道“你来做什么?可别说是特地来看我的!”这句话是萧燃对他说过的,他记得很清楚,所以就原封不动的丢了回去

“你怎么这么想我呢?我可是很好心的帮你送考试成绩来的……呵呵…还是第一次见你挨揍后的样子诶!”萧燃用手指了指安沛琦的屁股,然后又夸张的笑了笑“有什么好笑的,你又不是没挨过”安沛琦白了萧燃一眼,不理会他

“…对不起啊,我不笑了”毕竟自己挨揍的时候,安沛琦也没笑过他。萧燃止住笑,坐到了安沛琦的床边,叹了口气,表现出十分失望的样子又说“我可是找到了一个钓鱼圣地!看来你是不能和我出去玩了!可惜搂…”

“你少气我,又不是以后就不能去了,我才不急呢!现在放了假,时间有的是”安沛琦可不是那么容易生气的“对了!你放假打算做什么?”

“我打算去帮我大哥打理鼎丰”萧燃话一出口,倒是吓了安沛琦一跳!

“不会吧?我们萧大少爷能静下心来,去处理那繁琐的事务?”

“大哥和二哥都那么辛苦,我也想帮点忙啊”

“那大学呢?明年就是高考了,你大哥会同意么?”

“高考算什么,现在去我都能考,我也不知道大哥会不会同意,不过他老说我不干正事…”

“哦……这样啊…”安沛琦若有所思的说道“那天看见我哥正在翻看经营方面的书,我哥哥又不是经商的,估计是给我看的……”安沛琦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看来今年假期,也不会太轻松!

“不会吧?这你也能想到?也许你哥哥想经商了呢”

萧燃和安沛琦正说着,楼下的门铃响了,萧燃探头一看,是安沛程回来了,后面……诶?大哥也来了?

“大哥!你怎么来了?”萧燃跑下楼去叫道,萧骏看到萧燃宠溺的摸了摸萧燃的头道“和你沛程哥说点事,你呢?”

“给沛琦送成绩!”

安沛琦和萧燃的成绩都是非常的好,根本不用操心,所以安沛程和萧骏也不问成绩是多少,这一方面他们很相信自己的弟弟!所以萧骏只是嗯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

“小燃,你坐下来,我和你说点事”萧骏拉着萧燃坐到了自己的身边,看着安沛程坐到了另一边又说“这个假期,我和你沛程哥想让你和沛琦去陆伯伯那里学习企业经营,你觉得呢?”

萧燃本来想和萧骏说去鼎丰帮忙的事情,见大哥这么说,也就把话又咽了回去,的确,自己什么都不会,去那里做什么?那个陆伯伯萧燃只是听说过,好像很本事,有很大的企业,而且还是安沛程和安沛琦的干爹,好像在道上也认识不少人,既然大哥已经这么说了就答应道“也好,反正假期我也想做点什么,那大哥就给我作主吧”

“嗯!”萧骏笑着点了点头,拿起保姆刚刚端上的茶,喝了一口又对安沛程道“你去问问沛琦,看他什么意思?”安沛程也端起茶杯,轻吹了吹道“小琦会去的!”

“我不去!”安沛琦的声音让大家的目光转向二楼楼梯处,安沛琦穿着睡衣,扶着楼梯扶手站在那里,脸色有点发白,只见他紧紧攥着扶手,眼睛看着安沛程,非常委屈的说道“哥…我不去!我不要回到那里!”

安沛琦的眼神中透露着惊慌与委屈“沛琦?”萧骏和萧燃回头看了眼安沛琦,又看了看安沛程,不知道怎么回事,安沛琦的情绪很激动,可是安沛程却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景,并没有太过惊讶。

安沛程放下茶杯,叹了口气“小琦!你还是忘不了那件事!”

“忘记?怎么可能!”安沛琦激动的摇着头,身上的伤阵阵作痛,眼泪不知觉的流了下来

安沛程走上楼梯,将安沛琦搂在怀中,轻轻拍打着他因抽泣不停颤动的后背“小琦…哥知道你的心情,不过已经过去,都过去了……”安沛程用他那少有的温柔来缓解安沛琦的恐慌,许久安沛琦才安静下来。

萧骏见安沛琦情绪很不好,看了一眼安沛程,两个人心领神会的点了一下头,萧骏就领着萧燃回家,萧燃本来还想问些什么,可是还是被大哥瞪了回去,他很少看到安沛琦那不安的神情,除了不安还夹杂着更多的恐慌,他都不知道,沛琦也会有恐慌的时候……

看萧骏和萧燃走出了家门,安沛程将安沛琦打横抱了起来,向屋内走去“哥……”安沛琦将头深深的埋在安沛程的怀里“我真的要去么?”“小琦,我知道那件事对你打击很大,不过那件事你也不能全怪干爹的,已经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无法忘怀么?”“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安沛琦不再说话

安沛程将安沛琦轻轻放回到床上,又帮他盖好了被子,安沛琦还是小声的抽泣着,埋藏在心里深处的伤疤再次显现出来,或许,它就从未痊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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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亭含绿竹,溪水亭边绕。两个漂亮的小男孩坐在溪水边,将脚放在水中,惊跑了一群群的鱼儿

“小琦…这个送给你…”棕发男孩将一串挂坠拿了出来“好漂亮的挂坠啊…小鱼,谢谢你!”

“我给你带上好么?”“好啊!戴在腰上吧”

“可是这个是手机链……”“啊?……呵呵,那我把手机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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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室映月光,窗外秋风爽。一个小男孩趴在床上,另一个着轻轻的抽泣着……

“小鱼!还痛么?都是我不好,害的你被打……”坐着的黑发男孩轻轻抽泣着,趴着的棕发男孩却笑道“小琦!你说的什么话啊,我又不痛!”

“小鱼,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小鱼你真好…我真不知道以后分开我该怎么办…”“那我们一辈子不分开就好喽”

“对!一辈子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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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冰刺骨,胜比冬寒凉。

“小琦!快跑!”“小鱼,我跑不动了,你先走吧”黑发男孩跌坐在雨中

“不可以休息的!干爹就快来了”“我好累…小鱼…干爹不会来了!”

“不好!他们追来了,小琦!快跑啊……”“小鱼…”黑发男孩被一把拉起来,继续在雨中奔跑着,雨水打湿了他们俊秀的面颊,浸透了身上的衣服

“你们跑不了了,陆海堂不会来救你们的!”雨中那说话的男子,阴冷的看着两个被逼到死路的男孩“你们谁是安沛琦!乖乖的告诉叔叔!”男子一步一步的逼近,让两个男孩更加恐惧

“我是!你放了他!”棕发男孩站在黑发男孩面前说道

“小……”黑发男孩惊讶的望着棕发男孩“他们找的是我!你少说话”棕发男孩打断黑发男孩的话“你们要做什么?”

“小少爷,对不起了,夫人说绝对不能留下你这个祸根”话音刚落,棕发男孩在一声枪响后倒在了血泊中…………

安沛琦最终还是顺从了大哥安沛程的意思,和萧燃一起去台北陆海堂那里学习经营管理。机场上,萧凌看着萧燃一遍又一遍的嘱咐“小燃啊,到了那边,不要贪玩、不要打架、认真学习……”萧燃感觉快要疯掉了“拜托…二哥,我只是去两个月,很快就回来了”

“小燃!那边我已经拜托好了,你若是不听话,自然会有人管教你”萧骏也过来嘱咐萧燃,萧燃虽然淘气,却是从没有离开过家“好了啦……我知道了,都说了好几遍了!你看沛程哥就没你们这么多事”

萧燃看向另一边,只见安沛程在一旁靠着墙站着,静静的看着安爸爸和安妈妈围着安沛琦,叮嘱一些日常的琐事,安沛琦又恢复了以往的笑颜,说一些让父母放心的话。广播是时候的响起来,萧燃和安沛琦就要进入机场的时候,安沛程走到安沛琦身边,将安沛琦搂进了怀中,轻轻的拍了拍安沛琦的后背只说了一句“走吧”然后就目送这两个小家伙上来飞机。

萧骏和安家走出了机场就分开了。“大哥,小燃自己在那边我不太放心”萧凌也没见过陆海堂,不知道能不能镇住他家的这个活宝。“放心吧,回家”萧骏跟萧凌想法可不一样,陆海堂的厉害他是领教过的,虽然只在那里陪着安沛程呆了半年,却学到了不少的东西,这些都和陆海堂那严厉的管教方式有关,想到这萧骏苦笑了一下,想自己还是太宠小燃了,不知道小燃到那边会怎么样!

安沛程送父母回家以后,就开着车子到处转,心中思虑甚多,当初陆铭衫的死,对沛琦有着太大的打击,以至于到最后竟然换上了忧郁症,接回到了香港才慢慢的好起来,可是安沛程知道,如果不帮安沛琦打开这个心结,那么安沛琦将永远不会开心起来,不知道自己这次的决定对还是不对,虽然小琦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可是安沛琦也是他唯一的弟弟,如果小琦这次真的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又应该怎么办呢?……

萧燃开心的坐在飞机上,吃着免费快餐,嘴还不停的和安沛琦说着话

“沛琦!你知道么?这可是我第一次离家诶,好棒哦……不知道那边有什么好玩的?……”听着萧燃的话,安沛琦的心情倒是好了一点,毕竟是五年前的事了,可是为什么,每当想起来的时候,心还是那么疼?

“到了那边你可别惹祸拉”说话也许能缓和一些

“哇!……沛琦,你怎么也和我大哥一样婆婆妈妈的?”

“不愿意听算了,别说我没提醒你哦,那边可没有你大哥这么好过……”安沛琦倒不是胡说,想想自己住在那里的几年,心情又低落了下来

“你干吗啊?不好过怎么样?厉害又怎么样?反正只有两个月,先玩够本再说……”萧燃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用胳膊肘捅了捅安沛琦,然后继续吃。

“你很饿么?难不成家里不管饱,到这里补充,还是看见是免费的,想多占点便宜?”想想也是,只有两个月嘛,开心总比不开心好。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到了台北的机场,下了飞机就有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人走过来“安少爷、萧少爷,老爷派我们来接两位……”

“你们是谁?怎么认识我们的?”萧燃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大哥和我大哥在这边已经联系好了,他们应该是干爹派来的”安沛琦说完,提起了行囊往外走,萧燃也没多说什么,跟着走了出去,机场外面停了一辆黑色轿车,看安沛琦转进了车里,萧燃也跟着进了车。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车子开了约40分钟,来到了一扇大门前面,坐在前面的人打了个电话,门就慢慢打开了,车子开了进去,萧燃眼都直了,这场景跟电视里面演的一样!两旁大树围绕,前面有喷泉水池,车子停在了一栋三层高的房屋前面,大门有将近三米高!里面有人出来迎接他们,学着安沛琦的样子,把行李交给他们,然后跟着走近了屋子。

进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很大的方厅,左右两边各有一条通往二楼的楼梯,往右手边是餐厅,左手边是门关着,估计应该是休息室之类的,跟着他们上了楼,跟着管家走到二楼靠左的一个门前停住“老爷!安少爷和萧少爷来了”“进来吧”

门被推开,里面有一张很大的书桌,后面坐着一个貌似五十多岁的男子,看见他们进来微微一笑道“坐吧”萧燃和安沛琦就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陆伯伯好!”萧燃很有礼貌的打着招呼“你就是萧燃吧?跟你大哥还真像”陆海堂看着萧燃笑道,萧燃笑了笑见沛琦没有了动静,扭头看过去,发现安沛琦神情呆滞,身子还微微的颤动“沛琦,你怎么了?”萧燃好心的问道“嗯?……”安沛琦抬起头看向萧燃,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调整了一下对陆海堂道“干爹…”

陆海堂并不在意安沛琦的失态,说道“你们都累了,去休息一下吧,明天我带你们去公司看看”安沛琦和萧燃退出了房间,被带到了二楼最右边的两间房门前“沛琦少爷还是以前这间房,萧燃少爷就在隔壁这间”管家很有礼貌的说道“别叫少爷了,听的我浑身难受,叫我萧燃”萧燃对这个尊称快难受死了!“沛琦,我把东西收拾一下就过来找你啊”萧燃说完就走进了房间,安沛琦站在门口看着萧燃的那间房子。

小鱼……我回来了,一样的地方,一样的房间,只不过,人变了,心变了。

“沛琦!我们出去走走吧”萧燃看也没什么要收拾的,就来找安沛琦玩。

“我不想出去……”安沛琦可没有萧燃这么好的心情

“现在才中午刚过,你不会打算一直在这带到明天吧?”萧燃不由分说的拉起安沛琦往外走,走到了门口想了想又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好歹你也住过一阵,带我去逛逛吧”安沛琦想出去散散心也好“好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以前那里的小吃很多,小玩意也很多,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听安沛琦这样说,萧燃很高兴,连连点头。

两个人走出大门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二楼的窗内,陆海堂正在静静的看着他们,看着安沛琦的笑脸,陆海堂轻笑了一声,熄灭手中的烟,走回了书桌旁。

安沛琦带着萧燃,去了一个叫清风道的地方,萧燃很不喜欢这个名字,一念就想起了清风观之类的,不过到了地方以后,他就没有时间想这些了“沛琦!那是什么?”萧燃抓着安沛琦到处闲逛,很多没见过的小玩意让萧燃兴致倍增!

安沛琦被拉的到处跑,边跑边说“你多大了啊?……别跟个土包子一样!……别跑啊!……”两个大男孩本来就帅,又这样玩玩闹闹的,引来了不少女孩子的回头率!“萧燃,带你去个好地方!”安沛琦说得神秘,到了地方原来是一个小餐馆“这里面的东西很好吃,以前我经常来,没想到5年了,它还在……”萧燃不管安沛琦在那里感叹,进了餐馆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

“两位吃点什么?”服务员过来点菜“萧燃你吃什么?”“我又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你点吧”萧燃看向外面,这个角度还真是不错呢!刚吃了一半,萧燃突然叫道“诶……有人打架!”只见对面马路上有两个人正纠缠在一起,萧燃天生爱管闲事的性格,让他一下就串了出去“萧燃!别管闲事啊……”安沛琦也跟着出了餐厅

“你干吗打人?”萧燃看见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青年正在打一个中年男子,赶忙拦住哪个青年“你少管闲事,走开!”青年不理会,要继续打那个中年男子“你这人怎么这样!打了人还这么凶?”安沛琦也加入到了其中,青年看眼前两个人不肯罢休,大怒道“你要是再不让开,我连你们一起打!”萧燃听青年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抬腿就踢了过去,那青年看萧燃动手赶忙反击,安沛琦当然也不能坐视不理,就这样三个人打在了一起

“住手!快住手!”三个人正打得不可开交,旁边来了黑衣服的几个中年男子将三人分开“铭辉少爷,沛琦少爷,是自己人啊……”‘铭辉……’安沛琦愣在了那里,安沛琦知道陆海堂收养了7个孤儿,可是除了小鱼(陆铭衫)以外,他一个都没见过,眼前的这个人,难道是……

“那人呢?”陆铭辉放开紧抓着萧燃的手,却发现刚才那个人已经不见了“可恶!”陆铭辉瞪了萧燃和安沛琦一眼,气哼哼的转身走掉了。

萧燃也是气的不得了,拉着安沛琦往另一个方向走“萧燃,回去吧”安沛琦看天色不早,就催促萧燃“回去干什么?你没听刚才那人说‘自己人’哼”“萧燃,别这样,可能有误会吧,太晚回去不好……”安沛琦心里也不开心,可是他明白,陆海堂教育出来的人,绝对不会那样蛮不讲理“什么误会?你看他打人那样子,还能是什么误会!”萧燃根本不理会安沛琦,继续在街上闲逛“好了!快回去吧,不早了”

安沛琦和萧燃回到陆家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钟了,两人进了屋看见,陆海堂正在餐厅等他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安沛琦低着头不说话,萧燃没理会道“不晚啊,才九点,我还觉得早呢”

“萧燃,你刚来不知道规矩算了,沛琦,你不会也忘记了吧?”

“干爹……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安沛琦轻咬着下唇,脸上露出为难的样子

“你们还没吃饭吧,先吃饭,然后到侧厅等我”陆海堂说完就上楼去了……

萧燃在餐桌上吃着饭,不时的抬头看安沛琦“沛琦,怎么了啊?看你心不在焉的”“萧燃,这里有很多的规矩,明个我会告诉你的”“为什么明天啊?今天告诉我不好么?”

“因为今天他会挨揍的”说话的是刚刚从楼上下来的陆铭辉,萧燃看见他也在,瞪了他一眼就把身子转向另一边,对安沛琦道“沛琦,别理他,我看他就是欠揍!”

陆铭辉自己倒了一杯茶,靠着后面的吧台喝了一口又说“这里晚上回家不许超过7点,晚饭除特殊情况不允许在外面吃!而且绝对不可以在外面与人发生争执,不管什么原因!违反了,就要挨揍!”

萧燃感觉自己的嘴能装下一个鹅蛋,扭头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安沛琦的表情,好象不是假的“什么啊!这里还讲不讲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只见陆铭辉又说“这里也不许乱发脾气!”

“你!……沛琦,你干什么去”萧燃正想骂那陆铭辉,却看见安沛琦起身往餐厅对面的那间屋子走去“沛琦!”萧燃跑到安沛琦身边一把抓住他“我们走吧,离开这!明天就走”

“离开?”安沛琦摇了摇头,“大哥说,两个月后会来接我的”萧燃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安沛琦走到了对面的屋子里,进了房间,萧燃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苦笑了一下,原来自家的惩戒室是按照个原型打造的……

安沛琦走到旁边,坐在一把椅子上,萧燃也跟着坐在了旁边,并且苦口婆心的劝导安沛琦回家。正说着,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正是陆海堂“过来!”听见陆海堂的叫声,萧燃看着安沛琦站起来,轻轻的走到那个和他家酷似的刑凳前面“等等!”萧燃跑过去叫道“今天要罚,也要先罚他”萧燃指了指靠在门边的陆铭辉“今天要不是他打人,我们也不会跟他有了争执,更不会回来晚了!”

“你知道你放走的那个人是谁么?”陆铭辉依旧靠着门“奸淫、抢劫、最近还偷运毒品,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抓到的他!”

“这些我们又不知道!而且你又没说!再说了,你又不是警察,他干什么管你什么事!”萧燃依然理直气壮,说的振振有词,安沛琦看着萧燃的样子,忍不住竟然抿嘴笑了一下。

“铭辉!你认为自己没错么?”说话的陆海堂“你去抓他的时候就没有安排好,不然怎么会让他跑到街上去?现在还在路上与人争执把人给放跑了!”陆海堂说话的时候,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可是……”陆铭辉瞪了一眼萧燃,咬着牙“干爹,对不起,是我错了”

“铭辉!你已经20岁了,怎么还这么没分寸!过来!”陆海堂回手拿起一根不到一米长,两指来宽的板子,拍了拍刑凳。安沛琦看见这个动作,就拉着萧燃退到了后面,萧燃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陆铭辉咬着薄唇,眼神里露出委屈的神色,可是还是走到刑凳旁,将裤子褪到膝盖处,趴到了刑凳上面。

“啪…啪…”板子有节奏的落了下来,每一板子落下后,都会浮现出暗红色的板痕,萧燃本来还是很得意的看着陆铭辉挨揍,可是渐渐也笑不起来了‘这老家伙真狠’这是萧燃在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句话,打了有二十多板了,陆铭辉依然咬着唇忍着,一声也没有叫出来,萧燃不知道这是规矩,认为陆铭辉不好意思叫,又看陆海堂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冲过去抓住陆海堂拿着板子的手

“放跑一个人有必要这么打么!”陆铭辉和陆海堂都没有料到萧燃会出手阻拦,显的有些惊讶,倒是安沛琦感觉不那么意外

“不用你管”陆铭辉疼的直冒冷汗,可还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不让我管,我就不管?那我多没面子!”萧燃不理会陆铭辉的样子,转身对陆海堂又说“既然你认为他做的不完善,完全可以提前告诉他,让他补救啊!事情都过去了,你又再这里打人”

萧燃脾气直,连陆伯伯的称呼都省略了!陆海堂看了一眼萧燃“你果然如你大哥说的那样……”低头又看了一眼陆铭辉“你起来吧”陆铭辉听了一惊,没想到干爹真的会停手,赶忙起身,可是屁股肿的厉害,裤子提到一半就疼的不行了,眼看着两个比自己小的都在,一咬牙将裤子提了上来,又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沛琦!”陆海堂见陆铭辉离开了刑凳,就对安沛琦叫道,谁知道萧燃又挡了过来“不许打他”萧燃两臂一张,完全是‘想打人,先过我这关’的意思

“萧燃!你若再干涉,我会连你一起教训”陆海堂怒视着萧燃,可惜萧燃完全不害怕

“你除了教训人还会什么?哦!…你会订规矩,什么晚上七点之前到家?什么不允许在外面吃饭!这些狗屁规矩都是你订的!是不是以后上个厕所也要打个报告啊?……”

萧燃的小嘴不饶人,陆铭辉眼睛都快要掉出来了,这么和陆海堂说话的,这是他见过的第一个人!安沛琦拉了拉萧燃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可是萧燃哪里理会他。

陆海堂看了一眼萧燃,放下板子说道“你知道在台北这里,陆氏的企业就有23家,这是不包括大陆以及香港的数量,按全国排名,陆氏企业已经进前30名的行列”

看萧燃的态度依然强硬,陆海堂又继续说道“你知道这响亮的名声背后,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陆氏?陆家的每一个孩子都有可能被绑架勒索”

这就是陆海堂收养了这么多孤儿,却很少将他们留在身边的缘故“勒索的不光是钱财,还有生产的新产品,企业的设计企划案等等,如果救了一个,就会有上百的人失去工作!”

萧燃听着这些,嚣张的气焰慢慢的小了,他倒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可是!这和什么不许在外面吃饭,不许晚回家,又有什么关系?”“如果有人想要绑架陆家的人,必定不会是小来头,下毒、暗算、甚至苦肉计都可以!你真的认为这世上坏人也会心软么?”刚刚还以为眼前的这个老头是个变态,现在却不得不佩服他能考虑的这么周详,管理这么多的事情,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现在,你还认为我那些规矩是‘狗屁’么”陆海堂看着眼前的低着头小人,摇了摇头。“陆伯伯……对不起…”萧燃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沛琦!过来!”陆海堂不再理会萧燃,回手又拿起了那块板子

“您别打沛琦”萧燃依旧拦在安沛琦前面,只不过语气已经变成了祈求,陆海堂没说话,用板子拍了拍刑凳,发出“啪啪”的声音,安沛琦推了推挡在前面的萧燃“萧燃,你让开吧……”

“不行!”萧燃还是不肯让开“陆伯伯,今天出手打架的是我,拉着沛琦不肯回家的也是我,您要打,打我好了!”

“不行!”这次抢话的是安沛琦,萧燃回头小声的对安沛琦道“你放心,我被我大哥打惯了,挨几板子不碍事,再说,今天本来就是我不对”安沛琦剧烈的摇着头,眼睛里已经浮现出了已被雾气填满

“萧燃,不可以!你快回屋去吧…诶?…”萧燃不管安沛琦说什么,拉着安沛琦就往外走,还没等安沛琦反应过来,已经被萧燃锁在了门外。

“萧燃!开门,让我进去,干爹,是我的错,您别打萧燃!”安沛琦在门外哭喊道,自己怎么没想到萧燃会来这一手呢?

陆海堂看着萧燃把安沛琦推出了门外,倒是很满意这样的结果“我有说过要打你么?”陆海堂对萧燃说道“今天沛琦的罚,我来替他受,本就是我的错,您打吧”萧燃说完就走到刑凳旁边,第一天来就要挨打,这个感觉真是不好,尤其是眼前这个人见面才第三次……

不管安沛琦在外面哭的多大声,萧燃深吸了一口气,学着陆铭辉的样子,把裤子褪到了膝盖部位,趴到了刑凳上,。萧燃心想‘这褪裤肯定也是规矩,大哥一直是这么打法,而且刚才陆铭辉这么做了,所以萧燃也没问,照做就是了呗’

看着萧燃趴在刑凳上,陆海堂说道“你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我不怪你,可是你今日当街不问原由打架,过后还不思己过,实在是该罚,沛琦的罚不用你受,他错在明知故犯,今天你挨了罚,也算是对他的惩戒了”

陆海堂说着话,还往门口看了一眼,门外依旧是安沛琦的哭声,只不过已经小了许多“对于今日打架之错,我打你30杖,罚的是你做事不考虑后果。对于你刚才的无礼,我打你10杖,让你长长记性,今日从轻处罚,日后要是再错,定不轻饶”

萧燃趴在在那都快急死了,心里想‘要打就打呗,哪来这么多话’不过其中几句他还是听进去了,一个是沛琦不会受罚了,一个是今天的惩戒是轻的,屁股都快凉了,终于等到陆海堂讲完了话,陆海堂也看出来萧燃根本没用心听他说话,摇了摇头,将板子举了起来

“啪……”“呃…”突如其来的板子打在屁股上,让萧燃差点叫了出来,心里又暗骂了陆海堂几遍,同时也叹这板子竟然比大哥的藤条还厉害,竟然会这么疼。

“啪……啪……”陆海堂没有给萧燃更多的想象空间,板子不紧不慢的抽打着萧燃的屁股,才十来下萧燃已经是大汗淋漓,不过还是倔强地咬住唇,一声不吭,倒不是知道陆海堂的什么不许叫的规矩,只不过萧燃除了在大哥和二哥的面前,是从来不会别人面前出声的。

“啪……”“呃……”随着板子不断的落下,萧燃开始有了小幅度扭动,身子也轻颤了起来,双手紧紧抓着凳子的边缘,刚刚那‘英勇’的感觉也荡然无存了‘好疼!好疼!好疼…’萧燃在心中默念着,可是这板子却像是到不了尽头一样打下来,每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痛,痛的想要跳起来,可是现在还不行,忍……在忍……萧燃没有自己数板子的习惯,所以也不知道还要熬多久。

终于,板子停了“起来吧”身后的陆海堂说道,萧燃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站了起来,回手摸了一下屁股,肿的老高,都是棱子,不看也知道肯定是青紫的颜色,今天穿的是牛仔裤,简直是后悔死了,试着提裤子,好疼,屁股肿的根本提不了。

“铭辉,把门打开”陆铭辉听见陆海堂的吩咐,转身把门打开,安沛琦正坐在地上抽泣着,看见门开了,赶忙冲了进来“萧燃!你没事吧”萧燃摇了摇头,苍白的脸色,和被汗水打湿的秀发,让安沛琦觉得自己问的是一句废话

“沛琦,你扶萧燃回房吧”安沛琦听陆海堂这么说,说了声“是,干爹!”赶忙扶着萧燃走,走了两步觉得不妥,就脱下自己的外衣,把袖子系在萧燃的腰上,衣服正好盖在后身上,然后将萧燃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肩上,扶着萧燃回了房间。

又是这个感觉,为什么身边的人都在为自己受伤,应该受伤的是我啊!萧燃回到房间,从趴到床上那一刻开始,安沛琦就在哭“沛琦啊!你说这挨打明明是我,你哭个什么劲啊”

萧燃无奈的看着安沛琦,伸手帮安沛琦抹掉眼泪“萧燃……都…都是我的错”

“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本来就是我的错,你要是挨打了,就是因为我,可是我挨打了,可是谁都不怨的”看安沛琦还没缓过来“好了啊,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改天让我打回来就是了”

“啊……”安沛琦听了萧燃的话,抬头惊讶的看了萧燃一眼,当目光相交的时候,却突然觉得脸颊有点发热“沛琦啊!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萧燃看安沛琦那不好意思的样子,也不好再开玩笑了,只好乖乖的趴着。

“咚咚咚”敲门声是时候的响起,安沛琦赶忙走过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的是陆铭辉

“……是…是你啊”安沛琦调整了半天,也没有叫出他的名字,陆铭衫,陆铭辉只有一个字之差

“我来给你们这个”陆铭辉没理会安沛琦,走到屋里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萧燃

“今天…谢谢你啊”

“啊?你谢我干什么”萧燃没有理解陆铭辉的话

“就是刚才在……那里的事”陆铭辉不好意思的说着

“哦!小事麻!不值一提!这是什么?”萧燃笑着说道,小孩子的心智就是不一样,不管之前有什么,只要说一句话就化解了

“我想你们来的时候应该没有带”陆铭辉接着说“这个是药膏,效果不错”

“哦!谢谢啊,我还真没带这个,你别站着,坐啊”萧燃客气的说道

“啊?不了,我还有事,我回去了”萧燃看着陆铭辉走的样子,突然明白,人家怎么能坐啊,真是糊涂,糊涂啊!

“沛琦,萧燃,这里是陆氏在台北最大的一家企业,生产的主要是电子制品”陆海堂带着安沛琦和萧燃在公司到处观察,学习“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很高,要求的不仅仅是质量,还要有多元化才行,你们听见了么?”陆海堂看见萧燃对安沛琦咬耳朵,生气的将手中的本子扔了过去

“我们在听!在听啊”萧燃赶紧回答到,看着那个副总经理收拾着地上被扔乱的本子,同情的撇了撇嘴。

“这书明天你们必须看完”陆海堂给安沛琦和萧燃每人一本16开纸大,差不多一厘米厚的书“明天我会提问的!”

“什么!这么多?你当我们是超人啊……”萧燃话一出口马上感觉不对“我…我是说这太多点了吧?”

“哼!”陆海棠瞪了萧燃一眼接着说“这才是多少东西,你们要学习的太多了,以后你们就知道了”陆海棠说完就往下一个厂房走去

“沛琦,你干爹以前也这样么?他是不是到了更年期啊?”萧燃见陆海堂走远,即小声的对安沛琦说道

“干爹一直是这个样子,再说这些东西,以你的能力,明天是能背下来的”安沛琦说的是实话,萧燃的记忆力可是超强的,不然当初那么的逃课法,怎么可能考试每次都考的怎么好!

“可是我想出去玩……”萧燃说出了真实想法

“那就快点看完呗……”安沛琦看着萧燃,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气得萧燃不得了,可是又没有办法

“沛琦…下午没事了吧”中午的时候,看陆海堂不再说什么,萧燃赶紧向安沛琦问道

“应该是没什么事了吧,你没听干爹刚才让我们‘回去好好看’”安沛琦知道萧燃在想什么,他可不想被连累

“沛琦…我知道看书,这样吧,我们去上次的那个小餐馆,一边吃一边看?”萧燃求了安沛琦半天,反正他是不会老实呆在陆家的

“也好,但你得答应我,绝对不能惹事!”安沛琦被闹得没有办法了,只好投降的说道下午的阳光明媚,萧燃蹦着进了昨天的那家餐厅,刚刚坐下就“哎哟”的站了起来,不停地揉着屁股,安沛琦看萧燃那样子,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啊?很好笑么?”萧燃再次小心的坐回了椅子上,只不过这次很慢很慢‘可恶啊,这么多年了,竟然还用最古老的木椅子!’萧燃在心里骂了那店家几遍,才消气

“萧燃,我点了两杯柠檬茶,还有两份穆斯蛋糕……可以么?”

“好拉,你做主,你知道我吃什么都好的”

‘企业如何运营……企业如何合理安排……如何让企业起死回生……’萧燃看了不到十页就开始打哈欠了,还是吃东西比较好,咬了一口蛋糕,看了一眼还在认真看书的安沛琦道“我真的很佩服你,能在那个老头的眼皮子底下生活这么多年!要是我的话,我现在肯定是神经错乱了”

安沛琦听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书所以有点眼晕,用手轻轻的揉了揉眼睛,抬头看着萧燃“你就安生的看吧,要是今天时间早,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是一个很美了地方呢”

“那还看什么?现在去吧”安沛琦感觉萧燃的眼睛都快放光了笑道

“不行!看完了再去”去了你就不看了,只不过这句话,没说出来罢了

“沛琦……快过来啊……”安沛琦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萧燃,实在是佩服的很,这么多东西竟然能在三个小时以内看完,安沛琦自然也是履行刚才的话,将他带到了那‘神秘’的地方。这里有溪水,有岩石,有树木,有鱼群,这里还有那些美好的回忆……

“我可没有你萧大少爷的‘背功’你还是自己抓鱼吧…”安沛琦叹了一口气,继续看着手上的书,没办法,萧燃告诉自己已经完全OK的时候,自己竟然还有1/3没有看,随便问了问,竟然还都记得准确,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人的构造。

“沛琦!你看!”萧燃再一次突然出现在安沛琦面前,手中多了一条一尺多长的大鱼“我们把它烤了吧!”安沛琦看萧燃那期待的眼神,只好将书放下,算了,晚上回去再看吧。

“怎么烤?我们这里没有调料,再说就算有,你怎么生火?”安沛琦正说着,就看见萧燃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你看这是什么……”

“你怎么有这个?你学抽烟?”

“什么啊,我就是随手带着的,我去把鱼清理一下,你去生火吧”萧燃很满意自己的安排好,也不关安沛琦什么表情,就把打火机塞到安沛琦手里,自己跑到河边弄鱼,安沛琦看了看萧燃,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打火机笑了笑,也动身开始找树枝去

“哇,好烫……”

“你猴急什么,还没熟呢…”

“好香哦……”

“好像可以吃了…”

“我来尝尝……”

萧燃和安沛琦美美的吃起了烤鱼,虽然没有佐料,却感觉好吃的不得了,吃好了又玩起水来,直到两个人都全身湿透才作罢“哈哈……好开心啊…”萧燃在草地上摆了个大字,舒舒服服的闭上了眼睛

“别睡了!赶快回去把衣服换了吧,时间不早了”安沛琦一说,萧燃才发现时间的确不早了,两个人赶快往家跑,路不远,两个人就这么跑着回了家。一进门萧燃就看见陆海堂坐在餐厅中喝茶“陆伯伯…”“干爹…”两个小家伙正在打闹,看见陆海堂马上规矩的站好

“嗯”看陆海堂没说什么,萧燃看了安沛琦,拉着安沛琦用非常优雅的姿势走到了楼梯处,确定陆海堂看不见自己的时候,又是一阵风似的跑到了楼上。

陆海堂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看表不禁笑了出来6:55这两个小家伙可真能掐点啊……洗了澡,吃了饭,萧燃又跑到安沛琦房间里面

“沛琦,好无聊……陪我下棋吧……”

“我要看书”

“那我做什么?”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想你陪我下棋……”

“我要看书……”

安沛琦在萧燃的重度轰炸下,终于把书看完,抬头看过去,萧燃已经趴在床上打起了瞌睡,看着萧燃的睡颜,安沛琦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只要有他在身边,再难过的事情,也会淡忘……

转天一大早,萧燃就被管家叫了起来,穿着睡衣就被带到了楼下的侧厅里,一到了侧厅,萧燃就精神起来了,侧厅里除了自己,还有已经穿戴整齐的安沛琦、陆铭辉和两个不认识的小男孩,看看那两个小孩,也就十岁多点,竟然长的一模一样。

他们自然也都看向萧燃,萧燃看了看自己的睡衣,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赶忙站到安沛琦的旁边小声的问“这么早要做什么啊?”

“上早课”安沛琦说的简单明了

“什么?早课!有没有搞错啊”萧燃又一次感觉到了鹅蛋……

“呯…”陆海堂从外面走了进来,萧燃本来还想问些什么,一看大家都这么严肃,也就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陆海堂从萧燃身旁走过,看了萧燃一眼,摇了摇头,然后走到了中间的椅子旁坐了下来“嘉延、嘉锡,昨日的课程可记住了?”

“记住了”两个小男孩异口同声的说道

“嗯,嘉延先来”陆海堂说完,其中一个头发长一点的小男孩就走到了陆海堂面前“把前半章背一遍”陆海堂说完,小男孩就开始背诵,萧燃越听越困,可是站着也不方便打盹,只好哈气不断,安沛琦用胳膊肘捅了捅萧燃,示意让萧燃动作小一点,终于等到两个小孩子都背完了,只听陆海堂说道

“这么简单的题目,你们竟然一个被错了6处,一个被错了5处,把手伸出来”

两个小男孩一起把左手伸了出来,陆海堂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根竹板,在两个孩子的手心上,分别打了一个六下,一个五下,萧燃看着两个小男孩都只是咬着唇忍着,一声都没叫出来,简直是佩服死了,还想着,就听陆海堂问道“沛琦、萧燃,你们两个的课程背的如何”

“干爹,我们已经背好了”安沛琦拉着萧燃恭敬的回话,萧燃还处于茫然状态,看安沛琦这么说,赶忙也点了点头,陆海堂看了两个人一眼说道“萧燃,你先过来!”

“啊?”萧燃还没反映过来,看见旁边两个小孩抿嘴偷笑,一下就明白了,看来他也要象那两个小孩一样过一遍堂,赶忙走到陆海堂前面

“企业如何运转?……”陆海堂开始提问,萧燃记忆力很好,看过的东西都能牢牢的记住,小心的背着答案,他可不想在两个小孩子面前出丑“嗯,不错,记的很清楚”陆海堂点了点头“今天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就下来了?”

“……?”萧燃以为完事了,却不想陆海堂又有了新的问话,看了看自己的睡衣“这个样子怎么了?”萧燃不以为然的反问道“你看看别人都是什么样子?不注意仪表,罚你五杖,让你记住”

“啊?什么?”萧燃没想到陆海堂会因为没换衣服打自己,虽然早上是管家叫完自己,因为赖床起晚了,可也不用挨打吧?

陆海堂没理会萧燃,走到刑凳旁边,萧燃看着陆海堂拿起上次挨打用那根板子,又拍了拍那刑凳,觉得自己还是在做梦,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干爹,萧燃才来,他不清楚……”安沛琦走出来帮萧燃说话“沛琦!”陆海堂瞪了安沛琦一眼,让安沛琦不敢再说什么,萧燃一直很奇怪大家为什么这么怕他,看见安沛琦这个样子又气不打一出来“你这么凶干吗?古话还有不知者无罪呢,沛琦只不过替我说了一句公道话,这也不行啊”

“看来上次的惩戒对你没有什么作用”陆海堂瞪着萧燃,那凌厉的眼神谁见了都会退避三分,可萧燃就是不害怕,竟然也跟着看了回去“好!一会你留下,我好好教教你规矩”

“干爹!”安沛琦看萧燃要吃亏,赶忙阻止“萧燃他刚刚来,什么都不知道,我回去会告诉他的”“规矩可以慢慢教,态度就不好教了,沛琦,你一会也留下来!”“啊…是!”

萧燃看安沛琦沮丧的样子,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站好,就听到那两个小孩面无表情的说道“笨蛋”“白痴”“你们!……”萧燃刚想发作,看见安沛琦一直紧拽这自己的衣角,只好作罢,然后就是看安沛琦背东西,最后是陆铭辉。

等到大家都背完了,萧燃又恢复到了迷糊状态,没办法,以前老师一讲课就犯困,成了习惯了,看着别人都走出了侧厅,只有萧燃和安沛琦留了下来,萧燃心里感觉到了一丝的恐慌,想起前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幕,萧燃还是有些顾忌的。

“沛琦,规矩你是知道的,他犯了错自然要受罚,你袒护他会让他认为自己没错,这样不是帮他,是害他!”陆海堂见其他人都走了,关上门开始教训安沛琦“按规矩,过来!”

安沛琦知道规矩,如果他为别人求情,就会受到那人惩罚的两倍,走到刑凳旁边,安沛琦感觉到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一样,这和被大哥打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将裤子褪了下来,轻轻趴到刑凳上面,这一刻,熟悉的感觉从新涌上了心头。

萧燃看安沛琦趴到了刑凳上面,赶忙跑过去挡在了安沛琦身前“你干吗打他?就因为他帮我求情了?你还讲不讲理?”

“我说了,如果他这样做,所有对你的惩罚都会没有任何意义,你现在如果还不让开,他就会因此受到更重的惩罚”陆海堂看着萧燃,萧燃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回头看了一眼安沛琦,只好站到了一旁。

“啪……啪……”板子落下的并不快,但每落下一板,安沛琦的身子就会颤动一下,疼痛继续蔓延着,一直到了心里……

十板子很快就打完了,陆海堂停了下来,安沛琦轻轻站起来,提了裤子低着头站在一遍,虽然打的并不是很重,可是安沛琦还是感觉到有点晕眩,臀上炙热的痛,让安沛琦的身体有些微微的晃动。

“萧燃!你过来”陆海堂看着萧燃,可是萧燃一动都不动“我让你过来!”从语气中能听出来,陆海堂已经非常生气,萧燃没有办法,走了过去“你是不是还认为你没错?”“我…不是…”

“不是?我看你一点悔意也没有,为人处事,切不可马虎草率、心浮气躁,你连早上起床换衣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懒的做,要是遇上其他事情怎么办?说你几句就不高兴,若是遇了危难,又如何能处变不惊?”陆海堂生气的看着萧燃,都说好马难驯,现在眼前的萧燃,就如同一匹刚烈的骏马,如果教育得当,定能是相当杰出的人才“过来!趴下”

萧燃已经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好规矩的褪了裤趴在了刑凳上面“今天我就好好的管管你!让你知道知道规矩”陆海堂说完,板子就落了下来,萧燃紧紧的抓了凳子的边缘,上次的伤虽然已经消肿,可是还是很疼,如今这板子又落了下来,自然是更胜以往

“啪……啪……啪……”打了十几下,萧燃已经是疼的不行了,可是板子还在不断的落下来‘我忍……我忍……’萧燃在心中默念着,希望能分散注意力,缓解疼痛……

“不要打了…不要…”安沛琦看着萧燃的臀上被板子打的红肿,因疼痛晃动的身体,再也忍受不了了,陆海堂停了下来看着安沛琦,萧燃也向安沛琦看过去,可是安沛琦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一样,依然自言自语的说

“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说着说着竟然蹲到了地上,用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萧燃也不管陆海堂的板子打没打完,提了裤子就跑到安沛琦身边,轻轻的抱着安沛琦道“沛琦,没事的…沛琦,什么事情都没有……”看安沛琦似乎稍微缓解了一点,萧燃将安沛琦打横抱了起来,回头对陆海堂道“今天的板子先欠着,改天再打”说完就抱着安沛琦上了楼。

陆海堂看着两个人离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紧锁了眉头,沛琦这个样子是陆海堂最不愿意看见的,却也是他心中早已预料到的,可是放不下的又何止他一人呢?陆海堂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旧相片,里面有一个笑的如阳光一般的棕发男孩,叹了口气,陆海堂拨通了安沛程的电话……

萧燃抱着安沛琦回到了房间,小心将安沛琦放到了床上,安沛琦却一把抓住了萧燃,身体还在不自然的颤动着,萧燃坐到了床边,把安沛琦的头放到自己的怀里,等了好久安沛琦才完全缓过来。

“你没事了吧?”萧燃关心的询问,安沛琦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从萧燃的怀里出来,脸红的就像熟透的苹果一样“对不起,我失态了……”

“你怎么这么见外啊,我们谁跟谁啊!哈哈哈……”萧燃看安沛琦没什么事了,用有搭在安沛琦的肩膀上,说的豪气干云的,安沛琦白了萧燃一眼,刚才的歉意与羞涩已经完全没有了。

“你是不是打算这样呆一天啊?”安沛琦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还穿着睡衣的萧燃,萧燃这才想起来还没有换衣服,赶忙蹦了起来“呀……我都忘了,我这就去!”刚刚走到门口好像想起了些什么又折回来看着安沛琦道“别太想我啊……”“你!……”安沛琦抓起一个枕头扔了过去“哈哈哈……”萧燃当然是轻松的躲过,然后蹦跳着回了房间。

当陆海堂再看见他们的时候,萧燃已经穿戴整齐,安沛琦也恢复了以往的状态“明天我有个会议要离开一天,你们自己在公司好好熟悉一下环境……”陆海堂还说些什么视察厂房、研究数据的萧燃是一概没往脑袋里去,唯一知道就是眼前这个不讲理、脾气又臭的老头就要离开整整一天,听说是傍晚的飞机,所以萧燃现在的心情是出奇的好,拉着安沛琦在后院里喝着咖啡,一起享受那愉快的心情

“沛琦……明天我们去哪里HAPPY?”萧燃喝了一口咖啡,深深的舒缓了一口气道

“你又想什么鬼点子拉?”安沛琦没有回答萧燃的问题,反而问了回去

“我们去市里面兜风吧!”萧燃看着安沛琦,眼睛里又放出了光芒,来这里没几天,打没少挨,地方却没去哪里,这可不是萧燃的作风,又道是‘走到哪里,玩到哪里嘛’

“找死”“欠揍”说话的不是安沛琦,而是白天那两个长得一样的小男孩,萧燃记得他们一个叫嘉延,另一个叫嘉锡“你们两个小鬼,说什么呢?欠揍啊!”萧燃举起拳头威胁的说道,可是两个小鬼根本无视萧燃的拳头

“陆家的规定,不可以不经允许到市里去!”“抓到了打烂你的屁股!”两个小鬼的话,彻底让萧燃爆发了“我现在让你知道知道你萧爷爷的厉害”说完就过去抓了一个过来,另一个还没来的及跑,也被安沛琦抓住了胳膊

“放开我们!”两个小鬼看挣扎不过,就厥着嘴叫道“放开?还没教训你怎么放开?”萧燃拉着那个叫嘉延的坐到椅子上,将他按趴在自己的腿上“看看谁的屁股先烂掉”说完就作势要打他,嘉延以为萧燃真的要打自己,吓得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那个嘉锡看到这个情景,也哭了起来,这可就难为了萧燃,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别装了,再哭就真的打你喽!”安沛琦微笑着看着两个哭的一塌糊涂的小孩,不温不恼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让萧燃一下子摸不着头了,两个小孩听了这话,也竟然不哭了,趴在萧燃腿上的小孩,看出萧燃正在发呆,咬了萧燃一口,跳起来就跑,安沛琦也放开了那个小孩

“唉呦……可恶!沛琦你放了他们干吗?”萧燃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和两个小鬼较什么真,你不是说明天去兜风么?”安沛琦很懂得如何转移萧燃的注意力

“可是他们说不可以去……”萧燃很顾虑安沛琦,自己到没什么,连累了沛琦就不好了

“放心,没事的”听了安沛琦的话,萧燃一下来了精神,开始商量明天的游玩大计……

陆海堂走了以后,萧燃就一直在安沛琦的房间里,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才离开,安沛琦刚想看看书,就看见萧燃抱着被子从门外面探出来个脑袋“沛琦,我一个人睡害怕……”萧燃尽可能的装出可怜的样子“哦?那是不是想到我这里睡啊?”安沛琦很配合萧燃的演起戏来

“好啊!”萧燃一下子就蹦到了安沛琦的床上,整理了一下被子,理所当然的躺好了道“是你说让我来的哦…”安沛琦实在是服了萧燃了,没办法只好把书又放回了桌子上,看了看床上的萧燃调侃道“你晚上睡觉不会打鼾吧?”

“本大爷怎么会有那么低级的事情发生,你放心拉”萧燃根本不理会安沛琦的话“你刚才说了一半,你说去完游乐场然后呢?还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那不是游乐场!是赌场啊!”安沛琦无奈的再一次纠正,萧燃却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差不多呗”安沛琦摇了摇头,坐到床上继续说“市区中心有一个叫夜彩的地方,是一个专门调治鸡尾酒的酒吧,味道很不错……”安沛琦还没说完,萧燃就瞪大了眼睛叫道“太棒拉…我还以为来了这里就不能再去酒吧了呢,哈哈……要不…我们现在去吧…!”

这次轮到安沛琦瞪大眼睛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又不是没去过酒吧,况且我们没有车,难不成你打算跑着去市区啊…”萧燃想了想也是,就不再理会安沛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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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五年前,和小鱼第一次去了酒吧,两个人第一次喝酒竟然都喝多了,回来的时候被狠狠的揍了一顿,那个时候,清楚的记得小鱼挡在自己前面说“是我带小琦去的,不管小琦的事……”

心痛有一次袭来,转身望去,萧燃已经睡着了,被子被踢开了一半,安沛琦笑了笑,真是个孩子,将被子从新为他盖好,看着那俊美的睡颜,安沛琦的心痛却缓解了不少,早上,如果不是他那温暖的拥抱,恐怕自己还不能这么快走出那段阴影,可是安沛琦也隐约觉得,萧燃好像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只不过,这只是猜测而已。

转天一大早,萧燃就开始在安沛琦的耳边轰炸“沛琦!沛琦!该起床拉……”

安沛琦无奈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睡衣,跪在床上的人,两只手正按在自己身体的两侧,一张俊秀的脸正注视着自己,如阳光一般的微笑着

“你……你做什么……”安沛琦赶忙将快要压到身上的萧燃推开,将头转向另一边,心里却按耐不住的扑通乱跳“叫你起床啊!快起床吧,今天要做的事情可多了!”萧燃美的不得了,在床上又蹦又跳的。

安沛琦深吸了一口气,坐了起来“怎么昨天不见你这么勤快,不然也不会挨打了……”想到昨天被萧燃抱着的情景,安沛琦又是心头一热,萧燃好像没有看到安沛琦的样子,自顾自的说道“这怎么一样啊,今天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快点起床拉,我回屋梳洗好了,下楼等你啊……”萧燃说刚完就蹦到了地上,光着脚就跑走了

“诶……”安沛琦撇了一下嘴,又笑了起来,今天就好好的玩一天好了……

热闹的市区都是大同小异的,但是萧燃坐在车上依然是兴奋不得了“沛琦,还有多久才到啊?”安沛琦看了萧燃一眼,无奈的说道“你已经问我了十几遍了,你累不累啊,都告诉你最快也要半个小时,你自己不会看表啊……”

“真慢……哈哈…我还没有去过赌场呢,太棒了!”

“那个赌场干爹以前的一个手下开的,所以不用担心会有什么骗赌啊~高利贷什么的”安沛琦也是挺高兴的,很久没有去那里了,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呢。

两个人说这话,就到了地方,这里虽然没有澳门的赌场大,可是也算是台北一个很不错的娱乐场所,里面都是西装革履的有钱人,也有一些从其他地方来的赌徒,因为管理妥善,倒是很少有打架斗殴的事情发生。

安沛琦把司机支开,然后就带着萧燃到了赌场的里间,进了屋子,萧燃就看见了一个大概30出头的男人,身材矫健,样貌倒是普通,只不过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告诉萧燃,这绝对不是一般的人。

“曲叔叔好”安沛琦向那个人打着招呼“这个是萧燃”

“小琦啊,早就听说你来了,快过来让我看看!”那个人跟安沛琦的关系很好,所以对萧燃也很热情“你就是萧燃啊,果然张的一表人才,很有你大哥当年的风范呢!”

“曲叔叔好……您认识我大哥?”萧燃也很快的融入到了其中“是啊,当年你大哥来这里的时候,和你现在差不多大,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让陆大哥费了不少心细那!”曲安说着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里

“哦?我大哥那个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啊?”萧燃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哥在自己印象中,就像圣人一般,可以说基本上是没有什么过错,如今听有人提到大哥年轻的时候的事,自然是迫切的想知道喽

“哈哈!你想知道?那我就给你们好好说说,那个时候啊,沛程也在陆家……”安沛琦听说也有大哥的事情,自然是乐得听听

“萧骏当时正在筹备自己的上市公司,因为年轻遇到了不少事解决不了,所以才会到陆大哥那里学习经营,虽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是也闹出了不少的事情来,我记得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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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程!这份文件我要马上送到银行去,我车子坏了,你送我过去吧”只有18岁的萧骏,穿着笔挺的西装,英俊的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虽然年轻,可办起事来干净利索,一点也不象那应有的年龄所表现的样子。

“嗯,等我一下”安沛程收拾着桌上的文件,抬头还给萧骏同样的一个微笑,两个都是寡言少语的人,可是在一起的时候,却有着说不完的话。

“这是什么文件?这么着急?”安沛程开着车子,向萧骏问道“还不是那个天鹰集团要增加项目投资嘛,我就说这个项目肯定有潜力,陆老头说什么也不让我一开始就申请大规模投资,现在倒好,隔几天就得去银行一趟……”萧骏气不过的抱怨着

“你别这么说干爹,如果你一次性投入那么大,万一他们撤资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还是稳重点好”安沛程不急不恼的说着。

“话是这么说,可是……小心啊……”萧骏正说着话,就看见前方跑出来一个10来岁的小男孩,安沛程也看见了,急忙踩住了刹车,可是车子的惯性,还是将小男孩一下子撞倒在地。

萧骏和安沛程赶忙跑下车子,看见一个10来岁的小男孩躺在地上,身上的的衣服破烂不堪,萧骏看男孩好像并没有大碍,就蹲在地上将男孩轻轻的抱起来“喂…你醒醒……”男孩咳了两声,慢慢的睁开眼睛,一看见眼前的人就吓得赶忙挣脱开,可是却眼前一晕,又跌了回来。

“诶?小心!”萧骏一把抓住男孩“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求求你…别抓我回去……求求你……”男孩一时间挣脱不开,竟然哭了起来,萧骏和安沛程对望了一眼,觉得事有蹊跷“你说的是什么?谁要抓你?”安沛程看着男孩似乎有点眼熟,但一时却想不起来……

“好小子!你在这里…敢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从路旁突然穿出来五个人,每个右手上都有一个R字形的文身,安沛程知道,这是百劫帮的人“等等,不知道各位大哥有什么事情?”安沛琦看她们来势汹汹,恐怕是要对那个男孩不利。

“你是谁?少管闲事!”带头的男人身材魁梧,说话的时候还抖动着胸前的两块赘肉。

“刚才我的车撞到了这个男孩,现在我要带他去医院”安沛程突然想起了在哪里见过这个男孩,上次陪干爹去和百劫帮谈判,他们老大劫头身边的那个小男孩,应该就是他,早就听说那个劫头喜欢小男孩,害了不少人,所以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把人带走。

“你他妈的不想活了?敢跟老子这么说话!”带头的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刀,冲着安沛程就刺了过去,其他那几个也不闲着,向萧骏的方向跑去,想抓到那个男孩,萧骏赶忙拉起男孩挡在背后,几个人转眼间就打在了一起,萧骏和安沛程虽说功夫不错,可是对方人多,自己还带着一个小孩,自然是节节败退,打了不多时,萧骏就跟安沛程说“不行啊,这么打不是办法,这样,你带着他先上车…然后再转过来接我…”“好吧!”安沛程说完就拉着男孩王车上跑,男孩知道他们是为了救自己,所以也非常的配合。

萧骏挡着那帮人,安沛程就着机会带着男孩上了车,然后将车子发动起来,开了出去,再开回来的时候,萧骏跑到门前,就着开着的车窗也上了车,终于甩掉了那一帮人。

“你叫什么名字?他们为什么抓你?”安沛琦将车子停在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开始询问男孩

“我…我叫…禹衫…上个月被劫哥买了…他…他打我…我就跑出来了……”男孩说着又哭了起来,还将衣袖撩起来给他们看被打的鞭伤,鞭伤已经变成了青紫色,难以想象当时的情景,禹衫说自己的背上还有臀上还有有很多伤痕,都是被劫头打的,萧骏和安沛程觉得男孩可怜,就决定先把他安置在陆家不远处的一间平房里,并告诉他没什么事千万不要出来,等事情解决的再说……

好不容易把事情都安排妥当,萧骏突然大叫一声“糟糕!”

“怎么了?”安沛程被吓了一跳

“完蛋了,文件我来不及送去了……”萧骏气急败坏的说道

“还有一件事!”安沛程举起手表“现在已经九点半了!”

两个人顿时没有刚才的精神,开车回了陆家,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推门进屋,管家看见两个人回来赶忙迎了过去,却发现两个小家伙都是灰头土脸的样子,身上还挂了彩,不觉得皱了眉头“怎么才回来?老爷在侧厅等了好久了……”

萧骏和安沛程对视了一眼,无奈的向侧厅走去,打开侧厅的大门,陆海堂正在看公司的文件,“陆伯伯”“干爹”两个人小声的叫道,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解释,陆海堂看见两个人这般狼狈,怒气又升了几分“怎么这么晚?天鹰集团的追加款项是怎么回事?”

“我们在半路上遇到了百劫帮的人…打起来了…”安沛程犹豫的把经过说了出来,只不过省略了禹衫的那一段,如果让陆海堂知道的话,很有可能把那个孩子再送回去,然后继续说

“是我把时间耽误了,害了骏没来的及送文件”萧骏知道安沛程在为自己开脱,陆海堂本来就非常看不惯那些不认真负责的人,这次有事这么大款项的项目,肯定不会轻罚的,看了安沛程一眼,现在也只能用眼神表示感谢了。

“你们的手机怎么回事?”陆海堂把文件放到了桌子上,继续问道,两个人急忙把裤口袋里面的手机掏出来,安沛程的手机已经瘪了一大块,萧骏的更惨,掏出来的时候屏幕竟然已经碎掉了,刚才打架的时候没注意,应该是哪个时候打坏的。

“萧骏!我知道你在企业经营这方面有很高的天赋,但这不代表你可以轻率的对待!上次你主张将天鹰集团的项目大规模投资,我就告诫过你做事要稳重、谨慎,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它忘到了脑后!”陆海堂生气的看着萧骏,眼前的这个男孩虽然才智过人,但毕竟也只有18岁,在很多事情上还是欠考虑。

“陆伯伯,很抱歉,这次是我大意了”萧骏低着头说道,陆海堂说的没错,这件事自己是太轻率了,其实刚才将禹衫救出来的时候,还是有时间把文件送到银行的,可是自己却忘记了,也没有及时通知公司,如果因此失去天鹰集团信任,后果不堪设想“天鹰集团那边……”

“我已经派人去已经解决了”陆海堂说完指了指墙,萧骏看见后就走过去,面对着墙站好。看萧骏站好后,陆海堂又看了一眼安沛程“打架、晚归,我告诉你的话都忘了么!过来!”陆海堂说完就站起来,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板子,这个板子几乎没几天就会用到一次,所以平时就放在桌子上。

安沛程犹豫的走到刑凳旁,晚归倒还没什么,顶多20下,可是打架可就不好说了,陆海堂一向告诫不可以在外面惹事,偷偷看了一眼陆海堂手里的板子,安沛程轻咬着嘴唇,将裤子褪下,趴到了刑凳上面,陆海堂看他趴好说道“惹事打架,竟然还跟百劫帮有了过节,60下,晚归20下,明明是带萧骏去银行,他忘了你却没有提醒20下”

安沛程听得心里直发毛,看样子得有几天坐不了凳子了,陆海堂哪管安沛程在想什么,说完之后就举起了板子,用力的打了下去……

陆海堂的板子毫不留情的抽打着安沛程的屁股,萧骏面对着墙听见身后传来的‘啪啪’声,心里也紧张的不得了,想到一会自己也会挨打,不知道如何是好。

安沛程紧紧抓着凳子的边缘,忍受着板子带来的痛楚,不知道过了多久,板子终于没有再落下来,可是身后的疼痛还是再蔓延着,安沛程试图站起来,可是陆海堂却按住了安沛程的腰“别动,上了药再起来”陆海堂说完,转身到柜子里里取了药膏过来,轻轻给安沛程上药,安沛程没有说话,等上好了药安沛程扶着凳子,慢慢的站了起来。

“到墙那边站着去,萧骏,你过来!”萧骏转过身来,看见安沛程一瘸一拐的走向自己这边,赶忙过去扶他,看了一眼安沛程的臀上,青紫颜色,肿的老高,心中的不安有增添几分,等安沛程站好了以后才来到陆海堂面前“萧骏!打架、晚归,和沛程一样,对于工作上的疏忽,再罚你60下,趴下!”陆海堂说完,用板子拍了拍刑凳,萧骏站在刑凳前面呆住了,泪水在眼睛里不停地打着圈,萧骏从小就是父母的心头肉,别说挨打,就是骂几句也是心疼,可是现在父母不在了,自己再也不能向以往那样遇到事情,妄图有人来为自己承担什么。

陆海堂看萧骏一动不动,生气的说道“你不服气是么?”“不…不是…”萧骏听到陆海堂的声音,马上反映了过来,慢慢的解开皮带,将裤子褪了下来,一趴到了刑凳上面。

“啪…啪…”板子的速度很慢,可是力度不小,陆海堂看出萧骏心里的委屈,可是错了就是错了,惩罚是必须的,萧骏从小都很听话,哪里受到过这样的重罚,打了一半的时候就有些忍不住了,将拳头放在嘴边咬住,尽量不出声音,可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好不容易熬到板子停下来,陆海堂轻轻拍了拍萧骏的背,然后又拿来药膏帮萧骏上好药。

“回屋休息去吧”陆海堂说完就出了侧厅,安沛程看陆海堂走了,赶快把还趴在刑凳上的萧骏扶了起来“你没事把?”安沛程看见萧骏手上的牙印,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唉呦……”萧骏往前走了一步,臀上传来疼痛让他险些摔倒,回头一看,臀上也是青紫的颜色,回手揉了揉,还有点硬硬的感觉。

两个人穿戴好了,互相扶着忘外走,一出了侧厅,管家就走了过来“你们没事吧?”看两个小家伙的步伐,管家看出来打的可是不轻“齐叔,我们没事”安沛程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都这样了还没事?你们啊……别上楼了,我把楼下的客房给你收拾出来了,快到那里歇着去吧”齐叔叹了一口气“你们可千万别记恨老爷啊,他很关心你们的,刚才老爷出来的时候让我准备吃的,老爷知道你们还没吃饭呢…”

萧骏笑了一下“齐叔,我们知道了……”然后和安沛程一起去了客房。

接下来的几天,萧骏和安沛琦一直在想怎么才能帮助禹衫“听说那个百劫帮一直在找漂亮的女孩,然后逼她们……做那种事情!”安沛程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萧骏“真是一群混蛋”萧骏生气的骂道,转念又一想“如果这件事情被曝光,那百劫帮就完了!禹衫应该也就不会再被带回去了”安沛程点了点头,看来两个人又想到一块去了。

说干就干,安沛程先是找人假装有这一喜好,然后再开出高价订购一批‘新鲜’的女孩,当然,百劫帮是很开心的上当了,接下来就是配合警察,将他们一网打尽,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台北声名显赫的百劫帮,竟然瓦解,而百劫帮的老大劫头,也被判入狱,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以至于萧骏和安沛程开心的忘记了安置禹衫。

这么大的事情,是不可能瞒过陆海堂的,两个人最近一直秘密策划的行动也终于被陆海堂知道了……

“你们还真有本事,竟然把百劫帮给灭了”陆海堂坐在侧厅里,看着两个耷拉着脑袋的帅气男孩“干爹,是我的错,这次的事情是我干的,您罚我吧”安沛程首先站了出来“不是啊,这计划是我提出来的,您还是罚我吧”萧骏可不愿意让安沛程独自承担。

“除了这件事,你们没有要说的了?”陆海堂依然看着他们两个,没有理会他们的话“我们……我们救了一个小孩……”安沛程犹豫的说出来,当初说打架的原因,说的是百劫帮无理取闹,可是看样子,陆海堂已经知道了真正原因。

“沛程,你胆子大了,竟敢撒谎!”

“陆伯伯,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让沛程说出来的…我们…我们怕您把他送回去!”萧骏实话实说道。

“你们以为现在应该怎么安置他呢?”

“……”

“齐叔!带他进来!”陆海堂冲着门外叫了一声,只见门开了以后,齐叔带着一个穿着干净整齐的的小男孩,一头棕色的头发下面,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男孩礼貌的走到陆海堂的身边,恭敬的叫道“干爹!”

“禹衫!”萧骏和安沛程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孩,吓了一跳,尤其是那一声干爹,更是让两个人百思不得其解。

陆海堂笑着看着站在身边的禹衫道“禹衫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亲人,所以我收养了他,从今天起,他改姓陆,叫陆铭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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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燃听曲安讲到这里,急忙问道“那路伯伯有没有再罚我大哥呢?”

“说来也奇怪呢,大哥的脾气谁都知道,那可是出了名的!可是那次却没有再打萧骏和沛程”曲安笑着说道“好了,你们来不是来听故事的吧,去厂子里玩吧”

“好啊…”萧燃笑着站起来,去拉安沛琦的手,却发现安沛琦神情有些不对“沛琦!你不舒服么?”萧燃关心的问道,曲安也赶忙走了过来。

“啊?我没事啊”安沛琦赶忙挤出一个笑容来,刚才听到最后,再一次听到了陆铭衫这个名字,心依然是那么痛,整理了一下心情“呵呵,我没事啊,我们去厂子里面玩吧”说完,也不管萧燃是什么表情,拉着萧燃就走出了房间……

萧燃和安沛琦在赌场里到处转悠,原来赌博也是很有讲究的,各种各样没见过的赌具让萧燃非常开心,不过曲安并没有给他们筹码,毕竟赌博不是什么好事,安沛琦跟着萧燃走着,突然感觉眼前模糊起来,似乎有人在叫他,却又听不清楚,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再睁开的时候却发现萧燃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恐惧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又是这种熟悉的恐惧,安沛琦紧紧的攥着拳头,尽量让自己冷静,慢慢的走到旁边,靠在墙上大口的喘着气,头脑却越来越不清晰……

谁?是谁在叫我?……小鱼?……都是因为我……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离开……

萧燃正在看打扑克,转身的时候发现安沛琦不见了,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萧燃赶快往回走,边走边喊“沛琦……你在哪里了?”走了没多久就发现站在墙边的安沛琦。

“沛琦!你怎么了?没事吧?”萧燃赶到安沛琦身边的时候,安沛琦口中一直念道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萧燃赶忙将安沛琦抱进怀中“沛琦,都过去了,没事了……你醒醒啊!”

安沛琦听见的萧燃的声音,慢慢的恢复过来,细汗布满了额头,抬头看见萧燃那焦急的神情,心中那不安慢慢的退去“我没事…突然感觉有点不舒服,现在好多了”安沛琦避开萧燃的目光说道

“你到那边坐一下吧,要不我们回家?”萧燃还是不太放心安沛琦,刚才他的样子是在是吓人啊

“真的没事!好不容易能出来玩,别扫兴啊,我真的没事了”安沛琦整理了一下心情,给萧燃一个大大的笑容,表示自己已经没事了,萧燃看安沛琦确是好多了,就继续玩了一会,只不过让安沛琦一直保持在视线范围内,两个人又玩了一会,又开车去了‘夜彩’酒吧

“沛琦,这个地方应该是晚上来的吧……”萧燃郁闷的站在门口,看着酒吧说道“这里晚上的确会有很多人,可是这个地方白天也是营业的”安沛琦笑着把萧燃拉近酒吧里,酒吧不是很大,里面放着舒缓的音乐,有几个人正在里面喝酒聊天,安沛琦和萧燃走到吧台各点了一杯这里有名的鸡尾酒——‘琉璃’。

“这酒真好喝,在家的时候,大哥肯定不许我喝!”萧燃喝着酒,嘴里还不闲着。

“这个酒可是这里的招牌,当然好喝了,这可是用17种酒调制出来的呢!”安沛琦也很开心,刚才的不安已经一扫而空。

“17种?怪不得味道这么好!”

“你当鸡尾酒用的多就好啊?”安沛琦白了一眼萧燃“这可是有严格的比例的,越多就越难做”两个小家伙开心的聊着天,安沛琦突然感觉有个角落正在盯着这里,回头四处望了望,并没有人,轻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继续和萧燃聊天。

安沛琦喝了一口酒,让酒慢慢的划过胃肠,感受那酒精的刺激感,最近太累了吧,幻觉越来越多了,真不知道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一整天安沛琦都恍恍惚惚的,到了晚上,坐在车里,萧燃看安沛琦还是不太自然关心的问道“沛琦啊,你要是不舒服,咱们就回家吧…”

“我没事,都是我不好,好不容易能出来玩一天,还弄的你没玩痛快!”安沛琦想到这一天萧燃的照顾,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说什么啊?”萧燃假装生气的用胳膊撞了安沛琦一下“你还和我计较这些!”

听了萧燃的话,安沛琦的心里好受了很多,刚想再说些什么,手机突然的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原来是曲安的电话“喂,曲叔叔…哦?…那我们现在过去…”安沛琦撂下电话对萧燃说道“曲叔叔那边有些麻烦,让我们过去帮忙”

萧燃点了点头,没说话,安沛琦就让司机掉头回到了刚才的赌场。

一进门安沛琦和萧燃就吓了一跳,刚才还生意红火的赌场,竟然被人砸的乱七八糟“曲叔叔!这是怎么回事啊?”安沛琦看见正在指挥收拾的曲安,跑过去问道

“没事,没事,有几个人闹事打起来了,这里经常发生”曲安笑着说道“这么晚还叫你们过来,真是不好意思,一会我要去参加一个晚会,很重要的,正巧今天盯场的那个人有事没来,所以我想让你们帮我盯着点…”

“曲叔叔这话好见外啊!我们又没事,只不过在这里看着嘛”萧燃当然是非常乐意,回去也是无聊,现在有这么好的一个理由可以再多玩一会,当然是马上同意喽,安沛琦看萧燃的样子,也猜到了萧燃的想法,笑着对曲安说道“是啊,曲叔叔,我们是晚辈,您跟我们还说什么谢啊”

“那我就先走了,这里拜托你们了啊”曲安说完就赶忙走了出去

“好诶!又可以玩喽”萧燃开心的向一个小孩子一样,拉着安沛琦跑到一个收拾好的赌桌前“白天我看他们玩这个了,你陪我玩一会吧”

“拜托啊,曲叔叔是让我们来看着场子的,不是让我们来玩的!”安沛琦白了萧燃一眼,可是身体却坐到了桌子前面。

“看场看场,看着场就行了啊,边玩边看嘛……你知道这个怎么玩么?”萧燃根本不理会安沛琦,拿起扑克开始发牌。

安沛琦当然也只是说说罢了,两个小家伙正玩的起劲,突然听到“咚”的一声,回头一看,有一群人踹开了门,拿着长刀冲了进来“妈的!谁刚才打我兄弟!有胆子的出来”带头的男子大声的喊道

“你们要找的人已经走了,请你们不要在这里闹事”安沛琦看那群人来者不善,赶忙过去说道

“你是谁?小毛孩子也配跟老子说话!”带头的男子一点不领情,嘴里骂骂咧咧的要冲进去。

“现在这里我可以作主,你要找的人早就走了,要是你们来玩,我们欢迎,要是闹事,就请马上离开!”安沛琦依然微笑着说着,只不过他的笑容中,让人感觉到一种骇人的气势。

“就你?”男子看了安沛琦一眼,哼笑道“我们这么一大帮兄弟来了,这么能就这么走呢?兄弟们,把这里给我砸了!”

男子刚伸出右手示意开砸,胳膊被萧燃一下子抓住“你是不是瞎子啊?这里已经被砸过了,看不出来么?”萧燃看着那名男子,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男子吞咽了一下口水“你…你又是谁?”

“你管我是谁!”萧燃把男子的手甩开,走到安沛琦身边

“妈的!老子我今天就非砸不可了”说刚完,后面那帮人就一拥而上,打了起来。

普通的人哪里会是萧燃和安沛琦的对手,才打了没多久,这帮人就倒下了大半,可是萧燃和安沛琦却是丝毫损伤没有,眼看着这场必胜的架就要打完了,从这帮人的最后面突然出来了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这几个人一出手,萧燃和安沛琦立刻感觉到这不是一般的人,那一招一式,怎么看也不象是那帮小混混里面的人,萧燃和安沛琦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有了想法——这群人不像是砸场子这么简单的。

要是一对一的话,那帮人也不一定能胜过萧燃和安沛琦,可是如今他们不但人多,还个个拿了家伙,渐渐的萧燃和安沛琦有一些体力不支了,这个场地只有前后两扇大门,前门是不可能走了,眼看后门也被这帮家伙堵上了,本来场子里面就没留下太多人,如今这一打,基本上除了萧燃和安沛琦剩下的人都已经趴下了。

“妈的!连老子也敢打!”带头的那个男子揉着胳膊,脸上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了“兄弟们!把他们带回去,不给我们个说法我们决不放人!”

“怎么办?”萧燃轻喘着,背靠着安沛琦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这些人里面有不少高手,不好办啊”安沛琦也开始头痛了,打是打不过了,逃又逃不掉,难道真的要束手就擒?

两个人还没想好对策,那帮人就围了过来“冲吧!”萧燃拉着安沛琦开始尽全力往外打去,一个会功夫的挡在萧燃面前,萧燃挥手一刀,没打到,飞起一腿,打到了,可惜腿还没放下来后面又来了一个,一脚踢在了萧燃的小腿上,萧燃一个不稳跪到了地上,右手被抓住按到了后背上……

安沛琦看萧燃被按住赶忙过去帮忙,还没到跟前就被一个拳头拦截住了,躲开一拳又来一拳,一不注意后背被踢了一脚,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眼前渐渐的模糊起来……

“哈哈哈!看你们还敢跟老子神气”带头的男子露出一嘴的黄牙美滋滋的笑道“带走!”萧燃被按着胳膊推到外面,安沛琦因为晕过去了,所以被其中一个男子扛在了肩上也跟了出去,一帮人出去刚拐了一个弯,队伍中间那几个男子其中的一个,突然回手给了带头男子一脚。

“唉呦…你干什么…”带头男子摔倒在了地上,疼的呲牙咧嘴“送你去黄泉路!”那个男子说完这句话以后,掏出来一把无声手枪对着带头男子,只看见那手枪轻轻一抖,带头男子心脏的部位就被子弹打穿了,带头男子倒在地上抽搐了记下,不在动弹,其他的人看见老大死了,吓得四处逃窜,转眼间这里就只剩下六名男子还有被抓的萧燃和安沛琦。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萧燃看见带头的男子被杀,心中大叫不妙

“呵呵,你很快就知道了!”那名男子将手枪收到怀内,冷笑了一声走到萧燃面前拿出来一根针筒,里面有一些无色的液体“你要干什么?”萧燃看着那人拿着针筒向自己走过来,剧烈的挣扎起来。

“让你安静一会!”男子说完就把萧燃的袖子撩了起来,将针筒里面的药液打了进去,萧燃很想挣扎,可是后面被两个男子按的死死的,眼看这药液流进了自己的身体,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眼前渐渐的模糊起来,萧燃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是“快走吧!老板还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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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昏昏的,安沛琦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偌大的一个仓库里面,竟然没有一个人,轻甩一下脑袋,把身子支撑了起来,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目目“萧燃!”安沛琦发现萧燃并不在自己身边,急忙起身寻找,却发现自己的脚被一条铁链子牢牢的锁住。

“萧燃!萧燃你在哪?”安沛琦惊慌的大叫起来,害怕萧燃遇到了什么不测。

“呦~这小子醒的蛮快的”听见安沛琦的叫声,从旁门出来了两个男人,安沛琦认得,这是袭击他们的那帮人其中的两个。

“那我去通知老板~”另一个男子回应道。

“等等!你看他张的这么细皮嫩肉的,别浪费啊”那名男子奸笑的向安沛琦这边走过来,边说边把腰间的皮带往下解。

“你要做什么!”安沛琦看到男子离自己越来越劲,尽量向后退去,可是后面就是一面铁墙,已是再无退路了。

“你说呢?”男子走到安沛琦的身边,用手将安沛琦的下巴捏了起来。

“放开你的脏手!”安沛琦一手打掉男子的手,男子那淫秽的眼神让安沛琦有种想吐的感觉,可是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刚刚反抗的动作,让男子有了更大的反应。

“呦~好烈的性子啊,让大爷我疼疼你好喽~”男子说完就将安沛琦一下子按倒在了地上,开始解安沛琦的衣服。

“放开我!混蛋!”安沛琦尽全力反抗着。

“啪~”一个巴掌甩到了安沛琦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片粉红,男子一边将皮带抽出来一边继续扒着安沛琦的衣服“你让大爷我爽了,我也会让你好好的,不然~”男子哼笑着把皮带在手里拍了拍“有你好果子吃!来先给大爷我亲一个!”

“你在干什么!”安沛琦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却听见一声阻止,可是当他看清来人的时候,心却又冷了半截。

“我让你来就是做这些的?”曲安瞪了男子一眼“该死的东西,还不滚!”

男子赶忙抓着皮带站了起来,抱着裤子跑了出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安沛琦一眼。安沛琦的衣服已经凌乱不堪,挣扎着把衣服拽好,依在后面的铁墙上喘着粗气“是你?”

安沛琦看着曲安苦笑道“果然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真没想到绑我们的竟然是你!”

“呵呵,沛琦啊,我也不想伤害你,谁让你跟姓萧的在一起!”曲安冷笑的说道,多年的黑道生涯,让他周身不自然的散发出骇人的气息。

“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我们抓来,又为什么和萧家有瓜葛?”安沛琦尽量保持镇静,可是额头还是冒出冷汗来,刚才被那个男子碰过之后,内心不安的感觉就一直没有消退。

曲安没有回答安沛琦的问话,只是看向自己来的那扇门,安沛琦也随着望了过去,他看见了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这个时候正得意的看着自己“曲紫默!怎么会是你?”安沛琦已经猜到了些什么,可是还是不肯相信。

曲紫默走到安沛琦的身边“很意外吧?我是特意来给你一个惊喜的!”说完又回到曲安的身边“三叔!还不杀了他?”

“三叔?~曲安?,这么多年你一直说你是一个人,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么个侄子!”安沛琦确定了想法之后,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陆海堂是何许人?怎么可能调查不到曲安的家人?

“本来我是一个人,直到5年前我看到电视上采访我二哥曲腾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那年地震他们并没有死!”曲安说着话,还是难以掩饰激动的神情“我顾虑到我是黑帮,仇人甚多,与他们相认会给他们带来麻烦,所以只是偶尔的通个电话而已,却想不到如今这个身份可以为二哥报仇!”

“曲腾是咎由自取,他盗取公司文件,又绑架了萧燃,只是判他20年实在是便宜他了!……啪”安沛琦话没说完,曲紫默上前就是一掌,打完了还抓起安沛琦的衣领“你说什么?死到临头还敢这么嚣张!”说完还要再打,却被曲安拦住。

“别打了,这个不是最主要的!”听了曲安的话,曲紫默便把抓着衣领的手放了下来。

“你们把萧燃怎么样了?”安沛琦知道他们最主要对付的还是萧燃,更加的担心起来。

“他?还活着,你放心,我会让你们死在一起的!”曲安看了安沛琦一眼对旁边的人吩咐道“找人看着点,别让那些家伙乱来!”说完就走出了仓库。其他的人也跟着走了出去,到门口的时候留下了两个在这里继续看着。

安沛琦非常的担心萧燃,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待他,刚才要不是曲安念及旧情,恐怕自己早就被那人……

安沛琦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一下,空荡荡的仓库却让人有窒息的感觉,安沛琦往后面的墙壁上靠了靠,将腿收到身边,铁链传来哗哗的声音格外的响亮,紧紧抱着双腿,将脸埋到膝盖中,安沛琦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慌,低声抽泣着“燃…你在哪…燃…”

过了多久?安沛琦不清楚,只不过感觉已经很久很久了,抬起手臂想看看时间,又苦笑了一下,陆海堂在手表里面装了追踪器,曲安又怎么会把手表留在自己身上呢。前一分钟的曲叔叔,如今已经变成曲腾的三弟,要将自己除之而后快的人。

试着拽了拽铁链‘还真结实…’安沛琦正想着,门被打开了,来的那个人对守门的两个人说了一句话,那两个人就过来把安沛琦的双手绑在了身后,再解开脚上的铁链。

安沛琦没有挣扎,现在还不知道萧燃的情况,不能出差错,况且这里的三个人都是有功夫的,自己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出了仓库,安沛琦看了一下蒙蒙亮的天,估计也就是凌晨4~5点的意思,陆家现在应该是已经开始寻找他们了,安沛琦看了一下周围,这个地方从来没有来过,怎么跑都不知道。

安沛琦被带着走过了一条街道,来到一扇门前面,老远就看见萧燃被绑了手坐在地上

“萧燃!”安沛琦赶忙跑了过去,萧燃听见声音抬起头,看到安沛琦也赶忙站了起来。安沛琦跑到萧燃的面前发现萧燃的脸颊红肿,应该被打了,心痛的想要伸手去摸,可是双手被反绑着动弹不得。

“人到齐了,好戏开始吧”曲紫默站在大门旁边让人把门打开,这是安沛琦和萧燃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一个冰库,门一打开,冷风就吹了出来。

“你是打算冻死我们,这倒是个杀人的好方法”安沛琦藐视的看着曲安,平静的说道“先是假意让我们去帮你看场子,然后在找人把我们抓来,为了不露声色,你让人在赌场找一个有帮派的人闹事,你知道那个人的朋友一定会来报仇,然后你再让人混在其中,随后杀人灭口,你真是聪明啊”

“哈哈哈……沛琦果然是聪明过人!竟然说的一点都不差”曲安大笑了几声又道“要不是你突然来我这里,我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骗你们出来呢”

“那刚才你应该是回陆家,现在是以找我们的名义来杀我们的吧!”萧燃慢慢的把最后的总结说出来,刚才看见曲紫默了以后,就明白里面的事情了。

“现在知道晚了!你就在这里好好享受吧,这个冰库已经荒废了,是不会有人来的,等到找到你们的时候,你们早就见阎罗王了!”曲紫默得意的看了萧燃一眼“昨晚舒服么?你当初打我的时候不是很嚣张么?哈哈哈哈……”

安沛琦和萧燃看着他们从外面把门关上,没了动静。

“萧燃,昨晚他们为难你了?”安沛琦听了曲紫默的话,又看见萧燃脸上的伤,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快点把绳子解开吧”萧燃回避了安沛琦的话,转过身让安沛琦解绳子,然后有帮安沛琦解开。

将绳子扔到了一边,萧燃四处看了看“可恶!难不成真的要死在这里!”

安沛琦仔细的检查了门,无奈的说道“曲安看来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萧燃……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你说什么!”萧燃听安沛琦这么说,生气的转身看着他“他们要报仇的人是姓萧的,就算连累也是我连累了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可是…是我带你去的赌场,是我让曲安有了抓住你的机会,都是我的错……”安沛琦一边说着话一边向后退,眼睛不禁的湿润起来。

“沛琦,别这样”萧燃看出安沛琦不安的情绪,赶忙上前抱住安沛琦“没事的,都过去了…”安沛琦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抓着萧燃。

“呃……”萧燃感到身上一阵疼痛,低声的叫了出来。

“萧燃!你怎么了?”安沛琦听到萧燃的声音,担心的问道,低头间撇见萧燃的颈部竟然有一道血印,很明显是被藤鞭一类的东西打伤的“他们打你了?”

“啊……我没事!”萧燃发现安沛琦看到自己的伤,有些不知所措,刚才确实是被曲紫默用鞭子打了十来下,怕安沛琦担心,所以一直忍着没有说。

“为什么不告诉我?”安沛琦激动的望着萧燃“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受伤了?”

“沛琦…我怕你担心啊,再说也不疼”萧燃撇了撇嘴,他的确不想安沛琦担心嘛。

“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分担么?你知道我…我对你…我对你…”安沛琦激动的对萧燃说道,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

“我知道!我知道!”萧燃从新把安沛琦抱到怀中“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怎么会没有感觉呢?”

“你不知道!我说的是……”安沛琦把萧燃推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我喜欢你…我知道有点荒唐,可是我要是不说,我怕我会再也没有机会……”安沛琦一口气把话说完,慢慢的走到墙边,蹲了下来。

“沛琦……”萧燃走到安沛琦身边,也蹲了下来,把安沛琦的身体扶向自己“我不觉得荒唐,我只告诉你一句,如果我们将要死在这里,那我真的很庆幸你能一直陪着我……”萧燃说完,低下头给了安沛琦深深个一吻。

安沛琦只感觉心里扑扑乱跳,脸红的像桃子一样,可是身体却由着萧燃抱着“我们会死在这里么?”安沛琦感觉越来越冷。

“不会!我们会得救的”萧燃把安沛琦抱得更紧,不停的用手来回搓着安沛琦的双臂。

“燃……我有点困……”安沛琦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没有知觉了,这里的温度太低了,两个人穿的又都是单衣,很快就支持不住了。

“不能睡觉!我们运动一下”萧燃抓着安沛琦站了起来,僵硬的拉着安沛琦做简单的抬手“不能睡!千万不能睡!”萧燃嘴上说着,可是自己的意识也开始慢慢的模糊起来。

当两个人的意识都不清晰的时候,门被打开了,萧骏和安沛程冲了进来,然后一人抱了一个又冲出了冰库,萧燃知道自己身上被大哥的衣服包裹起来,知道得救了,看着大哥的脸,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昏了过去……

“萧燃!你想不到也会有今天吧?哈哈……”曲紫默哈哈大笑着,手里的皮鞭不断的抽打着萧燃的身体。萧燃忍受着身体上的剧痛,怒视着曲紫默“卑鄙的家伙,竟然用这么下三烂的手段!”

“才这么点就受不了?要不让伺候姓安那小子的人来伺候伺候你?”曲紫默说完又是一阵大笑“你们把沛琦怎么样了?”萧燃听说安沛琦有事,想站起来,可是双手被身后的铁链又拽了回去“你们把沛琦怎么了?混蛋……”

…………………………………

“小燃…小燃…你醒醒…”萧燃听到有人不断的叫着自己的名字,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脸疲惫的大哥萧骏,环视了一下周围,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

“大哥…我…”

“感觉怎么样?好些了没?刚才是不是做恶梦了啊?”萧骏帮萧燃盖了盖身上的被子,关心的问道,萧燃点了点头,又想起了刚才的梦,赶忙问道“沛琦怎么样了?”

“沛琦已经没事了,倒是你,已经睡了一整天了”萧骏扶着萧燃坐起来一点,又从旁边拿来水杯“喝点水吧”说完小心的喂萧燃喝水。

萧燃喝了两口便推开“大哥,那曲安不是好人,他和曲紫默……”

“已经知道了,陆家那边会处理的,你就安心休息吧!”萧骏想起萧燃身上的鞭伤,就恨不得把那两个人碎尸万段。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萧骏走过去把门开开,萧燃望过去看见同样穿着病号服的安沛琦走了进来“萧燃!你醒了啊,好些了么?”安沛琦看见萧燃醒了过来,开心的走到萧燃的身边“你可真能睡啊,让我好等”既然没事了,开开玩笑也无妨喽。

“哦?你在等我啊?那你大可以叫我嘛,我怎么会不听沛琦的话啊?”萧燃故意说的暧昧一些,安沛琦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萧骏平时看惯了连个小家伙吓闹,也没有在意,转身出了病房。

“调查的怎么样了?”萧骏靠在医院的走廊上,跟安沛程说着话。

“已经抓到曲安和曲紫默了,可是那个神秘的电话是用公共电话打的,查不到”安沛程和萧骏都是一样的奇怪,当初找了将近一天也毫无头绪的他们,在焦急万分的时候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不但告诉了他们萧燃和安沛琦的下落,连曲安的事情也全盘托出,可他们竟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估计可能是曲安的旧部下,怕事情闹大了东窗事发,所以才打电话的”安沛程分析着一切的可能性,同时也觉得不太可能,如果为了保命,为什么不说出姓名呢?

“你也累了,一直查这件事情也没有休息,你回去吧,这里我看着就好了”萧骏拍了拍安沛程的肩膀,转身要走“骏…你也休息一会吧”萧骏转身对安沛程笑了一下“知道了!安大少爷!”说完便往病房走去。

安沛程苦笑着摇了摇头,眉头再次紧锁……

萧燃和安沛琦的身体都恢复的很好,在医院待了三天就回了陆家,萧骏因为生意的原因,急需赶回去,临走前把萧燃好好的骂了一通,什么不许不听话了,不许再偷偷跑出去玩之类的,还下了最后通告——绝对不可以再出事情,不然回去小心板子,直说道萧燃有一种反胃的感觉才住口。

安沛程和安沛琦则是在一旁偷笑个没完,实在是想不到,在别人面前惜话如金的萧骏,竟然能说出这么一大对话,还没有重样的!

送走了萧骏,萧燃和安沛琦一点也不担心陆海堂会责罚他们偷跑出去,因为现在陆海堂正在调查那个奇怪的电话,连安沛程也留在这里一起调查,可是事情还是毫无进展……

“沛琦啊……”萧燃坐在陆家后院的小池塘边,用石子砸向湖中“你对那个人有什么想法么?”安沛琦知道萧燃说的那个人,就是打电话的那个人“他不是曲安的手下,也不是曲安的仇家,更不是干爹的人,实在是奇怪啊”安沛琦也加入到了投石子的行列中。

“无利不起早,无色不晚归,这个人肯定有些来头,不然他不会从我们被抓,到被关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萧燃站起身来,将平滑的小石子投向湖面,打起了4个漂亮的水瓢。

“喂!小鬼…这里不是让你们玩水的地方!”陆铭辉笑着走了过来,打趣的说道。

“谁是小鬼!你才比我们大多少?”萧燃拍拍手,瞪了陆铭辉一眼,不客气的说道。

“大多少也是大,小鬼……”陆铭辉好笑的看着气得鼓鼓的萧燃。

“我看你是皮痒了!看招……”萧燃话没说完就挥着拳头功了过去,陆铭辉赶忙接招,安沛琦笑着看他们两个打来打去好不热闹,也手痒的凑了进去,接下来……

“啊…沛琦,你怎么不帮我啊”

“小鬼!今天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大叔!欺负小辈可不对哦”

“沛琦!你说什么!看招”

“……”

三个大男孩嬉笑的打闹了好一会才住手,现在正躺在草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大叔,那个打电话的调查的怎么样了?”安沛琦转过头对这陆铭辉问道

“什么啊,大叔大叔的,我有这么老么?”陆铭辉假装生气的白了一眼安沛琦又道“还没有头绪,那个电话的人应该对我们很了解,不然也不会知道你大哥的手机号,可是却一点线索也没有……”

“呵呵,那谁叫你喊我们小鬼!”安沛琦掠过刚才的话,陆海堂不让安沛琦和萧燃参与这件事,所以他们也只好问问结果。

“那…我不喊你们小鬼了,你们也不许叫我大叔!嗯…叫哥吧!我毕竟比你们大”

“那就一言为定了!”萧燃听了一下子坐了起来“以后我们就叫你辉哥!”

“好啊!”

“哈哈哈哈”

这几天萧燃格外的听话,可能是萧骏临走前的“威胁”起了作用,也可能是这次事情让萧燃变得成熟了一些,安沛琦还和以往一样,只不过犯病的次数也少了,这是萧燃最开心的事情,陆海堂静静的观察着两个小家伙的改变,自然是安心不少,可是那个电话怎么也查不到,让陆海堂多少有一些不安。

“燃…你在看什么?”安沛琦端着两杯咖啡来到萧燃的房间,自从那次时间以后,安沛琦可以很坦然的面对萧燃了,心情自然不错

“沛琦啊!那个陆老头又给我了一本《企业家语录》唉……”萧燃愁眉苦脸的看着安沛琦,叹了口气。

“呵呵,我不是也有么?你唉什么啊!”安沛琦打笑着说道,将咖啡放到萧燃面前的桌子上“蓝山咖啡,两颗糖,三勺奶…尝尝吧!”

“沛琦弄的当然好喝拉!”

“就你会说话!”

“咚咚咚”两个人正聊的起劲,听见有人敲门,安沛琦过去将门打开,看见来人正式陆铭辉,这些日子萧燃和安沛琦天天在一起,所以萧燃的房间又安沛琦开门,陆铭辉一点也不奇怪。

“是铭辉哥啊!有什么事么?”萧燃看见陆铭辉,笑的打着招呼。

“嗯…打电话的人…”陆铭辉犹豫是不是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尤其是这件事和安沛琦有着太大的关系。

“打电话的人有消息了?”安沛琦把陆铭辉让了进来“是什么打的电话啊?”

“这个人不是我们查到的…”陆铭辉偷偷看了一眼安沛琦犹豫的说道“是他主动给我们打的电话……”陆铭辉是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出口。

“铭辉哥啊!你怎么拉?说话吞吞吐吐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萧燃感觉事情很不简单,催促着陆铭辉赶快把话说完。

“他们…他们是…”陆铭辉有点后悔来萧燃的房间,现在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出口,又看了一眼安沛琦说道“他们是来要一个人”

安沛琦本来就感觉不太对,看陆铭辉两次看向自己,已经察觉到了什么“铭辉哥!是不是和我有关?”

安沛琦的直接让陆铭辉心里稍微好过了一点,轻轻的点了一下头道“他们…姓齐”

“齐!”安沛琦听到这个姓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多年了,真没想到,这个姓又出现了。

看到安沛琦不安的样子,萧燃赶忙过去将安沛琦搂在怀中“沛琦,没事的”转身又看了陆铭辉一眼,轻轻的一个点头,陆铭辉明智的退出了房间。

萧燃轻拍着怀中人儿的背,轻声安慰着“你放心,有我在!”

这天晚上,陆家的人都汇集在了侧厅,陆海堂依然坐在正前方的软椅上,左边依次是陆铭辉和嘉延、嘉锡两个小鬼。右边是安沛琦、萧燃。

“今天叫你们都过来,是有几件事情要宣布”陆海堂环看了一下,又道“嘉延、嘉锡,你们先回英国那边去”

“为什么?”两个小鬼一同质问道“我们哪里做的不好?”

“最近有一些事情需要解决,过些时间会让你们过来的”陆海堂看两个小鬼不再说话,又对萧燃说道“萧燃,虽然暑期还没过,不过你也早点回去准备开学的问题吧”

“为什么让我走?我不会离开的!”萧燃直视着陆海堂,态度很坚决。

“为什么?不是告诉你了么!这么没规矩,想挨板子么!”陆海堂生气的说道。

“你!”萧燃攥紧了拳头,陆海堂现在让自己离开,无非是不想让自己参与进来,若是自己一再坚持,陆海堂一定会动用家法,那样自己也是什么也做不了。

萧燃看了一眼安沛琦,又看向陆海堂“好,什么时候走?”

陆海堂没料到萧燃会答应,还以为他会闹上一闹,好跟安沛琦在一起,因为陆铭辉已经将萧燃知道齐家的消息告诉了陆海堂“既然大家都没有意义,那你们明天一早就动身吧”

萧燃依然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一旁,直到陆海堂讲完,离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安沛琦在这一瞬间,头脑里转了好几个弯,自己当然是希望萧燃能够留下陪自己,可是萧燃若是留下定会有危险,想起当年陆铭衫的下场,安沛琦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但是萧燃答应离开,多少还是让安沛琦有一些难过。

“燃…”安沛琦看着萧燃静静的收拾着东西,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这个时候,应该是告诉他自己的坚强才对,让他放心才好,想到这里安沛琦换上了往日的笑颜“收拾的怎么样了?”

“就好了”萧燃冷冷的一句话,让安沛琦从头凉到了脚

“哦…那…需不需要我帮忙?”安沛琦侧过身,尽量掩饰内心的失落

“沛琦!”萧燃突然放下手中的衣物,转过身看着安沛琦“在我面前,你还要假装什么坚强!”只是一句话安沛琦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内心的脆弱被看的一清二楚。萧燃轻轻将安沛琦的身子转向自己“沛琦,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你·知·道…”安沛琦抬头看着萧燃,虽然一早就有察觉,但安沛琦还是不希望萧燃知道自己悲惨的过去。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过去,知道你的苦楚,知道你的无奈,来的时候我大哥就告诉我了”萧燃将安沛琦轻轻的抱入怀中“以前的事情,无法改变,以后你有我,我不会让任何事情再伤害到你!相信我好么?”

听着萧燃的话,安沛琦好想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在萧燃的怀中轻点了一下头“可是,明天你要怎么样?”

“明天?”萧燃叹了口气,陆海堂那老头不但在门前屋后都派了人看着,连窗子下面都安排了人,看了一眼怀中的人,萧燃突然坏坏的笑道“沛琦,我有一个办法,明天……”

转天一早,萧燃就被车子送去了机场,安沛琦和萧燃道别后就回了陆家,陆海堂奇怪之极为什么两个小家伙都没有预想中那样闹上一闹?不过这个问题在属下汇报萧燃逃跑的消息以后,陆海堂就全明白了。

“说!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陆海堂生气的看着趴在刑凳上的安沛琦,安沛琦则是一点也不害怕,早就得到消息,后天齐家就会来人,这个时候陆海堂再生气,也不会打的多重。

“我问你呢!是不是你把泻药放到那些人的水里!”陆海堂快要气疯了,这么老套的方法他竟然没有发现,直到今天看到,看着萧燃的人一个个都是脸色惨白,才知道是着了他们这两个小鬼的道。

“啪……”陆海堂高高的挥起板子,可是却在落下的时候只用了三分力气“萧燃现在在哪?”

安沛琦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他没告诉我!”

“你!”陆海堂把板子扔到了一边,气得说不出话来,萧燃的性子,闹出点事来还好,就怕这样不声不响的,出了事情都不知道!

安沛琦看陆海堂不打了,便站了起来“干爹…后天…齐家…”安沛琦不知道应该怎么问,是问陆海堂会不会把自己交给齐家,还是问齐家是不是来要自己的命的。

陆海堂知道安沛琦心里的忧虑,那个地方带给他太多的痛苦回忆,轻轻拍了安沛琦的肩膀一下“别胡思乱想的,快点把萧燃找出来才是正事!”

安沛琦点了点头,虽然陆海堂并没有肯定的回答,但至少安沛琦知道,陆海堂是不会让自己回到那里的。

回到书房,陆海堂陷入了苦思当中,齐家势力之大,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虽然齐家在苏州,但齐氏的企业却遍布全国,势力自然不能小瞧,硬碰硬不是不可,但定是大伤元气,不过陆海堂还有一点想不通,当年一定要让致安沛琦死地的齐家,如今又为了什么要把沛琦要回去?

当年安洪盛带着只有八岁的沛琦来到这里的时候,陆海堂从他那稚嫩眼神中,看到了不该在这个年龄有的忧虑,可能是从小跟着母亲奔波逃命的日子,让他从过早的明白了人情冷暖。

陆海堂熄灭了手中的香烟,叹了一口气,思绪又转到了萧燃哪里,这个孩子虽说调皮,却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不走也罢,说不定还能帮上点忙,毕竟现在只有他能安抚沛琦。

呆在房间里面的安沛琦,静静的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的是一串款式陈旧的挂坠,萧燃说会在后天一早出现,以便让陆海堂无法将他送回去,可是这么做是对的么?为了自己而放任萧燃面临危险的处境,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自私呢?

走到窗户旁,安沛琦斜坐在了窗台上,看着窗外的明月,安沛琦回想起了往年的一幕幕……

……~……~……~……~……~……~……~……~……~

“妈妈…我们要去哪里?”一个五岁的小男孩看向牵着自己手的美丽女人问道。

“思凡,我们要去舅舅哪里”美丽的女人对男孩子笑了笑,加快了脚步。

“妈妈…我们还会回父亲那里么?…”男孩有些跟不上女人的脚步,小跑了起来

女人突然停下了脚步,蹲下身子看着男孩“思凡,我们再也不回去了,以后我们就住在舅舅那里”

“舅舅?谁是舅舅?”男孩继续问着。

“舅舅就是妈妈的哥哥”女人耐心的回答,站起身来继续走

“那思凡有哥哥么?”

“有啊,舅舅那里有个哥哥,是思凡的哥哥”

“哦!思凡的哥哥,思辰也是思凡的哥哥”男孩的话好像刺痛了女人的心,女人别过脸去,一滴眼泪滑落了下来“思凡,你记住,齐思辰不是你的哥哥”

“哦……”男孩发觉了母亲的不开心,不再多问,静静的跟着母亲来到了一栋房子前面,开门的男子轻轻的抱了抱女子,让他们进了屋。

……~……~……~……~……~……~……~……~……~

“妈妈…妈妈…你睁开眼睛啊……”八岁的思凡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母亲,泪水不断的涌了出来。

“思凡……”女人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可怜的小泪人儿,眼泪也不住的流了出来“…以后…妈妈不在…思凡的身边…思凡…要听舅舅的话…”

看男孩点了点头,虽然只有八岁,但男孩已经明白死亡的意义是什么。女人又转身看向旁边的男子“哥…思凡…请帮我照顾……”

男子轻握住女人的手“你放心,我不会让思凡有事的,我会收养思凡,以后思凡就是我的儿子!”

“真的……”女人开心的笑了笑,转过头又看向男孩“真是…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放心的走了…”

“芯蕊,都是哥不好,哥不能送你去美国治病…不然…”男子也忍不住的落下泪来“如果告诉齐全江,你就可以去美国治病!”

“哥…不要提那个禽兽…”女人变得有一些激动“是他抛弃了我们母子…还任凭那个女人如此的羞辱我们…”女人轻缓了口气,对男孩说道“思凡…你要记住…齐全江不是你的父亲…你跟那个人再也没有瓜葛…你姓安…你是安家的孩子…咳咳咳咳”

女人咳的厉害,男子赶忙拿来杯水让女人喝下,却没想到一口鲜血咳了出来,鲜红的液体从水中蔓延开,男子赶忙跑出去叫来医生,男孩静静的看着,看着医生护士涌到了母亲的床前,看着帘子被拉上,听着里面抢救的声音,旁边桌子上的那杯水格外的显眼。

医生出来了,男孩并没有走向前去,因为消息不会是好的,他听见医生说“不行了,癌细胞已经完全扩散了,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看看她还有什么愿望……”

……~……~……~……~……~……~

眼泪静静的流了下来,安沛琦挥手将眼泪擦去,往事历历在目,如今造成这个悲剧的罪魁祸首后天就会出现,虽然对那个男人的样貌没什么印象,可是仇恨的萌芽,如今已是在心底根深蒂固。

第二天很快就过去了,陆海堂生怕出什么状况,嘱咐了一遍又一遍,安沛琦在自己房间的窗台静静的看着,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又是一夜未眠,看着太阳慢慢的露出鱼肚白,安沛琦知道,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一辆辆黑色的高级轿车整齐的停在陆家的门口,因为来的人数众多,陆海堂把谈判的地点安置在了屋后的花园中,院内更是安排了不少的人盯着,光安沛琦身边就留了5个人看守。安沛琦笑了笑,想不到自己会引起这么多人的重视,自己一向是孤独的,是多余的…不过这话安沛琦在很久以前就不说了,因为大哥,更因为萧燃…

“沛琦少爷,老爷请您下去”管家非常礼貌的说道“知道了,我马上下去”安沛琦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了一口气,走了出去,来到空地上,安沛琦看到那里坐的人自觉的分站在两边,一边是陆海堂,那令一边……安沛琦看着那边坐着的男子,攥了攥拳,走到了陆海堂的身边。

“干爹!”陆海堂对安沛琦点了一下头,安沛琦就站到了陆海堂的身后。

“想不到这么久不见,您的脾气还是一点没有改变……”对面的男子客套的说道,精致的五官下,那如千年冰山一般的冷漠表情,就算是笑起来,还是让人觉得寒冷。

“客气了!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陆海堂不改一惯的作风,直接进入正题。

“好”男子看了安沛琦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思凡,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

“抱歉,这里没有人叫思凡!”安沛琦避开男子的目光,往日的姓名,如同锋利的刀刃,划入心底。

“哦…”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安沛琦,深邃的眼眸里,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思凡,名字是可以改的,可是你体内流的血,是无法改变的”

“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安沛琦的回答,让齐全江一惊,他确是没有想到一个18岁的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呵呵”齐全江笑了起来,赞许的看着安沛琦“不错,有胆识,是我齐家的孩子!”

“阁下此次前来,所谓何事?”陆海堂并不理会齐全江,继续刚才的话题

“陆先生,我很感谢您这些年对思凡的照顾,不过思凡始终是我齐家的孩子,这次来,我要接他回家!”齐全江的声音不大,但语气却让人不可抗拒。

“不是!我不是,我姓安,不是齐家的人”安沛琦有一些激动,还没等陆海堂说话,就把话抢了过来。

“沛琦!”陆海堂低声叫了沛琦一声,安沛琦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一点冲动,便不再说话“齐先生,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陆海堂看安沛琦安静下来,便继续说道。

“还不够清楚么?”齐全江冷笑的说道“我这次来就是要带思凡回去”

“回不回去应该不是你说的算吧”陆海堂看向站在一旁的安沛琦“沛琦!你说,你要走还是要留?”

“我不会回去,我姓安,不姓齐,你的孩子早在6年前被你们杀了!”安沛琦想到枉死的陆铭衫,恨意从心底再次袭来。

“思凡,别这么说,当年你大娘派人追杀你,我的确是不知道”齐全江不禁的皱了一下眉“我很爱你和你的母亲,如果当年不是你母亲偷偷的把你带走,说不定我们会过的很开心!”

齐全江说到情深之处,眼中流露出期待的目光,不过这并不能让安沛琦忘记那段悲惨的日子,而回到齐家。

“请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和您根本就不能生活在一起”安沛琦自嘲的笑了一声“我和母亲在外面生活这么久,您在做什么?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您又在做什么?”

“思凡,很多事情不是我们可以掌控的,你还太小,以后会明白的!”

“不需要再说什么了,我不会回去的!”安沛琦态度很坚决,齐全江的眼光,慢慢开始变的阴冷起来。

“齐先生,沛琦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您还是回去吧”陆海堂开始下逐客令,尽管他知道齐全江不会就这样离去。

“呵呵”齐全江不怒反笑“这么大老远来了,我是不会无功而返的”说完又看向安沛琦“你在置什么气啊,我带你回去又不是害你,我是要你继承我齐家的产业,这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

“的确是很诱人的条件,可惜我不感兴趣”安沛琦把脸转向另一边,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齐思凡!这事由不得你!”齐全江对安沛琦的态度有一些微怒。

“齐先生!这里是陆家,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行!”陆海堂直视着齐全江,姜毕竟是老的辣,陆海堂知道齐全江不敢在这里硬碰硬。

果然,齐全江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陆海堂不是一般的人物,齐全江还是有所估计的“思凡,我带你回去是让你享福的,这些年我亏欠你太多了,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好一些,你怎么不明白呢?”

“你是想让沛琦享福,还是你自己享福啊?”声音从大门那边传来,大家看过去,之见萧燃气喘吁吁的扶着栏杆,看见安沛琦的时候,还不忘一个迷人的微笑。

“燃……”安沛琦看见萧燃出现,自然是开心的很,萧燃走到安沛琦身边,轻喘着气“抱歉啊,来晚了”

陆海堂瞪了萧燃一眼,倒没说什么,萧燃自觉的略过陆海堂的怒视,转过头来看向齐全江“我们又见面了啊,大叔”

“呵呵,是啊”齐全江看见萧燃有一点意外,不过并没有表露出来“没想到你还在这里”

“你是不是很奇怪啊?我明明是中了你的手下的枪,掉到了海里啊”萧燃的话让安沛琦和陆海堂大惊,安沛琦更是紧拉这萧燃的衣服,焦急的询问“燃,你受伤了?伤到了哪里?”

“我没事,我只不过是假装掉下去罢了”萧燃笑着看了安沛琦一眼,接着说“当时我从机场跑开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人跟着我,应该是从我们来到这里以后,我就发觉了!”萧燃往前走了一步,看着齐全江“所以我早就有了准备,故意走到海边,等你的人向我开枪的时候,我就假装中枪掉到海里”

“不错嘛,竟然可以骗过我”齐全江冷笑道,看着萧燃的眼神足以证明他现在很想杀了他。

“齐全江!你有什么都冲着我来就好了,为什么要伤害萧燃”安沛琦听说齐全江差点杀了萧燃,质问道。

“当然是他发现,我破译了他公司的最高层系统,了解到他的真正目的”萧燃的话不仅让齐全江的愤怒升级,更是让陆海堂和安沛琦吓了一跳,齐全江做事一向缜密,对于机密事件的保护自然是不会轻易过关,就算是电脑高手恐怕也很难做到,萧燃竟然破译了他的系统,还是在大家不不知不觉中。

“什么目的?”安沛琦赶忙问道,虽然知道齐全江此次前来不会是真的想一家团聚,可是安沛琦还是想不到真正的原因。

“齐氏企业一直是齐老爷子掌管,可是最近的一段时间却是由大叔和大叔的弟弟处理,不是很奇怪么?而我又从你的家庭档案中得知,你的儿齐思辰早年做的心脏搭桥手术,现在已经不能支持他的身体,若是从新手术,危险会很大”

萧燃看着齐全江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笑的更加灿烂“齐老爷子很疼爱孙子,本来你是大哥,财产唾手可得,但如果你的儿子齐思辰有什么不测,那齐氏企业就会全权落入你弟弟的手里”

萧燃虽然话并未挑明,但大家都以心知肚明,齐全江此次接安沛琦就是为了夺取家产,安沛琦听了这话,心里已经完全冷了,自己明明已经不在乎了,为什么知道真相以后,心依然是那么痛……

“大叔,你机关算尽,不过可惜啊,你遇上了我”萧燃站回到安沛琦的身边,将手自然的搂到安沛琦的腰后,以支撑安沛琦有些下滑的身体,安沛琦感激的看了萧燃一眼,又看瞪向齐全江。

齐全江看事情已经败露,就直接问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快点跟我走吧,你是我的儿子,齐家的财产以后都是你的……”

“我不会回去的!”安沛琦不等齐全江说完,就喊了出来“我早就告诉你了,你的儿子6年前就已经死了,我姓安,我父亲是安洪盛,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您请回”

齐全江看安沛琦说出这样的话来,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思凡,我是不会放弃你的!”然后又意味深长的看这安沛琦“我的儿子……”说完带着人离开了陆家。

安沛琦看人都走了,疲惫的身体支撑不住的依靠到了萧燃的身上,萧燃随手将安沛琦打横抱起,对陆海堂道“我先送他回房”转身便进了屋。

陆海堂看着萧燃,赞许的笑了笑,可是一想到齐全江走时候的话,又担心起来,看来事情不会这么快结束……

齐家的人终于都走了,萧燃看着躺在床上的昏昏沉沉的安沛琦,不觉的皱紧了眉头“沛琦,你好些了么?”

“嗯”安沛琦轻喘了一口气,微微一笑,却难以掩饰疲惫的面容“燃…谢谢你”

“不会吧?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就一个谢字?”萧燃调侃的说道

“那…那你要怎样?”安沛琦并不像往日那样‘回敬’萧燃

“那你就以身相许吧”

“你说什么……”安沛琦假装生气的别过脸去。

“沛琦”萧燃轻轻的把安沛琦的脸转了过来,低下头给了安沛琦深深的一吻,安沛琦感觉体内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脸颊不觉的红了起来“什么也不要担心,一切有我,我不会让他们带走你的”听了萧燃的话,安沛琦只是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安心不少。

“萧燃少爷,老爷叫您过去”管家来到安沛琦的门前叫道。

“燃……”安沛琦有点担心“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干吗啊,他又不能吃了我”萧燃笑道“你就乖乖的休息,一会我就回来看你”说完还用手指点了一下安沛琦的鼻子,弄的安沛琦刚恢复本色的脸颊又红了起来。

走在去侧厅的路上,萧燃盘算着应该怎么应对陆海堂,下药、逃跑、失踪两天两夜,这些罪名足够让自己在床上趴上几天,说是不怕,可是事到临头萧燃心里还是不停的打着鼓,没办法,做事顾前不顾后是萧燃的一贯作风,只好是兵来将挡,棍来死撑了。

进了侧厅,管家就退了出去将门关上,萧燃看见陆海堂坐在那里,旁边还有那碍事的刑具。

“陆伯伯……”萧燃看到偌大的一个侧厅就他和陆海堂,一丝恐惧掠过心头,一会的惩戒肯定不轻,应该怎么说才能让惩戒减轻呢?难怪这里的人都这么怕他,原来明知道要挨打,却束手无策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萧燃开始想念大哥,每次大哥要打他的时候,都是让他在阁楼等上一会,是不是也是深得这陆老头的真传啊……

“过来!”萧燃的超强想像力还没发挥完,就听见陆海堂的叫声,这个时候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慢慢的走到陆海堂面前“您听我解释……”

“好,那你就解释给我听听吧”陆海堂面无表情的看着萧燃,打萧燃一进屋,陆海堂就看出萧燃心里打的小算盘,原本就不多的怒气也就全没了,只是萧燃这次的事太危险,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不然再有什么事还得了。

“我……”萧燃没想到陆海堂让自己解释,一时间又没了话“我…”

“怎么了?我不是让你解释么!”陆海堂看萧燃这么率真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来拿过桌上的板子“解释不出来是么?那就说说哪里错了!”

“哦…我…”萧燃简直想找的地洞钻进去,刚才解释的机会被白白浪费掉了,现在只好认错,请求从轻发落了“我不该往水里放泻药……不该偷偷跑掉……不该…不改失踪两天……”萧燃越说越觉得自己这次是劫数难逃,声音也越来越小。

“既然知道,你自己说该怎么罚吧”陆海堂话一出口,让萧燃吃了一惊,自己说?怎么说啊?当然是一下别打喽,可是这是肯定不行的,说少了怕陆海堂生气,回来再多罚几下…可是说多了…白痴才会这么做,到底应该怎么办啊……

“您觉得应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吧”现在的萧燃,突然有了视死如归的感觉。陆海堂听了萧燃的话,差点笑出来,这个回答倒是挺有意思,看了萧燃一眼,陆海堂用板子拍了拍刑凳,萧燃就自觉地走过去,想到自己要光着屁股挨打,萧燃的脸上泛起了红晕,虽然不是第一次,却还是很不好意思。

“还在想什么!”陆海堂看出萧燃犹豫,厉声的问道。

“我…”萧燃偷瞄了一眼陆海堂手里的板子,无奈的将裤子退下,趴到刑凳上面,陆海堂看萧燃趴好,便挥板打了下来。

‘啪’这一板打的太突然,萧燃浑身一颤,差点叫了出来,陆海堂并不理会,板子接二连三的打了下来‘啪’‘啪’‘啪’‘啪’……

偌大的一个侧厅,只能听到板子打倒肉上的声音,萧燃紧紧的抓着刑凳,开始有点后悔,自己是为了沛琦才会留下来的,不然就算陆海堂用八抬大轿请,自己也不会留下,如今在这挨板子实在是委屈,还有这板子转眼就打了有三,四十下了,可陆海堂也不说句话,真不知道多久才是个头。

也不知道多久,板子停了下来,萧燃趴在凳子上喘着粗气,平日里没有数板子的习惯,不过萧燃估摸着,怎么也得有八十来下了,臀上火烧一样的疼,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颜色。

“你平日里淘气,不服管教也就罢了,可是你一声不响的失踪,你知道多少人为你担心?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本事,连齐氏集团的总网都能进入,所以把谁都不放在眼里!”陆海堂厉声的说道,萧燃本来就觉得委屈,听陆海堂这么说,心里就更是不服“我没有,我只是想沛琦好嘛,要不是你一定要送我走,我也不会躲起来……”

“为了沛琦好?你私自调查齐氏集团,如果被发现了,那齐氏集团就可以以盗窃资料的罪名告你,你认为这样作对得起你家人么?还有,如果在这两天你又什么意外,那沛琦的心里会好过么?你在做事情之前,什么都不去考虑一下后果!”

“我……”听了陆海堂的话,萧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其实在事情发生以后,萧燃也想到了这些问题,只不过是过后想的罢了。

陆海堂看萧燃不再说话,明白萧燃知道了其中的厉害,便不再多说,虽然萧燃这次有些出格,但还是功大于过,只不过这样冒险的事情,除非迫不得已,陆海堂不希望再发生“刚才的板子是打你任性妄为,后面的板子是打你不考虑后果”

陆海堂说完,板子就又打了下来,萧燃眼泪都快出来,刚才停了一段时间,现在伤痕累累的屁股刚恢复一点知觉,再挨那板子比刚才要疼上好几倍,另外,陆海堂又没说要打多少,这无边无尽的责打,让萧燃有些受不了了。

陆海堂本来就没想罚的太重,只不过就是想教训一下,所以剩下的板子打的倒也不重,可是萧燃还是觉得疼的不行了,萧燃不敢躲,可是又不知道要打多少,只好在每一下板子过后轻轻的跺几下脚,试图来缓解疼痛。

陆海堂看出萧燃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就停下了板子“起来吧”

萧燃听了这话,就像得了特赦令,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轻轻扶着刑凳站了起来,身后传来的刺痛,是让萧燃倒吸了一口冷气,又忍不住在心里骂道‘死老头,打的真狠’陆海堂好像知道萧燃想什么一样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在骂我,不过我不希望你在我这出任何的事情!”

“没有…我知道您为了我好…”萧燃虽然有些不服,但还是明白陆海堂是担心自己,况且这次事情的确有些出格,还不知道大哥知道这件事以后会不会再打自己一顿呢。

“回去吧”陆海堂不再理会萧燃,走到窗旁,隔着薄纱向外望去。

萧燃轻轻的提上裤子,早就知道不会这么轻易过关,所以萧燃很明智的没有选择牛仔裤,看陆海堂不再说什么,萧燃就一瘸一拐的出了侧厅,刚一出门,萧燃就看见靠在旁边墙上的安沛琦。

“沛琦!你怎么不在屋休息……”萧燃说了半截,看见自己的样子,笑了笑“我没事,一点都不疼”

安沛琦没有说话,只是走过来将萧燃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扶着萧燃回了屋。

“唉呦…轻点…轻点…”萧燃趴在床上,安沛琦将药轻抹在伤处,虽然安沛琦已经将力道放的很轻,可是萧燃还是哀声连连。

“刚才挨打的时候都没听你叫的这么惨……”安沛琦话是这么说,可是手上却更加小心了。

“…沛琦啊…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哪?…”萧燃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回头,也不知道安沛琦什么表情,看安沛琦并没有回答,萧燃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在怪你自己,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要做的,如果因为我做的事情而让你责怪自己,那我所做的就全白费了”

萧燃转过头,看到安沛琦眼中点点的泪花,轻笑了一下,便坐了起来,将安沛琦搂入怀中,安沛琦看萧燃这个姿势“燃…你的伤…”

“没关系”萧燃不理会伤处被压带来的疼痛,紧紧的抱着安沛琦“只要你没事,挨再多的板子我也没关系,别再怪自己了,如果我有事,你也会这么做的,不是么?”

安沛琦在萧燃怀里点了一下头,心里释怀了不少。此生有你,足以!

事情过去了,大家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日子一有了规律,就变的快了,看着花朵渐渐凋落,离开的日子终于到了。两个月的相处朝夕相处,萧燃还有一些舍不得这里,不过想到就要见到大哥和二哥,萧燃还是兴奋的不得了。

陆海堂害怕齐家这次未能得逞,还会对安沛琦不利,便派了几个人护送萧燃和安沛琦回到了香港,一下了飞机,萧燃就看见来接自己的二哥萧凌,站在旁边的是安沛程和安洪盛夫妇。

“二哥,大哥怎么不来啊?”萧燃赌气的说道,看着安洪盛紧抱这安沛琦不放,萧燃心里有了一点失落感。

“大哥很忙的!快让二哥看看,好像瘦了点……”萧凌听说萧燃和安沛琦在那边出的事情,担心的不得了,现在看萧燃毫发无伤的站在自己面前,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安洪盛的反应和萧凌差不多,把安沛琦上上下下看了又看,直看到安沛琦有些不好意思“爸,你看什么啊”

“沛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安洪盛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想当年小妹临终前将沛琦托付给自己,要是沛琦有什么事情……

感人的场面很快就结束了,两家人开心的出了机场,就分开各回各家,将萧燃和安沛琦安全送到的人,也回了台北复命。

萧燃一到了家,就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英雄事迹告诉萧凌,萧凌当然是兴致勃勃的听,虽然早就知道了,可是看着萧燃说的手舞足蹈的样子,萧凌还是听的有滋有味。

“二哥!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啊?”萧燃看大哥没有接自己,本来就不太开心,在家等了这么久,也不见大哥回家,心里更是不高兴。

“大哥那边很忙,最近公司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萧凌将一个削好的苹果递给萧燃,解释道。

“二哥!”萧燃突然转过身看着萧凌,眼神也变成了祈求的目光“大哥…大哥会不会打我啊…要是大哥真的生气了,你可要拉着点啊!”

萧凌听了萧燃的话,差点把刚喝的一口茶吐出来,原来小弟心里还有担心这个事啊“不会拉,你能安全回来就好,怎么还会打你啊!再说,你不是在那边已经受过罚了么!”

“可是我还是担心……”‘叮咚’萧燃还没说完,门铃就响了,翠姐过去开门,萧骏一脸疲惫的进了家。

“大哥!”萧燃看到萧骏,刚才那害怕的神情完全不见,一下子就蹦到了萧骏面前,搂着萧骏又蹦有跳,萧凌看萧燃的样子,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好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去了这么长时间,我看你是一点也没长进”萧骏宠爱的看着萧燃,说话间到没有责备的意思。

“人家想你了嘛”萧燃搬出耍赖绝招,开始在萧骏身边不停的乱蹭。

“你个小鬼头,先吃饭吧,一会到我屋来,我有话跟你说”萧骏放下更文包去了餐厅,留下一脸差异的萧燃站在原地。

萧燃拉了拉萧凌的衣角“二哥~”

萧凌则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没事的!你别乱想”

吃了晚饭,萧燃就到了萧骏的房间,犹豫了一下,萧燃还是敲了门“大哥~”

“进来吧”萧燃进了屋,看见萧骏正在看资料

“大哥~叫我来什么事啊……”

“过来”萧骏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头都没抬一下。

“哦”萧燃走到萧骏身边,用眼睛到处扫了一遍‘没有板子,太好了’

“小燃!”萧骏放下手中的资料“你把齐氏那边得来的消息跟我说一下”

“哦,我进入齐氏的中心网络就发现,齐氏现在的掌权人齐政天,也就是齐全江的父亲,在前一段时间不明原因的将齐氏交给他的两个儿子打理,也就是齐全江和他弟弟齐全涛,所以我就又进一步调查了齐家最近发生的情况”

萧燃将自己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原来齐政天年岁过大,加上长久的劳累,所以病倒了,而齐政天是那种思想极为陈旧的人,认为只有为齐家生有子嗣的人才能继承齐氏集团,按说这齐全江是齐政天的长子,继承是很自然的事情,可是偏偏这个时候,他的独子齐思辰久病复发,据说这次手术非常的危险,而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

“这样啊,看来齐全江是不会轻易放过沛琦的”萧骏走到床边坐下,轻拍了拍旁边,萧燃就坐了过去。

“大哥,你是说齐全江还会来找沛琦麻烦!”萧燃想到沛琦还会有麻烦,有点担心。

“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萧骏瞪了萧燃一眼“逃跑、失踪,你真的是张能耐了”

“大…大哥……”萧燃一听萧骏这么说,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

萧骏看萧燃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每次都是这句‘知道错了’也没见你改过”

“啊……”萧燃厥着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啊……”萧骏站起来走向书桌,萧燃一下子拉住萧骏的胳膊“大哥……”

“怎么了?”萧骏看萧燃紧抓着自己不放手,便问道。

“我…你…能不能…别打我…”萧骏看萧燃那委屈的表情,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谁说我要打你了!”

“呃?你不是要打我啊…”萧燃一听这话,眼睛一下子放亮了,又恢复到了刚才撒娇的表情。

“一进门就看你不对劲,这么怕怎么还犯错”萧骏说话间回手在萧燃的臀上拍了一掌,萧燃赶忙捂着屁股叫道“都说不打了嘛”

“下次再敢,就着实打一顿!”萧骏宠溺的拍了拍萧燃的头“去睡觉吧,下个星期就要开学了,准备一下”

“大哥,我想去公司帮你”萧燃这段时间,对企业方面了解可是不少。

“公司还忙的过来,你好好把学上了,别给我惹事就好,回去吧”萧骏回到书桌旁,将文件又拿了起来,萧燃只好不再提去公司的事,出了房间。

萧燃刚一出房间,就看见在门口等着的二哥萧凌,萧凌终究是怕萧燃被罚,不过来了以后听里面也没什么动静,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正想着,就看见萧燃出来了。

“没事吧”萧凌赶忙过去问萧燃,不过看萧燃满面红光的样子,就知道没事了。

萧燃笑着摇了摇头“大哥没有生气诶!二哥!到我房里来,我跟你说我在那边这些天啊……”萧燃不由分说的拉着萧凌回了房间,萧骏走到门口,笑看着萧燃离开……

……~……~……~……~……~……~

安沛琦回到家里,只是低着头坐在那,安洪盛夫妇张罗了一大桌子菜,可是安沛琦却一点也吃不下去。

“小琦啊,多少吃一点”安洪盛夹了一块鸡肉放在安沛琦的碗里。

“爸…我…”面对安洪盛这般悉心的照顾,安沛琦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什么也别说,我都知道,你不用担心”安洪盛安慰的说道,安沛琦听了着话,心里暖暖的,轻轻拿起了筷子吃了口饭。

“这就对了!”安洪盛看安沛琦终于肯吃饭,开心的很,又给安沛琦夹了些菜,其实安沛琦心里想的安洪盛都知道,沛琦从小就很懂事,这次齐家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安沛琦是怕会牵连到安家。

吃完了晚饭,安沛琦坐在房间里看着周围的一切,这个家,还能够待多久呢?齐家实力雄厚,连陆海堂都不知该怎么办,那安家有能有什么办法来保住自己呢?

正想着,敲门声响起,然后安沛程就走了进来坐到安沛琦的身边“小琦,不要想这么多”

“哥…我是不是很没用啊,什么事情都是要别人来保护,可我却什么都不能做”安沛琦轻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小琦,你不能有这样的想法”安沛程轻抓着安沛琦的胳膊,将安沛琦的身体转向自己“这不是你的错,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我不许你再这么想”

“可是……”安沛琦还想说什么,可是却别安沛程瞪了回去。

“我说过的话忘了么?”安沛程有些生气的说道,可是看安沛琦这样子,又不免有些担心“小琦,相信哥,不会有事的”

“嗯”安沛琦点了一下头,不再说话。

“你刚回来,多休息会儿,别再乱想了”看安沛琦没什么事,安沛程就出了屋。安沛琦坐到床上,将腿蜷起,用膝盖垫着头,想起了安沛程说的话,那次是大哥第一次打自己,也是自己第一次挨打……

……~……~……~……~……~……~……

当年母亲刚刚过世的时候,安沛琦虽然还小,却是什么都明白,因为母亲没有结婚,所以自己被安洪盛收养的手续,很快就办理好了,为了不被齐家人骚扰,连原来的名字思凡也改成了沛琦,可是小小的沛琦,却没有办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哥……”安沛程刚回到家,就看见了一身伤痕的小沛琦,赶忙跑了过去

“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小胖……”小沛琦低着头说出了欺负他的孩子。

“又是他!”安沛程气的要命,因为沛琦不喜欢说话,所以同班的一个叫小胖的总是欺负他,可是沛琦却不肯将事情说出来。

“你到底在怕什么?”相处了三年,安沛程早就把安沛琦当作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看着安沛琦这样,安沛程心里十分着急。

“我……”小沛琦犹豫的说道“我不想被讨厌…可是我…”

“没有人讨厌你啊!”安沛程有些生气的看着小沛琦“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想,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了!”

“我就是这个样子!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巴不得我赶快消失!”小沛琦有些激动,大声的对这安沛程吼道。

安沛程没想到平日里不爱说话的沛琦会这么说,先是一惊,随即将沛琦抓了过来“你就是这么想的事么?我、爸爸还有妈妈,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

“我…反正我就是惹人烦!…”小沛琦看到哥哥生气,有一些后悔刚才说的话,可是却又口不对心的吼了一句,这句话彻底把安沛程激怒了。

安沛程拉着小沛琦坐到沙发上,轻轻一拽,小沛琦就趴倒在了安沛程的腿上“啊…你要做什么…”小沛琦感觉身后一冷,知道裤子被脱了下来,赶忙用手去挡,却被安沛程抓过来按到身后。

“今天我要好好教训一下你”安沛程说着话,抬手就打了下来,沛琦年龄还小,巴掌几乎整个覆在了小沛琦的PP上,那个时候安沛程也只有17岁,自然是不会控制力道,才打了几下,小沛琦的屁股就变得通红。

“我让你再胡说”“啪!”

“我让你再自暴自弃”“啪!”

一开始小沛琦还忍着尽量不叫出来,可是打了10来下以后,小沛琦就忍不住了,哭着叫到“你打死我好了…要不是我…我妈妈就不会被我爸爸抛弃…就不会…不会没钱给妈妈治病…都是我…我的错…呜呜呜…”

安沛程听小沛琦这么说,似乎更加生气,手上的力度也加大了些“你才多大点,就什么都往身上揽?我今天就得打醒你!”安沛程说话期间又是好几巴掌,小沛琦的身体被按的死死的,只好不停的踢腿。

安沛程看小沛琦这样,就将小沛琦的腿压在自己的腿下,小沛琦开始还反抗,可随着疼痛加大,小沛琦终于耐不住的求饶“…呜呜…别打了…好疼…”

“怎么不说了!刚才的尽头那里去了!”安沛程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啊…哥…我知道错了…啊…别打了…哥…呜呜…”小沛琦的一声哥哥,让安沛程回过神来,停下手愣愣的看着小沛琦青紫肿胀的屁股,不敢相信这竟然是自己打的。

“小琦,你没事吧”安沛程赶忙将小沛琦抱了起来,可现在的小沛琦除了哭什么也不说,这可把安沛程吓坏了“怎么了?疼的厉害是么?哥给揉揉……”安沛程将沛琦抱在怀中,轻轻的帮小沛琦揉着屁股,小沛琦紧紧的着安沛程的衣服,缓了很久才止住抽泣。

“小琦,对不起…哥打重了…”安沛程心痛的说道“可是哥不希望你再这样说自己,没有人怪你,你来到这里我们都很高兴,你母亲也没有怪你,因为你她才看清齐全江的真面目,小琦,你没有错,明白么?”

“嗯,哥…我知道了…”小沛琦经过这一顿打,似乎把心里的不快都哭了出来,抬起头看着安沛程“哥…我再也会这样了…”

“那就好,不过你要记住,不论任何时候,你都不可以再自暴自弃,不许再无缘无故的怪自己,不然……”安沛程又扬了扬手,小沛琦赶忙躲进安沛程的怀里“小琦知道了……”

……~……~……~……~……~

转眼以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可是当时的情景还是历历在目,安沛琦想着又偷笑了一下,那次虽然被大哥打的很惨,可是后来安爸爸发现以后,又把大哥打了一顿,甚至比自己的还重,可是大哥事后只是笑笑的说“只要你好,就行”

可现在处境让安沛琦又不得不去想,齐全江临走时的那句话,让安沛琦很不安,不知道齐家会做出什么对安家不利的事情,如果真的因为自己而害到安家,难道还能说自己没错么?

又是一夜不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熟悉了夜晚的灯火,安沛琦独自坐在酒吧里面,要了一杯酒慢慢的喝着,周围都是陌生的人,让安沛琦心中有一些惆怅。

“呦~小哥,自己一个人啊?请我喝杯酒如何……”一个美丽的金发女人坐到了安沛琦身边,安沛琦轻叹了一口气,这已经是第三个自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了,虽然安沛琦只有18岁,但帅气的外表还是让很多女孩子青睐,只可惜他的微笑,只有少数几个人能看见。

“抱歉,我没有兴趣!”安沛琦连看都没看那女子一眼,轻呡了一口酒,杯中淡黄色的液体已经所剩无几,几颗冰块敲打着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音,安沛琦将酒杯向前推了一点“再来一杯”

“小哥…这样喝可是会醉的哦…”旁边的声音再度响起,安沛琦惊讶的发现这个女人原来还没有走。

安沛琦回头撇了一眼女子,玉肌红唇,样貌倒是出众,只是那浓烈的装束让安沛琦心生厌烦。

“不需要你关心”安沛琦回过头,将服务生递过来的酒杯端起,女子似乎还不愿意走,就坐在安沛琦的身边,要了和他一样的酒喝了起来。

“臭婆娘!拿了老子的钱,跑这里快活来了!”女子坐下还没一会,就来了几个凶神恶煞的男子,一把将女子抓了起来。

“铁哥…铁哥…我不是不还钱…我…我下个星期就还……”女子被来人吓了一跳,连话都不会讲了,花容月貌在惊恐的逼迫下,变得有些扭曲。

“妈的!上个月你就这么说!你当老子白痴啊!……”男子话没说完,挥手就是一掌,女子一个踉跄跌倒在了安沛琦的脚下,安沛琦低头看了一眼,觉得非常无趣,拿起酒杯打算离开,那女子看安沛琦要走,赶忙回身抓住。

“救我…求你…”安沛琦皱了一下眉,本想清净一下,怎么惹来这么个人,那女子看安沛琦停住步伐,赶忙抓着安沛琦的衣角站了起来,安沛琦将女子往旁边一推,转身就要离开。

“别走,你跟那婊子认识?”安沛琦抬头一看,拦住他的就是刚才那个铁哥。

“不认识”

“敢骗我?不认识刚才你跟她一起喝酒?你他妈的不想活了!”

安沛琦的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看这叫铁哥的横眉立目,一副想咬人的样子就不爽,安沛琦看了一眼那个铁哥,却回过头走向刚才那个女的,将手中的杯子递给她“帮我拿一下”

女子愣愣的接过杯子,还没反映过来,安沛琦已经回身给了铁哥一拳,那个铁哥的几个手下见状,也赶忙冲了上去,几个人打在了一起。

周围的人看有人打架,赶忙让出了一块空地,与其说是害怕伤到自己,倒不如说是为了让他们打的方便一些,来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的心态,如果不出点事,恐怕倒觉得不自在了。

几个人哪里是安沛琦的对手,三拳两脚就败下阵来,带头的铁哥骂骂咧咧的指着安沛琦,说了句让他走着瞧之类的话,就赶忙连滚带爬的跑掉了,周围的人看架打完了,又恢复到了刚才的神情,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安沛琦走回到女子身边,将酒杯拿了回来,一口将杯中酒喝净,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外衣,出了酒吧。

“等等我!”女子看安沛琦走了,赶忙也跟了出来“刚才谢谢你啊,要不然他们不会放过我的”女子轻轻一笑,越发的美丽了。

安沛琦刚刚喝了两杯酒,脸颊有些微红,又打了一场架,心情倒是比刚才好了一些,看女子没有要走的意思,就回身问道“你借他钱了?”

“是啊,其实也没多少,才五万块而已,天天着这我还,你说他们是不是白痴,我有钱还能不还他吗?”女子看安沛琦开口,便开始手舞足蹈的说了起来“不过你还真厉害,三两下就把他们打跑了,诶…我叫Anny,你叫什么啊?”

“我……”安沛琦刚想告诉她名字,就看见眼前不知道从哪里蹦出几个人来“你们要做什么?”

“少爷,老爷有情”几个人恭敬的说道,却让安沛琦感到有些窒息,难道,他追到这里来了……

“我是不会去的,你们快走”安沛琦攥紧了拳头,怒视着他们,其它人要是见安沛琦这个样子,肯定会被安沛琦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吓跑,可是这几个人都是在齐全江身边的,对于安沛琦这样的神情,他们倒是觉得不太陌生。

“少爷,恐怕这由不得您”几个人走到安沛琦身边,从衣服里拿出了一把手枪,女子吓的赶忙躲到了安沛琦的身后,安沛琦知道他们不会杀了自己,可是身旁的这个女子就不一定了,再说,齐全江派了这么多人,还带了家伙,肯定不会让自己离开的

“他在哪?”安沛琦轻叹了一口气,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请上车”其中一个男子将停靠在旁边的车门打开,安沛琦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就上了车,看见后面的人将Anny也往车上推。

“你们要的是我,抓她做什么?”安沛琦不想再牵连到任何人。

“少爷请放心,她不会有事,我们只是不希望这件事情传出去罢了”不等安沛琦回话,女子已经被推上了车,车子启动,不大一会就消失在了寂静的夜里……

没有人说话,车上静的让人感到害怕,安沛琦看着车窗外熟悉的景物快速的向身后移动,知道车子正在往市外开去,齐全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也许他比自己来的还要早,果然是躲不掉啊……

“那个…请问一下…”Anny有些不习惯这样的感觉“我们要去哪里啊?”眨眼,再眨眼,没有人理会Anny的话,Anny咽了一口口水,按耐不住的再次轻声问道“至少你们也说句话啊,老这么坐着……”

安沛琦看了一眼Anny,有些歉意的说道“抱歉,连累了你”

“没什么啦,刚才你还帮我解围呢!”Anny哈哈一笑,将手臂打在安沛琦的肩上“好兄弟!讲义气!”安沛琦一愣,又轻声一笑“兄弟?有意思…”坐在他们旁边的男子看两个人说笑,倒也没阻止,车子开了大概有一个小时,终于停了下来。

安沛琦走下车,看到面前有一栋很旧的房子,房子分三层,墙壁上的锈迹显示着它古老的象征,安沛琦抬起头,二楼窗子前有一个男人正在望着他,两人对视了一眼,齐全江笑了笑,走回了屋内,门被里面的人打开,安沛琦和Anny一起走进了屋。

“少爷,请随我来”前面的男子恭敬的对安沛琦说道,这个感觉让安沛琦非常的不适应,安沛琦看见Anny也跟着要上楼,抬手拦了下来“你别上去,在这里等着”想了想有说“会没事的”Anny点了点头,这里这么多人,阵势又那么大,让人看着心里发毛。

上了楼,安沛琦被带到齐全江的那间屋子,齐全江正在喝茶,看到安沛琦进来,将茶杯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对安沛琦身后的人一摆手,那人就出了屋“思凡,又见面了”齐全江笑看着安沛琦说道

安沛琦把脸转向令一边,不打算理会齐全江。

齐全江看安沛琦不说话,并不生气,走到安沛琦身边,轻搭在安沛琦的肩膀“别这样,对你没有好处”安沛琦厌恶的把齐全江的手打掉“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

“哦?”齐全江走回到桌子前,用食指敲了一下桌子“别这么说,我可是你的亲生父亲”

“我的亲生父亲已经死了”安沛琦的话让齐全江有些微怒。

“思凡,我想你还不是很明白现在的局面”齐全江坐到桌子后面的椅子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齐家的势力是不可想象的,要毁掉一两个中型企业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齐全江象是在说笑,安沛琦却听的真切。

“你要做什么?”安沛琦双手安在桌子上,直视着齐全江。

“思凡,你心里应该很明白,回到齐家才是你唯一的选择”齐全江看着安沛琦,非常满意他现在的反映。

“你……”安沛琦突然感觉浑身的力气瞬间消失了,齐全江的话他明白,如果自己不回到齐家,齐全江将会对安氏和萧氏动手,怎么办?父亲打拼半辈子的企业,萧骏哥辛苦创立的企业……

“思凡,我会给你考虑的时间”齐全江知道安沛琦已经开始动摇“三天后,我在这里等你”

安沛琦努力的用手支撑着身体,不让齐全江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我可以走了么”

“当然”齐全江笑道,看着安沛琦走到门口又道“不过…如果你有任何的意外,我一样会让他们不好过的”

回到了市区,已经是早上了,安沛琦站在海边,看着慢慢升起的太阳有些发愣,该怎么做?眼前的路只有一条,不顾安家和萧家的安危是不可能的,难道真的要回到那恶梦般的地方?死,安沛琦一度有过这个想法,可是齐全江连让自己去死的权利都剥夺了,应该怎么办呢?

“小哥,喝杯咖啡…”Anny从旁边的昼夜小店买了两杯咖啡过来“现在太早,连早点铺都还没开呢”

“谢谢”安沛琦接过Anny手中的咖啡,早上的空气有些微冷,安沛琦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咖啡静静的说道“Anny,你走吧,你的帐我来帮你还”

“啊?”Anny先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安沛琦,转而又变成了愤怒“你什么意思啊,看不起我怎么着?怎么看也知道我比你大,不叫一声Anny姐,连名字都不说就要赶我走!”Anny怒气冲冲的说着话,就好像在教训一个熟识的小孩子。

安沛琦抬头看着Anny,这个女人真的很美,经过一夜的折腾,她那浓烈的彩妆淡了不少,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美丽“安沛琦”从新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咖啡,向来不跟陌生人说话的安沛琦能报出自己的名字,实属不易。

“安沛琦?”Anny重复了一遍,眼中突然又放出了无限的光芒来“哇啊…你是安氏集团的二公子?…安沛琦!…哇!…”

安沛琦微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奇怪的女人,手舞足蹈的在一边大叫,庆幸早上这里的人并不是很多。

“我要走了,这个钱给你,昨晚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安沛琦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在上面写上钱数递给Anny。

Anny并没有接过支票,只是左右打量着安沛琦“你这个是不是叫‘封口费’?你当我Anny是什么人,我现在是缺钱,可也用不着你这样的来施舍给我!”

安沛琦看Anny生气,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停在半空的的手,慢慢的收了回来“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帮你…”

“帮我?”Anny凑到安沛琦的跟前,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快一头的男孩“那好吧,这钱算我借的,等你Anny姐发达了以后就还你!”Anny从安沛琦手中抽出那张支票,看了一眼后毫不犹豫的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安沛琦实在是苦笑不得了,轻点了一下头“好的,如果我们还有机会见面”说完这话,安沛琦那明亮眸子,瞬间失去了光彩,还能有机会见面么……

Anny并没有注意到安沛琦那细微的变化,笑着拍着安沛琦的肩膀“放心!有缘自会想见的!我要回家去补觉了,你呢?”

“我?…我也回家…”

和Anny分开以后,安沛琦走在静静的路上,回家?然后呢?要告诉家人选择离开么?父亲不会同意,大哥更不会同意。还有燃,要怎么对他说?告诉他放弃这段还未开始的感情?安沛琦用力的摇了摇头,好像这样就能甩掉哪些烦恼。

轻叹了一口气,还是没有往家的方向走,再抬头的时候,竟然又回到了那个酒吧,早上酒吧里已经没有客人了,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收拾东西,一个20来岁的小伙子看见安沛琦便跑了过来“先生,我们这里打烊了”安沛琦听了,转身又走出了酒吧,要去哪里?能去哪里?

“沛琦!”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安沛琦不觉的浑身一振,是期盼,还是害怕?那么的想,却又不敢面对,缓缓的转过身子,安沛琦咬了咬嘴唇,低声叫道“哥…”

安沛程快步走到安沛琦面前,疲惫的面颊掩饰不住那份担心与关爱,在确定安沛琦没有大碍后,安沛程冷冷的说了声“回家”便转身离开,昨晚发现沛琦不见,安沛程便叫齐手下的人到处寻找,可是在得知沛琦在这个酒吧与人发生过争执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这让身经百战的安沛程,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

安沛琦静静的跟在安沛程的身后,上了车子,回到了家,家里面还和往常一样,安沛程并没有把安沛琦离开的事情告诉家里人。

“回你房里等我”安沛程脱下外套,上了楼,安沛琦看着大哥上了楼,并没有马上回房,环看了一下周围,每一样都是那么的熟悉,走上楼,看着墙上的照片,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着幸福,回到了自己房间,桌子上还有昨晚母亲送来的水果……

门开了,思绪被打断,安沛琦看见大哥手中的皮带,知道这顿打是免不了的了,可是自幼养成的习惯,还是让安沛琦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口中喃喃的叫了声“哥……”

安沛程将皮带放到床上,生气的看着安沛琦“昨天晚上你到哪里去了?”

“我…我去了酒吧…”安沛琦不敢隐瞒

“然后呢?”

“然后…我…我一直在海边…”安沛琦从来不曾隐瞒过大哥什么,所以说这话的时候有一些不自然。

“沛琦!”显然,安沛程听出了安沛琦的不安

“还有…一个刚认识的女人…”安沛琦知道决不能把齐全江来这里的事情告诉大哥,只好继续撒谎。

这一次,安沛程似乎更不相信了,沛琦从小就不爱说话,别说是陌生人,就算认识的也不会多说几句,说是和一个女人待到天亮,还不如不说,可是安沛程并没有再问,他知道沛琦向来不会骗自己,如果他不愿意说,安沛程也不会多问。

“一个人半夜跑出去喝酒,还在酒吧里打架,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安沛程说着话,指了一下床,示意安沛琦趴上去,然后过去把皮带拿了起来。

安沛琦早就料到会挨打,可看着大哥手中的皮带,还是有一些害怕,这条皮带曾经多少次打在自己身上,疼痛中包含着更多的是大哥的爱,慢慢的走到床边,正要趴下,却听见大哥轻哼了一声,有些犹豫,可回头看见大哥严厉的目光,还是轻轻的将裤子褪了下来。

安沛琦将裤子褪下,重新趴到了床上,身后微冷的感觉,让安沛琦心里更加的紧张,安沛程也知道沛琦这些日子以来经历了很多事情,可是对于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安沛程除了生气以外,更多的还是担心。

“啪…”没有征兆的一鞭,重重的抽打在安沛琦的臀峰上,白皙的皮肤立刻浮现出一道暗红色的印记,安沛琦身子不自觉的颤动着,感受着这熟悉的疼痛。

皮带不断的落下,安沛琦可以从力道上感觉出来,大哥是真的生气了,尽量的忍着不叫出声音,可是眼泪却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哥…好痛…’安沛琦在心底叫喊着,可是声音到了嘴边,却化做了一声小小的呻吟。

“啪…啪…”“啊……”重重的两下抽打在了同一个地方,本已经青紫的屁股再无法承受这样力道,安沛琦终于忍不住的叫了出来,第一声叫了出来,后面的似乎就容易多了,每一鞭安沛琦都会大声的叫出来,哭声也渐渐的大了起来。安沛程并没有阻止安沛琦的哭闹,只是在每一鞭落下的时候,减轻了不少的力道。

终于,皮带没有再落下来,安沛琦趴在床上呜呜的哭着,安沛程将皮带扔到了一边,坐到床边,轻轻将安沛琦抱到怀中,小心的避开了安沛琦的伤处,安沛琦将头埋进安沛程的怀里,温暖的怀抱并没有让安沛琦止住哭声,安沛琦大声的哭着,泪水不断的涌出,似乎要把这段时间的不快,统统的用泪水冲刷掉。

“小琦乖,没事了”安沛程轻轻拍打安沛琦的后背,安慰着沛琦,渐渐的,怀里的人儿停止了哭声,轻声的抽泣慢慢的变成了均匀的呼吸声,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安沛琦的确是累了,刚才这样一哭,紧张的神经似乎一下子松了下来。

安沛程小心的将沛琦放倒在床上,轻撩起安沛琦的秀发,几颗晶莹的泪珠还挂在脸上,上好药,盖好被子,离开关门,安沛程的动作是那么的轻,生怕吵醒熟睡的可人儿,安沛琦也是许久没有这样好好的睡上一觉,再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是傍晚。

安沛琦坐在床上,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自己终究不是那么坚强,一次又一次的选择逃避不是办法,既然不能逃,那就面对它吧。起身走向客厅,安沛琦轻抚了一下后身,大哥打的并不是很重,当时感觉疼的厉害,现在却只是有一点隐约的刺痛,大哥心意,自己还不明白么。

来到客厅,刚刚回家的父母自然是不清楚早上发生的事情,看着母亲准备饭菜的身影,安沛琦心里又是一沉,当初自己那么突然的来到了这个家庭里面,可是母亲并没有表现出半点不满,反而给予他那么多的关爱,怎么能让她因为自己受苦呢?

“小琦,你睡醒了啊”安洪盛看见沛琦,放下报纸说道“你这些日子是累坏了,我让你妈给你多做了几样你喜欢吃的菜,一会要多吃点啊!”

“爸,我没事的,倒是这几天吃的我都胖了好多了呢”安沛琦笑着走了过去,让人看不出自己内心的苦楚。

“别说了,过来吃饭吧,沛程说晚一点回来,咱们别等他了啊”安妈妈将碗筷布置好,就开始招呼他们。

谈话,吃饭…一切是那么自然,可是安沛琦心中明白,他的时间不多了,这样的温馨,也许再也无法感受到了。

晚饭不久,安沛程便回来了,安沛琦也不说话,跟着安沛程就进了房间。

“什么事啊”安沛程问道,他知道沛琦肯定有事,每次沛琦跟着自己不说话,不是想要什么东西,就是在外面闯了什么祸。

“哥…我想请骏哥和凌哥…还有萧燃,吃顿饭…聚聚…”安沛琦说话的时候看着安沛程,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在祈求一件玩具一样。

安沛程听完笑了起来,回手把脱下的外套扔到了床上“我当什么事了,你去和小燃订吧”

“我刚才打过电话了,萧燃说后天晚上让我们去他哪里……”安沛琦说话的时候,把眼睛撇向了另一方。

“哦…原来是‘先斩后奏’啊”安沛程看了安沛琦一眼,倒是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哥…”安沛琦撒娇的抓着安沛程的胳膊,开始左右摇晃起来。

“好拉,我都快晕了”安沛程最耐不住沛琦这样撒娇的样子,轻轻揉了揉沛琦的秀发,宠溺的说道“也好,星期一你就开学了,聚聚也好”

“嗯……”安沛琦若有所思的点了一下头,长长的秀发遮住了沛琦的眼睛,安沛程并没有发觉沛琦的不对劲,任由他继续在自己的怀里磨蹭。

转天一大早,安沛琦就和萧燃到超市去选购转天晚会的材料,萧俊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晚会是明天啊……”萧凌倒是非常的支持,基本上萧燃的要求,萧凌都是表示支持态度,不但如此,还给萧燃的卡里又续了些钱。

安沛琦和萧燃推着购物车走在超市里,聊着要准备的晚餐“都说是我请客了,凌哥还给你这么多钱”

“你放心吧,请客这样的事我不会和你挣的,那钱给我当零用钱也是不错的”萧燃对着安沛琦轻声一笑,抬手在安沛琦的脸颊上清点一下,弄得安沛琦好不自在。

“买这些东西就可以了么?”安沛琦看着萧燃拿着采购单东瞧西看的,有些不太信任的说到“你到底会不会买啊?”

“当然!这个可是我跟翠姐商量好久定下的菜,她写的材料我们照买就是了”萧燃满不在乎的说着,顺手将旁边冰柜里的鲜牛肉放到了购物车里。

“都准备做什么啊?你可别买错了”安沛琦看着萧燃那认真的样子,觉得很有趣“真的不需要我帮忙么?”

“安大少爷,您就好好的推着车子就行了”萧燃撇了一下嘴,继续寻找其他食材“你放心,明天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燃…希望我离开以后…你不要怪我’安沛琦看着萧燃的背影,心里抽痛了一下,只有两天了,明天之后,我们还会见面么?

买食材并不需要多久,所以剩余的时间里,安沛琦和萧燃去了海边,微风夹带着些海的味道,轻轻的吹过,一望无际的海面让安沛琦的心情稍许缓和了一些,两个人并排坐在沙滩上面,看着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冲刷着沙滩上的贝壳。

“小琦!在想什么?”萧燃悄悄的凑近安沛琦,轻声的在安沛琦耳边说道。

“呃?…没什么…”如此相近,安沛琦似乎能感觉到萧燃周身散发出来的温度,红晕顿时爬满了双颊,安沛琦将脸转向令一个方向,从沙中挖出一个残缺的贝壳翻弄着。

“哈哈…我家小琦害羞喽…”萧燃笑道,不忘用食指在安沛琦脸上轻点一下。

“哪有啊…”安沛琦转过头刚要理论,却发现萧燃正开着自己,两人差距不过一厘,赶忙低下头“什么你家的……”

萧燃突然见安沛琦回头,两人如此相近,心里也是一动,便不再说什么。

“燃……”安沛琦依然低头摆弄着贝壳“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

“不许说这样的话!”萧燃不客气的打断安沛琦的话,生气的说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会在一起,我绝对不会放你离开的!”萧燃停了一下,语气缓和了一些继续说道“一起这么久了,你当真觉得我不在乎?”

“不是的…对不起…”安沛琦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心中有如刀割一般,轻咬着嘴唇,安沛琦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不让泪水滑落下来。

“琦……”萧燃一手环过安沛琦的后背,轻落在腰上,另一只手将安沛琦的手紧紧握住道“我们不会分开的,如果你不见了,我就会去找到你,无论天涯海角”安沛琦听着这些话,脸颊上刚刚退去的红晕又爬了上来。

萧燃看安沛琦害羞的样子,坏坏的一笑道“小琦,对于你刚才那些话,我很生气哦!”“嗯?”安沛琦还没反应过来萧燃的话,突然萧燃抓这安沛琦的手用力一拉,搂着腰的另一只手向上一托,安沛琦就被迫趴到了萧燃的腿上。

“燃!你要做什么”安沛琦想要起身,却发现腰身被萧燃按的死死的,根本起不来。而萧燃的另一只手则慢慢的滑落至安沛琦高高翘起的臀上,虽然这个地方很少会有人经过,但这样的姿势还是让安沛琦非常的不安。

“燃…别…”安沛琦话音未落,萧燃就抬手在安沛琦的臀上轻拍了一掌,力度不大,却让安沛琦浑身一震“燃……”

“这是对你不相信我们之间感情的惩罚”萧燃说着抬手在安沛琦的两瓣臀上各打了一掌“这是对你想要离开我的惩罚!”说完了又打了两掌。

萧燃打完,便将安沛琦扶了起来,见安沛琦双颊红的发烫又笑道“这是警告,以后要是再犯,决不轻饶”安沛琦并未回话,只是任由萧燃抱在怀中……

越是不期望,时间就越快,安沛琦站在窗子边,看着外面的车子一辆接着一辆的驶过,拿起酒杯,看了一眼杯中晶莹的液体,一饮而尽。

“沛琦!怎么不多吃点东西”萧燃走到安沛琦的身边,看到那空空的杯子皱着眉又道“你怎么又喝光了啊,这酒很烈的!”

“我没事”安沛琦笑了笑“今天好开心呢”

“是啊,好久都没有聚一聚了呢!”萧燃也靠到了窗子旁“以后我们得多聚聚才好,看你哥跟我大哥二哥聊的多带劲!”安沛琦顺着萧燃看的方向望去,萧骏萧凌和安沛程正说的开心,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愉快的笑容。

“是啊,应该多聚一聚”安沛琦对萧燃笑了一下,举起空杯子“我去倒点酒,你要么?”

“琦…别喝了…”萧燃挡住安沛琦的去路,看沛琦这样,实在是心痛。

“喂喂…你别跟个管家婆一样好不好啊…”安沛琦白了萧燃一眼,耸了耸肩说到。

“你说什么!我今天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萧燃佯怒着冲了过去,安沛琦哪里会这么老实,在萧燃扑过来时,已经跑到了另一边,还不忘对萧燃吐了吐舌头,萧燃补了个空,又见安沛琦这样,搓了搓手道“等我抓到你,有你好受的!”说完又扑了过去。

两个人大男孩你追我赶的,玩的不亦乐乎,坐在旁边的人除了萧凌以外,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继续刚才未完的话题。

“你说齐全江现在有可能在香港?”萧骏听到这个消息有些为沛琦担心。

“嗯,苏州那边我找人调查过了,虽然不能深入,但齐全江一直找人代理他的工作,足以证明他还没有回去,我这边暂时只能找到这些,他在不在香港,我也不能肯定……”安沛程说着话,抬头又看了一眼沛琦,正在躲避萧燃抱枕攻击下的沛琦,笑的是那么开心“我真的很担心……”

很少看到安沛程这样,萧骏也明白他心中的焦虑,轻拍了一下肩膀安沛程的肩膀,希望他不要太勉强自己,安沛程当然知道萧骏的的意图,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大哥…沛程哥,现在很多事情还没有掌握,你们这个样子会让沛琦担心的”萧凌看两个人这个样子,关心的说道“也许事情到了那个时候,会迎刃而解呢?”

“是啊,走一步看一步吧”安沛程端起酒杯跟萧骏和萧凌各碰了一下,将杯中酒喝下。

“不玩了,不玩了…我认输…”安沛琦气喘吁吁的躲到萧骏身后,连连摆手。

“你说不玩就不玩?输了就得罚!恩…罚你…罚你唱歌!”萧燃哪里肯就这么轻易罢手

“你们两个别闹了!坐下歇歇吧”萧骏的话,让萧燃的兴致一下子跌了下来“不行!输了就要罚嘛!唱歌!”

“别…别…我哪里会唱歌啊”安沛琦赶忙讨饶的说道,让大家又是笑了一阵。

“不唱歌也行,但是一定要罚!”萧燃端起酒杯“喏…罚你自饮一杯!”

“喝酒没问题,不过咱们不喝这个”安沛琦笑着走到萧燃身边说道“记不记得我昨天买了几瓶果酒?”

“嗯,是啊,你买那个做什么?”

“今天就由我”安沛琦站直了看着大家说“给大家调一杯非常好喝的酒”

“你会调酒?”不止萧燃,萧骏,萧凌还有安沛程都是吓了一跳。

“是啊,上次在酒吧喝完以后,我就去学了,只是一直没有试过,一会你们尝尝我的手艺啊”安沛琦说完,转身就钻进了厨房,然后又探出头来“不许偷看哦!”

“少自作多情了,谁会去看你啊”萧燃不客气的说道。

安沛琦不理会萧燃,在厨房不多时,就端出了一个盘子,上面有五个高脚杯,杯子里面酒分三个颜色,最下面的是淡黄色,中间的是红色,最上面的则是浅绿色。

“哇…沛琦啊,这个酒这么多颜色,能不能喝啊?”萧燃夸张的说道

“不能喝!你这杯里我放了十香软筋散!”安沛琦一边没好气的回敬着,一边把酒分给大家。

“沛琦啊,这个怎么做的?还蛮好看的”萧凌看着杯中的液体好奇的问道

“其实挺简单的,我用的是香槟、红酒还有一些其他的酒水,至于这个颜色,是因为果汁粘性的缘故,所以才没有混合在了一起”

“不错嘛”萧燃拿着酒杯左右看着“不过不知道喝完以后,会不会闹肚子哦”

安沛琦自觉的略过萧燃的话,继续说着“学完之后我一直也没有试过,不知道好不好喝”

萧凌拿起一杯,用长勺搅拌了一下,轻泯了一口“味道不错哦,沛琦,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

“很好喝么?我也尝尝”萧骏和安沛程也拿起来细细品尝“是不错啊”

“小琦啊,这么好的手艺,连哥哥也不告诉!”安沛程也打趣的说道

“哥……”安沛琦端起一杯走到沙发旁坐下,慢慢品尝自己的作品。

“沛琦…不开心么?”萧燃坐到安沛琦的身边来。

“哪有啊”安沛琦转过头对萧燃笑了笑,低下头看着杯子中的液体。

“跟你一起这么久了,我还不了解你么”萧燃将酒杯放到桌子上,转过身握住安沛琦的手“你放心吧,事情一定可以解决的”

“嗯……”安沛琦低着头,看着萧燃握着自己的手,轻点了点头“我明白的,你放心吧”抬起头,看着萧燃的笑脸,安沛琦突然有一种心碎的感觉。

“快点喝你的酒吧,别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安沛琦将酒杯端起来塞给了萧燃。

夜……为何如此漫长……

人……为何如此惆怅……

安沛琦放下空空的酒杯,帮睡在沙发上的萧燃,将盖在身上的衣服往上提了提,转身看向餐厅的位置,看着趴在餐桌上已经熟睡的人,轻轻的走了过去“大哥、骏哥、凌哥……对不起,这段时间让你们这么为我这么操心,我不能再连累你们了……”晶莹的泪珠无声的滑落,轻落到地毯上,消失的无影无中。

回过头,再次走到萧燃的身边,轻跪在沙发前,看着萧燃熟睡的面颊,安沛琦再也抑制不住,轻声抽泣了起来“燃…原谅我…请原谅我……”泪水不断的涌出,却怎样也无法改变眼前的事实,将萧燃前额垂下的几缕秀发轻撩上去,再一次仔细端详眼前的人,此次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

“燃…我要走了…我……”安沛琦低下头,像一个正在忏悔的孩子,那样的无助“燃…我真的不想走…我不想走啊……”不知道泪水流了多久,安沛琦站了起来,窗外那皎洁的月光照射到屋内,让安沛琦觉得屋内是那么的明亮。

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熟悉的生活,熟悉的人……拿起外套,走出房门,随着门被关上,安沛琦觉得自己心中的那扇门也永久的关上了,以后的日子里,不会再有欢笑,不会再有留恋,有的,只会是那驱之不尽的痛苦与折磨。

来到三日前那栋古老的别墅前,安沛琦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房门,齐全江正在屋内喝茶,看到安沛琦进屋后笑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乖儿子,到我身边来”

安沛琦并没有动,只是冷冷的问道“什么时候走”

齐全江并没有生气,身子向后靠了靠“思凡,怎么可以这么跟你父亲说话”

“我已经同意跟你走,请你不要再耍什么花样”安沛琦说话的时候直视这齐全江,没有半点怯意,不过这样的注视,让齐全江非常不满。

“思凡,看来我得教教你规矩”齐全江说着话,右手抬起一摆,身后的两个人就过来将安沛琦按住。

“你要做什么?”安沛琦挣扎不开,对这齐全江怒道

“让你知道,你应该如何对你的父亲说话”齐全江站起身来,指着桌子嗯了一声,安沛琦就被那两个人按到了桌子前,上半身被迫趴到了桌子上。

“齐全江!你不可以”安沛琦看到齐全江手中多出的一条皮带,不安的吼道。

“思凡,我是你的父亲,你不可以直呼我的姓名,明白么?”齐全江说完,挥动皮带狠狠的抽打在安沛琦的身上,安沛琦只听见‘呼’的一声,后身伴随而来那撕裂一般的痛楚,让安沛琦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上抬起,却又被按回到了桌面上,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痛击,安沛琦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忍住没有叫出声来。

皮带不停的挥起,落下……安沛琦没有叫,更没有哭,只是静静的忍受着,这不同于陆海堂的责打,更不同于大哥的责打,这里没有任何爱,只有更多的恨,不知道打了多久,皮带没有再落下,可是疼痛依然继续蔓延着,直至心底。

“不错嘛,是我齐全江的儿子!”齐全江看到安沛琦忍痛的样子,哼笑了一声,轻抚着手中的皮带道。

安沛琦紧紧攥着拳头,侧头怒视着齐全江,不相信眼前这个鞭打自己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思凡,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会因此受到更多的惩罚”齐全江请拍了拍安沛琦的后背“以后见到我,要尊称我为父亲,我让你做的事情,你绝对不可以拒绝!”

“你.在.做.梦.”安沛琦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个几个字的,他怎么可以去叫自己的仇人为父亲呢。

“思凡,看来这样的惩罚对你是不够的”齐全江放下手中的皮带,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安沛琦那被汗水打湿的秀发挡在眼前,让齐全江不能看清安沛琦的表情“或者让安氏的供应商,一夜之间全部不计后果的解除合同……会不会好一点?”

“你答应过我,不打安氏和萧氏的主意!”安沛琦惊恐的喊道

“我是答应你放过安氏和萧氏,可是你不乖啊”齐全江探过身去,将安沛琦的脸抬了起来,安沛琦因为忍痛面色已经有些惨白,可是疲惫的脸上,并没有半点屈服的意思。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安沛琦甩开齐全江的手说道

“我已经说过了,你若是不想他们有事,就给我老实点”齐全江说完这话,挥手示意按住安沛琦的人走开,因为刚才的鞭打,安沛琦几乎用尽了力气,也只能勉强支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看安沛琦不再说话,齐全江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获胜了“从现在开始,你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齐思凡!现在,我的儿子,叫我一声父亲”

安沛琦又紧紧的攥了攥拳,看向齐全江,低声道“…父亲…”

“哈哈哈!这才是我的乖儿子啊”齐全江看到安沛琦有如被驯服的一匹骏马,俯首与自己的权威之下,心情大好道“回家!”

苏州齐家

这是一栋非常古老的建筑,只有两栋是双层的楼房,三~五间房围成一个院落,数数竟然有8个院落,如果需要形容的话,就和《红楼梦》中的场景相似,高大的门前屹立着两尊石狮子,为这本来就威严的院落又增添了几分。

安沛琦被安置在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里,虽说古老,可是现代化设备却一应俱全,齐全江没有派人看着他,因为这三天来,安沛琦除了吃饭睡觉和一些简单需要以外,大部分时间都是依坐在床上看着窗外。

‘吱~’房门被推开,齐全江走了进来,看着安沛琦这样无声的反抗着自己,齐全江有一些恼怒“思凡,你这样的态度让我感觉非常的不好”

安沛琦转过头,看着齐全江,平静的说道“您有什么吩咐”

“啪”齐全江走过去挥手就是一掌,安沛琦摔倒在了床上,脸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思凡,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你这样做是不明知的”

安沛琦重新坐正,看着齐全江的眼中没有半分畏惧“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会做,你还要怎么样?”

“明天这里会有一个家庭聚会”齐全江的语气突然变的柔和起来“所有的人都会到场,那个时候我会带你去见你的爷爷,你知道应该怎么做”齐全江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爷爷,应该就是齐政天吧’安沛琦心想着,残缺的记忆中,已经记不起这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什么样子安沛琦已经不关心了,他只是担心,大哥还有萧燃他们醒来看见自己不见了,会是什么样子,自己留了信,希望他们不会找来才好。

第二天一早,齐全江就叫人给安沛琦送来新的衣服,并告诉他晚上五点会带他过去,安沛琦换好衣服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深蓝色的西装,让安沛琦看上去精神了不少‘燃要是看见我这样,一定又要笑我了……’安沛琦苦笑着,燃…你在做什么?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时间慢慢的流逝。

齐全江整五点来到这里,带着安沛琦穿过庭院来到主厅。安沛琦来了四天,这是第一次走出房间,可是他没有心思去关心周围的环境,在刚刚来的那一刻,安沛琦就知道,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再动心了。

来到主厅,安沛琦发现人已经基本到齐了,虽然不曾来过这个家,但齐家的家庭成员安沛琦还是知道的,一进门的正坐上,那个精神奕奕的老人,应该就是齐政天,左边的应该他的二儿子齐全海,依次是他的孙子和二儿媳妇。左边的座位有两个是空的,应该就是给齐全江和自己留的,其他的人都坐在两旁的餐桌上。

安沛琦的到来,引起了不少人的惊叹,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离开了十几年的私生子重新回到这个家里,更是因为安沛琦小小的年纪,身上竟然能散发出来那种生人勿近的感觉,才最让人不可思议。

齐政天来回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一米八零的身高,一头黑色的秀发下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在注视着自己。

齐政天轻轻一笑“这就是我的小孙了吧,快坐到爷爷这里”

齐全江见状说道“思凡,开不快叫爷爷”安沛琦犹豫了一下,没有动,齐全江便抓起安沛琦的手,拉到了座位上。

安沛琦从齐全江抓住他手腕的力度,已经知道齐全江已经很生气,只是不便表露出来,这让安沛琦心底有了一丝快感。

“思凡!”齐全江强忍怒火的叫道,可是看安沛琦依然低着头不说半句话,不觉的攥紧了拳头。

“啊江!”齐政天看出齐全江心里的想法,轻声呵道“思凡刚刚回来,肯定有些不适应,慢慢来吧”

安沛琦以为齐政天会生气,却没有想到事情就这样结束,不觉的抬头仔细观察眼前的这个已经七十多岁高龄的老人,头发几乎已经全白了,炯炯有神的双眼让人明白,他的权威是不容侵犯的。

吃完了饭,所有的人都到令一间屋子说话。

“思凡,这么多年了,你是怎么过的啊?”齐全海看安沛琦一直不说话,笑着问道。

“跟我的爸爸妈妈一起生活”安沛琦一句不冷不热的话,让齐全海上不来下不去。

齐全江听了这话,也是一口气憋在心里,却还是笑着解释道“思凡说的是他的养父母”转过头来,齐全江瞪了安沛琦一眼接着说“思凡这些年一直流落在外,所以这次回来,我一定要好好补偿他!父亲,我想把市区那家布庄还有相应的布厂转到思凡名下。”

安沛琦心里一惊,齐全江这么快就开始行动了,在这里市区的一个门面少说也要一百万左右,若是经营的好,那价值就更高了,再加上相应的生产厂……

想到这里安沛琦赶忙回绝道“对于做生意这方面我还没有经验,还是过过吧”

“是啊,思凡刚刚回来,咱们还是别说生意上的事了”齐全海赶忙接着说道。

齐全江看齐政天没有说话,也不便再提,只好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安沛琦,不再多说。

安沛琦见他们聊的净是生意上的事,明里暗里的透露着对权利的渴望,这个感觉让安沛琦非常不适应,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到门外的庭院里透透气。

“思凡,天气转凉了,小心冻到”安沛琦前脚刚刚出门,齐全海就跟了出来,体贴的话语不搭调的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让安沛琦顿生厌恶。

“不劳您费心”安沛琦不打算和这个人说话,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思凡,有些事情不能强求的,不是你的东西,最好不要妄想得到!”齐全海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挡住了安沛琦的去路。

齐全海话一出口,安沛琦便明白了他的顾虑,眼前这个男人和齐全江一样,都是为了金钱而活着的。

“我不知道大哥应了你什么,不过你不是长孙,就算思辰死了,你也只是这里最小的,我劝你还是收起那些幻想,早早离开微妙”齐全海自以为是的说着,可当他发现他说了这么久,安沛琦竟然丝毫无动于衷的样子,有一些沉不住气了。

“齐思凡,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齐全海在权利的诱惑下卑劣本质暴露无疑。

安沛琦叹了口气,转过头看着齐全海,平静的说道“对于一个在权利与金钱之中长大,却自知什么也得不到的人,的确很让人同情。”

“你什么意思?”齐全海听安沛琦不着边际的一句话,觉得不太对劲。

“你从小就知道‘长者为大’这句话,以前是大哥,后来是长孙,都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可是如果长孙去世,那你的儿子,就理所当然的成为齐家的长孙,虽然你惧怕你大哥,可是他若没有子嗣,这最终的继承权依然是你的。”安沛琦慢悠悠的说着话。

看齐全海的脸色已经惨白,安沛琦轻笑了一声“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你万万没想到齐全江会找到他失散13年的儿子,所以你垂手可得的大权,即将于你失之交臂了”

“你别胡说,我没有这么想过!”齐全海已经按耐不住,竟然开始冒出冷汗来。

安沛琦叹了口气,一个人在没有斗志的情况下,浑浑厄厄过了大半辈子,也难怪他没有齐全江的谋略“你刚才追出来,一定是以为我之所以不接受刚才的馈赠,是为了要更多的产业,你错了,齐家的东西,我一样也不想要”安沛琦说完,径直的走回屋,留下齐全海一人不住的颤抖着,一个齐全江已经让他不知如何是好,如今看来眼前这个少年,似乎更不容忽视。

回到屋内,安沛琦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了下来,不久后齐全海也回来了,齐全江扭头看了一眼,当看到齐全海的表情时,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便继续与齐政天说话。

齐政天虽然岁数大,但精神却很好,所以聊到了很晚才结束,安沛琦刚回了房,齐全江也跟了进来。

“您还有什么吩咐?”安沛琦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不带感情的问道。

“齐全海跟你说了什么?”齐全江开门见山的质问。

“他让我不要拿走不属于我的东西”安沛琦喝了口水,将杯子放到了一旁。

“那你怎么回答的?”齐全江走到安沛琦的身边,凌厉的眼神注视着这个对他毫无惧色的儿子。

“我请他放心,我不会拿走齐家的任何东西”安沛琦转过头看着齐全江,说的十分轻松。

“不会拿走齐家的任何东西”齐全江重复着安沛琦的话“所以你当众拒绝我给你的产业?”

“那是齐家的产业,你只不过想借我的名义罢了”安沛琦不理会齐全江的怒气,在拒绝那份产业的时候,安沛琦就知道齐全江不会就此罢休。

“思凡,你要为今天这么不智的举动,付出代价”齐全江已经气到了极点,但是多年来的习惯,所以表现的并不是很明显。

“你根本不用害怕”安沛琦继续说道“以他的能力,对你不会构成任何威胁的”

“你说什么?”齐全江突然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无法呼吸。

“我今天会拒绝,以后依然不会要,你明知齐全海根本不可能在你这里夺走任何东西,却还是把我找来,所顾虑的自然不会是你那个无用的弟弟”齐全江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安沛琦的用意,但他并没有生气,却一反常态的大笑了起来。

“不错啊,你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现这么多,果然是聪明”齐全江笑着说道,心里却琢磨应该怎样让安沛琦真正的顺从自己,短短一个星期就能将自己的想法看的透彻,齐全江有些不清楚,将他带回来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不用说这些,您今天过来,应该不会是想和我聊天的吧”安沛琦无意跟齐全江多说,只想快点结束。

齐全江轻笑了一声,对门外叫道“进来”

很快,安沛琦就看到一个男人拿着个板子进来,那个男子将板子放到了桌子上,齐全江点了一下头,那人便出去了。

“思凡,你应该知道,违抗我的意思,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齐全江将板子拿在手里,来回把玩着。

安沛琦撇了一眼那‘板子’竟是由三根手指粗细的藤条并排的绑在一起组成,一尺多长,看齐全江把玩的样子,韧性应该是很好。

安沛琦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将双手按在桌子上,齐全江看着安沛琦准备好,摇了摇头“思凡,你不会以为,会象上次一样轻松吧”

安沛琦对着前方狠狠的吸了口气,回过头看着齐全江“你要怎样”

齐全江站到安沛琦身后,用力一推,安沛琦便摔到了桌子上“把裤子脱了”

“你说什么”安沛琦不可置信的看着齐全江,被他责打,已经让安沛琦羞恼的不行了,如今竟然还说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不要让我把话重复第二次,这是你应得的惩罚”齐全江不理会安沛琦的怒视,厉声说道

“你没有这个权利”安沛琦几乎是吼出来这句话,这样的羞辱,还不如杀了他。

“我没有?我当然有了,我是你的父亲”齐全江冷笑着说道“你应该知道,违抗我的命令不会只是这么简单,你明白的”

安沛琦觉得胃开始抽搐,从来到这儿的那一天起,安、萧两家便成了齐全江最重要的筹码,可是自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支撑着身子,去解腰间的皮带,可手碰到皮带的刹那,却不自觉的开始颤抖了起来。

齐全江看着安沛琦的举动,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虽然安沛琦表面上对他的话并无反抗,但齐全江知道,安沛琦在心里从来没有屈服过,他要的是绝对的服从,所以一定要打垮安沛琦心中最脆弱的防线。

看安沛琦犹豫不决,齐全江走过去一把将安沛琦的裤子拉了下来,安沛琦因羞辱涨的满脸通红,要紧了牙才没有让泪水流出来,安沛琦知道齐全江的目的,但他却不得不承认对于这样的羞辱实在是无法忍受。

“思凡,你知道这是什么么?”齐全江将藤板在空中挥了挥“这是家法,是我特意为你制定的,它会让你知道,我有多疼爱你”

齐全江话音刚落,藤板就挥了下来,随着‘啪’的一声,安沛琦因疼痛,整个身子不自觉往前一探,便趴到了桌子上,小腹刚好顶着桌沿,安沛琦赶紧抓住桌边,强忍下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叫喊。

藤板离开,一条3指宽的红痕迅速肿了起来,齐全江没有给安沛琦休息的时间,一板接着一板的打了下来。

安沛琦感觉身后像是有一把刀在剜肉一般,剧烈的疼痛让安沛琦没有办法有任何的思考,只希望快点结束这场难耐的酷刑。齐全江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加大了力度。

在一波又一波剧痛的折磨下,安沛琦开始有一些晕眩,身体也开始慢慢的往下滑落。

齐全江看安沛琦应该是坚持不住了,便停了下来,安沛琦喘着粗气,缓了好久,才慢慢睁开眼睛。

“思凡,这样的滋味不好受吧,这只是略施小惩,若是以后你再敢违我的意,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齐全江虽然没有说的很清楚,但安沛琦明白,这样的责打若说成小惩,那再严重了就只有威胁到萧、安两家了。

“你不会这么做”安沛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若是…他们有任何事情…我决不会助你得到齐家产业”

“呵呵,就凭你?”齐全江转过身,将手背在身后笑道。

“我说到做到,你对我怎么样都可以,但如果你伤害到他们,我绝不会放过你!”安沛琦的话像钉子一样刺到齐全江的心里,安沛琦的能力能到什么程度齐全江还不知道,但根据这几天相处的经验,齐全江知道安沛琦绝对不会像齐全海那样容易对付。

“你说什么!”齐全江盛怒的举起藤板,却停在了半空中。

安沛琦紧逼着双眼等待即将落下的藤板,却听见齐全江说了句“以后再和你算账”后,走出了房间,重重的将门甩上。

看齐全江走了,安沛琦小心的支撑起身体,臀上传来的剧痛让安沛琦险些跌倒,回手一摸,疼的安沛琦浑身一颤,碰触到的地方一些粘稠的液体粘到了指尖上。

安沛琦一点点挪到床边,不理会汗水浸湿衣服带来的不适,趴到了床上,钻心的疼痛和强烈的羞辱感,让安沛琦再也忍不住的抽泣了起来,想起可能正在四处奔波寻找自己的家人,安沛琦突然觉得,或许,十年前被枪杀的不是小鱼,而是自己应该会有多好。

隔天一早,送早饭的人推开门走进安沛琦的房间,看到安沛琦穿着前一天的衣服,躺在床上还未起身,有一些奇怪,平日里这个时候,安沛琦都会换好了衣服静静的坐在房间的床上或是椅子上,。

那人走到床前叫了两声,看安沛琦没有反映,这才发现安沛琦的双颊微红,用手一探额头,竟然有些烫手。

齐家有几位私家医生,正在给安沛琦看病的是辈分比较老的孙大夫,这孙大夫在齐家有20多年,说是私家医生,却更像是齐政天的老朋友,没什么事的时候就会到齐家来,为齐政天检查完身体就聊聊天,安沛琦生病的时候,孙大夫正在和齐政天聊天,就近便过来为安沛琦看病。

孙大夫看见安沛琦穿着的衣服,用手一试,还有写潮湿,赶忙叫人帮忙脱下来,刚要脱裤子,安沛琦有些吃痛的轻哼了一声,孙大夫看安沛琦痛苦的样子,又看裤子下高高肿起的臀部,便明白了些许。

“你们全都出去,我一个人在这就可以了”孙大夫的话还算是有些分量,其他人听了就都退了出去,孙大夫看人都走了,便轻轻将安沛琦的裤子褪了下来,青紫肿胀的双臀让孙大夫不觉的皱起了眉头,破皮的地方因为没有清理,流出的血液凝固成了血块。

细心的帮安沛琦上好了药,挂上点滴,又检查了一下被子是否盖好了,确定没有了问题,孙大夫这才收拾东西去回复齐政天。

安沛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抬手间看着手上贴着的胶布,头痛的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想要起身,臀上便传来剧烈的疼痛,安沛琦这才发现自己下半身竟然是赤裸的,正在安沛琦不知所措的时候,门被推开,一个护士穿着的女孩走了进来。

“你醒了啊,太好了”女孩看安沛琦醒了,非常高兴,不等安沛琦说话,便赶忙去请被留在齐府的孙大夫,不大一会,孙大夫便赶了过来,先是用手探了探头,确定安沛琦的烧已经退了,便笑着道“退烧就好,要是再不退烧,我真怕你转成炎症啊”

安沛琦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是没有说话,孙大夫领会的一笑,转身对着那个女孩道“你去让厨房弄点粥来,做清淡一些”女孩答应了一声出去了,孙大夫看屋里没人了,便坐到安沛琦旁边去掀盖在安沛琦身上的被子。

“你做什么”安沛琦赶忙抓紧被子,脸上有些微烫“我看看你的伤”孙大夫看安沛琦依然抓着被子不放,接着说道“衣服是我帮你脱了,药也是我帮你上的,把手拿开,我看看是不是该换药了”

安沛琦咬着下唇看了孙大夫一眼,松开的拉着被子的手,孙大夫小心的掀起被子,臀上的伤已经没有早上那样恐怖,却还是肿的厉害,孙大夫轻按了一下靠近大腿根部的地方,安沛琦吃痛的哼了出来,又觉得不好意思,赶忙将脸埋进枕头里。

“还是有点瘀血,这西药不如中药活血,我开了个中药方子让他们去煎了,你一会喝了它”孙大夫重新给安沛琦上好了药,又将被子盖好。

看安沛琦脸还扎在枕头里,笑道“小心憋坏了”琢磨了一下又问“为什么事,打的这么重?”

安沛琦转头看了孙大夫一眼,齐家的一个大夫会这么关心自己?转念一想回答道“没什么事,您帮我转告爷爷,我这几天不方便,过过会去看他老人家的”

孙大夫本来是受齐政天的嘱托,确定一下原由,本来还在犹豫这样问会不会太唐突,没想到安沛琦竟然这么明白,也少了不少尴尬“你先休息一下,我过过再来看你”孙大夫说完便离开安沛琦的房间,回到了齐政天那里。

安沛琦被打的事情,孙大夫按照齐政天的吩咐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说安沛琦水土不服,需要调养,休息了十多天,安沛琦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除了坐下还是会有些不适外,倒也没什么大碍,孙大夫看安沛琦平日没什么消遣,找来了些医书给安沛琦看,这段时间齐全江一次面也没露,安沛琦倒也乐得自在。

这日安沛琦正坐在床上看书,门被打开,进来的人竟然齐全江“伤可好了?”

安沛琦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看书“好多了,劳您惦记”

“若是没事了就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齐全江说完就往外走

“见谁?”安沛琦放下书问道。

“思辰”齐全江没有回头,而是出了屋,到外面的车里等着。

‘思辰…’安沛琦轻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未见,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病房,安沛琦打来到医院就开始不适应,尽量在脑海中那残缺的记忆中搜索,希望能再记起一些关于这个大哥的事情。

来到齐思辰的病房,安沛琦看到同样雪白的床上,躺着一个俊美的年轻男子,齐思辰看到安沛琦进来,干裂的嘴唇微微上翘,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思凡?你是思凡?”

安沛琦走到齐思辰的身边点了点头,张了张嘴却因不知如何开口,终究没有问出声,齐思辰看出安沛琦的想法,笑着握住安沛琦的手“当年你走的时候才那么小,没想到现在都这么高了…”齐思辰叹了口气“当年的事我都知道,可怜了你了”

安沛琦正要说什么,齐全江却在安沛琦身后问道“思辰,你要见他,我给你带来了,可以告诉我了么?”齐思辰抬起头看向齐全江,缓缓的说道“谢谢你,父亲,您要的资料在我办公司的手提电脑里,密码是我母亲的生日,如果您还记得的话”

齐全江冷哼了一声,对着安沛琦说“一个小时后我会派人来接你”说完便出了病房。

齐思辰看齐全江走了,对安沛琦说“到底还是把你找来了,唉……”

安沛琦有些惊讶的看着齐思辰,不明白齐思辰的意思“是你要见我?为什么?”

齐思辰笑了笑道“前些时候我就想见你,听说你病了,本来还想等等,可是我怕我等不了了”停了一下齐思辰接着说“我知道你憎恨这个家,憎恨我的母亲,当年因为我母亲的原故,让你们被迫离开这里,我真的不希望因为我,再让你过上不希望的生活”

安沛琦听到这里有些有些恼怒,抽出齐思辰握着的手“你知道能怎样?不希望又能怎样?这么多年不是一句抱歉就可以化解的”

齐思辰叹了口气,长时间的谈话让他有些不舒服“思凡你听我说,我真的很想帮你”勉强支撑着身体,往上坐了坐,从枕头下抽出一张纸递到安沛琦的手中“我在齐氏这些年,收集了不少他的资料,作为交换,他答应我不会为难你,可是我现在已经没办法再继续了”

安沛琦打开手中的纸,里面记载的是一些编码,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着齐思辰“这是什么?”

齐思辰感觉胸口有些憋闷,轻喘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是电脑的解密码...在我房间的书桌里有一个游戏程序…在第一关后…输入这个…”齐思辰感到胸口很不舒服,眉头不自觉的纠在了一起,样子非常的痛苦。

安沛琦还在看这个编码,抬头看到齐思辰痛苦的样子,赶忙按下了求助的的按钮,不多时医生纠赶来了,安沛琦退到一边静静的看着,这么熟悉的场景,记得十年前的那天,他也经历过,那时桌上杯中嫣红的液体,还是那样熟悉。

‘哗’的一声唤回安沛琦的回想,转身看过去一个中年的妇女正惊恐的看着自己“你…你是安芯蕊…不…不是…你是她的儿子…”

安沛琦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穿着普通的粗布小褂,蜡黄的脸色正透露着不安,头发扎在脑后有一些凌乱,手中的水壶因惊惶已经打翻在地,这个曾经在齐家叱诧一时的女人,如今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安沛琦突然感觉很可笑,自己如此憎恨的那个女人,现在显的那么可怜。

“你来做什么?你已经回到了齐家,你还要怎么样?”女人近乎发狂的吼道,不理会周围那些诧异的目光,一个如此穿着的女人对着一个帅气十足的年轻男孩吼叫,的确是非常难得一见。

“我求你放过我们,思辰已经快不行了,我什么都不要,都给你,你放过我们吧”女人突然转变的态度,竟然呜呜的哭了出来,安沛琦感觉现在的自己竟然一点也不恨她,她只是为了自己的孩子罢了,天下哪个母亲不是这样呢?将齐思辰交给自己的纸放到口袋里,安沛琦往门外走去,在经过女人身边的时候,安沛琦停了下来“没有人要对你怎么样,一切都过去了”当安沛琦走到门口的时候,女人已经滩坐在了地上,似乎很茫然,又似乎很释怀。

曉曉

虐戀的情慾遊戲,讓彼此獲得權力、精神、肉體的快感。

文中的曉曉自願追逐歡那愉悅之痛,到最後不再逃避面對殘酷的現實。

不在一直放任自己逐漸追回丟失了自我的價值,而擁有屬於自己的天空。

感谢各位的支持!

考虑写续篇中………….

再次感謝各位的支持!

續文更新第二篇校園辦公室

呵呵工作真的很忙吔!

謝謝你們的支持我有空一定儘快更新

謝謝各位對此文章的喜愛已更新了請待續04主人的懲罰

感谢妹妹提供了清境农场(39楼)及内湾火车站(40)的风景相片

二个观光景点宁静又漂亮,是假日休闲的好去处。

妳所貼晓晓挨打的長廊真的很棒!很感謝妳的熱心

學校地點當然不是台灣大學囉!

再次感谢妳提供的相片,不过,短鞭与长桌应该是下图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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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提供的短鞭很漂亮,下下回文章中再让晓晓试试,呵呵,谢谢妳啰!

讓大家久等了更新一篇遊戲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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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各位久等了上图为我此次去峇里岛度假时拍摄的,ku

villa非常稳秘的私人空间,很适合情侣或夫妻度假之地

【本帖最后由于:40编辑】

真的很感謝你們的支持,只要有空我一定努力的寫,再次感謝!

:27:18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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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妹妹漂亮的玫瑰花(擁抱一下〉

呵呵凡事都有例外哦!

謝謝妳妹妹

虐戀的情慾遊戲,讓彼此獲得權力、精神、肉體的快感。

文中的曉曉自願追逐歡那愉悅之痛,到最後不再逃避面對殘酷的現實。

不再一直放任自己逐漸追回丟失了自我的價值,而擁有屬於自己的天空。

:40:10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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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標語:本文章調教內容,若無經驗者,請勿模仿,以免受傷

窗外的風景一幕幕地奔馳而過,時間也在不知不覺中流逝,這段戶外體驗的旅程即將開始。

抱著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情走出內灣火車站,來到這純樸的村落。我視線不停地在這陌生的地方裡,尋覓著記憶中的身影。遠處一位中等的身軀,帶著些許冷冷的神韻,深藍色的牛仔褲搭配淺藍的T恤,十足大學生模樣的男生,他是我的最愛也是我的最恨。愛是因為他像聖誕老公公一樣,常給我驚喜又特別的禮物,恨是每次都得忍受他無情般的折磨。

我快步的走到他面前,他有如天使般的笑容望著我,這笑容的背後卻隱藏著一棵惡魔的心。這棵心像鬼魅般似地追纏而來,緊緊的將我纏住,讓我深陷於慾望的深淵無法自拔。我就像傀儡一樣任其擺佈,不想走、也不想逃。

憶起當初,歷經數月的網路交往與調教,我們居然尚未會面,誰都沒提出邀約,說也奇怪,雙方並不急於踫面,似乎都沉醉在天涯若比鄰的情境當中,保有一些神秘的感覺,唯恐見了面反而會破壞這美好的一切。

直到某日,當螢幕上突然閃過一則msn訊息:“主人想見曉曉”,我雖猶豫了一下,但終究還是敵不過內心的好奇,馬上回覆他:“曉曉也想見主人。”於是答應邀約。“主人”,我喜歡用這個親密又有威權的稱呼叫他,但我們不是sm的主、奴關係。

“在想什麼?走吧!”

“沒有,嗯。”

走在這兩旁都是櫻花樹的街道,日式的建築非常的幽靜,在這秋天的季節裡更讓人有一種懷舊的感覺。

“妳喜歡這個地方嗎?”

“嗯,很幽靜的感覺。”

“好,遊戲就從現在開始,一切聽從我的指示。”

他牽著我的手,進入一家複合式茶館,館內除了服務生外就只有一、二位客人,或許是非假日吧!遊客少。他選了較裡面的位子,並點了兩份點心與抺茶。

我低著頭,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與他面對面坐著,雖然我們沒有交談,但是我感覺到他似乎一直在看我。

“抬頭,看著我,現在把內褲脫了。”我緩緩抬頭,瞪大眼、楞了一下,起身要往洗手間去,但被他制止。

“在這裡脫,這是命令。”

“這……裡……”我失神地搖搖頭,很錯愕他這麼說。

“一定要…在這裡嗎?”我諾諾的再問一次。

我見他不發一語,只是冷酷地盯著我,立刻覺得胸前一緊,知道自己犯了嚴重的錯誤。拼了命的小聲解釋,“對不起,主人,曉曉知錯了,請你……”用了所有能道歉的字眼,但,一切都太晚了。

他眼眸中冷酷的光芒再次提醒我,住嘴,服從。

這時候服務生送來了兩份日式點心與抺茶後,靜靜的告退。

服務生走後,我輕輕的撩起白色長裙的裙擺,還是不時的偷偷地環顧著四周,深怕被人看見,再快速的將內褲退下、拿起,輕輕的擺放在桌邊。此動作使我臉紅心跳,胸口與背部冒出一層薄汗身體頓時酥軟。我的一舉一動全落在他眼裡,他則悠閒的欣賞我的羞態。

“把內褲收起來,剛才所犯的錯誤,妳說該怎麼辦?”他是個很好的主人,他知道我不喜歡惡聲惡氣的言語,只是輕柔聲中帶有威嚇的語氣。

“曉曉知錯,請主人責罰。”

“才半年的時間沒見,這麼快就忘記規矩,待會看我怎麼懲罰妳,快吃吧!”嘴角微微上揚,他看穿了我的心思。我有意的閃躲他的目光,此話勾起我心裡深處的渴望,忍不住腹部竄起一股暖流。

“走吧!”他起身轉往櫃台走去,“主人,我……”“還懷疑嗎?”我不敢在發出一點聲音,跟著往前走,因為任何的違背都會招來他嚴厲的懲罰。

走出店外,身體微縮一下,覺得裙底下竄入一股涼風。他挽著我的手,快步的走過老街往內灣吊橋方向走去。

走到吊橋中間時,一陣陣風颯颯掠過,白色裙子隨風飄起,本能反應想用手去壓住裙擺時,“不准壓”我趕緊將手收回,低著頭,不敢看路人的眼光,微微濕潤的雙眼,看著溪水淙淙卻是一遍朦朧。

走過吊橋,沿途皆是林蔭,他帶我走一條鮮少人知的小路,來到了溪邊一處樹蔭下。”曉曉,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吧!”他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身上有一種柔和的威脅。

我走到他面前,跪在凹凸不平的小碎石上,膝蓋立刻傳來強烈的刺痛,忍不住跌坐下去,哎叫了一聲。

“跪直。”他瞪我,眼神充滿了怒火。我知道他要我“忍受”甚至學習“享受”這種痛苦。

疼痛使我的淚水急遽湧入眼中,緩緩流落下來,表情極度無辜,垂憐凝望著他。他露出驕傲的微笑,温柔撫模著我的臉頰,輕輕的拭去我的淚水,我只能靜靜地聽著潺潺地流水聲,忍受膝蓋的刺痛、享受他撫著臉的柔情,這種不適當的温柔有時反而是加倍的殘酷。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傅來有人交談的聲音,我揮開他的手,倏地趴下裝做在找掉落地上的東西,等聲音漸遠後,我欲起身時,啪!奈何他大手往我臀部用力揮下“趴好,不准起來!屁股抬高。”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及命令,讓我驚惶遠遠壓過膝蓋的疼痛,感覺自己剛才的努力全都在忽然之間化為泡影。

“主人,曉曉知錯、曉曉不乖,不該惹主人生氣,請狠狠的懲罰曉曉。”

“不乖時,該怎麼辦呢?”他冷聲說著,把我的裙子翻起來,霎時,強烈的羞恥感湧上心頭,他食指在白淨光滑的股瓣上兜圈圈,下腹因他一個小小舉動又灼熱了幾分,臉頰染上一抺潮紅。

“你的臀部……好美。”他狹玩時還不忘讚嘆。一陣沉默之後~~

啪!啪!啪!……他手掌有節奏拍打著我的臀部,一下重於一下,細微的庝痛助長了酥麻的快意,令我頻頻呻吟,混亂我的思緒。

“起來,到大石頭上趴好。”,”快點,聽到沒,妳想要受到更嚴厲的懲罰嗎?”我思緒尚未回歸,動作有些緩慢,他似乎失去了耐性,冷聲命令著。

趴在大石頭上,我側身轉頭看著他冷酷的臉孔,皮帶已對折的拿在手上,我屏住呼吸,低下頭,緊張得全身輕輕的發顫。

啪!皮帶用力一抽,我尖叫一聲,趕緊摀住嘴。

啪!啪!快速的鞭打著,屁股一條條紅鞭痕漸漸浮起,疼痛使我有點眩暈,又怕被人撞見的恐懼,這種精神上的折磨遠超過肉體上的折磨。

他看我的聲音變得軟弱,呼吸也因為了止不住忽湧上來泣意,而變得急促,他停住手,拉下裙擺說著,“不准動,在這裡趴好。”

我不知道他下一步要怎麼做,極度的不安,趴在石頭上輕聲啜泣,但還是很感謝他放下我的裙子,雖然裙內的臀部疼痛發熱。

“啊!”忽然一股冰冷的水潑向我腫脹的臀部,使我渾身哆嗦,打個冷顫。裙子因冷水黏濕在臀部上,透出了紅紅的屁股。

我心一揪,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胃在翻騰,心撲通撲通直跳。

啪!啪!啪!……他再度揮動皮帶,非但沒有停緩,反而更加緊了速度和力道。

“啊!好痛!”我忍不住尖叫一聲,臀部承受強大的巨痛,像要撕裂開來,令我戰慄不停,淚水潸潸流落下來。

我使命的緊握著雙手,咬緊唇、扭動身軀、喘息、呻吟,如此駭人的折磨,讓我欲罷不能,我的呻吟一點也不像是在求饒,反倒是要求成份居多。

他的狹眸映上笑意,欣賞我欲罷不能的淫亂神情,面對他給予的鞭打,只能在每次高潮後偷取到半刻的清醒,難後又被他拖進無邊無際的慾浪中,直到我痙攣無力的癱軟在大石頭上。

他扶起了我,摟進他懷裡,抬高我柔軟的下額,“很庝嗎?”。

“嗯……疼……”我眼眸泛著朦朧的水霧,但高潮的餘韻令我的臉頰紅撲撲的。他撥撥我零亂的髮絲,接著邪邪一笑,“喜歡這種戶外體驗嗎?”

“嗯!”我害羞的躲進他的胸膛,覺得無地自容。

“好,那我們再來一次。”他作勢要將我按趴下去。

“不要啦!”我匆忙抓住他那隻不懷好意的大掌,再次躲進他的胸膛,嬌嗔說著:”我真的不行了……謝謝聖誕老公公給我戶外體驗的禮物。”

“呵呵……那我這個聖誔老公公可要絞盡腦汁想些更新奇的禮物哦!”

“隨便你啦!我都無所謂。”

“妳竟然說這種話,不好好懲罰妳怎麼行!”他嘴角扯出一道邪邪的笑紋。

“啊!對不起……我不敢了、不敢了。”其實心裡仍不禁的小小期待起來。

“趴下。”他的要求令我心口一縮,呃……現在是怎麼一回事?我只覺得大禍臨頭了。

秋天的夜晚,涼風颼颼,在T大某系的辦公室裡~~

對於主人喜於求新求變的個性,所到之處必留”個人風采”,或許我得學習慢慢習慣與接受才行。

愛看日劇、日本漫畫...的男女都會非常喜歡日本女學生服的造型、給人可愛整潔的感覺。

角色扮演學生,服裝上有幾個地方是魔鬼粘固定的,可撕開再黏回去重複使用,平時穿著正常,當遊戲時輸了就要被撕一片起來...另有護士服、女王服等

上班時利用一點時間上購務網站,緊盯著電腦螢幕,螢幕上一幅又一幅高校女學生的服裝,我選了一件日系海軍領的製服,移動滑鼠點選訂購單。

下了線,關掉瀏覽器視窗,螢幕出現一張古色古香的T大校園景色的照片──。

我若有所思的幻想著,主人要我x月x日晚上9點在圓山捷運站出口見,並要求我裝扮成女學生的樣子赴會,讓我不盡又期待起來了。

逐日劃下”×”槓掉註銷每一天,總算到了用紅筆圈起來的日子。我原本想請假提早回家做準備,但公司有重要的會議沒辦法走開,還耽誤了一點時間,可把我給急壞了。主人是一位非常有時間觀念的人,約會遲到是一件很嚴重的事,他是不聽任何的理由與藉口。

會議一結束,我急著往外衝,將會議資料往辦公桌一放,拿著皮包就匆匆離開辦公室。

一回家衝進浴室梳洗,然後,穿上性感內衣褲,換上網購的高校生制服,穿上白色泡泡襪、黑皮鞋,再拿件薄外套穿上,背起側包又匆匆出門。

在捷運車內上,我無視周邊的人異樣的眼光,梳理著長髮,左右各紮一根麻花辮子垂放於胸前,我感覺自己簡直又變回十幾歲的少女了。看看手錶,完了,己經遲到了十分鐘了,頓時,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有超能力能瞬間移動。

當圓山站一到,我以跑百米的速度往出口去,一出捷運站就看到主人的銀色轎車在那裡等候著,趕繄前去打開前車門坐了進去,主人不發一語,冷冷的看我一眼,便發動引擎、踩下油門,車子快迅駛去。

我趕緊繫好安全帶頭低低的,側看主人下巴線條緊繃、青筋浮現,看得出來他正處於怒氣中。

我連做幾個深呼吸,便開口說:”主人,對不起…曉曉遲到了…因為…”

“哼…。”他哼地一聲,我知道該閉嘴不可再多話,他是該生氣,本來遲到就是不對的,還遲到了二十分鐘。想到今晚必須為這二十分鐘付出相當的代價,腹部不禁竄起一股暖流。

二人悶聲不響,直到車子開進他任教的大學停車場,此時,己經是晚上十點了校園內沒什麼人。我們下車後,主人略微粗暴的拉著我往學校大樓走去。

跟著主人穿過寬廣的草地,走進長長的學校走廊,一排排的學生置物櫃,彷彿步入了外國高校生電影,只是更真實些。

搭上了電梯來到了A508室內,我左瞟瞟、右瞄瞄的,就是不敢正眼瞧他。

數分鐘沉默的尷尬,主人終於開口了,”看著我,遊戲要開始了。”

“嗯。”大眼望著主人,在他的眼神裡,完全讀不出他任何的想法。

“誰准妳穿外套的。”主人一開口,我驚覺外套還穿在身上,便立即將外套脫去跪直在主人的辦公桌前。

“對不起,曉曉錯了,請主人責罰。”我知道該是領罰的時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主人沒理會我,一直看著他辦公桌上的公文。而我只擺著無辜的臉跪在地上,直到他充許我起來為止。

忐忑不安盯著放在辦公桌上的那根藤條,這種場景讓我憶起國中時曾經闖禍被老師責罰的情景。雖已過了闖禍的歲數,所有的一切幾乎都已經淡忘了,但此刻似乎又開始經歷那時的感覺。

他突然抬頭用冰冷的目光看我一眼r我不敢跟他的眼睛相對,趕緊低頭垂下雙眼,我覺得自己的臉不由自主地變紅了,接著又是難耐的沈默。

不知又過了多久,他總算起身在我面前屈膝蹲下,伸手撫著我的臉頰。

“起來。”他皺了一下眉。

看了主人一眼,早就跪僵的我立即起身,雙手安撫痠痛緊繃的肌肉。

“站好。”他冷聲命令說著

“對不起…主人…我…”低頭心想今天是怎麼了,老是惹主人生氣。

“曉曉,待會妳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很大的代價。”他在我耳邊輕輕的說著,我全身微微的發抖,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興奮與期待,下體也微微的濕潤。

他帶我到辦公室外面的走廊,要我脫掉上衣,我遲疑了一下,之後,還是把上衣脫下來交給了他,我知道,我必需信任他、接受他的調教方式,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滿足我那股期待被命令、被要求、被折磨的心靈與身體。

之後,要我將雙手貼放牆壁上,雙腳微開、屁股翹起,便撕開我的短裙,霎時,裙子由大腿滑落到地上。

啪!…

“不准動。”當我的手要離開牆壁時,屁股被主人重重的打了一下並冷聲制

止後,他走進了辦公室。

我左右環顧著四周,雖然在空無一人的走廊,我還是羞得無地自容,身上脫著只剩下內衣褲,身子近乎光溜溜地,想著想著,害怕不已的我已經眼眶泛紅,心慌意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奇怪的是內心又有一種混雜著興奮、羞恥、飢渴慾望在我心底竄起,真是矛盾。

主人從辦公室走出時,手上已多了一支藤條,他輕柔地褪下我的內褲,揉捻著我的臀部,我全身毛細孔放大,慾望急遽攀升,屁股不由自主的翹起,只想得到更多、更多。

主人故意把藤條在雙手中拗彎,之後,揚起手中的藤條,狠狠的往我的臀部揮打下來,”咻,啪!”一下、”咻,啪!”二下、”咻,啪!”三下……緩慢又有節奏的揮打著。

一鞭接著一鞭,屁股一陣又一陣撕裂般的庝痛持續的蔓延著,痛到我全身冒汗手又不敢去擋,只能把屁股往前縮,腳不停的蹬著,必竟主人出手還是有著相當的力道,想必雪白的肌膚已浮現多道紅色的鞭痕。

我不敢大聲的哭叫出來,眼眶開始微微泛紅,雙手十指緊貼牆壁,扭動著臀部,疼痛、羞恥、愉悅的多重快感,讓我比平常更為敏感,下體的濕潤更加的明顯。主人刻意連續幾下揮打在我的臀峯上,讓我忍不住唉叫一聲便蹲了下去,雙手揉著屁股上一條條的稜子,眼眶的淚水迅速流落下來。

“你這麼不乖,忘了規矩,看我怎麼懲罰妳!”主人言語再次的在我耳邊低迴著,我全身顫抖著。

主人拉起我回到辦公室裡,拿著四角椅要我跪在地上,身體趴在椅面上,拿起他早就準備好的童軍繩,將我雙手各被綁在左、右椅角。我第一次被主人綑綁,驚嚇之餘請求他饒了我,也嘗試著掙脫,卻因為緊縛的繩索而徒然無功,我已經成了被綑綁著的獵物,動彈不得。

“閉嘴,不准亂動。”

看主人用嚴厲的目光瞪著我,我不再出聲求饒,不再掙扎,只是在原地掉下無聲的眼淚。我知道,這是我自願受虐待,如果我做不到這點,那又何必來嘗試,況且我不覺得有任何的不快,反而是興奮的心情,願意被他隨意的玩弄。

一陣冷風從窗子的縫細竄入,我光著屁股跪地趴在椅子上,濕熱的身體不由打了個寒顫,焦慮與興奮的情緒卻不斷的上升。

“曉曉,妳喜歡被打,還是更喜歡這樣被綁著打呢?”主人彎身說著,灼熱的氣息吹拂在我的耳畔,引起我陣陣輕顫。

“嗯!”我耳根子都燒紅了,輕輕點了點頭。

主人拿起皮帶,再度狠狠的往我的臀部甩了下來,剛剛才被邊打過的痕跡,立刻又浮現另一道紅色的鞭痕,一道、二道、三道….腫脹的臀部如火燒般麻疼,只期望他快點結束這波甜蜜的折磨。

我哭叫、掙扎、扭動。從麻花辮子上脫落的長髮貼住濕漉漉的臉頰,體內一股情潮竄起,放聲呻吟、哀戚伴著快感、一直達到高潮為止。

他解開了繩子扶起了我,溫柔的輕撫著我的頭髮,如同愛撫一隻貓咪般,並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攬我入懷。

“乖,不哭….遊戲結束了。”主人溫柔地說著

我淚流滿面,賴在他胸懷裡貪戀著被寵溺的感覺,我們以這種方式滿足彼此的需要,因爲我甘願被這個人擁有,侵佔,綁縛,任意折磨。我想未來的每一次都會是驚喜與快樂。

老天在淩遲我嗎?明知我抗拒不了惡魔的誘惑。一次又一次新的嘗試,一次又一次讓我身陷其中,一直…一直…沉淪下去~~。

一片青青草原連綿不盡,牛羊成群,牧場風光一覽無遺,彷如置身於北歐鄉村般寧靜安詳。與主人漫步於草原木棧道上,微風徐徐,還有淡淡青草香,有如塞外風光。

“曉曉,清境的風景很美吧!”

“嗯!讓人有種輕鬆愉快的心情。”

“呵呵,輕鬆愉快的心情,妳一點都不緊張嗎?”

“才沒有呢!我還是會緊張的。”我噘起小嘴。

“曉曉,我問妳,妳要老實的回答我。”他轉頭望我

“嗯!請說。”大眼望著主人

“我想用我的方式來調教妳,即使妳不喜歡的方式,妳也接受嗎?”

“我………”主人輕易看出我內心的掙扎,他卻選擇默不作聲,保持沉默……

望著他,我雖有點猶豫不決,幾度微啟的紅唇卻說不出話來。但我無法欺騙自己更無法逃離欲念橫流。

“我接授。”一個深呼吸,我還是鼓起了勇氣,一臉認真的做出了決定。

“好,我知道了。”

此時,天氣突然變的陰陰冷冷,迷霧籠罩中,還下起了毛毛細雨….。

“我們回飯店吧!”,”嗯!”主人牽著我的手快速的跑往停車場。

用餐後,走進了飯店的房間,典雅的造型、日式天井,金碧輝煌的水晶燈飾,一套小型沙潑,公主床的柱子是花紋雕刻,而配搭的布藝還採用流蘇等裝飾物,流露濃濃的奢靡味道。落地門外有個專屬觀景台,遠望著中央山脈群峰相連。我想這是主人細心挑選,屬於我們的私有空間。

“曉曉,先去洗澡,換上這件浴衣。”主人從旅行袋拿出一件粉紅色的浴衣遞給了我。

我楞了一下,心想主人連衣服都幫我準備好了。

接過浴衣後走入浴室裏面,鏡子貼滿四壁我很喜歡這樣的浴室,扭開蓮蓬頭讓溫熱的水沖著每一吋肌膚,沖去我一身的黏膩與疲憊。

沐浴後,倒著乳液輕輕的擦拭白晳的肌膚後,穿上粉紅色的浴衣,頓時化身為嬌滴滴的姑娘,我凝視著自己,無論從任何角度來看,都有一種迷人的魅力。

我從浴室輕巧地走出來,主人半倚在沙潑上,雙眼直盯著我看,用讚賞的目光審視著,讓我有種被穿透的感覺,臉蛋卻瞬間紅潤了。

“曉曉,妳真美,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帶妳走進另一個不同的世界!”

“嗯!”我害羞的點點頭。

主人起身拉開房間的大型落地沙門,牽著我站在觀景台上,小雨的夜晚,淒清中別有一種輕柔的美。

“曉曉,標準姿勢。”主人眼神瞬間變得淩厲命令說著

我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跪彎著並將浴衣緩緩的拉起至腰間,裸露著白晳的光屁股,跪趴著,這就是主人規定的〝標準姿勢〞。我知道這空間很隱密,即使在觀景台上也不會讓人撞見的。

主人看我擺好姿勢後,露出詭異的笑容便轉身進房,光屁股裸露在冷颼颼空氣中的立刻起了雞皮疙瘩,同時內心隨即竄上一股極度的不安與興奮。

沒多久,主人手裡拿著一條黑色散鞭,散尾輕放在我的臀部左右的來回晃動著,它像是多條撩撥我心湖的小蛇,我被撩撥得心猿意馬起來,這種折磨逼迫著我解放矜持,敲醒我的慾望之心。

“主人,請你…快點懲罰…曉曉吧!”他就是故意的要我說出這些話

“呵呵,妳這麼想被我懲罰!”,”好吧,成全妳。”

唰!唰!唰!…的連續鞭打聲響起,雖說有些疼痛,但似乎還更像一串串親吻。臀部隨著抽打燒燙起來,任憑屁股上微微的刺痛感覺蔓延著…..直到快感在我腦海迴盪,令人迷醉,這是一次短促又甜蜜的懲罰,很快就結束了。

主人輕輕的將我抱起,走進了房間放我趴在大床上,他雙手在我微紅的臀部上玩弄著,不時在這裏掐一下,那裏擰一下,又混著幾下輕微的拍打,再漸漸的加重力道扭捏著

“曉曉,妳喜歡我這樣對你,是吧!”他施加力道蹂躪紅腫的臀部。

“嗯…”我沉痛的閉起眼眸止不住他大掌握牢兩屁股瓣,近幾粗暴的揉捏,隨即大手用力地拍打我的臀部。可怕的是在心底某處,我竟渴望他可以在粗暴一點,我喜歡這種痛苦與舒暢交織成一種詭異快感。

主人忽然停住手,要我跪趴著,他拉起早已繫在床邊柱子上的棉繩,先將我雙手綁在一起,之後,再拉起另外左右柱子上的繩子,欲將我雙腳分開綁住,浴衣掀起至腰上,對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強烈的恐懼感籠罩著我,我渾身繃緊,不知如何是好。

“把雙腿分開”主人命令著

“主人,不要,我不喜歡這樣,曉曉會怕。”我驚嚇著,水汪汪的大眼詫異望著他。

“不要,是這樣嗎?妳沒有必要掙扎,我不需要妳喜歡,我要妳忍耐。”主人冷冷的看我一眼,自己立刻意識到,我已經答應接受他任何的調教方式。

“沒…有…。”微微顫抖著,但還是照辦了,主人綑綁好後,感到自己的私處完全被暴露出來。

這樣的屈辱感使我的情欲更激烈,臉蛋瞬間紅潤,不安的扭動著,也為自己的羞恥感涰泣、淚水急遽湧出。

“不准動。”主人拿著藤條輕輕的拍打著我的臀峯冷聲命令著。

當我停止扭動時,啪!啪!啪!...主人立刻用力的揮打下來,我叫聲連連,臀部承受強大的撕裂般的劇痛,冷汗涔涔,顫慄個不停,淚水也不禁的流下,在一片紅腫灼熱的肌膚上留下一條條鮮紅色的痕跡。

之後,我的喘吟聲,跟著他緩慢的拍打而斷斷續續,臀部也跟隨著鞭打的韻律徐徐起舞。身體不停的扭動,使柔軟的浴衣變的淩亂大領子歪到一邊了,甚至一側幾乎滑出了肩膀,鳥黑髮絲不規則地散落,恍若風塵女了的感覺,散發出一股淫靡的美感。

淫靡的氣息充斥著整個空間。即使剛經歷過高潮,身體仍感覺越來越燙,身不由己的在主人的帶領下,攀上一個又一個欲望的巔峰,直到我筋疲力盡、幾近暈厥為止。

主人停住手,解開了我身上的繩子,我看著被綑綁過的手,撫摸剛才綁有繩索的腳,以爲會看到繩索的印記,但除了一些已經迅速恢復正常膚色的淺淺的紅痕,根本沒有留下任何剛剛綁縛的痕跡。

不知爲何也不能夠理解自己,總是擁有的受虐的幻想,但和性無關。實際上,我不願意結束這一切,不想回到現實中來,我忠實於自已身體的感覺。撫摸著火熱的臀部,這種真實地體會無比美妙,在這個不同世界裏我甘之如飴。。

主人將我翻轉靠在他胸前,滿足地吻了吻我濕潤的髮絲,更出其不意地在我額頭遞上一個輕吻,又輕輕拭去我眼角的淚珠,溫柔的對我說:”曉曉,妳好棒!我越來越喜歡妳。”。

“嗯,曉曉也很喜歡,這是我一直以來潛藏的渴望。”第一次將我的真實感受順利地說出口。

“那好,從今天起一切聽從我的命令,妳的一切,都只能,也必須屬於我。如果妳犯了錯,我會懲罰妳---因爲我有權這樣做,這是我的權力。”

我感到胸中湧起一股暖潮。我其實很喜歡主人命令我、管教我、懲罰我,甚至願意被佔有,對主人絕對無條件地服從的感覺。

“我會訂一些規矩給妳,妳必需遵守,但相信我,我決不會傷害妳。規矩妳一定要牢牢記住,只要一有違反,就立刻會受到懲罰。知道了嗎?”

“嗯,曉曉會遵守及服從規定的。”

我真的很興奮,我衷心崇拜著主人,我期待著命令,期待著懲罰,期待著一長串的規矩及順從他所有的奇思妙想,即使那會給我帶來痛苦也甘願,我想,這是我們之間的新契約。

“曉曉……”主人緊緊的握住我顫抖的手,我知道他對我完全不帶情慾,有的只是純粹的呵護與關心。

此刻,依偎在主人懷中的感覺是如此溫暖美好,沒有懼怕,我像小貓一直撒嬌地蹭著他的臉,我感覺到自己更容易地向他吐露心聲,也無需更多的遮掩。能在我熱愛的主人懷裏沉沉入睡,只有濃濃的辛福與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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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他在我的生命裡只是個短暫的過客,不要他在我的記憶中只是日漸泛黃斑駁的一頁,我要順應著內心的喜悅而盡情綻放直到永遠、永遠~~

燈光昏暗的pub、煙霧繚繞的室內佔地極廣,正中央是一座大型舞台,五光十色的燈光和乾冰,伴隨著異國情調的音樂營造出異國風情,有股萎靡的氛圍。

“曉曉,喜歡這裡嗎?”男同事遞給一杯調酒,我笑著伸手接過,這已是第三杯了。

“愛啊!很屌呢。”我聳聳肩,其實我不喜歡這種龍蛇混雜,三教九流的地方。這一陣子主人好像很忙碌而冷落我,為了要測試主人是否關心自己,證明他在不在乎我,隨便找個理由撒個謊,說我在這種地方看他會不會出現。

“我們乾杯吧!”一口將調酒喝下。

“曉曉,要不要再來一杯。”

“不,不行了!我…我要去一下洗手間。”或許是喝太多了,有點暈,全身熱烘烘的,決定去洗把臉讓自己涼快點。

腳步有點不穏的往洗手間走去,到轉角處,一道人影擋住我的去路,有個低沉嗓音的男聲叫著我的名字

“曉曉,是不是該回去了。”眼睛威脅般地眯起來。

原本垂首聞言熟悉聲音,心裡又驚又喜,全身泛起雞皮疙瘩,擡起頭來,正對上主人的那雙暗黑的眼睛。我直覺想逃,雙腳卻像是讓人釘住般動彈不得。

頓時心慌眼神閃爍不定,”我…是該回去了。不過,我是…因為...”猶豫了一會兒,這似乎把主人惹火了,他眯起的眼睛射出嚴厲的目光。

“不,沒事。”我踉蹌退了幾步,努力的擠出笑容

主人虛僞地笑笑,我立刻意識到自己回家以後,屁股很可能要挨揍了。

“我們走吧。”他用大手摟住我的肩膀,朝門口走去。霎時,感到一股電流竄過我的身體,頭腦清醒多了。

車子駛入一棟大樓地下停車場,搭乘電梯抵達主人所住的樓層,電梯門開啟,是獨門獨戶的住家,他開啓大門。

“曉曉,進來吧。”我磨蹭著跟著他走進客廳,簡單的裝潢擺設,只知道屋子不會很大….我好奇的雙眼忍不住四處打量著。

“妳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心中一緊,望著坐在沙潑上的主人,他眼神變得淩厲,微怒說著。

“沒什麼好解釋,不過是參加朋友生日,也不行嗎?”我故意下巴微揚,倔強的瞪著他,並且盡量壓抑內心的恐懼,努力擺出一副傲慢無禮的樣子。

“妳不遵守規定,憑妳現在的態度就該受罰。”主人抬眼怒斥。

“我是要守規定,但也有身不由已的時候,能怪我嗎?”真是反了,我膽大包天頂撞他,不過,挑戰他一切權力的瞬間也是非常的愉悅。

“妳要造反了嗎?”主人冷冷地問道

“對,我受夠了,我們…我們…”或許太忘形了,我牙一咬、心一橫,吐出了那句殺傷力十足的話刺激他,”我們到此為止!”。

空氣瞬間凝滯,主人一臉無法置信

而我此話一出,自已都被嚇住了,不對,不該是這樣的,我感覺自己的心揪在一起,意識到不能把事情弄糟,這不是我的原意。

我一直明白自已想要的是什麼,心上的缺洞只有他才能填充,我刻意的不守規定、頂撞他,不就是為了要證明主人是否關心我,在意我,我真的不想違背他,更不想就此結束我們的主、被關係。

他冷酷說:”好啊!妳走,如果這是妳的心願,那我就讓妳心想事成。”

我驚慌的跪下抱住主人,”我、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對不起!我不該講那種話,請你原諒我。”

主人推開了我,我再度撲進他的懷裡,求他原諒…求他不要不理我,並且告訴他緣由,而且也願意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接受他任何的嚴厲的懲罰。

沉默了好一會兒

“曉曉,妳的行為真是愚蠢!”他冷冷地道但眼角嘴角猶帶笑意。

“我絕不會對妳縱容的。”接著又說。

“對不起…主人,曉曉背叛了你的信任,對你撒謊…頂撞….我願意接受懲罰。”我懊悔地低聲說。

“好吧,我看我得讓你徹底明白,妳必須爲妳的所作所爲負責。”主人的眼睛變暗了,這一刻,我真的害怕了,我無法抑制顫抖,期待著即將來臨的懲罰。

“但不是現在,曉曉,妳先回去吧!”聽主人這麼說,我的心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

“主人,你現在不懲罰我嗎?”我渴望他改變主意。

“妳回去好好的想想,真的願意維持我們的關係時,三天後再來接受嚴厲的懲罰,記住,不是遊戲。”

看著主人堅定的態度,我無言的點點頭,失落地緩緩站了起來,然後輕輕推開門,默默的離開。

連續三日無心上班,緊張與不安的情緒一直纏繞著自己,很明顯主人會嚴格執行對我的懲罰,他要讓我徹底的明白我們之間的關係,想到此,就感覺體內似乎有無數小蟲在啃噬,使我焦慮,呼吸困難。

下班後,依約來到主人的住所裡。主人只是對我淺淺的一笑,問我準備好了嗎?我點了點頭,望著主人往廚房走去,沒多久,聽到霹靂啪啦的聲音,主人從廚房端了一個正方形的大木盤,裡面裝滿大豆子放到客廳的角落,他斜眼瞟向著我,微微一笑,我感覺到難以抑制的顫慄劃過身體。

“是該懲罰妳的時候了,裙子跟褲子全脫掉,去那邊角落面朝牆壁跪在木盤上,雙手擺放在頭上。”

“嗯….”我摸摸耳朵,遲疑地點了一下頭,便依指示做著。

跪在凹凸不平堅硬的大豆子上,膝蓋立刻傳來強烈的刺痛,毫無疑問,我所要做的就是服從,一動不動地忍耐著。不一會,感覺有一把硬硬的木質直尺抵在屁股上,我的心因爲即將到來的懲罰狂跳不停。

啪!,”噢!…”疼痛一閃而過,我輕微的搖晃了一下,但馬上又穩住跪直,接著第二下、三下、…….他毫不猶豫重重的打落在我的臀部到第十下,主人停下手來,屁股因爲直尺的打擊如火燒般灼熱。這是一次短促的懲罰,很快就結束,我閉上雙眼,汗水沿著額頭無聲地流下。

“妳好好的……享受它吧!”主人的手在我肩膀上撫摸了幾秒鐘,嘴角一揚,帶著那種近乎邪惡的笑容,便轉身離開。

跪在角落裏盯著牆,朦朧的眼睛半睜半閉,艱難地保持跪直的姿勢不動,全身滲出細密的汗珠,享受著一波一波的疼痛從我的膝蓋及臀部蔓延開來;我知道主人現在正欣賞著我那光溜溜的紅屁股,我不敢伸手去揉撫減輕疼痛,害怕激怒了主人惹禍上身,我希望能儘快脫離這種無休止的啃噬。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主人走上前來到了我的身後蹲下,不出所料的緊緊抓住我微腫的臀部扭捏,之後又輕柔緩慢,充滿挑逗的意味揉搓著,我盡全力忍耐,當主人終於仁慈地停止了折磨,我已經全身是汗,精疲力竭。

”曉曉,爬過來。”主人起身到沙潑上坐著

我側坐在冰涼的地上,撥掉崁入膝蓋上的豆子,減輕了膝蓋的疼痛,緩慢的爬到主人的面前,看到長桌上一根很精緻的短皮鞭。

“主人,這是….”我感到一隻冰冷的手揪住了自己的心,我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忍受這種厲害的打擊工具鞭打。

“沒得選擇,曉曉,不要忘了這次是懲罰,不是遊戲。”他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暗黑的雙眸中帶著最嚴肅的表情。

“現在,爬到長桌上,雙腳打開跪趴好。”他命令道,語氣之嚴厲嚇了我一跳。

深吸一口氣,儘管害怕還是不由自主地順從跪趴在涼冷的長桌上,強烈的畏懼籠罩著,對於主人的要求,我沒有選擇的餘地,我心裏清楚,主人掌控著一切,無疑他有權力對我做任何事,而我也願意爲此付出一切,無怨無悔。

我緊緊閉上雙眼,感覺到鞭子已輕輕貼在我的臀上停留著,心因恐懼而狂跳著身體也顫抖起來。主人如此擅於製造緊張的氣氛,我只能絕望而無助地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啪!…”啊!…”我尖叫一聲,鞭子一下狠抽在我的臀部,燃起了一道熾熱的火痕,拱起身子強烈的撕裂燒灼感瞬間擴散,伸手護住自己的屁股,輕輕按摩以減輕那種幾乎難以忍受的疼痛。

“趴好,聽到沒,妳想要受到更嚴厲的懲罰嗎?”他冷聲命令

他的冷酷令我心口一緊

咬咬下唇趕緊跪趴好,我了解主人,他可以在一瞬間變得邪惡與專橫,而我必須絶對的服從。

主人再度用無情的皮鞭又開始了另一段的懲罰,鞭打帶來的疼痛簡直無法形容,尖銳的刺痛一次又一次殘忍又緩慢地施打在我的臀部,主人又異常巧妙地控制著力道,不知是有意或無意間鞭打到我脆弱的下體,這種夾雜著痛苦與極樂的感覺是第一次體驗。

我雙手繄抓著桌沿,整個臀部如同被烈火燒灼一般的庝痛,不停扭動著、尖叫著,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順著我的臉頰流下,我已經被捲入了迷醉的漩渦,無法控制了,痛與欲交纏在一起將我淹沒,直到全身癱軟。

忽然,鞭打停止了,主人抱起了我放在他的膝蓋上,用手又是另一段的懲罰,沒有一絲曖昧,每一下拍擊都帶來劇烈的刺痛,我意識到主人對這次懲罰是認真又無情的,我屁股的劇痛無法在他的魔掌下逃脫,就像個用盡力氣孩子般可憐兮兮的哭泣,淚水也無法抑制的直落。

我不知道一切是怎樣停止的,主人側抱我入他懷中,魔掌改以輕柔的撫摸,充滿疼惜溫和的嗓音問,”曉曉,這次懲罰也算特別體驗吧!”。

“嗯!”通紅又滿是淚水的臉頰對主人微微一笑,緊貼在他的懷抱裏,感覺還是如此的溫暖,唯一不同的是這次與主人更親密了,一串甜蜜,溫存,愛憐的輕吻落在我的唇上,而我深深迷醉其中。

女人回憶最深的都是帶給她痛苦的男人,平淡又溫柔的愛~對她們來說卻是可有可無……………

在辦公室內,輕托著歪向一邊的臉蛋想著,望著手中的鎖匙,前幾天被主人懲罰後,將他住所的鑰匙交給了我,這把小小的大門鑰匙,帶給我極大的意義及快樂。

想想,以往在空蕩的公寓裏度過每個夜晚,看看一些垃圾似的電視節目,或是上上網,但我不得不承認自從接受主人管教及訓導之後,我的生活有了更多的平衡。原羞於啟齒的幻想與願望,居然能夠得到如此完美如願的實現。

我真的很喜歡主人,這個男人有著一種冷酷中又不失溫柔的個性,在我的心靈深處留下揮之不去的記憶和向往,而且還可以在被懲罰中,得到他不同的特殊的愛!

當主人發現我喜歡順從被支配的性向時,他反復琢磨了很久。他喜歡給予我製造疼痛,除了給予我疼痛的強烈感受的同時又挑起我被虐的渴望,但這並不意味著我的軟弱或是他虐待成性。我們都是有責任的成年人,只要不傷害任何人的前提下滿足自己這些特殊的需要,並不為過。

每每想到在窄裙包裹下白淨臀部的肌膚上留下數條的鞭痕,無論坐在桌前辦公時,或是去搭車的路上,臀部的疼痛讓我記起了每次接受主人調教時,主人

在我臀上留下的秘記,無時無刻都在提醒我與主人禁忌的聯繫。

下班後,輕輕哼著歌,依約來到了主人所住的大樓住家,掏出鑰匙開門時,覺得很興奮,從這門進入這房子意味著我真正屬於這裡,而主人正在裡面等著我。

房間裏沒有開燈,顯得很昏暗,我輕輕帶上門,把燈打開,主人正坐在沙潑上,微微對我笑了一下。

“主人…為何不開燈。”我疑惑的問著

“我再思考….”

“曉曉,我想讓妳再進一步,妳願意嗎?”主人起身走到我面前,用一根手指勾起我的下巴,使我不得不直視主人的雙眼。

“再進一步…我不懂?”一雙疑懼的大眼望著主人

“來…”主人牽著我的小手,往客房去。

走進客房時,房內的陳設直覺告訴我這是間陰森可怖的遊戲室。昏喑的燈光,牆面是一遍大鏡子,另一牆上的鈎子上掛滿皮手銬及麻繩,天花板吊勾上的繩索垂晃著,床頭栓著根長鏈子,房間中央的用於鞭打屁股的像鞍馬刑架,大櫃上擺放很多各種各樣的懲罰工具。

主人走近大櫃,若無其事地重新擺放一些調教用具的位置,看著這一舉動,我全身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在我的想像中,仿佛看到我被赤裸裸地鎖在刑架上,主人朝我臀部,無情地折磨給我帶來無限的快意。

“曉曉,妳自己做決定吧!我知道妳面臨重大選擇,不管妳如何選擇,我都會接受。”

我強烈感受到這種恐懼與渴望交加的心情,我必須打定主意。如果不要再進一步,我知道我可能會永遠後悔,會永遠活在〝當初為什麼不再進一步〞的遺憾裡。

“我知道你一直用心地對待我,我很感激。我知道要進一步並不容易,尤其是你洞悉我的內心世界……雖然,有極端的時候……可是,我想,也許……可以試試…”我停住了,咬著下嘴唇不安的感覺使我遲遲下不了決心,也發現自己語無倫次。

“曉曉,我想要確定的答案。”,”雖然這是一條漫長又充滿痛苦的路,但最終妳會發現它值得妳去追尋。”主人接著說著

“我…..”竭力想下定決心,肌膚上冒出了冷汗,席捲了我。我知道自己的慾念就像一隻龎大的巨獸,一直啃蝕著我,自己不足以跟它對抗,我必需借由主人力量,將我被啃蝕掉的的那一部分給找回來。

“好…我願意…”好不容易將此話說出。

主人走近門口,關上門,轉身面對我………一種冰冷的顫慄的感覺緩緩地沿著背部蔓延上來。

“曉曉,過來。”他命令道後,便走到床沿緩緩坐下。

我走了過去,不知道主人想幹什麽。

主人抬了一下下巴,示意道”把衣服全脫了,摺疊好放旁邊。”

“嗯!”咬著嘴唇點點頭,依照他的指示做著,雖然赤裸裸的身體在主人的面前並非第一次,但羞怯感還是籠罩全身,還好現在的羞恥只流淌在主人和自己之間。

“曉曉,以服從地姿勢跪著。”

“是。”再次點頭,以服從地姿勢跪著,雙眼看著地,這種姿勢一點也不輕鬆。

“我一步一步地會對妳要求更高,包括保持更不舒服的姿勢,以及更長的時間。”

我不敢反對主人,同樣應該享受它,堅持以服從地姿勢跪著,讓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主人准我起來為止。

聽到主人打開房門走了出去,我仍然保持趴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其實,真的很想動一下,擡頭看一眼,但終究不敢,我總覺得主人站在門那兒,監視著我。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主人走過來的腳步聲,來到我的面前。

“曉曉,跪直看著我。”,”告訴我,妳內心最喜歡什麼?”

我緩慢的挺身跪直,我必須對主人誠實的說出自己內心的話,”我喜歡掙扎、我喜歡無助、我喜歡服從、我喜歡被管教、被強迫…我喜歡…。”還好燈光昏暗,主人看不到我的臉現在變的有多紅。

“被虐待?”主人溫柔地拂開我的瀏海,揚起眉毛,低頭看著我,眼睛裏滿是笑意。

“不!曉曉的意思是……不是…。”我急辯地說,又停頓一下

“我想是的….”我擔心地看著主人,不知道主人會有什麽反應,這是我不曾告訴過任何人的私密,而且,在某種程度上,很羞恥。

主人眼睛裏沒有一絲的意外,相反,他低下頭,親吻我的額頭一下,手撫摸著我的臉頰。

“曉曉,待會的遊戲場景下妳能夠說不,妳可以掙扎,可以反抗,而我,會用我的方法征服妳,使妳臣服。”

“嗯,主人,你對我所做的一切,都讓我有不同的體驗與驚喜。”

“嗯,我知道。”主人嘴角微揚點著頭。

“起來,去馬鞍架子上趴好。”,”快點!”主人命令催促著。

我趕緊起身,帶著不安的心情走到Ⅱ型的馬鞍刑架前彎趴下去,腹部剛好緊貼皮製的鞍面,渾圓的臀部自然的向後突起。主人將旁邊的皮帶子繫住我的腰部固定在馬鞍上,手腳並未被扣在環扣上,可以自由的擺動。

彎趴在這馬鞍上,感覺一股美妙的電流在體內鼓譟著我內心。

之後,主人的手毫不留情,以一種不快不慢的方式,一起一落似乎具有催眠的節奏,拍落在我整個臀部,每一寸肌膚也都不放過。

很快拍打開始變得疼痛,然後是刺痛,直到我尖叫出聲,扭動著屁股、雙腿蹬著,想要掙脫那只可怕的手對我的臀部不間斷的折磨。

主人慢慢停了手,拍打變成了在我屁股上輕柔地畫著圈撫摸著,這種舒服感,使我整個身心迷失在主人觸摸的歡愉中,使我完全忘記主人即將施予我的酷刑。

主人彎身吐出涼氣蠕進我的耳蝸,”怎麼了?很舒服,是不是。”

“嗯。”

“不過,我認爲妳現在並不需要了。”主人伸手摸摸我的面頰後,走開。

沒多久,一根沈重的橡膠黑短鞭在我的面前擺動著。這個工具,我見識過它的厲害,它能造成極大的庝痛,在我臀部留下可怕的鞭痕,上回被主人懲罰時用過,一想到要用這把短鞭子被主人抽打,仍然使我全身顫慄、冒出冷汗。

〝咻、咻、咻〞主人試揮幾下,耳邊傳來鞭子劃破空氣的聲音,使我心裡更加驚懼。

啪!~

“啊!”毫無預警一鞭狠抽下來,我尖叫一聲,尖銳的疼痛使我深吸了口氣。

啪!~,啪!~

每一鞭都在上一鞭的疼痛開始消退的時候襲來,主人在每一次鞭打前都給了我時間恢復知覺。

“啊…嗯….”我只能間歇地發出喘息和抽噎的聲音。

啪!…這次主要打在臀部與大腿之間,主人刻意讓這一帶也燒熱起來。

“啊…”我無助的咬住下唇,秀眉緊頻。而鞭子每一下都準確地鞭打在同一位置上,一陣陣灼燒的疼痛刺激我的神經幾乎要使我發狂,我根本逃脫不了。

“主人,求你…饒了我…”如此謎樣的感觸另我心慌,我不確定自己究境希不希望他鬆手。

“饒了你嗎?”他可不信我希望停手

啪!~啪!~啪!~他執意的繼續揮鞭。

“啊…好痛…求求你..不要…”無法抑制的大聲哭叫求饒著,不停扭動了臀部、蹬腳與喘息,疼痛的感覺變得愈加愈深,痛苦與快樂糾結在一起,我也無從分辨到底哪個來的更強烈些。

漸漸地痛意卻逐漸散去,取而代之是絲絲酥麻的感覺,任憑快感焚燒身軀,貫穿我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好,直到整個人像是虛脫了,彷彿連意識也被抽空了。

我仍在高潮的餘韻徘徊時,主人解開固定腰部的皮帶子,將我抱起輕放在床上趴著,便去洗手間拿來濕毛巾幫我冷敷著,也不斷的更換毛巾,讓我腫脹發燙的臀部降溫。

“曉曉,妳會後悔嗎?”一雙關切地眼神凝視著我

“永遠不會,主人。”堅定說著。

每當我在接受懲罰之時,我努力的哀求,只要能逃過屁股上無情的鞭打。然而,當懲罰結束時,我又由衷的慶倖主人沒有理睬我的求饒,而是堅決地給予我所想要的懲罰。其實,這一切的一切,自己心裡非常的明白,主人有計劃的一步一步的帶領我,他希望在每一天、每一小時、每一分鐘、都是特別的。他讓我慢慢的理解到,這不僅僅是一種生命的存在而己,而是解放了我的靈魂~~。

“主人,我發誓,我的身體絕對會服從你的管教及控制。”將我心靈最遠的理想說出。

“嗯,曉曉,以後我會讓妳喜歡上這裡的。”主人驀然摟緊我,沙啞的音調在我耳畔響起。

“主人,我會怕…”我實在不敢想像在這遊戲室內他要用什麼方式讓我喜歡。

“會怕?我看妳滿興奮的啊!”他不認為此刻還需要掩飾我心底的渴望。

“可是…可是…”我臉頰酡紅,覺得無地自容。

“放心,相信我。”

“嗯。”

我安詳的閉起眼睛,慵懶柔媚的靠在主人寬闊的胸懷,心中充滿前所未有的踏實。心想主人掌握我每個細微的反應,事實上,應該沒有一個女人能拒絕得了他如此甜膩的調教方式吧!

他一步一步地會對我要求更高,也帶給我一次又一次的快樂,這猶如嚐了罌粟一般輕易讓人上了癮,除了他,不在有人能攻陷我的心。

飛機降落在”天堂之島-峇里島”,與主人走出國際機場,就感覺到南洋熱情的海風,當地導遊已在機場門口向我們招手並送上花圈,之後就帶我們去超市採購一些食物、飲料及礦泉水。

十五分鐘的車程,很快就到了渡假的別墅(Villa),先進入了一個專屬的入口,入目眼簾是獨自私密的園區,園區內綠草如茵,私人游泳池,隱密性高,我想這五天的峇里島渡假行程,主人顯然有一套完美的遊旅計劃。

Villa很大,主臥室以外還有客廳、廚房、冰箱等等。建築富有濃厚的印尼風味,屋裏鋪著木質地板,四壁是粗糙的灰漿牆面,中間擺著一座公主床。床柱懸著漂垂的簾幕。

“哇!好棒哦!”沒有主人的允許之下,我欣喜地往大床躺下,真舒服。

“曉曉,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我們來談談。”主人向我掃了一眼,我耳朵都開始發紅,趕緊起身,雙眼垂下低著頭說:”主人,有什麼事情。”。

“我想妳心裡多少明白這次出來渡假的真正目的。”,主人接著又說”我想利用這五天來調教妳。”

“調教我……?”我猛地抬起眼,這出乎意料的要求使我的心一下子沈到了谷底。

“嗯,有意見嗎?”主人問道,警告似的揚起眉毛。

“沒有,可是……我怕……”

“怕會有人闖進來,侵入了我們的私人領地,妳想說這個嗎?放心,這裡很安全。”,”曉曉,妳發誓過妳和妳的身體都要服從於我完全的管教和控制之下。”他用低沈的聲調說。

“嗯!”我露出一絲扭曲的微笑,點點頭。其實我明白,我總是能從主人命令我所做的任何事中得到快樂。

“先去沖澡吧!”,”嗯。”

走進寬廣的浴室,浴室內流露自然的光線,打開水籠頭淋浴著,心裡雖然矛盾但也充滿興奮與期待。淋浴後,圍上了大浴巾匆匆走出浴室,當我看到主人爲我放在床上的全套裝備時,我停了下來。

“主人,我不….不要。”我臉蛋卻瞬間紅潤了,我扭捏地握著浴巾,不安的扭動說著。

“呵,妳認爲有權選擇穿什麽嗎?”主人對我咧嘴笑著。

“過來,換上。”主人一邊堅決地說,一邊拿起床上白色的蕾絲滿滿的細邊連身圍裙有個蝴蝶結腰帶、髮圈、蕾絲頸圈遞給我。

雖然這連身圍裙令人難為情,我也只好順從的穿上,在赤裸的腰身繫上蝴蝶結腰帶,望著鏡子帶上項圈、髮圈,留了二撮頭髮垂在臉頰兩側。我睜大眼晴嘟著嘴,看上去很像漫畫中的人物可愛極了。

“看起來很漂亮,像個日本的女僕?”主人揚起眉說著。我們都知道自己在某種程度上對這個場景興奮不已。

“曉曉,遊戲及嚴厲調教,就從現在開始到假期結束。知道嗎?”主人命令說著

“什麽?這麼長…”我懷疑地眯起雙眼。

“妳以為遊戲及時間是由妳決定玩什麼?什麼時候不玩嗎?記住,只有我,才能決定要做什麼。”主人伸出一隻手輕放在我的的脖子後面,像是安撫亦或是威脅。

“還有每天晚上9時就是懲戒時間,不管妳有沒有犯錯,妳每天都得光裸身體跪著迎接打屁股的懲罰,時間到了的時候妳有職責提醒我,仔細地盯著妳的表。一旦妳忘記提醒我,後果自負,我向妳保證,妳將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是,主人。”我點點頭,看起來要遵守這個規則,我有苦頭吃了。

“除此之外,每次懲戒完畢,我要妳光屁股跪著面壁靜思30分鐘。面壁的時候禁止講話,也禁止四處亂看。”

“嗯!”我咬著嘴唇點點頭,我開始納悶主人下一步的計劃裏希望我做些什麽。

“來,曉曉,到廚房裏來,準備我們的晚餐。”我赤著腳緊跟著主人進入了廚房。

“主人…曉曉不會煮飯。”

“不會煮飯?好吧,我準備晚餐的時候,妳去面壁。”主人命令道。

“曉曉,雙手扶牆,彎下腰。”主人說。

我照指示辦,雙手撐在牆上,擺好姿勢。

“腿分開,再開一點,屁股翹高。”主人命令。

我臉頰發熱,不自覺聽從他的命令,這種姿勢讓我感到脆弱無助又害羞。蕾絲圍裙往前垂下,光屁股就這樣翹著,私密之處完全暴露著,感覺自己的身體有股熱流在經脈竄流,好像等待被侵入的感覺,全體也漸漸興奮起來。

“保持這個姿勢不動”主人指示著轉身離開,留下我對著牆,屁股向外翹,修長美腿分開,我想這個姿勢肯定維持不了多久。

我聽到主人在廚房裏忙碌,得意地哼著歌,不由得我對著牆扮個鬼臉,幾分鐘後覺得無聊左右擺動著身體。忽然間,我左邊屁股一下疼痛使我叫出來。回頭看到主人揮動著一把長長的木鏟子。

之前從來沒被這種工具打過,我感覺著它落在股屁上的觸感,和木梳很像,但更重一些,更疼一些,但沒有皮帶疼。

“對不起,曉曉有點痠…….”有些歉意的笑笑

“姿勢保持好,曉曉。我現在決定了,我做飯的時候,會慢慢地把妳的屁屁炒熱。”主人話畢又用鏟子往右邊屁股重重地抽了一下,”噢…”使得我又哀叫一聲。

我聽見主人在廚房裏忙著做飯來回走動,只要我姿勢稍微一放鬆,主人就在我屁股上狠抽一下,使我驚嚇不已。

又隔了好幾分鐘,我又偷偷的鬆懈一下,根本不知道主人已靠近,他飛快連續的在我的屁股狠抽了六下,一下子痛楚劇增,眼淚湧起,忍著麻庝乖乖的集中精神堅持著。

漸漸地聞到有飯菜誘人的香味飄過來,才意識到自己肚子餓得都快流口水了。

終於,主人做完了飯,來到我的身後。”曉曉,妳的屁股差不多也熟了,不過,最好再給它加熱一下。”主人用一種故意的口氣說著。

啪!…當木鏟一下又一下打落在我已經發疼的屁股上時,我忍不住小聲的尖叫著,直到變成痛苦的呻吟,身體向前挺立著,雙腳輪流跳動以減輕痛楚,還好這種的折磨只是短暫的。

“好了。”,”我們一去吃晚餐吧!”主人說著

我稍喘了口氣,兩手擦拭眼淚後,邊走邊揉著發熱的屁股,糢糊跟著主人來到木質餐桌前,周圍放置著幾把粗糙風格古樸的木椅,桌上擺放三菜一湯及配備的餐具。

“哇,好香哦!”可能肚子太餓了急著拉開椅子要坐下時,”曉曉…我有充許妳坐嗎?”主人冷冷的說著,我趕緊將放開手,低著頭。

“跪下”主人命令著

“主人,不是要吃飯了嗎?”依言跪下,用驚疑眼神望著主人。

“跪直,手放背後,眼晴向下看,張開嘴。”主人話畢自己坐下來開始享用晚餐。

我順從地張著嘴,臉上微微發紅,被如此完全地踐踏讓我感到羞恥。雖然主人也羞辱過我,但沒有達到過這種程度,如此不留情面。我內心覺得自己像小貓、小狗一樣,期待著主人好心的喂食。

因爲低垂著視線,在食物被塞到我嘴裏之前沒有機會看清楚。第一口吃到的是青椒,我哽了一下,還是慢慢地嚼著,扮了個苦臉。主人用叉子喂了我幾口,每一口都是我不愛吃的。我想這決不是巧合,我很驚訝主人對我的好惡如此清楚,由此可見他是如此的關注,還好接下來的食物都是我愛吃的。

晚餐算是美味,主人又用湯匙喂我喝蔬菜湯,他一口我一口的,儘管我是跪在主人的椅旁享用的,其實內心有另一種愉快的感覺。

“曉曉,起來把桌子清一清。”主人命令著,

“嗯。”我站起身開始清理桌上的盤子端到廚房,獨自在廚房裏,把手肘垂放在廚房洗水槽上,邊洗邊思索著,莫非主人要我在這假期都跪著吃飯嗎?想到這兒,低聲埋怨,”壞人、主人是大壞人”我重複的駡。

“我聽到了哦!”主人的聲音從客廳傳來,我趕緊閉嘴,儘速的清洗。

完成清理任務後,來到客廰膽怯的看了主人一眼,摒住呼吸地問道:”你會懲罰我嗎?主人。”

“什麽?”主人迅速的抬頭看著我,”哦,不會。”他輕聲地說

“我們今天己經累了一整天了,都需要放鬆自己的情緒,恢復精神,不過規定事情一樣照做,沒有例外。”

“喔!”看看時間也快要九點了,先去浴室再沖洗一下。

沐浴冷水後,臀部的紅腫也消退了不少,光裸著身體來在主人的面前跪著說”主人,懲戒時間到了。”

“嗯!非常好。”

“很好,到我的膝蓋上趴好,懲戒要開始。”他坐在床上命令道。

我慢慢地站起身,聽話地趴在主人的膝蓋上,恐懼與渴望的心情同時湧上。

“曉曉,往後幾天的調教都很嚴厲,妳要理智的接受它,妳是我的,妳不能對我的要求有一絲質疑。我對妳的要求是不要出錯,否則我保證妳將得到最嚴厲的懲罰。”主人手輕撫著臀部的肌膚輕柔地畫著圈圈,這一種心癢難搔的感覺,使我迫切的想要得到主人的拍打。

“嗯,主人,曉曉出錯受處分也是罪有應得的。”,”嗯。”

接著,打屁股的懲戒開始了,主人一開始下手比較輕,但很快他加快了節奏,毫不留情的拍打像雨點一樣落在我的屁股上,讓我驚叫起來,淚水在眼眶中流轉

,很快的五十下結束。

“起來,去牆角跪著。”主人命令說著

我迅速地照辦,跪在房內的一角,面對著牆。半小時並不算短,要不說話、不隨便亂看還真有點難,但屁股上的微微刺痛,的確能給我警惕,熬過這沉默的半小時。

半小時總算過去了,”起來吧!到床上來躺著休息。”主人命令著

“嗯。”躺在主人的身邊,他拉過一條薄薄的毯子蓋住我的身體。

我微笑著,主人在我臉上吻了一下。”主人……我還有件事問你……”我猶豫了一下,但主人點了點頭,催我繼續,於是我大著膽子說下去”在這裏,我每晚都能睡在你身邊嗎?….”。主人沒有回話,我的心簡直停止了跳動。”對不起,我不該……這麼想….。”

“嗯,好吧,我同意,我也喜歡這樣。”主人想了一會兒才回答。”不過,記住這是優待而不是一個權力,如果,曉曉犯了錯,我會選擇讓妳睡地板作爲懲罰,或者乾脆打你一頓屁股,因爲我有權這樣做。”

“是的,主人,我明白了。”我簡直心花怒放,如此簡單的事情能給我帶來這麽大的快樂,簡直不可思議。

就這樣,我們渡過了完美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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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帶的明媚陽光穿過一面窗,照在我身上,我似乎幻化成小貓溫順乖巧地貼在主人寬闊的胸膛上,耳朵被那些捲曲的胸毛擦得癢癢的。我懶懶地睜開眼睛,昨夜真是一夜好眼。

主人還沒醒來,我輕柔的移開身體下了床,穿上一件大T恤後去準備早餐。

在廚房忙了一陣子之後,端回了一大疊烤土司片和一些果汁,放在餐桌上。然後悄悄地走到床邊看到主人醒了,懶懶地睜開一隻眼睛,正對著我。

“主人,早餐我準備好了。”我很得意的說著。

“哦!好的,我等會就去吃,不過…能吃嗎?”他對我的廚藝十分懷疑。

“好過分…..鳴….”我雙手遮掩著臉

“不要假哭。”一看就知道是裝的

“呵呵呵,主人我先去餐桌等妳喔!”話畢,以輕快的腳步離開了房間。

跪在木椅邊等著主人的到來,沒多久,主人就站在我的前面。

“起來吧!坐著一起吃。”,”嗯。”

“啊,妳早餐準備的滿不錯的哦。”主人笑著說著

“早餐很簡單嘛!就把土司片烤一烤,這我會。”

“曉曉,妳今天早上可以游泳,午後,我們要去海島玩。”主人咬了一口土司片後說著

“哇!真的哦,聽起來太棒了,主人。”,”不過,游泳?我連水母飄都不會,而且我也沒有準備泳衣。”

“沒關係,我教妳,妳裸泳。”,”還有,我要警告妳,今天去海島玩時最輕微的犯錯和不服從都要受到嚴懲,知道嗎?”

“什麼,裸泳…嚴懲…。”我頓時臉紅,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這不是建議,是命令,我必須習慣在他面前光裸著身軀。

吃完了早餐後,主人換上泳褲坐在客廳的沙潑上,我光裸著身軀跪在主人的腳邊,雙手放在他的膝蓋,仰著頭,主人的手撫摸著我的臉頰,我的臉傾向主人粗大、愛撫的手指,這種感覺我從來都無法抗拒。

“走,去游泳吧!”,”嗯。”主人拉起我走到水池邊。

“妳可以跳。”主人咧嘴笑著建議說。

“別開玩笑了,我還不想淹死。”我拌個鬼臉,笑笑的回

做了幾個熱身操,主人簡單講解後,就下水開始練習水母漂,當然,我因為怕吃水的關係,練習了很久我還是沒有漂起來。

“再來一次,這次沒漂浮起來?可要打屁股囉!”他恐嚇道,我不情願地再次往水底沉,還是失敗。

“上來,跪趴在臺梯上。”主人命令著

看著主人嚴肅的表情,我想他是認真的,他一定會強迫我要學會的情況下,我的屁股鐵定少不了要挨打。

當我一趴好,”啪!”左邊屁股傳來絲絲的麻痛,隨即,右邊屁股也挨了一下,左右交替的打著,十下結束之後,又命令我下水,繼續練習。可是,練習了好多次也沒有一次成功,主人再度要我跪趴在臺梯上,又是一陣拍打,很明顯的他加重力氣,我只覺得屁股傳來一陣劇痛,雙手緊握著,臀部也開始扭動掙扎。

“下去,爲了教會妳這次再不成功,可是100下。”主人說了重話來威脅著。

剛才那重重的50下,屁股感覺紅腫發熱,我忍住了眼眶的淚水再度下水,當發熱的屁股踫上冷水那一霎那,蔓延上來一種從未有過的舒服感覺讓我驚訝。

我睜大了眼睛盯著主人,琢磨自己究竟有沒有可能做到他的要求,不過話又說回來,其實我很樂意被主人所施予的拍打與折磨。

或許是身體放鬆,不在那麼的緊張也不怕會沉下去,再次的練習我即然漂浮起來了。我知道主人重視過程中的成就感,每件事都循序漸進,才會永遠都讓我有新的體會、新的進度及新的愉悅。

“呵呵,曉曉會水母飄了,我學會了,我學會了。”高興的大叫著。反覆的在水裡漂浮了好幾次。

“好了,時間不早了,起來準備待會要出發了。”主人微微笑說著。

“嗯。”

繞行在傳統印度建築城鎮,經過了純樸的街景之後,來到了南灣搭一艘『玻璃底船』一船十一人奔向【海龜島】,水晶般的海域,觀賞各式美麗的熱帶魚及繽紛的軟硬珊瑚礁,讓人深深地沉醉在大海的懷抱。

到了【海龜島】,導遊說在這裡停留三十分鐘,一下船我把背包隨便一丟,請主人幫我與大海龜、巨蜥、大蝙蝠、大嘴鳥等稀有動物拍照,我一定要留下這美好的一刻

忽然,覺得好渴,旁邊有在賣椰子汁,我跟主人說,我真的好想好想喝椰子汁喔!於是主人買了二粒椰子,老板熟練地用刀剖開,瞬間噴出了好多椰子汁,我跟主人各捧著一稞的椰子,邊看鬥雞邊喝著。

集合時間到了,我們就一一上船,當船開離岸邊沒多久,我發現我的背包忘了拿,著急地告訴主人,主人瞪了我一眼後,便請導遊跟船伕講請他開回【海龜島】,拿回我的背包。遺失背包是件很嚴重的事,錢包丟掉是小事,護照丟了可是回不了台灣。

拿回背包後,我只能用微笑跟全船的人說聲對不起…耽誤到大家的行程。還好船上的人都滿和氣的說沒關係,但內疚的情緒侵蝕著我,我低著頭乖乖的坐回到主人旁邊。

此刻,主人摟我在他胸膛上的胳膊,我忍不住瞇眼偷看,一看見主人冷冷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完了。

回到了南灣下船之後,大夥都坐在涼棚下,導遊說所有的水上活動(香蕉船、拖曳傘、浮潛等等)都可以玩,自由活動到五點。

“主人,我可不可以去玩。”我懊惱與緊張的心情並沒有維持太久,很快的被所有水上活動給吸引了。

“好,既然都來了,當然可以玩,我們好好的玩吧!”主人狡猾地笑說著,我有一種極度的不安,但害怕也沒用先玩再說。

然後,我們都穿上救生衣,玩了很多水上活動,享受了熱帶的海風、雲彩,並與美麗的魚群一同嬉戲,體驗一種難忘的經驗。

快樂的時間,總是過了特別快。結束水上活動,吃了一頓印尼風味的晚餐後,便接回Villa,我知道甜味總需苦味來平衡,接下來是我即將面臨地獄的審判。

我光裸跪坐到自己的腳踝上面對著主人,他雙手環抱胸前冷淡又專注打量我的表情,看得我頭皮發麻,我低著頭,避開讓人不安的視線。

這麼冷淡的反應更證實了我心中的擔憂,他真的在生我的氣,而且不打算原諒我。

好長一段時間,室內陷入了沉默…………..

“曉曉,妳自己說該怎麼懲罰。”主人率先打破沉默

“曉曉知錯了…只是…不小心忘了”我不得不沮喪的承認

“不小心忘了,妳要知道護照丟了,除了回不了國,可能還會延伸很多問題。出門前就警告妳…..………受到嚴懲。”列帶著疲憊的口氣譴責我一頓。

“是…我知道錯了。曉曉會接受主人選擇給予的任何懲罰。”我沒有請求原諒的權力。

“好,那妳就準備接受我牛皮鞭一頓好打吧,200下。”主人起身走到他的行旅箱拿出一條咖啡色前半段編織麻花的牛皮鞭及一條童軍繩。

我瞳孔放大望著這個新刑具,突然間,感到胃在翻滾,背部一陣寒涼竄上腦門,身體不停打顫的。

主人給我一個”知道該怎麼做”的眼神,我起身乖乖的走到床邊,雙手緊握高舉著,他將童軍繩跨越公主床的横杆上,垂下來的繩子將我雙手綑綁住,要我跪在床沿上小腿騰空、屁股往後翹起。

我轉頭看他拿著牛皮鞭輕輕的滑過左手手心的舉動,愈發覺得不安,呼吸起伏更明顯,眼眸隱隱顫動著。

啪~啊!~

主人舉起牛皮鞭往我的臀部狠抽了下來,我驚叫一聲,臀部立即感覺一道灼熱的刺痛,淚水急遽湧入眼眶。

啪~啪~啪~主人如同創造藝術品一樣製造著疼痛,一下重於一下從未減輕過,我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只能低聲哭叫,全身都被汗水濕透,任兩行淚水滾滾落下,由於扭動著身軀過大、兩條腿在那裏亂踢,不小心雙膝延著床沿滑了下來站立著。

“上去跪好,屁股翹高。不准滑落下來,否則加罰。”他嚴厲的警告著,我依言趕緊上床跪好。

主人再度準確的揮打著我己腫脹不勘的屁股,我垂下朦朧的雙眼,散落的長髮貼住濕漉漉的臉頰,任由主人無情地鞭打,一陣又一陣的劇痛侵蝕著我。自己知道這件事是不可原諒,我是在接受懲罰,這感覺如此強烈,如此刺激,如烈火燒灼般,使痛苦與歡愉的全然釋放,讓我產生目眩的感覺,連低抗的力氣也完成消失。

不知自己是如何熬過這200下的,當主人解開繩子之後,我整個人癱軟在他的懷中無力地喘氣,”來。”主人直起身體將我抱上,帶進了浴室裏。

在寬大的浴室內,主人放下我站立在洗臉台邊,轉身到大浴池放水。我忍著臀部的痛楚,輕轉身軀望著鏡子,原本白嫩的臀部被抽得紅潤發亮還有一、二條血痕,眼淚再度滾落下來,我不怨他,這是我應得的。

“曉曉,過來淋浴吧!”主人喚我去進入浴池。

我一臉呆立像雕像佇立著不知所措,主人要幫我洗澡嗎?,不會吧!我的臉頰幾乎同屁股一樣紅潤發亮。

“快點過來,曉曉。”主人催促著

“是,主人”我不該遲疑,其實很明白自己是心甘情願地奉獻出自己的身體,毫無保留地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這個男人。

我滑進水中,任水柱順著身體曲線傾瀉,主人靠近到我身後,拿起香皂開始摸擦我的身體,我感覺到他狂野結實的肌肉。

他從我柔軟的後頸開始,在塗上香皂之前,先吻過每一肘幾膚。他的吻持續在我潔白的背部膜拜,我身體微微的顫抖著,在他轉我正面的時候,我害羞到全身都浮上一層淡淡的紅暈,臀部的庝痛己抛到九宵雲外。

“主人….”我無措的低喊

“別怕,不會傷害你的。”他溫柔的托起我一邊飽滿的乳房,細吻著那特別細緻的肌膚後輕摸香皂,又托起另一邊吮吻著。

“啊…嗯…”難以言喻的棉密酥麻擄獲著我,令我目眩神迷,感覺到一股美妙的電流在體內鼓躁著,迷醉的嘴微啓。

“喜歡嗎?”他看著我初嚐情慾的反應,讓他欣喜。

“主人…我…嗯啊…”為什麼我的聲音會變得這麼虛弱。

在我猝不及防間,主人的一隻手來到我祕密花園,以手指輕搔著,我無助的咬住下唇,很難為情的讓他這麼大刺刺的撫模自己的隱密處肆意地搓捻著,如此謎樣的感觸另我心慌、另我羞澀萬分。更糟的是主人的手指又掀起一波波情潮駭浪,快感與情潮瞬間侵佔我、彷彿連意識也被抽空,遠遠地飛到了天外。淋浴的過程持續了很久,既激烈又使人身心愜意。

洗完,主人穿好衣服後,他將大浴巾包住我再度抱起,充滿愛意地給了我一個深而纏綿的吻。我把臉頰貼在主人臉的同時也回報一個甜蜜的吻,在這個強壯而又充滿愛意的懷抱裡,覺得自己似乎飄忽於夢幻中,這是世上最快樂的感覺。

來到了房間主人放下我,踱回床邊上坐下,”曉曉,懲戒時間到了哦。”

“什麽?”我僵在那兒不動。

“主人,我的屁股現在已經很疼了,所以,我們能不能把這個挪到明天再進行?”我抱著一絲渺茫的機會問道。

“不行,曉曉,我們不能。”主人溫柔又堅定說著

我只能無奈的解開大浴巾,趴在主人的膝上焦心等待。

啪~啪~主人的大手響亮地落在我大腿的上方,他進行的不慌不忙,接著又慢下節奏。

“妳爲什麽被懲罰?”主人問道。

“曉曉太不小心…差點就…掉了重要的東西。”我努力忍著疼痛回答

“還有呢?”,”我不該….”。主人邊打邊問一堆,我都斷斷續續的回答,已紅腫不勘的臀部,再經主人這般的拍打,神經更加的敏感、庝痛更加的劇烈。到最後

根本無法回,當我覺得我再也無法忍受,要痛哭出聲的時候,終於,懲罰結束了。

“我希望妳能記取教訓。”主人警告說。

“嗯。”我忍著眼淚點點頭,走到牆角跪著面壁思過。

三十分鐘結束,我已無力的倒在床上,今天經歷一次撕心之痛,主人幫我擦著藥,而我很快的就沈入夢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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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昨夜,我們之間開始產生某些微妙的變化,我們不需要說破,因為透過彼此的眼神就足以確認對方的感覺。

主人穿著領口敞開的T恤衫,牛仔褲,溫文爾雅地慢慢吃著早餐,我依舊跪在主人的椅旁享用著,他一口我一口的,此時,跑來了一隻小貓咪,蹲坐在主人的腳邊,喵喵喵的叫著,主人也給了它一點食物。

我瞪大眼晴望著它,它卻用鄙視的眼神看著我,好像嘲笑我沒得吃,真是可惡!

主人左右轉頭看看我們之後,”曉曉,我有個特別的計劃,我要妳扮成小貓的樣子。”,”妳似乎很適當!”主人低下頭在我的耳邊低聲地說

我扭曲微笑了一下,並且看了看四周。”是,主人。”我點點頭,這事不難辦到。

“等小貓訓練完成,我覺得來點兒繩縛也不錯。”主人若有所思地盯著我說著,

“把妳綁在椰樹上一定很有意思。”

“嗯。”我又認命點點頭,主人期待這麽做我沒辦法說不,我已經放棄了所有權力,也不可能對一條命令討價還價,總之主人都是對的。我只能深吸了一口氣,恐懼地想象如此地被玩弄,該如何熬過這半天呢?

“從現在開始妳不能說話,只能用喵喵來回話。”,”來,叫一聲給我聽。”主人命令道

這種羞辱讓我瞬間臉紅,主人借用互動性十足的場景來訓練我的服從力。他觀看著我,我配合地”喵”叫一聲後,像貓咪一樣優雅從容在地上爬行,這種爬行姿勢性感妖嬈、背部至臀部線條誘人。

“貓女,果然是個貓女。”主人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到草地上去。”

漫步於草地上,小草搔著肌膚好癢外每爬一步都有一種刺疼酥麻的感覺,蠻微妙的。主人要我盡最大可能地擡高自己的臀部,跪趴在草地上,享受一下暖暖的陽光。他則優閒的坐在木椅上,喝著冰涼的水果汁,眼睛一直盯著我看,不時地點點頭,偶爾講一句提醒我注意姿勢的話。

臉頰貼在自己的手背上,乳頭摩擦著小草,刺疼酥麻觸感令我愉悅又難於忍受。

“主人,我還要趴多久。”我顫抖的小聲呼喚著。

主人起身走到我旁邊,”我說過的話妳忘記了嗎?”他的大手立刻一記記火辣辣的拍打在我的屁股上。

“沒有,我沒忘。”

“妳還說沒忘?”此刻,落下來的拍打比剛才更響亮也更沈重了。

酥麻的快感使得我不由自主的扭動著臀部,小草在細緻胸部摩擦的頻度也越來越激烈,我能想像到自己此時的模樣。光裸身軀跪著,臀部高高的翹起,雙胸在草面上滑動……如此淫蕩的姿勢徹底讓我感到羞恥,但私密愛液不斷涓流而出卻給了答案。

“啊…喵…喵…嗯啊…喵…”我嬌嚷著,放蕩呻吟的叫聲,激發主人更賣力的拍打我的臀部但下手不重,微疼漸漸被愉悅取代,給我最極致的快感。

“想起來了啊,小浪貓。”他故意用話羞辱我,原已高潮發紅的臉頰更加紅撲撲的。

“喵….”我迷情媚態的趴在草地上嬌喘著。

主人走入房間拿出童軍繩,還故意板起嚴肅的臉孔,我臉上盡力表露出恐懼的神情,但主人從我的眼神中,讀出了我期待被綁的慾念。

於是主人毫不客氣將童軍繩,動作粗魯地將我雙手綑綁,並用力拉扯我到椰子樹前。拉高了我已經綑綁的雙手,腳尖剛好略微沾到地面,再將繩子纏繞在樹幹上,完成一個繩結。

這樣綑綁更凸顯我玲瓏有致的身軀曲線,但繩子深深地嵌入我的手腕,無法忍耐時,身體不自覺地掙扎、抖動,只會帶給自已更加痛苦,全身也冒出一層汗水。

主人則優閒坐在椅子上審視著我,提醒我保持原來的姿勢不動,無視乎我的酸疼,我感到要被這種折磨擊垮了。我眼眶泛著淚水,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主人,主人似乎心動了,沒過多久,就將我解開。

“這次只是好玩而己,如果是懲罰就有妳受的。”

“嗯!謝謝主人…知道了。”我努力收起了淚水,學貓味在他胸懷磨蹭著。

“走,回到房間先把行理整理好,下午做完spa後我們要換飯店。”,”嗯。”

午后,來到了另一間villa裏面,燈光微亮、木質地板上擺著二張床,及一個已經擺滿花瓣的大浴池。兩位年輕的印尼小姐幫我們作spa。

我跟主人個坐一邊,浴池內是花瓣及海鹽水浸洗淨腳部可消除疲勞,促進血液循環,按摩小姐從洗腳開始、刷腳並按摩一下,然後,要我們褪去全身的衣服光祼的躺在床上,再用毛巾將我的眼睛遮掩住,接著開始作全身按摩。

按摩小姐用天然的香花精油輕揉抺在我身上,力道非常的輕揉分不出那一段肌肉正在按摩到,她要我翻身按摩背面時,我猶豫一下還是翻身,雖然屁股上的二道紫痕還很明顯。

其實在這男尊女婢的國家,一夫多妻制,懲罰老婆也時有耳聞,不足為奇。我無需感到丟臉,放鬆心情去享受按摩。

她輕揉著整個背部的肌膚,專家就是專家,我喜悅地享受這塗了精油的手指探索自己皮膚上的每一英寸,撫平了無法的糾結點和緊繃。並在柔和音樂的陪伴之下,盡情展開我的冥想。

她又翻轉身體,開始按摩正面主要集中在雙臂和雙腿,幾分鐘後,忽然,感覺到一雙大手溫柔地愛撫著我的雙峰,覺得有異狀。正當我想拿掉遮眼的毛巾時,”不准動,乖乖躺著。”耳邊傳來主人語調低沈的警告聲。心想,這又是主人刻意安排的場景。

儘管房間裏室溫很舒適,我因主人的按摩而身體微微顫抖,他將精油一滴一滴緩慢的滴落到我的胸部及腹部上,再用大掌同時握住一對尖挺雙峯以不同方向揉搓著再慢慢順延下去。這種強烈的刺激像是有人在我體內燃火,讓我全身都熱了起來,羞人的呻吟聲不自覺得發出喉嚨。我必須承認這種感覺非常愉悅,閉著雙眼,一股氣流在我私處間竄流聚集,除了呻吟、喘息我無法有其他的動作。

“曉曉,感覺如何。”

“我覺得很好…嗯…很舒服…很幸福…嗯…很快樂。”繼繼續續的回答

“我很高興聽到這個,轉身吧!”主人輕推起我的背翻轉著

我側臉趴在按摩床上,他的手指接觸到我的臀部,讓我緊張的有些不知所措。

“放鬆。”主人按摩著我緊張的臀部,我努力鎮靜下來。

接著,主人的手捏揉著我的臀部,另一隻手擠壓著被懲罰過臀部上的紫痕。主人殘酷地收緊夾在拇指和食指間已變紅的皮肉。

“哎唷!好痛。”他擰得不輕,我疼得驚叫起來。主人不但沒停手,反而又轉向另半邊不幸的臀部。

“不准叫。”

“是…。”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更加微熱,害怕與期待在心裡扎掙。

“妳喜歡我這樣對妳,是吧?”主人施加力道,蹂躪我柔軟的臀部。

“不...是…”我扭曲臉,痛苦說著

“曉曉,你腦子的那點心思怎麼瞞得過我?”

其實,不管我表情如何掩藏,心底渴望他可以在粗暴一些,總瞞不過主人的眼睛。

啪!….一聲響亮的拍打聲響起~,”說謊的人,是不是該重罰!”

此刻,落下來的拍打比剛才更響亮也更沈重了。受到主人的箝制我無能為力地扭動著、竭力忍住著疼。拍打幾下後,主人又擰了我火辣辣的屁股,讓我呻吟

,讓我更加的劇痛。

重複交替這種甜蜜的折磨,使我呼吸紊亂,全身都在發熱,痛苦與舒暢交緻成一種快感,將我的思緒侵蝕,讓我意亂神迷。

一場激烈的折磨終於落幕,我癱躺在床上,面容還殘留激愉過後的餘韻。主人滿足的擁抱著我,滑入盛滿著海鹽和花辦的溫水池內,一股溫熱感受沁入我的身心

,此時此景,亦永生鐫刻於我的心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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峇里島的氣候很奇怪,半夜裡打雷閃電,清晨黑雲密佈,一陣滂沱大雨過後,看見太陽從雲堆裡放出的金色光束,艷麗的照射著美麗的沙灘。主人為了享受日光浴我們昨晚住進一家海濱度假飯店。

午後二時,落地窗外吹來的微風輕拂過我泛著淡淡油光的身體,穿起這二件式有裙子泳衣濃纖合度,而且裙子還可以遮住屁股上被鞭打過的瘀痕。原本主人要我買比基尼,我堅持不要,並求主人不要勉強我。不是因為身材不好,而是屁股的紫痕還未消失。

與主人來到了海灘,太陽光溫暖照亮海洋,海水閃著純粹的金光沖刷著整個海灣,海灘及旁邊草坪上擺了一長排的純白躺椅,主人去買飲料,我隨便找的躺椅小心翼翼地坐下來,伸開身體躺下迎著暖暖海風。不一會兒,主人站在我面前,從太陽鏡後面審視著我,我看不到主人的眼睛,猜不出他的念頭。

終於,他比個下來的手勢,同時雙肩一聳,就好像他壓根不考慮給我坐的地方。我只好起來站在沙灘上,兩腳都灌滿了沙子。

“我……能去坐旁邊那一把嗎?”我有氣無力地問道,難不成主人要讓我坐在沙子上?“嗯。”主人點頭答應。

懶懶地躺了一個多鐘頭,我開始有些煩躁了。這樣算什麽?難道我們接下來這麽耗下去不成?傻傻地坐在這兒曬太陽?我極討厭日光浴雖然有擦50係數的防曬油。

該如何打發這無聊的時間呢?只能讓腦子胡思亂想。主人就像其他度假的人一樣,喜歡享受日光浴,但我寧願回房間內,即使會被綑綁、鞭打或折磨,都比這兒強多了。

我真的無聊透了,不如去沙灘上走一走,腳泡泡海水也好,最好還能與主人牽著手漫步著。我對主人說了,卻沒有得到回答。我轉頭再問了一遍,仔細一看,發現主人已經睡著了,我整個人像瀉了氣的氣球。

“他要睡多久啊?”我抱怨著,琢磨著我真的寧願回到台灣舒適可愛的大樓裏,那裏沒有沙子,沒有海風,也沒有亂飛的蚊子與蒼蠅。

“唉…..”我長長地、誇張地嘆了口氣,主人只是微微動了一下,我當然沒有膽量把主人吵醒。只好站起身,無奈地在沙灘上走著。

海水一浪又一浪地沖刷著我的雙腳,幾隻海鷗在我的頭頂愉快地鳴叫,眺望著蔚藍的海面,海天一色,真的很美。我思量著,歡樂的記憶一個接著一個---回憶起當初的約定。此刻驚覺是不是有點過了?當初說好的,他與我,不是情人、不是男女朋友,對彼此的生活互不干涉。

我隱約地感到自己正墮入一個情欲陷阱,這一切是主人精心設計的計謀嗎?我不知道、也不明白,究竟這是自己的本性還是一時失控?亦或是內心深處原本就隱藏著一種更漆黑的欲望。

更糟的是,我卻逐漸對主人產生獨佔的慾望,甚至已經愛上了他,這樣,怎麼可以呢?我的確感到懊悔與惱怒,但我真能放棄嗎?心中只有些許無奈與悵然

想想,以前總是在追尋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現在我不想錯過了眼前的幸福,我決定花點心思去證實,即便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我也願意。

有目地的越走越深,一個大浪衝了過來被大浪捲入海水,我在浪花中掙扎,感到快要溺水了喊著救命。此時,一位身材黝黑的陽光男生把我救起,還好只是喝了幾口海水,我坐在沙灘上猛咳,把海水吐出。周圍的人都紛紛圍觀,一切如計劃地在上演。

“妳沒事吧!”他朝背部輕拍著,兩道濃密的眉下深邃的雙眼端視著我

“我沒事了,謝謝、謝謝妳。”我心神未定的望著他,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圍觀的人群中跑了進來。

“曉曉!”他沒去理會周遭的人,從背後摟住我,我無力依偎在主人的懷裡,而該男子很熱心的向主人說明事情的原因。

“是這樣嗎?”主人低頭對我微微一笑,但在我眼中看起來卻有點恐怖。

主人跟陽光男子道謝後,就扶起我回飯店的房間,我們一路上沉默的走著。

回到房間後先叫我淋浴,再讓我躺著休息,隨時關注我的狀況,過了一小時後確定我沒事,他才坐在沙潑扶手椅上,臉色一變冷冷的看著我。

他的冷酷令我心口一緊,嘴唇緩緩掀動。我下床慢吞吞的跪爬著向主人靠近,我知道犯錯是不可直立行走,於是爬著到主人的面前跪直。

主人十指梳過我絲段般的鳥髮,用手捧起我列為蒼白臉頰,眼神瞬間變得淩厲,刷我一巴掌。”妳不乖。”他冷冷的說。

“對,對不起…讓主人擔心。”我把臉貼在他的小腿,心裡卻有甜甜的感覺,我知道他很擔心,我被打是應該的。”曉曉,不敢再犯了。”

“跪直,這筆帳回去再算。”語氣之嚴厲嚇了我一跳

“是…我錯了…我反省了。”話畢,仍是逕自保持緘默直直的跪著,我知道最好不要爭辯。

長時間的靜默...我垂下頭,用眼角的餘光偷看著,主人的情緒越來越陰沈,對我的盯視毫不放鬆,而我開始感到不自在,腳麻痹得無法移動,室內如此的靜默,只有窗外輕柔的浪濤聲是唯一的聲音…。

只知跪了好久…好久…,主人終於開口了。”起來吧!沒事了。”

“對不起,我下次真的會小心。”水旺旺的大眼望著主人輕聲抱歉。

“準備一下,今天晚上要去夜店。”話畢丟下了我,往浴室方向走去。

我留在原地,撫摸雙腳好一陣子,讓麻疼慢慢減退後,立刻起身換上裝飾水鑽的細肩帶、小短裙及白色高跟鞋,臉部稍微彩妝後坐在床上等著。

嘩嘩啦的水聲停了,他洗好了圍著一條白色大毛巾出來,視線定在我胸前一小片的雪白,忍不住皺起眉頭說:”穿麼性感要去誘惑別人嗎?”

“沒有啊!如果主人不喜歡,我去換掉。”我覺得他很反常,以往都希望我穿的

很性感,莫非他在吃醋,不想讓人吃冰淇淋。

“不用了,走吧。”主人已換上白色短T及牛仔褲,手上加了一條銀飾的手練。

“嗯。”

天色未暗,我們來到了小鎮的街道上,兩人一下了車,主人便拿出隨身攜帶的太陽眼鏡戴上,沿途瀏覽著兩側的觀光商店,我們幾乎每逛一家就會停駐一會兒,因為我們平常甚少時間會想到繁閙地區逛街,既然到此了,就好好參觀一下。

“有沒有看到喜歡的?”主人看我目不轉睛盯著一枚銀戒。

“嗯!我戴戴看。”,”好看嗎?”我將戒指套進手指展示給主人看。

“很好看。”主人點頭,”真的嗎?”他一句讚美就讓我開心不已。

“How

much?”,”美金10元。”老闆竟然會說國語,可能台灣跟大陸的觀光客到此地遊玩的人很多,所以也可以用國語溝通。

“美金20元,老闆能不能算便宜一點,美金12元。”這價錢不太公道,記得導遊說過,到峇里島購物一定要殺價,也可以殺對折。

“小姐,美金15元。”,”12元,不然我不要買。”我作勢要離開。主人則在一旁看我演戲。

“這….好啦….12元。”,”嗯,包起來。”我欲打開小包包,主人早一步將錢拿給老闆。

“謝謝主人。”,”這小錢,不用在意。”這區區參百多元他根本不放在眼底。

逛完商店街後,晚餐,我們去吃印尼炒飯套餐,甜點則是炸香蕉和水果盤。

用餐完畢後,我們又搭車到了一家造型像一隻大船夜店,上船前先經過了一個半露天的舞池這裡音樂一路嘻哈到底,整家店都是綁辨子的頭及穿著比基尼的辣妹,氣份也就特別的high。

主人與我很費勁才在吧檯邊上找到二個沒人的位子,點了二杯酒…。

主人去上洗手間,我看著在舞池中的紅男綠女搖擺身軀,也有裸露上半身的健壯海灘男孩及幾位辣妹,邊跳邊脫氣氛十分火熱,很有人肉市場的感覺。

幾個充滿性感活力的辣妹,跳那種撫摸自己頭髮和身體撩人的舞,而周圍遊蕩著忙著釣人的年輕男孩也實在不少。我們點的酒端上來時,就有一個面色黝黑的男子伸手來邀請我跳舞,我禮貌地拒絕了,因為主人沒有准我,我不敢搭上任何人---。

我坐著繼續無聊地觀看隨著樂曲扭動的人群。或許穿得太性感了,接二連三的都有人想要邀請,我還是禮貌地拒絕了。當我伸手要去拿酒杯時,一隻手猛地按住了我的杯子,我吃了一驚,擡起頭來,正對上是那雙深邃的眼晴及一個親切的微笑,”嗨!願意跟我跳支舞嗎?”是他…海灘上救我的男子。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好意思拒絕他的邀請,輕輕的啜飲一口香甜的調酒後,”好吧!”未經主人的充許下便和他走入舞池中隨著音樂擺動。

面對這態度熱情又高大的肌肉男,在昏暗的夜店裡,自己知道要避忌一點,只能動動肩膀、扭扭腰、擺擺臀。我並沒與他多談僅回以甜美的笑容,因為主人一臉酷酷地望著舞池中央,用那銳利的眼神在注視著我,讓我混身不自在。

但我轉念一想趁機再做試驗,開始無視主人的存在,展開燦爛的笑容、放縱扭腰擺腎、甩動飄逸的長髮連跳幾首舞曲,這些大動作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舞曲結束在播放下一首前主人馬上走過來,禮貌性的跟沙灘男子打聲招呼。

主人利眼朝我一瞪,我從來沒有看過他那麼難看的臉色。之後,將我擁抱入懷親熱得如連體嬰,隨著音樂輕輕的擺動。主人一面輕咬了我的耳墜說︰”曉曉…妳像勾搭人的小騷貨。”我感覺到主人口中的熱氣有節奏地撫摸過我的耳朵,脖頸,然後是透入雙肩,讓我忍不住顫抖一下,臉都紅到脖子根去了。

此時的主人儼然像一位調情高手,他只一呼氣,就讓我覺得雙肩被他柔情地撫摸過,並且情不自禁覺得全身又酥又癢。主人一手撫摸著我的後背,另一手輕輕揉捏著我的臀部,輕聲說著:”沒有我的准許,勾搭別人,妳膽子很大哦…你將嘗到我真正的憤怒。”我感覺主人的話既刺激又恐怖,屁股不自覺的緊緊一縮。

“主人,曉曉…不敢…因為…”我驚嚇著想解釋,大眼望著他

主人的手撫上我的頭髮……”妳想與我爭辯嗎,曉曉?”主人揚起眉問聲調帶著虛僞的溫柔。

“沒有…”我低著頭回。主人再度擁緊著我,我知道主人有絕對的權力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需要任何的理由,重要的是在這個方面他讓我獲得心靈的滿足,這是沒有任何人能做到的。

舞曲結束主人拉著我的手,離開了夜店搭上計程車。

計程車內,氣氛凝重,他面無表情看了我好一會皃。我小心翼翼的察言觀色,好不容易終於鼓起勇氣開口,”主人…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其實自已心裡卻甜的很,主人越是生氣越表示他在乎我。

主人斜睨我一眼,便又將視線轉開”回飯店再說。”

“主人…”我還想要再求情,但他用嚴厲的眼神讓我再也說不出口。

好不容易,車子在飯店大門緩緩停下,他付了計程車錢,,打開車門率先下車,我繄跟著下車隨他回到飯店的房間。

令人窒息的沉默籠罩整個房間~~

此時,我已光裸跪在沙潑扶手椅前,頭垂得低低的,偶爾抬頭,一接觸到他冰冷的目光,又嚇得縮回去。

好...好可怕哦!

他真的在生氣,不是嚇唬人,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生氣。

“主人…”我硬著頭皮開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後不敢了。”

“妳竟敢一再試驗我,妳覺的有趣嗎?”目光陰沈而嚴肅的問,接著又說”妳有可能害死妳自己,妳知不知道?”

我爲之驚訝,內心竄上一股恐懼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一直以為主人是為了吃醋在生氣,沒想到他都知道我腦帶瓜在想什麼,尤其是差點弱水那件事。

“對不起,只是試驗一下。”我輕聲抱歉,心裡懊悔不已,我不該對他有所質疑。

“哼,試驗我,我想我太縱容妳了,從現在開始我要妳記住誰是主人。”他不是空洞的威脅。

我惶惶不安的看著主人起身走至行李箱拿出一捆黑色的繩索,在左手與手肘之間環繞著,轉身看我,風暴迅速在他眼眸中形成-----繩縛。

主人毫不客氣將黑色的彈性棉繩,動作粗魯地套上我粉嫩頸脖後,兩條繩線自然往下延伸,他要我分開雙腿將繩穿過胯下及神祕後庭,沿著我直挺的脊背逆上至頸脖,由內向外穿過套在脖上的繩口。

他不理會我恐懼的神情,接下來,按照十字交叉纏繞法,在乳房、肋骨、腰肢,以及髖骨處拉出菱形的形狀,最後在後腰打個收尾的活結。

毫無疑問在這種情緒下是極其令我驚慌的,主人故意用力拉扯我胯下的棉繩,讓棉繩更深地陷入我的臀縫中,如此強烈刺激,使我喘不上氣來。

“我屁股那裏有點緊,主人。”

“痛,還僅是有點不舒服?”主人問。

“有點痛,主人。”我說。

“那好,忍著。”主人微邪一笑,後退一步欣賞我。

我神情哀怨地囁嚅道:”嗚主主人”

無疑主人是認真的,我感到這次的懲罰將是痛苦的,不是上天堂而是下地獄。

接著,他拿一條手帕塞入我嘴裡讓我趴跪在床上,我泛著眼淚抬起頭、身體顫抖著驚慌地睜大眼睛,看主人鬆開了皮帶從褲環上拉出來,將皮帶對折起來,對著手輕輕地拍打著。

然後,他再度拉起腰臀間的棉繩,啪!地一聲重重地打在我赤裸的屁股上。皮帶越過我的臀,留下了一條火燒般疼痛的斑紋。

“曉曉,這才剛開始。”主人警告,我只能驚懼的搖著頭。這是一次完全的懲罰,沒有任何幻想可言。

主人毫不留情再次揮動皮帶,房間裡迴盪著鞭肉的啪啪聲,屁股浮上一條條怵目驚心的鮮明紅痕,現在,我不僅赤裸著,被綁縛著,而且還被堵住嘴巴,最多只能發出難過的喘息、呻吟。

疼痛與臀縫中的刺激令我無法忍耐,感覺幾乎要使我發瘋了,但我根本逃脫不了,我被綁得緊緊地。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這種令人驚駭的刺痛,絕對會讓我牢牢記住誰是主人。

“不要再繼續了,求你,我沒辦法再承受了。”我嗚咽地哀求,但主人聽在耳裡也只是鳴鳴鳴….的叫著。

再次試圖扭動身軀以閃躲屁股上的鞭打,但主人更加扭緊棉繩使它更陷入,私處的刺痛緊接著來到,我發出一聲尖叫聲而後疼痛的悶哭,淚水更加的湧出。第一次身體上受到重重鎖縛地接受懲罰,這加深了我身體完全失控的感覺,讓我屈服於主人的威權之下。

緊接著,我那火辣的臀部受到連三下快速地鞭打,使我產生暈眩的感覺,此時,我己經瀕臨極限了,全身無力完全癱軟地喘息著。

皮帶處罰終於結束了,主人拉出我嘴里的手怕及解開我身上的棉繩,嘴角微微捲起說著:”我承認對妳有佔有慾,我喜歡控制妳的身體,讓妳痛苦、尖叫、蠕動,高潮。”,他停頓一下接著又說”但不表示我是妳的,即使我們彼此有好感。”

聽了主人的話,心微微的痛但也慢慢地從迷失中清醒,本來就不該有的感情負擔。只要彼此互相信任,我對主人忠誠,而主人只需要給予我折磨及庝痛,使我興奮、高潮這就夠了,不該有獨佔的慾望不是嗎?這是我必需領悟道。

“嗯,曉曉了解…主人。“

“了解就好。趴到我的膝上來。”主人坐在床上指著他膝上說著

愣愣地看著他一會兒,還是乖乖的趴在他的膝上,很明顯主人會嚴格依照之前要求執行懲罰。

“請不要,主人…”我可憐兮兮地衰求著,希望他手下留情。”啊!”結果主人在我屁股上狠拍一下,讓我驚叫了起來。

“忘了,是不是?”主人厲聲問道,”沒有,主人。”我迅速回答。

毫無疑問在主人的掌下,懼怕那即將來臨劇烈的庝痛身體顫抖著,已濕的全身又冒出一層汗水。還好,接下來主人下手變輕了,但他加快了節奏,毫不留情的拍打像雨點一樣落在灼熱疼痛的臀部,我還是不停的扭動了身子與喘息、痛苦地哀叫著,淚水、汗水再度順著臉頰無聲地淌下。

很快五十下結束,終於結束了~~儘管我己全身虛軟無力,還忍著屁股上的劇痛起身,緩緩地到牆角手扶著牆壁啜泣跪著,直到真正的懲罰結束。

翌日~~

醒來時不只眼皮感到沉重,整個臀部還感覺到隱隱刺痛。下床走到浴室從鏡中看到自己的樣子,不由得一陣戰慄。屁股整遍瘀青,還有五、六條較深的紫痕。

輕輕的撫按著紫痕一陣刺痛湧起,但感覺很奇妙心裡卻非常的滿足,這是主人給我的印記。

梳洗完後穿上T恤及棉短褲走出浴室,主人也已起床,瞥了我一眼,”曉曉,換上牛仔短裙。”一邊說著一邊打開窗簾讓光線進來。

“主人…可是…會痛。”我抗議著,主人不快地皺了皺眉。

“哼,你想反抗嗎?看來妳的屁股又要挨揍了。”他警告說著

“不,主人……我沒有反抗的意思。”

“嗯,快點換上,順便收拾一下行旅。”,”嗯。”沒想到主人對我的懲罰會延續到今天。

回程的旅途中,主人始終保持著微笑看著我。我拖著笨重的行旅,牛仔短裙粗糙地摩擦著我瘀青的屁股,每跨一步就帶來摩擦的刺痛。

上飛機五小時的飛程時間,坐在椅子上屁股會疼痛不斷改變姿勢,儘可能的讓自己舒服些,不過這也是甜蜜的疼痛,對我來說也是新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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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幽暗,四周的燭光閃耀暖洋洋的紅,香氣繚繞著整個房間,這個房間對我來說並不陌生,主人出去一下在他回來之前,必須是赤裸的跪下來,把鼻子貼在地板上進入服從狀態等待,我頻頻作深呼吸,但還是感到無法放鬆。不一會兒,站了起來,帶著不安地情緒探索著房間內隱藏的物品。

床的四個角上都已附上鏈條,大櫃上顯眼地放著的一排不同的訓誡工具及碟子上的爉燭,拉開抽屜有放置各式性虐工具及乳夾、口枷及一本黑色封皮相冊。我好奇的拿出相冊打開時,我白皙纖細的手突然觸電般停了下來。霎時,心跳加快繼續翻動著相冊,裡面竟然是許多描繪著帶有濃厚SM韻味的施虐與受虐遊戲照片,相冊中的女人個個神情都瘋狂陶醉。

我臉微微泛紅,自己的前額滲出細密的汗珠,隱隱約約地感到自己正墮入一個黑色情欲陷阱,但又仿佛是自己內心所期盼的那樣。正想著出神時,一雙溫暖的手落在我的肩膀上我吃了一驚,〝踫〞一聲相冊掉落地上,一抬眼,便撞見主人冷酷的神情。

“我想我己經對妳下了指令。”他用低沈地聲調說,右手掌心向下,指指地。這個手勢我很熟悉,這是主人的手勢命令之一,我必須立即跪趴到地上。

“對…不起…主人。”我顫顫驚驚地急速服從並趕緊道歉

“曉曉,妳怎可隨便亂動我的東西,不服從我的命令。”

“既然妳己經看到擺放在櫃上及抽屜裡內的東西,那今天將是一場特殊又嚴厲的調教過程。會讓妳嘗試到極端漫長和疼痛的一天。”主人將抽屜內的大盒子拿放在櫃子上,”妳心裡最好有所準備”主人補充說

我確實看到了,擺在那裏的一堆調教用具,不容置疑,主人的話使我抖動的比剛才更加厲害,震盪的心情也是久久無法平復。

“拿去,穿上它。”

我遲疑了一下後伸手拿了這件黑色皮革內衣,是一塊裁剪非常簡單只有一塊皮革、幾條皮帶構成。穿上時內衣緊緊地套在我豐滿的裸身上,高聳飽滿的雙乳被皮革若隱若現地遮住乳頭,下身內褲窄小得像條貞操帶,凸現又翹又圓的屁股,更顯出異樣的誘惑。這樣被緊緊的束縛著,一股難以言表的騷動感瞬間在我體內炸裂,不斷擴散。

主人走了過來,微笑嘴角邊隱隱露出殘忍而冷酷的邪笑說,”這世界上還有許多妳不瞭解的樂趣。”右手時而輕、時而重地輪流把玩著我白皙豐滿的雙乳和雪臀,

我就像一個被惡魔玩弄的獵物。

經主人這樣的挑逗,感覺到全身發熱,害怕與期待在我心裡掙扎,但臉上的表情陶醉得如同登上天堂一般,但這只是短暫的享受。

接下來,主人拿著垂下的麻繩把我雙手綁住吊了起來,拉高直到我只能墊著腳尖著地,原以為這樣就好了,誰知主人又單吊起我的右腳,讓我都快站不穩微微搖晃,之後拿出兩銀色的乳夾走向我,”呵呵,差點忘了給妳的裝飾”

“主主人,不要!我不要夾”驚懼地搖晃著頭及身體

“曉曉,居然敢反抗主人!”他動作粗魯地把我抓穩,撥開胸部上的皮革,將手裡的乳夾分別夾住我堅硬的乳頭。

“啊…嗚主主人”瞬間的庝痛,眼淚急遽湧出,我神情哀怨地鳴叫,可憐的乳頭,它們被金屬鋸齒狠狠的咬著,火燒般的疼痛從乳頭蔓延至全身~~

“很好,十分鐘,慢慢的品味著疼痛吧!”他微笑說著,話畢往房門方向走去

我知道主人喜歡看我痛苦的樣子,他就像是一個隱藏著嗜虐邪欲的惡魔。他要走出房間之前轉頭對我冷冷地一笑,然後把房門帶上。

夾子的疼痛逐漸增加,已經超出我預期的忍受範圍,無法站直的身體,不停得搖晃顫抖著,望著牆壁上鏡中的自己這般不堪的模樣,羞恥感劇增,難到我會被調教成身心都隸屬於主人的女奴嗎?

不一會兒房間的門開了,主人走到我面前用尖銳的眼神盯著我看。

“求你……主人……它真的好疼……”我嗚咽地哀訴,我以前從沒有讓這種東西夾過,我無法想像怎麽能戴著它們忍受十分鐘。

“離十分鐘還早呢,再來玩點別的。”

主人解開我腳及手上的麻繩後,又迅速的將我的雙手反綁自身體後面吊了起來,我身體立刻成彎曲狀、鳥黑長髮瞬間垂落,屁股也向後撅了起來。這個姿勢讓胸部繃住胸部上的夾子讓我乳頭更沈浸在炙熱的痛苦中,不見消減的疼痛更使我汗流浹背,頭髮零亂的黏貼在臉頰上。主人要我修長的雙腿分向兩側,動作緩慢輕輕地分開我的屁股,手指在我的臀間嬉戲,並寵愛式的輕吻著我的臀部,這種折磨讓我時而痛苦時而歡愉。

“主人……求你……請你拿掉它。”我微動著嘴皮,抱著一線希望

“求我…妳的行為難道不該被處罰嗎?”主人用拇指和食指扭捏住我屁股上的一小塊肉,我識趣不在求饒。他慢慢放了手,左手摟抱住我的腰右手在我屁股上用力的啪打著,一陣之後,主人停下手滑到我的頭髮裏,慢慢地將長髮在拳中卷成一束,然後把我的頭向後拉去。

“我可以給妳身體做任何的折磨,曉曉。不要忘了這點。”用警告的口氣說。

“是…的…主人…曉曉沒忘…應該受罰…”驚慌地睜大眼睛說著。

“嗯,很好。”

話畢,他放手走到櫃子,我用眼角的餘光偷看著,主人從工具中選了一支較粗的藤條來到我身後,接著咻咻聲,隨著一陣涼風,藤條落在屁股上“啪啪啪”的一聲又一聲脆響,傳遍整個房間。

藤條所帶來的那種令人驚駭的刺痛讓我無法言語,只能喘息著、呻吟著,甚至大聲哭叫著,這種折磨卻又荒謬地在我內心深處感到滿足。

“哦,這樣不行。我不得不把妳的嘴堵上。”

主人放下了藤條,解開了我手上的麻繩,要我跪直雙手放在背後銬上皮銬。然後拿了口枷套入我的頭,他根本不理會我的驚懼,一個口球塞入我的嘴裡,使我嘴唇無法閉合,口水順著嘴角往下巴流下。

接著主人輕輕地拉一拉鏈子的頭兒,給我的乳頭帶來電流般的快感。下一秒,猛然地同時把兩邊的乳夾扯掉,沒想到帶來的疼痛甚至比剛夾上時還要來的劇痛。使我發出痛苦鳴鳴鳴的哀嚎,跌坐著喘氣、緊閉雙眼等待痛楚減弱。

“曉曉,俯趴在床上,好戲還在後頭。”主人嚴厲的命令著,脫去我皮革內衣並同時解開我的口枷,讓我呼吸順暢些。

我照吩咐在床上俯趴好,看到主人準備好了灌腸劑。主人從未對我使用過這個,對即將發生的事更為恐懼,主人將我兩片股瓣分開,輕柔地把管口插入我的肛門,我感到溫水緩緩地流入我的體內。不久,腹部開始絞痛,我夾緊肛門,身體微微抖動著,一臉痛苦的表情。

“主人…我可以去廁所嗎?”

“可以,等三分鐘後。”

望著牆上的時鐘,這三分鐘的等待分外難熬,腹部時而絞痛時而舒緩,額頭上直冒出了汗珠,臉上滿是忍耐的神色。時間一到~~”主人…曉曉可以去嗎?”。

“嗯!回來之前要把自己清洗乾淨。”主人吩咐說,我點點頭,立刻像是一條狼狽的狗往浴室急奔。結束這種痛苦的折磨後,依言照辦,進入浴缸用熱水非常仔細地清洗自己。

我回到房間裏的時候,主人坐在床邊手中除了一條黑色短鞭外又多了一條狗鍊,朝我邪惡地一笑,我立即感受到身上劃過一陣顫抖,自己知道不能有選擇性的服從,不管主人要如何的對待自己。

我緩步走過去跪下,主人輕柔地將皮帶釦上我的脖子。他牽著鍊條要我在地上與床上爬行繞圈子,稍有遲緩時短鞭馬上揮落在我的屁股上,原本微消腫的臀部又多了一條條的稜子。

一圈、二圈、三圈……我費盡力氣攀床下地,已不知爬行了幾圈,終於無力地半爬半蠕移動,頭好昏,最後無力攀在冰冷地上,天旋地轉地不知道過了多久。

“怎麼了?爬不動嗎?”主人持著狗鍊把手,將我的頭提起,檢視一下說。

“對,對不起…”我輕輕點頭說著

“對不起…就可以嗎?”

主人蹲了下來卸下狗鍊,將躺在地上的我用繩子捆綁了我雙手及雙腳,他點燃了低溫蠟燭後,用手指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脖子、乳房、大腿、和小腿,讓我肌膚上起了一個個疙瘩,受到主人這樣挑逗,身體產生一種饑渴,肉體似乎乞求主人更進一步。

“主人……不要….。”下意識地搖搖頭說著

主人對我微笑著搖了搖頭,將蠟燭芯的周圍有一小池融化的蠟油微微向下垂,把一滴滴火熱的蠟,慢慢地滴在我細膩的乳房、腹部和大腿內側,我感覺到皮膚的灼燙,每滴一滴身體便膻抖一下,慘呼的痛叫著。

沒多久,主人就停住了我以為一切都結束了,沒想到他將我抱起放在床上,將四肢分別扣在床的四個角上都鏈條,我頓時成了大字型,不知道主人又要如何的玩弄自己。

“我想,也該讓妳愉悅一下。”他低聲地說,手上拿著乳夾及跳蛋,我害羞地看了一眼,同時又感到一陣畏懼。乳頭再度火燒般的疼痛,一切就緒後,主人呑動了開關,嗡嗡聲作響。

“啊!….嗯啊…”下體受到刺激酥麻感瞬間加倍,忍不住喘息著,疼痛己不在,赤裸的身軀逐漸扭曲變形,腰開始劇烈的扭動香汗淋漓,就在高潮即將來臨,痠麻伴隨著由下體傳來一波又一波如電流般的快感直達腦波,推向天堂。

“曉曉,感覺如何…很棒吧?”按掉開關稍能歇息,主人得意的問著

“主人…我受不了…請你…”我嬌嚷著,高潮的餘韻令我臉頰紅撲撲。

“這叫愛的教育,再來吧。”他又啓動了開關

“啊……別再來了……”,”啊啊啊……..”

淫浪的叫聲再度響起,沒完沒了的高潮一次又一次貫穿我四肢百骸,帶入我淪陷情欲世界。

“啊…主人….真的不行了。”我幾近昏厥地說著,主人終於停手。我全身無力癱軟地在床上喘息著,緩緩的閉上眼睛,漸漸的昏睡過去。

翌日~~

深夜,我困惑地低頭長時間的思考,對於慾望的缺口總是陷入無解思維,但我必需決擇,女人對愛情是自私的、佔有的,從相冊中就知道主人有很多的奴,我並不是他的唯一。

我不想再逃避,我要面對殘酷的現實,我不能一直放任自己這樣做,逐漸丟失了自我的價值,我需要給自己一個交代我必需離開他。

還是一樣的城市裡,我們不再相見,我刻意避開他可能出現的地方,我不想再見到他,或許我不夠有勇氣吧!

但我相信隨著時間的流逝可以讓我淡忘一切,讓那細節片片段段慢慢忘記,即使暗夜哭泣、次數終會慢慢的減少,我想不用花很多時間就可以忘了他,而去擁有屬於自己的天空。

或許,某個初春會是另個故事的開端,我知道,還會是美麗的

第十一章結婚

飞机降落在P市附近某机场~~

一小时候,晓晓托着旅行箱快步走出机场大厅大门,她穿着一袭典稚的直纹裤裙装,手拿着帽子,站在大门的车道上,和风吹拂她飘逸的长发,她瞇细双眼,开心地朝他挥动手中的帽子。

他缓缓将车驶近她。他停下车,看着已退到车道旁的她。她将是他的妻子,他会宠着她、疼着她、爱着她。

他打开车门下车,快速将她行李放入后车厢。

「上车了,晓晓。」便回驾驶座。晓晓也马上坐入车内,对他一笑。

「这么开心?」他露出宠溺的表情。

「当然呀,我们的约定总算实践了!」她面向他,白皙的额头沁出一层薄薄汗水。他掏出手帕,擦拭她的脸。她蹙一下鼻,接过手,说:「我自己来。」他摇头一笑。

「晓晓——」

「怎么呢?」她还赖在他身上。

「我在开车。」他说。

「喔。」她随即坐正,拉整衣服,系上安全带。他这才换文件,加速,驶离机场。

他们总算走到这一步了。

「妳有特别想吃什么吗?」他熟练的掌控方向盘,手臂特别修长,肩膀特别宽阔,一边开车,一边慢条斯理的问。

「呃……随便你,都可以。」

他睥睨了她一眼,晓晓惊觉自己根本不该这么回答,两人之间现在只隔了排档杆,她感觉到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柔和的书卷气与粗犷的浓浓味道?是那么真实地感觉到他的存在,不在那么的虚拟。

「哦,对不起…主人,都可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迫人的淡淡气息却一直在她身边萦绕,让她有些坐立不安。

他已经不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了,不知道为什么,在她毫无保留的暧昧眼光中,感到一阵血气上涌,让他几乎想把车子随意往路边一停,将她揽进怀中,热切的吮吻那张甜蜜的嘴。

「妳想吃意大利面?还是日本料理?」他费了好大一番工夫定下心,勉强挤出声音。

「呃……意大利面好了……」晓晓的脸热热辣辣的,回答的声音也有些含糊。「好。」他微微一笑,毫无异议的将车掉头,开往另外一个方向。

很快的,车子在某区一家希腊风咖啡馆前停下,享用他们的午餐。

这样一路被他载回家,又被他载到咖啡馆,两个人的交谈并不特别热络,她其实也没有真的非常了解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认识他后,带给她的安心感,一点一点的增加,一点一点的加深,都让她无法拒绝他。

车子驶离都市开住郊区,她正好奇的睁大双眼打量眼前的环境,两旁皆是住独栋的二层楼房,前院有草皮及几棵茂密的松树、后院有木制的庭院,两个车库一个直立式的信箱等等。

「晓晓,怎么了?」细心的察觉到她的异样,伸手想要牵她下车的他不禁开口询问。

「没……没什么,只是你家好大喔!」她眨了眨眼,掩饰自己的大惊小怪,乖顺的将手放到他的手上,让他扶她下车。

双脚踩在修整得十分整齐的草坪上,晓晓还不自觉的东张西望,注视着这屋前屋后经过规划整理的美景,心想,眼前这一切,都可以当做她之后写作的题材。

「还好,看习惯就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了。」他倒是不以为意,极其自然的拉着她的手勾抱住他的手臂,带着她往屋里走去。「妳紧张吗?」

「嗯?还好。」她抬头看着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妳尽管放心,踏进去妳就是屋子的女主人了!」

晓晓突然一阵胆怯,原本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他想了想,最后弯下身将她抱了起来,步履沉稳的往大宅走去,边走边忍不住仔细打量怀中的小女人。

他灼热的气息扫过她的唇,转而移向她的耳际,低沉好听的声音隐含着笑意,在她耳畔轻语说着:「欢迎~~美丽的女主人——」

「还早。妳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好吗?」他微笑着,顺手掐了掐她粉嫩的脸颊。

「嗯,还好。」她好像有些不悦的表情。

「晓晓,妳怎么了?」他眨了眨眼,「我……」像是在这个时候,晓晓才真正的面对自己。

她一直逃避着,以为她答应网络虚拟的夫妻,不过是两人情欲需求的关系,只是一时的,可是此刻,答案昭然若揭。

「晓晓?」担心着她的反常,他凑近她,想看清楚她到底在犹豫些什么。

两人距离的拉近,让晓晓更加不自在,脸儿也嫣红了起来。「主人……你……」她觉得心跳得好急又好快,好像有什么话即将冲口而出,但是,能说吗?真的能说吗?

她陷入天人交战,不住的抬眼偷觑着他。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可爱模样,他不禁微笑。

「妳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会仔细的听。」

「我真的很爱你……」他的温柔笑眼让她终于鼓起勇气,将从稍早就一直盘绕在脑海里的话说出口,只是她越说头垂得越低,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含在嘴巴里。

他还是听懂了,只是坏心眼的他可没打算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晓晓,妳刚才说什么?可不可以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

「很爱……你……」她仍低着头,含糊的重申,脸儿早已羞红得几乎要烧起来。

「再说一次。」他还不死心,要求她再说一遍。

「够了没啊,人家都说那么多遍了,你怎么还听不懂?」晓晓恼羞成怒,气呼呼的抬起头,发现主人已那么靠近。

她的嘴唇和他的脸庞相距不到一公分,眼前放大的脸让她霎时暂停呼吸,被这过分亲匿的距离吓住,想也不想就要逃离。

他不让她如愿,大掌稍稍扣住她的后颈,低头,热切的锁住她的唇,好像世界上只剩下他和她,只剩下唇齿相依的甜蜜,辗转吮吻的热情。

这个吻过分煽情,他彷佛执意追寻她身子里的每一分甜蜜、每一分蜜津,恨不得将她的身子一口一口的啃蚀,不仅唇舌不安分,就连大手都自然的四处游栘,那种太过刺激的感受让她羞得不得了,但更令她受不了的是那从顶端席卷而来的快意,礼数、矜持及那些迂回的拙劣追求与盲目躲藏,都在此刻消失无踪,终于忍不住娇喊出声。

「不……不要……」

「不要?不要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轻巧的将她放倒在沙泼上,精实的身躯缓缓的压了上来,却不带给她太多的重量,只是巧妙的压在她身上,用他沉重的欲望轻轻的挤压着她。

「不要这样?」他左手罩住她另外一边的胸房,或重或轻的揉捏着,而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利落的褪去她的外衣。

「还是这样?」「主人!你别这样……我快……受不了。」她切切哀吟,被这出乎意料的亲密接触吓着了,脸儿红得几乎要滴出血。

「那我就让妳再受不了一点。」他微笑的说,随即以行动证明一切。

晓晓连一句话都还说不出来,就被卷入了甜蜜的漩涡。

接下来,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记不得,只记得他彻底执行了尝遍她每一寸的企图,连她的脚趾头部仔仔细细的啃过,密密实实的以吻、以他温热的大掌抚过她每一寸肌肤。

而她只能忍受着他藏在斯文外表之下的热情,一次又一次的吶喊出声,一次又一次被他卷入情爱的漩涡,无法脱身。

她彷佛在作一场美梦般,天空抛洒的朦胧月影,笼罩着露台。他们的喘息逐渐平稳,汗水淋漓地相拥,躺在沙泼上。

她自他胸膛抬起脸庞时,他注意到她的眼神恢复以往的灵动澄澈。他抚摸她泛红的双颊,她露出一抹顽皮的笑容。

「我一直想这样——脱光衣服和你相拥。」晓晓抱紧他,甜腻的嗓音大胆说着。他微笑,掌心滑过她的臀。「这样讲话,很容易使男人冲动。」

她双眼一亮,表情得意的笑起来,伸手要去搔痒他的敏感处。

「晓晓——」他抓住她不规矩的小手,警告地道:「别顽皮!」

他陡然起身将她抱起按趴在他膝盖上,他用脚夹住她的双腿,让她无法动弹。

「现在笑得出来了吗?嗯?」他扬高一边唇角,大掌揉搓她的屁股。

「怕吗?」

她摇摇头,他们的关系,本该如此,只是他们一直在等这天。她随时都得为他做好准备……

「累不累呢?」

她再度的摇摇头。

「心里准备好了吗?」

晓晓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很好,结婚仪式即将开始。」他笑出声来说,「这世界上我们是注定的一对。」

啪!~

大掌拍了她臀部一下,「起来,晓晓,标准姿势。」他下的第一道命令。

晓晓一时半刻还无法回过神来,只想再赖一下。

他有些不悦,抬起她的下巴。「别让我说第二遍!」

晓晓不禁吸了一口气,前一刻的他是如此的温柔,这一刻确又是如此的严厉。

他再度盯住那双美丽而微带着惶恐的大眼,沉着声开口,「要不要可由不得妳,游戏才刚开始而已,妳要再不听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听懂了吗?」

他冷漠的口气提醒了她,也像是直接宣判了她的死刑,她僵硬着身子,矛盾的心底涌起兴奋、悲哀与无助,乖乖地跪直,双手手心向上平举着,这是他规定她的标准姿势。

见她温顺得服从,他满意的微笑起身穿上衣物后,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枝藤条及一个看起来十分精美、系着蓝色缎带的纸盒放置在长桌上。

他将藤条放置在她的手心上,她赤裸裸地跪直在他身前,五分钟后她的膝盖及双手好酸好痛,不舒服的她难受地皱起眉来。

他拿起着礼物,开心地朝她一笑,大手小心地拉开缎带,跃进她视线的是一套红色的棉绳及一个设计典雅的黑色项圈,项圈中白金的墬子,她一眼就喜欢上它。

他低头亲了她的额头一下,拿起这项圈为她戴上。「这样更漂亮了。」

晓晓轻声地说:「很开心,谢谢主人的礼物。」

之后,他拿起一条较长的红色棉绳,为她穿上红色的绳衣,他轻轻将她大腿拉开,「不客气。虽然这一天来了很晚,还是祝我们结婚快乐。」他感受晓晓身体因不安、愉悦而泛起的阵阵颤动。

「不要…主人…」她发现他将已结绳的红绳往她最羞人的那一处绕起时,她想夹紧双腿,他却不让她如愿,反而将那双腿扳得更开。这动作使晓晓手上的藤条掉落在地上。

「晓晓…你…」他因她的反抗不悦的说。

「对不起…主人…晓晓知错了…请主人惩罚。」她慌忙将藤条检起放在手心上。

「十下,知道规矩吧!」他拿起晓晓手上的藤条说着。

「嗯!」晓晓无奈的点着头。

啪!~

「啊……」一道炽热的火焰,在手心划过,烧得她好痛。

啪!~啪!~啪!~

「啊……好痛……」他毫无怜悯的挥打让她痛叫着,双眉因疼痛而蹙紧,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但双手还是平举着挨完这十下,她知道放下来只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他炽热的黑眸仍闪烁着欲望,他低头审视那张咬着唇、流着泪痛苦的脸,大手抚过因细汗而微湿的额头,心中泛起一种怜爱的情绪,渗出他冷硬的心房,那是不忍……

「喜欢我这样对妳吗?」粗哑的男声贴在她敏感的耳畔问着,热热的气息呵在她的小耳旁,让她忍不住瑟缩一下,然而深埋在她体内的欲望,却悄然的被燃起。

但他仍没施舍半丝怜惜,他粗暴的手劲是一种宣示,要她只能乖乖听话,认命地让他束缚,不得有任何意见,因为她的身体是他的,他有权力使用。

见她温顺得不再挣扎,泪珠却继续在眼里打转,他不自觉地放轻力道,轻慢将她捆绑完成。

「妳喜欢我这样对你是吧?等会儿妳会更喜欢。」他搓着手上饱满的浑圆胸部,欣赏着她媚人的模样。

「嗯…啊…」敏感的乳房被玩弄得又痛又麻,身体起了一种的酥麻快感,眼儿迷蒙的晓晓溢出动情的呻吟。

他挑起一道眉,淡淡说:「起来,我们出去走走!」,便为她套着一件黑色大外套。

「主人,外衣底下,什么都不穿?」

他的脸俯近她,低声对说着,「对,走吧!」

黑暗的天空、朦胧月色,她手是温热的,赤脚踩踏着草坪,有种湿痒的感觉。那外衣下的赤裸胴体裸露在空气中,不冷,但因股绳的折磨不安地战栗着,她甘愿忍受这一切全是为了他。自二年前,她就下定决心了——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决心。

「晓晓——」他叫她。这一声叫唤,带着某种特殊的气息,像是把她看透了。

「唔……会痛……」她迷蒙着眼,感觉下体被撑得好开,在痛楚之间还夹杂着一种如电流窜过般的快感。她抬眸,红润的脸庞,红唇隐隐颤动,迷蒙的眼神无比情愫。

他一步一步牵着她走着,带笑的双眼专注在她脸上。她觉得他在引诱她,一直在引诱她,把她弄成一个发情的状态。

「主人…晓晓…。」她的脸越加发红,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他敛下神情,眉眼有一种专对她的温柔,抬起手拨抚她颊鬓的发丝。他一笑,然后他吻她低垂的脸说,「我知道…进去吧!」

室内沉静了半晌后,冷厉的低沉嗓音再次响起:「现在……脱掉妳的衣服。」

晓晓牙一咬,解开了身上的绳子,任由红色的绳子滑落地上,在他的目光审视下,颤着语音说:「是…主人…。」

「这么快就湿了呀?」他长指沿着红绳边缘微微一撩,指尖勾起湿热的液体。

「真是热情的小东西!」他将手中温热的液体斜斜一划,抹在她泛红的脸颊上,留下一道湿濡。

「唔……」她羞红着脸,全身紧绷,彷佛在等待些什么发生。

他指尖再度抚过她娇柔的脸庞,冷厉的眼眸瞇起地下令:「趴下。」

晓晓依言跪趴在地毯上,他拿着试挥几下〝咻、咻、咻〞耳边传来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使她心里更加惊惧。

啪!~~

「啊!…」晓晓尖叫一声,藤条一下狠抽在她的臀部,燃起了一道炽热的火痕,强烈的撕裂烧灼感瞬间扩散,使她拱起身子伸手护住自己的屁股。

「趴好。」他不耐地命令着。

啪!~,啪!~

当晓晓趴好后,他再度用无情的挥打下来,鞭打带来的疼痛简直无法形容,刺痛一次又一次残忍又缓慢地施打在她的臀部,整个臀部如同被烈火烧灼一般的庝痛,一条条的棱子明显的浮现。

「啊…鸣….」她只能流着泪水不停扭动着,间歇地发出喘息和抽噎的声音。

他忽然停住手,温柔地扶起她,扬起眉毛,眼睛里满是笑意吻着她的唇,又湿又咸又甜的味道,他牙齿咬她的舌,像是惩罚她,她又疼又兴奋,喘不过气地呻吟着。

「嗯……唔……」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被他吻着的感觉,身体彷佛被丢进一团火里头似的,全身燠热难当、酥麻无力,简直就快要融化了。

不料,他不会轻易的让结婚仪式这么早就结束,他要让她认清楚身份。他停住了吻,依旧冷冷地对她说:「最重要的仪式才要开始!」

晓晓点了点头,望着他最爱的男人往厨柜走去,没多久,他从厨柜端了一个正方形的大木盘,里面铺满了圆形碎石,摆放在她面前对她微微一笑,难以抑制的颤栗划过她的全身。

「跪上去。」他用严厉的语气命令,接着又说「给妳装饰这个如何?」

他手中多了一条银色的链子乳夹,再她前面摇晃着。

晓晓猛地抬头,像是不敢置信听到了什么似的,这种恐惧与渴望交加的心情,让她白嫩的小手不禁握紧着拳头,下意识地想反抗他的命令,她曾经尝试过那种被金属锯齿狠狠的咬着痛楚,但她知道对主人是要绝对服从。更何况是她托付终身的男人所订定的结婚仪式。

「不肯说话?那就是默认了。」,「跪上去。」

当晓晓跪直在凹凸不平的碎石上,膝盖立刻传来强烈的刺痛,而他漫不经心地笑着,托起她的胸部,将手里的乳夹分别夹住她坚硬的乳头。

「啊…」晓晓无助的咬住下唇,双眉紧频。瞬间的庝痛,眼泪急遽涌出,火烧般的疼痛从乳头蔓延至全身夹子的疼痛逐渐增加,身体无法挺直。

「晓晓,标准姿势。」他命令着。

晓晓瞇起眼,忍着疼痛双手平举,他将藤条再度放在她手心上。豆大的泪珠滑下她苍白的脸颊,感觉一阵阵烧灼与刺痛从膝盖及胸部刺激着她的神经,几乎要使她发狂,疼得直发颤。

他则优闲坐在沙泼上视线从头到尾都没离开她,光是瞧着她,他的身体就起了反应!他真的很爱她,她愈是疼痛他愈加爱怜,这种虐恋一直深植在他们彼此的心中,痛过才知情深,虐过才知情浓。他要晓晓知道,除了是她丈夫之外,还有另一种身份是她

──

永远的主人。

「认清自己的身份了没?」他语调低柔,轻轻地拉一拉链子的头儿,每拉一下都像在告诉她,要让她彻底的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

「嗯,别……」她呜咽着,从喉头发出小动物般惹人怜的呻吟,教人分不清她是想拒绝,还是想要求更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晓晓感到要被这种折磨击垮了,眼眶泛着泪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主人。他看她身体不停颤抖,看来是真的承受不住了。

「起来吧!晓晓。」主人温柔地拂开她的浏海,扬起眉毛,低头看着她,眼睛里满是爱怜,帮她把乳夹拿下。

她迟疑了一下看了主人之后,才柔顺点了点头轻声说,「谢谢主人调教

…」。便双脚软麻疼痛跌坐着喘气、紧闭双眼等待痛楚减弱。

「妳真的很棒,好爱妳喔!晓晓…」

他亲吻她的耳朵,吮咬她的肩颈,抱起了她,低柔叫唤她的名字,像一个做爱中的诗人,嗓音安宁祥和。

「喜欢这结婚仪式吗?」

她感觉被他吮吻过的地方就像被点燃似的,引发全身的细胞蠢蠢欲动,「嗯,喜欢。」她唇边漾出一抹唯美的笑容,眼泪顺着脸庞流下,点点头,缩进他怀里。

「小傻瓜,不要哭了。」他心疼的摸摸她的头,虽然早就知道她个性单纯,只是为了他,她愿意忍受痛苦的配合他,她现在的脆弱模样令他心疼不已。

「哪有,我没哭,是感动。」她倔强,硬要否认。

「好,好,妳没有哭。」见她在逞强,他忍不住微笑,紧紧的拥她入怀,往浴室的方向渐渐消失。

当他将晓晓放在浴室那面大镜子前,她的腿颤抖起来,怎么也站不住。他站在她面前扶着她的腰,她抱紧他的脖子依偎在他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膛。

「晓晓,看着镜子。」他大掌循着她滑腻的肌肤至臀部,抚摸她臀部上一条条的红痕,「看着自己的臀部——有爱的痕迹。」

「嗯!」

他吻着她的脸颊,她微微仰颈,唇就被他封住,舌头与他互相缠蜷,她能感受到他温暖的大掌、灼热的欲望。接着继续吮吻她的肩,再吻她的胸口,轻咬雪白的肌肤,她的胸口很快就浮现红痕,因为他太爱她,赤裸裸的爱痕,无法掩饰的在她胸部烙下瘀红的吻痕。

「晓晓——」他灼热的吻又落在她耳后,「我爱妳」。他这个做丈夫的,该感到欣喜。

她也爱他,一直都是爱他,或者从前世开始,就只爱这个人……他应该知道,他随便一句话、一个举动,都能让她伤心难过。

她痴痴地笑了,眼底满足依恋,伸手紧紧地抱住他,说:「我也爱你…现在呢?」

她听到他说——现在是我的妻子…以后也是…永生永世都是。

这一晚,两个影子在布帘之后纒绵,想的、看的,全是彼此——夫与妻。

清晨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照在晓晓白皙的脸上,她微微的睁开双眼,粉红色的婚床是如此的温暧而惬意,她陶醉般地看着枕边的主人,看着这个刚刚升级为自己老公的男人,看着那张如孩童般熟睡的脸孔。

晓晓悄悄地起身,她要为他准备婚后的第一顿早餐。打开卧室的门,她闻到了客厅里玫瑰花的浓郁馨香。墙壁上挂着一张很特别的艺术照,这张是他们两个共同挑选的,因为相片中除狂野自信外于,彼此脸上挂着的是满足、愉悦、幸福的笑。

她凝视着新房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款家具、每一件物品,温馨即刻弥漫了整个心弦。与他三年的恋情终于修成正果,此刻,只与幸福有关!

晓晓扎着围裙在厨房里煎着荷包蛋与火腿,这对不善于厨艺的她来说并不难,马上就可大功告成了,她端起盘子准备把蛋盛出来,不料老公却悄悄地来到了她身后,轻轻地搂住她的腰肢。

「老婆,你这么早就起来了!你可真是能干,谢谢!」他将头伏在晓晓的肩上轻声耳语。

「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晓晓转头说道。

「是你做早餐的香味把我给唤醒了!」他依旧伏在晓晓的肩上,双臂用力地搂住她,安静地嗅着她头发所散发出苹果香的味道。

「是吗?准备吃早餐啰!你还要上班呢!」晓晓再次转头说道。

午后,晓晓悠然地坐在沙发上,将头轻轻地靠在宽大的沙泼背上,一边吃着水梨,一边看着她所喜欢的卡通影片。

这时,电话铃声突然打破了这种沉静,她心想会是谁打来的呢?

「喂,你好,我是晓晓。」

「晓晓,是我!妳在家会不会太优闲呢?」电话那头刻意降低音量。

「哦!老公!……」晓晓本能地回答道。随后,一个疑问从脑海中闪过,“优闲”?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

「晓晓,你别忘了我说过要给你幸福!」

「老公,我没忘。」

「嗯,很好,主人现在命令你………..」

刚回过神的晓晓依主人指示步行到电视柜前,从里面掏出影碟,她将盘片装进DVD影碟机里,神情愈加紧张起来。

「主人,我播放了!」她按下遥控器的电源开关。

「好好的看,我回来之前记得全身光裸跪迎。」

「唉…主人,我….」晓晓对着话筒着急地喊着,可是嘟嘟声立刻传进她的耳朵里。怎么会这样?主人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她的思维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晓晓轻轻挂上电话,一个人凝视着电视上的屏幕,心一点儿也不平静……

电视屏幕画面出现很艳情的感觉,影片中M的身体十分洁白,而肌肉弹性又十分好,再加上匀称的身体比例,凸凹有致的形体被吊了起来,这样的裸体无不让人觉得兴奋。

而且这样美丽的躯体在绳子捆绑的作用下,更是显得性感无比,乳房和臀部被绳子勒的突出来,而下体也被绳子刻意地分开,下体的形态不但看起来特别明显清晰,而且妖艳怪异……。

晓晓的心跳激烈加速,全身燥热越来,觉得又羞又耻。

当影片中S拿着短鞭往M雪白的臀部挥打下去,晓晓心臓超负荷的跳动着,摇控器从颤抖的手指闲滑出,跌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晓晓捡起了摇控器继续观看着,身体的欲望渐渐的被撩拨起来,她实在忍不住了,便关闭了电视机,待她心跳渐渐平息后,才看了挂在墙壁上的钟,时间还早,就回到卧室去睡觉。

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她将头蒙在被子里,卷曲着身子,脑海里却忍不住反复地回想着刚才所看、所听到得一切,慢慢地幻想着、慢慢地睡去….。

梦境中女人被绳子捆绑得结结实实,恐惧感让这个女人发疯似地大叫。但那只能是心底的呼喊,因为一个口枷紧紧地封在她的嘴上。女人因被鞭打拼力挣扎使得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洁白的身体无助地扭动,也使两边乳房摆动着…。

此刻,电话铃声又响起……晓晓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所惊醒,她睡眼朦胧抓起枕边的话机。

「喂!」

「是我…!」话筒里传来了主人的声音。

「主人!」睡意在瞬闲消失得无影踪,晓晓猛然坐了起来。

「晓晓,听你的声音好像特别紧张!你在睡觉吗?」

「没…没有!只是…小睡一下,主人有什么事吗?」感觉自己的舌头和嘴唇都已经不再由大脑支配。

「小睡!?我有准你吗?都几点了,忘记我交待的事了吗?」

「没…没有!」

「看来你是需要一点惩罚,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现在起来到…..」晓晓依电话指示,下床来到衣柜前,打开柜子下面的抽屉,她从里面取出一个方型的蓝色纸盒,里面装着一套学生制服。

「我到家前十分钟,穿好跪在书房内面对墙壁等我回来。」他透着严厉的语气,每句话都如此的令人窒息。

「可是….主…。」话筒里又是嘟嘟声……但晓晓却能够清晰地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她抬头看了一下闹钟,都五点了。没想到小睡了一下,竟然睡这么久,然怪主人会生气。

在主人未下班回到家前,她先将卧室里几件已洗好的衣服迭得整整齐齐,依次放进衣柜里。之后,她脱去家居服换上蓝色纸盒的学生制服。

她正观赏着镜中的自己,白色上衣深蓝的海军衣领,似乎小了一点,紧紧撑着这两个仿佛要爆开的双乳,晓晓慢慢弯下腰,乳沟变得极深,由外往里看去,乳晕及乳头若隐若现,无比诱人。没有穿内裤的下身蓝白相间超短的格子裙紧紧包贴住她圆润丰满的臀部,双腿再配上一双白色的泡泡袜,看上去极为性感之外也相当的青春洋溢。

「看来真是不错。」她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说道,扭动身子,赏识着自个迷人的身体,眼中透出些许自恋,些许陶醉的意味,也怀念穿制服的感觉!!

受到视觉的刺激,晓晓忽然感觉脸上发热,心跳加快,全身的血液涌向自已的双乳,直到乳尖微微的发红、发涨,使圆润的乳头更加的坚硬、更加的敏感。

「不准乱想了。」晓晓她摇了摇头,拿起梳子梳理着头发,快速绑上一束马尾便离开了房间,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偌大的书房内晓晓独自跪在墙角,期待与害怕的心情,让她满脑子一直无法平静,想的竟是他主人会如何惩罚她?折磨她?羞辱她?

突然,书房门无预警地被打开,发出巨大的响声,晓晓回头看她主人沉稳的面容随着房内昏黄的灯光而被照亮。

他居高临下地以冷冷的目光睨向跪在一角的女人便说:「晓晓,爬过来。」命令的语气毫无温度,面容十分严肃。

晓晓很快就进入的情境,依言爬到他主人面前,她知道主人对她做的每一个行为、每一个举动、甚至摘去她的尊严,都是为了满足她受虐的欲望。

「标准姿势。」晓晓闻言即刻乖乖地跪直,双手手心向上平举着。

他手持早已准备好的细藤条,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心,下一秒…

啪!~

「啊~好痛。」一道炽热的火焰,划过她的手心,她立刻缩手双手紧握着。

「手伸出来,忘了规矩了吗?」他用藤条抬了一下她的手掌。

「没…没有。」她低垂着头,再度平举双手,视线停留在手上的某一处。

当藤条再度挥落下来时,晓晓竟然害怕的缩手,回荡在书房只是藤条划破空气的声音。

「晓晓…你可真大胆。」他因她再度缩手非常不悦,他轻轻的抓起着她的手掌,他手上的举动彷佛轻盈得在呵护,但此刻的语气却低冷得让人恐惧,晓晓听闻他的话,被紧握的手开始轻颤……

「是谁给你胆子,竟然反抗?」他动作刻意放慢,加重拉扯她手掌的力道,让晓晓的小手的感到疼痛而微微皱起了眉。

「你该不会忘了规矩了吗?」晓晓微微抬起眼,看主人唇角扬起可怕的笑容。「晓晓知错,请主人惩罚。」她心房莫名地涌现,渴望得到更激烈的惩罚,但晓晓仍努力伪装镇定,不让主人察觉她内心的兴奋。

他冷冷一笑,不将她的道歉放在眼底,她挑逗着他的冲动,他怎会不知。这一刻,他心中涌起虐人的欲望,她该感到骄傲,因为她挑逗成功。

他只是诡谲地笑笑,到一旁慢慢的松开自己的领带,并且走到书桌前边的书柜中,拿出四条不同长度的绳子,认真地睇着她,为自己即将作出的决定感到兴奋。

他回到她的身旁,将晓晓的双手绑住吊了起来,拉高直到她只能垫着脚尖着地。

这样捆绑更凸显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曲线,但绳子深深地嵌入她的手腕。

「好痛!我不要了…主人…」她身体不自觉地挣扎、抖动,穿在身上紧绷的衣服便随之爆开,丰满的双乳露了出来,乳波颤抖增添了些许的淫糜。

这几年来,他最常想的就是将她绑起来吊着!用尽各种方式来折磨她。所以他早在书房内的隐藏柜放了一些工具,天花板上也钉上横杆,表面看上去是一般书房,但实际跟调教室没什么没两样。

他懂的,折磨对她而言是另类的「享受」!

「不要,就是要,对吧!」他动作粗鲁地将她身上的短裙给扯了下来。出现在他视野是如此丰满诱人的臀部,他大手游移在的她臀部上使劲地捏着。

晓晓全身发热被唤起的欲望在叫嚣着,内心也不断吶喊着,渴望被虐的身体像被虫子啃蚀着一样,让她又痒又难受。

「很想要是不是?」他轻吻着晓晓的脖子,并在她耳边冷冷地询问。

「是…主人。」晓晓大着胆子吐露自己的欲望。

「嗯,很好,很诚实。」

他满意的点点头,便拿起细藤条到她身后,接着咻咻声,随着一阵凉风,藤条落在屁股上“啪!啪!啪!”的一声又一声脆响,传遍整个书房。

「啊!好痛,好痛哦!」她一边叫喊着,但语气像在撒娇,自己都不自觉。

晓晓的娇喊更加的刺激他,他力道一次比一次加重,她受鞭打的臀部肌肤渐渐浮现一条条又刺又痛的棱子,身体因闪躲而更加的摇晃不停,娇喘连连,全身也冒出一层汗水,头发也零乱的黏贴在脸颊上。

「主主人,不要打!求你…」疼痛使她眼中涌现出泪水,只能无助地发出求饶的泣语声。

他见晓晓的臀部几乎看不到半点属于它原本该有的白色调,他停止了鞭打。他慢慢放下藤条,左手搂抱住她的腰右手在她的屁股上轻轻的揉着。一阵之后,他解开她双手的绳子,让晓晓靠着他硕壮的胸膛。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底飘过一抹怜爱,他的手爱抚着她的脸颊,之后又褪去她的上衣。而仍在愉虐中挣扎的她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强装镇定的站直发软的双腿。

他敏锐的探知一切,他残忍的放开她的身子,冷笑的离开她,她缓缓下滑,全裸的身体索性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烫红的屁股一接触到冷地板,马上感受到热辣辣的疼痛,除此之外,她更皱眉思索,主人又要用什么方法来折磨她?

晓晓的视线随着她主人的动作在移动,看她主人将麻绳穿入墙壁上的圆型挂勾系紧拉直,再将麻绳拉到对面书柜旁一个转轮,转轮带动着麻绳,随着主人的控制缩放自如、可高可低。

他走回到她的身边,伸手拉了垂挂在横杆上的一端绳子,「起来。」

坐在地上的晓晓毫无反抗之意地缓缓起身,站在他的面前,这举动是理所当然,她承认自己已经习惯被他虐待。

他抓起晓晓的头发将手上的绳子慢慢地捆绑在她的马尾上卷成一束,然后将另一端的绳子向下拉。

「噢,好痛。」她痛叫一声,因为马尾被往上吊起拉扯着她的头皮,她马上垫起脚尖来减轻疼痛。他将绳子放松,让晓晓双脚平踩在地上,测量一下高度再将绳子系上一个活结。

「跨过去。」他命令她跨过斜垂地上的麻绳。

她眨着灵动的眼眸,觉得迷乱、错愕又有点渴望,最后她无助的闭上眼,跨上了麻绳。

「双手平举,分开。」他再度命令她举平双手,并拿起书桌上的书本,在她左右手上各放置二本书。

「书本捧住,不准掉下来。知道吗?」他的话低沉和缓,但就是有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味道。

「是,主人。」

他照例转开他时常收听的频道,这时传来阵阵悠扬的音乐,他坐在书桌椅上将旁边的绳子拉紧,这绳子一拉紧,晓晓胯下的麻绳,快速深地陷入她的臀缝中,如此强烈刺激,使她手上书本差一点就掉下来。

毫无疑问在这种情绪下,他会继续玩虐着她。他故意将绳子一拉一放,有时候越拉越紧,她的脚尖也随即垫起,每拉一次都牵动着她身上的细胞,浑身掠过一阵又一阵的颤抖,深陷在私处的麻绳将她逼上疯狂的境界。她被他逼狂了,身躯几乎不是她自己的了,她猛咬下唇,抑止呻吟出口,「请主人…饶了…晓晓。」

他顿了一下,凝视着她被情欲搅乱思绪的无助模样,散发无比诱人的魅力。她哽咽的嗓音令他心烦意乱,他很想占有她的身子,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晓晓浑身发烫发热,汗水从她的额上顺着脸颊滴落在她的胸部,她身子隐隐颤抖,看得出她正极力克制着自己。还好被捆绑住的头发多少可以支撑她微微摇晃的身体,但手上的书本却抵不住快感的蔓延而掉落到地上。

碰、碰、碰声让沉入在愉虐中的晓晓惊醒,她惊慌地想把掉落在地上的书本捡起

,但她没办法做到,因为她头发被绳子吊着,只要稍一低头头皮马上被拉扯的发疼,行动受到限制想捡起书本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啧啧!晓晓,看来给你的惩罚还不够!」

他先拉紧麻绳,系紧在墙壁上一个小铁环,起身来到她的身旁,拉下束在她头发上剩余的绳子迅速的将她的双手反绑。

他再度走到书柜,拉开小抽屉从工具中选了一对银色乳夹到她身旁,右手游移在她的双乳,交替揪着左右两个乳头,使劲地捏着,拉扯着,乳峰便被拉的极度变形。

「主人…求你…不要…。」她瞪大双眼看着他将手里的乳夹分别要夹住在她坚硬的乳头时,惊吓求饶着,僵住的身子等待更多的痛楚来临。

「啊….」惊叫的同时,他的唇竟然准确无误地吸住她的嘴,瞬间的烧灼感及阵阵酥麻感从胸部与口中传至全身,渐渐地,她体内的骚动凝聚成一团热火,沸腾滚烫,似乎要从她的体内炸开……

几秒后他放开了她的唇,拿起藤条轻轻拍打她的乳房及乳头上的夹子,「啊…呜主主人」强烈的颤栗划过全身,疼痛中,她感觉到体内那股强大的空虚感被填满了,双腿间似有一股湿润热液不断涓流而出,令她血液沸腾。

顿时,她浑身再次打颤。

「嗯,啊,嗯…」微弱的闷哼掺杂着粗喘,她的颤抖不再是因为疼痛,而是难以言喻的奇特感受,像被一把温柔又狂态的火焰销蚀着痛!她好想大叫,可是喉咙干涩得无法出声。

「晓晓,我不要你忍,舒服的话就叫出来吧!」他说得真诚。

「嗯…主人…我受不了…拜托你…」她大叫得有些羞涩。

他却似笑非笑地继续轻轻的拍打着她的乳房及乳头,他知道这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晓晓敏感处被拍打使她更沈浸在炙热的痛苦与快感中,体内涌现无数令人惧怕的火花,眼中昏暗一片,欲望已向上飙窜,侵袭了她所有的理性和意志。

一种感官刺激似乎在他身体深处苏醒,他所受到的震撼绝不比她少。他停止了拍打,他一把抱住她,手爱怜的抚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并迅速的解开乳夹及捆绑在她头发及手上的绳子。

「我的爱、我的晓晓、我的老婆。你觉得委屈吗?」他怜惜地吻去她的泪珠。

「和主人在一起──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她微微笑道,一边伸手解开他衬衫的钮扣,一颗、两颗、三颗……直到整个衣襟完全敞开,她靠着他硕壮的胸膛,体内的燥热似乎纾解了一些。接着她又褪下他的长裤,看见他那件雪白的内裤时,她的脸倏地浮上两抹红霞,连手都在发抖…又慌又羞除去他的最后屏障。

而他也满足地搂着她的身子,让她颤抖地躺在他身下,二话不说,他凑了上去,轻轻吻着她胀疼的胸口……,他们缓缓闭上双眼,专心的吞没彼此。

经过一阵的激情缠绵后,她抚着他汗湿的脸,轻吻了一下。

「饿了吧!来吃点东西。」他起身穿好衣裤,屋内够暖,他便抱起她光裸的身子到厨房的餐桌旁坐下。

「咦!这些都是我爱吃的菜。」她既好奇又颇为惊讶的望着桌上的饭菜说着。

他笑的将她搂抱着坐在自己的腿上,她像个娃娃般,娇柔且心满意足地窝在主人的怀里。

「下班时我绕了一下中国城买回的。」,他夹了一块嫩豆腐喂她,不经意地回答。

「谢谢你…老公。我爱惨你这个人了,怎么办呢?」她觉得被这么个男人疼着、爱着,是多么一件幸福的事。

「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

「一见钟情吗?」没等晓晓讲完,他笑着紧紧将她搂在怀中说道。

「嗯。」她柔唇绽出一个微笑。

「晓晓……」他深深吻上她的唇,给她更多属于他的宠爱。

「谢谢你…主人。」她轻声说着并将脸贴在温厚的胸膛。

曾经,她是如此绝望地以为,虐恋是得不到……而今,最爱的人就在眼前,让她如何能不感谢?她的眼中似乎已看到美好的未来了,她知道自己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发表于:48

哇~好酷喔!!

謝謝姊姊囉

只是,我怎麼好像有印象看過了勒

不是這篇目前還在寫作中還沒貼只是把舊文移到這裡而己

歐風的咖啡館裡,毓言與劉毅面對而坐,面前攤著一份文件,白紙黑字,印刷得清晰分明。她仔細讀著,內容將兩人協定主僕的契約寫得明明白白,除了註明彼此不能任意對他人洩漏真相外,也立下條款,雙方都擁有隨時片面解約的權利,也就是說,只要其中一方不想玩了,另一方就必須立即同意離開,不得以任何藉口拖延。

「還有要附加契約條款嗎?」劉毅聲明。

她彷彿早料到,不疾不徐地回:「沒有,只想問島上的人會怎麼看我們?」

「簡單來說,這不是問題吧?」他解釋說著,「雖然,我們假裝結婚,但妳我都知道,除了在人前裝恩愛夫妻,平常可別要求我真的對妳溫柔體貼之類的,主僕之間妳得遵守。」

劉毅冷冷的盯視著她,微撇唇淡淡的說:「要不要和我走!」

她思緒一頓後,輕輕的點頭,同時也許下承諾「嗯。」,便拿起桌上的筆,簽下了這份合同。

※※※

三天后……..

瑰豔的花朵不合時宜的恣意綻放,雖然這座島人口稀少物質補給卻很充裕,也有著四季如春的溫暖氣候。這島有個適合船隻停泊的海港,所有要進出島上的船隻,都要在此處停靠。

劉毅托著行李帶她路過一個小村及樹林,來到一幢日式的宅院。

哇!好漂亮的宅子喔!毓言在心中暗呼,她平時住公寓,一直幻想著住進日式的宅院。

雖已黃昏,她環顧四周房子維持的很好,沒什麼殘缺不全的地方,一點都不像沒有人住。

「我已經請人打掃過了,妳就住這間整理一下就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劉毅一邊講,一邊推開合式的門後便離開,獨留她一人呆若木雞站在門前。

她有些詫異看著這無任何擺式的房間,頂多天花板裝置幾條鐵製的横桿,她心中又開始疑惑但卻不敢直接問。雖然她喜歡日式的宅子,但這房間也太空蕩蕩,隨即為著陌生的環境而不安。

沙…沙…一陣陣的海濤聲傳入房裏,雖然夜色已深,她仍睜著雙眼,沒有絲毫睡意。畢竟這是她在島上度過的第一個夜,難免會有些失眠。

溫度驟降的清晨,天色還濛濛亮,她只穿著單薄的衣服,覺得有點冷。她蜷曲在榻榻米上,她真的不明白,為何自己要受到這種不公平的待遇。倔強的她不想放棄、退縮,她還是忍著房外的冷,蜷曲著身子為自己所受到的委屈而眼眶氾紅。

就在她充滿著睡意時,一個男人的身軀突然出現在她眼前,嚴肅的板著一張臉說,「起床。」

從昨天跟他進這房子之後,他就嚴肅的板著一張臉,感覺他好冷漠。不管怎樣好歹也要像夫妻一樣,口氣溫柔一點。

「還不起來?,跟我走。」又是警告的口吻對她說

「哦!知道了。」她雖有些不解,但她還是起身,跟著他身後離開了房間。

他們走到廳堂中,外側為突出的「出窗」,而桌上已準備好早點,他示意她坐疊蓆上。

她看著眼前的早點,肚子感到饑餓,但他沒開動她也不便自己先吃,就靜靜的坐在一旁。

「我有話跟妳說!妳名字以後不要用了,就叫言奴」,「往後在家裡,妳就只能自稱言奴,沒有我的准許,妳不可以擅自離開這裡一步。」他專制的命令,不容許她有一絲的不順從。

「還有合同上的主僕契約,妳都得牢牢記住。」

她快崩潰了,原來昨天一進這屋子就開始實行了,沒給她任何的床單及棉被,就讓她空蕩的房間裡睡覺。

「是,我是答應過,我說話要算話,我是自願當女奴,我必需順服,任何時間、地點你都有權處罰我!」她一股腦兒地貶低自己,眼眸酸楚,隱隱閃爍淚光。

「但我還是要跟妳說清楚,一切規矩由我定,犯錯,就得改到我滿意為止!」訓誡似的先警告她一頓。

「是,知道了。」

「吃吧!」

她拿起早點,一口接著一口的吃著,心想以後似乎沒什麼好日子過。不,她不該這麼想,應該是她最期盼過的日子即將來臨…。)

※※※

台灣………

陽光愜意的午後,來到陽明山上的咖啡店,這裡清幽的環境、別緻的人工花園,歐式風格的小屋,與市中心喧囂嘈雜、人滿為患的有極大的差別。

通常來此地的不是貪閒的忙人,就是一些閒在家裡的女人。這裡最吸引他們常來光顧的原因,是門前五十公尺外一整片粉白含包粉黃開放的海芋,加上淡淡的花香,使人不得不停下腳步,欣賞這有如人間仙境的美景

原本寂靜的景色中,多了一抹淡藍色的身影嘻梭其間。一陣陣帶有春天氣息的徐風,吹向一朵朵盛開的海芋,灑落在她那柔順的髮絲及美好的身形;雖已是一個小孩的媽了,但清心脫俗的氣質依然出眾,而這幅美麗的景象,更是完全映入角落那雙深沉的眼裡。

李良坐在角落的窗前,面無表情地看著遠方,銳利的目光就像是正在尋找獵物般,腦中的思緒不知計畫著什麼,令人毛骨悚然。

曉曉,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女人,自從娶了她後,給她還算優渥的生活,她也為他生了一個胖娃兒,有了孩子後一些生活瑣碎的事,讓他們忙得不可開交。已有幾年的間時都沒有玩樂,趁這次放長假回台灣,一來讓曉曉的父母含飴弄孫,二來要好好補償她一下,同時也滿足自己的需求。他心中喑自決定一個計畫,於是拿起手機撥打………….。

「打給誰啊!」曉曉手上握著一把海芋,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旁,淡淡問他。

「沒有。」

「沒有,感覺好像很神秘!」她丟給他疑問眼神。

「之前認識的朋友!」他坦蕩蕩地回答

只見她偏偏頭,認真說:「之前的朋友?」,曉曉狐疑想著,他很小就去美國了在台灣怎麼還會有朋友?她知道他說謊,但也知道要適可而止,不再繼續追問。

李良把行事曆輕輕放到桌前,說「這星期的行程,需要更改一部份。我要帶妳去一個島上遊玩一星期,娃兒請你父母幫忙帶,可以嗎?」

「我父母帶小孩是沒有什麼問題,但你臨時計畫沒有預約的話,有旅館嗎?」曉曉問著。

「這不成問題,島上有我認識的朋友,住他家即可。」他給了她肯定的答案。

「嗯,何時起程?」

他淡淡一笑說了句「明天。」

※※※

遠方的海水一片湛藍,接連著無雲的藍天,下船後站在海岸邊的曉曉,遙望著接連天際的海上。早上八點鐘,離開娘家不過短短四個鐘頭,她已經開始想家了。不,調整,她想念的不是家,而是待在家裡的娃兒。

「曉曉,不要想孩子了,在島上這星期就好好地放鬆自己。」他歎氣,心疼地揉揉她的頭。

沒多久,迎面而來的是年約三十出頭、精明幹練的有點冷漠年輕人,他們兩人簡單的寒喧一下,並介紹曉曉相互認識之後,三人便往島上行走。

曉曉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們身後走著,經過了田園及樹林,看到前方一幢日式建築的宅院。這宅院不算小,也不是富麗堂皇的,不過建材卻是很講究,有一種寧靜和優雅的美感。

走進院子除矮牆外,兩旁種值幾棵樹及擺放一些盆栽,門內玄關是脫鞋子的地方,進入走廊爬幾步踏階,走道舖檜木板,兩側有客廳、臥室與客房皆以木格子門隔間,劉毅拉開客房對兩人點了下頭,問:「這房間還可以吧?」

「嗯,非常的好。」李良滿意的點了點頭。

曉曉環顧這房間,木門是小小玻璃窗格成、天花板不高,小小的木窗,牆壁一面凹入,擺設一點紀念物,及裝設門板收存棉被,只能用簡潔、單純、清爽來形容。

「若沒什麼事。你們休息一下吧!我吩咐女僕烹了幾道菜,就等著你們上桌。吃飽後,就公開的說明調教計畫。」劉毅一邊說著,一邊打量李良身後那名優雅的曉曉,話畢,即轉身離開。

一聽到「調教計畫」曉曉全身像觸電一樣,僵硬不安的舉止,當然逃不過李良精明的眼睛。他慈善的對曉曉微微一笑,試著減少她心中的不安,「曉曉,在這屋子的人都好相處,住在這裏妳大可以放心,調教若有什麼問題,妳都可以告訴我。」

被李良一下子瞧出心思,曉曉有些不好意思的紅著臉解釋:「不是的,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在別人的家裡,呃……會不會太過了?」,「雖然,我很期待被你調教,但…..」。

「放心,他們也是同好,我想要提升妳…。」

「可是…」她還是有點介意在別人面前。

「總之妳給我乖乖聽著,我說什麼妳就做什麼,不然我就沒完沒了的拆磨妳!」

「老公,你會不會太過分了?你要不乾脆拿一條鏈子拴在我脖子上,當狗使喚好了?」

「你以為我不敢嗎?我已經替你買條狗鏈!很有品味的,不會讓妳戴上去覺得沒面子。」

「呃…老公,你…」一句氣話,沒想到他竟然早就買好了,曉曉有點氣結說不出話來,態度也極為不佳。此時,李良瞪著她一眼,似乎把他給惹毛了。

「跪下…」李良命令著,轉身打開行李,翻了一下拿出一條皮製的項圈,項圈勾著一條長長的小鐵鍊。走到曉曉面前,將項圈帶在她脖子上。

曉曉被帶上項圈後就好像m上身一樣,緊張的說:「主人的命令,不能違背,曉曉知錯了,請主人處罰。」

「妳喲,就要我板著臉妳才會怕,先將我昨晚給妳的守則記一記,不然妳一輩子也學不乖」。

曉曉心中暗暗喊糟,好像忘了帶來。有些心虛的解釋著:「主人,因為昨天太匆促了……所以…忘了帶來。」

「真受不了妳,叫妳帶也忘了,看來得好好調教妳不可。」李良口氣不悅說著。

「主人,曉曉下次不敢了。」

「沒有下次,這項圈從現在起到離開這島之前,沒有我的允許都不准拿掉,我們不再以夫妻身份生活,而是以主奴身份。所以,即刻起妳的身份地位及該遵守的規矩不需要我再重申,妳要好好的記住,犯錯時沒有別的選擇,只有懲罰。知道嗎?」李良的話語像是在宣布聖旨一樣。

「知道了,主人。」曉曉行著跪拜禮回答。李良示意她起身換衣服,準備用餐去。

※※

李良一手牽著練子,一手拿著短馬鞭走進餐堂,練子的另一端是掛在曉曉脖子上的項圈,她身上只穿著極短的小禮服,以爬行的方式行走,一股冷風吹起她的裙擺,她頓時顫抖了一下之後繼續跟著進入,跪直。

她直覺有人注視著她,曉曉刻意低垂著頭,回避在餐堂中桌邊用著奇特的眼神看她的劉毅。

劉毅外表不算俊逸,但散發著冰般的氣息,讓她總會不由自主的感到畏懼和退卻。他不像李良溫和中帶著嚴峻。

「抬頭。」李良命令著。

曉曉緩緩的抬起頭來,發現劉毅身邊跪趴著一位穿著薄紗的女孩,薄紗下無任何衣物,有的是白晳的身軀留下不少的鞭痕,女孩背上放了一杯裝八分滿紅酒的玻璃杯,劉毅拿起女孩背上的酒杯,命令說:「起來。」

女孩起身跪直,規規矩矩的對曉曉說:「妳好,我叫言奴。你呢?」她微笑的看著曉曉。

「妳好,我是曉曉。」曉曉也報以微笑,在不知不覺中,原本初見面的尷尬已不復見。

曉曉與言奴兩個年紀雖有差距,但喜好的興趣皆相同,很快對彼此都有好感。而劉毅跟李良早已是很好的朋友。這夜半的日式屋裡,四人說的嘻嘻哈哈的好不熱鬧,為寂靜的夜晚增添一絲歡樂的氣氛。

隔日…

天空微亮,曉曉隱約聽到女孩的哀號聲,好奇心作崇,他不打算叫醒李良,小心翼翼推開拉門,關上。尋著唉叫聲音的方向爬去。

爬在檜木的走道上,隨著聲音越大,她心跳也越發的加快。她從約5公分的門縫中偷看著房內的景象,她緊張到心跳都要停止了。房間內無任何的擺設,言奴光祼著身軀被吊在空中,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雙峰被麻繩緊緊的綑綁著,乳房微微地發紫,劉毅揮著長長的散鞭,一下又一下抽打著她的臀部,留下一道道的紅痕,而她只能皺著眉頭哀叫、求饒。

言奴的求饒對劉毅來說並不奏效,他反而命令言奴張開雙腿,接著用散鞭抽打她的私處,每打一下就聽到言奴淒慘的叫聲。

對於這視覺與聽覺的刺激,曉曉突然感到一陣微暈,心想李良雖然調教她、懲罰她,但親人和其他人最大不同的地方,就是有更多更寬廣的包容與心疼。只要她求饒,裝著楚楚可憐的樣子,李良總是輕易的放過她。

眼前這一幕的調教戲碼,確實給她很大的震撼,她從未被這樣的調教,李良說要提升她,是不是他也想這樣的折磨她,或許用更嚴酷的方式來對待她,她心中充滿了矛盾,即期待又怕受傷害。但不管李良決定怎麼做,她只能抱著期盼的心情,因為,她完全的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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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寧靜的清晨,忽地叫了一聲,不知那來的一隻小貓咪,跳越矮牆來到院子,使得曉曉不小心跌在地板上,撞到木門……

曉曉這時嚇得瞠大眼睛……糟了!

她著急的想轉身逃走,但劉毅已站在一旁。他一把將蜷曲在地上的曉曉拉起,將她拖到房內。

曉曉邊說對不起、邊用力的掙脫開,畏縮到牆角去。劉毅眼光落在她身上,只見他的眉毛挑了挑,出現不爽的臭臉,熏得她滿臉灰。

之後,劉毅沒有理會她,走到門邊按下牆上的開關,言奴隨著滑輪輕輕的往下降,她纖細的身軀突地傳來一陣酸痛和無力,隨即劉毅讓她的身體依靠在他胸腔,並鬆開言奴的雙手及綑綁在乳房的麻繩。

「還好嗎?」劉毅用溫柔的口氣對著她說。「嗯!」,「喜歡嗎?」,「嗯!」被鬆開後的言奴滿臉的幸福感,接著與劉毅擁吻在一起;此景讓曉曉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和心慌意亂。

在客房的李良一直清醒著,當他穩約聽到撞門的聲音時,不禁會心一笑,這時應該是換他登場的時候了,他起身離開了房間。

李良拿著短馬鞭推開了木門,曉曉看到他就好像看到救星一樣,但她的腿麻了,不良姿勢導致她下半身麻木,熱情頓時減輕半,眼眶的淚水滾下她紅紅的臉頰。

李良看了劉毅一眼,彼此心照不喧。便走到曉曉身邊,準備好好盤問她,其實對她的行為早就瞭若指掌,相信與她好奇心脫不了關係,但總給她解釋的機會。

曉曉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看了一眼李良,便低垂著頭

「怎麼不抬頭看我?是不是在害怕什麼?」

「沒、沒有。」曉曉結巴的回答,她最不會說謊了。

「既然沒有,就不要低下頭。」

「是。」迫於李良的態度強硬,她只好抬起頭來。

就在她抬起頭接觸到他直射而來的目光時,那是她從未見過的李良,因為他看她的眼神更加的銳利。

她沒空多想,為了給他一個全理答覆,大量消耗腦細胞。

「手伸出來。」李良命令著。

曉曉乖乖的將雙手伸出,「啪!、啪!」馬鞭瞬間的拍打下來,手上二道灼熱的刺痛提醒了曉曉,看來她還是瞞不過精明的李良。

「是這樣嗎?」他太瞭解她了,撒謊的技巧一點也不高明。

「對不起,主人,我不是有意要欺騙妳。」曉曉認命的道歉既然蒙騙不了他,不如老實全盤托出,一五一十的說。

「原來闖這個禍。」,李良心中喑自竊喜,曉曉還是乖巧不敢欺騙他。

「不過,我不能原諒妳的行為,從今晚起你每天必須在走道上罰跪十分鐘,來反省自己的過失,而且不准穿任何衣物,讓妳也體驗一下被偷窺感覺,是如何的心情。」,「當然,同時也必需接受懲罰。沒有一定的時間,看我的心情。」

「主人,會不會罰太重了。」曉曉焦急的說。

「妳還覺得重嗎?那要怎麼罰妳才滿意?」李良不悅的看著她,「這…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要…….」

「夠了。」李良厲聲一喝,滿臉怒意的逼近曉曉。「發現妳越來越不聽話了,連我下的命令都敢反駁。」

「曉曉不敢。」看他不容她再討價還價,雖不服氣,但也只能服從李良的命令。

李良走到劉毅那裡,說了聲抱歉之後,刻意的壓低聲音,曉曉不知道他們講些什麼。只看到跪在一旁的言奴,嘴角微微的上揚。

※※※

明亮的月光,日式檜木走道上仿若閃爍著淡淡的月色光芒。這夜在沉默寧靜的空氣又顯得太過不自然、太過尷尬了。

客房在日式的左道旁,此時客房門是開著的,只有櫃子邊點著一盞小燈。)

他坐在榻榻米上,目光灼灼的看著跪在門口的裸女有十分之久。此刻他無比的興奮,亢奮昂揚的下體,顯示他目前渾身充滿火熱的虐慾——

稍早,懲罰時間一到,曉曉被規定罰跪在房間門口,而且必需脫光衣物,她心裡很掙扎,從沒有做過這麼大膽的事情,在陌生的地方及陌生人的注視下赤祼裸的被懲罰。

一開始猶豫了很久,但李良坐在房間內監視著,她只好羞怯開始慢慢的脫去僅存的薄衫,她全身光裸但這不是最讓她恐懼的,她害怕的是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李良起身準備了一些工具,走到曉曉的面前,親吻她額頭之後,拿著皮製手銬將她雙手扣在身後,接著木夾夾住她的乳頭時,「噢!好痛。」她痛的大叫一聲,眼淚瞬間湧上眼眶;她真的太久沒被調教了,身體對疼痛的承受度退步許多。

「不准叫!不要讓我丟臉。」李良沉著臉說著,他可不想讓劉毅看笑話,就單單一個夾子就把她給打敗了。「是,主人。」曉曉垂下眼瞼回避著他的視線。她知道要給李良面子,也知道劉毅與跪在地板上的言奴正在一旁觀看她的表現,她決不能讓李良丟臉。

曉曉在這種氛圍下表現堅定的神情,李良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拿起短馬鞭先是輕輕的撥動木夾,之後用力的拍下她乳頭上的木夾,「噢!~噢!」曉曉忍住這瞬間撕裂的疼痛,只是輕悶了二聲。

李良滿意點了點頭,要她起身站在木柱前,命令曉曉乳頭接觸木柱,屁股抬高,這姿態對一般人來說挺堅難的。

「記住,十下,鞭打時乳頭不准離開木柱。否則,加罰。」李良又下了一道命令。

曉曉聽了心裡喊苦,這姿勢本來就不好維持,現在又規定乳頭不能離開木柱,是純心想整她嗎?思緒還未回來,鞭子就狠狠的一下、二下落在她的屁股上。

第二下的疼痛使她屁股往內縮,乳頭很自然的離開了木柱,李良要她轉身挺胸,鞭子用力的在她左右乳頭上各拍打一下,乳頭對曉曉來說是敏感地帶,雖然劇痛但被虐的欲望也漸漸地被撩起。

「轉身。」

曉曉再度的轉向木柱,擺好姿態後,李良鞭子再度的揮打下來。曉曉在二者皆需兼顧情況下,她極力的挺胸讓微疼的乳頭壓往木柱,忍著臀部一道又一道灼熱的疼痛直到十下為止。

劉毅在一旁看著曉曉,心想這女人天生就有被虐的因子,只要給她環境氛圍與規訓的禁制,很快就能夠提升她。

他與李良是多年的好友,在一次商業的聚會中,李良請教了他,李良認為他們在sm方面遇到了瓶頸,曉曉生完孩子之後所有的專注力都在孩子身上,久而久之就沒有玩性,也常常忽略了他。他漸漸發現夫妻為了生活瑣事,多多少少會爭吵不休,以致曉曉越來越不快樂,而他也有相同的感覺,雖然表面上看似沒什麼問題,然而二人的心好像漸行漸遠。

李良為了讓生活不失衡,他得計畫重拾共同的興趣,使婚姻更加的美滿、幸福,所以只好求助他,設局來昇華彼此。看來這招似乎奏效了。

「表現很好。」劉毅緩緩走過來,輕拍著手掌叫好,像是給曉曉鼓勵。

曉曉對這突如其來的掌聲,感到不好意思,全身抺上一層粉紅。每每總是在心裡幻想多次這樣的場景,然而真正實踐時,要克服多少心理障礙。若不是自己犯錯事情被懲罰,想要突破這心理障礙可就很難了。

「嗯,表現的不錯。」李良將他擁入懷中,輕吻一下她的臉頰。「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我們早點休息,明天在一起調教她們。」劉毅嘴角微揚對著李良說著。

「東西都準備了吧!」李良問著

「嗯,早已準備好了,晚安。」,「晚安。」

話畢,劉毅便轉身走到言奴旁邊,拉起練子往臥房走去…。

進房後曉曉躺臥在李良的身邊,睜著大大的眼睛,混亂的思緒一直未能平靜,劉毅的話語始終在她腦海盤旋。李良看曉曉一直無法入眠,已猜到十之八九是為了明天的調教而感到不安。但他不打算安撫她,好像她現在不安的事和自己完全無關似的,倒頭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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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十點多李良喚醒她吃早餐,曉曉昨晚似乎沒什麼睡,以致於太陽都曬到屁股了,還沒起床。

「都十點多了還不起來。」李良叫喚著並拉開蓋在她身上的涼被,曉曉從睡夢中清醒,睜開了雙眼,轉身看著早餐已放置在小桌子上,她好想懶床拉起涼被又蓋了起來。

他瞇眼,帶點警告的意味說,「妳馬上給我起來,盥洗後來吃早餐。」他這句是命令。

「知道了。」曉曉很識相迅速爬起衝往浴室。

盥洗完畢,曉曉來到小桌子坐下,拿一瓶牛奶到面前,倒出小半杯,再拿一小片土司一口一口,慎重其事的慢慢吃掉,然後舔舔嘴唇說:「我吃飽了。」

李良笑笑,搖頭。「妳真的吃飽了嗎?」,「嗯。」她用力點頭

「既然吃飽了,薄衫穿著、手圈及項圈帶上。」他命令著

「老公,這麼早就要調教哦!」

「啪!」此話一出,李良走上前摑了曉曉一記耳光。

這一記耳光把曉曉給傻住了,淚水在她眼眶裡打轉,李良從未摑過她耳光,不過是問了一句話,李良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不解為什麼、為什麼?

「曉曉,忘記了嗎?要叫我什麼?。」李良全身散發出前所未見的嚴冽,冰冷的瞳眸讓她忍不住在心裡發毛……。

「是,主人,曉曉知錯了。請主人懲罰。」曉曉有點委曲的說著,鼻子一酸,眼淚順著臉龐流落到地上。

「跪下、不准哭,抬起臉來。」他嚴厲說著。

曉曉直直的跪著,擦拭淚水後,臉部緩緩的抬高。李良抬起她的下巴,「六下,好好挺住。」話畢,揮手摑她左右耳光,曉曉臉頰頓時又痛又熱,那一剎間讓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辱,但說也奇怪身體卻產生莫明的興奮,她自己無法理解為何有這種感覺。

「帶上。」李良放下她的下巴,拿起一旁的項圈、薄衫命令著。

臉上留下紅印的曉曉,含著淚水乖乖的換上薄衫、帶上了手圈、項圈。李良拉起鍊條牽她往調教室方向走去。

※※※

房間內的氣氛是緊繃的,面容清麗的言奴,纖細的臉蛋有輕微的凹陷,但那雙漆黑眼瞳卻充滿乞求的眼神,她雙手橫向伸直提著兩個小水桶?那微細的手腕幾乎受不住小水桶的重量。

劉毅罰她光祼著身軀提著小桶子走繩一小段路,才可休息一會兒,再繼續往前進;走一小段路害她已累得喘氣不止,二腿中間的摩擦更讓她疼痛難耐。可她絲毫不敢待慢,若稍停一下,無情的鞭打一一落下,她只好忍著摩擦的疼痛,繼續提著她幾乎承不住重量的水桶,步履蹣跚的往前行。

跪坐在地上的曉曉看著言奴被如此嚴厲的調教,心中惶恐不安,抬頭望著李良。李良不語打量著她,幾秒後傾下身直視著曉曉,堅定且極度認真地緩緩說:「待會,換妳。」

「主人…不要這樣對我。」曉曉緊張的拉住李良的手。

「為何我不能這樣對妳?都是我的人,我要怎樣對妳,妳沒有說不的權利!」他銳利的眼眸看著她,一把將她的頭髮用力拉扯住。心想這女人越來越大膽,當著他面也敢拒絕他!

曉曉頭髮被扯得好痛,但她忍著李良的霸道,她現在只能忍耐。

他拉起曉曉來到一塊像盪鞦韆的木板前。不同於它的是這木板非常光滑,並且是豎著,寛度約1公分、長度70公分。

「別動!」李良不耐,拍去曉曉阻擾的手。他一向很有耐性,但對於曉曉不聽話的行為有些動怒,眉一皺,直接就將曉曉的薄衫一把撕裂開來。

布帛破裂的聲音讓曉曉有些楞住,怎麼也沒想到李良竟然會…扯破她的衣服,而且還是刻意的。

才一瞬間,他迅速地把她身上的衣服脫離她的身體,「跨過去!」又是命令的語氣,這次除了命令外,還多了威脅的意味。

曉曉整個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著,一腳抬高跨了過去,李良先將曉曉的雙手環扣在後,再拉著垂吊一旁的鐡鍊慢慢地調整木板的高度。隨著鍊條轉動的聲響,忽然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上她的私處,迫使她墊起腳尖來減緩疼痛。但李良並沒有這樣就放過她,接著又拿鐡製的乳夾夾住她的左右乳頭,曉曉痛得沒辦法呼吸了,全身滲出香汗,思緒一片空白,眼眶充滿了淚水,一句慘叫聲,「不….好痛…」。

「別叫。」散鞭快速的拍打著她的臀部,發出啪、啪、聲響。

「噢!…不!主人請住手……」曉曉列為慘白的臉微弱發出哽語聲,李良停住手緊盯著她的表情看來好冷酷,像是淩虐獵物的猛獸般的殘忍、無情。

「太遲了,我不會輕饒妳。」我說過要妳絕對的服從,李良冷眼眸一黯,邪邪的一笑,「接下來,就是妳不聽話的懲罰。」

說也奇怪,李良沒再鞭打她而是將靈活的舌頭探入她口中,挑逗、糾纏著她的舌。而大手撫上她胸前的豐滿渾圓,不停的揉擠玩弄,手指扯著她乳尖上的鐵夾,讓那乳頭變得更堅硬。

「嗯…..」曉曉發不出聲,她又羞又愧,只能瞪大眼瞧著李良,像是渴求著他更多的愛撫。

鬆開她唇,李良冷眸半眯,火熱的氣息吹吐在曉曉的耳邊,「妳知不知道,我多想這樣懲罰不乖的妳…」

「喜不喜歡我這樣懲罰?」他故意慢慢折磨她的身體,雙手不停的揉搓她腫脹的乳房。

「不…喜歡…」曉曉嘴硬的反駁,故意不去理會竄起的欲望和兩腿間的濕意。

「是嗎?」他可是知道她情欲已被挑起。「等一下我會讓妳求我的。」

李良臉龐閃過一抹邪笑,他強勢的扳開曉曉的雙腿。

「不!」雖然身體依靠著李良,但被這一扳,曉曉腳尖被迫離開地面,全身的壓力瞬間壓在木板上,私處痛楚讓她眼淚再度湧上眼眶。她只能任李良拉開自己的雙腿,手指撫摸那濕潤的津液。

「瞧妳這裏濕得這樣。」他將沾濕的手指放至曉曉鼻間,讓她聞其情欲的味道。曉曉羞紅著臉直搖頭,「嗯…不要…求求你。」

他逗弄的手像有魔力一樣燃燒著曉曉的身體。

曉曉不由自主的屈服於他,因為她自已發覺到,原本身心排斥的調教方式,已然被撩起強烈的欲望。

李良折磨式的不停地狹弄那敏感的核心,直到柔嫩的花蕊充血腫脹,晶瑩的愛液不斷流出。

「唔……主人不要……這樣…」曉曉委屈的懇求,下腹的火熱卻讓她極度渴望他進入。

他舉起沾濕蜜汁的手指,強迫曉曉張眼看。「妳瞧,妳下面濕成這樣,已經非常想要了吧?」

「我……嗯……」曉曉嬌喘著,全身香汗淋漓。

李良低聲說:「別心急,這只是懲罰的開始。」他要將曉曉逼到極限!

曉曉心想,他好可惡!邪惡的手指竟這樣挑逗、撩撥她,卻不讓她得到更多的滿足。

李良抱直曉曉,讓她腳尖繼續墊起,接著走到擺放工具的枱子拿起眼罩及口枷。曉曉在這短暫的時刻,目光轉向劉毅他們,劉毅側背著她,言奴半跪在劉毅身前,她隱約聽到劉毅命令說著:「含著它。」,「可是…它...」言奴諾諾的回,「別囉唆。」劉毅將他火熱的男性塞入言奴的唇中。「快移動妳的舌!用嘴吸吮它!」

言奴的小口緊緊含住他的火熱,舌尖生澀的吸吮著。

「妳也想是嗎?」李良不知何時已走到她身邊說著。

「不…要。」她慌亂的別開視線,感覺紅潮染上她火熱的臉頰。

「要不要,由不得妳。不過,妳的懲罰還沒結束。」

「把嘴張開。」李良命令著。

曉曉微張著嘴,「主人…不要…求求你…」請求李良停手。李良不理會她將口枷中間的小圓球放入她口中,左右二條皮條固定於腦後,又迅速戴上眼罩矇住曉曉的眼睛。

「妳好好的享受吧!」

視線忽然黑喑,增加了曉曉的恐懼,但失去視覺,反而讓肉體變的為之敏感也多了幻想的空間。她嘴裡不斷的流出口水,雙腳酸痛讓身體不停的顫動,乳頭、私處也更加的劇痛、讓她更加無助。

全身香汗淋漓的曉曉知道六隻眼睛正盯著她,使她腦海非但沒空白反而像幻燈片一樣,一幕一幕幻想著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景。在這種刺激下,漸漸地、漸漸地,私密之處無法自主的不斷流出蜜汁。

曉曉覺得自已為何變成這樣的淫蕩,潮紅著臉為自己的行為感到非常的羞恥,但她也必需殘酷的承認自己的欲望。

不知過了多久,總算聽到腳步聲及天花板發出轉動鍊的聲響,曉曉兩腿之間的木板隨著聲響緩緩的下降,她的雙腳終於可以踩在地板上。李良先脫掉她的口枷及眼罩,接著又解開她手上的環扣,抱扶著她跨過木板。

曉曉半瞇半矇的睜眼,依靠在李良的胸襟,轉頭望著他,渾身儼如被欲情淹沒般的欲扭動卻動彈不得。

「我不會這麼快讓妳休息,我要你永遠記得我對妳的懲罰——」李良不會讓曉曉這麼快紓解,因為他火熱的虐慾,正等著她釋放。

唉,被折磨得好慘!

一整個上午,疼痛、腰酸,還有複雜難懂的詭異心思,讓曉曉什麼都沒有做除了起床上廁所外,都靜靜的躺在榻榻米上,兩眼發呆式的望著天花板。

昨天被調教的夠慘了,李良像一頭發狂的野獸,一邊動作,還一邊狠狠地說:「看妳以後還敢不敢反抗我!」。

曉曉是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不服從命令之後的懲罰,真是太可怕了,讓她到現在走路還覺得私處泛起怪異的疼痛。每一個跨步,都感到隱隱的扯痛,李良啪打過量,根本就沒有注意自己的力道,將她整治得淚流滿面,狂哭著哀哀求饒。

憶起昨天她赤裸的身體被命令分開雙腿,雙手分別抓住雙腳後被綑綁住,隱藏在那裡的花蕾暴露在李良的面前,接受他的鞭打。

曉曉感到很羞恥,沒有想到會被要求這樣淫蕩的姿勢,但對新的慾望卻又很興奮。李良拿了約二公分寬的皮帶每抽一下在她的陰部,她就發出一聲「啊啊!!」慘叫,私處一道又一道火熱的疼同時也覺得一次又一次的興奮,讓她淫慾大發。

李良看到她柔嫩的地方遭到鞭打,聽她悽慘的叫聲,他卻沒有同情的意思,因為他注意到在她的私蜜間佈著水光,很明顯她的感覺是快感而不是痛苦。他繼續揮舞皮帶抽她的私處,啪啦作響,曉曉只能哀叫求饒,任由他的啪打淫水四處飛濺。

一直到她叫聲漸弱,淫水已濕了一大片而且順著股間往下直流淌,李良才停下來,看看她已嬌喘如貓,媚眼如絲極為歡悅的表情。

接著解開繩子命令她跪下,手揪著她的頭髮,將自己火熱的男性塞入曉曉的唇中移動著,她舌頭不停地舔著,舔得他覺得渾身不停地顫抖。當他瀕臨爆發邊緣時,他迅速的抽身,離開她的嘴。之後他將她壓往地面,再度拉開她的大腿,迅速將火熱的男性刺入,一隻手不停地撫摸她的雙乳,讓她情緒快達到頂端的時候,又放慢愛撫的速度;隨後又加快撩撥她,她的情緒一會兒松、一會兒緊,無法發洩的難受,讓她狂亂不已。

「看妳以後還敢不敢反抗我!」他陰魅詭譎地笑問。

「啊…不…不敢了…」她迷亂的搖著頭,她全身火熱雙乳變得腫脹難受,希望能得到他更多的愛虐………

※※※

「在想什麼?曉曉,起來用餐。」

在一旁的李良挑了挑眉,看了時間一眼,快中午十二點了!昨天他意外地失控了,他沒想到曉曉會讓他失控,聽著她的低泣、呻吟,他佔有得更強烈、折磨地更劇烈,那細細的喘息、哀求像魔咒,讓他一次又一次地虐待她。

他向來克制,總是保持著一定的冷靜,沒想到昨晚他卻整個沉迷了,他今天只想讓她休息,不過也得叫她起來吃午餐。

曉曉起床伸個懶腰,看著桌上的午餐,懶懶的皺眉,又是烤土司和牛奶,只是多加個荷包蛋,她已連吃二天的烤土司和牛奶。

她不敢說什麼,拿起土司,上面猶有餘溫,一口土司一口牛奶吃著。一直到發現他的目光總是流連在她的嘴唇上,她臉蛋更紅熱,李良肯定在想昨天的、昨天的「那個」!

她低下頭,不敢再與他對視,羞窘地好想逃離,最好現在就把自己變不見。

他看著曉曉臉紅的像紅蕃茄,覺得她很可愛,忍不住大笑起來,「我們結婚都幾年了,妳還這麼害羞。」

「啊,沒有啦!」她連忙再低下頭去,不敢面對他。到現在,一回想起昨晚她的大膽與淫蕩,細嫩的臉皮就快要燒起來。

他那麼精明,豈會看不出來她想起了什麼?之所以這樣問,擺明就是故意讓她出糗。

「老公,你去忙你的啦!」

「都放假了,我要忙什麼呀!」,「哦!我知道了,妳要我去準備用別的花樣調教妳是嗎?」他有興味地問道。

「你在想什麼啊!我沒那意思。」她臉蛋上匆紅匆白的顏色變化。

「這樣好了,明天我帶妳去戶外走走,如何?」

「好啊!我也想要出去走走。」難得來到這小島上天氣又那麼好,她很想去戶外走一走,看看樹、看看花,也可以放鬆一下。

「好,就這麼決定。今天妳就好好休息,明天在繼續調教。」

曉曉聽到調教二字愣住的表情,而李良根本就沒有理會她的表情,站起身子,直接拎出手機開始撥號。

「啊!」愣住了,急了起來,「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之後再…」

「不行。」他電話撥打完畢,馬上回答她。

「啊!」這麼直接就拒絕她,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望著他,這個霸道主人,想要怎麼做,她不能有意見?她可不想再像昨天那樣的被懲罰!

「曉曉,妳休息吧!我出去辦點事。」話畢,他邁開步子往房門的方向走去…….

天哪!曉曉心裡暗暗地呻吟著,真是的,這下,教她怎麼面對明天?

※※※

一條冰涼涼的長鏈子喚醒了她,曉曉睜開了眼,看見了那條在她脖子上閃閃發亮的長條鏈子。

「這是……」驚恐不足以形容她看到這條項鏈時的心情,手指在鏈子上摸過一圈接一圈銀白色鏈子,看起來閃閃發亮。

「它……有多重?」小心地問道,一想到自己脖子上將戴了一條鐡項鏈,她就覺得脖子重得有點抬不起來。

「不用問,戴上去就知道了。會非常完美。」

「可不可以不要戴這個?」她倒吸了口氣,她頸上要戴上這個,她怕自己連路都不會走。

「時間差不多了。不用多說,衣服在旁邊一起換上。」他看了看手錶,沒有理她的問題。

「主人……」

「如果十分鐘後妳不準備好,今天妳就別想休息。」懶得跟她多講廢話,對她的性子摸得清楚的李良直踩要害,抬表計時。

「啊?」

「妳還有九分五十秒。」

就算心中再多不願意,曉曉還是乖乖地換上一個印有狗狗圖案的緊身棉T、短窄裙並戴上鐵鏈子,準備出門。因為她知道,主人一向都是言出必行。

「跟妳的衣服挺配的。」他欣賞地望著那在她頸間的鐵鏈子,果然,女人戴上就特別顯示出她身份的卑微。

曉曉努力克制著自己,想著不要臉紅,可是真的好難。雖然鏈條沒有想像的重,但這羞辱已讓她紅了臉頰。她還是盡量讓自己的嗓音不要顫抖,平靜如常地說:「那有啊!。」

「走吧。」他拉起曉曉垂吊在胸前的鏈條,轉身往租來的車子方向走去……..

清爽的風從打開的車窗吹進來,坐在副駕駛坐的曉曉忐忑不安的心,隨著車子的速度持續加劇,本以為李良只是打算帶她去附近山林散散步,隨意地看看風景,根本就沒想過他會帶她外露調教。

經過大概三十分鐘的車程,繞過彎彎曲曲的道路,一大片一大片的蘆葦叢車旁閃過,黑亮的車子在一處稍稍寬敝的平地停了下來。打開車門來,她覺得空氣中都隱隱飄浮著淡淡的草香,讓人神清氣爽。看眼前這一整片濃郁樹林就知道了,即使在週末,也不會見到什麼人來這裡,讓曉曉放心了不少。

李良從後車廂,拿出一個背包及一支馬鞭,他指著前面那條的山道說:「爬著走。」這句話,很明顯是個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一說完,就牽著曉曉邁步往前走去。

這山路還算平緩,但對跪爬行的曉曉來說挺堅苦,地上凹凸不平,落葉、枯枝、小石子等等的,讓曉曉手掌及膝蓋刺痛難耐,一步一步緩慢的爬行。

啪!

「快一點!」

臀部一道劇痛,她只是稍稍的走神,李良竟然揮下馬鞭要她爬快一點,真是的,有必要那麼趕嗎?

曉曉咬了咬唇,只好認命地努力往前爬,真的好久沒有這樣被調教了,只是爬了一小段路,就快不行了,再抬頭看看走在前面的主人,他慢慢地行走還一邊欣周圍的美麗景色,而她只能低著頭儘量躲開地上的碎石雜物,繼續忍痛往前爬行。

「體力還真差。」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她嚇了一跳,抬起頭來,看到李良站在她面前瞪著她。接著他移動雙腿將曉曉夾在胯下,一隻手掌突然拉高她的短裙,啪打著她圓潤的臀部,一下重於一下。

對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曉曉覺得既緊張又羞辱更是興奮,光祼的臀部被啪打著,卻不感覺痛,反而自動彎下腰來,雙手撐在地上屁股向後高高翹起,任由李良用力的啪打著。

「繼續爬。」

他停住手再度拉起鍊子,一邊將馬鞭用力的抽在她的屁股上,一邊說。

曉曉哀怨的看著他,吃力的撐起身體,翹著屁股一步步的向前走去,一路上他不斷的鞭打的她屁股。這種不把她當作人來對待的行為,反而激發她的奴性,讓她這幾天心甘情願的接受任何的虐待。

含淚爬行的她臉上帶著紅暈,而濕潤的眼神盡是滿足,身體也因期待即將發生的事情而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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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行的速度雖然緩慢,她還是頻頻吃不消,又不敢出聲抗議,臉蛋越來越紅,氣息也越來越重,她的膝蓋及手好酸好痛哦。

李良望了望她被熱氣蒸紅的臉蛋及爬行的痛苦,還有那敢怒不敢言的嘴唇,眼裡的笑意變得濃重起來。

「站起來吧!」他低語在她耳邊響起。

「去那邊坐吧。」牽著她往一株高大的樹木走去,那裡擺著一張木長椅,這種長椅是專門為爬山的人休息而設的。

溫暖的太陽,將椅子曬得熱烘烘的,坐上去就有一種火燒屁股的的感覺。

「唔……主人求你……」她完全崩潰,哭泣出聲。

「不許哭!」李良強制的命令。他雖是懲罰她,但見她大聲的哭泣,他心頭驀然一緊。

曉曉咬著唇,沒敢再哭。忍著屁股又燒、又熱、又刺的疼痛,上下扭動著來減輕痛苦。

李良從樹上折了兩條樹枝下來,咻咻的揮舞樹枝,接著鑽進樹林裡尋找些東西,一會兒,手舉著幾根上面長有小刺及樹葉的樹枝回來,接著又從背包拿出一些工具。

「過來!」他命令著

曉曉緩緩起身來到大樹前,心想好不容易可以離開火燙的椅子,現在又要被綑綁起來。

「脫光。」

「主人,不要這樣,會讓人看見啦!」她哀求著

「一…二…」李良不想跟她多說直接數數。

聽到他數數,曉曉便開始脫掉上衣和短裙,她知道他生氣時,給予她的懲罰是她不可承受的。

轉眼之間,她脫個精光露出少婦成熟而豐滿的肉體,在陽光下更顯得嬌媚迷人。

李良熟練地用繩子繞過大的樹桿,解開曉曉脖子上的鍊條再將她雙手環扣於背,另拿一條繩子左一道右一道地纏繞她的雙乳,再繞過背部來在胸口打個結。接著再將垂吊在樹桿上的繩子加了扣環,扣住她雙乳上的繩子,繩子的另一端用盡全力向下拉,慢慢的將她吊起….

曉曉痛的滿臉通紅,她的雙手被反綁垂在背後,繩子緊緊綑綁住她的雙峯,腫脹的雙乳就這樣的被吊起,雙足離開了地面,全身的重量都在她的雙乳上,繩子已勒進她的肉中,乳房的顏色也漸漸的變紅變紫,痛楚讓她苦苦悲叫著。

「啊.....」曉曉發出悲叫聲,「痛啊」腫脹的雙乳產生激烈的痛感。

李良迅速把繩子固定在樹根上。

看著微風吹著一頭烏黑油亮的秀髮飄蕩在空中,如醉的表情和被繩子緊縛的雙乳及甜美的鳴咽聲,這種感覺使他虐待的血液更沸騰。

他拿起樹枝呼呼發出聲響,抽打在曉曉白晰細膩的裸體上,開頭並沒有使勁,怕她受不了,但聽到她發出了發出嗚嗚的哼聲,看得出來她很滿足。激發男人的野性,胳膞揮起樹枝呼呼發出聲響,狠狠抽打在她的屁股上。

十來下左右,李良停止鞭打,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就把曉曉從樹幹上解了下來,讓她靠在她胸膛,低頭吻著她的紅唇,左手解開她雙乳上的繩子,輕輕地玩弄著她的乳房,右手撫摸她的蜜穴間的淫水。

「啊…好痛!」曉曉身子一僵眼淚快速的滴落,忍著他揉搓她雙乳的刺痛。

李良笑著問:「妳滿足嗎?」,雙手卻將曉曉的乳頭拉高。

她頓時墊起腳尖唉叫了一聲,點了點頭說:「噢…我也不知為甚麼,喜歡主人這樣的虐待我。」

「很好。」話畢李良的嘴繼續吻著她的紅唇,雙手更加用力的淩虐著她的雙乳,揉、搓、揑、拉、扯交替著。

「鳴….」曉曉只能輕輕的發出哀鳴聲,雙乳的疼痛牽動著她的下腹,小腹間頻頻升起,一股熱流也從她的體內往外奔竄……

「妳真淫蕩…下面濕成這樣。」他摸她的私密處,舉起沾濕蜜汁的手指,強迫曉曉看。

她漲紅了臉,把頭別向另一邊,眼眸閉上,不敢直視。

他輕笑一聲,「我會滿足妳的。」

雖然他簡短的一句,就沒有說什麼,可是那種眼神,讓曉曉的心突然提了起來,後背上泛起一陣一陣的涼意。

「到木椅上躺著。」他解開她的雙手的環扣命令著。

「可是……」這樣躺著畢竟不好?

「囉唆!妳想被懲罰是不是。」

曉曉望了望周圍,應該不會有人會來這裡,而且陽光不在特別猛烈,風兒也溫柔至極,輕輕地吹著,她乖乖地躺了下去。

「怕什麼?把腿打開。」他犀利的盯著她,注意到她的身子輕微的戰慄,不禁沉著又下命令。

「主人…我是怕…」她羞怯張開大腿躺在稍熱的木椅上,真的讓人很不好意思,要是別人看到的話,豈不是丟臉死了?

「這裡哪來的別人?」像是看出她心中的顧慮,他直言說道。

「雙手放在頭上,不准移動。」他又下了一道命令

曉曉服從的將雙手放置頭頂,李良拿起帶有樹葉的樹枝從她的胸部到私處間輕輕的來回移動。

「呵..呵…呵呵…。」她被這樹葉搔癢的左右扭動著並且發出笑聲,李良繼續輕揮著樹枝玩弄著她,曉曉受不了樹葉的搔癢忍不住移動雙手遮檔著胸部、同時也夾緊雙腿。

「手拿開、腿打開。」他好像生氣了

「對不起…請主人懲罰。」

「不乖的人,是該好好的懲罰。」

「上下各六下,不准擋,否則加罰。」

曉曉躺在木椅上緊張到呼吸上下起伏著,李良揮動樹枝連續六下打在她豐滿的胸部,一陣麻辣的刺痛感襲擊而來,留下許多紅條。

「啊.....主人」

對於這樣的懲罰,讓她在痛苦之時又享受到虐待的樂趣,她感到意猶未盡,泛著渴盼的疼痛。

葉子隨著樹枝的移動,停留在她的花心,他靈巧的搖動樹枝,她的身子不斷被引爆,她已經無法不馴,因為體內熊熊焚燒的欲火,燒著她的四肢百骸,令她發出了興奮的呻吟,她只想要他繼續下去。

他會突然停下來,無情地揮動樹枝連續六下的抽打在她最柔軟的地帶。

「啊!啊!…」她尖叫的狂野扭動、喘氣,沉淪在極度痛苦與極度愉悅的短暫世界裡。

懲罰結束,她已淚花沾濕眉睫,低聲哭泣,一臉楚楚可憐的望著李良。在曉曉可憐的模樣下,李良改用皮鞭頂住她的蜜穴,她立刻停住悲泣,呼吸急促夾緊大腿,臉上佈著紅暈,極為迷人。

看到曉曉的表現,李良只是微笑,很冷很冷的微笑,他抽起皮鞭鞭身上黏膩的液體,證實了他的發現。

「現在,坐起來,自己伸進去。」命令的語氣。

「手動快一點。」他銳利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她神秘幽微的地方。

她只好顫抖地照辦,細細的手指順著透明的春液,伸入自己的花穴中,卻被裡面的熾熱和濕滑嚇了一跳。

「啊……」她竟然濕得一塌糊塗,感覺到指下狼狽的水潤,她的臉蛋上佈滿粉色。

「唔……可不可以不要….」曉曉哀哀地求饒著,渾身赤裸地坐在木椅上,雙腿大敞,將最幼嫩、最嬌美的花穴,暴露在他的眼前。纖白的手還被迫在敞開的嬌花間揉弄著,探入濕潤的花穴裡,淺淺地抽動,指上那種滑膩的觸感讓她覺得好羞好丟臉。

「當然不行。」如同強勢主人一般,觀看著女奴為了取悅他而進行的表演,「動作快一點。」語氣更嚴厲。

還有比這種讓人羞辱事情嗎?曉曉在心裡低吼著,主人這麼惡劣的整治她,實在是到了極點了,如果不自己玩自己給他看,可能他會威脅她,讓她在劉毅面前做給他們看。雖然知道他是威脅的成份居多,可是她還是害怕,可恥地屈服於主人的威嚴之下……

「一根手指不夠!」看著那蠕動得厲害的花穴,他低聲冷笑著,「再加一根吧,動作要快。」

聽話地再加入一根手指,兩指在緊密的通道裡抽動著,摩擦著敏感的瓣蕊,帶來強烈的快感,她克制不住地嬌吟起來,身體被慾望控制住,手上的動作加快,力道加強。

「主人,啊……主人……」她焦躁地擺動著柳腰,手裡的動作也越來越快,越來越大,嫣紅的蕊瓣被她拉扯開來,露出裡面的粉紅肉壁。

真是絕艷的姿色,他歎息地望著她因為慾望而變得嬌媚的姿容,臉蛋漲得通紅,眼兒迷濛,嘴唇微張開來,乳房上的櫻桃又翹又挺,隨著她急切的動作上下起伏著。

「想要了,是吧?」低低地笑著,彷彿很滿意似的。

「嗯……主人……」失去了平常的矜持與淡雅,搖身一變成為嬌媚的愛奴,只求主人的一抹疼惜。

「真拿妳沒辦法。」寵愛的語氣,他粗壯的男性慾望散發出強烈的侵略氣息,靠近她濕漉漉的花唇,不斷湧出的滑液,在她的花唇間滑動著。

「腿再張開些,乖。」手掌略一用力,讓她的雙腿分得更開,方便他將她的每一個細節看得清清楚,嫣紅的羞花,被她揉得綻放開來,紅腫的花瓣時開時合,吐出絲絲花蜜,順著細小的洞口,一直往臀下流去。

「不要忽略這裡了。」他拉起柔嫩的手撫上挺立珠玉。

「它最喜歡的就是輕輕地址、重重的揉。」俯在她的耳邊,如魔鬼般低語著,充滿著墮落氣息。

「嗯……」與在體內的感覺不同,那裡被揉動的快感非常強烈。

「記住,妳是我的女奴!」他又在她耳邊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的說道,每說一字,就重插她敏感的花心一下,讓她無法忽視。她羞澀,難堪,卻無法抗拒體內的緊縮抖顫,還有快感跟渴望。

一會之後,他的手指離開了…接著揪著她的頭髮起身,讓她跪在地上,屁股向後高高翹起,野悍狂剽地攻佔她最柔軟的地帶,讓她戰慄,讓她瘋狂。

「啊……」摩擦的感覺太好,讓她禁不住呻吟出來,她挺起高翹的屁股,迎接那可以讓她的慾望得到滿足的強烈衝擊……

「屁股再翹高點,嗯,就是這樣。」他命令的低喃,還有舒服的語調,搔得她心裡癢癢的。聽從他的命令翹起臀部,配合著他的動作,方便他的搗弄,隨著他沉重的戳刺,她體內不自覺地收縮著,直到她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為止…

這一場激情,身心與靈魂的結合,雖然短暫,但對他們而言卻像一世紀的漫長,甜蜜的浸淫在性愛的國度裡。

謝謝各位的喜愛,也謝謝很多好友的引導及鼓勵,讓郁菁勇於嘗試較限制級的文章,有空時會繼續更文....

小梅发表于:19

郁菁有空來看show嘛~

每每在FB看到小梅PO出的相片,真的很棒!很棒!

妳與蟲子表演時被綑綁的神情真的好美哦!

台灣有你這位極力推廣SM的同好真是我們的福氣唷!

致於我受限於某些規定,實在無法前往看SHOW

希望你們繼續加油囉!

清晨的陽光耀眼,李良輕啄著曉曉的唇。

她好甜,嘗起來的味道像是蜜糖般,讓他捨不得離開,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唇上逗留。

她昨天真是被他累壞了,瞧她睡得極沉,連他親吻著她也不知道。沉睡著她身體香香軟軟的,雪白的肌膚沒一絲完好,全是他留下的痕跡,交錯地刻在胴體上,連私處旁的嫩肉都有淡淡地鞭痕。

他無法忘記….他輕輕一揮鞭子,曉曉就顫抖輕吟,細膩的膚色立即烙下鞭痕,而他現在撫過那身體的每一處鞭痕,像摧花的蜂,心裡有著男人虛榮的滿足。

在半夢半醒之間,曉曉感覺到身體有手指滑過,她半睜開眼眸,腦子迷迷糊糊的看著李良說:「怎麼了…。」

「該起床了。」

「唉,好煩哦!」曉曉忍不住扯著頭髮,咕嚕咕嚕……肚皮叫得好響,她嘟著嘴又猶豫幾秒鐘,才慢慢爬起身。

身體的酸疼就提醒她這幾天被調教下的一切,每一幕的回想都讓她臉紅,她害羞轉頭看向李良,他那迫人的視線,她不由得慌亂起來,「我、我去上厠所。」她忍著酸痛快步跑進浴室,躲開他的目光。

一關上門,曉曉立即貼著門緩緩滑坐在地。

「老天…」她低頭看著自己,身上全是他留下的傑作,她看得臉紅心跳,她甚至看到腿間的鞭痕,手指忍不住踫觸,身體竄過一抺火熱,不由得戰慄,腿心甚至泛開一絲酥麻……….而臉蛋紅得幾乎可以滴出血來了。

「哦….」她羞得將臉埋進膝蓋,腦袋揪成一團。

她用力的甩開腦袋裡的慌亂,不讓自己再多想,她知道李良愛愉虐她,總是將她當寵物玩,而她也熱愛被愉虐。

她雖然喜歡,只是不敢去承認、不敢去深思、甚至於不敢去探究太深,這幾天讓她隱隱約約明白自己的極限到哪兒為止,不想再跨越。所以,別想太多了,再過幾二天就要離開這島,一切就回歸於平淡的家庭生活。

走回房間,看到李良輕笑,慢慢喝口牛奶。之後,便伸手為她倒了一大杯牛奶,懶懶地說:「把牛奶喝完。」

他拿著杯子,遞給曉曉。

「謝謝。」接過牛奶,她一口接著一口快速的喝光,她肚子實在太餓了。

這幾天她都吃的很簡單,每次被調教後就累到倒頭就睡,可是人是累到睡著了,夢裡卻又常常夢到被調教的情境。

想到夢裡的畫面如此的淫蕩,她臉就羞恥地漲紅。

「想什麼呢?讓妳臉紅耳赤的。」李良輕笑地問著。

「沒…沒有啊!...」她咬著唇,甩著頭說著。

「沒有,才怪。妳這腦袋想什麼騙不了我的。嗯?」李良眉一挑。

曉曉紅著臉說:「這個……我……」,她討厭李良問這種問題,還這樣逼她回答。

「不好意思說?」他來到曉曉的身後低頭親吻著她的耳垂,他知道女人對這種事總是羞於啟齒,連臉都羞紅了。

「我…想忘記這幾天那個淫蕩的自己,卻忘不了….。」她低聲諾諾說著。

「呵呵,不需要忘記,妳應該挺享受那個淫蕩的自己。喜歡我在離島之前帶妳到喑室,再好好的調教妳嗎?說,喜歡嗎?」李良揚起笑意,出言調侃羞怯的曉曉,雙手也沒閒著,撫過她的胸部、腹部到私處不停的游移著。

“喑室”-一詞頓時讓曉曉的心臟狂跳,她的身體不由得一陣發軟,體內竄過一抹戰慄,但那不是害怕,倒像是一種期待的興奮。她像被下蠱一樣回答:「嗯,主人….我喜歡。」

午後………

曉曉被帶到院子外一處像極山洞的入口,幽暗無光的走道,是通往隱秘暗室唯一步道,在走道兩邊的石壁上,並未設置照明的火把,由漆黑的入口往裏看,那深不見底的走道像是通往地獄。

李良持著照明燈,曉曉沒想到屋外還有隱藏的地下室,忐忑不安緊緊的跟在他後面,靠著光亮走進走道。走一小段路之後,只有幾許微弱的光線灑落,整座地下室顯得幽暗詭異;也因此,這裏才稱作“暗室”

暗室的鐵門未關,就這樣敞開著,一進去冰冷的空氣迎面而來,牆壁上的燈泛著柔柔的光芒,室內的擺設簡單,一組小沙發及巨大的窗簾。李良拿起擺放在玻璃几上的遙控器一按,巨大的窗簾徐徐往兩邊收,瞬間躍入眼簾是一大片鏡子、一個X型的架子、一張裝有陽具的皮木椅及一個原木精緻的工具櫃等,是個設施完備的調教場。

曉曉對眼前完美無瑕的喑室給吸引住,感到前所未有的振奮。

李良定定地望著鏡裡的她,也許不是最美的,可是那溫婉的氣質卻是最動人的,她像是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只是稍加打磨就綻放出屬於她的絕世光芒。

李良走到皮木椅旁,手指在木椅上輕叩一下,「過來。」

曉曉雖然疑惑,但是並沒有遲疑,走上前去,一直走到皮木椅前停下來。

「衣服脫掉。」他命令著

曉曉手指在洋裝衣扣上摸索著,慢慢地一顆一顆的扣子解開來。不一會兒,完美的女性身體就這樣赤裸裸地袒露在他的眼前,圓潤的肩、堅挺豐滿的乳房,豐腴的身材絕對可以挑逗起男人狂烈的情慾。

李良的手掌撫握住飽脹的雙乳,她的雙乳暴露在冰涼的空氣中,乳頭早已經挺立起來,硬硬地抵住他的掌心,大手在她的乳肉上用力地抓握幾下,再重重地拉扯嬌嫩的乳尖。

「啊……」這種感覺太過強烈,李良的手一個勁地在使壞,重一下輕一下地捏弄著她的乳房,她感覺到胸部變又漲又沉,她抵擋不了唉叫出聲。

李良停住手,「自己坐上去。」低低的聲音,語氣裡的命令意味卻不容忽視。

曉曉瞠大眼,看著巨大的欲望,隱約明白他的意思,身體不由得竄過一抹戰慄,分不清是害怕還是興奮。

「你知道,我的耐心有限。」他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聽起來溫柔至極,可是卻讓她全身閃過一陣冷寒。雖然猶豫,可灼人的欲望卻讓她好難受,吞了吞口水,她垮過坐到木板上,抬高圓臀,讓微濕的花唇抵著陽具頂端,然後緩慢地往下坐。

「唔……」粗長慢慢擠開花瓣,花壁因興奮而蠕動,可卻更緊縮,那種被撐開的感覺讓她驚怯,不到一半她就僵住不敢動。

「老公……」她忍不住向他求救。

看著她無助的神情,手指擦去她眼角的淚水。之後,「啪!」一聲打在她的臉頰,問「叫我什麼?」,她看著他,臉頰泛紅,忍不住垂下眼眸,讓淚水順著臉頰流下,輕聲說:「主人…」。

「坐下去。」李良忍不住輕咬她紅潤的臉頰,手掌扣住她的腰。

臉頰被他咬得疼,曉曉想躲開,他卻突然將她往下壓,「啊!...」沒有預警的動作讓她忍不住嬌吟,這個姿勢讓陽具整個埋進深處,強烈的撕裂感及過深的刺激讓早已處於敏感的花壁頓時緊縮,頭往後仰,身體劇烈地顫抖。第一次嘗試這個工具,她突然覺得有點羞窘。

「自己移動。」他放開了雙手又下一道命令,他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她沒有反抗,無數的教訓之後,她清楚地知道反抗的後果。

曉曉咬了咬唇,認命地緩緩上下移動著臀部,李良走到工具櫃前拿起一條黑色皮製的散鞭,來到曉曉面前往她胸部一揮,嚴厲地說:「動作快一點。」

她胸部掃過一道灼熱感,在那種具有壓迫性的目光及鞭打之下,她身體的動作不由自主地加快,而細嫩的腰身和修長的雙腿,仍在顫抖著。

「啊啊……」曉曉拱起身子,身體還是因巨大的陽具而疼,可是疼痛中卻又泛開一種說不出來的酥麻,混合著疼痛讓她戰慄不已。

見她被他鞭得胸部適紅,眼淚狂流,一臉的狼狽與無助,男性天生的征服慾望不斷上揚,他根本就不想放過她。

「喜歡嗎?」

「啊……沒……沒有……」

他手上的散鞭一個勁地在使壞,重一下輕一下揮打著她的乳房,她感覺到胸部變又漲又腫。她腿間的肌膚在她的動作之下一點一點呈現在他的眼眸之中,在燈光下泛出如同珍珠般柔潤的光芒。

「口是心非。」手掌的散鞭不悅地抽打她的乳肉,在雪白的地方留下粗魯的紅痕。

「啊……」強烈的刺激感從下腹傳來,那種快感與胸部的痛感讓她站不住腳,要不是她的雙手撐住皮椅的邊沿,腿間緊緊的將巨大的陽具縛住,只怕現在她已經跌落到地上。

她的舉動讓他笑出聲,停下手,「淫女人,這麼享受嗎?你的小嘴吸得好用力。」

李良扶她離開皮木椅後,放開了他,坐到一邊的沙發上,右手支著頭,薄唇勾著邪肆的笑。

「唔…主人…」她不滿地悶哼,兩片花唇也渴求地張合著,渴望著被填滿。水潤的眼眸貪求地看著他,不懂他怎麼不讓她繼續。

「來,讓我好好看看妳。」低沉的男性嗓音,即磁性又危險,聽入耳內能讓人心都被騷動起來。

她走到他身前,她害怕又緊張地僵著身體,他摸了一下她私處,「這麼濕,嗯?」低低的聲音裡,帶著幾絲戲謔與玩味。

曉曉羞恥地咬著嘴唇,她也不想的,可是被他玩虐的身子,早就已經對他的調教舉動熟悉到不行,即使心裡覺得再丟臉再不願,她的身體還是有強烈的反應,而這個反應從她身體深處一點一滴的流露。

「沒……」曉曉搖頭,她不敢承認貪婪的欲望。

「愛說謊的女人,跪下,屁股抬高。」

她咬著唇,忍住羞人的姿勢,身體彎曲跪趴著,臀部高高抬起,雙腿打開向著他。

他看著她,軟軟地跪趴在地上,雪白的臀肉有著被鞭打的紅痕,透明的液體淌下大腿,兩團飽滿泛著他搓揉及鞭打的痕跡,蕊尖充血如成熟的果實,而那張清純的臉佈滿情欲,在他的調教下,曉曉浪蕩得迷人。

李良俯下身,中指突然順著飽滿花瓣的細膩紋理直直戳入她的花穴之中,另一手掌往上抓住一邊乳房,兩指夾住乳尖在指腹用力的磨轉。而他手指動得那麼慢,花心深處不由得泛開一抹不滿足,她忍不住扭著雪臀,主動前後挪動。

曉曉這一動作惹來李良些許的不悅,「真淫蕩~~~。」他抽出中指將她腰身環扣住,大掌啪!啪!啪!~~~摑著她的左、右臀部,邪邪的斥喝說著:「這麼想要是嗎?待會懲罰到妳滿足為止。」

「啊……不要,對不起……主人……」尚未從慾望中恢復過來,又要承受他嚴厲的懲罰,讓她差點連氣都喘不過來,只能哀哀地求饒起來。

「為、時、已、晚…。」

「唔……」從他的指令開始就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他是一個霸道又習慣掌控一切的男人,在他未准許她挪動或高潮時,任何挑逗及情慾不管有多高漲,都只能處於被動的姿態,但現在她卻犯了大忌。

李良拉起曉曉的髮頭,她不斷的扭動著身子想要擺脫掉他,低喊著:「不要…」

這次,李良火了,他抓住她的雙手,拉下天花板上的吊繩,用繩子把她的雙手捆綁住,讓她的雙手無法自由。

曉曉渾身發抖,感到一股懼意從腳底升起,他到底要做什麼?…….

這個女人總得記起該有的規矩,李良揮起手上的長鞭在地上重啪一下,「啪!」一聲巨響回盪在整個喑室裡。

「轉身,六下。」李良命令著。

長鞭的巨響讓曉曉沒有辦法不緊張,她感覺像是要被執行酷刑般,全身發顫,呼吸急促,將身子慢慢的轉過去。

李良盯著她,從上到下身子微微地發顫,她發抖了,真是可憐,李良嘴角揚起一抹弧度,說:「記住規矩。」,便揮起手上的長鞭,直接鞭打到她的臀部。

啪!~~~「啊!…」

「記住規矩。」啪!~~~「啊!…」

他每句都清清楚楚的說道,每說一句,就鞭打她臀部一下,讓她無法忽視。

「記住規矩。」啪!~~~「啊!…」………………..啪!~

隨著長鞭在屁股上畫上一道又一道的紅痕,撕裂般的疼痛讓曉曉哀叫著,尤其是最後一下在她豐滿的臀部留下一條很深的紫痕。

「啊!…..」她仰起頭全身顫抖著,臉色微微發白,眼淚再次迸出。

這視覺上的刺激,讓李良發起狂來,虐人的慾望越來越強烈,他只想要繼續下去。

李良來到她的身後,她鼻子聞到熟悉的男性氣息,讓她一瞬間緊張的身子慢慢地放鬆下來。他輕吮著她的脖子,又在她耳邊低聲說:「喜歡這樣的懲罰嗎?我知道,這樣的懲罰是不夠滿足妳的。」他邪魅一笑,笑得態意狂野。

李良說的對,她不喜歡,不……喜歡……喜歡這種疼痛化為讓人顫抖的歡愉。她開始享受著,也感到意猶未盡,她是絕對不會開口求饒,因為一股泛著渴盼的疼痛正在體內蔓延開來。

他拿了二個黑色腳環戴在她的腳踝後,便解開她的手上的繩子並示意曉曉躺下。接著拉下靠近沙發椅旁的T字型鐵桿分別扣住她的腳環,再慢慢的往上拉起。

「停、停、不要……」她的雙峰隱隱打顫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她害怕的將雙手貼住地面,隨著T字型的鐵桿往上拉高,她頭髮自然的下垂,臉也愈漲愈紅。

他拉到曉曉的手指觸到地面為止,之後,便坐在沙潑上靜靜地觀賞這垂吊的藝術品。

滿臉通紅的曉曉,微微想吐,還好不是倒吊在半空中搖晃,沒一會她就適應了。但想到這大敞的雙腿,那起不是方便他可盡情地在她嫣澤間聳弄,頓時全身染上一遍粉紅。

他拿起茶几上一小包苿莉綠茶包放進杯子裡,加了的熱水後,陣陣的苿莉茶香飄散著。「妳想喝嗎?」他問著。

「想.。」曉曉對這撲鼻的香味,是無法抗拒,因為苿莉綠茶是她最喜歡的飲料。但她倒吊著要怎麼喝,馬上後悔了,改口說:「不想…」。

「想與不想是我決定的,不是嗎?」他右手轉著曉曉的頭髮低聲問著。

下一秒,將轉成一束的頭髮拉起。「啪!」左手摑了她一記耳光,說:「說,請主人決定。」

挨了一耳光的曉曉,眼眶泛紅說著,「請主人決定。」

「啪!」話畢,又挨了一記耳光。

「大聲點。」他命令著

「請主人決定。」

「啪!」再挨了一記耳光。

「再大聲點。」斥喝著。

「請主人決定。」曉曉閃著淚光,大聲說著。

「嗯,很好,我決定給妳喝。」他滿意的點頭說。

他拉起泡在熱水杯裡綠茶包的細繩,將茶包舉在她的私密處上方,曉曉強力掙扎叫著「那裡不要……」,他不理會她的話,將泡熱的茶包放置在她私密處。

「啊……」花心及周圍瞬間的刺痛及灼熱感,讓她無法克制的尖叫出聲。

「真那麼痛嗎?」他手指故意去擠壓含熱水茶包。

「不….」曉曉搖頭,指尖緊緊扣著地板。她花心再次感到強烈的刺痛及灼熱,熱水也一路順著股溝往下流到背脊。

他輕吮著她的臀部一下,低聲說:「其實沒那麼痛吧?」

「呃……」他陳述事實,讓曉曉無言。

肉體的痛苦換取心理的滿足,她真的沒那麼痛,從抗拒到深受吸引,她真的愛上這種愉虐的遊戲,不管任何的花樣,她知道自己會不由自主的順從他,照他的話去做。

他又從工具櫃拿出一根假陽具及一對乳鍊夾,蹲到她面前,將鍊子兩邊的夾子夾住她左右乳頭,「啊……」嚙咬的疼痛讓曉曉輕呼出聲,「疼……」聲音又柔又軟,明明是抗議,可是聽起來就是讓人想要更用力地折騰她。

「咬住它。」他拉起鍊條命令她咬著,便起身。

「唔…」咬住鍊條的曉曉,乳頭因鍊條扯緊使得她更加的疼痛。

「乖…不痛。」他的聲音像情人間的呢喃,聲音裡有撫慰人心的作用,似乎不再那麼的疼痛。

接著李良握著巨大假陽具,拿開茶包在她滑嫩的私花間滑動幾下,沾染上充沛的水氣,略一用力,擠入那腿心深處,快速地聳弄起來,另一手則撫摸著蒂珠,挑逗著她情慾。

「啊…疼…好脹…」她眉皺了起來模糊的喊叫,被蠻力撐開的私處泛起痛意,它太大了,讓曉曉接受得非常困難,而它堅硬又冰涼在她體內深處,帶來強烈的存在感。

「啊…慢…慢一點…」不能適應這種一開始就快得要人命的速度,微痛的感覺夾雜著快感,她的頭變得昏沉起來,可是身體所帶來的愉悅感,讓她體內湧出一股又一股的春液來潤澤他手上的抽動。

這種快感太強烈,他手上的假陽具動作太過猛烈,讓她覺得吃不消,「唔…唔…」雖咬住鍊條她還是止不住呻吟。

「不准高潮。」他啞聲命令著。

「嗚……」曉曉覺得自己的身體幾乎快碎了,灼熱貫穿著,花唇早己被摩擦得發疼,而花肉快忍不住想痙攣收縮,幾乎到達忍耐的極限。

她可憐地喊著:「主人……」。

李良看她幾乎想將陽具用力鎖在裡頭,聽著她細細的哭喊,勾起男人的劣性,想再折磨她一下。

「准妳高潮。」話落,他突然的把假陽具抽出,使她腹下的不滿足更加加深。

她整個無所適從,眼眸透著慌亂,還有一絲淡淡的迷亂看著李良。

「想要是嗎?」他開口問著。

「請主人決定。」曉曉腦中雖一片混沌,小腹間也頻頻升起騷動難止,但她有記取教訓,就算體內像被一群螞蟻啃噬著,她都忍住了欲望,同時也正確的答覆。

「很好。但不是現在。」

李良滿意的點頭,眼底閃過一絲計謀得逞的邪笑,緩慢的拉下T型鐵桿,讓曉曉漸漸地平躺在地上,並解開她左右腳環及乳鍊夾,讓她緊繃的身子慢慢地放鬆下來。

曉曉剛才的搔癢難耐、血液沸騰,因身子的放鬆而稍稍消退。她移動眼角,偷瞄了李良進入一片鏡子的喑門,她不太清楚裡面的動靜,只知道李良鐡定是準備整她的工具。

好一會兒,李良從門裡走了出來,手上端了一個小鐵盆擺放在地上,轉身又走了進去,這樣來來回回走了四趟,每趟手上都端著盆子,而且的排放整齊在地上。

「過來。」他命令著。

曉曉不知鐵盆內裝什麼東西,她咬著唇,顫著雙腿起身,走到四個小鐵盆中間,她看著左邊二個盆子裡裝滿了冰塊及水,右邊的二盆微微冒著熱氣是裝淡黃色的液體,她瞪大眼即害怕又緊張地僵著身體。

「我要妳做個,伏地挺身,聽口令一下二上,雙乳先泡冰水再泡蠟。」他再度命令著。

「蠟?主人….,會燙傷的。」曉曉恐懼說著。

「放心,這是低溫蠟(大豆蠟),溫度不高。」,「準備!」他不讓曉曉有反抗的意見。

曉曉不由得懼怕的咽了一下口水,她知道無法反抗,抑或是……根本就不想反抗,也沒有反抗的必要。她雙手貼地面分開,兩膝著地、足趾內彎、兩腿併攏,胸部對準冰冷的小盆子,等待李良下指令。

「一…」他命令著

曉曉將身軀下降,乳房瞬間泡進冰冷的水裡,一陣陣刺麻感侵襲著她。幾秒後,

「二…」她撐起手臂,背部翹起,看了一下自己垂下的雙峯微微的緊縮泛紅,微顫的身體乖順的移動對準蠟盆子。

「一…」他再下口令。

「啊…」冰冷的雙乳踫觸到溫熱的蠟,強烈的疼痛讓她唉叫出聲,身軀不敢往下降,快速撐起手臂跌坐在地上,望著李良小聲哀求,「主人….不要。」

李良大掌用力的拍去黏在她乳頭上的蠟,眼瞳閃著酷寒,一臉冷寂,語調彷彿結了一層霜,說「不行,就看妳的表現,表現得好,二話不說,馬上停止,表現不好,就重複的做。」,「準備!」

求饒沒用,曉曉再度擺好伏地的姿態,一對準著涼冷的水盆時,李良馬上下令「一…」

剛被拍過的乳頭踫到冰水讓她更加敏感,這種異樣的感覺在她的體內亂竄。過了幾秒「二…」

她撐起手臂,帶著冰冷的胸部再度移動到蠟盆前,李良口令馬上下來:「一…」

曉曉緊閉雙眼將身軀往下降,「啊…好痛!…」胸部的疼痛和灼燒感讓她痛呼,眼淚也湧上眼眶。但忍著幾秒後,冷熱交替的疼痛化為讓人顫抖的歡愉。

「二…」

她撐起了手臂,李良蹲下來看著她的雙乳包裹著一層淡黃色的蠟,像極了,真是好玩。他玩性未了,又指示她採取坐姿雙腿打開,雙手撐地胸部抬高。

接著,點了一支淡紅的蠟燭,火焰約5公分的距離,來來回回的在她身體游移,完全不放過她身上的任何肌膚。

曉曉感覺火吻像毒藥,把她燒得體無完膚,她恐懼著不敢扭動身體,臉是愈漲愈紅,心跳愈來愈快,喘息愈來愈重。

「來,玩點滴蠟。」話畢,他起身高舉蠟燭在她私處的上方約50公分的距離,微微地傾倒,蠟油瞬間滴落。

「不要……唔!」她私處頓時感到灼熱,雙腿緊閉。

「打開、不准動。」他不理會她的話,斥喝著。

她身子戰慄著再度打開雙腿,「啊!...」他每滴一下,灼熱感讓她身下的花瓣也瑟縮了一下,直到全染上了一層淡紅的色澤,嬌艷無比,李良才停住手。

嬌美的身子微微發顫,荏弱的模樣讓情緒亢奮的李良,感到熾熱的欲火在他的體內焚燒,幾近失控的邊緣。但他不要這麼快的佔有她,他要慢慢的折磨她,欺凌到他過穩才肯罷手。

在李良灼熱的視線下,曉曉赧紅了臉,忍不住想伸手去遮掩。「不要遮,妳這樣好美。」他低沉喑啞的說著。他強硬的拉開曉曉欲遮掩的雙手,另一手直接輕叩掉私密處上的紅蠟,在他的輕叩、捏的挑逗下,曉曉被他逃逗的腫脹,直到全部撥掉為止,她略顯急促的呼吸才稍稍的停止。

接著,他用著粗糙的手指撥開右邊乳房上淡黃色的蠟,即刻呈現一片乳房的模型在眼前,另外一手又撥下左邊的蠟。他拿著二片乳房的模型在她眼前晃動著,並邪惡的嘲笑說,「好可愛的…」,曉曉頓時覺得羞澀、難堪的閉上雙眼。

閉著雙眼的曉曉,忽然感覺到乳尖冰冷的刺痛,睜開眼睛,看著李良兩手拿著小冰塊輕輕按著左、右乳尖並一下一下地移動。被他如此的挑弄,那乳頭變得堅硬挺立。他順著渾圓的乳房,一直往下遊移…….冰塊撫觸過的地方像電擊般的

蔓延至全身…………..

看著曉曉高漲的情慾,迷亂的眼神像是希望能得到他更多的愛虐,李良毫不留情欲將小冰塊塞入她的花瓣裡。

「嗯……啊!這裏不行!」曉曉扭動臀部,甩開李良手上的冰塊…

「妳敢反抗!…」他不喜歡曉曉這麼不乖,要用更殘酷的方式來懲罰她。

「跪好,屁股抬高。」他嚴肅的命令她。

「主人,曉曉不敢.....」曉曉搖著頭,她真的不敢反抗,全裸的身體忍不住的發抖,兩個豐滿的乳房震動著,顯得格外迷人。

李良眼眸緊盯著她的驚慌及無措,他就愛她這神情,屈辱中又帶著媚人的性感。

跪伏在地上的曉曉撅起豐滿的屁股迎向他。李良拿起盆子裡的小冰塊,一顆、二顆、三顆…塞入她的陰道裡直到六顆為止,他再度命令她「夾緊,不准掉出來。」之後,「啪!~」無情地用鞭子抽打著曉曉左右微微晃動著的臀部。

曉曉扭動著臀部忍著鞭打的疼痛,努力地夾緊陰道不讓冰塊掉出,幾十秒後她感覺陰道裡面幾顆冰塊,互相撞擊摩擦,那種強烈的冰痛又帶一種刺激感,讓她受不了,雙腳開始的輕微的抖動,口中發出「嗯..嗯..」的淫叫聲,陰道內不停的收縮痙攣,冰塊溶化流出來冰冷液體夾雜著暖暖的液體,順著大腿內則滴落地上弄濕一遍。

「哼,誰准妳高潮了。」他雖斥責問著,但他是故意讓她興奮到極點而達到高潮。

「主人…曉曉…控制不住啊!…..」她慌張的回答。

「嘿嘿,妳知道妳會得到什麼下場嗎?….」他故意邪笑的威脅說著

「不要…求求主人、不要再折磨我….」她已經嚐到過一些可怕的滋味,那種被羞辱及冷熱交替的滋味令她想起來就渾身發抖!用微弱的聲音苦苦哀求著。

「賤奴,妳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曉曉本以為這些懲罰應該結束了,但李良的話使她再次驚慌起來。

「不…不要…」李良列為粗暴地拖著曉曉來到移動式X刑架前,曉曉無助地哀求著,軟弱地擺動赤裸的身體。但她微弱的掙扎起不了作用,那刑架的上頭及底座有兩個粗厚的手腳鐐,李良抓住她的雙手舉到她的頭頂,先將她雙手銬住再銬上雙腳。

曉曉被刑具鎖了起來,嘴裡也帶上了口枷、乳頭又夾上乳夾,她修長的雙腿被迫難勘地大張著,成熟豐滿的肉體徹底地展現在鏡子前。

李良關閉喑室的燈,只留下一盞聚光燈照在她身上,撂下一句「好好記住這畫面。」話畢,便進入鏡子的喑門~~~

梁天依发表于:54

没看够更新吧期待中

這次寫的很多,口味較重,你應該看夠了吧!

喑室內四周是黑喑著,明亮的聚光燈直射在曉曉的身上,她望著鏡中的自己,臉上一陣的赧紅,忽然覺得自己非常的下賤!嘴上的口枷、乳頭上的乳夾,修長的雙腿被迫難勘地大張著,這赤祼裸的身軀被刑具鎖在架上,在黑喑的室內更顯得淒楚同時也散發出一股淫慾的美感~~~

約五分鐘後,聚光燈忽然關閉,一分鐘後牆上的燈光又打開,映入她眼簾是言奴蹬著黑色高跟鞋,穿著一件幾乎是透明的黑色網眼全身吊帶緊身衣,裡面沒有戴胸罩,她渾圓的雙乳及誘人的身軀,隔著緊身衣就能看得清楚;而她的下身只能勉強遮住她那道迷人的肉縫,屁股則幾乎是全裸的站在鏡子前。

曉曉頓時間腦袋一片空白,莫非調教的過程他們全程觀看著,一種極度羞辱湧了上來,她感到自己的尊嚴被徹底地摧毀了,雖然她並不排斥他們觀看,但還是忍不住羞辱地眼淚掉了出來。

她羞恥地搖著頭,她知道李良為了讓她牢記自己現在的身份,用各種方式來凌虐她、滿足她,也讓她徹底的知道他是她唯一的主人,可以隨意的玩弄自己。但她不會怨恨他,只會感謝他如此的用心,他給予她肉體上的痛苦及精神上的淩虐,都化為是一種幸福的滿足。

「爬過來,言奴。」劉毅坐在沙潑上指示著,李良則翹著二郎腿優閒坐在他旁邊喝著飲料。

言奴跪爬姿態風情萬種,滾圓的美臀極是優美地搖曳著,十分的撩人,緩緩地爬到劉毅的身前。他很溫柔撫摸著跪在自己腳下的言奴說:「寶貝,只要妳乖乖地聽話,就不會像對待那不聽話的女奴那樣對妳!」他的語調像對待寵物一樣輕聲說著。

聽著劉毅這麼說著,曉曉更加感到羞愧,李良這麼用心的滿足她,而她每每都跟他唱反調,不像言奴這麼的順服,聽話。

「言奴,表現給她看,一個女奴對主人應有的態度。」劉毅起身,指示她脫光衣物到鏡子前跪趴好,並從工具櫃旁拉出了一個移動式的點滴架,架上有一個吊瓶,瓶上裝有500cc的液體,連接著橡膠管,管上有的浣腸器。

他拿著注射器走到言奴身後,用手粗魯地扒開兩個雪白的肉丘,露出了那個小小的淺赫色的肛門。「別緊張!屁股放鬆一點。」劉毅命令著,同時將一個細長的橡膠浣腸器的頭推進她的肛門裡牢牢地塞住。

「鳴…」言奴感到冷冷的液體慢慢的湧進直腸,她似乎喘不上氣來了,手腳緊抓著地面,這種拆磨讓她雪白的臀部搖擺不已。

「忍著點,待會就給妳解放痛苦。哈哈…」他滿意地用手拍打著言奴的屁股,笑了起來。

曉曉睜大著雙眼,看著言奴的表情越來越痛苦,她雖未嘗試,但可以體會那種浣腸的痛苦。

此時,李良已悄悄來到她身旁,曉曉驚恐的哀求還沒出口,兩個豐滿嬌嫩的乳房可怕刺痛起來,乳房被殘忍地拉長,乳夾瞬間被扯下,感覺乳頭幾乎從雙乳上拽斷下來!

「嗚….」帶著口枷的曉曉痛到只能口水直流、搖晃著頭,嗚嗚的叫著。

「曉曉,為了讓妳牢記妳現在的身份。我有必要讓妳嘗試到別的滋味。」撕裂疼痛餘韻仍未消散,他手掌更加的使勁地搓弄著、扯動著她的乳頭。接著又說:「妳看看言奴,像小狗一樣的乖順,學著點吧!」

曉曉忍著疼痛眼眶含淚點了點頭,低聲的回「嗯…。」

吊瓶內的液體慢慢的減少,那些浣腸液開始在言奴的直腸裡發揮了作用,劉毅大掌拍打在屁股上的疼痛和羞恥,使這種作用快速的擴大,液體全部流入她直腸,他拔出浣腸器的頭將肛門塞塞進她的菊花裡。此時,言奴開始感到自己小腹裡猛烈的漲痛,被肛門塞塞住的直腸開始出現強烈的便意。

言奴一點也不敢反抗,任由浣腸的可怕作用,直腸和肛門都痛著痙攣起來,雙腿都不停地搖晃著,身體直冒汗感到已經要虛脫了,忍不住的乞求起來,「嗚…求求…主人…。」

劉毅看出言奴真的堅持不住了,決定帶她去解放。「嗯,…去厠所吧!」

他們來到一間四周都是鏡子的浴室,他擺擺手要她雙腿叉開坐在馬桶上,第一次要在主人面前排便,令她感到非常羞恥。但肚子早已脹痛再也忍不住,顧不得他在場,拉下肛門塞,肛門立刻一鬆「噗!噗!噗!…」,大量的污穢液體排出。聽到自已排便的聲音,她更加極度羞恥,但合解放的舒暢混合一起時,卻成一種恍惚的感覺。

「解好後進去浴缸裡,幫妳清洗。」他若無其事指示。

「主人…這…」她有點難為情。

「在這島上不是共浴幾次了嗎?妳還在害羞個甚麼勁?」

「雖……雖然是這樣……」

「不用再說了,進去跪趴好。」他語氣有點不耐煩。

言奴依劉毅的指示,走進了浴缸裡跪趴著。

「雙腿打開,屁股抬高。」他拍了一下言奴的屁股,命令著。

言奴乖順的跪趴在浴缸內,張開雙腿臀部努力的抬高,擺出可恥的曝露姿勢。

「用擦的麻煩,必須弄濕一點才洗得乾淨。」劉毅早已預備了兩大桶水放在一旁,嘩啦的一聲,便把水往言奴的身上沖倒下去。

「好……好冷……」她感一陣寒意直襲心頭,身體被淋個濕透,極為狼狽。

劉毅等了一會,便又再次拿起第二桶水,向著她的臉直撥過去!

「噢!…咳、咳!…」眼鼻口入了水,令言奴嗆不住咳嗽起來,眼眶通紅,更增添一種可憐的美態。

「說,求主人幫女奴清洗……..。」看她一臉狼狽和可憐相,他只想凌虐她。

「……」

「說。」他拍打一下她的屁股命令著。

「求主人幫女奴清洗….屁股…及…。」言奴雖感到羞恥,還是很大膽說出。

「很好…屁股抬高…」話畢,他打開篷蓮頭轉到較弱的水柱射向言奴的屁股,並拿起軟毛刷輕力洗著她整個臀部,連她私處也不放過。

「啊啊…嗯…」受到水柱及軟毛刷洗滌,這種又刺又養不斷的刺激下,讓言奴嬌嗔連連。

「怎樣?舒服嗎?」

「嗯…舒…服…..」舒暢的快意她不自主的說出口。

「呵……看來妳真的很喜歡,很興奮,私處都充血腫脹了起來哦!」,「不過,這只是剛開始而已!」他再度調整了篷蓮頭的段式,水柱變強,射向她的蒂珠,軟毛刷稍加用力的來回刷著她雙股之間。

「嗯…啊…嗯…」這種刺激之下,言奴被他逗弄的手足無措,又羞又赧,扭擺著下體,頭向上微仰,語出淫蕩的呻吟,姣美的雙腿不由自主張得更開,期待劉毅給更多的刺激。

劉毅從浴缸上方的鏡子看著言奴臉上泛出舒暢而媚惑的迷人笑容,邪氣地說:「賤奴,這麼會享受,嗯?,我就喜歡妳這種淫蕩的樣子。」

淫媚之態的她,下體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感刺激,讓她捨不得就這樣停止。她好想要…,便說:「主人…奴…想要…」

劉毅停住了手,拉開褲子拉鍊,亢奮粗壯的莖早已脖起,她水眸貪婪地注視著他腿間的欲望,暗紅的粗長泛著濕亮光澤,她忍不住順著鼓脹的青筋往上舔弄,深深含吮著濕滑的圓頭。

「嗯……很好,再深一點。」低沉的男性呻吟從他的喉間溢出,大掌揉撫住她的後腦,讓她可以將他含得更深。她嘴裡吸吮的動作無意識地加快,含得更深更緊,上下移動著,將他套弄得更快。

言奴手指刻意撫到他底部的軟囊,感覺到裡面有會滑動的小東西,她輕輕地摸著,玩弄著,一不小心太用力,弄痛了他。

「噢!你這個女奴在玩火嗎?」他重重地喘叫了一聲,拉開她玩上癮的手,並抽出移開她嘴去。

「唔…對不起…主人。」她意識到玩過頭了。

「走,看我怎麼教訓妳。」他低低地咆哮著,茁壯的欲身被她這樣刻意地一弄,變得更為亢奮,但他豈能讓她隨意玩弄著,忍著慾火非給她一點教訓不可。

在劉毅他們進入暗門裡這段期間,曉曉盡管被捆綁在刑架上、但李良卻沒有太多折磨她的行為,雙手努力的挑逗著她的雙峰,捧起她的左乳,大口的品嚐她尖挺的乳頭,另一手則用力的搓揉著她私密處,在他唇舌的攻勢之下,她咬著唇、喘著氣,扭著身,疲憊的肉體感到一種異常的愉悅和放鬆。

不知過了多久~~~李良與曉曉因劉毅的責駡聲而轉移視線,落在言奴的身上。

「賤奴!該不該罰。」他看著跪在腳下的言奴怒道。

「請主人…狠狠的…責罰…。」言奴惶恐帶著期待的表情說著。

「嗯…轉過身去。」

劉毅從工具櫃拿一根有三公分寬的黑色皮帶,皮革十分的柔軟,目光掃視著言奴雪白的身軀,很快他目光落在她的臀部。

「啪!」「啪!」…….

曉曉看著皮帶重重的呼嘯抽在言奴的屁股上,白嫩細膩的皮膚立刻暴起了一道紅痕。又一記重重的落在她屁股,兩道交叉的寬寬的紅痕微腫著,劉毅手中的皮帶繼續如雨點般地拍落在言奴雪白的屁股,兩個渾圓的臀部上很快布滿了紅鞭痕,也紅腫了起來。

「鳴……鳴……。」言奴沒有大聲的哭喊,只是隨著皮帶的抽打開始搖擺著臀部,低鳴著,但紅紅的雙眼卻佈滿迷離的春色。

「真賤。」

「轉過身去,雙腿打開。」

言奴聽從指示將雙腿大大的張開,腿間的淫水早已泛濫。

「果然是個賤貨…」劉毅譏諷的嘿嘿冷笑,便揚起手中的皮帶,看著這個沉浸在歡樂中的女人,狠狠一鞭打向她的下身。

「啪!」

「啊!..」言奴滿懷期待地看著皮帶擊打在自己私處上,鮮嫩之處一陣顫抖,淫水飛濺到大腿上,叫出了聲音。不過,她臉上顯示的是被虐待所滿足的愉悅。

劉毅繼續鞭打著言奴的私處,她喊叫聲不斷,隨著皮帶的飛舞,一陣陣強烈的快感衝刺著她,蜜汁不斷地從她下體沁出,浸淫了皮帶的前端。

劉毅看她扭曲的臉,一副痛苦模樣,停住了手中的皮帶,對著她說:「賤奴,受不了了嗎?」

己經淫亂興奮起來的言奴,因為體內熊熊的欲焰燒著她的四肢百骸,燒著她的全身細胞,她只想要他繼續下去,喘息著說:「不,不…請主人….繼續狠狠責罰…賤奴。」

「看來妳這樣打還不夠,那就直接打。」

劉毅命令她掙開自己的雙手,拉住自己私處上的2片大花瓣,露出裡面粉嫩的貝肉。他低頭望著充血的花瓣打了開來,嫣紅的貝肉上絲絲的液體從她的穴口流淌出來,「流這麼多,真賤。」

話畢,「啪!~」劉毅殘忍的狠狠打下一鞭,疼痛讓言奴的雙腿一顫,猛地的合攏。

「打開。」他冷冷的下命令。

言奴一打開,劉毅又狠下一鞭,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言奴全身一抖,快感好像電流一樣穿過她的身體,雙腿再度合攏。

「扳開,三下,不准合攏。」

言奴再度打開雙腿,雙手微顫的拉住疼痛紅腫的大花瓣,但眼神中卻是某種滿足和期待的目光。

「啪!~」「啪!~」「啪!~」劉毅狠狠的連續拍打三下,只見言奴大聲淫叫並努力的維持張開的姿勢,三下結束他滿意地停住手。

他把皮帶晶亮的水液,遞到她唇邊,「嘗嘗自己的滋味,舔乾淨。」

剛從快感中稍微回神的言奴,伸出她滑嫩的舌頭,像小狗一樣一舔一舔地舔著皮帶。她嘗到了自己的滋味,有點腥、有點甜,真是讓人羞到極點的味道。

舔乾淨後,劉毅又到工具櫃內的小冰箱拿出了已處理過的生薑來到言奴的身後,粗魯地扒開她紅腫的屁股,露出雙臀間因浣腸和排泄已變得鬆弛的淺淺赫色的菊花洞,猛力一塞。

「嗯……唔…」言奴感到劉毅將生薑粗暴地侵入她的菊花洞裡,來回轉動抽送著,她無法控制的嚶嚀出聲,一陣後,他才命令她「夾住,不准掉下來。」

接著又將乳鍊分別夾住她的乳頭,乳鍊中間掛上一條細長的鍊子,冰涼的鍊子繞過她的私處,命令她跪在一旁的角落,他則斜坐在沙發上點了根煙,手托著臉目光移向曉曉。

但手上冰涼的鍊子卻不時的拉扯著,讓跪在一邊的言奴倒抽一口氣,不自覺夾緊大腿,體內一股情潮竄動不知如何宣洩…….劉毅漸次的加強拉扯力道,受到刺激的言奴,臉上盡是洋溢著淫蕩的滿足。

一旁觀看的曉曉身子泛起熟悉的熱潮,明明受罰的是言奴,為什麼她卻覺得身體變得好熱,胸部變得好漲好難受,濕滑液體也緩緩地從私處流出來,她竟然也動情了……

「學會了沒?。」李良解開曉曉的口枷,一把拽住她的秀髮向上拉扯問道。曉曉這才回神,鬆鬆嘴看著他說:「嗯…曉曉知錯….請主人…懲罰。」

「記住,要任我處置。」

「嗯…」她輕咬下唇,微微垂首。

當她抬起頭時,李良手上已拿了一根直徑3公分幾乎有30公分長的電擊棒,他將棒上的電流旋鈕調直最小,按了一下電擊棒塑膠柄上的按鈕,發出「嘖!嘖!嘖!」的聲響。

「不!……」曉曉驚慌的睜大眼,想要大聲哀叫,但她馬上又閉住嘴。因為她強烈感受到遠方有股視線凝視著她。

「你怕麼?」李良犀利的盯著她,注意到她的身子輕微的戰慄,不禁沉著聲輕問。「我不怕。」她害怕的眼神,微微抖著下唇,卻口事心非。

「那好…」李良兩隻手指輕移到她私處就把她撐開,「啊…」曉曉立刻感到一根冰涼堅硬的金屬棒頂端,有一股微弱的電流襲來,她最敏感嬌嫩的部份產生像針刺般的激痛直沖大腦。

嘖!…嘖!….嘖!他每隔二、三秒就按一次鈕,游走於曉曉身體的各部位,針刺的痛苦餘韻未消,另一波又起,痛著她渾身激烈地顫抖尖叫起來。

劉毅看著被綑綁在x刑架上的曉曉被電的不斷扭動,豐滿成熟的身軀清楚無比裸露著。兩個雪白渾圓的雙乳,隨著她急速的呼吸而不住起伏晃動著,顯得格外誘惑。

「啊…啊…不…鳴….」她瘋狂、她顫動,她的腦子有一絲混沌,因為電波電得她的身子酥酥麻麻的,尤其是花蒂被微弱的電流穿刺,嬌嫩的部份頓時收縮抽搐起來!她的小腹深處本能地一陣騷動,她感覺到雙腿間有絲絲黏液流落,這種難以形容的滋味,令她感覺整個人酸痛酥麻的失去了控制,大聲哭叫。

李良看著曉曉在自己電擊淩虐下,滿臉驚恐,雙腳發狂地踢蹬著,痛苦的扭動掙扎,口中不斷發出求饒的哀鳴聲,讓他感到了一種殘酷的征服快感,同時心裡獲得極大的滿足。

「啊…求求..主人…饒了我…鳴鳴…」她露出哀求的眼神,眼淚,不由得再度從眼角溢出。

沉浸在滿足的征服快感裡的李良,望著她盈眶的淚水及悱紅的臉頰,被他弄得如此狼狽的樣子,心裡突然傳來莫名的悸動,他快速的解開她身上所有的枷鎖,將她眼淚擦拭乾淨,柔順的容顏全然是讓人心憐的表情,他攬她入懷,溫柔地告訴她「嗯!主人….饒了妳…..」。

他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張嘴吻住小嘴,唇舌被他熱烈地纏住,幾乎讓她不能呼吸,狂吻一陣之後,終於放慢速度,以蜻蜓點水的方式輕啄曉曉,再度擁她入懷裡。因他強烈索取而紅腫的櫻唇,不僅是給曉曉一個喘息的機會,也讓他慢慢撫平體內極度想獲得紓解的慾望。

此時,曉曉身體有種說不出的滿足,在他懷裡唇辦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眼底的淚霧快要淹沒她的視線,從眼角流出來。雖超出她所能接受的範圍,可是這種駭人的虐愛,卻也讓她感到特別刺激,情動得特別厲害……這表明她在痛苦中隱隱享受極度的快感。

今天的刺激已經超載了,她想在李良自製力完全潰堤之前,再多享受一下這種擁抱的感覺也期望他結束這波甜蜜的折磨。

翌日

清晨時分,天剛亮,陽光從另外一側直射過來,薄薄的曉霧逐漸散去,遠處的雲彩染上淡淡的藍。

他們一行四人已來到岸邊,岸邊燈火通明,搭乘早班船的人不多,李良夫婦帶著滿足的笑容與劉毅、言奴互相擁抱道別後,便各自賦歸。

船上,曉曉依靠在李良的胸懷,這一趟調教之旅讓她身與心同時與他合而為一,曉曉內心充滿幸福的地道,老公,我真的好愛你哦!~~~。

小朋友不要看重口味的以免影響身心~~

番外之後不再是清水文了,隨著年齡的增長當然逐漸地加重口味囉!

曉曉應該是End了

发表于:03

大爱这种重口味啊,LZMM总是不断带来惊喜……

什么时候可以来段重口味的f/m呀……

f/m沒什麼經驗

等我吸收相關知識後,有空時或許可以試寫看看

发表于:29

那就先来一出f/f吧,我记得你的f/f写得很好的

f/f沒什麼經驗只寫過一篇而已

可以把你真實的經驗寫出來與大家分享期待你的作品唷!

在我遇到的所有人里,我最喜欢你
梦里有时身化鹤,人间无数草为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