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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的故事》作者:[法]波莉娜·雷阿日全集

一、罗西的情人

有一天O的情人带她到城里从没去过的一个公园散步。他们在那里散了一会儿步,然后并肩坐在草坪的边上。这时他们看到公园一角的十字路口停着一辆汽车。这里从来不停出租车的,但是这辆车上却有计程表,像是出租车。他说:“上去。”

她钻进车去。时值秋季,天色向晚。她的穿着一如平时:高跟鞋,配折裙的套装,绸内衣,不戴帽子,但是戴着长手套,手上拎着小皮包,里面放着身份证、粉盒和口红。

汽车慢慢地启动了,他一直没有对司机讲话,只是把两侧和后边车窗上的帘子全都放了下来。她以为他要吻她,或是想要她的爱抚,所以把手套脱了下来。而他却说:“你的皮包碍事,给我吧。”

她把皮包交给他。他把皮包放在她拿不到的一边,又说:“你穿得太多。解开吊袜带,把长袜褪到腿上。”

这时,汽车加速了,她动作不太方便,而且也怕司机转过头来。但她还是解开了吊袜带,当绸内衣下摆触到她赤裸的双腿时,她感到有点羞涩。吊袜带在她的衣服里面晃动。他又说:“脱下吊袜带和内裤。”

这很容易,手从背后下去,稍抬一下身子。他把吊袜带和内裤拿过去,打开皮包放进去,又说:“别坐在裙子上,把裙子撩开,直接坐在座位上。”

座位是人造革的,又滑又凉,贴在大腿上感觉很奇特。然后他说:“再把你的手套戴上。”

出租车开得飞快,她不敢问勒内为什么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也猜不出这一切对她意味着什么——让她就这样一动不动,默默无语,裸露出身体的某些部位,又严严实实地戴上手套,坐在一辆不知要驶到哪里去的黑色汽车里。他没有对她说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可是她既不敢把双腿分开,也不敢把双腿完全并在一起。她把戴着手套的双手按在座位两旁。

他忽然说:“到了。”

出租车停在一条看上去十分可爱的小街上,停在一棵树下。街道两旁全是法国梧桐。花园与庭院之间有一座小楼,这是圣日耳曼区常见的私人住宅。街灯很远,车里很黑。外面在下雨。

勒内说:“不要动,好好坐着。”

他的手摸到她衬衣的领子,解开领结,解开衬衣扣子。她轻轻向前探身,以为他想抚摸她的乳房。不,他只是割断了她乳罩的带子(用一把铅笔刀),把它拉出来,然后扣上钮子。现在在衬衣下她的乳房裸露出来,像她身体的其他部位一样从腰部至膝部不着一物。勒内从车座下拿出绳子,将O的双手反拧背后,用绳子紧紧缚住,又在她的眼睛上用一根黑色的带子蒙上。

他说:“听着,现在你已经准备妥当。跟开门的人进去,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你不进去,他们会拉你进去。如果你不服从,他们会强迫你服从。皮包吗?你用不着你的皮包了。你只是我送来的女人。当然,我会再来。现在去吧。”

司机扛着她走了一段路,穿过几座门,然后移去眼罩。这时她发现自己站在一间黑屋子里,有半个小时没人理睬她,也可能是一两个钟头,长得好像无穷无尽。后来门终于来了,灯亮了,她所在的房间是一间旧式、舒适、但有点怪的房间: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但一件家具也没有,四面墙壁上全是壁橱。开门的是两个女人,两个年轻美丽的女人,身着十八世纪女仆的漂亮装束:用轻软衣料制作的长裙,长及脚踝:紧身胸衣,装饰前胸的花边领扣使胸部线条显得很突出;脖子上饰有带皱的花边;袖子长过肘部。她们两人涂了眼晕和唇膏,并且都戴着紧扣脖颈的项圈和紧扣手腕的手镯。

据我所知,正在这时,她们解开了O被绑在背后的双手,准备为她洗浴化妆。她们帮她脱掉了最后一件衣服,把衣服整整齐齐地放在一个壁橱里。她们不让她自己动手洗澡,又像美容师那样为她做头发。她们让她坐在一把大理发椅上,那椅子在洗头时放平,然后在吹干时再摇起来。

在一般的情况下,做这些事只需要一个小时,而她们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全部完成。O就这样全身赤裸地坐在那张椅子上,她们既不允许她翘二郎腿,也不允许她把两腿并在一起。在她的正前方是一面镜子,从天花板到地板,覆盖了整整一面墙壁,中间没有一条镜框。每当她望着镜子,就能看到自己无遮无蔽的身子。

她终于被修饰停当——眼帘淡色;嘴唇鲜红;腋下和yin部洒了香水;两腿中间、乳下和手心也都洒了香水——被带到一间三面有镜子的房间,背后也有一面镜子使她能仔细地察看自己。她遵命在镜子之间的一张矮凳上坐下来,等待。矮凳上铺着黑色的兽皮,微微觉得有点扎人;地毯是黑色的,墙是红色的。她穿着红色的拖鞋。小房间的一面墙上开了一扇落地大窗,窗外是一个可爱的昏暗的花园。雨已经停了,树枝在微风中摇曳,月亮在云中穿行。

不知她在这红色的卧室呆了多久,也不知她是否真⊙ㄩ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独处一室,抑或有什么人悄悄透过墙上隐蔽的洞孔在观察她。当那两个女人回来时,一个拿着裁缝的皮尺,另一个提着一只篮子。一个男人和她们一起走进来,身着紫色宽肩灯笼袖长袍。当他走进来时,长袍下摆微微开启,露出贴身的独特装束:它遮盖住他的大腿和小腿,却露出性器。当他迈步时,O先看到了那个器官,然后看到了别在他腰带上那条用一束细皮条做成的鞭子。那男人戴着黑色的面具和黑亮的手套,连眼睛也给黑色的纱网遮住了。

他对她说话用了那个熟稔的“你”字。他叫她不要动,并命令那两个女人加快速度。那个拿皮尺的女人量了O的脖子和手腕。她的尺寸与常人无异,因此在另一个女人提着的篮子里很容易地找到了合适的项圈和手镯。项圈和手镯用多层皮革做成。每层皮革都相当薄,加起来也不过小指厚薄。上面的钩环扣上时会自动锁住,只有用一把极小的钥匙才能将它打开。项圈正对扣锁的一面镶嵌着一个金属环,可用来连接铁链。

一旦项圈和手镯扣紧脖子和手腕(绝不会因为过紧引起任何疼痛),被锁住的部位要想滑出来是根本不可能的。

两个女人为她扣好项圈和手镯之后,那位男子吩咐她站起来。他坐在她刚才坐过的地方,招呼她过去,直到她碰到了他的膝盖。他戴着手套的手伸进她两腿之间,又摸她的乳房。他告诉她,就在当晚独自一人进餐之后,她将同人们见面。

她果真是独自一人进晚餐,仍旧全身一丝不挂。在一个小客厅和房间里,一只看不见的手从门上小窗里送进晚餐。晚餐过后,那两个女人又来到她的身边。她们将她的双手背到身后,把两个手镯上的环扣锁在一起。接着她们又在她项圈的环上系了一件红色的披风,披在她的双肩上。那披风把她整个遮了起来,但是当她走路时那披风就会张开。由于她的双手锁在背后,所以没法使披风合拢。一个女人在前引路,打开一扇扇的门,另一位跟在后面把门一一关起。她们穿过一个前庭,两间起居室,然后走进图书馆。那里有四个男人在喝咖啡。他们都穿着同每一个男子一模一样的长袍,但没戴面具。然而O没来得及看清他们的脸,也不知道她的情人在不在其中(他在),因为其中一人把一盏灯直照在她眼睛上,以致她一时之间什么也看不见了。所有的人都纹丝不动地坐着,那两个女人在她两侧,男人们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然后,灯灭了,那两个女人悄然离去。O的眼睛又被遮了起来。他们让她往前走——她往前走时有点趔趄——直到她感觉自己已走到那四个人围坐的壁炉旁。她能感觉到那壁炉散发出来的热气,在一片沉寂之中可以听到燃木静静的碎裂之声。她面火而立。有两只手打开了她的披风,另外两只手首先检查了她那一对被锁在一起的手镯,然后从背部直摸到臀部。那是两只没戴手套的手。突然,有两根手指同时插进她的两个孔道,她惊叫起来。有人笑了,其中一个说:“把她身子转过来,让我们看看她的乳房和下身。”

他们把她转了过来,于是壁炉的热气到了背后。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一个乳房,一张嘴贴上了另一个乳头。当他们打开她的双腿并轻轻拂开她的yin唇时,她突然失去平衡向后倒去,(是谁的胳膊接住了她?)一个人的头发轻轻摩擦着她大腿的内侧。她听到他们说应当让她跪下来。

他们这样做了。这种姿势使她感到很不舒服,因为锁在背后的双手迫使她前倾,而他们又不许她把膝盖合在一起。他们让她稍向后仰,于是她半坐在脚跟上,就像修女惯常跪坐的姿势那样。

“你从来没有把她绑起来过?”

“没有,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鞭打过她?”

“没有,也从没鞭打过她。其实——”这是她情人的声音。

“其它,”另一个声音接下去,“如果你常常把她捆起来,常常鞭打她,她会开始喜欢这件事。但是这还不够,你还必须让她超越快乐状态,达到流泪的境界。”

他们扶她站起来,准备解开她的手腕,也许是打算把她重新捆在柱子上。正在这时,有人表示反对,并说要立即第一个占有她,就在此时此刻。于是她重新跪下,不同的是这次她的上身俯伏在一张矮凳上。此刻她的双手仍然锁在背后,臀部高于躯干。就在这时,男人中的一个用两手抱住她的臀部,插了进去。然后换了第二个人。第三个人试图进入那个更狭窄的孔道,进行得很猛,使她忍不住尖叫起来。最后他们终于放开了她。她轻声饮泣着,泪水打湿了眼罩。她倒在地板上,觉得有个人的膝盖抵在她的脸颊上,她发现自己的嘴也没被放过。最后他们终于放了她。她俯伏在壁炉前,她不时听到酒杯被斟满的声音、男人们啜饮的声音,还有椅子擦过地面的声音。有人向火中投了些木柴。突然间,她的眼罩被揭开了。她看到一个阔大的房间,贴墙摆满了书架,这些书架在一盏孤灯和壁炉火光的映照下闪着黯淡的光。

两个男人站着抽烟,另一个坐着,膝上有一条鞭子。还有一位俯身抚摸她的乳房,正是她的情人。这四个人全都占有了她,而她竟不能从四人当中辨认出自己的情人。

他们向她解释道,只要她仍在城堡里逗留,她就会一再重复刚才的经历。她不会看到那些蹂躏她折磨她的人的面孔,她也永远不会知道那个把折磨得最惨的人是谁。但是这一切只会在白天而不会在夜间进行。

在她遭受鞭打时也是如此,除非他们有意让她看到自己挨鞭打的情形,那时他们会去掉她的眼罩。而他们则会戴上面具,使她不能辨认。

她的情人扶她站起来,帮她披披风,然后让她坐在靠近壁炉的一张安乐椅上,听他们要告诉她的事情,看他们要让她看的东西。她仍双手反锁。他们给她看一条马鞭,修长,漆黑,十分精致,皮子裹着薄薄的竹片,是常常陈列在高级骑术商店橱窗的那一种;一条皮鞭,她在这里见到头一个男人皮带上别着的那一种,长长的,由六根皮条结成一束;第三条鞭子是由一束绳子编成的,质地坚硬,像在水里泡过似的。O发现它确实在水里浸过,因为当他们用它轻触她的下部并拂开她并拢的双腿时,她感到那抵住她柔嫩皮肤的鞭子又硬又湿。此外,在一条长桌上装有按钮和铁链。在一面墙的正中间有一道由两根立柱支撑的横梁。其中一根柱子上嵌着一只铁钩,刚好是一个男子踮起脚尖能够到的高度。O的情人此时把她拥在怀里,一手搂着她的肩膀,一手在她的腹股沟间,那里像在燃烧,O简直要受不住了。正在这时,他们告诉她,她的双手将被解开,但只是为了随后被重新绑在那根柱子上,还是用那对手镯,加上一条铁链。他们对她说,除了被吊起的双手,她的身体仍可移动,并能看到鞭子怎样抽过来:原则上仅仅她的大腿和臀部将受鞭打,换句话说,只在腰和膝之间的部位,那正是她被带到此地时在汽车里准备好的部位——她坐在汽车座位上时那些裸露出来的部位。目前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是,这四人之中的一位将要用鞭子在她这个部位留些印记,会留下可爱的长长的深痕,久久不褪。在忍受鞭打时,她将有充足的时间叫喊挣扎和哭泣。他们将不根据她的叫声和眼泪,而从鞭痕的状况和颜色来判断鞭笞的效果。他们解释说,这样来判断鞭笞的效果不仅公平,而且能够使受刑者故意夸大自己的痛苦程度以博取同情的企图难以奏效。

此外,这种方法在城堡围墙之外更加必要,例如在公园里——这将是常有的事——或在普通住宅及旅馆房间里。那里假定采用了口衔,除了最狂暴的呻吟,口衔将堵住一切叫声,虽然它限制不住眼泪的流淌。

他们认为当晚就进行这一切亦无不可。他们十分希望听到她痛苦的呻吟,越早越好。O集中全力的忍耐和保持沉默的骄傲没能坚持多久,他们甚至做到了使她开口哀求他们放了她,哪怕仅仅停止一秒钟也好。

她挣扎得过于猛烈,想避开鞭子的咬噬,以致身体几乎完全转了过来。

拴着她的铁链很长,虽然结实无比但系得并不很紧。结果她的腹部和大腿前部也像背后一样布满鞭痕。他们的决心毫不动摇,只是在她的腰际加捆了一条绳子使她的身体更紧地贴在柱子上。鞭打又重新开始。由于腰部被捆得极紧,她的身子稍稍倾斜,臀部显得更加凸出。从那一刻起,鞭鞭正中目标,除了有几鞭有意落在其他部位。由于正是她的情人把她交到这些人手里,又使她落到如此境地的,O知道求他开恩只会使他加倍残忍,以便从她身上得到他的权力的无疑证据和巨大的快乐。正是他首先指出应当用那条皮鞭,由于它不会马上留下痕迹(浸水的绳鞭和马鞭都会立即留下鞭痕),因此可以使他们延长这场鞭打,也可以随他们的意开始或停止。正是他要求他们只用那条皮鞭。

这时,由于O的臀部在腰部被捆的情况下为躲开鞭子拼命扭动,从而变得加倍诱人,有一个人感到大受诱惑——他之所以喜欢女人,只在她们与男人相同的地方。他要求暂停鞭打,以便对此善加利用。他用双手分开那两块在他手下燃烧般发烫的肉体,插了进去——并非毫无困难——边做一边评论道,这个孔道应当被修理得更容易接近些才好。大家都表示同意,认为这件事能够而且应当做到。

当他们放开这个年轻女人时,她蹒跚着,几乎晕倒,紧紧裹在她的红披风里。在把她送回她自己的房间之前,他们令她在一张靠近壁炉的椅子上坐下来,向她概括地介绍了她在城堡逗留期间以及离开此地之后(离开并不意味着重新获得自⊙ㄩ由)应当遵守的规矩。随后他们打铃。那两个最初接待她的女人应声走了进来,带来了她逗留期间要穿的衣服及她的标志——这标志使城堡中的主人和那些在她离开此地后将成为她主人的人可以将她辨认出来。她的服饰同其他女人相似:一条紧束腰际的长裙套在紧固的鲸骨胸衣上,内着浆得很硬的亚麻布衬裙。领口开得很低,几乎遮不住被紧身胸衣托起的乳房,上面只有花边网稍事遮掩。衬裙是白色的,花边也是白色的,长裙和胸衣由海绿色的缎子制成。当O穿着已毕重新坐在壁炉旁的椅子上时,裙子的色泽反衬出她的苍白。那两个年轻女人静静地准备离去。那四个男人中的一个在其中一个女人经过他身边时伸手抓住了她,并向另一个打招呼请她稍候。她把被拦住的那个女人带到O的面前,转过她的身子,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撩起了她的裙子。他这样做为的是向O展示这种服饰的实用及设计的巧妙。

他介绍说,要想使裙子保持卷起的状态,只须用一条带子系住就行了,这样,裙下的一切便随时可用。在城堡中或花园里,他们经常命令姑娘们将裙子从后面或前面卷到腰际。他们让那年轻女人教给O应当怎样弄她的裙子:向上卷上几折(就像卷头发那样)然后用那条带子紧紧扎住,在正前方露出腹部或在背后露出臀部。在这两种情况下,长裙和内裙都会像小瀑布似的斜斜垂下。像O一样,那年轻女人的臀部有着鞭子留下的新鲜痕迹。解释完这些之后,那个姑娘离开了房间。

以下是他们对O所说的话:

“你来到这里侍候你的主人们。在白天,你要完成份配给你的职责,比如扫地,整理图书,安放花草,或侍候饮食等等,并没有什么比这更复杂的事可做。但是一旦有人召唤你,你必须立即放下手里的事,去完成你唯一的责任:奉献你自己。你的双手不属于你,你的乳房也不属于你,尤其是你身上的一切孔道,我们都可以随意探索和进入。你要时刻牢记,或尽量努力地记住,你已经丧失了一切隐私及藏匿的权利。作为对这一事实的不断提醒,当他们出现在你面前时,你永远不可以将嘴完全闭紧,或把腿并拢,或把双膝并拢(你也许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自从到时达地就一直禁止你这么做)。这一点不但对你而且对我们都将是一种不断的提醒,它提醒的是:你的嘴、腹和臀都永远对我们敞开。你绝不可以当着我们的面触摸自己的乳房,你的胸衣把它们向我们托起,它们属于我们。在白天你要穿戴整洁,当任何人命令你把裙子撩起来时,你要照办;任何人都可以用他喜欢的任何方式使用你,他们将不戴面具,但带着一件常备的东西:鞭子。鞭子将只在黄昏到黎明前这段时间内使用。除了接受任何想鞭打你的人的鞭打之外,你还要在夜间受到例行的鞭打,作为对白天所犯过失的责罚:为动作迟缓,为抬眼看了向你打招呼或要你的人——你绝不可以看我们之中任何人的脸。我们的夜装露出性器——就像我现在所穿的这一件一样——并不是为了方便,因为即便不露出也是方便的,而是为了表达我们的傲慢。你的眼睛看着它而不许向别处看,于是你会懂得那是你的主人,你的嘴唇是它的最高目标。在白天,当我们穿着正式而你穿得像现在这样时,上述规则同样适用,所不同的是,当有人要你时,你要敞开你的衣服,完事后合拢。还有,在夜间你全身只有嘴唇是自⊙ㄩ由的,它将为我们所用——还有你敞开的双腿——你的双手将被锁起,你全向将像你不久之前那样裸露。只有在受虐待和鞭打时你的眼睛才会被遮盖起来,而你已经目睹了自己被鞭打的情景了。对了,顺便说一句:当你逐渐习惯了鞭打之后——在你逗留期间每天都会受到鞭打——它将较少为了我们的快乐而更多的是为了你的启蒙。这一点将由下列事实证明:在那些没人想要你的晚上,你将等待仆人的到来,他们的任务是到单独监禁你的房间,完成你份内的但我们没心情给你的鞭打。实际上,鞭打和铁链并不是为了使你受苦、喊叫和流泪,而是为了使你通过这些苦难悟到一个道理:你并不是自⊙ㄩ由的,而是身在枷锁之中。它是为了告诫你,你是完全受自身之外的力量支配的。当你离开此地时,你将在中指上佩戴一枚铁戒指,它是你的标志。到那时你将学会服从那些佩有相同标志的人。当他们看到这一标志时就会知道,不论你穿着多么标致的服装或者身处什么样的公共场合,你的裙子下面永远是裸体,而这个裸体是为他们准备的。无论是谁发现你有一点不驯服,他将把你送回这里。现在你将被送到你自己的房间去了。”

当他们对O讲话时,那两个为她更衣的女人一直肃立在她接受鞭打的柱子旁,但从没有碰过它,好像它使她们感到害怕,又像有禁止接触它的禁令(很可能是后者)。当那人说完时,她们走到O的面前,O明白她应当站起来跟她们走。于是她站起身来,同时用手臂挽着裙子以免跌倒,因为她还不习惯穿长裙,穿着那双只缀着缎带的厚底高跟拖鞋,也还觉得不够稳当。在弯下身子时她转过头来,女人们在等她,那些男士已不再注意她了。她的情人坐在地板上,斜依在那张她曾被扔在上面的矮凳上。他手扶膝盖,正在摆弄那条皮鞭。当她迈步跟上那两个女人时,裙摆轻轻擦了他一下。他抬起头微笑着,叫着她的名字,也站了起来。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用指尖轻轻触摸着她的眉毛,然后温柔地吻了她的嘴唇。用很响亮的声音,他告诉她他爱她。O颤拌着,几乎被自己的回答“我爱你”吓了一跳。她确实是爱他的。他把她拉向自己,一边喃喃着“亲爱的,甜蜜的”,一边不断地吻着她的脖子和脸颊。她任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靠在他那被紫色长袍遮住的肩膀上。他再次极其温柔地告诉她他爱她,并轻轻地对她说:“你跪下来,抚摸我,吻我。”接着他推开了她,又示意那两个女人站到一旁去,然后靠在长桌上。他很高大,桌子并不太高,他的长腿裹在紫色长袍里,微微弯曲。

敞开的长袍在腿下绷紧,桌面微微托起他沉重的阳具和轻轻覆盖在那上面的毛发。另外三个男人围了过来。O在地毯上跪下,她的绿裙像花瓣一样拥着她。胸衣挤压着她,她乳头微露的乳房刚她在她情人膝头的高度。“再亮一点,”一个男人说。他们调节壁灯,使灯光直接照到他的阳具和她的脸,她的脸几乎触到了阳具。正当她从下面爱抚勒内时,他突然命令她:“再说一遍:我爱你。”O愉快地重复道:“我爱你。”

她不敢碰到他阳具的头部,此刻它还裹在一层柔软的皮肤里。那三个男人抽着烟,评论着她的嘴含住阳具上下移动的动作,评论着勃起的阳具噎住她的喉咙压着她的舌头使她感到阵阵恶心时她扭曲的脸上流淌的泪水。这张被那些硬的肉体堵住了一半的嘴仍喃喃着:“我爱你。”那两个女人一左一右站在勒内两旁,他一手一个搂着她们的肩膀。O能听到旁边人的评论,但她努力想透过他们的声音听到她情人的呻吟。她小心翼翼又无限尊敬地爱抚着他,用她知道能令他高兴的方式。O觉得自己的嘴是那么美好,因为她的情人把他自己放了进去,因为他公开将它赐给她去爱抚,还因为他在里面赐给她全部精液。她像接受上帝那样接受了它。她听到他叫出声来,同时听到其他人的笑声。她倒了下去,脸贴在地板上。那两个女人搀她起来,这次他们让她走了。

拖鞋敲击着走廊的红砖地面,走廊上的门一扇接一扇,严密而洁净。

门上安着小小的锁,就像大旅馆的房间一样。O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问:这些房间是否都有人住,是些什么人。她的伙伴之一——O还一起没有听到过她的声音——对她说:“你住红区,你的仆人名字叫比尔。”

“什么仆人?”O问,惊讶于那话音的低柔,“而你又叫什么名字?”

“安琪。”

“我叫珍妮。”另一个女人说。

“仆人是掌管钥匙的人,”第一个女人接着说,“他的职责是把你锁起来或解开,又是你应当受惩罚而别人都没时间时鞭打你的人。”

“去年我在红区,”珍妮说,“比尔那时已经在那儿了。他总是晚上来。仆人有钥匙,也有在他们的房间里使用我们的权利。”

O想问问比尔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她没来得及问。她们带她拐了一个弯,在一扇同其他门没什么两样的门前停了下来。她看到一个体魄雄健的人坐在两扇门之间的条凳上,长得像个农民。他头发刮得精光,一双小黑眼睛深深陷进头颅,脖子上的肉打着折。他打扮得像小歌剧里的仆人:黑背心上露出衬衫的花边,外面套一件那种俗称斯宾塞的红色夹克。下身是黑马裤、白袜子和亮闪闪的皮鞋。他的皮带上也别着一条皮鞭。他的手上长满红色的毛。他从背心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领着三个女人走进去,说:“我把门锁上了。你们弄完了打铃。”

房间很小,实际上是两间。她们现在呆在一个客厅,套着一个小房间,另有一道门通向洗漱室。门对面的那面墙上有一扇窗户。左面的那面墙上,在两扇门和窗户之间安放着一张大床,很矮,铺着兽皮。安琪指着那床告诉O,那其实不是床而是一张铺着床垫的台子,盖着黑色的仿兽皮材料。枕头像床垫一样硬而平,用同样材料制成。墙上什么都没挂,只有一只厚重的钢环在闪着微光。钢环离床的高度同图书馆里立柱上的钢钩离地板的高度相仿。钢环上拖着一条长长的链子,一直垂到床上堆成一个小堆。铁链的另一端有一臂之长的边在一只挂锁上,就像窗幔挂在窗钩上那样。

“我们必须给你洗个澡,”珍妮说,“我来解开你的裙子。”

洗漱室中最惹眼的是一只土耳其式马桶,安装在靠近房门的那个角落。墙上的每一寸地方都铺满了镜子。珍怩妮和安琪让O脱光衣服走进去。她们把她的裙子挂进澡盆旁边的壁橱里,拖鞋和披风已经放在里面了。她蹲在磁台上时发现自己陷入镜中影子的包围中,就像在图书馆落入那些人手臂中那么无遮无盖。

“等比尔来时再用这种姿势,”珍妮说,“你到时候会知道的。”

“为什么?”

“他来用锁链锁你时也许会要你蹲下。”

O觉得自己变得苍白起来,“可这是为什么呢?”她说。

“因为你不得不这样。”珍妮答道,“你的运气好。”

“为什么?”

“是你的情人把你带到这儿来的吗?”

“是的。”O说。

“他们对你会严厉得多。”

“我不懂……”

“你很快会懂的。我打铃叫比尔了。我们明天早上再来。”

安琪离开时对她露出微笑,珍妮抚摸了一下O的乳房,跟着安琪走了出去。O转过身子,站在床脚边。除了由于浸水变得有点紧的皮项圈和皮手镯她什么都没穿。

“看看这位可爱的太太。”那仆人进来时说。他抓住她的双手,把一只手镯上的钩子扣在另一只上,使她的手腕紧紧扣在一起,然后又把两个钩子都锁在项圈的环子上。这样她的双手就像祈祷那样举到脖子的高度。随后他把她锁在那条从钢环垂下的链子上。他解开挂铁链的钩子将链子收紧。O这时不得不移向床头,他让她躺下。链子在发出哗哗的响声,它的长度只允许这年轻女人从床的一边挪到另一边或在床头站立起来。由于链子把项圈向后拉,而她的手把它向前拉,就建立起一种平衡。

她锁在一起的双手放在左肩旁,头微微下垂。仆人抬起O的腿,把它们移向她的胸口,并检查了她两腿间的缝隙,随即把黑色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除此之外没有再碰过她,也没有再说一个字。他熄掉放在两扇门之间的台灯,走了出去。

O向左侧身躺着一动不动,在两层皮毛中觉得很热。独自一人在黑暗和沉寂之中,O试图想明白为什么她的恐怖中掺杂着那么多的甜蜜,或者说为什么她的恐怖本身似乎就那么甜蜜。她意识到,最令她烦恼的是她被剥夺了使用自己双手的权利这一事实。她并不指望手能保护自己,(她真想保护自己吗?)只是如果手是自⊙ㄩ由的,她至少能做手势,能试着挡开那些抓住她的手和刺入她体内的器官,能使她的身体躲开皮鞭。

她的双手被拿走了,她不再能触摸自己的身体。当一个人不再能摸到自己的膝盖或腹股沟时,这是一种多么奇特的感觉。在两腿之间,她的yin唇在燃烧,或许这燃烧是因为她知道它们将为第一个来访者敞开:那个仆人比尔,假如他想进入的话。她感到十分惊讶,因为她曾受到的鞭打竟会那么无动于衷地那么平静地离她而去,而她将永远不会知道那四个男人之中是谁从臀部要了她,以及那是不是她的情人,这一想法使她感到十分烦恼。她轻轻翻身俯卧在床上,同时在想,她的情人虽然喜爱她臀部的孔道,但在今晚之前(如果那确实是他的话)还从末进入过。她希望那是他。她要不要问问他?啊,绝不!她眼前迭映着那在汽车里拿走她的腰带和衬裤的手,那拉直了腰带使她能将连裤袜褪到膝头的手。

记忆如此鲜明,竟使她忘记自己双手被锁而弄响了铁链。可是,如果她受到的刑罚在她的记忆中是那么稀薄,又为什么一想到鞭子,一听到鞭子这个字眼,一看到鞭子,她的心就会狂跳起来,恐怖地闭上眼睛?她不能停下来考虑这是否仅仅是恐慌,她完全被惊慌压倒了:他们将会拉着锁链把她从床上提起来,然后鞭打她。她的肚子贴在墙上,他们会鞭打她,鞭打她……这些字眼一直在她脑海中翻腾。比尔将鞭打她,珍妮说过他会的。你很幸运,珍妮反复地说,他们对你会严厉得多。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这时,她觉得除了项圈、手镯和锁链,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她的身体飘扬而去。她沉入了梦乡。在黎明前最黑最冷的时刻,比尔重新出现了。他揿亮了洗漱室的灯,让门开着。方方的一片灯光映照到床的中间,正照在被子微微隆起的地方,被子下面是O微微蜷起的苗条身体。他默默地揭开了被子。O仍旧向左侧卧,脸冲着窗户,脚微微蜷起。他眼前是她白色的侧影,在黑色的兽皮上显得愈加白晰。他从她头下抽去枕头后,彬彬有礼地说:“请你站起来。”她援着铁链设法站起来,他扶着她的手肘帮她面向墙壁站好。床上的一方光亮遇到黑色的兽皮显得有些黯淡,照亮了她的身体,但亮光照不到他的动作。她虽看不清但能猜到他正在解开铁链并把它挂在另一条链子上使它绷紧,因为她感觉到链子越来越紧了。她光着脚稳稳地站在床上,没看到这次他腰带上别着的不是皮鞭而是一条黑色的马鞭。她感到比尔用左手按住了她的腰,然后床垫动了一下,好像是他的右脚踩在了上面。在听到一声嘌啸的同时,半身隐在黑暗中的O感到背后着了一道可怕的烧灼,她失惊地叫出了声。比尔鞭打她时用的是全力。他没等她的叫声停下又连续抽了她四鞭,故意使每一鞭都稍稍偏上或偏下一点,以便使四条鞭痕全都清晰可见。直到他停下手她的尖叫声还在继续,眼泪流进她张开的嘴。

“请乖乖转过身来。”他说。由于她心绪迷乱没能服从他的命令。

他抓住她的臀部把她转过来,鞭子把扫到了她的腰。当她面对他时,他稍稍退后,接着开始猛力抽打她的大腿,鞭打整整持续了五分钟。随后他关上灯,关上洗漱室的门,走了出去,撇下O在黑暗中呻吟,在铁链的尽头沿着墙辗转反侧。她试着使自己停止呻吟,靠墙站稳,受鞭打的肉体贴在墙壁上闪着微光的细布上感到凉爽。天慢慢开始亮了。她面向那高高的窗户,半身依着墙,脸冲着东方。窗户从地面一直开到天花板,没有窗帘。O望着苍白的黎明渐渐升起,用它的薄雾追随着窗外的紫菀花藤,一棵白杨的轮廓显现出来。黄叶不时飘落,虽然并没有风。窗外的紫菀花下是一片草地,草地尽头有一条甬道。天已大亮,O有很长时间没有动一动了。

一个园丁出现在甬道上。推着一辆手推车。可以听到铁轮碾着砂砾的尖叫声。如果他到这边来收集紫菀花中的落叶,窗户那么大,房间又那么小而亮,他肯定能看到O被铁锁锁着,一丝不挂,甚至可以看到她腿上的鞭痕。鞭痕肿了起来,形成一道道窄窄的暗红色痕迹。她的情人最喜欢在安静的早晨沉睡。他在哪个房间,睡在什么样的床上?他知道他加在她身上的痛苦和折磨吗?他是不是那个决定了这一切的人?O想起曾经在雕塑作品和历史书中看到过的囚徒,他们被铁链锁着忍受鞭打,那是在许多年前,许多世纪以前,他们早已死去。她不希望死,但如果忍受拷打是为了保住她的情人必须付出的代价,那么她只希望她忍受的一切能使他快乐。在一片温柔和宁静中她等待着,等待着他们把她带到他的身边。

在这时,没有一个女人拥有钥匙,不论是门锁的钥匙,锁链上挂锁的钥匙,还是开项圈手镯上的锁的钥匙,但是每个男人都带着三把一套的钥匙,大小各异,可以分别打开所有的门锁、挂锁和项圈上的锁。仆人们也有这些钥匙。每天早上,值夜班的仆人睡了,于是由一个主人或另一个仆人来开锁。那个到O房间里来的人穿着皮夹克、马裤和皮靴。

她不认识他。他首先打开了墙上的锁链,于是O躺了下来。在打开她手腕上的锁之前,他把手伸进她的大腿之间,那做法同头一个戴面具和手套的男人在那间小红客厅里的做法一模一样。也许就是同一个人。他的面孔骨多肉少,有着老哈根诺兹肖像上的那种锐利目光,头发是灰色的。

O的眼睛同他的注视相遇,持续了似乎无限长久的时间,突然冻结了,她这才想起禁止看主人皮带以上部位的规定,连忙闭上眼睛,但是已经太晚了。在他为她打开手腕上的锁时,她听到他笑了,说:“晚饭后你将为这个受到责罚。”

他对同他一起来伺立在床两侧的珍妮和安琪说了几句什么之后就离开了。安琪捡起掉在地板上的枕头,把比尔鞭打O时推到床边的毯子铺好,珍妮把先前从走廊上推进来的一张餐车桌移到床头,餐桌上有咖啡、牛奶、面包和黄油。

“快点吃吧,”安琪说。“九点了。吃完你可以睡到中午,等听到铃响就是吃午饭的时候了。你自己洗澡梳好头发,我会来为你化妆帮你穿好胸衣。”

“你们呢?”O问。

“我们只是在你逗留的头二十四小时内照顾你,以后就靠你自己了,你以后就只和男人们打交道了。我们不能再对你讲什么,你也不能再跟我们说话了。”

“别走,”O说,“再呆一会儿,告诉我……”她没来得及说完这句话,门开了:是她的情人。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她的情人穿得像从前他每天刚起床点起一支烟时一样:条纹的睡衣和蓝色的浴衣,有丝衬里的毛料长袍,这是一年前他们一起买的。他的拖鞋已经旧了,她想,应当给他再买一双了。那两个女人消失了,除了提起裙子时(所有的裙子都是拖地长裙)绸缎沙沙的轻响,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拖鞋在地毯上不会发出任何声响。

O这时正左手端着一杯咖啡,右手拿着一只黄油面包卷,坐在床上,两腿迭在一起或者说是半迭在一起:一条腿弯着,另一条贴在它上面。

她没有移动,但是她手中的杯子突然开始颤抖,黄油面包卷从她手中掉到了地下。

“捡起来。”勒内说。这是他的头一句话。

她把杯子放在桌上,捡起已经吃了几口的黄油面包卷,把它放在杯子旁边。几片油腻的面包悄仍留在地板上她的赤脚旁。勒内弯下腰把它们捡了起来。然后他坐在O的身旁,把她推倒在床上吻了她。她问他是否爱她,他回答说:“爱,我爱你!”随后他站起身,也扶她站起来,用他凉爽的手掌温柔地抚摸着她身上的鞭痕,又用嘴唇把它们吻遍。

O不知自己可不可以看那个和她的情人一起来的男人,此刻他正背对着他们,倚在门边抽烟。随后发生的一切使她心绪难宁。

“上这儿来让我们看看。”她的情人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把她领到床头。他对他的伙伴说,他是对的,他很感谢他。并且说,如果他需要O,那应当让他先来才公平。

她一直没敢抬头看一眼那个陌生男人,他先用手摸遍了她的乳房和臀部,然后要求她把双腿分开。

“照他的吩咐做。”勒内说,并且伸手抓住了她。她背靠着他站着,他右手抚摸着她的一只乳房,左手搭在她的肩头。那陌生男子坐在床边,缓缓地伸手拨开了她毛发覆盖的yin唇。勒内明白那人的意图,于是把O向前推去,使她更容易接近一些。他的右臂滑到她的腰际,更紧地搂住了她。

对这种爱抚她从来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它总使她充满羞愧并尽力躲避,因为这种爱抚在她看来是一种亵渎。她认为让她的情人跪下来是亵渎,应当是她跪下才对。她突然意识到这次躲不过去了,这是她命中注定的。当那陌生的嘴唇压上那花瓣般开放的肉体时她呻吟了一声,突然感到浑身燃烧起来。她不再管束自己,任那火热的舌尖把她点燃得更加厉害。当那嘴唇又重新开始时,她的呻吟变得更加猛烈。她感到那隐蔽的一点在硬起来,挺起来,被牙齿和嘴唇久久地吮噬着。它仍没有松开,又一个长长的缓缓的吮咬使她屏住了呼吸。

突然间,她失足倒在床上,勒内的嘴唇贴上了她的嘴唇,双手把她的双肩按在床上。那陌生人的双手在下面推起她的双膝又打开她的两条腿。她的双手背在背后(当勒内把她推向那陌生的男人时将的手腕锁在一起了),那男子的性器轻轻地触到了她的身体。他的推进使她叫出了声,好像那是一记鞭打,他随后的每次推进动作都使她尖叫不止。她的嘴唇被她情人咬住了。那男子突然撤了出去,大叫一声摊倒在地板上,像受到了电击一样。

勒内解开了O的双手,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为她盖好毯子。那个男子站起身来,勒内陪他走出门去。心中像电光一闪,O感到自己被抛弃了,化为乌有,受到了诅咒。她在一个陌生人的唇下发出了她在情人面前从未发出过的呻吟,而那陌生人的阳具又使她发出了她在情人面前从未发出过的喊叫声。她感到自己被败坏了,感到羞耻。如果他因此离她而去她只有引咎自责,但是他并没有离去。当门又一次开合时,他回来了。他又同她在一起,在毯子下和她并肩而卧。他滑进她潮湿而火热的怀抱,像以前那样拥抱着她说:“我爱你。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不得不把你交给仆人们。有一在夜里我会来看你,让他们把你鞭打得皮开肉绽。”

阳光冲破晨雾洒满房间。直到中午的钟声响了他们才一起醒来。

O不知该怎么办。她的情人应躺在那里,像睡在他们那间天花板很低的房间里,像睡在他们同居后几乎天天睡在一起的那张床上那么亲近,那么温柔轻松全不设防。那是一张巨大的英式红木四柱床,床头板比床尾板略高一些。他总是睡在她的左侧,无论什么时候,有时甚至在午夜,他只要一醒,手总是习惯地摸向她的腿。为此,她睡觉时睡袍下总是什么也不穿,偶尔穿睡衣也从不穿下半身。他现在又习惯地做了这个动作。

她抓住他的手吻着,但一直犹豫地不敢开口问他什么。他却开始说话了。

他伸手抓住她的项圈,两个指头伸进她的脖子和项圈之间。他对她说,这一切都是按照他的意愿发生的。从今往后,她将由他同那些经他选择的人分享,也将由那些他不认识但与这个城堡的圈子有关的人分享,就像前一晚已经发生的那样。她应当信赖他并且仅仅依赖他,尽管她也会从别人那里接受命令。因为从原则上讲,不论她被要求做什么,或加在她身上的是什么,都有他参与其中。她在那些陌生人的手中所经受的一切,都是他对她的占有与享用,因为是他把她交到他们手中的。她必须像尊敬他本人那样迎接他们和服从他们,就像他们是他的多重化身一样。

于是他就可以像上帝占有其造物那样占有她了。上帝为他的造物赋予魔鬼的外观,或是禽鸟的外观,把它们变成无形的精灵,或是一种消魂的状态。他并不愿意离开她,他将她奉献得愈多则拥抱得愈紧。事实上他交她出去是为了给自己一个证明,也是为了给她一个证明,即她确实是属于他的:只有属于自己的东西才能给别人。他交出她即是得到她,得到在他眼中变得更加美好的她,就像某些被用于神圣目的的供品一样。

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有心让她为了他的缘故而出卖自己的肉体,他高兴地发现,他由此得到的快乐比预期的还要大,而这就使他更离不开她,就像她也更加离不开他一样。因为在这个过程中她将受到更多的羞辱和蹂躏,但是由于她爱他,她没有办法不爱来自他的一切。O谛听着,因过于快乐而颤抖,因为她确认他是爱她的。她由于默认了他所说的一切而激动得全身发抖。他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因为这时他又说:“对于那些我想要而你却不可能给我的东西,仅仅口头上同意交出来是容易的。可即使你事先同意了,即使你此刻表示同意,而且你以为自己能够顺从,你还是不可能不反抗。而我们无论如何要得到你的屈从,这不仅仅是为了我和其他人从中将获得无与伦比的快乐,也是为了让你明白你自身从这种经历中所发生的变化。”

O正要开口说,她是他的奴隶,她会怀着愉快的心情承受加在自己身上的枷锁,他却止住了她的话头。

“昨天你被告知,只要在这城堡一天,你就不能看一个男人的脸,也不能跟他说话。这一点对我也适用:对我你要保持沉默和服从。我爱你。现在起床。从现在开始,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只有哭喊和爱抚时才能张开你的嘴。”

于是O遵命起床。勒内仍躺在床上。她洗了澡,梳了头。身上的伤痕一接触温水疼得发抖,所以她不得不用海绵吸干身体而不致因为搓洗引起灼痛。她涂上了唇膏但没涂眼晕,又在全身扑了香粉。然后她低垂下眼帘回到房间里,全身依旧不着一丝。

勒内此时正在看着珍妮,她走进房间立在床头旁边,也低着头保持沉默。他让她帮O着装。珍妮取过绿绸胸衣、白色衬裙、长裙和绿色托鞋。她先帮助O把胸衣系好,又转到背后帮她束紧。胸衣又长又紧,还有曾经风行一时的宽大的鲸骨撑和托起乳房的衬垫。胸衣束得越紧,衬垫把乳房托起得越高,乳头就越突出。同时,紧束的腰部使小腹和臀部也更显突出。令人惊异的是,这套服装穿在身上非常舒服,甚至能使人感到某种程度的安适和宁静。它使你站得很直,但又使你感到——很难说为什么会如此,除非用对比的方法——身体那些没受束缚的部位更加自⊙ㄩ由自在,或者索性说是更加便于利用。长裙和梯形的开领从脖颈下部经乳房一直开到整个胸部,对于穿上这套服装的姑娘来说,它似乎不像是一套保护身体的装束,倒像是专为诱人或展览而设计的。当珍妮为她系好花边之后,O从床上拿起长裙。这是一件连衣裙,衬裙和外裙连在一起,但是也可以分开。胸衣和花边勾出了胸部的优雅线条,或多或少受到束得松些还是紧些的影响。珍妮把O的胸衣束得很紧,O从敞开的门能看到自己在漱洗室镜中的身影:苗条,腰部以下隐藏在绿色绸缎的波浪中。两个女人并肩而立。当珍妮伸手帮助O抚平绿裙子上的折皱时,O看到她的乳房在胸衣的花边里颤动,乳头略呈长形,乳晕是棕色的。

她的裙子是黄颜色的。

勒内走到她们面前,对O说:“看着。”又对珍妮说:“撩起你的裙子。”珍妮双手提起瑟瑟作响的裙摆和硬边,露出了金色的腹部,闪着微光的大腿和膝盖,以及那个紧凑的黑色三角。勒内一只手在上面缓缓抚摸,另一只手拨弄着她一只乳头。

“就是为了让你看的。”她对O说。

O看到了。她看到了他微露讽刺但又显得殷切的表情。他的眼睛仔细地盯着珍妮半开的嘴唇和她的脖子。她的脖子微微后仰,皮项圈紧紧地箍在上面。O痛苦地想,有哪些她能够给予他的快乐是那个姑娘或任何其他人不能给他的呢?

“不是跟你。”他又添上一句。

不是的,不是跟她。想到这里,她的精神突然完全崩溃了。靠在两扇门中间的墙上,她的双手无力地垂下。再也没有必要要求她保持沉默,她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也许他被她的绝望感到了,他放开珍妮,把O抱在怀里,他说她是他的爱情,他的生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他爱她。

他抚摸她脖子的手是潮湿的,带着珍妮的气味。O还能怎么样呢?一度压倒了她的绝望慢慢退潮了:他是爱她的,啊,他是爱她的。他可以随意跟珍妮或其他人玩,可他是爱她的。“我爱你,”他在她耳边低语:“我爱你,”语音低柔到几乎听不清楚的程度,“我爱你。”直到他看到她的眼睛清亮,她的表情平静满意了,他才离开。

珍妮拉着O的手走到走廊上。她们的拖鞋又一次在砖地上敲出响亮的回声,她们又看到一个仆人坐在两扇门之间的条凳上。他的穿着和比尔一模一样,但他不是比尔。这个人个子很高,干巴,头发是深色的。

他引导她们进入一个客厅,一扇两边装饰着绿色布幔的熟铁门前站着两个仆人,几只有褐斑的白狗趴在他们的脚边。

“那是围墙。”珍妮咕哝了一句。走在她们前面的仆人听到了,转过身来。O吃惊地看到珍妮一下子变得面如死灰,撒开了拉着O的手和那只轻轻提着长裙的手,跪倒在客厅的黑色大理石地板上。门边的两个仆人⊙ㄩ大笑起来,其中一个人走到O的面前,彬彬有理地请她先跟他走进对面的一扇门。她听到笑声各脚步声,门在她背后关上了。她不知将发生什么事,珍妮是否因此受到了责罚,又是什么样的责罚?也许她跪下是想求那仆人饶了她,也许她那个动作是遵循着什么规矩。她达到目的了吗?在城堡头两个星期的生活中她注意到,虽然沉默的原则是绝对的,但是在那些只有她们和仆人在场的场合,在被仆人们带往城堡某一处的路上,在吃饭时,特别是在白天,姑娘们总是试图打破这个规矩。似乎那种由于赤身裸体,由于夜间的锁链,由于主人的在场而被摧毁的安⊙ㄩ全感,又同一起回到了她们的身上。她还注意到,在主人面前,一个最轻微的手势就可以支配她们的行动,在仆人那里却并非如此。仆人们从不下命令,虽然那些彬彬有理的要求也像命令一样不容改变。他们显然很喜欢责罚任何当他们的面犯下的小小过失,而且总是当场责罚。O亲眼看到三个姑娘因为说话被抓住,当场被扔在地板上鞭打——一次是在去红区的走廊上,两次是刚进饭厅的时候。如此说来,在白天挨鞭打也是可能的,虽然他们告诉过她不会这样。这似乎说明,仆人的行为不在此列,而是由他们自己酌情处理。

仆人们的装束在白天看上去显得怪异可怕,他们有的穿着黑袜子、红夹克和白衬衫,那是一种质地柔软的宽袖丝衬衫,在脖子的手腕上扎紧。在O到此地的第八天的中午,这些仆人中的一个手提皮鞭,把一个名叫麦德琳的金发女郎从她坐着的墩子上叫起来,那姑娘生得丰满娇媚,O正好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麦德琳挺起泛着玫瑰红色的乳白胸脯,冲他笑着说了句什么,因为说得太快了O没听清楚。在他的手还没碰到她时,她已抚摸着他那仍在沉睡的阳具,然后把它放进她半开的嘴唇。因此她没被鞭打。由于那天他是餐厅里唯一的监视人,而且他在接受抚爱时闭上了眼睛,姑娘们开始悄悄说话。这么说贿赂仆人是可能的。但这又有什么用?有一个规矩O感到最难做到,事实上她一直没能真正完全做到过,就是那个禁止看男人的脸的规定——这个规定对仆人们也适用。

O感到自己时刻处在危险之中,因为那些面孔总在吸引着她的好奇心。

她已经为此挨过两个仆人的鞭打。但是并不是每次都真的是因为发现她看了他们,极有可能仅仅是为了羞辱她。他们喜欢有变通的自⊙ㄩ由,不愿拘泥于那些规定,例如关于姑娘们必须将目光从脸和嘴移到他们的阳具、皮鞭和手上的规定。无论在他们狠下心来时对她有多么残酷,她一直没有勇气为求情而跪倒在他们膝下,尽管她的驯服绝不是为了鼓励他们的残忍。关于沉默的规定对她意义不大,除了那次同也她的情人在一起,她从未违反过这个规定。当别的姑娘利用守卫精力分散的机会跟她说话时,她总是用手势作答。在进餐时,她们被带进一个大厅,黑色的墙壁,黑色大理石的地板,厚重玻璃制成的长餐桌也是黑色的。每个姑娘都坐在一只裹着黑色皮革面的圆墩子上。在落座前,按规定她们必须首先撩起裙子。平滑凉爽的皮革贴在腿下的感觉,使O忆起第一次当她的情人让她脱掉连裤袜和衬裤,用同样方式坐在汽车后座上时的那种感觉。将来当她离开城堡之后,穿着将与常人无异,只除了一件事——在看似正常的西服和长裙下她是全裸的。无论何时,当她撩起自己的衬裙和长裙坐在她情人或其他人的身旁,无论是坐在车座上还是餐馆的座位上,这种熟悉的感觉就会重新来到她的心里,那被丝制胸衣托出的乳房,那不能拒绝任何进犯的嘴和手,那可怕的沉默。然而,对她来说,再没有什么能比沉默和锁链给她更多宽慰的了。锁链和沉默将她深深地束缚在她自己之中,窒息着她,压抑着她,却同时使她从自我中解脱出来。当她的情人让她当着他的面把自己交给那些陌生人时,如果她有说话的权利,如果她的双手是自⊙ㄩ由的,如果她是可以做出选择的,那她成了什么人了?

确实,当她受折磨时她说过话,如果呻吟和哭喊也能算作说话的话。而且他们还经常给她上口衔。在那些目光的凝视之下,在那些手的抚摸之下,在那并不在场的幻像之中丧失了边缘。她仅仅是任何人中的一个,任何姑娘中的一个而已。她的身体被强行打开就像所有那些被强行打开的姑娘们一样。她看到了这一切,但她对此完全无能为力。

就是这样,在她到达城堡还不满二十四小时的时候,也就是她到达的第二天,在饭后,她被带往图书馆去侍候咖啡并负责添火。珍妮已经被那个黑发仆人带回来,准备跟她一起去,同去的还有一个叫莫尼克的姑娘。仆人带她们走进大厅,自己站在离O曾被捆绑的柱子不远的地方。

图书馆里空无一人,法式大门向西敞开着。在广阔无云的碧空中,秋天的太阳慢慢地移动,它的光亮照在有层层抽屉的书橱上,一大束金菊散发着泥土和腐叶的气味。

“比尔昨天夜里在你身上留记号了吗?”那个仆人问O。

她点头表示他做了。

“那么你应当把它们露出来,”他说,“把你的裙子卷起来。”

他看着她把裙子从后面卷起,就像珍妮昨天晚上做过的那样,又看着珍妮帮她把它系牢,然后他吩咐她去点火。O的臀部一直到腰际以及她的大腿和苗条的小腿全部裸露出来,由绿绸和白亚麻的折皱形成的瀑布勾了一个边。那五条鞭痕已转成黑色。炉膛里的火是现成的。不一会儿一把苹果树枝就燃着了,然后是圆圆的橡木棒,它们烧起来劈啪作响,拱起高高的无色火苗,在天光下几乎看不见,但气味很好闻。另一个仆人走进来,把一只盛满咖啡杯的托盘放在长桌上,移开台灯腾出了一片地方。O走到桌旁,莫尼克和珍妮仍旧站在壁炉的两侧。

正在这时,两个男人走了进来,第一个仆人立即离开了房间。O觉得她从其中一个男人的说话声音认出了他,他是昨晚占有了她的人中的一个,是那个提出应当把她的后面弄得更容易接近的人。莫尼克给每只杯子轮流放好糖,当O为那些黑金色的杯子斟满咖啡时,趁机偷偷看了那人一眼,原来他是一个这么细瘦的金发男孩,一个小伙子,带着一股英国气派。他又在说话,现在她已经能肯定是他了。另一个男人也有一头浅色头发,体魄魁梧,脸色凝重。他们两人都坐在大皮椅里,脚伸向火边,静静地抽着烟,看着报纸,并不注意这几个女人,好像她们根本不存在一样。偶尔可以听到翻动报纸的声音,或者煤掉进炉膛的声音。

O一次又一次地往火中添入圆木。她坐在装木柴的篮子旁边,坐在一只放在地板上的坐垫上,莫尼克和珍妮也坐在地板上,就在她的对面。她们摊开的裙子相互迭在一起,莫尼克的裙子是深红色的。一小时过去了。

突然,那个金发男孩唤珍妮过去,然后是莫尼克。他吩咐她们把兽皮矮凳拿过来(就是那天晚上O伏在上面的那个矮凳)。莫尼克没等他发出进一步的指示就跪了下来,伏在上面,她的乳房贴在兽皮的矮凳上,双手紧紧抓住矮凳的两只角。当那个年轻人吩咐珍妮撩起红裙子时,莫尼克一动也没动。然后珍妮按他的指令为他解开衣服——他下命令的方式极其粗暴——将那支肉剑握在她的双手之中,就是它曾经至少一次那么残酷地刺入O的身体。它在合起的手掌中勃起变硬,然后还是这双手,珍妮的小手,分开了莫尼克的双腿,那年轻人向着她两腿间的凹处缓慢地插了进去,随着一次次短暂的痉挛,她发出微弱的呻吟。

另一个男人默默地看着他们,示意O到他身边去。他拉她坐在椅子的扶手上,眼睛仍然盯着眼前的事态。O卷起的裙子使她的臀部一览无余,他用手抓住了她的yin部。

过了一分钟之后,门开了,勒内正是在这种情形下看到了她。

“请不要让我打扰了你们。”他说,然后坐在壁炉旁地板上O刚才坐过的垫子上。他全神贯注地看着她,那只抓着她的手每一探一收时他就微微一笑。那手同时探入她前后两个孔道,在它们张开时向里面越探越深,终于使她发出一声再也忍不住的呻吟。

莫尼克早已站起身来,珍妮在O原来的位置上悠闲地添着圆木。她给勒内端来一杯威士忌,他吻了她的手。接下去他一边喝酒,一边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O。

那个仍旧抓着她的男人问:

“她是你的?”

“是的。”勒内答道。

“詹姆斯是对的,”那人接着说,“她是太窄了。她必须被弄宽一点。”

“也不能弄得太过分,你要留神。”詹姆斯说。

“听你的,”勒内说着站起身来,“比起我来,你是更好的裁判。”

随后他打铃叫人。

在随后的八天当中,一般是在晚上八点到十点之间,当天色黑下来,O完成了图书馆的工作回到自己房间后,就被锁在锁链上,身上除了一件红披风不着一物,肛门中插进一个状似勃起的男性生殖器的黑色橡皮棒,它由一条围在臀部周围的皮带上的三条小链子固定住,防止她内部肌肉的运动使它掉出来。小链子的一条在正后方,另外两条在腹部三角区的两侧,目的是为了不妨碍任何人在需要时进入另一个孔道。

勒内打铃是叫仆人送来一只保险箱,里面装满各种型号的小链子和皮带以及橡皮棒,精细俱全。样式是上细下粗,以防滑到体内去弄得事与愿违。设计这些橡皮棒的本意在于使入口处扩大,可一旦滑进去,反而会使它缩紧。每天都是詹姆斯亲自挑选一个比前一天略粗些的橡皮棒,令O跪下或侧卧,监视着珍妮或莫尼克或不论哪个正好在场的姑娘为她塞好。在晚饭时,姑娘们在同一个餐厅进餐。O洗浴好扑好香粉赤裸裸地戴着它,每个人都能看那些小链子和皮带。只是在那些没人要她的夜晚,仆人把她锁在墙上的锁链上之后才给她取出来。如果有人要她,仆人会先把她的双手锁在背后,在将她带往图书馆之前为她取出来。经过几晚,这一孔道虽然仍比另外那个窄些,但使用起来已经比较容易了。八天之后,这个工具已不再需要。O的情人对她说,由于她的双重开放,他感到很快活,而且他决心让她把这种状态保持下去。他告诉她自己要离开数日,她在城堡的最后七天将不会见到他了,直到他回来把她带回巴黎。

“但是我爱你,”他加上一句,“我真的爱你。别忘了我。”

啊,她怎么会忘了他!他就是那为她蒙上眼罩的手,他就是那在仆人比尔手中发出呼啸的皮鞭,他是她身上戴的锁链,是压的声音。她变得厌倦这一切了吗?没有。由于不断地被玷污和越来越习惯于暴力和侮辱,巨大的和过度的苦乐似乎已经变得抛进了一种麻木的状态,进入了一种休眠或梦游的边缘状态。其实恰恰相反。那使她保持挺直姿势的胸衣,那使她驯服的锁链,那成为她的避风港的沉默,如今已经化作姑娘们和她自己被使用的肉体的永恒的形象,一种即使未被使用也将是永远准备好以供使用的肉体的永恒形象。这就是她自己身体的形象及自我意识。由于几乎每天都要经受这种被唾液和精液玷污的仪式,她感到自己已经实实在在变成了一个不洁的所在,是那圣经中所提及的污水槽;然而,她身体上那些因不断遭到侵犯已经变得迟钝的部分,在她心中却变得无比美丽和高贵:虽然她的嘴唇含住陌生的阳具,她的乳房被手不断地抚摸,她大腿间一双邻接的孔道被粗暴地侵入,但是她对自己的出卖,却成为使她变得更加高贵并获得尊严的源泉。此话虽然听上去令人感到匪夷所思,但尊严一语用在这里确实再贴切不过。她被这一切照亮了。她的内心充满了宁静。从她的面孔上可以观察到一种明朗的难以觉察的微笑,那种闪现在隐士眼中的只可猜到却难以见到的微笑。

当勒内告诉她他要离开的消息时,夜幕已经降临。O正在她的房间里等候仆人带她去餐厅,那时她什么也没穿。她的情人到来时,穿着那身平常他每天进城常穿的西装,当他拥抱她时,那硬苏格兰呢上装磨痛了她的乳头。他吻了她,把她平放在床上,然后在她身边躺下来,极其温柔缓慢文雅地要了她,他轮流使用了那两个向他敞开的孔道,在最终将自己倾泄在她口中之前又一次吻了她的嘴唇。

“在我离开之前,”他说,“我希望鞭打你一次。这次我要事先请求你的允许。你同意吗?”

她同意。

“我爱你。”他又说了一次。“现在打铃叫比尔。”

她打铃。比尔把她的双手吊在墙上锁链上。她被如此捆绑以后,她的情人再次吻了她,然后站在她身旁。他又一次告诉她他爱她,然后对比尔点点头。他看着她无望地挣扎,听着她的呻吟渐渐变成哭喊。当她的眼泪流下来的时候,他吩咐比尔离开。她努力集中起最后一点力气对他说,她爱他。他吻了她满是泪痕的面颊和喘着气的嘴,为她解开束缚,抱她在床上躺好,然后悄然离去。

如果说O从她情人离开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等他回来,这还是大大不够的:她从那个时刻开始,除了苦等和黑夜,简直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在那一天,她带着一种像画像一样的表情,她的皮肤是柔软的,嘴唇是温顺的,视线永远是下垂的——这是唯一的一次她能够忍受这项规定。她点火添火,斟酒上咖啡,点烟,整理花束,叠好报纸,就像一个年轻姑娘在她父母的起居室里那样。她那裸露的脖颈和皮项圈,她的紧身胸衣和囚徒式的手镯,这一切都令她显得那么清丽脱俗,虽然她从她侍候的男人们那里得到的命令仅止于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蹂躏其他姑娘,但她能感觉到他们更想蹂躏她。

这无疑是他们对她的态度大不如前的原因。她犯了什么过失吗?或许是她情人的离开使他们感到可以更自⊙ㄩ由地处置她?不论是哪种情况,后来发生的事情是这样的:就在他离开的第二天,当夜幕降临时,她开始脱掉衣服,在洗漱室的镜中察看比尔的马鞭在她大腿上留下的鞭痕——它们已经快要消失了。

正在这时比尔进来了。离吃饭还有两个小时。他通知她,她将不再在餐厅与其他人共同进餐,并让她做好准备。他指着那只角落里的土耳其马桶让她蹲下,这使她想起珍妮有一次曾提到过比尔会让她这样做。

她在那儿呆了很长时间,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她,她能从镜子里看到他的身影,还能看到她自己的身影。她不能控制从身体中流出的液体。他一直等着她洗浴完毕洒好香粉。正当她要去拿拖鞋和披风时,他制止了她,接着把她的双手锁在背后。她在床脚坐下来等着他。

外面此刻正下着暴雨,窗前那棵白杨树在风雨中摇曳,偶尔有一片苍白的树叶打在窗玻璃上。虽然七点的钟声还没响,天已像午夜一样黑。

秋已深了,白天越来越短。

比尔回来时,一手拿着她刚来时他们对她用过的眼罩,一手提着一条铿锵作响的铁链,跟墙上的那条铁链十分相像。O能感觉到他在犹豫,不知该先给她戴眼罩呢还是先上锁链。她凝视着窗外的雨,对他想把她怎样毫不关心,只是在想,勒内说过他要回来接她出去,还有五天五夜,不知他现在在哪里,是不是独自一人,如果不是,又是和谁在一起。但是她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比尔把链子放在床上,并没有去打断O的白日梦,只是用黑天鹅眼罩遮住了她的眼睛。那眼罩在眼窝下面呈圆形,熨贴地覆在颧骨上,使人完全不可能偷看,甚至连睁开眼睛都不可能。于是,令人感到欣慰的黑暗就像黑夜一样来临,O以从未有过的喜悦心情迎接了它。那同样令人感到欣慰的锁链带着她离开了自我。

比尔把链子系在她的项圈上请她跟他走。她站起身来被锁链牵着向前走去。从脚下冰凉的砖地她推测出自己是走在红区的走廊上。后来脚下的地虽然仍旧很凉,但开始变得粗糙起来,她凭感觉知道自己此刻正走在石头地上,是由沙石或花冈岩铺成的路面。有两次那仆人让她停下来,她听到钥匙开锁随后重新上锁的声音。

“注意台阶。”比尔说。

她走下楼梯时绊倒了,比尔抱住了她的腰。在此之前,除了用锁链捆她的鞭打她之外,他还从未碰过她,但此时此刻他把她压在冰冷的石阶上。她企图用锁着的双手抓住石阶免得滑下去。他的手抓住了她的乳房,接着他的嘴从一个乳房移到另一乳房。她能从压着她的身体上感到他缓慢的勃起。他直到尽了兴之后,才扶她站起身来。她又湿又冷不断颤抖着,终于下到了石阶的最后一级,同时听到又一扇门被打开的声音。

她刚一走进去,立刻觉得脚下踩到了厚厚的地毯。铁链又是轻轻一扯,比尔为她解开了双手,摘掉了眼罩。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又小又矮圆形拱顶的斗室之中。墙壁和拱顶都是石头砌成的,可以看到一条条石间的接缝。在门的正对面,墙壁上镶嵌着一个铁环,她项圈上的锁链就被系紧在那个铁环上面。那铁环离地面有三英尺高,她能向前移动的范围不超过两步。

这里既没有床和任何可以当床用的设施,也没有任何毯子一类可以盖的东西,只有三四只摩洛哥式的垫子,可是她够不着,那显然不是为她准备的。然而在她可以够到的距离内有一个壁龛,里面射出微弱的灯光,除了这一点光线之外,室内一片昏暗。壁龛里还有一只盛着面包、清水和水果的木托盘。围墙脚下有一圈暖气管,但是从暖气管散发出来的热气盖不住泥土的气味,那种古代监狱和古城堡地牢中的气味。

在那褥热的昏暗之中,一丝声音也没有,O很快就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不再有白天和黑夜,灯光常明不熄。比尔或其他仆人——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随时撤换着托盘上的面包、清水和水果,带她到附近的一个地牢去洗澡。她始终看不到那些进来的男子,因为每次他们进来之前,都有一个仆人事先用眼罩蒙住她的眼睛,在他们离开之后才拿掉。

她已经失去了辨别他们的能力,分辨不出他们是谁,一共是几个人,以及她柔软的手和嘴唇盲目地加以爱抚的究竟是什么人。有时是几个人一起来,多数情况下是一个人来。但是每一次在他们占有她之前,总是先让她冲着墙跪下来接受鞭打。她项圈下的环被墙上的锁链系紧,她把手掌贴在墙上,脸贴在手背上,免得脸被石壁擦伤,膝盖和乳房直接贴在石壁上。她就是这样迷失在不断的折磨和哭喊之中,圆圆的拱顶抚平了她痛苦的呻吟。

她等待着。时间已不复存在。她已经等待了三个月,三天,也许是十天或者十年。

在天鹅绒般的黑暗里,她的锁链被打开了,她隐约觉得自己被一块厚厚的布裹了起来,有一个人托着的肩膀和膝弯把她抱起来带走了。她发现自己又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黑色兽皮被子下。那是一个清晨,她睁开双眼,她的双手是自⊙ㄩ由的。勒内坐在她的身旁,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你现在必须穿起衣服来了,”他说,“我们要离开这儿了。”

她快速地洗了个澡,他帮她梳头,递给她香粉和口红。她走进房间时发现她的西服、衬衫、外套、袜子和鞋都已放在床边,还有也的手套和小皮包。她甚至见到自己往日在变天时总爱套在西服外面的风衣和一块护脖子的纱巾,但是这些衣物里没有腰带和衬裤。她慢慢地一件一件地把衣服穿好,把长袜向下卷到膝盖处。她没穿风衣,因为房间里很暖和。

正在这时,那个在第一天晚上向她解释过此地各种规则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为她打开了戴了两个星期的项圈和手镯。她是从此从它们的束缚之中解放出来了,还是因此感到若有所失?她默默无言,几乎不敢去并自己的手腕和喉咙。

他拿出一只小木盒,让她从里面的许多枚戒指中选择一枚适合她左手无名指的。这是一种奇特的铁戒指,内侧是金的,戒指上有一个很宽的徽章,中部凸起,底上部有三个从大到小的圆,每个圆都呈螺旋状,就像居尔特的光轮。她试戴的第二只戒指戴上刚刚好,它掂在手里很沉,在铁的钝灰色中隐隐地闪着金光。

为什么是铁的,又为什么是金的,她不理解这个标志的意义。在这间房间里是不可能谈这个的,因为那铁链仍旧挂在床的上方,黑色的被子滑落在地板上,那个仆人比尔随时可能出现。在只有昏暗的光线中,他似乎真的出现了,穿着那套荒唐的戏剧服装。

然而她错了,比尔并没有出现。勒内让她在西服外面套好风衣,戴好遮住袖口的和手套。她拿起头巾和小皮包,手臂上搭着她的外套。她的鞋跟磕在地板上的声音不如拖鞋那么响亮,门一扇扇在身后关闭了,客厅里空无一人。

O拉着她情人的手。一位陪伴他们的陌生人为他们打开了那扇熟铁大门,记得珍妮曾经把这里叫作“围墙”,这里已不再有上次看到的仆人和狗。那人掀起一个绿天鹅绒帘子,领着他俩穿过去,帘子在他们身后垂了不来。他们听到关门的声音。他们最后来到一个客厅,从那里可以看到外面的草地。在走下大门口的台阶时,O认出了那辆汽车。

她坐在她的情人旁边,他握着方向盘,发动了汽车。他们穿过了一片空地和一扇敞开的大门,又开了几百米远之后,他停下车吻她。接下来他们驶向归程,汽车行驶在一个宁静的小城的郊外,O刚好看到了路标上的名字:罗西。

O的住所坐落在圣路易斯路,是一所坐北朝南俯视塞纳河的老房子,房间宽敞但比较低矮,有斜斜的屋顶,两个大房间通向阳台,倾斜的屋沿正好把阳台遮住。两个房间一间是O住的,另一间有一个壁炉,从地板到天花板镶满书架,平时充作书房和起居室,必要时也作卧室。对着两扇大窗户放了一张大沙发,壁炉前有一张古色古香的桌子。有时客人太多,那间面向内院装饰成绿色的小餐室不够使用时,就临时把它用作餐桌。另一间面向内院的房间是勒内的,他常常在这个房间里着装,并存放他的衣服。O同他合用那间黄颜色的洗漱室,厨房也涂成黄色,小巧玲珑。

有一个清扫妇每天来打扫一次房间。房间地板是由红砖铺成的,用的是那种古色古香的六角形红砖,就是在旧式的巴黎旅馆中常常见到铺在二楼楼梯和连接楼梯与走廊的平台上的那一种。重新看到这红砖竟是一模一样的。她的房间很小,粉色与黑色相间的印花布窗帘紧紧掩着,火在金属栅栏后燃烧,被子叠起,床上显得很整洁。

“我给你买了一件尼龙睡衣,”勒内说,“你一直没有这种睡衣。”

果然,一件雪白半透明的尼龙睡衣摊开在床上她常睡的一侧,雅致得像埃及雕像的服饰。O在那腰际有松紧带的睡衣上又扎了一条细皮带,睡衣的质地是那么轻柔,以致臀部的影子透出来使它看上去是浅浅的粉色。除了与窗帘同色的屏风和两只小靠背椅的套子,房间里一片雪白:墙壁,红木四柱床的花边流苏和地板上的熊皮地毯。穿着那件白色睡衣坐在壁炉边,O开始听她的情人讲话。

他一开始就告诫她,不要以为她现在已经自⊙ㄩ由了。除非她不再爱他,立即离开他,她才可以重获自⊙ㄩ由。但是如果她还爱他,那就绝无自⊙ㄩ由可言。她听着他说这些话,虽默默无言但内心充满快乐,因为他这是希望向他自己证明她是属于他的。他真是太天真了,居然到现在还没意识到,他对她的所有权是不需要任何证明的。或许他已经意识到了,但仍想强调一下,甚至仅仅为了从中获得某种快乐?在他说话时,她注视着火苗,没有也不敢看着他的眼睛。

他站着,不时走来走去。突然间,他对她说,他希望她在听他说话时不要把双膝靠在一起,也不要抱着胳膊,当时她正用双臂环抱双膝的姿势坐在那里。于是她提起睡衣的下摆跪坐起来,更确切地说是用修女或日本女人的姿势跪坐在脚后跟上,等他继续说下去。由于双膝摊开,她感到那白色的熊毛轻轻但锐利地扎着她半开的大腿的中部。

他接着说:她的腿分得不够开。当“分开”这个词和“分开你的腿”这句话从她情人的嘴里吐出来时,带着那么大的不安和力量,使她一听之下,不能不产生一种内心的膜拜等待和庄重的服从,好像眼前是神而不是他在对她讲话。于是她一动不动,双手手心向上放在膝盖两旁,睡衣的下摆摊开在地毯上。

他的情人对她的希望非常简单:那就是她必须随时随地处于可以被得到的状态。关于接近她是毫无障碍的这一点,仅仅是他一人还远远不够,还须通过她的穿戴使有经验的眼睛能一眼看出,她是像预期的那样随时可供使用的。他说这样做有两重意义。第一个她已经知道了,在她到达城堡的头一晚已被告知:她永远不可以合拢膝盖或闭上嘴唇。她很可能以为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她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她要明白,为了严守这一纪律,还需要她做出不懈的努力。这一努力将不断提醒她,在她和他之间,也许还有其他几个人之间那个共同分享的秘密,提醒她记住自己的真实地位,即使当她在那些不了解他们秘密的人们之中行动并显得与常人无异时也不例外。

至于衣服,她可以随意挑选,必要的话还可以自己设计,他不再要求她按照到罗西的汽车上那种半裸的装束式样着装。明天她将留在家里整理她壁橱里的服装和屉柜中的内衣,她应当把一切类似皮带和衬裤的衣物交他处理;还包括所有的乳罩,就像那个必须割断带子才能拿掉的乳罩;任何遮住她乳房的长衣;所有前面不开口的衬衫和长裙以及任何不能轻易撩起的紧身裙子。

她将重新去缝制其他样式的乳罩、衬衫和长裙。去见裁缝时她应当在衬衫或毛衣下什么也不穿吗?是的,她应当在里面什么也不穿。如果有人注意到了,她可以用任何她喜欢的方式加以解释,或者干脆不解释,随她的便,这是她的问题,只是她自己的问题。

他对她还有其他吩咐,但他宁愿过几天再说,并希望她在聆听之前穿好适当的服装。在桌子的小抽屉里她会找到所需的一切费用。在他讲完这一番话之后,她仍旧一动不动地跪坐着,喃喃地说:“我爱你。”

他在壁炉里加了一些柴,点亮了床头粉红色蛋白石的台灯。然后他吩咐O上床等他,他今夜要与她共寝。当他回来时,O伸手关灯,她用的是左手,因此在黑暗把房间吞没之前,她最后看到的是手指上铁戒指的幽暗光辉。她侧卧着,她的情人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同时用手握住她腹部的下端,将她拉向他的怀抱。

第二天一早勒内就出门去了,说要到晚上才回来带她去餐馆。O刚刚在那间绿色的饭厅里独自吃过午饭,身上还穿着浴衣,电话铃响了。

电话安放在卧室床头灯下。O是坐在地板上接的电话。是勒内,他想知道那个清扫妇走了没有。她已经走了,侍候完午餐就走了,一直到明天早上才会再来。

“你开始整理你的衣服了吗?”勒内问。

“我刚刚开始,”她答道,“我起得很晚,梳洗完已经是中午了。”

“你穿好衣服了吗?”

“没有,我只穿着睡衣和浴衣。”

“先放下电话,脱掉你的睡衣和浴衣。”

O顺从地照他的话做了。正在这时,电话突然从床上滑下来,她吃了一惊,把电话放在白色地毯上,她以为电话已经挂断了,但是电话并没有被挂断。

“你是全身一丝不挂了吗?”勒内继续问。

“是的。”她说,“你从哪儿打电话来?”

他没理睬她的问题,又接着问:“你还戴着你的戒指吗?”

她戴着她的戒指呢。

他吩咐她就保持现在这个样子一直到他回家,就这样一丝不挂地把那一箱准备扔掉的衣服整理好,随后挂断了电话。

一点钟已过,天气晴朗宜人。一小块阳光洒在地毯上,照在O刚从身上脱下来滑落在地板上的白色睡衣和厚棉布浴衣上,呈现出新鲜柠檬皮似的浅绿色。她捡起这两件衣服拿到洗漱室挂到壁橱里去。

突然她看到了自己在镜中的形像。那是一面嵌在门上的镜子,墙上和另一扇门上还各有一面镜子,形成一个大三面镜:她只穿了一双与浴衣同色的绿色皮拖鞋——只比她在罗西的拖鞋颜色深一点点——戴着那个戒指。她不再戴着项圈和皮手镯。她独自一人,她是自己唯一的观众。

然而她从未想到自己会像此时此刻那样彻头彻尾地陷入一种害怕孤独的心境,她已经成为一个更加彻头彻尾的奴隶,而且甘愿如此。

当她弯腰打开抽屉时,她看到自己的乳房在轻轻颤动。她用了差不多两个钟头才把要另外装箱的衣服挑出来放在床上。衬裤没什么可选择的,她把它们在床头堆成一小堆。乳罩也一样,一件也不留,因为它们全都是后边有带侧面挂钩的。她想可以把它们改成前边开口的,开在正中间乳沟下。腰带和吊袜带也不必留,但她拿不定主意留不留那件粉红锦缎的内衣,它镶着黑色花边,同她在罗西穿的胸衣极其相像。她把它单独放在梳妆台上,准备让勒内来决定。还有那些毛衣也得由他来决定,它们都是套头紧领的,不能从前面打开的,但可以从腰部推上去露出乳房。所有的衬裙都被放在那个小堆上。

在屉柜里有一件半身的黑丝衬裙,镶着很漂亮的皱边,是专为衬在一条太薄的黑毛料裙下使它看上去不太透明的。她需要上些半身衬裙,那种短短的浅色衬裙。她发现她还必须放弃套裙和那种一扣到底的裙子,重新做一些和裙子一样能从前面打开的衬裙。修改内衣和连衣裙比较容易解释,可是修改衬裙可怎么对她的裁缝说呢?她也许应当说,她不怕冷,因此愿意衣服在前面开口,但实际上她对冷空气相当敏感。她突然想到,自己穿得如此单薄,怎能受得住冬天的严寒?

她终于收拾完了,衣柜里只剩下前边有扣的衬衫,那条黑色折裙,还有就是外衣和那套从罗西回家时穿的西装。接着她去备茶。她打开厨房的茶炉。那个清扫妇忘了装满木柴篮子,O知道她的情人喜欢在晚上到家时看到自己坐在起居室的壁炉旁,她从走廊壁橱里的木柴堆上装了满满一篮木柴,提到起居室的壁炉旁,点燃了火。她就这样蜷坐在一张大安乐椅上等着他回家,茶盘放在一旁,和以前不同的是,她遵照他的命令全身一丝不挂地等着他。

O碰到的头一个麻烦是在她工作的地方。说是麻烦也许有些过分,更确切地说是同事们的诧异。O在一家摄影公司的时装部工作,在摄影室中给人照相。那些经设计师的手挑选出来的模特儿往往要在这里摆上几个小时的姿势,她们都是一些最漂亮最性感的姑娘。

她们都很诧异O超了假,直到深秋才回来上班,这段时间是时装业最繁忙的季节,因为新样品即将推出。但这不算什么,最使她们惊讶的是她的变化之大。乍看之下很难确切说出她哪里改变了,然而她们能感觉到这个变化,而且她们越观察她,就越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她站得比以前直,走起路来姿势也更加挺拨,她的眼睛更加清澈,但最显眼的还是她休息时的优美姿势和时时处处流露出来的仪态的雅致和讲究。

她的衣着一向保守,总是一身干那一行的姑娘爱穿的比较男性化的装束。由于那些姑娘们——她的工作对像——不论从职业习惯还是从个性上都一向关注衣饰,她们很快发现了那些一般眼光看不出来的微妙变化。她穿贴身毛衣时乳房的轮廓被隐隐地勾画出来——勒内最后同意留下那些毛衣——她转身时折裙下摆旋转散开的幅度过大,而且她总是这么一身,倒像穿的是一种制服一样。

“太过小女孩气了。”一天有一个模特儿对她说。她是个多发绿眼的姑娘,有着斯拉夫式的高颧骨和橄榄色的皮肤。“而且你不该穿长袜,”她又说,“这样穿会毁了你的腿。”

这番评论是由O自己引起的。她正一面出神,一面急匆匆走过她的面前,在她斜对面的一张大安乐椅上坐下来,坐下时撩起了裙子。那个高个姑娘一瞥之下看到她长袜以上的大腿是赤裸的,长袜只卷到膝盖的高度。

O注意到她的微笑,那笑容显得十分狡黠,使她不能不怀疑这个姑娘在想些什么,也许她明白了什么事。她整理好自己的长袜,依次向上拉平并且系紧。这不是常见的那种由吊袜带系紧的长袜,所以很不容易弄紧。O一边系袜子一边回答杰克琳:“这样实用。”

“对做什么事实用?”杰克琳想知道。

“我不喜欢吊袜带。”O回答。

但是杰克琳并没听她说话,而是盯着那个铁戒指看个不停。同她以前照过的所有的像都不一样。也许是因为她从未见到过这样的模特儿。

总之,她以前从来没有从一张面孔和一个身体上创造出过如此丰富的意义和情感。其实O的全部目标只是为了通过那姑娘淘气的形像在一瞬间闪现出来的美,使那些丝绸、毛皮和花边显得更漂亮而已,无论是样式最简单的衬衫还是华贵无比的白色貂皮。

杰克琳有一头又短又厚的金发,稍稍有点卷。她身穿貂皮时总爱稍稍将头歪向左肩,把脸蛋藏在竖起的衣领里。有一次O正好抓住了她这个表情。她温柔地微笑着,头发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她平滑坚硬的颧骨紧挨着灰色的貂皮,柔软的灰色就像刚刚从燃木上掉下的灰烬。

她朱唇微启,眼睛半开半闭,在微暗的液态光泽之中,她看上去像一个沉溺于极乐状态的姑娘。她是苍白的,太过苍白了一些。O把这张照片洗得对比度极低。她还给杰克琳照过另一张杰作,更加令人倾倒:这是一幅逆光照,照片清晰地勾画出她裸露的双肩,勾画出她雅致的头形和面孔,整个面部罩在一幅黑色网眼的面纱里,上面插着两支羽饰,像一团迷茫的烟雾飘浮在她的头顶上;她身穿一袭宽大的厚锦缎长袍,那鲜艳夺目的红色使她看上去就像一位中世纪的新娘;长袍一起拖垂到她的脚腕处,在臀部闪着微光,腰际紧束,一圈胸撑勾出了她的胸围。

这件服装被设计师称为节日长袍,在此之前还从来没人穿过。细高跟鞋也是鲜红的丝绒制成。当杰克琳穿着这身长袍和高跟鞋外加那个可以被想像为面具的面纱出现在O的面前时,O总是在自己的想像中不断地改造着这个模特儿,使她的形像更趋完美:这里一点,那里一点——腰再系紧一点,乳房再抬高一点——它简直和罗西的服装一样了,就像珍妮穿过的那件,同样的平滑、厚重,直泄不严的丝绸使人可以在无论什么情况下一旦得到命令就在一个动作之间把它撩起来谁说不是呢?

当杰克琳从摄影台上向下走时,正是用那种方式撩起裙子的,她在这台子上表演了十五分钟。同样的沙沙声,同样的干叶破裂的声音。没有人再穿这种长袍了吗?但她们穿。杰克琳的脖子上也戴着一副金项圈,手腕上戴着金手镯。O不由地想到:戴上皮项圈和皮手镯的她将显得更加美丽。

随后O做了一件她在此之前从未做过的事:她尾随杰克琳走到那间摄影室旁的大更衣室里,在那里模特儿们着装化妆,存放她们的衣服和用品。O站在那里,倚着门框,眼光停留在梳妆台镜子中杰克琳的身上,她正坐在那里,还没有来得及脱掉那件长袍。那面镜子极大——占了一整面后墙,梳妆台只是一块黑玻璃板——因此O能在镜中看到杰克琳和她自己的身影,还有那位女服装师,她正在收拾羽饰和面纱。

杰克琳自己摘下了项链,她抬起裸露的手臂,腋下有一点点汗光。

她的腋毛是刮过的(为什么?O好奇地想到,刮掉它们多么可惜,她真是太完美了)。O能闻到那很刺激的、很高雅的、有点像植物气味的香气,她在猜测杰克琳应当洒什么样的香水——他们会让她洒什么样的香水。这时杰克琳摘下了她的手镯,放在玻璃板上,发出了勾人记忆的铿锵声,听上去像是锁链的响声。她的头发那么美,她的肤色比头发的颜色略深一些,就像海浪退去后留下的细沙那样的颜色。在照片上,红丝绒洗出来将呈黑色。

正在这时,杰克琳抬起了那双很少化妆的浓密的睫毛,在镜中,O的目光与她的凝视相遇了,她直视着她,不能把自己的眼光从那上面移开。

她的脸微微有些发红,不过仅此而已。

“对不起,”杰克琳说,“我得脱衣服了。”

“对不起。”O喃喃地说,关上了门。

第二天,她把头天拍好的样片带回家去,她自己也摸不准自己的心思,是想把这些照片拿给她情人看呢,还是不想拿给他看。那天,他打算带她出去吃饭的。在化妆时,她把那几张照片放在梳妆台上,一边欣赏,一边用她的指头轻轻地抚摸着照片上的眉毛,那眉毛正在微笑。但是,当她听到门上响起了开锁的声音时,又把照片放进了抽屉。

整整两个星期了,O一直处于完全准备她被使用的状态,但她仍然不能做到对此习以为常。直到有一天晚上,她从摄影室回家时,发现她的情人留下了一张便条,那张便条上说,请她准备她在当晚八点钟同他和他的一位朋友共进晚餐;到时会有一辆车来接她,司机会上楼叫门。

便条上还有一个附言,要求她穿那件皮夹克,衣服必须全部是黑色(全部两字下打了着重号),并要求她像在罗西时那样化妆,还要洒上香水。

六点钟了。时值十二月中旬,天气相当冷——一身黑色装束去赴晚宴意味着黑丝袜、黑手套、扇形折裙、那件饰有亮晶晶小星的厚毛衣或是她的黑丝短夹克。她决定穿那件黑丝夹克。它有用大针脚缝制的内衬,穿在身上非常贴身,钮扣是从颈部一直扣到腰部的,就像十六世纪的男子爱穿的那种紧身上衣。它能够非常完美地勾出乳房的轮廓,因为乳罩是嵌在衣服里面的。它用同样的丝线勾边,下摆在臀部裂开。唯一的饰物是一排像装饰在儿童雪靴上的那种亮闪闪的大金钩子。每当她扣上或打开那些又宽又平的环扣时,它们总是发出铿锵的响声。

O把要穿的衣服拣出来放在床上,床脚下是她那双黑色高跟皮鞋。

觉察到自己正独自一人自⊙ㄩ由自在地呆在自家的洗漱室时,一丝不苟地给自己化妆洒香水,O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她是在洗浴之后做这些事的。

正像她在罗西时常做的那样。但她自己的化妆品跟在罗西用过的不一样。

在梳妆台的抽屉里,她找到了一些胭脂。一开始她觉得自己抹得太重了,想用酒精洗掉一些——很不容易洗掉——然后又重新开始:她在乳头上涂上了牡丹的粉红色。

她试着把毛发覆盖的yin唇也涂一下,但是没有成功,总算没在那里留下胭脂的印迹。最后,在抽屉里那些口红中,她找到了接吻时不会掉色的那一种,她并不喜欢这种口红,因为它们太干,而且不容易洗掉。

就用这种吧,它还算不错。

她梳好了头,又洗了一次脸,最后洒上了香水。这种喷雾香水是勒内送给她的,她至今还叫不出它的名字。香水发出一种干木头和沼泽植物的气味,一种带点刺激又带点野性的气味。洒在皮肤上的香水很快就消失了,洒在腋毛和yin部的香水流下去,留下了一些小小的点子。

在罗西,O学会了如何消耗她的时间:她为自己洒了三遍香水,每次都等新洒的香水干了然后再洒一遍。她先穿上长袜,然后是高跟鞋,然后是衬裙和长裙,然后是夹克。她戴上了手套,拿起了皮包。皮包里装着她的粉盒、口红、梳子、钥匙和十个法郎。她用戴着手套的手从壁橱里取出皮大衣,瞥了一眼床头的钟:差一刻八点。她斜坐在床边,注视着闹钟,一动不动地等着门铃。最后她终于听到了门铃的响声,于是站起来准备离开。就在关灯之前,她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落落大方又高雅柔顺的表情。

车子在一个意大利小饭店门口停了下来,当她推开饭店的大门时,映入眼帘的头一个人正是勒内,他坐在酒吧旁边。他温存地对她微笑着,拉起她的手,随即转向一位灰白头发有一副运动员体魄的男人,他把O介绍给斯蒂芬先生,用的是英文。

他们请O在他俩中间的一只凳子上坐下,她正要坐下时,勒内对她半耳语地说,小心不要弄乱了衣服。他帮她把衣摆从腿下移开,帮她在凳子边上坐好,她感到冰凉的皮革直贴着她的皮肤,环形的金属边缘贴着她的股沟,使得她一开始只能半坐。她害怕一旦完全坐下去,就不得不把两腿并拢起来。裙子拥在她的身旁。她把右脚跟搁在凳子撑上,左脚尖挨着地板。

那个英国人一言不发地鞠了一躬,然后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她发现他在打量她的膝盖、她的手,最后是她的嘴唇。他的神态是那么平静,那么一丝不苟,又那么自信。这种逼视使O感到,自己正像一件工具被掂量着、被检测着,而她深知,自己正是这样一件工具。

似乎是因为受到他的凝视的逼迫,她脱下了手套:她知道她一旦把手露出来,他就会说话——因为她有一双不同寻常的手,那是一双更像男孩而非女孩的手,而且她左手的中指上戴着那枚铁戒指,上面刻有三个金色的螺旋。但是她想错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微露笑意,这表示他已经看到了那个戒指了。

勒内要的是一杯马提尼,斯蒂芬先生要的是威士忌。他啜着威士忌,等着勒内喝完了第二杯马提尼,O也喝完了勒内给她叫的葡萄汁,然后说,假如O没有异议,他们就可以下楼去进晚餐了,那里的单间比饭店的这一层开间小些,也不那么喧闹。这层实际上是一间大酒吧。

“当然。”O这样说着,已经拿起放在吧台上的皮包和手套。

斯蒂芬先生扶她站起身,并向她伸出右手,她把自己的手放在她手中。他终于直接对她说了一句话,他说,她有一双专门为佩带“铁”而生的手,这“铁”看上去与她特别相配。由于他是用英文说的这句话,所以辞义显得有点含混不清,让人听不明白他所说的“铁”仅仅指的是“铁”那种金属本身,还是指铁链。

楼下的包间以白色色调为主,虽然陈设简单,但是清爽宜人,包间里只有四张桌子,其中一桌的顾客已经用完餐准备离座了。包间的墙壁上装饰着具有壁画风格的烹调术和意大利旅游地图,用的是一种柔和的令人想起冰淇淋的色调,香草冰淇淋、覆盆子冰淇淋和阿月浑子冰淇淋。

这种色调提醒了O,饭后叫冰淇淋当甜食,就要上面有许多杏仁和奶油的那种。此时此刻她感到轻松愉快,勒内的膝头在桌子下面紧挨着她的膝头,她心里明白,不论他说什么,仅仅是对她说的。他一直盯着她的嘴唇。

他们同意她叫了冰淇淋,但没让她叫咖啡。斯蒂芬先生邀请O和勒内到他家去喝咖啡。他们吃得都很少,O发现他们两人一直很注意不过量饭酒,而且基本上没让她喝什么酒:他们三个人才喝了半公升基安蒂红酒。此外,他们吃得很快:结束时还不到九点。

“我让司机回去了,”斯蒂芬先生说,“你开车好吗,勒内?我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到我家去。”

过了奥马路口,可以看到皇后宫光秃秃的树影,还可以看到泛着白光的干燥的协和广场。它的上空聚集着浓重的乌云,但还没有下雪。这时,O听到“喀嗒”一声响,接着感到热空气从腿下升起来:斯蒂芬先生打开了车内暖气的开关。

勒内开始一直沿着塞纳河右岸行驶,接着在皇家港转弯驶上左岸:在两岸的石栏之间,河水看上去冻得像石头一般,黑沉沉的。O想起铁矿石也是这种黑沉沉的颜色。她十五岁时最要好的一位朋友就戴过一枚铁矿石的戒指,上面镶着一小簇钻石。她那位女友当时已经三十岁了,可O还是爱上了她。

O希望得到一副那种黑石做成的项链,不镶钻石,造型简单,或许就是一支紧箍着脖子的项圈。然而她情愿用这副黑石项圈,那梦中的黑石,去换他们送给她的项圈吗?——不对,其实那项圈并不是他们送给她的。在O的幻想世界中,又浮现出那过去生活中的一幕,浮现出玛丽安带她去过的那个丑陋的房间,它就临着特比高路。O忆起玛丽安怎样解开了自己那两条学生式的大辫子——是她的辫子,不是玛丽安的——怎样为她脱去衣服,把她放在一张大铁床上。抚爱她时的玛丽安显得多么楚楚动人,她发现人的眼睛竟然真的能像星星那么亮——她的眼睛看上去就像闪烁的兰色星星。

勒内把车停了下来。O没有认出这条小街,只知道它是一条连接大学路和百合路的横街。

斯蒂芬先生的住宅在院落的尽头,占了那座旧式私宅的一侧。所有的房间一间套一间排成一列,最里面的一间最大,也是看上去最为舒适的一间。家具都是用深色的英国红木制成,套着淡黄和灰色的罩子。

“我并不要求你照管壁炉,”斯蒂芬先生对O说,“但是这张沙发是为你准备的。请你坐下,勒内会去煮咖啡。如果我有幸请你听我下面必须对你说的话,我将不胜感谢。”

那张浅色大马士革丝的大沙发安放在壁炉的右边,冲着窗户,从那扇窗户可以看到花园和院落。O脱下皮大衣,把它放在沙发背上。当她转过身的时候,才发现他的情人和东道主斯蒂芬先生正站在那里,等着她正式接受斯蒂芬先生的邀请。她把皮包放在皮大衣旁边,然后解开手套上的扣子。

究竟要到什么时候她才能学会用别人不易察觉的动作提起裙子,以便能够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从而使她忘掉自己在外衣下面是一丝不挂的,使她忘记自己的屈从地位呢?不行,她无论如何做不到这一点。最后,她终于放弃了这无谓的努力。斯蒂芬先生此刻在拨弄着壁炉里的燃木,勒内突然间走到沙发背后,用双手抓住O的喉管和头发,把她的头按到沙发背上吻她的嘴唇。这个吻又深又长,她屏住了呼吸,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融化和燃烧。

他松开了一下,只是为了对她说他爱她,接下去又是一个长长的吻。

O的双手在不知不觉间做出了一种忘情的手势,手心向上,静静地摊在她那像花瓣一样绽开的黑裙子上。这时斯蒂芬先生走了过来。当她终于结束了同勒内的热吻,睁开双眼时,看到的是那个英国人灰色而无畏的凝视。

O感到目瞪口呆,十分狼狈,因为她仍然沉浸在喜悦之中。尽管如此,她还是一下子就看出,他是崇拜她的,而且他十分渴望得到她。有谁能够抗拒她那半开半闭、湿润而丰满的嘴唇,又有谁能够抗拒她那在侍从式夹克黑领的映衬下显得愈加雪白的脖子,还有她那双又大又亮执着而率真的眼睛呢?

然而,斯蒂芬先生除了用他的手指轻柔地滑过她的眉毛随后放到她的唇上之外,再没有做什么其他的动作。他走到壁炉的另一边,面对着O坐下来,此时勒内已经坐在一张扶手椅中。斯蒂芬先生开始讲话了。

“我想勒内大概从没跟你谈起过他的家族,”他说,“但是你也许知道,他的母亲在嫁给他父亲之前曾经和一个英国人结过婚,这个英国人有一个儿子,我就是那个儿子,是她把我养大的,直到她离开了我的父亲。所以勒内和我虽然算不上亲戚,但在某种意义上算是兄弟。勒内是爱你的,我对这一点毫不怀疑。即使他不告诉我,我也会知道。即使他不做任何动作,只要看看他凝视你的眼神就全都明白了。”

“我还知道,你是那些在罗西呆过的姑娘中的一个,我想你会回到那里去的。原则上说,你戴的戒指已经给了我对你做一切我愿意做的事的权利,就像所有那些知道它的意义的男人们所拥有的权利一样。但是这还很不够,我们期望于你的要比这多得多。我说‘我们’,因为如你所见,勒内什么话也没说:他宁愿让我代表我们两个人讲话。”

“如果说我们是兄弟的话,那么我是兄长,我比他大十岁。我们之间的关系是绝对自⊙ㄩ由的,我们一向有这样一种约定:属于我的一切同时也属于他,属于他的一切也全都属于我。你同意参加进来吗?”

“我恳求你这样做,并且要求你为此发誓,因为仅仅被动地服从是远远不够的,我知道我们是可以信赖你的。在你给出你的答复之前,你将仍然像过去那样,只有一个主人,一个更加可怕的主人。我向你保证,我是一个比起所有那些你在罗西向他们奉献过自己的男人更加可怕的主人,因为我会每天都在场。此外,我特别喜爱某些方式和仪式……(这最后一个短句他是用英文说的。)”斯蒂芬先生平静而自信的声音在一片绝对的静寂中震响,就连壁炉中火苗燃烧木柴的爆裂声也是静悄悄的。O冻结在沙发上,就像一只被钢针钉住的蝴蝶,由词句和视线构成的钢针穿透了她的身体,把她裸露的身体重重地压在温暖的丝网上,一动也不能动。

她已不再是自己的乳房、手臂和脖子的主人。她十分清楚:他所说的那些方式和仪式,显然是指对她那双纤长的腿的占有,她那双纤长的腿,那双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分开的腿。

两个男人坐在那里,面对着她。勒内正在抽烟,但是在点烟之前,他先点亮了那几盏遮着黑色灯罩的灯中间的一盏,它能吸去烟雾。在已经被燃着的柴火澄清的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凉爽的夜气。

“你这就给我一个答复呢,还是想再多了解一些情况?”斯蒂芬先生问道。

“如果你同意了,”勒内说,“我会单独给你解释斯蒂芬先生的爱好。”

“是要求。”斯蒂芬先生纠正他说。

O在想,最困难的事情并不在于她表示同意,她清楚地知道,他们俩没有一个哪怕是有一秒钟的怀疑,以为她会拒绝;她自己也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拒绝。最困难的事情莫过于把这话说出口。她的嘴唇在燃烧,嘴里一阵发干,一滴唾液也没有,恐惧和欲望的双重痛苦折磨得她喉咙发紧,她刚刚恢复知觉的双手变得又冷又湿。

多想闭上眼睛。但她不能。两双视线直盯着她的眼睛,那种她无法回避而且也不打算回避的视线。他们又重新把她拉回到那些在她的意念中已被丢在身后很久或许是记过丢掉的情形中去了,又把她拉回到那些在罗西发生的事情中去了。因为自从她从那里回到家中以后,勒内给予她的只有爱抚。

那枚戒指,那代表着她隶属于任何了解个中秘密的人的象征物,并没有给她的生活带来任何变化:也许是因为她一直没有遇到任何了解这一秘密的人;也许是因为那些了解这个秘密的人在保持沉默。唯一使她产生过怀疑的人是杰克琳(可是如果杰克琳去过罗西,为什么她没戴这种戒指呢?除此之外,即使杰克琳知道这个秘密,她对O又能做些什么呢?)。

为了做出回答,她至少应当能够动作,可是此刻她竟然不能按照自己的自⊙ㄩ由意志做出任何动作——他们的一个命令就能使她立即站起来,但是这次他们所要求于她的不是盲目的服从,也不是对命令的默默的顺从;他们这次要求于她的是对这些命令的预先承认,是亲口把自己宣判为奴隶,亲手把自己交到他们的手上。这就是他们希望从她这里得到的允诺。她记得自己除了“我爱你”和“我是你的”这两句话之外,从没对勒内说过别的话。看起来今天他们要让她说出来和表示同意的那些话,就是要求她具体地说出她迄今为止只是默认的事情。

她终于使自己挺直了身体,就像即将说出的话会使她窒息那样,她解开了紧身衣最上边的一支钩子,直到她的乳沟都露了出来。然后她奋力站起身,手和膝在不停地颤抖。

“我是你的,”她终于面对勒内说出了这句话,“无论你让我怎样我都照办。”

“不,”他打断了她的话,“是我们的。重复我的话:我属于你们俩。无论你们俩让我怎样我都照办。”

斯蒂芬先生那又锐利的灰眼睛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勒内也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O感到自己迷失在勒内的注视之中,她只是逐字逐句地重复他让她说的话,就像在语法课上一样,她把那句话全部改成了第一人称。

“你对斯蒂芬先生和我授予如下权利……”这些权利包括,选择任何地方,以任何方式处置她的身体的权利;将她束缚在锁链中的权利;为最轻微的过失或仅仅为了他们的快乐而像鞭打奴隶或囚徒那样鞭打她的权利;当她哭喊时对她的恳求和衷泣不予注意的权利。

“我相信,”勒内说,“此时此刻斯蒂芬先生愿意由我来简要地介绍一下他的要求,而且我和你都同意这种做法。”

O谛听着她情人的讲话,那些他在罗西对她说过的话又全部回到了她的心中:它们几乎是同样的话。但她还是听他讲着,同时感到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就像是一个梦,似乎她不是她本人,或许她根本就不存在。

那是一场梦,或者说是一场噩梦,那监狱式的设施,那宽大的晚宴长袍,那戴着面具的男人们:所有这一切把她从她自己的生活中带走了,到达了不知这一切要持续到何时的幻境。

在那里,在罗西,她感觉到你在夜间才会有的那种感觉,迷失在你曾经历过的那种梦境之中,而现在这一梦境又重新开始了:它确实存在过,它也确实会结束;你希望它能够结束,因为你不能确定你能忍受得了它;而你又希望它继续下去,于是你将知道事情的结局。好了,结局就在这里了,结局出现在她最没想到的地方(或者根本不再抱有期望的地方),以她最没想到的方式出现(假定她对自己说,这确确实实就是最后的结局了,在它后面不会再隐藏着另一个结局,更不会有这个结局之后的结局)。

现在这个结局把她从记忆中唤醒,回到现实当中。此外,这个封闭的小圈子,这个私人世界中的现实,突然要摧毁她日常生活中的一切习惯和环境,不论在身外还是体内。这个现实已经不再满足于标志和象征物——那裸露的臀部,敞开的胸衣,铁戒指——而是要求实现。

有一点确属事实,那就是勒内从来没有亲手鞭打过她,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在他带她去罗西之前及同她回家之后只有一个区别,那就是现在他用以前使用她子宫的方式(他现在仍继续在用)使用她的臀部和嘴。

她永远也搞不清她在罗西受到的那些例行的鞭笞中,是否有一次是由他执行的(如果说有这种可能性的话,就是因为有时她的眼睛是被蒙上的,或者有时鞭打她的男人带着面具),但是她对此深表怀疑。

他总是能够从她的身体的被束缚以及完全彻底的被降服中,从她无望的挣扎中,从她饮泣的情景中,得到巨大的快乐,她对这一点深信不疑,因为她认为,他根本不可能亲自动手,因为他绝不愿意为此分散了他的注意力。看上去他已经代替O答应了这件事——他半躺在深深的扶手椅中,舒适地翘着二郎腿,用极其文雅、极其温柔的声调对她说,由于能够把她自己交给斯蒂芬先生的意志和欲望来支配,或者说由于她能够把她自己交给斯蒂芬先生的意志和欲望来支配,他感到非常快乐。

无论何时斯蒂芬先生想邀她在他的家里共度良宵或相聚哪怕只是一个小时;无论他想让她陪他到巴黎以外的什么地方或是就在巴黎的某个地方;无论他邀她同去某个饭店或者看什么演出,他将会直接打电话给她,并派车来接她——除非由勒内本人来接她。今天,就在此刻,该轮到她说话了。

她同意上述约定吗?但她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们此刻让她给出的这个答复意味着她将同意把她自己彻底奉献出来,意味着她将事先同意今后可能发生的一切事情。对于即将发生的一切,她相当肯定自己从心底里是愿意说“行”的,可她的肉体却会说“不行”,至少在忍受鞭打这件事情上是如此。至于事情的其他方面,凭心而论,她不得不承认,斯蒂芬先生的眼神引起了她内心一种又焦虑又兴奋的感觉,一种因受到诱惑而紧张得发抖的感觉。

她浑身颤抖得像一片风中的树叶,也许正因为她在颤抖,她深知自己甚至比斯蒂芬先生更不耐烦地期待着那一时刻的到来,期待着他把他的手也许是他的唇加在她身上的那一刻的到来。也许能否使这一刻加速到来就全在于她本人了。

无论她曾经是多么富于勇气,她的欲望又是多么汹涌澎湃,当她正准备作出最后的答复时,却突然感到所有的气力一下子都离自己而去。

她从沙发里滑落地地板上,她的裙子像气球一样在身边摊开。在一片沉寂之中,响起了斯蒂芬先生空洞的声音,他评论道,她害怕了。

他的话不是冲她说的,而是对勒内说的。O有一种感觉:斯蒂芬先生在强忍着不对她采取任何行动,而且他已经开始后悔他对自己的压抑了。然而她终于还是避开了他的凝视,双眼紧盯着勒内,因为她生怕勒内看到她看斯蒂芬先生的眼神,并且把这种眼神当作对他的背叛。然而这绝不是背叛,因为如果他们允许她在从属于斯蒂芬先生和从属于勒内这两种欲望中做出取舍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说:她之所以屈从于前一种欲望,唯一的原因在于勒内允许她这样做,而且在某种程度上,她认为他是在命令她这样做。尽管如此,她心中仍隐藏着一丝踌躇,她不知道勒内会不会因为她这么快轻易就接受了斯蒂芬先生而生气。

哪怕他做出一点最轻微的表示,就可以立即消除她的犹豫不决,但是他一点表示也没有,只是再次要求她做出答复。这已经是第三次。于是她含混不清地说:“你们两个人不论想怎样做我都同意,”说罢她垂下眼帘,紧盯着摊开在两膝之间的双手,又嗫嚅道:“我想知道我是不是会受到鞭打”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在这段时间里,她二十次地懊悔自己问了这个问题。然后她听到斯蒂芬先生一板一眼地说:“会是经常不断的。”

随后O听到划火柴的声音和杯子的磕碰声:这两个男人也许各自又添了一杯威士忌。勒内就这么接受了她的决定。勒内一句话也没说。

“即使我现在同意了,”她说,“即使我现在答应了,我还是受不了这个。”

“我们要求于你的只是去接受它,如果你哭喊或呻吟,按照我们事先的约定,那是毫无用处的。”斯蒂芬先生继续说道。

“哦,求求你们可怜可怜我,别这样!”O说,斯蒂芬先生站起身来,勒内也站了起来,弯腰抓住了她的双肩。

“给我们你的答复,”他说,“你同不同意?”

最后她终于表示同意。勒内轻柔地把她从地板上搀起来,然后他在那张大沙发上坐下来,让她面对沙发跪在他的身旁,她伸出的手臂、上半身和头部斜靠在沙发上。她闭上眼睛。数年前她见过的一幅景象闪过她的脑际:那是一幅奇特的画,上面画着一个女人跪在一张扶手椅前,和她现在的姿势一模一样。地板是由方砖砌成的,在房间的一角,有一只狗正在同一孩子玩耍。那个女人的裙子是掀起来的,在她身后不远处,有一个立姿的男人正挥起一束鞭子准备鞭打她。他们全都穿着十六世纪的服装。那幅画的标题曾经令她感到恶心:家法。

勒内的一只手像铁钳一样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同时用另一只手把她的裙子高高撩起,她能感到细棉布的衬里擦到了她的脖子。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臀部,似乎是想引起斯蒂芬先生的注意,让他欣赏那两处为她增色的小小凹陷和她两腿之间的柔软。然后他用这只手按着她的腰,使她的臀部更显突出,并且命令她把双膝分得更开一些。

她一言不发地服从了。勒内对她的身体的夸耀,斯蒂芬先生对此所作的反应,以及男人们用语的粗鲁,突然令她那么强烈而出乎意料地被羞耻心所压倒,以致她原来萌生的那一点点希望被斯蒂芬先生所占有的欲望变得荡然无存,她开始盼望着用鞭打来作为一种解脱,好像只有疼痛和哭喊才能成为为自己辩护的理由。

然而,斯蒂芬先生的手只是打开了她的臀部,然后从肛门进入,退出,又一次进入,并且抚摸她,直到她再也忍不住呻吟。她的呻吟意味着她被征服了,被摧毁了,被彻底地羞辱了。

“我把你留给斯蒂芬先生,”勒内说,“就保持这个姿势,他会在他认为适当的时候放了你。”

在罗西,有无数次她保持着这种姿势,跪在那里,把自己交给一个人或所有的人,但那里她的双手总是被手镯锁在一起的,那时她是一个幸福的囚徒,每件事都是强加在她身上的,没有一件事是征得她的同意的。然而在这里,是她自己的自⊙ㄩ由意志使她保持着这种半裸的状态,要让她站起身来,或者把她遮盖起来,只须一个简单的手势就足够了。她的允诺就像皮项圈和锁链那样紧紧束缚着她。难道说那仅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允诺吗?

无论她受到什么样的羞辱,或者不如说正是由于她所受到的那些羞辱,由于她彻底的驯服,由于她以那种顺从的方式开放自身,从而博得了人们的尊重,难道说这里面不包含着某种快乐的成分吗?

当勒内离开时,斯蒂芬先生一直把他送到大门口,O就那么孤伶伶地一动不动了等在那里。这种等待使她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和肉体被出卖的感觉。沙发的灰黄色丝面贴在脸上使她感到十分平滑。透过尼龙长袜,她感觉到膝下的羊毛地毯很厚实。她的左腿侧面可以感觉到壁炉中散发出来的热气,斯蒂芬先生添进去的三根圆木正燃得劈啪作响。

在屉柜上,一架古钟静静地走着,除此之外一片沉寂。

O仔细地倾听着,心里想着,在这样一间文明而雅致的房间里,自己此刻的姿势是多么荒唐。透过百叶窗能够听到午夜过后巴黎倦怠的喧声。在下一个白天,在明天早晨,她还能认出沙发垫子上她把脸颊贴在上面的地方吗?以后她会在白天到这间起居室里来吗?她还会在这里受到同样的待遇吗?

很明显,斯蒂芬先生并不急于回来,而O,她曾经在罗西无数次那么顺从地等待过那些陌生人前来得到他们的快乐,现在当她想到一分钟或十分钟之内他也会用手接触她的肉体,却感到胸口里有什么东西堵了上来。然而事情的进程和她想的并不完全一样。

她听到他打开门穿过房间的声响。背冲着火,他站在那里观察了O好一阵子,然后用一种接近耳语的声音,让她站起身来重新在沙发上坐好。这太出乎意料了,她感到有引起发窘,但还是照他说的做了。

他彬彬有礼地给她拿来一杯威士忌和一支烟,两样她都拒绝了。这时她发现,他穿的是一件浴衣,一种样式非常守旧的灰色粗布浴衣——和他的灰色头发有着相同的颜色。我的手瘦长而干枯,平平的指甲剪得短短的,显得异常苍白。当两人视线相接时,O的脸红了:这的的确确就是那双抓住过她身体的手,那双她此刻又怕又想的手。但是他并没有凑近她的意思。

“我想请你把衣服全部脱光。”他说。“但是,先解开你夹克衫的扣子就行,不必站起来。”

O解开那些巨大的金色衣钩,把这件紧身的夹克脱了下来;然后她把它放在沙发的另一头,那里已经放着她的大衣、手套和皮包。

“现在抚摸你自己的乳头,轻轻地,”斯蒂芬先生接着说,“你必须用颜色深一点的胭脂,它们的颜色太浅了。”

全身靠在沙发背上,O用她的手指抚弄乳头,感到它们很快变硬,挺了起来。她用手掌遮住了它们。

“哦,不要!”斯蒂芬先生说。

她缩回了手,又重新靠在沙发背上:相对于如此苗条的躯干,她的乳房显得沉重,隆起的曲线十分雅致。她的脖子靠在沙发背上,双手放在大腿两旁。为什么斯蒂芬先生还不弯下腰,把他的嘴唇贴在她的嘴唇上?为什么他的手还不伸向那对他眼看着它们硬起来的乳头?虽然她坐那里纹丝不动,但仍能感觉到她的乳头正随着她的呼吸在颤抖。

他走过来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却并没有碰她。他在抽烟。忽然,他的手动了一下——O永远也不会知道这是不是故意的——使一些仍然灼热的烟灰落在她的双乳之间。她有一种感觉:他想羞辱她,用他的蔑视,用他的沉默,用一种疏远的态度来羞辱她。然而就在不久前,他还是渴望她的,他此刻仍然是渴望她的,她能从柔软布料做成的浴衣绷紧的程度看出这一点。那么就让他把她拿去她了,让他尽情地伤害她好了!

O因为自己的欲望而憎恨自己,也因为斯蒂芬先生所表现出来的自我控制而厌恶他。她想让他爱她,是了,这就是真⊙ㄩ相了:她确实希望看到他被自己的冲动激怒,这种冲动就是想触摸她的嘴唇的冲动,想穿透她的身体的冲动,如果必要的话,甚至是蹂躏她的冲动,而不愿意看到他这种平静和自我中心的样子。

在罗西,她丝毫也不关心那些使用她身体的人们的感觉:他们不过是她的情人从她身上获取快乐的工具,她所做的一切使她成为他希望她成为的那种人,就像石头那样的光滑、平易和温文。他们的手就是他的手,他们的命令就是他的命令。

但在这里,一切变得迥然不同。勒内把她转让给了斯蒂芬先生,十分清楚,他是想和他共同享有她,而并不想再从她身上得到更多的东西,也不是为了从把她交给别人的做法中获取快乐,而是为了和斯蒂芬先生分享他最喜爱的东西。

毫无疑问,这就像在过去的日子里,在他们都还年轻的时候,共同分享一次旅行、一条游艇或一匹马一样。此时此刻,这种分享对于勒内与斯蒂芬先生关系的意义,比对于他与她关系的意义重大得多。他们两个人日后从她身上寻找的,将仅仅是对方在她身上所留下的印迹,对方行为的印迹。

就在刚才,当她半裸地跪在勒内面前,斯蒂芬先生用双手分开她的双腿时,勒内曾经仔细地向他解释过,为什么O的臀部是容易接近的,为什么他对这一准备工作感到欣慰:因为他忽然想到,斯蒂芬先生将可以按照他的意愿持续不断地使用这个他最钟爱的孔道。他甚至还说,如果斯蒂芬先生乐意,他愿意把它让给他一人独享。

“为什么不呢,我乐于从命。”斯蒂芬先生说,但是他又特别声明,尽管这些约定很不错,他还是有可能会借用O一段时间。

“O是你的,”勒内答道,“O会很乐意被你借用的。”

这样说着,他俯身向她并且吻了她的手。

当O想到勒内居然能够部分地放弃她时,这个念头对O来说简直就像一个睛天霹雳。她认为,这说明她的情人对斯蒂芬先生的关注超过了对她的关注。虽然他一再对她说,他之所以爱她,爱的就是那个被他变成为客体的她,爱的是她对他的绝对开放,爱的是他处置她的绝对自⊙ㄩ由,那种就像随意处置一件家具一样的自⊙ㄩ由,那种对自己的一样东西既可以保有更可付出的自⊙ㄩ由。但是她发现自己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

她还看到了勒内对斯蒂芬先生心悦诚服或曰敬重的另一个标志,那就是,勒内一度是那么热切地希望看到她的身体被别人压在身下或遭受鞭打的情景,每当他看到她那张正在呻吟或哭喊的嘴,看到她那以因痛苦而闭起的满含泪水的眼睛,他的目光总是那么含情脉脉,总是燃烧着不曾稍减的感激之情;而现在他竟然离她而去,而且是在向斯蒂芬先生展示了她的一切之后,就像掰开马的嘴巴向人证明了它足够年轻那样向斯蒂芬先生证明了她足够美丽之后,或更确切地说,是在向他证明了她足够适合于他的需要之后,而且是在承蒙他接纳了她之后,才放心地离她而去。

不论他这一切做得有多么冒犯人和侮辱人,O对勒内仍旧一往情深。

她认为自己是幸运的,因为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拥有足够的重要性,使他希望从冒犯她的行为中获得快乐,就像那些虔诚的信徒因为上帝使他们变得卑微而感谢上帝那样。

但是在斯蒂芬先生身上,她发现了一种像冰和铁一样的意志,这种意志不会为欲望所动摇。无论她是多么的楚楚动人,多么的驯顺,在这一意志的天平上,她仍然是绝对的一文不值。

至少到目前为止是如此。否则她为什么会感到如此恐惧?在她看来,无论是罗西的仆人腰带上的皮鞭,还是一直加在她身上的锁链,似乎都没有斯蒂芬先生凝视着她的乳房但控制自己不去碰它时的那种平静更加可怕。她感到在这种全神贯注而平静深邃的目光的凝视之下,她细小的肩膀和苗条的身躯显得格外脆弱。她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感到自己简直快要窒息了。

指望用这种脆弱去软化斯蒂芬先生是没有用的,她心里十分清楚,实际的情形恰恰相反:她献给他的温柔和顺从既可以带来爱抚,又可以带来伤害;既可以招来嘴唇,又可以招致指甲。她记得斯蒂芬先生曾用他夹着香烟的右手的中指尖轻轻磨擦她的乳头,乳头很听话地硬挺起来。

这对于斯蒂芬先生来说是一种游戏,或者只是一个游戏的引子,其他就什么也没有了,或者也可以把这个动作看成是一项检验,用的就是人们检验一架机器是否运行正常的方式。O对这一点确信无疑。

斯蒂芬先生坐在椅子扶手上没有动,让她把裙子脱掉。O潮湿的手指把衣扣搞得很滑,结果她弄了两次才解开裙子里面的黑沙衬裙。

在她把全身的衣服完全脱光之后,她的高跟皮鞋和只卷到膝盖处的黑色尼龙长袜衬托出她小腿的雅致线条和大腿的雪白肤色。这时,斯蒂芬先生站起身来,用一支手握住她的腰,把她推向沙发。他让她跪在地上,背靠沙发,将她的肩膀而不是腰部紧紧地压靠在沙发上,然后把她的双腿双稍稍分开了一些。她的双手放在脚腕上,腹部露出,在挺起的乳房上方,她的喉咙向后仰起。

她不敢看斯蒂芬先生的脸,但她看到他的手解开了皮带。当他跨到O的身上时,她仍旧跪着,他抓住她的后颈,插进她的嘴里。看来他寻求的不是她嘴唇的爱抚,而是她的喉咙深处。

他弄了很长时间,O感到那令人窒息的肉体在膨胀和变硬,它缓慢而一再重复地锤击弄得她眼泪直流。为了更彻底地进入她,斯蒂芬先生索性跪在沙发上,两个膝盖就贴在她的脸颊两侧,有一瞬他的臀部就坐在她的乳房上。

她感觉到自己的子宫在燃烧,那无用的被诅咒的子宫在身体里燃烧。

尽管斯蒂芬先生显得很愉快,并且长时间地陶醉在她的身体中,但他并没有让自己达到快感高潮,而是默默无语地从她身上撤了出去,重新站起身子,没有合起他的浴衣。

“你真贱,O,”他对她说。“你爱勒内,但是你很淫荡。勒内难道看不出,你贪恋而且渴望所有想要你的男人?他难道不明白,把你送到罗西去或是把你交给其他人,恰恰是为你提供了掩盖淫荡的借口?”

“我爱勒内。”O答道。

“你爱勒内,但是比起别人,你更渴望我。”斯蒂芬先生接着说。

是的,这是真的,好确实渴望着他。但是即使勒内知道了这一点,事情又会有什么不同呢?她能做的一切只是保持沉默,垂下眼帘:直视斯蒂芬先生的眼睛就等于对此供认不讳。随后,斯蒂芬先生躬身抓住了她的双肩,使她躺倒在地毯上。她仰卧在那里,双腿蜷起,斯蒂芬先生坐在她刚才靠过的沙发上,抓住她的右膝,把她拉向他的身旁。由于她脸冲壁炉,从壁炉里射出的火光照射在好蜷起的腹股沟和臀部上。斯蒂芬先生没有松手,却突然命令她抚摸她自己,不许她把双腿并拢。O先是惊得目瞪口呆,然后开始顺从地伸出右手,手指碰到了那已经从yin毛中凸起的像是在燃烧的yin蒂,就在她下体娇嫩的yin唇相接的地方。

但是她的手又缩了回去,她嗫嚅道:我不能。

事实上她的确不能这样做,她一生中唯一一次偷偷地爱抚自己是在家里那张温暖而yin暗的床上,当时她独自一人在睡觉,但是她从未尝试过用这种方法达到性高潮。后来她有时会在睡梦中达到高潮,随即失望地醒来,因为这种事总是令她神经紧张,而且转瞬即逝。

斯蒂芬先生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她受不住了,又重复地嘟囔了一遍:我不能,然后就闭上了双眼。

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件永生难忘的往事,时至今日,每当想起这件事,还会使她感觉到与当年同样强烈的恶心,那是她头一次见到别人做这件事,当时她才十五岁,那是玛丽安深陷在旅馆房间皮椅中的身影:玛丽安把一条腿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头搭在另一边的扶手上,她就这幺当着O的面抚爱自己,还不停地呻吟。玛丽安还提起过这幺一件事:有一天她正照这副样子在办公室里抚爱自己,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忽然间她的老板偶然走了进来,正好看见了她在干的事。

O见玛丽安的办公室,那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有浅绿色的墙壁,从北面尘封的窗户里有微弱的光线透进来,那里只有一支为来访者准备的安乐椅,放在办公桌的对面。

你赶快溜掉了?O问她。

没有,玛丽安回答道,他要求我重新来过,这次他把门锁上了,他让我脱下内裤,把椅子推到窗前。

O当时认为玛丽安很有勇气,她十分崇拜玛丽安,也很怕她。当时她坚定地拒绝了当着玛丽安的面抚爱自己,而且发誓她永远也不会当着任何人的面做这件事。玛丽安不以为然地笑了,并且说:

走着瞧,等到你的情人求你做的时候。

勒内从未要求过她做这件事,如果他要求,她会服从吗?是的,当然她会的,但是她一想到勒内的眼睛里也会流露出她在玛丽安面前所感到的那种恶心的感觉,就十分害怕,这真是太荒唐了。而由于这是斯蒂芬先生的要求,事情就显得更加荒唐。她并不在乎斯蒂芬先生是否会为此而感到恶心,但是不能,她就是不能做这件事。于是她第三次喃喃地说:我不能。

虽然她声音低得就像耳语一般,但他还是听到了,他不再理睬她,只是站起身来,把浴衣的下摆合在一起,然后命令O站起来。

这就是你的服从吗?他说。

他用左手抓住了她的两支手腕,用右手左右开弓打她的耳光。她摇晃着,如果不是他紧紧抓着她,她早就摔倒在地了。

跪下听着,他说,我不得不这样说,看来勒内对你的训练,离要求还差得太远。

我总是服从勒内的。她嗫嚅着。

你是在混淆爱情和服从。你必须服从我而不必爱我,我也不必爱你。

听了这话,O感到有一股奇异的说不清理由的憎恶之情和反抗的风暴在胸中升起,她在心灵深处默默地否认着她听到的每一句话,否认着她自己关于顺从和接受奴役的承诺,否认着她自己已做出的允诺,否认着她自己的欲望,否认着她肉体的裸露,她的汗水,她的颤抖的四肢和她眼睛的四周的黑晕。

当他像勒内曾经提到过的他将要做的那样,让她伏下身子,用胳膊肘支在地板上,头放在两条手臂中间,臀部翘起,从后边强行进入她的身体时,她挣扎着,愤怒地咬紧了牙关。

第一次她没有叫出声来。他又进入一次,这次更加猛烈,弄得她尖叫起来。她的尖叫既是因为痛,也是因为反抗,看来他心里也完全明白这一点。她还知道──他为逼得她尖叫起来而感到高兴,因为那意味着她被他征服了。

完事之后,他扶她站起来,在放开她之前,他对她说道,他射进她身体里的东西将会变成血,慢慢地从那些由他加在她身上的伤口中渗出来,这些伤口将会一直燃烧着她,唯一的例外只有在她的臀部供他使用之时。他将不得不以他自己的方式来强制实行这一切。

勒内已经给了他对她采取这种特殊使用方式的权利,而他毫无疑问愿意充分地行使这一权利,她最好不要对此存有甚幺幻想。他提醒她,她已经同意作勒内的奴隶,所以她也是他的奴隶,但是看起来她似乎并不太清楚──或者说还没有自觉地意识到──她的承诺都包括了哪些内容。等到她想明白这一点时,再想逃避已经晚了。

O一边听他讲话,一边在心里对自己说:对于他来说,要想逃避对她的迷恋恐怕也太晚了。她不打算很快地被他驯服,而到她被驯服的时候,他将会学会如何爱她。在她内心的反抗和她敢于表现出来的胆怯的拒绝之中有一个例外,也仅仅有这一个例外:她希望在斯蒂芬先生心目中为自己留下一种娇羞的形象,就像她给勒内留下的印象那样,并且希望他对她产生比仅仅渴望得到她更多一些的感觉。

这并不是因为她爱上了他,而是因为她心里清楚,勒内以男孩子爱兄长那样的热情爱着斯蒂芬先生,她认为他早已准备好,在必要的时候把她奉献给斯蒂芬先生的任何一个奇思异想,竭尽全力使他满意。她有一种绝不会错的直觉:勒内将会学斯蒂芬先生的样子,而且力图学会他的作派,如果斯蒂芬先生表现出看不起她的意思,勒内将会因此而受到伤害。

不管他有多幺爱她,他将会因此而受到他从未受到过的伤害,甚至是从未梦想过会受到的伤害,是那些罗西的男人们的看法所难以给予他的伤害。这是因为在罗西,对她来说他是主人,他把她交给那些男人们之后,他们对她的看法是从他本人这里得到的。在这里,他不再是主人了,相反,斯蒂芬先生是勒内的主人。勒内自己并未完全意识到这一点,换句话说,勒内崇拜他,处处想赶上他,想和他竞争。

这就是他要和他分享一切的原因,也是他把O送给他的原因:很明显,她已经被毫无保留地奉献了给他。勒内也许会继续爱她,只要斯蒂芬先生认为她是有¤值的,而且爱她。直到这时一切才变得清晰起来:斯蒂芬先生将是她的主人,不管勒内对此作何想法,他将是她唯一的主人,她和他的关系将是一种确切意义上的主人和奴隶的关系。她从他那里不可期望任何怜悯;但是难道她不能期望从他那里得到一点点爱的感觉吗?

懒散闲适地坐在壁炉旁那张大安乐椅上,斯蒂芬先生就让O那幺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等待他的下一道命令,她默默无语地等待着。后来他终于站起身来,让她跟着他走。此时O的身上除了高跟鞋和黑丝袜,仍旧是赤裸裸的,她跟着他走上一段楼梯,进入一间小小的卧室。它小到只能在一个角落放一张床,另一个角落放一个梳妆台,还有一张椅子摆在床和窗户之间。这个小房间同一个略微大些的房间连在一起,那是斯蒂芬先生的房间,两个房间中间有一个共享的洗漱室。

O先把自己洗净擦干──毛帽是粉红色带浅花的──随后脱掉高跟鞋和长袜,爬进冰冷的被窝。窗帘是开着的,外面是黑沉沉的夜。

在关上连接这两个房间的门之前,斯蒂芬先生走到已经躺在床上的O的身旁,吻了她的手指尖,这个动作他曾经做过一次,那次是在她从酒吧的高脚凳上站起身时,他吻了她那支手上的铁戒指,向她致意。如此说来,他已经用他的手和阳具进入了她的身体,一一地蹂蹒了她的口和臀,而最终仅仅肯用他的嘴唇来碰碰她的指尖。O啜泣着,一直到天亮才睡着。

在第二天午前,斯蒂芬先生的司机把O送回家。她是十点钟醒来的,一位黑白混血的老仆人给她送来一杯咖啡,为她准备好浴盆,拿来了她的衣服,但不包括她的皮大衣、手套和皮包。她下楼时发现这些东西放在起居室的沙发上。起居室空无一人,百叶窗已经打开。从沙发对面的窗户望出去,她能看到一个绿色但很狭小的花园,看上去像个水族馆。

花园里只种了常春藤、冬青和一些灌木。

在她穿外衣时,那个黑白混血仆人告诉她,斯蒂芬先生已经出去了,说着递给她一个信封,上面只写着她的名字的缩写,里面的白纸上有两行字:“勒内打电话,他六点到摄影室找你。”署名只有一个字母:S。

下面加了一行附言:“那条鞭子是为你下次造访准备的。”

O瞥了一眼四周,在桌子上,在昨天晚上斯蒂芬先生和勒内坐过的那两把椅子之间,有一条又细又长的马鞭,放在一瓶黄色的玫瑰花旁边。

仆人在门旁等待。O把信放进皮包,离开了这所房子。

这么说勒内给斯蒂芬先生打过电话了,却没给她打。O回到家后,脱下衣服,穿着浴衣吃了午饭。她还有充足的时间重新化妆梳头,穿好衣服去摄影室。她应当在三点钟上班。

电话铃一直没有响,勒内没有给她打电话。为什么?斯蒂芬先生对他都说了些什么?他们会怎样评论她?她忆起他们当着她的面使用那些词句,他们对她身体的优点所做的那些零星的评论,那些所谓“优点”仅仅是以他们的要求为标准的。

也许是因为她还不太熟悉英语中的这一类词汇,但是所有那些她能为这找到法语对应词的词汇,在她听来都是绝对粗鄙,充满蔑视语气的。

的确,她曾经被很多人像对待妓院中的妓女那样频繁地占有过,那么为什么他们应当用不同的态度对待她呢?

“我爱你,我爱你,勒内,”她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在她冷冷清清的房间中温柔地嘌唤着他,“我爱你,做你想对我做的一切,但是不要离开我,看在上帝的份上不要离开我。”

有谁会可怜那些处在期待之中的人们呢?他们可以很容易被辨认出来:从他们变得舒缓的姿态当中;从他们强装出来的关注目光当中——那目光确实是关注的,但他们真正关注的是在目光所及处之外的什么东西上面;还有从他们的心不在焉当中。多么漫长的三个小时,在摄影棚里,一个O不认识的丰满的矮个子红发姑娘为她作帽子模特儿。O一直显得心不在焉,每分每秒都在盼着时间快点过去,内心充满焦虑。

在衬衫和红丝衬裙外面,她穿着一条格子花呢的裙子和一件紧身短夹克。她衬衫的亮红色从敞开的夹克下面露了出来,使她本来就十分苍白的面颊显得更加苍白。那个小个子模特儿对她说,她看上去像个倾国倾城的妖姬。“为谁而倾呢?”O不由地自问。

如果是在两年以前,在她遇到并爱上勒内以前,她会发誓说:“为斯蒂芬先生而倾”,并加上一句“他早晚会知道这一点的”。然而,她对勒内的爱和勒内对她的爱,缴掉了她的一切武器。她不但再了没有过有关自己的力量的任何新证据,而且自己一度拥有过的力量也被剥夺得一干二净。

她曾经是冷酷和易变的,她喜欢用话语或身体语言表示出对那些爱着她的男孩子的藐视,而且什么也不给他们。有时她会心血来潮地献一次身,仅仅一次而已,而且是毫无理由的,以此作为一种补偿。这种做法常常把他们的热情煽得更加旺盛,更加狂热,而她从不接受这种热情。

她确信他们在爱着她。其中有一个曾试图自杀,当他从医院出来之后,她到他那里去了,在他面前把衣服脱光,躺在他的沙发上,但不许他并她。由于痛苦和热情而变得苍白的他,默默地盯着她看了两个小时,但始终遵照他自己的诺言,不敢越雷池一步。她根本不想再见到他。这并不是因为她轻视那被她唤起的欲望,她理解这种欲望,或者她认为自己是能够理解的;而是因为她在女孩身上,在那些偶然结识的年轻的陌生女孩身上体验过同样的欲望(或许仅仅是她以为自己是这样的)。

她们当中有些人被她征服之后,她把她们带到一些隐秘的旅馆里去,那里有着狭长的走廊和糊着壁纸的墙壁;而另外一些女友则被她的举动吓坏了,从此不再理睬她。但是,被她视为欲望或误以为是欲望的东西,实际上只不过是一种征服他人的渴望。然而,无论是她的强悍外表,以及她曾有过好几个情人这一事实——如果你能称她们为情人的话——还是她的硬心肠和她的勇气,在遇到勒内之后,却一下子全部丧失得一干二净。在一个星期之内,她既学会了害怕,又学会了忠贞不瑜;既领略了悲愤的苦味,也尝到了幸福的甜味。

勒内就像海盗扑向他的俘虏一样扑向她,而她也沉醉在自己被捕获的感觉之中。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脚腕、身体的每一部位以及她身心的最深处所受到的束缚,那束缚比一丝头发更难以察觉,却比小人国的人用来捆绑格列弗的绳子更加强劲,那是一种神经随着她情人的一颦一笑而一紧一松的束缚。从此她不再拥有自⊙ㄩ由了?是的!感谢上帝,她不再是个自⊙ㄩ由人了。但她是光,她是云中的仙女,她是水中的鱼儿,彻底迷失在幸福之中。她的迷失是因为一缕情丝,这掌握在勒内手中的绳索,就是她与现实生活唯一的联系。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当勒内那只紧抓着她的手松开来的时候——或者当她认为他是这样时——当他对她的关注似乎不再热切时,当他使她觉得被冷淡了或有一段时间不来看她,不回复她的信,使她认为他已经不想再见她,快要停止爱她时,她就像遭了雷击一样,感到窒息。

草儿变成黑色,白天不再是白天,黑夜也不再是黑夜,白天黑夜全都变成地狱中的刑具,在用不断变换的亮光和黑暗来折磨她。

凉水使她觉得恶心。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座已经化成灰烬的雕像——苦涩,无用,遭受诅咒——就像戈莫拉的盐制雕像那样。她感到有罪。

那些虽然爱着上帝但被他抛弃在夜晚的黑暗之中的人是有罪的,因为他们已经被他抛弃。他们沉没在回忆的海洋之中,去寻找自己的罪恶的所在。她回顾了自己的经历,去寻找自己的罪过。她发现的仅仅是一些意义不大的善意或一点点自我陶醉,并没有多少是真正发自内心的。

例如,偶尔勾起过对勒内以外的其他男人的欲望,这些男人能够引起她兴趣的地方仅限于同勒内相似的方面。她是属于勒内的,这一点会使她感到快活,使她的幸福像美酒一样溢出了酒杯。到目前为止,正是对勒内的完全彻底的顺从,造成了她那些软弱的、没有主见的、轻薄的行为——但它们是些什么样的行为呢?她应当引咎自责的只有一些思想和逃避的企图而已。然而,勒内确信她是有罪的,而且在不自觉地惩罚着她那些他并不知晓的罪恶(因为这一罪恶仅仅存在于她的心里),然而斯蒂芬先生马上就发现了这一罪恶——她的放荡。

对于按照勒内的意愿遭受鞭打和卖⊙ㄩ淫,O感到快乐,这不仅因为她那隐忍的顺从使她能够向她的情人提供一种证据,证明她是属于他的;还因为那些由鞭笞所带来的痛苦和羞辱,那些占有她的人以强迫她达到快乐的方式加在她身的强暴,那些只顾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而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感觉的行为,在她看来正是对她的罪孽的救赎。对她来说,那些拥抱是污秽的;那些手对她的乳房的触摸是不可忍受的侮辱;那些舌头和阳具就像粘乎乎的野兽,在她竭尽全力闭得紧紧的双唇和前后两个孔道周围蹭来蹭去。

这一切曾经使她由于恶心而变得全身僵硬,曾经使她拼尽全力熬住那些意在使她屈服的鞭打。但是,她最后终于还是屈服于那些鞭打,被迫交出了自己。尽管如此,假如斯蒂芬先生是对的可该怎么办?假如她确实喜欢上自己的被玷污可该怎么办?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越是如此下贱,勒内愿意让她充当他获得快乐的工具这件事就显得愈加慈悲。

在儿时,O曾经在一个房间的白墙上读到过用红字写成的一句《圣经》里的话,那是在威尔士,她在那里住过两个月。那句话是新教徒常常作为座右铭摆在自己房间里的:

落入活着的上帝之手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不对,O对自己说,那是不正确的。可怕的事是被活着的上帝所抛弃。每当勒内拖延约会日期或者在约会时迟到,就像他今天这样——六点钟已经过了,已经六点半了——O都会被疯狂和绝望的双重感觉紧紧攫住,但这完全是空穴来风。无中生有的疯狂,无中生有的绝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勒内会来的,他一定会的,什么也没有改变,他是爱她的,只是被职员会议拖住了,或被一些额外的工作耽搁了。他只是没有时间通知她。

在这绝望的一瞬过去之后,O从窒息中苏醒。然而,每一次这样可怕的打击都会在她心底深处留下一个模糊的预感,一个灾难将临的警告:有时勒内并不在意让她知道他迟到的原因,有时只是为一轮高尔夫球或一把桥牌,有时是为了另外的什么人,因为他要让O知道,他虽然爱她,但他是自⊙ㄩ由的;他虽然看重她,但他又是轻浮易变的,非常的轻浮易变。

多么希望那令一切灰飞烟灭的一天永不到来,那令人疯狂的一天永不到来,那令人窒息的一天永不到来!哦,让奇迹继续下去吧,让我继续享有这一恩惠吧,勒内,不要离开我!每一天O都不看也不想看明天以后的日子;每个星期O都不愿意看到下个星期以后的星期。对她来说,和勒内在一起的每个夜晚都像永恒一样的长久。

七点钟时,勒内终于来了。他因为又见到了她,显得非常高兴,当着那正在修理泛光灯的电工的面吻了她,也当着那个正好走出化妆室的矮个子红头发模特儿的面,还当着杰克琳的面——没人料到她也会来,她只是偶然跟着另一个模特儿来的。

“多么动人的景象”杰克琳对O说。“我正好路过这儿,我想管你要你给我照的最后一张像,可是我想,我来的不是时候。我马上就走。”

“小⊙ㄩ姐,请留步,”勒内叫住她,并没有松开O的腰,他又说了一遍,“请不要走!”

O给他们互相作了介绍:杰克琳,勒内;勒内,杰克琳。

那个红发模特儿生气地回到她的化妆室去了,那个电工在假装忙着干活。O看着杰克琳,同时感到勒内的目光也在望着同一个地方。杰克琳穿着一件滑雪装,是那些从不滑雪的电影明星爱穿的那一种。她的黑衣勾勒出两个小小的分得很开的乳房,她的紧身滑雪裤同样勾画出她那双爱做冬季运动的女孩的修长的腿。她身上的一切看上去都像雪:她的灰海豹皮夹克闪着洁白的光泽;她的头发和眼廉上涂的银灰色眼膏,看上去像阳光下的白雪。

她唇膏的颜色深红近紫,而当她笑着抬起眼廉看着O时,O对自己说,没有人能够抵御自己的欲望,那就是去啜饮那银色眼廉下的两潭碧绿的水波,去脱掉她的毛衣,然后把他的手放在那丰满的小乳房上。你看:勒内还没有完全回到她的身边,仅仅因为他来了,她就恢复了对他人和对自己的鉴赏力,恢复了她对生活本身的兴趣。

他们三个人是一起离开的。在王室路上,已经飘了两个小时的鹅毛大雪这会儿变成了打着旋的细小的白蝇,刺在脸上生疼。人行道上的融雪岩盐在他们的脚下扎扎作响,正在融化着积雪。O感到冷气正顺着她的腿盘升上来,紧紧地裹住了她裸露的大腿。

O十分清楚自己喜爱的年轻女人的类型。这并不意味着她想给人自己在与男人竞争的印象,也不是因为她想用一些男性的品质来弥补女性天性中那种难以觉察的卑微。的确,在二十岁时,她曾经追求过她众多女友中最美丽的一个,她喜欢亲手为她摘掉帽子,喜欢在她走过时注视着她,喜欢在她下出租车时伸手去搀扶她。

由于同样的原因,她绝不能容忍陪她在点心店吃茶而不是由自己来付账。她吻她的手,走在大街上,在没人时,瞅准机会也吻她的嘴唇。

但是她故意表演出来的感情,大多是为了向流言示威,其中孩子气多于真情实感。

从另一方面来说,她有一种真实而深刻的迷恋,那就是对精心描画过的甜蜜的嘴唇屈服于自己唇下这种美妙感觉的迷恋;对下午五点钟拉起窗帘、点亮壁炉上的台灯、在半明半暗的沙发上那半开半闭的发出细瓷或珍珠光泽的美丽双眸的迷恋;对那急切地呢喃着“再来,哦,求求你再来一次……”的嗓音的迷恋;对沾在她手指上的海水一样的气味的迷恋。

她觉得去追求也是一种享受。这并不是为了追求本身,无论追求本身是多么令人感到愉快和神奇,而是为了在这种狩猎的行动中所体验到的那种完美的自⊙ㄩ由感觉。她,而且仅仅是她一个人,定下了那些规则,指导着整个事态的进程(这是她对男人从未做过的事,或者说是她对男人仅仅以最隐蔽的方式做过的事)。

每次都是由她来提起一个话题,由她来确定约会的方式,接吻时也是她主动,而不乐意别人先来吻她。由于她是追求者,所以她从不允许那个接受她抚爱的姑娘也来爱抚她。虽然她希望能尽快看到女伴的裸体,可是总是能够很快为自己不脱衣服找到借口。她常用的借口包括,推说自己很怕冷,或者推说那正好是她这个月不适合脱衣的日子。

此外,她总是能够成功地从某个女人身上发掘出某些美丽之处。她还记得,就在莱希外面,她曾经试图引诱一个相貌丑陋、很不情愿而且脾气极坏的小女孩。她喜爱她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她那一头金发。它们被剪得长短不齐,遮在皮肤上像一片明暗相间的树林。虽然看上去毫无光泽,可是又柔软又平滑,从头上直披下来。

但是那个小女孩拒绝了她的勾引。假如有那么一天,快乐之光会照亮小女孩这张讨人嫌的脸蛋,那也绝不是因为O,O热烈地爱着那一张张在爱的光辉中显得格外年轻而圆润的面孔,它使人看不出她们的年龄,虽然它不会使她们变得年轻,但会使她们的嘴唇像涂了唇膏一样显得丰满,使她们的眼睛变得更有神彩,更加清澈。

在这种变化之中,O对她们的崇拜超过了她自己的骄傲,因为最动人的一幕并不是由她造成的;在罗西,她曾体验过类似的不舒服的感觉,那是当她看到某个姑娘被一个陌生人占有时,面孔上发生了这种不可思议的变化。那些裸露而驯服的肉体征服了她,使她产生了这样一种感觉:即使她的女伴仅仅同意在一个锁起的房间里为她展示她的裸体,那已是给了她一份她永远不能以同样方式偿还的礼物。

假日的阳光和沙滩上的裸体却不会给她留下任何印象——并不仅仅因为那是在公共场合,而且因为她在某种程度上对公共场合及不与外界隔绝的环境怀有防范之心。她总是以不懈的热情去追寻着其他女人的美,超过了她对于自身的美的关注,无论什么时候她偶尔瞥见自己在镜中的身影,总会同时在幻想中看到她们的影子。

她从女伴身上观察到的吸引她的力量,正是她自己对男性产生诱惑的力量。她欣喜地发现,她在女人们身上寻求的东西(她们从不或绝少对她有同样的要求),正是男性热切和焦急地在她身上寻求的东西。

于是她这个人无论对于男性还是女性来说都是同谋,她从与他们的关系中,得到自己的一份糕点,同时也吃掉它。有些时候这种游戏并不容易玩。O就这样爱上了杰克琳,她对她的爱跟对其他人的爱相比,既不太多也不太少,而且O认为对她使用“爱上”这个词(它总是被她频繁地使用着)是恰如其分、毫无疑问的。可是为什么她这次要隐瞒住对她的爱呢?

当码头沿岸的白杨含苞待放时,白天变得越来越长了,情人们有了工作之余在花园中小坐片刻的时间。这时O认为自己终于有了面对杰克琳的勇气。在冬天,杰克琳裹在她的漂亮的皮大衣里,对她来说显得过于意气飞扬,过于光彩照人,不可接触,不可接近。杰克琳自己也知道这一点。而春天把她带回到寻常服装、平底鞋和毛衣里面。梳着那种荷兰式短发,她终于恢复到一种年轻娇嫩的女学生模样。

在大学预科作学生时,O常常抓住女同学的手腕,一言不发地把她们拉进空无一个的更衣室,把她们推到挂着的外衣上面。外衣从衣架上滑落下来,O大笑不止。她们总是穿着一身纯棉制服衬衫,在胸兜上用红线绣上自己姓名的缩写。

就在三年以后,在离O所在的学校三公里以外,杰克琳在另一所大学预科学校读书,身上穿着相同的衬衫。有一天当杰克琳为某种时装作模特儿时,非常偶然地轻叹一声说,说真的,如果当初在学校时能有这样漂亮的衣服,她们会不知有多么快活呢。要不就是允许她们只穿工装,底下什么也不穿,那有多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也不穿?”O问她。

“当然是不穿裙子了。”杰克琳答道。

O一听就感到脸红起来。因为到此时为止,她仍然对自己在裙子底下什么也不穿难以习惯。所以任何双关语在她听开都像是一种讽刺。她不断地对自己说,人在衣服里面归根结底总是裸体的,但这对她没什么作用。不行,她还是感到自己像那个从维罗纳来的女人一样浑身赤裸。

她就这样走出去把自己交给那个围城军队的头目,以此来拯救她的城市:她在外衣下什么也没穿,那外衣只须一个动作就可以被撕开。她还觉得自己就像那个意大利人,她的裸体意味着救赎。可是自己又是去救赎什么呢?

由于杰克琳对自己满怀自信,她没有什么需要救赎的;她也不需要向自己证明什么。她所需要的只是一面镜子而已。O一面谦卑地注视着她,一面在想,如果一个人要把花献给她,那只能是玉兰花,因为它们那厚实无光的花瓣在凋谢时会变成水泡状;要不就是山茶花,因为它们蜡白色的花瓣有时会染上一抹粉红。

当冬天褪去时,镀在杰克琳皮肤上的一层苍白颜色就像融雪一样地消失了,只有山茶花才会改变得如此神速。但是O唯恐自己因为这些太富于戏剧性的花儿出乖露丑。一天,她带了一束兰花风信子花给她,它们香气袭人,就像晚香玉的气味那样:浓郁,冲鼻,缭绕不去,有一种山茶花应有却没有的芳香。

杰克琳把她蒙古式的小鼻子和粉红色的嘴唇埋在那温暖浓密的花朵中。她最后这两个星期不再涂红色唇膏,而改用粉红色的唇膏了。

“是给我的吗?”她露出一副女人在接受礼物时常有的欣喜表情。

然后她向O道了谢,并问她勒内是不是会来接她。是的,他会来的,O说。他会来的,她又对自己重复了一遍。仅仅是为了他,杰克琳才会把她那双冷若冰霜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抬起来一下。她站在那里默默地一动不动地摆姿势时,那双眼睛从不直视任何人。

她不需要任何人来教给她如何保持沉默,如何把手垂在身体两侧,如何把头稍稍向后仰。O盼望有朝一日能抓住她颈后的一缕金发,让她驯服的头完全仰起,然后至少用她的手指轻柔地摸一摸她的眉毛。但是她知道,这恰恰也是勒内想要做的事情。

她完全清楚,一向是那么大胆无畏的自己,现在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羞涩;为什么她渴望得到杰克琳已长达两个多月,却没有一字一句一举一动把这一欲望泄露出去,并竭力为自己的胆怯做出连自己也难以说服的解释。障碍并不在杰克琳,而在O的灵魂深处,它的根在她心里扎得比以往任何感觉都要深得多。

那是因为勒内把自⊙ㄩ由还给了她,而她厌恶这个自⊙ㄩ由。她觉得这个自⊙ㄩ由比任何锁链都差之远矣。她的自⊙ㄩ由把她和勒内分开了。她完全可以在不论什么时候抓住杰克琳,一言不发地把她的两只手按在墙上,就像被钢针刺穿的蝴蝶那样,杰克琳会被她按得一动也不能动,也许连笑也笑不出。O喜欢那些被人捕获的野兽,它们或者被用作诱饵,或者按照猎人的命令向前跑,引诱猎人来抓住它们。

然而,此时此刻,不是别人恰恰是她自己紧靠在墙上,苍白而发抖,被自己的沉默强钉在那里,被自己的沉默束缚在那里,快乐地保持着沉默。她在等待着比已经得到的允诺还要多的东西,因为她已经得到了允诺。她在等待着一个命令。这个命令将不是从勒内那里而是从斯蒂芬先生那里向她发出的。

自从勒内把她送给斯蒂芬先生之后,已经有好几个月过去了。O恐怖地注意到,在她情人的眼中,斯蒂芬先生变得越来越重要。此外,她还感觉到,在这件事情上也许自己从一开始就弄错了:有关斯蒂芬先生在她的想象当中变得日益重要这一点也许只是一种错觉,在变的不是斯蒂芬先生的重要性,而是她自己对这一既成事实的认识,以及对这一感觉的承认。

她很快就注意到,勒内选择与她共度的夜晚总是在她到斯蒂芬先生那里去之后(斯蒂芬先生只在勒内离开巴黎时才和她度过整个晚上)。

她还注意到,在勒内留宿斯蒂芬先生家的唯一一个晚上,除了在她偶尔挣扎时帮助她保持对斯蒂芬先生来说更加方便可用的姿势之外,他始终没有并过她。

他极少留下来过夜。除非斯蒂芬先生表示需要他留下,他从来没有留下来过。而且不论何时留宿,他总是穿着整齐,就像他头一次带O来到这里时那样。他沉默寡言,一支接一支地吸烟,不断往壁炉里添柴,为斯蒂芬先生倒饮料——可他自己却从来不喝。

O觉得他看她的目光就像驯兽人在看他驯的兽,他关注的是它的表现是否彻底驯服,从而为他面上增光;他看她的目光更像是一位王子的卫士或是一个强盗头子的副官,严密地监视着他从街上找来的一个妓女。

其实他是在扮演一个仆人或助手的角色,这一点的证据还在于,他对斯蒂芬先生脸色的关注程度远远超过了他对O的关注程度——在他的目光之不,O感到自己只剩下了肉感这一重意义:通过把这一感官的快乐奉献给斯蒂芬先生,勒内向他表达出自己对他的尊敬和崇拜,甚至为了后者能够从自己送给他的东西中得到快乐而对他感激涕零。

如果斯蒂芬先生喜欢的是男孩子,那么一切也许会变得简单得多。

O丝毫也不怀疑,勒内即使并不情愿,但一定会满足斯蒂芬先生提出的乃至最过分的要求的。然而,斯蒂芬先生只喜欢女人。

O相信,通过她的身体这一媒介,通过这个由他们两人共同分享的肉体,他们获得了某种更神秘更微妙的东西,那是一种更加热烈的神交。

这一观念虽然十分费解,但她难以否认它的存在和它强大的力量。此外,为什么这种界线要以抽象的方式表现出来呢?在罗西,O曾经有过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既属于勒内又属于其他男人的经验。为什么勒内在斯蒂芬先生面前不但要克制自己想要占有她的欲望,而且克制自己给她下命令的欲望呢?(他所做的一切只是转达斯蒂芬先生的命令)在她作出最后答复之前,曾经问过勒内这是为什么。

“出于敬意。”勒内答道。

“可我是属于你的。”O说。

“你首先属于斯蒂芬先生。”

事情的确是这样,至少在勒内把她交给他的朋友这个意义上。这种奉献是绝对的,在一切有关她的问题上,斯蒂芬先生最最细微的欲望也总是要优先于勒内的决定,甚至优先于她自己的决定。

假如勒内本来已决定带O去吃晚餐,然后去剧院,而斯蒂芬先生恰好在他来接她之前一个小时打来电话,那么勒内仍会如约来到摄影棚,可只是为了把她带到斯蒂芬先生的门口,把她留在那里。有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O请求勒内能够让斯蒂芬先生换个时间,因为她那天特别想和勒内一起出席一个他们两人都受到邀请的晚会。勒内拒绝了。

“我甜蜜的小天使,”他说,“这么说你还是不明白,你已经不再属于我了,我已经不再是负责管理你的主人了?”

他不但拒绝了她的请求,而且还把她提出请求这件事告诉了斯蒂芬先生,当着她的面,他要求斯蒂芬先生为此而处罚她,处罚要严厉,让她绝不敢再生出这种逃避责任的念头。

“那是一定的。”斯蒂芬先生答道。

这番对话是在那间铺着唇边地板的小小的椭圆形房间时进行的,房间里唯一的一件家具是一张嵌着真珠母的桌子,这个房间夹在黄颜色和灰颜色的两间起居室之间。

勒内在出卖了O并且得到斯蒂芬先生的肯定答复之后,立即起身告辞。

他和他握了握手,对O微微一笑,然后就走掉了。透过窗户,O看着他穿过院子,他没有回头。她听到车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接着是发动汽车的声音。

在一瞥之下,O从嵌在墙上的一面小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的形象:她由于恐惧和绝望而变得苍白了。然后她机械地向斯蒂芬先生走过去,他为她打开了起居室的门,站在一边等她走过。她看了他一眼:他也像她一样的苍白。这时,一个想法像闪电一样划过她的脑际:她有绝对的把握——他在爱着她。但这只是一个转瞬即逝的想法,像它来时一样快地消失了。虽然她并不相信这一点,而且责备自己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但她却因此而感到安慰。

这时她看到他做了一个极为简单的手势,便立即开始顺从地脱掉衣服。

然后,在认识他以后这么长的时间里,O第一次彻底地向他奉献了自己。

在这些日子里,他每星期叫她来到他家两三次,慢慢地享用她。有时,他让她一丝不挂地等待一个小时也不来并她。有时,听着她的哀求却毫无反应。她的确哀求过他,他对她总是在按照同样的顺序做同样的事,就像是遵循着某种固定的仪式。

于是她逐渐了解到什么时候她应当用嘴去爱抚他;什么时候她应当跪下,把脸埋在丝面沙发里,只向他提供自己的臀部,现在他已经可以做到很顺利地占有那里,而并不会弄疼她了。

尽管她的心恐惧得直发抖——或许正是因为这恐惧——她的心扉头一次彻底地向他敞开了;尽管她对勒内的背叛感到懊恼,但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把自己完全彻底地交给了斯蒂芬先生。这也是第一次,她用驯服的目光无限温柔地注视着斯蒂芬先生苍白的燃烧的目光。这时,他突然开始用法文对她讲话,用了那个熟稔的“你“字:“我准备给你戴上口饺,O,因为我要鞭打你,直到流血。你允许我这样做吗?”

“我是你的。”O说。

她站在客厅的中间,她高高扬起的手臂被罗西的手镯锁在了一起,连在一条锁链上,那锁链从天花板上先前挂枝形吊灯的铁环上垂下来。这姿势使她的乳房向前挺起。斯蒂芬先生抚摸着她的乳房,吻了它们,然后又吻了她的嘴唇,一口气连吻了十次(在此之前他从未吻过她)。

然后他给她戴上口饺,口饺在她嘴里有一股湿帆布的味道,把她的舌头压向喉咙。那口饺戴得极其靠后,使她的牙齿几乎咬不到它。他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被铁链吊着,她的赤脚打了一个趔趄。

“原谅我,O。”他喃喃地说。(他以前从没为任何事求过她的原谅)然后他松开手,开始鞭打她。

勒内一个人出席出那个本来邀请了他们两人的晚会,当他在午夜之后回到O的住处时,发现她正躺在床上,浑身颤抖地裹在她的尼龙长睡袍里。

是斯蒂芬先生把她送回家的,他还亲自把她抱到床上,并且又一次吻了她。

她把这一切都告诉了勒内。她还对勒内说,她以后绝不会再违背斯蒂芬先生的意志。

当她告诉他这一切时,她充分意识到,从这些话勒内会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挨打这件事对于她来说不仅是必不可少的,甚至还是快乐的(这一点正确无误,但这并不是唯一的原因)。还有一件事她相当有把握,那就是,对于勒内来说,她的被鞭打也是必不可少的。

然而,就连在想象中闪一下鞭打的她的念头,都会令他感到恐怖——恐惧感之强烈使他从来不能亲自下手做这件事——但是观看她的挣扎和倾听她的哭喊对他来说却是一种巨大的享受。

有一次,当着他的面,斯蒂芬先生对她使用了那条马鞭。勒内亲手把O推向桌子,并把她按在那上面,使她一动也不能动。她的裙子滑落下来,是他又把它撩起来的。也许更加令他神往的是,当他不在她跟前时,当他出去散步或工作时,O在皮鞭下扭动、呻吟和哭泣,不断祈求着他的怜悯却得不到它——他深深意识到,这些疼痛和羞辱是按照她所热爱的情人的仆人鞭打过她。在斯蒂芬先生那里,他终于找到了他自己难以胜任的那个严厉的主人。

这位在世界上他最崇拜的人会迷恋上她,愿意不辞辛苦地来驯服她,这只能使勒内的热情变得更为高涨,对这一点O已经一览无余。所有那些尝过她嘴唇滋味的嘴唇,所有那些抓住过她的乳房和yin部的手,所有那些插进过她的身体的阳具,全都为人提供了无可置疑的活生生的证据,证明她确实曾为他而卖身;同时也证明,她拥有值得被出卖的本钱;也可以说,这一切将她神圣化了。

但是所有这些证据在勒内眼中全都不能与斯蒂芬先生提供的证据相比。

每次勒内拥抱她之后,都要仔细地察看那些上帝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O清楚地知道,如果说他几小时之前告发她是对她的背叛,那也只是为了在她身上添上一些新鲜的更加残酷的印记。她还知道,尽管带来这些印记的原因最终会消失,但是斯蒂芬先生是绝不会改变主意的,事情要远糟于此。

(但他的做法对她来说是正中下怀)

勒内面对着她那满布粗粗的紫色鞭痕的苗条身躯,注视了很长时间,脸上露出印像极深并且完全被它征服的表情。那些鞭痕像许多绳索一样伸向双肩、脊背、臀部、腹部和乳房,时而叠在一起,时而纵横交错,这里那里还有一丝丝血迹在缓缓地渗出皮肤。

“哦,我是多么爱你。”他喃喃着。

他用颤抖的双手脱去衣服,关了灯,在O的身旁躺下来。她在黑暗中呻吟着,他和她做⊙ㄩ爱通霄达旦。

O身上的鞭痕几乎在一个月之后才完全消失。在皮肤破裂的地方留下了一条条细小的白痕,就像那种陈旧的伤痕。无论何时何地她忘记了这些伤痕的来历,勒内和斯蒂芬先生的态度就会通过它们来提醒她。

勒内手里当然有O住处的钥匙。他还没想到过给斯蒂芬先生也配一把,这也许是因为时至今日斯蒂芬先生还没有表示出想造访O的住宅的想法。但是,他那个晚上送她回家这件事使勒内突然意识到,这个门只有他和O才能打开,斯蒂芬先生也许会认为,这是勒内故意为他设置的一个障碍,一道屏障,或是一个限制。

然而,如果他一方面把O交给他,另一方面却没有同时给予他无论何时随心所欲在O的家里出入自⊙ㄩ由的权利,那是很荒唐的。于是,他配了另一把钥匙交给斯蒂芬先生,而且在斯蒂芬先生收下之后才告诉了O。她根本不能想象自己会提出抗议,连作梦也不会的。而且她很快发现,当她等待著斯蒂芬先生的到来时,内心感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平静,她等待了很长时间,猜测著他会不会出人意料地午夜造访;还猜测他会不会当勒内不在家时趁虚而入;猜测他会不会是一个人来;也猜测他究竟会不会来,她没敢把这些想法告诉勒内。

一天早晨,那个清扫妇正好没来,O比平时起得早些,在十点钟时,她已打扮停当。正当她准备出门时,忽然听到钥匙开锁的声音,她飞快地跑到门边,嘴里叫著勒内的名字(因为有好几次勒内的确曾以这种方式在这个时候到来,她根本没有想到除了他还会有谁)。是斯蒂芬先生,他笑了,对她说:

”对呀,我们为甚么不叫上勒内呢?”

但是勒内被办公室的一件公事约会拖住了,要到一个小时之後才能来。

O的心狂跳著(她奇怪这是为甚么),看著斯蒂芬先生把外衣挂好,他让她坐在床上,用双手捧起她的脸,稍稍加力迫使她嘴唇微启,然後吻了她。她几乎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如果不是他用手抓著她,她早就摔倒了。他抓住她,使她直起了身子。

她不明白,为甚么自己的喉咙会被一种焦虑和极度痛苦的感觉堵住,因为说到底,斯蒂芬先生能够对她做出的一切事情她都经历过了,还有甚么可怕的呢?

他吩咐她把衣服全部脱光,她开始顺从地脱著衣服,他看著她一句话也没说。她不是已经相当习惯于把自己的裸体暴露在他的凝视之下了吗?就像她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习惯于等待他作出决定,决定下一步他将从她身上得到哪一种快乐。如果她让自己在想象中回到以前的时间和地点,回到在这个房间里除了在勒内面前她还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裸露过自己的身体这上事实上去,她就不得不承认,她一直在欺骗自己,那令她感到焦虑不安的基本原因始终如一:她自己的自我意识。

唯一的区别在于,此时此刻她的自我意识显得格外清晰,这是因为这次她既不是身处某个特殊的地点,在那里她除了服从别无选择;也不是在夜晚,在那时她可以让自己进入一个梦境,或者进入一个与白天联系在一起的秘密的所在,就像罗西城堡中某个已经与她的生命和勒内联系在一起的秘密的所在一样。五月天的亮丽把她的秘密变成公开的了:从今以後,夜间的现实和白天的现实将合二而一,从今以後--O在想:这一时刻终于来到了。

毫无疑问,这就是那种奇特的安⊙ㄩ全感与恐怖感掺合在一起的感觉的来源。她深深感到,这就是那种使得自己对之完全臣服的东西。从今以後,将不再有间歇,不再有结束,也不再有赦免了。

由于他正是那个她长期等待和期望著的人,他一经出现,就已成为她的主人。斯蒂芬先生是一个远比勒内更为苛求、也更为有主见的主人,不论O是多么地爱勒内,他又是多么爱她,在他们之间总有著某种平等的关系(或许只是在年龄上的平等),这种关系消除了她对他驯顺服从的感觉,使她意识不到她对他的从属地位。

每当他要她的时候,恰恰也是她要他的时候,仅仅因为他有求于她,在她就足够了。但是似乎是由于他的情绪感染了她,是他在与斯蒂芬先生有关的一切事物上对他的崇拜和敬意感染了她,她毫不犹豫地服从了斯蒂芬先生的命令,并且由于他下达的这些命令而对他怀著感激之情。

不论他跟她讲话时,是用法语还是英语,也不论他称呼她时,是用那个熟稔的你字还是用较少个人关系的您字,她始终称他为斯蒂芬先生而从未用过其他叫法,就像一个陌生人或仆人那样。她对自己说,假如她敢于斗胆提出来的话,使用主人这个词其实更合适一些,而他提到她时最好使用奴隶一词。她又告诫自己,这一切都非常好,因为勒内会很高兴地看到她成为斯蒂芬先生的奴隶。

这时,她已经把自己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脚,又重新穿上她的高跟鞋,然後她面对著斯蒂芬先生,低垂下眼帘,她在等待著。斯蒂芬先生正倚窗伫立,明亮的阳光透过有点点花纹的细棉布窗帘倾泻进来,轻柔地抚摸著她的臀部和大腿。

她从不特意在打扮自己的方面追求任何特别的效果,但她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应当多洒些香水,她还发现自己忘了涂乳晕,幸运的是她穿著高跟鞋,因为脚指甲上的寇丹已经开始剥落了,这时她才突然醒悟到,自己在这深深的沉默之中,在这明亮的阳光之下,等待著甚么。

她在等待著斯蒂芬先生对她发出一个信号,或许在等待著他,命令她跪在他面前,为他解开扣子、抚摸他,但是这一切并没有发生,因为这只不过是她一个人在胡思乱想,她顿时感到脸上热辣辣的。她一边感到自己脸红了,一边在想:自己这时脸红该显得多么愚蠢啊!一个妓女还会感到羞涩和害臊。

正在这时,斯蒂芬先生让O在她的梳妆台前坐下来,他有些话要对她说。确切地说,这算不上是一张梳妆台,而只不过是嵌在墙上的一个比较低矮的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脸刷、眉刷和小瓶子。在那面查理二世复辟时期的合页镜子里,O可以看到自己坐在椅子上的整个身影。

斯蒂芬先生说话时在她身後踱来踱去,他的身影一次又一次地反映在镜子里,在O的影子後面,但他的影子看上去似乎距离很远,因为镜子的水怠已有些斑,颜色发暗。

O分开双手,双膝也分开著。为了便于回答斯蒂芬先生的问题,她产生出一种抓住那个晃来晃去的身影让他停下来的冲动。斯蒂芬先生讲话时用的是一种简洁的英语,他一个问题接著一个问题地问著,对最後那几个问题,O作梦也想不到他会问出口,尽管她早有精神准备,知道了甚么样的问题都可能问到。

谈话刚刚开始不一会儿,他突然住了口,走过来把O在那张椅子上摆得更深更靠後些,让她把左腿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另一条腿微微蜷起来。O沐浴在明亮的光线中,在自己和斯蒂芬先生的视线中呈现出一副完美无缺的开放姿势,就像一个无形的情人刚刚从她身边离去,把她留在那微微开启的状态之中。

斯蒂芬先生又重新拾起他的话题,用一种法官式的果断语气和忏悔师式的技巧不断地发问,O在他说话时并不看他,只是低著头一一回答他的问题。自从她从罗西回来以後,除了勒内和他本人之外她有没有属于过任何其他人?没有。她想没想过属于任何她遇到的人?没有。她有没有在夜里独自一个时爱抚过自己?没有。她有没有爱抚过任何女朋友,或者被对方爱抚过?没有(这个没有回答得有些犹豫)。她有没有对任何女朋友产生过欲望?是的,有一个杰克琳,但是用朋友这个词似乎有点过分。说熟人可能更恰当,用同室也行,这是在高级寄宿学校里有教养的女学生们喜欢用的称呼方式。

接下去,斯蒂芬先生问她有没有杰克琳的照片,他扶她站起来,让她去把那些照片找出来。正在这时勒内冲进了起居室,因为急匆匆地爬上四层楼而气喘嘘嘘。他看到O正站在一张大桌子前边,那上面摆满了杰克琳的照片,黑白相间地像夜晚的水潭,斯蒂芬先生半坐在桌子上,正在仔细看著O一张接一张递给他的照片,然後逐一放回桌上。

他用一支手握著O的下部,勒内进来时,斯蒂芬先生跟他打了个招呼,但一直没放开她,而且她感到他的手指正更深地探进了她的身体。自从勒内来了以後,他就不再对她说话,而是转而对勒内讲话了,她想她知道这是为甚么:由于勒内的在场,斯蒂芬先生和勒内之间关于她的协议就重新生效了。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就被搁在一旁了,因为她只是这个协议的引子或者说是对象,他们不必再询问她,她也不必要再回答问题。在这以後,有关她应当做甚么,甚至她应当是甚么的决定,全都与她无关。

时间已近中午,阳光直射在桌子上,把照片的边得卷了起来。O想把照片从阳光的直射下挪开,把它们展平,免得毁掉这些照片,但是她的手指发颤,因为此时斯蒂芬先生的手指在她体内的动作已经快弄得她忍不住要呻吟起来,她最终还是没有能够忍住呻吟。

接著,斯蒂芬先生动作粗暴地把她推倒在桌上的那些照片当中,就让她那样双腿摊开悬在桌旁,他走开了,她的脚沾不到地板,她的一支高跟鞋从脚上滑下去,无声地掉在白色的地毯上。她的脸沐浴在耀眼的阳光里,她闭上眼睛。

後来,又过了很久,她记得在这段时间里听到了斯蒂芬先生和勒内谈话的支言片语,此时,她已经不再为她所听到的那类对话而感到震惊了,就好像那是与她无关的事情,又好像是她过去已经经历过的事情。

其实,她确实已经历过类似的情形,自从勒内头一次把她带到斯蒂芬先生那里开始,他们一直用这样的方式讨论和她有关的事,但是在头一次见面时,斯蒂芬先生还不认识她,因此大部分时间是勒内在说话。从那次见面到如今,斯蒂芬先生已经做到使她屈从于他的一切奇思异想,已经按照他自己的趣味重新塑造了她,已经要求并从她身上得到了最骇人听闻的一切,并且使这些动作变得像家常便饭一样。除了他已经得到的,她已经不能再多给他任何东西了。至少她是这样想的。

斯蒂芬先生正在讲著甚么事情,而他在她面前一向是相当沉默的。他和勒内又在谈论著他们在一起时常常谈起的话题,那就是以她为题目的话题:讨论怎样最大限度地利用她的问题,讨论如何分享他们在各自对她的特殊使用过程中所了解到的东西。斯蒂芬先生欣然承认,当O的身体上布满鞭痕时,她往往会显得更加楚楚动人,具体是哪种鞭子留下的痕迹倒无所谓,只要这些鞭痕在一看之下就令她不可能隐瞒,并且能够立即明白无误地揭露出关于她的一切。

明白这一点是一回事,看到它实现的证据则是另一回事,看到这个证据被不断地重新展现出来又是一回事。斯蒂芬先生说,在希望她被鞭打这一点上,勒内是完全正确的,他们决定不必过多考虑从她的哭喊和眼泪中所能得到的快乐,而应当按照总是能够在她的身上看到鞭痕这一要,不时地鞭打她。

O仍旧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她的腹内仍在燃烧,听著他们的谈话,她忽然产生了这样一种感觉,好像斯蒂芬先生变成了她的替身,正在替她说著话,好像他以某种方式进入她的身体,因而能够感觉到她的焦虑、痛苦和羞耻,同时又有一种秘密的自豪感和刻骨心的快乐,尤其是当她独自一人处在陌生人群之中的时候。

在那些路上的行人过客中间,在公共汽车上,在摄影棚同那些模特儿和技师们在一起时,她对她自己说,对于所有这些现在和她在一起的人们来说,如果他们遇到了某种突然变故,不得不躺在地下,不得不叫来大夫,即使当他们已经丧失知觉或者无意中使自己的身体暴露出来的时候,还是可以保持他们的隐私;但是她却不能:她的秘密不是用沉默能够保持得住的,也不是仅靠她自己就能够保持住的。

她根本不可能在心血来潮的时候稍稍放纵一下自己,因为真⊙ㄩ相立即就会暴露无遗,这正是斯蒂芬先生一开始提出的那些问题的真实含意。她不再能够去参加许多下层的一般活动,比如打网球或者游泳。

这类禁令使她感到欣慰,一种物质上的欣慰,就像女修道院的铁栅在物质上阻止了过修道生活的姑娘们的相互接触,阻止了她们逃走一样。也是为了相同原因,她要是不想冒遭到杰克琳藐视的危险,又怎能不冒著必须向她全部或部分地解释真⊙ㄩ相的危险呢?

阳光已经移开,不再照在她的脸上。她仍旧躺在那些照片上面,她的肩膀粘在照片光亮的表面上。这时,她感到自己的膝盖到了斯蒂芬先生外衣的硬边,她已回到她的身旁,他和勒内一个拉著她一支手扶她站起身来。勒内为她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那支高跟鞋,该是她穿起衣服来的时候了。

後来他们在塞纳河畔的圣云饭店共时晚餐,当只有斯蒂芬先生一人和她在一起时,他又开始继续询问她。饭店的餐桌盖著白色的桌布,安放在一个有遮阳蓬的阳台上,四周环绕著水蜡树篱,树篱的下面是一个栽满深红色牡丹花的花床,牡丹正含苞待放。

还没等斯蒂芬先生对她做出任何暗示,O已经顺从地先提起裙子,然後才在铁椅子落座。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裸露的大腿才使那冰凉的铁椅面变得温暖了。坐在餐桌旁,可以听到平台另一端河水拍击那条拴在木栈桥上的小船的声音。

斯蒂芬先生坐在她的对面,O把每句话都说得很慢,留意使说出来的一切都同实№情况完全相符。斯蒂芬先生想知道她为甚么会喜欢杰克琳,哦!这太简单了:那是因为在O的眼里,她太漂亮了,就像可怜的孩子们在圣诞节得到的一个大洋娃娃,他们会珍惜得连都不敢她一下。

她之所以至今还没有对她流露出自己的爱慕之心,也没有去勾引她,那仅仅是因为她的确不想这样做。在此之前,她低垂的目光一直注视著牡丹花床,当她说到这里时,抬起了眼帘,发现斯蒂芬先生正目不转睛地盯著她的嘴唇。他真是在听她讲话吗?也许他仅仅是听而不闻,仅仅在看著她嘴唇的翕张?

突然间她停下不讲了,此时斯蒂芬先生的视线正好抬了起来,与她的视线在一起。这次她能从中读出的意思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十分明显,他也已经看出,她看透了他,现在轮到他变得苍白起来。如果他确实是爱她的,他还能为她已经看破了他的真情而原谅她吗?

她既不能移开目光,也不能笑,更不能说话。即使这事关她的生死,她也不能有任何动作,不能逃走,她的腿绝不会听她的指挥的。也许他除了让她顺从于自己的欲望之外,并不想从她身上得到任何东西,只不过他以下事实吗--自从勒内把她交给他的那一天起,他越来越频繁地邀请她,留下她,有时仅仅是为了让她跟在他身旁,并不要求她做任何事情。

他就那么一动不动默默无语地坐在她的对面,邻桌一些商人正在一边喝咖啡一边高谈阔论,那咖啡又黑又香,那香味竟然飘散到他们的桌子上来了。两位衣著考究、神态傲慢的美国人吃著半截饭又点起了香烟,砾石在侍者的脚下咯吱咯吱地响--其中一位走过来为斯蒂芬先生斟酒,酒杯里已经空了四分之三,但是把好酒浪费在这尊雕像、这位梦游者身上不是徒劳吗?那侍者并没有费心去注意到这一点。

O欣喜地感觉到到,他那双灰色眼睛里发射出来的热切目光从她的眼睛移向她的乳房、手臂,然後又重新回到了她的眼睛上面,她看到他的嘴唇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那种她不敢以微笑相报的笑意。这时,她突然听到一个单音字,这简直令她难以置信,她激动得连气都透不过来了。

O……斯蒂芬先生说。

是。O回答时几乎昏过去。

O,我现在要对你说的事已经和勒内讨论过了,我们两人已经对此取得了一致意见。但是,我……他的话断了。

O一直说不清到底是甚么力量使她闭上了眼睛,是因为她感到了突如其来的寒意,不是因为他也困难地喘不过气来。他沉默了很长时间。

这时侍者上来换盘子,并且给O拿来了菜单,请她点饭後甜食,O把菜单交给斯蒂芬先生。

一份蛋奶酥?好。

一份蛋奶酥,要等二十分钟。

好吧,就等二十分钟。

侍者走开了。

我的话要超过二十分钟的时间。斯蒂芬先生说。

然後,他开始用一种坚定的语调讲话,他说出的话很快向O表明,至少有一件事是确切无疑的,那就是,即使他已经爱上她,他们之间的一切还是不会有丝毫改变,除非把他现在对O所持的一种奇特的尊重态度看作他的改变,除非把直截了当地向她提出要求换成一种热情的句式如果能蒙你……我将十分高兴看作是一种变化。即使是用这种语气说出来的话语,在O的心目中仍然是命令,她绝对想不到自己会违背它,当她向斯蒂芬先生讲明这个意思时,他表示完全赞成。

我还是坚持请你事先答应我的要求。他说。

我愿意做一切您喜欢的事。O答道。

此刻,在她的记忆中又回荡起她正在说的这个句子的回声:我愿意做一切您喜欢的事。她曾经对勒内说过同样的话,唯一的区别是,她对勒内说这句话时用的是那个熟稔的你字。

她用几乎是耳语一样的低音嗫嚅道:勒内……

斯蒂芬先生听到了。

勒内知道我希望你做的事,现在听我说。

他说话时用的是英语,用的是一种低沉而又谨慎节制的声调,使邻桌的人完全不可能听到他在说的话,每当侍者从他们的餐桌旁经过,他就默然不语,直到他们走开,他才重新接著被打断的话头说下去。

他在说的这番话,听上去十分奇特,同这个平静的公共场所的气氛显得极不协调。然而,更为奇特的是,他居然能够把这番话说出来,而O也居然能够不动声色地听他讲这番话。

他的话头是从头一个晚上她到他家里去,他曾给她下过一道命令而她拒绝服从的事情开始的。他提醒她说,虽然他那次打了她耳光,但自从那一晚之後,他一直没有再次重覆过那个命令。那么她现在能够答应做那次被她拒绝的事情了吗?O明白,此刻她仅仅从心里表示接受是不够的,他还要听她亲口说出来,用她自己的语言,承认无论何时他要求她自己爱抚自己她都会照做不误。

她就这样说了。在她的幻觉中,她再次看到了那个黄灰色相间的客厅,勒内离去的身影,第一晚她内心的反感,以及当她赤裸裸地躺在地毯上时,在她分开的两腿之间燃烧的那团火。今天晚上,就在这同一间客厅里……但是结果并非如此,斯蒂芬先生并没有具体说到这一点,而是接著他前面的话题讲了下去。

他向她指出,她还从未当著他的面被勒内(或任何其他人)占有过,就像她当著勒内的面被他占有那样(就像在罗西她被全体主人占有那样)。但是,从这一点她不应当得出结论,以为只有勒内一个人喜欢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

这种方式就是把她交给一个不爱她而只知道从她那里猎取快乐的男人,而且是当著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的面。(他说了那么久,说得那么残绘--她在不久的将来就必须向他的朋友,那些见到她之後对她产生了欲望的朋友分开她的双腿、她的双臀和她的双唇--以致O开始怀疑,这番残忍的言辞要伤害的目标不仅是她,也包括他自己。而她在这一大篇讲话中唯一能记住的是那最後一句话--当著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的面。有了这样的坦白,她还要甚么其他的东西呢?)还有,在夏天的某个时候,他要把她带回罗西。

难道一开始是由勒内然後是由他对她实行的监禁还会令她感到是甚么意外的打击吗?他们俩就是她心目中唯一的男人,不论是他们俩在一起时,还是单个来时。不论何时斯蒂芬先生在他波蒂路的住宅宴请宾客,O从未得到过邀请。她从未在他的住处吃过午餐。勒内也从未把她介绍给他的任何朋友,除了斯蒂芬先生本人。

今後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是,勒内将会继续把她当作一段往事,因为斯蒂芬先生将会保留对她做他喜欢的一切的特权。但是她不应当因此产生这样一种想法,即认为她既然属于斯蒂芬先生,就应当受到更合法的保护;实№情况将会完全相反。(最令O伤心的是,她已经意识到,斯蒂芬先生将会用同勒内一模一样的方式来对待她,毫无二致。)

她左手上戴著一枚由铁和金制成的戒指--她应当记得当初他们为她选了那么紧的一枚戒指,以致必须费很大力气才能把它戴在她的手指上,为的是她永远不能把它摘下来--那戒指是她沦为奴隶的标志,它还表明,她已经属于公共财产。

从上一个秋天起直到如今,她还没有遇到过任何罗西的成员,没有遇到那些会注意到她佩戴著铁或者流露出他们已经注意到这一点的人们,这纯属偶然。

斯蒂芬先生提到铁这个词时用的是复数,就像上次他对她说铁在她的身上显得特别相配时一样。她一开始以为这种说法是一个双关语,但实№上它并不是双关语,它已经成为一种辨别方式,一个口令。斯蒂芬先生用不著再问第二个问题,那就是她佩戴的铁是属于谁的。假如就在此时此刻他向O提出这个问题,她该如何回答呢?O对此感到有些犹豫不决。

勒内的和你的。她这样说。

不对,斯蒂芬先生说,是我的。勒内愿意让你首先属于我。

O完全承认这一点,为甚么她还要假装不承认呢?在不久的将来,但无论如何是在她重返罗西之前,她将要得到一个最权威的标志,这个标志并不会赦免她作为公共奴隶的责任,但除此之外还将表明她是个属于一个人的奴隶,她是属于斯蒂芬先生的奴隶。

与这个终极标记相比,她身体上的那些被反覆印上去的鞭痕,将会大为逊色。(可是,这将是个甚么样的标记呢?它是由甚么做成的,又怎么会成为最权威的标记呢?O感到又害怕又著迷,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一切。她必须立即知道这一切。对所有这一切,她不得不接受和同意,而且是在接受同意这些词的配音上来使用它们。如果没有她的翻天覆地同意,任何事都不能强加给她;她完全可以拒绝这一切,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奴役她,徐了她的爱情和她的自我奴役。有甚么力量能够阻止她离开呢?)

然而,在给她打上这个标记之前,她有一个缓刑期。在这段时间里,由斯蒂芬先生对她施行的例行鞭打将暂缓执行--根据勒内和他本人约定好的原则,对她施行的鞭打是按照总能在她身上看到新鲜的鞭痕这一尺度来掌握的。给她这段缓刑期的原因是基于以下估计,即她要一段时间才能驯服杰克琳。

在震惊之下,O抬起头注视著斯蒂芬先生,为甚么?为甚么是杰克琳?即使杰克琳使斯蒂芬先生感兴趣,这同O又有甚么关系?

原因有二,斯蒂芬先生说,第一个,也是不太重要的一个,是我想看到你亲吻和抚摸另一个女人。

可即使她答应了我,O不由地大声喊叫起来,你又凭甚么指望我愿意当著你的面做这种事?

这个我一点也不担心,斯蒂芬先生说,如果必要的话,你可以采用欺骗手段,总之,我对你的期望比这要大得多。我想让你勾引她的第二个原因是,你将是把她引到罗西去的诱。

O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由于她的手抖得厉害,把剩在杯底的咖啡和糖的粘乎乎的混合物都洒了出来。就像一个占卜者那样,她从桌布上散开的棕色污迹上看到了一幅令人不忍卒读的幻像:杰克琳那双闪著磁器般光彩的眼睛注视著仆人比尔;她那同乳房一样高贵典雅的臀部,这O至今还无缘相见的部位,在後部高高卷起的红色天鹅绒长裙下暴露无遗;她娇嫩的面颊上印满泪痕;她涂著唇膏的嘴唇正在哭喊著;而她的一头直发,那沿著额头梳成的荷兰式短发,就像新割下来的稻谷草--不,这是不可能的,绝不是她,不是杰克琳!

不,这绝无可能。她说。

事情当然不是你想的那样,斯蒂芬先生反道,你以为姑娘们是怎样被招募到罗西去的?只要你把她带到那里,剩下的事就不用你管了,反正无论甚么时候她想离开就可以离开。现在咱们走吧。

他猛然间站起身来,把付帐的钱留在餐桌上。O跟著他走到汽车前钻了进去。在还没到B街时,他拐进了一条侧街,在一条窄窄的小道旁停下车,挽起了她的手臂。

为了给自己找到一个适当的藉口,O相信或者愿意相信杰克琳属于极其羞涩的那一类人,这个想法是早上她正准备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突然想到的。

杰克琳总是在自己周围营造出一种特别怕羞的气氛,每当她穿衣脱衣时,总是把那间四壁装满镜子的化妆室的门关得严严的,而实际上这很明显是为了煽起O的欲望,使她能下决心推开那扇门。假如那门一直是敞开的,她也许永远都下不了走进去的决心。

O的决定最终还是来自她身外的权威,如果不是有了那个计划,她绝不会使自己同杰克琳的关系更进一步,从一开始O就被这个计划迷住了。例如,当杰克琳脱下表演服装,套上她的高羊毛衫,戴上一副和她眼睛一样颜色的青绿色项链,由O帮助她梳头时,O发现自己被一个想法陶醉了,那就是在当天晚上,斯蒂芬先生将得到有关杰克琳一举一动的详细报告。无论是她允许O透过那件黑毛衣抚摸了她那对小巧玲珑而且分得很开的乳房,还是她垂下那双比她的皮肤还要姣好的眼帘时眼睫毛触到了O的面颊;无论是她的叹息还是呻吟,身躯在她的怀抱中变得沉重,她一动也不动,显出一副期待的表情,她的嘴唇微启,头发向後散开。

O总是小心翼翼地搂著她的双肩,让她靠在门框上或桌子上,否则她就会滑倒在地板上。她双目微翕,默默无语,可是一旦O放开她,她会立即重新变得冷若冰霜,面露疏远的微笑,并且说:你把唇膏弄在我嘴上了,一边说还一边擦嘴。

正是这种疏远的陌生人的表情,使得O乐开把她观察到的一切细微之处报告给斯蒂芬先生。她尽力不忘掉任何事情,记住一切细节--她逐渐泛起红晕的双颊,那种洋苏叶味的淡淡的清香。

杰克琳基本上没有拒绝和防范。当她屈从于那些亲吻时--到目前为止,她只允许O来吻她,并不回吻--总是显得很突然,好像在那十钞钟、或者在那五分钟里,她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在其他的时间里,她显得既卖弄风情又忸怩娇羞,用令人难以置信的机敏回避了O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她设法做到从不用任何言语手势甚至眼神去迎合征服者,让她以为已经征服了她,或者让她以为占有她的嘴唇是件简单的事情。给人指点迷津的唯一迹象,使人能够从她那平静如水的表情之下发现躁动的水流的唯一迹象,能够暴露出她的心迹的唯一迹象,只有那些转瞬即逝而且显得相当勉强的笑意,那笑容浮现在她三角形的面孔上,就像是猫的笑容,像猫儿的笑容那样短暂、扰人心绪和游移不定。

然而,O很快就找到了能够诱出这种笑容的两件东西。杰克琳自己对这两件东西却浑然不知。第一件东西是她的天赋;第二件是她唤起他人欲望的能力,只要那个渴望得到她的人有可能对她有用或者能够满足她的虚荣心。O对她能够有甚么用处呢?也许她仅仅把O当作了一个例外,她陶醉于O对她的欲望,一方面她能从O对她露骨的崇拜之情中得到快乐,另一方面她也许认为一个女人的欲望是无害的,不会造成任何後果。

在这一切之中,O还发现,与其送给杰克琳一支珍珠胸针或一条用各文字印满我爱你的名牌头巾,还不如给她一、二百个法郎,她似乎总是处于缺钱花的境况中。每当这个时候,杰克琳就会改变主意,不再说没有时间到O家里吃午餐或喝茶,也不再躲避她的爱抚。

但是关于这一点,O还不能完全肯定。她仅仅对斯蒂芬先生提出了一下这种猜测,而他已经在责备她进展太慢了。正在这时,勒内来了,有五、六次勒内来找O时,恰好到杰克琳在场,他们三人一起去过威伯酒吧。

在这几次相遇时,勒内常常凝视著杰克琳,用的是那种混合著兴趣、自信和傲慢的目光,那种在罗西他用来凝视那些完全在他的支配之下的姑娘们的目光。他那傲慢的目光对杰克琳似乎全无作用,就像滑过了一件坚实面光滑的盔甲,杰克琳甚至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它。

O被这种奇特的对比搞得心神不安,认为勒内那种对她来说已是相当自然和正常的态度,对杰克琳却是一种冒犯。自己是在保护杰克琳吗?或许仅仅因为她希望杰克琳是属于她的?她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并没有得到过她--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得到过她。但如果她最後终于成功了,她不得不承认那得感谢勒内。

一共有三次,他们三人在酒吧到很晚才走。他们请杰克琳喝了过量的威士忌--她的脸颊又红又亮,两眼发直--他总是先开车送她回家,然後才把O送到斯蒂芬先生那里去。

杰克琳住在一间yin暗的公寓中,那是大群白俄在革命後定居的地方,从那时起到如今,他们从来没换过地方。公寓入口处的走廊上画著橡树的图案,在楼梯扶手的间中灰尘覆盖,绿色的地毯已经陈旧不堪,许多地方已经磨破了。

每次勒内想进去--他至今还未跨进过这所公寓的前门--杰克琳总像突然被火烫了一下一样地跳出汽车,嘴里叫著今天晚上不行、或者非常感谢,砰地一声关上车门。O心说,其实,有一团火在对她紧追不舍,这倒是真的。

杰克琳能意识到这一点真了不起,尽管她还没有甚么具体证据来证明这一点,至少她意识到她必须防范勒内。对于他的潇洒,她似乎完全不为所动(也许其实并非如此?按照目前她这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游戏还会继续下去,而且勒内对她来说是一个值得一搏的对手)。

唯一的一次,杰克琳让O进了她家的大门,并且上楼去看了她的房间,于是O马上理解了为甚么她坚决拒绝勒内进她的家门。如果除了像O这样的女人之外,有其他人看到这个如此光彩照人的尤物每天竟是从这么一个脏破败的洞穴里钻出来的,那会给她的特权、她在最豪华时的一流服装杂志的光洁纸张上创造出来的传奇形象带来甚么样的後果?

她的床从来都不收拾,只是勉强拉上了床罩,床罩下露出又油又脏的床单,这是因为杰克琳总是在上床前用冷霜搽脸,可还没等把它们擦掉就睡著了。在以前的某个时候,显然曾有过一道布帘把房间和厕所隔开,折成三角形的窗帘绳上如今只剩下两个铁环和几片破布。

一切东西全都褪了色:地毯褪了色,壁纸也褪了色,上面粉红和灰色的花蔓蜿蜒向上,就像长疯了的蔬菜,趴在画得很假的白色藤架上。应当把这一切通通扔出去,重新装饰:刮掉壁纸,把地毯扔出去,打磨地板。但在开始这一切之前,无论如何先得把四处的油污擦洗乾净。

这些污泥在澡盆的瓷面上留下了一层层的污迹,还应当把那些化妆品和瓶瓶罐罐擦乾净按顺序放好,清理粉盒,擦净梳妆台,扔掉那些脏棉布,打开窗子。但是率真、清新、洁净和散发著古龙香水和野花气味的杰克琳,这个出淤泥而不染的杰克琳,这世上再没有谁能比她更不关心她这个脏的房间了。她真正关心的是她的家庭,只有家庭才能引起她密切的关注。

看了这间陋室之后,O如实地向勒内描述了它,勒内为此提出一个建议,这个建议将极大地改变她们俩的生活。勒内的建议是让杰克琳搬去与O同住。令杰克琳最终接受了这个建议的原因不是别的,仅仅是因为她的家庭。

其实,在这里使用“家庭”一词是一个严重的错误:它是一个家族、或者不如说是一个部落。祖母,母亲,姨娘,还有一个女仆――一共是四个岁数在五十到七十之间的女人,成天吵吵闹闹,浓妆艳抹,裹在玛瑙饰物和黑色丝衣里面,早晨四点钟就爬起来在圣像昏暗的红光下哭泣和哀诉,整天陷在纸烟的烟雾之中。

这四个女人淹没在茶杯的叮当乱响和刺耳的叫骂声中,而她们所使用的语言,正是杰克琳恨不得拿出半条命去忘掉它的语言――她竟然会听凭她们的指使,仅仅听她们说话,甚至仅仅来看看她们都像是在发疯。

每当杰克琳看到她母亲在喝茶之前把一块糖抓起来扔进嘴里,就会放下她自己的杯子,回到她那间落满灰尘的房间去,把她们三个撇下不管,撇开她祖母、母亲和她母亲的妹妹和她们那染黑的头发,皱在一起的眉毛,她们那睁得很大大的像雌兽一样失神的眼睛——而在那间既作她母亲的卧室又充当客厅的房间里,还有第四个女人,那个女仆,跟她们三个是一样的货色。

她逃跑似的在背后砰地一声摔上门,而她们还在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舒拉,舒拉,小鸽子”,这一切简直和托尔斯泰小说中描写的情形一模一样。她的真名并不叫杰克琳,杰克琳是她的职业用名,是为忘记她的真名而起的名字。就用这个名字,这个yin郁而温柔的小女人站立在法兰西的阳光之下,站立在一个实在的世界中,在这里,男人与你结婚之后不会从此消声匿迹,就像她从未谋面的父亲那样,他消失在北极广阔的荒野之中,至死没有回来。

她的相貌和他十分相像,她对此怀有一种既生气又满意的复杂心情。

她有着他的头发和高颧骨,他的肤色和他的微微斜视的眼睛。她唯一感激她母亲的一件事是,她给了她这么一个金发魔鬼作父亲,这个用冰雪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样用粘土造出来的魔鬼。

令她愤愤不平的是,她母亲那么快就忘记了父亲,跟别人私通,并且在一个睛朗的日子里同那个她们不认识的男人生下了一个深色皮肤的小姑娘,她同母异父的妹妹,名字叫作娜塔丽。现在她已经十五岁了,只在假期才来探望她们。

她的父亲从没来过,但是他为娜塔丽提供了在离巴黎不远的一所大学预科学校求学所需的食宿费用,并按月给她母亲寄来一点钱。靠着这点钱,那三个女人外加女仆――甚至包括杰克琳――维持着生活,日子过得穷归穷,但闲散和像在天堂里一样。

杰克琳做模特儿挣的钱,除了买她自己的服装和内衣、鞋子、长裙——这些全是从最新潮的商店买来的,尽管因为她是模特儿可以打些折扣,仍昂贵得惊人——全都被这个家庭血盆大口似的钱袋吞噬了,只有上帝才知道究竟那些钱到哪里去了。

当然,杰克琳可以找到一个能供养她的情人,她并不缺少这种机会。

事实上她也确有过一两个情人。至于说到她找情人的原因,比较次要的一个是她真的喜欢他们,而不是完全不喜欢他们;比较重要的原因是她要向自己证明,她有唤起一个男人对她的欲望并使他爱上她的能力。

她的第二个情人是个有钱人,他曾送给她一枚非常可爱的浅粉色的珍珠戒指,她把它戴在左手上。她拒绝和他同居,因为他不原同她结婚。

她最终离开了他,并不太后悔,只是庆幸自己没有怀孕(她曾以为自己情孕了,那几天真是担惊受怕,度日如年)。不行,和情人同居是丢脸的,而且会影响未来的机会,那样做岂不是去重蹈母亲和娜塔丽父亲的覆辙,这是绝不能考虑的。

然而和O同居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杰克琳有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那就是谎称搬去和一位女友同住,以便和她分摊住房费用。O的作用是双重的,一重是扮演供养或帮助勒内所爱的姑娘的角色;另一重是扮演为杰克琳提供道义上的保护的角色。这第二重角色同第一重角色在理论上是对立的。

勒内的存在并未成为这一安排的正式组成部分,但有谁知道在杰克琳的决定背后有没有勒内的影子呢?也许勒内的存在才是她接受这一建议的真正动机。事情最后竟闹到了这种程度,要由O本人,而且还是由她一个人向杰克琳的母亲讲出这件事。

当她站在那个女人面前讲出这些话而她一再感谢O对她女儿的情义时,O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她极其敏锐地意识到,自己是在扮演叛徒和间谍的角色。她感到自己就像是某个犯罪集团派来这里的使者。

与此同时,在内心深处,O不断地否定着她的任务,否定着把杰克琳带到自己家里去的真正原因。是的,杰克琳要搬到她那里去,但是自己绝不能,绝不能全部接受斯蒂芬先生的计划,把她交到他的手中。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按照勒内的要求,杰克琳住进了那间他谎称是他的卧室的房间(这里说“谎称”是因为他从来都是在O的大床上睡觉的)。

在她搬进O的住宅后不久,O惊奇地发现,自己完全被不计一切代价占有杰克琳这一燃烧般的欲望缠住了,即使为达目的的不得不把她交给斯蒂芬先生也在所不惜。

她自我解嘲地想,不管怎么说,杰克琳的美丽是足以保护她自己了,再说,我为什么要管这么多呢?如果她不得不经历我所经历过的一切,那又怎么样呢,真有那么可怕吗?她虽然不愿承认,但仍然不由自主地想像着,要是能够看到杰克琳在自己身旁,像自己一样的浑身赤裸,楚楚可怜,那该是多么甜蜜呵。

杰克琳已经完全征得了母亲的同意。她搬进来的那个星期,勒内显得格外热情,每隔一天就请她们去契晚餐,带她们去看电影。奇怪的是,他选的片子都是侦探故事片、贩毒故事片和有关白奴(白种女人沦为娼妓)的故事片。

他总是坐在她俩中间,温柔地握着她们俩的手,一言不发。但是,每当银幕上出现暴力镜头时,O就会看到他在观察杰克琳表情的细微变化。

他看到的只有一种表情,就是嘴角微微向下撇的厌恶表情。

电影散场以后,他用那辆帆布顶的汽车送她们回家,他们把篷顶摇下来,把汽车车窗也摇下来。车速和夜晚的风把杰克琳浓密的金发吹到她的脸颊上,吹到她窄窄的前额上,甚至吹到她的眼睛里。她甩甩头,使头发恢复原样,像男孩子那样用手梳拢头发。

一旦她与O同住,又接受了O是勒内的情人这个事实,勒内的放肆言行在她眼里似乎就是十分自然的了。当勒内假装进她房间去找他放在那里的东西时,她一点也没有受到惊吓。然而O知道他是假装的,因为是她亲自倒完了那个荷兰式大写字台的每个抽屉,那张写字台设计精美,隔层上镶着皮边,平常总是敞开的,完全不像勒内的为人。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张写字台?他从哪儿弄来的?它那极为雅致的外形和浅色的木质,在那间略显yin暗的房间里造成了一种豪华的格调。那房间向北俯视着后院,有着钢灰色的墙壁和冰冷的打着厚厚的蜡的地板。

这一切同那间向着塞纳河的房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间房子令人感到赏心悦目。这种对比可以造成一种效果:杰克琳在那里住久了一定会感到不快活,于是会愿意和O共同分享那间向阳的房间,愿意和O同床共枕,就像头天她已经同意跟她共用洗漱室、厨房、化妆品、香水并且共同进餐那样。

在这一点上,O想错了。杰克琳对于一切属于她自己的东西情有独钟——例如那枚粉红色的珍珠戒指——而对一切不属于她的东西完全没有兴趣。

即使她住进一座宫殿,也一定要等到有人告诉她这个宫殿是她的,并出示公证的契约证明了这一点之后,她才会对这宫殿产生兴趣。

她根本就没注意到那个灰色的房间是不是令人愉快,她最后上了O的床也不是为了躲开那个房间。她同意这样做也不是为了对O表示感谢,因为她没觉得应为此感谢O。

可是O却一直以为她这样做是对她为她提供了住房心怀感激之情,并且陶醉在这种想法之中。也许她只是以为自己陶醉于其中。其实杰克琳只是喜欢快乐的感觉而已,她还认为,从女人身上得到这种快乐是既有益又快活的。

在一个女人手里,她可以随心所欲,不会有任何危险。

自她搬过来之后,是O帮助她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整理好的。

就在她搬过来的第五天,也就是在勒内第三次请她们契晚餐之后,他在十点钟左右把她们送回家,然后就离开了(另外两次也是如此),她径直走到O的门口,全身赤裸,因为刚洗完澡显得浑身湿漉漉的,她问O:“你能肯定他不会回来了吗?”接着,没等O回答就爬上了她的大床。

她允许O吻她,抚摸她。她闭上眼睛,对所有的抚摸都不做回应。一开始她轻轻地呻吟着,比耳语还轻微,然后呻吟声渐渐增高,直到叫出声来。

她瘫在床上睡着了,双膝分开,两腿伸直,上半身稍稍歪向一边,双手张开,全身沐浴在粉红色台灯的亮光之中。在她双乳之间有一点汗迹在闪着微光。两个小时之后,当O再次要她时,在一片黑暗之中,杰克琳没有抵抗,只是喃喃着:“别把我弄得太累了,我明天早晨还要早起呢。”

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杰克琳除了断断续续的做模特儿,又投入了一种更耗费精力而且前途未卜的事业:在电影里演一些小角色。她是否为此感到自豪?她是否认为这是使她成名的第一步?这一切还很难说。每天早晨,她总是强迫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她的情绪看上去是愤怒多于热情。

洗了澡,很快地化好妆,早餐她只喝一大杯咖啡,那是O匆匆为她煮好的,然后她允许O吻吻她的指尖,只还报她一个机械的笑脸和一副怨恨的表情。O在她那件白色骆毛浴衣里显得十分娇柔慵懒,她虽然梳了头洗了脸,可一副准备回到床上去的样子。其实事情并非如此。O至今还没有勇气向杰克琳解释这一点。实际上每天当杰克琳去B区的摄影棚拍电影时,也就是孩子们上学校和白领工人上班的时候,O也开始穿戴整齐,而过去在这个钟点里,她的确是在家里消磨时间的。

“我派我的车去,”斯蒂芬先生说过,“把杰克琳送到B区,然后去接你。”

于是,O发现自己每天早上当太阳还在正东方时就已来到斯蒂芬先生的住处,院墙还隐在凉爽的yin影之中,但在花园里影子已经开始越变越短了。

在波利蒂路上,清晨的清扫工作尚未完成。娜拉,那个混血种的女仆,把O带进那间小卧室。就是在那里,在她来到这所住宅的第一个晚上,斯蒂芬先生曾把她单独留在那里睡觉,啜泣。这位仆人等着O把她的手套、皮包和衣服都放在床上,然后把它们拿去,当着O的面放进一个只有她一个有钥匙的壁柜。然后她递给O一双亮皮高跟鞋,穿上它们走路会在地板上敲出“卡卡”的锐响。娜拉带着她,打开一道道的门,一直走到时斯蒂芬先生的书房,然后侧身闪在一旁让O进去。

对于这套准备工程,O一直感到难以习惯,时至今日,她一直不能习惯于在这位耐心的老女人面前脱光衣服。她从没对O说过一句话,几乎一眼也不看她,这使O感到,当着她的面脱光衣服,就像在罗西时当着那些仆人的面脱光衣服那样充满危险,那样令人不寒而栗。那个老女人穿着一双毡拖鞋,走起路来无声无息,像个修女。跟在她的身后,O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自己的目光从她那块粗针方头巾上的一对圆点上移开;每当她打开一扇门的时候,O也不能把目光从她那只又黑又瘦握着瓷门把的手上移开,那只手看上去硬得像木头。

与此同时,同那种由这个老女人引起的恐怖感截然相反——这真是一种难以解释的矛盾——O体验到一种自豪感,她认为斯蒂芬先生的这个仆人(她与斯蒂芬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把服装化妆助手这个任务委托给她来做呢?她看上去极不适合做这件事)是一个证人,她可以证明O也是一个值得为斯蒂芬先生所用的人——就像许多其他人那样,就像那些由她以同样方式带到斯蒂芬先生面前去的人们那样,为什么她不可以这样想呢?

——也许斯蒂芬先生确实是爱她的,毫无疑问他确实是爱她的。

O有一种感觉:距离他不再让她对这一点抱有任何怀疑,并且公开向她宣布这一点的时间已经不会太远了——随着他对她的爱情和欲望与日俱增,他对她的态度正在变成一种更彻底、更执着、更故意苛求的态度。她就这样整个上午留在他的身旁。

在这段时间里,他有时几乎并都不并她,只是等着她来爱抚他。她以一种感激的心情做他要她做的一切事情,而这种心情当他的要求采取命令的形式时会变得更加强烈。每一次献身在她心目中都是一次允诺,是对下一次要求再次献身的允诺。她像克尽职守那样来完成这一次次的奉献。一个人能够对这样的处境感到心满意足,这可真是一件奇特的事情,然而她的感觉确实如此。

斯蒂芬先生的办公室设在楼上,正好座落在那间黄灰色客厅——他在夜间总是喜欢呆在那里——的上方,这是一间较小、天花板较低的房间,房间里既没有长椅也没有沙发,只有两张垫着花纹织锦坐垫的英国摄政时期样式的扶手椅。O有时坐在其中的一张上,但是斯蒂芬先生一般更喜欢让她呆在伸手可及的位置。

在他忙着其他事时,让她坐在他的写字台上,就坐在他的左手边。写字台右侧靠墙,于是O可以贴着她的左腿,每当电话铃响起,她都先是一惊,然后才拿起听筒问:“请问你是谁?”接着她大声地重复着那个名字,把电话递给斯蒂芬先生。如果他向她做出暗示,她就推说他不在。每当有人来访,老娜拉都会来通知斯蒂芬先生,他总是让来访者等上一小会儿,使娜拉有足够的时间把O带回那间她脱掉衣服的房间,等到客人走了,娜拉听到斯蒂芬先生打铃叫她时,就来到这个房间再把她重新带过去。

由于每天上午娜拉都要进出书房好几次,给斯蒂芬先生送咖啡或是送邮件,打开或是关上百叶窗,清扫烟灰缸;也由于只有她一个人有权进入而且得到不必敲门的特许;还由于当她有什么话要说时总是首先默默地等待,直到斯蒂芬先生向她发问才开口,所以有一次当娜拉进来时,正好看到O上半身伏在写字台上,臀部高高翘起,头和胳膊放在写字台的皮桌面上,等着斯蒂芬先生做那件事。

O抬起头来。娜拉是从不看她的。如果不是她这次瞟了O一眼,O徐了抬一下头,绝不会再做什么动作的。但是这一次娜拉很明显想引起O的注意。

她那双黑眼珠子紧紧盯着她的眼睛——O说不出那是表示冷淡还是别的什么意思——那双在一副冷漠面孔上深陷在眼窝中的眼睛使O感到十分不安,以致她开始扭动身子,想摆脱斯蒂芬先生。

他用力把一只手按在她的腰部,使她的身子死死地贴在桌面上,同时用另一只手分开她的双腿。一向总是尽最大努力配合他动作的她,这次却不由自主地变得十分紧张僵硬,而斯蒂芬先生仍旧强行向里面插进去。当他已经进入之后,她仍能感觉到自己肛门的一圈肌肉紧紧地箍着他,使他几乎不能把阳具完全插进去。

直到能够进出自如时,他才撤了出去。然后在他又想再次要她时,他让娜拉稍等一下,并吩咐她,等他跟O完事之后帮她穿衣。在他放她走之前,他温柔地吻了她的嘴唇。正是这一吻给了ν衖气,在几天之后告诉他说,娜拉使她害怕。

“我正希望如此,”他幸灾乐祸地说,“而且等到你打上了我的标记、戴上我的‘铁’之后——如果你心甘情愿,我相信这事就近在眼前了——你就会有更多的理由怕她了。”

“为什么?”O问道,“什么标记?什么铁?我已经戴着这枚戒指了”“那全要看安妮·玛丽的安排了,我答应把你带去给她看。我们午饭后就去拜访她。我想你不会不同意吧?她是我的一个朋友,你可能已经注意到了,直到现在我一直没让你见过我的朋友们。到安妮·玛丽对你要做的事情做完之后,我再告诉你应当害怕娜拉的真正理由。”

O不敢再继续深究这件事了,与娜拉相比,这位他们用来吓唬她的安妮·玛丽引起了她更大的好奇心。斯蒂芬先生那次在圣云饭店午餐时就提到过她的名字。O确实既不认识斯蒂芬先生的朋友,也不认识他的熟人。简言之,她身在巴黎,却被独自锁在自己的秘密之中,就像被锁在一所妓院中一样;只有勒内和斯蒂芬先生拥有打开她的秘密的钥匙,同时也拥有打开她的身体的钥匙。

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想着“对某人开放自己”这句话,它意味着把自己奉献出来。这句话对于她只有一个意义,一个最符合这句话本意的,最符合其物质本意的,而且是确定无疑的意义,那就是奉献出自己身体上一切可以开放的部位。在她看来,这也就是她之存在的目的本身。斯蒂芬先生就是这样看待她的,勒内也是这样看待她的。

因为每当他谈起他的朋友们,就像那次他在圣云饭店里谈到他们那样,他总是这样告诉她:那些他将为她引见的人,无须说当然可以自⊙ㄩ由地按照他们的意愿处置她,无论他们有什么样的意愿。O试着猜想安妮·玛丽是个什么样的人,斯蒂芬先生从她那里究竟想得到什么,这些东西又为什么与自己有关。

O对这一切茫然无知,就连罗西的经历也不能给她丝毫的帮助。斯蒂芬先生曾经提到他想看她爱抚另一个女人,会不会是这样的事呢?(但是他特别强调过他的意思仅仅是指杰克琳)不,不会是这个。他刚才说“带给她看”,他确实是这么说的。但是在见到安妮·玛丽之后,O并不比以前对即将发生的一切了解得更多。

安妮·玛丽住在巴黎天文台附近一座侧面是画室的大楼里。她就住在这座新式建筑的屋顶,从窗户可以俯瞰树冠。她是一位身材苗条的女人,年纪与斯蒂芬先生相仿,黑发中夹杂着一缕缕的灰色。她的眼睛是颜色很重的深兰色,深得近乎黑色。

她给O和斯蒂芬先生倒了咖啡,盛在小杯子里,异常浓烈滚烫,它使O又恢复了自信。当她喝完咖啡从椅子上站起来把空杯放在咖啡桌上时,安妮·玛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转身面对斯蒂芬先生,说:“我可以吗?”

“请便。”斯蒂芬先生说。

安妮·玛丽直到这一刻前,既没有对O说过话,也没有对她笑过,甚至没有向她打个招呼,对斯蒂芬先生的介绍也没做什么表示。这时她开始用一种极其温柔的语调对她说话,她的微笑是那么柔和,看上去好像她准备送她什么礼物似的:“来,我的孩子,让我看看你的下身和臀部。但最好是首先请你把衣服全部脱掉。”

当O脱衣时,她点燃了一支烟。斯蒂芬先生一刻也没有将目光从O的身上移开过。他们让她在那里站了大约有五分钟。房间里没有镜子,但是O从一面黑漆面的屏风上看到了自己模糊的身影。

“把长袜也脱掉。”安妮·玛丽突然说。“你看,”她继续说道,“你不应当穿长袜,那会毁了你的大腿的。”她用指尖指着O膝盖以上的部位,O总把宽大而有弹性的长袜卷到那里。那里有一条若隐若现的印迹。

“谁让你这么卷的?”

O还没来得及回答,斯蒂芬先生已经接下了话头:“那个把她交给我的男孩子,你知道他的,勒内。”然后他加了一句:“但是我肯定他会同意你的观点。”

“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安妮·玛丽说,“我要给你一些深色长袜,O,还有能把袜子固定固定住的紧身衣,就是那种鲸骨的紧身衣,正好卡在腰上的那一种。”

安妮·玛丽打铃唤来一个沉默的金发姑娘,她拿来一些薄而透明的黑袜和黑色尼龙塔夫绸紧身衣。这种紧身衣在腹部以下及臀部以上向里收紧,由又宽又密的松紧带加固。O仍是站着的,她轮流倒着脚套上了长袜,袜长直抵她的大腿根部。

那个金发女郎帮她穿上紧身衣,它的两侧各有一排扣子。就像罗西的胸衣一样,这件紧身衣也可以随意收紧或放松,带子设在背后。O用前后一共四根吊袜带把长袜系好,然后由那个姑娘所扎腰的带子尽量系紧。O感到她的腰和腹被紧身箍得紧紧的。紧身衣的前部几乎盖到耻骨,但yin部本身和臀部都是裸露的。紧身衣的后部非常短,使她的臀部暴露无遗。

“她的形像会得到很大的改进,”安妮·玛丽对斯蒂芬先生说,“她的腰会比现在细很多。还有,你可以看到,如果你等不及她脱光衣服,这件紧身衣一点也不碍事。O,现在你过来。”

那个姑娘已悄然离去。O向安妮·玛丽走去,她正坐在一把矮椅上,那是一把小小的有鲜红天鹅绒座垫的安乐椅。安妮·玛丽的手轻轻滑过她的臀部,接着把她推到在一张同样铺着鲜红天鹅绒的矮凳上。一边命令她不要动,一边抓住了她的两片yin唇。

O在想,人们在市场上就是这样抓住鱼鳃把鱼提起来的,也就是这样撬开马嘴巴的吧。她回忆起仆人比尔,在她到达罗西的头一天夜晚,当比尔把她在铁链上锁她之后,也做过同样的动作。总而言之,她不再是自己命运的主人,而且可以这样说,她对自己身体最缺少控制权的部分,恰恰是那些将被单独派用场的部分。为什么每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都会感到受惊——受惊一词在这里也许并不贴切——总是要一再地说服自己;为什么每次她心里都充满同一种深深的抑郁感,一种不愿把自己那么彻底地交到对方手中的感觉,至少不像把自己交到那个最终把她转让给别人的男人的手中那么彻底。

那一次,由于别人对她的占有,她感到自己与勒内离得更近了;可是在这里,这种奉献能够使她同谁离得更近些呢?勒内还是斯蒂芬先生?她不再能说清这些事这时因为她不想知道,其实事情再清楚不过,到目前为止,她已经属于斯蒂芬先生有有多长时间了?

安妮·玛丽让她站起来穿好衣服。

“你可以在任何你认为合适的时候把她带来交给我,”她对斯蒂芬先生说,“我两天之内会去塞莫斯(塞莫斯?O一直以为会在罗西。如果这不是在说罗西,那对她又将意味着什么呢?)事情会办好的。”(什么事情会办好的?)“十天之内吧,如果你方便的话,”斯蒂芬先生说,“就在七月初。”

斯蒂芬先生留在安妮·玛丽那里了,在归程的汽车里,O回想起儿时在卢森堡花园看过的一座雕像:那是一个用同样的方式束紧腰部的女人,那腰身在她丰满的乳房和臀部之间显得格外纤细——她俯视着清澈的泉水,那泉水就像她的表情一样平静清澈。那雕像是用大理石精心雕成的,在水中注视着自己的倒影——显得那么脆弱,她真担心那大理石雕成的细腰会突然折断。

但如果这就是斯蒂芬先生所希望的

她还想到,该如何对杰克琳解释这一切,也许她可以简单地告诉她,那件紧身衣来自勒内的一个忽发奇想。这又勾起了O近来一直试图回避的一种事态,一个她十分诧异自己为什么不会对此感到更加痛苦难忍的事态:自从杰克琳搬来与她同住以后,勒内并没有尽量使她与杰克琳单独在一起,如果说这一点她还可以理解,那么让她难以理解的是,他本人也尽量避免与O单独在一起。

七月很快就要到了,他就要离开巴黎,而且不会在斯蒂芬先生把她送到安妮·玛丽那里时去看她。她也许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只有在他想见杰克琳和她两个人的那些晚上,她才能见到他;或者只有当她在斯蒂芬先生那里时,才能偶尔见到跟在娜拉身后走进房间的他。她不知道这两种可能性哪一种更使她感到不安。(在这两种可能性当中,一定有什么事搞错了,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受到了过多的约束。)每次勒内来到斯蒂芬先生的住宅,斯蒂芬先生总是向他打个招呼,勒内也总是照例吻吻O,抚摸一下她的乳头,然后同斯蒂芬先生商量下一天的计划——这些计划从来不把O包括在内——然后就走掉了。他把她交给斯蒂芬的程度是如此彻底,他是不是已经不再爱她了?这种想法使O陷入一阵心慌意乱之中,以致她机械地在自己的住宅旁边下了车,竟忘记告诉司机在门口等她,车开走之后她才猛醒过来,不得不匆匆忙忙地叫出租车。

O必须一直跑到S大街,到那里还得等车。她跑得几乎透不过气来,满身是汗,因为那件紧身衣使她呼吸困难。终于有一辆出租车在C街路口放慢了速度。她把车拦住,一上车就把勒内办公室的地址给了司机。她既不知道勒内在不在办公室,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见她;这还是她第一次去他的办公室。

当O看到座落在离E街不远的一条侧街上的那座十分显赫的大厦时,她一点也没感到意外,那间美国式的大办公室也正是她意料中的样子。但是勒内的态度却使她感到一阵心慌意乱,虽然他立即接见了她,并没有对她无理,她没有责备她。其实她有可能为这一行动受到责备,因为他从来没有给过她到办公室来打扰他的权利,而且很可能她的到来已经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骚扰。

他请秘书离开一下,告诉她这段时间他谁也不见,并且请她暂时不要把电话接过来。然后他问O出了什么事。

“我担心你已经不再爱我了。”O说。

他笑了,“就这么突然?”

“是的,在从回来的汽车里想到的。”

“从哪儿回来?”

O沉默了。

勒内又笑了:“但是我知道你去哪儿了,傻瓜。你从安妮·玛丽那儿回来。而且十天之内你就要去塞莫斯了。斯蒂芬先生刚刚跟我通过电话。”

勒内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那是这间办公室里唯一一张舒适的椅子,O让自己埋在他的拥抱之中。

“他们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在乎,”她喃喃着,“但是告诉我你仍旧爱我。”

“我当然爱你,亲爱的,”勒内说,“但是我要你服从我,我恐怕你在这一点上做得并不太好。你有没有告诉杰克琳,你是属于斯蒂芬先生的?你跟她谈到罗西了吗?”

O承认她没有。杰克琳只是勉强接受了她的爱抚,但是已经到了应当让她知道我的真⊙ㄩ相的日子勒内没有让她把这句话说完就把她抱起来,放在他刚刚坐过的椅子上,用手揽起她的裙子。

“啊哈,这么说你已经穿上你的紧身衣了,”他说,“不错,如果你的腰再细一点,你会变得更加迷人。”

说完这话之后他要了她,O感到他已经有太长的一段时间没做这件事了。

在下意识里,她已经开始怀疑他究竟对她还有没有欲望。然而,从他此时此刻的行为中,她看到了爱的证据。

“你知道,”他后来说,“你不和杰克琳讲清楚是很愚蠢的。我们绝对需要她到罗西去,而把她弄去最简单的途径是通过你。而且等你从安妮·玛丽那儿回来之后,你就没有任何办法能继续隐藏你的真实情况了。”

O想知道为什么。

“你会知道的。”勒内接着又说,“你还有五天时间,而且只有五天时间了,因为从斯蒂芬先生把你送到安妮·玛丽那里去的前五天开始,他准备恢复对你每天的例行鞭打,你将没有办法再藏起那些鞭痕。你准备怎么向杰克琳解释这些鞭痕呢?”

O没有回答。勒内还不知道,在同O的关系中,杰克琳完全是自我中心的,她之所以对O感兴趣,仅仅是因为O对她表示出来的热情和兴趣,她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O。如果O身上有鞭痕,她只要避免当着杰克琳的面洗澡,再穿上一件睡袍就可以了。杰克琳绝不会注意到任何事。她从来没注意到O不穿衬裤,也绝不会注意到其他事情:其实O并不能引起她的兴趣。

“听我说,”勒内继续说,“有一件事我想让你转告她,马上就去告诉她,那就是我爱上她了。”

“这是真的?”O说。

“我需要她,”勒内说,“因为你不能或不愿做这件事,我要亲自来做这件事,做一切不得不做的事情。”

“你永远做不致让她同意去罗西,”O说。

“我做不到吗?要是那样的话,”勒内反驳道,“我们会强迫她去。”

那天晚上,在天黑透以后,杰克琳已经上床睡了。O拉开她的被子在灯光中凝视着她,她已经告诉她:“勒内爱上你了,你知道吗?”——她传达了这个信息,而且并没有拖延——在一个月之前,O只要在想像中看到这雅致的苗条身体印满鞭痕,那窄小的器官被塞满,那纯洁的嘴唇发出哭喊,泪水在她脸颊那层美丽的绒毛上流淌,就会感到万分恐怖;可是现在不同了,O对自己不断重复着勒内的最后一句话,内心充满快乐。

由于杰克琳出去拍电影要到八月份才能回来,没有什么事情使O必须羁留在巴黎了。七月马上就到了,巴黎所有的花园中都盛开着紫红色的天竺葵。

正午时分,城里所有的百叶窗都合上了,勒内在抱怨他不得不去一趟苏格兰。

有一刹那,O希望他能带她一起去,可是,不用说他还从没带她去拜访过他的家庭,她深知,只要斯蒂芬先生提出要她,勒内会立即把她交给他的。

斯蒂芬先生宣布,他会在勒内飞往伦敦的当天来接她。那时她正在休假。

“我们要上安妮·玛丽那儿去了,”他说,“她正等着你呢。不必收拾箱子,你什么也不用带。”

他们这次去的地方并不是O第一次见到安妮·玛丽时那坐靠近天文台的大楼,而是一座低矮的两层小楼,它坐落在一个大花园的尽头,在枫丹白露的边缘。从见到她的头一天起,O就一直穿着那件鲸骨撑的紧身衣,安妮·玛丽认为这时必不可少的。每天她都把它束得更紧一点,到目前为止,她的腰已经细到盈盈上握的程度了,安妮·玛丽应当满意了。

他们是在下午两点钟到达的,整幢房子都在沉睡中。他们按铃时,狗有气无力地叫了几声:那是一只毛茸茸的大牧羊犬,它钻到O的裙子下面嗅着她的腿。安妮·玛丽正坐在一株红铜色的山毛榉树下,那树立在花园一角的草地边缘,正对着她的卧室。她并没有站起来迎接他们。

“O来了,”斯蒂芬先生说。“你知道应当对她做些什么。她什么时候可以被搞好?”

安妮·玛丽瞥了O一眼。“这么说你还没告诉她?好吧,我马上开始。十天差不多。我想你是要铁环和你名字的缩写?两个星期以后来。从那以后再过两个星期就可以全部完工。”

O想发问。

“等一下,O,”安妮·玛丽说,“到前面那间卧室去,把衣服脱光,但是不必脱掉高跟鞋,然后回来。”

那个房间是一间涂成白色的大卧室,挂着深紫色的印花窗帘,屋里显得空空荡荡。O把她的皮包、手套和衣服放在靠近门边的一把椅子上。屋里没有镜子。她走出房间,明亮的阳光令她感到晃眼,她缓步走回山毛榉的yin影之中。斯蒂芬先生仍旧站在安妮·玛丽面前,那只狗伏在他的脚边。安妮·玛丽的黑发夹着几缕灰色,头发闪着光泽,好像她在上面涂了某种发乳,她的兰眼睛看上去接近黑色。她身着一袭白衣,腰间扎着一条亮闪闪的皮带,涂着鲜红寇丹的趾甲从皮凉鞋中露出,跟手指甲的颜色一模一样。

“O,”她说,“在斯蒂芬先生面前跪下。”

O乖乖地跪下来,她的手臂背在身后,乳头在微微颤抖。那只狗全身紧张,好像随时准备跳到她身上来似的。

“躺下,特克,”安妮·玛丽喝斥那狗,然后说:“O,你同意采用一切必要的方法佩戴铁环并且按照斯蒂芬先生的愿望把他的名字印在你身上吗?”

“我同意。”O说。

“那么好吧,我要去送斯蒂芬先生上车。你呆在这儿不要动。”

当安妮·玛丽把脚从蹬脚凳上放下来时,斯蒂芬先生弯下腰,用手抓住O的乳房,他吻了她的嘴唇,口中喃喃着:“你是我的吗?O,你真是我的吗?”说完这话,他转过身去跟着安妮·玛丽走了,把O留在那里。大门砰然关闭,安妮·玛丽回来了。O仍旧跪坐在自己的脚跟上,她的手臂放在膝头,就像一尊埃及雕像。

这座房子中还有另外三个姑娘,每人在二层有一间卧室。O被安置在一楼的一间小卧室里,和安妮·玛丽的房间相联。安妮·玛丽叫她们全体下楼到花园轩里去。你O一样,那三个姑娘也都是赤裸裸的——这个小小的女儿国掩蔽在严密的高墙之中,几扇俯瞰高墙外那条狭窄土路的百叶窗全关得严严的。在整个女儿国里,只有安妮·玛丽和三位仆人是穿着衣服的,她们三个里有一位是厨娘,另外两位是女仆。她们三个看上去都比安妮·玛丽岁数还大。

她们穿着黑色羊驼毛长裙,围着浆得很硬的围裙,表情yin郁而肃穆。

“她的名字叫O,”安妮·玛丽重新落座,对大家说。“把她给我带过来,让我好好看看她。”两个姑娘扶着O站起来:她们俩都属浅黑型的人,头发和yin毛都是深色的,她们的乳头硕大,颜色很深,几乎是紫色的。另一位姑娘是个小个子,有着一头蓬松的红头发,她胸脯雪白的皮肤上布满可怕的绿痕。那两个姑娘把O推到安妮·玛丽身边,她指着她身上那三条从大腿延伸到臀部的黑色鞭痕:“是谁鞭打了你?”她问道,“是斯蒂芬先生?”

“是的。”O答道。

“什么时候?用马鞭。”

“三天前,用马鞭。”

“从明天开始,一个月之内你不会受到任何鞭打。但是今天你要受到鞭打,是为了纪念你来到此地。我为你检查完之后马上进行。斯蒂芬先生有没有把你两腿分开鞭打过你的大腿内侧?没有过?的确是这样,男人们不知道该怎么做。好,我们很快就会看到。让我看看你的腰。是了,比原来好多了!”

安妮·玛丽按紧O的腰,使它显得更细一些。然后她派那个红发女孩去拿来另一件紧身衣给她穿上。这件也是黑色尼龙质地,但是浆得特别硬,而且特别窄,看上去简直像一条宽皮带。紧身衣上没有吊带。一个女孩帮助O尽力把它系紧,安妮·玛丽一再要求她要系得尽可能的紧。

“这样太难受了,”O说,“我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

“全部问题就在这里,”安妮·玛丽说。“你看上去比过去可爱多了,问题就在于你过去系得不够紧。你以后要每天这样穿着它,但是现在告诉我,斯蒂芬先生喜欢怎样使用你?我需要知道这一点。”

她用整个手掌握住了O的下部,O答不出话来。两个姑娘坐在草地上,第三个姑娘,那个肤色浅黑的姑娘坐在安妮·玛丽的蹬脚凳旁边。

“帮她转过身,姑娘们,让我看看她的后边。”安妮·玛丽说。

那两个姑娘帮她转过身去,弯下腰,用手分开了她的双腿。

“当然,”安妮·玛丽继续说,“你用不着告诉我。标记必须印在你的臀部。现在你可以站直了。我们要给你戴上手镯。柯丽特,去把盒子拿来,我们要抽签决定由谁来鞭打你。拿来筹码,柯丽特,然后我们去音乐室。”

柯丽特是那两个深发姑娘中的一个,另一个叫克拉丽;那个红发的小个子姑娘叫伊沃妮。直到这时O才注意到,她们全都像在罗西那样戴着项圈,手腕上戴着手镯。她们的脚腕上也戴着同一式样的镯子。

O挑了适合自己尺寸的手镯,由伊活妮给她戴好之后,安妮·玛丽递给O四枚筹码,让她分给每个姑娘,不要看上面的数字。O发给了她们。那三个姑娘各自看了发给自己的筹码,没有作声,等着安妮·玛丽发话。

“我得了二号,”安妮·玛丽说,“谁得了一号?”

柯丽特得了一号。

“好把O带走吧,她是你的了。”

柯丽特抓住了O的手臂,把她的双手背在背后,用手镯锁在一起,然后她推着O在前边走。她们穿过一座法式大门,走进一间小侧房,它和正房成直角构成了一个L型。伊沃妮脱掉了她的高跟鞋,在前边带路。

借着从法式大门射进来的亮光,可以看到房间的尽头有一个略有坡度的圆形建筑物,天花板是浅弧形的,由两根相距六英尺的细柱子支撑着。舞台大约四英尺高,坐落在两根柱子之间,前缘向外微微拱出。舞台上和房间的其他地方一样,铺着红色的毛毡地毯。墙是白色的,挂的是红色的窗帘。面对舞台呈扇面形摆着一些沙发椅,上面铺着和地毯一样的红色毛毡。房间的另一端呈长方形,有一个很宽但不算太深的大壁炉。壁炉对面有大型的唱机和收音机,两边摆着唱片架。这就是这个房间被称为音乐室的原因了。壁炉旁的一扇门与安妮·玛丽的房间直接相连。壁炉另一侧有一扇一模一样的门通向一个壁柜。除了唱机和沙发,这个房间没有其他家具。

在两根柱子的正中间,舞台的边缘同地面呈垂直角度,台阶设在柱子的外侧,柯丽特让O坐在舞台正中的边缘上,另外两个姑娘先是把威尼斯百叶窗稍稍合在一起,然后关上了那扇法式大门。O惊异地发现那是一扇双层门。

安妮·玛丽笑了,说:“这样就不会有人听到你的尖叫声了。墙上安装了软木。不必担心,没有人能听到这里发出的哪怕一丁点声音。现在躺好。”

她抓住O的双肩,让她仰面躺下,然后又把她向上拉了拉。伊沃妮把她的手锁在舞台上的一只铁环上,O用双手抓住舞台的边缘,臀部悬空。安妮·玛丽把她的双腿向她的胸前拉起,随后O突然感到蜷起的双腿被拉直绷紧了:系在她脚腕镯子上的两条皮带把她的两腿拉开,捆在两边的立柱上。于是她就这样躺在两根柱子中间隆起的舞台上,从台下看,她全身唯一可见的部分就是yin部和臀部两条裂得很开的缝隙。安妮·玛丽在抚摸着她的大腿内侧。

“这是全身最柔嫩的地方,”她说,“注意不要伤害了它。别太重,柯丽特。”

柯丽特居高临下站在O的齐腰处,在她深色大腿架成的桥梁之下,O看到她手里鞭子上的皮条在晃动。当烧灼似的第一下打击到来时,O呻吟了一声。

柯丽特从左边转向右边,稍作停顿,又抽了一记。O拼命挣扎,觉得那两条皮带像是要把她肢解了似的。她不愿卑躬屈节,不愿哀求怜悯,然而那正是安妮·玛丽一心想从她嘴里逼出来的话。

“快一点,”她对柯丽特说,“再狠一点。”

O拼命忍着,但是没有用。只过了一分钟,她就再也不能忍受了,她尖声哀叫,眼泪直流下来,安妮·玛丽抚摸着她的脸。

“再忍耐一会儿,”她说,“就要完了。还有五分钟。她可以哭喊五分钟。已经二十五分钟了,柯丽特,在三十分钟时我叫你停就停。”

但是O尖叫着:“不,不,看在上帝的份上!”她哭着喊着,她再也受不住了,不,她一秒钟也不能再忍受这种刑罚。然而,她还是熬到了头。柯丽特离开了小舞台,安妮·玛丽正在对她微笑。

“你要为此感谢我,”她对O说。于是,O谢了她。

她心里非常清楚,为什么安妮·玛丽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鞭打她。女性像男性一样残忍,甚至比男性更不容情。O从未怀疑过这一点。但是O猜想安妮·玛丽对建立自己的权威形象并不十分热衷,而是更希望在她与O之间建立起一种共谋的意识。O从未真正理解,但她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不可否认的极其重要的道理,这个从情感上既坚信而又感到矛盾的混合体:她喜欢肉刑,可是当受刑的是她自己时,她又会不顾一切地想逃避它;然而,当刑罚结束之后,她却为自己经历的过程感到快乐,而且刑罚越残酷越长久,她的快乐感觉就越强烈。

安妮·玛丽是对的,她预见到O的默许和她的反抗心理,知道她哀求怜悯时的确是发自内心的。她还对O解释过这样做的第三个理由:她决心向每一位来到她这里的姑娘和那些注定要在纯粹的女性世界中生活的姑娘们证明,一个人的女性度不应当因为周围全是女性就减弱或降低;恰恰相反,她的女性特征应当被加深加强。

这就是她要求姑娘们保持裸体状态的原因;O被鞭打的方式以及她被捆绑的姿势也不外是为了这个目标。今天是O在下午余下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在舞台上两腿扬起分开示众。明天将是克拉丽,或是柯丽特,或是伊沃妮,由O来观看。这种技术比起罗西的做法是一种更加缓和而细腻的方式(包括使用鞭子的方式)。

但是O会看到它是多么有效。除了她离开此地时将戴上的铁环和印上的字母,她还将以一种更加开放的姿态回到斯蒂芬先生身边,更深地陷入奴隶状态之中,比她预想的程度还要深得多。

第二天早晨,早餐之后,安妮·玛丽让O和伊沃妮跟她到她的卧室去一趟。

她从写字台里拿出一只绿色皮箱,放在床上,打了开来。两个姑娘蹲在旁边。

“伊沃妮跟你说过这个吗?”安妮·玛丽问O。

O摇摇头。伊沃妮会告诉她什么呢?

“而且据我所知,斯蒂芬先生也没提起过。这没关系。这就是他想给你戴上的铁环。”

环子是不座钢制成的,没有经过抛光,有着跟那唇金的铁戒指一样的钝色。它们是椭圆形的,像那种连接成沉重铁链的铁环中的一只,金属圆环的厚度同大号彩色铅笔的直径相仿。安妮·玛丽让O仔细看,每个环子都由两个U型半圆组成,两半刚好可以套在一起。

“这只是试验模型,”她说“戴上以后还可以拿掉。你再看那种永久性的,它里面有个弹簧,你只要轻轻一按,它就和环的另一半锁在一起了,只有用钢锉才能打开。”

每个环子有小拇指的两节那么长,环中可以伸进一个小拇指。这些环子像耳环一样挂成一排,在相当于耳垂的位置上是一个圆形金属片,大小与环子的直径相仿。金属片的一面是唇金的徽记,另一面什么也没有。

“这空白的一面将印上你的名字,你的头衔,还有斯蒂芬先生的姓名,”安妮·玛丽说,“在名字上面有皮鞭和马鞭交叉的标记。伊沃妮的项圈上戴着这样一个金属片,但是你的将戴在yin部。”

“可是……”O鼓起勇气说。

“我知道,”安妮·玛丽答道,“这是我叫伊沃妮同来的原因。让我们看看你的,伊沃妮。”

红发姑娘站起身来,然后在床上仰面躺下。安妮·玛丽分开她的大腿,O看到一片yin唇上被打了一个很圆的洞,就在yin唇中部偏下一些的地方,刚好可以把铁环放进去。

“我马上就给你打孔,O,”安妮·玛丽说,“其实这一点不难。最费时间的是在孔里放进一支小夹子,让外层皮肤与内层皮肤长在一起。这比鞭打容易忍受得多。”

“你的意思是不给我打麻药?”O惊叫起来,浑身颤抖。

“当然不打,”安妮·玛丽回答,“仅仅把你捆得比昨天更紧一点。那就足够了。现在来吧。”

一星期之后,安妮·玛丽取掉了小夹子,放进了试验模型。它的份量比看上去要轻,因为是空心的,但是O仍能感觉到它的重量。那坚硬的金属很显眼地刺入肉中,看上去像是一种刑具。等到第二个环子的重量再加上去之后会怎么样呢?这个野蛮的刑具特别显眼,人们在偶然的一瞥之间就会立即发现它。

“它当然会被发现,”当O向安妮·玛丽指出这一点时,她说,“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斯蒂芬先生要求的是什么吗?他要求的是,任何人,不论在罗西还是其他什么地方,不论是斯蒂芬先生还是其他任何人,甚至当你自己站在镜子前时也一样,只要撩起你的裙子,就会立即看到他的环子在你的yin部;只要你转过身去,就会看到他的名字的缩写在你的臀部。你在将来的某一天也许会把环子锉开取掉,但是你臀部的标记却永远去不掉。”

“我认为纹身的花纹是有可能搞掉的。”柯丽特说。

(伊沃妮是纹了身的,在她yin户上方的雪白皮肤上,伊沃妮主人的名字缩与用花体的兰色字母纹在那里,就你刺绣的字母那样。)“O不是纹身,”安妮·玛丽答道。

O看着安妮·玛丽。柯丽特和伊沃妮也很吃惊,但什么也没说。安妮·玛丽在搜寻字句。

“说吧。”O说。

“我可怜的姑娘,我简直没有勇气告诉你:你会被打上烙印。斯蒂芬先生在两天前送来了烙印铁模。”

“打烙印?”伊沃妮叫道,“用烧红的烙铁?”

从第一天开始,O就分享了这所房子里的共同生活。闲散,绝对的闲散,有意制造的闲散,这就是每天的生活,点缀着一些无聊的消遣。姑娘们可以自⊙ㄩ由地在花园中散步,阅读,画画,打牌,玩单人纸牌戏;她们可以在自己的房间睡觉或在草地上作日光浴;有时两个人聊聊天,一聊几个小时;有时就坐在安妮·玛丽身边默默无语。进餐总是在相同的时间,晚餐时桌上点着蜡烛,茶送到花园里,两个仆人侍候着这些围坐在宴会桌旁的裸体女郎时那种司空见惯的方式,令人感到有点荒诞不经。

到了夜间,安妮·玛丽指定姑娘中的一个与她同寝,有时也同一个姑娘连续睡好几天。她抚摸被她选上的伙伴,也让她爱抚她。她总是快到黎明时才睡去,而且很快就睡着了,在睡去之前她吩咐那个姑娘回自己房间去。紫色的窗帘半开半翕,染上了黎明的紫红色。伊沃妮曾经说过,安妮·玛丽在追求快乐方面显得既美丽傲慢又不知餍足。

没有任何人见过她的裸体。她每次只是轻轻地拉起或稍稍打开一点她的白尼龙睡袍,从不脱下来。无论前一晚她尝到的快乐还是她对伙伴的选择,都丝毫不会影响她第二天下午的决定,那决定总是由抽签决定的。在下午三点钟,在那棵红铜色的山毛榉树下,花园里的椅子围着白色大理石桌摆成一圈,安妮·玛丽拿出抽签盒。

每个姑娘抽一支签。不论是谁,只要抽到了分数最低的那支签,就会被带到音乐室去,像O来到的第一天那样被捆在舞台上。然后她必须指一下安妮·玛丽的右手或左手(O不必做这件事,直到她离开此地都不必做),她一只手中是一枚黑球,另一只是白球。如果她点到黑的,她受鞭打;点到白的不受鞭打。

安妮·玛丽从来不通融,不论机遇使一位姑娘连续几天倒霉还是获释。

就是因为这样,小伊沃妮的刑罚持续了四天,她哭喊着她情人的名字,大腿和前胸布满了蛛网一样的表痕,敞开的双腿中间露出那被粗铁环穿透的粉红色的肉体。她最后终于上了那只铁环。由于她的yin毛已经被全部刮光,那景象更是格外显眼。

“但是为什么呢?”O想知道,“你已经在项圈上戴了金属片,为什么还要戴铁环呢?”

“他说当我把那里刮干净时,会显得更加裸露。那环子,我想那环子是为了把我系在那里用的。”

每次看到伊沃妮的绿眼睛和她尖尖的小脸,O总会想起杰克琳。杰克琳是不是已经去了罗西?杰克琳或迟或早会到这里来的,她也被仰面朝天捆绑在这舞台上吗?

“我不愿意,”O想说,“不希望也不会参与把她弄到这儿来的行动。就是这样,我已经说得太多了。杰克琳不属于接受鞭打和被打上烙印的类型。”

但是那些鞭打和铁环是多么适用于小伊沃妮呵,她的呻吟和叹息声是多么可爱,她的身体浸在汗水之中时是多么可爱,使她她呻吟和流汗又是多么令人夏至愉快的事情呵。有两次安妮·玛丽递给O那条由一簇皮条作成的鞭子——两次被鞭打的都是伊沃妮——让她用这个。头一次在开始时她感到犹豫不决,在伊沃妮发出第一声尖叫时O不禁退缩了一下。但一旦她重新开始而伊沃妮的哭喊重新响起时,她却被一种巨大的快感完全压倒了。

那感觉是如此强烈,以致她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在笑,而且发现要想克制自己尽全力鞭打伊沃妮的冲动几乎是不可能的。鞭打结束之后,她一直守候在继续被捆在舞台上的伊沃妮身旁,一次又一次地拥抱她。在某种意义上她很像伊沃妮。至少安妮·玛丽是这样看她们俩的。是O的沉默寡言和她的驯顺使安妮·玛丽那么喜欢她吗?O的伤口还没长好时,安妮·玛丽就对她说:“我是多么后悔没有亲手鞭打你呵……等你再来时……但是咱们别再说这个了。无论如何我要每天都打开你的身体。”

每一天,当那个被带到音乐室的姑娘松绑之后,O就取代了她的位置,直到晚餐钟敲响的时候。安妮·玛丽是对的:在那两个小时当中,她的确只能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她的身体是被打开的,那只铁环重重地悬在她的身体上(在她戴上了一只铁环之后),在她们给她戴上了第二只铁环之后,那里变得更加沉重。除了她的奴役状态以及表明这一状态的标志之外,她什么也不能想了。

一天晚上,克拉丽和柯丽特从花园到O那里去,检查了两边的两只铁环。

“你去罗西的时候,”克拉丽问,“是安妮·玛丽带你去的吗?”

“不是。”O说。

“是安妮·玛丽带我去的,两年以前。我后天要回到那里去了。”

“你属于某个人吗?”O问。

“克拉丽属于我,”安妮一玛丽说,她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你的主人明天就到了,O。今天晚上你和我一起睡。”

短短的夏夜,还不到四点钟天就开始发亮了,天光淹没了最后的星星。

O双腿并拢地睡着,忽然被安妮·玛丽探在她大腿间的手弄醒了。安妮·玛丽要做的事就是把O弄醒,让O抚摸她。

她的眼睛在半明半暗中闪着光,她的夹着几缕灰色的黑发在枕头上向上散开:有一点点卷,剪得短短的,使她看上去像是在放逐中的贵族男子,那些勇敢无畏的浪子。O用嘴唇摩擦着她变硬的乳头,她的手轻轻地滑过她的腹股沟。

安妮·玛丽很快就屈服了——但不是对O。那使她睁大眼睛凝视着越来越亮的天光的快乐是一种非个人的快乐,在其中O只是一个工具而已。安妮─玛丽既不关心O崇拜地注视着她的面孔和嘴唇的目光,也不在意O听到了她的呻吟。她的面孔在一刹那间变得神采奕奕,焕发出青春的闪光。她可爱的嘴唇半开半闭,当O的嘴唇和牙齿咬到了她yin部隐藏的小小肉峰之时,她发出了呻吟。她抓住O的头发,使她更紧地贴着她,每次放开她只是为了下一道命令:“再来,再来一次。”

O曾以同样的方式爱着杰克琳,使她完全投入自己的怀抱。她曾占有过她,或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只有动作的相像说明不了什么。O并没有占有安妮·玛丽。没有任何人占有过安妮·玛丽。安妮·玛丽要求爱抚但并不关心那些提供爱抚的人感觉如何,她以一种傲慢的自⊙ㄩ由交出她自己。然而她对O又极其慈祥,极其温柔,吻她的嘴唇和乳房,紧紧地抱着她有一个小时之久,才让她回自己的房间去。她摘下了她的铁环。

“这是你在这里的最后几个钟点了,”她说,“你可以摘掉铁环睡觉。再过一会儿我们要给你戴上铁环你就永远拿不掉了。”

她轻柔地长时间地抚摸着O的臀部,然后带她到她本人的更衣室去,那是整幢房子里唯一一间有三面镜的房间。她把镜子打开,使O能看到镜中的自己。

O至今也没有搞清楚,为什么自己一直没有对杰克琳讲出勒内的真实情况。安妮·玛丽曾警告过她,当她离开塞莫斯时会有所改变,但O从未预料到自己的变化会那么大。

杰克琳回来时显得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加容光焕发,更加可爱了。无论在洗澡和着装时,O已不再比一个独处时更加谨慎地把自己隐藏起来,而且已经觉得这样做是十分自然的事了。然而杰克琳对其他人是太不在意了,对于一切不是与她直接有着的事也太没有兴趣了。

直到她回来后的第二天,杰克琳走进洗漱室,纯属偶然的,O正从浴缸里迈出来,她的铁环并在瓷浴缸的边缘上发出一声脆响,这才引起了她的注意。

杰克琳回过头来,看到了悬在她两腿间的金属片,同时也看到了她大腿和乳房上的黑色鞭痕。

“这是怎么回事?”她问。

“是斯蒂芬先生,”O答道,就像说起一件她毫无异议的事情,她又添上一句:“勒内把我给了他,他给我戴上了他的铁环。看。”她一面用浴巾把自己擦干,一面走到杰克琳身边。她由于过分的震惊,跌坐在一只凳子上。

O径直走到杰克琳近旁,让她拿起那个金属片,读那上面的名字;然后她又让浴袍滑下去,转过身指着自己臀部刻着的S和H两个字母说:“他还给我打上了他名字的烙印。这些鞭痕是被马鞭抽出来的。一般的情况下,是由他亲自鞭打我,但是有时他也让他的黑人女仆鞭打我。”

杰克琳目瞪口呆地盯着O。O忍不住笑起来,做出要吻她的样子。就像被恐惧击中了似的,杰克琳一把推开她,逃进了自己的房间。O怀着愉快的心情把自己身上完全擦干,洒上香水,开始梳头。她穿上了紧身衣,长袜,凉鞋。

当她打开洗漱室的门的时候,她的目光与杰克琳的目光在镜中相遇,杰克琳正对着镜子梳头,可她动作机械,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帮我拉上紧身衣的拉链好吗?”O说,“你看上去真是大吃了一惊。勒内爱上你了,他什么也没有告诉你吗?”

“我不懂的,”杰克琳说,而且她立即说出了最让她感到惊异的一点,“你看上去好像对这个还挺自豪似的,我真的弄不懂。”

“你会懂的,等勒内带你去罗西之后。顺便问一句,你已经和他睡过觉了吗?”

杰克琳变得满脸通红,她摇头否认。她那种游移不定的态度又一次把O逗笑了。

“你在骗我,亲爱的,别傻了,你完全有权利跟他睡觉。而且我还要加上一点,你也没有理由拒绝我。来,让我摸摸你,我要告诉你关于罗西的一切。”

不知道是因为杰克琳原来担心O的忌妒心会当着她的面爆发,而O竟没有,因而使她感到如释重负呢,还是因为好奇心驱使她想知道O答应要讲给她听的事情,也许仅仅是因为她喜欢O那耐心、缓慢而又热烈的爱抚,反正她是屈从了。

“告诉我一切,”她随后对O说。

“好,”O说“但是你先吻我的乳头。现在是你习惯这个动作的时候了,如果你想对勒内有点用处的话。”

杰克琳照她的吩咐做了,做得那么好,以致O都呻吟起来了。

“告诉我吧。”她说。

不论O所讲的故事是多么清楚翔实,而且还有她本人作实物证明,它在杰克琳眼中仍是彻头彻尾的疯狂。

“你的意思是说你到九月还要回到那里去?”她问。

“等我们从米蒂回来之后,”O说。“我会带你去,也许是勒内带你去。”

“去看看那里是什么样,这个我倒不在乎,”杰克琳说,“但只是看看那儿是什么样而已。”

“我保证这件事能安排好,”O说,虽然她心里确信不是这样的。但是她不断对自己说,只要她能把杰克琳劝进罗西的大门,斯蒂芬先生就会感激她的——而她一旦进去了,那里将有足够的仆人,锁链和鞭子来教育杰克琳什么叫作服从。

她已经知道,斯蒂芬先生在坎纳附近的里维拉租了一座夏季别墅,她、勒内、杰克琳和他将一起到那里去度过整个八月份。(还有杰克琳的妹妹,是杰克琳要求带上她的。这并非因为她特别想带她妹妹一起去,而是她母亲催促她征得了O的同意之后决定的。)O还知道自己将住进去的那个房间有什么设施。当勒内不在的时候,她肯定会在那里引诱杰克琳,而杰克琳一定难以拒绝她的诱惑。

那个房间同斯蒂芬先生的卧室只有一墙之隔,那道墙看上去是实心的,其实不是;那墙上安装着单面镜,斯蒂芬先生拉开他那一面的廉子,在床边就可以看到和听到这边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在O爱抚杰克琳时,她将会暴露在斯蒂芬先生的注视之下,等她发现真⊙ㄩ相时已经为时过晚。O愉快地想到,她可以用这个背叛的行动出卖杰克琳,因为杰克琳对于她身为受人鞭笞被打上烙印的奴隶这件事持藐视态度,O觉得她是在侮辱她,因为她本人对自己的奴隶地位感到自豪。

O从未到过法国南部。洁净的兰天,镜子一样的海面,灼热的阳光下纹丝不动的松树,这一切在她眼中显得毫无生气,令人厌恶。“没有真正的树,”凝视着四周的灌木丛,所有的石头甚至青苔都热到烫手的程度,她悲哀地自言自语着,“海的气味也不像海,”她想。她抱怨海水只是偶尔冲刷着一片丑陋的海藻,看上去像排泄物;她抱怨海水蓝得太厉害,而且总是不厌其烦地拍打着海滩上同一个地方。

斯蒂芬先生的花园别墅坐落在离海很远处的一所重新装修过的农舍中,左右两边的高墙把他们同邻居隔开;仆人的侧房对着院门,房子的侧面朝东的方向有一个花园;O的卧室就在这一侧,直接通向阳台。一排高高的柏树的黑色树冠,正好够到用空心砖砌成的阳台栏杆的高度,阳台上有一个苇篷,可以挡住正午的阳光。阳台由红砖铺成,同她卧室里的地砖一样。

所有的墙壁都粉刷得雪白,除了那面把O的卧室同斯蒂芬先生的卧室隔开的墙——这面墙上胡一个拱形牌楼似的壁龛,由一排像楼梯扶手那样的栏杆与房间的其他部分隔开,栏杆上有手制的木雕。砖地上铺着厚厚的棉制白色地毯,窗帘是由淡黄色的亚麻布制成的。

两张安乐椅上用的是同样的面料,还有一些三层联缀的东方式座垫。室内唯一的家具是一只非常沉重又极其华丽的核桃木的摄政时期的英式衣柜和一张又窄又长的农家木桌,木桌涂着淡色涂料,蜡打得很亮,像镜子一样。

O把衣服挂进衣柜。

杰克琳的小妹妹娜塔丽被安置在O旁边的一个房间。每天早晨,她知道O会在阳台上作日光浴,就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躺在O的身边。她有着雪白的皮肤,虽然还不够丰满,但她的体形显得十分雅致。像姐姐一样,她也有一双微微斜视的眼睛,但她的眼睛又黑又亮,使她看上去像个中国人。她梳了一个娃娃头,眉毛上遮着一排刘海,脑后短发齐颈。

她长着一对结实的微微颤动的小乳房,少女的臀部才刚刚开始发育起来。

有一天,她匆匆走上阳台想找她姐姐,却看到O一个人趴在东方式枕头上,她偶然发现了O的秘密,这完全是个意外的发现。然而,那曾使杰克琳极为震惊的事情却令娜塔丽满怀忌妒和渴望。

她向姐姐打听事情的原委,杰克琳尽其所知讲了有关O的一切,本意是想引起年轻的娜塔丽的震惊和反感,没想到这一切一点也没能改变娜塔丽的感觉。如果说她的介绍的确产生了某种影响,那也只能认为效果适得其反。

她感到自己爱上了O。在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里,她想方设法保守这个内心的秘密,可是在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她还是设法得到了单独同O呆在一起的机会。

那天的天气比正常温度略低。勒内上午游了泳,在一楼一间凉爽的房间里睡着了。杰克琳对他宁愿睡觉而不愿和她在一起感到恼怒,上楼去找O。

海水和阳光使她变得更加金光灿灿:她的头发、眉毛、睫毛、yin毛、腋窝,看上去都像洒上一层银粉,而且由于她一点妆也没化,她的嘴唇是粉红色的,和她两腿间的粉红肉体有着一样的颜色。

为了确保斯蒂芬先生能够看清杰克琳的一切细微之处——O想到如果自己是杰克琳,一定会猜到或注意到他不可见的存在——O忍痛蜷起双腿,使它们摊开在床头灯的灯光之下。百叶窗是合起来的,房间里很暗,可是从木板的缝隙中还是漏进了一缕缕的光线。

有一个多小时时间,杰克琳在O的抚摸中呻吟。最后,她的乳峰挺起,她的双臂伸过头顶,双手紧紧抓住O那张意大利式大床的床栏,当O分开那隐在浅色毛发中精致柔软的yin唇,轻轻地咬着她腿间那两片yin唇交汇处的小小肉蒂时,她开始大声地喊叫起来。O感到杰克琳在她的舌头之下坚硬并燃烧起来,一浪高过一浪的啜泣从她双唇中迸发出来。O没有丝毫懈怠,直到她突然间瘫软下来,像弹簧突然绷紧,一下沉浸在潮湿的快乐之中。然后O把送回她的房间,她很快坠入了梦乡。

尽管如此,五点钟勒内找杰克琳去玩船时,她已经醒了,而且已经准备停当。那是一条小帆船,他们已经习惯于每天下午的航行,天色向晚时,海上常常会起一阵小风。他们去时总是带着娜塔丽一起去。

“娜塔丽在哪儿?”

娜塔丽不在她自己的房间里,整所房子里哪儿也找不到她。他们到花园里去叫她。勒内一直找到花园尽头的那片小橡树林中,仍旧没人回答。

“没准她已经到港口去等我们了,”勒内说,“也许她已经上船了。”

他们不再叫她,自己走了。

此刻,O正趴在她阳台上的东方式枕头上,在栏杆的缝隙中瞥见娜塔丽往房子这边跑。她起身穿上长裙——尽管天色已晚,但天气仍然很热,所以她没穿衣服——她正在系腰带,娜塔丽突然出现在房间里,像疯子一样投入了O的怀抱。

“她走了,”她喊道,“她终于走了。我听到她的声音,O,你们俩的声音我全都听到了,我在门后听着呢。你吻了她,你抚摸她,你为什么不抚摸我,你为什么不吻我?是因为我长得黑吗?因为我不好看?她不爱我,O,但是我爱你,我爱你!”她一口气说完这一番话,然后像决堤一样啜泣起来。

“好吧,这样很好。”O对自己说。

她一面哄这孩子坐在椅子上,一面从她的衣柜里拿出一条大手帕(是斯蒂芬先生的),当娜塔丽的啜泣平息下去一些时,她帮她擦掉眼泪。娜塔丽请求她原谅,并吻了她的手。

“即使你不愿意吻我,O,也让我留在你身边吧。让我经常留在你身边。如果你有一条狗,你一定会留下它,照顾它的吧。如果你不愿意吻我,而喜欢打我,那就打我吧,就是别让我走开。”

“冷静一点,娜塔丽,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O喃喃地说,像是耳语。

这个孩子滑坐下去拥抱着O的膝头,也用耳语般的声音回答:“哦,我知道。那天早上我看到你在阳台上,我看到那字母,我看到那长长的青黑色的伤痕,而且杰克琳已经告诉我了……”

“告诉你什么?”

“你去过那里,O,还有他们在那里对你做了什么事。”

“她给你讲过罗西了?”

“她还告诉我,你曾经被……你现在还……”

“我怎么样?”

“你戴着铁环。”

“是这样,”O说,“还有什么?”

“斯蒂芬先生天天鞭打你。”

“没错,”O又说,“他随时都可能到这里来。还不快走,娜塔丽。”

娜塔丽的姿势一点没变,只是仰起脸来看着O,O的眼睛遇到了她崇拜的目光。

“教我,O,求你教教我,”她说,“我希望像你一样。我愿意做一切你让我做的事。答应我,等你回到杰克琳告诉我的那个地方去时,一定要带着我。”

“你太小了,”O说。

“不,我不小了,我已经十五岁,就要十六岁了,”她愤怒地叫起来,“我不小了,不信你问问斯蒂芬先生。”她说,他刚好走进房间来。

娜塔丽得到批准,可以随时跟在O的身边,而且争取到了去罗西的允诺。

但是斯蒂芬先生禁止O教给她抚爱,甚至连吻也不许教。他还给O定了一个严格的规矩,不允许娜塔丽吻她。他决意让她在到达罗西之前完全没有被任何人的手和唇并过。作为一种补偿措施,也是由于娜塔丽不愿意离开O,他明确要求娜塔丽时刻不离O的左右,目睹O抚爱杰克琳和他本人;当O屈从于他的时候,当他鞭打O的时候,或者在O接受老娜拉的鞭打的时候,她都被特准留在现场。

O抚爱她姐姐时的热吻,O的嘴唇和她姐姐的嘴唇贴在一起时的情景,都使娜塔丽忌妒得发抖。胆怯地坐在O床头的地毯上,就像小笛纳扎德在谢阿扎德的床脚边那样,她亲眼目睹了每一次O被捆在木栏杆上在马鞭下挣扎和颤抖的情景;亲眼目睹了O跪在地上谦卑地用她的嘴唇接受斯蒂芬先生勃起的巨大阳具;亲眼目睹了O俯伏在地用自己的双手帮助他提供后面的孔道——她亲眼目睹了这一切,除了崇拜、忌妒和急不可耐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

与此同时,杰克琳的态度发生了变化:或许是O对于杰克琳对自己的态度过于敏感;或许是杰克琳本人天真地认为屈从于O会影响自己同勒内的关系,但不论是什么原因,她突然不再到O这儿来了。同时,她似乎也疏远了勒内,虽然她几乎每天每晚都和他在一起。

从她的行为一点也看不出她是爱他的。她冷静地观察着他,当她对他微笑时,她的眼睛仍保持着冷淡的yin影。尽管可以假定她像投入O的怀抱那样完全投入了他的怀抱,这一点看上去很像是真的,O还是不得不怀疑这种屈从只是表面现象。

而勒内却是彻头彻尾地爱上了她,被他从未体验过的一种爱打垮了,这是一种充满焦虑的、捉摸不定的爱,一种他完全不知道能否得到报偿的爱,一种不怕惹对方生厌的爱。

虽然他一如既往地过着日子,同斯蒂芬先生、同O在一所房子里睡觉,吃午餐,同斯蒂芬先生及O一起散步,同他们两人交谈,但是他并没有看见他们,也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

他的眼神、他的听觉和他的话语从他们身上穿透过去,超越了他们;他就像在梦中那个想赶上已经开动的火车,想抓住正在垮下去的桥的栏杆的人,他千方百计想弄懂存在的理由,想弄懂在杰克琳金色皮肤下隐藏的真⊙ㄩ相,就像想弄清隐藏在一个哭泣的玩具娃娃内部的机制一样。

“好了,”O想道,“我怕得要死的一天终于来到了,从此我仅仅成为勒内过去生活中的一个影子。而我竟然不觉得伤感;我对他唯一的感觉是惋惜,甚至当知道他已经不再想要我时,我还能天天见他,没有一点痛苦的痕迹,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甚至没有受到伤害的感觉。然而就在几个星期之前,我匆匆穿过全城赶到他的办公室去,去恳求他告诉我,他仍旧爱我。这就是我的爱吗?这就是爱的意义吗?就这么轻易地过去了,忘怀了?安慰就那么容易得到吗?其实安慰这个词用得不恰当;我很快活。这意思是说,只要他把我送给斯蒂芬先生,就可以使我离他而去,对我来说,就这么容易在另一个人的怀抱中找到新的爱情吗?”

那么,拿勒内同斯蒂芬先生相比,结果如何呢?稻草做的绳子,软木做的船锚,纸做的锁链,勒内曾经用这些象征性的束缚抓住她,而他那么快就把它们割断了。然而,这扎进一个人肉体并永远用它的重量坠在人身上的铁环,这永恒的烙印,能够给人带来多么强烈的快乐感和舒适感呵;一只把你放在石床上的主人的手,一个知道如何冷酷无情毫无怜悯地攫取他所爱的东西的主人的爱情,又能给人带来多少平静感和安⊙ㄩ全感呵。

O对自己说,最终的分析结果是,同勒内在一起时,她只是一个爱情的学徒,她爱他只是在学习如何奉献自己,如何令自己供斯蒂芬先生奴役和驱使。

但是看看勒内,他曾对她随心所欲——而她在他身上所爱的正是这种随心所欲的态度——他现在好像在蹒跚而行,就像一个双腿陷在池水和芦苇中的人,那池塘表面上看一片平静,下面却有暗流漩涡。看到他现在这副样子,O对杰克琳充满了仇恨。勒内是不是已经朦胧地觉察到她的这种想法了?O是不是不小心暴露了她的这种感觉?无论是哪一种情形,她都犯了一个错误。

有一天下午,她和杰克琳两个人一起上坎纳去理发,然后去咖啡馆吃冰淇淋。杰克琳身穿紧身黑色长裤和纯毛毛衣,显得姿色极为出众。她是那么雅致而又豪华,在火一样的骄阳下显得那么健康而耀目。她那副高傲而不可接近的样子,使她周围的人们全都黯然失色。

她告诉O,就在这里,她同给她拍电影的导演有个约会。商谈到圣保罗拍外景的事情。他已经来了,看上去人很坦率,而且果断。根本就用不着开口说话,他对杰克琳的爱可说是一览无余。

只要看看他注视她的样子就全清楚了。这有什么可意外的呢?没有。然而杰克琳的表现却令人感到意外。斜倚在一只海滨折迭椅上,杰克琳听他讲着预定的日期,各项预定的约见,还胡从哪里搞到钱去完成目前还是半成品的电影等等这些问题。

他对杰克琳讲话时称她为“你”,她只是点头或摇头,双眼半开半闭,朦朦胧胧。O坐在杰克琳对面,他坐在她们俩中间。不用费力就可以注意到,杰克琳透过她下垂的一动不动的眼廉在观察着这年轻人的欲望,用那种她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到的方式。但是最为可疑的是,她看上去十分不安,她的双手安静地放在身旁,她的面孔严肃得近乎毫表情,一丝笑影也没有,这是在勒内面前她从有过的样子。

当O向前探出身子把一杯冰水放在桌子上时,她们的目光相遇了,杰克琳的唇上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O立刻明白了。一切已经结束,杰克琳也看出来O全都明白了。然而她竟然无动于衷,倒是O在脸红了。

“你是不是太热了?”杰克琳说。“我们五分钟之内就走。顺便说一句:你脸红了。”

说完这话她又笑着把目光转向她的导演,那笑容温柔之极,看上去他如果不立刻拥抱她简直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他没有。他太年轻了,还不懂得表面的平静和沉默可以掩饰真正的冲动。他双眼盯着杰克琳,站起身来和她握手道别。

她答应给他打电话。他也对O说了再见,可O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影子而已。

他站在路边看着那辆黑色的布依克车消失在浴满阳光的房子和深紫色的大海之间,马路的尽头。棕榈树看上去像是金属制成的,散步的人们像陈旧的蜡像,由一些荒唐的机器驱动着。

“你真是那么喜欢他吗?”当车出了城在海滨路上奔驰的时候,O问杰克琳。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杰克琳说。

“跟勒内有关系。”她反唇相讥。

“如果我理解得不错的话,跟勒内、跟斯蒂芬先生、跟一小撮其他人有关系的事情是你的坐姿很坏。你要把你的裙子弄皱了。”

O竟一时深身僵硬动弹不得。

“而且我还想起一件事,”杰克琳说,“你是不该翘二郎腿的。”

但是O已经没有在听她说话了。对杰克琳的威胁她有什么可怕的呢?如果杰克琳威胁要去告诉她的这点小过失,她又怎能制止O到勒内面前去告发她呢?

O并非不想去告发她,但是她担心勒内会经受不住这个打击,那就是杰克琳在欺骗他,或者她有一个把他排除在外的计划。

她怎样才能使杰克琳相信,假如她不去告发她,那也只是害怕看到勒内丢面子,害怕看到他不是为她而是为其他人而变得苍白,或许还有点害怕看到他软弱到不敢为此去惩罚她的程度?

她怎样才能向杰克琳证明,自己的沉默的另一个原因是害怕看到勒内把愤怒转向自己,这个带来坏消息的人,这个告密者?她怎样才能一方面告诉杰克琳她一个字也不会说,又不给她留下她在同她订立攻守同盟的印象呢?杰克琳却以为O害怕了,对她一旦说出去的后果怕得要死。

从那时起直到她们在旧农舍的院子里下车为止,她们俩全都一言不发。杰克琳一眼也没看O,竟自摘了一朵长在房子近旁的天竺葵。O跟在她的身后,可以闻到被她的手捻碎的叶子发出的强烈的香气。她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掩饰她自己的汗味呢?那汗在她毛衣的腋窝处留下了一圈暗色的印子,使衣服贴在她的腋窝上。

勒内独自一人呆在那间巨大的白墙红砖地的房间里。

“你们晚了,”她们进来时他说,“斯蒂芬先生在邻屋等着你呢,”他又添上一句,对O点点头,“他有事需要你去。他的情绪不佳呢。”

杰克琳大笑起来,O看着她,变得满脸通红。

“你们可以改个时间。”勒内说,他错误理解了杰克琳的笑和O的关切。

“不是因为这个,”杰克琳说,“但是我要告诉你,勒内,你的驯服的美人当你不在时并不是那么驯服呢。看看她的裙子,你看它皱得多厉害。”

O面对着勒内站在房子中间。他吩咐她转过身去,她却一动也没动。

“她还翘二郎腿来着,”杰克琳又加上一句,“可那你当然看不出来了。你还没看到她勾引男孩子的样子呢。”

“这不是真的,”O喊道,“你才是呢!”她一边喊一边向杰克琳扑过去。

正当她要打到杰克琳时,却被勒内一把抓住了,她在他的手臂中继续挣扎着,因为她感到自己的柔弱,希望得到他的呵护。当她抬起头时,她看到斯蒂芬先生正站在走廊上注视着她。

杰克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她的小脸因为愤怒和害怕变得紧绷绷的,O能感觉到勒内的双手虽然还在安抚着她,可眼睛却只是看着杰克琳。她不再挣扎,由于被斯蒂芬先生看到自己的失态而变得垂头丧气。她喃喃地重复着说过的话,用的是一种耳语般的声音:“那不是真的,我发誓那不是真的。”

斯蒂芬先生一句话没说,一眼也没看杰克琳,只是示意勒内放开O,又示意O跟着他到另一个房间去。他们刚刚出门,斯蒂芬先生立即把O挤压到墙上,抓住她的yin部和乳房,舌头迫不及待地探进了她的嘴唇。O不由地呻吟起来,既由于快活也由于获得赦免。

她的乳头在他的手的抚摸下硬挺起来,他又用另一只手伸进了她的下部,动作相当猛烈,以致O以为自己就要晕过去了。她至今还一直没有勇气告诉他,他使用她的这种完全随心所欲的方式给她带来极大的快乐,任何幸福、快乐以及她能想象到的一切都不能与之相比,也就是说,他可以对她做任何事情,可以不受任何限制,不拘任何方式地在她的身体上寻找他的快乐。

她绝对能够肯定,当他接触她时——不论是抚爱她还是鞭打她时——那仅仅是因为他想这样做,他所关心的一切仅仅是他自己的欲望。而这一点是如此地使O陶醉,如此地令O愉快,以致每次当她看到有关这一点的最新证据时,或者仅仅是想到了这一点,就会使她全身火热,好像一个火焰做成的斗蓬,又像是一件从肩及膝的铠甲降临到她的身上。

就这样,她被他紧紧地按在墙上,闭着眼睛,嘴里喃喃着“我爱你”,当她终于喘过气来说出这些字句时,斯蒂芬先生那双像清冽的泉水那么凉的双手就像放在火上一样流过了她的全身,把她弄得更加灼热难当。他缓缓地放开她,用裙子遮住她濡湿的大腿,在她颤抖的乳房上扣好了胸衣的扣子。

“来吧,O,”他说,“我有事需要你。”

当O睁开双眼时,才发现这里除了他俩之外还有别人。眼前那间粉刷得雪白的房间,从一切方面看都像是一间起居室,它又大又空,门窗洞开,透过那法国式大门可以看到花园。在房子和花园中间的阳台上一把柳编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身躯庞大的人,这个巨人嘴上叼着烟,头剃得光光的,大肚皮从敞开的衬衫和布料裤子里面凸了出来,此刻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他站起身,向斯蒂芬先生走过来,他立刻把O推向这个巨人。这时O才注意到,这个男人身上挂一条怀表带,表带的一端赫然戴着罗西的徽章。斯蒂芬先生彬彬有礼地把他介绍给O,仅仅称他为“司令”,没有介绍他的名字。

他吻了O的手,令她感到十分意外,这是在她接触过的所有罗西成员中(除了斯蒂芬先生之外),第一次有人这样做。

他们三人一起回到房间里,没有关门。斯蒂芬先生走到壁炉旁边打铃。O看到在沙发旁的中国式桌子上放着一瓶威士忌,一些苏打水,还有杯子。这么说他打铃不是叫饮料。同时她还注意到,在壁炉旁边的地板上放着一只大纸箱。

那位来自罗西的人坐在一张柳条椅上,斯蒂芬先生半倚半坐在圆桌的边缘上,一条腿悬在桌边。O遵照他的暗示坐在沙发上,落座之前规规矩矩地撩起裙子,此刻她正感觉到用粗布织成的普罗旺斯座垫那毛扎扎的表面贴着她的皮肤。

应招而来的是娜拉。斯蒂芬先生吩咐她为O脱衣,并把衣服拿走。O听任她脱掉了她的坎肩、长裙、束腰的鲸骨腰带和凉鞋。O一丝不挂之后,娜拉立即离开了房间。O自动地恢复了按罗西的规矩行事的习惯,她十分清楚斯蒂芬先生希望于她的仅仅是完美的服从。

她站在房间的中央,眼廉低垂,因此她不是用眼睛看到而是用意识感觉到娜塔丽从开着的窗户偷偷地溜了进来,身上穿着和她姐姐一样的黑衣服,赤着脚没有弄出一丝一毫的声响。斯蒂芬先生无疑已向来人解释过她是谁以及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了。

对那位来访者他仅仅提了一下她的名字,那来访者对此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请她为他们上些饮料。当她递给他们一些威士忌、苏打水和冰块之后(在一片沉寂之中,冰块和杯子的撞击声显得十分刺耳),司令从那张在O脱衣过程中一直坐着的柳条椅中站起身,手持酒杯向O走来。

O以为他会用他那只空着的手抓住自己的乳房或下部,但是他并没有并她,仅限于仔细地察看她,从她微开的嘴唇一直到她分开的膝盖。他围着她转,研究着她的乳房、大腿、臀部,看得非常仔细,但没有一句评语。这种过细的察看以及离她如此之近的庞大身躯,使O感到重压,她不知自己是更想从这里逃之夭夭呢,还是相反,想让他把自己扔在地上碾碎。

她是那么惶恐,以致丧失了自我控制能力,抬眼向斯蒂芬先生望去,寻求援救。他理解了她的意思,脸上露出笑容,走到她身旁。他拿起她的两只手,把它们背在她背后,用一只手抓住。她仰靠在他身上,闭上了双眼,于是她就像进入了梦境,沉浸在一种像是倦极而眠的黑暗之中,又像回到了儿时,那次她有一半在乙醚的麻醉之中,听到护士在谈论她,她们以为她还睡着,谈论着她的头发,她的苍白的肤色,她那几乎看不出什么迹象的yin部。

就像在梦中,她听到那陌生人向斯蒂芬先生说着赞美她的话,特别提到她丰满的乳房和纤细的腰肢形成的令人感到愉悦的反差,以及那比一般人佩戴的更长更粗更显眼的铁环。与此同时,她听出来斯蒂芬先生可能已经答应下个星期把她借给他,因为他正在为什么事向斯蒂芬先生致谢。就在这个时候,斯蒂芬先生抓住她的后颈,温文尔雅地唤醒了她,让她跟娜塔丽一起上楼去,在她自己的房间里等候。

如果O愿意的话,她有足够的理由对娜塔丽的所作所为感到气愤和烦恼,娜塔丽知道O将向除斯蒂芬先生之外的什么人开放之后,被一种迫不及待的心情弄得兴高采烈,围着她像跳印地安舞似的又跳又叫:“你认为他也会放在你嘴里吗,O?你应当看看他刚才察看你的嘴时的那副样子!哦,你能被人渴望到这种程度是么幸运呵!我肯定他会鞭打你:他反复看了三遍那些暴露出你受过鞭打的痕迹。至少到那时你就不能再想着杰克琳了!”

“我并没有总是想着杰克琳,你这个傻瓜。”O答道。

“不,我不傻,我也不是傻瓜。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想她。”那孩子说。

这是真的,但事情又不完全如此,O所想念的确切地说并不是杰克琳,而是对女性身体的无拘无束的利用。如果娜塔丽没有被排除在她的权限之外,她早就得到娜塔丽了。她没有违背这一限制的唯一原因是她可以肯定,在几个星期之内,娜塔丽会在罗西被送到她的手上,而且在这一时刻到来之前,娜塔丽将当着她的面,由她本人并因她而被奉献出去。

她渴望着拆掉挡在娜塔丽和她自己之间那堵看不见的墙,那个空间,用更贴切的术语来说是“真空”。此刻她却宁愿等待。她对娜塔丽说了这个意思,可她却一个劲地摇头,不愿相信她的话。

“如果杰克琳在这儿,而且乐意,”她说,“你还是会爱抚她的。”

“当然我会的。”O微笑着说。

“你看,这就是了。”这孩子插嘴道。

她如何才能使她理解——而且是否值得做这种努力呢——她既不是很爱杰克琳,也不是渴望娜塔丽或任何其他姑娘,她仅仅是爱女孩子,这只是一种对女孩子的一般的爱而已——以那种一个人爱她自己的形象的方式——在她看来,其他的姑娘总是比自己更加可爱,更值得人渴慕。

她几乎难以承受那种巨大的快乐,那就是看到一个姑娘在她的抚摸下气喘心跳;看到她在她的嘴唇和牙齿的动作之下双眼紧闭,乳头坚挺;当她用手探索那姑娘的前后两个秘处时,感到那器官在她的手指上收紧;听到她们的叹息和呻吟。而如果说这种快乐是如此强烈,那也仅仅是因为它使她意识到,轮到她自己的器官在探索她的那些人的手上收紧时,当她自己发出叹息和呻吟时,也会给对方带来巨大的快乐。

区别在于,她不能想象,就像那个姑娘给她带来这种快乐那样,把这种快乐给予一个姑娘,而她只能把这种快乐交给一个男性。此外,在她看来,被她爱抚的那些女孩子和她一样同属于男人,而她自己只是那个男人的代理人而已。

如果在那些杰克琳惯常过来与她午睡的下午,斯蒂芬先生走进她的房间,发现O正在抚摸她,只要他乐意,O一定会亲手分开这个正处于她的掌握之中的姑娘的双腿,并用双手抓住它们。她不但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懊悔,反而会怀着极大的快乐让斯蒂芬先生占有她,而不是仅仅像他所做的那样透过单面镜偷偷地窥视。她极其善于猎取,是一只无师自通的捕食鸟,总能稳操胜券地把猎物带给猎人。至于说到魔鬼……

她又一次禁不住心跳地想着杰克琳那隐藏在柔软的毛发下面的精致的粉红色yin唇,想着她臀部之间那更显雅致更显粉红的圆环,对那里她只鼓足勇气触动过三次而已。

正在这时,她听到斯蒂芬先生在他的房间里踱来踱去的脚步声。她知道他能够看到她,她却看不到他。她又一次感到自己的确是幸运的,因为自己能以这种方式持续不断地被展示给人,能够持续不断地被囚禁在这些环绕着她的目光之中。

年轻的娜塔丽正坐在房间中间的白色地毯上,看上去像一只苍蝇落在一碗牛奶上;O站在那只兼作梳妆台的大衣柜前,从一面浅绿色的古董镜子里看着自己的身影,从头部看到腰部,那镜子上的纹路就像池塘中的涟漪,看上去就像一幅19世纪的油画,画中的裸体女人在灯光昏暗的闺房中漫游,尽管已是仲夏时节。

当斯蒂芬先生推开房门时,她猛然转身,以致她两腿间的铁环并上了衣柜上的青铜把手,发出铿锵的脆响。

“娜塔丽,”斯蒂芬先生说,“下楼去把那个放在起居室里的白色纸箱拿来。”

娜塔丽回来后,把那箱子放在床上,打了开来,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打开包装纸,递给斯蒂芬先生。那是一些面具,和头盔连在一起的面具;这些设计的目的明显是为了把整个头部完全遮住,只露嘴和下巴——当然还有眼睛。小鹰,猫头鹰,狐狸,狮子,公牛:全是些动物面具,但做成人头的尺寸,都是用真正的毛皮和羽毛制作的。那些有睫毛的动物(如狮子)的面具上也都饰有睫毛:皮毛或羽毛可以披到戴面具都的肩膀上。要想使面具正好扣在上唇上(那里特意为鼻孔留了两个洞)在两边面颊上贴紧,只须用小绳调整一下,小绳隐藏在拖在身后的饰物里。在面具的外罩和衬里之间有硬纸板制成的框架,使面具可以保持硬挺。

站在一面大镜子前面,O一一试了这些面具。看上去最为醒目也是她认为使自己变形最厉害又显得最为自然的是一个猫头鹰面具(这种样子的面具共有两个),这是因为它是用棕黄色和茶色的皮革制成的,这颜色同她的肤色完美地混合在一起;皮毛的披肩几乎完全遮住了她的肩膀,后面拖到她的背部,前边遮到她乳房刚刚开始隆起的地方。斯蒂芬先生吩咐她把唇膏擦掉。当她把面具摘下来时,他对她说:“好了,你将成为司令的猫头鹰。但是O,我希望你能原谅我,这次你要被人牵着走。娜塔丽,去看我桌子最上面上层抽屉,你会找到一根铁链和一把钳子。”

娜塔丽拿来铁链和钳子,斯蒂芬先生用钳子打开了铁链末端的一节铁环,把它套在O的身上戴着的第二只铁环上,然后把打开的铁环重新钳好。那铁链子看上去和用来拴狗的链子十分想像——事实上它以前就是拴狗的链子——大约有四到五英尺长,另一端有一个皮环把手。在给O重新戴上面具之后,斯蒂芬先生吩咐娜塔丽拉着链子的一端,牵着O绕着房间转一下。于是娜塔丽就牵着全身赤裸头戴面具的O绕着房间转了三圈。

“我必须承认,”斯蒂芬先生评论道,“司令是对的,所有的毛必须都刮掉。但是这个可以等到明天再办。在这段时间里,不要摘掉这条链子。”

那天晚上,在杰克琳、娜塔丽、勒内和斯蒂芬先生的陪伴下,O第一次裸体进晚餐,她的铁链从两腿间向后拉起,经过臀部绕在她的腰间。娜拉一个人上菜,O尽量地回避着她的目光。她是在两小时之前应斯蒂芬先生之召来到此地的。

第二天,O到美容店去,令那位女美容师大为震惊和深感不安的,除了铁环和她后身下部的青紫鞭痕,还有一些会新的伤痕。O去那里是为了刮去那些讨厌的毛发,要用的是一种蜡式脱毛法,做法是用蜡敷在毛发上,等蜡变硬时,再猛力揭掉蜡壳的同时把毛发带起拔除。

虽然她一再向那姑娘解释,这种脱毛法并不比马鞭的抽打更痛,但是没有用。她试图向她解释清楚:即使这不是她命中注定的,至少她是快乐的。不论她向她重复多少遍,还是不能使她相信她,也不能平息她那种又恶心又恐惧的感觉。O安抚她的种种努力所得到的唯一结果是,那姑娘不再像她刚见到O时那样满怀同情,她现在充满了恐惧。

最后她终于要求她像做⊙ㄩ爱时那样摊开双腿,完成了这一套工序。在这一切做完之后,尽管O说了许多感谢话,又给了她极其丰厚的小费,可全都没用——她仍觉得自己最后是被赶出来的,而不是按照自己的意愿离开那里的。

她为什么要在意这些事呢?她心里明白,自己的yin毛和面具上的皮毛颜色不符,也和那面具带来的埃及雕像的气氛不符;而且她的宽肩细腰长腿也要求她的肉体应当光洁到完善无缺的程度。只是那些原始社会的女神偶像yin唇之间的裂缝显得更加高傲开放,线条更加雅致。

可是有人见过她们的yin唇上有铁环吗?O忆起在安妮·玛丽那里见到的那位红发女孩曾经说过,她的主人仅仅在把她锁在床脚边时才使用她yin唇上的铁环,她还说过,他想让她把体毛刮干净的原因仅仅是为了使她的裸露更加完美、更加无懈可击。O担心这样做会使斯蒂芬先生不高兴,因为他特别扯着她的yin毛把她拉向自己。然而她错了:斯蒂芬先生认为她现在这个样子更加动人。

他吩咐她戴好面具,把上下两处的唇膏全都擦掉,让嘴唇和yin唇都显露出异乎寻常的苍白。做好这一切之后,他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就像驯兽人接近他要驯的野兽那样。

他既没对她谈到要带她去的地方,动身的时间,也没说过司令的客人将是些什么人。但是他整个下午都守候在她身边。他就睡在她的身旁,晚上他吩咐把他们两人的晚餐送进房间里来。

他们是在午夜到来前一小时出发的,坐的是一辆布依克轿车。O全身裹在一件巨大的山民斗蓬里,脚上蹋着木屐。娜塔丽穿着黑衣黑裤,自始到终握着那条铁链,链子顶端的皮环连在她右腕的皮手镯上。斯蒂芬先生驾车。

月亮快圆了,在路上洒下巨大的雪一样的光点,照亮了从车窗前闪过的村庄中的树和房子,其他的一切都隐蔽在一片墨黑之中。在这么晚的时候,这里那里还有一群群的人聚在街道两旁的门廊上,他们能感觉到街上的人们对这辆关得严严的过路汽车的好奇(斯蒂芬先生没有把车蓬放下来)。

狗在叫,路边的橄榄树沐浴在月光中,就像悬在离地六英尺高处的一片银色浮云,柏树看上去像是黑色的毛皮。在这个国度里,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夜色虚幻,只有洋苏叶和薄荷叶的气味是真实的。路在继续爬高,但是那层热空气仍旧重重地笼罩着大地。O让斗蓬从肩头滑落下去。她不会被人看到,视野里淼无人迹。

又过了十分钟,汽车沿着一片绿色橡树林驶到一座小山顶上,斯蒂芬先生在一道长长的围墙前放慢了车速,墙上一开了一道甬道式大门,当车接近时它立即敞开了。大门在他们后面关闭后,他把车泊在一片场地上,然后率先下车,亲自扶娜塔丽和O跨出汽车,命令O把她的斗蓬和木屐留在车上。

他推开一扇大门,显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文艺复兴时代风格的拱廊。拱廊三面是回廊,第四面连着一个石板铺地的院子,有十几对舞伴正在院里的露台上跳舞,几位穿着开胸很低的长裙的女士和一些身穿白色晚礼服的男子围坐在一些点蜡烛的小桌旁;唱机置放在靠左手的走廊里,一张自助餐桌已经在走廊的右手布置停当。

虽然月光像烛光一样黯淡,但当它落在由娜塔丽黑色的小小身影牵引向前的O的身上时,那些注意到她的人停下了舞步,男人们纷纷离座起身。一个在唱机旁的男孩子感到似乎有事发生,当他转身时,猛然向后退了一步,并到了唱机,乐声突然停了下来。O停下了脚步,斯蒂芬先生也一动不动地站在她身后两步远的地方,在等待着。

司令驱散了那些围在O周围的人们,召唤人将为把拿来,以便更切近地察看她。

“她是谁?”他们在问,“她是属于谁的?”

“是你的,如果你喜欢的话。”他答道。他领着O和娜塔丽走到露台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条石凳,上面紧靠矮墙的地方放着座垫。

O坐下来,背靠着墙,手放在膝盖上,娜塔丽坐在她左脚旁的地板上,仍旧紧攥着那条铁链。O的眼光在搜寻斯蒂芬先生,一开始她没有找到他,后来她凭感觉找到了他,他倚在露台的另一个角落的一张躺椅上。

他可以看到她,这样她就放心了。音乐又重新响起,舞伴们重新开始跳舞。

跳着跳着,有那么一两对会移到她这一边,一开始好像是偶然的,然后有一对不再假装,由那个女人带头,大胆地朝她走来。O从面具羽毛下的孔里盯着他们看,她的目光在面具中显得黯淡了些,她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就像她扮装的猫头鹰的眼睛一样。

她的形象过于奇特,以致没有人想到要向她发问——按说提问本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倒好象她是一只真正的猫头鹰,听不懂人类的语言而且是哑巴一样。

从午夜到黎明,在大约五点钟时,东边的天空露出晨曦。当月亮移到西边天空时,人们更频繁地走到她的身边,有些人甚至摸一摸她。她们有好几次在她身边围成一圈,有几次他们分开她的双膝,提起那条铁链。他们举着那种顶端分成两叉的普罗旺斯蜡烛架——她能感觉到蜡烛的火苗在她的两腿间发出的热度——看她是用什么方式被锁起来的。

有一个微醺的美国人甚至笑着抓住她,但是当他意识到自己抓住的是一块被那铁链刺穿的肉体时,他突然清醒过来,醉意全无。O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恐怖和蔑视的表情,和那个为她做脱毛术的姑娘脸上的表情一模一样;他转身逃走了。

另一位非常年轻的姑娘,双肩裸露,脖子上挂着一串珍珠项链,身着年轻姑娘第一次出席舞会时爱穿的那种白色长裙,腰上戴着两朵茶味的缳瑰花,脚上穿着一双金色皮鞋。一个男孩让她坐在O的身旁,在她的右手边。然后他握起姑娘的手,让她抚摸O的乳房,乳房在冰凉的小手的抚摸下微微颤抖。随后是她的yin部,铁链,那铁链洞穿的肉洞。

那位姑娘默默地照着吩咐做了这一切,当那个男孩子说他打算对她做同样的事时,她看上去并没有受惊。但是尽管他们如此使用了O,尽管他们像对待模特儿那样使用了她,或者把她当作一个展览品,竟没有人对她说过什么。她难道是石制的,是蜡制的,或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造物,以致使他们认为同她讲话是毫无意义的?也许是他们不敢同她说话?

天大亮时,所有的舞伴都已离去,斯蒂芬先生和司令叫醒了在O脚边熟睡的娜塔丽,扶着O站起来,领她走到院子中间,解掉了她的锁链,摘掉了她的面具,把她放倒在桌子上,轮流占有了她。

在被压缩的最后一章中,O回到了罗西,在那里她被斯蒂芬先生抛弃了。

O的故事有另一种结局。在那一结局中,O知道斯蒂芬先生要离开她之后表示,她宁愿死去,斯蒂芬先生对此没有异议。(完)

终于贴完了,好累。

呵呵,希望有人喜欢。

本站也有此文,但是不完整。

女子高中学院(故事集)(7月15日更新到第十集中,第31页)

女子高中学院(故事集)

引子:

圣.帕克女子高中学院,是以它资助人的名字命名的,人们通常简称它为SP女高,贵族学校,因为收费昂贵。

这里有女校长、女老师、和成群的散发着酸甜果香的女学生们,这里,就是女女故事爱好者的天堂!!!

第一篇:实习教师

朱晓晓靠在教学楼走廊的窗台上,入神的看着在操场上嬉戏的学生们,随着那些欢快的笑闹声,她圆圆的苹果脸上也泛起了毫无遮掩的生动的笑容,五月的阳光照在了这张笑脸上,散发着美妙的光泽。

在走廊的另一头,路过的SP女高校长,申女士,稍微慢下了脚步,她注视着那张沐浴在阳光里的青春笑颜,嘴角不由的也漾起了一抹笑意,她微笑着走开了。

“老师,今天晚上有流星雨哎”,语文课代表安纳趴在朱晓晓的耳边兴奋的说道。

“是吗?真的吗?”被学生们围坐在当中的朱晓晓老师也同样兴奋的回应着。

朱晓晓是今年刚进SP女高的实习教师,她现在担任高一三班的班主任,她很喜欢在午间休息的时候到自己的班级里转转,和学生们在一起,总是让她感到自在又愉快,她喜欢她的学生们,当然了,她们也喜欢她,谁能不喜欢呢。

“当然真的啊,网上都有了,我们这个地区用普通的望远镜就能看到了,百年一遇的狮子座流星雨”安纳继续说着

“老师,我们今天去看吧,晚上3点钟,上宿舍的顶楼就可以看到了,你来吧,老师,凭我们俩的专业望远镜,一定能看的很爽的”

“噢,是狮子座流星雨吗?一定很漂亮,哎?你们明天不是还要考英语小测验吗?”

“没关系的,老师,我早就复习好了,看完了还可以再睡三个小时呢,没什么影响的,来吧,错过了就可惜死了,偶们会遗憾一辈子迪~~~”安纳双手握拳,表情夸张的极力说服着

是啊,安纳和朱晓晓都是观星爱好者,流星雨更是她们俩的大爱,两人早就约好下次要一起看的。

“好吧,那晚上见喽”,朱晓晓冲安纳挤了挤眼睛

“耶~~~”,安纳高兴的跳起来和她亲爱的老师来了个击掌

“哎,老师,你换香水牌子拉”其他女孩加进来扯开了话题

“咦,鼻子够尖的吗,怎么样啊这个”

“恩~~~,很SEX呢~~~”

“是吗?”朱晓晓故意做作甩了甩头发、抛了个媚眼

“哈哈哈哈哈~~~~~”,教室里,大小女孩笑作了一团。

第二天,英语测验中,朱晓晓作为班主任和英语老师一起监考,座位上,安纳已经是在打第6个喷嚏了,她显然是感冒了,昨天晚上的风可是很大的。朱晓晓焦急的走到她身边,卷子上还空着大半,安纳同学显然并不象她昨天说的那么有准备,她的状态很不好,整个人看上去晕晕沉沉的。

考试只剩20分钟了,教室里已经没剩下几个了,英语老师坐下来开始整理查看已经交了的卷子,安纳周围已经都空了,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教师前排的角落里,边擤着鼻子,边拼命的写着卷子,朱晓晓来到她身旁,她正好又打了一个很大的喷嚏。

“怎么样啊你,没事吧”朱晓晓关心又焦虑的问到

“老师……”安纳抬头看着自己的班主任,眼眶不由的红了,她一直是个好学生,今天大概要创自己的最低分记录了

“唉...”朱晓晓焦急的叹了口气,鼻子也不由的有些发酸

最后10分钟了,安纳的卷子还空了不少,她开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泪了,朱晓晓也不由的开始看安纳的卷子,题目很简单,安纳把后面的作文和翻译都作了,就是前面的语法选择题还空了很多,朱晓晓一冲动,快速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英语老师正低着头在看卷子,另外两个同学也在忙着各自的考卷,她不由自主的伸手帮安纳快速的指着选择题的答案,安纳呆了呆,连忙按着她的指示填着答案。

朱晓晓突然觉的有人在看自己,是坐在后排的同学,正用有些疑惑的眼神看着她俩,朱晓晓连忙停下了动作,遮掩的又看了看安纳的卷子,说了声“最后5分钟了,大家抓紧啊”

晚上,朱晓晓没睡好,她觉的很不安,不由得用拳头狠狠的敲着自己的脑袋,“大猪头,怎么做老师的啊,怎么能帮学生作弊呢,真是猪猪猪…”

考试过去已经三天了,一切都如常进行着,朱晓晓这几天减少了去教室的时间,她有点不敢看到安纳和另外的那个学生,不过还好,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后悔自责的情绪开始有点过去,这天是周末,到了下午五点下班的时间,朱晓晓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趟家。

叮~~~,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校长的电话,让她去一趟她的办公室。

会是什么事情呢,朱晓晓在去校长办公室的路上想着,也许是上回自己提出的组织学生校外旅行的建议有结果了,想到这个,朱晓晓的嘴角不由的微微的上扬了起来,她很想和校长讨论一下这个提案,她挺喜欢和申女士说话的,那是一位很有风度和头脑的长辈,而且心灵丰富开放,一点也不落伍。

坐在校长办公桌前面,朱晓晓还在回忆了自己第一见校长时的惊讶,原来以为会见到一位慈祥威严的老太太,没想到却是一位优雅得体的女士,显然已经有些岁数了,可是却完全不能用老来形容。

“朱老师,知道我今天叫你来是为什么吗?”校长今天显的有点严肃。朱晓晓疑惑的摇了摇头。

“我想请你解释一下前几天你们班英语测验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嗡的一声,朱晓晓的头一阵子发晕,脸涨的通红,感到血管在脸颊下在一下下的跳动着。她张口结舌的呆在了那里,看着校长的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半天,心跳才平缓了一些,她定了定神,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统统坦白了出来,包括看流星雨,说到最后,她轻声的说了句“真是对不起,是我做错了”,眼泪不由得滑落了下来。

“唉”校长叹了口气,说道“朱老师,你犯了非常严重的错误,你知道吗?按照道理,你很可能不适合再担任老师这个职务了”

朱晓晓没说话,眼泪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

“朱老师,其实,我一直觉的你有希望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老师的,因为你爱你的学生们,这一点非常非常的宝贵,我很遗憾你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你就这样离开我们学校”

“呜呜呜”,除了哭泣,朱晓晓已经没有其他任何能做的了,她的心情可不是用遗憾就能形容的,她从小就想做老师,那是她的梦想。

“好了好了,你先别哭了,我还有话要说,我还想给你个机会,因为你还太年轻了,还有犯错误的权利,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如果你愿意接受一个特殊的严厉的惩罚,你可以继续留下来,我将不会上报你的问题”

“我愿意,我愿意接受”朱晓晓不假思索的喊了出来,激动的站了起来。

校长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女人,她穿着老师们的制服,浅灰色的套装衣裙,白色的衬衣,可还是掩饰不住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天真和孩子气,圆圆的脸、圆圆的身材,清爽的短发,红润白嫩的皮肤,唉,真是个傻孩子啊。

校长站起身走到朱晓晓身边,拍了拍自己的办公桌,说到“趴下,手肘撑着桌子”。

朱晓晓傻楞楞的照做了,等到趴在那里才感觉到十分不妥,这个姿势是什么意思呢?

“知道我要干什么吗?”校长用手轻轻的拍了拍朱晓晓的背,问到

“你,你,你要、打我的屁股?”很显然,没有其他更合适的答案。

“对,我们学校虽然没有体罚学生的规矩,但作为我私人,我保留在某些特殊情况下,通过打屁股来帮助一些女孩子的办法,我觉的有些人还是很需要这样的帮助的,你说是吗?”校长边说、一只手边在朱老师的屁股上轻拍着。

朱晓晓朱老师垂着头,感受着屁股上的巴掌,羞红了脸,心里却不由得在想着“我确实是干了一件该被打屁股的大蠢事”

校长的手突然揪住了筒裙的边,一把把裙子翻了起来,朱晓晓本能的叫了一声,伸手想阻止,可被校长马上制止了。

“朱老师,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惩罚,你就必须服从我的一切要求,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也很遗憾,给你的惩罚是打你的屁股,而不是打裙子、也不是打裤子,你懂吗?你需要的是一个让你记一辈子的惩罚,作为一个成年人,作为一个教师,你还要被人打光屁股,就是这样,明白吗?”校长用从未有过的严厉的口气大声的说着。

“知道了……我愿意接受……”朱晓晓乖乖的回答着,可还是难免委屈的落下了眼泪,自己真是一个大笨蛋啊,都是自找的。

内裤被褪到了大腿上,看着画着卡通猪头的小裤子,申校长嘴边露出了一抹宠爱的微笑,真是一个孩子,用对付小姑娘的办法教育她,一点也没错。

屁股也很圆,一如朱晓晓的一切,双腿紧紧的夹着,就算是面对同为女人的敬爱的长辈,还是太让人害羞了,女人的屁股可是不该随便这样光光的翘在外面的啊。

咚咚咚,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朱晓晓吓的本能的反手去挡屁股,和扭头去看校长,紧张的等着她如何把来人打发了,可是,让人出乎意料的是,校长竟然转身去开门了,朱晓晓大吃一惊,来不及做其他反应,嗖的一下蹲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屁股就躲到了校长办公桌后面。

进来的是安纳和发现她们作弊的那个女生容平平。她俩被校长领进了办公室,站在了办公桌前。

校长站在办公桌侧面,靠在桌边,严肃的说到:“今天叫你们两个来,是要处理英语测验作弊的事件,今天,有人将会因为这个事情受到我的私家处罚。”

校长没回头,继续说到“朱晓晓老师,出来吧,拿出一个老师的样子来,勇敢的接受你应得的惩罚,给你的学生做个好榜样”。

良久,一个身影才颤抖的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她低垂着头,走到办公桌前,默默的趴在了桌子上,她的两个学生张大嘴巴,惊讶的发现,老师的裙子被翻了起来,内裤也被脱了下来,她们年轻的班主任老师此刻正光着屁股趴在她们的面前。

安纳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眼泪迅速的冒了出来,是她害了自己最喜欢的老师,容平平也吓呆了,她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校长命令到:“你们两个作为当事人,要见证这次惩罚,我将要用戒尺打朱老师的屁股,一共30下,安纳同学,你来报数。”

校长取过戒尺,来到朱晓晓的身边,左手按住了她的腰,右手整理好她的衣裙,让她的屁股完全的暴露出来,一尺子很快的就抡圆了抽在了光溜溜的屁股蛋上。

“啊~~~”,一声大叫,朱晓晓屁股先是一掀,又整个人矮了下去,两手紧紧的捂着的屁股,蹲在了地上,摇晃着屁股,不肯起来。

“你给我站起来,象个什么样子啊,你的学生正看着你呢”

朱晓晓挨蹭着,又重新趴了回去,可是已经忍不住哭了出来,屁股上面多了一道红红的印记。

“以前没被人打过屁股吗?”

“没有,555~~”

“小的时候,父母也没打过”

“555~~,我爸妈从来不打我的~~”

“唉,难怪啊你,好了好了,我改用手打你,一共50下,趴好了,再也不准动了,安纳报数”

校长的巴掌飞扬着,快速的,左右开工的落在了朱晓晓老师圆圆的屁股上,那个屁股晃动着、颤动着接受着抽打,而朱晓晓老师早已哭成了一个花猫,嘴里啊啊的哭叫着,顾不得学生的眼光了。

50下惩罚结束了,年轻的班主任仍趴在那里没动,呜呜的哭泣着。两个女学生也呆呆的站在一旁,看着自己老师颤动着的光光的两瓣大红屁股。

“啪啪”校长又轻拍了那红屁股两下,“起来吧,还有人要接受惩罚呢”

朱晓晓乖乖的站了起来,抽泣着茫然的站在桌旁。

申女士走到她身旁,帮她整理着衣服,把裙子的前摆拉了下来整理好,后面却依然掀着,被重新固定在了腰间,把滑落到脚边的内裤拉了上来,让它卷在大腿根上,簇拥着红红白白的光屁股。

“现在,朱老师,由你作为班主任,惩罚作弊的学生安纳,也用手打50下,安纳,你摆好姿势,象你们老师刚才一样。”

没人有反对意见,安纳趴在刚才自己老师趴伏的地方,乖乖的自己露出了屁股,而自己也还光着屁股的朱晓晓,开始执行一个班主任的职责,弯下腰,撅着自己可怜的光屁股,开始用手抽打另一个屁股,很快,大滴大滴的眼泪随着巴掌落在了女学生安纳娇小白皙的光屁股上了,巴掌也越来越轻。

“啊”,伴随着一声大叫,朱晓晓在打完安纳一巴掌后,自己的屁股上也挨了一尺子,她扭动着身体,转头害怕的看着自己身后的女校长,

“用力点,这是惩罚,不是游戏”“啪~”,又是一记。

“是是,我知道了”,光着屁股的老师再也不敢领教尺子的厉害,弯下腰,努力的惩罚着自己的学生,可还是难免自己又挨了几下,不用再提醒,她在自己的屁股的被抽了以后,边不由得摇动着自己的屁股,边自觉的加大自己巴掌的力度,直到整个手掌都麻木了。

终于,尺子和巴掌都停下了,只剩下两个红红的屁股在空气中颤抖着。

校长转向了另一个女孩容平平,问到“容平平同学,你对我这样的处理满意吗?你要记住,你们的老师本来是可以选择离开的,她为了能留下来和你们在一起,才选择接受我的惩罚的,你愿意原谅她吗?”

容平平早也是哭红了眼睛,她看着自己的班主任老师,哭着说到“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很生气你偏心,我就是觉的很伤心,你为什么对安纳那么好,我没有想到会这样子的”

朱晓晓呆了一下,快步走到容平平跟前,抱住了自己的学生,声音颤抖的说到“是老师不好,是老师错了,你没有错,老师该被好好的打屁股,老师犯了很不应该的错误”,两个女孩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好了,容平平,把你的同学扶回去吧,今天的事情,你们都要保守秘密,知道吗?”

两个高一女生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趴在校长的腿上,朱晓晓可以闻到校长身上好闻的花香型香水的味道,是很名贵的香水吧。

屁股上又疼又痒的,是校长在替她摸药

“朱晓晓老师,其实,今天的事情我也有错,我只注意到了你是个好老师,忘了你也其实只是一个比她们大不了几岁的大孩子,以后,在你实习期内,我会亲自监督你的教学情况”

“哦~~~~是的~~~~我知道了~~~~~”

朱晓晓带着那把塑料尺离开了校长办公室,校长说需要的时候,让她自己带着过来,她没来得及和校长谈校外旅行的事情,显然,她今后要学的事情还有很多。

【本帖最后由于:47编辑】

对不起楼上的各位了,要让你们失望了

接下来没有以上几个主角的什么事情了,最多也只是客串一下

这是个发生在SP校园里的短篇故事集,每次会有不同的主角

第二篇:麻辣校医

女人多的地方麻烦多,这一点,在SP女高,当然也不例外。

体育课、劳动课,都是娇滴滴的女生们最喜欢逃避的课程,而要想顺利的逃课,那么有一个关键人物最重要,那,即是校医大人。

在SP女高的历史上,校医们脾气也各不相同,有些好说话,有些要说好话,有些说什么话都没用,有些吗?不需要说话,要从行动上意思意思,总之,搞定校医,是女生们的必修课之一。

目前的这个妈妈级校医吗?是属于好说话+接受意思意思的类型,是非常理想的类型,在她的管理下,女孩子们三天两头的肚子疼、脑袋疼,月经这个星期来了,下下下个星期还没走,而女孩子们所要付出的只是一点点“你今天真漂亮、你皮肤真好、你真有气质”的谎话,和一点点香水啊、丝巾啊之类的小玩意,反正,体育课和劳动课的场景都非常惨淡。

在老师们的抗议下,校长也曾找校医谈过,可是有啥办法呢,那是她的专业领域啊,她只是笑眯眯的对校长说了句“没办法啊,青春期的女孩子们,情绪和生理状况都非常不稳定呢,月经不调啊,精神性头疼啊,也是很正常的吗,您说是吧,校长”。申女士也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就走出了医务室,看样子,只好采取最根本的解决办法了。

高二女生的宿舍里,蒙蒙正在邀请室友和她一起去医务室开条子,明天又有劳动课了,真烦。

室友突然说道“你知道不知道,王大嫂走了哎,来了个新校医,好象还挺年轻的呢”

“什么”蒙蒙一声怪叫,“TNND,我前两天才刚送了王大嫂一套化妆品呢,她怎么就走啦,亏大了我”

“哈哈,王大嫂也够阴的啊,她那时侯肯定已经知道自己要走了,哈哈,最后再收点啊”

“就是,真够贱的啊,唉,那又要摸新来的校医的底了,也不知道好弄不好弄,我看明天这课我得上了。”

“你也该去上上劳动课了,老师都快想不起来你长什么样子了,逃课也不能象你这样的,基本没上过,别太过了”

“哎呀,我最烦劳动课了,有什么用啊,我看不出我这辈子会有什么劳动的机会,这也算课啊”

“好了好了,大小姐,知道你这辈子的志向是嫁个好老公,顺利的从爸妈的呵护下过渡到老公的呵护下,享一辈子的清福,我祝你心想事成、马到成功,行了吗?”

“哈哈哈哈”蒙蒙被朋友的精辟的总结给逗笑了

新来的校医叫龚超,她最大的特点就是非常的出人意料。

首先,她的外表就很不象个校医,这是每个女孩子看到她的头一个反应,她是个年轻的女人,身材一流,留着最IN的BOBO头,而且是一边很长、一边很短的那种,皮肤是非常健康的小麦色,肤质非常的好,最离谱的是她有鼻钉和文身,这样一个人穿着校医的白大褂,还是非常有戏剧效果的。

其次,她的作风和她的外表非常不搭,看着很酷的她,不爱说话、也不爱笑,可是,却非常非常的好讲话,女孩子们去开假条,不用拍马屁、不用贿赂,只要你说你的理由,她只做一个记录,让你签个名就OK了,弄的一开始小心翼翼的女生们都惊喜连连。

于是,在新校医到来的头一个月里,虽然公布了“骗开假条,将会受到留校查看”的新的严厉的处分规定,可是劳动课和体育课的状况不但没得到改善,反而有变坏的趋势,因为没有人骗开假条啊,都是校医确认了的,面对老师们更强烈的抗议,校长却安慰大家再等等看,她相信马上会有改善的。

又是一个劳动课的前一天,蒙蒙哼着小曲去医务室开条子了,明天又可以在宿舍美美的睡个大午觉了,真幸福啊。

坐在了校医龚超面前,蒙蒙顺嘴就说开了,“老师,我今天来例假了,明天有劳动课,我想开个假条”

龚校医头都没抬,拿出了她的大记录本,问到“叫什么名字啊”

“王蒙蒙”,报了名字,看着龚超翻到了自己的那一页,小女生就熟练的拿起桌子上的笔,准备签名了

可是,半天,校医也没开始填单子,反而合上了本子。她坐在那里,用笔轻敲着记录本的封面,边上下打量着蒙蒙。突然说“王蒙蒙同学,我有理由怀疑你撒谎、骗假条,你并没有来例假”

蒙蒙瞬时石化了,她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校医,半天没说话,然后开始结结巴巴的辩解“老师,我真的来例假了,我这个月身体不大好,例假也不大规律”

“是吗?例假不规律可不能忽视啊,影响很大的,那你把裤子脱了,我帮检查一下,去吧,躺到床上去”

王蒙蒙又呆了,完了,这个女人来真格的了,怎么办啊,诶??她是不是开始想要好处了呢

想到这里,蒙蒙连忙硬堆起个笑脸,假笑着对校医说到“龚老师,你别这样吗,我真的没骗你,我前两天回了趟家,大概累到了,我妈还给我带了燕窝补身体呢,真的,最上品的燕窝,老师你也一定有吃燕窝的习惯吧,看你皮肤这么好,我早就想拿过来给你试试呢”

龚超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她冷冷的说道“你可以走了,我会将你的欺骗行为以及对老师的不当言行报上去的,你很典型”

听了这话,蒙蒙的脑子里简直乱成了一团,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这个校医在发什么神经啊,她虽然一贯不是什么乖宝宝,可是真的要弄个留校查看,她可怎么交代啊,爸妈虽然娇宠自己,可是同时也是非常要面子的人,周围的女孩子大都也在SP女高读书,自己要被处分了,家里非大闹一场不可,再说,她也实在没想到会落在这一步啊,留校查看呢,再走一步,就要被开除了,天啊……

到底是小女生,想到这里,蒙蒙的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开始往下掉,她低着头想忍住,可是哪里还忍的住,越哭越伤心,有人拿了纸巾递给了她,是校医龚超。

女学生忍不住,偷偷瞄了她一眼,突然发现她的脸色比刚才好象好看了一些,心里一动,开始低声下气的求饶了“老师,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撒谎骗你的,可不可以请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真的,我保证”

“是吗?呵呵,如果你一开始就是这个态度,我会接受的,不过现在吗?迟了,我对你的保证没信心,很显然,你是一个需要被好好修理修理的女孩子”

停顿了一下,校医继续说到“如果你如此的惧怕被处分,你还可以选择接受我的治疗,起来,跟我到休息室去”

一听还有别的选择,可以不被处分,王蒙蒙的眼泪马上就干了一大半,她本能的站了起来,跟着校医往后面的休息室走去,等她们两个撩开布帘子,进了休息室,王蒙蒙立马又一次石化了,而且是深度的石化……

原本供身体不舒服的学生暂时休息一下的小房子里,竟然已经有了7个女生了,她们既不是站着的,也不是坐着的,更不是躺着的,她们全都是一个姿势,双臂交叉着搭在小小的休息床上,双腿蜷曲着蹲在地上,腰往里沉,屁股往外撅着,她们分列在小床的两边,靠里面的那边蹲了四个,靠外面的这边蹲了三个,最靠边还留了个空位置。

校医龚超拍了一下蒙蒙的背,说道“这都是和你一样选择接受治疗的同学,加上你,正好8个了,我们可以开始了,去吧,趴到最边上那个位置上去,就和她们一样的姿势”

晕晕乎乎的看了看校医,看她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晕晕乎乎的王蒙蒙就这样晕晕乎乎的趴蹲在了小床边上最靠边的那个位置上,对面同学的脸离的很近,手臂和旁边同学的紧挨着,大家都是一副又尴尬又糊涂的蠢样子,王蒙蒙估计自己也差不多。

“现在,你们听我的命令做动作,在我宣布治疗结束前,我不问你们,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说话,你们随时都可以选择结束治疗,接受学校处分,只要举手告诉我就行了,听懂了吗?不接受治疗,就等于选择接受处分。”

“听懂了”女孩子们齐声回答着,其实谁也没搞懂校医老师到底要干什么

“现在把你们的裙子撩起来,把下摆别在腰带上,确保你们的屁股露出来,确保裙子不能掉下来,然后趴回原状”

命令从她们的背后传了过来,内容是很清楚,可是女学生们都没有马上行动,她们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马上开始,我数10下,没完成的人,马上离开这里,记住啊,要确保你们的屁股完全的露出来,…………”

声音不大,可是那里头包含的权威性,让趴在那里的8个女孩都本能开始了行动,七手八脚的开始把自己的校裙拉起来,倒别在腰带上,还下意识的纷纷扭头查看自己的屁股有没有完全的暴露,当然也会忍不住顺便瞄一下别人的。

很快,8个包在各色各样的小内裤里的屁股都按要求撅在了外面。

校医检查了一下她们的姿态,帮个别人整理了一下裙子和姿势,然后开口问到“现在,谁能告诉我,我要干什么”

女学生们一时都没有答话,半天才有一个戴着眼镜的高个子的女孩颤声说到“你是不是要打我们的屁股……”,蒙蒙认得她,她好象是学生会的。

校医笑了,是她那种特别的,嘴角往一边上牵的,略带嘲讽的笑,“哦,我问问你,你被别人打过屁股吗?”

“打过,妈妈打过……”脸羞红了,可是不敢不回答

“那你觉的今天你们的行为是不是已经到了该被打屁股的程度呢?”

“恩”女孩沉吟着,答案很明显,没有更多的选择,“应该”

“你们其他人觉的呢?”

“应该”声音不很整齐,可内容显然都一样。

“可是,可是,老师”戴眼镜的女学生犹豫着说到,声音很小,“可是,我们学校是不允许体罚的,有规定的…”

校医龚超嘴角边的笑容更加明显了,她用手把自己耳边的头发向后拢去,慢条斯理的说道:

“谁说我要体罚你们了,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们了吗,我要给你们进行医务治疗,很明显,你们都患有一种女高中生很容易得的毛病,月经假想症,我之所以不向校方报告你们的问题,是因为,我不认为你们是在骗假条,你们只是病了,得了月经假想症,如果,你们有人不认为自己得了这种病,可以举手,我可以不治疗你”

没人举手,女高中生们显然都愿意自己确实是得了这种怪病,而并没有撒谎触犯校规。

“你们很幸运,我对这种病很有研究,我将要给你们进行治疗,采用的是我的专属疗法:重点部位打击法,效果很好,我保证你们在短期内不会再犯老毛病。”

“重点部位打击法”,听到这个名字,女高中生们陷入了一钟让人又想哭又想笑的奇怪心情。重点部位是哪里,已经很明显了,它们都已经准备好,翘在那里了。

“好了,要开始了,在我对某个人的治疗过程中,其他的人不允许闭眼,必须平视前方,否则她将会得到我加倍的关照”

龚超走到病床的内侧,最里边的那个女孩子身后,右手掐在了她的后脖子上,命令到“屁股撅起来”,那个胖胖的女生哭丧着脸,乖乖的把自己的屁股尽量往上撅着,小小的白色棉内裤兜着两驼软软的肥肉,微微的颤动着,校医的巴掌随后就到了,啪啪的连抽了20下,显然龚校医的力气很大,女生的胖屁股被抽的肥肉横飞的,胖姑娘看来是个善于忍耐的人,每挨一下,只是大口的吸着气,竟然没有叫出声来,只是表情很是是痛苦,眼泪也早在眼眶里打着转了。

“很好,你很配合治疗”校医结束了抽打,满意的轻轻安抚性的拍了拍女孩的屁股

“我说过,没我允许不能说话,但是,其实你们是可以叫的,这是病人的权利”

一个一个女生轮了过去,当校医的手按住女孩子们的脖子时,她们都乖乖的翘起自己的屁股,正在挨抽的,虽然嗷嗷的叫着,其实还好点,趴在对面的,眼睁睁看着自己同学挨抽的,掘着自己的屁股等待着,还更难受,随着别人屁股发出的“啪啪”的脆响,自己也不由得一抖一抖的。

排在最后的蒙蒙显然是最掺的,忍受痛苦的时间是最长的,现在已经打到倒数第二个了,前面的6个,都趴在那里轻轻的啜泣着,正在挨打的旁边的这一个,叫的又特别的惨,身体也特别会抽动,起伏不住的磕碰着王蒙蒙,王蒙蒙趴在那里,觉的自己简直快要吓的尿裤子了。

终于轮到她自己了,当校医龚超冰冰的左手掐在她的后脖子上的时候,她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马上自觉的撅高了自己的屁股,当巴掌落在自己的屁股上飞舞的时候,王蒙蒙大声的叫了出来,紧紧的夹紧双股,摆动着屁股,承受着自己该得的惩罚。心里却不由得冒出个念头,“原来被打屁股的感觉是这样的啊”

8个屁股都先后挨了20下,校医在她们身后度着步,没说话,任她们轻轻摆动着身体,默默的抽泣着、喘息着。

“好,第一个疗程已经结束了,你们都配合的很好,现在我们开始第二个疗程,所有人把裤子都褪到大腿上,确保光屁股要完全露出来,再次检查你们的裙子,要固定好,有人选择现在终止治疗的,可以举手”

女生们都沉默着,她们的眼神不由得默默的有些绝望的交流着,谁会选择现在退出啊,一个、两个,三个,她们开始自己动手脱裤子,很快,8个粉红粉白的光屁股就齐刷刷的排在了病床边。

不过当她们看到校医拿出了黑色的长柄皮拍的时候,还是大多忍不住哭出了声来,龚超没有阻止,任由她们哭泣着,还是老顺序,不过屁股们已经是赤条条的了,撅在那里,更显的无助。

每个人5下,这次,连最会忍耐的胖姑娘也被抽的哇哇的哭叫着,特别是最后一拍子,校医用手调整她的姿势,抬高了她的屁股,不再让蹲着,而是扶着床半站着,膝盖略微弯着,皮拍子呼啸着抽在了两个屁股蛋的正中间,让胖姑娘马上全身一震,扑到了床上,痛哭了起来。

其他人也一样,都先挨了4拍子后,再承受了最后的终极的一下,此起彼伏的哭声充满了小小的休息室。

王蒙蒙也在大声的哭着,最后一下子让她马上理解了这个“重点部位打击法”的精髓,她确实在很长的一个时间再也不会复发了。不过在痛哭的同时,她感到了一种放松,从宿舍里出来到现在,情绪的大起大伏已经让她身心具疲了,现在事情终于要结束了。

可惜,她想错了,校医又开口了

“现在第二个疗程结束了,大部分同学已经结束了主要治疗,不过还有个别同学,因为除了有月经假想症外,还有自大狂、铜臭病、脸皮角质过厚等其他毛病,还要接受第三个疗程,王蒙蒙同学,你爬到床上来,用手肘和膝盖做支撑,腰部下沉,请快点,如果你选择在这个时候退出的话,请举手告诉我”

和其他女孩子一起蹲趴在病床边的王蒙蒙,错愕的抬头看着自己的校医,在和她那张不露声色的眼睛对望了半天后,她颤抖的爬上了小床的正中央,按要求摆好了姿势,也就是狗趴。

“其他同学,现在可以原地跪下,放松你们的腿部和手臂,可以轻轻的揉揉自己的屁股,眼睛都看着王蒙蒙,参观学习一下第三疗程,思考一下你们自己以后要不要做出需要这样深度治疗的事情”

另外7个女生默默的执行了校医的吩咐,跪在病床的两边,轻轻的捧着自己的屁股,眼睛注视着趴在病床中间的王蒙蒙。

一共是10下皮拍子的抽打,有好几下都落在了大腿根上,每一下都留下了可怕的红印子,微微隆起。

上身穿着制服衬衣,小格子校裙被高高的撩起的王蒙蒙,下半身只穿着长到小腿肚的白色长棉袜,蕾丝小内裤早就滑到了膝盖下,格外娇嫩白皙的身体随着每一下鞭打,完全不顾羞耻的,在同学的眼睛下,剧烈的上下起伏,摇摆着,躲避着,一览无疑,在抽打结束后,瘫软在床上,颤抖抽搐着。

跪在床边参观的女孩子们心中难免充满了既同情、又不由的为自己庆幸的矛盾心情。

“好了,现在大家都站起来,到外面医务室去,在我办公桌前按顺序排队,继续保持屁股完全暴露的状态,双手不准在碰屁股”

象最训练有素的小羊羔一样,这8个高中女生处于一种从未有过的听话状态,默默站起来,一个接一个的走到外面医务室,在龚校医的办公桌前排成了一队,双手放在两侧,格子校裙的后摆锨起着,裤子垂落在腿上或是脚下,光溜溜的屁股红肿着。

龚超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取出几个瓶瓶罐罐,然后冲着排在最前面的胖姑娘说到,“转过去,屁股转过来,弯点腰,屁股翘起来”

在胖姑娘摆好姿势后,校医开始有条不紊的,依次的开始给她上药,涂抹,胖姑娘肥肥的屁股肉随着医生的动作颤动变形着,她的脸皱成了一团,嘴里吸着气,“喔喔”的叫着,忍受着痛痒难当的麻酥感觉,其他的女孩看着她如此生动的表情,自己的屁股简直也平空的痒了起来。

在抹好药后,校医又帮她提上了裤子,把小内裤揪成一条,夹到她的两瓣大肉屁股蛋之间,让屁股肉裸露着,然后放下裙子的后摆,命令到“你可以走了,以后3天内,每天过来上一次药,晚上要趴着睡”

胖妹妹自觉的鞠了一躬,走出了医务室。

象流水线作业一样,女孩子们先后被送出了医务室,也包括最后的蒙蒙,只不过她的时间比较长,腿上的红肿也被上了药,甚至连两腿间也受到了照顾,她羞红着脸,任凭校医摆布着,不敢再有任何造次。最后,她的蕾丝性感小内裤没有被提上,而是被直接脱了下来,扔进了桌边的垃圾筒,医生告诉她,现在她不适合穿这个。

在把她的小裙子放下后,校医的嘴边突然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说到“燕窝不能改善月经,但它含有大量的胶元蛋白,对伤口的愈合很有好处,你这几天可以把你妈妈给你的上品燕窝当饭吃了,懂了吗?”

蒙蒙的脸涨的通红,低垂着头,嘴里应到“懂了”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劳动课和体育课一派蓬勃发展、欣欣向荣的景象,申女士站在自己的办公室的窗边,看着生机勃勃的校园,嘴角露出了微笑,小超子这家伙,果然没叫她失望。

而学校医务室里,有一张专门的桌子上,堆满了小女生的爱心小礼物,五彩的满天星、手织的围巾、特制盒饭等等等……,新一代的校园偶像诞生了,花痴的行列里大部分是没接受过治疗的外貌协会的小姑娘们、但也有接受过治疗的心情复杂特殊的姑娘们,蒙蒙的燕窝赫然也堆在其中.....

(预告:在以后的日子里,朱晓晓老师很可能将遭遇龚超医生……)

【本帖最后由于:35编辑】

这位新校医很强!不过那位申校长更强,这样的校医她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呢?!

还是有点渊源的,后面会揭密

第三篇两极(1)

每一个上过学的人,都知道,每一个班级里都必然有这么两类人,一类,就是成绩好、性格好,老师的宠儿、同学的头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那一种。

石尚云,就是属于这一类的,她高个子、圆脸,既有女孩子的温和、善解人意,又有男孩子的爽快、大方,成绩是班级里第一名的,还是SP女高学校篮球队的主力,当然也是高一(5)班的名正言顺班长。

另一类吗?就是那种由于自身或外界的某种原因,受到全班同学排挤、冷落、嘲笑的的那一种。

于黛林,就是属于这一类的,按道理说,她本来不该成为班级里的这类人的,因为,她是个美女,在SP学院,美女可是一贯是很受欢迎的,而于黛林呢,刚刚转学过来一个月,就硬生生的以自己独特的不招人待见的性格,把自己弄成了班级里的异类。她的毛病不是美女们惯有的娇气和傲慢,而是极端的别扭,怎么个别扭法呢,就说说现在吧:

高一(5)班正在上思想课,思想课的老师是个很有想法的年轻老师,她要求同学们按顺序,每人都主讲一堂课,给大家说说自己最近都在关注什么、对什么最感兴趣,同学们都挺喜欢这样的课,蛮有意思的,有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和乐趣。今天轮到于黛林主讲了,很多同学虽然早知道事情会不大妙,可是真的开始上课了,还是被她给雷到了。

于黛林一上来,没有任何开场白,就开始朗诵《琵琶行》,好好的一首诗,被她朗诵的无比怪异,她面无表情的站在讲台上背诵着,时常忘记诗句,忘了,也没表情,只是两眼看着天花板发呆,站个半天,想起来了,再继续背,然后再断、再发呆、再继续。

好不容易大家熬到她朗诵完了,她一张嘴,开始唱起了越剧,不要说越剧本身在这种场合唱就有点冷门,就单单于黛林唱的又高、又尖,又完全不在调子上,还敢拖长了音,耍着强调。连老师的脸都听的僵掉了,又不好打断她,只好保持着尴尬牵强的微笑看着她。

而全班同学呢,基本上都听的呆若木鸡了,每个人脑袋上都挂着三条黑线,收收起来,够打一条毛短裤了。

终于,于黛林结束了她的课,她看了看鸦雀无声的同学们,露出了一个嘲弄的微笑,走下了讲台……

课间休息,几个要好的女生围坐着,说着话

“班头啊,你管管你们家黛林吧,越来越神经了,搞什么东西吗?吴老师都差点给她吓哭了”

尚云被逗笑了“什么我家的,别恶心我,好不好,今天吴老师的表情够可爱的,装笑装的脸都僵掉了,吼吼吼”

“哎,胖帅,你现在说她神经了,她刚转学过来的时候,你不还惊为天人,想泡人家的吗?”

那个被叫作胖帅的短发女孩,嘻皮赖脸的笑了起来,说到“文文,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现在我更看重女孩的心灵美,不看外表了,真的,我现在看你就蛮顺眼的,给我个机会吧”

哈哈哈,女生们都哄笑了起来,那个叫文文的也笑着推搡着胖帅

这时候另一个女孩子又问到“班头,你和于黛林到底啥关系啊,看你还特地要求老师让你们当同桌,平时还硬着头皮招呼她……”

“唉,能有什么关系啊,她妈妈和我妈妈是发小,特别好的那种,她们刚从外地回来的,她妈妈特意到我们家来,说让我平时照顾她一下,还说让我帮忙,让我一定要和她坐同桌,搞不懂是个什么意思,我要知道她这么古怪西西的,别说她妈妈求我,她姥姥求我,我也不干啊”

哈哈哈,女生们又笑了起来,而后,笑声嘎然而止,因为她们突然发现,于黛林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无声的从后门进来,站在了她们身后,尚云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虽然是没有太大恶意的玩笑话,这样背后的说人,还是很伤人的,虽然她也挺讨厌于黛林的,但她可没想要伤害别人。

大家都尴尬的坐在那里没说话,于黛林眼睛狠狠的盯了尚云几秒钟,突然快步往教室的另一边走去,大家先是看着她的背影发呆,等她跑到连接平台的门前,开始扭门把手的时候,胖帅才说了句“天哪,她不是想要表演跳楼的戏码吧”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尚云嗽的站了起来,两个箭步就来到了于黛林身旁,抓住了刚刚拧开平台门的她,紧张的问到“你干吗啊”

松手,松手,我干吗关你屁事”于黛林挣扎着,要往外面去,奈何实在没有尚云的力气大,和她扭做了一团。

很快,于黛林就被尚云拽着,离开了平台门,两人在教室里拉扯着,于黛林突然大叫了一声“你放开我”,边猛然发力挣脱出一支胳膊,扭身想挣脱另一支,不知怎么的,一甩手,就一巴掌狠狠的打到了尚云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整个教室就一下安静下来,大家都看着教室中间的她们,她们两个人自己也定格在那里,对视着。

三秒钟后,“你TMD发什么神经啊”,尚云的一声大喝.在教室里回荡着

她重新又抓住了于黛林的两条胳膊,这下子可是使出了全力,一下子就把她的胳膊反剪到身后,两三步就把她押回到了她们两人自己的座位边,于黛林还在挣扎,尚云猛的一推,就牢牢的把她压趴在了课桌上。

自己的身体压在于黛林身上,尚云才有空喘口气,不由得腾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脸颊,很热很疼、而且很明显的微微的肿了,尚云气的要爆炸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任何人动过她一指头呢,这时候,被她压在身下的于黛林又开始了挣扎,嘴巴里还叫骂着“松开我,石尚云,松手,松手,你这个卑鄙小人”。

血刷一下子涌上了女高中生石尚云的脑袋,她一用力再次把于黛林紧紧的压制住,略微迟疑了一下,腾出来的右手就开始很顺手的抽向了翘在她的眼前的、另一个女孩的被按在课桌沿上的屁股。

那天有体育课,大家都穿着统一的运动服,于黛林裹在棉质裤子下面的肉肉的屁股,被迫的翘在了桌边,看上去又鼓又大,特别的显眼。遭到了意外的巴掌的袭击,本能的左右扭动着,意图逃避。

啪~~啪~~啪,等到尚云回过神来的时候,十几巴掌已经一口气招呼了过去,她停下来喘口气,看着四周,教室里那叫一个鸦雀无声,或站或坐同学们全体石化,眼睛都直钩钩的盯着一个目标,就是她的右手目前放的地方,于黛林的屁股蛋。

而刚才还在挣扎着的于黛林却完全的停止了动作,无声无息的趴在课桌上,被压在尚云的身下,只是身体轻微的起伏着,喘息着。

尚云突然象被电着了一样的,摔开了手,整个人也离开了身下的人。而趴着的那个,也一骨碌爬了起来,她没有看尚云,就直接走出了教室。

这时候,铃声响了,任课老师走了进来,尚云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整堂课都在发呆,完全没听进去一个字。

第二天,是周五,于黛林没来上课,据说是请病假了,尚云一天都心烦气躁的,小姐妹们也没敢和她多说什么。

到了周末,尚云回家了,妈妈无意的打听了几句黛林的情况,还嘱咐她平时照顾着点人家,尚云嘴巴里胡乱的答应着,心里却没法平静下来,照顾,是挺照顾的,两个人都打起来了,这是尚云生平第一次被人打以及打人呢。左思右想,尚云决定去趟于黛林的家,毕竟这次的事情是自己不对在先,既然她说自己病了,那自己就以班长的名义去看看呗。

去她家的路上,尚云已经做好了被于黛林骂出来的准备,对这个怪人她没什么把握。

于阿姨把非常热情的把她迎了进去,听妈妈说,她很早就离婚了,一个人带着于黛林和她自己的妈妈一起过,所以于黛林是跟她姓的,其实,尚云挺喜欢于阿姨的,又漂亮又温婉。于黛林长的很象她妈妈,可是性格也差的太远了。

被带到了于黛林的房间门口,尚云正准备敲门进去,突然听到了房间里传来唱越剧的声音,正是那天上课的时候于黛林唱的那段,可是,在这里的吟唱,却是那么的不同,非常的专业和动听,把尚云的听呆了,是于黛林在唱吗?还是在放别人的录音?

她推门走了进去,于黛林正斜靠在床上,有些诧异的看着她,显然,刚才动人的曲调正是她的杰作,尚云不知道说什么好,尴尬的站了一会,想想还是反手把房间的门推上了,走了进去。

比想象中要好的多,黛林同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正常,两个人很假惺惺的客套了起来,偶尔冷场的时候,两个人也难免尴尬,不由得都想到了几天前的场面,不过总的来说还好,快走的时候,尚云实在忍不住问到“你明明那么会唱,干吗在课堂上故意唱的那么难听啊”

于黛林在一瞬间又恢复了她那淘人嫌的样子,用眼白翻了尚云一下,冷笑的说“唱的好,凭什么就要唱给你们听”,尚云被她弄的一头雾水,不过,对她这种怪脾气也早知道了,就没和她计较,就告辞出来了。

在外屋却又被于阿姨拦住了,于阿姨支支吾吾的向她打听于黛林在班里的状况,又问担心她的学习能不能跟的上,看来,她对自己女儿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于黛林根本不怎么学习,上课都在看闲书,现在是还没碰到测验,要是碰到了,准保不及格。

尚云吞吞吐吐的,没敢完全说实话,于阿姨也猜出个大概,突然有些激动的拉住尚云,说到:

“尚云,你是个好孩子,你方便的话,多帮帮我们家小黛,她从小跟着我跑东跑西的,人越来越孤僻了,学习也给耽误了,现在我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了,却帮不了她什么,唉,其实她小时侯可乖了,又漂亮又听话,大家都喜欢她,就是跟着我,老是换学校、换地方,我又忙着工作,她人就越来越不爱说话了,脾气也不好,在上个学校,搞的都没人愿意和她坐同桌,我……”,说到这里,于阿姨红了眼眶,说不下去了……

尚云听了,心里也陡然难受起来,觉的自己和同学,那样的嘲笑别人,也很对不起于阿姨,她一激动,就说到“于阿姨,你放心,我会帮她的,以后我每个周末,都来帮她补习,把以前拉下的课赶上来”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于黛林也出人意料的没有反对,每个周六尚云都会到于家来,替她补习,接触多了,于黛林也就不会刻意的摆出那付让人讨厌的面孔了,尚云只觉的她很安静、冷淡,和自己的其他同学不大一样,还是有自己可爱的地方的。只是偶尔,她还是有本事把尚云气个半死。比如说这天。

尚云正在帮她补习数学,于黛林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句“烦死了,体育课还考什么试,仰卧起坐,我永远是没办法及格的”。

尚云很内行的说“扬卧起坐有什么害怕的,只要练习,任何人都能及格,象短跑,才是有些人永远都没办法及格的项目,练习也没用”

“是这样的吗?”

“是啊,你从现在开始练,我保证你及格”

“那,你现在能帮我压下脚吗,我想试试”

于是,尚云就开始帮她压脚,让她做扬卧起坐,结果只做了10来个,于黛林就起不来了,尚云鼓励她,让她坚持再做5个,才会有进步,可她只是意思了意思,就不起来了,说不想做了,尚云扶着她的腿,继续给她鼓劲,让她再坚持一下,谁知道,于黛林马上就很不耐烦的说到:

“我不想做了,你起来好不好,罗哩叭嗦的,你烦不烦啊”

尚云的脸一下被气红了,这正是于黛林最让人讨厌的毛病之一,说翻脸就翻脸,说话不给人留面子,对她妈妈和姥姥,对同学,她都时不时的这样来两下,尚云可不吃她这一套。她用力压住于黛林的腿,命令到:

“少给我来这套,再做10下,才能起来”

于黛林当然不从,于是,两人再次扭打成一团,在于黛林的床上。

拉扯中,于黛林被尚云按在了身下,她拼命的蹬着腿要摆脱,尚云按着她的腿使劲一拉,于黛林的家居裤本来就是松紧带的,结果连外裤带内裤都被拉下来一大截,她的屁股一下子露出了大半个。

于黛林一下子慌了,连忙伸手去拽自己的裤子,尚云看着她白白的屁股,却想起了上次制服这个女人的情景,特别看着慌了神的于黛林,马上知道该怎么对付她了。

有了主意,尚云三下五除二就控制住了于黛林的身体,跨坐在她的腿上,一只手反剪着她的两只手腕,按在她的背上,麻利的把她的裤子完全的褪到了屁股下面,让她的两个白屁股蛋全面的裸露出来。

然后,就噼里啪啦的开抽了,开始的巴掌只是无意识的动作,到了10几巴掌后,尚云开始不由得开始有了其他的感受,恩,好软、好弹、好Q的屁股肉啊,打下去,先是一软,马上就弹回来了,还会抖两抖,于是在每一巴掌抽下去后,手都不自觉的在那软肉上停留一会,慢慢的,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开始在每一巴掌的间隙,乘机揉摸两下软肉,反正身下的人,是没有反抗能力的。

这次,于黛林连叫都没叫,也没有再挣扎,只是默默的被尚云压在身下,任她折磨着自己的屁股。

巴掌停了下来,尚云没有马上下来,她依旧骑在于黛林的背上,默默的欣赏着眼前这个粉色的屁股。都是同龄女孩子,尚云才第一认识到,大家的身体的区别也太大了,自己的屁股就是扁扁的,哪象黛林这样的,两个肉丘,又鼓又翘的,看着就那么诱人。她又伸手轻轻左右开攻的拍了拍那两团软肉,欣赏着它们颤动的样子。

“你有完没完啊”,身下突然传来了于黛林平静的声音。

尚云脸短暂的红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平静,她扬手又是一巴掌脆生生的抽了过去,“没完呢,我告诉你,以后我给你补习功课也好,帮你练习也好,你要再敢给我耍别扭,就是今天这种下场,打你的光屁股,听到了吗”

于黛林不响,也不动

尚云不客气的,啪啪啪的又抽了几巴掌,再次问到“听到了没有”

半晌,一句“听到了”,才从于黛林嘴里说出来。

尚云松开了她的身体,命令她翻过去,再继续做仰卧起坐。

于黛林翻过了身子,躺在床上,蜷起了双腿,突然问了句“就这样子做吗?”

尚云这才意识到,于黛林还光着屁股呢,她这样冲自己躺着,隐私部位正好毫无遮掩的暴露在自己眼前,虽然都是女孩子,尚云还是马上羞红了脸,连忙转开眼光,匆忙的说到“你可以把裤子穿起来啊”

“我干吗要穿,又不是我自己把裤子脱掉的,不知道是哪个女流氓干的”于黛林说的倒是毫无畏惧、也毫无羞涩的,反倒有些在偷乐的感觉。

尚云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说,“你不爱穿就别穿,你就这样做好了,快做,再做20个,少一个都不行”,说完又重新压住她的脚,只是眼睛只敢盯着前方,不敢往下看。

于是女高中生于黛林就这样光着屁股开始做扬卧起坐,坐到最后几下,又起不来了,左右的光屁股上又好好的挨了几下,才勉强的做完了。

在这之后,历史进入了新的篇章,班长尚云先是攻克了屁股这个要塞,由此彻底取了革命战争的胜利。在于黛林的小房间里,面对不时要反抗几下的俘虏(也不排除是故意的),尚云不断的试验着制服敌人的新工具、新方法,不过万变不离其宗,于黛林光溜溜的肉屁股永远都是主角。

班里的同学老师,还有于阿姨都明显感受到了于黛林的改变,她的功课也迅速的赶了上来,胖帅她们感叹的对尚云说“班头啊,还是你厉害,自从上次被你打了一顿屁股后,你们家黛林就正常多了”

“哼哼哼,你们哪里知道,于黛林同学可不是一顿屁股能搞定的”尚云在心理暗自好笑。

最高兴的就是于阿姨了,对尚云的妈妈再三表示感谢,还买了很多礼物给尚云,每次尚云来她们家,都给她准备很多好吃的。搞的尚云怪不好意思的,其实,最开始她的目的确实主要是想帮于阿姨的,可现在,是她自己也挺喜欢和于黛林保持这种特殊的“师徒”关系的。

首先,于黛林让她很感兴趣,她是一个聪明的、让人琢磨不透的女生。她乖张、多变、脆弱、又倔强,在某些时刻,在她情绪特别平静的时候,可以依稀看到于阿姨嘴里的那个又乖又美丽的小姑娘,可等她刁钻起来呢,连尚云都不是她的对手。其次,尚云发现她慢慢的喜欢上了她的这个怪同学,喜欢和她相处聊天,喜欢帮助她,喜欢被她气的抓狂,也许还带着一点点同情。最后,尚云虽然下意识的去否定这个念头,可事实就是这样,她有些迷恋惩罚黛林美妙的屁股的感觉,那是一种奇妙的征服的快感。

这天,又周六,补习照例进行着,一切风平浪静,于阿姨探头进来,说自己要和外婆去超市,问她们两要吃什么,给她们带。结果于黛林很不耐烦的大叫了起来

“什么都不要,我说了几遍了,我们学习的时候,别进来烦我”

当着尚云的面,于阿姨有些尴尬的连忙退了出去,于黛林经常用这种态度对待她妈妈,尚云觉的这是人家的家事,都忍着没说,这次,实在忍不住了,她皱着眉头对于黛林说“你干吗这样啊,你妈也是好意啊”

“你管的太多了吧,那是我妈,又不是你妈”于黛林没有抱歉的意思。

“是,我是管不了你妈,不过我可以管你”

“管啊,不就又想打我了吗?来吧”于黛林竟然直接起身趴到了书桌上,冲尚云摇晃着屁股。

尚云气的脸通红,看着于黛林的屁股,拿她没办法,半晌,一个主意突然钻进了她的脑子。

她于是平静的拍了拍那个正在示威的屁股,说“好了,下来吧,把这段英文默写完”,于黛林见她不接招,也有些意外的坐回了原位。

等默写好了英文,时间也过去了快40分钟,尚云帮她检查了一遍,勾出了所有的错字。突然的拿着默写纸站了起来,命令到“走,我们到客厅里去”,也不顾于黛林询问,就强拉着她到了客厅。

来到了餐桌边,尚云拿起了放在鞋柜上的鞋扒子,指了指桌子和椅子,命令到:“跪在椅子上,趴到桌子上去”

于黛林站着没动,尚云就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把她拖按到了餐桌上,抓着她的腿跪在了椅子上,让她屁股冲着大门口趴着。于黛林在体力上完全不是尚云的对手,而且让尚云也想不通的是,每次等尚云开始对她用武力了,于黛林就不会再反抗了,每次都是沉默的、乖乖的任她摆布。

尚云熟练的扒掉了同学的裤子,露出了精光的屁股。然后,把默写纸放在她的面前的桌子上,命令到:

“每个默写错了地方,读20遍”

于黛林按照命令开始朗读英文,尚云手里的扒子也开始了挥舞,随着她朗读的节奏。

不出尚云所料,正在扳子飞舞的时候,于黛林的妈妈和外婆也从超市回来了,她们俩看着眼前的一幕,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孙女的屁股光溜溜的朝天撅着,正挨着抽,先是完全的呆住了,然后,两人对看了一眼,慌里慌张的往卧室走去。

尚云很平静的和她们点了个头,算打了招呼,就继续着执行惩罚。

而黛林在听到钥匙开门的刹那,身子还是不由得一缩,停止了朗读,屁股上马上狠狠的挨了两下,一个声音在呵斥着“快读,谁让你停下来的,屁股给我撅回来”,连忙只能又举起屁股,继续朗读,她没抬头,没去看自己妈妈和外婆的表情,只是脸微微的红了。

卧室里,妈妈和外婆对坐着,两个人半天都没说话,外婆轻轻拉着女儿的手,说到“小莲,现在好了,总算有个能管住小黛的人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于妈妈的眼睛有些红了,她轻轻的点点头,“是啊,难得尚云肯帮她,也难得小黛肯听尚云的,服她的管”

客厅里的惩罚结束了,尚云摩挲着黛林红肿的屁股,小声的说到“你以后再气你妈妈,我就当着她们的面,收拾你,你给我继续趴着,我先走了,你等到你妈妈出来了,你去问她,你是不是可以起来,她说可以,你才能爬起来,听到了没有”

高高的趴在桌子上的女孩,点着头,回答到“听到了”

在很多年以后,石尚云问过小黛:

“你这个倔种,那时候怎么那么听我的话啊,任我那么的折腾你啊”

于黛林用手指缠绕着自己浓密的卷发,轻笑着说到“我那时侯,其实心里很清楚,自己已经走到悬崖边上了,每天烦躁不安,厌恶周围的一切,我无数次想过死,又舍不得妈妈,想和妈妈外婆好好的过日子,可又没办法克制自己,讨厌所有的人,也讨厌自己,我那时候走到一个死胡同里去了,但我心里还是明白的,当你第一次牢牢的把我按在身下的时候,我其实已经知道我需要你了,我需要一个让我赤条条的没法抵抗的外力来制服我,管住我,把我拉回来,你,很卖力、也很称职,”

于黛林说完,伸手调笑的划摸着尚云的下巴

其实尚云也早知道了答案,她只是想听小黛自己说出来,她很高兴那时侯是自己帮了她。

她轻轻的捉住黛林纤长的手指,用力的握紧,慢慢的说到“其实,这两年,我还挺想念你的小白屁股的”

【本帖最后由于:41编辑】

这里,难道她俩分开了几年?为什么捏?念书?

SP女高是高中

多年后,自然是她们都成人以后的事情

楼上这位兄弟

给第一集加了手绘图

NW还真不是一般人儿,难怪贱内霓小猪谄媚至今

这个这个,同学,我只能说,你说话很直接

第二集加了插图

NW姐姐啊,为啥你不画个SP的图图上来捏。。。

喜欢点到为止的感觉,剩下的叫给你们自己的想象力去完成吧

(实情是:人体的动态,太难画了,是我等业余人员很难画好看的|)

第四篇两极(2)

每一个上过学的人,都知道,每一个班级里都必然有这么两类人。

一类,就是成绩好、性格好,老师的宠儿、同学的头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那种。

裴娜娜,就是属于这一类的,从小就是美女一名,一直学芭蕾,身材高挑饱满,脸蛋标致,皮肤雪白,是SP女高舞蹈队的队长,高一(5)班的文体委员,难得的是,她并不是胸大无脑型的,学习成绩也是班级里拔尖的,虽然性格难免有些小小的高傲和骄横,但总的来说还是很受欢迎的校花级人物一名。

另一类吗?就是由于自身或外界的某种原因,受到全班同学排挤、冷落、嘲笑的的那种。

张小敏,就是属于后面这一类的,她瘦小黑黄,身材还象个小孩子,沉默内向,总是低着头,不怎么正眼看人,高一(5)班的同学没几个和她说过话的,最糟糕的,她看起来,总是那么脏西西的,青春期的女孩子最敏感,对外形不那么美好的事物,难免排斥。再加上,她上课总是迟到或打瞌睡,除了数学成绩莫名的优秀外,其他功课都是倒数的。这样的女孩,不受欢迎,似乎是必然的。

这一天,高一(5)班的班主任突然宣布了一个新的互助方案,让班级里成绩优秀和成绩落后的同学,两两结成互助小组,并重新调整了座位,让成为互助小组的两个人直接做同桌,班级里一片哗然,都在那里小声嘀咕着:怎么把小学生的那套东西都搬出来了,太可笑了吧。无奈的是,她们的班主任一贯是个比较神经质的女人,没什么道理好讲的,大家也只好服从了。

其实,班主任能想出这么个幼稚的主意,还是受了尚云和黛林的启发,眼见的黛林在尚云的帮助下,学习进步的很快,顿时觉的成立同桌互助小组真是个天大的好办法。

裴娜娜的帮助对象正是张小敏,听老师宣布了名单,娜娜不由得很不耐烦的撇了撇嘴,竟然要和那个脏西西的“脏小敏”坐同桌,真让人很不爽。而张小敏呢,也同样的吃了一惊,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有些害怕裴娜娜,她的样子总让小敏联想起一只头抬的高高的,随时会啄人的大白天鹅,这下子要和她做同桌,还真是很别扭。

坐在挺拔白皙的裴娜娜身边,张小敏觉的自己一下子又矮了很多,突然深刻的体会到了“自惭形秽”这个词的含义。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昨天本来该洗头的,结果在网上看武打小说一直看到了半夜,早晨也没来得及洗,头发脏的已经有股味道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蜷缩着身体尽量往旁边躲着。可是,不一会儿,裴娜娜还是抽了抽鼻子,冷冷的瞟了她一眼,说到“你几天没洗澡了啊…”,虽然声音不大,但周围的几个同学还是听到了,也跟风的发出了嘲弄的笑声。

张小敏瞬间涨红了脸,只是因为皮肤黑,别人看着倒不那么明显,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更加低垂下了头,默默的坐着,一直到下课。

傍晚时分,张小敏刚从食堂出来,远远的就看见裴娜娜被几个舞蹈队的女孩子簇拥着、嬉笑着走了过来,她本能的退了回去,躲到了旁边的小卖部里,偷瞄着这群标致风流的人物从身后走过。她们大概刚练完功、洗完澡,裴娜娜的乌黑的长发还微微的有些潮湿,在脑后随便的挽着,露出了光洁优美的额头和脖子,她笑颜灿烂、步履轻盈,拢在金色的夕阳中,整个人好似透明的、散发着晶莹流光,张小敏不由得也看的有些呆了。

回到宿舍,张小敏没有象以往那样马上的打开电脑沉醉在自己小小的封闭世界里去,她躺在床上,默默的想着心事,想着人和人是多么不同,人生又是多么的复杂晦涩。

班里的女生曾经在背后议论过,觉的很奇怪,张小敏怎么能有资格上SP女高的,看她怎么都不象家庭条件好的孩子。其实,她们不知道,小敏的家里也许比她们大多数都富有,她爸爸是目前最厉害的游戏网站的创始人,很多国际上的大公司都愿意出巨资收购,张小敏的妈妈在她刚出生不久,还在他爸爸创业阶段,就离开了他们,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音信,据说是在国外。

张小敏早已选择性遗忘了妈妈这件事,至于爸爸,小敏也说不清自己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爸爸除了给她吃喝上学,把她养活大以外,似乎从来没多关注过她一下,她从小学就开始寄宿,和爸爸维持着每个月碰一两次面、吃饭,她偶尔从爸爸注视着她的眼睛里看到过一丝迷惑,好象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什么时候就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女儿了。可是,不可否认的,张小敏完全的复制了她爸爸,从相貌到性格,连对数学的天赋,对计算机的无师自通,都是遗传真的很神奇的证明。

按照老师的要求,每个星期,裴娜娜都要给张小敏单独补课,这对她们两个人来说,都是种折磨,裴娜娜讨厌张小敏,她知道到张小敏其实很聪明,她的数学常常取得让人吃惊的高分,尤其是题目越难的时候,但她讨厌她的阴沉、邋遢、委琐,她不能理解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这么不自爱。她没法把这种厌烦的情绪的情绪克制住,在每一次补课的时候,虽然她也知道这样对待自己应该帮助的同学实在不太好。

张小敏更是痛苦,每个星期,一想到又要和一脸的嫌弃、不耐烦、厌恶的裴娜娜单独呆上两个钟头了,她的胃都会开始扭着疼。

又是一个补课的晚上,在裴娜娜的宿舍里,张小敏埋着头,拘谨的坐在那里,听着裴娜娜用刻板的语调和她讲解着化学公式。书桌上,裴娜娜的电脑屏幕上的信息窗一直在闪烁着,显示着有人在找她,娜娜显然有点着急了,在又讲解了一遍之后,不耐烦的问到:

“你到底听懂了没有?”

张小敏和往常一样,胆怯而茫然的摇了摇头,

裴娜娜双眼向上翻着,做了一个无奈望天的动作,就转身扔下小敏,去查看自己的电脑,她特意的将手提转了方向,以避开张小敏的视线,可惜,她不知道,小敏早已瞄到了那个QQ号,而且因为她这个特意躲避的动作,反而让张小敏特意的去记住了那个Q号。

随即,裴娜娜向她下了逐客令,很随意的说自己还有点事情,让张小敏先回去自己先理解清楚了,她们下回再继续补习,说完就转过身去忙自己的事了,不再搭理她。张小敏默默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了,没说一句话,而其实这次补习的时间已经变了又变,每次都是裴娜娜自己定、自己又变卦,最后才定了今天的。

回到了宿舍,报着一种不知道什么样的心理,张小敏马上打开了自己的手提,快速搜索到了那个Q号,并快速的入侵了它,这样的小把戏对她来说早已经是小菜一碟了,她在网络上其实早就是一个小有名气的黑客了。

这个Q号竟然是程亚东的,虽然昵称和界面上看不出来,但空间里的相片和文件都显示这正是这个名人的正宗的QQ,张小敏也吓了一跳,程亚东,是本市出去的最成功的偶像艺人,现在早已杀入了香港演艺圈,目前正红的发紫呢,裴娜娜怎么会和他有联系呢?简直太不可想象了。

小敏迅速的浏览着程亚东的聊天记录,显然,裴娜娜不但和他有联系,而且他们还不是一般的关系,他们的对话,让张小敏看的脸红心跳的,都是些肉麻的情话。

好奇心驱使着小敏继续搜查着程亚东QQ空间,很快,她就找到了一个加密的相册,内容很庞大,但加密的方式却很落后,张小敏三下五除二就破解了密码,进入了相册,里面是10几个分别命名的文件夹,她随便进入了一个,马上被里面的内容惊的呆在了电脑前,然后张小敏本能的做了如下的一系列动作,关掉页面,合上了手提,光着脚跳下床,把宿舍门从里头反锁,拉上窗帘,关掉灯、再跳上床,重新打开电脑,又重新进入了刚才的页面…

文件夹里是全是照片,是非常不堪入目的情色照片,而且不是普通的AV图象,而是程亚东本人和不同的女生自拍的情色照,各式各样的、花样翻新的。张小敏的心咚咚咚的跳着,当她看到一个被命名为NANA的文件夹时,她知道,这里应该有她要找的东西。

果然,在双击文件夹后,张小敏看到了自己的同学,象白天鹅般高傲的裴娜娜,只是,在这里,她以完全不同的面目出现。她的照片和其他那些女生的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一丝不挂的、或是只穿着性感内衣,毫无遮掩的、以各种不同的姿态向镜头展示着自己的躯体,或匍匐在程亚东的身下,或被他恣意玩弄着。

张小敏的脸早已涨的通红,心脏疯狂的跳动着,她着魔了似的快速的浏览完了裴娜娜的所有照片,一遍、两遍、三遍,然后全部下载到了自己的电脑里。关掉了电脑,她没有开灯,也没去洗漱,而是直接躺倒在自己的床上,

裴娜娜的脸、裴娜娜的身影,各式各样的裴娜娜在她的脑海里翻腾着,那张总是冲着她表示着鄙视和嫌弃的漂亮的脸蛋,也同样是这张脸,一脸的享用和放荡,雪白的肉体被人肆意的摆弄着…

张小敏突然坐了起来,她趴在床边,一阵阵的干呕了起来,良久,才又躺了回去。

日子象沉默的溪水般的轻轻的流淌着,作为同桌的张小敏和裴娜娜一如往常的在学校里生活着,平时几乎从来不说话,一个总是默默的低着头的尽量的挨着墙坐着,另一个总是高高的昂着头展示着自己挺拔的身体,从来不用正眼去看自己的同桌一下。很快,又到了她们两单独补习的日子。

在自己的宿舍里,裴娜娜有些惊讶的看着张小敏拿出了一个移动硬盘,插在了自己的手提电脑上,她马上不耐烦的说道:

“什么东西哦,我可没时间帮你检查作业,你自己按照我给你讲的内容自己去理解,我够烦的了,你不要给我再找麻烦啊”

奇怪的是,张小敏没有象往常一样,唯唯诺诺的听她的话,她好象没听到裴娜娜说话一样,只管打开了硬盘,点开了一个文件夹,屏幕上跳出了一张图片,是一个女孩的脸的特写,那脸被一只手按在白色的床单上,有些扭曲、但还是看的很清楚,女孩的背部应该是全裸着,在照片的上方的比较模糊的是一个男人的身体,骑坐在女孩的身上。

在图片全部显示出来以后,张小敏回过身,平静的注视着自己的同学,裴娜娜呆呆的看着电脑屏幕,脸上来不及做出任何表情,两三秒后,她的脸上完全失去了血色,面孔刷白的把眼睛转向了张小敏,似乎不认识她似的呆呆的看着她,然后,她失去了知觉。

几秒种过后,裴娜娜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宿舍的地上,坐在旁边凳子上的张小敏面无表情的低头看着自己,电脑屏幕上的画面仍然没变,天哪,这不是梦,这是真的,她闭上了眼睛,脑袋里一个声音在咚咚咚的狂敲着,她大口的吸了几口气,挣扎着爬了起来,哆嗦着站在张小敏身后。

张小敏已经没在看她的了,她转过身去开始操作电脑,一幅接一幅的浏览着文件夹里的照片,让各式各样的裴娜娜在屏幕上轮流展示着。

裴娜娜的脸上毫无血色,她紧紧攥着拳头,长长的指甲狠狠的刺进了自己的掌心,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要抖动的太过剧烈,心里却在狂呼: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照片啊,为什么这些照片会在张小敏手里,东,你都干了些什么啊。她很想大声的叫出来,可是她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深深的吸了口气后,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响了起来,仿佛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

“你~~想怎么样~?”

背对着她的张小敏转过了身体,平静的注视着她,刚才,看着裴娜娜在她面前晕倒在地上,看着她慌乱刷白的脸,失控的颤抖着的身体,张小敏突然觉的很痛快,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和刺激的感觉充满了她的身体,骄傲的、不可一世的裴娜娜也有今天啊。而现在,眼前裴娜娜似乎又恢复了正常,她的脸色虽然依然苍白,可是表情却很镇定,她在问自己“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呢?”,张小敏不由得自己也问着自己,她想怎样呢,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看着裴娜娜站在那里象往常一样微微仰起的下巴,用鼻孔对着自己,一阵子恼火和慌乱涌了上来。张小敏的脑袋里突然闪过,她最喜欢的武打小说作家古虎的一句名言:

“要打败高傲的漂亮女人,最有效的办法不是杀了她,而是脱光她的衣服,打她的光屁股”

“我要你把衣服脱光”,一刹那间,这句武打书里老套的台词,从张小敏的嘴巴里冒了出来。

裴娜娜愣在了那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傻傻的看着张小敏的脸,依然是那张黑黄的、再平常不过的面孔,依然是那双不大的、没什么表情的眼睛,可如今,却陌生平静的让她感到无比恐慌和惧怕,这张脸在她的眼睛里扭曲晃动着,好象变幻成了魔鬼的面貌。

张小敏很高兴的观察着面前这个女人的变化,很显然,古虎的话,是很有道理的,害怕和颤抖又重新回到了娜娜的身上,张小敏再次开口了,声音和气势都大了很多

“听不懂吗?我要你把衣服都脱光,不要让我提醒你,从现在开始,你没有对我说不的资格,快一点,不要考验我耐心”

裴娜娜绝望的站在原地,理智告诉她,她没有其他的选择,听从眼前这个女魔鬼的,似乎是唯一的办法……

穿的是家居服,很好脱,机械的、茫然的,很快的,裴娜娜的身子就是光溜溜的了。衣服堆在脚下,她双手上下环抱着自己的身体,其实并不能遮住什么,头是再也昂不起来了的,低垂在胸前。

注视着这一切,张小敏的紧张和慌乱其实并不输于裴娜娜,只不过同时又充斥着兴奋和刺激。虽然从昨晚到今天,她对面前这具躯体已经很熟悉了,可是这样面对面的看着这个高傲的女人毫无遮掩的,如软玉般白嫩光亮的身体,看着她低着头困窘的姿态,张小敏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快速的心跳和莫名的痛快的感觉,她暗暗的大大的吸了口气,尽量控制着语调,再次开口命令到

“把手拿开,你还害什么羞啊,我又不是没看过”,随即故意把电脑画面调到姿态十分淫荡不堪的一幅照片上。

裴娜娜服从了命令,把双手放到了两侧的大腿边上,头低的更厉害了了。

张小敏的脑袋里纷乱的回忆着武打小说里的教学内容,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她站起来,有些脚步浮乱的走到裴娜娜身边,左手猛的抓住她的右手手腕,抬起自己的右手冲着挺翘在那里的两瓣鼓鼓的屁股肉就抽了两下。

“哦哦”,裴娜娜不由得叫了两声,声音里更多的是惊讶和害怕,而不是疼痛,因为这两巴掌其实一点也不重,甚至很有些微弱。她在叫唤的同时,本能的扭过头去看身后打她的张小敏,在接触到张小敏的目光后,连忙迅速的垂下了眼睛,慌张的把头扭了回去。

而张小敏的眼睛,在两个人短暂的对视后,却放出了异样的光亮,她细小的眼睛从来没这么明亮过,在那一瞬间,裴娜娜眼神里的羞愧、害怕和慌张,让张小敏一下子,完全的摆脱了心里那最后一点慌乱和没有把握,她在瞬间掌控了全局,她要好好的惩罚这只高傲美丽又卑贱恶心的白天鹅,把以前所受过的屈辱都加倍的还给她。

张小敏的左手用力的钳紧裴娜娜的手腕,把她的身体微微的向下压了下去,右手开始了有力的挥打,把那两坨光洁的屁股肉扇的胡乱抖动着,那屁股的主人也忍不住的跟着抽打,一下下的慌乱的轻叫着。很快,张小敏就发现这个姿势十分不方便,她比裴娜娜矮小许多,这样的站着打她,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她看看了里间裴娜娜的床铺,有了主意,一手拉扯着裴娜娜的胳膊把她往前拖,一手继续的抽打着她的屁股肉,象驱赶着一只不听话的小动物一样,把她往卧室里赶去,裴娜娜慌乱的任她拉扯着,边踉跄着步子随着她往里走,边轻轻摆动着屁股,本能的躲避着身后挥舞的巴掌,一直来到了自己的整洁的床边,还来不及做任何反映,已经被张小敏按在了她腿上,屁股朝天的趴在了那里。

张小敏满意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光溜溜的雪白身体,把手放在那光滑曼妙的脊背上,顺势抚摩揉捏着,她倒不是对这个躯体有什么欲望,只是在品尝着自己对这个曾经遥不可及的美妙身体的完全的控制,她拧住臀峰上的一块软肉,狠很的一转,然后满意的看着身下的躯体尖叫着挣扎了起来,她马上紧紧的压制住她,又开始了对屁股进攻,巴掌纷飞的落下。

不一会儿,张小敏的手就烧疼了起来,可她还远没打过瘾呢,四处张望了一下,她顺手拿起了裴娜娜自己放在床头的一根皮腰带,抡圆了抽向了那已经粉红成一片的两瓣软肉。

“啊”的一声惨叫,裴娜娜开始了剧烈的挣扎,皮带可不是开玩笑的,两个女生互相较着劲,又挨了几皮带后,裴娜娜终于大叫着,猛的挣脱了起来,她本来就比张小敏高大许多,力气也大,刚才只不过是不敢过于反抗而已。

现在,她屁股上的疼痛已经超出了她的忍耐能力,她捂着屁股往厅里逃了出去,张小敏也拎者皮带追了出去,很快就追上了,皮带也呼啸着招呼到了那个慌乱奔逃的一丝不挂的身体上。

裴娜娜尖叫着继续躲避着,一直跑到了门边,她抓住了门把手,本能的想扭开,可马上又停了下来,呆站在那里,手还抓在把手上,然后在大腿上又挨了一皮带后,颓然的跪倒在地,蜷缩在自己宿舍的门后,呜呜的哭了起来,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能用手堵住自己的嘴巴,身体抽搐着,拱着光背任凭身后的皮带抽打了过来。

对着不再反抗的猎物,张小敏又挥了两鞭后,忽然停下了手,看着跪趴在那里、呜咽抖动着的雪白肉体,一丝同情突然涌上了心头,她扔掉了腰带,去拉裴娜娜,可怜的女生慌乱的抬起头,害怕的看着她,呜咽着开始求饶“求你了,别打了,好疼啊,5555……”

张小敏没吭气,把她拉到了书桌前,电脑屏幕仍然是那幅十分不堪的照片,镜头是从裴娜娜的身后拍过去的,她趴在雪白的床单上,撅着屁股,两腿间暴露无遗,雪白的胸乳垂挂着,她的脸向后扭过来看着后面,但是眼睛并没注视镜头,而是带着询问状看着上方的某处。

张小敏命令裴娜娜跪到自己刚刚坐过的凳子上,上身趴在书桌上,面对着电脑屏幕。

裴娜娜乖乖的照做了,只是眼睛低垂着不敢正视。

张小敏站在了裴娜娜的拱起的大屁股后面,命令到“回头看着我”,趴着女生马上回过了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发布命令的人,现在她的姿态基本上和照片里一样的不堪了,裴娜娜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的脸瞬间涨的通红,屈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张小敏用手边啪啪的拍了那个翘在眼前的大圆屁股两下,边用轻蔑的口气问到:“你觉的你拍这张照片,该打几下屁股”

“我、我不知道他拍了照片,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裴娜娜本能的想辩解,可是很快就说不下去了,眼泪迅速涌出了眼眶,声音也呜咽不清了。

张小敏也怔了怔,不知道为什么,她马上相信了裴娜娜的辩解,相信她并不知道这些照片的存在,而且有点隐约的有点为这个事实而松了口气。

她停了停,想了一会,口气稍微缓和了一点,平静的说到“不知道最好,不过你在和这种人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你就该想到有今天,看着你自己的样子,把屁股给我撅起来!!”

裴娜娜听话的调整着自己的身体,把屁股撅的更高,张小敏的巴掌随后就到了,左右开攻,抽了3下。然后她命令裴娜娜自己动手翻到下一张照片,让她张大眼睛看着自己,抬高屁股,再抽了她屁股3下。

就这样,裴娜娜每翻一张新照片,就停留片刻,边欣赏着自己的丑态,边自觉的撅起屁股,等着臀肉挨上3下巴掌,才敢翻到下一张,一共快30张照片,就这样在打打停停中全部看了一遍。

照片停在了最后一张上,张小敏停下了惩罚,揉着自己的手,想了想,又打开了另外一个文件夹,里面的照片和裴娜娜的那些很类似,只是女主角不一样,男主角当然还是那位大明星。

张小敏默默的一张张的在电脑里翻阅着那些照片,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女孩从默默的掉泪,逐渐到哭的泣不成声,最后扑到在桌面上,她才转身离开,宿舍里重新安静了下来,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在请了一个星期病假后,回到学校的裴娜娜听说了张小敏转学的消息,很快,高一(5)的同学们就几乎完全忘记了她,这个班级里最不起眼,没有任何朋友的女生。

多年后的一天,早已为人妻的裴娜娜盘坐在家里客厅的豪华沙发里,翻阅着杂志,一个记忆深刻而又遥远的名字和面孔突然映进了眼帘,那是篇报道著名的青年科学家的报道,张小敏作为唯一的女性IP高手,被放在了第一个,照片里,她的脸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五官没怎么变,而那自信的、把握着一切的神情却让那平凡的面容变的很不一样起来了,裴娜娜呆呆的看着,另一只手却不由得慢慢的抚向了自己饱满鼓胀的臀部……

【本帖最后由于:36编辑】

NW姐姐你写的真好难怪我家亲爱的谄媚至今!

唉,快别这么说啊

第五篇排球队的夏天

天色有些暗了,丁捷起身打开了体育馆里的灯,然后又坐回到场边的长凳上,打开自己的工作笔记,开始今天的记录。场地上,队员们突然暴发出一阵哄笑,丁捷也不由得抬眼看向自己的队员们,又是小贾捣乱,躺在地上抱着队长小曼的腿不放,估计是游戏做输了,开始耍赖了吧。

丁捷也难得的咧开嘴跟着笑了,刚刚打完了今年高中联赛的半决赛,大家都表现的非常好,艰难的打败了去年的总冠军,进了决赛,今年的冠军可以说已经在向她们招手了,SP女高排球队终于有希望摆脱“千年老二”的称号了,丁捷的心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今天她没安排什么大运动量的训练内容,只安排了游戏性质的调整训练,队员们也玩得很开心。

丁捷的目光跟着姑娘们玩闹着的身影游走了一会,又重新回到笔记本上,翻到最前面的地方,那里有她对每一个队员最详细的记录,详细到有些奇怪。

小贾:主攻手,身高169,体重64公斤。高三年级生。

拥有完美的运动肌体,天生的运动员,肌肉线条流畅、平肩窄腰,弹跳力和爆发力惊人,是一个很具有杀伤力的主攻手,也是本队制胜的法宝之一,当年她一入学,就被丁捷给盯上了。

水瓶座,性格外向、乐观,思维很有跳跃性和创造力,在队里有着很好的人缘。

臀部鼓而后翘,弹性好,和她强劲的身体机能不相称的是,她是一个痛感神经十分发达的胆小鬼,是排球队里最害怕接受处罚的人,每次趴在那里做准的时候,已经开始哆嗦了,巴掌或藤条还没挨着她屁股呢,就开始求饶了,等真打到她的时候,她早已经哭喊成一团了。目前打屁股处罚对她来说,还是十分有效的。

小怡:副攻,身高170,体重59公斤。高二年级生。

身体纤长,骨架均称,长手、长脚,协调性极佳,反应快,很称职的副攻,长相甜美、身段标致,目前还在长个子,有改行做模特的潜质。一入学就进入了排球队。

双鱼座,性格温柔,聪明善良,善解人意,和二传手小冰关系十分密切。

臀部白皙圆润,形状美,由于皮肤薄,受罚时常常见血,但她性格明显比其他队员更为早熟,很女人,虽然也和别人一样叫痛求饶,但挨打时喜欢前后摆动屁股,哭叫声也有做假的嫌疑,难掩媚态。打屁股处罚对她来说有点变味了,但还好她一贯比较听话懂事,倒也不需要经常修理。

小冰:二传,身高168,体重62公斤,高三年级生。

身材瘦而结实,体态较象男生,敏捷,反应极快,头脑聪明,善于组织分析,是队伍的灵魂,出色的二传手,也上下届队长的最佳人选。从初中就开始打排球,高中入学就自己报名加入了球队。

天蝎座,性格冷静,聪明好胜,支配欲强,和副攻小怡关系很要好。

臀部小而结实,有点象男孩子的,皮肤白,她起初十分抗拒被打屁股处罚,曾经为此离开,后来自己又回来了,接受处罚时从不求饶,死扛,但好象对旁观其他队员受罚很有兴趣,每次都看的津津有味的。同时,也明显有想动手去惩罚队友的欲望,已经对她做过类似尝试,偶尔允许她参与处罚队友,发现此办法对她自觉的督促自己有很大的帮助作用。

小丁:自由人,身高164,体重64公斤,高二年级生。

身材壮实,尤其腿部肌肉发达,身体素质好,速度快,灵活,很顽强,合格的自由人,原来是短跑队的,被丁捷挖了墙角过来的,但她体质属于易胖型体制,需要注意控制她的饮食。

射手座,个性直率,开朗热情,刻苦又单纯,是队里人人都喜欢的小妹妹。

臀部宽大丰满,肉肉的,有着很健康的小麦色的肌肤,她很皮实,很耐打,也不爱求饶,一副不是很怕疼的样子,这让打她的人会有点泄气,不过,她还是个比较单纯害羞的女生,不怕挨巴掌,但很怕被光溜溜的晾在那里,她拥有很丰满的胸部,尤其害怕接受“大晒”的处罚,这种羞耻感,让她对挨罚还是很敬畏的。

小曼:接应二传,队长,身高172,体重56公斤,高三年级留级生。

身材瘦弱,细长,身手敏捷,排球基本功扎实、技术纯熟、经验丰富,适合多个位置,是最佳的接应二传人选。当年,她和丁捷是同届的同学,一起进入了SP女高排球队,只不过,那时侯,丁捷已经是著名的初中部的高手、顶着天才球员的光环,而小曼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个子初学者而已,她一直陪着丁捷,先是队友,在高二的时候,当裴校长大胆的任命丁捷为排球队队长兼教练后,她们又变成了教练和队员的关系,在他们高三结业后,当丁捷决定留一级,继续留在SP女高,继续带领排球队冲击高中联赛冠军后,她也选择留了下来,成为了排球队的名正言顺的队长。

金牛座,性格平和、柔顺忠诚、娴静,会照顾人,队员们都很拥护她。

臀部略微下垂,但柔软多肉,肤质细腻,她是被丁捷打惯了的,但现在已经很少当众接受处罚了,丁捷还是很照顾她的,一般她也挨罚了,就说明事情闹大了,队员们就基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其实说起来,排球队这个打屁股的规矩,还是由她而起的,当年丁捷刚当教练,性子急、脾气燥,一发火就容易失控,在她有一次一记飞球把一个小队员砸倒在地上,昏迷了一两分钟后,她十分后悔,觉的自己根本不适合当教练,想到了退出。是小曼,作为她的好朋友和半个徒弟,红着脸向她提出了这个建议,下回发火的时候,可以打队员的屁股作为惩罚,既能解气、又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就象丁捷私底下对待她一样。丁捷看着略带羞涩的小蔓,惊奇的发现,这个提议对自己而言,确实是个很合适很有效的办法。于是,也是小蔓,作了第一个牺牲品,当众接受了丁教练的处罚,被打了屁股,让这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此在排球队被树立了起来、并理所当然的被延续了下去。

…………

记录整理好了今天的训练情况,丁捷合上了本子,吹响了集合哨,队员们列成了一横排,阳光透过体育馆大玻璃窗照在姑娘们还挂着汗珠的脸上,红润的、白皙的、青春逼人的,看着她们,丁捷突然一阵激动,鼻子发酸,今年夏天,她们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吗?最后一个夏天了,她能带着她们走上冠军的领奖台吗……

总结了今天的训练情况,宣布了解散,队员们照例排着队走过来和教练击掌,丁捷一个个的和她的队员们击掌,然后用右手轻拍一下她们的屁股,每天如此,大家已经习惯了,表示这一天的训练圆满结束了吧。是的,在这里,教练和她们的互动,似乎都在通过姑娘们的屁股来实现,有赞赏的轻拍、有责备的抽扇、有戏谑的拍打、还有严酷的惩罚。

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中,决赛的日期就只剩下5天了,排球队已经进入了冲刺期训练,而站在训练场边,丁捷的火气越来越大,也许是战胜了强大的对手,也许是放松了的身体一下子很难收回来,也许是对决赛的困难估计不足,最近的训练,队员们的表现很是一般,就象今天,动作不到位、注意力不集中、战术得不到贯彻,表现出来的差别是微小的,但是反映出的问题是很大的,队员们没有真正的投入,还没进入早该进入决战状态。

“啪塔”,又一个本来应该完全能打好的“背飞”被扣出了界,队员们都没太在意,经手人小怡吐着舌头笑了,小冰“切~~”了一声,开玩笑的表示着鄙视,其他人也都不程度上轻松的笑着。

“哎呦哎呦”,突然叫起来的人是小怡,左胳膊被快步走进场地的丁捷给抓住了,屁股上狠狠的挨了一连串的巴掌,小怡马上习惯性的向后微微的撅起了屁股,迎合着,希望尽快平息教练的怒火。

巴掌停了,丁捷没有丝毫迟疑的钩住小怡短裤的裤边,熟练的往上一拉,往中间一扯,两个圆屁股蛋掉了出来,她边啪啪的拍打着手下的屁股肉,边命令其他队员:“统统都给我把光屁股蛋露出来”,队员们连忙自己动手,轻车熟路的把小小的弹力十足的紧裹在屁股上的运动短裤连同内裤向上拉了起来,夹在屁股蛋中间,让两驼屁股肉基本的露在外面。

丁捷接过一个小队员递过来的藤条,站在了场地里,体育馆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几个主力队员,都开始紧张的投入了训练,卖力的摸爬滚打、闪躲腾挪,似乎不知道自己后面都露着两个大肉屁股呢,可是,大家还是明显没有达到最佳的状态,屁股上就难免时不时的挨上几下,连队长小曼也没能逃过。

好不容易挨到了训练结束的时间,丁捷又宣布了要加炼100个仰卧起坐,队员们都迅速的两两结合成一组,脚碰脚的躺下,开始了练习。小怡和小冰一组、小贾和小丁一组,小曼和另一个主攻手一组。丁捷让她们自己数数,做够了就停下来,自己坐到场边开始写今天的训练记录。

姑娘们穿着“大型丁字裤”,光溜溜的屁股蛋与地板做着亲密的接触,认真的锻炼着自己的腹肌,过了10来分钟,都陆续的停了下来,丁捷合上了本子,来到了她们面前,问到“都做完100个了吗?”

大家都点着头

丁捷又追问到“确定吗?有没有人没做够的,现在抓紧做”

没人回答

丁捷又问了一遍“确定大家都做完了吗?有看到别人偷懒的,也不要包庇”

还是安静

“啪”,记录本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丁捷的吼声开始回荡在了体育馆里

“奶奶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你们,统统给我跪下,小贾、小丁,滚过去晒着,大晒,小蔓,去小晒,马上!!!”

体育馆里,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小贾和小丁两个家伙,在做体能项目的时候爱偷懒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俩都是天生的体能好,不在乎这个,又都比较孩子气,总是两个人一组,想办法摸鱼,而且还摸的挺高明的,开始和结束都认真做,做的还比别人还快、还标准,到中间教练不看大家的时候,就故意放慢节奏,一般别人做100个,她们顶多就做70个,队员们都知道,看教练好象一直没发现的样子,也没人说她们,今天教练突然大发火,大家也实在没想到。

熟练的,象日常训练一样,大家都动作极快的跪成了一横排,双手贴在腿边,低垂着头,还好,每个人都没忘了戴护膝。被点到名的三个,也只在在原地楞了一小下,就赶紧的朝排架那里跑过去了

小蔓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她第一个到了排架边,背对大家,很自觉的把自己的运动短裤和小内裤褪到了膝盖上,熟练的卷了几下,让它们停在那里,然后探身钻过了排架的四五栏间的空挡,身体探到让胸部悬空的位置,把上腹部架在了第四根铁拦上,双手攀住上层的铁栏,沉腰、挺臀,双脚分开,很标准的摆好了“小晒”的姿势,开始晒屁股。排架原本是给姑娘们练臂力攀爬用的,三米来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兼顾起了刑具的作用。

小贾和小丁可就没这么自觉了,队长都完全到位了,她们俩才都刚刚脱掉裤子,露出了屁股。现在正磨磨蹭蹭的在那里拉衣服呢,都已经是红了眼圈,轻咬着自己的嘴唇,哭丧着脸。按规矩,“大晒”,就是不但要晒屁股,还要拉起上衣,撩起胸衣,把胸部也露出来的,趴在排架上晒。

大家都怕这个,私底下还羞涩的讨论过,觉的“大晒”好象比干脆把衣服全都扒光了打,还要可怕,说不出来的丢人害臊。而“大晒”的产生还都是因为小冰,其实开始的时候,只有晒屁股的惩罚,并没有分什么大小的。都是小冰在一次挨罚的时候,在那里死倔,惹火了丁捷,一把拉住她的上衣想往上掀,结果连带着运动胸罩也给扯上去了,小冰可怜的小A奶就华华丽丽的掉了出来,又羞又急,小冰第一次为了受惩罚而掉了眼泪,而“大晒”也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发明了出来,不过一般情况下,丁捷倒很少用。

小贾和小丁拉着衣服的下摆,还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的拖拉着,一个排球突然“啾”的一声飞了过来,准准的砸在了小贾的背上。两个人一哆嗦,再也不敢拖延,都连忙的拉起了上衣,然后哆嗦的拉高运动式胸罩,一直到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胸乳完全的跳了出来,再连忙的抱缩着身体钻过排架,让双乳垂挂着,腹部压在冰冷的铁栏上,双手抓杠,沉腰、挺臀,双腿分开,开始“大晒”。

“啪嗒、啪嗒”,小丁的眼睛紧紧的闭着,眼泪已经开始往下掉了,她的乳房丰美,半垂半托的被身下的铁栏挤挨着,分外的醒目。

丁捷看三个晒屁股的人都到位了,才转身面向了面前齐刷刷跪着队员们,她一伸右手,最右边的队员就连忙跪爬着去拿来了腾条,双手举着奉上。

拿着腾条,她在空中挥了一个圈,队员们就训练有素的开始转身,把屁股朝向了教练,弯下身体,双手拉着自己的裤腿边,尽量把裤子往上往中间提搂,确保自己的屁股按要求尽可能多的露在外面。丁捷从右向走的一路走过去,飕飕的,在每个人的屁股蛋上都留下了4个红印,左右屁股蛋各2个。队员们的身体有序的起伏着,有点多米诺骨牌的意思。

丁捷又开始从那头往回走,这次是有选择的抽了几个人的屁股,被抽打到的,都自觉的转身爬到了队伍的前面跪在那里,一共四个,分别是小冰、小怡和另外两个主力队员,其实每次都是这样的,主力队员会受到更多的处罚,她们也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丁捷走回队伍的前面,队员们也纷纷的转回身体,看着教练和面前的四个队友。丁捷一弯腰,伸手抓住了小怡和小冰的夹在屁股当中的短裤,往上一提,两个就连忙的顺势站了起来,丁捷再一推,两个人就变成了面对面站着。丁捷来到小怡旁边,按下了她的头,小怡连忙俯下上半身,双手抓住了对面小冰的胳膊,屁股朝天翘了起来,这也是她们常用的受罚姿势的一种。

教练先是转头命令其他的队员“你们自己打自己的屁股,每人10下,等下我一个个检查”,等到体育馆里瞬间响了噼里啪啦纷乱的脆响,她才转到小怡的身后,左手一把拎起了早已经缠成一条的小裤子,往上用力的提着,小怡嘴里哼哼着,屁股也跟着往高举,直到不得不踮起了脚尖。

丁捷有力的巴掌开始抽打,打排球的手,打在软屁股上,可不是开玩笑的。小怡象以往一样很没形象的大声的呻吟了起来,恩恩啊啊的,叫的很是高低起伏,屁股也随着教练巴掌的节奏不停的扭动着。

打到了40来下,站在她对面的小冰,脸色越来越难看,有些厌恶的瞪着趴在自己怀里的小怡,当又一记有力的巴掌准确的抽在小怡的两股间,她哦呦呦大叫着,却夸张的猛的向后拱起身体,反而把自己又白又嫩的屁股撅的个老高去迎接巴掌,对面的小冰一下子甩开了小怡的手,突然间子失去了依靠,小怡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板上。

丁捷也不由得愣住了,回过神来,马上捡起藤条啪啪的抽了过去,小冰不躲也不闪,站在那里任她抽,当然更是一贯的不叫不喊。

20几鞭招呼了过去,丁捷停了下来,冲着已经爬起来跪在地上的小怡说:“起来,你那里还没打完的10巴掌,送给小冰了,由你来打”

说完,一藤条抽在了小冰的背上,示意她弯腰。

小怡涨红了脸,哆嗦着站了起来,慌乱的走到了好朋友的身边,小冰低着头根本看都不看她,小怡怯怯的看了一眼教练,不敢违抗命令,终于伸出手去,不成章法的在小冰的小屁股上胡乱的抽了10下,依稀的可以看见,小冰低垂着的脸还是慢慢的涨红了。

丁捷不再搭理她们两个,又如法炮制了另外两个主力队员。然后拿着藤条走向了晒在排架上的三个人

其他的队员知道今天对她们惩罚已经结束了,都默默的站了起来,跟在教练背后走到排架前,站成了一横队。

架子上的三个屁股都翘了良久了,虽然是夏天,也已经变的冰凉了。丁捷走到了小丁身后,藤条放在了她的大屁股上,问到:“你自己说,到底做了几个仰卧起坐?”

“60多个……”小丁依然闭着眼睛,哭着回答到

“把眼睛给我睁开了,看着你自己,你要真知道害臊,就别耍滑头偷懒”

“恩……”哭的红肿了的眼睛勉强的睁开了

“打你40下,自己报数”

藤条呼啸着抽打着小丁肥大的屁股,毫不留情,这算是动大刑了,连很经打的小丁也疼的直抽抽。40下打好了,屁股也变成了大花脸。

接下来是小贾,也是40下,还没打呢,她的翘屁股已经一直在哆嗦了,鞭子一抽下去,好家伙,简直就是一场人间惨剧,哭叫的象杀猪一样,一声连一声的,挨抽的时候要叫,等抽的时候也在叫,两脚来回蹬地、双腿乱晃,屁股前后左右的乱扭着,脸上眼泪鼻涕的糊了一脸,就这样,她还能坚持着扯着嗓门报数

丁捷被她吵的头都晕了,而且还老打到她的腿,又怕伤了她,只打了30几下就停了下来,看着她在那里扭的象一条蚕似的,嘴里呜哩哇啦的哭着。气的喝到: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这么怕打,你倒还敢偷懒”

“呜呜呜呜,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永远都不敢了,教练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疼死我了,我再也不敢偷懒了”

“啪啪啪啪”丁捷上前用巴掌连续的抽了她十来下,不解气,又拧了两把,才算放了她一马。

最后接受惩罚的是队长小曼,25下,算是对她失职的惩罚,一切都波澜不惊的,打的人手下留了情,挨打的人安静的承受着,脑子里却不由得想着“小捷已经很久没有打过我了,太久了……”

夜幕降临了,空荡荡的体育馆里一片寂静,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

校园的小路上,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匆匆的走着,是冰和怡

“哎,你等等我吗,你别生气了,我又不想打你,没办法的啊……”

“走开,你装什么糊涂,我是因为你打我生气吗?”

“恩……那你怎么了啊,我……”声音明显有点心虚

“你不知道?装吧你就,我以前没给你说过吗?你挨屁股的时候能不能别叫的那么恶心啊,你能不能收敛一点啊”

“没有啊,我哪有啊,我疼啊,叫起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喽……”声音听着更心虚了

“放屁,还疼呢,你疼你还把屁股拱成那个样子去找打,我看你是屁股痒还差不多,被教练打屁股是不是让你觉的很爽对不对,你好恶心哦”

“没有拉,人家哪有拉,你干吗这么说我”脸已经绯红了

“啪啪啪啪啪啪”

“哎呦哎呦,你干吗打我啊,疼死了,放开我啊”

“别跑,你不是很喜欢被打屁股吗?我就让你爽个够”

“啪啪啪啪”“哎呦哎呦”

两个身影纠缠着,走远了

……

澡堂的休息室里,丁丁正在给小贾上药。

“哎呀呀,轻一点啊你,你谋杀啊你”

“我已经很轻了啊”

“轻什么啊,就你那个大耙子手,疼死我了”

“我不抹了”

“好了,好了,你快点吧,弄好了,我还要给你抹呢,诶,丁丁,你说,教练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俩一直在偷懒了啊”

“我不知道……我就觉的挺对不起咱们教练的”

“有啥啊,咱们以后不偷懒不就行了吗?你看吧,过两天把冠军一拿,教练准得乐死”

“真的,你觉的我们肯定能拿冠军吗?”

“哎呀哎呀,你激动个啥啊,轻点啊”

……

宿舍里,一杯热牛奶被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丁捷继续查阅着对手的资料,并没有抬头,等顺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后,才抬头看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小曼。

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小曼微微的红了脸,伏身趴到了丁捷的腿上。丁捷一只手轻轻的揉磨着屁股肉,一只手继续操作着电脑。

“你今天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大发火收拾她们一次了”

“……恩”

“那你干吗不检举那两个家伙,还要跟着她们受罚”

“恩……我是觉的,也许我也一起被打了,效果会好一点…”

“哦……”

“小曼,你干吗对我这么好”端着空杯子准备去洗的小曼又被叫住了,她没有回头,背对着丁捷,站在了原地,轻声的说到:

“还记得我第一见到你的时候,我们新人做自我介绍,你说,你的愿望是拿到全国冠军,四年了,我从没见过哪个人象你这样的,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怀疑的全心全意的只想实现自己的愿望,我想,我是永远不会变成那样的人了,我,想陪着你试试,想知道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丁捷转过头,看着小曼的背影,笑了,她把那句说了无数次的话又说了一遍“放心吧,小曼,我们会拿到冠军的”

一个星期后,裴校长的办公室里又多了一座冠军奖杯,天气渐渐转凉了,这一年的夏天,也终于快要过去了……

【本帖最后由于:42编辑】

造成口水分泌的美文……

不过好奇怪,昨天才看了《排球女将》,刚YY了就看到这文章了

突然在电视上看到排球女将的时候,我也觉的也太凑巧了吧

这个说明我是忠实读者啊!!!!!

这个明显是作者走漏风声啊!!!!

第八页???第五篇貌似在第五页吧。。。还是我老眼昏花了啊??

第五页上的是第四篇啊

第六集校园爱情故事

一、缘,妙不可言

如果你问我,在女子学校里,一个拉拉自然而然的遇到另一个拉拉,然后相亲相爱的几率有多大,我会欣慰的告诉你,还挺大的,约10%,校园,总是同志情谊的温床。

如果你问我,在女子学校里,一个SP小主自然而然的遇到一个小被,然后切磋的不亦乐乎的几率有多大,我会哀伤的告诉你,是极小的,约,校园,总还是太幼稚。

那么,一个拉拉倾向小主自然而然遇到一个拉拉倾向小被,然后相亲相爱、切磋的不亦乐乎的几率是多少呢,不用我说,你肯定已经自行黯然伸伤、潸然泪下了吧……

所以当小猎和小狐相遇于SP女高后,她们以后的人生里再也没出现过中奖这件事,体彩、福彩、抽奖、捡钱,统统的没有,所有的好运气都在那时侯用完了

那是一个炎热的周末下午,小猎同学一如既往的窝在宿舍里自己的本本前面,浏览着自己心爱的SP论坛《暗花》,一篇排版混乱的长文,偏偏又很精彩,看的人又爱又恨,纠结啊~

这时候,同级的一个学生干部敲门进来了,后面跟着两个小女生

“猎啊,你们宿舍还空两张床吧,这两个新生就排在你这里拉”

小猎没抬头,应到“我这里只空一张啊,大白虽然没住这里,她的床位还没退掉,东西都还在这里呢”

“啊?这样啊,学生处资料怎么给的,那你们两个怎么办呢,你们自己看看谁想留这个宿舍”

小猎这时还没抬头,指了指左边穿白色T恤、蓝色仔裤的女孩说,“就她吧”

于是,故事的另一位女主角:小狐,就这样华华丽丽的登场了,唯美浪漫的校园爱情故事也就此缓缓的拉开了大幕。

很久以后,小狐疑惑的问过小猎,当时为什么就选了自己,小猎茫然的思索了半天,挠头反问到“是我选的你吗?不是那个某某某把你带过来的吗?”,小狐绝倒,因为对小猎超人的记忆力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也就只好作罢,只是不由得感叹到“缘,妙不可言啊~~”

二、猎人与狐狸

俗话说的好啊:“再狡猾的猎人也逃不过狐狸的手心”

作为一个BH的小主,小猎同学常年在宿舍里、图书馆的角落里,公然的浏览SP网站,著名的论坛《暗花》更是天天都要去报道的。她也经历过偷偷摸摸、做贼心虚的阶段,但很快就想开来,象暗花这种网站,页面干净、以收集文章为主,外行人猛一看是看不出名堂的,有人来了,最小化就行了呗,绝对的安全。

不过,小猎显然忘了,如果看的人是同好,那么再干净的页面,也是会马上暴露无疑的。

小狐清晰的记的自己第一次无意间在学姐的电脑上看到《暗花》页面时的那分激动,心脏在瞬间开始了狂跳,虽然小猎很快把页面最小化了,可是那熟悉的不能熟悉的名字,再小也是一样的夺目啊。

“哇~活的同好啊,是活的同好啊,和自己同吃同睡的师姐真的是同好吗???”小狐同学的心在咆哮

晚上,躺在床上的小狐,在暗中死死的盯着坐在电脑前的小猎,心里有无数的问号在打转:“同好,还是猎奇者?主动,还是被动?喜欢F/F,还是F/M,写手,还是实践达人……….”

在这里要插播一下,自从小狐住了进来,两个人相处的是相当的不错,都是有教养的大方孩子,除了小猎偶尔会以学姐的身份批评一下小狐令人头疼的卫生习惯、唧唧喳喳的话痨病;小狐难免在心里会嘀咕两句小猎是洁癖患者,口头抗议一下她晨昏颠倒的作息时间,两人倒也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尤其是作为第一次住校的菜鸟小狐,在不顺心的时候,从高三的学姐小狸那里得到了不少的安慰和帮助。从小就有花痴根子的小狐,没少对着宽厚冷静、清爽白净的学姐浮想联翩呢。

所以不难理解,此时的小狐心潮那个澎湃、热血那个沸腾啊,感觉小猎的性格很可能是主动,如果她又是喜欢F/F的,这,这不是天上掉下个林姐姐吗,圈子里的小被MM们可都在大声疾呼“千金易得,一姐难求”啊,想到这里,小狐躺在床上,对着小猎无辜的背影,哼哼哼哼的狞笑了起来,她要马上行动起来,诱捕姐姐,刻不容缓,对,第一步就先来个言语试探

这天刚吃完饭,两个人各自坐在自己的电脑前,小狐瞄了一眼小猎,哈哈哈的笑了两声,有效的引起了小猎的注意。

“学姐,我的死党好惨啊,这么大了,昨天回去晚了还被她妈妈给揍了一顿”

“被揍了,女的?”猎物马上回应,显然对这个话题有兴趣

“是啊,她妈妈好凶的,她要犯了错误,都会被打屁股的呢…”,成功的说出了“打屁股”三个字,小狐的声音有点微微颤抖。

“啊???”猎物反应更大了,直接转身回头,两眼冒光

“哈哈哈哈”小狐在心里狂笑,必是同好无疑啊,哦也~

“是啊,是啊,你说丢脸不丢脸,这么大了,还被脱了裤子,打光屁股呢”,这次说的顺溜多了,打光屁股四个字,说的一气呵成。

“脱了裤子…打屁股…”猎物明显在咽口水

……短暂沉默后……小狐又掀起第二轮攻势

“学姐,其实,我有时候还挺羡慕她的,她妈妈从小就管的特严,她一直挺优秀的,琴棋书画的,还考上了清北的附中,以后肯定前途无量啊”

“恩……你真觉的她妈妈这样好吗?不会觉的很过分吗”

“是有点夸张啦,不过是自己妈妈,又是为了自己好,也可以理解啊,象我妈,只知道打牌购物,都没好好关心过我,要不然,我也不会比我同学差多少的”

“哦,这么说也有点道理,适当的管教还是有必要的,唉?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么有上进心啊”小猎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小狐,小狐故作严肃的点着头回望着……

自从这次谈话后,小狐发现小猎对自己的关注大大提高,常常默默的观察着自己,她心里乐滋滋的,决定马上进行下一步计划:色诱

小狐对自己的小屁屁还是很有自信的,不翘,但是胜在圆、白、软。

于是,她开始常常在宿舍里衣不遮体,洗好澡,穿着小吊带和小三角裤就出来了,扭着小屁股在宿舍里晃来晃去的。

果然,她几次看到在小猎的脸上清楚的写着“渴望”两个大字,哈哈,没的跑啦,是主动的可能性极大哦~

于是,终于有一天,她又一次洗好了澡,也没整理卫生间,就穿着小三角裤扭着小屁股出来了,满屋子瞎逛着。

小猎瞟了她两眼,有些烦躁的推开椅子去了卫生间,没一会,一声吼叫传了出来,“小狐,你进来~~~”

小狐不明就里,连忙屁颠屁颠的就跑进去了,只见一向情绪指数低平的小猎一脸狰狞的站在洗手台前,怒视台面。

小狐一看,也不由得一阵惭愧,自己刚才洗完澡把下水道口的头发清理了一大团,想扔掉的,结果满脑子只想着怎么出去勾引小猎,就顺手丢在了洗脸池边了,黏糊糊的一团,看着是挺恶心的,小猎最讨厌的就是脏头发,以前小狐习惯不好,洗完澡,不清理地上的头发,她已经和颜悦色的提醒过她几次了,结果今天自己还直接扔在洗脸池边上了。小狐连忙俯身过去清理,突然,屁股上已经热辣辣的挨了一巴掌。

“呦”小狐不由得轻叫了一声,整个人呆在了原地,小心脏扑腾扑腾的乱跳着,鼓足了勇气才敢抬头看向小猎,一接触到小猎的目光,脸就一下子烧红了。

小猎也呆了呆,突然有所领悟,她没说话,默默的走了出去,坐回了电脑前。

一会儿,小狐拖着步子,垂着头也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站在了小猎旁边,小声说道“学姐,我错了,我偷看了你的电脑,我看见你上暗花了……”

小猎没反应

“学姐,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就是怕你不是,所以才……”

还是没反应

小狐鼻子一酸,心里一凉,想着“完了,我把事情搞砸了……”

“对不起…”她冲小猎微微鞠了个躬,准备回自己床上,蒙着被子大哭一场。

“嗤~”的一声,是小猎突然笑了,她抬眼看了看小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小狐只呆了片刻,马上破涕为笑,裂着嘴巴就趴到小猎腿上去了,屁股翘了个老高。小猎扳着面孔、沉着声音说:屁股先给我检查检查。

“是”,小狐先应了一句,脸却不由得还是红了,长成大姑娘了以后,光屁股可还是没给旁人看过的,以前想象和人实践的样子,一想到要脱成光屁股,还是会很有心理障碍的,现在,终于到了这一天了。

裤子还是滑到了脚下,屁股还是光溜了,双腿紧紧的夹着。

“恩,挺光滑的、还有点肉、白也还算白,好了,可以了,你起来吧”

“啊….”小狐被拉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就这样就好了啊?”,突然看见小猎的眼睛滴溜溜转着瞄向她的小腹,连忙蹲下去拉起裤子。

“哼,我还没决定要收你呢,我还要去考察考察,把你在暗花的用户名和密码统统告诉我”

“啊??还要考察啊”“姐,要不我们今天先实践一下吧”

“不准叫我姐,叫学姐”

“好学姐,人家还没实践过呢,你现在反正也闲着没事”

“去去去,我还要上网呢”

“啊呦,人家刚刚脱都脱了,什么都做就让人家起来,好没意思啊…”

“走开啦,打你啊…”

“好啊,打啊打啊,给你打…”

“啊呀,你疯掉了,屁股拿开啦”

……就这样,猎人和狐狸终于开始了她们命中注定的纠缠不清……

三、浅色牛仔裤

星期日,两个人都自然的没回家去,爱睡懒觉的小猎睁开眼睛时,小狐早已穿戴整齐,正在镜子前面臭美呢。

等看清楚小狐穿的正是那条新买不久的浅色巨紧身牛仔裤时,一股无名火顿时窜了起来。

“狐狸,过来”

“啊!姐姐你醒啦”

“你今天干吗又穿这条裤子”

“怎么了啊,裤子买了就要穿啊”

“那也不能老穿这一条啊,你上个礼拜几乎天天穿,前天、大前天刚穿过、今天又穿”

“什么啊,难道穿裤子还要分一三五、二四六吗?”

“我不跟你废话了,你给我脱了”

“不脱,你不讲理”

“我数三声,你马上给我乖乖的脱掉,,跑,你还敢跑拉….”

一翻打斗之后,小狐被抓了回来,按到了床上,她拱着紧紧的包裹在牛仔裤里的屁股,又扭又摆的。

最终,小猎还是没忍住,噼里啪啦的隔着牛仔裤打了小狐一顿屁股,打完了,自己越想越生气,松开小狐,不再理她。

小狐遂了心愿,小脸上一脸的甜蜜,挨蹭过来,脱掉了牛仔裤,光溜溜的站在小猎旁边,娇声的说“姐,别生气了,我听你的,不穿了”

小猎扭头看着她,一脸的冰冷,命令到“端凳子,跪到墙角去,今天哪也不用去了,计划统统取消”

小狐瘪了瘪嘴,刚想撒娇,看看小猎脸色不对,好象是真生气了,也不敢造次了,乖乖的端了张凳子,跪到门后的墙角去了。

这一跪就是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小猎既没有过来揉屁股,也没过来训话,连垫子也没给,小狐有点吃不消了,两只膝盖疼的要命不说,腰也酸了,脖子也直了,她已经知道这次小猎气的程度不同往日,不敢出声撒娇求饶、也不敢乱动,可是身体的承受能力已经快到极点了,她扭头偷看着自己的姐姐,小猎躺在床上看书,好象压根就忘了墙角还跪着光屁股小狐这号人物一样。

其实,小猎的心思哪里在书上,全在墙角的狐狸小妞身上呢,一个多小时了,怕她真累出什么毛病了,可是就这样放过她,实在又不甘心,而且这次如果再轻易饶了她,这个家伙就会更加的变本加厉了,一定要想出个办法治住她,要不自己宇宙无敌超级霹雳拉风的主动的面子往哪搁啊。

这条白色牛仔裤其实是她们两个人一起去买的,还是小猎买的单,当时小狐穿好了裤子从试衣间一走出来,在小猎跟前打了个转,背对着她,叉着腰、往后微微一顶臀,笑问到“好看吗”,小猎当场就被电着了,欲望噌~的一声就窜了上来。

颜色是极浅的水磨蓝,快接近白色,还带一点湖绿色的影子;料子是很好的,柔软而弹力好,帖服的包裹着小狐的躯体;样式是超级紧身的直筒形,勾勒出小狐臀腿每一丝曼妙之处,曲线毕露。

被这条牛仔裤紧紧包裹着、夸大着的小狐的圆屁股,简直让小猎毫无抵抗之力,蠢蠢欲动,她迅速的买了单,让小狐别换裤子了,就这样穿着,拖着她就来到了商场的洗手间,拉着她进了一个隔间,按在门上,就啪啪的抽了起来。

小狐莫名其妙挨了第一巴掌,“哎呦喂”的就叫出了声来,之后醒悟了过来,不敢再出声,连忙自己用手堵住了嘴巴,任小猎猛烈的攻击着自己包在牛仔裤下面的屁股,不是很疼,可这是她们第一次在外面实践,小狐也不由得感觉小腹火烧烧的,十分刺激,她上身贴在小隔间的门上,腰肢和屁股随着小猎的抽打性感的扭摆着,诱惑着更多的击打。

小猎打的越来越用力、劈啪的声响回荡在洗手间的空中,可两人似乎都不想顾及是否有人会听到。巴掌停了,小猎动作狂野的褪着小狐的裤子,裤子太紧身了,连着内裤一把给扯了下来,小猎紧紧的压着小狐的身体,大力的揉搓着已经微微发红的两个屁股蛋,抑制着自己的喘息,温柔而热烈的吻着小狐的脖子,要不是这时候隔壁小间骤然响起了马桶抽水的轰隆声音,她们两自己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荒唐事来,两人冷静了下来、等了一会听到没什么人声,才低着头匆匆逃了出来。

晚上躺在床上、小狐笑着追问小猎白天怎么了,小猎没说真话,只说自己突然间春心萌动了。不过没几次,小狐就发现了牛仔裤的秘密,每次自己穿这条浅色牛仔裤,小猎都会发春,于是这位正值青春妙龄、精力旺盛的小骚狐狸同学就开始了隔三岔五的引诱调戏行动。

几次以后,小猎就知道秘密被小狐发现了,自己这个堂堂的主动竟然象对秋刀鱼没有抵抗力的傻猫一样,被自己的小被兼小爱人牵着鼻子在走,每次被她裹着那条浅色牛仔裤一忽悠,就缴械投降了,也太丢脸了。她也用心抵抗过,就象今天一样,可是,那个被牛仔裤绷的紧紧地、勒的鼓鼓地、衬的圆圆的大屁股在自己眼前扭啊扭的、拱啊拱的,实在让人受不了,意志力还没起作用呢,巴掌就呼上去了,你说能不感觉很窝囊、很生气吗?

怎么办呢?怎样才能重振她小主的“雌威”呢,小猎边瞄着在凳子上罚跪的小狐边漫不经心的翻着自己手中的书页。突然,“以毒攻毒”四个字跳进了眼帘,小猎顿时灵光大现、来了主意。她走过去扶起了小狐,搂在怀里柔声安抚了一翻,再没提别的事情。

深夜,小狐已经睡输了,一向晚睡的小猎来到了她的床边,嘿嘿嘿的狞笑了两声,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开始给她穿裤子,穿的正是那条浅色的牛仔裤,小狐被折腾醒了,睡眼惺忪的问“你干什么呀……”。话还没说完,就被小猎一把给翻了过来,屁股上一阵子狂风暴雨的,又抽又掐又拧的,一直被折腾到大半夜,小猎才帮她脱了那条裤子、饶过了她,自己倒头就睡觉去了。

小狐睡的好好的被这样偷袭、屁股上火辣辣的,又没得到任何爱抚安慰,气的要命,一个晚上基本没睡着,第二天是周一,是要早起举行升国旗仪式的,小猎迟睡惯了,不受影响,一早就把小狐揪了起来,可怜的小狐肿着脸、头晕脑涨的,一天都不舒服。

从此之后,这样的突袭经常上演,每次在小狐最不想要的时候,小猎就拿出那条浅色牛仔裤裤丢在她眼前,命令她穿上,然后家暴她的屁股。

第二次攻击发生在小狐刚参加完拉拉队的训练,大汗淋漓,脱光了衣服正准备舒舒服服冲个澡的时候,卫生间的门被拉开了,小猎拿着裤子就进来了,于是,可怜的小狐狸就被按在马桶上、上身赤条条的、下身光屁股直接套着紧身裤,全身汗唧唧、臭烘烘的被塑料拖鞋狠抽屁股,打完了还不让马上洗澡,还要一身臭汗的在马桶上罚跪,小狐当场就哭了,可也没用。

反正、不管是吃好吃的东西的时候、还是化好妆准备出门的时候、或者身体疲累的时候,那条可怕的浅色牛仔裤就会从天而降,把她折磨一翻,小狐也知道了这是小猎的惩罚,抵抗了一个星期,终于认输了。

这天晚上,小狐来到了小猎的身前,跪了下来,低着头说“姐姐,你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搞鬼了”

“错哪里了”

“SP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不应该不顾及你的感受和意愿,一味的索取”

“还有呢?”

“还有,一个小被不应该妄图控制自己的主动,这是大错特错”

“恩,总结的不错吗?还很有理论深度呢“

“都是姐姐调教的好”

“哼,这会嘴巴这么甜,看样子你是属于不收拾不舒服类型的啊”

“还请姐姐有空多收拾”

“好了好了,别给我在这里装样子了,起来吧,饶了你了,过来”小猎拍了拍自己的床沿,小狐顺眉搭眼的坐了过去。

小猎搂过她,轻声的问到“怎么样,今天晚上有没有心情穿牛仔裤啊?”

小狐心中一喜,连忙又克制住自己马上要咧开的嘴巴,继续装着贤惠小媳妇“姐姐有心情、我就有心情”

“你去穿裤子、我们去西苑的小林子去走走,好不好”

“真的吗,去外面啊,乌拉~”,哧溜一声,羞涩的小媳妇马上不见了,小狐狸的尾巴又翘到了天上……

四、翘臀养成计划

那时候,小狐还只是小猎的小被,还不是她的亲爱的。

那时侯,第一次拥有了自己的姐姐的小狐觉的自己每天都象生活在天堂里。自己有了姐姐,而且还是自己本来就喜欢尊敬的人、是自己熟悉可以信任的人,是每天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人,小狐做梦都会笑醒。

日子久了,小狐逐渐有了新的担忧,她很快知道了小猎是“暗花”论坛上很受欢迎的小主,妹妹一大堆呢,平时小猎决口不提自己和其他妹妹的事情,在小狐几次旁敲侧击后,小猎终于明确的告诉她,自己没打算就收小狐一个小被就算了,她以前就有小被,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如果小狐不喜欢这样,她也绝不勉强,小狐很伤心,大哭了一场,还是接受了这个现实,打算继续做小猎“其中的一个小被”,小猎大概也感到了歉疚,越发对小狐爱护有加。

可是,小狐的忧伤没有就此慢慢愈合,反而越来越强烈,因为只有小狐自己知道,自己对小猎动了其他念头,不再是小主和小被那么简单,她喜欢上了小猎。

象SP女高这样的女校里,朦朦胧胧、似是而非的女女之爱是很常见的,小猎和小狐也各自被几名爱慕者表白过。而据小狐偷眼观察,小猎对这种情景总是当玩笑般的一笑而过,没什么表示,SP自己的时候也很纯粹干净,小狐对她的心思完全没有把握,不知道她是否会厌恶自己的非分之想。

每天生活在一起,小狐总难避免看见小猎和其他妹妹联络的蛛丝马迹,虽然小猎已经很注意避开她啦。可是架不住小狐自己想尽办法的想知道,虽然知道了又要伤心,可还是想要知道。

这一天,小猎起身去上厕所,小狐马上溜到了她的电脑旁边,偷窥了起来,小猎的MSN对话框没关,她正在和一个叫若梅的女孩子聊天,对话的结尾是:

“真的,我没见过比你屁股更翘的女孩子,又想打了……”

“给你打啦……”

一股熊熊的怒火冲上了小狐的脑门,“翘”这个字是小狐姑娘“最痛恨的字眼”排行榜上的第一名,她自己的屁股最大的缺陷就是不翘啊。

“翘你个头啊!!打你个鬼拉!!”,她冲着屏幕挥着拳头、小声的嘶吼着,听到卫生间门响,又连忙溜回了自己的床上。

过了一会,小狐终于忍不住,腻歪到了小猎身上,趴在她腿上,蜷缩在她怀里,小声的问到“姐姐,你是不是觉的我屁股很差劲,没法看啊”

“怎么啦,我没觉的啊,白白嫩嫩的,又圆又肉的,挺好看的啊”

“哦,那是不是不够翘啊”

“恩……也没有啦,亚洲的女孩子屁股本来就都不怎么翘的啊”

沉默了良久,小狐突然坐了起来,大声的宣布到:“姐姐,我要把自己的屁股练翘,我在网上有看过的,只要坚持,屁股就可以翘起来,我要定个计划,明天就开始”

当一份《翘臀养成计划书》放在自己的面前时,小猎才知道小狐这次是来真的啦。计划书包括以下几个内容:

1、计划监督人:某小猎

2、计划实施对象:某小狐

3、养成时间:3个月

4、每天锻炼项目:

(1)每天屁股夹东西30分钟,东西由监督人决定,要注意东西由大到小的过渡。

(2)每天进行后踢腿100下、后举腿30分钟。

(3)每天进行屁股肉提拉按摩20分钟,由监督人协助。

5、注意事项:

(1)睡觉要尽量趴睡,减少仰卧。

(2)能站着就不要坐着,必须要坐下的时候,可以用跪坐来代替。

6、计划实施对象某小狐要完全服从计划监督人的管理和监督,违者开除其小被资格。

小猎忍住笑,看着小狐说:“我可没有嫌弃你屁股不够翘的意思,这可是你自己想要的,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我愿意做你的监督人,你也必须严格执行计划,不能把这当作一个玩笑,半途而废啊,你想清楚了吗?”

“我想清楚了,我就要做屁股最翘的那一个”严肃而坚决的小狐握拳明志

“那好,一言为定,我们明天就开始”

第一天:

晚上洗好澡,小狐同学光着屁股就走了出来,来到书桌跟前,手扶桌面,回头对小猎说“姐姐,我准备好了,今天夹什么啊”

看着小狐严肃认真的表情,小猎憋着笑,拿了一个胖乎乎的毛绒小兔子玩偶,走到小狐身边,命令到“屁股掰开”,然后把小兔子塞到到了小狐屁股中间,又命令到“夹住了”,小狐用力收紧屁股肌,把小兔子夹住。

1分钟、2分钟……到了8分钟的时候,小狐的屁股就开始明显的抖动抽搐了,她的手用力抓着桌子边,腿和肚子都绷的直直的,拼命的坚持着,终于在第14分钟的时候,大吼了一声,松了劲,小兔子掉到了地上。

小狐红了眼圈,瘪着嘴委屈的看着小猎,小猎连忙拣起小兔子,重新帮她放了回去,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她说“尽力了就好,再来啊,总共夹满30分钟就可以了呗”

小狐点了点头,又开始用力。又掉又夹、折腾了好一阵子,终于完成了任务。然后又是卖力的后踢腿和举腿,都100%的完成了。

小猎有些吃惊的望着一脸坚决、行动果断的小狐,这个平时懒散的家伙,这次看来还真是下决心了啊。于是,在接下来的臀部按摩提拉中,小猎难免多了几丝爱惜,充满爱意的揉捏着那两团软肉肉,弄完了,实在没忍住,又拍打了几巴掌。

就这样,一直等小狐狸趴在了床上,准备睡觉,这一天的计划才算完成,小猎坐在床边,看着小狐的脸,问到“趴着睡,不难受吗?会不会憋的慌”

小狐回头瞄了眼自己隆起的屁股,笑呵呵的说“不会,姐姐你在这里坐着陪我一会,等我睡了你再走开”,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嘴角还带着丝甜笑。

就这样,一直坚持到了1个多月,小狐的执着大大的超出了小猎的预料,而且翘臀养成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这两天小狐常常对着镜子美孜孜的欣赏着自己的屁股,再三的追问小猎“翘了没、看的出来吧,很明显哦,真的翘了呢。”,把小猎也传染的由衷的替她开心起来,更何况变翘、变结实了的屁股打起来感觉确实很不错呢。

不过,人就是这样,有了点成绩就想放松。

这天晚上,晚自习回来,小狐狸没象以往那样忙着去洗澡,而是赖在床上发呆,小猎随口说到“早点去洗澡吧,洗完了还有任务呢,快点”

“姐,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哎”

“是吗?我看看……恩……体温正常啊,具体哪里不舒服啊”小猎刚说完,就看到小狐闪烁躲避的眼神,心里马上明白了,这是要偷懒啦,小狐狸擅长耍赖、却很不会撒谎,每次都会一脸的心虚。

小猎不客气的一把揪起了小狐,推进了卫生间,小狐却突然开始犯倔,关上卫生间的门,窝在里头一个多小时也没出来,叫也不应,小猎不再理她,反正迟早她要出来,又磨蹭了一个多小时,小狐才低着头出来了,穿着大T恤和小短裤,耷拉着一张脸。

小猎一句话都没说,站起来就上前拉掉了小狐的裤子,把她推出了宿舍,咣铛一声把小狐关在了门外,这下小狐可慌坏了,虽然T恤长的刚好遮住了屁股、走廊里也没什么人,可是这下面光溜溜的站在外面也太可怕了。连忙边敲着门对着里面小声哀求着“姐姐,我错了,让我进来吧,随你怎么罚我”

“怎么罚你,罚什么啊,开除你的小被资格呗,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呜……..我不敢了,我听话还不行吗?”

“跪在外面,把屁股露出来,自己打自己10下,要打的响,让我听到”

小狐一听,是又羞又急,虽然这会走廊上没人,可是万一等自己打的时候来了人怎么办呢,她裂着嘴,想哭又不敢,挣扎了半天,实在没别的办法,就急惶惶的跪在了门外,撩起自己的衣服下摆,头还不停的左右张望着,啪啪啪啪的快速抽了自己屁股10下,不敢马上起来,跪在那里对着门里求到“姐姐,我打完了,你听到了吗?”

门被拉开了,小狐连滚带爬的回到了屋子,眼泪再也止不住,刷刷的流了下来,也不敢再拖拉,马上哽咽着站在桌子前,等着小猎往她屁股里塞进钢笔,卖力的夹着,可是实在忍不住的哭泣,实在影响锻炼,于是今天掉笔的次数就特别的多,她抽泣着掉了就自己乖乖的拣起来夹好,一点不敢偷懒的坚持了30分钟。

看着她那副可怜相,小猎其实早就心软了,可是还是硬着心肠不理她,任她抽抽嗦嗦的又完成了后踢腿和举腿,直到她怯生生的来到自己面前,请她按摩臀肉,才温柔的一把揽过她,轻轻的揉磨着,小狐也感觉到了小猎的柔情,终于忍不住哇的一下放声的哭了出来,小猎哄着她,直到她趴在床上,哽咽的睡着了。

时间马上要到三个月了,看着自己日益挺翘的屁股,小狐那个乐啊,整天哼着小曲扭着屁股得意洋洋的四处招摇着。而且她和小猎两人的感情也越发的融洽了,小狐朦朦胧胧的觉的,似乎小猎也是喜欢自己的美梦也许会实现。

又是一个周末,正睡的香的小猎,接到一个电话,就匆忙的爬起来出门了,小狐看着门砰一下关上,心里忽然一阵子没来由的不安,她只犹豫了一分钟,就跳起来跟在小猎背后出来了,小猎走的很匆忙,根本没注意身后的小尾巴。

女人的第六感是这个世界上最神秘的事物之一,小狐的不安很快得到了证实,小猎直奔车站,和一个女孩子会合到了一起。

小狐一看到那个女孩子紧裹在牛仔裤里高翘的屁股,就知道了她是谁,陡然间全身都没了力气,等她回过神来,那两个人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小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学校的,颓然的躺在了床上,这些天的辛苦和兴奋都变成了漫漫无际的心痛,她蒙着头,痛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被子被人拉了下来,小狐睁着肿成桃子的眼睛看着小猎,哽咽着说“姐,对不起,我今天跟踪你了,你惩罚我吧,我不想练了,再练我也不会是你屁股最翘的小被,再练也没用,呜呜呜呜…”。

“你就为了这个把自己哭成这个鬼样子吗?”

“不是的,你不知道的,我心里难受,你不会懂的……呜呜….”

“是吗?我不懂吗?来,起来,看着我的眼睛,知道我今天和若梅说了些什么吗?,我告诉她,我以后不能做她的主动了,因为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我以后只会做她一个人的主动…”

“恩???”小狐红肿的眼睛努力的睁着,想看清小猎的眼睛

“做我唯一的小被和亲爱的,好吗?”

“哇~哇~哇~”,回答小猎的是一阵石破惊天的嚎哭

清晨,“啊?还要训练啊,姐啊,我觉的我屁股够翘的了,不练了,行不行啊”

啪~啪~啪,回答她的是小猎的巴掌

五、明天,我们会在一起吗?

快乐的时候,时间并没有因为你的快乐而多做停留,转眼间,小猎还有1个月就要毕业了。

而小狐已经成功的催眠了自己,忘掉了这件事情。她肆无忌惮的快乐着,每天都处在接近亢奋的喜悦中,她最近疯狂的迷上了角色扮演的游戏,从白雪公主、灰姑娘、豌豆公主、到还珠格格、红楼梦,能给她想到的,她俩都已经玩过了,小猎默默的纵容着她,以同样的兴致勃勃配合着她的游戏。

周六,等小猎睁开眼睛,床头站着的小狐穿着她全套的大红的肚皮舞装备,蒙着面纱,双眼笑嘻嘻的看着小猎,小猎盘腿坐了起来,苦苦思索着今天又是要唱哪一出。

小狐突然压低声音说到“巴伊老爷,这就是我阿里巴巴帮你买回来的姑娘啊”

小猎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今天要扮演的是巴伊老爷啊,《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里面的坏财主,不由得又气又笑,怎么给小狐想出来的呢,笑归笑,她也马上敬业的投入了自己的角色中去了,摸着嘴巴上并不存在的大胡子说

“我不是要你给我买两个胖乎乎的回来吗?你这个混蛋怎么给我买了个干巴巴的回来”

小狐连忙按照角色,卖力的舞动了起来,腰臀夸张的蠕动着,挂在腰上的腰链叮叮嗦嗦的甩动着、脆响着。

巴伊老爷顿时两眼放光,吞咽着口水,冲着舞娘勾了勾指头“过来,过来,让老爷看看清楚”

小舞娘求助的看了看站在边上并不存在的阿里巴巴,无可奈何的扭向了老爷。

巴伊老爷继续的勾着手指,直到舞娘来到自己的床前,伸手就捏住了小狐兜在大红胸衣里的胸乳,贪婪的揉捏了起来,小舞娘继续舞动着身体,脸上生动的诠释了害怕、羞涩、无奈等多重表情,真不愧是有经验的演员啊。

“不错不错,胖奶奶还不错,转过去,给老爷我看看小屁股”,小猎老爷继续摸着大胡子,边色迷迷的说到。

舞娘转过身,将屁股冲着老爷大力的扭动着,老爷啪~~的一巴掌打了过去,命令到“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屁股帘子给我拉开了,我要看小光屁股”

小舞娘无奈的分开了垂挂着的腰链,褪下灯笼裤,露出光屁股继续舞动着,巴伊老爷捻着胡须,哈哈的大笑着说“不错、不错,阿里巴巴你眼光不错”,说完就一手把舞娘拉到了床上,放下了帘子。

按照原来的剧情,这时候,勇敢多情的阿里巴巴会冲上来,一把拉开了帘子,救出了美丽的舞娘,不过可惜,阿里巴巴只存在于理论中,可怜的小舞娘就只能活活的给万恶的财主老爷给糟蹋啦。

等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小狐的头躺在小猎的肚子上,轻轻的说“姐,我好幸福啊…”

小猎的手轻轻的拨动着小狐的头发,说道“小狐狸,你毕业了,就来加拿大吧”

“恩?”

“我已经决定要去加拿大了读大学了,然后在那里定居”

“……你要我去吗?”

“是的,我在那里等你,等你读完大学,我们还有六年”

“那…..六年以后呢……”

“谁知道呢,管他呢,也许马上就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了、也许到时候你早就跟别人跑了,也许明天我们都已经死掉了……”

“恩……是啊,管它呢,就当明天我们就会死掉算了”

“真乖,真聪明,走,起来吧,我们去吃最贵的……面条去,你快去洗个澡,身上黏糊糊的”

“恩恩恩...不去吗明天就死掉了,今天还洗什么澡啊…….”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小舞娘的屁股当然的又被财主老爷打啦

【本帖最后由于:59编辑】

眼巴巴的瞧著沙發衝過去好像坐到了耶

又再一次驚嘆,這整個是寫到心坎裡了。

一切都是這樣的自然寫實,如果故事單獨提出來說是真實經歷,我會相信的。

在學校聽到同學提到打屁股字眼,反應就跟小獵一模一樣阿。是興奮還是害羞呢

暗夜也是偷偷摸摸的,巧的是現在用的就是最小化這套,有被摸透的恐懼阿,哈。

谢谢你的感言

第五章里小冰因为被sp出走又回来这段和我以前的梦境不谋而合。嘿嘿!不过我可写不出lz这么好的文字。羡慕中

所谓无巧不成书吧

全身汗唧唧、臭烘烘的被塑料拖鞋狠抽屁股,打完了还不让马上洗澡,还要一身臭汗的在马桶上罚跪,小狐当场就哭了,可也没用。

这句最喜欢。

哦?

我以为你会喜欢在商场里的那段呢

不是原创

不是原创,难道是二创

酒后请慎重发贴

重复了,删除

【本帖最后由于:04编辑】

重复了,删除

【本帖最后由于:04编辑】

第七集美丽的钢琴教师

在明亮的琴房里,几十台钢琴正在杂乱的叮叮咚咚的乱响着,这个琴房也正是SP女高的骄傲之一,是全市高中里唯一一家这么大规模的琴房,可供一个班级的学生上钢琴课。

孔玉饶有兴趣的敲打着琴键,意外的发现自己还蛮有这方面的天分的,她很喜欢看着自己细长白皙的手指在琴键上轻快的移动着的感觉。

一阵浓郁的香气从背后传来,不用看,孔玉也知道是她们的钢琴老师白韵兰走过来了,她暗自做好了准备,准备再一次的好好欣赏一下白老师的美腿。

白韵兰从孔玉身旁穿过,并没有停留,孔玉的眼睛却随着她的背影前行着,从笔直的小腿、到修长的大腿、再到饱满的屁股、从圆润的腰、到挺拔的脖颈、最后到了蓬松优美的发暨。

钢琴老师是个大美人,她不再年轻了,腰臀和胸部都有些微微的松弛变形,可却别有一种成熟女人特有的味道,就象熟透了的桃子,一种绵软的饱满。当然小红和小兰并不承认这所谓的成熟美,她们爱管她叫老女人,只勉强承认这老女人的两条腿还是很出类拔萃的。孔玉从不反驳她们,她能理解漂亮的小丫头片子不喜欢象白老师这种女人的心情。

白韵兰停在了小胖的身边,小胖越发的慌了,两只短胖的手胡乱的摁着琴键,发出一阵子刺耳的噪音……

课间休息,洗手间里,孔玉和她的小姐妹们聚在一个角落里抽着烟,其实孔玉不爱抽烟,每次都是点上了意思一下就扔了,只是作为一个大姐头,不作出一副不良少女的样子,好象有点点惭愧。说来也奇怪,其实同学们大多不知道孔玉的家庭背景,她也不是一个嚣张的人,可是不知不觉中,孔玉还是成了这个小团伙的头头,这就是所谓的气场问题吧。

“我烦死那个白大妈了,TMD,一天到晚拿鼻孔看着我,也不知道她在拽什么东西,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美女了……”小红忍不住又开始攻击起钢琴老师,她是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对个子高挑的白韵兰难免特别的看不惯。

“就是,看她那张死人脸,傲什么啊傲”小兰对这个话题也一贯的十分感兴趣。

“哎呀,人家是圣苏西学院毕业的吗,钢琴家啊,不傲一点怎么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呢……”另一个女孩接话到

“切~~”大家纷纷表示着鄙视

孔玉突然注意到小胖耷拉着脑袋,情绪很低落的靠在水池边上,拍了拍她的脑袋,问到“小胖,怎么了”

小胖是个好学生,最开始,孔玉她们找她是为了抄作业作弊什么的,后来发现这个孩子出奇的老实善良,除了学习好,只剩常受人欺负了,就开始替她撑腰,然后慢慢的,小胖也就成了这个不良少女小集团里特殊的一员。

“老大,我觉的白老师肯定会当掉我的,怎么办呢,我真的没办法学会弹钢琴,不是我不努力”小胖发愁的看着自己短胖的小手。

“不会的,你别傻了,我告诉你,咱们学校自从开设了钢琴课以后,8年来,从来没有当掉过一个人,老师们有数的,不会在这种课上抓人的,你放心吧。”孔玉又拍了拍小胖的脑袋。

“真的吗?钢琴课从来没抓过人吗?”

“真~~的~~”

在刚听说,小胖还有其他两个同学钢琴课可能要被当掉的时候,孔玉还不相信,马上跑去问了班主任。

班主任一脸的尴尬和为难,吞吞吐吐的说“好象是有这回事情,任课老师坚持的,连校长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也是一门正式的课程啊……”。

孔玉一听,直接就去了白韵兰的办公室,门都没敲就进去了,白韵兰坐在办公桌前,挑起眉毛,表情严肃的看着她。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孔玉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

“对不起白老师,我太急了,忘了敲门了”

“白老师,我想问一下,听说您要判我们班三个同学钢琴课不及格是吗?”

白韵兰坐在那里,表情没什么变化,也没回答她。

“老师,也许这种事情论不到我说话,可是,我认为这太不合理了,钢琴课不比别的课程,不是努力就可以学好的,我们学校从来没在钢琴课上抓过学生,也是这个道理吧,您觉的呢”孔玉看着白韵兰那面无表情的脸,火气有点上来了。

“说完了吗?说完了,你可以出去了”白韵兰说完就低头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孔玉变了脸色,她停了一下,再次开口说到“白老师,你知道吗?因为钢琴课不及格,有的学生可能就要失掉特等奖学金,连保送上大学的名额都会受到影响,您觉的这样合理吗,对学生造成这样的影响,您都无所谓吗”

白韵兰还是连头都没抬一下,看来是不打算再理会这个学生,如果她那时抬头看看的话,也许,她会改变主意….

就象瞬间被冰封的雪山一样,孔玉的表情在刹那间沉静了下来,没有了焦急和怒气,只剩下冷冷的寒意,她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的注视了钢琴老师一会,就转身离开了。

“丁零零”孔宅总管老刘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起了电话。

“喂,刘叔,我要查一个人的资料,我们学校的钢琴老师白韵兰,资料要越详细越好,你记一下”

“是,小姐”老刘记下了白韵兰的名字,迟疑了一下,低声问到

“小姐,你……为什么要查她……”

“老刘,你管的太多了点吧……”孔玉的声音沉了下来

“对不起,小姐,我马上去办”

沉默了一会,孔玉说到“对不起,刘叔,我今天心情不好”

三天后,老刘把一摞资料交到了孔玉的手上,孔玉仔细的翻阅着,看到中间,轻轻的吹了声口哨,眯起眼,冷冷的笑了起来。

老刘看了,不由得暗地里打了个寒战,小姐的模样和已经过世了的太太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是,每次当她这样一笑的时候,老爷的脸就会突的从小姐脸上跳脱出来,而每次当小姐这样一笑的时候,就意味着又有人要倒大霉了……

两个多月后的一个晚上,白韵兰在自己宿舍里,抱着自己的头,坐在书桌边发呆,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事情怎么会弄到这个地步。

那个周末,她照常到澳门去消遣,这次手气很不好,带来的钱很快就输光了,她叹了口气,起身准备回去,结果被身边一个打扮乡土的中年妇女给拉住了,那女人抱歉的笑笑,用普通话问她,能不能教教自己怎么玩。白韵兰迟疑了一下,看到那女人憨厚的笑容和手里捧的大堆的筹码,不由得坐了下来,开始教那个女人怎么下注,结果运气倒突然来了,几盘就赢了2万多,女人坚持要请白韵兰吃饭作为报答,交谈中又发现竟然是一个城市里来的,一下子热络了起来,那女人姓张,白韵兰就随口称呼她叫张姐。

张姐看起来是个开朗的人,她对白韵兰是热情有加,赞不绝口,一副倾慕喜欢的样子,一定要下次还和白韵兰一起来澳门,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人倒变成了周末去赌博的好搭档,那张姐手头很阔绰,对各种赌法却不怎么熟悉,对白韵兰言听计从,白韵兰倒也蛮喜欢和她做伴的。

已经忘了第一次是为什么和张姐借钱的,这其实是犯了白韵兰的忌的,她从不为了赌和别人借钱,她知道那是会要命的事情,可是张姐是那么热情,那么的理所当然,差点就硬把钱直接塞到她包里了,她也就那么希哩糊涂的拿了,然后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开始总是能赢回来的,也马上还给张姐,还往往能再小赚点。后来有一次本没翻回来,反而输很多,再借,又输了,就这样不知补觉竟然欠了张姐80多万,张姐一如既往的豪爽,连借条也没让她打,满口的没关系没关系,只管再借钱给她,让她去翻本。接下来的事情就象一列脱了轨的列车,彻底的驶出了白韵兰的控制范围,直奔万丈悬崖……

等欠债累积到280万的时候,张姐也没催要,只是说老公小气,让白韵兰打个借条给她,她好向老公交差,白韵兰又感动又惭愧的连忙写下了借条。

然后,就在前两天,白韵兰突然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电话的那头说自己是讨债公司的,说有人委托他们来执行债务,让白韵兰限期还钱,否则就别怪他们不客气,那声音又粗又冷,就象电视里的情节一样。白韵兰一下子慌了,连忙打电话给张姐,“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电信小姐甜美而机械的声音让她彻底掉进了冰窟。

今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白韵兰在胡思乱想了无数办法后,脑袋已经彻底的空了,她只能呆呆的坐着,等待着死期的到来。

“丁零零”,电话铃声让白韵兰一下子跳了起来,她的手伸了又缩,半天才颤抖的拿起电话。

良久,白韵兰才放下了电话。她呆呆的坐着,有点不敢相信刚才电话里说的话是真的,她怀疑自己是否已经疯了,产生了幻觉。

还是那个冷酷的男人的声音,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威胁白韵兰,而是心平气和的告诉她,他们知道她根本就还不起钱,可以给她提供一条生路,只要她愿意签一个合同,本周末到某个人家当2天的临时女佣就可以抵债,然后问她愿意吗。

白韵兰还有其他选择吗?她根本没听懂那个人到底在说什么,她只听见自己好象有救了,在她颤抖的说了一句“我愿意”后,对方马上挂断了电话。

如同梦游一样的过了一天,白韵兰甚至开始怀疑这是张姐的恶作剧,她无望的再三拨打着那个已经关机的号码,直到崩溃的大叫着把电话扔到了墙上,而当那张写着详细地址和碰面方式的卡片从门缝隙里被塞了进来,她才明白,这荒诞的一切都是真的。她,白韵兰,SP女高的钢琴教师,圣苏西学院的高才生,因为自己欠下了高额的赌债,要到某个人家去当两天女佣,然后竟然就可以了结全部的债务。

第二天,抱着一切听天由命想法,白韵兰来到了接头地点,果真有一辆高级商务车停在那里,她一走近,车门就开了,车上坐着两个身材高大、面目狰狞的黑衣男人,戴着墨镜,面无表情。

还真和烂电视剧里的一模一样呢,白韵兰嘴角抽搐着傻笑了一下,就上了车,其实现在就算他们直接把自己带到荒郊野外给奸杀了,她也不打算反抗,一个黑衣人递给她一张合同,她甚至没仔细看,就签了名,还能有什么会比现在更糟糕呢。

车子开了很长的时间,当被一个黑衣人带着走进一个大园子,站在了一座大宅子门前,白韵兰的意识才有些清醒了,她真的要到这个房子里去当女佣人了,是千真万确的。

他们站在大厅的门口等了一会,一个年轻的外国女人走了出来,金发蓝眼,非常艳丽,穿着一身深色制服,曲线动人,一开口,竟然讲的一口流利的中文。

“就是这个女人吗?”

“是的,苏管家”黑衣人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就离开了。

管家上下打量了一下白韵兰,递给她一叠衣物,命令她:

“到休息间把制服换上,把你自己带的所有衣物和其他所有东西都放到这个袋子里,记住,全身上下不准有任何你自己私人的物品,去吧”,年轻的白种女人口气冷静平淡,浑身上下自然的散发出一股威严。

白韵兰傻傻的接过衣服,来到了休息间,按照要求,脱光了自己所有的衣物,连手表和耳钉也一同放进了袋子里,等到穿的时候,才发现,管家给她的衣物里并没有内衣,只有制服、围裙和鞋子,她犹豫了一下,只好光着身子直接套上了制服。

站在穿衣镜前,白韵兰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这里女佣制服并不是欧式的蓬蓬短裙,反而有点象咖啡店里的女招待,黑色的连体窄身裙,紧裹着她挺拔的身体,下摆及膝,上衣无袖立领,领口打着白色小领结,腰间系着白色小围裙,头上扎着白色的头巾。裙子弹性极好,紧绷在身上,就算她有什么动作,也不会暴光,虽然白韵兰里面什么都没穿,倒也没觉的有什么不安全,只是两腿间感觉有点凉飕飕的。

从休息间走了出来,苏管家身边已经又多了一个人,是一个和白韵兰一样打扮的女佣。

看了一眼白韵兰,苏管家吩咐到:

“你们两个现在马上去打扫小姐的琴房,等会小姐就要来练习,阿萍,你指点一下阿兰,她是新来的,你打扫家具,阿兰擦地板,等会我来检查”,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跟着阿萍来到琴房,看到那架精致典雅的奶白色钢琴,白韵兰的脸突然烧了起来,她低下头,不愿意再看那里一眼。

在阿萍的指点下,白韵兰拿着抹布,开始趴在地上擦起了地板,她麻木的擦抹着,只希望时间快点过去,噩梦早点醒来。

“哎呀,你怎么搞的啊,怎么用这么湿的布擦地啊,你这不是越擦越脏吗?”阿萍的声音打断了白韵兰的工作,她呆呆的抬头望着一脸焦虑的阿萍。

“真是的,你会不会擦地啊,你这样乱来,等会苏管家来了,非打你屁股不可”

“打我的屁股……”白韵兰轻声的重复着,完全没搞明白状况。

“你还发什么呆啊,快点把布弄干了重擦啊,别到时候惹火了苏管家,连累我的屁股也遭殃”,说完这几句,阿萍就怒气冲冲的转身到房间的另一头去继续干活了,好象要躲她远一点的样子。

白韵兰被她说的紧张了起来,连忙手忙脚乱的把抹布拧干,重新开始擦地,这时候,门开了,女管家走了进来,手里攥着一根细长柄的皮拍。

用眼睛瞟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白韵兰,年轻艳丽的管家转身走向了阿萍,阿萍慌忙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啪~”的一鞭,皮拍准准的抽到了阿萍凸起的屁股上。

“你动作越来越慢了,在磨蹭什么”

“对不起,苏管家,我知道了”阿萍不敢去揉屁股,只是拼命的擦拭着家具。

管家回身走到了白韵兰这边,盯着她看了一会,用皮拍指了指自己脚下湿滑的地面,说道“过来,把这里重新擦过!!”

眼看着阿萍挨了抽,白韵兰已经吓呆了,这下子叫到自己,连忙不假思索的手脚并用的爬到了女管家的脚边,卖力的擦着地板。

“啪”的一声响,拱起的屁股上火辣辣的挨了一下,白韵兰浑身一颤,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俏脸涨的通红,只能埋头继续擦地。

“啪~啪~啪~”皮拍并没有饶过她,跟随着她爬动的方向,接二连三的招呼着她的屁股上,疼痛使白韵兰噢噢噢的叫出了声音,不由自主的扭摆着腰枝躲避着抽打。

皮拍终于停了下来,偷瞄着女管家的脚,美丽的钢琴老师仍然不停的擦着地板,她已经彻底的蒙了,一切都象在梦里,只有自己屁股上火辣辣的痛是那么的真切。

门再一次被打开了,管家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小姐”

一个人影移到了钢琴旁边,一个声音说“还没打扫好,不知道我今天要用琴吗?”

迷迷糊糊中,白韵兰觉的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好象在哪里听到过……

那个声音继续说到“苏,你过来,你看看这钢琴是怎么擦的,怎么都是印子,还有这地板,这么湿,你是怎么管的事情”

真是熟悉的声音,肯定在哪里听过,白韵兰再也忍不住,抬眼偷偷的看去,然后吓的立刻把头深深的埋向了地板,再也不敢抬起来……

说话的正是她的学生,前一阵子还跟她小小的争执过的学生,孔玉。她竟然就是这家的小姐,天哪,白韵兰心脏狂乱的跳着,好象马上要冲出她的喉咙。该怎么办呢,她麻木而僵直的趴伏着。

那边,管家和小姐的对话还在继续着

“对不起,小姐,是我失职了,请您惩罚我吧”说着话,漂亮的管家把皮拍双手举着递给了孔玉,自己转身撩起了裙子,向后撅着,献上了自己的屁股,她,也没穿内裤。

孔玉并没有挥鞭,她腾出右手,随意的拍打了几下那个饱满紧实的光屁股,帮女管家拉好裙子,说到“好了好了,主要责任不在你,这两个女佣也太差劲了,你要好好管教她们一下”,说完了就只管坐下开始弹琴。

看到管家都挨了屁股,两个女佣都知道事情不妙,果然,女管家提着皮拍就走了过来,来到了白韵兰身边,弯下腰按住她的背,一把就拉开了她裙子后面的一条拉练,从腰部一直拉到大腿根上,刹那间,裙子下摆的中间开了个大口子,白韵兰雪白的大圆屁股一下子露了出来,她吓的一声大叫,马上又闭紧了嘴巴,她想站起来逃走,却又一动也不敢动,只能拼命蜷缩着身子,妄图把自己的脸和屁股都藏起来,可惜,这是不可能的,皮拍已经开始了猛烈的抽打,光溜溜的屁股无处可逃。

从来没被人这样打过,白韵兰又疼又怕,屁股胡乱的扭动着,腰枝疯狂的摆动着,丢脸之极,她很想大声的求饶,可想到自己的学生就在旁边,只能大声的喘息呜咽着,不敢说话。屁股上很快没有一丝完好的地方了,女管家的力气非常大,打人的动作也是极其纯熟的,在白韵兰觉的再也坚持不住的时候,抽打停止了,女管家准备去收拾另一个女佣了。

“苏,让这个大屁股过来帮我把钢琴下面的地好好擦擦”,孔玉突然吩咐到。

“还不快去,没听到小姐的话吗”,又一拍抽在了红肿的屁股上。

白韵兰全身抽搐了一下,连忙往钢琴的方向爬去,头深深的低垂着,已经快埋进了她自己的胸部,她听的到自己的心跳的声音,扑通~扑通~,一下又一下,那么的响。

孔玉在弹的,正是白韵兰上课教的练习曲,她弹的很好,节奏和乐感都很到位。而房间那头,传来的是阿萍哭叫求饶的声音,她的制服也被拉成了露屁股裙,正扶着壁炉,翘着屁股挨打呢。琴声、哭声、鞭声汇合成了荒诞的奏鸣曲,在白韵兰耳边环绕着,她趴伏在孔玉的脚边,红通通的屁股朝天拱着,梦游般的擦拭着钢琴下的地面。

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是孔玉

“白老师,我这段弹的对吗?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轻轻的一句话,却象一个炸雷响在了白韵兰的头上,她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只白皙的手伸了下来,轻轻的拍着她的光屁股“白老师,我和你说话呢,没听到吗?我感觉这段曲子弹的有些太快了,您觉得呢”

白韵兰身体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态,无法动弹,只能慢慢的抬起了一直低垂着的头,仰望着和她说话的人,孔玉,正一脸笑容的看着她,笑的很甜很自然,好象她正在SP女高的教室里向她的钢琴老师请教问题一样。

记忆的碎片在白韵兰脑子里飞舞着,一点点的拼凑起来,一个可怕的事实越来越清晰的呈现了出来……

白韵兰猛的站起身来,用手指着孔玉,大声的嘶叫着“是你,是你弄的,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都是你~~”

孔玉不再理睬她,转过身去继续弹琴。

房间那头,苏管家命令阿萍马上离开房间,自己向白韵兰冲了过来,皮拍上下飞舞,脸、手臂、腿,都不放过,白韵兰尖叫着想逃跑,被女管家一把揪住,年轻的白种女人显然是有功夫的,轻易的就把白韵兰的胳膊反剪到了身后,往上提拉着,让她的弯成了一个大虾米,光光的屁股从紧身裙里彻底的挤了出来,朝向空中,女管家这次改用皮拍的细柄抽打她的屁股,带着风声,抡圆了抽下来,已经肿痛不堪的屁股,哪受的了这个,每挨一下都是撕裂般的疼。白韵兰很快就嚎哭了起来,眼泪鼻涕都糊在了一起。

等女管家松开了她的时候,她早已无力反抗,蜷缩着跪在地板上,在她前面的长沙发上,孔玉盘着腿靠在那里,正笑盈盈的看着她,手里握着那柄皮拍。

孔玉用皮拍轻轻抬起了白韵兰的下巴

“啧啧啧啧,真是的,苏,你怎么下手那么狠,我最不喜欢打女人的脸了,你不知道吗?”

“对不起,小姐”

“给我跪一边去”,女管家跪在了沙发边上

“白老师,真对不起,苏下手太狠了,打疼你了吧”,年轻的女学生轻声笑语的说着,却让白韵兰感到浑身发冷。

她哆嗦了一下,啜泣着问到“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只是因为我当掉了你的朋友吗?”

笑容不见了,孔玉附身向前,伸手用力的捏住了白韵兰的脸,沉声说到:

“只是因为当掉了我的朋友?你是这么看的吗?看样子,你确实需要好好的调教调教,你,一个老师,丝毫也不关心你的学生,你当掉她们,是为了她们好吗,是严格要求吗?钢琴这玩意是每个人都能学好的吗?你当掉她们,只是为了显示你的高傲吧,因为你,我的朋友拿不到特等奖学金,还可能进不了她想进的大学,只因为她手指又短又粗,弹不了钢琴,只因为你这个愚蠢的女人的卑鄙的私心,怎么样,你还觉的自己很冤枉吗?”

孔玉越讲越气,掐的白韵兰的脸都变形了,眼泪从钢琴教师的眼睛里涌了出来,她无话可说……

一把松开了她,孔玉靠回了沙发上,她突然又笑了,笑的很是邪气,一边伸出长柄皮拍轻轻的在白韵兰挺拔的胸部上游走着,不时在高耸的峰尖上拍打两下,一边说到:

“当然了,我很庆幸你是这么的愚蠢,其实我对你这个肉弹的身体感兴趣已经有段时间了,早就想剥开你的教师制服,摸摸你的长腿,打打你的屁股了,真的还要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借口呢,哈哈哈哈”

美丽的钢琴老师蜷缩着自己的身子,躲避着皮拍的调弄,她脸羞的通红,看着面前的年轻女孩,那曾经是她的学生,一个单纯普通的高三女学生,再平凡不过的一个学生,而自己,一个30多岁的成熟女人,她的老师,却可怜的跪在自己的学生面前,任她把玩。

“你……请你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乞求的话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泪水更是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

“我会想办法还钱的,我去借,我马上就还钱,我会去和校长讲的,钢琴课不会有人不及格的,请你,饶过我吧……呜呜呜呜”

“你去借,你去找谁借啊,马铭生吗?听说马太太正在找你呢,你跑到我们学校来教课,不也是为了躲她吗?马太太,马江南生是我们家的好朋友,要不要我帮你打个电话给她啊?说不定能多借点”

身子一软,白韵兰就瘫坐在了地下,“马江南生”这四个字伴随着噩梦般的回忆,象条冰冷的大蛇紧紧的裹住了她,让她窒息,呆呆的看着孔玉的眼睛,脸色刷白,连嘴唇也失去了血色。良久,她才哆嗦着,用轻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问到“那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靠近她的脸,孔玉用同样轻的声音慢慢的说“怎么样?我想怎么样,呵呵呵,我想把你怎么样,你就得怎么样,你懂了吗”

几乎让人无法察觉的,白韵兰本能的轻轻的点了点头,她盍上双眼,任泪水无声的涌过面颊………

不知道什么时候,女管家小玉去拧了把热毛巾过来,孔玉伏身揽过了白韵兰修长的颈子,开始温柔的檫拭着钢琴老师已经一塌糊涂的脸,甚至捏住她挺拔的鼻子,细心的帮她擤干净,白韵兰不由得睁开了眼睛,胆怯而惊讶的看着孔玉,一动不动的任她照顾着,直到被擦到伤口,才疼的哆嗦了一下。

孔玉看着她的眼睛,轻柔的用手指磨蹭着那块皮拍的红印,问到“疼吗?”

“疼…”钢琴老师的声音颤抖着

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孔玉脸上露出了笑容:“恩,这才乖,来,过来”

她拍打着自己的大腿,示意着白韵兰。

白韵兰的身子抖了一下,马上跪行着爬向孔玉,垂着头准备趴上她的膝头。

“不是这里啦,白老师,难道你很想我打你的屁股吗,起来,坐到我腿上来”

于是,高挑挺拔的钢琴老师就这样淅沥糊涂的坐在了自己学生的膝头上,靠在了她的怀里。

孔玉用自己纤细的手指帮白韵兰整理着纷乱的头发,一缕一缕的细心的抿到脑后,让白韵兰光洁饱满的额头重新露了出来,她温柔的捏住了那个尖而秀美的下巴,说到:

“知道吗?白老师,你平时那副高高在上,用鼻孔看着别人的样子有多讨厌吗?漂亮的女人,如果喜欢持靓行凶,是最招人厌烦的,你懂吗,就光凭这个,你也该被好好的打顿屁股”

说着,她揽在白韵兰腰间的手滑下去,捏了捏那个已经红肿不堪了的光屁股。

白韵兰身体一颤,脸早已经羞的通红,耷拉着脑袋,完全象个犯了错被训的小丫头。

屁股上那只手终于回到了腰间,可是下巴上那只手却又慢慢滑到了胸前。那只少女秀气纤小的手准确的找到了白韵兰的乳尖,隔着紧身的衣裙,轻轻的捉住了那个凸起,有力而缓慢的揉捏着,很快的让它挺了起来。

手的主人微笑着问到“多久没让人玩过了……”

白韵兰浑身上下都紧绷着,脸上的火迅速的烧遍了全身,连脖子和耳朵也红了起来,她的声音在喉间轻颤着,却无法吐出来,是的,是很久没人碰过她了,除了她自己,而这突如其来的亵弄却来自一个荒谬的对象,羞涩和古怪的刺激感爬满了她的全身。

那只手从乳尖滑下,抓住了整个的肉团,揉弄着问到“白老师,你几号罩杯啊”

“75D…..”回答的很快,白韵兰已经学会了服从

“75D吗?”,那只秀气的手开始解她胸前的扣子,动作娴熟,接着用力一扯,制服裙的上身就被完全的拉开,堆落在腰间,白韵兰的上半身整个的裸露了出来,雪白的乳雀跃着,坦露在空气中,微微的有点点下垂

喔的一声轻叫,白韵兰的双手只是抬了一小下,就颓然的落下了,很快放弃了遮挡的企图,只是这样半裸着僵直的坐在孔玉的怀里。

双乳轻颤着等待着,孔玉托住了一只,轻轻的上下掂弄着,冷笑到“哼哼,这哪来的75D啊,也就是个80C罢了,苏,你给我们白老师看看,什么叫75D”

跪在一旁的女管家麻利的拉开了自己深色的制服,坦露出一对饱满浑圆的肉峰,示威般的挺了个老高

下巴再次的被捏住,孔玉的声音不快的说到“你太让我失望了,连这种小事情,你也要逞强撒谎,你这个女人真是没救了,干脆把你送到金沙去跳艳舞算了,反正你很喜欢那里,赚来的钱还可以再去赌,多方便啊”

“我……”白韵兰无望的张了张嘴想辩解,又觉的无话可说,过了35岁以后,她确实是从75D变成了80C,可她一直不想承认,自从躲到了SP女高以后,她一直象鸵鸟一样的逃避着现实,包括去赌博……

孔玉又操起了那可怕的皮拍,抵住她的下颌,冷冷的问到“你自己说,该不该打”

“该打……”

“那打哪里呢,是打奶子呢,还是打屁股,你自己选”,皮拍甩在了挺翘的乳峰上,不重也不疼,可是发出“啪啪”的脆响,却让白韵兰缩成了一团,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

她泪眼模糊的看着自己雪白娇嫩的胸乳,无法想象这里受到鞭打的情景,良久,才哽咽着说“打屁股……”

“呵呵,我就知道我们白老师是个喜欢被人打屁股的料,好吧,就打你的屁股,给我跪着去,把衣服脱光了”,说着,孔玉把自己钢琴老师从膝头掀到了地上。

等到面前的白韵兰已经一丝不挂了,孔玉扭头对女管家说“苏,去把玩具都拿过来,让小兰选一选,光打屁股怪没意思的”

一个箱子被放到了白韵兰的身边,里面的东西让她的心缩成了一团,小腹里一股热流窜动着。

孔玉在里面翻检着,最终拿出了几件东西,“白老师,你自己选,是喜欢这个跳蛋呢,还是喜欢这个狗项圈配狗耳朵,都是粉色系的,你喜欢哪个”

这时的白韵兰连眼泪没了,模糊间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选项圈和耳朵……”

“好,有品位,我也喜欢这个,来,我帮你带上”,孔玉兴致勃勃的把东西带到了白韵兰的身上,调整着狗耳朵的位置,歪着头欣赏着。

“哎呀,不好意思啊,白老师,我忘了,要带这个项圈和耳朵,还要配这个尾巴的呢”,说着,孔玉又从箱子里捡起了一个蓬松的狗尾巴,另一头是一截短短的橡皮棍。

“来,趴到我腿上来,我帮你安尾巴”

还不等惊恐万状的白韵兰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拉到了孔玉的腿上,熟练的一推、一按,她的红屁股就朝天撅了个老高,紧接着修长紧实的大腿被分向两边,屁股上一阵疼痛,两瓣屁股蛋也被掰开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正旋转着戳进了她的菊花。

白韵兰再也忍不住了,她扭动着身躯,挣扎着想摆脱入侵,屁股肉被狠狠的拧住了一大块,疼痛使她一下子老实了下来,好在随着一瞬间的剧痛,那个东西已经被顺利的塞到了位置,她身子一软,放弃了挣扎。

双膝、双肘着地的卧趴在长沙发前,精致的狗耳朵、狗尾巴、还有脖子上的项圈,残留的最后一丝自尊也被粉碎了,白韵兰已经彻底的接受了现实,任人摆布。

一只纤瘦的小脚踩在了女人赤裸的腰间,向下压着,让白韵兰的屁股翘的更高,皮拍轻轻的落在了两扇臀肉上,一个声音懒洋洋的命令到“摇尾巴”。

浑圆的屁股努力的摇摆着,想让垂落在双股间的尾巴摇动起来,在随之而来的皮拍连续有力的鞭策下,越摇越快,幅度也大了起来。

项圈被拉紧了,孔玉站起身,牵引着地上的女人爬行着,皮拍不时的落在雪白的背上或是肥大的红屁股上,一直来到了一面大大的穿衣镜前,让她面对镜子趴着。

蹲在了自己的爱犬身边,孔玉拉起她的头,让她看着镜子里的影象,一只手轻柔缓慢的从肩头开始,抚遍了女人的全身,悬垂的玉乳,纤长的腰肢,柔软的小腹,和优美的双腿,最后来到了两瓣肥臀之间,把蓬松的尾巴撩到了一边,慢慢的滑入,老练而捻熟的蠕动着……

镜中的女人,涨红了脸,颤抖的躯体微微的扭摆着,象是在躲避,又象是在迎合,双股却不由得越夹越紧,肥大的屁股掀动着,久违了的感觉布满了白韵兰的全身,她无法拒绝,终于在无边的羞耻中抽搐着瘫软在镜前,还没等她有片刻喘息,项圈再次被拉紧,巴掌雨点般的密密的落在了已经伤痕累累的屁股肉上。

一个声音在耳边命令着“好好的看着你自己,牢牢的记住你今天的这副样子,记住了,你就不会再任性自私、自高自大了,记住了,你就不会再沉迷赌博了,记住了,你就不会再去做二奶了……”,白韵兰确实记住了,记了一辈子。

夕阳中,孔玉躺在长沙发上欣赏着自己最喜欢的贝多芬,琴房里并没开灯,可是白韵兰雪白的肉体还是清晰可见的,她跪在琴凳上,粉红的狗耳朵和狗尾巴随着她的弹奏,有节奏的摆动着,两瓣红红白白的圆屁股向后翘着,微微起伏着……

欣赏着钢琴老师线条优美的背影,孔玉愉悦的计划着明天整整一天的节目…

又是一节钢琴课,敏感细心的同学发现钢琴老师白韵兰特别的温和安静,和往日的冷漠高傲有了大大的不同,不过小胖是完全没注意到,她无精打采的呆坐在钢琴旁,连琴键也懒得敲打。

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是孔玉,示意她站起来跟自己走,小胖也就淅沥糊涂的跟着她走着,走出教室,一直来到老师办公室,推门进去,发现白老师已经在里面等她们了。

看见她们进来,白韵兰有些紧张的站了起来,孔玉随手锁上了办公室的门,现在是上课时间,办公室里并没有其他老师。

“小胖同学,对不起,老师不该随意的判你的钢琴课不及格,给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请你原谅我吧”白韵兰突然开口说到,并深深的鞠了一躬。

小胖傻了,晕忽忽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孔玉推了她一把,说“白老师都认错了,你就接受吧,说话啊”

“我…我,我原谅你”,小胖结结巴巴的说着,说完也深深鞠了一躬,孔玉的嘴角漾起了一丝笑意。

“那么,为了表示我的歉意,请你惩罚我吧”,白韵兰说完,就转身趴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拱起了自己的屁股。

这下,小胖可吓坏了,她惊恐的看着身边的孔玉,眼睛嘴巴都张的老大。

孔玉憋着笑,一本正经的说“你看我干吗,白老师说的很对啊,做错事就该受罚,白老师,要不我来执行惩罚,让小胖同学看着,行不行”

红晕爬上了白韵兰的双颊,她低声应到“可以”

一手按着白韵兰的腰,巴掌飞扬着打向包裹在教师制服下的屁股肉,劈啪作响,一直打了20下,孔玉才扶起了钢琴老师。

白韵兰的脸色绯红,她不敢直视小胖,低着头说“小胖同学,谢谢你原谅了我,我会向校长说明,取消你的钢琴课不及格的成绩的”

孔玉推了把呆若木鸡的小胖,说“还不谢谢老师”,等小胖向白韵兰行了个礼,就拉着她走出了办公室。

在走廊里,小胖才缓过神来,用惊奇的目光看着孔玉说:“老大,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也太了不起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啊,白老师居然向我道歉了”

“傻瓜,关我什么事情啊,我早跟你说了,我们学校的老师都是很讲道理的,你快回去上课吧,我和白老师还有点话要说,记住,今天的事情不能和别人说一个字,谁都不能说”

返身回到了办公室,锁了门,孔玉来到了白老师的身边,踮起脚,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一手环在她的腰间,一手自然的落在了她饱满的胸上,爱抚着,良久,将唇移到她耳边说到“白老师,以后轮到给我们班上课的时候,不准穿胸衣,我不喜欢,记住,到时候我会检查的”,说完,松开她,转身向门口走去。

白韵兰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在孔玉开门就要离开的那一瞬间,忍不住问到“你,你……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

高三女生孔玉扭过头,认真的想了想,唇边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等到你再也不想我放开你的时候,我就会放开你……”

【本帖最后由于:53编辑】

原帖由于:40发表

哈哈超棒的文章还没有遇到主动前~梦想中的高校天堂~

我如果还没主动前我比较想参加那所高校的空手道社说

不过申女士.巩超【我不会念第1个字还有丁捷==是之前最想碰到的严格型

但现在如果真的碰到...

谢谢分享你的感受

原帖由静夜思于:48发表

一口气从一看到了七

写的太漂亮了!

每一个故事都有着不同的诱惑

实在是让俺垂涎欲滴,不对,是已经滴了!

另外,看到作者在,今天会不会看到新的咧。。。

这个这个,抱歉啊,最近还没法更新的咧

咦又出来了啊

原帖由于:31发表

多謝樓主,我還是喜歡校醫的一章!

請問仲會繼續寫有關校醫的嗎?

最后一篇,也就是第10篇,是校医和朱晓晓的故事,然后就结束了

第八篇三人行

清晨的薄雾里的西苑小树林,是SP女高最美的地方之一。

晨雾环绕的林间小道上,两辆自行车一前一后的掠过,前面的车子后座还载着一个,紧紧的搂着骑车人的腰,骑在后面车子上的是一个十分清丽秀气的漂亮女孩,两辆车一前一后来到了大榕树的下面。

靠坐在老树下,厉臻有点点不高兴,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例证,对他们的论点很有帮助,她很想和邱晴好好讨论一下,可现在坐在她旁边的邱晴邱老师,正在看秀圆的几何试卷呢,试卷上晃眼的红字写着62分,而这可怜巴巴的62分还是费了邱晴的九牛二虎之力辅导来的,也是秀圆几何考试头一次突破60分大关。

“秀圆”邱晴叫了一声,秀圆连忙放下了英语书,蹲到了邱老师的身边。

“你看看这道题,和我跟讲过的的例题基本一模一样,你怎么还是做错了”

秀圆挠挠头,羞愧的笑了笑

“还笑呢,转过去”邱晴命令到

秀圆原地转过了身子,两手撑地,冲着邱晴抬起了肥肥的屁股

“啪~啪~啪”邱晴左右开弓的扇着

坐在一旁的厉臻有点慌张的连忙打量着四周,还好,一大清早的,没人经过,但厉臻的脸还是忍不住泛起了红晕,虽然她搬到邱晴的宿舍已经好几个月了,已经开始慢慢适应这种打屁股的场面了,但是在这样的公共场合,还是让她不由得觉得尴尬和紧张。

那边,秀圆已经挨完了巴掌,开始继续去旁边背英语单词了。

邱晴也收起了试卷,把目光转向了厉臻。

看着厉臻白皙的几乎透明的脸上泛起的淡淡的两坨红晕,邱晴明知故问到“你脸红个什么”

本来就要褪去的红晕又变得深了一点,“变态……”厉臻撇撇嘴,轻轻的说到。

“变态?那明知道我们变态,还要一天到晚和我们混在一起的人又叫什么?”

厉臻低着头没吭气,想了一会,才轻声细语的说了一句“准变态……”

两个人目光碰到了一块,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厉臻第一次认识邱晴,是辩论队的第一次小组会上,申校长给同学们介绍辩论队的指导老师,一个苗条挺拔的身影站了起来,浓密的头发扎成一束马尾,作为高一年级的新生,厉臻以前并不认识邱晴,看着她,心里暗暗想到“这个老师好象很年轻吗,有资格当辩论队的指导吗”

小组成员自我介绍的时候,厉臻一站起来,就引起了一阵小小的窃窃私语,这个一头乌黑直发、皮肤白皙透明、脸蛋清丽、神情冷漠的女孩,一入学就已经成为了SP女高里的焦点人物之一了,看到她竟然也入选了辩论队,大家难免要议论几句。

在随后一个月的相处中,等到邱晴确定了让厉臻担任了主辩的时候,厉臻已经彻底的信服了邱晴,从小到大,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一个老师产生佩服信任的感觉,厉臻从小就是个心智成熟的和她的年龄不相衬的女孩,秀气美丽的外表下潜伏的是一个桀骜不驯的灵魂。对那些或婆妈、或虚伪、或名不副实的老师们,她总是格外的反感和轻视。因为家境好、学习好、外貌又出色,老师们对她倒是一向都很是优待的。

而邱晴,在她们几次会议讨论后,就让厉臻明白了这个年轻的老师是一个智商和商都很高的女人,是辩论队指导的最佳人选。

厉臻的语言能力和逻辑能力都很强,非常适合辩论,再加上人又漂亮,对于让她担任主辩,队员们都很服气,而邱晴对她的态度呢,是一种很平等、很信任的严格要求,这种感觉让邱晴很喜欢,她最受不了某些老师假惺惺的亲热或是把她当小孩子看。邱晴也曾经几次当中指出她辩论中存在的问题,也都是非常有道理的,让她心服口服。

于是,在邱晴的领导下,SP女高辩论队一路过关斩将,进入了决赛,而在之前的几次比赛中,邱晴对对方队伍辩论思路的准确预判都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而此时,厉臻遇到了点小麻烦,就是她住的寝室开始集体排挤她,至于原因,也是很正常的,厉臻自己本来就是一个眼睛长在脑袋顶上的人,从来都不善于和别人相处。厉臻想换宿舍,可是除非是她一个人住,否则结果也许都差不多,一次,她偶然和邱晴讲到了这个问题,邱晴告诉她,可以申请搬到她的宿舍来,就说是为了方便辩论大赛做准备好了,于是就这样,厉臻搬进了邱老师的宿舍。

厉臻第一次在邱晴的宿舍里看到秀圆也住在这里时,并没有吃惊,她不是一个爱大惊小怪的姑娘,邱晴只和厉臻介绍说,秀圆是她的小老乡,她在帮她辅导功课,当厉臻看到秀圆吃的、用的都是邱晴在开销时,也没有吃惊,她看外表已经猜到了秀圆的家境应该不是太好,而让她真正吃惊的是在搬进来后的第三个晚上,她和邱晴辩论训练后回到了宿舍,秀圆在卫生间洗衣服,她们俩打算换睡衣,邱晴叫了起来:

“秀圆,我的白色睡裙呢”

“哦,我正在帮你洗呢,你先穿蓝色的那条吧”

邱晴走进了卫生间,声音突然高了起来“笨圆圆啊,谁让你用肥皂洗这件衣服了,要用专门的洗衣液洗的,否则会变黄的,你洗之前干嘛不问我一下,把屁股撅起来”

紧接着,卫生间里就传来了“啪啪啪”的拍打皮肉的声音。

厉臻忍不住探头看了一下,看到秀圆正俯身趴在洗手台上,而邱老师正一手撩起她的睡裙,一手挥舞着抽打秀圆的屁股呢。

秀圆是个胖乎乎的姑娘,屁股更是又肥又大,小内裤只能遮住一半,两个大光屁股蛋子都掉在外面,被邱晴抽的胡乱的颤动着

厉臻顿时看傻了,连忙逃回到自己的床上,耳朵听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又打了十多下。一会儿邱晴和秀圆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两个人都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厉臻也没吭气,只是这个晚上翻来覆去的,没怎么睡好。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厉臻隔三差五的就要目睹邱晴惩罚秀圆的屁股,多是用手,有时也用拖鞋、皮带或者是衣架子,说打就打,有时候在外面人少的地方,也直接动手。

厉臻完全不了解秀圆,秀圆总是笑嘻嘻的,紧跟在邱晴后面,吃饭、睡觉、出去,只要邱晴没说不让她跟,她就跟着,从来没有其他的朋友和自己的活动,周末也从来不回家。她帮邱晴做所有她能做的事情,洗衣服、打开水、洗碗、按摩,甚至帮邱晴洗脚。

有一次,她们三个人一起到学校礼堂看表演的时候,厉臻在洗手间听到了两个女孩子在议论秀圆,说她挺不要脸的,为了拍邱老师的马屁,简直是在给邱老师做丫鬟。

晚上,看到秀圆又打好了洗脚水,端到邱晴脚边,开始用手细心的帮邱晴洗脚的时候,厉臻实在有点忍不住了,她问道“邱老师,你不是洗过澡了吗,干嘛又洗脚”

“为了舒服啊”邱晴看着手里厚厚的小说,头也没抬就回答了,秀圆照例咧着嘴笑了笑,继续帮邱晴按摩这每一个脚指头。

厉臻实在忍不住了,趁秀圆去倒洗脚水了,马上开口到说道:

“邱老师,今天我听到有同学议论秀圆和你了,说她是你的丫鬟,这样不太好吧”

邱晴这才把头从书本上抬起来,若有所思的看着厉臻,平静的问道“有什么不太好”

厉臻愣了愣,说道“对秀圆不太好啊……”

邱晴微笑了一下,没说话,等到秀圆又进来了,直接问她“秀圆,有同学说你是我的丫鬟,你生气吗?”

秀圆呆了一下,马上又笑了起来,笑嘻嘻的说“我本来就是邱老师的丫鬟啊,干嘛生气”

邱晴扭头看向厉臻,扬起了眉毛,那表情好象在说:怎么样,你满意了吗?

厉臻无话可说,只能摇摇头。

说实话,厉臻有动过搬出邱晴宿舍的念头,她也觉得邱晴和秀圆的关系不太正常,每次看秀圆贴身的伺候邱晴,或者邱晴惩罚秀圆的大肉屁股的时候,她都不由的觉得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又别扭、又有点不好意思,反正就是很碍眼的感觉。

可是呢,与此同时,她和邱晴的关系却越来越融洽亲密了,厉臻从小性格冷淡,和父母也很疏远,又没有兄弟姐妹,现在甚至连一个称的上朋友的人也没有,小时候倒是也有过一两个所谓的好朋友,长大了以后,她高傲的性格让她更加的孤独了,她好象也不稀罕有朋友,有同学象她示好,也通常被她直接无视。

而邱晴,却让她慢慢的产生了一种依赖感,既是让她服气的老师、又是可以交心的知己,她们无所不谈,邱晴可以了解她,也能帮助她,厉臻从没有对一个人产生过这种亲密的感情,有什么事情都愿意和她分享和倾诉,所以,她很是舍不得疏远邱晴。

可不管怎么说,她对邱晴动不动就修理秀圆的屁股还是很难接受,秀圆是高二的学生,比自己还大,这么大的姑娘了,屁股怎么这样随便的被人摆布呢,实在是有点变态啊。

这一天,厉臻下了晚自习,拿钥匙开了宿舍的门,迎面就看见秀圆一丝不挂的站在客厅的正中间,双手高举托着一根藤条。厉臻慌忙的关上门,傻愣了半天,只好红着脸冲进了自己的卧室,她一个人住小间的卧室,邱晴和秀圆住另一间大点的,关了卧室门,却忍不住支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

要知道,虽然秀圆的屁股她是常见了,可今天这样光溜溜的身子,厉臻也是头一回看到呢,那年轻女孩浑圆肉感的白嫩身体还是挺刺激人的眼球的,厉臻现在一闭眼就能看到。

“哎呀、哎呀…”门外传来秀圆的哀叫声,厉臻实在忍不住,趴在门缝里偷看。邱晴正拿着那根藤条抽打着秀圆的屁股呢,秀圆站在原地,两手揪着自己的耳朵,微微弯着腰,俯低上身,向后翘着屁股,随着每一下鞭打,一次次的在原地跳动着,一身的软肉抖个不停,尤其是胸前的一对小白鸽子,上下颠动着,更是引人注目。

厉臻也不由得看的面红心跳,转身躺倒在床上,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叫声和鞭打声都停止了,厉臻从床上跳了起来,冲到了隔壁卧室,秀圆又正在给邱老师洗脚,她已经穿好了睡裙,外表也看不出什么两样,只是眼睛微微红肿着,她没象以往一样坐在小板凳上,而是蹲在那里,估计是屁股还疼的厉害呢。

邱晴抬头看着厉臻,厉臻说道“邱老师,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就现在”

“哦,什么事情,辩论队的事情吗?你只管说好了,秀圆没关系的”

邱晴顿了顿,鼓起勇气继续说到:“我就是想谈秀圆的事情”

“是吗,那就更应该当着秀圆的面说了”

厉臻看了看秀圆,又看了看邱晴,一咬牙,冲口而出道“邱老师,你这样体罚学生是不对的,这样打秀圆的屁股,太侮辱人了”

邱晴并没有生气,她不动声色的说道“首先,我不是作为老师在打学生,我只是作为我自己在管教一个需要管教的人,罚她是为了她好”

“管教她,为什么一定要打她屁股呢,这太…太不合适了”

邱晴突然笑了起来,“我之所以打她屁股作为惩罚,是因为我喜欢,我喜欢打别人屁股”

厉臻愣了愣,没想到邱晴会这样回答自己,然后就真的有点生气了,她大声的说“你喜欢,那你也应该考虑别人的感受啊”

邱晴马上转头问秀圆:“圆圆,你喜欢被我打屁股吗?”

秀圆也难得的红了脸,低着头,点了点,低声的说了句“喜欢”

邱晴再次扭头直视着厉臻的眼睛,却仍然对着秀圆说话“圆圆,那你就仔细说说,为什么喜欢被我打屁股呢,打屁股又丢脸、又疼、又害羞,你为什么还会喜欢,你不说清楚了,厉臻她想不通呢”

秀圆沉默了半响,才慢慢的说道“邱老师关心我,对我好,才打我的,她只对我一个人这样,我……我这个人什么都不行,邱老师也不嫌弃我……我……”

说着说着,秀圆显然是动了感情,声音哽咽了,眼眶都红了。

邱晴的脸也逐渐严肃了起来,轻声的又说:“那你告诉厉臻,今天我为什么惩罚你”

“我把邱老师给我的饭钱省下来去买了参考书,我不听话,没告诉邱老师我需要买参考书,我自作主张不吃饭,会饿坏身体,这是我第二次犯这个错误了,应该重罚”,秀圆说的很流畅,估计刚才被打的时候,刚刚检讨过。

厉臻傻在了旁边,突然觉得自己挺愚蠢的,邱晴没再理她,伸手温柔的揉了揉秀圆的头发。

就这样,邱晴、厉臻、秀圆三个人继续着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日子。辩论决赛的日子日益临近了,邱晴和厉臻都投入几乎所有的精力。

最近几天,邱晴几次批评了厉臻的发言节奏,随着资料收集的越来越多,厉臻对自己的辩论词精益求精,改了又改,反而有点适得其反的感觉,破坏了辩论的节奏。邱晴发现了这个苗头,多次给她指了出来,其实厉臻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可是邱晴说多了,她反而有点小小的逆反心理作祟,反而有点难接受,另外,对自己过高的要求,也让她的心态有点失衡,只想做到最好最全面。

辩论前的晚上,宿舍里,邱晴走到厉臻身边,拿走了她手中的辩论材料,拍了拍的她的脸,温柔的说“休息一下,现在不要再看这些东西了,走吧,我们到外面走走”。

来到了西苑,邱晴说了好几个笑话,厉臻还是有点心不在焉的,邱晴觉得有必要和她好好谈谈了

“厉臻,你对自己要求太高了,你知道吗?你是个很出色的女孩,你无需再去证明这点,做人,要学会放轻松”

厉臻笑笑,并没有接话。

“不行,你这个状态不行,记住,明天如果我发现你的节奏乱了,或者说的太多了,我会咳嗽三声,你听到我咳嗽就先暂停一下。”

厉臻脸上马上露出了反感的表情,她刚要开口,邱晴用手势制止了她,接着说道“就这么定了,这不是为你一个人,是为了我们整个辩论队,你懂吗?”邱老师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厉臻犹豫了一下,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辩论决赛终于到了,开始一切都很顺利,SP女高队发挥的很好,尤其是厉臻,做为主辩,一站起来就很有气场,清丽冷傲的外表、动听的声音,良好的节奏,简洁有力的论述,把全场的目光都吸引住了,连对手“清北高中”的几名男队员也不由得露出倾慕关注的表情。

问题出现在自由辩论时间,对方的主辩是个非常强大的对手,特别擅长以讽刺的态度来反驳对手,他的发言,逻辑并不严密,可常常能逗得评委和观众哈哈大笑,而且浅显生动、很容易接受。厉臻有点急了,她可不是一个随便被别人嘲弄的人,对方的主辩很快就发现了厉臻的情绪的变化,开始有意的攻击厉臻,厉臻上当了,顺着对方的路子越走越偏,这时候,邱晴开始大声的咳嗽,连咳了三声,厉臻听到了,停顿了一下,却没有理会,继续着与对手的缠斗,邱晴又咳了一遍,一直咳嗽了五遍,厉臻都没有理会,邱晴也就放弃了努力,任由厉臻去了。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清北高中获得了胜利,邱晴并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把队员叫到了一起,安慰鼓励大家,并组织大家一起去吃饭庆功,好好的热闹了一下,也没有再单独对厉臻说什么。

辩论赛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表面上看去一切如常,但是厉臻总觉的心里有根刺,她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心虚,还是确有其事,她总觉得邱晴对待她的态度有点点变化,有时侯看她的眼光里似乎含着一丝责怪和审视。邱晴也有点矛盾,她其实很清楚自己犯了什么错,她也想和邱晴谈谈,可是自尊心阻止了她。

这天晚上,厉臻来大姨妈了,她不想去浴室,就想在宿舍里洗一下,去拿热水的时候,却发现热水瓶是空的,由于她和邱晴都是活动很多的忙人,宿舍里的杂活都是秀圆一个人包揽的,秀圆也从未有过怨言。厉臻肚子疼的厉害,一看没热水,就顺嘴责问了秀圆一句“秀圆,热水都没了,你怎么没去打水啊”。秀圆笑着答应着提起水壶就去打水了。

等秀圆出了门,邱晴突然从卧室里出来了,表情严肃的和她说“厉臻,我看你还是搬回自己的宿舍住吧,辩论赛也过去了,你没必要再住在这里”,说完就径直扭头走了。

厉臻愣了半响,涨红了脸,她没有多想,迅速的收拾好东西,离开了邱晴的宿舍。

又是一个周末,厉臻没回家,她下楼去买了点东西,回到宿舍却发现室友没和她说,只管出去了,她没带钥匙,被锁在了门外,她去管理员那里拿钥匙,管理员正好不在,厉臻漫无目的的在校园里闲逛着,一抬头,却发现自己正站在邱晴的宿舍楼下,眼泪,突然的涌上了眼眶,厉臻抑制不住自己,哽咽的哭出了声来。

这么多天,她的心里象被刀子剜去了一块一样,空落落的,她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日子过的和梦游一样,委屈、想念、屈辱、愤怒纠结着,邱老师经常的出现在她梦里,有快乐的回忆,也有令人寒心的冷漠。

厉臻用手狠狠的抹去了眼泪,冲上了宿舍楼

开门的是秀圆,她先是一愣,然后习惯性对厉臻笑着

厉臻没理她,径直走了进去,邱晴也在客厅里,看见她直冲冲的进来,也愣了一下。

“为什么这么对待我,我怎么啦,你太不公平了……”厉臻爆发了,冲着邱晴大声的喊着

秀圆连忙上来拉住厉臻,想和她说什么,可是一下子被厉臻给甩开了

“你给我走开,邱老师,你说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就是辩论的时候没有按你说的做吗,我就只范了这么一个错误,你就把我这样赶出去,你太偏心了,这个秀圆,这个笨蛋,每天都在犯错误,你都可以一次次的原谅她,为什么对我这么苛刻,你,你们这两个变态……”

邱晴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抬手就是一耳光抽到了厉臻的脸上,厉臻捂着脸,终于停止了嘶吼。

没给她喘息的机会,邱晴一把拖过了她,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给扣在了自己腋下,左臂有力的夹住了她的上身,往下压着,右手开始抽打厉臻的屁股。

邱晴边打边大声的呵斥着“你还敢侮辱别人、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小混蛋,真是欠打啊,我是因为你犯了错才不理你的吗?你说啊,你明知故犯,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批评,从不知道检讨反省,你凭什么看不起秀圆,她才是个勇敢的好孩子,敢于面对自己的不足和错误,你算什么东西,盲目自大、不知道为他人着想,只知道索取,不知道奉献,真是愚蠢透顶。变态,好,我今天就让你好好尝尝我这个变态的滋味。”

巴掌象雨点一样,落在了厉臻的屁股上,还时不时的被狠狠拧几下软肉,厉臻开始还本能的拼命的挣扎着,从小到大从未被任何人动手打过的她,一下子被人接连的扇了耳光和打了屁股,实在是无法承受,又愤怒又慌乱。

慢慢的,其他的情绪开始逐渐的替代了愤怒。肉体疼痛和屈辱,让她觉得委屈害怕;而邱晴的责骂,又让她开始感到惭愧和自责;而另一种奇怪的认命和轻松的感觉连她自己还不敢确定和面对,泪水已经不知不觉的爬满了厉臻清秀的面庞。

不知道过了多久,邱晴松开了她,厉臻衣衫不整的站在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和平时的她判若两人。

“你走吧”邱晴冷冷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要走。

“邱老师,我……我……错了”,厉臻的声音很低很低,可还是让邱晴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厉臻,在她的注视下,厉臻的头垂的更低了,泪水大滴的砸在了地上。

时间短暂的凝固了,直到被邱晴的声音打破。

“你趴到餐桌上去”命令很简单。

厉臻抬头看着邱晴,红透了脸,她看过很多次秀圆趴伏在餐桌上的样子,她知道这个命令意味着什么

良久,她声音哆嗦的说了一句:“能不能让秀圆出去一下……..”

“为什么要秀圆出去,我打秀圆的时候,也没让你出去啊,你不是要公平吗?”邱晴冷冷的回答到。

终于,厉臻放弃了抵抗,火辣辣的屁股似乎给她打上了一个印记,让她无法再抗拒邱晴的命令。她弯腰趴到了桌子上,突起了自己屁股,紧张的全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她听着邱晴脚步声,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人开始整个的轻颤了起来,一只手揪住了她的棉布白裙,用力一扯,就被彻底的拉掉了,她紧张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只觉得下身一凉。

还是那只手,又揪住了她的小内裤,一把褪到脚下,厉臻一下子呜呜的哭了出来,拼命的并拢自己的双腿。

在她身后,邱晴仔细的打量着厉臻的身体,和她的脸蛋一样,厉臻的屁股蛋也有一流的美貌,不大却圆、又鼓又翘、形状优美、白皙赛玉,经过刚才的初次抽打,均匀的泛着粉色,真乃一级美臀。

邱晴伸出手,啪~啪~的轻轻左右拍打着,感受着这个臀肉的质感。厉臻的嘴里呜咽着,象一个胆怯的小动物在求饶。邱晴逐渐加大了力度,屁股肉被抽的左右呼扇着,厉臻也开始随着巴掌短促的惊叫着。一直打到屁股肉由粉红转为绯红,邱晴才停下了巴掌。

她拉着厉臻的胳膊,一把扯起了趴在桌子上的可怜的姑娘,厉臻本能的往下拼命拉扯着上身的T恤,佝偻着身体站在邱晴面前,羞愧和耻辱的不敢抬起头。

“秀圆,你说说,什么东西比较适合厉臻啊,是拖鞋,还是鸡毛掸子”邱晴突然问秀圆,傻傻站在一边的秀圆不敢接话。

“说啊”邱晴提高了声音

“拖….拖鞋”

邱晴把厉臻向前一搡,喝道“听到没有,去卫生间把拖鞋拿过来,拿秀圆的,快点”

厉臻机械的服从了命令,边哭着,边小跑的去卫生间拿拖鞋,上身穿一件浅蓝色的T恤,脚下穿着平底的船鞋,屁股和腿完全的光溜着,等她回到厅里,看见秀圆正在帮邱晴按摩右胳膊,厉臻的心揪成了一团,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彻底的放弃了最后一丝自尊,乖乖的走到邱晴身边,无师自通的双手高举,奉上了即将惩罚自己的工具,秀圆自觉的退到了一旁。

邱晴接过拖鞋,挥动着鞋子,示意厉臻转过身去,用拖鞋拍拍女孩的腿弯,示意她微蹲一点,半扎着马步,于是,腰自然的沉了下去,红红的屁股自然的翘了起来。

“把衣服都脱了,脱光了”

这次,没有再停顿太长时间,厉臻服从了命令,脱掉了T恤和胸罩,再摆回原来的姿势,精致圆润的玉乳自然的挺在了胸前。

“手应该放在哪里啊,秀圆你告诉她”

“手应该揪着耳朵……”秀圆也羞红了脸,看着厉臻,她才第一次示意到自己挨打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为什么手应该揪这耳朵呢,圆圆”

“因为耳朵不听话……”

没再等命令,厉臻的双手已经揪住了自己的耳朵。

拖鞋开始飞舞,一下又一下,疼痛的感觉淹没的厉臻的全身,那些复杂的思绪反而全都飞灰湮灭了,她只是单纯的尖叫、等待、再尖叫着、不顾羞耻的左右摆动着自己的光屁股,拼命的坚持着,只盼望着邱晴能早点饶恕自己。

邱晴狠狠的施与着惩罚,眼睛却不由得沉溺于厉臻曲线窈窕的身体上,玉一般的身体,卑微的曲弯着,激烈的扭动着,乖乖的承受着自己的抽打,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的秀圆注视着自己忧郁的目光。

夜深了,厉臻全身赤裸的跪在凳子上,在认真的写着检讨,白皙优美的背影衬托着一个红的发紫的屁股,分外醒目。邱晴也没睡,斜靠在沙发上默默的看着厉臻。等到看到厉臻深深的打了一个寒战的时候,就顺手脱下自己的衬衣,走过去披到了那个光裸的身体上,然后很自然的探手去轻揉那两团可怜的屁股蛋。

厉臻不由得抖了抖身子,任泪水滴落在检查稿上。

厉臻又搬回了邱晴的宿舍,第一晚上,当秀圆习惯性的要去打洗脚水的时候,被邱晴制止了,她叫厉臻去,厉臻绯红了脸,默默的服从了。

看着坐在脚下帮自己按摩双脚的厉臻,邱晴突然问道“厉臻,你这样子,不怕别人说你是我的丫鬟吗?”

厉臻抬眼看了看邱晴,又低下头,平静的说道“我不是任何人的丫鬟,别人爱说什么,和我没关系”

邱晴无声的笑了,温柔的揉揉了厉臻的秀发。

千金易得,知己难求,邱晴和厉臻两人越相处,似乎都越有这个感受,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因为都是夜猫子,深夜就成了她们倾谈的最好时间,邱晴让秀圆和厉臻换了宿舍,秀圆默默的服从了,只是脸上常有的微笑越来越少了,可邱晴似乎一直没注意到,她现在的乐趣是时不时的挑厉臻的小毛病,找个借口修理她漂亮的屁股。或者是毫无理由的突然袭击,让厉臻羞红了脸,又怕又叫的。

周末,邱晴本来打算带厉臻去看一场她非常喜欢的话剧的,可惜没买到票,原来人家都是半夜就排队去买票的,她们当然买不到了,邱晴很遗憾,在宿舍里唠叨了半天,说这些人也太疯狂了。厉臻看她这么不高兴,就提议去爬山散心,邱晴想了想也同意了,她们俩玩的很高兴,傍晚又下起了大雨,她们就干脆住在了山上的旅馆里。

第二天一回到学校,一个学生慌慌张张的告诉邱晴,秀圆晕倒了,被送到医务室了,让她赶快去看看。

邱晴吃了一惊,连忙赶到了医务室,秀圆已经醒了,她有些慌张的坐了起来,看着赶来的邱晴和厉臻。

“对不起,邱老师”,秀圆习惯性的道歉。

邱晴拍了拍她的头安慰着她,问医生秀圆怎么了,医生说没什么,只是受凉了,发高烧,晕倒了而已。

邱晴松了口气,这时候,秀圆有些兴奋的拿出了两张票递给了邱晴,正是那个话剧的门票。

邱晴愣了愣,问道“你怎么弄来票的”

秀圆又紧张了起来,支吾的说是自己晚上去排队买的

邱晴一下子明白了,秀圆为什么会发烧,肯定是晚上排队,又被大雨淋了,回到宿舍又没人,就晕倒了。

看着邱晴脸色沉重,也不说话,秀圆更紧张了,连忙结结巴巴的说着对不起。

邱晴一把揽过了秀圆,温柔的抱住了她。

厉臻默默的站在旁边,默默的看着,思绪却飘到了很远。

从此以后,SP女高里,人们常常会看到一个三人组合的身影,很少分开。

【本帖最后由于:46编辑】

好几天没来,才看到姐姐更新的消息!!急匆匆进来看了,果然,很喜欢很喜欢。

这一段三角关系,让我想起很多年前曾经遇见过的两个人。真的很象很像,可惜,我现在已经跟她们失去了联络。谢谢你这篇文,让我...

霓裳羽衣发表于:37

回忆也是宝贵的财富啊

霓裳羽衣//静夜思

两位的讨论很有意思啊

唉,羽衣同学夸人的真诚劲真是让人既感动又惭愧啊

世界上最复杂的莫过于人类,感情尤其如此

说实话啊,静同学催文,还能刺激我一下,榜样啊

至于某些自己随意挖坑的人啊,还催我,哼,挖你的新坑吧,坑也期待

从车间主任一直追到这篇

lz姐姐太油菜了,俺可是您的忠实小粉啊~~

发表于:45

谢谢捧场

秀园和大学时的我太像了。只是我没有她那样坚持。最后还是抵不住悠悠之口。

梦幻中的茉莉发表于:19

先来了厉臻

又来了你这个秀圆

不知道会不会有邱晴呢,呵呵

能做秀圆的人,是稀世珍宝

没有啦,只是最近而已

在我的人生里,不会出现不填的坑的,只是时间有长有短而已.....

啊太好了!

NW姐姐工作要顾坑要填身体也要注意哟

静夜思发表于:19

抱抱,谢谢

哼哼,这样一说,NW姐姐果然出现了!

霓裳羽衣发表于:32

对比很强烈啊,好孩子和坏孩子的差距是多么的大啊

楼主妹子,看在拙荆霓小猪对你数年如一日的谄媚劲儿份儿上,就赶紧更新一回吧:)

发表于:15

老兄,您别老羞臊我了

第九集命中注定我打你(上)

“张小燕,你把我的话带给你妈妈了吗?”班主任老师在讲台上问道

“我……我妈妈生病了,她……”女孩回答的结结巴巴的,脸蛋也红了

“是吗?”班主任随口应着,可脸上分明写着三个大字:不相信

她顿了顿,转头对靠在墙边的冬蕾说“冬蕾,你这个周末和张小燕一起去趟她家里,看望一下她妈妈,顺便和她说说我的意思,让她方便的时候来学校一下”

宋冬蕾没回答,只是冲着老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饶有兴致的回头看着张小燕,张小燕脸已经吓白了,双眼呆滞的看着自己的课本,冬蕾冷笑了一下,转过了头。

周末,坐在公交车上,冬蕾默默的观察着身边的张小燕,从她们俩在宿舍楼下会合开始,她就一直低着头跟在宋冬蕾后面,走出校园,上了校车,一直到转了公车,一句话也没说,活象个被押解的犯人。

这会她双手正紧紧抓着自己的书包,耷拉着脑袋,都快碰到胸部了,当然,这也许和她胸部特别高也有点关系。

学校里有人传张小燕是混血儿,她比一般同学来得高挑丰满些,发育的特别成熟,脸蛋也很明艳,很有点维吾尔族人的味道,要说她本应该是个受欢迎的美女,可是,这付外表配上她畏缩的表情和性格,以及全年级倒数的成绩,却格外的招人讨厌。女人对美丽的同性,难逃两种态度,推崇或者排斥,对张小燕,当然是顺理成章的排斥了,她,是个人人都可以捏一下的软柿子。

冬蕾倒不是平时经常欺负她的那种人,她是班级里的学习委员,学习好的让人无语,经常在各种比赛中获奖,为人孤僻,不爱搭理人,是同学眼中的科学怪人。

这会,冬蕾把头扭向了窗外,懒得再看身边的人,突然,右胳膊被张小燕一把拽住了,她转过头,张小燕正一脸焦急和哀求的看着她:“宋冬蕾,求求你了,不要去我们家好不好,求求你了,别告诉我妈妈”

冬蕾有点吃惊,诧异于她竟然有胆子提出这种要求,她盯着张小燕的脸看了一会,没吭气,只是冷淡的抽出胳膊,转过了头,张小燕发了一会呆,又重新耷拉下了脑袋。

张小燕家住在高档小区,可是家里的摆设却明显很俗气和劣质,看到张小燕妈妈第一眼,冬蕾就知道了张小燕老了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两母女长的太相似了,尤其脸庞,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是一个俗丽的妇人,虽然胖的变形了,但五官还是很艳丽的,穿的也和房子里的家具一样,夸张俗气。

冬蕾不动声色的把班主任的意思传达了一遍,话还没说完呢,张小燕头上就挨了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打的很狠,发出啪的一声响,出手之快,倒吓了站在旁边的冬蕾一跳,然后就见张小燕被她妈妈直接拖了过去,夹在了腋下,身体被压下去,屁股翘了起来,大巴掌噼里啪啦的落在了上面。

一口气打了十来下,张小燕的妈妈才把女儿推搡着拎了起来,用指头大力的戳着她的额头,斥骂着“啊,学习不好,被老师请家长,你就给我丢人吧,啊,还学会撒谎了,啊,你怎么这么没用啊,我生你还不如生个蛋呢,啊……”

冬蕾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么狗血的场面,站在旁边,不动声色的参观者

张妈妈又狠狠的推了女儿一把,命令到“给我把家伙全都拿来,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张小燕一路小跑的到另一个房间去了,留下宋冬蕾和同学的妈妈站在那里,冬蕾难免有些尴尬,张妈妈倒是一脸讪笑的问她“好孩子,你是班长吧”,当听说她是学习委员后,更是一脸的羡慕和讨好,忙不迭的说“哎呦,学习委员啊,你爸妈好福气呦,真羡慕死人哦,都一样是女儿,哎呀,我怎么就养了个没用的小贱皮”

冬蕾听的,不由得一阵子厌烦,微微笑了一下,并没搭腔

这时候,张小燕已经慌里慌张的捧了一堆东西走回了客厅,呈给她妈妈。那是一堆条形武器,有尺子、发刷、木棍、鞋拔子,还有半截皮带,都显得很旧的样子,看着这堆充满生活气息的工具,冬蕾不由得暗自好笑,她明白这些应该都是用来惩罚张小燕的“家法”。

张妈妈捡了把塑料尺,边挥舞着边命令到,“裤子脱掉,趴到沙发上去”

直到此刻,张小燕才好象刚想起了一旁还站着冬蕾,她慌张的抬头瞄了一眼,看见冬蕾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脸唰的一下红了,双手抓着自己的裙摆,迟疑着没有服从自己老妈的命令。

张妈妈对女儿竟敢不执行自己的命令显然很恼火,尺子飞快的挥起来狠狠的抽在了张小燕的胳膊上,女孩疼的身子一缩,没等反应过来,“刺啦”一声,短短的校裙已经被自己妈妈整个的扯掉了,露出了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和黑色的小内裤。

张小燕知道了厉害,不敢再有任何迟疑,马上返身趴到了大大的皮沙发上,熟练的反手褪下了自己的内裤,堆积在大腿根上,勉强遮挡着私密部位。

张妈妈冲上去就是一顿乱抽,把小内裤也褪到了脚下,张小燕丰满白嫩的屁股赤条条的翘着,两团软肉被抽的抖成了一片。

冬蕾看的兴致勃勃的,一股难言的兴奋之情油然而起,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好久没这么哈皮过了。

张妈妈的力气很大,塑料尺抽在肉上,啪啪啪的发出脆响,张小燕的光屁股很快被抽成了红红的两团,她妈妈大概是打累了,扔掉了尺子,开始动手去拧女儿的屁股蛋,揪住丰满的软肉,狠狠的一转,张小燕疼的一声哭叫,屁股高高的拱起,企图躲避,又被她妈妈一手按在腰上压了下去,另一只手不停的轮流拧着两个屁股蛋,张小燕疼的恩恩的直哭,不停的蠕动着大屁股。

直到那白花花的屁股肉几乎被拧了个遍,粉红中多了好多的紫红,她妈妈才喘着气停了下来,把女儿从沙发上拖了起来,让她站在了自己和冬蕾面前。

张小燕蜷缩着身体,慌张的用手遮挡着自己光溜溜的下身,躲避着冬蕾毫不避嫌的目光。

张妈妈转头拉住了冬蕾,一脸讨好的笑容:“好孩子,你回去和老师说啊,我已经好好的收拾过这个小贱皮了,叫老师别生气啊,我下星期一定去学校找她”,冬蕾敷衍的笑着,心里却在想着,你们母女两个啊,全都需要好好收拾收拾。

星期二,张小燕站一个人站在洗手间里,默默的洗着手,眼睛定定的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身后的门忽然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冬蕾。

冬蕾顺手反锁上门,几步就走到了张小燕身后,两手撑在洗手台上,把张小燕整个人都环在了自己身前,把自己的身体压在了她的背上,下巴搁在了她的肩头,眼睛直盯着镜子里的张小燕。

张小燕一时不知道这位学习委员想干什么,身体僵直的站在那里,缩着肩膀,微微的躲避着冬蕾的目光。

冬蕾突然侧过身体,扬起手,一巴掌抽在张小燕的屁股上,

张小燕疼的抽了口气,慌乱的抬起了头,镜中的冬蕾在笑:“果然如此,昨天晚上又被你妈带回家打屁股了吧”

张小燕脸红了,没等她反应过来,第二巴掌又抽了过来,冬蕾命令到“把裙子拉起来,让我看看你的屁股”

张小燕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的看着镜中的冬蕾,

“怎么了,你的屁股我又不是没看过,快点”,啪的一下,冬蕾又给了她一巴掌

张小燕犹豫着,不知如何应对,磨蹭了好一会,还是慢慢的拉起了自己的校裙,小内裤裹着的屁股,伤痕累累的,布满黑紫的痕迹,十分的不美观。

冬蕾歪着头观察着自己同学的屁股,问道“你妈妈一直就这样打你的屁股吗?”,边说边用手划过那些痕迹。

张小燕只好恩了一声,谁知冬蕾又用巴掌开始试探的轻拍她的屁股蛋,让那两坨肥肉来回的抖动起来,张小燕脸红了,可是身体却象被定住了一样,不敢动弹,两手撑在洗手台上,任由自己的同学玩在身后玩弄着自己的屁股。

就在此时,卫生间的门被咚咚的敲响了,外面传来一阵喧哗“谁在里面啊,干嘛把门锁上”

张小燕被吓的变了脸色,她不敢吭气,本能的扭动身体,想拉好自己的裙子。

“啪”的一声脆响,冬蕾挥手就结结实实给了她屁股一巴掌,同时一把把张小燕按倒在了洗手台上,撩开她的裙子,扯下了她的内裤,让那可怜的屁股光溜溜的高高的翘在那里,冬蕾盯着镜子中张小燕,冷酷的轻声说到“怎么样啊,我去开门,让其他同学也参观一下你的屁股,好不好,也让她们也学习一下你妈妈是怎么教育你的,多好啊”

镜中的张小燕绝望的拼命的摇着头,一脸的哀求

冬蕾不理会张小燕,一只手抚弄着她的屁股肉,继续说道“干嘛不肯啊,那倒你也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吗,你这么大的人,还一天到晚被你妈妈打光屁股,应该已经没有什么羞耻心了吧”

外面的嘈杂声更大了,姑娘们开始砰砰的猛拍门,张小燕吓的脸色苍白,她扭头看着冬蕾,声音颤抖的哀求道“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冬蕾没吭气,只是默默的看了张小燕的眼睛一会,才起身松手放开了她,看着张小燕拉着裤子一溜烟跑进了一个隔间,才转身去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外面的同学涌了进来,看见是冬蕾,倒也没敢说什么,只是不满的小声嘀咕着往里走,冬蕾没理她们,径直走了出去。

随后,张小燕也打开了隔间的门,匆匆的往外面逃去,那几个同学可就没那么容易放过她了,一个爱惹事的家伙拦住了她的去路,大声的喝问着“是不是你锁的厕所门,你要干嘛呀”

张小燕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那个小太妹开始骂骂咧咧的推搡她,周围一帮人也开始起哄捣乱,动手动脚。

“张小燕!”已经走出了几步的冬蕾突然大叫了一声,卫生间里安静了下来,张小燕也愣在那里。

“跟我去班主任那里一趟”冬蕾平静的说道,那帮女生本能的放开了张小燕,她慌里慌张的跑到了冬蕾身边,跟着她往外走。

冬蕾带着她走下了楼,一直走到了操场上主席台后面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才转身坐在了一个台阶上,张小燕不知所措的站在她前面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叫出来吗,因为,我不想看到你被别人欺负”

张小燕愣了愣,张嘴想表示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冬蕾就又开口了:“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让别人欺负你吗?”冬蕾嘴边的笑意更加深了,“因为从今天起,只有我,才能欺负你,明白吗?”

张小燕无言以对,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同班同学,莫名的,脸倒突然红了。

“过来跪下”冬蕾指了指自己的脚下

张小燕站着没动,半响,才咬了咬下嘴唇,低着头跪到了冬蕾的身前。

冬蕾一把揪住了她脑后的长发,往下一扯,让她的脸高高的仰了起来,一巴掌脆生生的抽在了张小燕的嘴巴上。

“知道为什么要抽你吗,因为你不听话,我叫你跪下,你还在那里给我磨蹭什么,以后记住了,动作要快,不要让我等,否则就要挨嘴巴子,知道了吗”

张小燕被拽的掁长了脖子,只能费劲的歪了歪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冬蕾这才送了手,她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张小燕,白里透红的健康肤色,明艳的五官,一头浓密的长发束在脑后,裹在校服里的身体饱满而起伏有致,这样美人,却又为什么这样的卑贱呢。

她突然伸出双手,从校裙下探了进去,一手一个,抓住了张小燕的两瓣屁股肉,开始了大力的揉搓,张小燕本能的想挣扎,往前躲了几下,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只是随着冬蕾的抓捏,轻微的摆动着身体,脸涨的通红。

冬蕾用手一拉,白色的小内裤落到了膝盖上,张小燕连忙弯下身体,想去拉裤子,两团屁股肉马上被狠狠的拧住了,伴随着一声命令“跪好了,别动”,她只好缩回手,却不由得扭头左右的看着,生怕有人过来。

“哎,我说你的屁股是天生就这么大,还是被你妈妈打大的啊”冬蕾来劲的紧紧抓捏着两团软肉,有感而发的问道。

“求求你了,别在这里行吗,我……我害怕”屁股的主人轻声哀求着

冬蕾脸色一变,扣住张小燕的脖子,就把她的头往下按去,一抬左腿跨到了张小燕的背上,压住了她的身体,让那光屁股朝天撅了起来,一手掀开了短裙,一手褪下张小燕的一只球鞋,用力的抽开了,啪啪啪的响声顿时回荡在了空阔的操场上空。

“我问你话呢,你没听吗,为什么不回答我,找打吗,啊?”冬蕾熟练的边打边问着,简直象个行家。

张小燕被鞋底抽的直哼哼,虽然自己的屁股蛋挨抽也是家常便饭了,可是这次是被自己的同学打,感觉还是异常的怪异,想象着冬蕾此刻的动作表情和自己的样子,脸上顿时烧的火辣辣的,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说,你这大屁股,是不是给你妈每天抽出来的”,啪啪啪

“不……不是,我屁股从小就大,是,是遗传的……”

“哼,说明你天生就是个挨抽的货,对吗”,啪啪啪

“呜呜……”

这一天,是化学期中考试发卷的时候,老师在讲台上宣布,周末回家,记得拿试卷给家长签字。张小燕拿到了试卷,呆呆的看着那个红红的38分,眼神空洞。

冬蕾正在宿舍里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其他同学都已经走了,这时门被敲响了,进来的,是张小燕

冬蕾有些诧异,但并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只管干着自己的事情。张小燕默默的关上门,走到了冬蕾身边,跪了下来

“请你辅导我的功课吧,求你了”张小燕仰着脸看着冬蕾。

冬蕾愣了愣,不由得冷笑了出来,“哼,你觉得我会吗?”

“你会的,因为,因为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张小燕轻声的说道,态度难得的坚决,眼睛勇敢的直视着身前的人

冬蕾的脸,突然间泛起了红晕,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两个人无言的对视着。

“我靠”一句脏话彪了出来,冬蕾伸手狠狠的掐住了张小燕的脸颊,俯身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真的很贱,你知道吗?一个人怎么能贱成你这个样子,你还需要辅导功课吗?你就算被你妈打死,也没什么可惜的”

张小燕艰难的仰着脖子,没说话,但也没退却的样子。冬蕾把她甩向一边,说了个滚字,就不再搭理她。

张小燕依然跪在原地,她没有再看冬蕾,却开始絮絮的自语,好象房间里还有别人一样。

“我是很贱,天生就很贱,我妈妈是别人的小老婆,我是没人承认的野种,能不贱吗。我爸爸从来没见过我,只是每月按时付钱而已。我妈从小就不喜欢我,嫌我是个女的,不能为她征得一个名分。是,我是被打死了也不可惜,没人会觉得可惜,我也不怕打,我屁股肉多,生来就是给人打的,被打了十几年了,没什么可怕的了,我想学习好一点,只是想让我妈高兴一点,她没本事,她还好强,她不如意,她明知道我脑子笨,还硬把我送到这里来,就是想我能给她挣点气,可是我真的不行,我这个人一点用都没有,干什么都不行,我只是想让她别那么生气,她真的很可怜,比我还可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冬蕾的停下了动作,僵直的站在那里,傍晚的暖阳照进了房间,笼罩在两个人的身上。

这是张小燕第一次跟冬蕾回家,冬蕾打了电话告诉张小燕的妈妈,说自己愿意利用周末帮她辅导功课,电话那头的中年妇女不住声的说着谢谢,直到冬蕾挂断了电话。

冬蕾没直接带张小燕回家,却打车开了很远,来到了一个非常偏僻的商店,看到商店门口的广告牌,张小燕就傻了,不敢再迈步,可是看着冬蕾大步的就走进去了,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这竟然是一家情趣用品商店,如果说站在店门口小燕的脸还是有点红的话,现在站在店里琳琅满目、千奇百怪的商品面前,张小燕的脸简直就红的发烫,低垂着头不敢抬眼。

店主人是个中年男人,店里很清静,没有别的顾客。看见两个穿制服的学生妹走了进来,也不由得好奇的瞪圆了眼睛。

冬蕾兴致勃勃的打量着各种商品,突然发现了什么,回头冲张小燕一挥手“过来”

张小燕听话的走了过去,顺着冬蕾的手指一看,原来是一排长短不一的各式皮拍,做工还挺精致,张小燕的心咚咚的狂跳着,说不清是个啥滋味,根本不敢抬头。

冬蕾叫老板把那批大大小小的皮拍都拿出来放在柜台上,仔细的挑选着,选定了两把比较着,然后推到张小燕面前,问道“怎么样,你喜欢哪个”,张小燕被教训过几次,已经学会了迅速的服从,虽然羞的要命,还是挨蹭着站在了冬蕾的身边,抬眼打量着那两个皮拍,一个是长条形的,比较软,类似宽宽的短鞭子,一个是椭圆型的,看着挺厚的,想象着这两个家伙抽在自己光屁股上的情景,张小燕不由得抖了一下,下身热热的。

“说话啊,你觉得哪个好,这可是买给你的”,张小燕张了张嘴,哪里说的出话来呀

冬蕾不耐烦起来,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推到了柜台边上,命令道“屁股撅起来”

张小燕身体紧靠着柜台,双手扶着柜台边缘,条件反射般的向后翘起了屁股,蓬蓬的校裙也掩盖不住屁股的又大又翘。她摆好了姿势,不由得偷瞄了眼柜台里面,那个胖胖的中年老板向前探着身体,眼睛瞪的溜圆,嘴巴也张得老大,已经完全看傻了眼。张小燕连忙羞臊的又垂下头,后面,皮拍已经到了。

啪~啪~啪~“怎么样,哪个更疼点”

“第二个疼一点,哎呦”张小燕不敢撒谎,边轻摆着大屁股,边如实汇报着屁股的感受

“恩,还是这个顺手点”冬蕾选择了椭圆的皮拍,放到了一边,眼睛转向了别东西

又经过一番挑拣和在张小燕屁股上反复的实地演练,冬蕾又选了藤条、多尾鞭、长杆皮拍等其他东西,然后才满意的拍了拍张小燕的屁股,示意她可以站直了。

结账的时候,冬蕾突然发现了新玩意儿,问道“老板,你们这还卖衣服啊,这衣服挺漂亮的”

那老板瞟了一眼张小燕,不怀好意的笑笑,拎起那两件衣服,回答道“这可不是一般的衣服,这是模仿欧洲中世纪女孩子的服装做的,很有意思的”,边说边展开衣服详细的介绍着。

那是一件黑色皮质马甲式上衣和一条白色灯笼裤,马甲是束腰的式样,前面和后面都是靠细细的带子来系紧的,裤子更有意思,把蓬蓬的裤腿往两边一分,原来是件大大的开裆裤。

冬蕾顿时来了兴趣,仔细研究了一下,马上决定买下了。

一旁的张小燕紧张羞臊的脸都埋到了胸脯里。手里紧紧的捧着一大堆新买的东西,直直的站在冬蕾身后。

目送着两个姑娘走出商店,胖老板一阵感慨,满意的回味着这场精彩的真人表演,不由得抓挠着自己的裤裆,感觉自己多年的阳痿都快被治好了。

(未完,见下篇)

第九集命中注定我打你(下)

冬蕾的家很大,整洁冷清,而且竟然没有一个旁人,张小燕觉得很奇怪,没敢多问,不过想到冬蕾买的那些东西,还是为了这家里没有其他人而松了口气。

吃了冬蕾叫来的外卖,张小燕被命令到阳台上去做一套广播体操再回来,她虽然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敢多话,乖乖的认真的做操去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客厅的茶几上已经摊满了打开的课本,冬蕾把化学课本扔给了她,命令她在一小时之内,把已经勾起来的习题做一遍。张小燕紧张的开始做题,简直比考试还害怕,出了一头的大汗,结果可想而知,几乎没做对一题,冬蕾检查着答案,不由得冷笑连连,顺手把卷子揉成一团,扔到了地上。命令张小燕去把今天刚买的皮拍拿过来。

张小燕早就预感到自己的命运,没做任何反抗,就去门厅拿了那把椭圆的皮拍回来,递给了冬蕾,冬蕾接过皮拍,挥舞着示意张小燕跪在自己面前。

张小燕刚跪下,皮拍就飞了过来,左右抽了她两个嘴巴,不过力道不重,打的也不疼,声音倒是很清脆。

“这两下,是给你长记性的,以后我再叫你去拿工具,你必须马上趴下,爬着去拿,工具要用嘴叼,拿过来要跪在我前面双手捧着给我,记住了吗”

“记住了”,张小燕低声的回答着,还能说什么呢,是她自己要求冬蕾辅导功课的,一切的折磨都是她自己求来的。

“去,重来一遍”冬蕾把皮拍递到张小燕嘴边,张小燕红着脸叼了过来,转身爬到了门厅,又爬了回来,双手捧着奉给冬蕾。

冬蕾接了过来,用手拍了拍张小燕的头,以示奖励,好象跪在她面前的是一只小猫或小狗一般。

“我问你,你从来不缺课,上课也从来不说话,但是你到底听进去了多少,你上课时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冬蕾很认真的提问。

张小燕嗫嚅着,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我告诉你,上课听讲时很重要的,从今往后,你上课必须集中精神,听清老师的每一句话,听不懂没关系,你先给我做到不要跑神,懂了没有”

张小燕猛点着头,冬蕾却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点头倒是挺快的,你以为不跑神那么容易啊,就你这种猪脑子,要好好训练训练才行”

边说着,冬蕾边拿出一张纸,平铺在了茶几上,命令张小燕爬上茶几,小狗一样的趴伏在上面,眼睛平视着纸张。

她自己一手按在张小燕的腰上,一手调整着张小燕的姿势,告诉她“这是刚才让你做的几道化学基础题目的答案,从现在开始你要试着把答案统统背住,我会一直抽你的屁股,你什么时候背会了,我什么时候才会停,你要集中注意力到题目上,最好忘掉自己还长着屁股”

张小燕脸都吓白了,可是她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背后一凉,裙子被掀起来了,马上的,内裤也被褪下来了,张小燕本能的夹紧了双腿,想遮羞,一只手却啪啪的拍打着她的大腿根,把她的腿分了开来,一切,都一览无余。

随后,皮拍就呼啸着下来了,冬蕾打的很用力,真的很疼,比妈妈的塑料尺、衣架子要疼的多,张小燕根本就忘了背题目,啊啊叫着,摆动着大屁股想躲避惩罚

冬蕾加重了力道,冷笑着说道“你就给我躲吧,你就别背题目,反正你屁股肉多,打烂了正好”

这话提醒了张小燕,她连忙调整姿势去看那张答案纸,为了尽快结束惩罚,十分认真的开始了背题。

说来也奇怪,转移了注意力,屁股上的疼痛似乎也减少了一些,冬蕾看她开始背题,责打的频率和力道也默默的减轻了一点。

但是即便如此,还是难免有几拍打的重了,或抽到了敏感的位置,让张小燕惨叫出声,或扭动身体妄图摆脱。

冬蕾倒并不制止她,但是也绝不停手,一下接一下,连续的击打着两团臀肉,白软的屁股肉慢慢的由粉到红,渐渐的有了破皮的地方,再被抽打到,就越发的疼痛了。

张小燕由默读变成了大声的朗诵,用力的反复念着,以抵抗疼痛。

冬蕾看她这副模样,脸上无声的绽出了一抹笑容,她又连续而大力的迅速的抽打了十几下后,停下来退坐到了沙发上。张小燕并没马上停止背诵,仍然声嘶力竭的大喊着,身体随之急促的起伏着,屁股向后一拱一拱的,其他部位也都微微颤动着。冬蕾忽然眼前一亮,好象发现了什么,随即喊了声“停”。

张小燕这才停了下来,扭头看着冬蕾,脸上全是汗,表情有点迷茫,似乎才意识到冬蕾已经停止了抽打。

冬蕾用皮拍示意着,让她从茶几上爬下来,重新跪倒自己面前,张小燕哆嗦着跪直了身子,半天还在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冬蕾打量着她,突然命令道“把衣服解开”

张小燕继续着迷茫,并没有动手,啪的一记,皮拍又挥了起来,抽在了她嘴上,这下可是有点重,张小燕隐隐感到了嘴里的血腥味。

她吸了口气,认命的开始解扣子,一颗、两颗、三颗……没有命令让她停止,她只好一路解下去,直到全部解开。

皮拍伸了过来,左右轻轻的一拨,把白色的制服衬衣撩开了,让少女托在胸罩内,过于饱满的胸部露在了外面。

“呜呼~~”冬蕾不由得轻轻的吹了声口哨。

那是两个无比雪白娇嫩的半球,紧紧的包在白棉布的胸罩里,乳沟深密,此刻正在不停的上下起伏着,仿佛自己有着生命一般。

冬蕾低头看看自己的前胸,忍不住摇了摇头,不客气的,她探手向前,一手一个,捉住了同学的娇乳,手插进罩杯,一扯一掏,就让那两团绵软的肉球完全的暴露在自己眼前,两粒粉色的樱桃也跳了出来,颤抖着,很是可爱。

张小燕向后退缩着身体,妄图逃脱,屁股是早知道保不住了的,可这前胸也突然失守,却是还没准备的,少女的羞耻心让她本能的想反抗。

皮拍并没有再次飞过来,可是抓着软肉的手,却一下紧似一下,放肆的揉捏着,让张小燕无处可逃。只能尽量的蜷缩着身体,脸扭向一边,不敢看自己身前,不敢看自己的雪白的胸乳正被人挤捏的一片波涛汹涌。

终于,冬蕾了放了手,张小燕立马趴下了身体,双手抱肩把头埋向了地面。

“起来,跪好了”冬蕾的声音很平静

张小燕哆嗦了半响,还是听话的跪直了身体,挺起胸乳,只是眼眶里已有了泪水,打着转,很快就吧嗒啪嗒的摔落在地板上

冬蕾托起了她的下巴,平静而威严的问道“你哭什么,现在觉得耻辱了吗?那天你那么厚脸皮的说自己是我的人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羞耻了呢,恩?”

冬蕾抬起空着的另一只手,轻捏住了一颗还在颤动着的樱桃,边肆意揉弄,边继续训问“怎么了,你不说自己是我的人吗?那这两奶子难道不也是我的吗?是我的,我还不能玩吗,说啊”,手下也随之一紧。

张小燕吸了一口冷气,不由得颤声回答道“能玩”

“什么能玩”,手下又是一拧

“奶子……你能玩”

冬蕾这才放开张小燕的下巴和乳头,却又开始重新的大把揉弄着两团软肉,继续着惩罚“我问你,你这奶子也是天生这么大,还是被人玩大的啊”

为迎合那揉捏,张小燕被动的向前挺起了身体,听见这话,脸更是红的发紫,抽泣着,含混的回答了一句“天生的”

“哼,你还是真是个天生的贱货,看来上帝确实是公平的,他给了你一个猪脑子,给了你一颗毫无自尊的心,也给你另外留了条路,我看你用不着补习什么功课了,你回去和你妈说一声,也别让你读书了,多花点时间好好打扮打扮,学学怎么勾引男人,你以后也可以去当个二奶,要不然就去做鸡,就凭你这身贱肉,我保证你生意兴隆”

张小燕闭上了眼睛,泪水滚了下来,她真的被伤着了,冬蕾脸上,看不见一丝怜悯,有的,只是冷酷的快意,她的手又狠狠的抓揉了两下,才冷笑着松开了。

“去,把新买的家伙和衣服都拿过来”

张小燕艰难的转过身去,屁股上火辣辣的,腿也跪麻了,乳房上也布满了粉色的抓痕,她已经不想再做任何抵抗,只是麻木的执行着命令,爬行着去把新买的全部东西运回了客厅。

“东西一样一样的放在茶几上,排整齐了,再把新衣服换上”命令很简单

张小燕小心翼翼的把所有的工具整齐的摆放在了茶几上,然后默默的脱下了已经凌乱不堪的校服和内衣,在冬蕾凌厉的目光注视下,全裸着,开始穿上新衣服,整套衣服都是欧式风格的,白色薄纱灯笼袖、皮质的黑色束腰马甲,紧紧的裹着少女挺拔的腰肢,高高的托起胸部,仅仅刚够遮挡住乳头,露出大半个乳沟和半球,裤子很简单,大大的白色薄纱灯笼裤,是开裆的,穿好了整套衣服,张小燕自觉的重新跪在了地上,听候发落。

冬蕾拉住了马甲的束腰细带,用力的拉紧,张小燕连忙吸气收腹,拉紧,再拉紧,本来就很苗条的腰身,变得更加纤细妖娆起来,衬着丰满的臀,夸张的外扩着,而饱满的胸部也显得更加鼓胀了起来,绵软的肉球挺在马甲的边缘,颤巍巍,呼之欲出。

冬蕾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表情也在瞬间温和了少许,笑说了句“这钱没白花”

听到这话,张小燕的脸上也不由得掠过一丝少女的娇羞的绯红,不同于之前的屈辱的红晕。

冬蕾重新拿了张白纸放在茶几上,命令张小燕把刚才的化学题重新做一遍,张小燕转身跪在了茶几边缘,冬蕾又把她的开裆裤向两边分了分,让红红的屁股大部分露在外面,顺手拍了拍,说道:

“这就是你以后做练习的标准姿势,到家先换好衣服,摆好工具,跪好了就把光屁股蛋撅出来,随时给我侯着,听懂了吗”

这一次,十道题竟然做对了五道,虽然靠的是死记硬背了答案,对她而言,进步也着实不小,冬蕾都有点没想到,讥笑着摇了摇头,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一身贱肉,不打不行啊”

张小燕呢,美丽的大眼睛里也难得短暂的绽放出了生动的光彩,也许,是希望的光吧。

就这样,张小燕开始了自己的周末特训,她在冬蕾家有了一间指定给自己的小屋子,工具整齐的挂在墙上,除了第一次买的,后来又陆续增加了,长长短短的式样齐全。那身打屁股服,整齐的挂在衣柜里,旁边又多了件绣花的大红肚兜,和一套兔女郎的行头,按照冬蕾的兴致,轮流着登场。

一个小抽屉里,整齐的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都是治伤的药,那一次,她坚持着被多尾鞭抽了快100多下都,然后一次性竟然做对了8道题,那天她只穿了件红肚兜,整个下身都光着,屁股已经被多尾鞭抽的没一处好肉了,连带大腿根上都是交织的红印子。冬蕾让她上身伏趴在茶几上,屁股朝着自己向后举高,拿出了几瓶药膏,开始帮张小燕擦药,涂了好长时间,那是她第一次帮张小燕抹药,药膏擦在屁股上,又痛又痒,张小燕落泪了,无声的,爬满了面颊。

当然,这样的奖赏总是少数的,张小燕经常都要面临的,总是层出不穷的新花样,痛苦的折磨。有一次,刚刚被抽过屁股,就被赶到了卫生间,跪在马桶盖上,屁股上被大力的揉搓着抹上了风油精,又不准用手抓,那刺痛酥痒的难言滋味,张小燕一辈子都忘不了,她拼命前后搓动着双腿,想减轻痛苦,但毫无用处,倒是搓的羞处发烫,实在忍不住,就“嗯哼嗯哼”的哀叫了出来,冬蕾倒不阻止她哼叫,反而歪着头一副欣赏的模样听的很高兴,一直等到张小燕整个人蠕动扭曲成了蛇状,跪都快跪不住了,冬蕾才拿了滚烫毛巾,开始擦拭那个可怜的辣屁股,烫烫的毛巾捂到了屁股上,疼的要命,可是偏偏还很止痒,简直又是一番折磨,惩罚结束的时候,张小燕早就瘫软成一团,那次折腾的确实有点惨,第二天屁股整个肿了,冬蕾直接帮她请了2天的假,老师已经知道她在帮张小燕补习,而且张小燕的进步是显而易见的,根本没任何意见。

肉体的折磨其实还算好的,张小燕最怕的,还是另一种惩罚,比如说刚买了兔女郎装的那天,冬蕾很是兴奋,吃了饭,就开始让她换装,其他都还好,就是那个毛绒绒的兔尾巴出了问题,那个兔尾巴的另一端是个圆头短柱,橡皮做的,很明显是要直接塞进菊花里的,张小燕是第一次被调戏后庭,很是抗拒,结果逼得冬蕾动用了武力,把她头朝下压在地上,扒开屁股,硬生生塞了进去,然后直接拖着张小燕的头发,把她赶到了阳台上,锁在了外面。

冬蕾家是顶楼的复式房,阳台周围倒是很空旷的,但是穿着一身无比暴露的兔女郎装的张小燕还是吓坏了,她上身穿一个浅罩杯的胸衣,刚刚遮住樱桃,下身只一条丁字裤,两个大屁股蛋完全的光溜着,头上顶一对粉色大兔耳朵,屁股后面还撅着一团毛绒绒粉红色的兔尾巴,这样的打扮赤身裸体的站在室外,真不如痛打她一顿。她扒着阳台门,跪地苦苦的哀求着,眼泪忍不住噼里啪啦的直掉。冬蕾不为所动,还是关了她快一个小时,才把她放进来,一开门,张小燕就手脚并用的拼命爬回了客厅,哆嗦着跪了个笔直,双手自觉的捧起皮拍,主动讨打,以表示自己再也不敢不听话了,冬蕾坐到了她身边的沙发上,没去接皮拍,伸手捏住了顶在张小燕的翘屁股上,微微颤动的兔尾巴,用力一掐,张小燕不由得两瓣屁股肉往里一夹,下身向前一挺,原来那兔尾巴里外两头是通气的,外面毛尾巴使劲一捏,里头橡皮棒就会涨大,那滋味张小燕还是头一次尝到,冬蕾歪嘴坏笑着,又捏又转的玩了好长时间,才饶了她。

就这样,半年的时间也就不知不觉的过去了,转眼就快期末考试了,张小燕的成绩有了飞跃般的进步,与此同时,肉体的抗折磨能力,和精神的驯服度也进步的同样显著,她那本来就比别人成熟饱满的身体,在冬蕾如此的调教下,没有丝毫被摧残迹象,反而越发的挺拔圆润起来,热力逼人。

这一天,做完了题目,抽好了屁股,张小燕正在帮冬蕾按摩胳膊,冬蕾突然告诉她,今天,是最后一次补习了,以后周末她不能到来这里,因为她父母要从国外回来过年了。

冬蕾说话的时候没有看张小燕,说的很平静,可好像还是和平日里有些不同。

而这,也是张小燕第一次听冬蕾提到自己的父母,原来他们都在国外啊,张小燕嘴上也同样平静的答应着,心里却五味杂陈。

也许真像冬蕾说的,自己真是天生的贱吧,这样的被她折磨,竟然还是留恋,傻傻的习惯把这里当成了一个家,暗地里卑微的希冀着,给她任意的玩弄自己来换取留在她身边的权利,不知不觉的滋生着放任的虚幻的依赖,妄想着永远告别那种不安和无助的感觉……

深夜,张小燕趴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不是因为屁股疼,她早已习惯。客厅里突然传来激烈的说话声,怎么回事呢,她溜下床,站在走廊上偷偷的听着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一年不回来,两年不回来,四年了,除了寄钱,你们不觉得还该做点别的吗”是冬蕾的声音,声音不大,可是那语气里的感情却是张小燕听过的最强烈的。

“不要和再我说要懂事了,我听够了,我学习好,我照顾自己的吃穿,不是为了给你们不回来的理由,不懂事的不是我,是你们,如果不想回来,就不要说空话了,我,根本就不在乎”

沉静了一会,冬蕾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平淡了,却更透着愤怒:“好了,不要说了,我知道了,你们的事业很重要,弟弟的学业也很重要,我要睡了,不要再打电话来”

咔嚓,电话被挂断了,一片寂静

张小燕忍不住探头张望,月光下,冬蕾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头,深深的埋在臂弯里

小燕的心,陡然的痛了起来,脑里一片空白,还没搞清楚自己想做什么,她已经冲了出来,伏在了冬蕾脚下,鼓足勇气,大声的说道“冬蕾,你,你不要难过,我会永远陪着你,只要你愿意,你允许……”

冬蕾的头缓缓的抬了起来,眼圈是红的,满脸的愕然。顷刻间,那张脸扭曲了,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她抬手迅速的抹掉了泪水,一把抓住张小燕的头发,狠狠的摇着,咬着牙低声的咒骂着“你这个贱货,你这个婊子,谁让你偷听啦,谁要你同情,你配吗,你敢同情我,你想死吗”

冬蕾从沙发上窜起来,拖着张小燕,穿过客厅,一把把她扔到了张小燕小房间的地上,跨骑在她身上,三下五除二就扒光了她的衣服,从墙上取下最粗的那根藤条,开始了没头没脑的用力抽打,呼啸的藤条落在毫无遮挡的雪白肉体上,张小燕没有逃,她蜷缩成一团,弓着身子,咬牙承受着鞭打,只是偶尔因为疼痛,本能的剧烈的抽搐扭动着,从喉间发出几声嘶叫,疼,太疼了,脊背、胳膊和大腿并没有屁股那么耐打,撕裂般的疼痛烧遍了全身,慢慢的,地上的女孩不再翻滚,不再尖叫,眼前的一切渐渐的模糊了。

最先醒来的是身体,火辣辣的疼痛从后背蔓延开来,张小燕缓缓的睁开眼睛,微微的蠕动着自己的身子,眼前的雾气散了,看到的,是冬蕾熟悉的脸,可是那脸上的表情却是她陌生的,带着关切与愧疚,还有,难道是干了的泪痕吗?

看到小燕醒来,冬蕾伏下了头,她急迫的看着她的脸,用手试着她额头的温度,张小燕的心咚咚的跳着,脸涨的通红,慌乱的别过了脸去,不敢看冬蕾的眼睛

冬蕾的脸也泛起了淡淡红晕,她轻轻的扳过张小燕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轻声的说“对不起…”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一句话从小燕的唇边涌了出来:

“你,永远不需要和我说对不起”

啪嗒,一滴泪水从一个女孩的脸上滴落在另一个女孩脸上,慢慢的,慢慢的化了开去……

出差回来就能看到姐姐更新的文章,真是太开心了。

确实同意楼上某同学所说,原来她们打的是寂寞,但是她们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温暖了。小燕和冬蕾,靠在一起,互相取暖,这种温暖的感觉是我一直喜欢NW姐姐文章的...

霓裳羽衣发表于:32

一篇好文章不是写出来的,是捧出来的,嘿嘿

另外再说句,这次花样蛮多,但是细节不够啊!!呐喊!要细节!细节!!

霓裳羽衣发表于:53

唉.....还真是有够啰嗦的

潛水蛙上來吐泡了。場面越來越香艷

下章是令人期待的裴超校醫邂逅曉曉老師吧~

发表于:55

小感动哎,居然记得

请允许我厚着脸皮叫你一声,忠实读者

第十集《校长、实习老师和校医》(上)

再过两天,就是sp女高五十周年的校庆典礼了,这天晚上,朱晓晓坐在自己的宿舍的床铺上,两眼发直,脸色刷白。

一个月前,申校长把在校庆上代表实习老师们做演讲的任务交给了朱晓晓,一开始,朱晓晓很兴奋,她很快的拟好了稿,并得到了申女士大大的好评。

可等到听说连省长也要来参加这次sp女高五十周年校庆的时候,朱晓晓才弄明白了这次校庆的规格,她又去打听了一下,更加的慌了,所有学生和家长都要来,还有好多的名人和嘉宾,庆典还要拍成专题片,在一个著名的教育栏目里播放。

朱晓晓再三的安慰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只是这次大典中的一个小细节而已,只要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好了,可是,越是这么想,就越适得其反,这几天,她只要一想这个事情,就心慌气短,已经背的熟的不能再熟的那篇讲稿,也常常变成一片空白。

特别是几次碰到申女士,她总是一脸的赞许和期待的看着自己,关切的询问她准备的怎么样了,每次这样的偶遇后,朱晓晓的状态就更差了,甚至开始整夜失眠,朱晓晓简直恨死自己了,心理素质怎么这么差,简直是废物点心一个,怎么能对得起申女士的一片厚爱呢。

可惜,自责没用,自我安慰也没用,随着校庆时间的临近,朱晓晓已经几近崩溃了,她再也承受不了这种压力,她选择了逃避。

今天上午,她打了一个电话给申校长,故意哑着嗓子,说自己发高烧了,嗓子哑的都说不出话来了,恐怕不能在校庆上发言了。

申女士没说其他的,只是关切的让晓晓赶快去看医生,听到朱晓晓一直说对不起,申校长又连忙安慰她,说没关系的,校庆的事,她会想办法的,让她别着急,先治病。

朱晓晓从挂了电话,就这么坐在床上发呆,一想到申女士那些真诚关心的话,就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叮铃铃铃,宿舍里的电话响了,朱晓晓被吓了一跳。

电话是校长打来的,她问晓晓有没有去看过医生,朱晓晓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申女士打断了她的话,告诉她,自己已经通知了校医龚超,她现在正在医务室等朱晓晓呢,申女士让朱晓晓马上过去。

站在医务室的门口,朱晓晓紧紧的闭着嘴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敲响了房门,就在医务室的大门被拉开的一刹那,朱晓晓扭过头,迅速的往地上吐掉了一口水。

开门的自然是龚超,她嘴边带着一丝微笑,把朱晓晓让了进来,问道“怎么了朱老师,发烧了吗?”

朱晓晓没说话,只是拼命的点头。

龚超看了她一眼,问道“要不,先测个体温吧”

朱晓晓还是紧闭着嘴巴,只是点头。

“含嘴里吧,量的准点?”

朱晓晓当然还是继续点头

时间到了,龚超取出了体温计,看一眼,说道“都快四十度了,这烧的可不低啊”

朱晓晓如释重负点了点头。

龚超放好体温计,突然又说道“朱老师,麻烦你张开嘴巴给我看看”

朱晓晓迟疑了一下,微微的张开了嘴巴,龚超用压舌板一撩,就把她的嘴巴彻底打开了,她看了看,先是微微皱了下眉头,突然咧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

朱晓晓坐在椅子上,默默的等着龚超给她开药。

龚超却半天没动,她带着那抹难测的笑容,上下打量着朱晓晓,朱晓晓被她给看毛了,忍不住脱口问了一句“怎么了?龚大夫”

“咦?朱老师,你的嗓子怎么不哑了?”龚超笑的更来劲了

朱晓晓一惊。连忙咳嗽了两声,哑着声音支吾着想解释什么,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龚超给打断了。

“朱老师,我看,我们还需要重新量一下你的体温”

朱晓晓傻乎乎的仰头看着龚超,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龚超也没打算向她解释什么,她一伸手就把朱晓晓给拉起来了,一送一推,就把朱晓晓按在了医务室那张窄窄的治疗床上。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朱晓晓一边惊慌失措的叫着,一边拼命挣扎。

可这消瘦的龚校医却不是吃素的,她仿佛力大无穷,根本就无视朱晓晓的反抗,三下五除二,就把朱晓晓的手脚固定在了病床的四边,原来这个病床下面竟然还安着四条绑带。

被绑在病床上的朱晓晓彻底的傻了,她甚至都忘了叫喊,只是一脸惊恐的扭头看着龚超,反复的追问着“怎么回事,怎么了,你想干嘛呀?”,她已经彻底的忘了装哑嗓子。

龚超弯下腰,饶有兴致的凑近朱晓晓的脸,慢条斯理的说道“朱老师,你知道我每天要对付多少不听话的、想糊弄我的女孩子吗?我告诉你吧,每天平均起码要超过五个,不过吗,和她们比起来,你的这点小手段,可实在是太拙劣了,除了烫坏自己的舌头嘴巴外,一点用都没有”

朱晓晓的脸一下涨红了,她结结巴巴的,想解释,可又不知从何说起,憋了半天,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她抽泣着说道“就……就算我骗了你,就算……算我装病了,你也不用这么绑着我啊,你要干嘛啊……”

龚超扭过脸,偷偷的笑了,然后站直了身体,冷冰冰的说道“你问我要干么,作为一个医生,对于一个病人,我首先要了解你真实的病情,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需要重新量体温,朱老师,你小时候有没有量过肛温啊?”

朱晓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大了自己圆圆的眼睛,仿佛看着一个怪物一样,看着龚超,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听错了。

可是,龚超马上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了她,她一点也没听错,龚超探手去解朱晓晓牛仔裤的铆扣,朱晓晓再次尖叫了起来,左右摆动着屁股,死命的挣扎着。

“朱老师,你可以叫的再大声点,让别人都来看看”龚超没有丝毫的犹豫,继续有条不紊的褪着朱晓晓的裤子。

朱晓晓的屁股圆鼓鼓的,紧紧的包在牛仔裤里,这会子,正剧烈的扭动着,妄图逃脱,可惜,龚医生扒裤子的经验实在太丰富了,朱晓晓的圆白屁股,很快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从牛仔裤里脱了出来,印着猪头的小内裤也早就被裹在牛仔裤里一起被扒掉了。

龚超歪着头,仔细的观摩着朱晓晓的光屁股,毫不理会她苦苦的哀求。

伸手揉摸了两把那光溜溜的屁股蛋以后,龚超扭身取来了量肛温的体温计,她手下一用力,按住了朱晓晓的腰,慢条斯理的说:

“朱老师,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听话,安安静静的让我量体温,你也不想让这体温计,断在你的屁股里吧”

朱晓晓扭头看着龚超手里长长的体温计,嘴里呜咽着,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只知道流眼泪,不过,这屁股吗,是不自觉的就安分了下来。

龚超熟练的用一只手,就分开了朱晓晓的两瓣屁股,露出了小小的菊花,她试探着轻插着体温计,可是却遭到了顽强的抵抗。

从未感受过的屈辱感包围着朱晓晓,这么大的人了,却被一个年龄差不多年轻女人绑在这里,光着屁股,还要被量肛温,这简直是噩梦,委屈的眼泪早已流满了一脸,她忍不住呜呜的哭出了声。

“朱老师,放松点,不要这么紧张,乖,放松,放松……”龚超轻拍着朱晓晓的屁股,好像在哄一个小朋友

眼看着朱晓晓的屁股夹的越发的紧了,龚超只好先放下了体温计,取了一盒润滑油过来,戴上了手套,开始了探路工作,用沾着润滑油的食指温柔的侵入了朱晓晓的菊花。

屁股里异样的感觉让朱晓晓又羞又怕,她忍不住又开始挣扎,龚超这下子可不客气了,她腾出左手,啪啪啪,干脆利落的几巴掌抽了下去,嘴里呵斥着:

“朱晓晓,给我乖乖的趴好了,不准动”

那根旋转的指头,也微微加大了力度,以示惩罚。

朱晓晓也是被人收拾过屁股的,这几巴掌一下来,本能的老实了下来,龚超一抽指头,体温计顺势往里一送,就进去了。

于是,在这间狭小整洁的医务室里,实习老师朱晓晓,就这样撅着光溜溜的屁股,趴在病床上,夹着一根体温计,乖乖的量着肛温。

龚超走过来帮朱晓晓擦着眼泪,笑着说道“朱晓晓,你知道吗?在这间医务室里,我从来只量肛温的,知道为什么吗?”

朱晓晓抽噎着,说不出话来

“呵呵,因为嘴巴会说谎,屁股可不说谎”龚超边说,边轻轻的拍了拍朱晓晓的屁股。

“对付你们这些不听话的女孩子啊,让屁股说实话,那是最好的办法”

听龚超的意思,她是完全把朱晓晓老师等同于学校里调皮的女学生了,朱晓晓心中充满了各种悔恨,都是自己一错再错,把事情弄到了这个地步。

时间到了,龚超拔出了温度计,只看了一眼,马上说道“36°5,朱老师,你的体温完全正常”

龚超把体温计伸到了朱晓晓的眼前晃了晃,朱晓晓低垂着眼睛没动,她的体温当然很正常,她自己完全清楚。

“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一切了”龚超拖过一把椅子,坐到了朱晓晓的身边,她的声音和刚才有点不一样了,朱晓晓本能抬起头偷偷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有些害怕,龚超收起了嘴角那抹笑容,眼神和脸色都变得冷冰冰的,朱晓晓一下子想起了那些有关这个校医的各种传闻,学生们好像都相当的怕她、也相当的服她。

“龚医生,你先放开我吧,我都告诉你”朱晓晓可怜巴巴的哀求着,这样光着屁股,被绑在这里,实在不成个样子啊。

一只手,伸过来拧住了朱晓晓的耳朵,龚超一字一顿的说道“朱晓晓,你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你不要惹我发火啊”

朱晓晓脸一下涨红了,这个龚超怎么会这样,她是什么人,凭什么这样对待自己,自己和她一样,都是这个学校的老师啊,羞愤交加的朱晓晓挣扎着,大声的抗议咒骂了起来。

龚超毫不动容,她用力一扭一提,就把朱晓晓疼的吱哇乱叫,拼命抬起头,迎合着龚超的手,以减轻耳朵的疼痛。

“看来,我还是把申校长请来,让她亲自问问你比较好”龚超对着朱晓晓的耳朵缓缓的说道。

朱晓晓听的整个人都一怔,马上求饶道“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和校长说,求你了,不要告诉校长”

龚超冷笑了一下,松开了朱晓晓的耳朵,扬起手,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朱晓晓的光屁股上,她边抽,边厉声呵斥道

“现在听话了吗?”

“听话了”朱晓晓哭着答应着

“不敢再犟嘴了吗?”,啪,又是一巴掌落下

“不敢了”

“肯说实话了吗”啪啪,巴掌继续抽打着

“肯说了”

朱晓晓好像再也没有反抗的心思,在龚超的抽打下,抽泣着乖乖的应答着。

“说啊,还等我请你啊”龚超好像越打越来劲,啪啪啪,几巴掌快速的来回抽打着两瓣圆屁股。

呜呜呜呜,朱晓晓边哭着,边连忙开始诉说自己装病的来龙去脉。

听完了朱晓晓的报告,不知道为什么,龚超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她嘴角微微上扬,双眼放着亮光。她不再搭理朱晓晓,开始叮铃桄榔的摆弄起一些医疗器械来。

朱晓晓趴在窄窄的病床上,四肢被牢牢的固定着,光溜溜的屁股已经被抽的发红,她好像一只待宰的小动物一样,无助而费力的扭头看着龚超,不知道这个疯狂的校医接下来还要干什么?

龚超拉着一个吊盐水的支架,走了回来,她又坐在了朱晓晓的身边,平静的问道“朱晓晓,你还想去参加校庆吗?你还想堂堂正正的代表实习老师,做一个漂亮的演讲吗?”

朱晓晓鼻子一酸,眼泪又哗哗的淌了下来,几乎是毫无无意识的,她默默的点了点头。

“好,那就让我来帮助你吧,小朱老师,我将彻底的治好你的压抑症,你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吗?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别人给你的压力也太大了,我可以治好你,我会让你毫无隐藏的叫出来,把所有的压力都抛到九霄云外去……”

龚超兴致勃勃的说着,她的情绪,难得这么兴奋

朱晓晓似乎被龚医生的话给打动了,她满脸泪痕看着龚超,眼里的好奇,第一次多过了惊恐。

龚超微笑着拍了拍朱晓晓的头,站起身,走到了朱晓晓的身后,随着一些器械的响动声,朱晓晓感到龚超冰凉细长的手,又一次插入了自己的屁股缝,她刚想叫,那手一用力,另一个东西再一次入侵了菊花。

“不要动,先给你灌个肠,省的等会儿弄脏了我的床单”龚超用力压住了朱晓晓的小腰。

灌肠??

“你,你,你到底要干什么?”朱晓晓已经没力气去大喊大叫了,她的声音在发抖。

“我要给你治病啊,现在在做术前准备工作,朱晓晓,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聪明呢,就乖乖的听话,我让你干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的配合我,如果你要是敢不听话呢,我也有的是收拾你的法子,保证让你悔不当初,你信不信?”

朱晓晓信,她现在非常害怕这个女人,这个校医,朱晓晓相信她什么都能干的出来,几声呜咽在喉咙里滚了过去,朱晓晓彻底放弃了抵抗。

龚超打开了音乐,放的是古老的俄罗斯民歌,女歌手的歌喉悦耳婉转,缠绵不绝,龚超坐在朱晓晓身旁,轻轻的跟着哼唱着,似乎压根没注意到朱晓晓身体和表情的变化。

下腹越来越涨,菊花已经忍不住开始一张一合的收缩,朱晓晓的脸涨得通红,她用尽全力想抑制菊花的蠕动,可是却马上发现,适得其反,越用力,那恐怖的蠕动就越快,朱晓晓的全身都开始轻微的抖动起来

又过去了快十分钟,一个颤抖的声音打破了悠扬的歌声。

“我……我,忍不住了,忍不住了”

龚超好像没听到一样,调大了音响,继续哼唱着。

又过来了两分钟

“龚医生,龚医生,求你了,我真的憋不住了”朱晓晓的声音已经抖的不成样子了。

龚超像刚听到朱晓晓的哀求一样,扭头看了她一眼,朱晓晓的圆脸扭曲的有点变形了,满脸的汗水。

龚超伸出手,摸了摸朱晓晓已经鼓胀变形的小腹,轻轻揉了两把,朱晓晓忍不住轻轻的呻吟着、努力抬起屁股躲避着。

等到龚超解开了绳扣的时候,四肢已然麻木的朱晓晓却趴在那里不敢动了,她下身光溜溜的,肚子里叽里咕噜的闹做了一团,屁股里,还夹着一个大大的塞子……

龚超抓住朱晓晓的胳膊,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朱晓晓茫然无助的站在地上,弓着腰,蜷着身子,她顾不得羞耻了,生理的本能完全的打败了她,她仰起脸,圆圆的眼睛里满是哀求的神气,哀叫着:

“厕所在哪儿,这里有厕所吗”

“把上衣也脱了”龚超松开了她的胳膊

朱晓晓愣了愣,似乎想说什么,似乎又想哭,可最终只是手忙脚乱的开始脱掉自己的上衣,龚超只是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并不催促她。

一丝不挂的朱晓晓已经站不住了,她撅着屁股,半蹲在医务室的中央,呜呜呜的哭泣着,等待着身边那个女人下一步的指令。

龚超拍了她屁股一下,指了指墙角的一个白布帘,朱晓晓连滚带爬的冲了过去,掀开了帘子,里面,果然是个小小的洗手间,朱晓晓一屁股坐在马桶上,刚刚拔掉塞子,肚子里的污秽就一泻千里了。

她并没有来得及拉起布帘,就那么当着龚超的面,赤身露体的坐在马桶上,如释重负、却又痛苦不堪的表演着。

好不容易,随着马桶的冲水声,一切都结束了,可朱晓晓还是不敢站起来,她没看到任何纸巾,只能再次可怜巴巴的看着龚超,脸上满是泪痕。

龚超走了过来,指了指一旁的淋浴龙头说,“站到那里去等着”

朱晓晓马上机械的站了起来,依然弓着腰,小心的挪动着脚步,移到了龙头下面。

龚超取下了龙头,拉着朱晓晓背朝着自己,命令道“把屁股撅起来,双腿分开,把自己的屁股扒开”

朱晓晓抽泣了两声,就乖乖的照做了,反正再屈辱的事情,也尝过了,她刚刚按要求摆好姿势,温热而强劲的水流,就到了,来回的冲洗着她污秽不堪的屁股。

冲的差不多了,但龚超并没有停下了的意思,她拉过了朱晓晓,让她正对着自己站好,开始帮她涂上沐浴液。

朱晓晓早已一身臭汗,确实是很需要洗澡,可是,让一个陌生人帮自己洗澡,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可她并不敢反抗,也许从被龚超扒掉裤子的那一刻起,她早就完全丧失了反抗的权利。

龚超十人分细致的清洗着朱晓晓的每一寸肌肤,温柔而缓慢,好像朱晓晓是一个小婴儿一样。

可是朱晓晓并不是什么小孩子了,当龚超那纤长的手指揉搓着她圆鼓鼓的胸部时,轻轻抚过她的双腿之间时,朱晓晓深深的战栗着,全身上下瞬间爬满了鸡皮疙瘩。

这样不对,不对,她默默的心里对自己嘶吼着,可什么又是对的呢,被量肛温吗?被打屁股吗?被灌肠吗?今天晚上,什么都统统不对了,而这一切的起因,就是因为自己的无能和欺骗。

泪水顺着哗哗的水声流淌着,朱晓晓任凭龚超随意摆布着自己。

龚超把朱晓晓转了过去,让她侧身对着自己站着,又微微分开了她的双腿,龚超伸出右手,轻轻的抓捏着朱晓晓圆圆的屁股蛋,她的屁股从侧面看,非常紧实圆翘,此时挂满了晶莹的水珠,更是诱人。

“先给你的屁股垫个底吧,省的等会儿受不了,你自己报数,打你五十下”

龚超说完,就扬起巴掌,开始抽打那两瓣圆肉,她细胳膊细腿,却非常有力气,每一巴掌,伴着水花,都打得朱晓晓屁股肉乱晃,还好边打屁股边报数这门功课,申校长已经教过她了,这才勉强跟住了节拍。

可是,龚超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一边抽打着屁股,她的左手却拿着那淋浴龙头,随着右手的抽打,有意无意的、一下一下的冲刷着朱晓晓的两腿之间,上下左右摆动着水流的方向,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朱晓晓的身体,开始忍不住扭曲摆动着,为了躲避那恼人的水流,她本能的用力往后拱起屁股,可是,水流越来越密集,好像已经找准了方向,持续的冲击着,无比麻酥瘙痒的感觉从双腿之间开始燃烧,迅速遍布了朱晓晓全身,她紧紧的夹着双腿,蠕动着腰臀,从胸腔里发出呜呜呜的呻吟声。

早已忘了报数,朱晓晓紧闭着双眼,圆脸已变成了一个红扑扑的苹果,那麻痒持续发酵着,可又无法纾解,唯有屁股上一下一下的疼痛可以短暂的治疗一下,朱晓晓自己丝毫也没有察觉,她现在正一次又一次的努力掀动着屁股,去在迎接龚超的抽打,胸前一对小白鸽,也随之上下跳动个不停。

突然,巴掌和水流同时戛然而止,朱晓晓大叫了一声,身子缩成了一团,骤然睁开了眼睛,龚超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呢,朱晓晓已经完全没有了方寸,她头脑一片空白,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滚烫了起来。

第十集《校长、实习老师和校医》(中)

小小的空间里一片寂静,只能听到朱晓晓老师粗重的喘息声,她依然弓着身体,双腿紧紧的绞在一起,双手握拳,甚至忘了去遮挡自己赤条条的身体。

看到朱晓晓的圆圆的脸庞,已经红的仿佛要烧起来一般。龚超满意的一笑,轻快的命令道:“来,出来吧”

朱晓晓并没有动,她眼神迷茫,呆呆的仰望着高挑秀丽的龚超,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龚超的笑意又扩大了几分,还带着几分顽皮,她伸手将水龙头扳到了冷水的方向,然后猛的打开了淋浴龙头,冰冷的水流,唰的一声,从后面喷向了朱晓晓红咚咚的屁股。

“啊”的一声尖叫,朱晓晓老师被这突然袭击吓的跳了起来,浴室的地砖本来就湿滑,她脚下不稳,险些往后仰倒了过去,龚超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把朱晓晓拖到了自己怀里,朱晓晓本能的伸出手抓住了校医的胳膊,半依在她的身上,才稳住了自己。

“呵呵,这下子清醒了吧?”

龚超低着头对朱晓晓说道,语气柔和亲切,温热的气息喷在朱晓晓老师赤裸的湿漉漉的颈项和肩头,让她不由深深的颤抖了一下。

“很冷吗?来,出来,我帮你擦擦……”

龚超的声音越发的温柔了,不复之前的嘲弄和严厉,而朱晓晓此时,更是完全丧失了反抗的意识。

龚超伸手取下一条白色的大毛巾,开始帮朱晓晓擦拭身体,她肆无忌惮的揉擦着朱晓晓全身每一个地方,甚至捉挟般的故意在她胸前多停留了好一会,隔着毛巾,轻柔、反复的捻搓着那两颗可怜的樱桃,直到它们硬硬的立了起来。

朱晓晓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弓着背开始躲闪,龚超一把将她扯了过来,又加力揉捏了一番,才饶过了它们,可拿着毛巾的手却又很快顺着朱老师光滑平坦的小腹滑到了下面……

那手,貌似在一本正经的在替朱晓晓擦干身体而已,在她的两腿之间温柔的来回行走着,而朱晓晓刚才被水流激起的悸动,现在仍未平息,面对这样的触动,一时之间,简直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几乎不易察觉的,她微微拱起了身体去迎合……

见朱晓晓的双腿不由自主的扭曲开合着,龚超咧了咧嘴巴,却马上抽手离开了那里,拿着毛巾的右手,狠狠的握住了红红的屁股肉,大力的擦拭着、抓捏着,疼痛,让朱晓晓本能的轻轻抖动着屁股,还好,龚超在拭干了那两团嫩肉后,便放开了她。

身体,终于被完全擦干了,朱晓晓老师一丝不挂的站在医务室中间,蜷缩着身子,双手掩耳盗铃般的挡在自己的胸前和下体,雪白的身体后面,两坨红彤彤、圆鼓鼓的屁股肉,分外醒目……

一时间,朱晓晓简直搞不清楚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记忆一点点的恢复着,自己无能的怯场,自己无耻的撒谎,自己愚蠢之极的装病,然后被校医龚超掰开屁股,量了肛温,再被她惩罚,被当做一个小女生一样的打了屁股、灌了肠、清洗了身体……

小女孩?小女孩的身体不会像刚才那样,蠕动着去迎接龚超的挑弄,朱晓晓的脸越发的滚烫起来,她低垂着头,却忍不住用余光去寻找龚超的身影。

龚医生心情显然很好,她随着音乐,轻轻的哼着歌,忙碌的在那张病床边准备着什么,突然间,她回过了头来,朱晓晓吓得赶紧垂下了眼帘。

“过来!”龚超命令到

朱晓晓只迟疑了两秒钟,便乖乖的,小步的移动着脚步来到了龚超的身边,龚医生满意的轻轻的拍了拍朱晓晓的屁股,示意她到床上去。

几乎是毫无意识的,朱晓晓很快的趴到了小床上,红红的屁股朝天撅着,等到她突然意识到,龚医生刚才并没有叫她这样趴着的时候,已经晚了,龚超走了过来,又开始用绑带固定她的四肢。

两只脚被麻利的绑住了,朱晓晓的身体一阵战栗,那种无助、屈辱又害怕的情绪再次充满了她的身心,她没挣扎,也没叫,眼眶却红了。

等龚超走过来,蹲下去准备捆她的双手时,朱晓晓终于忍不住了,她低声的哀求着:“别、别绑着我,行吗?我…..我会听话的,我保证,我不乱动……”

龚超愣了愣,她直起身,默默的注视着床上那个白皙圆润的身体,嘴角缓缓泛起了一丝笑意,轻笑着说道:“我不是怕你不听话,我是怕,你等会儿会受不了……”

朱晓晓过了几秒钟才领会过来这话背后可怕的含意,她光滑的脊背抽搐了一下,费力的仰起头看着龚超,大眼睛里难掩恐惧和乞求。

龚超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伸出手,轻轻的揉着朱晓晓乌黑柔顺的短发,温声说道:“别害怕,没事的,我一定会治好你,等过了今晚,你就不会再有这么大的压力了,我保证你能在校庆典礼上,做一次漂亮的演讲,相信我……”

呆呆的看着龚超的笑容,看着她充满鼓励和自信的眼神,朱晓晓的鼻头一酸,一直紧绷的神经,陡然松懈了下来,僵直的身体,也变得绵软无力,彻底的瘫在了小小的病床上,她缓慢绵长的呼吸着,第一次注意到了雪白的床单散发着好闻的太阳味。

龚超看着朱晓晓身体所发生的微妙的变化,她伸出手,爱抚的顺着那洁白的后颈和玉背揉摸轻拍了两下,便又蹲下去,细细的将朱晓晓的手牢牢的固定在了床腿上。

随着一片冰凉的触感,朱晓晓感觉到龚超的双手抚上了自己臀肉,她在给自己擦着什么东西,好像啫喱一样的膏状物,又冰又粘,滚烫的屁股顿时感到一丝清凉的快意,完全不由自主的,朱晓晓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马上,这呻吟又化成了一声惊叫,她的两瓣屁股,再一次被扒开了,菊花绽放。

因为刚才的灌肠和排泄,到现在一直隐隐作痛,火辣辣的菊花,也受到了精心的照拂,一根细长温柔的手指蘸着药膏,轻轻的打着转,让那朵娇柔的小花轻轻的收缩着,慢慢放松了下来。

朱晓晓的脸又悄悄的涨红了,今天,她身体各种不由自主的反应,让自己都有点不认识自己了,或者说,重新认识着自己……

药抹好了,整个屁股冰冰的、很轻松,龚超走了上来,伸手侧过朱晓晓的脸,又温柔的把她有些凌乱的短发轻轻捋到了耳后,另一只手,则把一个东西举到了她的眼前。

“这个,是中号肛塞,硅胶做的,很软,上面涂了姜汁,我现在要把它塞到你的屁股里,姜汁会有点辣,不过不用怕,这东西只是让你的屁股肉放松下来而已,因为等会儿的治疗会有些痛,你不能乱夹屁股,如果乱夹的话,会伤到自己的,这东西,其实是在保护你,懂了吗?”

看着那个形状狰狞的东西,听着龚医生的介绍,朱晓晓老师甚至来不及害怕,而是一阵哭笑不得,她脑袋里嗖然划过一个念头,龚医生这里怎么什么古怪东西都有啊,难道平日里,自己的学生们也都要经常受到这些各种各样的奇特的招待和治疗吗?这间小小的医疗室里,到底都在发生着什么样的事情呢?

中号肛塞,轻车熟路的缓缓的进入了朱老师的体内,朱晓晓本能的一缩屁股,体内一阵火辣辣麻酥酥的刺痛,顿时让她赶快又松开了,整个下半身处于一种奇妙的鼓胀感里,菊花,这个在朱老师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从未得以重视的部位,以一种意想不到的的方式,向主人宣告着自己的存在感和重要性。

龚医生满意的捏了捏手边的软肉,对这个大屁股的乖顺表示了嘉奖。想了想,她开始动手解着自己裤子的上长长的丝绸腰带,朱老师忐忑不安的偷瞄着她优雅潇洒的动作,一句傻话差点脱口而出,你干嘛脱裤子啊?

很快,腰带被绕在了朱晓晓的大腿根上,在两条大腿上分别打了一个圈,又被龚超紧紧的固定在了病床上,这样一来,手、脚、腿,三个点都被束缚住了,朱晓晓老师完全的丧失了自由,还好,现在她已经不再那么的害怕了,只是心里难免在胡思乱想着,龚医生到底要怎么治疗自己呢?

龚超哼着歌走开了,在办公桌里悉悉索索的翻找着什么,等朱晓晓的下巴被她托起的时候,眼前是一团被卷起来的白袜子,朱晓晓傻傻的盯着那个熟悉的耐克标志,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龚超的手从她下巴那里移到了脸颊上,用力一掐,朱晓晓的嘴巴就张开了,袜子麻利的塞了进来,把她的嘴巴撑满满的,她不由呜呜的叫了起来,龚医生拍了拍她的脸蛋,笑着说道:“等会儿,如果你想叫的话,就只管大声的叫出来,这样别人就不会听到了,这是我的网球袜,呵呵,洗过的……”

对未知的恐惧,又慢慢的回来了,不过,所有能表达情绪的出口,都已经被堵住了,朱晓晓不能动,不能叫,甚至不能夹一夹自己的屁股,她只能瘫软在那里,默默的等待着。

龚超拖过一把椅子,坐在了朱晓晓的面前,她捧着一个古色古香的小木盒,轻轻的打开了,小心的用镊子夹起一个小小的三角形的黑色东西。

“这个,是艾灸,很有用的中医治疗手段,我平时经常拿它来给姑娘们治疗扭伤和肌肉酸疼,有时候,对痛经也有用,不过今天吗?它们会在你屁股上燃烧,开始的时候你会觉得很舒服,温温的,暖暖的,不过到最后,它会很烫、很痛,但是它不会烫伤你,我已经给你抹了药膏,你如果痛,就大声的、用尽所有的力气叫出来,但是最好不要摇屁股,不要让艾灸掉到别的地方,当然了,我会在旁边看着你的,保证不让你受伤,听明白了吗?听懂了,就点点头。”

朱晓晓瞪着圆圆的眼睛,哆嗦的点了点头。

龚医生站了起来,来到了她要治疗的对象旁边,那个圆圆的大白屁股,在微微的,几乎不易察觉的颤动着,龚超戴上了手套,用镊子夹着切的薄薄的小姜片,一个一个的慢慢的放在了那两团屁股肉上,每边放了六片,五片围成一个圆圈,最后一片放在圆圈的中间,有点象花的形状,龚超歪着头看着这两朵小花,满意的笑了。

龚超夹起第一个艾灸在酒精灯上小心的烧着,没等它太烧透,就拿了下来,轻轻的放在了朱老师左屁股的花心上,潮湿的姜片滋的一声响,朱晓晓本能的夹了一下屁股,但又迅速的松开了,因为热辣辣的肛塞,也因为龚超温柔的一声:别动。

朱晓晓一开始并没有感觉到任何艾灸的存在,过了快半分钟,屁股上才传来了一点温热,她也闻到了艾草的清香,又过了一分钟,温热的地方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烫了起来,老姜的辛辣气也取代了艾草的味道。

突然,毫无防备的,左屁股上传来一下刺痛,朱晓晓含糊不清的叫了出来,刺痛一下接着一下,并不给她丝毫喘息的余地,而且,越来越强烈。

“噢噢噢噢”,袜子堵住了朱晓晓的尖叫。

“很好,就这样,用力的叫出来。”龚超边说,边开始点燃下一个灸块,准确的放在了右屁股蛋的花心上,不一会,朱晓晓的两个屁股蛋都开始冒烟了。

左边的刺痛,已经变得无法忍受,朱晓晓看不到,可是她总觉得姜片已经被烧没了,灸块好像直接烫在自己娇嫩的软肉上,她甚至,闻到了皮肉的焦臭味。

“哇哇哇”,屁股不能动,也不敢动,朱晓晓只能奋力的摇着脑袋,声嘶力竭的嘶吼着,被袜子阻挡着,只能发出奇怪的,犹如动物鸣叫的声音。

姜片,当然还在那里,只不过红红灸块的热气已经彻底穿透了它的阻隔,龚超并没有因为朱晓晓的痛苦而停手,一个接一个,很快,屁股蛋上的两朵小花,都红红的绽放了起来。

灸块按着被点燃的顺序,一个个的,慢慢的,变得火红火红,朱晓晓的两瓣屁股肉好像被电击了一般,不由自主的痉挛着,幸好大腿根上的绸带绑的非常牢固,而肛塞又硬生生的阻止着朱晓晓想紧紧的夹起屁股肉的企图。

朱晓晓除了一声接一声的吼叫,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发泄痛苦,她本能把身子紧紧的贴在床单上,用力的磨蹭着,似乎想靠着这个转移注意力。

下腹,渐渐的热了起来,也许是因为摩擦,也许是因为屁股上无边疼痛,朱晓晓顾不得去思考原因,这股热浪,起码比火烧火燎的肉疼好的多,她越发用力的把小腹狠狠的压向身下的小床,磨蹭、蠕动……

“受不了了吗?”龚超用力按着朱晓晓的腰,柔声问道。

“呃呃呃”,回答她的,是一连串惨叫。

“别怕,我来给你降降温。”

龚超低下头,开始冲着那两朵小花周围缓缓的吹气,随着她的气息,屁股上的疼痛顿时一缓,朱晓晓紧绷绷的身体也软了下来。

可是,随着龚超的吹气,那两朵小花的火光却骤然亮了起来,烟雾大盛,刚刚缓和了一点点的疼痛,又狂风骤雨般的席卷了过来。

“哦呜”随着一声长长的嘶鸣,朱晓晓身下的床单突然晕湿了一片。

她,失禁了。

龚超见状,拿过早已准备好的湿毛巾,一把盖了过去,随着一阵湿热的烟气,朱晓晓冒烟的屁股,终于得救了。

冰水隔着毛巾淋了下来,朱晓晓的身体剧烈的起伏着,全身的软肉抖成了一片。

“乖,没事啦,已经好了,都好了。”龚医生异常温柔的安抚着她的病人,走过去拿掉了朱晓晓嘴里的袜子。

朱晓晓的头发已经湿透了,口水顺着她的嘴角淌了下来,而脸上,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糊成了一片。

绑带解开了,龚超扶着自己瘫软的病人,慢慢的跨下病床,朱晓晓双腿颤抖着,整个人几乎完全的挂在了龚医生的身上。

龚超拿着湿毛巾,极为小心的替她清洁着身体,汗水,还有其他的,都被擦的干干净净,朱晓晓好像一只小羊一样柔顺听话,任由龚医生照顾着自己。

“这一个礼拜,屁股不能碰水,知道吗?”

“知道了。”朱晓晓的声音细细的,还透着一丝疲倦。

“来,趴到椅子上,我给你上药。”

龚超扶着朱晓晓,反身跪到了自己办公桌边的靠背椅上,朱老师绵软的身子伏在椅背上,屁股向后凸起,也许是因为肛塞的缘故,腿很自然的分开着,整个人毫无遮掩、毫无抵抗的等待着。

这次的药,是油油的,味道有些刺鼻,随着棉签的移动,涂满了朱晓晓的整个屁股,两团红肿的屁股肉,泛着油光,两朵红色小花的痕迹,是那样醒目。

药涂好了,龚超才慢慢的抽出了肛塞,朱晓晓到这时,才真正的完全松弛了下来,她安静的趴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龚超没有催她,只是坐在了她的身后,默默的看着。

“怎么样?还害怕吗?”

良久,龚医生才开口问道。

“不怕了……”朱晓晓没回头,但声音很清晰。

“现在记得起你那篇演讲词了吗?”

“记得,都记得……”

朱晓晓确实记得,那篇曾经滚瓜烂熟的演讲词,如今清晰的刻在她的脑子里,好像漆黑夜空中的一轮明月,皓然如雪。

“背给我听听吧!”

“现在?”

“对,现在。”

朱晓晓没有再说什么,就那么光溜溜的跪趴在椅子上,撅着自己圆圆的屁股,开始了她的演讲,声音很小,可是口齿清楚、节奏分明,甚至可以称的上感情饱满。

“很好,申校长果然没看错人。”龚医生嘉许的鼓了鼓掌。

朱晓晓被扶了起来,穿上了龚医生给她准备的长裙,她自己的牛仔裤是怎么也没办法穿了,连衣裙下,是朱晓晓光光的红屁股,她连内裤也不敢穿。

龚超把她送到了门口,又叫住了她,返身从自己的办公桌里拿出了一把塑料厂,递给了朱晓晓。

朱晓晓接过尺子,一下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着龚超,脸上泛起了红晕。

“下次自己带着尺子过来。”

夜很深了,穿着长裙的朱老师穿行在校园里,步履缓慢而轻盈,她提着一个大大的塑料袋,里面是她的衣服,还有那条被自己弄脏了的白床单,龚医生让她洗干净以后,再还回来。

还床单的时候,要带着尺子吗?这是个问题……

(显然未完待续,某个主角,还没出场呢

霓裳羽衣发表于:09

姐姐居然更新了!!!

期待(下)!期待某个重要主角的出现,难道下是重要主角SP校医和晓晓?

嘿嘿

发表于:31

我又从头看了一下,很想也写一点学校排球队里的故事啊……

写撒

发表于:09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

要不其实她的本意是“牛蛙2005”?

王三兄,上页那个,莫非是你的马甲吗

说实话,我就是看在他一声嘶吼的面子上一咬牙更文的,晓得是你,我就不理睬了

夜深沉(3月12日951楼,番外,不算太迟吧~)

楚夜薇——夜

沈飞白——深

何驭宸——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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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楚夜薇已经记不得自己究竟爱了何驭宸多久了,也许是高中,也许是大学,也有可能是上辈子。

第一次留意到何驭宸,是在高一新生军训的时候,何驭宸高歌了一曲《打靶归来》,下面哄笑连连,他却镇定自若地跑调到结束,然后一本正经地连连鞠躬:“谢谢!谢谢!谢谢大家的厚爱!”楚夜薇笑弯了眼,在一片迷彩的人群里,她记住了这个叫做何驭宸的男生。

楚夜薇当时还是个内敛的女孩,有着温柔的笑和纯白的脸,或者换句话说,外表平凡无奇的女学生。但是楚夜薇学校里的名人,因为她会填词,那种古董一般的东西,偏偏能在这个16岁的女孩儿手里鲜活,在那个“文学青年”一词焕发了第二春的时候,许多人都慕名来看楚夜薇,之后唏嘘,楚夜薇也觉得很抱歉,只是,写诗词就一定要是古典美人吗?那写散文的是不是就一定要长得形散而神不散?想到这里,她就笑了,顺手把手里的纸揉成一团,丢给了何驭宸。那是他帮何驭宸写的藏头诗,嗯,说的准确一点,是她帮何驭宸写给女朋友的生日贺词。何驭宸是有女朋友的,楚夜薇知道这一点时,以为自己会像文章里写的那样,听见自己的心碎了一地,结果没有,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心变得像羽毛一样轻,然后狠狠地砸下来,直坠到胃里去。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和何驭宸的关系,楚夜薇是个冷静的姑娘,她很知道年轻的爱情说明不了任何问题,重要的是,你要不发出任何声音,就在他身边,习惯也是可以变成爱情的,就是这么笃定。

很多年后,楚夜薇还是习惯在晚上偶尔听听《打靶归来》,只是总不满意,她想起那个满是阳光的炎热午后,那一把荒腔走板的嗓音,那些温暖干净的流年,微微地弯了眉眼。

此时的楚夜薇已经褪尽了高中女生的青涩,酒桌上和男人们拼酒玩笑,听到黄段子也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眉梢眼角多了丝娇俏的风情。沈飞白就是在这个时候抬脸看见楚夜薇的,呆了呆,端起明晃晃的酒杯走到楚夜薇面前:“喝一杯?”

楚夜薇娇笑:“和我喝酒是有代价的。”

“一杯酒,二十万的合同,如何?”沈飞白气定神闲。

楚夜薇愣了,二十万的合同,她一年的任务也不过区区五十万,转瞬回过神,反问:“当真?”

沈飞白微微一笑,环视了酒桌上的众人,道:“各位都是见证,只是一个要求,无论几杯,一口闷才做数。”于是周围响起了口哨声和掌声,无论是为了沈飞白的面子还是楚夜薇的酒量,都忙不迭地打起精神,推波助澜。

楚夜薇转脸招呼服务员拿过十个小酒杯,一一倒满,然后全部倾进一只高脚杯中,伸手端起,一口饮尽,然后看定了沈飞白,浅笑:“沈总,合同什么时候签?”沈飞白大笑:“楚小姐好酒量,好气魄!合同拿来,我现在就签!”

于是周围又是一片掌声,夹杂着喝彩声:“沈总大手笔,楚小姐好气魄!”楚夜薇坚持着残存清醒的神智,看着沈飞白签的合同没有漏洞,送走了酒客,方才放心地醉倒在包间里。

醒来已经是半夜了,楚夜薇盘算了一下,现在的酒店流行的圆柱形酒杯,一杯足有七钱,十杯下来就是七两,加上之前喝的酒,一斤半是没有问题的。摇摇头,脑袋了仿佛放了只闹钟,嗡嗡地喧嚣。酒量似乎下降了,不到两斤居然醉成这个样子,楚夜薇不满地想。

步履不稳地走出酒店大门,半夜的凉风吹得她一阵瑟缩。楚夜薇裹了裹外套,准备打车回家。

刚走到路边,一部车子就无声地滑到她身边,车窗摇下,露出了沈飞白英挺的脸:“我送你回家。这么晚了,当心被劫色。”楚夜薇显然没想到沈飞白会一直在这里等她,加上刚刚签订的二百万的合同,别无选择地拉开车门,坐在了沈飞白旁边。

到了楚夜薇租住的楼下,楚夜薇踌躇再三,礼节性地问:“要不,上去喝杯茶?”

“好啊,正好有点渴了。”沈飞白轻快地回答。

楚夜薇倒是有些愣怔,她没想到沈飞白会这么不客气,骑虎难下,只好引着沈飞白进了家门,沏上一杯铁观音递了过去。

沈飞白却没有接茶杯,只是玩味地看着楚夜薇,说:“薇薇,你还记得我爱喝兰香的铁观音?”

楚夜薇手一抖,茶水险些泼将出来,定了定神,抬眼妩媚一笑:“沈总,‘薇薇’是多少年前的称呼了,您可以叫我。”

“?”沈飞白脸上笑意渐浓,一把抓住楚夜薇的手,“今晚,我可以让你不再是,而是我的,薇薇,你不知道我进入到这个行业,就是为了找到你吗?”

楚夜薇想要努力挣脱,沈飞白却紧紧地钳住了她的手腕,蛮横地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对了她有些晕妆的眼睛,说:“不要逼我用强,薇薇,这次你跑不掉的。”楚夜薇心里暗苦,在酒桌上看见他的时候,就应该夺门而去,为了一份鬼合同,难道要把自己搭上?不要啊,这样挂掉,连个烈士都混不上啊!于是干笑两声:“学长,我可以告你强奸哦。”

“是吗?”沈飞白凑近她的耳根,轻轻地说,“我本来只打算性骚扰,那么,现在是说强奸也可以了?”楚夜薇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瞪着沈飞白说不出话来。

沈飞白双手环在楚夜薇的腰上,楚夜薇突然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就像悬空的脚突然踏在了地上一样。闭上眼,沈飞白的鼻子里喷出的气,让脖子痒痒的,她感觉到一双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从腰际到小腹,再到最敏感的双峰。她没有力气阻止,或者说,不想阻止。

“薇薇,对不起……”沈飞白抚摸着她精致如画的面庞,一边喃喃地说着,一边剥掉了楚夜薇的裙子,洁白窈窕的身子,就像一枚莲子,从莲衣中被剥了出来,带着濡湿的水汽,捧在沈飞白的掌心里。

“不,不……”楚夜薇呢喃着,酒意泛上来,她似乎渴望着这样的雨露湿润自己干涸了许久的身体,可是心底里最柔软的那部分,提醒她,应该拒绝。不过已经晚了,沈飞白小腹一挺,进入了楚夜薇的身体,下体的痛感和酒后的不真实感,让她眩晕了,好像坐上了过山车,起伏澎湃,心在这个夜里不可思议地鲜活……

终于,沈飞白虚脱般地离开了楚夜薇,他愣愣地看着那一抹嫣红,不可思议地说:“薇薇,你,真的,还是……”

楚夜薇惊醒过来,看着那刺目的红,泪淌了下来:我说过要为你做路旁开满花的树,可是终究没有守住这一树贞洁……

“对不起,何驭宸。”楚夜薇无意识地说。

沈飞白气变了脸,自己的这个前女友,如今居然在刚刚欢爱之后,叫出了别的男人的名字。

于是在楚夜薇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是脸朝下趴在沈飞白腿上的姿势了。她对这个姿势不陌生,几年前,在她还是沈飞白的校园恋人的时候,沈飞白经常这样教训她,不过现在,作为一名职场精英,楚夜薇难以接受这种小孩子的惩罚。

发表于:25

读下来,真觉得有古典的味道。。。楚夜薇有lz的影子吧,感觉很美好

小诺眼力真好,属于半自传吧

第二章

楚夜薇拼命蹬腿,想要挣脱开沈飞白的控制,奈何腰被沈飞白死死按住,楚夜薇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被拿住了七寸的蛇,在垂死挣扎。

沈飞白俯脸看着楚夜薇,笑笑:“薇薇,你这么蹬腿,我可什么都看见了。”楚夜薇闻言,才想起自己还一丝不挂,脸腾地烧红,软软地趴在沈飞白腿上不敢动弹了。刚安分下来,屁股上就狠狠地着了一巴掌,楚夜薇惊叫出声,转过头忿忿地望着沈飞白:“你凭什么打我?”

“就凭我是你男朋友。”

“狗屁!”不等楚夜薇骂完,啪!啪!沈飞白的铁掌又落了下来,打得楚夜薇紧紧咬住嘴唇,不敢出声了。

“小东西,这几年果然是欠教育啊,”沈飞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楚夜薇,“粗话说的溜溜的!”

“是前任……”楚夜薇弱弱地反驳。

伴随着这句话的尾音,又是清脆的一巴掌甩在臀峰上,楚夜薇委屈地伸手去摸,却被沈飞白一把抓住,拧在背上。沈飞白欺身道:“我怎么就成了前任了?薇薇,我们什么时候分的手,我怎么不知道?”

楚夜薇欲哭无泪,毕业那年,为了避免与沈飞白直接交火,自己只留了张“我走了,对不起。”的纸条,就卷铺盖走人了,现在想想,鬼知道沈飞白看没看见,以他死不要脸的性格,就算亲手交给他本人,他也会说我没看懂你的鬼画符……

正在鄙视自己当初的智商时,沈飞白幽幽地开口了:“薇薇,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我找遍了整个西安,每一家和你的专业有关的公司,我都托朋友去找,可是你就像蒸发了一样,你这么个糊涂姑娘,我多担心你吃亏啊……”

“我不糊涂现在就不会在你手上吃亏了!”楚夜薇腹诽,但是心里到底还是愧疚的,不过短暂的愧疚很快就被又狠又快地落在屁股上的巴掌打散了。

“学长~疼……”楚夜薇委屈地喊。

“你叫我什么?”沈飞白停住手。

“学长……”

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伴着沈飞白恶狠狠地逼供:“叫什么?”

“啊~叫,叫白哥哥……”楚夜薇一边没骨气地回答一边恶心,而刑讯逼供的人却笑得像朵花一样:“这就对了!”说着拉起楚夜薇,自顾穿好衣裤,楚夜薇愣了愣伸手去拿衣服,却被沈飞白一皮带狠狠地抽在手上:“我让你穿衣服了吗?帐还没算呢!”

楚夜薇缩回手,楚楚可怜地望着沈飞白:“学长……”见沈飞白瞪眼,立即改口:“白哥哥,你都打过了嘛……”沈飞白翻翻白眼,楚夜薇啊楚夜薇,就你这点眼色,怎么在商场上混的?于是耐心地帮助楚夜薇认清形势:“薇薇,你觉得,不说其他,单凭你今天饮酒过量这一条,刚才那几巴掌就够了么?”

“酒还不是你灌的……”楚夜薇没底气地说,心里暗骂:“逼良为娼的是你,扫黄打非的也是你!”

“是吗?我的薇薇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沈飞白笑得很是优雅,“那么现在,我要好好教育教育你,你是不是也该听话?”

“不要!”楚夜薇媚笑着拒绝,“白哥哥,都快凌晨了,明天还上班呢,您别累着……”

沈飞白双手抱胸,笑吟吟地看着楚夜薇:“我没关系,事情吩咐下去就行了,至于薇薇你么,也不用担心,我从酒店出来就已经替你请好假了,有那一千万的合同,你们老板很爽快地批给你了一周假期。”

楚夜薇悲鸣一声,一千万的合同,奖励自己的就是一周病假么?

“薇薇~”沈飞白拉长了声音,楚夜薇知道这是他要爆发的前兆了,认命地趴在还残留着刚刚云雨温度的沙发上。沈飞白看着楚夜薇的俏臀,已经被刚刚的几巴掌染成了粉红,暗自摇头,小妖精,你折腾得我够狠了,今天开始,你别想再跑!提起皮带,轻轻放在楚夜薇挺翘的臀峰上,楚夜薇回过头一看,心里就慌了,可怜巴巴地哀求:“白哥哥,别用皮带好不好……”

“对不起哦,薇薇,戒尺我没随身带来,今天将就将就吧,下次咱们再用戒尺。”沈飞白笑靥如花,眼睛里却寒光四射。

楚夜薇绝望地埋下头,突然惊醒,下次?还有下次?长叹一声,瞬间觉得人生了无生趣。

还没哀叹完,皮带就狠狠地砸了下来,一道红痕横贯臀腿交接的部位,衬着大腿上雪白的肌肤,煞是好看,楚夜薇无心欣赏这等图画,一声惨叫,眼里霎时涌出了泪水,沈飞白也不说话,一下一下认真地在楚夜薇的臀上烙下痕迹。楚夜薇回过头,看看已经覆盖了整个屁股的肿痕,又看看沈飞白没了笑意的脸,带着哭腔慌乱地问:“白哥哥,要打多少?”

“你自己说说吧,除了饮酒过量,还有什么错误?”沈飞白停住手,坐在楚夜薇身边,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平静地问。

“嗯,五年前不告而别,酒桌上玩笑无度……”楚夜薇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状况下,仍然努力做出最真诚的悔过表情。

“是吗?还有呢?”

“啊?还有……没有了!”

沈飞白站起身,扬手一皮带抽在刚刚鼓起的肿痕上,抽的楚夜薇如同一条出水的鱼儿一般,哀叫着向前跃去,嘴里哀求:“白哥哥,真的没有了啊~”

“没有了吗?”沈飞白起身拿过楚夜薇的手包,从里面翻出两样东西,扔在楚夜薇面前,“这个呢?”

楚夜薇看着扔在自己面前的大卫杜夫香烟和纪梵希打火机,就知道今天死定了。其实在酒店看见沈飞白进门的时候,楚夜薇就自觉地偷偷掐灭了烟头,再没敢点燃,谁知还是再狡猾的猎人也斗不过老狐狸啊……

沈飞白见楚夜薇低头不语,便问:“抽烟,喝酒,本事越来越大了啊?我今天还非得给你扳扳性子不可!”

楚夜薇闻言抬起头,美丽的大眼睛里闪着泪光,哀哀地看着沈飞白:“白哥哥,我知道错了,我这几年过的太辛苦,才抽上烟的,我以后再不抽烟了……”

沈飞白不答话,扔过来一个靠垫,楚夜薇自觉地把靠垫塞在身下,屁股就以祭献的姿态呈现在沈飞白面前了,楚夜薇闭上眼,颤抖道:“白哥哥,给个数好不好?”

“薇薇,没有量的积累是不会引起质变的,至于这个量嘛,还需要在实践中去探索,明白?”沈飞白温和地循循善诱,楚夜薇瘫软在沙发上,闭目等死。

果然,沈飞白没有因为楚夜薇的泪水和已经红肿的屁股而心软,手劲不减地挥舞着皮带,裹着嗖嗖的风声,连续不断地抽在楚夜薇的屁股上。

楚夜薇这才知道沈飞白以前打自己时标榜的心疼和没下狠手,不是虚言,与现在的疼痛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下意识地扭动身子,靠向沙发的里侧,沈飞白也不着急,只是促狭地用皮带从楚夜薇胸前的蓓蕾开始,一路轻轻扫到小腹下的秘密花园,楚夜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的姿势,所有的秘密都曝光在沈飞白面前了,赶紧痛哭着趴了回去。

沈飞白分开楚夜薇的腿,狠狠抽下去,皮带划过娇嫩的花蕊,随之而来的是楚夜薇野兽一般凄厉的哭嚎。“再敢躲,我们可以就这样持续到结束。”沈飞白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但是每个字仿佛都带了冰碴。

“白哥哥,疼啊~我再不敢躲了,不敢了……”楚夜薇语无伦次地求饶,迅速并拢的双腿无意识地摩挲着。

沈飞白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沉默地继续抽在已经有些红紫的屁股上,只是越来越轻,终于,在楚夜薇嘶哑的哭叫声中扔下了皮带,大手轻轻覆在已经肿起来几公分的屁股上:“薇薇,我爱你。”

第三章

“何驭宸!你这个混蛋!你说话不算话!”楚夜薇对着电话撕心裂肺地吼,那头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楚夜薇发泄够了,扔掉电话,趴在床上无声地流泪。她在酒店见到沈飞白的时候就明白了,公司为什么执意派她接这单生意,一定是沈飞白的要求,可是,自己仓惶逃离了几千里,沈飞白是怎么找到她的?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答案,最后,还是沈飞白给了她一个最简单,也最不能让她接受的答案:“我找到了何驭宸。”

何驭宸,你答应过我,如果35岁的时候,我们都还是单身,就和我搭伙过日子,不管你那时是否还是单身,我都心甘情愿地变成35岁的老姑娘。我在哪里,你当然知道,因为我不会不让你知道,可是,你却让另一个男人来找到我,这就是你拒绝的姿态吗?

哭够了,楚夜薇抹抹眼泪站起来,身后的伤让她吸了口凉气,嘴里自言自语:“沈飞白,我再也不要看到你!”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何驭宸惹了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楚夜薇惊恐地回头,沈飞白悠闲地倚在门口,笑嘻嘻地看着她。

“你,你你你怎么进来的?”楚夜薇一副见了鬼的神情,就差捡起电话拨110了。

“你自己没锁好门啊,几年了,毛毛躁躁的性子还是没变。”沈飞白一脸的无辜。楚夜薇无语,憋了半天才说:“你不知道进别人家要先敲门的吗?”

“我敲了,你没听见。”很没诚意的解释,再加上死不要脸的表情,楚夜薇彻底暴走:“你又来干什么?我现在在养伤!别来打扰我!”

“我来帮你搬家,搬家公司的车就在下面。”

疯了,不是我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楚夜薇无力地趴在沈飞白家的沙发上,想起沈飞白振振有词的理由:当初是你单方面毁约,并且没有通知甲方,造成甲方,呃,也就是沈飞白先生经济、精神两方面的重大损失,所以,楚夜薇小姐的出路如下:履行合同、采取补救措施或者赔偿损失。归结到一点,就是楚夜薇要继续履行女友的义务,直到能以正当理由解约为止,当然,楚夜薇爱何驭宸不构成解约理由,因为合同订立之初,沈飞白就知道这一点。

想到这里,楚夜薇不由心生崇敬,不愧是当年横扫法学院的辩论队队长,死的能说活,黑的能说白,充满了头可断血可流关键时刻不要脸的革命精神,祖国的法治建设多么需要这种人才啊!哀怨地瞥了一眼满脸得意的沈飞白:你为什么要把如此才华浪费在我身上?

“薇薇,放养了几年,我定的规矩还记不记得?”沈飞白看着楚夜薇神色不定的脸,微笑着问。

“忘了!”楚夜薇不知死活地回答,看看沈飞白手边宽宽厚厚的戒尺,立马服软假笑:“记得,记得。”

“背来听听。”

“呃,一,不许夜不归宿;二,不许,不许撒谎;三,不许,不许……”楚夜薇心虚地看看沈飞白,“白哥哥,我头好晕……”

“三,不许放任自流;四,要爱惜自己,”沈飞白接口说,“现在再加三条,五,不许不辞而别;六不许做有违淑女风范的事;七,除了感情之外的大事,意见与我相左时以我的决定为准。”

“什么叫大事和有违淑女风范的事!这两条很宽泛好不好?”楚夜薇大声抗议。

“这是我的自由裁量权,明白了吗?”沈飞白高深莫测地一笑,楚夜薇手脚酥软地瘫倒在沙发上,主啊,救救你迷途的羔羊吧!

一周假期结束,楚夜薇带着从未有过的期盼去上班了,完全忽略了沈飞白奸诈的笑容。

几小时后,楚夜薇铩羽而归——她三天前就提出辞职了,不过辞职的人刚刚知道。

“沈飞白!你给我滚出来!”楚夜薇还没进门就做河东狮吼状,沈飞白应声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上,扶扶鼻梁上的镜框,很绅士地问:“薇薇,我滚出来了,什么事?”楚夜薇瞪着那张笑得人畜无害老幼无欺天真无邪的脸,气沉丹田,然后怒吼出声:“为什么替我辞掉工作?!!!”

“哦,这件事啊,你不说我倒忘了,”沈飞白挠挠头,语重心长地说,“如果不想天天挨板子,你就最好不要做销售。”

“你有什么权力决定我的工作!”楚夜薇已经气疯了。

“别忘了家规修正案最后一条,”沈飞白笑笑,“我会养你的,权利义务相对等原则嘛,当然,如果你能找到合适的工作的话,我不反对你经济独立。”楚夜薇无语凝噎,沈飞白,你说你上辈子欠我的,你记错了吧?沈爷你分明是来索债的……

楚夜薇怒冲冲地回到房间里,百无聊赖地拿起一本书盖在脸上,不多久竟然坠入了梦乡。沈飞白就在门口看着她,薇薇,早晚有一天,你会发现你是爱我的,我相信,你信不信?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地睡过午觉了。楚夜薇伸了个懒腰,就听见沈飞白敲门:“薇薇,快起床吃饭。”中午气得饭也没吃,现在好像真有点饿了,楚夜薇走进餐厅,发现桌上全是自己爱吃的菜,脸上终于露出笑容:被人养着好像也不错哦。

沈飞白看着睡眼惺忪的楚夜薇一身家居服,长发扎成一个马尾,好像还是自己大四那年见到的那个小学妹,嘴角就绽开一个满意的笑容。那天晚上的薇薇也很美,不过美得很坚硬,我的薇薇,还是这样最好,就像晒在阳光下洗干净的棉布裙,柔软而温暖。

殷勤地替楚夜薇拉开椅子,沈飞白招呼道:“薇薇,放心吃吧,一点猪肉都没有。”

“你还记得我不吃猪肉?”楚夜薇惊奇地问。

“从你大二开始,学校那家民族餐厅就足足赚了我三年钱,想忘也不容易啊。”沈飞白一脸的苦大仇深。

楚夜薇扑哧一声笑出来:“沈总,沈总,就那么点儿小钱您还念念不忘?难怪生意越做越大。”

“薇薇,只要和你有关的,我都忘不了。”沈飞白突然换了一副深情的口吻,楚夜薇摸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翻翻眼皮,正在思考怎么打击他时,电话响了,屏幕上“何驭宸”三个字触目惊心,楚夜薇看看沈飞白,咬咬牙,坚定地按下了接听键。

奴家今天又喝多了……

明天一定更文……

发表于:57

我再重复一遍,我很喜欢沈飞白。。。。

这个文就像我的陈年旧梦~~一直都想看个这样的文~~都木有被满足...

沈飞白是神一样的存在~~

嘿嘿~我被姐妹淘毒害了控啊其实我还是多喜欢海绵宝宝的……

第四章

沈飞白斜倚在沙发上,看着楚夜薇花蝴蝶一般出来进去地梳洗打扮,唇边勾出淡淡的笑意:“薇薇,什么朋友啊?这么郑重其事?”

“我以前的同事,你不认识啦,郑重一点是对别人的尊重你懂不懂?对了,很近的,我打车去就好了,你不用送我。”楚夜薇头也不回地一口气说完,她也不敢回头,天知道这狐狸精,呃,老狐狸能从自己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拍拍胸口,自己给自己壮胆:白哥哥,你说过不干涉我的感情哦。

在阳台上目送楚夜薇的身影消失在街角,镜片上闪过一丝寒光,沈飞白转进厨房,沏了一杯铁观音,慢慢地品着,观音王氤氲的兰香,给镜片蒙上了一层雾气。

楚夜薇坐在茶楼里,对面的男子,短发笑颜,让人说不出的舒服。

“何驭宸,你是个混蛋!”楚夜薇终于开口了。

“你那天已经在电话里告诉过我了。”何驭宸一副“我知道了”的样子,楚夜薇如同拳头打在棉花上,酝酿了几天的怨气完全没有威慑力,索性抓起何驭宸的打火机啪嗒啪嗒不停地打,心里的委屈也像火苗一样一明一灭。

何驭宸抢过打火机,心疼地说:“你别给我玩坏了!”

“谷雨送给你的吧?”楚夜薇冷笑一声,“你就是为了她才把我出卖给沈飞白的?免得我碍事?”

“谷雨人都在大洋彼岸被美帝腐蚀多少年了,我都忘了,你还念念不忘。”何驭宸没好气地瞪了楚夜薇一眼,“什么出卖不出卖的,沈飞白多好,我这属于把你往蜜罐里推你知道不?”

“甜食吃多了容易得糖尿病,我就愿意往火坑里跳!”楚夜薇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何驭宸无奈地揉揉额角:“你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得多大的勇气才能拉下面子到自己的情敌那里打听女友的下落?反正我做不到,所以把谷雨弄丢了,沈飞白能做到这一步,你再这样也太冷血了。”

“何驭宸,我现在想起来高中时候的事情,怎么还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楚夜薇就像没听到一样,垂下眼自顾自地说。

“就算是刚刚发生的又怎么样?过去就是过去,谁都改变不了。”何驭宸端起杯子,呷了口茶,看了一眼腕表。

“你还有事?”

“等人,”何驭宸诡秘一笑,“应该快来了。”话没说完,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楼梯口。

“沈飞白,这里!”何驭宸很熟稔地笑着挥挥手。

沈飞白稳步过来,自然地坐在楚夜薇身边,冲她笑笑:“留给你们叙旧的时间够不够?”

“你,你你们搞的什么鬼?”楚夜薇已经完全傻掉了。

“嗯,事情是这样的,”沈飞白换上一副一本正经的口吻,“鉴于何驭宸先生出卖朋友的行为,性质极其恶劣,为了让楚夜薇小姐在被卖之后安心帮着数钱,何先生就联系了我,申请来安慰一下被拐卖儿童,同时和我会晤,做好售后工作,巩固拐卖成果。薇薇,我解释明白没有?你现在可以先下去到车里等我了。”

楚夜薇悲愤地抬起脸,看着身边的老狐狸和对面的大尾巴狼,恨不得血溅当场,犹豫再三,考虑到敌我实力异常悬殊,只得木然起立,拿上车钥匙下楼。

何驭宸一等楚夜薇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就再也憋不住地指着沈飞白大笑出声:“搞了半天,她完全不清楚状况嘛,我赢了!拿来!”

沈飞白气哼哼地把回程机票扔给他:“我刚订的!小丫头皮痒!”

“你就不怕她现在又玩失踪?”何驭宸摸着下巴好心地提醒。

“她敢,她现在没带身份证,没带钱,没住处,纯粹就是三无人员,除了乖乖跟我回去,她还能失踪到哪里去?”

“行了,我当时就赌她不会告诉你是和我见面,因为我知道她心里是在乎你的,谷雨当初连谎话都懒得说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完了。”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沈飞白拍拍何驭宸的肩膀。

“咱们不知道谁谢谁,楚夜薇是我最好的朋友,答应她的不过是权宜之计,我总不能真让她恨我一辈子吧。”何驭宸苦笑。

沈飞白端起茶杯:“来,为了薇薇的幸福,干杯!”

三无人员楚夜薇心神不宁地坐在车里,看着沈飞白的侧脸,低低地叫:“白哥哥~~学长~~主编大人……”

沈飞白绷不住乐了:“楚夜薇同志,你五年前不辞而别,害得我读研期间主编的最后一份院报差点开了天窗,我还以为你留的那六个字加两个标点符号就是你交的稿子呢,你还好意思提?”

楚夜薇埋下头,深吸一口气,努力挤了两点眼泪:“白哥哥,我错了……”

沈飞白不为所动:“请不要和驾驶员交谈!”

一进门,楚夜薇就表现出了高度的契约精神,帮着沈飞白又是脱外套又是拿拖鞋,然后沏了一杯香茶上来,就打算溜进屋子里去,却被沈飞白一声轻咳镇住了脚步。

“白哥哥,还有什么事?”楚夜薇眨着大眼睛,迷茫地看着沈飞白。

“薇薇,我党的刑侦政策还记不记得?”沈飞白一脸的导师相。

“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楚夜薇也扮作好学生的样子,“不过,这是不符合现代法治精神的,学长,你说是不是?”

“没错,”沈飞白对楚夜薇的独立思考能力深表欣慰,“你可以去面壁思过了,当然,在这期间,你有权保持沉默。”

于是楚夜薇别无选择地到墙角践行现代法治精神去了,而沈飞白则笑眯眯地埋头在文件堆里,甘之如饴地恶补这几天为了楚夜薇落下的工作。

楚夜薇在墙角站得腰膝酸软腿脚发颤不知今夕是何夕,偷偷回头瞄了一眼朝乾夕惕,宵衣旰食的沈爷,又想起人模狗样的何驭宸,气得牙根发痒,视死如归地喊:“沈飞白!”

“嗯?”沈飞白揉揉肩膀,抬起头,尾音袅袅,捎带得楚夜薇寒毛倒竖,革命斗志瞬间瓦解,换上一脸谄笑:“白哥哥,我帮你捏捏肩膀吧~”

沈飞白站起身,对着楚夜薇的方向抬起胳膊,连挥几下,一脸慈爱地说:“把薇薇的小手硌疼了我多心疼啊,这样活动活动就好了。对了,薇薇,你站了这么久累不累?要不要也活动一下?”

“啊?不,不累,不累!”楚夜薇打了个冷战,连忙以标准的军姿表示自己还可以继续投身革命。

沈飞白欣赏地拍拍手:“很优美的仪态。”顺手拿了一张纸放在楚夜薇两膝之间:“好像仪态训练头上还要顶一本书吧?什么书合适呢?《法规汇编》好像还在……”

楚夜薇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以前念书的时候,沈飞白就说过,《法规汇编》对于楚夜薇的主要作用就是在法庭上当板砖使,辩不死你也能砸死你,那玩意儿顶在头上……楚夜薇缩缩脖子,哀哀地回头:“白哥哥,我去抄家规好不好……”

“薇薇,我很早就抛弃变相体罚这种方式了,我认为,对于你来说,触及皮肉比触及灵魂更有效,你觉得呢?”沈飞白笑得如沐春风,楚夜薇心里却是秋风瑟瑟,心有不甘地抬起头:“白哥哥,你说过不干涉我感情上的事嘛,我和何驭宸见面有什么错……”

“没错,我说过你们见面错了吗?”沈飞白惊讶地挑挑眉,太神奇了,几年不见小丫头学会避重就轻偷换概念了,嗯,这是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沈飞白扶了扶眼镜,认真地想。

小啦啦发表于:04

催文要是蝴蝶不更~~啦啦赖死也不更文

啦啦不带这样的……

薇薇同学好吃好喝的被沈爷养着,你家多多和商阳还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着呢……

小啦啦发表于:36

我家多多好吃好住的被老陈当亲闺女的养啊

我为商公子抱不平啊啊啊啊

商公子,讨好钱伯父钱伯母是木用滴,牺牲一下色相,让啦啦把多多还给你吧……

小啦啦发表于:48

要是商公子牺牲色相色诱一下啦啦,啦啦会让多多回来做他小老婆的,嘿嘿

我的小心肝儿一颤一颤的……

啦啦的邪恶又一次刷新下限……

小啦啦发表于:57

那商阳色诱啦啦成功了,当然要娶啦啦,然后啊,那个多多就委屈一下做小老婆吧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啦啦是后妈,虐心虐身什么的;我不知道孽情也会有……(祥林嫂路过)

小啦啦发表于:05

啦啦是亲妈~~多多那孩子的高中的事,基本都是啦啦真实经历演变过来的,但是后来写实写得啦啦实在不想写了...

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才精彩嘛~啦啦你快更吧……

我想看文……

小啦啦发表于:09

但是源了之后,啦啦都觉得烦了,还是现在这样随意想,随意写自在

写文首先就要自己开心~这样很好啊,没有既定的模式,如果一切都尘埃落定,也就没有写下去的心情了吧~加油加油~

小啦啦发表于:12

啦啦也很想写啊,但是等一会儿要去上课了,无聊的课,哎……

多美好的学生时代……无聊的课可以用来构思情节~

呃,我这算不算教坏小朋友?

陪薇薇童鞋面壁去……

小啦啦发表于:01

好感动,啦啦赶上了车,不迟到了

我在从头看钱多多,刚好看到钱多多踩着点进教室,被老校长看见~

好巧好巧~

小啦啦发表于:23

什么嘛,啦啦早到了,想坐最后,但怕老师看到,太张扬,所以不敢了

我想起来我念大学那会儿,宿舍流行的一句话:快走快走,去晚了后面的位置就没了……

时尚_宝宝发表于:33

我说,老大,别停这里啊

我在跟啦啦聊天,催她更钱多多的文,为追文的广大群众谋福利~~我是多么大公无私啊……

小啦啦发表于:43

—_—!!!一点都不配合……

发表于:31

今天到下面去检查了,刚回来,其实已经到下班时间了,为了看文,我加班了。然后,楼楼。。。。你看着办吧哈...

亲爱的~某蝶连续几天都是醉回来的……我们都是多么敬业滴银儿啊~~

无聊冰雨发表于:21

天天来啊

边吃饭边打字的人伤不起……

这个表情好像白哥哥……

第五章

沈飞白一边翻书,一边用戒尺轻轻地叩着桌子,头也不抬地问:“你还是觉得我罚你是为了何驭宸吗?”

楚夜薇胆战心惊地站在书桌边,颤着嘴唇回答:“不是……”戒尺在桌子上发出的轻响,好像每一下都敲在她的心脏上,见沈飞白不说话,硬着头皮继续说:“我不该骗你,说是和同事见面。”

沈飞白这才抬起头,温文尔雅地一笑:“就你的智商水平,还敢在我面前撒谎?你自己说说,有几次成功过?”

“两次!”楚夜薇被沈飞白鄙视的语气气糊涂了,脱口而出之后才发现又着了沈飞白的道,恨不得立即驾鹤西归。

沈飞白眉开眼笑:“不错,很辉煌的战绩!一举扭转了你在我心目中没大脑的形象,具体讲一讲,让白哥哥也为薇薇的聪明才智骄傲一下怎么样?”

“白哥哥……”楚夜薇软软地拉着沈飞白的胳膊,“都过了追诉时效了……”

“有吗?在我这里,撒谎适用的追诉时效是20年。”沈飞白不紧不慢地说,看看楚夜薇要昏过去的样子,愉快地笑了:“好了好了,过去的我就不追究了,今天这件事你打算怎么交代?”(某蝶啰嗦:法定最高刑为无期徒刑、死刑(汗!!!)的,追诉时效才是20年……薇薇同学,自求多福吧,阿门~)

楚夜薇见沈飞白一脸极不正常的愉悦,清楚今天是罪责难逃,只能寄希望于争取宽大处理了,于是一边抹眼泪一边趴在桌上。

沈飞白拎起戒尺,点了点楚夜薇的腰:“还要我把你脱光吗?”

楚夜薇的脸一下子羞红了,犹豫一下,掀起裙摆,慢慢地把内裤褪下,圆润丰满的臀暴露在空气中,凉飕飕的,楚夜薇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沈飞白扬起戒尺照着臀峰抽下去,楚夜薇被这一下打蒙了,如果不是被沈飞白按着,一定哀号着蹦起来了。沈飞白死死按住她的腰,就在肿起来的地方狠狠抽了五六下。楚夜薇哭着拼命扭动,嘴里哀求:“白哥哥,换个地方吧,疼啊……”沈飞白居然考虑了她的意见,真的换了一个地方,戒尺竖起来拍下去,砸在臀缝上,打得楚夜薇发不出声音,缓了半天才“哇”地一声哭出来。

戒尺在沈飞白手里上下挥舞,从大腿根打到腰下,再一路返回,楚夜薇怎么扭动屁股也躲不过戒尺,疼得沿着桌子直往下溜。

“趴好!”沈飞白喝令,顺手一板子抽在大腿上。楚夜薇尖叫着回过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沈飞白:“白哥哥,好痛,站,站不稳……”

沈飞白看着楚夜薇凄惨的样子,伸手把她拉起来,拢进怀里。楚夜薇靠在沈飞白的胸口,呜呜痛哭:“白哥哥,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我保证……”话还没说完,就感到腰被箍得紧紧的,紧接着戒尺一点力道不减地又落了下来,比起趴在桌子上,这个姿势更无法躲闪,每一下都挨得结结实实。楚夜薇痛哭着挥舞着双手,好像这样能减轻一点痛苦。

“薇薇,你要我把你的手绑起来吗?”沈飞白淡淡地问,楚夜薇一下老实下来,被落下的板子打得紧紧贴住沈飞白的身体,嘴里机械地重复着:“白哥哥,我知道错了……”

沈飞白一连抽了二十几下才停住手,问:“你怕我不许你去吗?对我就那么没信心?”

楚夜薇呜咽着说:“不是,我是怕你难过……”

沈飞白显然没想到楚夜薇会这么说,愣了愣,心疼地把她揽在怀里,轻声说:“薇薇,能让你开心的事,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难过?你对我的不信任才是我最难过的。”

楚夜薇垂了头,低低地说:“白哥哥,对不起……”

沈飞白扔下尺子,一巴掌甩在已经红肿不堪的屁股上,楚夜薇一声惨叫:“白哥哥,我知道错了,别打了……”

“以后再敢撒谎试试!”沈飞白恶狠狠地说,脸上突然绽开一个笑容,“小东西也知道心疼人了,有进步!”

看到沈飞白脸上恢复正常的笑,楚夜薇才放下心来,暴风雨算是过去了,于是在沈飞白胸前挂成树袋熊,嘴里唧唧哼哼地做弥留状。

“薇薇,我可是个男人,你再这样赖在我身上,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正法了?”沈飞白无奈地威胁,这一招果然有用,楚夜薇一下子蹦开了,扯得屁股上一阵剧痛。

沈飞白看着楚夜薇呲牙咧嘴的样子暗自得意,却没留意到她眼里闪过的狡黠的光:哼哼,我被打的是屁股,又不是脑袋,等我养好伤了再收拾你~~

“小沈子~~小飞子~~小白子”楚夜薇趴在床上要死不活地喊。

沈飞白一头冷汗:小婶子,小妃子,小伯子,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晃晃悠悠走过去,打个千:“薇主子,您吩咐。”

“哀家腹内饥饿,去看看有什么可吃之物……”话没说完,脑门上就被沈飞白弹了一指头。

“你,你干嘛?”楚夜薇捂着脑袋嚷。

“哀家?你是咒我呢还是咒何驭宸呢?”沈飞白突然感觉楚夜薇脸上写满了“文盲”二字,“饿了就快起来,我们出去吃饭。”

餐厅里,楚夜薇斜身小心翼翼地坐在柔软的餐椅上,完完全全的淑女坐姿,斜睨一眼,沈飞白一脸的同情,但是明显已经憋出内伤了。

楚夜薇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肉,在嘴里慢慢地嚼着,我楚夜薇也不是吃素的,咱们走着瞧!哼哼,再过几天,我好好伺候伺候你……沈~~飞白!

小啦啦发表于:49

呵呵,啦啦童鞋多老实,一回家就老老实实的上来看文哦~~我都忍不住赞自己了~~太勤快了

如果啦啦童鞋一回来就老老实实更文,我也会忍不住赞叹,太勤快了……

小啦啦发表于:43

啦啦童鞋打算先休息一年半年的再更…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啦啦童鞋准备罢工啦~~

人民群众是不会答应滴!啦啦你想要陷入到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去吗?哼哼哼~~

小啦啦发表于:27

额,啦啦想发脾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发脾气

啦啦不高兴?

不高兴的时候就睡觉,醒来就好啦~~

无聊冰雨发表于:11

嘿嘿今天更吗?

加班的人那么多,快乐的没有几个……

苦逼的加班族悲伤地睡觉去,我痛恨三周无休的生活!!!!

为了报复,我决定周一开始,喝老板的水,用老板的电,敲老板的电脑,更自己的文!!!

哼哼哼

发表于:31

我想看咱家楚夜薇报仇的样子,一定很好看,后果一定很严重。

太坏了太坏了~~薇薇同学伤还没养好呢~~其实我挺期待沈爷吃瘪的……

发表于:01

女被明明就是喜欢男主的嘛,都没有发觉的啊

盼更新

嘻嘻~反正薇薇跟沈公子是官配~~

我是亲妈和亲丈母娘~~

文里的每个人都要幸福,看文的每个人也都要幸福~

小啦啦发表于:08

小蝶,这样是不行的,听啦啦的,报复就得狠狠的报复,从现在开始,就狠狠的用他的电,敲他的键盘,...

啦啦,你确定这是报复,不是自取灭亡吗?或者说,这是啦啦对蝴蝶红果果的报复?

我们木有仇怨啊仇怨~~

第六章

沈飞白开始后悔做出替楚夜薇辞职的决定了。

“白哥哥,我想吃鸭脖子~~”

“白哥哥,我的面霜用完了~~”

“白哥哥……”

………………

从沈飞白出门,楚夜薇就开始了持之以恒的骚扰,并且理由相当充分:你说你养我的啊,只有义务没有权利的合同,是显失公平的,乙方可以提出变更或者撤销的!

虽然当着一帮子下属,完全破坏了自己冷静睿智的光辉形象,甚至有新进的员工误以为自己进了家政公司,但是从内心来讲,沈飞白还是很享受这种骚扰的,不过,不过,这个要求……沈飞白抓狂了——“白哥哥,记得回来的时候帮我买卫生巾,急用!”

“薇主子,这个东西,您能自个儿去买吗?”沈飞白低声下气地赔小心。

“那可不行,我人生地不熟,又不会开车,万一流落街头,被你以‘不辞而别’论处可怎么办?”楚夜薇扮猪吃虎,“记得哦,要带护翼夜用超长干爽型的,你万一搞不清楚可以咨询导购,别买错了,就这样,拜拜~”

沈飞白对着电话吐血三升:楚夜薇你在这个城市活蹦乱跳了将近五年,人生地不熟的好像是我吧?

沈飞白从来没想到过,女人用的卫生巾居然有这么多种类,在货架前逡巡几遭,接到数个充满敬意的注目礼之后,他决定放弃自力更生的幼稚想法。于是超市的导购小姐拥有了一个永远值得回忆的下午:一名浑身散发着书卷气的温柔帅哥,扶一扶金丝镜框,微笑着走向她:

“小姐,麻烦你,呃……我想买,呃~那个,卫生巾……”

……

沈飞白完成任务回朝交旨了,而导购小姐从此给自己定下一个难以企及的择偶高度:就像这位帅哥一样,嗯,不,不是像他这么帅,那太不现实了,只要像他一样,能一个人来帮自己买卫生巾就好。(某蝶泼凉水:其实,小姐,这个目标更不现实……)

“哇!白哥哥!你居然买对了~~真是天上地下无所不知水里陆上两栖动物,实在是文能坑蒙拐骗武能两抢一盗堪称妇女之友的不世出之人才啊!”楚夜薇一脸崇拜地看着沈飞白。

沈飞白掐着脖子把楚夜薇拎开,一脸不爽地说:“我文能煮饭刷锅,武能降妖伏魔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楚夜薇赶紧溜开,躲在一边抱着肚子狂笑,沈飞白吃瘪的样子好可爱啊,不过嘛~这只是开胃菜而已,大餐还在后面!想到自己的计划,楚夜薇就忍不住大笑三声,相当不谦虚地表扬自己:“天才!”

沈飞白要崩溃了,手机被打爆,内容几乎都一样:“沈先生,我叫,今年**岁,我看了你的资料,觉得你就是我想找的人,我们见个面可以吗?”

就在沈飞白烦不胜烦,隐隐感觉事出蹊跷的时候,接到了一个如同黑夜里的明灯一般的电话。

“沈先生,您好,我是‘爱倾城’婚恋网的客户经理,我姓王,”电话里传来甜美的女声,“您在‘爱倾城’上传的个人资料反响强烈,我们决定将您作为本月主推的‘等爱明星’,希望能为您做一期访谈,您看可以吗?”

“个人资料?等爱明星?”沈飞白一头雾水。

“是啊,您不但上传了个人基本资料,而且还把公司营业执照的扫描件电邮了过来,我们又核对了贵公司的网站,确定资料真实性之后才决定为您做访谈的,沈先生这样的青年才俊肯光临敝网站征婚,而且有这样的诚意,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啊,”甜美女声逐渐转向花痴,“沈先生,我的资料也在网站上,ID是,如果您有兴趣,可以先了解一下。”

挂断电话之后,沈飞白迅速打开“爱倾城”网站。首页上,自己的照片和资料几乎占了一半的版面:姓名:沈飞白;年龄:29;学历:法学硕士;职业:某公司总经理;爱好:烹饪,旅游,传统艺术;个人说明:前生,我在三生石上刻下你的名字,偏偏又饮了那杯忘川,如果今生你看见我眼里依稀的思念,请与我擦肩,留步,我期待与你,三世花开……

沈飞白合上笔记本,在办公室里转了几个来回,嫌疑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楚夜薇小姐!自己身边除了薇薇姑娘,谁还能编出这么酸的词儿?重新打开网页,照片上的自己凝眸浅笑,简单的衬衣西裤,勾勒出颀长的身形。嗯,以前没注意过,自己还是蛮帅的嘛,沈飞白自恋地想。薇薇,你就真不怕我被人勾走?是对我太有信心还是对你太自信?或者你至今根本就不在乎?想到这里,沈飞白的脸色少有地阴沉了:薇薇,我就陪你玩一玩。

加班中还不忘更文的人儿多么的勤劳善良……

我叫爱喜我爱你-发表于:08

我迅速来顶

哇~爱喜光速啊~~

你们太坏啦~就这么想看咱家薇薇被虐么?哼哼~沈爷是会心疼滴!

小啦啦发表于:45

啦啦最好,啦啦带微微藏起来算了

啦啦,你拐卖多多上瘾了~哼~我家薇薇才不给啦啦拐卖!

小啦啦发表于:47

被发现了,啦啦就是游走在各小说之间,专门拐卖女主角的大盗,……

应该说,啦啦是出没于各大坑中,专门坑男主的坑王之王哈

小啦啦发表于:51

亲爱的小蝶,你别下在下,在下只是一个小书生而已,受不了坑啊

啦啦是坑王之王~率先把多多那坑平了,然后“坑王填坑,谁敢不填?”

小啦啦发表于:55

人家有事要做嘛~最近学画画

人家也在学画画哦~不过是简笔画~

小啦啦发表于:04

为了这个可爱的巧合,亲爱的小蝶,更文吧

蝴蝶决定要向啦啦学习~蝴蝶要化蝶成茧~~

小啦啦发表于:24

不带这样的,你的文已经有了方向,啦啦还想着自己的文的方向,多多的前途一片迷茫啊~要是,要是小...

方向就是,钱多多小姐要和商阳先生幸福地在一起!路程虽然曲折,但是前途是光明地!历史的车轮是谁也不能阻挡地!

小啦啦发表于:30

我不要

啦啦打算肿么样……要讲一个爱和错过的故事么?不要不要不要啊~~

小啦啦发表于:38

那得看小蝶同学的更文速度了赤裸裸的威胁

钱多多同学,沈飞白先生目前征婚中,欢迎报名……

小啦啦发表于:42

咦~~这个女婿,啦啦还是挺好的,啦啦考虑逼俺家女儿嫁出去

要不咱换换?蝴蝶也挺稀罕商公子的~

小啦啦发表于:48

好的,就这样决定了,商阳已经用脑电波的传送方法给你发过去了

沈飞白已经用压缩包的形式给你发过去了~耶!

小啦啦发表于:51

行,以后俺的多多就跟沈爷一对了

嗯~我家薇薇就和商公子速配成功啦~来,合影留念:田七!

小啦啦发表于:00

“你是?”沈飞白迷糊的张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你是我妈妈邮递过来给我做老公...

哇哈哈哈~啦啦你太有才了~嗯~我也得让商公子和薇薇打好坚实的感情基础!

小啦啦发表于:05

啦啦有才,那是地球人都知道的啊,嘿嘿

啦啦同学,你认为你这种盖楼不填坑的行为,不会遭到坑中诸人的鄙视么?

小啦啦发表于:10

啦啦没有说不写啊,啦啦写文都是在晚上写的而且啦啦还得做作业和画画呢,都是正经事

其实写文也是很正经的事啊~做作业累了就写文换换脑筋,画画累了就写文休息休息眼睛~真的,要注意劳逸结合哦~

小啦啦发表于:16

啦啦还没开始认真画

啦啦,你这么长时间只是准备画画……那么,认真画还需要几天,准备认真写作业还需要几天,认真写作业还需要几天,准备认真写文还需要几天,认真写文还需要几天……让我死一会儿先……

风-.-儿发表于:03

吼吼~~

这里的人气真是好到爆啊~~

小小的抱怨一下~~

无耻无怨无悔水楼的人面壁去~啦啦,一起去~

第七章

楚夜薇发现,最近沈飞白的电话明显多了起来,不但白天自己的骚扰电话打不进去,就连回家之后,也常常躲在一边烦闷地接听电话。

“白哥哥,你改行做话务员了吗?”楚夜薇秉承“怕死不当GCDY”的优良传统,边啃着被害人带回来的鸭脖,边毫不畏惧地调戏被害人。

沈飞白无奈地关掉电话:“不知道信息从哪里泄露了,最近接到很多莫名其妙的骚扰电话啊。”

“难怪我的骚扰电话打不进去了,原来是有别人骚扰,喜新厌旧!”怨妇楚夜薇一脸的八卦,“嗯,掐指算来,沈爷你最近命犯桃花,红鸾星动,大吉大利可喜可贺啊!对了,男的女的?芳龄几何?”

沈飞白笑得很良家的样子:“你白哥哥如此风流倜傥,自然是男女通杀,老幼咸宜了,对不对?”

楚夜薇翻个白眼,准备继续铁面无私地跟桌上的美食做艰苦卓绝的斗争。咦,不对?以沈飞白老奸巨猾的个性,怎么可能不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而且看上去还很享受的样子?楚夜薇看着沈飞白心平气和的脸色,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自己给自己催眠:你没有证据你没有证据……

“这个忙你帮是不帮?”沈飞白拨通了何驭宸的电话,不情不愿地把糗事讲了一遍之后,送上了一个软绵绵的威胁。

何驭宸那边已经对着“爱倾城”网站笑得花枝乱颤了:“楚夜薇多贤惠,这‘三从四德’践行的够扎实!哎,沈飞白,你以后可以放心地彩旗飘扬了……‘等爱之星’,噗哈哈哈~~”

沈飞白一脑门子黑线,阴森森地加大了威胁力度:“你再笑,我把楚夜薇打包给你邮过去!”

那头立马噤声,干咳两声:“咳咳,这个楚夜薇实在不像话啊,你要加强管理,不要随便放出来为祸人间。这个忙,我一定帮,就当是替天行道了。”想了想,又补充道:“那个,毛主席教导我们,反动派的必由之路必定是‘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沈飞白同志,你一定要坚定树立‘祸害你一个,幸福千万人’的崇高信念不动摇,就这样,等我的消息,保重!”

何驭宸放下电话,又看了一遍沈飞白的玉照,笑得几乎气绝身亡,他确信,楚夜薇一定是脑袋坏掉了。而那边的沈飞白也与何驭宸惺惺相惜英雄所见略同——以后不能再敲小丫头的脑袋了,再继续傻下去就不美好了……

楚夜薇发现沈飞白接到的电话变少了,但是却更忙了,每天回来就一头扎在电脑前,偶尔也会打电话出去,但是总躲着自己,不是在阳台就是在卫生间。这,这这这不是红杏出墙的特征吗?楚夜薇打开自己的电脑,点开“爱倾城”的网页,首页上还是沈飞白的大幅照片,不到一周时间,就收到了数以千计的飞吻和鲜花,关注度高居不下,居然还有3个速配对象!其中一个居然达到了95%!楚夜薇盯着页面,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件缺心眼儿到极致的事。

好像沈飞白真的挺优秀的,楚夜薇想,长得嘛,起码不有碍市容(某蝶怒拍:薇薇姑娘,咱说话讲点儿良心成不?),虽然不是白手起家,但也算得上才干过人,感情专一就更不用说了。如果,如果你比何驭宸更早出现,我肯定会爱上你的。

“薇薇,我今天有事,你自己吃饭吧。”

楚夜薇淡淡地收了线,这已经是她这一周接到的第三个这种电话了,突然有点心酸,沈飞白能找到肯全心全意爱他的女人,不是很好吗?自己凭什么要求他无怨无悔地陪着自己等何驭宸?你不爱他,有什么资格难过?虽然是这样想,眼泪还是扑簌簌地流了下来,楚夜薇抹了把眼泪,心里一个激灵:沈飞白的条件太好了,谁能保证那些女人是冲着什么来的?不行!为了白哥哥的幸福,我必须把好关!楚夜薇心里激荡起了捉奸捉双,呃,不,是激荡着挽救失足青年的高尚情操,拿起了电话。

“您找沈总?是王小姐吧,”接电话的是沈飞白的秘书,“沈总已经在公司楼下的茶楼等您了。”

楚夜薇阴笑,沈飞白,你的员工还真不像你,诚信标兵啊,枉费我编了半天的台词都没用上。

来到沈飞白所在的茶楼,楚夜薇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如果对方很好怎么办?如果沈飞白护着她怎么办?心一横,随机应变吧。走进去,看见沈飞白背对自己,对面的坐着一个平凡无奇的女子——年龄比自己大,粉底似乎也遮不住皮肤上的斑,穿着很严肃的职业套裙,楚夜薇突然轻松了。嗯,她已经忘记自己是来替沈飞白把关的了,自觉代入了捉奸角色。

“白哥哥~~”楚夜薇走过去坐在沈飞白旁边。

沈飞白波澜不惊地瞅了她一眼:“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楚夜薇突然有点委屈了,沈飞白连一丝惊慌的神情都没有,是不是早就准备摊牌了?不过作为曾经的职场精英,楚夜薇还是很稳得住阵脚的,欠身伸出手,微笑道:“你好,我叫楚夜薇,是沈飞白先生的女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那女子上下打量一番楚夜薇,满意地一笑,握了握楚夜薇的手:“你好,我叫王羽然。”转面对沈飞白说:“沈先生,那我先走了,等你的电话。”说罢冲楚夜薇意味深长地一笑:“楚小姐,再见。”

一路沉默着回到家,楚夜薇一言不发地回房间去了,沈飞白看着紧闭的门,无声地笑了:楚夜薇同志,你用实际行动为自己争取到了减刑奖励。转身上楼拨通了何驭宸的电话:“我看就这两天吧,再磨下去薇薇非抑郁不可。”

小啦啦发表于:33

争取到了减刑奖励微微,信啦啦,如果你跟俺家商公子跑,俺保证你怎么闹都不会有人揍你

内个~薇薇啊,记住,“信啦啦,跳进坑!”

哈哈哈,开会去啦~啦啦你准备好认真画画没?

我叫爱喜我爱你-发表于:44

哈哈我觉得这个结果微微会比较满意

谁让我家薇薇不满意,我就让他不得意~~哼哼~~

elina发表于:10

啊啊是什么结果呢

白哥哥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发表于:28

我说吧,某人吃醋,某人捣乱,某人挨揍。

米儿,你你你你剧透是不HD滴!

薇薇姑娘,你要争口气,不能就这么被人看笑话~~

额,某蝶被抓差了,这几天更新时间不定~争取有时间就更吧~

谢谢大家支持~鞠躬~鞠躬~爬走……

第八章

沈飞白不高兴,其实楚夜薇也不高兴,不过考虑到沈飞白可能是患上了捉奸后遗症,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考虑,楚夜薇决定宽宏大量地对他进行一番思想帮助,比如要找也要找个比自己年轻的,比自己漂亮的,比自己……反正归根结底一句话:沈飞白你就是红杏出墙也得品位高雅审美正常,也得顾着楚夜薇小姐的面子和心情!

轻轻推开虚掩的书房门,沈飞白正背对房门打电话。

“王小姐,我也是没有办法,那就太谢谢你了……录这样的节目,我实在是担心影响你的名誉啊……呃,这个,好好,我请你吃饭……”

楚夜薇不动声色地听着,王小姐,就是那个王羽然吧?……慢着!录这样的节目?名誉?楚夜薇脑海里立即出现了少儿不宜的画面……正在浮想联翩的时候,脑袋被敲了一下:“傻乎乎的想什么呢?”

“白哥哥,你是不是破产了?”楚夜薇想也不想地问。

沈飞白一愣,完了完了,说过不敲脑袋的,怎么又忘了?明显出现脑残症状了,叹口气:“我破产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是啊,你破产了我养你嘛,干嘛去拍那种不名誉的节目?你知不知道拍这种节目会造成心理阴影,间接导致你以后阳而不举举而不坚坚而不挺挺而不……”话没说完屁股上就被沈飞白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你脑袋里整天想什么呢?要是太闲了,给我背《女诫》去!”

楚夜薇赶紧跳开,笑嘻嘻地道:“不要!我是关心你嘛,你和王小姐要拍什么不名誉的节目啊?告诉我,我坚决购买正版,用行动支持白哥哥!”

沈飞白瞪了她一眼,想了半天,慢悠悠地说:“其实告诉你也不要紧。”说着把笔记本转过来,赫然是“爱倾城”首页,楚夜薇盯着屏幕看了几秒钟,眼里饱含泪水背过身去——当然得背过身去,笑场是很没职业素养的行为——低低地说:“白哥哥,你想和我解除合同就明说,为什么要用征婚的方法来刺激我?我马上就走,以后再不烦你了。”

蹬鼻子上脸!沈飞白怒了,马上又告诫自己,现在是飚戏时间,不要当真,不要当真!于是拉住楚夜薇,一脸歉疚地说:“薇薇,你听我解释,这个不知道是谁恶作剧放上去的,我怎么舍得你呢?”顿了顿,咬牙切齿地说:“让我知道是谁搞得鬼,看我怎么收拾他!”

楚夜薇打个寒颤,连忙转移话题:“那你和王小姐录节目又是怎么回事?”

“前两天知道这件事以后,我和‘爱倾城’交涉,要求他们撤下我的资料,但是‘爱倾城’竟然传真过来我亲笔签名的申请书,说撤销资料可以,但是必须配合他们录制一期配对成功的节目,否则就是违约,所以……”

“所以你就答应了?”楚夜薇愕然。

“没办法啊,总不能继续在上面征婚吧?哎,我得换件衣服,薇薇,你帮我参谋一下,哪件比较好?”沈飞白完全不管楚夜薇的脸色,径自打开衣柜,取出几件衣服。

“嗯,都不错啊,看上去很骚包的样子。”楚夜薇眼皮也不抬,懒懒地回答。沈飞白实在很想再给她一个爆栗,但是考虑到脑残也是残疾人的事实,硬生生忍住,换好衣服转身准备下楼,心里默数:“3,2,1……”

“白哥哥!”随着倒计时结束,楚夜薇的喊声如期而至,“我跟你一起去录节目好不好?”

沈飞白压抑着心里的得意,一脸为难:“你在外面看着我放不开啊。”

你还想放的多开?!楚夜薇咬牙切齿地想,堆出笑容:“我说了我要在外面了吗?我是说,我跟你,录节目!”

朗朗乾坤,和谐社会……绑匪啊

如果可以,楚夜薇一定已经喊破喉咙了,不过看一眼花开灿烂的新晋绑匪沈飞白,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句经典台词:“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楚夜薇无力地倒在车子里,想到自己现在任人宰割的境况,心里就充满了前途未卜的悲凉。

其实那句“我跟你,录节目”的话一出口,楚夜薇就后悔了,只是想逗沈飞白玩玩而已,结果把自己玩进去了,于是死抓住门框不肯出门,却被沈飞白抓小鸡一样扔进了车里,径直开到了约定的地点。

临进门,沈飞白见楚夜薇还是一副贞节烈女威武不屈的样子,于是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薇薇,有立功表现是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的。”楚夜薇如同五雷轰顶,当机立断变身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乖乖地跟着沈飞白进门。

沈飞白很有影帝潜质,通过访谈中的表现,楚夜薇相当肯定这一点。从上大学时与楚夜薇认识,后来分离,再后来居然在“爱倾城”网站相遇,一则浪漫的爱情童话新鲜出炉。主持人为童话故事感动不已,楚夜薇为沈飞白的敬业精神感动不已,访谈任务在感动的气氛中顺利完成。

录制结束,楚夜薇正要跟沈飞白离开,王羽然出现了:“沈先生,楚小姐,感谢你们来为敝网站做访谈,这是你们的原始资料,我打印出来,留给你们做个纪念。”楚夜薇接过来一看,傻了。

“这是怎么回事?”刚出门,楚夜薇就扬着手里的资料冲沈飞白嚷嚷。

沈飞白看她一眼:“薇薇,你什么时候在‘爱倾城’征婚的?好巧啊。”

“我,我哪里征婚了?我有那么无聊吗?”

“嗯,那得问问何驭宸,我记得‘爱倾城’页面上显示的信息说,网站安全维护委托的就是他们公司,也许他能帮你查出来注册IP什么的。”沈飞白很有爱心地给楚夜薇支招。

还用查IP?楚夜薇瞪着沈飞白,除了你还有谁这么无聊?呃,还有谁?好像确实还有……等等,何驭宸,IP地址……

谁说楚夜薇脑残?她已经很迅速地找到了沈飞白话里的关键词,然后,对自己的出路做出了科学论断——死路一条!

小啦啦发表于:52

啦啦要催文

啦啦是周扒皮!

发表于:05

沈飞白腹黑呀。。。

我一直都不懂何先生神马立场

何先生的立场就是,不惜做腹黑沈的猪头军师,也要把薇薇姑娘嫁出去~反正别祸害自己就成了……心里拔凉拔凉地……

鸭鸭发表于:45

咦,这种角色设定好有爱啊,偶有点喜欢姓何的呀,哈哈,

蝴蝶也喜欢姓何的……可是姓何的不喜欢昆虫……

第九章

前世千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如果这是真的,楚夜薇坚信自己前世一定是个倒霉催的瞎子兼颈椎病患者,否则这辈子怎么会遇上何驭宸这种没操守的家伙?不但替沈飞白查到注册IP,掌握了自己的确凿罪证,而且还利用职权直接把自己的资料放上网站,保证沈飞白的计划不被冗长的审核期打乱……

楚夜薇怒冲冲地扔下电话,抱着靠垫盘腿坐在床上,瞥一眼慢慢踱进来的沈飞白,牙缝里挤出四个字:“狼狈为奸!”

沈飞白微微一笑,问:“何驭宸对你的行为做出了怎样的评价?”

“何驭宸说,”楚夜薇停了停,垂头丧气地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精到!”沈飞白赞扬道,然后说,“不过这句话不是何驭宸说的,是伟大领袖毛主席说的,原话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这是中国人形容某些蠢人的行为的一句俗话’。”

楚夜薇死瞪着沈飞白,半晌才揉了揉瞪酸了的眼珠,闷闷地说:“沈答应,你跪安吧,本宫要就寝了。”

“薇主子,要不要侍寝?”沈飞白狞笑着走过来,“我体力很好的,保证伺候得您半死不活……”

“死相~~”楚夜薇嘤咛一声,迅速拉起被子挺尸,“白昼宣淫,有辱斯文!”

沈飞白大笑:“起来收拾东西!这几年混得也够了,后天跟我回去。”

楚夜薇诈尸般弹起来:“你,你说什么?回哪里?”

“回哪里?你说回哪里?”沈飞白恨不得把楚夜薇的脑袋撬开灌点脑白金脑黄金什么的进去,“我来这里一是为找你,二是筹建分公司,现在两样都差不多了,不回去干什么?”

楚夜薇翻身把脸埋在枕头里,心有不甘,兜兜转转,就这样回到原点吗?

沈飞白不理她,自顾自地说:“我这两天还要处理些事情,没时间和你算账,那天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吧?自己背《女诫》去,背得好了可以减刑。”说罢就转身出去了。

楚夜薇声嘶力竭地喊:“封建糟粕!吃人的礼教!我抗议!”

“抗议无效!”远远飘来斩钉截铁的裁决,楚夜薇应声倒床不起。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们有一样脆弱的灵魂……”楚夜薇不情不愿地看着刚刚打印出来的《女诫》,什么“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谦让恭敬,先人后己,有善莫名,有恶莫辞,忍辱含垢,常若畏惧,是谓卑弱下人也”……尤其看到“生男如狼,犹恐其尪;生女如鼠,犹恐其虎”一句,楚夜薇爆发了,班奶奶,你是个M啊,纯的!于是楚夜薇小姐决定要英勇顽强地和封建礼教作斗争,去他的女诫!沈飞白,你想用这个来让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浪子回头,呃,用词有问题,不管啦,反正就是两个字——白费!

两天之后,楚夜薇站在机场,看看自己离开了将近五年的城市,想起觥筹交错,口不对心的职场生涯,仿佛一场前尘旧梦,心里没有梦醒后的恍惚和失落,反倒升起了一种很怪异的解脱感。

不过这种解脱感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整理行李的时候,楚夜薇发现了一本装帧精美的册子,拿起来一看,就像被蛇咬了一样赶紧扔在抽屉里,心虚地瞅瞅沈飞白,而沈飞白也捧着茶杯满面笑容地看着她:“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怎么能说扔就扔呢?这样装订一下,是不是比网页还好看?”

楚夜薇虚弱地笑笑:“那个,白哥哥~我有点晕机,我去睡一会儿……”说着就溜进卧室去了。

沈飞白不紧不慢地归整好东西,走进卧室一看,楚夜薇已经睡得人事不省了,暗暗竖起大拇指——心理素质极好!伸手替她拂开散在面颊上的软发,看着那张沉静的面孔,俯下身,轻轻印上一个吻,薇薇,你终于回来了。

楚夜薇一觉醒来已经是星斗满天了,懒懒地走出卧室,一抬头看见沈飞白,才想起来自己还是戴罪之身,转身就往卧室走。

沈飞白笑嘻嘻地跟进来:“薇薇,你怎么了?”

“我……我梦游!”

沈飞白翻个白眼:“薇主子,用膳吧,你有多久没吃过那家椒香鱼了?我刚叫的外卖。”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吃饱喝足的楚夜薇想起这句老话,觉得自己就像只傻鸟。

“薇薇,《女诫》背得怎么样?”沈飞白检查功课了。

“白哥哥,你这么英明神武,是咱们法学院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民主自由斗士,”楚夜薇先送上高帽子,然后期期艾艾地说,“那种贬低女性价值荼毒祖国花朵的东西,就是看看都对不起您多年对我的教导,所以,所以……”

“所以你为了维护白哥哥的形象,宁愿放弃减刑奖励?对不对?”沈飞白接口,说得楚夜薇连连点头。

“我让你以《女诫》为行为准则了吗?那是为了让你体会封建社会女性的悲惨命运,对照女性解放带来的新生活,忆苦思甜,从思想上认识到自由主义的严重危害!”沈飞白阴险地一笑,“同时也是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唉!我存心放水你都不要,那我们就来好好算账吧。”

楚夜薇恨恨地看着沈飞白,恨不得在那张笑脸上踩几脚,但是,薇薇毕竟是个有理智的姑娘,于是现在乖乖地站在沈飞白身边听训了。

“我的资料是谁传上去的?”

“我……”

“理由。”

“好玩……”

“我的签名哪里来的?”

“我从书房拿的空白委托书……”

沈飞白快气死了,家贼难防啊!喝了一口水,继续问:“好玩?为什么把我的真实电话号码、照片全都传上去?”

“白哥哥教育我,不可以撒谎,骗人的……”楚夜薇偷眼看看沈飞白的脸色,小声说,“白哥哥~你别生气嘛,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人气那么高……”

“楚——夜——薇!”沈飞白咬牙切齿地说,顺手抄起戒尺,“以前打你打轻了是不是?”

楚夜薇吓得倒退两步,讨饶地望着沈飞白。

“过来!”

楚夜薇红着眼圈慢慢挪过去,眼珠一转,干脆一屁股坐在沈飞白腿上,双手环住沈飞白的脖子,在沈飞白胸前蹭蹭:“白哥哥~~我错了,我不该开这种恶劣的玩笑,不该偷拿你的委托书……”

沈飞白一边消受美人恩,一边毫不留情地点评:“语言认识很到位,行动没有跟上。”

“白哥哥,我都跟你录制节目了……”楚夜薇垂死挣扎。

“嗯,我会酌情从轻处理的。”沈飞白不为所动地把胸前的树袋熊扯下来,顺手按在腿上,啪啪几巴掌落在楚夜薇的屁股上:“跪在沙发上。”

楚夜薇见美人计失效,苦着脸爬起来揉揉屁股,迟疑地跪在沙发上,想了想自己把裤子褪了下来,然后伏在沙发背上,摆成个老老实实挨揍的姿势,半天却不见戒尺落下,回头一看,沈飞白竟坐在一边看报去了。

楚夜薇又气又羞:“白哥哥~”

沈飞白抬头看看她:“干什么?”

楚夜薇气结,难道要求他打自己的屁股?沈飞白倒是笑了:“我才想起来,你刚吃过饭,这个时候对你动板子是不科学的,你先准备着吧。”

你!我晾你的脸,你就晾我的屁股?还真是不吃亏呢~哼,能一样吗?楚夜薇一腔羞愤地运用精神胜利法安慰自己,正想的痛快时,毫无征兆的一板子就砸了下来,“啊~~!”楚夜薇一声尖叫,惊吓倒是多过疼痛,不过接下来就是实打实的痛了,每一下都打得楚夜薇紧紧贴住沙发靠背,眼泪也控制不住地淌了下来。

“薇薇,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做法我很伤心。”沈飞白停住手,声音里是楚夜薇从没听见过的疲惫,这让她暂时忘记了屁股上火烧火燎的痛,扭过头惊讶地看着沈飞白:“白哥哥……?”

“你就这样替我征婚,意味着什么?是相信我对你的爱,还是不在乎我对你的爱?我离开,对你来说真的没关系吗?”沈飞白盯着楚夜薇,脸上凝重的神色,好像换了一个人。

楚夜薇这才仔细回想起这个玩笑,如果沈飞白真的离开了,自己会后悔吗?如果,如果……楚夜薇心里是满满的后怕和自责,抬起头,看着沈飞白:“白哥哥,我……你罚我吧,我该打。”

沈飞白厉声道:“你这个恶劣的玩笑,五十戒尺多不多?”

五十?楚夜薇想死了,以前最重也之被挨过四十下,五十下自己还有没有命在?可是想到自己给沈飞白的伤害,楚夜薇垂头应道:“不,不多!”

“不多?那再加多少下比较合适?”沈飞白看着不敢说话的楚夜薇,眼里出现了笑意,“好了,你那天肯去茶楼找我,跟我去录节目,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考虑到你的具体表现,从轻处理,二十下,自己数好了!”话音刚落,没有给楚夜薇留下思考的时间,第一板就抽下来了,“一!”楚夜薇下意识地数。

啪!“二~”楚夜薇痛苦地喊着,随着板子一下接一下的落在屁股上,疼痛被成倍地放大,楚夜薇开始小幅度地蠕动屁股,蹭来蹭去试图减轻痛楚,但是效果适得其反。

“十、十七……”楚夜薇声音含混,满脸的眼泪,已经数乱了。屁股上狠狠挨了一下:“错了,重数!”

“十,十六……”楚夜薇痛哭着转过脸哀求,“白哥哥,我记不清了……”沈飞白又好气又好笑,二十以内都能数错,楚夜薇你是怎么考上大学的?也不答话,按住楚夜薇的腰,扬起戒尺,狠狠地抽了五下。

“不要啊~~痛……白哥哥~~饶了我啊……”楚夜薇语无伦次地求饶,“白哥哥,我下次一定不数错,别加罚好不好?”

沈飞白沉默地看着她,突然俯身把她抱了起来:“傻姑娘,再敢做这种没大脑的事,就没今天这么好过关了!”楚夜薇把头埋在沈飞白怀里,狠狠地在他的胸前蹭了一把鼻涕眼泪,虚脱地闭上了眼睛。

若若~~发表于:05

哈哈哈,若若喜欢蝴蝶特别喜欢更文的蝴蝶,么个

若若,蝴蝶更文啦~要么么~~

最近太忙了~不好意思啊~谢谢帮我守着摊位的筒子们~

偷偷来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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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楚夜薇小姐转性了。

沈飞白下班回来,对着桌上的饭菜发呆,他相当怀疑自己的薇薇穿越了,面前这个一脸贤良淑德的姑娘,贵姓?于是指着一盘黄黄绿绿的菜问:“这是什么菜?”

“蒜苗炒鸡蛋啊!”楚夜薇自豪地回答。

沈飞白终于确定了,是楚夜薇没错,活了二十多年还分不清葱和蒜苗的,也就是她了。

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菜一进口,沈飞白还是对楚夜薇肃然起敬:把菜做得难吃不难,但是能做得这么难吃,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看着楚夜薇一脸的期待,沈飞白昧着良心夸奖:“不错,都熟了。”

楚夜薇自己尝了一口,脸垮了下来:“你说谎!一点都不好吃!”

沈飞白无力地扶额,不好吃?对你的手艺来说,这是很正面的表扬好不好?根本就是极其难吃!抬头笑了笑:“我是夸你把菜做熟了,确实都熟了。”看着楚夜薇一脸的挫败,暗暗念佛,明白就好,厨房真的不适合你。

可是楚夜薇的下一句话使他完全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一口吃不成胖子,一天也成不了好厨子!我的厨艺一定会在不断的实践中提高的!白哥哥,你相不相信?”

一个纯粹的吃货,毫不利人的下厨,把创新饮食文化的事业当做自己的事业,这是什么精神?这是惨无人道的反人类精神!这是赤裸裸的睚眦必报精神!沈飞白在第三天晚上,终于明白了一点:如果不能制止楚夜薇小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疯狂理想,自己的结果必然是“出了病房就进灵堂”!

在求生欲望的驱使下,沈飞白婉转地向楚夜薇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楚夜薇很委屈:“我只是想做点事……白哥哥,我是不是很没用?”

沈飞白有些惊讶地看着一脸落寞的楚夜薇,自责极了:自己只想着让薇薇在自己身边,给她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却忘记了她是个受过高等教育,曾经驰骋职场的现代女性,乖乖在自己身边,但却落落寡欢的薇薇,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这和养宠物有什么分别?薇薇需要的是生活,而自己给不了她全部。沈飞白暗暗地下了决心。

“薇薇,你想出去工作吗?”

楚夜薇眼里闪过一丝欣喜的光芒,转瞬变成狐疑:“白哥哥,你这次不是真的破产了吧?”

沈飞白哀怨地抬脸:“薇主子,你就这么想养小白脸?”

“放心吧,虽然你年纪大了点儿,跟‘小’字不搭界,但是我发扬发扬扶危济困精神,白哥哥你在我的后宫粉黛中,就算不能独宠专房,也一定能雨露均沾的……哎呀!”楚夜薇瞪着不识好歹暗下毒手的沈飞白,“你想谋杀亲娘吗?”看看沈飞白一脑袋问号,洋洋得意地解释:“丈夫是亲夫,娘子自然就是亲娘啦!”说罢迅速躲到一边偷笑去了,却没注意到沈飞白眼里漾出暖暖的笑意:娘子?薇薇,你承认了?

就这样,楚夜薇半推半就地同意了结束被包养生活,不过在去公司的路上,听到沈飞白说出公司老板的名字时,立即惨呼上当:“穆枫?不要!阴险狠毒程度不次于你!我不去!”没错,大学几年,沈飞白的下铺——俗称一丘之貉——兼院报副主编的穆枫大人给楚夜薇同学造成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此人具有清晰的逻辑思维,扎实的理论基础,丰富的实战经验,兼以纵横捭阖挥斥方遒的气势,道貌岸然笑里藏刀的伪装,危险程度与沈飞白难分伯仲,两人堪称“双贱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

回忆起往事,楚夜薇打了个哆嗦,但是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的趋势是谁都不能改变的,此刻,坐在穆枫的办公室里,楚夜薇看着谈笑风生的两个男人,愤懑地哀叹:掉进狐狸窝了……

穆枫还没有从接到沈飞白电话的震惊中回过神,看看坐在沙发上的楚夜薇,转过头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还真找回来了?”

沈飞白笑吟吟地呷了一口茶,相当不谦虚地回答:“胜似闲庭信步!”

“信步了快五年了吧?你这庭院够大的,”穆枫很不给面子地实话实说,“这算一五计划完成了,让小丫头嫁给你算是二五计划,生孩子……那得远景规划了吧?”沈飞白一拍桌子,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八度:“穆疯子,你洗了几天尿布就了不得了?”

穆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慢条斯理地给沈飞白续水,倒是楚夜薇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立即卸下伪装,尖声大叫:“穆疯……呃,师兄,你,你你你都有孩子了?那你干嘛还不结婚?!”

沈飞白觉得很丢人,索性埋头喝茶,不去看穆枫的脸。

穆枫倒很大度,微微一笑:“小夜薇,你嫂子三年前就嫁给我了。”

“过分!都不请我喝喜酒!”

“过分吗?三年前小夜薇你在哪里?我只记得那时候沈大少爷满世界找你来着,酒桌上还逮人就问知不知道你的下落……”穆枫不怀好意地瞅瞅楚夜薇。

眼见穆枫又使出煽风点火的绝招,楚夜薇自觉地溜到沈飞白身边,一副三从四德的样子:“白哥哥,咱回家吧……”

沈飞白这才抬起头,大声对穆枫说:“人就交给你了,该骂就骂,该打,嗯……就直接通知我!”说完迅速起立,出门。急得楚夜薇大叫:“白哥哥,你别走!福利待遇还没谈呢!”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背后升起:“我替沈飞白当保姆都没有一分钱,你有工资拿就应该知足了。”

楚夜薇转身悲愤莫名地瞪着万恶的资本家,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

无聊冰雨发表于:29

好不容易更一回也不多更点哈哈

人家要么么~冰雨不温油!

小啦啦发表于:24

啦啦期待着微微被穆枫虐待呢~

啦啦你太坏了!

薇薇只能被沈公子虐~哼哼,穆枫同志可以做煽风点火的工作~

莞月煊思发表于:26

这小妮子也太幸福了吧~

离开5年也要追回来,她对于他来说,是有什么刻骨铭心的意义呢?

刻骨铭心的意义就在于:当虐待狂遇上了被虐狂,这,就是幸福。

当一个主,爱上了一个被,这是多么双赢的局面啊~

发表于:06

嘻嘻蝴蝶开始走轻松路线了呀真好看

薇薇的形象颠覆了~~

蝴蝶这辈子走不了文青路线了……本来就很杯具了,再文青下去就成餐具了……

第十一章

沈飞白是顶好顶好的好人——当然有个前提条件——如果参照物是穆疯子的话。

穆枫的吹毛求疵楚夜薇在院报编辑部的时候就领教了,没想到经过这几年的商场历练,不仅吹毛求疵而且是丧心病狂啊!捏着自己好不容易做出来的厚厚一叠企划案,想到刚才被穆枫挑剔的体无完肤,楚夜薇就恨不得把穆疯子拍到墙上去:你当我是超女啊?!

闷闷不乐地走进茶水间冲了杯咖啡,楚夜薇靠在门边,揉一揉发胀的额角,被沈飞白养了一段时间之后,好像已经不能适应这样快节奏的生活了,心里冒出一个突兀的想法:如果离开沈飞白,或者沈飞白不要我了,自己是不是生存都会有问题?

“新来的那个楚夜薇,和穆总什么关系啊?部门主管怎么有资格由穆总亲自安排、指点工作,她什么来头?”

“你不知道吗?她是穆总大学时候的师妹。”

“什么师妹啊,我看和穆总有点暧昧才是真的,师兄师妹,天生一对嘛,哈哈……”

“你别胡说,穆总是出了名的模范丈夫,穆太太可是大美女,又生了那么可爱的宝宝……”

“天真!男人是最会装的,你呀,擦亮眼睛,别被人骗了!”

……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但是八卦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周围有没有其他人——特别是被八卦的对象。楚夜薇站在里间听着离开的脚步,无力地总结出了这条经验教训。

为了避免让别人认为穆疯子是自己的恩主,也为了改变自己离了沈飞白这个正牌恩主就活不了的局面,楚夜薇决定,从现在开始,努力工作!用事实证明自己,堵住悠悠众口,尤其是穆疯子那张嘴!

但是,事实只能证明,唯心主义是要不得的。

周末的总结会上,几乎每个部门主管都挨了骂,楚夜薇也不例外:“楚夜薇,你们怎么选的广告模特?!完全西方化的模特怎么体现古典美?丰乳肥臀和广告主题有什么关系?文化底蕴你懂不懂?!”

楚夜薇委屈极了,备选的模特统统是一个风格,我能怎么办?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模特公司只有一家吗?模特只有那几个吗?这是什么工作态度?!你现在需要的不是解释,而是立刻执行我的命令!”

疯子,疯子!楚夜薇拖着疲惫的身子怒冲冲地回到家,长舒一口气:“终于两天不用见到那个穆疯子了……”还没感慨完,就石化在门口:两只老狐狸正把酒言欢,穆枫还很绅士地招呼:“小夜薇回来啦?”

楚夜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自顾坐在沈飞白身边,眼皮都不抬地问:“穆总,你不回家洗尿布,跑过来干什么?”

“你穆师兄自然是来向我汇报你这一周的表现的,人家巴巴地跑来,水酒总是要赏一杯的。”沈飞白笑眯眯地看着穆枫。

穆枫不理他,倒了一杯酒递给楚夜薇:“小夜薇喝杯酒消消火吧,气大伤身。”楚夜薇却不领情,别开脸,俨然一副“姑娘不爽”的架势。穆枫也不在意,好脾气地笑笑,倒是沈飞白嗔怪地说:“不就是被训了几句吗?在院报的时候,又不是没被他训过!”

穆枫一口酒差点喷出来:沈飞白,有你这么劝人的吗?咳了几声:“小夜薇表现还是不错的,至少没当场跟我用冷兵器作战。”

楚夜薇的脸一下子红了,她明白穆枫说的是自己刚进院报编辑部没多久,因为几个错别字没校对出来,被穆枫在会上劈头盖脸训了一顿,因为没有考虑到被批判对象过于激进的实际情况,导致楚夜薇同学激愤之下顺手抓起茶杯向穆副主编砸过去,人民内部矛盾就此演变成了阶级矛盾。不过,终极BOSS沈飞白一句“反动派是猖狂的,镇压是必须的”盖棺定论,就决定了楚夜薇同学的悲惨命运——不但回去挨了一顿戒尺,而且还在全体会议上做了检查,堪称是楚夜薇的“滑铁卢”。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欺负人欺负到家里来了!楚夜薇头脑发热,暗道:“叔可忍婶也不能忍!”一拍桌子,愤然起立。

沈飞白见状一声轻咳:“嗯~咳~”声音不大,但是疗效显著——迅速唤起了楚夜薇残存的理智:“……店家,切二斤牛肉,将你那好酒只管筛来,待洒家与穆师兄叙旧!”

穆枫严肃地看着沈飞白:“严重脑积水症状,可以试试开颅减压疗法。”

沈飞白摊摊手:“治标不治本,算了,我的要求不高,不影响传宗接代就可以了。”

两人你来我往,楚夜薇毫无存在感地控诉:“穆疯子,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穆枫一惊,突然想起来什么:“哦,对了,我来是邀请你们明天去我家做客的,小夜薇你认认门,记清楚路,不然就是做了鬼,给你烧个GPS你也不会用。”

沈飞白乐得呲牙咧嘴,楚夜薇圆满飞升。

第二天,沈飞白用肉乎乎的小穆枫为诱饵,才把楚夜薇心不甘情不愿地骗出门。

楚夜薇说:“你不许穆疯子欺负我!”

楚夜薇说:“穆疯子欺负我的时候,你要帮我!”

楚夜薇说:“你不许和穆疯子一起欺负我……”

沈飞白总结陈词:“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瞄一眼喜出望外的楚夜薇,慢悠悠地补充:“不过,我一向认为不计后果的武装起义是毫无出路的。”然后按响了门铃。

穆枫打开门,把他们让进了屋子,楚夜薇被站在客厅中央,怀抱婴儿的明艳女子吸引住了目光:披散在腰间的卷发被发带随意拢住,露出光洁的额头,淡淡的眉毛下,两汪寒潭般的眼睛深不见底,嘴角天生的上扬,即使最悲伤的时候,也会让人觉得她在微笑。楚夜薇盯着那女子唇角下的黑痣良久,那女子也呆了般看着楚夜薇许久,然后两人同时发声:

“谷雨?!”

“楚夜薇?!”

额……222楼,一个多么喜感多么2的楼层啊,终于留给自己了^

11.1,222楼,好诡异的更新……

都是坏孩子……你们在期待什么捏?出来一个虐一个……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

第十二章

看着让自己堵心好多年的情敌,如今怀抱婴孩,楚夜薇却没有丝毫的轻松感,她难过,她想哭,她为何驭宸不值!你傻啊你?人家已经相夫教子其乐融融了,你还在傻等,就跟我一样傻,不!比我还傻,就跟沈飞白一样傻!想到何驭宸,楚夜薇压抑不住心里莫名其妙的委屈,冲口而出:“你,你怎么会嫁给穆疯子?何驭宸那个傻瓜到现在还在傻等你,我也以为你会记得他的好,累了就会回来,你却偷偷的嫁人生子,这算什么?”

谷雨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动动嘴唇,想说话,却被穆枫打断:“小夜薇,如果我没记错,何驭宸……”看看沈飞白,一笑,“谷雨要是嫁人生子了,你不就有机会了?”

交友不慎啊!沈飞白掐一把胳膊,压抑住想用袜子塞住穆枫那张嘴的冲动,把楚夜薇一把扯回来:“你胡说什么呢?”

楚夜薇这才想起来两只老狐狸被自己忽略不计了,抬脸望望沈飞白难看的脸色和穆枫诡异的笑,讷讷道:“穆师兄,对不起……我,我太激动了……”

也许是屋子里气压过低的缘故,谷雨怀里那个粉团般的小人儿挥手挥脚地哇哇大哭了起来,谷雨笨手笨脚地拍哄,却一点作用也没有。这时,楼梯后面的厨房里转出来一个女子,与谷雨仿佛的年纪,一样的鹅蛋脸,长卷发,只是眼睛不像寒潭,而是两汪春水,嘴角也没有谷雨那样的弧度,却能让人感觉得到她无时不刻的快乐。

那女子边抱过婴儿边抱怨:“你呀,笨手笨脚的,以后嫁人了,看你怎么办!”突然一抬头,看见了沈飞白和楚夜薇,连忙赶过来,一脸的笑意:“小飞飞,你来啦?荷叶排骨已经上锅了……诶?这就是小夜薇吧?难怪你心心念念的。快坐啊,傻站着干什么?”

楚夜薇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搅晕了,转过头求助地看着沈飞白,沈飞白叹口气:今天没看黄历,不宜出行啊!强撑着精神介绍:“薇薇,这是白露,穆枫的太太……”话没说完就被白露打断了:“什么太太啊?我老吗?你跟着小夜薇叫我嫂子就好啦!”

穆枫实在忍不住笑出声了,一手揽过白露:“老婆,好样儿的!”

沈飞白恨不得捶自己两下,什么不宜出行?简直就是诸事不宜!整理一下情绪,扔给穆枫一个刀子般的眼神:“那位谷雨小姐,麻烦穆先生介绍一下。”

“对啊,穆师兄,你不会好命到安享齐人之福吧?”楚夜薇弱弱地插话。

“楚!夜!薇!”沈飞白两眼发黑,很佩服自己至今没有崩溃,“闭嘴或者消失,你自己选一个!”

“小夜薇眼力太好了!”白露有趣地瞅着溜到沈飞白身边不敢出声的楚夜薇笑道,“小飞飞你什么文化程度?没听出来白露和谷雨都是二十四节气吗?我们姐妹俩就是为了服侍我家穆爷,专门起的名儿!”

这都一群什么女人啊?沈飞白在昏迷之前,还不忘充满笑意地看了一眼满头黑线的穆枫,嗯,彼此彼此嘛!

穆枫瞪了一眼笑得极其风尘的孩他妈,说:“谷雨,白露的表妹,刚刚逃离美帝国主义的魔爪,来找知心姐姐聊天的。那个,小夜薇,你们认识啊?”(哈哈哈~某蝶狂笑三声!YY腹黑穆和谷雨的筒子们,乃棉失望鸟!!!)

“嗯……我们是高中同学……”楚夜薇在失去意识之前本能地回答。

沈飞白同情地看看楚夜薇,指责穆枫:“不厚道!本来只是脑积水,被你这么一惊吓,彻底脑死亡了。”

谷雨走过来,拉起楚夜薇的手:“你刚才说,何驭宸……”

“何驭宸还在傻等你!我……呃,多得是人倒贴他都不要!”楚夜薇没好气地说,看看谷雨泫然欲泣的样子,心又软了:“好啦,你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们,我现在就给何驭宸打电话,他知道了准乐疯了。”说着就掏出电话,却被谷雨按住:“别,我不想让他知道。”

“为什么?”楚夜薇有些惊讶,谷雨微微摇头,对不起,我们最好这一生都不要再见面,有些伤害造成了,就永远不能挽回。

白露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入席吧,小飞飞,我专门给你蒸的荷叶排骨,以表彰你在爱情道路上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精神。”

“穆疯子,管管你老婆,麻烦她以后不要用这种具有挑逗性的称呼喊我!”现在的女人啊~沈飞白头大,扯着楚夜薇就往餐厅走,楚夜薇却坚定地挣脱他的手,转身看着谷雨的眼睛:“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不容谷雨开口,拽着她就出门了,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穆枫最先反应过来,拍拍手:“我为自己拥有如此有魄力的下属感到骄傲!伙计,与有荣焉?”

沈飞白走到厨房,从锅里拈起一块排骨,边吹气边说:“排骨不错,来一块?”

楚夜薇和谷雨坐在酒吧里,暧昧的灯光投射在谷雨的脸上,多美啊,楚夜薇想,自己向谷雨的方向努力了多少年,终究还是没用。

“谷雨,我原来有多讨厌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也同样不喜欢你。”谷雨微笑着说。

“干杯!为了我们唯一的共同点。”盛着琥珀色酒液的杯子碰在一起,发出好听的声音。旧友重逢,却没有多少过去可谈,其实楚夜薇拉谷雨出门的时候,想说的很多——除了何驭宸还是何驭宸,然而看谷雨的神色,那三个字又偏偏是禁忌,谷雨啊,你到底想怎么样?是死还是活,全凭你一念之间。

微醺的时候,谷雨掏出烟,递给楚夜薇一支,楚夜薇犹豫了一下,在回到沈飞白身边之后,这个东西她就再没敢碰过,烟瘾和沈飞白比起来,已经微不足道。

谷雨笑笑:“沈飞白不在。”楚夜薇咬牙接过烟,点燃,眯眼看着昏暗中的烟头,突兀地想起高三那年的冬天,何驭宸每天早晨都在谷雨家的路口等着,烟头就在一片黑暗中明灭,顺便也灼伤了一旁经过的楚夜薇。

“你真的不打算再见何驭宸?为什么?”

“这样不是很好么?”谷雨喷出一口烟,“其实你比我更适合他。”

楚夜薇怒了:“你不要什么都推给我!你搞搞清楚,我们现在连情敌的关系都不是了!”

她还记得那个冬天,谷雨坐在单车后座上,双手就伸进何驭宸的背上,而何驭宸就敞着衣襟,在凛冽的寒风中幸福地哆嗦。那样的温暖,在楚夜薇这个旁观者心里,都记忆犹新,谷雨你就可以这么奢侈的遗忘?

谷雨垂下头,眼角一滴清泪,怎么能遗忘?怎么能不假装遗忘?

后半章又走回文青路线了……呃,蝴蝶发现,还是天桥说书风比较合适,今天犯了路线错误……

那个,期待谷雨和穆枫的筒子们,让大家失望了~

嗯~蝴蝶想知道,谁会坐上250楼……

佳佳ve发表于:35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嘿嘿,蝶儿真给力乃!末一个哈哈

蝴蝶喜欢么么~回么佳佳~

发表于:48

ㄟㄟ所以我是250樓

有獎賞嗎有獎賞嗎?

其實也不用獎賞趕快更新就是了

蝴蝶坐在222楼,与250楼的筒子隔楼相望,是一件多么浪漫多么2的事情啊……

第十三章

“阴谋!”

沈飞白同志丝毫没有“吃人嘴软”的思想觉悟,吃饱喝足之后,靠在穆枫家的餐椅上,对今天发生的一切做出了科学论断。

“兄弟就是拿来利用的,不然两肋插刀怎么来的?”穆枫坦荡回应,并将自己的行为上升到传统美德的高度。

沈飞白冷哼一声,不屑地翻个白眼,对这种赤裸裸的唯利益论表达了最高境界的鄙视。

“小飞飞,你不能这么无情无义啊!你看我上有老下有小,再来个妹妹白吃白喝我也认了,呜呜呜……我就怕我家掌柜的见异思迁……姐夫戏小姨,自古不稀奇……”白露见穆枫吃瘪,索性抱着宝宝大演苦情戏,完全不管观众的接受能力。

沈飞白双臂环胸,一脸喜庆地看着白露:“那个,穆大嫂,你去把何驭宸找来不就完了吗?”

“那怎么行?我白家三代贫农根正苗红,怎么能干这种带鬼子进村的没节操的事?谷雨还不恨死我?”白露正气浩然,“所以这种事情交给你做最合适啦,小白,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你就帮帮忙嘛~”

“咳咳~谷雨这事要是能解决的话,你和小夜薇的事也就解决了,其实我也是在帮你。”穆枫终于战胜自我,以轻伤不下火线的精神成功拦截了白露的激情表演。

“何驭宸嘛,早就不是障碍了。”沈飞白颇有点自豪地说,沉思一下,扬脸一笑:“不过,斩草除根,除恶务尽!成交!”

“好!小飞飞你答应啦?不许反悔哦!”白露一脸的奸诈。

之后发生的一切,才让沈飞白悔不当初,他终于明白了那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背后的痛悔:上下五千年,男人注定都要跌在同一个坑里啊!

眼见沈飞白咬牙切齿磨刀霍霍的时候,穆枫的电话响了。

“走吧,”穆枫无奈地挂断电话,“两个丫头在老武的酒吧玩深水炸弹,都不省人事了。”临出门又回过头冲白露笑笑:“老婆,万一小姨子酒后乱性把我办了,你得勇敢接受现实啊。”

沈飞白站在酒吧的卡座边上,面对一烟缸的烟蒂和一地的酒瓶,神情肃穆地给出高度评价:“海量。”

穆枫点头表示赞同,沉吟片刻道:“也许公关部门更能发挥小夜薇的才干,我得做出战略调整。”沈飞白显然对他这种狂热的爱岗敬业精神嗤之以鼻:“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没错,不过我始终认为教育是头等大事。”说着扛起楚夜薇大踏步地走出了去。

穆枫摇摇头,心狠手黑!同情地追出去大叫:“还没买医疗保险呢!请病假超过三天要扣工资啊!”

楚夜薇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闭上眼睛仔细回想,好像自己和谷雨拼酒了,后来发生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摸一摸身上,已经换上睡裙了,应该是沈飞白给换的……沈飞白!楚夜薇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完了完了,沈飞白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儿了,但是不管沈飞白气到什么程度,有一点是很肯定的——自己一定会死的很惨很惨很惨……的!

不过坐以待毙不是楚夜薇的风格,酒壮英雄胆,楚夜薇小姐拖着摇摇晃晃的步伐展开了自救行动。

于是沈飞白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怀里多了一个软软的躯体,不安分地蹭来蹭去,耳边还飘荡着低回的声音:“沈~~飞白……白~~哥~~哥~~”

以为自己遭遇聊斋式艳遇的沈飞白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怀里赫然是醉态迷离双眼含春的楚夜薇。见沈飞白醒来了,楚夜薇忙讨好地把脸贴在他的脖颈上:“白哥哥,人家想你了……”边说边用手指在沈飞白的小腹上划圈,沈飞白一阵酥麻,索性打开灯翻身坐起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楚夜薇:“想我了?是想我的皮带还是想我的板子?”

楚夜薇打个哆嗦,强笑着翻起来骑坐在沈飞白的小腹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一边不安分地扭动,一边媚笑着:“小女子卖身不卖艺,爷~您就要了奴家吧……”沈飞白身上燥热,实在很有把她压在身下的冲动,不过,作为一名卓越的教育家,沈飞白很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嗯,教育工作完成之后,再拯救失足妇女也是来得及的。

“我本来想明天等你酒醒了再说的,既然薇薇等不及了,那咱们就现在清清帐?”沈飞白把楚夜薇抱在怀里,温柔地商量。

楚夜薇身子一僵,干笑两声:“白哥哥……我头晕……”

“薇薇,肉体的痛感可以激发精神敏锐度,你可以试一试。”沈飞白温和地说。

“不,不要!我睡一觉就好了~”说着楚夜薇翻身下床往门外溜,沈飞白不动声色地微笑着看着她的背影,果然,楚夜薇走了两步,转身垂头丧气地挪回来:“白哥哥~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错了?错哪儿了?”

“我不应该和谷雨拼酒……”

“还有呢?”

“……”

沈飞白叹口气:“薇薇,我和穆枫去酒吧接的你们,桌子上放的什么,你要是忘了,我给你提醒提醒?”

楚夜薇两眼一黑,彻底完了,看不见今天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了……

发表于:45

沙发,狂喜

哼哼~下次蝴蝶自沙~

妍子发表于:52

蝴蝶是个幽默的银。。。太能搞笑了。。。

呃。。。别把小薇薇虐的太惨了呀(喜欢虐的同学表骂我)。。。

其实蝴蝶是淑女来的~

其实蝴蝶也不会虐啦~真的,蝴蝶是亲妈……

发表于:36

古有柳下惠坐怀不乱,今有沈飞白压精不战。。。

咱要去更文了哇~你也来做个伴呗~嘿嘿~

那个~不许鄙视俺家沈公子的战斗力~哼哼~

且看沈公子一战成名!

第十四章

“我,我不该……抽烟……”楚夜薇沐浴在沈飞白慈祥的目光中,声音低的如同蚊子哼哼。

“你们穆总已经决定调你去公关部了,薇薇才堪大用,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沈飞白眉飞色舞,一脸欣慰地看着楚夜薇,转而严肃地问,“喝酒还不够?为什么抽烟?你当初怎么跟我保证的?”

楚夜薇嘟哝了一句什么,沈飞白追问:“什么?”

“人是生而自由的……”楚夜薇鼓足勇气重复了一遍,然后迅速低头。

沈飞白大笑:“这句话的后半句是什么?”见楚夜薇不说话,愉快地补充道:“‘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楚夜薇同志,你能引用名人名言,并有取其糟粕去其精华,断章取义为我所用的思维能力是值得表扬的,不过,”话锋一转,“思维能力和实践能力相去甚远,我认为你的当务之急是迅速提升智商水平,在达到中等智商之后,再学习狡辩诡辩偷换概念等高层次的辩论方法。”

楚夜薇在自己的智商被猛烈抨击之后,用沉默表示认同,她很清楚,一旦自己犯的错误被上升到智商层面,就说明沈飞白真的真的生气了。但是这一次她错了——沈飞白并不是生气,而是动了真怒。

沈飞白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大男人,女人吸烟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甚至可以用迷人来形容,可是楚夜薇不行!支气管炎病人绝对的禁烟你知不知道?想起来那年楚夜薇因为支气管炎居然引起急性呼吸衰竭,沈飞白就是一身的冷汗,眉头也随之拧了起来,抬起下巴向床尾示意:“衣服脱光,跪在那里趴好!”

“啊?”楚夜薇以为自己听错了,脱光?

“衣服脱光,跪好!我回来的时候如果你还没有按我说的做,我不介意提供帮助。”沈飞白丢下这句话就走出了卧室。

当他拿着戒尺回来的时候,满意地看见楚夜薇光着身子跪趴在床尾,只是把脑袋埋在被子里。沈飞白笑笑,用戒尺挑开被子,盯着楚夜薇涨红的脸,唇角勾起玩味的笑意:“害羞了?”

“士可杀不可辱!”楚夜薇闷闷地回应。

沈飞白顺手拿起眼镜戴上,表扬道:“有志气!”,坐在楚夜薇身边,抚弄着她的头发,说:“可杀不可辱?回来我给你换衣服你都没一点儿知觉,如果不是在老武的酒吧,如果老武不认识谷雨,如果有人居心叵测,你倒告诉我,怎么个不可辱法?你这是自取其辱!”沈飞白的一番话,让楚夜薇后怕不已,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转过脸泪眼迷蒙地看着沈飞白:“白哥哥,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

沈飞白揉揉突突乱跳的太阳穴,粗粗地吐了口气:“腰沉下去,屁股撅好,惯得你没边儿了!”

楚夜薇慌乱地把腰向下塌了塌,屁股自然翘起,看在沈飞白眼里,愈发显得腰细臀圆,两个臀瓣微微发颤,娇怯不已,想到酒吧里的一地酒瓶和桌上满满一烟灰缸的烟蒂,怒气就撞上来,抡圆胳膊狠狠地一板子抽下去,屁股上的板痕迅速由白转红,直至深红的隆起,楚夜薇没想到沈飞白会下这样的狠手,一时不防备,整个人惨叫着向前扑去,脸埋在被子里呜咽。

“注意你的姿势。”沈飞白不带感情色彩地提醒。

楚夜薇连忙挣扎着爬起来,刚跪好,又是一板子砸下来楚夜薇晃了晃,咬紧牙关才没倒下去。沈飞白却没有丝毫怜惜之心,依旧不紧不慢地扬起戒尺,然后稳准狠地抽在楚夜薇的屁股上,不过十几板,楚夜薇的屁股就已经“山河一片红”了,人也开始摇摇欲坠。

“白哥哥,我知道错了,求你轻点儿……疼……”楚夜薇趁着挨打的间隙,回头可怜兮兮地望着沈飞白,但是沈飞白显然觉得楚夜薇需要浓墨重彩的教育,伸手轻轻按住楚夜薇的腰,继续在红色的板痕上烙下更为明显的印记,然后一条条檩子慢慢地肿起来,楚夜薇已经哭喊到嗓音嘶哑了,本能地拼命扭动腰肢,在巨大的痛苦刺激下,居然真的挣脱了沈飞白的控制,手脚并用地爬向床的另一侧,哭叫求饶:“白哥哥,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别打了好不好……”

沈飞白满面笑容地盯着她,放下了戒尺,楚夜薇刚松了口气,却见沈飞白转身抽出了皮带,心马上缩作一团:“白哥哥……”

“如果你继续为自己争取‘福利’,要相信白哥哥一定会满足你。”沈飞白脸上极度的愉悦,让楚夜薇抽泣着爬回来跪好。

“腿分开。”皮带轻轻扫过膝弯,楚夜薇认命地分开双腿,已经没有能力去想这个姿势会暴露出多少隐私。

沈飞白看着颤巍巍一收一缩的花心,那种燥热的感觉又回来了,有些烦躁地挥起皮带。

“啊~~!”楚夜薇惨呼,经过短暂休息的皮肤现在敏感无比,就像滚水泼下一样,痛感从皮肉生生往进钻,像涟漪般波及整个下体。

皮带一下一下的砸在屁股上,有意无意地扫过最娇嫩的敏感地带,楚夜薇竟在疼痛中感到一丝丝的快感,花心里分泌出的蜜汁,让她无意识地扭摆已经红肿不堪的屁股,呜咽着转回头,看看沈飞白的脸色已经逐渐恢复了正常,楚夜薇索性壮着胆子直起身,一把抱住沈飞白的腰,抽泣着呢喃:“白哥哥,屁股都开花了……薇薇记住了,以后再不敢了,就饶我这一次好不好?”

胸前的两团柔软恰好蹭在沈飞白的小腹上,隔着薄薄的睡衣,沈飞白感觉到那两粒蓓蕾逐渐变硬,而自己的小腹里好像有团火在燃烧,低下头看着楚夜薇,正要说话,就被楚夜薇一把搂住脖子,唇瓣火热地贴在他嘴上,把他的话堵了回去,然后舌尖一点一点撬开他的牙齿,沈飞白感觉到嘴里仿佛窜进了一条小蛇,灵活地撩拨着他的欲望……

终于,沈飞白拥住姣花软玉的身躯,舌头紧紧地缠绕在一起,拼命地吮吸着。看一眼东方欲晓,手一松,皮带掉在了地上,温柔地抱起双眼微闭,娇喘吁吁的楚夜薇,这一刻,掌心里繁花葳蕤,流年静好。

教育是百年大计,而挽救失足妇女么,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沈飞白微笑着,拥着楚夜薇,在一浪一浪的颠簸中,把魂魄抛上了巅峰……

苏锦秀的猫发表于:08

居然坐上了沙发,还看到了销魂的SP啊。。。。爽了。

蝴蝶本来计划自沙的……

无聊冰雨发表于:47

今天怎么没更呢

蝴蝶在悲催的出差中……

估计下周五开更……

顶锅盖爬走……

无聊冰雨发表于:17

要把七天的一起更哦

冰雨乃比大资本家大地主阶级还狠……

葉子发表于:37

總覺得沈先生很像戲如人生還是人生如戲裡面那個康維XDDD

一整個說話做事都很像啊,作者有看過?

晕死哦不是沈大少是袁大少蝴蝶对沈公子多么坚贞啊啊啊

那个~某蝶活着爬上来了~话说今天是个多么欢乐的节日啊,生生百年一遇的六一儿童节啊!诸位大小儿童们节日快乐!撒花!鼓掌!

为什么不能回复和点评?

在这里谢谢回帖以及看帖不回帖的各位~鞠躬~

第十五章

“爷,奴家伺候得可称您的意?”楚夜薇趴在沈飞白怀里,边用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肌上轻划边问。

“性贿赂!赤裸裸的腐蚀!”沈飞白一脸的懊恼。

楚夜薇嗤笑一声:“沈爷您党性修养不足,就不要给党国添乱了吧。”

“是吗?”沈飞白狞笑着凑近楚夜薇,“沈某人现在神清气爽,完全有能力完成未竟的革命事业!”说着就把手覆上了楚夜薇的屁股。

楚夜薇气急败坏:“你,你不讲江湖道义!放下碗就打厨子!”

沈飞白大笑:“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这次的事稀里糊涂就算过去了,再有下次,咱们一并算账。”

刚刚松了口气,电话铃声大振,楚夜薇苦着脸看看那串号码,哀叹一声,真真的是流年不利,前门送狼后门来虎啊!手打着颤按下了接听键,然后迅速把电话送得远远的。

“楚夜薇!如果下周广告还不能投放,你就给我去公关部,好好发挥你的才干!”虽然话筒已经离耳朵远的不能再远了,穆枫的怒吼还是威力不减地摧残着楚夜薇脆弱的心脏。

“穆总,我,我请病假……”

“病假?”穆枫极其惊讶且义愤填膺,“沈飞白怎么照顾你的?电话给他,我骂他!”

楚夜薇干笑两声:“那个,跟他没关系啦,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哦?原来跟他没关系啊~”穆枫意味深长地笑笑,接下来的话把资本家的嘴脸表现的淋漓尽致:“请病假可以,但是超过三天要扣全勤奖金——当然,我们是知法守法的正规企业,如果是休产假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在楚夜薇吐血前,又恰到好处地补充了一句让她彻底倒地不起的话:“还有,记得开医生的假条来销假,否则就按旷工论处。”楚夜薇无力地举着电话,一脸忧郁地瞅着隔岸观火的沈飞白。

沈飞白笑笑,接过话筒:“我作为监护人,替楚夜薇请五天病假……没有理由……什么?不准?那好吧,你老婆拜托我的事情我也就不管了……对,的确是要挟……这才像话嘛,那就下周见!”

楚夜薇满脸崇拜:“白哥哥,这是当之无愧的与虎谋皮啊!”

沈飞白不屑地说:“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我说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好奇白露拜托我的什么事啊?”

“不管她拜托你什么,我相信以白哥哥的阴险狡诈,一定都能搞定的!”楚夜薇回答的干脆利落,然后轻轻把头靠在沈飞白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眼前却总是浮现出谷雨酸楚莫名的目光,和她醉意朦胧时反复低唱的那句歌词:“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何驭宸风尘仆仆走出候机楼的时候,正是晚上八点,这是一天中最温暖的时刻,看着满城陆续点亮的万家灯火,他这样想。

的确,这个时候,穆枫已经结束了愤怒的工作,提着大包小包的奶粉和纸尿裤傻乐着往家赶;沈飞白把楚夜薇同学的枕头被子一股脑抱到了自己的床上;白露和谷雨拥着被子歪在床上聊天……而楚夜薇同学,则瑟缩在已经有些凉意的夜风里,瞪着开口闭口“谷雨”的何驭宸先生:“你不认为应该对你的迟到表达一点歉意吗?”

“好吧,我委托航空公司代我向楚夜薇小姐表达歉意,嗯,如果他们记得晚点了两个小时的话。”

楚夜薇恨恨地扔下一张房卡:“自己去酒店吧!”

“别呀,”何驭宸连忙拦住她,“你还没说帮我约谷雨的事呢。”

“谷雨,谷雨!你除了她就没点别的跟我说了吗?”楚夜薇双手叉腰双目喷火,看看何驭宸胡子拉碴的下巴和满是血丝的眼睛,声音又软了下来,“你看你这幅样子,去酒店好好收拾收拾,不然谷雨准又被你吓跑了,明天等我电话。”说完竟自打车走了。

何驭宸蹲身捡起房卡,捏在手里,看着绝尘而去的出租车,低低地说:“谢谢你。”

被楚夜薇挽着走进茶楼,谷雨心里说不出的诡异,她和楚夜薇的关系一直很微妙,比熟悉更熟悉,比陌生更陌生,什么时候可以亲密到挽手?

这个答案在包间门被打开之后,昭然若揭。

何驭宸站在门里,目光灼灼地看定了谷雨,楚夜薇大松一口气,忙不迭地甩开手:“人我给你带来了,再跑了就不关我事啦!”

何驭宸像没听到一样,只是入定般看着谷雨,楚夜薇叹口气,很有眼色地准备溜掉,却被谷雨一把扯住,楚夜薇看着胸脯剧烈起伏的谷雨,脸上笼罩着圣母的光辉:“不用谢我,我先走啦,你们好好叙叙离情……”

“楚夜薇!你以为你是谁?你懂不懂尊重?你凭什么……”回应她的却是谷雨嘶哑的愤怒,“何驭宸,你还来干什么?我们早就完了,你不知道吗?那好,我再告诉你一遍,你听清楚了:我,早就不、爱、你了!”

一连串极具杀伤力的话劈头盖脸砸下来,楚夜薇和何驭宸都懵了,都没注意到她眼角滑落的泪水,而也正是这一愣神的光景,谷雨推门跑了出去。

“愣着干什么?追呀!”楚夜薇最先反应过来,狠狠地推了何驭宸一把,紧跟着追了出去,外面车水马龙,阳光碎了一地,可是到底也没看见谷雨的身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不对?你告诉我!”何驭宸烦躁地冲楚夜薇大吼。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楚夜薇喃喃地自言自语,谷雨是爱何驭宸的,这一点她看得清楚,可是谷雨的反应如此激烈,却在她的意料之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楚夜薇看着何驭宸微微抽动的肩膀,陷入了迷惑。

QoQoo发表于:26

女主角,我好喜欢啊。应该智商再高一点。玩点狠得么。

不是国军无能,而是共军太狡猾……

是不是可以升级了?

第十六章

沈飞白把电话扔在一旁,任里面传来白露无休无止的抱怨,然后一边发动所有关系寻找谷雨的下落,一边安慰抽抽噎噎的楚夜薇,嗯,还得腾出手来抱头长叹:三个女人哪里是区区一台戏,简直就是核武器啊!

急促的电话响起,沈飞白弹簧一般蹦起来抓起话筒,里面传来穆枫怒冲冲声音:“找到了,死丫头在护城河边想寻死呢!妈的,要是我亲妹妹我抽不死她!”

“找到就好,找到就好,你别为难她,万一再想不开,白露就该找你拼命了。”沈飞白见穆枫居然气到爆粗口,连忙劝解,想想白露的隔空夺命狮吼功背上就是一层冷汗,感佩之情油然而生:穆枫,你能活到今天不容易啊。

本来蜷在沙发上自怨自艾的楚夜薇听到“想不开”三个字,登时窜了起来:“她想不开?我还没想不开呢,我费心巴力想让他们俩鸳梦重温死灰复燃,她,她倒好,存心给我下绊子!”沈飞白伸手就想在她脑袋上扇一巴掌,看看楚夜薇有些发红的眼圈,愣了愣,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揽进自己怀里:“薇薇,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商量?这事没那么简单。”

穆枫拽着跌跌撞撞的谷雨走进家,顺势把她摔在沙发上,一直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白露这才定了心,赶过去扶起谷雨,满眼的心疼:“你吓死我了!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偏要闹这一出!”顺手拂开谷雨的乱发,脸上竟是赫然两个掌印隆起,白露尖叫一声:“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何驭宸那个王八蛋?”

“是我!”穆枫声音低沉,却还是压抑不住的怒意。

“你?”白露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他,“你凭什么打我妹妹?”

“凭什么?就凭她该打!”

“姐~”谷雨拉拉白露的衣襟,“你别怪姐夫,是我不好,让你们操心了。”

白露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姐,姐夫,”谷雨低下头,“对不起,我给你们添乱了,我想尽快回美国去。”

“你哪里都不许去!”不等白露反应过来,穆枫就开口了,“你的护照我已经没收了,你就给我待在家里,敢出门一步,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说完摔门走了,屋里就剩下白露和谷雨姐妹俩相对流泪。

“事情就是这样,怎么决定,都没有人会怪你。”沈飞白看着有些心力交瘁的何驭宸,想起楚夜薇和谷雨就头疼,没一个省心的!还好,薇薇还不算太出格,至少还在承受范围之内,心里有一点小小的幸灾乐祸,嗯,作为曾经的情敌,如果沈飞白先生做不到落井下石,至少也应该尽忠职守地表达一下愉悦之情,否则愧对自己这么多年的辛酸史啊。

何驭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咂咂嘴:“沈飞白,你的茶艺退步很严重,十分对不起我千里迢迢外加晚点的旅程啊。”

一直没有开口的穆枫迅速拧了眉,沉声道:“你确定了,过来只是为了喝茶?”

“问题都解决了,不喝茶还干什么?”何驭宸举起茶盏,“来,虽然手艺差强人意,但看在这么贵的茶叶的份上,不尝尝多可惜。”

“解决了?你什么意思?”穆枫心里一空,陡然升起荒凉之感。

“我只想知道谷雨是不是真的不爱我了,其他的,我不在乎。”

“不在乎?你确定吗?其他的都好说,就一条,谷雨现在的状况……”沈飞白顶着穆枫的腾腾杀气,继续撩拨何驭宸的心理承受底线。

“如果是楚夜薇,你会怎么办?”何驭宸头也不抬地把问题抛回去。

“……”沈飞白无语,突然转脸看着穆枫笑靥如花,“亲家,赶明儿把你家妹子的生辰八字送来,我找先生对对命相,合适了咱们杀几口猪,把亲戚请请,这亲就算结了。”

穆枫沉着脸走过来,在何驭宸肩上狠狠擂了一拳,瞪着呲牙咧嘴揉肩膀的何驭宸一字一句地说:“叫姐夫!”

嗯,下一章,什么时候发上来呢?不过还是没到pia~

我叫爱喜我爱你-发表于:11

连谷雨一起拍了吧带上白露也可以吖~

爱喜,你你你,你是想累死哪位哥哥?

呦鱼发表于:14

这个进度很给力啊。百无聊赖的下午就指着看你的文了。

勤劳的蝴蝶要奖励!

第十七章

在听了一个关于珠胎暗结之后被男友抛弃在异国他乡,并且在信仰的强大感召之下死活不愿堕胎,一心要做单亲妈妈的伟大女人的故事之后,楚夜薇要抓狂了,这都是什么事儿?不禁热泪盈眶:白哥哥,你以前一直说没见过比我糊涂的女人,这不就是一个吗?上帝多么辛苦,这得费多大的力气才能造出这么糊涂的女人啊!对谷雨的怨怼也彻底转化成了阶级感情,揣着满怀的慈悲踏进了穆枫家的大门。

看着木然垂泪的谷雨,和她相顾无言,楚夜薇暗骂自己做事莽撞,又不知怎么开口才好。

到底是白露善解人意,开口打破了尴尬:“谷雨,就算你不愿意回到何驭宸身边,以后怎么办,也该有个打算。”

“我想回美国去,把孩子生下来。”谷雨闷闷地说。

“不行!”楚夜薇和白露异口同声地劝阻,谷雨瞅了楚夜薇一眼:“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楚夜薇咬了咬牙,劝阻自己,不要跟怀孕的女人一般见识,冷静,冷静。于是耐着性子劝道:“你一个人带着孩子怎么能行?把孩子打掉,回到何驭宸身边吧,他不会介意的。”

“不行!堕胎是不能被天主饶恕的罪行!”谷雨捂着耳朵尖叫。

你他妈的自杀的时候怎么就不怕耶大爷怪罪了?楚夜薇再也遏制不住怒火,扯下她的手,气势汹汹地问:“你到底爱没爱过何驭宸?”

谷雨被楚夜薇的气势镇住了,像木偶一样呆住,半晌才愣愣地回答:“爱……”

“爱个屁!真的爱一个人,为他下地狱又算什么?你连自杀这样的罪都不怕,还怕堕胎的罪行?你根本就是只爱你自己,高中的时候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不是怕天主,你只是怕自己在他面前不完美,所以你宁可死掉,宁可让他痛苦,也不愿意向他展露出一点点的残缺!完美是他妈个什么鬼东西?两个人的痛苦,再加上一个单亲的家庭就是你要的见鬼的完美了?”楚夜薇歇斯底里地吼着,完全忽视了白露的劝阻,和身后三个神出鬼没的男人。

“啪啪啪~”楚夜薇激情洋溢的演讲刚刚告一段落,身后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僵硬地转过身,三座大山一字排开,一脸惊叹地望着她,充分表达了高山仰止的敬佩,然后沈飞白作为粉丝团代表出列献辞:“精彩!气壮山河横扫千军!”瞟一眼目光死黏着谷雨的何驭宸:“恋爱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楚夜薇同学对这句话的精神领会很深刻啊,对于顽固不化的死硬分子,一定要用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从精神上摧残之,实在不行就从肉体上毁灭之!”

穆枫也千年难遇万年难逢地表扬了下属:“楚夜薇同志,虽然你在工作上的表现不能让我满意,不过你能自觉自愿地替上级处理家事的精神还是值得表扬的。”

“呃……”楚夜薇看看被自己骂傻了的谷雨,又看看神色莫测的沈狐狸,抬头挺胸道:“长官看不到想不到听不到做不到的,我们要替长官看到想到听到做到!”(额~渣滓洞的洞训啊,某蝶的长官就是这样要求滴,悲了个催的!)

“觉悟很高啊,不愧是渣滓洞里锻炼出来的。”何驭宸冲沈飞白笑笑,走上前握住已经石化的谷雨的手,柔声道:“别听她的,除了离开我,其他的事情统统由你自己决定,还记得以前我说过的话吗?‘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现在也一样。”

在楚夜薇的刀光剑影和何驭宸的柔情蜜意夹攻中的谷雨彻底混乱了,轰然倒在何驭宸的怀里,嘴里下意识地重复着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

白露看着这一幕,欣慰地擦擦眼角的泪水,长舒一口气,真情流露地说:“以小夜薇的智商水平都轻易摆平的事,你们两个大男人唧唧歪歪了几天,一点成效都没有,倒是把我的荷叶排骨吃了个饱!”

一番话不但深深刺伤了两个男人的自尊,就连被表扬对象楚夜薇也内伤不已:穆疯子,你们全家都不会表扬人的吗?!

沈飞白和穆枫对视一眼,心有灵犀:感情的事,永远是女人说了算!

自沙之!

发表于:59

想看姐夫打小姨~

太重口味了……言情剧活生生要变成家庭伦理剧了啊啊啊啊!!!!

小啦啦发表于:45

啦啦这一次算是最纯洁了,啦啦没有提到让姐夫打小姨~啦啦也没有让他们打孕妇当啦啦看到小夜薇...

嗯~在我国,只有胎儿脱离母体能够独立呼吸开始,才有生命权……

然后在怀胎十月的过程中,还有宫外孕、流产、小产、难产等诸多问题困扰着广大育龄妇女……

然后其实蝴蝶也不想的哦,蝴蝶还是多喜欢小朋友的……

然后啦啦你多多更文吧,小生命的未来决定于啦啦的更文速度……

蝴蝶是邪恶的,哈哈哈哈~~

发表于:11

更文完毕的某娇,现正在底气十足明目张胆地向你催文

蝴蝶今天要底气十足明目张胆地罢工!

累死累活还被骂~~老婆处于更年期的男上司你伤不起啊啊啊啊

蝴蝶很受伤……

如果说,蝴蝶打算结文,会不会被pia……

发表于:15

不用再怀疑了~

人家好怕怕~~那就先更一点吧……

第十八章

半夜,白露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见楼梯上丁丁咣咣的声音,伸手戳戳穆枫:“家里招贼了?”

“嗯,家贼,下午我就发现放在抽屉里的欧元美元什么的不见了,然后翻了翻,压在衣柜底层的护照果然也没了。”穆枫裹着被子,眼睛都懒得睁。

白露拉起被子蒙住脸,一声哀叹:“摊上这么个要钱不要命的妹妹,作孽哟!”

睡梦中的楚夜薇也像有心电感应一般,突然坐起来摇醒沈飞白:“有敌情!”

“花姑娘,再吵,死啦死啦地!”沈飞白翻个身,把楚夜薇按在怀里威胁道。

“我说正经的呢!”楚夜薇伸手在沈飞白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我觉得,以谷雨的性格,只是一时被吓傻了,等明白过来,还得跑。”

沈飞白一手捂着腰,“咝儿咝儿”倒吸冷气,一手打开台灯,似笑非笑地看着楚夜薇,认真地说:“薇薇,你觉得你都能想到的问题,何驭宸会想不到吗?”

谷雨站在昏黄的路灯下,回头看看黑洞洞的窗户,默念:“姐,姐夫,对不起,过两年我回来给你们赔罪。”然后转身,拖着行李箱,抬手看看时间,该走了。

落下锈锁城墙固若金汤,

荒芜的城池早没了鸟语花香,

冠冕挂满蛛网,

袍椐沾透寒霜,

仓惶的流浪,

只能做自己孤独的王。

风把方向遗忘,

旅途把时间遗忘,

四季把一座城遗忘,

回忆装进行囊,

海角天涯,

想念终会把我遗忘。

……

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心里陈旧的空洞依然在不停地灌进冷风,使劲眨一眨眼,绽开一个微笑,明天或者后天,就会好起来。

“玩消失还上瘾了?”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让谷雨寒毛倒竖,还没抒发完的悲伤瞬间变成了惊恐:“你,你这么晚了在这里干嘛?”

何驭宸从角落里走出来,双手抱胸,气定神闲地回答:“晒太阳。”

谷雨看看天上一弯新月,愤愤地瞪了何驭宸半晌,拖着箱子英勇地甩头而去,但是这种英勇显然充满了盲目乐观革命主义精神——何驭宸只用两根手指就揪着衣领把她拖了回来。

“你想干什么?”谷雨恼羞成怒。

何驭宸眯着眼,脸上闪过一丝冷笑:“虽然我不赞成暴力,但是如果你需要我像沈飞白改造楚夜薇那样的话,我也会把战略部署从和平演变调整为武力镇压的。”

“你……你什么意思?”谷雨嗅到了危险的讯号,倒退两步,撞在一个人身上,回头一看,穆枫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姐夫……”谷雨似乎已经被连续几天的惊吓刺激昏了,竟然向这个隐藏在革命队伍中的叛徒求救。

“你在这里我就放心了,也好回去告诉白露,免得她一晚上都神经兮兮。”穆枫冲何驭宸笑笑,顺手提起谷雨的行李,完全把她当空气。

何驭宸一脸严肃地说:“东西归你,人就归我了。”说着扯过谷雨就要走。

“姐夫!”谷雨气急败坏地喊。

穆枫这才想起来,自己毕竟还是娘家人,作为一个不但讲政治而且讲感情的杰出青年,如果不闻不问未免不太厚道,于是请请嗓子:“咳咳,那个,何驭宸,注意分寸,留个活口,我丢的欧元美元还没追回来呢。”

“我知道,”何驭宸绽开一个无害的笑容,“姐夫。”

谷雨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感动的饱含热泪,当真是长幼有序兄友弟恭,五好家庭的表率啊!

被何驭宸带回酒店,谷雨看着他黑得足以和锅底媲美的脸,鼓足勇气开口:“据说最近公安在扫黄打非……那个,万一遇上查房,是不是不太好啊?”

“我想警察同志也会认为,开展小范围的思想教育活动应该不会扰乱社会治安的。”何驭宸面无表情地看着谷雨,“齐家治国平天下,家乃国之本,家庭是构建和谐社会的基石,所以只有适当地开展家庭内部自查自纠,才能保证社会健康有序的发展。”

“请说人话。”谷雨一脸的不屑。

何驭宸宽容地笑笑:“简单地说就是,你两次玩消失——嗯,一次未遂——的行为人神共愤,所以我决定遵循沈飞白的成功经验,文斗武斗双管齐下。”

而罪魁沈飞白此刻正拥着温香软玉,情话呢喃:“薇薇,你能告诉何驭宸谷雨的事情,我很惊讶啊。”

“有什么好惊讶的,我不说,你迟早也会说,不如让我落个顺水人情,让他记住我的好呢。”

沈飞白顺手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死丫头,你还想让他记你的好?”

楚夜薇连忙往他怀里钻了钻,讨好地笑:“我开玩笑嘛~我想明白了,其实我早就离不开白哥哥了~”

沈飞白搂着她,长长地吁了口气,傻丫头,你终于想明白了,我说过你迟早会发现你是爱我的,不过还是宜早不宜迟啊!

“白哥哥,你说谷雨的心结能不能解不开?何驭宸这次把握大不大?”楚夜薇心里还是有些隐忧。

沈飞白吻了吻她的头发,高深莫测地看着窗外,笑笑:“阶级斗争,一抓就灵。”

小啦啦发表于:26

哼~哼,哼~小玉是啦啦的!

表争啦~啦啦和娇娇,就让蝴蝶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吧!

发表于:46

今时不同往日,咱现在腰杆又直了,哇咔咔~来,想pia小玉的报个名,咱们组团!

我也报名,这个小玉真是太不像话了!娇娇,蝴蝶报名当团政委!

小啦啦发表于:51

l啦啦报名

蝴蝶也报名,同去同去!

第十九章

房间里的电视开着,午夜的怀旧档放着南斯拉夫老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

何驭宸手持遥控器,舒服地窝在沙发里,突然开口:“这电影有句不错的台词,‘空气在颤抖,仿佛天空在燃烧’……”

“‘是啊,暴风雨就要来了’……”谷雨瞅一眼何驭宸,昂然作答。

“很好!”何驭宸满意地站起来,踱到谷雨身边,“谷雨,前一次的事情咱们既往不咎,这回你还想怎么折腾?”

“你管我。”谷雨别开脸,底气不足地说。

何驭宸嘴角抽了抽,漾出一丝复杂的笑意:“前次是我的错,没管好你,才让你吃了这么多苦,这回,我就好好管管你。”说着毫无预警地扬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谷雨的屁股上,谷雨又惊又恼,猛地转过头:“你,你干什么?!”

“干什么?”何驭宸伸手从沙发上摸出一把木尺,掂了掂,眼里精光四射,“谷雨,楚夜薇跟你相比,乖多了,你就属于沈飞白常说的,欠教育!”

“楚夜薇乖,楚夜薇好,你找她去啊!”话音未落,谷雨自己也愣了,明明是被打以后的一腔怒气,说出口却弥漫了醋意。

何驭宸唇边泛起不易察觉的笑,脸上冷硬的线条也柔和了许多,但是转瞬即逝,一言不发地把谷雨拖到墙边,命令道:“趴在墙上,屁股撅起来。”

谷雨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想干什么?”

啪!屁股上挨了狠狠的一板子,像是在回答她的问题,随之而来的还有何驭宸冷冷的声音:“给你立立规矩!”

“啊!你疯了!”谷雨被打得尖叫一声,依然瞪着何驭宸不动弹。

何驭宸仿佛早已料到她的反应,也不多说话,拧住谷雨的胳膊,顺势把她的腰夹在腋下,扬起尺子就朝那不安分地扭动的圆鼓鼓的屁股上抽去。

“何驭宸,你这个王八蛋!你放开~啊!放开我!”谷雨又羞又气,再加上屁股上撕裂般的痛,不停地蹬踢双腿。

“你如果不想要,”何驭宸沉吟了一下,心里隐痛,定定神还是说了出来,“不想要肚子里那块肉,你就这么着。”

谷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眼泪顺着脸颊滚落。

“手扶在墙上趴好!那样伤不到你的肚子。”何驭宸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就像针扎一般,有一瞬间,他甚至想,就这样吧,就这样最好能打到谷雨流产!可是,谷雨痛苦难过,我舍得吗?看看谷雨顺从地趴好,屁股乖巧地挺翘着,双腿有些微的颤抖,苦笑一声,就当是买一送一大酬宾吧。

谷雨把脸埋在臂弯里,第一次做出如此屈辱的姿势,脸上腾腾发烧,其实她可以走的,可以离开,为什么要听何驭宸的话?也许我本来就不想走?谷雨被这个念头吓坏了——你带着一个不能打掉的孩子,你凭什么去祸害一个被你伤过的男人?正在胡思乱想时,何驭宸已经稳住了心神,狠狠的一板子砸下来,谷雨惨叫一声,何驭宸于她,从来是温柔和体贴,这般心狠手辣的凌厉,她从没见过。

“疼……”谷雨下意识地回手摸屁股,却被何驭宸抓住拧在背上:“不疼你不长记性!”说话间又是几板子落下,谷雨感觉长裤下的屁股已经像面团一般发酵,裤子已经成了痛苦的束缚。

何驭宸如同懂得读心术,几板子抽下之后,停了停,伸手去扯她的裤子。

“不要!别……”谷雨紧紧抓住裤腰哀求,何驭宸看着那双漆黑深不见底的眸子,眼里掠过一丝疼惜,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停顿,几个回合下来,长裤连同内裤,都被何驭宸剥下,白嫩的两瓣屁股上,已经烙下了红红的印子,有两条甚至已经略略肿起。

“趴好。”谷雨的最后一层防备被解除,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线崩塌,只能按照何驭宸的吩咐,哭泣着扶着墙趴好。

“我让你再逃!”啪!板子落在光溜溜的屁股上,谷雨这才知道,光屁股挨打竟是这般苦楚,眼泪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落下。

“我让你不爱惜自己!”啪!想到谷雨这几年吃得苦,何驭宸就气得直哆嗦:“你就这么死要面子活受罪?我今天成全你!”一连数下,都狠狠地抽在臀峰上,眼见着那两个圆丘被抽的上下颤动,从粉红到鲜红,直至一点一点的鼓起来。

“啊!!!疼~~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谷雨痛哭失声,认错的话竟脱口而出。

何驭宸停下手:“知道错了?”谷雨闻言,呜咽着连连点头。

“哪里错了?”

“我不应该又想偷偷溜走,不应该不爱惜自己,造成……造成今天的局面……”

“还有呢?”何驭宸又扬起尺子,在她屁股上抽了两下。

“……”谷雨回过头,满眼的疑惑和恐慌。

何驭宸深吸一口气:“不知道吗?你最错的,不是逃走,不是造成了今天的局面,而是,第一,你死要面子,你宁可在外面受苦也不愿意回来,第二,你不信任我,你不相信我会像从前那样接纳你,第三,”何驭宸压抑不住怒火,咬牙切齿道,“你居然想自杀!这一点不可饶恕!”

谷雨低下头,眼泪已经淌了满脸,但是何驭宸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冷汗涔涔:“第四,你明知道自己已经怀孕,而且你的体质,如果流产,以后能不能生育都是问题,你还跟着楚夜薇喝酒抽烟!”

何驭宸用手温柔地抚摸着谷雨微微抽动的脊背,说出的话却丝毫没有温柔之感:“就凭你这几条罪,不用等秋后了,斩立决!”

第二十章

谷雨惊恐地回过头,斩立决是什么意思?听上去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何驭宸接下来的话验证了她的判断力:“依着这些错处里面的任何一条,打残你都是轻的,不过念在你情况特殊,二十下,不多吧?”

谷雨悲愤地瞪了他一眼,埋下头不说话,而何驭宸也没想要她的答案,硬梆梆的尺子径直抵在臀峰上,上下摩挲着。

谷雨的心缩成了一团,仿佛就噎在喉咙口,身子也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看着瑟缩的谷雨,何驭宸到底有些不忍,但是转念一想,这次不给她把规矩立足,不知她还要生出多少事来。于是举起尺子,猛抽下去,臀肉被拍扁,然后迅速跳起来,一道红痕也慢慢浮现出来,逐渐变得清晰。

谷雨被这一下打得惨叫一声挺直了身子,双手下意识地探到身后护住屁股。“手拿开,再敢乱动我就加罚了!”冷冰冰的声音,似乎比板子还重,狠狠地落在心上,眼泪又不争气地布满眼眶,抬手抹一把脸,谷雨慢慢地把手撑在墙上,提心吊胆地等着下一板。

何驭宸却一点也不着急,每一下之间都留出足够多的时间,静静地看着屁股上的颜色变化,也让谷雨充分体会屁股上的痛苦。

“我错了!呜呜~我再也不敢了~”不到十板,谷雨感觉屁股上一波接一波的胀痛已经到了极限了,开始不停地求饶,何驭宸却不为所动,依旧力道不减地抽打。

“宸,我错了,屁股好疼~饶我这次好不好?”趁着两下之间的间隙,谷雨回过头,哭着说。何驭宸听到谷雨叫自己“宸”,心里一动,已经好几年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看着谷雨已经哭花了的脸和红紫交错的屁股,心疼不已,但是嘴上还是说:“知道错了就好,还有最后六下,趴好!”

谷雨呜咽着闭上眼睛,啪!这一下何驭宸已经减了几分手劲,但是敲在已经伤痕累累的屁股上,带给谷雨的除了痛还是痛。

“啊~!!!”谷雨尖叫一声,两条小腿无意识地轮流抬起,仿佛这样能够减轻点痛苦,何驭宸没有制止,只是伸手按住谷雨的腰,举起尺子,啪啪啪,一连三下抽在高高撅起的屁股上。

“疼!不要啊”谷雨绝望地嘶喊,裤子狼狈不堪地缠在脚面上,但是她无暇顾及,满脑子只想着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苦海。

啪!啪!最后两下,何驭宸加大了力量,其实以谷雨现在惨不忍睹的屁股,即使是轻轻一碰,也是切肤的痛,何况是货真价实的两板子?“啊!!”谷雨沙哑着喉咙惨叫,眼泪连同冷汗一起飙了出来,双腿不听使唤地跪了下去。

何驭宸一把抱住坠下的谷雨:“这次就饶了你,再敢胡闹,等生了孩子咱们一并算账。”

谷雨无力地睁开眼:“宸,对不起……”

“傻丫头,”何驭宸搂着谷雨,百感交集地说,“不打不老实!你就乖乖回到我身边,记住我说过的话,‘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两行泪顺着谷雨的面庞,轻轻滑过嘴角若隐若现的梨涡。

茶楼里,楚夜薇目瞪口呆地看着何驭宸身边小鸟依人的谷雨,揉揉眼睛,问何驭宸:“这,这也太神奇了吧?你给谷雨下迷药了?”

何驭宸嗤之以鼻:“沈飞白同志,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你任重而道远啊。”

沈飞白笑笑:“你的改造任务完成的很好嘛。”

“那是,”何驭宸丝毫不谦虚,“东风吹战鼓擂,当今世界谁怕谁?不是人民怕美帝,而是美帝怕人民……”话没说完,桌下的脚就被谷雨狠狠地跺了一下。

“啊!”何驭宸痛呼出声,扭曲着面孔对沈飞白说:“高跟鞋是惨无人道的冷兵器!”而谷雨也被那一跺牵动了伤,脸也皱成了苦瓜,沈飞白看着这一对,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何驭宸,赶紧的把尺子还给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用。”一时大意,被楚夜薇偷袭成功,腰上被狠狠地拧了一把。

于是沈飞白也加入了苦瓜的行列:“近身肉搏是被现代战争唾弃的!”

楚夜薇充耳不闻,得意洋洋地看着三位苦瓜同志,突然回味过来沈飞白的话,还尺子?何驭宸借那把万恶的尺子干什么?难道……仔细打量一下谷雨的坐姿,顿时了然,沈飞白啊沈飞白,你还真是害人不浅,何驭宸多好的一青年,有理想有道德(额,这个嘛,存疑)有文化有纪律,愣是被你勾引的走上了革命暴动的不归路,又看看何驭宸,太没有革命立场了!满脸的鄙视之情,脱口而出:“那个,不用还了,就当送你们的新婚礼物。”

谷雨一脑袋黑线:楚夜薇,你还真是够大方!

沈飞白则顺手揽定楚夜薇的腰,附在她耳边悄悄地说:“薇薇,那下次用的时候,我也就只好找着什么使什么了,书房里好像还有红木镇纸……”楚夜薇欲哭无泪,看着沈飞白一脸人畜无害的招牌笑容,坚定地抬脚,狠狠地跺了下去。

于是一声惨叫划破长空:“楚夜薇!我要剥夺你穿高跟鞋的权力!”

风-.-儿发表于:34

嗯嗯~~主人公很伟大~~

至于您???

呵呵~~

风儿……

乃的标准太高了吧……

蝴蝶这两天算是比较勤快的了,即使做不到一天三更,

咱争取做到三天一更啊!

第二十一章

楚夜薇对着电话愁容满面,穆枫刚刚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只扔下一句“楚夜薇,如果一小时之内你不出现在公司,就可以不用来了。”,便挂断了电话,以她和穆枫多次交锋的经验——嗯,确切地说,是以她多次做炮灰的经验判断,穆疯子如果大吼大叫还不打紧,一旦这样阴沉沉的,才是火山爆发的先兆。

“薇薇,怎么啦?”沈飞白看她接了电话之后就一言不发,关切地问。

“穆师兄催我去公司……都怪你啦,请的假昨天就到期了,你也不提醒我今天上班。”楚夜薇使出“沾衣十八跌”的绝招,满心的不安统统化作怨气撒到沈飞白身上。

“你吃饭用不用我提醒?”沈飞白无奈地扶扶眼镜,想起穆枫,突然心情大好,“堂堂穆总,居然沦落到要打电话催自己的下属去上班,哈哈哈~~估计你们穆总现在心情舒畅得很呐!”

楚夜薇盯着笑得很没风度的沈飞白,深吸一口气,如同秋瑾江姐刘胡兰灵魂附体,霍然起身,踩着铿锵有力的步伐走到沈飞白面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报纸,沈飞白处变不惊,姿势都没变,略略抬起眼皮:“有事?”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驱散了各路神灵,楚夜薇讪笑着把报纸塞回他手里,一屁股坐下,抱着沈飞白的胳膊胁肩谄笑:“白哥哥,要不,你发扬发扬风格,继续包养我吧……”

见沈飞白低头看报不说话,楚夜薇继续央求:“那个,广告的事情被谷雨一打岔,都还没眉目呢,再加上跷班,他还不吃了我……”

沈飞白放下报纸,架起二郎腿,悠悠闲闲地说:“不会,穆枫吃东西不会这么不讲究的。”看了看楚夜薇气鼓鼓耍赖的样子,威胁道:“言必信行必果,你既然去做了,就得把事情做好,何驭宸临走前可是把戒尺还回来了,不想继续请病假,就乖乖上班去,我也要去公司了,抓紧时间我还能送你,不然就自己挤公交。”

楚夜薇死心了,站起身边去换衣服边说:“白哥哥,言必信行必果的下句是什么?你的断章取义水平也不高嘛。”

沈飞白愣在原地,突然笑了:报复心挺重啊,不过偶尔让丫头占个上风,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某蝶再啰嗦:孔老夫子的原话是“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就是说,说了就要实现,做了就要做到,不过是见识浅薄的人罢了……孔老先生,您才是我泱泱华夏的腹黑鼻祖啊!)

楚夜薇到了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穆疯子报到,虽然知道肯定没有好下场,但是,但是也不用死的这么惨吧?被臭训一通,楚夜薇坚强的小心脏还顶得住,最后的结束语却让她七窍流血:“再给你三天时间,我必须看到广告投放,否则你就给我走人。”

三天?楚夜薇不用扳指头都能算清楚,这是个绝对的高难度动作,于是讨好地开口:“那个,穆总,再缓两天行不行啊?”

穆枫本来在例会上看见楚夜薇缺席就窝了一肚子的火,再加上楚夜薇的部门同仁战战兢兢报上来的工作进度,已经接近暴走边缘了,楚夜薇还不知死活地讨价还价,于是穆枫彻底不能忍了,一拍桌子,把电话推到楚夜薇面前:“拨!”

“啊?”楚夜薇一愣,穆疯子真的疯了?

“给沈飞白拨电话,让他把你领回去!”穆枫咬牙切齿地把后半句话挤了出来。

“啊?别别别~”楚夜薇吓出一身的冷汗,“师兄,你别这么狠,三天就三天,我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楚夜薇灰溜溜的背影,穆枫苦笑着摇摇头,楚夜薇到现在都还是大学时候的性格,不是逼急了的话,根本不上心,沈飞白敲打了这么些年,好像效果也不太明显嘛。

三天后。

楚夜薇昂首挺胸地站在穆枫的办公室里,一脸的骄傲。

穆枫看着报告,不着痕迹地点点头,说:“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就这么打发我?连句表扬的话都没有,合着这几天的班白加了?楚夜薇的不满清楚地写在脸上,尽数落入穆枫眼中,轻笑一声:“怎么?还想要表扬?”

“我……”楚夜薇把话噎了回去,心有不甘转身准备出门,却被穆枫叫住:“等等,表扬没有,奖励要不要?”

楚夜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穆疯子能这么好心?接下来的话充分证明,楚夜薇同学对穆枫相当的了解:“下周有一次重要的产品展示,为了表示我对你的信任,方案就都交给你了。”

飞沙走石天昏地暗……然后一个晴天霹雳彻底把楚夜薇劈的外焦里嫩:“穆总,您确定,这是奖励?”

“对啊,能者多劳,这个奖励就是对你能力的肯定。”

捂着颤颤的小心肝,楚夜薇眼含热泪,赞叹一声:“周扒皮葛朗台,你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第二十二章

沈飞白走进来的时候,楚夜薇正被穆枫训孙子一样训斥:“……这俩人逮住机会就斗得乌眼鸡似的,你还把座位安排在一起?怕不够乱的是不是?还有这一排七位女士,这排就一位,你能不能多用点心思搭配开?”

楚夜薇委屈地动动嘴唇,又不敢辩解,眼神一溜,发现沈飞白正斜倚在门口冲着她笑呢,立时三刻嚣张气焰就起来了,身子一矮冲过穆枫的封锁线,窜到沈飞白身边,嘟着嘴告状:“白哥哥,他欺负我!”

“有吗?”穆枫转过身,目光探照灯一般扫过来,楚夜薇连忙往沈飞白身后躲了躲,嘴里嘟哝着:“明明就是……”

沈飞白笑笑,把楚夜薇从身后拽出来:“跟穆总再见,我带你吃饭去。”楚夜薇大喜,抬头看看穆枫的脸色,又缩了回去:“你跟他说。”

“工作时间谢绝会客。”穆枫硬邦邦的一句话扔过来,沈飞白抬手看看腕表,字正腔圆报时:“现在是北京时间二十点零八分。”摇摇头:“穆老板,不厚道了吧?五五普法工作开展的不扎实,劳动者的合法权益依然得不到切实保障啊!”

“八点多了?”穆枫不可思议地看看时间,一下子蹦了起来,“下班下班!”边说边拎起外套就往门外走。

“喂!我刚才碰见白露了,她已经吃完饭回家了。”沈飞白好心肠地转告。

“什么?”穆枫停下脚步。

“对啊,白露被你在餐厅晾了两个小时,打电话也没人接,当然就自己吃饭啦,”沈飞白回过头看看委屈得都快滴水的楚夜薇,“谁像我家薇薇这么傻,肚子饿瘪了也不敢跟你讨论民生问题。”

“哦,这样啊~”穆枫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那我就不着急了,来,小夜薇,咱们把方案再捋一捋……”话音未落,楚夜薇已经奋不顾身身先士卒地逃向门外了,嘴里还喊着:“白哥哥,你断后,我掩护!”

沈飞白不答话,只是对着穆枫正色道:“这月不发加班费我就去劳动监察大队投诉你!”

“谈钱伤感情了啊~”穆枫直着脖子吆喝。

“谈感情伤钱!”沈飞白相当不仗义地扔下这句话,走了。

穆枫大摇其头,却也懒得再理他,心里只盘算着今年白露给的放鸽子指标只剩一个了,得省着点儿用,住办公室的日子实在是不好受啊!

楚夜薇挽着沈飞白的胳膊,旁若无人地对着他深情款款引吭高歌“你是人民大救星”,完全不顾旁人的目光和沈飞白的鸡皮疙瘩。

终于走到停车场,沈飞白三两下把她塞进车,长舒一口气,问:“想吃什么?”

“回忆……”楚夜薇闭眼靠在车座上,工宣队员迅速化身小资产阶级。

沈飞白翻个白眼,发动了车子。

半小时后,楚夜薇坐在大学城附近的大排档里,对这一桌子美食,满脸惊喜:“白哥哥,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

“揣摩薇主子的心思,是我毕生的事业。”沈飞白用无比深情的语调说出了无比肉麻的话,可惜的是,楚夜薇没有丝毫反应,早已经全心全意投入到艰苦卓绝的五脏庙保卫战中去了。

一身职业装的楚夜薇,在一群学生中间格外扎眼,于是沈飞白想起来几年前,薇薇也是扎着马尾,穿着牛仔裤,坐在这里,看着自己和穆枫喝酒——就像自己现在这样。突然生出“时不我待”的紧迫感,自然地开口:“薇薇,我们结婚吧。”

“什么?”楚夜薇停下筷子,诧异地看了看沈飞白,使劲咽下嘴里的东西问:“戒指呢?玫瑰呢?”

“戒指明天就买。”

“不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楚夜薇斩钉截铁地说。

沈飞白苦笑着摇摇头,看来得尽快炒掉穆枫,才几天,楚夜薇就开始朝无商不奸的方向奋斗了。

而楚夜薇也没有了吃东西的心思,她担心沈飞白明天真的去买求婚戒指,便问:“白哥哥,如果我妈妈不同意我嫁给你,你打算怎么办?”

沈飞白想了想,认真地说:“薇薇,我们带上户口本私奔吧。”看看楚夜薇的脸色,连忙堆上一脸笑意:“那我就身披金甲圣衣,驾着五彩祥云,飞到你家窗外,扔给丈母娘一麻袋金银财宝,然后带上薇薇去民政局。”

“真的?”楚夜薇两眼放光,“白哥哥,这样的话,你多等等,等我生个女儿,然后你就把金银财宝扔给我吧!”话没说完就被沈飞白敲了一筷子:“混说什么呢!”

楚夜薇捂着脑袋委屈地扁扁嘴:“是你先胡扯的嘛。”

“我那叫浪漫主义!”

“我这是现实主义!”

沈飞白看着楚夜薇,“扑哧”一声笑了:“好了好了,等这次展示结束了,我陪你回去,好好哄哄岳母大人,让她心甘情愿地把女儿嫁给我,行不行?”

“好吧。”楚夜薇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但愿沈飞白的迷魂汤能对老妈的胃口。

梦呓若若发表于:25

等了这么多天,好只有欢乐剧,全场无人被pia,蝴蝶自己pia自己的pp惩罚下吧

若若,这么多天不见,乃就这样冷面冷心心狠手辣辣手摧花花容失色色即是空啊啊啊啊!!!!

发表于:16

小玉,快出来打个招呼,顺便更文…

蝴蝶专程来招呼啦,顺便看文

敏敏发表于:09

蝴蝶要是还不更文,就让白哥哥直接拍蝴蝶得了!

蝴蝶也同意!哼,上天不赐给蝴蝶白哥哥,蝴蝶就要罢工!

第二十三章

“穆总,楚夜薇捅了这么大的娄子,你还护着她?”楚夜薇刚走到穆枫的办公室门口,就听见行政副总周嫣然尖利的声音,掐掐掌心,正要敲门,却听见穆枫的声音:“这件事情怎么处理,我自有分寸!”楚夜薇愣了愣,举起的手又放下了,尽管做了充足的思想准备,但是她还是想知道穆枫的心理底线究竟被突破到什么程度了。

“穆总,如果不是康董大人大量,看她怎么收场……对这种危害公司利益的愚蠢行为,你如果没有明确的立场,我很不好做。”

“周副总,请注意你的态度,作为公司高层,我不希望你的态度是对犯错的同事幸灾乐祸,”穆枫明显的不耐烦了,“对于这件事情,我的立场就是,既然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何必揪住不放?如果你觉得不好做,可以不做。”

室内室外的空气在一瞬间冻结,楚夜薇没想到,穆枫居然会这样维护自己,竟对公司高管说出这样重的话,不觉眼眶发热,侧过脸,在衬衣领上吸干微湿的眼角,轻轻敲响了门。

周嫣然见楚夜薇进来了,生硬地点点头:“穆总,你们谈。”然后踩着高跟鞋,一路在地板上敲击出骄傲的声音离开了。

穆枫不看楚夜薇,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出去。”

“穆总,对不起。”楚夜薇嗫嚅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我让你出去,该干什么干什么。”穆枫拼命压抑自己的怒火。

“我……”楚夜薇咬咬嘴唇,下定决心般地说,“我是来辞职的。”

穆枫抬起头,仔细看了看楚夜薇,面色冷峻地甩出一句话:“我准你辞职了吗?”

“辞职信……我已经交了,各项手续也都快处理好了……”楚夜薇一边说,一边小心地观察穆枫的脸色,以便自己随时逃离到安全距离。

穆枫脸色变了又变,终于冷笑一声:“好样儿的!学会先斩后奏了?闯了祸就逃,沈飞白就是这么教你的?能培养出你这样勇气可嘉思想独立的新时代青年,沈飞白一定很自豪啊。”

听到穆枫提起沈飞白,楚夜薇打了个哆嗦,强挤一丝笑容:“师兄,求你先别告诉他好不好?”

“你觉得我不说,他就不会知道吗?”穆枫显然觉得楚夜薇这一系列行为是失去了理智的自掘坟墓。

“我,我自己会告诉他的……”楚夜薇用不确定的语气说出了更不确定的话。

穆枫无奈地摇摇头:“给我一个你那天做出那种行为的理由。”

“师兄,对不起,但是我可不可以不说?”楚夜薇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角,穆枫突然想起来,“编辑部的暴力故事”之后,楚夜薇被沈飞白逼着来跟自己道歉,就是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一下子软了,叹口气道:“你自求多福吧。记住,别让沈飞白来找我的麻烦。”

楚夜薇开始奔波于各公司的面试,尽管这种亡羊补牢的行为能起多大作用还是未知,但是至少有一个好处——可以继续伪装成四化建设的辛勤劳动者。

沈飞白也很勤奋,答应了楚夜薇要去降伏,呃,征服爱情道路上的堡垒——丈母娘,所以得尽快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

看着人力资源部送过来的分公司面试人员简历,沈飞白的眉头慢慢地拧了起来,半晌才拨通了穆枫的电话。

“楚夜薇呢?”

听到话筒里传来沈飞白要死不活的声音,穆枫一抖,正襟危坐:“她又不是我的秘书,我也不是你的接线生。”

“人呢?什么时候辞职的?”沈飞白也不绕弯子了,单刀直入地问。

穆枫暗暗叫苦,这对冤家简直就是活祖宗!想了想,笑嘻嘻地说:“今天天气不错啊……”话没说完就被沈飞白打断:“你别替她打埋伏了!简历都投到我们新组建的公司了!”

穆枫握着话筒简直恨不得撞墙而亡,摊上楚夜薇这种人才,不是死得最惨,就是死得最快,想了想,干笑两声:“你既然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

“我要原因。”

“原因?可能她想回家做全职太太吧?跟白露似的多好……”正说得眉飞色舞,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穆枫摇摇头,好不容易骗次人,还被识破了,真不好玩。小夜薇,不是师兄不帮你,实在是你自投罗网啊!

内个……伦家不是故意的啦……

每次分段刚好分到拍,这是天意啊天意,所谓天命不可违~

然后,其实蝴蝶很努力的写pia了,可是都不满意,让蝴蝶养精蓄锐,明天如果不被抓差的话,一定pia完~

还有,薇薇同学辞职的原因,后面会写,本来应该是放在前面的,但是有同学用英明神武的白哥哥勾引蝴蝶,不对,恐吓蝴蝶,蝴蝶也觉得再不写pia自己也觉得没劲了,所以,所以内容略微调整了一下,减少一点铺垫~

第二十四章

楚夜薇进门的时候,沈飞白已经在家里了。

“白哥哥,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楚夜薇一边换鞋一边打招呼。

“怎么?不想我回来陪你?”沈飞白眼里闪着忧郁的光芒,“穆枫怎么奴役你了?这几天怎么瘦了一大圈?我得找他讨个公道。”

“没有啊,我挺好的,就是最近比较忙。”楚夜薇连忙帮助沈飞白打消这个危险的念头,眼珠一转,跑到沈飞白身边坐下,陪着笑说:“白哥哥,我还是回来帮你料理家务吧?太累,我不想干了……”

“不想干了?嗯,确实累瘦了,”沈飞白微笑着把楚夜薇抱在腿上,“要不,来白哥哥的公司好不好?”

“这个,不好吧?白哥哥你不是说要避免裙带关系吗?”楚夜薇心里要乐开花了,看来自己拼命节食了几天的成果还是很显著的,就不信他不心疼。

沈飞白无视楚夜薇几乎写在脸上的“奸计得逞”四个字,环紧了楚夜薇的腰,抵在她耳边轻轻说:“薇薇,我今天跟穆枫聊了聊,他也觉得你最近是太累了……”

楚夜薇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他,他怎么可以这样!都答应过我的……”话没说完,突然感觉不对,连忙收住话头。

“答应过你什么?”沈飞白笑得很愉快,“给你加薪?给你升职?还是别的什么?”

“没,没有啊……”楚夜薇虚弱地笑笑,想要从沈飞白腿上溜下来,奈何腰被箍得死死的,心里蓦地生出了羊入虎口的不祥之感。

沈飞白不理她,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薇薇,你看,咱们自家人,你想来就跟白哥哥说,递简历多见外,”顿了顿,换上一副自豪的口吻,“虽然过关斩将很能体现薇薇的能力,但是要让HR知道她们面试的是未来的老板娘,还怎么在公司里待?你说对不对?”

楚夜薇看着沈飞白手里的简历,瞠目结舌之余,突然想起一个词“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索性一脸“我是流氓我怕谁”的表情,揪住沈飞白的衣领,张牙舞爪地叫嚣:“我就是不想去上班嘛,你不是说你养我吗?辞职就辞职了,你都替我自作主张辞了一次,这回扯平啦!”

沈飞白一边拍开自己胸前的咸猪手,一边闲闲地说:“辞职没问题,我想知道的重点是,你为什么辞职?”

楚夜薇心里咯噔一声,不知道穆狐狸的保证能不能信,算了,反正沈飞白的信条是“抗拒从严,那是必然;坦白从宽,纯属扯淡!”横竖都是死,索性心一横,瞎话张嘴就来:“我想做全职太太,照顾白哥哥的生活起居……”

沈飞白翻个白眼,楚夜薇你连说瞎话都这么没创意?笑笑,慢慢开口:“可是我听说,穆总手下出了名生猛异常的革命小将,在公司的产品展示答谢酒会上狠斗私字一闪念,踢开党委闹革命,搞得年过半百的康董事长好生难堪呢……”

“穆枫太过分了!他答应过我不告诉你的!”楚夜薇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刺激的精神失常,心里充满了对革命叛徒的阶级仇恨,一不小心,就把实话说出来了。

“这么说,是真的了?”沈飞白扳起楚夜薇的脸,“说!理由!”

楚夜薇被迫对上那张笑得咬牙切齿的脸,声音都发颤了:“我,我不喜欢他……”

“你几岁了?不喜欢谁就可以不分场合地点胡来?”沈飞白在她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还跟穆枫串通好来骗我?要不是我打电话去周嫣然那里,只怕你的英雄事迹就无声无息了。”

“白哥哥,其实我喜欢做无名英雄……”楚夜薇说出了一句相当没脑子的话,就等于坐在汽油桶上玩打火机,于是沈飞白爆发了,一把把楚夜薇按翻在腿上,铁砂掌毫不留情地雨点般落下来:“无名?你还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楚夜薇还没醒过神来,屁股上就已经是大片大片的肿胀感了,沈飞白一改往日武力教育为主,口头教育为辅的作风,一言不发,只管抡起巴掌狠狠地盖在楚夜薇短裙包裹的屁股上,屋子里除了回响着略显沉闷的“啪啪”声,和楚夜薇的哀叫之外,再没了其他的声音。

楚夜薇终于做出了一个回家后唯一正确的判断:完了,沈飞白被彻底惹翻了。

第二十五章

“白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楚夜薇开始例行认错,边讨饶边回过头偷偷瞄着沈飞白的脸色。

他的眼睛被闪着寒光的镜片挡住,看不清神色,嘴唇抿成一条薄薄的线,一言不发,手上的动作却一丝不乱,每一下都给楚夜薇带来从未体验过的痛感,楚夜薇这才明白,原来沈飞白的潜力是无穷的,手掌都可以媲美钢板啊!

楚夜薇的小腿开始不安分地乱踢,求饶声里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哭腔:“白哥哥,疼啊~轻一点,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那你告诉我,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康亦诚想非礼你是怎么回事?”

“他!谁让他摸我的手……”楚夜薇哽咽着憋出一句话。

沈飞白怒了:“你真当我是傻子?你是刚出校门的小女生吗?偶尔被揩油就大呼小叫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给我真正的原因!”

楚夜薇不说话,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沈飞白的腿,俨然一副贞节烈女的样子。

“跟我玩打死也不说的游戏?”沈飞白的大手在楚夜薇圆鼓鼓的屁股上游走,经意不经意地,指尖探到濡湿的私密地带,一拂一揉间,楚夜薇呻吟一声,身子似乎都酥麻了,瘫软在沈飞白的腿上,绷紧的屁股也不自觉地放松下来,而就在这一瞬间,沈飞白的铁掌如约而至,狠狠一下,扇的楚夜薇灵魂出窍,一下从天堂跌落到地狱,惨叫一声,眼泪唰地落了下来,耳边响起沈飞白阴恻恻的声音:“打死了的当然不会说,只要打不死,该说什么就得给我说什么!”

“消灭法西斯,自由属于人民。”楚夜薇咬着嘴唇回答。

“还真是宁死不屈?”沈飞白笑了,一边笑一边掀起楚夜薇的裙子,一把扯下内裤,红通通的屁股暴露在空气中,楚夜薇只觉得发烧的屁股上一阵舒服的凉意,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天外——沈飞白不知从哪里弄了根牛皮带,足有四指宽,半公分厚。

沈飞白盯着吓得浑身发颤的楚夜薇,悠悠地开口:“我不喜欢刑讯逼供,但是如果薇薇喜欢,我也不反对。”半晌不见楚夜薇开口,怒气更涨了几分,举起皮带狠狠地抽下去,楚夜薇猝不及防,只感觉油皮都要被掀掉一层,一个鲤鱼打挺,险些从沈飞白腿上跌落,被死死按住后,才把噎在喉咙里的惨叫抽噎出来:“疼~不要,别用这个……”

沈飞白也不跟她废话,继续抡起皮带实打实地抽下去,直打得楚夜薇在他怀里一边乱滚,一边痛哭流涕:“白哥哥,别打了别打了!呜呜~疼,疼啊……”

“现在还敢不敢再犟了?”

“不,不敢了……”楚夜薇一边抽泣,一边挤出一句让沈飞白大惊失色的话:“康亦诚,是,是我爸……”

沈飞白手里的皮带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么和老丈人擦肩而过了?

“你说什么?”

“康亦诚,是,我,爸!”楚夜薇很不情愿地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天知道她有多不愿意提起。自从12岁时他为了那个女人抛弃了她们母女,她就再不承认自己有爸爸,就像妈妈说的,“权当他死了。”可是造化弄人,竟在公司的嘉宾名单中看见了他的名字,楚夜薇原本想以最完美,也最陌生的姿态接待阔别多年的康董事长,但是千算万算,算漏了康董事长也是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看见当年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儿如今出脱的亭亭玉立,进退有度,激动之下就自然地去拉楚夜薇同学的手,但是,由于楚夜薇受封建思想毒害过深,再加上前尘旧事的刺激,一声尖叫回荡在宴会厅里:“流氓!你别碰我!”众人目光聚焦之处,就是气势汹汹举着空杯子的楚夜薇,还有被泼了一身红酒的康董事长……

经过演绎,一则“康老板三戏楚夜薇”的故事就此流传开来,据说康亦诚被老婆,也就是当年的第三者抓的满脸花,而楚夜薇则成了不识大体、上不得台盘的代名词。

沈飞白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件看上去没大脑的事情,居然还有这么多弯弯绕,太乱了,太乱了!伸手拉起狼狈不堪的楚夜薇,摸摸她哭得抽抽搭搭的鼻子,训道:“说你不长脑子你还真不长脑子!那是你爸,怎么说话呢?”

“我爸早死了!”楚夜薇脖子一梗,赌气地说。

沈飞白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越说越不像了!”楚夜薇这才想起来内裤还挂在腿弯,脸涨得通红伸手去提,却被沈飞白一巴掌打开:“帐还没算呢,你急什么?”

什么?帐还没算?楚夜薇气急败坏地瞪着沈飞白,敢情刚才那顿皮带白挨了,只是热身吗?

沈飞白拎起戒尺点点沙发扶手,说:“刚才那顿打是你自找的,早说出来不就结了?现在罚的是你做事不分轻重,说话信口雌黄,不看场合不分主次!多大的人了还不会控制情绪?”

楚夜薇捂着屁股一点一点挪过去,眨着泪光盈盈的眼睛,垂死挣扎地望向沈飞白。

“三,二,……”沈飞白不为所动,已经开始毫无人性的倒计时了。

楚夜薇呜咽着趴下去,腹部压在扶手上,感觉心脏都要被压迫得吐出来了,沈飞白伸手把她的内裤往下拉了拉,看着楚夜薇刚才经过巴掌和皮带轮番修理过的屁股,又想到楚夜薇心里的隐伤,心疼不已,但是,他还是扬起戒尺,一连几下狠狠地抽下去,那两团肉在戒尺下颤颤巍巍,火上浇油般的疼痛也让楚夜薇痛哭流涕着拼命闪躲。

“趴好,屁股撅起来!”沈飞白的话让楚夜薇委屈不已,哭喊道:“我就是恨他!你不体谅我的心情,一点都不心疼我!”

沈飞白笑笑,扔下戒尺,斜坐在沙发扶手上,伸手揉揉楚夜薇湿漉漉的头发:“你自己说你给公司的重大活动惹出这么大麻烦该不该打?”

“我……”

“我能包容你的任性和冲动,但是别人没有这个义务,你想想,你给穆枫惹出这么多事有没有错?”

“我……”楚夜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正在又羞又愧之时,腰就被沈飞白按住,顺手几巴掌落在屁股上。

“啊!白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这么任性,别打了……”楚夜薇拼命扭动屁股,却总是辗转在沈飞白的掌下。终于,沈飞白停住手,把她搂进怀里,一边伸手替她轻轻揉着已经肿胀得发硬的屁股,一边吻着她脸上的泪水,轻声说:“薇薇,你缺失的,我以后都会加倍补偿给你。”

“你少打我几板子就够了。”楚夜薇知道现在已经安全了,于是嘟哝道。

“是吗?”沈飞白伸手探向楚夜薇已经湿透了的花心,促狭一笑,“那我现在就来补偿好不好?”说着,不顾楚夜薇的强烈抗议,把她打横抱起,走进了卧室。

“过午不食~哎呦,我的屁股……”

“过午不食的是和尚……”

突然没了说话的声音,也许,是被一个绵长的吻堵住了。

蝴蝶单位电压抽风!一下午跳了N多次闸了,蝴蝶辛辛苦苦码的字~~呜呜呜

发表于:59

小玉昨天很厚道,今天很欠扁~

小玉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发表于:39

嘿嘿好呀好呀。。。多多更文把我抱走都木问题的。。。

抱抱抱抱,蝴蝶喜欢今天超级喜欢抱抱~各种寒冷各种冻……

身后的空调大爷一运转,蝴蝶的电脑就瘫痪~

在温暖和码字之间,蝴蝶毅然决然选择了码字~

蝴蝶都被自己的敬业精神感动的内牛满面鸟……

第二十六章

沈飞白倚在窗边,把玩着手里精致的瓷盅,细细打量自己所处的这间豪华的套房:清一色的明式黄花梨木家具,宽大的书案上一方醒目的灯明石印章以及一对极其罕见的田黄石镇纸,都昭示了房间主人的品味不俗和财力雄厚。

环顾一圈墙壁上的名家字画和博古架上的珍玩,沈飞白轻笑一声:这哪里像间办公室?简直就是古玩店嘛。

“沈先生,我很欣慰你能接受我的邀请。”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位五十出头的男人。

沈飞白转过身,看着一身石青色湖绸卦衫,脚穿黑布鞋,面目朗然还有年轻时洒脱狂狷痕迹的康亦诚,实在无法把这个超逸脱俗的男人和抛妻弃女的薄情汉联系在一起。

“薇薇对我成见太深,所以我只能很冒昧的请你帮忙。”康亦诚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我承认当年我的行为给薇薇造成了难以弥合的伤害,但是薇薇是我的女儿,我爱她,这是不可置疑的事实,所以我需要你帮助我,消除我和薇薇之间的误会。”

沈飞白皱皱眉,他不喜欢康亦诚的说话方式,他也不喜欢这么一个陌生的男人——尽管是他名义上的——未来的岳父,这样大喇喇的叫“薇薇”,于是放下手里的茶盅,看着康亦诚说:“康董,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找我,你们是父女,而我不过是个外人,有什么能力消弭你们之间的所谓的‘误会’?”

“因为我调查的很清楚,你很爱薇薇,”康亦诚瞅着沈飞白眯眼一笑,“我想,薇薇能够解开心结,也是你所乐见的吧?”

沈飞白头一次有了寒毛倒竖的感觉——幸亏楚夜薇没有遗传到康亦诚的奸诈,不然要被自己拿下,恐怕费事得多。看看康亦诚成竹在胸的样子,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康董,你说的没错,我很爱薇薇,所以我宁可自己痛苦,也不希望她受到伤害。而你当年能一走了之,完全不顾骨肉亲情,现在说你爱女儿,说服力未免太差。”

“薇薇眼力果然不差!”康亦诚并没有一丝不悦,反而抚掌大乐,“有思想,有胆量,你这个女婿,我认了!”

沈飞白无语——思维跳脱,无视重点,前言不搭后语,果然是有家传的。

康亦诚接茬说:“这件事我有错在先我承认,但是绝不是你老岳母跟薇薇说的那样子,当婚姻出现了问题,不可能是一个人的过错。年轻人,婚姻生活没有那么简单,是需要智慧的,很不幸,当年的我和楚梦溪,都缺乏了一点智慧。比起一个鸡犬不宁的家,也许分开才是对薇薇成长更有利的选择,而且这么多年,我从未放弃过对薇薇的责任,不然你认为单凭一个默默无闻的女画家的力量,能让薇薇衣食无忧地生活到现在吗?”

沈飞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承认,自己对未来的泰山大人的鄙薄之情正在一点一点的退去,每个真相的背后,也许都有着不能言说的苦衷。

“那么,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想和薇薇心平气和的见个面,当然还有你。”康亦诚呲牙一乐,“你得当我的保镖。”

“……”沈飞白再度无语,薇主子,你们全家都不是省油的灯啊啊啊!!!

楚夜薇趴在床上听完沈飞白的汇报后,沉思片刻,咬牙握拳道:“我去!”

沈飞白倒是没想到她这么爽快,愣了愣问道:“你确定?不是恨得不共戴天么?”

楚夜薇白了他一眼:“你傻啊?老头子那么有钱,我得去要嫁妆!我跟他有仇,跟钱可没仇!”

沈飞白看着楚夜薇闪闪放光的眼珠子,脑门子上一滴冷汗:楚夜薇同志,放在革命斗争年代,你不是甫志高就是王连举!想了想,还是得先打个预防针,不然以丫头的脾气,估计一冲动,把嫁妆忘了事小,把财神爷灭了就难办了,于是开口威胁:“薇薇,你如果不想去我不勉强,但是你既然答应了要去,就给我安分点,再出什么幺蛾子,我让你当场梅开二度信不信?”

楚夜薇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应了一声:“知道了。”眼前却一直晃动着康亦诚的影子,带自己疯玩的爸爸,一字一句教自己读书的父亲,抛弃了妈妈的负心人,被自己泼了一身红酒略显老态的中年人……不停地变幻着,撕扯楚夜薇的神经,终于,在精神和肉体双重创伤的折磨下,睡着了。

小啦啦发表于:04

小蝶,刚才啦啦想看文,没看到文,就先被蛾子这两个字吸引了眼球,意味深长,意味深长啊!!

被发现了……话说蝴蝶敲到那两个字的时候突然觉得很诡异啊~

悲摧的蝴蝶悲摧的出差鸟…今天起蝴蝶正式化身钻山豹!为毛别人出差都去大城市,蝴蝶出差就是老少边穷?不公平啊不公平!桑心的蝴蝶很羞射的说,下周二更新…悄悄爬走,以免被活捉…

第二十七章

某日下午,楚夜薇同志在随行人员沈飞白的陪同下,同康氏企业董事长康亦诚在某大型室内游乐场举行了正式会谈。双方就父女关系和共同关心的经济政治问题广泛深入地交换了意见。会谈是在诚挚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的,楚夜薇首先对康亦诚表示热烈欢迎。她说,康楚两家是血浓于水的同胞,两家的传统友谊源远流长,建交近30年来,虽然经受了第三者的考验,但是相信双方今后在各个领域仍会开展卓有成效的合作,双边关系依然会不断得到加强,相信康亦诚董事长的访问必将进一步推动双方睦邻友好关系向前发展。

……

当然,以上版本实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新闻联播。

事件的真相是,楚夜薇同学费尽心机地挑选了一家大型室内游乐场作为会面场所,用她的话说,是这样的地方能够让人更单纯地看问题。沈飞白轻信了她的理由,事后想想,对楚夜薇这种人来说,单纯其实等同于一个字——二!而康亦诚出于对女儿的愧疚,对这样不靠谱的见面地点,竟也毫无异议。

背靠着双层的旋转木马,耳边回响着一首老歌:“奔驰的木马,让你忘了伤,在这一个供应欢笑的天堂,看着他们的羡慕眼光,不需放我在心上……”轻轻沾掉眼角的水雾,康亦诚站起身,迎上走过来的楚夜薇和沈飞白笑笑:“薇薇,你们来了。”

楚夜薇眼睛冲天,扫一眼沈飞白的脸色,不情不愿地胡乱答应一声,径直走到座位前一屁股坐下,眼看着沈飞白和康亦诚一副子孝父慈的样子,心里暗骂:“沈飞白你个没操守的!才几个回合你就变节投敌了!”

坐定之后,康亦诚瞅瞅楚夜薇眼睛翻白,二郎腿高架的太妹气场,冲着沈飞白歉意地说:“小沈啊,我没尽到父亲的责任,给你添麻烦了。”

沈飞白一笑,意味深长地答道:“不妨事,不妨事,薇薇也就是偶尔犯犯浑,平时还是比较听话的……”话音未落,楚夜薇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抬头挺胸,双膝并拢向右斜放与地面呈45度角,双手交握置于身前,目光平视,俨然良家女子的风范。

沈飞白微微颔首,冲康亦诚得意地笑笑。

康亦诚佯装看不见沈飞白的小人得志嘴脸,转过脸看着楚夜薇,愣了半天,才说:“薇薇,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想好好看看你,到底让我见到了。”

“是啊,见得多轰轰烈烈啊。”楚夜薇没心没肺地说。

康亦诚有些尴尬,但是瞬间就调整过来,宠溺地笑笑:“你这个丫头,从小就是嘴上不吃亏,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楚夜薇撇撇嘴,不去理他,转过身满脸厌恶地看着那座巨大的旋转木马,嘟嘟囔囔地说:“哪里不好坐,偏要选这么个地方……”康亦诚想起来,楚夜薇很小的时候,自己和楚梦溪唯一一次一起带她去公园,那天的楚夜薇,比任何时候都兴奋,当时的她并不知道,这不过是父母为了减轻离异的歉疚,而给她的廉价的补偿,只是坐在那个城市里第一座旋木的小马车里,像公主一样冲着下面一南一北站着的父母挥手……

这么些年来,对楚夜薇的歉意就像毒蛇一样,总在不经意间噬啮他日渐苍老的心,但从没想这一刻这样强烈——原来自己对女儿的忽视竟是这样彻底,到现在,也不知道她心里受伤最重的究竟是哪个地方,于是讷讷开口:“薇薇,你不喜欢,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楚夜薇回过头,看见康亦诚有些老态但清朗依旧的面庞上,竟浮现了自己不曾见过的不安和窘迫,了然一笑:“我喜欢啊,喜欢得很呢,倒是有人心里有鬼,不敢在这里坐了吧?”

“薇薇!”沈飞白眼见老丈人下不来台,只得出声提醒楚夜薇见好就收。

无奈楚夜薇深受“宜将剩勇追穷寇”的革命思想熏陶,丝毫不顾及沈飞白的温柔警告,反而越战越勇:“你刚说什么来着?父亲的责任?这么多年你想过这俩字儿吗?你还责任!我呸……”话没说完,就被沈飞白一把按在座位上:“楚夜薇!你给我安分点儿!”楚夜薇看到沈飞白要杀人的眼神,垂头丧气地坐好:“胳膊肘朝外拐!”

沈飞白不理她,转脸对康亦诚道:“伯母怀她的时候黄瓜吃多了吧?这丫头天生属黄瓜的。”

“流氓!我属黄瓜你属菊花啊?”楚夜薇娇羞地大声嚷嚷,引来了周围无数好奇而敬佩的目光。

沈飞白魂飞离恨天之前,满怀敬仰之情:楚夜薇同志,我错了,你那不叫二,您简直就是天地之间一个大写的“贰”啊!!!

内个~阿猫,碧海,你们都没有吃过拍黄瓜么?

属黄瓜的——欠拍……

小啦啦发表于:15

小蝶,啦啦想你想你想你

啦啦~蝴蝶也想你啊~~终于回来了~蝴蝶再也不要冬天进山了~~路边都是冰凌子啊!

第二十八章

康亦诚眼睛眯成一条缝,笑嘻嘻,慢悠悠地说:“他说你属黄瓜的,欠拍。”

“正解。”沈飞白无力地对康亦诚的火力支援表示了欢迎和感激。

楚夜薇却不领情,狠狠地瞪了一唱一和的翁婿俩,眼珠一转,堆上一脸假笑:“嗯,那个,康董,最近身体可好?”

“哦,哦,好,好……”康亦诚受宠若惊,话都说不利索了,而沈飞白则立即坐回楚夜薇身边,伸手扶扶眼镜,一脸警惕地关注着她的动向——果然,楚夜薇接下来的话惊世骇俗:“这样啊,我还以为康董身染沉疴将不久于人世了,特意叫我来分割遗产呢。”看一眼康亦诚,又一惊一乍地拍了拍脑袋:“哎呀!对了,我听说康董家还有位小公子,年方十五,游学澳洲,从继承法上来说,我、他、还有康夫人都属于第一顺序继承人,排名不分先后。康董就算现在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也得未雨绸缪立个遗嘱先吧~这人有旦夕祸福嘛,您总不想在尸骨未寒之际就上演遗产大战豪门恩怨吧?你看……哎呀!”脖子被人从后面掐住拎了回去,转头一看,正对上沈飞白铁青的脸,楚夜薇的气势一下子低了半截,但还是不屈不挠地把话挣扎着说完:“吃饭有噎死的,喝水有呛死的,走路有撞死的,昧良心的还有被咒死的呢……”

“楚夜薇!你给我在门口等着!”沈飞白的脸已经气绿了,一甩手,楚夜薇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薇薇!”康亦诚心疼地喊,见楚夜薇稳住脚步,才转向沈飞白嗔怪道,“你这是干嘛?”见沈飞白兀自坐下不出声,又笑道:“薇薇从小就爱逞个嘴皮子痛快,她这样闹一闹,心里的委屈发泄出来也好,我和她妈都习惯了,你跟她急眼犯得着吗?”

沈飞白翻翻眼皮,敢情楚夜薇这敢说不敢为的脾气是惯出来的,于是笑笑:“薇薇说过,伯父教她背过《弟子规》,我记得《弟子规》的开篇就是‘首孝悌,次谨信’……”

康亦诚苦笑着摇摇头:“我这样的父亲,也难怪薇薇对‘孝悌’二字嗤之以鼻了。小沈啊,其实我今天,是想跟你们说说薇薇的母亲的事情的……”

“伯父,你不必说,我都清楚,反正你欠我三笔债,以后一块儿还吧。我先带薇薇回去了。”沈飞白奸诈地笑道,然后冲着站在一边的楚夜薇一瞪眼,“过来!连告辞的话都不会说了?”

三笔债?康亦诚想了想,第一笔,是斡旋父女关系;第二笔,怕是说因为自己的缘故,恐怕楚梦溪那一关,同样是生意人的小沈不大好过;第三笔么……康亦诚实在不记得自己还欠小沈什么了,看着楚夜薇跟在沈飞白身边低声下气认错的样子,突然笑了,沈飞白替自己承担了父亲的责任,这是个大人情啊!

“白哥哥~我刚才又说错话了……”楚夜薇一脸的小媳妇相,亦步亦趋地跟在沈飞白身边。

“回去再说!”沈飞白懒得理她,他确定,这丫头早就打定了主意要闹事,选这么个人多嘈杂的地方见面,是算准了他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没脸。

沈飞白猜得没错,楚夜薇本来也在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自鸣得意,可是看看沈飞白的脸色,就开始后悔了——沈飞白的脸上一直保持着极其温和极其优雅的笑容,这表明,在屁股上的伤刚好没几天之后,楚夜薇同学又一次把沈飞白的怒火引到了一个全新的历史高度,如此效率,如此质量,堪称空前绝后!

一回家,楚夜薇就自觉不自愿地到墙角面壁思过了,却被沈飞白一把揪到书桌旁,扔过来一堆纸笔:“默写《弟子规》去!”楚夜薇同学一边凄凄惨惨地回忆多少年都没碰过的《弟子规》,一边看着沈飞白扔过来的文房四宝,欲哭无泪:“沈飞白你不是人啊!头一次见罚写用毛笔的啊!要悬腕要运笔,最可恶的是写两个字就得蘸墨!这个墨还得自己研啊!”

于是楚夜薇在书桌前战斗到了晚上,才揉着快断掉的手把写得歪歪扭扭的《弟子规》送呈沈爷御览。

沈爷把眼睛从文件上移开,随手把楚夜薇一晚上的战斗成果放在一边,看都不看,只是问:“抄了一晚上,‘首孝悌,次谨信’的意思是什么知道了没?”

“对父母要孝敬,对兄弟要友爱,然后对自己说的话要谨慎出口,一旦说出,就应该信守诺言。”

“很好,”沈飞白赞赏地点点头,“那你觉得你今天的行为,这几条做到了那一点?”

“白哥哥,我今天一时冲动……我知道错了~”楚夜薇见沈飞白对自己的行为上纲上线,直接拔高到道德伦理的高度,头皮一阵发麻,赶紧开口认错。

“冲动?”沈飞白笑笑,“计划周密,战略得当,孤军深入还能全身而退,这要还算冲动,国防部就应该特聘薇薇做特别军事顾问了。”话音刚落,楚夜薇就被掀翻在沈飞白的腿上:“不过,再聪明的战犯也是战犯,都是要受到正义的审判的。”

小啦啦发表于:06

小蝶,啦啦不想看拍,看到拍,啦啦就知道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啦啦告诉蝴蝶一下啦~~

小啦啦发表于:21

上一次没写pia的时候,小蝶告诉啦啦,大概再pia两次就差不多了上次一次,这次一次

额~蝴蝶都忘了,啦啦提醒了蝴蝶,是时候考虑一下结文的事情了~

第二十九章

楚夜薇自知逞了口舌之快,就难免屁股遭殃,今天这顿打是逃不过去的,索性乖乖趴在沈飞白腿上,绷紧了屁股等着巴掌落下来。

沈飞白却不着急,拉家常般地开口:“既然知道错了,就说说,错在哪里了?”

“我,我……”其实楚夜薇从来不觉得自己今天哪里错了,脑子一短路,找死的话脱口而出,“我错在太冲动,没坚持到吃晚饭就说那些话,导致现在饿着肚子挨打……”

沈飞白面颊抽搐两下,松开按着楚夜薇的手,摘下眼镜擦了擦,重新戴上之后,脸上终于又浮现出了温和的笑意:“思维独特,不落窠臼。很好。”说着左手探到楚夜薇的小腹上,解开裤扣,右手将长裤连同内裤一并扒到膝弯,轻轻拍了拍隐约还有点淤青的臀峰,楚夜薇涨红了脸把头埋在沙发上。

“我今天打你不孝不悌,你是不会服气的,对不对?”楚夜薇低着头一动不动,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沈飞白倒也不恼,继续说:“见面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我就先打你言而无信!《弟子规》,信,开始背,什么时候背完,我什么时候停手。”

什么?楚夜薇一个头两个大,沈爷你要不要打得这么文雅这么花样百出啊?《弟子规》本就很多年没有背过了,刚刚的默写也是搜肠刮肚写出来的,中间的顺序错乱、漏章错句也都不能细看,还背?干脆杖毙算了。

沈飞白却不管这么多,把楚夜薇往前拖了一点,用手肘把她的腰压下去,屁股就无辜又无助地撅在沈飞白的腿上,等着戒尺的“亲吻”。

“啪!”一板子落在屁股上,尽管楚夜薇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叫出声来。

“如果你想多挨几下,尽可以继续磨蹭。”说着又是一下,楚夜薇忍痛开始背《弟子规》的信篇:“凡出言,信为先。啊!……诈与妄,奚可焉……唉哟~”

沈飞白手里的戒尺保持着两小句一下的速度不徐不疾地抽下来,本就生疏的可以了,更何况是屁股挨着板子背?没背到多少,就已经磕磕绊绊了:“见未真,勿轻言,啊!疼~……嗯,唉哟!事非宜……啊!”屁股上着了重重一下:“错了!知未的,勿轻传!”沈飞白不紧不慢地提示。

如此下来,还没背过三分之一,楚夜薇的屁股就已经姹紫嫣红了。“白哥哥,别打了,我知道错了~疼~啊!轻一点啊!”楚夜薇索性放弃了背诵,开始蹬踢着腿求饶。

“接着背。”沈飞白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再劝她继续吃饭一样,可是手里的戒尺却在楚夜薇屁股上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惊涛骇浪。

“白哥哥,呜呜,我,我记不得了……”

沈飞白终于停下手,想了想放下楚夜薇,起身提起笔把她默写的七零八落的文章添补修改好之后,扔在楚夜薇眼前:“忘记了不要紧,白哥哥给你补课。现在就到墙角去给我背,背好了叫我。”

“白哥哥……”楚夜薇可怜兮兮地望着沈飞白,垂死挣扎,她知道沈飞白的规矩——要光着屁股跪在墙角背书,就像私塾蒙童一样。

沈飞白不理她,自管出去了。楚夜薇挣扎半天,到底是少了“敢叫日月换新天”的英雄气概,拿着沈飞白修改过的《弟子规》,忍着饥肠辘辘和屁股上的疼痛,乖乖地跪到墙角去背书了。看着沈飞白修改的密密麻麻的漏句,情不自禁地感叹:“沈飞白你到底是不是人?这么迂腐古板的东西至今还能记得一丝不差?难怪对体罚教育如此热衷,你丫就是封建残余的代表!”

楚夜薇开始矛盾地背书,一边盼着赶快背好,不用再这么屈辱地跪在墙角,一边怕背完了就又该板子上身了。以她对沈飞白的了解,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沈飞白绝不会在这种错误上姑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楚夜薇膝盖已经疼得不能忍受了,于是咬咬牙,喊:“白哥哥,我背好了。”

沈飞白踱出来,温柔地招手:“背好了?那就过来吧。”楚夜薇楚楚可怜地哀求:“白哥哥,能不能不打了?”

“你觉得呢?”沈飞白冲着楚夜薇露齿一笑,洁白的牙齿上闪过一丝寒光,楚夜薇顿时一个冷战,哆哆嗦嗦地走过去,把文章放在自己目所能及的地方,然后乖乖地趴回沈飞白的腿上。

小啦啦发表于:57

虽然啦啦看的很满足,额……但是小蝶也太腹黑了吧

为什么说蝴蝶腹黑啊~~

蝴蝶觉得明明是沈爷很腹黑嘛~

小啦啦发表于:59

小蝶怎么复得那么快

充分说明今天蝴蝶比较闲~

第三十章

沈飞白看着她的作弊行为,倒也没有点破,不放点水,只怕到最后得自己废了规矩。

“从头背。”

楚夜薇要哭死了,之前的积分统统清零了吗?绝对的格式合同霸王条款啊!奈何托拉斯帝国主义的侵略,不敢怒也不敢言,只得在板子落下来之前赶紧开口:“凡出言,信为先。啊!诈与妄,奚可焉……”

板子打在背书时就已经肿起来的屁股上,痛上加痛,楚夜薇一边强撑着“背”,一边不由自主地在沈飞白的腿上起伏扭动,几次险些跌在地上,沈飞白索性把她的双腿用右腿压的死死的:“安分点!再敢乱动我就换皮带了!”

“呜呜~见人善,即思齐……啊!纵去远,以渐跻……”楚夜薇被沈飞白的威胁镇住了,只敢小幅度地扭动屁股,嘴里不停地背书,只求尽快背完,好快点结束这顿板子。

屋里只剩下板子打在屁股上的“啪啪”声和楚夜薇呜咽的背书声。

“过能改,归于无。呜呜~倘掩饰,增一辜……”终于背完了,沈飞白很守信用地停住了板子,楚夜薇一下子放松下来,屁股上的痛这才前所未有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又痛又委屈,竟放声大哭起来。

沈飞白没有如以往一般轻声慢语地哄她,只是任她趴在自己腿上哭,待哭声小一点了,才问:“怎么?屈打你了?”楚夜薇也不说话,只是小声抽泣。沈飞白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正色道:“我知道,为了你父母的事情,薇薇心里委屈,心里难过,但是刚才背的有一句什么?‘见未真,勿轻言;知未的,勿轻传’父母有父母的苦衷,你自己想一想,如果伯父这么些年不牵挂你,没有承担过父亲的责任,你的生活,至少在物质上,会无忧无虑吗?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你就说过伯母,画卖不出去,也不愿意接受商业绘画,真的是这样的话,你就从没想过,你们的生活用度从哪里来的吗?”

楚夜薇收了泪,她从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难道……半天才心有不甘地开口:“可是,可是他为什么抛弃我和妈妈?就为那个女人吗?”

沈飞白揉了揉她的头发,说:“你爸爸和我说过一句话‘婚姻的问题,并不单单是某一方的错。’你好好想想,他们的争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个女人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记忆中,好像从自己记事起,家里就一直硝烟弥漫,后来,渐渐地,没了争吵,但却陷入了无边的冷战,自己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做父母的传话筒,而那个女人,却是在自己十岁时,才毕业分到爸爸单位的……楚夜薇眼泪涌了出来,缩在沈飞白胸口抽泣。

“所以,薇薇,你明白吗?有时候分开,其实是对孩子最大的保护,毕竟你之后的生活,不必再担惊受怕,不必小心翼翼地看父母的脸色了,对不对?”

“我……”楚夜薇心里隐约明白了什么,有了一丝悔意,于是只能装疯卖傻,“我现在还得担惊受怕,还得小心翼翼看你的脸色!动不动就打我,屁股好疼……”说着说着又大哭起来。

沈飞白又气又笑:“你自己找揍,怪谁?好了别哭了,白哥哥给你揉揉。”谁知越揉楚夜薇哭的越伤心,沈飞白抓狂了:“薇主子,你到底怎么了?”

“我饿……”楚夜薇抬起头,眨着哭红了的眼睛委屈地说。

沈飞白哑然失笑,吃货本色不改啊!转身从厨房里端出刚刚楚夜薇背书时他就一直热在锅里的夜宵:“饿不着你,吃吧。”楚夜薇知道沈飞白气头过去了,于是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含混不清地挑逗他:“白哥哥,咱们生个孩子吧。”

“什么?”沈飞白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咱们生个孩子吧,”楚夜薇把饭咽下去,说,“不然你管我管的,就跟当爹上瘾了似的。”

“胡说八道!”沈飞白眼一瞪,“你就是欠教育!小孩子都不会犯的错你还犯的乐此不疲!不孝不悌的帐都没算呢,还跟我提你爹?明天就去跟你爹赔罪去。”

“别呀~”楚夜薇只恨自己没事找事,嬉皮笑脸地说,“你把我打成这样,就不怕我爹心疼?”

沈飞白阴险地一笑:“行啊,你现在就打电话给康董,说说我打你哪里了,怎么打的,该不该打。”

“你——”楚夜薇自讨没趣,干脆不再说话,一心在食物链的优势上找回自信。

看着楚夜薇脸颊飞红的样子,沈飞白脸上终于现出了暖暖的笑容:有个这样单纯明快的女儿,应该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茜茜发表于:58

还是不明白属菊花是什么意思?

茜茜~这个图片乃看明白了咩?

教坏小盆友,蝴蝶面壁去……

筒子们平安夜快乐!加班回来的蝴蝶吃午饭去了…今天更不了了…下周一见!惭愧地爬走…

第三十一章

今年的生日,应该是康亦诚有生以来最舒心的生日了。

五十而知天命,当时只道心中隐痛此生难以弥补,谁料得五年之后,自己五十五岁生日时,竟能儿女团座,言笑晏晏。于是斟了满杯的酒,递到沈飞白面前:“干了!”

沈飞白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瞅着康亦诚“嘿嘿”一乐:“好酒,送我两瓶如何?”

“臭小子!这酒我珍藏了二十年,你还真好意思开口!”康亦诚拎起酒壶转身就走,“老丈人给你倒酒,也就这一次。”

酒桌上觥筹交错,而楚夜薇却托了腮,入定般盯着自己恨了十几年的“第三者”——杜霜。她不美,但是很漂亮,尤其是在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时,眉尖眼底婉转的温柔,就像一块常年被人佩在胸口的羊脂玉,满满的满足和安谧。

楚夜薇突然很失落,她一直固执地认为,杜霜应该是个艳俗而恶毒的女人,仿佛这样,才能够让她缺失的人生圆满起来,可是今天,从她看到杜霜的第一眼起,她就明白,所谓康亦诚被抓得满脸花,不过以讹传讹,他们就是始终不理会世俗纷扰,没有道理的琴瑟相合。

“姐,你怎么了?”康熹桐关切地问,他对这个总听父亲提起的姐姐好奇的不得了,这次回国,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姐姐,和他想象中一样,美丽善良,热烈爽朗,再加上未来的姐夫简直是偶像般的存在,对上代纠葛毫不知情的少年心里,便认准了他们是一家人。

“没什么,我出去透口气,你多吃点东西,那么瘦,出去给伟大祖国丢脸!”尽管楚夜薇对杜霜做不到心无芥蒂,但是对这个弟弟却总是不自觉地代入了姐姐的角色。

“怎么?小丫头想妈妈了?”沈飞白不知什么时候跟了出来,从背后环住了楚夜薇的腰。

楚夜薇轻轻把头靠在他的颈窝里:“我突然觉得,妈妈好可怜。”

“明天我就去订机票好不好?”沈飞白低下头,在楚夜薇的鬓角上印了一个爱怜的吻,“我要上门提亲,让伯母放心地把你嫁给我。”

繁星闪烁,灯火流光。

所谓人间此年,花开彼岸,美好也不过如此吧。

就在楚夜薇闭上眼,逐步找回遗失多年的文艺青年感觉时,电话开始吱哇乱叫,看看屏幕上闪烁的娘亲大人的照片,楚夜薇无奈地接通了电话,当然,此时她还不知道,文艺青年和二逼青年往往只有一线之差。

“白哥哥,我妈让我尽快回去。”挂断电话,楚夜薇从门外冲了进来,气急败坏地嚷,“她让我回去相亲!”于是酒席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各种目光,错愕的、迷惑的、看热闹的,纷纷投射到沈飞白身上。

沈飞白握拳,恨不得上演胸口碎大石:楚夜薇同志,你直抒胸臆的时候,可不可以看看场合?

康熹桐不明所以地问:“姐,你这算给姐夫戴绿帽子吗?”

“小屁孩,你懂什么?”被深深刺激到的楚夜薇丝毫不觉得气氛有异,“这都算绿帽子?质量也太差了。”

听到姐弟俩讨论如此学术问题,满桌人纷纷吐血的吐血,昏迷的昏迷,只有康亦诚给予了高度表扬:“到底是姐弟啊……”

散席之后,康亦诚单单留下了楚夜薇和沈飞白:“薇薇,你妈妈一直不知道沈飞白的存在吗?”

“知道,”楚夜薇看了看沈飞白,没底气地补充,“刚刚知道……”

沈飞白双臂环胸,满腔悲愤,原来自己一直都是黑户啊!楚夜薇你个不孝女,你也不怕突然带这么优秀个未婚夫回去,把你妈刺激出什么毛病?

“白哥哥,你别生气啊,”楚夜薇眼珠一转,决定祸水东引,“我妈说过做生意的男人不可信,不许和生意人来往,所以我打算生米煮成熟饭再说……”边说边不怀好意地斜眼看康亦诚,果然不出所料,康亦诚满脸的歉疚:“都是我不好,小沈,你别介怀,楚梦溪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沈飞白却看透了楚夜薇的主意,狠狠剜了她一眼,抬头对康亦诚笑笑:“伯父,你放心,我明天就陪薇薇回去见伯母,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就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回到家,楚夜薇没头苍蝇般满屋子乱转:“怎么办,怎么办?”

沈飞白事不关已的样子,一边熟练地点击鼠标,一边头也不抬地问:“什么怎么办?”

“人家是说,”楚夜薇羞涩地蹲在沈飞白身边,“从来没有相过亲呢,没有相关经验,好紧张哦。”

“经验吗?我有,要不要听听?”沈飞白对着电脑屏幕上出现的“”叹了口气,才腾出工夫来理会蹲的两脚发麻的楚夜薇。

“什么什么?你什么时候相过亲?你这个陈世美!枉我还富贵不淫威武不屈地为你守节……呜呜呜,毕竟男儿多薄幸,误人两字是功名,甜言蜜语真好听,谁知都是那假恩情……”

“行了行了,再演就过了啊。”沈飞白无奈地提醒。

楚夜薇这才讪笑着坐下,脚搭在沈飞白怀里:“小沈子,本宫腿蹲麻了。”

沈飞白一边认命地给她揉腿,一边说:“启禀薇主子,经验就是,相亲之前,给主子脸上泼点儿毁容的东西,保准主子佛挡吓死佛,神挡吓死神。”

“你你你!你打算泼硫酸还是硝酸?”

沈飞白诡秘一笑:“卸妆水。”

楚夜薇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咬牙切齿道:“沈飞白!反了你了!敢嘲笑本宫丽质天生?来人,拖出去阉了示众!”

发表于:04

唔……必须阉够2个小时!还得是一截一截的阉……

冷汗……

扑倒在娇娇面前……

那得多好的刀工,多雄壮的……啊!!!!

啊猫发表于:45

今年的生日,应该是康亦诚有生以来最舒心的生日了----看了心里觉得不舒服。薇不应该跟父亲这么亲热的,在她...

蝴蝶同意啊猫的看法!

蝴蝶认为,老康这一类男人,就是自私男人的集大成者,

不过再自私的男人,再渣的男人,心里也都会有有一点柔软留给自己的女儿,

作为一个从小就很孤单的孩子,一个年将老矣的悔过的父亲,如果能相认,彼此或者都是一点慰藉吧~

文里没太写薇薇和老康的互动,这是个疏忽,毕竟不是伦理剧啦~

嘻嘻~啊猫是个爱憎分明的好孩子!么之~

第三十二章

一间小室,隐约残留着熏香的味道。

窗下端坐着一位女子,长发在脑后盘成一个低低的发髻,盘扣长裙,面容清冷,轻抚一张蕉叶式古琴,如泣如诉的琴音从指间流淌出来,完全无视了坐在屋外楚夜薇和沈飞白。

沈飞白倒也不以为意,安之若素地听琴。反是楚夜薇按捺不住,几次想要冲进去,都被沈飞白按在了椅子上。

“我跟你说过我妈是个怪胎,你还不信,”楚夜薇不满地嘟囔道,“现在见到了吧?哪有这样待客的道理?难怪她的画再好,一年也难卖出去多少。”

沈飞白转头看看墙上悬的画,都是水墨写意,笔法凝练,应该说不乏上乘之作,但是有闲钱买画的,多是附庸风雅,装饰以油画为主,收藏则以能升值的名家丹青为佳,像这样寂寂无名的水墨作品,没有市场也是自然的了。

“不采而佩,于兰何伤?”沈飞白反问一句,转而继续听琴了。

声音虽轻,楚梦溪却听得分明——这个年轻人不但能听出来自己抚的是《猗兰》,而且恰到好处地用在了对自己的评价上,这份灵气和敏捷,与当年的康亦诚何其仿佛!手指不觉凝滞,琴音戛然而止。

“妈妈!”楚夜薇不满地喊,“我们进门到现在,你连照面都不打,什么意思嘛!”

楚梦溪款款走出,扫了一眼沈飞白,看着楚夜薇道:“我不欢迎商人,他走之后,你负责把地擦干净。”

“妈!”楚夜薇气极,“你不欢迎商人,你的画怎么卖的?”

“他们从来没有进过我的门,也同样没有,妄想娶我的女儿。”楚梦溪刻意突出了“妄想”二字,余光轻瞟,沈飞白的脸色竟没有丝毫变化,楚梦溪心下凛然:“这样的城府,薇薇若真的嫁给他,以后怕是连骨头都不剩。”

“伯母,”沈飞白面对楚梦溪,竟生出了强烈的压迫感,定了定神,才道,“商人是我工作时的身份,现在我的身份只是一个恳请您认可我对薇薇的感情的晚辈而已。”

楚梦溪竟如没有听见一般,看都不看他一眼。

沈飞白苦笑,论起冷战,楚梦溪有十多年的斗争经验,现在看来,这是一场攻坚战啊!

“白哥哥,对不起,我妈就是这副臭脾气,要不凭她的条件,怎么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你别往心里去。”送沈飞白下楼时,楚夜薇低头闷闷地说。

沈飞白笑笑,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小心眼?伯母心里有道坎,况且也是一心为了你,我都明白。倒是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也得把自己的嘴和脾气管好,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怎么又扯到我了?”楚夜薇瞪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刚才娘亲大人当着你的面下令,明天押我去相亲,是否继续执行不抵抗政策,还请司令明示!”

“这个嘛,”沈飞白摸摸下巴,做沉思状,“一切从稳定出发,要牢固树立稳定压倒一切的思想!”

此言一出,楚夜薇顿时两眼熠熠生辉:“就是说,明天可以奉旨红杏出墙?”

“你觉得呢?”沈飞白皮笑肉不笑地凑近楚夜薇耳边,“我相信,薇薇定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记住,非暴力不合作,相亲一役只许败不许胜!否则军法从事!”说完,在楚夜薇的面颊上轻轻啄了一下:“薇薇,我有信心,因为我爱你。”

目送着沈飞白离开,楚夜薇的眼眶有些发酸,直到楚梦溪在楼上喊她,才醒过神无精打采地回家。

推开门,楚梦溪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微笑着伸手,想要拉楚夜薇坐下,楚夜薇竟下意识地一躲,楚梦溪的手就这样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妈妈,我去睡觉了。”楚夜薇也有些尴尬,索性使出龟缩大法。

“薇薇,”楚梦溪叫住她,“沈飞白城府太深,你斗不过他的,妈妈跟你说的明天那个男孩子,你一定会喜欢的,他……”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我明天跟你去就是了,但是现在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楚夜薇不耐烦地转过身,看着楚梦溪,“还有,妈妈你搞错了一点,两个人在一起,不是用来斗的,是用来爱的。”说完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留下楚梦溪一个人在外面发呆,她感觉自己和女儿之间,多了一道看不见的鸿沟。

沈飞白刚回酒店,康亦诚的电话就来了。

“小沈,你见到楚梦溪了吗?怎么样?”

怎么样?沈飞白冲电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能怎么样?你把楚梦溪伤害成这样,拍拍屁股跑了,如今事业有成家庭美满,扔下个偏执型艺术家丈母娘让我搞定,这也太没天理了吧?不过沈飞白是位相当尊老爱幼的好同志,腹诽归腹诽,嘴上还是苦笑道:“伯父认为会怎么样?”

“她,还好吗?”

“……不知道。”沈飞白实话实说。

那头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小沈啊,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当年……你和薇薇也不至于现在这样为难,不过楚梦溪其实是表面坚硬内心脆弱的女人,这一点,也是我们离婚很多年后,我才明白的,不过已经晚了……罢了,说这些,是想告诉你,跟她来不得硬的,身段放低一点,慢慢磨,她早晚会松口的。”

沈飞白沉默了片刻,方才答道:“我知道了,谢谢伯父,请你尽管放心。”

“还有,”康亦诚踌躇一回,道,“如果有可能,请你们尽可能令她开心,我对不住她,若是她后半生过得好,我心里的罪孽才能略轻一些,但是我现在,无能为力……”

沈飞白要崩溃了,薇主子,我没说错,你们全家都不是省油的灯啊!我自己尚且路漫漫其修远兮,你爹就要我为了你娘的幸福上下求索啊!!!

小啦啦发表于:55小蝶今天那么忙还更文,好娃娃,好娃娃

发文求人品!每天总得干点不脑残的事啊…

苏锦秀的猫发表于:31

你是看舒坦了啊,我强烈要求让薇薇爹别这么舒坦!

额~我们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世界上,渣男渣女往往过的更自我也更舒坦,在这个时候,请让我们念一句咒语吧: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第三十三章

是日,楚夜薇从下午开始,就无奈地听凭楚梦溪折腾。

眼看着自己刚刚烫的大波浪被生拉硬拽回传统淑女的直发,楚夜薇的心在滴血,心里默念一万遍:六百块啊六百块……

“用不用这么隆重啊?你觉得你女儿不这么折腾就不能见人么?”精神物质两空虚的楚夜薇哀怨地问。

“第一印象赢了,才能拥有主动权。”楚梦溪一边替楚夜薇挑选衣服一边闲闲地回答。楚夜薇虚弱地闭上眼,妈,整天战略战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你累不累?

五小时后,一位秀发披肩,裙裾飘飘的窈窕淑女出现在了镜子里,楚梦溪仔细打量一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而镜子里的淑女转过脸,美目绿兮,惨然开口:“妈妈,再不吃饭,我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还有不到半小时就到时间了,”楚梦溪很无情地说,“抓紧时间多照照镜子就当吃饭了,秀色可餐。”

天!居然被娘亲大人表扬了!楚夜薇大喜过望,不过转瞬间脸就垮了下来,民以食为天,不能吃饭,对于身为资深吃货的楚夜薇来说,简直是当天最大的噩耗,服装品味被鄙视,六百块钱刚烫的头发被拉直,等等等等,比起这个,都是浮云啊浮云……

满心悲痛哀悼自己晚餐的楚夜薇,臭着一张脸跟在楚梦溪身后走进了约定的茶餐厅,边走边对着墙上各种美食图片咽口水,直到被强拉着坐下,楚夜薇才收回目光,懒懒地看向自己今晚的出墙对象,呃,不,相亲对象。

该对象瞅着楚夜薇,一脸绝处逢生的傻笑:“你好。”

楚夜薇看着对面短发笑颜的男子,像被雷击了一般,呆了半天,突然兴奋地伸出手:“你好,楚夜薇,女,未婚,肤白貌美显年轻……”

“显年轻?敢问大姐芳龄几何?”温热的大手很有风度地包裹住楚夜薇的手掌,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浓浓笑意。

“……”楚夜薇无语对苍天,倒是介绍人眼见天雷勾动了地火,很知趣地拉着楚梦溪悄悄离开了。

看着她们的背影从视线中消失,楚夜薇才转脸恶狠狠地低吼:“何驭宸!你给我死远点!”

“你以为我愿意跟你相亲?好不容易安抚好谷雨的情绪,来体会体会相亲的乐趣,居然是你!无趣,无趣极了!”何驭宸扔过来一个大大的白眼,同时幸灾乐祸地问,“你怎么来相亲?跟沈飞白掰了?”

“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楚夜薇紧绷了一天的弦终于松懈下来,大喇喇地靠在椅背上说。

何驭宸大笑,端起杯子:“来,为了我们共同的遭遇,干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楚夜薇跟何驭宸把酒言欢,酒店里的沈飞白却一整天都是心神不宁,伟大领袖说过:“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那么,不以结婚为目的的相亲岂不就是流氓的二次方了?沈飞白同志本着悲天悯人的情怀,认为不能就这样让楚夜薇在女流氓的道路上越滑越远,至少,要亲眼去看一看。

隔着灯火通明的落地玻璃窗,沈飞白远远就看见了貌似温良恭俭让的楚夜薇。拉直了张牙舞爪的大卷发,乌黑的头发柔顺地披泻下来,耳边精巧的珍珠耳坠若隐若现,搭配着藕荷色的羊毛连衣裙,很迷人,沈飞白想,看了看对面很久不见的何驭宸,推门走了进去。

“不好好在家照顾孕妇,跑来跟我的未婚妻相亲,闲得很哪。”

楚夜薇和何驭宸抬起头,沈飞白正一脸戏谑地看着他们俩。

“白哥哥!”楚夜薇高兴地叫,伸手拽着他坐在自己旁边,“你看,妈妈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居然是何驭宸!巧不巧?”

何驭宸抹一把冷汗,楚夜薇,你没看见你家沈飞白都快变成冰醋酸了?还在无知者无畏地炫耀?于是笑笑,一边招手买单一边说:“你来了就好,我得赶回去跟谷雨视频,再晚一点电脑都能被她砸了。”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沈飞白,楚夜薇太能吃了,你得多存点儿余粮。”

“你放……”楚夜薇看看沈飞白,硬生生地把那个不雅的字眼憋了回去,“来相亲还舍不得花钱?我妈怎么就能瞅你顺眼了?”

何驭宸仿佛能听见沈飞白肚子里咕噜咕噜冒酸泡的声音了,见楚夜薇还是一脸的天真,摇头叹气:眼大无神就是说你的吧?想想自己回去还得安抚谷雨那个醋缸,也没心情继续参观难得一见的吃醋的沈飞白了,打个招呼就匆匆离开了。

见何驭宸走了,沈飞白也拉着楚夜薇出门,径直打开了一辆车子。

“白哥哥,这车哪来的啊?咱们不是坐飞机回来的么?”楚夜薇见沈飞白寒着脸,没话找话。

“朋友的。”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然后薄唇又紧紧抿住。

沉默中,车子开出了喧闹的城区,来到了江边,沈飞白推开车门,走了出去。楚夜薇像受气的小媳妇一样,紧跟着钻出了车门。

深秋的江边,寒意森森,只穿了件羊毛连衣裙的楚夜薇连打两个寒战,蹭到沈飞白身边:“白哥哥,我冷……”

“冷就到车上呆着去!”沈飞白看都不看她,楚夜薇垂着头,默默地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沈飞白叹口气,心疼地把她揽过来,紧紧地搂在胸口。

“白哥哥,你吃醋啦?”楚夜薇确定沈飞白不会动用武力之后,把头埋在宽厚结实的胸口问。

回应她的,是一声低低的叹息。良久,沈飞白才开口:“薇薇,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有多担心?虽然我知道,你不会……但是想到你和另外一个男人,以婚姻的名义见面,我就止不住的难受。更让我没想到的,那个人竟然会是何驭宸。我就一直在想,他真的从你心里最重要的地方走出去了吗?如果是,那么你见到他以后,为什么连信息都没有一个,也没有想到告诉我一声,好让我放心……”

“我……”楚夜薇心里一酸,这些年,她早已习惯了沈飞白对她的爱,却从没想过,自己应该付出些什么,回家的这几天,沈飞白的感受她不是没想过,只是在她心里,沈飞白一向都是拖不累打不垮的,却没意识到,自己应该为了两个人的未来做些什么。

“白哥哥,对不起,我太自私,没想过你的感受,对不起,但是何驭宸,他真的已经不在这里了,”楚夜薇抬起头,看着沈飞白的眼睛,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的人是你,我要嫁给你,永远都不分开。”

沈飞白眨眨眼睛,仰起头笑了:“好!不行咱们就学何驭宸,生米煮成熟饭,等伯母当上外婆,说不定她一高兴,大笔一挥就批了咱们的婚事了。”

第三十四章

一进家门,楚梦溪就迎上来关切地问:“薇薇,怎么样?妈妈说过那个男孩子不错的,是不是?”

“好什么呀!”楚夜薇翻翻眼睛,“他女朋友都怀孕了。”对不起了,何驭宸,为了我的幸福,只能出卖一下你了。

楚梦溪一愣,脸色变了变,随即强笑道:“这样的人早些认清楚是最好了,没关系,妈妈还有一个学生人也很不错……”

“别瞎费劲了,我就喜欢沈飞白!”楚夜薇一肚子的牢骚快憋不住了,无意识地提高了嗓门。

“薇薇,”楚梦溪压抑住不快,耐心劝说,“沈飞白现在对你也许是很好,可是以后呢?他的职业和身份注定了会不断的有女人投怀送抱,你是要分享自己的丈夫,还是拉低了身份去与那些女人争斗?妈妈不需要你嫁的多么风光,只要你能嫁个稳妥的人,不要步我的后尘就足够了。”

“妈妈~~”楚夜薇感到疲倦极了,“什么样的男人才够稳妥?是认识了将近十年仍然不放弃要娶我的,还是仅仅一面之缘就谈婚姻的?”

楚梦溪也生气了,语气强硬起来:“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单凭他和康亦诚一样的职业就不行!男人婚前越贱,婚后就越肮脏!”

“妈!你说什么呢!”楚夜薇气得转身就要出门,“我现在就去找他!我们不需要结婚更不需要你同意!过几年我带上孩子回来,看你认不认!”

“站住!”楚梦溪堵住她,气得捂住胸口浑身发抖,“不听我的,你迟早要吃亏!你才活了多大?妈妈的经验你就可以这样无视吗?”

“你的经验?”楚夜薇已经被这几天的超低气压逼疯了,后面的话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你只有我爸这一个男人的经验,还都是失败的经验!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不能走自己的路?”

话一出口,楚夜薇就后悔了,她用妈妈最在乎的东西,狠狠地戳中了她受伤最深的地方,而这样毫无顾忌地伤害她的,居然是她最心疼的女儿。

楚夜薇眼睁睁地看着楚梦溪在自己眼前倒了下去,就像一个断了线折了骨架的风筝,从来强势的妈妈,就这样被自己撕开凌厉的伤口,然后捂着胸口像个被人遗弃的旧布娃娃一样安静地蜷缩在地上……

沈飞白刚刚把车开出巷子,就接到了楚夜薇的电话,声音里充满了惊恐:“白哥哥,你……你快过来……我家……”

急匆匆地进门,就看见满脸泪水的楚夜薇和地上的楚梦溪,心下了然几分,狠狠瞪了楚夜薇一眼,一边打开五斗橱上的药箱,从里面取出急救药塞进楚梦溪的嘴里,一边问:“打120没?”

“打,打了……”楚夜薇的声音虚弱得仿佛也要晕过去了。

“伯母这是心脏病犯了,你不要动她,等医生来。”沈飞白冷冰冰地问,“你不知道你妈妈有心脏病吗?”

“我……”楚夜薇语结,要是知道,打死她也不会说这些话,可是自己的妈妈有心脏病,作为女儿,楚夜薇实在没脸说出“不知道”这三个字。

楚梦溪住院的三天里,楚夜薇就像霜打蔫的茄子,守在楚梦溪床边哪里也不去,一应事务都落在了沈飞白头上,楚梦溪眼看着沈飞白忙进忙出,楚夜薇自责消瘦,回想着那天晚上楚夜薇的话,眼眶就酸楚无力,整整三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在面对楚夜薇时,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轻轻地替她抹去泪水。

出院那天,楚梦溪没有拒绝沈飞白再度踏进家门,只是靠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一声不响地收拾东西,楚夜薇就缩在一边,看看楚梦溪,再看看沈飞白,眼泪不知不觉间又淌了满脸。

楚梦溪见她眼睛肿的像桃子一样,这三天吃不下睡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心里的气早就烟消云散,只剩下心疼了,伸手拉过楚夜薇坐在自己身边,爱怜地抚弄着她的头发。

“妈妈,你有心脏病,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楚夜薇抽泣着问。

“又不是什么大事,何苦让你担心?你看,这不是没事吗?妈妈也没有生你的气,别哭了。”楚夜薇听了这话,越发的愧疚难当,扑在楚梦溪怀里哭个不住。

“楚夜薇!做错了事还有脸哭?你给我站起来!”沈飞白这时收拾好东西走了过来,到现在,他才发现,楚夜薇这个没轻没重的脾气真的是惯出来的,在医院里,楚夜薇吞吞吐吐把事情交代了个大概,沈飞白肺都快气炸了,楚梦溪居然轻描淡写地就揭了过去,看来自己这个恶人是当定了。

楚夜薇吓得一个哆嗦,赶紧起立,站成标准的军姿。楚梦溪愣了愣,连忙站起来:“你干什么?”

“伯母能原谅,我不能原谅,”沈飞白转脸看着楚夜薇,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严厉,“你自己说,为了这个没轻没重的毛病吃了多少次亏了?这次如果有个万一,你后半辈子是不是要永远活在愧疚中?”

“我……”楚夜薇不敢看沈飞白的脸色,后怕地往楚梦溪身边挨了挨。

楚梦溪反倒笑了:“我记得你来我家,是要我同意把薇薇嫁给你吧?你对薇薇这样的态度,我怎么能相信你会对薇薇好?”

“伯母,”沈飞白深吸一口气,“这是原则问题,我不能因为顾忌您对我的看法就失去原则,况且,我不认为一味的放纵就是对她的好。”

楚梦溪笑笑,拉起楚夜薇的手拍了拍,说:“薇薇,你那天说的话,妈妈想了这几天,你和我不一样,他和……康亦诚也不一样,也许是我错了,但是我真的只是希望你幸福,别记恨妈妈,如果你喜欢,就这样吧。”

“什……什么?”楚夜薇被这突如其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居然蹦到沈飞白身边,“白哥哥,你听见我妈妈说什么了吗?”沈飞白射出一记眼刀,成功地消灭楚夜薇的嚣张气焰后,才疑惑地问:“伯母,你是说……”

“医院里我观察了你几天,发现你和康亦诚完全不一样,他是个太随性的人,你远比他有原则,能守住底线的人,往往不会干太出格的事,就是这样。薇薇从小被我宠坏了,你多担待吧。”楚梦溪微笑着说。

第三十五章

一周后,楚梦溪的身体调养的差不多了,才向沈飞白问了一个疑惑了几天的问题:“飞白,薇薇说那天是你给我服了急救药,还说我心脏病犯了,不能移动,我不明白,我的心脏病连薇薇都瞒着,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沈飞白踌躇再三,终于答道,“是伯父告诉我的,他说伯母有心脏病,让我们,尤其是薇薇,不要刺激你,结果还是……”

“伯父?康亦诚吗?”楚梦溪冷笑一声,“我的心被他伤透了、病了,到头来还要劳他操心,真是天大的讽刺——”话头突然一顿,急急地追问:“我的心脏病是我们离婚后才检查出来的,只有画廊的程先生清楚,他……他怎么可能知道?你告诉我,是谁告诉他的?难道说是程先生?那么,那些画……”

楚夜薇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俩人一来一往,打机锋一般,楚梦溪竟是一脸的惊怒,生怕她再受刺激,连忙拉了拉沈飞白的衣袖。

沈飞白没料到楚梦溪竟是如此聪慧,眼见瞒不下去了,只得开口道:“是程先生告诉他的,伯母猜的没错,那些高价画,全都是伯父从程先生的画廊买走的,他知道你不会接受他的钱,所以只能用这个法子,减轻一些对伯母的愧疚。”

“减轻愧疚?呵呵~他还真会自欺欺人呢,他以为强加给我这样的耻辱,就能显出他的不耻辱吗?做梦!”楚梦溪颤抖地笑着,“飞白,薇薇,把墙上的画都给我取下来,快!”

沈飞白和楚夜薇见她这幅样子,不敢违逆,只得照她的吩咐,把画全都取了下来,送到了楚梦溪的画室里。

整个下午,楚梦溪就把自己关在画室里,传出来一些古怪的声音。任凭沈飞白和楚夜薇怎样敲门,都只是一句话:“我没事,事情做完自然会出来。”

几个小时以后,门开了,楚梦溪走了出来,指着屋子里的几个箱子:“帮我扔掉,扔的越远越好。”

沈飞白和楚夜薇赶过去定睛一看,全都呆住了,画都被剪成了纸屑,画笔也都被折断,甚至连画毡、笔洗、笔架也都统统被毁掉了。

“妈妈……你这是干什么?”楚夜薇大喊。

“封笔。”楚梦溪淡淡地说,“见到康亦诚以后告诉他,他不但毁了我的生活,还毁了我的事业,对他,我永远都没有谅解。”

沈飞白和楚夜薇相顾无言,也许,我们没有这样刻骨的恨他,只是因为我们不曾那样刻骨的爱他。

离开的时候,楚夜薇在机场对着楚梦溪哭得稀里哗啦,楚梦溪微红了眼圈笑道:“有时间多回来看看就好了,何苦跟生离死别一样?”

“妈妈,你跟我们一起走吧,你现在不画画了,一个人多闷啊。”

“不去!想到跟他在一个城市呼吸我就恶心!”楚梦溪皱了皱眉头,倏尔又舒展开,笑道,“我已经答应程先生了,到他那里教古琴,你们俩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我不用你们操心。”

程先生?楚夜薇眼珠转了转,突然笑道:“是不是那个以前老往咱们家跑,被你撵出去的那个程伯伯啊?妈妈,我挺喜欢他的……”

楚梦溪两腮晕红,顿脚道:“都什么时候了,再不安检就赶不上了!”

一个小时的旅程,却足以把楚夜薇的心脏冻结。

沈飞白并没有不理她,单从行动上看,与往常别无二致,只是那张脸始终冷冰冰的,没有任何表情,不怒,但是也不笑。

好不容易顶着万年寒冰回到家,楚夜薇乖乖地把行李归置好,站在客厅里看着沈飞白进进出出,却连正眼都不瞅她一眼,楚夜薇慌了,一个多礼拜了,以往自己犯了错,这个时间伤都快好了,索性一个饿虎扑食,从背后一把抱住沈飞白:“白哥哥,我错了,你打我吧。”

“我为什么要打你?你为这个挨了多少次打记不记得清?打你好玩是吗?”沈飞白的声音很平静,但是一个字一个字落下来,却砸得楚夜薇的心缩成一团。

咬咬牙,双手更紧地箍住沈飞白的腰,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哭腔:“白哥哥,我知道我这次错的离谱,你怎么罚我都行,别不理我。”

沈飞白掰开她的手,转过身盯着楚夜薇说:“你也知道你错的离谱?我今天不打你,是因为这次,你成功地完全激怒我了,我不会在气头上打你,打伤了你,我会心疼的。”顿了顿伸出右手,捏住楚夜薇的下巴:“不过,薇薇尽管放心,等我冷静下来,白哥哥会给你一次难忘的体验的。”

751楼的筒子,看见米有?介!才是真正的,传说中的卡拍!

一大早就看见如此之多的江湖追杀令……

呜~吓死人家了~

其实蝴蝶昨天很有爱很勤奋的二更了,乃棉都看不见啊看不见……

果然,卡拍也不能太高调,呜~各种打滚捶地咬手帕哭~

第三十六章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沈飞白脸上的寒冰逐渐融化,这就意味着,离楚夜薇同学身上某个部位春暖花开的时候也不远了。

不过,出于吃货的习性和本能,楚夜薇同志完美的诠释了“该吃吃该喝喝”的人生观。于是在某个傍晚,当沈飞白从书桌前站起来,伸个懒腰,慢慢踱进客厅时,楚夜薇还在忘我地抱着零食看电视,浑然没有进入犯罪嫌疑人的角色。

沈飞白抱臂,看了楚夜薇半晌,发现自己急剧燃烧的小宇宙居然被完全无视,干脆改内力为外功,走上前关掉电视,一把夺下楚夜薇手里的薯片桶,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完全没有留给楚夜薇反应的时间。

“你干嘛——”楚夜薇怒目而视,当看清楚那张俊脸上的笑容时,顿生不祥之感,连忙换上一副谄笑:“白哥哥,你吃吧,我这里还有~”

沈飞白一脑袋黑线——我是来上传统美德教育课的好不好?就这么被你歪曲成欠吃的形象?清清喉咙:“站起来!”

简简单单三个字,威力却堪比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楚夜薇的脑袋轰然一声炸开,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也罢,早死早投胎!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在邱少云黄继光罗盛教等革命前辈的精神激励下,楚夜薇同志“腾”地一声霍然起立,站在沈飞白面前。

沈飞白绕着她转了两圈,才又开口:“在家那几天,忙着照顾伯母,我也懒得问你那些藏着掖着的,现在把你能气得人犯心脏病的豪言壮语给我原原本本复述一遍,‘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嘛。”

“我……”楚夜薇苦着脸,那些话她哪里敢说第二遍?在医院里掐头去尾的交代都把沈飞白气了个半死,再老实交待一次,只怕沈大侠就要五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了。

“说!”

“白哥哥,我……我怕把你气出个好歹……”

沈飞白“嗤”的一声笑了:“你现在倒是明白了?说的时候怎么就不怕把你妈气出个好歹?”看看楚夜薇都快绞烂了的衣角,扶了扶眼镜:“好了好了,那些话我也不必再听第二遍了,楚女侠,你是蜀中唐家堡门下吧?暗器用的是又毒又狠啊。”

楚夜薇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听到最后一句话,眼泪扑簌簌地打在了衣襟上。

沈飞白眉头拧了拧,问:“怎么?我说错了?”见楚夜薇连连摇头,又问:“那你哭什么?是怕你妈被你气得犯病还是怕挨揍?”

楚夜薇哽咽半天,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两个字:“都、都怕……”

“怕?我看你是打不怕!回家第一天我跟你说什么了?记不记得?”

“白哥哥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也得把自己的嘴和脾气管好,不然,不然……”楚夜薇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干脆没了声音。

沈飞白笑笑,表扬道:“很好,记得很清楚嘛。”然后声音突然提高了几个八度:“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楚夜薇捂着被吓得“扑通扑通”乱跳的小心肝,哀怨地腹诽:“说记得,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说不记得,那就是藐视法律不知悔改全党共讨之全国共诛之啊!反正我就是那案板上的鱼啊肉啊,该红烧该清蒸,沈爷您看着办吧……”

“想什么呢!”耳边又是一声炸雷,“我让你去取东西,装糊涂是不是?”

楚夜薇的思维终于从厨房回到了客厅,抬起脸茫然地问:“白哥哥,取,取什么?”

沈飞白像看火星人一样看着楚夜薇,心里无数次地对她顶礼膜拜:“这种时候还能神游天外,楚夜薇同学,你没把你的历任老师气死,还真是个奇迹。”

“我说,你自己到卧室去,把戒尺拿出来,限时一分钟”沈飞白压抑着五体投地的冲动,看了看表说,“计时开始。”

楚夜薇心里一松,只有戒尺吗?脚底下却不敢怠慢,赶紧在规定时间内找出了那根让她又恨又怕的戒尺,小心翼翼地捧到沈飞白面前,抬起波光潋滟的眼睛看了看他,然后又迅速低下头去。

沈飞白差点儿笑出声来,经过无数次战火洗礼还不放弃这种浪费表情的心理战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是一种难得的精神,出于对这种精神的尊重,沈飞白迅速扬起尺子,照着楚夜薇的屁股就是一下:“没事了吗?”成功地把楚夜薇的幻想扼杀在了摇篮中。

掬一把辛酸泪,楚夜薇挪到沙发旁边,趴在扶手上,咬咬牙剥下睡裤,白白嫩嫩的屁股祭献在沈飞白面前,沈飞白倒也不含糊,扬手一下就抽在最丰满的部位,楚夜薇不用看就能感觉到屁股蛋被拍扁,然后迅速弹起,乱颤一阵后,被打过的地方就开始肿胀,懵了半天,刚要张嘴惨叫,就又是一记狠抽把哀号生生砸了回去,如此往复了不过数下,屁股上的闷痛就连成了一片,楚夜薇憋了半天的惨叫才喷薄而出:“疼疼疼啊~~白哥哥,轻一点啊~呜呜~”

沈飞白看着刚刚还白嫩的屁股,在自己娴熟的技术下,已然是通红一片,满意地点点头,对楚夜薇的惨叫充耳不闻,继续扬起戒尺,坚持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原则,给那两片屁股继续涂上更深的颜色。

楚夜薇嗓子都要哭哑了,再加上沈飞白没有给出明确的数目,心里更是充满了未知的恐惧,突然,板子被扔在了旁边,耳边响起一个天籁之音:“起来。”

小啦啦发表于:28

好吧,啦啦帮小蝶澄清几句~其实,小蝶的卡拍是向她学习的没错,她就是娇娇啦啦还...

哇哈哈哈~被发现啦~~

娇娇乃就不要推辞了~作为卡拍界的同仁,让我们举起右手,庄严宣誓:将卡拍进行到底!

第三十七章

这就结束了?楚夜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挣扎着爬起来,还处在狂喜中的楚夜薇就被拎到客厅中央的羊毛地毯上,天籁之音再度响起:“在这里跪好,不许乱动。”

跪就跪吧,羊毛地毯又厚又软,膝盖也不怎么受罪,况且已经吃饱喝足了,扛上几个小时还是没问题的,楚夜薇不由对沈飞白的仁慈感激涕零,连屁股上的胀痛感好像也减轻了许多。

不过,天堂和地狱往往只有一步之遥,所谓乐极生悲否极泰来,在沈飞白再次走进客厅的时候,楚夜薇对这两个成语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沈飞白手上拎了一根乌黑的,貌似鞭子的东西,这这这,楚夜薇的大脑当即短路,不过即使短路导致大脑残疾,楚夜薇也有一个清醒的认识:自己离死不远了。

沈飞白伸出食指推了推眼镜,如果忽略掉某件物品,这个姿势实在是斯文儒雅的最佳注脚,可惜,一开口就完全暴露了阴暗的暴力因子:“白哥哥说过,要给薇薇一次难忘的体验,绝对不会食言的,对不对?”

“白、白哥哥,那个……是什么东西……”楚夜薇颤颤地问。

“这个?”沈飞白挑挑眉,心情明显很愉悦,“这是白哥哥花了几天时间精心制作的,里面是废弃的电线,外面是电工胶布,循环经济低碳环保,我相信,会给薇薇留下深刻印象的。”

“不要!”楚夜薇惊恐地大叫,开玩笑,虽然按照革命导师的号召,备粮备战,做好最坏的打算,但是,但是这玩意儿简直要命啊,于是往后缩了缩,双手下意识地护住屁股:“要文斗不要武斗。”

沈飞白又笑了:“对于一小撮死不悔改的顽固分子,就是要文攻武卫,针锋相对!跪好,手撑在地上。”见楚夜薇眨着泪汪汪的眼睛不动弹,沈飞白皱了皱眉,扬起鞭子不轻不重地一下抽在楚夜薇的屁股上。

“啊!咝咝~”虽然不重,但是抽在被戒尺无微不至热情招待过的屁股上,还是疼的楚夜薇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什么时候乖乖听话了,我们什么就时候开始计数,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说话间,又是两下,抽得楚夜薇有跳起来的冲动。

“我听话我听话,白哥哥,我听话~”楚夜薇一边哭一边按沈飞白的要求跪好。

“腰沉下去,屁股撅起来!”沈飞白一边说一边扬起鞭子吓唬楚夜薇。

楚夜薇赶紧沉了沉腰,屁股高高地撅了起来,这个姿势摆的无比艰难——刚刚挨过板子的屁股被绷紧,牵得屁股上火烧火燎的疼,但是看看沈飞白手里的鞭子,又不敢乱动,只得咬着牙坚持。

沈飞白这才满意地说:“30下,你最好能保持住这个姿势,否则我不介意从头开始。”

楚夜薇紧紧地闭上眼,沈飞白连挥了两下鞭子,嗖嗖的风声让楚夜薇的心脏仿佛都躲进了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嗖~啪!

狠狠的一记裹着风声抽了下来,楚夜薇头一次知道,原来细条状物体抽在屁股上,是这般难以言喻的痛苦,尤其是抽在吃二茬苦受二茬罪,一夜回到旧社会的屁股上,楚夜薇仰起头,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叫声却卡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

沈飞白认为,楚夜薇同志在他的铁血教育中,抗击打能力显然有很大程度的提高,也不理她万般痛苦的表示,只管挥动鞭子一下一下地狠抽。

“啊!!白哥~哥,饶了我吧!我要死了……”楚夜薇一边使出全身的力气保持着沉腰耸臀的姿势,一边语无伦次地求饶。

“要死的人没力气这么大呼小叫。”沈飞白一语道破天机,然后继续在楚夜薇红紫透亮的屁股上留下令他难忘的印象。

楚夜薇浑身是汗,腿和胳膊不停打颤,屁股开始小幅度的左右扭动,但是后果只是把屁股全方位的展示给沈飞白,从而遭到更严厉的全方位立体式打击。

终于疼痛战胜了理智,楚夜薇一屁股坐在地上。“啊!!!”尽管是厚厚的羊毛地毯,还是给已经“吹弹得破”的屁股带来了巨大的痛楚,楚夜薇抱着屁股蹦起来,才想起来沈飞白同志的革命工作被自己打断了,连忙转身不顾形象地抱着沈飞白的腿求饶:“白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沈飞白见楚夜薇眼泪糊了一脸,睡裤皱成一团挂在脚踝上,整个屁股肿胀狰狞,心里也有些不忍,想了想,开口道:“不守规矩,按道理,刚刚打过的统统不算……”楚夜薇闻言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白哥哥,你杀了我吧……别打屁股了~呜呜~”

沈飞白好脾气地笑笑:“念在你是初犯,就不跟你计较了,最后六下,你给我忍住了。”说完,拖着楚夜薇把她按在沙发边上,也不强求姿势,只管扬起鞭子,一连六下,每一下都与旧伤交错,楚夜薇就感觉剜肉挫骨般的痛,小腿拼命敲着地板,屁股不住扭动,牙齿紧紧咬住沙发垫,口水、泪水混合在一起,沙发上瞬间就湿了一大片,终于,在楚夜薇感觉自己就要虚脱休克的时候,沈飞白放下了鞭子,温柔地抱住她:“记住了,以后再敢犯,就想一想鞭子还在柜子里呢。”

赶在下班前更完,蝴蝶多么的有爱心、有责任心、有事业心啊!

被自己感动到不行……

小诺发表于:42建议一定要到回复数上千再结文,你看《小娇妻》,就只差一点点,相信可以完成,小蝶要努力哦!

这个建议相当诱人哦…嗯,为了实现这一宏伟目标,蝴蝶决定,在回复破千之后再更文!!!哈哈哈…大家尽情回复吧,水楼吧!阿门!

另一个开始发表于:12

几天没来看的好多,真爽!蝴蝶真勤劳!

秋千妹妹最好了~每次在蝴蝶为自己的懒惰忏悔时,都能得到秋千妹妹的支持和肯定~mua之~

苦逼的蝴蝶在年终考核组的大神们离开的同时,收到一个噩耗:本周六考试……纯理盲的蝴蝶欲哭无泪啊啊啊!!!

就让蝴蝶再死几天吧……

偶尔诈尸请无视之……

某蝶活着从考场上爬回来了…鉴于目前满脑子电位通道反应式,容我置换两天再开更…

小啦啦发表于:39

小蝶,怎么样,考得怎么样了

哇哈哈哈~蝴蝶表示,有幸目睹史上第一混乱考场,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情啊!!!

第三十八章

楚夜薇趴在床上哭了半个多小时,眼睛又红又肿。

沈飞白就坐在旁边看书,偶尔说一句:“用纸巾!床单是我刚换的。”

终于,“哀兵必胜”这一传统军事理论,在楚夜薇身上被彻底颠覆,楚夜薇仰天长啸:“老子啊老子,你枉称老子!简直就是坑爹啊!”于是收泪止啼,转过头留给沈飞白一个幽怨的背影。

沈飞白笑笑,放下手里的书,揽过楚夜薇的肩膀:“怎么?委屈了?”

“……”

“我知道你心里不服,说吧,说出来就舒服了。”沈飞白柔声劝慰。

“我……我就是不服!妈妈从来没告诉我她有心脏病,你知道也不告诉我……我要知道,能那么说话吗?再说,这件事情起头就是她不对,我说的也没全错……”楚夜薇偷偷瞟了一眼沈飞白的脸色,才又继续说,“况且,要不是这一出,我妈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同意我俩的婚事呢……将功折罪,你,你也不能这么下死手啊!你说,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想让小三登堂入室,索性把我打死了干净?你说!你说!”

“卡!”沈飞白伸手在楚夜薇脑门上弹了一指头,“这条过了,秦香莲女士,准备下一场《杀庙》。”

楚夜薇气冲冲地瞪着他,半天才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就凭你刚才那几句话,再挨一顿打都不冤。”沈飞白作势扬起巴掌。

“别别别~”楚夜薇立马服软,“白哥哥~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是说我刚才很小人吗?”以沈飞白的敏锐程度,立刻看穿了楚夜薇的绵里藏针,不过倒也不计较,“我这叫先小人后君子。你刚才乱七八糟说了一堆,我总结了一下,就是四个字:不知悔改!”

“你——”楚夜薇满腔悲愤,沈爷,您不但要毁灭我的肉体,还要毁灭我的灵魂么?

“第一,”沈飞白扶扶眼镜,当年法学院第一辩手雄风焕发,“伯母的心脏病不是一年两年了,常用药就在家里放着,你不知道就不知道,还好意思拿出来说?第二,我不管这件事谁对谁错,至少你除了伯母对你百依百顺的纪录被打破外,受到什么伤害了?第三,结婚不过早晚的事,你就这么女大不中留?为了这个伤害最心疼你的人?第四,你不具备成为秦香莲的法定条件,所以,咱们结婚吧。”

楚夜薇正被沈飞白的条分缕析震撼的稀里哗啦,听到最后五个字,顿时风中凌乱——沈飞白,有你这么求婚的没?人家求婚男方单膝跪地献玫瑰套钻戒还许一个家务全做剩饭全包工资全交的未来,你求婚女方五体投地挨鞭子听教诲还玩秦香莲式的角色扮演啊!!!

楚夜薇同志是很有些骨气的,至少,在没有谈妥条件的情况下是有骨气的。于是长发一甩,双目紧闭,开始装死。

“你看,我这儿刚好9块钱零钱,领证够用了。”

“沈——飞——白!”楚夜薇忍无可忍了,“9块钱?一次应召都不够,你还想让我给你提供长期专属服务?”

沈飞白愣了愣,突然笑逐颜开,色迷迷地凑上来:“要不,9块钱薇主子您出了,我保证给您提供长期专属服务,我很便宜,而且技术很好的。”

“死远点!”楚夜薇一把推开凑到面前的斯文败类,脸埋在枕头里忏悔——楚夜薇啊楚夜薇,你上辈子造什么孽了?这辈子遇上的男人,一个个全都不是省油的灯啊,突然灵光一现,转过脸看着沈飞白:“白哥哥,你答应我,以后不打我我就嫁给你!”

“哦,行啊。”沈飞白漫不经心地回答。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见沈飞白答应的如此爽快,楚夜薇心里不免发虚,赶紧补了一句。

沈飞白无奈地起身:“你事儿怎么这么多?”一边抱怨一边写了一张字条交给楚夜薇,上面龙飞凤舞的一行字:“我保证,今后无论楚夜薇犯何种错误,都坚决不再打楚夜薇。保证人:沈飞白。”下面还郑重其事地盖上了私章。

楚夜薇拿着纸条读了几遍,感觉没什么破绽,才小心地收起来,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嗯,沈飞白答应的太爽快了!一定有阴谋!算了算了,不想了,有这么个护身符总比没有强,至少,在信用方面,沈飞白还是很讲究的。

一周之后,楚夜薇跟着沈飞白恍恍惚惚地走出了婚姻登记处的大门,手里多了两个红色的本子。

楚夜薇无比深情地对沈飞白说:“白哥哥,今天开始,咱们可以持证上床了。”

沈飞白一边微笑着对经过身边频频回头的两对男女致意,一边冒冷汗:在这样一个值得纪念的时刻,楚夜薇同志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透过现象看本质?

发表于:17

哈哈,小玉考完啦~白哥哥有木有显灵捏?

白哥哥忙着准备婚事,小玉木人管啊木人管~哭……

发表于:43

少找介口。。在这里潜水而不更文,简直是找打。。。

我忘记了我在潜水……不说话了,乃们就当蝴蝶下线了吧……

第三十九章

当晚,穆枫替沈飞白包下了老武的酒吧,以表彰沈飞白超出预期地在一年之内完成二五规划的卓越成就。

老武端着托盘晃晃悠悠地走到楚夜薇跟前,笑嘻嘻地坐下。

老武是个三十多岁的光头男人,浓眉环眼,膀大腰圆,貌似刑满释放人员,却偏喜欢扮作纯良人士。此刻,他正一脸无害地对楚夜薇说:“朋友给捎的卡夫曼伏特加,要不要再试试深水炸弹?”

楚夜薇一阵胸闷,难得的一次醉酒就醉的这样有水平,以致大家念念不忘,眼皮一翻,假装没听见。

老武笑笑,只管拿过一只盛了百利甜酒的玻璃杯,晃了晃:“鸡尾酒,喝不喝?”

楚夜薇其实早就心里痒痒了,只是迫于沈飞白的淫威,不敢过于放肆,现在见老武拿了基本属于饮料的百利甜,顿时来了精神。老武拧开伏特加瓶盖,轻轻倒了薄薄的一层,覆在百利甜上,然后打开火机,“噗”的一声,杯子上燃起了蓝幽幽的火焰,楚夜薇都要看傻了,老武插进去一根吸管:“快喝,吸管坏了这杯酒就算废了。”

穆枫走过来咂咂嘴:“这么好的酒,就给你们这么糟蹋?”

“管他什么好酒,都是一样——贪多了遭罪,走起路来绊腿,半夜起来找水!”老武满不在乎地说,“不如跟兄弟们尽兴了痛快!”

这句话一说,楚夜薇对这个吊儿郎当的光头顿时大为改观,伸手就在老武肩膀上拍了一下:“痛快!老武最对我的脾气了!”

老武嘿嘿一笑,脸一沉:“老武是你叫的?叫武哥!”

穆枫摇摇头,看看沈飞白被一群狐朋狗友缠的不可开交,便压低了声音对楚夜薇说:“高兴归高兴,你也别太出格了。”

“知道啦知道啦!”楚夜薇不耐烦地应道,见他走开了,才小声嘟囔:“跟沈飞白一样啰嗦……”

“弟妹,你这直爽的脾气武哥喜欢,不过小穆说的对,可不能跟上回似的,沈飞白见我一次骂一次,说你们那么喝酒我也不劝劝,你要今天再醉了,沈飞白还不把我的场子搅得关门大吉?”老武晃着手里的酒杯,好心地劝说。

怎么自己净遇些事儿妈?楚夜薇双手抱头,上帝啊,佛祖啊求求你们让这个世界清净下来吧!

《西游记》告诉我们,神仙是小气的;《圣经》告诉我们,上帝是唯一的真神。所以,信仰不专一的楚夜薇同学立刻遭到了报复——沈飞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杯子:“不许再喝了!”

“兄弟,我今天可没给弟妹喝多,就两杯鸡尾酒而已,待会儿要再醉了,你可别赖我。”楚夜薇还没开口,老武就连忙撇清,开玩笑,沈飞白笑一笑,黑白就要颠倒,跟学法律出身的人就得把责任义务什么的理清楚,这可是跟沈飞白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用血泪换来的宝贵经验!

“凭什么你们能喝我就不能喝?我还早着呢!”楚夜薇想到自己珍藏的免死金牌,腰杆突然硬了起来,一边说一边抓起伏特加就往杯子里倒。

沈飞白左手环胸,右手托着眼镜,脸上笑意更甚:“薇薇~”

楚夜薇一个激灵,虽有字据撑腰,但是这种语调叫出这两个字,还是让楚夜薇心有余悸,看看老武,又实在抹不下面子撒手,正在骑虎难下时,沈飞白非常善解人意地伸手拿过杯子,把杯里的酒全倒进了垃圾桶,然后转过脸对老武说:“武哥,麻烦你给她拿点橙汁。”

“1000多一瓶啊,你就这么作践?当心雷公爷爷劈你!”老武一边心疼地抱怨,一边招呼人给楚夜薇上橙汁。

楚夜薇气鼓鼓地抱着饮料杯,脸上没了一丝笑意,已经黑的跟锅底一样了,不过在以省电著称的酒吧里,很少有人能注意到这一点,所以白露很没眼色地跳了过来,揽着楚夜薇的肩膀嚷嚷:“小夜薇,刚才我问小飞飞怎么跟你求的婚,他居然说你们躺在床上说好的,你不会这么好骗吧?连个象征性的仪式都没有就领证了?至少得有个戒指什么的吧?”

楚夜薇手捏紧杯子,其实沈飞白说错了,是他躺在床上,我趴在床上!象征性的仪式也有!而且很有象征意义!那就是“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不过,不过楚夜薇越想越委屈,为了基本人权不受侵犯,居然以身相许?楚夜薇啊楚夜薇,你被打的是屁股还是脑袋啊?

于是楚夜薇同学愤然暴走:“谁跟他领证了?证在哪里?你们谁见了?他想喝酒,骗你们玩儿呢。”

一语惊四座,老武被呛得酒从鼻子里喷了出来,白露则是一脸受骗的表情死瞪着沈飞白,穆枫拉开一头雾水的白露,低低地训斥:“没事找事呢?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白露委屈地扁扁嘴:“我就说小飞飞吹牛,来求证一下嘛……”

沈飞白取下眼镜,擦了擦,戴上之后很有风度地一笑:“我们家小事我说了算,大事薇薇说了算,像这种大事,薇薇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

发表于:41

看完了。白哥哥。是不是又生气了。

我觉得大事小事,在他家应该是板子说的算。快更,快更。

白哥哥说,一日三省吾身……

小啦啦发表于:45

啦啦乃肿么料……

发表于:49

白葛阁为何每次发飙前都要摘掉眼镜擦擦……是为了先用镜片反射寒光冰一冰薇薇然后再用刑具或铁掌解冻...

白哥哥说了,眼镜脏了得擦,人不听话了得揍……

碧海发表于:24

又有硝烟的味道了~~哈哈~~

某蝶被拍扁……

病假中……

碧海发表于:24

又有硝烟的味道了~~哈哈~~

晕~回复错了!

敏敏发表于:24

白哥哥快拍扁这只蝴蝶吧!

参见851楼、852楼回复……

第四十章

虽然出了点小插曲,不过秉持“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的理念,一众人马还是兴尽方散。

当然,除了幽怨满怀的楚夜薇。太过分了!楚夜薇看着进进出出不停打电话、招呼朋友的沈飞白,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不许喝酒,你带我来酒吧干什么?看你喝酒姿势优雅品味不俗吗?没有求婚仪式就没有吧,你就不能骗骗人给我点面子?明明知道我不高兴,你还不停的打电话,也不过来哄哄我,果然领了证你就以为煮熟的鸭子飞不了了?哼!没那么容易!

一路上,任沈飞白怎么哄,楚夜薇就是不说话。终于到了家门口,沈飞白强搂住楚夜薇,神秘一笑:“薇薇,等一等,咱们一起进去。”

楚夜薇挣扎了半天也没甩掉身上的牛皮糖,于是气呼呼地别过脸,用行动表达“我不和你玩儿”的朴素感情。

沈飞白一手掏出钥匙打开门,一手搂定楚夜薇走进客厅,然后才打开灯。

灯一打开,楚夜薇就傻了:茶几上、窗台上、角柜上、甚至地面、楼梯扶手上全都是大捧大捧楚夜薇最喜欢的香槟金玫瑰!整间房子如同梦幻一般流光溢彩。

边柜上放着的一只小小的水晶八音盒突然开始转动,《最浪漫的事》宛转悠扬地飘了满屋。沈飞白倒退两步,单膝跪地,从怀里掏出一枚晶莹璀璨的钻戒:“薇薇,谢谢你嫁给我,现在才给你这个仪式,只是想告诉你,你永远是我掌心里的宝,婚姻和时间都不会改变这个事实。”说着,轻轻拉起楚夜薇的手,把戒指郑重地套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老婆大人,我可以起来了吗?”沈飞白见楚夜薇光顾着流眼泪,无奈地开口问。

楚夜薇抽抽噎噎地点头,不等沈飞白站稳,就扑进他怀里,一边哭一边喊:“白哥哥,对不起,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飞白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轻轻地落下一个吻:“傻丫头,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是我得等家里装饰好了才能带你回来,委屈你了。”

“不是,不是的,”楚夜薇拼命摇头,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不是……”

“那是什么?”沈飞白见楚夜薇如此慌张,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一般来说,楚夜薇同学能这么痛心疾首的认错,就离挨揍不远了。

“我……”楚夜薇心虚地看了看沈飞白,“白哥哥,你先答应我不生气……”

“薇薇,你觉得我不答应,你就可以不说吗?”沈飞白轻笑,心里却升起不祥的预感。

果然,楚夜薇低下头,做了半天心理斗争,才摸摸索索从包里掏出来一堆纸屑,沈飞白定睛一看,天哪!这不是早上刚领的结婚证么?!居然能被楚夜薇撕的如此细碎!

“什么时候撕的?”

“刚才……在酒吧里,你们,你们聊天的时候……”楚夜薇小声说。

沈飞白想起来了,在楚夜薇宣布没有领证之后,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谁也不理,自己当她不过使小性子罢了,没想到这丫头还真的要造成“没证”的既成事实。沈飞白苦笑一声,如此大煞风景的事,也就楚夜薇能干出来。

“白哥哥……”楚夜薇见他脸色阴晴不定,软软地叫。

“你自己说,怎么办吧。”沈飞白揉了揉眉心问。

“我们、我们去补办……”虽然楚夜薇知道沈飞白问的不是这个,但是还是提出了正确的解决方法。

“停止侵害,恢复原状,赔偿损失,都是属于民事纠纷,”沈飞白安安稳稳地坐下,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沙发扶手,“但是对于超出民事范畴的罪行,我们应该怎么处理呢?”

“我,我……”楚夜薇慌了,“白哥哥,你说过你以后不打我的……”

“哦?”沈飞白眉梢轻挑,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是吗?”

楚夜薇连忙从钱包夹层掏出沈飞白写的保证:“你看!”

沈飞白扫了一眼,大笑:“楚夜薇同学,大学的时候我告诫过你多少次不许逃课,后果显现出来了吧?”清清嗓子,继续道:“你自己看看,这个协议没有具体日期,从字面意思来解释‘今后’,就是将来,而我们所处的时段,永远都是‘现在’!至少,你应该要求我填上协议签订当日的日期,很遗憾,你没有。第二,也是最重要的,我说了不打你,但没说在你犯错的时候不抽你,对不对?刚挨过抽就忘了?”

楚夜薇感觉自己就像《猫和老鼠》里面的Tom,全身“喀啦喀啦”一阵乱响,然后哗啦一声变成了一堆碎片。

法学院第一辩手、校辩论队队长、模拟法庭最佳辩护人……楚夜薇到这时才发现,沈飞白死不要脸的精神是多么强大,自己跟他斗心眼,签协议,真是傻到家了。

“过来。”沈飞白拍拍沙发。

“白哥哥……”楚夜薇讨好地笑,“不知者不怪罪好不好……”

“不好。”沈飞白回答的相当干脆。

这是卡拍吧?

大家回复吧回复吧~回复的蝴蝶开心了,就把后文放上来……

发表于:02

唉唉唉…是沙發,可是卡拍讓人心癢難耐呀!

乃是板凳……蝴蝶自沙了~

小啦啦发表于:41

啦啦小朋友刚才躲角落里看单词了,拿着字典自学,结果发现,一晃眼就是一个多小时,天啊

嘻嘻~蝴蝶发给啦啦咯~那就继续卡拍吧~表怪我哈,找啦啦去……

是不是翻页了?蝴蝶想坐88页的沙发……

新年发发~~蝴蝶想发财……

太好了太好了~大家新年都发财哈~

第四十一章

“说说吧,为什么撕证。”沈飞白透过镜片仔细看着楚夜薇,眼里满是好笑的意味。

“我……我气你跟白露说没有求婚仪式,害我被她笑,”楚夜薇乖乖地站在沈飞白身边,“还有,我不高兴你也不陪我,光顾着打电话……”

“哦……”沈飞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笑笑,“还有吧?还有我不让你喝酒你怎么没说?”

“……”楚夜薇无语,我敢说么?除非我抱着赴死的觉悟!

沈飞白站起身,抽出一支玫瑰拈在指间转动:“白露来问我,我不能告诉她我的计划,不然以她嘴上没闩的个性,早就嚷嚷的举世皆知了;我忙着打电话,是知道你不高兴,就赶着催他们尽快把房间装饰好;至于不许你喝酒么,你既然没说,我也就不用解释了吧?”见楚夜薇垂着头不说话,叹口气:“你怎么到现在还是毛毛躁躁的?跟你说了多少次遇事不要冲动,你以为你还是20出头的热血青年吗?”

“白哥哥,对不起,我以后一定改,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楚夜薇带着哭腔说。

“生气?我哪里生气了?我生气的时候是不会打人的……”沈飞白笑逐颜开,“取鞭子去!”

“别别别~白哥哥~”楚夜薇慌神了,抱着沈飞白的胳膊晃悠,“求你了,别用那个……”

“不用吗?”沈飞白一脸为难的样子,“我可是给你立了字据的,出尔反尔我是最反对的。”

“那个,那个,刚才你不是都说了嘛,那是无效协议……白哥哥~老公~官人~相公~良人~郎君~爱人~对象……”楚夜薇用能滴出水的嗓音,让各种能想到的称呼轮番上阵。

“好吧,”相当受用相当舒坦的沈大官人终于开了金口,“取戒尺去。”

敢情自己死一半脑细胞玩同义词游戏,结果就是这个?不甘心啊不甘心,楚夜薇仰起脸,一脸色相看着沈飞白:“白哥哥,今天是咱们大喜的日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证呢?”沈飞白淡定回应。

“你——”楚夜薇要疯了,为什么每次搬起石头砸的都是自己的脚?

看到楚夜薇气结的样子,沈飞白突然感到很愉快,于是笑道:“好了好了,我没你那么幼稚,撕了结婚证婚姻就不成立了?婚姻家庭法怎么学的?所以,薇薇,取戒尺,入洞房!”

当沈飞白慢条斯理踱进卧室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楚夜薇同学跪趴在床上,沉腰撅臀,标准的讨打姿势,这都是很好的认罪态度,可是,可是关键在于,讨打的人一丝不挂!乌黑的头发倾泻在床上,露出晶莹如玉的香肩和后背,背上的脊沟细腻光滑,蜿蜒直至纤腰,两侧的蝴蝶肩微微抖动,宛若停在白莲上,双翅微颤的蝴蝶(哦哦哦~~蝴蝶来客串啦!!!)。再往下,是圆润挺翘的屁股和纤长的双腿,尤其双腿有意无意地微微分开,最隐秘的秘密花园也若隐若现,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原本细嫩洁白的双丘之上,还留着上次的鞭痕,就像是满月之上笼着几缕乌云。

沈飞白定了定神,苦笑,这样丰富多姿的结婚纪念,世上恐怕也就独一份了。

楚夜薇悄悄回头,瞄了一眼沈飞白,其实她的脸早就涨红了,要是再没用,只怕撞墙的心都有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一板子已经落了下来,抽在屁股中央。

“啊!”楚夜薇心里窃喜,这一下比起以往,倒不算重,看来美人计生效了,不过还是装作很痛的样子惨叫一声,屁股顺势上下左右扭动,看着床上的人儿极其风骚的姿势,沈飞白心里竟如猫抓一般,定了定神,抡起板子一连五下抽下去,有几下正中微微翕动的蓓蕾,楚夜薇痛的浑身一阵乱颤,从沈飞白的角度看过去,胸前的两座傲人高峰不停的颤动,软软糯糯,让人有一种想用手掌握住的冲动,于是举起板子,又是一连数下,裹着风声抽在已经粉红的屁股上,直打得肉波涟涟,苦不堪言,楚夜薇也顾不上勾引沈飞白了,连连侧身,回头哀求沈飞白:“白哥哥,求你轻一点,疼~”

沈飞白脸一沉:“试图性贿赂,认罪态度不诚恳,趴好!”

楚夜薇委委屈屈地跪趴好,花心里的蜜汁竟不合时宜地流了出来,脸颊滚烫地埋在床上,丢人丢大发了,现在真是死的心的有了。

突然,两只温热的大手包裹住了胸前的两团肉,轻轻地抚摩揉动,耳边是略带气喘的沙哑嗓音:“薇薇,你的性贿赂,我还真抵抗不住……”

从耳垂到肩膀、颈窝、后背,直至小腹、胸口,细细密密的吻一路烙下,最后覆在楚夜薇的唇上,舌尖熟练地挑开两瓣红唇,在牙齿间游走,终于,捕捉到了另一条舌头,于是,舌头就像床上的两个人一样,纠缠在一起。沈飞白双手托住楚夜薇刚刚挨了戒尺的屁股,用力地撞击,楚夜薇竟感觉到屁股上传来的刺痛化作了快感,于是竭力的回应,直到最后,两个人都精疲力尽地瘫软在床上,楚夜薇抱住沈飞白的脖子,像只满足的猫咪一样蹭了蹭:“白哥哥,你不生气了?”

“嗯,这是你第二次以色代罚了,”沈飞白满足地闭上眼,“看在你柔顺乖巧,甚得朕心的份上,就饶你这回,不过嘛,下次再敢这般扰乱朝纲,定斩不饶!”

“臣妾谢主隆恩。”楚夜薇用手抹去沈飞白胸口的汗水,娇笑着道。

“对了,薇薇,告诉你一个秘密,”沈飞白眨眨眼,“其实,这回事出有因,我本来也没打算重罚你,不过薇薇刚才搞得我欲火焚身失了理智,下手倒重了一些,也比计划中多打了几下……”

尾声

鉴于沈飞白极其恶劣的合同欺诈行为,楚夜薇对其实施了严厉的制裁——留岗察看,以观后效。

一年后。

盛大的婚礼如期举行。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梦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沈飞白在台上引吭高歌,何驭宸看着一脸幸福的楚夜薇,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怎么?后悔了?抢亲吧抢亲吧,还来得及。”谷雨凑过来,很狗头军师地建议。

何驭宸瞅一眼谷雨,压低声音威胁:“屁股又痒痒了是不是?”

谷雨扔回一个白眼,接过在何驭宸怀里不安分地乱抓的婴儿,骄傲地挺了挺高高隆起的肚子:“懒得理你!里面太吵,我抱小宝出去透口气。”

“哎哎哎~你不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自己走路都走不稳,万一摔一跤,摔得可是我两个儿子!”何驭宸慌忙抢过孩子,陪着谷雨走出大厅,涎着脸问:“谷雨,你看,咱们的事我爸妈也都同意了,咱们什么时候把事儿办了?”

“你且等着吧!”谷雨懒懒地说,“等你什么时候痛改前非,不用武力镇压我了,咱们再结束非法同居状态。”

何驭宸翻翻白眼:“成!非法不非法的我不管,能同居就成,大不了这个生下来,我再交笔罚款,为我国的基本国策做点儿贡献呗。”

“薇薇,何驭宸的第二个儿子都满月了,咱们是不是得加快社会主义建设步伐啊?”沈飞白搂着楚夜薇,一脸的流氓相。

楚夜薇低头想了想,笑靥如花:“你得保证我生个女儿!”

“女儿好啊,我也喜欢女儿!不过这个我可不能保证,我说了不顶用,得XY说了算。”

“那我不生!”楚夜薇气鼓鼓地别开脸。

“为什么?”沈飞白很讶异,前几天楚夜薇还说要生儿子,以后带着一老一小俩帅哥出门,要多拉风有多拉风,怎么今天就改主意了?果然善变是女人的天性么?

“因为啊~何驭宸有两个儿子,我就要生个倾国倾城倾倒众生的女儿,嗯,跟我似的,”不顾沈飞白连连作呕,继续说,“最好让他们兄弟俩为了我女儿反目成仇大打出手,然后死追还追不上!父债子还,也算替我报了一箭之仇!哎呀!”

话音刚落,屁股上就被拧了一把,沈飞白阴恻恻地瞅着她:“脑子里胡思乱想什么呢?又欠抽了是不是?”

“嘿嘿,”楚夜薇伸手搂住沈飞白的脖子,“沈爷,您多久都没来咱们院儿里了?姐妹们都想死你了,好容易盼来了,也不肯柔和些儿……我的哥哥,这一家都谁是疼你的?都是露水夫妻……呃,唯有奴知道你的心,你知道奴的意……”

沈飞白一瞪眼:“楚夜薇,我让你准备司法考试,你说你年纪大记不住,怎么看《金瓶梅》就记得清清楚楚张嘴就来?今年司法考试拿不到A,看我怎么收拾你!”

楚夜薇的脸马上垮了下来,仔细盘算一下,现在是4月,距离司法考试还有3个多月了,能不能过都是两说,还拿A?沈爷,您当我是您呐?嗯,复习是铁定来不及了,不过有件事嘛,不如就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于是楚夜薇扭股糖一般贴着沈飞白,嘴里开始唱黄色小调:“造小人儿呀么嗬嗨,干起来呀么嗬嗨,精子和卵子西里里里嚓啦啦啦嗦罗罗呔,齐动员呀么嗬嗨……”(请自行代入《军民大生产》曲调……)

沈飞白暗笑,不过略施小计,就能让楚夜薇同志乖乖完成造人计划,实在太没有挑战性了!

闻着楚夜薇头发上的淡淡馨香,愿辞神仙府,永堕温柔乡。

窗外,夜色深沉。

窗内,春色旖旎。

说什么倾倒众生,

一生,倾倒一人,足矣。

888楼~蝴蝶太高兴了,无意间竟坐上了这么吉利的楼层!文写完了,感谢楼里所有的朋友们!蝴蝶没想到自己竟然有毅力把这个坑平了,没有你们的支持,也许这又将是个坑……谢谢,鞠躬!鼓掌,撒花!明天就是除夕了,祝楼里所有朋友以及看帖不回帖的霸王们新年快乐!咱们龙年见~~

发表于:03

蝴蝶,为神马没有番外,番外呢????

蝴蝶最近快折腾死了,各种纠结各种愤怒各种力不从心~~

三八啊三八,乃是要我们这群死三八的命么?

蝴蝶真心想过六一啊

如果还有命在,番外力争三八节放送~

番外之编辑部的故事

耶!楚夜薇同学挤出人头攒动的办公室,冲着靠在走廊拐角处的沈飞白得意地做了个剪刀手。

沈飞白瞪了很狗腿地跟在楚夜薇后面的穆枫一眼,不言不语转身就走。

“哎哎哎~脸拉那么长干什么?面试是团委老师主持的,跟你没关系,”穆枫抢步上前,拉住沈飞白,“孔老夫子还说‘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子’呢,你沈大主编就这么看不开?”

沈飞白看着穆枫。眼里滑过一丝狡黠的笑意,面部线条突然柔和:“兄弟,你说得对!这样吧,楚夜薇同学就交给你带了,你办事,我放心!”转脸看着仍然得意洋洋的楚夜薇说:“薇薇,既然你进了编辑部,就好好跟着你穆师兄学,咳咳,”清清嗓子,一脸老气横秋的笑意,“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说罢转身竟自走了。

楚夜薇和穆枫面面相觑。

“穆师兄,他这里……”楚夜薇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这个家伙!”穆枫苦笑着摇摇头,“他还是反对你进校报,你还不知道他?笑面虎一只。”

楚夜薇打个寒噤,回想起从自己大二脑袋抽筋,上了贼船之后的水深火热,对穆枫这一精辟总结深以为然。不过甩甩头发,毕竟刚刚过五关斩六将的考进了号称全校最难进的半官方社团——校报编辑部,目前,什么也影响不了楚夜薇编辑的好心情!

倒是穆枫盯着沈飞白的背影,耳边一直盘旋着他的那句话:“楚夜薇同学就交给你带了,你办事,我放心!”这,这其中必有阴谋啊!

事实胜于雄辩,穆副主编对自己的顶头上司兼同居密友,果然是相当了解。

周五的晚上,穆枫同志躺在床上,惬意地策划周末行程时,沈飞白阴着脸进来了,看见穆枫,嘴角牵动一下,扔给他一张报纸:“明天加班,”顿了顿,突然绽开一个魅惑的笑容:“文字组,通报批评。”

穆枫诈尸般弹起来:“你你你,你什么意思?”

“自己看,第一版。”

穆枫抓起报纸,只扫了一眼,眉头就拧了起来,越看脸色越阴沉,倒是沈飞白看着他的脸色变化,心情仿佛愈来愈好,最后索性大笑出声:“清样,你没看吧?要是就这样发出去,咱们可就创造了校报历史了。”

“这,这可是你家小夜薇做的录入和校对……”穆枫虚弱地指控。

“我只知道这是文字组的工作,还有,星期一必须发出去,”沈飞白突然笑笑,“我早就说过她不适合做编辑工作,穆枫同志,传帮带工作任重道远啊。”

穆枫瘫倒在床上,一口血直喷苍穹。之后,挣扎起来,在沈飞白幸灾乐祸的目光中抓起电话,一个一个号码拨出去,内容统统只有一句话:“明天早上八点社里见,不许请假。”

星期天下午,所有补救工作终于完成,穆枫看看纷纷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部下,揉揉额角,粗粗地吐了一口气:“都坐好,开会。”

没有人有异议,毕竟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以穆枫的脾气,憋了两天没发飙,已经是极其罕见的富有涵养的表现了。

环视房间,楚夜薇低着头坐在外围,穆枫咬咬牙:“楚夜薇!我需要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我……”楚夜薇抬起头,正对上穆枫要喷火的眼睛,赶紧又埋下头去。

“总第552期,你能校对成5052期,校长的名字三个字你能打错两个字,还真是有本事!你是不是觉得交给你的工作没有技术含量,不愿意干,敷衍了事?”穆枫越说越气,“最基础的工作都做不了,你还想干什么?不想干就走人!”

楚夜薇脸涨的通红,拼命眨眼睛,不让眼泪淌下来,她感觉周围的人都在看着自己,有不满的,有看热闹的,还有幸灾乐祸的。

穆枫见她不说话,一拍桌子:“你给我站起来!这次的失误,幸亏被沈飞白看到清样,否则就闹了校报最大的笑话了!”顿了顿,“编辑部决定,文字组通报批评。”

一言既出,举座皆惊,所有的目光统统聚焦在楚夜薇身上,这次,是无一例外的怨恨。

“我,我,对不起……”楚夜薇低着头,嗫嚅着说。

“文字组从来没有过的通报批评,你一来就给争取到了,我真是小瞧你了。”穆枫冷笑,“楚夜薇,你到底是不屑于证明自己,还是根本不能证明自己?”

楚夜薇猛地抬起头,一脸惊愕地看着穆枫。

穆枫缓了缓,一字一句,冷冰冰地继续道:“如果现在有人说,你是凭了沈飞白才进的校报,我也不会怀疑。”

话音刚落,周围立即响起了窃窃私语,楚夜薇感觉一股怒火直冲头顶,如果说刚才还只是羞愧,现在内疚已经被穆枫极刻薄的话刺激到爪哇国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抑制的愤怒。

“穆枫,你说话不要太过分!”随着凄厉的控诉,地对地导弹成功发射,片刻之后,玻璃杯砸在墙上破裂的声音使得整间办公室鸦雀无声。

“好!精彩!”后门闪出一个人影,一边鼓掌,一边笑道,“这才是‘文攻武卫,针锋相对’,果然是毛主席的好战士。”说着,冲楚夜薇点头致意,而后对穆枫笑笑:“反动派是猖狂的,镇压是必须的。”

穆枫暗暗叫苦,挥挥手:“散会散会!都回去休息!”

本来还想看戏的人见状,知趣地收拾东西,纷纷退场。楚夜薇小心翼翼地看看沈飞白的脸色,准备跟着大军撤退,却被沈飞白轻轻拦下:“薇薇,我需要你的一点解释。”说着,冲穆枫身后墙上的茶渍和碎玻璃努努嘴。

“我……”楚夜薇虚弱地笑笑,“白哥哥……”

“行了行了,又没砸到,你别这么上纲上线的,年轻人嘛,难免热血沸腾,我刚才也是口不择言,刺激到丫头了,”穆枫赶忙打圆场,露出了两天来难得的笑容,“小夜薇,忙了两天,你也赶快回去休息吧。”

楚夜薇看看沈飞白不动声色的脸,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终于,沈飞白打破了沉默:“没什么可解释的?那就跟我走。”说着抬脚便走。楚夜薇可怜兮兮地看了穆枫一眼,低着头跟在沈飞白后面出去了。

“姓沈的!你可别太过了。”穆枫知道无可挽回,急得跳脚,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嘴贱,嘴贱!

楚夜薇跟着沈飞白来到顶楼最深处的办公室,这是校辩论队的活动地,因为辩论队的活动往往激情四溢,所以整个辩论队的两间活动室用玻璃门和外面隔绝开,再加上顶楼本来就没有几间正常使用的办公室,所以保证不会打扰到正常的工作秩序,于是,这里自然也就成了沈飞白最理想的惩戒场所。

沈飞白反锁上门,转过身,透过玻璃镜片看着楚夜薇:“哪只手扔的杯子?”楚夜薇瞄了一眼沈飞白,战战兢兢地举起右手。

“很好。”沈飞白也不废话,摸出抽屉里的木尺,啪啪啪,毫不留情的三下,抽在楚夜薇细嫩的手掌上。

“啊!疼……”楚夜薇迅速缩回手,一边呵手,一边抽噎。

沈飞白扔下尺子,揉揉突突乱跳的太阳穴,坐到椅子上,一言不发地盯着楚夜薇。

“白哥哥,我错了,我刚才头脑发热……我,我刚扔出去就后悔了,你别生气了,呜呜……”楚夜薇说着说着,就哭个不住。

“穆枫的那些话,听着刻薄,你仔细想想,有一个字说错了吗?你还头脑发热?你头脑发热,就有人差点脑袋开花!”沈飞白扶扶滑下来的眼镜,闭上眼,全是玻璃杯冲着穆枫飞去的画面,心里一阵一阵的后怕,怒火愈发的涌上心头,一把扯翻楚夜薇,挥掌就朝屁股上打去,一连挨了十几下,楚夜薇实在忍不住了,才敢哭出声来:“白哥哥,疼~哎呦,我知道错了……啊!”

沈飞白停下手,微微一笑:“知道错了?那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打?”

“……”楚夜薇咬着嘴唇不敢说话,正愣神间,屁股上又挨了两巴掌:“说话!”

“呜~该,该打……”楚夜薇一边被迫回答,一边对沈飞白的假民主真独裁表示强烈的腹诽。

沈飞白拉起楚夜薇,站起身,只管走到桌边,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看了看傻站着的楚夜薇,淡淡一笑:“你自己都说了该打,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楚夜薇恨恨地看了看气定神闲的沈飞白,一跺脚,走到桌前趴下,把脸深深埋在臂弯里。

“裤子。”轻轻的两个字如同炸雷,楚夜薇抬起头,看看自己穿的裙子,不可置信地望着沈飞白。以前不是没挨过沈飞白的打,但是都是隔着裤子或者裙子,今天,这是什么意思?

“我让你脱掉裤子!”沈飞白不耐烦了。

“不!不要!”楚夜薇一脸惊恐地站起来,双手按在腰上,“流氓!”

沈飞白板着脸看着楚夜薇:“我当初反对你进校报,就是因为我知道你做事情从来没有长性,进校报不过是虚荣心使然,结果呢?你不止没有长性,而且没有责任心!你自己想想,就因为你的没有责任心,折腾了多少人?穆枫说你两句,就要摔杯子砸人?你这回给我好好长长记性!如果你觉得我打错了你,现在你可以走,如果你觉得我没说错,就给我把屁股露出来趴好。”

楚夜薇低头想了半天,抬眼看着沈飞白:“白哥哥,我知道错了,可是,可是……”

“我数到五,你要是还没有选择好,我就走。”沈飞白抱臂淡淡地说,“一,二,三……”

楚夜薇咬咬牙,重新趴在桌子上,掀起裙子,一横心,把内裤褪到大腿上,脸也同时腾地烧红。

沈飞白拈起桌上的尺子,绕到楚夜薇身后,只见白嫩的屁股上隐约已经有了红红的掌印,因为紧张和害羞而微微的蠕动着,沈飞白竟也有了些不忍,定定神,举起尺子抽下去。

楚夜薇双手抓紧桌沿,还是被这一下打得险些跳将起来,双手伸到身后胡乱摩挲,光着屁股挨板子竟然如此难过,似乎心理保护被完全击溃,疼痛感就前所未有的真实。

“手放好,再敢乱动我连手一起打!”

楚夜薇呜咽着把手压在下巴下面,身后一板接一板地抽在屁股上,楚夜薇开始克制不住地扭动屁股,小腿交替蹬踢着,内裤也从大腿上滑落,缠在脚面上。

“呜呜~白哥哥,啊!轻一点,疼……啊!”挨了十数下,楚夜薇从低低的呜咽,变成了痛呼求饶,身子也有些撑不住地往下滑,沈飞白见状,按住楚夜薇,又狠抽了几下,才放开手,放下尺子,问:“记住了没有?”

“呜~记住了……”

“好,现在起来,跟我去给穆枫道歉。”

“不,不要!”楚夜薇条件反射地拒绝,话音没落,屁股上就挨了一板子:“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

“白哥哥,别打了,我去,我去……”楚夜薇哽咽着赶紧应承。

沈飞白这才放下尺子,背过身道:“起来把你自己整理好。”

楚夜薇如蒙大赦,站起身咝咝倒抽冷气,小心地把内裤提起来,看看门边镜子里双眼红肿,头发湿透的自己,慢慢蹭到沈飞白跟前:“白哥哥,明天去行不行?我这幅样子,他,他会笑话我的……”

“嗯?”沈飞白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楚夜薇赶紧改口:“我,我现在就去……”

楚夜薇跟在沈飞白身后,拖着肿痛的屁股,一步一挨地走进研究生楼。

“穿衣服没?异性来了。”沈飞白敲敲门,喊了一声,才推门进去。

穆枫正坐在桌边看书,看见沈飞白身后的楚夜薇,赶紧站起来:“小夜薇来了?”

“师兄,我……”楚夜薇看看沈飞白,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冲动摔杯子,对不起。”

穆枫尴尬地揉揉头发:“那个,那个也不全是你的错,我说话有时候是刻薄点……”

哼!你还知道你刻薄?楚夜薇撇撇嘴,抬眼正对上沈飞白的目光,硬生生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行了行了,别傻站着,坐下坐下。”穆枫赶紧转换话题。

“我……我站着就好了……”楚夜薇赶紧闪开,偏偏撞上了桌角,“啊!呜~”楚夜薇眼泪一下子迸了出来,颤抖着说不出话来,沈飞白赶紧扶她缓缓地坐在床边。

穆枫看了看,心里明白了几分,冲着沈飞白摇摇头,又促狭地冲楚夜薇笑道:“小夜薇,是不是这小子又欺负你了?告诉师兄,我给你报仇。”

楚夜薇满颊绯红,装作没有听见,转头对沈飞白说:“白哥哥,我,我想回宿舍了。”

沈飞白看看时间,道:“走,吃饭去,吃完饭你就回宿舍乖乖写检查,下周全体会议做检讨。”

楚夜薇当场石化,悲愤万分,瞪着沈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倒是穆枫啧啧嘴:“沈飞白,你不但是要把反动派批臭批倒,还要踏上一万只脚啊!差不多就行了。”

“要是你想负起直接领导责任作检讨,我也不反对。”沈飞白回过头,依然是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

“你!”穆枫转脸瞪了楚夜薇一眼,小夜薇,你给我梳了一头的小辫子让沈飞白抓,也就怪不得我帮不了你了,于是笑笑说:“我是说,就算要作检讨,你也该吃过饭在说,你这样,让小夜薇怎么还有心情吃饭,对不对?”说完赶紧出门,离开是非之地。

两只老狐狸!楚夜薇悲愤地听着门碰上的声音,蹭到沈飞白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摇晃:“白哥哥,我打也挨了,也道了歉了,检查不写了行不行?”

“你可以不写检查,”沈飞白温柔地摸摸楚夜薇的头发,“临场发挥也行。”

全体会议上,楚夜薇同志对自己浮躁的工作作风和散漫的无政府主义做出了沉痛而深刻的检讨,由此引发了几个后果:第一,沈飞白同志六亲不认,呃,不对,大义灭亲的光辉形象深入人心;第二,楚夜薇同志不耍特权知错就改,被全体成员接纳;第三,从此之后,楚夜薇知耻而后勇,工作能力得到认可,关于裙带关系的流言戛然而止。

当然,此是后话。

那啥,终于把作业交了~蝴蝶感到无比的轻松和挺胸抬头啊~~

苏锦秀的猫发表于:57

我说,咱写完了青春少年,可以继续来点老夫老妻的婚后生活嘛。。。。

阿猫,小时候童话读多了,所以一到“从此,王子和公主过着幸福的生活”,就会想象无能,直接……

红杏发表于:41

蝴蝶蝴蝶我爱你,还是那样深爱你。

杏姐~我也爱你~~真的真的。。。

发表于:27

我的1000楼!!!

啊啊啊,现在第一页蝴蝶的三个帖子!成就感有木有!

如风宁静发表于:17

好喜欢啊好喜欢~好幸福的说~

妹纸喜欢就好,幸福感神马的最有爱了,深深地mua~

在我遇到的所有人里,我最喜欢你
梦里有时身化鹤,人间无数草为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