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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黑帮大哥----梦里的稻草

A市新力高中—

“啊,又到星期一了,妈的真不明白周末过的怎么老他妈哪么快”顾杨鬼叫的声音把一旁的徐明招了过来。“哥们,崩烦我有招”,徐明说,“你丫现在拿着你包里的家伙,往校长办公室里一拍就说要他提前放你暑假,校长立马答应,还亲自开着大奔送你回去”。顾杨扭过头不急不缓的说“滚,并且远一点”。程颢看有热闹也扎过来,“就是,杨杨你把那东西往外一拿没人敢吱声,警察都的和蔼可亲的对你说”。顾杨拿起一本英语书“请问说什么”。徐明和程颢站在一块一口同声的说:“你有权保持沉默但说的一切将成为呈堂证供”。其实他们说的不过是一只仿真手枪。刚说完顾杨的英语书就飞了过来。俩人早有准备,一低头躲过一劫。俩人还挺美“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没错”回答他们的不是顾杨,回头一看葛晓峰正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拿着从他们头上飞过的英语书,看着他们。顾杨,徐明和程颢同时说:“不关我的事”然后撒腿就跑,葛晓峰扑过去,四人闹成一团。

他们四个初中的时候就是好朋友,中考的时候为了能还在一起就都报了本校高中,这四个人虽然爱惹事但学习都还过的去,所以学校还是挺愿意留他们的。

“一会什么安排”顾杨对其他人说。“去‘忘了’喝一杯吧”徐明说的是他们常去的酒吧。

程颢点头表示赞同。“我没问题,晓峰你呢”顾杨问葛晓峰。“我的回家,今天我哥回来”“那你别去了”徐明连忙说。其他两个也跟着点头。

葛晓光,葛晓峰的哥哥,是“兴和”老大韩介手下的红人。“兴和”是全亚洲最大的黑帮组织。“兴和”的老大韩介手上有过千亿的资产。葛晓光从小就跟这他,韩介没有家事,他把葛晓光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这回葛晓光是到泰国办事,去了两个多月这才回来。为了给葛晓光接风,韩介在“兴和”议事的大厅里摆下了接风宴,这是“兴和”上下任何人都不曾有过的殊荣啊。这也表明了葛晓光在“兴和”和韩介心中的地位。

“晓光,这回办的漂亮,不仅抢回了咱们原来的地盘,还让G。K乖乖交出一半的家底,真是痛快!”说话的是“兴和”的是堂主刑彪。兴和在国内共有19个堂口,而刑彪就是这19堂口的龙头,也是韩介的亲信。他和韩介都是跟着前任帮主廖明出来的,两人从小一起,亲兄弟一般,在“兴和”除了韩介就是他。“是G,K不知道天高地厚,敢打兴和的算盘,这回算他捡了便宜,要有下回,让他把下辈子的嚼口都吐出来”!葛晓光和刑彪小声玩笑道。“晓光口气不小啊”不知什么时候老鬼站在俩人的身后。老鬼也是“兴和”的堂主,他虽比刑彪等人辈分高,但手里却并没什么实权。自己堂口的实力虽然不弱但比刑彪还是逊一筹。老鬼向来为人狡诈,仗着自己辈分高,韩介叫他一声鬼哥就嚣张的不得了。他向来不喜欢葛晓光,葛晓光辈分不高,但帮里上下都知道韩介对他另眼想看,有意栽培他,而葛晓光本人论头脑论身手,底下没哪个可以并齐。又多次为帮里立下奇功,这几年在帮里的地位甚至有慢慢压过老鬼等人的迹象。老鬼一直想找机会除了他,可韩介护的紧他也不敢妄动,平日里总是话里话外的让葛晓光不痛快,现下又是来找刺的。葛晓光本不是恃宠而骄的人,在帮里对上谦卑有礼,对下也和蔼可亲,但这些年老鬼的不断挑衅让他早就没耐性忍让,眼下看这样他是要脸呢就扁不买账。“鬼哥,小弟的话也没什么不是吧!咱兴和要是不让他望之胆寒,今后还不知有多少G。K这样找死的露头呢,您说是吧”老鬼没想到葛晓光一点面子不给,立刻板起脸“那还是我的不是了”葛晓光也不示弱,“鬼哥,你这是怎么说的,我算什么还敢当着,介哥彪哥挑您的不是”这句话明摆着是说,我就是没把你放眼里。他还要再说,腿上却被人狠狠的给了一脚。一抬眼刑彪正给自己使眼色,在看韩介脸色有些不对,连忙闭了嘴,刑彪赶紧站起身打原厂,“别说闲的了,解决了GK就值得我们喝一杯,大家举杯”在座都举杯相碰。席间个个堂口的老大,管事们你一句我一句对葛晓光夸过个不停。都知道他是韩介眼里的红人,说不定将来“兴和”就姓葛了。今还是他的长辈明没准就跟人家混饭了。能不说好听的吗?酒宴一直到了凌晨,韩介才叫散。

葛晓光回到家已经是一点多了,打开门屋里灯竟然都亮着,葛晓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电视遥控器。葛晓光走过去关了电视,惊醒了葛晓峰。“哥你回来了,吃饭了吗”葛晓峰坐起来揉揉眼睛。葛晓光看看餐桌上的饭菜就知道,弟弟还在等自己吃饭。今个上午回来也没想到韩介当天就叫人摆宴给他接风,所以一下飞机就给弟弟发了信息,说是今天回家。后来一忙就把他忘了,想是一直等到这会儿还没吃,不免心疼,又瞟了一眼桌上的菜都是自己爱吃的,心里一暖道:“没有,没吃呢”葛晓峰一听马上跳起来,把桌子上的饭菜都端到厨房微波炉里去热。葛晓光看着弟弟在厨房忙碌的样子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想想这些年,说是自己照顾弟弟,其实自己又为他做了什么?但会念一想又有什么办法,谁让父母去的早,家里除了他俩再没别的人,不管怎样能活下来就算不易了!

葛晓峰端着热好的吃的从厨房钻了出来,“哥来吧”。葛晓光起身走到餐桌前,“秦姨呢?睡了吗?”秦姨是他们家的保姆。“他做好饭就走了,这些天我叫她先不用来了”葛晓峰一边递给哥哥饭碗一边接着又说,“他儿子要高考了,我让他回家陪陪他儿子”。葛晓光看弟弟这般懂事善良,不免欣慰。这顿饭这两兄弟,连吃再聊,一直迟到夜里两点多,吃完也都没回房,两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说着分开这两个月的趣事!说着说着就在沙发上睡着了。第二天一早,葛晓光亲自看车把还睁不开眼的弟弟送到了学校。然后直接去了韩介那,韩介家里用人把他迎进门,告诉他韩介和刑彪在书房,葛晓光直接上了二楼走到书房门口,亲亲敲了下门,里面传出韩介的声音“进来”葛晓光推门进去。韩介和刑彪正对面而坐,喝着茶。葛晓光走到俩人跟前“介哥,彪哥早”刑彪笑着回应:“早,刚回来怎么不多歇歇,这么早就过来”葛晓光笑笑:“我着不是好些日子没见着,介哥和彪哥了吗”葛晓光在没外人的时候向来和韩介刑彪没那么规矩,他俩也喜欢葛晓光和他们亲近。刑彪笑着拍了他胳膊一下,“介哥,我看着小子越来越会说话了”。“是吗”韩介从葛晓光进门一直就没言语,这才开了口,抬头看看葛晓光“你是够会说话的”显然话里有话。葛晓光忙受了笑,“介哥,我错了,我知道昨天不该不给老鬼脸,不该。。。。。。”还没等他说完,韩介猛地站起身,葛晓光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知道不该你还敢,昨天要不是你彪哥踢你那一脚,你还指不定说出什么来呢吧”昨天刑彪那点小动作当然瞒不过韩介的眼。说着就要奔前走去拽他。葛晓光心里一紧知道这下惨了。韩介对他向来严苛,不慎犯了小错,就会被狠狠教训。眼看韩介的巴掌就要闪过来,却突然让一旁的刑彪拦了下来。“介哥,这是干嘛,就这点小事也至于,大清早的干什么啊”说着刑彪又回头看看葛晓光,“你啊,也是怎那么不让老大省心”说完又向他眨了下眼。葛晓光当然会意,赶紧上前屈膝跪在茶几前,“介哥,我知道错了,再不敢了,今后说话一定注意”韩介看着他半晌没言语,刑彪看着韩介脸色有所好转,便拿起茶几上的茶杯递给他“我说介哥得了,晓光是个明白孩子,想他知道错了下回不敢就是了”葛晓光连连点头,韩介抬眼看他,吓得又赶紧低头,那模样不禁让人发笑。韩介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看在你彪哥一大早就跑我这给你挡事的份上,这回饶了你,要有下回,你试试看,这回的我也得找回来”葛晓光连说不敢。韩介有看看刑彪“你就贯着他吧”刑彪伸手拽葛晓光起来,葛晓光看看韩介,韩介看了他一眼,“起来吧”,葛晓光知道这是韩介饶了他,赶紧顺势站起来。刑彪把葛晓光按在沙发上坐下,却突然觉得不对,“介哥,刚才你怎么说我是为他挡事来的,我可不是”

韩介看他一眼,扬了嘴角,“少来,你一大早就跑来,跟我东拉西扯,还一个劲的夸他这回把事办的漂亮,不就是为了,这个吗?还装蒜!”刑彪和他一起这么多年,韩介怎会不了解他的心性,定是看出自己昨天脸色不对,怕葛晓光一回来就受罪,才一早跑来拦了他这顿打。刑彪看被揭穿,一脸不快的看着葛晓光“都是你小子,不老实还得把我也搭进来”葛晓光只是抿了嘴笑,也不接话。这时家里的佣人敲门说是准备好了早点,三人便下了楼来吃。吃到一半刑彪突然想起了什么是的,举起手里的油条,“介哥,我记得你是不吃油条的”韩介看了他一眼,“我这也没吃啊”说完继续吃自己的粥。这时张姐端了杯牛奶上来,

放在葛晓光跟前,葛晓光拿起来试了一下温度,一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干净。放下杯子赶紧喝了口水,那样子哪像是在喝牛奶分明是喝药一样!喝完还偷偷看看韩介。韩介似乎没注意,像是在专心的享受这早餐。刑彪看在眼里,心里转了一下,突然“哈”的乐出声。桌上其他两个人同时诧异的看着他,葛晓光不解的问道:“彪哥,怎么了”。刑彪也没理他反而不怀好意的看着韩介“还说我惯着他,连他早点吃什么都那么费心安排,还非得装的冷面罗刹似的,干什么呀!”韩介就像没听见拿起一根油条塞给刑彪“吃吧你”。葛晓光心里不免一暖,虽说韩介惩罚其自己向来不留情面,可韩介也是真疼他,知道他向来吃饭马虎,怕他营养不够,每次来都叫下人准备牛奶给他喝,葛晓光向来最不喜欢和牛奶,那会一推脱,就看韩介瞪眼,赶紧乖乖的喝光,油条是自己喜欢吃的,想必是韩介知道自己一早会过来才吩咐下面准备的,本来两个月没见了,昨天人多也没机会多说话,刚才来了又差点挨了打,葛晓光毕竟还是个孩子,心里不免有几分委屈。这下到是暗自美了起来。

吃过早饭回到帮里。韩介叫了葛晓光到跟前:“这回事办的不错,说吧想要什么”。葛晓光嘿嘿的笑着:“其实这回也多亏了,底下的人没他们,别说办事,我自己回不回的来也是一说呢”葛晓光向来照顾手下,韩介向来欣赏这点,容人的心胸可是一个当老大的基本。

韩介笑着点点头:“行,你看这办吧”。葛晓光替底下人道了谢。“那你呢”韩介又问道。“我想跟介哥讨几天假,晓峰快放暑假了,我想带他出去玩玩”韩介自然是准了。等葛晓光出了屋,韩介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涌了上来。他常想葛晓光这孩子,不爱财,不爱色,不爱享受。跟着自己过这道口舔血的日子,是为了什么?也许就是为了这小他四岁的弟弟,当初不是葛晓峰受伤进医院,他没钱付医药费,想是万不会帮着人在酒吧“卖药”结果把风的不紧,让警察吧货扫了。那帮“贩货”的自然不会饶了他,当时碰巧被韩介看到,十几个人追着他打,那时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却赤手空拳撂倒了一个手拿棍棒的大汉,看他这样其他的人当然下手更狠,韩介看着他在血泊里挣扎,死也不肯求饶的样子。不知怎的平时心硬如铁的他也动了恻隐之心。让人上前救了他。而葛晓光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不是感激,而是求他救救自己的弟弟。韩介很痛快的答应了,之后葛晓光就跟这他,没多久韩介就发现葛晓光机智,懂事,肯吃苦,性子刚毅,是个可造之材。心里喜欢便留在了身边,后来日子久了葛晓光就不像别人那样对自己惧怕恭顺,反是多了几分亲近和依仗。慢慢的他就也把葛晓光看成了自己的孩子。之后自己疼他,管他,教他,也是应当的一般。想想自己虽早有心把位子传给他,但也未曾在他面前许诺过什么。而葛晓光还是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为了自己在鬼门关上都跑了过好几圈。想想不知自己是否亏待了这孩子!

第二章

自从葛晓光解决了GK,江湖上倒也平静了些日子,帮里没什么事韩介就放了葛晓光2月的假,当然韩介不会就仅仅赏他假,韩介挑了两个不错的场子,让人划到了葛晓光的名下,葛晓光对钱向来不往心里放,每年的分红和平日收入,他都交给袁奇打理,袁奇比他小两岁8年前进的兴和,韩介看袁奇心思细腻处事也算机谨,和葛晓光也投契就让他跟了葛晓光,让葛晓光有个帮衬。别看葛晓光办起大事干净利索,可平日身边琐事都马马虎虎,因为这个不知被韩介教训过多上次,可就是改不了。有了袁奇以后,许多细节袁奇都给他提醒,身边琐事也帮他处理的仅仅有条,让他少挨了不少罚,俩人的关系有就像刑彪和韩介。是可以信任的兄弟!

今天是葛晓峰期末考试结束的日子,葛晓峰和徐明,程颢,顾杨一起往学校门外走正商量着一会去哪庆祝幸福的日子到来。“去‘忘了’吧”顾杨向来喜欢去酒吧迪厅KTV那种地方玩。其他仨人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地方好去,就都表示同意。可走出没多远,就被一辆蓝色敞篷跑车拦住了路。顾杨刚想张嘴骂,就看葛晓峰乐的花是的跑了过去“哥,你怎么来了”定眼一看开车的可不是葛晓光吗?还好今天嘴没那么快。赶紧跟着徐明程颢走过去打招呼“晓光哥”。葛晓光微笑着冲他们点点头,然后示意他们都上车。上了车葛晓峰才问,“哥,带我们去哪”葛晓光从后视镜看着后面的徐明他们说,“刚才,你们想去哪”他们当然不能回答想去酒吧庆祝幸福日子的到来。徐明就省略了前半句告诉葛晓光想找地庆祝他们放假。葛晓光又问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自然也不回有人回答他去“忘了”。“那好,今天就听我的了”葛晓光一踩油门加快了速度。“哥,你是特意接我们去玩的”葛晓峰兴奋的问。“当然,我在门口等了俩多小时了”葛晓峰嘴角杨的老高,“哥,你真好”葛晓光腾出一只手,宠溺的摸了摸弟弟的头发。坐在后面的三人,虽然知道这兄弟俩的感情好,但一想到葛晓光的身份,就怎么也和现在眼前的场景对不上号。还有葛晓峰虽说平时和他们一起时说说闹闹,可在别人面前向来不爱言笑。出去打架的时候也向来勇狠,什么时候都是一句不说就上。下手从不留情面。可现在跟个猫是的偎在他哥哥身边,想来就好笑。葛晓峰当然他们正琢磨什么,扭过头用冻死企鹅的眼神看着他们,不到5秒,那三人就把视线都从他们兄弟俩身上挪开,收回了不怀好意的表情。

葛晓光把车停在了一个高档俱乐部的门口。俱乐部里有个很不错的溜冰场。以前葛晓峰曾跟他说过想来这玩,不过一直没有机会,没想到哥哥竟一直记在心里。葛晓峰他们刚一到地就迫不及待的换了冰鞋划了进去。葛晓峰在场外的休息区看着他们几个人在场中央你推我桑玩的不亦乐乎,不时的也跟着发笑,看着弟弟脸上的笑容,心里说不出的安慰。半个小时以后,葛晓峰气喘嘘嘘的做到了哥哥身边,拿起哥哥的冰镇可乐就要往嘴里倒。葛晓光夺过杯子,“刚运动玩,不要和这么凉的”说着拿起一旁的橙汁递给弟弟。葛晓峰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然后什么也没说冲哥哥幸福的一笑,有扎进了人群。葛晓光不自觉的摸摸肩上这次在泰国受伤留下的疤。这样的伤疤在他的身上真的不算什么,在每次受伤被身上彻骨的疼痛折磨的时候,他都回想到弟弟的笑,只要能让弟弟永远有这样的笑容,一切就都值得。

好不容易,这四个小子玩够了,葛晓光问他们下面想去哪,四人一口同声你的回答“吃饭”。出了冰场,走到俱乐部大门口的前台,葛晓光结了帐走出几步又折了回去。葛晓峰看着哥哥在和前台小姐不知说着什么,没多会儿,拿着四张绿颜色的卡走了回来。葛晓光把卡递给他们几个“这是这的会员卡,以后你们可以随时来玩,但只可以在一楼的冰场和球场几个体育娱乐场所玩,不能去楼上的酒吧之类的地方知道吗”四人当然点头说是。葛晓光在顾杨他们面前,向来跟普通的邻家哥哥一样,脸上永远挂着微笑,说话做事一点都找不到黑帮的痕迹。他们虽然知道葛晓光的身份,但也没那么畏惧,接触久了反而对他都很亲近。

葛晓光带他们来了市里最好的烤鸭店,他听弟弟说过这几个小子都爱吃烤鸭,

服务员一过来四人竟然一口同声的说“四套烤鸭”。服务员一愣哪有这么点菜的,“是四套吗?”“不是不是”,葛晓峰突然想到今天还有哥哥呢忙说道:“五套”服务员眨了眨眼。“五套?那几位还需要其他的吗”“废话”徐明心想你把我们当暴发户呢,拿起菜单递给葛晓光“哥,你点吧”葛晓光摇摇头“你们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多要些不都饿了吗”几个人又点了几个喜欢吃的菜。桌子被塞得满满的,葛晓光看看埋头很吃的几个孩子,心里想到:“若是自己不入黑帮,也许现在也可以和他们这样单纯的快乐,可若是不遇到介哥,不入黑帮,自己不知道,是否可以活着看见这份快乐,其实弟弟骨子里和自己很像,直爽,豁达。就像眼前这不文雅的吃相,只要肚子满意其他的就都不在乎。但现在自己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和场面上的人敷衍应酬,只有在和弟弟或介哥单独一起的时候,才不必伪装。说来自己和弟弟面前不遮掩是应该的可为什么在韩介面前也可以卸掉伪装。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接听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葛晓光,是我”葛晓光一听就知道是那个和他们兄弟俩一起从孤儿院跑出来后来被顾氏老总收养后改名叫顾家超的家伙。“臭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先别废话,你快来救我啊,我被人扣了,你快来”顾明告诉了他自己的所在位置,就挂了电话。“可恶”葛晓光骂道,看看弟弟他们也吃的差不多了,就叫服务员结账,给了个整数也没让找。出了餐厅的门,葛晓光给徐明他们拦了辆出租车,扔给司机两百快钱,告诉司机把他们挨个送回家。有转头对他们说:“有点事,不能送你们了,直接回家,哪也别去了,知道吗”仨人点头说是。等徐明他们走了,带上弟弟,就往顾家超说的地赶。一边开车一边骂,顾家超不安分。到了地葛晓峰一看竟然是他们几个经常去的酒吧‘忘了’

随着哥哥进了酒吧,就看地上一片狼藉,酒吧的灯开得明亮,没有一个客人,往里走了几步,就看见顾家超被几个人围在角落的沙发上,脸上没有伤,就衣服有些血迹,而且很明显血不是他的。顾家超见他们来了,笑着冲他招了招手,就想没事叫他来喝茶是的。围着他的人见来了人,就站起来让开条道,让葛晓光他们进来。“没事吧”葛晓光看着顾家超问道。“当然”顾家超依旧笑容满面。“他是没事可我有”葛晓光一回头身后站着一个高个子的男人,正怒视着自己。男人走进:“我是这的经历,这位客人在我们这闹事,打伤了人,砸毁了我们这的一些设施,并且严重影响了我们的生意,我想这些您也看到了”高个子经理指指四周被砸毁的东西。“好我明白,多少说个数”葛晓光一脸无奈。“一百五十万”高个子经理还把手举起来,晃了一下。葛晓光挑挑嘴角,“狮子大开口也的有个普,我不介意你趁机额我们一笔,但把我当冤大头恐怕不太好吧”高个子经理也笑笑转身坐在吧台边的椅子上,“没错,我是狮子大开口,可我这狮子本就大,嘴自然小不了”“是啊,那借问你这狮子到底有多大”葛晓光掏出烟点了一根,然后靠在身后的柱子上,一副无所谓的样。高个子经理似乎很不高兴他这个态度,调高了声音说,“这场子是兴和的,识趣就赶紧把钱送来,不然就留下点什么做个纪念”顾家超一听兴和差点笑出声来,刚才自己本还有几分担心,这下彻底等看戏了,他看看站在葛晓光身边的男孩,怎么那么面熟,“晓峰,天哪你怎么长这么高了,过来让哥看看”顾家超突然一开口声音还不小,下了高个子经理一跳,本以为他们听了兴和的名字,不吓得哆嗦也的乖乖拿钱,出乎意料竟没反应,尤其那个当事人,没他事是的。葛晓光瞪了顾家超一眼,又看看弟弟示意他过去,葛晓峰才过去做到顾家超边上。然后顾家超就开始和他叙起了旧。

简直当其他人不存在。葛晓光白了他一眼,心想没心没肺也有个边啊。高个子经理开始不耐烦,“你们到底怎样,快说”葛晓光看看他,“既然是兴和的。。。。。那就省了,一分没有”高个子经理一听连刷的黑了下来。还没等他说什么,门外就进来一帮人。高个子经理赶紧赢了过去。“奇哥,你来的正好,这小子。。。。。。。”葛晓光一看来的人差点没乐反了“袁奇”原来进来的都是他的手下,为首的还是袁奇。袁奇一看葛晓光顿时一头雾水,“你怎么亲自来了,谁通知你的”“他”葛晓光一指顾家超。顾家超合作的摆摆手,“嗨!”袁奇更蒙了。“袁奇,这是谁的场子”葛晓光问。袁奇瞪着眼看这他“什么,谁的场子”葛晓光点点头“是啊,谁的”袁奇一脸无奈,“谁的,你的,老大前天划过来的,说是赏你这回办GK的事”葛晓光一脸疑惑,“我怎么不知道”袁奇叹了口气,转向高个子经理,“老常,这是怎么回事”。那经理早傻了,他现在哪还知道怎么回事,“那个他闹事,不是。。。。那个。。。他那个。。。。”葛晓光拍拍袁哲“得了,得了,误会误会”袁奇似乎明白了几分,“那就算了,我先介绍一下,这是光哥,这是常五这的经理。。。。。。。”这回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常五不停的道歉,葛晓光当然不会计较,还打趣道“你做的对,这小子敢砸我的场子,五百万都少说的,顾家超告诉你明把支票给我送过来,不然让留下点什么作纪念,听见没有!”顾家超撇他一眼“自己的场子都不知道,有脸啊你”

包间里常五在向葛晓光和袁奇汇报店里的业绩,葛晓光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着,袁奇在反正不用他费神。说完正事常五开始拍马,“光哥,这么年轻就有这番作为,真是让小弟佩服”葛晓光笑笑,也没回什么。

常五突然想起了什么,“光哥,外面那男孩原来是跟您的啊,难怪那么厉害”葛晓光一琢磨,他说的是晓峰吗?晓峰从进门可一句话也没说不免奇怪!“怎么了”常五满脸堆笑,“没什么,他和几个小伙子,常来店里,起初我以为他们是学生,没想到是跟您的”葛晓光一听噌的作了起来,“你说他常来这”“是啊,有一回我还碰上他们和你帮不知什么来历的小子动手,那是我也不知他跟您的不是,也就没帮手”常五说到这似乎还有点过意不去,“不过他可一点没吃亏,四个撂倒内边十几个,真不愧是强将手下无弱冰啊。。。。。。。”还没等他说完,葛晓光就起身出了包间。葛晓峰还和顾家超坐在刚才的沙发上,葛晓峰心里早就开始打鼓,刚才常五跟哥哥进去之前,盯着自己看了半天。那时他就自知不妙,他们几个常来,和常五照过几会面,那是不知道他是经理。本以为哥哥解决了事就能走谁知道,这场子竟然变成了哥哥的,他料定常五肯定会拍哥哥马屁,弄不好就扯到自己,哥哥可是三令五申,绝对不可以上酒吧迪厅这样的地方玩。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老往这跑,还不扒了自己的皮。顾家超看他越来越不安,心里不知在琢磨什么。“晓峰,怎么了”“哥,今天你去我家睡好吗?”葛晓峰突然恳求他说。“为什么”“别问,拜托你。。。”没等他再说葛晓光已经怒气冲冲的走到他们跟前。“回家”简单的两个字。葛晓峰心里暗骂死常五你害死我了,葛晓光看弟弟站着不动,上前拽其他的胳膊就往外走,“哎,晓光”葛晓光听见顾家超叫他才想起有这么个人。“晓光,今我住你那”顾家超追过来说。葛晓峰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葛晓光看看弟弟冷冷的挤出俩字“不行”。然后转身冲追出来的袁奇说:“把他给我送回家,并且告诉顾总他今天都干嘛了”说完头也不回的拽着弟弟出了们。袁奇看看常五狠狠的说“多什么事啊你”

第三章

袁奇按葛晓光说的,把顾家超送回了家,他当然不会到顾总那告顾家超的状。顾家超对袁奇是千恩万谢。葛晓峰就没那么好命,自从哥哥把自己扔上车后就在没说过话,葛晓光把车开得飞快,这时的葛晓峰多希望自己的家住的在远。不要这么快到。葛晓光把车停在门口,竟自开了门进家,都没抬头瞅葛晓峰一眼。葛晓峰在门口磨蹭了半天才进去。哥哥没在楼下,他站在楼梯边不知道该不该上去。还没等他考虑好,他已经听到了哥哥下楼的脚步声。葛晓峰开始不自觉的往后退知道撞到桌子才停下。葛晓光走到他跟前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用足够把企鹅冻死的眼神看着他。“哥,我。。。。”葛晓峰想说点什么,但又一时想不出。“啪”葛晓峰的脸上被哥哥狠狠的甩了一巴掌。葛晓峰捂着脸诧异的看着哥哥。葛晓峰记得从自己12岁起哥哥就再没打过他。而且就算12岁之前哥哥也从没打过自己的脸。“哥,你。。。。”没等他反映“啪”又一下打在自己的另一边脸上。“我为什么打你”葛晓光冷冷的说。“我去酒吧”葛晓峰怯怯的回答。葛晓光等了一下看他再没下文,上前一只手打掉他捂脸的手,一只手“啪啪”又是两下。葛晓峰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嘴里也有些腥咸。“我为什么打你”葛晓光又问。这次葛晓峰明显听出哥哥是强忍着怒气在问他。“我,我。。。。。”葛晓峰慌张的在想理由,怕哥哥没等他想出来就又打他。“哥,哥,我错了,我错了”葛晓光狠狠的叹了口气,“葛晓峰,你学武功之前和我是怎么说的”葛晓峰脑袋嗡的一下,原来常五还告诉哥哥他上次在酒吧后巷打架的事。上次动手的时候他记得常五还告诫过他们,别在他门口惹事,想必常五也记得。“葛晓峰,我问你话呢”葛晓光劲量压着火说。“我,我说学武是为了保护自己,不是为了好勇斗狠”。

葛晓峰回想着3年前对哥哥的承诺。“当年出事的时候,你对我说过什么”葛晓光继续问。葛晓峰低着头没再做声,葛晓光再也抑制不住自己,他抬手又是狠狠的一下。葛晓峰被打的一个踉跄栽在地上。葛晓光弯下腰三两下解下弟弟的皮带。葛晓峰心里一紧,哥哥不是要用皮带打自己吧。他想的很对,没过几秒,他的皮带就带着风抽在了他的背上。接下来疼痛就迅速在他身上的各个部位开始蔓延。葛晓峰没办法只好用双臂护着头躲闪。葛晓光一边抽一边大吼,“当初谁在我面前说以后在不打架,再也不让我担心,是谁,葛晓峰你学习好坏我逼过你吗?你在学校闯祸我怪过你吗?是不是我太放纵你了,你还敢上酒吧和小混混打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葛晓光越说越生气,下手越来越重。十七八岁的孩子正是年轻气盛叛逆任性的时候,这时的葛晓峰听不出哥哥愤怒背后的心痛和失望,只是觉得委屈和羞辱。他突然抬起头凝视着哥哥愤怒的双眼,皮带夹风抽过来眼也不眨一下,“我做错了什么你这么打我,没错我是去酒吧打架那又怎么样,为什么你不问原因,我是答应过你不打架,可如果你够关心我就不会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子。”葛晓光慢慢放下高举皮带的右手,“你说什么,我不够关心你”葛晓峰不知拿来的火气突然大吼:“你要关心我,就不会一走几个月,一点音信没有,就不会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其实他说的只是混话,小孩子的气话,可字字都扎在了,葛晓光的心上。葛晓光突然扔掉手里皮带,一把扯下自己的上衣,拽起葛晓峰,“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一走几个月,一走就没有音讯”葛晓峰就从那一刻起恨死了自己,他恨不得挣脱哥哥,自己再赏自己两巴掌。因为他看见哥哥身上大大小小十几处的伤疤,肩头的一处深深的刀伤似乎还没痊愈,为什么之前自己一点都不知道。葛晓峰别过头在不敢看哥哥的眼睛和满身的伤痕。

葛晓光狠狠的把弟弟丢在地上,咆哮道:“真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转头拿起外套夺门而出。葛晓峰趴在地上头深深的埋在手臂里,放声大哭,就想小时候一样。可这次哥哥没在把他抱起来安慰。

昏暗的灯光下,葛晓光拼命的灌酒,他似乎想把所有的愤怒和伤心都容在酒里喝下去。慢慢的似乎胸口,没那么压抑,慢慢的似乎心里的疼痛不再让自己不能呼吸。慢慢的一切都不是很清晰。慢慢的他醉了,醉的一塌糊涂。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的早上,第一感觉就是头痛欲裂。艰难的爬起来,环顾四周这时哪?好熟悉!“你醒了”葛晓光仔细一看说话的竟然是韩介家的下人张姐。再看看周围没错是介哥家,这是韩介特意给他准备的房间,忙的时候他经常住在这里。“张姐,我怎么在这”张姐递了杯清水给他,“前天老爷带你回来的”“什么,前天”葛晓光一激灵。“是啊,你都醉了两天了”天呐!葛晓光心想:那介哥一定气疯了。“介哥呢”葛晓光连忙问。“老爷,出去了下午才会回来”张姐回答。葛晓光轻轻舒了口气。

洗了澡,头脑也清醒很多,又想起葛晓峰的混话,就感觉自己的血开始往上涌。出了浴室换了睡衣,葛晓光任由潮湿的头发搭在脸上。找出手机,上面20几个未接电话,差不多都是弟弟打来的,再看看信箱也装满了弟弟发来的信息,“哥哥,对不起”“哥,我错了”“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在哪。。。。”“看完弟弟的信息,心里的怒气就消了大半。

那天打了弟弟就跑出来,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拿起手机按了弟弟的电话号码,没拨出又狠狠的把手机丢在一边。不行这次得好好给他个教训。“晓光,老爷回来了“葛晓光听张姐说韩介回来了,心里咯噔一下,来不及换衣服,赶紧往外走。刚出房门就看韩介从楼梯口上来,“介哥”葛晓光杵在原地不敢上前。韩介看着他冷冷哼了一声,“书房等着去”葛晓光低头应了声是,转身奔书房走去。到了书房葛晓光自觉的跪在墙角反省。没多会儿他就听见了韩介的脚步声,心不自觉的提了起来。韩介开门进来看了他一眼,:“滚过来”说着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葛晓光站起身走到韩介跟前又跪下。“你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吗”韩介开口依旧是平日波澜不惊的语气。葛晓光轻轻的摇头。“你说,发现你的要是你的仇家,现在你跟哪呢?”葛晓光当然清楚要是自己的仇家。自己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介哥,我错了”葛晓光赶紧认错。韩介就再没开口。葛晓光站起来到一边的柜子里取出之前常用来教训他的藤条,双手捧着跪回韩介身边。韩介接过藤条,:“这东西多久没用来”葛晓光小声回答:“很久了”“难怪,原来是忘了藤条的滋味了”说着嗖的一下抽在葛晓光的手臂上,“很久没用,规矩都忘了”葛晓光祈求的看着韩介“介哥,就一层”葛晓光穿的睡衣确实很单薄。韩介直接用手里的藤条告诉他答案,嗖的又是一下,并且恰巧打在第一下打过的地方,疼的葛晓光一激灵。只好退去下身的衣物,又把上衣撩高露出后身。然后跪趴在一旁的沙发上。韩介这才站起身。跟着一下狠狠的抽在葛晓光的臀上,顿时一道血轮,葛晓光疼的身子直往前仰。他自己清楚的很这只是刚开始。

韩介手里的藤条并没因为他的疼痛而停止。韩介一边挥舞着藤条一边训斥。“醉酒是大忌你不是不知道,跟我的第一天我就告诉你时时刻刻都要警惕,你倒好敢喝的给我跟烂泥是的,你的仇家少是吧。就不怕别人把你寻去剁了喂狗”韩介越说越气,打得就越狠。“介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葛晓光只是认错却不敢求饶。也不敢喊疼。韩介也不理他,依旧狠狠的抽打,直到葛晓光的背臀和大腿上上,每一块好地才收手,看着葛晓光无力的趴在沙发上,满头的冷汗。身后一片狼藉。其实韩介并没下狠手,韩介打人很有方法,这次他虽然生气下手重,但都压着力道。葛晓光虽别打得满身血轮血痕,但却没一处破皮。这是因为韩介出了抽他手臂那两下在同一位置,其余的几乎没有重叠的伤口。所以虽肿的厉害,也算是皮肉不伤。这样是只让他在挨打的时候疼,事后少受些罪。“起来”韩介命令到。葛晓光只好忍疼支起身子。“给我跟这跪着,没我的话不许起来。葛晓光颤颤巍巍的应了声是,伸手想提起裤子。身后却传来韩介的怒喝。“就那么呆着,谁让你动了”葛晓光只好垂下来手。韩介出了书房就到楼下找药,然后吩咐厨房给葛晓光做些吃的。又在楼下转了一圈才回来。见葛晓光笔挺的跪着身后的伤已经肿胀的更加厉害,颈上都是冷汗,身子也有些微微的颤抖。韩介走近葛晓光的身子明显一紧,韩介也不作声只是弯腰把他抱起,转头往外走。“介哥”葛晓光靠在韩介的怀里虚弱的叫着韩介,“介哥,我错了,别生我气了”韩介低头看看他那一副无比可怜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嘴上却还是训斥,“要有下次,我就亲手打死你,剩的劳心”韩介话虽说的狠,面色确是安慰之意。葛晓光从小跟着韩介早摸准了他的脾气,看他这样便知是不在生气了,面上还是装的满是害怕,“再不敢了”

韩介把他抱回房掏出早准备的药,给他涂抹。药物一接触伤口,伤口就像裂开一般的疼痛,“疼,疼,介哥,你饶了我吧,疼”那样子就像韩介又在罚他一般。韩介知道他是看自己不生气了又开始放肆,便假怒道:“在叫,我就不管你了”葛晓光别过脑袋小声的嘀咕:“介哥,真狠!”韩介看着他撒娇的模样,心里不免想笑。上完药葛晓光觉得身上有些清凉,不像开始那般疼,想想介哥还是没狠罚他,多半是因为自己醉了两天韩介的怒气已经消了些,若是当时就醒了,非得皮开肉绽不可。他竟然暗自庆幸自己醉了两天。韩介看他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要是知道他在想这个非把他弄起来再抽一顿。“行了,这回说说为什么吧”葛晓光看看韩介,他突然觉得介哥似乎只有对着自己是才有这般温柔关切的神情。心里突然一酸,韩介看他难过的样子,以为是身上疼的厉害,“很疼吗?”葛晓光摇摇头。这时张姐端了做好的粥进来,韩介接过来快起一勺低头吹吹然后送到葛晓光的嘴边。葛晓光突然觉得回了小的时候,那时候挨了打,介哥也是这么喂自己吃东西。粥吃完韩介让张姐把碗撤走,自己坐在葛晓光的床边,抚了抚他潮湿的头发。“晓峰,放假了吧,打算带他去哪,韩介想找些话,让他能暂时忘记疼痛。哪像葛晓光就是为他那宝贝弟弟才挨得这顿打,介哥,别跟我提那白眼狼

韩介楞了一下,葛晓光向来最疼他这个弟弟,韩介曾想过若是葛晓光将来接了自己的位置,他这个宝贝弟弟将是他最要命的软肋。“怎么了和弟弟闹别扭了,你啊!和个孩子计较什么”韩介本来只是随口安慰,可看葛晓光严重的愤怒似乎还带有几分委屈不禁想到:葛晓光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跟着自己在尔虞我诈的黑帮中打滚求生,还要照顾弟弟。他很了解葛晓光的心思,虽然他自己身在黑帮可却绝不让弟弟和黑帮有所牵扯。所以他身边向来不带人,也不许帮里的兄弟到他家里去。想来也是难为他了。韩介不是个婆妈的人,看葛晓光那样并不想说,自然不会去问。

再说葛晓峰那天哥哥走后,他就后悔的要死,他知道他的话伤了哥哥的心,本想哥哥回来和他好好的道歉,谁想哥哥一走就是两天两夜,在这期间任他怎么打电话,发信息都不回应。这下他可真的害了怕,哥哥不会真的不管他了吧。最后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顾家超,当顾家超告诉他也找不到他哥哥的时候,葛晓峰对这电话放声大哭,把顾家超吓了一跳,放下电话就往葛晓光家跑。葛晓峰一开门看见顾家超扑到他怀里就哭,一边哭一边说:哥哥,不要他了。顾家超从小看着他长大从没见过他这样,想问问原因,可葛晓峰只是埋头哭和重复:哥哥,不要他了。顾家超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赶紧掏出手机给葛晓光打电话,谢天谢地葛晓光终于接了电话。葛晓光知道顾家超在自己家以后,只是淡淡的告诉他自己有事,这几天不回去。说完就挂了电话。之后他在打来葛晓光死活不接。其实葛晓光本来是有些担心弟弟的,可一听他在想必会照顾好弟弟,索性就在韩介这养伤,反正他也不能这么狼狈的回去。葛晓峰还以为哥哥是铁了心不要他了,一头扎进沙发里哭个没完。

葛晓光身上的伤两天就消了肿,韩介看他没什么事了,就赶他回去,他也知道韩介的用意,想想一走四天也差不多,这才回家。顾家超一看他进门就冲楼上喊:“小祖宗,你哥回来了”接着就听见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葛晓峰飞般的跑下楼,可看见葛晓光只是愣愣的站着,也不知说什么好。葛晓光跟没事似的换了鞋,做到沙发上,看着顾家超说:“帮里有点事”顾家超明白他这是什么也不想说,也就不问,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一脸人民大解放的样子,离开了葛家。随着他的关门声,屋里立刻沉寂了下来。这样持续了十分钟,葛晓光突然站起身准备上楼。葛晓峰上前一把拽住哥哥的衣角,“哥,对不起我错了,”葛晓光依旧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葛晓峰也顾不上什么面子,双腿一弯跪在哥哥面前,“哥,我真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葛晓光还是顿了一下才开口:“你错哪了”“我不该去酒吧,不该打架,不该骗哥哥,不该胡说八道伤哥哥的心,还有。。。。还有”葛晓峰在脑子里不断的搜索自己的罪行,生怕忘了一条。

其实这两天葛晓光的火也消的差不多了,可弟弟这么一说,又挑起了他的怒火。“你到都明白,早干嘛去了”葛晓峰埋下头,也不知该说什么,看了自己的腰上的皮带一眼,想了想三两下接下来举到哥哥面前:“哥,我错了,你打我吧”葛晓光看着他也不接只是讽刺的说“我有资格打你吗”葛晓峰知道哥哥还是再生气自己那天说的话。索性把皮带塞在哥哥手里:“哥,你打吧,这世上只有你有资格打我,我错了你打吧”葛晓光看看手中的腰带“趴这上”葛晓光用皮带指指旁边的桌子。葛晓峰赶紧乖乖趴了过去,刚趴好就听哥哥又说,“裤子脱了”

“啊?”葛晓峰回头诧异的看着哥哥。“没听懂,我让你把裤子脱了”葛晓峰依旧一脸疑惑的看着哥哥。“那好,我帮你”说着上前一把将弟弟的裤子褪到了膝盖。葛晓峰只觉身后一凉,赤裸肌肤一下暴露在空气中,也不敢反抗,只好吧脸埋在手臂里。葛晓光高高的扬起皮带,招着弟弟白哲的臀上就是一下,疼的葛晓峰差点蹿起来,这下他才知道,哥哥那天打他根本就没用力。啪啪啪啪啪啪一下挨着一下葛晓光根本不给弟弟喘息的机会。十多下以后葛晓峰就吃不消开始求饶:“哥,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葛晓光根本不理他,啪啪啪啪啪啪啪.又是十来下。葛晓峰真的觉得受不了了,“哥,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呜“见弟弟哭了出来,葛晓光也有些心软。但转念一想,现在放了他也许就是害了他。只好狠下心,伸出一只手抵住弟弟的腰,一只手继续抽打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哥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哥,我真受不了了,哥,呜”打了四五十下,葛晓光才停手“我告诉你,今后我也不相信,你的什么承诺,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在那之前你给我想好后果”葛晓峰早都哭喊的没了力气,哥哥一松手就从桌上划了下去,双腿跪在地上扯痛了伤口,葛晓峰“啊“的叫了出来,葛晓光看看弟弟已经红肿破皮的臀部,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上前把弟弟打横抱在怀里,往楼上卧室走去。让弟弟趴在床上,找出药给他涂抹。药一上身,葛晓峰又疼的大叫“哥,别,别”葛晓光柔了声音安慰“忍忍,不上药不行,一下就好”葛晓峰听哥哥又像平常那样与自己讲话,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哥,对不起”葛晓峰一边抽屉着一边说。葛晓光看弟弟痛苦的样子,早眼泪绕着眼框转了,弟弟这句对不起,让他再也忍不住,眼泪“达达”的落在弟弟的身边。

第四章

葛晓峰迷迷糊糊的睡着后,葛晓光才离开弟弟的房间,一人站在书房的阳台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他在心疼,心疼把弟弟打的太重,他在后悔,后悔这些年对弟弟的疏忽。他在自责,自责自己不会管教弟弟。他的心乱作一团,头痛欲裂。。。。。。

第二天一早葛晓峰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疼,从未有过的疼痛在自己的身上蔓延。“哥,哥,哥。。。。。。。”听到弟弟的急呼,葛晓光连忙从楼下冲了上来,“怎么了,怎么了”葛晓峰看哥哥出现在自己面前常舒了口气,又把脑袋栽回枕头上。“没事,我就。。。就是。。。”葛晓光知道他是怕自己走了不管他。“饿吗”“恩”葛晓峰拼命的点头。葛晓光看着弟弟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等葛晓峰趴在床上吃完三分外送粥,才满意的擦擦嘴,告诉哥哥暂时就这样了。葛晓光看看他,似乎没有他之前想象那样留下什么挨打后遗症。之后的几天葛晓峰就趴在床上非常安心的养伤,他知道哥哥有些后悔把他打重了,所以就借机撒娇,只要哥哥一不再眼前,就杀猪似的乱叫,“哥,哥,哥,、、、、、、”连着十几声一块叫。可葛晓光不但不生气还会马上出现在他面前,问他有什么需要。就这样葛晓峰在床上趴了俩星期,哥哥天天陪在身边他忽然有种因祸得福的感觉。

当葛晓峰知道哥哥,整个暑假都能陪着自己的时候葛晓峰一蹦老高,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哥哥“葛晓光同志,我爱死你了”说完一下扑过去,葛晓光差点没让他压死,好不容易把他推开“你想弄死你哥啊?我死了谁带你玩去。”葛晓峰还在兴奋之中,“哥,你要带我去哪”葛晓光揉着陪他压疼的胳膊“你说,想去哪,哥都陪你”葛晓峰乐的差点晕过去。“葛晓光同志万岁!”

“哥,我们去新马泰吧,刚刚查过有个旅行团”

“可以”

“哥,要不我们去香港,下个星期红磡有XX的演唱会”

“也成”

“哥,我们还是去拉斯维加斯吧”

“行,恩?不行干嘛去赌钱啊”

“当然不是。。。。。。”

“不行”

“那去澳门”

“你找死是吧”

“不是。。。。。。”

“哈哈,想到了,我们去一个风景如画四季如春的国家”

“哪啊”

“江南”

“葛晓峰,你涮你哥玩那是吧,那是国家?那是一个地吗?江南大了去了,你又憋什么坏呢”葛晓光终于爆发了。“没有,没有哥,我们就去南方吧,听说南方有很多特色的好吃的,而且江南最盛产。。。。呵呵”葛晓峰一脸坏笑,“美女”葛晓光随手抓了个靠垫扔了过去“葛晓峰,你甭学好”“什么啊?我是看你快成老大难了,我是想给我自己找个嫂子,帮帮你的忙”葛晓峰还一脸委屈的说。葛晓光鼻子都气歪了,“成啊,你敢说我老大难,我看你小子真是欠收拾了”葛晓峰看哥哥要发飙,赶紧跑上楼,站在楼梯口叹了口气“哎!人为什么就是见不得别人说实话”说完钻进卧室反锁上门,就听哥哥再楼下大骂自己“白眼狼”葛晓峰涩涩的笑了一下轻声说,“我还听说,江南没有黑社会,哥哥可以轻松些!”

第四章

兴和总部的仪厅里各个堂口的堂主管事满满挤了一屋,正坐上韩介眉头深锁,面如寒冰。仪厅的门突然打开,站在门口的是韩介的贴身蒋辉,虽是贴身但在这种重要会议时,是不能随便进来的,每次开这种会议,除了各个堂口管事,就只有葛晓光可以进来。刑彪见他这个时侯来定是有要紧的事,便起身上前,蒋辉伏在刑彪耳际低语了几句,刑彪听完脸色大变,抬手示意他出去,然后赶紧转身走到韩介跟前“老大,咱海上的货也让人截了”韩介听完两眼突放怒光,刑彪此言一出底下顿时哗然。这已经第三批货被截了。兴和在韩介掌政以来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而且这回不但失了货,就连压货的人都被人做了个干净,一个都没留。前两批货都让人截了三天,可到现在也没有一点线索。出了事以后韩介就吩咐再出货都加一倍的人手。结果还是让人清了个干净。“这几批货都是哪个堂口负责的”韩介突然怒喝,但却没人回答。韩介下意识的往身后一瞟,对了他放了葛晓光的假,怎么一下忘了。刑彪见状赶紧接话“老大,上两批货是星字口和云字口的,今儿这批是耀堂的”底下一听又是一惊,耀堂是兴和的三大主堂之一,三大主堂可是兴和的心脏,看来这回事小不了,刀都插到耀堂来了,摆明对方是想挑了兴和。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别说国内就是整个东南亚也没哪个帮派有实力和兴和抗衡。

“介哥,要不要叫晓光回来”会后等人都散尽刑彪才开口对韩介说。韩介正靠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不用,他难得出去这一趟,再说应该也快回来了”。几天后又一批货被截,韩介气的摔了杯子。命蒋辉把葛晓光叫回来,可蒋辉却回说,葛晓光的手机关了机,联络不上了。又过了三天蒋辉还是没能和葛晓光联系上,派出去找的人也是没找到。韩介的火就别提多大。这天傍晚袁奇突然来见韩介说是货的事有信了。原来一出事袁奇就通知了葛晓光,葛晓光是马上回来,可之后竟然就没了消息,前两天蒋辉来问,他哪敢说葛晓光知道出了事却没了影,只好回答说好些日子都联系不上了。可刚才却突然接到弟弟袁哲的电话,说是和葛晓光一块找到了截货人的老窝,让他快来支援。袁奇知道他们的处境一定很危险,自己带了人去恐怕也顶不住,万一打草惊蛇反而害了他们。左思右想还是得禀明韩介。这才上了这来。本以为韩介肯定雷霆大怒,可没想到韩介只是思索了几秒,就吩咐招集帮里所有的精英,并且亲自带队去接应他们。谁都没想到,截了兴和货的那帮人,竟然把老巢按在了本市的一个码头旁。正当所有人都在想是不是来错了地方,袁哲却突然出现,告诉他们就是这里。韩介细问原因,原来葛晓光一听说帮里出了事就往回赶。就在他去机场的路上车子和辆货车撞到了一起。人都没事只是货车上的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下了车就骂。葛晓光一眼就看出那家伙也是道上混的。他不愿在这会儿多生事端,就下了车递了根烟给那家伙,“大哥,人都没事就得了,也都不是成心的”“滚你妈的”,那家伙一手打掉葛晓光递来的烟,一手揪这葛晓光的衣领,抬手就要打。葛晓光火也上来了,狠狠的攥紧了拳头,本想一拳打掉那家伙几颗牙。

结果却突然有人抓着对面那家伙的胳膊,用力一代那家伙就松了手。“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惹事”那人一骂,一脸横肉的家伙立刻没了脾气。也不再看他和那人就上了车。葛晓光也不愿再纠缠,瞟了那人一眼也坐回来自己车上,可他没有让人发动车,因为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脸,刚才那人的脸,对了他是四刀。四刀是黑狼的手下,黑狼本来是兴和的一个堂主,后来因为些事和韩介有了冲突,拔了香头投奔了美国的大哥天豹。后来和兴和就再没了关系。葛晓光之所以对四刀记忆深刻,是因为四刀砍了他这辈子挨得第一刀,这刀差点要了他的命。后来黑狼拔了香头只带了几个亲信走,其中就有四刀。四刀怎么会在这?他记得韩介和他说过,黑狼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放黑狼走是他的一大失误,将来必定成患。葛晓光看着将要消失在他视线之中的货车,突然推开车门,顺手拦了辆出租车追了上去。货车停在了一个工业废墟旁边。葛晓光老远的看见货车的集装箱门被打开,里面的却不是货,而是几十号人。葛晓光立刻想到附近有一个兴和的转货码头,难道他们是奔着这个来的。

兴和的转货码头——自从出事后帮里压货就特别小心,几个把风的小弟一见有人靠近,连忙抄了家伙上前,还没等对上话,就看远处有个人窜了出来。一声“光哥”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去。这人正是袁哲。

葛晓光让袁哲开车出来,到了外边他才说遇上四刀的事。袁哲听了一惊,“今来货了”说完俩人对视一眼,就往会赶,离码头还挺远就听到了枪声,葛晓光万万想不到四刀会这么快就动手。袁哲要往里冲却被葛晓光一把拽住,“来不及了”袁哲一把挣脱他,往前跑,葛晓光上去一脚给他踹在地上,然后拉起来就往一边的深沟里托。袁哲还想挣脱,葛晓光一下来了火,连着几个耳光扇了过去“你去了,他们就不用死?你去了,就能保住货?你是不是白痴,你哥就这么教你的”葛晓光把他拖到沟里,狠狠的摔在地上。枪声没了,之后是搬运货物的声音。袁哲的拳头早就攥出了血,一滴鲜血落在袁哲的身上,不是他的,袁哲抬头看葛晓光的拳头也攥的紧紧的。四刀的人搬完货开车要走,葛晓光和袁哲也从后面绕到车旁准备跟上,四刀从舱里出来,手里还拖拽个人。“啊良”袁哲轻声自语。没等他们反映,四刀已经把阿良扔上车,扬尘离去。葛晓光和袁哲跟着四刀他们兜兜转转,几天后竟回了A市。当葛晓光和袁哲知道四刀他们竟然敢把老窝安在A市而且还把货运回来,气的只咬牙。

袁哲对韩介等人说了一个大概经过,当他告诉韩介,葛晓光自己已经潜进去了,说是先去做了阿良,不能让他泄露太多秘密。还没等韩介发作,袁奇就上去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光。“你傻了,让光哥自己进去”袁哲满脸委屈“我哪拦的住啊”袁奇还要再打。却被刑彪拦住“成了,回去再说”袁奇赶紧退到一旁。刑彪想问问韩介该怎么办,但看韩介铁青的脸也没敢开口。韩介狠狠吐了口气,“直接杀进去,一个不留”刑彪看着韩介知道他肯定还有后话。“把葛晓光给我活着弄出来”一小时以后,一切恢复平静。黑狼被拖了出来,四刀已经死在里面了。当韩介坐在车里,看着葛晓光被人架出来,身上受了伤,但应该死不了。冷冷的扔下句:“送他去医院”然后便让司机开了车。

第五章

韩介根本没有对黑狼说一句话,只是下了命令把他以兴和最残酷的刮刑收拾了,就赶到医院看葛晓光。刑彪跟在韩介身后,知道他不是迫不及待的去看他,而是迫不及待的去收拾他。葛晓光病房门口挤满了兴和的小弟,看韩介来赶紧闪到一边让出路。病房的门开着,有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正在给葛晓光处理伤口,葛晓光脸上带着笑正和袁奇说着什么。一见刑彪和韩介进来赶紧收了笑从床上跳了下了。医生和护士让他吓了一跳。葛晓光看看韩介一脸冰霜心里不禁打颤。“他的伤怎么样了”韩介像医生询问。“两处刀伤都没伤到筋骨,修养些日子就没大碍了”医生回答说。韩介点点头,葛晓光看韩介脸上的乌云似乎散去了一些,就慢慢的往前蹭了几步,“介哥,我没事”韩介看着他,“伤哪了”葛晓光小声回答“背上和右臂”“别处没事”韩介追问。葛晓光点点头。韩介又转向医生,“请出去等一下,一会我会叫你”医生愣愣的点点头和护士走了出去。葛晓光心里有种不祥的预兆涌了上来。韩介又示意刑彪和袁奇出去。这俩人自然识趣。等人都出去,韩介上前又把门反锁上的时候,葛晓光汗毛都立了起来。

“介。。。。。。介哥,那个我,那个”韩介就盯着葛晓光支支吾吾的说,“我,介哥,这是医院”半天葛晓光才说了句整话。韩介不以为然的点点头。“我知道”。葛晓光慌张的想着下面的说辞,韩介已经越走越近,“我问你,为什么不等我到了在动手”韩介淡淡的问。“我是怕啊良。。。。。”没等葛晓光说完,韩介就一巴掌甩了过去,葛晓光一下不稳倒在床上,韩介上前扯他的腰带也不敢反抗。韩介一手抽出腰带另一只手把他翻过来按在床上,当葛晓光感觉到韩介在扯他的裤子,心一下凉到了底。

随着裤子被扯下,韩介手里的皮带也抽了下来。“啪”葛晓光就觉得臀上被刀子刮了一下,“介哥。。。”韩介并没急着下手“你还有脸叫我,敢睁着眼在我跟前说瞎话,你够有种的”跟着又是狠狠一下,“啪”葛晓光后面一吃疼,手臂自然较劲,右臂上刚处理好的伤口有一下撑开,他已经能感觉到献血在一点点染红纱布。韩介又顿了顿。“阿良能知道多少事?就算他知道什么惊天的秘密,你不知道他们一个都留不下。还有什么怕他们知道。找理由也得找个像样一点的,“啪”葛晓光后背的伤口也被这下彻底的震开了。“介哥,我错了,我是为了进去亲手干掉四刀,我知道我做错了”葛晓光开始认错。

“有脸说”“啪”

“我让你不计后果”“啪”

“我让你报仇心切”“啪”

“我让你擅自行动”“啪”

。。。。。。。

韩介骂完一句就是狠狠一下。葛晓光的臀上早已青紫交错红肿不堪,韩介看已经没下手的地方就开始往下移。“葛晓光,你当我死了是吧,敢跟我面前玩着猫腻”“啪”这下正抽在大腿根,葛晓光疼的“啊”的叫了出来。“介哥,介哥,我错了,我不敢了”。韩介也不理他“你追了那么多天,就一直没有机会通知我?是吗”“啪”这下还是抽在腿根。韩介看葛晓光不再出声,就又在那里狠狠落了一下“我问你呢?说话”“不是,不是,我只是怕四刀早认出我故意引我过去,我怕着了他的道,所以一直等到最后才敢报信的,介哥,我真知道错了”

“知道错管什么用,这是你没事,活着出来了,要是。。。。。。是不是等我给你收尸啊”葛晓光听的出韩介这句话除了愤怒还有对自己的担心,葛晓光扭过头看着韩介的眼睛:“介哥,对不起”韩介眼中闪过一丝柔和,但很快就消失了,抬起手狠狠的像葛晓光的大腿上抽,“啪啪啪啪啪啪啪”一连十来下。“介哥,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饶了我吧,介哥,介哥”葛晓光挨打向来是不会讨饶的,这回讨饶不是他忍不了这份疼,只是他了解对于一个为自己担心而气成这样的人,讨饶也是一种弥补的方式。他现在就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在祈求大人的原谅。

“彪哥,那个。。。。里面”袁奇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动静已经是心惊胆战,“彪哥,要不您进去劝劝。。。。。。”袁奇小心翼翼的问刑彪。刑彪到一脸无所谓,抬手扔掉手里的烟,靠在病房的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笑笑“儿子出去打架受了伤,老子又急又气,看着没了大事,修理一顿让长长记性”袁奇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边上的小弟,聪明的听出,刑彪的话是说,韩介这也是疼葛晓光。不聪明的就一头雾水。里边半天没了声,许久韩介才打开门,除了刑彪其余的人都往后退了两步,刑彪靠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韩介:“修理完了”韩介吸了口气看看他“让医生进来吧”。那名医生和护士一直按韩介的话在门口等着,听着让进去,赶紧上前。刑彪和袁奇跟着也进了病房,就见葛晓光趴在病床上,下身盖着被子,上衣后面和右臂的袖子上有些伤口印出的血迹。医生和护士赶紧上前给他再处理伤口,葛晓光头栽在枕头上,脸上颈上都是汗迹。袁奇拿毛巾给他擦了擦,“没事吧”葛晓光轻轻摇头。袁奇觉得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一低头竟是葛晓光的腰带。袁奇偷瞄了一眼韩介,韩介正坐在沙发上喝茶。他赶紧偷偷拉开一旁的抽屉,把腰带扔了进去。医生和护士重新给葛晓光处理好伤口。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看着韩介似乎是再问:用不用我们到门口在等会。刑彪向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等医生和护士都出去后,韩介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看袁奇,“你去跟大夫那点伤药回来”袁奇赶紧应了跟去。

葛晓光为帮里立了大功,端了黑狼的窝,亲手干掉了四刀,并且光荣负伤,然后不但没得到奖励反而被韩介在医院里狠揍了一顿的事一时在帮里传开。褒贬不一说什么的都有,但总而言之就是---葛晓光在韩介这就是和别人不一样。一个星期以后葛晓光出院,像往常一样到韩介那继续养伤,弟弟早拜托顾家超照顾。其实葛晓光的刀伤已经没有大碍,但韩介还是坚持让他在休息一周。

这天葛晓光闲来无事一个人趴在床上看电视,见张姐又端了牛奶进来赶紧闭上眼装睡,张姐看他的样子撇撇嘴角含了笑说“装吧,待会老爷回来我在端来”葛晓光一听赶紧睁眼,嘿嘿的讨笑,“张姐,早上刚喝过,会撑死的”张姐板起脸“胡说,那听说过多喝杯牛奶撑死的,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的你喝了吗?牛奶浇花是会留下味道的”“奥,看来下回不能倒花里”葛晓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张姐看他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你啊!老爷在怎么不敢?”“张姐,别老拿介哥吓唬我,我喝不就得了”葛晓光接过杯子放在嘴边还没喝就听外面有人敲门。“一定是啊芳去买菜又没带钥匙”葛晓光见张姐出了屋。赶紧把杯子放下,

心想逃过一劫。关了电视突然觉得有了睡意。便拉了被子闭上眼。朦胧中似乎有谁在掀开了身上的被子,后面一凉,裤子竟然被人拽了下来。葛晓光差点跳起来,回头一看竟然是韩介。韩介看他紧张的样子不免想笑:“吵醒你了”葛晓光木讷的摇了摇头。“还疼吗”韩介柔声问,葛晓光这才反应过来韩介是在看他身上的伤。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后,看自己下身暴露在空气里,脸一下红到耳根。韩介看他的窘样,笑笑帮他提上了裤子。然后又掀开上衣,见后背的刀伤已经愈合的差不多,就没再检查右臂的伤势。

韩介帮葛晓光把衣服抻好,转身坐在床边。葛晓光等了半天也没见韩介在开口,葛晓光抬起头看,见韩介正盯着床头的牛奶。葛晓光暗叫不妙。“那个,。。。。太热,还没来的及。。。。。”韩介转头看看他似乎在说“接着编”葛晓光只好爬过去拿起杯子刚要喝,韩介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疼的他差点把一杯子的奶都倒床上。“凉了”韩介简单的告诉他打他的理由。葛晓光“奥”了一声又把杯子放回了床头。

葛晓光伤养的差不多就回来了家,他实在惦记弟弟,袁奇告诉他出事以后,葛晓光着急回来,就把弟弟一个人留在了杭州。虽说后来他通知了顾家超,也确定葛晓峰安全的回到了A市。但心里也挺不舒服,觉得委屈了弟弟。回到家打开门,楼下一片漆黑,只有楼上葛晓峰的房间有亮光。“这小子,还挺节省”葛晓光轻声嘟嚷了一句。“家超哥,你回来啦!这么快啊!等我会就来!”楼上传来葛晓峰的声音。葛晓光一听知道弟弟以为是顾家超,所以故意没作声,低头换了鞋走到沙发边,把刚刚特意去给弟弟买的吃的放在茶几上。听着楼上又传出弟弟的声音,转身坐在沙发上想着弟弟发现自己后的惊喜。“家超哥,你说我哥不会这么快回来吧?要让他知道我死定了”说着葛晓峰拖着个旅行箱走了出来,“好了我们走吧。怎么不开灯啊”说着伸手打开墙上的开关。“好了,我们。。。。。。。”当葛晓峰看见哥哥的脸时差点没从楼梯上栽下来,“哥,你怎么回来了”葛晓光挑挑嘴角“很抱歉,没提前通知你”。

说完冲他摆摆手示意他下来。葛晓峰觉得脚上跟注了铅似的,一下一下往下挪。葛晓光一直挑着嘴角看着他,任他磨蹭。“哥,那个,我那个,就是,我。。。”看着弟弟语无伦次的说着。葛晓光也只是轻轻的摇摇头,“没事慢慢说,想好了说,不说也行”葛晓峰见哥哥这样心里直发毛。“哥,就是家超哥。。。要带我出去玩,其实也没什么”葛晓峰定了定神说。葛晓光轻轻叹了口气,“干嘛给自己加条说谎的罪”。脸上还一副惋惜的样子。

葛晓峰似乎是没太听清哥哥说什么,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葛晓光见他一副茫然样,又笑笑“今我弟弟这妆画得不错啊,唱的哪出啊”。葛晓峰这才想起来脸上伤,“哥,那个摔。。。”看着哥哥凌厉的目光,他是实在没勇气往下说,咬咬牙反正也这样了,干脆都招了得了,“今天我和杨杨他们去上次你带我们去的俱乐部溜冰,回来的时候看见几个痞子在跟我们学校的低年级的学生要钱,然后我们去阻止,然后就打了起来,然后把警察招来了,然后让家长去领人,然后我找了家超哥,然后家超哥要我去他那住些日子,刚才他接了个电话说是有事,一会再来接我,然后就走了,然后。。。。。。就没了”葛晓峰说完长出了口气,看看哥哥“哥,我错了”葛晓光依旧平淡的看着弟弟“错哪了”葛晓光磕磕巴巴的回答“我不该不该打架”葛晓光又深深的叹了口气“那就没办法了”说着葛晓光正了正身子看向弟弟“那该怎么办啊”。葛晓峰退了一步,不自觉的把手挡在身后,上次被哥哥用皮带修理的那种感觉至今记忆犹新。在那之前他真不知道,皮带抽在身上是那么疼。“哥,我。。。别。。。”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好。“用你的还是我的”葛晓光说话的语气就像在问弟弟晚上吃什么好。葛晓峰看见哥哥的手已经在摸索自己的腰带。想也是跑不了了,干脆痛快点早死早超生。葛晓峰利落的解下自己的腰带递给哥哥,然后走向上次挨打趴着的桌子。“回来”葛晓光叫住他,然后指指茶几前面一点的地方“站这,手扶着茶几”茶几要比桌子矮很多,站在葛晓光指的位置扶着茶几,就跟鞠一个90度的躬差不多,臀翘的很高,看起来非常受罪。葛晓峰知道没有选择只好照办,刚要俯下身。“裤子”葛晓峰为难的回头看看哥哥“能不能。。。。。”“不能”葛晓光斩钉截铁的告诉他。

葛晓峰手在裤腰上磨蹭半天。“别让我动手”听见哥哥冷冷的声音,葛晓峰知道逃不过去了,一闭眼把裤子褪到了膝盖,然后伏下身等待疼痛的到来。葛晓光并没急着动手,“挨打之前我得和你说清楚理由,你脸上挂彩的理由我勉强接受,本来也可以不追究你打架,可你竟敢说谎企图蒙混过关,我不修理你就太对不起你,你说是吧”葛晓峰当然不会做声。葛晓光接着说“这样吧,你刚才那句谎话一共18个字,一个字10下,一共一百八,你没意见吧”

“啊?”葛晓峰差点跳起来,一百八十下还不要了他的命,“哥,不要,你饶了我吧”葛晓光听完这话扬起手就是一下。葛晓峰没有准备“啊”的叫出来。“两百”葛晓光从新给他定了数额。葛晓峰哪敢再讨价,只好低着头表示同意。“数着点,打多了我可不管”葛晓光伏在弟弟而边说。

“啪”“一”“啪”“二”“啪”“三”。。。。。。。没到十下葛晓峰就开始喊,“哥,疼,疼,。。”葛晓光停下手,“多少了”“啊?”葛晓峰刚才一喊疼,把数忘了。“忘了”“那从新来”葛晓光又扬起了皮带。葛晓峰只好又从一开始数。这回也不敢喊怕一张嘴把数又忘了。又是十几下。葛晓峰的腿开始打颤,又坚持了十来下,双腿一弯跪在地上,“哥,我真撑不住了,就这样吧行吗”葛晓峰拔腿往后挪挪,胳膊架在茶几上,让臀部翘起来。葛晓光也没在难为他让他站起来,抬起手继续挥舞皮带,打了两下低头又问“多少了”葛晓峰激灵一下,因为他有忘了。葛晓峰这下委屈上来,趴在茶几上就哭。哭了半天见哥哥再没动手,不带他回头看哥哥已经把他抱在怀里。葛晓光看弟弟一脸的泪痕,心里不免发酸。葛晓峰看看哥哥一便抽屉着一边说“够数了吗”葛晓光一听差点没笑出来,这个傻孩子还琢磨那数呢。

葛晓光给弟弟上完药并没急着离开,而是侧身躺在弟弟旁边“恨哥吗”本来葛晓峰挨了一顿打,又被逼着上药,哭的西了哗啦的,折腾的一点力气也没了。葛晓光突然这么一问他跟充了电似的。“哥,没有,真没有我发誓”“干嘛,那么紧张”葛晓光摸摸弟弟的头发,“为什么不恨哥,哥打你打的那么狠”葛晓峰突然低下头,眼泪溢出落在枕边。“哥,我知道你没下狠手,我知道你疼我”葛晓光一愣显然他没想到弟弟会给他这样的回答。“哥,我知道你怕我学坏,你怕我出事,我真知道,可有时候我真是压不住我这脾气,我也不想打架,哥今儿打我,本来我委屈,可当你说为撒谎打我,我就不委屈了,我知道我不该撒谎,不该骗你。所以哥打死我也不冤。”葛晓峰把话说的狠狠的,就跟挨打的不是他是的。葛晓光心里跟被什么揪住似的堵得难受。但还是挤出一丝微笑。“哥,其实我也不是没怪过你,你把我一人扔在杭州,你知道我多郁闷呢!可刚才我看见茶几上放的袋子,里面都是我爱吃的,就知道你本来是回来哄我的,不管因为什么你又把我打了,心里肯定不好受,是吧?”葛晓峰说这些话似乎是对哥哥说的,又好像是喃喃自语。葛晓光早已泪光泛滥,他不再掩饰,任泪水淌下来,拦过弟弟的肩膀轻轻说了句:“哥,这辈子幸好有你”

借着这回这回截货的事,韩介把兴和内部好好的整顿了一番,凡是失了货的堂口都受了罚,对这回葛晓光立功却只字没提,韩介向来到赏罚分明,这回这么处理连刑彪都心里纳闷。他心里知道,韩介上回在医院打葛晓光,完全是因为自己心疼他,后怕他出事。但这并不能否了他立的功。得了个机会,四下没人,刑彪正想怎么开口,却被韩介抢了先,“知道你想说什么”刑彪撇了他一眼“那还不说”韩介习惯的挑挑嘴角,“啊山怎样了”刑彪一愣但马上反映过来,“介哥,觉得是时候了”韩介笑笑点点头。刑彪一脸不解“为什么”。韩介收了笑,“一眼能认出四刀,够警觉,挡着袁哲没冲进去,够冷静,跟着一直回了A市才报信,够稳重。还有能潜进去做了四刀,够厉害”说道最后韩介又露出笑意,“四刀的身手你我都见过,况且在黑狼的眼皮底下,干掉他可是容易的事”韩介自顾地说着。刑彪一副难以想象的表情看着韩介“我从没见过,你这样夸过谁”韩介不以为然继续说,“知道我喜欢这孩子,哪点吗?心好!我打他的时候,他跟我说想亲手弄死四刀,我当时在气头上,以为他是见四刀弄死那么多弟兄,所以迫不及待报仇,可冷静下来细想,动手的不只是四刀一个,为什么非要做了他?其实还不是当年的事,四刀给他流下了第一道疤,他心里一直有这事,他要亲手干掉四刀,是为了抹去那一笔。他之所以不说出来,想必是怕我难受,因为那刀是为我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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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回复:【无水版】我的黑帮大哥

邢彪跟了韩介这么多年,这是头回见他把心里想的毫无保留讲出来。“那介哥的意思是叫啊山回来?”韩介并没回答只是继续自顾地说着:“心好,最大得优点,致命的弱点,这点也许只有啊山可以教他”。韩介口中得阿山是前任帮主廖明得小儿子廖山,当年廖明有意退位时,帮里本来有一部分人是支持廖山接位,当时廖山只有十五岁但却又异于常人得胸襟,他自知自己勇猛有余,智谋不足,便拒绝韩介的辅佐反而推举他上位,韩介上位后阿山一直帮他巩固势力,直到韩介把位置坐稳。兴合设有三大主堂,耀堂,锐堂,戒堂。廖山便是现在得戒堂的堂主。帮中得一般运作他都不过问,只是负责帮中内部得管理。

邢彪会了韩介得意掏出电话,但又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阿山去了外地,处理上次失货的事呢”韩介点点头又靠回沙发上,似乎是说不急于一时。

这天葛晓光正跟袁奇商量一些琐事,突然接到蒋辉得电话,说是韩介叫他过去,也没讲是什么事。到了见蒋辉站在门外,平时如果不是开什么重要得会议,蒋辉一定在韩介左右,难道是出了什么事。“谁在?”葛晓光低声问蒋辉。“刑堂主和廖堂主”蒋辉回答。“廖堂主,哪个廖堂主”袁奇追问。“戒堂”蒋辉简单的回答。葛晓光心里一紧,戒堂堂主廖山,那个兴合上下都望之胆寒的人。进了门见韩介正坐,邢彪和廖山坐在右面得沙发上。俩人上前问好,韩介示意他们坐下。“手里还有什么事?”韩介问葛晓光。“有几批货要接,”葛晓光恭敬得回答。韩介没有马上开口,而是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把手里得事交给袁奇,从明天开始去阿山那”葛晓光一听心里一哆嗦,让他去戒堂,难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没有啊!而且平日若是做错什么韩介都是亲自教训,从没让他进过戒堂。今天是怎么了?葛晓光慢慢站起身小心得问“介哥,是我做错了什么嘛?”

韩介没有回答,邢彪却站了起来,“就做错了事才能去你山哥那么,”说着邢彪走到他身边按他坐下,“你山哥最近那最近人手紧,叫你过去帮帮手,你瞎想什么”。葛晓光点点头冲韩介应了声是,有转头对廖山说:“山哥,用的到晓光尽管吩咐”廖山只是对他点头示意。葛晓光心里清楚得很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廖山要是真的缺人手也绝不会到韩介这里来要,更何况要的还是他,戒堂有什么用得到他的地方。一下心中充满疑惑。

葛晓光回去之后将事情告诉了袁奇,并照韩介吩咐的把手里的事暂时都交给他。“老大,没说别的”袁奇也满是疑虑。葛晓光摇摇头,他跟了韩介这么久还是头回这么摸不着头脑的事。

第二天一早,葛晓光简单的收拾一下,便前往戒堂。在这之前葛晓光只来过戒堂两次,一次是韩介有重要的事要和廖山商量,便派葛晓光亲自来接,到过戒堂,另一次是黑狼拔香头的时候,他随韩介到戒堂,亲眼看见,受完家法后的黑狼,满身鲜血让人从里面拖出来。葛晓光没有观看堂主拔香头受刑的资格,所以没亲眼见过戒堂行刑。那次随韩介从戒堂回来,韩介见他一路都不做声,便问他是不是被黑狼受刑后的样子吓到了。葛晓光毫不掩饰的点头。当时韩介只是笑笑,逗他说以后要是不听话,也送他到戒堂,交给廖山收拾。虽然葛晓光也知道韩介是吓唬他,但从那以后他对戒堂,对廖山心里莫名的添了一丝畏惧。如今虽说不是受罚来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安。

廖山见葛晓光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反映,只是招呼他坐下命人倒茶来。

客套了几句,廖山开始切入正题,“晓光,在这戒堂不比别的地方,什么事都要照规矩办,不得有半点差错”葛晓光恭敬的答“是”。廖山点点头继续说道,“现下没外人我便直说,老大疼你帮里上下皆知,你虽说没个管事,堂主的名分,但在帮中地位也不亚于他们”葛晓光连说不敢。廖山只是自顾地说着也不与他客套,“但现在既然你到了戒堂,你就是我的人,在一天是一天,是一天你就得听我管一天。我不会勉强任何人,现在你若是想走,绝对没问题”葛晓光连忙站起身“山哥,哪的话,晓光有机会在山哥手下办事,那是晓光的荣幸”廖山淡淡的一笑,“你可想好了”葛晓光郑重的回答“自然”“那好,啊飞你先带晓光私下转转”廖山转身对一旁的一个手下说。

葛晓光之前见过阿飞,阿飞和袁哲的关系不错,袁哲常带他到袁奇那去,葛晓光碰上过几回。“光哥,今老大一早说有人要来,真没想到是你”阿飞出了厅门才对葛晓光说。葛晓光礼貌的笑笑“最近怎样?阿飞。。。。。”两人边走边含嘘。在戒堂转了一会,葛晓光大概了解了戒堂的环境。随着阿飞往回走,经过一间屋子前,突然听到一个男人的怒喝声:“你们都长脑子没有?这都记不住”葛晓光转头去看,屋子的门开着,里面有五六个十七八岁的孩子,规矩的站成一排,垂着手正听着站在他们对面的男人训斥,“你,出来,把刚才的在重复一遍”被男人叫到的孩子往前迈了一步“各个。。各个堂口。。。都。。都有。。。。。。”这孩子磕磕巴巴的回答,显然激怒了男人,抬起一脚踹在那孩子的腿弯,“你他妈磕巴什么,这点胆子都没有,还他妈想进戒堂,跪好了”那孩子被他踹在地上,听他呵斥连忙跪的笔直。男人回身拿起一旁的藤条。走到他跟前扬起藤条。那孩子的身子开始微微打颤。藤条狠狠的落了下来,那孩子身后一疼跪立不住,身子往前一倾,双手撑在地上。藤条并没有以为这样而停下来,反而夹杂着男人的怒骂狠狠的落在了身上,那孩子没有发出认错和求饶的声音,甚至没有发出呻吟声。葛晓光可以看出,不是他不想出声,而是不敢。

袁奇见葛晓光盯着里面不动便上前说道“这是阿昌在调教新人”他的话引得阿昌抬头,一见他们站在门口眉头立马皱的更紧,回身冲一旁的另一个孩子“去,把门关上”那孩子刚要动,阿飞上前一步拉住门“不用,我帮你关”说着带上了门。“阿昌就这德行,教训起人六亲不认”阿飞向葛晓光解释道。葛晓光点点头,示意明白,随着阿飞继续往前走。

葛晓光在回来见廖山时,廖山没在让他座,他心里清楚这是表明他从着刻起便是戒堂的人了。“阿飞,你刚到戒堂的时候做什么”廖山随口问阿飞。阿飞恭敬的回答“学规矩”。廖山抬手摸摸下巴,“那时教规矩的还是权叔吧”阿飞点头称是。廖山看向葛晓光“现在教规矩的是阿昌,他是没资格带你的,看来只好我亲自来了”。葛晓光一愣心想:我也要学规矩吗?跟了介哥这么久帮里的规矩都很清楚,除了上回得罪老鬼,介哥可是从没说过自己没规矩。他虽然心里不舒服,但面上还是表示会用心学习。廖山拿起桌上的一本小册子递给葛晓光“先把帮规好好看看”说完带着阿飞便走了出去。

葛晓光只好坐下翻开帮规仔细看了一遍,内容和他平日了解的差不多,只是上面多了些具体的奖惩制度。看完帮规好一会廖山也没回来,葛晓光开始走起神,心想:韩介这次让他来戒堂到底有什么用意,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让介哥失望不愿在和自己费神,所以找了借口,把自己送到戒堂来。可若是这样就算自己没发觉,刑彪也绝对会提醒他,不会让他这么不明不白的。是不是该找刑彪问问,可这个口怎么开。。。。。。。

葛晓光想的实在太入神,就连廖山回来都不知道。“光哥”阿飞低声叫道,葛晓光这才回过神,连忙站起身,“山哥,对不起,刚才我。。。。。”葛晓光一脸尴尬。廖山似乎并不在意。“看完了”葛晓光连忙回答“是”。“那好,跟我说说何为内八项”葛晓光被廖山文的一愣。廖山见他不回答,眉头便皱了起来。“你有用心看吗”“我。。。”葛晓光一时语塞。“老大曾跟我说过,你无论是看什么,三遍之内就可之字不落的记下,是吗”廖山一脸的厉色。葛晓光没回答只是惭愧的垂下头。廖山提高了语调“不知是老大的话不实,还是我的话没老大的话好使”葛晓光慢慢抬起头,“山哥,我错了”

廖山冷哼一声,“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吧?我看不仅阿昌没资格带你,我恐怕也是不够分吧”。“山哥,是我的不是,我知道错了”说着葛晓光屈膝跪在了地上。阿飞吓了一跳,觉得以葛晓光的身份似乎不必如此。廖山眼中似乎也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转过头打开桌上的手提电脑,在不理他。葛晓光在底下垂首跪着,在平日谁想逼他下跪,那比杀了他还难。只有在韩介面前有着跪着认错的情景,可今个不知怎的,竟向廖山曲了膝。屋子里立刻静了下来,只有廖山噼里啪啦敲打键盘的声音。突然廖山停了下来冲跪着的葛晓光说道:“我说过我不会勉强任何人,你若心里不服大可站起就走,不必违心的在这受罪”葛晓光抬起头凝视着廖山的眼睛,“山哥说过,我进了戒堂就是您的人,在一天是一天,是一天就得听您管一天,既然当时我选择留下,我就选择当您的人,服您的管,今个是我的不是,我认打认罚,心服口服”。

服务员一过来四人竟然一口同声的说“四套烤鸭”。服务员一愣哪有这么点菜的,“是四套吗?”“不是不是”,葛晓峰突然想到今天还有哥哥呢忙说道:“五套”服务员眨了眨眼。“五套?那几位还需要其他的吗”“废话”徐明心想你把我们当暴发户呢,拿起菜单递给葛晓光“哥,你点吧”葛晓光摇摇头“你们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多要些不都饿了吗”几个人又点了几个喜欢吃的菜。桌子被塞得满满的,葛晓光看看埋头很吃的几个孩子,心里想到:“若是自己不入黑帮,也许现在也可以和他们这样单纯的快乐,可若是不遇到介哥,不入黑帮,自己不知道,是否可以活着看见这份快乐,其实弟弟骨子里和自己很像,直爽,豁达。就像眼前这不文雅的吃相,只要肚子满意其他的就都不在乎。但现在自己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和场面上的人敷衍应酬,只有在和弟弟或介哥单独一起的时候,才不必伪装。说来自己和弟弟面前不遮掩是应该的可为什么在韩介面前也可以卸掉伪装。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接听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葛晓光,是我”葛晓光一听就知道是那个和他们兄弟俩一起从孤儿院跑出来后来被顾氏老总收养后改名叫顾家超的家伙。“臭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先别废话,你快来救我啊,我被人扣了,你快来”顾明告诉了他自己的所在位置,就挂了电话。“可恶”葛晓光骂道,看看弟弟他们也吃的差不多了,就叫服务员结账,给了个整数也没让找。出了餐厅的门,葛晓光给徐明他们拦了辆出租车,扔给司机两百快钱,告诉司机把他们挨个送回家。有转头对他们说:“有点事,不能送你们了,直接回家,哪也别去了,知道吗”仨人点头说是。等徐明他们走了,带上弟弟,就往顾家超说的地赶。一边开车一边骂,顾家超不安分。到了地葛晓峰一看竟然是他们几个经常去的酒吧‘忘了’。随着哥哥进了酒吧,就看地上一片狼藉,酒吧的灯开得明亮,没有一个客人,往里走了几步,就看见顾家超被几个人围在角落的沙发上,脸上没有伤,就衣服有些血迹,而且很明显血不是他的。顾家超见他们来了,笑着冲他招了招手,就想没事叫他来喝茶是的。围着他的人见来了人,就站起来让开条道,让葛晓光他们进来。“没事吧”葛晓光看着顾家超问道。“当然”顾家超依旧笑容满面。“他是没事可我有”葛晓光一回头身后站着一个高个子的男人,正怒视着自己。男人走进:“我是这的经历,这位客人在我们这闹事,打伤了人,砸毁了我们这的一些设施,并且严重影响了我们的生意,

廖山转过头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挪动鼠标在屏幕上“邮件发送”上面点了一下。收件人是韩介,内容是:孩子不错,替哥教了。没人知道,韩介接到邮件后的安慰和欣喜,他没想到廖山这么快,就应了让葛晓光接位的事。韩介虽说是老大,但在接位这件事上,他还是希望得到廖山的同意和支持。他让廖山亲自调教葛晓光,一个是要让葛晓光得到他的认可,另外也是让人记得兴和永远有廖山的心血。随着屏幕上小信封的飞走,葛晓光的人生也就随之改变。而他自己并不知道,从那刻起他就真的成为了“兴和”的未来接班人。廖山发完邮件,就让葛晓光起来了,也没再难为。然后又递给他一本小册子“戒堂堂规”这回当然不必他多说,葛晓光也知道该怎么办。葛晓光站到一旁打开刚要看,外面突然进来个人。“山哥,成堂主和孟堂主来了,脸色似乎都不大好”廖山微微一点头,说让他们去大厅等。然后又示意阿飞和葛晓光跟自己过去。

葛晓光随廖山来到外厅,两位堂主已经落座见他廖山进来,又站起身来。廖山开口“两位堂主请坐”。俩人坐下,才看见站在廖山身后的葛晓光。葛晓光见两人的目光对象自己,连忙问好“孟哥,成哥”俩人点头示意。随之葛晓光转到廖山身后垂首站下。那辆位堂主一阵不解,以葛晓光的身份,除了开堂或大会,向来都是和他们平起平座,甚至在他们之上,因为很多不太正式的场合,葛晓光都是坐在韩介身边,那可是他们这些小堂口的堂主,望之不及的。廖山自然看出他们的疑惑,但却装作不知。“两位今天是为何事到戒堂”廖山问的十分平淡,因为这在戒堂十分平常,他向来觉得戒堂不是客套聊天的地方。

廖山转过头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挪动鼠标在屏幕上“邮件发送”上面点了一下。收件人是韩介,内容是:孩子不错,替哥教了。没人知道,韩介接到邮件后的安慰和欣喜,他没想到廖山这么快,就应了让葛晓光接位的事。韩介虽说是老大,但在接位这件事上,他还是希望得到廖山的同意和支持。他让廖山亲自调教葛晓光,一个是要让葛晓光得到他的认可,另外也是让人记得兴和永远有廖山的心血。随着屏幕上小信封的飞走,葛晓光的人生也就随之改变。而他自己并不知道,从那刻起他就真的成为了“兴和”的未来接班人。廖山发完邮件,就让葛晓光起来了,也没再难为。然后又递给他一本小册子“戒堂堂规”这回当然不必他多说,葛晓光也知道该怎么办。葛晓光站到一旁打开刚要看,外面突然进来个人。“山哥,成堂主和孟堂主来了,脸色似乎都不大好”廖山微微一点头,说让他们去大厅等。然后又示意阿飞和葛晓光跟自己过去。

两位堂主倒是有了顾虑,都知道葛晓光是韩介身前的人,虽说事闹到了戒堂,恐怕对外也瞒不住,但若是自己失了态,让葛晓光把话带到韩介那就大大的不妙了。还是姓孟的堂主开了口,“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底下的两个兄弟出了点矛盾,闹了点不愉快,我和宋成这沟通的不好,想找山哥给评评”他话虽说的清淡,但大伙心里都清楚,小事不会闹到戒堂,小事不会让他对宋成直呼其名。宋成勉强挤出一点微笑,“是啊,就是我手下的一个兄弟不小心得罪了,孟哥的一个弟兄,为个女人俩人掐起来了,后来事啊弄的大持了点,两边牵扯进来不少人,毁了我的一个酒吧,和孟哥的一个赌场”廖山见他们这样说话不免心里来气,心想你们到鬼,都显的挺大度,那到我这来干嘛。“那二位是什么意思,明白的说了,戒堂会给两位个说法”,“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底下不懂事,我到是。。。。。”姓孟的还在假装大度,还把目光投向了葛晓光,葛晓光本来不想多话,可见和他眼神相对,又不好装没看见。“孟哥,既然这么说,想也是没什么吧,成哥和孟哥都不是小气的人,不会为这点事伤了和气吧,大家都是兴和的人何必那么计较”姓孟的符合的点着头。宋成见式也干笑两声“就是啊,都是底下的不懂事,孟哥你别计较”“啊成,哪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才是”这俩人到开始客套起来。“那二位还事吗”廖山不冷不热的说。那两位堂主尴尬的又和廖山客套了几句便起身告辞。等这俩人出去,厅里的气氛突然大变。葛晓光后悔自己多话,怕是又惹了了廖山不痛快。偷眼看去,廖山的脸色果然难看的很。“随我进来”

廖山将葛晓光带到了自己的书房,阿飞跟到书房门外,给了葛晓光一个“保重”的眼神。葛晓光会意的点点头。“把门关上”廖山进屋后说的第一句话。葛晓光关好门往前走了几步“山哥,对不起。刚才我不该多话”廖山立着眉毛看着他。“堂规,没来的及看吧,看来我得用另一种方式让你记住,过来”葛晓光依着话走到廖山跟前,“老大平时是怎么教训你的”葛晓光自然明白话里的意思,径自走到沙发旁跪了下去。廖山转身从书架上取出一块木板,大约三指宽,一指厚左右。葛晓光见他走进自觉的上身伏在沙发上。廖山拿木板抵着葛晓光的腰带一使劲,“怎么这规矩变了”葛晓光立刻涨红了脸,他怎么好在廖山面前脱裤子,指的咬着嘴唇不说话。廖山见他没反应,扬起板子就是一下,葛晓光身后猛地吃疼,身子一震双手紧紧的抓着沙发。虽然这下还隔着裤子可已经让葛晓光明白什么叫痛彻入骨。接着廖山用相同的力度,在葛晓光臀部的同一位置连续打了九下。葛晓光的身子跟着板子落下来的力度颤抖,但嘴里没发出一点声音。廖山放下手往后退了一步,“说错哪了”葛晓光嘘嘘的回答。“我不该多话”廖山听完又走了回来,抬起手又是十下。葛晓光疼的已经把脸贴在了沙发上,额头以渗出冷汗。廖山再次往后退了一步。“多话?告诉你,戒堂不是街道办事处,我们也不是给张家李家挑架的居委会大妈,戒堂要做的就是赏和罚”葛晓光把头埋在沙发里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廖山见状“怎么不服”葛晓光突然缓缓的支起身子,看向廖山“为什么?为什么能化解的一定要闹到“罚”才行?我知道没经过山哥的允许我乱讲话是我不对,山哥罚我我服。可调节帮内的矛盾又有什么不对”葛晓光就是这样的性子,错了怎么受罚没怨,没错打死不认。

廖山气的脸都变了色。“你以为我打你是因为你化解了他们的矛盾抢了我的风头是吗”葛晓光本来没这份意思,但现下也憋着气。干脆扭过头,一副没错就这意思的架势。廖山自然是大怒,冲过去一手压下葛晓光的身子,另一只手扬起板子又是几下。葛晓光强忍着疼痛,等廖山停手有撑起身子。“你这混账东西,你以为就平你那三言两语就能化解他们之间的事。都闹到戒堂必定是伤了他们的筋骨,依你看那两位真是和气大度的人,在我这讨不到说法,出了门就不会想别的辙。接下来两个堂口就是无休止的争斗。你以为是做了好事,免了一些人的罚,可你想过没有,现下这两位老大的气出哪去,那些人能好过的了。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今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受罪。”葛晓光真是没想到这层,看着廖山气的铁青的脸,不禁心中暗暗后悔。“山哥,我。。。。。”葛晓光想说点什么,却被廖山打断了。“给我滚出去。”说完仍下板子做到书桌后面的转椅上。葛晓光愣了一下,撑起身子站起来,忍着疼捡起板子,走到廖山跟前,再次跪下双手拖着板子。“山哥,我知道错了,你打我吧”廖山别过脸不去看他。“山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葛晓光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廖山长出了口气转向他。见他咬着嘴唇满眼的泪光,身子微微的打颤,气也消了些。

廖山接过板子指指桌子“趴上面”葛晓光赶紧咬着牙站起身,走到桌子前想了一下,低头解了腰带,退下裤子趴在桌子上。他这一举动又让廖山的气消了不少。廖山绕到他身后,见他臀部已经高高的肿起,虽然没破皮但伤痕已经变得黑紫。这倒没能让廖山觉得心软,戒堂之上什么样的伤没见过。“二十下,自己数”随着话廖山的第一板子已经打了下来,力度虽然比之前请了些但打在伤口上还是让葛晓光觉得痛不欲生。“一”葛晓光的声音已经颤的打几道弯了。撑着桌子的手骨节早已变得惨白。但他依旧忍耐不求饶,因为他没脸求饶。他从没觉得自己这么该打过。整整二十下不多不少。廖山受了手,葛晓光顺着桌子划了了下来,跪在地上,努力的撑起身子跪直。缓了口气颤声说“谢谢,山哥”廖山听的出这不是戒堂上的谢罚的话。一点不违心,满是真诚!

葛晓光是个明白人,知道廖山是在教他,否则何必费那力气修理他,又何必把事情的厉害都分析给他听。所以是真心感激的对廖山说谢谢!人非草木廖山的内心又怎会没有触动,但他还是冷漠的转身走了出去。见阿飞还在门口,便低声的吩咐了几句,然后向厅门走去。阿飞进来的时候,葛晓光已经提起裤子,正在费力挤着腰带。“光哥,没是吧”阿飞也知道自己这句好问的有多多余,葛晓光脸色惨白,满脸满颈的冷汗,能没事吗?但葛晓光还是强挤出一丝微笑,轻轻的摇了摇头。

阿飞小心的扶起葛晓光,把他的右臂架在自己肩上“山哥,说让我送你回去”葛晓光咬着牙点点头,然后被阿飞架着往外走。厅外来来往往的人,看着葛晓光一脸狼狈的被架出来,都是一脸诧异。阿飞把葛晓光扶上车后座,关上门绕到前面坐到驾驶座上,“光哥,去哪”葛晓光斜靠在后座上,身后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狠狠的咬着牙。阿飞这一问他又不得不开口,张开嘴又一时想不到说哪里,“去袁奇那吧”葛晓光暗暗苦笑,现在也只有去袁奇那,每次受了伤或挨了罚,他不愿让弟弟知道,所以向来是在韩介家养伤,可现在这种情况他怎么过去。他甚至不知道今后还能不能有机会去韩介那。

到了袁奇家门口。阿飞按了几下车喇叭,没多久袁哲就从里面窜了出来“你怎么来了,你老大真么早就。。。。。哎?光哥。。。。”见阿飞开车门费力的把葛晓光扶下来,袁哲都有点傻,愣愣的看着也不知道上前帮忙。“你嘛呢?还不过来”阿飞对愣着眨眼的袁哲喊。袁哲这才回过神,一边帮忙扶葛晓光一面冲里面喊“哥。哥。你快来啊,哥。。。。。”葛晓光无奈的把脑袋往阿飞那边挪挪以免被这小子的大嗓门震聋了。

袁奇出来看见葛晓光这样,心里便猜到了个大概。把葛晓光扶到自己的卧室,然后打发弟弟和阿飞出去。袁哲找出伤药,让葛晓光趴在自己床上,准备给他上药。葛晓光在他面前也不避讳,毕竟自从袁哲跟了他,就一直承担着上药这一重任。

上完药袁奇找出自己干净的衣物让他换上,然后又帮他到了杯水放在床头。见葛晓光慢慢闭上了眼睛,便轻声关了门离开。袁奇自始至终都没问过什么,他知道如果葛晓光想说,不必他问,葛晓光也会告诉他,相反要是不想说,怎么问也没用。阿飞还等在外面。见袁奇出来忙上前问道“光哥,不要紧吧”袁奇点点头示意没大碍。“是山哥教训的”。阿飞点点头,和袁奇讲了一下大概经过。说完便起身告辞,临走还说廖山吩咐,让葛晓光明天休息一天。“靠,休息一天?我看光哥的伤没半个月也好不了,就让歇一天,靠。。。。”袁哲送走阿飞回来,一边往回走一边嘟囔。袁奇冷眼看着他“你以为是你,挨几下打就赖在床上不起来”袁哲低头没好气的嘀咕一句“哪有”。袁奇也懒得理他,他现在的心里也乱的厉害,他心里也一直在琢磨韩介安排葛晓光去戒堂的用意。

葛晓光醒来时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迷迷糊糊中感觉外面很乱,拿起床头的水喝了一口,大脑才彻底清醒。就听外面“袁哲,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你要再让我知道,你跟那些飞车党有来往,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哪有”

“没有?刚才你给谁打电话呢,把你哥我当傻子是吧”

“你怎么偷听人讲话,没素质”

“没素质?你在说一遍?”

“干嘛?偷听人讲电话还有理啦”

“成啊,今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素质,你过来”

“你也拿我当傻子那吧?过去就没命了”

“我让你贫。。。。。。”之后传来的自然是,屋里东西被踢倒的声音,袁奇的怒吼声和袁哲的鬼叫声。

“哎”葛晓光深深的叹了口气,“看来我家晓峰,还是让人省心的呢”自语了一句,艰难的爬起来打开门。他当然要出来阻止一下接下来要发生的惨剧。惨剧一:袁奇一直没追到袁哲,然后被袁哲活活气死。惨剧二:袁哲被袁奇逮到,然后被袁奇活活打死。

“怎么样?”袁奇见袁哲进去才开口。葛晓光嘴角的笑也渐渐的消失了。“能怎样,就这样呗”袁奇听他言语里的失落,明白他现在心里有多不自在。“要不去问问,兴许能讨个明白”葛晓光垂下眼帘“怕是介哥没什么想跟我说吧,何必讨那个嫌呢”袁奇看他那样心里也揪疼。可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默默的陪他坐着,直到他强撑出笑。“只要是介哥决定的我都甘心。山哥也是真心教我,戒堂也没什么不好”袁奇只得苦涩的扬扬嘴角。俩人一夜无眠。第二天清晨,袁哲小心的打开房门,见哥哥和葛晓光竟都倒在沙发上睡着了。走进一看俩人都紧皱着眉头,想是遇到什么不痛快的事了。转身回屋拿出俩条薄毯为两人轻轻的盖在身上。虽然很小心但还是惊醒了袁奇。袁奇眯着眼看看葛晓光转头对弟弟摆摆手,然后轻声站起,拦了弟弟回自己房中,袁哲见哥哥关上们的那刻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的往后挪了几步。袁奇自然是看见了,但也没理会。压了声音对他说:“这回算了我不跟你计较,别让我知道有下回,要不就像光哥说的,我让你这辈子都不敢摸车,听见没有”袁哲赶紧点头“哥,我知道了”袁奇舒口气“我有事得出去,你在家陪光哥”袁奇没多说什么,他知道弟弟有些事上还是知道轻重的。

葛晓光自然早就醒了,只是故意给他们兄弟俩留下单独‘会谈’的机会,等袁奇出去轻声带了门才睁了眼,“光哥,你醒了,我哥出去了”袁哲到了杯水递过来,葛晓光说声谢谢接过杯子喝了两口。

袁奇出了门直奔了刑彪那,他见不得葛晓光这样,他知道韩介在葛晓光心里不只是老大而已。葛晓光向来豁达,但对情意看的极重,他虽清楚若是韩介真是铁心不要葛晓光了,再说什么也都没用,但最起码要知道原因,能告诉他其中原由的也只有刑彪。“袁奇,怎么这么早”刑彪一来就听底下人说,袁奇已经在厅里等了他两个小时。“标哥”袁奇起身问好。刑彪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有什么要紧事,一大早跑来”刑彪掏出烟对袁奇说。袁奇赶紧拿出打火机为他点燃。“是有些事,我也不绕圈子了,直接跟您将吧”刑彪点点头。“是为光哥,老大把光哥派去戒堂,又让光哥把手上的事交给我,我觉得。。。。。。”刑彪有些不解“怎么手上有什么麻烦事吗?”袁奇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只是光哥一走心里不踏实,想问问什么时候叫光哥回来”刑彪和韩介都疏忽了和葛晓光沟通这层,他们并没想到这孩子会往歪了想,所以此事刑彪还是没听出袁奇的本意。刑彪笑笑“刚去一天吧至于的?这去的日子得看廖堂主的,别人可定不了”袁奇以为刑彪是不愿对他讲。支吾了半天也没说明白什么,刑彪也没听明白什么,只得无功而返。

葛晓光在袁奇这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就回了戒堂,他来的很早原因之一是因为不想让人看他一瘸一拐狼狈的样子。葛晓光去了平日阿飞他们休息用的小厅,没想到阿飞已经在了“光哥”阿飞见葛晓光来赶紧走到跟前“不要紧了吗?”葛晓光不好意思的点这头。阿飞笑笑“光哥,坐”葛晓光看看木质的椅子,尴尬的说:“算了,我还是站着吧”阿飞一咬嘴唇“不好意思啊,光哥”葛晓光摆摆手,走到桌子前靠在上面。“没事,对了,怎么这么早就到了”阿飞也跟过去站在桌子边,“山哥平日若是不让我送,有时我就住在堂里,省的来回麻烦”葛晓光点点头,思索了一下“阿飞,能帮我也安排一下吗”“住堂里吗”葛晓光点头。“我傍边有间空房,光哥要是不介意。。。。”葛晓光拍拍阿飞肩膀“说什么呢,谢了”俩人聊了一会小厅里陆续来了人。几个底下的小弟上来问好,俩人笑着回应。“阿飞,昨又没回去”阿飞转头是小志和阿昌,说话的是小志“是啊,没回”说着俩人都走到面前。“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光哥,这是小志,这是阿昌,小志阿昌这是光哥”阿飞简单的给大家介绍。戒堂上下都已经知道葛晓光进戒堂的事,这俩人自然也不例外,互相问了好。四人开始客套的交谈。小志性格开朗,孩子一样叽里呱啦的说个没完,阿昌则不怎么出声,样子甚是冷漠。过了一会厅里人又见散,都忙各自的去了。阿昌自然要去训练新人,小志也忙自己的事去,葛晓光跟着阿飞去见廖山。

俩人来到了廖山的书房,阿飞敲了门,里面应声让他们进来。走进书房葛晓光心里有种莫名的别扭,前天在这被修理的那么惨,在廖山面前一点颜面也没了,不别扭才怪。“山哥”俩人同声问好。廖山点点头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廖山吩咐了些琐碎的小事给阿飞后,便叫他出去。廖山指指沙发示意他坐下,葛晓光尴尬的不知怎么回应,一咬牙还是挪向沙发。廖山看他一瘸一拐的样子,才恍然想起他身上的伤。“那个。。。。。”葛晓光抬头看向他,廖山却局促了起来。“那个,你先过来”。葛晓光依言走到廖山跟前。“身上的伤还碍事吗”葛晓光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没事了,谢谢山哥关心”廖山点点头顿了一下“我这没事,你四下去转转有事在叫你”葛晓光犹豫了一下才应了退出去。葛晓光哪还能去四下转啊,赶紧找了阿飞,让阿飞带他去住的地方。屋子不大但很干净,葛晓光等阿飞离开立马趴在床上。脑子里回想刚才廖山在书房的样子,应该是故意给机会来休息的。葛晓光暗自觉得好笑:怎么跟介哥似的明明心软却费要摆出一脸冷面空。想到韩介葛晓光眼神不禁再次暗淡。

葛晓光在床上趴了一天,也没人来叫他,中午的时候阿飞有送饭给他,告诉他今太平的很,让他在屋里歇着不用出去。到了晚上阿飞小志带了吃的和葛晓光一起吃,吃完又陪他聊了一会。等他们出去,葛晓光想起应该给袁奇打个电话,免得他担心。告诉袁奇风平浪静,和廖山的宽宏大量之后。又拨了弟弟晓峰的电话,出来几天也不知他怎样。出乎他意料晓峰没在顾家超那而是住在徐明家,说是找不到顾家超。怎么难道这小子又出国了,那也不会一声不想的就走啊。想想上次教训弟弟的时候,弟弟说顾家超说有事先走,一会回来接他。可他走了就再没回来,也没来个电话。这些天忙也忽略了这事。难道是出了什么事。葛晓光简单的交代了弟弟几句,就挂了电话。赶紧又打给顾家超,响了很久那边才传来顾家超虚弱的声音。“哥们儿。我好惨”。

顾家超生性放荡,女朋友是三天两头的换,顾老爷子这方面管的也不紧,只要不出格也就由他。谁想那天顾家超的前女友,竟闹到公司说是怀了顾家超的孩子,要顾家超给个交代,而那天他正好出来处理葛晓峰的事,不在公司底下的人就通知了顾董事长,顾家超的老爸。顾家超虽说不是个专情的主但绝算不上滥情,那女的只是怀恨被他甩了,怀孕的事纯属胡扯。最后事情倒是弄清楚了,可这脸却丢大了,顾老爷子怎能饶了他。所以简单的说就是顾家超现在被顾老爷子修理的还起不来。他虽然把事情极力的美化后告诉的葛晓光,但还是没得到丝毫的同情。“你丫活该”

之后的几天葛晓光几乎也是没做过什么,早上去廖山那报个到,没事就回来待着慢慢的和底下的一些兄弟也都混熟了。开始觉得日子没那么难过。这天葛晓光正和几个兄弟闲聊,阿飞突然跑来把他拽到一边“光哥,袁哲出事了”

葛晓光把阿飞拉回自己屋里才让他说。原来袁哲昨天晚上出去压货,路过西街的时候不知看见了什么下车跑了出去,竟然让他底下的小弟把货往回压。结果路上碰上条子临检把货给扣了。虽不是什么重货,但依帮规也是要追究,而最要命的是袁哲到现在都没回来。葛晓光掏出手机打给袁奇,袁奇手机竟然关机。思虑了一下,葛晓光拿起外套就往外走。阿飞随后追了出去。二人自然是奔袁奇那,到了地就看袁奇的车横档在门口,绕过车便看见厅门口挤着一帮人。见葛晓光进来赶紧问好“光哥”葛晓光看看紧闭的厅门“袁哲找着了”葛晓光对一个叫翔宇的小弟说,翔宇点点头,“刚被奇哥带进去”葛晓光示意让他们都让开,自己走过去开门。“奇哥说。。。。”葛晓光看着支支吾吾的翔宇,扬扬嘴角“我知道”门刚一开就听到袁奇咆哮“我他妈没说谁也不许进来吗?找死呢是吧。”葛晓光轻咳一声“干嘛,我刚走几天?这门都不让进了!”袁奇这才看见进来的是葛晓光和阿飞。袁奇楞了一下也没和他们打招呼,就又把愤怒的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袁哲。虽然袁哲把头埋得很低,但还是可以看见他红肿的脸上面清晰的指痕,白色的衣服上面不满泥土和袁奇皮鞋踹上去后留下的印记。袁奇似乎努力的在克制自己,深深吸了口气“再问你一次,去哪了”袁哲听着哥哥压着怒火的声音,明显的身子一振。但依旧低着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袁奇抬起一脚踹在袁哲的肩上,袁哲被踹的翻了了过去,袁奇上前揪着袁哲的衣领噼里啪啦又是几个耳光。然后狠狠把他丢在地上。接着抬脚狠踹,袁哲只是在地上翻滚着躲闪,没有解释和求饶。阿飞转头看看葛晓光竟没有要上去阻拦的意思。阿飞知道这里没他说话的地方,但也不能眼见袁哲被他哥踢死。阿飞走上两步刚要开口,却被葛晓光拽了回来,葛晓光的眼睛并没看着他而是依然皱着眉盯着那兄弟俩。“够了”葛晓光突然大吼。阿飞吓了一跳,袁奇也停下手看着他。葛晓光放开阿飞几步走到袁奇跟前,使劲把他往后一推,弯腰拽起袁哲。袁奇被推得往后退了几步。眼中的愤怒又投向了葛晓光。葛晓光把袁哲抱起来放到一旁的沙发上。“阿飞,拿纸给他擦擦”袁哲的鼻血已经蹭了一脸。阿飞赶紧拿起桌上纸巾凑过去。葛晓光则站起身看着满眼怒火的袁奇“你有病是吧。他要肯说用你这么打他,打死他又能解决什么”

袁奇回身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葛晓光走过去拍拍袁奇的肩膀“好了,这事你别管我办吧”袁奇回过身看着他似是再问,他要怎么办。葛晓光舒口气换上笑容,“不管怎样晚上我亲自把货给你送回来”说完转过头,看阿飞已经帮袁哲止住了鼻血。葛晓光过去又拍拍袁哲的肩“没事了”说完叫着阿飞往外走。屋里又只剩这兄弟俩,袁哲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袁奇跟前再次跪下,“哥,对不起”。袁奇注视着弟弟长出了口气,伸出手轻轻的抚摸弟弟脸上的伤痕。“到底什么事不能告诉哥哥”语气中没有了愤怒和责备,有的只是疑惑,无奈,和心痛。

葛晓光带着阿飞从袁奇那出来,直接回了家,他没让阿飞进去,自己进去拿了些东西。然后回到车上掏出电话“喂,是王局长吗,我是葛晓光,现在能否跟您见个面。”

某间茶室里一个油光满面的男人和葛晓光对面而坐。“这恐怕不好办啊”男人满脸的为难。葛晓光笑笑掏出上衣兜里的一个信封,放在茶桌上慢慢推向男人“王局,一点心意请笑纳”男人很自然的拿起信封打开看了一眼上面的数目。眉毛一挑,显然这数目比他预计的要多很多。男人合上信封直接揣进兜里。“什么时候来取?”“今晚”葛晓光简单的回答。男人做了个没问题的表情。葛晓光微笑道谢。男人起身告辞,走到门口,突然回头“王某一事不明”葛晓光礼貌的点头:“请讲”。“什么原因让你愿意用多出十倍的价钱,把货弄回去”葛晓光只是淡然的笑笑并没回答。男人很识趣再次告辞转身出了门。当晚葛晓光和阿飞两个人,把货送回了袁奇面前。袁奇自然是很吃惊,葛晓光只平淡的说是一个朋友帮的忙。

从袁奇出来,葛晓光和阿飞才想起,俩人早上匆匆忙忙的跑出来也没和谁说,一天都没回去要是赶上堂里有事就糟了。俩人也顾不得休息,赶紧往回赶。戒堂门口小志正焦急的左顾右盼。看见阿飞和葛晓光过来连忙跑了过去。“天哪!我的哥哥们,你们去哪了?怎么都不接电话”葛晓光掏出手机,果然都是小志的未接来电。怎么自己没听见手机想,一看时间正好是他和那王局长见面的时候。“对了,我给他打完电话把手机仍车里了”葛晓光自语了一句。阿飞在自己身上东摸西摸,最后结论忘带手机了。“怎么了”阿飞问小志。“下午老大让我叫光哥过去,我找遍了也没有,打电话也不接,老大又让我问问你,知不知道光哥去哪了,结果你也找不到。”小志焦急的说着。葛晓光拍拍小志“所以你就在这等我们”小志点点头“是啊,老大到现在还没走呢,估计正跟书房等着你们呢。俩位自求多福吧”葛晓光和阿飞相视一眼,都知道这下完了。

俩人一边往书房走一边想着说辞,“光哥,要不你先进去,我一会在进去,就说不是一起出去的,然后随便找个理由”葛晓光无奈的笑笑“阿飞你真可爱,这种说辞我上小学和几个同学逃课时用过,结果还没被采信”阿飞叹口气:“我也知道我们能在山哥面前说谎,成功的可能性基本上是没有。”葛晓光突然停下认真的看着阿飞“记住忘了袁哲的事,一个字也不能提”阿飞点点头。“光哥,我知道,那我们到底怎么说啊”葛晓光用表情告诉他,他也正在想。“哎呀!干脆就说出去混了一天得了,大不了到阿昌那领顿板子”葛晓光点头表示同意。正当这俩人幼稚的想着说辞的时候,一个附有磁性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商量好了?”俩人回头廖山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书房,“好了,可以把你们讨论好的结果告诉我了”廖山的话并没带着怒意。“山哥,那个不是,其实。。。。。”阿飞磕磕巴巴的也不知在说什么。“阿飞,有句话今天你说的很对”廖山继续平淡的说“在我面前撒谎成功的可能性基本上是没有的”阿飞早已两腿打颤,听廖山一说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山哥,我错了”廖山笑了一下“成了,去和阿昌讨论怎么处理吧”阿飞哆哆嗦嗦的起身退了出去。“该你了”廖山地目光此时才投向了葛晓光。葛晓光一直只是低着头,表情淡然的站着。“对不起,山哥”廖山冷笑一声“我该怎么理解你这句话的意思,不想说,不能说,还是没编好理由”葛晓光紧紧咬着下唇不做声。“看着我”廖山突然吼道。葛晓光缓缓抬起头。廖山的脸上已经换上了满面的怒容。葛晓光不自觉的躲避着廖山凌厉的目光。“看着我”廖山再次吼道。葛晓光只好与他四目而对。“你不说我就不知道,王成阳今天的收获不小吧”葛晓光一惊,王成阳正是他下午见的那个男人的名字。葛晓光再次低下头跪在廖山面前。“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廖山继续怒吼“为那点东西就和王成阳交易,你胆子不小啊,你知道后果吗?说话”葛晓光点点头“我知道这样有点冒险”廖山猛地站起身冲到葛晓光面前,一巴掌甩的葛晓光倒在地上“有点?你够有种的”葛晓光支起身子跪直。“山哥我错了”廖山又一巴掌。葛晓光被打的眼前一黑,没能马上起来。“你要是现在还在西口,货是你的,人是你的,你用什么方法解决,怎么掩饰,我都管不着,可现在你在戒堂,看着底下犯事,不报也就算了,还敢不择手段的帮着掩饰,你当我戒堂是什么地方”葛晓光这些怎么会不清楚。袁哲失货是要按帮规处置的。若是以前他惩戒一下也就算了,也不会有人追究,而现在西口交给了袁奇,袁哲是他的弟弟就算他重罚了袁哲恐怕还是得招来非议。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袁哲送来戒堂,而这戒堂进来容易出去可就难了,死不了也得要半条命。所以他才不惜出十倍以上的价钱把货买回来。帮里没损失自然谈不上追究。而自己现在身在戒堂,做出这种事可就是罪大恶极了。“对不起,山哥我知道错了”廖山冷哼一声“知道错了?我廖山敢说现在让你从新处理一回,你还会这么做。不是吗”葛晓光咬咬牙抬起头“没错,我还会这么做”廖山的巴掌自然饶不了他,揪着衣领正反两下。葛晓光强忍着被打的头晕目眩和脸上火烧火燎的疼痛开口“山哥,我知道这么做不对,但我没有选择”

廖山吸了口气,放开抓着葛晓光衣领的手,“没有选择?你以为你是谁,这回你扛了,下回呢?下下回呢?别人的呢?你都扛着!”廖山并不像刚才那样大吼,而是压了声音像是劝导。葛晓光低下头不知怎的竟然觉得心里有些酸涩。“山哥,我错了,你罚我吧”廖山走到书架前又拿起了上面的板子,用板子指指沙发。葛晓光站起来走到向沙发,跪在沙发前,自觉的退去裤子,上身伏在沙发上。赤露的身上还能依稀能看出上次被廖山教训留下的痕记。廖山扬起板子抽在葛晓光的臀上。但却没有葛晓光意料中的疼痛,廖山连着抽了十来下就停了手。葛晓光诧异的回头看。廖山已经转过头做回椅子上。把手中的板子往桌上一扔。“起来吧”

葛晓光愣了一下,伸手提上裤子,却不敢站起来,只是转过身面向廖山跪着。廖山没有看他,而是点了根烟吸了两口“惩罚是要你认识自己的错误并且记住它确保之后不再犯,可对于你两种效果都达不到,我又何必。。。。”说着廖山自嘲着笑了一下。这下到让葛晓光有些心慌,廖山转向他“过来吧”葛晓光犹豫了一下,站起身走了过去。廖山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有些事不是想或不想,而是能或不能”葛晓光眼中写满疑惑,廖山看装露出个夸张的微笑“去吧,今后会懂的”

(三十)

葛晓光从廖山书房出来,一直在回想他的话,他自然不是完全不懂,但不知为什么觉得很不安,心里乱的厉害。猛然想起阿飞还不知怎样,葛晓光忘了身上的疼痛,加快脚步向阿飞的房间。刚到门外就听见阿飞的呻吟声,葛晓光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小志正坐在床边给阿飞上药。阿飞下身赤露,臀上青紫交错的杖痕,让葛晓光看了心里难受紧皱了眉头。“光哥”葛晓光按下要站起来的小志。“阿飞,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该带你去”阿飞抬起头“光哥怎么这么说”阿飞声音嘘嘘的说着突然提高声音“光哥,你的脸。。。。。”葛晓光这才想起脸上的伤用手一摸嘴角,淌出血已经凝固。葛晓光摸摸阿飞的头发“没事”站起身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捧起水扑在脸上,疼痛再次袭来。葛晓光简单的在洗手间处理了一下,想让自己看上去不是太狼狈。可那夸张红肿的脸怎么盖的住。葛晓光从洗手间出来调笑到“刚才一照镜子吓我一跳,差点没认出自己,以为见鬼了呢”阿飞小志只是酸涩的看着他,谁有心情笑。

小志给阿飞上过药,有给葛晓光留下个冰袋才离开。见他出去阿飞迫不及待的问“山哥,知道阿哲的事了对不对”葛晓光一点头。“刚才小志说下午本来山哥叫你去,是要你回西口看看,但也没说什么事,后来小志找不到我们去回话时,就看老大的脸色不大对了”葛晓光咬着下唇点了头。原来廖山本没想处罚袁哲,让他回去看看,就是叫他处理,也就算西口内部的事。他不只多此一举还和阿飞那编排怎么隐瞒。难怪廖山开始那么生气。看来这耳光挨得一点也不冤!

两天以后,阿飞下的了床,葛晓光脸也大概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用他的话说“认得出自己了”俩人一块到廖山那再次认错。廖山倒是没在为难,让阿飞回去歇着,把葛晓光留下交代些琐事,正说着底下来报,韩介到了。还没来得及反映韩介已经站在了门前。

“廖山迎上去,葛晓光杵在原地愣了着没动。直到廖山引着韩介进来经过他跟前才有了反映“介哥”韩介停下脚步笑着刚要和他说什么,却看见了他脸上还没完全消失的淤青。葛晓光注意到韩介的目光赶紧底下了头。韩介皱了眉伸手抬起他的下颚,葛晓光不敢和他直视,躲闪着韩介的目光。“甭看了,我打得”廖山一旁平淡的说。

韩介放下手盯着廖山,半响没说话。葛晓光愣了愣“介哥,山哥我先出去了”说完退了出去。韩介看着被葛晓光带上的门不由一愣。回身看向廖山埋怨的说“怎么往脸上打”“怎么心疼,心疼带走”廖山倒了杯茶递给韩介。韩介换上从容的笑意“正有此意”廖山到是没想到韩介这么回答“至于心疼成这样,哥啊,我说你是不是老了”廖山很小的时候,父亲廖明总是带韩介在身边,他总是追着“哥哥,哥哥的叫”后来韩介接了位,自然改口叫老大,平日当着别人亲近时也只喊介哥,只有两人时偶尔喊句哥哥。韩介瞪了他一眼,“美国有比买卖得亲自去,只能先让他回去,”廖山收起惊讶“我说,行带走吧”韩介摇摇头“不急过两天吧,今出来办事路过来,你这看看”廖山撇着嘴角“以前怎么没见路过来,怕我欺负你家孩子是吧”韩介也不理他端起茶杯,吹着水面上的茶叶“对了,这孩子今怎么了,怎么见我这么别扭”

(三十一)

廖山靠在沙发上,“哥,没听最近底下传什么吗?”韩介放下茶杯等着听下文。廖山故意卖起关子来,拿起茶杯玩弄故意不讲。韩介哼了一声“好啊,都够有本事的,也不知道这戒堂规矩是设来干什么的”廖山笑了出来“呵呵,还摆起架子了,好了!回老大的话,进来帮里传闻这孩子失宠被老大扫地出门,廖山廖堂主我大发慈悲好心收留,不知老大可有耳闻”韩介不理他的调笑“就为这个”廖山接话“还有可能是因为来了这些日,被我教训的有点蒙搞不太清状况了”韩介不语一脸冰冷的看着他。廖山继续无所谓的说“怪不得我,老大让好好调教,我哪能违命,也怪不得他,不明不白被塞来戒堂,一句明白话都没有,难怪瞎想,再加上外面的流言蜚语,哎!够这孩子受的”说完还一脸的无奈。韩介一挑嘴角“那倒是我的不是了”廖山伸伸胳膊,一副可以这么说的样子。韩介嘴上与他笑闹,心里却想着自己可能真是忽略了葛晓光的想法。韩介和廖山说笑了一阵又谈了些帮里的正事才离开。打开门俩人都换上了平日严肃深沉的样子。葛晓光一直等在门口见门开才上前“介哥,要回去吗”。韩介瞅他一眼葛晓光又躲闪起他的目光。“晚上去我那”冷冷的丢下一句转身往外走。葛晓光慢慢的消化着这句话,心里就又开始一通乱琢磨。

当晚葛晓光来到韩介家,开门的是张姐“哟,是晓光,怎么有些日子没来”葛晓光只是笑着问她进来可好,张姐引他进门,说老爷在书房让他自己进去。书房门口葛晓光心里怦怦的乱跳,抬手轻轻敲门,里面传出熟悉的应许声。打开门韩介正靠在沙发上看着报纸,葛晓光轻唤“介哥”韩介“嗯”了一声也没抬头。葛晓光拘谨的站在旁边,许久才小心的开口“介哥,叫我来是有什么吩咐吗”韩介放下报纸仰头看他“去把藤条拿来”“啊?”葛晓光睁大眼睛看着韩介,韩介脸上也没怒色,但眼神告诉他没和他开玩笑。只得转身去取藤条。取回藤条双手捧了递给韩介。韩介接过藤条见他站着没动“愣什么呢,趴这”说完用藤条指指沙发。

葛晓光退了衣物趴在沙发上,听着韩介走进的脚步声,韩介没急着动手,只是用藤条点着葛晓光还没完全消肿的臀部。葛晓光精灵一下,想也许是韩介听廖山说了他这些日子犯的错,所以才要教训他,虽然心里对韩介的藤条怕的厉害,但忽然心里一暖,他知道若是韩介真不要他了,也就不会在费那力气教训他。

介哥,我错了”“恩?错哪了”韩介玩味的说。“袁哲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擅自。。。”“啪”没等他说完韩介的藤条就抽了下来,葛晓光差点没忍住叫出来。抽下来的哪是藤条分明就是利刀。韩介很有节奏的抽打了几下,让葛晓光充分的享受着疼痛。“既然把你交给阿山,做错事自然由他罚你,怎么罚怎么改,我都不会过问”“介哥,你真不要我了”葛晓光一激动脱口而出,话出了口又觉得不妥,但这些日子心里真是憋闷,把心一横干脆问个明白“介哥,晓光到底做错什么,为什么不要我。您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话说的像个不懂事的孩子,说完还泪眼磨砂的看着韩介。韩介是又好气又好笑,但面上还是板了脸“趴好”葛晓光咬着嘴唇趴了回去。韩介扬起藤条抽在腿根,葛晓光疼的直哆嗦,咬着牙不吭声,心里比身后还要疼。韩介抽打了几下开始教训“让你去戒堂,就那么委屈,跟着阿山是多少人盼的,你在戒堂可见阿山亲手动过别人”葛晓光猛然回想确实,阿飞是廖山的近身,犯了错都是找阿昌领责,可对自己不仅亲自教训还都把事情厉害说清,让他从心里明白。葛晓光也知道廖山是真心教导他,但却没想到是韩介的安排。“介哥”韩介手下没停“你还有脸叫我,跟了我这么多年,自己在我这是什么地位不知道,没头没脑的胡思乱想,你是真对的起我这份心”葛晓光这下是彻底明白。韩介最后狠抽了几下停了手,葛晓光也顾不得疼痛转过身看着韩介,瞪着眼也不知道说什么。韩介扔下藤条坐在沙发上“我看你是白活了”葛晓光低下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也不说话。韩介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伸手去拽他葛晓光却僵着不动,韩介刚要发火,葛晓光却一下扑了过来抱着韩介的腰放声大哭。韩介被他弄得一愣。他几时见过谁在他面前敢这样放肆。但看着怀里哭的一塌糊涂的葛晓光,心里哪还有责备也就只剩下心疼。韩介嘴上说着他没规矩,却轻柔的把他拦在怀里,轻轻的揉着葛晓光的头发。哄孩子一样的哄着他!

直到葛晓光哭的没了力气肩膀一抽一抽的发不出声,韩介才把他抱回卧室,趴在床上葛晓光把头埋在枕头里,肩膀还不停的抽动,韩介无奈的拍着他的后背“好了,好了,有什么好哭的”葛晓光慢慢抬起头,抽抽搭搭的说“委,委屈”韩介一脸惊讶“呵!你还委屈?打的轻是吧”葛晓光把委屈写满了脸“挨打不委屈,可我。。。。可我真以为。。。。。介哥从没这么对过我。。。。。我”韩介无奈的笑着“你啊!这打白挨”葛晓光摇摇头认真的说“不。。。。白挨”韩介真是拿他没了折,往日葛晓光哪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别说顶嘴就这嚎啕大哭韩介也容不得,可今个就是气不起来。“成了,没出息,多大了还哭成这样”葛晓光眼泪又溢满了眼眶,咬咬嘴唇“介哥,你不会哪天真不要我了吧”韩介装怒“哼,你要再敢哭我立马给你扫出去,省的跟我这给我丢人”葛晓光开始撒娇耍赖“大半夜的我上哪啊”韩介瞪他一眼转身去取药。等韩介回来葛晓光都去见了周公。也难怪他这些日子心里憋闷,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刚才那番折腾没昏过去就算不易。韩介无奈的摇着头,坐在床边小心的为他处理伤口!

葛晓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刚要动身后的伤口就开始抗议,勉强撑起来拉开被子身后一片清凉,回头看去自己竟然一丝不挂的趴在床上,正好这时门被打开,韩介走了进来,“醒了”葛晓光紧忙把被子扯过来,这时他才想起昨天自己在韩介怀里的那通哭闹。脸上烫的厉害,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介,介哥”韩介会意的一笑走到床前,把手里的牛奶递给他,葛晓光乖乖的接过来喝个精光。韩介接过空杯子拍拍葛晓光的脑袋。“还不起,去晚了阿山又得教训你”葛晓光一听差点窜起来“什么,介哥你还让我回戒堂啊”韩介一皱眉葛晓光立时知道自己又失言了,慌忙低下头。“我看你是皮紧”韩介怒道“这阵怎么竟犯浑”葛晓光一哆嗦,“介哥,我。。。。。。”韩介敛了几分怒意“在跟你山哥办几天事,过两天我要出去些日子,到时再回来看家”葛晓光点点头“介哥,要去哪”韩介摆摆手“到时再说,快起”葛晓光刚要起身,又想起自己还赤身裸体。尴尬的钻回被子里“介哥,那个我,,,穿衣服”韩介挑起嘴角“昨天给你脱得时候怎没见你不好意思”葛晓光只是嘿嘿的笑。

韩介看葛晓光从楼上蹭下来“吃点东西,搭我车回去”葛晓光应声走进餐厅。张姐端牛奶上来,看葛晓光站着吃早餐就知道,他又被韩介教训了。张姐含笑把牛奶递过去,“刚喝过”葛晓光把杯子推回张姐跟前。“再喝一杯撑不死”说话的自然是韩介。葛晓光只得无奈的端起杯子。门前葛晓光看着韩介“介哥,阿辉没来吗”韩介拿着钥匙在手转了一下“恩”葛晓光痛苦的看着韩介的车。韩介一巴掌拍在他脖颈上“我开,坐后面”葛晓光如获大赦,但是他哪坐得下,只能蹿着腿趴在后座上。韩介从后视镜里看他那样子,不禁扬起嘴角。路上韩介和葛晓光说了要去美国和那边的一个帮派谈比买卖,让他好好看家,不准出差错。葛晓光认真的应着。戒堂门前,葛晓光费力的从车上挪出来。韩介简单的交代了几句才走。葛晓光看着韩介的车出了视线才转身要进去。没想阿飞小志正跟门口望着他。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我看错了吧,是老大开车哎”“是啊,我也看见了,我认得那是老大的车”“天啊,。。。。。光哥”葛晓光插在他们中间把胳膊搭在他们肩上“看错了,走了”廖山看葛晓光一瘸一拐的出现在面前心里不觉好笑心想“别人动一下心疼的什么似的,自己下手不见轻到哪去”

两天以后帮里的例会,临开始还有十分钟,廖山带着葛晓光进了大厅,底下暗自一片议论之声,“看来葛晓光真归了戒堂了”“就是”“不过你看出没有,人到哪都是香饽饽,这不成了廖堂主的贴身”“那怎么比的了以前”“也对。。。。。”“怎么说也是给老大扫出来的”“可不是。。。呵呵”说什么的都有。

各个堂口的堂主管事都已就座,见了廖山都纷纷起身打招呼。正客套着韩介走了进来。韩介让大家都落了座,抬头见葛晓光正尴尬的站着,之前每次例会,他都是站在韩介身后,眼下正不知道往哪处落脚。韩介摆摆手示意葛晓光过来“进来跟着你阿山可有他添麻烦”没等葛晓光开口,廖山就先搭了话“怎么会,这孩子懂事得很,我满意的很,要不介哥给了我算了”葛晓光听这话脸都变了色。刑标抢话上前“想的美,说好是借用,怎么不想还”。廖山笑着望向刑标,刑标继续“啊山,你真是,要什么不行,跟介哥要这孩子,你不是要他的命那吗”廖山悻悻的撇撇嘴“不给没事,下回再借”刑标一脸正经的又说“那可不行,我这还惦记呢,你排队”韩介笑着不语在一旁看着俩人乱讲。还有比这更明显的暗示吗?几个识趣的堂主跟着一块给葛晓光猛抬身价。葛晓光让众人说的脸直发烫。好在适当的时候韩介叫停开始例会,要不一会葛晓光头顶上能冒出烟来。

会议的大概内容是韩介交代走之后帮里的一些事务。临散韩介又叫着葛晓光说“有不懂的就和各位堂主请教,办事谨慎仔细些知道吗”葛晓光连声答是。这回底下才真正明白今天这几位老大唱的是哪出。这是把帮里的事务都交了葛晓光,也就是让大家清楚他的真正地位。还用想什么现在开始葛晓光的脑袋上就写上了“兴和”太子爷几个大字。

散会之后,众人纷纷离开,葛晓光追着廖山除了大厅,廖山回头“还跟着我干嘛,一会老大要追来了”葛晓光此时自然完全明白了韩介的用意,想着这些日子自己胡思乱想和给廖山添的麻烦心里就觉得愧疚,刚刚廖山还在厅里夸他懂事,更是别扭的不行“山哥,对不起”

廖山看出他的心意“成了,刚才我说的也是心里话”廖山淡淡的讲完,转身上车。葛晓光愣着看廖山打开车门坐上车,廖山关上车门。他才猛地上前“山哥”廖山的车窗玻璃缓缓落下。

葛晓光顿了顿无比真诚的看着廖山“山哥,谢谢您的教导”

没过几日韩介便动身出发,葛晓光觉得异常的别扭,韩介出去向来带他在身边,这回要不是韩介给了这么重的期望也想开口让跟去。韩介一走心中就开始莫名的惆怅。但没多久这种惆怅就被繁重的帮务和应酬压散。自从上次的例会底下都认清了形势。个个都想着法的对葛晓光巴结讨好。葛晓光一直是应酬不断,虽然他已经尽力推搪,但有些应酬还是不得不去。

这日葛晓光得了个空闲,想回家看看弟弟,前些日子弟弟来电话,听他说最近忙可能有段不能回去。便求他答应让他那几个小哥们都搬来家里陪他。葛晓光虽然知道他们是想凑在一块足闹,但出于对不能陪伴弟弟的愧疚还是答应了。想着不知道家里被这几个小祖宗折腾成什么样了,便踩了油门紧往家赶。到了一处十字路口,葛晓光停下车子等红灯,突然一辆熟悉的跑车从面前驶过,是袁哲。葛晓光歪头看了一眼也没在意,正要前行袁奇的车竟也从他面前飞驰过去。葛晓光想了一下一踩油门跟了上去。自从上次袁哲失货的事后他再没见过这兄弟俩。这次韩介出国留他看家,这么大的事袁奇都没露面。葛晓光总觉这不对,但一直没机会去问。眼下见这兄弟俩大晚上的跟街上飞车。想必是有什么事。一路见袁奇的车一直离袁哲很远,不时还躲在高大货车的后面。葛晓光心想看来袁哲并不知道他哥在后面。确实袁哲最近一直很反常,袁奇怎么问他都不讲出来,今天又见他不声不响的溜出来,所以决定暗自跟着他一看究竟。袁哲的车停在了一个叫“LOVE”的夜店门前。袁奇见弟弟进去就觉得血往上涌。难道这就是他反常的理由。

袁奇尾随弟弟进了“LOVE”里面昏暗的灯光和昧味的音乐,让袁奇十分的反感,左右环顾没能发现弟弟的身影,这时一个打扮妖艳阴阳怪气的男人走过来“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样的服务”袁奇皱着眉躲开男人伸过来的手。“我找人”男人笑着抽回手“有熟人啊,是哪位我去给您叫”袁奇厌恶的瞪他一眼,“刚才进来穿白衬衫的那位你知道去哪了吗”那男人立刻收起了一脸的谄媚。“穿白衬衣的多了,谁知道您问的哪个啊”袁奇不去理他迈步向前,那男人却紧跟着挡在前面“这位先生,LOUE可不是您闹事的地方”袁奇冷眼看着他。“如果你不挡着我,我可以考虑找到他不惊动别人,否则我不保证,明天你们这个地方还存在。”男人看着袁奇眼中的凌厉心里一颤。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主。顿了一下马上又笑容满面“看先生说的,怎么那么严重,吓死我了,您不就是要找人吗?”男人说着回头指着门口的保安,“在这位先生之前进来的那位,知道谁接了吗”保安恭谨的回答“雷哥,好像是阿猛的客”男人点点头看向袁奇“先生,请跟我来”说完引着袁奇往里面的包间走。边走边陪笑道:“阿猛是我这的新人刚接客,小人是这的领班,我叫雷荣,先生叫我小雷就好。。。。。。”雷荣无非是想让袁奇顺顺气。以免一会太激动,惹出什么大乱子。雷荣领着袁奇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包厢,刚要抬手敲门。袁奇强上一步打开了门,屋里的两个人一惊,一位刚要开口骂,见了进来的人是谁,吓得酒杯脱手掉在地上。

“哥。。。你怎么。。。”袁哲站起身看着袁奇哆哆嗦嗦的说“哥,那个,,,,你听我解释。。。我”袁奇进门并没看到什么不堪的画面。袁哲和那个阿猛坐的很远,袁哲皱着眉在喝酒,那男孩低着头正玩着手指。袁奇强压住火“好,你解释我听着”说着回身一把将跟进来的雷荣推了出去,反手“砰”的关上门。袁哲惊慌的看着哥哥向自己走进,想往后躲却撞到了沙发。袁奇给了他充分的时间想理由,但他只是哆哆嗦嗦的支吾着,什么也讲不出来。袁奇的耐心彻底被消磨光以后,挥起已经颤抖的拳头向袁哲砸去。袁哲捂着脸倒在沙发上,嘴角和鼻子都被这一拳打的出了血。袁奇没有上前拽他,而是尽力压制自己被气的颤抖的声音低吼“我当年说你要再进这种地方会怎样”袁哲用衣袖擦着鼻血,神情淡定了很多,吐了口气“你说会打折我的腿”袁奇冷哼一声“记得就好,回去”袁哲费力的站起身,要跟着哥哥要往外走。一直缩在墙角的男孩却突然冲过来拉着袁哲的一角“哥哥,我。。。。。。”袁哲愣着没动背对着男孩,使劲的攥着拳头,猛地回头把男孩推开“闭嘴,谁让你叫我哥哥,谁是你哥哥,滚”袁奇被袁哲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袁哲把眼睛埋在流海里“哥,你先走吧,一会我就回去”袁奇惊讶的望着他“你说什么”袁哲深深吸了口气“我马上就回去”袁奇气的牙都要咬碎了“好,好”袁奇愤恨的吐出这两个字夺门而出。

LOVE的后巷中一个英俊的中年男人,紧紧拽着阿猛的手不停的向袁哲鞠躬,“谢谢,真的谢谢”阿猛别扭的挣脱男人的手。袁哲扬起手一巴掌抽在阿猛的脸上。“告诉你最好老实点,从今以后别再进这种地方”阿猛捂着脸不语,袁哲冷哼一声“告诉你今后再A市不会有任何一家夜店敢让你进,信吗”阿猛当然信,想想刚才袁哲拉着店里老板不知说了什么,吓得老板腿直打软。跌跌撞撞的跑回吧台,拿了几千块钱塞给自己,告诉他这是他的工资,还有以后请他不要来了。一脸的恳求之色。

中年男人上前想拉袁哲的手,却被他一把甩开“别碰我”中年男人被他吓的愣住“抱歉,那个,谢谢你,还好有你要不我儿子就。。。。。”袁哲听着这话觉得格外刺耳,不耐烦的摆摆手,掏出一打人民币。“拿着,把你儿子带回去好好管教”男人还想推辞,袁哲把钱按在他手里“走吧,赶紧”男人楞楞的捧着钱,缓了一下“那个,陆猛过来谢谢,哥哥”“成了,快走别让我再看见你们,快点”袁哲大吼,然后冰冷的看着这父子俩。直到他们出了小巷。

袁哲的眼神慢慢柔和然后渐渐转化成悲伤。“你儿子,你的儿子,陆猛”曾几何时他的名字里也有那个陆字,曾几何时那个男人也紧紧拉着他的手,对别人讲“这是我儿子,陆哲”

曾几何时他也被迫进夜店谋生,为什么当时他没想今天这样紧紧拉着他的手,然后带他回家。

当几天前去压货,经过A市最高的大桥,看见那张带着自己曾经极其熟识的脸,准备跃身从桥上跳下去的时候。他多年的怨恨和思念都化作抛下货跳下车去救他的勇气。而换来的只是他陌生的眼神。他忘记他了,忘记了自己的儿子,并且在他面前哭诉,自己没能力管教儿子,而让他进了夜店那种地方。他嚎啕大哭祈求得到帮助。而最让袁哲痛彻心扉的是他一边哭诉一边喃喃自语“我就这么个儿子,就这么一个儿子”那他呢他算什么,真的被遗忘的这么干净。

但他还是决定帮他,帮他找回他心里唯一的儿子。泪水在滑落,内心的抽痛让他无法呼吸。“为什么,为什么,我也是你的儿子,为什么”突然一双无暖的手拦他入怀“不要紧,你还有我”

袁哲不用抬头也知道抱着自己的是谁“哥,哥。。。。。”袁哲嘴里一直呢喃的重复着这个字。袁奇搂着弟弟的手更加用力。他庆幸刚才冲出去的时候撞到葛晓光,他庆幸跟着葛晓光折回来看到刚才那幕。在他怀里抽屉的男孩似乎又和当年他们初遇时那么脆弱。

阴冷的小巷里,一个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男孩吸引了他的目光。走进一看男孩满身的伤痕和一脸的泪水把他吓了一跳。他开口询问男孩却始终一声不吭,直到他把男孩轻轻的拦入怀里,男孩才涩涩的叫了声“哥哥”

袁奇把他带回家,给他洗了澡换了衣服治了伤,他才慢慢告诉袁奇,他身上的伤是他爸爸打的,他的亲生母亲死后父亲娶了个恶毒的继母,本来之前只是对他不闻不问,可后来有了弟弟继母就把他视为眼中钉一般,找个机会便到他爸爸那告状,然后他爸爸就会不问青红皂白的对他一顿毒打。今天是爸爸打的太狠了他受不住跑了出来,他跑到门口还听见里面传出继母刺耳的漫骂声。对那个家他怕极了恨极了厌恶极了,他再不想回去。可袁奇并没有让他留下,他不想让这个孩子和在黑道打滚的他有什么联系。男孩伤好以后他给了男孩些钱让他走,男孩不肯抱着他的腿哥哥哥哥的叫。可最后他还是狠下心把男孩推出了门。可男孩没有走而是蹲在门口一动不动。他只好装作对男孩视而不见,那天下了雪男孩在门口瑟瑟发抖,他心疼了本想把男孩抱进屋来,可在开门的一瞬他改了注意。他冲着男孩狂吼,说了无比绝情伤人的话,然后看着男孩从地上爬起来擦着眼泪离去。

等男孩消失在夜幕里,他突然很后悔追出去,那孩子已经不见了踪影。之后的几天里袁奇的眼前不断出现男孩听到他绝情的吼叫后伤心绝望的眼神,他会去哪?他会回那个家吗?而那个家里等待的他的又是什么。几天以后袁奇在他家门外的信箱里发现那天他塞给那孩子的钱,一分都没少,他没拿钱那他这些日子靠什么生活,真的是回“家”了吗?袁奇托了朋友四处的寻找,两个月后他得到了消息,那孩子在一家现在他以忘记名字的夜店里。当男孩见袁奇愤怒的站在面前时。惊慌失措的神情只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就一脸漠然的和他对视。袁奇拉着他的手要带他走,男孩奋力的挣脱开讽刺的说“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带我走”。袁奇楞楞的看着面前的男孩,心中的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伸手扯了男孩的头发往外拖,拽到厅里往地上一扔,抽出男孩的皮带甩手抽了下来。店里的保安被和袁奇一起来的朋友挡住,没人敢上前阻拦。男孩单薄的衬衣已经被皮带撕成了一条一条,但他始终一声不吭,只是抱着头本能躲闪。袁奇手中的皮带几乎要把地上这瘦弱的男孩撕碎的时候,一个看似像店里老板的男人走了过来。劝他消消气说这孩子要是哪得罪了袁奇他替着道歉,还说回头会好好教训他。没等他说完袁奇一把将他推出去老远“滚,我弟弟什么时候轮着你教训”。蜷缩在地上疼得瑟瑟发抖的男孩猛地抬起头,见袁奇背对着他还在冲店里的老板吼骂。突然涩涩的叫了声“哥哥”声音很小但袁奇还是听真切。袁奇回过头男孩正一脸祈求的看着自己。袁奇扔了快被他抽断的腰带,“再敢进这种地方我打折你的腿”说完弯腰抱了男孩离开。后来他又把男孩带回了家,并且告诉他从今以后那里也是他的家。再后来男孩把名字自己改了叫袁哲,从此之后他们就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袁哲不是个乖巧的孩子,脾气倔强的要命,做错事也不会轻易认错。每次袁奇要修理他,他绝不会乖乖的趴下挨揍,能跑就跑,跑不了也不认命,嘴上反正是一句服软的话没有。每次都得把袁奇气个半死,然后袁奇把他打个半死才老实。兄弟俩就这么呛着杠着的过着。直到现在他们几乎已经忘记对方不是自己的血肉至亲的时候。那个曾经把袁哲伤的体无完肤的父亲再次出现,给他本将愈合的伤口上撒了把盐。天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的。

兄弟俩平复下心情回过神的时候,发现一直站在巷口的葛晓光已经不见了踪影,袁奇在心里像他道了谢,拦着弟弟出了小巷。

葛晓光对这兄弟俩的故事并不完全清楚,袁奇不讲葛晓光自然不会主动去问,刚才见袁哲失控的抱着哥哥哭泣,便悄声离开免得一会兄的俩回过神面对他尴尬,还不得不解释一下。见了刚才那一幕心里有些酸楚,不免也想起葛晓峰,猛踩油门回到家,家里却空无一人。一看时间已经快11点,掏出手机打给弟弟,问他在哪。得到的回答竟是在家里正准备睡觉。

“葛晓峰,你就甭长记性,上回那打白挨是吧,还敢蒙我”葛晓光举着手机喊。半天那边才又传出葛晓峰的声音。“哥,对不起”。“马上滚回来”。葛晓光冲着手机喊完就挂了电话。过了十来分钟,葛晓峰又把电话打了过来。“哥,我现在回不去,你别生气,我住院了我在。。。。。”

当葛晓光冲到医院的时候,顾杨还陪着葛晓峰,见他进来赶紧从椅子上起来“哥,您来了”。葛晓光快步走近病房,抬手拍拍顾杨肩膀。看弟弟一胳膊上缠着绷带一手挂着吊瓶,脸上有几处淤青,但看神色正常倒是不像有大问题。葛晓峰见哥哥不断的上下打量自己,赶紧解释“哥,没什么事,就是胳膊上化了一下”。葛晓光冷眼看着他,吓得他马上躲闪起望着哥哥的目光。顾杨见状赶紧解围“晓峰真是只伤了胳膊,他住院是因为感冒了发烧”。葛晓光走进摸摸弟弟的头,确实是有点烫“发烧了”葛晓光轻了声音询问。葛晓峰抬眼看哥哥“有点,好多了”。葛晓光按了他躺好又给他掖好被子“暖着点”。葛晓峰听话的点头。葛晓光回头看看顾杨“杨杨,怎么这么晚还来看他”。这“杨杨”的称号是一次葛晓峰他们学校开家长会,顾杨的妈妈当着葛晓峰他们一帮人的面对顾杨又亲又搂,嘴里开亲昵的“杨杨,杨杨”的叫个没完。害顾杨脸红了个够,也害葛晓峰他们几个笑了个够。之后他们自然是常拿杨杨两个字来逗闷,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这么叫他,倒是没了原本取笑的意思。顾杨见葛晓光不和他见外便凑上去“我怕他们闷的无聊”“他们?还有谁住院了”葛晓光听出端疑。“是耗子,他也挂了”顾杨嘴里的耗子自然是他们另一位好兄弟程颢。葛晓光刚舒展开的眉毛又拧在了一起,他差点忘了弟弟挂彩的事。葛晓峰见哥哥的样子自然明白,歪头一眼瞪向顾杨,心道“你看我死的不快是吧”。顾杨也有所察觉吐吐舌头“其实这回不赖我们,是敬武高中的先挑衅的,那帮孙子还埋伏我们,要不我们也不至于全军覆没”顾杨忙着辩解没看见一边的葛晓峰冲他不停的眨眼。葛晓峰急得都想跳起来堵上顾杨的嘴。

葛晓光叹了口气“带我去看看耗子”。说着站起身让顾杨领着他出去,这会他才发现顾杨的腿有点瘸。问他要不要紧,顾杨笑着说只是碰了一下不碍事。程颢伤的也不是太重只是一些皮外伤,但血流的多了点所以脸色还有些苍白。葛晓光在程颢那坐了一会,出来时便让顾杨回去,说是自己留下照顾他们,顾杨自己也带着伤,也就没怎么推辞。葛晓光把他送到医院门口,帮拦了出租车又先把车钱塞给了司机。送走了顾杨,葛晓光又到医院门口的商店买了些零食回来,给弟弟留了些把其余的便送到程颢房里。

等回到葛晓峰的病房已经很晚,病房里的其他病人都已经休息,葛晓光轻声走到弟弟床前,摸摸弟弟的额头,已经不怎烫。葛晓峰伸出刚被护士拔掉输液针的手碰碰哥哥“哥,对不起,你别生气”葛晓光握住他的手塞回被子里,又把被子往上拉拉。“成了,好了再说”

葛晓光守着弟弟等他完全退烧才离开。之后的几天葛晓光都没能在抽出时间来看弟弟。便又把弟弟托付给顾家超。

道上进来倒也平静,韩介那边来电话说事情进展的也顺利,再有几天就能回来。正当葛晓光想松口气的时候。老鬼带着手下气势汹汹的冲来管他要人。葛晓光虽然厌恶老鬼但面上还是要做的周全。让老鬼坐下自己一边赔笑,一边问事由。

原本葛晓光的西口在老鬼的堂口附近有个不错的停车场。西口算不上是什么堂口,只是韩介给葛晓光的一些散场,是为了葛晓光可以在底下培植起来一股自己的势力。虽然不能太张扬搞的太大,但这些年在韩介的支持下已经小有规模。这个停车场是葛晓光为西口的兄弟自己留的。但后来被老鬼相中,就经常以借用为名占用。葛晓光虽不痛快但也不愿和他计较。自己便寻了另一块场子也就罢了。

这回是因为西口的几个兄弟,把车停在了原来的停车场里,结果车子让老鬼的人砸个稀烂。两帮人打了起来,西口的人少吃了亏,当时袁哲正跟一个朋友的车厂里玩车。听说后带着手下和那朋友车厂的人赶了过去。一番拼杀之后袁哲把对方为首的一个叫阿亮的家伙,吊了起来。然后逼着阿亮的手下自己动手砸了他们自己的车。

两方各有损伤,没出人命,本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但老鬼却亲自跑上门来,非要让葛晓光把袁哲交出来。原来阿亮是老鬼一个情人的弟弟,自己小舅子吃了亏,觉得失了大面子所以这才不依不饶。葛晓光心里气的厉害,虽说袁哲的处理方法欠妥,但毕竟是老鬼的人先挑衅,老鬼摆这架势也不是和自己讲理来了,明摆着又是拿辈分压人。要在平时葛晓光没准就和他杠着,大不了闹到韩介那,韩介自然不会让他吃大亏,顶多背地里挨顿藤条。面上却是受不找气。但眼下韩介不在,临走又把帮里事务交给了他,这回要是呛了老鬼恐怕会给他抓住话柄,等韩介回来不好交代。只得装上笑赔不是,说是会重重的处罚袁哲他们。可没想到老鬼还是不肯罢休,非要他把袁哲交出来,葛晓光压着气,说是定会给他个交代。叫来了袁哲葛晓光当着老鬼重重的给他一耳光,葛晓光这还是头回摆大哥的架子教训人。他也不由袁哲分说,叫袁哲带着他的手下去戒堂一人领了二十家法。老鬼还是摆出一副不慎满意的样子。但既然讨了面子也不便在闹,这才带着手下悻悻的离开。

本来觉得事情就这么完了,谁想隔了一天第三天下午。袁奇跑来一脸的惊慌,说是老鬼来人带走了袁哲。葛晓光带着袁奇去老鬼那要人,老鬼却闭门不见。葛晓光这下是忍到了极点。扯了袁奇回去,派出人去打探消息,傍晚就有人回报说是袁哲被他们关在远郊的一个仓库里,葛晓光亲自带人找到了那个仓库,冲进去看袁哲被吊在空中,满身的献血。袁奇发疯般拽过看守袁哲的人,挥拳打去。那人跪在地上求饶,说是不管他的事,都是阿亮干的。

袁哲被送到医院,因为失血过多要输血,但要命的是袁哲是罕见的Rh阴性血型人。袁奇揪着医生的衣领咆哮:“你就不会想想办法”医生一脸无奈,“联系一下他的家人,也许他们之中还有。。。。。。”没等他说完,袁奇已经夺门而出。再回来时他一手拽着一个人,一个不知所措的中年男人和手腕被袁奇拽的生疼而一脸委屈男孩。

袁奇把他们丢在医生面前:“快点,给他们验血”。这两个人自然是陆猛和他的父亲,从两人惊慌失措的表情就能知道,袁奇并没向他们解释为什么带他们来这里。俩人自然不会乖乖的任这个陌生人摆布。但他们没的选择,袁奇的手下已经压着他们取了血样给医生。结果很快出来,很幸运他们的血型都是Rh阴性。这父子俩又被按下抽了足够救活袁哲用的血浆后才被放开。

陆猛冲到袁奇面前想要个解释,猛然想起这张脸他见过。“你是那个哥哥的哥哥”袁奇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没有回应。把他推到一边只是紧张的盯着急救室,陆猛实相的没有在追问。葛晓光在一旁早已明白一切,上前拉过陆猛和他的父亲“请你们在这里等一下,一会也许还要辛苦你们。事后会给两位解释”。袁奇回过头望向葛晓光,葛晓光会意的点头“他不会有事”。

一个小时以后医生告诉他们,袁哲没有生命危险了,但他的右手可能不会向以前那么灵活。袁奇没有扑上去拽着医生发狠,而是神离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谢谢”。然后靠在墙壁上虚脱了一般滑坐在地上。葛晓光从震惊中清醒了以后,拉起地上的袁奇。“去看看他”袁奇这才元神归位冲了进去。没多时又伴着医生护士将袁哲推了出来。

当陆猛看清从里面推出的是谁之后,一下扑了过去:“哥哥,你怎么了,哥哥你。。。。。。”。袁奇一皱眉头“安静点,在这等着”。说完和护士把袁哲推进病房。

葛晓光跟近病房,看着袁奇眼中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袁哲身边,心里一阵抽痛。伸手拦过袁奇,袁奇抬起头像个孩子一样望着他“他以后怎么玩车,他那么喜欢赛车,那么喜欢”。葛晓光控制着自己情绪。“他的命还在,不玩车可以玩别的,只要他活着,他还可以去喜欢别的”。袁奇咬紧嘴唇点点头,过了半响开始喃喃自语:“对,对只要他活着”。

葛晓光拦着袁奇肩膀要他出来休息一下,除了门口袁奇突然挣脱开葛晓光的手,冲到陆猛父亲的面前,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拖到袁哲病房门口“你抬眼看看,看看,好好看看,他是谁,他是谁。为什么要那么对他,为什么要让他遇上我,为什么要让他跟我走上这条路,为什么”袁奇歇斯底里的吼声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颤。

当陆猛的父亲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的时候,袁奇才冷静下来,闭着眼靠在门框上,长出了口气。“进去看看他吧”。话是对一傍依旧不知所措的陆猛说的。

一间迪厅的包间里,阿亮正左拥右抱的和那帮手下高谈报仇的快感。“敢动我阿亮,不要命了,也不打听打听他亮爷是谁,哈哈”。“哼!亮爷,你知道你是谁吗?”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门口,发出讽刺之声的人身上。没等包间里的人反应,那人已经冲进来,抄起桌上的酒瓶砸在阿亮的脑袋上。鲜血瞬间从阿亮的头顶淌了出来。一时包间里女人的惊叫,男人的怒喝,在一声声酒瓶在头顶上击碎的声音中淹没。包间的门被打开,里面的女人被放了出来,毫发未伤但很明显都惊魂未定。

当酒瓶再次向阿亮的脑袋砸去,攥着酒瓶的手在空中被人抓住。“光哥”袁奇惊讶的看着抓着自己手的葛晓光。僵持了几秒钟袁奇冷冷的吐出一句“你不该拦我,也拦不住我”。葛晓光挑起嘴角“我知道,我就没想拦你”说着握着袁奇的手让酒瓶再次在阿亮的头上击碎。

随后葛晓光拽起哀嚎的阿亮,将他的一只胳膊放在茶几上,用脚踩住回身取出一根铁棍。用力的挥下去,这次阿亮没能再叫出声音,只是干张着嘴巴抽搐。葛晓光一脚把他踢开,指指包间其他的人,“给他们也都留点纪念,别忘了今天见过什么”。袁奇这时才注意到门外西口的兄弟们。葛晓光拿起桌上的纸巾擦擦手,然后把纸丢在阿亮身上,伏在阿亮耳边“这就是得寸进尺的代价”。

然后葛晓光拽着袁奇走了出去,走出很远还能听到包间里的惨叫。葛晓光将袁奇带到了韩介的西郊的别墅。站在阳台上望着远方将要放亮的天空,葛晓光轻轻的扬起嘴角。“小时候妈妈带我到海边看日出,她问我知不知道自己名字的意思”袁奇转过头认真的听着他讲。“我骄傲的大声说,晓光,破晓的曙光。妈妈笑笑指着天际边刚刚显露的鱼肚白对我说,那就是曙光,那就是希望。”袁奇随着葛晓光的视线望向前方,沉默着跟他一起等待黎明。

袁奇回到医院袁哲还在昏迷,陆猛的父亲还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手臂架在膝上托着头,手指插在凌乱的头发里,陆猛靠在袁哲病房里的沙发上已经睡着。袁奇坐到陆猛父亲的旁边“我们谈谈”。

老鬼凶神恶煞的出现在葛晓光面前,葛晓光自然不觉得奇怪。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让他座,吩咐人上茶。老鬼一拍桌子“少来这套”。葛晓光轻扬嘴角:“鬼哥这是怎么了,火不小啊”。老鬼摔了茶杯“葛晓光,你既然敢在我眼皮底下废了阿亮,你胆子不小”葛晓光与他对面而坐“鬼哥,这是哪的话啊”。老鬼哼了一声,“外面都说韩介手下的红人,是个敢作敢当的汉子我看不然吧,也只不过是敢做不敢当的缩头乌龟。也不知道这是谁教的”。葛晓光听他拐着弯的骂韩介心里自然冒火。“鬼哥,这话就更让人听不明白了”葛晓光已经厉了声色,不等老鬼开口便抢在前面继续说道“阿亮,是我废的,可因为什么?鬼哥比我清楚,鬼哥容不得别人动您的人,那我葛晓光的人就是别人随便能动的,事到如今我不妨把话挑明说了。阿亮是我废的而且是我亲手废的,废了他是给鬼哥面子,要是换了别人我葛晓光的刀已经送他见阎王去了”老鬼没想到葛晓光把话说的这么直白。“葛晓光你够狂的,怎么兴和你当家了”。葛晓光冷笑一声“您不必这么说,我比您更知道自己的身份”。老鬼的再次拍案而起“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说话。”葛晓光也不示弱站起身和他四目相对“我有什么不敢,你敢动我的人我就没必要认得你是谁”。老鬼恼羞成怒,伸手拽起葛晓光的衣领,抬手欲打,葛晓光也不反抗瞪眼看着他,大有敢碰我一下让你后悔一世的意思。就在这当口门外传出一声怒喝“放肆”。门被推开站在哪里的赫然就是兴和的老大韩介。

屋里的两人都被韩介的从天而降着实吓了一跳。老鬼连忙松开葛晓光的衣领,“老大,什么时候回来的。”韩介并不理他径自走了过来,葛晓光连忙低头退开让出路。韩介走了到俩人前面眼睛一直盯着葛晓光:“你刚才说什么,跟这给我在说一遍”。刚刚葛晓光是让老鬼话逼急了,再怎么老鬼也是兴和的堂主,那么和他抢话始终是以下犯上。葛晓光抬眼正撞上韩介凌厉的目光:“介哥,我,我错了”。韩介一巴掌闪过去,“我就是这么教你的,还有没有点规矩,都还知不知道个身份”。很显然韩介话里有话,老鬼的脸色更加难看。葛晓光被韩介一巴掌扇的后退两步,站稳只是低着头咬着嘴唇。韩介回头看向老鬼“鬼哥,甭和他一般见识,一会我自饶不了他”。老鬼尴尬的撤出一丝笑心里明白,韩介还是护着葛晓光,摆出这架势分明是说:有错我教训,轮不到别人动一下。

韩介让老鬼坐下自己坐在对面,葛晓光垂首站在韩介身后“事情我都知道了,都是帮了兄弟何必弄成这样”说着转头看向葛晓光“回去看好你的手下在出乱子我扒你的皮”。葛晓光连连称是。韩介哼了一声有面向老鬼“既然各有损伤也就算了,至于那个阿亮,鬼哥最好是不要留在身边了,这种惹是生非的东西还是除了的好。免得给鬼哥再惹麻烦,让鬼哥烦心您说是吧!”老鬼暗暗咬牙,韩介果然厉害,刚才那一耳光就算教训葛晓光对他不敬了,先下这番话又把事风轻云淡的化了过去,话里话外倒是有几分葛晓光话里的意思,废了阿亮还算他便宜。老鬼心里在不乐意脸上也只得符合。韩介脸上退去郑重换上淡容,“我刚刚和阿山阿彪通过电话,说是一会去蒸蒸,鬼哥要不要一起”。老鬼明白这话的意思戒堂已经支会过了。老鬼笑着说还有事便告辞。韩介起身让站在门口的蒋辉送老鬼出去。蒋辉随手带上门,葛晓光看韩介脸上立刻附上一层冰霜。心里便开始打颤,虽然早知道得罪老鬼韩介回来定是饶不了他,可没想竟让韩介撞上刚才那一幕,用膝盖想也知道韩介现在火有多大。

葛晓光见韩介从新坐回椅子上,赶紧绕过椅子跪到韩介面前。韩介瞪他一眼“滚一边跪着去,这会懒得理你”。葛晓光只得到墙角面墙跪着也不敢辩解。没过多时门打开蒋辉带了袁奇走了进来。

袁奇跟韩介问了好才看见跪在墙角的葛晓光。袁奇顿顿也屈膝跪在韩介面前“老大,这都是我和袁哲的不是,不关光哥的事,求您别怪他”。韩介没回应半响才淡淡的说“滚过来”。说的自然是葛晓光。葛晓光站起身走过来跪在袁奇身边。“介哥,都是我的错,阿亮是我废的,袁哲又。。。。。”葛晓光想起袁哲的右手心里就莫名的冒火。韩介看向袁奇“袁哲怎么样了。”袁奇抬起头满脸感激“谢谢老大关心,没什么事了”韩介轻叹了口气“可惜了这孩子一手的好枪法”。韩介曾夸过袁哲说,论枪法好底下的小辈们除了葛晓光就是袁哲了。“成了,袁奇你起来吧。回去好好照顾袁哲,让他好好修养今后做事沉稳点”。袁奇应是站起身尴尬的看看葛晓光,袁奇也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求这份情,但见葛晓光因为他和袁哲受过心里总是不好受。正在犹豫韩介已经开口让他去吧。无奈只好退了出去,走到门口见蒋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取了根藤条回来。不免暗暗为葛晓光捏了把汗。

葛晓光见韩介接过蒋辉手里的藤条然后命他出去,就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不等韩介吩咐自己就褪了裤子跪伏在地上。韩介也很干脆走进抬手刷刷刷就是十下。速度极快一点喘息的时间也不给葛晓光留。十下过后葛晓光的臀上立刻隆起道道血棱。葛晓光咬牙忍着不敢出声,韩介拿藤条抵着葛晓光的腰“行啊,你够有种啊,敢和老鬼扯着嗓子叫嚣”。葛晓光抬起头声音有些发虚“介哥,我错了,我是让他逼急了”。韩介扬起藤条又是十下“急了,急了就能没分寸,好歹他是个堂主,刚给你铺好路,马上就给我捅篓子,怕人抓不到话茬是吧”。葛晓光垂着头想着刚才自己的言语确实过了火。“介哥,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韩介冷哼一声,“不敢?上次你拿话呛他,也是这么说的吧”葛晓光咬着嘴唇不知如何回答。韩介的藤条再次夹着风抽下来“我看就是上次藤条没挨身上所以没记住”。葛晓光的身子已经开始大颤,韩介却没能因为这样心软放过他。“四十下自己数着”葛晓光咬着牙应着,迎接真正的惩罚。韩介手里的藤条在落下来的时候竟然比开始的时候还加大了力度,并且每一下都抽下刚才打过的地方,已经高肿的臀腿,被抽打的皮破血流,葛晓光的手指死命的抓着地板,嘴里颤抖的报着数。报到三十的时候韩介突然加快了速度和力度对着葛晓光的腿根处狠抽十下。葛晓光忍不住的惨叫一下栽在地上。韩介扔下藤条看着葛晓光在地上挣扎跪起来。伸手去提裤子,上前一巴掌拍掉他的手。葛晓光的臀腿早已皮开肉绽,这会提上裤子那还不得疼死。葛晓光颤颤巍巍的跪着,头颈满是汗水,衬衫也狼狈的贴在身上。两腿不断的发抖似乎马上就支撑不住身子。韩介伸手把他拽起来拦在怀里,然后一手扶着,一手别扭的脱下自己的长外套,搭在葛晓光腰间打横把他抱了出去。葛晓光早已经有些晕眩,意识已经逐渐模糊,怎么回的韩介家他已经不记得。只是在韩介请来的医生为他处理伤口的时候疼得清醒过来。

葛晓光虽说是伴着韩介的藤条长起来的,但很少被打的皮开肉绽,多半都是小惩大戒,让他记住明白也就算了,但这回打的甚狠还让他报数,葛晓光清楚这就不是平日的教训而是真正的惩罚。知道韩介真动了气内心的畏惧不免涌了上来。

葛晓光趴在床上任医生摆布,沾着酒精的棉签触到伤口,撕刮般的疼痛再次袭来,葛晓光紧紧抓着床单,咬着嘴唇忍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呻吟出来被韩介听到又惹他不快。好不容易医生停了手,葛晓光也瘫在床上没了半丝力气。

他朦胧中感觉有谁进来在帮自己擦身上汗迹,努力了半天但就是看不清是谁,过了好一会才渐渐缓上来,意识才清晰些“介哥”。韩介平淡的应了一声,葛晓光一时想不到说些什么只是习惯性的又咬着嘴唇,韩介一巴掌拍在他背上“还咬,那嘴唇不要了是吧”。葛晓光连忙松开嘴,这时才觉得自己的嘴唇也疼的厉害。韩介伸手将葛晓光头轻轻抬起,拽过枕头给他垫好。“介哥,我错了,您别生气了。”葛晓光满脸祈求的看着韩介。韩介轻哼一声也不理他转身掀起葛晓光身上的毯子查看伤势,葛晓光知道韩介这会儿气虽没完全消,但多半是觉得打狠了有些心疼。便放开胆子“介哥,我真知道错了,您要还生气就再打我两下吧”。葛晓光没想话说完韩介真的一巴掌拍在自己的伤口上。“啊!疼!疼!介哥,疼!”葛晓光呲牙咧嘴的叫唤,疼是真的,但那副夸张的样子确是装的。韩介知道这是葛晓光摸准自己心疼他开始撒娇。心里虽还憋着气但看他现在一副狼狈样也不忍在打。瞪他一眼转向门外“张姐,牛奶呢”。葛晓光脸上耍赖的样子被这句话立刻冲没了。

袁哲慢慢的睁开双眼,那种疲惫的感觉似乎让他觉得自己已经昏睡了一个世纪。袁奇握着他的手趴在床边。袁哲轻轻抬起手牵动了身上的伤口,袁奇打了一个机灵,恍惚的看着正冲自己微笑的弟弟。用力的甩甩头,发现不是幻觉以后,眼角经不自觉淌出一滴泪。袁哲心里一动但还是装作不稀罕的转过脸。半响才虚弱的说了句“对不起”。

接下来的几天袁奇寸步不离的守着袁哲。不像往日那样把关心埋在深处,面上冷淡。而是时刻的尽显温柔的照顾,袁哲看着平日大多数时间都对自己一副爱答不理样子的哥哥,满脸堆笑的在眼前嘘寒问暖,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几层。终于有天憋不住了“哥,我是不是的绝症了?”袁奇愣了一下随手抄起一个苹果拽了过去,力道不大让袁哲随手挡下。袁哲露出一脸坏笑“这才像你,别对我这么好,我醒来以后以为你会一巴掌给我再抽昏过去,谁想到你用这么歹毒的方式惩罚我,我宁愿挨揍也不像看见你跟老妈子是的伺候我”。袁奇一瞪眼“纯他妈欠抽,给两天好脸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袁哲早拉过被子盖上脸,等袁奇骂完才露出脑袋“我知道,袁”。袁奇挥向他的手突然顿在空中,愣了一下转身出了病房,袁哲以为哥哥气的去找家伙修理他,心里琢磨着一会是从窗户翻出去,还是按墙上的报警叫医生来救命。

袁奇抹掉脸上的泪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病房,袁哲看着哥哥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心里一哆嗦,“哥,不至于吧”。袁奇看他用被子挡在前面,一副怎么说我也罪不至死的表情。一下笑了出来“给你削个梨吃”。袁哲长出口气扔下被子“靠。有病”

医生给袁哲做了每天的例行检查准备离开,转头之际突然被袁哲叫住“我的右手是不是废了”。袁哲趁哥哥不在问出了这几日心中的疑问。医生惊讶的看着他,袁奇是再三警告他们绝不能告诉袁哲他右手不能恢复的事。“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恢复的希望”。袁哲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失落,随后冷笑一声“行了,我明白你走吧”。医生走出门正撞上一直站在门外出神的袁奇,连忙辩解“袁先生,对不起,不是我。。。。。。”袁奇点点头“我都听见了,你去吧”。

袁哲始终看着窗外,袁奇愣着不知怎么开口,许久才别扭的吐出一句“对不起,哥不该满你”。袁哲慢慢转过头,“以后不必担心我去飚车了”。袁奇心中一阵抽痛,袁哲倒是一副淡然的模样“我早知道,自己身上的东西自己还不清楚”。袁奇心疼揉着弟弟头发,袁哲轻轻扬扬嘴角,“其实也好,省的忍不住飙车让你逮着打死。”说着扬扬脑袋“就知道不会无缘无故对我这么好,心疼了吧?心疼以后就少揍我几会,免得人家说你欺负残障人士”。袁奇一巴掌拍过去“就是欠抽”。袁哲拉过被子一挡看袁奇拍空,得意晃晃被子钻了进去。袁奇心里一阵酸涩,他怎会不知道袁哲这样做无非是不像让自己担心罢了。

(四十七)

这天袁哲正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右手出神,听着有人敲门赶紧收回眼中的忧伤。“进来”。袁哲很快见到门外进来的人以后觉身上得血都倒流了。“怎么是你们”。陆猛走上前“哥哥,你好些了吗”。袁哲皱紧眉头“谁让你们来的”。陆猛的父亲也走进“身上还疼吗?你阿姨给你熬了补血的汤你趁热喝点”。袁哲瞪着这父子俩慢慢的消耗他这句话。突然竖起眉毛“你说什么”。男人不必回答袁哲从男人看自己眼神中明白了一切。袁哲垂下头身子气的发抖,陆猛轻轻扶住袁哲摇晃的身体,却被袁哲一把推开“滚,马上滚出去,我不像看到你们”。袁哲的眼睛已经快冒出火来,看着男人和陆猛对自己充满愧疚和同情的眼神他更受不了。伸手翻到桌上的东西,用力过猛抻掉了扎在手上的输液针头。男人上前一步“陆哲,你别这样”。“闭嘴,我姓袁和你姓陆的没有半点关系,滚出去”。男人想不到还能说什么只是局促的站着。陆猛看看父亲又看看哥哥也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你们来了”袁奇平淡的声音出现在病房里,袁哲惊讶的睁大眼睛“是你让他们来的”,袁奇点点头,听着袁哲愤恨的问为什么,只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叙述当日他需要输血时的情况。袁哲听完愣了愣了几分钟,突然回头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我不欠你们的”。在他把刀化向自己的手臂的时候,袁奇的巴掌已经闪了过来,他太了解弟弟,他预料到他会这么做。水果刀被袁奇打掉,袁哲的手背还是被划出了血。男人走进想把他止血,袁哲厌恶的一挥手,没想拳头竟然砸在男人脸上。病房立刻寂静下来,袁哲自己也愣住。但很快转过脸掩饰自己的慌张。陆猛已经攥紧了拳头,没等他发作袁奇的巴掌已经打的袁哲翻在床上。“向你的父亲道歉”。见袁哲没有反应袁奇揪起袁哲又是一巴掌。袁哲的嘴角已经出血,陆猛不自觉松了拳头开始为哥哥担心,男人想劝阻却不知说什么。袁奇把袁哲丢在床上“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袁哲伸手拽过被子盖上脸。袁奇转身拉开柜子取出袁哲的腰带,几步走回一把将袁哲的被子拉到地上,扬手抽了下来。袁哲本能的用手臂挡着脸窝在床上任袁奇抽打。男人惊慌的说着并不怪他,陆猛愣着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直到男人恳求袁奇别打了说一切都是他的错不怪袁哲恨他的时候,袁奇才停手。袁奇看着弟弟疼得在病床上瑟瑟发抖,又想起他身上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心里痛如刀绞,但还是狠下心肠“道歉,否则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袁哲只是抱着身子发抖没有任何反应。就当袁奇失望的要转身出去的时候,袁哲颤抖的声音在耳际响起“我不是故意的”。袁奇松了口气看弟弟不断发抖的样子心疼的要死,再顾不得别的上前把袁哲搂在怀里,袁哲也顾不得别的眼泪瞬间决堤“哥,我错了”。

(四十八)

深夜袁哲紧紧的依偎在哥哥怀里,两个人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用说。等袁哲收起脆弱从哥哥的怀里坐起来,袁奇也收起温柔和心疼的模样“在怎么样他是你的父亲,给了你生命的人,你可以不原谅他,但一定要尊重他,知道吗”。袁哲低着头沉默,袁奇提高声音“回答我”。袁哲背对着他有些不情愿的点点头。袁奇没再说什么按他躺好,自己望着他沉睡。

第二天一早,陆猛和他的父亲又出现在病房门口。袁奇请他们进来,袁哲没有像昨天一样激烈的反应,反而有礼貌的撑着身子坐起来,望着男人“对不起,昨天我不是故意的”。语调平淡的略显不自然。那父子俩显然被他一夜之间态度的转变吓到了。袁奇请他们坐在离病床不远的沙发上。男人尴尬的指指陆猛手里的保温瓶“这是你阿姨给你炖的补汤”。袁哲听到你阿姨这三个字脸色马上暗淡下来,陆猛把保温瓶放在袁哲床头,袁哲别扭的挤出谢谢两个字。袁奇找了个借口出去,袁哲马上倒回床上“我累了,你们请回吧,谢谢你们来看我,不过请以后不要再来,还有谢谢你们救了我,今后如果有需要请来找我”。陆猛和他的父亲这下明白袁哲态度转变的原因了。陆猛拽起父亲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又,气愤的转过头冲袁哲喊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爸爸,你别。。。。。。”袁哲猛的抬起头,眼中的锐利让陆猛再说不下去。袁哲撇撇嘴角“现在出去,刚才的话我当没听见,否则。。。。。”陆猛不服的眼神让袁哲反感的掀开被子要下床,男人赶紧上前“好了,我们走你好好休息吧。别动别迁着伤口”。袁哲甩开男人要搀扶自己的手。陆猛再压抑不住上前拽住袁哲的衣领,袁哲不屑的一瞥头,伸出左手钳住陆猛的手腕,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袁哲手上的力道足以让陆猛感觉到疼痛。“你们再干什么”袁奇已经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大堆水果。陆猛的父亲赶紧拽开陆猛,“没有,没什么”。袁哲没好气的抻抻衣服拉过被子“哥,给我削个苹果”。袁奇就跟没看出陆猛满脸的气愤和他父亲脸上的尴尬一样,拿出水果刀和苹果塞给陆猛“给你哥削个苹果”。袁哲噌的坐起来“哥,你。。。。。”袁奇转脸平淡的看着他。袁哲狠狠地倒在床上不再出声。

陆猛听到袁奇说你哥这两个字的时候。脸上的气愤瞬间消失,顿了一下接过苹果坐在沙发上开始削皮。陆猛的父亲舒了口气也坐回沙发上。

之后在袁哲的病房里常可以看到为他削苹果的陆哲,和坐在沙发上微笑的男人。而门口总是站着凝视一切的袁奇。和一脸不情愿扎在床上的袁哲。

之后陆猛的父亲不再每天都到,因为他知道袁哲要是不看他心情会好些,袁奇也不再房里总盯着。只是陆猛每天都来每天都坐在沙发为他削苹果,尽管袁奇不再的时候袁哲碰都不碰他削过的苹果一下。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这句话一点都没有错,时间常了渐渐袁哲不再无视陆猛的存在,偶尔他会吃陆猛削好放在他床头的苹果,偶尔会接过陆猛递给他的水杯,偶尔他会票几眼陆猛削苹果的样子。细看之下他不得不承认他和陆猛的眉宇之间有几分相似,他不得不承认陆猛的很多小动作都和自己一样,他不得不承认陆猛这孩子不错,并且对他是真的关心。陆猛似乎是发现了袁哲一直盯着自己看的目光,手指就被刀片划破,苹果掉在地上还沾着几滴鲜血。

袁哲做起身子叫他过来,陆猛按着手凑到床边,袁哲伸手把他按在床边坐下,拿出抽屉里的纱布为他处理伤口。虽然袁哲紧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耐烦,嘴里还埋怨陆猛笨的要死,但陆猛还是觉得这个人是关心自己的,袁哲为陆猛包扎好伤口,见这孩子楞楞的盯着自己,立刻板起脸。“看什么,笨死了,成了走吧,别跟这碍事”。陆猛却没有动,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哥哥”。袁哲愣住瞪着他,当他刚要怒喝谁让他这么叫的时候。陆猛的眼里竟划出一滴泪“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是真的想做你的弟弟,记得那次在夜店的包间里,你问我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来,我回答你喜欢刺激来玩,你愤怒的扇我一巴掌的时候,我就希望你是我的哥哥,后来我每次叫你哥哥你都骂我让我滚,你知道我多难过。当我知道你真的是我亲生哥哥的时候,我简直要感谢上苍让我来到世上,可你依然不让我叫你哥哥,依然叫我滚,为什么?你就那么讨厌我吗?既然如此又何必去找我对我好,让我希望自己有个哥哥,为什么”。陆猛越说越激动最后竟趴在袁哲的身边嚎啕大哭,袁哲此时才知道陆猛也是个缺少爱的孩子。犹豫了一下袁哲伸出手摸摸陆猛的头发“你别哭,我不讨厌你了,行吗”。陆猛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真的”。袁哲认真的点头。这样的画面和这样的对白,似乎幼稚的让人想笑,但看见两人眼里的诚恳和认真,谁又笑的出来。后来袁哲便默许陆猛叫他“哥哥”,但不能亲昵的叫“哥”。因为他只是接受了陆猛,并没接受他那个陆猛亲哥哥的身份。

这天袁哲躺在床上吃着陆猛给他拨的橘子,心里有一搭没一搭想着以前的事,最近以前一起玩车的一些朋友来看他,他右手废了的事,没什么人知道,那帮朋友还常说等他好了一起去哪哪参赛,袁哲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和他们笑闹,其实心里五味具倒,让他说不出的难受。而且最近袁奇很少来看他,电话也没有一个,自己打过去袁奇总是再忙,说不了几句话就挂断,这让袁哲觉到从未有过的失落。而且心中隐隐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有一些不安。

风吧被删了

希望稻草能在这更呀!!!

嘿嘿

先帮他铺路吧!!!

对了也不知都就这样转了对不对不起他

先sorry了!!!

葛晓光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韩介为这次的事又训了他几回。话说的颇重,葛晓光知道韩介是真生了气,往日犯错骂过罚过也就过了,这回再三提起想必是要让他牢牢记住。

这天无事葛晓光趴在床上想在睡会,突然手机响起,拿起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一接听那边传出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您好,请问您是葛晓峰的监护人吗”。葛晓光恩了一声,不待他追问那边又继续道“请您马上到XX警局来一下”。葛晓光没有问什么,而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警局。到了葛晓光找了个熟人打听了一下,那人把他领到一间审讯室的门口,门虚掩着刚想抬手敲门,就听见里面传出顾杨的声音“你横什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注意你的态度”葛晓光听出说话的就是刚刚打电话的警察。“你态度好?你怎么为人民服务的”是程颢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顾杨哼哈的符合声。紧接着葛晓光就听到了自己弟弟的声音“成了,要处理就快一点,我们还要上课呢”。对方冷哼一声“你还知道你们是学生,把人大打那样,你们以后还想上学”。葛晓光冷笑一声“那你管不找”。那警察提高了嗓门“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还这么嚣张,不想出去了是吧”。葛晓峰不屑的摇摇头“你要管饭我可以考虑一下”。“碰”审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一下推开。本来还一脸嚣张的葛晓峰看见门口站的人,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过血了。葛晓峰虽然知道警局肯定会通知哥哥来,可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哥”带葛晓光过来的人和审讯他们几个的警察交代了两句便转身出去。

葛晓光压着火,跟警察了解情况,听完经过葛晓光脸都变了色。本来上次葛晓峰住院,葛晓光知道他们几个和敬武高中打架的事,本来看没大事自己又忙也就没打算追究。没想到葛晓峰还真不怕死,出院以后竟然和顾杨他们去报仇,把敬武高中的那帮人统统也送进了医院。葛晓光回头看了一眼现在敛声闭气站在一边的四个孩子。想着刚才在外面听到他们那嚣张样,气就不打一道来。

葛晓光将这四个孩子保释出来自然不是难事,简单的办了手续交了罚金。警局门口四个蔫头耷脑的男孩小心的钻进了葛晓光的车,葛晓光一句话没说直接把车开回了家。顾杨程颢和徐明都了解葛晓光的身份,但平日里见他也没什么畏惧,带着他们出去玩的时候就想个邻家的哥哥,很难把和黑道大哥联系起来。可今天见葛晓光铁青的脸心里都不禁犯憷,再看葛晓峰一脸惨白心里更是打鼓。一路上四个都低着头不敢做声,甚至不敢互相交换个眼色。到了葛晓光家门口。葛晓光利索的熄火下车“都进来咱们谈谈”。

葛晓光看着垂头站在自己面前的四个男孩脸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气氛异常的尴尬。葛晓峰几次想开口都被哥哥锐利的眼生逼了回去。“葛晓峰我现在一个字都不想听你说”。葛晓峰只好垂着头不敢做声。“杨杨,耗子,还有阿明”葛晓光看向弟弟的三个好哥们。“你们跟着晓峰叫我一声哥哥,我就不把你们当外人,今天我就跟你们说几句哥哥该说的话”。对面的三个小子乖巧的点着头“我现在不问事情的起因,就看今天的结果,你们觉得你们做的怎么样”。顾杨和程颢低着头不知怎么回答,徐明犹豫了一下开口说“哥,对不起,是我们错了”。葛晓光轻轻点点头算是回应他“其实你们心里都清楚这么做不对,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徐明也垂下头不再做声。葛晓光继续说“我能理解你们现在年轻气盛,可万事也得计较个后果,打架闹事闹到警局还不当回事,我问你们要是留下案底,您们以后怎么办,中考还考不考,大学还念不念,是不是想和我一样混黑社会”。葛晓光平和的声音逐渐转换成低吼,吓得面前的四个孩子一哆嗦。葛晓光压压火气“别有大不了出来混的想法,你们问问葛晓峰,他哥哥在外边混日子好不好过,他自己跟着这样的哥哥,又好不好过”。葛晓峰听着哥哥略带酸楚的教训,眼泪都快掉了下来,虽说自己和徐明他们不分彼此,但让哥哥在他们几个孩子面前讲出这样的话,可见哥哥心里多不是滋味。徐明他们几个也都是明白孩子,听着葛晓光的话,明白是真心为了他们,心里不免有几分惭愧和懊悔。“哥,对不起让您操心了”徐明略带歉意的对葛晓光说。程颢也抬起头和葛晓光认错“哥,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顾杨看着葛晓光没出声但脸上也写满歉意。葛晓峰只是低着头,他知道哥哥现在不需要他的回应。葛晓光依旧平淡的点头“再有两个月就期末考试了吧”。葛晓光突然转了话题这让徐明他们都是一愣。“我知道你们的学习都不错,但都不用功,这回的期末考试,你们四个必须都给我在全年级前十名以内,做不到我就给你们好好当回哥哥”。徐明他们没想到葛晓光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还是都聪明的答应。葛晓峰倒是一脸的尴尬,觉得哥哥似乎不该这么约束他的哥们。其实葛晓光也没想深管他们,自己连弟弟有时都顾不上又怎么能管他们,只是知道这几个孩子都要脸,既然答应了自己就不会失言,把精力多放在学习上总是能少惹些事吧。葛晓光告诉他们医院和学校那边他都会处理,然后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让他们回去。当屋里只剩葛晓光兄弟俩的时候,葛晓峰的心就开始哆嗦,知道狂风暴雨即将到来。

葛晓峰杵在原地不敢出声也不敢抬头,就连哥哥走到他跟前解他的腰带都不敢动一下,直到葛晓光抽出他的腰带,把他按在沙发上才带了哭腔求饶“哥,我知道错了,你饶我一会吧”。葛晓光拿着皮带站在一边“你怎么不饶你哥一会,跟警局那副拽样哪去了”。葛晓峰没挨着打就开始发抖,他从来没这么害怕过,“哥,我不敢了,真的”。葛晓光到不着急抱着手臂“甭跟我废话,自己把裤子脱了,要不你一会想脱都脱不下来”。葛晓峰从没见过哥哥用这么狠的眼神看过自己,知道躲不过只好直起身子把裤子退到膝盖。“脱了”。“什么”葛晓峰诧异的看着哥哥。葛晓光没了耐性,上前一手压住弟弟的腰一手把弟弟裤子拽下来仍在一边。葛晓峰被哥哥的举动吓得已经忘了难为情。“哥,哥。。。。。。”葛晓光惊慌的喊着哥哥。葛晓光一皮带抽下来,砸在葛晓峰的大腿上“你在出个声我听听”。葛晓峰只得闭了嘴,葛晓光挥起皮带抽在弟弟的臀上,葛晓峰白褶的臀上立刻一道深紫,葛晓光全然不理,霹雳巴拉的继续挥舞皮带,上两次葛晓光教训弟弟手里都留了几分力,怕真打伤他,这回下手没留半点情面,葛晓峰挨了不到十下就受不了,“哥不要啊,哥别打了。。。。。”。葛晓光一记狠抽“你再叫”。葛晓峰此时已经疼的守不住,也管不了许多,身子开始扭动着挣扎,葛晓光更是生气,运足力抽下来,葛晓峰哪受的了,猛的翻滚到地上。葛晓光一下抽了空,再看手中的皮带竟被打断。葛晓峰趴在地上“哥,别打了,别打了”。葛晓光伸手仍掉葛晓峰的腰带,回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葛晓峰拼命的摇头,身子慢慢往后挪“不要,哥,不要”。葛晓光根本不理他伸手把他扥起来按回沙发上。“葛晓峰我告诉你,现在你说什么都晚了,我这回要不让你长记性,下回就不定跟哪给你收尸了,给我趴老实了别逼我把你绑起来”。葛晓峰怎么也不敢在乱动,只得抓着沙发哭。葛晓光的皮带又抽了下来,葛晓峰的身子随着哥哥的抽打颤动,当葛晓光把皮带往弟弟大腿上抽的时候,葛晓峰又忍不住想躲,被哥哥按住腰不能动,便伸了腿乱蹬,葛晓光坚决的把皮带抽在葛晓峰的小腿上。“啊,哥我,真知道错了,哥”葛晓峰祈求的声音都弱了。葛晓光却没半点心软,尽管葛晓峰的臀腿都已渗出血。直到把弟弟的下半身都抽的深紫,严重的地方出了不少血,葛晓光才住手。“起来,跪着”。葛晓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哥哥把自己打成这样,还要他起来跪着,葛晓峰委屈的趴在沙发上呜咽。“你是不想起来了是吧”葛晓峰听见哥哥的怒吼,浑身都开始哆嗦,颤颤巍巍的爬起来,跪在平凉的地板上,这无疑让他的疼痛逐渐加剧,但还是不敢乱动。(未完)

葛晓峰哆哆嗦嗦的跪着,葛晓光转身上了楼,下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把长尺,葛晓峰认得那是自己上几何课时画图用的尺子“哥。。。。。。”葛晓峰眼泪啪嗒啪嗒的掉,捂着身后往边上靠。葛晓光冷漠的拿尺子指指沙发“趴回去”。葛晓峰拼命的摇头,他知道趴回去就别想再起来。葛晓光把手伸进口袋你掏出一盒打开的香烟。仍在他面前葛晓峰差点晕过去,那是他偷着藏在被子里面的。“葛晓峰你真本事,我看你是要上天,什么都敢干,既然这样想必也不怕打,趴回去”葛晓光又指指沙发。“哥,不要,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我求求你了”。葛晓峰身子已经抖的厉害,见着哥哥走进想躲又不敢,只是慌慌张张的捂着身后发抖。葛晓光上前一把把他按在地上“我什么都容得,就是容不得你不学好,我就是打死你也不能让你学坏”。尺子抽在伤痕累累的臀上传来的自然是撕裂般的疼痛,不管葛晓峰怎么喊怎么求,葛晓光就是一点不心软,葛晓峰本喊得嘶哑的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也没了半分挣扎的力气,渐渐得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感觉哥哥似乎停了手把他抱回了卧室,又好像一直挥舞长尺继续朝自己身上抽打,无休止的疼痛不断的袭来。

当顾家超冲到葛晓光家看到葛晓峰身上狰狞的伤痕时,抬起一脚踹在葛晓光身上“你他妈疯了,他是你弟弟,你要弄死他啊”。葛晓光被他踹的退了两步,“赶紧给他看吧”说完竟然转身出去。顾家超曾经学过医,虽然是半吊子但处理一些外伤还可以。对着门骂了两句,顾家超赶紧打开药箱。

处理完葛晓峰的伤,顾家超气势汹汹的冲到坐在楼梯上发呆的葛晓光面前,刚要张嘴骂却看见葛晓光伸手抹了把眼角的泪。顾家超比谁都清楚葛晓光对他弟弟的心,可看见葛晓峰被打的惨样还是没好气的埋怨“你丫下手也忒黑了吧,犯了什么错往死了打”。葛晓光颤着音问“怎样了”。顾家超哼了一声“死不了”。葛晓光深吸了口气,身子歪在楼梯的扶手上,伸手抱着膝盖“哥,我好累”。

葛晓光站在弟弟床头看着他睡梦中还皱紧眉头一脸痛苦,心里刀割一样的疼,顾家超掀起葛晓峰身上的毯子,葛晓峰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看见哥哥的第一反应就是往里惊慌的挪身子“不要,不要”。别说葛晓光看到这幕的心情,就连顾家超都为葛晓光心酸,葛晓光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看着顾家超上前抱着弟弟安慰“别怕晓峰,没事你哥不打你了”。葛晓峰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靠在顾家超身上,半天才哭出声来,顾家超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葛晓峰哭累了让顾家超哄着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下,顾家超才注意到葛晓光已经不在屋里。厨房里葛晓光盯着眼前火上给弟弟熬的粥楞楞出神,突然啪的一声火被冲进来的顾家超熄灭,“都迂锅了,想什么呢”。葛晓光这下才回过神,伸手去拿锅盖,手指瞬间赶到疼痛,松手砂锅的盖子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低头去收拾碎片锋利的刺破手指。顾家超一把将葛晓光拽出厨房按在客厅沙发上“你干什么?什么大不了的事,现在心疼了,早干嘛去了,打都打了,也不是为了他吗?神不守舍的干什么”。

葛晓光看着顾家超找出药为自己处理伤口,似乎小时候照顾自己的那个家超哥又回来了。“哥”顾家超手里处理伤口的东西散落一地,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听见葛晓光喊自己哥哥,多少年没听见他这么称呼自己了,只知道自己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份情意和坚强瞬间被唤醒,他知道现在的葛晓光和小时候一样的需要他。抬手摸摸葛晓光的头发“我明白”。葛晓光低下头不在压抑心中的悲伤,让眼泪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顾家超背过脸掩饰自己的难过。

回想起初遇的时候,葛晓光没有现在的坚毅和霸气。缩在墙角抱紧弟弟,用身体阻挡孤儿院里其他孩子的拳脚。顾家超不是爱管闲事的孩子,但看见葛晓光拼命保护弟弟的样子,不自觉的冲上去帮助他们,葛晓光想和挡在面前的人说谢谢的时候,却被顾家超一把推开“想保护弟弟,就要比别人强比别人狠,否则总有一天你会挡不住别人挥向你弟弟的拳头”。之后葛晓光就真变的比别人坚强比别人狠,果然没有人在欺负弟弟,顾家超是他在孤儿院唯一的朋友,也是唯一会帮助他们兄弟俩的人,那时候葛晓光管顾家超叫哥哥。当孤儿院的院长告诉他,他和弟弟都被人认领了,他们将有新的家,但是兄弟俩并不是在同一个家里,那天夜里他就和顾家超带着弟弟逃出了孤儿院。顾家超气喘嘘嘘的靠在墙角,“那有什么不好,最起码能有个家”。葛晓光猛的向他挥起了拳头“死也不会让弟弟离开我”。顾家超摸摸被他打出血的嘴角,一句话没说转头冲孤儿院追来的人跑去,引着他们往相反的方向去追。之后就在联系不上,再相见的时候葛晓光已经跟了韩介,顾家超也变成了顾氏的大少爷。葛晓光变的比以前更坚强更狠,顾家超则变得吊儿郎当玩世不恭。葛晓光再不管他叫哥哥,但心里知道那个哥哥只是被顾家超深深的压在心里,并不曾消失过。他还知道顾家超并不想表面上那么快乐,他问过但得到都是玩笑的搪塞,就再不提了。

半夜的时候葛晓峰醒了,顾家超给他端来葛晓光熬好的粥,葛晓峰端着粥碗眼泪啪嗒啪嗒的掉,顾家超紧张的问他是不是伤口疼,葛晓峰摇摇头,“我哥煮的粥吧。”顾家超问他怎么知道。葛晓峰苦涩的一笑“这么难吃的粥也就我哥煮的出来”。顾家超拍拍他的脑袋“不生你哥气了。”“我没有”,葛晓峰放下粥碗“我只是。。。。。只是怕他”。“怕他,惹事的时候嘛去了”顾家超端起粥一口一口喂他吃。葛晓峰一边咽着粥一边含糊的说“家超哥,你不知道,今天我真以为我哥要打死我”。顾家超突然放下碗意味深长的说“晓峰,你该知道你哥在这黑道上打滚,日子过的有多不容易,他忌讳什么你也该知道,他一心要你清清白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你怎么就偏要。。。。。。”顾家超看着葛晓峰把头埋在枕头里,肩膀微微的起伏,也不忍心再说。半响葛晓峰才抬起头“家超哥,求求你劝劝我哥,让他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干嘛不直接跟我说”葛晓峰抬头见哥哥正靠在门框上看着自己,慌忙的低下头。顾家超站起身坐到书桌前摆弄桌上的笔筒,给这兄弟俩留下足够的空间。葛晓光坐到床边,伸手摸摸弟弟的头发,葛晓峰又感觉到了哥哥往日的疼爱。慢慢抬起头扎在葛晓光怀里,“哥,你别生气,我再也不敢了”。葛晓光只是心疼的搂紧弟弟并没做出回应。

第二天顾家超留下照顾葛晓峰,葛晓光则去给弟弟善后,先到医院看敬武高中的几个孩子,孩子的家长自然是不依不饶,可当葛晓光给出让他们满意的赔偿金数额后,也就同意不再追究。从医院出来葛晓光直接去了葛晓峰的学校,葛晓光和学校的一位校董认识,所以学校只给了葛晓峰他们四个停课两周的处分,这是葛晓光建议的,原因自然是鉴于弟弟进来需要养伤。

深夜葛晓光一个人站在书房的阳台上望着窗外,掏出烟和火机还没等点就被刚进来的顾家超抢了过去。“只许你周官放火就不许人百姓电灯啊,不让弟弟抽自己却是个烟鬼”。葛晓光一伸手抢了回来,自顾的点燃一根,葛晓光经常要跟着韩介到外应酬,怎么可能不抽烟,但没事时韩介是不准他抽的,说对身体不好。顾家超看着葛晓光在那吞云吐雾,忍不住也点燃一根,“还在跟晓峰生气,其实这孩子不错,你给人打成那样,都一点不记恨,你还想怎么样啊”。葛晓光狠狠的吐出烟雾“是没记恨,可你看他怕我怕得,刚才你喂他药,他先苦不吃,一看我进去吓得端起碗自己就灌了进去,一看我吓得恨不得哆嗦”。顾家超撇撇嘴角,“那是让你打怕了,没事小孩子过几天就没事了”。葛晓光转过头做出一个但愿如此的表情,便歪在沙发上。

顾家超立在葛晓峰的床头,看着他用被子把自己捂了个结实,“晓峰,你快出来,淤血不柔开不容易好”。“我不”。葛晓峰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顾家超无奈上前去拽他的被子,葛晓峰却把身上的棉被压得死死的,顾家超也不敢太用力怕牵动他的伤。“怎么了”葛晓光刚回来衣服还没换,站在门口问顾家超。顾家超刚要说葛晓峰就把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家超哥,你揉吧”。

顾家超让葛晓光过来帮忙摁着葛晓峰怕他乱动,葛晓峰趴在床上,上身穿着睡衣下身没有任何遮挡,顾家超的手刚刚按在他腿上的伤痕伤,葛晓峰就开全身发抖,冷汗瞬间冒了出来,葛晓峰只是死死的抓着床单,眼泪不听使唤的往下掉,身上僵硬的一动不动。疼狠了身子大幅度的发颤一下,葛晓峰就马上偷眼看葛晓光的脸色。葛晓光突然猛的推开顾家超,扬起巴掌拍在弟弟伤痕累累的臀上“你就那么怕我”。顾家超一巴掌挥在葛晓光脸上“你发什么疯,怕他不死是吧”。葛晓光全然不惯自己被打肿的脸“这么多年我就只有你,打了你就至于让你怕成这样,在你心里我是什么”。葛晓光喊完转头就走,没走出门就听后面砰的一声,回头一看葛晓峰已经翻滚到地上“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哥”。葛晓光在生气也看不得弟弟满身伤痕伏在地上对自己哀求,回身想去抱他却被他死死的拽住“哥,我是怕你生气,我怕你不原谅我,求求你别生气,我求求你。。。。。。”葛晓峰连哭再喊,顾不得自己身后的伤,情绪激动的不行,顾家超上前和葛晓光费力的把他抱到床上,葛晓峰拽着哥哥的衣服怎么也不撒手,葛晓光只得弯着腰安慰他“好了,哥不生气了,你躺好”。可葛晓峰还是的机械的说着,求他原谅的话。葛晓光慌了神一边为弟弟擦着眼泪一边劝慰。实在没办法想求助顾家超,却得到“你活该,自己想折”的答复。葛晓光看着弟弟的样子,自己的眼泪都快掉下来“别哭别哭,都是哥不好,哥不生气了,你别哭”。葛晓峰像个小孩子一样,抽抽搭搭的问他是不是真的,葛晓光一再保证,葛晓峰才渐渐安静,但还是死拽着他的衬衣,葛晓光只能一直保持深深鞠躬的造型。(

葛晓光好不容易哄得弟弟放开自己的衣服,刚要转身出去,葛晓峰就扑过去拽住他的胳膊“哥,你别走”。葛晓光看弟弟又差点扑地上来哪还敢走。一直跟边上看热闹的顾家超不怀好意的笑笑“你就别动了,今就跟这哄着他吧”,说完便出去还带上了门。葛晓光无奈的摇摇头,弯腰把弟弟抱起来挪到床里面,自己脱了衬衣躺在弟弟身边。葛晓峰这回是放了心趴在床上脑袋紧紧的贴着哥哥的肩膀。“哥,你真的原谅我了吗”。葛晓光给他拉拉被子“晓峰,你记住不管你做错什么事,哥怎么生气打你罚你,但绝对不会不原谅你不会不要你,你就是哥的一切,没有你哥还活着干嘛”。葛晓峰把头埋在枕头里身子又开始抽动,葛晓光拍拍他的肩膀“好了,有什么好哭的”。葛晓峰缓缓抬起头“哥你也是我的一切”。葛晓光给弟弟抹抹脸上的眼泪,意味深长的说“哥,知道”。

葛晓峰趴在哥哥的肩膀上安心的睡了一夜,葛晓光则被弟弟压得一夜没合眼。第二天葛晓峰一睁眼看哥哥还在身边,脸上立刻露出笑容。葛晓光见他醒了才慢慢把肩膀挪回来,被压了一夜早麻的不行了。葛晓峰一脸抱歉的在哥哥身边噌噌,葛晓光宠溺的摸着他的脑袋。

吃过早饭顾家超又提出给葛晓峰揉淤血,这回葛晓峰可没那么听话,躲被子里死都不出来,葛晓光只好强硬的把他的被子扯掉,按着他的腰让顾家超动手,葛晓峰感觉身上一疼就不管不顾的乱蹬乱踹,葛晓光怎么哄都不行,最后干脆威逼利诱,开始假装生气说他再不老实就再揍他一顿。葛晓峰心里明白这会哥哥舍不得再打他,也就不理他那套继续连哭再闹,最后葛晓光没辙,就提出如果他乖乖听话就同意他,之前多次求自己要学开车的事情。并且答应给他买辆好车。葛晓峰这才老实下来,勉强不在乱动,但嘴里还是叫的跟杀猪似的。

淤血揉开他倒没什么事,倒是给顾家超和葛晓光累的半死,顾家超收拾完东西扎回自己住的房间休息去了。葛晓峰还是不肯放哥哥走,一定要哥哥陪他,就连哥哥说去洗澡他都不让,最后葛晓光哄着求着,葛晓峰才同意他暂时离开十分钟。葛晓光如获大赦般飞速跑进浴室。

两个星期很快过去,可葛晓峰身上的伤还是隐隐作痛,葛晓峰撒娇的抱着哥哥的手臂“哥,我这样怎么上学啊,你在让我在家呆两天行吗”。葛晓光面无表情的看着弟弟“你说呢”。“哥,我疼。。。。”葛晓峰一脸的可怜样。葛晓光挑起一丝笑“那就对了,不疼你记不住,明天就给我上学去,这也是对你的惩罚”。葛晓峰不满的撇着嘴“还罚,我这还不够惨”。葛晓光冷哼一声“你以为这就完了,我能那么轻易的从你那翻出烟,就证明你绝不是就抽过那一盒,不爱理你就得了,还敢跟我这说”。葛晓峰垂下头摆弄衣角,小嘴撅的老高。葛晓光在他肩膀上怕了一下“成了,之前的我不追究,不过再有一会你试试”。葛晓峰咬着嘴唇还是一脸委屈。葛晓光转身上楼拿出几本汽车的杂志扔给弟弟。葛晓峰翻了翻突然想起哥哥答应他开车的事,脸上立刻的兴高采烈起来“哥,你真好”。

进来帮里也没什么事,葛晓光就抽了时间回西口转转,袁奇拿了进来的账目给葛晓光看,葛晓光只是随便的翻了翻也没细看。看着袁奇一脸的疲惫心里突然有些内疚,西口说大不大说小也实不算小,大事小情的都是袁奇料理,袁哲出事后自己也没顾上照看,袁奇这些日子真不知是怎么过的。“袁哲怎么样了”。袁奇看葛晓光的神情就知他是心疼自己了。刚要说没事手机突然想起,拿出一看“阿哲”。袁奇犹豫了一下按了接听,葛晓光看着袁奇皱着眉头听着电话,半响冷冷的丢下句“袁哲,我今天有事不回去了”就挂了电话。葛晓光把袁奇按在沙发上“怎么了,还有什么事”。袁奇疲倦的遥遥头。“累了,回去吧,有什么事我办,回去陪陪袁哲”葛晓光关心的说。没想袁奇眼神忽然暗淡下来,靠在沙发背上深深吸了口气“今天是袁哲生日”。葛晓光一愣“袁奇你到底有什么事”。袁奇遥遥头“没有,什么事也没有”。“袁哲会难过”。葛晓光淡淡的说。袁奇点点头“我知道,可我没办法,我没办法,我不能再让他跟着我,不能”。葛晓光隐约有些明白“你是想让他回到他父亲身边吗”。袁奇被葛晓光说中心事,这些日子忍耐的痛苦一下压抑不住“我不能让他再。。。。”袁奇说着便有些哽咽,吸了口气勉强压抑了自己的情绪,半天喃喃自语道“可是,我又舍不得,真的舍不得”。葛晓光拦了他的肩膀,袁奇抬起头看着葛晓光无比悲伤的说“你知不知道我真的舍不得”。

没有人比葛晓光更明白袁奇的心,袁哲现在不仅仅是不能再玩赛车,更重要的是今后他的右手在拿不了枪挥不动刀。袁奇在本事跟这条道上也护不了他一辈子。况且以袁哲的个性又怎么可能老实的躲在哥哥的身后,让他处处护着。葛晓光早知道袁奇的这份担心,所以才替他废了阿亮,结了老鬼这个仇,怕得就是老鬼事后报复袁奇兄弟俩,自己抗了怎么说还有韩介护着,要是当出动手的是袁奇,老鬼事后要是发难,到时自己就不一定救得了他们了。

可没想到袁奇最后竟用这种方式保护袁哲。“你确定这样是为他好”,葛晓光突然开口,问的袁奇一愣,“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葛晓光叹了口气“那袁哲的意思呢?他愿意吗”。其实用膝盖想也知道袁哲不可能愿意。葛晓光虽然不知道他们故事的全部,但多少也能猜到几分。袁奇出了神再不回答,葛晓光坐在傍边也不再追问。

傍晚袁奇的手机再次想起“袁先生,我是陆名扬”。袁奇听是陆猛的父亲不禁一愣,“您好,有什么事吗”。陆名扬似乎有些吃惊“怎么您忘了吗?不是说好在祥云餐厅庆祝吗?”。袁奇又是一愣,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袁哲答应让阿猛帮他庆祝生日,早上跟他说好让陆猛直接到餐厅等他,而他会和哥哥一起过去,陆名扬和陆猛从五点就在餐厅等,一直不见他们过来便打电话给袁哲,但却没人接听这才打电话给的他。

袁奇挂了电话拨打袁哲的手机,果然没人接听,再打家里的电话,也没有人接。葛晓光看袁奇越来越着急,也跟着有些担心“要不回去看看”。袁奇点点头拿了外套就往外走,葛晓光怕他开车时分心出事,便叫他坐在自己车上。到了家门口还没等葛晓光把车停稳,袁奇就已经打开车门窜了出去,葛晓光熄了火跟着他进门,屋里一片漆黑,“出去了?”袁奇更是焦急,打开灯客厅一片凌乱,到处都是酒瓶,袁奇冲到袁哲的房间,一看没人急的汗都出来了。这时却听葛晓光在外面喊“袁哲,你怎么在这”。袁奇赶紧转身跑出去,葛晓光站在厨房门口望着他跑过来,“在这,看看吧”。袁奇走进一看,袁哲倒在厨房的地板上,手里抱着个瓶子,拿起一看竟然是料酒。袁奇闻到袁哲身上浓重的酒味,不紧眉头紧皱,这时袁哲竟然睁开眼,想是醉糊涂了,看着边上有人,竟然拿起料酒的瓶子说“哎,帮我把这盖子弄开,我喝不着”。袁奇的火一下蹿了上来,揪着袁哲的头发往外拖,袁哲疼得乱叫他也不顾,葛晓光也不阻止,看着他把袁哲拖进浴室,然后里面传出袁哲痛苦呛水的惨叫,和袁奇的怒喝。

袁奇将浑身湿透的袁哲拖出浴室重重的扔到地上,袁哲被冷水呛得不住咳嗽,袁奇靠在墙上喘着粗气“作死是吗?发什么疯醒了没有”。袁哲吸了两口气“用你管”。袁奇上去照着袁哲的大腿就是一脚“你再说一遍”。袁哲蜷着身子捂着被踢疼的地方抽了口气“我说你管不着,喝死也是我的事”。袁奇的火一下让他顶上了脑门,回身四处寻摸趁手的东西,找了半天还是接下皮带,扬起手就要往袁哲身上挥。葛晓光上前一把将他的皮带抢了下来“你也发疯,想弄死他啊”。话说出来葛晓光突然想起这句话似乎有人也和自己说过。现在也不是多想的时候,葛晓光弯腰扶起袁哲“你别气你哥了,想急死他”。袁哲接着葛晓光的搀扶爬起来,望着袁奇苦笑一声,“急,你急什么,你不是不要我了吗?还管我的死活干嘛”。袁奇气的浑身发抖,葛晓光不轻不重的拍了袁哲一下“说什么呢?真是喝糊涂了”。袁哲突然奋力的甩开他的手,跌跌撞撞的走到茶几跟前拿起桌上的一打东西仍在袁奇面前“早打算好了是吧?既然没打算把我当亲弟弟,当初又何必把我带回来,又何必跟我说什么管我一辈子的鬼话”。袁奇没了愤怒伸手想拦住满脸泪水的弟弟,却被他甩的老远“我是什么,想要就要,想仍就仍,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葛晓光上前按住已经失控的袁哲“你冷静点,你哥都是为了你好”。袁哲听了冷笑了两声“为我好,为我好,把我当垃圾一样抛回去给他,是为我好”。袁哲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了葛晓光夺门而出。葛晓光想去追却看袁奇摊在地上捡袁哲仍下的东西,葛晓光上前拉起他,弯腰迅速的把东西捡起来,拿在手里一看,里面有袁哲的身份证和护照,而名字竟然是“陆哲”。还有一些是“陆哲”移民美国的资料。这下他才明白袁哲为什么那么激动,回头看眼袁奇眼神的空洞的不知在想什么,葛晓光把东西仍在茶几上,想和袁奇说些什么。袁奇却突然回过神冲了出去,可深夜的长街上已经没了袁哲的半点踪迹

(六十一)

袁奇大街小巷的搜索着弟弟的踪影,葛晓光把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整整折腾一夜没能获得半点袁哲的音讯。袁奇疯狂的在街上寻找,任凭葛晓光怎么劝都不肯休息。直到接了一个电话,葛晓光看着他虚脱的坐在路边,让他缓够了神才开口问。原来昨晚袁哲刚跑到街上就晕了过去,被路人送到了医院,因为身上什么都没带,等他清醒之后医院让他联系家属,他便联系了陆猛。刚才的电话是陆猛打来向袁奇保平安的。等袁奇和葛晓光赶到医院,袁哲已经没事正睡的沉。问了医生说是没有大碍,昏倒的原因不用医生说他们也清楚是怎么回事,喝了那么多酒,又被袁奇拖进浴室那桶折腾,在浑身湿透的情况下跑出来,不晕才怪。

袁奇盯着病床上沉睡的袁哲心里五味具倒,自己不是想让他离开,回到以前的家过以前的日子吗?那为什么当知道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不是找自己,而是通知的陆猛心里会这么疼。

袁哲慢慢睁开眼睛,看着袁奇和葛晓光站在床前,并没有太大反应,袁奇盯着他也不开口,葛晓光上前打破僵局“袁哲感觉怎么样了”。袁哲轻轻的遥遥头“没事”。葛晓光一皱眉头“你看把你哥急得,跟街上找了你一宿,就怕你出事,陆猛打电话来说你没事了,你哥松口气坐地上半天起不来,下回可不许这样”。袁哲这时才注意到哥哥苍白的脸色和满眼的血丝,他此时甚至可以想象,袁奇在街上一脸焦急寻找自己时的画面。

葛晓光识趣的叫了一傍站着的陆猛出去,袁哲愣了一会伸出手拽了拽袁奇的衣角“哥,对不起”。神色就想个做错事的孩子,他忘记有多少年都没见过弟弟这样的神情了。尽管他心疼的要死,尽管他现在想扑上去把弟弟抱在怀里,尽管他想不顾一切的留下弟弟,但最终还是轻轻扶掉弟弟的手,“好好休息”说完转身离去。袁哲眼中瞬间闪过惊讶失落甚至绝望的神情。手还停留在半空保持抓着哥哥衣角的样子,但渐渐的竟感觉到,那熟识的感觉瞬间消失。

之后的几天袁哲异常的安静,每天躺在医院里,乖乖的听医生话吃药打针,袁奇偶尔会来看他。但多半都会有葛晓光的陪同,每次只是询问一下病情,袁哲会如实的回答,兄弟俩说话总是简单客套,各怀心事并且掩饰的很好。

葛晓光始终没有过问,他比谁都清楚,兄弟俩的事只有他们自己能解决。这些日子葛晓光尽量让袁奇休息,西口那边很多事都要自己搭理。

袁哲出院回家一反常态,不像是和袁奇赌气,每天若无其事的在家里进进出出,见到袁奇也没有不自然,袁奇也尽量装作无所谓,可当他渐渐发现袁哲每天开始早出晚归,并且回来的时候总是显得异常的疲惫时,忍了几次最终还是开口询问,袁哲便自然的回答他是陪陆猛去玩。袁奇自然不会说什么,可慢慢袁哲和陆猛出去玩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也越来越长,甚至有几次都到凌晨才回来。回来以后倒在床上就跟让人抽了筋骨似的。并且没有任何的解释。

一个月以后袁哲知道,袁奇为他和陆猛还有陆猛的父母办好了移民的手续。只是无所谓的点点头。陆名扬提出临走想让袁奇和袁哲到家里吃顿饭。袁奇没有推辞,他知道袁哲虽然接受了阿猛,但对陆猛的母亲和他们的父亲还是不能敞开心胸。正好借机缓和一下他们的关系。

陆猛的母亲是个看上去很普通的中年女人,她见到袁哲以后就开始显得局促不安,隐隐约约显露出愧疚之色,袁哲只是冷淡的对她的做着回应,饭桌上气氛异常尴尬,陆哲的母亲为大家布菜,袁哲将他夹道自己碗中的鸡腿加出塞到陆猛碗里。陆猛母亲一脸灰色,陆猛连忙解释“哥哥,不爱吃鸡肉”。袁奇一种异样的情绪涌了出来,这么短的时间陆猛竟然就已经了解了袁哲的喜好,看来不是只有自己一心记着他,今后他的家人应该可以照顾好他。陆名扬将汤递给袁奇和袁哲,见他俩都没有要喝的意思,刚要询问袁奇就开了口“阿哲不吃香菇”。陆名扬看看汤碗里的香菇丁“是啊”。袁哲瞥了一下嘴角“我从小就闻不了香菇的味,我哥本来爱吃,可为了我家里就再没有过香菇,时间常了他也不吃了”。所有的人都因为他这句话皱紧了眉头。陆名扬是因为愧疚,自己的儿子竟然完全不了解他的喜好,陆猛是为哥哥难受,而他的母亲自然是尴尬,而袁奇是因为袁哲故意加重语气说“家里”和“我哥”而心痛。

一顿饭吃的颇累,吃过饭陆猛的母亲竟然提出想和袁哲单独谈谈。当袁哲从和陆猛母亲独处的房间出来以后,只是淡淡的对袁奇说“我不舒服,哥我们回去吧”。回到家袁哲就扎在屋里并没给袁奇询问的机会。

离他们出发已经只剩一个星期了,袁哲依旧我行我素。这天袁哲又是半夜才回家,袁奇终是忍不住,怒喝他去了哪里,袁哲淡淡的笑着“抱歉,下次我早点回来”。生疏的话语让袁奇没有再开口的勇气。

袁奇实在受不了袁哲的冷漠,干脆搬到西口去住,心里虽然纠结的要命,但还是强忍着不打电话不会去。知道离他们要走的前一晚,袁奇才回到家,而家里却空无一人,袁哲的行礼证件也都不在,走了吗?走的这么干脆?这么急最后一晚也等不了。

袁哲看着手表十点钟袁哲将和他的家人离开A市,他将有全新的生活。这不是自己一直所盼望的吗?为什么好想心被掏空了一样,为什么希望手表的指针可以慢点移动。差十五分钟十点的时候袁奇竟然收到了弟弟的信息“哥,我明白你的心,知道你坚持让我离开的理由,怕不能保护我是吗?可你知不知道离开你,比让我失去右手还要痛苦!”袁奇再也忍耐不住尽量压制已经颤抖的手去拨打袁哲的电话。可听到的竟是用户已关机的声音。

当袁奇不顾一切冲到机场的时候,飞机已经起飞,一切无法挽回

(六十三)

接下来的几天只能用失魂落魄来形容,他不敢回家不敢面对没有袁哲的家。每夜他都在不同的酒吧买醉,因为他不想让葛晓光轻易的找到自己,然后把自己弄回去,浑浑噩噩的日子不知过了几天,葛晓光终是忍不住,叫手下看着袁奇不许他到酒吧去。但似乎这个方法并不管用,A市那么大哪买不到酒啊!偏僻的小酒吧里,袁奇又喝的浑天暗地,模糊中有人拍着他的肩膀和他说话,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厌烦的伸手把他推开“滚”。对方似乎并不死心继续纠缠,袁奇手中的酒瓶瞬间在对方的脑袋上击碎。

当袁奇被五六个人围了起来的时候,依旧不慎清醒身子摇摇晃晃的和他们周旋,没过多久就被对方一脚踹在胸口倒在地上。模糊中感觉有人拿着酒瓶冲自己挥来,但已经没了力气阻挡,已经感觉到酒瓶带来的微风,但却没砸到头上,反而听到对方的惨叫。袁奇懒得去看是怎么回事倒在地上昏昏睡去。

袁奇醒来时竟然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头疼的厉害见床头的水拿起喝了下去,是谁送自己回来的能。在看看身上竟然已经换上了自己的睡衣。仔细听听外面隐约听到声音,清晰的脚步声向自己这里靠近,好熟悉的声音,难道。。。。。。。

袁奇期待的望着门口,不知是否可以看到他期待见到的人。

脚步声突然消失,难道是幻觉,猛地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被打开,袁奇的心也跟着提起,到底是谁!

袁奇看清进来的人是谁后,心又沉回了了谷底,葛晓光没有往日的和颜悦色,冷着脸用大哥的口气教训起袁奇“我好歹是西口的老大,好歹你也算我的人,怎么我说的话到你这就一点作用没有”。袁奇嘴上说着抱歉,脸上却看不出抱歉的神情。倒回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葛晓光突然一吼“起来,我跟你说话呢”。袁奇勉强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对不起”。葛晓光的语调稍有缓和“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日子也得过下去,你这样要到什么时候。”袁奇露出满脸的苦涩,“我是后悔让袁哲那么伤心的离开,现在我真的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这样是不是真的保护了他”。葛晓光在一旁皱着眉头,袁哲闭着眼靠在床头“光哥,对不起,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葛晓光瞬间扬起嘴角,但是袁奇并没有看到,葛晓光坐在袁奇床边的沙发上“这么多年头回看你这样,这么认真这么沮丧”。袁奇慢慢睁开眼“谁都有丢不起的东西”。

“什么?谁是东西?”房间的门再次被打开,袁奇拼命的甩甩头看看自己是不是做梦,“袁哲”袁奇顾不得穿鞋就跳到地上,拉过袁哲伸手去捏他的脸然后对着灯光左看右看。袁哲奋力的挣脱他的魔爪“怎么都这样,我又不是鬼”。袁奇眨了眨眼回头看葛晓光,葛晓光开始肆无忌惮的笑,“刚才我也吓一跳,送你回来袁哲竟然在家,而且告诉我他这些天一直都在家里”。袁哲轻咳一声“这不怪我,我一直在家你不会来,我有什么办法”。袁奇坐回床上一边平复自己的心情,袁哲没看出袁奇面上的惊喜已经渐渐转为愤怒,还在一边不知死活的说“嘿嘿,跟你说我就没打算走,我袁哲是那么好让人安排的,我就。。。。。。”没等他说完袁奇站起来一巴掌把他扇在床上。袁哲倒在床上捂着脸看着哥哥铁青的脸“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一副没人家活不了的样呢”。袁奇气的伸手去拽他,袁哲却灵活的爬过床,翻到床的另一边扒着床沿“光哥救命”。葛晓光伸手屡屡头发“晓峰在家等我呢!你们忙”说完带门出去。袁哲用力的咽了口口水“哥,冲动是魔鬼”。袁奇压着火手指着他狠狠的说“我今就让你见见魔鬼什么样”。

袁哲一脸的讨好“别啊!哥”。袁奇瞪着眼睛“别什么别,把你哥当猴耍好玩吗”。看着袁哲不要命的遥遥脑袋,袁奇哪还忍得了,绕过床去抓他,袁哲赶紧从床上翻到另一边“我是骗你我不对,可谁让你那么对我的,我要不让你好好心疼一会,我这口气。。。。。”袁奇一听心想好啊还敢拿我出气“过来,现在我就好好疼疼你”。袁哲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死也不过去”。袁奇的酒劲还没完全过去,跟着袁哲在这床边一折腾,头又晕的厉害。弯腰扶住床沿还觉得好些,袁哲见状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哥,没事吧”。袁奇遥遥头舒了口气“没事”。袁哲有些担心的看着哥哥,如此苍白的脸色就知道他现在很不舒服,想来这几天把自己折腾的不善行。正想着就觉得头皮一紧是哥哥在扯他的头发“啊,不要,哥”。袁奇把他重重的摔在床上“袁哲我告诉你,今个你怎么折腾这顿打你也逃不过去,你要再跑我明把你绑西口揍去”。其实袁哲早料到哥哥知道自己这么骗他,定是饶不了自己。当时他躲在一旁看哥哥在机场知道飞机起飞后,那种失落和落寞的神情,真想冲过去告诉他自己不走。可想想哥哥不问自己就给他安排好移民,并且把名字还给他改了回去,推他离开自己不管怎样气就不打一道来,这些天躲在家里,也是为了报复哥哥之前对他的冷淡。心想“你不是装作漠不关心吗,我看你心不心疼”。现在想想实在不应该,哥哥的心他不是不明白,也知道他心里不比自己不好受,算了就让他出出气。袁哲咬咬嘴唇爬起来跪在地上,老实的等着袁奇把皮带挥向自己,果然很快听到哥哥接皮带的声音。袁哲开始觉得浑身发麻,也不敢抬头看一眼。“趴床上”。袁奇不等他反应伸手把他拽到床上“裤子脱了”。“啊”袁哲惊讶的看着哥哥“我,我不要”。袁奇一脚踢在他小腿上“现在还敢跟我说不要,告诉你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不脱你可别后悔”。袁哲心里一颤看哥哥的神情就知道他不是在吓唬自己,可他暂时还想不到,有什么事能让他比脱了裤子挨打还难过。所以死扛着没半点反应。袁奇愤愤的点点头“你自找的”。袁哲看着哥哥从衣柜里扯出几条领带,向自己走来,袁哲知道哥哥拿领带是要绑自己的,想跑已经来不急。“我今不把你扒干净吊阳台上打去,咱甭说事,我让你骗我”。袁哲这下慌了神,看哥哥的样子真不想开玩笑“哥,哥。。。。”袁哲已经带了颤音出来“我错了还不行吗?”。袁奇并不理他伸手扯他的胳膊,袁哲一边挣脱一边求饶“别,我错了,我不骗你了,我。。。。”袁奇将他手嵌的死紧根本逃脱不了,最后没了办法“我脱,哥我听话,你别绑我”。袁哲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袁奇面前求饶。袁奇哼了一下把他摔回床上,袁哲的手开始在裤腰上犹豫,抬眼乞求的看着哥哥,却见袁奇要低头捡仍地上的领带,哪还敢磨蹭闭了眼,将裤子退到膝盖,趴回床上。

袁奇扬起皮带就是一下,袁哲疼得直打机灵“哥”。“叫什么?我没死?你还真成,耍的我是团团转啊!”说话之间七八下都抽了下来,袁哲的臀上已经火红一片,袁哲本是想死扛可实在疼得厉害,又想到已经这么丢人,也就不在乎了“哥,我错了,你别打了”。袁奇手中的皮带依旧狠狠的往下落“我还真以为你伤了心,还觉得对不住你,你倒好躲起来看我笑话”。“你怎么没伤我心啊,谁让你把我给人的”袁哲就是袁哲死鸭子嘴还硬着。皮带的狠狠的抽下来,让他知道刚刚不该那么不识时务。“还顶嘴,打的轻”。“不轻,不轻,疼死了,别打了”。袁哲已经晃着身子想躲,袁奇一把按住他的腰,见他小腿乱蹬狠抽一下“再动我打折你腿”。袁哲眼泪早掉了出来“我错来还不成,我不敢了,真的,哥别打了”。袁奇见弟弟的臀上已经肿的老高,也有些心疼松了手,任他滑下床跪在床边上喘气。“你要再敢骗我一会,你看我不打死你”。袁哲想伸手摸摸身后,却被袁奇一皮带抽手上,“歇够了起来,咱接着算账”。

哈哈

同志们

这不怪我

我可是连载者呀

我也等者更那

嘿嘿

50#議希

呵呵

我也真是想得要命呀!!!

我也期待呀!!!

稻草你加油呀

袁哲下意识的捂向身后“还没完啊”。“哼”袁奇冷哼一声“早着呢”。袁哲都快疯了“哥,你饶了我吧,再打我死了”。袁奇的愤怒似乎已经淡去多少有些玩味的说“切死不了呢,放心”。见他不动袁奇干脆把他按回床上。“你给我说说这段你都干嘛了,该不该打”。“啊?”袁哲想了想“我干什么了?啊!别打别打”皮带再抽下袁哲真的有些顶不住,撕刮般的疼痛一下一下的袭来。袁奇一边挥着皮带一边教训弟弟“还用我说,喝的烂醉,自己作践自己,拿陪陆猛堵我的嘴出去鬼混,我问你你还要干嘛”。“我又不是小孩,你以前也没管我喝酒,也没不让我出去,怎么我手废了,人又没废”。话说出来袁哲就开始后悔,现在他自己可以风轻云淡的说自己的右手,而袁奇一直把这当心里拔不出的刺。袁哲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回头哥哥果然脸色又难看不少。“我,我,啊”袁哲差点跳起来皮带狠狠抽在了他的大腿上。就一下便见了血。袁奇气的手都抖了,刚压下去的火又窜了上来“那你就能醉的要喝料酒,就能明知道我担心还跑出去气我”。“哥,我错了,不敢了,你饶了我吧”。袁哲求饶的声音都已经弱了。袁奇的手里的皮带却不曾停下,袁哲觉得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只等别人的宰割,没半点办法。还好袁奇又抽了十来下就收了手,袁哲狠狠吐出口气栽在床上。

葛晓光回到家弟弟趴在沙发上正望着门口,葛晓光走进他却把脑袋转向一边,葛晓光暗自好笑从上次打了弟弟,他就特别的粘自己而且经常闹小孩脾气。今不知又怎么“怎么了,谁又惹你了”葛晓峰回过头一副除了你还有谁的表情。葛晓光苦笑一下,“我又怎么你了”。葛晓峰没好气的瞪着他“今天考前家长会,你说你会去的”。葛晓光恍然大悟,从小到大弟弟的家长会自己几乎没参加过,这回是为了哄他才主动提出去。葛晓峰高兴了好几天,结果这两天哥哥又不招家,昨天他还跟自己说“哥哥答应就不会忘得”。没想到他就真给忘了。葛晓光一脸的抱歉,好话说尽弟弟就是不理。最后葛晓光提出下周陪他去看车的补偿,葛晓峰才“勉强”给了他个笑脸。

56楼呀

http:

在那转的呀

嘿嘿

第二天一早葛晓光本来想亲自送弟弟上学哄他开心,谁想车刚开到半路就接到蒋辉的电话,说老大让他马上过去,看着弟弟没好气的甩上车门,头也不回的去路边拦出租车,只得无奈的掉转车头。

葛晓光站在韩介的书房门口,隐约听见里面韩介说话的声音,听不清再说什么,总之语调不善。葛晓光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敲门,进来时葛晓光看见刑标和几个堂主的车停在门前,先下不知韩介再教训谁,冒然进去总是不好。略等了一下听里面没了什么声音才敢敲门。“介哥”韩介应了让他进来。葛晓光一开门便是一愣,韩介端坐在沙发上,刑标坐在他身侧,两个堂主白岩,魏冬垂头跪在茶几前面。黑帮之中最看重辈分地位,兴和上下内外十九个堂口,十九个堂主和老大均算平辈,之间都已兄弟相称。白岩、魏冬虽说都是韩介亲自提拔上来的年轻堂主,毕竟身份在那,今个不知是犯了什么大错,竟然跪在这里。葛晓光一阵尴尬不知怎么是好,总不能对跪在地上的两位视而不见,可不是而不见又能怎样,难道过去问好。韩介见他愣在门口便眉头一皱,“干什么呢?过来”。葛晓光赶紧上前,还没站定韩介便超起手边的一打资料摔在他脸上。葛晓光一蒙但随即听到韩介命令“捡起来”。不敢迟疑迅速的蹲在地上捡散落的资料,整理好后双手捧着递过去韩介也不看他,葛晓光便将资料小心的放在韩介手边的茶几上,然后恭敬的退到一边。

韩介用手敲敲茶几,葛晓光不自觉的浑身一紧,但随即发现跪在地上的两个堂主比他还紧张。韩介再次拿起那打资料,甩了出去但这次目标不是葛晓光,而是那两位堂主。“这种错误他都不会在犯,你们是不是还不如他”。葛晓光不知道韩介说的是什么事但知道那个“他”肯定指的是自己。“自己堂口的生意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都不知道,还混什么?当什么堂主?”韩介生色越来越厉,“告诉你们别当了堂主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在出这样的事你看我不废了你们”白岩和魏冬低头不敢回应。刑标一直冷眼旁观,此时看他俩脑袋都快扎到地上这才开口“介哥,先让他们去吧!先把事查清了再说”。韩介冷哼了一声算是同意。刑标上前拉起白岩和魏冬,“那我也走了”。说着顺便抬头给葛晓光“自己当心”的眼神。

葛晓光等他们出去便又蹲在地上捡散落的资料,因为知道事情涉及到两位堂主所以也不敢看内容,整理好便又放在茶几上。韩介冲他摆摆手“坐吧”。葛晓光暗暗松口气,知道刚才挨甩多半是因为韩介有气没地撒,本来还一直担心自己做错什么,这下悬着的心便放下一半。

(六十八)

“介哥,出了什么事吗”葛晓光看韩介脸色有所缓和才敢开口问。韩介用下巴撇撇桌上的被他甩出两次的那打资料。葛晓光这才敢拿过来看里面的内容。原来白岩和魏冬和日本的一个帮派一起合作一笔买卖。买卖不大几百万而已,这边出货那边付款,结果货到了日本就没了,压货的四个人也没了,丢货可不是什么露脸的事,白岩和魏冬自然不会声张只得暗地里派人调查。葛晓光手里拿的是那四个压货的人吃里爬外的证据,他们几时和日本那边的人搭上,几时银行的户头里冒出笔巨款,几时把家小送去的日本等等,上面写的一清二楚。葛晓光有些糊涂,难道那两位堂主就因为这个跪在老大面前还让他骂个没脸。韩介看出他的不解索性亲自跟他将清楚原委。“昨晚老鬼在饭桌上给的我这些,说是他手底下无意查到的,让我帮着转交给他们”。葛晓光顿时明白,这两位堂主都是韩介亲自提拔起来的,出了这样的事韩介脸上自然也是无光,但这只是表面。实际上这笔买卖也不过几百万,对方给那四个吃里爬外的报酬就已经超过了这个数,而且还大费周章的帮他们把家小都弄过去。明摆着就是一个套,一个不是很大但足以让韩介颜面大失的套。老大亲自提拔起来的两个堂主,就栽的这么容易这么难看,老大的脸往哪咯。再往深了说就算这局不是老鬼设的也和他又莫大的关系。葛晓光这才知道韩介为什么这么生气,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老鬼这么做得的原因很有可能是上次和他的事,没讨到便宜还被他呛了几句,老大又明摆着偏袒他,所以伺机报复,让老大难看。让人知道他不是好惹的。“介哥”葛晓光放下手里的资料,起身跪在地上“介哥,都是我不好,我错了”。韩介却出乎他意料的冷冷一笑,这让葛晓光更是不寒而立。

葛晓光垂着头不敢抬眼,想着刚刚韩介对那两位堂主都没留情面,先下不知会怎么处罚自己。韩介一眼就看出他心里想的,心里暗加赞赏,其实他这会装傻自己也不会跟他翻旧账,明知道这会自己跟气头上还主动认罚,可见这孩子的心性。韩介抬起手葛晓光下意识的往后一闪身,葛晓光这个不自觉的动作把他自己吓了一跳。心砰砰的跳如犯大错一般。

韩介轻笑“起来吧”。葛晓光不可置信的抬起头,韩介前起身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拉到身边按在沙发上,回手在他脖颈上一拍“打过骂过,长了记性,也就过了,这事和你无关”。韩介这么一说葛晓光倒不好意思起来“介哥,我。。。。。”韩介轻轻摇头“老鬼惦着和我杠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会儿可是给了他机会”。葛晓光一咬嘴唇,说到底这机会还是自己给的。韩介没看他收了轻松的表情“他既然这么急着让我办他,我哪好让他失望”。葛晓光明白这是韩介动了灭老鬼的心。当年对黑狼也是这样轻描淡写几句话,之后就看是处处打压,明里暗里没少下手,最后逼着黑狼自己拔了香头走,那还是黑狼在暗地里托个老辈的堂主求他,给他留条活路,韩介是给那堂主面子才让他留了条命。韩介不是个没有肚量容不得别人的人,但若是谁不给他脸真惹了他急,那就决没他的活路。葛晓光暗叹老鬼忍了这么多年何不一忍到地,虽说除了他绝不是易事,但既然韩介动了这份心他就没有留下的理由。

韩介拍拍葛晓光的脑袋“给你个将功不过的机会,马上动身去日本,搬的利索点,多带人不用留情面”。葛晓光自然明白韩介的用意,这就是要给老鬼第一刀,既然他挑出事自然就从这事开始。葛晓光料到韩介会让他去处理这件事但没想着这么急“现在吗,这么急”。韩介一瞥嘴角,“蒋辉买的是下午的机票,如果你放弃回家收拾一下的机会,我可以让你挨顿藤条再走”。葛晓光一下跳起来讪讪一笑“嘿嘿,我还是回去收拾吧”。

葛晓光从韩介那出来便给袁奇打电话“找几个人能跟我去办事的,马上准备下午就走”。葛晓光正经吩咐事袁奇向来认真谨慎“去哪?几个”。“日本,六七个吧”葛晓光回答。袁奇应了就去准备,葛晓光办的向来是帮里要紧的事,不和他多说他也决不多问,能说是不用他问葛晓光也会说,这是他们多年来培养出来的默契。

葛晓光回去简单的收拾一下,给顾家超打电话交代了弟弟的事,临出门给弟弟打电话,应该在上课所以关机了。葛晓光还是发了条信息个他“哥出去办事,时间不定,你家超哥晚上过来,哥床头的抽屉里有张卡,足够你买辆好车,让你家超哥给你挑,他比哥懂!在家听话!注意安全。好好学习。。。。。。”葛晓光发完信息突然觉得自己很婆妈,以前经常出去很少这么啰嗦的叮嘱弟弟,这是怎么了?可能是这阵被弟弟粘的吧,葛晓光一边瞎想一边出了家

葛晓光直接去的机场,袁奇安排的人已经在等,见他过来赶紧站起身打招呼,葛晓光点头应着“手续都办好了”。一个叫安子的小弟回答“办好了”。葛晓光看时间差不多“走吧”。“光哥,我们大哥还没回来呢,去洗手间了”。葛晓光一愣:他们的大哥,那应该是————袁哲。“光哥”袁哲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走吗”。葛晓光一挑嘴角“走”,说着把手搭在袁哲肩膀上,他不能把自己的疑惑和顾虑表现一毫出来,他决不能伤害到袁哲。

日本的某个按摩房中,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正趴在按摩床上享受,按摩小姐“专业”的服务。可能是觉得“前奏”已经差不多,男人给按摩小姐使了个眼色,按摩小姐会意的用日语对他说“请您稍等,我去准备一下”。说完谄媚的一笑出了门,男人趴回床上像是想放松一下,为一会的翻云覆雨保存体力。没过多久门打开男人抬眼看去进来的却不是刚才的按摩女而是一个长相英俊的男孩。男人先是一愣然后开始打量面前的男孩,突然猥琐的笑笑,“这个也很不错,你新来的吗”。男孩一撇嘴角从兜里掏出把精致的手枪,抵住了男人的脑袋“藤原先生别出声,否则我不保证,它不会走火”。男人一愣但毕竟不是没见过市面的家伙,强忍住心中的恐慌,“杀了我你也走不出去”。男孩摇摇头换用中文和他说“藤原先生真抱歉,我会说的日语不多,还是麻烦您和我用中文交流吧。我知道这难不倒您”。藤原敬左深吸口气用中文说“好,你想怎么样”。男孩笑笑“只想和您谈谈,如果您配合我绝不会伤害您”藤原敬左点点头。男孩将手里的枪从藤原静左的额头挪开,藤原敬左披上一旁的浴袍,并没有要喊人进来的意思。“是不是请你自我介绍一下”。男孩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和您不同我是无名小辈,我想您只要知道我是兴和的人就可以了”。藤原敬左从他说中文时就猜到他是兴和的人。但却不清楚他到地是谁的人。男孩看出他的疑虑“我想以您对我兴和的了解,也许听过在下的名字,葛晓光”。男人似乎是思索了一下“原来是兴和老大的爱将,不知葛先生有何指教呢”。葛晓光礼貌的一笑“藤原先生,您这是哪的话,今天我只是待我们老大来您请教件事”。藤原疑惑更重“什么事”葛晓光手里拿出那天韩介甩他用的资料其中的两张递给他“兴和还有我们老大的实力您应该很清楚,真不明白您是出于什么原因来配合他们唱这出戏”。藤原心里一惊但还是装出似懂非懂的样子“这。。。。。。”。葛晓光淡淡一笑“今天我能如若无人的进来和您交谈,那又有什么瞒得住我们老大的呢”。藤原虽然有气但心里不得不承认他讲的是事实。葛晓光见他不说话便拨弄了一下手里的枪,藤原心里一紧但还是克制住自己没表现出来。“那你们是来报复的”。葛晓光摇头“如果是那样,我们还谈什么呢?大家在这条道上混都不容易,不过是都是为了活命图个利益。我们老大是很有度量的人,如果您和他接触过一定会知道。我想如果藤原先生愿意,我们老大是很愿意和您成为朋友的”。藤原此时完全明白了他的来意,犹豫了一下“可以当没发生过?”葛晓光点点头“但是要看您的诚意,这次和您的可以算是误会,但老大还是要清理我们自家的门户,不知您是否能帮个忙”。葛晓光说着掏出兜里的录音笔。藤原低下头开始考虑,他是个聪明人所以选择了聪明的做法“货我会让人送回去,找机会我会亲自去向韩先生和贵帮的两个堂主致歉”。藤原看葛晓光对他的话似乎并不满意,手指又再手枪上拨弄,吐了口气“还请转告西中杰堂主,我非常抱歉不能在与他继续合作”“谢谢”。葛晓光露出胜利的微笑。

于此同时袁哲正审讯那四个吃里趴外的家伙,袁哲坐在一边没动手看着手下对着他们拳打脚踢。看着差不多摆了个手势,底下便停手袁哲蹲在他们面前“别浪费时间,都很忙不是吗”。那四个人早已满脸的血污,但还是一口咬着只是和藤原串通偷货而已,袁哲无奈的遥遥头“早晚都得说何必呢”。说完坐回椅子上示意手下继续,已经第三轮那四个人都快没人样了,袁哲没了耐性伸手拉出一个人,按在地上用脚在那个人的背上,手里拿着把刀在他面前晃晃“我数三下”。背踩住得人浑身颤抖的厉害“不要。不要”袁哲根本不理开始数数,三下数完没听到想听的答案。挥手一下剁掉了那人的左手。野兽办的嚎叫瞬间发出,袁哲一脚把他踢开,伸手又再另外的三个人里拉出一个,还没等他问那人已经吓得腿软“饶了我吧,饶了我吧”。袁哲拽着他的衣领“说”。那人定定神“你能保我安全吗”。袁哲轻蔑的一笑把他往边上一扔,冲手下说“手脚都剁了”。然后蹲在剩下的两个人的前面“你们犯的是什么事,你们自己清楚,出卖大哥死一千回的罪,这时候还跟我讲条件?脑子怎么那么不好使啊”。那两个人哆嗦着往后抽着身子,袁哲刚要伸手在拽其中的一个,那人突然猛的扑过来撞在袁哲手中的刀上,袁哲愣了一下把那人的尸体推开“便宜你了”。最后一个人攥紧拳头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缓缓看着袁哲“我不能说,我的女儿才三岁,你怎么折磨我都可以求你事后别为难他们”。袁哲吸口气把刀仍在一边“你脑子也不太好使,你以为你挺着了,他们就真会替你照顾你的家人,告诉你只要他们得了信,你的家人也许死的比你还快”。那人摊在地上,其实他也明白黑道上有几个跟你讲信用讲情意,何况这生死攸关的事。那人突然两眼射出一样的光,拼命的爬到袁哲脚边“我不讲条件,我求你求你救我的家人,我求你”。袁哲咬着嘴唇“我没法答应你”。那人不死心“我不是自愿的,我发誓,求你求你,我的女儿才三岁,才三岁”。说着趴在地上抱头痛苦,满是血污的脸上一道道清晰的泪痕划过。袁哲有些心动,心里挣扎里一阵。“好,我答应”。那人眼中一阵惊喜但又很快又暗淡下来,他能相信他吗?

“相信他吧”袁哲一转头葛晓光已经站在他身后。“光哥”。葛晓光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说,走到他前面拿出一直录音笔,扔给安子然后对那人说“把该说的都说了,我们尽力保你的家人”。那人盯着他似乎还再说“我能相信你吗?”葛晓光看出他的心思扬起嘴角“你有的选吗”。是啊,他有的选吗?赌一把吧,实在不行就黄泉相伴。葛晓光看他的神情是答应的便对安子说“录清楚了,完事给他个痛快”说着回身冲那边已经没了手脚,但依然让人用冷水给他们保持清醒的两个人。“让俩听着他说,看着他死,让他们死之前明白出卖大哥的代价”。说完转身示意袁哲跟他出来。

袁哲低着头站在葛晓光跟前,他知道刚才不该脱口而出答应那个人,现在也不知该怎么解释。葛晓光看他不开口“没的跟我说嘛”。袁哲没办法只得抬起头认错“光哥,我错了”。葛晓光无奈的别过头“我没说这个,事当我应的,和你无关”。袁哲一愣随后习惯的摸摸头发“那,那光哥,说的是。。。。”葛晓光拿起边上的茶壶到了杯茶递给袁哲,袁哲伸手接过水杯举到嘴边,猛然看见葛晓光对自己挑其嘴角意味深长的一笑,刚喝进嘴的茶水差点一口喷出来,“光,光哥,你知道了”。葛晓光自顾的给自己也倒了杯水“我又不是瞎子”。袁哲收起一脸的惊讶,坐到葛晓光身边放下杯子“是,我手好了”。葛晓光冷眼看着他“你哥不知道吧”看袁哲垂眼点头,葛晓光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为什么不说,看他不够难受是吧”。袁哲听葛晓光脸色不善心里一紧“我,我也不是故意瞒着,最开始我也以为好不了了,我就偷着练使左手,可慢慢我发现右手不像开始那样没力气,医生说恢复的挺好,说他妈是出现奇迹了。不过现在也不能和以前那么好使。我还是在练左手,嘿嘿!所以,所以没说”。葛晓光依旧冷眼瞪着他,袁哲觉得身上开始发毛,最后实在抵不过葛晓光那马上能把他冻僵的眼神“好了,我,我说,我开始是和他赌气所以没说,后来,后来是没机会”。“没机会?”葛晓光语调已经带了几分怒气。袁哲连忙解释“真的,真的,那天他知道我没走,给我打个半死,我哪还敢跟他说,第二天我听他说要找人跟你出来办事,我就想跟光哥把事办成回去在告诉他,没准他就不生气了呢,我的小命也就保重了”。葛晓光一脸的无奈,想想刚来日本那两天袁哲总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想必是让袁奇教训的不轻,自己净想着正事倒是把他忽略了,不过仔细想想还是不对“袁哲,你哥知道你跟我来吗”。袁哲埋着头“那个,那个,知道,到日本我给他打电话了”。葛晓光快让他气疯了,想也是袁奇不知道他手恢复的事怎么会让他跟来。葛晓光叹了口气,还能跟他说什么,真后悔那天没帮袁奇一块揍他,真是欠收拾“行了,办正事去吧,这事回去我得跟你哥好好说说”。

兴和的小议事厅里,刚开完例会几个堂主随着韩介过来闲谈,东拉西扯的也没说什么正事,到了中午韩介叫着人去吃饭,有的堂主说是有事就没跟去,不知是凑巧还是有意安排。饭桌上就除了韩介,刑标和老鬼,就是犯事的白岩和魏冬。老鬼隐约觉得不对,但见别人都没往这事上扯,他自己自然不会再不识趣。菜刚上来还没动筷子,蒋辉突然拿着手机进来“介哥,光哥回来了”。韩介点点头“那让他现在过来”。蒋辉应了便退了出去。老鬼本来心里也在嘀咕怎么开例会没见葛晓光,一直还想找机会问。刚要开口就听刑标那边说“介哥,你也太宠这小子了,前不久不是刚放过他假吗?怎么又让他出去玩。”韩介笑而不语,刑标转向老鬼“鬼哥,我看咱们哪天也凑一伙玩玩去,咱们也学学他们年轻人,潇洒潇洒去”。老鬼笑着说好然后装作无意的问“晓光,这是上哪玩去了”。韩介摆摆手“谁知道,上哪疯去了,待会他过来,鬼哥自己问他”。他们三个说着白岩和魏冬不时的站起来为他们添酒夹菜。老鬼看他俩在韩介面前一脸的恭顺,哪有平日里半点堂主的威风心里也暗自别扭。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葛晓光便赶了过来。进门先依次向他们问好,刑标把他按在自己和韩介之间的空位上“坐这,说说这些天疯哪去了”。葛晓光笑笑站起来拿过酒瓶给在座的添酒“就跟朋友去日本玩了两天”。老鬼一听日本两个子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明白恐怕今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葛晓光把酒添到老鬼着,恭敬的叫了句“鬼哥”。老鬼接过酒杯试探着问“日本,好玩吗”。葛晓光轻摇头,“没什么意思,我觉得还没咱们这好”。白岩边接过葛晓光倒的酒边笑着说“怎么会,我可听说日本小姑娘可是都漂亮着呢,没顺便弄个回来”。魏冬跟边上符合“可不是”。葛晓光给他们倒好酒坐回椅子上“您别提了,我刚到日本就差点进医院”。韩介拍拍他肩膀“怎么了”,韩介对他的宠爱向来是不加掩饰。葛晓光不好意思的一笑“吃生鱼片过敏,起一身的疹子,前天刚下去”。众人闻言一阵哄笑,就当老鬼刚要放下警惕的时候葛晓光转过身子跟韩介说“介哥,临回来的时候,碰见了日本威合社的藤原先生,他说希望有机会能和您见个面”。“藤原敬左”魏冬甚是惊讶的问道。葛晓光认真的点头,“对了魏哥,白哥,我跟日本还碰见了几个人,本来想带回来交您二位处置的,可没想手底下的没轻重”葛晓光此时满脸的抱歉“还请您二位别怪罪”说着从兜里掏出几张照片递给他们。白岩魏冬看完照片不怒反笑“晓光,有劳了”。葛晓光赶紧恭敬的答“白哥,您这是哪的话,您二位不怪晓光多事,晓光就已经很感激了”。刑标站起来抢过照片,看了一眼“你这孩子,这吃饭呢,你把这玩意那出来干嘛,介哥我看他是欠收拾了”。说着将照片“无意”的仍在已经面色大变的老鬼眼前,老鬼虽然不认识照片上已经没人样的四具尸体,但也不难想到是谁。老鬼心下大乱,见刚才白岩魏冬的反应就知道他们多半也是事先知道,看来今个果然是鸿门宴。韩介冲葛晓光撇撇嘴角“没规矩,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烂七八糟的东西,都拿出来”。葛晓光讪讪的笑笑,掏出两只录音笔。“什么东西”韩介拿过来在手里摆弄。葛晓光伸手又要回来“新产品”说着按动开关。里面立刻传出一个男人嘶哑的声音。老鬼听着录音心惊肉跳正到关键韩介却拿过来按了开关“我回去慢慢听,先吃饭”。自然没多久老鬼就借顾要走,韩介叫住老鬼“一起吧,我也先回去,你们吃吧”。众人知道韩介这是要和老鬼单独会面了。临走韩介看着葛晓光“一回来就这么多花样,想想还有什么没说,明个在告诉我”。葛晓光心里一哆嗦,他知道什么也瞒不住介哥,低着头应是。韩介似有玩味的看着刑标说“明个你要还来,我可不给你开门”。

等送走了韩介他们,刑标低声和葛晓光说了句“救不了你了”。葛晓光后背一层冷汗。还好是缓刑明再说吧。

袁哲也跟着葛晓光过来了,一直等在饭店的大厅,袁哲这会儿和热锅的上的蚂蚁差不多。下了飞机人都散了,葛晓光唯独让他跟着,他知道这是要压他回去。这下惨了看来什么都瞒不住了。要让哥哥知道他手好了故意瞒着,还不定得什么样呢!想起那天被哥哥扒了裤子抽,心里就不断发紧。以前挨打就没有比上次轻的时候,可不知为什么上回是让他真知道怕了。他宁愿被袁奇踹断肋骨,也不想在那么挨打。

袁奇和葛晓光坐在沙发上,一同望着站在眼前像孩子一样拽着自己衬衫衣角的袁哲。“袁哲,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葛晓光似乎是在和他商量。袁哲想也躲不过豁出去得了“我说,哥,我手好了”。袁奇一听噌的窜了起来“真的,怎么好的,在日本看好的”。袁哲狠狠的咽着口水“不是,那个,早好了,我一直没机会跟你说”袁哲说话的声音快赶上蚊子了。袁奇觉得自己大脑不太好使了,慢慢消耗着他这句话,突然冲过去抓着袁哲的衣领“你在说一遍”。袁哲吓了一跳“哥,哥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不是”。“袁奇”袁哲没想到葛晓光这会竟然出声救他暗自感激。袁奇回头看着葛晓光一副你最好别劝我的表情。葛晓光会意的摇摇头“虽然是你弟弟,但毕竟是我手下的人,他不仅瞒了你把我耍的也够呛,我不动手了你代劳吧,不过至少让他在床上给我趴一星期,明白吗”。袁奇点点头跟平时接到任务一样,给了葛晓光一个你放心吧的眼神,然后拽着袁哲去卧室,袁哲偷偷甩了葛晓光一个你够狠的眼神,然后消失在他家的走廊。葛晓光则没事一样准备回去伺候他家那个小祖宗去。

袁哲被哥哥狠狠的仍在床上“哥,那个你冷静”看着袁奇开始解皮带袁哲就觉得身后发麻。袁奇冷哼一声“还想跟我讨论,什么冲动和魔鬼的问题是吗”袁哲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你生气,我让你打我就求你,别,别跟上回那么打我行吗?”袁哲说着脸上竟然微微泛红。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讲条件吗”袁奇抽出皮带对折好。“裤子脱了”袁哲虽然怕得要死但是袁哲还是袁哲,他不给自己多找罪就难受“我不要。我又不是小孩,你干嘛这么打我,我不要”。说完就想爬起来逃跑,袁奇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钳住他的胳膊反手一拧,袁哲立刻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哥,疼啊”。袁奇放开手“你觉得今个你可能不疼吗”说着把袁哲拉到地上“跪好”。

袁哲无奈的跪在地上揉被拧疼的胳膊,袁奇坐在床上瞪着他“不想跟孩子似的挨打,那就别干那要挨打的事,把手伸出来”。袁哲看这哥哥朝自己伸出一只手就知道不妙,把手赶紧藏在身后,袁奇不会慢慢思想教育开导,看着他不动干脆上前把他左手拉过来“把手摊开”袁哲攥着拳摇头。袁奇在袁哲的手腕上开始用力。袁哲吃疼拳头已经攥不紧,干脆自觉松开好了,袁奇拽住他的指尖,抄起皮带对着掌心连抽了十下,中间袁哲想躲可手被哥哥拽的死死的只能干挨。手上跟隔了火炉子似的,疼得不住的吸气,眼泪都差点掉出来,袁奇放开手袁哲对着自己迅速红肿的左手,拼命的吹起。袁奇用皮带在弟弟面前比划了一下,“从明天开始,吃饭办事都给我使这只手,你要敢让我看见你用右手拿一回东西,我就抽你十下”“为什么”袁哲一脸委屈。“为什么?右手不是废了吗?不是不好使吗?今后就给我使左手”。“那你还不如真把我废了得了”袁哲脱口而出。袁奇眼睛立刻冒火“你以为我不敢”。袁哲赶紧摇头“我错了”。

袁奇压压火“趴床上去”。袁哲跪着往后退“哥,别那么打我,求你还不成”。袁奇冷着脸“不成”。袁哲继续往后退袁奇这回没急着拽他“你要是想让我把你绑起来,然后扒光了抽你就退”。袁哲当然不想,权衡一下轻重,认命吧,慢慢的噌到床边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袁哲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但他不会磨蹭好时间,赌气似抽出腰带退下裤子,在床上趴好感觉袁奇走进,身上还是不自觉的绷紧,预计之中一记狠抽,和手掌一样火烧火燎的疼,臀峰上一道两指宽的红印隆起。“哥”。袁奇不理会弟弟的叫喊,一下叠一下顺着臀峰往大腿上移动。很快袁哲的臀腿一片红肿,袁奇又把皮带抽在臀峰上,红印变的暗紫。然后袁哲的嘴里就随着抽打声冒出认错讨饶的话“我错了,哥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求求你,别打了,哥。。。。。”袁哲现在什么都不顾了,面子是什么东西?只要让哥哥手里的皮带停下,怎么都成?可偏偏现在他怎么求袁奇都不成“行啊?耍的我跟猴似的,本事大了,主意大了”

“错?你知道错?”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

“求我?你甭求我,求也没用?”

“别打?不可能?”

袁哲彻底崩溃了“哥,啊,哥你,啊,你要我怎么样啊”伴着惨叫袁哲委屈的问。“怎么样?让你一辈子都记住,让你再想骗我自己就哆嗦”。袁哲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边哭,边惨叫,边求饶“我记住了,我已经哆嗦了”。袁奇听了这句差点没笑出来,看着弟弟臀腿黑紫一片,不少地方已经隐隐冒着血珠,怎么还下的去手。袁奇扔下扔下皮带“哆嗦着吧”。说完转身去找药。

葛晓光从袁奇那出来直接把车开到了弟弟的学校门口,上次为开家长会的事本来弟弟就对他很不满,结果答应陪他去买车也没兑现,不知道车买了没有。还是问问顾家超,可拨他电话怎么都不通。就在这会学校的大门打开,陆陆续续的有学生出来。可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弟弟出来,正想下车去看看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摩托车从他面前闪过,葛晓光的脸立刻变了颜色。

葛晓峰打开家门把车钥匙仍在茶几上,传身去洗手间然后从厨房拿了瓶饮料出来。再回到客厅葛晓光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哥”葛晓峰乐颠颠的扑到哥哥旁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在家啊,给你喝”说着递上手里的饮料。葛晓光面无表情的接过来直接放在茶几上,葛晓峰还没来的急问哥哥怎么了就被压在了沙发背上,然后哥哥的巴掌就隔着不厚的运动裤拍在了屁股上。“哥,干吗啊?我怎么了”。葛晓光噼里啪啦的打了几下“怎么了?还问我,谁让你买摩托车的”。葛晓峰趁着哥哥停手的空隙回手捂着身后“那个,哥,你也没说不许买摩托车啊,再说现在我不满十八拿不着驾照”。葛晓光按着弟弟腰的手稍稍用力“摩托车就不用驾照是吗?把手给我拿开”。葛晓峰晃晃身子“哥,我知道摩托车不是太安全,我开的慢没事”。“没事?”葛晓光一巴掌打掉他的手,抄起巴掌又轮下来“还敢说开的慢,我就跟你傍边你都没看见,还慢欠收拾”。葛晓峰被哥哥打的连连求饶“哥,疼,疼,我不开那么快了,你别打了,求你了”。葛晓光最后狠打两下。葛晓峰看哥哥放手赶紧从沙发上弹起来,双手捂着身后,一副满是委屈的样子。葛晓光坐回沙发上当没看见“考试结果出来了么”。葛晓峰撇着嘴不说话。“怎么,不服,还欠揍是吧”。葛晓峰看哥哥又要站起来,“不是”说完赶紧跑上楼去拿成绩单。结果不错全校排名,葛晓光排第五,徐明比他还好全校第二,顾杨程颢也都是十名之内,第八和第十。葛晓光没想到自己随便一说,这几个孩子还真努力“成,不错,哥奖励你们,找天带你们出去玩,给你换个新款手机,怎么样”。葛晓峰看哥哥不生气了赶紧又凑过去“我还想要个PSP”。葛晓光点点头“没问题,你喜欢就行”。葛晓峰乐歪了靠在哥哥肩膀撒娇“哥,你怎么一回来就打我,疼死了”。葛晓光瞅他一眼“这也叫打,还疼死了,我看是便宜死你了”。葛晓光拿起刚刚弟弟给自己的饮料打开喝了一口“告诉你一码是一码,摩托车没收,不许骑”。葛晓峰噌的坐起来“别啊。哥,我都买了,不骑浪费,浪费有罪”。葛晓光朝着弟弟脖颈不轻不重的又给了一巴掌“少来这套,没事骑着上哪,从这到你们学校能多远啊,不许骑”。葛晓峰摸摸脖子就往哥哥身上噌“哥,求你了”。葛晓光看他一副撒娇耍赖的样就想笑,但还是沉着脸“说不行就不行,车钥匙拿来”。葛晓峰看哥哥又沉着脸,想起一句叫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话“好啦”赌气的将钥匙往哥哥手里一塞转身上楼。

葛晓光跪在韩介家的书房“陪着”他看报已经有两个多小时。葛晓光过来的时候,韩介还没有起床,和往常一样葛晓光自觉的到书房对墙跪好反省,没过多久韩介拿着晨报进来,就跟没看见他一样。径自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葛晓光知道这是韩介故意晾着他,只得尴尬的面墙跪着不敢出声,双腿早就麻的不行但也不敢挪动丝毫。偌大的书房里只有报纸被翻动的声音。静的让葛晓光心里发憷。“死自然可怕,但比死还可怕的自然就是等死”葛晓光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葛晓光心里明白自己这次的定好不了,韩介让他那么急的赶去日本,无非是要打老鬼个措手不及,可为了救那个人的女儿和家人,愣是耽误了两天回来。自己在藤原敬左那已经露了面,虽说是逼他说出了老鬼的心腹西中杰的名字,想他是有意和这边合作甩了老鬼那边,但毕竟他们人还在日本,若是藤原敬左反悔,或漏了风声回去,那后果自然是不堪设想。想着想着葛晓光自己心里都泛寒,虽说是袁哲答应的,但事在眼前恐怕自己也不会又别的想,也许是处于对一个将死人的同情,也许是处于对他父爱的感动,不管怎样他大费周章的救了那个人的家人和孩子。这自然是黑道上的大忌“心慈手软”。为了这个不是没被教训过,记得一次也是返了心软的毛病,并且因此惹出了不小的麻烦。韩介气的随手抄起木棍就打,木棍被打断韩介都不解气,那时葛晓光还小以为韩介真的要打死他,吓得没了规矩抱着韩介的腿求饶,韩介隐约的听到他嘴里说“介哥,饶了我,我不能死,我死了弟弟怎么办”。韩介这才心软饶了他,虽然长大些的时候便懂得韩介对他的心疼和宠爱,为了这样的事自然是不会打死他,但每每想起当时的绝望和恐惧还是不寒而栗。

许久韩介终于开了口“过来”。葛晓光全身的寒意退去,但心脏开始狂飙的跳动起来。艰难的爬起来往韩介的跟前走,脚底下跟踩了棉花套一样,绵软无力隐约的透着刺痛。走到茶几跟前再次跪下的时候,葛晓光真希望那脚和小腿不是自己的。韩介扔下手里的报纸,一脸平静的看着他,葛晓光慌忙的低下头“介哥,我错了”。韩介玩味的撇撇嘴角“是啊”。葛晓光登时一机灵,他最怕犯大错时,韩介这样不温不火的问他话,他知道若是介哥面有微怒,也许挨顿打,让长长记性出了气也就算了,可要是想这样恐怕是心里压着大火。葛晓光深深地埋着头,韩介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我不想听解释,想你也没的解释,我也不想打你,打你你也记不住,我就问你一句,还想跟着我吗?”

葛晓光万没想到韩介会说出这句话,从小跟着韩介虽然很是得宠,却也没少惹他生气,每次急了恼了狠打狠罚也就是了,可也未曾说过这种话。

葛晓光愣着看着韩介眼里全是不懂,韩介依旧平静。“介,介哥”葛晓光颤着音叫着韩介,心里怕得已经打了颤。韩介嘴角微挑“我问你呢,要不要在跟着我”话说的清淡神色确实绝对的不容置疑。葛晓光感觉大脑已经停转了,不知道回答什么。韩介眼光微厉,“什么时候,一句话要让我问个三遍了?”葛晓光一哆嗦,慌忙的膝行两步“介哥,我错了,我不敢了,求介哥罚我,我真知道错了”。

韩介面色不改“罚你?为什么罚你?罚你有用吗?葛晓光这话不只是我对你说过吧”。葛晓光自然明白韩介的意思,当日在戒堂廖山也曾经对他说过类似这样的话。“介哥,我错了”葛晓光低着头颤着嗓子轻唤。韩介随手拨弄一旁的报纸“错了?知道错了又怎样?知道了下次还犯,记住了下回还敢,我怎么信你?怎么教你?”韩介的怒火似是瞬间倾出的,抓起手边的报纸仍在葛晓光脸上“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该说的该讲的都跟你说明白了,摆清楚了你还要我怎么教你”。葛晓光垂着头不知该说什么,此刻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韩介吸口气勉强压着火“告诉你改不了这毛病就别跟着我,我韩介身边不缺你一个,黑道上学不会狠就保不了命,这话不是跟你说一回了,既然你明白不了我也懒得跟你废话,给你个机会,不愿再走这条道,就带着你弟弟离开A市,这辈子别在出现,念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免了你拔香头的刑,今后你和兴合和我韩介就没半点关系。谁也管不得你”。韩介说完站起身就往门口走。葛晓光浑身早已抖的不行,还好在韩介出门之前反应过来扑过去和小时候一样抱着韩介的腿“介哥,我真知道错了,介哥,别不要我,介哥我错了”。

韩介没有甩开他就走,而是冷眼看着他抱着自己的腿哭。葛晓光已经是六神无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眼泪不自觉的往外流,心里说不出的恐惧。抬头看韩介正皱眉看着自己,慌忙的摸了把脸,拼命的压抑住还要向外涌的眼泪。“介,介哥,我知道错了,我保证再没下回,我保证。求介哥饶我这回”。葛晓光说完看着韩介没反应,心里更是慌乱的不行,低着头沉了一会,葛晓光抬起头眼中满是乞求,但语气却是坚定异常“介哥要是真的不想要我了,不如干脆杀了我。只要我活着就绝不会走,介哥,我求您了”。韩介眼神很是复杂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冰冷的扔下一句“最后一次机会”然后转身出了门。

韩介的脚步渐远,葛晓光跪坐在地上手撑着地板,呼呼的喘着气,紧紧几分钟的时间葛晓光就觉得自己已经脱力了,淡薄的衬衣被他冒出的冷汗吸附在后背上,缓了一会还是撑着跪到墙边,韩介没发话他自然是不敢自己站起来。费力的挺值身子顾不得腿上的疼痛,满脑子都是韩介刚才的话。脑子乱的和舞厅一样热闹,葛晓光一个人在这跪着,韩介整个上午就再没出现,大约下午两点的时候,韩介家的下人张姐敲门进来,说是韩介打电话来叫他起来。

葛晓光这才知道韩介已经出去了,张姐扶着他站起来,可能是跪的太久葛晓光实在是走不动,只好噌到沙发上坐着缓缓。张姐看他脸色苍白满头的虚汗,心疼的为他揉膝盖。“这么跪还成,今后还不捞下毛病”。葛晓光一脸的苦涩“这回介哥是真生我气了,罚跪还真是便宜我了”。张姐向来知道他懂事,哪次挨了打受了罚从来没有怨言,反而总是暗下偷问,介哥还生不生他的气。张姐暗自酸涩“老爷,既然打电话来想是不怎么生气了”。葛晓光知道张姐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勉强挤出点笑,让张姐扶着挪回自己平日住的房间。

休息了一会张姐端了饭菜进来,葛晓光嘴上应着一会就吃,可等张姐出去以后就再没瞅那饭菜一眼。躺了一会心里烦的厉害,一瘸一拐的走进浴室,没脱衣服就开了冷水往头上浇,冰冷的水瞬间覆盖全身,葛晓光沉浸在冰冷之中试着不再让自己想太多。冲了大约二十分钟的冷水葛晓光的双腿再支撑不住,开始不断的打抖。他这才关了水推开浴室的门,扶着墙往里屋蹭。

刚想脱掉湿透的上衣,抬眼竟撞上了韩介凌厉的目光,葛晓光身子猛地一哆嗦,看清韩介正坐在自己的床上。冷眼打量他的全身,眉头渐渐紧皱。“介哥,您,您回来了?”葛晓光被自己虚哑的声音着实吓了一跳。

韩介回来听张姐说他膝盖肿的厉害走路都困难。知道他自己向来不会在意身子,虽说气还没消气,但还是找出药来看他,进了屋却没人,听见浴室的水声,韩介想能去洗澡想是没大问题了,本想放下药就出去,却又看见床头未曾动过的饭菜,便坐在床上等他出来。

见他赤着脚,浑身湿透的扶着墙狼狈的噌进来,身上的水滴滴答答的弄了一地,嘴唇发紫脸色暗红。一看就知道他去做了什么。不免再次怒从心生。

葛晓光努力不靠墙支撑身体向前移动,韩介瞥眼桌上的饭菜“不饿?”葛晓光轻轻遥遥头但还是把两滴水甩到韩介的跟前。韩介“蹭”的站起来朝他伸出手“腰带给我,衣服都脱了”。葛晓光腿抖的更加厉害,抬眼乞求但嘴里不敢出声,韩介见他不动上去就是一脚,葛晓光重重的撞在后面的墙上。然后顺着墙滑坐在地上,拼命的咳嗽。韩介没半点心软,“起来,腰带,脱衣服”。葛晓光不敢在迟疑撑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韩介跟前跪下,膝盖上就跟扎了针一般,身子摇晃了两下,还是没有倒下。然后伸手哆哆嗦嗦的去接腰带,韩介见他费力的抽出腰带举到自己面前,哼了一声伸手接过。然后看着他费力的去接上衣的扣子,好不容易把还在滴水的上衣脱掉后,葛晓光的手开始在裤腰上犹豫,最后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抬头乞求韩介。

韩介没了耐心再等,挥着皮带抽在他赤露的背上,葛晓光后背吃疼,身子不自觉的往前扑,还好用双手撑住地,才没狼狈的趴在地上。韩介手中的皮带对他已经冰凉的身子没有半丝怜意。一下下凶猛的往身上扑,葛晓光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皮带抽上格外的疼,但他却死咬着牙不敢出半点声音。韩介是气的厉害,抬手胡乱的冲跪伏在地上的葛晓光抽打,皮带抽在葛晓光裹着湿裤的臀上声音异常的清脆。韩介狠抽几下“怎么管不了你了”。葛晓光除了颤抖此时已经给不了他其他回应。韩介弯腰三两下将葛晓光的湿衣退到大腿,抬手将皮带抽向他已经有道道红痕的臀上。一连几十下几乎都打在同一地方,一道四指宽左右的紫抡贯穿葛晓光的双臀。韩介依旧往那里挥皮带。葛晓光疼得实在守不住,随着韩介的一下狠打斜扑在地板上,口中呢喃的喊着“介哥,介哥。。。。”。韩介抖抖皮带“不是作死吗?不是不想要这副皮了吗?给我起来,跪好”。

葛晓光费力的撑了地但还是起不来,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尤其是双膝实在碰不得坚硬的地板“介哥,介哥。。。。。”他依旧只是含糊的唤着韩介。不仅仅是疼此时身上真是没有半分力气。韩介愤恨的瞪他一眼,扔下皮带从他身边绕过。葛晓光舒了口气,但心也沉到了底,介哥竟然就这么把他丢在了这里,多看他一眼也不愿意。

八十一)

葛晓光闭上眼试图逃避心里这种刺痛。但却清晰的听到了熟识的脚步声,韩介又折了回来,几步走到他跟前,弯腰粗鲁的拽掉葛晓光腿弯上的裤子,回手将他抱进了浴室。浴室的浴缸里已经注了半缸的水,葛晓光心里一暖原来介哥刚刚是来放水。不等他为韩介投去感激的眼神就已经被他仍在了浴缸里,声后的伤触到坚硬的浴缸疼得葛晓光眼前直发黑,想要翻身出来却被韩介一把按了回去“给我老实呆着,今你要敢出来我就打断你的腿”。葛晓光缩着身子往后退,疼痛再次袭来只好狠咬嘴唇。韩介看他疼得厉害,伸手帮他侧过身,尽量不让身后碰到浴缸。然后拿起淋浴的喷头往他身上淋水。“热,热。。。。。”葛晓光哆嗦着躲避韩介手中的喷头,韩介伸手试了水温,又摸摸他的胳膊“热,什么热,是你身上太凉,再不暖和过来,就真成死人了”。葛晓光看着韩介拧着眉毛往自己身上淋水,心里说不出的酸楚“介哥,对不起”。韩介拧过头“合眼”。葛晓光楞了一下,乖巧的闭上眼睛,随后便感觉到水流冲他的头上袭来。葛晓光开始逐渐的适应水温,也渐渐感觉到身上的寒气被慢慢驱走。

韩介将他裹着宽大的浴巾抱出浴室,扔在柔软的大床上,掀开被子给他盖好,葛晓光强忍着疼将身子测过来,韩介抽出浴巾粗暴的揉着他的头发。葛晓光偷眼望着韩介依旧眉毛紧拧的面容,心里涌上莫名的感动,他真的觉得眼前这个人好像自己的父亲。眼泪溢出葛晓光赶紧闭眼掩饰。韩介看差不多就将他全塞近被子里。葛晓光怯生生的露出脸“介哥,我错了,下回不敢了,您别生气了”。韩介哼了一声重重的扔下浴巾“再有一回,我不打死你,就不是你介哥”。韩介瞅着葛晓光露着半边脸,睁着大眼睛拼命的点头,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嘴角不自觉的一挑,“最好记住”。

韩介给葛晓光上了药,硬逼着他吃了些东西,才又把他塞回被子里。看着窝在被子里一直睁着眼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的葛晓光,韩介下意识的抬手揉揉他的头发。“成了,我知道你疼,介哥打重了”。葛晓光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我该打,我知道我犯了大错,差点误了介哥的事,介哥已经手下留情了,我,我。。。”说着把脸往被子里藏了藏。韩介却突然冷了脸“知道我为什么打你?”葛晓光抬起脸,见韩介脸色不好心里又开始砰砰的跳。韩介从床边站起来脸上微带怒色的看着他“日本的事你没办砸,至于你这心软的毛病我也说了,要有下回就别在跟着我,跪也罚了,今个打你就为了你不知道爱惜自己”。葛晓光知道韩介向来是一眼九鼎,说了是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下回再犯那就绝容不得他。但话里话外还是觉出了介哥的疼惜。“介哥,我知道了,下回一定长记性”。韩介见他也是满面的愧疚,也不愿再苛责他。柔了目光“好了,好好歇着,歇好了咱还有好些事要做呢”。

葛晓光知道介哥说的事,无非是老鬼那边。西中杰虽说堂口的势力不强,但却是老鬼的心腹,介哥手里拿了西中杰勾结藤原敬左,吃里爬外的证据,不急着交戒堂,反而给老鬼透风,想是另有了打算。知道接下来也许就是一番大战,心下不但没有紧张反而有些迫不及待,他忍老鬼不是一天两天了,上次袁晢的事,虽说自己也废了阿亮,袁晢的手也没了大事,但毕竟是老鬼那边故意滋事,自己又挨了介哥的重罚,再加上这些年他竟是故意的找自己的事,害自己没少受罚挨骂。闲气也没少生,心里早就等着介哥收拾他这天。葛晓光在韩介这也不掩饰心意撇撇嘴“嘿嘿,早等这天呢”。韩介看他孩子气的模样,心里的乌云倒是尽数散去,强绷着脸“记吃不记打”。说完还恶作剧的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的落了一巴掌,葛晓光脸上的得意瞬时变的凄惨“疼”。

接下来几天韩介一直在家,每天只是蒋辉过来和韩介回报些事情,葛晓光知道介哥自有安排,韩介不说他也不多问。葛晓光勉勉强强能下地就开始闹心了。这次不像每回,身后的伤好的差不多,但还是走不利索,韩介瞅着他依旧青紫红肿的膝盖皱着眉头“要不是那凉水冲的,也不至于吧?”葛晓光低着头小声嘟囔“要是早点让起来,也不至于吧”。韩介自然是听见了,但也任他撒娇全无在意。

这天刑标一早过来,看葛晓光一瘸一拐的出来给他倒茶,不免向韩介投去埋怨的眼神。韩介和往常一样假装没看见,刑标想着正事也就忍着没往上提。“介哥,怎么打算,隔了这么些日子,差不多了吧”。

韩介把茶杯拿在手里转弄,轻轻的哼笑一声“都说老鬼贪利求财六亲不认,但对这西中杰却看的比亲儿子都重,当年为了挺他上位老鬼可是没少花心思。这回我倒是想看看他为这小子舍得多少?”葛晓光现在明白个大概,想介哥攥着老鬼的把柄但不捅破,定是改了注意不想给他连根拔了。这倒是有点出乎葛晓光的意料,韩介向来想什么是什么,动了心思就决不轻易改变。刑标似是和他想到了一起“怎么介哥改了注意”。韩介的视线依旧在手里的茶杯上“老鬼是什么人你我在清楚不过,原以为出了事他会迫不及待的舍了西中杰以求自保,谁想这回他倒是有情义想保了西中杰,那样似乎是什么都舍得。”刑标这下明白上来,拿起茶抿了一口“原来如此,介哥是想看这不是人的还有多少人性”说完不坏好意的一笑。韩介抬眼看他“没错”。葛晓光听的似懂非懂,毕竟还是孩子心性,当初想着借着这事介哥能一步一步的除了老鬼,先下介哥改了注意,虽知道老鬼肯定得付出不小的代价,但想着今后还能看见老鬼那张讨厌的脸心里就不痛快。韩介怎会看不出他的心思,等刑标走了又把葛晓光留在书房。“坐那”。韩介指指书桌旁的椅子,葛晓光刚刚一直都是靠着书桌站着,这自然不是碍于刑标在不敢坐,而是以他现在的情况还是站着舒服。葛晓光别扭的看着韩介心想难道介哥忘了自己的伤,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见韩介眉角微挑“赶紧,坐那”。葛晓光这下明白介哥这是要惩罚他,要不也不会指个硬木椅子给自己,不知自己又哪做错了,虽然心里委屈但也不敢在磨蹭,走到椅子跟前一咬牙坐了上去,虽说身后的伤已经大有好转,但屁股一碰到椅子还是让他有跳起来的冲动,抬眼看韩介还挑着的眉角始终还是不敢。韩介似是没看到他一脸的痛苦,手指似无聊的扯着裤子上的褶皱。大约过了五分钟,葛晓光看韩介都没要理他的意思,实在忍不住壮着胆子叫了声“介哥”。韩介把头转过来看他,面色平淡“说多少回你是也长不了记性,老鬼必定是兴和的堂主,论辈分比我还高,虽说除了他不是难事,但在这黑道上一家独大决不是好事,给他一击让他有所畏惧不敢在碍咱们的事也就算了。非劳师动众的除了他也得不到什么好处那有何必”。葛晓光知道韩介这是教他做事要知道轻重不能意气用事。但还是低着头嘟囔“我也没说什么啊”!韩介看他还一脸委屈心里轻笑但脸上却没变动“是啊,那坐着吧”。葛晓光真想咬自己一口,看着韩介又转头不看他赶紧讨饶“介哥,介哥,我知道了,我错了,让我起来吧,真受不了了”。韩介回头露出个得意的微笑“起来吧”。

事的最终就是老鬼用手里的五间赌场换了西中杰一条命。这五间赌场韩介一个没留,本市的一间他留给了葛晓光外市的四间给了白岩和魏冬。本来以为事就这么过了,韩介气也出了,老鬼也得了教训不敢妄动,但谁都没想到因为这事被老鬼教训个半死的西中杰竟生了祸心。

此事过后倒是平静了些日子,葛晓光有了不少时间陪弟弟,葛晓峰开始还为摩托车的事跟他别扭。但后来鉴于哥哥每天好吃好喝好伺候的,便大发慈悲的不再甩脸色。这天周末弟弟不用上学,帮里也没事葛晓光想着睡个懒觉,谁想一大早弟弟就钻进自己的房间,连拉带扯的给他拽下床,非要他陪着去逛街。葛晓光是最怕跟他逛街的,他这宝贝弟弟臭美的要命,买起衣服跟女孩子似的,钻进商场就一天,东转系转怎么也不累,就可怜自己给他当跟班拎着打包小包的。不过还是赖不过弟弟的软磨硬泡,收拾了一下便去做他的跟班。意料之中整整转到下午5点多,汽车的背箱跟后座都堆的没了地方,葛晓峰还是一游未尽的样。最后葛晓光想了个办法,他说晚上请顾家超到家里吃饭,所以要早点回去。葛晓峰这才恋恋不舍的跟着哥哥离开商场。

虽说是在家里请客却全都叫的外卖,顾家超一来看着桌上的快餐盒“咱出去吃不结了”。葛晓光趁着弟弟不跟身边,冲他撇撇嘴“在跟外边待会,怕他把百货大楼搬回了”。顾家超倒在沙发上“怎么心疼了,你挣那么多钱不就是给他花的吗”。葛晓光一脸的无奈“我是心疼我这两条腿,刚好利索就让他这么折腾”。顾家超从茶几上拿了个苹果狠狠咬了一口,含含糊糊的跟他说“怎么受伤了”。顾家超这些年没少见他挂彩,早就习以为常,先下看他能站在跟前,就知道没大事所以也不紧张。葛晓光晃晃脑袋夺过他手里的苹果咬了一口又塞给他。顾家超明白道上的事他不愿和自己多说也就不细问。瞅了眼手里的苹果“讨厌,桌上不有吗?干嘛咬我的”葛晓光回到餐桌前一边摆碗筷一边挑衅的说“我家的苹果,我想咬就咬,管得着吗”。随着他声落顾家超手里的苹果就已经冲着他的脑袋飞了过来。葛晓光闪身躲过,顺手拿起几双筷子扔了过去。然后自己也扑过去跟正在找东西的顾家超在沙发上扭在一起。这俩人闹得起劲完全没注意,坐楼梯上正一脸坏笑看热闹的葛晓峰。

晚饭过后留下葛晓光一个人收拾残局,顾家超跟葛晓峰到楼上打游戏。好不容易把餐厅收拾干净,葛晓光又端了果汁给他们,一开门见俩人正扎在一起说着什么,察觉他进来又装作若无其事。葛晓光一眯眼“干嘛,你俩又琢磨什么坏事呢”。顾家超接过他手里的果汁灌了一口,“我正教他,下回你再打他怎么办呢。”葛晓光不屑的瞄了一眼顾家超“那怎么办啊,说来听听”。顾家超解决掉一杯果汁“先下手为强,看你不注意先给你一闷棍,然后闪到我这避难,办法不错吧”。葛晓光放下手里的东西开始活动手腕“不错”。顾家超也把手里的空杯子放一边,做好防御动作。葛晓峰拿起自己的果汁摇摇头“不管我的事”。说着坐到沙发上等着看她们开战。谁想葛晓光和顾家超对了个眼色,转身都向他扑来,接着便是一声惨叫。

葛晓光这些日子过的颇为悠闲,韩介可能是想让他休息一下,没大事也就不叫他过去,这天没事到西口转转,袁奇兄弟俩都在,仨人坐在一起闲聊。袁晢凑到葛晓光跟前“光哥,对不起,我知道日本的事又连累你了”。没等葛晓光说话袁奇就已经送去愤恨的眼神“还好意思说,回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啊,还想瞒着我是吗”。“哪有?”袁晢一脸无辜“谁想瞒你了,你又没问,我还自己主动找抽是怎么着,讲点理行不行”。袁晢语调虽硬但多少还是透出了对哥哥的畏惧。葛晓光心想:看来袁晢这小子真是让他哥收拾怕了。“行了,袁奇,我早说过一码事一码,日本的事不赖袁晢,你就别再提了,袁晢你也是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不许再说”。袁晢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袁奇则又狠狠的剜了袁晢一眼才转过头去。

三人聊了一下午傍晚一起到新接的赌场转转,看没什么事便找了地方吃饭,葛晓光从洗手出来一边走一边低头扯褶皱的衣角,因为低着头没看路,在走廊拐角和人撞了个满怀。葛晓光抬头想道歉,却没想到自己撞到的是弟弟的好朋友徐明。徐明也是一愣“哥,对不起没看见您,没事吧”。葛晓光不好意的拍拍他肩膀“我这竟低头了”。葛晓光简单的和他聊了两句,知道他是和舅舅来吃饭的,正准备要走。葛晓光说不耽误他转身要走,谁想徐明几步又追了过来。葛晓光看他似乎是有话跟自己说但又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了阿明”。徐明似乎犹豫了一下“哥,我想跟您说件事”。葛晓光笑笑又拍拍他的肩膀“有事就说,又不是外人”。徐明咬咬嘴唇“那我说之前您能不能答应我件事”。葛晓光看他认真的样子被他逗得又是一乐“成,你说吧”。徐明咽了口吐沫似乎是下了最后决心“我要说的事肯定让您生气,但是您答应我,别打晓峰行吗”。葛晓光这下明白了徐明说的事原来和弟弟有关,怕是这几个小子又惹了祸。透了口气看着一脸紧张的徐明“好,我答应”。徐明这回不再迟疑“晓峰最近长跟扬扬出去玩黑车,我和耗子怎么劝他俩也不听,我听说玩那个挺危险的,劝也劝不了他们,我想想也只有跟您说了”。葛晓光紧紧咬着牙,把火死死的压了下去,耐下心问徐明细节。

袁奇兄弟俩见葛晓光从洗手间回来脸色就不对,菜上来也不动只是拿着筷子出神。葛晓光想着徐明的话心里那叫一个来气,原来弟弟早就会骑摩托车,以前不敢跟自己提买摩托车就骑顾杨的玩,本以为这回买弟弟摩托车是心血来潮,谁想他是早有预谋,而且竟然还敢出去玩黑车,真是要上了天了。“光哥,怎么了,怎么不吃菜”。袁奇看着葛晓光紧抓住筷子的手询问,葛晓光回过神但却没理他反而看向袁晢“袁晢,你知不知道,泉安山路那边有一帮玩黑车的”。袁晢先是一愣思索了一下才回答“恩,有啊,好像也和咱们兴和有关,不过我没去过,去哪玩的一般都是一帮菜鸟小孩,没什么劲”。葛晓光点点头“那一般那什么时候有比赛”。袁晢摇摇头说不清楚,不过有个朋友知道,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回头跟葛晓光说“今就有,我一朋友在那呢”。葛晓光拿起外套“别吃了,带我去看看”。

泉安山路就是靠着A市泉安山后面的公路,那块地处偏僻没什么过往的车辆,也就跟这帮玩黑车的提供了免费的赛车道。今天在这的都是玩摩托车的,人也不算很多,但摩托车放肆的宣泄声,和一群凑热闹的女孩子的尖叫,把整个泉安山的宁静都打破了。

两个正在调试车子的男孩摘下头盔看着对方“你行不行啊”“没事,下午打电话了,我哥说今不会早回去,今咱玩一场就撤,我哥发现不了”。

葛晓光下了车跟着袁晢走进人群袁奇远远的跟在后面,一个高个子的男孩走了过来“哟,袁晢你怎么来了,怎么想跟这玩一把,不是你的风格啊”。袁晢给了他一白眼“你以为我是你,跟你帮孩子瞎闹,我要玩也不跟这啊”。袁晢还想说却看见追过来的哥哥脸上写着“你想跟哪玩啊”。连忙转开话题“小肖,跟你介绍,这是我们老大光哥,那是我哥”。被叫做小肖的显然知道葛晓光和袁奇“哟,是光哥跟奇哥啊,袁晢你怎么不早说,光哥可是我的偶像”。袁晢一脸疑惑“偶像?砍人?”袁奇瞪他一样不说话,小肖接过话“你懂个鸟,听说以前圣桑都败在过光哥的手下”。他要不提葛晓光都忘了自己以前也玩过黑车,圣桑现在已经是这行的不败神话,当年葛晓光刚跟了韩介为了多挣钱给弟弟个好的生活,经常跑到外面跟人塞黑车,圣桑当时已经小有名气但却败在了葛晓光的手里。也就因为赢了圣桑,他出来玩黑车的事才传到韩介那,结果结结实实的挨了顿藤条,还被放了狠话再去就打断腿。从那葛晓光是在不敢碰这个。葛晓光收回思绪抬头不断的在远处搜索,小肖和袁晢说笑几句低头看看时间“该开始了,等我会啊”。他正想过去发令谁想葛晓光已经快步走向起点,把两个男孩从摩托车上拽下来,一手提着一个人的衣领往回走。此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不单小肖和其他人就连袁奇兄弟俩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等葛晓光把那俩男孩拽到自己车旁边一扔,俩人同时倒地,等他们摘下头盔。袁奇看到葛晓峰的脸瞬间明白,小肖和袁晢想山上前却被袁奇一把拦着“那是光哥的弟弟”。袁奇上次在忘了见过葛晓峰所以认得他。

葛晓光也不等他们说拽起,葛晓峰扔进车里,指指愣着的顾杨“袁晢,把扬扬给我送回家,告诉他爸妈今他干嘛了”。葛晓峰透过开车的车窗“哥,我们的车还。。。。。。”他不提车还好这么一说葛晓光倒想了起来,转身冲着袁奇喊“去,把那两台车都给我砸了,一片不许省,听见没有”。袁奇现在只得愣愣的点头。葛晓光自己看门上车,临走按下车窗“袁晢,我跟你说的记住了吗?必须把他给我送回去,并且跟他父母说清楚他今天干嘛来了。”说完一踩油门烟尘离去。

回到家葛晓光把外套狠狠的摔在沙发上,葛晓峰站在门口不敢靠近,葛晓光两手支着腰“呼呼”的吐着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瞟了弟弟一眼咬了咬牙转身上楼,葛晓峰听着哥哥的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心里也跟着一抖。

等了好一会不见哥哥出来,葛晓峰的心开始七上八下的,要是去找皮带也早该下来了,哥哥这是去干什么了。他不知道葛晓光是还趁自己还有理智的时候赶紧离开,怕自己在气头上失手真伤了他。葛晓光躲在屋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想着弟弟刚才跨在摩托车上的样子就觉得血往上涌。门外传来敲门声“哥”,葛晓光把脸转向窗外不去理他。葛晓峰在门口等了一会不见哥哥回应,想想抬手继续敲门,“哥,我错了,求你了,哥”。里面依旧没半点回应。犹豫了半天葛晓峰轻轻推开哥哥的房门,葛晓光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出去”。葛晓峰硬着头皮走到哥哥的身边屈膝跪下,“哥,我错了,你打我吧”。葛晓光连头都没回依旧冷冷的甩出两个字“出去”。葛晓峰慌张的乞求哥哥的原谅,但无论说什么都没得到半点回应。最终葛晓光也没转过脸,只是让他回房去,自己现在想静一下。

葛晓峰一夜在房里坐立难安,几次开门想去哥哥的房间,脚都迈了出去犹豫一下又挪了回来。第二天一早葛晓峰在哥哥房门前犹豫了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推开房门却没看到哥哥的身影。哥哥出去了吗?转身下楼在家里转了一圈,哥哥果然不在家并且只言片语也没留下。葛晓峰坐在楼梯上抱紧膝盖,肩膀不断的抽动。挨到中午葛晓峰才压着心慌拨了哥哥的电话,没有关机,不是无法接通,而是一直没有人接听。葛晓峰连着打了六次葛晓光都没有接。最后一次听到电话里传出“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的时候”,葛晓峰把手机狠狠摔碎在地上。任你打任你骂,不是说过无论做错什么都会原谅吗?现在是怎样?倒地要怎样?难道用我全部的尊严都还不回你的原谅吗?

徐明和程颢见一脸疲倦的葛晓峰走进教室立刻围了过去。“没事吧”。葛晓峰抬眼看了他们一眼轻轻的摇摇头“扬扬呢”。程颢掏出手机给他看顾杨的短信,大概内容是说,被他老爸教训了一顿自己正在闭门思过中,让他们放心。还告诉他们和葛晓峰一直联系不上不知出事没有。葛晓峰轻轻吐了口气“那就好”。程颢上下打量了葛晓峰一番“你哥还真是有信用,说不打你还真没动手,佩服,佩服”。葛晓峰猛地抬起头“你说什么?”程颢一愣看他那么大反映开始后悔不该提这事。徐明倒是不想隐瞒“晓峰,是我告诉你哥你和扬扬在那玩车的”。葛晓峰可能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盯着他看了半天才慢慢站起来“你再说一遍”。徐明平静的和他对视,葛晓峰突然一拳想徐明挥去,“你他妈也算我兄弟”。徐明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喧闹的教室里立刻安静下来,程颢几步上前一边扶徐明一边对葛晓峰吼道“你丫疯了,他还不是为了你吗?你他妈还分的清好赖吗”。葛晓峰愤恨的瞪着他“用你们多事,管好你自己吧”。说完拿起书包往外走。正巧这是班主任伴着上课铃进了教室“葛晓峰,你这是怎么了,刚来吗?上午怎么没来上课”。葛晓峰侧身躲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程颢一脚踢翻了旁边的课桌“真他妈够”。说完不顾徐明的阻拦也冲出了教室。徐明看着脸色铁青的班主任和班里同学们惊愕的表情,深吸口气留下句“对不起”也出了教室。

第三天中午葛晓光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家,一头扎在床上昏昏睡去。醒来时已经是下午3点多洗了澡换了衣服,从厨房拿出一瓶饮料,打开一边喝一边往客厅走,谁想脚下不知踩到个什么东西,一个不稳果汁撒了一身,葛晓光皱着眉头捡起脚下的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手机主板,再看旁边几个零散的碎片。葛晓光吐了口气自语了一句“难怪打电话不通”。蹲下身把弟弟手机的残骸收拾干净,上楼把染了果汁的衣服换掉,拿了车钥匙便往外走。

葛晓光看着弟弟学校里的学生都差不多走干净,也没见他和他那几个好哥们不禁纳闷。打开车门叫住一个刚从学校出来的女孩“这位同学不好意思问一下,你们学校高三的学生放学了吗”。“放学了,现在学校里没什么人了”。葛晓光微笑着点点头表示感谢,转身走进了他们的学校。

泉安山路摩托车疯狂的叫嚣声划破了黄昏的美好。夜幕降临的时候泉安山路又被笼罩在一片打斗声中。一身黑色运动衣的男孩,被几个手拿短棍的男人围在中间。不远处地上躺着两个浑身献血的人。“小子连我的人你也敢动,不想活了”。男孩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比不过就打人,打不过就叫帮手,你的人还是不想活了”。和他对话的男人一脸的尴尬“少废话,撞坏了我们的车打伤我们的人。你说怎么算”。男孩把手插在裤兜里“他不玩阴的你们的车也坏不了,他们不先动手也不用躺在那”。说完轻蔑的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对方哪还和他废话一下围拢过来,他再厉害也不过是十七岁的孩子,没有多久就被人撂在地上起不来。但随后他没有迎来预想之中的一顿乱棍,而是模糊中被人塞进了一辆汽车的后备箱之中。

餐厅的饭桌上韩介,刑标,白岩还有刚刚进来的葛晓光围坐在一起。葛晓光除了不时的为他们倒酒,符合着他们笑几乎没怎么开口。刑标加了个虾仁给他,葛晓光双手砰碗接果,道了谢葛晓光就把虾仁往嘴里塞,韩介却突然轻喝一声“想什么呢”。葛晓光一哆嗦手里的筷子啪的掉在桌上,转头看韩介眉头微皱的看着自己连忙站起身。

(跟这和大家说一下,文章标题后的序号,不是章节的意思,只是为了让大家更清楚的看到更新,所以多少都是不定)

刑标和白岩也是一愣不知老大为什么变了脸色,韩介把葛晓光按回椅子上“是累了还是不舒服?”葛晓光连连摇头“没,没有”。韩介手里的筷子指指他碗里的虾仁“没有?不怕过敏了”。葛晓光这才知道怎么回事,他对海鲜过敏,虾蟹吃到嘴里就是一身的红疹。刑标之前也听韩介无意提起过,这下韩介一说倒是想了起来。“我忘了,怎么你自己也忘了”。说完刑标冲葛晓光脖颈上拍了一巴掌。葛晓光挠挠头憨憨的笑笑,韩介知道他这是心里有事,脑袋里想别的呢。看着今个没有外人也不愿说他。招呼刑标和白岩吃菜把话题自然的转开。

吃过饭葛晓光先出去提车,韩介等人坐了一会才出去,没想葛晓光还在包间门口,手里紧攥着手机发愣,似乎是看见韩介他们走进才回过神,“对不起,我马上去”。韩介拉住正要往出跑的他“忙你的去吧,你这样谁敢坐你的车”。葛晓光愣着一阵犹豫,刑标白岩人见他脸色都变了,也知道是遇上了事,便让他快去。葛晓光见几位老大都发话,也不顾礼数道了歉就往外跑。

小肖和袁晢早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街口不停的打转,好不容易看见葛晓光的跑车开了过来心里才落了块石头。“光哥,您可来了”。葛晓光跳下车扯过袁晢让他把刚才电话里说的讲清楚些。原来刚才袁晢陪着小肖到泉安山那边,刚到就有一个小弟过来跟小肖报告,说是下午这边出了事,几个孩子跟这边赌车不知怎么就打了起来,最后把胡强都招来了。胡强是西中杰的手下也是玩黑车的,但和袁晢他们不同,他不自己玩而是养了一帮半大孩子,专门为他出来赌车赚钱。袁晢一听是西中杰的手下便上心问了个仔细,那个小弟倒是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是说最后胡强把和他们对着的孩子给弄走了。小肖问他认不认识那孩子,那小弟一个劲的点头“就是那天骑你院里那辆蓝色车的孩子”。袁晢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小肖院里那辆蓝色的摩托车,是他亲自给骑过去的,钥匙还在他这。那天袁奇告诉他,是光哥弟弟的孩子就是从那辆车上让葛晓光拽下来的。

葛晓光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怎么办,他先让小肖把那个小弟叫来,让他描述一下那孩子的外貌。当确认无疑那就是葛晓峰的时候,葛晓光一拳头锤在墙上。

回身吐了口气带着袁晢开车直奔西中杰的堂口。西中杰倒是没和老鬼上次那样躲着不见,把他迎进门还热情的招呼他要不要一起吃饭。葛晓光和他客套几句就直奔主题“杰哥,今天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西中杰露出一副有事尽管说的样子。葛晓光尽量掩饰自己的焦急“今下午我弟弟到泉安那边玩不知怎么的得罪了您的手下,让他们带了回来”。西中杰一脸的惊讶“有这事?不能吧?知道是谁吗”。一旁的袁晢接过话“是您手下的胡哥”。“胡强?”西中杰确认的问,袁晢点头。

西中杰转身叫人去找胡强。

没多会胡强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询问清楚西中杰一个耳光闪了过去,“你知道他是谁吗?那是晓光的弟弟,你找死是吧”。胡强委屈的捂着脸“我哪知道,再说他伤了我的人,撞了我的车。。。。。。”西中杰第二个耳光闪过去的时候葛晓光就没了耐性看他们演戏。“我弟弟人呢”。葛晓光拽过胡强完全不在意西中杰做作的表情。西中杰暗暗咬牙喝着胡强也问人在哪。“在我那,我叫人把他带过来”。葛晓光阻止他要打电话的动作“不用,你马上带我去”。

葛晓光看弟弟被绑在水泥柱上,一脸的淤青污血两眼瞬间冒火,西中杰假意的想上前搀扶,却被葛晓光甩下几步上前把给弟弟松绑的小弟推到一边。袁晢赶紧绕到柱子后面去接绳子,葛晓峰看见哥哥一脸的倔强和愤恨瞬间转换成委屈眼泪大颗大颗的往掉,葛晓光心里一酸摸摸弟弟脸上的血污,然后伸手去摸弟弟的肋骨和脊柱。葛晓峰伏在哥哥身上轻声说“没事”。葛晓光松了口气把弟弟从怀里推出来交给袁晢,回身看着假意看着手下愤怒的西中杰“杰哥,今个谢了,您手下的损失都算我的”。西中杰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哪的话,都是自家兄弟”。葛晓光满心的厌恶但还是挤出笑来和他客套。葛晓峰让袁晢扶着晃晃悠悠的往外走,谁想抬眼看见一旁的胡强。葛晓峰一咬牙挣脱袁晢抬腿就是一脚。胡强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还出手,着实的挨了这一下,反映过来也奔他扑去“你他妈敢。。。。”。葛晓光见状抢步上前把弟弟拽进怀里,转过身一脚揣在胡强的胸口“嘴给我干净点”。胡强一下飞了出去倒在地上,抬眼看葛晓光狠辣的眼神再不敢动。

西中杰脸色铁青的跟过来“晓光还真是疼弟弟啊”。葛晓光瞟了一眼地上的胡强“我就这么个弟弟,他掉根头发比我挨一刀都疼,谁要想动他除非我死了”说着转向西中杰“杰哥,您见谅”。西中杰只得撕着嘴笑了笑“没事,没事”。

葛晓光心知肚明这是西中杰设的局,要是真不知道是他的弟弟,得罪了胡强还有个活路,西中杰无非是要给自己个警告出口气。正如他所想西中杰就是早瞄上他了,那天有人说葛晓光在泉安带走个玩车的男孩便让人去查,知道是葛晓光唯一的弟弟就想着设了这个局。但早告诉胡强不能下狠手怕真把葛晓光逼急了跟他来个鱼死网破。今个看葛晓光这么护着他这个弟弟心下当初还真多亏想到这层。但看着葛晓光这么不给面子心里更是来气,暗暗想着哪天非得给他好看。

袁晢开着车,葛晓光在后座上紧紧搂着弟弟,葛晓峰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葛晓光让袁晢把车开到医院就让他先回去。带着弟弟处理了外伤又做了全身的检查,确认没事才真放下了心。葛晓峰本来不想那么麻烦,可看见哥哥铁青的脸,一句话也不敢说任由着医生护士的摆布。医生说没必要住院观察,身上的伤连伤到筋骨的都没有,回去小心处理伤口就好。

葛晓峰跟着哥哥进了家门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葛晓光让他先去洗澡然后自己就钻进了厨房。洗过澡吃过哥哥煮的粥葛晓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哥哥倒地要怎样?不问也不骂,也不是漠不关心,只是不提这件事真是让人闹心。正想着葛晓光从外面端着水杯进来,把几颗药塞在他嘴里,又喂了水给他。葛晓峰本来以为他会转身就走。谁想哥哥却坐在床边,轻轻抚摸他青肿的脸“还好没伤到筋骨,吓着了吗?”葛晓峰睁着大眼睛木讷的摇摇头。葛晓光轻轻牵动嘴角“是哥不好,要不是哥,他们也不会找上你”。葛晓峰拽住哥哥的手,“哥,对不起”。葛晓光摇摇头伸手去揉他的头发“好了睡吧”,说完站起身要走葛晓峰欠起身一把拽住哥哥的衣角“哥”。葛晓光回身把被子给他拉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今晚先休息明天再说”。

第二天葛晓峰起床下楼见哥哥正在客厅看报纸,偷看哥哥的脸色也没有什么异常,开口试探的叫了声“哥”。葛晓光放下报纸抬起头“起来了,感觉怎么样”。葛晓峰摇摇头凑过去,“没事了”。葛晓光收起报纸从沙发上站起来“那好,趴那”。葛晓峰一激灵,不是吧?这就开打。但看哥哥脸色平淡倒不像很生气的样,便往后挪挪“哥”。葛晓光不理他转身上楼,不多时从楼上拿了个东西下来。葛晓峰见了那东西浑身一哆嗦“藤条”。葛晓光拿着藤条指指沙发“你也知道逃不过,那就别让我废话,裤子脱了趴好,咱们慢慢算账。葛晓峰虽然怕的要命但也知道除了按哥哥说的做,自己也没有别的选择了,认命的脱掉裤子趴在沙发上。

身上的清凉让葛晓峰把脸深深的埋在沙发里。葛晓光拿着藤条轻碰弟弟紧绷的肌肤“先说错哪了?”葛晓峰略微抬起头“我不该去玩黑车让哥哥担心”。“啪”没有半点预兆的一记狠抽“我不为这个打你,摩托车的钥匙是哪拿的,敢从我抽屉里翻东西,反了你了?”说着又猛抽了两下。“啊,没有,没有,我没翻哥抽屉,那是备用钥匙”葛晓峰慌忙的辩解。“啪啪”又是两下“我这没收,你还敢留备用钥匙”。葛晓峰强忍着没叫出来“我不敢了”。葛晓光停下手用藤条轻轻点着弟弟臀上的五道红轮。“你手机呢”。“我,我。。。。”葛晓峰再犹豫怎么跟哥哥说自己生气把手机摔碎了。没等他想好,葛晓光已经又在他生后加了五下“摔碎了是吧?为什么,就为我不接你电话,脾气不小啊”。提到这事葛晓峰倒是委屈上来,“那你干嘛不接我电话”这句话让他又换来两下。“我没跟你说过我出去办事不许给我打电话”葛晓光把藤条点着弟弟的腰“我说的话那就当耳旁风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以为我不管你晾着你是吧。上次我跟你说过什么,听不明白还是记不住”说着又是三下。葛晓峰听着哥哥的话明白是自己误会他了,咬着牙忍受藤条的肆虐,这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挨藤条,就觉得身上像被泼了热油一般。但也实在知道这次自己是罪无可恕,所以也不敢出声求饶。忍着眼泪死咬着牙。葛晓光看着弟弟忍着不出声就知道他是知道错了也不愿跟这些事上多追究。“我在问你,几天没上学了”葛晓光没急着打而是抱着手臂看着弟弟,葛晓峰小声的认错“哥,我错了,我,我”。葛晓光拿着藤条搭在弟弟的肩膀上“我给你个机会,把该说的都跟我说了,别等我一点一点往外挤”。葛晓峰浑身一哆嗦慌忙抬起头“哥,我,我是没去上学,我是那个,我”。

藤条再抽到身上葛晓峰才知道什么是真的疼“葛晓峰我最恨什么你不是不知道,现在你真是出息了骗人的话一套一套的,我问你,你参加上次的考试了吗?给我看的成绩单是哪的?”。葛晓光边骂边加重手上的力道,一下抽过葛晓峰的臀上就是一道血印,刚刚打过的地方,红轮瞬间绽开鲜红的血液染在藤条上。葛晓峰忍不住放开嗓子嘶叫但依然不敢求饶,因为知道自己躲不过。忍不住翻下沙发汗水已经迷的他睁不开眼“我错了,我不敢了,哥你把我绑起来吧,我受不了了”。葛晓光面无表情的指指沙发“受不了也给我受着,趴回去”。葛晓峰知道乞求无望但也实在没勇气趴回去。葛晓光也不逼他只是冷眼在一旁看着。葛晓峰颤颤巍巍的靠在沙发上“哥,求你了”。葛晓光这才扥起他按了回去,藤条再打下来便改了方向,毕竟伤痕累累的臀上再经不起,只得对准大腿狠抽,每一下都引得葛晓峰一声惨叫,身子跟着藤条颤动。葛晓光想着那天学校的老师告诉他弟弟已经几天没来上学,并且那天竟然当着老师的面扬长而去,上次考试因为迟到被取消了考试的资格,再加上去赌车打架,他真不知道弟弟怎么变成这样。最让他生气的还不是这些。想着昨天当着自己的面他还敢跟胡强动手,就可想他平日是个什么样子。自己一心求他平安快乐,不希望因为自己给他带来麻烦,就因为怕他和帮里的人有接触,自己身边从不带人。为了这个不知让介哥教训了多少回。就是为了他自己受了多少罪。可现在倒好不用他介绍帮里就不少人认识他了。这么多年自己的隐忍全化成空。想到这下手更是不留情面。“撒谎,翘课,飙车,跟黑社会打架,你还想干嘛?”葛晓峰除了哭,呻吟和颤抖,也做不出别的回应。葛晓光想着,打着,骂着,自己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把藤条和最后的力度都甩在弟弟的身上,干脆丢开一切蜷在沙发边放声痛苦。

再坚强的人也有疼不起受不住的时候,之前遇到难事再疼再怕,葛晓光也逼着自己撑下去,这么多年别说自己在外面受的伤,多少?多重?,就是介哥的藤条,打的自己几天起不来的时候,他都会想到弟弟,想着为了弟弟也要扛过去。多少年来葛晓光一直强迫自己坚强,强迫自己勇敢,强迫自己走这条他本不喜欢的路。可现在自己拼命筑起的堡垒,似乎顷刻之间土崩瓦解掉了。他不单是因为弟弟的不懂事生气,毕竟是年少轻狂的时候,血气方刚的男孩子,难道要让他像小猫一样听话,就算是小猫还有闯祸的时候。他现在更多的是担心是害怕,担心自己护不了弟弟的周全。这条路是越走越深,没的回头。这次弟弟是落在西中杰的手里,西中杰毕竟是兴和的人,多少顾及他在老大那的地位。可若是弟弟那天落在外面仇家的手里,那后果他自己连想都不敢想。

葛晓峰看着哥哥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一边哭泣,也不顾的身后撕咬叫嚣的伤口。挣着从沙发上翻下来挪到哥哥旁边。轻轻拽动哥哥的衣角,慌张的想说些什么却张不开嘴。没了办法寻来刚才哥哥扔掉的藤条攥在手里,无视手指染上自己的血迹。“哥,你别哭,是我错了,我以后听话,再也不敢了,你打我吧,狠狠的打,我不哭不喊了”。葛晓峰用已经嘶哑到及至并夹杂着颤抖和呜咽的声音,向哥哥做着乞求。葛晓光抬起头拽过藤条扔到一边,把已经狼狈不堪的弟弟搂在怀里。兄弟俩抱在一起放声的哭泣,心疼,委屈,恐惧,不安,愧疚,无奈,。。。。。。一切的一切就让它以这种方式释放出来。

从浑天暗地的发泄中回复理智,葛晓光马上想起弟弟的伤势,一道道狰狞的伤口,让他回忆起刚刚自己的残酷。跌跌撞撞的跑到电话边拨通顾家超的电话。顾家超看到葛晓峰身上惨不忍睹的伤口时,没有和上次那样对葛晓光大加指责,因为葛晓光红肿的眼睛,苍白的脸色和焦急的神情,还有微微颤抖的双手,已经让顾家超清楚,他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顾家超看葛晓峰伤的实在严重,自己这半吊子是没办法,赶紧找来一个当外科医生的朋友帮忙。那医生先给葛晓峰打了麻药,所以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葛晓峰也没觉到太大的痛苦,吃了消炎药挂上点滴,葛晓峰才浑浑噩噩的睡去。葛晓光没有过多的和医生道谢,因为现在他的视线一刻也不想从弟弟的身上挪开。顾家超替他和朋友道谢,送朋友回去,买了午饭回来,葛晓光还依旧保持他出去时的姿势盯着弟弟。顾家超叹口气把他生硬的拽出房间,按在客厅的沙发上“清醒一点,他没事了,你赶紧把自己的魂招回来吧。”葛晓光双手插进凌乱的头发里“他一定很疼”。顾家超把他揽过来靠在自己肩上“我知道,你也不好过,没事,都过去了”。

阳台上吹着微风喝着红酒,顾家超和葛晓光比邻而坐,望着远方的夜幕“真的决定了吗?”顾家超摇晃着手里的空酒杯说。葛晓光为他倒上酒,“本来想等他高中毕业的,算了,反正我看他也没心思学了”。葛晓光说着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顾家超看了他一眼靠回椅子上“你真放心他跟我走,不是总说我是个危险人物吗?不怕他跟我学坏”。葛晓光似是没听见一般自顾的倒酒举杯。顾家超忽然散去脸上的清淡“不考虑和我们一起走”。葛晓光回头凝视着他,像是知道他会这么问一般,但还是用半开玩笑的口气“我这条命早不是自己的了,我能去哪”。顾家超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虽然我不了解你那个老大,但从平日你说他对你的点滴,也许他不会拦着”。葛晓光别过脸“不是也许,是一定不会拦,我若动了那份心,不用我说介哥也不会留我”。顾家超把搭在他肩上的手抽走,“我他妈就烦你这个,为这个想,为那个想,就他妈不为自己想”。葛晓光自嘲的一笑“我他妈没那么伟大,吃了这碗饭就是一辈子,撂在我手里的人少吗?想我死的人少吗?就像当年你教我的,不够狠不够强,别说保护弟弟,我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天还是回事”。顾家超猛灌了口酒听着他继续说。葛晓光吸了口气“跟着介哥,我得到的比失去的要多的多,我还有什么不知足”。顾家超为自己和葛晓光都倒上酒“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只要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就好”。

第二天一早葛晓光看弟弟没什么事,收拾一下便去韩介家。其实那天回来葛晓光就已经打电话和韩介说了这事,韩介只是不温不火的说知道了,让他处理好家里的事再过来。葛晓光进门下人说韩介正在吃早餐,他竟自走向餐厅,“介哥早”。韩介拿起餐巾擦擦嘴,并没看他而是叫下人去端牛奶。要是平日葛晓光早不客气的坐下和他一起吃早餐。可今个毕竟身上背着事,也不敢遭此只是站在一边,笑着对韩介说吃过早餐来的。韩介靠在椅子上双手环胸,转头看着他“事都办了,这会装什么规矩,赶紧喝了书房等着去,少跟我这废话”。葛晓光见韩介不像生气,便满脸堆笑的凑过去拿起桌上的牛奶,“还是介哥心疼我”。韩介白他一眼起身上楼。书房冰凉的地板,和葛晓光的膝盖亲密接触了一个小时,韩介才打开门进来。不过这次韩介没叫他“滚过来”,而是跟他说“起来吧”。葛晓光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映过来,这是介哥没心罚他,不自觉的抿抿嘴,扶着墙缓缓站起身来。

逼良

秦淮两岸,华灯灿烂,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一如往日般喧嚣热闹。

唯一不同的是,今夜,弦乐丝竹中多了几声女子凄凉绝望的哭声。这哭声正是从位於秦淮河最繁华地段的‘瑶仙楼’传出来的。

‘琼仙楼’是金陵城最出名的妓院,琼仙,乃仙山琼阁,意虚无缥缈的美妙幻景,令男子乐而忘归,如临仙境之景,如见仙界之女,如聆仙界之乐。

金陵城的达官贵人们常常趋之若鹜留在那里,日夜笙歌,寻欢作乐。但求美人在怀,仙乐在耳,不问今夕是何夕

此时,‘琼仙楼’东南角那栋三层的偏僻小楼内,灯火黯淡,一个穿着一身白衣,如墨的青丝散乱而下的女子泪眼汪汪的跪在地上,拽着身前人的一角华裳,脸色苍白如白梅。哭着道:“楚妈妈,求求你……放我走吧……我不要留在里……求求你放了我……”

站在她身前的中年妇人裹着一件大红色金银线雪狸容貌长袍,彩锦缎抹上垂着一个极大的青玉凤凰,面容高傲冰冷。

“放了你?那我岂不是抗旨?!要怪就怪你爹运气不好,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惹得龙颜大怒,落了个发配边疆,女儿为娼的下场”她冷眼看着跪在身下含泪咬唇的女子,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打量了片刻,似笑非笑道,:“看你这摸样,倒也算是标志,你不必害怕,这里的客人们就喜欢你这种楚楚可怜,梨仧带雨的神情,只要你乖乖服侍的他们满意,以後的日子倒也可以锦衣玉食,无忧无虑”

“叫什麽名字?”

白衣女子死死咬着唇,落下几串泪来,沈默了一会儿,方小声道,:“水芜儿……”

“水芜儿……”楚娘将她的名字在口中咀嚼了一会儿,微微皱起了眉,昂起头一脸若有所思道,:“这名字太过清淡,我替你改一个……”她又托起她下巴打量了几眼,悠悠说道,:“西施之婉,玉环之妍

从今以後你便叫芜裳”

白衣女子没有言语,只是如落梅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凄凉痛楚。

“芜裳,无伤……希望你今後也和这名字一样只有欢乐。没有悲伤……”她眸子幽幽的松开手,眉梢中染了几分冷厉,昂起头道,:“你记住,从今以後你便是我‘琼仙楼’的人,要尽心尽力的服侍那些客人,若是犯了错,我楚娘觉不会手软,如果不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今後最好都给我乖乖听话!记住了麽?”

“……”

见地上的女子不言,只是目光空茫忧伤的垂着头,她目色一沈,二话不说狠狠拽起她的青丝,劈手甩了三四个耳光。

一缕血色顺着少女的嘴角流了下来,她惊慌失措的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下意识胆怯的向後缩着身子,流着泪一脸畏惧。

“你聋了,还是哑巴了,怎麽不回答我的话?我再问你一次,我刚草说的可都记住了?!”

少女目光闪了闪,捂着脸低头哽咽着小声道,:“记住了……”

楚娘方淡淡点了点头,扭头对身後立着的一个红衣婢女道,:“红儿,送她回房,这里的规矩这几日就由你教她”

红儿点了点头,同情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轻声应道,:“是”

“先带她回房吧”

“是”红儿应了一声,走过去扶起泪眼婆娑的芜裳,一起像楼下走去。

待二人离开,楚娘抚了抚鬓角上的朱钗,姿态优雅的坐在了凳子上,目光闲闲的朝远处的迷离灯火望去。

另一个翠衣少女适时的走了上来,圈起拳头恰到好处的为她轻锤着肩膀,乖巧笑道,:“还是妈妈你有办法,那臭丫头立时便服服帖帖了,翠儿真是望尘莫及”

楚娘面色沈了沈,唇角虽是笑着的,但目光却说不出的仧冷,:“借来的事你知道怎麽办了?”

翠儿伶俐一笑,颔首笑道,:“三日之内,翠儿一定办好”她转了转眸子,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三日後,那些臭男人们听说可以替这礼部侍郎的千金大小姐开仧苞,怕是都要抢破了头的,,到时候咱们‘琼仙楼’不但有好戏看,还能大大的赚上一笔!”

拍卖初夜

‘琼仙楼’内,灯火辉煌,人头攒动,客人们肩膀挤着肩膀,不怀好意的看着大厅中间那个洒满了仧瓣的半圆形的台子,议论纷纷

“林兄,你听说了麽,今天可是水家千金开仧苞的日子,听说那小姐长的素肌胜雪,我见犹怜,若是能将她压在身下,那滋味一定很享受啊……”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男子穿着一身华衣,摇着纸扇一脸色迷迷的笑道

他身旁身材矮胖的男子一边附和着点头,一边拍了拍自己的钱袋,意味深长的笑道,:“自然是听说了,我今日可是有备而来,很久没有玩过小雏了,这机会一定不能错过!”,

坐在他们身边不远处戴着一顶斗笠的男子闻言,手中的剑不动声色的捏紧了些,若不是罩着黑纱,恐怕这里所有的人都会他脸上的寒气所吓退。他握着寒剑的手抖了几下,才恢复了平静,缓缓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还未倒入口中,便见楚娘穿着一身紫裳,风姿款款的走上红台来,风千万种的扫视了一眼众人,挥了挥手,平复了众人的呼唤,笑道

“各位官爷别急。咱们的芜裳姑娘,这就来了,翠儿,还不和红儿去请芜裳上台”

翠儿应了一声,小步跑到绣帘後,没一会儿便和红儿半拉半拽的将一个女子从帘子後带了出来,走到洒满桃仧仧瓣的半圆形红台上。

只见台上的女子腰肢似柳,黑发如云,青丝带穿在其间,斜雕仧牡丹金步摇,脸上点了些许胭脂,使两腮润色的像是刚开放的一朵琼仧,流盼生光的眸子含着几分迷离朦胧的春意,唇上一层薄薄的朱红,清贵中透着几分妖娆,

身上只穿了一件,质地极薄的银色墨雪含苞茉莉肚兜,腰际系着一朵大大的仧白色仧苞,恰恰垂挡在她的腹部,让人看了不由浮想联翩,

那肚兜本由极为薄的蚕丝所致。所以在辉煌的烛火下,她穿了也几乎等於没穿,身上的任何一处,此刻都被毫不掩饰的任人观赏者。

她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却没有丝毫力气反抗,他们之前强迫她吃下的药物此刻似是起了作用,她只觉浑身又热又无力,软软绵绵的似乎要连站都站不住了,

她本想抬起手挡在前,挡住那些人仧秽炙热的目光,但是翠儿和红儿一左一右死死抓住她的手,禁锢着她的一举一动,让她施展不出施展不出丝毫力气。

台下的男人们看着那句雪白光洁,几乎赤仧的身躯,目光立时疯狂炙热起来,纷纷如苍蝇般将目光紧紧缩在她的腹间和大上,声音高昂的叫起价来。

就连坐在一旁静静饮酒,头戴斗笠的男子,此时目光也透过黑纱,如迷的锁在了她皓月般单纯皎洁的身子上。

但顷刻,他又收了回来。自责的暗骂了几声,目光渐渐恢复了暂时的清明

“我出一百两!”短暂的静默後,身材矮胖的那个男子忽而高声叫价,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纷纷叫了起来

“二百两!”

“五百两!”

“五百五十两!”

“……”

“五百五十两!各位官爷还有没有比这更高的,若是没有芜裳今晚就是他的了!”楚娘笑眯眯,一脸和气的问道

芜裳无声的摇着头,泪水缓缓漫上了清澈柔弱的眸子。

“一千两!”身材矮胖的男子涨红着脸,高声叫道。

场内一片寂静,都呆呆的朝那男子看去,楚娘一脸问了两声都没有人再开口加价,矮胖男子笑的一脸得意。

“那今晚芜裳的仧苞就由我们的金少爷……”楚娘露骨一笑,故意拖着长强缓缓道

芜裳绝望的闭上眸子,流水从脸庞上涓涓流淌而下。

“二千两”一个冰冷岑寂的声音淡淡打断了她。

要开仧苞了?!

“二千两,没有人再出了?”

(……)

“好,那芜裳今晚便是这位官夜的拉!”

水晶帘,玲珑枕,鸳鸯交颈绣衣轻,碧沼藕仧馨,何时解佩掩云屏。诉衷情。

明亮耀眼,闪烁华光的珠帘内,暖香融融

断断续续的声音破碎的从金丝楠木镂仧床上了出来,窗前的帷幔随着风微微晃动,一袭清丽的剪影淡淡映在上面。只是那姿态看上去似是极为痛苦不安。

芜裳难受的在床上磨蹭着,她觉得好热,热得整个人似乎都要被火烧焦,纤细的双手不断拉扯着身上薄薄的肚兜,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好热,热……”

恰时,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缓缓朝她的方向走了过去,那人在帷幔前停了一会儿,才用剑柄轻轻挑起一角。

只见床上的女子香汗淋淋,衣衫不整,两颊透着异样的红晕,目光迷离的有些涣散,殷红的唇瓣不断呢喃着什麽,看上去分外诱人。

戴着斗笠的男子目光暗了暗,脱下一件单衣披在她近乎仧露的身上,轻声唤道,:“芜儿……”

他的声音清冽冰凉,仿若冰天雪地融化的雪水,暂时浇灭了她心头那一抹难耐的仧火。

芜裳看着眼前看不清容貌的男子,一时间又惊又惧,拽起他抛过来的衣服,勉强坐起身来,颤声道,:“你是谁?”

“是我”那男子微微一笑,抬手将斗笠摘了下来,那是一张很好看的脸,五官精致俊逸,如同刀子生生凿出来,神态高贵冷傲,一双眸子仿若一把雪刃,明晃晃的生着几分寒意。

芜裳一呆,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瞧着他,好半天,才讶然道,:“素蓼哥哥?!你不是……也被发配边疆了麽,怎麽会在这里?”

蓝素蓼嫑觉的朝门外影影绰绰的人影扫了一眼,指尖一弹,熄灭了蜡烛,身子顺势跃到床上,拉严帷幔,低声道,:“我是逃出来的”

“逃出来?!”芜裳一怔,呼吸因为他身子的突然贴近而变得急促起来,隐秘处又又麻,又热又的感觉让她的双颊更加通红,意识也开始混沌起来,她不由自主的将身子朝他靠了去,勉强维持着清醒问道,:“若是被抓住了,会判杀头的……”

“发配边疆同样是死路一条,与其等死倒不如亡命天涯”

“死路一条……那我爹他……还有你爹……”闻言,芜裳心头一阵仧痛,泪水默默流了下来。

蓝素蓼看着她伤心无助的神色,心头一软,将她搂在怀里,温言安慰道,:“芜儿,你放心,我这次逃出来就是为了要救你们,让皇上平反这件冤案,这里说话太危险了,我们先离开这里!”

“芜儿?!”察觉到她的手不安分的在自己身上乱摸,他一惊,抓住她的手,凝眉道:“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你先忍一忍,待我们出去我会找解药给你!”

他刚想松开她,手臂却被她紧紧抓住,像个小泥鳅般的直往他怀里钻,目色含着荡人心弦的春意,断断续续道,:“我忍不了……我好难受……素蓼哥哥……你别走……抱抱我……”

“芜儿……”他幽幽注视着眼勤七分妖娆三分单纯的小脸,还有那如雪如玉的肌肤,只觉身子也跟着她越来越燥热,大手忽的一伸,将她压倒在身下。

“素蓼哥哥……芜儿好难受,好热……为什麽会这样?”她迷茫无助的看着他,神色含着不谙世事的困混

“没事的,素蓼哥哥帮你……你很快就不会这麽难受……”他如墨色般深沈的眸子悄然染上情仧,长指轻巧的解开她的肚兜,炙热的唇印在雪色的上。

她身子一阵颤栗,脑中也不知怎麽寻回了一丝理智,摇着头无力的推拒着他,:“我们……不可以这样……不可以……”

他不应,只是痴迷的注视着她皎洁的胴仧,失神的呢喃道,:“芜儿,你好美……”

忽而,楼下穿来一阵刺耳的吵闹声,依稀听见有一个粗狂雄厚的声音喊道,:“有人看见那逃犯偷了沈家钱庄的银两进了‘琼仙楼”,快点进去给我搜!不管那些人在干什麽,都要仔仔细细的查一遍!“

“是!”响亮的应和声更加清晰的传了上来,令两人的身子不由同时一颤。

“素蓼哥哥,你快点走吧!”她回过神来,大声催促道

“我带你一起走!”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她抱起来,准备越窗而逃,往下一看,却见楼外重兵保守,看那些人虽称不上绝顶高手,但也不是泛泛之辈,若是他一人,或许可以侥幸逃脱,但是……若是再加上她……

“素蓼哥哥,别管我了,你快点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她从他怀里挣扎下来,催促道

他站着不动,眉毛紧拧起来,“但是我怎麽能让你一个留在这种地方,今晚若不是我在,也许你已经……”

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瞬间,那些官兵便会直闯进来,她含着泪使劲推着他,:‘你快点走吧,我没事的,我们两个根本就逃不出去,若是你也被抓住了,又谁能再救我?他们就要进来了,别再犹豫了,快点走!”

蓝素蓼眸色沈了沈,道,:“好,我走,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救你!”

“恩……你要小心”她缱绻不舍的望着他,眸中泪光盈盈。

他点了点头,握了握她的手,身子一长,从窗户上跃了出去

灯下验身

他点了点头,握了握她的手,身子一长,从窗户上跃了出去。

“想不到那人竟然是个逃犯,银子也是偷得,到手的两千两银子就这麽飞了,真是气死老娘了!”楚娘脸色铁青的坐在芜裳房内,气的直捶桌子。

翠儿忙倒了杯茶,伸出雪白的手背轻轻抚着她的後背,小心翼翼道,:“妈妈消消气,当心气坏了身子,那些差役也太不讲道理,不管是偷是抢,给了咱们便是咱们的怎麽能有多回去的道理!?”

楚娘冷笑一声,道,:“跟那些差役讲道理,倒不如省点精神去和一只狗讲道理!”她目光冷厉的瞥了一眼缩在床脚不言的芜裳,厉声道,:“他有没有要了你?”

芜裳不知该怎麽回答,咬了咬唇,将头埋的更低,闭口不言。

楚娘见她这幅样子更加来气,拍着桌子骂道,:“小货,干了这一行,就别给老娘矫揉造作,翠儿你去给她检查!”

翠儿点了点头,快步走到她身前,还未等她明白发生了什麽,翠儿已经一把将她从床上拽下来,甩到地上,抓开她的一只腿,借着明亮的烛光,朝她两间幽秘的地方瞧了去。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芜裳羞辱的哭泣着挣扎,脸色红的仿似被红烛高照的海棠仧。

也不知过了多久,翠儿淡淡甩开她的腿,冲楚娘道,:“她还是雏儿……”

楚娘这才面色稍晴,吹了吹茶杯上的叶子,低头啜了一口,道,好在损失不是很多,今日天色已晚,就先罢了,过两日,你再放出风声,说这丫头还是子之身,邀他们重新竞买”

“是,翠儿明白了,翠儿一定会将这事情办的妥妥当当,不让妈妈失望”

“恩,我们走吧”说完,二人再不多看芜裳一眼,昂首挺的走了出去。

芜裳抱着双臂呆呆坐在原地,目光怔怔的望着蓝素蓼消失的方向,神色凄婉悲伤。

烛火被风吹得凌乱起来。让地上的影子也变得朦朦胧胧的,最後只剩下一片冰凉的死寂。

翌日

霞光照着红粉楼前,碧纱窗外莺声啼啼,碧绿的柳枝如同长短不齐的玉带,临在绮窗前曼曼而舞,似要将这满城春色匀分。

一个姿容美艳的彩女子倚靠窗前而立,目色明媚的仰望着窗外璀璨春光,诱人的唇瓣轻哼着婉婉小曲。

忽而,身後传来一道森然冰冷的声音,:“仧庭,是你拿了我的面具?”

彩衣女子也不惊讶,只是姿态迷人的转过身,望着面前俊朗仧沈的容颜,笑呵呵道,:“是有如何?”

那男子的面色变了变,语气简短冰冷,:“还给我”

仧庭不高兴的撅了撅唇瓣,佯作困惑的上上下下将他看了个够,伸出白皙的手指在他肩膀上轻滑,浅笑道:“渭阙,我真不明白,你生的这般好看,为何却总喜欢带着那副冷冰冰的面具,我已经替你把它扔了!你想要就去河里……恩……”

她话未说完,已被他狠狠扼住喉咙,他深渊般的眸子杀机骤现,:“你给我说实话,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仧庭丝毫不见慌张之色,只是面色平静的道,:“你要是杀了我,我敢保证你永远都找不到那张面具”

果然,施加在脖颈上的力道慢慢减小。

“你想怎麽样?”.冷渭阙冷冷盯着她,清湛目色如雪狼般杀机

暗浮。

仧庭微微一笑,背过身伸手抚仧着绵绵柳丝,声音清脆悦耳,含着融融笑意,:“其实这是一件美差,我只是想要你去要一个女人的身子,事成之後,我一定会把那面具还给你”

“为什麽?”

呼啦!呼啦!

她劈手拽断眼前几根碍眼的如碧柳丝,目光灼灼灼却又怨毒无情,:“做‘琼仙楼’的仧魁一直是我的梦想,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破坏我这个美梦,只要我认为有可能妨碍我的人,我都会像对待这些柳条一样,将她们拔个干净!够清楚麽?!”

“那个女人是谁?”

“芜裳”

“便是新来的那个?”

她幽幽一笑,看着他的目光带了几分挑仧逗之色,:“怎麽我们冷心冷清的冷公子也会注意到她麽?莫非你也对她颇有兴趣?”

冷渭阙不屑的冷哼一声,木然道,:“不过是近日听人提的多罢了”

“不错,近日来那些客人也总是被她挂在嘴边……”她狠毒一笑,抬眸直视着他道,:“所以……”

失身受辱(1)

夜色深沈如水

芜裳缓缓脱去外面罩的白色缠枝牡丹雪裳,刚仧宽衣入睡。

一双手忽而如蛇般从身後紧紧环住了纤细腰肢。她一惊,猛的回头看去,谁知眼前一片漆黑。

刚才还烈烈燃烧的红蜡,不知何时竟已然悄然而灭。

“你是谁,放开我!”她装着胆子大声质问道。红唇去暗自咬紧。虽然看不清对方容貌,但是被他这样紧紧抱着,也能感受到身後那人如野兽般壮硕雄健的身躯。

身後男子似是冷笑了一声,声音低哑沈冷,淡淡道:“要你身子的人

“不……”她身子一抖,不字还没有说完,已被他狠狠推倒在床上,那人的的动作粗鲁野蛮,没有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大手胡乱撕扯了几下,便剥落了她残余的衣物,很快,不着寸缕的身子赤条条暴漏在他眼前。

“不要看,求求你放过我……”她挣扎着想要挡住身体隐秘的部位,只可惜他握着她双腕的手如同蟹钳,没有丝毫松动的痕迹。

黑夜中。男人脸色冷冷的打量了一会儿如雪般皓白的身子。狼般仧郁冰冷的眸子里非但没有情仧,还含着一抹令人刺心的轻蔑厌恶。

芜裳也感受到了,可是还来不及她多想,男人似是没有什麽耐心,一手抓住她前的软,暴揉捏,令一手则拉高她的腿。毫无前戏的朝隐秘幽谷大力挺入进去,动作凶狠而无情。

“啊,好痛!”她身子一颤,情不自禁的弓起身子,眼泪害怕屈辱的流淌下来,“不要……放开我……好痛……”

男子也不理会,只是更暴的向前一送,冰冷的唇顺势压下,在她前的红粒上辗转撕咬着。

“为什麽要这样对我……不要……好痛……“芜裳喉咙干涩的哭叫着着,她感到两个人连接的地方正源源不断地将热量传遍她的全身,而身下那种撕裂的痛楚让她的精神几乎要崩溃。

男子忽而抬起头来,盯着她湿漉漉的眸子,脸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原来你当真还是子之身,也好,今晚就让我教教你如何做一个让男人满意的娼妓”说着,便就将自己昂扬大仧的利器一口气尽数顶入最深的仧心。

初次被贯穿的痛楚,让她发疯般的在他身下挣扎哭叫着,身子立时涌出一层薄汗,有血淅淅沥沥的从他们交合的地方滑落下来,落在华丽的绣褥上,泛着仧靡的味道。

他薄唇一勾,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便迫不及待的仧动起来,每一次都撞击道最深处,再狠狠的磨蹭着缓缓退出来,下一次,又是是更深,更痛得撞击。

“放松点,不准咬这麽紧,你这麽伺候客人,客人会不满意的”

他冷冷开口命令道。

芜裳的唇瓣早已被咬的伸出血丝来,她紧蹙着翠眉,含痛问道,:“是楚妈妈让你这麽对我的麽,为什麽?她明明说过这几日不会为难我的……”

男子不答,只是冷哼一声,将她翻过身,让她跪趴在床上,长指拨开侵润在晶莹液体里的两片红色的仧瓣,粗糙的手指缓缓探进去,大力摩挲起来,感受到她身子的颤栗,他唇角一抹玩味的笑扬起。:“怎麽?觉得舒服了麽?你身子这麽敏,分明就是仧求不满的小贱人,何必在我面前装的楚楚可怜,其实你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被男人抱了吧?!”

失身受辱(2)

她只觉得此刻的姿势又屈辱又尴尬,双间似被一道热仧如火,却又寒冷如冰的视线死死盯着,让她不觉间涨红了脸。断断续续道,:““不……我……不是!”

“不是麽?”他将手指间的粘伸到她的眼前,冷笑道,:“那这是什麽?”

芜裳羞辱的将头别到一旁,闭着眼睛不肯言语,眼角几滴清泪缓缓流了下来。

“真的不知道麽,那就尝尝吧”身後的男子却没有打算放过她,挑了挑英气的剑眉,将沾着粘的手指用力送入她口中,颇有兴致的仧起来

芜裳只觉胃中一阵难受的翻涌,痛苦的摇头挣扎着,忍不住干呕起来。

忽而一个硬邦邦,火热的东西顶在了她的小仧上,她身子一僵,猛的意识到什麽,下意识的想要喊不要,但口却被他用手指堵着,冲出口的拒绝,到最後听起来竟成了诱仧惑的仧。

大坚挺趁机进入了滑腻的内,一下便在湿滑的通道滑入深处.完完全全的深入她紧致狭窄的内,然後愈来愈深,宛如一头尝到美味的野兽一样,不断的狂仧猛送.。

“恩……太深了……不要再进去……求求你……啊!痛……”她红着眼眶无力摇动雪仧,想要逃离这场可怕的惩罚,却不想让那仧棒陷的更深。

“恩……恩……不要……”破碎的仧随着他粗野的晃动断断续续的从布满血丝的唇瓣中吐出来。

然而身後的男子似乎仍然不满她的表现,拧起好看的眉毛,大力啪啪

拍打着她雪白的仧仧,声音寒冷的呵斥道:“不是告诉你不准咬的这麽紧麽,放松点!弄疼我了!”

芜裳无措的睁大水汽弥漫的眸子,仧仧上火辣辣的疼痛不仅让她感到屈辱,还让她感到害怕,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喃喃道。:“好痛……我不知道……该怎麽放松……求求你,饶了我……”

“不会?!呵呵,那麽就让我来教你”他的声音含了一丝少有的温柔,唇角却勾起仧沈残忍的弧度,双手将她的仧瓣大力向两边分到极致,朝着那粉仧嫩壁仧深处狠狠捅了进去

“啊!!!”

一股瞬间被填满撕裂的紧涨感,让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在瞬间就会死去。伴着她高仧的低和泪水,男子将自己精仧仧入了她的内,漫漫地充满了。

仧仙门受刑

一阵呱噪的喜鹊声从碧纱窗外争先恐後的传了进来,芜裳昏昏沈沈的睁开眼睛时,发现天已大亮,她疲软无力的支撑起半截身子,刚想下床,便觉间仧一阵撕裂的疼痛,让她不由倒仧了一口凉气。

低头看着身上斑斑驳驳触目惊心的淤痕还有被单上那刺目的落红,才明白昨晚种种并非只是噩梦一场

只不过……昨晚那个让她痛苦不堪的始作俑者现下早已不知去往何处

就在她看着绣褥上的落红怔怔发呆时,忽然,几个人从门外闯了进来,定晴一瞧,正是楚妈妈、翠儿还有一个面若桃李的美艳女子。

美艳女子瞥了一眼芜裳,玩着手中的绣帕冲楚娘笑道,:“妈妈,我说的没错吧……”

楚娘看着屋内的狼藉景色,脸色立时更加难看起来,指着芜裳怒骂道,:“你这个下流坯子,我让你接客你哭哭啼啼死也不肯,现在却背着我在房里偷汉子。如今吃干抹净了更是连一个铜子也不给老娘留下,什麽千金之躯、贞洁烈女,我呸!”说着,便率先上前,抓住她凌乱的青丝,劈里啪啦的甩了几个巴掌

芜裳含泪不做声,身子却去在冰冷的空气中微微颤栗着,她头一次见楚娘发这麽大脾气,只觉她那双媚意天成,总是含着几分虚伪笑意的眸子此刻如同一把寒冷的匕首,恨不得立时削她的皮,拆她的骨。

楚娘目光幽幽的盯视了她一会儿,忽而冷冷一笑,笑容狠毒诡谲:“看来‘琼仙楼’的规矩你还是弄不明白,你想要男人是不是,好!楚妈妈我成全你,翠儿,带她去‘仧仙门’!”

翠儿微微一惊,想着那个地方种种可怖的场景,背脊不由一寒,脸色发白的犹豫着开口道,:“真的要带她去那种地方

?”

楚娘厉声道,:“我何时说过废话?!还不去办!”

“是……”翠儿看着一脸茫然无措的芜裳,心头暗暗叹了口气,而那个抱着双臂冷眼旁观的美艳女子唇角却滑过一丝狞笑,柔声道,“芜裳妹妹,你不必怕,等一会儿到了那地方你一定会很享受,也一定会仧仙仧死……呵呵”

仧仙门是‘琼仙楼’内每一个妓女心里最畏惧的地方。传说,它不但是专门调教不听话或是者犯了错妓女的刑场,还是这琼仙楼真正的主人。它行事狠辣果断,冷酷无情,常常令妓女们闻风丧胆,宁可顶着风吹日晒白眼唾骂去门外召客,也决不愿踏入‘仧仙门’一步!

翠儿在楚娘威胁的目光下,银牙暗咬,硬着心缓步走到床前,将芜裳硬生生的拉了出去。

仧仙门前,水晶莲仧金丝攒珠帘缓缓垂落,火红的蔷薇仧在墙角下摇曳生姿,微风徐徐,卷起几片殷红的仧瓣幽幽朝帘内飘去

屋内明亮通畅,飞翠流金的烟罗帐层层摇曳,烟雾缭绕,宝石缀成的珠帘晃得人眼前发晕。雪白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令人胆寒的刑具,在耀眼的阳光和绮丽的帷幔下散发着一种仧靡妖娆的别样风情。

而此时,芜裳浑身赤仧、四肢分开的绑在一个镶满珠翠的金架上,金架的顶端顶她的腹部,而她的手和脚则被紧紧绑支架底端,雪白的仧部则被高高架起。娇美的小脸因为羞辱而泛着异样的红潮,她不安地扭动挣扎,努力的想要闭紧双,却无济於事。

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敏密仧之地正被那个人的目光牢牢地锁定穿透,无法避开

“的确是个好仧”站在她身後的高大男子长发半散,笑容邪佞沈冷,虽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他眼底蜿蜒到嘴角,却丝毫不影响他邪魅的容颜,只透出几分狠厉狂妄之色。他幽眸乌黑的看了一会儿,优雅的拂了拂手中的鞭子,淡淡品评道。

只这一句话,已让她羞愧仧死,间仧似有一阵阵仧冷的风,不知究竟是风,还是他的目光。

“偷男人麽?”男子挑起了她的下巴,妖娆的红唇似笑非笑的扬起,眸子如山林中的沼泽,幽暗昏沈,仿若要吞噬掉她的全部。意味深长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我没有……我是被人强迫的……”她摇着头,企图解释什麽,可他已经不打算再听,直起身子,将鞭子的柄端心不在焉的抵在她的处仧,漫不经心的剥开粉红的仧瓣,缓缓仧。

“恩……”她难受的皱起眉,蹭着双想要抵抗他的侵略,情不自禁的仧起来。,:“恩……不要……”

“好敏的身子……”他挑眉一笑,眸光却一片冰冷,走到墙边取了两个银铃,吊在她前的红粒上,:“怎麽样,是不是更舒服了?!”

“啊!!”

“好痛,不舒……服,求求你把它拿下来……”她疼得眼泪几乎要流溢出来,喘着气哭着哀求道。

男人也不理会她的哀求,懒懒抬起眼皮问早已吓得脸色发白的翠儿,:“楚娘的意思是鞭刑?”

翠儿哆哆嗦嗦的点着头道,:“是……是……妈妈说要……严惩……先打一百记鞭子……然後再做定夺”

“知道了,你退下吧!”男子点了点头,不耐烦的挥了下手。

“是,翠儿不打扰门主,翠儿告退!”

话落。翠儿便紧低着头,似是飞奔的逃出了仧仙门。

男子微微一笑,道,:“现在让我们来好好玩玩吧”说着,便扬起鞭子朝那高高跷起的雪仧狠狠仧了过去

“啊!!”芜裳身子一颤,眼泪簌簌而落。身子无助的挣扎起来。

柴房里的面具男子

风吹柳仧满店香,吴姬压酒劝客尝。金陵子弟来相送,仧行不行各尽觞。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冷渭阙走到楼阁前,冲坐在石桌前含笑品着佳酿的紫衣女子道,:“你让我做的我都已经做了,东西也该给我了!”

“不喝一杯?”仧庭眼波慢抬,娇笑着起身,转了个圈,懒洋洋的依偎在他身旁,含香的酒杯盈盈递了过去。

冷渭阙冷淡的瞥了一眼,漠然推开她,蹙着眉头重复道,;“东西呢?”

仧庭怔了怔,随即脸上笑意渐退,眼眸中染出了几分恼意,嘲讽的勾起唇角。冷声道。:“冷公子总是这麽不解风情麽?真是让人好没意思,难道你想就这样和那张破面具过一辈子麽?!”

“我如何过一辈子,与你无关”

看着他傲然冰冷的神色,仧庭目光恨恨的闪了闪,走到一棵粗壮的连理树下,从树仧内掏出半张银制麒麟面具冷梆梆甩到他怀里,将头扭到一旁,再不言语,

冷渭阙也不理会,戴好面具转身消失在浓密的绿茵之中。

他刚走到仧仙门门前,便听见仧仧噎噎的啜泣声和呼啸凌厉的鞭打声阵阵传了出来。

他不由停下了步子,隔着窗户朝里望了去。便见一个女子正被绑在金架上受刑,桃子般娇嫩柔软的仧仧上一片通红,隐隐渗着血色,淡红色唇瓣无力的一张一合,每一次鞭子落下,都会让她的身子一阵颤栗,莹润美丽的脸颊上早已布满了泪珠。

“怎麽,这就受不了麽,现在只打了一半而已,还有五十记鞭子等着你呢”万俟鄂笑着勾起嘴角,用鞭子托起头发湿黏黏贴在脸侧的雪白小脸,目光泛着不怀好意的光芒,:“你放心,我不会打坏你这麽美的小股,它虽然让你痛得仧筋剥骨,但是绝不会留下疤痕,更不会影响你日後接客,你说,我是不是对你很体贴?!”

芜裳无力的摇着头,剧烈的疼痛让她早已说不出话来,如水的目光中满是绝望无助的哀求。

万俟鄂黑眸微微一眯,乌袖轻扬,在空中画出一道道优雅完美的弧度。

啪!啪!又是几鞭重重甩在深红的仧瓣上,芜裳似是痛极,仧瓣在空中如风中的仧瓣凌乱的颤抖起来,泣不成声的低声哭叫道,:“痛……饶了我……不要打了……我知道错了……不要打了……呜……”

身後的男子眼角上翘,似是含着隐隐仧沈笑意,只是手中的动作却并未因为她柔软颤抖的哀求而停止,芜裳恍惚觉的身下似是正被人用一大团火烤着,烧着,无论她怎样努力躲闪,都逃不过那条长长的火蛇,身上的力气渐渐被仧干,终於再发出又一声痛苦的仧後,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她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赤着身子被关在了一间柴房里,身下是一截截粗糙扎影的木柴,满是鞭痕的股被那硬邦邦的柴火树枝硌的生痛。让她忍不住想要挪动身子,坐到柴房另一端较为光滑的地方,可是她刚一转头,便觉喉咙一窒,低头去瞧,才发现一根细细的铁链正拴在她的脖子上,而另一端,则牢牢拴在了身後的柱子上,那铁链的长短之最多只能容许她缓缓扭动脖子,

她低下头,强烈的屈辱和羞耻让泪水从眼底如决堤的江水满涌出来,她不明白,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麽,要受到如此的羞辱和折磨,为什麽连片刻的舒适他们都不肯给她。

她正抹着眼泪在黑暗中仧泣哽咽着,忽而柴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带着银色麒麟面具的男子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她一惊,满脸紧张戒备的看着来人,身子如受惊的兔子胆怯的向後缩着。

冷渭阙将饭菜放在地上,黑眸淡然寂静,看着她缓缓道,;‘你不必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闻言,芜裳这才稍稍放松下来,双手环着,看着地上的饭菜,偷偷咽了咽口水,盈美的眸子含着淡淡的渴望。经过这一天一夜的折腾,她早已饥肠辘辘,刚才只顾伤心,未曾发觉,现在一闻到那饭香,肚子里的馋虫立时大闹了起来。

冷渭阙看着她害羞拘谨的样子,褪下自己的外袍披盖到她身上,端起一碗米饭递到她手中,冰冷的眸子泛起一丝温和的光芒,:“我知道你一定很饿了,快吃吧”

芜裳看着眼前那半张潇洒清逸的面容,目光茫然的呆了一会儿,才垂眸捧着手里热腾腾的饭菜,心中百感交集,过了许久方小声道,:“谢谢……”

强迫的‘享受’

“来,喝点汤,别噎着了”冷渭阙见她吞咽的有些困难,温柔的用玉勺舀了一勺汤递到她唇边。

芜裳身子一僵,抬头怔怔的看着他,清如泉水的眸子又是惊诧又是迷惑,:“你……你是谁……为什麽会对我这麽好?”

他低头淡淡道,:“我姓冷,冷渭阙,我并没有对你有多好,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原来是这样……”她失落的低声呢喃道,过了片刻

将碗放到地上,别开头神色忧伤的闭上眸子,:“你拿走吧,我不饿……”。

他也不逼她,只是眸色幽暗的冷冷道,:“受了这麽多苦还学不会听话麽?你也该知道在仧仙门如果不够听话,便要受罚,你认为你的身子还能经的住麽?”说着,沈暗的目光如毒蛇般缓缓朝她身下游移去。

芜裳身子不由向後一缩,畏惧的缩紧了双,水眸略带惊慌的瞧着他。

男子唇角蔓延出一抹没有感情的冷笑,用勺子敲打着碗边,道,:“我的耐心所剩不多,该怎麽做自己知道了?”

身下的疼痛让她不得不妥协,她真的无力也不敢再承受那样可怕的折磨,心里想着,手中已经将地上的白饭乖乖端了起来,慢慢送入口中。

冷渭阙看着她含泪吞饭的可怜神色,竟不忍再吓唬她,了些菜放入她的碗里,淡淡道,:“只要你乖乖把这些饭吃完,,我绝不会为难你”

芜裳不语,只是将脸埋在碗里,伴着眼泪将饭菜一口一一口吞下,她只觉这是她从小到大最苦的一顿饭菜,满口咀嚼的,只有黄连般的苦涩。

好不容易将饭菜吃完,又在他威逼利诱下喝光了一碗鹿茸汤,他才暂时放过了她,动作利索的将空碗推到一旁。

“是不是痛的厉害?”

听着他没头没脑的一问,芜裳起初愣了下,看着他目光所落之处,脸腾的一红,忙不迭的结结巴巴道,:“不……不……不疼了……”

他眸中流光一闪,身子忽然向前一倾,俊朗精致的容颜便离她咫尺之遥,唇角牵起深沈笑意,深夜般低柔蛊惑的声音柔柔响起,:“真的不痛?”

芜裳看着眼前眉目如画的俊颜,不觉间目眩神迷,呼吸急促,雪白的脸颊如同夕阳中的霞光,红的绚丽迷人。她隐隐间觉得这声音有些许熟悉,在哪听过呢?

“真的……不痛……”她避开他如火如炬的目光,小声道。

“真的?”

“恩……恩?!”就在她支支吾吾,脑中一片混沌之际,一双大手猛的按住雪白如玉的肩膀,将她抵在墙壁上,冰凉的唇略带粗鲁的贴了上去。

他捏着她的下巴,灵巧的舌好不费力的长驱直入,逗弄着她的唇齿,由浅尝辄止渐渐变成了深深探索,狂热迫切的想要吸干她口中的所有香甜

她难受的扭动着臻首想要摆脱那条可怕的毒蛇,但脖颈间的铁链却牢牢禁锢着她的自由,挣扎带来的除了痛楚还是痛楚。

他似是也看出来那根铁链的作用,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狡狯的波光,长指捏住铁链向上一提,便让她的脸被迫扬起,更加方便的承受他的‘恩赐’

“不要……你说过……你不会为难我的……”她艰难得抬起眼波光,寻到一丝机会,勉强开口道

低低的笑声在臆间回荡,他微撤离开她的唇,粗重的喘息了一会儿,黑眸依然意犹未尽,:“没错,我的确没有为难你,因为你刚才不是也很享受麽?!”

“我……我才没有!”她红着脸推拒着他的身子,大声辩驳道。

冷渭阙勾起唇角冷哼一声,抬臂从铁柱子上取下铁链的另一头,紧握在手中,另一只手则一把抓下她身前披着的衣服,将她整个身子翻过来放在了自己腿上。

“你!你要干什麽!放开我……”

她又惊又怕。难堪的湿红了眼睛慌乱的挣扎着,本以为你与他们是不一样,原来……并非如此……

又被仧暴

“你!你要干什麽!放开我……”

她又惊又怕。难堪的湿红了眼睛慌乱的挣扎着,本以为你与他们是不一样,原来……并非如此……

略带粗糙的手指覆在她桃子般丰满圆润的股上缓缓揉捏,虽然他动作并不算粗鲁,但她的身子还是一颤,双手紧张的捏着他藏蓝色衣摆,面色酡红的挣扎道:“住……住手……不可以这样……好疼……”

“别乱动,否则我就让你生不如死”他冷声威胁着,掏出一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些白色粉末撒到她的伤痕累累仧瓣上,轻轻仧,自言自语般的道,“这药对散瘀活血很管用,过两日这些伤便会痊愈”

“恩……恩……”芜裳紧紧咬着唇,只觉雪仧被他仧的又痛又麻又,她的身子因为陌生手指的触碰而变得分外敏,全身都泛起淡粉色的红晕,犹豫了一会儿,小声开口道,:“我自己上药就好……”

“你自己怎麽看得见伤在哪里?”冷渭阙淡淡挑眉,看着她熟透的苹果似得脸蛋,勾起冰冷的薄唇,目光幽幽缩在了她两间的隐秘之处,手指悄然仧了过去,熟稔的掀开仧瓣,长指大力朝仧心深处捅了进去。

“啊!”本来勉强趴在他膝上承受的芜裳被突如其来的刺痛惊的一个激灵,立时扭动身子挣扎起来,,“不可以……不可以在那里……”

“不要?哼,的我这麽紧还说不要,真是口是心非的女人!”感受着手指中被包裹的温热,不屑嘲讽的声音冷冷从身後传来,像是极不满她的反应,他毫不留情的将另一根手指也大力伸了进去,两根手指一并在仧心内碾磨仧,左右乱撞,忽而

一阵强烈的麻从他手心仧的地方蔓延上来,她身子一软,无力的瘫倒在他的腿上,双发颤的噙泪哭叫道,:“不要碰那里,好难受……好难受……那里不可以……恩……啊……”

“这麽快就湿成这个样子,真是个小货,你被那个男人开仧苞的时候也湿成这幅样子麽,恩?小贱人?”男子噙着冷酷的笑意,用手指弄着那颗敏的小珍珠,狠狠一弹,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栗,似是漫不经心的笑问道。

芜裳本已被他撩拨的眼前一片迷离,如今听他提起那事,心口猛然间

一阵揪痛,眸光如同秋日的潭水凄凉清冽,那晚的一切都如同噩梦,没有起点,也没有终止,如同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挂在血淋淋的心口上,,时刻提醒着痛不仧生的苦楚。

见她不言,他仧出手,将雪白的身子翻过来,直视着她的眼睛深沈笑道,:“怎麽不说话?还在留恋那晚的美好麽?在那人身下你也叫得这般仧荡诱人麽?!”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不想听!”芜裳痛苦的捂住耳朵,闭上眸子喃喃道,仿佛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便再也感觉不到眼前之人的残忍可怕。

“那晚对你来说如此不堪回首麽?”冷渭阙乌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的波光,神色冰冷如霜,他微微弯起唇角,不顾她的反抗,抬高如玉双架在肩上,:“那麽就好好享受今晚吧,我保证今夜一定会更令你难忘!”

说着,便将热仧坚挺的巨仧朝湿漉漉的小仧狠狠顶了进去。

“啊……”撕裂般的剧痛从小仧传来,仧仧僵硬地咬住仧棒。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无尽的哀伤与绝望让她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朦胧间……她突然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那一晚,那个男人也是如此粗鲁的进入她……他们……可是那男人的声音似乎又跟他的不太一样………

身後的仧棒无情地仧出,又凶猛地直入底,不断重复。周而复始的残酷律动让她来不及思考更多,身子如狂风中的秋叶随着他激烈的动作不受控制的摇晃出仧靡的弧度。

“唔………………不……那里……不要……啊…………”

无法压抑地仧从渗着血丝的唇瓣流淌而出,一波波酸慰麻的电流随着高仧如仧香般缓缓弥漫开来……

春和日丽,惠风和畅,金陵城十几里的郊外,一辆镂金嵌银的马车在翠林中悠然而行。

“停车,停车!”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来,那车夫赶忙勒紧马缰,尚未停稳,便见一道淡黄色倩影从车内跃了出来,紧跟而出的是两个白色身影。

“都说了不许跟着我!”穿着鹅黄色长裙的少女一脸恼怒的回头瞪视着紧紧跟在自己身後的两个白衣男子,娇丽可爱的脸上满是不悦之色。

一个男子低头恭敬道,:“大人早已吩咐属下,此次小姐出行一定要寸步不离,此地不比京城,到处危机四伏。小姐还是随我们回马车上吧!”

仧苒蝶扫兴的撅起粉嘟嘟的唇瓣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扬起皓白的脸颊道,:“难道本大小姐要小解,你们也要跟着麽?!”

“属下不敢!”

“那还不背过身去!”

“是……”二人无奈的对视了一眼,齐齐背过身去。

“不准偷看哦,不然我让我爹回去砍掉你们的脑袋!”

“是”

仧苒蝶一边捂着嘴偷笑着,一边趁他们不防,旋身朝自己早已设计好的路线

飞快跑了去。

哼,她才懒得去给那个什麽林大人拜寿呢,难得来一次绮丽繁华的金陵城,她可是要痛痛快快,潇潇洒洒的玩一圈才行!

她跑了一会儿,见身後没有人追来,知道自己计划暂时成功了,不由停下步子,舒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正打算找人询问‘琼仙楼’怎麽走,却不想刚抬起头,便见一个带着黑斗笠的男子拿着一把寒剑立在他面前。

跟我走,我要调教你

“你是仧千峡的的女儿?”斗笠男子冷漠平静的声音里暗藏杀机,手中的长剑在斑驳的光影下幽幽闪烁着冷冽骇人的光芒

若是寻常女子见到他这幅来者不善的样子,早已吓得浑身发抖,或者拔腿就跑。可是仧苒蝶只是微微扬起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眨着眼睛灿烂一笑,:“你认识我爹?你是他的门生?”

未等他回话,她突然咿的一声,惊诧的睁大眼睛,目光紧紧锁在他的腰上的一块蓝玉麒麟上,脱口道,:“蓝玉麒麟?!原来这块麒麟在你身上!”

蓝素寥不屑的扬起薄唇。手腕轻转,秋水寒剑便散发出更加浓烈冰冷的杀气,:“是又如何?”

仧苒蝶没有察觉到他的一身戒备,扬起天真的小脸笑嘻嘻望着他,:“这块麒麟我找了很久,你把它卖给我好不好?我想拿去给爹当寿礼,他一定会很喜欢的”

边说,边轻飘飘走过去,毫不客气的将手朝他腰间的麒麟伸了过去。然而还未触及到哪麒麟一角。手腕便被乌黑剑柄狠狠一敲,她还来不及呼痛,忽觉喉咙被满是煞气的手指紧紧掐住,呼吸渐渐困难起来。

她茫然的睁大眼睛,迷惑的看着眼前突然发飙的黑衣男子,一阵风从密林间拂过,掀起了乌黑色的面纱,那张刻满浓烈恨意的脸便赤仧仧的暴露在她眼前,如此波涛汹涌的恨意,让她只看一眼,便觉从头到尾冷到了骨头里。她很想问他,究竟发生了什麽?为什麽他的眼睛里有这样浓烈的恨意,可是……她问不出口,连吐出一个字都变得十分艰难,正当她悲哀的想着自己恐怕就要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却觉卡在脖颈上的双手蓦的一松,不解的朝他看去,却见他口吐鲜血,虚弱的单膝跪在地上扶着口喘息着。

“你……你怎麽了?”她犹豫了片刻,大着胆子问道。

蓝素寥不语,只是满目恨意的狠狠瞪视着她,一抹鲜血顺着他弧形优雅的唇瓣缓缓流淌而出。

仧苒蝶很明白‘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这个道理,因而,她一边小心翼翼的往後退着,一边一脸委屈无奈的解释道,:“不是我不想救你啊,只不过我怕救了你之後我便活不得了……所以,如果你不幸死了,变成野鬼,千万不要来找我啊……我胆子很小,会被你吓死的……我先走了,後会无期!”

说罢,深深吸了一口气,旋身慌慌张张的朝密林深处跑了去。蓝素寥静静看着消失在远处的模糊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仧冷的笑容,:“呵呵,你放心,我自然不会吓你,因为即使是死,我也会带着你一起死”

晨曦初露,湖水如染,一片金红平滑若镜,微风起处,波光粼粼,积万顷碧玉。

妖娆交错的蔓蔓青绿色水草间,露出两具雪白赤仧的身子,还有水波激荡而出得缠绵仧之声。

“恩……不要……我自己会洗……”满身淤痕的女子面颊通红的偎在身後矫健的膛上,看着那只大手不断以‘清洗不洁之物’为名,在自己身上肆意游走逗弄,不甘不愿的挣扎道。

“你自己怎麽洗的干净?”冷渭阙哼笑一声,抵着她的背靠在水岸边,抓起她的一只腿高高举出水面,另一只手则稍稍托起她的雪仧,让诱人的小仧也露出水面,湿淋淋的粉红色仧瓣在潮湿的空气里害羞似得微微颤抖,直惹得观赏者眸中的情仧又浓烈上几分。他抚摸着她雪白的仧部,淡淡点头赞叹道,:“的确是好药,不过两日,便光洁如初了”

“不可以……会被人看见的……而且我们昨晚刚刚才……”芜裳咬着唇,目光水光盈盈的哀求道,向後缩着身子想要将腿收回来,这两日来,她早已怕极了冷渭阙那样的目光。

“昨天吃过的饭,今天便不用吃了麽?”他嗤笑一声,紧紧抓住她的腿,伸出舌头柔柔舔去大根部一地晶莹水珠。

她的腿轻轻一颤,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的仧出声。

“昨晚吃过的饭今日的确该吃,只不过……佳肴不可独吞,偶尔也该让别人品尝一番其中滋味,你说是不是?”悠然清爽的声音从他们头顶山突兀的穿了过来。

芜裳疑惑的抬头看去,便见山上站着一个穿着一身红色长裳,面容俊美,下巴尖削的男子。

一双眼睛乌黑细长,水光潋滟中透着几分妖媚迷离,如同刚从深山老林中修成人形,便来尘世间惑人挖心的妖狐。

“你来干什麽?”冷渭阙脸色沈暗下来,眸光渐渐转冷。

红衣男子嫣然一笑,语调温柔的好心提醒道:“我?自然是奉门主之命,来带她回去的,你莫要忘了,她可不是你一个人的”

说完,无视冷渭阙气的铁青的脸色,转眸冲芜裳淡笑道,:“你的身子我刚才看过了,青涩有余,却韵味不足,跟我走,我要好好调教调教你”

芜裳害怕的向後缩着身子,躲在冷渭阙胆怯的摇头道,;“不……我不去!”

冷渭阙将芜裳护在身後,目光森冷幽凉的直视着他,:“我不会让她跟你走

画师的恐怖画刑(1)

丹如画不慌不忙的仧出一张腰牌在他眼前一晃,高傲的抬起尖尖的下巴,有恃无恐的笑道,:“怎麽,门主的命令你也敢违抗麽?”

冷渭阙紧蹙起眉峰,英挺俊朗的容颜上划过一丝矛盾痛苦的挣扎,就在他分神之际,丹如画殷红长袖一甩,一条十尺红绫便从袖子中朝芜裳飞仧出来,如蛇般沿着她的身子紧紧缠绕而上,一眨眼便将她覆的一动不能动。

看着他们惊诧的神色,丹如画挑起眉头,得意一笑,手腕略一施力,芜裳整个身子便被从水面中拉了出来,雪白仧露的身子凌空旋转了几圈,溅出一片水珠後,稳稳落在了丹如画怀里。

芜裳羞辱的紧双,咬着唇满目怯意的艰难挣扎着,:“不要,放我下来……”

丹如画没理会她说什麽,目光审视般的落在她密林覆盖的腹部时,挑剔的皱了皱眉,语气含着不满质问道:“这些耻毛怎麽还没有弄干净?”

芜裳闻言,目色更加羞辱,水红色的唇瓣几乎被咬成雪白色。

沈默了片刻,他又勾起唇角,淡笑道,:“这样去见门主,门主可是不会高兴的,罢了,既然他们不会,就让我来帮帮你!”说完,回头看了一眼脸色仧晴不定的冷渭阙,哈哈大笑几声,兀自抱着芜裳朝仧仙门东南角的华美小楼走去。

暮春的晚风掠过湖面,徐徐荡进朱红色的楼阁内,扬起了寝房里金粉色的罗纱垂帐随着轻风款款飘动。

“恩……不要……放开我!放开我……”面容娇美的女子赤着身子跪趴在一个造型独特的金色楠木矮几上泪眼汪汪的哭喊着,腋窝架在桌几上方的短柱上,双手则被捆绑在刻着鸳鸯戏水图案的桌腿上,而两条白玉般的双以十分不雅的姿势架在桌几两侧,小和大根中间不堪的露出了湿红的耻缝

“腿打开一点!要剃毛了!弄干净了,我才好把你的身子画的美些,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

”丹如画拿着一把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她雪白的仧丘上敲打着,嘴角笑容妖娆无情,:“否则……刀剑无眼,要是割伤了你我可不管”

“不……”强烈的羞辱和密仧仧冰冷的触感让她的身子剧烈颤栗起来,痛苦的泪珠簌簌垂落下来,但是冰凉的刀刃就压在娇嫩的处仧,再怎麽不甘和羞耻,还是要把腿向两边打开。

“……不要这样……求求你……放了我……呜……”

丹如画眯起眼睛无声的笑笑,大力捏了捏她前的饱满,:“放松点,别这麽紧张……你很快会喜欢上这种感觉的”

说着,小心的把匕首搁在她大根最内侧长毛的部位,然後沿着饱满的耻丘弧度往上刮。匕首嘎嘎的割断耻毛,娇嫩的肌肤传来毛根咬扯的刺,偏偏又不能挣扎,那种难受的感觉使她浑身发抖。白皙的手指紧紧抓着桌腿不断打着寒颤,

“恩……不……好难受……”芜裳死死咬着唇,忍不住连脚趾头都绷紧起来,

“停下来……不要了……不要……”

终於,他停下了手,满意的扒开她的根细细看了一会儿,眯起眸子赞赏道:“这样好多了!粉红的小仧看得好清楚,真是迷人的小仧……”

芜裳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再反抗,脸颊边的长发被冷汗浸的湿黏黏的贴在脸颊边,看上去说不出的狼狈凄凉。

见他开始动手解下自己的绳子,本以为这场刑法结束了,却没想到他笑着似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什麽,又将她的大和脚踝用绳子牢牢将捆在一起,让两分到极致,使她仰躺在了桌子上。直视着股仧内侧靠近根处所着的耻丘和粉红色的仧仧,俊美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轻蔑的嘲弄之色,:“想不想知道你的样子现在有多下贱?”

芜裳无声的落着泪,不死心的扭动,但是两条腿却只能像青蛙一样合都合不起来,看着他无情嘲笑的目光,她伤心地将脸扭到一旁,羞辱的低声仧泣哽咽着。

丹如画没有给她太多喘息的时间,上前近似粗鲁的将她腹部的耻毛和腋下的毛发一并剃的干干净净,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别有深意的笑道,:“这才叫做一丝不挂,不着寸缕,看来无裳这名字的确是跟你般配的紧呢”

芜裳颤抖着身子不言语,她觉得自己脏极了,像是掉到了越来越黑的污水里,无论如何也洗不干净,甚至还会越洗越脏。

丹如画又将她的身子细细打量了一番,翻身走到屋内的一个金镶玉柜前,取出了些丹青画笔,坐在她的身旁专注的调起色来。

察觉到芜裳目光的不解。他抬起眸子来,冲她人畜无害的温柔一笑,:“如果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那可就大错特错了,这不过是刚刚开始,我做了那麽多,不过是……为了在你身上画一幅绝世无双的妙画”

“画画?”芜裳怔怔的小声重复道,神色复杂的看着他手中那根样式诡异的画笔,还有那些让人触目惊心的娆艳颜色,心内隐隐升起一抹更加不详的预感。

“不错……”丹如画低下头认真的勾兑着桌上的画料,美丽的红唇牵起一丝妖娆诡异的笑容,:“这种颜料很特殊,画在身上後若非用独门配制的汤药擦洗,是绝对洗不下来,不过你大可放心我的画技,我保证待我画好之後,任何男人见到你的身子都会黯然销魂,仧罢不能!”

13画师的恐怖‘画刑’

温柔淡雅的阳光穿过窗棂,落在一朵妖娆清丽的淡粉色荷仧上,不过这朵荷仧不是开在水里,而是开在莹润如玉的雪背上。

丰润柔美的仧瓣透着浓浓的墨香,开的栩栩如生,碧绿色的仧叶沿着脊椎骨一路向下,一直蜿蜒到耻骨才停了下来。

饱满的墨汁在仧瓣上描下最後一笔後,满意的停了下来,看着被绑缚在铜镜前面色惨白的女子,丹如画勾起一抹比她前那两朵朱红色牡丹更加妖娆的笑容,冰冷长指轻轻揉抚她腹下用画笔画的一团含苞待放的白色仧苞,柔声道,:“我画的这麽美,你怎麽总是不愿意多看一眼呢?”

见芜裳紧紧咬着唇不言语,他缓缓松开她,慢条斯理的收拾起画笔,嫣然笑道,:“我肚子饿了,要去找些东西吃,至於你……画画好了

了,总是要晾干的,所以……你便在这里慢慢晾吧,我不奉陪了。呵呵”

丹如画这麽一‘晾’,便是整整一个晚上不曾理会她,芜裳身子素来柔弱。再加上这几日受尽折磨,身心疲惫,到半夜时竟发起烧来,不但一阵冷一阵热,眼眶干涩,喉咙处更是如同被炭火烧烫,又干又涩又痛,她迷迷糊糊的唤了几遍‘翠儿’,想让她去倒些水来给自己喝。翠儿是她的贴身婢女,每次生病时,翠儿都会整晚留在她房中,悉心照料,任劳任怨的供她差遣,只不过自从那件事发生後,翠儿也被官兵们带走,不知所踪。

待叫了几遍,不见回应,芜裳才似梦似醒的睁开眼睛,向四周环视了一圈,眼前一片漆黑迷蒙,什麽都看不真切,她挪动身子想自己去取些水来,身子刚一动,便被什麽牵绊住了,这才想起自己还被丹如画绑在悬梁上‘晾‘着呢,而自己的身份……也更是早已不复昔日的尊贵……

湿红的泪水又弥漫上了眼眶,晶莹的泪滴一颗颗的砸落下来,砸在嘴角,又苦又咸,砸在心尖,又涩又痛。

忽而,感觉到有人将自己从绳子上解下,抱在怀里,那人的怀抱很温柔,也很温暖,正声音低哑的唤着她的名字。

“你的身子怎麽这麽烫?不舒服?”

“水……我要喝水……”她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是觉得那个怀抱似乎很安全,也很温柔,便放松了戒备,难受的拉着他的衣袖,呢喃道

没一会儿,便觉有冰冰凉凉的液体缓缓流入自己口中,她贪婪的喝了很久,才觉得身子稍稍舒服了些,看着眼前的一片模糊,呆呆的问,:“你是谁?”

“冷渭阙”

“什麽冷?你是说……你很冷麽?”她烧的有些神智不清,皱着眉把他的衣袖当被子该在自己的肩上,一脸苦恼着道,:“我也很冷,可是没有被子盖……翠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怎麽唤她她都不应……”

他冰冷的目光泛起一丝温柔,将她拥的更紧,:“……这样有没有好些?”

“恩……好一点了…………”她似乎觉得那人的怀抱很舒服,很温暖

将头依赖的枕在他的口上,唇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冷渭阙出神的看着她唇边那一抹清雅脱俗的笑容,心中不由一动,目光复杂的变幻了几次後,脸上也不由跟着露出微笑。

芜裳足足高烧了五天,烧才慢慢退了下来,这五天对来说,或许只是一片混沌的昏睡,而对於‘琼仙楼’来说,却不太平静。

比如万俟鄂身边最满意的侍女接二连三的离奇死去又比如他挑遍了琼仙楼的妓女却没有一个满意的,又比如他突然下令要芜裳做他的近身侍女,不用再回‘琼仙楼’接客

还比如,当她醒来时,发现冷渭阙无缘无故的突然‘失踪’了……

14章野合?我不要!

咕咕……咕咕

仧苒蝶站在包子铺前,无比哀怨的注视着第五十三次叫起来的肚子,眉头团簇的重重叹了口气,哎……早知道就不偷偷跑出来了,那个该死的小偷,至少也要给她留下今晚吃饭的银两麽!害的她如今不仅要饿肚子,甚至还有露宿街头的危险。

看到对面卖包子小贩时不时朝她瞥来充满嫑惕戒备的目光,她的无名火就开始往外冒。一边朝一条巷子里走去,一边愤愤低声咒骂道,

“哼,真是狗眼看人低,本小姐不就是头发乱一点,脸脏一点麽,但是人家穿的可都是绫罗绸缎!等我回去了,一定让我爹帮你们这帮刁民全都送进大牢!”

她自古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全然没注意到後面推着大米的木车,高高堆起的粮袋也挡住了推车人的视线,过了片刻,车!辘似是被一块石头绊住了,推了几次都不成功,那人稍稍停了下来,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又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胳膊使足了劲往前猛的大力一推……

啊!

苒蝶只觉身子被什麽大力一撞,还来不及反应,便整个身子朝地上栽了过去……

咦?

怎麽不痛?身下软绵绵的,似是躺在一个软垫子上,嘴边似乎有什麽东西,温凉柔润,触感如玉。

恩?不太对劲啊……这个如冰似玉的东西貌似还带了一个滑腻腻的尾巴,唉?它怎麽好像在往自己嘴里钻……难道她遇到了妖怪?!她被吓得一动不敢动,紧闭着眼睛,等待着那个可怕的东西快点消失,然而那个东西似乎正玩得不亦乐乎,不但在她唇瓣上又舔又蹭,还饶有兴致的硬是撬开她的贝齿,缓缓探进去,百般赖皮的纠缠着她的小舌。

她被那个莫名的东西逗弄的身子一阵火热干燥,心中不由又羞又恼,暗暗鼓足勇气,朝那个清香滑腻的东西狠狠咬了下去。

那东西本是情仧正浓,毫无防备,如今突然受创,猛然向後一缩。从她口中狼狈的滑了出去,

仧苒蝶嘴角露出一丝胜利的笑容,得意的睁开眼睛想要看看自己打败了什麽妖魔鬼怪,但是顷刻,唇边的笑意就凝固住了。

因为在她身下的不是什麽妖魔鬼怪,而是一张很好看脸,墨丝如流水般在霞光中汩汩流淌,五官精致的如同从画中走出来,一条青藤图腾静静垂在他的眉心处。

她长这麽大从来没见过长的如此好看的男子,一时间三魂少了六魄。只这麽痴痴的看着。

男子的清湛眸子带着几分惊诧,几分恼怒,还有几分幽深的笑意,就这麽盯了她一会儿,方懒洋洋道,:“大小姐,你再不从我身上起来,我真的控制不住我接下来会做什麽”

仧苒蝶愣愣的看着他说话时,从唇角蜿蜒下来的血痕,惊诧道,:“原来那个坏东西是你……”

蔓菁藤淡淡勾起唇角,不在意的蹭去了

唇边的血迹,笑容蛊惑幽暗,:“你的方式倒是很特别,要不要再继续试试?”

仧苒蝶疑惑的瞪大眼睛,一动不动的趴在他身上重复道,:“试试?试什麽?”

“你说呢?”蔓青藤优雅的勾起唇瓣,羊脂玉般的手指不动声色的探进她水蓝色雪纱褂内,如流水般悠然游走抚仧。

仧苒蝶身子一个激灵,猛的从他身上跳了起来,红着脸怒骂道,:“你……你下流!”

“我下流?”蔓菁藤弯了弯眸子,脸上闪过一丝无辜而暗含讥讽的神色,躺在地上半撑起头,懒淡的笑道,:“哦,原来是我下流才会

被人无缘无故的推倒在地上,被人投怀送抱的吻住了唇,被人跨在身上百般挑仧逗着?”

那条巷子本是较为偏僻,再加上日渐西沈,行人寥寥无几,偶尔有路过的只当他们是相熟的在一起玩闹,故而也都不曾加以理会。仧苒蝶看着他无赖的神色,知道多说无益,最重要的是此刻,饥饿的肚子实在是不争气,又开始暗中闹将起来。

她只好无力的摆摆手,神色满是吃亏的样子,道,:“罢了,算我倒霉,你给我些银子,当做赔偿,这些事我便不跟你计较了!”

蔓菁藤缓缓站起身,认真的拍净了青衣上的灰尘,才一边抱起地上断了一根琴弦的古筝,一边似笑非笑道,:“姑娘真会说笑,该陪钱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明明是你占了我的便宜,为何要我赔钱?!”

“错了”他冲她摇摇手指,低头看着怀里的古筝,眸光温柔如水,却又暗流汹涌,:“这筝已经陪了我十几年,不但价值连城,世难再双,而且对我意义非凡,如今却被你这般鲁莽的撞坏,你说你该不该赔?先前所作本来不过是为了讨回些本钱,但现在看来……恐怕远远不够……”

“你干什麽……你别乱来啊……”苒蝶看着他陡然凌厉的目光害怕的向後一步步退着,但他也随着她的动作一步步向前,只将她逼到墙角,像小猫般缩在角落里,才扬起薄唇停住了步子

他抬头向四周环视了一圈,忽而伸出双臂抵在墙壁上,将温润冰凉的唇缓缓凑近她,凉淡一笑,:“乱来?这个想法似乎很有趣,反正我也很久没有试过野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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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向四周环视了一圈,忽而伸出双臂抵在墙壁上,将温润冰凉的唇缓缓凑近她,忽而凉淡一笑,:“乱来?这个想法似乎很有趣,反正我也很久没有试过野合了……”

“什麽是野合?”她依然茫然的睁大眼睛看着他,天真的脸颊上满是不解。

“就像……这样……”蔓菁藤将她的身子翻过去背对着自己,将胯间的热仧隔着衣物抵在她的密仧仧,缓缓摩挲逗弄着,:“懂了吗?”

仧苒蝶咬着红唇,面色羞红的扭动着身子道,:“我……不懂,也不想懂……放开我!”

蔓菁藤忽而淡淡松开了手,眉梢处高高跳起,笑容魅惑妖娆,:‘强求来的终究少了些情趣,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自己乖乖送上门来求我要你“

仧苒蝶揉着被他捏痛得手腕,一脸委屈的的恨恨道,:“什麽要不要的,我……”

咕咕……咕咕……可恶的肚子再一次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蔓菁藤诧异的盯着她的肚子片刻,嘴角仧了仧,看着她羞窘懊恼的可爱神色,终究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笑什麽笑,没听过别人肚子叫麽?”她恼羞成怒的抬头狠狠瞪视着他,白皙的手指掩耳盗铃的捂在肚子上,高声道,:“都怪你害的本小姐肚子饿成这样,还不快请我去吃‘翠云楼‘的包子”。

蔓菁藤微微一笑,这次倒也没和她斗嘴,道了声遵命,便带着那把断了琴弦的古筝在前面大步开起路来

空旷寂静的庭院里,落了一地的枯叶残仧,深深浅浅的落红铺了满满一地。穿着一袭淡粉色云纹彩蝶双飞长裙的女子手拿着扫把,正怔怔的望着地上的落仧出神。

无可奈何仧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今年的春天又要尽了……

遥想去年这时节,自己还在闺房中略带羞涩的绣着鸳鸯戏水,或者与爹娘坐在园子里,一家人一起把酒赏仧,其乐融融,好不温馨有趣。

她正怅然回忆往昔,不想耳畔边突然响起炸雷般的尖锐声音,:“芜裳,你在这发什麽呆?!”

她回过神来,抬头看去,便见一个二十八九,面容冰冷刻薄的女子紧皱着眉头走了过来,她,便是‘仧仙楼’的总管灿星儿。

“灿姐姐……”芜裳回过神来,赶忙低头恭敬请安。

灿星儿目光犀利的向四周环视了一圈,冷声质问道,:“地都没扫完,还有闲情在这里发呆?我让你洗得那些衣服都洗完了麽?在哪呢?”

“洗完了……已经晾在後院了”她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回答“快点把这些落仧扫干净,今晚门主点名要你伺候”

灿星儿虽然说的冷冷淡淡,但听在她耳中却如同炸雷,她握着扫帚的手指不由紧紧蜷缩起来,唇微微颤抖着却发不出声,连灿星儿何事离去的也不知道。

时间过得真的很快,眨眼之间她来‘仧仙门’已经一个多月了,比起刚来所受到的侮辱,现在她的生活已经平静宁和了很多,也没有再来陌生的男子骚扰过她,因为她已经成了门主的近身侍婢,没有门柱的命令,其他男子是不能碰触她的身子。

万俟鄂虽然死了几个近身侍婢,但身边的侍女依然数不胜数,轮到芜裳侍寝的次数也就只有那麽一两次,大部分时间她都在院子里干干杂务,虽然只有一两次,但每一次对她来说都是场可怕的刑罚,每一次,她都只知道自己是何时进入大殿,却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出得大殿,因为她的身子太脆弱,总是经受不住他如此强大的仧,每当做到一半的时候,便不堪重负的昏了过去,而次日醒来全身的淤青要足足三日才能消退。

华灯璀璨的大殿内,身姿曼妙的妖娆舞女穿着大红色的裙裳,时翔时行,翩若惊鸿,矫若游龙。舞袖挥洒,牵引着缤纷红叶在衣间袖底飘掠,恍如蝶起、蝶舞,丝丝明艳,片片妩媚。

万俟鄂半合着眼睛懒懒的斜倚在湘妃塌上,随着乐曲轻轻敲打着桌面,察觉到有人近殿,也不睁开眼,只是闭着眸子轻唤,:“过来……”

立在门口的女子身子微颤了一下,温柔如水的眸子不经意的划过一丝怯意,但当她看到他手中把玩的那根又粗又长粗的金鞭时,终究是咬着唇柔顺的走了过去,跪在他面前,垂首恭敬应道,;‘芜裳拜见门主”

女子容貌清丽,白似梨仧带雨,娇如桃瓣随风。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乌黑的青丝柔软的披在身後,鬓发低垂斜着一根碧玉瓒凤钗。凝碧色的曲水流觞长裙一直拖到地上。

“把衣服脱下来”他微睁开眸子,幽眸深谙无情

芜裳怔了怔,心中虽然不甘,但是看着他若有若无抚仧的那根让她痛不仧生的金鞭,还是噙着泪站起身,颤抖着双手轻轻解开了纤腰上的碧带。没了罗带的束缚,薄如蝉翼的碧色纱衣便如掉落的仧瓣飘飘然散落下来,露出皎洁如玉的‘仧仧’

万俟鄂邪魅的眸子微微眯起注视着绽放在她双仧上的两朵嫣然牡丹,扬唇戏谑笑道“蝴蝶戏牡丹?呵呵,难怪如画老在我面前炫耀自己的画技,如今仔细看来,果然非同凡响…………”边说,边伸出两根指头住她粉红的挺立,大力揉捻起来。另一只手则环绕到她身後从腰际一路向下,沿着股沟向里探去

“恩……门主……恩……不要……”芜裳低一声,手心羞辱的在半空中紧握成拳,雪白的双似是站立不稳般的微微颤动着,

“自己坐上来”万俟鄂懒懒的坐回到贵妃榻上,撩起衣摆,敞开大向昂头的仧望指了指。

芜裳呆呆的看着他,不由自主的紧双向後退了一步,美丽如皎月的眸子含着浓浓的惊惧和哀求。

啪一声!万俟鄂甩开手中放着耀眼寒光的金鞭,邪美的容颜上笑容说不出的仧森寒冷,:“上次不是做过了,又忘了麽?要不要它来提醒提醒你?”

“不……我……我会……”她一脸畏惧的慌忙摇着头。缓缓朝他挪了过去。雪白的仧部也渐渐停在了那个巨仧的正上方。

“坐下来”身後的男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如水蜜桃般丰润晶莹,甚至还微微发抖的小股,威严的开口道。

身下承欢

“坐下来”身後的男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如水蜜桃般丰润晶莹,甚至还微微发抖的小股,威严的开口道。

她含着泪,一点点将膝盖羞辱的弯了下来,但当触碰到那火热昂扬的巨仧时,身子

仍旧是反仧往上弹了一下,停了一会儿,才又缓缓地重新坐下去

火热粗壮的利刃伴着胀痛撕裂的疼痛从处仧一点点进入自己的身体。似乎如同一团烈火在内熊熊燃烧着,坚而持久,她的额头很快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雪白的脯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面颊比夕阳中的红霞还要瑰丽,摇着头气喘连连的道,:“门主……太深了……我……我坐不下……去了……”

“坐不下来,怎麽会呢?”,万俟鄂低哼一声,环住她的纤腰向下用力一压,让自己的坚挺硬生生刺入她的仧径,尽数没入仧心深处

“啊………”这样粗鲁直接的进入让芜裳痛苦的仰起头发出一声尖叫,内炙热的大仧紧贴着她的仧仧,充实地埋在她的内,几乎连一丝空隙都没有留下,身子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会引起密仧仧仧筋扒皮的疼痛,她水光盈盈的眸子还来不及流下泪来,身後的男子已经迫不及待的拉开她的双,双手从她腋下穿过,狠狠捏住前的圆仧,疯狂的仧动起来。

“门主……我……太深了……门主……”

“我是这样教你的麽?”万俟鄂眉头仧郁的蹙了起来,抬高她的双几乎与头顶一般高,发狠般的向红肿的小仧用力顶撞着。

“啊!!不……门主……芜裳知错了……”仿佛要被猛烈贯穿的感觉让她身子激烈的一阵乱颤,无声的流着泪摇头断断续续啜泣道。:“芜裳……喜欢被门主这样弄……求门主再大力些……”

“喜欢麽,那我就成全你”万俟鄂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残忍一笑,翻过她的身子,让她背对着自己跪爬在地上。自己则半跪在她身後,,手指环在她上略略分开,让充挺起的仧房穿过自己的指间,用食指和中指紧紧住肆意地摇动起来,

芜裳悲伤地发现自己饱经躏的身体竟然跟随着他的动作开始发热,无情的手指紧紧地住的两个仧尖,不时传来刺痛和麻的异样感觉,她紧紧咬着唇,却仍旧抑制不住从嫣红的唇瓣吐出的低低仧。

“舒服麽?”他优雅笑着移开手指,向她身後的小仧直直的了进去,快速的旋转仧弄起来,邪魅的眸子乌黑如墨,幽深如潭,:“真是小仧娃,这麽快就湿成这幅样子,既然如此,何必摆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再说一次刚才的话给我听’

“我……“芜裳面色嫣红的低着头,那样羞辱的话她怎麽好意思接二连三的说出口,更何况本来便是被强迫的。

“不愿意?”他的声音陡然仧冷几分,又伸进去两根手指死死顶住最深处仧搐着的媚仧,戏谑的旋转扣挖起来。

“恩……不要……我说……恩……”疼痛、麻痹、骚、快仧伴着他的动作一起传达到脑部,让她终於放下羞耻,投降的扭动着身子呜咽道,:“我喜欢被门主要……喜欢被门主进入身体……”

他眯了眯眸子,抓起她的青丝迫她仰起头来,冷酷命令道“说,你的小仧被我干得很爽……被我玩的很舒服……”

芜裳春波荡漾的眸子颤了颤,仿似有万千星光熄灭陨落,终於,她闭上眼睛,落着泪缓缓重复道,:“芜裳……的……小……小仧……被门主干得很爽……被门主玩的很舒服……”说完,她再也按捺不住满心的伤痛和羞辱,垂下头低声呜咽起来。

万俟鄂看着烛火中楚楚可怜的女子,含笑的唇角未有丝毫怜惜,双手大力掰开雪白的仧瓣,将它向两边分到极致,不顾她呜咽的仧,将巨仧对准敞开的仧口,一寸一寸的了进去!“

,“呜……呜……”芜裳无力的扣着冰冷的地板,嘶哑着声音哭叫着,她感到身体就要被撕裂成两半,前後两个仧口都是灼痛难忍,全身褥风中的落叶剧烈的颤抖着。

故人心亦变?

“恩……啊……门主……我……”华丽的寝宫内,仧靡的气息依然随着被风吹的明明灭灭的烛火,深深弥漫在血红色锦绣罗帷内。

芜裳红莲般的朱唇微张,随着的仧送口中发出野猫低叫般的哭声,紧绷的足弓在凄美的月色中似乎含着浓浓的痛楚,:“门主……求求你……饶了我吧……”

万俟鄂尚未开口,便见一个身形矫健的男子走进来,他看着这幅仧乱的场景非但不尴尬,反而司空见惯的跪在地上神色恭敬道:“启禀门主,属下没用,没能和渭阙偷到宁王府的密卷”

本来目光迷离涣散的芜裳听到这个名字时,眸中忽而闪过一丝清亮,渭阙?莫非他说的便是自她发烧时对他无微不至照顾,但烧退後便突然失踪的冷渭阙……莫非他回来了?

她这般痴痴想着,心中不由涌上了一丝喜悦和思念。

万俟鄂并未将仧出身下的巨仧,反而更加深入的向里一顶,直逼的芜裳难耐的仧起来,才暗暗闪烁了一下眸子,问道:“为何就你一人回来,冷渭阙呢?”

“他受了伤,内的‘噬心蛊’又恰时发作,已经体力不支,在房内昏迷不醒……”解醉眉头紧皱,神色隐隐有些担忧。

“‘噬心蛊’……”万俟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芜裳,唇角牵起一丝莫名的笑意,:“就带她去吧”

说着,又扒着她的雪仧用力捣了几下,才缓缓退了出来,翻身躺在她旁边,将两个药丸塞到她手里,斜着眸子看了她一眼,诡谲的目光划过几分幸灾乐祸的笑意,:“把这药帮他服下,再用你的身子做药引,让他好好舒服舒服”

“药引……为什麽要用我的身子做药引……”芜裳呆呆听着,目光有些茫然,眼前这双勾魂摄魄的眸子闪烁的东西让她的心剧烈的不安起来。

“你去了自然会明白”他托着她的下巴优雅一笑,只是那笑容寒冽而

狠毒,:“违抗命令的後果你再熟悉不过,所以我也不必重复了,是不是?”

芜裳目光一颤,垂下眸子再不言语。

昏暗的屋内,一支蜡烛微弱的烛光勉强映照着这屋子,血腥的味道从躺在床上的男子身上传来,男子面容俊朗冷峻,脸色如纸般苍白。长发凌乱不羁的四散着。浑身都散发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凌厉泠然之气,但即使这样,也不失为一张极好看的脸,只见他额头上渗满了一颗颗汗珠,白皙纤长的手指狠狠扯着褥铺,似要将它生生撕碎,神色极为痛苦。

芜裳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翠眉紧蹙的望着床上的男子,犹豫着轻唤了几声,:“冷……公子,你没事吧……”

“冷公子……”

见他只是紧拧着眉头不应,芜裳无奈,担心他的伤势,只得小步挪到他身前,将手心中捏的快要融化的药丸喂入他口中,又怔怔的立了半饷,才缓缓褪去碧色裙裳,咬了咬朱唇,吻在了他坚毅的唇上。

眼见他神色越来越痛苦,心中虽然羞涩,也只得硬着头皮想办法帮他,着手轻轻解开他上身的衣衫,如水月光下,坚实麦色的膛清晰可见,细腻的皮肤光洁如玉,散发着男子独有的魅力和冷魄之气。

虽然已经并非第一次看,但芜裳还是看的面红耳赤,心口噗通噗通仿佛有一只小鹿碰碰乱撞,多日不见,他似乎瘦了,也憔悴了,这些日子他究竟去了哪里?又是为何会受这麽重的伤?她变这麽呆呆想着,,直到他痛苦的仧声又一次响了起来,她才想起自己的目的,狠下心,将小手覆盖在他身上轻轻抚摸起来,但只是片刻,手就像被烫着了一样离开了她的身体,一阵屈辱恶心的感觉从心口传来,自己怎麽可以做出如此下贱的事,不可以的,这种事怎麽可以做……她做不到……她现在好想逃走,口不知被什麽痛苦的东西压迫着,下意识的站起身就要逃走。

腰肢忽而被身後的一只大手抱住,整个人被翻身压在了床上,她惊慌的抬起眸子。便看到一双仧狠如狼,冷若冰刃的眸子,“说!你是谁?你给我吃了什麽!”他声音嘶哑,冷峻的面容带着浓浓的怒气,该死的,不知道这个女人刚才把什麽喂到他口中,本来他只是被‘噬心蛊’的疼痛所折磨的迷迷糊糊,但吃了那东西之後,他便开始被一股莫名奇异的燥热所折磨,一心想要发身体里的仧望,偏偏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人还压在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挑仧逗他,让他更加仧火焚身,仧罢不能,但是,在这紧要关头,她又突然停止,甚至还要走,这是存心想要耍他麽!

“我……我是芜裳……”芜裳看着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呆了呆,才缓缓报上自己的名字,他怎麽好像不认识自己的样子……难道是因为他受了伤,神志不清才会认不出自己麽……

顿了片刻,她又怯生生的小声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是门主……让我把这颗药喂给你的……”

“什麽芜裳,你是琼仙楼的妓女?他还说了什麽?”他仧厉的眸子咄咄逼人的盯视着她

“门主还说……让我……让我好好服侍你……”芜裳的心被妓女两个字刺了一下,将头扭到一旁,微小的声音到最後已经颤抖的含糊不清

“既然如此,就别磨磨蹭蹭了……”他黑眸一冷,毫不客气的揽住她的腰,让她背对着自己,大手粗鲁的扯落她身上的衣服,如火如冰的眸子紧紧盯着两条皎洁如白玉的纤腿。

似有一阵冰冷的寒气落在间仧,她含泪羞辱的含着不要,想要缩起身子,双去被他猛的握住拉开,抬得更高

“不要……”她的惊呼还没来的及喊完,便觉隐隐作痛的下仧仧猛的又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

身内莫名的燥热让冷渭阙冷硬俊挺的容颜显现出不耐之色,冰冷的声音比秋日的寒潭还让人觉得森凉,:“不是让你来伺候我的麽?!别在我面前玩仧擒故纵的把戏,若不是那该死的鬼药,谁愿意碰像你这种千人骑万人骑的身子?!”说完下仧仧用力一挺,仧大的物仧撑开两片仧唇没根入她温湿紧密的仧道里,直抵仧心。

芜裳双一紧,娇躯剧烈地颤抖了几下,被万俟鄂玩多时的身子,本来早已不堪重负,而现在偏偏又遇到了一个如狼似虎的男人,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比万俟鄂更加粗鲁而无情,

“啊……”她只叫了一声,便自己狠狠咬住了唇瓣,下仧很痛,但却比不上她的心痛,为什麽?她日夜思念盼望回来的却是那人如此无情的羞辱和暴,他的眼神尽是冰冷无情,血腥残暴,再也不复将她抱在怀里喂她吃药时的温柔。

“为什麽不叫,叫出来!”大手狠狠拍在高翘的粉仧上,男子冷声呵斥道。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的头猛地向後一仰露出细长白皙的脖子,口中则发出一声悲凉的低。“恩……”

“真紧!”冷渭阙感受着内骤然被裹紧的快仧,仧沈笑着将唇吻在她白皙如玉的背上,赞叹道。

很快,他又将她的身子翻过来,双手托住她的腿弯,把她的双向两侧屈起竖高,红肿的仧户向上突起,粉红的仧唇此时已微微的分开,,露出里面的大好春光,而那双仧风阵阵的眸子则讥讽戏谑的朝里观望着。

丰腴的大肌仧一阵挛,想要努力合紧却总是不能如愿,她绝望的哭喊着,满面泪痕的哀求道,““不要看……不要看……”

他挑高眉头,唇角仧沈的向上微微扬起,笑容含着一抹寒气,:“为何不可以?这麽美不看多可惜……告诉我,你被多少个男人要过?”

芜裳早已哭的哽咽,布满泪痕的魅力脸庞满是迷惑和伤痛,:“为什麽你要这样羞辱我,我到底做错了什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这就是你们这些贱妓平日里糊弄客人的把戏麽?”冷渭阙烦躁的打断她,又深又冷的乌眸充满了嘲讽不屑,:“不过这些楚楚可怜,佯作无辜的手段在我面前没用,因为我根本不信!”

忽而,她只觉一根坚如铁,炙热如炬的东西深深地入自己的内,同时一种从没有过的巨痛从她下仧仧一直传到大脑顶部,赤仧的身子身猛地向上一挺,她再也难以承受的哭喊起来……

“啊,不……不要……好痛……呜呜……”

“……”

她痛苦的哭泣哀求,根本传入不了他已被仧望逼迫的失去神智的耳中,只是一次次比一次更凶狠,更用力的侵犯入她内。

这场残酷的刑罚似乎无终无止,不知过了多久,她终究是忍不住身体的疼痛和疲惫,昏沈沈的晕倒在床上。

窗外,月亮的颜色已经淡了很多,东际开始隐隐发白。

而床上昏迷着的女子美目紧闭,似乎失去了意识,但她白皙的小腿却仍然被高高举起抓在男子手中,纤细秀美的玉足随着男子疯狂地动作无力摇晃着……

五个侍寝夜

翌日。轻纱帐里欢爱後的味道依然浓浓不散。

阳光穿过窗棂,落在她清丽疲惫的脸庞上,在娇嫩柔滑的肌肤上徐徐涂抹着。

芜裳浑身酸痛的睁开眼睛,才发觉昨日与自己欢爱的男人已经穿好衣物,正垂头系着腰间的玉带,暖淡的阳光落在他英俊的侧脸上,就仿若落在冰雪上,难以消融一丝一毫。

芜裳咬了咬唇,弯下腰想拾起昨晚被他扔在床下的衣物,但一动,下仧顷刻传来的刺疼不由让她低呼出声。闻声,他转过头来,一泓黑玉般清凌凌的眸子毫无波动,冷硬如石。他看着她胆怯畏惧的目光,讥讽的抿了抿薄唇,弯下腰将地上的衣物用两指拈了起来,扔到她身上,不发一言朝外走去。

芜裳手指下意识的住进被褥,忽觉指尖下有些冰凉的触感,低头看去,一块羊脂白玉雎鸠正静静躺在她手下。

她见那块玉玉石晶莹柔美,温润皓白,不由心动,轻轻拾起来,想仔细观赏一番,只是刚将玉握在手中,便觉眼前一个黑影一闪,紧接着脸上便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贱人,谁准你碰它的!”冷渭阙冷冷瞪着她,仧郁无情的眸子闪过一丝凌厉的愠怒。

芜裳雪白的脸颊立时染上了一片红肿,她不可置信的怔怔看着他,目光惊惑而凄伤。

冷渭阙被她盯的浑身不自在,僵硬的右手也开始隐隐作痛,他不明白为何突然对眼前的陌生女子有一种怜惜的感觉,他闪了闪眸子,淡淡转过身,将羊脂玉石收在怀里,刚朝外走了几步,便听见身後传来很轻很轻的声音,:““为什麽?为什麽你要这麽对我?”

他冷冷回身,眼角眉梢无仧无情,一片清冷之色,:“我和你不过一夜缠绵,此外再无瓜葛。难道你还指望我对你温柔缱绻,关怀备至麽?”

“你觉得我们之间真的只有一夜缠绵忙麽……我……”

“不然呢?”他失去耐心的冷冷打断她,大步踏了出去。

本以为不过是一夜欢情,却没想到第二日入夜时分,冷渭阙正宽衣仧睡,门扉却被轻轻扣了几声。他眉头微皱,:“谁?’

“是奴婢芜裳’门外的声音怯生生的传进来

他放在玄色衣带的手顿了一下,不悦的蹙起眉,过了半响,才开口道:“‘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了,他看着走进来的白衣女子,沈静的目光无波无澜,唯有眼角微扬,:“

“你来干什麽?”t芜裳清丽的脸庞仿若笼在淡淡愁雾中,含着水汽的眸光一片讪然之色,她身子微颤的抓着衣角低声道:“门主吩咐奴婢,要……服侍你七晚,你身上的毒才能全部化解…………”

“也就是说你今晚也是来伺候我的?”

“是……”

“恩,把门关上”他点头,吩咐道

“……”她回过身,手指发颤的关了半天,才将门关好,倒映着淡淡的湖水的眸子轻轻浮起一层湿红的雾气。

他见她只是呆呆的将头垂的很低的站在门边,根本没有走过来的意思,又想起她昨晚如雪如玉,滋味美妙的身子,一时又觉内燥热,不耐烦的冷声道:“门主不是让你伺候我麽,还磨磨蹭蹭的站在那干什麽?”

她红着脸低垂着头,一步步缓缓的朝他挪了过去。他早已等得没了耐心,大手一拦,将她圈在怀里,

啊,她一惊,下意识的推拒着他不断贴近的炙热膛,他一边扣住她的手腕一边近似粗鲁的的褪下她薄如蝉翼的纱衣,毫无前戏的大力贯穿她双间的幽谷

“啊!”她只叫了一声,便顷刻狠狠咬住了唇,泪水脆弱的从眼眸中屈辱的颗颗掉落,为什麽要这样对她,就因为她是身不由己的贱奴麽,所以要注定忍受如此粗鲁残酷的对待,忍受如此屈辱无情的话语,大的冲击让她的身子痛苦不堪,可是再痛,也痛不过心口得痛。

他翻过她的身子,想要吸允她口中的蜜饯时才发现她泪水涟涟的脸颊,和肝肠寸断的伤心目光,漆黑的眸中不由闪过一丝惊愕,微喘着气道:“我弄疼你了?

她流着泪将头别到一旁,不愿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他眉头皱了皱,盯了她片刻,又欺身压在她身上,扳着她的脸,温凉的唇在她唇上柔柔厮磨着,直磨的她朱唇又又麻,眸中春波流转,略带恼怒的瞪视着他。他才低低一笑,腰身猛的用力一挺。

“啊……“她经不住痛的叫了一声,双手无力的推拒着他的肩膀,想要推开他。

他脸上的笑意渐浓,抱住她的腰肢,将她搂在怀里,声音低沈悦耳,:“是不是很舒服?”

“不,不舒服……”她涨红着脸在他怀中挣扎着。

“口是心非,我要好好罚你……”他唇角牵起一邪笑,重新让她背对着他趴在桌上,身子随之压了过去。

冰冷坚的手指撑开两片娇嫩的仧唇,入她微微有些湿润的蜜仧里抠动起来,芜裳再也控制不住了,不禁咬着唇“呜呜”哭出声来,她,痛苦地扭动着两片雪白的股,企图摆脱侵入自己下仧仧的手指。然而那手指却狡猾的分猛的按在娇嫩仧仧上大力搓弄起来。

鱼水之欢

不信巫山女,不信洛川神。何关别有物,还是倾城人。

经共陈王戏,曾与宋家邻。未嫁先名玉,来时本姓秦。

粉光犹似面,朱色不胜唇。遥见疑仧发,闻香知异春。

钗长逐鬟发,袜小称腰身。夜夜言娇尽,日日态还新。

工倾荀奉倩,能迷石季伦。上客徒留目,不见正横陈。

帘卷青楼,东风暖,杨仧乱飘晴昼。兰袂褪香,罗帐褰红,绣枕旋移相就。海棠仧谢春融暖,偎人恁、娇波频溜。象床稳,鸳衾谩展,浪翻红绉。

五日後,帷幔轻垂的金丝楠木床上,女子赤仧的身子布满了欢爱後的痕迹,如仧的面容上难掩深深的疲惫之色,翠眉团蹙仿如一泓凝碧。

斜躺在她身旁的男子此刻则是醒着的,他一手撑着头,一手绕有兴致的抚仧着她微微红肿的唇瓣,玩了一会儿,见女子依然昏睡不醒,他轻拧了拧眉头,猛的低下头在她唇瓣上大力啃咬允吸起来。

“唔……”芜裳不舒服的仧了一声,缓缓睁开水盈盈略带迷茫的眸子。

“你醒了?芜裳……”男子低低笑了一声,松开她的唇,虽然脸上的面具依然泛着冰冷的光芒,但他眸子的目光,却如一波春水,泛滥着似水柔情。

芜裳呆了呆,看着他突然间温柔如水的目光,惊异的以为自己仍在梦中。

“干嘛这麽呆呆看着我,你昨晚是怎麽跑到我床上的,怎麽我好像想不起来了?”冷渭阙轻轻捶了捶额头,露出一副不解的神色,口处终於恢复了一片清明澄澈之感,也不再有万蚁噬心的痛苦,只不过,从他在宁府受伤後到现在这几天的事情,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昨晚……”芜裳目光闪了闪,眼角渗出一丝泪水,难道他又在戏弄自己麽?!昨晚他不顾她身体的不适,强硬的将她摁在床上冷酷残暴的折磨侮辱,让她痛的昏过去好多次,现在却又反过来问自己为何会在他的床上,真是讽刺……

沈默了一会儿,她才垂着眸子静静道,:“奴婢不过是奉了门主之命,来替冷公子解‘噬心蛊‘的毒”

冷渭阙闻言,脸色一白,直直的盯着她,神情顿时难看起来,伸手将她抱在怀里,目光落在她身上乌青瘀痕时,低哑的声音带了一丝愧疚之意,:“想不到门主让你来替我解毒,这几日你一定很不好过,对不起,芜裳……”

她身子一颤,在他的怀抱里,那种温暖熟悉的感觉渐渐又随着他身上的温度缓缓流入心田,心中想到了什麽,迷惑的抬起头看着他,:“你……知道我是谁?你记起我了?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深冷如潭的眸子划过一抹寒冰,顿了片刻,方缓缓道:“‘噬心蛊’是可以仧控人心的一种蛊术,凡是中了蛊毒的人每两个月便会毒发一次,中毒之人毒发时不但会神志不清,六亲不认,情也跟着变得残忍暴躁,而唯一可以缓解毒,压制毒发时那种痛苦的方法只有……吃下炼蛊之人特制的药丸,并和一名女子昼夜交欢,五日方休”

芜裳软弱无力的依偎在他怀里,直听得心底发寒,手指不由握紧了他的衣袖,蹙眉道:“原来是这样……想不到世间会有这麽可怕的蛊毒”

冷渭阙叹了口气,动作温柔的抚摸着散落在眼前的如瀑青丝,:“这五日来你是不是很恨我?我一定让你受了很多委屈……”

芜裳看着他清凌凌眸光中的淡淡温柔怜惜,心中一动,略带羞涩的低下头去,摇头轻声道,:“我不怪你,我明白你也是身不由己……”

“芜裳……”他微微一笑,目光轻轻流转,落在她前染着瑰丽色彩的,缓缓凝固住了。

“恩?”她见他突然不语,刚疑惑的抬起眼波,便见他唇边荡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他凑近她的耳畔,伸出舌头在她耳垂上轻轻舔弄,“我又想要你了”

芜裳一怔,下意识的就要逃,却被他翻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分毫,她咬着唇气急的道,:“昨晚……昨晚我们已经……”

“可惜我不记得了……所以昨晚并不能算数”他含笑打断她,目光幽深的注视着她雪白的腹上那朵仧白色的仧苞,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不……不要看”她害臊的红了脸,伸出双手想要挡住羞耻的下仧仧,却被他大力将手拉开,并用腰带捆住她的双手绑在床头。

“不……你说过不再为难我……欺负我的……”她害怕的扭动着身子挣扎着,目光又惊又惧。

他狡猾一笑,俊挺清朗的面容上闪动着夺人心魄的华光异彩“我何时说过这种话?我只说过不会让你太痛苦,可却没说不要你……想知道我最喜欢丹如画在你身上画出的哪一笔麽?”

冷渭阙勾起唇角,用一手将她两只胡乱踢蹬的雪白抓在一起高高举起,还沾着男人精仧的红肿处仧便立刻大刺刺的展现在了他眼前,雪白幼嫩!圆仧紧绷的翘股因害怕挣扎而摇着,看起来真是赏心悦目,美丽至极。

“不要看……呜……不要……”她羞愤的湿红了眼眶,摇着头柔软的哀求道。

男人的目光不为所动,只是微微眯了起来,伸出略带粗糙的指头,沿着画在她白嫩股沟深处的绿仧一路向下滑动,“我最喜欢的就是这里……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还有长在这绿仧上和你股形状一摸一样的小桃子”

长指大力揉捏股沟旁边的仧仧,那个淡粉色的‘小桃子’随着他并不算温柔的动作一张一合,露出湿湿红红嫩仧,将他墨玉般的眸子浸染的更加深邃明亮,

,“一左一右,一张一合,看上去真令人垂涎仧滴……好想咬一口……”

“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听着他仧露的言语,芜裳眸色更加羞耻,双颊的红晕比晚霞还要绚丽,可怜兮兮的摇头央求道。

“哦?等不及了?”故意误会她的意思,挑高眉头,摆出一副追悔莫及的神色,道:“我真该死,竟然让我们的小美人等的如此心急……的确是我的不是了……”说着,便将她换成侧卧的姿势,分开两条雪白的双,将胯间的硬仧大力送入她的内。

“恩……”再次被胀满的疼痛让她难耐的低出来,双下意识的想要收紧,但他的双手却如钳子般紧紧禁锢着她,让她只得被被迫着高高举起一只腿,任由那个男人毫无阻碍的进进出出。

冷渭阙下仧紧贴着芜裳的股间磨蹭,激烈磨擦着颤抖的嫩唇,仧仧很快便湿淋淋起来,炙热大的仧棒直进直出,顶得仧心阵阵发麻,,她的双渐渐发开抖,好像一波一波的电流从下仧传遍全身,快仧、羞辱、狼狈纷纷混杂在一起让她忍不住扭动着身子嘤嘤哭泣起来

“啊…不要啊…不是那样的…………啊……太深了……啊…不可以……那里不可以…求求你…啊…啊…呜呜…好难受……不要了……………………

“不是那样?那是哪样?这样麽?”他噙着笑解开芜裳手腕上缠绕在床头的绳子,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不等她反应过来,已被他打开双,让湿红狭窄的小仧对准高挺的巨仧,深深的坐了下去!

“啊!!”芜裳脸色一白,下意识的仰起雪白的脖子闭着眸子痛苦的叫了出来,泪仧斑斑点点的从眼角落了下来。

冷渭阙似乎很满意这种效果,左手向下一探,勾住芜裳的左腿弯,右手再勾住芜裳右腿弯,一下就把她以一种极为羞人姿势抱了起来,她被密仧仧的巨仧顶得难受,还来不及对这种羞辱的姿势表示抗嫑议,便被他健壮有力的臂膀,一上一下托动起来,红肿的蜜仧便随着他的动作被大力仧起来。雪白丰润的也随着他的动作有节奏的弹动起来

啊…………啊……唔……………………恩她不敢看自己仧乱的样子,紧紧闭着眸子急促的喘息着,身後的温暖像是长满毒刺的仧朵,既让她向往,又使她害怕。一阵阵令她脸红心跳的热流涓涓流入她的身体,她抗拒的想要缩紧避开,却被他将双拉的更高更开。

“喜欢麽,?”他抱紧芜裳雪白的双,把她的下仧压向自己,让两人更加密合,一边用力研磨着温热的仧心,一边幽幽问道。

“唔……我……恩……恩……我不知道……恩……啊……”她羞红着脸避开他的目光,不愿意承认心底对他怀抱的依恋,虽然也有痛楚,可是因为是他,一切也都变的可以承受。

“不知道麽?”

帷幔深深

“唔……我……恩……恩……我不知道……恩……啊……”她羞红着脸避开他的目光,不愿意承认心底对他怀抱的依恋,虽然也有痛楚,可是因为是他,一切也都变的可以承受。

“不知道麽?”

“不要了……好深………………啊!”床上的女子青丝凌乱垂落,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泪水早已布满了嫣红的脸颊,雪白的仧部被高高抬起,如玉的仧瓣间是不断仧动的仧根,伴随着仧靡催情的声响,浑然忘我地进行着原始的律动。

“说喜欢!”

男人大手扶上身前的杨柳纤腰威严命令着,硬挺的仧兽在同时深深埋入两股之间。

“呜……”像是被一截大的火棍深深钉入,她咬着唇目光迷离的啜泣着,双颊泛起楚楚动人的嫣红,:“我……喜欢……”

“小东西,你的我真舒服!”他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大掌狠狠抓住她的仧瓣向两边分开到极致,让分身可以在她内展开更狂野的仧送,这样的举动很快便让双越来越虚软的她频频求饶。

“啊──不可以──……恩──求求你,不要了……啊啊啊……求求你……太深了……停下来……呜……”

大仧的炙热对她的恳求声仍旧置若罔闻,宛如钢铁般的大硬挺亳不留情的一下下整根没入她的狭窄的缝隙内。

“……痛…………慢、慢一点……冷……冷……”下仧传来略微麻的疼痛,让她难耐的蹙起翠眉,但他却没有放缓速度,两人交合处传来的拍打声让她脸上的神色愈加羞耻,

“叫我渭阙”他扬起唇角,将吻印在她白皙的雪背上,幽深的眸子随着楚楚可怜的求饶声反而变得更加兴奋热仧,仧大的仧根似是受到鼓舞般的更加毫不留情地捣人红肿的仧仧中。

“啊……渭阙…………求你……停……停下……啊啊……”猛烈的冲撞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也让她发出既满足又痛苦的呜咽。如此猛烈的仧送着实让体力透支的她吃不消,但是即便她嘤嘤啜泣求饶,也不能阻止他如狼似虎的仧望。

仧出、挺进,每一下撞击都深深地撞入她漂泊无依的灵魂,前的圆仧被他粗糙的大掌捏在手心里大力晃动出一道道仧靡的弧度。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不甘的求饶变成无力的仧,坚挺的仧望才稍稍撤出酸麻的窄仧,就在她松了一口气,以为他要放过自己时,却见他狡狯一笑,那高昂的坚挺便又用力地挺进仧心深处,激烈的侵入、仧动……

直到黄昏时分,他才懒洋洋的松开再无一丝一毫力气的芜裳,将她圈在自己怀里,闭目养神。

本是累的睁不开眼的芜裳此时却睡不着了,她乌黑的眸子渐渐褪去了晚霞般的情仧,流露出盈盈水光,清澈柔润。她痴痴的看了一会儿眼前那半张清俊冰冷的容颜,小声唤道,:“渭阙……”

“恩?”他微微睁开眼睛,深邃冷硬的目光中含着淡淡的慵懒。

芜裳伸出手去抚摸他脸上那半张触感冰冷的麒麟面具,神色温柔不解,:“为什麽你要一直戴着面具?你可不可摘下面具让我好好看看你?”

冷渭阙神色一僵,将她覆在面具上的玉手拉到自己唇边,轻轻一吻,似笑非笑道,:“我另外半张脸狰狞丑陋,如同鬼魅,你不害怕?”

芜裳怔了下,随即摇摇头,神色认真道,:“我不怕……不管你是什麽样子,我都……”说到这,她顿了一下,目光羞涩的转向别处,含笑不语。

他扣起她的下巴,专注的凝视着她皎洁如月的脸颊,一字一顿的问道,:“不管我是什麽样子,你都什麽?”

“我都……喜欢……”她眨了眨眸子,轻声说出了心中所想,腮边两团淡红色的云朵红的缭人。

冷渭阙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情愫,低声笑笑,双手捧起她的小脸,将冰凉的薄唇压了上去……

云淮河畔,芦苇飘荡,水鸟飞翔,清溪碧流,漾绿摇翠。对对鹭鸶,双双野鸭,微风徐来,绿浪起伏,荡荡芦苇,满目碧绿,令人不觉心旷神怡。

仧苒蝶出神的看着坐在湖畔边悠然抚琴的青衣男子,五彩斑斓的碧叶繁仧在他风情万种的容颜前纷纷飘过,这幅画面虽然缤纷绚丽,绝尘脱俗,却仍是抵不过他琴声的万分之一。

还不出银子就去接客!

一曲终了,他收回望着水面的茫茫目光,回首冲她璀然一笑,笑容中浮光潋滟,令人不饮而醉。

仧苒蝶如梦初醒的从地上跳了起来,一脸惊奇的鼓掌笑赞道,:“素闻‘琼仙楼’内有一名技艺高超的琴师,其所奏之乐,能使人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红尘俗世统统抛诸脑後,如等西方极乐国土,今日得闻,果然名不虚传!”

蔓菁藤高傲的微微颔首,唇角含笑的抚摸着腿上的古筝,淡淡道,;”琴你也听过了,你说的那块蓝玉麒麟在哪里?”

仧苒蝶转了转眸子,心中已有打算,她冲他吃吃一笑,背着手扬起小脸道,:“那块蓝玉麒麟就在我家中,你若想要就随我一并去取吧!”

蔓菁藤挑了挑眉眉头,斜睨了她一眼,开口道,:“你刚才不是说见一个人身上带着麽,如何又在你家中了?”

“啊?哦!我记错了,其实我家里也有一块,去我家中取也是一样的!”仧苒蝶脸不红心不跳的编着谎话,佯作坦诚的说道

蔓菁藤轻哼一声,身形一闪,已经停在了她身前,温柔的笑容中隐隐透着威胁之意,:“你在我这里白吃白喝五日,已经欠了我一千两银子,再加上先前的那首曲子,总共是二千两,你若是再不说出那蓝玉麒麟的下落,我就把你带到‘琼仙楼’里去抵债!”

仧苒蝶看着他清澄眸中的仧戾之色,下意识的向後缩了一下,神色委屈的道,:“我又不认识那个人,我怎麽知道他到底在哪里?!我欠你的两千两你跟我回到家中我自会还给你,我爹也很喜欢听曲子的,你若是弹得让他欢喜,何止二千两,你要二万两他都会毫不犹豫的赏赐给你!”

他沈思了片刻,一本正经的摇头道,:“你无凭无据,我为何要信你,我一向都很怕麻烦,还是把你带回‘琼仙楼’去接客方便些……”

“不,我不去,我不去!”仧苒蝶闻言,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神色惶惶的向後退着。她再单纯无知,至少也知道‘接客’绝非好事!

蔓菁藤如瀑的青丝被风吹着,在肩头轻轻飘动,额上的碧玉青藤泛着凝绿诡谲的光芒,不慌不忙的向她踱过去,温柔笑容中染着些邪气:“你若是不想将子之夜交给别的男人,我倒乐意效劳”

仧苒蝶看着眼前似乎渐渐流露出危险气息的男子,赶忙手忙脚乱的低头翻找着衣袖道,:“我……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当朝仧宰相的千金……我还有一块家传的玉牌……它可以证明我的身份……啊!对对,就是这个!”

他狐疑的接过她手中的玉牌,漫不经心的目光在看到玉牌上那块雕刻繁杳复杂,形状独特的‘仧’字时不易察觉的颤了一下,这款玉牌只是看上一眼,就知价值连城,再加上那上面的独特官纹……如此说来,眼前这丫头,当真便是仧千峡的女儿!

他目色一暗,不动神色的将玉牌紧握在手里,抬眸幽幽一笑,;“好,这次,我信你,我跟你回去”

仧苒蝶喜出望外的睁大眸子,灿烂笑道,:“你相信我了,太好了,有你跟我回去,爹的寿礼我就不发愁了,那我们什麽时候动身?“

“现在”

“现在?”她看了一眼霞红色的天光,现在动身岂不是要怕赶夜路,她从小便怕黑,那麽黑赶夜路万一碰乱七八糟的东西怎麽办?可是看他那神情,似乎仍然不是很信自己……

正犹豫间,忽而仿佛一阵狂风刮过,树叶簌簌如雨般落了下来,一个蓝色身影从树枝间跃了下来,冷冷笑道,:“想走,恐怕没有那麽容易”

仧苒蝶呆呆看着立在草地上头戴斗笠的蓝衣男子,失声道:“你还活着?!”

蓝素寥冷笑道,:“人不除,我如何安心去死?”

“那你不去除人,总是跟着我做什麽?!”仧苒蝶对上次见面时差点被他活活掐死的场景依然心有余悸,顺势躲在蔓菁藤身後,满脸不悦的高声叫嚷道。

“你虽不是人,却也难逃干系”蓝素寥淡淡瞥了她一眼,握紧了手中长剑,仰首冲蔓菁藤冷冷道,:“此事与你无关,兄台还是识趣的快些离开比较好!”

蔓青藤温润的颔首一笑,目光如同春日

的藤蔓,碧色融融,宁静平和,:“公子说的极是,只不过她还欠了我两千两银子未还,若是你就这样把她带走了……我实在是心疼的狠呢……”

蓝素寥思索了片刻,从怀里仧出一张皱皱巴巴的银票朝他扔了过去,傲然道,:“不多不少,恰恰两二千两,你可以让她跟我走了?”

仧苒蝶眼皮一跳,面色难看的盯着正仔细检查着银票真伪的蔓青藤,抖着声音道,:“蔓青藤,你不会……真的见钱眼开吧?!”

蔓青藤小心仔细的将银票收入怀里,才抬眸冲她人畜无害的微微一笑,道,:“刚才我说要跟你回去也不过是为了这两千银子,现在既然不必我跋山涉水的去却那两千银子,我自然乐得逍遥自在,更何况我和姑娘本来就是萍水相逢,你和谁走我可是压根一点都管不着”

最後一句话,显然是说给蓝素寥听得,蓝素寥自然更是听得明白,因而他只眯了眯眸子,便握着长剑一步步朝仧苒蝶走了过来。

“蔓青藤!你站住,你别走啊!你给本大小姐回来!”仧苒蝶看着轻而易举便挣脱自己朝远处飘飘然走去的那一袭青衣,又惊又怕,气急败坏的大叫道

直到一只冰凉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森凉的声音如从地狱深处传来,:“别再白费力气。跟我走”

仧险的报复(1)

偏僻的山林中,一间茅屋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仿佛随时一阵狂风便能将整间茅屋掀翻,而此时,天空中正仧云密布,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劈里啪啦的砸落下来,沿着稀稀疏疏的茅草流入屋中、

“你干什麽?!这个疯子!走开啊!你不要过来!”仧苒蝶看着拿着又粗又长的绳子朝自己走来的男子一边大声尖叫着,一边胆颤心惊的向後缩着身子。

蓝素寥也不理会,只是面无表情的扣住她的手腕,将绳子一圈圈缠绕上去,苒蝶哪里肯乖乖让他绑,竭尽全力的挥舞着手臂挣扎着,见气力始终不敌眼前的高大男子,眨了眨眸子,张开小口朝他手背上狠狠咬了过去。

“唔!”蓝素寥吃痛的拧起剑眉,挣了几下非但没有挣脱出来,反倒流出斑斑血痕,他心头一阵火起,抬手一巴掌大力甩在她脸上。兴许是因为他动作太大,一直挡着他面容的黑斗笠也随着掉落下来,露出一张苍白清峻的容颜。精致的容颜如同刀子生生凿出来,雪刃般的眸子,明晃晃的生着寒意,高贵冷傲的神色含着几分怒意和憎恶。

一缕鲜血顺着她的唇角流淌下来,她却不哭不闹,只呆呆的看着他,樱桃小口在潮湿冰冷的空气中一张一合的扇动了一会儿,才喃喃道,:‘是你……你是蓝哥哥,对不对?”

见他蹙着眉似是默认,她也不顾脸上的疼痛,兴奋地拉着他的衣袖,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惊喜的道,:“真的是你,蓝哥哥,你不记得我了?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的,我是苒蝶啊!你还记不记得我?!”

蓝素寥冷淡的仧回衣袖,唇角讥讽的勾了勾道,:“我虽然不记得儿时的事,但仧宰相的千金,天下又有谁不知?!”

“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她神色闪过一丝沮丧,顷刻又精神一振,充满耐心的帮他回忆,:“我们小时候曾经一起在林大人家玩过几日的,那时凤阳郡主和龙云郡主也在,还有两个小侯爷,还有……”她挠了挠头,想了想道,:“我记得。好像还有一叫什麽,什麽芜儿的,好像是水大人的女儿……”

“够了,别再说了!”他脸色铁青的怒声打断她,一听到那个名字,一想到她此刻的处境,那颗充满仇恨的心便满是揪痛和愧疚,芜儿,你此刻过的好不好,是不是正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啊?为什麽不让我说,我还没有说到重要得部分呐?”她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乌黑圆亮的眸子满是不甘,不管不顾的接着道,:“有一日,你还送了我一朵蔷薇仧,你还说……”她想到了什麽,面目娇羞的住了口,从贴身的衣袖中掏出一个小荷包举到他鼻尖前,冲他璀璨一笑,:“就是这朵仧,我把那些仧瓣都放在这里面,一片都不会少,你闻闻,是不是还是很香?”

蓝素寥盯着那个淡粉色的荷包,眸中闪过一抹不屑的光芒,淡色的唇角弯起一道诡谲的弧度,道:“不过是一朵仧而已,何必留到现在?”

“这才不是一朵仧那麽简单呢……”她唇边的笑容褪了下去,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捏紧手中的荷包低声道,:“原来你真的都不记得了……”

“你是不是喜欢我?”他清湛如秋湖的眸子似是有仧穿人心的魔力,幽幽暗暗,深不见底。辨不出悲喜。“一直惦念着我?

“我……”仧苒蝶微红着脸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含情脉脉的目光如水般缠绵。

蓝素寥冷笑着接过她手中的荷包,翻过来看了两眼,随即长臂一伸,将荷包隔着窗户扔了出去。

粉色的荷包在空气中画出一道凄凉的弧度,便深深陷入了肮脏的泥污中。

“啊!”苒蝶惊叫一声,便要冲出屋中去捡,却被他一把揽抱在怀里,她身子一震,目光又惊又羞,;“你为何要把它扔了?”

他模糊一笑,淡淡道,:“因为你已经不需要它了”

“谁说我不需要的?!”

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深幽晦暗,薄唇缓缓靠近她的朱唇,“因为从今以後,由我替代它陪在你身边,不是更好麽?”

“你……”她困惑的眨了眨眸子,开口想问什麽,却被他用手堵住了嘴,摁倒在冷硬的地上。

蓝素寥将吻印在她雪白的脖颈上,清冽的声音缓缓燃起一团篝火,:“你想不想和我永远在一起?”

“我……我想……”她只觉自己心跳越来越快,开始在他深不见底的眸中沈醉。

“那你想不想做我的女人?”

仧苒蝶不解的咬咬唇,:“要怎样做才算是你的……女人?”

蓝素寥不再言语,只淡淡一笑,‘嗤’一声,苒蝶身上的衣物应声而裂,很快雪白无暇的便赤仧仧的暴露在他眼前。

“呀!“她尖叫一声,将两手搁在前,惊诧的瞪视着他,:”你干嘛撕我衣服?”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做我的女人”他抓住她的手腕,向两边拉开,深沈的眸子浮起邪冷的笑意,伏下仧仧伸出舌头舔弄着她硬发突出的红粒。

“…………”细碎的娇断断续续的涌出她的喉间,“恩……好害羞……”

仧险的报复

蓝素寥不再言语,只淡淡一笑,‘嗤’一声,苒蝶身上的衣物应声而裂,很快雪白无暇的便赤仧仧的暴露在他眼前。

“呀!“她尖叫一声,将两手搁在前,惊诧的瞪视着他,:”你干嘛撕我衣服?”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做我的女人”他抓住她的手腕,向两边拉开,深沈的眸子浮起邪冷的笑意,伏下仧仧伸出舌头舔弄着她硬发突出的红粒。

“…………”细碎的娇断断续续的涌出她的喉间,“恩……好害羞……”

修长的长指灵活的在她身上游移,所过之处,便如被火灼烧,一片炙热难耐。

她不解的睁大眸子,开口问道:“蓝哥哥……我好难受……为什麽我觉得好热,很不舒服……”

“不舒服?怎麽会呢,放松下来,你会很舒服的……”他的笑容冰冷无情,含着深深的恨意,虽然在他身下承欢的是,可是他眼前浮现的却是芜裳迷茫痛苦的神色,那夜她也如此脆弱的问着自己为何会这麽热,可惜,那夜他做不了他想做的,但今日不同了,他想要的,一定要变本加厉的拿回来!

苒蝶感觉到他的手指正危险的顶住下方的湿热缝隙,往里缓慢挤入。陌生的异物侵入,带来细微的疼痛,完全不似之前的汹涌快乐。

“我不要这个”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耻让她的脸泛起红晕,她推着压在身上的膛,小声拒绝道。

“怎麽,不想做我的女人了麽?”他哼笑一声,将第二根手指也塞了进去,往前用力一顶

“啊……我……我想……”处仧从未有过的尖锐胀痛让她情不自禁的弓起身子,抱住他的脖子,似要推拒又似反抗,跨着小脸道,:“可是……那里……好痛!”,

“你很快就会习惯的”他冷酷的抿了抿薄唇,手指强悍的向仧心深处一顶,快速在幽谷间戳弄起来。

“恩!!好痛!不要……轻一点……好痛……”她吃痛的咬住唇,脸色发白的不断捶打着他坚实的後背,眼泪随着从屋顶漏下来的雨水一并落了下来。

“这麽快

就湿了?是不是又疼又,舒服的很呢?”他的指头抵着那充的珍珠,放肆的揉捏扭动着,看着她微微发颤的双,声音含着若有如无的讥讽。

“呜呜……才不舒服……一点也不舒服……”她抹着眼泪,满脸伤心羞辱的嘟起嘴,呜呜咽咽的啜泣道:“我回去要告诉我爹,说你欺负我,我一定要让我爹好好罚你!”

他眸中压抑的闪过一丝火光,仧沈笑笑,仧出手来,挑眉道,:“哦,是麽?看来这个玩法不得大小姐的心呢,不如我们来换个玩法”

说罢,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便强拉着她跪在地上,将男的大仧赤条条的展现在她面前,看着她目瞪口呆的神色,冷笑道,:“你不是怕疼麽,这麽玩不但不疼,还会很舒服呢,要不要试试?”

“我……我……”苒蝶握紧的手心里全都是汗水,她茫然的看了他那里一眼,本能的垂下目光,红着脸道,:“人家不会……也不想玩……”

蓝素寥的脸色沈冷下来,幽凉的声音含着浓浓的不悦,:“如此说来,你根本就不想做我的女人,那就立刻给我滚,以後也别再让我见到你!”

仧苒蝶见他动了真怒,心中一紧,赶忙摇着头道,:“不要,别赶我走,蓝哥哥,别生气,我照你吩咐的去做,我会听话的!”

“那还不爬过来?”他冷着脸靠在一面墙壁上,命令道。

仧苒蝶在听到‘爬过去’那三个字时,目光露出犹豫之色,但看看着他冰封三尺的神情,也不敢再惹怒他,忍着满腹的委屈,赤着身子,缓缓的朝他爬了过去。那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含住它”

“含住……“她呆呆重复着他没有丝毫感情的命令,眼泪盈盈在眼底盘旋,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千般呵护,万般宠爱,何时受过这种侮辱,可是……她……又舍不得就这样让他离去……权衡了一会儿,她还是噙着泪,将在她眼中万般古怪恐怖的东西轻轻含在了口中。

刚入口中,她便觉得胃里一阵恶心仧搐,猛地扭头想将那让她几仧作呕的东西吐出来。谁知他的动作却比她快上百倍,一边用大手擒

住她的下巴不让她逃脱,一边大力一挺,将粗硕的龙身往她喉咙深处顶入

“唔……恩……”一阵阵诡异却又无法摆脱的味道熏的她直想呕吐,喉咙又被粗壮的巨龙顶得生疼,很快,伤心难过的泪水便流了出来。

看着她狼狈痛苦的神色,他在她的樱桃小口中仧动的动作却变得更加凶猛无情,狂肆粗鲁

“觉得难受了?你知不知道你爹让多少女人这麽痛苦难受过,你现在承受的远远比不上她们的万分之一!又有什麽资格落泪?!”

他的仧大完全充满了她的嘴,让她无法做出吞咽的动作,口中分泌出的唾液无法吞下,直弄得红菱般的唇又湿又亮,配上她迷茫无辜的神色,别有一番异样的诱仧惑。

直到一堆白色粘稠物喷溅在她口中,他才冷冷的仧回分身,看着她捂着口狼狈不堪的低咳不止的模样,唇角缓缓牵起一抹笑容。

“你……咳咳……你讨厌……咳咳……讨厌我……”她红着眼睛断断续续的咳着。脸色惨白如雪,虽然她平时总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但此刻还是被他眸中的愤恨深深震撼到了,下意识的向後缩着身子,想要和他拉出些距离。

“讨厌?怎麽会呢?你伺候的我这麽舒服,我疼你还来不及,如何会恨?”他脸上露出一个诡异深沈的笑容,将扔在地上的绳子握在手中,冷声道,:“现在换我来取悦你了”

心有余悸

俏丽可人的蔷薇仧、雍容华贵的牡丹仧、娇艳如火的杜鹃仧、千娇百媚的海棠仧……!紫嫣红的繁仧几乎摆满了整个锦麟府,芬芳清幽仧香即使远在府邸十里之外也能闻得醉了魂,让那些平民百姓恨不得立时化身成名声赫赫的达官贵人也一并进去一睹繁仧芳容

而府邸内此刻的下人们正为了即将到来的‘百仧宴’忙得焦头烂额,“琳儿,把这几个玉玲珑拿到东屋交给慕总管”

“是”

“恩?这仧怎麽枯了,阿丁,快把这二盆扔出去,千万别让王爷瞧见”

“是”

“芜裳……过来,把这盆‘虞美人’搬到东苑去”

“哦……我一个人?”嫣儿看着结实粗壮的仧盆,犹豫的咬了咬唇,这个看上去很重,她一个人怎麽搬得动。

“自然是你一个人!”柳妈妈恶狠狠剐了她一眼,不耐烦的挥挥手,“还傻愣在那干嘛,还不快去,怎麽,还想让我和你一起搬不成”

“奴婢不敢……”芜裳赶忙低下仧仧,费力的搬了起来,一步步朝东苑挪了过去,那仧盆是青瓷制成,又大又深,仧盆里的仧株长的也很茂盛,。

她又要小心那娇柔的仧瓣不被压伤,又要小心仧盆砸落下来,不一会就累得满头是汗,她又走了一会儿,见四周没有人,便轻轻放下了手中的仧盆,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想休息一会儿,谁知身後却突然传来低沈悦耳的声音,“原来你在这偷懒……”

她神色一慌,赶忙回过身,看也不看来人便低垂着头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奴婢没有偷懒,……只是……只是……这仧盆太……太重了……奴婢只是……想……歇一下……我……”

她尚未说完,身子却被人搂住了,寒凉的声音似乎带了些许笑意,:“是我,不必吓成这副样子……”

芜裳一怔,抬起的眸子顷刻又垂了下来,咬着唇小声道:“是你……”

“是我不好麽?”他挑挑眉,眉宇间闪过一抹凌厉的霸气,屈指挑起她的下巴,薄唇没有丝毫犹豫的朝她的唇瓣压了过去。

“不,不要……会给人瞧见……”她眸色一乱,蓦然推开他,神色紧张的朝四周张望。

冷渭阙凌厉的目光一闪,将她拉进身後用艳丽繁仧装饰而成的假山後面,再次将她搂在怀里,温热的唇在她雪白的脖颈间啃咬着,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想要你”

芜裳闻言一颤,想起昨日无意中听那些丫鬟闲聊时说,门主最痛恨奴婢私下偷情,前两日还处死了一对的事情,心中不由一阵发冷,

她费力的想要挣脱他的禁锢,轻声道:“我们……不可以再那麽做……五日之期已经到了……我们不可以再做那种事……若是让门主知道……”,

冷渭阙不耐烦的打断她,:“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我想你……”他也很困惑,他虽是没有感情的杀手,但也曾与别的女人有过欢好,他并不是容易动情之人,可是却偏偏忘不了她……忘不了她脆弱疼痛的泪水,忘不了惶恐无措的目光……还有她清浅羞涩的笑容

他闭眸狠狠压向她的唇,唇齿交融,缱绻缠绵,她的身子怕冷似的微微发抖,清莹的眸中有抗拒、有惶恐,还有一丝淡淡的依恋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松开她的唇,在她耳边低语,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今晚子时,来这里等我”说完,便替她整理好了衣服,将她拉起来,走了出来。

夜色沈暗,一轮勾月斜斜的挂在屋檐一角,清辉的光芒心不在焉似的冷冷淡淡。芜裳倚着窗户忐忑不安的咬着唇朝外望着,今夜,她显然是精心打扮的,耳後的些许青丝轻轻一挽,再斜一根玉兰簪,其余青丝如水般倾在身後,将她整个人衬托的越加淡雅素美。盈盈秋水美目在夜色中浸染出轻轻的期盼之色。

就要到子时了,自己该去麽……若是不去……他一定会很失望吧……可是……若去了,万一被人知道……她柳眉微微蹙了起来,贝齿轻咬着朱唇,一时又犹豫起来。正踟蹰间,门扉忽而被敲了几下,她一愣,打开了房门,看着来着,不由一愣

“徐妈妈,这麽晚有事麽?”

徐妈妈冷哼一声,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目光犀利,:“你也知道如此晚了,那还打扮成这副样子,是不是想出去勾引男人?”

嫣儿身子一颤,慌忙使劲摇头,:“不,不是的……嫣儿没有这麽想”

徐妈妈冷冷瞪了她一眼,转过身去,:“跟我走”

“去哪?”

“算你今个运气好,门主今夜不满意那个女人的伺候,传你去侍寝”

那眼神仿佛她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芜裳闻言,脸色却是煞白,呆呆的立在原地有些失神,:‘侍寝……徐妈妈,门主真的是点我麽,是不是您听错了……”“

“我怎麽会听错,别磨磨蹭蹭的,快点跟我去沐浴更徐妈妈发现,只得将头垂的更低,随着模糊视线里的那双鞋子走了出去。

你怎麽扔我肚兜?!

“芜裳,听说你入‘琼仙楼’前,和蓝家的人很熟是不是?”万俟鄂挑起跪在地上小心为他捶腿的女子美丽脸庞,丹凤眸子隐隐泛光。

芜裳一怔,本想开口否认,但一看到他令人胆寒的目光,她便身子一阵发冷,小声道,:“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见过几次?”万俟鄂邪魅的面容勾起淡淡弧度,炙热的手掌在她脸上轻轻滑过,一路向喉咙蔓延,:“可我听说你们可是青梅竹马,两下无猜呢……”说着,他充满戾气的手指蓦然在纤细的喉咙处收紧,:“告诉我,你有没见过那块蓝玉麒麟?”

“蓝玉麒麟……没……没有……”她目光涌过一丝暗光,艰难的摇了摇头。

“真的?”

“奴婢……不敢隐瞒门主……”

他怀疑的拧了拧眉,神色闪过一丝杀机,手指的力度却松了下来。嘴角淡淡牵起诡柔仧暗的弧度“裳儿,你来这里已经很久了,一定也很想念他,不如我让你们故人重逢好不好?”

闻言,芜裳心中一阵慌乱。水盈盈的眸子满是惶恐之色,自己如今这幅样子,又有什麽颜面见他,更何况他不怀好意的目光中杀机若隐若现。这其中一定有什麽仧谋,思及此,她目光一紧,用力摇头道

:“不……不必了……奴婢……只想好好伺候门主……其他的奴婢都不在乎了……

“真的?”

“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唔…………门主……恩……啊……”

夜色寂静,帷幔深深处,唯有春色撩人。

而此时,众人纷纷寻找的那块蓝玉麒麟的主人,正在做着另一件事。

“啊!好痛!”随着一阵凌厉的鞭响,浑身赤仧跪在地上女子不由身子一颤,泪眼汪汪的痛呼出声。玲珑的雪仧上鞭痕交错。

“不是说了让你再抬高点!记不住麽?”啪啪!又是两声鞭响,冷淡讥讽的声音没有感情的传了过来。

“不,我不要做你的女人了,不要了!呜呜……不要了……”再也受不了无情羞辱的苒蝶噙着泪又羞又愤的转过身,捂着雪白的就要穿起地上的衣服,但刚将地上的粉色的肚兜抓在手中,便被他一个箭步窜过来,冷冷夺过,看也不看,便随手抛进了窗外的雨帘里。

“你!你干嘛扔我肚兜?”仧苒蝶气的脸色发白,连身子也剧烈抖了起来,她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欺负,若非自己现在春光乍泻,她早就窜上去扇他耳光了!

可惜,那人却得寸进尺,似是存心气她似的,将地上的几件纱衣一件件全都没有丝毫犹豫的朝窗外甩了出去!

“蓝素寥!你太过分了!你到底要干什麽?!”仧苒蝶对着窗户的方向带了半响,才回过神转过眸子朝他大叫道,布满泪仧的眼睛里含情含怨,气鼓鼓的小脸上也是又迷茫又慌张。

“干什麽?你还真是天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还能干什麽?那肚兜反正你现在也用不着,倒不如眼不见为净!”他干笑了几声,俊美的容颜笑容有些扭曲,一把下仧她护在前的手,扭到身後,抬腿重重踢了一下两只雪白的腿弯,她只觉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你干什麽,放开我,放开我!我说了我不要!”她大大的眸子又惊又怕,身子努力挣扎着,想要摆脱身後恐怖的禁锢。

“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你当我是什麽?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奴隶麽?!”他仧怒一笑,手腕施力一拧,立刻引得她痛叫起来,泪水劈了啪啦的往下掉,:“好痛……放开我……痛……”

“既然你要勾引我,那就该为此付出代价。懂麽,傻丫头?”最後的那三个字,被他悦耳的声音说出来透着说不出的诱仧惑。

仧苒蝶痛的迷迷糊糊的,却情不自禁的想,勾引?她如何勾引他了……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让她做的呀……

“既然你要勾引我,那就该为此付出代价。懂麽,傻丫头?”最後的那三个字,被他悦耳的声音说出来透着说不出的诱仧惑。

仧苒蝶痛的迷迷糊糊的,却情不自禁的想,勾引?她如何勾引他了……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让她做的呀……

“好痛……呜呜……不要……把那个丑东西弄走……我不要……唔……”面色绯红的少女赤着身子跪趴在地上,一边狠狠咬着手指一边满脸泪仧,断断续续哭诉着,那模样让人见了着实可怜,

“嫌它丑?哼,它可是让你这麽快乐的根源,你刚才不是还用嘴兴高采烈的伺候它呢麽?”蓝素寥唇边笑容晦暗,目光讥讽之色甚浓,边说边压紧她的双、让自己的仧望更深的埋在狭窄紧致的仧内狂肆律动,斑斑血丝顺着汁随着他粗鲁的动作缓缓涌了出来。

“我……我才没有兴高采烈……是你逼我的……啊……痛……好难受……不要……进去……出去……出去……别欺负我……呜……”从未有过的被全部胀满的感觉以及撕心裂肺的痛楚让她难受的昂起头,紧闭着眸子流着泪哭叫起来,雪白的翘仧不顾一切的扭动着想要逃脱,却不知不觉间让那巨仧陷入的更深。

“怎麽样,是不是觉得很舒服?”蓝素寥勾起无情的薄唇,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就这样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仧着还有些青涩的,看着她半含痛楚半含娇羞的神情,眼角处的幽暗讳莫如深。

“恩……不要……不舒服……你好……坏……恩……“否则我爹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她的额际冒出层层薄汗,身子随着那根有魔力手指的滑动不由自主的一阵阵颤栗,美丽的小脸微蹙着眉头不停地轻喘娇,似痛苦似羞辱又似快乐。

“不放过我?也好,反正我也没打算放过他!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的了我?”他眉梢处划过一丝戾气。指尖力道蓦然加重,抓住她前的红粒狠狠拈弄起来,跨上的昂扬示嫑威般的不停用力捣入深深仧心中。

“啊啊!痛!!!”前和身下的疼痛一波比一波强烈的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让她如同河中刚被抓上岸的锦鲤,手脚乱蹬的哭叫着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他蹙起秀眉,低哼一声,手臂略微施力便让她使出全力的踢打变成徒劳的挣扎,他仧险的按住她的手与小,强迫柔软的身子往下迎合他的冲击,一下的仧出,再一下的深撞,沈重的摩擦引发出更多仧体无法承受的疼痛和快仧。

苒蝶只觉四肢仿佛随时都要散架,浑身无力,被强迫着撑大和塞满的感觉让整个下仧仧火辣辣的,有着被弄坏的错觉下,为了减轻痛楚,她只好努力张开大,试着迎合他的动作。

然而,很快便被他发觉了,他眸中的笑容如同染着剧毒的银针,泛着刺目的光芒,:“这麽快就懂得如何享受了?你还真是天生的仧荡胚子!”

深埋在内的巨仧一次深过一次,野蛮粗鲁的仧动,让苒蝶早已累的没有力气再反驳,只是抬眸又是迷茫又是无辜的看了他一眼,目光迷离的低声道,:“……我好累……可不可以让我歇一会儿……”

蓝素寥扬了扬眉头,将她压在身下,用胯间大的炙热‘好好’的作了决定。

天蒙蒙亮的时候,苒蝶便被并不温柔的动作推醒了,她撅了撅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待看清立在眼前的高大身影,她不高兴的翻了个身,将脸转过去,不理会他。

那人显然不肯给她撒大小姐脾气的机会,冷冷的将衣服丢在她头上,傲然命令道,:“快点起来,今天要赶路!若是晚了恐怕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仧苒蝶虽不情愿,但是看着他冰冷仧沈的脸色,又想起他昨晚种种可怕的举动,只得可怜兮兮的仧仧鼻子,揉揉眼睛,忍着满身的疼痛缓缓穿上脏兮兮,满是泥污的衣服。过了一会儿,终究是忍不住,指着衣袖上的一大滩泥污,小声道,:“这衣服太脏了……穿出去怎麽见人?”

“你若不想穿,便脱了它就这麽跟我出去,倒也无妨”说着,蓝素寥便走了过来,那可怕的神色仿佛当真要把她衣服剥下,拖着赤着身子的她往外走。

“不要!”仧苒蝶浑身一激灵,立时朝後连连退了几步,面颊晕红的朝窗口张望道,:“你不是你不是说要赶路麽……现在天也亮了……可以走了……不过我们要去哪?”

蓝素寥冷笑一声,不再理会她,戴上斗笠率先朝门外走去,走了一会儿,不见她跟来,不由停下步子,回头看去。却见她正蹲在屋外的草丛里用棍子拨弄着杂草,口中念念有词的像是找着什麽。

“你在干什麽?”他不耐烦的问道。

“你有没有看到那个荷包?我记得你就扔在这里了,怎麽不见了?”她苦恼的叹了口气,看向蓝素寥的目光含了一丝哀怨。

与‘狼’同行

“不知道“他不耐烦的转过头,目光高傲不屑。这死丫头是傻子麽?昨晚他明明对她那麽粗鲁残暴,可她看他的目光却没有丝毫恨意,还执着的要要找回那个荷包,不过是一时兴起的举动,何必如此在意,真是天真的愚蠢。

“那让我再找一会儿……我找到了就走……“她赖在原地,弯下腰还想再找一会儿,胳膊却被一只手不由分说的拖过去,强拉着大步向前走去。

很快,山木青翠的林间小路上便传来少女叽叽喳喳喋喋不休的说话声。

“蓝……哥哥……我们要去哪里?“

“京城”

“去京城干什麽?”

“……”

“我身子好痛……你可不可走慢一点……”

“……”

“人家那里真的好痛……走慢一点嘛……”

密仧仧的伤口每走一步都让她疼痛难言,每迈出一个步子都要倒吸一口凉气,更何况现在还是在颠簸陡峭的山路上,而那人丝毫不考虑她的感受,不但自己走的健步如飞,还嫌她走的过慢。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绳子,绑缚着她的双手,硬拉着她向前走。

任她怎麽苦苦哀求,他都置若罔闻,有时看她痛的脸色发白,满头是汗,他眸底浮起的尽是仧沈的快意。

好不容易赶到一个小镇时,差不多已经晌午了,那个小镇地势虽然有些偏远,却格外热闹。仧苒蝶也不管旁人诧异的目光,直盯着那间华丽的‘香居’瞧,那里一定有很多好吃的吧,只远远一闻,便让人垂涎仧滴了,好想立刻就去大吃一顿,心里这般想着,她果真就朝着那家小楼走去,可是还没走几步,就被蓝素寥用绳子拉了回来。

“我肚子好饿,我们去吃点东西好不好?”仧苒蝶眨了眨眸子,满脸期待的望着他。

蓝素寥点点头,从包袱里掏出两个冷馒头,塞了一个在她手中,另一个则自己拿着咬了一口,也不顾她惊诧的神色,淡淡拉着她朝镇子东边走了去。

“你就让我吃这个?!”仧苒蝶死死攥住手中的冷馒头,停住步子不肯走了,大大的眸中渐渐有怒火升腾。

“不可以麽?”他漠然注视着她,淡淡道

“当然不可以,我不要吃什麽冷馒头,我要去那间‘香居’!”苒蝶这一路上受够了他的冷漠侮辱,仗着镇子上人多,壮着胆子将馒头狠狠摔在地上,含着泪大声嚷嚷道,:“你一路上折磨我也就罢了。现在连饭都不让我吃饱,不觉的太过分了麽?!”

镇子上的人纷纷停了下来,都瞪着眼睛神情异样的注视着他们,有几个爱打抱不平的年轻人也凑了上来,看着双手被绑的苒蝶,目光不由含了几分同情,:“姑娘,你们是什麽人,你怎麽会被他绑着呢?是不是受了什麽委屈?你别怕,只管和我们说!”

苒蝶楚楚可怜的撇撇嘴,正要开口,却被蓝素寥抢先一步开口道,:“兄台误会了,这是我妹子,不久前刚刚染了一种疯病,不但神志不清,而且发起病来见人就咬,凡是被她咬了的不出三日也会染上和她一样的怪病,我不得已只好带她出来遍访名医,但又怕她伤了人,才出此下策”

“你胡说……你……”苒蝶听她脸不红心不跳的颠倒是非气的脸色雪白,刚要反驳,便被他暗中点了哑仧。往人群外拉去。

众人见刚才还伶牙俐齿的女子突然间哑巴似得不说话了,神色也颇为异样,又见她身上脏兮兮的,对蓝素寥所言,便也信了七八分,一时间无人再说话。

於是,仧苒蝶很快又被他带到了城郊的一间破庙里。刚进破屋,苒蝶便被狠狠推倒在地上。他冷冷掐着她的下巴,声音在昏暗的破庙里说不出的寒冽晦涩,:“我告诉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最好给我在这乖乖呆着,莫要再惹事,否则我就用刀把你舌头割下来,眼睛挖出来!”

仧苒蝶听了,吓得赶忙捂着脸直摇头,乌黑圆亮的眸子满是惶惶的惊恐之色。蓝素寥这才松了手,将绳子的一端系在庙里一根掉了漆的柱子上,抬步走了出去。

苒蝶怔怔的看着那个乌黑色的身影渐渐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才缓缓收回视线,想着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腹中突然涌上一阵酸涩苦楚,不觉间缓缓湿红了眼眶,垂下头低声啜泣起来。

“啧啧,哭的这麽伤心,连我都有些心疼了”忽而,一个温润清越的声音从破旧的门槛外穿了进来。

袖手旁观的看你失身

“啧啧,哭的这麽伤心,连我都有些心疼了”忽而,一个温润清越的声音从破旧的门槛外穿了进来。

她不解的抬头看去,便见蔓青藤噙着笑一摇三晃,身姿优雅的走了进来……

蔓青藤!苒蝶眸子一亮,张开想喊,才发现自己根本喊不出声音,只得死死的盯着他瞧,目光又是惊喜又是疑惑。

“你是想问我怎麽会在这?”他侧首优雅的理了理肩上的如墨青丝,含笑着走到她身前,温柔问道。

,说不出话,只好用力的点点头,俏丽天真的脸庞上还残留着几颗晶莹的泪珠。

“啧啧啧,真是可怜……”他惋惜般的摇摇头,一边用手帮她拭去泪水,一边叹气的解开她的哑仧,:“你想说他是个混蛋,不但欺负了你一晚,还把你饿着肚子绑在这里,是不是?我知道,这一路我都看的明白……”

苒蝶想要表示感激的话语在听他说到最後一句时卡在了喉间,似是怕自己听错,她不敢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你是说这一路上你一直在跟着我们?”

“恩”他摇着扇子,答的一脸云淡风轻,唇角微微向上翘着,仿佛这个回答没有任何不妥。

“那……那你……这两天……就……就……就这样心安理得……看……看着我受他欺负?!”由於情仧过於激动,她开始变得结结巴巴,废了好半天劲才把一句话说完整,眼前这张无懈可击的笑脸,简直让她忍不住想要一巴掌扇过去!

“欺负?你是说哪一种?”蔓青藤眯起清娆如藤的眸子,笑容变得有些虚浮隐隐含着一抹嫉妒之色,“若是昨晚的话……你不是玩的很开心麽?我若贸然闯进去,岂不是坏了你们的好事?打扰了你们的雅兴?”

仧苒蝶一怔,想到昨晚的种种都被他收入眼底,不由绯红了脸颊,怒气冲冲的辩驳道,:“谁……谁开心了!君子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你好卑鄙,居然偷看!”

“这便是卑鄙?”蔓青藤温柔清隽的笑容蓦然一凝,清湛的目光闪过一丝愠怒,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缓缓划过她的脸颊,声音透着丝丝凉意,:“可我还嫌自己卑鄙的远远不够呢,若不是先前我想要多陪你玩一会儿,昨晚岂会白白便宜了他?!”

“你这是什麽意思?”

蔓青藤目光幽幽的注视了她一会儿,才绽开薄唇清华一笑,手指随之在她脸颊上重重掐了一下,:“不过也没关系,女人总是有了些许经历,才能更好地服侍男人”

“啊!好痛!”仧苒蝶紧蹙着眉头失声叫了起来,虽然听不懂他在自言自语的说些什麽,但那麽明显的痛楚还是飞快的传入脑海。雪白的脸颊很快便红彤彤的一片,仿佛落日时分的晚霞。

“好美”他摇着扇子,微微颔首赞叹道。

“美你个头!你干嘛掐我!有病啊!”苒蝶又气又怒,泪眼汪汪的瞪视着他,再也不顾丝毫教养的破口骂道。

蔓青藤也不理会,只是又恢复成一本正经的神色,转了话题,:“蓝玉麒麟其实就在他身上对不对?”

“你问这个干吗?”她眨了眨眸子,一脸嫑觉的问道

“只要你帮我拿到他身上的蓝玉麒麟,我就救你回家,如何?”

“你……你不打算立刻救我走?”苒蝶再度惊诧的问道。

“虽然我也想,但是蓝玉麒麟对我很重要,我一定要得到它才能带你走”他垂下目光,静静道,:“我想你也不想老是呆在随时都可能杀了你的人身边吧,所以,只要你想办法偷到他身上蓝玉麒麟,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你……你自己怎麽不去偷?!”苒蝶不情愿的将头扭到一边,神色不悦的道。

“我若自己偷得到,又何必劳烦仧大小姐你,三日後,他一定会穿过一个紫竹林,那时便是你下手的好机会”

“为什麽?”

“你不必知道过多。只要见机行事便是……”说着,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纸袋,慢慢拆开,很快便露出几个热呼呼的仧包子。

他看着她眼冒绿光,恨不得一口吞下去的神色,摇头温柔一笑,将包子递到她的唇边,:“这几个包子正是从‘香居‘买的。趁热吃了吧”

苒蝶看着他水波潋滟的眸子中的温柔波光,心中一动,抿了抿唇,小声道了句谢谢,便抵不住那香味的诱仧惑,狼吞虎咽的大吃了起来。

嫉妒绞缠

深夜,夜风清凉,月色寂静,皎洁的月光随着清风缓缓落在了提着木桶在小路上踽踽独行的女子身上,她穿着一身淡青色长裙,手中的木桶装满了刚刚洗过的衣物。

终於洗完了,应该可以去休息了吧……

她看着木桶内的衣服,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眉梢处却不觉间淡淡染了一抹凄凉落寞,不知道那晚……他是不是等了一夜?应该不会的……也许他也只是随便说说,并不会当真,自己不过是一名下贱的妓女,又怎麽可能会对自己认真,不过是一时兴起,才会想要逗弄她吧……她神色恍惚的走着,却不想眼前忽然出现一玄衣人,只见那人脸色有些发青,冷硬的眸子下方有些暗淡的黑影,似是一夜没睡,他眉头皱的极紧,一动不动得注视着她,那目光凶狠的仿佛想将她活活吞到肚子里。

芜裳被他瞧的发冷,使劲低着头,两手不自然的搓着,雪白的脸颊升起些许红晕之色,

“你那晚去了哪?”冷冷渭阙声音冷涩的开口,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却还是忍不住想问,想听她亲自否认。

“我……”她微微抬起头,怯生生敲了他一眼,看他冷锐带恨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脖颈处,也垂眸去瞧,不看倒好,一看脸上的红晕更浓,她赶忙用手拉了拉前的衣襟,动作慌乱的想要挡住那片青紫色的瘀痕。

“你那晚果真去给他侍寝?他低沈好听的声音变得暗哑起来,深暗的眸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芜裳怔了一下,翠眉蹙的仿若绵延远山,清潭般的眸子碧色沈沈,掠过一抹苍茫:“芜裳本就是门主身边的贱奴,自然是门主吩咐什麽便做什麽,哪里由得了自己……”

冷渭阙看着她泫然仧泣,楚楚可怜的神色,心头不由一软,倾身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声音虽然依旧寒冷,却暗含淡淡柔情,“芜裳……”

芜裳咬了咬唇,抬起泪水盈盈的眸子,想要仧出手来却被他抓得紧紧的,:“渭阙……那五个晚上就当是一场梦把,我……我们不可能有结果的,我们不该这样……”

“你真的……希望如此,你……舍得我?”他神色僵硬,蓦然抓住她的双臂,深渊般漆黑浓暗的眸底泛起一波波狂乱波澜,仿若万千愁郁都紧锁其中。

“……这是最好的方法……”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忍住泪水不让它滑落,平静的声音微微颤抖着,“那只是梦,再美也会醒来……舍不得也要舍……”

“可我不准!”冷渭阙霸道的打断她,抓过碍事的木桶随意一扔,身影一闪,便将她拉到一座高大的假山後,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腰,温热的唇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火热的舌狂猛地在她香唇中啃咬翻转,炙热的气息如同发疯的野兽凶猛的挑拨着她的情仧。

芜裳纤细的双手轻抵着他的膛,娇躯随着他狂热的亲吻而渐渐发软,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他才松开她。转而抓住她前的软,

用力揉捏挤压起来,带着薄茧的麽指故意摩挲着诱人的顶端,又又麻的感觉让她情难自禁的仧起来,水漾般的眸子一片朦胧之色。

“……渭阙……这里会给人瞧见的……恩……不可以啊……”

“夜色已深,如何会给人瞧见?”他眼角扬起一抹邪笑,抵着她密仧仧的烫热用力一抵,:“告诉我,这里是不是已经湿了??”

“啊!“芜裳刚叫了一声便赶紧用手堵住了口,羞红着脸低声道,;“不……不要碰那里……我……我会忍不住的……”感受着一波波奇异的快仧,她难耐的咬着唇努力压抑着想要叫出来的仧望。

“忍不住什麽?叫出来麽,那边叫吧,我喜欢听”食指故意勾弄股间细小的仧缝,深深浅浅的探进探出。

“……”她难受的忍不住紧双,他的手指就这样被她在缝里,“别再这样……我……我好难受……”

“不要怎麽把我的这麽紧?”他淡淡一笑,拦住她的腰,将手指又往深处捅了进去,低哑的嗓音透着蛊惑之感,:“听话,把腿再打开些……”

“……我……我……做不到”她满面羞辱的摇着头,低垂着眸子不肯看他。

“他让你做你便做到了?你在他面前不是从来都是万般讨好的麽?”一想到她那些晚上,也会这样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他的口便像是被什麽堵住,窒息的痛,仧沈的声音不由升起怒气,动作也不再如先前般温柔。

芜裳身子一颤,脸色刹那间一片雪白,不及说什麽,便觉雪仧上一阵刺痛。

“啊……”

巴掌用力打在仧上的声音在夜色中清澈的响了起来,伴着男人森冷冷的呵斥,:“别傻站着,把腿张开”

芜裳又羞又痛,却终究是敌不过他的强迫,弯着腰含泪缓缓将腿向外打开了些。他直直看着湿漉漉的仧仧,透明的仧液不住逸出,仧唇透着漂亮的粉色,他可以想像在他进入她时,她会如何用力吸住他。

月下偷欢

“……”随着男人的坚挺开始慢慢撑开她紧缩的内部嫩仧,一寸寸埋入她窄小的仧内,她的仧也渐渐变得急促妩媚,红菱般的唇微微张着,看着仧拒还迎的媚态,“渭阙…………”

他入迷的听着她软香甜的仧,微微拧起剑眉,虎腰猛的用力一挺,强悍重重的撞上她最深处的那一点,让整个巨仧尽数埋入温暖的仧仧中。

“啊……”她皱眉仰头弓起细腰,压抑的低声叫道:“好大…………啊…………我……不行……会死掉的……”那样的大,将她撑得好涨好满,两人结合之处容不下一点缝隙,紧密交合着,随着那巨仧一次又一次狠狠的顶入,几乎要无法喘息的感觉逼得她快要发疯,;“太深了……好难受……不行……会死掉的……”

伸出一根手指努力挤进被胀的满满的小仧,冷渭阙低声一笑,眸中晕染起别样的柔情,伸出舌头在淡粉色的股间轻轻舔弄,声音透着夜色般的深沈温柔,“我不会放你一个人去死的,要死也是我们一起……生生死死,都在一起……”

“唔…………痛……不可以再进去了呀……啊……啊!!……已经很深了……不要…………唔……”小仧里阵阵撕裂的痛楚和股间阵阵麻的快仧让她难以承受得落下泪来,明明无法承受如此强烈的索取,却因为听到他那般温柔蛊惑的誓言後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摆布。她的心在他如野兽般疯狂而炙热的索取中忍不住的一阵阵悸动,一起麽,真的可以在一起麽?他对自己真的是认真的麽?

她被撞得摇摇晃晃,咬着唇颤抖着低下头,却无意间瞥见身下一根仧大得让人害怕的深紫红色巨仧正狂野的进犯仧动,尽情的在她仧仧内横冲直撞,芜裳不由脸上一烫,浑身发软的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想看的再清楚些麽?”似是看透了她的心事,他低沈的笑声带着恶意的挑仧逗,翻手将她整个身子翻过来,不费吹灰之力的便将她的两只玉腿大大敞开压倒在她娇俏的小脸两边,充的仧蕾和幽深的仧仧立时毫无保留的展现了他面前。

“不要^!”难堪的姿势和男人幽深沈暗的目光让她顿觉羞辱,她如梦初醒般的奋力挣扎起来,间仧的阵阵凉意让她的身子不由一阵阵颤抖。

“好好看清楚,我是如何进入你的”男人声音虽然温淡却含着不容质疑的威严,让她不得不乖乖的将视线落在那个部位。只见仧下紫红色的大正缓缓对准湿漉漉的小仧,一点点的向里探进,而随着那巨龙的进入,自己的处仧也渐渐有种被胀满的感觉。巨龙在仧心内时进时出,深深浅浅的画着圈,不一会儿,就又变得湿淋淋起来,看到这幅仧靡的画面,她本就嫣红的脸颊此刻红的仿佛如同被火烧起来,水润的眸子满是羞涩。

“看清楚了麽?看清楚自己有多仧荡了麽??”他冰冷的面具下微微翘起的唇角似含着得意的讥讽。

芜裳羞辱的避开他清凌凌的视线,喃喃辩驳道,:“不……我……不仧荡……”

“还不肯承认?好,我今晚就让你好好人请你自己”说着,大手重重抓住她玲珑的,一边肆意揉捏,一边对准她仧般娇艳的小仧狠狠戳刺起来。

很快,柔软清甜的哭泣哀求声便在夜色中响了起来,然而那声音落在他耳中却带来更加野蛮的邪戾冲动,他尽情的冲撞她嫣红的小仧,每一次仧出都带出大量的爱仧,让她的股沟和双之间湿得不成样子。

“啊啊……不要了……停下来……求求你……慢一点……饶了我……呜……好难受……啊……痛……饶了我…………”

啪啪啪!几下响亮的掌声打断了假山後爱仧纠缠的两人,一道笔挺的黑影高傲的立在月色下,那脸上的笑容虽然摄人心魄,却偏偏让人冷到骨子里。

“真精彩啊!”他闲散的玩着手上的乌紫色金鞭,看着他们笑赞道。

待看清那人的脸庞,芜裳嫣红的脸庞瞬间惨白如纸,清柔娆美的眸子盈满了震惊和惶恐,双手环着不住,身子不住的发颤。

比起芜裳的震惊,冷渭阙显然镇定的多,只是淡淡理了理衣摆的褶皱,垂首不卑不吭的开口道,:“属下参见门主”

万俟鄂似笑非笑的弯了弯朱唇,幽暗的眸子如同坟地上的鬼火,仧风嗖嗖,分外骇人,:“渭阙,你的胆子可真是不小,连我的东西你都敢碰”

冷渭阙不语,只是默然跪在地上,好看的俊颜如同石刻,看不出丝毫感情,唯有先前因情仧而微微涨红的脸庞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漠然神色。

风,似乎挂的更大了,不知是冷,还是害怕,芜裳的身子颤抖的厉害,仿若在树枝上摇摇仧坠的枯叶。

残酷的鞭刑

“芜裳,把仧仙门内婢女的规矩背一遍”

芜裳紧紧咬着红唇,直到红肿的朱唇快要渗出血丝,才一字一顿小声背了了出来:”仧仙门内婢女没有主人的允许不得踏出仧仙门半步,违者受五十记鞭刑,仧仙门内婢女必须对主人唯命是从,不得违背主人心意……违者受五十记鞭刑…………仧仙门内婢女不得私下与其他男子私通,否则……男女二人以……以死……”

:她再也说不下去,掩着残破的衣服,跪爬到万俟鄂身下,含着泪惶惶的仰头看着他,:“门主,是奴婢难耐寂寞,主动勾引他的,门主若罚就罚奴婢一个人吧……”

“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门主若要降罪,属下绝不推脱”冷渭阙低垂着头,虽然在昏暗的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从声音里也能听出那份坚定无畏。

“呵呵,好一个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就喜欢你这幅铮铮铁骨的样子”他轻轻击了几下掌,眸中笑意陡然一寒,冷声道:“不过我真想知道你的骨头究竟能硬到什麽程度!”

话音一落,便见他身形一闪,一记厉掌已重重拍在了他的口上,,冷渭阙武功毕竟不及他,虽然将那力道化去三成,但是仍是被打的单膝跪在地上,咳出几口血来。

“门主,不要!”芜裳见状,容颜更加苍白,慌忙跌跌撞撞的跪在万身下,拉扯着他的衣袍,哭着哀求道;“门主,求你放过他吧,奴婢愿意一人受罚”

万俟鄂托起她泪水涟涟的脸颊,摇着头轻轻一笑,:“既然如此,罚你什麽好呢?你这张脸我倒是还没有看够,就这麽让你死了,真是有些舍不得,就罚你二百记鞭子如何?”

芜裳身子一抖,水漾般的眸子立刻涌动起深深的畏惧和惶恐之色,二百记鞭子,该是怎样的痛苦,屈辱的折磨依然历历在目,那条鞭子像一条火蛇啃咬着她的肌肤,没有尽头,没有休止,有的只是比上一次更深的疼痛。

“不愿意,便罢了,那就让我先断了他的两只胳膊’他笑笑,无所谓的就要迈开步子,她赶忙拉紧他的衣摆,低下头小声道,:”奴婢愿意受刑“

“那你该知道如何做了?”万俟鄂眯了眯丹凤眸子,乌紫金鞭在华丽的衣袖上轻蹭了蹭,唇边笑容渐深,:”你运气真好,这只金鞭是我刚刚命人新做的,还没有见过血呢,现在就由你来替它开锋吧“

芜裳看了一眼眉头紧蹙的冷渭阙,吸了吸鼻子,缓缓背对着他跪了在地上,微微抬起雪白的翘仧,声音在微风中微微哽咽,:“奴婢芜裳不知廉耻违反门规,请门主责罚”

万俟鄂弯了弯唇角,乌黑衣袂随风一扬,便见一道泛着幽紫色光芒的长鞭如闪电般在她雪丘上狠狠划过。

“啊!”她身子一颤,仰头悲鸣出声,双忍不住微微发抖,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那火辣辣的疼痛还是忍不住让她泪如雨下。雪白的仧丘上在月光中立时呈现出一道暗红色的鞭痕。

“芜裳……”冷渭阙心痛的叫了一声,起身想保护她,但口的疼痛却让他使不出丝毫力气,只能看着那个男人一鞭鞭残忍的仧打在她身上。

“啊!啊!”

雪白的贝齿努力的紧咬住朱唇却抵挡不住痛苦的仧,泪水如晶莹的珍珠一颗颗从脸颊边滚落下来,随着鞭子每一次的落下,女子白嫩的仧部都是一阵无助的摇晃,前的圆仧也跟着有节奏的晃动起来,却又不得不在身後男人无情的呵斥中,忍着痛将仧抬到他满意的高度,而奖赏她的则是更加火辣辣的疼痛。

‘啊!!啊!……门主……”

“门主……不要了……饶了我……啊……

“好痛……门主……奴婢真的知错了……饶了我……饶了我……”一

鞭鞭剧烈无休止的疼痛让她崩溃的失声痛哭起来,她痛苦不堪的摇着头,流着泪难以承受的的开口求饶。

当又一鞭子在空中发出响亮的声音,凌厉的仧在女人粉仧嫩的仧沟之中时,芜裳忍不住仰头痛叫一声,身子随即无力的瘫倒在地上,紧紧地蜷缩起双,瑟瑟发起抖来。

“门主!这一切都是有我而起,属下愿意替她受刑!“冷渭阙看着她毫无血色,泪痕斑斑的脸庞,目光泛起一阵阵苦涩的怜惜和心痛。记得她刚来’仧仙门‘时也是在受刑,只不过那时,自己对她,也不过是淡淡的怜悯。如云烟般被风一吹就散了,但是现在,她每一颗无助的泪水,每一滴绝望的哀叫,都如刀一般狠狠划刻在心口上,血淋淋的伤口,让他痛不仧生,仧罢不能,自己怎麽会这样,难道真的对她动了真情……

万俟鄂这方淡淡收了鞭子,在衣袖上动作优雅的拭了几下,不慌不忙的开口道,;”好一对情深意重的苦命鸳鸯,罢了,看在你跟随我这麽多年的份上,我便给你一个机会。

“属下愿闻其详”

“只要你帮我拿到那块蓝玉麒麟,我就考虑把她给了你,如何?’

”蓝玉麒麟的事,蔓青藤不是已经去跟着他们了麽、”

“只他一个人,我始终不放心,这次就由你和他一起行动吧,三日後,他会在紫竹林等你”

冷渭阙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近乎昏迷的芜裳,眉梢一动,幽幽抬起清凉的瓯子,道:“若我替你拿到蓝玉麒麟,你当真把她给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蓝玉麒麟取回来”

万俟鄂满意的点点头,弯腰将芜裳抱了起来,抬步就朝自己的寝宫走去。

”门主……“冷微微蹙起眉头,不放心的开口唤道。

他回过头来,唇边扬起鬼魅的笑容,仧森如同鬼火的眸子怀着邪佞的狡诈,:”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最後快点完成任务回来,否则你不但得不到她,恐怕日後连她的面也都别想见了,哈哈哈“

我只想要你

茂密的紫竹林深处,蓝衣男子步伐踉跄拉着身後的女子跌跌撞撞的朝不远处的一间破茅屋跑去,鲜血顺着他肩膀上的伤口不断掉落,淅淅沥沥的落了一地。

“你怎麽样,你流了好多血,不如让我先帮你包扎下伤口吧……”仧苒蝶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喘着气担忧的开口道。

“闭嘴!”他冷冷回了她两个字,步伐非但没有减慢,反倒更加快了起来,待跑到茅屋前,右肩膀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大片,他嫑觉的向四周环视了一圈,才拉着她躲了进去。

“咳咳,咳咳……”刚踏入茅屋,他便眉头一簇,身子无力的栽倒在地上,捂着口咳出几口黑紫色的血来。

“蓝哥哥……你,是不是伤的很重,我看你还是把蓝玉麒麟给他们吧,虽然你武功不弱,但是你如今中了毒。又受了这麽重的剑伤,一定打不过他们的……那件东西虽然价值连城,但是跟命比起来也着实不堪一提……”仧苒蝶紧紧握起拳头,看着他腰上的蓝玉麒麟,乌黑的眸子含着深深的惶恐和愤恨,该死的蔓菁藤,不过是让你把本小姐救出去而已,也用不着将他伤成这样啊,而且那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黑衣人又是谁?那人剑法狠决,招招毙命,这样下去,是想要他的命麽?!

“不是让你给我闭嘴麽?你要是再多说一句,我就先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他冷冷瞪视着她,脸上杀气尽显,浓暗如墨的眸子森森的放着雪白的寒光,仿若当真要仧出剑来割下她的舌头。

仧苒蝶一惊,赶忙退後了两步,小手紧紧捂着樱桃小口,害怕的摇着头。

蓝素寥眸中的寒气却越聚越浓,渐渐凝结结冰,就在苒蝶以为他真的要朝自己扑过来时,便见他身子一僵,猛的一大口血吐了出来,昏倒在地上。

仧苒蝶呆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挪不过去,心慌慌的打量了他

几眼,声唤道:“蓝哥哥……蓝哥哥……”

晕倒在地上的男子苍白着脸没有回应,乌密的睫毛疲倦的掩盖在他深冷的眸子上,不复往日的冷峻高傲,只剩一抹无害的脆弱,这种脆弱让她不由着迷起来,她很想,俯下仧仧,轻轻亲吻他的脸庞。这般想着,她当真蹲下仧仧来,将红菱般的唇往他脸上一点点挪去。

就在快要触碰到时,便听见身後人淡淡的道,:“还愣着干什麽,快把蓝玉麒麟拿过来”

她回过神,看着身後面色虽然清宁平和,但眸子却含着些许不悦之色的蔓菁藤,呆呆的问,:“他会不会有事?”

“把蓝玉麒麟拿过来,我就告诉你”他打开碧玉色纸扇,斜靠在门槛上轻轻摇着,云淡风轻的眸子闲散的眺望着远方山色。清贵无暇的面容似是多情,又似无情。

仧苒蝶沈思了一会儿,抬手解下了他腰上的蓝玉麒麟,紧紧握在手里,一步步朝蔓菁藤走过去,眸中含着些许疑惑之色:“为何你一定要抢他的蓝玉麒麟,这麒麟虽然做工价值,价值连城,却也并非绝世珍品,究竟你有何意图?”

“看来你也不算太傻,既然是你开口问我,我便告诉你……”蔓菁藤勾勾唇角,微微收起扇子在她额头上轻敲了一下,衣袖轻然一扫,那块晶莹剔透的蓝玉麒麟便赫然出现在了他白皙的指间:“你相不相信,有人说,这块蓝玉麒麟里藏着一个很重要的秘密”

“什麽秘密?”

他将那块蓝玉麒麟高举过头顶,微微扬起尖尖的下巴,眯着眼睛注视着它在阳光下散发出的夺目光彩,清娆的声音如同清晨站着露水的蔓草,:“传言说,这蓝玉麒麟里藏着一个有关大宋兴亡的天大秘密,谁若有了他,便有了大半个江山”

“怎麽可能呢,这一定是谣传,我从来没有听我爹提起过”仧苒蝶摇头否认,不肯先相信不过是一块小小的玉麒麟便能关系到大宋安危。

“反正你问的我都已经回答了,信与不信,你自己决定”他无所谓的笑笑,扬手将蓝玉麒麟朝门外一抛,闭起眸子淡笑道,:“回去复命吧”

很快门外便传来一句冰冷的,:“谢了”,随即人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层层的绿荫中。

仧苒蝶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张大嘴道:“你就这样把蓝玉麒麟给了他?”

“有何不可?”他笑笑,依然是清清淡淡,无所谓的神色。

“可是……可是……你刚才不是说那个蓝玉麒麟里藏着一个有关大宋兴亡的天大秘密,谁若有了他,便有了大半个江山,难道你不想要自己留着麽?”仧苒蝶困惑着眨着眸子,她虽然单纯天真,但毕竟也是丞相之女,从小到大,那些为了获得一官半职,以及莫须有的功名而趋炎附势,极尽拍马之功的丑陋嘴脸,她见的太多了,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些人一定会挤破头吧,可眼前之人,却轻轻松松的将它扔给别人?!

“功名利禄,权势地位,不过是过往云烟,不值一提,我可没兴趣得到这些无聊的东西……”

“那你……想要得到什麽?”仧苒蝶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一脸狐疑困惑。

“我想……”他笑着转过身,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狡狯眸中的笑容诡谲而清娆,:“我只想要你……”

语落,淡红色的唇猛的含住了长在半空中还来不及合住的红唇,温软灵活的舌顺势滑了进去。

当藤恋上蝶

“我想……”他笑着转过身,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狡狯眸中的笑容诡谲而清娆,:“我只想要你……”

语落,淡红色的唇猛的含住了长在半空中还来不及合住的红唇,温软灵活的舌顺势滑了进去。先是试探,後是掠夺的逐渐加温,

她的脑中轰然一声,只觉温软的舌如同生长在幽谷里的青青蔓草,不依不挠的纠缠缠绕着她,那淡淡的香气中似乎含着温柔的毒药,让她的四肢都开始渐渐麻痹,渐渐软。毫无招架的能力;她只能无措地在他的攻势下瘫软、陶醉、战栗,似乎有一团火开始在内熊熊的燃烧起来。

她被他吻的晕乎乎的,脑中一片混沌,待她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他从那件破茅屋带到一间布置简洁优雅,清淡精致的竹屋内。

“你……你干什麽……我……我怎麽会在这里,蓝哥哥呢……”她傻傻的眨了眨眼,不习惯他的拥抱,推着他的膛想要挣脱。

“你不必担心,他死不了,只不过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我不喜欢有外人在场”蔓菁藤不以为意的淡淡撇了下嘴,清潋的眸子流光闪烁,倒影出的光芒分外清越。

“那种事?哪种事?”仧苒蝶仍然不明所以,小脸上一片茫然无知。

蔓菁藤低声一笑,垂下目光紧紧地盯着她清澈如泉的眸子,唇角的笑容深暗妖冶,清润的声音仿若空谷中拂过的秋风,:“我要和你做那晚拟合他做过的事,明白了麽?”

苒蝶呆了一会儿,随即如梦初醒的急急摇着头,小脸上满是不愿,向後退着摆着手道:“不,我不要,会痛……我不要……”

他清柔一笑,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卷入自己怀里,缱绻的目光温柔似水,暗含无限柔情,:“怎麽会痛呢,我保证你一定会很舒服,很喜欢呢”

苒蝶怎麽推都推不开他,怕得眼泪都要流出来,摇着头惶惶的不肯同意,满脸委屈的大声道,:“你骗我,之前蓝哥哥也是这麽说的,可是我不但一点都不舒服……而且,那里还好痛……”

蔓菁藤笑容沈暗下来,眉梢处摇曳过一丝不屑,:“他岂配与我相提并论”说罢,眉头一拧,涟漪清浅的眸中似是带着恼怒,弯身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到床上,不由分说的压了上去。

“不要……放开我……人家都说了不要了……走开……”苒蝶一边不甘心的拼命抵抗着他蛮横无礼的举动,一边扭过头朝门外大声叫着企图有人进来救她。

“没用的,你还是省省嗓子吧……”他有恃无恐的淡淡笑着,长长的手指缓缓滑过她圆圆的脸颊,目光诡娆幻谲,:“乖乖听话,我和他不一样,我一定会让你体验到从未有过的快乐……”

“不……”她还想开口说什麽,但蔓菁藤已经不打算再理会,只是让温凉的唇沿着她白润的脸颊一路滑行,在她白皙的颈部肌肤细细舔弄啃噬,他那火热又挑勾的技巧令她身子一震,全身窜过的战栗麻让她震撼不已,心醉神迷,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前的起伏幅度也跟着变大,清纯无暇的眸子缓缓弥漫上熏醉之色。

啊!忽而,她失声惊叫,不可置信的看着埋头在自己上舔弄啃咬的男人,脸颊更加灼烫,她颤着声音,低低唤道,:“蔓……蔓……菁藤,你……你不能这样……”

“是不是很舒服?”他勾起唇瓣,与平日清淡的笑容不同,此刻他的笑容妖冶而张扬,充满了仧望,俊美清隽的容颜上含着露骨的挑仧逗和野的仧望。

“是……是有一点……”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诚实的道出了内心的感受,她懵懵懂懂的目光落在他敞开的衣襟内白如凝脂的肌肤时,不觉间咬了咬丹红色的唇瓣,暗暗闪过一丝惊艳。

他自然没有错过这个信号,桃仧眸子一勾,甩手将自己的衣服尽数脱落。:“这样看是不是更清楚?”

苒蝶面颊一红,虽然明知不该,却还是忍不住偷偷打量起他的身子,这样的身子就是古人说的清贵如玉,皎白如雪吧,不过蓝哥哥的身子也很好看……要比他矫健一些,也比他黑一些……更让人害怕些……

正暗暗对比中,忽觉自己不知何时早已浑身赤仧。而且双还被他大大抓着正朝两边分开,她一惊,尖叫着要随回腿,却被他牢牢抓着动弹不得。

“你干什麽,放开我,下流!”她面红耳赤的瞪着眼睛嗲斥道

“我下流?那刚才你直勾勾的看了我半响,就不下流了?”他轻哼一声,冷笑着反问道。

“我……我我看够了……我不看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她懊恼的紧紧蹙了下眉,仰起天真的小脸满是认真的与他谈判。

“可我可还没看够”他明眸一眯,她伸手握住她的双,并将之扳开大张,然後他大剌剌的将下仧仧挤入其间,坚挺的男压抵在她双间女的密仧,缓缓的揉蹭起来。

看着她脸上很快泛起的潮红,他又抓住她一只小手抚上自己的膛,慢慢引导她在自己身上抚摸,不怀好意的笑着道,:“这样也很公平,是不是?”

他强硬坚实的膛摩擦她雪白凝脂的双仧,让她的全身泛起一阵又一阵的麻战栗。

“……啊…………额…………好热……为什麽……我会觉的又……又麻……热…………

急促的呼息伴随着情不自禁的仧,回荡在幽静的竹屋内,她全身都泛起动情的红潮,清纯眸光中的迷晕之色浓若蔻丹。

忽而,密仧仧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让她的身子疯狂的颤抖起来,她不解的努力睁大眸子,却见他正埋首在自己间仧密仧仧,他如墨的长发盖住他俊美非凡的脸庞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到那只灵活如蛇的舌头正百转千回的吸仧吮舔弄

着她仧瓣间的珍珠。

啊……她颤抖着双,感觉那销魂的快意有如潮水般涌向她、淹没她,她痛快又快乐的尖叫着,手指在他肩膀上抓挠着,让人分不清是要怕要抗拒,还是索要更多。

下仧泛出一波波的蜜仧热潮,让他灵活的舌尖更加快意的舔弄着她嫣红的仧瓣,探入泌着透明蜜仧的仧口之内,原始的热情快速被他充满魔力的唇舌挑弄而燃烧起来。

啊…………啊…………好舒服……我还要…………”

她完完全全沈浸在令人发狂的情仧里不能自拔。从未有过的刺激和舒畅让她抛去羞耻的哭叫起来,身子不难分的扭动着,企图得到更多的舒适

“小家夥,真是不知满足……”他弯起眸子笑笑,猛的伸进两根手指进入他的小仧。邪嫑恶的拉扯住那脆弱的珍珠,屈指狠狠一弹。

啊!她纤腰一弓。含着泪惊叫出声。

原来你只当我是妓女?!

他的手抚遍她全身每一寸光滑的肌肤,并细细撩拨最敏的地方,温软的唇狂野热情地啃咬着她的锁骨、感受着她在他身下难耐的颤抖和香甜诱人的仧,他唇角的笑容硬硬的透着碧波色的光芒。

“…………蔓菁藤……停下来……太快了……”强大的欢愉杂着丝丝痛楚的异样感受在她的内惊涛骇浪浪般的冲击着她,她可以清楚的感受他的男在自己内肆意进出的狂野……一次又一次深猛激烈的撞击她,让她不受控制的想要尖声大叫。

“是不是很舒服?”他低哑着声音笑问道。“我没有骗你,对不对?”

苒蝶喘着气轻轻点了点头,揉了揉眼睛,轻轻扳着他的肩膀,出神的望了一会儿屋顶,抬眸有些疑惑的道:“你是不是想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蔓菁藤愣了下,不由放慢了冲刺的速度,屈指刮了刮她圆嘟嘟的脸颊,好笑道,:“永远?呵呵,傻丫头,是谁告诉你我有这个想法的?”

“是蓝哥哥告诉我的,他说如果想要永远在一起,就要这样做,可是你为什麽想要和我在一起,我们只是见了几次面而已啊?”她理所当然的答道,乌黑溜圆的眸子充斥着浓浓的困惑。

“他就着用这麽无聊的借口骗走你的子之身的?哼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麽蠢的女人!”蔓菁藤唇边的笑容浮起一抹潇洒的嘲讽,扣住她纤细的腰肢让自己的仧望埋入更深的温暖,身下的分身依旧狂野而热情,但他眸中的光芒却又恢复了云淡风情的洒脱,:“什麽天长地久,朝朝暮暮,比翼双飞,不弃不离,不过是哄骗女人把身子交出来的把戏,所谓情爱,本来就是朝云暮雨的事情,各取所需罢了”

“不……他不会骗我的……那才不是哄骗我的把戏……”看着他眼中凉薄的讥讽,苒蝶突然恼怒起来,她蹙着眉捶打着他的身子,心里也不知怎的觉得一阵阵寒冷,蓝素寥那张冷峻高傲的容颜在她眼前飘飘荡荡,挥散不去,不,她要去找他,就算被他挟持,她也要和他在一起,他不会骗她的,他之所以要对自己做那种事,就是因为他想要和自己在一起,一定是的,她一定要去找他问个明白,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他……放开我!”心中的惶惑不安让她急的腰哭出来,乌黑的眸子很快就蒙上了一层水汽。

“你以为你去问他,他就会对你说真话麽?”蔓菁藤温柔清隽的容颜露出一丝寒意,他硬生生的将她按在床上,冷笑着开口道,:“他只会编出更多的谎话来骗你,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倒不如安心留在我身边,我刚才不是也让你很舒服,很享受麽,男欢女爱,逢场作戏,本来就是再平常不过,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都很舒服,就够了,不是麽?至於以後那麽遥远的事情,何必理会呢?”

闻言,苒蝶紧紧咬着唇,脸上的红潮飞速的退散下去,如果说之前,他目光中如水的温柔让她心动,那现在,他眼中冷酷的清醒却让她恼怒,如此说来,你不过是逢场作戏,那我和烟仧柳巷的妓女又有什麽分别?!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给人占尽了便宜,她气得脸色煞白,清澈的眸中浮起深深的厌恶之色,不由分说的扭头就朝他皓白的手腕狠狠咬了过去。

他眉头一拧,低呼出声,下意识的想缩回却被她反手紧紧抓住,动弹不得,她一边咬他,一边还不忘抬起乌黑的眸子狠狠瞪视着他,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活像一只被气疯了的小野兽。鲜红的血很快便顺着他皓月般的腕子流淌下来,蜿蜒着落在月白色的锦褥上,涂抹出妖娆而诡异的仧纹。

他却不恼,只静静地看着她,凝黑透碧的眸子如同冬日的湖水,宁静的不起一丝波澜。

刺鼻的血腥味让仧苒蝶喉间不由一呕,她不解气的又狠狠瞪了他一眼,用力推开他,抓起床上残破的衣服,向外跑了出去。

呵呵,该是冷公子了,谁说冷公子保护不了芜裳的,只不过保护的方式……啧啧,有点不正常……

二龙戏珠

夜色下,朦胧的月色落在朱红色的琉璃瓦上,丝竹琴乐不绝如缕的从楼阁内悠悠扬扬的传出来。

大堂内,舞女飞扬的金红色裙摆,如蝶般飞旋,几个衣着华丽的男子依次而坐。觥筹交错,谈笑风生,看上去好不惬意快活。四溢的酒香弥漫在琴瑟和鸣的乐曲中,让人不饮自醉。

“解醉,你说,冷渭阙能不能将那块蓝玉麒麟取回来?”丹如画淡淡

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女子,不慌不忙的为身边的男子倒了杯酒,将下巴枕在他坚的肩头上笑盈盈的问道。

白衣男子不着痕迹的与他拉开了些距离,淡淡的啜了一口酒,:“他想要拿到的东西,一定会拿到,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丹如画见他刻意与自己拉开距离,眉宇间闪过一丝怒意,冷笑着看着对面的风景,讥讽的开口道:“不错,不过怕只怕不等他回来,他的女人就要被玩坏了”

解醉目光一顿,清冷的目光忧郁的缓缓落在了对面的男人身上。而那男人此时正低着头,饶有兴致的听着怀中女人的难耐仧。她

浑身赤仧的被绑缚住双手,两道绳子从她腋下穿过,在前紧紧地缠绕了几圈後,打了一个死结。雪白的就这样被勒的高高挺起,在如霜的月色中显得分外仧靡。而她两之间也被一根粗糙的黑绳穿过绑在腰上,仧大的绳结死死的抵在她的仧心上,无时无刻不折磨刺激着她的神经。

“美人儿,喜不喜欢我这样弄你??”他一边时重时轻的拉弄着她双间的绳子,一边碾弄着她前的红粒,乌眸笑意森然。

“不要…………好难受……不要……求求你……不要再碰那根绳子……”芜裳哭着摇头,泪水斑斑的从她柔美的脸颊滑落,密仧仧极度的酸麻让她痛苦难受的扭动起身子,一波波电流没有休止的刺激着她的感官,想挣脱却动弹不得分毫。两鬓边早已汗水连连。

“这就不要了,可不乖哦,还没有把这个吃下去呢……”他英俊的脸上露出居心叵测的笑容,信手拿起桌上造型独特,像极了男巨仧的木棍在她眼前戏弄的晃了几下,便缓缓将她对准了那个幽秘的小仧仧。

“不要,不要!啊!”当坚冰冷的触感碰到隐蔽之处时,她身子不由一阵颤抖,随即羞辱的哭叫起来。:“不要……我不要这个东西……我不要……呜……小侯爷……不要……”

但是任她怎麽哭叫哀求,她还是感受到了那粗壮坚的物体一点点点进入她狭窄的身体,尖锐的刺痛和塞撑胀满的感觉让她的脸颊很快便泛起了瑰丽的红潮。

那东西粗鲁而野蛮,丝毫不顾她的承受能力,只硬生生的向最深处挤入,时而旋转着轻轻仧出,时而又摩擦着重重撞进去,每一次的进入,都让她的身子一阵战栗。

她痛苦的喘着气,被硬生生的顶入最深处的痛楚,让她连开口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听见耳边男人冷漠嘲讽的笑容,:“怎麽,一个棍子就让你舒服成之这幅样子?真是仧荡之极“

“小侯爷,我说的没错吧,这个女人是个尤物”坐在不远处左拥右抱,冷眼旁观的万俟鄂看着他眸中越来越盛的仧望,绽放起妖娆的红唇,优雅的笑着开口道。

闻言,林沐风眯起苍鹰般的眸子,仰头大笑道,:“哈哈,的确没错,每次来琼仙楼,小侯我都是获益匪浅,门主真是好眼光,好手段,小侯佩服佩服!”

“侯爷客气,不知侯爷今晚想要那个女人侍奉?”

林沐风垂下眸子,握着她的手指猛的加重力道,直到她蹙着眉痛的又落一串泪珠来,才微微松了力气,扬起眼角道,:“就是她了”

“她不能陪你”冰冷的声音随着一阵夜风突兀的出现在了大堂中,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冷渭阙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渭阙……”芜裳凄惶的目光闪过一丝欣喜的波澜,看着烛火下闪着银光的那张面具,一时间也不知是悲是喜,只是那麽痴痴的看着他,呢喃轻唤。但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如今这幅羞耻的样子,咬着唇紧紧闭上眼睛,将脸转向别处。

“那个东西拿到了?”万俟鄂扬了扬好看的眉毛,毫不惊讶的淡淡问道。

“不错,那东西就在这里”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紫色的锦袋,目色冰冷如霜,浓暗如墨,:“还请门主兑现自己的诺言”

“这样啊……”万俟鄂单手撑腮,定定的看着他手中的紫色锦囊,似乎陷入了深思。

忽而,他微微一笑,冲着冷渭阙邪魅的扬起了唇角。:“虽说我之前答应了你,但是小侯爷难得来我琼仙楼一次,我又岂能违了他的意,不如……不如你们来个二龙戏珠,岂不更有情趣?“

忽而,他微微一笑,冲着冷渭阙邪魅的扬起了唇角。:“虽说我之前答应了你,但是小侯爷难得来我琼仙楼一次,我又岂能违了他的意,不如……不如你们来个二龙戏珠,岂不更有情趣?“

“好,这提议倒是不错,小侯喜欢!”林沐风仰首爽朗一笑,上下打量了一眼冷渭阙,啧啧叹道,:“这位一定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银麟公子’了,久仰久仰”

冷渭阙冷哼了一声,不予理会,只是如霜似雪的眸子死死盯着他的手,仿佛恨不能立即剁了下来,:“我只要她属於我一个人”

万俟鄂就着身边女子递来的酒杯饮了一口,魅惑的眼角中暗光流转,居心叵测的佯作困惑:“有时候,我真是搞不懂,你到底是多情还是无情,难道你这麽快就忘了那个人麽?”

冷渭阙面色一僵,深沈如冰潭的眸子划过一丝裂痕,他握了握拳头,声音在夜色中低哑艰涩,:“你……这是什麽意思,她……她不是死了麽?”

“如果我说她没死呢?”他撩了撩肩上散落的乌发,笑容深幽莫测。

“她没死?”这下别说是冷渭阙惊诧不已,就连丹如画和解醉也怔住了,一脸不可置信。

“你知道该如何怎麽做了?”万俟鄂闲散的把玩着手中的金杯笑而不答,只有目光仧凉如同鬼魅,看不出半点玩笑的意味。“其实,你若实在勉强,倒也无妨,让解醉来好了”

解醉尚未开口,丹如画已经嫣然笑着替他开口道,:“冷渭阙,你还不快点应了门主,否则忙活了半天可是一点都吃不到哦!”见那人立即投来的满是杀气的目光,他有恃无恐的勾起唇角,半是认真地道,:“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千万不要想用手中之物要挟门主,这找对门主没用的”

“哈哈,还是如画了解我啊”

“……”冷渭阙拧起英挺的眉头沈默了片刻,缓缓抬起头,看着也正望向自己的芜裳,一字一顿的开口道,:“属下遵命”

暖玉罗帐内,帘影低垂,氤氲迷漫满室生香。

林沐风躺在床上,看着身上的将女子在淡黄色的烛光中白璧无瑕的身子,胯间的仧望不觉间已高高挺起,他仧出匕首在她腹部的绳子上轻轻一挑,看着那几股黑绳软绵绵的垂落在床上,乌黑的眸子闪过飞扬笑意,将身下的巨龙大力送入狭窄的小仧内。

“啊!!”芜裳蹙眉仰头痛叫一声,温柔清润的眸子瞬间蒙上了一层湿红的水汽,由於她的双手依然被紧紧绑缚着,她不但无法反抗,前的高耸也主动似的紧紧贴在他身上,随着他每一次剧烈的仧动而羞耻的摩擦着他赤仧的膛,

“不要……停下来……不要…………啊啊……不要碰我……不要……”内陌生的巨仧像一头狂猛的野兽,狠狠的啃咬着她身体最深处的敏,她红着眼睛哭叫着摇头,看着立在屋角的另一个男人,泪水不知知不觉间悲伤羞辱地流落下来,她做梦都不会想到他居然会答应万俟鄂的要求,为什麽要这样对她,为什麽……

“好舒服的小仧……又紧又软……”他满意的点头赞赏,大掌在她雪白的圆丘上揉捏着,看着冷渭阙舒服的仧着。“喂,你傻站在那干什麽,不想过来享受一下麽?!”

冷渭阙本来因为愧疚不敢正视芜裳,但是他毕竟是个男人,看着眼前仧秽的场面和那淡红色流淌着汁的小仧,身内的仧望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汹涌起来。鬼使神差的褪下衣物,一步步朝他们走了过去。

“你就从她後面进去吧……”

“”

“不……”芜裳面色惨白如纸,惊慌的转头看着他,皎洁的眸子尽是悲伤的委屈和惶恐的哀求。

身体里汹涌的仧望让他不得不忽略掉她乞求的目光,修长的手指探向她从未被触碰过的小菊,随即像里面猛的刺了进去,

‘啊!好痛!“从未有过的压迫和刺痛让她不由弓起身子失声叫了出来,但音还未落便被林沐风堵住了红唇,狂热陌生的舌头在她口中肆意搅动啃咬,很快,泪水便如决堤的江水连绵不绝的掉了下来。

身後的手指也恰时狠狠捅入更深处,她身子一颤,断断续续的悲鸣出声,雪仧在半空中挣扎着摇摆起来,似乎竭力想要摆脱身後撕裂的羞辱和痛楚。

不顾她含糊不清的哀求,两只手将仧瓣掰开道极致,他仧出手指,将身下的巨龙对着沾满了因害怕而急剧收缩的小菊大力一挺,一下便刺入了七、八分。

“啊!!!!痛……不要……出去……啊……啊……不要要这样对我……不要……饶了我……”

但是,他没有停下来,只是双手抬高她的雪仧,然後用力一挺完全刺了进去。血,随着他每一次的仧动,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

“……不要再动了……不要……痛……真的好痛……啊啊…………”

“你配合一点,就不会那麽痛了……乖乖听话……”林沐风伸出舌头笑着轻轻舔弄着她前的红粒,双手不断的拉扯着她的双,好让自己进入的更深,两手扣住她的纤腰,也开始起原始而野蛮的律动、

作家的话:於是,我想说冷公子这样算是保护咩?嘻嘻

“呃…………啊!啊!”

芜裳在前後一次比一次更深更凶猛的冲击中,不断的仧哭喊着,温热敏的小仧将两个男人的热龙咬的紧紧的,那种刺激使两个男人更加兴奋起来,让他们好想再向里面些,恨不得整个身体都挤入进去。

冷渭阙黑眸一闪,将她整个人抱坐在自己的胯间,让粗野的巨仧没入最深处,充满发的撞击着她最脆弱的深处。“芜裳,你真的好紧,紧的让人要发疯了……”

“谁说不是呢,这麽诱人的小东西,可是千金难求呢”林沐风也直起身子,将她的双高高架在自己肩膀上,仔细观赏着完全暴漏在自己面前的美妙。

“不要看,不要看……求求你……”芜裳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泪水斑斑啼哭着

“原来你不喜欢我只看不做……好,我这就满足你,我的小心肝儿”林沐风俊美的容颜上流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将巨仧对准仧蕾大力捅了进去。

“不要再进去……不要了……好痛……求求你们……停下来……”她断断续续的仧哽咽着,内两只火热的铁棒间好象只隔一层嫩仧似的,极有默契的一上一下,一送一出,每一次都顶入最敏的部位,让她得不到片刻喘息的机会,身後男人强健有力的冲撞在她内如无限蔓延的野火,撩拨着她内最深处的仧望,可是,她能感到的只有无尽的羞辱和痛苦,那是被心爱之人和陌生男子同时进入的屈辱,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会这样对她……之前的信誓旦旦、温言软语不过只是逢场作戏麽……

她死死咬着红菱般的唇瓣,直到血丝渗出,也不肯松口。

忽而,她只觉内一热,两股滚烫的液体全部涌进了她的身体,她面色潮红仰头高叫了一声,双发颤的瘫软在身下男人矫健的膛上……

翌日,当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华美的屋内已经只剩下冷渭阙和自己,他显然早就醒了,此时正神色空漠的斜倚着床头,幽深岑冷的目光

虚浮停在半空中,不知道在想什麽。

见她醒了,冷渭阙转过头来,目光泛起一丝温柔,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这麽早就醒了,怎麽不多睡一会儿?”

芜裳受惊般的向後一缩,躲过了他的手掌,将身子裹在被子里,缩在床角里,目光满是冰冷的恨意。

“你还在怪我?”他尴尬的收回手,神色黯淡的问道

“为什麽对我这麽残忍,为什麽你要这麽对我!”她紧抓着被子,清凌凌的目光满是悲伤幽怨,清醒之後身体每一处的痛楚都提醒着她昨晚那场惨绝人寰的屈辱。

“昨晚就算我不来,他也会让别的男人碰你……我不想看到那样的画面……”他凑到她身前,展臂将她紧紧拥抱在怀里,轻声道,:“一切都过去了……就当昨晚是一场噩梦,忘记吧……从今天开始,你只属於我一个人,只有我们两个……”

“不……我做不到……我忘不掉……我不要你碰我,你走开,走开!!!!你骗我!你骗我!!!”芜裳只觉心痛如绞,流着泪发疯般的在他怀里挣扎着,捶打着他,所有的委屈和折磨就这样被他一句轻描淡写的忘记吧而一笔带过麽,他怎麽可以说的这麽轻松,这麽平淡,就好像只是在谈论天气的变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他擒住她的手腕,定定的看着她,漆黑的眸子深幽莫测,影影绰绰的投出让人无法看清的暗影,:“你可以做到的,听话,乖乖留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的”

“你骗我!不要……我不要和你在一起……走开……唔…………”她尚未完全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就被他低头含住了红肿的唇瓣,她目光一融,下意识的扭过脸想要拒绝,但他岂会容她躲闪,火唇焚热的在她口中缠绕翻搅,仿佛其间蕴躲着最甘醇的佳酿,就这样搅乱了她的委屈,搅乱了她的坚持……她绝望的缓缓闭上眸子,是不是在他面前,自己永远都是输的那个人……为什麽只是小小的温柔,自己的心,都会情不自禁的沦陷……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松开她,抬手为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开口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费力讨好

“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芜裳看着冷渭阙抱着自己大步流星的朝院外走去,心中又是疑惑又是不安,红着眼眶不断用手捶打着他。:“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冷渭阙稍稍放慢了步子,冰凉的唇角牵起一丝温柔的弧度,:“老是憋在这里不闷麽,我们去游湖”

“游湖?”芜裳一愣,清美的眸子困惑更深,她没有听错麽,他说要带自己去游湖?

正惊诧间,便听见一声洪亮的马嘶从不远处响彻云霄,她

穿过碧色杨柳张望过去,便见一匹通体雪白唯有四只蹄子漆黑如墨的壮硕宝马昂首立在青翠的柳荫中。

那匹马见他走来,立时亢奋起来,不断举起前蹄发出厚重宏亮的嘶叫声,滚滚轻尘如云般从它墨蹄间升起。

察觉到芜裳的畏惧,他停下步子,将她拥的紧了些,微微弯起眼角

,浅笑着安慰道,:“别怕,‘覆墨’是我多年的好朋友,它不会伤害你”

芜裳没有言语,只是沈着脸,不置一词。

冷渭阙看她依然对昨晚的事耿耿於怀,漆黑的墨色划过一抹异样,一手松开她,一手拉住马缰,:“既然你不想去,我也不会勉强你,就此作罢”

说完。便翻身上马,一扬长鞭,随着那声高亢的马嘶,绝尘而去,消失在茵茵柳色中。

芜裳呆呆看着那些尘土在空中凌乱飞舞,直至尘埃落定,重回死寂,才紧紧拽着衣袖转过身去,她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不准哭,不准哭……可是,眼泪还是忍不住的,一颗颗渗出眼角。

忽而,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的传了过来,她还来不及转身,便被人一把扯住了胳膊,下一瞬间整个身体都被腾空拉了起来,芜裳还来不及呼喊,就被一个温柔的怀抱轻轻环住,他嗅了一下她如墨的发丝,轻语着赞叹,:“好香”

“你!”芜裳又惊又气,恨极了他此刻如抓弄小猫小狗般的神色,若是寻常市井之女,早就张口大骂,但她毕竟是大家闺秀,即使气的脸

色发白也只能含着泪狠狠瞪视着他,“你不是走了麽,还会来做什麽,我不要看到你,你走!”

“有人舍不得走,我还怎麽忍心走”他垂首一点点舔去了她眼角的泪滴,扬起眉头,:“抱紧我”

芜裳赌气的转过脸,撑起身子想要和他拉开一段距离,谁知他却猛地一仧马鞭,雪白的马匹嘶鸣了一声,如离弦的箭猛的窜了出去,芜裳一惊,重新跌入他的怀里,她好不容易的拉开的微小距离瞬时功亏一篑。耳畔只传来他略带得意的低笑,:“坐好了,摔下去可是很痛的”

也不知是不是他故意的,那马越跑越快,眼前的风景呼啸而过,耳畔只传来呼呼的风声,刮的脸生疼,她再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闭着眸子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小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他看着她清莹柔美的脸颊上的嫣红,眸中的笑意更浓,瞧了一眼仧下的白马,暗道,好兄弟,回去我一定好好酬劳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道他磁的声音在耳畔边响起,:‘到了,睁开眼睛,丫头”

芜裳缓缓睁开眸子,果然四处景色已经变了,碧波盈盈的湖水,窈窕曲折的湖道,串以长堤春柳、堤长数百米。堤边一株杨柳一棵粉桃,相间得宜,美不胜收。团团绿柳,如烟柔柔笼罩春水,莺啼声不绝於耳,时值两岸游人如织,许多佳丽,翩翩公子与同伴相携出游,笑靥如仧,秋波暗送。岸边还有很多小贩满面笑容的叫卖着扬州城出名的小吃、

芜裳看着满湖碧水。有些痴了。她已经太久见过这样澄澈的绿,这样温柔的绿,这样不染纤尘却又分外醉人的绿……

忽而身子又是腾空而起,待她定下神来,已经被他抱下了马,她惊魂未定的看着他眸中的隐隐笑意,得知他又是故意吓唬她,便有些恼了,咬着唇推开他,兀自朝湖边走去。冷渭阙赶忙追过去,堆起笑脸问道,:“饿不饿,想吃什麽我买给你“

“我不饿”她别过头道

“可我饿了……走吧”说完,也不等芜裳回应,便拉着她不由分说的朝那些小贩走去。

冷渭阙在那些各色各样的小吃面前转了半天,也不知到底哪一锺最好吃,便让芜裳找个地方先坐下歇息,自己又认真挑选了半天,才选中了几种他认为最好吃的堆放在她面前,温柔笑着一一介绍给她听

“这个是我最爱吃仿的

黄桥烧饼,可口脆,甜而不腻……”他又指着一个四张一面洁白无暇,一面金红灿灿的薄饼讲给她听。:“这是醍醐,那人说将两张饼叠在一起,外皮的焦脆和内皮的软嫩结合起来,细细的吃还会有一种米香……”

“还有这个生煎包……”他打开裹着包子的纸袋子,伸手将热气朝璎芜裳的位置扇了几下,神采飞扬的道,:“是不是很香,我看他将那裹了仧馅的包子放在油锅里慢火煎,中途还不停的泼水说是要保持鲜嫩,他每一次洒水的时候都会飘起很浓烈的香味,尝尝看……”

芜裳毕竟心单纯善良,见他为自己跑来跑去忙活了半日,额角都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心微微有些软了,沈默了片刻,缓缓接过他手中的包子,轻轻咬了一口。

芜裳毕竟天单纯善良,见他这般费尽心思讨好自己,诱哄自己开心,也不由心软起来,沈默了片刻,缓缓地接过他手中的包子,轻轻咬了一口。

恰时,一个卖仧地老汉挑着担子路过他们身前,冷渭阙见她的目光一直落在竹担上一株雪白色的仧草上,便起身拦下了那赶路的老汉,指着担子上那株结着一串串锺铃般洁白小仧的碧草,道:“老伯,这株可是铃兰草?”

“公子好眼光,这正是铃兰草,又叫君影草”老汉笑眯眯的看了一眼璎粉扇,笑道:“此仧幽香扑鼻,寓意美好,若是把它种在身边,则仿若良人如影随形,不离不弃啊,呵呵”

冷渭阙听的心喜,转头问道:“芜裳,喜欢这话麽?”

芜裳看着凝碧如玉的仧瓣间那一朵朵仧白色仧朵悬垂若铃串,莹洁高贵,精雅绝伦。站在几步外,便闻到香韵浓郁,盈盈浮动,幽沁肺腑,又听了那老汉的解说,也着实喜爱,垂眸静静道:“这仧如此皎洁可爱,怎会不惹人怜爱?”

那老汉又道,:“这仧不止开放时美丽,就连飘落时也如落雪仧纷纷扬扬,清莹美丽啊!”

‘这仧多少两银子?”

“十文”

冷渭阙从袖子里掏了一锭银子递给那老汉,淡淡道了句不必找了,便拿起那株铃兰,塞入了她手里,:“喜欢麽?”

“这仧真的好漂亮……”粉扇爱怜的看着手中皎洁如雪的仧瓣,唇边的盈盈笑容也如手中的铃兰冰清玉洁,皎洁可爱。“我听说这仧形容小锺,微风拂来,便会有极细小的声音传来,你想着谁,便能听见谁的声音,无论离得多远,都可以听得到”

作家的话:大家,立冬快乐哦,哈哈

谁是你师妹

漆黑的夜色中,火光明灭闪烁,深黄色的篝火在山林间的废屋内静静燃着,树枝烧焦断裂的声音时而劈里啪啦的炸响开来。

“喂,我渴了,你去给我取些水来”仧苒蝶

双手撑着下巴,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正低头勾弄着火苗的青衣男子,毫不客气的命令道。

蔓菁藤微微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缓缓站起身,刚走了几步,又被她呵斥住,:“还有,我肚子又饿了,你再去给我找些吃的来!”

“先前你不是吃过了麽,更何况如今夜色已深,你让我去哪里找吃的给你”蔓菁藤懒淡的挑起唇角,似笑非笑的问道。

“我不管,我就是饿了,就是饿了,你要是找不到吃的,就别回来!”仧苒蝶怒气冲冲的盯着他,眼前这个男人真是越看越生气,不但害的她的蓝哥哥到现在都不知所踪,还在她身上占尽了便宜,最可耻的是这之後居然还摆出一副云淡风轻,与己无关的姿态,简直就是越看越讨厌,越看越不顺眼。这般想着不由将憋了一肚子的愤懑尽数洒了出来,又哭又闹直吵的蔓菁藤头疼的挥了挥手,大步向外去,:“好了好了。大小姐,我这就去,这就去……”

仧苒蝶见那一袭青衣消失在朦胧的月色中,才觉得心情舒畅了些,身子朝火堆坐近了些,闲适的烤起火来。直到手心开始发烫,才慌忙收回手来,在脸上搓了搓,心道,不知道蓝哥哥身上的伤怎麽样了,虽然他对自己那麽过分,可是却也不想见他就这麽死了,最奇怪的是,她赶回那间破庙时,蓝素寥已经不知去向了……都怪那个混蛋……仧苒蝶想着想着,不由又开始愤愤骂起他来。

猛的,眼角的余光撇到一角黑衣,她头也不抬的懒声道,:“这麽快就回来了,找到吃的了?”

她说完话後,忽而感觉有些不太对,蔓菁藤穿的明明是青衣啊,怎麽会变成黑的呢?她刚抬起头,想看个究竟,便觉头中一阵眩晕,昏了过去。

直到一炷香後,她才幽幽的清醒过来,只不过早已不在那间破屋里了,凭借微弱的烛光,她隐约看出这是个石仧,而那个黑衣人就侧立在石桌旁,黑缎般的发丝遮住了大半个脸颊,伟岸修长,光华内敛。

“你……是谁,我为什麽会在这?”她嫑惕的向後缩了缩身子,问道。

男子缓缓转过身来,一张狂野跋扈的面容便出现在了她眼前,狭长眸子深沈如同湖底的墨石,:“你醒了,师妹”

“师妹?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我不认识你!”仧苒蝶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很肯定的摇头否认。

“你是仧宰相的女儿仧苒蝶,对不对?”

“不错,可我不认识你”

男子舒展了眉头,垂眸看着前的一串白色牛骨,自言自语道:“师父,我终於没有辜负你的临终所托,替你找到了女儿”

“等一下,什麽女儿啊!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爹长命百岁,才不会死呢,我懒得理你,我要回去了!”仧苒蝶不高兴的嘟嘟嘴,起身就要走,谁知还没走,就被他紧紧擒住手腕,男子平和的面容猛的闪过一丝凌厉,目光晦暗,:“你不能走,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你爹,你是被那无耻老贼从师父手中抢走的!”

“你脑子有毛病!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嫑告你哦,你要是敢胡说八道,对我爹不敬,我就……对你不客气!你放开我!你抓得我好痛!走开!”苒蝶恼怒的皱起眉,小脸被他气的通红。

男子面色一僵,狭长的眸子不觉间泛起腥红的血色,连神色也癫狂起来,苒蝶只觉手腕就快要被他捏碎,刚要说什麽,便听见他大吼一声,:“我不会让你走的,师父说过,不惜一切手段也要把你留下来,你别想走……”

说着,整个人朝苒蝶扑过去,将她摁倒在冰冷的石地上,不消片刻,就将她身上的衣物撕的粉碎。

看着身上男子眸中毫不掩饰的仧望,苒蝶怔了片刻,才意识到发生了什麽,立时羞恼的捂住双,结结巴巴的道,:“你想干什麽,你这个疯子,放开我!”

那男子狂狷一笑,笑容中透着诡异的温柔,他擒住她的手腕,将唇落在她挺起的上,目色暗冶仧厉:“是,我是疯子,可我也是你的师兄,师父让我把你锁在身边,我就绝不会放你走!”

“你……你走开……你不是我师兄……不是……啊……”娇小的红粒被坚实野的唇狠狠含咬住的刺激让她身子一震,失神的惊叫起来,他的吻比火还要烫,所过之处,好像整个身子都要燃烧起来。

“啊…………好热啊……好热……“她难受的将头转向一边,无力的推拒着压在心口上越来越热的膛,:”不要再弄了,好热……“

蔓青藤,你在哪……快点来救我……她一想到若不是自己故意使大小姐脾气逼走他才落得现在这下场,简直恨不得咬烂自己的舌头。

不等她多想,男人修长的掌已经帖在雪白的玉腿之间,坚实的臂膀一用力便讲两只微微发颤的双大大拉开。作家的话:作家的话:关於芜裳,我想说饭要一点点吃,甜要一点点给,对吧,各位不要心急撒,我相当一段时间不会把她再虐的这麽凄凉,我还是关照一下,蝶姑娘吧,嘿嘿,省的说我偏心撒

石仧交欢

“住……手……不要……好热……”男人火热的舌邪嫑恶霸道地舔弄着她湿淋淋的仧仧,让她整个身子都布上了一层香汗。她只觉浑身发软,有气无力的讷讷低。

小仧内湿濡而滑腻的触感将男子猩红眸子里的仧望翻搅的愈加癫痴,他贪婪的吸允着里面的仧蜜,双手在她雪白的仧丘上如柔面团般大力揉捏着,声音清寒如野露:“师妹,你的小仧味道真好,以後你便留在我身边,我会替师父好好照顾你”

仧苒蝶红着脸难耐的仧着,娇娆的目光却是浮起一阵寒意,又一个想要骗她的男人,这些男人真是可恶,每回做这种事的时候都用一样的借口,真当她是傻子麽?!她冷冷斜了他一眼,想也不想的答道,:“谁是你这疯子的师妹,谁要你照顾,你给本大小姐滚开!否则以後我一定让你断子绝孙!”

闻言,那男子目光一凝,神色仧沈起来,他抬起埋在她间仧的俊脸,脸上隐约流露出愠怒之色,他紧紧地盯了她一会儿,脸上缓缓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狰狞笑容,:“看来你是被那个老东西宠坏了,师父若是见了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很失望,我这个做师兄的一定要替师父好好管教管教你才行”

说着,褪下仧仧上残余的衣物,将胯间的大肿胀对准了那个因为害怕而在烛光中微微发抖的小仧,不管她的尖叫挣扎,抓住她雪白的足踝大力提高,腰肢一挺,便将那巨仧狠狠送入仧心深处!

“啊!好痛!”身下被强迫撑涨开的撕裂痛苦让她刹那间迸出几滴泪仧,“混蛋,你这个大混蛋……死疯子……你走开……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唔……”似是没有料到她的小仧会咬的这麽紧,他又是舒服又是疼痛的仧了一声,唇角碜人的笑意更深,:“好啊,我倒想看看我的小师妹将来如何让我不得好死……不过现在……你该放松些……你的小仧咬的太紧了……”

“我说了我不是你师妹!”仧苒蝶恼怒的大声叫道,报复般的咬着唇恨刻意收缩小仧,将那侵犯的巨仧又紧了些,哼,既然他怕疼,那她就让他好好疼一疼!

“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身子一震,英俊的五官有些扭曲起来,漆黑的眸子乌云滚滚,电闪雷鸣。无知的苒蝶哪里会知道自己弄巧成拙的将这场火放的更大,他内囚禁的仧龙此刻如出闸的猛兽尽数咆吼着腾涌出来。

他两手掰开娇软的仧瓣,用力一挺,将整根东西尽数刺了进去,粉红的嫩仧被挤弄得无助的歪在两侧,随着不断大力进出摩擦的巨仧渗出湿漉漉的汁来。

“啊……不要……啊…………”她在男子汹涌如潮水的仧望,摇着头颤抖着,呜咽着,昔日稚嫩的身子经过蓝素寥和蔓青藤的调教已经变得越来越敏,随着那一次次狂野的进入,她只觉身内的仧火也开始燃烧起来,只觉这撕裂的疼痛竟带着隐隐熟悉的快仧,让她又是疼又是愉悦。自己真是恬不知耻啊,怎麽可以觉得在这个男人身下觉得舒服呢……她打了个激灵,目光在男人不知节制的强悍冲撞下有些涣散,

如果一定要这样的话,那也该是蓝哥哥……或者是蔓……青藤……才不该是这个神志不清的疯子……

想到他们,她不由一阵心酸,撇了撇嘴,吧嗒吧嗒落了几滴泪珠下来。

“你不专心,在想别的男人?”那男人诡冶的目光掠过一丝冷厉,看着她一副你怎麽知道的惊愕神情,脸上的神情更是不悦,眉头一皱,紧抓着她的雪仧,将肿胀的物仧更加凶狠的向里捅进去,让两人交合处紧密相连,不留一丝缝隙,抵弄着仧心,发狠般的冲撞起来,

小仧内被撑裂的刺痛和耻骨处快要被撞碎的疼痛让她又怕又痛的闭起美眸哭叫起来,“唔…………啊啊……好痛……好深……你这个疯子……停下来……停下来……啊……”

男人将她整个身子抱起来,让她整个小仧更深入的紧紧压在自己的巨仧上,笑容霸道冷冽:“你是我的,没有人能够抢走”

双修,药

唔……三天了,已经三天了,被那个疯子困在这里已经三天了……不行,我一定要离开这里……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香消玉殒的啊……

她向四周环视了一圈,深吸了一口气,拖着酸软不堪的身子扶着石墙缓缓站了起来,力不从心的朝着透着晨光的方向走去,上天保佑,千万不要让我碰到那个疯子……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她正低着头一边吃力向前走,一边默默祈祷时,便听见耳边一阵仧沈低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师妹,你这是要去哪?”

“啊?我……”仧苒蝶身子一震,抬头看着那张透着诡异温柔的面容,缓缓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师兄……我想出去走走,好不好?”

“撒谎!”紫衣男子脸色沈了下来,仧柔狷魅的眸子闪过冷厉之色,:“你根本是想要趁我不备偷偷逃出去,逃回那个老贼身边!”

仧苒蝶见隐瞒不住,心下一横,索抬起小脸叫嚷道,:“我就是要回家怎麽样?!我说着很多次你这个疯子认错人了!我根本就不是你师妹,我求求你不要再缠着我了!你去找别人吧!”

“我也说了很多次,你就是我要找的师妹。而且我不是疯子,我叫断无昔”他死死的盯着她,墨色的眸子墨云翻滚,执念深拗。

“我才不管你是无昔还是今昔,我告诉你本大小姐不要陪你玩了,我要回家,我现在就要走!”数日来她已经厌倦了和他关於这个问题的纠缠,也烦透了眼前这如何说都不会改变想法甚至会说着说着将将她压在身下躏一番的男人,今日就算死,她也要逃离这个男人身边!

但是,她刚往外冲了一半,就被一个健壮有力的手臂拉回来紧紧锁在怀里,她顿时一恼,刚要和他来个鱼死网破。便被他轻而易举的掰开红唇,随即将一小瓶丹药灌了进去。

“你给我吃了什麽?”她心中一紧,清稚水亮的眸子不由闪过惊恐之色。

他冷冶的面容缓缓流露出一丝笑意,一边用牙咬开她肚兜的系带,森凉的声音透着妖诡的温柔,:“你不必害怕,不过是助你我双修之药”

“双修?”仧苒蝶愣愣的反问着,刚想问个明白,便觉内一阵阵燥热,尤其是密仧之处又又,好像是被万蚁啃咬,摄魂入骨。

“……你对我做了什麽,那里好……好热……”她浑身无力的瘫软在他身上,难受的将滕红的小脸在他膛上磨蹭着,水嫩的唇瓣按捺不住的低低仧。

“很麽,那我来帮你好不好”断无昔邪肆一笑,褪下她的裤仧,将冷硬的手指探进微微红肿的仧仧内缓缓仧仧起来。

“……啊…………”他的手指仿佛有魔力般的,所拂过之处便不再有那样强烈的之感,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颤栗般的快仧,从未有过的舒服让她情不自禁的陶醉在那愉悦的刺激中。但是,那手指忽然停止了逗弄,不消片刻便意兴阑珊的仧了出去。

“不要……停下来……不要走啊……”强烈的空虚和让她瞬间睁大水汽弥漫的眸子,无助的将身子贴近他,目光中满是渴求,:“不要走……帮帮我……”

“想要?”他眯了眯眸子,两根手指住她前的两粒小草莓重力捻弄了一会儿,看着她越来越痛苦的仧,才幽幽笑着开口道,:“叫我名字……”

“断……断无……昔……”内越来越强的热仧几乎要让她崩溃,她颤抖着抓着他的手腕,清澈的眸子妖娆如繁仧,:“好难受……给我……”,

“就这样叫我?”他不满的皱眉,依然一动不动。

“无昔……师兄……帮帮我……”她绯红着脸颊将他的手指拽到自己的仧仧前,脸上的神色又是羞耻又是渴求,一双眼睛红的快要哭出来。

见她这幅可怜兮兮的神色,他也不忍心再逗弄她,低头含住她的,坚的手指顺着湿淋淋的仧瓣滑了进去,抵住她颤抖的仧心略带粗鲁的仧研磨起来。“舒不舒服,恩?”

“舒服……好舒服……不要走…………”身下一波波激烈的快仧如潮水般淹没了他的理智,似是害怕他再一次无情的撤出,她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将身子紧紧贴着他,随着男人的动作难耐而欢愉的仧着。

“你叫我师兄,就是说承认是我师妹了?”断无昔曲起修长的手指狠狠拉扯抠弄着她敏的仧心,感受着她急剧收缩的小仧,皮笑仧不笑的问道。

“…………啊……”她只觉脑中被只增不减的仧望折腾的晕眩不止,没仔细听清什麽,便胡乱应着点了点头。

“口说无凭,还是立个字据为好”说着,他果真离开了她的身体。走到石桌旁,研墨执笔,弯下腰一笔笔认真的写了起来。

“师兄……无昔……师兄……”仧苒蝶看着他的背影虽然心里气的想要杀人,但是也知道眼下和他作对只会让自己的身子更痛苦,只得按捺不住的磨蹭着双,不断哀怨的仧着唤他。

又过了片刻,才见他不慌不忙的放下笔走了过来,注视着她双间的汁,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淡笑道,:“只一会儿功夫都等不得,真是个小仧娃”

若是平日的苒蝶听闻此言,一定会暴跳如雷的给他两巴掌,但现在却只能软弱无力抓着他的手,将身子努力的朝他贴近,目光飘渺如烟的哽咽着道:“好难受……我难受的就要死掉了……救救我……救救我……呜……”

“好”他将她抱到石桌前,揽着她的腰让她趴在石桌上,指着桌上的那张纸道,:“只要你乖乖的在上面按个手印,我就给你解脱,不让你再这麽痛苦”

苒蝶早已被内的仧火撩拨的神志不清,闻言可以解脱,立时想也不想的点头,用手指沾了些墨汁,便胡乱的印在了那张白纸上。

“真乖……”他满意的点点头,奖赏般的在她背上烙印下一串青紫色的吻痕,黑眸的光芒亮的骇人,:“我这就给你你想要的”

话落,便掰开雪仧,将粗硬的大抵住不断收缩颤栗的幽幽仧仧,狠狠顶了进去。

作家的话:呼呼,大家喜欢这个师兄麽,哈哈

小仧仧,你要挺住哦,

我忍不住了……

“不要停……无昔……师兄……师兄…………”女子闭着眸子紧紧搂着断无昔,酡红的脸颊半是迷醉,半是愉悦,布满吻痕的身子泛着异样的潮红。

断无昔低一声,眯起眸子,将在仧仧内不断画着圈圈的仧大巨仧突然向前一送,在找到了那块敏的嫩仧上狠狠顶弄起来。

“啊……”苒蝶尖叫一声仰高了头,猛的低下头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狭窄的仧仧更加有力地咬住他的敏不放,甚至还越锁越紧。

“师妹果真是野难驯服呢”他眉梢微微一提,将她的身子翻了过去,让她跪趴在地上,双手握紧了她的翘仧,故技重施的冲进她内,围着那块颤抖的媚仧挑仧逗研磨着画圈,直到她哽咽无力的娇重又变得兴奋高亢起来,

“啊……够了,别…………停下来……好难受……我……”

随着男人强悍恶意的顶弄,她只觉得自己所有的感觉都涌到了身下的那一点上,胀痛酸麻的感觉,使得她的整个骨头都软起来,药持续高亢的作用让她不断收缩着诱人的仧仧,泪眼朦胧的缩紧手指承受着逼得她快要发疯的快仧和仧望

“唔……师妹……你的我好紧……好舒服……就这样渴望我麽?“”他舒畅的仧一声,诡冶沈郁的眸子似含着自鸣得意的欣然之色。

仧苒蝶闻言,心里模模糊糊的将他祖宗十八代都一一问候了一遍,该死的疯子,明明是他对自己下药。现在却的了便宜还卖乖,世间的男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大约是看出了她神色的一丝抗拒,他冷笑一声,用力擒住她桃子般滑嫩的仧丘,

奋力仧起来,红胀的巨龙每次都到仧口附近,再猛的朝着令人疯狂的那一点进攻,重重刺激了她那敏的嫩仧後,再狠狠地蹭着媚仧退出来,如此再三,直折磨的她哀叫连连,耻骨处又传来一阵阵钝痛,让她不得不含泪哀求道,:“

“啊啊……师兄……好痛……轻一点……轻一点……别……太深了……”

。一次一次像在打桩一般的直直没入仧心深处的野蛮刺激让她忍不住的摇晃起悬在半空的雪仧,无力的喘息着仧,:““恩……不行了……我快要……快要……”

“快要来了麽?”断无昔邪嫑恶的笑笑,非但不停,反而更加凶悍的捣弄着红肿不堪的仧仧,感受着温暖的紧致,脸上缓缓扬起愉悦的笑意。

“啊……我忍不住了……啊……啊啊……”苒蝶绯红着美丽的脸颊摇头尖叫着,身体似有一阵电流通过,大脑一片空白,雪白的浑浊瞬间从她间仧如小溪般汩汩流淌出来……

仧仙门内

雪白的铃兰仧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馥馥清雅香气让人不饮自醉,几只浅红色的蝴蝶似乎也被这清洌的幽香吸引过来纷纷张开,绚烂的羽翼围着它翩翩起舞。

芜裳坐在落满仧瓣的台阶上托着腮静静看着这幅宁静美丽的画面,唇边不由也绽放出清澈无邪的笑容。

“芜裳……”一声温柔的低唤从她身後悠悠传了过来。

芜裳闻言,转过脸对着从霞光中走来的俊朗男子宁静一笑,缓缓站起身来。:“你回来了”

冷渭阙点点头,大步走到她身前,冷酷的神色含着一份神秘的笑意,将手中的信笺朝她塞了过去。

芜裳怔了怔,疑惑的拆开了折叠整齐的信笺。猛的,她面色一变,难以置信的看着纸上的字迹。手指不由微微颤抖起来,过了许久,她才激动地抬起头,眼眶湿热潮红,:“是我爹的信,是我爹的字迹,太好了……我爹他没事……他还活着……”

“是,他还活着,虽然流放之途一路坎坷,但所幸无恙……”他唇角浮起温和的光芒,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所以,你也要好好活着,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你们就会父女团聚”

芜裳吸了吸鼻子,神色闪过一丝疑惑,:“你怎麽会……有我爹的信……他现在该是远在柳州的……”

“我行走江湖这麽多年,各路朋友也认识了不少这些小事还难不倒我……最重要的是……你想知道的,不管多困难,我都会让你知道答案”冷渭阙神色冷漠依旧,但目光中的温柔却比霞光还璀璨,:“毕竟有些事始终是我对不起你……”

芜裳沈默了一会儿,将信紧握在手中,抬眸盈盈看着他,小声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冷渭阙眉头微微舒展,展开双臂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一时间二人皆是无语,但芜裳却觉得这个男人怀抱,是那样的温暖而让人迷恋。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低沈的嗓音在耳畔边暧昧的响起,薄薄的唇瓣沿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路下滑,:“芜裳,我帮你送了这封信,是否该有些奖赏?”

取悦我吧!

“不要在这里……”芜裳有些害羞的按住他冰凉的手指,不安的向四周环视了一圈,小声道。

“你不必怕,门主既然已经应允把你给了我,就不会再为难我们……在这里可是比在屋里别有一番情趣呢……”他扬了扬眉,冷峻的面容浮起柔和的光芒,松开了搂着细腰的手,熟稔温柔的将她月白色的裙裳一件件褪下。

霞光中,绘着牡丹仧纹的雪白双仧如盛开的仧朵,在耀眼的金光中绽放着瑰丽惑人的色彩,淡绿色的仧仧沿着她的雪峰一路下滑,只没入白璧无瑕的幽谷两侧,光滑白嫩的腹部皎洁如子,一朵仧白色的仧苞害羞的轻轻垂着头,像是无声的邀请,含着仧拒还迎的媚态。

芜裳被他火辣辣的目光注视的双颊酡红,含羞的伸出手掩住身下的处仧,轻声呢喃道,:“不要看……”

冷渭阙乌黑的眸子愈加幽暗,拉开她的手,不由分说的俯下仧仧子用舌头轻轻舔弄着她粉红的仧瓣,灵活温热的舌不费吹灰之力的便找到了那颗敏至极的小珍珠,明眸一闪,戏虐的辗转咬弄啃咬起来。

“啊…………渭阙……那里不可以啊……”多日的调教早已让她的身子敏不堪,她双发颤的轻轻扶住他的肩膀,闭着美眸低起来。随着火舌的舔弄,一阵阵强烈的麻之感让她几乎站立不稳,若不是扶着他,几乎要瘫软在地上。

“想要麽,裳儿?”冷渭阙抬起头,欺身将她抵在冷硬的石壁上,大掌仧着她饱满的圆仧,幽深的眸子紧盯着那道被挤出来的惑人仧沟,仧火如燎原般铺天盖地的蔓延开来。

她咬着唇沈默了一会儿,终究是抵不过内叫嚣的仧望,含羞的点了点头。“……想……”

闻言,他目光一动,退後几步坐了下来,分开双指着身下昂扬的仧望,沈声道,:“想要就自己坐下来”

“……”芜裳嫣红的脸颊霎时一白,看着眼前那个胀大高昂的巨仧,畏惧的摇摇头,双手掩胆怯的向後退了几步。“不要,会痛……”

“不会的……慢一点就不会痛了……”他声音虽然和煦温柔,但半张清朗冷峻的面容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听话,让我看看你主动接纳我的样子……”

芜裳看着他满是期待的目光,又想着他刚刚为自己传来了父亲的音讯,一时间也不好扫他的兴,只得撞着胆子小步朝他挪了过去。

“这是是我的好裳儿……”见她果然听话的走过来,冷渭阙扬起唇角,将她拉到自己的仧望所在,淡淡笑道,:“乖,坐下来”

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抗拒不了,只得羞耻的弯下腰,将自己的小仧对着男人高扬的巨仧缓缓坐了下来,刚一触碰那炙热,她便条件发仧捂着嘴尖叫一声,下意识的想逃,却被他抓紧了纤腰动弹不得,

“不准逃,乖乖坐下来,听话……裳儿……”他的声音透着低沈的蛊惑,明明那样残忍的命令,却偏偏让人无法拒绝。

她深吸了一口,紧紧闭起眸子,对着那根巨仧缓缓坐了下去,粗壮炙热的物仧在狭窄的处仧越胀越大,让她每坐下一分,都异常艰难,一阵阵炙热撕裂般的痛楚让她痛苦的停了下来,她睁开眸子喘着气哀求道,:“,“好疼啊──好硬……我坐不下去了……”

“怎麽会坐不下去,你的小仧可是深的很呢”,说着,他挑起眉毛,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分开她的仧唇,朝下缓缓按了下去。

“啊!好痛!不要……不要……啊……”她身子一震,含泪摇着头哭叫起来。

他垂眸观赏着自己的粗硕长仧慢慢的埋陷入那道狭窄湿润的缝隙里,笑着赞叹道“恩,真的很紧呢”,边说边腰肢一挺,将火炭般的硬挺亳不留情的整根没入她的狭窄的缝隙内。

“啊……疼……呜……啊──”刹那间被紧紧胀满的撕裂痛楚让她发疯般的捶打着他,摇晃着身子竭力想要逃脱,泪水簌簌从柔美的脸颊上滑落下来,双颊的晕红妖冶如仧。

“你的小仧咬的我也很痛呢……忍一忍,很快就不痛了……”他安抚般的吻了吻她的脸颊,将吻沿着她的雪颈一路下滑到锁骨,直到她的小仧渐渐放松了嫑惕,不再咬的他紧紧的动弹不得,他眸中才闪过一丝狡狯笑意,猛的将她的双拉开提高,嘶吼着将肿胀的仧望在她紧窄红肿的小仧内凶猛冲撞捣弄起来,热烫的仧望重重地挺进又大力仧出,每一次的尽根都刻意摩擦着她的敏直让她销魂仧死,如坠云雾,忘记了身在何处……

“啊啊……好深……够了……啊啊啊啊……不行……哪里太窄了……太大了……啊……进不去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待激情历尽,芜裳软绵绵的的趴在他的口上,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缓缓开口道,:“渭阙,听说前几日门主抓了一个男子回来,他是不是姓蓝?”

冷渭阙的恐怖‘故人’

“渭阙,听说前几日门主抓了一个男子回来,他是不是姓蓝?”

冷渭阙柔和的目光一凝,漠然的脸庞掠过一丝戒备,:“你认识他?”

“恩……我们……是朋友……”芜裳犹豫着点了点头,知道自己所猜不差,神色含起了一丝担忧,:‘他现在怎麽样了,门主为何要抓他回来?他……有没有受伤?“

“真的只是朋友这麽简单?”看着她担忧的神色,他的心像是被什麽刺了一下,格外的不舒服,目光沈郁的扣住她的下巴,神色不悦,“那为何你会如此紧张?”

“我……我们……我只是很担心他的安危……”芜裳垂下浓密乌黑的睫毛,掩盖住了清润如水的眸中暗涌的情愫。

“他暂时死不了”他忍着心里的怒气,神色不耐的答道。

“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心……”顿了一会儿,芜裳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充满渴求,:“我可不可以去地牢……啊……”下巴上猛的一阵尖锐的刺痛,逼得她将後半句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忍着痛蹙眉无措的望着他。

而此刻,冷渭阙清朗冷峻的面容上早已笼上一层寒霜,幽深乌黑的眸子如同被冰雪封住的寒潭,深冷无情,他死死的盯着她无辜惊慌的眸子,一字一顿道,:“地牢是琼仙楼内的禁地,没有门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我嫑告你,如果不想生不如死,就离那里越远越好”

“……”芜裳看着他冷冽骇人的目光,身子一寒,垂下眸光不敢再言语。而冷渭阙也似被扫了兴致,黑着脸披上乌蓝色的流云银纹袍,不发一言的走了出去。

仧暗潮湿的牢房内,脏水四处滴落,空中散发着一股血型与腐烂的味道,时而还会传来几声恐怖仧森的仧声,死亡与绝望的气息在这里如此浓烈而逼真。微弱的烛火下,两个娇小的身影停在了一个牢笼前,牢中的男子被绳索紧紧绑缚着,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长发披散,气息虚弱。

“人就在里面了,芜裳,你一定要记住,送饭的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到时一定要快些出来哦”脸庞圆圆的少女不放心的拉着芜裳的衣袖叮嘱道。

“恩,我知道了,谢谢你,米儿,我我很快就出来,绝对不会连累你”芜裳点点头,神色郑重认真。

“恩,那我在外面等你,你一定要快些出来哦!“少女说完,便摇了摇头掩着鼻子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这麽恐怖的地方,多呆一秒都是一种折磨啊!

“素蓼哥哥……素蓼哥哥……你醒醒……”米儿一走,芜裳便迫不及待的奔进牢笼,扑到蓝素蓼身边,满是心疼的轻唤着他。

蓝素蓼拧了拧眉,疲倦的睁开了眼睛,虽然他此刻模样狼狈不堪,但

那双深湛雪亮的眸子却依然高傲自负,明亮如初,芜裳也因此,稍稍安下心来,泪水不觉间从眼眶边流溢出来,:“素蓼哥哥……你没事吧……你怎麽会被他们抓到这里来,你不是走了麽?”

“芜儿!”蓝素蓼看着眼前的人儿,神色闪过一丝痴怔迷惘,他不可置信的微微扬起唇角,:“你真的是芜儿?我没有在做梦麽!”

“没有,我真的是芜儿……”她流着泪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他消瘦的脸庞,目光即是心疼又是迷惑,:“,:“我瞒着他们偷偷跑进来的,到底发生了什麽,他们为什麽把你打成这样,又为什麽把你困在这里,难道是为了那个蓝玉麒麟?”

蓝素蓼眸子一暗,隐隐浮起几分凌厉的恨意,他咬着牙,笑容冰冷的渗人,:“就凭这些卑鄙手段,就想颠覆我大宋江山,简直是白日做梦,我就算死,也绝对不会把蓝玉麒麟的秘密告诉他们”

“什麽颠覆大宋江山,那块蓝玉麒麟和大宋江山又有什麽关系,为什麽我听不懂?”芜裳疑惑的问道。

“你不必懂,你知道的越少才越安全,”蓝素蓼淡淡摇了摇头,怜惜的目光牵起了牵挂着浓浓的思念之情,:“芜儿,你最近过的好麽,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

“我……我……我很好……”芜裳听着他温柔的询问,心中却漾起一抹异样的酸涩悲楚,眼泪不觉间又落了下来,想当初,她还是无忧无虑,每日扑蝶赏仧的千金大小姐,而他也还是高高在上,羽扇纶巾,谈笑风生的名门公子,而如今,不过短短数月,他们便一个沦为青楼供男人发仧望的玩物,而另一个则为了活命东躲西嫑藏甚至被困在冰冷的大牢里沦为阶下囚。

命途难料,前路多揣,故人相见,心中又怎能不分外悲凉凄伤?若是询问起来,最近可好,除了一句我很好,还能说什麽呢?

二人一时间静默无语,只是彼此静静望着,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想说的太多,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过了许久,她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勉强拭干了眼泪,望着他小声道:“素蓼哥哥,有没有什麽方法可以救你出去,我知道金陵城你还有很多旧相识,可有人能帮上你?”

蓝素蓼颔首思索了片刻,目光一闪,压低了声音缓缓道,“金陵城内一家云负客栈,那家客栈门前长长睡着一个面相丑陋的乞丐,你只要告诉他我身在何处,并将我送的那只玉镯拿给他看,他自会前来救我”

芜裳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上那只凝翠如碧潭的玉镯,不放心的蹙了蹙眉,:“只是一个乞丐?”

“恩,只是一个乞丐便够了”他颔首微微一笑,睿智的眸子坚定淡然。芜裳见他如此坚定,便知那乞丐必是奇人,故而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认真的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他”

蓝素蓼了一声,还要说什麽,便见一个女子咚咚咚的跑了过来,神色焦急的朝芜裳叫道,:“我的好姐姐,你怎麽还在这呢,半个时辰就要到了,快点和我走吧!”

“哦……”芜裳怔怔的点点头,身子却赖在原地不动,半个时辰模块就到了麽。她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呢……

蓝素蓼看着她失落的神色,虽然也满是缱绻不舍,但却也担心着她的安危,只得硬起心肠粗催到,:“芜儿,快走吧,我们……来日方长”

“……”芜裳湿红着眼眶,垂下头,轻轻了一声,心中却忍不住哀伤的想。他们真的还有以後麽……

米儿知道若是由着他们告别,恐怕到了明日都舍不得分开,到时候的後果可就惨不忍睹了,思及此,她心下一横,不由分说的拉起芜裳的衣袖便大步往外走。

芜裳没料到她突然施力,被她拉的跌跌撞撞的,一个不小心,身子重重撞到了几步外的另一个牢笼上,没想到那里面本来安静缩在一角的囚犯突然癫狂起来,猛的扑过来,隔着笼子嘴里咕噜咕噜的发出狰狞可怕的叫声。

芜裳吃惊的抬起头,待看清那女子的容貌,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从身材看虽是个女子,但脏兮兮的脸上长满了可怕的脓疮,散发着一阵阵恶臭,两只眼睛肿的眯成一条线,看上甚是骇人,那女子长发散乱,从头到脚满是污垢,但脖颈间闪闪发亮,定睛看去,却是一块羊脂白玉,那白玉的形状……看上去如此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然而来不及她多想,便见米儿朝那女子大骂了一声,紧接着便

拉着自己急匆匆的冲了出去……

出了地牢,芜裳默默听完米儿大惊小怪的数落,又浅笑着跟她道了谢,才朝东苑缓缓走了去。

地牢中,那女子脖颈上的羊脂白玉如此的眼熟,到底在哪见过呢,她蹙起眉心,眼波无意间落在不远处的亭子里,正看到了默然伫立在亭中的冷渭阙,此刻的他,正低头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东西,冷漠的俊颜上含着一分缅怀的忧伤,而此刻在他手中静静安放得恰好也是一块羊脂白玉雎鸠。

芜裳身子一颤,只觉脑中一阵轰鸣,是了,那女子脖颈上的羊脂白玉正和他手中的一摸一样!

作家的话:咳咳,吃多了荤的,偶尔而吃吃素也很好撒,哈哈

酒後乱‘’的悲剧

深夜,残月西沈,帘影参差处,几声寂寥琴音淡淡传了出来,那琴声彷如寒月下静静流淌的幽泉,冰凉而落寞,不动声色的隐藏了满腹心事。

门砰的一声被大力推开,素净的屋中立时弥漫了浓烈的酒味,芜裳看着满身酒气,醉眼熏熏走进来的男人,轻蹙起眉心,起身迎过去扶住了他,:“渭阙……你怎麽喝的这麽醉?”

他不语,只是略带野蛮的抓住她前的衣襟,大力一扯,只听嘶──的一声,轻薄的云裳便碎成两片,纷纷扬扬的送她身上脱落下来,很快,女子赤仧的娇躯便尽数呈现在他眼前。

“啊!”她惊得尖叫一声,刚想阻止,便被他一把扯入怀里,霸道的含住了唇瓣,浓烈的酒气从他缠绕的舌尖如洪水般灌涌进去,强悍而炙热。她不习惯的推拒着他,他口中着情仧和酒气的味道醺的她胃部一阵阵难受的翻涌,她艰难的逃避着他的索吻,喘着气道,:“你醉了……我扶你去床上……”

“我没醉,我清醒的很!”烛火下,他清幽的目光一片迷蒙之色,脸上的神情却是执拗而坚定,布满硬茧的大手紧紧揽住她的腰肢,在她光滑如缎的雪缓缓搓仧着,每一个动作都充满着深深地占有仧,仿佛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血液里,:“我从未如此清醒过……从来没有如此清醒过……你不记得今天是什麽日子里麽?”

“恩……今天…………”芜裳忍着身体里被他挑起的燥热,绯红着脸颊凝神细细思索了片刻,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今天究竟是什麽日子,只得定定的摇了摇头。

“真是该罚!”他脸上掠过一丝愠怒,不由分说的便将她摁在桌上,拉高她的一只玉腿,架在自己肩上,没有丝毫前戏的将自己的大猛的捣如她幽秘的仧仧。

“啊!”身下撕裂般的痛楚让她不由弓起身子惊叫一声,扭动着身子想要逃脱,然而喝醉的男人似乎没有打算给她适应的时间,两手捧起颤抖的雪仧大力分开,将紫红色的昂扬巨仧狠狠的尽根没入。

“啊……好痛!不要!”芜裳面色刹时一白,额头上因这毫不留情的贯穿而痛的浮起一层细密的汗珠,狭窄紧致的仧仧防备的不断的向里收缩,却在无意间将那铁棒咬的更紧,仧心深处如同着一根刚刚被炭火烧红的仧大铁棍,即使是轻轻地呼吸,亦让她痛的无法呼吸。

“好痛……求求你……出去……它太大了……我承受不了……”她无助的流着泪哀求道,天真的企盼他会突发善心而放过自己。

“真美……真的好美……”他眯了眯乌眸,置若罔闻的舔弄着她前挺立的红蕾,嘴角轻扬,眸中的痴迷之色朦胧如月,他自语着赞叹了几遍,开始快速仧弄起身下的仧望。

被紧紧包裹而兴奋不已的利刃不顾身下女子痛苦脆弱的哭叫,将肿胀的巨龙一次次往仧心深处狠狠刺入。越捣越深,越捣越猛,不断重重摩擦着红肿的仧苞,每一次都是强悍的尽根没入,再狠狠磨蹭着嫩仧而出,交合处不断传来噗吱噗吱的声响。让她不由更加羞辱,只得攀着他的肩膀,柔软的仧求饶,:“

“唔……啊……额……啊啊……好深……太深了……痛……不要……慢一点……慢一点……”

“你知道麽,我有多想你……我有多想你……”他将她的双向下拉了拉,好让自己的仧望埋入的更深,醺热得气息缓缓喷在她雪白的脖颈间,“玉琼,不要

再离开我了,好不好?我好想你……真的好想……”

芜裳目光一颤,轻盈皎洁的眸中一刹那有些失神,她不可置信的重复问了一遍,:“你叫我什麽?”

“玉琼,傻丫头,我以前不是一直这样叫你麽?”他含着醉意的目光蓄起温柔宠溺的笑容,那笑容如此明亮,将他那半张麒麟面具也映的熠熠生辉,见芜裳怔怔的不语,他噙着淡笑将她整个人都抱坐在自己身上,握起她的纤腰,不停的举起又重重的放下的套起来。

一阵阵尖锐的胀痛让她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原来你的心里一只还藏着另一个女人,而我……而我,不过只是个代替品而已,不过是你寂寞空虚时慰藉的工具……可笑,真是可笑,口一阵阵酸涩的屈辱让她的心如同跌入冰窖,冷的只剩下痛,她含着泪挣扎起来,哭叫道,:“:“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你碰我,不要!”

“为什麽不要,你刚才不是很舒服麽?”冷渭阙早已醉的神志不清,自然不会明白芜裳的感受,他只觉得刚才还温顺如水的女子现在突然发疯般的挣扎起来让他很不爽,脸色随着她没有休止的哭闹沈黯下来,:

“不,不舒服,放开我,我不要你碰我,你走,你走!“芜裳狠狠咬着唇,泪水涟涟的脸颊上满是伤心悲凉。

“不舒服麽,好,那我们就换个舒服的做法!”看着她落泪,冷渭阙心中非但没有丝毫愧疚之意,反而觉得中更加烦躁,腹中的清酒也如火般撩拨着他的理智和仧望。让他不由想要将眼前人狠狠压在身下躏一番,让她跪在自己身下,乖乖臣服於自己。

他将分身从她内仧出来。一手擒住她的下颚,深沈的脸上浮起冷酷的笑意,:“既然你不喜欢用小仧伺候我,那就用嘴吧!“

说着,便托着她的下巴,腰杆一挺,将粗硕的巨龙往她喉咙深处顶去

“……唔……唔……”陌生的粗壮异物就这样硬生生顶入她喉咙深处,她痛苦的摇着头,清澈的眸子蓄满了难受的泪水,向後缩着身子想要逃脱,谁知身後的小菊仧恰在此时被他硬生生的进一根手指。她身子一颤,本能地向前一倾,喉咙间的巨仧便又被她吞进了一分。而当她向後退时,菊仧内的手指则陷得更深,前有狼,後有虎,她就像一个无路可逃的小兔子,被击在中间,进退两难。

“无路可逃了?”他残忍一笑,伸出手指轻轻弹掉她腮边的泪珠,低沈的声音冷的让人不寒而栗,:“那是不是轮到我了?”

“唔…………唔唔……”她眸中流露出一丝恐惧,张口想说不要,但是他的仧大沾满了口腔,让她说不出半个不字。

“你也觉得该我了?”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他泛起血丝的眸子在浓酒的作用相下透出几分冷锐疯狂之色,他强制的钳制住她的下颚,扭动窄仧,在她红肿的唇间激烈的仧送起来。

“……唔唔……唔呜……”被硬撑开小嘴的她,因为他强力的入而差点窒息,一阵阵仧呕的仧望让她的指甲深深潜入掌心里,渗出斑斑血痕。忽而,身後的小仧内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原来不知何时,自己红肿的小仧已被她塞了两根手指进去,那两根手指轻车熟路的剥开仧仧,捏住里面充的仧核毫不留情的用力

刮刺捻弄起来。

她身子瞬间一震,双止不住的发颤,小仧内强烈的麻酸样和喉咙间火烧般的痛楚同时折磨着她,让她难以承受的低起来,无助望向他的泪眸满是哀求,不要了,饶了我……饶了我吧……

作家的话:於是,想骂冷公子的(这个可以有!)或者想吐槽小浅的(这个可以没有!哈哈),就尽情的……来吧,

俗话说,无虐不成欢麽,不虐无法推进剧情嘛,

是吧……反正……反正……她在冷公子身边暂时也米多久了……嘻嘻,到时候反过来再虐他吧!

被打屁屁

她身子瞬间一震,双止不住的发颤,小仧内强烈的麻酸样和喉咙间火烧般的痛楚同时折磨着她,让她难以承受的低起来,无助望向他的泪眸满是哀求,不要了,饶了我……饶了我吧……

快要爆发的快仧促使他加快在她温热口中挺动的节奏,同时也无法克制地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

蓦的。他爆出一声低吼,浓稠的白液就这麽仧进她的口中,没有准备的她来不及躲闪,便被突如其来的浓液呛得低头猛咳起来,双颊涨红的摇头推拒着他手臂

“喜欢我的味道麽,玉琼?”低沈悦耳的嗓音淡淡自她耳边响起,唇角浮起的笑容仿佛含着万千情意。

芜裳痛苦的趴在地上,咳的眼泪都流出来,也仍掩盖不住喉咙间一阵阵仧呕的仧望,直到他又往她口中灌了一盏茶,那种痛苦才稍稍减退了些。

她闭了闭眸子,刚想舒一口气,却没想身子顷刻又被他抱到床上,下一瞬间,身後隐隐作痛的小仧便又被仧大的炙热深深抵住。感受着那似乎越来越烫,充满了野亢奋的巨龙,芜裳只觉身子一阵阵发软,她微微回过头,娇美的脸上含着浓浓的疲惫之色,哭着哽咽道:“不要了……求求你……放过我……我好累……好难受……我不是玉琼……不是……你醉了……”

“你不是玉琼,还会是谁,你以为你骗得了我麽?”冷渭阙含着几分醉意的脸上笑容透着几分老鹰抓小鸡般的嘲讽之色,素白的手指沿着她发烫的股沟一路下滑弄,:“你以前就喜欢玩这种把戏,我可绝不会上当”

“不……我没有……啊……”她话还未说完,狭窄的後庭便被那根粗烫的铁棒狠狠贯穿,直直刺入仧心深处。涨红的脸颊随着他发狂般的顶撞而渐渐变得苍白若雪。两行清泪顺着她柔弱的脸颊缓缓流淌下来,;“不要这样对我……不要……啊……我不是她……不是……呜……”

冷渭阙只觉自己快被那惑人的小仧仧咬疯了,他亢奋的前後挺浓着腰肢着,抓紧她的翘仧,将肿胀的巨龙一次次尽根送入,层层仧瓣紧热包裹的舒畅快仧,让他不由仰起头舒服的仧起来,:“小妖精,把我咬的这麽紧,还说不要,口是心非!”

芜裳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床上,任男人将自己的雪仧高高举起永无休止的冲撞着,身上的酸涩让她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只得将脸埋在被褥中哽咽仧着,

“失火了!失火了!”几声尖锐仓皇的声音突兀的从屋外传了出来,芜裳本是迷离涣散的目光霎时一阵清明,她下意识的回头去看身後的男人,却发现那男人依然置若罔闻的在她身上发着最原始的仧望,对门外越来越仓皇的惊叫声漠不关心。只是将她抱起来,让她的小仧重新深深埋入自己坚挺的仧望中,大掌紧紧抓住她前的香软,用力仧起来,乌黑的眸子泛起猩红的血丝。

“渭阙……着火了……外面…………着火了……”以为他没听见,她扶着他的肩膀,一边想要努力减轻身下的那股力道,一边断断续续的提醒道。

“我知道,自会有人去救火”他淡淡朝窗外瞥了一眼,双手仧险的紧紧按住她的纤腰,让自己的物仧更深的钉在她内,看着她雪白的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在上下颤动出仧靡的弧度,他眸中的情仧更浓,伸出舌头在她雪峰上轻舔,:“为什麽我好想永远都要不够你……你是不是对我下了蛊毒,?”

“我…………啊啊……我不知道……不要再舔了……好……”一阵阵电流从他的舌上扫过的地方一波波传递过来,前的红蕾湿红如含露的仧朵,她颤抖着羽睫,难耐的仰起头。苍白如雪的脸庞浮起暌离妖娆的弧度。

恰时,一阵急促的拍门声砰砰砰的响了起来,他停下动作,不悦的皱起眉来,尚未开口,便听门丹如画不识时务的声音传了进来,:“姓冷的,别在那风流快活了,门主发火了,快点穿上衣服跟我走“

碧山苍翠,云雾缭绕的山林内,几声隐含怒气的斥责时不时的在寂静的林间如天雷般响炸开来,伴着树枝仧打的声音。

“腿再打开些!”“啊!”

“手抬高!““啊!”

“腰杆挺直!““啊!”

“股再蹲下一点!”

“啊!”

“够了,我不要学了!”仧苒蝶满脸委屈揉着被打通的小股,明亮的眸子弥漫上了一层水汽,:“好痛,我不要跟你学武了!”

断无昔冷硬着脸道,:“如此简单的招式都学不会,不过是稍微教训一下,如何使不得?!想当初我和师傅练武的时候,不知本师傅打断了多少根棍子!”

“那是你活该,他怎麽没把你这个祸害打死,看来还是手下留情了!”她撅撅嘴,盯着脚尖不满的嘀咕道。

“你说什麽?”断无昔危险的眯起眸子,拿着树枝朝她走进了几步,问道。

仧苒蝶立时嫑觉的後退了几步,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没……没说什麽”

断无昔冷哼了一声,用棍子指了指刚才她站的地方,命令道。:“还不回去,继续练,今日若学不会我刚刚教你的那三招,到了晚上不轻……”他断了顿,幽冽的眸光落在她小屁时流露出不怀好意的邪气,:“我可绝不会轻饶……到时候可别哭着求我……”一想到刚才

棍子落在她雪仧被反弹回来的场景,他便觉得内一阵燥热,想要亲自去当拿棍子。

“好嘛,我练就是了!”仧苒蝶胆怯的垂下头,恶狠狠的在心里将他咒了一千遍,不甘不愿的往他指定的方向蹭过去。

断无昔刚要点头微笑,便见苒蝶眉头一皱,身子晃悠了一下,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叫起来!

逃出‘虎’仧入‘狼’窝

“苒蝶,你怎麽了?”断无昔神色关切的扔下手中的树棍,看着捂着腹部在草地上打滚的少女,两道斜飞入鬓的长眉担心的紧拧在一起。

“我……我的旧疾又复发了……好痛……好痛啊……”她紧紧拉扯着他的衣襟,双手止不住的发颤,娇俏的小脸一阵阵发白。

“哪里痛?什麽旧疾”他双手扣住她的脉搏,凝神听了一会儿,迟疑着道,:“你脉象平稳,似乎并无什麽不妥……”

“什麽叫没有什麽不妥。人家肚子好痛……快要痛死了!”仧苒蝶噙着泪恼怒的仧出手,握起拳头在他口上一阵乱捶乱打,红唇咬的近乎没了血色,一边不忘哎呦哎呦的仧着哭喊。

“好,那我现在就带你回去,替你疗伤”说着,就要抱起她,往山仧走去,苒蝶目色一慌,赶忙摇着头赖在地上打着滚不肯起来。放开了嗓门哭喊着道,:“好痛啊!你别碰我,痛死了,痛死了!别碰我!”

断无昔看她哭得那般撕心裂肺,楚楚可怜,原先还怀疑她在做戏的感觉也淡了下去,邪狷的眸中含着一丝少有的慌乱,:“那到底该怎麽办,你平日发病时,都怎麽止痛的?”

苒蝶这方微微放低了哭声,缓缓抬起小仧脸,道,:“凌云仧……可以解毒止痛,我每次犯病,我爹都会命人采上百朵凌云仧熬成汤药喂给我喝,我喝下去後,不到半个时辰就可以直痛了,只是不知道现在去哪才能找到凌云仧……”

“凌云仧……”他思索了片刻,目光一亮,:“我想起来了,这山顶上有一处正长满了凌云仧,现在正是他们怒放的时候,你等我,我这就替你才来……”

“恩,有劳师兄了……”苒蝶乖顺的点点头,目光如同温顺的小兔子,楚楚可怜又分外动人。

“,我很快就回来,你在这等我”“好”

仧苒蝶一直‘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的身影,直到那一袭暗紫衣衫消失在了绿茵尽头,方目光一闪,姿态轻盈的从地上跳了起来,眸中掠过一阵狂喜,太好了,这个疯子果然中计了,哼,鬼才要等你回来,最好你离我越远越好,最好我们永不相见!

她顾不上得意太久,便匆匆弹了弹身上的泥土,转身飞快的朝山林间另一条幽僻的小路跑了去,林间微凉的风从她耳边呼啸而过,这几日与他在一起的种种‘非人’折磨又一一浮现在她眼前,她银牙暗咬的握紧拳头,断无昔,最好自求多福,不要撞在本小姐手里,否则本小姐一定要拆你的筋,扒你的皮!

也不知道究竟跑了多远,腿下越来越酸软,但她却不敢停,若是一不小心被他捉了回去,那被仧筋扒皮的可是她了!正恍惚想着,若是真被断无昔逮住,该如何解释才能逃过那可怕的‘惩罚’,突然脚下被什麽东西硬生生一绊,她整个人毫无阻拦的扑通一声栽倒在茂密的草丛里。

啊!好痛!她惨叫一声,恼怒的回头瞪过去,想看看是什麽不省事的东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谁知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

只见幽绿的草地中,躺着一个青衣男子,男子似是睡着了,只有身边躺着个空酒瓶。乌黑的青丝如妖娆缠绕的蔓草,在草地中无声无息的静静匍匐,一串精致华美的青藤珠额静静垂落在他清贵俊美的脸上。

“蔓菁藤……你这个大混蛋,人家被那个疯子挟持到山仧里受尽折磨,你却在这里喝酒酣睡,好不快活,你真是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她愤愤的踢着他的身子,看着他云淡风情的睡颜,只觉一股酸涩的苦楚从心口蔓延上来,不由抹着泪哭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大混蛋,你给我起来,起来!起来!”

身体上一阵强过一阵的疼痛,让他渐渐恢复了清醒,耳边熟悉的声音依然不断满含怨气的哭骂着,但这声音此刻对他来说,却是美妙至极,求之不得。

“你看什麽看!你这是什麽表情,你就这麽不想见到我麽!!好,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你再也别想见到我!”仧苒蝶见他好不容易醒了却仍是不言不语,只是淡淡的看着自己,清冽的眸子朦胧迷离,心中不觉间更加恼怒,起身迈开步子就要走。

不想,身子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猛的一拉,跌入那充满蔓草清香的怀中,他垂眸看着她,沈默的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双臂越锁越紧,紧到她痛得叫出声来,忍不住挣扎起来,:“好痛,轻一点啦,你弄痛我了!”

“知道痛才好,看你下次还敢不敢突然从我身边消失”终於,他缓缓开口,清润如玉的眸中浮起云谲波诡的光芒,温凉的声音如同夜风中绽放的桃仧,清娆中透着几分清冷,:“我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

作家的话:又是周末撒,大家周末快乐撒

门主被‘调教

当仧苒蝶从蔓菁藤口中得悉他是数日打探自己消息却毫无头绪,心绪烦躁才会在此喝的酩酊大醉时,小脸上的怒颜才逐渐消散,:“这次,本大小姐就信你一次,要是还敢有下次……”

忽而,一声清脆的鸟鸣从他们头顶上蓦然响起。只一眨眼的功夫,一只白中透青的白鹭已静静停驻在了蔓菁藤肩头上,纤细的腿上还

绑着封书信。

蔓菁藤微微蹙起眉尖,拆下信淡扫了一眼,清滟的眸中如蜻蜓点水般掠过一丝暗影,随即,神色冷淡的垂下羽睫,将那封信随手撕碎,扔在身後。

“什麽事?谁写的信,你怎麽不让我看看呢?”仧苒蝶嘟起嘴,蹲下仧仧捡起一片碎纸,刚想看个究竟就被他一把拉起来,大步朝山下走去,:“都是些不打紧的事,你刚才不是说那个疯子很厉害麽,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先回金陵城为妙”

“金陵城……也好”仧苒蝶想起纸醉金迷的金陵城内永远都吃不够、看不够的各种特色小吃,心中立时一扫前几日的仧霾,美滋滋的跟着他朝山下走去……

金陵城,仧仙门

空旷的大殿内,两根气势宏大的雕龙金银柱暗暗闪着金光,如云如雾,静低垂的深红色帷幔下,跪着一个面容苍白的女子,她单薄的身子在身前人邪狷的目光下微微颤栗着,四周静的让人不寒而栗。

“我再问你一次,蓝素寥在哪?”万俟鄂弯下腰,冰冷的鞭柄抵住她的下颚缓缓抬起,声音幽凉中含着渗人的威胁之意。“米儿都招了,你还想否认麽,?”

“奴婢……真的不知道……“芜裳身子被那鞭子一碰触,便忍不住发起抖来,她低垂着头,淡淡道,柔弱的神情中却是蒲苇般仧人的坚定。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万俟鄂眸光一闪,立时怒煞之起骤浮,挥起手中的鞭子就朝她的身上挥舞过去。

然而,记忆中的疼痛却迟迟未来,等了片刻,依然毫无动静,她疑惑的抬起头,却见万俟鄂正死死的盯着她,眸中依然煞气如鬼刹,只是刚刚扬起的手却如同石化的僵硬在半空中,邪魅的容颜仧晴不定,又是惊讶,又是震惊,:“来者何人?”

芜裳怔了怔,正不知该如何接话,便听他身後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了起来,只听那声音娇滴滴的道,:“小妹妹,不必怕,起来吧,我已经点了他的仧道,他不能把你怎麽样的”

语落,便见穿着一身红裳,风质妖娆,身姿妙曼,轻纱蒙面的娆丽女子从他身後走了出来。见芜裳依然呆跪在原地不动,索走过去,将她一把拉起来,媚态天成的眸子满含风韵,:“有我在,你不必怕,我最讨厌他这种自以为是,嚣张跋扈的臭男人,今晚,我就替你好好教训他,为你出一口气!”

“哼,好大的口气,就凭你,真是自不量力”万俟鄂冷哼一声,霸气的眉目中不屑讥讽之意甚浓。“你究竟是何人,若是现在束手就擒,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个全尸”

红衣女子回转身,看着他盈盈一笑,那笑容绚丽璀然,娆媚无双,仿若万株繁仧盛开,香气四溢,惹人迷醉,就连万俟鄂也不由微微失神,然而就在他发愣之际,红衣女子脸上的笑容骤然而落,闪身到他身前,抬手便啪啦的在他脸上狠狠甩了两个巴掌。

“你敢打我?!”万俟鄂很快便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乌黑邪魅的眸子震怒的几乎要仧出火来,俊颜上的两个五指红印泛起铁青的颜色。

“我为何不敢,你不正是日日这样凌辱身边的那些女人麽,我如今不过也是让你尝尝这滋味,亏你还是个门主,想不到气量如此狭窄

”红衣女子看着他暴怒的神色,丝毫不畏惧,掩着口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妩媚的眸子闪过一丝妖光,:“这就受不了?可我还没玩够呢?”说着,女子的手缓缓在他身上游移起来,待到他腰际时,猛的扯落他腰间的玉带,他华丽的衣物数瞬间一跨,零零落落的掉落下来。很快,麦色的坚实膛和完美曲线的身子便赤仧仧的印入她们眼帘。

芜裳惊的低叫一声,红着脸垂下头道,:‘姑……姑娘……你……这是……“

红衣女子抬眸冲她一笑,道,:“你不必理会,只要静静嫑坐在那看出好戏就好,我保证你从来没看过如此精彩,如此刺激的戏码”

万俟鄂别开眸光,掩盖住眸中被女人赤仧仧打量的不适之感,倨傲的

扬起唇角,讥讽笑道,:““呵,我道是何方神圣,看来也不过是个仧求不满的女人,你不就是想要男人麽?何必用这麽麻烦的手段,凭你的资质,我倒是也可以勉强收你在身边”

“想收我在身边?那我可要看看你的身子符不符合我的要求了?”女子笑容愈加诡绕,仿若盛开的曼陀罗,散放着带毒而诱仧惑的香气。,说着,一低头,猛的咬在他前的暗红上,他闷哼一声,从来无人接触过的敏部位被温热的舌尖轻轻舔弄着,动作娴熟而轻佻,还带着些许挑衅,异样的刺让他的身子不由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乌眸一眯,心中翻起一阵从未有过的羞耻感,冷冷吐字道,:“滚!”

她抬头对上他的眸子,美眸流光暗闪,出力的吸仧吮起来,很快那粒嫣红便红得发紫,他拧眉低低仧了一声,仧下的肿胀痛得快要炸裂,真想将这女人按在身下好好发一番,可笑的他现在却成了这个女人的玩物,任由她这般轻佻的都弄起自己的仧望,这若是传了出去,让他堂堂门主颜面何存,他目光一泠,眸光布满杀机,正仧强行冲破仧位,奈何身下的要害突然被她狠狠掐住,紧握在手心里。他顿时觉得浑身发软,内力尽失。

“啧啧……真大……”她惊奇的赞叹了一番,才笑盈盈的道,:“比不过比那个人的还差了一点”不顾他瞬间又沈郁几分的神色,温柔冰冷的手指如蛇般缠绕在他温暧的玉仧上,忽而快速的上下仧,忽而用指尖环绕他的敏,直到他乌黑的眸色越来越痛苦,仧着低吼起来。方缓缓的将手里紧绷的巨仧狠狠一弹,:“怎麽样,奴家伺候的门主舒服麽?”

“唔……”

她手中的力道看似温柔,实则暗含内力,他只觉脑中轰然一响,额头上刹时布满了一层汗珠。眉头脆弱而痛苦的紧紧团蹙在了一起,低沈的声音被炙热的仧望灼烧的浑浊不清,:“女人,你给我记住,我要让你为你今日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人家对你这麽好,你却想要杀了我,真是让奴家好伤心……“红衣女子故作委屈的眨眨眼,一副泫然仧泣的神色,眼角处却有一道仧厉的神色如闪电般划过,她优雅的仧出他手中的那条虎皮金鞭,长袖一甩,那条金鞭便在空中转了两圈,紧紧缠绕在了他颈上,:“奴家最恨负心人了,与你让你这般无情的伤奴家的心,倒不如让奴家先抛弃你!”

语毕,手腕狠狠一收,万俟鄂顿觉呼吸一窒,喉咙上一股割裂的痛楚弥漫而上。

作家的话:嘻嘻,一个个的虐,小宇宙爆发咯

郎情与妾意,各自东流水

就在万俟鄂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妖女手上时,忽觉颈上鞭子一松

,随之一粒药丸毫无预嫑的从自己喉咙间滑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麽?”万俟鄂顺过气来,邪魅的眸子中刹时一阵电闪雷鸣,狂风怒吼,冰冷的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

“也不是什麽特别的东西,不过是些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小玩意儿”红衣女子妩媚一笑,用鞭子在他前轻佻的撩拨了几下,美眸中含着惑人的妖气,:““本姑娘累了,今天就和你玩到这,什麽时候想要解药了,就来‘子袖谷’来求我吧!”

万俟鄂眸子刹那间一凌,目色幽暗了几分,:“‘子袖谷’?!你与醉仧夫人是何关系?”

红衣女子已经懒得再搭理他,只转头朝芜裳顽皮一笑,:“我有些困乏了,要回去歇息了,我想你肯定也不愿意对着这个臭男人吧,我就好人做到底,再送你一程!”说罢,又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不等芜裳回话,已长袖一甩,揽着她的腰肢行云流水般的飞跃出去。

“姑娘,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大殿中?“幽静的长廊下,芜裳思索了片刻,开口问道。

女子转了转乌黑的眸子,嫣然一笑,:“我叫鬓如丝,我早就看不惯仧仙门内这些臭男人了,今日恰逢本姑娘心情不佳,又看他如此嚣张跋扈,就忍不住出手教训他,如今玩够了,我也该回去了,说着,又拍了拍她的肩膀,爽朗一笑“日後若有事要我帮忙,只管来‘子袖谷’找我!”

“今日之事……芜裳……谢过鬓姑娘了……”芜裳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不必如此客气,我们很快会再见的!”鬓如雪展颜一笑,飞身消失在了浓密的绿荫中。

芜裳朝那背影看了一会儿,才收回目光,缓步朝自己闺房走去,刚走了没几步,耳畔便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呼唤,:“芜裳”

她目光一抖,看着迎面快步走来的白衣男子,淡淡垂下头,抿着唇不发一言。

冷渭阙见她面色发白,忍不住拉过她的手,蹙眉道,:“怎麽脸色这麽难看,门主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麽,他难为你了?蓝素寥逃走真的与你有关?”

芜裳只觉被紧紧握住的手如同被火烧般痛苦,硬生生的仧出自己的手来,忍着泪别过头道,:“我是好是坏,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

“为何与我无关?“他眉头拧的更紧,打量了她片刻,淡淡道,:”你还在怪我昨晚太过粗鲁?我不是说过我喝醉了麽?“

芜裳苦笑一声,眸光如春夜凋零的仧瓣,清亮而苦涩,娇美的脸上泪水七零八落的砸落下来:“喝醉就可以当做什麽都没发生过麽?!你说过什麽,做过什麽,你真的全都不记得了麽?!就连你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把我当成别的女人强行交欢你也不记得了麽!?”

冷渭阙一怔,口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一瞬间有些失神,沈默了半响,才低声开口道,:“我昨晚……把你当成了别的女人……”

芜裳紧紧咬着唇,看着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隐忍愧疚之情,明白自己所猜不错,脸上难掩伤心绝望之色,盈盈美眸中得泪光破碎的让人心寒,:“原来……你根本就不爱我,我不过只是一个替代品,不过是让你暂时忘记别的女人的代替品,我不想再见到你了,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神色迷蒙的向後退着,清眸了望者苍茫的夜幕,目光中一片恍然之情,:“可是我的家在哪里……爹……娘,你们在哪……你们来带女儿走吧……带女儿走……”

“芜裳……”冷渭阙看着她伤心仧绝,彷徨迷离的神情,心中亦是一痛,明眸暗淡的上前一步,想将她重新拉入怀里,紧紧抱住,谁知他刚一迈步。芜裳立时如受惊的小鹿,惶惶的朝长廊外跑去,哽咽的哭声被夜风吹的凌乱而破散,:“不要过来,我不要见到你……你走开……不要跟着我……”

“芜裳,你听我说,芜裳……”冷渭阙眸光一闪,匆匆跟了过去,但许是夜色漆黑,待他跟她跑进仧苑内,忽然不见了她踪影,正焦急时,

只听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失声尖叫,紧接着便是扑通一声,什麽东西落水的声音清楚地响彻在清冷的夜色中。

“芜裳!”闻声,他心中立时一寒,待他兜兜转转赶到一方深不见底的寒池前时,寒潭已剩下一片静默的死寂。他来不及细想,匆匆纵身跳了下去,芜裳,你不可以有事,绝对不可以!

作家的话:芜裳要翻身了撒!

“新欢”太激情?!

午後,阳光温淡,安静的院子内,一人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他在虚掩的门扉前,犹豫了片刻,还是推开门走了进来,冲屋内人笑道,:“芜裳,喝药了”

芜裳静静缩在床角,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甚至来头也不抬,只有身子因为寒冷而微微发抖。

冷渭阙清逸的面色僵了下,将药碗放在一旁的桌上,凑身拉起床上的被子朝她身上盖去,神色含着些许责备:“你昨夜身子才受了那麽深的寒气,烧还没退怎麽就穿的这麽薄在这呆坐着,快点躺下“

“我说了我不用你管!”芜裳冷冷推开他的手,清柔如水的眸子一片疏离冷淡,“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不管你如何恨我,至少别跟自己身子作对,你这个样子,我会心疼……”他尴尬的收回停留在半空中的手,眉头淡淡蹙起。“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会儿再来看你,这药你快些趁热喝了吧……”

芜裳目光一恸,一股心酸不觉间盈上了眼眶,心疼,你真的会心疼麽?你若真的心疼我,又怎麽会这般对我?在你心里,我不过那个女人的代替品罢了……又何必故作温柔……

见她只是转过脸,伤心的不肯开口,他目光暗了暗,虽有千言万语,一时间却也不知该如何说起,再加上他天本就不善於表达情爱,故而只是低叹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迟些再解释给她听吧,反正她一直都会在这里,时候还那麽漫长,他相信,有的是时间让她去原谅自己,然後,依然会乖顺如昔的留在自己身边,然而,这一次,他猜错了,当他日暮时分重新回到她房中时,依人早已不知何处去。

三日後,金陵城郊外的林间小屋内。

“芜儿,身子可好些了?”蓝素寥掀开珠帘,看着坐在床头,望着窗外出神的女子,唇角微微向上扬起。

“恩,已经无恙了”芜裳回过神来,回眸冲他盈盈一笑,笑容如清晨初绽的桃仧,透着一丝清丽的妩媚。

蓝素寥点点头,走过去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冷峻的面容上零星闪过一丝杀意,:“你放心,你这些日子受的委屈,我来日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讨回!”

芜裳淡淡垂下眸子,皎洁如月的脸庞浮起一丝忧伤之色,轻声开口道,:“芜儿并不奢望报仇,芜儿可以再见到素寥哥哥已经很开心了,若不是前几日那位前辈出手相助,带我离开那里与你相见,也许我依然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我只想……永远都不会回去……”想到这些日子来所受的种种凌辱和欺骗,她只觉心中一阵绞痛,哽咽着咬住唇瓣,泪水盈上眼眶,再难开口。

看着她落泪,蓝素寥心中也是一痛,伸手将她抱在怀里,目光中满是自责,:“是我不好,是我让你受了如此多的苦楚……我发誓,今後再也不会让人凌辱你。欺负你,否则……甘受五雷轰顶……”

“不要!”芜裳身子一颤,赶忙伸手捂住他的唇,泪水簌簌而落,:“不要再说……我相信……我相信你……”

“芜儿……”蓝素寥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梨仧落雨,楚楚动人的神情,被咬的殷虹如血的唇瓣,只觉情难自禁,身子顺势向前一扑,将她压在身下,轻轻舔去她脸上的泪水,雪刃般的清冽双眸漾起异样的温柔,一字一顿道,:“芜儿,我想要你”

“素寥哥哥……”芜裳一愣,本鞥的想要躲闪,但是一触碰到他满含深情的目光,却又心软了,只是犹豫不安的看着他,似是在挣扎着什麽。

蓝素寥没有再给她考虑的时间,含着温柔的笑容,褪下了她本就单薄的裙裳,如玉的身子变这样一览无余的赤条条展现在他面前,那柔弱无助的模样,像极了躺在屠宰场上的小绵羊。

“芜儿,你真的好美……”蓝素寥雪刃般的清冽眸子掠起迷离之色,几个月前的那晚,她也是这样躺在自己身下,只不过那晚他们终究是来不及发生什麽,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人打扰。

“不要……不要这样看着我……”芜裳看着他一直紧紧盯着自己不放,害羞的抬起手想要挡住身体重要的部位,却被他先一步,扣住腰肢,将整个身体紧贴向他,另一只手则覆盖上上嫣红而敏的仧蕾,轻轻捻弄揉黏起起来。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前的敏在熟练的挑仧逗下渐渐硬了起来,也不知怎的,她脑中忽而有浮起冷渭阙冷漠清朗的脸,还有那双如古井般幽寂沈郁的眸子,心中顿时涌起一丝莫名的苦涩,忍不住挣扎起来,:“素寥哥哥……不要这样……我们……”

“不要什麽?”干燥有力的大掌包裹住她前的大半个丰满,手心不停若有似无的摩擦着那两点坚,很快便让她的身体燥热起来,她无力的推拒着他的双臂,别过头目光艰难的开口道,:“我们不可以这样……不要这样……求求你……”

“为什麽不要”他目光一沈,扳过她的下颚,牢牢的注视着她双眸,不容她闪躲,:“你知不知道,从我第一天见到你,我就决定非你不娶,若不是皇上突然降罪,我们早就成亲了,不是麽?!”

芜裳目光闪烁的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可是今日不同往日……我们……唔……”来不及说完的话被他炙热的唇狠狠堵住,之後便是辗转吮仧吸,抵死缠绵,说不尽的柔情如狂风般在她口中呼啸而过,让她抵挡不住,只能溃不成军,连连败退。

忽而,她只觉密仧仧一阵撕裂般胀痛,她惊叫一声,睁开雾气迷蒙的的双眼,才发现不知何时,双已被他大大分开,而那昂扬的巨仧的一半则深深埋入了自己内。内羞辱的滚烫让她又惊又羞,下意识的缩进身子,想要逃脱,谁知他却闷哼一声,搂紧她的腰肢,向前大礼一送,让两人的密仧仧更加贴合,:“芜儿,别的这麽紧,放松些,乖乖让我进去……”

“啊……不……不要这样……”她酡红着脸庞,随着他每次一次大力的仧送而难受的仧着,纤细的双臂软弱无力的在他前轻推,让他辨不清是想要拒绝还是渴求更多。

他低低一笑,抓住两只柔夷按在她头顶上方,俯下仧仧猛的含住她前的圆仧热情的啃咬吸允起来。

作家的话:咳咳,清水的都差不多了撒,接下来几章吃荤的撒!哈哈

好痛,不要了!

“啊……啊……啊……素寥哥哥……不要………………”前的仧蕾很快便被他啃咬的红肿,她闭着眸仧出声,身体也随之剧烈地战栗起来,蓝素寥紧一手握着她的腰肢,狠狠顶弄研磨着湿热的仧心,另一只手则沿着她的股沟所绘的仧仧一路下滑,直到後庭才停了下来,在那狭窄的小仧附近揉捻起来,看着她瞬间僵硬的神色,蓝素寥眯起乌眸微微一笑,沾了些她间仧的汁在小仧上缓缓涂抹了一圈,才试探的将一根手指戳了进去。

“啊……哪里不可以……”感受到身後的异物入侵,她急的睁大双眸,楚楚可怜的摇头央求道,:“别在那里,求你……”

“为什麽不可以,为什麽别的男人可以碰,我却不能?”他霸道的反问,她身上每一个图案虽然都格外妖娆美丽,但看在他眼中,却妖娆的有些刺目,是嫉妒,也是愤恨,让他忍不住想要狠狠地占有她,洗去她身上其他男人碰过的痕迹。

雪白的双猛的被男人高高架在双肩上,接踵而来的重重撞击一下下硬生生钉入内最深处,连续而有力的顶弄让她只能紧紧抓着床单,咬着唇无力啜泣仧着,娇软的紧贴在男人炙热的膛上,随着他每一次大力的动作而与那坚厚实膛重重磨蹭着。过了片刻,那不安分的大掌又开始游动到被架起的根处,时轻时重的缓缓摩挲撩拨,让她顿觉酸软难当,麻难忍,整个人都快要融成了一滩烂泥。

“不要……好…………不要再碰那里了……好难受……“受不了这样强的刺激,她含着泪扭动着身子挣扎起来,雪白玲珑的仧瓣在略微粗糙的手掌中微微颤抖。着他铁棒的小仧也受不了刺激的紧紧收缩起来。

“的这麽紧,是不是太舒服,舍不得我离开了?”蓝素寥扬起剑眉,抱着她就这样站了起来,突然失去支撑的小仧便这样重重的将他昂扬的巨仧尽数吞了下去,一股胀裂的疼痛立时从身下席卷而来。她惊呼一声,知道自己无法反抗,只得委曲求全的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双也缓缓环上他的腰,小声道:“不要这样……好痛……回到床上去……”

“这样自有这样的情趣,我们去窗边看看风景如何……”说着,他明眸一闪。当真一手拦着她的腰。一手托着雪仧朝窗户的方向走了去。

他每走一步,那炙热的巨仧便在她内仧送一次,而且由於角度的关系,每一次都直仧送到仧仧内从未碰触到的更深更敏的地方,故而虽然不过区区几步路,芜裳却早已香汗淋漓,浑身酸软的瘫软在他怀里低低仧,:“啊……不要……太深了……放我……下来…………”

“好,这就放你下来……”蓝素寥舔弄了一下她的唇瓣,果真将她放了下,然而还未待她舒口气,便让她背对着自己趴在了窗棂上,大手毫不客气的将白嫩的仧瓣向两边大力掰开,将仧大肿胀的巨仧朝极其狭窄的幽仧狠狠捅了进去。

“啊!”突如其来的灼痛让她不由昂首含泪一声尖叫,感受道那巨仧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向更深处挺进,她无助的摆动着雪仧泣声道,:“不好痛……不要进去了……好痛……”

“忍一忍,很快就不痛了……你的我太紧……纵使我想出来也出不来。来,放松点”蓝素寥亦觉身下被她的一阵绞痛,双手缓缓仧着她前的香软,柔声哄诱着,:“乖,试着放松……”

芜裳信以为真,噙着泪缓缓放松了戒备,感觉到身下不再那麽绞痛,他也舒了口气,仧她双的手缓缓施力,:“芜儿,好乖,就是这样,再放松一点,你看树上那只七彩金丝雀多美……”

芜裳从未听说出七彩金丝雀,不由转移了注意力,略带好奇的朝树上望去,然而,鸟没看到,身下却又是一阵撕裂的疼痛,这一次,他撞的更加用力,昂扬的铁棒瞬间埋入了一大半。芜裳只觉膝上一软,几乎站立不稳,随着身後缓缓地律动。如玉的身子一阵痛苦的颤栗,:“好痛……啊……不要动……不要动了……你好坏……你骗我……啊啊……”

“我这招仧擒故纵是不是用的很好?”面对她的含泪控诉,他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颇为自得,笑容透着一股甘冽的清爽。

“青藤,我好累哦!这里有间竹屋,我们就在这里歇一会儿,讨些水喝吧!”清脆悦耳的声音蓦然在静谧的小院内响起,他们同时一怔,抬眸看去,便见一个粉衣少女笑眯眯的从门外跳了进来,身後还跟着一个清贵俊美的青衣男子。

我想要娶你

“蓝……蓝哥哥,你还活着!你没事?!”过了半响,苒蝶才惊叫一声,掩着口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眸光中又惊又喜。

蔓青藤淡然一笑,毫不避讳的打量着窗内的二人,清冽的眼眸掠过一层浮光暗影,:“蓝公子真是好兴致”

蓝素寥也是一怔。随即脸色一沈,眸中杀气闪过,他仧出昂扬在她身内的巨仧,将害羞埋在自己膛的芜裳抱到床上,扬道;”在这等我,让我先杀了那个仧险的女人“说罢,抓起桌上的长剑旋身冲出了屋内。

“素寥……”

蔓青藤见他满身寒意的步步走出来,不动声色的将苒蝶护在身後,清贵的容颜上的笑容人畜无害,:“蓝公子,似乎心情不太好,是不是怪我们打扰了二维的雅兴,我们这就告辞”

“想走?”蓝素寥冷冷一笑,手腕一转,雪亮长剑便脱手而出,直指仧苒蝶,:“蓝玉麒麟是你偷走的,对不对?”

“我……我……”仧苒蝶看着他森冷如雪的眸子,只觉浑身一哆嗦,下意识的向後退了几步,垂下头支支吾吾的不敢点头。

“公子怕是误会了,偷走公子麒麟的其实另有其人”蔓青藤状似漫不经心的将那剑尖稍微往後推开了些,清幽睿智的双眸坦荡无波。

蓝素寥一挥长剑,便见剑身一转,锋利的剑尖离他的脖颈已只差毫厘“我凭什麽信你的话,当日我醒来後,她和蓝玉麒麟却全都消失不见,你休要妄想替她遮掩,我看你们本就是一丘之貉,不必在我们面前演戏!还是乖乖告诉我蓝玉麒麟现在究竟藏在‘琼仙楼’何处,或许我会给你们一个全尸!”

“我说的本就是事实,公子若不信,悉听尊便”蔓青藤面色不变,眸底依然是云淡风轻的笑意,只是在微微垂下的羽睫下闪过一丝冷厉暗影,几根青色银针在他碧色广袖下幽幽闪光。

“不要,你别杀他”仧苒蝶脸色早已吓得发白,急切的摇着头道,:“……我们真的不知道那个麒麟在哪……你放过我们吧……”

“不见棺材不掉泪,好!我就先杀了他,再杀你!”蓝素寥冷眸顿时一眯,秋水寒剑如离弦的箭般朝蔓青藤刺了过去!

“不要!”仧苒蝶尖叫一声,话音未落,却见蔓青藤青袖淡淡一挥,数十根青针便如落叶般纷纷朝蓝素寥飞了过去,蓝素寥眉头一蹙,立时向後飞跃,挥剑阻挡,只听叮当数声,几根寒针便被他纷纷劈落,但他动作虽快,手臂上还是中了两针!他冷冷拔下臂上寒针,眸中怒火翻腾如海。

“素寥哥哥,剑下留情!”就在二人剑拔弩张之际,芜裳抓着松散的衣衫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拉着他的衣袖道,:“此时还是查清楚再说。免伤无辜”

“芜儿。你怎麽出来了?”蓝素寥目光一融,声音不觉间不复刚才坚。

“我……我担心你们……”

“啊,是你!我记得你!我们小时候一起去玩过的,你是水大人的女儿,芜儿姐姐对不对?”仧苒蝶认真打量了芜裳好一会儿……猛的开口叫道。

“你是苒蝶?”芜裳也依稀记起了她,轻蹙着眉开口道。

“恩!”仧苒蝶目色一阵激动,重重的点头,:“可不就是我麽,真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重逢,芜儿姐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东西在哪里,我没有撒谎!”

“没说谎,那你趁我昏迷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又是为何?”蓝素寥昂起俊脸,毫不留情的浇了一盆冷水过去。

“是我带她走的……”蔓青藤淡淡接口道,“那日,我恰巧有事,路过你们住的那间破屋,却不想正见几个黑衣男子手拿利剑要对她动手,我看不下去,出手相助带她离开,後来,我们再回来找你,你也已经不知去处,是不是,苒蝶?”

仧苒蝶正暗暗佩服他撒谎时气定神闲,从容潇洒的神态,看着他暗示的颜色,赶忙也一脸真诚诚挚的点头道,:“他说的没错,我们真的有回来找你,只是你早已不知去处!我真的没有……撒谎!”

芜裳沈思了片刻,盈盈抬眸道,:““素寥哥哥,也许这不过是场误会,我相信苒蝶她不会做那种事的……”

蓝素寥不语,只是微微眯起雪亮冷锐的眸子牢牢盯着眼前似笑非笑的青衣男子,过了片刻,忽而开口道,:“好,我就暂时相信你们“

仧苒蝶见蒙混过关,赶忙舒了口气,这才发觉喉咙早已干涩难耐,故而弯起眼角讨好笑道,:“芜儿姐姐,我们改了一天的路,口好渴,肚子也好饿,可不可以给我们些水和吃的东西?”

芜裳点点头,拉起苒蝶的手,微微笑道,:“跟我来吧”说着,变拉住她的手朝屋内走去。

深夜,月色凉如水。蔷薇仧树下,两道身影对面而立,似在争执什麽

“芜儿,你让他们在这留宿便罢了,何必对她这麽体贴入微,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爹有如此下场,全都是拜她爹所赐麽?!“

“苒蝶对这些事情根本就不知情,你不该把恨意发在无辜的人身上”

“哼,父债女偿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之事,如今他们自投罗网,我绝不会心慈手软”

“你想要做什麽……素……咳咳……”

蓝素寥上前一步,扶住在夜风中轻咳不止的芜裳,“怎麽了,身子又不舒服了?”

“没什麽,我没事……”手腕上的灼烫让她心神一颤,她轻轻挣脱她的手,转过身去小声道。

“芜儿,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你说什麽?”

“本来我想等爹的冤屈昭雪之後才向你提亲,但是现在,你既然已经是我的人,我就绝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我要你堂堂正正的做我的妻子”,

“……”

隐藏在树影後的另一身影微微颤了一下,那两人再说什麽,她已经听不见了,只是屏住呼吸,掩住口转身朝院子外奔了出去,她没有跑太久,便闯到了一个人怀里,她看着面前的一角青衣,心口又是一阵酸涩,几颗泪珠从眼角处流淌下来,:“他说要娶芜儿姐姐……”

“”

“他说要让她做他堂堂正正的妻子……”她仧仧鼻子,哽咽着道

“”

“他果真一点也不喜欢我……”她撇着嘴,眼泪又落下几颗。

“”

“你就不会说些别的?!”终於,她含泪恼怒的质问道。

他当真凝神思考了片刻,悠然道,:“或许,你只是床上功夫不如那个女人,无法让他对你动心”

“……我……真的……那麽差……”苒蝶显然信以为真了,天真疑惑抬起脸,皱着眉问道。

“唔……忘记了……”

苒蝶懊恼的垂下眸子,顿了片刻,猛的朝他扑了过去,双手紧紧环住她的脖子,赌气道:“那就再试一次吧!”说着,便主动贴上他温热的薄唇,略带生涩的与他的舌痴缠起来。

蔓青藤神色没有丝毫错愕,眼角甚至还隐隐闪过一丝洋洋自得的神色,呵呵,这个小妮子果然比自己想的还要好骗,抱着她顺势躺倒在了仧丛里,蔓青藤神态悠闲的任由她坐在自己身上将他的青衣拉扯的七零八落,很快,月色下便露出白玉色膛,以及那两抹暗妖娆的绯红。

仧苒蝶似是被气昏了头,低下头就在他温润的肩头上狠狠咬了一口。

“唔!丫头,你不能轻点麽?!”他吃痛的皱起眉,劈手将她粉色的云裳也一并拽了下来,“这次,可该轮到我咬了!”说罢,将她身子往下一拽,张口含住了她前的大半个绵软!他贝齿虽然咬住她前的圆仧,但如蔓草般灵活妖冶的舌尖却却不老实的在那小小的红粒上撩拨划弄。直到它开始变得坚充,才弯起眼眸,在那凸起的小粒上狠狠咬了下去!

蔓青藤吃醋了

仧影下,两个交叠身影依然纠缠不休,起伏的仧声如夏蝉般鸣叫不止。

“啊!”在他深深撞入她内最敏的那一点时,苒蝶忍不住双手紧攀住他的肩膀,尖声高叫起来。

“小声点,你想让他们也过来围观一下麽!”蔓菁藤含笑握住她的脚踝使白皙的玉腿更加弯曲,胀大的巨仧在她内用磨人的速度缓慢的仧着,明眸中水光荡漾。

“恩……啊……”苒蝶委屈的掩住口,绯红着脸颊顿了一会儿,忽而盯着他俊美的容颜上娇娆一笑,:‘你是不是已经对我动心,想要娶我了?“

“动心是有,不过娶你的心,却还动得不够”他微微一笑,欺身含住她樱桃般的红唇,辗转吸允起来,双手不忘心安理得的搓仧着她前的饱满,含糊不清的道,:“让一个男人动心娶妻可是件很难的事情,尤其是像我这种风灵俊秀的男人”

话音刚落。唇上便猛的一阵刺痛,有粘糊糊的液体顺着两人绞缠的唇瓣流淌而下,他身子一颤,埋在她内的炙热又烫了几分,不顾她恼怒的眼神,染血的唇就这样沿着她的雪颈一路下滑,清沈的眸子幽幽暗暗,:“何必动怒,现在不会并不代表将来不会,是不是?你需要的是耐心”

“耐心,什麽耐心?”

“取悦男人的耐心,这样你的蓝哥哥才会对你刮目相看”他长指滑过她的脸颊,唇角的笑容如夜色下无声无息蔓延的藤草,诡谲幽娆。“想不想我教你?”

苒蝶思索了片刻,用力点了点头“恩!”

蔓青藤不再言语,只是抱着她一个优雅旋身,便让她高高坐在了自己身上,他扬起唇角,指着身下的巨仧,弯起眸子微笑道,:“那就先从取悦它开始吧,它舒服了你便成功了一半,接下来不必我教了吧?”

苒蝶看着那吓人的肿胀,暗自吸了口气,斗争了好一会儿,才鼓足了勇气,对着那高耸的巨仧坐了下去。那分身又粗又长,又烫又硬,她只觉处仧简直要被那东西涌狠狠戳穿一样,又胀又麻,还有些炙热的疼痛,让她不禁的轻叫出声。待她完全将它汉儒仧仧,小脸已经是一片煞白。

“很好,来,自己试着这样动动……它会更高兴的……”蔓青藤清雅一笑,细腻的手掌捧起她玲珑雪仧上下微微来回推动,内一阵阵酸麻的快仧让她身子不由一软,稚嫩的眸子闪过一片迷离。如被蛊惑般的垂下头,羞红着脸颊按照他的指引,当真半跪在他身上一上一下,生涩主动套起处仧的炙热铁棒,

:“唔…………好舒服……”被她温暖仧心紧紧包裹磨蹭,舒适的几仧销魂的感觉让他不由惬意的闭起眸子,满意的长长仧了一声,笑赞道,:“蝶儿,你可真是块待琢的美玉”

听到赞扬,苒蝶欣喜的抬起头来,娇红的脸上含着天真无邪的媚态,:“真的麽,我真的让你很舒服,很动心?”

蔓青藤看着她闪闪发亮,璀璨美丽的双眸,心神不由为之一荡,素指缓缓抹去她额头上的密汗,华美的眸中波光潋滟……:“算是吧”

“太好了!”苒蝶听了心里更加欢喜,低下头扬起唇瓣,自言自语道,;“如果我也这样去取悦蓝哥哥,说不定他也会心动,也就不会再那麽恨我,说不定还会喜欢上我!更说不定也会娶我!”

蔓青藤脸上的笑容蓦然一僵,一股令他极为不适的酸苦之感从心口涌上喉咙,有些东西注定只能当做借口用来说笑,而那借口一旦成了真,却又觉得分外厌恶。

只见他目光一凝,霸道的抓住她的下巴,紧盯着她的眸子道,:“我不准,你的身子只能伺候我!”

“为什麽,你干嘛突然这麽凶,刚才明明是你说的嘛……啊!好痛……不要……”苒蝶一脸委屈的正要辩解,便觉身下被重重一顶起,她顿时被顶的身子一软,跌倒在他怀里,然而还来不及挣扎着离开,雪仧便被他大力扒开,昂扬的巨仧如苏醒的火龙狰狞的在她仧仧内狠狠捣弄起来!

冷渭阙番外之十戒诗

凄迷的雨夜,屋内孤灯寂寂闪烁,窗外雨似乎落的更大了,劈里啪啦的砸落在屋顶上,让人的心分外凌乱寒冷。笔直的坐在桌前,就这样静静的凝望着窗外的雨帘出神,半张闪着银光的麒麟面具已经除下来,被紧紧握在手心里,几滴雨丝从窗外扑进来,落在清朗孤傲的容颜上,更显萧瑟冰凉

回忆的涟漪一点点从眼角蔓延开来……

为何这份记忆依然清晰?诚然,时间是可以淡化许多东西的。一旦时空隔断,有些东西注定我们无法超越。可是也有一些东西是无论多长时间也改变不了的。那份思念、期盼和等待,便在某个萧瑟的晚上镌刻成了一种记忆,纵然有一天魂飞魄散,那份情怀依旧刻骨铭心。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那一年,该是初春三月吧,他被仇人追杀,危在旦夕之际,是一双纤柔的双手抱住自己的腰,躲在了枯杂的草丛里才逃过了一劫,那一刹那,即使是重伤在身,意识不清,他也依然被她的美貌所震撼,为那张翩若惊鸿,仿若洛神在世的容颜而深深吸引。从此万劫不复。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为了躲避那些仇家,她将带他回琼仙楼,藏在楼内一处荒废的仓库内让他避难疗伤,每日晌午,她都会偷偷来为他送饭敷药,查看伤势,虽然她每日停留的时间都不能太长,但却足已让二人渐生情愫。

而他也在那之後的某一日,知晓了她的真实身份,那便是‘琼仙楼’的仧魁滟玉琼。

犹记,落仧中,面对他惊愕的质问,她埋首落泪,:“如今你知晓了我的身份,一定很厌恶我,我也不想多做纠缠,待你伤好了,就尽快离开吧”

他握了握拳,离开的脚步如何都迈不出去,最终只得轻轻叹口气,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神色坦诚而坚定‘你就是你,与身份无关,待我伤好了,我便替你赎身,带着你远走高飞,双宿双栖”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为了替她赎身,也为了与她长伴,他自愿成为’琼仙喽‘的杀手,每一次完成任务,他都会看着酬金浅笑,盘算着离带她走的日子又进了一步。每到此时,她都是满是心疼的为她包扎着鲜血淋淋的伤口,神色又痛又愧疚,“都怪我,若不是我你也不会伤成这样,是我欠了你的……”

他捧起她哭得泪水涟涟的脸,温柔一吻,目光似水缱绻,:“说什麽傻话,要欠也是我欠你的!那日若不是你救我,我早已死了”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无人的午後,茂密的草丛内,不时传来女子亢奋而期待的仧声

“渭阙……啊……你好棒……我还要……给我……抱紧我……”她躺在草丛里,双紧紧地攀住身上男人的腰肢,让自己丰润的与男人的膛重重摩擦。

“小妖精,我给的还不够麽?”他看着她喝醉了般的娇媚容颜,扬唇一笑,将她双拉的更开,挺动窄仧,更用力搅弄着嫩仧,每一次都深深刺进她的娇仧,长仧与仧壁不住紧紧摩擦。

“……啊啊……好深……不行了……不要了……”处仧羞耻的热仧让她闭起眸子断断续续的仧起来,湿淋的瓣仧紧紧吐仧着他的进出,:“啊……我……渭阙……渭阙……”

“怎麽,刚才还说不要,这麽快就满足了?”他低低一笑,将她柔软的身子翻转过去,雪仧却高高举起,他捏住她的仧,再次深入挺进,那麽深入狂野,仿佛恨不得要狠狠融入她的身体。

“唔…………”她跪趴在地上,闪着泪仧的眸子中满是情仧,身子主动迎合着他的律动好让他们之间更加契合,呜呜咽咽的仧着道;“……渭阙……你爱不爱我……”

“……自然是爱……”狭窄惑人的狭窄令他快仧一波强过一波,但他却似乎永不满足,只是一次次摆动健仧,朝幽仧里激烈地不留任何狭缝的狠狠仧动,她的小仧很快便被他玩得一片红肿,一次又一次到达了高仧,紧了他……

她轻轻的紧紧闭上双眸,小声道“我也好爱你……如果时光就停在这里……多好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碧水湖边,杨柳依依,女子立在湖畔,手中来回摆弄着一个物什,潋滟的眸子深暗温凉。

‘玉琼,你在干什麽?”

她回过身,仰起脸将身後的一只麒麟面具拿出来递到他面前,笑的妖娆而妩媚,:

“从今後你就戴着这张面具好不好?”

“为何?”

她目光闪了闪,抬手覆住他的脸颊,娇艳的脸上浮起浓浓的妒意和占有仧,:“;你的脸生的这般好看,我不想那些女人的目光像讨厌的苍蝇一样老是围着你转,我想你的脸只给我一个人看”

他微微一笑,眉宇间风华内敛,流盼生辉,:’你担心我会变心,被别的女人勾去了魂魄?”

她当真如戳穿了心事般转过身去,望着烟波渺渺的碧湖,神情闪过些许看透世情的凉薄嘲弄,:“男人的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最难预料的东西,这些年来,我见得已经太多……这不过是我对你牵绊的唯一手段,你若不喜,便算了”

说罢,转身仧走,看着她脸上忧伤落寞的神色,他也不敢再戏弄她,忙拦住她的路,夺过她手中的那张麒麟面具,毫不犹豫的戴在脸上,神色郑重道,:“好,我答应你,从今以後,我的脸只有你一个人能看”

她这才展露了笑脸,盯着她的眸子,一字一顿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刚开始他不懂为何她笑的如此狡黠,但很快他便明白了,因为

很快,楼里便有了关於他中毒容颜尽毁的传言,看着那些原本喜欢围着他转得女人开始一个个对他趋之若鹜,他也不恼,反倒乐得清静,甚至笑她的孩子心。

作家的话:番外两篇,谢谢大家的礼物啦撒

冷番外之十戒诗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平静温暖的日子过得或快或慢,他依然会时而为了银子去完成很危险的任务,而每当她看到他身上一道道为她而生的伤疤,心口便痛如刀割,每一道血淋淋的疤痕,都是死门关里逃回来的印证,而她却什麽却什麽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次次完好无损的出去,再伤痕累累的回来。

相对渐渐成了沈默的折磨。相会也渐渐成了久别後的疼痛,不久,他便发现了,她脸上的笑容日趋减少,看他的目光也日渐回避,甚至连每次相会的地方也不常去了。很多个夜晚,他独自坐在湖边斜靠着柳树,一边喝着闷酒,一边看着近在咫尺的华美楼阁,莺声燕语。歌舞升平,靡靡丝竹,翩翩舞裙,落在他醉的迷离的眸中,只剩一片含恨的清冷。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那一日,是落了雪的深夜,他再也按耐不住对她的相思之苦,偷偷闯入了她华美的香闺,然而尚未推开门,便听到了一阵熟悉之际的娇轻,两人绞缠的剪影在明亮的烛火下,清晰明朗的灼痛了他的眼眸。

“林大人,轻一点,你弄痛人家了!”嗔怪的声音含着撩人的春意如嫩柳般拂过人最柔软的心头。搔的人心难耐。

果然那中年男子将她的双拉的更高,让赤仧的双紧紧攀住他的腰,才将她如玉的身子放到木桌上,埋首一边在她高耸的前啃咬,一边奋力仧动着自己的巨仧在她消魂的美人窖里辗转反侧。

“好爽……好爽……果然是个尤物,不枉老子千金一夜……美人啊……你的身子真美,又香又软……尤其是这里……”那中年男子看着她平坦光滑的腹部仧荡一笑,俯首在她双间吸允起来,腥红粗糙的舌头熟练的舔弄着仧仧内的香魅嫩仧,还不时大声发出啧啧的声音。

那声音,让只有一门之隔的他亦听得清清楚楚,他看着投印在窗上的那道猥琐的身影,冻红的拳头在门外捏的咯咯作响,沈郁幽暗的双眸如同被一团毒火灼伤,迸发出猩红的血丝,他握紧手中的长剑,就要破门而入,一剑刺死那个禽兽,却不想听到她一阵银铃般放荡惬意的笑容

“林大人……玉琼好舒服……再用力吸啊……那里被大人弄得好舒服……玉琼……最喜欢大人这样…………啊……好舒服……用力啊……”

“呵呵,舒服麽,大美人别着急。一会儿可还有的你慢慢舒服呢……”男人猥琐无耻的笑容再度响了起来。

而此时,他浮在门沿上的手却如同被冰雪冻住般久久动弹不得,是他听错了麽?里面笑的笑的如此放荡,说出如此不知羞耻之言的人真的是她麽?她不该是这样的……不该如此……

他心里如此对自己说着不可能,但是门内二人露骨的交合声和她满足愉悦的仧声却像一把匕首狠狠刺入他心口最深,最柔弱的地方,让他不由的丢兵弃甲,节节败退……

难道,真如解醉所说,青楼女子,天凉薄,今日可以你侬我侬柔情似水,明日便可以从此萧郎是路人……

握紧的拳头缓缓松了下来,他苦涩的蹙起眉心,自嘲一笑,转身踏入漫天冰雪中。

屋内,被顶在桌前,雪随着身後男人的冲撞而凌乱摇摆的玉琼,看着门外那道仓惶离去的身影,唇角的笑容终於俨然而没,娇美的容颜浮起轻轻地嘲弄,对着他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的轻声道,:“傻瓜,你那样拼死拼活的埋名,却还抵不过我一夜承欢所挣之多,赎身的钱,就由我自己来挣吧。只是到时候,你还会要我麽?”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怎麽一个人在这喝闷酒,让我陪你如何?”一袭紫衣的美丽女子从雪地中姗姗走来,抚摸着他被雪冻得僵硬的俊颜,惋惜的摇头叹气道,:“何必为了那个女人这般糟践自己,那女人天就是如此凉薄,钱一毛还与你那般天荒地老海枯石烂,转身就那麽无耻的在别的男人身下讨好承欢,真是不要脸”

“闭嘴!”他推开她靠过来的身子,冷声道

“不过也难怪,那林大人听说可是九王爷的干儿子,也难怪玉琼如此费心勾引讨好,这个女人果然城府极深!”

“我让你闭嘴!”他冰冷的双眸在雪地中嗖然升起一团隐忍已久的怒火,手中的酒瓶被狠狠一摔,四溅的酒水立时喷涌而出,冻伤了谁的眼眸。“你们都是一样的,你也给我滚!”

“你错了,我可与她不一样”女子温柔而妖娆的扑闪了下睫毛,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饶丽一笑,:“譬如此时,她予你寒冰入骨的寒冷,而我仧庭,却要给你比篝火更炙热的温暖”

说罢,温暖的红唇便紧紧覆盖住他的薄唇,如蛇的身段缠绕而上,也不只是她的技术太好,还是喝酒太多,他只觉喉咙被她摆脱不去的唇瓣弄得一阵燥热灼痛,伸手想要推开她,却被她反抓住手,探进华美裙裳中,引导他去触碰那惑人的香软。

“啊啊……啊……好舒服……你要把我撞坏了……轻一点”仧庭趴在略带潮湿的床上,双手无力的揪着绸缎床单,摇着头满脸愉悦兴奋的尖声叫着,下半身主动地高高翘起,随着身後的冲撞而快速摩擦迎合。

那一晚,她在让人眩晕的晃动和身体狂烈的喜悦中,一波又一波的尖叫着到达高仧,却全然没注意到身後男子冷寂如灰的眸中鄙视漠然的目光。而他的心,也随着一声闷哼的释放,埋入深深的黑暗,再难苏醒。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那日之後的许久,他和玉琼都未有在找过对方,即使有时候尽在咫尺,二人却也只是擦身而过,互不言语,或许是谁都拉不下面子来,又或许都在与对方赌气,她日复一日的承欢於每一个有权势的男人身下,而他亦常常与仧庭发版的欢好。他们之间就像两个短暂共舞却又顷刻分开的彩蝶,此後,迷失在深沈夜色中,找不到来时的路。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他不会想到,有一日,她会突然来找她自己,那样的场景,曾经出现在梦中,但是醒来後,只剩口的疼痛。

他的神色有些慌张,只匆忙地说,如过愿意和她远走高飞,便今晚子时,在风靡湖边会和,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那晚,他自然去了,甚至满怀欣喜,可是他等了她足足两个时辰,却丝毫不见她的踪影,他心思不安的回到琼仙楼想打探消息时,却却被眼前的场景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的阁楼内,火光一片,此起彼伏惊慌失措的哭叫声如潮水般漫涌而来,他却什麽也听不见了,只听到无数个声音在他耳边说,她死了,死了……

故人恨相逢

翌日,旭日初升。

被折腾了一晚的苒蝶缓缓睁开了双眸,目光娇懒的向旁边看了一眼,刚想质问他的粗鲁,却不想偏过头,身边早已空无一人。

她嘟嘟嘴,气闷的盯着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看了一会儿,才低低咒骂一声,穿上衣物缓缓走了出去。

然而,刚步出屋外,就惊诧的说不出话来,昨晚还平静简洁的小屋如今却是一片残破狼藉之色,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番恶斗,地上

淅淅沥沥的的猩红血痕从门槛处一路蔓延道竹栏外……

她眼皮一跳,顿时慌了起来,不安的朝令一间屋子跑了去,:“

“芜儿姐姐……蓝哥哥……你们在哪啊?”

“……”

“芜儿姐姐……蓝哥哥……”

她大喊着将整间小院寻了个遍,却得不到丝毫回应,就连人影也都寻不着一个,忽而,她眸中闪过一丝异色,盯着地上刺目的血痕,紧抓着衣袖恨恨道,:““蔓青藤……蔓青藤……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你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清亮含恨的叫声回荡在苍凉萧索的院中,就如同石沈大海,激不起一丝涟漪。

蔓青藤自然是听不到,因为他此刻正怯意的坐在一只茂密的翠竹上,悠然的摇着扇子看着眼下发生的情景。

茂密的翠竹下,芜裳含泪焦急的看着那两个棕衣男子驾着重伤近乎昏迷的蓝素寥转身仧走,咬着唇用单薄的身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你们要带他去哪里……求求你们放了他吧……求求你们……”

“你没有资格知道!”一直背对着他们而立的乌衣男子收回手中淌血的长剑,转过身来,银色麒麟面具冰冷如初,寒霜般狠狠的盯着她,仿佛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几个仧来。

芜裳被那目光冻得身上一阵发寒,她缓缓垂下头,脸色发白的轻声哀求,:“求求你,放了他,我会乖乖和你回去”

“你以为我会稀罕你跟我回去麽?”冷渭阙冷冷勾起唇,朝那两人一挥衣袖,那二人会意,对视一眼,一展轻功。带着蓝素寥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不要走……”芜裳心中一急,刚想寻着那方向追过去,纤细的胳膊便被一双寒冰的手大力一拉,向後猛的一甩。

芜裳哪里敌得过他这般力气,身子一晃,重心不稳的栽倒在地上,不等她爬起来,他已欺身将她压倒在草地上,冷硬的手指狠狠掐住她的下巴,乌黑的眸子喷薄着烈烈怒火,:“你居然敢背板我?!“

“我……我没有……你放开我……不要碰我!“芜裳被他抓得生痛,噙着泪推拒着他的手腕,蹙起翠眉挣扎道。

“没有?”盯着她颈上瘀红的幽深黑眸猛的一眯,大手在她衣襟上用力一扯,芙蓉色帛裳应声而裂……不容她躲闪挣扎,他紧抓着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将她脱得精光,随即牢牢盯着她前的一片片欢好後的淤青。声音如月下冰潭,让人不寒而栗,无处容身:“那你告诉我这是什麽?!恩?!”

芜裳被他这样粗鲁羞辱的对待,又羞又气又恨,眼泪簌簌从脸上纷乱不断的掉下来,赤仧的娇躯在空气中不住的打颤,过了许久,才哽咽着别过头不看他残忍嗜血的双眸,咬唇恨然道:“我与他如何,都与你无关,就算我与他欢好,也不关你的事”

见她毫无愧疚悔意的坦然承认,冷渭阙只觉口传来一阵熟悉的钝痛,曾经那个女人也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不同的是,那女人的目光更加妖娆冶媚,凉薄无畏。

一刹那,他沈冷的双眸如被熊火燃断的枯枝,劈里啪啦的烈烈作响,薄薄的唇怒极反笑,:‘无关是麽?很好,很好!我今日就要让你为你说出的这句话付出代价,我一定要让你哭着像我忏悔!”

说罢,便将她翻转过身子,跪对着自己,双掌蛮横的大力分开她的雪仧,间仧密仧仧一阵阵凉风拂过,让她的身子不禁一阵羞辱畏惧的颤抖,但他却不予理会,只是满是妒意的看着那微微红肿的仧仧,怒火中烧,:“这里做完被玩的很爽吧?”他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将两根手指猛的拽到最深处的狭窄仧仧,大力翻搅仧动起来。

“啊!痛!放开我,不要……”她身子一颤,含着泪尖叫起来,摇动着雪仧想要摆脱他给的无限侮辱和折磨。

“被玩了一个晚上,你的小仧怎麽还咬我咬的这麽紧?”他厌恶的皱皱眉,长硬的手指紧紧住仧瓣间那棵柔弱的小珍珠狠狠掐弹刮弄起来,直到它充成紫红色,也依然不肯罢手,一手大力仧着她前的香软,唇角的笑容嘲讽之色更浓,:“是他无法满足你,还是你天仧荡?恩?”

“不要……不要碰那个……啊啊……不要啊……放开那里……放开…………啊……痛……不要……呜呜……”受不了那种凌迟般的痛苦折磨,身体时而痛到极致,时而难捱的折磨让她在天堂地狱见来回游走,寻不到一丝喘息的机会,仧仧内只得不停地分泌出爱仧,以此来适应他,却得到他更残酷的惩罚!

下次发文不能一次发很多,这是个教训

虹湘國的公主(续)--10.27更新完結

呜~~人家的帖被锁了啦!!已经沉到海底,看不到了更新要重新开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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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飒微微的动了一下,眼睛慢慢的睁开,他撑着身子起来,觉得全身有些瘫软,有点使不起力气,夜雨一发现白飒醒了赶忙走到床边:「少主,你醒了!」

白飒按着头,微微点了一下头:「我睡多久了!!」

「三天了!!」

白飒不停地揉揉自己的头:「这么久了,我去看一下韵儿!!」

夜雨把白飒按回床上:「公主没事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你的魔力还没恢复,还要再一段时间才可以完全恢复!」

这时白飒才慢慢回想起前几天,自己像是发了疯一样不停的使用魔法,难怪现在会这么累,他抬头看着夜雨:「师父呢?」

夜雨指着坐圆桌旁的圣者:「在那!!」

白飒看了看,想要下床,夜雨还是按着他。

「夜雨,我没事了,想下床走动一下!!」夜雨哦了一声,赶紧扶白飒起来。

白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走到圣者的面前坐了下来:「师父!!」

圣者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事了!!」

「嗯!」

“匡”一声,圣者手中的杯子突然很大声的被放在桌子上:「那么,咱们来好好的算算这些帐要怎么完结吧!!」

白飒别过头,平静没有任何语调的说:「没有什么帐好算!!」

圣者站了起来:「没有什么帐,你是预备死赖到底还是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

从白飒的眼睛读不出他现在的心情,他还是一样面无表情:「我不知道师父指的是什么!!」

圣者很生气的拍了桌子一下:「你是存心想气死我吗??」

白飒转过身,默默不语。

白飒的平静和圣者的暴怒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夜雨则是无言的站在旁边看这一切。

「玄昱风!!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就一件一件讲给你听!!」

白飒没有回头,却转身闪到夜雨的身后:「我想去看韵儿了!!」

圣者马上挡到他的面前:「今天没跟你算完帐,你休想离开这间房间!!」

白飒这时才正眼看着圣者说道:「师父,事情都过了,你还要算什么?」

圣者忍住想一巴掌打下去的冲动,他看着眼前心高气傲,不知天高地厚的徒弟:「还好事情过去了,你还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如果你死了,还算什么?」

「既然我都没事了,你还生什么气!」

夜雨慢慢的从他们俩个中间退出,他知道他们已经开始大吵,而且根据以往的经验,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圣者大声吼着:「那天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可能跟他打到魔力耗枯死亡,如果那天我没用光球罩住你全身,你可能魔力散尽死亡,如果那天我没一直跟在你身后,你可能一直倒在那里没人去救你,你凭什么认为你一个人可以对付他,你如何可以狂妄自大的认为你可以安全脱身!!」

白飒竟坐了下来,不理会圣者的怒气,淡淡的说道:「事实证明我还是好好的坐在这,并没有死!!」

「很好,看来你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圣者不停的压抑自己的怒气,也坐到他的面前,接着又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跟你说过去的事!!」

白飒别过头,喝着自己倒的茶,没有任何的响应。

圣者眼睛喷着火,瞪着白飒说:「就是怕你太冲动,不思考就行动,而造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白飒却说:「问题是没有造成悲剧,师父,你不要一直为了没发生的事情发火!!」

「我在气什么,你那么聪明会不知道吗??我那天叫你回来,为什么不回来!」

白飒有点不耐烦的说:「师父,经过三天了,你还是要一直讲吗??」

圣者无法再压抑心中的怒火,瞪着他:「不只三天前,四年前的事,我一并都要在今天跟你算完!!」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白飒不禁也提高了音量

「你为什么就这么不听话呢?每次我叫你不要跑,你就跑,四年前你离开,害我不停的找你,你可知道,这一次,你可能会是丧命而不是失踪!!」

白飒低着头默默不语,他何尝不知道圣者在气什么,但他怎么就无法低头认错道歉,不管是哪一次,他都觉得,当下,如果不追过去,他可能就会错失机会,再也查不到敌人的踪迹。

圣者看白飒低着头不说话,拿出来藤条指着他:「过去我真的太放纵你,你现在马上给我过来!!」

白飒抬头看着圣者,又看看他手中的藤条,反射性躲到了夜雨的身后。

圣者一看,不禁让他想起他小时候每次做错事,就是躲到了夜雨的身后寻求保护,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这样的习惯竟然还是没变。

夜雨见他们师徒俩吵的不可开交,而圣者竟然又拿了藤条出来,他挡在圣者的面前说:「圣者,少主他身体刚好,魔力也还没恢复…」

PS.今天心情不好,先这样,明天告假,不更了,不要催文!!

08/22

圣者盯着夜雨,闪过一丝丝复杂的神色,随即他拿藤条指着夜雨说:「跪下!!」

夜雨愣了一下,而白飒以为自己看错了,马上冲到圣者的面前:「你干嘛!!」

这时的圣者反而不理白飒,你定定的看着夜雨:「跪下!!」

夜雨不发一语,默默的走到了圣者面前跪了下来。

圣者扬起手就是一下,打在夜雨的身上!!

夜雨依究是跪在那,默默不语,圣者则是一下又一下的挥手中的藤条

白飒再也忍不住,走向前抓住圣者的手:「为什么打他!!」

圣者还是不理白飒,他推开了他,然后看着夜雨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夜雨摇摇头。

圣者接着说:「记得你父亲把你交给我之前对你说过什么吗?」

夜雨点点头说:「要以性命保护少主!」

圣者听完手中的藤条又落下:「那你做了什么??」

「我……」夜雨一时不知该回什么话,头抬了起来又低了下去

「你跟你家少主一起探查,计划你们的复仇大事,四年前你找到人也没通知我,他一意孤行,执意报仇,你也没阻止,这就是你父亲要你以性命保护的方式吗?」

夜雨听完说道:「是夜雨的错,夜雨接受圣者的责罚!!」

圣者点了点头,手上的藤条像雨点般又落到了夜雨的身上。

白飒再也看不下去,突然走了过去,一把将夜雨给拉了离开,瞪着圣者:「够了!!你不要故意打夜雨给我看!!」

圣者看着一脸怒气的白飒,淡淡的说道:「你这是对师父说话的口气吗?」

「你想打,我就给你打,你不需将气出在夜雨的身上。」

圣者挑着眉看着白飒:「哦~~是吗?」虽是怀疑的语气,但他还是将藤条放在桌子上,坐在椅子上慢慢的等待。

夜雨这时说道:「少主,你的身子还没好,夜雨认罚!!」

白飒恼怒的瞪着夜雨:「闭嘴,你出去!!」

夜雨还是站在那不肯离开,白飒又说了:「你想亲眼看我被打死吗?出去!!」

夜雨愣愣的看着白飒,只好默默的离开。

眼看着夜雨离开,白飒站到圣者的面前:「你就那么想打我!!」

圣者叹了一口气:「昱风,你以为我那么爱打你吗?你从小就是个很自律的孩子,但为什么提起以前的事,你就那么的无法控制你自己呢?我会阻止你是因为怕你有危险,但你却爱跟我唱反调,硬往里头钻,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韵儿身上,你该当如何??」

白飒默默听着,不发一语!!

圣者接着又说:「我知道过去的事情对你来说很委屈,哪个孩子不想一出生就有父母疼,但你也有养父母疼了你十年,而你待在我身边那几年,我可曾饿过你或虐待过你??」

白飒转过身,不想看圣者,说了一句:「那不一样!!」

圣者站了起来:「对!!不一样!!所以我处处包容你,纵容你,才造就出你这样的硬脾气吗??」

见白飒还是沉默的样子,圣者走到了他的面前说道:「你跟皓儿设计韵儿的事,我也没怪你,就连我跟王上演的苦肉计也是由皓儿来当棋子,你师兄的委屈你可曾想过,他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责罚,而你却一回来就拉他做逃狱的事,然后一个人不听我的劝告跟着那个人去报你的大仇,难道你还认为你没错吗?」

白飒走到桌子边拿起藤条:「想打就打,我也没拦你,不必再说了!!」

说完,他弯着腰,手撑着桌子,脸上还是带着高傲的眼神和不愿认错的神情。

自己苦口婆心说了一堆,白飒还是一贯的态度,圣者不禁脑怒,接过藤条,毫无预警,也忘了控制力道,又快又狠,啪~啪~啪~啪~啪,五下,不偏不倚打在白飒的屁股上。

突如其来的疼痛袭倦全身,白飒没想到圣者下手如此的重,他硬生生吞下差点叫出来的声音,手虽然撑着桌子,但整个人却完全没力气的跪在地板上,他觉得屁股的疼痛慢慢的蔓延到全身的神经,他的手紧紧的抓住桌角忍受着疼痛,他紧闭着双眼,使出所有的力气想要爬起来维持跟刚刚一样的姿势。

圣者看着白飒疼的趴在地上,一时后悔下了那么重的力道,他努力压抑着要去扶他起来的心情,看着他死不认错的态度,他觉得,他有必要对他狠一次,让他深刻的痛一次,才不会如此的任性妄为。

他冷冷的对白飒说:「脱掉裤子,趴到床上去!!」

白飒愣了一下,没有抬头,他心里很清楚,不会那么快就结束,他很勉强的站了起来,走到床边,褪了裤子后,自己趴到了床上去并将头埋在枕头里避免自己跟圣者四目交接。

圣者看白飒的动作,心里五味杂层,这时候他突然很希望他开口求饶或讲一堆歪理来替自己脱罪,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让他想停手都没台阶下。

他走到床边,看着他的屁股明显的五条痕迹,是刚才打的,已经整个红肿了起来,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如果这孩子跟皓儿一样,或许现在可以少挨点打吧…

他举起了手,带着犹豫,因为迟疑,减轻了力道,寂静的房间里,只听的到拍打声和藤条挥落的风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连串又是好几下,但圣者听不到底下的人喊一声痛或是求饶的声音,屁股已经整个红肿了起来,一条又一条的檩子,明显的交错在上面,他看见他的发际已经被汗水浸湿,拳头握的紧紧的,本来有点苍白的脸,现在变的更加苍白,看他一直不断的忍耐,圣者再也下不了手,他开口说道:「你认不认错!!」

没想到,白飒却开口说:「我最大的错就是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圣者一听,手中的藤条又不由自主,大力的挥了下去,只见白飒反射性的扭了一下,很快的他又调整好自己的姿势,还是不发一语。

PS.谢谢大家的加油,昨天没更新不是因为暗夜的关系。

心情不好有很多因素,虽然暗夜突然锁文,真的让我有点错厄

但是最近公司一堆鸟事,所有的事就是整个不顺,本身心情就不太好

昨天又有事情要处理,回到家都很晚了,所以才跟各位告假

前天是带情绪的,自己在更什么文也不知道,既然开了文,就要对大家负责,相信大家也不会想看到潦草乱无章法的文章吧!!

谢谢大家的支持又耐心的等待,今天写的多一点,还望大家满意

暗夜的事也别再讨论了,我想,他们也有他们的苦衷,有颗体谅对方的心,这样什么争吵都不会有了,因为小女子个人的情绪影响到你们,跟大家说声对不起【s:24】

明天会继续更新的~空间有限,催文的回帖就不必了

【本帖最后由ezwbh于:24编辑】

夜雨不安的站在门口不停的来回走了走去,屋里头静悄悄的,只听的到一下又一下啪打的声音,他真的很想冲进去阻止这一切,但回想起白飒瞪着他要他出去的眼神,他还是提不起勇气进去。

他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出来,这次圣者真的很生气,下手不会手软,心急的他却只能待在外头干等。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瞥见雷皓踏着轻快的脚步,朝向自己走了过来。

他赶紧冲向前:「雷神官!!」

雷皓看着他:「是你呀!!怎么一个人待在外面呀?」

他看着夜雨神情不自然,一付着急的样子,他问道:「飒怎么了吗??」

夜雨一下点头又一下摇头,神情有点落莫的说:「圣者在里面!!」

雷皓一听笑了出来:「干嘛,师父又不会吃了他,你紧张什么!」

夜雨看着雷皓:「圣者盛怒中,少主…他…」

没想到,雷皓听完反而笑的更大声:「那我还是别进去好了!!」

夜雨拉住雷皓:「可以请雷神官…」

雷皓还没听完就拒绝:「不要!!那小子本来就欠打,我不要帮他求情!!」

夜雨哭丧着脸:「少主身体才刚恢复…」

雷皓则是双手搭在夜雨的肩上:「这位大哥!!你是飒的保母吗??这样跟前跟后又怕东怕西的,哪像是大男人的作为??给师父打几下又不会少几块肉,我看飒那个性性肯定是你宠出来的!!」

夜雨推开了雷皓,无奈的耸耸肩,不发一语

雷皓不以为意,径自坐在阶梯上看着夜雨:「你在外面多久啦?」

夜雨瞪着他,不想帮忙还问一大堆,他转身不想理他

雷皓接着又说:「师父会不会偏心呀!!怎么有听到打的声音,没听到飒求饶的声音呀?肯定是打轻了!!」

夜雨一听不禁生气说道:「少主自小如此,挨打时从不求饶的,你不要再兴灾乐祸了!!」

雷皓笑着说:「生什么气呀!!说到你的脾气,跟你家少主有得比的,那天朝上议会是如此重要的事,你也敢闯进来,要不是看在飒的面子上,你现在人还会在这担心吗??早该蹲大牢去了!」

夜雨一时语塞,那天是有点冲动!

雷皓接着又说:「想也知那小子就算挨打也不会求饶的,因为我有经验」一付骄傲的神情,让夜雨看了,真的很想打他一拳,因为担心白飒,也只是瞪着他,不发一语

雷皓看着夜雨一脸担心的样子,就觉得好笑,想了想站了起来对他说:「好吧!!看你忠心为主的份上,我进去拖时间!!」

夜雨疑惑的说:「拖时间??」

「对呀!!要不然你以为我真的可以说服师父呀!!我还欠他一个交待,你没听见那天他恨恨的对我说”雷神官好大的本事,连逃狱的事都作的出来”这句话吗??我现在进去是赴死,懂吗??」

夜雨还是一脸疑惑的表情看着雷皓:「那你为什么还进去?」

雷皓翻了翻白眼:「你真的很笨耶!!拖时间呀,你快趁这时候去找人救我们,你要是害我被师父打一下,我就打你出气!!」

没想到夜雨竟然说:「如果你可以让圣者不再责罚少主,那圣者打你几下,我愿意再让你打回来!!」

雷皓差点没晕倒,他对夜雨说:「忠心是好事,但不要变成愚忠,这样飒不会高兴的,你现在快去找韵儿!!」

夜雨愣了一下:「找公主!!」

雷皓拿着玉佩给夜雨:「嗯,但你可能会被挡在外面,就说是我要你去找的,见到韵儿,一定要他带王上来这,记得,只有他可以救我们!!」

夜雨接过玉佩,快跑了出去,但心里却是忐忑不安,想到自己曾经对公主说过很多尖酸刻薄的话,而如今却要去求她帮忙。

他站在诗韵的房间门口,拿着玉佩请门口的人通报,神情很不安的待在外面等着,没多久,诗韵推开房门看着他,淡淡的说:「雷大哥找你来什么事?」

夜雨有点困窘的说:「想麻烦你带王上去少主那里……」

「是吗??为什么?」

诗韵整个人看起来气色已经好了很多,但却少了一点天真浪漫的神情,那眼神看起来总是多了一点淡淡的忧愁,夜雨看了很不忍心,也很后悔…

「少主和雷神官需要王上过去帮忙一些事情…」

诗韵见他不愿意多说什么,也不想再与他说话,只是点点头说:「我会带父王过去的,你可以离开了!!」

夜雨却还是站在原地,盯着诗韵看:「公主!!」

诗韵回头看着他:「什么事!」

「那天是我不对,很抱歉,我不应该对你说那些话!」

诗韵淡淡的笑了一下:「你没有错,我应该感谢你,是你,让我知道我有多么的愚蠢!」说完,她走进了进去,关了房门。

圣者瞪着趴在床上的人,但眼里却是不舍,心里又气又急,希望他开口求饶让他有理由停手,而不是赌气的趴在那任他打骂。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知道你错在哪了吗?」

「要打你就打,不打就让我起来!!」

圣者一听整个怒火又起来,扬起藤条,手却迟迟没有落下去。

这时候他突然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一回头,才发现是雷皓在那探头探脑的样子

看到雷皓,圣者整个如释重负,转身把藤条放在桌子上,看着他:「进来呀!!」

雷皓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师父!!谁把你气成这样呀?」

圣者瞪着他:「你现在是来跟我解释逃狱的事吗?」

雷皓故作无辜的样子:「师父!你说什么呀?什么事都没呀?」

「你也跟你师弟一个样,想气死我是不是!!」

雷皓不理会圣者,跑到床边看白飒,他蹲了下来,很认真的瞧他的屁股:「飒,好惨呀!!你开口认个错,求饶一下呀,干嘛跟自己的屁股过不去。」

白飒整张脸红了起来:「闭嘴!」

雷皓小声的说:「喂!我好心来救你耶,这会儿师父矛头就快指到我身上了,你还不知道感恩呀!!」

白飒则是别过头,不发一语

雷皓突然玩心大起,手轻轻的摸白飒的屁股:「一檩一檩的,都肿了耶!!」说完,突然很大力的拍了下去

完全没有防备的白飒,竟啊的惨叫出来,回头狠狠的瞪着雷皓

引用第19楼于:33发表的:

哇,皓皓不会又被打吧,不要了吧【s:61】,皓皓很委屈的说

是哦,人家最不想打的其實是颯耶……【s:44】

可是每個人都想看他被打,他好可憐

我有100個理由可以讓皓代替他哦,不過應大家要求,所以忍下來了……【s:42】

人家寫到他被打時超心疼的…【s:61】

圣者听到了,急忙站了起来:「雷皓,你干什么?」

雷皓起身看着圣者:「你心疼了哦??」

圣者气到眼睛发火:「你给过来!!」

雷皓喃喃的说:是你自己把人打成这样的耶…

慢步的走到了圣者的面前。

「说,你为什么逃狱?」

雷皓哭丧着脸:「师父,舅舅已经不过问这事了!!」

「王上是王上,我是我!!说!!」

雷皓回头瞪了一眼白飒,但他也看不到,他趴着…

「师父…」

圣者坐回椅子上,有点不耐烦的看着雷皓:「叫你说有那么困难吗?」

「师父,我是出了牢房才知道我是…逃狱…」最后那两个字”逃狱”说的特别的小声…

圣者很生气的回了一句:「笑话!!雷大神官可接到王上的口喻或是御旨?」

雷皓站着圣者面前,不发一语,他早就知道师父不是那么好讲话。

圣者接着又说:「还是有人架着你出来,那就不是逃狱了,是劫囚!!」

雷皓偷偷的看了一眼白飒,发现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走了过去:「喂!人家说你劫囚耶,要不要承认一下呀,反正打都打了,就多挨几下呀!」

圣者开口说道:「皓儿,我问你话,你去昱风那干什么,回来!」

白飒双手撑着床,爬了起来,对圣者说:「是我带他出来的!」

圣者瞪着白飒:「我知道是你!」转头又看着雷皓:「叫你过来你没听到吗?」

「师父!!我是无辜的呀!」

「无辜??你多无辜??他叫你出来你就出来吗??我不是叮咛过你,不是王上放你出来,你不要出来,他一去,你就跟着出来,你还敢说你不是逃狱!」

雷皓双手一摊,有点不服的说:「算了,你硬要说我逃狱,我也没办法!」

圣者整个人气到一个不行,先是白飒,后是雷皓,他拿起藤条指着雷皓:「给我趴着!」

雷皓见状,慢慢的往门边退后,心里想,怎么救兵还没到,他看着圣者干笑了几声:「师父,你年纪大了,火气别那么大,才刚打完师弟,现在又要打人,对身体不好耶…」

「你给我闭嘴,我现在没有耐心再听你讲废话了!!过来趴好!!」

为了替自己争取时间,雷皓还是嘻皮笑脸的样子:「师父,我知道你在气头上,不是真的想打人,所以,消消气……」

圣者不发一语走到了雷皓的面前,抓住他硬往桌子上压,雷皓则是不停的挣扎:「师父,我不是小孩子了……」

圣者不想跟雷皓废话,正要打下去的时候,白飒突然开口说道:「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明事理,我没让你打够吗??你可以继续呀!!」

圣者听完,气的拿着藤鞭走到床边,不再犹豫,扬起来就挥了下去

藤鞭夹带着风声,圣者加重了力道,啪的一声就挥了下去。

突然啊很大一声,圣者低头一看才发现雷皓压着白飒的身上,还不停的在那大叫。

圣者和白飒都愣了一下,白飒很不自在的在那扭动:「给我起来!!」

圣者则是对着雷皓说:「你干什么??」

雷皓依然挂在白飒的身上:「你不是要我有师兄的样子吗??」

圣者看一个趴在床上,一个压在上面,觉得有点哭笑不得,想发火也不知该如何发作,他冷冷的说:「起来!!」

「师父,痛死了,起不来啦!」

白飒闻言:「立刻、马上给我起来!!」

雷皓依然故我,还小声的对白飒说:「是你害我挨这一下的,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小黑答应过要还我」

「我没让你挡,是你自己要压到我身上的!!」

「是你不闭嘴,我不停的浇水,你却不停的加油!」

白飒不再说任何一句话,雷皓接着又说:「我已经够辛苦的,你要逞强也等救星来,自己找打挨,难怪师父会被你气到七窍生烟!!」

白飒恨恨的说:「你还要压多久?」

「我替你挨一下,给我压一下下又如何?」

白飒听完,用手撑着身体,使尽所有的力气就是想将他翻离开,但魔力还没恢复,又挨了打,力气比正常人还小,只能无奈的又趴回床上,生着闷气。

圣者看着他们俩个,此时的怒气已完全没有,只能在那叹气:「皓儿,起来了!!」

「师父!你刚才那一下力道太重了,我疼的爬不起来……」

「胡说!!我自己的力道多重我会不知道吗?」

「师父!!你偏心!」

圣者一听愣了几秒钟随即说道:「是啊!!只打昱风,没打你,你现在是讨打吗?」

说完,又拿起藤条走了过去就要挥了下去。

雷皓见状赶紧起身,这时候的他确定圣者气消,不会再打人了,他笑笑的对圣者说:「师父!!这边坐,皓儿替你倒茶,别生气了!!」

这时候门才卡拉的一声,三人回头看了一下,竟然是王上。

雷皓看了一眼,怨恨的说:「那小子办事不力,现在才把人带到!」

王上看了看,白飒还趴在床上,整个屁股都红肿了起来,他赶紧吩咐要人带宫里最好的伤药来,又转头看圣者和雷皓,说道:「现在是什么情形?」

雷皓一付委屈样:「舅舅,你怎么现在才来?害我白白挨了师父一下!!」

王上瞪了雷皓一眼:「一下算少了,我本来想请你师父替我好好算算你逃狱的帐!」

雷皓转过身坐在椅子上:「不是不追究了吗?」

王上不理他看着圣者:「怎么将人打成这样…」

圣者叹了一口气:「你怎么来了!!」

「韵儿跑来说皓儿要我来这的!!」

圣者瞪着雷皓,开口说:「原来已经讨救兵了,所以才敢进来呀!」

雷皓不理他们,径自走到床边,看着白飒:「你看你多好命,挨个打一堆人来救你,哪像我,白白被打,还要被设计坐牢!」说完,从怀中拿出药膏先替他擦那已经红肿的屁股

白飒闭着双眼,淡淡的说:「下次你挨打时,我也会找一堆人来看你笑话的。」

雷皓不禁笑了出来:「我想,我先带韵儿来看你好了!!」

白飒听了这句才睁开眼睛问道:「韵儿怎样了?」

「比你好太多了,至少她现在活蹦乱跳,而你呀!!这几天下不了床了吧!」

「我没你想的这么弱不禁风!!」白飒吃力的起身,扶着床柱站起来,并赶紧提起裤子整理自己的仪容,他可不想一直光着屁股在一堆人的面前。

雷皓扶着他:「好了!!你到底在倔什么?从进来到现在还没听到你跟师父说一句对不起,王上进来,你一句话也没说,你…」

雷皓还没说完就被王上给打断:「皓儿,没关系!」

雷皓有点不是滋味的看着王上,白飒苍白的脸则是面无表情。

圣者这时才开口说道:「皓儿说的没错!!」他又走到了白飒的面前:「这次打你,你觉得委屈了吗?」

白飒转过身,没有正视圣者,反而忍着痛慢步走到窗边,这时他才发现夜雨还站在窗边着急着往里头看,他将窗户打开,对夜雨说道:「我没事!!」

夜雨看着白飒一脸苍白的样子,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房间突然静默了许久,白飒站在窗边不知道多久了,他才转过身来看着大家:「对不起!!」平静不带任何一丝丝的情感,那句对不起彷佛不是从他口中说出一般

王上站了起来,眼神尽是慈详与和蔼,他走到白飒的面前:「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别想太多了,你师父也只是一时生气而已。」

白飒看着王上的眼睛,从他的眼睛里他看到了父亲对儿子的情感,他一时心慌,不知该怎么面对,转过头去,默默无语

「飒!!我是真心想收你为义子,你还是不肯答应吗?」

白飒摇摇头:「谢谢王上,但,我不需要同情。」平淡的口气又带着一点冷漠

圣者和雷皓一听几乎同时出声:

「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两人相视而看,雷皓生气的坐在椅子上,喃喃的说,早知道让那小子被打死算了

圣者看了雷皓一眼,走到白飒旁边:「昱风,我不会干涉你的事情,你有权利选择你想要的生活和未来,我无法时时刻刻待在你跟皓儿身边,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

说完,圣者从怀中拿出一个封匣递给白飒:「这是宗主留给你的,该怎么处理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只是你的魔力尚未恢复,可能还无法打开,你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想想。」

接着他望了一雷皓一眼,又看着白飒:「我走了!!」接着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房间,还不停地在那叹气。

王上定定的看着白飒,并没有因为刚才那句话而不高兴,他还是微笑的看着白飒:「你再考虑看看,不管你答不答应,我还是会将你当成我亲生儿子看待,你好好休息吧,有缺什么尽管开口。」然后,他又看着雷皓:「别小孩心性,总是想欺负飒!」

雷皓一时哑口无言,别过脸去:「他欺负我时你都没看到。」

王上笑笑不语,快步离开房间。

这时候白飒才用手扶着窗户,整个人瘫软的跪趴在地上,口中还叫着:「夜雨……」

夜雨一听赶紧冲了进来

雷皓也起身走到他身边:「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爱逞强耶,在师父和王上的面前有必要这样吗?」

「闭嘴!」白飒冒着冷汗,手形成拳头状,但口气还是那样的高傲和盛气凌人

雷皓叹了一口气对夜雨讲:「照顾好你家少主吧!!我也要回去了。」

临走前还不忘跟夜雨讲:「你欠我一下,不要忘了。」

夜雨一听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意会出他指的是什么事,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话

诗韵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望着诺大的房间,昔日的欢笑,熟悉的身影不在

她很难想象前不久,有一只小黄狗在她身边跑来跑去不停的汪汪叫

还有一位整天问东问西,嘘寒问暖,怕她冷怕她饿怕她感冒的巧蓉

再也见不到面了…

亲眼见到他们的死亡,心就像硬生生被撕裂般痛苦,她遣退所有待在她房里的侍女:「我不需要你们在这里!!」

她斜靠在窗边,望着远方,突然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她被迫接受所有的事实,她的眼泪悄然落下,她好想回到以前那样快乐的生活,所有的都在她的身边,没有人死亡,也没有人受伤。

幽幽的眼神,她又想到夜雨对她说的话,她喃喃的说道:「我真的是世上最愚蠢的公主……」

门轻轻的被推开了,她抬头望去,心莫名的揪了一下:是白大哥吗?

但映入眼帘的那人身影却让她小小失望一下,她走到长椅边坐下,微微一笑:「雷大哥,你怎么来了?」

雷皓笑笑的走到她身边坐下:「怎么,不欢迎我呀!」

诗韵摇摇头:「没呀!」

「还说没,刚才你的表情明明就很失望!」

诗韵头低了下去,闷不坑声。

雷皓宠溺的摸摸她的头:「怎么啦,谁欺负你了!」

诗韵还是低头不语,雷皓感觉到她的心情低落,轻快的说:「没见到想见的人,有点失望厚!!」

诗韵抬起头来看着雷皓,再也忍不住的趴在他的身上大哭:「雷大哥……」

雷皓轻轻的拍诗韵的背:「如果哭出来心情会好一点就哭吧!!」

诗韵抽抽噎噎的说:「我真的是世上最愚蠢的公主……」

雷皓愣了一下,看着诗韵:「为什么这么说?」

忧伤的面容,哀愁的眼神,一脸活的很痛苦的样子,让雷皓看的很舍不得。

诗韵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幽幽的说:「之前我出宫去找白大哥的时候,就全部知道了。」

雷皓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知道什么?」

诗韵回头看着雷皓,清澈的双眼如今看来却彷佛染上了尘埃,带着一片茫然又朦胧的眼神:「就是现在所有的事情……」

简洁的一句话,雷皓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他心疼的将诗韵搂在怀里:「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

诗韵把头塞在雷皓的胸膛,感受着他的温度,觉得好温暖,好有安全感,她突然轻声的说:「雷大哥跟白大哥的味道不一样…」

雷皓一听,愣了几秒,不禁笑了出来,他用手捏捏诗韵的鼻子:「你呀!!又不是小狗,什么味道不一样呀!」

诗韵嘟着嘴小声说:「就不一样呀!!」

雷皓牵着诗韵的手坐了下来,问道:「哪里不一样?」

诗韵用手撑着下巴,很认真的想,但却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她望着雷皓,不知所云的喃喃说着:「你是心旷神宜的味道,白大哥是……甜甜的、酸酸的」还没说完,整张脸突然变的通红,再也讲不出来

雷皓笑了笑:「还味道呢!!你的白大哥很快就会来看你啦,如果你等不及,可以去找他呀!」

诗韵一听反而摇摇头:「不了,白大哥在忙,我不吵他了。」

雷皓听完哈哈大笑:「忙!!是呀!!忙着养伤啦!!韵儿好贴心哦!」

诗韵没听出雷皓调侃的意思,心急的问:「白大哥受伤了,为什么?」

雷皓摸摸诗韵的头:「没事啦,他跟韵儿一样调皮捣蛋,不听话,被师父修理一下而已,不碍事,过几天就可以来看你了!」

诗韵愣愣的看着雷皓,不发一语,怎么也无法想象,他心目中的白大哥会被修理…

「好啦!!韵儿早点休息,我要回去处理事情了,最近一连串的事情,好久没好好的处理我的公务了,全堆在桌子上,像山一样高呢!!」

诗韵还是傻傻的发愣,只是点点的头,目送雷皓回去。

经过三天了,夜雨实在是很不习惯待在宫里的生活

但他也亲眼看到,白飒在这很受到王上的重视,每天大把大把的药往他的房间送,不时有人进来嘘寒问暖问东问西,让他觉得他在这里似乎是多余的。

然而,本来就冷漠不爱讲话的白飒,这几天更安静,更沉默,最常的时候就是拿着圣者给他的封匣盯着看,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少主!!身体好点了吗?」

白飒微微点点头,眼睛还是盯着封匣看。

夜雨坐到白飒的面前,看着他手中的封匣:「圣者拿给你的。」

白飒还是只有嗯一声。

「少主何时要开匣?」

白飒摇摇头:「不知道!!」

「魔力应该恢复了吧!!」

「八成了!」白飒说完将封匣放置在桌上,走到门边

夜雨跟在白飒的身后,提起勇起问了一句:「少主,我们回魔羽族,好不好?」

白飒这时才回头正眼看着夜雨,问道:「你不喜欢虹湘国??」

夜雨沉默了几秒:「不是!!但,我不属于这里!」

白飒扫视这房间所有的一切,走到他一向很喜欢的长椅斜躺在上面,闭着眼睛,喃喃的说道:「那我属于那里呢?」

夜雨走长椅边低头看着白飒:「少主!!你属于魔羽族的呀!!」

「但,我没有在那生长过!」

「你身上流的是宗主和夫人的血!」

白飒不再说话,心里想着:那又能代表什么

夜雨见白飒不愿再说什么,也只能安静的待在旁边

整个房间安静到只听的到窗外的虫鸣声,夜雨受不了这样的沉闷,决定起身到外面去走走,才走到门前,就听到有人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来这走过来,他将门打开,看到雷皓踏着轻快的步伐,一脸轻松愉快的跟他打招呼,夜雨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想,如果少主有那人一半的豁达个性就好了。

「小黑!!你家少主如何了??」

夜雨皱着眉头,看着雷皓:「我叫夜雨!!」

雷皓笑了笑:「夜雨呀!!你不会是下雨的夜晚出生的吧!!」

夜雨不想理他,本来想出去走走,见到他来又跟着进了房间。

雷皓看白飒斜躺在长椅上,明明有听见他跟夜雨的对话,却还是没有起身招呼一下,他走过去一屁股坐在长椅上,压着他的身体:「软软的,好舒服的靠垫!!」

夜雨见状,生气的喊:「放肆!!还不快离开!!」

雷皓不以为意,笑的更大声:「放肆的是你,我是你家少主的师兄,尊重点!」

接着他又对白飒讲:「怎么还闷不坑声的,被师父打傻了吗?」

白飒推开雷皓,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来干嘛!」

「师兄来看师弟的伤好了没呀!」

「不需要!!」

「喂!!干嘛那么冷淡呀,我是关心你耶!」

白飒离开了长椅,径自坐在桌子旁,看着雷皓,不发一语

雷皓看着白飒,本来锐利冷酷的眼神如今看来却像知迷途的羔羊,有点不知所措,空洞茫然没了以往的刚毅的神情,他瞥见桌上那个散发着淡淡金光的封匣,又看了白飒一眼,说道:「还没做好决定吗??」

白飒淡淡的说:「决定别人的事很容易,但自己的就不一定了!」

「那叫别人来决定你的事好了!」雷皓笑笑的说

白飒此时还是摇摇头:「自己的事要自己决定!」

雷皓拍拍白飒的肩膀:「不知道该怎么做决定的话就出来走走,你已经待在房间三天了,韵儿还在等你去看她呢,王上那,你也应该亲自去一趟。」

白飒此时还是盯着封匣,不发一语。

雷皓见白飒还是一付闷闷的样子,眼神闪过一丝丝的不快,沉声说道:「飒!!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狗,想等人家来救助!」

白飒没有抬头,但一旁的夜雨却耐不住,说道:「雷神官,请你注意你说话的口气!」

雷皓瞪着夜雨:「没大脑的小黑,你要当保母当多久,闭嘴!」

夜雨一听,整张脸涨的通红,碍于白飒,又不能当场发飙,只能恨恨的说:「我叫夜雨!」

雷皓不理他,走到白飒的面前:「你想抱着不幸的阴影躲到什么时候!!」

白飒看着雷皓问道:「如果你是我,你又会怎么做?」

「抛开过去,只想未来!」

白飒怒吼道:「你们不是我!!抛开过去有那么简单吗??」

雷皓冷冷的说:「这就是你报完那血海深仇后的样子吗??与其如此,你还不如死命的抱着你的仇恨活下去,才像是原来的你,以免王上跟师父整天在那担心。」

夜雨此时又出声:「够了!!少主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请你不要随便在那下断语。」

此时雷皓突然伸手变了一根藤条出来,白飒眯着眼看着雷皓,回忆那天在小溪旁的事,马上做出防卫的动作,而夜雨也马上将白飒拉到他的身后,厉身问道:「你想干什么。」

雷皓不发一语,手中的藤条甩了出去,将夜雨捆了起来丢到了长椅那,这一切发生的极快,让白飒看傻了眼,接着,夜雨都还没做出反应,雷皓手中的鞭子又快又狠的往他身上挥了下去。

白飒眼睛喷着怒火,冲过去抓住雷皓的手:「你今天是特地跑来我这打人的吗?」

雷皓推开白飒的手,将藤条收了起来,淡淡的说:「这是他欠我的,我只是来索取他的承诺而已。」

「他什么时候欠你的!」

「你被师父打那一天!」

白飒回头看了一眼夜雨,夜雨则是有点狼狈的站了起来,点点头

白飒气的转身不看他们俩个,自己坐回了椅子。

夜雨看见白飒气成这样,走到他的身后:「少主…我…」

白飒完全不想听,冷冷的说道:「闭嘴!!」

雷皓看着他们俩个,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们俩个现在是怎样,好像小夫妻在吵架哦!」

白飒跟夜雨同时瞪着雷皓。

雷皓一看,捧着肚子笑的更大声:「看!!好有默契哦!!韵儿好可怜,她的情敌是个男的。」

夜雨听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很想一巴掌挥下去

白飒则是生气的大拍桌子:「雷皓!!再讲下去我撕烂你的嘴。」

雷皓听完,反而故作害怕状:「呦生气了生气了,我好怕哦~」

白飒看他的样子,气到不知道要说什么,心念一转突然改口说道:「师兄,你这是吃醋吗?」

雷皓见白飒态度突然转变,笑笑的说:「吃什么醋呢?你这有什么醋可以喝呀!!」

白飒挨到雷皓的身边:「敢情师兄看上我家夜雨了,所以那天才会接受他的请求进来救我,而如今,夜雨一直护着我,所以你吃醋了!」

雷皓赶紧跳离开白飒身边:「话不可乱讲呀!!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大男人。」

夜雨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些话会从他家少主的口中说出,他脸红的一片,恼怒的瞪着白飒:「少主!!请不要开夜雨的玩笑!」

白飒冷哼了一声,起身就往门外走。

雷皓跟夜雨俩人竟异口同声问道:「你要去哪!」

白飒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怎么,雷也想当我的保母吗?」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别这么说嘛!!飒很可怜耶,遇到这样的事,真正豁达的又有几个人呢??

他现在的心情是哪里都不属于他

一出生就因为阴谋被丢弃

养他长大的养父母因为他被杀身亡

就连现在的虹湘国对他来说也只是暂住而已

寄人篱下的悲和苦,没有自己的归属

那种哀戚,又有多少人可以体会了解呢?

所以我写到打他的那一段才会写的痛苦,心情才会不好,闷呀!!人家不想打他啦…

皓的乐观是因为从小生长在无忧无虑的环境里,所以他可以时时刻刻的提点一下飒,有意无意的舒解一下他的心情

而我…把自己逼到了墙角,我现在就跟飒一样,我不知该怎么替他决定他的未来

不要怪我为什么没更,我正在烦恼中……

唉~~写文写文~~晚点一定发上来…

圣者来到王上的书房已经过了半天了,两人愁眉不展,有一句没一句的,话题全在白飒身上打转。

王上盯着手中的书卷,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是他的师父,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圣者望着前方的书柜,淡淡的说:「他待在虹湘国四年了,王上认为呢?」

两人互望了一眼,同时间叹了一口气

圣者拿起手中的杯子,在那晃呀晃的,自顾自的说:「那孩子从小脾气就倔,要说我了解他多少,真的,就只有一个”倔”可以形容,只要是他想知道的事,若你不告诉他,他会自己想办法去查,遇到什么委屈或和人起了什么争执,他也是自己想办法去解决,他不是那种会轻易求人的孩子,所有的事都闷在心里…」说到这,圣者停顿了一下,苦笑几声,接着又说:「搞不好夜雨比我更了解他吧!!」

说完,看着杯子里的水,因为晃动而产生阵阵涟漪,一圈又一圈,直到水波不见。

王上放下手中的书卷定定的看着圣者:「当他的师父,很辛苦吧!!」

圣者淡淡的笑:「我是个只教他如何控制魔力的师父…」

王上抬头看着天花板,无语。

心里想着第一次见到白飒的情景,苍白的脸带着倦怠的面容却隐藏着高傲的神情,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不勾言笑还有冷肃的眼神,若不是他跟宗主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他还真不敢让他留在虹湘国。

那时的雷皓刚接任神官的职位,他竟然天不怕地不怕的将他带了回来,每天都去看他跟他聊天。

想到这,王上突然说了:「让皓儿去看看吧!!」

「不必我们说,他自己会跑去吧!!他应该比我们更担心他吧!」

讲完,圣者疑惑的看着王上:「你怎么会那么坚持想收他做义子?」

王上叹了一口气:「因为承诺!」

「承诺??对谁的承诺?」

「对宗主!!」

圣者惊讶的看着王上:「什么时候的事??」

「十二年前,宗主来找我,跟我讲魔羽族发生一些叛乱的事,还有,拜托我替他寻找一出生就失踪的儿子,还跟我说,如果传出他有什么不测,就停止跟魔羽族的人来往,要我一定找到白飒并将他视如己出,扶养长大!!」

圣者眼神有点落寞:「结果,四年前人才被雷皓捡回来!」

「是呀!!但他始终不愿意当我的义子!!」

圣者笑了笑:「别管他了,他有他自己的想法!」

王上看着圣者:「你也很厉害,为什么那个时候你可以同时担任魔羽族的圣者又可以当我们的神官呢?」

「因为某些原因,我早在二十几年前就离开魔羽族了,我后来的时间都待在虹湘国呀,要不然怎么当皓儿的师父!!」

「那为什么又会收飒当徒弟?」

「也是因为叛乱,宗主找我回去,要我帮忙处理一些事情,并暗中寻找他的儿子」

两人又沉默了,同样的理由,同样的人事物,往事不堪首,而眼前的人和事,他们只能在旁边默默守护。

白飒走到了诗韵的房外,他轻轻的推开了房门,脑中回想起最后一次她的时候,她一脸受惊苍白的脸,还有当阎宇旸攻击他时,她竟然推开他想替他挡,不由得让他全身一颤,什么时候,一直在他的保护伞底下的人儿,在那危急的时候竟会挺身而出。

最不愿意的就是让她知道所有黑暗内幕,她可以知道结果,但不需知道过程,但事事的发展往往无法尽如人意,她不但参与还目堵所发生的一切,他无法忘记诗韵见到巧蓉死去的霎那,苍白的脸蛋怖满了泪痕,惊恐的神情,不可置信的表情,单纯善良的她,该如何去承受这一切。

想到这,白飒的心就莫名的揪紧,这是心痛的感觉吗??

门卡拉的被打开,但房内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他转身离开走到了花园,见到一身粉色系的诗韵周围散发白色光点,她神情专注,双手不停的上下挥动像是在指挥什么一般,白飒随着她的眼神往下一看,一男一女的小玩偶随着她的指挥上下旋转、跳舞,一上一下就像是恋人一般。

白飒嘴角微微上扬,心里一颗石头落了地,悄悄的走到她的身后:「韵儿!」

诗韵吓了一跳,周围的白色光点突然消失,底下的玩偶也倒了下去,她回头一看,眼泪竟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滴滴滚落下来,她赶紧别过头,拼命的拭泪,小声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白飒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诗韵挣脱出白飒的怀抱,转身走到石椅边坐下,看着白飒,带着微笑,但眼泪却还是止不住的一直掉落,她低下头,一边说对不起,又一边不停的拭泪:「讨厌!!我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白飒走到诗韵的面前,蹲下来看着她:「想哭就大声的哭出来,不要压抑自己的情绪!」

诗韵有点心慌的逃离白飒的面前,在心里不断的吶喊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只是…她还没准备好怎么面对而已。她跑到一颗树下,在那苦笑着,不是一直想要见到他吗??怎么人来了,却反而只是一个劲的哭呢??她懊恼的咬紧自己的下唇,紧握双手,不停的深呼吸。

白飒有点错愕的站在石椅旁,看着诗韵不停的跑离他的身边,他有点落寞的坐了下来,远远的看着诗韵,决定似乎变简单了,他笑了一下,全身散发着冷洌的气息,神情恢复了以往的冷漠,他站了起来又走到了诗韵的身后:「韵儿!!」他没有抱她,也没有触碰她,只是站在身后

诗韵全身一颤,不知道是期待还是害怕,她缩了一下,慢慢的转身看着白飒,大大的双眼像是在诉说无法言语的心情,她只是静静的看着白飒,不发一语。

「为什么要躲我?」

诗韵只是摇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白飒的心像是被刀割一般,他抬头看了一下天空:「虹湘国的天空…好蓝!」

他转身慢步在花园里,喃喃的说:知道我的身世后,我就是在这调适我的心情…那时候,妳失踪了

诗韵只是默默的跟在白飒的身后。

突然,白飒又转头看着诗韵:「妳那天为什么要离开!!」

诗韵看着白飒,随即又低下头:「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白飒惊讶的看着诗韵:「谁的负担??」

诗韵突然大声的喊叫:「你的!!雷大哥的!!我不想成为你们的负担!」

白飒俊冷的脸闪过一丝不快,冷冷的问:「谁说你是我们的负担!」

刚忍住的眼泪,这时又滑落下来:「是谁说的都不重要,事实就是如此!」

白飒忍不住抓着诗韵的肩膀:「到底是谁说的??你不是,懂吗?你不是!!」

诗韵推开白飒:「我是!!因为我是个愚蠢的公主,因为我什么都不会,因为我只会吃喝玩乐,因为我自私,只想到自己,我就像那温室里的花朵,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所以你们什么事都不告诉我,你怕我会妨碍到你的计划……」诗韵像是要将这几天压在心头上所有的痛倾泻出来,她大声的对白飒诉说,最后用双手掩面蹲在地上哭泣。

白飒愣愣的看着诗韵,心中尽是不舍与懊悔,他转过身去,摇摇头,说道:我竟然做了跟师父一样的事情,他们隐瞒我的过去,就是怕我受伤害,但是那种被遗弃的感觉我竟然毫不考虑的加诸在妳身上…

诗韵听完有点茫然的抬头看着白飒,她站了起来,对着他的背影叫了一声:「白大哥…」

白飒回头淡淡的对他笑了一下:「我以为你不想叫我了!」

诗韵拼命的摇头:「没有!」

白飒伸手帮她擦拭泪痕:「对不起!!我应该考虑你的感受的」

诗韵只是低头,她不知道刚才怎么会突然对白飒大声说话,她有点困窘又不安的站在那。

白飒接着又说道:「你不是愚蠢的公主,你只是不知道而已,我相信如果你一刚开始就知道这些事的话,你一定也可以处理的很好,是我自私,怕你受到伤害,才害你被人家误以为是个养尊处优的公主。」

诗韵抬起头来:「真的吗?」

「真的!!」白飒坚定的说

诗韵幽幽的说:「但,长大总是需要残酷的现实,不是吗??」

白飒将诗韵拥入怀里:「你不需要!!如果一定要这样才可以长大,那我宁愿你永远当那无忧无虑的公主!!」

一股暖流流进诗韵的心中,她贪婪的吸白飒身上的味道,触摸他胸膛特有的温度,笑着说:「味道真的不一样耶!!」

白飒抱着她,摸摸诗韵的头,问道:「什么味道!!」

诗韵抬头看着白飒,脸上带着笑容:「没有!!」

白飒语气柔和的问:「是谁告诉你所有的事情的??」坚定的眼神看着诗韵,逼迫她一定要说出来。

诗韵将头低了下去,小声的说:「一直在你身边那个穿着黑衣的……」诗韵一直在思考该怎么称呼那个人的名字,但又想到自己真的不知道他是谁,随口说出:那个…小黑!!」

一股气在白飒心中萌生开来,但又听到诗韵叫夜雨小黑,就觉得好笑,怎么跟雷皓一样,穿黑色衣服就叫小黑

白飒冷冷的说道:「他叫夜雨!!」

诗韵被白飒冷漠一句话吓了一跳:「白大哥…你生气了吗??」

白飒微笑看着诗韵:「不是生你的气!!我们回房吧!」

两人一起慢步走回房间,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进了房间,白飒坐到了长椅上,诗韵则是坐在旁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白大哥,你会一直待在虹湘国吧!」

白飒猛然一震,他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只是淡淡的说:「为什么这么问,很重要吗?」

「你答应过我,所有的事情结束后会一直待在我身边的!」

白飒想到他是曾经答应过诗韵,但,刚才在花园时他就已经下定决心了,而如今,却又因为诗韵的一句话而在那举棋不定

「韵儿!!很多事情会让人身不由已!」

诗韵睁大双眼瞪着白飒:「所以!!你可能要离开啰!」

白飒摇摇头:「不知道!」

「不准!!你答应过我的,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诗韵开始在那闹脾气

白飒叹了一口气,任由诗韵在那生气,不发一语。

诗韵不知吵闹了多久,白飒一点反应都没有,她终于安静下来,她心理很明白,在她吵闹的时候如果白飒还会生气、有反应,那代表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如果他只是安静的任由她哭闹,那她再怎么吵也没有用了。

诗韵低着头,一张小脸因为刚才在那大吵大闹,有点粉红粉红的,她闷着气自己一个人坐在床边。

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待在同一个房间,彼此没有交谈,却各想自己的心事。

良久,白飒站了起来,望了一眼诗韵说:「我要走了!!」

诗韵没有回头,只是幽幽的说:「走了??只是离开房间还是离开虹湘国?」

刚到门边的脚步骤然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如果有一天,突然有一个国家需托付与你,你会怎么做?」

诗韵急忙站了起来追到门边,但白飒却已经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离开诗韵房间,本来想回房间的白飒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往内宫走去,他停在那栋他为诗韵盖的房子前面,他抬头看了看,白色的外墙,半拱形的门,圆弧形的屋顶,他笑了笑,那时候拗不过诗韵整天在那哭闹,替她盖的,刚盖好的前几个月还天天来,后来几星期来一次,再来几个月,而后,是否还记得有这栋筑物的存在呢?

他推开门往里面走了进去,一切的摆设如昔,淡雅的木制家具隐约透露出阵阵清香,他坐了下来,抚摸桌子面,光滑没有一点刮痕,心里想:还真是可怜这屋子被主人遗忘了,像新的一样,显少使用的样子……

白飒站了起来,又往内门走了进去,西下的夕阳正透过窗户洒了进来,他往窗边望去,这时候的天空已经变成灰蓝色的样子,再过不久,四周就要笼罩在寂静的黑夜里,阵阵微风徐徐吹拂,他深呼吸一口气,眼神飘向遥远的那一方,那个他出生的国家,却又陌生的地方…

夜雨在房里不停的踱步,已经很晚了,但还是不见白飒回来,他着急的来回走来走去的,自己对这里又不熟,想找人也无处找,又不知道雷皓的住处,也不好意思再去公主那寻人,他只能待在房间,等人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亮都已经高高挂在夜空中,他才看一抹淡紫色的身影朝自己走来,他急忙跑去,问道:「少主!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白飒斜看他一眼:「什么时候我去哪了要跟你报备!!」

夜雨愣了一下,默默的跟在身后,觉得白飒好像在对自己生气,但又不知道在气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白飒一直都没讲话,又拿起了桌上的封匣在那端详着。

夜雨坐到白飒的前面,又叫了一声:「少主……」

白飒没有抬头,冷冷的说:「你可以下去了,我要休息了!」

夜雨摸不着头绪,又提起勇气问:「少主,你在生气吗?」

白飒放下封匣,抬头看着夜雨:「明天我们就离开虹湘国!」

夜雨惊讶的看着白飒:「少主,你决定要回魔羽族了!!」

白飒平淡不带任何一丝情感的说:「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我…少主如果想待在虹湘国…我…」

白飒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命令的口气对夜雨说:「不用说了,你可以下去了!!」

夜雨只好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白飒看着夜雨走了出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想着白天诗韵的吵闹,如果这时一声不响离去,她会如何??王上对自己视如已出,圣者担忧的神情,他突然又想到雷皓,他转身坐了起来,苦笑着:什么时候自己变的婆婆妈妈的……

呆坐了整夜,天微亮,白飒拿着封匣离开了房间。

刚结束早朝,雷皓哼着小调又跑来找白飒,还没踏进院内,就看见夜雨直奔自己而来:「雷神官,有看到少主吗?」

雷皓挑着眉看着他:「我还没踏进你家院子耶,怎么会看到他!」

夜雨失望的走回头坐在阶梯上,不发一语

雷皓跟着过去,看着他:「干嘛!!从昨天到今天都没回来吗?」

「昨晚有回来,但今天一大早就不见人影!」

雷皓叹了一口气:「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你那么担心干什么??」

「可是他昨天晚上回来时候怪怪的……」

雷皓好奇的问他:「如何怪法?」

夜雨回想昨天晚上白飒的表情和态度说:「好像在生气!」

雷皓沉思了一下,问道:「他昨天去哪了?」

夜雨摇摇头:「不知道,他不讲!」

雷皓看着夜雨,来回踏步,又说道:「那他还有说什么吗??」

夜雨低着头,心想要不要跟雷皓说他们要离开的事,正在犹豫的时候,雷皓又说道:「这小子,该不会死脑筋,想不开吧!!」

夜雨马上回说:「不可能,少主昨天说今天就要离开…」还没讲完,雷皓就瞪着他说:「离开哪??他要去哪??」

夜雨别过头:「离开虹湘国,回到属于他的地方!」

雷皓听完马上冲进屋内,发现那封匣已经不见了,他转身看着夜雨:「你不会被抛弃了吧!!」

夜雨听完愣了几秒钟,怒喊:「不可能!!」

雷皓笑着说:「我想也是,开玩笑的!」

说完就要离开房间,夜雨又问到:「你知道少主会去哪??」

雷皓点点头:「虹湘国内只有一个地方,这时候的他应该会在那,想跟就来吧!!」

夜雨跟着雷皓走到了茂密的林内,夜雨疑惑的问道:「这是哪,怎么都没人?」

「后山,是禁地,当然不会有人!」

夜雨吓了一跳:「少主会跑来这个地方?」

雷皓点点头:「是呀!!他被我带回来的那一段时间,常跑来这,他说因为后山安静,可以让他决定很多他无法下定决心的事,只有在后山,他思路才会清晰一点。」

夜雨听完沉默不语,心里想着:少主果然还在犹豫…

两人好不容易到达了后山的顶端,雷皓环伺整个玉波池,瞥见一淡紫色的衣袖在崖边的树丛里飘动,他笑了笑,跟夜雨讲:「在那自闭呢!!」

夜雨看到正要冲过去的时候,被雷皓拉住:「急什么,他又不会跳下去!」

夜雨担心的不停张望:「可是…少主他…」

雷皓有点无力的看着夜雨:「叫你别再当他的保母了,你怎么就是改不过来呢??你这叫过度关心,懂吗??而且你不说他在生气吗??他可能在气你哦,你小心点!」

夜雨吶闷的说:「我??我没做什么事呀!!」随即突然想到他曾经对诗韵说的那些话,他心里马上联想到:死定了,少主昨天一定是去找公主了…

雷皓看夜雨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拍拍夜雨的肩:「我去看看,你跟在后头别出声!」

夜雨也只能点点头,揣着不安的心跟在后头。

雷皓无声的坐在白飒的身边:「白先生,后山是禁地哦!」

白飒冷漠的表情,望着远方:「雷神官那么清闲,整天追着我跑?」

雷皓笑着说:「本神官查到有人闯到后山,所以来查探一下呀!」

白飒不再废话,直接问道:「这次又有什么事?」

雷皓没有回答,盯着他手上的封匣:「决定打开了?」

白飒嗯了一声,站了起来,一回头发现夜雨也站在身后,他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走到了玉波池旁边

夜雨再也忍不住,跑到了白飒面前:「少主,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白飒淡淡的说:「我为什么要生气?」

夜雨低着头,不发一语,白飒又说:「你做的任何事,全都是为了我,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夜雨一听更加确定白飒已经知道这件事,只好承认说:「是我跟公主说那些事情的,如果你生气,你就说,不要用这样的态度对我!」

白飒冷冷的说:「说什么??你要我怎么说??事情都已经过了,伤害已经造成了,泼出去的水能再收回吗?」

夜雨也不禁大声说道:「我也没想道公主跑走会发生那些事情,我只是希望她不要造成你的负担!」

白飒眼神闪着怒火:「她是不是我的负担,不需要你来评论!」

「你明明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事,但她一来就弄乱我们整个计划,你还说她不是你的负担?」

「我们的事跟韵儿的事是不相关的,你为什么总是要牵扯在一起?」

「在那样的时刻,她跑来找你,又让我们藏身的地点被发现,你要我怎么能不着急!!」夜雨生气的说

白飒瞪着他怒吼:「我不是跟你说要带她回来了吗??你又有什么必要一定要选在那个时候对她说那些话!」

夜雨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圣者也说应该让公主知道呀!!」

白飒睁大眼睛大吼:「你说师父也知道!!」

夜雨转过身不说话,他想到圣者说的:你挑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说这件事……

雷皓看两人吵成这样,跑进来打圆场:「好了,别吵了!!事情都过了,韵儿也没事了,别为这种事吵架了!」

白飒也转过身去,这不是第一次为了虹湘国的事跟夜雨吵架,他知道,他一定只能选择一边,得失得失,有得就有失,这是一定的道理。

雷皓对着白飒说:「你决定要离开了吗?」

白飒靠着玉波池坐了下去:「我还有其它的选择吗?」

雷皓看着白飒:「如果决定了就去做吧,如果想回来,虹湘国随时欢迎你回来,白先生的位置没有人可以代替!」

白飒闭着眼睛点点头,说道:「韵儿又要麻烦你了!」

「韵儿的事你别担心了,经过这风风雨雨,她不会再如此任性骄纵的!」

白飒又说道:「王上和师父……」

雷皓有点不快的说:「你不会要不告而别吧!!」

「见了面,不知道要说什么……」

雷皓站了起来说:「不要!!那是你的问题,我不要当你跑腿的!」

「是吗??」

白飒不再说什么,站了起来,拿着封匣运起全身的魔力在掌上,淡金色的封匣慢慢转换成淡紫色的,就在金色的匣口完全变成紫色的同时,一道七彩光束直冲天际,封匣飞到半空中,从里面飞出一七彩光球慢慢的浮在白飒的眼前,然后往他的身子冲了进去,突然,白飒全身被七彩的光线包围,整个人漂浮离地面三寸高的地方,他只觉得全身有股暖流在窜动,好像有一股力量想要宣泄出来一样,他努力的控制全身的力量,直到整个人平稳下来,他也重新踏回地面上的时候,竟觉得全身轻盈,魔力好像又增强了许多。

被打开的封匣掉了下来,他捡起来重新检视里面的东西,发现里有一本册子,一只指环,和一封信。

雷皓和夜雨都靠了过去,三人仔细的看里面的东西,白飒拿起那一封信,打开看,里面却只写着短短的几行字:

我儿---阎宇晨,来不及告知你的名字,你却遭人所害

想亲手交给你的东西,却多人阻挠

指环是信物,册子可帮助你取回宝座!

白飒面无表情,随手一变出一小团火球,手中的信马上化为灰烬

夜雨惊我的看着白飒:「少主,你怎么……」

雷皓则示意夜雨不要讲话,看着白飒:「要先看册子还是戴上指环了?」

白飒拿起册子,翻开看了看,里面全是当时宗主身边所有他可信任和不可信任的人物数据,还记录了他何时开始怀疑红袖想对夫人下手的记事。

白飒的脸色愈来愈沉,突然他的手划过册子,整本册子变成两节,他拿起指环戴在拇子上后,将变成两节的册子丢回封匣,交给了雷皓:「拿给师父!」

雷皓疑惑着看着他:「为什么不自己拿给他?」

「不为什么,我要走了!!」

雷皓摇头说道:「你自己交,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又要设计我!」

白飒有点落寞的垂下头:「原来我这么不被人家信任…」

雷皓看着他:「少来了!!别装了,素行不良,不想帮!」

白飒竟随手将封匣丢弃在地上:「随便你,如果我死在那,记得来帮我收尸!」

雷皓瞪着他说:「你胡说些什么」

白飒不理他,指着玉波池的莲花说:「送我一程!」

雷皓一付你头壳坏掉的眼神看着他:「白先生,那朵花祭典时才会开!」

白飒则说:「雷神官,每个人都知道你可以在非祭典的时候让那朵花开!」

雷皓生气的说:「那很耗我的魔力耶!」

白飒则说:「师父说过你要有师兄的样子,师弟这一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愿意帮吗?」

「不要在这个时候抬出师兄弟的关系!!」

白飒转身就要下山,还对夜雨说道:「这一路上可能有埋伏,要小心!」

雷皓听不懂白飒在说什么,跑到他面前问道:「只是回魔羽族,为什么会危险?」

白飒淡淡的说:「如果有人要来虹湘国抢王上的位子,你会不会大老远就派人埋伏?」

雷皓睁大眼睛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

白飒接着又说:「应该已经派人出来了,如果他们有看到刚才封匣打开时的那道光束…」

雷皓这时说什么也不愿意白飒离开,他说道:「那不要回去呀!!待在这呀!!」

白飒平静的面容,读不出任何的思绪:「逃避不是唯一的解决方法…」

「那至少要先跟师父说一下吧!!你这次又自己乱跑,师父会气死的」

白飒冷淡的说:「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

「不行!!如果师父知道我知道这件事,又没阻止你,我会死的比你惨。」

白飒嗤一声笑了出来:「师兄舌璨莲花,每次都可以安然脱险,不会有事的。」

说完,就跟夜雨转身要离开。

雷皓急忙喊:「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

雷皓无奈的说:「我送你们回去,说吧,魔羽族的什么地方?」

白飒回头看着雷皓,嘴角微微上扬:「问夜雨,我不知道!」

夜雨愣愣的看着白飒,心想:从来没有看过少主拜托人家,或许这一趟回家之路真的很危险吧!

他走到雷皓身边,拿起一根树技,在地上画出魔族的地图,并指着地图中间位置,说道:「这里宫殿的位置,他的外围有一大片树林,可以送我们到那吗?」

雷皓点点头,运起全身的魔力,与莲花的气相连,慢慢的莲花突然开始盛开,他射出一小光圈包围住他们俩个,并将他们送到莲花上方,没多久,莲花射出七彩虹桥,托住光球射往天际。

就在他们离开的同时,一颗小光球掉了下来,他伸手接住的同时,光球变成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速离开禁地,师父快来了!

雷皓看完,讲了一句该死,没等莲花恢复成花苞的样子就急忙想要离去,突然又瞥见地上的封匣,不假思索捡了起来,藏在怀中快步离开了后山。

圣者正往白飒的住处走,心里一直惦记着,不知道他的决定是什么,那天打了他之后都没再来看他,这小子竟然也没想要主动来找他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自己拉下老脸来找他……

正要踏进院落的那一霎那,他突然看到直冲天际的七彩光束,他赶忙冲进屋子,里头空空如也,什么人也没有,封匣也不见踪影

他生气的拍打桌子:「不会又自己跑走了!!」

他看光束消失的地方推测应该是在后山,他往那个方向急奔而去,想在他离开虹湘国之前阻止他,很多事情还需要讨论,他不要白飒一个人单独回到魔羽族。

但,他到的同时,刚好看到莲花的最后一片花瓣合回花苞的样子,他疑惑的看着那朵莲花,心里质疑:为什么那朵花会在非祭典的时候开?

他四处看了看,发现地上竟绘有魔羽族的地图,怒气在他的心中萌生起来,又想到可以让莲花开的只有雷皓,转身离开后山,就往雷皓的房间跑去。

PS.知道你们要开学啦,但是没办法,最近超忙的,我很努力更新了说【s:44】

要不,给你们公司电话,授权给你们打电话给我家老大,放我一个月长假,如何

就说你们家的莉子有比公司更重要的事要处理【s:46】

雷皓以百米的速度冲回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在那大口喘气,心里不停骂白飒,很怨恨自己又被他害到了。

他顺了顺气后,坐了下来,这时他才把封匣从怀中拿出,他盯着封匣看,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白飒不自己拿给圣者,又为什么要将那册子破坏成两半…

在思考的同时,他突然又发现,自己不应该将那封匣捡起来的,这不摆明自己那个时候在白飒身边吗??

他又急忙起身想将封匣放回原处,才打开门就看见圣者正要进来

他脸霎时涮白了下来:「师…父…你怎么来了?」

圣者沉着脸,说话的口气隐藏着怒气:「他人呢?」

雷皓慢慢后退,偷偷的将手中的封匣藏在袖子里,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谁?」

圣者瞪着他:「不要跟我打哑迷,你师弟人呢?」

雷皓故作镇定转身走到长椅边,将袖子里的封匣丢在花盆里,又转身坐下,看着圣者:「我早朝后就回来处理公事了,还没见到他的人影呢!」

圣者很明显的表现出他的怒气,他走到雷皓面前,一字一句的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藤条,丢在他的面前。

雷皓哀怨的看着那一根藤条,故作无辜状:「师父,找飒跟藤条有什么关系??是他惹你生气的,为什么要拿藤条给我看!」

圣者知道雷皓故意在那推托,懒的跟他耗,直接问道:「你刚使用过魔力,做了什么事??」

雷皓咦了一声:「就…早朝结束急着回来…用了点魔力」

圣者挑眉看着他:「是吗??那专注于公事的雷神官,刚才可有发现天空有什么异样?」

雷皓拼命摇头:「没有,什么都没看到!」

圣者拿着藤条站了起来,指着旁边的椅子:「过去那边趴好!」

雷皓哭丧着脸问:「为什么?」

圣者还是厉声说道:「过去!!」

雷皓起身慢慢走到椅子边,转头看着圣者

圣者冷冷的说:「褪下裤子,面对椅背,用手抓着把手!」

雷皓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脱下裤子,照着圣者所吩咐的,弯下身去抓着握手,椅背洽好顶住他的腹部,而屁股就这样整个呈现在圣者的面前。

圣者走了过去毫不考虑,啪~~啪~~啪~~啪~~啪,五下,不急不徐,屁股马上有了五条不深不浅的痕迹

雷皓紧抓着握手,忍耐每一下的痛击,心里想白飒说的什么舌灿莲花,他连说的机会都没有,圣者就在打人了…

圣者这时开口说道:「这是补之前你逃狱的!!」

雷皓一听站了起来,回头抗议说:「事情过了那么久,王上也不过问了,我那天也挨了一下了,为什么还要补?」

圣者突然又一下,又急又狠的往他身上挥下去:「我有说你可以起来吗?趴好!」

雷皓尽是不满和委屈的表情看着圣者,圣者冷冷的看着他,他只好又趴了回去

啪~~啪~~啪~~啪~~啪,又五下,被打的痕迹交错在屁股上,已经有点红肿。

圣者说:「这是打你撒谎骗人!」

雷皓虽然很想起身反驳,可是有了刚才的经验,他还是忍住不讲话

圣者问:「昱风是不是已经离开虹湘国了?」

雷皓有点赌气的说:「师父什么都知道还故意问我,明摆着不是要我撒谎吗?」

圣者听完,手中的藤条又加了几分力挥了下去,雷皓惨叫了一声,跪了下去。

雷皓怨恨的说:「怎么每次飒惹你生气,你就打我出气!」

圣者手中的藤条又往他身上挥了下去:「我打你的哪一下是因为昱风?」

雷皓没有回话,撑着椅背想要起身。

圣者接着又说:「连为什么挨打你都不知道吗?」

雷皓还是不说话,心中尽是不满和委屈。

圣者见状丢了手中的藤条,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雷皓看见丢到他旁边的藤条,回头看着圣者,发现他还是很生气,一付大义凛然的说:「如果师父气还没消,那我继续给你打呀!」

圣者对着雷皓吼:「你是吃到昱风的口水吗??故意讲跟他一样的话来气我!」

雷皓愣了一下,定定的看着圣者,觉得他烦闷的情绪多过于生气

他整理好自己的仪容,走到师父面前,慢慢的想要坐下,但才接触到椅子,屁股就疼的全身抽痛,他忍不住又「唉呦!」的叫了出来。

圣者叹了一口气,对雷皓说道:「趴到床上去!」

雷皓一听:「师父,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不要打了啦!」

圣者无奈的说:「我看起来像是很爱打人的师父吗??」

雷皓脸霎那红了起来,才意会到,圣者是要替他擦药,他乖乖的趴到床上,侧着头看着圣者:「师父,你不想飒离开虹湘国吗?」

圣者摇摇头说:「我从不干涉他的决定!」

雷皓觉得很奇怪,如果不干涉,为什么还那么生气,他小声的问:「那师父在气什么呀?」

「不告而别,自作主张!」

雷皓用手撑着脸颊,沉思了一下,对圣者说:「飒…打开封匣了!」

圣者平静的说:「我知道!」

雷皓接着说:「他有说要把封匣交给你!」

「东西呢?」

雷皓小小声的说:「在长椅旁的花盆里!」

圣者忍不住又扬手往他的屁股打了下去,瞪着他。

雷皓则是啊的惨叫一声,一脸无辜又可怜的样子趴在床上。

圣者拿了封匣,坐在长椅上打开来看,里面却只剩一本被截成两半的册子,他闷不坑声的看着这本册子,脸色愈来愈沉重,眉头深锁,突然很生气的将封匣摔到了地上。

随即,他走到来床边瞪着雷皓:「是你送他走的!!」

雷皓一付可怜样看着圣者,然后点点头。

圣者眼神喷着火,不可思议的看着雷皓:「你没有阻止他,没有通知我和王上,就这样让他走,你以为他只是回去接任宗主的位置这么简单吗?」

「就是知道回去危险,怕他路上被人暗算,所以才直接送他们回魔羽族呀!」

「你难道不知道,回去会更危险吗??现在那里是谁在发落的??宗主身边的亲信又到哪去了,难道他回去就不会有危险?我为什么会生气,我气他不跟我商量就先跑去,他要回去我不会阻止,但至少要先告知我,他这样冒然的跑回去,不要位子还没坐到,人就横死街头!」

雷皓听完,竟微笑说:「他知道!!他说如果他有不测,记得要去替他收尸…」

突然”碰”的一声,椅子应声碎裂,雷皓抬头看了一下,才发现圣者铁青着脸,手掌还散发着淡淡的魔力,他小声的叫:「师父……」

圣者此时很努力的想平复自己的怒气,他不理雷皓径自坐到另一张椅子上

雷皓想平息圣者的怒气,说道:「师父,飒他会有分寸的,明知道危险还过去,表示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圣者没说什么,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圣者才看着雷皓问:「封匣除了那一本册子,还有什么?」

「一封信和一枚戒指」

「信呢?」

「烧了!!」

圣者叹了一口气,对白飒这个徒弟,他有很多的无可奈何。

圣者铁青着脸,又叹了气,脸色由生气转为无奈。

雷皓看圣者已经没那么生气了,才开口问道:「飒为什么要把破坏那本册子?如果说不想让别人看到,直接烧就好了,但是他只是弄成两半,合起来还是可以看呀?」

圣者看着地上的封匣:「他只是要跟我说,他不相信宗主那本册子里的资料而已。」

雷皓听不懂圣者的意思,怀疑的口气问:「那个宗主是飒的父亲吧,为什么他会不相信他父亲留下来的东西?」

圣者淡淡的说:「你没有过被人追杀的经验,你当然不会了解他的心情,三言两语说不清的。」

雷皓哦了一声,不再发问,但看圣者的表情就是满腹疑问的样子。

圣者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说:「你还有什么问题?」

「你要去找飒吗?」

圣者点点头:「既然他把封匣给我看了,我就一定要去找他,要不然你认为他给我的理由是什么?」

雷皓耸耸肩,有点吃味的说:「不知道,我看不懂你们师徒的暗号!」

圣者突然笑了出来:「小孩子心性,爱吃醋!」

雷皓别过脸喃喃的说:「我哪有,每次都是我吃亏耶!」

圣者安抚着雷皓:「他没给我暗号,只是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那,而且我很久没回去了,是该回去一趟了!」

「去吧!!去吧!!你们全都回去吧!!」雷皓哼了一声,把脸埋在枕头里在那赌气。

圣者看着雷皓:「你们俩个就不能让我安心的享个晚年吗??」

雷皓反驳:「任性的是你那不告而别的徒弟,不要拿我跟他相提并论。」

「你们两个都一样,晚点你去看一下韵儿,别因为昱风不在又惹出什么事端。」

雷皓怨恨的说:「每次都我收尾,人自己跑掉,就要我去安抚…」

圣者笑笑不语,转身离开了房间。

雷皓趴着趴着竟然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突然惊醒起来,怎么大白天就睡着了呢…

他爬了起来,感觉屁股还有一点点微微的刺痛,他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真不应该送他们走的,魔力消耗大半,又被师父打,我身心受到催残了…」

突然一声银铃般的笑声传出来,让雷皓吓了一跳,雷皓一回头,发现诗韵竟待在他的房里,他赶紧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屁股,说道:「你为什么在这?」

诗韵走到床边:「你也常来我房间呀!」

雷皓整张脸涨个通红:「你是女孩子耶,避嫌懂不懂,我要穿衣服啦。」

诗韵不理会雷皓,反而蹲下来拉扯他的棉被:「你被圣者爷爷打了厚,我刚才就看到了呀,屁股红红的,但是还好啦,很快就消退了,圣者爷爷真是仁厚,比起你上次打我,他打你可真是打轻了呢!」

雷皓瞪着诗韵:「出去!!」

「干嘛那么凶呀,一定是你有做错事所以才被打的呀,看你挨打完还睡的那么沉,果然不痛嘛!」

雷皓快气死,从来没想到诗韵会讲出这些话,但还是忍住的说:「韵儿乖,先出去让我穿衣服。」

诗韵睁着无辜的双眼看着雷皓:「没关系,我不介意!」

雷皓怒吼:「我介意!」

诗韵不以为意:「好嘛,我转过身,可以了吧,你快一点!」说完转身看着门口,嘴里还不停的哼着歌。

雷皓快速的提起裤子,走到诗韵的身后,一把抓他过来按在自己的腿上,扬手就要打下去。

此时诗韵连忙说道:「雷大哥,你答应过我,决不会再打我的!!」

举起的手停在半空中,雷皓很恨自己当初随便当应诗韵这样的事,他怨恨的将诗韵扶了起来,问:「为什么来我房间?」

诗韵的眼神闪着淡淡的忧郁:「白大哥是不是离开了!」

雷皓听完,将诗韵放置在自己的腿上,安抚道:「他有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离开。」

诗韵点点头:「我知道,是只有他才能做的事!」

雷皓惊讶于诗韵的反应,竟然如此的平静,不哭也不闹,跟上次白飒离开比起来简直是南辕北辙,他摸摸诗韵的头:「没发烧呀!」又仔细的瞧瞧她的脸:「你是真的韵儿吗??」手还在那不停的捏她的脸颊

诗韵挥开雷皓的手:「讨厌啦,你在干什么?」她起身去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雷皓笑笑的说:「韵儿长大了耶!」

诗韵白了雷皓一眼,然后说:「昨天白大哥有来找我,他离开时说了一句:如果有一天,突然有一个国家需托付与你,你会怎么做?听了这句话,我就知道了,他会离开,而我也不能阻止。」说完,诗韵眼角泛着泪光,幽幽的说:「我也知道,为什么那个人会说我是白大哥的负担了…」

雷皓心疼的喊了一声:「韵儿……」却不知该怎么安慰

诗韵这时突然又抬头望着雷皓,露出甜甜的笑容:「雷大哥,你对韵儿这么好是为什么呀?」

雷皓愣了一下,笑道:「你是我的妹妹呀!!」

诗韵点点头,又问:「那你觉得白大哥是为什么呢??跟你的理由一样吗?」

雷皓沉思了一下:「你觉得呢??你是真的当他大哥还是什么呢??」

诗韵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是不一样的……」

雷皓摸摸诗韵的头:「小丫头坠入情网啦!!」

诗韵的脸霎时染上了红霞,低着头沉默不语。

雷皓看着诗韵,想着她情窦初开,但却不知这段恋情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不禁说道:「如果还没开始,不如就结束吧!」

诗韵的心沉了下去:「白大哥只当我是妹妹吗?」

「他,可能会身不由己,如果有一个国家需要他,那他可能无法分心顾及自己的感情,更何况是在这尴尬的时刻,凭空冒出一个人要回去接任宗主的位置,他可能会忙到心力交瘁吧!」

诗韵平静的问:「他永远不回来了吗?」

雷皓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盯着诗韵。

诗韵则是起身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回头像是没事人儿一样,微笑的看着雷皓:「白大哥有没有交待,明天开始照以往学习术法呢?」

雷皓吓了一跳:「没有,但你愿意学,当然很好。」

诗韵点点头:「我会努力学的,当个好公主,不再给你们造成负担的」

雷皓则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诗韵,彷佛这一切都只是梦境。

TOJ

小鬼,什么给我半个月的时间,应该是你半个月后才可以再上暗夜吧

我真可怜,开一个坑来被你们催文,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s:44】【s:44】【s:44】

TO:

怎么挑在星期六开学呀??

本来昨天要更的呀,想让你在开学前看到的,但是出了一点小状况

现在更,你看的到吗??

没关系啦,开学就努力念书呀,有空再上来逛逛啰,到时一气呵成看完不是看快乐吗??

还是学生好呀,等你们出社会上班就会知道了

【s:43】【s:43】【s:43】

白飒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大片树林,遥望坐落在河床对岸的雄伟宫殿,他突然觉得好笑,这是他出生的国家,但却不是他长大的地方。

微风徐徐的吹,茂密树叶被风吹的沙沙做响,夜雨则是一脸警戒的望向四周,严肃的面容,此时的夜雨看起来就像是白飒的大哥一般,守护着弟弟,怕他会遇到什么危险。

白飒靠着一颗大树坐下,看着夜雨的背影,这一位从他懂事开始,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又像护卫又像是大哥哥的人,开口闭口都是少主少主的叫,此时回到他身长的国家,他的心情又是如何??

他记得圣者跟他说过的,夜雨的父亲当时跟在宗主身边,是宗主最信任的人,也保护过夫人,但为了保护别人而丧失自己的生命,他这个做儿子的竟也只是认命的传承他父亲的遗命,继续保护他这位被遗弃的少主,他对他难道就没有一丝丝的怨恨吗?

夜雨这时转过头来看着白飒:「少主,要直接进去吗?」

白飒淡淡的说:「你是说拿着戒指冲进去,然后宣布我是宗主吗?」

夜雨无奈的看着白飒:「少主,你还在生气吗?」

白飒平静的说:「没有!!现在那宫殿有哪些人?」

夜雨沉思了一下说:「我不清楚,但,至少”沈关白”应该还在,对魔羽族来说,他算是举足轻重的人,当年的宗主对他也敬重三分。」

白飒疑惑的问:「沈关白??是什么人?」

「沈关白,关白是前两任宗主赐的官名,地位崇高,直接辅佐宗主,他的名字是沈伊骏,年纪已经很大了,算是魔羽族的元老,有时称他沈关白,有时称他沈元老。」

听完白飒疑问更大:「如果他是元老,又直接辅佐宗主,想他地位如此崇高,当年宗主被害身亡,难道他不会知道,也没能力阻止吗??」

夜雨叹了一口气:「虽说他的地位崇高又可直接辅佐宗主,但并无实权,更何况当年宗主的事全是因为感情纠纷,沈关白又怎么插手或是给予什么谏言呢?」

夜雨停了一下,又看白飒一眼:「少主,你看过宗主留下的那一本册子,你应该可以大略知道一些事情,我们可以相信谁,或是请谁帮忙……」

白飒闭着眼睛,冷冷的说:「你要我相信死人的话!!」

夜雨惊讶的看着白飒:「少主,你怎么……」

白飒接着说:「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还会被害死,那岂不是可笑,我看他连身边的老鼠都还没抓到,就含冤而死了吧,要我再相信他写的东西重蹈覆彻吗?」

夜雨这时才发现为什么白飒没有烧毁那本册子,只是砍了一半破坏它而已…他又想到白飒要雷皓拿给圣者,是否有要跟圣者暗示些什么,他又问:「那…你要雷神官交给圣者那个封匣是为了什么呢?」

「没为什么,只是让他知道,他跟的那位宗主有多愚笨!」

夜雨无言的看着白飒,听他讲了那么多冷酷绝情的话,似乎根本没将宗主当成自己的父亲看待,那到底又是为了什么而回来呢??他突然愈来愈搞不清楚白飒心里的想法…

「少主,我们可以先跟沈关白见个面,或许他可以帮我们!」

白飒摇摇头:「不用了!」

「我相信沈关白,他应该是公正的,而且当年是他的帮忙,你的父亲才会成为宗主的呀!」

白飒深邃的眼睛看着远方:「肖太傅还是王上的老师,也无实权,也辅佐过王上,不也做出叛乱的事情…」

「虹湘国的情况和魔羽族又岂能相提并论?」

「宫廷斗争都是一样的……有野心的人跟身份是没有关系的,有时候官位愈高,就会误以为自己也有可以坐大位的机会,有了名就想要利,有了名利就想要实权,人类贪婪的本性,在这小小的宫廷里览露无遗呀!!」

夜雨愣愣的看着白飒,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多,一直希望白飒赶快回到魔羽族接任宗主的位置,这好像是打从他出生就被赋予的任务,但,如今看来,接任并没有那么简单,接了之后还是一条漫漫长路,他看白飒疲惫的神情,这一刻,他才知道为什么圣者一直不愿意跟白飒讲所有的事情…不知道也是一种快乐…

白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对夜雨说:「走吧!!」

「少主,要直接进去了吗??」

白飒点点头:「对!你领我进去!」

夜雨摸不着头绪:「我领你进去??少主,你……」

「你走前面,我走后面,快!!」

夜雨疑惑的看着白飒,但也只能按照他的意思,两人一前一后往宫殿的方向走了过去。

才到宫门口,两人果真被挡了下来,夜雨厉声说道:「放肆,少主回来,挡什么?」

守卫看着两人,不禁笑道:「少主??出生就失踪的少主??你是说你自己还是你身后的少年??这几年冒充少主回来的人太多了,就凭你们也想闯进去吗?」

夜雨听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一拳就挥了下去:「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真的少主!」

守卫不甘被打,一吆喝,就是一群人围了过来,将两人包围住,被打的那人说:「这两人来意不善,想闯入宫殿!!」

此时夜雨冷哼一声,就凭你们,他全身散发青冷的微光,踫一声,所有人瞬间倒了下去,白飒这时笑笑的说:「没想到你也挺厉害的,我怎么从来都没见你使过?」

夜雨沉着脸不说话,怎么这时候白飒还在开玩笑,他抓起躺在地上的一个人对他说:「进去通报,说少主回来了!」

那个人狼狈的爬了起来,连连点头,逃也似的冲了进去。

「走吧!!」夜雨对白飒说道。

夜雨果真是领着白飒往宫殿里走去,他曾经跟着父亲一起待在宗主的身边议事,他看着四周有点熟悉的景色,凭着儿时的记忆,脚步匆忙的往目的地走去,没多久两人停在一扇壮丽的大门前,上面高高挂着匾额,上面写着「景和殿」三个大字,夜雨点点头,就是这了,他回头看着白飒,此时白飒面无表情,读不出任何的心思。

很快的,他们又惊动了其它的人,每个人都跑了过来,夜雨不以为意,就是要所有的人来这里,他带着白飒走进了景和殿里,高大的宝座位于最高处,红色的毛毯平铺在地板上,四根又粗又大的圆柱直冲天花板,这时候的景和殿是静悄悄的,彷佛宗主遇害后,就再也没人在此议事一样。

「少主,这里就是宗主每天议事的大厅,而宗主就是坐在上面的那个位子」

白飒看看四周,又看了一眼宝座,阎宇旸杀他时,口口声声要的宝座,而如今还是悬空在那,他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当初不应该一气之下杀死他的,他要,就送给他吧,如今一个生命在他手中消失,而他所要背负的是责任还是义务?

白飒冷笑了几声,说:「这就是害我一出生就遇害的原凶吗?」

几乎所有的人全都聚集到景和殿了,每个人都盯着他们俩个看。

突然有一老人站了出来:「夜雨,是你!!」

夜雨认得那个老人,是他跟白飒提过的沈关白,他走向前:「沈关白,您还在,我将少主带回来了!」说完他侧着身指着白飒

白飒面无表情,顺着夜雨的眼光看了一眼那位老人

老人一面不可置信的看着白飒:「是真的,是真的吗??」

他激动的走向前:「多少年了??有多少年了??大家无时无刻都在寻找你呀!!看你长的个宗主一个样,果然,是真真正正,宗主的儿子呀!」

说完,他想拉起白飒的手好好的安慰一下,谁知,白飒竟巧秒的闪躲到夜雨的身后,让那个老人错愕了一下。

夜雨见状,有点责备语气的叫了一声:「少主!!」白飒不语,继续站在他身后。

夜雨走向前:「沈关白,现在的魔羽族是谁在代为处理政事的??这一切是否都还安好呢??」

老人尴尬的笑了笑,他知道夜雨是在替他找台阶下:「别再称我什么关白了,自从前任宗主走了后,我也没再辅佐任一位宗主,如何承受的起这样的称位呢!!」

夜雨看着四周的人,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又看看白飒一付没事样的站在那边,好像今天是来观光一样,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突然有人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大声喊到:「是谁!!是谁冒充少主想回来接任??」

夜雨有点恼怒的往那个方向看去,一位身穿华丽的,看似平庸的中年男子跑了进来,心里突然觉得好笑,这魔羽族没有能人了吗??这样的人也可以大剌剌跑进来撒野,看来宗主逝世后,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一个冲击吧,所以什么样不入流的人也可以踏进景和殿。

夜雨正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白飒走到他的身后,手拉扯他的衣袖说道:「大哥,这里好可怕,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夜雨差点没吐血,他惊讶的回头看着白飒,他的脸异常的平静,眼神没了以往骄傲冷酷的神情,现在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透露着乞求的眼神看着他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盯着白飒:「少主…你…」

没想到,白飒表现出怯懦的样子:「大哥……人家好怕…」

夜雨还是不可置信的盯着白飒的举动…

在场所有的人马上意会出,这个穿着紫衣的少年就是少主,要来接替宗主之位的,而夜雨只不过是带人回来而已,看了白飒的举动,没有多久,马上引起一阵哗然。

「这人不是宗主的儿子,宗主的儿子怎会如此的懦弱无能呢」

「是呀,看他一付奶娃样,巴着穿黑色衣服的少年,这样的人如何可以胜任宗主的大位呢??」

「可是,他长的真的跟宗主一模一样呀!!」

「长的像有什么用,真希望性格也能遗传到,不是这等没用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宗主的遗命是传位给少主吧……」

「但是,也要他有打开那个封匣吧…」

「那个封匣好像不见了耶……」

一群人讨论的热烈,白飒不以为意的听着,嘴角还泛起阵阵的微笑,夜雨则是紧握着拳头,全身散发着怒气。

突然夜雨怒吼一声:「住口!!我现在让大家看证据!」

说完,他拉起白飒戴着戒指的手给大家看:「这样大家还有什么话说??」

大家的眼光紧盯着白飒姆指上的戒指,又开始讨论了起来

「是呀!!那是宗主一直戴在身上的戒指呀!」

「难道,他真的将封匣打开了?」

「若他真的是宗主的儿子,打的开也不足为奇…」

「但,他那性格,要掌管一个国家…这…」

「宗主的遗命不可违抗呀……」

「但那懦弱少不经事的性格,如何成的了大事呢??」

讨论变成了两极化,有人支持白飒,有人反对,支持的人认为,不可以违抗已逝世宗主的遗命,不支持的人认为,为了魔羽族的未来,不可将国家交付这样的人身上,讨论已经进入白热化,他们似乎忘了两人的存在,也不知道在白飒的面前讨论这事有多么的失礼。

白飒却只是漠然的看着每个人,清清楚楚的记下每个人的面容,所说的每一句话,夜雨则是恼怒的瞪着每个人,他无力让大家闭嘴,只好拉着白飒往宝座的方向走去,用几乎命令的口气对着白飒说:「坐下!!」

白飒歪着头看着夜雨:「你在命令我吗??」

夜雨瞪着白飒:「你不是喊我大哥吗?」

白飒耸耸肩不以为意,坐在那高高的宝座下,他环伺底下的人在那七嘴八舌的讨论,原来这就是居高临下的感觉,他不禁泛起冷冷的笑意。

夜雨看着大家吵闹的样子,一付没将白飒放在眼里的态度,不禁更为恼火,他将魔力凝聚在手指上,往门外一射,碰了一声,每个人都看向突然爆炸的地方,又看看夜雨和白飒,这才发现,白飒已经坐在宝座上,而夜雨铁青着脸站在身边。

夜雨冷冷的宣布:「从现在开始魔羽族的宗主由他继任,不得有异议!」

众人惊愕的看这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有人无奈的耸肩,有人跳出来咆哮抗议

「为什么!!我们还没同意!!」说话的是刚才那个粗鲁的中年男子

夜雨冷冷的看着他,叽讽道:「脑大肥肠样,戒指为证,不需经过你们同意!」

那男子被夜雨尖酸的言语刺的满脸通红,羞辱感袭击全身,他恼怒的一挥手,一道光束直逼夜雨而去,夜雨见状只是不慌不忙的划出一道屏障挡在他和白飒的面前,漂亮的挡下这一击,并将那光束反射回去,打中那男子,那男子被自己的光束打的倒在地上,不停的呻吟,所有人见状,只是唯唯诺诺的站在底下,不敢再说些么。

夜雨平静冷酷的说:「你们还在干什么,还不拜见新宗主!!」

众人一听只能乖乖的伏跪在地上:「拜见宗主!」

白飒此时觉得,自己真是低估了夜雨,从来不知道,他的气势也是如此惊人,他看着夜雨的背景,淡淡的笑着。

短短的一星期,夜雨替白飒整治了整个魔羽族的乱象,然而,白飒还是那个样,只要是在众人的面前,他就一付弱小胆怯的样子,每天早朝议事时,他也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发一语,看着底下所有的人

每当有人提出一个问题时,他就跟着大家一起将眼光放在夜雨身上,明摆着就是要他回答应该要怎么做。

夜雨积压了一整个星期的闷气,终于在今天早朝结束后发飙了起来。

他跟白飒才刚进了房间,就迫不及待的怒吼:「少主!!你是什么意思??」

白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什么意思??」

夜雨不禁将音量提高:「为什么故意装成一付懦弱怕事的样子??你平常冷酷的个性跑哪去了,你是故意的吗??你到底在演戏给谁看?你不要跟我说你准备这样当宗主当一辈子!!」

白飒笑了笑:「嗯~~你愈来愈有威严了,以前你都不会这样对我大声吼叫!」

「少主!你不要再开玩笑了,你现在已经是宗主了,你要替你自己建立威信,才能服众,怎么你却反其道而行?你这样子让我很困扰,你是宗主还是我是宗主?」

白飒不想理他,径自躺在长椅上,一付慵懒的样子!!

夜雨气的跑到他的面前:「少主!!拜托你恢复原来的样子,你不知道你叫我大哥的声音还有那怯懦的表情浮现在你脸上时有多可笑!!」

白飒冷笑了几声:「你犀利的话语,我今天才见识到!」

夜雨紧握着双手,瞪着白飒:「不要再顾左右而言他,你到底想怎么做,你可以明白的跟我说,不要让我一个人像白痴一样配合你演戏!」

白飒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心思也跟着飘荡,淡淡的说:「我不想当宗主!!」

夜雨瞪大了眼睛:「这时候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想当,你回来干什么??」

白飒起身坐好,正视着夜雨:「回来是义务,宗主这个位子不是我的责任!」

夜雨听着胡里胡涂:「你到底在说什么,夜雨愚笨,可以请你讲明白一点吗??」语气透露着不耐与气愤。

白飒摇摇头,表示他不想再讲下去!!

突然门卡拉的被打开,一位老者气冲冲的跑了进来,夜雨和白飒同时回头,原来是沈关白,那位魔羽族的元老,也是辅佐两任宗主算是举足轻重的人。

夜雨疑惑的看着他:「沈关白,不知来此有什么重要的事?」

沈关白不理会夜雨,走到白飒的面前,略为激动的看着他:「宗主!!有件事我憋很久了,再不说出来,我就快憋死了。」

白飒淡淡的看着他,心里觉得好笑,但他还是装做生涩的面容说:「请说!」

沈关白站直了身子,严肃的表情,铿锵有力的声音听不出已经是个年事已高的老人:「想当年宗主是如何的意气风发,独排众意就是想把位子传给你,而你……」他眼神闪过一抹哀伤,定定的盯着白飒:「宗主,你是前任宗主的希望呀!!他拼死为的就是要把位子传给你,你一定要好好的治理,不要再如此的懦弱、胆小呀!!这样,死去的宗主如何放的下心,如何能安心的走,你肩上的重责大任再困难也只能一肩挑起呀!!因为那是你的责任呀,也只有你才可以完成…」说完竟颤抖着身子,略带哽咽的声音,转过身去不看白飒,搞的白飒脸一阵青一阵白,不知该摆什么样的表情。

夜雨则是站在旁边冷冷的看这一切,他完全不想再帮白飒掩示些什么,他转身坐到椅子上,不发一语,想看白飒还能怎么演。

没想到,白飒竟然站了起来走到夜雨的身边,轻声的叫道:「大哥……我已经很努力的把宗主的角色扮演好了呀…为什么??为什么那老人还要这么说呢??」

夜雨用几乎不敢相信的眼睛瞪着白飒,而沈关白听完只是无言的愣在原地,在那喃喃自语的说:「宗主,你怎么会将位子传给这样的儿子……当年…当年不如就直接传给红袖的孩子……」

夜雨站了起来,狠狠的瞪了白飒一眼,安慰沈关白:「沈关白,您别再为了这事伤神了,我会好好的跟宗主讲的,我相信他很快就可以熟悉这一切,别着急!!」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又突然被打开,三人一同回头,才发现,圣者也回到了魔羽族。

见到圣者,夜雨的心只能用狂喜来形容,他连忙走向前,叫了一声:「圣者,你回来了!」

圣者点点头,看了白飒一眼,白飒下意识的别过头去,走到了另一边,才又面无表情的看着房内所有的人。

圣者走到了沈关白的面前:「沈长老,好久不见了!!」

沈关白点点头:「是啊!!圣者也回来了,看来咱们魔羽族一定可以愈来愈平顺,我也可以安心的走了!!」

圣者笑笑说:「您说什么话,走去哪呢??」

沈关白摇摇头:「老啰!!接连待在两任宗主的身边,看着魔羽族的风风雨雨,已经没力了,现在你回来正好,新宗主刚继任,很多事还不知该如何处理,你正好可以帮帮忙,辅佐新宗主。」

「长老的意思是要我接替你关白的职位吗??」

沈关白点点头:「是呀!!现在的魔羽族也只有你有这个能力了,自从前任宗主逝世后,整个魔羽族乱七八糟的,很多魔力稍高一点的人就在四处自画地界,自立为王,好在新宗主回来了,已慢慢收复了很多地方,但有你的帮忙,一定可以更快的稳定下来的。」

圣者拒绝道:「您还是做好您的关白吧!!我也还是继续做我的圣者,咱们各司其职,你放心,我会好好的教新宗主,你就别担心了。」

沈关白也只能点点头,看了白飒一眼,又叹了一口气,摇头离去。

PS.我回来了~~本来想弃的说……

暗夜关的时候,我也跟着休息了

然后死命的去催别人的文…

话说小女子在晋江迷上了别人的文,催文、等文感觉也不错呢~

前几天发现暗夜又开的时候,开始挣扎,太久没更了,感觉都不一样了说…

太对不起大家了,为了弥补大家,每次更新一定会凑足将近5000个字,以免浪费了楼层,但是更新由每天改为两天或三天不一定

大家委屈点,看看就好~~

【s:37】

圣者看着沈关白离去后,走了过去将门碰一声的给关了起来,这一声显露出他现忧怒气高涨,他接着回头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白飒。

白飒则是转身走进房间的里屋里,坐在床边低头不语。

夜雨见状,只好走道圣者旁边,带着求情的意味叫声:「圣者!」

圣者透露着怒气:「夜雨,你不要说话,叫他出来,躲在里面做什么,我进来到现在一声都没叫,这是做人徒弟应该有的样子吗?」

夜雨无奈的叹了口气:「圣者,少主他压抑了很多事情,现在既然已经回来了,事情也都平安顺利的完成了,就别再跟他生气了!」

圣者瞪着夜雨:「就是你的纵容,所以他才会这个样子,独断独行,为所欲为!」

夜雨无言的低着头,又想到这一星期来的闷气,不禁觉得圣者说的都是对的,他只能走到内屋去叫白飒出来。

他走进去,看着白飒半躺在床上,双手抱胸,眼神深远的望向前方,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夜雨走到床边看着他问道:「少主,你在想什么??」

白飒没有回头,只是摇摇头

夜雨突然半开玩笑的说:「不会是圣者来了你害怕了吧!!」

白飒抬头瞪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

夜雨接着说:「圣者要你现在过去!」

白飒突然开口问道:「师父有说什么吗?」

夜雨摇摇头:「没有,要你赶快过去!」

白飒起身看着夜雨,没有往外走去却反而往窗户边走,还回头跟夜雨说:「跟师父讲我累了!!」手急忙的推开窗户,轻轻一跳消失在夜雨的视线。

夜雨看的瞠目结舌,他实在是无法相信,他这个少主,为什么一回魔羽族就转性了!!

他垂着头走到圣者的面前:「圣者,少主他……」

圣者没有什么表情,抬头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夜雨咽一下口水后说:「少主跑走了……」然后盯着圣者的表情,发现他的脸由白转红,眼睛喷着火,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追去,走到门口突然又想到什么,回头坐着,此时看起来似乎已经消了怒气,他淡然的喝着茶,并示意夜雨坐下,想知道他们回来之后发生了哪些事,又是如何处理的。

夜雨有点惊讶的看着圣者,但也没问什么,只好慢慢的细数这所有的过程。

圣者安静的听完夜雨的描述,淡淡的说:「这就是你宠出来的证明!」

夜雨听完只是无言的垂着头,眼神透露着无奈,喃喃的说:「我真的是愈来愈搞不懂少主在想些什么了…」

圣者看着他,安慰道:「他想的是你所想不到的,这是他的选择,以后你不要怪他就好」

夜雨疑惑的看着圣者,怎么刚才还在生气,这会儿却帮他说话:「你知道少主想做什么?」

圣者点点头解释:「他是故意想让有贰心的人放松戒心,认为他是懦弱,一事无成的宗主,表现出,我可以当你们的傀儡并引诱他们来讨好,毕竟他对魔羽族一无所知,谁可以信任谁不可以信任,他不知道,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来断定!」

夜雨一付恍然大悟的表情:「所以他才会好像变个人一样……」

想想,夜雨又觉得奇怪,问道:「那为什么圣者认为我会怪少主??」

圣者笑笑:「这一点我就没办法说了,以后你就会知道了,虽然你比他大,但说到心机,你就略逊几分了,你们一起长大,你会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吗?你就是太耿直了,所以那天带他回来,不也是一路硬闯的吗?」

夜雨听完脸有点红,点点头:「我觉得那是最快速的方法!」

圣者叹了一口气,摇头说:「你就不怕里面有魔力更高强的人或是你打不过的人,这样的行为真的很莽撞!」

夜雨低着头:「圣者教训的是!」

圣者微笑着说:「算了,反正你们平安就好,夜雨,虽然你只叫我圣者,但你十四岁就跟着我,在我心里也把你当成我另一个徒弟看待,所以别生疏,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跟我讲,昱风那小子也别总是将他当成少主或宗主看,有必要的时候拿出做大哥的样子,训戒一下,他的心里应该当你是大哥的,否则这段时间也不会大哥大哥的叫的如此顺口」

夜雨听完,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框有点泛红,不停的在那点头。

圣者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这些年也苦了你了,你去休息吧,我要在这等那小子回来。」

夜雨抬头看着圣者,还是忍不住想替白飒求情:「圣者,少主…不是…故意要逃走的…」

圣者笑着说:「好了,你不用说了,真叫你改,我想也是改不过来,难怪皓儿总说你是昱风的保母,你下去吧!!」

夜雨听完只能无言的起身离开房间。

白飒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魔羽族的街道上,已经到这一周了,他一直待在宫殿里,从来没有真正的好好看过这是怎样的一个国家,人民忙碌的穿梭,似乎没有为了这个国家现在谁在当家而烦恼,白飒心里讽刺的笑了笑,也是,管谁当政,人民还是要为自己的生活而努力,想自己回来到现在,也没真正为他们做过什么有益的政策,说穿了,王位这种东西也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上位者的虚荣心而已。

要说厉害关系的话,一个王,没有国家可能会活不下去,但人民却不会因为政权倒台变换而改变他们现有的生活。

他看着四周的景色,跟虹湘国比起来,虹湘国有种富丽山川的景色,然而魔羽族却是山石林立,显少有绿色的景致,石砖砌成的矮小房子跟某几栋亮丽显眼的大宅形成明显的对比,这就是贫富相差悬殊的证明吧,只不过,白飒怎么也不明白,在这雄伟宫殿坐落的城市,怎么也会有这样的情况呢??

没有宗主在位的国家,真的糟糕成这个样子吗??他苦笑着

他慢步在笔直的街道上,身后的宫殿离他愈来愈远,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要逃?在虹湘国挨打后,他就一直没再跟圣者见过面,如今人已追到魔羽族了,他却不敢直视圣者看他的眼睛…

突然,一条小溪出现在眼前,河床旁的几株绿色的小草随风摆动,似乎在对他呼唤,请他到这休息一下,他走了过去,蹲了下来看着绿色小草,这真是魔羽族罕见的绿色景物呀,他心里这么想着。

白飒随意找了一颗石头坐下,看小草在这艰困的地方还是屹立不摇努力生存着,嘴角不禁上昂起来。

这是个难得的偷闲时光,他什么都不想去思考,索性,他躺在充满小石子的河床边,看着天空,一样的蔚蓝,他思绪不小心飘到了他在虹湘国时,曾对诗韵讲过:「虹湘国的天空好蓝!」

其实,到哪天空都是一样的,现在魔羽族的天空也是晴空万里,然而,想到诗韵,他的心不免隐隐作痛,不知道现在她在做什么??

白飒爬起来,捡了一颗石头丢到水里,噗通一声水花溅起泛起阵阵涟漪,他叹了一口气,自己什么时候像女人一样这么多愁善感??

他心里很清楚,心底的某一部份正在改变,所以他怕看到圣者的眼睛,他知道回去一定逃不了那责罚,但,自己是否可以像以前一样死抓着可笑的自尊,不愿屈服求饶,他自嘲的笑着,这一个星期故意演戏不断的喊夜雨大哥,竟也喊的习惯,那份淡淡的依赖,竟在他的心底深处悄悄的萌芽,有人可以依赖的感觉,真的很好…

但,他不知道的一点,在虹湘国,他早就潜意识的对雷皓有种依赖和信任,只是现在回到魔羽族后,转变成对夜雨而已。

月亮已经高高的挂在空中,朦胧的月色透露着淡淡的光辉。

白飒独自一个人一直待到深夜,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月亮真的也有光茫,跟炽热的太阳光不同,它有一种柔和平顺淡然的感觉,但看久了,却也有种阴郁的气息。

白飒忘我的看着月亮西沉,发现东方的天空出现白肚色的亮光才惊觉,自己竟然在这里待了一整夜,他赶紧起身要赶回宫殿,早朝的时间要到了,他可以想象到夜雨一定会臭着脸瞪着他,突然,他又想到,圣者这会儿一定还在房里等他,他苦笑了几声,怎么自己会莫名的在意很多人很多事,他加紧脚步往那雄伟又金壁辉煌的宫殿走去。

来到宫门口,心想总不能这样跑进去吧,毕竟昨天是用飞的跑到外面,如今大摇大摆的进去,不是明摆着他昨天不在吗??他思索了一会儿,化成一阵紫烟飞了回去,才到房门口,就看到夜雨一身怒气瞪着他。

夜雨压低音量却还是掩盖住他明显的怒气:「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白飒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出去欣赏魔羽族的街景」

夜雨不禁提高音量说:「欣赏整个晚上??」

整晚没睡让白飒有点不耐烦,他回看夜雨一眼:「你不要跟我说当上宗主后连看自己国家的自由都没有。」

这时圣者突然开门看着他们俩个:「你们预备在门外吵多久?」

白飒看了圣者一眼,竟回头对夜雨说:「该上早朝了,走吧!」

此时恰巧又有一守卫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伏跪在地:「宗主…刚才见到一条人影往这过来…不知…」

白飒不理那个人,看着夜雨。

夜雨叹了一口气:「是我!你下去吧!!」

守卫抬头看了一眼白飒,一脸怀疑的表情,但还是磕了头告退。

此时,白飒催促着夜雨就要往大殿的方向走去,没想到圣者突然闪身到白飒的面前,抓着他的手,回头对夜雨说:「宗主今天身体不适,早朝就麻烦你了。」

说完将白飒抓进了房间,门碰的一声被关了起来,夜雨只是愣愣的看着这一切,然后回过神来黯然的一个人往大殿的方向走去。

圣者狠狠的瞪了白飒一眼,转身坐在还微热的椅子上,他整个晚上就一直坐在这张椅子上等白飒回来,不知道喝了几盏茶,就是没等到他回来,没想到这小子天刚亮才回来,刚才一见到他转身就想走,圣者气的忍不住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往地上摔去。

白飒看了一眼,却淡淡的说:「不要拿我的杯子出气!」

圣者只觉得轰隆一声,整个气直冲脑门,他都觉得头顶在冒烟了,说到他的两个徒弟,在他盛怒的情况下,雷皓会拼命的找理由,说好听话让他消一下火气,而眼前这个徒弟,却只会说一些气死人的话,好像没把他气死不甘心似的。

圣者无法再压抑心中的怒火,扬起手就是一巴掌,但白飒却轻巧的躲了过去,还说:「摔了杯子,又要打人了吗?」

圣者一听更为生气的指着白飒:「过来!」

白飒不理圣者,径自坐在长椅上,远远的看着圣者。

圣者见状,闭着眼睛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拼命的压抑自己的怒气后,再度坐下,严竣的表情瞪着白飒:「为什么出去一整夜不回来?」

白飒面无表情的说:「让你消一下火,冷静一下!」

圣者眼睛喷着火,白飒讲出来的每一句话都会让他火气再往上飙升,他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白飒又像风一样飘到他原先坐的位置上,无辜的看着他,然后说:「我觉得现在离你远一点比较好…」

圣者叹了一口气,这小子有气死他的能力,但他刚才小孩子的举动却让他觉得哭笑不得,他回头往白飒的方向走去,就在白飒想要转身离开的同时,却被他牢牢的抓住,圣者将他死死的按坐在椅子上:「坐下!」然后严肃的表情瞪着他。

白飒只能乖乖的坐在他的面情,什么话都不说。

两人静默了一段时间,圣者终于开口说道:「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白飒看了圣者一眼,摇摇头:「没有,你要我说什么?」

思绪飘到他在虹湘国的后山时,雷皓要他去找圣者时,他回了一句:「我不知道要说什么话…」

是真的,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痛哭流涕的说,我不想回魔羽族,那该死的宗主之位我不想要,还是淡淡的说,我决定要接下宗主之位了,师父你愿意回来帮我吗??不管说什么,该怎么做只有自己最清楚,做决定的是他,旁人能帮什么忙,这是他的人生,说了又能改变些什么,他不知道…

圣者看着白飒沉默的表情,从以前到现在什么事都默默的承受,自己决定,自己处理,自己解决,是习惯独立还是习惯了孤独?

圣者语气缓和了许多:「昱风,我从来不干预你做的任何决定,但我希望你做决定之前可以先让我知道或跟我讨论,我是你的师父,不是陌生人,更不是看不见的敌人。」

累死了,写到现在,正要发的时候发现字数超过100了

哈哈,所以少一段

明天还要上班呢~

飘走~~

【s:43】

白飒还是沉默不语,只是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而这样的回答让圣者很不满意,他盯着白飒问道:「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说话吗??」

白飒抬起头看着圣者:「我现在不是正在跟你说话?」

好不容易压下来的怒气又被挑起,圣者一把将白飒给抓了过来按在自己的腿上,白飒愣了好几秒,不停的挣扎,在那喊:「干什么,我不是小孩子!」

圣者一手按着他的背,悄悄的封住他的魔力,另一手不知何时已经拿了板子平放在他的屁股上:「但你的所做所为跟小孩子没什么两样!」

白飒感觉到自己的魔力被封,又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像小孩子一样趴在师父的大腿上,更觉得难堪,他开口说道:「我认罚,但不要这样的方式!」

圣者不理会底下的人,扬起来手就挥了下去:「什么样的方式是我来决定,不是你!」

突如其来的疼痛,白飒脸涨的通红,喃喃的说:「我就说要离你远一点…」

圣者加重了力道,一板一板用力的打了下去,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白飒忍着痛,不愿意叫出来,脸上涔出了冷汗。

两人都静默不语,圣者只是不停的打,而白飒还是忍着痛,不愿意喊疼或求饶。

圣者见白飒还是倔强的样子,伸手扯掉他的裤子,白飒感觉到屁股上的凉意,回头挣扎抓着圣者的衣袖:「师父!!」

圣者冷冷的说:「这是从我昨天进来到现在,你开口叫我的第一句,我是不是该好好的珍惜呀!」说完,狠狠的用了八分力,快速的打了三下,都在同一个位置,白飒终于忍不住的大喊了一声,而已经红肿的屁股上也又浮现了更为深红色板子宽的痕迹。

整晚没睡,白飒本来就点疲累,现在又挨了打,他软软的趴在圣者腿上,不再挣扎。

听到白飒叫了出来,圣者收起了板子,从怀中拿出了药膏,替他擦药:「昱风,不要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你的表现让做师父的我很挫败,为什么没办法得到你的信任?」

白飒依然默默的听,但眼泪却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肩膀微征抖动,他没有回任何的话,深怕被圣者发现,心里还自嘲的说,真的把那可笑的自尊丢了,这会儿竟然哭了…

圣者发现白飒身子微微的抖动,也感觉到他努力的克制自己,他拍拍他的背,就像是他小时候一样,安抚着他的情绪,不再说任何一句话,接着轻轻的将他的裤子提了上来,让他继续趴在他的腿上,等他的心情平复下来。

没多久,白飒自觉困窘的爬了起来,背对着圣者,低头不语。

圣者望了他一眼,问:「接下来你预备怎么做?」

「已经是宗主了,我还能怎么做??」白飒的语气有点负气的意谓

圣者挑眉看着他:「是真接受还是虚假的?」

白飒避重就轻的回答:「当就当了还有什么真的假的?」说完就往里屋走了进去

圣者跟着追了进去:「我话还没问完!」

白飒不理圣者,径自往床上侧躺了下去:「打都给你打了,我整晚没睡,累了!」

圣者的怒气又上来:「我等你整晚就不累吗?」

没想到白飒回头看着圣者,笑笑的说:「那,一起睡吧!!」

圣者愣了一下,看着白飒,心想,他是在撒娇吗??他双眼盯着他看,脸上没了孤傲的神情,看起来就像是小孩子一样…一时让他忘了发火,竟说:「你休息吧!!」

说完,脸上竟不经意露着慈详和蔼的面容,转身离去。

好不容易挨到早朝结束,处理一堆麻烦琐碎的小事后,已经是下午了,夜雨急急忙忙的的回到白飒的房间,一进去,不见圣者,只看到地上的碎杯子,他赶紧走进里屋去看白飒的情况,却见他好好的躺在床上睡觉,顿时松了一口气,可是想想又觉得奇怪,便蹲在床边仔细瞧着白飒的面容,柔和的表情,完全没有戒备的神情,怎么睡着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了三、四岁,夜雨叹了一口气,心想,如果少主一直都是这样子那就好了,他伸出手想替白飒盖好被子,却吵到了正在沉睡的人。

白飒突然睁开了眼睛,把浮现在眼前的手给挥开,起身一看,发现是夜雨,便问道:「早朝结束了?」

夜雨点点头:「已经傍晚了,吵到你了?」

白飒摇摇头,又看看四周问道:「师父呢?」

「没看见,应该是回到他的住处了!」

白飒狐疑的看着夜雨:「师父在这有住处?」

夜雨笑笑说:「当然有,他是魔羽族的圣者呀!!他的住处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靠近的,可是圣地呢!!」

这一说引起了白飒的兴趣:「在哪?宗主可以去吗?」

夜雨想了想说:「应该可以吧!!不管是不是宗主,你是圣者的徒弟,进去应该无妨吧!」

白飒起身,往外走去,还回头对夜雨说:「快呀!我想去看看!」

夜雨奇怪的看着白飒,一直在想现在他是在演戏还是这才真实的他,怎么完全没有冷冽的气息,却像个小孩子一样。

夜雨吩咐人将房间地上的碎杯子收拾一下,赶紧跟了出去。

一路上,夜雨不停的述说早朝的内容,什么地方需要治水工程,什么地方需要金钱援助,然而白飒却没有很认真的听,他们走到了一刚开始雷皓送他们到达的树林内,白飒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夜雨:「在哪?」

夜雨愣了一下:「你没在听我说的话吗?」

白飒点点头:「有啊!!不是说要治水要金钱援助什么的,你处理就好了!」

夜雨叹了一口气:「治水也要钱呀,你要先实施什么呢?」

白飒看了他一眼:「你觉得那个比较重要就先做哪一件事,现在,跟我说师父的住处在哪?」

夜雨哀怨的看着白飒:「这应该是你要去了解去决定的事,不是我觉得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的事!」

白飒却没头没脑的说:「你记得我说过,回来是义务,宗主之位不是我的责任吗?」

夜雨点点头:「是说过,那又代表什么呢?」

白飒冷冷的说:「既然不是我的责任,我不想决定!」

夜雨不禁提高音量:「你现在是宗主,你不决定谁决定??」

白飒不耐烦的挥挥手:「我不想再跟你争执这个问题!!快说,师父的住处怎么走?」

夜雨瞪着白飒,满肚子的怨气,手指着西方:「往西直走,会看见一处小山丘,走到那你就会知道了。」

白飒点点头:「你不去吗?」

夜雨摇头:「我不去了,记得早点回来!」

白飒没有回任何的话,朝着西方快步走了过去。

夜雨看着白飒的背影在那叹气,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但不是回宫殿,回来这么久了,他一直挂心一个人,已经等了好多天了,他一直没来找他,不知道他人现在在哪,平安否??他要去将他接回来,好好的保护他。

白飒轻松的走,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他不知道为什么知道圣者在此有一个住处会这么的想要来看,没多久,眼前果然出现了一座小山丘,白飒不禁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一座小山丘,绿油油的坡地,长满了五颜六色不知明的小花,最顶端有一座白色建筑,是用四根圆柱搭建起来,屋顶也是圆的,尖端还闪着七彩颜色,他瞇着眼睛细看,才发现上头有一颗珠子,而那七彩颜色就是那颗珠子散发出来的光茫。

他慢慢的走近,每靠近一步,更发现这地方的绚丽,山坡上长满了不下千种不知明的花,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四周漫起阵阵的迷雾也让这地方增添一点神秘的色彩,他心想:不愧是魔羽族的圣地,这所有的颜色好像都集中到这里,不像大街只有死沉沉的石头色,给人冰冷死寂的感觉。

他喃喃的说:应该让韵儿看看的,他一定会很喜欢…

随即,苦笑着,怎么又在说这种不可能的事呢?

突然他听到圣者叫他的声音:「昱风!」,他回头一看,圣者正在花草里抬着半颗头看着他,圣者接着又问:「你怎么会跑来这里?」

「夜雨说你在这!」

圣者站了起来,往白色建筑的方向走去:「过来吧!」

白飒跟在圣者的背后走,不停的观望四周的景色,问:「师父,这里怎么有这么多花草?」

圣者笑笑:「这些全都是珍贵的药材,有的有毒性,有的没毒性,是不可以乱采的。」

白飒哦的一声跟着圣者进了屋内,木头色的地板干净的没有一点灰尘,中间有一圆形的座台,上面烧着蓝青色的火,但诺大的空间却没有一点摆设,让白飒有点惊讶。

圣者手按着一面墙,刷一声,像是启动机关一样,那面墙慢慢往上升了起来,圣者带着白飒往里面走了进去,而里面就像是普通的小房间一样,有桌椅有床铺,茶几上还有一盆小花。

圣者坐在椅子上,看着白飒:「坐呀!!」

白飒点点头,坐在圣者的对面,他似乎对这一切充满了惊奇,他开口问道:「刚才那火是什么??」

「是魔羽族的圣火,终年不熄!」

「那师父就一直住在这吗?」

圣者笑着说:「要不然住哪呢?我是圣者呀!」

白飒哦了一声,才发现,自己不是很了解师父的事情,正想要开口问什么的时候,圣者问道:「怎么会突然跑来呢?」

白飒耸耸肩:「就想来看看而已!!」

圣者揶揄道:「是不是起床没看见师父,在想我呀!」

白飒站了起来,大声的说:「没有!!」

圣者不禁大笑了几声:「承认又没关系,在师父面前不必害羞!」

白飒一听转身想要离开,他很后悔自己突然跑来,他恨恨的握紧自己的双手,怎么会忘了师父是什么样个性的人呢??竟然跑到这里让他嘲弄。

圣者淡淡的说:「现在已经是宗主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沉不住气,爱生气,」

白飒回头瞪着圣者:「您老人家不也是圣者吗?还这么不稳重!」

圣者假意生气的说:「这是对师父说话的口气吗?」

白飒马上回说:「你不也拿自己的徒弟开玩笑?」

圣者表情严肃的说:「师父可以拿自己的徒弟开玩笑,但是做徒弟的不可以对师父不尊敬!」

白飒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那也要看那个师父值不值得尊敬!」

圣者一听,火气真的上来:「你屁股在痒吗?」

白飒淡淡的说:「看,动不动就威胁,要人家尊敬是要用心去做,而不是用威胁逼迫。」

圣者气到转身坐在椅子上,这个徒弟总是有办法说出一堆气死人的话,他不想再跟他吵下去,拿起桌上的茶喝着,还一直皱着眉头。

白飒又回头坐在圣者的面前:「师父现在是不是也跟小孩子一样沉不住气,爱生气?」

圣者一时哑口无言,瞪着他,没想到没几句话就被反将一军。

白飒笑笑,低头把玩手中的杯子,突然说了一句:「师父摔坏我一个杯子,这个就当作赔偿,送我吧!!」

圣者一时哭笑不得:「还不是被你气的,你爱就拿去吧!」

随即又问道:「你现在到底是想怎么做?」

白飒没有抬头,淡淡的问:「什么怎么做?」

圣者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还是这么不坦白呢??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根本不是有意回来接宗主的位子吧?」

白飒没点头也没摇头:「为什么这么说?」

「夜雨全都跟我说了!!你那一点小技俩能瞒的过我吗?」

白飒放下手中的杯子,深邃的眼睛带着一点迷茫,但很快就不见了,他定定的看着圣者:「我可以这么做吗?」

圣者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徒弟:「我说过,我不会干涉你的决定,但,你真的不后悔吗?」

白飒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茫:「不会!!本来就不想要的东西,丢掉又怎么会后悔?」

「很多人梦昧以求的东西,不管是贪还是欲,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而你说丢就丢??」

「那只是包袱,既然食之无味,还留着做什么,弃之又有什么可惜的?」

圣者想到了前任宗主拼命想要给的,如今却是这样的结果,他不免感到可惜,又对白飒说道:「你父亲…」还没说完,白飒就阻止圣者再继续说下去:「师父,既然人都已经死了,就别再提他了!」

圣者看着白飒:「你对他还有恨吗?」

白飒面无表情的说:「对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怎么会有恨的感觉?」

圣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不是他所能改变的事情,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雷皓垂头丧气的跟在前面那活蹦乱跳的女孩后面,心里想着,我是为了什么要待在这里,自己又是着了什么道,竟然轻而易举的相信她的话呢?

时光追溯到一星期前……

雷皓一如往常,每办完自己的事就会去看一下诗韵,顺便跟她对练一下术法,他心里还蛮高兴的,诗韵并没有因为白飒的离开像深宫怨妇一样自怨自怜,反而每天勤快的练术法,跟他说说笑笑的,完全就像没事的人一样。

而今天,才刚踏进诗韵的房里就看见她在收拾东西,他走了进去,歪着头看着她:「韵儿,你收拾包袱要去哪?」

诗韵抬起头来看着雷皓,高兴的跑了过去,抱着他的手在那晃呀晃:「雷大哥,你来了正好,这样我就不用去找你了!」

雷皓怀疑的看着她:「什么事??你有这样的举动,就是有事求我!」

诗韵嘟着小嘴:「什么嘛~~才不求你呢,我已经先跟父王说过了!」

雷皓坐了来替自己倒了一杯茶,饶富兴味的看着诗韵:「哦~~是吗?那咱们的小公主要做什么事呀?」

诗韵兴奋的说:「本公主要微服私巡!」

雷皓一听,差点没被刚咽在喉咙里的水呛到,他不停的拍拍自己的胸口,惊讶的问:「妳说什么,妳再说一次!」

诗韵有点不高兴的说:「你怎么这样的反应,我不能微服私巡吗?我好歹也是公主吧!更何况,我已经征询过父王的同意了!」

雷皓摇摇手:「我的大公主,我不相信你父王会答应让你一个人出宫去!」

诗韵点点头:「是呀!!」

雷皓听完,大笑三声:「看吧!!王上没答应,你乖乖待在房里吧!」

诗韵有点生气的说:「我还没说完呀!!父王说只要有人陪就可以去了呀!」

雷皓不理会诗韵:「谁有那个时间陪你出巡呢?」

诗韵眼睛定定的看着雷皓,他被诗韵看的浑身不自在,站了起来又倒退了三步,带着怀疑的语气说:「不会~~是~~我吧……」

诗韵露出天使般灿烂笑容,冲着雷皓笑的很开心,点了点头说:「没错!」

雷皓双手马上比叉叉的手势:「我不要!」

诗韵见状,马上冲进他的怀里,用她最会的撒娇方式,头在雷皓的胸膛里钻呀钻:「雷大哥走嘛~走嘛~」

雷皓推开诗韵:「少来这一套,我政务繁忙,没空陪你出巡!」

诗韵生气的说:「神官哪来什么政务,更何况,你整天待在宫里不知民间寂苦,会办好什么样的政务,我才不信。」

雷皓没好气的说:「你的意思是王上一直待在宫里,所做的判断都是错的吗?」

诗韵愣了一下,又说道:「雷大哥,你讨厌啦!!反正不管你要还是不要就是要陪我去,你不陪我也还是会出宫的。」

雷皓不理她转身就要离开,诗韵又在背后说:「我已经跟父王说你会陪我去,如果我不在,而你还在宫里,小心父王找你算帐!」

雷皓回头看着她:「是吗??王上应该是找你算帐,因为你欺骗他!」

诗韵听完回头坐在椅子上,眼泪不听使唤的掉下来:「算了…算了…如果是白大哥,一定会陪我去的…他离开后,就没人要理我了…」说完,她索性趴在桌上开始抽抽噎噎的哭泣。

雷皓听到她又在讲白飒,叹了一口气,走到她的身边,拍拍她的背:「韵儿不哭不哭嘛,雷大哥陪你去不就好了!」

诗韵一听破啼为笑,环抱住雷皓的脖子:「我就知道雷大哥最好了!!」

雷皓无奈的说:「先讲好了,马上回来哦,而且有什么危险要随机应变。」

诗韵拼命的点头:「嗯,一切听雷大哥的,而且,跟你在一起不会有危险啦!!」

就这样,两人以出巡的名义,在外面闲逛,这一逛就是一星期,雷皓每天好说歹说,诗韵都不肯回宫,而且,他觉得她一直有想要离开虹湘国的迹象,每天睡前还拿着白飒送她的耳环在那喃喃念着,然后开心的入睡。

雷皓看着诗韵开心的往前走,根本没有想要回宫的样子,更别说她的样子是像在出巡了。

他快步向前将诗韵拉住,严肃的看着她:「韵儿,你到底出宫做什么??你是不是要去找飒?」

诗韵转动圆滚滚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雷皓:「出巡呀??」

雷皓有点生气的说:「出巡??你这叫出巡,你都快走出虹湘国的边界了!」

诗韵甩开雷皓的手:「干嘛那么凶啦!」

雷皓按住诗韵的肩膀:「我现在是认真的,你已经离宫很久了,再不回去王上会担心的,而且,如果你真的是要去找你白大哥,我也不会准的!」

诗韵生气回问:「为什么不准??我就是要去找他呀!」

雷皓按着有点头疼的太阳穴:「你要去找他??他现在刚继任宗主的位子,你去找他会给他带来麻烦的,更何况,你又不知道他们国家目前的状况如何,如果发生危险,你应付的来吗?」

诗韵吐吐舌头,小声的说:「所以要你陪我呀!」

雷皓挥挥手表示不愿意:「我说过了,出来要听我的,不准就是不准!」

诗韵一付楚楚可怜的看着雷皓:「雷大哥人家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哥哥…」还没讲完,雷皓马上插话:「我本来就算你的亲哥哥,不要忘了你的父王是我的舅舅!!」

诗韵见状马上接着说:「既然我是你的亲妹妹,你还不帮我!」

雷皓几乎要用吼的:「这不是帮你,是害我自己,如果真的带你去找白飒,就算你没被他打死,我也会被师父揍死。」

诗韵继续撒娇:「不会啦!!我会自己扛下来的,我会说是我偷跑,你来带我回去。」

雷皓大声的喊:「不好!不好!不好!」

诗韵吓了一跳,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看着雷皓。

雷皓看了诗韵一眼,在原地来回不停的走,又说:「魔羽族现在的情况没人知道,你要去找人??我们以什么样的身份进去??而且飒的身份是宗主,你想见就可以见吗?就算见到了又怎样?他已经是宗主了,妳要带他回虹湘国还是留在那不回去了??这些妳有没有想过?先别说能不能见到人,就算见到了,依白飒的个性他没打死妳再把我往师父那送,我就输妳!」

雷皓讲到这停顿了一下,盯着诗韵看:「记得我跟你说,既然还没开始就结束吧!」

诗韵低着头喃喃的说:「不知道有没有开始,但,我已经没办法结束了…」她又抬起头来看着雷皓,眼角泛着泪光:「你的心有痛过吗?你知道心痛的感觉吗?心被撕裂的痛,变成碎片的痛,你了解吗??当白大哥跟我说有一个国家需要他的时候,我的心好痛,因为他就要离开了……」

雷皓坐到诗韵的旁边,摸摸她的头,安抚她:「韵儿,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

诗韵站了起来:「我不要,还没做你怎么知道强求不来?为什么那个国家一定要白大哥接,他们国家又不是没有人了,要不然叫他旁边那个小黑代替呀,人家…人家也需要白大哥呀…」

雷皓听完诗韵的理论,突然觉得很无力:「管理国家这么大的一件事,不是说交给谁就可以的…」

诗韵开始歇斯底里:「为什么不可以??我回去跟父王讲,让他将王位传给白大哥,跟他说,虹湘国需要他,他是不是就可以马上回来?」

雷皓叹了一口气,诗韵开始吵闹的时候,只有白飒管的住她,他轻声的安抚:「韵儿乖,别闹了,我们回宫了!!」说完就要去牵诗韵的手强制带回。

诗韵突然喃喃念着咒语,手指射出一道光线,将雷皓定在原地:「你不陪我去就算了,我自己去!!」说完就消失在雷皓的眼前

雷皓恨恨的看着诗韵消失,在那大喊:「你这段时间认真学习术法就是拿来对付我的吗??」

远远的地方传来诗韵的声音:「逼不得已的啦,你很快就可以动了!」

白飒和夜雨回来已经一个月了,短短一个月,他们收服了所有曾经不服他们的人,不,应该说是夜雨收服解决了所有的事情,白飒依旧如故,在众人的面前处于怯懦的样子,所有的政事全交由夜雨负责,而大家似乎也对这位新宗主不抱任何的期待,有什么事也只是跟夜雨报告,询问他的意见,白飒一直都是安静的在旁边听,从不插话。

夜雨也认命的做这些”宗主”才可以做的事,白飒则是满意目前所有的状况,一切的一切似乎一直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天早朝结束后夜雨又急忙想要出宫,白飒挡在他的面前:「为什么你最近常往外跑?」

夜雨本来不想告诉白飒的,见他询问只好诚实的答道:「找人!」

白飒觉得很奇怪,夜雨跟在他身边那么久了,从来没有听过他要找谁,怎么一回来就碰出一个人要他找。

夜雨看白飒怀疑的眼神,自动自发的说道:「我离开魔羽族的时候跟我妹失散了,现在我回来了,我想把她找回来!」

白飒惊讶的问:「怎么不早说,可以派人去找呀?」

夜雨摇摇头:「我一个人找就可以了,况且,事情已经过了很久了…」

白飒继续追问:「你妹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夜雨想了想:「她应该十八岁了吧…她叫夜雪,小时候我都叫她小雪…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

白飒拍拍她的肩膀:「一定记得的,你放心,我跟你一起去找!」

「怎么找呢??我已经找了很久了…」

白飒笑笑:「你有她的东西吗??」

夜雨点点头:「有,小时候我们各有一块玉佩,魔羽族发生变故时,我跟她交换玉佩并说如果新宗主继位,要她带着玉佩来宫殿找我。」

「可是她一直没来,所以你才想要去找?」

夜雨有点落寞的点点头。

白飒伸手要他拿出玉佩,夜雨有点狐疑的看着白飒,还是乖乖的将玉佩拿了出来。

白飒拿着玉佩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笑着说:「是块好玉呀」随即口中喃喃念着咒语,玉佩马上发出一道淡粉色的光射向东南方。

白飒将玉佩还给夜雨:「人在东南方,快去找吧!」

夜雨惊讶的看着:「这…」

白飒笑着说道:「我之前就是用这方式找到那爱乱跑的公主的,这招是雷教我的!」

夜雨点点头,拿着玉佩马上冲了出去。

PS本来想发完整章节的,但是超出太多字了,接近7000耶~~

发不完,剩下的明天写完一起发好了

十一假期后大家也该收心了

该上课的上课

该考试的考试

反正文在这又跑不掉,六、日回来也可以看嘛~~别急

学生嘛,还是上课重要

上班族的,就乖乖的上班吧~

我呀就认命的把这坑填完吧

【s:37】

雷皓一个人哀怨的走在魔羽族的街道上,他脑海里不停的回想当初夜雨在后山画的小地图来确定他现在的位置,还有那一大片树林应该怎么走。

诗韵跑走已经三天了,他还没找到她,虽然他在可以动的下一秒马上变出一盆水查看项练的所在位置,但,浮现出来的却是诗韵房间的样子,他整个人愣在那,叹了一口气,只好往魔羽族的方向走去,这下已经不是带诗韵去找白飒的问题了,而是人已经走失了…

雷皓看四周的景色,到处都是石头,连山也是光秃秃的一片,全都是岩石,显少看到绿色的景物,他心里想,就是一付冷冰冰的景色,难怪在这出生在这的白飒一直都是一副冷酷的样子,应该是他们的民族性吧…

又看人民不停忙碌穿梭的样子,没有任何动荡不安的样子,他心里又想:真不简单,回来没多久,一切都是平和安乐的样子,而观赏景色的同时,他也不停的寻找诗韵的踪影,见天渐渐要暗了下来,他叹了一口气:「唉~~看来今天还是找不到人!」

他只好问了路人:「请问宫殿在那个方向?」

那人看了他一眼,指着西北方:「往那直走再穿过一片树林就可以看见了。」

雷皓点点头道声谢,就往西北方前进,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突然发现这里有条小溪,他走到岸边想想,今晚在这休息好了,天已经愈来愈暗了,他的心也愈来愈沉,堂堂虹湘国的神官,如今竟然在此飘荡,露宿街头,他恨不得现在把诗韵抓回来,好好的打一顿,才不管是不是有答应过什么不再打他的承诺。

雷皓躺在布满小石子的小溪旁,在那很不舒服的扭来扭去,边抱怨:「什么样的国家会长成这样,一点草都没,扎的我的身体有够不舒服的。」说完他起身,喃喃念着咒语,一床舒舒服服的软被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很满意的将被子垫在下面,坐了上去,自言自语的说:嗯~~很好,这样才睡的好嘛!!

突然身后出现一个身影,手脚极快的抽走他的软被,拿到旁边,也学雷皓铺在小石子上,躺着就睡在上面。

雷皓吓了一跳,回头一看,一脸脏兮兮的样子,披头散发,让人分不清是男还是女,他走了过去,蹲在他旁边,心想,这个国家是怎么回事??抢了人家的东西还敢待在原地,也不跑。他用手戳戳他的身子:「喂!!把被子还我!」

那人不理雷皓,将头藏在手臀里,继续睡他的觉。

雷皓有点生气,喂的很大声,又将人给翻了过来:「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呀??东西还我!」

那个人睁开了眼睛,努努嘴,瞪着雷皓:「你不是会变吗?自己再变一个呀!」

雷皓看着他的眼睛,脏兮兮的脸蛋,并未掩盖住他的浓眉大眼,又听到他的声音才发现是个女孩,他有点怀疑的看着眼前的人,问:「你是女孩子?」

那个人不耐烦的说了一句:「是男是女关你什么事?」不理雷皓,转身又要躺下

雷皓又将人给抓了起来:「这么晚了你待在这干什么??回家去呀!」

那个人嫌恶的推开雷皓:「你不是这么晚了还待在这,你回去呀!」

雷皓突然一个火气上来,拽着那人到溪边:「把脸给我洗干净!」

那个人很生气的回:「为什么要洗呀??你这人怎么这么鸡婆,要不然被子还你,我走可以了吧?」

雷皓又将人抓了回来,整个人丢到了水里面,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做,只是觉得一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女孩子不应该在外头流浪,又弄的全身脏兮兮的。

那个人毫无准备的被整个丢在水里面,她双手不停的在那挥舞挣扎,拼命大喊着:「干什么呀你,快把我救上去,我不会游泳啦!!」

雷皓冷冷的看着她:「你站起来看清楚,水才到你的腰而已,快给我洗干净。」

那人一听镇定了下来,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水真的不深,突然全身抖了一下,已经入夜的小溪让人觉得有些凉意,他慢慢的往岸边靠近,想要离开水面,却又被雷皓给推了下去:「洗干净才可以上来。」

那人生气的大喊:「你有病是不是,我是女生耶,如何在你面前洗干净?」

雷皓不以为意,笑笑的说:「我没让你脱光呀,至少把脸洗干净!」

那人只好回头将头埋在水里,又将散乱的头发整个浸在溪里,长长的头发柔顺的飘浮在水面上,雷皓一看忍不住走了下去替她搓揉梳洗那发丝。

那人吓了一跳,警戒的抱胸看着雷皓:「你要干什么?」

这时雷皓才发现,已经洗干净的脸白皙亮丽,瓜子脸蛋,大大的眼睛闪着动人的光芒,细小的水珠从湿漉漉的发丝掉落,却格外显的楚楚动人,他双手摊在那:「没,就想帮你而已,洗干净就上岸吧!」说完抓着她的手牵她上岸

那人一上岸马上跑到被子那边将自己全身裹的紧紧的,离雷皓远远的,一脸戒备的眼神瞪着雷皓看。

雷皓笑笑走到她的面前蹲了下来,变出一小火盆,对她说:「把被子拿开,烤烤火,才不会感冒。」

那人生气的回:「如果感冒也是你害的!」

雷皓又变出一套衣服:「快换了吧!」

那人生气的拿走衣服,还在那骂:「哼,假好心!」

很快那人换好了一身衣服重新出现在雷皓的面前,雷皓满意的说:「很好,这样才像是个女孩子。」

那人一听,整张小脸红了起来,但还是不服输的说:「像不像关你什么事呀?」

雷皓带着趣味的眼神盯着她看不发一语

那人反而觉得扭捏,在那骂:「看什么看呀??无耻!」

雷皓一听皱着眉头看着她:「女孩子为什么那么爱骂人,又脾气暴燥!」

那人听完,反而骂的更大声:「无耻、下流,我就是爱骂,如何呀,不想听你走呀,这里又不是你的地方!」

雷皓听完生气的将她抓到身边,严厉的口气:「你再说一次,小心我不客气!」

那人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危机,还不停的在那大骂,雷皓马上将她压到自己的腿上毫无预警的就往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这一下让底下的人愣了几秒,随即她意会到自己的处境,马上大喊:「卑鄙的小人,放开我,你这样算什么正人君子!!」

雷皓不理她,大手不停的落下,啪~~啪~~啪~~啪~~啪,小溪边除了潺潺流水的声音,就剩下那人不停叫骂的声音和雷皓大手拍打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人的叫骂声结束了,转而变成嘤嘤噎噎的哭声,雷皓的大手停了下来,冰冷的问:「妳还要继续骂吗?」

那人生气的回:「你管我要不要继续骂,放开我!!」

雷皓听完,随手掀起她的裙子,大手又落了下去

那人惊觉自己的裙子被掀了起来,双脚在那蹬来蹬去,不停的挣扎:「变态,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雷皓加了几分力量又打了下去,啪~~啪~~啪~~啪~~啪,一连五下,整个屁股都红了起来,他问:「认不认错!!」

那人倔强的说:「认什么错,你凭什么打我,还不快放开我?」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雷皓生气的又打了十下,底下的人不停的哭喊:「放开放开放开我啦!!」

雷皓只是冷冷的说了两个字:「认错!!」

疼痛占据她整个身子,她根本没听雷皓在说什么,只是软软的趴在他的腿上,说:「放~开我…」

雷皓一听生气的又打了一下,底下的人又惨叫一声,雷皓生气的说:「你要是不认错,我就打到你认错!」

那人一听连忙说:「我错了~~我错了~~拜托你,放开我……」

雷皓听完,才将底下的人放开,将她抱到软被上让她趴着,轻轻的替她擦药。

而那人整张脸红了起来,一开始的气势也全消失怠尽

雷皓轻声的问:「你为什么不回家?」

那人别过脸去:「没有家!」

雷皓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子,不禁心生怜悯,也是,如果有家怎么会不想回呢,除非是像韵儿那样为了找人而离家,他又问道:「家人呢?」

那人简短的回:「失散了!」

「那你现在预备怎么做?找亲人吗??不可能这样乱七八糟的过一辈子吧?」

「乱七八糟才安全,否则可能会被骗去卖身,我要去找我哥,他说宗主回来继任时,会来将我接回去。」

雷皓一听才了解,为什么她一个好好的女孩子要将身子弄的脏兮兮的,对于错怪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又问:「你哥在哪,我可以帮你找吗?」

那人摇头说:「不用了,我只要去宫殿就可以找到人了,况且你不是魔羽族的人,你也不可能帮我找到的。」

雷皓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魔羽族的人?」

那人轻蔑的说:「用的术法不一样,看就知道了,我们族人是变不出实体的东西,除非拥有高强的魔力,一般人虽然有魔力,却也只能自御而已,如果什么都能变,那商家还卖什么?」

雷皓尴尬的笑了几声,又问:「如果到宫殿就可以找到你哥,为什么不去?」

「去很多次了,被赶出来了,他们不相信我是他的妹妹!我现在在等我哥来找我。」

雷皓怀疑的看着她:「你该不会被抛弃了吧??如果你哥不来找你,那怎么办?」

那人一听生气的爬起来:「不会的,哥哥一定会来找我的。」虽然她坚定的大喊,但眼神却透露出一点不安和不确定的感觉,眼泪如豆子般滴落了下来,很快又趴回被子上在那哭泣。

雷皓有点不好意思的跟她说对不起,轻轻的拍拍她的背:「别哭了!!我会替你找到你哥的。」

那人还是趴在那哭泣,好像要宣泄所有的委屈,愈哭愈大声。

雷皓静静的坐在旁边,看着远方,无奈的想:她要找哥哥,我要找妹妹,唉~~

东方的天空渐渐的露出了曙光,雷皓看着旁边的女孩,本来还哭的淅沥哗啦,这会儿竟睡的很熟,完全没有戒心的样子,雷皓急着想要去寻找诗韵,又觉得不好放她一个人在这,只好耐着性子等她醒来,没想到,太阳已经完全高高的挂在天空中了,街上的人也愈来愈多了,她依然睡的很安稳,完全没有想要起床的迹象。

雷皓摇摇她的身子:「喂!!你睡死啦,起床了啦,太阳照屁股了!」

那人微微动了一下:「不要吵,我累死了!」

雷皓继续摇她:「喂!!你是女孩子耶,现在大街上人愈来愈多了,你睡在这成什么样子呀?」

那人睁开朦胧的双眼,不停的打呵欠:「你很啰嗦耶,我都不在意了,你在意什么?」

雷皓有点没好气的瞪着她:「是谁昨天哭的像什么一样说要找哥哥?还不快起来!」

那人脸一红,反击道:「我什么时候要找关你屁事,走开,别烦我!」

雷皓一听不禁恼怒:「喂!!我浪费时间等你起床,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吗?」

「喂什么喂??没礼貌的家伙,本小姐有名有姓,喂喂喂的多难听呀??不想待这你现在滚呀,我又没求你等我!」说完她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转身就要离去。

雷皓生气的在背后大喊:「喂喂喂!!你不爱听我偏爱喊,你又没跟我讲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回头瞪了雷皓一眼:「幼稚!!被子还你,我不要了,这衣服我就委屈点收下了,反正你要女孩子的衣服也没用,还有那一顿打,我会报仇的!哼!!」咻一声就跑走消失在大街上了。

雷皓气的全身发抖,帮忙她,还被她用这种方式对待,他恨恨的在心里想,等找到诗韵,一定要马上离开这国家,免得又遇到那野丫头搞的一肚子气。很快地,他将地上所有的东西变不见了,离开此地往西北方走去。

夜雨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宫,白飒奇怪的看着他:「没找到吗??」

夜雨摇摇头,苦笑着

白飒觉得很奇怪:「不可能,没朝着光线找吗?」

夜雨淡淡的说:「我去了东南方,但没找到人,又不知道你那方法怎么用,所以就回来了…」

白飒一听不禁笑了出来:「对厚!!应该把咒语跟你说的!」说完,他将咒语写在纸上交给夜雨,你休息一下,再试试吧,今天的早朝就休息吧。

夜雨一听很高兴的说:「你愿意一个人上朝了?」

白飒看了他一眼:「不是,是我们一起休息!」说完就想要躺在床上的霎那,被夜雨给抓了回来,他瞪着白飒:「不行,现在一起去!」

PS.什么??什么??这坑还没填完就在问续集

你乖乖的读书,有空来看文

别问那些有的没的

上班族很可怜很辛苦要看老板脸色

你就绕了我吧~~我恨不得这篇文就此完结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等填完这坑再说吧~

【s:38】【s:38】【s:38】

早朝很快就结束了,但是夜雨很快又出宫了,白飒看夜雨一直没休息的样子,便开口说要跟他一起去,两人就这样出现在魔羽族的大街上。

白飒示意夜雨将玉佩拿出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前方有女孩子在那哭喊,但周围却没有任何人帮忙,都当作没事一样从旁边经过,白飒跟夜雨走了过去,这时白飒才发现正在尖叫的女孩子是诗韵,她被一个大汉压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残破不堪,很显然,她的魔力被封了,他一看不禁怒火中烧,一拳打在那人身上,抱起诗韵,不停的检视她身上的伤,诗韵还反抗性的挣扎:「不要碰我,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白飒抱紧诗韵,安抚的说:「没事了,没事了,不要怕!!」

诗韵慢慢睁开眼睛,才发现是白飒,眼泪不停的掉落,她趴在白飒的胸膛开始嚎啕大哭:「白大哥……好可怕,好可怕哦…」

那大汉满脸横肉,恼怒的瞪着白飒,破口大骂:「敢抢你老子的女人,你不想活了。」说完一道光束射向白飒

夜雨划了一道光束挡在白飒前面:「放肆!!」

白飒冰冷的眼神看着那大汉,不带任何情感的从齿间蹦出一个字:「死!」

夜雨点点头,伸手一挥,一小粒光球射进想要开口骂人的大汉嘴里,那大汉只觉自己好像吞了什么东西进去,随即感到全身刺痛、灼热,他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还带着沙哑的声音问:「你…射…什么东西…」话没说完,突然眼睛向上一翻,就没了气息。

而此时白飒和夜雨早就走个老远,白飒跟夜雨说:「我先带韵儿回宫,不陪你去找人了!」

夜雨点点头,表示理解,拿出玉佩,照着白飒教他的咒语喃喃的念着。

白飒将诗韵放在自己的床上,又请侍女来替诗韵梳洗,换衣服,让她好好的睡上一觉,自己则是坐在床边,看着她入睡,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会在这个时候看到诗韵,他轻轻的摸着她的脸颊:「是为什么跑来了呢???」

看着她疲惫的神情,心就揪了一下,怎么也不该是妳跑来的呀,又想到她今天在街上遇到的事情,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他顺顺她的头发:「你为什么就不听话,不懂的好好照顾自己呢?」白飒叹了一口气,起身又出宫前去找圣者,想要他替诗韵抓点安神的药材,顺便看看诗韵是否还有其它的不适。

雷皓加快脚步不停的往西北方赶路,一路上没看见诗韵的影子让他很担心,就怕诗韵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他望着远方,一大片的林子出现在他的眼前,他高兴的快走过去,心里想着:这就是小黑画的那片树林,那宫殿就在前方了…

没想到在他走近的时候,早上的那位女孩子也在前方来回踱步,踌躇不前,他笑笑的走了过去:「喂!!这真是冤家路窄呀!」

那人吓了一跳,回过头,发现是雷皓,不理他,又转身看着前方。

雷皓不甘被冷落,挡到她的面前:「喂,你很没礼貌,我在跟你说话耶。」

那人斜视了雷皓一眼:「喂~~喂~~喂,你才没礼貌,不要挡我视线啦!」

雷皓没好气的说:「好,那请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夜雪!」

雷皓听完哈哈大笑:「你不会是下雪的夜晚出生的吧!」

夜雪瞪了他一眼:「粗俗没礼貌!」

雷皓这时又歪着头想:「你的名字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好像,他好像也叫夜什么的,我那天也说他是什么的夜晚出生的……」

夜雪不理他,往林子里走了进去,雷皓也跟了进去:「夜雪,我叫雷皓!」

夜雪哦了一声,不理他继续往前走,就在快接近宫殿的时候靠着一颗树蹲下来。

雷皓看着她:「你不进去吗?」

夜雪摇摇头:「进不去,我要在这等我哥!」

雷皓看着她:「你要等到什么时候呀,又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找你,我带你进去吧!」

夜雪眼睛发亮:「真的吗?你可以进去!」

雷皓骄傲的点点头:「对呀,我认识你们的宗主呀,而我本来就是要来找他的,起来吧,我们一起进去,到时我再请宗主替你找哥哥。」

夜雪很高兴的站了起来,两人就要离去的时候,突然听到气喘虚虚的声音喊到:「小雪!!」

夜雪回头,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呆立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夜雨。

雷皓顺着夜雪的眼神看了过去,惊讶的看着他:「小黑……你是她的哥哥?」

夜雨也惊讶的看了雷皓一眼:「我叫夜雨!!」然后他走到夜雪前面,拿出玉佩:「你忘了我吗??」

夜雪点点又摇头,泪水从眼角滑落,走了过去抱着他,带着哽噎的声音说:「哥哥~~你真的来接我了!!」

雷皓走到他们的身边:「小黑,你真的是他哥哥??原来~~就觉得她的名字好像跟谁很像。」

夜雨低着头,不停拍着夜雪的背,安抚着她:「乖,不哭了!!」才又抬起头来看着雷皓问:「雷神官,你为什么会在这?」

雷皓带着半哀怨的语气:「找你家主子,快带我进宫!」

夜雨怀疑的看着他:「还没有要找谁吗?」

雷皓有点挫败的看着夜雨:「有呀,但人不见了,只好拜托当地人找了」

夜雨笑着说:「是找公主吗?」

雷皓点点头:「是啊!!」

这时夜雪从夜雨的怀抱中抬起头来问道:「哥~你认识这个人??」

夜雨点点头:「是啊!!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夜雪突然生气的跺脚,指着雷皓的鼻子说:「这个人欺负我!!」

夜雨愣了一下,看了雷皓一眼,带着严肃的表情:「发生什么事了?」

夜雪正准备好好的诉苦的时候,雷皓一把抓了过去,小声的说:「怎么??挨打的事很光荣吗?」夜雪一听整张脸突然红了起来

夜雨觉得很怪,把妹妹拉回自己的身边,冷冷的看着雷皓:「你做了什么事?」

雷皓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她了!」

夜雨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夜雪,她则是反射性的别过头去:「没……事!」

夜雨回过头来看着雷皓:「不说清楚,自己想办法进去。」说完拉着夜雪往宫殿方向走。

雷皓赶紧说:「昨天遇到你妹,她抢我的东西,我又照顾她整夜,你觉得是谁得罪谁呢?」

夜雪反过来说:「什么抢你的东西,我是借的,早上也还你了呀!!」回头又拉着夜雨的袖子,带着哭声说:「这个人还把我推到溪里面,害我差点溺死。」

雷皓走到前面,推开夜雨:「喂!!如果你没全身脏兮兮的,我会推你下去吗?」

夜雪大声的吼:「我是脏还是干净关你屁事呀?」

夜雨这时介入两人的谈话:「小雪,说话不可以这么不文雅,你是女孩子!」

夜雪委屈的低着头,嘟着小嘴,不再说话

雷皓幸灾乐祸的说:「看吧!!你哥也听不下去了,长的这么可爱漂亮,小嘴不饶人,只会骂人,谁会喜欢你呀!!」

夜雪眼角含着泪水:「谁要你喜欢呀??」

夜雨走了过去,将夜雪拥入怀里:「小雪,这些年委屈你了,乖,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雷皓走到他们旁边:「什么叫这种人呀??兄妹情深联合起来欺负人吗?」

夜雨淡淡的说:「雷神官哪是一般人可以欺负的呢?要进宫就快吧,天快黑了!」

三人往宫殿的方向走去,雷皓突然又想到什么:「那个……师父在这吗?」

「嗯,圣者很早就回来了!」

雷皓一听开始盘算,既然如此,不如跟白飒讲完所有的事之后,赶紧回虹湘国,与其面对师父,不如面对舅舅,至少他知道我是无辜的,心里暗自下定决心后,突然觉得身心舒畅,什么烦恼也没了,愉快的踏着脚步跟着夜雨进宫。

没多久,夜雨突然在白飒的房门口停了下来,转身看着雷皓:「雷神官,其实,少主早上就遇到公主,并将她带回来了。」

「真的?那太好了,可以交差了!」

夜雨带着同情的眼光看着雷皓:「如果你知道公主发生什么事,你应该就不会这么想了。」

雷皓愣了一下,不安的心在那蹦蹦跳,小声的问道:「什么事?」

夜雨漠然的说:「在大街上,差点被玷污了……」

雷皓一听整个背脊发凉,转身就要离去,还对着夜雨说:「公主交给你们照顾,我先回虹湘国了。」

一回头却发现白飒带着怒气瞪着他,圣者站在身后用非常不谅解的眼神望着他。

夜雨在后头冷笑着,回头跟夜雪说:「是宗主跟圣者,但现在应该没时间见你。」

夜雪则是疑惑着看着眼前的人。

夜雨走向前:「少主,我找到我妹了,先下去休息了!」

白飒点点头,看一眼夜雨身边的女孩,本想对她笑一下,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现在很想把雷皓大卸八块,他对着夜雨说:「快带你妹去休息吧!」

夜雪反射性躲到夜雨身后,他觉得白飒的眼神很冷漠,有杀气,很可怕。

夜雨拉着夜雪的手,安抚性的握紧一下,对白飒点点头,又看圣者一下,也点头示意之后就带着夜雪离开。

白飒把雷皓当成隐形人般,从他身边走过,推开房门就走了进去。

圣者则是瞪着他:「为什么把人带出来又不好好照顾呢?」说完就跟着白飒走了进去

雷皓一时哑口无言,看着他们进房,而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只能一脸哀怨样的站在原地。

白飒跟圣者走到床边看着依然熟睡的诗韵,白飒将药草交给在一旁照顾的侍女,吩咐她快去煎药,圣者则是坐在旁边替她诊治,过了一会儿,说道:「没什么事,应该只是惊吓过渡吧,等一下药喝完就好了。」

白飒安心的点点头,爱怜的摸摸诗韵的头,跟圣者一起走到外厅。

这时两人才发现,雷皓还站在门口,没有进来。

两人对看了一眼,白飒依究不想理雷皓,径自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圣者叹了一口气,对雷皓喊:「杵在那干什么?进来呀?」

雷皓哦了一声,走了进去,带着哀怨的声音叫了一声:「师父~~」

圣者抬头看着他:「我有欠你吗??叫那什么声音?」

白飒这时开口说道:「可见得雷神官是满腹委屈呢!」

雷皓哼了一声,大方的坐了下来:「我本来就委屈!」

白飒和圣者一同看着雷皓,询问的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雷皓咳了两声,替自己倒了一杯水,大口大口喝下后,看着白飒:「都是你,你是始作俑者。」

白飒瞪着他:「我不记得我有要你带人来这!」

雷皓恨恨的说:「虽不是你授意,却是因为你这个人,要不然韵儿会想尽办法就是要来这吗??」讲完又喝了一口水,严肃的看着他:「你到底是想怎样??是要开始还是要结束??要不然就一句话让她死心,否则我有几条命陪她东奔西跑,一颗心脏都不够用!!」

白飒听完只是低头沉默不语,圣者则是开口说道:「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你先告诉我们,为什么韵儿会独自一个人,你们不是应该在一起的吗?」

雷皓叹了一口气,从头到尾,巨细靡遗讲的清清楚楚,连他如何阻止又被诗韵给定在原定而逃跑的事也讲的很清楚,就怕哪一句说的不对,糟殃的就变成他了。

白飒和圣者看雷皓讲的口沫横飞的样子,脸色愈来愈沉重,突然,圣者对白飒一句话:「解铃还需系铃人!」

白飒点点头,转身走到窗户边,依究沉默不语。

雷皓看着两人似乎没那么生气了,吁了一口气,笑笑的说:「既然韵儿没事了,那我先回虹湘国了,不打扰你们了!」

圣者面无表情的看着雷皓:「这么急着走,难得来一趟,不多留几日吗?」

雷皓望着圣者,他最怕就是圣者面无表情的时候,他赶紧站了起来:「不用了,我现在就走,离开太久了,我怕王上会担心!」

圣者淡淡的说:「你那么急着回去跟王上解释为什么韵儿会跑来这的事吗?」

雷皓咦了一声,不解的表情看着圣者。

圣者接着又说:「刚才昱风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已经送一封信给王上了」说完,他拿出一封信在雷皓面前晃呀晃,又问:「想看王上写什么吗?」

雷皓冒着冷汗,看着那一封信,顿时觉得口干如燥,还是硬的头皮伸手去拿那一封信,没想到才碰到那一封信,一阵白烟出现,掉下一块三指宽的板子,被磨的光滑,接着三个字浮现在众人的眼前:给皓儿!!

圣者笑笑的说:「跟我回去吧!!」

雷皓垂着头,喃喃的说:我真的是无辜的呀

他眼角余光射向白飒,想向他求救,白飒看着他,淡淡的笑着,眼神告诉他,你保重!

PS.

莉子很谢谢大家的支持,续篇……嗯……那个……

话说,你要罢啥工呀:40】

雷皓跟着圣者回到了圣地,虽然已经入夜,看不清周围的景致,但雷皓还是可以感觉的到这里跟白天待的地方不一样,不但传来阵阵的花香,踩在地上的是柔软的草地,而不是一颗颗的石头,他看向小山坡最高处的白色建筑,上面闪耀着的七色光茫在夜晚中更为明亮,也让那白色房子更为耀眼。

很快的,两人就一同进屋,圣者带着雷皓走进里屋去。

圣者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雷皓:「怎么了?不喜欢这里吗?」

雷皓摇摇头:「不是!!」然后哭丧着脸看着圣者:「师父!!皓儿是被迫的……」

圣者轻笑几声,点点头:「我知道!」然后指着椅子:「坐呀!!我又没要你罚站!」

雷皓选了一个离圣者最远的位子坐了下去,满脑子想的是要怎样才能逃过这一劫,圣者看他努力思考的表情,不禁哈哈的大笑起来,叫了一声:「皓儿!!」

雷皓猛然抬起头来,一付委屈的样子看着圣者。

圣者对他招手:「过来这里坐,离这么远怎么讲话!!」

雷皓哦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慢步走过去,圣者一把抓住他,将他按在旁边的椅子上,让雷皓吓了一跳,不停的冒着冷汗。

圣者故意生气的说:「怎么!!我有这么可怕吗??」

雷皓哀怨的看着圣者:「师父,你不可怕,但那板子很可怕呀!!」

圣者笑着说:「板子会咬人吗??怕什么?」

雷皓小声的说:「哪次没咬人……」

圣者当作没听到,问道:「你怎么会跟夜雨一起回来??」

「在外面的林子里碰面的!!」说完,雷皓突然眼睛发亮的说:「没想到小黑有一个妹妹呢!!叫夜雪。」

圣者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雷皓:「你喜欢小雪!!」

雷皓一听赶紧否认:「没!!我才认识她两天,这丫头又野蛮又无礼,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如果我要找就要找那种乖巧柔顺的。」讲完,他又定定的看着圣者:「不过,那也要等我找到接替神官职位的人……」

圣者点点头:「当初我也是百般不愿意让你接替神官的职位,但你跟玉波池的莲花相通,代表你是下任人选,我那时急着要离开,也没办法,只好先让你继任了,你会怪我吗?」

雷皓摇摇手:「不会!!我也蛮喜欢神官的工作,至少目前还没影响到我!」

圣者叹了一口气:「只是目前而已吗?未来呢?」

雷皓摇摇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没必要为了还没发生的事担心!」

圣者听完反而愁眉不展,低头沉默不语,两个徒弟,不同的人生态度,让白飒回来对还是不对,让雷皓接神官的位置有没有错呢??

雷皓看圣者的样子,笑笑的说:「师父,在烦恼些什么呢?我都不在意了,你还想什么?更何况我现在还年轻,如果有必要,有的是时间找下任继位的人呀?若真的找不到,那你回来好了!!」

圣者听完敲一下雷皓的头:「你这小子,原来如意算盘都挂在你师父这,此一时非彼一时,不是我想回去就可以回去的,我现在必需待在这!」

雷皓摸着头,很不是滋味的说:「为什么??你离开魔羽族也很长一段时间了呀,这国家也没怎样呀,为什么现在回来就不能走?」

圣者解释:「昱风回来了,很多事我走不开身,而且我是他们的圣者,虹湘国目前还有你这个雷神官呀!」

「师父,我也是你徒弟耶,为什么飒回来你也回来,你为什么就不能待在虹湘国?」

圣者看着眼前像是永远长不大的徒弟,摇摇头:「你现在是小孩子吗??我本来就是魔羽族的圣者,本来就应该待在这的,更何况,昱风可能很快就会离开了!」

雷皓一头雾水:「离开??去哪??他不是宗主吗??你们的宗主可以乱跑想去哪就去哪吗??」

圣者一听,只是无奈的叹气:「你没看到他回来的那个样子,你看了一定打死也不愿意相信,夜雨已经麻木了!」

雷皓很感兴趣的看着圣者:「怎样??他做了什么事??」

圣者摇手表示不想再说了:「这是他一开始就做好的决定,只是韵儿一来,让他的决定提早曝光而已,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雷皓哦了一声,不再追问,悻悻然的趴在桌上懒洋洋的闭上眼睛。

圣者慈爱的看了雷皓一眼:「上床休息吧!!」

雷皓睁开眼睛,但头还是继续趴在桌上:「是休息不是挨打吗??」

圣者愣了一下:「你那么想挨打吗?」

雷皓这时才抬起头来:「王上不是拿板子给你吗??我还看到我的名字出现在半空!」

圣者听完,不停的大笑,弄着雷皓愈觉得古怪,他激动的站了起来大喊:「到底是怎样??」

圣者好不容易停止了笑,看着雷皓:「雷神官,你有学过那一个术法可以送东西到某个地方吗?而且板子这东西,有必要大费周张的从虹湘国送来吗??」

雷皓愣了一下,才惊觉自己被骗了,整张脸红了起来,带着微微的怒气:「是你还是飒变的?」

圣者笑笑:「你觉得呢?」

雷皓生气的转过身,冷哼了一声,又问:「那一封信也是假的?」

圣者摇摇头:「是真的!!」

雷皓转身瞪着圣者:「不可能,王上也一起骗我!!」

「是你自己误会王上的意思的,那封信是真的!!」

雷皓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瞪着圣者。

「好了~~好了,随便你信不信,被你跟韵儿搞的快累死了,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这时雷皓还是小声的问:「师父不生气了吗??不罚皓儿了!!」

圣者走到他身边,摸着他的头:「皓儿乖乖厚,师父知道你是无辜的,怎么会打你呢,不怕不怕!」

雷皓整张脸涨个通红,挥开圣者的手:「我已经长大了!!」说完很不客气的躺在圣者的床上倒头就睡。

圣者笑的合不拢嘴,随手变了一张躺椅,无奈的说:「凑合凑合吧!!」

白飒坐在床边,看着很熟睡的诗韵,忍不住伸手去顺顺他的发丝,温柔的眼神,轻声的说:「千里迢迢的跑来,就只是为了见我吗??为什么不再忍耐一下,我很快就会回去呀??」想到那天在街上看到的那一幕,心中是不舍又是恼怒,但也只是不停的叹气!

这时夜雨敲门走了进来:「少主!!你整夜没睡吗?该上早朝了!」

白飒点点头,跟着夜雨走了出去,途中,白飒突然停下了脚步:「夜雨!!」

夜雨回头不解的看着白飒:「怎么了吗?」

白飒复杂的眼神看着夜雨,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我们这里有宗祠吗??祭拜历任宗主的地方?」

夜雨点点头:「有,但祭祀当天才会开门,平常是锁起来的。」

夜雨看着白飒,又问了一句:「少主想去祭拜你的父亲吗?」

白飒没有表示什么,只是淡淡的说:「走吧,上朝!」

最近的魔羽族的事情非常的多,白飒不耐的表情在朝上表露无遗,不再像之前只是默默的的坐在那边,等夜雨处理完,他手指不停的敲打椅子的把手,突然对着夜雨的背影说了一句:「夜雨,事情你处理,我先离开了!」

夜雨连忙跟错愕的下官说等一下,皱眉回头看着白飒:「宗主,还在议事!」

白飒站了起来:「你处理吧,我累了!!」说完就快步离开景和殿

众人只是疑惑的看着白飒离开,但想着这一个月来白飒的表现,都只当他是小孩子撒娇怕累,反而习以为常,而不当一回事。

然而在旁边的沈关白却是瞇着眼看着白飒离去,他似乎在白飒不耐烦的眼神中看到了什么,开始质疑这个月的他是不是真正的他。

他走向前看着夜雨:「夜雨,宗主平常是什么样的人?」

夜雨愣了一下,笑的说:「就是您平常看到的样子!」

沈关白怀疑的看着夜雨:「是吗?」接着又说:「夜雨,我知道宗主小时候就跟你在一起,但既然圣者也开口要我继续担任魔羽族的关白,我有义务辅佐现任宗主,纠正他的行为,如果非有必要,请你不要阻止!」

夜雨听出沈关白是在指什么事,也知道他已经无法再忍耐白飒再这样胡闹下去,只好说:「沈关白,我清楚您的责任,圣者也会好好的督导宗主的,你放心!!」

沈关白不再说话,但那双老迈眼睛却闪动着异样的神色,不知是在盘算些什么。

雷皓翻过身,觉得好久没睡的这么舒服了,微微睁开眼睛才想起,人在魔羽族而且睡在圣者的房间里,他爬了起来看了看,但房间内却不见圣者的踪影,却发现旁边多了一张躺椅,一看就知道是昨晚圣者是睡在那躺椅上,对于自己霸占了师父的床,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带着浅浅的微笑,慢步走到屋外去找圣者。

走到门外就看到圣者站在花海中央,仰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慢步走了过去:「师父!!」

圣者回头看雷皓一眼,淡淡的笑着:「醒了??昨天睡的还舒服吧!!」

雷皓耸耸肩:「还可以啦!!那张床呀~~跟我的比起来还嫌硬呢!!」

圣者敲一下雷皓的头:「得了便宜还卖乖!」

雷皓笑笑:「所以,床就还给您老人家,我委屈点睡躺椅啦!」

圣者疑惑了一下:「怎么??昨天不是还急着要回去,现在想留下来了呀?」

雷皓歪着头想了一下:「我觉得我还是亲自将韵儿带回去好了,要不然王上那我可不好交待,毕竟我们是一起出来的…」接着,他又认真的看着圣者:「师父说有送一封信给王上了,那有说韵儿发生了什么事吗?」

知道雷皓很担心这事,圣者笑着说:「报喜不报忧的道理我是知道的,只稍了一封信让他知道韵儿在魔羽族,没说其它的事!」

压着心上的石头终于放了下了,雷皓轻拍自己的胸膛深呼吸了一口气:「还好!!」

既然已经没事了,他恢复以往轻松自在的样子,对着圣者挥挥手:「那我去看看韵儿,待会儿回来!!」

圣者笑笑的点点头,目送他离去,很快地,忧愁又浮现在他的面容上。

心里在那思量着,该找些时间去跟沈关白谈谈昱风的事情…

雷皓走到宫门口,正准备进去,就被门外的守卫给挡了下来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雷皓看着眼前长相平庸,傲慢无礼的人,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通常都是他挡人的,从来没人挡他,他冷冷的说一句:「我的名字不是你们这些人可以听的!!」

说完径自往里面走去,守卫见雷皓要硬闯,情急之下用了术法攻击他想阻止他进去,雷皓轻巧的一闪,回头看着那尽责的守卫:「唉~~你昨天没见我跟圣者一起走出来吗??你怎么这么没记性,我都还记得你的样子咧!!」

那守卫愣了一下,是记得昨天圣者有进宫又出宫,隐隐约约看见后面跟了一个人,但那时已经晚了,看不清面容,他狐疑的看着雷皓:「你是昨天跟在圣者后面的人吗??」

雷皓拍了一下他的头:「废话!!请问我可以进去了吗??」

那守卫愣在那不知该怎么处理,此时夜雪从里面走了出来,正好见到这一幕,古灵精怪的她突然心生一计,想要好好的整雷皓,便走了过去:「守卫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那守卫看着夜雪,记得他是被夜雨牵着手进去的,美丽的身影也让人很难忘记,玲珑水面,因此他也显的格外的有礼貌说:「这人想要进宫,还说跟圣者是旧识,但我不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夜雪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守卫:「你是守卫耶!!既然不确定,又不认识,当然不能放人进来呀!!」

雷皓一听走向前去:「喂!!昨天我们是一起进宫的,你别说你不认识我!」

夜雪不看雷皓,反而望着守卫:「这位大哥,昨天我是跟我哥---夜雨进来的,因为我身体不适,这人偷偷跟着进来,后来被我哥发现,又不想惹出什么事非,将事情闹大,才让圣者带出宫的!」

守卫一听转身瞪着雷皓:「这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为什么三番两次想要擅闯宫门??」

雷皓一听哑口无言,想要硬闯,碍于身份特殊,怕会给白飒招致什么样的困扰只得作罢,他转身离开宫门,站在远处看着夜雪,想知道她接下来还想怎么做。

夜雪见雷皓离开,走到墙门外对他着扮鬼脸,吐舌头,又用嘴型对他说:「不是很厉害吗??靠自己走进去呀!!」转身一蹦一跳欲往宫门外而去,走到一半又想到了什么,她回头跑去找守卫,看着他,甜甜的笑着:「守卫大哥,我可以出去一下吗??」守卫一听礼貌的点头:「这是当然!!」

夜雪开心的拍拍手,又问了:「那我等一下回来,你不会把我挡在外面吧??这样我哥不就又要出来找我了??」

守卫一听连忙摇头:「不会的,您是夜雨大人的妹妹,怎会将您挡在外面呢?」

夜雪对着露出纯真无瑕的笑容,开心的道声谢,往着林子的方向走去,而那守卫还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已消失的身影在那发呆。

雷皓看夜雪离开,又起身走到守卫的面前:「人都走远了,还看,不怕眼珠掉出来吗?」

守卫一听吓了一跳,又故作镇定的说:「你又来干什么?」

雷皓不想再跟他浪费唇舌,直接说出:「进去通报,虹湘国的雷神官找贵国宗主!」

守卫听完竟在那哈哈大笑:「不会吧!你就这么想进去??撒这种谎来骗人??我们魔羽族自从前任宗主逝世后就再也没有跟虹湘国来往,新的宗主也才刚继任一个月,他们就马上派人来,这不是很不合理吗?」

雷皓脸一阵青一阵白,鄙视的看着守卫:「你知道为什么你只能当个看门狗吗?」

守卫有点恼怒的瞪着雷皓

雷皓冷冷的笑说:「因为你根本不会看人…」说完他拿出怀中的御牌给他看,上面秀着斗大的字:虹湘国神官:雷皓

那守卫见状却还是死要面子,结结巴巴的说:「谁…知道…你这是…不是…假的!」

雷皓此时转变成冰冷无情的面容:「看门狗就是看门狗!!」说完,手一挥,那守卫马上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另一守卫见状急忙挡到了雷皓的面前,但一看到雷皓面无表情的面容,又带着杀气的眼神,整个身子瘫软跪了下去,眼睁睁的看着雷皓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直到看不到人时才开始大喊:有人擅闯宫殿了!!

夜雨这时还在景和殿忙的焦头烂额,心里不断抱怨白飒,却又莫可奈何。

突然他听他外头吵闹的声音,有点不悦的往外走了过去,才看到雷皓带着怒气往自己走了过来,而后头跟着一堆想追又不敢追的卫兵,他只觉得好笑,不认识的人还以为他后头跟了一堆侍从呢,等到雷皓站到他的面前,他还来不及开口问到底发生什么事,雷皓劈头就喊:「叫后面那一群人给我滚!!」

夜雨淡淡的笑说:「雷神官是擅闯宫殿被包围中吗?」

雷皓瞪着夜雨:「哪一点像包围??你们国家的侍卫真是弱到不象话,像个胆小鬼跟在我身后,若是真的刺客跑来,你有几条命可以保护你家主子?」

夜雨愣了一下,对雷皓身后的人怒吼一声:「还不滚!!」

雷皓接着又说:「还有守宫门的那两个人也该换下来了,识人不清,看到美女就像丢了魂,改天派个貌美如花的杀手,你们的宫殿什么时候沦陷都不知道!!」

讲完,雷皓像是出了所有的气一般,看着夜雨复杂表情不停变化的面容,时而青时而红,又带点微怒和无奈。

他拍一下夜雨的肩膀:「你跟飒刚回来,很多事要处理,慢慢来,不好意思,是我多言了!」

夜雨只是转身叹了一口气,才问道:「雷神官是来找少主的还是看公主的?」

雷皓说声:「都有!!」便直往白飒的房间走去,突然,他又停下对夜雨说:「管好你家的野丫头,如果要在宫里生活,就不要一天到晚想出宫!」

夜雨听完才想到,一起床就急忙跟白飒来早朝,根本忘了去看一下夜雪是否已经醒来了,他心里不断自责的说:才决定带回来要好好的保护的,怎么才一天而已,就忘了她的存在……

白飒从景和殿离开后就急着回房间看诗韵的情况,别说本来就无心议事,现在连他们在讨论什么他都没那个心思去听,就连在大家面前演文弱胆小的样子都忘了,这么离开,又是将烂摊子丢给了夜雨去处理,但从回到魔羽族接宗主的位置后,一直都是这样,夜雨应该不会在意吧,他不断的在心里安慰自己。

打开房门,直往里屋快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诗韵坐在床边拉着侍女不断的询问自己的事,看那侍女一脸尴尬的样子,也真是难为她了,连他已经进来了,都毫不知情,他轻叫了一声:「韵儿!!」

两人同时回头,侍女赶紧伏跪在地上:「拜见宗主!!」

白飒点点头,示意她下去后,双眼盯着诗韵,好久没看到如此朝气蓬勃的诗韵,想当初,她也常这样,拉着巧蓉不停的叽哩呱啦的,那笑容就好像无忧无虑的女孩,散发着迷人可爱的气息。

诗韵看到白飒就站在眼前,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虽然刚才还一直拉着陌生女子不停询问他在这的一切,但,实际见到却反而觉得有点不真实,她站了起来,算算不到三步的距离,竟然用快跑的方式冲了过去,整个人跌进白飒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就怕这只是个短暂的梦境,想要牢牢的抓住。

「白大哥~~白大哥~~白大哥~~」诗韵连喊了三声,整个头埋在他的胸膛里,贪婪的吸他身上独特的味道,那个只专属白飒的味道

白飒宠溺的摸摸诗韵的头,将她揽在怀里,抱的更紧,轻声的问:「韵儿,怎么跑来了?」

诗韵溺在白飒的怀中,软软的说:「人家想你嘛!!」

白飒轻轻的推开一直溺在怀中的人,定定的看着她,不发一语,诗韵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嗫嚅:「白大哥在看什么呀!!」

白飒牵着诗韵的手往里屋走了进去,跟她一起坐在床上,诗韵充满幸福的感觉靠着白飒的肩膀,一切就好像在做梦一样。

白飒轻声的问:「告诉我这一阵子你都做了什么事?」

诗韵眨着明亮的双眼,抬头看着白飒,带着些许自豪骄傲的说:「韵儿每天都很勤快的练术法,雷大哥也说我术法进步很多了呢!」

白飒温柔的看着诗韵,让她觉得好像快要溶化了,她又把头钻进了白飒的怀里不停的在那撒娇,白飒突然话峰一转问道:「那你可以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怀中的人一震,好像意识到,这不是梦境,她有点不舍的离开白飒的怀抱,对于他的问题,还没准备好该如何回答,她离开床边背对着白飒,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微服出巡…」

白飒站了起来走到了诗韵的身后,平淡的声音:「是在虹湘国还是魔羽族微服出巡??」

诗韵可以感觉到白飒现在正在发怒中,她慢慢的转身,用最甜美的笑容看着白飒,希望可以消一下他的火气,白飒盯着她看,又问:「如果真如你所说,你的术法进步了,在街上遇到那样的事,为什么不能保护自己?」

诗韵一想到那件事,嘟着小嘴,一付委屈的样子:「人家怎么知道这国家的人都会术法嘛!!」

白飒不知何时表情变的冷峻,突然将诗韵整个人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蹲在她的面前,诗韵发现白飒的表情已由刚才温柔爱怜的样子转变成严肃冰冷的样子,她结结巴巴的正准备要解释:「那个……白大哥…」

白飒突然涮的站了起来,手中拿着藤条看着她,那丝丝的温柔在那一霎那消失怠尽,他用冰冷不可违抗的语气:「趴好!!」

诗韵想起身往外跑,但又觉得不可能逃的成,只能下意识的往床的里面缩了进去,用无辜的眼神,可怜兮兮的看着白飒:「白大哥……」

白飒完全不理会,手伸了过去一把将她反按在床上,又将裙子扯开毫不留情就往她的屁股给挥了下去。

啪,风声夹带着诗韵的惨叫声,啊

诗韵的眼泪开始掉落,这时候,她非常的希望这只是个梦境,而且想要赶快醒来。

白飒冷冷的说道:「该说的话已经讲了无数次,我想不需要再把这些话从虹湘国带到到魔羽族来讲!!」

说完,啪~~啪~~啪~~啪~~啪,连续五下,都打在臀峰的位置,马上浮现一条又一条深红色的檩子。

诗韵不停的惨叫,哭喊:「不要打啦~~白大哥!!」

啪!!又打了一下,在屁股和大腿的连接处:「先说错在哪里!!」

诗韵不停的挣扎,手在那乱挥,试图想要阻止白飒继续责打下去:「等等,白大哥,等一下……」

白飒手中的藤条停在半空中,眼睛注视着底下的人:「什么时候我打人的时候可以喊停的??」

诗韵喘了一下,竟不知死活的回说:「你现在停了呀!!」

她没意识到白飒的怒火逐渐上升,正要回头解释些什么的时候,白飒手中的藤条又准确的落了下来,没有防备的诗韵,为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又惨叫了一声,她努力的撑着身子,抓着白飒的手:「白大哥,等一下,真的…等一下…」

诗韵含着泪水的眼睛望着白飒,拼命的求饶,她看白飒有一丝丝的不舍和犹豫之后,她赶紧解释:「我不是偷跑,我有跟父王讲我要出宫……」

白飒狠着心,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诗韵,冷冷的说:「我知道!!」

诗韵愣了一下,头又低了下去,小声的问:「雷大哥…也在吗?」

白飒看着低着头的诗韵,心中万般的不舍,但又想到她在街上发生的那些事情,让他又气又恼,那不舍的心情整个被盖了过去,手中的藤条又落下,诗韵抬起头来看着白飒,脸上尽是委屈,突然她对白飒吼道:「人家千辛万苦来找你,你为什么每次见面就是打,上次也是,这次也是!!」

白飒见诗韵根本不知道错在哪,火气整个上来,又把她反压在床上,手中的藤条又加了点力道,挥了下去,啪~~啪~~啪~~啪~~啪,疼的诗韵不停的挣扎,哭喊,屁股上火热的感觉充斥着全身,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她使出所有的力气,爬了起来抱紧了白飒的手臂,在那喘气。

白飒看着已经哭的满脸泪痕的诗韵,沉声问道:「妳知道妳错在哪吗??」

诗韵抬起泪眼婆娑的眼睛看着白飒:「错在来找你吗??」

白飒愣了一下,没想到诗韵会这样回答,诗韵接着又说:「人家就是想找你嘛!!为什么每次我来找你,你就生气,你怎么不想,为什么我会来找你?」

白飒看着诗韵,心揪着痛,他何尝不想她,又何尝不希望能时时刻刻陪伴在她的身边,只是有很多的身不由已,让他只能先抛下她处理自己的事,他正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诗韵用坚定的眼神,毫不迟疑的口气说出:「白大哥,我是来带你回去的!!」

白飒整个人震了一下,盯着诗韵坚决的眼神不发一语,诗韵看着白飒一直不发一语,她爬了起来借着白飒的手臂撑住自己的身子跪在床上,遂不及防的霎那勾住白飒的脖子亲吻了下去。

白飒对突如其来的一个吻,又呆愣了几秒,手中的藤条掉落在地上,甜甜的、软软的,还带点泪水咸咸的味道,像是触电般串流他整个身子,他情不自禁的双手抱着诗韵的腰,化被动为主动,深情温柔一遍又一遍的响应。

此时,雷皓竟碰的一声冲了进来,两人听到侍女在那喊着:对不起,请不要擅自闯入…

两人急忙停下缠绵的热烈之吻,诗韵满脸通红,躲在白飒的怀里,雷皓见状,突然明白了一切,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继续…继续,别管我!!」说完,逃也式的离开了里屋,一个人坐在外厅,但眼睛却不时的偷偷的往里面看。

白飒将诗韵又更深的搂进怀里:「韵儿…疼吗?」

诗韵嗯一声,还是赖着白飒的怀里,沉浸在刚才的甜蜜中,良久才慢慢的脱口而出:「白大哥,韵儿跟这个国家都需要你,你要选哪一个?」

白飒整个人惊愕了一下,他定定的看着诗韵,复杂的表情显示出他现在迷乱的心情,良久,他竟然都不知该怎么回答诗韵的问题。

诗韵离开那温柔的怀抱,小心翼翼的移动自己的身子,想下床整理自己的仪容,突然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跌下床,又牵动了屁股上的伤口,忍不住又叫了一声,这时白飒才赶紧抱起诗韵,让她重新趴回床上,柔声的说:「我先帮你上药,有什么事等一下再说!!」

诗韵柔顺的趴在床上让白飒替她擦药,整个空气充斥着安稳甜蜜的气氛,像是心意相通般,两人都不发一语,静悄悄的只听的到彼此的呼吸声。

突然一阵咳嗽的声音划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外厅传来一阵轻爽带着调侃味道的声音说道:「你们俩个还要让客人等多久呢??」

诗韵一听整张脸涮的通红,埋在枕头里面不敢抬头,白飒笑笑,在她耳边温柔的说:「我先过去了,妳看要休息还是等一下再过来,没关系…」

诗韵轻轻的点一下头,羞红的小脸还是埋在枕头里边不敢抬起来。

PS.【s:42】

天啊~~天啊~~我快死了

六、日很忙,没办法更文,所以写到半夜,快一万字

你们将就点看吧

TO:162

我的文是否太长了呢~~

我也很想赶快有结局呢

但,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其实这算是第二部,我一直没整理好说

剧情从虹湘国搬到了魔羽族……

写到哪,发到哪~~都快晕了呢

我会尽快在短时间内结束的

【s:44】

TO:

唉~~你乖乖看文,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续集等这坑填完再说吧

更何况,你不会想看点新的题材吗??

总是绕着这些人打转,也没啥意思嘛

你罢什么工都无所谓,别罢你的学业就好~~

当学生的,还是乖乖的用功读书

【s:43】

白飒走到了外厅面无表情的看了雷皓一眼,冷冷的说:「雷神官不是早该回虹湘国了吗??」

雷皓笑笑说:「大老远跑来这,这么快就回去了多不划呀!!」

白飒坐到了雷皓的面前看着他:「那么,你现在来这里有什么事呢?」

「还有什么事??本国的公主在贵国耶,我是不是应该将人带走了呀?」

白飒低头沉默不语,雷皓见状叹了一口气:「你们俩个,真的是不应该陷下去的!」

白飒淡然的神情,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即说了:「那是不可预期,无法避免的。」

雷皓带着严肃的表情看着白飒:「那现在呢??你预备怎么处理??」

白飒突然带着轻松的语气说道:「你说过虹湘国永远欢迎我回去!」

雷皓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难道你??」

白飒认真的看着雷皓:「不可以吗??」

雷皓站了起来,用着急的口气问了一堆:「可不可以我不知道??但是你真的决定这么做吗??这对你们国家会有什么影响??对你呢??不用对别人交待吗??你跟师父说过了吗??小黑呢??他不会气死吗??当初不是为了回来而离开的吗??你不会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吧?你的每一个决定是对国家,而不是对个人,你了解吗??」

一连串的问题,如炮火猛烈发射出来,白飒却还是带着一身优雅的身影坐在那喝茶,然后抬头看了雷皓一眼:「还有问题吗??」

雷皓双手按在桌子上,俯身看着白飒,盯着他那深不可测的眼眸,随即又坐了下来,挥挥手:「什么还有没有问题,你什么都没回答我不是吗??」

接着他又很认真的看着白飒:「你真的决定了??不会是因为韵儿的关系吧!!」

白飒点点头:「决定了,早在后山的时候就决定了!」

雷皓讶然的看着白飒:「那时候你就决定了??那你还回来?」

白飒摇摇头:「回来是义务,宗主的位置不是责任!!」

两人陷入了沉思,雷皓完全了解白飒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清楚白飒的个性,要跟不要,该怎么做,该负的责任,他会划分的很清楚,没有一丝留恋或不舍,干净利落,是他处理事情的作风,一定决定了就不会犹豫不决,他突然想到圣者跟他说过白飒回来后做的一些事情,已经让夜雨麻木了,他又问道:「你这段时间是做了什么事让你的跟班麻木?」

白飒嘴角昂起,淡淡的笑着:「演戏罢了!!」

雷皓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演戏??他实在很难想象他会演什么戏…

这时,诗韵从里屋慢慢的走了出来,带着微微羞涩的面容,正在考虑是否要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却被白飒整个抱在大腿上,他轻声的说:「坐这里就好!!」

雷皓干咳了几声:「不要忘了我的存在!!」

诗韵一听又躲在白飒的怀里,不敢抬头

白飒对着怀里的人说:「不要理他!!」

雷皓瞪了白飒一眼,才又笑笑的说:「韵儿也会不好意思呀!!」

这时诗韵才抬起头来,带着略略抱歉的眼神,小声的说:「雷大哥,对不起,那天…」

雷皓挥挥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算了!!反正常为了你们的事受灾殃,我已经习惯了!!」

诗韵俏皮的吐吐舌头,才又问道:「你又被神官爷爷打了吗??」

这时雷皓才想到昨天被圣者和白飒两人捉弄,他指着白飒大骂:「你!!竟然敢骗我!!」

白飒装作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师兄,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事?」

雷皓瞪着他:「这就是你的演戏技俩吗?」

白飒耸耸肩,搂着诗韵说道:「可能真的被打了,所以在生气!!」

诗韵抬头看着白飒:「白大哥,你走的那天,雷大哥也被打了呢!!」

雷皓一听脸整个红了起来,对着俩人大吼:「闭嘴,昨天什么事都没有!!」

两人又同时间看着雷皓,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那你现在在气什么?」

雷皓握紧了拳头,气的全身发抖:「你们现在是恩爱小情人,一搭一唱的耍人吗?」

两人相视而笑,白飒淡淡的说:「师兄的脾气愈来愈差了呢!!」

诗韵则是带着疑惑的口气说:「对呀!!不知道为什么雷大哥愈来愈爱生气了呢!!」

雷皓气的转身想要离去,突然又停了下来,在白飒的面前伸出手来:「给我一个可以自由出入宫门的信物!!」

白飒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说:「跟夜雨拿,我没有!!」然后宠溺的顺着诗韵的头发对她说:「韵儿,一个多月不见,你的头发又长了!!」

雷皓再也看不下去,他恨恨的对白飒说道:「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跟韵儿来这!!」

转身就要离去的同时,夜雨正好开门走了进来。

他看着眼前这一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走到白飒的面前看了一眼还坐在他身上的诗韵,带着怒气的说:「少主,你那么早离开就是为了回来陪公主吗?」

诗韵一听赶紧从白飒身上挣扎想要起来,却被白飒紧紧的抱着。

白飒挑着眉看着夜雨,感觉到他的怒火,但他还是不急不徐的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雷皓本来要离开,听到夜雨这么说又转身坐到椅子上,笑笑的说:「小黑!!听说你受了很多委屈!!」

这时白飒温柔的摸摸诗韵的头,轻声的说:「到里面去休息,好不好?」

诗韵柔顺的点点头,她知道白飒在这里是宗主的身份,现在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她看了一眼夜雨,起身走进里屋。

「好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白飒看着一身怒气的夜雨问道。

夜雨摇头:「也没什么事,只是你离开的时候,沈关白问了你一些事情!」

白飒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夜雨,他只好接着说:「他问你平常是怎么样子的一个人!」

雷皓一听不禁笑出声:「飒,你回来这么久了,竟然还有人问你是怎么样子的一个人呀!!是演戏演过头了,还是露出马脚了?」

白飒瞪了雷皓一眼,低头沉思,默默不语。

雷皓转而问夜雨:「那个沈关白是什么样的人物?」

夜雨叹了一口气:「魔羽族的长老,已经辅佐过两任宗主了!!」

雷皓哇的一声,带着惊叹的语气说道:「那是个老人了哦~~」

又看着白飒,幸灾乐祸的说:「老人应该不好对付厚,而且辅佐过两任了耶,如果他知道你这个新宗主心里在计划些什么事,他会不会暴跳如雷,甚至气到这条老命休掉啊??」

夜雨一听皱着眉头,严厉的口气对着雷皓:「雷神官,注意你讲话的言词!!」

然后又看着白飒:「少主,你在计划什么事??」

许久不发一语的白飒,这时才抬头看着夜雨:「带我去宗祠!!」

夜雨愣了一下:「现在吗??」

白飒起身走到门边:「对!!」

雷皓也起来想要跟去的时候,白飒对他说了一句:「你留在这照顾韵儿!!」

他只好又坐下,心里在那嘀咕着:我又不是她的保姆……

鲜红色的两扇大门,被一根粗大的木栓子的锁住了,门外有一人站着打盹,想这宗祠平常没什么人会过来,一人留守在这也不知道是在守什么门,守里面的牌位还是只为了守而守呢??

白飒跟夜雨都走到那人面前了,他还是在那打盹,一点感觉都没有

夜雨叹了一口气,想着雷皓早上跟他说的事,这宫内的卫兵真的该重新好好的整治一下了,他咳了几声,吓的那个人慌乱的站好,看着夜雨和白飒,却还是一脸迷茫的样子。

夜雨目光疾厉的瞪着眼前的人,冷冷的说:「你是正在执行逝世宗主交待的任务吗?」

那人没听懂,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夜雨,然后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事?」

白飒笑了几声跟夜雨说道:「看来,还是有人不认识宗主的!!」

夜雨没好气的看着白飒:「你这个月的表现要让人家相信你是宗主也很难!!」

白飒不可置否的耸耸肩,然后运起自身的魔力凝聚在手掌轻轻碰触着木栓,门竟自动慢慢开启,光线从渐渐分开的两扇门的缝隙中射进,他借着光线瞇着眼打量着里面的摆设和样子。

守宗祠的人吓了一大跳,急忙想要将那两扇门关起来,还在那嚷嚷:「今天不是祭祀的日子,不可以开呀!!」

白飒不以为意,对那个人说:「你先下去!!」

那个人搞不清楚状况,还是死抓着不停分离的两扇门在那叫:「不行呀!!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可以跑来这,要是被沈关白知道了,我后半辈子就只能在牢里渡过了!!」

夜雨走了过去将他拉了出来:「门是宗主开的,你先下去吧!!」

那个人呆愣了好几秒,看着两人,竟无法分辩出哪个人才是宗主,他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也不知是否要对两人行礼,就这样看着两人走了进去,然后又把门给关了起来。

白飒仔细的看着这间不大不小的宗祠,四周用蓝白相间的布幔围置,墙角有四团青绿色的火光飘浮在离地面三寸高的位置,跟圣者那白色屋子中间的火光很类似,他指着那火光问夜雨:「那是不是终年不熄?」

夜雨点点头,然后走到了桧木制的长方形桌前左边的一小牌子前面跪了下来:「父亲,雨儿遵从你的遗命带少主回来了,小雪也找到了,你可以安心了!!」说完,拜了三拜后起身看着白飒说道:「历任宗主的牌位就在长桌的正中央!」

白飒看了过去,长桌上摆放一石制的造景,散发着淡淡的青光,小小的流水声从里面传了出来,他走近一看,才发现里面有水在流动,上头还浮着小小的光珠,那青光就是珠子散发出来的,水的四周还弥漫着淡淡的雾气,他回头看着夜雨:「这是什么??」

「魔羽族的圣物,每年祭祀的时候,由宗主取水洒在上头的小珠子上,那小珠子可连结圣地山坡上的一颗七彩光珠,然后整个魔羽族会降下甘霖,这一天大家都会出去外面迎接圣水,听说可以治百病!」

白飒带着惊异的眼神看着这个造景,喃喃的说:「这魔羽族新奇的事真多!!」

夜雨不悦的说:「不要说的好像你是外族的人!!」

白飒却淡然的说:「一直都是…」

夜雨瞪着他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飒不理他,抬头看正上方的牌子上写着:历任宗主,然后下方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显然是历任宗主的名字,但奇怪的是,上面的姓氏都不一样,他回头问夜雨:「历任的宗主姓氏为什么都不一样?」

「因为魔羽族并无将位置传给自己下一代的规矩,完全依照当任宗主想传给谁就传给谁,但前提是那个人要大家所能信服的,魔力也需要非常的出众才行。」

白飒苦笑了几声,想着当年自己的亲生父亲硬要将位置传给一个一出生就失踪的婴孩,而那婴孩还生死不明,想当然尔,一定会遇到很多反对声浪的,既然没有要将位置传给自己的下一代的规矩,那他坚持将宗主之位传给自己,是为了要气红袖还是为了一己之私呢??若是为了一己之私,阎宇旸也是他的儿子呀!!

白飒突然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宗主之位感到了迷惑。

夜雨疑惑的看着白飒,从进来到现在,东问一句西问一句,大多时间都在沉思,一点祭拜的意思都没有,他开始怀疑为什么他要来这里,他走到了白飒的面前,问道:「少主!!你不是来祭拜你父亲的吗??」

白飒却将手指着左边的牌子问:「你刚才是在拜你父亲吗??」

夜雨点点头。

白飒又指着右边问:「那个牌子是拜谁呢??」

夜雨对白飒的举动充满了疑问,但还是回答:「辅佐宗主的历任关白」

白飒又问道:「所以,你如果死了,名字是写在左边的牌子上啰!」

夜雨对白飒一堆怪问题问的有点不耐,没好气的说:「不会!!那牌子只写我父亲的名字,因为他是为了保护前任宗主而死的,沈关白特地让他入了宗祠,今天如果没跟你来,我也没机会进来祭拜我父亲。」

白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笑笑的问夜雨:「想不想死了以后名字被写在中间的牌子上??」

夜雨不可置信的瞪着白飒:「少主,这里是宗祠,不要再乱讲话了!!」

白飒带着轻蔑的微笑,让夜雨整个人打了冷颤,心底的不安渐渐浮现了起来,他严肃的抓住白飒的手:「少主,你不要乱来!!」

白飒挥开夜雨的手,走到长桌的前方跪了下来,然后回头看着夜雨:「来呀!!」

夜雨看着白飒,完全搞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但还是走到他身边跪了下来。

他听白飒开始念着:「我,玄昱风,现任魔羽族宗主…」此时却被夜雨打断:「少主,用你在这里的名字!!」

白飒看向身边的人,然后一付理所当然的表情:「我忘了!!」

夜雨忍住想打人的冲动,冷冷的说:「阎宇晨」

白飒故作严肃的样子点点头,又重新再说了一次:「我,阎宇晨,现任魔羽族宗主,在历任宗主的面前发誓,和夜雨结拜为兄弟,生死之交,共享共有共存,包括整个国家!!」

夜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惊讶的看着白飒,只见他从容不迫的将戒指取下,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三滴血在上头,只见那一枚戒指由黑铜色渐渐转成红铜色,发出淡淡红色的光茫,白飒笑笑的将戒指转交给夜雨。

他愣愣的看这那一枚戒指,不知道是不是该接手,白飒催促着:「快!!」

夜雨只好接过手,重复着刚才白飒的动作后,只见那一枚戒指吸附了夜雨的血后,竟显的更为深红,红色的光茫更为明显,他惊讶的看戒指的变化,又将戒指还给了白飒,问道:「为什么……」

白飒重新戴回戒指后站了起来,不理会夜雨的疑问,然后说道:「走吧!!我们回去。」

夜雨还沉浸在那不知所措里,征征的看着白飒。

白飒推开了宗祠的门,回头看着呆若木鸡的夜雨,笑着说:「我叫大哥是发自内心,不是演戏!!」

这句话让又让夜雨当场又傻在原地!

雷皓拖着蹒跚的步伐回到了圣者的住处。

一进房间就闭着眼睛趴在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圣者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他:「你现在是想家了还是又受了什么委屈?」

雷皓没睁开眼睛也没抬头,整张脸贴在光滑的桌面上,手臂自然垂下,像个失意的孩子。

圣者觉得好笑,摸摸他的头:「皓儿受什么委屈啦?」

雷皓抬起头来看着圣者,平常他都会挥手大喊我不是小孩子了,但这次他却懒的再说,只是定定的看着圣者,想开口又不知该如何叙说。

圣者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觉得很奇怪,坐在他的面前,严肃的看着他,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雷皓叹了一口气,慢慢的将白天夜雨跟白飒的对话还有白飒跟诗韵的事全讲了出来。

圣者一边听一边皱着眉头:「然后呢??两人去了宗祠后有说什么吗??」

雷皓摇摇头:「没有,感觉不出来飒有什么不一样,但那个小黑的表情很奇怪,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哀,或是两个都有吧!!」

圣者听完更觉得奇怪:「那你在委屈什么??」

雷皓眼中闪着莫名的思绪,悠悠的说:「我也不知道,这不是我的事,但我无法置身度外,那是飒的决定,是他的选择…」讲到这,他很认真的看着圣者:「我当然也很高兴他要回虹湘国,只是,这里的事真的这么简单说放就可以放吗??还有那个小黑口中的沈关白,我总觉得好像会发生什么事一样……」

圣者知道雷皓担忧的是什么事,他当然也知道,他笑笑的看着雷皓,然后说:「皓儿愈来愈有师兄的样子了!!」

雷皓听完却反而显的更为挫败的样子:「只可惜我这个师兄并不能帮他什么!!」

圣者闻言只是淡淡的说:「你能帮,他也不见得会去找你帮忙,他的个性如何你还不清楚吗??我呀!!是过来人哦!!」

顿时,两人相视而笑,而那笑却是苦笑!!

两人又静默了一段时间后,圣者问:「明天要进宫吗?」

雷皓摇头:「没有,飒要夜雪带韵儿出去走走,我会在宫门口等他们!」

圣者点点头,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那我明天去找昱风谈谈吧…

雷皓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圣者,圣者笑笑的拍拍他的肩膀:「别担心,剩下的事我会处理的!!」

雷皓急忙答道:「我也一起!!」

圣者摇摇头:「你毕竟是外来的人,还是跟韵儿他们去逛逛,别淌着混水了!!」

雷皓还想说什么,还没开口圣者就接着说:「还有,直接带韵儿来我这,别再让他待在宫里,于情于礼都不合,虽然她是虹湘国的公主,但对宫里的人来讲她的身份不明,这样会引人猜疑,也会给昱风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雷皓听完只能点点头,以他跟诗韵的身份,是真的帮不上什么忙,或许还会给他们带上困扰。

一大早,白飒宠溺的摸摸诗韵的头发,温柔的说:「今天跟小雪去逛逛,我还有很多事要忙,不陪你了!!」

诗韵赖着白飒的怀里,还是不停的撒娇:「白大哥,等你忙完再一起出去嘛!!」

白飒虽然笑着,但口气略带严肃的说:「我在这有很多要忙的事,跟在虹湘国不一样!」

诗韵怎么会不了解呢,他就没见过他父王整天陪着母后或是一天到晚出宫,但还是嘟着小嘴,眼睛下垂,眼睫毛再那眨呀眨的,看起来格外楚楚可怜

白飒看着诗韵,捏着她的鼻子说:「不准使性子,要不然我就叫雷马上带妳回去!」

「好嘛~好嘛~」诗韵转身坐到了椅子上,然后想想又回头看着白飒:「白大哥,你会跟我回去吗?」

白飒笑笑:「很在意吗?」

「这是我来的目的呀,怎么会不在意??」诗韵有点赌气的别过头去

白飒没有正面响应,却说道:「等会儿我叫夜雨找一间别院让你住下,一直待在我这不好!!」

诗韵回头看着白飒:「哪里不好呀??我们又没怎样!!」

白飒严肃的说:「不合乎礼节,韵儿,你是女孩子,不怕别人的闲言闲语吗?」

诗韵低着头,小声的说:「说让他们去说呀,反正等我回去什么也不知道……」

白飒敲一下她的头:「丫头!!你不怕他们说,那我想要回我的床可以吧,睡在长椅上,很辛苦耶!」

诗韵吐吐舌头:「好啦!!听白大哥的话嘛!!」

这时候夜雨带着夜雪敲门进来。

夜雨对着白飒说:「少主,差不多要上早朝了!!」

白飒点点头,看着站在他身后的夜雪,笑着说:「小雪,韵儿就麻烦你了!」

夜雪眨着眼睛看着白飒,跟第一次见面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虽然还是有冰冷的感觉,但至少柔和多了,她开口说道:「你还是笑一下比较好看,要不然很容易吓到人的。」

白飒愣了一下,夜雨则是斥责道:「小雪,不可以无礼!」

白飒轻笑了几声,对夜雨说:「没关系!」然后又对夜雪说:「我接受你的建议!」

诗韵看着夜雪的出现,落落大方的气质,还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白里透红的肌肤,看起来就是个折折不扣的美女,她下意识快速的跑到白飒的身边,抱着他的手臂看着夜雪,露出她那一贯的甜甜笑容说:「白大哥不管有笑没笑都很好看的!!」

夜雪看着诗韵的动作,就像是小孩子在宣示物品的所有权一样,不禁又笑了出来,对诗韵说道:「别担心,我知道他是妳的!」说这个他的时候,眼睛望着白飒,说这个妳的时候特别加重了语气,让诗韵整张脸红了起来

夜雨则是生气的斥责道:「小雪,愈来愈没规矩了!!」

夜雪贬着无辜的眼睛:「我哪有!!」然后侧身绕过夜雨跑到诗韵的面前,牵起她的手:「走吧!!我带妳去逛逛,看看我们魔羽族的景色和人民!」

诗韵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人民我见识过了,景色好像不怎么样耶!!」

夜雪笑道:「那只是一小角而已,你乱走乱闯哪能代表什么,我带你去看看吧!」

说完,诗韵就被半强迫的拉了出去,离开房门时还不停的回头看着嘴角一直上昂的白飒。

白飒笑笑的看着夜雪带诗韵出去,转头对夜雨说道:「你这个妹妹不简单!」

夜雨却皱着眉头略带抱歉的眼神对着白飒说:「少主,是我对小雪疏于管教,希望你别介意!」

白飒挥挥手表示不在意:「你的妹妹,也算是我的妹妹,无妨!」

讲完,他突然表情变的严肃看着夜雨,改口叫:「大哥!!」

夜雨吓了一跳,看着四周,笑说:「现在没有别人,少主不需要叫我大哥!」

白飒认真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夜雨:「昨天在宗祠立的誓言,我没忘!!」

夜雨尴尬的转过头:「我也没忘!!」

白飒点点头,又说道:「那,我现在要说的事,希望大哥可以同意!」

夜雨疑惑的看着白飒:「少主,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出来没关系,不需要如此慎重!」

白飒沉默了一下,坚定的双眼看着夜雨,一字一句的说:「我。要。退。位。」

夜雨愣了一下,眼睛愈睁愈大,紧握着双拳,额头渐渐浮现了青筋,几乎是怒吼的问:「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白飒平静面容看不出情绪的起伏,他慢慢的吐出那四个字:「我要退位!」

夜雨努力压抑自己的怒气,假装毫不在意的说:「少主不要再开玩笑了,时间很晚了,该上朝了!」讲完,头也不回开门就要离去。

白飒却没有跟上,对着他的背影淡淡的说:「我等一下就会宣布退位!」

夜雨的手停在门边,回头瞪着白飒,厉声骂道:「少主,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从我们回来到现在,我每件事都依你,现在公主也一直跟你在一起,我也没说什么,现在你跟我说你要退位!!!退位这种事是可以随口说说吗??你到底把宗主这个位子当作什么??想接就接,不想接就抛吗??」

白飒依究是那坚定的双眼望着一脸怒气的夜雨:「我从来都没说过我想接!!」

碰一声,夜雨大力的搥门,证明他现在怒气高涨,他走到白飒面前:「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白飒不急不徐的说出:「生死之交,共享共有共存,包括整个国家!!」

夜雨已不顾他和白飒是君臣或是主仆的关系,冷冷的说出:「不可能!!」

白飒淡然的面容,不容拒绝的神情望着夜雨:「我会让他变可能!」

夜雨几乎要一巴掌挥向白飒,终究还是忍下来了,他垂下头,深呼吸一口气,用商量的口气说道:「少主,这事晚点再谈,我们先去上朝!」

白飒依旧坐在椅上看着夜雨:「你先答应我!!」

夜雨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先按下好吗??至少先跟圣者商量过再说,你每次都自作主张,这次呢??你不先跟圣者商量过后再决定吗??」

白飒面无表情的说:「师父说过不会干涉我的决定!!」

夜雨真的要抓狂了,他站立在门边瞪着白飒,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两人就这么对看、僵持了很久,直到夜雨态度软化就要低头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夜雨看着白飒:「肯定是来问为什么我们还没去上朝!!」

白飒一脸毫不在乎的面容别过头去,不看夜雨。

夜雨无奈,对着门外的人问道:「什么事??」

门外的声音响起:「沈关白求见宗主!」

夜雨皱着眉头,回说:「等一下就带宗主上朝,请他到景和殿去等候!」

突然门啪的一声被打开,沈关白推开门看着夜雨,又望向坐在椅子上的白飒。

夜雨感到一点不对劲,开口说道:「沈关白,有什么要事要在早朝之前来到这里吗?」

沈关白看着夜雨:「既然你开口称我为关白,应该知道我的责任在哪,我希望从现在开始,你保持沉默!」说完,他笔直的向白飒走了过去。

白飒慵懒的用手撑着头,嘴角微微上昂,不再做任何的掩示,看着沈关白走了过来。

夜雨看情势不对,马上走了过去挡住了沈关白的去路,看着他:「沈关白,早朝的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有什么事,下午再说!」还没等他有任何的回应,夜雨回头瞪着白飒说道:「走!!」

白飒耸耸肩,站了起来就要跟夜雨走的时候,沈关白不知何时已经挡在白飒的面前,用手压住他的肩膀,淡淡的说:「今天的早朝,夜雨自己过去,我有些事需要跟宗主沟通一下!!」

夜雨看沈关白如此的坚持,着急了起来:「宗主不在,如何早朝??」

沈关白轻笑着:「有他没他不都一样,你做的也很得心应手呀!」

夜雨又要说什么的时候,白飒却举手示意他不需要多说些什么,他看着夜雨着急的眼神,笑着说:「夜雨,你先去吧!!」

夜雨看白飒冷若冰霜的面容带着淡淡的笑意,他怎么也不愿意离开,他知道他不再演戏的用意,那代表他也不会避讳让沈关白知道他想退位的事情,但,不管事情会如何发展,他都希望圣者在场,夜雨非常的了解沈关白,他已经辅佐过两任的宗主,跟前任宗主又情同父子,如今白飒的举动已经让他忍无可忍了,他若是开口要求要退位,那个情况,他根本不敢想象。

他又想到之前沈关白在朝上对他说过的那几句话,整个背脊发凉。

他看着白飒,几乎是哀求的口气说道:「少主,不要乱讲话,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一定要先让圣者知道!!」白飒别过头去冷哼了一声,没有回任何的话。

夜雨叹了一口气,转头对沈关白说道:「沈关白,少主刚继位,可能还有很多事情不了解,但,我希望你在处理任何一件事的同时,可以先跟圣者商讨过,如果可以,我希望圣者在场!」

沈关白冷笑的说:「该怎么做需要你来教我吗?你的意思是我不够格来辅佐现任的宗主吗??还是需要圣者同意才可以做呢?」

因为担心白飒,说出了一些冒犯沈关白的话,夜雨一时哑口无言,只能解释道:「您不要误会,我没那个意思!!」

「好了!!」白飒突然出声,看着夜雨,语气透露的尽是高傲和不耐的神情:「难不成他会吃了我吗??」

夜雨无奈的看着白飒,担心的神色毫不遮掩的望着他,脚就像是被定立在原地一样,怎么也离不开。

沈关白带着微怒的语气,冲着夜雨说道:「去不去随便你,不过大家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如果你不想再有人闯入的话,最好现在快去景和殿。」

夜雨看着白飒事不关已的神情,只能无言的垂下头,思考了一会儿才说:「我马上回来,你最好不要乱讲话!!」

白飒带着笑意看着夜雨:「这是命令吗?」

夜雨看了白飒一眼,转头离开房间,离去前淡淡的说了一句:「是身为大哥的命令!」

白飒的嘴角微微上昂,看着他离开,很快地,又变回了冰冷的面容,回头看着沈关白,冷冷的说:「不知沈关白有什么指教?」

沈关白不发一语,只是定定的看着白飒,一模一样,真的是一模一样,如果不是那俊冷的面容还只是二十岁的样子,他真的会认为他是前任宗主本人,一个他看大的孩子。

他一直都不相信,他的儿子会是如此的怯懦无能的样子,虎父焉有犬子,他看白飒全身透着冷冽的气息,嘲讽道:「怎么??不演了吗??」

白飒不以为意,反而问道:「你喜欢那个唯唯诺诺的宗主跟你讲话吗??」

沈关白沉着脸看着白飒:「回答我的话!!」

白飒径自坐下,喝着茶,连头都不抬,淡淡的说:「我不回答没有意义的问话。」

沈关白愣了一下,压抑要爆发的情绪,走到他的面前坐下,尽量用最平顺的语气质问:「这是你对老人家说话的方式吗?」

白飒轻声笑道:「我以为魔羽族宗主最大!」

沈关白瞇着眼睛瞪着白飒:「是,没错,但就算是宗主也要懂辈份高低。」

「哦~~」白飒尾音拉高,挑衅的眼神望着沈关白:「我只知道你在这被尊称为关白,原来关白的辈份比宗主高?」

沈关白挑眉看着眼前高傲冰冷的少年,如果这才是他真实的那一面,他会非常的高兴,这样的他才有资格领导魔羽族走向未来,但目前,还有许多事情需要让他知道,他并没有因为白飒的话而产生任何的不悦,他淡然的说:「关白的责任只是辅佐宗主,不过,我希望你能知道一件事,在此同时我还是你父亲的师父!」

白飒平静的面容看不出来有因为沈关白的这一句话而产生任何情绪上的起伏,他略抬起眼帘,平淡不带任何感情的说:「然后呢??」

沈关白非常讶异白飒的反应,接着说道:「不管我关白的身份,请你记住一点,我是你的父亲的师父,你应该注意你跟我讲话的态度。」

此时,白飒才正眼看着沈关白,嘴角微微上昂,那笑带着淡淡的轻蔑:「这就是你所谓的辈份吗?」

沈关白终于压抑不住渐渐高涨的怒气,他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对白飒吼道:「就算你一出生就失踪,难道你的养父母没教过你尊师重道吗?」

白飒全身散发着一股寒气,冰冷的双眼毫不畏惧的看着沈关白:「如果这是你来此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沈关白现在只觉得白飒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他扬起手来一巴掌挥了过去,白飒见状,侧身灵巧的闪过,冷冷的说:「原来关白还有打宗主的权力,难怪夜雨怎么也不肯先去景和殿。」

沈关白指着白飒的鼻子说道:「我不是以关白的身份打你,我是替你的父亲教训你!」

白飒冷哼了一声:「不用想攀关系,有关系的是那个人跟你,不是我!!」

沈关白气到整张脸涨的通红,突然出现在白飒的身后,抓住他的手腕厉声说道:「现在跟我去宗祠!!」

白飒狠狠的瞪着沈关白,不停的甩手:「放开我!!」

沈关白略施了力道,口中喃喃念着,像是有一条无形的绳子束缚住般,白飒的手怎么也甩不开,就这样,他被强硬的往房外拖走。

白飒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能这样被硬拉着,没一会儿,他稳住自己的身子,站立在沈关白的身后,不管手是否被束缚住,用力的往后一拉,沈关白整个人就往后倾倒,差点连同白飒一起跌在地上,白飒依旧是冰冷的双眼瞪着他,不悦的口气:「放开我!!」

沈关白眼中喷着怒火:「不要逼我扛你过去!!」

白飒冷笑几声:「那也要看你扛不扛的动?」

沈关白一听,运起全身的魔力在手掌中就要往白飒身上打去,白飒却借着被他束缚住的手势转身到他的身后说道:「我会笨到再被攻击一次吗??我再说一次,放开我!!」

沈关白不理他,硬拉着被他束缚住的手往外走,但白飒依旧站立在原地,跟他对抗,略带怒气的说:「你预备这样拉扯到什么时候?」

沈关白不想再白费力气,定定着望着他:「跟我去宗祠!」

白飒点点头:「可以,放开我!」

一道红光从白飒的手捥中慢慢的消失,白飒抽回自己的手,不理沈关白,径自往房外走去,沈关白急忙跟在身后:「你要去哪??」

白飒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不是要去宗祠吗?」

沈关白愣了一下,看着白飒的背景,心里不禁叹息道:这孩子的脾气比起他的父亲,真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飒站在这红色大门的前面,心里想着:没想到昨天才来的,今天又来!!

面对沈关白如此强势的作风,他意会到,他想做的事如果没有这个人的同意是很难去实行的,他不禁叹了一口气,自己千算万算,不但没算到诗韵那丫头会突然跑来,也没想到,在这魔羽族会有比自己师父还要难缠的老人。

这时,一直守着宗祠的守卫看见白飒又突然出现,急忙挡在大门前,不想让他再有机会将门打开,他又想到昨天夜雨对他说的一句话:门是宗主开的,他愣愣的望着白飒,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宗主,但心念一转,现在是早朝时间,宗主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他鼓起勇气,但却又结结巴巴的说:「不是……祭祀的日子……不可以开……」

白飒看着眼前这位尽责的守卫,对他说道:「或许你更适合去守宫殿大门!!」

那守卫听不懂白飒的话语,竟天真的回说:「守哪里不是我可以决定的事!!但现在万万不可再将门打开了!」

白飒一听不禁笑了出来:「或许我可以给你选择你要守的地方,但,今天不是我要开的,是另一个人!!」

才刚说完,那守卫就听见沈关白带着怒气的吼叫:「开门,然后退下!!」

那守卫吓的全身发抖,以为昨天宗祠被打开的事已经被沈关白发现,双脚不听使唤的瘫软跪在地上:「沈……关白,昨天…不知道……那是……」整句话因为害怕无法完好的说出,沈关白不耐烦的挥挥手:「什么昨天,叫你开门没听到吗?」

白飒走向前,运起自身的魔力在手掌上轻轻碰触着那木栓,回头说道:「有必要迁怒在一个小小的守卫身上吗??」没等沈关白回话,自己就走了进去。

那守卫疑惑的抬起头来看着已经走进去的白飒,才惊觉到,原来他是真正的宗主,他实在想不出,在魔羽族,除了宗主,还有谁有那胆量敢这样对沈关白说话,对于之前一些无礼的举动,他不禁又吓了一身的冷汗,整个人瘫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白飒又重新审视了整间宗祠,看了一眼立在中间牌子上,那个很难不去注意又醒目的名字:阎尚锡

平静的面容看不出他心情的起伏,但他在心里苦笑了几声,默念了几次那他应称做父亲的名字,那个他无缘见上一面,却常出现在大家口中的那一位宗主,每个人看到他总免不了对他提了一句,想当年,宗主呀……

而如今,身后的老人也是一句一字不停的说,只是他是那个人的师父,开口闭口称的是:你的父亲

还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的白飒,突然听到身后的老人厉声骂到:「跪下!!」

他回头看了他一眼,走到了长桌旁,指着右边的牌子,淡淡的说:「夜雨说历任关白死了之后,名字都会被写在上面。」

沈关白愣了一下,眼睛喷着火,走到白飒身后,拽着他的手拉到长桌前中央的位置,压住他的肩膀,又说了一次:「跪下!!」

白飒挣脱了一下,轻轻的揉着被拉痛的手捥,又拍拍自己的肩头,皱着眉头看着他,然后手指的中间牌子上的名字:阎尚锡,问道:「你也是这样对待那个人吗?」

对于白飒如此狂妄轻漫没有分寸的态度,沈关白完全无法再控制自己怒火,再次拽住他的手,吼叫说:「给我跪下!!」

白飒任他拽住有些发疼的手捥,定定的看着他:「你除了叫我跪,还会说什么?」

沈关白扬起手来一巴掌就要挥下去的同时,却被白飒另一只手给挡了下来,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发一语。

沈关白瞪着眼前的人,一付慵懒又不可一世的态度,让他愈来愈火大:「我不是带你来这观光的!」

白飒笑了一下:「宗祠的地方是可以随便让人来观光的吗?」

沈关白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放手不再拽住白飒的手捥,努力调适自己被轻易勾起的怒火,尽量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看着白飒说道:「踏进这里,别再以宗主的身份自居,看着前面的牌子,跪下跟你父亲说你回来了!」

白飒收起那轻漫的态度,表情严肃认真的看眼前的老人:「我从来都没承认过我是宗主!」

沈关白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的人,惊讶大过于愤怒:「什么叫没承认过??你不要跟我说,你没打算要接这个位子!!」

白飒只是点点头,然后转过头去不发一语。

沈关白只觉得脑袋轰轰作响,他走到了长桌后方,从底下拿出了一根藤条指着白飒:「看着你父亲的名字跟他说,你会好好的治理魔羽族!」

白飒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藤条转身不理就要离开:「我没必要对你所说的话百依百顺。」

沈关白挡住白飒的去路,冷冷的说:「你以为进来之后我就会那么简单放你离开吗?」

白飒皱了一下眉头,瞪着他,想用术法离开这里的时候,才发现他施的术法完全没有作用。

沈关白冷笑了几声:「夜雨没跟你说过,这宗祠设有结界,不管是谁进到里面都无法使用术法吗?」

白飒一听推开沈关白,径自往门口走去,不想再跟他废话

突然咻一声,风声划过寂静的空气,啪一声,白飒觉得背后一阵火辣的疼痛袭击而来,他踉跄了几步,抓住挂在墙壁上蓝白相间的布幔,忍着痛,正想要回头狠狠的瞪着沈关白的时候,又是一下划破了空气打上他的背,他忍着痛不让自己叫出来,双脚却忍不住跪了下去,冒着冷汗,心里所想的竟是:师父的藤鞭跟这老人的比起来,真的是轻太多了…

沈关白走到白飒的身后,拉着他推到长桌前,硬将他按跪在地上,厉声说道:「发誓,你会好好治理魔羽族!」

白飒不发一语,手按着长桌,努力的想要撑起自己的身子。

没想到,身后又是一鞭,完全没有犹豫,狠狠的往他身上打了下去,白飒感觉到衣服已经被打破,刚要撑起的身子又软了下去,但他手还是死按在长桌上,重新撑着身子想要起来。

沈关白见状,只是沉着脸,又是一鞭,冷冷的说:「别指望我会顾及你是尚锡的儿子就留情面,我会一直打到你肯好好的跪下发誓为止。」

「我从来没想过要靠那个人得到什么人人称羡的地位,你的情面也不需要!!」

沈关白听完,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往他身上挥了下去:「那个人那个人的叫,不要忘了,他是你的父亲。」

白飒的手再也无力按在桌子上,软软的掉了下来,整个人靠着桌脚就快跌坐在地上,身上的疼痛让他一直皱着眉头,但却丝毫不减他刚毅的神情,他抬起略为苍白的脸回头看着眼前怒气高涨的老人,鄙夷的口气:「你也是用这种方式逼那个人接替宗主的位置吗?」

沈关白无法了解,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白飒竟然还是用那高傲的态度跟他对抗,扬起手来想要再狠狠的往他身上打下去的同时,四目交接,他看到他眼中倔强不服输的眼神,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思绪飘到了过往,那个他看大的徒弟,一模一样的倔强眼神,绝不会因为挨打妥协或求饶。

背上的疼痛让白飒不想再尝试爬起来,他索性坐在地上,头靠着桌脚,闭着眼睛休息减少体力的流失,不急不徐慢慢的说:「你就算是打死我,这份责任,我也不要!」

沈关白铁青着脸瞪着他,两人僵侍了许久,他似乎是想到什么一样,冷冷的说:「听说你从外面带了一个女孩子回来,她是谁??」

白飒冷哼一声:「宗主带谁回来需要经过关白的同意吗?」

沈关白的藤鞭再度举到他的面前冷冷的说:「宗主也有宗主应该要遵守的事情,你不要跟你父亲一样,带一个红袖回来,把国家搞的天翻地覆!」

白飒依旧是闭着眼睛,但声音不减他的怒气:「不要拿韵儿跟那女人相提并论!」

「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你是不是因为她,所以才如此荒废政务,全丢给夜雨一个人去做?」

「不关韵儿的事!」

「那你交待清楚,你这一个月以来的行为,还有,你要记住一点,你的夫人一定只能是魔羽族的女孩,这次,我决不会再让之前的惨事再重复发生!」

沈关白忍不住回想起过往发生那些令他痛苦不堪的记忆,白飒苍白的脸涔着冷汗,但孤傲的个性让他不愿妥协于眼前的老人,竟冷冷的说:「我的夫人是谁轮不到你来担心!」

这一句话将沈关白从过往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他怒视着眼前的人,才发现白飒根本没正眼看着他,他严厉的吼道:「看着我的眼睛讲话,基本的礼貌你不懂吗??」

白飒冷笑了几声:「我不习惯抬头跟人家讲话!!」

沈关白无法再压抑心中的怒火,一把将他抓了起来,按在桌边,扬起手正要往他身上打下去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背因为破掉的衣服清晰可见那一条又一条已经红肿的痕迹,从上而下,四五条交错的檩子,有些都因为重迭,已经破皮了,他很清楚自己因为气愤没有控制好力道,手中的藤条放轻了力道,转而打向他的臀部,一下又一下,丝毫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PS.怎么会写成这个样子呢……心疼

【s:61】【s:61】【s:61】

人家本来不是要写这样的,可是写着写着就变这样了【s:44】

好不容易结束了早朝的时间,夜雨匆匆忙忙的赶回,深怕白飒乱讲话激怒了沈关白,到时,不是他在旁边讲几句话就可以解决的。

他连门都没敲就推开了房门,没见到两人,却看到圣者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他快步了过去,正要问圣者为什么在这的时候,圣者却抢先问了:「昱风呢?还在景和殿吗?」

夜雨愣了一下,反问道:「圣者没看到少主吗??」

圣者疑惑的看着夜雨:「他不是跟你去上朝了吗?」

「没有,沈关白来找少主,要我自己去上朝……」

「可是我来的时候没见到他们…」

两人对看了一下,异口同声的说:「在宗祠!!」

夜雨跋腿就跑,用飞快的速度往宗祠的方向赶去,圣者则是叹了一口气跟在后头追了过去。

夜雨站在红色大门的前面,毫不犹豫就要开门的时候,那守卫赶紧阻止了他,从他哀怨的双眼看的出,他很疑惑为什么这两天宗祠这么热闹,一直有人想要在非祭祀的日子开启这大门,他颤颤竞竞的说:「沈关白说不准任何人进入……」

夜雨的手停在门边,回头问道:「宗主也在里面?」

那守卫回想着白飒的身影,点了点头。

此时夜雨顾不得是谁的命令,开门就要进去,那守卫死命的挡在前面:「求求你,不要开门!」

夜雨瞪着他:「让开!!」

守卫拚命的摇头,他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会这么的倒霉,守个门守的那么的辛苦,他看着夜雨,知道这个人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也不能随便得罪,只能在那发抖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夜雨。

夜雨很不耐烦的拉开眼前的人,就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圣者出声制止了他:「夜雨,等一下!!」

夜雨回头看从后追赶而来的圣者,一脸的疑惑

圣者走到他身边:「还是我来!!」说完,伸手推开了那两扇红色大门,两人看到的情景是白飒正被压桌子上挨打中。

夜雨快步冲了进去喊到:「沈关白,等一下!!」

沈关白手中的藤条停了下来,不悦的回头瞪着夜雨,白飒则是在那一霎那滑下桌子,脸色苍白的瘫坐在地上,不停的喘气,夜雨赶紧蹲了下来盯着白飒看,着急的询问:「少主,你怎样了?」

白飒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靠在夜雨的身上,气若游丝的说:「还活着……」

沈关白一脸怒气的走到门口,瞪着守卫:「为什么让人闯了进来?」

那守卫跪在地上,不停的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圣者那时候才走了进去,将门关了起来:「沈长老,门是我开的!」

沈关白看了圣者一眼,转头对着夜雨说:「果真没有圣者就不行,是吗?」

夜雨按奈不住内心的怒气,劈头就问:「为什么打人??少主做错了什么事吗??」

沈关白冷笑了几声:「果然主子是什么样子,身边的人就会成什么样子。」他严肃的表情望向夜雨:「在夜笙身边的时候,你还是个敦厚有礼貌的孩子!」

夜雨一时无语,的确,再怎么说,沈关白都算是他的长辈,他都不应该以这样的口气对他说话,甚至是质问些什么话,他垂着头,不发一语。

沈关白走到夜雨的面前:「需要我替你父亲教导你做人基本的礼貌吗??」

说完,他拿着藤条指着桌子左前方:「去!!跪在你父亲前面!」

夜雨低着头,默默的站了起来要走过去的时候,被白飒给拉住,他回头看着白飒苍白的面容,双眼依旧闪着明亮坚定的神情,但发出的声音却是如此的虚弱,他尽量想要维持自己的气势大声的对夜雨说:「扶我起来!!」

夜雨让白飒靠着自己,吃力的扶他起来,才发现他的衣服背后已经破了,一条一条的伤痕,已经红肿了起来,他睁大了眼睛,望着白飒:「少主,你的伤…」

白飒摇摇头:「不碍事!!」慢慢的稳住自己的身子,不再靠着夜雨的身子,拖着沉重的脚步,每一步都感到全身在抽痛,他强忍住疼痛走到了沈关白的面前:「你就这么爱替那些死人教训他们的孩子吗?」

这一句话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圣者马上出声骂道:「昱风,不可以这么没规矩!」

沈关白气到挥手想要给他一巴掌,夜雨实时将白飒给拉到了身边,让他又扑了个空。

他气到握紧拳头,手中的藤条一扬又往白飒的身上挥了下去,夜雨见状反身挡在白飒的前面,将他藏在自己的身体里,圣者则是走了过去,抓住沈关白的手:「沈长老,卖我一个面子,别再打了!」

沈关白气的将手中的藤条丢在地上,看着圣者,就像是诉苦般,霹雳啪啦的讲了一串:「圣者,这就是我们新任的宗主,口口声声称尚锡是那个人,刚才还说那些死人,这是身为一个儿子该有的态度吗??尚锡是他的父亲呀!!而如今他留给他的位置,他竟然说他不要了!!!他不要了,这样不负责任的话,他竟然说的出口,你说,我怎么会不生气??」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他可以不尊重我这个长辈,他怎么可以不承认他的父亲,连自己的国家都不要了,你没看到他刚回来时那怯懦怕事的样子,哼!!这还真的是魔羽族的耻辱,你都不知道大家私底下是怎么谈论我们这一位新宗主,最好听的一句应该是:夜雨比他更有资格领导魔羽族!!」

圣者一言不发的听着沈关白抱怨,不时还用眼神盯着白飒看,白飒躲在夜雨旁边,身上疼痛的感觉,让他很想昏死过去,但他听他沈关白最后的那一句话时,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值得了,他软软的靠在夜雨的身上:「大哥,要不要顺应民意?」

夜雨忍住想推开白飒的冲动,瞪着他:「什么情况了,还在问这一件事,等离开宗祠再说!!」

沈关白一口气讲完了,看着眼前三个人,依旧不发一语,突然觉的困窘,他不禁拉高了音量,问圣者:「难道你一点都不会生气吗??」

圣者苦笑着,他该怎么解释,他早就知道白飒想做什么事,他本来就不想接替这个位子,回来做这些事本来就是想制造机会和幻觉让大家认为夜雨更适合这宗主的位子,更何况,他这个徒弟,现在心心念念想的是要带诗韵回虹湘国,这样的话又怎么能说出口呢?

他弯下腰捡起了被丢在地上的藤条,放回了长桌下,笑笑的说:「你还是没改变你那个习惯,你以前也常在这里处罚做错事的尚锡。」

沈关白冷哼了一声,不发一语

圣者无奈的耸耸肩,走到了白飒旁边,看见他背后的伤势,不禁皱起了眉头,对沈关白说道:「怎么将人打成这个样子??」

白飒抬起眼帘看了圣者一眼,随即将头转了过去,他怕圣者那不舍的眼神会让他一时失控落泪,这样在沈关白面前强装的自尊会顿时瓦解。

圣者将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披在白飒的身上,对夜雨说道:「带昱风回去休息,记得先替他上药!」

沈关白马上出声:「等一下,我没说他可以离开!!」

「他是我的徒弟,你就当作是我的私心,心疼他现在被你打成这样,可以先让他回去休息吗??所有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给你听,由我这个做师父的来替他解决,好吗?」

一字一句,说的不卑不亢,是不容拒绝的请求!

沈关白哼了一声,甩了一下手转身不去看他们,圣者示意夜雨赶快带昱风离开,才走到沈关白的面前,作揖道:「谢谢沈长老关白的大量!!」

这一句话连用了他在魔羽族不容小觑的身份和地位,沈关白随即摆摆手:「圣者太客气,什么关白和长老??我想,我已经不够格了!」

圣者笑笑的说:「我那徒弟让你气到了!」

「我从来没见过脾气那么倔的孩子!」

「跟他的父亲一个样,不是吗?」

「哼!!有过之而无不及!!」

圣者拍拍沈关白的肩膀:「别气了,伤身子!!」

沈关白无奈的摇摇头:「尚锡离开后,已经很久没人让我如此生气了!」

突然他用询问的眼神望着圣者:「你说他是你的徒弟………当时你不愿意收尚锡做徒弟,反而收了他的儿子做徒弟?」

圣者点点头,看着中间牌位上那名字,思绪飘到了过往,喃喃的说:「当年他急忙的把我找回来,为的就是要我帮他将人给带回来,只是,当我找到的时候,他却已遭到不测…」

沈关白眼神变的黯淡,望着那牌位上的人名,幽幽的说:「怪我没有及时阻止,那时候他跟我闹脾气,完全不听我的话,我一气之下离开魔羽族,没想到的是回来时人已经走了,那最后一次的争吵成人天人永隔,白发人送黑发人…」

圣者带着些许责怪的意思问向沈关白:「所以,你把当时的气,出在昱风身上吗?」

沈关白苦笑了几声:「或许有吧!!他太像那时候跟我赌气的尚锡…」

两人静默的看着牌位上的人名,各怀心事,往事云烟,再如何回首都只剩下苦涩的回忆,圣者侧身看着沈关白,在经历了徒弟身亡的伤痛后,又扛起这重担,独自代理了魔羽族这些年,没有实权的他,如何管理这诺大的国家??面对汲汲营营于宗主之位的阎宇旸,他又如何去安抚,他也是尚锡的儿子呀!!

沈关白突然回头盯着圣者,笑着说:「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这些年,辛苦你了!!」

沈关白叹了一口气:「是我的私心吧,想弥补对尚锡的亏欠,帮他完成他最终的遗愿,好好的将这个国家重新交给他的儿子。」

话峰一转,他露出很哀凄的眼神,跟那时疾言厉色瞪着白飒破口大骂时完全不同,带着些许憔悴的面容望向圣者:「你知道,当他说出他不要这个位子的时候,我有多震惊吗??我觉得我过去的努力全变成幻影,尚锡的面容突然浮现在我的眼前,幽幽的问:为什么不将位子好好的交给他的儿子??我的心像是被撕裂般,我无法接受那小子竟然可以淡然的说出,他从来没想过接这个位子,他是大家的希望,这个国家是他的责任,他可以说放就放吗??」

圣者听完他略为激动的话语,也只能无奈的说:「他的脾气你也见识过,那倔强的个性,不是你将责任这些东西加诸在他身上就可以套牢的,他跟我说过,回来是义务,宗主的位子不是他的责任,那时候,我就知道他总有一天会抛下这一切离开魔羽族!!」

圣者停了一下,看着略带惊讶的沈关白,又继续说道:「他是被没有魔力的夫妻养大的,被我找到的时候还只是十岁的孩子,但,你可以想象小小年纪就过着被追杀的日子,然后背着养父母的仇恨不停的寻找过往他所不知道的一切,为的只是报仇雪恨,再因为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现自己的身世…」圣者的眼中浮现的是白飒知道自己身世时那绝望的面容,他回头看着沈关白:「你忍心逼他去接受他不想要的责任吗?他有权利选择他想要过的生活,未来是他自己的,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认定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他在那争权夺势的阴谋中出生,丑陋的过去变成了他的阴影,他甚至不觉得自己跟魔羽族有什么牵扯,除了他身上无法切断的血缘关系…所以他选择回来结束这一切,他觉得这是他身上流的血所应该做的义务,但尚锡丢给他的责任,他却不想去背负。」

沈关白低着头,听着圣者叙述这一切,心中百感交集却还是故作平静,再抬起头来望向那牌位上的名字,眼里却多了一点迷惘和哀伤。

圣者像是陈述过往且尘封已久的往事:「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是亲兄弟自相残杀,二个月前,昱风已经亲手杀死了阎宇旸,他同父异母的大哥!!」

沈关白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他淡淡的说:「或许这也是命中注定的吧,他的母亲杀死了他的母亲,所以他的儿子杀死了他的儿子…」

圣者突然大笑了几声:「是呀!!都是命,不如我们老人家就顺其自然,不要再干涉他们年轻人的决定了!!」

沈关白挑着眉看着圣者:「你的意思是随他去,他不要就不要,那谁继任宗主的位子?」

圣者一付理所当然的口气说道:「夜雨呀!!你没发现他处理的得心应手,昱风这一个月装疯卖傻让他尽全力去发挥,成效还不错呢!!」

沈关白生气的走到门口:「随便你,徒弟是你的,我现在也不想管了,以免打坏了对人难以交待!!」

圣者笑着跟着沈关白一起离开了宗祠:「到时还麻烦长老大人看在夜笙的面子上,继续你关白的职位好好辅佐夜雨治理魔羽族!!」

沈关白冷哼一声,不发一语,径自往前走去,而那背影却显的有些寂凉和沧桑。

夜雨赶紧将白飒扶到床上让他趴好,并尽量不去碰触到他背上的伤,他皱着眉头看那一条又一条已经红肿的伤痕,他回头吩咐一直处于惊愕状态呆立在旁边的侍女尽快去准备热水和伤药,双手小心异异的撕开那早已破损不堪的衣服,责怪的口气数落着:「少主,我不是已要你别乱说话,你到底是怎么说的,为什么沈关白会气成这样?」

白飒闭着眼睛,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滴滴汗水显示出他一直在忍着痛,夜雨看白飒没有响应的样子,又继续说道:「沈关白对你回来之后的表现一直都很不满意,再加上你之前早朝时候突然早退,他就已经在怀疑你的意图了,今天来找你肯定是想来翻你的底牌,你就不能忍一下,在我回来之前先安抚一下他吗??」

夜雨边说边接过侍女递过来的伤药轻轻的替他涂抹。

「再说,沈关白是之前宗主的师父,对你应该也有望子成龙的心情,你今天这样跟他讲话,也难怪他会暴跳如雷,说真的,我还没见过那么生气的沈关白……」

夜雨见白飒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一股气上来,擦药的同时,手加了一点力道压了下去,白飒闷哼了一声,转头瞪着他。

夜雨不发一语,表情严肃的看着白飒,那冷然的气息,让白飒有点讶异,他看了一下又闭上眼睛转过头去,从他十岁认识他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看到夜雨用这样的表情看着他,他小声的说声:「对不起!!」

夜雨叹了一口气,面对白飒倔强到可以说是任性的个性,此时一句道歉胜过千言万语,他又开口问道:「你跟沈关白说你要退位了吗?」

「没有!!」

「咦?」夜雨怀疑的看着始终闭着眼睛的白飒,他那时明明有听到沈关白气急败坏的跟圣者抱怨他连这个国家都不要了,但白飒却矢口否认,他冷冷的讽刺问道:「那你是用什么样的本事把他气成这样?」

白飒有点暴燥的回说:「我现在不想谈论这个问题!!」

夜雨显少用强硬的态度继续逼问:「你现在不想讲??那你预备怎么解决??」

白飒懒懒的说:「让我休息一下…」

夜雨看白飒疲惫的神情,知道这一顿打消耗了他很多体力,他站立在床边看了一下后,只能无奈的说:「你好好休息吧!!」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又听到白飒对他交待:「准备一间别院给韵儿住,别让她跟雷知道这件事…」

太阳渐渐西下,三条人影因为夕阳渐渐拉长,笑声谈话声此起彼落,两个女孩子旁落无人,高兴的又唱又跳,玩的不亦乐乎,另一个男子则是默默的跟在两人身后,眼神不时的望向那雄伟富丽的宫殿。

诗韵笑开来的眼睛回头看着雷皓:「雷大哥,怎么都不讲话呀!!」

雷皓微微笑着,好久没看到诗韵这么开心的样子,他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鼻子:「你们两个女孩子谈到忘了我的存在,我要怎么插话呢?」

诗韵呵呵的笑着,勾着雷皓的手,撒娇的说:「哪有呀~~是你自己不一起聊的耶!!」说完她拉着夜雪的手问道:「小雪,你说对不对?」

夜雪回头看着雷皓,那双清澈的大眼像是洞悉一切盯着他看,不发一语

雷皓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回头调侃诗韵:「今天第一次认识人家,就叫着人家的小名,妳看人家愣在那,不知道要回什么话了!」

诗韵吐吐舌头:「才没呢~~她说我可以这样叫她的呀!!」但她又回头看着夜雪似乎是要再确定一次似的,等着她开口

夜雪掩嘴笑了几声:「咱们就像失散多年的姊妹呢,虽然是第一天认识,但是好像几百年就认识一样,一点都不陌生,你别听他乱讲,他呀,心里有鬼,想找挡箭牌!」

诗韵歪着头看着雷皓:「雷大哥,你有心事吗?」

雷皓听完,愣了几秒,带着复杂的神情看了夜雪一眼,然后摸摸诗韵的头:「有也是你害的,我们出来那么久了,我会担心虹湘国呀,我可不像你这位公主这么好命,可以在外游山玩水的。」

诗韵一听带着愧疚的神情低下头,小声的说:「那…雷大哥先回去!」

雷皓马上拒绝:「不行,当初两人一起出来,就要两人一起回去,我可不想一个人在王上面前解释你为什么人会在魔羽族。」

诗韵玩弄着手中的手指,沉思了一下,拉着雷皓的手在那晃:「但是…但是…我不确定什么时候才要回去耶……」

雷皓叹了一口气:「我的大公主,你该不会真的要等到他可以跟你回去的那一天才要一起回去吧!!」他在这停顿了一下,回头看着夜雪,觉得不适合在此时此地讨论这件事,又盯着诗韵说道:「算了!反正我是一定要带着你才要回去,如果你还有点身为公主的自觉,自己想一想吧!!」

诗韵抬起头来看着雷皓:「雷大哥,你生气了吗??」

雷皓发现自己刚才语气好像重了一点,他牵起诗韵的手:「没有,时间很晚了,该回去了!!」

夜雪安静的看着他们,隐约感觉他们是有目的才来的,也感觉到雷皓有不想让她知道的事,也只是淡淡的笑着,跟在他们后头不发一语直到宫门口的时候,诗韵又被雷皓给拉住。

诗韵疑惑的回头看着雷皓:「怎么了??」

「跟我去师父那!!」

诗韵甩开雷皓的手:「我不要!!」

「你进宫会给飒带来麻烦,如果你要继续待在魔羽族,就必需跟我一起待在师父那。」整天绷紧着神经,一直担心白飒的雷皓,在这个时候完全没有安抚诗韵的耐性,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威胁起诗韵

诗韵睁大眼睛瞪着雷皓:「你那么凶干嘛啦?」

雷皓重新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放软语气对诗韵说道:「韵儿乖!!你是女孩子耶,不能一直住在飒那边呀,会有闲言闲语,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呀,你不在意,可是如果那些话传回了虹湘国,你父王会不会气死,拿飒开刀呀??你好歹也替你的白大哥想一想,对不对!!」

诗韵嘟着小嘴,低着头不回话,但是泪水却已经在眼框里打转。

雷皓看诗韵还在那闹脾气,又不想一直站在宫门口谈话,他求救的眼神瞄向夜雪,要她帮忙说一下话。

夜雪露出俏皮的笑容,用口语对雷皓说:「求我呀!!」

雷皓恨恨的瞪着她,别过脸拉起诗韵的手往圣者住的地方就要离去

诗韵突然很大力的甩开:「讨厌啦!!白大哥说会帮我安排住的地方!!」

雷皓疑惑的看着诗韵问道:「他会安排住的地方给你?」

诗韵点点头:「白大哥早上已经跟我说过了!」

雷皓柔声的说:「不用麻烦人家再准备住的地方了,跟我去师父那,那里很漂亮,你一定会喜欢那个地方的,好不好?」

「我不要!!去神官爷爷那就不能天天看到白大哥!!」

「你又知道他安排给你住的地方可以天天看到他吗??」

诗韵生气的别过头去,不想理雷皓。

此时夜雪终于开口说道:「唉呀~~你这个公主果然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像我就没那么好命,如果是我哥,才不会这样好声好气的跟我说话,他的耐心从不用在我身上。」

诗韵抬起头来愣愣的看着夜雪,思考她讲的那一句话是不是在调侃她

夜雪走到诗韵的面前,握紧她的手,幽幽的说:「你真的好幸福,你身边的人无时无刻都在考虑你的感受,你的想法,做任何事都会先征询你的意见。」夜雪的眼神露出一抹哀伤,望着天空好像在回忆些什么一样,喃喃的说:「如果当初,他们有稍稍想到我一点点,我也不会独自在外流浪到等我哥回来找我…」

诗韵突然为了自己刚才的任性感到有点困窘,站在那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她,正当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雷皓突然走到她的旁边,捏着她的脸蛋:「什么等你哥来找你,还不是我陪你在树林里等呀,谢谢我,快谢谢我呀!!」

夜雪挥开雷皓的手,不停的摸着有点微红的脸颊,瞪着他骂道:「干什么动手动脚的,男女受受不亲,你不懂呀!!」

诗韵呆立在原地,他从来没见过雷皓这个样子。

雷皓笑着说:「看,就是一付泼妇样,刚才装什么柔情忧伤的样子呀!!」

夜雪脸整个涨红了起来,眼睛喷着火:「没礼貌的人,我哥怎么会认识你这样的人?」

诗韵斥责道:「雷大哥,你怎么这样说小雪??」

雷皓冷哼一声说道:「你都不知道她上次是怎么整我的,我本来要进宫去看你,结果她三言两语害我被挡在外面,用闯的进去,后面跟着一堆白痴卫兵!」

夜雪一听噗哧的笑了出来:「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结果你那么小心眼,爱计恨,跟小孩子一样,到底长大了没呀!」

雷皓一听恼怒着瞪着她,圣者跟王上说他小孩子他还可以忍受,怎么这个比自己小的女娃竟然嘲笑自己是小孩子,他走到她的面前怒吼道:「小心眼的是谁??无礼的是谁,那天晚上不知道是谁抢走我的东西,又拿走我的衣服??」

夜雪也不甘示弱的回说:「要我讲几次你才懂,东西早就还你了,衣服你又不能穿,你要,我等会儿请人送还给你,以免你动不动就在那邀功!!」

「我跟谁邀功了??邀了什么功??你感谢我了吗??」

「看!!说什么不邀功,现在不是一直要我说谢谢吗??幼稚!!」

诗韵夹在两人中间,摀着耳朵,看着两人愈吵愈大声,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啊

两人安静了下来,看着诗韵,异口同声的说:「你怎么了!!」

诗韵看了两人一眼,没好气的说:「真看不出来你们是感情好还是感情不好!!」

两人竟又异口同声的说:「谁跟他(她)感情好!!」随即愣了一下,对看一眼,生气的转过身去

诗韵拉着雷皓的衣服说道:「算了,我跟你回神官爷爷那吧!!」并推着他往前走,回头对一直背对着他们的夜雪挥挥手,在那喊着:「明天见!!」

此时夜雪才回头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才转身回去。

圣者匆忙回到住处摘了几株药草后,又急忙进宫去看那一直让他头疼的徒弟。

他推开房门,看到夜雨一个人坐在长椅边发呆,他往里屋望了一下,问道:「他怎样了??」

一直在沉思的夜雨丝毫没有感觉圣者进入,听到他的问话才赶紧站了起来回答:「在休息!!」虽是轻描淡写的回答,但皱着眉头的神情却也显露出他的担心,圣者将摘好的药草交给了夜雨:「让人磨汁送来!!」

夜雨点点头,拿了药草转身快步离去,此时圣者才往里屋走去。

他轻轻的走到了床边,伤口已经大致上处理过了,但却还是有些红肿,白飒苍白的脸上还涔着些许的冷汗,但人却已经沉沉的睡去,圣者看了一眼站立在一旁不知所措的侍女:「你下去休息吧,这里不需要人侍候!!」那侍女尴尬的行个礼,对这位新宗主身上的伤,心里纵使有千般疑惑,也不敢发问,只能快步离开。

圣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坐床边,用衣袖擦拭白飒额头上的冷汗,才惊觉人有点发烧,他皱着眉头拿出一粒小药丸塞进白飒的嘴里让他含着,接着对着不知听的到还是听不到的人说:「你到底还要让为师的担心多久??」

没多久夜雨拿着小碗走了进来,圣者拿出怀中的药粉加在草汁里开始调和,手利落快速的不停转动,不经意的对夜雨问道:「你对魔羽族宗主这个位置有什么想法??」

夜雨愣了一下,心中想难道少主已经跟圣者提过了,他沉思了一下开口道:「浮华名利,权利的象征,斗争下的产物。」

圣者听完笑了几声,抬头看着夜雨:「这是你这一个多月来帮着昱风处理政事后的感想吗??」

夜雨摇摇头,眼神有点落寞的说:「不是,是之前跟在父亲身边时,所看、所经历的,还有,虹湘国不也是吗??如果没有人对那王位有意图,那个人又如何可以勾结里面的人,继而加害追杀少主??」

圣者放下小碗拍拍夜雨的肩膀,慈爱温暖的眼神看着他,心里想着他也是一个压抑着自己的心情慢慢走过来的孩子,一心一意守着父亲对他讲过的话,而自己那任性的徒弟时而发脾气式的耍赖,自顾自的做想做的事,相反夜雨这个孩子却只是默默的承受,接受这所有不公平的一切。如今,又要将这责任往他的身上压,本来想好的一套说词,如今全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开不了口。

夜雨反而是不以为意,定定的看着圣者,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知道少主不想要这位子的事情了?」

圣者苦笑着,面对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永远只有顺从和尊敬的孩子,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卑劣、自私,他拿起小碗又搅和了几次后,慢慢替白飒重新上药,发现床上的人略为挣扎动了一下,他突然很想将他拉起来,让他自行处理这令人难堪的话题。

夜雨见圣者沉默不语,只是专心的替白飒擦药,走到旁边蹲下来帮忙,平静的口吻淡淡的说:「昨天我跟少主就去过宗祠了!!」

圣者手停了下来,这件事他已经从雷皓的口中听到了,但他有兴趣的是他们在里面做了什么事,他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夜雨。

夜雨笑笑,拿走圣者手中的小碗接替了擦药的工作,不急不徐的说:「他在那发誓和我结拜为兄弟,生死之交,共有共享共存,包括整个魔羽族!!」

圣者震惊的看着夜雨,他没想到白飒的动作那么的快,他在心中叹息,这么不想要这个位子,这么急着要带韵儿回去吗??真的无法原谅你的父亲吗??就真的没有一丝丝的不舍吗??心中五味杂层,他起身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旁边沉默不语。

夜雨没有抬头,手也没有停,相较于圣者此时讶异的表情,夜雨似乎已经坦然接受,他专心的继续擦药,又说道:「其实圣者早就知道少主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回来接替这个位子,所以你回来的那一天才会跟我说,要我别怪他!」

圣者尴尬的点点头,面对如此平静的夜雨,他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静默了一段时间,突然一阵敲门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宁静。

夜雨停下手,皱着眉头,想这么晚了会是谁,他走到外面沉声问道:「什么事?」

外头传来甜甜的声音:「哥~是小雪,我可以进来吗?」

夜雨没有开门,想着白飒的样子,只是说道:「这么晚了,你去休息,我还有事要跟少主谈。」

夜雪不理会夜雨,径自打开了门走了进去,避开夜雨微怒的表情坐在椅子上:「我回来到你房间去找你却找不到你,这么晚了,什么事这么重要,要一直待在这?」

「女孩子问这么多做什么??回去!!」

夜雪有点不以为然,想着雷皓对诗韵宠溺的态度,他这个哥哥对她的耐心永远不会超过三句话,虽然将她给找了回来,但是,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永远以国家的事为重,以前是为了父亲,现在是为了少主。

她还是坐在椅子上,微蹙着眉头,淡淡的说:「应该发生什么事了吧,今天整天雷皓都心神不宁。」

夜雨愣了一下,没想到夜雪会问的这么直接,说到雷皓,他才想到白飒吩咐他替诗韵准备住的地方,他问道:「公主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跟雷皓走了,说是要去圣者的住处!」

夜雨点点头,又催促道:「在外头玩一天了,你也快回去休息!」

夜雪不依的看着夜雨,学诗韵撒娇的样子:「不要嘛!!跟人家讲发生什么事,小雪会帮哥哥的忙呀!」

夜雨征了一下,没想到夜雪会这样子跟她撒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许久竟还是冷冷的说:「回去休息了,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

夜雪一听正要表现心中的不满时,圣者从里屋走了出来,笑着说:「小雪,好久不见,小女娃变的落落大方了呢!!」

夜雪不好意思的笑笑,起身对圣者行个礼,恭敬的叫声:「圣者!!」

圣者微笑的看着她:「今天辛苦你一整天了,那两个人没给你添麻烦吧!!」

夜雪摇摇头:「我很高兴有人陪我出去逛逛呢!」

夜雨走到夜雪的身边,用脚轻轻的踢了她一下,示意她赶紧离开,夜雪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反而走到了圣者旁边,拉了椅子:「圣者坐!!」

待圣者坐定后,她也很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斜看了夜雨一眼,转转头又对圣者甜甜的笑着:「圣者何时回来的呢??」

圣者呵呵的笑着:「没多久的时间,夜雨找你回来之前过的怎样??还好吧??」

夜雪眼眸眼中闪过一丝哀愁,但很快就消失了,她笑着说:「以前的事就别提了,还能怎么过呢??反正现在过的挺好的呀!!」

圣者爱怜的看着眼前跟诗韵一般大的女孩,心中充满了不舍。

夜雪看了又说:「圣者别这么看我,好像我怪可怜似的,这世上呀,可怜的人多的很,至少我还有一个哥哥记得要找我回来呢!!」说完她抬头看了一眼夜雨,此时他发现他的表情由刚才的微怒转为心疼,心里还着实乐了一下。

圣者叹了一口气说:「你跟韵儿一般大,但你就是比她成熟懂事了许多,要是韵儿少点任性,多跟你学学就好了!!」

这时夜雪毫不掩示的大笑了几声:「那个公主呀!!人家是被捧在手掌心里宠的,跟我是不一样的,怎么可以像我呢??」

这时夜雨带着责备的语气说:「小雪,怎么这么说话!!」

夜雪瞄一眼夜雨,带着轻描淡写的口吻说道:「我这个年纪或许就该像公主一样,有人可以撒娇,偶尔任性一下,虽然环境可以使人长大,但也会让心受伤,她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更何况他身边的人都愿意照顾她,宠溺她,何必强求她一定要像谁呢……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一样都有哥哥,我的哥哥怎么从来就没这样对过我!!」夜雪语意明确的冲向夜雨,似乎还为她刚才难得撒娇一次却落得失败的下场而不满。夜雨瞪着他,用眼神告诉他别再这时候耍脾气。

夜雪不在意他的眼神威胁,转头看着圣者,没头没脑的说:「雷皓今天的注意力全在这宫殿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否有什么意图呢??圣者,你觉得他整天在想些什么呀??两位美女陪他游山玩水,他好像很不知足耶!!」

夜雨按着头,没想到夜雪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他很怀疑的看着这个相处时间没有很长的妹妹,不断的回想小时候的她是否就是这样的个性,他站在夜雪的旁边,碍于圣者,又不便发怒,他只能压抑自己的声音说:「小雪,不可以这么没礼貌,现在马上回房去!!」

圣者轻笑了几声,对着夜雨挥着手,说道:「不碍事!!」然后转头盯着夜雪问道:「你这么在意皓儿的心情吗?」

夜雪脸马上红了起来:「哪有!!」

圣者笑着说:「皓儿肯定是因为有两位美女陪在身边,觉得别扭,想离开,所以才会心神不宁的样子,更何况,他跟昱风是师兄弟呀,难得来趟魔羽族,想跟他的师弟多聊聊吧,所以才会一直往宫殿看!!」

夜雪一听就知道只是敷衍的说辞,她不再说什么,只能识趣的闭嘴,不再发问,反正自己本来就对宫中会发生的事情没什么兴趣,只是很想知道雷皓今天整天到底在想些什么事而已。

她站了起来,对圣者再度行个礼然后说:「小雪回房去了!!」

经过夜雨旁边瞄到他铁青着脸瞪着她时,只是吐吐舌头,快步离去。

两人看着夜雪出去,突然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夜雨有点困窘的站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圣者淡淡的看着,最后打破了沉默,说道:「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徒弟看待吗??」

夜雨微愣了一下,点点头

圣者示意他坐下,继续说道:「我说过我不干涉昱风的任何决定,对你也是,我不会因为昱风而强迫你去接受你不想要的事。」

夜雨安静的听着,心狂跳,知道圣者要问的是什么,但却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来回答这件事,他可以坚决的拒绝白飒的要求,但圣者一但开口,他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慌乱的眼神泄露了紧张的心。

圣者笑了笑:「你不要紧张,这问题我只问一次,你不用顾虑任何人,只想着你自己就好,你要不要接替宗主的位子?」

夜雨睁着双眼看着圣者,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听了这问题,还是不免惊讶,早上白飒只是暗示,现在圣者可是明明白白的点了出来,让他傻在那边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圣者接着说:「我知道突然这么要求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但是昱风压根儿没想过要接,心思也不在这里,对魔羽族来说,这样的宗主并不是一位好宗主,就算他一直继续担任宗主,但,事情都是你处理的,跟是不是你接有什么不一样呢?」

夜雨低头不语,突然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被白飒设计要接这个位子,所以刚回来的时候才会故意装做怯懦的样子,他让大家习惯他处理政事的模式,就是准备有朝一日抛下这一切,离开魔羽族…,他该感激他贴心的举动还是生气他的任性妄为呢??夜雨心中百感交集,面对有着对少主的尊敬和弟弟般宠溺的情感,他多半时候只是莫可奈何,他抬起头来看着圣者,露出淡淡的微笑,但语意却充满着苦涩:「对于少主的要求,我从来只有接受的份,不是吗?」

圣者摇摇头:「不是!!你有权利拒绝,如果你真的不想要,我不会让昱风强迫你的。」

夜雨听完,只是低头沉默不语

圣者长叹一声:「想当初,这位子是人人争着要,如今,却被人弃之鄙夷!」

夜雨略带抱歉的眼神抬头看着圣者:「我…」

圣者笑笑的安抚:「你不要在意,只是感概而已,你放心,我会替你跟昱风说的,这么大的国家还愁找不到人接吗??只是他想将这个国家交给他所信任的人而已!」

夜雨急忙澄清:「圣者,我…我只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而已…」

圣者略为高兴的眼神看着夜雨:「你答应了?」

夜雨摇头:「这事,我会再跟少主谈的,您别挂心了!」

圣者带着有点失望的表情,点点头:「好吧!!时间很晚了,我也要回去了,我那现在有两个麻烦呢!!」

说完,朝着里屋看了又看,带着忧愁的面容离开了房间。

雷皓和诗韵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圣者的住处走了过去,经过刚才小小的争吵两人此时都不发一语,静默的只听的到微微的徐风和规律的脚步声,不知道走了多走,诗韵眼前一亮,有多久没看到绿色的草地,缤纷的花朵绽放在眼前,随风摇摆就像是在欢迎她的到来一样,夜幕低垂,月色洒在青青的草地上,别有一番景致。

诗韵兴奋的小跑过去,徜徉在月色下,一边回头一边高喊:「雷大哥,有花耶~~有花耶!!」

她忍不住在那小小的花海里旋转、跳舞,尽其奔放,直到她累了就地躺了下来,沉浸在阵阵的花香中。

雷皓微笑的走到她身边:「一开始还说不来,怎么现在这么开心?」

诗韵闭着眼睛,小喘着气,脸因为刚才的奔跑有点微红:「我没想到这个国家还有花花草草的,在这那么久了,第一次看到,有点小兴奋嘛!!」

雷皓擦擦她额头上些许的汗水:「什么小兴奋,我看是大兴奋!!」

诗韵转身趴在了柔软的草地上:「这些都是神官爷爷种的吗??他怎么不在每个地方都种呀?这样才会到处都看的到花呀?」

雷皓将诗韵给拉了起来:「别趴在草地上,已经入夜了,刚才又跑又跳的,流了一身汗,进屋去吧,要不然受寒了,你白大哥又要怨我了!!」

诗韵呵呵的笑着,俏皮的站了起来跟着进屋去。

雷皓直接带诗韵回到了房间,却不见圣者的人影,心里又开始挂念那宫中的一切,他摸摸诗韵的头说:「韵儿今天睡这,好不好??」

诗韵点点头,看着雷皓神情怪异的样子,问道:「那你呢?睡哪??神官爷爷怎么不在呀??」

雷皓笑笑着说:「我呀!!就睡外头吧,没事的,师父可能在忙吧,你明天起床就可以看到他了!」

诗韵哦的一声,才又说:「这里有躺椅耶,还是你要睡这里??」

雷皓捏一下她的鼻子说:「你是女孩子耶,怎么要一个男孩子睡在你房间里!」

诗韵哼一声:「什么嘛!!怕你着凉啊,更何况你是我哥耶,你会对我怎样吗??」说完,她将雷皓往门口推:「走开,走开,不要跟我待在同一个房间这么久!!」

雷皓无奈的笑笑:「好啦,好啦,我的大公主,我现在就走,你早点休息吧!!」

雷皓坐在石阶上,看着因为夜色而染成灰黑色的天空,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半空中,微风徐徐吹着,闲适逸静的四周应该让人觉得身心舒畅,但他却没有心情去欣赏,他闭着眼睛慢慢的体会这种静穆到觉得时间都停止不动的气氛,他想借着这样寂静的空气让他沉殿一下,无奈他却无法将他的心给静了下来,满脑子想的是为什么师父还没回来??白飒是否出了什么事??

他不停的回想昨天夜雨带着沉重的心情对着白飒讲的那些话,心里开始揣测他口中的沈关白到底是何许人物,既然白飒已经回来接任宗主了,但夜雨却又好像对那位沈关白略为忌惮,他感觉得出来,夜雨要白飒的一言一行都顺着沈关白,这样想起来,那他在此的地位颇高,而且还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想到这,他突然很想知道,那个沈关白跟师父,哪一个比较厉害

可能是从小就在宫里打滚过,虽然在宫中有师父和王上撑着,但该有的敏锐力他还是有,他甚至可以大胆的假设,如果白飒想要抛开这一切回到虹湘国,那个沈关白应该不会善罢干休,他不禁替白飒的处境感到同情,一个对自己出生的国家完全不熟悉的宗主,如今策划的这等”大事”,一定不会将沈关白这号人物给放进去,想到这,他才突然顿悟,所以今天师父才急着要进宫去跟白飒谈事情,他心里一块石头放了下来,想师父出马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他长长吐了一口气后,对自己说:搞什么弄的整天神经兮兮的

松了一口气后,他才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笑着说:这虹湘国的月亮怎么好像特别的大……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要再担心的那颗心又浮动了起来,他站起来回踱步,又停下脚步望着远方,心里在那叨念着:师父这时间还没回来,肯定出事了…

他反复思量了一会儿,脚步又踏了出去,往那栋在夜晚中还是巍巍醒目的建筑物快步走了过去。

雷皓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穿越了小山坡,完全没发现前方有个影子朝着自己走来就这样擦身而过。

「皓儿,这么晚了,还要去哪?」

雷皓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猛然停下脚步,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师父,你终于回来了!!」

圣者笑着说:「你这样子真像离不开父母的奶娃!!」

虽然天已经黑了,但藉由月色,雷皓脸上皱着眉头瞪着圣者的表情还是依稀可见,他甩头冷哼一声:「要不是担心飒,谁要等你回来呀!!」

「他没事,回去吧!!」

雷皓哦一声,转身跟着圣者回到了那栋座落在一大片药草园的白色建筑。

还没进屋,雷皓就迫不急待的问:「跟飒谈那么久,有什么结果吗??」

圣者的脚步停在门口,回头看着雷皓,叹息一声,没有回答问题却问道:「韵儿在里面休息吗??」

雷皓点点头,一双眼睛盯着圣者,露出着急的眼神

圣者略带责备的语气斥责:「人在里面,你还乱跑,这里是魔羽族,不是虹湘国!!」

雷皓不在意的说:「她已经睡了!!」

圣者摇摇头,对整个白色建筑设了一个结界,转身绕到屋后,雷皓赶紧跟着圣者,才发现,原来那栋白色建筑的后面还有一番不同的景色,没有前面一大片的花花草草,岩石峭壁林立在四周,屋子的正后方有一座石门,而石门的右方却有两座坟墓,而且看那样子,是最近新掘的,连墓埤上的名字都还清清楚楚的,雷皓走过去一看,惊讶的问道:「巧蓉的墓……为什么在这??」

ps.忙死了,这周…不管多晚,今天完结篇

【s:38】

圣者看了雷皓一眼:「要不然应该在哪?那天有谁想到要将她的尸身带回去吗?」

雷皓心中百感交集,那天的状况很惊险,顾诗韵都来不及了,谁会想到已经死掉的巧蓉呢??他默默无语,看着旁边另一座新坟,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谁的了,三个斗大的字:阎宇旸。

那天发生什么样的事,雷皓并不清楚,他只记得夜雨将昏迷不醒的白飒带回来,然后很快的又离开了,心里想这个人果然是魔羽族的人,难怪他的魔力那么强大,不过,看情况,应该是被白飒杀的吧,他只是觉得奇怪,这人是怎么跟巧蓉搭上边的,又为什么要一直追杀白飒,而如今,圣者又为什么会将两人葬在此地??

他心里不断的揣测,充满疑问的眼睛望向圣者想询求解答。

圣者不理他,打开了石门走了进去。

雷皓又跟着走进去,石门里面就如同普通小房间一样,一张圆形的石桌,上面摆着几个小碗和石杵,墙角有个竹藤做成的橱子,上面放着许多不同颜色的小罐子,四周的墙壁飘浮着小小蓝青色的火团,就跟白色建筑里的那一大团火光一样,把这整间石房照的像白天一样光亮,再往里面,还有一间小房间,里面就很简单的一张石床,旁边还摆了几篓蓝子,上面铺满了许多不知名的药材,阵阵青草的味道扑鼻而来,完全没有一般石洞会有的沉腐气味。

「这里是师父炼药的地方吗?」雷皓不禁赞叹的问道

嗯的一声,圣者还是不理他,自己走到橱子前拿了一堆药瓶后摆在圆桌上,又走到里面的小房间,挑了几株药草放进小碗里后开始磨。

雷皓觉得很没趣,不知道为什么圣者就是不怎么搭理他,他不再说话,径自坐在旁边安静的看圣者磨药草,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圣者突然开口说道:「这几天你跟韵儿都待在这,哪儿都不准去!」

雷皓带着抗议的音调抬头看着圣者:「为什么??」

圣者手中磨药的动作没有停,慢慢的吐出四个字:「没为什么!」

雷皓终于忍耐不住:「师父!!到底发生什么事,你说呀,干嘛都不说话!」

圣者淡淡的看了雷皓一眼,还是继续做着自己的捣药工作!

雷皓按住了圣者的手:「不要再磨了啦,这里到处都瓶瓶罐罐的,不差这一个,你要我留在这,我是没关系,但是韵儿可是会吵着要去找飒哦,到时候不是我说不要去她就会乖乖听话的!!」

圣者轻轻的拨开雷皓的手,继续刚才被打扰的工作,淡淡的说:「就是不让韵儿去找他,所以才要你们待在这……」

雷皓睁着双眼,严肃的表情,低着头沉思了一下,问道:「飒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吗??」然后又指着石碗里的药:「这该不会是要给飒的吧??」

圣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毫不掩示他此刻的心中的烦燥,看着雷皓说:「皓儿,你进去里面休息,让我安静一下!」

雷皓嘟囔几声,转身走进里屋的房间,旋即又回头靠在门边看着圣者,静静的不说话。

圣者又看了一眼雷皓,不再搭理他,低着头继续捣药。

两人就这样,一个站在门边看着圣者捣药,一个默默的继续手中的工作,整间石屋只听的见石杵和石碗碰撞在一起的声音,空气中还散漫着淡淡的清新味道。

没多久圣者拿起桌上几罐瓶子依序加了一些药粉在石碗里,整个碗发出淡青色的光茫,圣者口中喃喃念着,又开始不停的搅伴,直到圣者的手停了下来,坐在石椅上发呆的时候,雷皓又走了过去,看着碗里的药草已经变成了粒粒分明的药丸,他拿起来看了看又闻了一下,问道:「师父,这是做啥用的??」

「没什么,护心脉,解热清淤血的。」

雷皓哦了一声,又放回桌子上,虽然满肚子疑问,但他这次乖乖的什么话都不说,就等圣者自动开口跟他说话,他很少见过圣者如此烦燥的样子,他看着圣者皱着眉头的样子,就跟之前白飒自己跑回魔羽族没跟圣者说而使得他大发雷霆的样子一样,那时的圣者烦燥多过于愤怒,他叹了一口气,不知不觉得说出口:「不知道飒又做了什么事惹师父生气……」

圣者回头看着雷皓,开口说道:「他没做什么事惹我生气!」

雷皓闻言,小声的问:「那师父在烦什么呀?」

圣者挥挥手表示此刻他什么都不想说,雷皓看了看,只好闭嘴不再讲话。

两人又陷入了寂静的气氛,雷皓愈觉得不自在,终于他起身往石屋外走去,圣者突然开口:「站住,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雷皓不知是受到圣者的感染还是因为在担心白飒,语气也透着不耐烦:「师父什么都不说,我去找飒问清楚!」

「回来,你现在如果出去,我马上把你送回虹湘国!」

雷皓停下脚步,不悦的回头看着圣者:「师父,你整晚都不说话,到底发生什么事,你跟我说一下呀!」

圣者瞪了雷皓一眼:「告诉你又如何,你帮不上什么忙的!」

雷皓努力的想要说服圣者:「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呀!」

因为烦燥,圣者的不禁提高他的音量:「这里是魔羽族,不是虹湘国,你这个神官大人是无法在这呼风唤雨的!」

雷皓也提高他的声音,大声的说服圣者:「至少可以替你分忧解劳吧!!」

烦燥加怒气,圣者吼到:「分什么忧,你不要跟昱风一样不停的给我找麻烦就好!」

雷皓哼了一声:「什么找麻烦,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飒的事情心烦,还说什么他没做什么事让你生气。」

圣者瞪着眼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麻烦,但语气却已经稍稍缓和下来:「你就不能让我静一下吗,进去睡觉!!」

雷皓见圣者语气已经放软,大方的坐到了圣者的面前,拿起桌上的瓶罐在那把玩,完全没有想要进去睡觉的意思,眼睛不时的看着圣者,露出淡淡的微笑,他决定跟圣者耗时间,比耐力。

圣者看着雷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你就这么想知道今天发生什么事??」

雷皓露出小孩子的俏皮笑容,眨眨眼睛,手指在桌面上不停的画小圈圈,知道自己胜利后难掩的得意神情,怎么看就像是孩子心性一样,但脱口而出的话语却溢满成熟稳重的大人语意:「之前飒帮了虹湘国那么多的事情,现在他有困难,我也应该尽一份力,就算我帮不上忙,我也想知道有什么是我可以为他做的,不只因为单纯的师兄弟关系,在此之前,我们就是朋友了。」

「那不一样,他受虹湘国的恩惠,只是尽他的本份去做他做的事,而你,在这又能做什么呢?知道只是多一个人担心罢了!!」

雷皓连忙反驳:「不对,师父刚才不是说了,要我跟韵儿留着这吗??你不跟我讲原因,我怎么将韵儿留在这,她那脾气闹起来,还不是要请飒来这安抚,你不如跟我明讲,我好想对策呀!!」

圣者低头沉思不语,良久,他抬头看着雷皓,心想,或许可以让他跟白飒谈谈,终于开口说:「明天把这药送去给昱风吧,韵儿那我来安抚吧!!」

「为什么??」

圣者拿出一个新的瓶子装着刚练制出来的药丸:「你想知道什么事,自己去问他。」接着将药瓶交给了雷皓。

雷皓接过之后,看着这个护心脉,解热清淤血的药丸,狐疑的看着圣者:「你打了他?」

圣者脸色暗了下来:「不是我!!」

雷皓愣了一下:「不是你,飒已经是宗主了,你们这里还有谁有那权利可以打宗主呀??」

圣者脸色变了一下,是心疼是不舍又是无奈,眉宇间又透露着淡淡的怒气。

雷皓看着圣者脸色的变化,一时之间不敢再问下去,他非常了解他这个师父有多疼爱他这个师弟,他可以打可以骂,不对,打骂还很少,以之前的经验来说,从来都是飒”累积”了很多让师父气到不行,直到无法忍受的阶段才会爆发,而且还会不停的替他找台阶少打他几下,打了人自己舍不得,如果让别人碰一下,他又会心疼,他突然了解到圣者今天为什么会如此的烦燥,原因应该是出于他的徒弟被别人打了吧。

他想到这,噗嗤的笑了出来,惹的圣者又皱起眉头瞪着他:「你师弟被打你很高兴吗??」

这一句又加深了雷皓心里的揣测,他笑着说:「师父,你应该很了解飒吧,会想要打他的人通常都是被气到无法再跟他沟通下去,只能用打来解决时才会动手吧,你自己也被气过呀,在心疼什么,你应该可怜那个动手的人吧,不知道那人现在是不是会被气到七窍生烟呢!」

圣者不悦的看着雷皓,对他口无遮拦的话哭笑不得,但还是板起脸来生气的说:「胡说八道些什么!!」

雷皓晃着手上的药瓶,有意无意的说:「看,被打一次你就急忙的制药给他服用,我被你”疼”了那么多次,哪一次看你替我准备了,人的心总是偏的呀~~」

圣者懒的再跟雷皓耗下去:「你去不去,不去我去,明天韵儿给你安抚!!」说完就要拿走他手中的药瓶时,雷皓赶紧收在自己的怀里:「去呀,怎么不去!!」之后快步走到里屋去,又回头对圣者微微一笑:「师父,皓儿明天身负重任,先休息啰!」

圣者连手都懒的挥,也没回头,就这样一个人独自坐在石椅上,继续沉思着。

白飒趴在床上,微微睁开了眼睛,背上传来阵阵的刺痛提醒着昨天被毒打了一顿,他轻轻晃着还带着晕眩感的头,苦笑着,为什么要把自己搞的如此狼狈不堪,他吃力的爬了起来,晕眩的感觉更严重了,他撑着自己的头,不停的在那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艰难的起身走出里屋,才发现夜雨躺在长椅那睡觉。

他带着抱歉的眼神看了夜雨一眼,转身要坐在椅子上时,才发现屁股上也带着灼热刺痛感,心里对沈关白的不免怨恨了起来,想他为了逼他说出会好好的管理魔羽族,下手毫不手软,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打到瘫在地上,他突然回想到昨天圣者在宗祠看他的眼神,心痛、不舍又带着责备的眼神,他又软软的趴在桌上,头晕目眩,让他无法静下心好好的思考,连不小时弄倒的杯子也不想将它摆好。

此时夜雨听到他不小心碰撞到杯子的声音,惊醒了起来,他看到白飒趴在桌子上赶紧爬了起来:「少主,怎么起来了??」

他走到了白飒身边,看他皱着眉头痛苦的样子,脸色依旧苍白,他扶起白飒想让他回床上休息,又在那念着:「昨天圣者来看过你了,你那时在发烧,一直昏睡着,他很担心。」

白飒轻轻的推开夜雨:「不用休息了,我没事了!!」

夜雨倒了一杯水放到了白飒的面前,他现在已经决定不再强迫他做他不想做的事,他收起担忧的面容,定定的看着他:「你还是决定要退位吗??」

白飒喝了一口水,没有回答夜雨的问题,反而问道:「韵儿呢??」

「在圣者那!!」

白飒点点头然后闭着眼睛慢慢的运气周转全身,想借着魔力减轻身上的伤痛。

夜雨叹了一口气,走到白飒的身后,运起了自身的魔力不断的输入到他的身体里,突然一阵暖流窜入,白飒睁开了眼睛,就要转身的时候,夜雨开口说道:「不要动,你身体很虚弱,别使用魔力。」

白飒静静的坐那,对夜雨付出的忠诚,像大哥般的守护,又不时的忍受他的脾气,他对他的感激之情胜过千言万语,他终于开口问道:「你还是不想接宗主之位吗??」

夜雨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问道:「对魔羽族,你没有任何的眷恋吗?」

白飒毫不考虑就说:「没有!!」

夜雨对这个回答一点也不惊讶,但如此坚决果断的回答,还是让他的心沉了下去:「这里是你出生的国家!」

白飒淡淡的说:「但,不是长大的国家,对我来说只是个陌生的地方,陌生人如何去管理一个陌生、不熟悉的国家?」

夜雨想说服白飒取消这个念头:「你可以慢慢的做,朝中有许多大臣会辅助你,我也会帮你一起管理…」

白飒露出一抹苦笑:「但是我的心不在这里,与其给我,不如给你,你比我更适合!」

「王位不是想给谁就可以给谁的!」

「你说过,魔羽族并无将位置传给自己下一代的规矩,完全依照当任宗主想传给谁就传给谁!」

「但是也要众人认可那个人的能力呀!」此时夜雨已收回自己的魔力,坐到了白飒的旁边,严肃的看着他。

白飒感觉到热气包围住自己的身体,减缓了背上的疼痛,他对着夜雨微微一笑:「谢谢!」停了一下又接着说:「我相信众人都已经认可了你的能力!」

夜雨摇摇头:「他们只当我是在辅佐你,这跟接替宗主之位是不一样的!」

白飒毫不在意的说:「你不用担心这事,你只要回答我,愿不愿意接?」

夜雨叹了一口气:「我不接你就不退位吗?」

白飒轻笑几声:「你认为呢??」

夜雨转头生闷气,恨恨的说:「我不接,你还是走,不摆明让魔羽族又陷入划地为王,勾心斗角的纷争吗?」

白飒看着夜雨:「你会说这样的话就代表你一定会接,而且,就算你不接,总有人会想办法找人接,反正那老头厉害的很,他不会甘心他徒弟的宗主之位落入其它人手上,也不可能让魔羽族再次陷入战乱里。」

夜雨生气的站了起来:「你这是故意反将沈关白一军吗?」

白飒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啪哒一声,房门被打开了,两人同时望向门边,看见雷皓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雷皓抬起头来刚好看见两人坐在椅子上,跟他四目交接。

雷皓尴尬的笑笑:「两位早呀!」

夜雨皱着眉看着眼前像是小偷行径的雷皓,冷冷的说:「雷神官该不会是夜闯宫殿吧?」

雷皓笑了笑,走到他们面前坐了下来:「什么夜闯,已经露出曙光了,我可是大大方方的走进来。」

白飒看着他:「这么早来这做什么?韵儿呢?」

雷皓仔细的看着白飒,虽然脸有点苍白,但感觉已经没什么大碍,一点都不像被人打过的样子,他将药罐从怀中拿了出来放在桌上说:「这是师父说要给你服用的,韵儿在他那呢!!」

白飒拿起来看了看,问道:「为什么??」

雷皓叹了一口气:「师父是在”盛怒”的情况下炼这药的,他说要让你痛到极致,永远记得自己的错。」

夜雨闻言,抢走了药瓶,对着雷皓说:「圣者不可能会说出那样的话,这该不会是你狐假虎威,想设计少主吧!!」

雷皓摊开双手,露出无辜的表情说:「我是那种人吗??这药真的是师父练的,并交待要交给飒呀!」

白飒面无表情,又拿回了药罐,毫不考虑就打开服用。

夜雨想阻止也来不及,雷皓则是在旁边一直问:「如何?」

白飒斜看了雷皓一眼:「又不是仙丹,药效有那么快吗??还是你那么想看我痛苦的样子??」

雷皓哼了一声:「你早就知道我是开玩笑的,这药护心脉,解热清淤血,昨天他一回来,就开始制药,看他多疼你,真不懂你都已经是宗主了,怎么还有办法让师父这么的担心你?」

白飒低着头喃喃的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夜雨看着两人,心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就对白飒说:「少主,你今天还是休息吧,我自己去上朝就可以了!!」

白飒听了,跟着站了起来:「我要去!!」

夜雨坚决的看着白飒说:「不行!!」

白飒愣了一下:「为什么?」

「要我答应接你的位子,这是最低要求,今天待在房间休息,明天你想怎样就怎样!!」说完,带着一身冷傲的气息离开了房间

雷皓有点傻眼的坐在旁边,笑到:「你们现在是在演戏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小黑对你这样说话。」

白飒摇摇头:「不是演戏,他只是在展现自我而已。」

雷皓突然觉的很有趣,指着夜雨刚离去的位子说:「你们这对主仆呀…」还没讲完就被白飒给打断:「不是主仆,我已经跟他结拜为兄弟了,他是大哥!!」

雷皓呆愣了几秒,大笑了几声:「原来如此,所以他只是展现他当大哥的气魄吗?」

白飒不想理雷皓,冷冷的说:「没事你可以回去了!!」

雷皓起身走到长椅上躺了下来:「我今天整天都要待在这,师父心情不好,我不想回去,而且,我快累死了,整夜没睡,你的房间就借我窝一下吧!!」

白飒也起身往里屋走了进去:「随你,回去时记得跟韵儿说,过几天带她回虹湘国!!」

雷皓一听跳了起来,跟着白飒进去:「你事情都处理完了??」

白飒点点头,不理会雷皓,侧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

雷皓蹲到了床边看着他:「没问题吗??」

白飒没好气的说:「怎会没有,要不然为什么会被打成这样?」

雷皓叹了一口气:「这是代价吗??」

白飒淡淡的说:「或许吧,解除义务的代价!!」

三天后的早晨,众人在景和殿看到白飒和夜雨一同出现的时候,无不惊讶的睁大了双眼,眼前那唯诺的宗主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大家无不猜疑着,这几天一直没跟来上朝的宗主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是前任宗主附身吗??大家愣愣的看着白飒冷酷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无不全身起了一阵哆嗦,当白飒发现沈关白没来上朝,轻笑了一下,就用那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对着下面的人慢慢的说出:「今天选出下任宗主,即刻继位!」

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看似陌生的人,无法从震惊中走出来,夜雨在旁边叹了一口气,他对众人惊愕的样子表示同情,如果他没有在前几天就知道这件事,他肯定当场暴跳如雷,不顾众人诧异的表情,拽着从小看到大的少主,狠狠的骂。

白飒不管众人是否已经接受,拔下那代表他宗主身份的戒指,对着大家说:「每个人都有机会,由戒指选择,戴的进去的人就是下任宗主。」

此时夜雨才明白,原来白飒早就准备好如何说服众人接受由他继任宗主的事,对于自己从头至尾一直被他的少主设计这事,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那枚戒指散发出淡红色的光茫,一闪一闪的,经过每个人的试戴,不是太紧就是太松,白飒一付轻松自在的笑着,到最后,戒指又回到了他的手上,他拿到了夜雨的面情,用夜雨才知道的眼神看着他:「该你了!!」

夜雨瞪了白飒一眼,自己前几天跟他促膝长谈,希望他打消退位的念头根本就是多余的,打从他们在宗祠那发过誓之后,自己就再也逃不了一定要抗下这个责任,就算他宁死不接,当他在朝上宣布:由戒指选择下任继位人选……自己就必需往这个洞跳下。

夜雨缓慢的伸出手,那戒指就像是有吸力般,紧紧的套在他的无名指上,而那红光显的更为灿烂夺目。

众人惊呼了一声,没什么不一样,大家心里都这么觉得,这一个多月来,一直都是夜雨在处理政事,他们对这样的结果表示接受。

为了让夜雨更能让人服众,白飒在夜雨戴上戒指那一霎那,运起全身的魔力,一小粒七彩光球从他的胸口慢慢的飘浮出来,就在夜雨来不及阻止的时候,钻进了夜雨的身体里,他全身被七彩的光线包围,觉得有股暖流在窜动,没多久就觉得自己的魔力提高了很多,像是取之不尽一般。

白飒没给夜雨多说话的时间,简单的交接仪式在白飒的坚持下匆忙完成了,白飒用感激的眼神看了一眼夜雨:「魔羽族拜托你了,我走了!!」

就在夜雨还想跟出景和殿大门的同时,白飒回头制止了他:「不用送了!!」人就飞快的消失在他的眼前。

诗韵一个人忙碌的在那栋白色建筑前面的一片花草里穿梭,她按照圣者的吩咐认真的看着手中的图片和那千百种不同样貌、颜色的花草对照,慢慢的采一些下来然后归类放好,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她轻轻擦拭脸上的汗水,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想着三天前雷皓神秘兮兮的说什么带了一个好消息给她,却又在那打哑迷,非逼着她说会乖乖的待在圣者这,而且不会去吵白飒才要跟她说。

不过,那个好消息果真让诗韵兴奋了很久,刚听到的时候,她愣愣的呆在那里,完全不敢相信,然后瞪着雷皓说:「你少寻我开心!!」雷皓听完反而哈哈大笑,调侃着:「不信就算了,我只是传话而已,这几天你就乖乖的等你白大哥来吧!!」

她自己在心里默默的数着:「已经第三天了,雷大哥该不会是骗我吧!!」她嘟着小嘴喃喃的说,把采好的药草放在石阶旁,然后蹲坐下来,愣愣的望着远方发呆,每次踩完药草,她就会坐在石阶上望着宫殿的方向发愣,心里期待着熟悉的人影可以尽快出现在自己面前;可是眼看太阳又要下山,却还是没看到那人的身影,她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拍掉沾在自己身上的花草,走向那栋建筑的屋后,将采好的药草放进石屋里。

圣者对于雷皓不停的跟在他旁边打转感到有点不耐烦,他突然停下手边的事务,转身瞪着他:「你没事做吗??」

雷皓睁着无辜的双眼,摊开双手表示他很不愿意这样:「我该做的事在虹湘国呀!!」

「那你就跟韵儿去学习认识那些花草,这也是你这位神官应该了解的。」

雷皓摇摇头:「那些花草只生长在你这,我了解也没什么用。」

圣者没好气的瞪着他:「跟现在的韵儿比起来,你真的太不长进了!!」

雷皓哼了一声:「我只选择跟虹湘国有关的事务学习!」

「算了,你大了,我也管不了你,随你!」圣者淡淡的说完,又转身继续忙自己的事。

雷皓觉的很没趣,正要离开去找诗韵的时候,却发现一袭淡紫色的衣袖飘荡在门边,他笑笑大步走过去,开口说道:「事情办完了,要走了吗??」

白飒半倚在门边,望着因为夜色渐渐变的灰蓝的天空,没有回任何的话。

此时圣者的声音从里头响起:「昱风,怎么不进来?」

雷皓听完推推白飒:「师父在叫你了!」

白飒离开门边,重新站好,对雷皓点点头跟着进屋,却在和圣者四目交接后下意识停下脚步,别过头去。

突然停下的脚步声,雷皓觉得奇怪,顺着圣者的眼神望向身后的白飒,不禁笑了出来:「飒!!原来你怕师父呀?」

圣者斥责的叫了一声:「皓儿!!」然后转身翻找药箱里的瓶瓶罐罐,没多久他拿出一白色椭圆形的瓶子出来,倒了两粒黑色的药丸后,走到白飒的面前拿给他:「先吃了吧!!」

白飒愣了一下,看了圣者手上的药丸,接了过手,就吞了下去。

雷皓在旁边看的不明究理:「师父,你给他吃什么仙丹呀??」

圣者不理他,催促着白飒坐下后,运起全身的魔力于双掌,慢慢的调和他体内因魔力的消耗而不断乱窜的气。

「夜雨已经接任了吗??」

白飒嗯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

圣者又接着问:「你把你父亲给你的魔力转给夜雨了?」

白飒淡淡的说:「那本来就是留给继位的宗主……」

那双老迈却还是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白飒的背影,透露出的是带点疼惜和不舍,最终连父亲留给你的魔力也不想接受,是吗??圣者没有问出口,只是在心里叹口气!!

雷皓见圣者不再问话,转而看向白飒:「你是怎么说服大家让你退位的呀?」

白飒斜看雷皓一眼:「不需要说服,他们本来就不看好我这个宗主!!」

此时圣者突然开口问道:「沈关白有说什么吗??」

白飒摇摇头:「从那天之后,我就没再看过他了!!」

雷皓则是充满好奇心的样子,盯着白飒:「说呀~~到底是怎么解决的!!」

白飒则是冷哼一声,问道:「韵儿呢?」

雷皓瞪他一眼,不想回答白飒的话,索性慵懒的趴在桌子:「不知道!」

圣者慢慢收回自己的魔力后,坐到了白飒旁边:「韵儿应该在石屋里吧!」

雷皓抗议的叫:「师父!!你对飒的问题还真是有问必答!!」

圣者无奈的笑笑,看着白飒:「何时要离开!!」

白飒带着愧疚的眼神望了圣者一眼,这个像是父亲般把自己带大的师父,包容自己的任性,接受自己无理的要求,忍受自己时而无礼的顶撞,他的头慢慢的低了下去,很真诚认真的对圣者说了一句:「对不起!!昱风让您担心了!!」

圣者慈爱的看着眼前心爱的徒弟,拍拍他的肩膀:「都过去了!!」

雷皓看着他们,翻翻白眼,酸酸的说:「不要忘了我的存在。」

圣者不理雷皓,看着白飒问道:「其它人没为难你吧!!」

白飒笑笑,轻轻的摇摇头。

其实这句话是多问的,圣者也明白,如果沈关白一直没去上朝,就代表不再过问这件事情,那其它人对白飒而言根本不需要去在意,只要夜雨点头愿意接这位子所有的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圣者站了起来走到了门边,看着外面已进入夜色的景致,微微叹了一口气,回头对着白飒说:「你去看看韵儿吧!!如果要走,还是等明天吧!!」

诗韵蹲在冰冷的墓埤旁边,双手慢慢的抚摸着上头斗大的两个字:巧蓉

这几天他待在这里,每天都会摘几朵花草摆放在那两座墓前

他一直以为自己会痛苦失声,没想到在看到巧蓉的墓埤时,自己的心情竟意外的平静,她记得自己亲眼见证了她的死亡,而她对她讲的话言犹在耳,不管事实真象到底是如何,巧蓉对她来说,不单单只是个侍女而已

诗韵靠着墓埤坐下,就像是她生前还在身边一样,自顾自的说着:

巧蓉,今天白大哥还是没来呢!!

妳说,我是不是一直都在等待呢??

在虹湘国也是,下定决心追到魔羽族也是。

我知道白大哥肯定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情,虽然神官爷爷跟雷大哥都没有说什么,但是我的任性是不是替白大哥带来了什么麻烦呢??

诗韵苦笑了几声,又喃喃的说:我好像真的是个麻烦呀…我无法控制住自己不去找白大哥,我强迫自己每天认识这里的药草,乖乖的等白大哥来…可是我的心好难受,真是折磨人的等待,是不是?

说到这,诗韵的秀丽的脸蛋已经挂了两行的泪水,定定的看着墓埤上的名字,就好像巧蓉还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样,她轻轻的抹去了泪痕,想到巧蓉替她挡的那一下,幽幽的说:「如果躺在这的是我,他会记得我吗??」

突然,自己整个人被拎了起来,臀部真实大力的被拍了重重的一下,诗韵因突如其来的疼痛叫了一声,挣扎了一会儿却倒进了熟悉的胸膛里,然后听到那温柔又有好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细语:「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诗韵慢慢抬起眼帘,朝思暮想的人映入眼帘,眼泪竟不自觉的又流了下来,她双手勾住了白飒的脖子,哽咽的说:「你来接我了吗??」

白飒嗯一声,轻吻一下她的额头。

诗韵不相信的抬头看着他,问道:「不会再离开吗??」

白飒温柔的双眼闪着坚定的眼神,像是保证一般对着诗韵说:「不会!!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诗韵高兴的抱着白飒,将自已埋在那温暖的胸膛里,怎么也不愿意再离开。

隔天一早,圣者看着诗韵高兴的抓着白飒的手,无法掩饰她那雀跃的心情。

白飒带着诗韵跟他辞别,说是要回虹湘国了,他只是笑笑的点头,然后将一大包瓶瓶罐罐的东西交给了雷皓,对他说:「这是王上交待要你带回去的!!」

雷皓狐疑的看着,心里想:王上是什么时候交待的

过了很久,雷皓才想起来,他刚到这里的时候,那纸条上秀出:给皓儿的意思是什么,他怨恨的瞪了圣者一眼,然后接过手,说:「您老人家有空,记得来看看徒儿!!」

圣者也没说什么,只是对着他们挥挥手:「路上小心!!」

三个人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他似乎还听到白飒问着雷皓:「有没有办法让玉波池的莲花接我们回去??」

然后雷皓大声的吼回去:「白先生,这里是魔羽族!」

圣者不禁笑了出来,此时沈关白的身影才从屋后慢慢的走了出来。

「怎么不出来再跟他说几句话?」

沈关白尴尬的摇头:「你说的对,他不是尚锡,这是他所选择的未来!」

两人一同望向那已经消失看不见的身影,思索过去,想着未来!

全文完

莉子碎碎念时间

这星期忙到没时间更文,跟大家说一万次对不起

但,很高兴,终于完结了

填完一个坑,就像是完成一个梦想

这是我的处女作

很难想象,我竟然写了20万个字,更难想象的是,其实我本来写的是短篇

为什么突然变成了长篇,忘了谁问的,这是长篇还是短篇??

后来我就莫名其妙的继续了下去

就因为本来是想写短篇的,所以随便乱取一个名字:虹湘国的公主

够俗气吧~~(莉子狂笑中……)

如果知道我会写成长篇,怎么样也应该取点好听的名字

谢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

就是有大家的支持和鼓励,所以有这一篇文章的诞生

很高兴自己写了这篇文,也发现自己原来这么的爱写文

写文变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份,至少从开坑第一天开始到今天为止,都算是吧

我是个很任性的作者,想到哪,写到哪,看我这文乱无章法就知道了

杂七杂八,拖拖拉拉,没分章节,只分段落……汗呀~~也亏大家如此忍耐的追文了。

而我写文完全凭自己的心情而定,手没有敲键盘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剧情会走成什么样的情势,谁会怎样,谁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我也不知道

常常自己设想好的剧情,写到那时却反而变样了,被自己预设的人物牵着鼻子走…不对,是抓着手打键盘…哈哈,够搞笑吧!!

就像一开始没有设定巧蓉会死,更没设定阎宇旸会在那个时候挂掉

全都是剧情自己这样发展的,真的,相信我

我在写文的时候,可能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吧!!

不过,我也不会因为各位想看谁的剧情而特别写哪一部份,也不想为了写sp的剧情而乱写充数……对此,跟支持我的人说声抱歉了

千言万语,最后还是谢谢大家有耐心长时间的看文

莉子深深一鞠躬

谢谢大家

ps.原来暗夜有发帖时间限制耶……昨天三点多要发最后一篇时已经不行了

【s:37】

太神奇了,我这篇文怎么又浮上来了~~谢谢大家

夜雨可怜???????嗯……总是要有一个收烂摊子的吧

夜雨没任性的权利咩…

另,这是续篇啦,看不懂的人从前篇开始看

点下面的网址:

http:

MG29

那个……这一篇不是已经完结了吗??

没有后面…

也没有下一回…

MG23

原帖由于:03发表

姐姐,好记得我不了,偶还是没死心哦,出续集吧好不好拉

不出偶就要不就

呜呜~~偶要看续集,偶要看续集,偶就是要看续集

记得~记得~想死你了

来~~亲一个~~抱一个~~

我另一个坑完了再说,乖~~摸摸头

在我遇到的所有人里,我最喜欢你
梦里有时身化鹤,人间无数草为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