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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师(14.1.21完结)

楔子

是夜。偶尔散漫的白光从窗外闪过,照亮远处的云层,伴随着从天边涌近的隆隆雷声。外面很静,连院子里时常鸣叫的草虫和雨蛙都没了声息。天气闷热,一丝风都没有,快下雨了。

房间里的灯白花花地亮着。原本柔和安谧的光线此时却显得那么令人焦躁不安。地板上玻璃水瓶的碎片混着一大滩水渍折射出晶莹的点点星芒,反射出整个房间经历了一场混战之后凌乱的倒影,亦能看见他的倒影,他站在落地窗前,窗户被拉得大开,屋内却未曾感到凉爽。他的衬衫扣子解开几颗,袖管挽到手肘以上,即使如此,他额上仍能看见细密的汗珠,他的呼吸仍然是那么粗重,指间的烟静静燃烧。偶尔几个深呼吸,能看出他仍在极力地克制自己。

而我,伏在床上,未着片缕,小腹下塞的枕头和身下的床单早已被汗水浸湿。高翘的臀部仍然通红滚烫,距上一次挨打不过十多分钟,两瓣臀肉上的肿胀和火辣辣针扎般的疼痛尚未消除半分。大腿外侧有些被刮破皮的地方凸起一道道细细的檩子和青紫色的瘀伤,显得有些触目惊心。满面的泪痕早已被这闷热夏夜的温度炙烤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皮肤上皱巴巴的难受和双眼的酸胀疼痛。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又深深吐出来,浓浓的白色烟雾,他喜欢的哈瓦那雪茄,带有巧克力和蜂蜜的香味。

“满意了?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虽然他没有看我一眼,我仍然能够想象到有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我,从我的每一根头发丝扫到我的脚趾。我咬着白色的床单没有说话。

“你回国吧。”

说完,他大步走出房间,带上门。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房门哐地撞上,又弹了开来。我听见他快步下楼,发动汽车的声音。这么晚了,他是要到哪里去?

窗外一道青白色的闪电分着叉径直劈下,震耳欲聋的雷声似乎就在房子附近响起。紧接着,像是约好了似的,狂风大作,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憋了一晚上的瓢泼大雨,终于倾泻而下。

闻桦

李总对我说:“闻经理,今年新招了不少毕业生,拉美办事处这边不是缺人吗?给你分来了几个,等一下你见见他们。”

我那时正在忙着做标,心想,不错啊。正好那些琐碎活都不用我亲力亲为了。多个人总是多把力。

手上翻着项目部发来的调查资料,我说,行,下午三点集中开个短会吧。

下午我带着电脑去的会议室。屋子里已经坐了五六个年轻人。都是应届生,有女生还特意穿了正装和高跟鞋,化了妆。我放下电脑,调出他们的名单。既然是分到拉美办事处的,总得趁早熟悉一下。而且我对记人名不太在行。

环视四周,我朝略有些踌躇和羞涩的新同事笑了笑说:“既然以后都是自己人,我们现在也不废话了。大家刚来不久,不过想必也已经对公司有了一定的了解。你们现在被分到拉美办事处,就由我来安排大家下一步的工作。我是办事处商务经理,我叫闻桦,闻一多的闻,桦树的桦。下面我希望大家都简单介绍一下自己和所学专业,这样我也能够更好地认识你们每个人。”

逐一的自我介绍开始了,我装作很认真地听,时不时还接茬聊一两句。其实我对大学生那种涵盖了户口本内容和兴趣爱好单身与否的自我介绍毫无兴趣,我在乎的是他们对自己专业的描述。不过这么听下来,我能用的人也不多。

土木专业,分到办事处国内工程办。

会计专业,分到财务谢经理那。

英语专业,来拉美办事处也不是很有用武之地,不过商务和技术部门有英语资料就交给他好了。留在国内做标很好。

剩下也就两个西班牙语的,李总还点名要一个。之前代表处的翻译回家生孩子去了,让他一个人对付那些英语说得不怎么样的业主和官员还是有困难的。这么看来跟我出差驻外的翻译也就只能是那个小男生了。

“这样吧。”我对那两个西语专业的学生说,“男孩吃点苦和我出去驻外,女孩留在国内办公室给李总做翻译吧。”

没想到我话音刚落,坐在角落里的姑娘就蹭地站起来。

“闻经理,我不怕吃苦,我想申请驻外。我觉得驻外可以让我学到更多的东西,对我的能力也是一种磨练。”

到底是刚毕业的小孩,驻上一段时间,估计你哭着闹着想回来。我现在提到出国都觉得烦,何况你一个小姑娘。

我这么想着,脸上却笑着打了个哈哈:“行啊,有这种精神很好,我会考虑安排的。”

我问李总想要哪个翻译,李总毫不犹豫地说,要男的。现在翻译都是男的吃香,领导总嫌女孩子娇气。

“那我就只好带那个小姑娘外派啦。”我笑。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不是挺好么。”李总也笑,“带个小徒弟,她认你当师傅,多有成就感。”

“是啊,您倒是不觉得,麻烦的可是我。”

“你都三十六了,该为孩子考虑考虑。”李总意味深长。

“孩子放在他奶奶家呢。”

“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李总说,“都过去两年了,你怎么也该计划一下了。”

“我?现在这工作,还是暂时不考虑吧。”我给他点上烟,“每天忙得鸡飞狗跳,谁愿意跟我过日子。”

“切,你这条件,谁敢看不上……”他眯着眼睛,“考虑考虑吧,啊。”

我走出李总的办公室,走廊上碰见那个姑娘。站在一边打电话,头发很黑,披在肩上。女生里就她没打扮,穿着帆布鞋牛仔裤就来了。叫什么来着,何卿。

这名字挺有意思。小姑娘犟兮兮的也挺有意思。

何卿

我站在走廊上打电话。跟我妈汇报工作情况。我妈作为那种保守的家长其实还是希望我老老实实呆在国内,坐办公室,最好能转个行政或者财务,工作稳定,收入尚可,二十五岁差不多就嫁人。但是我天生就不安分。我想挣钱,外派的收入很可观,我外派个两三年可以把收入拿出来,给我妈换套差不多的房子,让她不要再住那么又破又脏的小区居民楼,邻居时常还把垃圾扔在门口,一到夏天就泛出阵阵酸腐的臭味。

我妈说家里不指望你挣钱,女孩迟早都是要嫁人的,我反驳她,谁能保证别人心甘情愿地就把钱掏给我花啊。

挂了电话,我回到那个会议室。我们新生暂时就被安排在那里工作,说是工作,其实正式安排部门之前也没什么事。另一个西语的男生在打游戏,现在翻译工作的男女不平等是越演越烈,男孩无论学成怎样都吃香,可到了女生,就各种提高门槛苛刻要求。

我怎么就是个女儿身呢。不过反着想一下,如果我是个男孩,还要养老婆,一样的不合算。这样看来还是生为女孩比较好,起码挣了钱是自己的。

不知道闻经理能不能考虑我的要求呢?我在想,会不会我今天的表现唐突了点,我不希望刚一到单位就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但是我实在不想呆在国内,一个月四千,就算单位包吃住又怎样,还是不够啊。

打开电脑,看了看网页,挨到五点,人事部的小姑娘拿了表格走进来:“你们的部门分配下来了。于晓辉和朱林,工程办,陈莎莎行政,乔娜财务,吴卓宇总代表办公室,刘熙跟何卿你们两个去商务办。”

我们都略感意外。本来以为这个结果能明天才通知我们呢。

“你们把自己的办公用品收拾一下,先去各自的办公室安排好吧。等会下班了一起吃个饭。”

吴卓宇倒是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也是,其实去总代表办公室跟着大领导,只要会来事就更好混了。男生的晋升机会本来也就比女生要多。再说学语言的谁一辈子想干苦兮兮的小翻译啊,商务办的闻经理就是个最好的例子,翻译转管理,而且很有作为。

五点半下班,刘熙挽着我:“走啦走啦,吃饭去。”

“刚来就要陪领导喝酒,真闹心。”

“咳,我们是新人,不会让我们喝很多的,咱们喝点红酒就行了,挣表现的事有男生去做呢。”

晚饭地点定在单位下属的一家饭店,福香阁。菜品倒是非常不错,桌上摆了两瓶白酒两瓶红酒,行政部的主任一早就在那里张罗着倒酒,领导们也陆陆续续过来了。落座吃了几口菜寒暄一下就进入了正题。先是领导敬我们,我们等一下又要回敬领导,轮番作战,不亦乐乎。

李总出身设计院,鼻梁上架一副眼镜,文质彬彬,显得很好涵养。敬到我时他说:“小姑娘学西语的,来这可得好好干了。哪个学校毕业的?”

“XX外语学院。”

“哟,那还是闻经理的校友啊。你得叫他一声师哥呢。”

闻经理坐在一旁,脸上笑容没怎么变化。我明白领导的意思,赶忙又斟半杯举到闻经理面前:“闻总,我敬您,以后就和你多学习了。有什么做得不好的还请您多指点。”

他站起来:“别这么说,以后商务办多了你们,工作肯定也顺利不少。”说着把自己手中小半杯白酒一饮而尽。见他如此豪爽,我也不好放水,也只得把红酒都干了。坐下时脸颊微微的烫。

闻经理没坐下,而是在李总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李总点头:“行,你去吧。”

他拿起搭在椅子背上的薄外套,朝我们点点头说:“你们大家慢慢吃,我还有点事,得先走一步了。”说着就快步走了出去。

“我去,闻总喝酒真实在……”旁边刘熙小声说。

“闻总东北人啊,当然能喝了。”一边的男生接话。

好吧,我也是东北人,可我为什么一喝酒就这么怂?刚刚倒下去的那半杯红酒让胃里也是辣乎乎的,这哪是养颜啊,简直坑人么。

闻桦

我去地下停车场取了车,回家。今天答应了儿子回家吃饭的。

我祈祷今天的路况能好些,可惜偏偏就遇到了这礼拜最堵的一天,从公路一直堵到立交桥,像蚂蚁般蠕动的车流让我心情一阵烦躁。

旁边的出租车司机在骂娘。早知道我就应该把车停在单位坐地铁回去。

关掉嘈杂的城市之声广播,放进一张雅尼的专辑。第一曲是《夜莺》。耳熟能详的静谧旋律。以前我从来不听这些洋玩意儿,老婆喜欢的我没那个心思慢慢品味。但是现在,我听见这些曲子就会想起她。

想起她和儿子就越发心烦。两年了,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态度面对儿子。我知道我的心态不对。但是我想到那天仍然会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冷。如果那天不是儿子吵着要去抓蝌蚪让我跟他完成幼儿园老师布置的自然观察日记,如果那天不是我老婆惯那小子的臭毛病带着他开车去水库,不是迎面开过来的车失控了不是她猛打方向盘直接开到水库里去,我现在也不会听这盘雅尼,我车里仍然还会扔着周华健张学友他们的情歌,我老婆仍然还会坐在副驾上唠唠叨叨,大学教授的女儿结了婚也一样唠唠叨叨。我他妈现在都想不明白我老婆不会游泳怎么就把我儿子弄上岸了呢?

抓蝌蚪。带着儿子抓蝌蚪。多么温馨的小字眼啊我操!

笛子模仿着夜莺的鸣叫,很好听。

我妈给我打来电话问我还有多久到家,我说还在路上堵着呢,估计短时间内到不了。我妈就说那要不先给小航喂点饭吧,小航饿的不行,我说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了。

闻桦,何嘉。闻嘉航。

我承认我有些敏感。那刚分来的姑娘也姓何。因此我不能不多注意她一下。长得还算好看,瘦高个子,性格还可以,也还算是会来事。

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了。我妈一边说怎么今天堵到现在一边催我去洗手吃饭。桌上的火腿白菜汤,氽丸子和韭菜炒鸡蛋还是温热的。我盛了小半碗米饭坐在桌前慢慢地吃。

“闻嘉航呢?”我问。

“等你也不回来,孩子困了,就让他先睡觉了。”我妈叹口气,“孩子小,不懂事,没人照顾着,可怜呦。”

“有什么可怜的?我不是在照顾他么?”我听不惯我妈这个调调。

“你?”我妈睨我一眼,“你什么时候管过这孩子?三天两头不着家。”

这句话把我堵得哑口无言,我往碗里倒了点汤闷着头扒拉饭。她说得没错,我的照顾,也只限于给孩子生活费,交学费,买保险,存教育基金,偶尔带点礼物,等等。

吃完饭我去儿子的房间看了看他。小家伙半个脑袋都埋在软和的枕头里,我给他掖了掖被子。我妈跟在后面小声说,行了行了,你别吵他,明天还要上班呢,你赶紧睡吧。

早晨一觉醒来,外边祖孙俩在说话。我妈哄儿子吃完鸡蛋,给他穿好鞋送他去学前班。

我穿着睡衣出去,儿子背着小书包看见我,怯生生喊了句爸爸。

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和圆圆脸,我觉得心情不错。拍拍他的头问:“这次爸爸出差回来给你带国外的巧克力,好不好?”

小家伙憋了许久,挤出一个“好”字。

我觉得哪里不对。这不像是我儿子应该有的反应。这他妈是一个五岁小孩该有的反应么?

好。

好个屁。你就不能对你老子有点儿热络劲?

我妈看出我脸色有变,哄着儿子说小航乖,校车都到了,我们早点上学,不要迟到。

等儿子走了,我妈问:“又要出差?”

“嗯,估计要去拉美呆几个月。”

我妈重重地叹气,回她自己的房间了。想来也是找不到什么别的话好说。

这是个大坑这真的是个大坑……土很薄估计拍也迟迟不来……大家不要被我蒙骗了

何卿

我特地起了个大早,和刘熙两人去食堂吃了早点,然后到办公室把卫生都搞了。商务办因为人不多,经理也和我们一个房间办公。对此我感到压力很大。有个领导坐在你后面,谁还敢偷懒啊。

帮闻经理擦桌子的时候我注意到他桌上放着一个扁平的小铁盒。从盒子上的印字看是雪茄。这经理,烟酒俱烈,估计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角落一台咖啡机,我们在柜子里找到了咖啡,煮上。

屋子被咖啡的香气充满时,闻桦走了进来。手上拿着,“早啊。”

“闻总早。”

他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资料递给我:“小何,来先把这个翻译一下。”

一大早就给我安排活儿,不过我喜欢这种工作节奏。我是个闲不下来的人,再说工作密度大一点也减少了我偷懒放水的可能。

我去倒了杯咖啡,问:“闻总,您要不要?”

“啊,我不要,谢谢。”

坐在电脑前面,我聚精会神地看资料,虽然不多,两页,但是专业性词汇比较多。借助和手边的字典,进度自然不会太快。刘熙上午倒是没什么事,自己拿了之前的英文标书来看。

翻到一半闻桦走过来,看了看我的电脑屏幕,“一看就是的。”

言语中颇有一点不屑的意味。我连忙辩解,不是的。大部分我都是自己翻的,但是有些词汇我确实不了解……

“嗯,尽量不要通篇通篇地往上贴。这样你翻了其实等于没翻,拿过来我也看不懂。”

我在心里“切”了一声。X外90年代西语毕业生,说你看不懂谁信啊。不过当了管理层就是好,这些力气活都可以让下面人干。

“对了,过两天你和我去厄瓜多尔。自己先做一下准备吧。”

这个新闻倒是意外地振奋了我。我一下就精神起来:“去多久啊?”

“具体我也不清楚,看情况吧。你做好长期外派的准备。”

长期外派,对我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消息。厄瓜多尔是落地签,这么说,很快我就可以出国了。我继续干活,心里却振奋了不少,觉得浑身都充满了正能量,丰厚的报酬在向我招手。

闻桦似乎看出了我情绪的变化,我见他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时候笑着摇了摇头。

我这个人其实很三分钟热度。刚刚得到这个消息我就恨不得马上告诉我妈,告诉闺蜜们。我抽空在QQ上发了消息给之前外派过的学姐,问她需要带些什么东西。

学姐很快就回复了我,出乎我意料的是她说得最多的都是化妆品。看来女子和女汉子果然是有区别的。

闻桦

何卿的护照下来得很快。我跟李总打过招呼,所以她的护照是提前办的。当我把护照放在她面前时我看见她的眼睛亮亮的,心情不错的样子。

就和我当时一样。学语言的学生永远想去本土语境,每一个人出国时都是踌躇满志的,但对于我而言,一年N次的出差早就成了例行公事。我们的专业注定了我们更多的工作范围是在国外。呆得久了,很多问题也都接踵而来。比如没办法顾家,比如长久的寂寞。在一个和中国黑白颠倒的国家,聊天视频都还要约时间。老婆不在了,我妈更不会捣鼓电脑里的那些玩意儿,我只能一个星期给她们打个电话。

这次出差之前我都睡在单位的宿舍里,不想回家。也不知道是不想看见老实柔顺得像小绵羊一样的儿子,还是不想面对我妈无休无止的唠叨。老太太成天跟街坊邻居的七大姑八大姨张罗着要给我介绍对象,听多了觉得烦。

住在单位其实挺好,起码我可以暂时忘掉那些负面的东西,偶尔心情好我还会去羽毛球场打一打球。毕业十来年了,当年的小伙子现在被烟酒应酬和安逸的生活养出了肚腩,稍微动一下就会出汗,气喘吁吁,老了老了。

球场上的几乎都是年轻人,像我这样的老骨头也实在是少见。今天打球对手是何卿,她颀长纤细的身体,高高扎起的马尾,跳起来时略微露出的平坦小腹还有满脸大大咧咧的笑容显得格外跳脱鲜亮。我受她影响,也开始大力扣杀。虽被她救出几个险球但是战绩还不错。

“闻总一出马我们都没人敢上了。”她一边捡球一边笑着说。

“你不知道吧,当年你们闻总在单位的羽毛球联赛可是夺金的呢。”旁边一名同事说。

我朝她笑笑:“你打得也很好。”

“哪儿呀,我也就是瞎打……”她拿起放在一边的可乐仰着头咕咚咕咚灌下去,鬓发被汗水浸湿,脖子的线条很美。

没有那个男人会不被漂亮姑娘吸引的,见此情景我也想多看两眼。

“走啊走啊,晚上吃重庆鸡公煲。”何卿招呼着同事们,也朝我挥了挥手:“闻总您也去吧。”

我摇摇头:“我晚上还有事,不去了,你们去吧,玩得开心。”

她眨眨眼,肩上搭着外套和他们嘻嘻哈哈地走了。

我回到宿舍,开始静下心来看资料。我外派无非就是考察,然后和业主开会,拉美人有个特点就是开会的时候大家畅所欲言,经常原定两小时的会能开到三四小时,期间各种偏题各种自由讨论,和中国人领导讲话下面沉默一片的模式很有不同。

何卿根据资料做了演示PPT给我。我逐页翻看,这丫头的工作效率还是不错的,就是容易犯马虎。一些小地方还是英文注解,有的部分也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估计是粘贴贴错行了。

这个毛病,我怎么也要给她纠正过来。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负责任,怎么行呢。

比起之前,其实我的脾气已经好了很多。之前肝火旺的时候商务办整一个人间地狱,连着被我赶走几个助手。坊间传闻商务办老总发起火来人神共愤。现在来的都是姑娘,我也得学着李总有好涵养。

亲们最近我有点生病然后之前自己的电脑也丢了…写文不太方便我尽量写吧…估计不保证能更新很快…

何卿

闻桦当晚就把我做的PPT重新返给我,邮件里短短一行字:错漏比较多,请重新校核并修改。闻桦。

酒足饭饱的我可不想在非工作时间给自己揽事,看了一眼那封邮件我就把邮箱关掉,打开下好的美剧看了起来。天气逐渐转凉,坐在床上裹着被子看美剧真乃人生一大乐事。

“哎,你觉得闻总这人怎么样啊。”刘熙在小写字桌前刷着淘宝,突然没头没脑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怎么样啊,挺好的呀。”

“据说他可严厉了,你这次出差可有的受。”

“没有吧,我觉得还好啊。”我摘了耳机跳下床,“对了熙啊,你帮我买些零食,猪肉脯,泡椒凤爪,蟹黄豆瓣,芥末青豆……我带出国吃,回头给你钱。”

刘熙不屑地白我一眼,“你个吃货,就知道吃。”

“你也不想想,国外那饭是人吃的么,连碗麻辣烫都没有,出去那么久还让不让人活。”

“我敢保证啊,给你买回来三天,这些东西就全没了。”

“没了再买呗。”我涎着脸蹭到她身边,“多买点,多买点,我箱子大,不怕塞不下。”

“不买件比基尼出去骚情?据说厄瓜多尔的海滩可多了,风景特别美。”

“买那东西干什么,穿给谁看。”

“穿给闻总看啊。”刘熙捂着嘴窃笑。我拍她脑袋一下,“得,过了啊,这种玩笑不要开。”

“也是,人家闻总何等水平,我们这些女屌丝怎能入他的眼啊。”

“你不会是看上闻总了吧?”

“你没觉得闻总长得其实挺好看的,我就欣赏一下不行吗?”

“合着你就喜欢老男人?这是什么品味啊……”我一边说着,脑海里却浮现出闻桦的脸。典型的北方男人长相,眉毛很浓,鼻子很高很挺,五官确实还是相当端正的。

“行啊,周末陪我逛街去,泳衣什么的还是要来一套的。我去那碧海蓝天,左拥右抱着帅哥,回头就拍照片发给你。”

第二天一早我去办公室,闻桦已经坐在座位上了。我一进门他就问我:“何卿,PPT改好没有?”

昨天晚上一关电脑我就把这茬忘得一干二净,他一说我才恍然:“啊……是的,我这就改。”

他悠悠吐出一口烟:“昨天玩得挺好?”

我无视他话里的讥诮语气,一边麻利地开电脑修改一边说:“闻总,您看8点半给你行不?”

“可以。”

再看我做的东西,仔细审核一下,妈呀,错误多得让我脸红。无怪闻桦一大早阴阳怪气地对我说话,换做是我我也会抓狂。当我再次把修改好的PPT发给他的时候,心里颇有些忐忑。我担心从此给他留下的印象不好,担心以后因为这件事他总找我麻烦。

不过闻桦好像并没有表现出他小家子气的一面,平时遇到了我跟他打招呼他也会客气地点头回应,看来和传说相比他也没那么可怕。

很快公司就安排我去体检,拿到结果以后又发了一些抗蚊虫叮咬和疟疾的药物,闻桦通知我下个星期就可以动身了。

那一晚我做梦,梦见自己在蔚蓝的海水里惬意地伸展双臂游动着,那叫一个美。

闻桦

这是我第一次带一个应届生助手出国。其实我也有很多头疼的地方,有经验的助手一般什么事情提前就给安排好了,带个刚毕业的学生去,还不一定谁照顾谁。

就像何卿,简直是没心没肺得要死。我说去那边柜台排一下队领登机牌,她说好的,走出好远又跑回来问我闻总咱俩的护照是不是在你那啊。在巴黎我说去吃饭吧,她拿着小包去付钱,结果又愁眉苦脸地回来说闻总我忘记兑外币了,您能借我点不……

所以很快我要干什么就都自己干,也不支使她了。

这丫头刚到巴黎机场,对什么都好奇。香水,烟酒,化妆品,旅游纪念品,免税店让她逛了个遍。我问她要不要从我这借点欧元买些东西,她摇摇头说不要,太贵。随即又很孩子气地补上一句:“等我回来的时候就有钱了,那时想买点什么都可以。”

“对了,闻总,一般中年女士用什么牌子的化妆品好呀?”她问我。

“在这里买的话你就买套雅诗兰黛或者LAMER吧,”我说,“其实我也不太懂。”

之前在外面给家里人买东西,大多是她们告诉我要什么,然后我写成个小条子去店里问。老婆是学法语的,偏好法国货,也就是因为她我才大致了解了一点关于化妆品的皮毛。还有衣服,包,和表……免税店的东西是要比国内便宜很多。

“那我就给我妈买这两个牌子的,一样来一套。”何卿认真地说。

我看着她,突然心里一痛。我不懂风雅,不懂浪漫。从上学到进入部队再到现在转业,我从来都不是个风雅之人。老婆开口要,我就给她买,但是从恋爱到现在我似乎没有主动给过我老婆什么惊喜。

记得当初跟小嘉谈恋爱,她一直不告诉我她爸妈是大学老师。我们手拉着手,逛校园,吃两块五一碗的牛肉面,恋爱的时候我没给她买过多少东西,不过所幸那时候国内竞争尚不是很激烈,房价也没有高得离谱。我们顺理成章地找工作,买房,结婚,很快我还完了房贷,给了她像样的生活。那以后我每次出差,都问她要什么。她说牌子,我便买下来。

老夫老妻的,也许不需要什么惊喜了。可是对她来说,是不是有些缺憾呢?

她很喜欢帕特里克聚斯金德的《香水》,床头总放着一本。我现在出差,每次都把这本书带着,细细地读。

“闻总原来你喜欢这本书?好厉害……”何卿坐在我旁边,惊讶地问。听她的语气,似乎我不该看这种小资情调的书。没错,我之前确实不喜欢读书。我是个粗人,我看的都是需要的书,专业书或者经济,金融,贸易,然后再用这些知识去提升自己,打败对手。但现在,我居然早早地就有些厌倦了这种无时无刻都在拼的生活。厌倦了酒桌上的觥筹交错和圈子里的勾心斗角。刨开书中优美的文字,我发现自己很羡慕主人公格雷诺耶,虽然他可怜而可悲,但他能够活得纯粹而狂热,且心无旁骛。

我摇摇头:“旅途漫长,打发时间而已。”

“哦,好吧。”她抓抓头发,“两天都没洗澡了,好烦。”

这丫头身上那一股子单纯劲儿,说得好听叫直白,说不好听叫缺心眼儿。难道现在的孩子都这样?我对她说:“最后一班飞机了,坚持下,别急。”

广播里甜美的英语开始播音:乘坐法国航空公司XXX航班飞往基多的旅客,请于24号登机口排队登机,谢谢合作……

我招呼何卿准备动身,却发现这丫头塞着耳机,细眯着双眼一副满足慵懒的表情。她居然睡着了。

我发现我迟迟拍不出来……大家要不养养肥再回来=。=

何卿

总共二十多个小时的空中时间,两天多的行程,飞得我是黑白颠倒,昏昏沉沉。睡了又醒,醒了再睡,飞机餐虽然荤素搭配,可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吃得我兴味索然。

每次醒来,闻桦都端坐我旁边,一脸平静淡漠。或许是他出差次数太多,已经完全习惯了。

不知又睡了多久,闻桦推醒我,递给我一杯加冰的橙汁:“醒醒,快到了。”

我睡眼惺忪地接过杯子一口灌下,清凉酸甜,顿时清醒了不少。闻桦有些好笑地看着我:“你可真能睡,不用倒时差了,你已经倒过来了。”

我有些赧然。本来我是闻桦的助手,这一路上差不多都是他照应着我。

“闻总,下飞机的时候把接机人的联系方式再给我一下吧。”

“嗯?不是之前就给过你吗?”

我不好意思地笑:“那个,之前记在本子上,顺手就塞箱子里了。现在电话里没存……”

他挑起眉毛,不等他开口我就连忙说:“闻总,是我疏忽了,对不起……”

这句话起到了作用。起码直到落地他都没搭理我。

既然闻桦不打算罩着我了,我只好在机场硬着头皮把该办的手续都办了,过海关,拿签证,提取行李,拉美国家的办事效率不算很高,但好在还都算顺利,工作人员的服务态度也很好。闻桦给接机同事打了个电话,得知他们在哪等我们以后就带着我出去了。

两个小伙子举着写有公司名称的纸板迎上来:“是闻总跟小何吧?终于等到你们了。”

闻桦和他们很熟,我也算是半个自来熟,聊了会儿得知这两个小哥在基多呆了八个多月,就等着我们过来接班他们好回去休假呢。

“订的多久的机票?”闻桦抽出一支香烟,一个小哥忙给他点上。就凭这,我决定叫他俩精细鬼和伶俐虫。

“大后天的。早就呆不住啦。”精细鬼说。

“您放心,房子都给你们收拾出来了。到家我再把备用金转给您。”伶俐虫接话。

“嗯,这些都不是大事,再说吧。”闻桦深深吸了一口烟,闭目养神。精细鬼见状忙说:“闻总,已经在粤菜馆订了菜,杨总在那边等着您给您接风洗尘呢。”

“我看不是给我接风洗尘,是给他送行吧。”闻桦这话一出口,大家都笑。

很快就开到了一家叫做美心的粤菜馆。店名虽然很通俗,但还是很成规模的。桌上已经点好了冷盘,杨总和一个姑娘坐在那里等我们。见闻桦进门,连忙起身握手寒暄:“闻总来啦?还带了个美女啊,快坐快坐,一路上肯定很辛苦吧,就等你们到了,服务员马上就能上菜了。”

那姑娘是杨总的助理,热络地拉着我坐下。杨总问:“小何打老远来的,怎么也得喝点酒吧?”说着就要给我满上白酒。

我刚从飞机上下来又坐了一路的车,头还有些晕呢。想推脱说不喝,但又不知怎么开口。闻桦似是看出了我有些窘态,就问我:“你喝不喝红酒?”

“我还是不喝了吧……”

“那就给女士上果汁吧。”闻桦给我俩点了鲜榨芒果汁和黄桃汁,我总算松了口气。

杨总助理悄悄说:“你们闻经理挺好的呢,都不逼女孩喝酒的,今天可算把我也救啦。”

闻桦

菜很快上齐了,还是那些,白切鸡,响螺片,龙虾一只,腐乳空心菜,芋艿小排煲,红烧豆腐,每人一小碗云吞面,还有酸辣汤。不过能在基多做出这些菜来,也蛮不错的了。

电视热热闹闹地开着,水族箱里的金龙鱼游来游去,吐着泡泡。

“闻总啊,千等万等总算把你们等到了,我们可都归心似箭了。”杨总举着杯子笑着说。

怎么,还颇有责难之意。不过我确实上次回国以后就不想再出来了,可惜还是逃不掉。

觥筹交错之际,已下去了二两白酒。老杨是个老酒鬼,不把他陪好他还不痛快。

何卿和老杨的助理小王坐在一起低调地吃菜。看不出来这丫头还颇有饕餮之徒的风范,不过多吃点倒是好的。之前办事处人多时单位还给配厨师,后来不需要那么多人了,就没有厨师了。老杨几个人吃了这么久的外卖,有所怨言也是难免。想到以后我跟何卿也要靠盒饭度日,我不觉也有些头大起来。

杨总谈的多是工作的事情。有酒作陪,他更是兴起。以我的酒量,跟他喝一场没问题。但也许是旅途劳顿,我的胃开始隐隐不适。闷疼,一阵阵往上顶。

突然有只手把我的酒杯拿了去。我惊讶地看过去,何卿很自然地拿了我那杯酒笑盈盈敬杨总:“杨总,刚到基多,多亏您照顾我们,我做晚辈的应该敬您,我干了,您随意。”

说着,仰脖一杯酒就下了肚。杨总怎能不知其中意思,笑呵呵地点头:“好,好,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错,不错。”

言下之意,闻桦,你小子带的助理不错啊,都知道帮你挡酒啦。

一顿饭局结束,也是两个小时以后了。我们跟着杨总的车回到了住处。单位在基多的新城区租了一栋二层小楼,带独立庭院和游泳池。条件还是很不错的,就是长期被一群男人造得不像样子。看得出一切都是刚刚打扫过。垃圾箱里还塞着好些袋子和啤酒瓶呢。

因为杨总要带着他们坐下午的飞机去加拉加斯顺道考察个自来水厂项目然后再回国,所以他的意思是我们先赶紧开个会交接一下工作。我嘱咐何卿简单收拾一下东西然后就赶紧出来开会。哪知十多分钟过去了,她进了房间就不出来。

我觉得奇怪,敲她的房间门:“何卿?何卿?”

没有人应。我打她电话,光听见电话在她房间里响,也没人接。

房门虚掩着,我推门一看,她居然又躺在床上睡着了!

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带她来是干什么来的?她把这儿又当什么了?倒是杨总见状忙当和事老:“第一次出国没倒过时差来也是正常的,就别叫她了,到时候把会议纪要发小何一份就好,我们先开,我的航班也不等人。”

开完会杨总带着人走了,我才意识到这栋房子里现在就只有我跟何卿两个人。

可是带这么个助手,我突然觉得我当初做的决定是错误的。

4点钟,何卿房间的门被打开了,那丫头穿着浴袍,挽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门口一脸迷茫地问我:“闻总,杨总他们呢?王姐呢?他们都走了?”

我深吸一口气,“嗯,都走了。你来,我把会议纪要和工作安排给你。”

发表于:34

哈~基友你出现了~

咩………………

elina发表于:43

啊不要坑啊楼主加油更新啊

0.0尽量不坑这篇相对有感觉了

lydia发表于:55

还没看文先来抱一个,mua~

lily你的文就是火坑也要跳啊

你发现没我一直不拍不拍不拍~

鸭鸭发表于:43

久不见楼主,甚是想念啊,吼吼

抱抱

灰飞烟灭发表于:21

mark一下~~不许挖坑...貌似楼主好多个坑了哇

不坑不坑尽量不坑

pj发表于:26

矮油亲你回来了怎么忽然觉得文不对题呢赶紧的入正题你又闲的无聊开坑了哈

主要是突然想写了……没事慢慢来慢慢来……

终于把电脑抱回房间了和别人共用一个电脑就是不好。。。写东西发文都得偷偷摸摸的……

何卿

我这二十多年来,也没怎么喝过白酒,这一杯下去,一开始本来没什么感觉,结果我没想到后劲儿这么大。回到家放下行李,本来是想在床上躺两分钟再去开会,结果这一躺就迷糊过去了。

醒来以后,浑身都是汗,粘腻腻的好难受。房间没开空调,又闷又热。我就去浴室冲了个澡,温润的水冲洗掉旅途的尘秽,果然舒服多了。穿上浴袍,我突然想起来:坏了,会还没开呢。这事儿我都忘了。

打开门,闻桦在客厅拿着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房间里静悄悄的。我就问他别人都去哪儿了。他抬头看我,脸色看上去不是一般的不爽。我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说话。

他说,他们都走了。我给你会议纪要和工作安排。

我手上还拿着擦头发的毛巾。我想了想,好吧,闻桦还算讲究,虽然可能之后一顿训是免不了的,人家好歹还把成文的资料给我整理出来了。我就略带忐忑不安地绞着手上的毛巾坐过去,长长的真皮沙发上我俩并排这么一坐,感觉怪怪的。

他把电脑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睡醒了?”

“嗯,睡醒了。”

“睡得还挺好啊?”

“……”觉得他语气不善,我决定不做回答。他喝了酒,身上还能闻到淡淡的酒气,略有些甜。喝酒的男人不能惹,喝酒的领导更不能惹。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我一惊,心想这是要干嘛?要被领导潜规则啊?于是我冲口而出:“闻总您有话好商量啊,现在这个社会是商品社会我们也知道,可是我们也要好好谈谈对吧……您这样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强扭的瓜不甜,于你于我都没有好处啊……”

闻桦的表情一瞬有点僵硬,接着我看到了我最不愿意看到的表情转化:怒极反笑。

他用力一拽一按,我整个人直接就扑倒在了他腿上。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他问。

我以为他要干什么?我是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上身还在沙发上,肚子刚才用力过猛在他膝盖上磕了一下,疼得我呀。

他的巴掌落在我屁股上的时候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呢。闻桦的手劲很大,一层薄薄的浴袍根本起不到什么抵挡作用。我在他的膝盖上扭来扭去,直吸凉气。

从小到大,我都是爸妈捧在手心里疼大的,小时候就算再怎么调皮爸妈最多也就是吓唬吓唬我,从来没动过我一个手指头,今天这算什么?我又生气又有些害怕,在他的腿上挥着拳头叫骂:“闻桦你混蛋!我爸妈都没打过我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

他也不言语,嫌我动得烦,直接把我乱蹬的双腿压住,啪啪啪啪,巴掌一气儿挥下来,而且我骂得越凶他打得越狠。屁股是我浑身上下肉最多的地方了,被他这一顿巴掌揍得变成了比之前肉还多的地方,两边臀肉火辣辣的感觉跟撒了胡椒面儿的发面团子似的,肿了。

整个客厅里回响着连续击打在屁股上的声音,流水线一样干脆利落,我被他紧紧压在腿上,挣脱不开也没力气了。有汗从我的背上头上渗出来,疼的,也是热的。

似乎我的老实起了作用,巴掌放缓了些,但是力道丝毫没有减缓,他的声音就在疼痛的间隙响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淡漠的,又有些威严的。

“你说我凭什么打你?你自己回想一下,这一路上你哪件事做靠谱了?”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办事的?”

“你是长不大么?那看来只能用对待小孩的方式对你了?”

听着他的训斥,我感觉屁股似乎都已经发酵成熟了,他巴掌落下,肿胀的臀肉都会被拍下去,再弹起来。针扎一样的疼。

闻桦

我是真气得不行。何卿这丫头,要怎么样她能长点心?

存在打她的念头时,我没有多想。就是把她当小孩一样地管教。但是我又觉得有些好笑。这么二十来岁的一个姑娘,被我按在腿上像揍儿子似的揍。

这到底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何卿的浴袍是棉布的质地,上面还有卡通图案。这就是一个小孩,长不大的小孩儿。虽然将近一米七的个子,秀美的面容,但还是个小孩。

她的小腹柔软,温暖,贴在我的腿上,像只纤细的猫儿一样。高高翘起的浑圆臀部,即使隔着浴袍也能看到明显的轮廓。她的身材很好,很吸引人,这是毋庸置疑的。是个男人都会被她吸引。

我的巴掌落在她那两瓣丰润的臀肉上,噼里啪啦,清脆地炸响。我没有手下留情。我们这一代人,都是被父母打过来的,棍棒底下出孝子,她这样的小姑娘估计根本没尝过这滋味。

她的皮肤很好,很有弹性,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但是没一会儿就开始在我的巴掌下升温,我想,也许掀开浴袍,下面就是一片嫣红温热了吧。

这是什么念头?我被自己吓了一跳。如此淫靡旖旎,我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对付在我腿上尖叫着扭来扭去的小人儿。

她叫,闻桦你混蛋,你凭什么打我。

我承认,我是个浑人,脾气上来的时候经常不经过考虑,说来就来。但是我就是莫名觉得,对付这丫头还是简单粗暴一点来得有效。很快,她就老实了不少。只是在我腿上小声地抽气,她的屁股开始变得微肿,开始发烫。

直到我的胳膊有点酸了,我才住手。她仍然伏在我的腿上,小屁股高高地翘着,浴袍经过挣扎几乎滑到大腿根,领口也有些松散,我不去看那一片无限春光,抓住她的肩膀和胳膊把她从我身上扶起来。

她拽了拽衣服,脸颊红红的,低着头不敢看我。我也没言语,从电脑上拔下U盘给她:“带回去看一看吧。”

她嘟哝了一句:“还不是因为你才喝的酒……”

“嗯?你说什么?”

她又不说话了。拿起U盘起身就走。

我在她身后说:“以后不能喝就不要逞能。”

她顿了一下,走进房间,把门关上了。她的身体那么瘦削,浴袍套在她身上直打晃,袅袅婷婷。然而那两瓣圆润却手感那么丰盈,宛如初熟的水果。这女人,天生的尤物。

想起她刚才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不禁觉得好笑。

何卿

我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掀起浴袍看自己臀上的伤处。出乎意料的是,我觉得屁股已经肿胀得像个累赘一样,但是从镜子里看却只是染上了一层明亮暧昧的玫瑰色,和白皙的腰部大腿的对比却挺强烈,经过长时间的抽打更显得丰润圆翘,竟多了几分情色的况味。我用指尖轻轻按上,仍是闷闷的疼。

无奈,只好打开电脑,垫了枕头趴在床上看闻桦给我的会议纪要。文本写得简洁明了,多是工作提纲,底下那些琐碎的事情也不必记录,到时候闻桦自然会交待给我去做的。

过不多久,天色渐暗。闻桦轻敲我房门两下:“吃饭了。”

我一向没有规律饮食的习惯,这才想起来作为助理,订餐这种事情也是我该去做的。连忙套了宽大的T恤和运动裤爬起来,餐桌上已经摆了两个餐盒,热乎乎的,闻桦神色如常,就好像下午的那顿苛责从未发生过。

“我叫了外卖,吃吧。”

我打开铝箔餐盒,里面装了两片烤鸡胸肉,薯条,鳄梨酱和蛋黄酱拌过的沙拉。有一点油腻,但口味是我喜欢的。见闻桦吃得兴味索然,我想也许果然是外国口粮收服不了他的中国胃。不过折腾了一大下午,我也饿了。我大口吃着沙拉,表现出的热情终于引起了他的兴趣。

“你挺喜欢吃这些?”

“嗯,我觉得不错啊。”

“够么?还要吗?”他指指自己的餐盒。

“不要了。”我摇头,闻桦便把盒子收拾起来,“我是真吃不了这些东西,应付应付算了。”

我倒了杯果汁给他。他接过:“谢谢。”

“明天有什么安排?”

“嗯,明天你跟着我去见业主高层。我刚回来,明天也谈不了什么复杂的问题。无非就是送送礼,沟通一下感情,你知道的……”他说着,拿出一个盒子:“明天你拿着这个跟我去。”

我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一件真丝长裙,淡淡豆绿色的底子,印着粉紫色的茶花和银灰色的枝叶。美得缱绻动人。

“真漂亮啊。”我由衷称赞。这样一件衣服,必定是价格不菲的。

“嗯,送给老板娘的。投其所好嘛。”他点起一支烟,饭后抽烟似乎是他的习惯。“你晚上没事就早点休息吧。明天要早起,别耽误了。”

我脸一红,又想起了下午他的,所谓管教。我点一点头,便作乖员工状回到房间。

搬出电脑和零食,仍是趴在床上看美剧。得闻要出国,我专门下了满满一移动硬盘的电影和剧集,藉此度过这么几个月无聊匮乏的生活,也藉此打发无所事事的漫漫长夜。

将近十点,我觉得有些口渴,便出去找水喝。岂知房里没人。闻桦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听见下面传来隐隐水声,便拉开窗帘,果然,他在院子的游泳池游泳。月光很明亮,再加上泳池旁边也有小灯,他宽厚的后背和健壮修长的双腿一览无余。是自由式,打起很大的水花。三十五六的男人,保养到这般身材实属不易。

然而我突然觉得,这样是否算作偷窥男色?臀上一抹热辣的感觉掠过,是他带给我的特有记忆。我知道这一晚上我势必又睡不好了。

闻桦

基多的天亮得也很早。我一向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六点多钟便起了床。之前杨总他们在冰箱里留了一些速食,面包黄油牛奶之类,我吞了几片面包,喝了一杯牛奶,下楼去院子里走了一圈。早晨的空气很好,令人心旷神怡。白色切诺基安静地停在车库里,我把它倒出来,检查了一下性能,都还不错。

7点半,何卿下楼来找我。难得这丫头早早便收拾停当,长发扎成一束在脑后,白色小尖领衬衣配高腰米色九分裤,更显得纤腰一握,很是可人。年轻便是资本,哪怕素面朝天不施脂粉也一样顺眼。

“闻总,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你收拾差不多了就走呗,那边8点准时上班。”虽说拉美人的习惯一向懒散,但是国家垄断企业里的作息时间却从不含糊。

“东西都带上了?”我问她。怎么感觉我在当爹,时刻絮叨不离口。

“带上了,您放心吧。”

她坐在后座,我开车。基多是一座坐落在印加古都遗址上的城市,再加上位于谷地,街道略显狭窄。这里的发达程度甚至不及中国的二线城市,但是我喜欢这里浓郁的印第安文化和宗教元素。造型别致的教堂随处可见,我见何卿也好奇地左顾右看,不时还拿出手机拍照,便说:“以后机会还多着呢。有时间的话可以开车出去转转,游览一下这个城市。”

“啊,真的?”

“嗯。这边治安还是不错的。来到一个地方生活,你总要尽量融入当地的生活。”

大概开了二十分钟不到,我们就来到了业主的办公大楼。这是当地很大的一家石油企业,我们和他们有个石油管道建设的项目。我把车停好,对何卿说:“走吧。”

这丫头进了大楼就一言不发。我问:“怎么,紧张?”

“嗯,有点儿。”

“紧张什么。”

“头一次在领导身边陪同,心虚呗。”

“领导怎么了,领导也是人。今天要说的东西都不难。”

“就是你懂西语,我才紧张。你如果不懂,我就不紧张了。说错了也没关系。”

“你说错了能怎样?我能吃了你?”我话一问出才觉得有些失言。

“不能。”她抿嘴一笑,“但你怪罪下来我可不好交代呀。”

去前台登记了以后,业主的总经理很快就过来,亲切握手,拥抱,跟何卿行贴面礼。我们被迎进一间很大的办公室,坐定。我朝何卿点点头,“简单说一下来意吧。”

于是我听见何卿把我的话转述成流畅动听的西班牙语:“非常抱歉过了这么久才来拜访您,闻先生刚从中国回到厄瓜多尔,继续配合您的工作……”

我知道,她很优秀。她一直都很优秀。

太阳琳玲发表于:23

太棒了,入境了,超级喜欢这篇。

额~谢谢~

灰飞烟灭发表于:08

好看好看~我最喜欢这种上司和下属的情节啦

我也喜欢啊

发表于:00

为啥我会觉得这顿屁屁打得很温暖涅?

我决定要有爱也要有虐

pj发表于:25

亲这个调调不错哈女主有前途的哦被大叔看上了有的闹了

大叔神马的~

小囧囧。发表于:41

我的沙发。。。嘤嘤嘤嘤、

=。=以后我不自沙了

lydia发表于:06

厚积薄发中吗

不是啊。。是拍不出来。。觉得拍起来不和谐╮(╯▽╰)╭

发表于:11

你大大滴满足了我的中国胃..

难道你是时差党~

发表于:24

情节背景都很喜欢。只是sp引入的有点生硬。。。

是啊。。就是觉得如此和谐的气氛拍起来有点诡异比SEX还难写=。=不过我会努力圆过去的

何卿

在业主处开完会,看得出闻桦还算满意,虽然没有评价,不褒不贬,总算没有之前“翻译”的嫌弃劲儿了。

我们回到住处,他问:“何卿,你看不看原文书?”

其实打心眼里我是不想看的。我这个人比较懒,上学的时候看到那么多密密麻麻的蚂蚁字就头疼,四年学上下来总共也没看几本书,靠着吃老本混过了几次考试,所以我的口语和听力还行,但是写东西就很不地道了。工作之后本着享乐至上的原则,能不碰书也从来不碰。所以闻桦这么一问,我第一个情绪就是抵触。但是上级领导有心,我总不能当面驳回。

“嗯……什么书啊?”

“我这里放了一些,你自己来看吧。”

我见书柜上果然摆了十好几本,便去翻来看。有略萨的文集,《城市与狗》《胡里奥姨妈与作家》《公羊的节日》,也有我没听说过的拉美通俗小说,《风之影》《NADA》之类。还有聂鲁达的诗集,看来老资格的果然比我水平高很多。我就随便拿了两本,说:“我看看这些吧。”

他点头:“行,不用着急还我。在这边就是应该多读,多练习,你的水平才会有提高。”

多么官方且励志的说法,只是……我实在不是那块料。我想那就把这两本书放我房间里,差不多到时候了就还他,哄得他开心,我也挣份表现。

吃饭时我叫了中餐馆的盒饭。没想到还不如当地的食物,油腻且淡而无味,可惜了里面的食材。我这种从不挑食百无禁忌的胃口都觉得实在是难以下咽,闻桦也只是吃了几口就不吃了。无奈我只得问他要不要买点别的,他反而安慰我说没关系,之前他们在这边叫外卖都是一盒外卖能吃一天,也都习惯了。

“那你们一直吃不好怎么办?”

“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都是凑合凑合就过来了。”他挥挥手,想得也是,男人都是粗线条,对吃并不算太在意。

晚上国内发来一份报告让我翻译,我就搬了电脑回房间干活了。不想呆在外面,客厅怪热的还蚊子多,这份材料要得急,我紧赶慢赶,翻着字典好不容易才弄完。一看时间已经将近10点了,肚子终于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

晚饭吃得太少,对于我这样的吃货来说,吃不好饭是很痛苦的事情。打小我爸妈就没饿着过我,思考再三,我决定出去找找有没有存货。柜子里一小把挂面,冰箱里有鸡蛋西红柿和玉米沙拉,于是我把这些东西都煮进面里,加了点盐,倒是意外的还挺香。

我从锅里盛出面条,端到客厅里,却看见闻桦也推门出来了:“做什么呢,这么香?”

我不禁觉得好笑。是谁说一个盒饭可以管一天的?我指指碗:“面条,要吃吗?”

“那就来点吧。”他摆谱还摆得挺诚恳。我另拿一个碗拨了一半给他,他吃得很快。稀里哗啦,酣畅淋漓。我其实很喜欢看男人这样吃饭,这样做饭的人会很有成就感。

闻桦

很好吃,并不是说何卿那碗面的滋味有如何可口,而是有种很醇厚踏实的感觉,温暖清淡的食物滑进胃里,让人觉得舒适无比。女人是厨房里天生的魔术师,果然如此。我已经不讲究吃饭很久了。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小嘉在的时候,也善用厨艺攫取我的胃,五味调和,每次吃她的饭都是一种享受。

我很快就把碗里的东西吃得一干二净。何卿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我吃。

“还要吗?”她问,“不够把我的也给你?”

我实在不好意思再问她要,就说已经吃饱了。

她笑:“我猜你晚上就没吃饱。”

现在她跟我说话已经随和许多了。怎么也是蹭人家的饭,我颇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闻总,明天我们去趟中国超市吧?”

“嗯?”

“买些东西回来吧,我们要在这呆这么久,总不能一直凑合呀?”

我一愣,却不知为什么有些暗喜:“好啊,没问题。”

超市里,我推着车,何卿在一边挑东西,不时把瓶瓶罐罐放进车里。买了调料,蔬菜和肉,还有水果和红茶。结账时旁边有人说,中国女人真漂亮啊,不是吗?

我看她,还真是很漂亮。头发披散着,穿了淡粉色雪纺衬衣和水洗布牛仔裤,拿着一大袋子东西,说不出的甜美可人。

回到家,厨房顿时热闹了不少。她跑前跑后,忙忙碌碌。我问她要不要我帮她,她摆手说不用。青菜倒入油锅的嗤啦声和锅碗瓢盆的乒令乓啷,如此中国传统家庭,如此人间烟火。

她每天至少会做一顿饭。这样我们总能吃上舒服的一餐。都是些不复杂的家常菜,却甚合我胃口。我喜欢看见她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一脸满足的表情,一边把菜放下一边催促我尝尝怎么样。

“你写的材料我给你改动的地方标红了,你看一下。”那天我对她说。因为何卿毕竟刚毕业,很多东西不是很了解。所以我要求她翻译了材料或者写了报告在发国内之前都给我过目。

“嗯,好啊。”她眨眨眼,“没有很糟吧?”

“没有,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每次把东西交给你的时候都会紧张啊,怕你挑我不少毛病。”她略带夸张地说,“领导是同行,我压力太大了。”

“那你就要尽量提高了啊。”我觉得她这样着实有意思。“对了,那次给你的书,看了没有?”

“啊,看了。”

“看的哪本?略萨?”

“嗯,是啊。略萨的《古董商人》,挺不错的,就是难了点……生词挺多。而且那句子那么文艺,不好懂啊。”

“是吗?有那么难?之前也没有看过译本吗?”我问。

“看过一点吧。赵德明译本,但是现在看全西语的也比较吃力……”这丫头回答得煞有介事。

“这本书的情节还好吧?应该不是很难懂。”

“还好,因为是悬疑,所以可读性还比较强。”

我终于忍不住好笑:“那你现在要不要去查一下,《古董商人》是谁写的?”

小囧囧。发表于:42

弱弱的表示没文化真可怕。。那些书都没听过。。

=。=这个这个。。。

pj发表于:09

这个调调像是有过经历的人才能写出的感觉其实主被感情好道真不是实践感觉有多嗨就是有些小感觉总是很温...

谢谢你~后面会嗨一些的~现在他俩还不熟~

发表于:53

看到你的好多帖子被翻上来了..我就好开心

=。=好吧~~之前的坑不给力

发表于:45

温馨到极点,拍拍更健康,强烈期待啊!!!

觉得在他俩不熟的时候拍起来怪怪的~不过我会让他俩尽快熟起来的~

你是坏人发表于:40

写的真好,喜欢这种感觉

谢谢~嘿嘿

九九猫发表于:08

好看呀,迫不及待的想看下文。楼主加油。

自己没有电脑……写起来不太方便几天才能攒出一点字……

何卿

看见闻桦那一脸耐人寻味的笑容,瞬间我就好想抽自己。满嘴跑火车,结果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更倒霉的是,我没看书还被他抓了个现行。而且自从上次的事之后,我现在觉得心里有种很诡异的感觉。不仅忐忑不安,还夹杂着一点莫名的兴奋和紧张。我坐在他面前,像当初上学时听候老师发落一样。

他摇摇头:“你这个人啊。”

我觉得还是先跟领导主动认错比较好,就说:“闻总,那个,我不是不想看,这几天太忙了没时间。过两天我就好好看……”

“行了吧,你也别找借口了。”他说,“何卿,我确实是看你能力还不错,希望你能利用在国外的机会提升一下自己。我之前也说过,在这边要多练习,多接触你所学的语言,你的水平才会有实质性的提高。另外,你也应该明白,语言于你是一种工具,在熟练操作这件工具之后你再去接触与之相关的其他领域,会容易很多。你觉得在我们现在的单位外派,挣一年十几万的工资你就很满足了吗?那我想问你,你不可能一辈子飘在国外,当你外派回来的时候,你能在某个位置上独挡一面吗?还是你就甘心现在浑浑噩噩,我交给你的事你做完了就好,别的事情你也不想管,几年以后你回国还得从新人做起?”

我哑口无言,没有任何反驳的能力。

他加重了语气:“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太随性了,得过且过,对职业没有一个长久的考虑和规划。”

说实话,我不想年轻人这个群体全部被他一句话代表了,躺着也中枪。但是也许70后确实和我们有隔阂。像他这般已经挤入了中高层阶级的人,自然对我们身上很多地方颇不以为意。

“还有,我不明白你跟我撒谎是为什么。你是为了你自己,不是为了我。你今天这样做让我觉得很可笑。”

“那个,闻总,我是怕你生气……”

“怕我生气?”

我点头。这句是大实话。我这个人,自己平时没心没肺,但是遇到了比我强势很多的人我就很容易怂。更何况,闻桦是绝对强势的领导,而且他是绝对占着理的。我想不出什么理由能让自己无视他的一言一行。我长期觉得闻桦和我不是一个时代的人,说得不好听,老气横秋,世故圆滑。但是我又很欣赏他强大的办事能力。我知道,这种能力没有老气横秋和世故圆滑,也是得不来的。这大概就是老男人的魅力所在……打住,我觉得我好像想远了。现在应该把领导糊弄过去才是正理。

可惜领导已经糊弄不过去了。丫在我想好对策之前就已经发出了指令。

“桌子上,趴好。”

我浑身一激灵,这又要挨揍?诡异的感觉蹭地窜上来,在心里张牙舞爪地肆虐。难道闻桦同志已经把我划归了自己的调教范围?还是暴力调教?

更让我哭笑不得的是,他居然拿着我没看过的略萨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影一逼近我顿时就没了再反抗的念头。于是我乖乖地趴在了平时那张吃饭的桌子上。维持着臀部最高的姿势我还在想:不知道略萨老爷子的书打在屁股上是什么感觉……?

闻桦

我随手拿了一本书,其实我并没有生气。如果说真的有那么一点,那就是我不希望看到一个很有潜力的员工每天混日子。而何卿,现在就很有那么点为工作而工作的意思。

但是为什么我单单对她怒其不争,我并没有多想。在国企里,女人是很容易就混过这一辈子了。不少领导把自己的家属安排在清闲的部门里,拿一份还不错的工资,每天上班看报纸喝茶种菜下班麻将应酬,讨论的不是老公就是孩子,鸡毛蒜皮的那些破事,生活安逸,眼界却越来越窄。如果何卿变成这样,我会觉得很可惜。

她趴在桌子上,腹部紧紧抵着桌沿,被牛仔裤包裹得曲线毕露的丰盈翘臀呈现在我眼前。拿着那本书走到她身后,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厚道。因为,毕竟我是没有权利这么对她的。但我也诧异,为什么何卿在我面前会这么柔顺,对我的做法没有任何异议。她的脸埋在臂弯里,身躯有些微微的颤抖。

我扬起手,啪一声,那本书结结实实打在她的屁股上,她轻轻抖了一下,我看见她的小腹硌在桌子边上,便过去揽住她的腰,随之在她的屁股上快速地打了十多下。她开始扭动,但我觉得用书打只是声音大而已,其实并不会很疼。看她现在这样,多半是窘迫的成分多一些。于是我也没有手软,接二连三地打下去。噼噼啪啪的声音伴随着她小声的呻吟和略显急促的喘息,竟让我一时间也有些心荡神摇。我低声说:“不要动。”

她果然没有再动了。我稍微停顿了一下,在她的两瓣臀峰左右交替缓慢地打了十下,这十下我打得比较重,每一下打在她身上,她都哼出声来。十下打完,我把她放开,想到她可能有些狼狈,我便去把书放好。回来时她正在整理头发,脸仍然是红到了耳朵根。看见她这幅窘态我突然想逗逗她,于是我对她说:“何卿,你来。”

她站在我面前,我问:“那些书,你还想看吗?”

她微微嘟着嘴唇,有些不服气的样子。我笑笑:“这样吧,你还是先把书还给我。什么时候想看了再来找我。”

她想了想:“那,我可不可以先看一本?”

“可以啊。我让你看书没有别的意思,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要积累词汇和地道的表达方式。我看过你给业主写的邮件,仍然还是有不足的。因为我们的业主政府官员和企业高层比较多,我希望我们中国公司能够给他们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

她点了点头,吸吸鼻子:“我想先看那本薄一点的散文。”

我拿给她:“怎么,打疼你了?”

“没……”她虽然嘴上说没有,却悄悄把手伸到背后揉了揉。这个女人会装可怜,还真是经意不经意之间抓住人心。

见她装可怜我也不想再揪住她不放,找了份资料给她:“你看一看吧,国内已经传来确切消息,瓜亚基尔市的紧急电站预付款快到了。可能下个月我们要出趟差,你准备一下,还是要做演示PPT,下一个标我们也要谈。”

“好。”她接过资料回房间了。

本来这趟差我自己一个人出其实也可以,但我决定还是带上何卿。一是公关目的,带个女助手有时候其实在沟通关系上能起到很大的作用,还有一点,我想多给何卿一些机会,让她自己积累资源,对她以后的发展也是很有好处的。

闻桦

不知道是不是我跟她说的话起了作用,这次出差何卿的资料竟令我意外,准备得很好。简洁明了,重点突出。而她在会议室里所做的讲解和会议翻译都很不错。业主请了美国西门子公司的工程师,她也能应对自如。会议中英西双语交替,有序而融洽。我看得出,她在出差之前是做了很多功课的。一场会议下来,双方都很满意。

晚上业主在我们住的酒店举办了招待酒会。我事先嘱咐过何卿带一身正式的服装。以前做项目的时候,带我的项目经理就很注重礼仪,再加上在部队和使馆的工作经验,我对这些细节也很注意。

何卿满不在乎地说,知道了。

开完会,我跟何卿就回到了酒店。何卿拉我去楼下的自助餐厅吃饭,但开了一下午会我有些累,实在没什么胃口。看着何卿精力充沛的样子我真的有些自愧弗如,年轻真好。我让她先去吃,自己则回到楼上房间休息。晚上的酒会令我很伤脑筋。拉美人个个健谈,所以为了配合他们,我也要表现得热情洋溢不失幽默。从三十岁的时候这样长时间几个小时的谈话下来我就会觉得很疲惫了。

我在房间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然后从箱子里把自己的衬衣拿出来简单熨一下。熨斗的水汽滋滋地响着,房间里一时显得格外寂静。所以,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就显得格外突兀。我从门镜看到是酒店服务生站在门外。

我打开门,他手上端了一只大托盘,里面有盖着不锈钢圆盖的瓷碟,有刀叉,有水和果汁。他很有礼貌地说:“先生,703房间的小姐让我给您送晚饭。”

我说:“谢谢,但我暂时不需要。”

“可是……”

何卿突然从他身后走进来:“您把盘子放在这里吧,非常感谢。”然后转向我:“晚上的酒会那么长时间,你确定不要吃东西?加冰的酒喝太多了,对胃也不好。还是吃点吧,我都吃了。”

她拿出零钱付了服务生小费。我打开盖子,里面一只白色圆盘盛着炖好的咖喱鸡肉松,两片煎金枪鱼,一块烤小羊排,沙拉和一些意面。酱汁浓郁,香气扑鼻。还有个小碗里盛了海鲜汤,另一盘抹了鳄梨酱和橄榄油的蒜蓉烤面包。她指着汤说:“这个,可是酒店的招牌菜呢。快尝尝。”

“我实在吃不了这么多啊。不然你帮我吃点。”

“你一个大男人还吃不了?还不如我呢。我换衣服去。”她撇下一句话就走了,脚步轻盈,马尾在脑后晃来晃去。

7点45,酒会正式开始。桌上摆好了盛着水果和小点心的盘子,着西装的服务生穿梭在人群之中倒酒。西葡当年的殖民和欧美后期的经济渗透给南美留下了很大一部分西化的习惯,却也使得当地的生活更加奢靡慵懒。拉美人是很懂得享乐的,而掌握了大部分财富和受过高等教育的上层人群更是如此。我和业主总经理一边交谈,一边喝着威士忌,不知道什么时候,何卿的声音也在我身后不远处响起,是在和项目协调人聊天,我让她多了解一下预付款的进展情况,好往国内汇报,她倒也还挺尽心。

又聊了约莫半个小时,老头已经有些微醺,告别了我朝另一群人走去。我长出一口气,总算可以先歇一会了。回头时却不见了何卿踪影。

何卿

完成了闻桦给我的任务,我就不太想再待在里面了。偶尔偷一个懒也没有什么,这本来就是工作时间以外嘛。我端了半杯酒想出去走走。虽然是到另一个城市出差,但我并未怎样领略这个城市的风光。走出餐厅,我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到室外游泳池。晚上游泳的人很少,草地上种着高大的棕榈树,夜风习习,很是清凉。旁边还有很多躺椅和小凉棚,躺着观看远处的城市夜景,灯光斑斓,使这座繁华的港口显得格外绚丽。如此安静怡人的感觉不知不觉就令我产生了朦朦睡意。正困顿着,身后响起了闻桦的声音:“你什么时候一个人出来了?到处都没找着你。”

我笑笑:“你找我干嘛,工作上的事情也差不多了,我实在不想老呆在里面,他们身上的香水味熏得人头疼。”

他听我这么说,忍俊不禁地看了我一眼。我见他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想必也有些热,便指了指身边的椅子:“要不要坐一下?”

他摇了摇头:“不用,我想站一会。”我便也端了酒走到他身边陪他一起吹风。他穿了淡淡香槟色的衬衣,很清爽利索,我则穿了土耳其蓝的连衣裙系一条金棕色腰带,也依他所言稍微化了些妆。眉毛描得细细长长,头发高高挽了个髻在脑后。我希望他能对我的装束满意,但他从酒会开始到现在,却没有怎么认真看过我。一时间我竟觉得有些自卑,在我和别人寒暄和没话找话的时候他在和高层谈投资谈金融谈拜伦谈当地政局。我和他,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从来没在一个高度。这样的我,又怎么能奢求他对我投入关注和倾心?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郁郁不乐,问我:“你是不是不舒服,上楼休息一下吧。”

他喝得也略有些多。唇齿间泛着微微的酒气,威士忌特有的味道。似乎是想给自己壮胆,我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朝他走近一步。不饮烈酒的我,今天却特地点了纯龙舌兰,极度的辛辣苦涩夹杂着一点甘冽的回味,像一团火焰活生生滑过咽喉。我想这杯酒点燃了我的勇气,以及欲望。

他微微一怔,“何卿,你这是……?”

或许是今晚当地不羁的元素顺着那杯烈酒融进了我的血液,也或许是在赌气,我没等他说完便双手攀上他的肩,纵情地吻住他的双唇。他口腔里的味道中和了我唇舌之前火辣辣的灼烧感,清爽甜美。

但是很快,甚至没有等我闭上眼他就推开了我。他用了很大的力气,那么坚决,没有半点留恋。

“何卿,你喝多了。”他说。

“我没有。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闻桦,拉美办事处商务部经理,但是我想这么做,不可以吗?”我觉得胸口堵得慌,为他的拒绝,抑或厌弃。负气的泪水浮上我的眼眶,我强忍着不让他看见。我还期待着他能给我一个我想要的解释。

然而他只是摇了摇头:“不可以。”

即使是逢场作戏,他也不愿意。

我没有再多话,快步离开。我低着头,但是酒会厅里的音乐却不知为何越发清晰。是那首有名的探戈舞曲,一步之遥。

神气的马儿总是先一头而赢

它不紧不慢,先行一段,

当它回转,它似乎又来叮咛:

兄弟啊,兄弟,你多大的忘性,

赌博这玩意你可不行。

差一点就赢,差一点就赢,

那轻佻而愉快的佳人左右了我的神经,

她直白而强烈的主见摧毁了我的性情,

而当她微笑着发誓说爱我,

到头来,却又是空口无凭。

pj发表于:21

嗨亲这个过度距离步入正题还差着一步那一步在哪里呢女主是要逆来顺受的样子这是你多数文文女主的风格...

话说那种弱弱的妹纸~我表示看别人写起来很爽自己写不出来

你是坏人发表于:45

喜欢闻桦这种男人,对我很吸引

谢谢

毁我如何发表于:21

何卿是个挺讨喜的姑娘

谢谢∩_∩)O

lydia发表于:24

没有没有,略略囧,不过离开篇那状态似乎还有很远啊,lily你不要不弃坑啊,猫想一直看到那状态呢。精神上...

一直看到那状态啊么问题H也会有的~

发表于:31

有点小虐心

有咩?没有吧~多么和谐啊~~

发表于:43

颠颠滴跑道24小时书店买了<香水>,那个帅大叔还很有爱滴夸了我的品味~

亲再给我推荐几本名著呗...

啊~名著其实也谈不上~英文的话可以看看彼得梅尔写普罗旺斯的书~~很小清新的~~然后梭罗和泰戈尔的散文啊诗集啊也可以哇~小说的话我推荐《冷山》我觉得写得很好哦~

发表于:57

好喜欢好喜欢~~顶顶顶

谢谢哦

你是坏人发表于:49

好看,要是每天两更就好了,我是不是有点贪心,呵呵

=。=我倒是挺想写的但是现在这条件……两天一更都难……

发表于:13

成熟稳重有为的男士对刚出校门的女生吸引力是无穷的呀...这才没多久,姑娘就把持不住了呀~~不过话说我乐见...

姑娘挨拍了咩哈哈哈哈哈~【慢着我怎么这么高兴这不科学】

发表于:17

乌拉拉。。女主出手啦,虽然经历了小小的失败不过相信成功就在不远的前方呀。。。

不会很虐的~

小囧囧。发表于:23

丫。。。真好、

嘿嘿

pj发表于:40

若说这主动与被动是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呢?向来不是在一个阶级层次的人所以女主总有着自卑第一次出击就...

还好吧~不算失败啦一时冲动而已~日久生情比冲动来的要靠谱点慢慢发展啦~

pj发表于:40

若说这主动与被动是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呢?向来不是在一个阶级层次的人所以女主总有着自卑第一次出击就...

还好吧~不算失败啦一时冲动而已~日久生情比冲动来的要靠谱点慢慢发展啦~

闻桦

何卿在一楼的酒吧里跳舞。她没有发现我跟着她,没有发现我坐在角落的沙发上静静地注视着她。冷蓝色和银色的灯光打在舞池里,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却只有她。她随着强劲的节奏扭动着身体,腰肢柔软,眉目传情,极致妖娆却又肆意而疯狂。她喝了不少酒,基本上跳一会儿就回去吧台点一杯,配着柠檬片,一仰头便灌下去。或许是她身上的气势太盛,尽管酒吧里只有她一个异国女子,却少有人前来和她搭讪。即使有,也被她三言两语便打发掉。当她喘着气从人群中挤出来的时候,已是半夜一点以后了。

我快步上前拉住她。她扭过头,直直地看我,似乎我是个陌生人。她的眼妆晕染开,那双黑沉沉的眼睛仍然泛着水光。嘴角边也洇出一抹嫣红,不修边幅的放纵的艳冶。她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笑了:“烟,你有?”

“何卿,你喝多了。”我尝试着劝她,想把她扶上楼。她却软软地靠在我的肩膀上,走得歪歪斜斜,一只手不安分地伸进我的口袋里掏烟。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和我认识的那个何卿判若两人,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我知道她还清醒,她只不过是借着酒劲装迷糊而已。我用力甩开她的手,低声呵斥:“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站直了好好走路!”

她抬眼朝我一瞥,突然觉得很好笑似地,竟“吃吃”笑出声来。从酒吧走到大堂人已经很多了,也有不少人看见我扶着一个醉酒的女子,纷纷侧目。而何卿,笑得越发大声,看见我尴尬她似乎很开心。

我知道,她当我拿她没办法。

她的眼神里满是挑衅。

略一思索,我突然紧紧钳住她的手腕,把她拽进电梯。她吃痛轻声惊叫我也不予理会。电梯很快就到了7楼,我直接把她拖到她的房门口,冷声说:“何卿,你该回去休息了。”

“回去?”她笑得天真无邪,“你让我回哪里去?我就不回去……”

我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不再多话,我直接把自己的房门刷开,然后把她推进去。她歪倒在我的床上,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修长的双腿搭在床沿,脚上的细跟凉鞋摇摇欲坠。

我站在床边,平静地问:“何卿,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吧。”

她盯着我,不说话。

我打开衣柜,取出一个塑料衣架。

“这是你自找的。”

我把她揪起来,按趴在床沿上。她拼命挣扎,嘴里含混不清地嚷嚷着什么,我只听见我的名字,闻桦。估计不是什么好话。我也不多废话,挥起衣架就抽在她的屁股上。

我想,衣架和巴掌的滋味肯定是不同的。随着衣架在她的屁股上起起落落,她挣扎的幅度更大了,嗓子里也开始带了些哭音,骂的无非仍然还是闻桦你混蛋你禽兽之类。衣架带着清脆的声音落上她的翘臀和蹬动的大腿,裙子早就被她揉到了腰际,包裹着臀部的黑色蕾丝内裤下面已经显出两片清晰的红色,微微凸起衣架抽出的印子。

我停了一下,用衣架轻轻滑过那两瓣圆润丰盈的小屁股,我听见她轻轻抽气的声音。几秒之后,我继续不紧不慢地在左右两边臀峰上加温,只是没有之前那么用力了。我知道,她能听见我说什么,也能听懂我说什么。

“何卿,我最讨厌看到的,就是女人自己糟蹋自己。你以为你今晚这样很潇洒?在我看来你完全就是幼稚,胡闹。你不是不能喝酒么?那你现在这样是在伤害我,还是伤害你自己?”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挣扎和扭动,估计也是没有力气了。听见我这么说,她突然小声地抽泣起来,然后开始咳嗽,我担心她有什么不舒服想去扶她,谁知道她推开我,跳起来冲进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一塌糊涂。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听见洗手间里哗哗的冲水声,我走进去,看见她昏昏沉沉地倚在水池边,脸色苍白,便把她抱回房间。甫一沾床她便闭上眼睡了过去,伏在米色的床单和薄被中间,嘴唇还微微嘟着像个倔脾气的小孩。

我看看表,折腾了这么久,已是半夜三点半了。见她的裙子仍是撩在腿根,臀上一片模糊的红肿,便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然后去一边的沙发坐下点了支烟。我觉得脑子里乱得很。想尽快理出头绪,偏偏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就这么坐了几个小时。天一亮我就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出去了。

留她一人在房间里,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让她清醒过来收拾好自己。我不想她难堪。

何卿

我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弄清楚我究竟在哪儿着实费了挺大工夫。但是闻桦扔在桌子上的那个衣架很快就让我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宿醉是一件非常难受的事情,头剧烈疼痛不说,浑身也有很难闻的味道。我揉着脑袋起身,因为身后的肿胀刺痛还没有完全消退,只好小心翼翼地下床走回自己的房间去整理清洗。

我清楚自己昨天晚上干了什么,有句话说酒壮怂人胆,但没提到酒醒了以后会怎么样。镜子里的我因为哭过,整个脸都有些浮肿。洗过澡以后显得也是没精打采,灰头土脸,总结一下就是怂上加怂。而现在还有个更严峻的问题就是我该怎么面对闻桦,又该怎么跟他解释昨晚那一场闹剧。实际上我现在很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自己的不成熟,我更怕自己毁了和他的关系。

换好衣服,我又化了点妆掩盖一下憔悴的脸色,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已经近十二点了,下午两点的航班回基多,但我却迟迟不敢下楼。正踌躇着,短信提示音响起来,是闻桦发给我的:收拾好行李,下来吃饭。

他在餐厅等我。坐在桌子一边看着当地报纸。见我进来他很平和地招呼我吃饭,桌上摆了很多吃的,煎蛋饼,火腿片,番茄炖小牛肉,水果,我面前还摆了一小碗酸奶麦片。彩色的小字母泡在淡粉的草莓酸奶里,配着裱花的瓷碗显得格外可爱漂亮。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为我做这些,鼻子又有点微微发酸,赶忙低下头吃东西。可是越吃,就越觉得难过。那种感觉是委屈混杂着对自己的看不起,压得我喘不过气。

而他,神色如常,似乎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总是能把自己的情绪控制住,或许每件事情对他来说都是无足轻重,带不来什么影响。他让我退房,叫出租车,去机场,用的都是最平常不过的语气。但此时我却更希望他的情绪能波动一下,哪怕是一点点也好。他现在这样刻意的掩饰,让我和他更加疏远。

一路上我们没有多余的话。回到基多的住处,我把材料交给他,听他讲了一下工作就去厨房做晚饭。简单炒了两个菜,在饭桌上我期待他能先开口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良久,他终于开口了。

“何卿,你给我们办事处做饭,这几天也辛苦了。如果你觉得比较累,不如雇个厨师,在报纸上登个招聘启事就可以……”

我抬起头努力地笑:“闻总,没关系的,做几个菜也不是什么难事,不用雇厨师。”

“那我给你申请一定的补贴吧,打个报告给国内。我觉得这样比较合适。”

我终于忍不住腾地站起来:“闻总,关于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唐突了。但您别这样成吗?”

没有心情再吃饭,我回到房间捂着被子想闷头睡一觉,却越发烦躁。我在想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错得离谱。但我不明白,如果是我想错了,他又为什么总是做一些会让我产生误会的事情呢?我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角。这种性格的致命之处就是我很容易就撞得头破血流。而让我感到更加害怕的是,我似乎已经迷恋上了他。而究竟为什么迷恋,我一点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就可以左右我的情绪,学校里那个风风火火从来没有过什么真正意义上烦心事的何卿已经不复存在了。

发表于:23

看的我心好痒痒啊楼主勤奋点啊快快更新这点不够看啦5555

=。=又写了点凑合看看好了~

发表于:58

午睡前偷偷把手机藏在座位里看的文.看完了午睡.做了个梦.梦见闻桦一脸淫X滴对何卿说“爱卿快平身..”....

...

噗……莫名戳中笑点好欢乐……

你是坏人发表于:32

会很难过吧,见面的时候会难过,不见的时候也会难过,感情这东西很伤人

难过了就拍啊

发表于:29

恩...我在想啊,刚出校门的女孩对于这种男人的吸引力大概只有两个字:单纯...会让他们看到自己逝去的美好.....

所以我是不会让女主只停留在单纯这个层面的~她一定会吸引到老男人~~

发表于:14

恩恩看到啦楼主大人辛苦捏捏

捏回去

小囧囧。发表于:51

啦啦啦。看到拍表示很兴奋。

为什么我觉得你这么可爱╮(╯▽╰)╭

闻桦

何卿和我的冷战,正式从我们回基多的那天开始。

说是冷战其实也谈不上。我们在工作上仍然有交集,但是少了之前的默契也少了随和。而且自从那天开始,我们又回到了天天叫外卖的生活。她赌气似的每天只吃点沙拉喝点饮料,不工作的时间就回房间,门紧紧地关着。

我觉得很无奈。现在,我是真拿她没办法了。我不明白这丫头究竟在赌什么气。因为我觉得她对我的那种说来就来的感情很不可理解,因为毕竟我已经不是她那个年纪的人了,我不知道,如果我就这么伸手接住她,那么以后怎么办?难道和她结婚?我们明明都应该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我更不可能去玩弄一个小女孩的感情。

但是这些我没法跟她解释。我只希望她是三分钟热度,过一段时间以后自己能想清楚。

有一天我给儿子打了个电话。我妈接的电话,儿子听见是我一路啪嗒啪嗒小跑过来,电话里听得清清楚楚。结果我妈把电话给他,他就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跟我说话。又吭哧了好一会才小声说,爸爸,我很想你,你要保重身体……

我估计这些话都是我妈教了他好几遍让他记住的。但是,我不想听。

那个时候,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能拥有一个相对正常的家庭,能拥有相对融洽的气氛。

那段时间,我的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差。家里不让我省心,工作上又跟何卿闹得很僵,总觉得窝火得很,憋着却没处发。刚好那段时间任务也很繁重,手头还在做一个标,连着两个星期都熬到很晚,终于我的身体在某天深夜掉链子了。

我的胃一直不太好,我知道这和我烟酒不忌有关系,但是因为工作原因我也没办法戒。晚上要加班我抽烟就抽得非常狠,喝很浓的茶,那天晚上我照例点着烟搞招投标文件,结果觉得胃里开始绞着劲儿地疼,起初我没当回事,结果喝了几口热茶以后越来越不舒服,冷汗一阵阵地往外冒,有什么东西在往上顶,但是又只是干呕,什么都吐不出来。

我没有带药的习惯,以前有什么不舒服忍一忍休息一下也就没事了,但这次看来不是我忍就能忍过去的。无奈我只得敲何卿的门,问她有没有胃药。

她一开门,被我吓了一跳。估计是我的脸色差得吓人。

“你……怎么了?”

“胃疼。有药吗?”我勉强笑笑。

“胃药?……我没有啊……”她看上去比我还慌还着急。

“那就算了吧。我回房间躺会儿。”

“哎,你等等!咱们附近有家诊所是二十四小时开门的,我去给你买药!”她换上鞋拿了钥匙就往外跑。

“你别……这么晚了不安全……”我想叫住她。

“没事儿!十分钟我就回来了。”她已经一溜小跑下楼了。

我想去追她,无奈胃里疼得翻江倒海,我一米八几的个子也只能坐在椅子上喘气。拿起手机想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回来,结果清脆的手机铃声在她的房间响起来。这丫头根本就没带手机。

好在,十来分钟以后我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她又一溜小跑上楼,把一个小袋子给我。

“这里面两盒药,一种吃两片,另外一种吃一片。你看看医生的处方,我去给你倒水。”

我就着她手里的水杯把药吞下去,见她胸口一起一伏,跑得头上都是汗,便对她说:“你赶紧去休息吧,这么晚了,我自己休息一下就好。”

“我没关系的,你先回去休息吧。医生说先吃这两种药观察一下,如果没什么缓解,我们就去医院。”说着,她扶我站起来,搀着我的胳膊让我回床上躺下,自己端了个小凳子坐在旁边。

“你赶紧去睡觉吧,不用看着我。”

“那怎么行,医生说了要观察的。”她扬扬眉毛,一脸认真。

何卿买回来的药还真的很有效,过了一会疼痛就开始减轻了。疼过劲之后我觉得很疲倦,虽然心里还想着工作的事,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困意一阵阵袭来,恍惚间觉得有双手覆在我手上,很软很温暖。

何卿

闻桦在我身边,睡得像个孩子。

我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手里,他应该不知道。也只有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我才敢这么做。他的手,骨节均匀,修长宽大,很干净也很好看。执子之手,如果真是这么一双手,该是何等美好。

我想,如果可以这样握着他的手一直坐着该多好。我绞了条热毛巾给他擦脸,他的眉宇在我的指尖摩挲之下慢慢舒展开,和醒着的时候很不一样,很纯净很简单的神情。然后我倒好水放在他床头,回房间睡觉了。明天一早要去个项目工地视察,我在想如果他起不来,我就自己去。

六点四十五,闹钟响了。我起床收拾停当时却看见闻桦已经衣衫整齐地坐在客厅敲电脑了。看上去没什么事了,除了脸色有点苍白。

“起来了?吃点早饭我们就走吧。”他说。

“啊……我这就去做,你那个药是要饭后吃的。”我打开冰箱,家里好久没做饭了,只有一点速食。我冲了两碗浓浓的牛奶燕麦,又烤了些吐司抹上果酱给他。

“对了,昨天晚上谢谢你。”

“谢我干嘛呀,应该的。你今天确定要去?”我问。

“怎么,难道你要替我去?”他反问,

“我是这么想的来着……”

“嗯,你是这么想的,车谁来开啊?”他脸上微微带着一点笑。

“……好吧。”

他没再说话,但脸上的笑意却没退。

工地在基多的山上。是个政府出资的居民住房项目,尚处于施工阶段,场地上满是设备和建筑材料。项目经理亲自带我们看工地,闻桦和他们谈工程进度的事情,我就跟在后面打酱油。这时候工地上过来了一个业主的电气工程师,他们的现场翻译又不在,闻桦就让我去帮忙沟通一下。

之前在国内背过一些建筑词汇,所以翻译这些我还是能应付下来的。但是我没注意脚下散放着几根三四米长的粗钢筋,正谈着呢,一辆两头挖掘机开过来,轮子刚好压在钢筋的一头上,钢筋呼地一下就翘了起来,我感觉有什么黑黑的东西从我旁边掠过,下意识地一闪,但胳膊上还是被刮了一下,立马出来一道深深的血痕。

“何卿你干什么!找死啊!”钢筋没把我吓着,闻桦的这声怒吼倒把我吓得一哆嗦。

我估计那些项目经理副经理都没听到过闻桦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咆哮,大家都愣了好一会。一个副总最先反应过来,赶紧看我的胳膊:“小何,不要紧吧?赶紧去营地的医务室包包,要是怕感染就让张医生给你打个破伤风针……”转头又骂挖掘机的操作手:“你怎么搞的!开个设备都不知道看路吗!”

我觉得很窘:“不,不用了……也没什么大事,我回去自己用酒精擦一下好了……”

“去医务室包一下。”闻桦低声说,见他脸色很不善,我乖乖就去包扎了,还是不要惹他为好。

回去的时候项目经理还一个劲儿给闻桦道歉呢。不是我说,中国这体制,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就在旁边解释说是我的问题,跟操作手没关系……

闻桦也没理我,跟领导们握手告别,径直上了车。车子开出去老远我见他还黑着脸,便大着胆子说:“哎,闻总你别生气了,你胃不是还没好么~”

这货还是不理我。我自讨了个没趣,索性也不说话了。

开到家,他把车停好,问我:“何卿,之前国际公司没给你们上过安全培训课?没发过施工安全手册?”

听见他教训人我就头大。“闻总,那个,刚刚张医生给了我两个芒果,你要吃吗?”

一阵沉默。我觉得我好像说错话了。

再次被按趴在他腿上,车里的空间很窄,我连躲的机会都没有。巴掌接二连三地落下来,绷得紧紧的薄运动裤可抵挡不住一连串清脆的掴打,我的屁股不一会就又像火烧一般又胀又痛。我在他的手下小幅度地扭动,换来的却是臀峰上更结实的十来下。由于双腿微屈稍微有点分开,有几下扫到了我腿间的敏感部位,一种异样的感觉像电流一样从腿间直传到全身,我按捺不住,呻吟出声。

听见自己的声音,我都脸红了。那是怎样的声音啊,绵软细长,与其说我是在受他惩罚,倒不如说我们是在互相撩拨。我想他也察觉到了我的异状,因为他停手了,我的身体和他的身体紧紧挨在一起,我能够体会到他身体也有些不自然的紧绷。我趴在他的腿上,竟有些不想起身。一时间车里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气氛安静得暧昧异常。我知道我在渴望他进一步的举动,我也终于明白,我从一开始,就在享受他给的疼痛,他点燃的情欲,从中寻找他对我的疼惜。至少今天我证明了他对我不是不在乎的,也不是没有感觉的。

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任我趴着。

“胳膊还疼么?”他的声音略有些沙哑。

我伏在他的膝上摇头。

“以后你不能长点心?你知不知道那钢筋差点就砸你头上了?”

“哎,你这么担心我?不希望我死啊?”我觉得现在可以跟他开开玩笑了,就开始嬉皮笑脸,岂料屁股上啪地一声挨了又狠又脆的一巴掌。疼得我叫了出来。

“你会不会说话?”他拉起我,“上楼歇着去。”

“闻桦,说真的,我……”我跟在他后面,想说出来,又没底气。

他回过身,在我脑袋上揉了一把。

“去休息吧。”

我突然想起世界末日已经过了哈?偷偷调查一下你们希望这篇文是洗具还是杯具~

闻桦

我给何卿熬了青菜瘦肉粥,因为之前一直都是老婆做家务,所以这些柴米油盐的事情对我来说都有些陌生了。我端给她让她趁热吃的时候她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舀出一小勺放进嘴里,慢慢品味一会才咽下去,我见她微微蹙眉,问她是不是味道不好。她笑着摇摇头,很有耐心地一口一口把大半碗粥都吃掉了。

张医生给她拿了消炎用的酒精和药膏,我想帮她换药她却不肯,说小时候磕磕碰碰惯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见她熟练地解开纱布单手在伤口上涂涂抹抹,伤口周围应该还有些红肿,一定还很疼,但她根本就没当回事。换好药以后也不肯消停,张罗着要吃那两只大青芒果。

我觉得好笑。这丫头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吃啊。在车上因为一句芒果挨了一顿巴掌,现在倒还记着这茬。

她把芒果皮削掉,切成小块洒了盐和胡椒粉,装在两只碟子里。我尝了尝,酸爽微甜略带着一丝辛辣,十分利口。

“这吃法是跟谁学的?”

“当地人吃青芒果都这么吃啊,亏你还在这里呆了那么久。”她端着小盘子坐在我身边,光着脚把腿盘上沙发。晚饭之前她洗过澡,半干的头发扎了个马尾,穿着干净的白T恤和睡裤,胳膊上裹着的大部分纱布都拆掉了,只用创可贴粘了一条薄薄的在伤处。

“这么早就拆了没问题?”我问,她拈起一块芒果放在嘴里,满不在乎地摇头:“没问题,这么热的天就是不能捂在里面,而且我皮肤好,恢复很快的。”

“哎,闻总,”她吮着指头,眼睛盯着电视里的NBA,“我今天下午想问你的问题,可以让我问出来吗?”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见她装得尽量平静淡定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心疼。我在想这么一个女孩,有喜有嗔生动纯粹,我这么对她是不是太难为她了?我字斟句酌地说:“何卿,我想你并不了解我的情况……我已经三十五了,还有个……”

“我知道啊。”她转过头来看着我,“这些我都了解。但是,我不愿意考虑以后那些消极的可能。”

我哑然失笑:“何卿,我们才相处了多久?你对我这个人了解吗?还有,我这个年纪的人,不考虑以后,我考虑什么呢?”

她显得有些受伤:“爱上你就非要花个十年八载的吗?既然都没有开始,为什么你就一定要把结果定为不可能呢?”

我反问她:“那你觉得我们有多少可能?”

她沉默了一会,笑了。笑得有些狡黠,本来就微微挑起的眼角眯起来,小狐狸一样。

“你不试,怎么知道呢?”

她光洁白皙的脸凑过来,我的回答被她堵在了嘴里。我想像上次一样推开她,但她的手温柔而坚定地捧住我的脸,嫩滑柔软的舌带着芒果的清香,她细细地扫过我的口腔,柔媚地纠缠。

她的手,她的皮肤,还有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无不刺激我的感官,我没有再拒绝,而是回应着她。虽然还是迟疑,但我无法抗拒她的投入,也无法抗拒我自己。

好一会,她才依依不舍地退出来,湿润的双唇蹭过我的嘴角。

“闻桦。”她叫我的名字,鼻音撒娇似地又糯又软。

“嗯?”

“那就这样吧,好吗?”

亲爱的看我这篇文的童鞋们

最近觉得自己精神很匮乏,也很欠缺思考……也是,已经大半年都得过且过,每天重复着没营养的生活,怎么会不匮乏呢,所以这几天去书朋网上下了很多书来看(我不是在给这个网站打广告!∩_∩)O),想扩充一下自己的脑容量,也想尽量地给现在的这篇文加加质量,因为这篇文我投入的感情很多,之前有篇填到一半的文我最后是觉得我实在对它产生不了多少感情,与其敷衍地续下去还不如就那么放弃算了=。=但是这篇文我想写完,也想在其中填入尽可能多的正能量……

但是我不打算把主人公写得完美……尤其是男主=。=他处在这么一个年纪和这样的环境,很难是一个完美的男人,我觉得他的身上带有缺陷是很正常的……情节怎么发展我其实构思得都差不多了,但是构思完以后发现男主果断地纠结了=。=结局如何,其实要看女主如何选择,如何取舍=。=当然我还是倾向于整个文章都正能量一些的……

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也不知道是说给你们还是说给我自己,估计是这几天书看多了废话也多=。=也可能是哥特金属听多了也可能是闲得蛋疼

太阳琳玲发表于:36

正在看,就沙发了

亲你好正能量哦

pj发表于:49

我不明白一个事情为什么不借着这个机会探探意思呢?能好就好不好就拉倒我认为女主应该是这个性格的亲...

因为男主各种纠结哇老男人就是这样滴啊~

你是坏人发表于:30

喜剧啊!

发表于:48

你就不能换了大点的碗(坑?)嘛~

结局...这个.喜剧当然好!但是这个就看你笔力了啊...

你不按套路出牌!!你应该回答你才到碗里去!!~

发表于:07

喜剧吧喜剧吧喜欢

话说我一直想问你滴头像上的妹子是谁啊~

dyl凌然发表于:05

洗具啊!一定要洗具啊

我也想正能量的

ldd发表于:19

开头那段不像是喜剧嘞,顺其自然就好哈

那个呀那个不是结局~谢谢你哦好随和的人~

小囧囧。发表于:35

喜剧喜剧~!!如果是悲剧的话。。。那我就不看大结局吧。。。/:A0...

摸摸毛吓不着~~

何卿

闻桦的怀抱终于接纳了我。我被他轻轻地揽着,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心中暗藏的喜悦几乎要淹没了自己,那一刻我忽略了很多东西,我忽略了他语气中的无奈,忽略了他笑容中的疲倦也忽略了他苍白脱力的热情。

他静静地抱了我一会,温暖的手指摩挲着我的头发,我的下巴和脖子,良久,他说,何卿,你这个丫头。

他说什么我都不在乎,我很满足,那一刻我满足到什么都不会多想。

我们并没有更加做出更加亲密的事情,但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开始慢慢地升温。闻桦比以前笑得更多了,是发自内心的那种笑。我给他讲网上我感兴趣的那些小段子小故事,他也会很耐心地听。虽然有些东西他和我不在一个次元里,但是我看见他那个认真的神情就会觉得他特别可爱。

有一次我捧着电脑在客厅上网刷微博,微博上有个段子逗得我前仰后合,他见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奇地走过来问我:“看什么呢,这么好笑?”

我就绘声绘色,比比划划地给他讲:“有个人去山里玩,碰巧在路上遇到一只狐狸。他心血来潮就朝狐狸大喝一声:‘孽畜,还不速速现出原形!’”

“嗯,然后呢?”他饶有兴味地问。

“然后呀,狐狸听见这声断喝,愣了一下,突然就说话了。‘傻逼,这本来就是原形啊!’”

他笑了。我拉住他:“哎,别笑别笑,还没完呢。这人一听狐狸说话了,吓得大叫一声‘妈呀有妖怪!!’撒丫子就跑了,狐狸嗷一声也跟在后面跑,边跑边叫:‘哪儿哪儿有妖怪呀别丢下我呀吓死老子了……’”

他拍拍我的脑袋:“一天到晚就知道看这些,也不干点正经的。”

“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不也听得挺带劲么?”我见他穿着宽松的衬衣,扣子没扣露出结实的胸膛,突然起了坏心眼,一把将他的衣服拽下来:“妖孽,还不速速现出原形?”

他一愣,我见他那样笑得更大声了:“咦妖孽你怎么不说台词啊哈哈哈哈……”却不防被他拉住按翻在沙发上。

他俯身下来,脸和我挨得很近:“现在是谁现出原形了?”

我知道这话半是威胁,半是调情,便也配合他捏着嗓子细声细气地答道:“这位爷您念妾身是初犯,就饶了妾身吧……”

他的巴掌不轻不重地在我的屁股上拍了几下,我便装模作样地呼痛,他没理会我,径直按我在沙发上,肚子顶着软软的扶手,臀峰翘起在最高处,隔着睡裙有一下没一下地打在两瓣圆润的软肉上,虽然知道他没认真打,但是男人的手劲毕竟还是挺大的,一会儿我的屁股和大腿根又变得温热起来,微微的胀痛感和被他紧紧按住的受制感竟让我面红耳赤,紧紧并拢的双腿之间又涌起异样的酥痒,我不禁悄悄把双腿分开些许,哪知这么细微的动作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我的睡裙被他轻轻推到腰际,巴掌落在我未被遮蔽的裸露皮肤上,又是另一种触感。从臀峰向下,直到接近秘处的皮肤都无一幸免。清脆的二十多下之后,他才放开手让我起来。

我转身看见臀峰上又染了两抹暧昧的粉红,不免有些讪讪。而腿间那种填不满的的火热麻痒如不安分的小兽不断在柔软的花心骚动噬咬,撩得人格外难受。他却像没觉察到,微微一笑:“知道为什么打你?”

我靠在他臂弯里摇头,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给你的28人邀请函现在还不做,非得我提醒你才想得起来?”他点着我的鼻子说。

“你又要得不急……忘了……”

“明天我们就去大使馆说签证的事了,还不急?赶紧去做出来,做完了下去游泳,我在院子里等你。”

我吐吐舌头,回房间给行政的同事打电话要模板。一坐下来,臀部接触到凉凉的椅子,浑身感觉更不是个滋味。要说勾引二字,我又哪里及得过他?

(PS你们知道躲着男朋友写文的感觉么?恰如那地下工作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苦逼啊)

漫藤萝依发表于:00

亲她这叫什么赤露露的勾搭起来了惹火上身招惹这个年纪的男人想把有顾虑能吧又担心担当不起顺便说...

我觉得这个ID的名字比较好听~

小哪个谁发表于:11

有向洗具发展的趋势了。

捂嘴偷笑

发表于:14

对于悲喜剧啊...我觉得还是喜剧吧...生活中已经有很多很多不如意的事情了,小说再接着不如意真不知道要怎样...

我其实很好奇你看神马小说一个人哭得稀里哗啦的~求推荐我也想看话说年底了估计大家都忙暗夜也不是很热闹~PS圣诞过得怎么样啊有木有吃好吃的~~我可是好久都没吃到一口想吃的东西了呢(楼猪果然是个吃货!!!)

发表于:10

其实我也不晓得,百度上找滴感觉还不错就搬来了嘿嘿

有点像妲己

发表于:42

巨爱吃芒果滴我一年都吃不到几次,莫大的悲哀啊..

芒果芒果何香甜啊入口身心两清畅

闻桦

我在游泳池里游了几个来回,白天日光很充足,水温适中,温润得像光滑的丝绸包裹住全身缓缓流动。不一会便看见何卿裹着大浴巾走过来。看她的神色,似乎还有些害羞。我便把脸转到一边不刻意看她,但余光还是能看见她解下浴巾,颀长皎洁的身体暴露在如霜的月色和飒飒的树影之下。她在池沿上坐下来,双脚拨弄着池水,却并不下来游。

“怎么,害怕?”我问她。

“好久没游了,我紧张。”她不好意思地笑。抹胸式的宝石蓝色分体泳衣紧紧地裹着她圆润的胸,下身的泳裤外还有个精致的银色小裙边,越发显得脖子和锁骨格外纤细玲珑,一双腿更加白皙修长。见她扭扭捏捏踌躇着不敢下水,我一伸手便把她拉了下来。她惊叫一声,好容易站稳,这才发现水面只齐胸。

“看你,大惊小怪的,这池子浅水区才一米五左右,深水也不到两米,淹不死人。”

“我得先找找感觉,真不会游了。”

说着,她慢慢地扎进水里,手脚划动了起来。她游的是蛙泳,其实她游泳很好,姿势也很标准优美。由于池子不大,两个人一起游泳很容易撞在一起,我让到一边,便于她放开了游。一开始她还很谨慎,后来也就悠然自如了,像一尾优雅的鱼在水下嬉戏。她下身的短裙和长发都飘起来,随着清澈的池水如海藻般摆动。

她游了一会儿就冒出头来靠到池边休息,长发带着水光贴在脸颊两侧。她喘了几口气,朝我笑:“太久不游,累了。”

“这就累了?你们小孩就是缺乏锻炼。”

“我才不是小孩。”她把头发撩到一边拧着水,“不过缺乏锻炼倒是真的,这段时间都不乐意动弹,经常坐得颈椎疼。”

“你还颈椎疼啊,这应该是老年病吧。”

她一只手伸到脖子后面按着肩膀:“谁说的,现在颈椎有问题的年轻人多了。都是在电脑前面坐的。但是吧,我还是个不玩电脑就会死星人,没办法。”

“你过来,我给你扳一扳。”她依言转过身背对我,我捏住她的肩膀给她推拿,这丫头颈肩的肌肉果然挺僵硬的,感觉里面的筋和脉络都淤结在一起,我一边用力给她按一边呵斥她:“站直了,肩往后张,不要弯腰驼背的,你大学没站过军姿啊?”

“哟,你在部队呆过就了不起?”她回头顶嘴,语气里却满是娇嗔。

“你看看你,小小年纪骨头一按就嘎吱嘎吱响,以后怎么得了?”我加了点力,尽量把她背上的肌肉都弄松。大概十分钟左右,她终于忍不住叫起来:“疼,疼,别按了……”

“疼就对了,证明有效果。”我最后用力推了几次,她一伸懒腰:“啊,舒服啊。谢谢闻经理体恤下属。”

“没事别老坐着,下来活动活动。”

“那也得有人跟我一起玩才有意思啊,不然我一个人在这底下走来走去的多傻缺。”她说着,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来,我们比赛,游五个来回,看谁游得快。”

我被她逗笑了:“跟我比?行啊,让你先下水。”

不到三个来回我就超过了她,而且我自由泳水花大,她还被呛了一口,站在池子中间不断咳嗽,一边咳一边笑:“闻桦你耍赖,你……咳咳……”一张小脸遍布红晕,挂着点点的晶亮水珠,倒更显得双唇剔透粉嫩。

我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吻了上去。任是谁也抗拒不了这样的诱惑。我享受着她口腔里的柔滑,她的欲拒还迎,还有她喉咙里细细的呻吟,多么不解风情的男人,到了我这个年纪,都是解风情的,懂得怎么被取悦,也懂得怎么取悦女人。银白色的光和黯黑色的影交织在水底,伴着院子里果实落地之后散发出的甜腻微腐的气息,我想,我们两人都已迷失了。

发表于:01

--...小说名字我回头给你找找...埋没在了一堆电子书里...圣诞节啊...做了两场活动外加上一天课...累死人的...

矮油矮油小裙子

发表于:17

哦呵呵呵呵进入正式剧情啦嗨皮

我会告诉你终于可以开始虐了吗啊哈哈哈~

发表于:45

千萬千萬千萬要是歡樂的啊!!!!!!!幸福拜倒在好文下

嗯嗯正能量是会有的

发表于:18

偷情的刺激感有木有!

但是如果被男朋友发现了,那你这一辈子的需求都不用愁了..

不敢让他发现啊~怕他觉得我BT=。=

小囧囧。发表于:18

同意楼上~

拍拍移动抱枕╮(╯▽╰)╭

pj发表于:37

哪个是马甲哎哟争取年前了结了它过年开个坑哎这男主吧总是情趣劲头就这么的短

年前估计了结不了的……后面还有挺多情节呢而且情趣戏不是还没上呢吗~~

lydia发表于:47

进展如此迅速了,

还……还好吧写了挺长了

无聊冰雨发表于:01

这……这是要拿足球砸我?~

何卿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都在回味昨天晚上的那个吻,那些来自他的爱抚和温存,忘情时我们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我能够感觉到隔着薄薄的泳衣来自他身体的一次又一次冲动,但他最终只是结束了那个吻,揽着我的腰上楼休息,嘱咐我去洗个热水澡,别着凉了。我站在浴室里一边擦洗一边想,究竟他是想以怎样的方式待我,还是,他真的过不去心里的那道障碍?

他给我看过他妻子的照片。在他的电脑里,他们一家三口坐在一起,曾几何时的和乐融融。他这样的男人,做到这步已经实属不易。如果我的父亲当年能像他一半,我和我妈也不会相依为命了十好几年。我说他痴情,他说也不是,只是长时间地习惯了那个人,再放弃那种习惯就不容易了。我问,那你会习惯上我吗?

他轻轻笑了一下,何卿,你真是个孩子啊。

可能是由于头天晚上运动了的缘故,第二天我竟然赖床了。起来时发现闻桦烤了面包热了牛奶等我吃早饭,我瞬间就有点惭愧了。他却不在意地说早饭谁做都一样,吃完饭我们快点去使馆,人家很早就下班了。

使馆的生活其实是很安逸的,平时也没有什么事,很多领导都把自己的家属接了来,所以我眼中的使馆和一般的国企大院也没什么区别,坐在办公室里爱好八卦的大妈亦不少。我们把邀请函给了秘书,她说去里面给领导通报,让我们等一会儿,我们便在会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看华人报纸,喝茶。

过了一会儿,一个很清脆甜美的声音响起来:“闻经理最近挺忙的啊,都不怎么过来了。”

我抬头看时,闻桦已经起身春风满面地和她握手了:“你们这地方又不是能随便串门的,没事谁过来啊。”

面前站着的女子一身米灰色套装,看上去二十六七岁,蜜棕色的头发用发夹松松地挽在后面,白嫩的鹅蛋脸上两个深深的笑涡。虽然她笑得温和,但眼中的气场却很盛。所谓白富美大概就是如此。

“何卿,这是秦参赞。”闻桦向我介绍。

我忙招呼道:“秦参赞好。”她朝我点点头,随即又说:“那两个毛头小伙子回去了啊,给你换了个丫头做助手,我说怎么忙得都不过来了呢。”

“呵呵,你当时荣升的时候,也没说请我来啊。”

“我没请你吗?当时不是你在国内,我就是接也要把你接过来啊。”她笑了笑又问:“阿姨和小航怎么样?我上次去你家的时候看阿姨身体还好,就是小航又瘦了。你也别老忙工作,多顾顾家里。”

闻桦又跟她说了一下邀请函和签证的事,她点头说没问题,使馆会尽快和国内联系的。然后我们就回去了。

坐在车里我感叹:“这么年轻就当了人生赢家,真厉害。”

闻桦一开始似乎还没消化“人生赢家”这个词,过了一会才回答:“你说秦思源啊?她也快三十了。只不过她父母都在总参,家里外交部的关系也很硬才上得这么快。”

“不是吧,都快三十了?看不出来。”

“保养得好呗。一个单身女的,又没什么烦心事。”他颇不以为然。

“你们之前认识啊?这么熟……”或许是女人的直觉,说稍微有点酸葡萄也可以,见到如此相貌如此气质的白富美,我还真的自卑了。

“啊,在部队的时候就认识了。她也是X外的,我大四的时候她刚好大一。”

本来我还好奇想问闻桦为什么秦参赞现在还是单身,想想还是算了。于是我就换了个话题:“哎,我们去中国超市搬两箱方便面回去吧。”

他皱皱眉:“有好好的饭不吃,吃什么方便面?”

“想换换口味啊,去吧去吧。”

他把车停在超市门口,我们一起下了车走进去。他说:“方便面就算了,我前几天路过这里看见一样东西倒挺适合你。”

我刚想问什么东西,却见他从货架上拿下一柄做汤用的木勺。长长扁扁的,我不明就里,但总感觉有点奇怪。

他用木勺在掌心拍了拍:“不错,免得手疼。”

“你……你这是……”

他的神情倒是自得其乐,欣赏了一会儿才对我说:“那批集装箱的事情,出差去了业主那儿,是要你来谈的。谈得不好,这段时间你可就白学了。”

“那,那方便面呢?”

“你说呢?”他笑得温柔。

诸位亲首先我对于仍然木有拍这件事情表示非常地抱歉下一次应该是会有的其次我表示因为男朋友这种圈外生物经常神出鬼没再加上两人共用一台电脑一一回帖非常不便我先撤了下次丫不在的时候我跟你们版聊~

闻桦

再次出差去瓜亚基尔和那边的业主协商。根据合同谈判时的商定,我们项目上的集装箱货物应该是由业主进行清关和运输的。但是现在业主却拒绝对我们提供这样的协助。虽然我知道这其中应该又牵涉到利益分配的问题,但该谈的还是要和业主谈,该表明的态度也要表明。私下的协商,就是项目负责人的事情了。所以这次我想把机会给何卿,让她锻炼一下。提醒她多从合同里找找根据,我就没有再管了。

飞机落地,我接到了秦思源的电话。

“到了?一切还顺利吧。”

“嗯,都还顺利。”

“那就好。”她的声音还是那么轻柔悦耳,“闻桦,知道你这次出差,有事情得麻烦你一下。”

“什么事,你说。”

“听说你们这次出差要去普纳岛,那边好像有个黑珍珠养殖场,虽然没有大溪地的好,但是成色挺好的,还便宜,送人的话很不错。帮我带几串回来好吗?”

“行啊,没问题。”

“谢谢你啦。我平时在基多坐班,也没什么机会出去玩。回来好好谢你。”她笑道,挂了电话。

在业主那里开会还算顺利。我坐在旁边不多话,听何卿怎么跟他们谈。这丫头很不错,先找出合同条款,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们条款界定了业主应该负责一切与项目有关的设备物资的清关与运输,接着又谈到那批集装箱虽然是中方营地的建筑材料,但当时合同商定项目结束后营地是赠予业主的,无论是施工期间还是以后都和项目的运行有着直接联系,也起到不可或缺的作用。最后打了一把感情牌,说双方都希望项目能顺利进行,为了能够在工期内圆满完工,希望业主能够提供协助,云云。总之谈了一个多小时以后,业主方同意帮助我们清关运输了,当然他们也提出了一些条件希望中方能够予以满足,我和项目负责人沟通了一下,有的接受,有的大家各让一步。

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徐工是国内的技术领导,刚过来没多久,尚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样的问题。谈完以后他也如释重负,不断跟我们道谢。我见何卿也情绪很高涨,想是从这件事情上也得到不少鼓励。

第二天,徐工带我们到码头,坐上了去普纳岛的船。这次是何卿到厄瓜多尔来第一次正正经经地出去玩,她站在甲板上,拉着徐工问个不停。蔚蓝的海面波光粼粼,灰白色的海鸥翱翔而过,船上的广播里不断地放着音乐,令人心情愉悦。

何卿在人前对我还是很收敛的。她也知道,国企里的风气比较保守,所以她不会对我表现得太亲昵。下船以后她和徐工他们玩得比较多,戏水,玩沙子,拾贝壳,她穿着颜色艳丽的纱裙,头发松松地扎了个辫子拖在胸前,皮肤在阳光下像细瓷一样耀眼。我来过这里两次,所以实在是兴奋不起来,游了一会泳就躺在凉棚下抽烟小憩。带的雪茄混杂了咸涩的海风味道,非常过瘾。

她跑过来,满头大汗,鼻头晒得红红的。裙子里兜着一堆贝壳和石子,哗啦往桌上一倒:“你给我看着,我再去捡……”

我哑然失笑:“行了,你也别疯了,小心晒伤。等下我们去逛纪念品商店。”

她一摸鼻尖:“哎呀,还真有点疼呢。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普纳岛的旅游资源已经开发得很成熟了。我们先去买了一些小工艺品,然后去了最正规的那家黑珍珠饰品商店。我帮秦思源挑了几串成色比较好的,都在一两百美元左右。然后对何卿说:“你也挑一些吧,我一起付钱就完了。”

她摇头:“我又不喜欢这些,你买你自己的就好。”

“女人哪有不喜欢这些的?”

“真不喜欢。”她笑得没心没肺,“我觉得呀,还不如我捡的那些小石子小贝壳呢。”

“挑吧,当是今天的奖励。”

她眯起眼:“今天有奖励呀?就是说我这段时间没白学呗。那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她脸上带着神神秘秘的笑,装着想了很久。

“请我吃顿大餐吧。”

徐工在普纳岛的家庭旅馆订了房间。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何卿这么好打发,但满足她的要求,晚饭时我还是去餐厅买了满满一盘好吃的。有店里很出名的海鲜杂烩,意面,水果和甜点。然后我招呼服务生把这一大堆东西端到她的房间,想了想又买了一瓶红酒拿上去。

她洗了澡,穿着浴衣坐在床上,头发用毛巾包起来,正在看铺了满床的那些零七碎八玩意儿。桌子上点了香薰蜡烛,淡淡的花果香弥漫在房间里。

“坐啊。”她笑意盈盈地招呼我。

我坐在床沿,翻看着那一堆小东西:“今天你收获不小啊。”

“那是啊,我专门准备好了钱包的。”

我突然看见床上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黑珍珠项链。简单的款式,纯银链,下面一颗做成水滴形的吊坠。标价五十美元。

“这是什么?”我明知故问。

她笑笑:“啊,我给我妈买的,怎么样,还不错吧。”

我没再说话。她见我情绪不好,便靠过来:“怎么了?”

她纤细白嫩的脖子因为长时间的日晒仍然有些微微泛红,宽松的领口掩不住一痕春光。

我拉住她的手腕,用力一带,把她按在床沿。直接掀起她的浴衣,巴掌便招呼了上去:“你还学会跟我撒谎了,是吧?”

她的翘臀抵在床沿,毛巾质地的浴衣下那条小内裤显得格外碍眼。我打了几下,把那道最后的屏障用力拽掉,动作稍微有点粗暴,她挣扎了一下,随即发现这不是个明智的动作,便不敢再动弹了。而我的巴掌落在两瓣光裸的小屁股上,很快白皙的皮肤就变得通红,变得温热。年轻女孩的臀肉柔软而富有弹性,在我的手下有节奏地颤动。

我其实并没有怎么生气,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我觉得她太见外。本来那也是没有多少钱的东西,她这么做让我觉得很挂不住。我在她的臀峰上用力拍了两下,她在我身下哼出一声细细的呻吟:“嗯……”

见她如此,我便用了相同的力道左右掴打着,每一记都落在她屁股上肉最多的地方。一边抽打一边说:“你不是不要吗?还在跟我口是心非?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

她被我按在床边,轻声地叫着,小幅度地扭动着身体,想从我的手下挣脱。见她的双臀已经略略肿起,我停下了手。她伏在那里,也不顾身下未着片缕,两片臀肉艳如红桃,上面还有不少指印。看上去也着实让人心疼。

我便拉她在膝上,缓缓地给她揉着:“你说,你今天是不是找打?”

她透红的小屁股触手滚热,现在放松下来,双腿略略分开,股沟以下到腿间最私密的幽谷一览无余。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沁出了一抹晶亮,泛着暧昧的光泽。随着我手掌的力度她满意地小声喘息着,我的手指滑入那道柔嫩的裂隙,时轻时重地揉捏着最敏感的那点,她的呻吟声也越来越急促。

突然,灯灭了。房间里一片昏黑,只有桌子上的蜡烛闪动着点点微光。

何卿低声说:“哎呀,停电了。”

她的手指和嘴唇缠上来,在黑暗中。柔媚的,迷醉的,喑哑甘甜的。

我的脑子轰地一声响。

发表于:03

....这就....实质进展呀...还是泳池啊...亲...多少文文写到最后也没这场景的喂~~呼...最近几天估计都不用电...

对不起啊最近都没有机会回复你~其实一直想跟你说摸摸头别哭逝者已去生者应该积极地继续生活下去这样他们如果有知也会安心的……

发表于:01

多么不解风情的男人,到了我这个年纪,都是解风情的

看到这句好想奸笑啊吼吼吼吼

淡定望天挖鼻=。=

发表于:59

泳池里会有SP么?期待啊!

额让你失望了。。

毁我如何发表于:13

还不给爷更文!

不要以为我看不出你穿的是裙子~!

无聊冰雨发表于:16

拍吧

兔几

lydia发表于:02

别给他看重口味的,偷偷被他发现你的文就好了,情趣刚刚好

哎我都闹心死了……

pj发表于:33

戏码开始真正的上演了要说这男人不解风情是冤枉他们只是看上不上心在意不在意的问题而已

快来看!!!高清!!无码~

小哪个谁发表于:49

大叔怎么还不拍。

拍了拍了

小囧囧。发表于:09

啊啊啊、我也肩膀酸我也要男主给我按摩!!...

找个高帅富╮(╯▽╰)╭

小啦啦发表于:36

人家那么早起床都没沙发…我要沙发,我就是要沙发………打滚

哎呀哎呀好久不见了呀~

陌年_发表于:30

啊哈哈,腹黑了腹黑了

(ps,弱弱的解释,我是那个号被盗了..无奈之下换号...基友你要记得我...

暗夜的号都有人盗?不是吧

PS我记得你因为你们貌似都是大号字母小号名字都很好听……

你是坏人发表于:12

哈哈,逛完街回来看到更新,开心呢!祝楼主元旦快乐

嗯嗯~~元旦快乐~你也是哦

elina发表于:13

好棒的文哦快写啊

也好久没见你了

发表于:49

乖乖坐等你更文~求拍求確定關係求甜蜜

更了更了

你是坏人发表于:47

终于更新了

更得不算快也不算慢吧~

发表于:50

恩,抱抱~我好很多了...话说为啥觉得这个拍来的有那么点...突然...这男人已经把姑娘划为己有了呀~不许有欺骗...

这个啊不会的~放心你要开心哦~

elina发表于:52

这电停的哦

咩嘿嘿

发表于:55

嘿嘿,每天最开心的时刻,就是发现楼楼更文的时候啦么么哒

谢谢你希望你什么时候都开心~

灰飞烟灭发表于:38

我今天生日~~能看到这么高清无码的更文真是最大的福利呀,嘿嘿

虽然是迟到的祝福但还是祝你生日快乐!~

pj发表于:00

我看到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女主就是腹黑型的小坏小坏的高手····

有咩

小啦啦发表于:30

是啊…好久没见了………嘿嘿…基本都是手机上………所以看霸王文了…

都没见你更文了~

发表于:53

唔,潜水党冒泡。。油菜花啊~

谢谢

何卿

停电了。空调不再送风,屋里稍微有些闷热,原本淡雅的香气也多了几分甜腻。似乎当人的观感停止时,其余的感觉会被无限地放大。闻桦的吻从我的口腔中退出来,带着几分掠夺欲一路向下,到耳根,脖子,直到我的胸,含住那柔嫩的突起吮吸着,研磨着。这是一个如此大男子主义的男人,连我的享受都要跟随他的步调。他一手将我的双臂束缚在头顶,另一手却在我身下肆意挑逗。他似乎知晓我一切的敏感部位,偏偏却在每处都流连忘返,逗引得我几乎要攀上快乐的最顶点,却又在那前一秒跟着他的手指意犹未尽地跌落下去。每一处褶皱都被摩挲得火烫,浴衣早已被扯开,由腿间至臀后早已是一片湿渌黏滑。

衣衫尽褪,耳鬓厮磨。我只能深深地把脸埋在他的肩头,期待着能和他贴近些,再贴近些,期待着抱紧他能化解些许身体每个角落都在叫嚣的渴望,他好像很满意我在他耳边求饶似的呻吟,直起身注视着我。

我早已被玩弄得无力再去迎合他,只能报以惶然不知所措的目光。

他轻轻抬起我的臀。身下刺痛的充实感一寸寸向里推进,仿佛有很多细小的伤口被扯开,很疼。我想尽量地放松迎合,却觉得身体僵硬得不听自己控制。

他有些迟疑。我勾住他的脖子,说,给我。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开始缓慢地律动。疼痛深处夹杂些微的快感,一下下的冲撞让我的脑海中无法再填充任何多余的思绪,当他释放的一刹那,我觉得整个人似乎被抽离了躯壳,越飘越远。

模模糊糊感到有人把我抱进浴缸里,放水冲洗我的身体。我想说我自己洗吧,听见他柔声回答,你累了,别动。

然后我在柔软的被褥中睡了过去。

我醒得很早。或许是昨晚对整个身心的刺激太过强烈,一晚上乱梦纷纭。睁开眼发现闻桦在我身边拥着我,床上被搞得一片狼藉,衣服床单被子乱七八糟。

我想起床,但下身仍然传来隐隐的痛。他被我的动作弄醒了,一手把我扶了起来。我想披上件浴袍,他却拦住我:“那件脏了,我再给你拿一件。”

我仔细看时,床上那件带着淡淡的血迹。

穿上他拿来的浴衣,我去洗了把脸,刷牙,然后倒了一大杯水喝下去。闻桦换好了衣服,问我:“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我笑:“煎饼果子豆腐脑榨菜油条。”

放下在人前的睿智犀利老练圆滑,无论多么有身份的男人其实都可以很简单。我面前的这位先生现在就开始极偶然脱线了。

“你想吃这些……?现在买不着啊。蒜香面包行不行,或者,三明治,咖啡?”

我抱住他,快乐来得如此真实,多好。

他亲一下我的额头,穿着沙滩裤和拖鞋就出去了,鼻子上还架着墨镜,一身的匪气。我在他背后说,闻桦,你这个流氓。

他回过头来纠正我,很认真的语气:“怎么说话的?你应该说,闻桦,你这个有文化的流氓。”

闻桦

普纳岛之行让我们都收获颇丰。对于何卿和我来说,我们不仅收获了一段美好的旅行记忆,也收获了一段崭新的关系。

这段关系,让我们都喜出望外,也在其中投入了极大的热情和精力。我宠她呵护她,她粘我依赖我。无论一个女人是什么样的女人,在心爱的人面前她总是小女人的。当然,我乐得其中。

只是何卿被晒伤的鼻子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回到家就开始脱皮,为此她不得不在家休息几天,平时足不出门。工作上有些小事我也就不让她去办了,去不去影响也不大。

这几天买什么东西都是她告诉我,然后我去买回来。当我拎着一大堆东西开门进屋的时候,她正窝在沙发里摆弄自己的瓶瓶罐罐呢。鼻尖上贴了一片黄瓜,看上去很好笑。见我回来她连忙起身接东西,黄瓜片掉下来,露出微微翘起的红鼻头。

“回来啦?买这么多东西呀。”她俨然一个熟练的主妇,把东西分门别类都摆好。有时候何卿对吃的执着让我惊讶。但她又嫌我不懂生活。

“这不都是你要的吗?”我捏捏她的鼻尖,她马上把我的手推开:“不许捏,疼疼疼……”

“还疼?你不是要冰牛奶吗,我买了不少,拿去敷吧。”

“呀,太好啦。”她一边捣鼓一边说,“你先去休息,等我把猪排炖上就来。”

半个小时之后,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何卿鼻子上敷着牛奶面膜在我怀里涂指甲油,娇艳的覆盆子色。厨房里的炖锅咕嘟着洋葱、番茄、胡椒、红酒和猪肉的香味。

她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束,戴着眼镜,穿着吊带背心和短裤。反正现在的关系来说,允许不修边幅了,允许摸爬滚打了。所以她不论坐着涂还是躺着涂还是趴着涂都没有关系,唯一能够影响到的就是我的视线。有她在我就看不了一场完整的球赛。

“哎,”她把涂完的一只手举到我眼前,“好看不?”

我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不过那种正红色还是很配她的。于是我点头:“不错。”

“你说呀,再这么下去,会不会我就成了你圈养的小宠物……”她笑着说,“被你关在屋里,不能出去,每天只能眼巴巴地等你回来……”

我揽住她,故意用很邪恶的语气说:“那哪儿能呢。被我圈养起码也得专门腾出一间房给你,安上厚厚的不锈钢门,进门先刷卡,卡刷完了验指纹,指纹过了扫描虹膜,然后呀,进去还有一道内门,钥匙只有一把,在我身上。再进去,把你关在小笼子里,笼子的锁上有一十八个钥匙孔,配十八把钥匙,开错一个都不行……”

她双手勾住我的脖子,亲亲热热地凑上来:“嗯,对,里面还有手铐,还有皮鞭,还有小蜡烛,还有各种玩具,每天我的工作就是呆在里面等你来临幸,对不?”

她总是能恰到好处地点燃我的欲望。我按她在腿上,在她的屁股上使劲拍了几下:“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她半真半假地呻吟,抱着我的腰往我的怀里蹭。两条白皙修长的腿和短仅及股的小短裤在我面前晃动,成心是想让我除去那条碍眼的屏障。我的手滑进她的内裤,摸到那些细细茸茸的毛发,还有那一片温热潮湿的柔嫩。她的甬道热情而敏感,这是一个多么懂得享受快意的女人。

我在那颗细小的花蒂上用力揿按,直到她的身体颤抖着涌出又一股晶莹的爱液。然后,我让她跪趴在沙发上,她的秘处毫无保留地呈现给我。我冲撞着,她一开始似乎还有些承受不住,到最后终于在我的身下急促地呻吟,纤腰和高耸的臀部随我的节奏摆动着。当我抽离她的身体时,我听见她在我的身下,嗓音带着抽泣似的哭腔,绵绵长长拖了尾音,像在撒娇,又像是不足般予取予求。

我抱紧怀中紧致光滑的身体。我是多么想要她,多么想让她一直在我身边。

周五我去了趟大使馆,把秦思源的东西给她。

她穿着暗红色V领真丝衬衫,灯笼袖,黑色长裤,头发随意地扎起来,懒懒地靠在宽大柔软的办公椅上,见我进屋才微笑着站起来。

“来,你的礼物。前几天一直有事,我都没时间给你。”

“是嘛。一个星期,也不算长。”她言语中带着些娇嗔,打开盒子逐件地看,像个天真好奇的小孩子。看完不住称赞,说闻桦你的眼光真的很好。

好一会儿她才恍然大悟般对我说:“啊,忘了给你钱了。”

我觉得没什么必要,就说算了,一点小钱就别给了。

她执意要给,被我拦下来。

“你真是的,干嘛那么犟,你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话虽这么说,她的脸上却现出一对深深的笑涡,“不过,我以后有的是机会还你这个人情。”

我笑笑:“真这么说就见外了。”

“好了,不说了。”她转过身,“闻桦,这一串特别好看,我想自己留着。帮我戴上吧。”

我帮她扣好项链的挂钩,她又走到墙上的镜子前端详了一会儿,说:“对了,今年圣诞和元旦双节大使馆照例还是要组织新年晚会的,你别忘了你的拿手节目哟。”

小啦啦发表于:56

沙发吗………啦啦骄傲的说句…啦啦木有更文是因为木有留坑啦…狡诈的笑了…

得瑟~~接着得瑟

发表于:30

啧啧,好甜哟~这俩现在好有爱哟~亲,咱俩加好友吧~

嗯嗯

小囧囧。发表于:07

拍会有的。H也会有的。啦啦啦~

抱枕君

elina发表于:57

好想再H点我怎么这么色

是呀你怎么这么色不过我也色

发表于:17

求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肉≧≦

=。=这更有肉

发表于:59

楼主,你这个有文化的流氓,每次都只更一点点,看的我欲罢不能。。。。

我不是流氓咩……=。=

你是坏人发表于:10

更文啦!

不好意思啊~~拖了这么久

你是坏人发表于:10

更文啦!

不好意思啊~~拖了这么久

lydia发表于:44

自从你开了新帖,焦躁不安望眼欲穿的猫每天都来坑里用爪子按按看有新土了没...

有了有了

发表于:18

商量一下,再更点呗

谢谢支持啦

宠物小爱发表于:56

我这个周末一直在追你的文阿,宝贝~~你太勤劳了,太喜欢你了~~

姐姐~~你还好吧~~要开心哦~~

另一个开始发表于:07

期待更文

谢谢支持~

非常对不住大家让喜欢看这个文章的盆友们久等了……拖到了五月才开始更新之前因为工作的事情还有区域网络和谐的问题没有时间和心思写也登不上暗夜玫瑰不过这个文说了不会坑就一定不会坑请大家放心

还有,,转载没问题的不过可以把网址贴给我不~~谢谢

实在是不好意思~再次谢罪

(接上)周五我去了趟大使馆,把秦思源的东西给她。

她穿着暗红色V领真丝衬衫,灯笼袖,黑色长裤,头发随意地扎起来,懒懒地靠在宽大柔软的办公椅上,见我进屋才微笑着站起来。

“来,你的礼物。前几天一直有事,我都没时间给你。”

“是嘛。一个星期,也不算长。”她言语中带着些娇嗔,打开盒子逐件地看,像个天真好奇的小孩子。看完不住称赞,说闻桦你的眼光真的很好。

好一会儿她才恍然大悟般对我说:“啊,忘了给你钱了。”

我觉得没什么必要,就说算了,一点小钱就别给了。

她执意要给,被我拦下来。

“你真是的,干嘛那么犟,你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话虽这么说,她的脸上却现出一对深深的笑涡,“不过,我以后有的是机会还你这个人情。”

我笑笑:“真这么说就见外了。”

“好了,不说了。”她转过身,“闻桦,这一串特别好看,我想自己留着。帮我戴上吧。”

我帮她扣好项链的挂钩,她又走到墙上的镜子前端详了一会儿,说:“对了,今年圣诞和元旦双节大使馆照例还是要组织新年晚会的,你别忘了你的拿手节目哟。”

何卿

时间过得很快,新的一年又要到来了。

年底闻桦和我忙了个底朝天。因为国内在进行项目投标,本来要过来代表处的人手都被抽调去做标了,李总就让我俩辛苦一下。像闻桦这种工作狂倒是没什么态度上的表示,但是可苦了跟班的我。因为负责财务的人暂时过不来,连一些代表处内部的结算清帐工作都交给我了。白天跟着闻桦各项目,业主,政府部门负责人地跑,晚上还得当时差党跟国内的同事搞那些财务表格,闻桦是怎么熬夜都精神抖擞,我甘拜下风。

到圣诞节前一周,我俩已经吃了大半个月的炒饭和面条。这天我正在写年底的工作报告,闻桦从房间走出来,伸着腰,看上去心情不错:“走,跟我出去。”

我白他一眼:“这位爷,你又要干嘛?我还要写报告呢,李总催着交。”

他见我老大不乐意,笑了笑说:“报告回来再写吧,年底的工作也差不多了,我们出去采购一下给业主和政府官员的圣诞礼物,过节前给他们送出去。还有,你自己想买点什么就买,报到代表处账上,算是节日福利。”

“闻经理,一点小恩小惠就想打动我,我是那种低级趣味的人吗?”我故作猥琐状。

他拿起车钥匙:“要去就快点,不去就老实呆着写报告。”

我把电脑啪一合,就屁颠屁颠地跟上了。

无论是商店还是卖场,都装点得很有节日气氛。架子上码着大堆的糖果,蛋糕,水果香槟,四处摆着圣诞树和花环,天花板上吊着彩球和星星,我们先去超市买了些吃的,然后去酒庄。闻桦买了十多瓶送礼的芝华士和白葡萄酒,转身又拿起一瓶尊尼获加的蓝方。

我瞅着标价签:“这……也是送的啊?”

“不,我们自己喝。”

“跟着领导就是爽。”

“哪儿爽?”

“……”

年底的工作总算告一段落,每天预约下时间给那些经理部长送礼,别的也没什么事了。但是闻桦不太看得惯我整天游手好闲,让我复习考试。非但每天要听RTVE新闻,阅读,背单词,他还没事就抽查一下。于是我每天都得闷在屋里学好几个小时,稍稍抱怨还被他嗤之以鼻,说你这算什么,没让你准备C2呢,考C2口语这一项就得达到教授演讲的水平,你有什么可叫苦的?

虽然和他的关系到了肌肤之亲耳鬓厮磨的那一步,但他正色起来我还是有所忌惮的。就算被他疼着宠着可以跟他撒娇,他只要把脸一放下来用严肃的口气跟我说话,我就只能乖乖竖着耳朵听,尤其是,他说得在理还格外坚持的事情。

午后的阳光灿烂得有些刺眼。我拉上房间的纱帘,光线透过镂空的花鸟图案洒上书桌,微微跳动着。面前摊着书和词典,上面一行行西文似乎也在自由地游动着,从我的上眼皮游进下眼皮,酸酸麻麻的感觉。

闻桦在客厅里打电话,语气轻松愉快,好像在说大使馆元旦活动的事情。那种事,跟我没关系。宴请的都是各大央企的领导和商会的代表,然后每个单位都要出一两个节目好让大家在觥筹交错之余有点热闹看。闻桦同志仪表堂堂,玉树临风,还擅长80年代情歌王子童安格叔叔的深沉缠绵,想必一定是众星捧月,追随者无数……

胡思乱想着,我眼皮越来越沉,终于头一埋睡了过去。

空调的温度被我调得有些高,因此我是美美地睡了一觉然后被热醒的。抹抹额头上的汗,再伸个懒腰,我估计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睡得挺好啊?”旁边冷不丁冒出个声音来,给我吓好大一跳。我转过身看见仪表堂堂的闻桦同志坐在我身后的小沙发上,指间半支烟优哉游哉闪着火光。那一刻我是多么后悔自己贪图舒服搬到他的大房间去,蹭什么大床,蹭什么桌子,要什么自行车。

“一让你集中精力干点正经事你就能睡过去,是不是你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他问得轻快,我却觉得汗颜。为着复习偷懒,也为着揣测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过来。”

我走到他身边,发现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尺子。有机玻璃的材质,三十厘米长。他见我目光落在那尺子上,便说:“这个啊。设计院他们过来开会的时候落下的。”就好像这真的就只是一把尺子而已。

当然我明白远不是这么简单。他拉住我的手臂把我按趴在他膝上,掀我睡衣的动作跟调情一样轻柔。两半臀肉暴露在空气中,尺子在上面摩挲着给皮肤带来一丝凉意。然后他扬起手,清脆的一声,我的屁股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虽然只是薄薄的一柄,但是打在屁股上却是结结实实。他一只手放在我的腰上轻轻抚摸,说:“睡了三个小时,三十下。”

我知道他并没有怎样生气,但是闻桦同志喜欢用让人印象深刻的方式给别人长记性,无论是从语言还是行动上。而他似乎也想让我细细感受这个过程,不急不缓,让每一下都均匀地照顾在两片高耸的臀瓣,从臀峰到大腿根,甚至腿间略略分开露出的娇嫩私处都有所波及,虽然是训诫,但又像是挑逗。一阵阵的刺痛由皮肤传到花心,三十下打完,虽只是几分钟,翘在他腿上的屁股却像是两个圆鼓鼓通红的馒头,他并没有马上让我起身,放在腰际的那只手却玩味地滑下去,沿着臀缝一直抚上我身下早已湿润的道道皱褶,好一会儿,直到我喘息着抓住他的衣袖,他才俯下身在我耳边轻声说:

“晚上把落下的单词都背了,睡之前我检查。”

我在他怀里瘫软如泥,只好缴械投降。他满意地从我身体中抽离,轻笑:“对了,明天的单词多背五十个。”

“啊?……为什么?”

“后天晚上的迎新活动你跟我一起去。”

闻桦

晚七点半,我带着何卿走进大使馆的宴会厅。面积不大,但是装修得十分雅致,很有中国特色。写意山水的卷轴和屏风,红木桌椅,前面有高约半米的舞台,调好了音响和灯光,流水般的乐声在厅里回荡。

一个小时前,何卿换好了衣服从房间出来,因为是作为我的助理,她穿得比较低调,仍是那件白色衬衣,配黑色麻质宽松的长裤和高跟鞋,只是松松解开两颗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头发在脑后仍然用发夹别成马尾,脸上薄施脂粉,尽管素净,却敌不过年轻。那张青春焕发的脸就是她最华美的装饰。

她对在客厅等候的我笑一笑,说,“ó,?”

我拉起她的手发自内心地说:“”

慢慢地,我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再把她当成小女孩,她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得体优雅。那一刻我觉得我就像迎接了春日的早晨。

宴会开始前,我和一些相识的同行在会客室喝茶。何卿碰到了她在另外一家企业供职的同学,正在外面和几个穿着印度舞服饰的姑娘聊得火热。

有人唤我:“闻经理。”

是秦思源。她穿了梅红色连衣裙,露出白皙如雪的脖颈和手臂。脖子上那串我亲手戴好的黑珍珠项链闪动着亮丽的光泽。她跟周围的人打过招呼,坐在我身边。

“今天真漂亮。”我由衷称赞。

“是吗。”她看上去很高兴,抿一口手里的柠檬茶,摇了摇头说:“他们非得让我也出一个节目,真没办法。”

“谁不知道秦参赞的小提琴是最拿手的,今年自然也少不了。”

“所以说在衙门里就是麻烦。”她眼睛一转,瞥见了外面的何卿:“哟,还带了跟班啊。”

“现在代表处就我们两个人,留她在办公室我也不放心。”

她笑,朝我举一举茶杯:“等会抽奖好运气。”

以何卿的性格,在人群里还是很受欢迎的。席间不少人和她相谈甚欢。不知为什么,我越看着他们这群年轻人的朝气蓬勃,便越觉得往昔盛年不再,颇有些无法企及的艳羡。或许这是一种贪婪,何卿拥有的这笔财富,我何尝不想再次拥有。

节目很是热闹,主持人也幽默风趣点拨地恰到好处。到了企业领导上台表演的环节,我唱了童安格的《其实你不懂我的心》,保留曲目。我在台上看见何卿托着腮,眼神柔和笑容温暖,于是我顿时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她能如此为我投入,倒也替我证明了一下自己。

回到座位时何卿冲我伸出大拇指:“不错,真有你的,这小嗓音唱得人心都化了。”

我拱拱手:“岂敢岂敢。”

主持人报幕,下一个节目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驻厄瓜多尔大使馆参赞秦思源女士的小提琴独奏,《鳟鱼》。

秦思源仪态万方地走上台站定,舒伯特悠扬动人的乐声从她的指间涓涓流出。明亮的小河里面有一条小鳟鱼,快活地游来游去像箭儿一样。我站在小河边静静向它望,在清清的河水里面它游得多欢畅……

完美的演奏完美的女人,有时候上天就是这么不公平,把所有的眷顾都给了一个人。观众们一片寂静,乐曲结束,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秦思源微笑着向台下鞠躬致意,她直起身,目光穿过人群对上了我,带着把握十足的自得。她的目光,直到引起了大家纷纷注意我坐的后排才收回去。

何卿自然不会看不见。她凑近我耳边低声说:“闻经理,请用即使……也……这个关联词组造句,如下例:即使人生赢家直勾勾地看着我,我也丝毫不动心。”

我哑然失笑:“你这丫头从哪儿学的越来越贫?桌上那黄金元宝虾赶紧再多吃几只,等下攒个好手气抽奖。”

黄金元宝虾没能拯救何卿。全场少数几个一无所获的人当中她占了名额。我抽到个锅,秦思源抽中了唯一的一台IPAD。

大家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地纷纷互相告别,我和何卿带着我们的锅准备回去,突然听见秦思源叫我:“闻桦,闻桦。”

“嗯?什么事?”

“我们大使夫人刚才带小孩也过来了,车坐不下。你能送我一段吗?”

“好啊。没问题。”

我把车倒出来,何卿抢先一步上前帮秦思源把后门拉开:“领导先请。”

秦思源坐在后座,我能从后视镜看到她妆容精致却面无表情的脸,她好像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了大使馆,她下车,我和何卿也下车送她进门。她提着琴箱,白嫩纤长的手上隐隐有青筋凸现。我让她快些回去,已经很晚了。她笑了笑对我说:“新年快乐。”

“同乐同乐。你看看你,多好的运气。”

“谢谢,你也是。”她回答道,双眼却看着何卿。

陌年_发表于:29

太憋屈了何卿怎么不上台唱首!High翻全场有木有!青春活力有木有!挨抽的好理由有木有…

这个……不是大学不现实~~

发表于:19

Lili让人等得都望眼欲穿了,希望以后多多更文

嗯嗯~会的

小梅发表于:27

Lily出手~好看阿~

谢谢小梅姐~~

何卿

这是我度过的头一个没有雪的冬天。我和闻桦坐在窗边,一人一个酒杯,那瓶尊尼获加放在我们脚边。传说这种苏格兰威士忌能让喝到它的人“一口中毒”。小半瓶下去,我已觉得身体绵若无骨,喉头带着甘甜辛辣的一道轨迹。我甩掉鞋,把腿架在小圆桌上。脚趾甲前几天涂上的暗红车厘子色,饱满鲜亮。

闻桦笑得宽容。他和我碰杯,叮的一声。我们在如此静谧的深夜享受着属于我们自己的节日,等待着新年黎明的到来。这是多么风花雪月又多么奢侈的事。我一进门就放了CD,此时的音乐是《》。有一点戏谑,有一点自嘲似的无奈。

“C’”,,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吃什么吗?”我跟他说,“我想吃我妈做的咸鸭蛋和土豆炖豆角。”

他拍拍我的脑袋:“你说得对。”

我从椅子上跳下来,一根指头抵住他的胸膛:“说,过年的时候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儿留守,他们没人过来?”

“我不是人吗?”

“你们经理什么时候想走都可以走,估计国内给你把商务舱都订好了吧。”

他的手覆上我戳在他胸口的手指:“你不走,我就不走。我猜我会很想家里人的,但是也就几天。总得有个人陪你吃顿饭不是?”

他今晚出奇的温和耐心,似乎知道我这没头没脑的情绪是由何而起。而他对我情绪刻意的照顾又让我觉得有点儿害怕。

“C’”,,

我伏在他怀里,问:“闻桦,你是不是有关部门派来调教我的腹黑叔叔?”

他托起我的下巴,轻柔地啃噬我的唇,像在细细品味我们两人嘴边留下的酒香。“你说是,就算是吧。”他悄声说。

他慢慢地解开我衬衣的扣子,手伸进黑色的文胸,或轻或重地揉捏着。当他抱我到床上时,我已是一丝不挂,浑身每处敏感地带都被他点燃了游移的火焰。我的体液随他的抽送沾染在床单上,甜腻微腥,纵欲的气息。在他用力撞击那个顶点时,我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极致的快感席卷而来,但在退去的时候同时也带走了一段时间以来像层保护膜一样包裹着我的安全感。凝视着他俊朗的眉眼,我头一次感到了我们之前激情之下的东西,那是我从来未曾留意过的。这层激情,可以美好得像个仙境,也可以一触即碎。而决定权,却并不在我手上。我紧紧地抓住他的肩膀,埋在他的怀里想平息我的颤抖和恐惧。我们一起越过最高峰的时候他抚摸我的后背和头发,一遍遍重复我的名字,何卿,何卿,何卿。

我该庆幸,他没有喊别人。

闻桦是个信守诺言的男人,他让人事部把他的休假延迟到7月。然后我们继续工作,完成新一年的计划。我们谈判,拿下一些合同和协议,也帮助项目解决新的问题。我继续复习我的DELE考试,朝更高的目标进发。有他督促和指点,我觉得我去西班牙留学的梦想并不是那么难实现。开年他工作很忙,经常忙到很晚,我困得受不了钻进被窝自己睡觉,他还精神抖擞地收发邮件,看招投标资料EPC项目合同还有谅解备忘录,早晨我爬起来的时候,他也许在和国内通电话,也许已经去和项目经理开会了。

因为他出去的时候开了车,他不在的时候如果需要办事我就自己打车去。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每次去使馆办事我都要等很久。就好像使馆的人听说是X公司代表处的助理来了便不约而同地一起消失几个小时一样。虽然每次当天都能走完程序,但总会卡我那么一下。

那天我坐在大厅的长椅上百无聊赖地等手续,突然听见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伴随低声的说笑传来。我抬起头看见秦思源满面春风地走进大厅,穿着黑白条纹真丝衬衣和西裤,戴着一副很大的墨镜。而她旁边的几个人里有一个便是闻桦。

秦思源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并没有看我,闻桦却开口了:“哎,何卿你怎么在这儿?”

“啊,李总让我过来办紧急电站工程师的签证延期。”

他们一行人停住,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秦思源的眼睛被墨镜遮着,脸上的笑意还没有完全褪去,形成了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今天秦参赞去我们现场了。”他说,“你手续办完了就在这等着,我捎你回去。”

“……不用了吧,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拉美国家的安全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尽量少打车。在这儿坐着等我。”

周围一圈的人看着我,我只得点点头。

秦思源笑了笑说:“闻桦,我们进屋吧?”

他们走进大会议室,留下我一个人在外面。

陌年_发表于:30

求腹黑叔叔车震一个~

你看看你就知道车震~我才不告诉你我还知道野战

发表于:41

pj发表于:09

结局不是HE?有种不好的预感呢?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理论上应该会是的……表担心但是虐是一定要有的

发表于:55

一直很喜欢,楼主要加油啊

嗯嗯谢谢

发表于:03

听小P这么一说,我心一突啊,lily可是有前科的人啊。。。希望这个是HE啊

有前科……

闻桦

我们开完会出来时,外面已经不见何卿的踪影。我打电话给她,她说她已经回去了。

我进屋时,她正在电脑前面忙活。我责备她:“怎么你一个人跑回来?我说的话你没听见?”

她撇撇嘴:“我之前一个人出去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嘱咐啊。”

“哎,怎么说话的你?”

她扭过头,不理我。

我走到她身边扳着她的肩按在怀里:“怎么了这是?”

她像只小猫一样在我的胸前窝着,让人心软。我拍拍她的脑袋问:“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

她紧紧地贴着我,过了一会才说:“没事儿,我就是想你了。”

我哑然失笑。这丫头,到底还是个孩子。

她放下手里的工作,招呼我:“今天晚饭吃海鲜沙拉,去帮我把那几棵芹菜洗一下。”

我自然是挽起袖子跟她进厨房,毫无二话。何卿乃是我的衣食父母,她领导我在厨房做什么我自然是亦步亦趋的。这种人间烟火味的幸福,多好。我从前总没有细细去体会过,现在却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离不开它。

她从冰箱里把虾拿出来,一边剥壳一边说:“你七月和我一起回去,说好了不许反悔。”

我笑:“那回你家还是回我家?”

她扭过头看着我,好像没听懂我在说什么。我揽住她的腰深深地吻她。宛如夏娃的嘴唇,甜美无比。

“哎呀,等一会儿,该吃不上饭了。”她轻轻推我。

“饭可以暂时先不吃,但帐不能不先算。”我捏捏她滑嫩的脸颊,“今天不听话自己跑回来,这怎么说?”

“李总让我发邮件,我不能耽误了啊。”

“我的事十分钟就办完了,你就那么着急?再说咱们这条街本来就背,下午更是没什么人,万一有人盯上你怎么办?”

“是谁刚才那么真诚地说要和我一起回家的?摆什么领导谱啊。”

“不错啊,最近是越来越厉害了。”我从橱柜里抽出上次在中国超市买的木勺:“这个还没用过,看上去好像很顺手的样子。”

“哎,你……”

我不由分说把她按在流理台上,挥起木勺接二连三地打下去。我用的劲不大,半开玩笑地在她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屁股上留下一片淡淡的粉红色痕迹,触手微温。我喜欢她的身体在我怀里有些羞恼又有些娇嗔地扭动,也喜欢她那无可奈何的小声呻吟。十几下之后我停了手,拍拍她高高撅起的小屁股:“还顶嘴?”

她直起身,轻轻摸着身后。我知道自己根本没怎么打疼她,便笑一笑拿起洗干净的西芹开始切。突然,我被她从身后抱住,她的脸贴在我背上,声音有点闷闷的:“闻桦,你是真的喜欢我?”

“怎么了?把你打怕了?”

“我怕有一天你突然就不要我了……然后无论到哪都是我一个人……”

“我不要你要谁?乖,别乱想。”我把她拉到前面拥住她:“虽然某个姑娘除了吃和玩别的什么都不会,还老被打屁股……我还是很热衷于圈养她的。”

说着,我点了一下她的鼻子:

“我还要和这个姑娘分享好多事情呢。你说是不是?”

pj发表于:56

姑凉自怨自艾,对自己没有信心了

是啊是啊……

陌年_发表于:33

我跟你拼了…章章有肉是肿么做到的…

这……本来看的人就不多……木有肉更没人看~

发表于:09

支持!你回來更文了感動T。T

咩~谢谢

发表于:40

是呀是呀,感觉lily特别偏爱惨淡的结局,哎。。。

……嗯这个应该不会哈……PS我写过甜文的好不好~

我要不要更一段呢

算了还是不要更了

温暖晴天发表于:44

要更要更呀一天上来看三次呢

今天更一段吧~反正也是存的

发表于:48

惨淡的吃醋生涯过后,他俩能撑到休假回家不?

嗯你猜

发表于:44

我们都很期待呢

谢谢

鸭鸭发表于:22

虐吧虐吧,虐虐更健康,哈哈

嗯嗯我也觉得~

陌年_发表于:12

看的人也许不多,但大牌基本都在看…翻了几页差点没被亮瞎

心满意足………………………………

何卿

或许患得患失是人在爱情中的正常表现。

我经常觉得现下自己敏感得可笑,虽然身后便是闻桦温暖坚实的怀抱,但我的内心却变得越来越柔软而脆弱。不可避免地,我在向我的爱情低头,向我的爱人低头。要是放在从前我定会狠狠嘲笑这个以男人为中心的女人,现在我看着她却只觉得失落。她有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如果她拥有能够与秦思源抗衡的实力,那该多好。

至于秦思源,她和闻桦的来往越发密切了。时值两国政府就资源经济等问题展开多方磋商,她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和央企各中高层干部打交道。

我想我应该把重心都放在工作上,快点成长起来。每次看见秦思源和闻桦开会的时候我总是讨厌自己被他看作一个小姑娘,只能被他放在手心里呵护的小姑娘。

那天晚上我在看书,闻桦过来拍拍我的头:“丫头,明天的会议准备好了没有?”

“还好吧,要谈的内容姜经理都发给我了。”

“明天主要翻译工作是你来做,他们项目的翻译负责做会议纪要,这个公路项目大家都挺重视的,使馆和当地政府的人都会参加,所以要多准备。”

“嗯,没问题。”

“也是,我想你也没什么问题。”他在我额头上亲一下,“好好干,加油。”

我知道秦思源也会旁听这个会议,所以我卯足了劲做足了功课,第二天我和闻桦出门时我端详了一下镜中的自己,脸上的清爽妆容和挽起的发髻一丝不苟,我对自己的状态很满意。

会场果然布置得比之前我参加过的会议都正式得多,还有人专门摄像。我看见了秦思源,她坐在闻桦身后的一张椅子上,早早地拿出了本子和钢笔,一副很专注的样子。

会议开始。项目经理姜总因为临时有事不能参加,换了个项目副经理来谈。此人四十多岁,皮肤黧黑,一看就知道是从基层的技术员干上来的。一开始我翻得还算顺利,但是谈到正题时我就开始觉得双方沟通上有问题了。当地业主和政府关注的点是公路施工给周边社区带来的就业机会和项目资金,这个项目副经理的重点却都放在混凝土方量和项目完工之后向发包方的索赔上。换句话说他完全是用国内工程的那一套模式,我几次提醒他业主想沟通的是什么,他却每次都跟我说不要管当地人,再加上他比比划划的“你跟他说……听见没?”句式,我终于忍无可忍了。

我把手里的速记本一放:“孙总您究竟懂不懂国际工程啊?现在初步设计都还没出来您跟人家谈什么事后索赔谈什么方量啊?就算你们国内的分包商都找好了回扣都谈好了您也好歹听听人家业主想说什么吧?他们当地劳务的就业问题也是很重要的,你们不肯找劳务中介公司那就要面临当地工会的问题,这些问题以后是很影响施工进度的,你现在不谈,到时候人事部门两眼一抹黑你怎么办?”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中国人都听见了。闻桦一愣,似乎没料到我会和他呛起来,秦思源也放下了手中的笔记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孙经理大概是没想到我一个小翻译敢如此抢白他,想说的话都噎在了嘴里。半天才脸红脖子粗地高声嚷嚷起来:“我不懂国际工程?好,就算我不懂,这段公路我们用脚都能给他做得出来!你觉得没法沟通那就换有能力沟通的人来!”

我撂下本子就出去了。出门的一刹那我觉得很痛快,但是我的余光瞥见了闻桦的脸色很难看。

做会议记录的翻译继续我的工作,我不想去他们项目办公室,便回到车上等会议结束。

在我意料之中,会议结束得很快。我看见闻桦和秦思源从会议室走出来在小声说着什么,然后他朝我的方向走过来,开门上车打火,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路上他一语不发。回到家,他打开门,指着沙发对我说:“去趴好。”

发表于:17

这是有点大。。。。

我要开始虐了哟

陌年_发表于:21

这顿打…何卿会服么……

应该不会……

发表于:31

为什么要卡住,吊味口啊,楼主不厚道啊,非常期待。。。。。。让我猜猜,是木勺还是尺子,不会是接上开头了...

没有哟~开头那个更狠哟~

发表于:59

继续继续

嗯嗯

温暖晴天发表于:13

卡的不厚道

这个……所谓存稿就是在偷懒的时候用的嘛……所以当然不能一次发太多

闻桦

何卿像是没听懂我的话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一时间屋子里很静,她的目光中有倔强有不满,我和她对视了几秒钟,然后我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推倒在沙发上。

她没有挣扎。但她的身体绷得紧紧的,作着沉默的反抗。我去屋里拿了尺子出来,把她的外裤和内裤一并脱掉,朝她高耸在扶手上的嫩白臀肉狠狠抽了上去。

看笑话的人很多。虽然他们都会对我说年轻人性格可能有些急,还需要多学习多锻炼,但是他们的神情无不幸灾乐祸。这种事情,对于他们国外无聊的生活来说,可以成为持续很长时间的谈资。而我,今天本来是想在会议后把何卿介绍给其他一些高层领导的。我费尽心思给他搭建平台,她随随便便地就能弄得一塌糊涂。

我不知道是什么一下子点燃了我的脾气,也许是周围人群的态度,也许是孙经理对她的指责,也可能是秦思源安慰我时嘴角怎么也掩饰不住的讥诮微笑。一时间我曾经骂商务部下属的那些话全部涌上心头,但我把它们生生忍了下去。

尺子落在她圆翘的屁股上,带着我的怒火,每抽一下就出现一道深红的印迹。她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极力克制着不叫出声。见她这样我越来越生气,尺子下去得愈狠愈快。五六十下以后她从腰际到腿根满是杂乱无章的红色板痕,横七竖八地交错在一起,有的地方肿了起来,现出隐隐的紫色。

我把尺子扔在一边,然后对她说:“你是不是还不明白我为什么打你?现在我告诉你,有的话你没有资格说。你今天捅的这个娄子可能一直到项目结束都有人记着,一直都会影响我们和他们的工作关系。你知不知道今天对你来说是个多好的机会?”

她趴在沙发上,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我加重语气:“都是我平时太宠你了,把你宠坏了。你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商务经理助理了对吧?”

她仍然没有反应。我有些担心,把她扶起来一看,她紧紧地咬着嘴唇,眼中汪着一包泪水但就是不落下来。我这才觉得说她的话可能有点过了。再看她身后被打的地方已经肿成了通红滚烫的一片,我叹了口气,找出医用酒精用药棉蘸了,拉她趴在我腿上给她慢慢地揉开:“你说你,怎么就不叫我省心呢?”

她的身体微微地起伏着,我放缓了声音:“疼不疼?等一下我出去买点药膏给你涂……”

她终于开口了,声音细细弱弱的带着酸酸的鼻音:“闻桦,我是不是给你丢人了?”

我的心里莫名一痛。何卿不是能轻易说出这种话的人。我突然觉得有些失措,不知道是哪里伤到了她。她跟着我这么久,我却头一次发现自己不懂她。我在惩罚她之前,甚至都没有问过她一句为什么。

当然,现在问也没有意义了。我唯一能做的是把她拥在怀里,对她说,傻丫头不要胡思乱想。

她在我的怀里抽泣起来,说,闻桦,对不起。

发表于:36

不过瘾啊不过瘾。要求二更,很喜欢楼主细腻的文笔

我怕存的一下子发完了咩~就没得偷懒了

发表于:28

特殊的日子,应该多更几更。。。

520咩?

小龍发表于:46

還没讀、覚得這標題很不錯、

只不过这个是MF不晓得合不合你口味……~

发表于:50

写的好棒!!文笔非常细腻,故事结构也不错

加油哦

谢谢

发表于:38

没看够没看够,还要还要啊

么么哒……可能以后几节都不会有拍了……

何卿

我的心情一直很低落。虽然闻桦在努力地想办法让我开心起来,努力地想要补偿我,但我不需要他的补偿,我只想能够让他感觉到我真的能配得上他,让他感觉到我能够和他圈子里的那些女人一样优秀。

可是我把事情都搞砸了。我成了那天与会央企中的笑话。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闻桦都没有带我去参加类似的会议,我知道他的初衷是想把那件事冷一冷,让大家都忘掉,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但是我不止一次看见秦思源开着车来找他。仍是得体的着装和笑容,虽然谈的也都是工作上的事,但我感觉他们俩在投入于工作的时候已经注意不到我的存在了。

我就像最不起眼的小职员一样,在角落的办公桌收发邮件,写公务信函,埋着脑袋敲键盘。每天看着他出门,只有晚上才能得到和他在一起的温存时光,而且,渐渐地,我们两个都有点心不在焉。

人的身体是能够反映出情绪变化的,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我做不到全心投入,自然无法同他水乳交融。

我们的院子里有一棵很高的树,圣诞节前夕开了一树金黄灿烂的钟形花朵,映着蔚蓝的天空格外耀眼。但是那天我出去看时,它的花期过了。一夜之间花朵就全部凋落,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

闻桦的切诺基开进来,在上面压出了两道深深的轮印。我突然就发火了。我冲到他车前去敲他的前窗,他被吓了一跳,刹住车探出头冲我喊:“何卿,你干嘛?”

我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他下车看着我,好一会儿,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我面前把我抱紧:“丫头,不要和我闹,咱俩开开心心地过个年不好吗?”

是啊,快过年了。

国内领导给代表处放了三天假,拨给我们一笔钱置办过年物资。闻桦也把手上的工作放下,在家里陪我。我们一起出去开车买新鲜的小牛肉和羊排,买新鲜的草莓芒果鳄梨菠萝,也去中国超市采购酱油生姜花椒大料,去最有名的酒庄订购水果香槟和葡萄酒,他开着车,摇下车窗,温热的高原暖风灌进来,音响里电台放着,我坐在他旁边,后座放着我们一天的收获,这段时间难得的和谐与满足感。望着他眼睛微微眯起的侧颜,我想或许现在出现的问题都是暂时的,我们会好起来。

到年三十那天,我们已经把屋子收拾得整洁敞亮,闻桦重新布置了一下客厅,把电视和沙发调整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桌子上也摆好了洗好的水果和零食,新鲜的食物都堆在案板上等待着被做成晚上的饕餮盛宴。

“晚上我们吃火锅吧,好不好?我自己配汤料和蘸料。”

“好啊,”他说,“过年吃火锅喜庆又热闹,只是这天气有点热,须得配上冰啤酒解暑降温。”

“我们买啤酒没?”

他拉开冰箱门看一看,“没有。我去买吧。”

“哎哎,记得帮我去中国超市带点红纸回来,我们还要贴福字。”

他答应着出去了。

我在厨房满头大汗地忙着,不一会听见外面汽车响。我纳闷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放下手中的东西去开门。

秦思源站在大门口,柔美的发卷在风中飘拂,穿着深红色洒小碎花连衣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闻桦在家吗?”她问。

“他不在,出去了。”

她笑一笑:“今天年三十,估计你们也挺忙的。那就算了,你先忙吧。”

“那你找他有什么事,需要我转告吗?”

“不用了,也不是什么急事。”她转身上车,裙裾飘然。

无聊冰雨发表于:01

沙发吼吼

沙发帝哈哈哈哈~

小龍发表于:38

!

好吧~~你们喜欢我就开心~

小龍发表于:38

!

好吧~~你们喜欢我就开心~

发表于:11

表扬一下,算了,我不能太贪心。

苏锦秀的猫发表于:13

有攒稿的话,今天也能更新吧?

今天不想写……不过更一话可以~

发表于:27

強烈要求he

额这个应该会的~

闻桦

我在超市门口接到了秦思源的电话:“在哪儿呢?快来大使馆一趟,有个忙得让你帮。”

“什么忙啊?这都大过年的了你们使馆还有事?”

“反正没了你不行。快来,快来。”她急急地挂了电话,我听见那边人声嘈杂,心想这又是有什么突发情况?

待到去了大使馆,秦思源笑容满面地在外面等我。见到我也不多言语,拉着我就往里跑。直把我带到他们的小厨房,一面推我进去一面说:“张领事,我可算给你找到帮手了,你说,你要怎么谢我?”

我一看,这可真热闹。大使馆上下忙成一片,桌子上码着面粉肉馅擀面杖,头发花白的张领事正挥汗如雨地和面呢:“小闻,你可来了,赶紧教教这一帮南方人包饺子,不然啊,我们晚上的团圆饭都没得吃。”

我指指秦思源:“哪儿都是南方人啊,这不还有一北京人呢么。”

“哎呀,别指我。闻桦你小时候和我一起长大的,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妈让我干这些?再说了,我这么笨,别的不会,吃东西倒会。你们包着我吃着就好了。”

张领事呵呵笑起来:“小闻啊,你看看小秦,幸亏这不是在旧社会,不然像她这样的可怎么讨婆婆欢心哟。”

大家都笑了。秦思源对我说:“今天这个大忙可一定要你帮。这顿饺子吃上了,你让我怎么谢你都成。”

大使馆上至领导下至办事员都在,我实在不好推辞。只好出去先给何卿打电话:“这边我有点事要办,可能稍微晚一点回来,你等我一起吃饭。”

她沉默片刻:“好吧。那你快些,那些菜放时间长了就不好吃了。”

我教他们包饺子,秦思源倒也没闲着,给我在一边打下手。7点半左右几百个形状不一良莠不齐的饺子总算是等着下锅了。我想赶紧回去,结果张领事看见我要走赶紧把我喊住:“小闻你这是干嘛?不吃几个饺子再走怎么行?”

我为难:“张领事,这……”

秦思源捧了一小碟陈醋过来,往里加几滴香油,低声劝我:“吃几个再走吧,张领事这么大的面子都留不住你?也不急着这一会儿啊。”

待饺子煮好,大家的兴致都很高。张领事更是拿了好酒出来。酒过三巡,秦思源用指尖扶着额头对我说:“我喝这洋酒头疼,你扶我去那边客厅看会电视。”

电视里在热闹地放着春晚。也有几个年轻人不愿喝酒早早就离了席在那里吃水果的。我扶秦思源在正对电视机的沙发上坐下,她冲我狡黠地一笑,从茶几下层拿出了一瓶红星二锅头:“来,咱们接着喝。”

我看看这瓶二锅头,再看看她身上价格不菲的衣裙:“秦思源,你这是……?”

“怎么了,我就不能喝一次二锅头?”她给自己倒满一杯,给我倒满一杯:“喝。”

我把她手里的酒杯按下来:“好了,你醉了,别再喝了。”

她撇撇嘴:“我都三年没回去陪我爸妈好好过个年了,喝杯中国的白酒都不行?”说着,把手里那杯一饮而尽,用修长秀气的手指直直指着我:“你陪我。”

我无奈只得陪她喝一杯。她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眼圈有些微红:“想想以前,多好啊。过年的时候咱们三个人无论哪家做了好吃的,都会互相端一碗去。现在呢,你也一个人,我也一个人,嘉嘉姐也是一个人,都在不得团圆的地方……”

“思源。”我不想她再说下去,她却突然问我:“闻桦,明天是嘉嘉姐的生日,你都不记得了吧?”

我觉得喝下去的酒好像都从胃里涌了上来,一时间觉得头晕目眩。是的,明天是何嘉的生日,而我,居然真的忽略掉了。

耳边是秦思源幽幽的声音:“你不记得,我记得……敬她一杯吧,闻桦?”

发表于:06

闻桦

我在超市门口接到了秦思源的电话:“在哪儿呢?快来大使馆一趟,有个忙得让你帮。”

“什么忙啊?这...

开头那个不是结局我还是想把这篇文写成HE的~谢谢你喜欢

发表于:01

不拍也没事的,有更就好啦。。。

这个讨厌的女配,太坏了,就会拿不在的人做文章,好想把她拍飞啊

嗯我决定把她写得很牛逼~虐女主的幕后推手就是她了~

发表于:02

强烈要求楼主放点存货。太短了。。。。。。

万一我一偷懒了几天都没有得更肿么办

痴迷发表于:23

顶贴,楼主加油!

谢谢

发表于:02

亲,你发完吧,我们以后不会催文的

谢谢~~么么哒

何卿

一切都收拾停当,小火锅在电磁炉上冒着腾腾的热气,牛肉汤底是澄清的颜色,香味扑鼻。我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心想闻桦总该回来了吧,这买东西买到哪儿去了。

哪知他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听到他那么说就都明白了。秦思源怎么可能不达到目的就那么走了呢。但是我还总留有一丝幻想,幻想他能早点回来吃饭,能陪我过年。

八点钟,中文国际频道开始转播春晚。热闹的歌舞在偌大的屋子里却显得格外寂寥,我推开窗,窗外一片安静。远处的小山沐浴在银色的月光下像是沉睡了一般。我想了想,给我妈打了个电话。我说妈我这里一切都好,过年过得也挺好的。我妈说怎么听见你们那儿就你一个人啊?我说,嗯,过年没放假,同事们都挺忙,过一会就回来看电视吃晚饭了。我妈还想叮嘱我几句什么,被我一顿万事如意心想事成的吉祥话岔开了。我听见我舅舅和阿姨在厨房里叮叮咣咣地忙活,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又潦草说了几句就挂了。

我突然觉得有些心慌,那种没来由摸不着头绪的心慌。我坐在沙发上,之前和闻桦的一切都像过电影一样从我的脑袋里经过,他的严厉和他的宠爱,交织在一起,让我心烦意乱。我看见桌上有半盒他抽剩下的雪茄,就拿起一支,用打火机点了几下才点着。急急忙忙地吸一口,又苦又涩的烟雾夹杂着一股怪味儿呛得我喘不过气来。但是奇怪,多吸几口让它在胸腔里回旋,倒有了一种温吞麻醉的感觉,梳理我的思路,按摩我的神经,让我放松下来。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吸烟的。一支接着一支,我迷恋那种感觉。不知道是第几支,我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梦里我和闻桦的身体紧紧交缠在一起,他有力的手臂环抱住我,我们彼此霸道地占有对方,他的手指撩过我的头发我的脖颈,我的腰我的臀腿之间,正在我欲罢不能的时候我突然看见自己的身上穿着秦思源的那条暗红碎花连衣裙。

闻桦看着我,笑得古怪。他慢慢地解开我的衣扣,轻声说,怎样,这个年陪你过得可还满意?

我浑身冷汗地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抱到了床上。闻桦坐在一边,一脸疲惫地看着我。

我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哑得什么都说不出来。闻桦把我扶起来,倒了杯水喂我。甜丝丝的,但是滑过嗓子却很难受。我推开杯子,他拍着我的背哄我:“多喝几口,多喝几口就好了。”

我开始不断地咳嗽,感觉胃和肠子都要从嘴里飞出来了。天晓得抽烟的后果这么严重我就少抽几支嘛。闻桦拿了点药给我吃,咽下去又吐出来,折腾了好久我才又精疲力尽地睡着。

这个年过得,真是。

闻桦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多了。身上盖了一条小毛毯,我觉得头很疼,照理说这点酒我并不会醉。然而秦思源的那几句话却一直在我耳边回响,挥之不去。

小嘉。她的生日。她被发现的时候还紧紧抓着闻嘉航的一只鞋子。也许她那个时候已经没有意识了,她只能凭感觉去摸索一切和儿子有关的东西,儿子有她就是安全的。

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秦思源不知什么时候不声不响地走过来,绞了条热毛巾递给我。我抬头看她:“你还没睡?”

“没有,担心你,睡不着。”

“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我起身,她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点了点头:“那你路上小心点。”

我进屋,电视还开着。音量被调得很大,我把电视关掉,看见何卿趴在桌子上睡得正熟。屋子里呛人的烟味,桌上的小锅里牛肉汤已经凝固出了一层白花花的油,旁边碟子里的菜码放得整整齐齐,一点未动。

我抱她去床上,却看见她一脸的泪痕。抱她时她虽然没醒,但是她的呼吸很急促用力。我能感觉到她做的梦不好,很不好。

我拍着她的背轻声抚慰着她,又过了一会儿,她醒了,不断地咳嗽。我喂她喝了点蜂蜜水,吃了点药。一晚上抽那么多烟肯定很难受。好容易让她再次睡着,我去洗了把脸,换了件衣服,坐在她的床前看着她。

我睡不着。我知道她很伤心,她该埋怨我的。但是我的心里未必比她好过多少。“在这万家灯火,阖家团圆的日子”,于我而言是多么讽刺。我以为我能放下,可是我不能。在这个槽糕的年三十晚上,我是多么希望小嘉能坐在我身边,陪我说一会话也好,或者,甚至不要说话,就那么握着我的手静静地坐一会儿。

滚烫的眼泪落在手背上,我以为,最痛苦的那三个月过去之后我便不会再掉泪,但不是这样的。现在我明白了,这道伤痕一直还在,根本就未曾愈合过。只不过,与曾经的剧痛相比,现在就像是用钝刀子一点一点把它划开,每一阵痛楚都透过肌理渗入我的内心最深处。

我想抽支烟,但是雪茄盒已经空了。我看见何卿搁在薄被上的手,那手指被熏得焦黄。是啊,她是她自己,不可能替代她。她想要的,无非是我的宠爱,让我把她拢在怀里,包裹她温暖她,像只依人的小猫一样。可是现在谁来陪着我温暖我呢?

手机响了。我接起来,是秦思源柔和的声音:“桦哥,到家了吗?”

我一刹那觉得自己从内部被击碎了一般,所有最软弱的部分都暴露在她面前。我拿着手机,说不出话。

她轻声劝慰着我,让我早点去休息。而我颠来倒去就一句话,思源,我晚上喝多了,我喝多了。

她问,需要我现在过来一趟吗,语气里满是担心。

我摇头,不,我现在想睡觉,我睡不着。怎么才能睡着,我睡不着。

我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我醒来时,天已大亮,我趴在床边上,何卿已经起床了,正在收拾桌子上的那些碗碟。

我看着她动作麻利地把那些原封不动的菜都倒掉,红嫩的牛肉片,水灵的蘑菇,碧绿的青菜还有很难买到的丸子和粉丝,全部倒掉。

我问她:“怎么都倒了?”

她反问我:“你还吃?”声音仍然很嘶哑。

“昨天怎么抽那么多烟?”我等待着她和我吵,和我闹,但出乎我的意料,她并没有发火,只是平静地说,我改天再给您买一盒新的,闻经理。

闻经理。

发表于:01

……好难受……看的好难受……我好讨厌那个秦思源,好讨厌她!目的不纯的接近闻,他还觉得人家是单纯的!讨...

啊这个……没有她肿么虐啊~这也是重要角色咩

茜茜发表于:29

差一点沙发。。。

哈哈~~为啥你们都这么喜欢坐沙发

发表于:01

看到这儿,听着陈升的《别让我哭》是多么的契合……“因为有心,所以才有秘密,然而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些痛楚…...

感觉像是一首苦情歌………………

发表于:10

那只好打屁股了。

啊?纳尼?不要吧扭动逃走

无聊冰雨发表于:18

开始虐了吗

额是啊

苏锦秀的猫发表于:50

噗哈哈,尊得没有肉?我肿觉得这一声闻经理好欠抽啊哈哈

暂时木有~闻童鞋动手的话一般是在他完全忍不了的时候比如不久的将来

陌年_发表于:53

心情不好求安慰~

还是说一到骚动的春天,单身的娃心情都会不好…

拍拍头摸摸毛不过好像现在是夏天吧?……

发表于:13

要开虐了呀,大戏要开场了,伦家好期待的说

也不是大戏啦也不会虐得死去活来的

大猫朋友发表于:26

爱情是对等的。小女孩爱上大叔是很痛苦的。没有哪个男人会永远把你捧在手心。他们也希望有能够支持自己的熟...

嗯这话说得很有道理

pj发表于:32

累了,她选择放弃了。没有秦思源得那么懂他,他也不懂何卿是个小满足得人获取需要得只是句挽留

秦童鞋一般就是在对的时候做点对的事~很有效率~~

亲爱的们楼主今天要外出……大概两天的时间摸不到电脑~~所以今天二更

但是仍然没有肉(不要PIA我)

不过后面很快会有SP段落滴~~大家不要焦躁另外谢谢大家的版聊~~希望还有更多

何卿

闻桦你以为我睡着了吗。

我只是好奇昨晚过后,为什么我们两个都可以做到故作平静。其实如果没有那个电话,或许我还会和他吵一吵,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完全没有那个心思了。

也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了。

他应该明白。都这个年龄的人了,该有的涵养和大度他还是有的,怎么会像毛头小伙子一样和我置气。所以我们就还是像最开始一样该怎么工作就怎么工作,饭,当然是不做了。继续叫外卖,好在我基本没心情吃,我估计他也是。所以这么难吃的东西,也就勉强咽下几口应付肚子。

工作量渐渐大了起来,上次洽谈的那个公路项目马上要开工了。我听李总说杨总和那两个男翻译三月回代表处,也着实松了口气。不只是分摊工作,人多一点,我和闻桦总不至于太尴尬。我也可以顺利地挨到七八月休假,准备我的DELE考试。如果准备得充分,十一月份的那次考试能过了,我就马上申请学校。

因为有这些事情压着,所以我感觉,生活不至于全无色彩。每天晚上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书做题,时间过得倒也还算快。

那天我正在校对一些材料,闻桦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的人听声音像是公路项目的孙总,急吼吼的,声音很大。我心想这是怎么了,闻桦讲了几句,说你们那边先不要有什么动作,尤其不能让双方有过激行为,我马上就过去。

“怎么了?”我问。

果不其然,是当时劳务的问题没有沟通好,公路项目自己招了当地工人,没有经过工会,拉美国家的工会又极其强势,说句不好听的,跟黑社会差不多一个性质,现在当地的建筑工会正纠结了一大帮社区的居民在项目现场闹事,听说闹得挺大的。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合上电脑,换衣服。

“你别去了,太不安全。”

“这些事情不本来就是我的么,我不干难道你自己去干?”我穿上工地的连体工作服和劳保鞋,带上安全帽,上车。

开到工地,果然极其热闹。这次示威活动组织有序,有人在道路上静坐,有人拿着棍子啊铁锹什么的在项目部的围墙外喧嚷,还有人不时往里面扔石头。工地外面停了好几部车子,估计头头就在里面。

我们从后门人少的地方快速开进去,有几个人想跟着我们冲进工地,但还是被项目部雇的保安拦住了。

很多人都躲在办公室不敢出来,孙总和姜总挺着急,闻桦跟他们说没关系,这种情况他们无非就是在争取利益,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但现在最需要的是平息社区居民的情绪,尽量不要起冲突。

我说,不如我们出去跟他们沟通一下吧。

姜总说,行啊,小何我跟你一起出去。

我们走到工地门口,姜总举起手示意他们不要再闹,人群稍微安静了下来。

我说:“你们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我们的政府和你们的政府在这里建这个项目,主要目的是使当地居民的生活便利,另一个目的就是拉动这里的就业。我们是很乐意提供给你们工作岗位,也乐意你们参与到自己的公路项目之中的。”

有人问:“那为什么不和我们的工会联系?”

我回答:“因为我们的项目经理是第一次来厄瓜多尔做公路项目,对当地的劳务体系并不是非常了解,而对于工会在劳务关系的重要作用也不明白。再加上我们的项目初期还不需要那么多工人,所以没有和建筑工会进行沟通。但我们的翻译正在熟悉劳动法,随着项目的发展我们也会逐步增加劳务人数,所以大家不需要担心就业问题。在我身边的这位是项目经理姜先生,他非常希望能和工会的负责人就这个问题进行沟通,使事情得到圆满的解决。”

有人去一部黑色的轿车传了话,不一会一个彪形大汉走下来,我在当地的报纸上看到过他,,绰号“ElTío”,臭名昭著。不过就像闻桦说的,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叫作问题,接下来就是谈条件了。

开了一下午会,扯了半天的皮,总算把该谈的东西都谈妥了。我们临走的时候姜总说,这次多亏了小何,不然沟通哪能这么顺利。

回到家,闻桦对我说:“何卿,这次你做得很好。”

我笑了笑:“谢谢闻经理,我还多的是东西要学。”

他看了我一会儿:“不错。你……开会应该也挺累的,晚上早点休息。”

闻桦

我清楚何卿的倔强,也知道她这股执拗的脾气一时半会消不下去,所以我觉得或许这段时间我们把关系都冷处理一下比较好。可她,一口一个闻经理叫得倒很轻巧。虽然我心里不甚舒服,也只能由得她。

我想找一个机会改善一下和她的关系。刚好何卿在这次紧急事件处理中的表现很不错,姜总几次对她赞赏有加,这对她今年上半年的提岗定职称也是很有帮助的。如果她比同级的办事员多提一级,一个月的工资加奖金可以多三千块钱。说是小钱,一年下来也是比较可观的了。所以我给项目部的经理办公室打了电话,希望他们能在上报领导的时候着重提一提何卿。自然姜总是满口答应,没过几天,报大使馆的紧急事件处理报告也发给了我。这份报告是要代表处商务经理签字的,我仔细看了一遍,报告把那天事情的经过说得很详细,有一段估计是姜总的授意,写到代表处经理助理翻译何卿在现场冷静果断,处理得当,和工会有效沟通,化干戈为玉帛云云。我很满意,在第二页签了字盖了代表处的公章然后回传给姜总。

当然,这些何卿是不知晓的。我不想刻意地去做什么来讨好她,也不想她记我的人情,我想,把她在这个企业的道路捋顺一些,对她来说总是好的。或许我和她的关系也能随着时间的推移有所缓和。我相信,只要她心里还有我,她总能消了气想明白的。

那天我问她:“你就这么喜欢叫我闻经理?”

她抬眼看我,没作声。我倒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好挥挥手:“你继续忙你的吧……”

她平静地低下头接着忙手边的事,我叹了口气。这丫头实在太犟。

过了几天,我估计何卿提岗的事情该有些眉目了,在紧急电站开完会,正在想晚上发封邮问问国内的同事,偏巧接到了秦思源的电话。

“什么事啊,思源?”

“是你们代表处的事,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过来一下吧。”

听她的语气,好像还是挺重要的事,我开车过去了。

秦思源在办公室里等我。我进门,她招呼我:“坐。”

“什么事啊到底?”我问,“都下班了把我喊过来。”

她先给我倒了杯水,然后才说:“闻桦,你先别着急。你看一下这份紧急事件处理报告。”

接过那份打印好的报告,我大致翻了一下:“这不就是我签过字的那份吗?怎么了?”

她挑起秀气的眉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怎么开口。好一会她才字斟句酌缓缓地说:“闻桦,你是不是和你那个小助理有什么矛盾?当时报告一发过来我们都觉得挺惊讶,但是多大的矛盾,在这种材料里点名批评人家都不太合适啊。你这样……让人家以后在单位怎么做人啊?”

我听得一头雾水:“思源,你在说什么呢?”

她指着报告第一页:“你看这段。”

我一看,当时我要求姜总写进去并且是我亲自看过签字的那段,提及何卿的部分全部被改了。短短几句话,代表处助理翻译何卿当时处理不冷静,有过激语言及行为,但项目部领导班子成员及其他员工及时控制住了局势,避免了矛盾的激化。

只有几句话,但是抹黑何卿足够了。

秦思源见我反复看了几遍,问:“闻桦,怎么回事啊?”

“这不是我之前签过的那份。第一页有人给改过。”

“啊?”她很惊讶,“谁敢这么干?不可能吧?”

“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了,思源,这份报告你们发到国内没有?”

“肯定发了啊,大使馆接到报告按流程都是第一时间发到你们国内总公司备案啊。这还是有代表处公章的,怎么可能不发?我就是看着觉得有些不妥,才私下叫你过来问一问……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你们助理得罪人了?”

听见她这么回答,我知道这下完了。何卿不要说提岗了,有没有处分都还得另说。

我摇头:“她一个小助理,她能得罪谁?平时都在代表处工作,和项目部又没什么交集。”

她想了想:“是不是那次开会……她和孙总吵起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老孙下不来台……”

我一拍桌子,把她吓了一跳:“这是多大点事啊,孙长兴就这么记仇?一个四五十岁的人了跟个小姑娘过不去?我现在就找他问清楚。”

她赶紧拉住我:“闻桦你冷静点!你这是干什么,虽然这对你助理是不太公平,但你也不能直接去找老孙啊,影响你们两边关系不说,你为了一个小助理去跟人家大动干戈,别人不揣测你和她什么关系?这不是擎等着(1)人家说你们闲话吗?”

“那你说,怎么办?”

她想了想:“事情都已然这样了,也只能你去找国内给她开解开解了……起码把处分给她免了吧。小姑娘一个人在国外也不容易,别再因为这个影响了她的待遇。”

我觉得有理,在她的办公室等到晚上七点半,国内一上班便给李总打电话。哪知李总听我提到何卿就截住了我的话:“闻桦,你要是因为她的事跟我说,就免了吧。这个丫头有性格啊,我还没说怎么处理这件事呢,她就提出辞职了。这种脾气,在公路项目上有那样的表现也难怪。”

注:擎等着北京方言,~意即刚好等着就等着

发表于:15

我是很讨厌这种人啦..尤其是女的明显动机不纯,男的还觉得那人很纯良...

就像我之前给一个人送Q秀,他一个...

对啊~男的和女的思维不一样的~

发表于:22

嗯呐~思维不一样..或者说,他们享受着女人为他们掐起来的感觉~?

可能他们觉得没什么就不会去多想然后他们也想不到那些姑娘是那个目的吧~

发表于:43

恩..~也许吧~最近潜水好久,你还好咩~?

蛮好啊~~潜水都不上来玩~~你真是哦~

发表于:46

嘿嘿~这不是上来了嘛~最近准备报瑜伽~昨天去试听了一节~练完好舒服哦~

TOT我也想练啊最近肥不少

发表于:49

那就找找瑜伽馆练练~我今儿是浑身肌肉酸痛...好久不锻炼啊~~

最近在摇软式呼啦圈小肚子啊小肚子

发表于:54

话说呼啦圈不敢停..停下来那肚子长得...那个快啊

呼啦圈加仰卧起坐会不会好点

无聊冰雨发表于:06

是那个思源改的吗

那必须啊~我们大家都知道就闻童鞋不知道~

发表于:13

太坏了这个,之前用死人做文章还能忍,这个是毁人啊,恶毒的女人。。。

=。=这个不要太入戏。。。。淡定淡定

发表于:53

这是快结束了吗,看得心里可难受。

=。=你猜

发表于:13

要是坚持的话应该可以~如果不坚持的话……→_→……这就是我为啥不愿意选择游泳的原因~

我好怀念大学的泳池……………………

笨笨小狐发表于:31

一下午的时间把这篇文看了喜欢的很期待着接下来闻总忍无可忍的后果哈哈哈哈哈再次表示我很黑

咩~谢谢你喜欢就是他不发火哪来的肉

大猫朋友发表于:37

刚刚又看了一遍开头。肯定是为辞职的事争执之后,闻摔碎了花瓶用花枝抽了何。暴风骤雨即将来临,小说的戏剧...

谢谢大猫你这么认真地看文~工具的话我还是选了别的哈哈~感觉比较有男人味不过这个肯定不是结束的我也想写成HE因为不想让看文的大家太憋屈

发表于:51

好想知道后续发展!

么么哒

温暖晴天发表于:14

求更求更啊卡的不厚道我的小心肝儿还悬着呢

更鸟更鸟

pj发表于:47

血性方刚误会了吧不会因为是他为了跟秦思原好结果排挤了她肯定是这么想的既然这么想索性我辞职走人来...

对啊蓝后闻桦肯定抓狂了

nora发表于:28

蛮有感觉的,男主角这个类型的我不是很喜欢,女主角的心理描写得超赞的~~辛苦了~

谢谢其实男主角也略渣不过这就是一个很现实的大叔我现在确实觉得下一章男主心理不好写TOT

痴迷发表于:34

等文,后续会怎么发展呢,那个女人太坏了

LILY来更文鸟这里跟大家说一声写到这发现前面和后面有个分歧所以楔子略微改动了一下以吻合后面的情节发展么么哒

何卿

我得说,现在的消息传得真是快。闻桦前脚出去开会,我后脚就接到了李总的国际长途。国际长途啊,从中国打到厄瓜多尔,一分钟好几块钱呢,我估计那些领导都少有这种待遇。

能听出李总很不高兴,但他并没有说什么重话,只问我看过上次公路项目紧急事件的报告没有。

“……没有啊。”

“那你马上去邮箱看,看完了跟我说说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绪,拿着电话去看邮件,附件里那份报告用的是正式文件格式,很快我就看到了点名批评的那几句。翻到第二页,闻桦的签名和代表处公章赫然在目。

流畅有力的笔锋,鲜红的公章,我当时就怔了。这份报告我完全不知道,然后,他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在摆明了是想要整我的材料上签了字。

我该怎么替他开解?我当时是多么想为他找个理由开解,但是我找不到。

李总还在电话那边等着我的回应,我举着电话,愣怔了几秒,然后清楚利落地说:“李总,如果我现在提出辞职申请,流程是怎么样的?”

他完全没想到我来了这么一出:“你要辞职?何卿,你是刚进公司的大学生,你……”

“我知道,李总,我没有想借着辞职向您要求什么,我也很明白我没有对公司做出什么贡献,我就是正式地要求辞职。”

那边沉吟了一会:“如果你真的非辞不可,关于流程可以去问人事部的关经理。但是由于你是境外辞职,这段时间从基多回中国的机票比较紧张。你愿不愿意先去委内瑞拉出一趟差?大概一周的时间。然后你从加拉加斯回国。”

“行啊,没问题。”反正我也不想呆在代表处了。

“那就给你买明天飞加拉加斯的机票吧。委内瑞拉项目的物流刚好缺人,你过去顶一下。”

放了电话,我的第一个表情,居然是笑。

我觉得很可笑。或者说,我和闻桦,简直就是个笑话。那些耳鬓厮磨那些你侬我侬,现在想来,让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是多么想站在他面前一字一句地问他,你们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你把我当什么?

闻桦回来的时候,我正在收拾东西。行李很简单,我整理得也很快。我看见他阴沉的脸色,不过我装作视而不见,继续把衣服一件件卷好,整齐地码进箱子里。

他径直向我走过来:“你在干什么?”

我瞟他一眼,没理他。他沉不住气了,从我手里夺下那些衣服:“何卿,我在问你话。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皱皱眉,把衣服拾回来,理着上面的皱褶,平静地说:“闻经理,李总没告诉你吗?我辞职了。现在自然是要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去啊。”

他深吸一口气:“不行,你不能辞职。”

我扑哧笑出声:“闻经理,您这是何必?且不说我已经正式提出了申请,单位不是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的,我一个马上就回国的小职员,何须您在这浪费情绪浪费时间?”

他看着我:“何卿你什么意思?”

我微笑着说:“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啊。我只是想告诉闻经理您做事最好表里如一,有始有终。您要是想表现得很挽留我,不如晚上好好吃顿饭,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您很惜才舍不得我这个助理,再顺便给我指导一下之后的职业规划,才显得您把这件事儿做圆了。”

他额头上的青筋抽了一下:“何卿,你这是在和我赌气?”

我放下正在整理的东西,认真地对他说:“闻经理,您这么说就不对了。和您我犯的着吗?您值得我去赌气吗?您,配吗?”

我极力想让自己的情绪不那么过激,但最后那三个字还是按捺不住脱口而出。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我知道这三个字戳痛了他,瞬间感到了一阵报复的快意。

他的声音略带沙哑:“何卿,你不要激我。”

他这就受不了了么?我暗自好笑,他对我做出的这些,就拿定了我是能受得了的?我索性什么都不顾,心一横把所有尖酸刻薄的话都扔给他:“我激你你能怎样?打我一顿?像您之前一样?省省吧闻经理——您不要演了。又没有观众,您演给谁看啊。您这么做是想让我觉得您在乎我?您要是真在乎我,何至于如此下作!”

他的身体一震,紧盯着我:“你说什么?”

“我说你下作。”我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他看上去很可怕,眉心突突地跳:“何卿,我再警告你一遍,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揍你。”

我笑:“呵,确实。……您什么都敢,就不敢承认自己是真下作。”

就像点了汽油桶一样,他一把拧住我的胳膊,我连踢带咬,挣扎之间胯部狠狠撞上茶几,上面的玻璃水瓶啪嚓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我看见那滩水渍中反射出我和他撕打的倒影,扭曲的面孔,歇斯底里。当初,谁又何曾想到会走到现在这一步?何至于此?

他到底还是力气大,扭住我的双手把我摔到床上,我身上的浴袍被他扯掉,接着,我看见他解下腰间的皮带,折了两折握在手里。

盛怒之下的男人是可怕的。他一只手把我死死地按趴在床上,另一只手把我的内裤拽下去,接着皮带就结结实实地抽了上来,带着划过空气的嗖嗖声,一下一下落在我的臀上。我之前挨过的所有打,都比不上这一次。皮带像一条火舌肆意地舔吻我裸露在外的皮肤,只抽了五六下我就开始后悔惹火他了。挣脱不开他的手,也没有地方躲避。而他在气头上自然也不会注意太多,皮带狠狠地抽着我的臀峰,腿根,偶有几下,坚硬的边缘扫到腿间的娇嫩私处,突如其来的剧痛终于让我哭了出来。

他毫不理会,甚至拽了个枕头塞到我身下让那两瓣高高肿起的屁股翘得更高:“你不是想挨打吗?今天我就成全你。”

粗重的呼吸和皮带抽在屁股上的啪啪声混杂在一起,我的整个臀部快要开花了,火辣辣噬咬般的疼痛让我几乎哭得昏过去。不知道打到多少下,皮带断了。

他停了手,把断成两截的皮带扔到一边。我得庆幸皮带先断,不然谁知道我明天还走不走得成。

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我听见天边滚过几声闷雷。

要下雨了。

我趴在床上,满面泪痕。他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熟悉的雪茄烟味。

“满意了?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沉默。良久,他狠狠吸了几口烟,然后把烟摁灭。

“你回国吧。”

陌年_发表于:47

先占沙发╯^╰

沙发帝=。=

仙妖精灵发表于:03

真就这样让他回去了?有木有的弥补……

额这个她没回去啊。。。她去委内出差了咩我承诺HE就一定会有哦

陌年_发表于:08

大Mua一个,几天没来有木有想我~

咳咳…话说看着真憋屈啊一个个跟宫斗似的太入戏了有木有,没准就是秦思源...

那必须是哦不过捏我还准备让大家再憋屈一段时间~

大猫朋友发表于:14

LiIy辛苦了。暴怒的男人的确很可怕呦。哈哈。下面来点温情的吧。其实在现实生活中,sp并不是解决矛盾的良方...

额温情哒温情哒…………这个估计要在后面一些吧~闻叔叔这种男人么脾气不好~还比较易冲动~被小姑娘的话伤到了吧

发表于:29

哎。。。原来开头的那段时这么来的啊。。。

可是打完人之后就说让人走,也太伤人了一点。。。

纠结啊。。...

=。=气话~

pj发表于:01

坦白说从一个正常情理的角度这样的行为不符合一个有过经历的大叔大的行为如果这样做了则说明他还在乎但...

啊这个闻叔叔绝对不是那种儒雅帅大叔神马的一开头就说了他脾气不好啊~而且被在乎的人说下作蓝后他就忍不鸟~还没到结局捏应该还会再往下写的=。=

发表于:19

想打人啊

都日更了还打。。。。

sheep发表于:01

好难受,快见天日吧!

TOT好吧我是后妈

笨笨小狐发表于:52

何卿好伤心闻总好无辜

确实……………………

小木木发表于:00

咦貌似LZ在线!催更催更~!!!

我本来是想更的刚停了一小会电上不了网马上更~

闻桦

在我开车出门的一刹那,憋了一晚上的大雨倾泻下来。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雨水顺着挡风玻璃一股股地流下来,夹杂着被刮下来的树枝树叶,前面几乎没有视野。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要到哪儿去,刚才那一顿打,我的胳膊都有些酸痛,可想而知何卿得被打成什么样。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整个人都会失控。或许,是在听见她辞职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拉美国家的路面排水都不好,开了一段,我看见路上的积水越来越深,刚想退回去,我的车先熄火了。

我干脆把车窗摇下来,冷风携着雨点泼上我的脸。我在车里静静地坐着,坐了很久。

然后,我感到了后悔,还有伤痛。为着自己失控打她,为着她对我说的那番话。何卿她不会知道,听见那些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我是什么感受。

我们曾经是最亲密的人,然而我们现在彼此互相伤害。

雨水打湿了我的衬衣,仪表盘,从我的脸上流下来。这场雨消退了几天来的暑热,又吹过一阵风,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想到何卿还一个人在家里,我得赶紧回去看看她。我又打了几次火,车终于发动了。

我开回家时雨小了些。大门紧闭,屋里的灯都被关掉了,我觉得奇怪,进屋开灯一看,屋里空无一人。

何卿的房间空空荡荡,行李箱也不见踪影。

她走了?这么大的雨,她能上哪儿去?

我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悦耳的女声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您的呼叫信息已发送到对方号码……

或者是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我第一想到的就是那些刊登在华人报纸上的凶杀失踪案件,那些画面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令我毛骨悚然。我冲出门就开往大使馆。

秦思源接到我的电话给我开门时,被我的样子惊呆了:“闻桦,你这是怎么了?”

“何卿半夜自己出门了,电话也没有人接……”我看见窗玻璃上自己的影子,头发滴着水,显得非常狼狈。

“何卿?……你的助理吗?刚辞职的那个?”

“对。你知道有什么办法找她?”

她拿了浴巾给我披上:“你别着急,让我想想……你先问一下国内有没有给她订回国的机票,如果有的话我让机场的代理公司查一下登机记录。”

我打电话给国内人事部,那边接电话的小姑娘跟我说,闻总,何卿不是订的你们当地时间第二天早八点飞委内瑞拉的机票吗?

“她去委内瑞拉?你们怎么不早跟我说?”

小姑娘也被我吓了一跳:“闻总……是李总安排的啊,我们以为领导之间互相沟通过呢……”

秦思源说:“那就好办了,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机场代理,让他们留心那班飞机的登机记录。”

我拿起车钥匙:“我去机场找找。”

“闻桦,你犯什么糊涂啊。”她把我手里的钥匙拿下来拍在桌上,“不说她去没去机场,就算她去了,机场那么大,你找得着吗?既然是她和你起了争执,她不想见你,那她肯定有的是法子让你找不到。”

“这大半夜的万一她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她这么大的人了,要是知道什么事情危险还偏去做,那有什么办法?再说,你是她的领导,不是她爹妈。”

“那我就应该坐在这,什么都不管?!”我气极她事不关己的态度,夺过车钥匙快步出去。她想拉我没拉住,追出来喊:“闻桦!”

我没理她,径直开向机场。

可是她说得对,我在机场找了好几个小时,都没看见她。我颓然坐在候机厅的长椅上,我很害怕,害怕她万一有点什么,我可能永远都没法原谅自己。

天亮了,下了一夜的雨,黎明的天空显得格外干净而明朗。过往的旅客好奇地看着衣服湿透的我。

电话响了,是秦思源。

“刚才机场代理打电话跟我说她的护照号码显示已经登机了,你该回来了吧?”

大猫朋友发表于:53

追到委内瑞拉去,打她,哈哈。

再打就烂了啊!!(某伪亲妈痛心疾首)

发表于:38

好吧,亲一个。今天多放出来点吧,太纠结了。

咩~嗷喵~~好吧我现在才更我不厚道求不打

如风宁静发表于:45

专程来回帖

谢谢

发表于:31

必须要去追她回来!总觉的姓秦的不厚道。

嗯现在他暂时不会去追……追了那边办公室没人了……

发表于:02

骄傲的何卿。。。我稀饭

话说乃们不会觉得姑娘矫情吧咩咩咩咩

发表于:31

好讨厌秦思源,想看更多

这这这算是我坏人写得很像样咩

陌年_发表于:54

戳中萌点了!叫你总打她!报应了不是!

噗戳中笑点了……

sheep发表于:48

误会快解开吧,今天二更好不?

么么哒误会辣么快解开怎么虐

发表于:50

给楼主顶一个

谢谢

发表于:59

姓秦的说的是真话么?

是的。。。这个她不敢撒谎的

玉蝴蝶发表于:19

恶趣味的某只表示就爱看这种肠子都悔青了的戏码→_→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乃快更呀快更呀我要看那些萌物们~

太阳琳玲发表于:18

期待二更,秦思源太坏了

么么哒

毁我如何发表于:38

无聊吗无聊就更文亲爱的!!!!

扭动天太热了。。。待本宫好生歇息歇。。(乃们怎么掏出小皮鞭了啊喂!)

茜茜发表于:48

我今天都来了好几次好几次了,肿么还木有更呢??

今天要更哦来来来前排坐~

发表于:56

不是日更吗。

月更可以咩(羞射)

发表于:04

矛盾啊,咋解?

虐来虐去

小囧囧。发表于:22

看到更文好开心啊~妞给你笑一个~

笑得真好看给本宫再笑一个(装抖S状)

笨笨小狐发表于:53

儿童节都过了怎么还不更新我要哭了

因为伦家也要过儿童节嘛扭动

如风宁静发表于:15

肿么一个个儿的都不更新了……

么一个为了对得起你顶贴我决定更

KIA夏发表于:14

看的好难过好讨厌秦思源

啊~~这个会是HE的不要难受咩

亲爱的们之前楼主去办点事~~然后就有两天没更接着觉得夏天放个小暑假也可以~~就又没更但是介于好像再不更就有PP要被拍烂的节奏今天还是更吧~

乃们知道更文有多累咩在此向各位小主申请月更(啊喂你们怎么纷纷掏出了皮鞭????。。。)

何卿

当天上午,我就到了加拉加斯。在机场的母婴休息室坐了一晚上,打盹的时候可能是空调吹得太厉害了,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发低烧。转机之前我接了杯水,从包里掏了两粒消炎药吞下去。

我在海关排队的时候透过透明的有机玻璃墙看到了闻桦快步走进来。他到底还是找到了机场,但是过海关的人很多,我被夹在若干人高马大的旅客中间,他不可能看见我。就算他发现了我,又能怎么样呢。

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就这么离开吧。我把手机后盖打开,拿出SIM卡掰断,扔到垃圾箱里。然后我随着人流走到海关窗口,交护照,盖章,一直走到看不见他的地方。

身上的伤好疼。肿胀着火烧火燎一般地疼,被抽破了皮的地方摩擦着牛仔裤更是每动一下都疼得钻心,闷疼胀疼刺疼各种疼让我觉得穿着衣服走路真是煎熬,转机之后又坐了一个小时的汽车,终于到了委内瑞拉的项目部。大师傅安排的丰盛午餐我只草草地吃了几口,和领导随便扯了几句就推脱累了回房间。

项目初期,也在一个社区里租了栋房子,十几号人又只有我一个女孩,给我分了个小房间,不带窗户,但是有自己的盥洗间。庆幸只有我一个女孩,方便我查看伤处。我小心地脱掉衣服,脱内衣时格外小心。然后我拿着镜子看自己的臀部,过了那么久,那些被皮带抽出的檩子不像一开始触目惊心,但是青紫的淤血部位还是肿着,破损的皮肤周围也很红。我担心感染,涂了一点红霉素软膏,然后趴在床上。我得抓紧时间休息过来,我是来出差的,下午就得上班。

可是,真疼啊。再加上低烧的不适,为什么疼得人这么想哭。

委内瑞拉的治安相当差,在南美洲犯罪率位居榜首。来到这里,领导第一嘱咐我的就是安全问题,不能单独出门,要用车必须找项目雇的本地司机,平时出门都要把门窗锁好。这里的房屋有铁栅栏,防盗窗也是粗粗的铁条,社区大门是电动门,每户一套钥匙,遥控开关。我一直感觉这种措施有些过分了,但是那天一件事彻底改变了我的看法。

那天房子的屋顶有些漏水,我们请了个工人来修。工人带了他的儿子来,一个七岁的小男孩,眉眼很俊美机灵。他一进屋就在我们的电脑上东按按西摸摸,同事制止了他,让他坐在椅子上玩,给了他一把糖。

我正在写邮件,他一边吃糖一边和我聊天。我漫不经心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他。说实话我并没有专心听他说话,直到他拍着我的手一遍遍地问:“那是什么?”

“……什么?”我抬起头,看见他指着墙角那只财务专用的保险箱。

我摇摇头没有理他。他见我不回答,便自顾自说起来:“我知道,那是保险箱。密码是多少?”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吃糖吧。”

“密码是多少?”他缠着我问。

我没再理他。他撇了撇嘴:“里面一定有钱。我要告诉我爸爸。”

我突然觉得毛骨悚然。这是一个怎样的国家,一个七岁的小男孩关注的竟然是我们的保险箱。

他们走的时候,小孩突然冲我喊:“喂,中国女人,你们的电动门坏了。”

我抓起钥匙一试,果然,电动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遥控钥匙怎么按都没反应。我赶紧连同之前的事情一起告诉了领导。

项目副经理连忙让人打电话去联系电动门的商家,但下午五点半商家已经下班了。大家都有些提心吊胆,而我尤为心神不宁。我总觉得电动门关不上是个预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出事的时间是七点。

我们刚吃完晚饭,我和几个搞物流的同事在办公室加班,其他人有在房间休息的,有在一起玩扑克聊天的。这时突然进来好几个人,用枪指着我们:“都别动,起来。”

大家当时都没回过神,有一个同事趴在桌上睡觉,揉着眼睛还在嘟哝:“搞什么,……”为首的人上去一枪托砸在他的头上,鲜红的血顺着他的脸流了下来。他捂住头蹲了下去,血从他的指缝溢出来,滴在地上。

这时候我们才明白过来,被抢了。入室抢劫。劫匪手里都有枪。一个不小心就会要人命。

一个人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出来,冰凉的枪口顶住我的脸。“你是翻译吧。告诉我们,钱放在哪?我们要钱。”

其他的同事,包括领导都被他们挨个拖到客厅,劫匪咒骂着,用脚踢他们。有的人还光着膀子,浑身上下只有一条短裤。

脸上抵着坚硬的枪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而我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我还能回去辞职么?

筱安发表于:02

沙发!!!

沙发帝请你吃糖~

毁我如何发表于:51

更文嘛~更嘛爷~蹭蹭蹭~(不吃皮鞭撒糖如何!!!

抱住扑倒揉揉毛~~

KIA夏发表于:09

好恐怖的国家啊啊!!!

我才不告诉你这是楼主亲身经历的事

发表于:36

楼主是编剧出身吗,每次都能卡到点上,看在我半夜还看文的份上,就日更吧。不然,你懂的。。。。。。

少主~伦家伦家想月更~~

大猫朋友发表于:32

英雄要救美了。

啊……这个没可能来不及跑过去的

笨笨小狐发表于:41

不带这样的刚过完六一就让我们掉胃口

吊胃口到端午节吃粽子咩~

苏锦秀的猫发表于:10

乃可真是啊。。。大夏天的乃是给我们来洗凉水澡了咩?!快点下文!否则屁股继续拍烂!!

我穿多层小胖次可不可以!~

发表于:27

哎……看的心揪……真希望真相早点出来……喜欢温馨的感觉~~

咩嗷喵还有得一小半写呢

小囧囧。发表于:40

哇哈哈哈哈。。。我很听话地笑了~。求更文作奖励~~

笑得不好看~~再给爷笑个妖娆妩媚的

pj发表于:01

完了完了被洗劫了不可能指望英雄救美了自求多福了

额……是啊不过女主有主角光环……

闻桦

直到委内瑞拉项目经理写邮件给我确认何卿已经抵达项目部,我才真正放下心来。

何卿走后的第三天,老杨带着助手回来了。那天秦思源也在我办公室,戴着黑框眼镜在我的电脑上查东西,老杨他们进来没看清楚,开口就叫小何。

“杨总您这是什么眼神,连我都认不出来了?”秦思源站起来,伸了伸腰:“一下午窝在你们办公室,累死了。等下一起去吃个饭吧?算是我和闻桦给你们接风洗尘。”

“哎哟,我们哪儿敢让秦参赞接风洗尘……”老杨一边客套一边问我:“小何呢?叫她出来啊。我们去湖南出差吃了好几个月的辣,都有点思念那家粤菜了。”

“她去委内瑞拉出差了。”

秦思源问我:“哎,那小丫头安全到了吧?她不是要辞职吗……什么时候回国啊?”

“思源。”我低声说。

她看看我:“我就是随口问一句……对不起。”

老杨挺吃惊:“辞职了?单位待遇不错啊,干不满一年不可惜么……好吧,今晚就只有一位女士了。那么还是老规矩,女士请客,闻总买单。呵呵呵……”

晚上我们去了那家粤菜馆吃饭,因为我要开车,所以他们带来的五粮液我一口没喝。陪着老杨和他们聊了聊天,这顿饭吃得时间挺长。我跟秦思源说她可以先回去,不用一直陪着,她说没事,老杨他们刚回来,大家高兴。

吃完出来已经九点多了,我开着车,先送秦思源回大使馆,然后和老杨他们回去。开到一个路口,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李总打来的。说实话他把何卿派到委内去我心里一直不太舒服。那地方那么危险,他就算对何卿辞职不满,这样做也不合适。我接起来:“李总。这么晚什么事啊。”

“闻桦,我也是刚接到的消息……委内瑞拉项目部在你们当地时间七点多遭遇入室抢劫了。”我一个急刹车,车轮和路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老杨和助手的脑袋结结实实撞在前排座椅靠背上。

“你说什么?”

“闻桦,你在开车?”

“停下了。你刚才说委内瑞拉那边被抢了?”

“是的。他们那边手机和笔记本被抢得差不多了,厨师的手机压在枕头底下,劫匪没发现,八点半左右给我打的电话。那边好像挺混乱的,具体什么情况我现在不是很清楚,但是听说好像有人受伤。你是拉美片区的总代表,去看一下吧。”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结束这个电话的。我挂掉电话的时候,手心全是冷汗。

老杨问:“闻总,怎么回事啊?委内瑞拉项目被抢了?”

“嗯。我去一趟那边。今晚就走。工作的事情你先大概弄一下,等我回来再交接。”

我回去装了几件换洗衣服,带上一个助手就去了机场。一路上我不断地催促他开快点,他为难地说:“闻总,这……再快就不安全了啊。”

“你让开,我来。”

车速很快,两边的景物唰唰地向后倒退,但是在心急如焚的我看来,这个速度还是太慢。

买了机票,我让助手把车开回去,自己在候机厅里等。半夜十二点四十五飞委内瑞拉,乘机的人很少。电子屏幕上的航班时刻表跳动着,悦耳的女声用英西双语播报航班信息。我从没有觉得几个小时这么难熬,我不断地看表,当真是度秒如年。

何卿,你怎么样,千万不要出事。我唯一能做的只有这么期望了。那种揪心的感觉,我之前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对我来说如此重要,如骨中之骨,肉中之肉,如果失去了,将是椎心之痛。

我到了加拉加斯,项目部派的车已经在等我了。开车的是他们的黑人司机,饶是一身横肉又粗又壮,情绪也不太稳定。

我问他都有谁受伤,他摇头说不知道,当时他也吓坏了。

我走进那个社区,外面停着警车,摩托车,红色和蓝色的灯光不断地闪烁着。当时已经是半夜三点,整个房子里仍然灯火通明。

我一进门就看见了何卿,她和几个警察还有刑事犯罪调查局的官员面对面坐在一起谈话,白色的衬衣上大片的血迹。

我心里一紧,冲过去拉起她,她吃惊地扭头:“你怎么来了?”

“你受伤了?”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没有。这是小叶翻译的血。他伤得挺严重,已经送医院了。”

项目经理从里屋走出来:“闻总到了?快里面坐吧。”

“你进去吧,我还在做笔录呢。”她说。

我注意到她的脸,几天不见她瘦了好多,显得非常疲惫。

“你休息一会,让其他翻译做。”

她摇摇头:“小叶在医院里,就我一个翻译,我不做谁做?”

项目经理倒了水出来:“闻总您先坐下歇歇,小何她的笔录可能还要等一下才能做好,报警以后主管安全部门的人都来了,我们又联系了业主和政府,所以谈得比较多。”

我接过水坐下,他继续说:“这次多亏了小何,人不大但是很冷静。多亏她提醒,现场没有一个人说西语,都用英语结结巴巴地和他们比划,后来财务开了保险箱把钱给他们也就没事了。要是说了西语,估计被绑架都有可能。”

“她没事吧?”

“没事,估计受惊吓肯定是有的,我们这帮老爷们都被吓得不轻,不要说她一个小姑娘了。但身体上的伤害绝对没有。”

我长出一口气。

“闻总,今晚可能就委屈您住一下小房间了。这么晚了您看要不去休息?还是吃点饭再去?”

“我不饿,你们先去休息吧。我坐一会再说,刚下飞机不觉得困。”

“那行,您先坐一下,我去看看他们。”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何卿把那些人送走了,然后走到办公桌边,端起一个盘子。盘子里一半是米饭,一半是西红柿炒鸡蛋。

“你还没吃饭?”我问。

她拿勺子把饭菜拌一拌,舀一勺送进嘴里:“没有。送小叶去医院,一直陪到他住上病房,然后回来应付这些人。”

我拿过盘子:“都凉了,你不知道热一下再吃?微波炉在哪?”

“厨房里。”

我去厨房给她热饭,她站在我身后,不说话,也不动。我把热好的饭端给她:“小心烫。”

她迟疑了一下:“……谢谢。”

“吃完饭你就去休息吧,忙了这么久你也该累了。”

“不能睡。”她指指外面,“我们临时找了两个警察在外面守着,他们事挺多的,一会要这一会要那,我今晚没法睡的。再加上……出了这种事,大家都睡不着。”

“那你晚上怎么办?”

“我坐坐就好。”

她去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靠着沙发靠背:“你不睡?”

“我也不想睡。坐一会吧。”

“那好吧,闻经理您自便。”她头往后仰着,想坐得舒服些。消瘦的脸颊,眼底两道黑眼圈,但我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之前从没看到过的东西,冷静,坚毅,就好像曾经的小丫头一瞬间长大了,成熟了。

“何卿,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斟酌了再三,我到底问了出来。

“您不觉得我们现在说这个很不合时宜吗?”

“现在这个样子,你们也没法办公了。和我回去吧,就算你要回国,起码从代表处回国吧,起码让我看着你安全地走吧,出了这样的事你让我怎么放心?”

她摇了摇头:“……小叶起码要三天以后才能回来,这边还有很多事需要我来做。”

“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不是固执,是我的责任感不允许我先回去。”她用手支着腮,直视着我,声音平静,“闻桦,你知道他们拿枪指着我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如果那一枪打在我头上,我在乎的人和在乎我的人,都不会知道。如果换做是别人,他们的家人和爱人也不会知道。我们就这么死在了异国他乡,等有人发现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好在我们活了下来,而这些陪我度过生死关头的同事,对我来说都有很重要的意义。我想在他们需要我的时候起到我的作用。”

我觉得嗓子有些发堵。是啊,好在她活了下来,也许只是一念之差,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而现在才觉得面前这个人弥足珍贵的我,之前又对她做过多少混账的事啊。

“何卿,为了我能在这里见到你,原谅我,和我回去,好吗?”我拉过她的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脸上,能真真切切地听到她的声音,感受到她的体温,触摸到她完完整整的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我愿意用任何东西去换来这一刻,换来不再失去她。

她轻轻地抽出手:“我……累了,让我自己休息一会吧。”

毁我如何发表于:15

不对俺才没那么受啊喂!!碎觉去T^T

揉毛拍拍

KIA夏发表于:21

真假??!!!楼主真的去过这么恐怖的地方??要是我我好疯了啊啊啊像是踏进了非洲食人部落的感觉、、

没有食人部落那么严重。。。还好啦

大猫朋友发表于:26

真虐心啊,不过楼主的确辛苦。越来越好看,写下去。

都没有SP了没有拍拍了啊啊啊啊啊啊。。。。没有赚眼球的点啊

发表于:36

啊……我讨厌那个自作聪明多嘴多舌的女人,就算没有何卿,闻也不会看上她,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大难不...

卿卿其实在闻叔叔心里已经白了啊。。但是她要傲娇一下的

发表于:10

不会呀,感情的事谁都说不清楚滴。。。

而且我喜欢自强自尊的女孩纸,一味的退让软弱看着很让人火大的。...

但是我们看着虐软妹纸其实很有快感的(邪恶笑)

何卿

我靠在沙发上,缓缓闭上了眼睛。我觉得很累,这一天下来,脑子里塞了太多的事情,现在它们搅在一起让我整个脑仁都疼。我觉得它们已经超出了我能够处理的范围,于是我不想再作任何回应。而我面前的闻桦,对不起,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我能感觉到他凝视着我,直到他觉得我已经睡熟了,才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不一会我又听见他折回来,把一条布毯子盖在了我的身上,他仍是那么贴心,不是吗。一瞬间我恍惚又回到了基多的那座小别墅,清风明月,蝉鸣声声,萦绕在我和他之间的温柔缱绻而缠绵。然而这里已是另一个国家,地板上还有干涸成暗红发黑的血迹,屋里的电风扇嗡嗡地转着,把略有些发闷的空气搅动得稍稍活泛一些。我没有回去,也回不去。

我是睡不着的。我知道他也睡不着。我还知道,杨总那边需要他赶紧回去,吩咐加拉加斯的办公室给他订了明天下午的机票。我极力不去听不去想但是他们的对话嗡嗡地还是钻到我耳朵里来。

熟悉的雪茄味道再次充斥我的鼻腔,仍是混杂了巧克力和蜂蜜的甜香,我稍微睁开眼,见门外他的身影在警察摩托车的红色灯光里忽闪忽现。这次轮到他一支一支地抽烟了,味道愈来愈浓,甚至开始变得发苦。

我知道他不放心我,但现在他的这种不放心对我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残忍。我接受不了,更无法辨别。而且现在我不想去试图想清楚我们之间究竟是怎样的状况,我觉得这毫无意义,我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国拿到所有的工资去塞万提斯学院上课,然后回到学校里那种单纯明朗,积极向上的生活。

整个晚上,他没有再坐到我的身边陪伴我。

闻桦走后的第五天,我拿到了从加拉加斯经巴黎回北京的机票。我坐车去加拉加斯的时候路边的景物在飞快地倒退,蓝天,路旁的草场,低矮茂密的灌木,从天空滑翔而过掠食的鸟儿,一切都在飞速地倒退,几个小时的车程,似乎只是一瞬,海关,放行,都只是一瞬。一个黝黑的工作人员对我说:背包里是什么?雪茄?

我拉开背包拉链,拿出那个小铁皮盒子抽出一支给他看。是的,是雪茄。

你自己抽?

当然,我自己抽。

他看着我,然后挥挥手放行了。

我就这么回到了北京。在巴黎机场我换了些欧元,去免税店买东西。我给我妈买了雅诗兰黛和LaMer,给朋友和一些亲戚挑了香水彩妆。我听我妈说我回国以后我爸会来看我,也给他挑了埃菲尔铁塔形状的小纪念品。虽然我基本从初中以后就没怎么见过他,但为了我妈,我愿意做让她高兴的事情。

回家的时候我用钥匙打开门,见厨房里两个人在忙活。我故意没告诉我妈具体是哪天到,不想让她接。结果开门一看,好么,他们已经开始准备上了吗。

他们又惊又喜地迎上来,我看着那个不怎么熟悉的男人,那个我该叫一声爸的男人,那个近一年才和我们稍微有点热络的男人,我和我妈都过了一提起他就怨气十足的时候,所以也就看得开了。我把给他们买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摆在桌子上,故作轻松地说,看,我也买得起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东西了,赶紧拿着使吧,比国内的便宜。

我爸的手有点抖。闺女,你瘦了。

我满不在乎地笑笑,哪儿有啊,我觉着我结实了挺多。有东西吃吗,我饿了。

他们忙不迭地去厨房端大盘小碗。我坐下吃了几口说,我打算辞职了,过两天去北京报DELE的培训班,然后准备考试和出国的材料。这几个月我就住北京了。

怎么刚回来又要走啊?我妈放下了筷子,我爸刚还哼着小曲倒上二两白酒,手也停住了。

我清清嗓子,看不得我妈难受。这不是,为了更好的前程嘛。

pj发表于:02

好吧结局不会出现男主出现在机场的桥段了最好结局不能HE结局了啊

可以he的但是感觉还要写而且也不易出现sp情节所以我在考虑还写不写了。。。

陌年_发表于:34

嗯哼嗯哼大沙花~

么么哒

闻桦

我回国的时候,何卿早已办了离职手续。公司里的同事们偶尔提到她时会摇摇头说小姑娘能力其实还不错的,不知道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如果在公司能多锻炼几年怎么也能升到一个位置上的,可惜了。

没有人知道她离职以后去了哪里。她换了国内联系方式,公司办公自动化软件里的邮箱也被系统自动注销了。她就像一滴蒸发了的水珠,消失在了我的生活里,不留一丝痕迹。

我想到她的家在东北H省,但是H省这么大,我上哪里去找呢?也直到这个时候我才骤然发现我对她是那么不了解。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家住在哪个城市,聊到她的家乡只有一次,我听她说家乡冬天银装素裹的雪景,听她一脸神往地说晚上露天卖的冰糖葫芦,冰凉酸甜,沁人心脾。听她说小贩们身边摆着火盆,穿了厚厚的军绿色棉袄棉裤和黑棉鞋,火盆上煨一饭盒热腾腾的酸菜猪肉粉条汤,收摊时热乎乎地吃下去。可是我那时候在想什么呢。我只是在想,那样冷的地方,又那么偏,终究是不如北京。北京的光鲜亮丽,这个小丫头片子见得还太少呢。

我在公司的宿舍呆了三天,试图找到一点点她的踪迹,但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然而。

那天我回到家,我妈正在给闻嘉航洗衣服。秦思源也在。在帮忙——说是帮忙,也就是象征性地动动手,逗逗闻嘉航玩。桌子上一杯热气腾腾的明前毛尖,茶叶在水中沉沉浮浮。她刚来不久。

“你怎么来了?”

秦思源笑了笑:“桦哥是大忙人,回国了也学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啊。你不记得我订的机票和你就差一两天?既然你没时间,我就只好先来看看阿姨了。”

语气里有几分恰到好处的,老人十分喜欢的娇嗔,我妈一边抖搂闻嘉航的书包一边絮叨:“可不,你还没有人家思源懂事,都说养儿防老,想当初我怎么就没生个女儿当自己的贴心小棉袄……哎?小航,这是什么?”

我和秦思源都转身去看,我妈手上拿着一个扁平的小铁皮盒。盒子上浓红色的漆,黄黑两色海报风格的女郎吐着烟圈,夸张的西班牙语标签。

我几乎是一把将这个盒子夺了下来。打开盒盖,浓郁的烟草香气溢出,十支雪茄整整齐齐排在里面,衬着雪白的垫纸。

“闻嘉航,你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我儿子被我当时的表情吓住了,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似的嗫嚅着说不出话来。秦思源推我一把:“闻桦,你干什么呀?你们部门都是外派拉美的,没准是哪个同事让小航捎给你的,孩子给忘了。你黑着个脸给谁看呢?”

我蹲下来,放缓语气:“小航,爸爸没怪你。这盒烟是谁给你的?”

儿子想了想:“那天奶奶带我去你们那大院里玩……然后奶奶去楼里说办点事,有个阿姨过来给我的。”

“那阿姨没说她叫什么名字?”

“没有。阿姨说把这东西给你就可以了。但是我给忘了。”

我妈稀里糊涂没听明白,但秦思源刚才还带着笑容的脸一下就变了。她静静注视着我。

过了一会,她说:“桦哥,晚上咱们带上阿姨和小航出去吃饭吧。”

我们去了很有名的那家西餐厅。吃到七八点钟儿子说困,我妈就先带他回去睡觉了。剩下我和秦思源两个人。

她的海鲜饭几乎一口都没动。我知道她一直在想,想了很多。她叉一小块沙拉送进嘴里:“叫一瓶红酒吧,好吗?”

服务员把殷红的酒浆倒进高脚玻璃杯,她拿起来,冲我举一下:“欢迎你回来。”

我看着她喝,一杯接一杯。半瓶下去我按住她的手:“行了,别喝了。”

她眯眼看着我,卷得很漂亮的蜜棕色头发丝丝缕缕垂下来:“为什么不?我高兴啊。”

“回去吧。我送你回去,你也刚回国,该好好休息……”

她冲我笑,随我起身出去。走到地下停车场,她拥住我,吻上来。身上ja'dore的香气和口中混杂着水果香的酒气混杂在一起。

她用西语说:“吻我。”

“吻我。”

我扶正她的肩膀:“思源,坐进去吧。你喝多了……”

“你混蛋。”

女人的眼泪扑簌簌滑落下来。

发表于:35

额额额,lily太邪恶了。。。

不是征服欲更有快感么

应该虐那些越拍越炸毛的

越拍越炸毛。。谁敢啊。。。。

小囧囧。发表于:43

摔。小爷不笑了。快给小爷更文。~不然小皮鞭伺候~

明明是个小娘装什么小爷

发表于:10

接下来他们就应该回国内发展了吧!

应该也有小男孩的事情了!

觉得那个男孩很有萌点呢!

因为你的这个评论。。我给了小男孩戏份~~高考顺利吗?

KIA夏发表于:31

楼主快快回来更新~~

么么哒

发表于:04

--...你忍心让他们这样冷战下去么...快快更文吧~~

我觉得我真的谢谢你们这么支持这个文。。。。。

大猫朋友发表于:39

LiIy,我们都更了,你呢?

当我没时间更文的时候我都是刷手机看你们的文过活的好么。。。。

发表于:07

这是结束了吗?楼主去哪儿了?不是又半年吧。

咩有。。。虽然很累但是也会逼自己周更了

elina发表于:33

他们还会一起吗?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

发表于:41

很喜欢的,要认真的写完啊。前一段楼主消失了,我很是担心是不是我们催的紧了,都不敢跟帖子了。是楼主的半...

菇凉你真的好体贴。。。。我表示太感动了。。。。。

nora发表于:12

没sp也想看啊,楼主文笔真好,继续写完吧

好的。。不放弃

sheep发表于:56

很喜欢这个文,就不能让他们在一起吗?我还是比较喜欢幸福的sp。

嗯。。我在想我尽量写成HE吧

大猫朋友发表于:53

虽然你一直在回复,可我觉得自己还是占到了沙发。强求别人的爱没有意义,可悲又可恨。

亲。。我更了。。。。

发表于:51

哎呀,为毛虐这种女人我无限欢乐呢~

好吧后面接着逆袭好了~

lydia发表于:53

前阵子忙得都忘了来看你的文,于是前所未有的一下攒了好多,喵哈哈哈。

每次看这文都能想到从前超喜欢的一...

新东方~~我觉得里面的老师都挺牛的=。=

发表于:20

什么时候男猪才能发现坏女人的真面目阿。。。

会发现的啦

发表于:07

闻桦一定要和何卿在一起呀,何卿太委屈了,喜欢这个文,一定要坚持写完呀

好的谢谢你

发表于:50

妹妹即然感动了那就快码字吧,搞得我现在一看电视就看西班牙台听听里面的西语,幻想一下何的声音。。。。...

哈哈可以听一下西语版的董小姐李先生什么的声音蛮甜

发表于:53

写的好棒呀

谢谢

唱片机发表于:24

写得太好了,哈哈哈,在一起在一起!!

好啊好啊在一起

小梅发表于:32

這文很不容易阿!莉莉寶貝加油!

谢谢小梅姐

晴天天晴发表于:18

这篇文章勾起了我和男友的回忆,虽然故事不尽相同,情感却很相似。

好吧希望你能收获美好的情感

静夜思发表于:03

这个置顶的文不错,内容看的跌宕起伏的,很紧凑。嗯,这样的文章才应该是真正值得推荐的。

误会还没有解除...

小盆友什么的=。=好吧我觉得男主会当个好爹的哈哈

小囧囧。发表于:20

亲爱的~我来探班了

么么抱住

陌年_发表于:41

【盯——】我要吃掉你吃点你吃掉你【盯————】

喜大普奔哈哈哈

发表于:49

宝贝不要坑啊。。。要知道还有我们这些嗷嗷待哺的读者们等着乃来喂食呢要快点想起我们哦

不坑。。死也要写完

发表于:24

去哪里了,难不成被男朋友发现了,拍得到现在不能下床,问一句,闻经理拍他过世的老婆吗?

不拍吧=。=他俩应该比较举案齐眉那样

唐霜宁发表于:42

我觉得,更完还需要一段时间,最起码要解开误会啊,重归于好啊。不过写的真的很赞

谢谢会更完的

彼年喵小夏发表于:08

专注HE三十年!!!!看到好文又荒废了一上午了楼楼你一定不要对不起我们QAQ

咩=。=好我也专注HE~

大猫朋友发表于:56

快点更啊,更完再回复。

不想坐自己沙发啦~

首先谢谢斑竹给我加精置顶了。。。承蒙厚爱不胜荣幸。。。也谢谢亲爱的你们这么专注这个文。。。当然是会写完的。。。不过这段时间一个是比较忙还有一个是自己也有一些私人的事情导致没有情绪更文

但是我会写完的~~乃们要相信我~~

不说了更起来吧~

何卿

我去巴塞罗那的时候,正是最明媚绚烂的秋季。阳光煦暖,天空瓦蓝,恍惚间那些喷泉广场,条石路面和高迪的建筑神话都被抹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这样的季节是适合人重新开始一段新生活的。

我爱这座城市自由奔放的气氛,爱它丰富多彩的人文景观,也深深地爱着我的学校,每天不松也不紧的课程,风趣幽默思想也非常先锋的教授,来自不同国家,肤色不同性格也迥异的同班同学们。这座城市以非常宽容的怀抱接纳了我们这些来自外部文化的求学者,而我知道,我一直期待的,渴望的就是这种生活。

这里对很多观念很多行为的包容度非常高。比如我的同屋,是一个叫埃莲娜的女孩。马德里人,画浓浓的烟熏妆,戴夸张的饰物,抽烟,酗酒,经常夜不归宿,但令人惊奇的是她有严重的洁癖。她会在周末下午阳光铺上阳台的时候套上一件雨衣然后在地板上摊开一大张画布,用刷子和滚筒在上面肆意地泼洒大块厚重的颜料。我不太看得懂她画的是什么,有时候看上去像人面,有时候看上去是猴子或者马,有时候凭我的想象力完全猜不出来。但是她会给每张画都取个名字。比如,雨季花园,或者,米开朗基罗的梦境。

她会把这些画拿出去卖。有一次我好奇地问她能卖多少钱,她哈哈大笑:“每张0.85欧元。”

这是个自得其乐的女孩。我们没什么障碍地成了朋友。她喜欢吃我做的菜。我从国内带了一些调料,每次做饭的时候她都在后面好奇地看着,说中国人善于在厨房施展魔法。这些黑色的稀奇古怪的药草和液体,是怎么让牛肉变得如此酥烂可口香气四溢的啊?何,你是怎么做到的?

好吧,她不知道花椒大料也不太知道老抽生抽的区别,不过这不就和他们本国的百里香欧芹肉桂差不多吗?

我们在开满鲜花的广场吃西班牙油条蘸巧克力酱,一起去居埃尔公园和圣家堂,我耐心地等待她在画纸上临摹,一起去图书馆啃烫金封面的大部头,一起去跳蚤市场买麂皮裙子,买便宜的首饰,寻找一些可以让厨房变得更充实的配料。我们见到了高举彩虹旗的同性恋游行,见到了无数的行为艺术家,有人在街头演奏萨拉萨蒂,有人偏爱蒂姆波顿的怪诞风格,有人则是广场一角忧伤的新娘。

我们在很多事情上的想法都是相通的。

但有一点让埃莲娜不明白的是我对性的看法。她问我是不是中国女人大部分都有着严肃的贞操观念和禁欲思想。我回答她并不是。

“那么,既然你是接受的,又不享受这种快乐,是怎么做到的呢?”她问。

我笑了笑。并不是不享受。曾经我是多么享受。甚至我享受和那个男人的,一些所谓的“边缘行为”。但是我不想告诉她我们的曾经,也不想告诉她在很多个夜晚我都会发狂地思念当初的那些感觉。肉体上的,精神上的。那个男人会在暑热的天气里和我在床上做爱,吻我脖子上的汗珠,吻我的胸,胯骨和腿。会压住我的腰,温柔而霸道地从后面深入我的身体,手指刮擦上我还有些红肿的臀峰,微微的刺痛和麻痒。或者,我穿着他的衬衫,胸前的扣子被他解开,细细地捻弄。而一丝不挂的下身跨坐在他结实有力的腿上,窗棂上悬着的陶瓷风铃一动不动,我们身下的椅子却发出咯吱的轻响。很多个夜晚我都在这样的梦中醒来。可是,我不想告诉她,也不想告诉任何人。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其实那可能就是一般的骚扰电话吧。这种事情很常见。可是我听见那头沉默着不说话只是轻微的呼吸声,突然就不受控制地爆发了。我说闻桦你说话。闻桦你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一边歇斯底里地质问一边觉得自己可笑。我凭什么觉得一定是他呢?

我没察觉到对方是什么时候挂断的。只是我颤抖着放下手机的时候,已是满面泪痕。埃莲娜在一边的床上静静看着我。好一会儿,按灭手里的烟。

“你还爱着他啊。傻瓜。”

发表于:16

一定要给何卿个好结局,多懂事的小姑娘,看的我心都碎了。

其实我很好奇你为啥说她懂事咧?

闻桦

我不想自己的生活变成一场闹剧。自何卿走后,发生的事情让我感到自己没有心力去应付。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是能娴熟游走在几个女人之间的男人,在我看来感情这东西是有自私性的,我没法接受心里没有位置的情况下再住进旁人。所以,我面对秦思源的主动,完全一筹莫展。

我妈喜欢她,我的圈子也认识她,接纳她。无论从哪点来说,我俩都挺般配。我想过,何卿是不会再回来的了。那么是不是早一点步入生活的正轨,但我最后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我不想为正常地生活而正常地生活,或者说,大家都期望我过的那种生活,对我来说不是正常的。而一想到这样的生活要持续几十年,我觉得就还是不要做尝试了。这样,对我对秦思源都没有好处。

所以我和秦思源尽量地保持距离。但是她不这么想。她不断地一次次地做着各种尝试,从战略上来说,她很懂得润物细无声,很懂得逐个击破。于是当大家都跟我谈起她,谈起婚姻的话题,谈到有这么一个优秀而专情的女人为你等了这许多年,你也该给人家一个回应的时候,我总会想,这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吗?这不是。相反,我觉得这对我们是一种残忍。

那次发生了停车场里的事以后,我以为秦思源会就此放弃。我不想第二次再这么直截了当不给任何面子地伤害她。她确实没有再做类似的事,但她会去尽量地亲近我的家人。她想让老太太觉得她是个好儿媳妇,她做到了。想象一下,一个气质优雅的香槟美人回到家之后系上围裙帮着切菜淘米和面,但那不是她,不是原本的她。这也不是她向往的生活。

我不希望有人把改变自己作为一种手段。我觉得她这样让人无奈,让人心疼,也很幼稚。但是我又能怎样呢?

深冬的北京确实很冷。那天我开车回家,一阵暖意扑面而来。厨房里白气氤氲,熟悉的乒呤乓啷声传来。我妈笑呵呵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鲜肉馄饨:“快吃,这是小秦请了假专门过来包的。”

秦思源在她身后转出来,一手还拿着个小瓷汤匙,脸颊红扑扑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哪儿呀,也就是偷个懒想来阿姨这蹭顿饭。天冷,不想干活。

我妈说,小姑娘家的,工作那么卖命干什么。迟早都是要嫁人,把自己搞得太累,让他们男的多有压力啊。说着,看了我一眼。

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说,吃饭吧。我来摆桌子。

“去把小秦的电脑收起来,”我妈指挥我,“小秦也是的,说了来阿姨这儿吃饭,还把工作带到家里来做。”

我把她的笔记本电源拔掉,突然想起来有个着急的用款申请邮件没批,就跟她说:”用你电脑收一下邮件行吗?“

”可以啊,密码是你的生日。“她在厨房里回答得很自然。

我打开电脑,进入邮箱。因为一般电脑不会给别人用,所以邮箱也是自动登录的。我一时没在意,翻了好几页才发现自动登录的是她的邮箱。刚想退出来换成自己的,一眼却瞥见了一封几个月以前的邮件。邮件标题是,关于何卿事宜。

我看了看,邮件没有正文,只有一个附件。其实我那个时候已经猜到了。但我还是点开了邮件下载了附件来看。不错,是一个编辑好的WORD文档,里面就是当时那封项目报告里被改过的一页。

一旁,秦思源和我妈正在有说有笑地摆筷子。

我合上电脑,和她们吃饭。吃完饭,我要洗碗,我妈非不让,让我陪秦思源去坐坐。

我也没和我妈推,和秦思源一起去客厅了。她心情好像真的很好。跟我描述那个馄饨的做法。

”哎我跟你说啊,那个馅儿里放了鲜虾,豆皮,野山菌,切碎成茸的鸡肉和一点点冬菜,我也没想到那么鲜,这还是我打听了好久才打听出的配方呢,怎么样?好吃吧?“

我看着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的她,良久,才缓缓地问她:”思源,我究竟何德何能,值得你这样?“

她是那么绝顶聪明的女人,听到这句话,怔了一怔,突然打开电脑,看见了我下载在桌面上的那个WORD文档。

她深吸一口气,低声说:”我没想到,你用的是GAMIL。我当时没用公司邮箱,用的私人邮箱发这个邮件,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我凝视着她。

她微微笑了一下,笑得有些牵强:”闻桦,我想问的是,我为了你改变了那么多,我心甘情愿地为你做这些,而且还乐在其中,我能为你一点点的满足感和愉悦而陶醉,这就不是真的爱你吗?“

我点了点头:”我都明白。可是,思源,你想过没有,如果我对你也有相同的感觉,我一定不会让你去仅仅为得到我微末的满足和愉悦就改变这么多。“

她的嘴唇刹那就紧紧地抿了起来,拉出紧绷的,冰冷的线条。

我拿了大衣出门。一路上我脑子里都是我妻子的脸,小航的脸。我妻子的脸在寒冷彻骨的水底,她呼唤着我的名字,那么无助。小航的脸在我一次次的忽视之后难过而委屈,他曾经多么想亲热地扑进我怀里叫我爸爸,但我给他的也只有无助。我突然明白了何卿那天晚上的情绪。她是那么个倔强的女人,但又那么爱情至上。那段时间她的世界都只有我,喜怒哀乐都系在我的身上,我现在终于能够感受到她有多么失望,有多么无助。背叛虽然不是直接地源于我,但毕竟让她相信了,她一直以来爱着的男人不值得她依恋也不值得她信赖。

我联系了在巴塞罗那商会的朋友找她。找到她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我想给她打电话时还是犹豫了很久。我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否还愿意再想起我。

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是圣诞节的前夕。我听见她的声音,急促,带着些尖厉。我突然间感到不知所措。这算是一次求证吗,证明了她对我的感情仍然没有变淡,只是我该如何去回答她?或许,什么都比不上我真的站在她的面前来得真实吧。

我订了去巴塞罗那的往返机票。

发表于:42

lily,不更我特别想,更了吧,我又觉得虐心,今晚又睡不着了,你不觉得何卿懂事吗,她懂事的让我觉得她对自己...

亲~我更新了甜了哟

发表于:12

终于更新了,不过最后一段还是很伤感啊。。。

更新了更新了

苏锦秀的猫发表于:50

哇哦,居然更新了。何卿嘛,我觉得还可以,有些可以容忍的女性小脾气,性格嘛比较直接不够圆滑。总体是个好...

话说咱们都喜欢写写渣男主神马的=。=

pj发表于:25

为嘛挂断了要哭,还是因为放不下呗,若是放下了或许会问对方一句你还好嘛还会想我呢这样的话干嘛这么歇斯...

冬天都来了。。。。我对不起大家=。=

小囧囧。发表于:45

开学第一天能看到文真是太好了。泪奔。

更了。。亲你神马时候放寒假。。。。。。

发表于:30

我也是這麼覺得太壞了(///▽///)

发表于:44

Lily,你终于回来更文啦!

看你的文,去看了香水的电影,挺好看的!

期待后文的精彩!

是吧香水蛮好看的

发表于:10

何卿是天秤座的吧

布吉岛啊=。=我当时木有设定星座

点点繁星发表于:18

真心讨厌秦思源。。。

男人都是失去了以后才懂得珍惜。。

卿卿不要这么快原谅闻桦!!

哈哈哈我觉得如果真爱一个人的话做什么都可以原谅。。。。

sheep发表于:29

终于更了,真好!

嗯哪更了更了

发表于:25

--...我需要复习一下前面的...

好……好吧我这个更新速度确实是。。。。

夕玥发表于:03

我想说我是来催文滴

更了亲

彼年喵小夏发表于:37

莫名有种爱的深沉的感觉那就是了吧凭着呼吸的频率和节奏也能辨出那就是他。

是的吧可惜我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

发表于:27

嗯,看到置顶后立刻过来猛补狂追,总算是追上了大部队的进度,追文真是个大工程啊。。。说实话看到导师这个...

哈哈哈哈一回打戏看两遍你说的有道理

发表于:22

写的好棒啊。

其实他们最后不应该在一起的,等了太久的人已经不是当初的样子了。

也是。。。你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唐霜宁发表于:57

都过去两星期了……还不更啊

更了

宠物小爱发表于:57

你这是要弃坑的节奏啊。。。。开了快一年了。。。年底给个结局,或者再开个坑吧

莫名的对“男朋友”...

谁要弃坑了咩咩咩

为毛我现在很喜欢”丈夫“这个称呼这是恨嫁了一定是。。。。

安禾发表于:59

姐姐更文呐好喜欢好喜欢呀

更了呀亲

发表于:41

楼主辛苦了,求加更啊

更了

发表于:24

这是沙发吗,传说中的沙发,我感动的痛苦流涕啊,妹妹,我还以为你被外星人抓走了呢。。。这几天是咋了,这...

就是觉得太久不更对不起大家。。。。刚好今天有时间。。。

何卿

圣诞节埃莲娜邀我去马德里和她的家人同过。我婉言谢绝了。我想我可能在那一刻有了一些小敏感。因为我记得,曾经我在南美工作的时候听一个办公室里的当地同事说,圣诞节是和家人团聚的节日。他甚至不会和他的女朋友一起过,两人各回各家,享受亲情之乐。所以我想,我不应该去打扰我的朋友一家,不希望他们家人会在属于自己亲密无间的日子里因为一个陌生人怀有些许尴尬。

所以我选择留在巴塞罗那,我的大学宿舍。我本来也可以像一些同学一样去欧洲各国旅游,但由于老师帮我在学院找了兼职,我不想放弃这份收入不错还可以学东西的工作,旅游的计划推迟到明年暑假。

热闹的打折促销直到平安夜也是如火如荼。平安夜那天我去商场买了小牛肉,草莓,面粉,黄油和鸡蛋。牛肉仍是切成比拇指略大的块用红酒细细炖了,草莓上淋了些鲜奶油,又烤了蛋挞,焦黄晶亮的挞心吹弹可破。我坐下来,在桌上点了一支蜡烛。跳动的烛火下,所有的食物都显得美味可口。我努力试着让自己的圣诞过得隆重一些,但是直到我一口都吃不下去,桌子上的佳肴也并没有明显的减少。

所以,在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又把饭做多了。

我有些自嘲地笑。可能习惯一个人就是这样,潜移默化地,这个人就渗透到了我的生活里,我自然而然地准备了当初两人都喜闻乐见的食物,自然而然地在吃晚饭时放两人共同挑选的乐曲。几乎都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

我吹灭了蜡烛,烛芯爆出一个小小的火花,随着一缕青烟,房间黯淡下来。窗外的焰火升起,在墙壁上映出五光十色的斑驳幻影。我在一次次的明明灭灭中想,我还会见到他吗。

因为,已经过了这么久,我还是如此想他。

很多人说,三个月是失恋的冷却期。可对于过了这么久还爱的女人,我不知道还会受多少三个月的折磨。

音乐还在一曲接一曲地循环。我伏在桌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那一刻我混沌的大脑对时间完全没有概念,抓了把凌乱的头发便起身去开门。我以为是学校的管理员或者修理工,因为前两天我刚报修了一处渗水的墙壁。但是当我打开门,我看见那个高大的身影,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口。也就在那一刻,清晨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因为是逆光,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感觉他浑身都被笼罩在温暖的光晕之中,整个人似乎就要融化了一般。

这个冬天巴塞罗那已经连续阴雨了很久,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放晴了。

(END)

晴天天晴发表于:17

终于完结了,可是还没看够呢,等了这么久本以为二人会你侬我侬一番,没想到这样平淡地结束了。

不过终究是...

这。。好吧我说实话。。

因为太忙了。。懒得写了。。。

发表于:32

我激动的泪流满面看楼主来更文啊。。

我顺便无良的问一句有番外吗。。

这个~咩有哦。。

不过最近在考虑开个新坑

笨笨小狐发表于:02

在我追了文那么久那么久的以后在暗夜几乎已经很少有精彩文的时候可爱的楼主你终于把这篇文结了!!我一口...

谢谢你喜欢

来跳啊来跳啊!~~挥着手绢召唤你~~

谢谢捏

其实我是觉得工作上面还是正常些好啦~哈哈哈哈

么么哒其实我觉得追文挺累的~所以养肥看很好~

所以你们都是元老回归啦~~哈哈~~

生活总有不如意所以写文就如意些吧~

没有捏~求来我的新文~哈哈

好好学习哟

谢谢啦~~吼吼~

哎年纪大了..写不出有起伏的文了....

龙之家训

~翊涯同志~让我帮她发这篇文

她很忙~所以由我代劳~

嘻嘻……希望大家喜欢

龙天浩跟着哥哥进了龙家的刑室。他看着刑室墙壁上都挂着鞭子、板子、藤条等一系列刑具时,心里一阵凉意。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进过这个龙宅里最恐怖的地方,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凶多吉少。龙天翔感觉到弟弟的脸白了一白,心中好笑,他只是带弟弟来看一看,让他知道龙家是有家规家法的,然后只要弟弟认一个错就行。“小瑞,看完了吗?”龙天翔平和的说。龙天浩愣了愣,没有说话。“小瑞,既然我承认了肖芳和肖隋的身份,他们就是龙家的人,肖芳就是龙家的小夫人,你的亲生母亲,肖隋就是你的亲哥哥。你就要尊重他们,像你刚才和他们大吵大闹的样子,成何体统。”“我不承认!我只有你一个哥哥,我妈也在十三年前就去世了。”“小瑞,那是我的母亲,不是你的。”“哥。”“小瑞,你要接受这个现实。”“我不。我不要承认!”龙天浩叫道。“小瑞。”“哥,难道,你要我承认我是爸爸的私生子?难道你要我承认我只是你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小瑞,无论我们是不是一个母亲生的,我依旧宠爱你啊。”龙天翔安慰弟弟。“不,我不要他们。明显当年是她插入爸爸的生活,让妈和爸的感情出现问题,她是个**!”龙天浩说了一句脏话,要知道,龙家的二少爷是从来不会骂人的。“龙天浩!”显然,龙天翔也不能接受那个字眼。“哥。”龙天翔缓下口气来:“小瑞,她是你长辈。要知道,龙家的家规中,不敬长辈是要被打50下藤条的。”“她不是我长辈。”“小瑞,我再说一遍,龙家是有家规家法的,虽然我从来没用家规来约束你,但你也要有个限度。”“哼。”龙天浩不服气。“小瑞,肖隋是个好人,将来也会是个好哥哥。你母亲过去的作为是过去的事情,现在她只是你的母亲,你就要孝敬她,尊重她。”“肖隋凭什么是我哥?我才不认!”“就凭他和你是同一个母亲生的,就凭他比你先生下来!”龙天翔提高了声音。“哥,自从那个朴贞贤进了龙家,我们之间是不是就出现了问题?你从前之关心我,只宠爱我,可现在,你的关心和宠爱都分给谁了?我在你心里到底还是不是那个十分重要的弟弟了?”龙天浩直视哥哥的眼睛。“是,当然是。我当然最宠爱你,最关心你。但是,小瑞,咱们家毕竟多了这么多人,你也要拿出龙家少爷的样子。”“可是,在我眼里,他们就是多余的人。从前你说你只有我这一个亲人的,现在,半年不到就冒出这么多个‘亲人’来了。”龙天浩冷冷的说。龙天翔没有说话。“那个肖芳,在我眼里就像秦楼楚馆出来的人,就是个**那个肖隋,除了长的和我相似……”“龙天浩,龙家的家规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龙天翔冷冷的说。“她就是个**,就是个**”龙天浩连骂了几句脏话。“你!”龙天翔忍了忍,“龙天浩,你要有个分寸。”“有本事就打我啊,反正我是个私生子,现在你又有了这么多个‘亲人’,我自然是不招人疼了。她就是个**!”龙天浩冷冷地说。龙天翔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拉过弟弟,把他按在桌上,龙天浩的胯部正好顶在桌子的边缘上,臀部自然的凸起。龙天翔没有用力的在弟弟臀部上轻拍了几下,至此,龙天翔还是有理智的,毕竟弟弟从小身体就有些弱,先天性的心脏病也是去年刚治好的。

“还敢不敢了?”

龙天浩没有想到哥哥会真的打自己,他长这么大,哥哥连骂他都没有过啊,现在,竟然因为一些“外人”而……算了,豁出去了,反正他也出手了,干脆让他打就是了。再痛肯定也没有手术后伤口复原时那样痛。

“说,还敢不敢了?”龙天翔严厉地说。

“敢,为什么不敢?她本来就是那个出身的,难道还不让人说了?既然以前是,她一辈子都脱不了这个名!而且她想破坏我们的兄弟情谊,我骂她**还是轻的了!”

龙天翔没有想到弟弟这么嘴硬,看来,以前是太宠他了。他一狠心,拔下弟弟的休闲裤。原本,龙天翔只打算把弟弟的外裤脱了,可谁知用力过猛,连内裤也给脱了下来。龙天浩白皙但少肉的臀部暴露在空气中。

龙天浩只觉得屁股和大腿一凉,脑中顿时闪出一个事实,哥竟然把他的裤子给脱了!龙天浩顿觉羞耻。俊脸马上红了。看见弟弟的屁股,龙天翔突然觉得自己下不去手,他决定再给弟弟一个机会。

“龙天浩,还敢不敢了?”

“她就是**!”

龙天翔一气,顺手抓起身边的藤条,“啪啪啪”用了三分力,

三下下去,龙天浩的屁股变成了红色。

“还敢不敢了?”

“敢。”龙天浩咬着牙说。

“啪啪啪啪啪。”连打了五下,龙天翔这回是用了五分力。

红色变成了深红。

龙天浩只觉得十分疼痛,原以为最多不过手术后伤口愈合时的疼痛,可现在看来,自己错了。当初手术后有哥哥哄着疼着,也不觉得很痛,可现在……当初那个连他手上扎了个刺出了几滴血都心疼不已的哥哥已经不在了。

“再问你最后一遍,还敢不敢了!”

“……你就打死我,我还是敢!”龙天浩做好了迎接暴打的准备。

“你……”龙天翔气结,他用力挥下藤条,“啪啪啪啪。”

龙天浩几乎要叫出来,他连忙咬住自己的手臂,他可不想有什么人听见他的惨叫声。现在,龙天浩只恨自己少长了肉。本来藤条打在肉上就已经够疼了,可怜龙天浩臀部上的肉又不多,他只觉得藤条直打在他的骨头上。

龙天浩的臀部上出现了数道红痕,相互交错着。有着黑道老大背景的龙天翔自然知道怎样打人是最疼的,可面前的毕竟是自己的弟弟,他下不了狠手,他自认只用了六分力。他又连续打了十几下,停了下来。这时,龙天浩觉得自己的屁股要熟了。

龙天翔看着弟弟现在的惨状,心里有些后悔了.毕竟是自己疼了十几年的弟弟,怎么狠的下心来打.

“你现在认错还不晚。”龙天翔冷冷的说。

龙天浩没有说话。他正在和疼痛做斗争。

龙天翔沉默了一下,说:“只要你说个疼字,我也放了你。”龙天翔做出让步。

龙天浩依旧没有说话。他明白,只要他对哥哥让步了,那么将来,再阻止肖芳他们进家门就难了。现在没有让步,将来也有个筹码。

龙天翔见弟弟一直没有说话,以为刚才打太重了,弟弟晕了过去,心中一紧,正准备伸手去看,龙天浩说话了:要打就打,不要废话.我是不会求饶的。”龙天翔一心以为弟弟会求饶,谁知……看来他是不会认错了。龙天翔当即冷冷的说:“你喜欢挨打是不是?我成全你!”

“啪啪啪啪啪啪。”一顿藤条下去,龙天浩的屁股肿了起来,有的地方甚至青了。

龙天浩默默地承受着,眼泪像断了线似的流了下来。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哥哥会打他,恐怕,哥也没有想过吧。他现在并不恨哥哥,他心里只恨那些莫名其妙出现的人。他的嫂子朴贞贤、侄儿龙赫还有那两个人。如果不是他们的出现,他和哥的关系也不会到这种地步。

龙天翔听见弟弟在小声啜泣,嘴巴里还忍不住发出“嗯嗯”的声音。知道这下他是真的打痛了弟弟。

“小瑞,”龙天翔沉声说,“哥也不想打你。可是,你刚才在下面的话总要有个交待。只要你向你妈认个错,这件事不就结了吗?何必要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心里难受,哥心里也难受。”龙天浩停止啜泣,冷冷的说:“你心里会难受?你心里要是真的难受会打我吗?你早就不疼我了。”

“谁说我不疼你了?小瑞,你现在就下去向你妈认错。哥可以把你在下面说的那些混帐话忘了。如果你不去,我只有按家规处置你了。”龙天翔知道弟弟肯定承受不了更多的惩罚了。他也知道弟弟是聪明人。

和龙天翔想的不一样,龙天浩只觉得心中一阵阵的痛。家规,他在龙家十几年了,也从来没有听哥说起过家规,现在,他竟然能恨下心来谈家规了。可想而知,自己在哥心中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了。

“我,死也不会下去的。”龙天浩一字一顿的说。

龙天翔愣了半天,最后缓过神来,冷笑道:“好,是你自己选的。按家规,不敬长辈要打50藤条,违背家长的命令鞭打80。你,觉得自己受得了?”

龙天浩没有说话。

“我告诉你,只要我开始动手,就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停下来,哪怕你半途被打死了,我还是会执行下去。”龙天翔冷着心说。

龙天翔把藤条放在弟弟的屁股上,明显感觉到弟弟的屁股一紧。龙天翔明白弟弟是怕挨打的,但是就是嘴硬。龙天翔举起藤条。

龙天浩感到藤条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连忙做好心理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痛打。可是,藤条半天都没有落下来,龙天浩等了很久,紧绷的肉开始放松起来,正当他放松到极点时,藤条呼的落了下来。龙天浩根本没有什么准备,惨叫声脱口而出。这一下,打在了刚才的一道红痕上,龙天浩是疼上加疼,眼泪随之落下来,身上也开始冒汗了。龙天翔不为所动,藤条依旧一下一下的落在弟弟的屁股上,大腿上。龙天浩没有再继续惨叫了,他依旧用手臂堵住自己的嘴,可依旧有叫声断断续续的跑出来。

龙天浩觉得过了一个世纪,哥哥终于停了下来。他松了口气,觉得屁股和大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想也想得到那两个地方的惨状。眼泪已经在桌上变成一条小河流了,衣服的袖子也被弄湿了。脑门上密密的布着一层汗。龙天浩这时才发现手臂已经被自己咬出血来了,相对于屁股和大腿的疼痛,手臂上的疼已经不算什么了。

龙天翔看着弟弟已经肿得不行的屁股上密密的分布着伤痕,大腿和屁股的交接处已经是紫青色的了,屁股的一些部分已经成了黑紫色。他实在下不了手了。可是,刚才自己的话说的太满,如果不继续打下去,不就打破了自己规矩了吗?龙天翔慢慢的把藤条换成皮鞭,心里说,只要这时候弟弟喊一声疼,他就不顾一切的把弟弟扶起,帮他揉伤,然后向弟弟道歉。他等了许久,弟弟没有吭一声,反而把已经被咬出血的右手拿开,换成左手。龙天翔在心里叹了一声,弟弟的倔脾气他不是不知道,可从来没有发现弟弟有这么倔。

龙天翔轻轻的挥下一鞭,龙天浩的身体轻轻一颤。再挥下几鞭,龙天浩的身体止不住颤抖,过了一会儿,龙天翔发现弟弟的哭声没有了,他连忙扔下鞭子,小心翼翼的叫着弟弟的名字,然后发现,弟弟被打昏了……

肖芳和肖隋还在客厅里坐着,朴贞贤陪着他们.肖芳落着泪说:现在好了,天浩那孩子真的是讨厌我,我该怎么办啊!”“夫人,你别担心,天浩他向来是这样的,天翔都说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只是现在还不习惯,过一阵子就好了。”朴贞贤劝道。朴贞贤是韩国人,当初在韩国的一家和龙企有合作关系的企业工作,然后遇到了龙天翔。两个人正说着,就看见龙天翔的贴身保镖阿羽从楼上匆匆忙忙的跑下来。紧接着,几个二楼的佣人也急急忙忙的下楼,一会儿又端水拿药的上了楼。“怎么回事?”朴贞贤疑惑地小声说。这时,玉嫂也匆忙下了楼,嘴里还喊道:“小芸,叫你拿棉圈怎么拿这么久,耽误了事你负责得起吗!”不一会儿,那个叫小芸的女佣从外面跑进来,急忙上了楼。“玉嫂,出了什么事吗?”朴贞贤起身问。玉嫂是龙家的老家人了,连龙天翔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因此玉嫂在家里的地位不低。玉嫂斜了眼朴贞贤这边,冷笑一声:“出了件让你们高兴的事。”朴贞贤听见玉嫂话语不善,便没有接话。龙天浩是玉嫂带大的,玉嫂向来心疼这个小少爷,现在龙天浩出事了,玉嫂当然也心疼不已,她心里也是把错推到朴贞贤和肖芳这边的。自从他们接连出现,大少爷和二少爷的关系就不佳。“哼,现在二少爷被打了,你们该高兴了吧。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安的是什么心,还说自己是二少爷的亲生母亲呢!害得二少爷挨那么重的责打,你们就这样做嫂子母亲啊!”玉嫂故意把“二少爷”三个字说的很重,因为龙天翔曾在家中宣布从今以后肖隋是龙家的二少爷,龙天浩变成了三少爷。玉嫂讽刺了他们一顿,上了楼。肖芳听见儿子被打了,心马上被揪起来,就算儿子不承认她,她依旧是他的母亲啊。肖芳连忙上了楼,朴贞贤也跟了上去,肖隋犹豫了一下,也上去了。

肖芳三个人还没有走到龙天浩房间门口,就听见龙天翔欣喜的声音:“小瑞,你醒了?!太好了!”(龙天翔可是掐弟弟的人中掐了很久的)等肖芳三个人走到房门口,正准备进去时,听见了龙天浩的声音:“你滚!”“小瑞,哥知道是哥不好,哥不应该打你的,你原谅哥好吗?”龙天翔请求的声音。“滚,你不是我哥。”龙天浩的声音虽虚弱,但字字都打在龙天翔的心上。看着一脸愤恨的弟弟,他知道事情到了差不多无可挽回的地步。“小瑞,是哥不对。你不要生气了,等你伤好了,哥任你处置,你开什么条件哥都答应。”龙天翔放下面子求弟弟,他可不想因为某些不重要的人而失去这个宝贝弟弟。龙天浩尽力冷笑了一下:“在你打我的那一刻,你,就已经不是我哥了……我哥对我那么好,怎么可能忍心打我。”“小瑞。”龙天翔是追悔莫及,如果现在弟弟能原谅他,让他自杀都可以!“你滚。还有,把你的手拿开。”说完,龙天浩闭上了眼睛。见弟弟半天不理自己,龙天翔只好停下为弟弟处理伤口的手,把这个重任交给了玉嫂。然后起身出了房间。

龙天翔走出房间,抬头就看见那三个人。“小,天浩怎么样了?”肖芳低声着急地问。“不要紧。你们最好先别进去,他正在发脾气。”龙天翔沉声说完就走了。肖芳在门口犹豫了半天,直到阿羽把龙家的私人医生带来,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二少爷的伤势并不太重,不过,有些伤到筋骨了。休息一个多月,按时上药就行。”医生并不知道龙天浩已经是三少爷的事情。“好,你要多费心了。”“不敢当,大少爷。”阿羽送医生出去了。龙天翔坐在书房里深深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狠下心来打弟弟。也许是这半年多来龙天浩一直在无理取闹吧,估计也有最近公司生意不畅的原因。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正好弟弟撞在了枪口上……唉,还是想想怎样向弟弟赔罪吧。龙天翔伤脑筋的揉了揉太阳穴。

龙天浩躺在房间里,屁股上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但他竟然笑了!

看来,刚才清醒过来以后的戏做的真好啊,龙天浩心想。他本来并不恨哥哥,说出那些很话是另有原因的。他心中明白怎样才能逼哥哥就范。在挨打时没有叫一声疼,而是咬住自己的手,就是他计划的开始。否则,以他娇生惯养的身子,他早叫的惊天地,泣鬼神了!刚才醒来,故意装出很恨哥哥的样子,是为了让哥哥的愧疚更深一层。果然,一向冷静的哥哥连“等你伤好了,哥任你处置,你开什么条件哥都答应。”这种话都说出口了,可见在自己的愤恨面前,哥哥也是冷静不下来的。哼哼,肖芳肖隋,本少爷就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某浩冷笑中………………………(嘿嘿,看来我们家浩浩果然不负天才少年的称号啊!)

我不管你们到底是不是龙家的人,只要我龙天浩在龙家一天,你们就别想进龙家的门!”龙天浩在客厅里对着新来的那两个人叫道。“小瑞。”“住口!小瑞这两个字是你能叫得吗!”“天浩,无论你心里怎么想,我真的是你的亲身母亲。”“哼,你说是就是?照你这样说,本少爷是爸爸的私生子,你的意思就是这样的吧。”龙天浩冷笑道。“天浩,不要这样对小夫人说话。”龙天翔的妻子从楼上下来。“你是什么身份?敢教训我?”龙天浩向来看她不爽。“天浩,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你的亲生母亲啊。再说,天翔不是确定了吗?”“你少拿哥来压我!只要我不承认,她就不是!”“天浩。”被佣人称为“小夫人”的妇人快止不住泪了。这时,一个女佣端着两碗茶走过来,“小夫人,二少爷,你们要的茶。”“谁让你这么叫的?”龙天浩的脸铁青着。“三少爷,是大少爷吩咐的。”龙天浩一掌打翻女佣手中的托盘,茶水溅了一地。“不准叫!龙家的二少爷是我!龙家也没有什么小夫人!”“可是,三少爷……”“叫我二少爷!”女佣看见龙天浩英俊的脸上一副吃人的表情,害怕的叫了声二少爷,匆匆走了。龙天浩转过头,冷冷的对沙发上的母子说:“别以为我哥承认了,我就会承认。哥向来对我言听计从,只要我不承认,你们就别想得到龙家的正式承认!想来破坏我和我哥感情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久未说话的男生终于说话了。可他一点都没有气势。“你说什么?我欺人太甚?哼,是你们欺人太甚吧。我跟我哥生活的好好的,就是你们这些人,还有你,”龙天浩看着嫂子,“进来破坏我们的生活。让我和我哥的关系如此紧张,都是你们这些**!”龙天浩平生的第一句脏话出口。“龙天浩!”龙天翔的声音赫然出现在门口。“哥?”龙天浩看龙天翔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是特意赶回来的。龙天翔叹口气,走了进来:“小瑞,向你母亲道歉。”“我妈在十三年前就不在了。”龙天浩冷冷的说。“小瑞。”龙天浩扭开头。“你跟我来。”龙天翔说完,上了楼。

龙天翔重新回忆了一下今天下午发生在客厅里的事情,当然,前面的事都是管家告诉他的.

唉,看来小瑞是真的很讨厌肖芳和肖隋的.还是不要让他们再起冲突为好.龙天翔迅速作出决定,让肖芳和肖隋搬到龙家在市郊的别墅住.等命令传达下去后,龙天翔揉了揉太阳穴,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龙峻是当地黑社会组织云帮的老大,他的妻子也是云帮的成员。龙天翔是龙峻的儿子,云帮的继承人,他一直在外地求学。

龙天翔十四岁那年,家中出了事。龙夫人发现丈夫和他的一个情人,某烟花之地的绝色美女肖芳有了儿子,而且是双胞胎!龙夫人当然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她虽然知道丈夫身为老大,情人多是不可避免的,但有孩子就是不行的了。何况,他们曾经有过协定,不会让那些女人生子的。龙夫人当即做出决定,以龙家的骨肉要龙家来养的理由把一个孩子给抱走了,还故做宽容的把另一个留给了肖芳。同样是女人,龙夫人自然知道母子分离的痛苦,把另一个留下,是为了让肖芳无时无刻不想念在龙家的儿子,这样能让她痛上加痛。

龙夫人抱走的是哥哥。她认为哥哥会更听话,更容易管教。可是……已经有一岁的龙天澈的确很好管,他一天到晚很少吵闹,总是一个人发呆。“一点小孩子的样子都没有。”龙夫人无奈的说。她认为小孩子就应该活泼点。让龙夫人更加不爽的是,相处三个多月了,龙天澈对她依旧很排斥。虽说龙夫人很讨厌他的母亲,但对小孩子还是很好的。这件事让龙夫人的母性大受打击,她渐渐的就不太管龙天澈了。

某一天,龙天澈被保姆带去游乐园玩。那天,游客实在太多了,龙天澈跟三个保姆走散了。保姆们着急的寻找。

这一天,肖芳也带着小儿子龙天浩去游乐园玩。龙天浩一路上都蹦蹦跳跳的,开心不已。龙天浩实在太顽皮了,他总是离开肖芳的视线,肖芳每次都着急的找,这样“捉迷藏”了好几次,龙天浩还是走散了。

一个眼尖的保姆看见二少爷在一个卖棉花糖的摊位前,正仰头看着五颜六色的棉花糖“咯咯”直笑。三个人连忙跑过去抱起二少爷,谢天谢地。这个孩子却是龙天浩。他从娘胎里出来就带有心脏病,被三个人一吓,昏了过去。三个保姆连忙抱他走了。一个稍微还有一点理智的保姆说:“喂,今天二少爷好像不是穿的这件衣服啊!二少爷没有这样的衣服。”“你看花眼科。二少爷今天是穿的白色衬衫啊。”“你不觉得裤子不对?”“你这么多废话干什么?总不可能有跟二少爷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子吧。”保姆并不知道二少爷是有一个孪生弟弟的。“这倒是。”三个人心安理得的走了.

肖芳找儿子找的满头大汗,猛见到儿子的身影,连忙跑过去.儿子正在摩天轮下哭.肖芳抱过儿子安慰了一阵,才发现儿子的穿着不对,似乎是感应道什么,肖芳第一时间把儿子的衣袖弄起来,看见儿子手上有一个浅浅的胎记,这个胎记很小,一般人是看不见的.“澈儿,是澈儿!”肖芳感动的热泪盈眶。这时,龙天澈也止住了哭声,抬头看着肖芳叫妈妈,原来,龙天澈没有忘记自己的亲身母亲。这里正上演着令人感动的母子重逢。

保姆们把龙天浩带回家后,龙夫人也发现孩子不对,听了保姆的话,心中明白了这个是另一个孩子。为了确定,她还为龙天浩做了鉴定,确定了龙天浩龙家骨肉的身份。也许,是老天爷想让这个孩子进龙家。龙峻和肖芳通了气后,龙天浩代替龙天澈进了龙家。龙夫人很喜欢这个小孩,“浩儿比龙天澈好多了。浩儿多聪明的一个孩子,又活泼,而且在和龙夫人熟悉之后,对龙夫人很亲。龙峻也很喜欢这个儿子,为了治他的病,龙峻开了家公司龙企,这样更好周转资金。

四年后。不好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龙天翔回家看望父母的一周后,龙峻和龙夫人外出遭人埋伏,等龙天翔和龙天浩赶去医院时,龙峻已经因失血过多死亡,龙夫人也奄奄一息了。龙夫人在临终前只说了一句话:“保护好自己和弟弟。”

龙峻和龙夫人的死,在云帮掀起了大浪。几个居心叵测的人趁机向龙天翔提出,只要他放弃云帮的继承权,他们就给他一笔钱,让他后半辈子不愁吃穿。这个条件是极诱人的,因为龙天翔大学开学没有几天,而那个专业是他的梦想。可是,龙天翔最终拒绝了这个提议。因为在灵堂前,龙天翔看见弟弟龙天浩用无比信赖和依赖的目光看着他,他猛然惊醒,怎么会那么笨的相信只要交出继承权,那些人不会为难他们。黑道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龙天翔毅然决然地决定挑起龙企和云帮的重担,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连锅端了。龙天翔决定要好好的保护弟弟。由于龙夫人当初没有告诉儿子龙天浩还有一个哥哥,所以,龙天翔也一直把弟弟当成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弟弟太依赖我了,龙天翔心里想。唉,看来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了。龙天翔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还有一个人没有解决呢。龙天翔起身出了书房。

龙家的一处秘密别墅。这是龙天翔会自己情人们的地方。

“知道规矩吗?”龙天翔冷冷的声音。

“天翔,我没有犯错啊。”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娇滴滴的说。

“阿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天翔,难不成你还在为上次我没有完成任务而生气?”女子小心翼翼的说。

“哼,那只是一点。”

“除此之外,我没有干什么啊。”女子还想耍赖。

“既然你想不起来,我帮你想。过来。”龙天翔已经拿了一根皮带在手。

阿缘无法,只好脱了衣裤,一丝不挂的趴在床上。

“啪啪啪。”龙天翔一下一下的打在阿缘的左臀上,女子白皙浑圆的臀部立马有些红肿。

“啊~别打了,天翔,我受不了了。”

回答她的是又三下皮鞭,她的右臀也微肿起来了。

“啊~啊~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阿缘在心中骂自己笨,当初怎么会想到能瞒得住龙天翔,身为他的下属和情妇,她又不是不知道龙天翔的厉害。

龙天翔停了下来。

“我,我不该怂恿二少爷,不,是三少爷去和小夫人、二少爷作对。”

“哼,你的记性还可以嘛。我还以为要打上十几下你才会想起来呢。阿缘,你插手什么不好,竟然敢插手我的家事了,你的胆子不小嘛!”

“啪啪啪。”

“呜~天翔,我不敢了,别打了,我不敢了。”阿缘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趴好!”龙天翔冷冷的说。阿缘连忙重新趴好。

“你再动一下,我就多打你五十下。”

“是。”

“我再告诉你,今天,小瑞已经受到了责罚,你觉得,你逃得过?还是你认为你比他地位高?”

阿缘一惊,想不到连三少爷也挨了打,看来,今天龙家被三少爷闹得不像话了。自己今天肯定逃不了严惩。阿缘算是做好了心理准备。

“啪啪啪啪啪啪啪……”龙天翔一下一下的用力打着阿缘的屁股,阿缘的屁股开始越来越肿了。阿缘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竭力的惨叫着。龙天翔也没有阻止她。

龙天翔一气打了80多下,终于停了下来。

阿缘这时候只庆幸自己有武艺在身,要不然,早被打晕几次了。饶是这样,阿缘依旧觉得自己的屁股已经脱离了身体。她心里只叹今天龙天翔打得真狠,每一下都力气十足,每一下都让她痛不欲生。

“放心,阿缘,既然你的胆子大了,我也不会让你失望,刚才那顿鞭子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龙天翔无视阿缘的屁股已经快成黑紫色,从旁边拿出一根藤条。

“呼。”藤条划破空气的声音让阿缘不禁颤抖起来。从前她不是没有受过龙天翔的责打,可是没有一次是这么重的。藤条马上打在了阿缘的大腿上,阿缘继续惨叫连连。

50下藤条让阿缘的屁股和大腿多处出血,屁股更是完全黑紫色的了。

阿缘终于挺不住,晕了过去。龙天翔不慌不忙的泼了几杯冷水到阿缘脸上,阿缘缓过神来,见龙天翔继续举起藤条,她吓得不顾疼痛,翻身起来抱住龙天翔的腿哀求道:“天翔,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害的三少爷挨打了,我再也不敢插手家事了。”饶是阿缘在云帮是以心狠手辣成名的,也受不了这样的毒打。

“阿缘。”龙天翔伏下身,在阿缘耳边柔声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想利用小瑞赶走朴贞贤,然后做回我身边的第一女人的位置吧。”阿缘眼中闪过惊慌。“是不是呢?”龙天翔的气哈在阿缘的耳朵上,让阿缘觉得很痒。

“说!”龙天翔突然严厉的说。阿缘只好点点头。

“趴好!”

阿缘只好重新趴了回去。龙天翔拿过两个枕头塞在阿缘的臀部下,阿缘的臀部凸了起来。阿缘知道新一轮的责打即将开始,只好在心中自求多福。

这时,龙天翔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龙天翔皱了皱眉,丢下藤条,过去接电话。“大少爷,你快回来吧,小少爷既不肯吃东西,又不肯上药。”电话那头传来玉嫂着急的声音。“你再劝劝,我马上回来。”“好。”龙天翔放下电话。龙天翔转身回到床前,冷冷的说:“剩下的杖责过几天再算。现在给我到墙角跪一个小时,好好反省一下。”“是。”“如果让我知道你偷工减料的话……”“阿缘不敢。”阿缘慌张的说。龙天翔满意的点点头,走了。

龙宅。龙天浩在家里发脾气,佣人们也拿他没有办法。而朴贞贤也不好去劝。玉嫂左盼右盼,龙天翔终于回来了。

“小瑞,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龙天翔一进房间就说。龙天浩把头一转,不理他。龙天翔示意佣人们都下去,然后坐在床上,陪笑道:“小瑞,还在生哥的气啊。哥不是道歉了吗?”龙天翔等了一会儿,不见弟弟搭理他,只好自己圆场:“小瑞,好了,别生气了,哥向你赔罪。不过,就算你要生气,也得吃些东西,把药上了,这样才更有精力生哥的气啊。”在外面叱咤风云,倍受尊崇的龙天翔这时已是低三下四。龙天浩照样不理,可心里已经笑开了花。“小瑞,来,这是你喜欢吃的饺子,吃几个吧。”不理。“就吃几个吧。吃一个,哥就答应你一件事儿。”龙天浩见差不多了,便转过头来。龙天翔心中一喜,连忙把碗放下,小心翼翼地把弟弟扶起来,拿一个软垫让弟弟坐着。“小心。”龙天翔提醒道。龙天浩看着哥哥,没有拒绝他的搀扶。“小瑞,来,吃吧。”龙天翔再次端起碗,准备喂弟弟,却发现弟弟在流眼泪。,龙天翔慌忙放下碗,拿纸巾帮弟弟拭泪。“怎么哭了?小瑞乖,不哭了。”龙天浩哽咽道:“你还管我干什么?你都不宠我了,我不要你管。”“哥哪不宠小瑞了?好了,别哭了。”“你都打了我,这还宠我吗?”“好了,好了,哥知道哥打你不对,哥也很心疼啊。小瑞,乖啊,哥再也不打你了,哥向你保证。”龙天翔把弟弟拥在怀里,尽力哄道。龙天浩在心里狂笑,可表面上依旧冷冷的说:“谁信啊!你把那两个人看的比我还重要,我才没那么傻相信你的话!”“哥怎么会把他们看的比你更重要?一百个他们也没有咱们小瑞重要!再说,哥已经让他们搬去馨园住了,他们轻易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肖芳已经搬出这里,龙天浩早就知道了,不过,现在从哥哥口中说出,又是另一番滋味。“真的吗?”“真的。”龙天浩沉默了一下,说:“哥,刚才你说我吃一个饺子,就答应我一个要求。”龙天翔一愣:“嗯,是啊。”“那好。”龙天翔看见弟弟一脸奸笑,突然觉得自己上了一个大当。

龙天翔轻轻地替弟弟上药。龙天浩时不时喊疼。龙天翔心疼得要命:“小瑞,再忍一下,就快好了。”“哥,我疼。”龙天浩疼得连声音都变了。“小瑞乖,上完药就不疼了。”龙天翔极力的哄着。上药就在一个喊疼,一个哄中过去了。龙天翔看见弟弟泪眼朦胧的样子,心中更加心痛了。又哄了弟弟一阵,等他睡着了,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云帮总部。这是一家五星级的酒店,但谁也不知道这里也是云帮的总部。龙天翔走进地下室,所有在场的人都站起身来,齐声说:“翔哥。”龙天翔面无表情,但点了点头,走过地毯,坐在了正中的椅子上。“都坐吧。”“谢翔哥。”众人又训练有素的一起坐下。龙天翔环视了众人一眼,然后说:“今天让所有兄弟来,是有件事情要大家一起商量。云帮的继承人的位置一直空着,如今云帮管辖的地方已经越来越大,有个继承人,云帮的管理会更加有秩序。”龙天翔顿了顿,继续说:“大家看,谁做这个继承人呢?”话音一落,大家都议论纷纷。云帮是龙天翔的爷爷开创的,一直以来云帮的继承者即副社长就是龙家的子弟。但现在问题出来了,龙家现在不只一个男丁。“翔哥,按规矩就应该在二少爷和赫少爷之间选择了。”龙天翔的一个心腹,雷振说到。云帮的人还不知道肖隋的事情。龙天翔点了点头。众人议论了一会儿,一个人说:“翔哥,二少爷比赫少爷年纪更大,而且二少爷一向聪明,应该让二少爷来做这个位置。”一直以来,龙天翔十分宠爱龙天浩,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因此这话一出,许多人都附和。但也有人提反对意见:“可是二少爷向来身体不好,万一以后……这样对云帮的发展不好,而且二少爷从来就没有处理过云帮的事情,没有这方面的训练。赫少爷年纪尚轻,训练起来也更方便。”这个建议也得到一些人的支持。支持二少爷的人也找不到反驳他们的词。龙天翔一直听着大家发表意见,没有说话。“翔哥,还是选赫少爷吧。”大多数人开始附和这个观点。雷振知道龙天翔更喜欢龙天浩,他是一心想拥戴龙天浩的,但是也没有什么好的话来反驳那些人,只好看着龙天翔。龙天翔沉默了半天,才缓缓地开口:“大家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既然大家都认为龙赫更能胜任,就让龙赫佐副社长吧。雷振,选好日子,要举行仪式。”“是。”雷振虽然疑惑,但也马上应了下来。“好了,就这样吧,大家都干自己的事情去吧。”龙天翔起身,众人也连忙起身,“是,翔哥。”

“翔哥,为什么不选二少爷?您不是说赫少爷不聪明吗?”雷振疑惑地问。“我说过大家选,既然那么多人想扶龙赫,就让龙赫当当看也是好的。”“可是……”“暂时,我不想让小瑞介入云帮。”龙天翔其实就是想保护弟弟。“是。”雷振不是傻子,当然一点就通。“那,翔哥,仪式的日子是越近越好呢,还是……”“尽快。”“是。”

龙赫继承云帮的事情马上就发布到道上,龙家内部也知道了。龙天浩是觉得没有什么,可是佣人们不是这样想的。昨天大少爷刚责罚了小少爷,现在又把接班人的位置给了赫少爷……看来,小少爷的地位已经摇摇可坠。佣人好几个是云帮中一些派系的人,于是,小少爷失势的消息不胫而走。

某地。“失势了?不会吧。”“老大,这是可靠消息。听说龙天浩前天被龙天翔打了一顿,昨天云帮又集体决定让龙赫当副社长。”被称为“老大”的人点了点头:“看来,龙天浩是没什么价值了。”那个“老大”思考了一下:“去,叫贝夕颜今天晚上来见我。”“是。”

龙宅。“小瑞,这几天就老实呆在家里,知道吗?”“哦。”龙天浩一脸不情愿。“怎么了?”“没什么。”龙天翔一笑:“是不是又和贝夕颜约好了?”“哥。”龙天浩有些不好意思。“你身上还有伤,哪好去约会啊。乖,呆在家里。”“是。”“对了,哥,你真的让龙赫退学啊。”“嗯。既然要做接班人,就应该全心全意地做这件事。”龙天浩在心里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当上接班人。龙天翔看着弟弟,好像突然想起来似的说:“对了,小瑞,既然龙赫不能去上学,你就在家里好好教他吧。”“我?”“嗯。”“可我自己还要上课呢。”“你就别找借口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不去上课。再说了,龙赫放着一个天才叔叔不请教,不是亏了吗?”龙天翔笑着说。龙天浩一时语结。“怎么,不愿帮哥哥?”“当然不是,不过,我怕教不好。”龙天浩其实就是不想教这个他讨厌的人。“只有学不好。”龙天翔说。龙天浩没办法,只好答应下来。“好了,等你伤好以后就开始教吧。”“哦。”

接下来的日子,龙天浩一直在家里呆着养伤。好不容易可以出去了,他马上约女朋友贝夕颜出去玩。贝夕颜是某个公司董事长的养女,17岁,和龙天浩同一个大学的大一学生。(顺便介绍一下,龙天浩一直觉得自己得了心脏病,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为了不枉来世间走一趟,只要有时间,他就刻苦学习。因此,他14岁就考上了当地的一所著名的大学,后来又因为去国外做手术休学了一年。龙天浩在当地是有名的天才少年,并会两种外国语言,尤其是英语,讲得十分流利)。

“小瑞。”贝夕颜叫住了正在东张西望找她的龙天浩。“这么早就到了?我可是提前了半个小时的。”龙天浩笑着说。“我觉得等你来约会,使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啊。”贝夕颜笑着说。龙天浩一笑,刮刮女友的鼻子。“对了小瑞,感冒好了吗?”“好了。阿颜,我们进去吧,站在电影院门口很奇怪呢。而且,挺多其他人。”一对俊男靓女亲密地站在电影院门口聊天,的确遭到了许多人好奇的目光。“好,走吧。”贝夕颜挽住龙天浩的手臂,二人一起进去了。

龙企。龙天翔正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翔哥,那个贝夕颜似乎有问题。”“查清楚了吗?”“我正派人去查清楚。”阿羽说。“嗯。”龙天翔开始陷入沉思。

龙宅。“小瑞,明天有事吗?”“有啊。明天我和阿颜要去爬山。”“爬山?”“对啊。就是市郊的那座山。”“那有什么好爬的?就几百米。”龙天翔觉得好笑。“阿颜想去啊。”龙天浩一副宠溺的表情。龙天翔点点头,眼神开始凝重起来。

翌日。贝夕颜坐着自家的车早早地来到山脚下。他们约定的地点来往的行人很少,贝夕颜昨天是以人少才能充分的享受二人世界的理由让龙天浩同意在这里约会。现在,贝夕颜正有些不安的看着唯一的来路,等龙天浩赴约。不远处的树丛,隐约有人影闪动。

龙宅。龙天翔站在房间的阳台上,看着阿羽在楼前极力纠缠着龙天浩。

“少爷,大少爷说让你中午赶到那里去用餐。大少爷要宴请龙企的中高层。”“你觉得我能赶过去?”龙天浩心中不禁抱怨哥哥,明知道他要约会的说……“可是少爷,大少爷请你务必去。”“我没有时间。”龙天浩急着去和女友约会。“少爷,这我怎么向大少爷交待啊。”阿羽故作为难。“好了,好了,到时候再说。”龙天浩不耐烦地说。阿羽终于让他走了。龙天浩看了看手机,还有十分钟就到约会时间了,龙天浩心急的钻进轿车,车子开走了。

阿羽走到龙天翔身边,龙天翔说:“那边,好了吗?”“阿缘说已经到了,可以开始开始行动了。”龙天翔点点头,“开始吧。”“是。”

山脚下。在树丛中埋伏好的人似乎遭到了袭击,贝夕颜望树丛那里看了看,一脸疑惑。

龙天浩让司机开快一些,“务必在十分钟之内到达。”“是,少爷。”

山脚下。树丛里的人已经被解决了,那些人被押了出来,贝夕颜惊慌的看着那些人。阿缘走了出来,笑吟吟的说:“是贝夕颜小姐吗?”贝夕颜点了点头。“请贝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不,不。”贝夕颜开始后退。阿缘冷笑一声:“贝小姐,周围都是我们的人。放心好了,我们不会为难你,只要你北京清白。”贝夕颜还是有些惊恐的摇头,阿颜也不想跟她废话,示意两个手下“请”贝夕颜上车。贝夕颜拼命挣扎,还在喊救命,可没有人来救她。

龙天浩终于快赶到约会地点了,这时,迎面来了好几辆车,龙天浩觉得这几辆车子都很熟悉,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他连忙命令司机:“调头,跟着那几辆车。”“少爷,那是自己人的车啊。”司机疑惑地说,他言下之意就是干吗跟踪自己人的车。龙天浩这才发现最后一辆车是阿缘的车。“跟着。”“是。”

几辆车停在了云帮的总部门口,龙天浩见他们停在了云帮总部门口,心中奇怪,便下车远远的跟着,不久,他就发现阿缘把贝夕颜给押了下来。龙天浩当时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响。

龙天翔正准备审问贝夕颜,阿羽进来,伏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龙天翔皱了皱眉。

龙天浩在一间办公室里等着,过了一会儿,龙天翔进来了。“小瑞,不是要去约会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有人不想让我约会啊,只好回来了。”龙天浩冷冷的说。“谁啊?敢破坏我宝贝弟弟的约会,我派人去收拾他!”龙天翔继续笑着说。龙天浩盯着哥哥,冷笑道:“哥,别装了。我看见阿缘把握女朋友押进来了。”龙天翔的脸上马上失去了笑容。“小瑞。”“阿颜呢?”龙天翔叫阿羽把贝夕颜带到这里来。“小瑞!”贝夕颜一看见龙天浩就扑入他怀中,嘤嘤的哭了起来。龙天浩安慰了几句,冷冷的对哥哥说:“哥,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解释?”龙天翔一愣,他原本不打算告诉弟弟这件事,他打算默默地把这件事处理掉,可现在……“小瑞,哥只是请她来问件事情,并不打算拿她怎么样。”“哼,我终于明白刚才阿羽干吗极力拦着我了,原来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阿缘把这件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地啊。”“小瑞,这件事我回去跟你解释。总之,现在贝夕颜是个危险人物,我必须和她谈一谈。”“危险人物?你是说我跟她在一起会有危险?好笑!阿颜手无缚鸡之力的,能让我怎么危险?我看你才是危险人物吧!”“小瑞,这件事一下子解释不清楚。你先回家,我呆会儿再向你解释。”“不用了。我不准任何人伤害她,就算是我哥也不行!”龙天浩搂着贝夕颜,走了出去。“小瑞。”龙天浩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的说:“你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了。”龙天浩走了。阿羽忍不住说:“大少爷,您怎么不跟少爷解释呢?”“算了。你先去把事情办好了。”“是。”

“好了,阿颜,别哭了。”龙天浩安慰着。“小瑞,你哥好凶哦。我好怕。”龙天浩搂着现在还在瑟瑟发抖的贝夕颜,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好了,阿颜不怕啊。我送阿颜回家吧。”“不要。我要小瑞陪着。”“好。那我们去哪里?”“小瑞说了算。”龙天浩一笑。

“少爷,大少爷让你带贝小姐去总部。”龙天浩在公园里安慰了女友一天,贝夕颜也开始有了笑容,二人正准备去西餐厅吃晚饭。阿缘却突然出现。“去那里干什么?”龙天浩没有好口气。“大少爷说少爷去了就知道了,总之没有坏处。”“为什么要阿颜也要去?”“阿缘不知道。”阿缘恭敬地说。龙天浩看了看紧紧搂住他的贝夕颜,点了点头。

云帮总部。阿缘带着龙天浩和贝夕颜到了地下室。那里已经有好几个云帮的主要人员。“小瑞,你来了?”龙天翔很平静的说。龙天浩没有理哥哥。龙天翔示意弟弟坐下,龙天浩拉着女友坐了下来。龙天翔示意阿羽,阿羽吩咐左右把人带上来。被带上来的赫然是那天跟某个被称为“老大”的人说话的那个!贝夕颜的身子颤抖了一下,龙天浩以为她冷,连忙低声询问,贝夕颜摇头说自己没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龙天浩大吃一惊。

那个人指控贝夕颜其实是某个外地帮派的人。几年前被老大派去用计做了某公司董事长的养女。后来,贝夕颜发现龙天浩对自己有兴趣,请示了老大后,贝夕颜开始了做龙天浩女友的时光。前一段时间,帮派里发现龙天浩在龙家失势,于是老大决定让贝夕颜设计绑架龙天浩,然后利用龙天浩威胁龙天翔……

“贝小姐,这个人说的是真的吧?”龙天翔冷冷的说。贝夕颜从看见那人开始,心中就知道不妙。她其实是喜欢龙天浩的,可是各为其主,她也不得不听命于老大。上次,老大告诉她龙天浩已经失势,让她跟他分手,去做另一个爱慕她的公子哥的女友。可贝夕颜不想离开龙天浩,所以她故意想出绑架的计谋,献计给老大,其实,她就是想和龙天浩多待几天,多和他在一起。现在,事情已经败露了,看来,龙天浩不会原谅自己的。贝夕颜苦笑起来。

“贝小姐,是不是真的?”龙天翔再次问。他原本不想让弟弟知道真相的,他怕弟弟承受不了。是弟弟逼他这样做的。

“阿颜,你告诉他们这不是真的,这个人是在诬蔑你。”龙天浩还是站在女友这一边。贝夕颜看着龙天浩,眼里有些泛泪花。“阿颜,你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龙天浩还特意看了看哥哥。贝夕颜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半晌才点点头。龙天浩马上跟哥哥说:“你设计这场戏设计的还真辛苦,可惜,我不会相信。”龙天翔正打算说什么,贝夕颜说话了:“小瑞,不,龙天浩,他说的是真的。”龙天浩一愣,吃惊的看着女友。“我们各为其主,对不起了。”贝夕颜站起身来,对龙天翔说:“云帮的间谍机构还真厉害,这个人可是我们白虎堂的精英人物。”龙天翔冷冷一笑:“贝小姐终于承认了。我还以为你还要狡辩呢。”“反正,你们能抓到他,自然还有许多能证明我身份的证据,何必要拖延时间呢。”贝夕颜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这时候也平静下来。龙天翔笑了笑:“看来贝小姐挺聪明的。”龙天浩还在震惊之中,贝夕颜就被带了下去。龙天翔看着弟弟,边走向门口便吩咐阿羽派车送龙天浩回家。

龙天浩回到家以后就一直没有出过房间的门,龙天翔也没有去理他。龙家的气氛也因为这两个人二古怪起来。这样过了好几天,龙天浩终于恢复过来,心里正想着怎样去向哥哥道歉。正好龙天翔现在在家,龙天浩想好道歉的话后,去了书房。

二楼书房。这个书房是龙天翔的专用书房,平日里没有他的允许是不能进去的。龙天浩敲了敲门,“哥,是我。”沉默了半天,龙天翔才说:“进来。”龙天浩连忙进去了。

龙天翔正在沙发上休息,弟弟进来也没有看他一眼。龙天浩拘束的站在那里,半天才喃喃的说:“哥,我是来道歉的。”

沉默。

“哥,我错了。”从龙天浩口中说出“我错了”三个字是十分困难的。

沉默。

“哥,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

沉默。

龙天浩有些慌乱,难道哥哥这次真的生气了?“哥,我知道错了,哥。”龙天浩带些撒娇的语气,一般他用了这种口气了,龙天翔一定不会再生气。

沉默。

龙天浩确定自己这回真的惹哥生气了。“哥,我错了,你别不理我,哥。”龙天浩有些怕龙天翔真的不理他了。

沉默。

不论龙天浩说什么,龙天翔都只是沉默。

龙天浩终于害怕了,“哥,你别这样,哥,我不敢了,你别这样。”

依旧沉默。

龙天浩看着哥哥,沉默了半天,最后咬咬嘴唇,突然把自己的裤子脱了,然后跪在了哥哥面前,可怜的说:“哥,你要还生气的话,就打我吧。”

沉默。

“哥~”

龙天翔终于睁开眼睛,看了看弟弟,龙天浩尽力把自己的表情表现的在深刻反省中。龙天浩看见哥哥坐直了身子,下一秒钟,自己就趴在了哥的腿上。

龙天翔没有说一句话,就一巴掌打了下去。龙天浩的屁股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龙天浩疼的叫了出来。

“啪啪啪啪啪啪。”龙天翔一阵痛打,龙天浩不像上次那样忍着疼,而是叫了起来:“哥,我错了,啊,哥,你饶了我吧,啊,哥,我好痛,哥,别打了。呜~”龙天浩哭了起来。

龙天翔丝毫没有住手的意思,继续打着。龙天浩的屁股已经深红色的了。“哥,我不敢了,哥~”龙天浩虽然叫得欢,但一直不敢移动身体。

等打了5、60下后,龙天翔住了手。“哥~好痛,小瑞好痛。”龙天浩以为已经结束了,开始撒起娇来。龙天翔却没有要住手的意思,冷冷的说:“龙天浩,这次你错在哪里?”“我,我不应该,不应该不相信哥,不应该那样对哥说话。”龙天浩哽咽道。“还有呢?”“……没有了啊。”“啪啪啪。”“哥,别打了,别打了,呜~”“你还犯了什么错!”龙天浩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龙天翔没有好口气的说:“你还任性,不听话!我都跟你说了贝夕颜很危险,你还一个人在外面陪了她一整天!还专门往我不让你去的地方走!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龙天浩想起来了,那天,他是带贝夕颜去了一家KTV。而龙天翔曾经嘱咐过他,那家KTV虽然有名,但人员复杂,让他不要去。“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去了。”龙天浩连忙承认错误。“你自己说,你该不该罚。”“该,哥打的对。”龙天浩讨好哥哥。“那好,三罪并罚,刚才的不算,你说你该打多少下?”“啊?还要打啊!哥,小瑞真的知道错了,小瑞真的不敢了,哥~”龙天浩撒着娇。“少废话!这次不给你教训,下次你还敢!”龙天翔严厉的说。“……”龙天浩知道没有余地了,只好说:“那,那就打50。”“看来,你不是真心认错啊。那好,以后我不管你了。”“不,不是,小瑞是真心认错的。那,哥就打小瑞200好了。”龙天浩一心想讨好哥哥,也不管后果的说。“好啊,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说哥哥心狠。”“嗯,是小瑞自己说的。”龙天浩心中那个哭啊~“小瑞,你听着。我每打一下,你就报一次数,如果数错了,我们就重新开始,知道吗?”“知道。”龙天浩心里狂哭。“那好,我开始了。”

“啪。”龙天翔用力的打了下去,巴掌的印迹正好覆盖在刚才的痕迹上。龙天浩疼得一声惨叫。“一。”龙天浩没有忘记数数。龙天翔没有轻一点的意思,继续重重的打下去,这一下,正打在大腿和屁股的交界处。“啊!哥,好疼,呜~二。”龙天浩期望哥哥能打轻一点。“啪啪啪啪。”龙天翔一下一下的重重的击打着弟弟的屁股和大腿。

“啪。”

“呜~15。哥,我不敢了,别打了好吗?”龙天浩已经哭得稀里哗啦了。他现在觉得自己很倒霉。从正式惩罚开始后,他至少挨了100多下,可由于他忘了数数,重新开始了好几回,最惨的一次,已经数到“63”了……呜……

“啪。啪。”龙天翔根本不理弟弟的哀求。

“16,17。”龙天浩只能继续数着。

“啪。”

“87。”龙天浩已经不再哀求哥哥住手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龙天翔终于注意到弟弟的声音已经沙哑了,他也终于注意到弟弟的屁股已经像熟透的西红柿一样,又红又亮。龙天翔在心里叹了口气。

“啪。”龙天翔继续打着,可是力度已经轻了起来。可是,龙天浩并没有感觉到哥哥已经轻了下来,还在为自己的命运流泪。“88。”

“啪。”

“99。”

“啪。”

“100。”龙天浩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毕竟已经打了一半了。他深呼了一口气,准备接下来的责打。龙天翔却半天都没有下手,龙天浩觉得奇怪,偷偷的扭过头,看哥哥在干什么。这一转头,正好对上龙天翔心疼的目光。龙天浩连忙回过头,老实的趴着。

“好了,还想挨打吗?”龙天翔把弟弟扶起来。龙天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心翼翼地问:“不打了吗?”“怎么,被打上瘾了?”龙天翔笑着轻轻的拍了一下弟弟的屁股。龙天浩迅速笑开了花,撒着娇:“哥,你最好了。”龙天翔一笑,站起身走到书桌旁,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趴好。”龙天浩连忙重新趴在沙发上。龙天翔走到他身边,把药放下,用手抬起弟弟的下巴。“哭成这样。”龙天翔轻轻的拭着弟弟脸上残留的泪痕,龙天浩不好意思地一笑,然后说:“还不是哥你打的那么重。”“你不该打吗?”龙天翔故作严肃。“不,不是。哥打得对。”龙天浩怕哥哥改变主意又打他,连忙讨好地说。龙天翔笑了起来。“哥~”龙天浩不满地叫道。“好了。我帮你上药。”龙天翔坐在沙发边上。先是轻轻的帮弟弟揉了揉伤痕,然后帮弟弟上药。龙天浩满足的躺在沙发上。上好药后,龙天翔让弟弟躺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的帮弟弟穿好裤子。“好了,回房间去吧。”“哥,我好疼,走不动了。”龙天浩充分发挥了他打蛇粘棍的精神。龙天翔刮刮弟弟的鼻子,把弟弟打横的抱起来,走到门口,龙天浩很有默契的打开门,龙天翔抱弟弟回到他的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龙天浩都在养伤中度过。其实,挨打的第二天,他就可以正常行走了,肿也消下去了,可是龙天翔觉得要多休养几天,所以,龙天浩继续没有上课。由于肖芳和肖隋不在这里,龙天浩也没有提起他们的事情。过了几天,龙天翔突然对龙天浩说肖芳和肖隋走了。肖芳说他们来只是因为肖隋出国留学没有凑齐钱,所以才回到龙家。现在学费已经凑齐,他们也不在龙家多住了。龙天翔意味深长的看了弟弟一眼。龙天浩心中骂了声虚伪!表面上还是面无表情的。朴贞贤倒是问了下他们住在哪里。大家沉默了一下。龙天翔对儿子龙赫说:“龙赫,从今天开始,你叔叔就负责教你学习,你要认真学,不许偷懒。”龙赫胆怯的看看叔叔,说了句:“是。”龙赫是怕叔叔的。自从他来到龙家,叔叔龙天浩从来没有给他好脸色看,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小瑞,你也要尽心教啊。”“哥不信任我?”龙天浩反问。“当然不是。我怎么会不信任自己的弟弟呢?”龙天浩没有说话,他不想教龙赫,不想跟他有太多的接触,可是哥哥的命令,他不能拒绝。

当天,龙天浩就开始教侄儿学习。几节课下来,龙天浩都十分无语。在他看来,龙赫不是一般的笨。他开始怀疑龙赫的智商,进而怀疑龙赫的血统。哥怎么可能有这么笨的儿子!

当晚,龙天翔一回家就把弟弟叫进书房问龙赫的事。“教的怎么样啊?”龙天翔笑着说。“哥,我不想教了,他实在太笨了!”龙天浩实话实说。(这里,翊涯不禁要为龙赫申几句冤。龙赫是不聪明,但智商还是正常的。只是咱们的浩同学本来就不想教他,再加上没有教学经验,他一直拿自己9岁时能懂的东西教侄儿,而且他又没有耐心跟龙赫解释题目为什么要这样解,所以……)龙天翔笑道:“是吗?”“总之,我没有见过比他还笨的人。”废话,你从小见的要么是你哥,要么就是**著名老师,**教授的。“好了,小瑞,他是笨了点,可你也答应过哥要教他的。”“哥~你就忍心让我受那种折磨啊。”其实,这句话应该是龙赫说的……龙天翔拍拍弟弟的头:“你啊。”“哥~,我不管,我不教了。”“你今天教了什么?”龙天翔转移话题。“都很简单的。二元方程,还有一些几何图形,又教了他一些英文。我本来还想教他一些法语的,可他那么笨,他就懒得教了。”“少爷,难道你不需要清楚一下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可一接受什么吗?”“我清楚啊!我九岁的时候都会三元方程了。”龙天浩一副是他自己蠢的表情。

嘿嘿,来更文了。唉,我难过死了,五一的旅游泡汤了……哼哼,我要找出气筒!寻找中……

龙天翔一脸无语。半晌才回过神来:“少爷,似乎,你太高估他了。我好像跟你说过他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哥,他真的是你的儿子?”龙天浩突然问。龙天翔一愣,没有想到弟弟会问这个,“是啊。”“那为什么会这么笨?哥不是很聪明吗?难道是基因突变?”龙天浩对此很感兴趣。“……龙天浩,你又想挨打了吗?”“不想……”“那你就好好教。如果他不听话,你也可以惩罚他啊,只要不要打坏了就行。”龙天浩听到这句话,邪邪的一笑:“哥,你就不怕龙赫说你卖了他?”“反正是卖给他叔叔了。”龙天翔一脸不在乎。“好啊。不过,如果他连打都打不好,我就不教了。”“行。”龙天翔算是把儿子给卖了。

翌日。龙天浩从学校回来,看到龙赫在他的房间里,龙天浩马上生气了:“谁让你进我房间的!”龙赫胆怯的说:“是,是爸爸说4点钟,就,就到叔叔房间来等叔叔回家的。”龙天浩冷哼一声,“出去。”龙赫连忙走。“到书房等我。”“是。”

一楼书房。这里暂时是龙赫学习的地方。“昨天的都懂了吗?做这30道题,半个小时后我来检查。”龙天浩问的那句“昨天的都懂了吗?”根本没有给龙赫回答的机会,直接把一张纸拍到桌子上,不理龙赫一脸痛苦的表情,走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龙天浩进了书房。说了一句现在龙赫最不想听见的话:“时间到了。做完了吗?”龙赫不语,龙天浩走到书桌前拿起那张纸,冷冷地说:“很好,做了5题,而且都做错了。”龙赫被他的口气吓到了,半天才醒悟过来应该解释一下:“对,对不起,叔叔,我不会做。”“不会?昨天我教的时候,你心去哪了?”龙天浩放下那张纸,淡淡地说。“叔叔,我没听懂昨天的。”“没听懂?昨天我问你的时候你不是都懂了吗?”龙赫一脸无语。下面,翊涯为各位回放一下昨天的镜头:

“好了,今天就学到这里。都懂了吧?”龙天浩淡淡的问。龙赫张张嘴,正准备说还没有懂,龙天浩自顾自的说:“明天我会检查今天学的。下课了。”龙天浩说完就走了……

“原来你不只是笨,还不用功。你这样怎么做龙家的继承人?!”龙天浩当然不想被别人说龙家的继承人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傻子。

“……赫儿不敢了。”龙赫小声说。

“就一句不敢了你会记得吗?”龙天浩严厉的说。

“叔叔。”龙赫害怕的叫了句。

龙天浩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突然发现龙赫挺像他哥小时候的样子。

“算了,今天我饶了你。从明天开始,每次我检查功课时,你错一题,就打10下,清楚了吗?”

“……清楚了。”龙赫的声音小如蚊子。

“清楚了吗?”龙天浩提高了声音。龙赫一震,连忙大声的说:“赫儿清楚了!”龙天浩满意的点点头,“那好,开始上课吧。今天我们讲一元一次方程。”

一天就这样过去,龙天浩似乎也接受了哥哥的意见,注意到了龙赫的接受能力。今天他只教了一元一次和一元二次方程,还有一些英语。“好了,下课了。”龙天浩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龙天浩的房间。龙天浩从书房回来,在床上躺了一下,突然想到应该给贝夕颜打个电话,告诉她龙赫那笨小子的事情。龙天浩拿起手机,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贝夕颜的电话,龙天浩突然想起来,贝夕颜已经不在了。他呆了呆,尴尬的把手机放下,呼出一口气。算了,都过去了。龙天浩心里想。起身喝了杯水。走到阳台上,看着底下的花园。很多往事突然都涌上心头,都是贝夕颜的一颦一笑。龙天浩甩甩头,心里骂道:龙天浩,你有点骨气行不?人家都已经抛弃你了,你还像个傻子一样的成天想着她,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龙天浩再次叹口气,转移目光,正好看见在篮球场上跑圈的龙赫。几个教练似的的人物正在看着他。龙天浩摇摇头,再次庆幸自己没有被选上当副社长,否则会被整死……话又说回来,龙赫也挺倒霉的,人家九岁的小男孩儿还什么的不懂的天天玩闹,他就开始背负重担了。龙天浩在心中默哀了几秒钟。

接下来的几天,龙赫好像变的聪明了一些,没有再笨起来。龙天浩心里不禁洋洋得意,哼,我龙天浩的徒弟能笨吗?就算原本是笨的,被我一教,也得聪明起来!可惜,人天生不聪明永远就聪明不起来,等龙天浩开始教二元二次方程和一些较难的英语语法时,龙赫再次表现出他不聪明的一面……

“这些我已经讲过四遍了,我不会再重复。你给我好好复习,我明天检查。”“是,赫儿知道了。”龙赫可怜的说。龙天浩虽然把这几个问题重复解释了好几遍,可龙赫还是不怎么清楚……

“昨天的都清楚了吗?这是题目,老规矩,赶紧做。”龙天浩放下一张纸就走了。留下龙赫在那里苦着脸做题目。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龙天浩回到书房看龙赫做的怎样。“就做了一题?!你是不会还是不认真?”龙天浩没有想到他心目中越来越上轨道的龙赫这么快就掉了下来。“不会做。”龙赫小声说。“什么?不会?!我昨天可是讲了四遍的!”龙天浩想到昨天自己耐下性子来把同一个问题讲解了四遍,今天龙赫竟然还说自己不懂!龙天浩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耗完了。龙赫偷偷看了眼一脸震惊的叔叔,头低的更下了。龙天浩看他这种样子就来火,装什么无辜,我比你更无辜好吧!本来可以在书房上上网,睡大觉的,就是因为哥,才会来教你这个笨蛋!龙天浩气的正想摔门就走,无意中看见书柜里放着一把长长的钢尺,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严厉的说:“龙赫,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吧。”“……记得。”“说。”“每做错一题就打十下。”“看来你记这个倒记得挺清楚的。好,你没做多少题?”龙赫开始数着题目,越数心里越发麻:叔叔不会像爸爸那样打我吧。“19题。”龙赫的声音可媲美蚊子。“大声点!”“19题。”龙赫心里那个伤心。“好,那就190下。”龙天浩弯下腰,在龙赫耳边说:“龙赫,我可不会少一下的。否则,你要以为我好说话了。”说完,龙天浩直起身子。“你爸是怎么打你的?”龙天翔打过龙赫好几回,龙家的人都知道。“叔叔。”龙赫抬起一张可怜兮兮的小脸,哀求道。龙天浩冷笑一声:“你以为叫声叔叔我就会饶了你?”龙天浩最讨厌龙赫叫他叔叔了,他打心底不想承认龙赫是他侄子。龙赫知道不可能饶过他了,只好说:“爸爸都是用鞭子打我屁股。”龙天浩突然觉得哥对他已经是很好了,至少没拿鞭子打他(在龙天浩看来,鞭子比藤条更可怕,那一鞭下去可是会出血的)。“那好。”龙天浩打开橱窗,拿出钢尺,“既然这里没有鞭子,我们就拿这个代替吧。”“叔叔。”龙赫看见那个闪亮的东西就害怕,那可是钢做的。“趴好。”龙天浩无视龙赫的哀求。龙赫只好站起身,把裤子慢慢的脱下来,把书桌上的东西扫开,再踩着椅子,趴在了宽大的书桌上。龙天浩看他轻车熟路的样子,知道哥以前就是那样打他的。龙天浩绕到龙赫身后,目光一下子被龙赫屁股上若隐若现的几条伤疤吸引住了。很明显,那是龙天翔打他时留下来的,龙天浩回想起据他所知,哥最近一次打龙赫是在两个月前,现在还留着一点点伤痕,不知道是因为小孩子皮肤太脆弱,还是没有好好上药。龙天浩马上想到上个月被哥痛打的那次,每天上药都是哥给上的,之后也没有留下任何疤痕。看来,龙赫没有享受到父亲亲自上药的待遇。龙天浩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得意,看来他这个弟弟在哥的心目中比儿子还重要。龙天浩没有再多想,说了句:“那我开始了。”

“啪。”钢尺划破空气,打在了龙赫的屁股上。龙天浩没有打过人,这一下也只是在寻找技巧,所以没有打太重。龙赫只是哼了一声。

“对了,你自己数数吧。多打了我可不负责。”

“啪。”

“二。”龙赫在心中庆幸,叔叔打的相比爸爸打的,轻多了。

“啪。”

“四十六。”

龙天浩慢慢的在实践中发现了技巧,龙天浩看着龙赫粉红色的臀部,突然想到果冻……龙天浩一甩头,抛开这个念头。

“啪。”

“四十七。”

“啪。”

“七十三。”龙赫发现叔叔打的越来越疼,心中凉了一半。

“啪。”

“……七十四。”龙赫不禁扭了扭屁股,这一下正打在他的臀尖上。

“不许动。”龙天浩冷冷的命令道。他没有拿手按住龙赫的上半身,因为他不知道要拿手按着,对方才不会乱动……(这归根结底也是因为龙天翔在打龙天浩的时候没有按住弟弟)

“啪。”

“七十五。”龙赫不敢乱动了,因为他想起有一次因为他乱动,龙天翔加打了50下。

“啪。”

“啊~”龙赫不禁叫了出来,龙赫彻底放弃了叔叔打人不怎么疼的观点。他不知道叔叔龙天浩的揣摩、自学能力超强……

龙天浩很满意自己终于打疼了龙赫。龙赫的屁股也在他边实践边改进的情况下变成了深红色。

“啪。”

“啊!”这一下,疼的龙赫直起了上身。

“啪。”龙天浩还沉浸在学习当中……

“啪。”

龙赫终于发现自己忘记了数数,还好叔叔没有说数错了要重新来过。龙赫瞎说了个数字:“九十三。”

接下来的每一下,龙天浩都打得十分有技巧,每次的轻重都恰到好处,让龙赫充分体会了什么叫做从天堂一下子跌到地狱……

好不容易打完了,龙赫是被打出了一身汗,屁股也破了好几处皮,出了血。龙天浩没有仔细欣赏自己的作品,而是觉得很累,原来打人也是会累的。

“好了,今天不上课了,你去上药吧。”龙天浩放下钢尺正想走,看见龙赫艰难的想从桌子上下来,龙天浩忍不住上前把他抱下,帮他穿好裤子。龙天浩干完这些事,突然发现龙赫正怔怔的看着他,龙天浩觉得脸上一红,马上站起身,“快回去吧。”说完就走了。龙赫还呆呆的愣在那里。记忆中连父亲都没有帮受伤的他穿裤子。似乎这个叔叔人不坏。

龙天翔从公司里回来。正在客厅里等他的朴贞贤叫了声:“天翔。”“哦,你还没有睡?”“天翔,我有事情跟你说。”“哦。先上去吧。”龙天翔自顾自的上了楼。朴贞贤跟了上去。

龙天翔的房间。龙天翔洗完澡,穿着睡袍出来。“什么事?”“天翔,能不能让天浩不要教赫儿了?”“嗯?”龙天翔在床上做了下来。“今天,今天赫儿被他打了,好几处都出了血,照这样下去,赫儿不得被打死啊。”龙天翔不置可否的说:“他不听话小瑞当然可以打他。打出血来有什么?我不也打过他吗,也没见他死啊。”“天翔,再怎么说赫儿也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朴贞贤用生硬的汉语说。龙天翔笑着说:“放心,小瑞好歹也是他的叔叔,不会打死他的。好了,明天我跟小瑞说一下。唉,龙赫也不是让人省心的,都是云帮的继承人了,还这么不听话。”龙天翔一开始听见弟弟打了龙赫,心里就知道一定是因为龙赫不聪明,龙天浩教了好几遍的东西他的不懂,才惹得弟弟对他动手的。他一向宠爱弟弟,发生这种事情,他自然不会追究弟弟的责任。“好吧。你叫天浩下次出手轻一些,好歹赫儿是龙家的亲骨肉。”朴贞贤在龙家呆了半年多,早就知道了龙家的双重身份,也知道在龙天翔眼里,任何人也比不上他那个宝贝弟弟重要。她只能这样说了。她只是担心龙天浩会把这些日子以来的不满全发泄在龙赫身上。“嗯。放心,小瑞是有分寸的人。好了,睡了。我都忙了一天了。”说完,龙天翔把妻子拥到床上,关上灯。

第二天。龙天浩的房间。龙天翔轻轻地打开房门,看见弟弟坐在书桌前。龙天翔敲了敲门,龙天浩回头:“咦,哥?”“这么早就醒了?”“嗯,睡不着。”龙天浩轻声说。龙天翔走到弟弟面前,发现弟弟眼睛有些肿,而且有些黑眼圈,知道他一夜没有睡好,轻声责备道:“谁让你这样不保重自己的身体的?”龙天浩尽力的笑了一下,却不知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龙天翔抬起弟弟的下巴,“怎么,还在想那件事?”龙天浩避开哥哥的手,半晌,点点头。龙天翔叹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龙天浩突然说:“哥,你就别担心了,我很好,就是有时候想到她心里有些堵,过些日子就好了。”“傻小子。”龙天翔拍拍弟弟的头。“哦,对了哥,你来干什么?有事吗?”“当然。”龙天翔坐下,“听说,你昨天打了龙赫?”“嗯。怎么,哥来兴师问罪?”“小瑞,既然你打了他,就一定有打他的理由。哥当然不会怪你。只是别气坏自己的身体。”“……”龙天浩万万没有想到哥哥会这样说。“嗯,那个,哥,你以后对龙赫好一点,他毕竟是龙家的人。”“我对他不好?”“……你对他好不好自己心里清楚。”龙天浩对哥哥无语。“那好。那我以后把你们两个的位置对调一下。以后,我对他像现在对你一样,对你像现在对他那样,好不好?”龙天翔戏虐地说。龙天浩脸上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紫的。“哥,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龙天浩N不爽。“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要不,我的小瑞要生气了。”“谁是你的小瑞?!”龙天浩翻翻白眼,他就是受不了哥哥在私下里对他说话的口气仿佛他们两个有什么特殊关系一样。龙天翔大笑起来。龙天浩一副你怎么不去死的表情。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龙天翔最怕弟弟露出这种表情。“我要吃早饭了。”龙天浩边站起来边说。“哦,我同你一起下去吧。”“不必了,你去陪朴贞贤吧。”龙天浩淡淡的抛下这句话,出去了。龙天翔被留在那里思考弟弟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龙企。董事长办公室。“大少爷。”阿羽进来,脸上有些慌张。“怎么了?”正在看文件的龙天翔抬起头,他很少能在阿羽脸上看见这种表情。“大少爷,二少爷被绑了。”“什么?!”龙天翔惊讶地从座位上弹起来。“二少爷在从学校回来的路上,被一群人堵住了,二少爷的司机和保镖要么死要么受重伤,回来的人说那些人似乎是白虎堂的。”“什么叫似乎?还不去查!”龙天翔听见弟弟被绑了,心都凉了。“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阿羽继续恭敬的说。“那些人呢?叫他们去总部。”“大少爷,能回来的人都已经躺在医院了。他们说,是保镖里混了奸细,所以措手不及。”“阿羽!你是怎么选人的?二少爷要是出事了,你负的了责吗!”龙天浩的保镖都是阿羽选的,所以龙天翔现在拿阿羽出气。“是,属下有罪。”“给你一天时间,弄清楚是不是白虎堂干的。”龙天翔终于冷静下来。“是。”

龙天浩走进一个房间,房间里云雾缭绕,龙天浩皱了皱眉,他很讨厌闻烟味,原本龙天翔会抽的,可为了他也戒了烟,因此龙家的人没人会在二少爷面前抽烟。又走进一些,龙天浩看见一个已经开始谢顶的有啤酒肚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他的左右各有一个美女,沙发后站着几个保镖。“老大,人带来了。”那个男人打量打量龙天浩,点了点头,挥手让美女退下。“二少爷,欢迎来到白虎堂。”龙天浩一愣,白虎堂?就是阿颜效力的那个白虎堂吗?男人换了个让自己坐起来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笑着说:“尊贵的二少爷一定不认识鄙人,鄙人就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是白虎堂的老大,夏贺泉。顺便说一句,二少爷的女朋友,不,前任女朋友,就是鄙人的小女儿,她原名是夏夕颜。”龙天浩再次打量了一下那个男人,那个以前是自己未来岳父的男人。眼睛是三角眼,鼻子不高,嘴唇很厚,但一脸很精明的样子。龙天浩不禁在心里想,原来阿颜是像她妈啊。夏贺泉似乎很欣赏龙天浩处变不惊的表现,赞赏的说:“二少爷不愧是龙家出来的,被人绑了还不紧张。”龙天浩没有说话。夏贺泉继续说:“二少爷觉得白虎堂的招待怎么样呢?”龙天浩开口了,冷冷地说:“你把我弄到这来干什么?”“不干什么,只是我得到消息,你哥哥龙天翔把我女儿以及一个得力助手给杀了。听说我女儿死之前被人……”夏贺泉顿了顿,“我请二少爷来坐坐,主要是想和你哥谈一谈。”龙天浩没有说话,他本来想问夏贺泉为什么让女儿干那种出卖身体的事情,因为龙天翔告诉他贝夕颜表面上是某董事长的养女,其实是他的……情人……。“我把我女儿养到十九岁容易吗?龙天翔竟然把她那么残忍的杀了,这个债我应该怎么向他要呢?”夏贺泉阴森的看着龙天浩。龙天浩再次不说话。“,你是哑巴吗!”一个人用当胸给了龙天浩一拳。龙天浩被打的差点跪了下去,龙天浩直起身,擦掉嘴角的血迹。“好,好,二少爷还真是条汉子呢。哼,要不是颜儿喜欢上你这个小子,她也就不会被抓起来了。”“你说什么?阿颜是喜欢我的?!”这个消息对于一直以为女友只是利用他的龙天浩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好消息。“她如果不喜欢你,在知道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会分手了,还会傻到要去绑架你?哼,那傻丫头以为我看不出来她的心思,”夏贺泉提到女儿就会沉溺下去,“我原以为那些人足以保护她回来的,可惜……都是因为你这小子,才会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夏贺泉激动的咳嗽起来,一个年轻人连忙上前帮他顺气:“爸,别生气了。”“云儿,既然龙二少爷来了白虎堂,就应该好好招待他,不能让他以为白虎堂比不过云帮,你说是不是?”“爸,您放心,我会好好招待他的。”那个年轻人抬起头看着龙天浩,眼睛里满是仇恨的目光。龙天浩心里知道不好,今天肯定是会受皮肉之苦,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在心里求老天爷让哥尽快找到他。

龙天浩被押到一个刑室。夏云用眼神示意两个人,那两人上前,一人死死的抓住龙天浩的手,另一个人开始拔龙天浩的衣裤。“你们要干什么?”现在,龙天浩再也不能克制自己保持冷静了。“干什么?哼,要你为害我妹妹付出代价!”夏云恶狠狠地说。“你们……”几秒钟后,龙天浩被拔了个精光,全身裸体的呈现在众人面前。龙天浩的脸要有多红就有多红。“嘿嘿,龙少爷好像不是练家子啊。哦,对了,龙少爷从小就有病的。”夏云笑道,然后命令手下把龙天浩吊起来。可怜的龙天浩被吊了起来,大脚趾可以碰到地面。夏云接过属下递过来的皮鞭,阴阴的笑着说:“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夕颜的二哥,夏云。等一会儿,我要你后悔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话音刚落,夏云重重的挥下一鞭,一条长长的鞭痕从龙天浩的左胸前一直延伸右胯,龙天浩不禁哼出声来。夏云饶有兴趣地看着龙天浩,用皮鞭的鞭柄抬起龙天浩的下巴,淫笑着说:“想不到,龙少爷叫起来这么性感啊!行,少爷我喜欢!来人,就按刚才我那种力度,让他的前面和后面都开了。”“是。”夏云在属下搬来的椅子上坐下,一脸兴致勃勃的等看将要上演的戏码。龙天浩的前后都出现一个执鞭的壮汉。“啪。”前面的那个人打下第一鞭,龙天浩的右胸至左跨出现痕迹,还没等龙天浩反应过来,后面那个人也打下了他的第一鞭,力度竟然和前面那个人的相似,显然是经过训练的。龙天浩忍住没有叫出声来,他知道夏云就是想听他的叫声。前后两个人轮番一阵鞭打,龙天浩只觉得自己要死了,他只是靠自己强烈的抑制力,强迫自己不要叫出一声。夏云显然不满意这种结果,他皱着眉说:“看来龙少爷挺倔的啊。好,我越来越欣赏你了。你们两个,难得龙少爷这么配合,你们就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总不能让龙少爷小瞧了我们白虎堂啊。”“是。”那两个人越打越用力,龙天浩觉得自己抵不住了,开始控制不住的哼出声来。“对嘛,就是这样。”夏云满意地说。龙天浩本想骂一句“变态”的,可是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时间张口骂他,一下接一下的鞭打根本让他无法喘过气来。也不知道打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夏云看着正处于昏厥边缘的龙天浩,让人用冷水把他泼醒。龙天浩被水弄醒了,他艰难的抬起沉重的头,看着夏云,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花样。夏云站了起来,不知从手下捧着的罐子里抓了一把什么东西,走到龙天浩面前,手按上龙天浩胸口的伤上。“啊!”龙天浩惨叫了一声,这是他进来以后,叫的最大声的一次。“混蛋,竟然用盐!”龙天浩心想,恨恨的看着夏云。夏云笑着说:“放心,少爷,后面还有好多让你更痛的花样呢!你是怎样狠心抛弃我妹的,我妹的惨死,我都要你一一加倍偿还!”夏云一直宠爱这个唯一的妹妹,现在妹妹死了,他自然心中有恨。“把他放下来。”夏云命令道。“是。”龙天浩被放了下来,龙天浩被弄到一个宽宽的类似床一样的东西上。夏云伏在龙天浩耳边说:“龙少爷,刚才只是开场,接下来,才是能让你更加痛苦的重头戏。”“你混蛋!”龙天浩用尽力气咬出这几个字。“对,我是混蛋,不过,现在正是我这个混蛋让你痛不欲生。”夏云恶狠狠地说。

云帮总部。阿羽兴匆匆的进来,对焦急不安的龙天翔说:“大少爷,找到二少爷了。是白虎堂的人干的。”不愧是云帮,在龙天浩被绑架的三个小时内就查到了。“那还等什么!备车,去白虎堂。”“大少爷,要带多少个弟兄去?”“100个精英就行了。阿缘,你带人先去,尽量包围白虎堂总部。”“是。”“雷霆,你带人守在这里,小心他们调虎离山的计谋。”“是。”“走。”

龙天浩的双手被缚了起来,绳子分别连在两个吊环上。龙天浩看见周围的人都像打量牲口一样打量着他,心里又气愤又羞愧,十八年来,他何曾受过这种羞辱。龙天浩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在意那些目光。夏云拿着一把精致的匕首,用匕首拍拍龙天浩的脸:“喂,睁开眼睛。”龙天浩被迫睁开双眼。夏云阴森地说:“接下来还有好玩的游戏呢,你怎么能闭上眼睛?”龙天浩恨恨的盯着夏云,没有说话。“看你的脸蛋,长的挺英俊的,想必我妹妹就是沉溺在你这张脸里的吧。哼,既然你抛弃了她,你要这张脸干什么?我妹妹喜欢上的人,怎么可以让别的什么人喜欢上?”夏云说着,就用匕首在龙天浩脸上划了一道,龙天浩的左脸颊开始流血。龙天浩心里有些慌张,毕竟是自己的脸,万一以后不能复原怎么办?“龙少爷,只要你求我,我就放过你。”夏云说。龙天浩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能让他求饶的人只有龙天翔一个。夏云注意到龙天浩脸上不屑的表情,不满的再在龙天浩脸上划了一道。龙天浩疼的眯起眼睛,眉头扭成一团。夏云很高兴看见他这样痛苦的表情。

“嘿嘿,龙少爷,想不到吧,有一天你也会成为阶下囚。”夏云边说边又在龙天浩脸上划开一道口子。“我要你为杀我妹妹付出代价!”夏云恶狠狠地说。“嗯。”夏云示意旁边的人松开龙天浩,把他翻了个身,再把他的手捆起来。“呵呵,龙少爷,接下来你将尝到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游戏。”夏云示意手下把龙天浩的两条腿分开,龙天浩不知道夏云又要耍什么花样,心里默默念佛。夏云的人把龙天浩的腿尽力分开后,分别绑在两个环上,又把绳子向上拉,龙天浩的双腿与身体呈45°的样子。“嘿嘿,龙少爷还是个处子之身啊。”夏云饶有兴趣的观察龙天浩的私处。龙天浩骂了句:“你这个!”“哈,龙少爷骂人了。哦~龙少爷这样文雅的人竟然会骂出脏话。”夏云接过一根特质的小鞭子,对着龙天浩的两臀之间抽了下去,正好打在了龙天浩的某处。龙天浩痛的叫出来。夏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听龙天浩的叫声了。这样一个文雅,养尊处优的人叫出的声音果然和别人不一样。夏云兴起的连接打了十几鞭。龙天浩虽然尽量克制自己不要惨叫,但也没有什么实质的作用,这种痛不是他能忍受的。龙天浩现在才知道上次哥哥打的算是很轻的了。想到哥哥龙天翔,龙天浩不禁在心里暗求他早点把自己救出去,再这样被他们折磨下去,他快疯了。刚想到这里,龙天浩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龙天浩在醒过来的时候,双腿已经被放了下来,但手还是被绑着。龙天浩觉得自己全身都很疼,特别是下身,像被火烧一样。过了一会儿,夏云进来了。“咦,龙少爷醒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哥来了。看来云帮的情报机构很好嘛,才绑了你5个小时,你哥就来了。嗯,看来,以前收到的说你在龙家失势的消息并不可靠,相隔两个城市,你哥都能在最短的时间赶到,你在你哥心里的地位不低啊。”龙天浩听见龙天翔来了,心里一阵欣喜,觉得自己快解脱了。夏云注意到龙天浩脸上的喜悦,当即泼他冷水:“你放心,你哥来了我们也不一定会放人。再说,我给你预备的游戏还没有完呢。啧啧,这么美妙的身体,可惜我有事情,不能亲自享受了。嗯,你们,好好伺候龙少爷。”“是。”夏云走了出去。龙天浩正疑惑接下来会要干什么,他看见一个五大三粗的人在他面前脱下了裤子,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发出淫笑,龙天浩突然明白过来,他脑中立马闪出一个念头:宁死也不能受那样的耻辱。龙天浩正想咬舌自尽,那个人仿佛发现他的念头,拿起一块布塞在龙天浩嘴里。龙天浩随后焦急的晕了过去。

前面在谈判的龙天翔和夏贺泉谈翻了,双方动起武来。虽然夏贺泉的手下更多,但是抵不住云帮一百个精英分子的攻击,再加上收到信号率部冲进来的阿缘,形势开始倒向云帮这边。龙天翔怕对方把弟弟转移,就命令阿羽带人去找。等这边基本上收拾干净时,阿羽也回来了。“大少爷,找到二少爷了。”龙天翔连忙让阿羽带路。

走进刑室,龙天翔看见眼前的情景,差点晕了过去。弟弟赤身裸体,背部朝上的躺在一张刑床上,满身的伤痕,下身周围凝聚着一滩血。龙天翔连忙上前,首先看弟弟是否还活着,接着接过阿羽递来的干净的浴袍,小心翼翼的把弟弟抱起。“天翔,外面的人怎么办?”阿缘进来问。龙天翔阴沉着脸,低声说:“一个不留。把夏贺泉父子带走。”说完,抱着弟弟匆匆离去。阿缘被龙天翔所散发出来的杀气吓住了,半晌才醒过神来,出去执行命令。

龙宅。由于家世背景以及龙天浩以前的病,所以龙家拥有自己的医疗室,以及一些重要的医疗器材。龙天翔匆匆忙忙的抱着弟弟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终于回到龙家。龙家的私人医生也早已等在了医疗室。

看着医生和护士在医疗室里忙,龙天翔心里被揪成一团。第一眼看见弟弟的惨状时,龙天翔只想杀人!他吩咐阿羽叫人尽量折磨姓夏的,只要他们不会死就行了。阿羽当然明白龙天翔现在的心情,当即把命令一字不漏的传达下去。龙天翔看见弟弟下身都是血,阿羽又告诉他他们进去的时候,有一个人还慌慌张张的提裤子,龙天翔自然明白弟弟受到了什么虐待。龙天翔越想越气,都怪自己无能,弟弟在自己地盘上被人绑架,而且还受到这种非人的折磨。唉,现在,只有祈祷弟弟不会有性命之忧,如果弟弟有什么闪失,将来他怎么向过世的父母交代。这时,医生开门出来,走到龙天翔身边说:“大少爷,现在二少爷失血很多,得赶快输血给他。”“好。”龙天翔跟着进了医疗室。龙天翔已经不止一次给弟弟输血了。龙天翔躺在旁边的床上,看着边上昏迷不醒的弟弟,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很没有用,竟然让弟弟受到这种伤害。看着自己的血被缓缓输进弟弟身体里,龙天翔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医生为龙天翔做了些后续工作后,继续为龙天浩上药。龙天翔看着满身是伤的弟弟,心中的怒火再次腾起。他大步走了出去。

龙天浩昏迷五天了,还没有醒过来。龙天翔的脾气变的十分暴躁,稍微不顺他的意就是一顿骂。夏云和他的父亲也痛苦的承受着龙天翔的怒气。他们现在天天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最痛苦的是,每天折磨完以后,龙天翔都会让人为他们上上最好的金疮药,第二天,疤痕就会好很多,然后是又一阵折磨……这样周而复始的折磨,让他们痛不欲生。龙天翔早就让人把他们的牙齿给敲掉了,他们想自杀也不可能。而云帮内部也被龙天翔狠狠的治理了一顿。凡是应该在这件事上负责人的,都被狠狠的修理了一顿,特别是阿羽,被打的好几天下不来床。龙天翔尽可能的发泄自己的怒气,可是龙天浩依旧没有醒过来。

第六天,龙天翔在弟弟的床前衣不解带的等待了六天,龙天浩终于醒来了。龙天浩努力的睁开眼睛,看见自己在一个房间里,似乎是自己的房间,似乎又不是。龙天浩动了一下,马上牵动了全身的神经,龙天浩立马感到全身都疼。

龙天翔正伏在床边睡觉,龙天浩这一动,立马惊醒了十分敏感的龙天翔。龙天翔马上坐起来,仔细的看弟弟。他看到弟弟睁着眼睛,眼里尽是痛苦,他连忙把医生叫进来。

龙天浩正在和疼痛作斗争,猛然间看见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而且动手掀开了他身上的毯子,龙天浩马上叫出声来,并且不顾全身的疼痛,坐起上身拼命往后移动,嘴里还不停的说:“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医生愣在那里,龙天浩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轻轻的拥过弟弟,柔声说:“小瑞不怕,哥在这儿,小瑞是在自己家里,不怕啊。”龙天浩转过头,看着龙天翔,半天确认真的是哥哥,眼泪马上流了下来:“哥。”龙天翔搂着弟弟,心里十分难受。等龙天浩哭够了,龙天翔才轻轻的放开他:“小瑞,别怕了,来,让医生检查一下。”龙天浩点点头,但手一直抓着龙天翔不放,生怕他会突然消失。龙天翔轻轻的抱起弟弟,让他重新躺下。医生开始检查。龙天翔可以轻易的通过弟弟颤抖不停和越抓越紧的手知道弟弟心中的害怕和疼痛。龙天翔心里恨恨的想:姓夏的,我不会让你们轻易死的。

房间外。“大少爷,二少爷的伤势好得比较快。有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脸上的伤也得到控制,看样子,不会留下痕迹。只是,二少爷的情绪好像不太稳定,大少爷应该注意一下。”“嗯,我知道了。”医生走后,龙天翔进了房间。

龙天浩正在呆呆的看着天花板,龙天翔见他这种样子,叫了一句:“小瑞。”龙天浩半天扭过头,看着哥哥的眼神十分空洞。龙天翔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小瑞,休息吧,别想太多了。”龙天浩收回目光,继续看他的天花板。“小瑞,都是哥不好,哥没保护好你。”龙天翔小声说,“现在,小瑞,你只管恢复好身体。别想太多了。”龙天浩没有说话。“我会一直守着你,你不用怕。都过去了,别怕。”龙天翔深怕弟弟会多想。龙天浩一直看着天花板。龙天翔帮他拉好毯子,“睡吧,睡一觉就好了。”突然,龙天浩喃喃地说:“回不到以前了。”“小瑞。”“回不去了。”龙天翔看着弟弟空洞的眼神,心里十分担心。

龙天浩身上的伤越来越好,但人越来越憔悴。龙天翔怕他做傻事,早就让人把一切能对他造成伤害的东西拿出他的房间,如果他不能守着龙天浩,就让玉嫂守着,反正就是不能让龙天浩再出事了。

龙天浩的脑海里一直在重现哪天在刑室里的情景。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那种求死不能的痛苦一遍又一遍的冲击着他的大脑。那些人的淫笑和喘气声也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耳边回荡。龙天浩觉得没有再活下去的勇气,可是每当他看见哥哥日益消瘦的脸,又开始犹豫不决。龙天翔天天守着他的用意他不是不知道,如果就这样离去,他不到该如何面对哥哥。可是,发生那种事情,他还能倘然的面对其他人吗?龙天浩一直在痛苦的挣扎着,到底,他该怎么做。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他竟然被几个男人……别人会怎么看他!他都可以想象别人会怎么说:“骄傲的龙家二少爷竟然也有这么落魄,这么狼狈的时候,还被男人……,嘿嘿,活该!”龙天浩觉得所有的光明都向他关上了大门,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光明的时候了吧。

番外一

没有人敢说十八岁的龙天翔只是个徒有虚表的年轻人。虽然只有十八岁,但龙天翔一直在帮父亲打理云帮事务,云帮的人都知道这个副社长不好惹。

一直在外地处理云帮事务的龙天翔好不容易回一趟家,竟然发现家里多了一个弟弟。听妈解释,原来这个弟弟是爸爸的情人生的,现在在龙家养着。看着这个可爱又有些顽皮的弟弟,龙天翔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那么喜欢他了。这个孩子的嘴很甜呢!每次见到他都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从小就一个人长大的龙天翔不禁对这个弟弟十分疼爱。

龙宅。三楼刑室。“啪啪啪啪。”龙峻用鞭子一下一下的抽着龙天翔裸露的臀部。似乎是打累了,龙峻停了下来,嘴里骂道:“你倒胆子大了,敢违抗我的命令了。要不是我及时制止,你差点闯了大祸知不知道!”

“爸,夏延明这个人如果不清除掉,以后一定会留有祸患的。”龙天翔虽然被打的屁股和大腿都有血迹,但还是试图说服父亲。

“你还敢顶嘴!”龙峻气得再次举鞭,重重的挥了下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

等龙峻停下来,龙天翔依旧说:“爸,这次他带走了他手下所有的兄弟,您现在让他走,他野心那么大,将来一定会对云帮不利的。”

“住口!我既然答应他退出云帮,就一定会让他安然无恙的离开云帮的地盘。你今天带人去堵他,且不是显得我龙峻言而无信!”

“爸,您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他离开云帮。夏延明是什么样的人您比我更清楚。就算您同意让他走,也不应该同意他带走那些人!爸,你这个决定是错的,这样根本就是为云帮设立了一个强大的敌人!”龙天翔强烈反对父亲的决议。

“你!”龙峻继续挥鞭,龙天翔从来就唯命是从的,从来就没有像今天这样公然反对他的决定。

龙天翔忍着痛,一声都没有叫出来。父亲责打他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反正他已经习惯了惩罚。

龙峻一气之下又打了几十鞭,直到他发现儿子的臀部和大腿已经体无完肤,才狠狠的扔下鞭子走了。

龙天翔的房间。龙夫人在帮儿子上药。龙天翔还在坚持己见。“妈,您也应该劝劝爸的,那个决定根本就是错的嘛。嘶,妈,轻一点。”龙夫人嘲笑道:“你现在知道疼了?刚才你不是顶撞你爸说得很爽吗?”“妈,轻一点。我也是为云帮好啊。妈,你也是知道夏延明这个人的,你不觉得爸这个决定不是放虎归山吗?”龙夫人边帮儿子上药边说:“你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今天不开窍了?”“妈~”“你爸做的决定,什么时候更改过?你是他的儿子,云帮的继承人,你今天带人去杀夏延明,别人不会说是你爸指示的?你爸在云帮的威信岂不会下降?”“我……我没想到这一点。”“还有,你爸难道不知道夏延明是什么样的人?你爸放他走也是有原因的。夏延明在云帮的地位很高,掌握的地盘也很多,他要退出云帮,本来就不必要跟你爸申请的,现在他申请了,说明在他眼里你爸还是很有威望的。要不,他大可直接带他的人走。你爸既然同意他走,就等于同意他另立门户。他要带走他的人也是理所应当。虽然他的那些手下表面上是云帮的人,可私底下谁不是唯他夏延明的命是从?这群人如果留在云帮,也是个祸害,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让夏延明带走。再说,夏延明也没有割云帮的地盘,他不是退出了那块地区了吗?他既然都这么做了,你爸也没有留他的理由,否则强行让他留下,也只会让他怀恨在心。”“那也应该暗杀他的。夏延明的实力很强,在云帮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他这一走,说不定会让云帮里其他人蠢蠢欲动,到时候,云帮岂不土崩瓦解?”“你傻啊。在云帮,你爸拥有绝对的权利,那些人,谁不畏惧你爸?再说,云帮的众多地盘中,直接掌握在龙家手中的可占了一半,其他人的地盘都在龙家直属地盘的包围下,谁敢生二心?”“那,那,那夏延明留下的那块地盘呢?谁去接替?夏延明留在那里的眼线一定不少,如果那里生乱,云帮就会失去十分之一的地盘。”“你去接啊。”“我?!”“对。”“我不是已经在管理……”龙夫人打断儿子的话:“除了你去接,还有谁能?天翔,妈跟你实话说了吧,你爸之所以同意夏延明的离开,跟那块地也是有莫大联系。”“什么?”“那块地在云帮地盘的边缘,对云帮来说,那里的稳定是十分重要的。现在派你去管理那块地,你爸也更放心。还有,那块地,也是你弟弟的后路。”“小瑞?这关小瑞什么事?”龙天翔十分惊讶。“你从小长在云帮,你不会不知道云帮的规矩吧。只有有实力的人才会让云帮服气。而你弟弟,他得了心脏病,肯定是不能接受训练的,将来他长大了,怎么在云帮立足?”“我们不是会保护他吗?小瑞那么善良,一点也不适合去云帮,妈,别让他介入云帮的事了。”“你说不介入就不介入?龙家哪个子弟不是在云帮任职的?连你姑姑她生前也是云帮的人。”“可是……”“你爸自然知道小瑞不适合在云帮呆着,所以才想出这个主意。那块地现在由你管理,等你在那里站稳脚,你弟弟长大了,就能接替你去那个地方。”“爸的意思是,让我为小瑞打好根基?”“是的。到时候有你的基础,小瑞也不会站不住脚,将来云帮里的人也不好说什么闲话。”“哦。我知道了。”“你不会不愿意吧。”“怎么会。小瑞的事,就是我的事啊,为弟弟做点事也是应该的。”“你能这样想就行,我跟你说,你可不能因为他不是我生的,就不喜欢他。”“妈,你瞧小瑞那样儿,谁忍心不喜欢他啊。”龙天翔说实话。“那就好。”

现在,龙天翔他们并不知道将来夏延明会给龙家带来灾难。如果他们知道的话,龙峻应该早就一枪打死夏延明了。他们也不知道,就在几天后,龙峻和龙夫人就遭暗杀,从此,龙天翔独自承担着云帮的一切……

“小瑞,小瑞,来,吃饭了。”龙天翔把饭菜端到弟弟面前。龙天浩被惊醒,收回思绪,把吃的端起来,一口一口机械的吃着。龙天翔看弟弟这种样子,十分不忍。于是开始自找话题:“对了,小瑞,退学的事,我已经办了。”

龙天浩点点头,继续吃。

“还有,那个,小瑞,你心里有什么要说的,告诉哥好吗?别老闷在心里。”

龙天浩点点头,继续吃。

龙天翔只好继续自圆其说:“小瑞,你没什么要跟哥说的吗?小瑞,有些事你不说出来,你难受,别人也难受啊。”

继续吃。

“小瑞,好吧,你慢慢吃。”

继续吃……

过了一会儿,龙天翔又忍不住说:“小瑞,那个,那两个人你打算这么处置?”

继续吃。

“那个,你吃慢点,嗯,待会儿去花园走走不?”

继续吃。

“小瑞,你不能整天闷在房间里。”

继续吃。

“小瑞。”

“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唠叨?”龙天浩突然抬起头说。

龙天翔一愣,我唠叨?不会吧。“那个,小瑞,哥是为你好,哥担心你。”

“让我清静的吃完饭,成不成!”

“好,好,你慢慢吃,慢慢吃。”龙天翔不敢再说话了。

好不容易等龙天浩吃完饭,龙天翔连忙说:“小瑞,出去走走吧。”龙天浩看他一眼,点了点头。龙天翔欣喜的连忙扶着弟弟起来,帮他穿好衣服。龙天浩任哥哥为他忙前忙后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从小到大,哥哥一直庇护着他,他什么也不用怕,如今,哥哥依旧庇护他,他心里却开始怕,他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也许是怕有一天这种疼爱会消失吧。

花园。龙天翔带着弟弟出来,龙家的佣人都很惊讶,自从被救回来,龙天浩就没有出过房间,哪怕伤已经好了。抬头看了眼久违的太阳,龙天浩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毕竟,这个世界还是有阳光的,阳光洒在身上还是有暖意的。

“小瑞,坐一下吧。”龙天翔怕累着弟弟。

“不用了,才走了多少步路,哥,你别这么啰嗦了。”

“……”又被弟弟说啰嗦,龙天翔心里太无语了……

“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别担心。”

“可是……”

“哥,人生不是应该朝前看的吗?我想通了,那些事就让它们过去吧。”

“唉?”龙天翔愣在原地,昨天弟弟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怎么一个晚上就想通了?!

龙天浩看着哥哥这个样子,笑着说:“哥,我好歹是你弟,被人绑架的觉悟还是有的。虽然出了一些意外,我也不想再想起了,阿颜说的对,这样,我们就谁也不欠谁的了。”原来,昨天龙天浩梦见了贝夕颜,贝夕颜说她是为他而死的,他付出一些,也是应该的。龙天浩后来又想了想,反正事情也发生了,他总不可能老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吧,再说,哥因为担心他,都不知道瘦了多少,家里也没个安宁。何必呢,就为了一些破事。虽说他不可能真的不在意,但也不能让哥哥继续为自己担心了。

龙天翔看着弟弟的笑脸,虽然有些勉强,但弟弟这样说,他也放心多了。“对了,那你刚才一副发愣的样子干什么?你不是想通了吗?”

“那个,我在考虑今天晚上吃什么……其实,我是很想吃过桥米线的。”龙天浩心虚地说。龙天浩唯一的缺点就是喜欢吃,他对吃的研究和他对学科的研究一样深……

“……”龙天翔一脸无语。

“哥,你不用担心我了。你还是担心云帮和龙企的事吧。”

“哦,啊,对了,小瑞,你想不想亲自处置夏家那几个人?夏延明的大儿子我们也抓到了。”

“哥看着办吧,这种事情我不管。”龙天浩不愿意管。他听见夏家这两个字就会想起那天的事情。

“好。”龙天翔马上在心里设计出上百种弄死夏家那几个人的方案……

哥,你说我以后干什么呢?学也退了,我总不可能成为待业青年吧!”龙天浩笑着说。

“去龙企,你愿意吗?”

“龙企?试一试吧。”龙天浩本来不想去龙企的,不过,看在哥的面子上,试一下也可以,如果不如意,再退出来就行了。

“差点忘了,你不是要教龙赫的吗?”龙天翔才想起来。

“是吗?还要教?那他最近怎么学来着?”龙天浩以为哥哥早就给龙赫请了家庭老师。

“没学。他最近在练剑术和枪法。他真的无药可救了,练个枪法把他吓的跟一什么似的,开一枪就哭一下。”龙天翔想起儿子那没出息的样子就有气。他龙天翔一世英名,怎么会有那种儿子!

“哥,他还小,慢慢教。”龙天浩没有说的是,他也挺怕枪声的……

“咦?你怎么会为他说话了?”

“我为他说话了?哪句?我怎么不知道?”龙天浩根本没有意识到刚才自己在为龙赫求情。

“呵呵。”龙天翔看着弟弟笑,弟弟的变化怎么可能逃过他的眼睛。

龙天浩没有再说话,直接看着花,装着一副在赏花的样子。

“对了,小瑞,我答应贞贤的父母去韩国补办一个婚礼,你也要去。”

“为什么?”龙天浩才不想去参加什么婚礼。

“她父母看重啊。他们觉得办了婚礼才算正式的。”

“我不想去。”龙天浩直接了当的说。

“小瑞,如果你不去,他们会怎么想?”

“所以你要委屈我喽?”龙天浩抬抬眉毛。

“我没有这个意思。小瑞,我当然尊重你的意愿,我是说你最好去。”龙天翔生怕会让弟弟不高兴。

龙天浩沉默了一下:“我想想吧。你要什么时候去?”

“下个月。”

“哦。到时候再说吧。”龙天浩必须要好好想一想。

去韩国,先抛开人生地不熟,再抛开他不会韩语,再抛开他要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住,再抛开……把一切不适应抛开,光是去韩国是为了参加哥哥和朴贞贤的婚礼,龙天浩心里就不爽。他不希望有人来分割哥哥的宠爱,谁都不行,哪怕哥哥承认朴贞贤的地位是因为龙赫的原因。可他心里也清楚,如果他不去,对方会怎么想,傻子也会明白龙天浩不同意这桩婚事,本市的一些无聊报纸肯定又会登一些无聊的文章,说龙家内部不和,说不定连争遗产都会被写上。作为国内著名企业的主人,龙家被登这种消息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那么,还是去吧。到时候,见机行事,尽量早点回来。嗯,就这么决定了。龙天浩作出决定以后,安心的看他的花。

一楼书房。龙天浩继续教龙赫。一堂课结束后,龙天浩准备走,龙赫在后面小声说:“叔叔,你的伤好了吗?”龙天浩愣了一下,“哦,好了。”似乎,自从父母去世后,关心他的人只有哥哥和玉嫂,现在龙赫……他什么意思?龙赫支吾了一下,又说:“叔叔,我会努力读书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多操心。”龙天浩点点头,走了。今天龙赫十分不对劲,龙天浩心里想。

龙天翔的专用书房(即二楼那个书房)。“今天上的怎么样了?没惹你叔叔生气吧。”龙天翔淡淡地问,目光停在手上的几张纸上。

“没有惹叔叔生气。赫儿照爸爸教的那样说了。赫儿不会再惹叔叔生气的。”龙赫小心翼翼的说。

“那就好。你记住你说的话,”龙天翔举了举手上的纸,“你要我说多少遍才会记住?这些武器的性能和配置你全都弄混了!”

龙赫吓得瑟瑟发抖,低着头站在那里。

“你怎么就那么笨呢!这些我教了你多少遍,你自己说!”龙天翔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会那么不开窍。

“……六遍……”龙赫小声说。

“你也知道有六遍了啊。你有用心去学这个吗?嗯?你现在学不会这些,将来死了都不知道死在什么武器手中!”龙天翔拼命在遏制自己的怒气。龙天浩从小就那么聪明,龙天翔从来就不用在同一个问题上跟他说第二遍,所以龙天翔对龙赫这种死都不开窍的人根本没什么耐心。

龙赫看见爸爸那么凶神恶煞的,吓得流下眼泪。

如果龙天翔原本只有七分气,看到龙赫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就有十分气了,一个男孩子动不动就哭,这像什么样子?!

“自己知道规矩吧。”龙天翔冷冷地说。

龙赫吸吸鼻子,走了过去。龙天翔站起身,走到旁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块木板。再走回来时,龙赫已经脱下裤子伏在了书桌上。

龙天翔拿过那几张纸,放在龙赫面前:“自己好好想一下错在哪里,打完了,我再问你,要还是做错了,哼。”龙赫颤抖着接过那几张纸,眼泪蒙住了眼睛,根本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

“啪。”龙赫左边的屁股先遭殃,龙天翔这下不轻不重,正好让屁股红了起来。

龙赫努力让自己看清楚纸上的字。AK-47,好像,好像是最终定型于1949年,特点,特点,好像是……

龙赫还没有想完,龙天翔的第二下已经下来。“啪。”还是左边的屁股,这下打得很重,龙赫叫了出来。似乎是为了惩罚龙赫的叫声,龙天翔连续打了四下,都在左边。龙赫觉得自己左边的屁股已经麻痹了。为了待会儿不会继续挨打,龙赫努力回想AK-47的特点。好像是勤务性好,动作可靠,坚实耐用,故障率低。

“啪。”又一下重击,龙赫觉得自己的屁股要偏离出身体了。龙赫忍着疼,继续看纸上的题目。巴雷特M82A1,是当今使用最广泛的狙击步枪之一,是半自动狙击步枪,特点是后坐力小,可迅速拆分。

龙天翔继续打着,直到龙赫左边的屁股已经红肿的不行了,他似乎才想起来人是有两瓣屁股的,于是,在龙赫已经十分习惯左边的击打时,龙天翔开始瞄准右边。

龙赫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眼泪早已打湿了面前的纸,字迹开始模糊不清。不行,还有4种枪没有看,如果再答错,爸爸是不会饶过我的。龙赫心里这样想着,偷偷用手拭干眼泪,继续看。

波兰M63式9mm手枪采用自由枪机式工作原理。后坐力也比较小。

“啪啪啪。”

柯尔特进攻型手枪,采用枪管短后坐式工作原理。并采用机械瞄准具和激光瞄准组件。

“啪啪啪……”

等龙天翔打完了,龙赫的屁股已经肿的不成样子。还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归功于龙天翔的板子,龙赫把那些以前会弄混的武器全都弄清楚了。

龙天翔冷冷的说:“你就是不挨打就不开窍。”龙赫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本来,在挨打前,他还是搞不清楚那些东西的。

龙天翔看了看龙赫的屁股,没打破皮。他淡淡地说:“回房间去,叫你妈帮你上药。”“是。”龙天翔扔下几张资料,“这是你今天要学的,自己回去看清楚。”说完,他就走了。龙赫撑起上身准备从桌子上下来,一转身,正好带动屁股上的疼痛,龙赫没有撑住,直接从桌子上摔了下来,一阵剧痛袭来之后,龙赫晕倒在地上。

龙天浩在自己房间里看书,他本来对经商不感兴趣,可是答应哥哥去龙企了,总不能什么都不懂的就跑过去吧,所以这几天他都在恶补关于龙企的经营管理资料。看了许久,龙天浩觉得有些累了,正伸个懒腰打算走一走,这时听见外面脚步声嘈杂的,好像是谁出了事。龙天浩开门去看。只见几个佣人进了龙赫的房间。然后看见玉嫂也走过来。“玉嫂,出什么事了?”龙天浩拦下玉嫂。玉嫂说:“赫少爷被大少爷打得晕过去了。”“哦。”龙天浩点了点头,心想,那小子又惹哥生气了吧。他还真不懂上一次当学一次乖啊。龙天浩又问:“我哥呢?他去哪了?”“大少爷在训练室。”“哦。”龙天浩让玉嫂走了后,想了想,出了房间。

训练室。龙天翔正在练射击,龙天浩捂着耳朵,躲到很远的地方去。龙天翔打完十发子弹后,停了下来,等换靶子。阿羽走到他耳边,告诉他二少爷来了。龙天翔顺着阿羽的目光,看见弟弟躲在N米(N)之外,心里觉得好笑。龙天翔放下枪,摘下耳套,走了过去。

“怎么来了?你不是不喜欢来这里吗?”龙天翔拉着弟弟坐下。

“来看你在干什么。”

“嗯?有话要说?”龙天翔自然明白弟弟不会无缘无故来“看他干什么”。

“哥,你是不是对龙赫太严厉了?”龙天浩知道最好不要跟哥兜圈子。

“龙赫?”

“嗯。他被你打晕了。佣人都乱成一团了。”

“我说,小瑞,你什么时候对他那么上心了?”龙天翔笑道。

“我哪有对他上心?我只是为龙家着想,他只有九岁啊,那样打,万一出个什么事,龙家的继承人就没有了。”龙天浩坚决否认自己关心龙赫。

“不是还有你吗?”

“你知道我不会这种,”龙天浩指了指不远处的靶子,“云帮我是不可能继承的。”

“可以学的。”龙天翔淡淡地说。

龙天浩惊讶的连忙说:“哥,你忍心让我受那种苦?再说,我都这么大了,学这个也晚了。”

龙天翔笑了笑:“如果情况不允许,你还是得继承云帮的。”

“如果你从开始就不看好龙赫,何必要让他受这种苦。”龙天浩明白了哥哥的意思。龙天翔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把云帮给龙赫继承。

龙天翔苦笑了一下:“我以为,我当初以为龙赫教一教还是可以的。现在才明白,不聪明的人,永远都不会聪明起来。”

“哥,他是你的儿子。”

龙天翔突然正色道:“小瑞,你要明白,在继承权这方面,我永远都是以云帮和龙企为重。对,龙赫是我儿子,可如果他不适合云帮,我就不会把云帮交给他。同样,如果你不适合云帮,我也不会把云帮交给你。”

龙天浩沉默了,他知道哥哥的潜台词就是:如果你适合云帮,就算你不愿意,我还是会把云帮的继承权给你。

龙天翔拍拍弟弟的肩膀,叹口气说:“我对龙赫严厉,是我对他期望太高,以前,我是希望云帮将来不要毁在他的手里。现在看,是我错了,龙赫根本就不适合云帮,我强求也没有用,那样只会让他难过。”

龙天浩突然问:“如果我对这方面也像龙赫那样不开窍,你会不会像对他那样对我?”

龙天翔笑着说:“你怎么会像他那么笨呢?再说,你以为我喜欢打人吗?”

“哥,如果我也不行,是不是就轮到肖隋了?”

“他?他在这里住了一段日子,难道你没有发现他是什么样的人?”

“聪明是聪明,可惜是个书呆子,没一点霸气。”废话,一个从小在贫民区长大,整天担心吃饭问题的人怎么可能有霸气。你以为大家都像你一样是豪门长大的啊。

“既然你知道,那你就应该明白,他比你更不适合云帮,云帮在他手里,铁定会垮掉。让他去龙企当个文员还差不多。”龙天翔开玩笑的说。

“那,哥你是打算让我又去龙企,又学那些?”龙天浩希望哥哥能给个否定的答案。可惜……

“嗯。过几天开始,你就和龙赫一样接受云帮的训练。”龙天翔的口吻没有一丝余地。

“哥~你叫我去龙企我答应,可是云帮,我不要。”龙天浩不是不知道要成为一个合格的云帮继承人的严格性。

“小瑞,听话。”

龙天浩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跑来找龙天翔,会自找一个麻烦……

“不要,哥你最疼我了。哥~~~”龙天浩不惜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

“小瑞,哥也没有办法啊。如果龙赫能接替云帮,我怎么舍得让你去介入云帮。”是的,就算只有最后的希望,龙天翔也不希望弟弟去管云帮。弟弟那么善良,身体又不好,要继承云帮只是下下策。主要是,龙天翔不希望弟弟手上沾着血。那样,会弄脏他的手。

“哥,我不可能去学枪法,也不可能去练什么武艺。”龙天浩对自己的身体十分了解,如果他那么体弱的人都能学习武艺和枪法了,那所有人都可以学。

“你只要学怎样管理云帮,还有一些武器的知识。至于枪法,也是要学一些的。”

“那个,哥,我不喜欢开枪。”特别是不喜欢看人倒地的样子。这句话龙天浩没有说出来。

“喜不喜欢和会不会是两码事。在云帮如果连开枪都不会,是会被人嘲笑的。”

“那就不去云帮了。”龙天浩天真的顺着说下去。

“不行。小瑞,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吧。云帮你去定了,枪法也一定要学。”龙天翔坚定地说。从他的口气可知,龙天浩是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哥,你从来不会逼我做事的。”龙天浩惊讶于哥哥的语气。

“这次不一样。这关系到云帮的未来,我不可能掉以轻心。”龙天翔何尝不想弟弟不涉足黑社会,可是现实不允许这样。

“或许,龙赫还是可以的。”龙天浩拼命找借口,他可不想过那种“惨绝人寰”的生活。

龙天翔看着弟弟,知道他心里一定十分不愿意,看来这件事还是先放一放吧,再给龙赫一次机会也是再给弟弟一次机会啊。“好吧,这事先放一放,不过,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龙天浩一听见事情有转机,连忙笑着说:“我就知道哥最疼我了。”

龙天翔一笑:“好了,我也知道你不喜欢这里,先回房间去吧。”

“嗯。”龙天浩怕哥哥反悔,头也不回的走了。龙天翔看着弟弟的背影,叹了口气。

天浩不知道,就因为他几句话,龙赫又要继续他苦难生活。(某涯认为赫赫会恨浩浩的)

龙天浩的房间。有人敲门。“进来。”龙天浩还在埋头看书。

“天浩。我想跟你谈一谈。”进来的赫然是朴贞贤。

“嗯?”龙天浩有些吃惊朴贞贤竟然会来。

“关于龙赫。”

“龙赫?他关我什么事?”龙天浩继续埋头看书。

“你何必为难赫儿呢?他才九岁。”朴贞贤开门见山。

“我为难龙赫?”龙天浩重新抬起头,“我怎么为难他了?”

“关于他学习的事情。你教他和天翔教他的事情。”朴贞贤自己坐下来。

“我哥教他关我什么事?还有,我教他,没有出什么问题吧。”龙天浩放下书,看着朴贞贤。

“你知道你说一句话就可以改变你哥的决定。你也知道你哥对龙赫很严厉,我希望你能为龙赫说几句话。”

龙天浩一笑:“我帮龙赫说话?为什么?”

“你是他叔叔啊。”

“是他叔叔又怎样?我哥怎么管教他不关我的事。我要做的就是教好龙赫,负我应该负的责任。”

“可是,赫儿被天翔责打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很担心赫儿会承受不住。”

“要做云帮的继承人,这点痛都受不了,以后怎么可能承担云帮的一切。”龙天浩淡淡的说。

“可是……”

“你不用说了。龙赫是哥的儿子,怎样教龙赫我哥心里肯定有数,我做弟弟的不好插嘴。你虽然是龙赫的母亲,但你最好记清楚,龙家和别的家庭不一样。”龙天浩冷冷的说完这句话,就请朴贞贤出去了。

等朴贞贤走了,龙天浩心里想:不过,让一个九岁的小孩子承担继承云帮的重任,似乎太残忍了。嗯,如果龙赫不行,就是我了。算了,还是让龙赫去吧。他受伤总比我受伤好。龙天浩打消了同情龙赫的念头。还是担心龙企的事情吧。龙天浩继续看他的书。

这天。龙天浩一大早就被佣人叫醒,佣人拿着一套西装:“二少爷,这是大少爷吩咐你要穿的。”“嗯。”龙天浩还在半清醒状态。佣人放下西装就退出去了。龙天浩迷迷糊糊地起床,去自己房间里的洗手间洗漱。等他再出来时,他已经完全清醒了,看着那套西装,龙天浩叹口气:这天还是来了。自己抗拒的经商,最终还是要进入自己的生活。他是不可能违抗哥哥的决定,虽然哥哥很宠爱他。龙天浩慢慢地穿好衣服,他在无意识的拖延时间。可他最终在佣人的催促下下了楼。

龙企。这是本市最值得炫耀的企业。龙企在十几年的时间内,有一个中小企业一跃成为全国著名的大企业。本地的市民都引以自豪。而董事长龙天翔更是市民称赞的对象。当初只有18岁的龙天翔继承龙企,所有人都不看好他,许多大企业甚至做好了收购龙企的准备,可谁也没有想到龙天翔竟然是这样一个厉害的角色,服装、鞋业、玩具、MP3等行业被他玩的风生水起。而龙天翔前一段时间宣布龙天浩将进入龙企实习,也成为了各大报纸和电视的头条新闻。大家都知道龙天浩是个天才,但他的经商水平还没有被证实,所以大家都拭目以待。

龙宅。“哥,我都说了不想做什么服装部的副经理。”龙天浩在家里发牢骚。

龙天翔笑着说:“消息都发布出去了,你不想当也得当。”

哥,为什么最近你总是不顾我的想法?”龙天浩强烈反对哥哥的做法。他昨天已经说了他不想做什么副经理,可是今天哥哥照样……

“小瑞,你也要考虑其他的因素。你说你要从最底层干起,这怎么可能?我龙天翔的弟弟总不可能去帮别人端茶倒水啊!”

“从基层做,才能得到更多的经验。再说,我对经商基本上一窍不通,叫我去做服装部的副经理肯定会误事。”龙天浩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少。

“不可能,你就老老实实做你的副经理。以你的聪明才智,做这个职位只会屈才。”龙天翔的想法也是正常的。昨天弟弟跟他说想从基层干起,他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自己最疼爱的人怎么舍得让他做那些粗活。(在龙天翔看来,当个小小的职员就是帮人做粗活)。

“我不。我一定要从基层干起。”龙天浩是那种做什么事都要做得最好,做什么事都要心里有底的。以他的实力,做小职员肯定不在话下,但他不敢保证能做好一个大部门的经理。再说,龙企是以服装方面起家的,他总不可能去砸龙企的老招牌。

“小瑞,命令已经下发下去了,你不去也得去。”龙天翔皱了皱眉头。

“解释我为什么没有就职的借口又不是没有。反正,你要我进龙企的话,就得同意我从零做起。我也想看看我的实力到底有多强。”龙天浩是铁了心反对哥哥的决定。

龙天翔皱了很久的眉头,最后说:“好,你一定要去的话我也不好拦你。龙企在**市有个分公司,那里正好在招职员,你去那里吧。”

“嗯。”龙天浩一阵开心,终于说服哥哥了。

“不过,我有几点要求,如果你违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你说。”

“第一,不准做那种替人端茶倒水的事情。”

“嗯。”

“第二,不准熬夜,不准喝酒。”

“嗯。”

“第三,每天十点之前回住的地方。”

“嗯。”

“第四,要保护好自己。”

“嗯。”

“第五,既然是你自己坚持要去的,无论多难,你都不准退缩。”

“知道。”开玩笑,他龙天浩长这么大就从来没有体会过“失败”二字。

“嗯。你最好做到这几点。哦,还有,不准随便结交一些陌生人。”

“知道了。哥,我会做到这些要求的。你放一百个心。”龙天浩这时心里全都充满了终于逃脱出哥哥掌控的兴奋……

**市。龙天浩拿着哥哥给他的假学历来到了这个城市。到了龙天翔给他安排的住的地方。龙天浩开始筹备他去面试的事情了。如果连面试都没有过,哥一定会嘲笑他,不行,一定要用一个完美的面试作为他进军龙企的开始。

夜晚。某小区住宅。“哥,面试我过了。”龙天浩有些洋洋得意。是啊,今天那几个主考官听了他完美的自我介绍和答题,激动的当场宣布他面试通过。

“我已经知道了。恭喜啊,小瑞。第一步成功了。”

“是啊,以后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小瑞,那下个月的婚礼你打算怎么办?”

“速去速回呗。我现在是你公司的新人,总不可能一进公司就请长假吧。”龙天浩笑着说,他在心里得意于终于有个有力的借口可以不用在韩国多待。

“那好吧。小瑞,你别忘了答应我的要求。”

“知道了。”

“好吧,时间也不早了,该休息了。”

“哦。”

“小瑞,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龙天翔还是挺担心弟弟的。

“嗯。放心,哥。再说,你不是让玉嫂陪我一起来了吗?”龙天浩有些反感哥哥的唠叨。在外面冷酷的龙天翔一到弟弟面前就唠叨这唠叨那的,他听都听烦了。

“哦。好好保重。”龙天翔挂了电话。

过了一个星期,龙天浩正式在龙企上班。

“哇。那个人好帅啊!他是新来的吗?”一个女人眼冒爱心,说。

“嗯。他叫龙浩,跟我们董事长的弟弟就差一个字呢!”

“你怎么知道的?”第三个女职员问。

“我邻居的姐姐就是上个星期面试主考官之一,她跟我说的。她说那个天才一样的男生长的高高的,鼻子挺挺的,皮肤很白,眼睛大而有神,嘴角总是带有若有若无的冷笑,好像在怜悯世人的愚昧。这样的男生还会有第二个吗?”

“哇,真的好帅啊,希望他还没有女朋友。”第四个女职员也开始眼睛放光。

龙天浩一进公司就走进电梯,根本没有注意到大厅的人都对他议论纷纷。是啊,公司里来个帅哥,自然遭人侧目。

人事部。龙天浩目无旁人的走进来,大家都往他这边看。

“咦,那人是谁?”

“应该是上个星期新招的人吧。”

“长的挺帅气的。”

“帅气又怎样?指不定就是个绣花枕头。”

“喂,你们难道不知道上个星期招聘的事?”

“上个星期有个新人把铁面王给打败了。”

“哇~不会吧。铁面王那种人也会被打败的?”

“嗯。听说那个新人说话咄咄逼人,铁面王根本招架不住呢。还有还有,那个新人长的十分帅。嗯,应该就是这个人了。”

“你听谁说的?”

“还能有谁?大嘴李呗。”

“哇~能打败铁面王,这人的实力不容小觑。”

“好有为的青年啊,长的又好,又有实力。”

龙天浩来到人事部部门经理的办公室门前,敲敲门。

“进来。”

龙天浩进去,很有礼貌的对那人笑了笑。可怜的经理,当场被电到……

经理好不容易镇定住自己,听见龙天浩说:“你好,我是龙浩,上个星期应聘进公司的。”

“我知道。龙浩,”经理翻出几张资料,“嗯,你被分到策划部了。今天就开始上班。策划部在5楼。”

“谢谢经理。”龙天浩又N有礼貌的稍稍鞠了个躬,退了出去。人事部的经理一直在心里感叹:好青年啊。不像现在社会上的那些年轻人,都是傲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自己能一跃成名。这个龙浩,一看就是个很有家教的孩子,将来在公司一定能混得很好。

策划部。见过策划部的经理陈思和后,陈思和带龙天浩到办公室外面。“大家听着。”一句话,在工作的员工们都停了下来看向陈思和这边。“这位,”陈思和指了指龙天浩,“是我们策划部的新员工,叫龙浩,大家以后要多关照他。”“哦。”“知道了。”“是。”员工们都纷纷回答。“各位前辈好,我叫龙浩,希望以后能与各位工作愉快。”龙天浩再次摆出他招牌笑容(这个可是他对着镜子练了好几天的成果)。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回应龙天浩的话,因为女职员都晕了过去,男职员都呆住了。陈思和咳嗽了几声,招呼龙天浩在某个办公桌前坐下,告诉他今后他要负责什么,然后回到自己办公室去了。

陈思和一走,好几个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女职员就围到龙天浩周围。

“喂,你今年多少岁啊?”

“二十。”撒谎!明明只有十八岁来着。

“你家住在哪里啊?”好直接的问题……

“嗯,对不起,我不方便说。因为是住在同学家里。”又撒谎!明明是住在龙天翔帮你找的高级公寓里。

“你哪个大学毕业的?”

“我是**大学(某名牌大学)的,中途退学了。”再撒谎!明明是X大的。

“你寄住在同学家啊,要不要和我合租房子啊。”先下手为强。

“哦,不必了,谢谢前辈的好意,我同学说已经帮我找好了房子,等下下班我还要去看呢。”撒谎!!!!!

“你什么星座的?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哪个明星?”一听就知道是八卦女。

“……”龙天浩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一个女职员从经理办公室出来,赶散了那些好奇宝宝。然后一脸严肃的跟龙天浩说:“龙浩,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老师。你就跟着我。”

龙天浩马上站起来,恭敬的说:“是。请问老师怎么称呼?”

“我叫邱逸。是策划部的主任。”

“邱老师好!以后请邱老师多多指点。”龙天浩边保持着招牌笑容边发挥嘴甜的功力。邱逸点点头:“嗯。跟我来。我带你参观一下策划部。”“是。”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龙天浩凭着自己过人的外表和招牌式的微笑迷倒了一片女职员,又凭借自己的良好素质和礼貌赢得了邱逸等一批老前辈的赞赏。龙天浩得意的想着:天底下哪有我龙天浩做不成的事情!

夜晚。一个噩梦过后,龙天浩满身是汗的惊坐起来。喘了好长时间的气后,才缓和过呼吸。刚才,他又梦见那天的事情,又梦见那些人。龙天浩闭上眼睛,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再去想。可是,一行泪还是顺着脸颊流下。不管他怎样安慰自己,可是一到晚上,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想起那件事情。

那些人的笑声回荡在他的耳边,龙天浩觉得自己快受不了了。说什么他都忘了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根本忘不了。龙天浩在床上缩成一团,紧紧的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全身,这样,他才能感觉到一丝暖意……

无眠的一夜……

没过多久,龙天浩就在公司里混的风生水起。大家都知道策划部有个新来的叫龙浩,长的帅气,人又有才,连对职员十分挑剔的铁面王都对他赞不绝口。龙天浩的这些成绩自然会传到龙天翔耳朵里,龙天翔挺高兴的,连弟弟去韩国参加婚礼时对朴贞贤父母和兄弟的冷淡都忽略不计。龙天浩也尝到了没有哥哥在一旁盯着过日子的甜头。来外面工作挺不错的,至少,龙天浩从一个不善于社交的人变成了一个能融入集体的人。不过,龙天浩一直都记得哥哥提出的要求,没有半点敢逾越的胆子。

龙天浩已经来这里三个多月了,他也渐渐忘记了自己龙天浩的身份,完全融入进龙浩这个角色中去。过普通人的生活让他很开心,也觉得很轻松。可他有一些苦恼的就是,很多人邀请他晚上或周末去小酒吧或KTV等娱乐场所玩,但是这些地方恰好是龙天翔禁止他去的,因为这种地方一般都人员复杂,万一有知道龙天浩底细的人,那就不得了了,退一万步说,就算没人知道龙天浩的底细,光是他长的这样俊美的人,也会让许多人产生不好的想法。龙天浩苦恼的就是,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请自己去,一次都不去恐怕不好。终于有一次,龙天浩答应一个在公司里挺要好的人周末一起去KTV,同去的还有好几个公司里的人。这天龙天浩玩的很开心,而且过后,龙天翔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情,不知道是他不知道呢,还是懒的说。这一次的尝试,让龙天浩喜欢上了这种和朋友一起出去玩的感觉,龙天浩开始刻意遗忘哥哥的要求,和同事们出入于各种娱乐场所(当然是正常的娱乐场所)。

某一天。“龙浩,你那个策划被上面采纳了哦。”一个女职员兴高采烈地说,仿佛是她的策划被上面采纳了……

“真的,真的?”有几个职员凑过来。

“是啊,我刚才听见陈经理对邱主任说的。”

“哇,好小子,行啊。”一个平时和龙天浩处的还不错的男职员过来轻轻的捶了龙天浩一拳。龙天浩欣然接受了朋友的祝贺。

“龙浩,你过来一下。”陈经理打开办公室的门叫道。

“好。”龙天浩答应着,然后在大家祝贺的眼光中进了办公室。

“经理。”

“嗯,坐吧。”

“谢谢经理。”龙天浩坐下,陈经理打量了他一下,笑着说:“龙浩,你来公司将近四个月了,干得挺不错的。”

“多亏经理和主任的教导。”龙天浩谦虚地说。

“嗯。主要是你自己努力啊。同进公司的5个人当中,就你最有实力了,将来也一定会为我们策划部增光的。”

“还要经理多多提携。”龙天浩表面谦虚,其实心里那个得意劲儿,那个狂劲儿

“这次的策划案,上面决定要采纳你的。你要再接再厉啊。”

“是的,经理。我一定不负经理的期望。”其实,龙天浩主要是要全世界看清楚自己的实力的说……

“嗯。好好干。还有,你的薪水提了百分之三十,待会儿去财务部那里。”

“是。”

“去吧。”

“是,经理。”龙天浩十分恭敬的出去了。陈经理还在那儿想:不愧是我当初看好的人啊,将来这个人发达了,我们策划部也跟着增光啊。

“龙浩,今晚请客吧。”

“对啊,对啊,请客!”

“请客!请客!”

大家都闹哄哄的要龙天浩请客,龙天浩心里也十分高兴,自然答应下来。如果他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一定会打死都不去请客的……

某KTV包厢。“来,干杯。祝贺龙浩。”一个男同事站起来举杯说。

“干杯!”大家都起来碰杯。

“咦,龙浩,你怎么不举杯?”一个女同事奇怪的问。

“你们都知道的,我不会喝酒。”龙天浩不是不会喝,是不敢喝。

“哎呀,就喝一杯又不会怎样。”

“可是……”

“这是啤酒哎,你不会这么没胆吧。”一个男职员端起龙天浩的酒杯,塞到龙天浩手中。

“喝一杯嘛。”

“对啊,喝吧。”

“就一杯不会怎样的。”

在大家的坚持下,龙天浩只好站起来,喝众人碰杯,一饮而尽。

“好!”众人都喝彩,几巡酒后,众人开始狂欢,话筒的主人换了一个又一个,连龙天浩都唱了好几首歌。众人似乎是商量好的,一个又一个的向龙天浩敬酒,弄得龙天浩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最终,龙天浩被灌了好几瓶酒。

龙天浩好不容易冲出同事们的包围,有些跌跌撞撞的去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经过一个包厢时,包厢的门突然打开,一个男生怒气冲冲的从里面冲出来,穿过大厅,走了出去。龙天浩看见一个女生在包厢里痛哭流涕,也不知道为什么,龙天浩就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

龙天浩走进包厢,在那个女生旁边坐下,问:“跟男友吵架了?”

这时候的女生是最需要有人安慰的,于是,那个女生也没管身边的人她认不认识,便靠在龙天浩肩膀上哭,边哭边说:“我,我,哪里做,做错了,不,过,是,是让他,不,要,喝酒,他,他发什么,脾,气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龙天浩的手酒自然而然的搂住女生的肩膀,低声安慰:“不要哭了,那个男生会回来找你的。别哭了。”“跟,跟他,在一起,两年,两年多了,他,他竟然,说,说我烦,说,讨厌,我。呜~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女生越哭越凶,龙天浩只好说一些“不哭了”“他会回来的”之类的话来安慰她。

龙天浩没有说错,那个男生过了一会儿就回来了。他在门口吹了吹风,清醒了不少,怕女友出事,连忙跑回来。一到包厢就傻眼了,一个帅气的陌生男子搂着女友,在安慰她。男生的火腾的就上来了,他走过去粗鲁的推开龙天浩,搂过自己的女友,恶狠狠的对龙天浩说:“你碰我女朋友干什么?”龙天浩突然被人推开,一下重心不稳就跌倒在地上,他爬了起来,看见是那个男生,松了口气,说:“我看你女朋友在这里哭得很厉害,就过来看一看,既然你来了,就没事了。”龙天浩正打算走,那个男生突然抓住他:“谁让你碰她的!她是我的人,你小子活腻了!”男生举拳就要打,女生拉住了他:“你不要,这,样。他,没做,什么。”男生放开龙天浩的领子,凶巴巴的说:“快滚!”龙天浩正想说几句什么,想了想还是没说,转身走了。

包厢。“龙浩,去洗手间去这么久!”

“不行不行,要罚酒,罚你喝三杯。”几个和龙天浩要好的男职员起哄。

“不行,我喝不了了,再喝就醉了。”龙天浩急着摆手。

“不行,不行,今天你是主角,不多喝几杯怎么成呢?是不是啊!”

“对!”众人都起哄,马上就有几个男职员上前制住龙天浩,其他人一起上前灌酒……

龙天浩的住宅。已经十一点了,龙天浩还没有回来,玉嫂再也忍不住,拿起手机按了一串号码。“喂,二少爷呢?”“哦,知道了。你们看好他,不准有闪失。”

KTV,包厢。龙天浩已经被灌醉了,正呼呼大睡。龙天浩喝醉了的一点好处就是,醉了就睡着了,不会说醉话,不会惹事生非。包厢里面都没几个清醒的人了,只剩下三个男的还在拼酒。

玉嫂开门就进来了,那三个男的都看着她。

“我是龙浩的家里人。来找他的。”玉嫂说。

一个男的还算清醒,指了指在沙发上睡着了的龙天浩,玉嫂看他这样子就知道喝酒了,叹了口气,叫进两个保镖把龙天浩抱出去。

“喂,喂,今天可是,龙浩请客呢。”另一个男的打着酒嗝说。

玉嫂摇摇头,拿出几张百元大钞,放在桌子上,跟着走了。

龙天浩醒来的时候,发现在自己的床上,吃了一惊。他下床走了出去。

客厅。“咦。二少爷醒了?不多睡一会儿?”玉嫂惊讶的说。

“不用了。我昨天怎么回来的?”龙天浩知道肯定不会是自己回来的。

“哦,是我带少爷回来的。”玉嫂平静的说。

“啊?你知道我在哪里?”龙天浩惊讶的说。

“二少爷,你以为大少爷就派我一个人来他会放心你的安全吗?”

话已至此,龙天浩明白过来。

“对了二少爷,今天你不用去上班了。大少爷帮你请了假,让你回去一趟。”

“啊?”龙天浩更加惊讶,不会吧。

“大少爷说等你吃完早饭就直接回去,车子随时候着。”

“玉嫂,你该不会告诉我哥我去喝酒的事情了?”

“二少爷,我没有说。可我没说,别人也会说,反正现在大少爷是知道了。”

龙天浩石化中……这回完了。

玉嫂看到他这种样子,心里也沉了沉,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大少爷叫二少爷回去干什么呢?可是大少爷没叫她跟着回去,她也没办法,看来,只有让二少爷独自面对了。

龙宅。龙天浩回到了久违的家本应该十分高兴的,他却觉得一阵阵的寒意。他心里自然清楚哥叫他回来的原因——算总帐!

龙天浩在自己房间里休息了一下,换了套衣服,就听见敲门声。“进来。”进来的是阿羽。“二少爷,大少爷请你去。”“哦。我哥在哪?”“三楼。”“……”三楼,一听到三楼龙天浩立马想到刑室。他总不会去想哥会在三楼的乒乓球室等他吧。

三楼刑室。龙天浩拖着灌了铅的腿一步一步挪到这里。刑室的门没有关,龙天浩轻易的看见哥哥正在把玩一根竹鞭,他立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龙天浩深呼吸一次,缓缓的挪进刑室,小声叫了句:“哥。”

龙天翔看了看弟弟,放下竹鞭,转过身来面对着龙天浩:“回来了?”

“嗯。”

“在外面过的还好吧。”

“哥,我错了。”龙天浩小声说。

龙天翔看了看他,走到沙发边坐下:“这么急着认错干什么?”

“……”龙天浩平日里能言善辩,可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那里的生活还可以吧。”龙天翔再次问。

“……嗯。”

“工作环境怎么样?”

“还好。”

“听说你的策划被批准运用了,不错嘛。”

“哥……谢谢。”龙天浩觉得空气很压抑,连呼吸都有些沉重。

“看来你挺喜欢在外面生活的,四个月不到就胖了这么多。”

“……”是胖了,以他那种吃什么都不长肉的体质,竟然重了十斤!从特别瘦到了一般瘦。可哥哥的口气根本不是在欣慰以前总是胖不了的弟弟终于胖了一些,而是带有另一种危险信号:这个家让你难受,是不是?于是,龙天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真的喜欢不在我跟前的生活?”龙天翔眯着眼睛问。在这几个月里,他终于明白弟弟长大了,似乎不喜欢他的管束,正如弟弟越来越反感他的唠叨一样,他越来越觉得弟弟已经不再需要他。这一点让龙天翔觉得惊慌失措。一个从小在他面前撒娇任性,一个从小就需要他特别的爱护和保护的人突然不再对他亲密无间并且反感他的爱护,龙天翔难以想象今后他和弟弟之间的兄弟情谊会怎么样。

面对龙天翔的问题,龙天浩果断的回答:“不,不是的。我很喜欢和哥在一起。”龙天浩是不喜欢哥哥的过分爱护,但他也明白自己离不开哥哥。从小就崇拜哥哥,把哥哥当作自己的神,他怎么可能离得开自己的神呢?

龙天翔看着弟弟,龙天浩的每一个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等他确定弟弟说的是实话后,放下了心里悬着已久的大石头。龙天翔为自己倒了杯白兰地,稍稍的抿了一口,问:“那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龙天浩就猜到了哥会这样问,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选择沉默。

“怎么不说了?”龙天翔看着弟弟,酒杯在他手中轻轻的摇转着。

“……哥,我,我不是故意的。”龙天浩小声说。哥提出来的要求有一条没有做到就足以让他挨一顿痛打,何况昨天他有好几条没有做到。

“不是故意的,那是什么?”

“……”龙体爱好继续低头沉默,他知道此时说每一句话都要小心,否则让哥抓到一个把柄,待会儿更惨!

说啊。”

“……哥,我知道错了。”龙天浩在向龙天翔求饶。

龙天翔冷冷地说:“我是问你为什么不听话,没有问你知不知道错了!”

“哥……”龙天浩都快要崩溃了,且不说在刑室里训话的恐怖性,单是龙天翔的一再追问就让龙天浩受不了。这样下去,只会让龙天翔抓住他更多的把柄。

龙天翔又喝了一小口白兰地,放下酒杯,盯着弟弟看。

沉默了一段时间后,龙天浩终于忍不住了,他豁出去了:“因为同事们经常邀请我,而且,我,我很想尝试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嗯,那个,还有哥也不再我身边,我以为哥会不知道的……”龙天浩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哼,很好,以为我不在身边就可以不遵守我的要求,我也不会知道!龙天浩,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听话了!”

“哥。”龙天浩完全不敢面对盛怒之下的哥哥。他心里想着:这回惨了,哥不把我打到死去活来就不是我哥了。

这个时候,阿羽走了进来,对着龙天翔耳语几句,龙天浩看着哥哥的脸色越来越差,心里更加发毛:这回好了,肯定是什么不好的消息,天啊,哥别把气撒在我身上,我可承受不住。

龙天翔一挥手,阿羽下去了,临走之前还轻轻的关上门。龙天浩开始冒冷汗。

“二少爷,要不要听一下你的业绩。”龙天翔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龙天浩根本不敢说话。

“就三个月的时间,你出入酒吧7次,KTV6次,俱乐部7次,昨天还喝醉在一家KTV!哼,还有更好的,你的一个同事正好是一个黑帮打进龙企的人,你还和他一起出入过两家俱乐部!还有,你出入最多次的那个酒吧,就是一个黑帮的据点!二少爷,你好歹也是我龙天翔的弟弟,连这点都看不出来?”龙天翔是越说越生气的,弟弟已经被绑架过一次了,还不知道保护自己!更可气的是完全不把他的命令放在眼里!

龙天浩听着这些,在心里盘算着待会儿会被打多少下。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做了这么多事情,看来,这次是逃不掉的。

“二少爷,我想,你在违背我的命令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吧。”龙天翔冷冷地说,他站了起来,目光开始在诸多刑具中搜索。

龙天浩咽了咽唾沫,知道该来的就要来了。还好,他还是挺聪明的,没有让哥哥多说,直接走到一张凳子前脱下裤子,趴了上去。

龙天翔的目光终于停在了一根用柳条做的鞭子上,那根鞭子是用特殊的液体反复浸泡过的,挨上一鞭就可以抵上挨一般鞭子的十鞭。

龙天翔走过去把鞭子拿了下来,看见弟弟已经十分听话的在凳子上趴好了,便走了过去。

“龙天浩,知道自己错在哪吗?”龙天翔一鞭挥下去,毫不留情。

“啊!”这一鞭就让龙天浩皮开肉绽,龙天浩虽然有被痛打的心理准备,但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痛。

“说!”又是狠狠地一鞭。

龙天浩再次大叫了一句,心里还在想幸好上次哥有说刑室是能隔音的。

“我,我不应该,不应该喝酒,不应该乱交朋友,不应该去那种人员复杂的场所,不应该,不应该晚上十点之前没有回去,还有,还有……没有了。”

“啪啪。”重重的两下。

“还有呢?”龙天翔冷酷的声音。

龙天浩边呜咽着,边死命回想自己的罪行。

“……………………没有了啊。”小心翼翼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啪啪啪啪。”换来了四下重打。

龙天浩觉得自己的屁股已经出血了。

“呜~”龙天浩只是发出哭声,他根本想不到自己还有哪里做错了。

“昨天你在KTV还干了什么?”龙天翔提醒道。

“…………”额,该不会是那个女生的事情吧。

“那个,我不该多管闲事。”

“啪。”

“还有呢?”

“还有,还有……”龙天浩拼命的想,终于想起了哥哥的要求之一,要保护好自己。

“我,我没有保护好自己。”

龙天浩终于开窍了,龙天翔继续打着,一鞭又一鞭。

“啊,啊。”龙天浩的叫声不绝于耳。这是什么鞭子,怎么这么疼。呜~哥这次真狠心。龙天浩在心里想着。

打了好几鞭,龙天翔停了下来。冷冷的问:“你觉得自己这次会被打多少?”

“……不知道。”龙天浩觉得这种时候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你一共犯了多少错?”

“……六条。”

“知道就好。一条一百。”

“啊?哥,我真的错了,我真的不敢了。”龙天浩连忙求饶,六百下啊,不要了他的命!

“你自己选,要么现在就打完,要么分几天,不过,一天就要打一百二十。”龙天翔已经打定主意,就这一次让弟弟受足教训。

“……分几天。”虽然多打了,但总比现在被打六百好。

“你自己选的。自己数清楚,要是数错了,自己知道后果。”龙天翔冷冷的说完。开始无视弟弟已经有些出血的屁股,一鞭打了下去。

“啊!……一。”龙天浩的声音有些颤抖。

“啪。”

“……二。”龙天浩已经开始出汗了,可是他知道根本不用求饶,求饶也没有用。

啪。”

“啊!呜~”

刑室里鞭打声和哭声、数数声融成一体。

“啪。”

“53。”

龙天翔看见弟弟的屁股已经不成样子了,心里的火降了一半。手上的劲也少了一半。

“啪。”

“啊。哥,我受不了了,呜~我不敢了。”龙天浩瞅准时机开始求饶。

“继续。”龙天翔咬出这两个字。

“啪。”

“55。”

“啪。”

“56。哥~饶了我吧。”龙天浩继续求饶。

“啪。”龙天翔故作不为所动。

“57。哥。”龙天浩哑着嗓子叫道。

龙天翔没有打下去,而是把鞭子扔在一边。

龙天浩听见哥哥把鞭子扔了,心中大大的松口气,可是半天也不见哥哥把他扶起来,龙天浩想了一下,知道哥还在生他的气,只是舍不得再打下去而已。龙天浩一转眼珠,心生一计……

龙天浩一咬牙,偷偷地松开手,故意转个身,然后重心不稳,从凳子上跌下来。“啊!”这句叫声可没有作假,龙天浩跌下来时正好屁股朝下,屁股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龙天浩疼得龇牙咧嘴。

龙天翔打算晾晾弟弟,让他好好反省一下,正转身准备走出去,便听见后面一声惨叫,龙天翔连忙回头,看见弟弟摔倒在地,痛的满脸是泪。龙天翔心里一紧,两步走到弟弟身边,小心把他抱起来,嘴里还责备:“怎么这么不小心?”龙天浩虽然屁股疼得厉害,不过见奸计得逞,心里很高兴:哼哼,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呵呵呵……

龙天翔把弟弟轻轻地放在沙发上,然后到刑室的另一边药柜那儿拿过一些瓶瓶罐罐。龙天浩正疼得耐不住,伸手想去揉揉伤口,龙天翔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打开弟弟的手。

“不要乱碰。”

“哥,疼~”龙天浩疼得俊美的五官全扭做一团。

“好了,乖,一会儿就不疼了。”龙天翔哄着,开始处理伤口。

冰冷的药水渗透进伤口,龙天浩觉得刚才着了火的屁股现在冷却了许多。龙天翔对处理伤口十分在行,手法也很柔和,所以龙天浩慢慢地安静下来不嚷疼了。处理完伤口后就开始上药。龙天浩偶尔“哼哼”几声,龙天翔就会以更加柔和的手法上药。等药上完了,龙天翔站起身准备把东西放回去,突然发现衣角被龙天浩拉住了,低头看过去,正好看见弟弟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

“哥,小瑞不敢了,你别生气了。”

龙天浩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让龙天翔原本还有,几分的气都消失了。龙天翔放下手中的东西,重新坐下。

“知道错就行了。最好是永远记住这一次。”

龙天浩弄出泪水汪汪的样子,急切地说:“哥,小瑞再也不会不听话了。”

龙天翔爱怜的帮弟弟拭拭泪:“小瑞,如果你听哥的话,哥舍得打你吗?如果你听哥的话,就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哥,小瑞知道这次是小瑞不好,哥才会生那么大的气,小瑞以后再也不会惹哥生气了。”龙天浩眨着眼睛,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龙天翔笑着拍拍弟弟的头,心想:看来,这次他是受到教训了。龙天翔放好药。又帮龙天浩穿好裤子,把他抱回房间。

第二天。龙天浩在房间里疼得辗转反侧。龙天翔看着心疼得很。

“一直这么疼吗?”

“嗯。哥~”龙天浩的声音都是颤的。

“唉,药也上了啊,怎么会这样。”龙天翔开始懊悔昨天打的太重了。

“哥,那,那么,今天,今天的……”

“这几天就罚你每天在刑室跪两个小时。你自己什么时候更不疼了就去。自己自觉。”龙天翔当然不会再打下去。他决定就用每天罚跪的惩罚代替接下来五天的责打。

“哦。”

傍晚。龙天翔一回来就去看弟弟,他知道跪在刑室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准备去安慰一下龙天浩,可龙天浩不在房间里!龙天翔想了想:该不会在刑室吧。不会啊,再怎么晚去刑室,也不会到这个时候还没有到两个小时啊。龙天翔不敢确定,还是上了三楼。

刑室。果然,龙天浩还在刑室里面墙跪着。

“小瑞,刚上来吗?”

“……不是。”龙天浩一脸痛苦的说。

“跪多久了?”龙天翔觉得不对,虽然刑室没有装修,地面还是水泥的,但跪两个小时,龙天浩不应该会有这种表情。

“快五个小时了。”龙天浩小声说。

“什么!你不要膝盖了!”龙天翔立马上前把弟弟抱起来,走到沙发前放下。

“你又搞什么,跪这么久。”龙天翔轻轻的把弟弟的裤角卷上去,看见膝盖那片都已经是青紫色的了。龙天翔一碰那里,龙天浩的腿就缩了一下。

“不是说只跪两个小时吗?昨天还说要听话,今天就不听话了,你还想挨打是不是?”龙天翔心疼地要命。

龙天浩怯怯地说:“因为,因为我没听哥的话才闯了祸,哥才会生气。为了惩罚我自己,我就……”

“你是傻子啊。”龙天翔都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弟弟的思维。他拿过药水,开始为弟弟揉伤。

“嘶~好疼。”

“活该!自作自受!”龙天翔训道。

“哥!”龙天浩都快流泪了,好疼啊,早知道这么疼,就……唉。

“别叫了,忍一下。”龙天翔没什么好口气,这个小瑞,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本来身体就这样了,还要勉强。

“哥~我不是故意要不听话的。”龙天浩可怜的说。

龙天翔叹口气,然后严厉地说:“听着,这几天就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不准出去。知道吗?”

“知道了。”

“你要是再敢自作主张,我饶不了你!”

“嗯。小瑞不会了。”

龙天翔继续为弟弟上药,龙天浩却在心中大笑,他的计划又成功了!他就知道哥会心疼的,跪四个多小时总比跪十个小时好吧。而且,这样龙天翔只会更加宠溺自己,这段时间,他就可以大肆发挥自己的少爷脾气了。哦吼吼吼吼

龙天浩的房间。“二少爷,大少爷不准你出去的。”

“那是两天前的事了。再说,大少爷现在不在家,他不会知道了。”龙天浩当然知道哥会知道的,可是不这样说他就出不去。

“可是二少爷,大少爷说了,不管你说什么,都不能让你出去。”保镖忠于职守。

“……”龙天浩没有想到哥会来这招,这样的话,任谁都不敢放他出房间了。龙天浩失望的回到床上,开始想点子。

龙天浩从公司里回来。这几天他挺忙的。公司的那个策划比赛他决定全力以赴的参加。如果获得了第一名,可是能到总公司的,这样,不就是证明了他的实力吗?还有,回到总公司,意味着他不用在这里住了,不用在这里和龙赫住在一起……

龙天浩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希望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躺在他舒适的床上。可是……

龙天浩一进房间,就看见龙赫跪坐在转椅上翻他的桌子。

“你在这里干什么?”龙天浩阴沉着脸,这是他发火的征兆。

龙赫身子一怔,慢慢的从椅子上下来,转过身来。

“在这里干什么!”龙天浩提高了声音。

龙赫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无所畏惧的和龙天浩对视:“我只是想来叔叔房间里玩一下。”

“我有同意你进来吗?”龙天浩最讨厌别人干的一件事就是进他的房间。整个龙家,只有龙天翔、玉嫂和一个打扫卫生的佣人出入过他的房间。龙天浩把他认为重要的东西都放在房间里,他的房间里全是他的秘密,别人怎么可以随意进来?!

“没有。”龙赫的声音小了下去。

龙天浩环视了一下房间,发现龙赫翻乱了他的书桌,一些文件还散落在地上。龙天浩一时气愤到极点!进来了也就罢了,竟然还翻他的东西!!!

龙天浩把龙赫拖到床边,自己坐下,把龙赫的裤子拽下来,一把把他按在自己腿上,一巴掌打下去,很重很重,龙赫疼的上身都直了起来,惨叫脱口而出。

“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谁让你翻我的文件!”

“你爸没教过你不能随意进别人房间吗?”

“我没跟你说不准进我房间吗?”

“竟敢不听话。”

龙天浩不顾自己的手掌打的很疼,一下又一下的重击在龙赫的屁股上,很快,龙赫的屁股变成了大红色,接着是深红……

龙赫不顾一切的惨叫着,凄厉的声音连在厨房做饭的玉嫂都听见了。看来,这次是真惹火了叔叔,龙赫心里想着,叔叔永远不会原谅我吧……本来屁股上就疼,心里还有计划失败的难过,龙赫哭的是满脸泪水。

龙天浩越打越重,这个龙赫,当初哥硬塞给他要他管,现在还给他惹是生非,明天就把他送回去,这种人,跟他住在一起身体都会气坏。

打了大概有5、60下,龙赫的屁股已经滚烫滚烫的时候,龙赫突然哽咽着说道:“我只是想引起叔叔的注意,我只是想让叔叔注意到我,我希望叔叔能疼我……呜”

突然听见龙赫这样说,龙天浩愣住了,手停在半空中没有落下去。龙赫一直在哭,龙天浩醒过神来时,立马把龙赫从自己腿上弄下,站起身走了出去。龙赫巴巴的看着龙天浩离去的背影,心里想着:这回,叔叔应该会更讨厌我吧。一个破坏他生活的人,叔叔怎么可能疼爱呢?是我自己要求太高了吧。龙赫想着,哭泣的更急促了。

龙天浩下了楼,看见玉嫂正向上面张望着。

“怎么了?”

“二少爷,刚才是……”玉嫂听见龙赫的哭叫声,就知道是龙天浩正在打龙赫,可是,二少爷不是不怎么理他吗?龙赫叫的这么凄厉,应该打的是很疼的,奇怪了。

“龙赫进我的房间了。”龙天浩淡淡的说。

玉嫂明白过来。难怪,二少爷现在脸色很难看。

一整天,龙天浩都没有说话,至少是没有对龙赫说话,他直接无视了龙赫的存在,哪怕龙赫在吃饭的时候,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拉凳子的声音也很大,连玉嫂都皱着眉头,可是,龙天浩依旧看都不看他一眼。龙赫彻底绝望了,叔叔永远都不会理他了,龙赫悲哀的想着。这一夜,龙赫辗转反侧,没有合眼。

翌日。吃过早饭,龙天浩终于开了句口:“到书房去。”他边走边说,客厅只有龙赫,很显然他在和龙赫说话,龙赫一阵兴奋,连忙跟去。

书房。龙天浩一进来就坐在书桌前,沉默着,一句话也没有说。龙赫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两只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书房里的空气十分沉重。过了半个多小时,龙天浩才开口:“过来。”

龙赫一愣,过去?过去要干什么?挨打吗?龙赫犹豫着,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在离龙天浩五步的地方站着,低着头。

“知道为什么你爸经常打你吗?”龙天浩看了龙赫一眼,说。

“……”叔叔说这个干什么?龙赫愣了一下,才小声说:“因为赫儿不听话。”

龙天浩不置可否:“嗯?”

“……因为,因为赫儿不聪明,老学不会爸爸教的东西。”

“这些都是原因,但最主要的,就是你成天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让人看了都有气!”龙天浩掷地有声的说。

“……”龙赫的头低的更下了。

“抬起头来!”龙天浩喝道。

龙赫连忙抬起头,但还是不敢看着叔叔。

“你成天畏畏缩缩的像什么话?作为龙家的继承人,就应该抬头挺胸!不要成天一副随时准备认错的样子,这样只会让别人更加生气!”龙天浩严厉地说。他从来没有对谁说教过,首先,他哥不需要他的说教,其次佣人他不会搭理,再其次上学的日子里他总是一副冰冷的样子,从来没有人敢接近他,最后,曾经的女友也是很聪明的一个人,从来不需要他说教,反而她经常对他说教……

龙赫的目光停在叔叔休闲上衣的图案上,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见了吗?”

“听见了。”

“以后,在家里,我要看见你时刻保持抬头挺胸的样子。即使是犯了错,也不要畏畏缩缩的。”

“是。”意思是,叔叔还是会注意他的?!龙赫一阵高兴。他的目光也转到叔叔脸上。

“还有,我再重申一次,没我的同意,不准进我的房间。”

“是。”目光又跌到上衣的图案上。

“要认真读书。你爸和我布置的作业要按时完成。”

“是。”

龙天浩呼出一口气,看了看龙赫,声音柔和下来:“龙赫,今后,我只会对你更严,你要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和我住在一起。你只有今天这一个机会走。”

龙赫一凛,抬头看着叔叔的眼睛,大声说:“赫儿要跟叔叔住在一起。叔叔打赫儿是为赫儿好,赫儿知道。赫儿今后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好好读书,不惹叔叔生气!”这句话,应该是龙赫来到中国后,回答的最响亮,最由衷的。

龙天浩点点头:“今天星期天,上午好好被那些武器知识,下午放你半天假,你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晚上回来我教你数学。”

“是!”龙赫兴奋的回答。

“去吧。”

“谢谢叔叔。”龙赫几乎是一蹦一跳的出去的。

龙天浩看着龙赫的背影,心里叹口气,但愿他的决定是对的。

一连好几天,龙赫都很老实,没有惹祸,出去玩也是按时回来。龙天浩越来越晚到家了。公司里的事情很忙,何况他还要赶策划,在公司里做策划他觉得更有灵感。不过,龙天浩至始至终不敢忘记那顿鞭子,每天晚上十点之前都会回家。

龙赫已经习惯了每晚十点左右听见叔叔轻轻的开他房门的声音,每次,叔叔都只是看一眼就关上门,而龙赫心里却暖暖的,叔叔是关心他的。

龙天浩已经习惯了每天回到家里,就看看龙赫睡了没有。龙赫这孩子不聪明,所以每天都十分努力刻苦的背书,以此弥补自己的不足。龙天浩每天都去看看他睡了没有,如果没睡,就提醒他已经很晚了。龙天浩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有爱心,还会去关心一个他一度很讨厌的人。只是觉得那天的龙赫样子很可怜,那种带着委屈和绝望的声音,让一直被人称为“万年冰山”的龙天浩为之心颤。龙赫以前都是住在韩国,受到母亲一家人的宠爱,来到中国以后,莫名其妙的当上了云帮的副社长,接受着父亲的严格训练,母亲又不能保护他,他心中一定很害怕吧,而且经常受到父亲的责打,心里一定会很痛苦,很绝望。既然他肯相信自己,希望得到自己的关爱,那就适当的给点吧,不是施舍的关爱。龙天浩当时就是这样想的,毕竟,龙赫只比自己小九岁不到。

公司的事情越来越忙了,现在正值换季,公司要求策划部弄出一系列方案来,所以这几天策划部忙的鸡飞狗跳的,龙天浩也不得不向哥哥申请晚点回家。

龙赫已经有四天没有看见叔叔了,心里一直觉得空空的。而且,玉嫂说叔叔每天都会回来,只不过每天都是十一二点才回来的,早上六七点钟就走了。所以他才没有见到龙天浩一眼。叔叔在忙什么啊,为什么都不过来看我?还说要管我的。为什么不来教我功课呢?该不会是前几天我做得不够好,惹叔叔生气了?不会啊,我挺听话的,连武器的知识都背的很熟。叔叔都在忙什么啊。不行,我要去找叔叔。龙赫想了一下,就带了点钱出门了。

外面天色正黑,夜幕已经笼罩了整个城市,龙赫一个人在路上走着,空荡的街上似乎也没有了几个人。

叔叔到底在哪里呢,龙赫心中想着。因为毕竟不常出门,还是不知道龙企在哪里。只好找个人问问了。

在问了一个商店的老板之后,龙赫按照问来的路向前走着。可是他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后跟了两个人。

终于快到龙企了,龙赫松了一口气,可是他突然又想到,叔叔不是让自己这么晚了出来吗,万一叔叔生气怎么办?唉,算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找到叔叔吧。是自己最近不乖么,还是叔叔根本不喜欢自己,无论怎么样,都要和叔叔说清楚。

眼看着龙企的大门已经到了,龙赫身后的两人却突然冲了上来。“龙副社长,等一等。”

明明是耍笑的口气,却也说得有板有眼。

“你们是?”龙赫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谁,只是感觉他们不怀好意。

“龙副社长不知道我们不要紧,只不过我们哥俩可是跟了您一路呢,不知您准备怎么谢谢我们呢?”这两人却是坏笑着说。

“你们是谁?”龙赫奇怪地问。他不认识这两个人,该不会是坏人吧。龙赫心里有些发毛。

“龙副社长还不认识我们么?我们是你的手下呀,是来保护你的,保护你去另一个安全的地方。”最后一句话说的阴阳怪气的。

“你们到底是谁?到底要怎么样?”龙赫虽然怕,但也做出了一脸勇敢的样子。

“我们只想带你去一个地方,去了有好处哟,你爸爸会来找你的。”这两个人分明就是云帮的小领导,但是却投靠了云帮的对手--风帮(也是个黑帮)。

“你们,你们,你们……”龙赫惊讶的说不出来一句话。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非常害怕,但想起了叔叔说自己太软弱的话,决定坚强起来。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龙赫鼓起勇气问。

“我们就是想带你走,兄弟,上。”那两个人话说间就已经上来抓住了龙赫。

“住手,你们做什么?”一个让龙赫狂喜的声音响起了,是天浩。

“叔叔,我……”龙赫见到了想见的人却有点说不出来话的感觉。

“放了他。”龙浩冷冷得说,身上散发出的是龙家二少从小养成的霸气。却根本不看龙赫一眼。

“哟,二少爷,你也来了,不知道你准备怎么对付我们呢?据我们所知,你可是一点武功也没有呀。”那两个人怪笑着,根本不顾着是在离龙企很近的地方。

“那你不用管。”只见天浩身后出现了好几个云帮的高手。

原来在龙赫出现在龙企附近的时候,龙天浩就看见了他,也看见了上前搭讪的两个人。不过他想看看龙赫到底怎么应对下去,于是没有马上上前,而是把自己的保镖叫来。

“你,你……”那两个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这几个都是云帮里有名的好手,他们根本占不到便宜。看来,只好束手就擒了。

龙天浩一示意,几个保镖就上前把那两个人抓住。那两个人被抓住了之后,就被立马送到云帮总部去了。

龙赫心里松了一大口气,可是龙天浩还是没有理他。

“叔叔。。。。”一直在旁边的龙赫对这直面而来的沉默,没了办法。

“回家再说。”龙天浩调整了一下解决完事情后放松下来的情绪,依旧冷冷得说。

龙天浩把龙赫押上了楼,到了书房。

“怎么解释?”龙天浩冷冷的说。

“我,我想叔叔了,所以,所以去找你。”龙赫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醒过神来,发了半天呆才回答道。

“谁允许你晚上出门的?”

“……”龙赫这才想起来,叔叔是不让他下午五点以后在外面的。

“说话!”龙天浩一直抑制住自己的怒气。

“……赫儿知道错了。”龙赫把头低的要有多下就有多下。

“抬起头来!说过不要这么畏畏缩缩的,你又忘了是不是!”

龙赫一惊,连忙抬起头。

“把事情说一遍。”龙天浩在书桌前的转椅上坐下。

龙赫小心翼翼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他发现叔叔的脸色越来越差。好不容易说完了,龙赫已经出了一身汗。

“哼,好啊,毕竟是云帮的副社长,什么胆子都有。”龙天浩冷笑道。这么晚还出去,这个龙赫心里到底再想什么,他是不是被人绑架了才甘心!

“不是的,叔叔,你不要生气。”龙赫不想失去这个得之不易的关怀。

龙天浩冷笑一声:“哼,龙副社长认为是怎样的?我没有告诉过你晚上不能出门吗?你有记清楚我的命令吗?”

“……”

“还让自己陷入那么危险的情况,你还要不要命了!”龙天浩可不想龙赫在自己这里被人绑架,到时候他怎么像哥哥解释。而且,被人绑架的滋味不好受,他一个小孩子,能活着回来吗?龙天浩眼前陡然浮现出上次自己被绑架的情景,他甩甩头,让影像消失,然后继续看着拘束着的龙赫。

“叔叔。”龙赫小声的叫道,这个时候,除了叫几声叔叔,他说不出另外的话来。不过,能看见叔叔真好,哪怕要被打一顿也好,只要让他知道,叔叔还是在意他的。

“趴好。”龙天浩盯着龙赫看了许久后淡淡的说。他开始起身,准备拿放在书房里的紫檀木的板子。

龙赫一个激灵,然后默默的走到书桌前,费力的趴好在书桌上,屁股正好对着拿好了板子的龙天浩。

龙天浩一把把龙赫的裤子拽下来,他并没有急着打,而是冷冷地说:“自己说打多少。”

“……”打多少还要自己说?龙赫觉得这个问题很奇特。从来都是爸爸规定好打多少的,再说,打多少是他能决定的?说多了,自己受不了;说少了,说不定会惹麻烦,导致错上加错,罪上加罪。

龙天浩不说话,等着龙赫自己决定。书房里一时间气氛诡异到极点。一个几乎是赤裸着下身的男孩趴在书桌上,另一个脸上挂着冷酷表情的人手中拿着板子,板子就放在男孩的屁股上。

沉默了半天,最终,龙赫小声说:“叔叔想打多少就打多少,赫儿知道错了,愿意接受责罚。”

龙天浩冷冷地说:“知道错就好了,省得你还会觉得受了委屈。”

“叔叔。”其实,龙赫心里还是挺怕接下来的责罚的。

“趴好。不准动一下。”龙天浩冷冷地吩咐完,拿起板子,结结实实的打在龙赫的大腿和屁股之间。

“啊。”龙赫叫了出来,这一下打的可不轻,饶是龙赫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私自出去,20下,违背我的命令,20下,让自己陷入危险,20下,一共60下,不用你数,好好受着。”龙天浩淡淡地说完,举起板子又打了一下,龙赫的右臀出现了一长条红色的印迹。

“呜~”龙赫痛得哭了起来。

60下,在龙天浩看来很快就打完了,可在龙赫看起来却是过了一个世纪。龙赫的屁股上留着几道红色的痕迹,屁股也肿了许多,通红通红的。

“起来。”龙天浩简单的吩咐。

龙赫吃力的撑起上身,准备踩着椅子下来。龙天浩看着他一副艰难的样子,心里一动,走过去,抱起龙赫,把他抱进卧室。

龙赫的房间。龙天浩不懂该怎么上药,也不知道该上什么药,只是胡乱拿了一瓶写着可以消肿止痛的药,帮龙赫上了。上药期间,龙天浩不懂该用力如何,一下重一下轻的,弄得龙赫痛上加痛,可是龙赫没有叫,他心里正高兴着,叔叔帮他上药啊,屁股疼点算什么?再疼也可以忍着!好不容易,龙天浩笨拙的上好药,站起身,准备出去,心里还在自责:龙天浩,你在搞什么,怎么会这么有爱心!

“叔叔。”

龙天浩站住身。

“叔叔,我以后会听话的。”龙赫喃喃的说。

龙天浩没说什么,径直走了。

龙天浩回到自己房间,换了件外衣,又去餐厅吃了玉嫂赶着做好的晚饭,吩咐玉嫂看好龙赫,这种事情以后不能再发生,然后出了门。策划还有一点就完成了,今天加个晚班,明早就能交上去。

坐在车子里,龙天浩还在想刚才的事情。帮龙赫上药并不在他原先的计划内,他原本计划打完就走的。什么时候关心起那小子了?龙天浩在心里自嘲。是不是觉得他很可怜,有爹养,没爹疼的。龙天浩自嘲的笑了笑,坐在他身边的那个大妈看了看他。龙天浩才醒悟过来,他是在坐公交车!不是在坐自家的车子!龙天浩连忙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开始继续想自己的策划。

呼,策划终于完成了。龙天浩从公司里回到家已经有二十三点了,他轻轻的推开龙赫的房门,龙赫已经睡着了。龙天浩轻轻的走进去,借着月光,龙天浩看见龙赫还有些红肿的屁股露在外面,整个人趴着睡得很香。龙天浩转身时,看见书桌上放着一本数学书,旁边还有一本练习本,上面全是数学草稿。龙天浩的脸上浮出一丝笑容。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关上门。

半个月后。龙企。策划部。“听说了吗?今天董事长会来。”

“啊?董事长会来?!”另一个女职员惊讶的说。

旁边的龙天浩身子颤了颤。嗯?哥回来?我怎么不知道?

“是啊。我坐电梯的时候听见总经理说的。”那个男职员兴奋的说。

“真的?哇,太好了,董事长是一个帅哥呢!”一个女职员两眼冒着爱心,犯着花痴。

“行了,行了,哎呀,经理来了。”于是,大家都做出认真工作的样子。

“大家都注意了。”陈经理一进来就大声说。

职员们都看向经理那里。

“公司刚接到通知,董事长今天要来我们分公司视察,并且为这次策划大赛颁奖。”

“哇”众人一片哗然。

“董事长要在公司视察三天左右,大家都要鼓足了干劲,千万别给策划部丢人!”

“是。”众人大声说。如果表现好了,说不定被董事长看中了,就调到总公司工作了。对于这种事情,大家都会努力的。

“好。大家努力。”陈经理满意的走了。众人都议论起来,龙天浩却开始发呆。

哥真的要来?哥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他想亲自看看这次策划大赛的获奖情况?不会吧。万一,万一没有获奖,岂不是…………上天保佑,千万别让我在哥面前丢丑!说起来,哥也太过分了,来这里也不跟我说一声!龙天浩愤愤的想着。哼,找个时间,一定要说他一顿!太过分了!

“喂,龙浩。龙浩?”

“嗯?”龙天浩被惊醒。

“你发什么愣啊。赶紧工作了。”

“哦。”

“喂。你小子是不是已经在想象获奖以后的事情了?”

“哪有。别开玩笑了。比我强的人多得是。”

“是吗?我还以为你就开始在想获奖感言了。”同事嘲笑道。

龙天浩笑笑,没有接话。

九点半,龙天翔到了公司楼下。公司的主要负责人都下去迎接了,职员们挤在窗户边,透过玻璃极力的往下张望。

“哎呀,看不见啊!”

“对啊,就看见头顶了。”

“哎呀,郁闷。”

职员们七嘴八舌的抱怨着,好几个人都失望的回到自己座位上。

“哎,龙浩,你不去看看吗?”

“不了,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是没什么好看的,看了十几年,哥长什么样他会不知道?

“哇,你小子拽啊。”

“你不知道吧,咱们的董事长可是出了名的帅哥,而且温文尔雅。”

你是没见过他在云帮的样子,还有,他打我的时候,哪温文尔雅了?!龙天浩心里想着,口中说:“是吗?”

“你该不会连我们董事长的照片都没看过吧!来来来,我给你看一下。”一个热心的职员从抽屉的深处拿出一张珍藏已久的从某杂志上剪下来的照片递给龙天浩。龙天浩接过,看了看照片,觉得照片上的人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哥哥,照片哥哥的笑容是他所陌生的。

“怎么样,董事长笑起来是不是让你感觉得亲切啊?”

不是,哥笑起来不是这样的。哥对我的笑容和这个完全不一样。这张照片上的笑虽然也让人有些亲切感,但他总觉得少些什么。龙天浩看了半天,脑海里陡然闪出两个字“情感”。对,哥在外面通常是不带任何表情的,他曾经去过云帮,也去过龙企总部,在人前的哥哥几乎是面无表情,到了应该笑的时候也只会挂上不带任何情感,十分职业化的笑容,这张照片也是这样。哥哥真正的笑容会让人如沐阳光呢!龙天浩幸福地想到,全世界只有他才见过那样的笑容,那样的龙天翔也只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个职员见龙天浩一直拿着照片发愣,以为他也被董事长温暖的笑容吸引住了,怕龙天浩到时候来索要这张照片,那个人连忙夺过照片,塞回桌子里。

这时,在窗前张望的同事们也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埋头“认真”工作起来。

上午就这样过去了。中午,龙天浩吃了同事叫的外卖,然后趴在自己桌上小憩一会儿。

下午。听说董事长要一一视察各个部门,所有的部门都开始忙乱起来。大家都突击式的打扫卫生,龙天浩也在别人的催促下把桌子收拾整齐了。

16:23,董事长在分公司总经理,各部门经理的陪同下来到策划部。

职员们发现董事长来了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按照吩咐好的那样起身热烈鼓掌。龙天浩也懒洋洋的站起来,象征性的拍了两下手。掌声持续了五、六秒,就在总经理的眼色下停止下来。龙天翔环视了一下职员们,目光在龙天浩身上多停了三秒,龙天浩当时无所畏惧的和龙天翔对视了几眼,把对于哥哥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突然到来的不满很好的通过眼神传给了龙天翔。龙天翔在心中笑了一声,目光移开了。陈经理上前一步,站在龙天翔身后,总经理后半步的位置汇报道:“董事长,策划部一共有职员二十三名。”龙天翔点点头,走进策划部,每经过一个职员,职员就会恭敬的叫:“董事长好。”经过龙天浩面前时,龙天翔还带着一副看好戏的眼神看着龙天浩。龙天浩不服气地回敬了龙天翔一个眼神后,轻轻咬了咬嘴唇,叫道:“董事长好。”龙天翔“满意”地看了弟弟一眼,走了过去。

看了一圈策划部后,龙天翔停下脚步,面对职员说:“策划部向来是我重视的部门之一,总部那边的策划部就让我非常满意,希望你们也不要落在他们后面。”

“是。”众人异口同声地大声说。

“好像明天是策划大赛公布成绩的日子,到时候我也会出席,希望能看见你们之中某些人的名字。”龙天翔说着还特意看了龙天浩一眼。

“是。”众人都有些兴奋。

龙天翔走了,大家还在议论不停。中心话题就是龙天翔在现实中比照片上还帅许多。(其实,某涯在此说句公道话,龙天翔的五官长得一般,就是因为有186cm的个子,而且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成熟男人的韵味,还夹杂着一股霸气和永不服输的傲气,所以在他人看来是十分帅气的。唉,一个人的气质是最重要的啊!)龙天浩自觉地把众人的议论忽略掉,重新坐下来,埋头想着:哥瘦了呢,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每次把电话他都是在云帮,是不是云帮最近比较难搞定?唉,算了,什么时候轮到我操心哥的事情了?向来都是哥操心我的。诶,那件事情要不要告诉哥?呼,还是算了吧,告诉他,他该紧张成了什么样子,还是不要给他添事好了。龙天浩想了一会儿心事,才开始工作。

刑室。龙天翔从训练室出来就来到这里,一直跪在这里。这是龙峻向来的规矩,犯了错,在挨打之前就是罚跪。

四个多小时后,龙峻来了。

“爸。”龙天翔小声叫了句。

龙峻一进来,就拿起一根鞭子,用鞭柄敲敲桌子。龙天翔一愣,立马明白了,他站了起来,偷偷的揉了揉酸痛的膝盖,走了过去。脱下裤子,趴在桌子上。

“啪。”

鞭子打了下去。

客厅。阿羽换了套衣服,正在听管家的吩咐。一个女人进来。

“管家,这就是那个阿羽。”

“大小姐?是的,大小姐,这是阿羽,新来的保镖。老爷说了,他以后就是少爷的保镖。”管家恭敬的说。

“就是你害得天翔挨打的吧。”被管家称为“大小姐”的人用挑剔的眼神打量着阿羽。

“快叫大小姐。”管家说。

“大小姐。”阿羽规规矩矩的叫道。

“不错嘛,能打败天翔。”大小姐的话明显带刺。

“……”阿羽不知道说什么。

大小姐看了阿羽一眼,走上楼。

龙天翔的房间。“怎样了,天翔?”

“姑姑?你怎么来了?”龙天翔惊讶地说。

“看看你。这次打得重吗?”大小姐坐在了床边。

“还行。”

“你怎么就不会为自己辩解一下呢?”大小姐看了看他的伤,责备道。

“爸爸不会听我解释的。解释了反而打得更重。姑姑,你又不是不知道爸爸的脾气。”

“所以你就忍着?唉,你爸对你那么苛责,我都看不过去了,也劝不了他。”

“姑姑,你就不要操心我了。爸爸的脾气我都习惯了,忍忍就好了。”

龙企。董事长办公室。龙天浩还像前几天那样乖乖的在办公室里看文件。

“小瑞。”龙天翔推门进来。

“开完会了?”

“嗯。待会儿云帮那里有事,马上就要去。”

“哦。”龙天浩合上文件。站起身来。

“不想去吗?”龙天翔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问。

“你不是要我跟着你吗?”

“如果你说出一个让我决定不让你去的理由,我就不让你去。”龙天翔邪恶的笑着,把茶杯放下。

“……那我还是去好了。”龙天浩知道自己没有理由。

“既然知道没有,为什么还要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明知道自己是一定要去的。”龙天翔看着弟弟。

“……”难道,连表现自己内心所想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小瑞,待会换套正式的衣服吧。今天,你要正式去云帮了。”

“正式?难道以前不是正式吗?去云帮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干吗弄得这么正式?”龙天浩疑惑的问。

“云帮的人不满意龙赫,今天要决定龙赫的位置了。”

“啊?龙赫他……”龙天浩愣住了。

“这是云帮的会议,今天开始,也许要讨论几天了。”

“……龙赫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我已经通知他待会儿要去。”

“……哥,我,他……”龙天浩被刚才的突击事件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之间要选择一个。”龙天翔坐到弟弟身边,“不要担心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哥,我,我不想……”

龙天翔打断弟弟的话:“我知道你想什么,不过,我说过我会以云帮为重。”

“哥。”龙天浩看着目光坚定的哥哥,心里叹口气。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龙天翔和龙天浩乘车来到云帮的总部。龙赫已经在休息室等他们了。

“爸爸,叔叔。”龙赫站起来,叫道。

龙天翔看了他一眼,龙天浩对他微微一笑。

“龙赫,过来。”龙天翔用没有任何感情波折的声音对龙赫说。

龙赫轻轻的走到父亲身边。

“做云帮的继承人,是不是对你来说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依旧是没有感情的声音。

龙赫怔怔的看着父亲,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坐在一旁的龙天浩看着龙赫,在心里叹了口气,等决议一下,不是他倒霉,就是龙赫继续受苦。不过,希望老天能帮我这个忙,我真的不想做那个继承人啊。

“说话啊。”龙天翔皱了皱眉。

龙赫一凛,小声说:“爸爸想听实话吗?”

“嗯。”

“是的。我觉得很困难。”

“那,如果想摆脱这个命运,今天的会议就是你的机会。”

“额?”原本以为说出实话会遭来一顿打。

“小瑞,”龙天翔没理儿子,而是转头对弟弟说:“你也听见了。你们两个都不想做,那么,只有看大家的选择了。”

“哥,我……”

“我会尽力保住你的。毕竟,你的身体也不好。不过,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龙天翔淡淡的说。

“哦。”龙天浩知道哥哥也是无奈,他的病,哥哥知道的一清二楚,也知道他这种体质的人不可能呆在黑社会里。可现在难就难在,他的聪明。有时候人太聪明了,也会给自己造成困扰。云帮的人,肯定希望有一个聪明,能判断形势的老大,而他,刚好具备这个能力。在和龙赫的比较下,是为云帮着想的,都只会选择他的。

“好了,待会儿会议上,轮到你们说话再说,千万别激动。”龙天翔还特意看了弟弟一眼。弟弟排斥当继承人的心理有多重他是知道的。

龙赫至今还是没有弄清楚状况,可也不敢多问。只好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眼睛盯着一个地方,也不敢乱瞟。

龙天浩看了看龙赫,心里再叹一口气,也许,这个继承人他是坐定了,只要是个脑子正常点的人也不可能选择龙赫做黑社会的继承人。看来,今后的日子会不好过了。

这里已经聚满了云帮的各个大小头目。龙天翔三个人进来,闹哄哄的大厅顿时静了下来。

“翔哥。”众人纷纷叫道。

龙天翔一句没说,面无表情的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小瑞,坐吧。”龙天翔低声要弟弟坐在自己身边。

“额?”龙天浩看了看哥,坐了下来,然后看了看龙赫。

龙赫倒没有半点犹豫,坐到了自己该坐的地方---台阶下的一个位置,和云帮的各个头目坐在一起。自从进了云帮,他就一直坐在那个位置上。

看到这一幕的云帮众人,自然能明白二人在龙天翔的心中地位是怎样的。

“昨天接到了一封联名信,今天我召开这个会议就是想讨论一下这件事。”龙天翔环视了一眼众人,淡淡的开口了:“有些人建议换掉云帮的副社长,大家的意思呢?”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的。龙天浩看了看哥哥,龙天翔对他笑了笑,借此安慰一下弟弟。

龙宅。朴贞贤见儿子回来了,连忙去他房间。

“赫儿,出什么事了?”朴贞贤用韩语说。几个小时前,丈夫突然让人把龙赫接走,吓她一跳。弄得她一直提心吊胆。

“妈。”龙赫扑进妈妈怀里哭。朴贞贤只有搂住儿子,没有说话。

车子上。“哥,我不同意那样的做法。”

“不是没有让你当副社长吗?你还不满意?”

“可是,这样对龙赫不公平。”

“好啊,如果你想对他公平,那你去代替他!”龙天翔有些恼怒了,从会议结束后,龙天浩就一直在说不同意,他已经很烦了。他好不容易保住弟弟,现在弟弟好像还不领情!真不知道弟弟是怎样想的!

“哥~”看出哥哥有些生气,龙天浩只好以撒娇带过。

“你啊。”龙天翔苦笑着拍拍弟弟的头。

“哥,可是,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情这样做有些不妥。”

“为什么?我觉得挺好的。”

“可是,让龙赫去单独接受训练,那他岂不是会很惨?”龙天浩想都没有想,直接把自己心里想的说出来了。

“很惨?”龙天翔奇怪的看着弟弟。

“嗯。他那么笨的人,怎么可能在一个月之内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啊。”

“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在帮你吗?”龙天翔问道。

“是在帮我。就是苦了龙赫。我现在觉得有些对不住他呢。”是啊,就为了自己快乐,完全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龙赫的痛苦上嘛。

“总比你去接受单独训练好吧。你去那种地方,我还舍不得呢!”

“那个地方真的很恐怖?”

“你要去看看吗?”龙天翔笑着说。

“不,不了。”龙天浩可不想没事找事。

“我就是从那里接受训练出来的。那种地方,对学员的要求很严格。哦,阿羽也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你可以去问问阿羽。”

“阿羽,那个地方对学员很严格?”龙天浩问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阿羽。

“二少爷,是的。”阿羽回答的干净利落。

“那,那就更不适合龙赫去了。他那么小,还不被人打死?”

“打死就不会。挨点打是肯定的,不过,只要他听话,就没事。”

“可是,他那么笨,有那么没胆量。”龙天浩有些犹豫,他不能把人家往火坑里推啊!龙赫去那种地方接受训练,出来以后还不成体无完肤了?

“我说了,你要是同情他,就换你去好了。”这个弟弟,今天是有完没完啊,总同情龙赫。虽然让龙赫去那种地方是很让人担心,不过,这可是让龙赫继续担任副社长的代价啊!如果龙赫不去,弟弟就得接手这个位置,这是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如果还有一线希望,他就不会让弟弟踏入黑社会。

听见哥哥这样说,龙天浩只好闭上嘴巴,乖乖的坐着。

龙天翔看见弟弟这样,拍拍弟弟的手,意思让他放宽心。龙天浩对着哥哥一笑,满脸勉强。

两天后。龙赫要走了。龙天翔不在家,朴贞贤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儿子注意身体,不要饿着,不要冷着,更不能生病。龙天浩站在二楼楼梯口,看着客厅里依依不舍的两母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如果哥哥不是为了他,肯定不会如此为难龙赫的。

“赫少爷,该走了。”阿缘进来说。

“赫儿,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朴贞贤再次搂过儿子,抱了抱。

“妈妈,我知道了。您也要注意身体。”龙赫懂事的说。

“去吧。”朴贞贤松开儿子。

龙赫留恋的往楼梯那儿看了看,正好看见叔叔。龙天浩对他微微一笑。龙赫顿觉心中无限安慰,家里还有个叔叔是关心他的。龙赫也对叔叔笑了笑。龙天浩转身走了。龙赫也在阿缘的催促下离开了龙宅。

新的生活即将开始。

颠簸了两天,车子终于驶进群峰之中。七弯八拐的进入一座荒山。车子停了下来。

“赫少爷,请下车吧,前面的路是进不了车子的。”阿缘说。

龙赫答应了一声,强忍着身上的不适,打开门,出去了。

呼,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嗯,感觉这里的空气和城里的不一样呢。龙赫看着周围一大片一大片的树木,有些喜欢上这种环境。

“赫少爷,跟紧了。”阿缘淡淡的说。然后带着一个拎行李的保镖向前走。龙赫连忙跟上去。

走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看见建筑物了。是一个简单的小屋,看起来毫不起眼。龙赫看见阿缘进去,过了两分钟之后出来,示意往前走。龙赫经过屋子的时候好奇的往里面瞧了瞧,依稀看见屋子里有好几个壮实的男人。也许是守卫吧。龙赫心中想。

又走了一个小时,龙赫终于看见目的地了。有好几个人站在一栋建筑前,来回巡走。龙赫跟着阿缘进去。走过两栋楼房,进入了一个很大的很隐蔽的山洞。过了山洞,才发现是别有一番天地。

一个个大的训练场呈现在大家面前。训练场上有上百号人在练习武功。龙赫听着响亮的口号,心里想着接下来的一个月,自己就得过这样的生活了,心中有些凉意。

好容易被人领进宿舍,阿缘和那个保镖放下行李就走了,没有片刻的停留。龙赫打量着这个房间。挺大的,有个客厅,和阳台,有两个房间。咦?似乎有水的声音。谁在洗澡吗?龙赫疑惑的瞅了瞅那扇关着的门,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一会儿,那扇门被打开,一个只穿了条平角短裤,头发湿漉漉的男孩走了出来。龙赫连忙站了起来,慌张的打了个招呼:“你好。”

“刚才进来的是你吧。你好,今后,我们就是室友了。”那个男孩子笑着说。龙赫看着他的笑容,觉得自己被吸引住了,这种给人一种阳光味道的笑容,在龙家是从来没有见到的。

“嗯。”龙赫拘谨的坐回原位。

“我叫慕容凝忆。你叫我阿忆就行了。”男孩用毛巾边擦着头发边往沙发上坐下。

“哦,我叫龙赫。”龙赫有些结巴,人际交流的能力,在来到中国以后就逐渐退化了。

“你也不大吧,十岁?”慕容凝忆笑着问。

“不,不是,是九岁。”

“哦,我十岁了。你是从哪儿来的?”

“我?云帮。”

“云帮?龙天翔的云帮?!”慕容凝忆激动的大声说,身子不禁向龙赫这边倾了倾,擦头发的手也停了下来。

“嗯。”龙赫惊讶的看着激动的人儿。

“你叫龙赫啊,那,龙天翔是你什么人?”

“爸爸。”

“你就是那个小孩?!”慕容凝忆打量着龙赫,用一种像大人的目光。

“额?”龙赫完全愣在那里,看着激动的慕容凝忆,心里犯着嘀咕。

过了半天,慕容凝忆才发现被自己死命盯着的龙赫已经满脸通红,全身不自觉的缩成一团,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多么失礼。

“哦,对不起,吓着你了吧。”慕容凝忆的脸上挂着充满歉意的表情。

“没,没什么。”龙赫结结巴巴。

“我太激动了。你知道吗,我从小爸爸就跟我说你爸爸的事情,你爸可是我的偶像!”慕容凝忆话语间充满了崇拜之意,当然是对龙天翔的崇拜。

“……”龙赫不敢相信有人会把爸爸当成偶像,心里觉得面前这个人脑子有问题。而且,他爸爸是谁啊,跟爸爸很熟吗?

“我是义云社的,慕容辰是我爸爸。”慕容凝忆见龙赫一脸茫然,连忙进一步介绍自我介绍,以为这下龙赫就会恍然大悟。

龙赫依旧不懂,父亲从来没有提起过什么义云社,更没有提过慕容辰。

见龙赫依旧一脸茫然,慕容凝忆惊讶的说:“咦?你还不明白?你爸没跟你说过慕容辰这个人吗?”

龙赫摇摇头。

慕容凝忆明显有些失望:“如果我爸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的。”

“那个,你爸跟我爸很熟吗?”龙赫试探性的问了问。

“当然!我爸喜欢你爸!”慕容凝忆果断的回答。

“喜欢?你爸不是男的吗?”疑问脱口而出。

“我爸是同性恋,道上的人都知道。我爸跟我说,就是因为你爸,他才会成为同性恋的。因为你爸,我爸至今都没有结婚呢!”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再次脱口而出。

“我是领养的,养子,你懂吗?”开朗的慕容凝忆从来不忌讳自己的身份,养子又怎么样?爷爷和爸爸还不是对我很好吗?

“哦。”龙赫总算明白了一点。

“你爸真的没有跟你提过我爸?”慕容凝忆还不死心。

“嗯。”龙赫诚实的点点头。

慕容凝忆在心中叹口气。他从小就知道爸爸很迷恋龙天翔,爸爸的房间里全都是龙天翔的照片。可他也知道龙天翔曾拒绝过爸爸多次,爸爸非但没有气馁,反而更加迷恋龙天翔,甚至迷上了龙天翔拒绝他时的表情和语气!

“嗯,那个你爸为什么喜欢我爸啊?”龙赫耐不住好奇,连身子都往慕容凝忆那儿挪了挪。

慕容凝忆索性做到龙赫身边,像老师为学生解惑那样,故作一本正经的说:“我爸和你爸以前都是在这里接受训练的,他们两个是室友,关系好嘛,就拜把做了兄弟,后来我爸渐渐喜欢上你爸了,就向你爸告白……”

“啊?”慕容辰真是个豪爽的人,龙赫心里想。

“你惊讶什么?”慕容凝忆白了他一眼,“不要以为同性之间就不能告白。我爸向你爸告白之后,你爸以为是开玩笑,就一笑了之。后来我爸也多次说明,可你爸不能接受,所以就没有在一起。”

“哇,阿忆,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龙赫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慕容凝忆。这些都是父辈的私事,他竟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爸告诉我的啊。”这些事情都是慕容凝忆从小就听的,都背熟了。

“你爸会跟你说这些?”龙赫张着嘴巴,都可以往那儿塞个苹果了。

“当然,不可以说吗?”慕容凝忆的表情就像是他爸爸告诉他这些事情就像是告诉他一加一等于二那样。

“你爸为什么会对你说这些啊?”

“我爸就是跟我说了啊,哪有什么为什么。”

“你爸对你真好。”

“那是自然,我可是他儿子!”慕容凝忆骄傲的说。

龙赫羡慕的看着慕容凝忆。

龙宅。客厅。“哥,又要走啊。”

“嗯。不是每年都要离开一下吗?”

“我倒是习惯了。不过,你一定要回来帮我过生日。”

“是是是,我哪次没有及时回来啊。我宝贝弟弟的生日怎么敢误了呢。”龙天翔宠溺的拍拍弟弟的脑袋。

“不过,现在又不比从前,你有儿子了,还能惦记着我那档子事?”龙天浩明显是在撒娇。他就是想提醒一下哥哥,他这个弟弟的重要性。

“小瑞啊,还耍小孩子脾气啊。”龙天翔知道弟弟的用意,他一心要顺着弟弟的意思。

“哥,我可不是耍小孩子脾气啊。”龙天浩口是心非。

龙天翔点点弟弟的鼻子,笑着说:“哥怎么会忘记你的事?你是哥这辈子最在意的人,谁都不可能代替你的。”

龙天浩嘟嘟嘴,满意的靠在龙天翔的怀里,闻着哥哥身上一股淡淡的范思哲香水的味道。这是他从小闻惯了的味道。

“好了。我该走了。”龙天翔虽然这样说,但是根本没有把弟弟从身上赶走的意思。

“哥,晚点走又不会怎样。”龙天浩正靠着舒服呢!再说,又要一两个月看不见哥哥了,现在多赖一下是一下。

“好,就听你的。”

“哥,我要睡一会儿,等我醒来了,你得在啊。”

“又睡?这不刚吃完早饭吗?”

“昨晚做梦,没睡着。”

“又做那个梦了?”龙天翔低声问道。

龙天浩点点头。

“唉,你这样,我怎么安心的去办事啊。”龙天翔确实安不下心来。

“你每年这时候不得去办事吗?我都习惯了。有玉嫂在就行。”

龙天翔叹口气,也只有这样了,今年答应别人会去的,而且……

“你不是说要睡吗?去楼上睡吧。”

“抱我上去。”龙天浩又在发挥他缠人的功夫。

“好,小祖宗。”龙天翔把弟弟打横抱起来,“又轻了,你怎么就不长肉呢?告诉你啊,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得重几斤。”

“重几斤是不大可能,不瘦我还能办得到。”龙天浩很有自知之明。

“最好不要瘦了,否则啊,哼哼。”龙天翔用威胁的笑容。

“哥~”龙天浩搂紧哥哥的脖子。

“好了。”龙天翔把弟弟抱进房间,守着他睡着了。

龙天翔带着儿子到自己住的地方。龙天翔是住在一栋单独的房子里。天色已经晚了,大多数的学员们都在自己的房间里闹腾。

“坐吧。”龙天翔坐下以后,看见一直站在门口的儿子,指指沙发说。

龙赫慢慢的挪到沙发前,拘谨的坐下。

“今天上管理课的时候,一脸惊讶的,是不是没有想到我是你的老师?”龙天翔淡淡的问。他一直盯着儿子,这让龙赫感到更加不自在。

“……嗯。”龙赫低着头回答道。

“你叔叔不是说过不要这样畏畏缩缩吗?”龙天翔皱着眉头。

“……”龙赫连忙挺直背,但头还是低着的。

“好了,”本来龙天翔还想问问他在这里过的习惯吗?可是见到儿子这种样子,什么话也不想问了。

“你记住,在这里跟我老老实实的学习。管理要学好,武功也得练好。还有,你给我遵守校规,否则,你知道后果。”

“是。”龙赫的身子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回去吧。”龙天翔挥挥手。

“我回去了。”龙赫连忙站起来,后退了几步,连忙转身走了。

龙天翔看着儿子,疲惫的闭上眼睛。

几天后。龙天翔的住宅。

“你不觉得该向我说明点什么吗?”龙天翔冷酷的声音。

“爸爸,我不敢了。”虽然知道求饶是没有用的,但是看见爸爸一脸怒气,龙赫知道这次父亲发的火比以前更甚,为了自己的屁股着想,必须要为自己求饶。

“我问你话呢!”龙天翔冷冷的说。

“我,我真的,真的打不过他。”龙赫小声的说。

“这是借口吗!”龙天翔大声说。

“我……”眼泪开始流下来。本来,这就不能怪他,教练让他和一个十几岁的人对打,他被那个人打的很惨,基本上是没有还手之力,被教练当成了典型的反教材树立在学员们当中。因为当时的龙赫根本就没有做出适当的防御。

“还敢哭!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龙天翔看见儿子哭就火往上窜,粗鲁的拉过儿子,按在桌子上,扒下儿子的裤子,一巴掌就打了下去。

“呜~~”龙赫哭得更响了。

“还哭!”龙天翔一把卸下自己的皮带,站远了一些,狠狠的抽下去。

“啪。”

龙赫的屁股上顿时浮出一条鞭痕。

“你还有脸哭!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龙天翔今天听见那个消息都被气死了,当初他在这个学校时,成绩优秀的可以傲视一切人,现在他的儿子却被人当成反面教材,他能不生气吗?

“啪啪啪。”龙天翔为了解气,一下一下的重重的击打着儿子的屁股。

“呜爸爸,不要打了,呜”龙赫挨过打,可没有一次被父亲这样不留一丝情的打过,他只好歇斯底里的叫着。

龙天翔用飞舞的皮带很好的回应了儿子的求饶。

“呜”龙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等龙赫的屁股被打得滚烫,几条不窄的红痕犬牙交错的印在上面的时候,龙天翔突然停了下来。

“到那边跪着去,待会再收拾你!”龙天翔是听见卧室的电话响,才停下来的。他说完,放下皮带,就转身进了卧室。

龙赫抹抹眼泪,艰难的直起身,提起裤子,跌跌撞撞地到墙边跪下。

卧室。龙天翔接起电话,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时候也只有龙天浩会打过来。

“哥。”

果然是弟弟,龙天翔调整了一下心情,笑着说:“小祖宗,吃完饭了吗?”

“刚吃过。哥,昨天为什么没给我打电话?”质问。

“忙嘛。今天正想给你打呢,你自己打过来了。”骗人,刚才教训龙赫教训的挺欢快的。

“好吧,我原谅你。”

“怎么,才离开几天就想我了?”龙天翔继续笑着。

“开玩笑,我才不想你呢!我是有事情要跟你说。”严肃。

“哦?什么事?”龙天翔见弟弟难得严肃一下,也就配合的一本正经起来。

“哥,龙赫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嗯?问这个干什么?”

“是不是?”

“是。”

“那你怎么不说?”

“你又没问。”耍赖中……其实他就是不想告诉弟弟。

“原来你说去训练新人,就是训练他啊。”

“也不只是他啊,挺多人的。”

“那个,哥,有个事情我想说。”再次严肃。

“嗯,说吧。”

“我想清楚了,我同意当云帮的继承人。”

“为什么?”龙天翔无比吃惊。才多少天啊,弟弟就来个360°大转变。

“我是想清楚了啊。既然迟早是我,何必让龙赫受苦呢。”龙天浩说完,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可是,你不是……小瑞,如果龙赫在这一个月之内能够达到云帮的要求,你根本就不必当继承人了。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都得过了这个月再说啊。”龙天翔劝道。

“算了,哥,龙赫那小子是什么料我们心里都清楚,何必为难一个九岁的小孩子呢。再说,以我的能力,当好这个继承人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我知道是没有问题,可是你的身体不好,何况现在还有复发的危险,如果你代替龙赫,你就得来这个地方受训,我可不认为你能撑得过这里的训练。”

“不就是练练武功嘛,我虽然没练过,不过我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龙天浩故作轻松。

“小瑞,你老实告诉我,怎么改变主意了?”龙天翔真正严肃起来。

“……嗯,那个,今天云帮的人找了我。”龙天浩小声说。

“他们让你这样说的?”

“哥,我怎么会受他们的威胁呢?再说,他们敢威胁我吗?只是我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啊。哥,我知道你一直不同意我做继承人,就是因为我的身体不是很好,可是,我做继承人云帮今后才更有发展。像龙赫那样的人,根本就学不会怎样管理云帮。我好歹从小在你身边长大,你怎样处理云帮的事务,我都一清二楚,而且,我比他更有能力,也更聪明,云帮在他手上万一垮了怎么办?”龙天浩不仅在说服哥哥,也在说服自己。

“可是小瑞……”

“哥,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龙赫也才九岁啊,他也是要人疼的,我不能因为我不想做,就推他上去。而且,哥,我能行的。”龙天浩知道只要自己一改口,哥也会继续折磨龙赫,与其让龙赫受不必要的痛苦,还不如他早点同意,反正迟早都要他来当。

“小瑞。”

“好了,哥,我决定了。明天你就派人来接我吧。”

“小瑞,你最好再想一下,逞一时之气是不行的。”

“哥,我没有。”

“行了,你再考虑一下吧。”龙天翔劝道,他生怕弟弟是一时兴起。

“不了,哥,我已经决定了。不会改变。”龙天浩不想多考虑,他怕他一考虑就会更改主意。

“你再考虑一个晚上,明天再打电话给我。”龙天翔做出决定。

“……好吧。”龙天浩知道哥哥的决定不能改变。

“小瑞,早点睡啊,记住,不要再怕那个梦了。”龙天翔叮嘱道

“嗯。”龙天浩在电话那头点点头。

“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那,我挂了。”

“嗯。”

听见话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龙天翔才挂断电话。他靠在床上考虑着弟弟的事情。的确,当初他就有意让弟弟当继承人,但是弟弟的病一直是他所担心的,他接龙赫回国,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让龙赫试一试,如果龙赫可以,弟弟就可以解脱了。可是现在……龙赫,他已经不指望了,都成反面教材了,还能指望他能成什么才!只要不再给他丢脸就阿弥陀佛了。龙天翔边愤愤的想着,边进房间里的浴室洗澡。

如果小瑞来的话,管理课是不用担心的,就是武术课,以他的身子,能不能抗下每天要跑的那几公里都是个问题,怎么还有可能接着下面的训练呢。再说,万一他的病又加重,岂不是……龙天翔担心的想着,弟弟的身体是他唯一担心的问题。唉,是谁多嘴去找小瑞的?回去好好修理一顿!现在怎么办?听小瑞的口气,好像他已经决定了,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这种地方的危险性,这样仅凭一腔热情跑过来,还不痛苦死他啊。是,他来替换龙赫,龙赫就不必做无谓的牺牲,可是这样,他要受的折磨就大了。小瑞从小娇生惯养的,怎么可能受得了这里的训练?不行,明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来。

做出决定了,龙天翔也洗完了澡,换了套休闲服,从浴室出来,走出房间。

龙赫还在墙角那儿跪着,小小的身子在打着颤,。龙天翔看他这个样子,心里软了下来。

“知道错了吗?”

突如其来的冷冷的声音让龙赫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回味过那句话来,龙赫连忙说:“赫儿知道了。”

“回去吧。”龙天翔的声音有种掩不住的疲惫。对于这个儿子,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气他不成器,可也有些自责,是不是自己要求太高了?

听见这句话,龙赫一愣,可以走了吗?是不是真的?

“还不走?”龙天翔微微皱了皱眉,冷冷地说。

龙赫连忙用手撑着地,吃力的站起来。刚走一步就腿一软,差点坐下去。龙天翔一皱眉,伸手把儿子拽过来,拉到沙发上。

“趴好。”龙天翔冷冷的吩咐了一句,就走了。

龙赫慢慢的趴在沙发上,心里紧张的要命,该不会是爸爸变卦了,又要打!呜~

龙天翔拿着一瓶药出来,扯下儿子的裤子,这一扯,疼的龙赫哼出声来。龙天翔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动作很粗鲁,打开瓶子,用棉签一沾,帮儿子上药。

龙赫和慕容凝忆的房间。“你终于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吧。看见你爸脸色铁青的把你拎走,害得我挺担心你的。”慕容凝忆正在看电视,见龙赫一瘸一拐的走进来,关心的问。

“一点小伤,不要紧。”龙赫还沉浸在父亲亲自为自己上药的幸福之中。父亲几时打过他后帮他上药啊!

“挨打了吗?”慕容凝忆惊讶的问。

“嗯。不过,已经不要紧了。”

“你爸可够狠的,我爸从来没有打过我呢!哎,告诉你啊,我爸来了呢!”慕容凝忆刚送走父亲的。

“咦?你爸也来了啊。”龙赫走到沙发前,小心翼翼的坐下。

“嗯,我爸可是得知你爸在后,就赶过来的。”一看便知是慕容凝忆通风报信。

“哦。阿忆,我去休息了啊。”

“哦。小心一点。我扶你进去吧。”慕容凝忆扶着龙赫起来,一步一步的帮助他进屋。

“都被打得走不动路了,你爸真恐怖!我爸可没说过你爸会打人。”

“嗯……是我自己不好,惹爸爸生气的。”龙赫从来就认为是自己的错,所以父亲才会打他。

“你啊,就应该起来放抗的。”慕容凝忆以为龙天翔像他爸爸那样好说话。

“放抗?我敢吗?那不得打死我啊。”龙赫知道父亲的脾气,挨打就得好好挨着,敢放抗的就等于找死。

“……你爸真恐怖。”慕容凝忆只有说这句话。

龙天翔的住宅。龙天翔正在客厅里看电视,这时,面前的一个电话响了。

“嗯。”龙天翔稍稍出了个音。

“大少爷,义云社的慕容辰要见你。”阿羽的声音传来。

“慕容辰?”龙天翔听到这个名字,苦恼的揉揉太阳穴。这个慕容辰一有机会就会纠缠他,如果慕容凝忆不说那种事情还好,那样子他还是挺正常的,如果说起那件事,慕容凝忆就……唉,这种经历龙天翔可不想再回忆了。

“大少爷?”阿羽等了一下,没有得到龙天翔的指示,又问了一下。

“哦,这么晚了,叫他有事明天再说吧。”其实不晚,可是龙天翔不想在晚上和慕容辰独处一室。

“是。”

龙天翔想了想,关了电视和电灯,希望慕容辰能实相点。

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了,龙天翔有慕容辰不肯罢休的预感。

“嗯。”

“大少爷,慕容少爷一定要见你。”

“叫他听电话。”龙天翔有些不耐烦。

“喂,翔吗?翔,我好想你啊!”一个大噪音传过来。

幸好龙天翔已经做好了准备,让话筒远离了自己的耳朵。

“翔,我好想马上见到你啊!!!!!”

“慕容辰!你丢不丢人啊!”龙天翔火往上冒,这个慕容辰,在那么多保镖面前也敢这样说话!

“翔,让我上来嘛。”

“不行!”

“翔~”

龙天翔狂晕,“慕容辰,你能不能正常一点?”龙天翔差点就摔了电话。

“那好吧。龙天翔,我有事要见你。”似乎已经明白如果再用那种声音说话,龙天翔就会抓狂了,慕容辰立马改回了正常的声音。

“有事明天再说。”龙天翔耐住性子。

“可是,我很想见你啊,不,是这件事情很重要。”慕容辰信誓旦旦的说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再重要的事,明天再说。现在我要休息了。”龙天翔冷冷地拒绝。

“翔~”

“再啰嗦明天也不见!”

“好好好,明天见就明天见。”慕容辰有些委屈的说,他可不想连明天的机会也没有了。

“那好,挂了。”龙天翔果断的挂断电话。

二天。一大清早电话就在响。

“喂?”龙天翔伸手拿起听筒,睡眼朦胧的打个哈欠。

“翔”

大叫声差点震聋了龙天翔的耳朵。

龙天翔第一反应就是把听筒摔在电话上,挂断了电话。

,龙天翔在心中骂了句脏话。这个慕容辰,见到他一定暴打一顿!

“叮铃铃”又响了。

“慕容辰!你再打过来,我就杀了你!”龙天翔怒气冲天。

一会儿,那里传来一个声音:“哥,是我啊。”

“咦?小瑞?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龙天翔看看钟,才六点。

“不是说今天就来接我吗?”

“你还想来?”

“嗯。我决定的事不会改变。”龙天浩坚定的说。

龙天翔顿时清醒过来。

“小瑞,你要想清楚,这里真的不适合你。你会受不了的。”

“哥,我决定了。你别劝了。”龙天浩一定要来。

“可是……”

“哥~”

“你真的想清楚了?”

“嗯。”

“那好,那你就来这里住几天,再考虑考虑。”龙天翔想让弟弟在这里看清楚再说。让他知道这里的严格,说不定就会改变主意。

“哦,好。”

“那我让阿缘去接你,她会带你来。”

“嗯。好。哦,对了,哥,你刚才说什么慕容辰,难道慕容辰也在?”

“嗯。突然冒出来的。”说起某人就来火。

“那他不得又纠缠你啊!”龙天浩笑着说。

“别说他了。”

“放心,哥,我来以后,他就不敢缠着你了。”龙天浩有多次跟慕容辰交锋。

“嗯。路上要小心。”比起慕容辰的事,龙天翔还是更关心弟弟的身体。

“知道了。”

“记得带药。”

“知道了。那我先挂了。”

“哦。”

电话挂了。龙天翔吐口气。

电话又响了。龙天翔以为是弟弟,连忙接起来:“喂。”

“翔,刚才谁给你打电话啊,害得我怎么打都打不通。”

“……”龙天翔一句话没说,立马挂断。

由于慕容辰的到来,龙天翔不得不过上深居简出的日子,如果没有课,他坚决不走出住宅一步。因为,只要他一出现在公共场所,慕容辰就会扑上来,不是强行索要见面礼(就是一个kiss),就是抱着龙天翔又是摸这儿又是摸那儿。龙天翔已经受够了,原以为他在公共场所会收敛一点的,可是这次慕容辰是变本加厉,比以往的行为更甚。龙天翔只好抱着“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的想法,躲进了住宅内。还好,慕容辰不会守在住宅楼下。

这天是龙天浩来这里的日子,龙天翔接到阿缘的电话后,就下了楼。

在操场上。“翔~”慕容辰正在上武术课,一看见龙天翔就扑了过去。

“滚!”龙天翔脱口而出叫了一句。

“翔~别这样嘛。”慕容辰虽然站住了身子,但嘴上还是不停。

“去上你的课吧。”龙天翔小了点声,毕竟有这么多人在周围,还是要给点面子的,毕竟慕容辰是义云社的继承人。

“课哪有翔重要啊。”说完,慕容辰转过身去,指着一个学生说:“你,对,过来,带班上的人去跑二十圈。跑完就可以解散了。”

“是,老师。”那个学生走了。

“翔,可以了,咱们走吧。”慕容辰兀自兴奋。

“我说过要和你一起走吗?”

“翔去哪里我就去哪啊!”慕容辰继续兴奋。

“我弟要来,我去接他,你还要去吗?”龙天翔冷冷地说。

“……”慕容辰跟龙天浩交锋了好几次,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所以慕容辰对龙天浩也是忌讳的。

“去!只要和翔在一起我就去!”慕容辰坚定地说。

“……”龙天翔无语,这是什么人啊。

龙天翔往前走,没有理他。

“翔,等我啊!”慕容辰跟了上去。

龙天浩一直跟着阿缘走,走了一个多小时了。

“二少爷,休息一下吧。”阿缘看龙天浩气喘吁吁的。

“呼,不用了。你不是马上就到了吗?”龙天浩想早点到,他知道现在哥哥一定在慕容辰的包围下,只要他到了,慕容辰至少不敢怎么放肆。

“还有一段路呢。二少爷,休息一下吧,待会儿大少爷看你这样,该心疼了。”阿缘说。

“好吧。”龙天浩想下也是这样,省得到时候哥哥又唠叨半天。

龙天翔以为弟弟看到这里学习训练的情况以后就会改变决定,可惜,龙天浩并没有改变决定,而是更加决定要留下来。

“所以,哥,我一定要留下来。你可以让龙赫走了。”龙天浩说完,看了看侄儿。龙赫正拘束的站在一旁。

“龙赫,你觉得呢?”龙天翔看向儿子。

“我,我不想走,爸爸,叔叔,我可以的,不要叔叔代替我。”龙赫低了半天头,终于抬起头来说。

“龙赫,你说什么!这里没你的事情!”龙天浩大声的训斥道。

“龙赫,你说清楚。”龙天翔觉得有些惊讶。

“嗯,我可以的。不要叔叔代替我。”

“你可以?你什么觉得自己可以了?”龙天翔问道。

“我,我是觉得这里的学习很苦,我一个人在就行了,何必让叔叔也来呢。”龙赫小声说。

“龙赫,你小子想装英雄吗?你才几岁啊。”龙天浩盯了他一眼。

“……叔叔。”龙赫有些怕。

“好了,小瑞,让他说。龙赫,还有什么吗?”

“……没了。”

“那,小瑞,你看,龙赫不同意,你就……”

“他同不同意有什么关系?这是云帮的事情,关系到云帮的将来,怎么能容他胡来呢?哥,我接替他,我已经下决心了,他同不同意有什么用?”龙天浩其实心里很不舒服,小子,我帮你你还不领情!

“叔叔。”

“这里没你的事,给我闭嘴!”龙天浩斥道,他生怕哥哥听了龙赫的话会更加不同意他来这里训练的事情。

叔叔。”很长一段时间了,龙赫没有见过叔叔对自己发脾气了,所以当时就愣在那里。

“好了,小瑞,既然他不同意,你何必执着呢?再说,你的身体也不适合待在这种地方啊。”龙天翔心里开始重新对这个儿子进行评估。原来他还有这种知恩图报的品质啊。

“哥,我一定这么做的原因你应该知道啊,何必为难他呢?”龙天浩游说。

“可我,我不想让你去受苦,知道吗。”

“难道龙赫在这里就不吃苦了?”龙天浩看着哥哥。

龙天翔沉默了半天,说:“那好吧,你代替他。”

“好,哥你可是答应了哦。”龙天浩怕哥会反悔。

“嗯,我答应了。不过,龙赫还要留下来。”

“为什么?”龙天浩惊讶道。

“作为一个龙家的人,不会保护自己是不行的,让他留下来学点必要的防身武术。”也就是说,龙赫虽然要留下来,但会比这些天以来都轻松的多。

“那好吧。”

“龙赫,还不谢谢你叔叔。”龙天翔撇了眼缩在一旁的儿子。

“……谢谢叔叔。”龙赫小声说。

龙天浩没有说话,听龙赫的口气就知道他还想坚持己见的,这让龙天浩心里有些不爽,跟我争什么英雄啊。我帮你是自愿的,再说,我也不全为了帮你。

龙天翔看着他们两个,心里有些欣慰,这两个人,刚开始还水火不容的,现在,小瑞也接受他了,看来,家里可以安静许多了。

又过了一天,由于有龙天浩在,慕容辰也收敛了许多,不再那么明目张胆了,龙天翔十分欣慰,还好,还好有弟弟在。龙天浩是十分强硬的,在对于哥哥的拥有权这方面。像慕容辰那种死皮赖脸的贴着龙天翔的人,龙天浩就是以就地正法的态度来对待。所以,慕容辰对这个龙天浩是又恨又怕。

画面一:只有十岁的龙天浩对慕容辰又用脚踢又用嘴咬,死命的把慕容辰拽离了哥哥的身体,一张怒气冲冲的小脸扬着,指着慕容辰大声说:“哥哥是我的,你凭什么要我哥哥抱?哥哥只能抱我!”然后扑入正在死命抑制自己笑容的龙天翔怀里。穿着名牌休闲服却一脸狼狈的慕容辰不仅看着心爱的人抱着那个混小子走远,还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撕烂了一处,挽起袖子,还发现手臂上留有龙天浩的牙印……

画面二:已经十三岁的龙天浩把一个礼盒当头扔回给慕容辰,当着所有客人的面大声说:“带着你的东西马上离开!我的生日会不需要你这种人参加!”而龙天翔一脸不关我的事的表情,在一旁假装喝酒……

画面三:这时的龙天浩已经十六岁了。“喂,你,对,就是你慕容辰,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接近我哥一步!你更别想让我哥答应跟你这个变态在一起!哼,我在我哥心里的地位你应该知道吧,所以,本少爷劝你还是死了进我们家家门的心吧!”说完,龙天浩优雅的转身走了,剩下一脸黑线,正在陪男宠逛街的慕容辰愣在当地……

这就是慕容辰和龙天浩交锋的部分过程……

龙天浩成为了这个学校的正式成员,第一节课就是管理课,龙天翔教……而且就龙天浩一个学生……因此,这里跟家中的书房没有什么区别。

“先跟你说明一下这个学校吧。这个学校是当初爸爸年轻的时候,联合多个其他地区的帮派建立的,目的就是为各个帮派培养新人。这里的学生都是各帮派自己送上来的,老师则是各个帮派的精英,包括像我这样帮派的老大也会来这里教,当然,老大来这里教是偶尔的。”

“那你为什么每年都来啊?”龙天浩好奇地问。

“因为是这里毕业的啊,当初答应过这里的校长。”

“这里的校长是谁啊?能让你每年都来。”

“哦,是我的一个兄弟。”龙天翔笑了笑。想起那个人,心里就好笑。

“你有几个兄弟啊?”龙天浩的脸色沉了沉。

“两个,都是在这里认识的。当然,那个慕容辰是我兄弟这件事,真是我人生中的一大败笔。”龙天翔没有注意到弟弟的脸色。

“哥啊,你的兄弟都是这里认识的,那我呢?我算你什么?”龙天浩现在的笑容只能代表一个词---危险。这是龙天浩不高兴的表现。

“诶?”龙天翔发现了弟弟的表情,心里叫了句不好。

“你当然是哥最疼爱的弟弟喽。是哥的亲兄弟嘛。”赔笑,赔笑,千万别生气。

“哼,不敢高攀,我的亲哥哥又不是你。”龙天浩冷冷地说。

“小瑞,不要这样说嘛。刚才哥只是一时口误。”

“一时口误就能看出你心里的想法。”

“怎么可能!哥最疼小瑞了,小瑞乖啊,不生气了。”哄小孩子的方法,虽然幼稚,但有时候挺适合弟弟的……

“你又想敷衍了事?我问你,你以前怎么不说这里的校长是你兄弟?”质问,装出来的。

“你又没有问。好了,好了,现在不是纠缠这件事情的时候。”

“少转移话题。哥,这个人该不会也像慕容辰一样吧。”

“怎么会。他挺正常一个人的,你放心。像慕容辰这样的人,世界上还是少有的。”

“少有的也会被你碰到,哥,你还挺幸运。”酸酸的,故意挤兑。

“那个,小瑞,咱们话归正题。嗯,这个学校现在有400多个学员,开了十几门课。你只要学管理和武术。一个月之后在学其他的。”

“哦。那个,哥,你什么时候进这个学校的?”

“十五岁,十七岁出来的。”

“学了两年?”

“嗯。”

“那我是不是也要学两年啊。”

“也许。”

龙天浩晕,他虽然一直说要替龙赫,说他不怕这里的训练,可是要他呆两年,他还是心里一阵凉意。

“这是看自身的需要的。你主要给我学会管理和武术就行了。”

“哦。”

“你武术的教练我还不知道,不过,我已经嘱咐过校长了,会给你一个最好的老师。”

“哦。”

训练场。“你?”龙天浩惊讶的看着慕容辰,这个就是哥哥说的最好的老师??

“嘿嘿,龙天浩,没有想到吧。”慕容辰一脸奸笑。小子,终于落到我手里了!看我不%¥#@%¥@。慕容辰在心里盘算着。

校长室。“什么?你让慕容辰……”龙天翔和弟弟一眼很惊讶。

“嗯。放心,辰是我们兄弟嘛,你弟弟就是他弟弟,他不会为难的。”一个带笑的声音。

“你!你难道不知道小瑞和他有过节?让他教,让他教岂不是……”龙天翔已经开始想象慕容辰一脸奸笑的折磨弟弟的情节。

“放心吧,辰向我保证了一定不会公报私仇的。”

“不行,我要去看一看,慕容辰要是敢动小瑞,我把他劈了!”龙天翔迅速站起身,走了出去。

校长看着龙天翔的背影,笑了笑,自言自语:“这个人啊,还是把个弟弟当宝贝啊。看来,有好戏看了。”

训练场。“所以呢,从现在开始,你最好要有被折磨的准备。”慕容辰的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

“慕容辰,你的……”

“叫老师。”慕容辰打断他的话。

“你也配?”龙天浩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慕容辰的火马上上来了,咬着牙说:“你再说一遍!”

“你不配。”掷地有声的声音。

“你!”慕容辰举手想一巴掌打下去。

“慕容辰,你考虑清楚,打了我,我哥会饶了你?”龙天浩盯着慕容辰的眼睛,眼神满是不屑。

“……”慕容辰一听,喘着粗气,缓缓的把手放下。

“所以,我还是劝你对我好一点,如果让我高兴了,说不定我就不会那么排斥你,也许还会替你在我哥面前说几句好话。”龙天浩淡淡的说。

“你,你真的不会排斥我了?”慕容辰小心翼翼的问。

“要看你是怎么做的了。如果你就像刚才那样,你就等着吧。”龙天浩淡定的语气里充满了威胁。

唉,败给他了。慕容辰心有不甘的想着,过了半晌才说:“好吧,不过,你要说话算数。”

“这全看你的表现了。”龙天浩心中笑道:小样,跟本少爷斗,你还嫩着点。

交易成功,或者是说龙天浩成功了。慕容辰原本打算让他现跑20个圈的(训练场每圈400米),现在改成跑两圈……

两圈下来,一点都不累,龙天浩心里想着。(废话,就两圈,少爷你用了5分钟!)

“小瑞!”龙天翔跑了过来,看见弟弟脑门上有一些汗渍,马上盯了慕容辰一眼。

“啊,翔,你来了啊!”慕容辰正要扑上去。

“混蛋!”龙天翔粗鲁的推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求洛然那家伙让你做小瑞的老师,你是不是想折磨小瑞?”瞪着眼睛,质问道。

“不,不是,翔,你误会我了。”一开始目的是这样的,可是现在的目的变了,变成要讨好龙天浩,从而讨好你。翔,我为你,对别人低声下气,刻意讨好,这些你都知道吗?慕容辰和龙天翔对视,但眼神有一抹淡淡的悲伤。

“哥。”龙天浩的叫声拉回龙天翔的眼神。

“小瑞,你没事吧。”龙天翔一脸心疼的帮弟弟拭汗。

“没事,就跑了两圈。慕容辰他不会为难我的,你放心。是吧,慕容辰。”龙天浩笑着看着慕容辰。

“嗯。翔,我怎么会为难你的宝贝弟弟呢。我是怕别人为难他,才央求洛然让我来当他的教练的啊。”

“是吗?”龙天翔用怀疑的眼神。

“当然。”拼命点头。

“好了,哥,你别担心了,我还要上课呢。你回去吧。”龙天浩对慕容辰一笑。

“哦,那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这个人啊,我可不放心。”龙天翔看了慕容辰一眼。

“知道了,知道了。再说,训练场上还有那么多人,他敢对我怎么样啊。”

“那我走了。”龙天翔用警告的眼神看了看慕容辰,走了。

“我说了会帮你说话吧。”龙天浩一脸你应该感谢我的表情。

“嗯。”慕容辰一脸无奈。

龙赫的房间。“所以,你就不用那么刻苦喽。”

“嗯。”龙赫点点头,理论上是这样的。

“对了,这几天,我爸都挺高兴的,知道为什么吗?”

“嗯?”我怎么会知道。

“因为你叔叔好像对他的态度有些改变啊。你叔叔似乎有接受他的迹象。”

“我叔叔?”不是说喜欢爸爸的吗,怎么又转为喜欢叔叔了?

“嗯,你叔叔会在你爸面前说我爸的好话了,我爸说他终于在踏进龙家的事业上迈出了一步。”慕容凝忆是真心替爸爸开心的,等了十几年,现在终于见到一丝光明了。

“哦,”还好不是叔叔,“那就恭喜你爸了。”

“嗯。以后啊,我们有可能是一家人了呢。”慕容凝忆高兴的说。

“啊,哦。”龙赫才反应过来。

“那么,咱们去喝点酒庆祝一下吧。”慕容凝忆站起来说。

“嗯?那个,不是有校规说十五岁一下不能喝酒吗?”龙赫谨记校规,爸爸可是说过如果不遵守校规,就会……

“你还真的遵守校规啊。放心,不会让别人知道的。”慕容凝忆笑着说。

“可是……”

“你不相信我吗?”

“不是。”

“那不就得了,跟我走吧。”慕容凝忆拉起龙赫就走。

“喂,喂,你真的确定没有人会发现吗?喂,阿忆,别走这么快嘛。”龙赫被拉走了。

某个建筑的顶楼。“你确定这里别人找不到吗?”龙赫还是胆战心惊。

“确定,我都来过这里好几回了。你别看他是露天的,可是这样才不会让人发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

“不是,我是说,这就是我们住的地方的楼顶,这样不是更能被发现吗?”龙赫就是不放心。

“你傻啊,这样更不容易被抓。你要是胆小就别来了。”慕容凝忆有些看不起龙赫,就喝一次酒,需要这么小心翼翼吗?

“……”龙赫一时意气,留了下来。

“来,拿着。”慕容凝忆满意的点点头,递给龙赫一罐啤酒。

龙赫立马接过来,学慕容凝忆那样打开啤酒罐。

“来,干!”慕容凝忆豪爽的和龙赫碰杯了以后,喝了一大口,龙赫看见他都喝了,也学他那样,喝了一大口。

龙天翔的住宅。“这几天慕容辰真的没有为难你吗?”龙天翔依然放心不下。

“没有,哥,你放心吧。”那个慕容辰已经被我压的不敢放肆了,龙天浩心里得意的想。

“他最好不要动你。”龙天翔十足是一个过度保护弟弟的好哥哥。

“嘿嘿,他才不敢呢。”

“哦,对了,这几天都没有看到龙赫,他更喜欢你,你去看看他吧。”龙天翔说。他有种预感,儿子要惹什么事。不是龙赫有胆子,而是跟慕容凝忆住在一起,这是龙天翔担心的源头。慕容辰教出来的人肯定不是什么乖角色。

“你怎么不去看?”龙天浩斜着头问。

“小瑞,就当是帮哥哥去看一下,好吗?”

“知道了。哥,你这种严父的角色要演到什么时候啊。”龙天浩都觉得哥哥维持这个角色很辛苦。

“好了,去吧。”龙天翔有些不好意思。

“哦。”龙天浩起身,出去了。

龙赫和慕容凝忆喝的醉醺醺的才回到房间。两个人一回到房间就倒在地板上,睡了起来。

龙天浩敲了很久的门,没有人应。这么晚了,怎么可能还没有回来?哥不是不准他晚上出门吗?龙天浩拿出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咦,脚下好像踢到什么东西了。伸手打开灯,两个孩子躺在地上的画面呈现在龙天浩面前。一股酒的味道也冲击着龙天浩的鼻子。

脸这么红,又有酒味,应该是喝醉了。哼,这小子,胆子还真大啊。

龙天浩拎起龙赫,把他拖去洗手间。拿下喷头,直接把喷头对准龙赫的脸,开开笼头,调到冷水,水直接扑了下去。

龙赫被淋醒,可神智还没有清醒,“阿忆,这酒还真好喝,来,再干一杯!”

“啪。”干脆的一巴掌。

龙赫吃痛,迅速捂着脸,边说边抬头:“阿忆,干吗打我!”

“啪。“再一次。

“啊!”龙赫叫了出来。不过,这两巴掌打醒了龙赫。

“诶?叔叔?!”

“醒了?”龙天浩冷冷地说。

“叔叔。”感觉到身上的凉意,龙赫用手抱住身子。可怜的看向叔叔。

龙天浩在心里叹口气,弯下腰抱起龙赫,把他抱进他的房间。扔下一匹干毛巾,冷冷地说:“换套衣服。”然后就出去了。

龙天浩走到客厅,看见慕容凝忆如烂泥一样躺在地上。龙天浩摇摇头,拎起慕容凝忆,把他扔回自己的房间。

龙赫换好衣服,怯生生的走了出来,小声的叫了句:“叔叔。”

“醒了?”

“嗯。”

“喝酒了?”

“嗯。”

“喝了几瓶?”

“好像是十罐。”

“在哪里喝的?”

“楼顶。”

龙天浩的声音越来越冷淡,龙赫的声音越来越小。

“知道校规吗?”

“知道。”

“你爸知道这件事以后会有什么反应,你清楚吗?”

“……嗯。”

“回房间去。准备好板子。”龙天浩冷冷地说。

“……叔叔,别打我。”可怜兮兮的声音。

“你是情愿我打,还是希望你爸打?”

“……你。”

“那还不去准备。”

“可是,可是这里,没有板子。”龙赫小心翼翼的说。

龙天浩盯了他一眼,龙赫身子一颤,连忙进房间去了。

过了几分钟,龙天浩走进龙赫的房间,反手关上门。龙赫有点瑟瑟发抖,手上握着一把尺子。龙天浩走到他面前,伸手拿过尺子,示意了一下。

“叔叔……”龙赫求饶道。

“快点。”有点不耐烦。

龙赫吸吸鼻子,慢慢挪到床前,拿过一个枕头,然后脱了裤子,趴在上面。

“听着,如果不想再让你爸打,就老实一点。”

“嗯。”龙赫明白,叔叔是相帮他,可是,可是他不想挨打。

“150下,数清楚。”

“嗯。”龙赫还在发抖。

“啪。”并不重,只是让龙赫适应一下。

“一。”龙赫咬咬嘴唇,开始报数。

“啪。”打在另一边,也不重。

“二。”

“啪。”

“三。”

“啪。”

“十。”

“好了,接下来会更重一些,自己忍着。如果不想吵醒隔壁的慕容凝忆,就别嚷嚷。”龙天浩看着侄儿有些微红的屁股,淡淡的说。

“是。”要正式开始了,龙赫不免更加紧张,屁股上的肉紧了紧。

“啪。”这下是动真格的了,虽然想藏私,但是说不定哥哥会验伤,所以,还是打重一些,好过哥哥这一关。

“啊……十一。”叫声只叫了一半,龙赫马上想到意识到隔壁还有个慕容凝忆,不能让他知道。

“啪。”臀峰横出一道红痕。

“啊呜……十二。”疼,疼,叔叔是不是用全力了,从前打都不会打这么痛的。

“啪。”只有打这么重了,要不不好对哥哥交待。龙天浩不理会龙赫的瑟瑟发抖,直接打下去。

“嗯!!!十,十三。”龙赫死咬着床单,尽量不发出声音。

“啪。”打在左臀,随着尺子的落下,被打之处迅速红了起来。

“呜~~十四。”龙赫觉得屁股很疼很疼,真的惹怒叔叔了吗?看来叔叔不喜欢我喝酒。唉,阿忆,我可是因为你才被打的。

“啪。”不能放松,争取让伤看起来很严重,如果哥觉得没有罚够,加罚起来,龙赫可就完了。

“啊!叔叔,叔叔,我受不了了,别打了。”受不了了,每下都那么重,现在感觉就像屁股在被一把火烧着。

“好好报你的数。”龙天浩冷冷地说。

“呜十五。”

“啪。”继续重打,不能留情,再说,才九岁的孩子,怎么可以去喝酒!现在在爸爸和叔叔跟前都这样放肆,以后还得了!

“……十六。呜别打了,别打了。”身体一直在打颤,屁股火辣辣的,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疼?不是没有被打过,爸爸打的更重,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么疼呢?难道是因为是叔叔打的?泪已经像没有缰绳的野马那样流了下来。

“现在知道疼了?喝酒之前就要想清楚!是慕容凝忆叫你去的吧。”

“嗯。”急忙点头,以为叔叔会饶过自己。

“啪。”更加重了。

“啊!”龙赫疼得跳了起来。

“趴好。”龙天浩冷冷的说,无视侄儿拼命的揉着屁股。

“呜~~叔叔,叔叔,赫儿不敢了,叔叔不要打了。”龙赫哭叫着。

“趴好。我不会说第三遍。”

龙赫抽泣着重新趴回去。

“啪。”

“十,十八。”

“他叫你去就去,校规上说十五岁一下不能喝酒,你怎么就不听呢?慕容凝忆是摄了你的魂还是怎么了,你倒那么听他的话!”

“呜呜叔叔,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敢了。”

“啪。”

“一句不敢了就可以抵过吗?”怒气,一个才认识多少天的人,竟然就毫无防范的相信,万一慕容凝忆心怀鬼胎,他不就完了?

“呜十九。叔叔,我真的疼,别打了。”苦求。

“啪。”不能心软。

“啊,二十。”臀峰再次被重重的击打,一条红痕再次出现。

“啪。”

“呜二十一。叔叔,赫儿真的不敢了。叔叔,不要打了。”龙赫是真的很疼才会求饶的。他知道是自己该打,可是也受不了这么重的责罚。

“啪。”咬牙,一定不能放弃,如果让哥来打,龙赫会更疼的。

“二十二。叔叔”龙赫可怜兮兮的叫道。

“啪。”右臀出现一道檩子。嗯,已经肿了许多,让哥看了应该以为是打了一百下吧。(Ps:因为浩浩从来不会使全劲打龙赫,所以以前他打了八十几下的后果差不多就是这样)

“呜!二,二十三。叔叔。”泪继续往下掉。很痛,真的打得很重。

“啪。”继续保持力度。

“啊,叔叔……二十四。”右臀再次出现一道檩子。

“啪。”不能心软。虽然侄儿的屁股已经很红很肿了,但是,哥那关不是轻易能过的。

“嗯。二十五。叔叔,赫儿真的不敢了。”龙赫叫了出来。

“少废话!”

“啪!”

“二十六。呜~~”左臀已经肿了两圈。

“啪。”龙赫,别怪叔叔心狠。

“……二十七。叔叔,疼~”臀峰再次受到打击。

“啪。”

“啊。二十八。”叔叔为什么这么狠,叔叔不再喜欢我了吗?

“啪。”

“二十九。呜~还是我太让叔叔失望了?

“啪。”

“三十。”那么,叔叔你打吧,赫儿不叫了,赫儿让你解气。

龙天浩看了看侄儿的屁股,应该能过关了吧。

“起来吧。”

“嗯?”龙赫以为自己听错了。

“起来吧。”冷冷地再说一遍。

“叔叔。”龙赫吃力的爬了起来。

“这里有药吗?”

“没有。”

“过来。”

龙赫挪了过去,这次不是因为想耗时间,是因为屁股很疼。

“趴好。”龙天浩指指自己的腿。

龙赫顺从的趴了下去。

龙天浩开始为侄儿揉伤,虽然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揉,但龙天浩凭着印象,按照哥哥给他揉伤时的力度,轻轻的揉着。

“叔叔。”龙赫舒服的叫道。

“你爸要是问起来,就说我打了150下,知道吗?”

“嗯?为什么?”

“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嗯。知道了。”叔叔应该是替我遮掩吧。龙赫心中幸福的想着。

“以后不准再不听话了,否则,我不会帮你第二次。”警告,这次瞒得过瞒不过还得看老天爷的意思。

“嗯。赫儿知道了。”

“啊,不,就说120下吧。”似乎这伤更像120下的。

“嗯。赫儿知道了。”龙赫点点头。

“你要听话,知道吗?其实你爸挺关心你的,你不能老让他操心。”还有脸说,你自己不是天天让龙天翔操心吗?

“嗯。知道了。”

龙天翔的住宅。“哥。”

“去了这么久啊。”

“嗯。”

“龙赫在干什么?”龙天翔晃动着手中的葡萄酒杯,问道。

“额,哥,我说了你别生气。”

“他又闯祸了?”龙天翔皱皱眉。

“嗯,那个,也不算闯祸。”龙天浩小声说。唉,又不是我犯错了,干吗我低头小声啊。龙天浩心中不平。

“说吧。”

“那个,龙赫和慕容凝忆喝酒了。是慕容凝忆唆使的。”强调,一定不要发大火。

“他人呢?”龙天翔淡淡的问。

“哦。我已经打过他了,他现在正在自己房间里养伤呢。”特意强调“养伤”两个字。

“打了多少?”

“120.”不敢看哥哥的眼睛,怕露出破绽。

“是吗?”龙天翔顿了顿,拿起面前的电话,按了个按钮,“阿羽,去把龙赫带过来。”放下电话。

“哥。”龙天浩忽然有种瞒不过哥哥的预感。

“在哪里找到他的?”龙天翔喝了一口葡萄酒,问道。

“哦,他们醉倒在房间里了。据龙赫说,他们是在楼顶上喝酒的。嗯,龙赫说他喝了十罐酒。”龙天浩知道哥哥想知道的东西。

“他胆子还真大啊。”龙天翔自言自语。

“嗯。那个,哥,我先上楼去睡了。”

“先等一下,待会儿龙赫就要来了。”龙天翔继续淡淡的说。

龙天浩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哥知道了什么?不可能啊,保镖都在楼下的啊,总不可能龙赫的房间里监视器吧。

其实,这个时候龙天翔根本没有怀疑什么,只是单纯的让弟弟留下来。

过了许久,门被敲响了。

“进来。”龙天翔放下已经空了的酒杯。

龙赫打开门,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爸爸,叔叔。”小心翼翼的叫着,生怕爸爸再打他一顿。

“听你叔叔说,你喝酒了。”冷淡的声音,龙天浩听这种声音就知道哥哥是在强忍怒气。

“……嗯。”龙赫小声地说。

“校规忘了吗?”

“……赫儿知道错了。”

“哼,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嗯,那个,哥,我都已经打过他了,你就别再打了。”龙天浩忍不住插句嘴。

“龙赫,你叔叔打了多少?”

龙赫看了眼叔叔,小声说:“120下。”

“是吗?我看看。”龙天翔这时有些怀疑,看弟弟和儿子的表情,就好像他们瞒了他什么似的。

“诶?”龙赫愣了一下,才慢慢走到爸爸面前,脱下裤子。

龙天翔看了看儿子的屁股,淡淡地说:“还没有上药吧。”

“嗯。”龙赫点点头。

“跟我来。”龙天翔示意儿子跟着他。

“是。”龙赫站起身,穿上裤子,看了叔叔一眼,跟着父亲走了。

龙天浩担心的看着二人的背影。

过了许久,龙天翔从会客室出来,对着弟弟说:“小瑞,你过来一下。”

“啊。哦。”龙天浩有些忐忑不安的走了过去。

“小瑞,我再问你一次,刚才你打了他多少?”龙天翔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声音让龙天浩更加忐忑不安。

龙天浩看了看没穿裤子趴在沙发上的龙赫,看见龙赫正用一种着急的表情看着他,边拼命的点头示意,龙天浩就知道事情败露了。

“……30下。”小声。晕倒,为什么我要像做错了事情的人一样啊!嗯,那个,好像,欺骗哥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明明就是想帮助龙赫,才……

“不是120下吗?”龙天翔盯着弟弟。

“那个,那个,哥,我错了。”低头,认错,争取宽大处理。

“哼。”龙天翔冷笑了一声。

“你似乎不太明白30下和120下的区别呢。你用什么打的?”

“……尺子。”

“那好。”龙天翔走出去,过一会儿,拿进一把尺子,走到龙赫旁边,冷冷的对龙天浩说:“那我来告诉,30下和120下的区别。”

“诶?哥。”龙天浩想阻止。可是,龙天翔盯了他一眼,龙天浩顿时不敢上前了。那种眼神,代表哥哥正在火山爆发中,劝解和阻止是绝对不可能的,恐怕还得做好待会儿就轮到自己的心理准备。

“龙赫,撅好屁股。”龙天翔冷冷的命令。

龙赫求救的看着叔叔,边缓缓的撅起屁股。

“90下。小瑞,看好了。”龙天翔说完就举手一下。

“啊!”龙赫疼的惨叫一句。

“哥。”龙天浩根本不敢看,似乎龙赫的再次受罚是他害得。

“好好数数。不准叫。”龙天翔简单的吩咐完,就继续打下去。

“一。”

“啪。”

“嗯。……二。”

“哥,不要打了。”龙天浩受不了了。

“如果你不想我加打,就闭上嘴,好好看着。”龙天翔冷冷的瞟了弟弟一眼。

“啪。”

“嗯,三。”

“啪。”

“五十七。”龙赫的屁股已经不像样了,龙天浩记得哥哥的警告,又不敢出声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哥哥一下又一下的打下去。

“啪。”

“呜~五十八。”痛,这个字是龙赫现在脑海里唯一的字眼。屁股好像已经裂成几份了一样。轻轻转过头,看见叔叔闭着眼睛,一脸不忍,嗯,叔叔,只要你在赫儿身边就行了。赫儿一定忍得过去。

“啪。”

已经没有报数的声音了,因为龙赫已经精疲力尽,根本没有力气再报数了,龙天翔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打着。龙天浩在心里数着:七十二。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龙天翔终于落下最后一鞭,龙天浩也松了一口气,龙赫当时就支持不住,倒在沙发上。

龙天翔放下尺子,转过身来对弟弟说:“小瑞,看见了吗,这就是120下的结果。”

“……”龙天浩不敢看前面,他不敢面对龙赫那个伤痕累累的屁股。

“好了,下面我们来解决你的问题。”

“诶?”龙天浩突然感觉身后阵阵隐痛。

“回房间好好反省一下。待会儿我再来上去。”龙天翔冷冷地说。

龙天浩低着头走了。

龙天浩的房间。龙天浩坐在床上,思索着等下会被打多少下。想起龙赫的惨状,龙天浩不禁打了个抖。哥,哥该不会也那样对我吧……呜呜~~不要啊!哥该不会发很大的火吧,不要啊,我可不想挨很重的打。老天爷保佑,哥一定要从轻发落我!!

就在龙天浩开始为自己祈福的时候,“吱”的一声,门打开了。龙天浩的身子再次一颤。

起身,低头,小心翼翼的叫了句:“哥。”

龙天翔走了进来,顺手关上门。然后走到书桌前,坐下。看着弟弟。

“哥,小瑞不应该骗你,不应该撒谎。哥,小瑞知道错了。”

“还有,那个,哥,我答应过你不惹你生气了的,我不应该不遵守诺言。”

龙天翔静静的看着诉说自己错误的弟弟,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哥。”陈述完自己的话,龙天浩再小心翼翼的叫了句。

龙天翔只是看着弟弟,龙天浩被盯的全身发麻。

敢骗我!不打到你哭爹叫娘的我就不是你哥!龙天翔在心中愤愤的想。

哥,饶了我吧。千万别打重。老天爷保佑!!龙天浩心里想。其实,我也是为了帮龙赫嘛,我挺无辜的。哥千万要明察秋毫,千万要从轻发落。

两兄弟各想各的心事,都没有说话。

不过,被盯着的龙天浩可不好过。

手使劲的拽着衣角,身体不安的轻微晃动着,满脸紧张,牙齿咬着嘴唇,这就是龙天浩现在的状况……

龙天翔看了很久,最终……

“哈哈哈”龙天翔大笑出来。

“……哥……”龙天浩一脸无语,这个,现在是什么状况啊,有谁能告诉我吗?

“哈哈哈”龙天翔抱着肚子笑了好几分钟,直到龙天浩已经满脸黑线,才逐渐的停了下来。

“那,那个,小瑞,你刚才,的表情,好,好可爱。”龙天翔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哥……”龙天浩无语。

“嗯,咳咳。”龙天翔整整表情,一本正经的说:“小瑞,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

“过来。”

嗯,哥笑了,说明哥不再生气了。龙天浩放心的走了过去。

“30下。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龙天翔恢复到刚才的冷淡。

“……呜~哥,不要打嘛。”原以为不会挨打了……

“我不会再说一遍。”

龙天浩只好在心中为自己哀悼一下,“哥脱。”他可没有勇气自己脱裤子。

龙天翔正等着弟弟一句话呢,龙天浩刚说完,他就立马把弟弟按在桌子上,利索的拽下了弟弟的裤子。

“呜~”感觉到身后一凉,龙天浩做好了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

“因为打得不多,所以我不会留情,你最好做好准备。”头顶上传来哥哥冷酷的声音。

“嗯。”呜~连情都不会留,哥你也太狠了吧。

“开始了,自己数着。”

“啪。”龙天翔一巴掌打下去。果然,没有留力气。

“呜~一,疼,疼。”

“说过不许骗我,为什么还要撒谎?”龙天翔问道。

“我……小瑞只是想帮龙赫。”

“啪。”

“啊,哥,好疼~二。”

“啪。”

“嗯,呜~三。”

“帮他?你这会害了他,知道吗?从小就教他骗人,长大了怎么得了?”

“小瑞知道错了。哥,好疼。哥,不打了。”还有,哥,不要只打右边,左边好歹也光顾一下。

“啪。”继续是右边,龙天翔早就打定了一边打15下的主意。

“嗯,四。”应该挺红了吧,唉,皮要是再嫩点就好,那样,打了几下就会肿起来,哥应该就会心疼。

“你就知道每次犯了错就求饶,打过以后又忘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要是我再心狠点就好了,结结实实收拾你一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龙天翔确实在自责自己的心软。如果从小就管严一点,弟弟也许就不会这么调皮了。

“哥……”汗,幸好哥心软,要不,我就完了。

哦吼吼吼吼,来更文了,让大家久等了!

“啪。”

“三十。”

这顿打宣告完结。

龙天翔扶起弟弟,龙天浩就势倒在哥哥怀里,“哥,好疼,好疼。”

“疼就对了。”龙天翔刮刮弟弟的鼻子,把弟弟扶到床上躺着,开始揉伤。

“你就上一次当学一次乖好吗?不要每次都让我生气。”龙天翔低沉的声音更让龙天浩觉得对不起哥哥。似乎,他天生就是让哥哥担心的。

“嗯。以后不会了。”

“你每次都说不敢了,可过一段时间不是还敢吗?要真的不敢了,你还需要挨这么多次打?”龙天翔一笑,每次都是这样,嘴上说着不敢了,心里一定还想着敢吧。

“……哥。”

“如果你能保持在这里的这段时间里不再挨打了,就算你有点觉悟。”

“好啊,我一定办得到!”此时此刻,让哥哥高兴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能不能办到,以后再说。

“你说的,我可记住了,如果办不到,我就加倍惩罚。”龙天翔笑着说,怎样,还是跳进陷阱里去了。

“……”就知道不能轻易表态,以后的日子一定要小心翼翼了。龙天浩郁闷的想着。

“龙赫那小子,你不要什么事情都替他办好,这样他只会依赖你,也不要再教他撒谎了,知道吗?”不能让龙赫产生错觉,以为有了叔叔的庇护,就能放肆了。

“嗯。”知道了,哥是怕龙赫得寸进尺,也好,龙赫毕竟得受到严格的教育。

“小瑞,打疼你了吗?”

“嗯。虽然没有上次那么疼,但也感觉得出哥用了八成力。”实话实说,不要再对哥哥说假话,这是痛的教训给他的经验。

“小瑞,哥是为你好。”

“嗯,哥是怕我这样会教坏龙赫。”

“这是次要的,哥是想告诉你,诚实是最重要,特别是你现在成为了云帮的继承人,对于朋友的诚实是必须具备的,何况,我是你哥。”

“哦,知道了。”原来还有这一层,哥,是我让你担心了。

“小瑞,哥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再出现了。”

“嗯。小瑞知道了。”

“哥疼你。”龙天翔喃喃的说。

“嗯,小瑞知道。哥是世上最疼小瑞的人。”龙天浩回过头对哥哥一笑。

龙天翔笑着揉揉弟弟的头发,开始为弟弟上药。

这两天,龙天浩和龙赫都在乖乖的养伤,没有出门。龙天翔除了去上课,就是呆在住宅里照顾弟弟,期间,去看了龙赫一次。

“咦?阿忆,你怎么了?”龙赫惊讶的看着慕容凝忆一瘸一拐走进来,连忙问。

“还能怎么了,啊哟,被我爸打的呗。”慕容凝忆边叫痛,边走到沙发这里小心翼翼的坐下来。

“你爸打你干什么?”龙赫好奇的问。

“还能为了什么啊,还不是上次喝酒的事情!”慕容凝忆没好气的说。

“你不是说你喝酒你爸不会管的吗?”龙赫继续好奇的问。

“是啊,以前不管,可是,现在不同了,还不是因为你吗?”

“我爸?”龙赫心想,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爸因为你喝酒的事情,骂了我爸一顿,说是我带坏了你,我爸说他骂的很凶,所以我爸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于是,就把火发在我身上了啊。”慕容凝忆想起来就郁闷,本来爸爸就说好今天带他出去玩的,可是,在他还没有到,爸爸还在等他的这段时间内,事情就发生了大转变,结果,他从一个欢欢喜喜准备出去玩的孩子,变成了趴在爸爸腿上挨打的孩子……郁闷,都是因为龙赫。对于自己的偶像,是不能怨恨的,只能拿龙赫来做出气筒。

“啊?”虽然事实就是他带坏了自己,可看见慕容凝忆疼成这样,龙赫决定还是关心一下,“那个,阿忆,我帮你拿药过来吧。”

“嗯,快去。”慕容凝忆疼得就势趴在沙发上,鬼哭狼嚎。

龙赫拿过药来,“阿忆,把你的裤子脱了吧。”

“你要干什么?”慕容凝忆第一时间拽紧了自己的裤子。

“不要紧张,就是帮你上药啊。要不,你还打算疼下去?”龙赫看着慕容凝忆的样子就想笑,他以为我要干什么?总不可能吃了他吧。

慕容凝忆听龙赫这样一说,连忙说:“那,你会上药吗?”

“放心,这方面我至少比你强一点。”是啊,挨过那么多次打了,不是有句话叫:没有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吧。虽然上药的技术有限,但总是有经验的。

“那,好吧。”慕容凝忆咬着牙,把裤子慢慢的脱了下来。

“诶?”龙赫当场就愣在那里,这是被打过的屁股吗?就是稍微肿了一点,根本没慕容凝忆叫的那么重嘛。

“你看够了没有?”慕容凝忆转过头来叫道。

“哦,我要上药了,你忍着点啊。”龙赫说完,小心翼翼的坐在沙发边缘(因为他的伤也还没好),打开瓶子,开始上药。

“啊!你轻点,疼。”

“嗯,我会注意的。”慌乱的声音。只是棉签刚碰到屁股,有这么痛吗?

“呜!都叫你轻点了。你会不会上药啊。”

“我给自己上过几次。那个,阿忆,你忍一下就好了,你伤的也不重。”不重,爸爸打的最轻的一次都比这个严重个五倍。

“不重?那你试试看。呜~好疼!”

“……我前天已经试过了。”低沉的声音,看看人家的爸爸,再生气都只是打成这样,可我爸爸,生气起来……唉,不要再想了。

“……那个,对不起。啊!你轻点!”慕容凝忆都快跳起来了。

“哦,好,我会尽量轻点。”

“疼!你到底会不会上药啊。”

“阿忆,你别乱动,我会轻点的,你也要忍一忍,总是会疼的。”龙赫拿着棉签,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害怕会再次惹得慕容凝忆乱叫。

上药就在这样鬼哭狼嚎的情况下完成了。

几天以后。训练场。“今天要学拳法。先去跑十圈。”冷淡的声音。

“十圈?”慕容辰该不会脑袋锈到了吧,是不是忘了在给谁上课?龙天浩盯了他一眼,冷冷的说:“慕容辰,你似乎忘了是谁站在你面前了。”

“我知道,就是叫你去跑十圈,有意见吗?”慕容辰不带一丝表情。前几天,龙天翔大骂了他一顿之后,就没有理过他了,这让慕容辰心里很难受,就算是以前,龙天翔好歹会理他的。

“慕容辰,你……”龙天浩想说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可被慕容辰打断了。

“叫你去跑就去跑,少废话!”慕容辰摆出了老师的样子。

“慕容辰!”

“不要以为你是龙天翔的弟弟就可以跟别人不一样,上我的课,谁都得先跑十圈。”对,就是这样,龙天翔,我看你这次会不会躲我了。

“慕容辰,我明白的告诉你,我不会跑。还有,你最好去休息一下,似乎你的脑子不清醒。”龙天浩转身想走。

慕容辰一把拽过龙天浩,当头就是一巴掌:“龙天浩,最好不要试我的耐心。”

“你!”龙天浩眼里都冒着火,连哥哥都没有打过他的脸,他慕容辰是什么人,怎么敢这样!

“龙天浩,最好实相点,跑完了就没事了。”盯着龙天浩,回应他的眼神。两人就开始僵持着。龙天翔,你应该会心疼吧,你会心疼这个弟弟,怎么就不能心疼一下我,我也是你弟好吧。是什么时候开始,你就不再关心我了?因为我喜欢你吗?因为你怕别人误会你是bl吗?我可以不顾世俗目光,承认喜欢你,你好歹给我点关心,哪怕只看我一眼,我也会很开心的。可是为什么,现在连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了。

在训练场上的其他人都偷偷往这边看,刚才那巴掌的声音可不小,虽说教练打人是正常的,可任谁都知道龙天浩是龙天翔的弟弟,慕容辰又喜欢龙天翔,前一段时间又看见慕容辰在训练场上根本不为难龙天浩,反而有些让着他,怎么今天就不一样了?这是演哪一出啊?

“龙天浩,马上去跑。”慕容辰的口气不容龙天浩说个不字。

“哼,你认为,我会听你的?”只有哥可以命令我。龙天浩心里想着。真不知道慕容辰是怎么了,今天发烧了是不是?难道,不想继续讨好哥哥了?

“龙天浩,这么倔,对你没好处。我的耐心不多,你也别想着逃跑。”

“我不逃。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有多大。”敢威胁我,本少爷不吃这套!你以为你是我哥?你以为我龙天浩是好惹的?

“那好,咱们就耗一耗。我给你三分钟,考虑清楚,如果还这么硬,在这么多人面前挨打,你二少爷也会没面子吧,你哥也会没面子吧。”慕容辰冷笑道。

龙天浩一愣,这家伙,到底打着什么算盘。

翔,别怪我不给你面子,我可是给了三分钟,就看你弟弟肯不肯替你争这个脸了。

囚婚(12/19更新於99頁988樓)

唉啊啊好不会想名字啊...第一次试着创做随便取取随便看看就好

一个身材娇小纤细的身影匆匆推开雕花铁门,走入一栋两楼高的漂亮洋房。

收起伞,伞下出现了一张苍白却十分美丽的脸孔。黑发如丝缎般披散在双肩,大而深邃的眼里很淡,但藏不住慌乱。换上拖鞋,四下张望了一番,她像只小兔儿般蹑手蹑脚的想走向楼梯。

「你去那里了?」一个冷淡的声音响起。

语霏吓了一大跳,脸上毫无血色:「焰…」她只叫得出他的名。

「你去那里了?」再问一遍,男人声音满是不耐烦,甚至还带着隐隐火气。怯怯的看着眼前高大阴冷的男人—或者该说她的丈夫—语霏心中满是恐惧。

「我…我去买点东西…」垂下头,她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叫。焰大步踏向,大手攫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买了什么?」冷冷的质询,他一脸不信。答不出话来,不擅说谎的她,脸上立即涌现一片潮红,大而慌乱的双眼也背叛了它们的主人。下巴好痛,娇小的语霏身高只及焰的肩膀,这般抬头真是不舒服,但她不敢喊疼,只能泪眼汪汪的看着眼前铁青的俊脸。

「你以为我不知道?」他说得很慢,双眼危险的眯起:「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偷偷去和你的旧情人偷欢?」

胆子再小,她还是忍不住出声了:「他不是我的旧情人…」

她的辩解还没完,他突然松开手,接着啪的一声打了她一耳光。

这记耳光并不特别重,但却很响亮。语霏摀着脸,眼泪又掉了下来。她楚楚可怜的看着眼前明显盛怒中的男人,却不敢逃也不敢说半句话。

「你当言家是什么?!中了你的计娶了你,替你家还了债后,还能放你红杏出墙,胡来一通?!」他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几句话,锐利的眼中满是对她的轻蔑和恨意。

她惊慌着摇着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她没有话说。

是她的父母擅作主张,为了将她嫁进言氏集团挽救自家公司,不惜对亲生女儿下药,将她拨个精光与被灌醉了的言氏总裁言焰丢入房中,在带人开门制造假象。事后,满肚子火的言家为了平息舆论,不得不登门提亲,将她娶回中。但言焰,言老夫人,以及言家小姐言妍,都将她视为主谋,极度痛恨轻视。而她自私的父母只忙着管自己利益,又怎会管女儿在人家家中是否好过?何况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重男轻女的他们重心全在宝贝儿子身上。兄嫂对她也漠不关心,只庆兴自家公司没出事,根本不在乎妹妹的感受。

只不过短短几个星期,她和一个从不认识的男子结婚。婚后,又是不但不甜蜜,还是胆战心惊的生活。婆婆恨她,小姑瞧她不顺眼,丈夫讨厌她。她的痛苦有谁懂?她的惊慌何人知?本性就温柔驯服的她,在言家更是被欺压个彻底。

大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在她来得及回神前,他已拖着她往客厅走去。

明白了他想做什么,语霏煞白了一张俏脸,死命哀求道:「焰!我没有…求求你不要…」

但他没有理会她,迳自拽着她坐到沙发上,一推一转,她便扑倒在他膝头。大手猛力扯下她的牛仔裤。

「不要!不要!」羞辱的眼泪自她眼眶滑落,她慌张的想伸手去挡,但他的大手轻松一按便把她固定在原位,踢蹬的双腿也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胀红了脸,语霏全身发着抖。这不是她第一次挨打了,但是他一向只在两人的寝室中动手,从来没有在客厅做过。

感觉得到腿上的小东西抖得厉害,言焰的怒火却丝毫没有减少。

大手扬起,啪的一声狠狠打在她的小屁股上。

「擅自出门、说谎、偷情!今天我若不好好修理你,你真当我们言家是傻子!」咬着牙低声咆哮,几个巴掌,准确的打在她臀峰。

紧抿着嘴,她泪水源源不绝的滚落,一方面是因为疼痛,另一方面是因为委屈。

啪啪啪啪!臀儿上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她颤了颤,咽声哀求:「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求你相信我…」

「相信?」利眸眯起,「这辈子我绝不会做的事情之一,就是相信你的话!」

她的顺从软弱并没有激起他的怜悯,反而加深了他的火气。他恨极了她楚楚可怜的模样。

他永远不会忘了参加马董的晚宴那晚,昏沉之中,被一堆人撞开客房的门而入,身旁竟还躺着一个几乎全裸的陌生女人。他还不及反应,那小女人已哭哭啼啼抓着床单朝父母奔去。白家夫妻马上破口大骂,让他连开口厘清真相的机会都不给。现场的几位商界要人无不摇头的摇头,责备的责备,硬生生将这等无耻罪名扣到他头上。他所有的形象和名誉,全都毁于一旦。而那个女人—那个唯一知道真相的女人—什么也不做,只是端起那张惶惑的小脸,在一众长辈前泪留不止,让众人对他更是议论纷纷。他的惊慌和疑惑马上被怒意取代。在白家父母大声的要他负起责任时,他便察觉了这是条诡计。新婚那夜,他也证实了语霏还是完璧之身。她的柔弱,在他眼底不过是一种伪装,一种能得到所有人支持同情的伪装。

思及过去,言焰霎时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下手也更是不留情。

听到他如此冷酷强硬的回答,语霏噤了声,不敢再抱任何希望。新婚后的这一两个月来,她已彻底了解,当他在发怒时,她若没让他的怒火更上层楼已是大幸,更别提能够浇息那些炽焰了。而当他动手时,也别期望他会手下留情。他对她,可没半点情字可言。

结婚的那一晚,她那圆润的臀儿第一次尝过了痛楚。打从那时起,她便了解未来将过得是怎样的生活。

没有温柔的爱抚,没有新婚燕尔的喜悦,在经过一整天累人的仪式,送走宾客后,他默不作声的转身走上楼梯,勉强上弯的唇角迅速回复成冷硬的线条。前一秒还挤出笑容招呼亲朋好友的言夫人也是一脸不悦,老鹰般锐利的眼眸在她身上扫来扫去,鼻子哼出了几声。打扮明艳的言妍冷冷瞧着她,毫不掩饰她的厌恶。在紧绷的气氛下,一向胆小羞怯的语霏只能低下头,不敢再看婆婆及小姑,拖着礼服裙摆,亦步亦趋的跟着新婚丈夫走上二楼他们的房间。

他迳自走入浴室洗了个澡,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脱掉那一身绊手绊脚的礼服,之后也不敢让他多等,匆匆冲了个澡便走出浴室。偌大的房里一片阴暗,她脚勾到地上的礼服,差一点儿便摔倒。

「过来。」他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更无温度。

虽然恐惧,但她仍服从的朝着声音来源处走去。

她才走到床边,一只手便伸过来将她抓了过去。

「啊!」惊慌中她忍不住叫了一声,本能的想抗拒。浴巾落在脚边,即使是一片漆黑,她仍羞红了脸。但让她更羞且惊的是,他在们在床上着腾了两下,接着她竟是面朝下的被紧紧按在床上。大床虽柔软,但被粗暴的扣住,滋味还是不好受的。纯洁无瑕的她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只是避紧了眼,四肢僵硬的服从他的压制。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也是如此。」他冷酷的声音自上方响起,「现在,轮到我给你些回礼了。」揶揄讽刺的口气,掩不住他暗藏的怒意。

她害怕的趴着,却响起了清脆的啪一声,同时一阵痛自屁股传来。啪!啪!

从没挨过打的她,在受过几下重掴后才惊觉,自己正被打着屁股。她红了脸,同时觉得屁股又热又疼,想伸手去挡,无奈被紧紧压住,动不了身。啪!啪!啪!啪!啪!啪!清脆响亮的声音继续响着,他的大手一左一右,稳定且规律的拍打着。

「唔…」受不了火热热的痛感,她开始挣扎,也发出了一声呜咽。

发现了她的不安份,他左手加重力道按住她的背,右手则是加快了速度,更狠更快的击下。

「啊…」哀叫出声,眼泪自语霏眼中溢出。

啪!啪!啪!啪!啪!一下接着一下的打着,她疼得直发抖,但上半身被紧紧压在床上,腿儿再怎么踢,屁股再怎么扭都没有帮助。他的大手不断在她圆润的臀峰落下,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反倒似发泄般畅快无所顾忌。

「呜呜…」哭出了声音,她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听着身后似不曾间断也不会停止的啪啪声,徒劳的摇摆着身体。

「你以为,嫁进言家就会好过了吗?」他冷冷的声音再度传来:「我现在就让你明白,你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他口中说着话,手里也没闲着,依旧重重的往她已红肿的屁股上掴去。听到他如此说,她的泪流得更凶,但屁股上的疼痛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呜呜…不、不要打了…好疼…呜…」这是她开口朝他说出的第一句话。拘谨羞怯的她再也忍不住臀上火辣辣的疼,啜泣着求饶。

「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饶恕你吗?」略带火气的冷哼,他再度扬起手,以行动证明他的满腔不满及怒火。

「啊!啪!别打!求…求你…啊!」哀叫声凄切的自她口里传出,啪啪的声音和她的哭声,在黑暗中有种怪异的美感。

啪!啪!啪!啪!啪!

「啪!好疼!啊!不要、啪!要了…呜呜…」哭喊声越来越大,接着越转越弱,直到她快上气不接下气,他才停下了手。

床单上已被她的泪水濡湿了一片,她哭得如此伤心,连他停手了都没有注意到。

但即使已不再掴打她红肿的屁股,他右手仍是紧紧将她扣住。

「不要打了…求求你…」她软呢的语气,满是鼻音的声音听起来满是委屈。黑暗中,他仍可看见,她原本雪白圆润的屁股此刻已是红通通的,和白晰的背部及大腿成了强烈的对比。

右手食指轻轻划过红肿的臀,引得她一阵轻颤,他哑声道:「记住这一顿打。现在,我要你履行为人妻的义务。」

语毕,在她回过神来之前,他大手一抓一掀,她便像个布娃娃似的被翻了面。

屁股落在床上,疼的她咬唇低泣,但接下来他粗鲁的动作才让她吓傻了。紧紧扳住她不让她挣脱,他霸道且不带感情的占有了她

姑且不论内容看在我花了快一个小时繁转简给点奖赏吧

(想看繁体的我可以贴哦^^)

【本帖最后由小璃于:43编辑】

谢谢大家的支持啊好感动哦(飙泪~)

废话不多说再贴一篇....

延续上回未完.....

熟悉的痛感伴随着拍击声,自身后传出,拉回了语霏飘走的心绪。跟往常一般,羞怯的她咬着牙,放任泪水在眼眶转啊转,也不敢大声的呼叫。她一向不敢反抗。结婚之前,她在家中也是个百依百顺的乖女,婚后,更别更别指望她能突然转性。

以往挨打,纵使有满腹委屈她也不敢哭闹,但今日却不大一样。

这儿可是客厅呢!他竟就在这儿褪了她裤子,像教训小孩儿一般将她摁在膝上打屁股!要是等会儿佣人经过该怎么办?今天虽是星期六,言妍一早便出门约会,婆婆也和朋友去喝下午茶,但此刻已是下午三四点,她们随时都有可能进门。言妍突然回家了怎么办?婆婆要是看到了,她还要不要做人?

啪!啪!重重的巴掌落在柔软的臀瓣上,毫不留情。

忍不住轻呼了一声,语霏涨红着小脸,屁股上的疼痛让她双腿不住摇晃,腾空的姿势顶得她不舒服。一手攀着他的裤缘,另一只手挣扎着抬起,拉住他的上衣衣摆,恳求道:「焰…求你…别在这儿…」

啪!「怎么,现在便知道羞了?出门幽会时怎就不会害臊?」冷冷的嗓音带着上扬的怒意,言焰的一字一句几乎是从齿缝里蹦出来的。

他已当过一次冤大头,娶了她进门,说什么也不会再让她给他戴绿帽!他的人格和自尊,不需要给她践踏得如此彻底。啪啪几声,手起掌落,迅速让她的粉臀儿布上一层水蜜桃色的诱人晕红。

屁股上逐渐加温的热度让她不住扭动,小手紧抓着他衣摆不放,呜咽的啜泣:「我、我没有…呜呜…不、不要在这、这里…求你…」

不耐烦的扯开她的手,他一把扣住她的双手,将她按牢:「少罗嗦,也别想找借口!你自己不要脸,就不要想我给你留台阶!」边说,扬起的右手更是朝她屁股猛力击下。

啪!啪!「呜啊…我真的没、没有…啪!啊!」又痛又羞窘,语霏眼泪一滴滴落下,拼命的踢蹬争扎,想躲开这羞人的地方,也想躲开屁股上的重打。

「我叫你安份些!」火气一下子冒上来,他扣住她,同时落下的巴掌也没有了力道上的控制,朝着她红嫩的屁股劈哩啪啦便是一阵狠打。

娇小的她怎会是身高一八五的他的对手?被压得动弹不得,听着大声且响亮的巴掌声,火热的刺痛如野火燎原般自身后不断传来。

「啊!」惨呼一声,她无法控制的哭了起来。他动怒了。她可以感觉得到此刻他熊熊燃烧的怒火。不大明白他怒火打从何起,她只是本能的想逃离这场折磨。

「啊!不要!啪!求你…啪!啊!好疼…呜…」早已忘了要压低音量,她啜泣哭叫着,拼命恳求他停手:「焰!不要!啪!呜呜…焰…」

压着她,言焰俊脸铁青,双眸几乎要喷出火来。她又是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好似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她一般!她小鹿班比般无辜的大眼睛和细软的声音底下,藏的又是怎么样的心思?!好一个厉害的女人!几个小时前,可以在咖啡厅里对着那个男人笑得如此甜蜜,怎么现在又是哀声切切,口口声声她没有?!

她是真当他是傻子好骗,还是根本无视他的存在?!

她的哀求哭泣,在他听来格外刺耳。女人的眼泪或许可以融化最硬的心肠,但她的眼泪,只会激起他最深沉的怒火。

膝上的小东西疼得直打哆嗦,连哭声都发颤了。无视她印着指痕、发红发胀的可怜屁股,他还是重重打下。

啪!啪!啪!

「呜…不要…啊!焰!焰!」哭到上气不接下气,语霏只能无助的喊着他的名,希望能唤醒他的一点怜悯。

啪!啪!再红通通的臀儿上再加了两记巴掌,他阴着脸问道:「那该死的男人是谁?叫什么名字?」虽只短短两句话,却咬牙切齿的像是要杀人般狠厉。

他的话犹如平地一声雷,把兀自痛哭不止的她拉回了主题。抽噎着,她惊慌的瞪大了哭红的双眼,心里头飞过千头万绪。

她不能说!她绝对不能说!要是她说了,焰肯定不会听他解释,而且,还会牵连到无辜的他。言焰在商场上也是叱吒风云的能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若他存心找他麻烦,绝对有能力让他无立足之地。

「你说还是不说?」见她忽然咽声不语,他啪的打了一下。

「呜…」泪珠再度滚落,即使他没使上十成的力道,也足够在她肿痛的屁股上造成惊人的效果。虽然吃痛,她却咬紧了唇,不肯说出半个字。

她的坚持更是像在火焰上淋了桶汽油,登时让言焰累积已久的怒气瞬间爆炸。

「好,你不肯说,就等着看我有没有能力让你开口!」他不怒反笑,大手一抓提起她逐渐下滑的身子,让她的臀卡在在最顺手的位置。

接着,甩了甩手,他用力打下,就是要让她疼,就是要让她痛!

啪!啪!啪!啪!每一下的重掴,都准确的打在饱受摧残的屁股上,连他的手都可以感受到那柔嫩肌肤上的烫热。

咬着唇的语霏泪决了堤,腿踢了又踢,却无法阻止一下又一下的巴掌落在屁股上,造成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

「呜…呜呜…啊!」几下之后,她忍不住松开了快咬出血的唇,哀叫起来。

「你说还是不说?!」一连几下狠打,他厉声问。

语霏人虽娇小,毅力却是超乎的顽强。虽然屁股上的疼痛让她满头大汗泪流满面,但心中再恐惧,却仍死命的摇了摇头。

「好,很好!」冷笑一声,言焰更是怒火中烧。举起手,他的最后一点理智和顾忌全都溜得不见踪影。啪!啪!啪!手起掌落,他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以他有力的大手回应她挑衅的举动,并宣告谁才是这个家中的掌权者。

「啊!啪!啊!好疼!呜…啪!焰!啪!不、不要…」强烈的痛楚阵阵传来,她痛苦的扭动身体,口中更是慌乱的哭喊着。但他却充耳不闻,狠狠的,用力的,朝着她的臀儿便打,似将满腹的气都藉此发泄,连手酸了,掌心刺痛了都毫无所觉。

「啪!啊!焰!求求你…」伏在她腿上,她只觉得全然的无助,自己彷佛是那么的弱小,被他按的死紧,怎么扭动都无法躲避屁股上的痛打。最后语霏索性连挣扎都省了,只是伤心疼痛得呜呜直哭。

雨丝仍在落地窗外飘着,带着一抹清新舒畅的湿意。空荡荡的客厅中,已没有了之前怒喊哭叫的燥音,只有一个男人,将他的妻按在膝上,一下一下的打着她红艳的屁股。清脆的啪啪巴掌声,伴随着女子的低泣哀呼声,在客厅中回荡。

重复单调的画面彷佛静止,直到一个傲慢、有些锐利的女音打破了规律。

「怎么一回事?」

言焰抬起了头,手微微一松,语霏在听到声音后全身一颤,接着赶忙转过头来,害怕的看着站在客厅边,身着套装,珠光宝气却略显严峻的言老夫人。

和朋友喝完下午茶回到家的言老夫人,万万没料到会在客厅里撞见儿子惩罚那个让她不耻的媳妇。

鹰眼缓缓扫过了脸色难看的言焰和蓬头散发,泪眼汪汪的语霏,言老夫人拧起修的干净的弯眉,冷冷且轻蔑的问道:「她是又做了什么好事?」

未完待续

目前就只写到这儿啦再来语霏会如何?

呵呵呵应该很惨吧~(窃笑)

不过还不确定会有多惨啦总不好第一盘开胃菜就端上生猛海鲜吧XD

话说小璃其实不是很喜欢这种怯弱弱的女生....不过写着写着想着想着竟然心疼了...

柔弱无依的美女果然还是比较容易激起同情心啊XD

谢谢大家的支持啦小璃好感动呢

不过小璃是个十八岁的纯情小女生原谅我写不出太煽情露骨的东西啦(羞~)

请大家将就一点点到为止就行嘛...

梅子姊看到妳好高興哦

我就是從妳版上連到暗夜玫瑰來的(我是長期潛水客)

不過我住美國電腦都是英文版的

我對電腦又不熟word裡該按什麼也搞不清楚

所以只能用網路上的繁轉簡軟體一次只能轉一百個字==

我还会继续写下去的不过再过一阵子开学后恐怕就没太多时间了.....

赶在开学前多写一些吧^^

文笔还是有些拙铺陈也不太会铺请大家容忍一下罗

(以后会有剧情篇啦不会全都是至于sex嘛....请饶了我吧XD)

谢谢大家喽~小璃有很努力的在赶稿啦(谜之音:你就会拖拖拉拉

现在这篇其实是分了两三次写的每次只写一段因此若是觉得不大顺畅或是怪怪不要打我!!

续上篇

语霏抖了一下,想挣脱这个羞人的局面—起码,也别在婆婆面前衣衫不整,用这种姿势迎接她。言夫人是语霏最畏惧的人之一,年约四五十岁,打扮的雍容华贵一丝不茍,保养得宜的脸上甚少露出笑容,锐利的眼眸总是总是带着评判的眼光,像X光一样照的语霏无所遁形。

言夫人也才育有一儿一女,丈夫又早逝,因此除了是个独立骄傲的商业女强人外,对儿女更是视若珍宝,特别是年纪轻轻又优秀俊逸的儿子,更是她最大的安慰。因此,在得知儿子受人设计,被迫得娶白家小姐时,可想她是多么的震怒。先不说白家手段是如何的下流卑鄙,白语霏长得美虽美,那瘦瘦弱弱,诚惶诚恐的模样她看了就有气。白家好歹也有家公司,怎么教出的女儿这般出出不了台面,一点大家闺秀的模范也无?想到亲家那副贪婪的嘴脸,言夫人又是满肚子火。她本就嫌弃白家和语霏了,儿子又摆明了对这桩婚姻深恶痛绝,因此她更是毫不掩饰对语霏的反感,对她总百般挑剔外加冷嘲热讽。

平时言焰和语霏在房里做什么,碍于颜面她不好意思开口多管。这下好了,画面主动搬来了客厅,她怎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看着儿子难看的脸色,言夫人主观的立刻把过错推到语霏身上。

见两人都没有回答,她只好冷冷再问一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言焰的手仍扣在语霏腰上,把挣扎不休的她牢牢定在原位。轻蔑的朝腿上的人儿瞥去一眼,他冷漠道:「做了什么对不起言家的事,你自己说吧!」他手一松,让她跌落在他脚旁。

语霏一个重心不稳,狼狈的摔在地上。地毯擦痛了她受到痛打的屁股,疼得她皱起脸。但此刻她没时间管屁股上的痛了。她小脸胀得通红,一方面是因为方才的哭泣,一方面是因为羞辱和焦急。小手抓住他的裤管,涩着声,她抽噎道:「我、我没有…」

「没有什么?」耐性不甚佳的言夫人走到她身边,没漏听了她蚊子叫般的嗡嗡声。

畏惧于婆婆的威严,语霏一个字说不出来,只是伤心的流着泪,彷佛溺水的人遇到浮木紧紧抓着言焰的裤管,好似只要这样就能够让他对她施舍一些同情,躲过言夫人咄咄逼人的问话。见她这懦弱的小媳妇样,言夫人哼了一声,正准备开口嘲讽两句,却被言焰的话惊呆在当场。

「你没有?你敢说你没有偷偷溜出门和你的情人幽会?」他的语气轻柔却危险,冷冽的双眸却不祥的眯起。语霏啜泣着拼命摇头,哀恳的抬头望着他,可惜看到的却是他毫无表情温度的冷淡脸庞。张开小口想要辩解,但她的呜呜声很快就被言夫人的尖叫声盖过。

「偷人?!你这不要脸的贱东西敢偷人?!」拔高的声音锐利且怒气冲冲,怒火攻心的言夫人压根忘了保持自己的贵妇形象,手指着倒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语霏破口:「言家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竟然会有你这样的媳妇!沾上你家那低下的亲,替你家收拾烂摊子已经够倒楣的了,你是嫌折磨我们不够,一定要把言家的脸都丢光才甘愿吗?!你说话,说话啊!」

她连珠炮似的斥骂只是让语霏更加恐惧,连带的连一声都不敢吭,只是抓着焰痛哭失声。她的无言在言夫人眼中看来等于是默认。她这一辈子还没受过这种气,一时间浑身发抖,气白了一张脸。转向儿子,她咬牙切齿道:「焰,她是你的妻,好好修理她,别让她当我们言家像她那乌烟瘴气的娘家,半点规举也无!真是气死我了!」

「我会处理的。」言焰答道,态度冷漠的彷佛脚边的语霏不过是个破布娃娃。

言夫人怒瞪着语霏,还不甘心的的冷哼:「我就是要你知道言家的厉害!别以为可以由你胡来!真没见过哪个女人比你还令人生厌!」

语霏哭着摇头,焰却倾下了身子,大手握住了她小巧的下巴,冷冷道:「再给你一次最后的机会。告诉我,那男人是谁?」

看着他阴霾的脸色,又看着言夫人气歪了的脸,语霏害怕的缩起了身子,但与生俱来的坚持却又让她无法说出他的名字。瞧她仍是不愿吐露,焰好不容易稍息的火气整个又冲了上来。他气她的红杏出墙、气她的倔强、更气她的的不给面子。他还未开口,言夫人已率先开骂:「不要脸的女人,连半点反省都没有!你是没听到你丈夫在问你话吗?」

山雨欲来的气氛让她满心恐惧,但委屈的低下头,不说还是不说。

她的反应气得言夫人只差没晕过去:「反了反了,这女人还在维护她的姘夫!焰,你今天若不好好教训她一顿,你还是男人不?!」言夫人口不择言的叱骂正戳重言焰痛处。站起身来,他浑身上下发散着一股强烈冰冷的怒意。大手攫住了语霏的手腕,他蛮横地拉起她,便往楼梯走去。

「走,这笔帐我们回房间算!」

语霏被他弄得好痛,哀了一声,裤子都还没穿回原位,却仍被他跌跌撞撞的朝楼上拉去。

先将语霏如小猫般掷到床上,焰砰地甩上房门,力气之大,几乎撞坏门框。

语霏摔个眼冒金星,待回过神后焰已站在她身边,一脸的冷酷。

「焰…」转头软声哀求,她泪珠又滚了出来。见到她的泪水,言焰滨临抓狂。这女人似有掉不完的泪,稍稍一掐便能掐出水来。她的哭声弄得他心烦。他素来不爱懦弱胆小的女人,偏偏就是倒楣娶了这一个。

「不要叫我的名字!」嘶声咆哮道,他恨透了她那种乞怜的眼神。手探向腰间,他解下了皮带。语霏瑟缩的抖了起来。她没挨过皮带,但可想而知,绝对很疼很疼。「不要…不要再、再打我…」无助的抽泣,她好想抓住他的手求他,但知道此举只会引来反效果,她只能不断朝床上缩去,即使明白这样也是徒劳。

「这是你自找的。」他一手便抓住了她,将她按在床上,大手再将她内裤扯下几分,这才扬起手,直接朝她通红的臀儿抽了下去。

「啊!」凄厉的尖叫划过空气。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原也可以发出那么尖锐的声音。咸咸的泪水滑过脸颊,流经她咬破了的唇上,尝到了一丝血腥。双手掐住了背单,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她要不是被他压着,差点儿弓起身子。红臀上随即浮上一道深色肿痕,非常明显。她尚未自疼痛中恢复,皮带已在空中发出吓人的风声,啪的一下,再度落上她的屁股。放声大哭了起来,她双手紧掐住被单,双腿踢呀蹬的,口中哀求道:「不要!不要再打了!求你…」当皮带三度落下时,哀求已转换成了尖叫。她高分贝的噪音只是让他更加的不耐。「安静!」他低喝:「你不肯说,我就不会停!」不顾她的哭喊求饶或是扭动抗拒,他手一扬,皮带仍是准确的落下。

啪!啪!不比手打,皮带发出的声音虽然响亮,却少了那点清脆,闷了些,却能带来更强烈的痛感。不容她换气,他的鞭打一下下落在她的臀上,印下一条条痕迹。语霏哭喊的声嘶力竭,身子拚命挣扎,却怎样也无法逃脱。她的秀发散落在床上,因不断的甩头而凌乱不堪:「焰!不要!住手!求求你住手…」

但她有她的固执,他也有他的坚持。看就看,谁能撑到最后。

火烧似的疼痛包覆住了语霏。一下又一下的重击像是永远不会停止。有那么一刻,她真觉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下去…

最终,疼痛终究打败了理智。

「我说!我说!不要再打了…呜呜…」近乎歇斯底里的尖叫,她哭得惨烈,几乎连话都要说不出来。听她妥协,焰依言放下了手中的皮带。他随手将皮带往旁边一扔,在她身边坐下。恢复自由的语霏只觉得全身麻木,一点力气也无,只能伏在原位颤抖的哭着。他先放任她痛哭一阵,直到她哭声稍息,这才开口:「说。」

抽噎着,她低声道:「他、他不是我、我我的、的情人…呜…他、他是我、我的朋、朋友…」

「朋友?」他不信了冷哼了一声,又问:「名字?」

再不愿意,她也只能啜泣着盘托出:「江、江文宇。」

他默不作声,她却不知哪来的勇气,小手摸索至他身边,揪住了他的衣服,呜咽道:「焰…相、相信我…」

有些反感的倾了倾身子,他冷冷道:「真的还假的,我自己会查。」

「我没有、有对、对不起你…」头埋在被上,她还在呜呜啼哭。

他听的有些不耐,干脆站起身来,步出房间,将她与一室的哭声留在门内。语霏趴在床上呜呜直哭,越想越委屈,臀上的疼痛也越来越难受,想起身拧条毛巾敷一下也没有力气,只能颓然的倒在原位。哭着哭着想着想着,她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梦中,她不晓得又犯了什么错,言夫人指着她怒骂不休,她转身想逃,脚下却踩空,直直坠入万丈深渊…焰在旁边看着她,冷冷的,如同往常一般…她求他救她,他却没有回答,拨开了她的手,任由她不断坠落…身边窜起了好多火焰,她好痛好怕…

打了个寒颤,语霏自梦中惊醒,这才发现天色已暗,房内漆黑一片。举起手一抹,这才发现额上冷汗淋漓,颊上泪痕未干。她还未能仔细回想,一阵脚步声传来,接着房门被打开,带着光线流泻进房内。是焰。她不用回头,便知道是他。

打开了灯,他走到床边,看到了她睁开的双眼。她有些畏惧的看着他,他却只是冷淡道:「要吃饭吗?」语气里已不复先前的怒气腾腾。言焰的脾气,来得快,去得速度也算不上慢。

说实话,他也不懂为什么他要端饭上来给这女人吃。怒火未平的言夫人见语霏未下楼用餐,主张干脆饿她一晚当作惩罚。回到家,已听母亲抱怨过的言妍当然是站在母亲那一国,极力怂恿哥哥不要理那讨人厌的女人。但怒火已息的他却还是狠不下心来让她再饿一晚。瞧她那弱不禁风又娇小的身子,挨了这一顿打后便软趴趴的倒在床上动也不动,若要再饿她,他真怀疑这像瓷器一样脆弱的女人会一命呜呼。

微微张着小口,语霏呆了一下,没听懂他在问什么。他在问她要不要吃饭?!他竟然问她要不要吃饭?!在他深沉的眸中瞧见了不耐烦,她煞时明白他说的是真的。一抹异样的情绪拥入她胸口,有点疼,但却有一点点的欣喜。或许,他没有她想像中那么的冷酷,会把她丢入万丈深渊…

「水…」嘶哑的开口,哭泣过多的她只觉得口干舌燥,几乎发不出声音。好在他听到了她几乎无声的乞求,递来了水杯。她咕噜咕噜大口喝着,很快便喝光了一整杯水。有洁癖的言焰本欲皱眉要她别将水溅到被单上,但看她那渴求的样子,硬是忍了下来。「要吃饭吗?」他的声音仍是平板的不带一点感情。折腾了一下午,她早已饥肠辘辘,此时只能无力的点点头。将微凉的饭菜摆在一旁的小几上,他不再多言,迳自走拿起睡袍,走向浴室,不一会儿便传出一阵阵的泼水声。

勉强撑起身子,忍住臀上的痛,她颤抖的拿起筷子,夹起一口饭送入嘴中。轻轻的咀嚼着,她心里头飞过千头万绪。听着水声,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她对浴室里的男人该是什么样的感情。

她恨他吗?不,她并不恨,即使他将她打得这么重,她依然无法培养出半点恨意。她爱他吗?垂下眼睫,她不敢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她知道,她怕他。她怕他生气、怕他不高兴、怕他…怕他抛下她。

泪水的咸意仍哽在她喉头,咽下一口口的饭菜,走神的她却尝不出半点滋味。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门打开了,焰穿着睡袍及拖鞋,一面擦着头发一面走出。

「你吃完了?」淡淡问道,他看着她的眼神,依然没有半点温暖。她不敢直视他那看不透的眼,低下头轻点了两下。他走近她,接着大大出乎她意料的,他竟伸出双手像抱孩子一样将她凌空抱起。震惊的瞪大眼,她全身僵直,完全不知他怎会有这般反常的亲腻举动。在他的臂弯里,她可以感觉到他结实的肌肉,甚至胸膛上的热气。淡淡的香味自他身上传来,让她几乎晕厥在当场。他却没有半点犹豫,抱着她便往浴室走去。也不顾羞怯的她羞红了脸,他不怎么温柔的替她脱去上衣,再除掉裤子。整个过程中,吓傻了的语霏都像个布娃娃,任由他摆布。

他抱起她,将她放入盛满热水的浴缸。肿痛的屁股接触到热水,接着擦到缸底,疼得她不由得轻呼一声。他却没什么反应,只俯身冷冷在她耳边道:「没洗干净,别想上床。」语罢便不再多看她一眼,挺起身子大步走出浴室。

空望着他关上的浴室门,她呆了一呆,接着若有似无的的轻叹了一口气。她倒忘了,他是有洁癖的。他会这么费工的将她抱到浴室,只是不希望她没有沐浴便躺在床上。

臀上的疼痛让她不得不翻了个身,游泳般趴在浴缸里。在热水的浸泡下,伤口似乎更疼了。她有些胆战的伸出抚了抚屁股,却惊吓的发现,她的臀瓣不止肿起,还有着一棱一棱的长长鞭痕。叹了口气,忍住落泪的冲动,她轻轻的揉着,同时也试着拉拉腿,看自己等会儿是否还能走路。

不知在水里泡了多久她才起身。一方面是不愿离开温暖的水池,另一方面是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床上的言焰—那个刚冤枉痛打她一顿的丈夫。或许,他已经睡了。安慰着自己,她扶着栏杆擦干身子,漱洗完毕后套上睡裙,吹干头发,这才打开浴室门,走入已一片黑暗的房中。虽然有好了些,但屁股仍是肿痛不已,走起路来还会有些疼。

她缓缓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的一角,以最轻最轻的动作爬上了床。大床的另一头没有声息,想必焰已睡熟。她轻轻趴下,阖上眼想要睡下,被子却突然被扯开,一只手掀开了她的睡裙,接着便要将她的内裤往下拉。她吓得抬起上半身来,却听到焰低沉的声音:「不要动。」

反射动作似的,她真的不再抗拒,任由他拉下了内裤,煞时伤痕累累的圆润臀儿便曝露在黑暗微凉的空气中。以为他又要动手,她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想要出声哀求,却彷佛有东西堵着喉咙说不出话来。

他带着薄茧的指尖掠过她的臀峰,触得她不住轻颤。凉凉的感觉顺着他指尖滑过,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闻到一股清甜的药味。

他、他可是在替她擦药?好在黑暗中他看不到她羞红了的小脸,更看不到她吃惊的表情。但他没让她吃惊太久。察觉到了过于暧昧的气氛,他转将药盒塞入她手中,冷冷道:「你自己弄吧。」接着一拉起被子,一翻身便将她当作空气不再理会。

顺从的接过药,她没说什么,自己蘸了些药,小心的抹在肿起的红臀上。她的动作一向不快,过了一阵才将药盒摆上床头柜。轻轻拉起一角暖被,她趴在床上,明明很累,却怎样也无法入睡。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转过头,看着一旁的人影。他的胸膛稳定的起伏,看来是睡着了。不知打哪来的勇气,她缓慢且轻手轻脚的挪到他身边,在黑暗中打量着他的睡脸。他是很思文俊秀的,如果他闭起了那双过于犀利的双眼。有些过长的发覆在他额上,熟睡时的他,脸上少了平日的冷漠之色,看起来平和多了。有些出神的凝望着他,过了好久她才趴下。小心在不惊醒他的前提之下,她身子朝他缩去,直到她娇小的身子碰到了他的。

虽是夫妻,但她平日根本不敢主动碰触他,只有在他熟睡时,她才敢鼓起勇气这么做。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她感到微微的安心。闭上眼,睡意朝她袭来。

很奇怪的,她在他身边,就是有种陌生且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大家的鼓励是我前进的动力!!

有言情有说的风格是吗?呵呵因为小璃也常写言情嘛^^

不过最近在忙着搬宿舍跟等开学没办法花太多时间写作抱歉之处请大家体谅一下哦~

對不起嘛

才剛搬宿舍學校事又一堆(淚~)

沒空寫嘛

(大家不要打我)

啊~

真要打人家~

這樣小璃會被打壞哦~

打壞我了就寫不出來了哦~^^

九十度鞠躬...小璃深知自己对不起大家~

不过最近事忙而且不能老写SP嘛

想剧情跟编排也是很花时间的欸~(借口一堆)

阳光透过玻璃,优雅的散落在床边。跳跃的光点在语霏脸上闪动,她嘤咛了一声,睁开了双眼。温暖的光线在床上、地上洒下灿烂的光圈,柔软的被单覆住了她的身躯,衬得她暖哄哄的,几乎舍不得爬出被窝。她一蜷身子,后臀却传来一阵刺痛。轻呼了一声,她忍不住皱起脸,伸手探向身后。摸索了一阵,手指触到了肿痕,昨夜混乱的记忆立刻倒涌。此刻的房中一扫昨夜的黑暗,显得雅致干净,清爽又整齐。要不是身后的疼痛,昨晚的情况及她的哭叫几乎像是一场梦,不存在于这个安详宁静的大房间。抬眼一看,身旁果然早已没有人影,偌大的房中只剩她一人卧在床上。看看钟,语霏吓了一大跳。大概昨晚太累了,她竟然睡到忘了时间,一觉睡到了十点半。

不敢再偷懒,她急急的滑下床,走到浴室去。照了照镜子,她松了一口气。擦药果然还是有点效,至少,大半的肿痕都消了,只剩下一些较深印子,碰到了还是挺疼。叹了口气,她匆匆梳洗一番,找了件较宽松的裙子穿上,将自己打扮整齐后这才走下楼去。

经过昨天那一场,语霏实在是不敢看到言夫人跟言妍的,但…总不能一辈子待在楼上不下去吧?

如往常一般,她轻手轻脚的走下楼梯,尽量让自己越安静越好,连走进房厅也是垂着头的。可惜,就算她当驼鸟把头埋在沙中,还是无法让自己隐形。

哼了一声,是言夫人发出来的。「你还记得要吃饭啊?」冷笑,坐在餐桌旁的她推了推眼镜,似笑非笑的看着语霏。

一旁,言妍只是漫不经心的卷着发丝,似乎完全没看见语霏。言妍已经大学毕业了,平时在自家公司里当个挂名经,工作量是轻松得可以,大半的时间不是出外逛街会友就是在窝家里当她的千金小姐。和言焰相似的,她也有张抢眼的脸孔,明媚的五官中带点慵懒,却也有丝骄傲。对于语霏这个嫂嫂,她是从来都没承认过也没搭理过的。

听见言夫人酸溜溜的问话,语霏低着头,坐下也不是离开也不对,只能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接腔。

见她那谦卑的样子,言夫人只能悻悻地哼了一声:「不会坐下吗?传出去说言家连一口饭也不给,多难听!」

「妈,别恼了。」言妍总算开了口,撒娇似的拍了拍言夫人的手臂,接着轻蔑的一瞟语霏,接着道:「为她发脾气,不值得…」

「也对。」言夫人这才舒开了眉头,嘀咕道:「自从这女人过了门,家里就没一天有好日子过。」

对于婆婆和小姑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语霏都像没听见一样,只是静静坐在属于她的位置,手摆上膝上,沉默的等着午餐。过了一阵子,母女两人大概也觉得无趣了,这才转过话题,将语霏晾在一旁不再理会。

匆匆吃完了午饭,也没仔细去品味,她便告退离席了。

退守回了楼上那个唯一属于她的卧房,就像退守回了堡垒般,让她有着莫名的安全感。坐在床沿,看着融在暖阳中的窗外,一面不自觉的轻揉着臀,她真的无法想像在这个宁静的房里,昨晚她是遭到了如何的痛打。

或许,有些事情还是别要想得好…

在玻璃窗前站着,言焰眺望着灰蒙蒙的窗外。

积云了。看样子,快下雨了…

视线转到下头密密麻麻如小方块的屋子,还有车水马龙的街道,心中却像压着一块石头般沉重。下意识的将右手往口袋里伸,摸索了半天,却探不到想要的东西,猛然一想,这才忆起,自己把菸盒拿出来,摆在衣柜上了。他不特别爱抽菸,但口袋里总是习惯放着。言夫人和言妍劝过他了,他总敷衍了事,但她,没劝过他,甚至一个字也没说过,却让他主动放弃了。

他才点起一根烟,她便脸色苍白,接着别过脸,强忍着不要咳嗽出声。看她在一旁挣扎忍耐了十多分钟,终究还是看不下去,捻息了菸,顺手将菸盒摆在衣柜上。

一摆便是一阵子,让他几乎都要忘了这回事。

掏不到菸,他心情差,想到她,他情绪更糟。瞥了一眼桌上摆的文件,他一点也不想再翻过那一页页薄薄的纸面。

一早来到公司,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处理公事,而是找来手下,命他们马上查出江文宇—那个昨夜从语霏口中吐出来的男人—的资料。

他也不明白为何他会介意—基本上,他只是厌恶她背叛他的行径。他已如她所愿,给了她言太太的名号,他不会再容忍她再越线。那男人…是个留美回来的MBA,长相虽没他好看,却有一张开朗且笑容满面脸。根据资料上的显示,他是语霏的青梅竹马。利眼眯了起来,他怎样也看那张笑嘻嘻的照片不顺眼。

也许…他该找他聊聊…

觉得很短吗

哈哈我也这么认为...

对不起啦~

原本是计划累积一个程度后再贴上来的

不过既然大家等不及那小璃只好先凑数了^^

这篇没有SP(打太多了也不好吧~)

希望各位看官还可满意

小璃来贴文啦~~这段还是没sp哦~

为什么我会突然赶这么快呢...嘿嘿嘿那是因为接下来会小忙一阵子...

先画个饼给大家吃~

他知道他该办公的…但该死的他就是无法专心。

言焰翻着眼前厚厚的文件,手指无意识的在纸面上游移,却一个字也无法进到脑中。正在他忍耐不住,正想起身走动走动时,等待已久的敲门声总算响起。

秘书小姐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总裁,江先生来了。」

「进来。」他淡淡道,手却不自觉的握紧。此刻他的情绪就像煮沸了的开水般不断翻腾。为什么…他会紧张?为什么他会如此焦虑?为什么……他很想砍了这个正站在门外的男人?

门被推开,一个年轻的男人走入房中。

如果说言焰是一块冰,冷淡的让人窒息,那么江文宇就该是一阵柔和卷入的春风,散发着温和易近的特质。

只是,春风,和冰是相克的。

打量了眼前的江文宇,言焰马上知道他们两个是截然不同的人。江文宇背景没他显赫,个子没他高,长相没他好看,但他永远带着微笑的脸,一派不拘小节的气质,倒是十分吸引女孩子。

江文宇走到他的桌前,亲切的朝他笑了笑,一派友好的伸出手,似完全没发现两人之间暗潮汹涌的气氛。

「你就是小霏的先生罗?真抱歉,你们结婚时没来得及赶回国喝喜酒。我是江文宇,小霏的好朋友,你应该有听她提起过吧?你找我有事吗?」

小霏…好亲热的称呼!

言焰眼中的风暴更加诡谲。这样一个青梅竹马的对像,难怪语霏会动心。只不过,她既已嫁入言家,那想也休想玩红杏出墙这一套。这女人既为了钱和名嫁了他,却还想和情人藕断丝连,其厚颜无耻,想了他都心寒。

缓缓伸出手,礼貌性的他一握,言焰没有什么情绪的,却试探性问:「你和语霏很熟?」

「是啊。」江文宇显然是爱屋及乌,连带的也把言焰当作朋友看待不疑有他,老老实实的说出来:「我和小霏以前是邻居,从幼稚园就同班长大,直到高中时才分开的。」

哦,这样的关系,两个字朋友就可以带过吗?昨晚那么遮遮掩掩的,还连说了几个谎,要人不相信她内怀鬼胎才有问题。

再也无法控制脸部肌肉,保持平静,言焰冷冷哼了一声:「难怪。」

他这一哼,让江文宇愣了半晌。他也不是傻子,没两下便发现气氛有些怪异。言焰这人或许本性就是冷的,但此刻他的表情和眼神,却有种难以言喻的怒火。

「你这是什么意思?」收起了笑容,江文也宇察觉了对方的敌意。

言焰缓缓起身,不答反问:「你昨天下午和她在一起?」

「是。那又怎么样?」看着言焰,他态度也不再亲切,反倒紧绷了起来。

「我并不知情。」言焰口气轻淡,眼神却很冷冽。

「小霏没和你提过我?」江文宇开始有点了解了他莫明的情绪打哪儿来的了。

言焰一脸阴郁,吐出来的话字句轻柔却冷酷:「没有。当然没有。这个女人这么小一点,瞒人的功夫却是挺好。」他言焰在商场上叱吒风云,什么样的难题没见过,什么样狡猾的对手没碰过,但这个小女人却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惊奇。她看起来是如此的瘦小无助,永远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缩在一边,但实际上,她娇怯怯的模样背后,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听到他这样说,江文宇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小霏?!」震惊,他几乎不敢相信他会这样说自己的妻子。看到言焰脸上没有温度的憎恶,他猛地了解,事情或许没有他一开始想像那般简单。

他想起和语霏见面时,她笑容底下藏着的淡淡忧伤。当时他还没多想,只当她是一时的情绪不好,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如此!一股莫名的恼火升起,瞪着言焰,他蓦地一阵心疼,真不知他出国留学的这两年内,语霏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吗?」轻蔑的哼了一声,言焰无法再忍耐,冷冷盘托出一切:「你当我是心甘情愿的娶她为妻的吗?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诉你,要不是她玩花样,我压根儿不会想和她有半点瓜葛!」

唰!怒火自江文宇心中冒起。他和语霏自小相识,从小时候起他便一直扮演保护者的角色,替柔顺的语霏挡开旁人的欺负,即使到现在两人都已长大了,这个根深柢固的习惯还是没改,一听到语霏被如此形容,忍不住便要跳出来替她撑腰。

「什么花样?!小霏是我见过最单纯的女孩!」昂起头怒瞪着言焰,他双手握拳,指甲几乎要掐入掌心:「如果你真那么不情愿,为什么要和她结婚?!」

「为什么要和她结婚?」言焰嘲讽一笑,火光自他眼中跃出:「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要不是我不小心掉进陷阱,给下了药被迫非娶她不可,要什么样的女人我没有,她凭什么嫁入言家?」

「陷阱…」江文宇愣了一下,接着大声道:「不可能!小霏单纯到连说谎都会,根本不可能会设什么陷阱!你当她是这么爱慕虚荣的女孩吗?!」

「不会说谎…」言焰只是冷笑。昨天她撒的,可不单单一个谎呢:「有她这样的女儿,她的父母一定很以她为荣。能嫁进言家呢,没人做得到的事,她成功了。」一贯的讽刺,是言焰最拿手的对话方式。

他这辈子最难堪的一刻是被设计,名声差点败坏的那一夜,而最气愤恼恨的一晚,便是他婚礼的那夜。

被迫娶一个他根本不愿娶的女人已经够痛苦了,白家那些俗不可耐的亲戚更是让他无名火不断上冒。特别是白父拉住他,亲腻且得意的唤他女婿时,他更是几乎要摔下手中的酒杯走人。要不是碍着满场的宾客,他绝对当场就翻脸。

白父白母那贪婪奉承的嘴脸,想了他就生厌。

听到他的话,江文宇心思一动,猛地踏出一步:「你有没有想过,不只是你,小霏或许也是个受害者?!」终究是比较了解白家,他很快便能猜出事情的大概。他的心很快被揪紧,几乎不忍心去想像语霏的处境。她会有多害怕、多惊慌失措?小霏一直像只无助的小鹿,遇到事情只会闪躲或强迫自己接受,却从来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或许很多人都觉得她傻觉得她好欺负,但他了解,小霏只是不喜欢和人争执,甚至不愿意去伤害别人,才会塑造出她这样的个性。

「受害者?!」言焰不信的冷冷一笑:「受什么害?这个婚姻,受益的根本是白家!」为了维持形象,他不得不替白家经营到快要倒的公司偿还大笔债务,处理一堆乌烟瘴气的鸟事。累死累活又赔钱倒贴的人是他,是言家!

「小霏很可能只是别人手中的棋子。」江文宇握紧拳:「我相信她是无辜的。」

言焰只是不置口否的笑笑:「言下之意,是说她对这件事毫不知情,一切都是白家人在操纵?」

没听出他语气里的轻慢,江文宇认真的点头:「很可能就是如此。」

他轻哼:「不可能的。」白家一家子看起来没一个好胚,唯一的儿子也是那么个不成材样,语霏再怎么说也是姓白,能受到多好的薰陶?何况,天下哪有父母会连商量也不,就随便拿女儿的名节和终身大事当筹码?

他直截了当的否定让江文宇气得几乎发抖。一字一句的,他咬牙道:「听着,小霏是无辜的!你有多怨多恨,请不要加诸在她身上!」

「也请你听好,言家是我在作主。我的决定,就是决定。」冷冷的,言焰也不甘势弱。

听到这样的回应,江文宇终于忍无可忍,踏步走到他桌前,差点没咆哮:「若你真那么恨,为何不和小霏离婚?!你这样根本是在虐待她!」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想!我比任何人都该死的想离婚!」在他的声音刺激下,言焰的火气也撩了起来:「要不是为了顾全名声和面子,我根本连婚都不想结!」现在周遭每人都对他和语霏注意频频,在外面,该装的还是得装。就算是貌合神离,他们也不能轻易的离婚,要不肯定又会引起舆论压力。

江文宇一窒,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言焰压下了怒火,恢复了一贯的冰冷:「总之,我今天请你来的目的,是请你离她远一些。我已经忍受够多了,不须要再加上一条妻子红杏出墙。」

江文宇呆了一呆:「红杏出墙?你…你…」

「我不会让她在见你的面,希望你听清楚了。」淡淡的,言焰的话完全不留余地。

「你…你想软禁她?!」来不及反驳解释,江文宇震惊的瞪大了眼,被言焰的话彻底激怒。

他没有什么表情,但有明显的话题到此结束的意味。

但江文宇并没打算直接离去,他扳住桌沿,冷冷道:「我不会让你这样对待小霏的!如果有机会,我会带她走!」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机会。」这是言焰的回答。

江文宇怒瞪了他半晌,接着才恨恨的挺起身子,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言焰站了一下,这才坐回椅子上,静静的翻开公文第一页。手停在页面上,却迟迟没有翻动。江文宇的一些话,还是有硬生生敲入他脑中。

拉开抽屉,他找到了一包全新包装的烟盒。失神的看着小盒烫金的字体,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掏开了包装纸。

细烟缓缓飘起,像一缕银丝,在空中交缠、相绕,直到如错纵的藤蔓一般密不可解…

说实话小璃也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啊(但語霏是主角耶XD)

不过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处倒过来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嘛

一个陌生男人的话,到底有几分的可信度?

望着阴雨绵绵的窗外,言焰抬头看向眼前的刺目的红灯,思潮却如海浪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个星期已经过了。但他心中的烦闷却是有增无减。这一个星期来他几乎很少回家。总是拿公事忙的理由推托,晚餐在外面吃,甚至有时就干脆睡在办公室里。反正他的办公室够大,卫浴设备充足。

此时此刻他真不想回家,不想去面对那双怯怜怜的眼。但想起了答应言妍的承诺,却又不得不从。对于唯一的手足,言焰总是有几分的让步。父亲早逝,言焰理所当然挑起了保护照顾妹妹的责任。言妍个性虽然娇纵任性了些,却是单纯的直性子,就算是无理取闹,言焰总当她是孩子般依了她。

「哥,今天回家吃饭吧?」她中午和他打电话时,口气还是那样小女孩的娇。

「不知道。」他此刻没什么心情想晚餐。

「你已经很久没回家了耶。不管啦,哥哥你今天一定要回来。」没听出他口气里的阴霾,言妍还是抓着话筒坚持。

「为什么?」听她心急的口气,他有点了解,却仍是慢条斯理的问。

「嗳,」言妍顿了一下,最后才小声道:「我认识了一个男孩子,妈要请人家来吃晚餐嘛。」即使隔着话筒,言焰几乎可以感觉到她那边烧过来的温度。这小妮子,也懂得害羞嘛。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嘴角却忍不住扬起一点弧度。

「哥,你今晚到底回不回来?」没听到他答覆,言妍可急了。

不想让妹妹失望,言焰简短答道:「好,我会回去。」

…………

早知道,就不要答应的那么干脆嘛。现在想转头都来不及了。叹一口气,言焰真没心情回家应酬。但又不忍让妹妹失望,再心不甘情不愿,他还是得回家去。

他才进家门,就听到餐厅传来高分贝的责骂声。

「你是天生就生这么笨手笨脚吗?」言夫人不耐烦的声音飘了出来。言焰踏入餐厅,映入眼帘的便是精心装饰的餐桌,还有一身高贵打扮的言夫人。在她眼前,正是垂首而立的语霏。几日不见,她的脸色还是那么苍白,表情依然如此娇怯。

「哥!」见到言焰,言妍立刻迎上了前来,开心的抓住他的手臂,但接着表情又是一脸恼怒。

「哥,我请人来吃饭她却摆那种表情,还把杯子给摔破了。你看!」她伸手指着地上打破的水晶酒杯。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看到言焰的身影,语霏头垂得更低,声音细到像是在耳语。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在言夫人和言妍面前,她的神经就绷得特别紧,怎知一个紧张,竟然就把桌上的杯子给碰落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言家母女对她本来就反感,眼中根本容不下她出半点差错。

「瞧她那什么表情?动不动就给我掉眼泪!怎么,是我们言家对你不起是不?焰回家了,你这是什么反应?」见儿子回来,言夫人骂得更加起劲。

「杯子摔了,再去换一个不就好了。」淡淡的,言焰没有她们两个女人那么小题大作。

「哥!」听他说的云淡风轻,言妍扯了他一下,扁起嘴要他替她出头。言焰只轻轻在她额上点了一下:「别为小事发脾气,看,妆都要掉了。」

言妍这才笑了,言夫人咽下一口气,心有不甘的对佣人吩咐道:「林婶,把地上扫一扫,再去拿一个杯子出来。」

看了看钟,言妍有些急道:「唉呀,他再过十分钟便要来了。」

「急什么,不都准备好了吗?」言焰淡淡道,为言妍紧张的样子感到好笑。

「我们是好了啊,但你看她!」矛头又转回了语霏身上,言妍哼了一声:「让她来吃饭,她却是那种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

言焰朝语霏瞥去了一眼,果然又是一脸的慌张。

「就是这么带不出场面。」言夫人轻蔑的一哼:「弄不好,人家还当我们言家委屈她欺侮她。」

「就是嘛,真烦人耶。」言妍附和。

「那不让她出来不就好了?」言焰视线转开,平静的道。

言妍还没开口,言夫人抢先道:「不成,对方也是商业世家,知道她嫁进了我们家。」提起这个她就气。

「说她病了,不宜见客?」言焰提议。

「那样不是很怪嘛。」言妍却又不依。

一家三口把语霏当作碗橱一样,完全无视于她的存在。不过,她习惯了。不被他们搭理,或许还是幸运的…

「那你究竟是想怎样?」言焰只淡淡的反问。

「我…」言妍一时语塞。

说穿了,不过是想找语霏麻烦,不是吗?

言焰见她不说话,转向语霏:「你回房间去。晚餐我会叫人送上去。」

真的不用跟他们同桌吃饭?语霏大松一口气。只要跟言家的人一起,她真得如坐针毡,连喘口大气都不敢。虽然不让她出场是因为看不起她,但对她来说,却是无上的特赦。

见到语霏小脸上一闪而逝的亮光,言妍却又不高兴了。

「哥,她…」她忙要言焰改变主意,是不想看到语霏快活自在。

「我说了算。」波澜不兴的,言焰的口气却有无型的压迫感。

很少听他如此命令,言妍本想开口辩驳,但见他表情似乎有些厌烦,她再不甘心也只能识相的噤口。

决定已下,语霏垂下头轻巧却快速的走出餐厅。

他今天,倒是出乎意料的没有为难她。甚至,是在……帮她吗?

以往她被言夫人和言妍炮轰攻击时,他总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态度,连投来一眼都懒。但这次竟然插口了,甚至还让她全身而退?语霏心底有丝怀疑,却又有点不安。难道是之前打了她,他没有再和她为难?不过他不是一向不管她死活的吗……?几天不见,怎么一回家就做出这种反常的举动?

「哥…」言妍娇软拉长的声音自后方飘出。看得出来,言夫人和言妍并不满意他这次的干涉。

「别闹脾气了,小妍。她留着,闹了笑话丢面子的人可是我们家呢。」言焰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

语霏停下脚步,苦笑了一下。

果然啊…………

语霏静静坐在房中的小沙发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尝着晚餐。言妍带男友回家果然就是不一样啊,连今晚的菜色都比平时还要丰富呢。

说实话,一个人在房中慢慢品尝,实在是比和言家三口心惊胆颤的吃饭要好得多了。至少,没有言夫人那咄咄逼人的利眼,没有言妍那轻慢的眼神,更没有言焰漠不关心的表情。她才刚舀了一匙布丁,一旁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喂,小霏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妈?」语霏吃惊的放下手中的碗,握紧了手机。自她婚后,她便很少接到家里的讯息了,而言家对白家恨之入骨,根本不愿意请他们来作客,至此语霏几乎没再见过家人。现在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还是让她心情一跃。

「是啊,小霏,你最近过得好不好啊?」

语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但怕妈妈担心,她小声道:「还不错。」

「啊,不错就好,不错就好。」白母似放下了心,但又有些欲言又止。

「妈,怎么了,有事要找我吗?」听出她似乎重点不在此,语霏主动问。

「也没什么事啦,只是爸妈跟你哥哥都很想你,你有空回家一趟好不好?」

「这…」不是她不愿意回家,而且她不能随意出门啊。

「怎么,你难道不想回家看我们吗?」白母的口气有些急了。

「不是,当然不是…」语霏连忙否认。

「那为什么犹豫这么久?」

「我没有…」语霏咬了咬唇,最后只能小声道:「好吧,我会回去一趟。」

「嗯,那明天能回来吗?」白母满意了些,却仍锲不舍的追问。

「明天?!」想不通为什么妈妈要这么急,但语霏不忍拂逆。明天言夫人要和朋友去画展,言妍这阵子交了男朋友,几乎都不在家里,言焰又几乎整天都待在公司里…

想了想,她叹口气:「好吧,我明天会回家。」

「好好好,会回来就好。」白母忙不迭的答应,接着便迅速挂上了电话。

「哎,妈…」语霏还有很多话想说,但呼唤却来不及,手机中只传来一阵嘟嘟声。

轻叹了一口气,她关起了手机。望着眼前的点心,也没心情吃了。

想不透,妈妈怎么就这样急急的找她,却又这样急急的挂了电话。自她有印象起,父母便一直忙着应酬,她小时候是褓姆带的,小学后便是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唯一会陪她玩的,就只有江文宇…对于自己的父母,她总还是有依恋之心的,但白父白母从未对她特别的亲热或关注……难道,这就像常人说的,非要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吗?

哪位善心人士可以告訴我怎麼在標題加上更新樓層跟日期啊

我摸了半天還是摸不出來...

還有我的短訊息都看不到耶

还是没sp哦~

不过应该快到了~

再来会忙一阵子不定时上菜吧

有点无奈的将手机摆到一旁,她没了食欲,只是愣愣的看着窗外。

门把转动的声音把她自遐想中唤醒。门开了,言焰高大的身影闪入房中。

她抬起头:「结束了?」

听到她柔细的声音,言焰抬了一下眼。嗯了一声,他没多话,语霏也无言的低下了头。看着眼前他该称之为妻子的女人,他只觉得熟悉而陌生。不再理会,他静静走到衣柜边脱下了衬衫,准备要去洗澡。他才解开了两个钮扣,却被她轻到几乎耳语的声音顿住了。

「谢谢。」

两个字,好轻,好细,差点便溶在空气中消失不见,像雪花般飘逝无踪。

但他捕捉到了。缓缓偏过头,他的眼如往常一样漠然,但雾色之后,却有有丝惊讶。

她脸色还是很苍白,衬得深邃清澈的双眼更大更柔和。在接触到他的视线后,她才不安的垂下头,将自己躲在落下的发丝之后。

没有开口问为什么,他却明白她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不自在的背对着她,他不习惯自她口中听到这两个字。何况,他更不愿听她道谢。为什么要帮她解围,他自己也不懂。或许是她委屈的模样总算唤起了他的一点良知,或许是受够了母亲和妹妹挑起的争端,也或许是单纯的,不想和她相处在同一空间。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语霏缩在沙发之中,陷入了迷惘。

她也许没有什么出众的特色或优点,但正如一个安静内向的女子,她敏感。

她察觉得到言焰对她不动声色的软化,只是她不明白他的出发点。他对她是只有多恨没有少怒的,这点她很清楚。他不理她,不要她好过,她是明白的,也不敢抱怨的。但他帮她,她却是想也不敢想过的。他是高高生在树上的禁果,而她,不过是树旁的一根小草。揉了揉太阳穴,她将头靠在椅背上,悠长的轻叹了一口气。

浴室门开,他带着一身热气,披着浴袍走过她身边。

睁开眼,她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叫了一声:「焰…」

听到她怯怯的呼唤,他停顿了一下,半转过身淡淡道:「有事?」

语霏本想告知他明天回家的事,但见到他那没有情绪的脸和捉摸不清的眼时,一时的激动又自嘴边滚了回去。低下眼神,她轻轻摇了摇头,起身,准备进浴室沐浴。

她还是摸不清他的情绪。他的喜怒哀乐,从未在她面前真正释放。她所看到的,永远是那冷漠和忽视的表情。她不敢确定,他会不会准许她出门。今天破天荒地帮了她一次,并不意味他会从此善待她。加上他对她家的深恶痛绝,她只怕话还未说完,他又要翻脸了。她可承受不起他的恼怒。

看着她消失在门的另一端,言焰懒得猜测她的心思,唯一想做的事,便是回到床上好好睡一觉。说来也可笑,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床,这几日却为了躲她,委屈自己睡在公司里。公事疲倦的他躺在床上,虽是感到无比的舒适,却是怎样也无法入眠。他静静的侧卧了半个多钟头,直到语霏自浴室出来了,还是没有睡着。以为他睡了,语霏轻轻关上了门,轻手轻脚的走到床的另一端,爬上了床。

她很安静。一向很安静。醒着或睡着,几乎没有多大的差异。

一张床,两个人,各盘踞在一头,真好个同床异梦。

黑暗中,他只听到不远处的她传来均匀细小的呼吸声。翻了个身,他忍不住打量起她的睡容。平心而论,语霏是个很细致美丽的女人。只是,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从未想过,这个像个瓷娃娃般,似一碰就要碎的女人竟会成为他的妻。他一向不欣赏这种只有观赏价值,还要费功夫照顾的女人,但偏偏老天就像跟他开玩笑似的,让他迫不得以娶了一个。

叹了一口气,他正想再换个姿势试试能不能入睡时,床头柜上的手机萤幕忽然亮了起来,叮的响了一声。长手一捞,他急忙将手机抓过。

那是一封很短的简讯。

却让他低叹了一声,烦乱无奈的闭上了眼。

「焰,我要回来了。」

撑着伞,语霏缓步走在熟悉的街道上。这一阵子梅雨季,总是阴雨绵绵的,正如她的心情。自手提带中拿出钥匙,拉开了铁门,曾几何时这个她做过千百遍的动作,竟变得如此陌生。

「我回来了。」她的轻声细语,马上被一个高分贝的女声压过。

「啊呀,小霏回来了!」一个烫着鬈发,打扮时髦的女人忙拉过她,亲热的将她朝客厅推。

「嫂嫂,你在家?」哦,今天没有在外面逛街血拼吗?

「小霏!」白语杰自客厅迎了出来,对她笑得好不亲切。

「哥。」叫了一声,语霏是满腹问号。怎么今天全家对她特别的亲热?她以前从不觉得家人之间有这么亲密啊。

「小霏,总算回来了,妈妈好想你啊!」白母也跑了过来,只差没冲过来抱住她。语霏受宠若惊,眼神来回在父母喜滋滋的脸上寻梭。今天是刮什么风了?全家都在,还用这等阵仗欢迎她?

「来来来,快坐下,」白父一把拉着她的手,一面对媳妇道:「还不快把水果拿出来?」嫂嫂连忙点头,咚咚咚的便往厨房奔,不到一分钟便端出精心切过的水果拼盘。

有些不自在的插起一片水果,她总算有机会开口:「爸、妈,你们急着找我,有事吗?」

两老对看了一眼,白语杰却皱起了眉头抢着说:「怎么这么说话?你自结婚后便没消没息,我们想你难道不行吗?」

语霏被抢白了几句,只哦了一声,低下头。

白父给儿子投了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清了清喉咙:「是啊,小霏,爸爸妈妈很想你啊。你过得好不好?」

「嗯,还不错。」低着头,语霏只能这么答。凭良心说,她不是没怨过父母拿她的终身大事开玩笑,不是没恼过他们不经她同意便擅自做主。但后来想想,爸妈或许只是为了她好,以为嫁进言家她就能够飞上枝头吧。此时,对他们她也气不起来,为了避免他们担心难过,对于自己的委屈一句都不敢提。

「啊,那很好…」白父挤出一句话来,接着便是一片尴尬的沉默。

良久,白父总算下定了决心:「小霏,你是我的女儿,有些事我也不想瞒你了。我们家的公司遇到了困难,正面临很大的考验!」

语霏差点被口中的水果噎住。

「又遇到困难了?」不会吧,白家公司是风水不好还是怎样,怎么三天两头在出差错捅漏子?

「是啊。」白父揪紧了眉,一脸无奈:「现在有个企划案没过,银行的贷款缴不出来,外头又逼得紧…」

「那怎么办?」语霏只是有气无力的问。

白语杰抢着开口:「小霏,现在家里就靠你了!」

「靠我?」她惊讶的发现全家人都把眼光摆在她身上。

「对啊,小霏,」白父点头如捣蒜:「这个企划案之所以没过,就是因为言焰!」

「焰?」她更是听得一头雾水。

「是啊,你大概不知道吧,现在我们家的资金都是握在言焰手上的…他有一份资料。只要有那份资料,我们家就会度过难关了!」

「你们的意思是…要我去跟焰要资料?」她睁大了眼,豁然了解。

「是啊,你是他的妻子,他总该会给你的吧!」白母眼里闪耀着兴奋的光彩,但在看到语霏为难的脸色时立刻一扫欢喜,一脸的不快:「小霏,怎么这种表情呢?难道你不愿意帮忙吗?」

「不、当然不是…」但,她去和他要资料,他…会给吗?她白语霏虽然安静内向,但也不是个傻瓜。白家今天又会遇到状况,她可是不大意外。父母不善经营生意却又喜欢逞强好面子,哥哥自以为是又爱强出头,嫂嫂爱慕虚荣…这次出事,肯定又是他们自己搞出来的问题。看在亲人的份上,她实在不好拒绝,但言焰恨她几乎入了骨了,去找他,根本是自取其辱。

「那你这是答应罗?」不给她思考的时间,白语杰自一旁施压。

「我可以去问他。」叹了一口气,她让了最大一步:「但事情成不成我…」

「这件事一定得成!」不让她讲完话,白父一把按住她的肩头,沉着脸道:「小霏,如果没成功,我们家就完了啊!你知不知道?完蛋了啊!」

「我…」语霏慌张的想挣脱,但众人是下定了决心非赶鸭子上架不可。

「你还在犹豫什么?!想不到你竟然这么狠心,出嫁了以后就不管家里了吗?」白语杰大声的说,白母也是一脸的不悦:「是啊,你也不想想你是我们生的,花了多少心力才把你养到这么大,乌鸦都懂得反哺了,你竟是这么翻脸无情!」

「哥、妈…我…」语霏百口莫辩:「你们…不要逼我好不好…」几乎是哀求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家里的予取予求。

白父冷笑了一声:「逼?你说我们逼你?哼,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罢,就当作我们没生过你这女儿好了!你现在就可以滚出去了!」

「爸!」想不到父亲当场翻脸,语霏也不知所措。眼里晕上一层薄泪,她见母亲兄长又是一脸冰冷愤慨的样子,她百般无奈中,只能妥协:「我…我答应就是了…」

白父白母脸上马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白语杰拍了拍她的肩牓:「小霏,我就知道你最乖巧了!」她垂下头,轻轻的点了两下,不动声色的擦掉了夺眶而出的泪水。

「小霏啊,这件事很紧急,星期五一定要把资料拿来!」

「星期五!?」这么快?今天已是星期二了啊。

「是啊,记得,这非常重要,你一定要准时拿来,一刻也不能拖!」白父加强了语气。

算了…早死晚死…都是得死……语霏木然的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

要怎么开口跟焰要资料呢?

回到家后,她整天魂不守舍,甚至连言夫人和言妍的奚落冷眼都没注意。

直接开口吗?

不。

他想也不想便会拒绝了。更可能再冷嘲热讽一番。而且,搞不好,他是故意要报复白家的。

但,若不开口,能怎么办呢?

她的心底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嘤嘤的回荡着。

可是不行啊…

不能那样做…

但要是不做,家里又是真的完了…

再怎么说,也都是她的父母亲人…

但要是那么做了…

那会让她,

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不軟弱就不會被欺負啦.....

試想語霏要是烈性又獨立早就包袱收收走人了~

言燄又不會去追...

然後就沒戲唱了

眼睛很酸嗎?我字是不是打太多了

我也覺得自己好囉嗦啊.....

最近考試請大家多多包容一下

上菜啦^^~

感謝大家的支持~

(多謝花開姐長期的鼓勵)

靠在墙边,语霏闭起眼,深呼吸了一口气。自从上次回家过后,她情绪一直处在低潮状态。好不容易挨到这一天,家里又是只剩她一个人。贴着冰冷的墙,她像只猫儿般,轻手轻脚的移向在平台另一头的书房。站在原木门前,她的手搭上了冰冷的金属把手,却像是触到烈火似的猛地一缩。这间房间,她从未踏入过半步。虽然言焰从未明言阻止她进入,但她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除了卧室、客厅、饭厅或其他公用的房间,对她来说,绝对都是禁地。但想起家里的压力,她只能屏气,一咬牙转开门,迅速的闪入这个陌生的房间。

里头是很典型的书房,有书柜,办公桌,还有一套沙发。她不确定的走到桌边,拨开报纸,到处寻找父亲口中所说的那份资料。如果那份资料真那么重要,或许焰便会将它给锁起来了吧?在她心中,竟然有一丝小小的期望,盼望焰当真将资料锁起,让她拿不到摸不到看不到…當她拉開抽屜,意外的發現找尋的目標正安然躺立其中時,她的心情不是只有陰霾兩個字可以形容。心急的輕翻了幾頁,但資料完好無缺,沒有缺角掉頁,原原本本的呈現在她眼前。為什麼他不鎖?为什么他不藏?为什么他要把它放在家里?为什么,他不给她一个合理的借口,让她逃避?一连串的为什么,也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绝望的拿起资料,她拿出纸笔,匆匆的将父亲嘱咐的细节抄录下来,接着再将资料放回原处,不留半点痕迹的离开书房。

走出门,她心跳得厉害,几乎要从胸腔里蹦了出来。心头像是被重石压着,两边的压力如同一只铁手,扼住了她的颈子,让她几乎窒息。

语霏静静缩在沙发一角,听着窗外雨声哗啦啦,任凭黑暗流泻屋内,仍然动也不动。泪早已流干,原本的心,也已支离破碎。她,斩断了她最后仅存的温暖,切除了仅有的连结…但他们怎么能那么狠心?他们怎么会如此无情?這就是,她的家人嗎…

在將資料交到父親手上時,她完全沒聽到父親的贊美稱許,只是蒼白著臉,面無表情的告訴他,這種事她不會再做第二次。不是她不願幫忙,而是白家實在是自做自受。如她所預料的,父母当场脸色大变,朝她破口大骂。但她没预见的,是他们竟然就把她当成小狗一样,恩断义绝的把她扫地出门,诬指她飞上枝头后便看不起娘家。就这样在雨中,他们没有半点怜悯或爱惜,就像将喝完的易开罐往外一扔般自然,当着她的面砰地摔上门,让她愣在雨中,无语的瞪着那扇冰冷的铁门。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得罪了父母,只是让她失去了最后一点可称之为保护的东西,言家的人不会鼓励她,更不会提供她温暖。她这么做,只是在将自己孤立于两扇夹门中,稍一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她如游魂般回到了言家,接着便一直用这个姿势坐在沙发上,不论什么事完全都没有回应。佣人来请她下楼用饭,她没有反应,言夫人派人了催了两次,她也没有反应。此刻心已被掏空,她竟感不到惧怕或戒慎,有的只有一片空白的茫然。

门被打开,言焰带着走廊的光线流入房中。啪地开了灯,他看到打开的窗子,忍不住皱起了眉:「你不会关窗吗?」窗帘地毯已打湿了一片,木质地板吸水易朽,甚至连床头柜都溅上了水。见她没有动作,他冷哼了一声,匆匆去将窗子关上。少了瓢泼的雨声,房里煞时安静许多。

「妈说你不肯下楼吃饭?」扫了仍坐在沙发中的她一眼,言焰挑眉问。他这么问还是好听的了。言夫人告诉他的,是语霏在闹脾气摆架子不肯下楼。她面无表情,只是空洞的答道:「我不想吃。」

他不以为然的又是一声冷哼:「一句不想吃便可以让人三催四请不下楼吗?」他还是真当这女人不会摆架子,现在看来他实在太轻信了。工作忙到九点多才下班,一回家就是母亲和妹妹喋喋不休的告状,踏入房内又是一洼的水,现在语霏还在摆架子给他看,一股莫名的火气陡然窜上。

「我以为我已经教过你了,这个家里,不是你作主。」语气平淡且轻柔,正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语霏却只是坐在原位,烦躁的别过头:「让我静一静。」

「让你静一静?」言焰压抑许久的恼恨压力一股作气的涌上:「我让的还不够吗?!」这是他的家、他的房间、他的床,他哪一项没让了,哪一样没忍了认了?她却像没听到一样,苍白着一张脸坐在原地。她忽视轻慢的态度只是加深了他的怒意。大步走到她身边,他伸出右手,修长的手指勾住她的下鄂,强逼她抬起头来注视他。他的力道和疼痛让她不得不顺着他的手势抬起头来,但她眼里却不自觉流露出了烦躁之意。

「你不耐烦?」精明如言焰怎么可能忽略她的眼神,她只是别开了视线,沉默的摇了摇头。没见过她这么冰冷的抗拒,竟没有平日那怯怜怜的模样,却也让他更加恼怒。「口是心非的女人。」他低啐了一声,松开手,让她的头垂回原位。「随你怎么说,都行。」披散的黑发下,她细细的耳语飘入了他的耳中。没料到今天竟然还会顶嘴,言焰与其说是震怒,不如说是震惊还来得恰当些。但她的骄傲非但无法赢得他的赞赏。某种热气在他体内窜开,他最不喜欢有人当面挑衅他,特别是,这个理当受他支配的女人。她冷淡的态度让他不满,他宁可见到的是以前那个一拧便能掐出水的小可怜,而不是眼前冷若冰霜游魂似的空壳。

「你说什么?」并非没有听清楚,他的语气隐隐透出点冰冷的气息。

「随你怎么说,都行。」她却毫不犹豫,淡淡的抛回这句话。顿了顿,彷佛还说不够似的,她又接了下去:「反正,不管我怎么做,在你高贵的言家眼中,我永远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不是吗?」一样淡然的语气,她嘴角淡淡的笑容,却是那么讽刺。

「你说够了没?!」想不到她竟也会说出这种话来,他的怒火更是又向上涨了几成。她没再答话,只是漠然的看着前方。她这充耳不闻的态度,总算让他的最后一丝自制力溃堤。或许,她似乎忘了,这到底是谁的家,是谁在作主。

右手攫住她细小的手腕,他一把将她自椅子上拉起。「起来!」低声喝道,她却没那么合作。蹙起秀眉,她一脸烦躁:「做什么?你不要拉我…」几乎像在呻吟的声音,却仍是那么冷淡。

「你今天很反常。」温柔的气息吐在她耳边,但隐藏着的却是最冰冷的怒意:「我想你需要一点提醒,这个家,就你没有资格摆脸色!」她瘦小的身子在他的箝制下几乎要软倒在他胸前。「你放手…」有些歇斯底里的挣扎,在他的体温和属于男人的结实胸膛下,她却没有力气抗拒。

扣住她的手,他拉着她坐在沙发上,并将仍在试图挣脱的她压到膝上。扑倒在他膝头,她一时头重脚轻,竟是一阵晕眩,双手又被扣住,连带的连踢蹬的力气也没了。言焰左手扣住了她的腰和双手,右手顺着紧绷的裙身自腰一路滑下她的臀儿。摸索到了裙摆,他一把将她的裙子掀起,突然的冷空气让她忍不住一颤。接着食指勾住了她内裤的边缘,轻轻一扯,便让雪白的内裤自圆润的臀上滑落至大腿。背后的凉意让她忍不住一颤。接着食指勾住了她内裤的边缘,轻轻一扯,便让雪白的内裤自圆润的臀上滑落至大腿。背后的凉意让她忍不住想要伸手去遮,但昏沉中只觉得双手被压住无法移动…看着眼前雪白如玉的臀瓣,他此刻只想将它染上一层诱人的晕红。举起右手,结实地在她柔嫩的肌肤上留下痕迹。

啪!屁股突然一疼,神智有些混沌的语霏似乎清醒了一些。现在是…茫然的眨眨眼,定眼才突然发现,自己正俯瞰着地上的波斯地毯,腹上顶着的是他的膝头…背后凉嗖嗖的,这姿势…啊!

啪!又是一个巴掌,总算把她神游太虚的魂给唤了回来。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刚刚什么也没做啊…是吧…?啊,等等…片断的回忆斑驳的凑上…她走神之中是不是说了什么…她还在努力的集中精神,一连又是两下重击。轻哼了一声,她不发一语,只是默默的品尝着身后火热的疼痛。不像以前一样挣扎哀求,她哀莫大于心死。反正,也是躲不掉的…伏在他的膝上,这是他们除了生理需求外,唯一最亲密的接触。

五六下的拍打,已在她的臀峰晕起一点点的粉色痕迹,但她却反常的沉默安静,甚至连求饶都不愿。这样的倔强,看在言焰眼中实在是说不出的刺目。他就不信…他不能让她臣服。手一扬,啪!啪!啪!不是很急的巴掌,却也不是缓慢的节奏。他以他的大手,再次向她宣告,他若想让她疼,他的的确确有能力做到。

清脆的声音在房内回荡,她却只是咬着牙,颓然地暗数着自己挨了多少下。起初她还可以忍着,但在打过十多下之后,却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了。火焰在她臀上蔓延,屁股已浮着薄薄一层带着指痕的红潮,火辣辣的痛感越来越难以忍受。啪!一声轻微的呻吟总算冲破了她的缄默,他左手紧扣着的手也抖了一下,似不自觉的想要伸手去挡。他没有停下手,反而还加重了力道。有力的巴掌继续落下,在不绝耳的啪啪声中,将她的臀染成了一种醉人的粉红,在白嫩的大腿衬托下更加醒目。啪!啪!啪!语霏忍不住开始扭动身子,臀上逐渐升高的温度让她越来越难受,一下又一下的重击让她全身发抖,腿也不自觉的颤了。他有力的手压住了她的腰,她在他膝上,永远是这么渺小和无助…

她的无声,在言焰看来却是另一种形式的抗拒。「啊!」啪!啪!啪!啪!啪!一連數下的狠打落在她的臀峰,總算讓她忍不住哀叫出聲。疼痛越來越折磨人,眼淚在她眼眶中打轉,身子也越來越不安份。他感受的到手心逐漸發燙的溫度,也能清楚的看見她的粉臀兒一路自开始的洁白到粉红,直到现在的艳红。「呜…」眼泪终于滴滴答答的滑落,语霏开始踢起腿,想要逃过继续落下的巴掌。现在便知道该哭了?言焰只是按住了她,右手持续的重击。左一下,右一下,中间,臀峰…掌印深深烙在她小巧浑圆的屁股上,唯一不变的便是他猛烈的手劲。

「呜呜…」哭出了声音,她徒劳的想要闪避,但换来的只是警告性的重掴。啪!啪!啪!刺耳的声音让她更加难已忍受,已是一片通红的屁股特别的脆弱,她觉得她不可能再撑得下任何一下拍打。「焰…不、不要了…」她细弱的求饶伴随着一声声的抽气流泄而出。言焰只是冷冷道:「现在才知道要后悔,太迟了。」对准了她的臀,又是几下巴掌。啜泣低吟,她绝望的垂下头,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她的疼痛,在他心里激不起半点涟漪。咬紧牙,她本想要硬忍下去,但灼人的巴掌却由不得她决定。啪!啪!啪!「焰!」哀求声加大,她泪水已哭花了小脸:「好痛…求你不要打了…」回应她的是冷硬的沉默,以及不留打下的大手。

「呜…」结实有力的手掌落下,在她红肿瑰丽的屁股上,印下一痕痕指印。「焰!不要了!求求你…」几乎已是放声在哭叫,她扭动着下半身,差点就滑落他的膝头。他左手一拎,才将她摁回原位,并让她挣扎中移位的臀拉回挺翘的姿势。惩罚她的不合作,他右手高高扬起,劈哩啪啦就是六七下毫不间断的狠打。「啊!啊!呜…」肿起的屁股怎受得起这样的打击,她忍不住哭叫出声,却也不敢再乱扭乱动。大掌像毫不倦怠似的,啪!啪!啪!啪!继续落下。「焰…别打!呜…我错了…啊!我知道我错了…求你停…」忍不住了,她泪水绝堤,哭叫着求饶。

「是吗?」他的语气还是这么冷然:「我得确保你是真的记住了。」瞥了她发红的屁股一眼,却没有停手的意思。见她又缓缓滑落,他松开了手,淡淡命令道:「自己趴好。」她心中虽千百个不愿意,但她更怕反抗会带来的恶果。啜泣着,她听话的乖乖爬回原位。有力的手再度按在她的腰际,啪的一下巴掌,再度在她红肿的臀儿上落下。抽泣了一声,她发觉了他加重的手劲。知道他教训警告的意味,她不敢再乱动,明白只有合作他才会满意。啪!啪!重而缓慢的巴掌均匀的落下,炙疼她每一寸柔嫩的肌肤。默默的低泣,她疼得发抖,却不再抗拒求饶。她驯服的表现果然让言焰相当满意。他一下一下的重击着,确定她真的感受到了疼痛。二十下的巴掌,每一下都落点准确,并在一定的范围内,带给她最大的疼痛。

他总算放下手,她仍伏在他膝上哭得泪流满面。耸起的臀儿不复之前的洁白光润的模样,是鲜明的粉红色,还可以见到浮在表面的指痕掌印。将她扶了起来,他对上了她的眼,漠然的道:「希望你是真的记住了。」她小脸哭红,只是点了点头,仍在抽抽噎噎。

放开她,他如往常一样,照样走入浴室准备盥洗一番。语霏侧身缩在沙发一角,颤抖的用手轻抚着灼热红肿的屁股。

好疼…但是,她的心,却更疼…

心真的很疼。

父母兄长已经不要她了…这世上,究竟还有哪个地方是属于她的…?还有哪个地方,能够容得下她?还有谁愿意接受她?

眼泪先是忍不住掉了下来,但越来越伤心,最后竟忍不住呜呜低泣出声。

她的哭声吵醒了一旁好不容易入睡的言焰。「你能不能安静一下?」烦躁的低哝道,当她是为了今晚挨打而哭泣不休。她却是摇摇头,止不住自己泉涌的泪。听她还是在一旁嘤嘤直哭,完全不将他当一回事,言焰从被窝中翻身坐起,长手一抓便将她拉来压住,右手啪的在她屁股上就是一掌,却没用下几分力道。「怎么,今天还嫌被打不够吗?」他低沉的声音带点威胁性的戏谑。在黑暗中语霏什么也看不清楚,但身子紧贴着他温暖结实的躯体和下腹,上身被他紧紧制住,却又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感受,像是有什么东西哽在心中一样。

心一酸,她忍不住低声啜泣道:「我宁可你打我,也不要你这样对我…」声音虽细的像是耳语,漆黑中言焰却还是听到了。他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当头好像有盆冷水浇下,自四肢百骸窜开。他一僵,松开了手,让紧密结合的两个躯体迅速分开。

他不能…对她好…

不能。

为了要让自己清醒一些,他翻身便下了床,抓起睡袍披上便起离开房间。

没料到他会这么匆匆的就离去,门开了又关,带着光线,他消失在门的另一端,徒留她一人在黑暗中。他的离去,彷佛抽走了所有的温暖,在逐渐转冷的大床上,她一个人静静伏在被上,让眼泪淹没自己的思潮。

叮!床头他忘了拿走的手机又闪烁了一下。

犹豫了一下,理智告诉她不该理会,但直觉却让她忍不住靠近。颤抖的将手伸去,她拿起手机。

透过迷雾般的泪眼,发亮的萤幕上仍是只有短短几行字。

「焰,我到了。我想见你,不管怎样,我还是想见你。

Misa.」

手机自语霏手上缓缓滑落,她的心,突然被抽干。

上一篇就打了五千多字耶....

暫時先饒了我吧^^

:

我的電腦沒辦法轉簡^^

所以得用網站一次限轉一百字(包括空白標點都算在內==)

多謝啦

我的短消息不知為什麼都打不開耶....(淚奔)

謝謝花姊^^

還有大家的支持

抱歉最近靈感跑光光

也沒力氣去抓回來

週末再看看能不能寫出一段來吧....

最近有點難產...

不是沒idea而是寫不順也提不大起勁寫文...

不過我不會丟下來不管的啦^^

先謝謝大家的耐性了...

會...我會努力...

小璃在此深深一鞠躬...

不是坑啦

只是又在期中考和趕報告了沒空寫啊

先说声抱歉我目前人非常非常的累撑着眼皮也才打出一千五百多字来

也许写的有点乱铺陈有点糟但请将就一下吧...

(语毕继续忙碌去了~)

她不记得她什麽时候睡着的。当她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蜷伏在床上,而床头的手机也消失无踪。显然的,他进来过,然後离开。

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她翻身下了床,继续她那十年如一日的机械式生活。她终究是个女人,在某些细节,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思维。言焰在躲她。这一阵子,他躲的太明显了。彻夜不归,说好听了是工作重加班,说明白些,就是不愿见到她。他厌恶她,她明白,但躲避却不是他的个性。直觉告诉她,他这一阵子的反常,和昨晚的简讯有极大的关联。Misa…这个人,到底是谁?

她并不想刺探言焰的隐私,也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如此,但这个问题却像只小苍蝇一般在她脑中盘旋,挥也挥不开。

这个疑问并没有困扰她太久。她如往常一样安静的下楼,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早餐。仍披着睡袍的言妍正撑着头和言夫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看到语霏出现,眼儿一转,像是特意说的她听似的,提高了声音拉长了音调:「对了,妈。告诉妳一个消息,Misa姊回来了哦。」语霏低垂着头,但在听到Misa这名字时忍不住一僵。察觉了她的反应,言妍悄然弯出一抹得意的笑。「哦,蜜纱回来了?什麽时候的事?妳怎麽知道的?」言夫人惊奇的连问,语气是少见的兴奋,但接着又叹了一口气:「现在我都没脸见她爸妈了,她回来做什麽?」「别这麽说嘛,妈。Misa姊没怪我们啊,是她写mail告诉我的,她在美国念完了硕士,马上搭飞机回来了耶。她还说要来看看妈妳噢,如果她生气了的话,干嘛写信给我?」爱娇的揽着言夫人的手臂,言妍悠闲地补充。虽大学都毕业了,她说起话来却仍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语霏一抬头,便看到她洋洋得意的笑,瞬间明白她是特意说给她听的。

言夫仍是一脸不安:「她…唉,现在见了她,我们还该说些什麽?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朝语霏的方向蹙眉:「是我们倒楣,平白无故竟惹上麻烦。」心烦的又叹了口气,她难得的不在多言。见母亲心烦,言妍这才有些不甘的闭上了嘴,规举的吃起了土司。

语霏正想走回楼上,却突然被言妍的叫唤声拉住。

「喂~妳过来。」语调中带着三分任性,言妍倚在墙边朝她招了招手。

语霏转头看了看—四周没人—「妳找我?」天下红雨了吗?自她嫁进言家这些日子来,言妍从未跟她单独说过半句话—完全把她当作低等生物一样不屑交谈丶忽略及可之—现在却在朝她招手?「嗯。」点点头,言妍有些不耐烦。有点不好的预感,语霏却无法抗拒的朝她走去。言妍精致的脸凑到了她眼前,眼里带点兴奋的丶恶作剧式笑意。

「妳想不想知道,Misa跟我哥是什麽关系?」她兴味盎然的盯着语霏平静无波的黑眸,在她转头怯缩之前一语道破:「少装模作样了,妳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吧?」语霏不知该怎麽回答,只能继续保持沉默。言妍哼了一声,接着无谓的耸了耸肩:「算了,我也懒得跟妳拐弯抹角。Misa姊她啊,是程远企业沈家的千金,人呢,自然是又漂亮又聪明,我妈可喜欢着呢。她不只是我哥大学同学,更是他的—」她一字一顿,说得好不清楚,接着笑意加深:

「女丶朋丶友!」

她加重了语气,原本笑的得意,但却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表情立即垮了下来。语霏仍是不发一语,除了微微发颤的指肩泄露了一点波动外,脸色依然如往常一般苍白,没有太多表情。这让原意要打击她的言妍大感扫兴。她冷哼,不屑道:「别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要不是妳,Misa姊这次毕业就要回来跟我哥相聚了!妳毁掉的不只是我们家,还有我哥的感情!」言妍低声咆哮,明眸里写满了对她的憎恶。语霏只低下头。「对不起。」一贯的,她渴望以道歉救赎自己的罪恶。言妍只哼了一声,掉头便走。

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语霏闭上了眼。她早就猜到了,但从言妍口中听到事实,心,却还是出乎意料的疼痛。这就是,言焰这麽痛恨她的原因之一吗?也是他昨晚突然冷却离去的理由吗?咬住唇,她忍着,假装什麽事都没发生,缓步上楼。但表面上平静无痕,内心却是波涛汹涌。罪恶感啃蚀着她的良心,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的出现,到底让他失去了多少东西。

原帖由bunny于:50发表

美国的时候不是会放很多假吗。。到时候多更新点吧。。呵呵

正有此意^^

目前.....大家暫時饒了我吧

原帖由fille于:59发表

她冷哼,不屑道:「别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要不是妳,Misa姊这次毕业就要回来跟我哥相聚了!妳毁掉的不只是我们家,还有我哥的感情!」言妍低声咆哮,明眸里写满了对她的憎恶。语霏只低下头。没关系,我倒是不介意她...

我也好希望語霏能這麼強勢啊~~保證嚇死言家母女~~

(好了飄回去讀書....)

另外謝謝大家的鼓勵跟體諒哦~

有空我就會寫的^^

(不過江女才盡時就沒法度啦...)

【本帖最后由小璃于:18编辑】

总算把大纲写好了以後填起坑来会方便许多吧...

想赶快把这个坑填了因为打算挖新洞了~

附带一提找到了个很棒的繁简转换模式总算不用再一百字一百字转了(谢天谢地~)

言焰站在玻璃窗前,双手插在裤带中,透过蒙蒙的雾色,像一尊完美的雕像般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远方高楼玻璃上的光影。他沉默不语,心思似飘向了远处,彷佛可以就这样站到地老天荒。他有这耐心,旁人可没有。在他身後静静站了个高窕的身影,等了半天,见他总是不开口,打着精细淡妆的脸色一黯,忍不住踏向前了一步,唤道:「焰!」她微嗔的叫唤声将他的视线拉了回来。有些不自在的转过头,他下意识的闪闭她的眼神,低声招呼道:「Misa。」

曾经,他是多麽期待盼望她的归来,而今当她活生生的站在眼前时,他却又是如此的不愿面对她。心底盈满了愧疚,他自觉对不起她。姑且不论他是否负心,他在她出国求学时娶了别的女人是不争的事实。看出了他潜藏的逃避心理,Misa叹了一口气,走向他身边。犹豫了一下,她伸出手揽住了他的右臂,他不自觉的轻颤了一下,些微的紧绷,而她,只是抱得更紧一些。「焰…为什麽不敢面对我?」幽幽的叹息,她将脸靠在他肩上,曾经亲密无间的气息,此刻却带着一点陌生。言焰剑眉却向中心靠拢,低声道:「别这样,Misa。是我对不起妳。妳不需要因为我而误了妳自己…」他再心不甘情不愿,无名指上也已套上了枷锁,而Misa却是才貌兼具的大家闺秀,事情已成了定局,她没必要为了他浪费宝贵的青春。听他这麽说Misa,只是紧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有机会抽离。「焰,你到底对我还有没有感情?」昂起头,她紧紧盯住了他的眼,声音中流露出了一点迫切。言焰视线移向了她轮廓分明的五官,心乱了几拍,但说出口的话却仍是理性多於感性:「Misa,妳还看不出来吗?这不是我有没有感情的问题,是我有没有能力。」他和语霏的婚姻关系是无法乾脆地说分就分的,他个人并不在意舆论和指责,但今天他是言家之主,不能不顾到家里的事业和名声。既然断不了,那麽,他还能有什麽选择?这是一夫一妻制的社会,再说Misa也是名门千金,难道还要他们两个暗通款曲搞地下关系不成?他理智淡然的口气并没有打退她的决心。「我不在乎。」坚定的,Misa抬起头不让他有撇开视线的机会:「我可以等。」

言焰本想再劝阻,但接触到她闪烁的双眼後,所有的话都在舌尖消失无踪。他了解她。当她决意要做一件事,便没人拦得住她,而当她要一样物品时,更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取代。

她身上有着语霏最为欠缺的本质—决心和自信。

坐在光线暗淡的房里,语霏就着灯,捧着一本小说缩在沙发一角。身上盖着毯子,但空气中的凉意仍让她手脚冰冷。即使有些疲倦,即使渴望温暖的被窝,她仍坐在这里,不为什麽,只想等他回来。她又好几天没见到他人影了。只有早上起来後微乱的被褥证明了他夜里曾回来过,却又在她睡醒前无声无息的离去。再也受不了这种幽灵式的生活,今夜她打定主意,非等到他的人不可。至於等到了又如何,她却没有多想。她就只是,想见到他一面…

挂钟滴答的走着,到了十二点左右,窗外响起了车声。她忙放下手中的书走到窗边,但看到的却不是言焰。

一台陌生的跑车停在言家门口,车头灯嚣张的在黑夜中绽放,像两团明亮的火球。车头靠着一对男女,正搂在一起卿卿我我。在那亮到可以让左邻右舍打电话报警的光线下,语霏认出了主角之一正是言妍。而那个正抱着她吱吱亲吻的男子,应该就是她的男友。自从一个星期前言夫人和朋友参加了欧洲旅游团出国後,言妍每晚回家的时间便越来越迟了。语霏躲在窗帘之後,看着两人又缠在一块十多分钟後,男的总算放开手,踏上他的拉风跑车扬长而去。言妍这才开了铁门,走进家里。

坐回沙发上继续漫长的等待,语霏脑海里却无法将刚才看到的画面抹去。心里隐隐有丝不好的预感,却又说不上来是怎麽一回事。想着想着,她忍不住靠在沙发上打起了瞌睡,直到门被打开才惊醒了过来。

没料到她竟会清醒的坐在沙发上,言焰也微微吓了一跳。惊讶的神色很快就被掩在波澜不兴的表情下,看了她一眼,他只淡声问:「妳还没睡?」

看到了他,语霏心里忍不住小小的雀跃。垂下头,她小声道:「我睡不着。」从未说过谎的她,惊诧的发现这个谎言答起来却是如此顺口。

他没再说话,只是脱下沉重的西装外套,解开了会勒死人的领带,一如往常的朝浴室走去。

言焰花了几乎双倍的时间在浴室里,并不是他动作特别慢,而是他有一点点期望,希望能够在打开门时,看到已入睡了的她。不管他再怎麽努力的想让她透明化物质化,他都无法不注意到她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且,还是他的枕边人。

不能忽视她的存在,却又不能回应她的存在,他只能以逃避来忘却她的存在。

但当他好不容易走出浴室时,房中灯依然还是亮着,她竟也还是捧着书,缩在沙发上,精神虽不是太好,眼睛却还是睁着的。他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她那双欲言又止的眼睛。

如意算盘打错,他只能藉由分心好不去注意她的存在。

在沙发另一头坐下,他打开手提电脑,让工作的吗啡麻醉自己。这招果然有效,不到十分钟,他的注意力便摆在眼前的数据跟资料上,暂时与现实的空间抽离。不知看了多久,只披着睡袍的他却觉得有丝凉。虽然是初春了,天气却还是变幻不定,湿气中仍带着些许寒气。他才刚有了这个念头,一条毯子已披上了他的肩。

有些受惊的回头,却发现语霏不知何时已走到他身旁。语霏鼓起了勇气这才敢主动做出这等亲密的举止,在他难掩惊异的眼光下,勇气消耗怠尽,她不自在的低下了头,小声道:「有点凉,小心感冒。」

言焰没答话,她垂着头想要绕回原位,却突然心念一动,在他身边不远处坐了下来。他注意到了她这个小动作,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将视线在度摆回萤幕上,虽然,思绪还在外头乱飘。他花了一番功夫才又恢复专心,但过没多久,却又分心了。手臂突然一重,他回过头,却发现她再也挡不住睡神的召唤,沉入梦乡去也。窝在沙发边的她头靠在他身侧,这姿势和压力对他而言并不舒服。本想将她推开,但手才要使力却又停滞了。看着她安详熟睡的模样,他最後只叹了一口气,关掉了电脑。

小心的抱起没有几两重的她,或许,是该休息的时候了。

说实话我都快不忍心SP语霏了XD

(当初给言焰的设定是冷漠可不是冷血啊...)

照例感謝一下大家的支持小璃有在努力的填坑啦...

又快考試了這次更新完應該至少得再一個星期多才有空打文吧~

(前提是還要有靈感...發現即使有了大綱要填字還是很難啊)

目標1:在2008年把囚婚給填完

目標2:在2009年前後把新坑挖起來...

希望做得到

这一觉睡得特别温暖,语霏几乎要窝在被子里不想出来了。她半梦半醒间将头埋得更深,像只猫儿般磨蹭了两下,接着又甜甜的坠入梦乡。靠坐在床头,言焰一反往常的,没有马上起来更衣,只是静静坐在床上。阴冷的早晨凉气逼人,他可没这麽大的毅力强迫自己放弃温暖的被窝。低下头看着在一旁睡得正舒适的语霏,他心里却是一阵犹豫。他的确恼恨白家设计他的恶行,但这几个月下来,语霏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小媳妇模样,实在很难让人狠得下心继续精神虐待她。他再恼恨,却也不是毫无感情的冷血动物。既然事情已成定局无法更改,难道他还要这样躲躲藏藏丶每天保持坏心情的度过馀生吗?若不论语霏的背景,不可否认的,她并不是个讨人厌的女孩。或许软弱没有主张了些,但她并不愚蠢,也非脑筋迟钝。或许她没有现代女性的活跃和自信,但却有着她们没有的沉静和包容。Misa是个自信又能干的美女,但,总缺了点什麽…

想到Misa,言焰头不禁开始痛起。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Misa,知道她的坚持和毅力。她若说不放弃,那,世上没有一个人能逼她放手。但,为什麽她的坚持会让他如此心烦意乱?Misa是他的女友,两人认识少说也有六七年了,他也一直认为他在等她,但现在,她的出现,反而让他措手不及。甚至,有一点点抗拒?

不知不觉中,属於Misa的砝码,竟然在减轻…

嘤咛了一声,身旁的小人儿抖了抖,在微弱的光线中睁开了眼。

原以为自己又睡过头了,语霏才慌乱的想起身,却惊讶的发现言焰竟然坐在身边。没料到他竟没有如往常般蒸发,她愣了一下,怀疑起自己的视力。小心翼翼的确认一下,是他没错。俊逸的脸上没有笑意,却也没有不喜的徵兆。他只是淡淡的看着她,淡到她几乎都要觉得,他是一潭没有波动的止水。不习惯他的注视,她下意识的逃避。

别过眼,她轻声道:「今天不用上班吗?」平时这个时间,早就不见人影了。

「晚点。」淡淡的,乾脆直接的回答。晚个半天,不会出事的。再说前一阵子他几乎天天睡在办公室里,加班也加够凶了。

「哦…」不知该怎麽回应,她只能垂下头,暗暗考虑是不是要起身更衣。但是,他不动,她全身竟像被钉住一样,也不能动。继续缩在被窝里,她有一丝的困窘,虽转开了头,却仍感觉得到他那几乎能看透她的视线。

「你…不想起床吗?」试探性的问一问,她瞥了一眼锺。嗯,八点半了呢。

「不想。」

又是一个简短明确的答覆。

是…是哦?面对他今日有些反常的举止,语霏如坠五里雾。他有问必答的态度,还真是让她吃惊。看来…他今天心情还不错。

「你在…做什麽?」之前的提问都没被打断,让她鼓起了点勇气再接再厉。一早不上班不起床只坐在原位…他是怎麽一回事?

但他直接的答案却让她宁愿自己没问过这问题。

「看妳。」

又是两个字,他脸上依旧波澜不兴,只是眼底透露了点新奇—彷佛这麽久以来,他是第一次见到她一样,值得好好研究。

小脸上煞时窜上一抹红潮。心底却有一点怀疑—他今天吃错药了?打从醒来就怪事连连。

「为…为什麽?」嗫嚅的细小声音从紧压的棉被中传出。难道是她脸上有东西?还是她刚刚的睡相很好笑。值得他一看再看?

她的紧张却取悦了他。

「不知道。」这次有进步。三个字。

见他神态轻松,她心里反而一黯。「我以为,你是恨我的…」细到几乎会溶在空气中的嗓音,带着点茫然的无奈。如果他恨她,那麽,请不要对她好…她承受不起,也不敢承受。如果梦是短暂的,那她宁可现在就狠狠打碎它—即使她多麽渴望沉醉。

他的脸色,果然在她提起这敏感话题後瞬间转沉。她轻咬住了唇,已经做好了准备,应付他那一针见血的冷言冷语。

出乎她意料的,他却没有出言讽刺。眼神在她混合着戒备和无奈的脸上扫了一圈,他选择了诚实。

「没那麽恨了。」一样淡淡的声调,平静的像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却如同平地一声雷一样,差点把她给震碎。五个字,从他嘴里说的云淡风轻,在她耳里,字字却有如千金重,压德人喘不过气来。

「你说什麽?」突如其来的讶异让她忘了惧怕,只想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他却冷下了脸色:「我不喜欢重复。」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没理会他的表情,她现在只想知道,他方才那句话究竟是什麽意思。他是在说真心话…还是,在玩弄她?感情这方面,她已经够脆弱了,承受不起任何的打击。自她眼中读出了不信任和无助,他没有再卖关子。

「真的。」接着向後一靠,叹息似的开口。也不知道是在对语霏说还是在自言自语。

「我累了。」

接下来的几天,对语霏来说,比麻雀变凤凰还要刺激。言焰那天果然不是工作过度精神错乱,也不是宿醉吐疯言—套句他的话,他是累了。两人的关系大有改善—虽然不是亲密无间,但至少,他不再是针锋相对丶脸色阴冷了。

「妳看起来心情不错。」搅了搅咖啡,江文宇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对面的语霏。比起上次看到她那副落水小狗似的模样,此刻的语霏真可以用如沐春风似个字来形容。「嗯。」含蓄的一笑,她不做正面回应。他只无所谓的耸耸肩,接着有些不安的问道:「妳这样出来跟我见面,没事吗?」那个姓言名焰的男人,看起来就是个十足十的暴君外加陈年醋桶,他都要替她捏把冷汗了。他只恨自己保护不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让她再卷入麻烦。语霏却微笑着摇了摇头。

「他答应了。」有些出人意表,言焰不晓得又是哪条神经短路,本以为她要求跟江文宇见面的提案会被无条件驳回,没有到,他沉默了一阵子後竟然点头。

「是吗?」眯起眼,江文宇对他可没那麽好的印象。不过若语霏开心,他也不想扫她的兴致。毕竟,他很少看见如此神清气爽的她。

「在看什麽?」见她一直盯着自己身後,他不禁好奇的转过头去。

「没什麽。以为看到了熟人。」收回了眼光,语霏抱歉的笑了笑,但却仍不时的抬头偷偷瞄去。

不远的桌边坐着一对年轻男女。两人十指交扣,眉来眼去,不时还会传出吃吃的笑声,不难判断是热恋中的情侣。男的打扮得体,看得出来家世应该不坏,女的花枝招展,一张脸勾勒的轮廓分明,七分媚带三分艳。女孩语霏并不认识,但那男的……怎麽…竟有些面善……

玻璃窗的反光折射男子的脸上,在强烈的光线中,语霏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哪里见过他。

就在他们家楼下,亮晃晃的车头灯中,交缠在一起的人影。

那是言妍的男友。

「在想什麽?」淡淡的口气,一样是听不出喜怒哀乐。但是她察觉得出来,他此刻心情并不差。

「没事。」淡淡一笑,语霏匆匆自沙发上起身,赶过来替他接过手中的外套。

他有些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她是藏不住情绪的。当她难过时,即使再努力想装作若无其实,眉宇间隐不去那抹忧色,当她开心时,举手投足间,也无法掩饰那股羞怯的丶含蓄的喜悦。少了那种畏首畏尾的怯懦模样,虽然仍不是Misa那种落落大方的气质,她却另有一番细腻的韵味。

她平静的眼底有抹天真的欢欣,教人不忍心再让它们蒙尘。

言焰沉默了一下,本想开口,但思绪却被窗外的车声给打断。响亮的车声一路自远方逼进,划破了寂静的深夜。皱起眉,他忍不住脱口道:「三更半夜了,谁在吵?」这里是宁静的高级住宅区,邻居们大多都休息了,怎麽还会有人在外面这麽嚣张?

朝窗外瞄了一眼,不出她所预料。

「是小妍。」

「小妍?」看了一下钟,十二点半。言焰沉下了脸,走到窗边:「怎麽这麽晚回来?!」不过大学毕业的女孩子,在外头玩这麽晚,未免太不像话了些。不看还好,一看,更让他有气暗生。强迫自己转回头,他眯起眼淡声问:「她每天都这麽晚回来吗?」

语霏有些不自在的别过视线,小声道:「只有这几天…」

言焰不再问,只低声道:「本当她是玩玩的才没多拦,想不到她竟然认真了…」听他语气中似有诸多不满,语霏想起了在咖啡厅里的巧遇。犹豫了半晌,她怯怯的唤了一声:「焰…」还是决定,将看到的经过盘托而出。

言妍拎着包包,虽然疲倦,却仍忍不住笑意盈盈的踏上黑暗的楼梯。

她才踏上最上一级,走廊的灯便霎时亮起。

「哥…?你回来了?」有些讶异於他的『早归』,言妍开口招呼,不解的看了看他阴冷的脸色。

「这麽晚回来?」淡淡的,没有起伏也没有温度。言妍微微偏过了头,不愿正面回答,只嗯了一声。没有理会她的表情,言焰眼神飘向大门:「跟妳男朋友在一起?」

忙不迭的点头,言妍正想开口撒娇,却被言焰直接的话给惊呆在当场。

「我不希望看到妳再和他一起。」

「为什麽?!」惊慌转为愤怒,言妍一把抓住他的手摇晃:「只是因为我晚归?!哥你…」

「小妍,他不适合妳。」叹息似的,他低头看着她愠怒不解的小脸。

「哪有?!」一向任性固执的言妍怎麽可能这麽轻易被说服,言焰的劝告只是加深了她的怒意:「小纪跟我明明就很好,上次我带他回来,你还不是什麽都没说?!你根本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麽?」对於她的指控,他只有些啼笑皆非。

言妍不理会,偏头一想,脸上闪出一丝怒意。昂起头,她冷哼了一声,手朝他卧房的方向指去:「是她告诉你的对不对?!是那个女人告诉你我最近晚回家的对不对?!」平时言焰不到一两点不回家,要不是语霏多嘴,他怎麽会知道?!她就不信除了她晚归这点,言焰有其他地方会不满!听她涉及语霏,言焰这才冷下了脸:「不关她的事。我从一开始就不赞成妳和那个小纪交往。」

「骗人骗人骗人!」言妍根本不管音量,狠命的摇头,接着踏出几步,狠狠道:「我就知道是那个女人从中搞鬼!她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小妍,注意一下妳的态度。」皱了皱眉,言焰才突然意识到妹妹的娇蛮已到了某种惊人的程度。

言妍只一甩头:「注意我的态度?!哥,有问题的人是妳不是我!妈才不过出门几天,你怎麽就开始替那个女人说话了?别忘了她对我们家做过什麽!难道就因为她长得漂亮,你就忘了Misa姊了吗?!」

「小妍!」

他的低叱更是让她觉得委屈。宠爱她的母亲不在家,而一向对她有求必应的哥哥竟为了一个女人和她过不去。

「我说的是实话嘛…你自己不是…」

「够了。」冷淡的两个字,有效的堵住言妍哇啦啦如流水的一串话。看他越来越阴暗的脸色,她还是懂得要见机行事。「总之,不要再跟那个小纪在一起,懂吗?」冷淡的抛下这句话,他懒得和她再争执下去了。

「为什麽?!」好不容易静下去的言妍听到这个命令後又是一个高八度的尖叫。

看了看妹妹忿忿不平的神色,他还是不忍心告诉她她被欺骗的事实。

「因为我说的。」

言妍退了半步,愤慨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你就真的跟那女人一起欺负我?」

言焰只无奈的叹气:「小妍,我是为妳好。」

正如常人能预期的一样,这五个字,永远只能起反作用。言妍双手捂住耳,以最大的声音哭叫道:「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一连三个我不听,接着便是转身朝自己的房间狂奔,愤愤的馀音仍在走廊里回绕:「我要告诉妈,说你中了那女人的毒,跟着她一起找我麻烦!…」砰的一声房门被甩上。

言焰站在原地,真不知是该生气还是叹气。并非不恼怒,而是拿任性的言妍没辄。或许,她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她若是乖巧的点头说好,那才会真让他大吃一惊…烦躁的朝卧室瞥去一眼,他不愿在此时回房面对语霏。

转开书房的门,他决定再处理些公事,等自己心情好一些後再回房。

看着萤幕上的数据,他像是被雷击一样定在当场。

不可能…不可能…

这份资料,他明明只给了和言家合作已久的顾家啊…拔得头筹的,怎麽不是顾家?

反复的登出再登入,他慌乱的确认,但上头的数据却仍是一模一样。

手探向了抽屉,他把整叠资料都抽出,急急的翻过每一页,最後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愣了一下。

从椅子上弹起,他像阵风似的卷出书房,直到言妍门口。

透过门缝,言妍依然满脸怒气。

「小妍,妳有没有进过我的书房碰过我抽屉里的东西?」偶尔言妍会去他书房里翻些笔啊钉书针的。

「东西掉了吗?」没注意到他气急败坏的神色,言妍只冷笑了一声:「你来问我做什麽?家里不还有一个更可疑的内贼吗?去问问你那心肝宝贝去吧!」语毕便直接将门摔上。

「妳!」她的态度总算是激怒了他,正想再敲门,口袋中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顾伯伯…」父亲生前的老友,此刻又突然出了个这麽大的纰漏,言焰气总是短了半截。连珠炮似的咆哮自手机另一头传来,每一句都如利刃般划下:「言焰,亏我们两家都合作这麽久了,你父亲跟我还有些交情,现在你临时反悔,是打算怎麽样?!生意往来重的是信誉,你这麽做根本是违背我们订下的合约!我一半以上的资金都已经调动,要不是发现得早,我今天真给你害死了!你亲近白家,我理解,但一开始你就不该…」

剩下的话,他已经听不清楚了。

他只听到两个关键的字。

那就够了。

是…妳吗?

好謝謝大家的支持啊受寵若驚...

越寫都覺得自己越不行了真的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鼓勵XD

還在考試中考完試會儘速更新的

不好意思...在這裡先跟大家道個歉

上星期才考完期末考

先是忙著從宿舍搬回家裡

結果一個不小心感冒了...發了一兩天燒盯著電腦頭很沉...

目前在努力趕稿...

真的對不起...看來我的祈願沒法達成了...

頭仍是很暈所以沒辦法久盯電腦...

我不會棄坑麻煩大家耐心的等等了

小璃在這裡先跟大家說聲對不起...

新學期了課重很多還有發生了一些事讓我一直定不下心來好好寫文

就算要寫愣在電腦前也擠不出半個字來...

就算大綱都寫好了卻找不到字好填~

腦子有點打結了吧唉...

好了终於写好了这一段

分了好几次才写完的如果前言不对後语或者用字一直重复真的很不好意思啊^^

ps.我觉得这段写的好没感觉但是....唉

走廊尽头的那扇门,突然好遥远。四周的空气急遽下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脑中无了意识,只剩下一片嗡嗡鸣声,还有顾伯伯咆哮声中的两个字—白家丶白家丶白家,像是讽刺般盘踞在脑海深处,丑恶的回响不去。

他不记得他是怎麽走回房里的。他只记得他站在门边,凝视着床前正解下睡袍准备要入睡的娇小女人。神智在霎那间清醒,清醒到过度深刻刺目。她微偏过身子,透黑的双眸带丝不解,一如往常般有些惶惑及…无邪。

对,就是无邪。他不懂,为什麽不论做了什麽,她总能披上一张无辜的绵羊外衣,澄澈似水的双眸几乎要让人忍不下心苛责。

语霏缓下手边的动作,犹疑的看着门前遮住光线,却又像石雕般动也不动的他。厚重的木门缓缓扣上,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喀哒声,锁住了一室的沉默阴暗。他的脸色冷寒,铁青中却又带点颓丧茫然。她直觉的明白他受到了刺激,但却不清楚原因为何。难道,是和小妍吵架了?

「焰…?」不确定的低唤了一声,她局促不安的扭了扭手,顺手拿起了他扔在床上的睡袍,想拿过去给他披上。

她的出声像投入一池清水的小石,扰出了片片涟漪。

「是妳吗?」脸色依然青冷,他的双眼攫住她的脸,语气淡漠,却又有股隐藏的炽烈急促。

对他没头没脑的问话,她只是一头雾水的停下脚步。他的双眸闪耀出了几点火星,「是妳吗?!」三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蹦出来的。往前逼了几步,再也无法掩饰平静表面下隐藏的波涛汹涌:「是妳背着我,偷了我的文件交给白家的吗?!」他的咆哮让她不自觉跌退几步,在听明白他的问话後,她先是一愣,接着脸色陡然煞白。见她神情慌乱,不敢再直视他的眼,他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原本还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此刻却像被潮水淹没般窒息,打从心底而起的冰冷。

「真的是妳。」不需要她开口,他可以自她脸上读出事实。没了之前的火气和急躁,在证实了猜测後,他反而冷静了下来。不安丶着急丶抗拒丶种种情绪狠狠自心中抽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醒悟和一种从未有过的恼恨。

苍白着脸,语霏双手抓紧了睡袍衣带,脑中一团混沌,想要开口却不知道如何启齿,原本就不属能言善道的她在这没有预警的质问下更是煞时丧失了说话的能力。愕愕的看着脸色阴寒,矗立在自己跟前的言焰,她无法反驳,无从如何解释,更力从辩解。他直逼零下的脸色是她从未见过的冷然,看着她的视线陌生到让她心惊。

「还有什麽话要说?」少见的淡然,冷酷的不带半点情绪,犹如在寻问天气般平静无波。

「我…」樱唇微启,但她越是想开口,就越是吐不出半个字来。千言万语争先恐後,却反而无从说起。

见她慌乱的摇头,他只轻蔑的冷哼了一声:「这就是妳诱惑我的目的?」漠然的语气,藏不住讥诮和那一点苦涩的自嘲。曾经他还以为,她是无辜的,惹人怜的,值得他改变的。现在,冰冷的事实摆在眼前,他—只不过是条上勾了的鱼儿。一向纵横商场,以精明干练出了名的他,竟在这个纤小柔弱的女人身上连栽了三次—第一次是娶了她,第二次是喜欢上她,第三次—也就是这一次—是她利用了他。不能用『背叛』这个词,因为没有过驯服,怎能算叛变?

他真不知道他是该恨她,还是恨自己多一些。

焦虑的泪水在她眼里打转,手指掐到泛白却毫无所觉。复杂的情绪咽在喉间,闷得她发慌发闷。她完全无法替自己开脱—文件是她拿的,没有错。文件是她交给娘家的,也没有错。她还能说什麽?说她是无辜的?

一滴泪无声的滑落她面颊,满腹委屈却哑口无言的感受,还是这麽的让人难受。她楚楚可怜,含泪欲泣的模样,挑动了言焰满腔的恼恨和恼火。她竟然在哭……?!他比她更有理由大哭大叫大吼一场!此时此刻,他是真有摔椅子砸杯子踹桌子的冲动。

「妳还是这副表情?!」冷笑一声,他几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逼迫她抬头直视他的脸:「是不是该考虑换个把戏了?」

他如铁爪般的五指扣住了她的腕,热流自他的指尖渗透她冰冷的肌肤。倒抽了一口气,她被他突如其来的粗暴吓恍了神,心思如逆转一般,彷佛回到了新婚初期,充斥着他对她的排斥和残忍。

抓着她,感受得到她在他身前瑟瑟发抖,柔似无骨的身子几乎贴上了他的。瞪视着她吓呆似的小脸,一时之间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怒意和精力无处宣泄,却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如果可以的话,他是很想当场掐死她的……他的手劲终让她忍不住轻噫了一声,「焰…」细小哀求的声音,让他的电路接上了线。他知道……他想做什麽了。

阴下眼睫,他空出的左手拦住她的纤腰,接着猛地将她腾离了地面。「焰!你…你要做什麽?!」她一个重心不稳,等到回神时已头重脚轻的给拦腰拎起。忍不住的挣扎,她惊恐的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反应再慢,对这种事早已训练到像反射动作一样,敏锐的很。

要做什麽?

他不能掐死她,因为杀人会违法,他也不能把她抓过来殴打,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就成了伤害罪,但他死也不甘心不回以半点报复。那麽,他能做的,自然也只剩这一个办法。她给他的打击,他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走到床边,他将仍兀自试着挣脱的她扣上了膝。「焰!你…我…我…」她也不知该如何求饶。他抽出了她睡袍上的腰带,接着让语霏几乎吓坏的,他将腰带缠上了她的手腕,三两下便紧紧捆住。「焰!」她忍不住惊叫,双手极力想要挣脱,却徒劳无功。捆绑…他从未如此粗暴的对待过她…就算是以前也从来没有过……完全不去理会她的叫唤挣扎,他掀起了她的丝绒睡袍,用力扯下了她的睡裤和内裤,力道大得几乎扯破了裤子,在她白晰的肌肤上擦扯出红纹。他的怒意和毫不怜香惜玉的动作让她一颗心直沉谷底。今晚,她是劫数难逃了。

瑟缩在他腿上的人儿娇小的像只猫儿,在他手边微微发颤的丰臀光滑有如白玉,她的蠕动挣扎和啜泣声让他的怒潮全盘溃堤,浪滔而出。

抬起右手,狠狠的将他的怒气加诸在她的臀上。啪!响亮的一声,没有前奏没有遇警,让她身子忍不住一弓,直觉得想逃离。一只有力的手适时按住她的腰,在她来得及体会那一巴掌馀留下的火辣之前,啪的又是第二掌。毫不间歇的,他扬手,一连八九下,狠狠的丶像要倾泄满腔的怨火浪潮般重重掴下,每一下都在她白嫩的臀瓣上留下绯红掌印。「啊!」无力承受这般毫无喘息几会的重责,她双腿开始踢蹬,泪水如水龙头般倾泄而下,但被紧紧按住无法闪躲的情况下,每一记而是准确的打在她的屁股上。啪!啪!啪!啪!不理会她的哭声,他抬起手,仍是一下又一下的重重击着。他就是要让她痛,他就是要让她难受,他就是要惩罚她的不忠,他就是恨她竟让自己轻心大意……她的哭叫声他充耳不闻,心头盘踞的只是那股会将他焚稍殆尽的怒火。在打了约二十下之後,他气恼的发现自己手劲太猛,手心竟微微的刺痛。低头,她伏在他腿上抖得像风中落叶,哀哀切切的哭着,小巧圆润的屁股上已浮上了一层掌印,透着深浅不一的水蜜桃色。双眼如电的在扫了一圈,长手一捞,便将她搁在床头柜上的木梳一把抓过。这把木梳背面扁平光滑,厚度及面积也足够,拿来做板子用正正好。

自眼角瞥到了他的动作,她失声啜泣,心中却是掩不去的恐惧。是人都会怕疼的…她自然也不例外。至今还未挨过板子,她不敢想像那会是什麽样的滋味……啪!带着短暂的风声,冰冷的梳背准确击落,在她臀上印下一大片红潮。「啊!」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她仍是忍不住脱口叫出了声来,贝齿咬住了唇,双肩因疼痛和哭泣而抽搐。被紧紧扣在他腿上,她察觉得出他的恼怒和火气。自知这回错在自己,她也不敢开口求饶,打定主意乖乖接受他的惩罚担起後果。手指紧紧纠住被单,她强压下了哭喊的冲动,盼望以肉体上的疼痛为心灵赎罪。言焰的注意力思毫没有摆在她异於平常的驯服,他所有的精神只集中在他手中的木梳和她逐渐晕红的粉臀。手起板落,半点也不迟疑。

啪!啪!啪!剧烈的重击带着清脆的拍打声在房内回响。她十指忍不住纠紧床单,死命的咬牙才没哭叫出声,但眼泪却漞漞而下,浸湿了她的脸及一大片的床被。痛…一种前所未有的痛感。几道粉红的的板痕交错印在臀峰,像野火辽原般扩散,迅速攀升的温度让她不自觉的想要逃离…但他压在她腰上的手,却让她无法动弹…啪!啪!木板陷入几分才弹开,在晕红的臀上留下大片的红痕。即使她再努力的想要忍耐,屁股上延烧的火热电流已超出她所能承受的范围。双腿忍不住开始踢蹬,一声轻微的「呜呜」闷哼还是自她口中流泄而出。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左一下,右一下,中间,臀峰…板印烙满了她逐渐转红的屁股,这连续性的重打终於打散了她的意志。「啊!」麻辣的热意在整个屁股上窜流,要不是腰被被他紧紧扣住,她几乎要痛得滑落到地板上去。「呜!痛…啪!呜呜…求求…求…啪!啊你!」她上气不接下气,双手紧握到要掐出痕来了:「好痛!啪!焰…啪!啊!」他像石雕般没有半点反应,抓紧了她不让她挣脱,右手却反而加重了力道。「对丶对不起…」断续抽噎的道着歉,虽然知道没用,却还是忍不住告饶:「焰…对不起…求你…不要!」带着哭音的破碎哀求,微弱的几乎消失在身後的刺耳的啪啪声中。但他还是听到了。

她凄咽的求饶,在他发现事实前,或许还能触动他的怜惜,但现在,触动的却是他更深沉的怒气。若她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他也许会好受些,但为什麽,她还是这样娇弱可怜的姿态,彷佛她没有错,是全世界都对她不起?!

不要怪他无情,是她自己关上他的心门的。

无视她徒劳的挣扎,握住梳柄的手没有停滞,仍是重重且准确的击重目标。啪!啪!姑且不论他的力道,她已经红肿的臀儿哪里承受得了再来的摧残?每一下的拍击已不是原先的疼痛,而是有着发麻刺痛的肿胀感了。剧烈的踢着腿,袍带自她腕上松脱,一把扯住言焰的上衣,她哭得声嘶力竭:「对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回应她的,是他轻蔑的冷笑:「不是故意的?!难道是我逼你的吗?!」咬着牙,他更是狠狠击下。啪!啪!梳背几乎陷下几分才弹起,强烈的疼痛让她连叫都几乎叫不出声来,只是哇地一声无法控制地大哭了起来。他总是知道如何让她痛。一连数下击在同一个位置,简直是折磨。

「停…不要…呜呜…」泣不成声的字句淹没在哭声之中,屁股如同被点上火般炽热燃烧,她好想逃跑…好想挣脱…像个孩子似的委屈痛哭,并不能减轻身後的疼痛,却是另一种无能为力的发泄。已经没有力气再求饶,她只是颓然的哭着,听着背後传来的响亮拍打声,多麽希望自己乾脆昏死过去……不同於以往,他似乎一点也没有停手的打算……拍打仍在继续,力道也不见减弱,他会停吗……会吗……

「呜…对不起…对不起…」哭声渐渐转微,她的泪早已浸湿了一大片的床单及他的长裤,嘴里喃喃的道歉,她脑中一片火热,头好重,屁股好痛…

他想再举起右手,却发现手酸了。用力过猛,他的手也微微颤抖。轻轻的喘息,他目光摆到腿上几乎低声啜泣的人儿身上。白嫩水玉的粉臀上红肿不堪,交错的板印高高肿起,四处浮着青紫色的淡痕。原本的怒意被空虚失落感取代。将她拎了起来扔到床上去,他看着像娃娃般无力瘫软在床上的她,丢下梳子,他只颓然冷淡的抛下一句话:「再我明天回来以前,不要让我再看到妳。」扯松了几乎让他窒息的衣领,他踉跄了几步,推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去。

昏沉的趴在床上,她只觉得全身都像火在烧,特别是几乎麻木到失去知觉的後臀。眼前一片模糊,她隐约的听见了他的话,听见了他离去时门开了又关的声响。一室的寂静,只剩下她颤抖的吸气声………他的话像把利刃,笔直的丶残忍的,插入了她微弱跳动的心房……

没啦?!

发表于:17

驚~

這已經是小璃從十二月到現在搾乾腦汁擠出來的了耶...(風蕭蕭落葉飄飄)

短期內先放過我吧.....

我也不喜歡懦弱的人...

但在現實之中因為一時猶豫而發產生誤會這種事情也是層出不窮~

每個人都認為自己能坦率然而現實的世界並不是這個樣子的...

每個人都覺得自己能勇敢但真正敢義無反顧無所遲疑的人又有幾個...?

(沒事在有感而發OS的小璃...)

ps整理文....等我全貼完後再整理吧現在太懶了XD

小璃有在寫文啦...

只是最近腦子轉得有點慢...

慢工出細活咩^^

我有在努力啦

這個週末交文...

週末交文啦~

來交文了...目前只寫了這麼多

辛苦大家久等了~小璃在此給你們最大的謝意

話說我平時用的分隔線竟然不見了...只好換一個試試看^^

她不知道自己是因疲倦而睡去,还是昏了过去。全身好像有火苗在窜烧,口好渴,微弱撑起的眼帘,总泄气又阖上。手撑在额上,语霏总算勉强睁开了眼。眼前一片蒙矓,她用力眨了几下才能勉强辨识四周。房里非常的阴暗—她几乎要以为她不过晕过去了几秒—猛然惊起的雷声还瓢泼的雨声总算让她稍稍清醒,挣扎着撑起了身子。她一移动,身後随即一阵刺痛。下意识的伸手,触到的却是尚未消去的肿痕。有些颤抖的轻抚了抚,昨夜的画面历历在目。冰冷的木梳静静躺在她身边,她残破的睡裤如废布般安息在床角。意识的自己下半身仍一丝不挂,完整的曝露在空气之中,她慌乱的想起身,却一个不稳摔下了床。

床不是很高,没摔得很疼,但她却不由自主的头晕。靠在床沿轻轻的呼吸,一抬头,床边的钟指着三点半。

透过给强风吹得摇摆不定的窗帘,几微弱丝光线透入了房中。不是凌晨,竟是隔天下午了呢。想不透自己怎麽会昏睡了那麽久,她脑中所想到的,是言焰离去前抛下的那一句话。

「再我明天回来以前,不要让我再看到妳。」

他不要再看到她了…

他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从小其他女孩子都在玩洋娃娃及家家酒时,只有她一个人站的远远的。她不爱娃娃也不爱家家酒,她只喜欢吹泡泡。一个又一个五彩缤纷的泡泡在她眼前出现,映出了美丽的倒影,在风中轻盈的盘旋,总能让她看得目不转睛。泡泡里的世界多美…美的无法在於现实。但她呢,她却是一个活在泡泡世界中的现实。

曾经她对家人存着希望。她总是安静的缩在一角,期待忙碌的父亲和老是出门应酬的母亲给她一点关怀—哪怕是牵动一下嘴角,一个眼神也好。她可以体谅他们忽略她,忍受他们不重视她,但换来的结果,却是被当成免洗碗筷般用过即丢。而言焰,曾经替她燃起了那麽一点点的希望,却又转瞬间吹息了烛火。乾涸的泪滴在她颊上流下泪痕,心上留下伤痕。她也恨自己的懦弱无能,却又无可奈何。从小到大,她习惯一个人安静,因为她的存在,一直是多馀。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江文宇一样,有耐心的陪着她,毫不打断的聆听她的声音,对於她腼腆羞怯从不露出半点不耐烦。江文宇曾经有一个小他两岁,有轻微自闭症的妹妹,在他五岁时便因发高烧去世了。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当他在学校里看到独自一人静静坐在角落里的她时,忍不住停下了脚步。也许是移爱作用,江文宇成了她唯一一个真心的朋友。她并不是自闭症幻者,她只是不喜欢出头,不愿意多言。她像水,周围的环境是什麽样子,她就是什麽样子,除了顺应,不会有其他反应。

如果…如果她个性强势一点,胆子大一些,事情是否会有不一样的发展?她是否就能触及那曾经垂手可得的…幸福?

只是,说什麽都太迟了。

抚着额,她摇晃的起身,无意识的拖出她带来的皮箱,开始将自己少的可怜的家当摆进去。当初她带什麽来,如今便带什麽去。除了衣服和一些随身用品外,她几乎一无所有。

屋外仍然风雨交加,屋内却一室空旷,连佣人也不见半个。她头有些晕,却仍费力的拖着行李,一阶一阶的爬下楼梯。外头淅沥哗啦的雨声她似乎都没听入耳,只是专心的一步步走到门口。手搭上玄关冰冷的门把,忽然一声雷劈下,当场将她稍稍惊醒。呆了一下,她颓然的蹲坐了下来,心中一片茫然。她接下来,该去哪里?家里已经不要她了,她还能去哪里?出了这个门後,她还有哪扇门能进?

眼泪不自觉的滑落,颤抖的手伸入口袋,此时此刻她只能想到一个人。

「喂?」

歪着头夹着电话边打电脑,江文宇正窝在办公室里赶工,一手还端着杯咖啡,显是忙得不亦乐乎。

电话另一头没有回答,只有微弱的吸气声。听着那有些熟悉的声音,他的心瞬间荡到谷底。

「小霏,是妳吗?!」放下咖啡,他握紧了话筒,语气透着焦急。不是前两天还好端端的吗,怎麽突然打电话过来,还光是哭?

吸气声转变微啜泣,过了几秒才传来一个无助的声音:「是丶是我…」

「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他的手劲不自觉加重,心头也开始乱了起来。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啜泣声不歇,支离破碎的声音比利刃还要锋利,一刀刀扎在江文宇心上。

「什麽结束了?!妳在说什麽?」忍耐着对话筒大叫的冲动,他试着让自己冷静,也试着让电话另一头的人镇定:「小霏,妳把话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显然他有条理的问话并没有安抚对方,哭声加剧,语霏断断续续的声音几乎要消失在她强烈的抽泣声中:「结丶结束了…都结丶结束了丶了………他丶他不要我丶我了…」

耐着性子听她重覆着同一句话,总算听到了一点进展。

「谁不要你了?」愣了一下,他随及会意:「言焰?!」握紧了手中的电话,他心底有了最坏的打算。他就知道,那个男人除了伤害她以外什麽也不会!忍住了窜起的怒苗,他急急追问仍在哭泣不休的她:「小霏,妳人在哪里?妳等等,我马上去接妳。」但传到他耳边的,只是她的哭泣声。「小霏!妳别哭,告诉我,妳在哪里?!」

他十万火急的追问似乎没有透过电话线传到另一头,因为没有半点回答,只有她不停歇的啜泣。

嘟丶嘟嘟。电话没有预警的断线。

「喂!喂!小霏!」他终於忍不住对着电话爆发了第一声大叫,但回答他的只是平板的嘟嘟声。摔上电话,他脑海里只回响着断讯前她哽咽着说的最後一句话。

「一切都结束了。」

「该死的!」连拨了几次电话都不通,踢了桌子一脚,江文宇阴郁的望向透过被水雾打得湿淋淋的窗,唯一可以辨认的就只有灰蒙蒙的云和如帘幕般密集的雨点。竟然不知道她的地址!两人见过不止一次面,通过不止一次电话,他竟然蠢的没问她家里地址!他不知道她人在哪里,起码还可以去她家附近找找,但现在,他什麽都做不了!

她的哭泣让他心烦意乱。认识了语霏这麽久以来,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哭成这个模样。她语气里的伤心和灰心让他心惊,她那句「一切都结束了」如乌鸦般在他心头盘旋,不祥的预感挥之不去。

本来倒在椅子中的他忽然想到什麽似的一把跳了起来。

有一个人一定知道地址。

而那个人,他凑巧的有他的公司号码。

那个罪魁祸首。

眯起来眼,江文宇一把扯过电话,焦急的自桌上一大叠的文件中摸出那张小小的名片,接着迅速的拨起电话—因太过匆忙按错了两次按键—心急的等着另一头的人接起。嘟噜噜丶嘟噜噜,一声声的拨号声听来似有一万年之久,他只怕自己来不及,怕另外一边,挂了他电话的语霏一时伤心过头做出什麽傻事来。

「喂?」公式化的娇甜女声响起,不及她问话,江文宇已咆哮出声:「我找你们总裁!快!」并非他无礼,而是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得礼数也没那时间寒暄了。

「…是丶是…好…」对方显然是给他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没再多问一句话便将电话转至分机。

过了几秒钟,一个冷淡的声音才传了过来。

「请问哪里找?」没有温度,只有客套,不是那个姓言名焰的浑帐是谁?!

「是我…」两个字几乎从齿缝里蹦出来的,怕他听不出来,他再加上注解:「江文宇。」

电话另一头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你找我做什麽?」轻柔冷淡的声音,却压不住语气里淡淡的警戒丶火气丶轻蔑丶还有…一丝淡但几乎不可闻的…醋味。

几乎握断话筒,江文宇嗅到了对方投来的浓浓硝烟。

他们两个人之间,有着相对的仇视和绝对的敌意。

「小霏人在哪里?」压抑住了自己反感和对着他恶言相向的冲动,江文宇一字一句的问。缠着电话线的左手握紧,注意力全摆在对话上。

顿了一顿,清冷的声音才飘了出来。

「我不知道。」四个字,冰冷乾脆。

「什麽叫你不知道?!」堆积许久的怒气终於一次爆发,扔下手中的电话线,他用尽力气对着话筒咆哮:「你怎麽能这麽冷漠?!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她是你的妻啊!」

「不再是了。」淡没有起伏的声音打断了他,正和他的激动成两极:「从今开始,她和我没有半点瓜葛。」

胸脯因喘气而剧烈起伏,江文宇瞠愣了半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对她做了什麽?」他的声音在发抖,就不知是因为惊骇还是生气。看着窗外风雨交加的画面,心像被浸到一整桶冰水中无法喘息。

又是短暂的沉默。

「她人在哪里?」声音陡然失去了火气,他已经没有精神和言焰争执是非对错,他只想快快问出语霏所在地。

「我不知道。」还是一样简短的答覆。停了停,或许感受到了江文宇的着急,他才淡声加了一句:「或许回家了。」

听他说得那麽云淡风轻,江文宇只冷笑了一声。「回家?她已经没有家可以回了。」

「你什麽意思?」直到此时,冰冷轻淡如烟的嗓音这才有了一点点情绪—虽然这点情绪听起来颇不耐烦。

轻蔑一笑,他冷冷解释:「小霏没告诉你吗?一个月前,她就和家里闹翻了。回家?她哪里还有家可回?」

「闹翻?」声音转而阴郁,话筒另一头的人似乎也有些紧绷了起来。

「她人在哪里?!」江文宇并不想和他闲扯下去—多扯一秒,小霏的安危便多一分危险—「你厌恶她也好,不想理她也好,我管不着。但拜托你,告诉我她人可能会在哪里!」

「你要做什麽?」一时的紧绷又掩在厚厚的云层之下,冷淡又遥远。

「当然是去找她!」这不是废话吗?!

「她刚哭着挂了我电话—」他咬牙切齿的接了下去,心中只恨不得将言焰撕成几大块:「她挂电话前只说了一句话:『一切都结束了』!」

「那是什麽意思?」突如其来的问话,穿插的有些窘迫,但耐心尽失的江文宇只对着话筒吼道:「天知道那是什麽意思!告诉我你家在哪—」他一句话都还未吼完,传至耳边的只是嘟嘟声。

「喂!喂!」抓紧了话筒,他的呼唤声晚又了一步。

竟然挂他电话?!这是今天第二次被挂电话了!

咒骂了一声,他狠狠摔下了电话,抓起一串钥匙便往门外冲。

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找人,他只想做些什麽,在熟悉的路上绕绕也好,祈求上天给他一些运气,能够找到小霏…

闭上眼向後椅背一靠,言焰表情平静如昔,脑子里却有一连串的齿轮在转动。转动时的噪音,吵得他头疼。

他想要忽略和江文宇的那段对白,但他的字句却在混乱的脑海中清楚浮现。

她和家里闹翻了?他不知道。她无依无靠了?他也不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他又不知道。她那句话是什麽意思?该死的他更不知道!

一切的不知道让他心烦—他习惯一切事物在自己掌握之中,痛恨出乎他心理准备的意外—偏偏语霏的出现到整个人格,却都再再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一再挑战他的情绪控制和推理能力。

他理所当然有权力生气。他理所当然有资格不要她。他理所当然有立场恨她。

但,为什麽她泪眼看着他的表情,会让他没由来的感到一丝丝自责?

她那句话,竟会让他有一点点的心慌?

要生一个人的气,很容易。

要原谅一个人的过错,可以很困难,也可以很简单。

他没那麽容易妥协,但或许他可以尝试着去罹患,间歇性健忘。

他此时此刻只想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

美女姊姊:要F/M的看妳的文比較精彩哪~

最近忙...寫一段停一段的

字數太少不想貼...

請大家再忍耐一下啦(鞠躬道歉)

下個周末一定上稿...快給學校累死了

來更了...先謝謝大家耐心的等待

因為是學生小璃沒辦法時時寫文而且遇到考試非得先停下來才行...

沒辦法迅速更文我也覺得很抱歉...我不介意被催但是請不要人身攻擊好嗎?

這次沒有寫很多請將就一下吧

有空會多寫些的...

手机自手中滑落,在玄关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接着便静静的遗落在那儿。

将头靠在膝上,语霏只觉得头好重,四周的空气冰冷如刃,刺痛着她的皮肤。抓紧了衣袖,她脸埋在臂弯之中无声啜泣,毫无所觉的让一滴滴的泪沾湿了衣襟。没有捡起手机的欲望,她只想这样坐着,如婴儿蜷缩在温暖的子宫内般,将自己紧紧的包住,不去面对外在的寒冷和残酷。直到客厅里老爷钟低沉的鸣声传来,才将她自昏沉中敲醒。

当丶当丶当丶当…四下清脆的钟声在她听来比丧钟还让人心生惧意。慌乱的爬来起来,她双手抓住了行李提带,跌跌撞撞的就要往外走。

她不知道他何时会回来。

她只知道,自己无法再承受一次他的冷眼及冷语。

抹掉了泪,吃力的拖着装满了衣服和随身饰品的皮箱,她右手搭上了冰凉的门把。这回没有再迟疑,她旋开了门,让自己置身於寒冷的风雨之中。

身後的大门砰地一声在风中自动关上,她却恍若未闻。

这个对她充满敌意的地方…究竟有什麽…值得她留恋?

如果不要再见到她是他的意思,那麽,她绝不会,再出现於他眼前。

她不恨也不怨—恨的是自己怨的也是自己—她只是,心冷了。不是对他,而是,对这个容不下她的世界。

春夏交接,第一场雷雨。不过下午,天空已是灰蒙蒙一片,雨势非但没有转弱,反而有加强的倾向。风很刺骨,夹着密扎扎的雨,还很痛。她忘了撑伞,不过,又有什麽必要撑伞呢?

费劲的拖着行李在风雨中跌跌撞撞的迈向铁门—湿漉漉的草地让她一路摔了好几跤—她再一次被自己的鞋带绊倒,扑倒在泥泞的石子走道。痛倒是不怎痛—昏乱中已经没什麽感觉了,何况只是摔个跤—她只是注意到了自己左手无名指上,那个刺眼闪烁的微光。呆呆的注视了那枚充满讽刺的婚戒,她右颤抖着想将它脱下。手抖得厉害,花了几分钟才拿了下来。少了戒指的重量,左手只觉一阵轻,心里却是被什麽压着般闷的难受。咬住唇,她恍了神。她该是带走这枚扣住了她过去的婚戒,还是,原原本本的还给他?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她还未打定主意,一阵冷风吹来,她一不稳,戒指便锵地一声自手中滑落,长了脚般咕咚咚的顺着风滚去。接着在她惊恐的注视下,噗通,精准的落入了一旁的水池。

睁大了眼,她一片混沌的脑中只闪过一个想法。

她得把戒指拿回来。

她要把它还给他,她不要他的垂怜,不要他的施舍不要他的馈赠!

连滚带爬的冲到池边,她脚一滑,立即栽进沉暗的水中。喝了几口水,她神智还没恢复脚步还没站稳就立刻弯身在水底狂乱的摸索。她不记得了自己不会游泳,不记得了自己身在何方,只知道自己得找到那枚不知落在何处的戒指。

手中的雨伞落在了地上,刚赶回家言焰如同雷击般定在当场,不知自己到底是惊喜还是惊骇。

喜的是这女人还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骇的是,她竟然想在他家池塘里跳水自尽!

这池塘是言夫人用来养鲤鱼用的,里头有好几只身价以万起跳的宝贝,水深约一米一,一般而论该是淹不死成人,但拿来自尽,特别是对身材本就娇小的语霏来说,绰绰有馀。

她头也埋在了水中,手指继续在水底的软泥中摸索,冰冷的池水没有唤醒她的意识,缺氧只是加重了她执着的意念。戒指…那枚戒指到底哪里去了?!浊水灌入了她口鼻,她在软泥中一拌,失足往前扑去。双手慌乱的在水中挥舞,她张口欲喊,却连吞好几大口的水。极度恐惧之中,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却自背後传来,哗啦一声将她提出水面。

「妳这是在干什麽?!」

嘶哑的咆哮难掩惊骇,透过风雨声传入她耳中。透过水淋淋的双目,她勉强认清了上方那张几乎扭曲喷火的脸孔—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

抓着如水鬼般披头散发,一身是泥的她,他真不知是该大吼大叫,还是将她拥入怀中确认她还在呼吸—当她载浮载沉的头颅消失在水面时,他的心整整漏跳了一拍,只差没忘了如何呼吸。在他来得及反应过来前,他的腰已没在水中,开始打捞那个不要命的女人。

「妳在做什麽?!」低下了头,看着不停咳嗽的她,好不容易稍息的狮吼再次暴怒而出。抓着她双肩摇晃,他顾不得自己是否抓痛了她,只怕稍一松手,她瘦弱的身子又会滑入水中消失不见。出乎他意料的,她并没有受惊的瘫软在他手中。发出像猫怒般的呻吟,她奋力挣扎,言焰手一滑,竟让她脱了开来。她立即扑入水中,若非他眼明手快,迅速再将她提回来,只怕在能见度极低这种天气里,他还得费一番功夫在水中寻人。

「放手!」虚弱的尖叫自她口中溢出,双手乱挥,溅起不少水花。

费劲的抓住了她—全身湿淋淋的她简直像条泥鳅般滑溜,更别提还在拚命的挣扎。「白痴!找死也不是在池塘里好吗!?」用尽力气朝她怒吼,他拖着她朝池边移动,想说乾脆将她弄上岸比较容易制服。这女人—寻死的意念真是强大。

不顾她踢打出的水花和断断续续的尖叫,他将她半扯半抱的弄向岸边,直到一阵刺痛自他右腕传来。「啊!」反射动作的松开手,在阴暗的光线下,他骇异的瞪着右腕上几个深深的齿痕。「妳—!」左手扯回想要趁机投回水中的语霏,他顾不得手上的痛,只是紧紧抓住她的双手。「妳疯了!」看着她像只落入陷阱的小兽踢蹬,他几乎说不出半个字来。天!她咬他!她竟然咬他!

「放手!叫你你放手!戒指…」她的尖叫已转成啜泣,言焰却恍若未闻,像铁箝般的双手攫住了她,决意不管她怎麽踢咬都得将她扯上岸。

他阴着脸啐了声:「疯子…」但手臂触到她脸时却被她额上灼热的温度吓了一跳。「妳…」将她扳过身来,只见她双目涣散,似乎早已失去了意识。

难怪……他早该猜到了。也只有在意识不清时,她才敢对他又是尖叫又是踢打,甚至…像只疯狗般狠狠咬了他。

得把她尽快弄进屋里去。但抓着仍在挣扎的她,他浓眉朝眉心靠拢。这池塘是人工水塘,壁面垂直,如果他要爬上岸,非得把手中的人放开才有办法。但照着情况,他只要稍微松手,已经失去理智的她只怕要像离水的鱼一样扑回水中。

但下一秒,她自动替他解决了烦恼。双手停止了挥舞,她头一歪,昏了过去。

發現以前有空時沒拚命趕文是一種失策...

最近忙到快瘋囉~

真的非常非常對不起消失了這麼久

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情嚴重影響了我的心情和生活

這幾個月來沒有時間/心情寫文章甚至連暗夜都沒上

不是故意把言燄跟語霏丟在水池裡泡那麼久的

這幾日偷空趕工寫得差不多了

囚婚的故事快要結束了已經寫到了尾聲

不過的劇情呃...明天再寫

(好好一個故事被寫到重點都變成言情了我對不起大家)

ps.希望全球都能平安度過這次的金融風暴~

(聽說有好轉的跡象怎麼我都沒感覺到呢

「医生,她情况怎麽样?」换上了乾衣,言焰边擦着垂落在耳际的湿发边走近床边。

让佣人换洗过的语霏正躺在床上,厚重的绵被一路盖到脖颈,只露出了个透着红晕的小脸,映在雪白的枕头上更是明显。老迈的医生将听诊器收入了包包中,慢条斯理的抬起头来,淡淡道:「尊夫人着了凉。」

他微微松了一口气:「意思是没有大碍?」天晓得,当他抱着湿淋淋软绵绵又毫无意识的她奔回房里时心里有多紧张。第一次,他觉得她好脆弱,彷佛在下一秒就会在他怀中蒸发消失。

老医生推了推眼镜,透过雪亮的镜片给了他一道审视的眼神:「没有大碍?她发烧到三十九点五度,极有可能转成肺炎,要是温度再升高,准备打电话叫救护车进医院挂点滴吧!」

「肺炎?!」言焰愣了一下,眼神落在了床上那个小小身影上。他的吃惊似乎惹恼了医生。有些批判的扫过了他的脸,他冷冷道:「尊夫人着凉了还跑到外面淋雨,病上加病,加上她情绪似乎很不安稳,你最好小心看顾着,以免造成遗憾。」听见医生略带谴责意味的言语,言焰不自在的别开了视线,只点了点头。见他不语,医生这才站起了身来,将药留在床头柜上,详细解释了服用方式才离去。

送走了医生,他抓过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盯着她的脸。

她的双眼紧闭,眉头深锁,看起来极为痛苦。笨拙的把冰袋置在她额上,他有些心慌,远比看着她怯怜怜的双眼更要让他觉得过意不去。自己对她是什麽样的感情,他自己也不明白,更不想去探索,因为他不敢去面对过去对她的残忍,更不敢去面对Misa那愤愤不平又满是控诉的眼神。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在Misa出国前,他们私订过终生,他也承诺过要娶她为妻,谁知,事情演变到最後,竟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按照他原先的计划,等风头稍平,他会甩掉语霏这只临时杀出的程咬金,转回Misa身边,但,不知何时起,一切都乱了谱走了调。极为不愿辜负Misa,但他颓然的发现,他无法像初时一样,把语霏当成废纸一张,狠心的抛掉。想起了江文宇的话——「她和家里闹翻了」,更是让他坐立难安。差一点点,他就要把她这样扫地出门流落街头了。的确,他的怒气还没消,他也实在有理由大发脾气,但与其说他恼恨她的举动,不如说他恼恨自己多一些。原谅不原谅已经不是个问题了。再怎麽震怒,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无家可归。他不忍心。

着腾了几个小时,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语霏脸上的红潮渐渐退去,蹙起的眉也舒展开来,苍白的额角滑落几滴冷汗,意识好像恢复了几分。稍稍松了一口气,他起身拿起毛巾,打算再去换一条凉一些的上来,走没几步,床上的人却呻吟了一声。

「醒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走近几步想要看清楚。语霏眼皮半睁,目光仍有些涣散,过了几秒钟才猛力咳起嗽来。匆匆丢下手中毛巾,言焰赶回了她身边想将她扶起来——照她这种咳法,恐怕不是折了腰就是吐出血——她却不怎麽安份的挣脱开来,一翻身就想背过身子去。言焰有些恼火的按住了她的肩——他还没生气,她倒是先摆脸色给他看呢——但仍是以安抚的口气柔性劝导:「别乱动,妳现在发高烧,侧躺或趴睡会压迫呼吸道……」但语霏只低低呜咽了一声,眉头又皱起,双手抓紧被缘,挣扎着要翻身。哎,就算习惯侧睡,也不该在这种时候犯了蛮劲嘛。若是平时,没耐性的言焰恐怕早就诉诸武力征服,但他起码也有些同情心,不敢对着病人大吼大叫或是强行将她搬回原位。

反抗不了双肩的压力,一滴泪滑过她的鼻尖,落在枕头上,「痛……」一声喟叹,哀求似的自她口中低低传出。

「我弄痛妳了?」看见她哭了,言焰慌忙松开了对她的箝制。天地良心,他此时此刻可没有伤害她的意图。语霏微微睁开了眼看着他,过了好半晌才距焦,一认出了他的脸,她立即咬住了唇,脸色有些仓皇失措,「我……」刚刚只是想翻身,这下子,她是想从床上爬起来了。言焰一把将她按回了床上:「躺着,妳病了。」

她看着他的眼神恐惧又迷惑,但服从已是根深柢固的习惯,加上人仍然有些昏沉,语霏无异议的放弃了起身的打算,但却仍不自在的扭动四肢,似乎极为不舒服。「会痛……」她小声地哀求着他松手,苍白的脸颊泛上一抹和额上热度无关的红潮。

「我没用力啊。」见她仍一脸的痛苦,言焰紧张的缩回了手,不敢再施压。或许,生病时的瓷娃娃比平时还要脆弱,只怕不小心要摔碎了。

她脸上的红潮加深,目光垂落在被子上,怯怯的低声道:「不是……是昨天……晚上……」

不用她点明,他也知道她指的是什麽。言焰也别开了视线,不太敢注视她的脸,就怕看了她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後自己会後悔。昨夜的刑具仍安安稳稳的躺在床头,好似什麽也没发生过一样平静安宁。她当然会痛,他昨夜可是气疯了呢,下手完全没留情。但她病,不能趴睡,她痛,不能仰睡,这样哭那样也哭,那到底要他怎麽办?虽然总是那温顺受惊的小绵羊模样,她就是有办法给他出难题。叹了口气,他起身走到浴室拧了两条湿毛巾,接着坐回床沿,先将一条毛巾摆在她额上,犹豫了一下,半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掀开了被,小心的拉起了她的睡袍。她的肌肤是晕热的,随着他的手一吋吋由下往上摸索,越发显得烫人。手指滑过了她臀上交错的肿痕和泛着轻微青紫色的印子,感到她在他怀中打了个哆嗦,他有丝难受,低声问:「还很疼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将脸埋在他怀里,感受得到他的体温,嗅着他衣服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原本悬挂在空中的一颗心莫名安然落地,全身一阵放松,不再挣扎抗拒。虽然,她实在不明白为什麽他会出现,并且态度转变如此巨大。最有可能的是她发烧烧过头,起了幻觉……湿冷的毛巾盖住了臀上醒目的红,突然的寒意和压迫让她缩了缩,眉头再度锁紧。隔着毛巾,言焰小心的揉抚,但即使他已将力道放至最小,她仍是咬紧了唇,小声的呻吟:「唔……」不想再让她难受,言焰停下了手边的动作,把睡袍和被子拉回原位,再度把她像手卷一样结结实实的裹在被子里。烧还没退,不能着凉啊。

「好一点了?」明知两条毛巾大概不会产生戏剧性的效果,问题还是在大脑能够阻止前脱口而出。语霏虚弱的点点头,胸口一闷,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喃喃道:「对不起……」

「妳说什麽?」他低下了头。平时声音就不比蚊子嗡嗡大多少了,现在的音量更是小到连蚊子都听不到。

「对不起……」她手抓得更紧,闷闷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自他臂弯中飘出来:「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後果会这麽严重。眼泪划过紧闭的眼角,无声的滴落。

他心底五味杂陈,叹了口气:「妳家里要妳偷的?」虽然脾气阴晴不定了些,但他言焰也不是白痴,从江文宇的话和白家那些人的所做所为推敲几下,答案自然就出来了。她啜泣了起来:「对不起……我以为丶以为这样……他们会丶会放过我……那是我……我爸妈……」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他嫌恶的闭上了眼,不想再听下去。言夫人为人再怎麽高傲刻薄,却是个宠爱子女,不容任何人伤害他们的无私母亲,他也一直以为父母理当如此,直到见识过白家那几人的嘴脸。血亲毕竟是没得选择的,只能怪她投胎前眼睛没睁亮,生错了家。

「……他们不要丶不要我了……」她委屈的抽泣声刮在他心口上,他皱眉道:「傻瓜,他们不要妳又如——」一个何自却哽在喉间出不来。如果连至亲家人都不要她,还有谁能呵护她?他有点罪恶感的知道,她根本没把他这个随时想把她扔出去的人当作可以停靠的港口。

「对不起……」她抽噎的道歉,彷佛以为只要把这三个字念上千万遍,自己所犯的错误就可以洗刷许多——至少让他不要再生气。

「算了。」他叹气。失掉了个老客户,给白家捡了个便宜,商场上声誉受了点损害,都不算是致命的大问题——至少公司也不为因此倒闭或是陷入困境。脾气也发过了,人也狠狠修理了一顿,他还能怎麽样?

她颤了颤,微微抬起了头:「你不生气了?」

气实在还没消光,但总不能告诉她实话。「算了。」淡淡的,他还是无奈的妥协了。他受不了她那可怜巴巴的哭声。但他的妥协非但没有安抚她,反而哭得更大声。哦,莫非这不是她要的答案?「不要告诉我,你很难过我不生气了。」眯起了眼,他快没耐性去捉摸语霏那比海底针还要细的女人心。她摇了摇头,攀住了他的腰。「那就别哭了。」抽过几张面纸,他递过水杯让她喝几口水补充水份。发着烧还这样哭?要是给那个凶霸霸的医生知道了不骂他不懂得照顾病人才怪。

「妳下午是想寻短吗?」看着她急切的喝光杯里的水,想起下午看着她没入水中消失不见的画面,他心有馀悸。她再度摇头。「那是为什麽?」他纳闷的问:「不小心跌进去?」他早就跟言夫人提过了,池子旁边该加栏杆的才是,摆几块石头有什麽用?她还是摇头,小声道:「戒指…………」

瞄了她空空如野的手指,他刹时明白了。想不到他这麽狠心的对待她,她还是对他们的结婚戒指念念不忘………气若游丝的声音接了下去:「还你……我不要……不要欠你东西……」

嗳哟哟,不是完全没脾气没个性的嘛。言焰不太是滋味的哼了一声,却发现怀里的人半昏半清醒,恐怕连自己在说什麽话都听不清了。半是好气半是好笑,他捡起一包药,和着水软硬兼施的逼着她服下。药效很快就发挥了,语霏头枕在他身上,蜷缩在他的身边沉沉睡去,一片安静中只听得见她缓沉的呼吸声。以食指轻轻拨开她黏在脸上的发丝,他顺开了她的眉头。她的身子很烫,但他不想放开。晚餐还没吃,肚子有点饿了,不过晚点再吃应该无妨…………

砰!门冷不防的给弹开,吓了他一大跳,语霏却恍若未闻,仍旧睡着。看清了来人,言焰放下了心,有些恼怒的责备道:「说过多少次了,先敲门。还有,别这样冒失的闯进我房间。」

没将半句放在心上,言妍错愕的盯着眼前的两人,接着失声叫道:「这个女人怎麽还在这里?!!你不是把她赶出去了吗?!!」

「嘘!小声点。妳看不出她病了吗?」言焰轻叱,但一如往常的,言妍照样是左耳进右耳出,特别是在这件事上头,她简直比一头牛还要固执。

「她病了又怎样?!!为什麽她还在家里?!!」不但不肯降低音量,她还窜高了八度,眼神气愤无比,几乎想亲自拿起扫帚把语霏扫出去。

说不动歇斯底里的妹妹,言焰把语霏放回床上,站起身来将她拖出门。一把关上门,他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淡淡道:「好了,有话在这里说,小妍。」

挣脱了他的掌握,言妍怒目瞪着他,双颊浮起淡淡的红晕:「那个女人怎麽还在?!你到底有什麽问题,把她捡回来就算了,还这样抱着她不放?!」

压制住怒意,他忍耐假装没听到她狂妄的语气,不客气的截断她的话:「有问题的人是妳,她哪里得罪妳,非要对她恨之入骨不可?」

「哈,她哪里得罪我?!」言妍冷抽一口气,手指着门,气得几乎要发抖:「她陷害你,逼得我们不得不让她进门,又阻挠你和Misa姊的感情,还偷我们公司资料,你问我她哪里得罪我?!」

「这……」言焰一时语塞,她立刻得意的扬起头:「我说的没错吧?」

妹妹挑衅的目光让他耐性尽失,冷冷回道:「我这当事人都不气了,妳在旁边穷搅和个什麽劲?!」

这回换言妍辞穷,她微张着小嘴,却说不出半个字来,看着言焰的脸色,她顿觉满腹委屈:「你是我哥,我不要看到她伤害你……」

言焰叹气。妹妹的话让他感到窝心,但她那执拗的脾气也让他一个头两个大。「我没有受伤害,妳不用担心。」口气放缓了些,以为这会起到安抚作用,但显然的,他真的不太会预测女人的反应。他的话不但没有让言妍转怒为喜,表情反而更加怨怼:「那女人一次又一次的伤你,你还替她说话?!她手脚不乾净,偷了一次怎麽知道不会偷第二次?!我看不出来她有什麽魅力,让你鬼迷了心窍对她这麽容忍,甚至连Misa姊都忘了!」

「小妍,够了!」受不了她这麽无礼的口气,他拔高了音量。他很少对这个唯一的手足恶言相向,平时总让她三分的,他对她的纵容,换来的却只是她更加的骄恣刁蛮。但再怎麽宝贝这个妹妹,也无法容忍她这样指着他的鼻尖跳脚责骂。。搞清楚,这个家到底谁当家啊。

言妍缩了缩,却忍不住继续质问道:「你真的忘了Misa姊了吗?!她哪一点及不上那个女人?!论家世学历相貌能力,那个姓白的女人哪里及得上她千分之一?!你爱的人明明就——」

「我说够了!妳是听不懂吗?!」他痛恨一句话说两次,偏偏言妍今天不知是吃错了什麽药,完全不懂得察言观色,连他喝令住嘴了还在呱个不停,甚至扯出那个让他头痛万分,完全想遗忘掉的名字,也莫怪他咆哮了。

言妍眼眶涌出了泪花,语气却更加不讲理:「你吼我……你就为了个卑鄙的女人吼我!就说她不是个好东西,狐狸精,让你迷到连家人都不顾了吗?!」

「不要说她是狐狸精!」言焰忍无可忍的喝道,气极的言妍却像是下定决心和他杠上了,也不管大哥脸色铁青,仗着平时受到的娇宠,跺脚哭道:「我偏要说,你管得了我?她是狐狸精,不要脸的狐狸精!」

恼怒她出言侮辱语霏,更恼怒她摆明了挑战他底线的举动,言焰怒不可遏的扬起右手,却硬生生的给理智挡下。言妍是他的小妹,二十几年来连重话都不曾说过几句,就算他气得只差没七窍生烟,那一耳光他还是挥不下去,但是这个动作,已让言妍大为受挫。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看,她跌退了几步,眼泪滴滴答答的掉了下来:「你想打我?你为了那个女人要打我?!」

「小妍,这是两码子事——」看到她哭,他心烦意乱。他是招谁惹谁了?门里妻子掉眼泪,门外妹妹像是嫌他今天事还不够多,非得来凑上一脚,哭几声才甘休。「我是你妹妹,为什麽要帮着那女人欺负我?」言妍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哭得更是伤心:「你以前才不会这个样子……」

她的话像针一样扎在他心里,却又不知该怎麽像任性的妹妹解释,言焰没有心情循循善诱的哄骗,更不想对着她情绪失控,只冷冷道:「不要无理取闹,小妍。妳就不能让我稍微静一静吗?」

没有得到自己预期的安慰哄诱,反而是这麽冷淡的回应,言妍哇地一声放声大哭,摀住脸踉跄着跑开,言焰只来得及看到她的背影,人已消失在转角处,咚咚咚的跑下楼梯,接着是大门被狠狠摔上的巨大碰撞声。言妍消失後的走廊安静得尴尬,他头疼的揉揉太阳穴,心情沮丧到无以复加。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旋开门走回房里。他手才沾上枕头的一角,语霏微微睁开了眼,昏昏沉沉地问:「怎麽了?」兄妹两人在门外吵成那样,言妍愤怒的声音又是出奇的尖锐高亢,要不吵醒她也难。

「没事。」言焰言简意赅的回答,颓然的坐在她身边,伸手再把被子拉高些。语霏似懂非懂的嗯了一声,头一歪,又闭上了眼睛,陷入沉睡中。

他静静的坐着,心思却如风飞驰,乱得毫无头绪。一边是语霏,一边是母亲和妹妹,他到底该怎麽做才不会产生磨擦?言夫人和言妍对语霏的敌意有一小部分是出自於他原始的态度,但是就算他现在改变主意了,她们恐怕不会这麽轻易的放弃成见。瞧,言妍今晚的表现正是铁证。想到妹妹,恼火中还带着一点心疼。他言焰从来就不是一个大公无私的男人,他护短。再怎麽惹他生气,行为再怎麽乖张,总是他的妹妹,放不下心。他知道言妍的本性单纯,只是从小惯坏了,哪点不顺她的心就哭哭闹闹,但平时在他跟前还不至於这麽无礼,最近却像吃了火药一样,处处和他过不去。

又叹了口气,言焰闭上眼睛,靠在床头休息,不愿再想这些让他烦心的麻烦事。目前比较要紧的还是病弱的语霏,至於闹脾气的言妍嘛……由她去吧。都成年了,总该会替自己的行为负责任,出不了什麽大事。等她哭累闹够了,自然会回家的。着腾了一天,他也累了,不用多时便随着语霏,找周公下棋切磋去了。

他没注意到,言妍一整晚都没有回家。

抽了一张面纸,言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胡乱的在脸上擦一擦後随手朝快要满出来的垃圾桶一扔,又抽了一张。她坐在红丝绒沙发上,四周是个布置雅致大方的小客厅,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透彻冰凉,反射着壁灯上柔和的光影。但言妍完全没心情欣赏,只是抽搭搭的倾诉满腹的委屈和不满:「我哥他丶他昨晚明明把那女人赶丶赶出去了……可是今天又丶又又把她带回来……我问他,他却不高兴,还……还骂我……呜……」

「是吗?他真的生气了?」连着的小厨房里,一个身材高窕曼妙的女人站在平台前,垫着脚尖自玻璃橱窗间拿下了两个水晶酒杯。稍稍停下了手边的动作,Misa的表情若有所思。

「真的……」言妍闷声说,边拿面纸揉着哭红的眼睛:「他丶他从来没对我那麽……那麽凶……」

托着酒瓶和酒杯走到她身边坐下,Misa替她斟了一杯酒,递给了她,随意且漫不经心的问:「说到妳哥……他最近……是不是在躲我?」虽然光线有些阴暗,她精心描绘过的脸蛋仍美艳无端。

愣愣的握着酒杯,言妍睁大了眼:「他真的……真的不理妳?」

听她这麽说,Misa蹙起了眉,掠过长发让自己的脸藏在阴影之中:「我打了好多通电话,他都没接,留话也不回。」

言妍吸了吸鼻子,眼泪又涌了出来:「都是那只狐狸精!她不知道是用了什麽方法,让我哥给牵着鼻子走,连她偷东西都丶都无所谓……他丶他今天还差点打我!」

Misa揽住了她的肩膀,温柔的安慰:「哎,你哥也真是的,再怎麽说妳都是他妹妹,不该为一个那样的女人对妳发脾气啊。一定吓坏妳了吧?」

「就是嘛……」言妍委屈地喝了一口红酒,但想起什麽似的猛然抬起头,焦急替自家哥哥开脱:「他本来不会这个样子的,都是因为那个女人……Misa姊妳不要误会,我哥他喜欢的人一定还是妳,妳不要因为这样不理他——」她和Misa相识已久,对懂得哄她开心,动不动还会送小礼物的Misa敬爱有加,早就把她当成嫂嫂的不二人选,哥哥想变心?那怎麽可以。

「别傻了。」Misa微笑:「我什麽时候说过我不理他了?」

「那就好……」言妍这才安心的低下头来啜着酒。酒精很快发挥了作用,她双颊染上一层淡淡的玫瑰红,眼神也比之前更为迷茫,泪痕未乾的脸舒展了开来。

「Misa姊,我可以暂时住在妳这里吗?我……我不想回家。」喝掉了二分之一的酒,她抬起头来询问,像只被赶出家门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

「没问题。」Misa乾脆的答应:「我这公寓里有两间客房,看妳喜欢哪一间,等一下自己选。」她把酒瓶推向言妍,拿起了自己全空的酒杯,站起了身:「我去替妳准备些换洗衣物。」

言妍点点头,轻微的打了个嗝,不稳的拿起酒瓶,笨拙地再倒满,接着突然唤住了正要走向卧房的Misa:「不要告诉我哥我在妳这里好不好?他……他……」

Misa笑着截住了她的话:「这当然,他这样对妳,让他担心一下也是应该的。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他的。」

「嗯。」言妍点头,又打了个嗝,双手捧起了酒杯,呆呆的看着浮在酒上的泡沫。

Misa不再理她,把空杯往橱子上一摆,走回卧室去找乾净的换洗衣服给言妍。一抹得意的微笑在她唇角绽开。

这整桩闹剧,说她不生气,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和言焰认识六七年了,这段时间内,言焰对她一直是非卿莫属的态度,没做过半点可能对不起她的举动,也正是如此,她才敢丢下他独自跑到美国去念硕士,谁知竟半路杀出了个女人,稍微耍点阴谋就成了言太太,夺走了属於她的那个宝座。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她绝不会跑去拿那劳什子的文凭,老老实实的嫁给言焰就好了,才不给其他人半点机会。原本以为他心还是向着自己的,等风头过後便能够如愿双宿双飞,但照目前这个局势,言焰似乎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她认识的男人了。他……竟真的对那个杂牌货动了心。

她怎麽会甘心输得这样不明不白?!

她沈蜜纱打出生以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成绩或是能力一向只有她凌驾於人,哪有可能轮得到她当输家的份?更何况,对手还是那麽个弱不禁风,样样差她一大截的瓷娃娃,说什麽都不可能认输。不可能。

从以前他们两人就是朋友之中出了名的金童玉女,这种情况不会改的。不会。

「你要的人是我。」她的笑意加深:「我不会认输的。」

你天真无知的妹妹我抓在手上,你那难伺候的母亲对我赞不绝口,我还有哪一点,会输?

那女人能使心计嫁给你,我难道就不能如法泡制一番,让她身败名裂?

只要事情恢复原本的步调,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了,不是吗?

,’

语霏这场病拖了几天就慢慢好转。本来嘛,感冒,烧退了就好一半了。她长得瘦弱,可也不是林黛玉转世,用不着病奄奄的倒在床上休养生息。

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她放下手中的书,走到门边迎接下班回来的丈夫。

「怎麽穿那麽少?」言焰皱起了眉,自沙发上抓起了薄外套披在她肩上。虽然病好得差不多了,但她仍是一脸苍白憔悴,整个人消瘦了不少,看得他心惊,暗暗发誓至少得让她再胖上个几公斤才行。语霏没有异议,随他把衣服套在自己身上,虽然不觉得冷,但是他这样的举动却让她很安心。该闹的也闹过了,就让一切从头开始吧。

「往好处想,现在妳不用怕妳家里的人找妳麻烦了。」

这是言焰在她病後说的。语霏只是苦笑。

「给妳个东西。」言焰手伸进口袋摸索:「手伸出来。」

「什麽东西?」她不解的抬头看着他的脸,只看到他莫测高深的表情,虽然想不透他想干嘛,仍是听话的伸出了右手。他掏出一个小东西,扔在她手心里。

是戒指。

语霏伸出左手拨弄了一下掌心里的戒指。是她弄丢的结婚戒指没有错,上面有着之前不小心磕到的刮痕。

「你找到了?」水池那麽深,又混浊不清,他是怎麽找回来的?

「我把池子里的水抽乾了。」他淡淡答。

「什麽?!」她睁大了双眼,差点咬到自己舌头:「那里面鱼怎麽办?」

见她惊讶的模样,言焰唇角勾出了笑意:「骗妳的。我去捞回来的。」

他的确是很想省事的把水抽乾就好,但要是他真的把水池抽乾,只怕言夫人旅行归来会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当场掐死了语霏这个罪魁祸首。不得已,只好自己在水里人工打捞了几天,总算幸运的找回了戒指。

她咬住了下唇,有些欣喜又感动:「我以为找不回来了。」

见她开心,他略松了一口气:「还有,我请人把水池筑上一道栏杆,明早会动工,先跟妳说一声。」

她只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妈会不高兴的。」

之前也不是没想过在池边加栏杆,但言夫人死活不肯,说会破坏景观,过几天她回到家看见她的宝贝水池变了副模样,不暴跳如雷才怪。

「总比妳再落水一次来得好。」言焰无所谓的答,接着正色道:「别再弄丢了,我可不会再妳捡第二次。」

「不会有第二次了。」早就习惯了他这样的口气,她不以为意,含笑小心的把戒指套回左手无名指。仰起脸,她看出了言焰平静自在的表情身後有些心不在焉。明白他在烦恼什麽,她小声问:「小妍还是没有消息?」

言焰剑眉微拢,简短答:「没。手机也没人接。」

「她的朋友都问过了?」感染了他的不安,她也替言妍忧心。一个貌美又涉世未深的年轻女孩晚上跑出家门就一去不回,一连五六天没和家人联络,有太多种可怕的可能性了。而且,依言妍莽撞冲动的个性,惹麻烦的机率实在太高了。

言焰摇了摇头:「几个她比较熟的朋友都问过了,都没看见她。」

轻叹了一口气,她想了想道:「或许是怕被你骂,躲着不敢回家?你留个话哄一哄,她就肯回来了。」言焰发脾气时那张冷脸她是见过太多次了,完全能理解言妍受到的惊吓。

「她——」言焰一脸的不情愿,欲言又止,最後只叹了一口气:「算了,我看她是在跟我赌气,闹够了自己会回来的。」

见他一副事情到此为止的口气,语霏不再多言,只是垂下了头。

说实话,家里没了言夫人和言妍,她的日子好过许多——至少可以自由的在屋内游走,不必提心吊胆,随时冷眼数落声伺候——但再怎麽说,言妍是言焰的妹妹,她不想看见他烦恼失落,而且言妍对她的评价虽然难听了些,但也属事实,怪不得她对自己这麽苛薄。何况,言妍只是任性胡闹了些,除了口头上不饶她外,也没真做过什麽伤害她的恶行。

只希望她不要出事才好……

「我真的很好,你不要担心。」夹着话筒,她有些心虚的安抚着电话另一头的人,心中暗暗庆幸对方看不见自己微红的脸。

「不要担心?小霏,妳打电话对着我哭,然後整整失踪了一个星期,妳叫我不要担心?」江文宇气急败坏的声音自另一端传来,但有着大松一口气的意味:「我找妳找到快疯了,好险妳没出事!」

「对不起……」她小声的道歉:「我病了几天……之後我有打电话给你啊,你没接……」

「我有听到留言,我出差两天。」声音听起来冷静许多,但接着话音一冷:「到底发生了什麽事?言焰那个混帐对妳做了什麽?」

「就没事嘛……吵架了。」不想把事情复杂化,她将整件事情的经过浓缩成了三个字。

一声冷哼透过线路传来:「什麽样的吵架?吵到妳会打电话来哭?」她那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个性他再了解不过,平时受了委屈都不会抱怨,还主动打电话哭给他听?肯定很严重。

语霏轻咬着下唇,支唔道:「就……就大吵嘛,然後手机不小心摔坏了。」

「他有伤害妳吗?」急切的问话,他只怕语霏的病和他有直接关系。

「没有。」她迅速的否决,空着的左手却不自觉的往身後摸了摸。呃,如果打她那一顿不算是伤害的一种的话。就算是,这也很难以启齿啊。

「哪家夫妻不吵架?你不要担心,我没事。要不改天我们见个面,你就知道了我很好了。」她柔声的安慰达到了效果,江文宇似乎真的放下了心。

「妳没事就好。」

「嗯。」她应了一声,有些抱歉:「真的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算了,妳人好好的就好了。」电话另一头在叹气。

「下次我请你吃饭好——」她提议,暗暗盘算要想个办法让江文宇和言焰这两个男人解开一下心结——她不敢奢望两人会成为刎颈之交,只求两人能在同一空间内和平的共处,而不是现在提到对方都咬牙切齿的模样。她话还没说完,却话筒却又响了起来。有一通插拨。

「你先等一下行吗?我先接个插拨。」怕漏接了重要来电,她对江文宇道歉,得到他允诺後才接起电话:「请问您找——」

「是我。言妍。」传来的女声轻慢又慵懒,语霏先是一震,接着喜上眉稍。

「小妍?妳还好吗?焰他——」她忙着要打听她的下落,却被不客气的打断:「我有事想跟妳谈,妳出来好吗?」虽然是问句,却像是肯定句一样不容拒绝。

「现在?」看着窗外全黑的天色,墙上钟指着九点半,语霏有些错愕。

「对,现在。这件事很重要,妳一定要过来。」声音忽然放软,却有些急躁。

「怎麽了?妳遇到麻烦了吗?」握紧了话筒,语霏紧张的问。七晚八晚的打电话回家,怎麽听都像是出事了一样。

「嗯。」言妍小声的应了一声:「妳一定要来!还有……不要让我哥知道,拜托!」

没听过她大小姐求人,虽然口气还是比较像命令,但这样反常的态度让语霏心顿时慌了起来。希望不是惹出什麽大麻烦,才会这麽怕哥哥发现才好!

「我给妳地址。」言妍一秒钟都不拖延,迅速的念出了一串地址,确定语霏抄对後,喀一声便挂了电话,连句再见也没说。

听着断线的嘟嘟声,她抓着写了地址的便条纸呆了半晌,完全不知该怎麽办,过了几秒才想起江文宇仍在电话上等着她,急急的转回去。

等待了几分钟,江文宇完全没有不耐烦的样子,仍是那悠闲的口气:「回来了?刚刚谁打的?」

「小妍,焰的妹妹,她约我出去。」她老实的将事情讲述给他听,并把地址念了一遍:「离我家不太远……你觉得我要去吗?」

「她要妳别通知言焰?」他的重点不是在出门,而是这一项要求。

「嗯。」语霏有些迟疑:「可是我觉得他应该要知道……」

「废话,快点通知他。就算真出事了也该是他来扛,别连累到妳。」江文宇迅速的指示,就怕语霏真的傻傻的单身赴会。约人出去还怕被知道?十之八九有鬼。那姓言的一家人看来没半个好东西,若有事,准不会是好事。

「嗯……」她顺从的点点头,「那就先这样罗,下次再聊,我先处理小妍的事情。」

「嗯,如果遇到麻烦,不要犹豫,打电话给我。晚安。」他知道她此时绝对没心情多闲聊,识趣的主动收了线。

语霏和他道了声晚安,接着便改拨到言焰公司——他加班——但不巧的他正在开会。怕担误下去言妍会出事,她不敢等到他结束,托助理记下的地址後急急忙忙的跑去换抓了一件薄外套,抓起包包,吩咐司机一声後便出门了。

目的地果然不是太远,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但看着那华丽的招牌,穿着时髦的人潮,语霏有些傻眼。

夜店?小妍约她来夜店?!

玻璃门看进去黑漆漆的一片,隐约只有七彩的灯光闪闪烁烁的打在门上,投射在店前的大片走道上,门口站着两名高大的侍应生,还有一位泊车的小弟。看起来很贵的地方,但是小妍……约她来这里?!她还没回过神来,一个人影从暗处走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是言妍。

被吓了一大跳,在认清来人後语霏大松一口气,急着打量失踪了一个星期的言妍,「小妍,怎麽了?」

一个星期不见,言妍看起来和往常并无二致,脸上仍是施着淡装,打扮得明艳动人,没有变瘦,也没有脸色苍白,更没有她所预期的惊慌或是急切的表情。她看起来……非常好。

「我们进去谈。」言妍眼神没有和她交会,口气依然很主断,她伸手朝司机挥了挥要他先回家,接着不由分说的抓着语霏朝店门口走去。她示出了会员卡,左右门神点了点头,立刻恭敬的闪出一条路,放她们两人踏入里头的浮华世界。

语霏从没来过夜店,但进去不出十秒她已非常确定,她绝对不想再踏入第二次。店内很宽敞,却挤满了人,重金属的音乐声震耳欲聋,除了人们高声的尖叫笑闹声外,什麽也听不到。里面如外头所见一样,一片黑暗,只有刺目的金色和银色闪光不断的打在地上丶投射在墙上,制造出令人目眩神迷的波动效果。舞厅上方旋挂着的彩灯不停旋转,一块块色彩四处乱射,红的黄的绿的蓝的紫的光影滑过地板和人,拉出一道道流动的色谱。在这样能见度极低的情况下,语霏几乎是被言妍拖着走,连路在哪里都看不清,倒是言妍老马识途,踩着三吋细跟鞋还能准确无误的在人群中开出一条通路,带着她走向角落的座位。

语霏跌跌撞撞的跟着前进,大病初愈的她呼吸有些困难,只觉得头很晕,差一点便要缺。惊恐万分的走过那些又跳又扭,手摆来又挥去,看起来都很疯狂的人潮,角落的雅座安静了许多,让她稍微舒了一口气。言妍把她带到最角落的位置上,指示她坐下。出乎语霏意料的,雅座里没有什麽凶神恶煞的麻烦对象,只有一个十分漂亮时尚的粉领女人。她穿着合身的裙装,手里玩弄着冷饮插着的吸管,浅褐色的长发落在桌上,眼角以眼线笔和亮粉精心勾勒过,显得妩媚又聪明干练。言妍在旁边跟着坐下,拿起了自己的杯子喝了两口,得意的瞧了语霏一眼。事情发展至此,再看言妍慢悠悠的态度,她再傻也知道,是自己多虑了,该烦恼的人不是言妍,而是她自己。

「妳好,我叫沈蜜砂,妳可以叫我Misa就行了。」大方的一笑,对方亲热的朝她伸出一只手。但不论她笑得再怎麽甜蜜无害,仍是可以嗅到那笑容背後的暗潮汹涌。语霏没伸手。这个名字,她几乎熟背於心。她在言焰手机上看过,听言夫人称赞过,更有言妍仔细替她讲解过。邀她出来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要她见见言焰的『正牌女友』,来突显她的万事不足。她有些惊慌的向言妍瞥去一眼,言妍只是格格娇笑了起来:「我说Misa姊真的是一个美女,是吧?」

「妳们找我来有什麽事?」在喧闹的环境下,她不得不提高音量,才能让对方听见自己的声音。抓紧了包包,她觉得呼吸有一点困难。她不喜欢Misa,一点也不。不管Misa是否是言焰的旧爱(或真爱?),不管对方态度再怎麽亲切,自己个性再怎麽软弱,她仍是个女人。说她不介意?骗人的。

「聊聊天,没别的意思。」Misa脸上的微笑仍稳稳挂在原处,她再度漫不经心的搅了一下吸管,「真是不好意思,你们结婚时我人在国外,都忘了送结婚礼物,妳不会不高兴吧?」

摇了摇头,语霏不知道该回些什麽话。言妍又插嘴:「Misa姊跟我们家关系密切,我妈把她当女儿一样,这点妳早该知道了吧?」

语霏沉默,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低垂着视线,再度恢复那个剪了线的傀儡娃娃。她的没反应让言妍为之气结,只能怒目瞪视着她,正想再说些什麽戳她个几下,一个声音却传了过来:「小妍,是妳吗?」声音的主人是个年轻男人,长得挺端正,只是眼神不大诚恳,带点桃花相。他看到了言妍又惊又喜,还有些慌乱。

「小纪!」言妍两眼放光,惊喜的站了起来,完全忘了原本的意图。言焰自从那天出面干涉过她的感情後,不但把她盯得紧紧的,私底下不知道对小纪做了什麽,让他躲她躲得老远。想不到在这里突然碰上爱人,她兴奋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的朋友在那边,」小纪朝身後的舞池一点,紧张的问:「妳要过来吗?」

「好!」言妍欢喜的答应,扔下手提包就要跟着他去。

「哎,小妍——」知道这人没安好心,也知道言焰若是在场绝对不可能放行,语霏忍不住出声叫唤,却被Misa打断:「让她去玩吧,都成年了还有什麽不可以的?」

眼睁睁看着言妍消失在人群里,语霏垂下了头,心底有丝不好的预感。服务生替端上了一杯饮料,她也没有心情喝。

眼神一直定在她身上,Misa嘴角的笑意加深:「好了,现在外人也不在了,我们可以聊聊了吧?妳知道的,women’」

「妳想聊什麽?」语霏轻声问,不敢接触她那不带感情又咄咄逼人的视线。随着言妍的离去,Misa原有的温和态度也走得一乾二净。

「焰。」单刀直入的,她切入了正题。语霏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我很抱歉……」头低得不能再低,她只挤得出这句话。

Misa却笑了:「喔,没必要道歉的,妳也是受害者不是吗?妳和焰都是的。」她拨弄了一下长发,语气一样随兴:「焰是个好男人,只是脾气易怒了点,个性固执了些,如此而已。」她朝她投去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们结婚後,他没让妳太难堪吧?」

感受到了她问话里的讥讽,语霏的脸颊微微发红。他带给她的羞辱和折磨,在Misa的微笑下,一一浮上心头。她不愿去回想,但是他……的确狠狠伤过她。

彷佛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Misa轻笑出声:「唉呀,我可不是说焰会是那种人哦,只是妳应该也知道,焰一向对他不在意的人很冷淡,只有他重视的人才会拚了命去保护,这种个性,从以前到现在应该都没变吧?」她的声音还是很温柔,温柔得让人窒息,每一个字都像根针,直扎入语霏心底深处。Misa显然很了解她和言焰的关系,更了解她对言焰根深柢固的畏惧——不管他现在对她怎麽温和,她对他仍然不信任,就怕他今天对着她笑,隔天又咆哮着要把她扔出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有没有任何地位。

脸色苍白如纸,她一阵心酸,头忍不住痛了起来。病还没完全康复,邻座飘来的菸味更是让她受不了,忍不住转头拿着餐巾纸,剧烈的咳起嗽来。Misa拉过了那杯饮料,迅速轻悄的将藏在手里许久的白色小药丸扔进了冰块中,药丸立刻像苏打粉一样冒出白沫,接着消失无踪。她用吸管搅了搅,一脸关切的推向语霏:「怎麽咳嗽了?来,喝口红茶顺顺气吧。」

她的计划很简单,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言焰是给下药陷害的?那她就把语霏给迷昏,再拖上别的男人的床就行了。人她都找好了——只要肯给钱,又是个活色生香的女人,总有人肯做的——到时再把言妍和言焰兄妹俩带去捉奸就大功告成了。依言焰那种脾气,不当场手刃那对奸夫淫妇才怪。人证物证都有了,要离婚,也不怕受到舆论批评。

语霏咳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只能颓丧的摇摇头,婉拒她的好意。她倒楣的天生对香菸过敏,闻到菸味就受不了,而喝冰品更是会加重病情,哪里敢碰?「我……我去一下洗手间……」她摇摇晃晃的起身,Misa正想要阻拦,言妍却回到了桌边。她看惯了语霏面无人色泪眼汪汪的样子,完全没察觉两个女人间异样的气氛,径自朝语霏不客气的开口:「喂,我今天还是不回家,妳等一下自己回去,别跟我哥说妳见过我,懂吗?」她神彩奕奕,长发有些散乱,额上还有些汗,显然是玩得正疯。也不待语霏回覆,她扭头就要走回舞池,但视线落在那杯全满的红茶上,正口渴的她随手就抓起来喝了几口,「没人喝过吧?我拿走了哦,妳们再点一杯就好了。」

「小妍——!」Misa大惊失色,想要夺下那杯红茶,但言妍只是心不在焉的朝她们一挥手,噔噔噔又朝着舞池里的小纪奔去。Misa抓了个空,瞪大了眼不知该如何是好。看见语霏想要离开,她气急攻心,忍不住喝道:「不准走,我话还没说完呢!」

「我……我不舒服……」语霏头晕得直想吐,委屈的看着她,不知她到底在阻挠个什麽劲儿。难道她希望她吐在当场吗?

「我话没说完,妳哪里都不准去!」计划完全被打乱,Misa一时慌了手脚,再也无法维持形象,美丽的脸孔微微扭曲,一股脑儿将满腹怨气倾卸而出:「妳以为妳嫁给焰妳就赢了吗?告诉妳,一张薄薄的婚书不代表什麽,妳懂吗?!妳以为妳楚楚可怜的样子比得过我跟他七八年的感情?!他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男人,他不是!他不过是可怜妳,同情妳,那不是爱!等他倦了丶厌了,还不是把你一脚踢开?也不看看妳自己什麽条件,配得上他吗?我才是他爱的人!我从小到大什麽都没输过,不可能会把男人输给妳!焰他——」

「我怎麽样?」冷淡的声音插了进来,语霏猛一抬头,Misa则是突然噤口,跌退了几步。

看着突然出现的言焰,Misa惊慌得一句话也说不来,原本的气焰消了一大半,呐呐唤着他的名字:「焰……」

言焰仍是一身西装,显然一开完会就直接照着地址寻来。他看着Misa,眼里却没有半点波澜:「妳怎麽会在这里?」

「我丶我——」Misa不知该如何解释,索性豁了出去,昂起头反问:「你听到了多少?」

「大部份。」他淡淡的承认,接着黑眸微眯:「我不是妳争强斗胜的战利品,Misa。我以为我们认识了这麽多年,妳该懂得我有我的骄傲。」

察觉了他话里的冷漠,Misa慌张的想要弥补:「我不是这个意思!焰,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然是什麽意思?」他口气依然冰冷,接着两点火苗自冷凝的眼瞳中跃出:「还有,这一个星期小妍是在妳那里?」看着Misa苍白的脸色,他忍不住低声咆哮:「我问过妳了!至少三次!该死的妳不是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为什麽妳要骗我——」

「为什麽我要告诉你?!」他冰冷的态度也激怒了Misa,亮出一身利刺,她讽刺的反问:「你这样对我,凭什麽要我帮你?!比起你带给我的打击,让你担心一个星期算得了什麽?!你有自尊,我就没有吗?我受不了,受不了不战而败!」

「妳——」言焰瞬眼不瞬的看着她,彷佛在检视一个陌生人。多年来,他所认识的Misa,那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歪扭着脸孔竟是如此丑恶。而他,可笑的,只不过是一个她用来满足虚容心的奖品。

「好,算我对不起妳,妳报复是应该的——」他冷漠的表情中多了点轻蔑的意味,朝语霏一点,他冷冷道:「有事找我就好,妳找她出来又是做什麽?」

用後脑想也知道,大费周张这样把语霏拐出来,肯定不是好事。他最恨搞小动作了。

听得出他挟枪带棍的语气,Misa心凉了一半,却不甘心就这样放手。怨毒的瞪着缩在一旁听他们两人针锋相对的语霏,她恨恨道:「我找她又怎麽了?你不高兴?我就看不出她到底有哪一点比我好,让你鬼迷了心窍。」

「妳真的想听?」言焰冷哼了一声,也不是省油的灯,反唇相讥:「她比妳温柔丶比妳体贴丶比妳忍让丶比妳无私。妳还想听下去吗?」

语霏绞着手站在边边,不想被这两人的战火波及到。但在听到言焰对她的评价时忍不住抬起了头看着他。听到自己的枕边人这样赞美自己,谁都会感到喜悦,但是……怎麽不是在花前月下良辰美景时发生……而是在和人对骂的情况下说出来的呢……唉………

「你——」没料到他回应的这麽不留情面,Misa俏脸气得发白,差点没扑上去甩他耳光。恶狠狠的瞪着他,又瞪着语霏,她冷笑道:「你这根本是在同情她,就因为她老是这副小可怜的样子,怎知道骨子里是什麽样的骚货——」

「妳真的要我把话说那麽绝?」言焰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既然她不肯接受和平分手的提议,那好吧,错他担了。对她心怀愧疚,念在旧情上也不想再让她难堪,但她自己紧咬着不放,甚至越说越难听,他可也不是什麽好脾气先生,还容得她在他面前撒泼?

「听清楚了,Misa,我和妳之间已经结束了。」看来他过去一段时间对她的柔性劝离和自动远离是没用的,非得到他撂狠话她才听得懂,「我爱的人是她,妳满意了吗?」

这是言焰第一次在她身上用了爱这个字,但是………这番告白不是对着她说的,而是在跟另一个女人舌枪唇战。语霏有些惊喜又愁怅的轻叹了一口气。算了,她的要求一向不高……至少他说了,不是吗?

「你——!」他一针见血的话让Misa哑口无言,脸色窜红,最後恼羞成怒,三两步扑到他跟前,扬起手就想要打,但却被言焰一把攫住手腕。

想打男人耳光的女人,很愚蠢。这是天生体力的差距,想用蛮力硬碰硬,吃亏的绝对不会是男人。一个男人可以在深爱一个人的情况下忍着不还手,但是如果连爱都没有了呢?

言焰看着Misa,眼神有些复杂。曾经是他感情上的依归,此时却披头散发,眼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甚至像个疯女一样想要对他拳打脚踢。他知道Misa是个好胜心极强的女人,但没想到强到失去风度和理智的境界。他话都说那麽绝了,她还是不肯放手?他轻轻一推,摔开了她的手。失去重心的Misa脚步不稳,跌坐回了椅子上,挂在她手上的小提包却摔在桌上。包里的物品掉了出来,小镜子丶唇膏滴溜溜的在桌面上旋转,一个小瓶子也滚了出来,盖子没封好,十几枚白色的小药丸哗一声散在桌上。言焰先是一愣,接着疑心大起,拾起了一颗药丸凑到鼻端嗅一嗅。看着Misa吓坏了的脸色,又看了看一旁的语霏,他刹时明白了。

「妳带着这些安眠药做什麽?!!」逼向Misa,黑眸燃烧着怒火,要不是残存的理智提醒他和如梦初醒的语霏奔过来拉住他,他真想掐死这个女人。身上带这麽多安眠药,绝对不是想吞药自杀的。

「我……我……」他眼底窜出的怒气和阴下的脸色吓得Misa说不出话来,眼神到处乱飘,瑟瑟发着抖。

「焰——你冷静——」语霏死命拉着他的衣袖,避免他真的伤害了Misa。言焰回过头来,焦急的巡视着她的脸:「妳吃了或喝了她给妳的东西吗?妳头会晕吗?妳—」

语霏有些困惑的摇摇头,但接着一道电流窜过脑海。惊骇的睁大了眼,她抓紧了他的袖子:「红茶……那杯红茶!被小妍拿走了!」

「小妍……」言焰表情一僵,几乎呆住了。他这才想起,离家出走的妹妹也在这里。看着语霏惨白的脸色,他不再迟疑,一把抓住她,「我送妳回车上。妳在那里等我,我去找她。」

寫了一萬六千多字結果沒有半點SP場面

呃看過了大家的留言

真是讓小璃感動到無地自容啊

(天音:挖個坑自己跳下去吧~順便把土埋一埋~)

先謝謝大家的錯愛

也因為有你們才沒有狠下心棄文(不是沒考慮過的別拿雞蛋砸我~)

應該再一兩篇就能結束了

這幾天內會寫出來的

寫了一年啊唉

字太小了嗎?抱歉抱歉再改一下

隔了大半年....的確是有點難接(汗)

不過原本的設定裡言燄生氣的原因氣他自己多一點反而不是她偷東西的舉動

(又不是致命的大事有必要氣成那樣嗎標準的遷怒啦~)

反正他本來就是個喜怒無常的傢伙全憑心情在做事.....

小璃還是學生.....所以.....只是個故事~

自己的生活寫不出什麼有趣的東西來的~

「车门锁着,谁都不要开门。」看着语霏稳稳坐在副驾驶座上,又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色——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青少年三三五五成群晃荡,大声吹着口哨嘻笑而过——言焰匆匆的叮咛,接着转身就要往夜店门口奔去。

「焰——」唤住了他,语霏有些迟疑的补充:「小妍她……她和那个小纪在一起……」

「什麽?!」他已经五内如焚,想要快去找回不知死活的妹妹了,听到这个消息更是又急又气:「妳怎麽不——唉——」原本想要问她为什麽不拦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要语霏去阻止任性妄为的言妍——不如要她直接抹脖子谢罪比较快。叹了一口气,他锁上车门,不再浪费时间。

这麽一个年轻女孩在夜店里给下了安眠药,後果会怎麽样,他想都不敢再多想…………

「真是——就会添乱。」

虚软的垂下手,她的意识并未完全丧失,模糊间眼前划过一道道绿色和红色的阴影,双腿一个无力,差点就偎软在地上。迷迷糊糊的,她只觉得有人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扶起来——还不是只有一个人,好多人在笑,还有人不知道在说什麽——拖着她走了几步。她踉跄着脚步想要反抗,对方却强抓着她的手,又是推又是拉的,强迫她前进。

竟敢……竟敢这样推她?打出生以来,还没有人这样粗鲁的对待过她呢!愤怒的睁开眼睛瞧瞧,到底是哪个浑蛋,敢推她…………一只手扣上了她的胸脯,胡乱的摸了一把。突如其来的惊吓让她倒抽一口气,精神似乎也清醒多了,猫怒似的哀了一声,挣扎着想要甩脱。身边又爆出了轰笑。讽刺的,轻浮的,淫荡的轰笑。

「小纪,眼光不错嘛,这妞儿长得挺漂亮的,难怪你要下药了。」那人缩回了手,奸笑了起来,响亮的声音在她头上爆开,震得她耳疼。

「不是我下的……我也不知道她怎麽会变成这样……」小纪的声音很低,有些迷惑又惶恐:「小心一点,她是言氏的小姐,她哥——」

「也是名门吗?那更好办了——」另一个声音打断他,语气说不出的佻达:「你都玩多久了还搞不懂这个道理?就是这样才不会出事啊!」

这几人也不是什麽一般太保混混,家里好歹都有些底子供他们挥霍,几个阔少游戏花丛也就罢了,仗着年轻气盛,什麽下流勾当干起来也是跃跃欲试,毫无半点廉耻之心。不过玩虽玩,胡闹虽胡闹,他们也明白要是闹上了社会版或娱乐界头条那便得不偿失了。他们也是很懂分寸的——迷奸这类玩意儿千千万万不能用在一般良家少女身上——没钱没名的对上他们这些有面子要顾的,还有哪一点好怕?不闹个满成风雨,藉机攀亲带故才有鬼。反倒是言妍这种同样是名门背景出身的才玩得起——为了面子和声誉,谁敢嚷嚷自家闺女千金受人非礼?存心让她这辈子抬不起头来了。明的不敢声张,暗的也讨不了什麽便宜——背景实力差不了多少,真要硬碰硬,还不知吃亏的是谁呢。

呻吟了一声,她恢复了一点力气,反射性的想要甩开抓着她不放的那几只手。她讨厌那种笑声,讨厌自己任人摆布的感觉。

「放手……」想要喝叱,说出口的声音却比猫儿咪咪叫大不了多少。这样娇弱带怒的模样更是激起了几个年轻男人炽热原史的欲望。笑声非但没减去,反而越来越大声,扶在她腰上的那只手顺势下滑,在她饱满圆润的屁股上拧了一把。她吃痛的惊叫了一声,脸色顿时羞得烫人,委屈的眼泪在眼眶内打转,那人却啪的一掌打在她屁股上——不是很用力,却羞辱性十足。

「安份些,小骚货,叫这麽大声是想要引人来看吗?」戏谑的声音让她忍不住发抖,生平第一次产生了手足无措,任人宰割的恐惧感。微凉的空气让她全身发寒,耳边没了吵杂的音乐人声,安静得让她害怕。看来,他们已经不在夜店里面了,或许是街角的某条暗巷?

这种画面,言妍不是不知道的。她在书上读过,电视上看过,新闻上听过,以前小时候老师长辈也有警告过——但是她从未想过,这样的情况竟有一天会发生在她身上。

「不要!放开我……」看清了眼前几人不怀好意的脸色,她拚命的想要挣脱,却半点用也没有。胸前的扣子被粗暴扯开,短裙给撕出了一条长长的裂痕,薄薄的紧身七分裤也在剧烈的拉扯下破了好几个口子。

「放手!人渣!啊——」她嘶声尖叫,眼泪忍不住滚落,但只能无助的看着自己的衣服像柳絮一样飘落,自己的胸丶腰丶屁股和大腿给人上下其手,低廉的玩弄,「放手……求你们放手……不要……」没了平日的气焰,她啜泣,完全不敢想像下一步他们会对她再做些什麽……

「住手。」

带着怒意的声音自巷口传来,几个人停下了手中动作回头,只见一个年轻男人站在那里。只有一个人。

「妈的,」之前赞小纪下药的那个男人狠啐了一口:「老子在办正事,少来多管闲事!」

那人没後退,反而向前踏出几步,「街头上公然强暴女人,治安果真是越来越差了。」

「叫你滚是听不懂吗?!」放开了勾着言妍下巴的手,男人朝巷口走去,边甩着手,似乎想仗着高大的身材给不速之客一点教训。但他一拳挥出,那人却灵活的避过,右脚顺势一勾,绊得他踉跄几步,差一点跌倒。

「你——!」他恼羞成怒,吐了一口口水,抡起拳头又朝那人冲了过去。原本抓着言妍不放的几个人也放开了手,纷纷上前助战。或许是来人真的身手不凡,也可能是因为他们不过是群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兵团,不但占不到上风,竟还给打得落花流水,狼狈至极。

那人放松了扭住其中一人手臂的手——他立刻跌跌撞撞的滚倒在一边——「喔,忘了和你们说,我报警了。」平静的口气,却让几个恶徒吓破了胆。闹上了警局,就算消息压得下来,势必也得惊动父母。操纵着金钱和继承权的父母大人,是他们最不愿意得罪的人物。

「你……给我记着!」虽然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还是要恶狠狠的抛下一句威胁才能功成身退,哦不,是落慌而逃。

那人没说什麽,只是淡淡的看着仍紧抓着言妍不放的小纪,「不跟你的夥伴一块走吗?」

小纪看了看言妍,又看了看眼前深不可测的对手,又是茫然又是不甘,最後还是害怕惹上麻烦,把言妍朝那人一推,拾着同伴的脚步溜之大吉去也。

言妍失去重心,摇摇晃晃的向前一扑,差一点就摔倒在地上。

急跑了几步把她接起来,江文宇有些手无足措的瞪着失去知觉的言妍,右手在她眼前挥一挥,「小姐,妳……妳醒醒啊……喂——」

挂了语霏电话後,江文宇泡了一杯热咖啡,想要上网查一下股市动向,但看着那高高低低的山形图,他却静不下心来。天都黑了把人约出去,还不能让言焰知道?怎麽想都不对劲。如果真的有事,小霏又有什麽能耐处理?隐隐约约有些心慌,坐立难安了将近半小时,他叹了口气,关了电脑抓起车钥匙。

语霏总是让他放不下心,而姓言那一家子更是让他没有半点信心。希望小霏没有真傻到单身赴约才好。

照着地址,他寻到了夜店门外。看着那华丽闪烁的招牌和漆黑的夜色,他眉头不住蹙起。什麽地方不选,选在这种地方?

不想冒然闯入,他将车停在对面的街角,拿起文件就着车内小灯打发时间,用最笨的方法待在店门前守株待兔。他也不知道他自己要在这里坐多久,反正……只是讨个心安,坐到看见小霏平安出来或是自己满意了再说吧。

等了四十多分钟,没等到语霏平安踏出,倒是看到几个男人又拖又拉的带着一个女人从夜店门口走出,没入一旁的暗巷。他一时路见不平,推开车门一路跟着上去,果真撞见了恶棍调戏年轻女子这等火辣戏码。仗着多年的柔道底子,他顺利的自狼爪下救出衣服残破的女孩,女孩体力不支,软绵绵的晕倒在他怀中,然後………然後该怎麽办?!

他的柔道教练可没告诉他,打跑对手後该怎麽收拾烂摊子啊!

我做了一件很蠢的事

我忘了存檔啊啊啊啊啊啊啊!!!!

少說有一兩千字不翼而飛了

快寫完了快寫完了只等收尾

開學了忙嘛課業、工作、課外活動、感情佔據了大部份時間

這兩天突然有靈感一股作氣把之前漏掉的補起來了

喔喔喔喔喔終於快寫完了啊!(跪謝天恩)

「嗯……」呻吟了一声,言妍眼皮抖动,费力的撑开眼帘。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像隔着水波一样,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隐约见到晕黄的灯光洒落在眼前,手脚一伸展,触到的却不是冰冷粗糙的柏油路,而是柔软舒适的布料。疲倦的甩了甩头,她这才看清楚,她正横卧在一张布纹沙发上头,身上还盖着条毯子。光线不是很亮,却看得出这是一间乾净简约的小客厅。还在犹疑自己怎麽会离开了夜店,厨房的布帘给拉开,一个人走了出来。

「妳醒了?」

口气很温和,松了一大口气的意味。这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打扮一如他的客厅般简单清爽。不算顶英俊潇洒的五官,却有着一张清秀斯文的脸,温文尔雅到牲畜无害,看着他的笑容,定会反射性的感到安全无虞。

江文宇好奇的打量着言妍。刚才黑暗中看不清楚,果然是个漂亮的年轻女孩,想必她的家人现在一定很担心吧。把水递给了言妍,他惯性的朝她一笑:「喝点水吧。」接着扫了她残破的衣服一眼,好心提议道:「妳衣服都破了,要不要我借你件外套什麽的披一下?」

言妍面色迅速转为绯红,不自觉的把毯子拉高了一些。有见过幼稚园的孩子打架吗?若是上前赶跑了欺负人的孩子,见义勇为得到的结果有两种。第一种,乖巧的孩子感激涕零,把你当作恩人英雄救世主,另一种,骄傲的孩子反而恼羞成怒,把一肚子乌烟瘴气出在倒楣的第三者身上。而言妍,正是属於後者。

她一向是个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永远都是别人呵疼吹捧的对象,怎麽能够沦落到接受他人同情的眼光?她也有她的骄傲,她受不了低人一等的感觉。江文宇安抚的笑容看在她眼底真是说不出的刺眼,像是在嘲笑她的狼狈和落魄,顿时将刚才的险境抛诸脑後,涌起一股莫名的委屈怒火。她就是不想要看到他笑,不要看他比自己更为优越,不要看他开心快活。

一怀的复杂恼怒无处发泄,她想也没想,烦躁一挥手,推开了他递来的水杯。他没有拿稳,被她这麽用力一推,水杯登时脱手飞了出去,框当一声摔个粉碎。

变故发生得如此突然,看着四处飞溅的水和碎玻璃,两个人都呆了。响亮的碎裂声吓着了言妍,她可没想做得这麽不留情面,但是天生的任性骄傲让她马上压下了罪恶感,摆出了『我就是这样,你耐我何?』的高傲表情壮胆。

没料到对方竟是这种反应,江文宇有些错愕,但接着很外就回过神来。哎,算他不够细心,都忘了人家刚才差点被强暴呢,心情当然不稳定。一定是吓坏了,难怪对自己这麽张牙舞爪的,情有可原,情有可原。微蹙的眉头松了开来,他二话不说,转身走回厨房,过不了多久便抓着抹布和扫把畚箕回来,默默的收拾起一地残局。

他的包容让言妍吃了一颗定心丸,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恼怒。

「不要靠近我!」向後缩了缩,她尖叫,在茶几和沙发之间划上一条无形的边界,不准江文宇越过雷池半步,虽然,这是他家客厅。江文宇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好脾气的解释:「妳别怕,我不会伤害妳的。地上有玻璃渣,我清理一下。」

「我说了,不要靠近我!」他越是温和安抚,言妍就越是得寸进尺。拔高了音量,她瞪着他,满是威胁警戒。

「好丶好,我不靠近就是了。」拜托别再尖叫了,会吵到邻居的。江文宇无可奈何,妥协的退了几步,不知接下来该怎麽处理,他开始惊觉自己似乎不小心惹了麻烦入室,有些头痛又小心翼翼的问:「妳住在哪里?我送妳回家吧。」

「不要!」赌气,她就是不想秤了他的心。

「啊?不要?」他愣了一下,接着猜测或许她对自己有戒心,理解的换了个方式问:「那要不然,妳打个电话回家,请家人来接妳?」

想到和自己大吵一架的言焰,言妍顿时满腹委屈恼火,不想像这样凄惨可怜的给他逮回家去,更不想证实他阻止她和小纪交往的霸道行为是正确的……想到小纪,她一阵心酸,又气又忿,再想到自己难堪的模样全给江文宇看得一清二楚,一张脸顿时羞惭的像火烧。

「不要!我都不要!你说什麽我都不要!」歇斯底里的尖叫,她逼出了眼泪,顺手将手脚可及的抱枕全拨/踢下沙发,把所有的不满全发泄在身边的人事物上。

「这样也不要?!」江文宇手足无措的愣在当场,看着哭闹不休的言妍,一个头两个大,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这……这女孩子的反应全都大出他意料啊。隐隐约约的,他只觉得她的举止行为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啊,想起来了,小时候在幼稚园的时候,看过无数次同学哭得满地打滚呼天抢地;之前在百货公司里也看过一个小男孩对着妈妈又哭又跳的吵着要买玩具;上个月在朋友家吃饭,对方五岁的女儿也是这样在地上滚来滚去嚎啕大哭的,还只是因为起床气……不过,现在在他沙发上闹脾气的,可不是什麽三五岁幼童,是个成年女人啊……他甚至连她闹脾气的原因都想不出来……

「妳……妳根本在无理取闹嘛。」他有些嫌恶的皱起眉头,原本爽朗的脸色阴了些。天知道,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身子长大脑子却停留在原地的时下青年男女,都多大了还这麽不懂事,简直是找别人麻烦外加增加社会负担。看她这任性冲动的模样,私生活恐怕不怎麽检点,刚刚街头一事,搞不好自找的也说不定……

虽然有些反感,他仍是好人做到底,叹了口气,伸手想将她拉起来:「走吧,我送妳回家。很晚了,妳不回去家人会担心的。」

「我说了我不要!」摔开他的手,言妍怒瞪着他,记恨着他说她无理取闹。人一向欺善怕恶,感觉得出眼前文质彬彬的男人不会伤害她,更是让她肆无忌惮,一不作二不休,把茶几上的书报遥控器全扫下桌以泄怒火。

「喂!妳——」没料到她妄为至此,完全如入无人之境,江文宇手忙脚乱的抢救满地乱滚的杂物,眼见她魔爪伸向一旁的文件,急急喊道:「别碰那个!那是我後天开会——」

话还没说完就说不下去了。他愕然的看着自己一星期的心血结晶天女散花般四下飞落,飘飘然的降落在言妍制造出来的那滩水里。该死的他才做了些修改,还来不及存到电恼里啊!回过神来,他多年的修养功亏一溃,终於忍无可忍的喝叱出声:「妳闹够了没有!?住手!」再不拦住这女人,他的客厅恐怕要给拆了。

见他变了脸色,言妍更是不甘示弱,委屈的哭叫道:「你欺负我,你们全都欺负我!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看着江文宇微微发青的脸色,她心底升起了莫名的快感,手一挥,乾脆把一旁的电话一起扫到地上和他的文件作伴去。

啪。脑子里的电路烧断了。他江文宇好脾气是一回事,可不代表他是个任人搓圆搓扁的滥好人受气包哪。瞪着一片狼藉的客厅,言妍狠狠踩上了他的底线。

「我说住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他的忍耐力到达极限。如果无法用成人式的沟通,就不要怪他把她当孩子般对待了。

言妍没想到他变脸速度如此之快,更没想到他会对自己动手,一时间还搞不清自己身在何方,等回过神来,自己仍倒在沙发上,只不过,横卧在他的腿上。脑子里轰然爆炸,她羞窘的想要挣脱,却只听到啪一声,身後一阵疼痛。

惊骇的睁大眼,她几乎望了呼吸。

他打她?!他竟然打她?!而且……竟然打她的屁股?!

从小到大,母亲一直把她当成宝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别说打,连重话都没说过一句,言焰对她纵容忍让无比,凡事都顺了她心,老师同学哪一个不把她当公主般好生侍候,如今被这麽粗暴的对待,当真是人生头一遭。何况,还是打屁股?

啪,又是一下,她穿的可是薄料丝裤,刚刚和人拉扯中也有些扯破,起不到什麽保护作用,屁股刺痛,起了温热的感觉。涨红了脸,她又是痛又是羞,想要跳起来却被他按住,忍不住大声哭叫:「放手,你快点放手!」

放手?他又不是疯了。这女人破坏力高得惊人,若放手不把他整间房闹垮才怪。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妳,自重重人的道理吗?」扬起右手,他不客气的在她臀上追加了一个巴掌。

言妍吃痛,像尾活虾般激烈的扭动。她没想到,江文宇看似文弱书生的表面下却有着精瘦结实的体格,竟然挣脱不了。「放手!你不要脸——」她从未如此难堪,惊慌混合着羞辱啃蚀着她的自尊,眼泪夺眶而出,屁股上灼热的疼痛更是难以忍受,却无法逃离,只能以她脑子能想出的最恶毒的话尖叫着抗议:「你不要脸!色胚!浑帐!无耻下流的淫——啊!」他的回应,是加重了的力道。啪!巴掌如雨点般重重的落在她的臀峰,随着温度的窜升,疼痛也跟着加剧,她哪里吃过这种苦头,哇地一声放声大哭了起来。

在她的认知里,只要哭,凡事都能迎刃而解,就连言焰也拿她的眼泪没辙。但显然的,这一招对此刻正按着她痛打的男人没有用。不但没有停手好言哄劝,他甚至连顿也不顿,几番手起掌落,大手仍是毫不容情的打在大腿根处。啪丶啪丶啪……响亮的打屁股声在客厅内回荡,耳中听着这刺耳的声音,屁股上一下又一下的疼痛,她半是伤心半是故意,哭叫得越来越大声。

江文宇冷眼盯着在他腿上扭来扭去,气势比孟姜女哭倒长城还要澎湃的言妍,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力道多大怎麽会不清楚?疼是疼,可也不至於到这般惨烈的哭喊吧,又不是给拿刀子割,何必哭得像是给人凌迟一样?

「安静一点。」他低喝,她的回答是更加放肆的尖叫。怕邻居来敲门是吧?她就是要他苦恼。

哦,挑衅。

黑眸眯起。他不主动犯人,但若人要犯他,他可彻底奉陪。

不再克制手劲,他撩起她那长长的上衣下摆,对着她圆润挺俏的臀儿狠狠就是一巴掌。不给她点颜色瞧瞧,这女人还真当他是只会忍气吞声的瘪三了。

「啊!」惊呼脱口而出,屁股先是一麻,接着是炽热的疼痛扩散而开。不给她喘气的时间,一连几下,同样又重又急的巴掌啪啪烙下,均匀的印在她屁股每一吋肌肤之上。

「疼……」眼泪哗啦啦落了下来,她失声痛哭,手忍不住就要往身後挡。哦,可从没挨过打呢,平时连磕破了皮都要自艾自怜许久,今儿个给这样痛打,怎麽捱得住?

手还没触到衣缘,已给他的左手攫住,一把反扣在腰上,按得她不得动弹,同时又是劈哩啪啦几下重掴。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早超出她的忍受范围,无助和对未知的恐惧攫住她的心。她知道他动了怒,却不知道该怎麽让他停手,更不知道这场惩罚何时才会停止,唯一知道的是,他打得她好疼好疼。

不敢再造次,她伏在他腿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屁股上的疼痛像野火燎原般越烧越炽,热辣辣的,烧得她几乎想要尖叫。她看不到自己身後,却知道屁股应该肿了。啪啪的巴掌声清脆而响亮,每一下都准确无误的落在自己屁股上,听在耳里真是说不出的难受。言妍哭花了小脸,忍不住呻吟踢腿了起来。

「哎……啊!」好痛啊!他到底要打她几下?她已经疼得满头大汗,只差没哭哑嗓子了,他还不想停?挨打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不知道那该死的手何时会停下来!

啪!狠狠一击落在左臀上。言妍哀叫了一声,无法克制的挣扎,下身滑落了沙发。他停下了手。

她立刻如释重负的啜泣,踢蹬着想要站起来。

但他的左手却没有放开对她的钳制,一扯一拉,把她一把提起,再一次按倒。腹部顶着他的腿边,屁股又高高的翘起,她睁大了眼,吓坏了。

难道,他还没有停手的打算?!

啪丶啪丶啪,三下,重重的,还是打在同一个位置,颇有惩罚她逃脱的意味。烈火再次燃起。她绝望的痛哭失声:「好疼——」

都已经难得的乖乖挨了他二三十下重掴了,他还想怎样?他难道不知道,她受不了了吗?

「好疼,真的好疼!」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想要闪躲,却无法避免他有力的手掌和她的屁股继续亲密接触。「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尖叫出声,她再也不顾是否会受到更严重的惩罚,拚命的踢腿。

把她按得更紧,不给她半点挣扎的空隙,他没有容情,对着她的屁股还是重重打下。

他不容易生气,但是一旦生气,有得人受的。隔着薄薄的布料,他也察觉得到她的屁股在他痛打下又热又肿,不过既然决定动手了,不教训个够,怎能半途而废?不过用手打一顿,再狠,顶多肿个几小时也会消的。况且,这个任性的小妮子的确非常欠缺修理。

巴掌仍然不间断的落下,甚至,连力道都没放缓,完全没有要收场的意思。

「啊!」尖叫,言妍泪水滚落颊边,沾湿了一大片沙发,再也忍不住痛,哭叫出声:「好痛,停手……求你停——啊!」

他却充耳不闻。

啪!「停,不要打了——」

啪!「呜,不要——」

啪!「求求你——」

啪!「啊!不要打——」

啪!「好疼——」

啪!「对不起——呜……」

听到这三个字,江文宇暂时放下了举起的右手,「道歉了?」

言妍拚命点头,不住的抽噎。

「那好,错再哪里?」

啊?

言妍一滞,没想到他会这麽问。她错在哪里?

等了两秒没等到回覆,他扬起手,狠狠的打上臀峰。

啪丶啪!「啊!」

疼痛果然是最佳导师,虽然她从未检讨过自己错处,完全不明白该怎麽回答,巴掌一落下,任督二脉瞬息打通,脑子顿时清明无比,神经反射般哭喊了起来:「我知道错了丶我知道错了——」

啪!「我丶我不该骂丶骂你……」

啪!「呜……我不丶不该摔东西……」

啪!「啊!我不该丶不该无理取丶取闹……呜……」

「真的知道错了?」反应如此迅速,还有点出乎他意料。看来真的是吃痛了。

她忙不迭点头,可怜兮兮的呜咽,「不要打了……好痛……」

扬起手,他啪一下打在她右臀上。

原本以为自首完就能获赦的她一愣,接着颓然大哭起来:「呜呜……不要了……」

啪。「对丶对不起……」

啪。「对不起……呜……」

不知道该怎麽让他满意,她哭得无助又绝望,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道歉。打了十下,他才放下手。看着伏在腿上瑟瑟发抖,泣不成声的言妍,江文宇气也消了,松开手淡淡道:「要别人尊重妳之前,先尊重别人。小孩子无理取闹还无可厚非,都这麽大了,别这麽任性妄为,总有一天会吃大亏的。」

言妍萎软的跪坐在地上,头伏在沙发上呜呜啜泣,好不容易或释的手不停揉着疼痛不堪的屁股,委屈的眼泪不停滚落,忍不住伤心的呜咽出声:「你们……你们都欺负我……你丶你打我……哥丶哥哥也骂丶骂我……Misa丶Misa姊她想害丶害我……小纪……小纪他……」话到最痛处,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把头深深埋在臂湾里,哭得泪流满面。

虽然她说得语焉不详,断断续续的也推敲得出她在说什麽,江文宇伸手抽过两张面纸递给她,想起了暗巷中的经过,皱眉问:「妳的男朋友?」

她点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有些理解她情绪不稳的原由,他叹了一口气:「那种人,不要也罢了。」

话是这麽说没错,但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和失忘,他怎麽会了解?呜咽着接过面纸,她啜泣:「为丶为什麽要丶要这样对我?不…不公平……」

看着她惶惑迷茫的模样,他心底一颤。好个受尽呵护的娇娇女,活到这麽大了还天真的在和人计较公平不公平丶完全无法理解为何旁人会伤害她,真不知该说她幸福还是可怜。

「傻瓜,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绕着妳转的。有人对妳好,自然也有人对妳不好,别哭了,不值得。」长叹一声,他把整盒面纸递到她手边,後者接过,不客气的大声吸了吸鼻子,哭得不胜委屈。他突然有些後悔这麽直接的点破她长期的信仰——就和告诉小孩子世界上没有圣诞老公公一样,事实,却稍嫌残酷了些。放在她身上的视线缓和多了,「很疼吗?」

他力气还是有控制的,不过这女人娇惯成这模样,恐怕不能以常人的标准来衡量。言妍呜咽了一声,点头,右手抓着面纸,左手仍在身後搓揉着。

江文宇垂下了目光,叹气,「对不起。」虽然她有错在先,不过总是动了手,合该道歉的。她恍若未闻,头埋在沙发上啜泣,不知道是为了心灵上的伤还是肉体上的疼痛。原本的不满转为怜惜——不管怎麽说,气都消了,眼看着一个娇滴滴的妙龄女子哭得一枝梨花带春雨,任谁也会心软——他站起身走回厨房。

「喏,拿去。」他走回她跟前,手中东西在她眼前晃了晃。她迷惑又怯怯的瞥了漂浮在眼前十公分处的矿泉水一眼,睁大了哭红的眼,抬头不明白的看着他。江文宇平静的脸色飞掠过一点不好意思的神色,左手抓了抓头发,眼神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上,支吾解释:「那是……我家最後一个乾净的杯子……」

看了自己的杰作一眼,她晕红的双颊颜色加深了些,第一次生出了内疚的感觉。等她接过那瓶水,他随手抓过外套批在她身上,接着小心的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走吧,我送妳回家。」

裹在过大的夹克里,言妍拉紧了衣襟,看了客厅一眼。沙发上的抱枕全落在地上,靠垫毛毯七零八落的挂在一边苟延残喘,满地杂物和书报文件,茶几也给踢歪了,话筒和话机早分了家,只靠脆弱一条电线联系着不至於各奔天涯——完全像经过一场大战一样惨不忍赌,拿机关枪轰过的结果大概也不会相差多少吧。揉了揉仍发烫的臀,她有些羞愧的避过他的视线,边吸气边小小声问:「这丶这里……」

「我回来再收拾。」乾脆的回答,江文宇一把抓过车钥匙,打开了铁门,却发现她仍站在原地不动。

「怎麽了?」

她垂下头,眼神有些惊惶:「我怕……我丶我哥……」

离家出走一个星期,然後凌晨两点这样衣冠不整丶落魄狼狈的回家去?言焰不气死才怪。护着她的母亲不在家,言焰之前又和她吵那麽凶,怎麽敢回去。见她瑟缩惶恐的模样,他走回来拍了拍她的肩:「大不了骂一顿,好歹都是妳哥哥,总不至於吃了妳。」这麽娇贵又不懂人间险恶冷暖,肯定是当宝贝捧大的,不会是什麽歹命童养媳还是看人脸色吃饭的小可怜。这方面,她的安全无虞。

他轻轻推了她一下,「走吧,很晚了。」

744#一袋美女

說得我都汗顏了~

750#莞月煊思

這個角色之前穿插過了喔...只是配角關於他的部份用想像的就行了~

呃...麻煩等一等最近沒有時間跟心情寫文...

又要考試了...

今年會更的...只是最近考試寫報告又工作,沒力氣了

要完結了~

不難寫,只不過考試旅行東奔西跑,沒時間還把自己弄得好累

(放假果然應該是要窩在床上補眠的才對)

之前說過2009年會更,會努力實踐諾言的

就是跟着这个帖子追到暗夜玫瑰来的,楼主加油哦。谢谢

7eeee发表于:01

追到暗夜???

我只在暗夜發過文啊(迷茫)

真是對不起又失約了...(我在暗夜大概已經信用破產了)

這個新年過得很糟糕...忙、累、又遇到很多問題/麻煩...

整個心情很低落...

不過正在恢復中!

(自我加油~)

「这就是妳家?」车子停在雕花大门旁,江文宇熄了火。

挺不错啊,瞧这石子墙多高多长,漆黑的铁门高耸入夜色之中,还坐落在这麽名贵的地段,他就算奋斗一辈子,大概也买不起这样一栋豪宅吧。虽然,他也没兴趣就是了。

坐在副驾的言妍轻轻点了点头,小声的吸了吸气,拉紧了他披在她身上的夹克,绯红的脸庞少了一点血色。看她没有下车的打算,江文宇也不好催她,只能耐性的陪她坐在车里,等到她情绪酝酿完毕,才好恭送小姐下车。

他好脾气好性致,可以陪她等到地老天荒,言妍反而坐立不安了。下车又不是,不下车更不是,她本来就不是擅长藏心事的个性,徬徨之下更是慌张无依,好不容易收乾的眼泪再度涌回眼眶,大脑还来不及思考,话已经先脱口而出:「我……我怕……」

若是在平时,要听到她这个骄傲跋扈的千金小姐开口示弱,机率简直比被流星打中还要渺茫,但是先前给江文宇给修理了那麽一顿,姑且不论心理,至少,肢体上是给彻底驯服了。失去了利爪和尖牙的小狮,顿时成了只怯怜怜的小猫,蹭着蹭着,只求一点点的安慰抚弄。

看她是真的慌了,江文宇叹口气,好言安抚:「怕也要回家的,不是吗?也许事情没妳想像得那麽糟糕。」

言妍却把头摇的像波浪鼓,脸滴泪珠无声划过脸颊,「你丶你不懂……我丶我是离家丶离家出走的……我哥他丶他一定很生气……」

完全可以想像。要是自家妹妹离家出走还上那种声色场所鬼混,他也会气死的。

「怕他骂你?怕他打你?」

言妍委屈的点点头。他的答覆云淡风清,温和,但是一针见血。

「妳应得的。」

犯错挨罚,天经地义。而且这个任性的小妮子会做出来的事,绝对不是她口中简单的『离家出走』四字那麽轻如鸿毛。

「呜……」听到那麽开门见山的答覆,言妍终於害怕得哭出声来。她从没和言焰闹得那麽僵过,印象中,他也从未对她如此疾言厉色。言焰是她亲哥哥,什麽脾气她怎麽会不明白,自己一而再丶再而三的挑衅丶胡闹,总算是彻彻底底的激怒了他。这哥哥脾气来得快去得快,风头上却人如其名,滔天怒火灼热如焰,这回真正发了脾气,只怕翻脸不认人的。更何况,他早就对自己宠爱不再了……

她抽泣得伤心,江文宇听着也有些不忍心。他推门下车,绕到另一头,打开副驾的车门,将她一把拉了出来。

「好啦好啦,别哭了,不管是挨骂还是挨打,总是要挨的,勇敢一点。我陪妳进去。」

言妍被硬拖出了车内,脚步踉跄了一下,还是想往回躲,手却被他抓住了。她委屈的抬起泪花盈盈的小脸,「如丶如果我哥把我赶丶赶出来——」

「到时後再说,行了吧?大不了,回我家。」他一把堵死她的话口。总之,赶快进去就是了,这天冷着呢,她小姐迟迟不动作,是真想在他车上赖到天亮,两人一起失温被送进医院吗?

言妍这才无可奈何的一面用手背抹掉脸上的眼泪,一面吸气着掏出钥匙,打开了沈重的铁门。

虽是深夜,大宅内还是灯火通明,亮的和白天一样。

客厅里,言焰手里捧着语霏递上的热茶,来来回回踱步,俊容阴冷,黑眸中掩不住的焦急。

「要不要,再出去找找?」看他一副随时要喷发的活动火山状,语霏小声提议。看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心里也不大好过。就算找不到言妍,出去吹吹夜风,多少平息一下他现在高亢的情绪,也好。

言焰一口喝乾了茶,烦躁的摇头,「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我派人出去寻了,警方那边也报案了,还能怎麽办。」

不知该如何安抚他的情绪,也知道自己此刻什麽也做不了,语霏默默接过了他手上的空杯,转身走回厨房,准备再替他添上。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言焰叹了一口气。

她最让他喜欢的一点,就是她的静。像水一样,没有形状的女人,但是不论放在什麽样的容器之中,都能恰恰好的妥帖密合,淡淡的,却缺之不可。

Misa是风,来去自如,无影无踪,却始终照着自己的方向前进,不肯为旁边的风景有片刻的停留。对她,他还是有一丝迷茫而复杂的情绪。临别的最後一眼,她坐在原位上,杂物还是四散一桌,她的长发凌乱的垂落在身旁,像一面错纵的网,将她环环缠绕。彩灯在她身上打出斑驳的跳动色块,眩目得令人晕眩;重金属的音乐声依旧震耳欲聋,但画面却彷佛静止的刻板画一样,深刻得让他无法移出脑海。她的脸埋在双手之中,胡乱翘起的发稍轻微的颤动。不知道,是在哭泣丶在後悔丶还是……还在为她的失败,不甘心……

他该亏欠她的。若不是,她起了心眼,动了心机。

害了小妍。

在他的逼问之下,Misa承认了言妍喝下的那杯饮料的确被她下过药,不出半个小时就会让人精神恍惚丶失去意识。这也就算了,言妍竟然还和那个不入流的什麽小纪又混在了一块,凭空消失在夜店里。他一路追到店外,人没找到,倒是捡到了一条支离破碎的披肩,和摔在角落的,言妍的手机。

这该死的能叫他不慌不急不怕不恼不火不怒吗???!!!

言妍有几两重,他清楚不过:任性丶胡闹丶意气用事,论智慧,脑子也不特别灵活,论体能,是个连路都不大会走的娇娇女。要是真出了乱子……他都不敢想下去了。

大门喀呾一声轻响,拉出了一条缝隙,一个苗条的身影悄悄的闪身而过,无声无息的像是一抹暗影。

听力敏锐的言焰直接打开了玄关的大灯,在陡然亮起的光线之下,来人被定格一样钉在墙边,惊恐万分的对视他的双眼。

「小妍?!」言焰脱口惊呼。他已经抱了最坏的打算,不是从派出所里把妹妹领回家就是等着接绑匪勒赎电话,没想到不到几个小时,正主儿自己老大没事一样晃回了家里。

言妍在心里模拟了N种状况,却没料到这样在玄关被逮个正着的场面。措手不及的贴着墙壁,她努力挤出了个慌张讨好的笑容:「哥丶哥哥。」

「妳……」言焰一把冲上前,抓住了她的肩膀上下检视:「妳没事吧?!」衣服是有点破烂,脸色是有点苍白,眼睛是有点红,不过看起来精神倒是不错。

「我……」言妍摇摇头,瑟缩的看着言焰表情自焦虑转为放心,接着剑眉朝眉心蹙起,眼底乌云不断聚拢,脸上罩上了层淡淡的煞气。

「她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跟在她身後的江文宇这才踏入玄关,朗声替她解围,但在看清楚眼前情况後,接下来的话自动消音。

瞪着言焰的脸孔,他唇角的礼貌微笑冻结在当场,眼里满是错愕。

言焰松开了手——言妍立刻倒退几步撞上了身後的白墙——同样瞬也不瞬的瞪着江文宇,眉眼间寒气更浓,眼神却有丝措手不及的讶异。

「你——」

「是你——」

异口同声,却又有默契的同时打住。两个男人的目光锁在一起,像两条盘起的蛇,目不转睛盯着对方,嘶嘶吐信,警戒而敌意。

「你怎麽——」

「为什麽——」

再一次开口,时机还是抓得一样准。

江文宇虽然震惊,但眼角馀光在言焰和言妍相似的容貌间来回打转几圈,马上就明白了。

「这里是你家?她是你妹妹?」他的眼神透明的几乎没有温度,口气冷淡,隐隐含着一丝讥讽:「果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妹啊。」都有着一样让人难以恭维的脾气。

他知道事情原委,言焰这头可是线索全无。

「为什麽,我妹妹跟你在一起?」还是这副衣衫不整的狼狈样?!眼神冷的锋利,言焰口气平淡,一字一句却是杀气腾腾。

言妍小小声的注解从两个男人的战场之外飘入,轻得让人差点听不见。「是丶是他救了我,还送我回来。」她有些恐惧的看看言焰,又看看江文宇,「你们……你们认识?」肃杀之气好重啊。

言焰这才回过头来,对她投过凌厉一眼,冷峻命令:「回妳房间去,不准出来。」

知道哥哥动了怒,言妍心里害怕,咬住了下唇,呜咽着快步朝楼梯走,沿途经过了听到声响,从厨房里出来的语霏。

「小妍,妳回来了?!」

言妍没有理会她,只是哭着奔上了楼。

惊喜又错愕的走近,眼前的剑拔弩张的画面更是让她疑惑的立在当场。

「小宇,你怎麽会在这里?」

没有招呼身後的语霏,言焰眉头蹙得更紧,口气一样冷静:「你,救了我妹妹?」

江文宇本来想要再出言挖苦讽刺几句,以消心头不满,但算他好涵养,不愿乘人之危,原本的话吞回腹中,只言简意赅的吐出一个字:「是。」

言焰表情有些僵硬,似乎在隐忍什麽一样不大自在,他收起了咄咄逼人的目光,撇开了视线。

「谢谢。」声音不大,却十分清晰。

江文宇愣了一下。这人,没有他想像的那麽不可理喻,起码懂得基本礼数。他本来就不是个好战份子,这回言焰姿态先放低了——虽然明显的是不怎情愿——他态度也不好再强硬下去,不习惯的撤回目光,淡淡答道:「没什麽。」

「你们两个……?」天要下红雨了?这两个人处在同一空间内,非但没有扑上去咬住对方,竟然丶竟然还能有这麽文明的对白……语霏狐疑的打量着他们,漆黑的明眸里困惑不减。

此时此刻,江文宇不想多费唇舌来解释。想起形同战後废墟的自家客厅,他力气抽乾,无声的哀叹。还是赶快回家整理的好……「改天再说。」他勉强朝她挤出一个还算轻松的笑容,挥了挥手,礼貌性的对言焰点了个头,就转身离开。

大门轻轻掩上。言焰仍然站在原地,过了几秒,阴郁的转身,径自走回了客厅。

气氛凝重。

语霏有些局促的绞住手,直至拧出了十个白玉小结。无声叹了口气,虽然有点怕,但仍然慷慨就义的跟回了客厅。

言焰坐在沙发一隅,单手撑着头,略长的浏海微微遮住了蹙起的眉,表情寒冷的像罩了层霜。只消看一眼,她就知道,他又在生气了。只是这回,似乎多了点苦恼。不知他气打哪来,更不想被台风尾扫到,她小心翼翼的在他身边坐下。才刚坐定,言焰微闭的眼眸倏地睁开,透亮如冰,犀利,却没有恼怒的意思。

知道这回自己难得的不是箭靶,语霏暗喘一口气,柔声相询:「怎麽了?」

他表情仍然阴冷,「小妍。」

「小妍?她不是回来了吗?」她有些诧异。之前不是担心的寝食不安吗?怎麽人回来後反而闷闷不乐?

言焰视线撇开,「她这回,闹得太过份了。」

她对他发怒的徵兆清楚不过,当他脸色这麽紧绷的时候,口气越是冷淡,腹内怒火烧得越是旺盛。先前是因为焦虑过度,这才无暇顾及其他;现在好了,人平安回来了,所有新帐旧过全体结伴浮上台面,要他不生气?怎麽可能。

「算了,人回来了就好——」看他神色不善,语霏暗暗替言妍捏把冷汗,还想再劝,言焰却毫无预警的开了口:「是我惯坏了她——」

察觉了他异乎平常的口气,沮丧,又似乎有点自暴自弃,她识时的住了口,只是静静的听。

「我爸去世的时候,我十岁。小妍她,只五岁。」

「我爸死於心脏病发,走得突然,一句话都没留下。我妈个性要强,说什麽也不肯把我爸一手创立的公司易手他人,拚了命不眠不休,也要守住公司。我年纪比较大,不须要她分神;小妍还小,不得已,只好托保母带,她那时不懂事,天天哭,吵着要找妈妈,每天都要哭到累了,才能睡着。保母怕她吵,她有什麽要求,全部都无条件答应;我看她不忍心,对她也格外纵容,只要她开心,什麽都好。妈她自己也心疼,觉得对不起小女儿,因此对她特别宠爱,她耍赖丶闹脾气,她也舍不得管束。就是这样,小妍的脾气才越来越骄恣,越来越任性。」

「我不是没有留意到她的转变,但每次我开口责备,我妈就护着她,对我说:这世界上你就只得她一个至亲的手足,你不宠着她,还有谁对她好?堵得我哑口无言。小妍是我妹妹,她难过,我也不好受,她脾虽然娇惯,倒也从未惹出是非来,在家里行为也不至於过分。宠就宠吧,反正,也只有她这麽一个妹妹。」他薄唇扯出一丝冷笑,眼神却有点苦涩,「怎麽知道,宠得她没大没小丶半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这回能平安回来,算她运气好。不给她吃点苦头,只怕学不会乖。」

「你……打算怎麽做?」听出他话里的不详之意,他人又气在风头上,语霏警觉的拉住了他的衣袖。

他没答话,只是一把站了起来,悠然踱步到客厅一角,思索了一下,拿起了插在花瓶里的鸡毛掸子,掂了掂份量。

「焰!」他才想走出客厅,语霏已经一把跳起,挡住了他的路。他这个从来不动手打理家务的男人拿这东西,用膝盖想也知道,绝不是用来打扫的!

「别拦我。」他还是很冷静,「这回离家出走,下回不知道要做什麽了。」

他越平静,她越着急。「焰,她苦头也吃过了,你生气,大不了骂她一顿就是了。别动手,小妍受不了的。」也不想想他那妹妹细皮嫩肉的,他下手又那麽狠,她怎麽捱得住?虽然两人关系并不好,但也不到仇视的地步,更何况她有过切身的惨痛经历,实在不忍心见言妍也遭到毒手。

「我会控制。」言焰眼神一黯。语霏却抓住了他手中的鸡毛掸子,恳求道:「别用这个,太疼了。」

「疼吗?那很好。」他依然不为所动。沈吟了一下,他眉头蹙得更紧了,「我有用过这个吗?」怎麽一点印象也无。

「有。」她答得迅速,音量却降低了,头也耷拉了下去,「有一次,很早以前。」这屋子里,能使力的东西,她十之八九都挨过了。

提及非常不堪回想的往事,言焰眼底掠过一丝阴霾,但只不过一秒,就恢复了平静。「。不过这一回,谁都别想求情。让开。」

意图被道破,语霏小脸微红,十指不自觉松开。

或许,是她多虑了。言妍毕竟是他同父同母的小妹,他下手也不至於太过份,还是有些分寸的,不能……拿自己的处境套用在她身上啊……她再阻拦下去,只怕更是激怒他,有害无益。

看她默默的退开,让出一条路,言焰反而停顿了一下。垂下了眼睫,他叹了一口轻到不能再轻的气。

「很晚了。妳回房去睡了吧。」

兄妹俩的事,还是自己解决,就好。

先說對不起一跑就跑掉了將近一年(然後回來還是和SP風馬牛不相及的囉唆文面壁)

想不到回來一看竟然沒有沈底欸謝謝大家不離不棄~

老實說當初寫囚婚只不過是把一個閃過腦海的畫面紀錄成文字根本沒想到後續發展

會受到這麼熱烈的關注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受寵若驚之餘說實話也有點壓力

本來是想寫SP文結果寫著寫變成了言小實在很苦惱明明就是SP版但是寫到目前全文近八萬字但超過一半都是無關的內容很有離題的嫌疑但是如果不解釋中間的過程故事架構又會顯得鬆散很努力想在兩者之間找到平衡點不過看起來還是沒有處理得很好整體連接起來還是不夠流暢

另外就是時間問題我生文速度真的不快也沒有一心多用的天分偏偏現實生活中唸書/工作/雜事N多

壞毛病填不出文就會鴕鳥上身假裝失憶症(然後相隔太久文筆也會略改文章也會卡卡一整個惡性循環啊==)

呼說完一大堆廢話好完畢

正在放假正在生下文中很想說在2010年結束前也讓這個坑好好安息不過去年好像已經說過一模一樣的台詞了

(大家還是不要對我這個跳票天王有太大信心吧掩面飄走)

在我遇到的所有人里,我最喜欢你
梦里有时身化鹤,人间无数草为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