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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祺(完结or太监)

这文写于12年,那时候正逢新旧工作交替之时,我天天在老东家处噼里啪啦打字,不知道的以为奋进。

当然那时候的趣味已经清奇,不能满意于啪啪啪,更爱啪啪啪时啪啪啪,越狠越好。因此很爱“苏锦绣的猫”写的文,题外话。

当然我写的时候,仍然会忍不住心软,忍不住给一个没有道理没有逻辑的你情我愿的一场sp硬要套一个逻辑。

四年后,看见它未完结的样子碍眼,直接太监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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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文尺度大些,就在暗夜给大家看着玩吧,请勿转载到其他地方,我胆子小,传播得远了怕万一寸劲儿把我给抓起来教育。

前言:作为严重持有末世情绪和怀旧情结的悲催人士,平时只看穿越古代文,近来无好文,只好自娱自乐。因原文废话太多,删删减减成篇,以博一笑。另,本是不爱读书的坏孩子,编出来的历史不值一提,各位就莫笑了。以后我翻翻书再改,现在先把肉填上。

各位等更的同学,实在对不起,我写完“大婚”以后就开始卡壳,不知道接下去写什么了。脑子里倒是有很多情节,但是都和sp无关呀。可不写sp还贴什么呀。所以。一直没动笔。又兼最近sp的兴趣跑偏了,yy的思路一断,几次想接着写都失败了。写了几百字,搁置了。我想,怎么也得等我跑偏的sp情节归位之后才能继续了。所以。。。。更期不定呀

实在对不起大家,我懒得很,而且也没有思路,所以文一直停在这了。应s同学要求把以前删节的跟sp无关的情节都放上来了,这次是完完整整我写的全部了。再挤就真没有了。

最长的楔子

“祺者,吉也,安泰不忧惧之貌也。爹爹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啊,你就在那个小小的襁褓里,大冷的天,小脸冻得红彤彤地冲着我笑,小手呼噜呼噜地乱扑腾,那眼睛乌溜溜的,葡萄一样水灵。我当时就想啊,这孩子真喜兴,被扔到山沟沟都还无忧无虑地笑,将来准能乐乐呵呵活个大岁数,就给你取了个祺字。”

王芷芸,不,现在她叫越祺了,微翘着嘴角,又回想起义父一口小酒一口小菜摇头晃脑地给自己讲这名字由来的情形。没错,她赶时髦一样地穿越了。上辈子她叫王芷芸,双亲恩爱,事业有成,对生活充满信心,对未来有美好的憧憬。唯一的小遗憾,年近三十仍是大龄剩女一枚,不过是个小遗憾,她还没玩够呐,可不想这么早就成为已婚妇女把自己绑在婚姻的战车上。

忽忽一夜无梦,醒来发现自己变成小小少女,一看装束,布衣钗裙。周围环境,茅屋土院。她不禁哀叹一声苦也,不是重生于八十年代,也不是附身在大富之家呢,演不了股神兴不起宅斗,看来得从种田起步了。她倒是镇静得很,没办法,网络小说看太多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穿越后一步一步怎么来,无数网络大神都教过,咱懂。制造了一出山上失足摔倒头磕在石头上的事故,随后装失忆装头痛熬过了初期的数日时光,五年之后的她,已经完全融入了这方时空,习惯了没有马桶没有网络的古代生活,前世种种譬如昨日黄花,还是努力过好今生吧。

义父越熹是个郎中,自称医圣孙思邈第三十九代传人。想当年,要想他出诊,得是四匹马拉的大车来请,他还得考虑考虑有没有心情。每当酒酣后,义父总会嘟嘟囔囔这类话,不知真假。不过以越祺来看,义父也就是个江湖郎中,识得点草药记得点丹方,谁家有个头痛脑热的能治一治,真要是有个疑难杂症就抓瞎。她就亲眼看见义父对着村东头产后恶露不止的王家二媳妇大摇其头,什么气虚不能摄血,以致阴虚血热,什么胞脉正虚,念叨半天,最后连个方子也没写出来,灰溜溜跑回家翻了半夜医书,最后脑门上盖了本书睡着了。

庸医也好神医也罢,越祺压根就没在乎过。她早就想明白了,就这么一个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子,方圆百里内袅无人烟。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是华佗在世也玩不转,所谓穷到一定程度,不过是你一顿多喝一碗粥,我一顿少吃一个馒头的区别,神医能挣金子,可金子在这里能花的出去么?

越祺还得感谢穿越大神,虽然她一没穿成大家小姐二没穿成贵妇人,但是她现在生活的这个地方,风调雨顺,气候宜人。出门就是大青山,山脚每家每户有几亩稻田,一年两熟,勤劳耕作,一家一年的嚼用就不用发愁。她跟义父都不会种地,五亩地都包出去给牛家大叔,一年的租子也足够爷俩吃饱。义父时不时跑山上下个套子,抓只野兔就够打两天牙祭。夏天不太热,冬天不太冷,一年四季,山里都有数不清的吃食等待你去发现,最让她满意的,是从山顶上不知何处流下来的山泉,蜿蜿蜒蜒汇成小瀑布流到山脚的桃花潭。村人种地就是从谭中引水。而饮用水则从高处接,纯天然无污染矿泉水,甘甜清冽,还是少有的气泡泉。前世那20块钱一瓶的依云水跟它一比,就是个屁!

前世阴谋论看多了,这样一个山清水秀人心淳朴的地方为什么没有被什么高官恶霸占去呢?只由着这几十户人家予取予求,就算是圈起来做个别庄也爽啊,为什么没人动心呢?不过这事她管不了也管不着,反正现在是大家的那就一起住呗。这是越祺的优点,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她只求吃饱睡好。前世仗着有个好脑子,一路过关斩将考了个好大学学了个好专业毕业了找了个好工作,单位又是人际关系简单的技术部门,她认真工作,慢慢积累经验也做到了小小负责人,一个月小两万的薪水足够她自给自足,平时还跟爹妈住一起,生活琐事都有爹妈给操着心,闲时上上网旅旅游,心血来潮买件几千块的大衣,再大的野心她也没了。前世的头脑简单万事不操心导致了她现在即使有疑惑,也没想着要去查证。想过之后也就算了,该干嘛干嘛。

那到底越祺干嘛呢,她来这里五年间做的所有事,都奔着改善生活去了。什么叫生活,首先就是吃喝拉撒。吃,她把野兔子野鸡弄成家养了,山里的野菜她也挑口感好的移植了几种到院子里。喝,从山里采的莓果酸酸甜甜,捣成汁跟气泡山泉水一兑,多种口感在舌头上爆炸的感觉无比美妙,连义父都喜欢有事没事叫她兑来喝。

拉撒,这是个大工程。原先的茅厕就是一个大坑上面架了几根木头的旱厕,她每次去方便都战战兢兢,既怕掉下去,也怕溅起来。后来,在她强硬坚持下,茅厕首先投入改造工程。她把粪池挖在了院子外面,上面盖大青石板密封,隔两个月找牛家大叔把粪池掏空拿去给庄稼沤肥。而院子里则盖了一间小石屋,墙壁地面均为青石所砌。紧挨着粪池的地方修了一个斜坡的引道,用桃花潭瀑布下冲刷地特别光滑的石板做面层。这样,简易的蹲便器就做成了。又在屋里安置了大水缸,平时生活用水攒起来倒缸里留着冲洗。屋角常年点着盘香,这样屋里就不会有异味。越祺还时不时就用清水冲刷屋子,被义父笑称茅厕比厨房还干净。越祺朝天翻了个白眼,心说,你不也颠不颠夹本书蹲坑蹲得很快乐嘛,以前怎没见你大号时这么悠哉?

一看茅厕改造成功,越祺袖子一挽开始改造浴室。紧挨着厨房又盖了一间石屋。地面比院子高出来半米,里面斜着埋了一根直径有四十公分的竹管。竹管斜着切了一个平口作为浴室的地漏,而另一处则通往院子作为出水口。她又在高处架了大木盆,盆侧面接细竹管作淋浴头。单纯冲澡的时候就往高处的盆里倒水,把淋浴头塞子一拔,那边就出水。要是想泡澡,还是用大木桶。两者的洗澡水都是往地漏那边排,院里出水口处放个盆回收,用来冲茅厕正好。这样一来,每日用水量即使很大,但重复利用并不怎么需要时不时就去水潭挑水。家里两大缸清水,挑满了总能用四五天。

只是洗头发还是个很麻烦的事,太长了,就算是淋浴也得洗半天,洗完了又得晾半天,级不方便。她想过找义父给她剪短点,刚提了个话头就被义父好一顿骂,什么不孝啊折福啊,就差上家法了。这事只好作罢。

除了琢磨这些生活琐事,义父因她说失忆又重头开始给她启蒙。失忆后的女儿性情大变,越熹从未提过异议,还是天天乐乐呵呵看看书,教教女儿,上山采点草药,三五时出个诊,日子过得别提多惬意。越祺刚开始还不敢放开真性情,对义父多有试探。但过不多久她就能感觉到不管自己是不是之前那个孩子,义父待她全无芥蒂。毕竟天天生活在一起,要露陷早露了。既然义父没把她当妖精烧了,她就不装了,以本来面目好好活着。

好歹前世也是高材生,启蒙的东西太简单,她一个月就全背熟全理解了。学字也是同样,她原本就会看繁体字只是不会写,这时再学也就是复习加深印象。所以她的学习进度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高速蹭蹭向前推进,乐得义父眉开眼笑地捻须自得“得英才而教之不亦乐乎也。”

教完“三百千千弟子规”,义父开讲《论语》的同时也开始教她辩药性背医方,教她采草药炮制药材。中医博大精深,《论语》里的内容即使有的她前世听过也并不太懂。此时的学习进度马上就慢下来,仍比一般人快,却远比不了那些不世出的天才。义父抚摸着女儿的头安慰她”学得慢没关系,咱不跟天才比,天才就是天妒英才,我乖女要长命百岁,咱不着急慢慢学。“

越祺再次感谢穿越大神,碰上这样一位父亲,是她这一生最大的幸运。毕竟脑龄近三十,在这世又没什么声色犬马的东西可以玩耍,越祺除了家务,闲时都用来学习了,倒比上一世还要用功。加之又有前世的文化积淀,理解的角度总比常人深远,一时间倒也收获不小。

她翻家里有限的几本史书,约莫推测出如今这个时空大概是一个与前世平行的世界。历史在宋前都与前世一样,只到了宋开始出现偏差。先是宋太祖并没有被弟弟”烛影斧声“,而是长长久久地在位五十年才寿终正寝。太祖在位期间制定了文武并重,发展贸易,开放各国通商的基本国策。手下既有大儒传世又有大将掌兵。整个大宋帝国的疆土比前世的”雄鸡“还要辽阔。仅她所知,燕云十六州是大宋领土,西域诸国是大宋属国,这样的成就即使成吉思汗也不吝多让。

而在国内,太祖皇帝重视教育重视民生,亲自督导各县府建学堂修医馆,贫民子弟入学只收很低廉的费用,就医免费,这样的魄力开一代先河。太祖去世后,太祖的长子即位是为真宗。真宗继续推行父亲制定的国策,等到其长子现任皇帝赵祯即位时,大宋已是国泰民安八方来贺,重现了大唐时经济繁荣文化发达对外交流频繁的盛景。

越祺差不多能肯定这个太祖是穿越来的,历史到了他这才拐了弯。这位前辈定非常人,王霸之气振臂一挥,把个大宋江山打造得铁桶也似。整个国家国力的强盛带来了民族自信心高涨,社会风气也相对开明,对女子的规范不太严苛。女子可合离可再嫁也可自立女户,她不禁再次感谢穿越大神,让她来到这个时代也算是绝对的亲妈。

不幸的是,半年前,义父病危。她不明白为什么小小的伤风竟然会转成要命的重症。缠绵病榻的义父请来里正同时也将她叫到床前,老人家抱了个大盒子交给她。里面有几本书,一摞契纸,其中一张竟然就是她生活的这座山方圆百里的地契。原来义父的祖父曾做过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得赐封这片土地。而村子里的住家大部分是越家的世仆。哗,这算怎么回事,她瞪大双眼呆愣地看着义父,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义父虚弱地笑,对着里正托付:”陈伯,祺儿就麻烦您多费心了。越家到我这绝了根,上上下下只剩下她这么个捡来的娃娃。但我养了她,又随了我姓,她就是我越家的种。以后您就把她当我亲生的待吧。”陈伯含泪哭道:“老爷放心,您走后,祺娘就是大伙的新主子。我看着她呢,绝不让娘子受半点委屈。

越熹直视女儿双目,正色道:“祺儿,陈伯从小看着我长大,你要当长辈一样尊敬。虽然这山地和庄子都给了你,也不许你作威作福,糟践村人。“

越祺忙道:”爹,您看着我长大,我什么样的人您心里有数。这地方在您手里什么样,在我手里就什么样,您放心吧。“

越熹欣慰一笑:”我就知道我乖女知我心意,这里交给你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就是多交代一句。我去之后,你可随陈伯去县城立女户将地契和那几十房人过户到你名下。此事切切不可对外人说,县里自有陈伯打点你不必管,除了陈伯,你要将你是此地主人一事牢牢瞒住,即使将来成亲也不可对你夫婿讲说。你且现在立誓,否则我死不瞑目。”

越祺正对义父跪了发下重誓,她顿了顿,又对着义父深深叩首,“爹爹养育大恩,祺儿永世难报。唯在此立誓,若日后我有子,必择一随越姓,使越氏承继香火祭祀祖宗无忧。”

越熹摇头笑叹:“祺儿不必如此,越家断就断了,你未来夫君恐怕不会答应子嗣改姓。”越祺坚持:“若他连此要求也不答应,我又何必嫁他。我又不是缺了他活不了,大不了一辈子不嫁,像爹爹一样捡个孩子也能传承。”

“放屁!”越熹怒骂。“你说什么屁话,真要是敢因此不嫁人信不信我叫陈伯打断你的腿。陈伯,祠堂里的家法你好好收着,这小混蛋要真是敢胡来,你给我拿大棍子揍她。”

越祺忙膝行到义父床前陪笑道:“爹爹别气,我这不是就是顺嘴一说嘛。您放心,我铁定给您找个忠厚老实实心实意待我的女婿,再给您养好几个乖孙儿,等我们都老了,一起去底下陪您享天伦之乐。”

“就会胡说八道哄我开心,这找女婿生娃的事也是你大姑娘张嘴闭嘴能说的。没规矩的臭丫头!”

“我知道你迟早会离开此地,雏鹰长大了总要高飞。记得这大青山就是你的家,万一事有不协,这里就是你的后路。村民淳朴,身契都在你手里,再有陈伯照应,你绝无后顾之忧。我越家三代在此经营,目的也就在此。你小小女子有此产业,须知怀璧其罪,定要谨言慎行。”

“是,女儿牢记爹爹教导,请爹爹放心。”越祺复叩首,徐徐起身,双颊已满是泪水。

数日后,越熹辞世。在陈伯的帮助下,越祺发送了义父,又去县里立了女户,时年十一的越祺由无产无业的贫民华丽转身,变成坐拥一座青山以及若干田产的大地主。站在山腰处俯瞰山脚,只见屋舍俨然,村人往来种作。黄发垂髫,怡然自乐。她忽然就明白了义父祖孙三代放羊一般经营此地的用意,所谓的无为而治,保持它淳朴祥和的气氛,人人皆乐天知命思无邪,才能让此地成为最好的庇护所。

义父不在,越祺认真筹谋今后打算。首先得有一门糊口的手艺,就目前来看,做个女医是最好的选择。还应该偏重妇科,因为这是她的性别优势。义父之前教的那些仅仅打基础也还远远不够,最起码义父留下的医书她得全看懂熟记。另外,启蒙的事也不能搁置,总不能古代走一趟,连四书五经都没学过吧。现在《论语》五年间义父都讲完了,《尚书》讲了一半,剩下的她得自学了。想到这里她就头疼,没个人给她讲书,全靠自己对照义父留的两本尚书注然后连蒙带猜的。可这事急不得,只能攒着问题等有钱了去县城找个夫子问问。坐拥宝山却身无分文的越祺目前是地道穷光蛋,以前世的经验,在这个时空一个女子双手空空去请教夫子,人家能抬头看她一眼就算她人缘好了。

猛想起义父留给自己的那个大盒子里还有几本书,她忙取来翻了翻,不由大囧。她可算知道义父为什么自称神医了,这还真不算吹牛,只是他是个偏门神医,专精房事。那几本书,是最系统最全面的房事论著。其中有汤方,丹方,有食谱,香谱,还有用器制器的图册,甚至还专有一册讲行房的姿势以及平日养生的功法。每类皆从中医辩证的角度详细阐述分析,其内容之深远之博杂手法之多样之巧妙直令人叹为观止。

最令越祺额角黑线嘴角抽搐的是,居然还有本册子上书后庭秘要四字,翻开来,果然是教如何健康地舒爽地后门的,种种手段,直令人光看看就脸红心跳。身为见多识广的现代人,她也不得不说是大开眼界,即使在前世,她也没见过这许多花样。

这些都是宝贝啊,若学会了,只要医好一人,随后的财源滚滚便是立马可待。果然像义父所说,八匹马拉的大车来接她还得看看有没有心情。只是书里多数篇幅都是针对男子情况而言,在宋朝,她一个小女子如何诊男人的隐私事,实在让人头痛。想不通,就放在一边,先学会再说。越祺被房事大全晃花了眼,全没想到为何身为房事权威的义父却无子无嗣。

第一章救人一命

转了年,越祺虚岁十二,论语磕磕绊绊读完了,《金匮要略方论》刚看了个开头。房事的书全看了一遍,正在细读其中一册。她现在也能给村人开个汤方,风邪上火什么的简单治一治。所以时不时就得上山采点药草备用。

这几日正是艾草生长季节,越祺背着药篓去桃花潭西边的坪子采药。这片地方少有人来,野草长得有半人高,越祺猫着腰,左手拨开长得老高的野草,右手地上小心摘着艾草的叶子,不知不觉深入到草丛深处。

忽地视野内出现一只靴子,顺着靴子往远看去,草丛里隐隐约约有个人影。她吓了一跳,左右四顾,周围全是半人高的野草,旷野无人。她小心翼翼蹭到那人跟前,一个身材颇壮硕的男子仰面朝天躺在地下人事不省。越祺忙用两指探其颈下,察觉还有微弱的跳动,这才拍了拍胸口,不是死人,幸好幸好。

眼前这男子面色苍白,嘴唇青紫,双眉紧蹙,全无动静。她再看这人衣着,布衣短打,一身精干。她觉得这人来历蹊跷,颇为踌躇着要不要惹麻烦救人。

见死不救非医者本分,她蹲下来给这人检查。外衣看不到端倪,上衣脱去,就看见中衣上胸口右侧,隐隐渗出血迹。中衣拉开,胸口缠着细布,出血处湿湿的,显然血还是没止住。

越祺去翻那人身上,找到一叠干净麻布还有内外用伤药,她揭开盖子闻了闻,内服的丹药清香扑鼻,闻之神智为之一清,她放心了,这应该是极难得的内服药。

急忙跪坐在那人身后,将他上身搀起头搁在自己膝盖上,把上衣扒开,拆了细布。一个比铜钱还大的伤口狰狞地翻着血肉,伤处周围红肿,有清液沁出,果然已经感染发炎了。越祺小心挤弄伤处,逼出污血,又从药篓里拿出水囊,将伤处冲净。撕下自己亵衣一角,将伤处周围擦干。又把人放倒,俯下身用嘴去吸他伤处脓血。如此反复,直到伤处流出来的是鲜红的鲜血才罢。

越祺这才把刚才找到的外用伤药均匀撒在伤口上,用细麻布大力缠紧,再把那人的衣服穿好。嘴对嘴喂他喝了几口水把内服的药送下,这些事做完,越祺已经是满头大汗,自己身上的亵衣也被她撕掉大半变成了抹胸。

衣襟半敞气喘吁吁地看着昏迷的这人,她开始胡言乱语道:“我说你到底是谁呢,跑这么偏僻的地方,要不是我救你,看你有命没命!”又摸了摸自己下巴,“人长得一般般,身材倒是很有料,就是死沉死沉的差点累死我。我看你小胸脯被我摸了小豆豆被我亲了小嘴也被我咬了,上半身都被我看光光了。我就勉为其难把你收了吧。”说罢学周星星仰天奸笑。

又细打量,见他脸形清癯,鬑鬑有须。她知道这里的男子三十方可蓄须,看意思这人已过而立。折腾这许久,天色已不早了。越祺犹豫许久,还是决定就此离去。这人看起来就是个大麻烦,自己一个弱女子,还是小心点别生事的好。

她拍拍男子的脸,“伤口给你处理好了,药也喂了,能不能活就看你命硬不硬了。我得走了,从此山高水长,后会无期啊。”

越祺多了个心眼,将采来的艾草在口中嚼碎,撒在男子身周以防蚁虫。又四下里转,将男子之前来这里的行踪大致抹去。这才回转。

回村后,越祺先悄悄跑去陈伯家,告之最近可能会有外人来村里搜人,各家各户要小心应对,年轻女孩子和妇人能藏的藏,能扮丑的扮丑,别被歹人占了便宜。陈伯年老成精,连原由都没问,答应一声,扭身去各家打招呼不提。

半夜里,越祺被震耳的雷声惊醒,她披衣下地,看外头下起瓢泼大雨。挣扎许久,神色踌躇不定,终于一跺脚,翻出来一捆麻绳,从院中拖起晒药用最大的一扇竹排,冲入雨中。

那男子仍是白天里的摸样,似乎从未醒来过,雨水打在他脸上,水花四溅,看起来分外狼狈。越祺把竹排子放在他身侧,把人翻到排子上,又用麻绳把人和竹排子捆结实了,拖着竹排踉踉跄跄回了家。

一夜无眠,越祺看着躺在浴室青石地上的男子,累得一根指头都懒得再动。脱衣洗澡换药换衣,持续昏迷的大男人身体说不出的沉重,她用拖用拽累死累活地才把事情做完。挣扎着擦干净地面从义父屋里把铺盖抱过来,她把那男子翻到铺盖上长出了一口气。

坐在地上手肘支在腿上,她愁容满面地看着昏睡的人,万一来人搜查,她怎么把个大活人藏起来呢。有了,她灵机一动,当初盖浴室的时候这地面是架高起来的,青石地板下是找木匠打的一个个半米见方的竹架子。当初为了防水,她把地面石板缝之间都用松胶封上了,现在,只要把墙边几块石板翘起来,底下的空膛足够藏下个人。

越祺又匆忙跑去陈伯家,叮嘱他派人去外面放哨,要是有外人来就赶紧示警。自己又跑回家,先把正屋的笔墨纸砚收起藏好,书架上的书上撒上些浮土,造成久未使用的样子来。要是来搜查的人发现她还会读书写字是个才女,说不得会横生枝节。又翻出最破的衣裳穿上,把头发撕扯得乱糟糟,在脸上脖子上以及手上抹上锅灰,又在地上滚了两滚,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好在一场大雨,把她用竹排拉人的踪迹掩盖了过去,她不放心,又沿路查验一番,还从田边沤肥的地方用树枝子挑了些污泥巴抹在衣服上,这才回家撬石板准备藏人。

果不其然,正午时分,就听见外面传来凄厉的鹰叫,三长一短,正是来了外人的暗号。越祺急忙把人塞到空膛里头,青石板盖好,洗澡桶搬过来放在石板上,铺盖放回正屋,这时外面就传来人喊马嘶。有人高声厉喝:“左右听着,奉朝廷钦命捉拿逃犯,挨户搜查,若有人敢异动,就地格杀。”

全村人噤若寒蝉,由着官兵如狼似虎闯入家中,一时间鸡飞狗跳一片混乱。越祺家也不例外地闯进两人搜查,屋里屋外全搜遍,搜查的人看这家就越祺一个女子,眼珠一转就想动点心思。但又打量这女子,看她蓬头垢面低着头,脖子上黑乎乎的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过澡。待要走近,扑面一股恶臭传来,这人嫌弃地啐了一口,冲同伴使了个眼色,一人从院里抓了一只兔子一只鸡这才洋洋离去。

搜查无果,领头的打了个呼哨,带着这队人马扬长而去。越祺长出一口气,这时才感觉到心跳剧烈,浑身无处不在颤抖。她定定神,先把沾了秽物的外衣脱下扔到院里,跑进浴室准备把那人拖出来。石板翻开,越祺一怔,却见那男子已经醒了,眉目凛凛,光射寒星。那人昏迷时还觉不出来,人一醒,眼底幽深不动声色的目光扫来,身周就全是凌然的气息,让人不由收敛神色不敢放肆。

越祺不自在地耸耸肩,微笑道:“您醒了。若是能动,我扶您出来到正屋可好。”那人微点头,越祺手托在他腋下,帮着把人从竹架子中脱身出来。慢慢扶着那人往出走,能感觉出来他十分虚弱,大部分力气都倚在越祺身上。真重啊,越祺也忙了一天一夜,已是樯橹之末。咬着牙,双腿打颤把人扶到义父床边,帮他脱去沾了一身土的外衣,人送到床上躺下,她也气喘吁吁呼哧带喘。

歇了好半天,越祺转身去厨房拿了几个熟番薯倒了一壶热水,又拿了个空碗回屋放在男子床边,眼珠一转又把义父重病卧床时用过的夜壶恭桶都搬进屋来放在床底,还不忘去茅厕拿了一摞草纸,累道:“我实在没力气做饭了,请别嫌弃先垫垫肚子吧,您若是能自己起身走动,就请自便,我这家里没什么忌讳的,想用什么您自己动手。若是没力气,我能想到的您会用到的东西都搬这屋里了,我去休息一下,失礼之处还请原谅则个。”那人点点头,越祺见他无异议,跑到自己屋中一头栽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越祺是被饿醒的,看看外面的天,好像已是转过天的清晨,她打着呵欠起床,浑身上下每个骨头节都叫嚣着酸疼。呻吟了一声,她踉跄着出屋,先去义父屋里去看那男子。刚走到床前,那人就倏地睁开双眼,越祺被吓了一跳。她讪讪一笑,伸手摸那人额头,发现体温正常,不由眉开眼笑。

“看来您自己带的伤药有奇效,这么重的伤没有发烧真是万幸。”又观他舌苔号他脉相,笑道:“一会我给您熬点汤药喝了,配合您的伤药,不出一月就能恢复五六成。您躺着吧,我去收拾一下就去做饭。”

说着,翻出床下的夜壶恭桶,面不改色地拎出屋拿去谭边洗涮。这些事情在义父卧床时是做惯了的,她倒是也没嫌弃。这时太阳初升,潭水中倒映着一个只着中衣,披头散发,面如锅底的怪物。越祺怪叫一声,拎着东西急忙跑回家。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这副鬼样子就见人了,急忙洗手烧水洗澡洗头,待忙碌完毕,太阳已经升起老高。她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个病人等着照顾。命苦地又去厨房做饭,好在她干活手脚颇利落,很快饭菜就做好了。

那男子看着当地上笑得一脸灿烂的女孩子有些怔怔,土黄色的短衣长裙,外面套了件深蓝色印有小白花的小褙子,衣料寻常却被她穿出了绰约的别致。长发好似未干,被她用同色的深蓝布条高高扎起,显得人精神利落,英姿飒飒。她含笑走近自己,带着歉意道:“对不起,劳您久等了。山野粗鄙,没什么好东西能招待您的,请随便用点吃食吧。”说着,先将食盘放在一边,从外面拿来一个小桌放在床上,一手慢慢扶他起身,背后立起枕头让他靠着。又将食盘放在桌上,问道:“您可以自己动手吃吗?若不便的话我来喂您。”那男子抿嘴道:“不必,我自己用饭。”声音暗哑孬弱,那人话一出口,神情便一冷。

越祺也饿着呢,看那人可以自己吃,忙不得回厨房,人已经饿极了,一阵狼吞虎咽,饱食之后才算缓过劲来。她去翻检了些清热去毒的草药,放药壶里煎着。又去正屋收拾碗筷。看那人吃完之后正靠着枕头闭目养神,她清咳一声:“这位,额,大叔?我帮您换药可好。”

那人闭目微颔首,越祺便上前依前次做法,把那人上衣脱去,裸露出上半截身体。小心上药缠上细布,越祺满意一笑,果然人清醒的时候好做事,这次换药倒是没费什么力气。期间,那人眼睛始终未睁开。她把人扶着躺倒,正要走。只听那人在她身后道:“多谢。”斩钉截铁般吐出两个字。越祺微微一笑,转身出了屋。

时间忽忽过了小半月,这人极安静,常常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越祺不以为杵,乐得清静。她也从来没问过这人的姓名来历,只盼着这人伤好速速离开,她就算圆满完成了任务。

在越祺的精心照料下,那男子已经可以自己起床在院中活动片刻,至此她的工作量减轻大半,终于可以腾出手来继续自己自学的课业。

功课停了十多天,越祺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尚书,太难了,叹口气,拿本论语重头开始温习。子曰温故而知新,她先看看熟悉的部分找找感觉。低声默诵一句便在纸上写一句,随后将意思再念叨一遍。她就这样一点点的复习。正读到“言寡尤,行寡悔,祿在其中矣”,“一个人如果在说话里面少了指责、抱怨,在行为中少了很多让自己后悔的经验,这个人出去做官做事,就能成功了”,就听见一个低沉的男声说道:“这句解错了。言寡尤,这个“尤”字不是“指责、抱怨”之意。尤者,过也。寡者,少也。意思就是虽博学多闻,也须慎言,则少过也。”

越祺抬头,看见那男子站在门边,不知来了多久。她忙站起来扶男子坐在窗下椅子上,又倒了杯热茶捧给这人,小意试探道:“不知您听了多久,是不是我刚才解的还有谬误之处?自义父去世之后,我都是自己读书自己学,一直苦于无人解惑,不知能不能请您为我讲解?”

那人不置可否,只道:“将你以前的功课拿来我看看。”

接过越祺抄的书纸,这人就眉头一皱,“架构错乱,下笔无力,你父亲没教你临帖么?”

越祺讪讪一笑,尴尬道:“这个,临帖倒是临了几张,后来见怎么临都没效果就扔到一边了。”

“临了多久?”

“额,两天。”

那人挑眉瞥了越祺一眼,起身走到她用的书案前坐下,提笔将论语默写两页。递给越祺道:“以后每日照这两张临帖,一日十篇。”

“啊?”越祺苦皱了眉头,她最不耐烦的就是临帖,总觉得写来写去也没什么进展,仗着前世写字的一点点底子,她一直都胡乱写着,只求能看清便成。她偷眼瞅着那人,为难道:“额。这个。我。我能不能。。。。。。”

忽听啪一声,那人拍了一声书案,沉声道:“给我好好说话!字写不好,话也不会说了么。”

越祺吓得一激灵,满腹的推脱都憋了回去。老实道:“是,每日十篇,我一会就写。”

那人复又一一点出越祺刚才解文时疏漏之处,他记性极好,竟是把越祺所有的话都记住了,此时一一指来,全无错处。复将论语重开头处逐句逐字给她细讲,他立意高远,思路严谨,旁征博引之际侃侃而谈,一反素日不言不语默然形象。越熹讲书从未如此精彩,一时间越祺只听得如痴如醉,刹那间被此人风采所倾倒。如此讲了多半个时辰,那人把学而篇前二十章讲完,停道:“今日到此为止,明日先把功课写来我看。”说罢,起身出屋。

越祺呆愣了半响,手忙脚乱地提笔狂书,她刚才听得太入神,竟然忘记记笔记了。眼下只好趁着印象尚在,将刚才那人讲过的精彩之处一一记下。

不经意间,那人拎壶热水又进屋来了,拾起她狂草的笔记,寒声道:“你这叫写字?我叫你临帖,就敢给我写成这样的鬼画符?!”说着,噌噌两把,将之撕得粉碎。

“啊。啊。我的笔记!”越祺哀叫,七手八脚想从那人手中抢救可怜的书稿,却无奈看它化作飞灰。她哀怨地看向对面这人,怨道:“这不是您叫我临的字帖,是刚才您讲的功课,我怕忘记了,所以急忙凭印象记下来,写得潦草也是怕写得慢就忘了。”

“错就错了,还在狡辩!你父亲没教过你,凡写文字,未问写得工拙如何,需要一笔一画,严正分明,不可潦草?”

越祺张口结舌无话可讲,道理她都懂,可平时做的时候总会打折扣,若是义父这么说她,她总有一箩筐的道理可讲,可在此人面前,她的惫懒狡辩都使不出来,不由得恭肃端正,低头认错。深施一礼,道:“您教训的是,我知错了。”这本是套话,她说罢等那人喊他起身,不料却听那人道:“既知错,站起来领罚。”

额?越祺诧异地站起身,不解地看向那人。却见他在屋中四顾,从屋角的一个双耳胆瓶里抽出鸡毛掸子。倒执着掸子一头,敲了敲桌案,淡声道:“手撑桌上,站好。”

越祺懵懂懂照那人吩咐做了,还在恍惚中,就听见一道空气撕裂声呼啸而过,屁股忽地如被火燎一般疼起来。她突挨了这一下,不由啊地一声痛叫出来。

“闭嘴,受罚的规矩没人教过你么?再要叫嚷,换大板子重重罚过。”

越祺想说家里没板子,但她再不懂规矩也知此刻不是还嘴的时候,忙紧咬牙关,唇闭得死紧。一道道重责呼啸着抽在她屁股上,从前世到如今,父母连同义父从未加一指与她身,初挨打,只觉痛感一波接着一波,每挨一下,人都痛得一激灵,满头满脸的冷汗打湿了额发。

那人抽了十记停下手来,冷冷道:“记得因为什么挨的罚,坐下继续你的功课。”

越祺扶着桌子缓缓坐下,屁股一沾椅子,就嗖地蹦起来。抬眼去看那人,果然见他皱着眉头瞪着自己,脸上满是不悦之色。“安生坐好!轻轻几掸子就耐不住了?要不要真给你添点伤去床上养着?”

越祺猛摇头,忍着疼坐下来,等习惯了这痛楚,定定神,端正坐起,拿起笔开始临帖。

人在痛极时头脑却清楚得很,她很快就物我两忘,沉浸其中。她进入学习状态非常快,这是前世的底子,从小学习练就的本事。那人看她如此,目光中才微露赞许之色,也不打扰她,从书架中抽了本游记,闲坐在窗边翻看。

越祺把十篇字帖写完,又回忆那人所讲,慢慢把笔记默写出来,这次她写得一笔一划,字写得丑也要留个认真的印象分,挨了揍,人可算是乖觉了。只是时间隔得久了,很多都忘记了,她遗憾地摇头,偷眼看那人想再问问,没敢。

越祺放下笔,去厨房做饭。招呼那人吃完,准备换药,一看伤口愈合良好,她喜得眼睛眯成道缝。义父病时,她殚精极虑地精心照料,但人却逐渐憔悴最终辞世,使得她隐隐对照顾病人有了阴影。眼前这人她护养得细心,不仅伤处料理得精细,饮食上也搭配得适合休养,见他一日比一日好转,这给予她相当大的成就感。那人看着越祺毛茸茸的小脑袋在自己伤处忙碌,偶尔抬头冲他笑笑,那神态像餍足的猫。眉眼就自有意识似的柔和起来,手臂微动想抱她过来轻拂她长发,却还是忍住了。只缓言道:“一会拿个热帕子给伤处敷一敷,仔细下午坐不下去。”

越祺的脸腾地红了,低着头,那人只见她耳朵尖全都转成嫩粉嫩粉的颜色,小小爱物让人想去咬上一口。越祺匆忙把伤口处理完,看也不敢看他闷头跑掉了,留下那人阵阵闷笑。

小憩一觉,越祺揉着痛处起来,下午她准备如平日一样看医书。却发现书案上她上午记的笔记多了很多内容。

不同于给她做字帖时写的楷书之雄强圆厚,这笔字瘦直挺拔,舒展劲挺。她揣摩着,有点前世徽宗瘦金体的感觉。笔记增补得极为详细,上午所讲要点都一一在录。越祺心头一暖,挨揍留下的小小羞恼刹时消散。将笔记仔细收好,她拿过医书开始下午的功课。

男子所住居室内,那人双膝盘坐床上,五心向天。调息罢,缓缓收功,听了听越祺屋中动静,面色微暖。缓步走出小院,他信步向山上踱去。此时的他神色舒缓,悠哉游哉,颇为闲适。撤去一身冷肃气息,这人轩疏朗举,虽面目普通却自有清贵气质,湛然若神。

空山寂静,山瀑鸟鸣之声相闻,听之忘俗。回到越祺院中,伸展拳脚,慢速打了套拳,身体感觉舒展许多。越祺翻出义父的旧衣,放到浴室里,又烧了热水才道:“这许多天没洗澡,估计您身上也很不舒服。我看那伤口快愈合了,您只要小心点别沾水就行了。”

那男子也颇觉身上不洁,越祺一说正合他意。越祺将浴室中的淋浴给那人解释一番,浴桶里也倒了热水,那人蛮有兴致地听她一一解释浴室中的东西都怎么用,却不多话。“我建议您先用淋浴把头发洗洗身体冲一冲,然后再在浴桶里泡一会,这样又干净又舒服。您现在是病人,而我又是个大夫,我就在外面,若有什么需要的别怕不好意思,尽管叫我。”

最后一句话纯属多余,那男子连眼皮都没抬,嗯了一声就算听到了,越祺这才出来,转身又把浴室门关好。

心中一想,反正也得收拾一遍浴室,不如自己也洗个澡好了。去厨房又去烧了一大锅水。看两口大水缸的水都见了底,想去找陈伯帮着挑满水。复一想,家里现在住着这么个人,越少人知道他的存在越好。虽然以陈伯的精明大概早知道了,但是他既然乖觉的从不来打探,她也要自觉点不去给人家惹麻烦。想到这里,自己扛了根扁担两肩挑了水桶去桃花潭水瀑处接水。

义父原来的住处选得就与村人离得远,去往水潭的是条僻静的小路。她知道自己斤两,只挑了少半桶水,就这样,水挑回家的时候也撒了许多。她使不来扁担,水桶老是晃来晃去。水倒进缸里只填了个底,她认命地提起水桶,准备多去挑几趟。

身后就听见一人说:“我来吧。”说着接过扁担和水桶,越祺忙拦,“您的伤还没好利索,不能使劲,要是伤口再崩开可了不得。”

那人眼神掠过越祺瘦弱干瘪的小身板一晒,“无事。”说罢抬脚就走。越祺不放心,跟在那人身后。越祺指点他去水瀑下接水,看他肩挑扁担,两桶水满注。初走几步那水桶也晃得厉害,只不过片刻,他便摸着其中关窍。下盘微沉,上身微绷,走得稳稳当当,两个水桶纹丝不晃。把越祺看得目瞪口呆,这人不仅讲书时能看出来是个高智商的天才,原来运动神经也这么发达,不论何时,文武全才的人也都难得得很,他到底是什么人?要是他不是什么大人物就好了,这样她就把人霸下,天天跟着他习文练武,过不几年自己也是个才女兼侠女了。然后两人双宿双栖,闯荡江湖。等玩够了就回来这里隐居,养几个娃,从此神仙美眷绝迹江湖。她在这人身边一边走一边意淫,神情中有甜蜜的憧憬,还有羞涩的窃喜,全没注意到那人在行走中把她的表情看得七七八八。

可惜注定是美梦一场,这人无论怎么看,都不是普通人物,怕是养好了伤就要走。与良才美质擦肩而过,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啊。越祺轻轻叹了口气,惆怅茫然地望向远处。那人目色微沉,唇微抿,又恢复了平日不动声色古井无波的摸样。

二暴露

整整一月过去,男子的外伤已经愈合得七七八八,内腑的伤也快养好,当初这伤颇为凶险,以越祺推测,应该是伤到了肺叶。全仗着那人的灵药,这才有惊无险渡过难关。越祺琢磨他离开也就这几日,心里越发不舍。不到二十日的时间里,那人把论语从头到尾给她讲了一遍,她觉得自己两辈子都没学得这么通透过。虽然授学时人极严厉,她动辄得咎,但确实获益良多。想想以后又要恢复到摸着石头过河的状态了,由奢入俭难,她浑身的不自在。

这日吃罢晚饭,越祺如平常一样,拿出义父留下的“专业书籍”研读。不料那男子门帘一挑走进屋来。素日里一到晚上那人从来不过她这里来,一时间她手忙脚乱地想把书埋到自己的一堆笔记里,却抬头看见那人皱眉盯着她,面沉似水。

“鬼鬼祟祟的藏什么呢?拿过来。”

越祺支支吾吾:“啊,没什么没什么,是我义父留下的,额,那个秘方,秘方,不能给外人看,传子不传女的。”她着急就容易说错话,这话刚一出口她也知道是不打自招了。

“你不是女子么?谎话连篇,是不是挨打没挨够?拿过来。”声音中已带着呵斥。

越祺低头,把书抽出来,双手呈上,心说要死了要死了,好死不死地她又在看后庭秘要,给一个宋代的士大夫知道自己一个女子看这种书,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怪道你晚上看书不声不响,我却不知,原来你日日都在看这淫书。说,这东西从哪弄来的?谁给你的?”书册劈头盖脸砸向她,那人真是怒急了。他本想明日一早就走,因此今晚过来交代她几件事。谁知这小畜生竟在看这种脏东西,原先想说的事都忘在了脑后,只觉得心头的火压制不住地往上涌,他破天荒第一次地怒形于色,一想起也不知道是哪个淫贱种子给她弄来的这秽物诱她去看,想起她日后会被调弄亵玩,就恨不得将那引诱她之人立地剐了喂狗。又气她不知检点与人私相授受这类淫秽阴私,直想着将她吊起来用鞭子抽死。

越祺偷眼看那人疾走几步去抽胆瓶里的掸子,从未见他发这么大的火,拿着掸子的手气得都在发抖。急忙摆手连连退到屋角,尖声哀叫道:“别打别打,不是别人给的,是我义父,我义父传下来的。真的,不信我给你看,还有好多本呢。这些不是淫书,都是医书,是很正经的学问,真的真的。”

“学问?这淫秽物什也当得起这两个字?!你身为女子,坐卧行止毫无规矩也就罢了,公然看这种淫书还振振有词,你知不知羞耻二字?!”那人步步逼近越祺,听她言语更是恼怒,虽说不是什么外人给她弄来的东西,但想到她日日夜间都在看这些,就想把人按倒了狠狠揍一顿。

不知羞耻?越祺觉得自尊受到严重挑战,她第一次对着这人柳眉倒竖,愤怒还击:“我怎么就不知羞耻了?我是对你搔首弄姿了还是卖弄风骚了?我越祺行得正走得直,堂堂正正做人,虽然不是什么仁而善的君子,但也能守身持正,从未做过辱没家风的丑事。你凭什么说我不知羞耻?要说起来我还是你的恩人呢,谩骂羞辱,你就是这么报答恩人的?你才是不知羞耻!”

许是从来没被人骂过,越祺说完那人倒愣住了,怒火随之一敛。面前这个小女子胆大妄为,对着他竟敢如此放肆,果然是不懂规矩的小混蛋,日后一定要好好敲打,看她还敢不敢这么泼妇样的骂人。目光猛地冲着越祺扫视过来,冷厉如剑,直刺她眼底。越祺被刺得越来越心虚,一堆反驳的话再不敢蹦出半句。躲闪他目光,从床底拉出来义父给的那个大盒子,重重放在书案上,拿出一摞书来一本一本给他看。

“我爹就是专精房事的神医,子承父业,我将来也要当个神医。看吧,这些就是证明,本本都是医学论著,你不分青红皂白就骂我不知羞耻,我,我不服?”

那人一本本翻着书,暗骂越祺的义父老而不修,虽说这里面很多都是价值连城的孤本,也有不少是越祺义父本人的论著,但无论如何,也不该给越祺这样的闺阁女子去看。翻了良久,那人才道:“即使不是淫书,也不是你能看的,这些我会拿走,日后再敢私自看这样的书,小心我真用家法揍你。”

“凭什么,我的书为什么我不能看。我爹传给我,我就有义务让他的绝艺传承下去!”越祺在这人跟前从来没这么放肆过,今天也是豁出去了,既然骂都骂了,也不在乎多叫嚷两句。

那人的脸阴沉的可怕,死死瞪着越祺,按压怒火,缓缓道:“既说你父亲传给你的,可有遗嘱?可有凭证?你去取来我看,我倒是想知道他怎么嘱咐你的。”

“没有信!他都病得半死不活了,怎么提得起笔!”

“那他可曾亲口交代过你?你给我老实回话。”

“我爹,我爹说。”越祺眼珠乱转,但是在那人无所遁形的目光中终于没敢扯谎,色厉内荏地嚷嚷:“我爹没说让我学,但是,但是他也没说不让我学,要不他怎么把书留给我呢,他怎么不把书都烧了?”

“强词夺理!你父亲没留下半字解释就是因为传给你这些十分不妥,他留着这些书是怕这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你若是真孝顺,就该妥帖保存好寻合适的传人将之传下去。此事你不须再管,日后我自会找人去办,绝不辜负你父亲多年心血也就是了。”

“不行,不许你抢走我的书。我还打算靠着它挣大钱呢!”越祺着急之下吐露心迹,说完她就知道要坏事,惊慌中果然就见那人对着她冷笑。

“再给我胡搅蛮缠,什么传承绝学,只怕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越祺恼羞成怒,脖子一梗,怒瞪着他道:“是,就是为了挣钱,我不偷不抢,靠自己本事吃饭不行?”

那人眼睛微眯,厉色道:“我倒是想知道,你怎么个挣钱法?难不成见天的抛头露面与男子谈论房中事?你是不是还想说,若是需要,那病人的身体也得你亲自查看一番?”

越祺噎住,破锅破摔道:“我是大夫,大夫眼中不分男女,只分有病没病。况且,我还可以女扮男装。”

“我叫你不分男女!我叫你女扮男装!”那人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一把将越祺扯过来,一手将人头朝下夹在腋下,另一手甩开掸子狠劲地冲着她屁股上抽。

越祺头冲地下,血流倒涌,小脸憋得通红。人被他夹着,两肋隔得生疼。初时还忍着,打算宁死不屈。可屁股上腿上越来越疼,那人抽得越来越狠,她觉得一定被那人打烂了,眼前仿佛能看到身后血肉横飞的景象。越祺又惊又怕,忍不住哇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道:“你凭什么打我,你又不是我爹,我上辈子该着你还是欠着你了?由得你连打带骂地作践我?你凭什么?”

那人又狠抽了她几掸子,见越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口气憋在胸口,眼见得人开始窒息。心头微软,怒火稍息,把人放开,板直她身体,给她揉捏虎口助她顺气,稍停两歇,猛想起她曾经说过的混账话,忍不住脱口而出:“凭什么?凭我的胸脯被你摸了嘴唇被你咬了,上半身都被你看光了。你不是还想嫁我么?人都是我的了怎么我还管不得你么?”

这些都是隐藏在他心底的话,当日他昏沉沉无法动弹,但其实与外界还有意识。他能感觉有人来了,一股青草气息传来,有人将两指按在他颈下。又有人将他的头依靠在一团暖暖软软的物事中,有淡淡药香混合着另一种无法形容的好闻气味在鼻中环绕。他久经人事,立时便知道救她的是个女孩子。那女子在给他挤去污血,温温的指尖带来轻微的疼痛,他想把这作怪的小手抓过来,一根一根细细品来。忽然,胸口上的感觉忽地变得古怪,是什么东西覆在上面?润润的,暖暖的,娇娇的,有啧啧的水声,吮得他的伤口又麻又疼。即使半昏迷中,他都被激得浑身发烫,想不由分说将人抱住,咬住那作怪的小妖物,再将它的主人死命地揉,揉到身体里。

他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欲望,许是人不能动,五感就越发敏锐,又或是幕天席地,周招青草环绕,让他有前所未有的新鲜感。他拼命想睁开眼睛,看一眼那个让他如此冲动的小人儿,却懊恼地发现,自己有心无力。

带着股得意的,娇娇的劲儿,有清脆的声音传到耳边,听得她大言不惭地要将自己收了,听得她竟将自己当做雏儿调戏,他哭笑不得,没想到风月场上的战将还会有被调戏的一天。

这是哪来的女孩子,不同于以往见过的那些柔顺的也好,娇媚的也好,如同初升的骄阳,带着股子只要她在就阴霾退散的生气。

再后来,等到他真正清醒,青石板掀开的第一眼,就看见个孩子,头发乱糟糟,有几处还插着草棍。一身白色中衣随便裹在身上,人跪在地上俯视着自己,小脸漆黑辨不清容貌,只有一双眼睛乌亮亮地透着机灵。这就是昏迷中的那个小人儿?他转念一想便知道来龙去脉,必是这孩子怕被人占了便宜,便给自己化作这番摸样,人倒是个机灵的,只是光穿着一身中衣就出去抛头露面么?他却不知院子扔了两件臭味熏天的外衣,越祺早嫌弃地脱了。

待见到越祺第一次打扮一新的摸样,他终于满意了,心里面的那个小娇娇与眼前的这个热情生动的女孩子合为一体,她是他的骄阳儿,活泼泼的,独一无二。越祺不知道的是,打一开始,那人就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这人护短得厉害,凡是他的人,管得严历,护得严实。因此才有那多半个月手把手地教她,她以为是个人就能得他教导么?满打满算,除了六弟和两个儿子,她是第四个。公务繁杂,即使两个儿子也没有天天受教这样的待遇。

所谓的爱之深,责之切,那人眼中容不得半点错漏。所以今晚他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无奈这小混蛋属毛驴的,越抽越蹦跶,害得自己连她当日调笑的话都说出来了。要是被外人知道,一世英名都要给毁了。

越祺听得他说什么胸脯什么上半身的,整个人都呆住了,这还是她熟悉的那个人么?他也会说这种失礼的话?哭得涕泪横流,瞪着通红的眼睛去寻他,却看他别扭地闪避她的目光,神色颇不自然。

“我,我以为你不知道,那时你人事不省的。我,我就是随口一说,开玩笑的。”

小混蛋又在胡说八道,那人又扬起掸子给了她一下,“女子的名节是拿来开玩笑的么?”

越祺冷不丁又挨了一下,委屈得不得了。脑袋一热就脱口而出,“我倒是想不开玩笑,你能娶我吗?别说要把我带回去往哪里一藏的话,我绝不做小!”

那人一愣,他是想过将人带回去纳在屋里,凭他的宠爱,没人敢怠慢她。要做正妻?这倒是个麻烦事。越祺来历不明地位卑微,距离正妻的距离太过遥远。

越祺心中一凉。颤声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成亲了?”说完自己呸了自己一口“我就问得多余,你一个三十多的大男人别说老婆了,娃都能打酱油了。我不能当小三,这事算我没说。你,你要走就走,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奔前程。”

眼见得越祺越说越不像话,那人无奈叹息,止住越祺话头,道“我成过亲。”

“成过?过去式?就是说你现在没成亲了?”小混蛋脑筋倒是敏捷。

“我的嫡妻去世多年,至今尚未续弦。生前育有两子,长子已成家生子,次子年十五,已经订下亲事。”

越祺眼睛瞪得老大,“你都当爷爷了?你今年贵庚到底几何?”

“三十有五。”

“啊?这么老了?看不出来啊,我以为你才刚满三十呢。这么说,你整比我大二十三岁!哇,忘年恋啊!”

“放肆!”小混蛋平日还好,犯起混来就气的人脑仁疼,他又手痒痒想抽她了。

越祺嘿嘿一笑,推着那人坐到床上,“别生气别生气,口误口误,你一点都不老,二十三岁刚刚好,我就喜欢老一点的。你还没说呢,到底你愿不愿意娶我?”

“这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该问该说的么?”

越祺道:“我知道这话不该我来说,只是我一个孤儿,唯一的长辈也去世了,无依无靠的,不得不厚着脸皮替自己操持。我只问你这一次,若不成,大家好聚好散,我绝不纠缠你。”

无依无靠四字让那人心中微痛,我的骄阳儿有我护着,谁敢给她气受。但二人毕竟年龄相差悬殊,他不得不问明白“为何要嫁我?你不怕我大你这许多,等我百年之后留你一人又是无依无靠?”

“谁说一定是你走在我前头,说不定我先死呢。”

“掌嘴!”那人板着脸,不轻不重地给她嘴角一巴掌。

感觉到那人的关心,越祺心头暖暖的。“我喜欢你,年龄就不是问题。”

越祺觉得自己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前世里也从无对一人如此直白的表露心意。她只觉得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如果不拼一把,就会与这个两辈子加起来唯一令她动心的男人失之交臂。

“没遇见你之前,我还不知道我到底要找什么样的,可谁叫我救了你,谁教你冲我乱放电,一堂论语讲得我神魂颠倒,从那刻开始,我就知道,就是你了。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像你一样好。”

“若是我不能娶你呢?”虽然不知道放电是什么意思,那人也被越祺得豪言壮语震得愣怔,许久才回神,却问出这样一句话。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反正我争取了,真要是失败了也没什么了不起。我还年轻,以后总能嫁出去。你不要我我就去睡一觉,睡醒了又是一条好汉。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跟你纠缠不清,拖泥带水。”

“我不用你当好汉,只要你给我乖乖当个大家闺秀我就满意了。”

“原来你喜欢大家闺秀啊,我觉得我肯定有大家闺秀的潜力。你看我心胸开阔,不会学那些闺阁小姐伤春悲秋。我正直善良,不会像那些后院妇人做些害人害己的阴私事。我还识大体明大局,不会去借你权势去给自己谋私利。只要我板着点,学学那些笑不露齿走不动裙的规矩,大家闺秀还是能装一装的。而且”她得意地拍拍小胸脯,“而且我是彻头彻尾的真正大家闺秀,不是那些表里不一的二皮脸。”

“哼,人不大点脸皮倒厚。不用你自吹自擂,做得好了有赏,犯了错有罚。大家闺秀到底什么样,我会一点一点教给你,想要放肆也得问问我的家法同意不同意。”

越祺觉得自己后心一凉,寒毛倒竖,冲动过去理智回归,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丢人啊,两辈子加起来活了三十二年,竟然跟一个老男人表白了,还理直气壮气吞山河华丽丽地求婚了,越祺啊越祺,你让那些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穿越前辈们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怎么,现在知道害羞了,刚才那股子疯劲哪去了?”看着小人儿脸蛋通红,哭过的眼睛水灵灵地晶亮,羞涩的小身子不安地扭捏,他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好。

“你,你到底同意不同意?要死要活给我个痛快。”越祺低着头,红着脸低声嘟囔,好赖就是今天这一天了,她不论如何都要把这事情弄明白。

“可以,我答应你。”越祺眼睛一亮,满眼喜色地抬头看向那人,竟然成功了?怪不得前世的人们喜欢求婚,原来自己的心意得到回应是这么美妙的感觉。像云开雾散长烟一空。却不知,喜极乐极的她眼中璀璨的霞光就如同那浮光跃金,点滴跳跃在那人心底,他的骄阳儿,只要高兴起来就如旭日初升,驱云散雾,灿若锦绣。

话说开了,那人也不耐烦拘礼,出去洗了块热帕子,将越祺拉入怀中,给她擦哭花了的小脸。柔声道:“一会将重要的东西收拾了,明日随我一道走可好?”

“恩,没多少重要的东西,带几件换洗的衣服,把爹给我的那个盒子还有书架上的医书带着就行,还有这段时间的字帖和笔记我也想带走。”

“不后悔跟着我?你就不怕我是作奸犯科的歹人?”

“我倒希望你是什么江洋大盗,跟着你亡命天涯,踏遍山河。对了,你到底是谁啊?”

“终于想起来问我了?天天您您的,连个称呼都没有,也算能沉得住气。”

“知道的越多麻烦越多,我原本打算你一走,就把人忘得一干二净,还打听那些做什么?”

“小小年纪心眼恁多。我名赵煦,是今上第三子。”

“什么?什么今上?你别告诉我,你是什么皇太子吧?”

“太祖皇帝在位时,立密折建储制,有宋一朝不立太子。我是皇子,受封亲王爵,封地在北方燕云。”

越祺眼睛瞪得老大,想来穿越大神看她活得太清闲,给她派了个皇子下来。这下子大条了,她始终都以种田党自居,没做好宫斗宅斗的准备啊。

赵煦看她呆愣愣的样子有趣,刮她的小鼻子笑道:“傻了?喊打喊杀的劲头哪去了?敢不敢跟我了?啧啧,十二岁的小王妃,会不会当啊?”

越祺就怕人激她,怎么说自己也是穿越人士,前辈们什么没当过,别说王妃,皇后都一把一把的,还有好些当上女王的呢。“哼,王妃很了不起么?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你等着瞧好了,看我当不当得了!”半仰着头望天,骄傲的小凤凰摸样。

这人要是对了脾气,怎么样也是好的。堂堂燕王情之所至,被个小丫头迷了神智。只觉得眼前的小人儿怎么样都好,一颦一笑都是与众不同的生动。赵熙缓声道:“别怕,有我在呢,咱们慢慢来,有的是时间教你。不仅当个好王妃,也会是个好妻子,好母亲。”

越祺听得大乐,双手圈住他的腰,头埋在他怀里,听他心跳沉稳有力,就觉得安心踏实,他是她的靠山呢,此生再不是无依无靠的孤女。

“记住了,离开这里之后,你就是我母妃外家苏家的远房亲戚。回东京之后,我在苏家找房人认你做表小姐,对外人就称双亲病故,投奔舅舅而来。你救我之事不可对外人说,我另有安排。”

“是不是想要娶我做正妻是很麻烦的事?会让你有很大损失吗?要答应别人很多苛刻条件吗?”

祺娘理智的时候敏锐得不像个十三岁的孩子,能从字里话间挑出关键的地方一语道破。“也不算太麻烦,我府里情况尴尬,门户相当的人家不愿把女儿嫁过来做续弦,当后母,门户太低的人家攀不上王府门第。加之我常年在外征战,鲜少回京,一来二去,事情就搁置下来。眼见得东京城里适龄的女孩子跟我的年龄越差越大,提及此事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哈,我得感谢那些挑肥拣瘦的闺秀们,否则这么大的馅饼砸不到我头上。”

“哪来的这许多怪话。我是你的夫君,不许没规没矩的。”

“那我要是成了你外家的亲戚就能嫁给你了?不太可能吧?你还要让出什么利益?”她想知道自己令他丢了多大的损失,是不是以后有机会给他补回来。

赵熙无奈地笑,小混蛋不依不饶,看来不给她交待清楚指不定她会捅出什么大篓子。“我是燕王,燕云十六州都是我的封地,把守大宋的北方咽喉。我掌军多年,军中遍布我的亲信,为朝野所忌。我多年不曾续弦,也是怕外戚势大。此次受伤,十之八九是我之长兄下属所为,为了那个位置,历年来底下人纷争不断,不争也在争,我兄弟本亲厚,因此事也渐转薄,令人不胜烦恼。我大宋自太祖以来就是嫡长子继位,虽不立太子,但我祖父我父亲都是嫡长子。我是贵妃之子,身份仅次于皇后所出嫡长,又因父皇委以重任,就有起子小人以为攀附我会有从龙之功,私底下争权夺势,搞风搞雨。但我本就无意大位,现下有了你,正好交了兵权,领着你去封地就藩。”

“你父亲希望你交出兵权吗?交了兵权你会不会有危险?”

“你啊,怎么这么聪明呢?”赵熙宠溺地叹口气,“我父皇,宽厚仁慈,对待子女和臣下都颇为宽容,况太祖有训刑不上大夫,所以我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至于兵权么,交出来是我自愿,但交给谁却是我说了算,你以为我会去做那砧板上的鱼仍人宰割?这点自保之力我还是有的。”

“也就是说,你用军权换皇上赐婚?”

“恩,军权我迟早是要交出来的,我一直等着,总要卖个好价钱。”

“哈,买了个小媳妇儿,你亏大了。”

“是,亏本了。以后可要听话,不许再气我。你可是我用天下兵马督帅换来的,要乖乖的知道么?”

“恩恩,我听话,我乖。一定要你买得物超所值,称心满意。”越祺乖巧应着,她知道赵熙付出了什么,越发心疼他,舍不得给他添一丝烦恼。“听见你不想当皇帝,我的负疚感少了很多。你别灰心,以后我们去了燕云,你要是不想打仗了,我就陪着你在家,天天给你解闷。你要是还想打仗,我就跟着你杀鞑子杀女真,高兴了,我们打过草原去,把大宋的版图再往北扩。”

“谁告诉你这些的?”

“我乱猜的。俗语说,窝里横不是真的横,你本事这么大,不屑于跟家里人抢,要抢也抢外人的。”

赵熙被她逗得大笑,兴致勃发地一把抱了越祺起来,原地兜了好大一个圈子。不料手臂正扶在她臀上,越祺刚刚挨过揍的地方一沾就痛,眼泪立即就给逼出来了。

赵熙这才想起来自己怒急时狠抽了她屁股和大腿。忙把人放下来,扶她趴到床上,就去轻轻扯她的裙子。

“别,我们还没成亲呢。我缓缓,一会自己来。”

“伤在后面,怎么自己来?听话,我就是看看,不会动你。我的力道我最清楚,有几下子抽得狠了。”见她紧紧护着衣服,还不撒手,柔声哄到。“祺儿乖乖,宝贝儿,给夫君看看有什么怕羞的。你都看过我的了,我看看你的有什么打紧。”

“我,我看你什么了?”

“我伤重昏迷时,不是你服侍我洗澡换衣的?我虽无法睁眼,外界动静却都了然。”

越祺大羞,她回想起自己趁着人昏迷,很是吃了赵熙许多豆腐,给他洗澡时,看他屁股挺翘,忍不住掐了好几把。这么说,那些他都是知道的?面子里子都丢光了,以后自己可怎么做人?

赵熙只见得那小人儿头埋到枕头里,秀气的脖颈一阵红过一阵,知道她真羞了,不再逗她,小心褪去她外裙和亵裤。越祺还小,身量未长开,细腰不经一握,屁股圆圆小小的,双腿细白笔直,一对脚丫芊芊细细。只是屁股和腿根处密密麻麻的红肿破坏了它的美感,而且有两处地方破皮了,内衣跟伤口沾到一起,刚刚褪去衣物时,把伤口撕扯得更大了。

赵熙素日里行家法,打得更重的也都有过。他的六弟和两个儿子都曾被打得半个多月下不了床。如今轮到心尖尖上的骄阳儿,他头一次尝到后悔的滋味。后悔自己打得过狠了,后悔自己没压住火气就动手,轻轻按了按越祺的伤处,就听见小人儿丝丝地抽冷气呻吟。这下子更心疼了,取来快用完的伤药细细给她上好,又拿来内服的丹药喂她。

越祺晓得那药珍贵坚不肯服。“这点外伤还用吃药啊,你快别笑话我了。主要是因为我皮嫩,碰一下都能留块乌青。你别大惊小怪的,睡一觉我明天就没事了。”

赵熙哪里不知她在宽慰自己,痛得冷汗都打湿了鬓角,伸手去探她脊背,满手的汗水。“安神汤会不会开?我去给你煎一碗来。”

越祺喝过安神汤沉沉睡下了,赵熙搬过张椅子守着她,现下正是五月里,夜晚还有些凉意。他把越祺上衣脱掉,留着中衣,拉过条薄被,避开伤处,轻轻盖在她腿上。又去自己屋里把另外一条被子拿过来,给她盖到上半身上,只留着红肿的小屁股露在外面。他用的伤药颇灵验,破皮的伤处很快就收敛了。红肿也渐消。只留下几条青紫的痕迹一时散不去。

小乖乖睡觉倒是真乖巧,不踢被子也不翻身,静悄悄趴着,就着月光,小脸蛋上密密的绒毛。还是个孩子呢,他哑然失笑,自己当真是鬼迷了心窍,竟然对着这么小的女娃动了心。情之一物不可琢磨,被他碰上了也是无可奈何。待回到京里,被那些老友知道了会怎么取笑他?小儿子都比她大,出一趟差事却给两个儿子找了个小继母,他们会不会反对?

他们敢!他倒是不信自己亲自教出来的两个儿子会忤逆父亲,小别扭会有,大方向上绝不会拖自己后腿。大不了回封地时两个儿子都留在京城,省得他们遇见祺娘不自在。回去他就请封世子,历来就藩世子要留在京城为质,长子颇沉稳,将小儿子托付给他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守着越祺坐在椅子上和衣睡了一夜,把早上醒来的越祺心疼坏了。她催着赵熙去正经睡一觉,赵熙想反对,就看见越祺急得都快哭了。无奈之下,出发的时间推迟一日,他也想等越祺身上的伤再好些再走。如此第三日,越祺把房契和身契都托付给陈伯收好,自己带着义父留下的害自己挨了顿打的医书,又让赵熙给他从家中其余的医书里挑了几本不常见的,连同赵熙写的字帖笔记一起,打了个小小的包裹,由赵熙背着。她只拿了两套二人换洗的衣服,轻装简行。

三襄阳

一早动身,傍晚走到县城。第二日雇了辆马车,两人清早赶路。这时越祺才知道,原来自己老家是在湖北省的神农架附近,怪不得山清水秀呢。老家离襄阳不远,他们此行的第一站就是去那里。“三哥,还有几日才能到襄阳?”越祺撩开车帘,问骑在马上的赵熙。两人以兄妹相称,因赵熙行三,她就随着赵熙的兄弟们喊他三哥。

雇车的时候赵熙顺便买了匹马,他自己的马留在襄阳,便装出行时并没有带出来。一路上,他也会回马车里陪越祺坐一阵子,给她讲《孟子》,这是四书之一,比尚书容易得多,越祺学得津津有味,关键是师父本事大,她跟着学什么都觉得好。赵熙骑马的时候她就默记,忘了词赵熙就会提点她,边走边学,旅途倒也不寂寞。

“再有一日就到了。累不累?等到了襄阳好好休整几日。”赵熙引着马到车窗边上,陪着她慢慢走。走了五日,小丫头精神再好,也显出憔悴。一路上晓行夜宿,有一日还宿在野外,这孩子不吭不哈地,没叫过一句苦。整日里摇头晃脑地背书,还挺乐在其中。越发觉得自己挑的小妻子挑对了,不娇气。

赶车的把式人老成精,看这二人兄妹不像兄妹,夫妻不像夫妻的。那小姑娘成天嘟嘟囔囔地,跟县学里的小秀才似的。那男子出手阔绰,只要求他把车赶得稳当些,不要匆忙赶路。看样子对那女孩子颇为上心。只是两人岁数差得也太大了吧?要是这女娃不喊人叫三哥,他还以为是带着闺女出门子呢。

这一日,风尘仆仆的两个人终于到了襄阳城。将车钱算清,打发把式走了。两人牵着马步行着走进城门。穿过闹市,市井间商铺云集,招牌林立。越祺看得目不暇接。她见赵熙没有停留的意思,便只东瞅瞅西望望,走马观花,亦步亦趋跟在赵熙身边并不乱走。穿过西大街,前面是一片宅邸所在。每家每户门前都有下马石,门第也修得高大。越祺觉得这是片所谓的富人区。

停在一家宅门前,两个门子看见是赵熙,吓得一激灵。趴在地上磕了头,一人迅速爬起来就往里头跑。少顷,一大票人跑出来。领头的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方脸环眼,五官长得跟赵熙有七八分相像,只看着比赵熙略胖些略高些。他几步跑过来抱着赵熙喜得嚷道:“三哥,您可算回来了,都把我急死了。要不是您飞鸽传书叫我在府里等着,我早跑出去寻您了。”重重地跺了跺脚,一敛前襟跪倒两拜,身后人全跟着俯下身去,恭迎赵熙回府。

过了二门来到外院堂屋,只赵熙、越祺,那青年男子还有一个红脸的汉子跟着进来。赵熙吩咐那人道:“长安,叫灵芝领着娘子去梳洗,把西跨院收拾出来给她安置,灵芝就留下伺候。我这里你再从底下调个人来补了灵芝的缺。还有,去打发个婆子到天工绣坊买两套现成的衣服,待她洗完了替换,快去快回。”那人忙躬身称是,对越祺让道:“娘子请随我来。”越祺点头,给赵熙行了蹲礼,跟着长安走了。

“三哥,一路鞍马劳顿,我先服侍您去洗个澡,换件衣裳。”那男子提议道。

东耳房内有丫鬟备好热水伺候,那男子跟着赵熙,赵熙赵熙泡在浴桶里,侍女悄声给他按摩头肩,那男子就将他离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逐一细说。等泡了一刻钟出来,男子从侍女手中接过兄长的衣服,服侍他换上。

“六弟,大哥那里我心里有数,你不必懊恼。”

“三哥,难道您受的伤白挨了?大哥这次太过分了,不行,一定不能放过他,等回到东京,将事闹开,我看他怎么收场!”

“那毕竟是我们的长兄,若敢对大哥不敬,我饶不了你!”

“他都不把你当弟弟了,我凭什么敬他当兄长?!”

“我受伤一事太过蹊跷,即使是大哥的人做的,我怀疑他也不知道。底下的人揣测上意,以为杀了我大哥就能赏他一桩大功劳。”

“总之都跟他脱不开关系,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若大哥近年来不疏远你,怎会有此祸事?”

“既然我已回来,此事以后再议。当务之急是要把匪患彻查清楚,我此次入神农架,已探明藏匪地方二十余处,等兵马调集齐备,便可进林区用兵。”

“三哥,您还带着伤,先歇息几天。我刚看了,恁大个疤,这一箭太凶险了。下次就算您打死我,我也要跟着您一起。”

“是个高手,抽冷子放了一箭,我竟没听见他的气息。可惜了那十个军士,都是一等一的好身手,为掩护我都送了命,你安排底下人对其家眷加厚抚恤。亏得九转雪蟾丸带在身上,否则怕是没命回来了。”

“整个大宋就那么两瓶子药,好在父皇心疼咱哥俩,赐了一瓶下来,回京之后我要好好给父皇磕头谢他老人家。”

侍奉着梳洗一新的赵熙回到堂屋在主位坐下,侍女奉上茶汤,弟弟赵曙坐在下首,小心问道:“三哥,那个小娘子,是您纳的新人?看起来岁数不大。”

“不是纳,是娶。”

“什么?三哥,您?父皇,父皇能同意么?”又嘿嘿地笑:“您可算是松口了,母妃要知道了,不知道会多高兴。”

没说他糊涂了,也没追问祺娘的身世,赵熙对自己的弟弟很满意。笑道:“不问我为什么要娶?”

赵曙摇头,“不用问,母妃因为您的亲事天天唠叨,都快听得我耳朵磨出茧子了。只要您动了心思就好,那孩子还小,您是惯会调教人的,正好配给您,想要什么样的您自己教。真要再来个大姑娘,我倒会担心她惹您生气。”

赵熙哈哈大笑,拍了拍弟弟肩膀,兄弟二人的默契尽在不言中。赵熙将越祺来历给弟弟讲了一遍,两兄弟说话不提。单说越祺由长安领着绕过前院垂花门,穿后院西外廊,来到一个四方的小院子。院中东北方种了一颗玉兰一颗海棠,正值花季,落英缤纷。打屋子里出来两个年轻的丫头,黄衫垂髻,笑容满面地行礼。长安命道:“好生伺候了这位娘子换洗,莫要怠慢了。一会灵芝姑娘也过来,你二人听她管辖。娘子还有什么吩咐的么?

越祺想了想,好几日没练字,手都生疏了。指不定那个人什么时候会抽查她功课,她还是老实点,勤勉些总没错。“我的行礼还在马上,麻烦你把那个全是书的包裹拿给我,一会我还想写字,这边有文房没有?”

“有,有,这就叫灵芝过来给您准备。那小的先退下了,娘子要想起来还要什么,打发丫头去前院叫小的来。”

长安去后院叫灵芝,一个高挑亮丽的女子从东厢房里走出来。边走边说:“来的是什么金贵人物儿,巴巴地把我叫过去伺候。爷这里怎么办,那几个小丫头能顶什么事?”

长安忙止道:“快别胡说,爷叫你去你就去。看意思,是把你指给这一位了,你可别犯糊涂,府里的规矩你也清楚,出了岔子谁都别想好过。”

灵芝白了他一眼:“还用你说?这不是你来了么,换别人我才不说这话。”

长安嘿嘿憨笑,又指点她:“千万小心伺候,咱们爷疼着呢,一来了就把你指给她,还叫去天工绣坊买衣裳,我跟了爷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哪个人有这么大脸面。”

越祺泡在浴桶里长舒了口气,热水洗去通身疲乏,总算是能好好休息几天了。这古代的马车不是人能坐的,偏她身后还有伤,一路上很是难过。有丫鬟过来轻轻把她发际散开,端来热水给她洗头,越祺微眯着眼,快乐地想,以后有人给洗头了嘿,咱再也不用跟这把烦恼丝较劲了。热水添了两次,越祺泡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才起来。就看见一个细高挑身板的女子走过来,给她擦干身体,又伺候她穿衣。待她穿好了才一蹲身行礼道:“奴婢灵芝见过娘子。请娘子移步到正房,奴婢吩咐厨房做了点吃食,娘子先用一点?”

越祺见这女子大概十六七的年纪,利落精干口词便给,是个厉害角色。她猜测这原是赵熙身边的大丫鬟,赵熙将这人给了她,以后她倒是方便多了,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对王府什么都不清楚。

忙客气道:“那就麻烦灵芝姐姐了,我初来此地人际生疏,以后要多请教你了。”

“娘子折杀奴婢了,奴婢可当不得这称呼。爷把奴婢赐个您,奴婢就是您的人了,您就叫我灵芝可好?”

越祺点头,灵芝将她让到正房,扶她躺在摇椅上,端来一个银丝缠枝纹的熏炉给她烘头发。又打发人去厨房传膳,不多会,刚来时见过的一个丫头捧着食盒走进来,掀开盖子,里面放了一盘蒸糕,一碟馓子,另外还有两种点心像是糯米做的。

“哪个是咸口的?或者不太甜也行。”

“那您吃这个栗粽,只是把栗子磨成面跟糯米粉掺一块蒸的,没加糖,只有一点栗子面的甜味。您尝尝。”这个小娘子看起来挺好伺候,直爽不扭捏,灵芝提了半天的心这才落下。

待头发干了,灵芝问道:“娘子,给您梳个什么样的发式好?”

说起这个越祺就黑线,她自来这里,一把秀发就只会梳个马尾。她义父以前也说过,奈何她观察好久村中女子的发型,要么丑的要死,要么复杂得要死。她道:“随便,要简单点的。”

灵芝引越祺坐起来,“那梳个双平鬟吧。”灵巧的双手左穿又倌,越祺看地下还站着两个人,便问道:“这两位怎么称呼?”

灵芝笑道:“原是叫翠玉和黄玉的,娘子要是不喜欢,赐了新的也使得。”

“不用。”说话间,那二人上前行礼,年纪略大点的是翠玉,越祺问她:“房里怎么没有镜子?”

翠玉忙回道:“秉娘子,刚刚有婆子抬过来两个箱子,许是那里面有。奴婢这就去找。”

等把镜子拿过来,越祺大乐。竟然是玻璃镜子,她望着镜子里眉目稚嫩,微微婴儿肥的小脸一时恍惚,眼前这个人,分明就是前世里少女时的摸样。在山里时,家里只有一面铜镜,她只是隐隐绰绰看见个人影,总算是真真地看见了。见灵芝将她长发平分两股再束结成环,对称于两侧自然垂下,她囧囧地看着镜中的人影,这样的发型一梳,显得自己更小了。

翠玉又捧着一个妆匣过来,灵芝从里面挑挑拣拣,拾了六七样物事出来。越祺忙摆手制止“你只捡那不容易掉的插一两种就可,我不喜欢头发沉重。”灵芝就选了一个玛瑙佛手形金簪出来。

外面有婆子喊人,翠玉掀门帘出去了,一会回来道:“老爷叫娘子过去呢。”

越祺问灵芝,“我这算不算收拾好了?”灵芝急忙又挑了一个金镶玉如意的璎珞项圈挂到她胸前,扭玉镯套在她腕上,皱着眉头看她空空如也的耳朵。

越祺忙道:“我不扎耳洞,我怕痛。”

灵芝手轻拍,忽地眼睛一亮,又挑了一块玉环绶给越祺压住裙角,这才满意地笑道:“等回京找许妈妈给娘子扎耳洞,她的手可灵巧了,保管您觉不出丁点疼来。娘子快去吧,免得爷等急了。”

翠玉和黄玉都跟着越祺出来去前院,待进了堂屋当地站定,见赵熙再不是布衣打扮,人换了一身天青色团纹宽袖广身锦袍,头戴黑烟罗软幞头,端坐在主位上,越显威严,这应该就是他本来的摸样吧?越祺深蹲行礼,赵熙上下打量,见她穿一身月白绫的上杉和六幅裙,外罩大红刻丝的褙子垂到胯下。头发可算不是往日里古怪随性的摸样,规矩梳了双平垂鬟,胸前挂着金灿灿的项圈,正中镶着一块玉如意,小脸蛋胖嘟嘟的,显得人越发娇小。“起来吧。去见过你六哥。”

丫鬟忙放了蒲团到越祺身前,越祺跪下双手贴额俯身给坐在赵熙下首的人行礼。赵曙忙起身还礼,他已知整件事前后曲折,对这位未来的小嫂子倍加客气。双手将人虚扶起来,道“既然认了六哥,那我唤你祺娘可好。在这里可住得惯?丫头们听不听话?三哥日后若是公务忙,需要些什么尽管来找我。”越祺微笑,又蹲身行礼道谢,赵熙指了赵曙下首的绣墩让越祺坐下,却见她极轻微蹙了眉头。

怎么屁股上的伤还没好么?转头问赵曙道:“我记得你那有瓶化瘀膏子是内造之物,可带在身上了?”

“在,我一直随身备着呢,三哥哪里磕碰了?这东西对青紫瘀伤很是灵验。”见赵熙不答,而越祺却脸红了,神情颇不自在,被三哥收拾了啊?他猛地明白过来,嘿嘿一笑,挤眉弄眼地把一个青花小瓷瓶呈给赵熙。

将药瓶收好,赵熙对下人吩咐道:“摆饭吧。今天就在这里吃。给祺娘也准备一副碗筷。”

下人鱼贯而入,越祺挽了袖子,伺候赵熙净手。等饭菜摆好,兄弟俩落座,越祺站在赵熙身边,给两人布菜斟酒。赵熙宠溺地看着小娇娇一板一眼地伺候自己饭食,得意地给弟弟使眼色。赵曙从未见过哥哥这幅摸样,也不敢笑,只闷头喝酒。等越祺再给赵曙斟满一杯酒,赵熙温语对她笑道:“规矩立得不错,一会有赏。让下人们伺候着,坐下吃饭吧。”

越祺少见他能夸上自己片字半语,美得眼睛眯成一道缝,赵熙也挺好哄的嘛,装乖巧就行了。脆皮乳鸽,葱烧羊排,手剥虾仁,还有剁椒鱼头,多少年没吃过这些美食啦。一时食指大动,指使翠玉给她布菜,小嘴吃得油光锃亮。赵熙皱着眉看她只挑肉吃,小娇娇怕是从未吃过这些呢,又心疼上了。我的骄阳儿打小吃苦,日后我得锦衣玉食地养着她,把小时候的亏欠补回来。见她碟子里吃剩下好几块骨头,忙道:“不许再吃肉了,你克化不动这许多荤食。”指使翠玉道:“把这盘波菱菜给娘子端过去。”

看越祺面无表情地嚼着青菜,赵熙头痛。小乖乖倒是听话,不让她吃肉她就不吃了,给她夹青菜她也吃了,但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在委屈呢,往后见天地见她吃药似的嚼菜叶子可怎么得了。他就想起来在山上时越祺也吃菜呢,怎么到这就挑食了?对了,那都是油炒的,府里的全是水汆的,怪不得不爱吃。还真是个小娇娇,丁点委屈都受不得。一顿饭吃完,越祺回后院去了,赵熙又叫长安进来,“告诉厨房,以后青菜都用油炒。”长安为难地皱眉:“回禀爷,没见过这么吃的,厨房怕是不会做。”赵熙叱道:“蠢货,不会做辞了换人!”长安呐呐言是,忙不迭地退下。

赵曙看着三哥对越祺着紧的摸样,打趣道:“三哥,我当年挑食您就用大板子打人,拿一盘子水芹菜什么调料都不放逼着我吃,我要是敢吐了就按倒了打一顿,打完了再吃,一直到不吐了才算完。现在想想,嗓子眼还一股子芹菜味。怎么祺姐儿挑食您就又换菜谱又骂厨子的。?”

赵熙扫了弟弟一眼:“闲得皮子养了?要不要再喂你一盘子水芹菜?”

“别啊三哥,我错了,再不敢废话了。我这就走,我去府衙。”赵曙一溜烟跑了,赵熙失笑,想了想,自己这是怎么了,从没这么宠过人。只是没办法,看见她难过自己就不舒服,就喜欢看她欢喜时眉眼间流光溢彩的活泼样子。罢了,宠就宠着点吧,女儿不都是娇养的么。我娇惯着,她就只听我的,别人想撩拨她都撩拨不动。

长安走进来,恭声道:“请爷示下,天工衣坊和饰坊的人在二门候着,爷见不见?”

“叫衣坊的人直接到后院见娘子去,外裳怎么裁怎么做,叫娘子多选几种。挑好了,叫衣坊的人选她们上等的料子一样做一件,后日就送来。范石阶前几日才进了四匹淞江棉布,留两匹给六爷,剩下的叫府里的丫鬟子给娘子裁了做小衣。”

长安试探着提醒道:“那淞江布一年就只能出十匹,王府里最后那两匹给大爷要去了。爷今年也还没制新的呢,要不这回一起裁了?”

“不必,回京再同母妃要几匹就是了,一年十匹,糊弄人的,宫里有的是。”

长安嘴角抽搐,王爷开府以来就没要过什么东西,这还是第一次跟宫里伸手。后院的那个小祖宗一来,王府里要变天了。

“叫饰坊的人滚进来。我倒是要问问他们,那个金簪子玉镯子,多少人用过的花样也敢卖给王府,指望着我当冤大头呢?”

要糟,那匣子首饰他过手置办的,因要的急,就让饰坊专拣精细的新鲜的装,饰坊专有一个上品库,里面全都是独一份的珍品,他只选了个如意璎珞,本意是想等王爷空下来亲自去挑拣些贵重的讨娘子喜欢,却不料爷眼里竟半点见不得娘子委屈。急忙跪倒了解释,长安倒也有急智,赵熙待听他道“小的是什么东西,怎敢给娘子挑选佩什么玉戴什么簪,只应景地叫柜上专拣那时兴样子装一匣子留着娘子日后赏人,就是那个璎珞圈儿,是柜上说那块玉有灵气,戴着辟邪,能长命百岁吉祥如意,小的才斗胆自个掏钱买了,算是小的孝敬娘子的一点心意。”

赵熙阴沉的脸色这才和缓些,虚踢了长安一脚道:“罢了,起来吧。办差事倒也尽心,跟账房支二百两银子,补给你买璎珞的亏空。”

“不敢瞒爷,饰坊上报的整一百两的价儿。”

“余下的赏你。”

“哎,小的谢爷的赏”长安欢欢喜喜磕了头,人笑着站起身。“那,饰坊的人还叫么?”

“叫进来。祺娘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好赖,研墨,我画几个花样叫饰坊照着样子打。”

长安侯在大门,等天工坊的人从府里退出来,他走过去叫住饰坊的人,来人六十多的年纪,听见长安叫他忙不迭的行礼。“周掌柜,王爷画的样子都收好了?”

“收好了,收好了。王爷真是天纵英才,那心思怎么想出来的?这几套首饰打出来,满城里,不,整个大宋那都是独一份!其中那副咬珠缠枝步摇画得,啧啧,配上王爷那笔字,我得赶紧回去叫人把这几张样子裱起来。大总管,我得好好谢谢您,王爷的字千金难求,可着城里数,也没听说哪家能得赐王爷只纸片语的。这回可算是来着了。”

“看在我们也打过两次交道,你也是个厚道人的份上,我多嘱咐你两句。我知道你们饰坊里,有时候会把上品库的东西多做那么一两件高价卖到契丹或是西域那里去。我可提醒你,刚刚王爷挑的那些,你可万万不能犯糊涂。更别说王爷亲自做的那些式样,东西做得了就把图纸交回来,你要是还想留着命多活几年,更别想着仿了式样卖给别家。这都是贵人用的物件,你可别晚节不保,砸了你们百年的招牌。恼了王爷,十个天工坊也不够抄的。”

掌柜的恍然惊醒,他真是昏了头了,府里那人是他能觊觎得了的?传闻中那一战,十万鞑子人头落地,整个祁连山都染红了。私下里有人喊他是“活阎王”,他的名号,能止小儿夜啼。惊起一身冷汗,袖中抽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不动声色地递给长安:“多谢大总管提醒,您放心,这几套首饰我找专人打,打完了就叫他亲自送过来,中间不过第二个人手。那是跟坊里签了死契的老人,绝不敢往外泄露出半点。”

“这就对了。”长安满意地一笑,袖中有五百两,账房那里还有一百两,今天发财了。

周掌柜试探问道:“我见王爷挑的全是轻巧活灵的式样儿。这些可都是给后院那位娘子备的?听说那一位年岁还小。”

长安板脸唬道:“真是糊涂了,这是你能打听的么?可不敢乱嚼舌头,须知祸从口出。”

“是,是,明白,明白。回去我就叫衣坊的人嘴巴也闭紧了,绝不敢多说半个字。”

“务必上心巴结。要不是王爷人在襄阳,这些差事哪轮到你们天工坊的头上。这回王爷要是满意了,说不定回了东京还会找上你们总号照顾生意。”

把人打发走了,长安这个累啊,出门在外就是劳心劳力,这要是在东京,全是使惯了的人手,这点小事还用得着千叮咛万嘱咐?偏偏王爷又领回来个小祖宗,这一下子要操心的事更是翻着跟头往上涨。我这工钱是不是得再往上涨涨了?

安顿好了越祺,赵熙足足忙了半月,要调集兵马,粮草,辎重都要跟得上,他还得打叠精神跟兵部户部扯皮,后几天人都宿在襄阳督军府上,十几个幕僚通宵达旦地谋划,算盘珠子打得震山响。忙过这一阵,可算是能喘口气了。他给所有人放了三天假,只定下轮值的单子,施施然回府。六弟听得放假,人转眼就跑得没影了。他在书房闲闲地翻了几页书,心思就飘乎乎地往后院飞。也顾不得无故昼不入内院的规矩了,信步就往出走。

西院里静悄悄的,摆手把丫鬟们打发下去,他缓步走进西屋,他的骄阳儿端坐在书案前,一笔一笔正写得认真。梳了两个丱发的揪揪,一边插了一只薄翅镂空金箔蝴蝶。身上穿的衣服古怪,人坐着看不清楚。他清咳一声,笑道:“这是穿的什么衣裳,站起来给我瞅瞅。”

小乖乖听见他的声音,就抬头笑得眉眼灵动地看他,晃动地发上的蝶翅就呼扇扇地飞起来,迎着阳光,划过一道道金线。骄阳儿在发光呢,赵熙满意地乐,他画这个花样子时想着正是如此浮光耀金的摸样。

越祺站起来行礼,赵熙抬手扶起她,把人拉到跟前上下打量。就见她穿着白色对襟大袄,小立领,红色的如意纹盘扣从领口排到衣摆。下身同样是白布宽幅的洒裤。领口袖口裤口都翻了一个硬边,细细地掐了一圈红边。“给你的淞江布是让你做亵衣的,怎么拿来做外裳了?”

“这布料好舒服,软软的,滑滑的,还特别透气。我就想做身家居服穿。三哥,有个叫柳大娘的手真巧。我随手一比划,她就知道我要什么样的。怎么样?好不好看?”

她歪着头,一脸的夸奖我吧夸奖我吧希翼的表情,“要是没那点红扣子和镶边点缀,就活脱脱一个小道童了。”赵熙摸她的头,怎么爱也爱不够。越祺眼珠一转,欠脚尖附耳小声说:“里面穿的小衣服也是我自己想的,灵芝说好看呢。”

“噢?”他也附耳小声说:“给夫君看看好不好。”

小娇娇就羞了,抿嘴低头对手指。赵熙色令智昏,低声哄着她就去解她的扣子。越祺虽然羞涩,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前世她还穿比基尼呢,小吊带加上小热裤有什么不能看的?

剥出来个粉嫩嫩的小身子,脖颈长长,锁骨细细,胸脯顶着两个小包包,后心上细密密的绒毛扑棱棱地抖。他又去抽她的汗巾子,小乖乖一动不动地倚在他身上。裤子褪了,就看见亵裤只到腿根,还是斜角的,露出来小半个屁股蛋,一双长腿光洁溜溜。

赵熙把人搂到怀里,一手轻拍她的小屁股,一手探进去摸到一个小馒头,用指尖拨弄拨弄,馒头上就立起来一颗小豆豆。只觉得下身涨得叫嚣着要发泄。“小乖乖,给我看看,我看看我的骄阳儿有多娇娇。”

赵熙手一上身,越祺的脑子嗡的一下,剩下的就全是无意识的反应了。任由赵熙从里到外给剥了个精光,赵熙倚坐在窗边一张贵妃榻上,小人儿就被他抱着侧窝在怀里。往上托了托她的小屁股。一颗红豆就被含在嘴里,另外一颗夹在两指间,揉捻得她小声喊疼,阵地就转移,两边的脖颈锁骨间被轻轻地噬咬,一只手狠狠地捏那团软玉,指缝间软玉被挤压出来,她就又呼痛,手便一路向下,碰到那妙处就扎根下来,用力地揉,两片小小蚌埠也就他三指宽,毛茸茸地在他手中开合。中指自有意识往深处探,温润润滑腻腻的,又伸进去一个指头,小嘴儿就忙不迭地紧紧地吸吮住,往出一抽就舍不得走似地跟着亦步亦趋扯动。还想再探一指却紧地再钻不进去,留下两指抽插出入,到后来竟想起啧啧的水声,抬起手,拉出一道莹丝。

“小乖乖喜欢夫君呢。”他低低地笑,将手指收回来吮,又探进小小檀口中去搅弄她的小舌,“尝尝,乖乖的小嘴儿甜津津的。”舌头被他搅得难受,双眼湿漉漉的含着水光,鼻翼张合,两颊绯红,脸蛋愈发晶莹,一滴蜜露就顺着嘴角流下来。

赵熙体内的那把火哄地爆炸开来,把人狠狠地揉进怀里,咬上小嘴儿,抓起小乳儿,扭着小屁股蛋儿,手底下已经没轻没重了,越祺刚开始还昏沉沉着,可身上越来越疼,尤其是两个小馒头,正是发育的年纪,里面那个扁扁的硬核被赵熙死死地捻,痛得她恨不得昏过去。

耳边的呻吟改了腔调,赵熙从高涨的欲火中惊醒。骄阳儿在哭,怎么了怎么了?再一看,光溜溜个小人儿窝在怀里呢,糟糕糟糕,差点把持不住把人吃了。赶紧起身,把人放榻上上下里外地翻查,结果让他黑了脸。这娇娇真不禁力,乳尖儿肿得发亮,屁股蛋上一道道指印,锁骨上红痕星星点点。扒开双腿,翻开两片蚌壳,小嘴儿红艳艳油亮亮,与上面那张小口一个摸样。

“你六哥给你的那瓶药膏子可还有剩?”

“有,上回就抹了两天淤青就散了,我就叫灵芝收起来了。”越祺小声回,她红脸低着头,蜷起双腿,身体都缩成小小一团,却不知道腿下的春光被人看了个通透。

赵熙就扬声叫“灵芝”

“我,我还光着呐”越祺急得鸵鸟头终于拔出来了,伸手拉他衣襟。

“怕什么,下人而已,她要敢出去乱说,我活剐了她。”

鸡同鸭讲,这人眼中仆妇之流就不是人。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想当年读大学时,澡堂子里头还不都是个个光着晃来晃去的。

灵芝多机灵的人,赵熙一进屋她就退出去了。人侯在廊下,听屋里的云雨声传来面不改色,她是赵熙的贴身大丫鬟,惯常伺候燕喜的。听赵熙传她,人低着头进来了,正听见活剐那句,头垂得更低。

“去叫人备热水,浴桶搬进这屋里来,伺候娘子泡一会再出来。把化瘀膏找出来。”

赵熙等着越祺洗完,把人用大巾子一裹抱到卧房,灵芝见状,人就没跟进去,还去廊下候着。

赵熙给这个小娇娇上药,把人儿又全身轻薄了一遍,探进一根手指又去给她私处上药。忍不住逗她:“这可怎么好?摸一下就红,碰一下就青,这张小嘴儿三根指头都挤不进,以后怎么伺候夫君呀?”

越祺其实也很苦恼,这个身体太娇嫩了。她是真以为赵熙在问她对策:“是啊,你刚才弄得我疼死了。要不,我再长长?等再过两年就能长大点了?”

赵熙闷笑,小混蛋又迷糊了。哪家的娘子会跟未来的夫君商量这种事。“长大点?哪里长大点?是这里么?”指头舍不得抽出来,刮弄她的内壁。

“你,抹完药了吗?赶紧出来,我好难过。”越祺又被他挑逗得情动,声音破碎了一地

“乖乖,难受么?这样是不是好过点?”拇指去压那颗胭脂豆。

“嗯~”越祺难耐地呻吟出声,赵熙阳根涨久了,听见越祺呻吟又胀大了一圈,憋得都疼。“乖乖,夫君也难受。这张嘴儿伺候不得夫君,换上面那张嘴儿伺候可好?”

两世为人的越祺,上辈子也开过荤,鱼水之欢,人之大欲。身在这世,大部分情况还是能清醒地扮一扮守礼的闺秀,但不包括意乱情迷之时,爱人在侧之刻。她本能地想让爱人欢愉喜悦,手指自发地去解赵熙的汗巾。

无意的调笑换来了惊喜,小娇娇真要伺候他舒服呢。小人儿跪起来,头埋下去叼他的阳根。谁教的她这些?赵熙头皮一炸就想发火。猛地想起来她义父留下来那堆“医书”。是不是该感谢他老人家,这小娇娇可不单是人聪明讨喜,床弟间又如此柔顺,未来可期艳福无边。

作为风月场上打混的赵熙,越祺这点书本上看来前世里也生疏的本事远不能让他泄身。只是伺候他的是他的骄阳儿,他高涨的欲望里头还带着欢喜。

他索性下衣褪去上了床,人半靠着,把越祺抱在床内一侧,引她侧身跪着去含他的阳根,他就眯着眼,打量那低垂下来颤巍巍的小乳,高高撅起来的小屁股。阳根在那张小口中吞吐,一出一进啧啧有声。他的手沿着她的脊背往下滑,滑进股沟间,食指去戳那朵小小菊花。嫌看不真切,就把人抱起来再转个圈。“塌腰,屁股撅起来,这就对了,怎么停了?继续吮着。”

轻轻拍她小屁股,那小乖乖就听话地继续伺候,真真是好宝贝,柔顺地让他心尖尖都疼。这下看清楚了,那朵小菊花,粉嫩嫩娇滴滴,指尖轻轻刮那褶皱,花骨朵就惊得收紧,缓缓揉她的小屁股蛋,那花朵就悄悄地绽开。怨不得专有那好后庭的,他以前还觉得那些人腌臜粗鄙。那是没遇到心尖上那个人!他的小娇娇,可一点点都不腌臜,这小爱物儿日后他得好好赏鉴。

“乖乖,上面的小嘴儿今日给夫君用了”轻抚她头。“下面这张小嘴儿留着洞房时伺候。”指尖挑了沁出的蜜露去抹在后庭菊上。“这里还有张小嘴儿也是夫君的。你说说,什么时候收了它?夫君听你的。”

“得配药,只吃专门的药膳,事先用玉势拓展,还得提前练一套功法,你也要准备特制的器物戴上,怎么也得半年多才行呢。”越祺不知道,在宋人眼里,方才这番话对正妻而言已经是羞辱之极视同玩物一般的调笑了,但她不清楚宋人的夫妻房中事是个什么道德标准,来这里也从未有人教她这些。看赵熙闺房内肆意率性,不是平日张口规矩闭口教训的摸样她还挺高兴。她是上辈子的思维惯性,觉得夫妻之间关上门,只要你情我愿,再过分的都不过分。而对赵熙来说,他走了鸿运捡到这么块璞玉,如何雕琢全凭他喜好,真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天底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小乖乖。

“是那本后庭秘要里写的?一会翻出来我看。无碍的话,从明天开始就把功法先练起来。”

“恩,口酸,我先歇歇。你的那个太大了,好累。”躺进赵熙怀里休息,嘴巴已是酸麻胀痛好不辛苦。

“还敢嫌弃夫君?今天是头一回且饶过你,日后伺候的多了就不酸了。起来跪坐着。”赵熙提枪上马,在越祺口中抽插进出,速度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低吼了声,阳精一泄如注,越祺呛了一口,咽了小半进肚。

“坏了,被我咽下去了,会不会拉肚子?”她倒不嫌弃赵熙的种子,这二人已情根深种,情到深处,无事不可做无事不可说。

“小脑袋瓜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没听说过会拉肚子的,倒是有人说可美容养颜。乖乖不喜,日后不入口就是了。”赵熙终于舒服了,扬声喊人送热水热帕子进来。还是灵芝进来,低着头只看脚下,东西放好了迅速退下。赵熙给小乖乖擦干净,自己也收拾了,听越祺夸灵芝:“真有眼力价儿,这种事情只有找她做才不会觉得尴尬。”

“她是我的贴身大丫头,这点眼色要没有早打发了。”

“贴身的,那她是不是你的女人?要是你收用过的我可不要,我还怕她因情生妒对付我呢。”

啪地一声,屁股挨了一巴掌。“你倒是能想,你当我什么香的臭的都收了?皇子非平民不得纳,我既给不了人名分招惹她们做什么?”

“那我心里有数了,既然她跟了我,我就好好待她,等她岁数到了放出去,指个好人家过日子。你得给我好好挑一家,我的人也不能给人做小。”

“挑什么,长安早把她定下了。等她满十六就娶回家做续弦。”

“这俩人岁数差得也不少。嘿,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人。”

啪,啪两下,屁股上新又留了两个红印。“好了伤疤忘了疼,小屁股刚好人就作怪。再胡说八道,真要传家法了。”

“又打我,我怎么又胡说了。你刚刚那时候胡说了那么多话我都没说什么,我就说两句你就打我。”越祺把身子在赵熙怀里扭来扭去,撒娇。

“夫君那是宠你呢,怎么能算胡说?句句都是真的。乖乖不喜欢?不喜欢怎么下面的小嘴儿吐了蜜汁儿?”

“我,我喜欢呢。喜欢你叫我乖乖,喜欢你揉我,喜欢伺候你。”越祺低声说着,也知道不好意思,羞红了脸头埋在赵熙怀里。

胸口传来赵熙的闷笑“乖宝贝儿,夫君疼你,真是我的小娇娇。给夫君看看打得疼不疼?啧啧,小屁股又红了,比你的小脸儿皮还薄。”。

“乖乖,快点长大吧,夫君等不及了,夫君这里更是等不及要你了。”拉着小手往阳根那凑。那话儿片刻间又抬起头,怒挣着高耸。

“乖乖,它又想你的小嘴了,你看它站起来叫你伺候呢。这回你底下小手要动,上头小嘴也要动。对,就这样。小屁股撅起来,夫君好好疼你。”

“快一点,用力一点,小屁股要挨巴掌了哦。”啪。

“小马驹儿不老实,看夫君怎么叫她听话。”啪啪。

“快。再快一点。”啪啪啪啪

等二次泄身时,越祺的屁股已经被打得红亮亮,人累得呼哧呼哧地喘,嘴唇儿都肿了。赵熙又把她身上伺候干净了,屁股上抹上化瘀膏,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拍拍她的头,柔声道:“睡一觉。我去看看你的功课。”

越祺累得昏沉睡着,睡醒后,换上一套新衣---一模一样的家居服,去书房找赵熙。那人抬眼看她,点点头,“衣裳制得不错,叫人也给我做一套家里穿。”

那不就是情侣服了么?她欢喜地答应一声,“我给你留了一块料子呢。够做两套的。”

“过来,我给你讲讲你的字。看来是没偷懒,每天都写满十篇了吧?”

“是啊,刚来襄阳的第一天我就开始写了。”

“还算勤勉。一会赏你块端砚。”

“谢谢三哥。”

“罢了,起来吧。想学我的字?”捡起一张字帖来,却是越祺近段时间闲来无事,拿来他的“瘦金体”临摹。

“我喜欢。这字写得真好看。不是魏晋的飘逸,也不是大唐的雄壮。又有风骨又潇洒,像黄山上的松。”

“乱打比方,你知道多少就敢胡说。习字要慢慢来,我的字暂时不能临,怕你以后写油了。先临颜体,等颜体有些功架了我再教你临薛稷的字,然后再临我的字。习字也要讲传承,有了根,这笔字才立得起来。”

“是,那我以后每天临二十篇字。”

“乖乖,等不及了?写字重质也重量,写的时候要想着怎么起笔怎么架构,不能为写满二十篇就赶,那样写来也没用,知道么?”

“知道了。要静心,要用心。三哥,我一直记着呢。”

“真乖。”拿起越祺这些天临的贴,上面圈圈点点,都是赵熙刚刚批的记号。将架构用笔布局一一讲评,又给她接着讲《孟子》,下晌,越祺看医书,赵熙写信,两人仿佛回到了山居之时,同一个屋里,各做各的,偶尔相对无言,情愫在屋中浮动。”

四夜游

第二日一早,赵熙叫人传话,说要带越祺出府逛逛,越祺大喜。她就刚来时走马观花看了一圈,后来见赵熙忙得人都见不着影,就不愿意去麻烦他,老实在后院里待着。看书习字背药方,她倒也坐得住,前世她是宅女嘛。现在有机会出去见识见识这有名的襄阳城,去见识这个前世那个时空著名的抵抗蒙古铁骑最后一座据点。这可是真正的宋代古城啊,时隔五年,她可算是从农村走向城市了。有灵芝和翠玉跟着,她快步走出大门。赵熙带着长安备好马车等着,递给她一顶帷帽,越祺三人钻进马车。长安是车夫,赵熙骑着一匹枣红马跟在左右。

等马车转到大街上,越祺就悄悄掀起车帘往外看,帷帽的纱也是撩起来的。赵熙见了就用马鞭轻敲门框“车帘子放下去,像什么样子?”越祺吐舌头,这个大暴君,又管东管西了。又走了段路,车窗的侧帘又被她掀了个角。赵熙就斥道:“坐个马车也不安生,再有一次就打道回府,回京之前都不让你出来了。”越祺就冲他讨好的笑,乖乖坐车里了。那个主儿可是说一不二。

马车终于停了,长安在外面恭声道:“请娘子下车,这是北街上最大的酒楼,叫太平坊。雅座已经订好了,请爷和娘子移步二楼。

“三哥,我能站到窗边往下看看么?”

“把帷帽戴好了去。”

越祺欢喜地站在二楼窗边往下瞧,这个雅间视野正好,整个北街尽收眼底。赵熙站在她身边,给她指点,哪里是卖什么的,哪里的小吃好。她就扭过头,神情带着讨好。赵熙不待她开口就笑道:“长安已经去叫了,一会都给你送上来,你慢慢挑。”

哈,原来古代的大家闺秀是这么逛街的呀?这算不算货到付款快递上门?

陆续地,卖各类物事的店家陆续上楼来,拿来的都是精品,越祺觉得只要是个物件就能称得上完美的工艺品。赵熙注意到,越祺对文房雅物颇有兴致,每个都拿到手里把玩一阵。而对像蝈蝈笼,七巧板此类的市井玩物只看过就算了,并不多留意。有雅致无玩性,不被奇淫技巧所惑,小乖乖很好,再好不过。他却不知对于玩惯电脑的宅女越祺来说,眼前的玩具都是浮云啊浮云。至于那些笔筒啊笔架之流,她只是在考察市场,看市面上都卖什么,还没出现什么,她前世兴致上来了也翻过一阵子文物的书,书房内可赏可玩的东西可不老少。穿越了就得宅斗宫斗全民皆斗么?她倒喜欢在古代做做学问玩赏文房的生活。身边有一个传说中一幅字画千金难求的大家,她觉得有那人在,自己出个点子就能鼓捣出些好东西来。

挑了一个刻竹笔筒还有一套豆青色的笔洗笔架,她就收手了。赵熙奇道:“就挑了这么点,想给我省钱?”

越祺摇头,“就这几样也只是参考,不够好。我想回家设计了样子,您帮我订做行不行?”

咦,小乖乖除了有点挑嘴,素日里给什么用什么,好养活得很。现在开始主动提要求,是更依赖他了吧?“好,你想好了样子就交待长安替你跑腿。”

“恩,怎么没有卖化妆品,额,就是擦脸油这类的东西?”

“那里有专门接待女客的地方,等吃完了饭带你过去慢慢挑。”

“我想尝尝外头街上卖的吃食,不要甜食,不要面点,要有肉的。”

小娇娇口味颇类男子,恶甜食,喜辛辣,且无肉不欢。赵熙无奈吩咐长安:“叫曹家铺子将笋蕨馄饨、薄皮春茧包子、虾肉包子各上一份来。”越祺又喊:“我还要吃水煮鱼。”那位大人物爱吃辣,后世里著名川菜都设法重现了,她在府中吃过几道。穿越前辈在位时间颇长,又是权势地位第一人,后世里有的没的他鼓捣了好些,如今大宋已和前世那个大宋很不一样,她这个后来者美滋滋跟着沾光。

赵熙凑在越祺耳边低声道:“在这里且由得你,等回京后就不许吃辣食了。忘记你答应的了么?半年后夫君要用那紧致处儿,不忌嘴可仔细着疼。”

这个色胚!当初怎么会以为他是个不苟言笑的君子呢?越祺大羞,恼怒地瞪他一眼。人老实了,一顿饭吃得安生。赵熙施施然然陪着越祺去百花坊挑“化妆品”。柜上的娘子拿来花钿,口脂,眉黛等物,将用料做工细说,越祺听得不以为然,她想找的是基础护肤品,不是调脂抹粉之物。

心不在焉地问:“洗漱用的澡豆,浴后的膏脂,可有卖的?”

那娘子见这男子威仪凛然,女子衣饰华美,以为这小娘子要采买些妆点,见会错了意,忙又拿来油皂,花膏给她挑,又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四个小高瓶,两个小扁瓶。“这是我们百花坊用来上贡的百花香露和百花膏,很多大户人家的娘子都点名要呢。”

越祺拿过来,应该是古代香水和面霜。最后,越祺挑了一瓶气味淡雅的香露,十几盒香膏,区区这么点东西,就要了五十两银,越祺咂舌。按前世里看到的资料,一两银子相当于人民币200元。刚刚她花了小一万?她却不知,这一世因打通了南海航道,日本南洋的白银大量供给大宋,银子已成宋廷常用货币。相应地,银价贬值,与米价换算,差不多也就前世里的80多元。而自她来襄阳,赵熙为她拨出去的银子不下万两。自古打仗的将军都是豪富,赵熙军中多年,自有无数进项。

赵熙问她:“怎么不挑些眉黛口脂?”

越祺小脸一扬,“不喜欢!我丽质天生,不假外物。”

赵熙低笑,低声道“不喜也好,只是自持容貌而心生骄纵却不行。须知,揽照拭面则思其心之洁也,傅粉则思其心之和也,加粉则思其心之鲜也,泽发则思其心之顺也,用栉则思其心之理也,立髻则思其心之正也,摄鬓则思其心之整也。”

出来逛街也不忘教训人!越祺蹲身“三哥教训地是,我知错了。”

赵熙见她还有些小委屈的娇娇样子,舍不得再说她。将人扶起来,送她坐上马车。“去金水门。”

果然是“南水北车”的千古名城,金水门位于城南,建有名刹卧佛寺,寺中木塔颇高耸,站在木塔高处览目四顾,就见江水荡荡,帆影重重。只觉天高地阔,脱口而出“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就听得身后有人高赞“好诗,娘子小小年纪,壮志不让须眉啊。”来人一男一女,刚由塔下上来。双双躬身施礼“见过燕王殿下。”男子笑道:“我陪县主来寺赏景,见长安在塔下,就猜王爷在上面。不经通秉冒昧上来,还请王爷饶恕则个。”

赵熙寒暄道:“张督军,福清县主。好景共赏之,无需拘礼。”

那女子十六七年纪,一双秒目在越祺和赵熙之间滴溜溜打转,敛唇笑语:“这位娘子好生面生,不知是哪家闺秀?”

“是我外家表妹,行七,七娘,见过张大人和县主。”

叙礼毕,那县主道:“刚才听到娘子秒句,不类闺阁格调,不知娘子平日里都读什么书?”

越祺一笑“只父兄挑拣了些启蒙,并不敢言读书。”

“娘子过谦了,那诗可是娘子所做,可否全诗读来与我等同赏?”

“只是偶在家中藏书中看到的一句罢了,非我所做。”

“哦?是什么书?可否借我一观?”

越祺微笑,曼声道:“时隔多年,散轶不可考。”

县主碰了软钉子,面子有些挂不住。越祺暗嘲,塔下面不仅站着长安,还有她的两个侍女,明知赵熙带着女眷上塔来,还要不经通秉地硬闯,捉奸来了么?赵熙这老家伙,年纪这么大了还招惹得桃花朵朵开,这便是第一朵了。

那位张督军见有些冷场,急忙拉过话头,就这前方江景,洋洋洒洒历数数朝以来更迭,口才颇为便给。越祺并不把那县主放在眼里,听张督军讲得精彩,兴致颇高,两人有和有答,倒是相见欢。赵熙静静听着,神色间颇有玩味,吃不准越祺到底看出些什么。而那县主神情晦暗,又将目光转移到赵熙身上,一往情深之态历历在目。

越祺听完讲古,心满意足,向张大人道谢,又转身问赵熙道:“七哥,我站累了,咱们回去吧?”赵熙带着她向两位不速之客示意,两人施然下楼。只闻得越祺娇娇细雨和赵熙低沉的声音渐渐远去,那张督军长叹一声道:“十一娘,死心吧,那人不是你可驾驭的。自上楼来,他未看过你一眼。”那县主扬眉不忿道:“盯着他的人可不止我一个,这几年大伙都死了心,倒也罢了。哪来个破落户儿,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竟入了他的府住着。难不成我们这些倒成了落毛的凤凰,显出她这只金鸡?”

“只你我在此埋怨两句倒也罢了,你可别犯糊涂。须知那一位可不是好说话的,惹恼了他,你道活阎王是白叫的?你也是快成亲的闺阁娘子,勿要横生枝节了。”

“呸,那人,那人怎及得上他分毫?!爹爹糊涂了,竟将我配给一个小小的六品官儿。”

“你道你还小么?要不是前几年你死活不嫁,怎会蹉跎至今。十一娘,你年已十七,该懂事了。那任家人口简单,又是伯父下属,嫁过去必不敢让你受委屈。你看顾家,杨家,当年闹得最厉害的,如今不都老老实实成亲生子,那杨家嫡出的娘子竟生生做了续弦,还不是她父亲恨她辱没家风,将她草草嫁了了事。只伯父由着你,你不能好歹不识。”

“我,我就是气不过,凭什么那七娘能入了他的眼?”

“不过是个小孩子,来历不明的,指不定是那人贪新鲜,顶多一顶小骄抬进去完事,你跟她去比,不怕有失身份?”

“是么?只是,只是妾?这么说,我还能?”

“十一娘!”

“知道了。我也只是肖想罢了。”

却说越祺,出得寺来,央告赵熙道:“三哥,我们去坐船在附近游玩好不好?”

赵熙笑她“不是站累了要回去么?”

“我不耐烦跟陌生人待着,好不容易你能陪我出来玩,干嘛让那两根大蜡烛插在身边扫人的兴。”

“这张刻薄的小嘴是不能要了,回府里看夫君赏它两巴掌长长记性。”

“你真不要了么?真舍得?”小脸笑嘻嘻地扬起来看他,狡黠的目光忽忽闪动。

这娇娇,越发大胆了。赵熙心念微动,唤长安去租船。少顷,一个四十多的船娘摇着橹槁驶了来。赵熙示意灵芝跟着,牵了越祺的手,上得船来。那船不大,船舱隔了内外间。灵芝先进里头四下查看,出来道:“爷,那里头的东西腌臜,要不要全换了新的?”赵熙皱眉,看了小娇娇,道:“罢了,来时未准备。暂在前舱坐了,让船娘往玉带桥那里划,到时换府里的画舫。传话给长安,叫他去准备,饭食也在船上用。”

灵芝下船,交代长安几句,又从翠玉手中拿过一个小包裹,转身上船,把包裹打开,取出两个半新的锦缎褥子铺在前舱坐上,请二人入座。规矩真大,越祺黑线。不过很快就将旁的忘了,心情随江水荡荡,悠然自得。见江面四周无别家船只,她对坐在对面的赵熙道:“三哥,我给你唱个曲儿吧。”

乖乖在山居时就喜欢一边做活一边口里哼哼些小调,很古怪,问她,就说自己编的。叫她好生唱,又不肯。

“今日有耳福了,唱来我听。”

“姐儿头上戴着杜鹃花呀,迎着风儿随浪逐彩霞,船儿摇过春水不说话呀,水乡温柔何处是我家谁的船歌唱的声悠悠,谁家姑娘水乡泛扁舟,谁的梦中他呀不说话呀,谁的他呀何处是我家。”

本意是因这首歌名船歌,应景才唱的,谁知唱到最后,心头却浮上淡淡的哀愁,让她有些恍惚。一缕异世幽魂来到这个时空,即使努力适应,积极融入,深夜梦回,夜澜无声,直觉身似浮萍,思念那方时空的父母亲人。这里不是我的家,到底何处是我家?身遭的气温似冷了几度,她才恍过神来,看向赵熙,却见那人目光似冰,正冷冷盯着自己。是了,梦中的他就在身边呢,柔情似水的眸子缠绵地望向他,这一世里,只有他,似女儿一般教养,似妹妹一般照顾,更将她视作一生的伴侣来宠溺。我在这里也有亲人,人微微一笑,站起来,跪坐在赵熙脚下,头埋在他怀里,听他稳稳的心跳,手放在心脏的位置,拉来他的手包裹着自己的,“三哥,吾心安处是我家。”这是她对他发出的盟誓。

赵熙觉得小娇娇忽然长大了,他的骄阳儿,像已经陪伴他走过了生生世世,变成了他的血,他的骨,与他同呼吸,同心跳。两人静静对视无言,舱外传来欸乃声声,水流潺潺。

船道玉带桥码头靠岸,复又登上大船,这是一座两层的楼船。人站在二层,身体站直了,顶子也隔得老高。且船也稳当,越祺在甲板上从这头跑到那头,那头跑到这头,嘿嘿地乐。“还是这船好。三哥,回东京能走水路吗?”

“正是,有了你这个小娇娇,陆路走不成了。”

“我怎么娇气了,来襄阳时,我一句都没有抱怨过。”

“哼,当我不知道么?宿在野地里,整夜睡不着。”

“咦?你怎么知道,我怕吵醒你,没敢翻身呢。”

“我还知道你屁股痛,坐在车里也不消停,扭得麻花一样。”

“哎呀,你还说,那是谁害的?”

“我看还是打得轻!还敢抱怨,想想你的那些混账话,不该打么?夫君教训你,就得给我好好受着。记得疼,以后就不敢犯错。山居时只用掸子,已是对你网开一面。府里都是四指宽的板子,三股绞起来的藤条。日后再犯错,小心你的小屁股开花。”说话间,脸就板起来了。

这个人,提起那回的事就恼一回。越祺陪笑脸,“三哥,我知错了,再不敢了。你饶我这次可好?”眼珠一转,“以后就不打了吧?那个,那里要伺候你呢,打烂了就丑了。”

小混蛋错打了算盘,不知道专有那爱调教人的,他也曾用细鞭子,缓缓抽了一个红满京城的歌妓一夜,只为听那妓者调教好的,婉转的娇吟。鞭鞭见血,那鞭子掺了犀牛角磨成的粉,活血的,虽然伤口日后不会发炎留下疤痕,但是在当时却使伤口不易愈合。道道的红痕,细细沁了血珠子,趁着雪白的胴体,那叫红丝缠玉。他的小娇娇,当然舍不得她受伤,不过,倒是可以轻轻地这样,再轻轻地那样,要是娇娇有反应,还可以那样那样。这位爷位高权重,年过而立,逢场作戏的事情可没少做。古往今来,才子不一定爱风月,但风月高手都是大才子。赵熙天资高,品味高,要求高,他在东京的风月场里,那花样儿玩起来出了名的折腾死人。有自污令名的考量,也有假戏真做的兴致。他的婚事蹉跎至今,未尝因为他花名在外,有那疼爱女儿的人家,摸不透他对待嫡妻是个什么态度,兼之他那第一任嫡妻死得早,说是难产而死,可内院事谁能说清?迷雾重重,这活阎王,看不透啊。

“害怕了?订了亲就给你一顿家法,让你试试刑!知道多疼了,犯错的时候问问小屁股答不答应。”

这人一向说一不二,这么说,试刑肯定是王府的惯例。她该怎么办?装病躲得过吗?她要查查医书,做一种吃下去就激得吐出一口血的丸药,到时候,哼哼,看他敢打我,吓不死他!这边想得欢实,那乌丢丢的眼珠子转得飞快,被赵熙看在眼里,暗笑,敢在我跟前耍花样,看我捉住了怎么收拾你。

“先吃饭,吃完了休息会,养足精神了等晚上带你夜游汉江。”

这画舫,底层是厨房和侍从用房。二层有一个大厅和几间卧房。越祺住的是远离大厅最后一间,那是个三环套间,第一环是赵熙的小书房,第二环是他的卧房,第三环本是密室,现在被越祺占了。越祺一看,自己常用的东西都搬来了,就为了玩一会,折腾的动静这么大,罪过啊罪过。

睡醒了,天色渐晚,江上渔火陆续燃起,江上有画舫往来穿梭,能听见乐声还有歌声沿着江面传播开来,飘渺灵动。赵熙把伺候得人打发下去,揽着越祺坐在厅里,隔着帘子看往来江景。见越祺听歌声听得专心,还轻轻打拍子相和。拉身旁细绳,一会灵芝进来。“去拿我的笛子来。”

笑着点越祺的小鼻子:“我的骄阳儿给夫君唱的曲儿虽不好,但好在补救及时,夫君很满意。谢你一曲如梦令。”引笛而奏,越祺也不看风景了,呆呆地看着心上人眉目温柔抚笛而歌的摸样,真真是萧萧肃肃,轩郎爽举。呐呐低语:“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古人真是诚不我欺!”她一定是上上辈子做了大功德,才能让她遇上他,让她拥有他。

这是如梦令,她尝试合着笛音往进填词,揣摩两遍,待赵熙再重复时,漫声吟道:“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赵熙就惊喜地看她,引她随曲调唱来。越祺于乐曲上天分颇高,前世也是之名票友,跟着哼哼两次就会了。站起来放声应和,选了个青衣腔板,女声娇啼婉转,笛音清越悠扬,两人配合地天衣无缝相得益彰。远处画舫有人高喊:“好!歌好!笛好!词好!有此一曲,可三月不识肉味已。”

越祺吓了一跳,后怕地问赵熙:“三哥,他们不会靠过来吧?又要见人又要寒暄地,扫兴地很。”

赵熙笑:“无妨,看见船头灯杆上挂的灯笼了吗?一串挂了九个,九是极数,意思就是主人家游兴已臻极致,不能再加一点儿了,因此不见外人。这是规矩,要有人不识高低来打搅,主人可以高卧不理,失礼的还是对方。”

“这法子真好,真想跟你出来的时候,身前身后都挑起来九个灯笼。我讨厌别人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赵熙被逗得大笑,去拉绳,三长两短。对越祺道:“咱们避开他们,去清净的去处,还你一个无人打扰的二人世界。”

画舫绕进一片芦苇荡中,果然是个无人的所在。江月融融,被芦苇荡割裂得破碎的影子,船体激荡之下,仿佛要舞动起来。蛙鸣声此起彼伏,更显得空间寂寥。

赵熙用绳铃暗号传了热水,下人伺候二人去卧房梳洗完就忙低头退下了。赵熙换了一身紫锻的交领长衫,越祺换了新做的天青色的齐胸襦裙,缠着白绫半臂,梳了一个汉垂发的发式,夜色下清纯空灵,宛若仙子。

赵熙的卧房内在船板上新铺了一张黑貂皮,半坐其上,拍拍身边“乖乖,把鞋子脱了,慢慢走过来。”

“来,过来,躺这里,慢慢来。”

声音带着诱惑,越祺不由自主照着他的吩咐而行,像是中了这人的蛊。

“我的娇娇,夫君给你看个稀罕的。”搬动机关,头顶的舱板就滑下去一块,露出一方四尺见方的天空。

“呀,能看见月亮呢。哎呀,还有星星。好美啊。”

“乖乖,你给夫君也稀罕稀罕?”轻轻去扯襦裙的带子,“穿这么多,还不是给夫君剥开,我看看我的小嫩笋尖儿。”褪去外衣,赵熙的眼睛一亮,他的骄阳儿又做了新花样,一件白缎的裙子紧紧地包裹了小胸脯儿,小腰身儿,收在大腿弯儿。生嫩嫩的小腿儿小胳膊裸露在外面。曲线玲珑,白缎上月光似水一样流淌。小乖乖真机灵,猜出来他要“享用”她了。

隔着衣服摩挲她的两个小馒头,她就乖乖地吐出两颗白豆豆。牙齿轻轻地咬一颗,小乖乖就忍不住叫出声来。“叫得真娇,再给夫君叫来听听。”那劲头就大了些,不光咬,还轻轻扯,还不尽兴,食指和拇指捻住另一颗。“乖乖,这叫捻乳香。越捻越香。给夫君尝尝香不香。”

把裙子往下褪,有点紧,两个小馒头好不容易跳出来,裙子在乳下托得那乳儿倒大了些。赵熙大喜,更加作兴地把玩咂弄。待挤弄起软玉团团,那娇娇就嘤嘤喊痛:“乖乖不痛,夫君不揉了。小娇娇,还没长开呢,长开了就不痛了。以后可不许挑食了,给我好好养着,这两个要是让你屈着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把人翻过来,又是一列盘扣,一个一个地解开,光滑的脊背一点点起伏,解开最后一颗,两瓣小屁股嘟嘟地鼓起来一小半,中间那道缝儿正对着内裙解开的口。手掌沿着这条曲线缓缓滑动,沿路上只觉细润如脂,滑腻如酥。滑到纤腰处就俯冲,滑到屁股蛋儿上就爬升。然后沿着那道迷人的缝儿就钻进去。

“乖乖,夫君舍不得把你剥干净了,且留着这裙儿,倒是更妙了。”

“瞧瞧,小嘴儿开口吐蜜汁儿了。这可不行,夫君还没用她呢,乖乖,你要受苦了,夫君得罚它。小屁股撅起来,腿分开,再分开。羞不羞?亵裤都不穿,看夫君怎么罚你!”把越祺散落在地上的半臂折几折绕在手里,轻轻地往那花苞上抽,蜜汁儿吓得簌的缩回去了。

“这就乖了,小嘴儿得闭紧了,夫君不叫它开怎么敢开?”收得累了,花苞颤巍巍想歇歇,刚悄悄绽放了一丁点,唰地,又抽了一下子。

“不听话了是不是?夫君就喜欢调教不听话地宝贝儿。让夫君想想,抽十记衣条鞭儿吧。乖乖,抽一下就要叫一声儿,给夫君学个小猫叫,好听了夫君就轻点儿,若是夫君不满意,可仔细它明日跟你闹疼。”也不敢真打狠了,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往上甩,小娇娇真的就低低学那喵喵声,若是衣条正巧抽在红豆上,那叫声就拐了弯儿颤巍巍的。十记抽完就收手了,那处儿娇嫩异常,光线昏暗下他往跟前凑,细端详了半天才放下心来。

“乖乖,小嘴儿顽劣,夫君罚过了。你这个当主人的管理不善,说说,该领什么罚?嗯?说话。夫君问话,不可怠慢。”

这人平时一本正经的,为什么床底间这么多花样?要不是自己是个前世里也算得上兼容度颇高的假闺秀,换个人试试看跟不跟他翻脸?还要回话?这要怎么回?“我不是故意的,那里,那里是应激反应的。”

“又蹦出个新词儿,应激反应?嗯,身不由己么?”

“对对对,就是就是。”

“可惹得夫君不悦了,这就是过错。乖乖的领了罚,夫君心情好了就饶过你。”

“要不,我给你那里亲亲?”

“娇娇,那可不是领罚,那是你伺候夫君的本分。再想想,这次要还是说错了,娇娇可要惨了。”

“那,那打手心?”

“勉强算你过关。只是,小屁股蛋儿昨日刚打过,今日小嘴儿又挨了鞭子,夫君舍不得乖乖再疼了。这样,原本今日也该将那后庭的功法练起来,你给夫君演一遍。”

“我,我还没学会呢。”

“这好办,夫君教你。裙子自己褪了,站起来,做第一式。”

“为什么要脱衣服,我,我做不来。”

“要不怎么能知道娇娇做得对不对呢?是不是?娇娇不羞,这身子都是夫君的,夫君上上下下都收用了,这回儿给夫君摆弄个式子有什么打紧的?来,我的乖乖做得来,看看,这不是成了?”

“手臂要这样扶着,慢慢下腰,停了,初时到这里可以了,小心伤到。停一炷香。好了,换下一式。腿儿展开。停。下一式对,腰再低些,屁股再高些,怎么这会儿笨了?刚刚撅屁股不是撅得好好的?小嘴儿忘了?吞咽,上下那两张小嘴儿都会的,怎么它就不行?不行,用力些,再收紧些,张开,开大点。还差得远,平日里多练,隔半个月夫君来查,若无进展,就跟你下面的小嘴儿一样,挨鞭子。那可就不是衣带儿抽了,换真的小鞭子赏你一顿罚。娇娇,知不知道这罚的厉害?只能吃流食呢。要是把我的骄阳儿饿瘦了,夫君又恼了,你又得受罚,这一来二去你可怎么办?回不回得了东京了?夫君原打算沿路带你游山戏水,人要是动不了就只能天天儿养在船上,闷坏了我的骄阳儿,夫君可心疼呢。乖乖,要听话,练得有成效了,夫君赏你。乖乖想要什么?说给夫君听听。”

我想要你别这么邪性行不行?越祺朝天翻个白眼,开动脑筋争取福利。“赏我一面免罪金牌,你不再给我动家法。”以赵熙这龟毛又挑剔的劲儿,她觉得只有这东西握在手里才会安稳点。

赵熙黑了脸,小混蛋想得美,给她这东西,有恃无恐地,不得给我捅出多大的篓子来?!“不行,养而不教我之过也。除了这个随便你要什么。”

“就是不动家法嘛,不是免责,你还用鸡毛掸子好不好?我想起你说的那什么三股藤条就头皮发麻。”

“家法是能讨价还价的?若无震慑之力要之何用?你若听话,我也不会给你用家法,多些畏惧之心倒是好的。”

“那你赏我免了试刑。”

“祖宗家法一向如此,那是太祖皇帝立下的规矩。凡赵氏子女,年满十岁就要由亲长亲自行家法十记,视为警诫。而赵氏子媳,亲事定下后自有嬷嬷入府宣圣祖家训,传下家法。我赵氏家法,即使贵为一国之君,若犯了也要去宗人府领板子的。”

没想到那位前辈死了这么多年还来祸害她,回京她得好好看看所谓的家训都写得什么。“我不要嬷嬷打我,除了你,别人不能碰我一指头儿,你以为我是个人就能作践么?”

“混账话!怎么就是作践了?嬷嬷也是领的赵家的家法。”

“就不行,你打我我认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的。但是不相干的人打我,我,我恨不得立时死了也不让人如此折辱。”

小身子还光着,立在当地,泫然欲泣的可怜摸样。他就心软了,就像那雏鹰,只认得睁眼看到的第一人,其余的人,宁可饿死也不屈服。罢了,他们赵家打太祖开始,这样的事出得就不少。最著名的是太祖的第三任郭皇后,挨了一板子就恼了,起身拿来就抽那宫里派来的教养嬷嬷。扬言道:“我日后贵为一国之后,是太后以下最尊贵的女子,我只以夫君为天,你算个什么东西,给你脸了还敢真的动手打我。”太祖皇帝听了也不恼,真的移驾郭太师府,亲自执藤鞭动了家法。以后上行下效,也真有订了亲由夫君亲自掌刑的。“嬷嬷们传的都是板子,打得轻一些。夫君亲自动手可就是藤鞭了,那个可疼得很。”

“是你打的我认了,宁可挨鞭子。”

“你这个小凤凰。以后叫你凤凰儿吧”将小身子搂过来,脱去外衣给她裹上。“气性这么大,夫君护着你还好,若夫君不在身边,受了委屈且退一时,夫君自会给你交待。可不许立时跟人拼命或是寻死觅活的,让夫君知道了罚得可狠。”

“知道,我又不傻。所谓敌进我退,敌驻我扰,绝对不硬碰硬。”

“太祖兵法么?从哪看来的?也对也不对,要有眼色,见势不对就要赶紧跑,别怕丢人。跑回我身边,想怎么打回去由得你去,自有我给你撑腰。”

还当他不管对错先会教训一顿呢,原来是个护犊子的,越祺乐着问他:“你的两位公子也是这么教的?”

“他们?若是让人打了回家我再赏一顿,我的儿子,敢动手就得打赢了。”

“哈,我是凤凰儿你就是凤王,还说我气性大呢。”

说了阵子话,两人情欲也消褪了,越祺躺在爱人怀里,赏月观星,笑语盈盈。身下是厚厚的貂绒,温暖地让人昏昏欲睡,索性就枕着赵熙,沉沉睡着了。

赵熙传来一壶酒,自斟自饮,爱眷在侧,心满意足。吩咐下去,启程回府。

五东京

第三天一大早,跑出去两天的赵曙来给三哥问安。“听说昨夜燕王府的画舫流出一曲绝唱,应是绿肥红瘦,整个襄阳城传疯了,说是三哥新填的词儿,还新创了唱腔,坊间已经传唱开了,都说三哥词风大变,转了性情呢。”

赵熙得意地笑:“是祺儿填的词,腔板也是她琢磨的,我只是吹笛子她跟着和的。”转念一想,吩咐赵曙道:“别人问你只管应到我头上,她越不打眼越安全。”

赵曙苦笑道:“已经有人猜到了,昨日福清县主见过您带着她,晚上您又挂上了九灯,有人传您收了外家远房的一个小娘子,带着夜游汉江,二人同室处了一夜呢。”

赵熙听了大怒,“不知死活!去查,谁说了,谁传了。敲打敲打张传芳,县主好稀罕的东西么?告诉他,他妹妹惹出来的篓子他们张家去善后,今日以后但凡有一星半点的传言流出来,我把全张家的男人送到祁连山去杀鞑子,死绝了算完,他张家要是敢为着一个小贱人绝了种就去传!”活阎王可不是假的,赵熙被缕到虎须,杀气毕露!

“是,挂了九灯还传主人家动静是犯忌讳的事儿,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您放心,这是有心人有意传播,人好查。”

“查清之后,叫张传芳把人交出来,漏了一个人就视同前例。哼,我的凤凰儿不能沾杀孽,叫张传芳当着福清的面把这些人给我一个一个慢慢打死。叫她睁眼看着,你去监刑,要保证她从头看到尾。”

数日后,张督军府上血流成河。福清县主眼睁睁看着一条条人命由惨叫到哀叫到无声再到咽气,吓得昏死数次。每次,都被张传芳无情地用凉水泼醒。赵曙冷眼旁观,等事办完,皮笑肉不笑地安抚道:“县主千金之躯,务必保重贵体,我看着面色不好,怕是感染风寒了。在府中好生将养着些,省得跑出去又受了风加重了风寒。”张传芳连声称是,等把人送走了,看也不看妹妹一眼,吩咐人将县主扶下去,打发人去请襄阳名医宋一针出诊。自己飞鸽传书东京的伯父,将来龙去脉一一禀明。他张家以军功起家,伯父的爵位就是跟着赵熙打仗挣来的,妹妹的县主更是靠着伯父军功的恩荫。十一娘惹恼了赵熙,张家往后的日子怕是难过。

张庭毓收到侄儿的信大惊失色,急忙修书给赵熙赔罪。更交待侄儿送十万两银票以及若干珍贵药材送燕王府邸赔礼。赵熙收下礼物,言道:“到此为止,下不为例。”张家上下才算把心放到肚子里,最怕这主儿不理你,晾着你,那张家就算完了。既然燕王发话下不为例,那就真的是既往不咎。福清县主闯下大祸,张庭毓叫侄儿将人周密护送回东京,禁了足,狠心请来两个厉害的教养嬷嬷管教,从此上流人家的社交圈,福清县主销声匿迹,对外只称养病。一场风波这才算消停。

而事主越祺什么也不知道,天天乐呵呵地在内院习文练“武”。赵熙因福清县主一事也自警醒,他在风月场中惯了许多年,对保密一事有些懈怠。还因此传了长安十板子,把长安恨得福清牙痒痒。有两个婆子因涉嫌传递王府消息,虽与福清事无关,也被杖毙于前院,阖府下人观刑,把众人吓得噤若寒蝉,闭紧了嘴巴,燕王府行辕守得铁桶一般。

又过了数日,兵马集结已毕,赵熙领兵进山,带领他麾下背嵬军,连夜端了最大的两个土匪窝子。突破了土匪的联纵防线,又对剩余匪类或缴或抚,选精壮者五百人纳入背嵬军选营。回城后斩匪首一十二人,人头高挂城门七日。又将剿匪时收割的人头筑成京观,活阎王之名传遍湖广。他又以朝廷授予剿匪时当地军政可便宜行事为由,将缴获物资拿出部分赈济匪区山民,罢贪吏,简拔当地孝廉者以代,又以赃物抵减山民当年税赋,且选交通要隘处建学校,宣德治教化。历时五年,以神农架为老巢,流窜湖广连番作案,使得众多商贾谈湖广色变,对当地经济带来沉重打击的南方最大一支匪患为之一清。

赵熙在襄阳留驻时逾半年,终于在八月间凯旋回朝,来时马不停蹄,回时乘船沿运河北上,时走时停,晃晃悠悠九月末才入了东京。

赵曙在码头等了几天,终于接到赵熙。等赵熙下了船,跪下行了礼。起身道:“三哥好游兴,走了足足快两个月才回来。京里都吵翻天了,弹阂您的奏章每天都能堆满父皇一桌子。这半月才消停,您这一回来,父皇又得受累了。”

“任他们去,就怕叫得不响。不过是老调重谈,是不是说我空造杀孽,有悖圣人教化,还有越权插手地方政事,擅动追缴物资。还有什么新鲜词儿?”

“被您说准了,回回都这些,我都会背了。说不定有些弹章直接换个由头重抄了一遍就呈御上了呢。嘿嘿,也有新的,有人弹阂您公务期间携妓艳游汉江,证据都是现成的,那阙如梦令已传遍东京,还有人给您创的唱腔起了个名字叫绿红调,也有叫湘腔的。现在京城每有夜宴必唱此曲。按太祖爷的说法,您火了。”说着龇牙嘿嘿地乐。

越祺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忙问道:“六哥,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多嘴!我跟你六哥说话,谁家的规矩准你插言?”赵熙立时板了脸,低声斥道。赵曙同情地给了越祺一个安慰的眼神,心有戚戚焉。又悻悻暗忖,要是他敢插嘴,立马大耳刮子上脸了,还得是自己抽!真是厚此薄彼!

赵熙又问:“弹章的事是你叫人做的吧?”

“正是,堵不如疏,真真假假,才能遮住真正想盖的。”

“做得好,三哥赏你,想要什么?”

“暂时想不出来,等想到了去找您要。三哥,西山别院已经收拾好了,现在就派人送祺娘过去么?”

“也好。祺儿这就去吧,我叫长安暂跟了你,有事喊他传话。到了别院要听话。不可耽误功课。”

越祺知道这哥俩有事要谈,给二人行礼后,乘上了马车。

赵曙担心道:“三哥,长安不在您身边可怎么行?您的事都是他在打理着,一时离了他太不方便了。”

“无妨,让弘儿跟着我几日,等安顿好了我也住到别院去。”

“嘿嘿,真是一刻也离不得了。难怪父皇说您静极思动喜事将近了。”

“竟敢取笑兄长,想吃藤条了?”

知道赵熙并无不悦,赵曙作怪地讨饶:“哥哥饶了我这回吧,这不是好些日子没见高兴地么。”

“臭小子,嬉皮笑脸地,罢了,且饶了你这回。”赵熙看见弟弟高兴,只是兄长架子端久了,随口说他两句。他沉吟片刻,随即正色道:“六弟,父亲仅从一阙小词就推测出我之近况之八九,咱们都在父亲心里装着呢。无论在外面动了多少心计,侍君以诚,侍父以孝,不违本心,方是立身之道。”

“是,恭领三哥教训。三哥,现在去哪?”

“去驿站,待我沐浴更衣后一起去觐见父皇。午饭估计会跟父皇一起用,下午去兵部把差事交了回府。”

二人在驿站打了个转,进宫来求见皇帝,赵祯正在御书房与大臣议事,听得赵熙回来了,大喜,叫人快传。不久,兄弟二人联袂而来,一起跪倒行大礼参拜。赵祯在座位上大笑,“吾家千里驹回来了,此次又是大捷,平身吧,我正与宰执们商议封赏事。”

赵熙站起来,复又跪倒行家礼:“儿子见过父亲,一别半年有余,父亲身体一向可好?”赵祯从座位上站起来,将赵熙拉起来,欣慰地笑:“朕都好,只是闻得熙儿负伤,旦旦心忧,不知伤可养好了?”

赵熙低头赔罪,“累父亲操心,是儿子不孝。伤口早已痊愈,父亲若不放心,回头请您亲自查验。”

“自然要看,且先议事。来人,给燕亲王和肃郡王看座。”

今日上书房轮值的是范仲淹同文彦博,另兵部尚书韩琦也在座。范仲淹道:“圣人,湘匪作乱多年,唯其狡诈多智,历次用兵均让他主力脱身,军队费靡甚巨。此次燕王殿下孤身深入匪穴,探得实情。又用兵果断,匪患得以肃清,湖广商路畅通,惠及沿路各省,实为大功一件。只是杀戮过重,有伤天和。御史弹劾燕王在湘时冒昧径行事者三,圣人俱都与闻。中书省合议,燕亲王功过相抵,不赏不罚,肃郡王加少保,其余人等,递减封赏。此议陛下已两驳,臣等叩请陛下三思。”

赵熙对此奇怪,他已位极人臣,封无可封。却对父皇两次驳回中书省决议不解。

赵祯沉吟道:“燕王此次大捷,虽有小过,仍瑕不掩瑜,不赏不罚,恐将士寒心,日后用兵,无人用命。我欲加封燕王太子太保,不知宰执们意下如何。”

“圣人不可。”韩琦性子稍急,忙出声阻道:“历来太子太保,非建不世出之功不可封,且若圣人加封燕王,至秦王与何地?圣人为爱子记,也不宜予燕王如此高位引人攻歼。”

范文二人相顾悚然,韩琦是出了名的韩大胆,秦王燕王大位之争,朝中喧嚣已久,只是涉及皇家血脉,又是当年太祖深恶之事,太祖曾言道皇子间兄弟失和以致有萧墙之祸,是皇帝没把儿子教好,是做父亲的失职,若真有此事发生,皇帝要下罪己诏,且要用家法管教儿子们。若臣下为求拥立之功依附皇子结党相斗,不论官居何要职均撤职永不叙用。因此朝中对于大位所属,向来讳莫如深,以免视为朋党。此时韩琦赤裸裸地将话题抛出来,给了二人个措手不及。

不愧是韩大胆,真是敢说。但是为人确实秉公直言,未尝有私心。赵熙恐怕父皇动怒,忙为他打圆场道:“父皇,儿臣也觉得此事不妥。位极人臣非圣人中庸之道,儿臣倒是有个主意,想求父皇一个恩典。父皇就以此恩典赏予儿臣可好?”

“哦?我儿要何恩典?”赵帧本因韩琦言词而不悦,听赵熙求赏倒好奇起来,这个儿子极少跟他要求什么。

赵熙环顾四周,“儿臣所求,与朝廷大事无关,此天子家事,请避众大臣以禀。”

赵祯捶床而笑:“我家狮虎儿何致如此作态了?看来传言是真,果然转性了。既如此,准中书省合议,燕王恩嘉朕另颁旨。各位大人们也回去吧,与朕打了这么多天擂台,你们不累么?”

三位大臣得偿所愿,笑道:“吾等不打搅圣人天伦之乐,这就告退了。”

时候不早,赵祯传膳,父子三人围坐一处。太祖曾言道,皇帝的儿子要由父亲亲自教养,不得由其长于深宫妇人之手。皇子十五岁前,要与皇帝同住一宫,以便皇帝即使忙碌也能时时掌握儿子动向,直到十五岁成年,其性情修养已定方可出宫开府。此论一出,朝野哗然,以皇子年长尤居后宫有悖人伦谏止。太祖跳脚大骂:“姬妾偷人是男人没本事,怕秽乱宫闱就别收那么多人,有多大的屌干多大的事!老子见天能看见儿子,教他养他,他若还去招惹后宫,那就是畜生不如,老子没有畜生儿子。你们如此谏奏,是想说老子连个儿子都教不好,是想说老子是牲畜之流吗?你们怎么养儿子我不管,我的儿子我说了算,这是我的家事,都给我滚滚滚。”太祖的古怪规矩非此一例,大臣们都有些无奈了。苦谏无效,又觉如此一来,天家父子亲厚也是大宋之福,也就妥协。此后,太祖将此立为皇家惯例。宋朝历三代以来,父子兄弟之间关系都极融洽。

赵祯更是个好父亲,对儿子耐心和善,并不端着严父架子。三人无话,用罢饭。赵曙给父兄奉上茶汤,咧嘴一笑道:”爹,您跟三哥聊着,儿子就告退了,有儿子在这,怕三哥抹不开面子。”

“见着你三哥就像老鼠遇见猫,乖觉得很,昨日不还跟我嚷嚷要这要那的,叫你三哥教训你。”

“爹爹,您还给三哥告状啊,您舍得叫三哥打我啊?打在儿身痛在您心。”

“去吧,朕跟你三哥说话。”赵曙最小,加之前头的老四老五都早早夭折,对这个小儿子不免宠溺。是赵熙看不过眼,将管教责任揽过来,因此赵曙畏兄不畏父,在赵祯面前很是骄纵。

“狮虎儿,且不忙,先给朕看看你的伤。”

赵祯命儿子把外衣脱下,看着赵熙胸口伤疤皇帝惊怒,“伤处如此凶险,竟无人告于朕知晓?!”

“父亲,已经全好了,多亏您赐的灵药救了儿子一命。”

“罢了,你素来报喜不报忧,父亲管不了你了。”

赵熙见父亲恼了,就势跪倒道:“父亲怎会管不得儿子,正想求父亲管管儿子家事。”

“哦,正要问你,想要什么恩典?”

“儿子做下错事,求父亲先予责罚。”

赵祯见他说话吞吞吐吐,不像以往爽直,不悦道:“说!做下什么好事了?”

“儿子答应一人,要娶她为妻。”

啪,赵帧怒得拍椅子扶手:“不经父母之命,你好大胆子!”

赵熙叩首道:“父亲息怒,儿子错了,求父亲责罚。”

赵帧平抑怒火,问道:“女色上头你素日里随便,朕也由了你,这正妻之位也如此儿戏么?且将来龙去脉一一讲来。”

赵熙之前还曾想过要寻些策略,辗转成事。但来时路上细思量,终不愿对父亲有所隐瞒,他宁愿以实情相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求得父亲支持。因此就将山居事一一道来。

许久之后,赵帧道:“如此说,此人救了你,你要结下恩亲?”

“是,儿子觉得合适,就答应了。”

“这娘子小小年纪,自求自嫁,天家怎可有如此不识礼教的儿媳?纳了倒也罢了,不许你娶她!”

“父亲,祺儿无父无母,孤身一人,连亲戚都没有,您叫她去找何人与她说亲?事出有因,您不是常教我们,法理之外也有人情?”

“即便如此,一个乡野孤女,缺家教少见识,怎配得上我儿,怎做得来王妃?”

“祺儿才十二,教养见识儿子会教他,她人聪慧,这半年来已教得七七八八,人前人后大方得体。”赵熙天天张口闭口挑剔越祺的不是,在父亲面前却对她多有褒扬。他顿了顿,又道:“究其主因,我在朝中境遇父亲清楚,功高震主,若不是我乃皇子,如今不知尸首何处。”

“胡说八道,父亲老大耳刮子打你,朕何时猜忌过你?”

赵熙微笑,“儿子始终都未疑心父亲会猜忌我,我赵氏一族自太祖以来,父子间亲厚无隙,为历朝所不及。儿子喜欢打仗,父亲就准了。儿子打胜了,父亲就不避嫌疑命儿子掌兵,试问哪朝哪代的皇帝敢把国之军权交予皇子全权执掌?有父亲在后方给儿子做靠山,儿子在前线无后顾之忧,用兵无掣肘,才能连战连胜。只是,儿子近年来确实权利过大,为朝野所忌乃人之常情。底下人也揣测上意,蠢蠢欲动。儿子以前就对父亲讲过,不愿争位,如今,我还是这个想法。恕我多言,大宋立嫡长虽无明令却有定规,儿子不愿做背祖之人。既如此,儿子为避嫌,娶了谁家贵女都易引起朝野震荡,火上浇油。祺娘家世简单,无外戚作耗之忧,为人宽厚和善,年纪又小,我府中钦哥媳妇执掌中馈已久,娶了她不至与之争权。前朝后院,与我来说都最是有利。且,儿子荒唐久了,累了,想安定下来了。”

赵帧听赵熙娓娓道来,渐渐回转心意。长子性格像他,宽和有余,威势不足,次子只专心学问,不问世事,这第三子,从小就天分高,坚毅果敢,自掌兵以来南征北战功勋赫赫,他甚爱之。但是这个儿子在女色上头却是让他头痛得很。府中正妻之位常年虚悬,人却在坊间花名远播。他常常私下里听说燕王又玩新花样了,如何如之何。也曾下狠心亲自教训,谁知这儿子教训是领了,领完了却问他:“父亲是要一个洁身自好朝野拥戴的大将军臣子还是要一个有功有过,毁誉参半的大将军儿子?”看着儿子鲜血淋漓的臀腿,他心痛复心疼,索性撒手不管随了他。如今,儿子终于有心成家,他久悬的心事也倒能放下了。朝中形势他也竟知,也觉得娶了一个孤女,儿子倒是省得麻烦。

赵熙深深叩首,今日索性抛明心迹,一劳永逸。跪直身体言道:“求父皇下旨赐婚,解儿臣天下兵马都讨大权,待成亲后遣儿之国就藩。儿愿守望我大宋门户,有儿在一日,胡骑不敢过长城。”

赵祯深深端详爱子,见他神色坚定,显然心意已决。叹道:“这句话你想跟朕说怕不止一日了吧?驱除强虏开疆裂土,使大宋版图西至中亚北至蒙古东至暹罗南至南洋诸岛国,太祖皇帝的遗志你从小就心之所系意之所往。三代皇帝用兵征讨,如今我国之东南已尽归大宋,你早早就惦记着北方了。那是块硬骨头,朕的狮虎儿,真要弃了父皇往那苦寒之地去了么?”

赵熙膝行至父亲座位前,执父亲之手道:“儿子不孝,常累父亲生气操心,今次又惹父亲伤心,儿心实不安。只是,儿子任性惯了,父亲且最后容儿子任性一回?”

“我儿,且再等几年可好,父皇舍不得你。”赵祯双目含泪,神情悲伤莫名。

“且让儿子先卸去军权可好,就藩一事容后再议。”赵祯是少见的慈父,赵熙最怕见父亲伤心落泪,心软之下将就藩事暂且搁下,且就藩事物驳杂,自己徐徐筹备,所需时日颇久,父亲接受起来也容易些。

“若不就藩,交兵权作甚?”赵祯明知兵权迟早会收,但此时此刻却犹豫不定。

“父亲,忍见大哥同儿子日见生分,忍见我兄弟萧墙坏了祖宗家法么?儿子既然无心大位,眼下又四海平靖,何不早令大哥放心?”其实他这番话跟韩琦所说并无二致,只是他想从父子兄弟亲情处打动父亲。

“你大哥是宽厚的性子,只是小人作耗,哼,当朕不知道他妻弟借他之名四下串联?朕想再看看,大儿可要好好的,莫让朕失望。只是,你之卸任后,谁可接任?”

“父皇,儿臣以为,大宋可无天下兵马都招讨矣。儿臣在回京路上已写好奏章,内详我之后兵马安置统辖事,另有练兵十要、征兵十要、屯兵十要。容儿先将辞章以及奏折递上,由父皇斟酌。”

“罢了,准你所奏。明日递折子吧。去看看你母妃,见天地同我念叨你,真是越来越唠叨了。”

赵熙得偿所愿,心情大好地去彰馨宫拜见母亲。心道,既然父皇前事尽知,我的凤凰儿倒不必托身苏家,直接道明身世,结为恩亲。燕王妃来历“惊人”,倒要将那众生相说与乖乖一笑。一会母妃那里要好好哄一哄,祺儿也不必藏在别院,叫长安把人接回王府,安置在安澜院。六弟那里要打声招呼,随机应变引导民声。一路走一路想,这位被后世评价为杰出的军事家政治家,以藩王的身份记入宋史帝王本纪的唯一一人自今日开始了他新的历程。

庆历四年九月初,东京里出了两件轰动全城的大事。头一件,燕王爷请辞天下兵马督帅的兵权,并上治兵四折,皇帝准其所奏,并将治兵折明发各部,广开言路征集意见。这件事对老百姓来说没什么兴趣,可第二件事就有的说道了,这位燕王爷要成亲了,娶的还是个从山沟沟里带回来的小娘子。据说那小娘子救了燕王一命,王爷为了报恩,求宫里的圣人赐婚,娶那小娘子为妻。而圣人竟然也答应了,下旨赐那小娘子县主之位,赏财物若干,并且命其自立女户,拨一处五进的宅院,允县主从此出嫁。一时间,酒肆勾栏,以燕王府事为蓝本的话本儿戏词儿漫天飞,最不靠谱地竟然有人编了一出杂戏,说是山中精怪感念皇子危难化为人形将人救下,日久生情成其燕好。这种事若是在别的朝代,可能是诽谤皇族的大罪,而在宋朝宽厚开明的风气下,帝王皇子听了不过一笑了之。

越祺已经搬进安澜院中,这是王府后花园内的园中园,精致颇佳。要来安澜院,先要绕过一片水塘,走过一座小桥才行,很是清静。只是越祺很苦恼,她也听到风声了,灵芝有时会拿来当笑话说给她听。她只想低调过日子啊,出这么大风头做什么?越祺想问问赵熙,可是这人因卸职一事忙得见不到人,等了好几天,心中焦躁,又不值得因此专找人去叫他,终于这日等到赵熙来了,赶忙就问:“不是说好了让我做个远房表亲,寻个由头嫁给你吗?怎么变卦了?”

赵熙逗她,“乖乖,这样不好吗?不用委屈你隐姓埋名,以越姓堂堂正正嫁给我,多风光的事?”

“你还逗我,你知道我压根就不在意这些的,我就想安生过日子。现在连府里的婢女都悄悄盯着我身后,想看看我有没有尾巴,这他妈叫什么事儿。”越祺是真恼了,她不想被当做怪物一样被人围观,许多年都销声匿迹的三字经都脱口而出。

赵熙本还在笑容满面地看他的娇娇小别扭地样子,却不料听见她口出脏言,立时就沉了脸,小畜生,你的家教哪去了?扬手啪地给了她一巴掌,劲儿不小,越祺只觉得耳朵嗡了一下,半边脸颊火辣辣地疼,一会就麻生生地木了。赵熙只看着一个巴掌印子清晰地浮起来,眼神微动,然而却并不理她,只冷声喝道“跪下!”

越祺恨恨跪下,心道,我说脏话了,我认错。可你打我耳光,就因为我说了一句粗话就打我耳光,你把我当什么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道歉,我跟你没完。越祺背挺直,头端正,只目光低敛看着地上的砖,面无表情,跪着不说话。

这样的神情看在赵熙眼中就是活生生的挑衅了,心中大怒,言词就更冷,“为什么挨打?”

“说脏话了。”

“不服?”

不说话。。。。。。

抬起脚就踹过去,总算还有些理智,踢到人左肩膀头上,越祺身子被踢得猛一趔趄,却生生止住又跪直了,你踢了我一脚,再给你记一笔。赵熙更怒,小畜生这是跟他杠上了?高声喊人去传家法。灵芝急得团团转,她可是知道赵熙打人有多狠,二爷曾经因为跟人赌马,打得腿上都没一块好肉,养了半年多才全好。去搬救兵?这小祖宗无亲无故的,这时灵芝才发现,越祺除了赵熙竟无一人亲近。

赵熙手执三股藤鞭喝问:“说,打你对不对?”

越祺看见传说中的藤鞭,瞳孔倏地一缩,只嘴唇紧闭,一动不动。

赵熙见这小畜生心里害怕却还不低头,怒从心头起,猛一鞭子抽下来砸到越祺背上,淞江布做的外衫立时被抽得破了口子。越祺里头只有一件山寨版的文胸用带子系着。外衫一破,光裸的脊背就露出来,赵熙眼力好,就看见那上面血珠子一串一串地沁出来。瞬间就浸湿了外衫,在白衫上分外刺眼。

只用了五分力气就见血了?抬起手再想抽,眼里见着白皙的背脊上一道四指粗的血痕,怎么也打不下去。气得用力一甩藤鞭,也不知砸了什么稀里哗啦地脆响。人已经大踏步地走了。

赵熙一个人在前院书房生闷气,不一会长安进来禀,“爷,灵芝跑来了,说,说娘子跪着不肯起来,也不肯上药。”

赵熙手中正端着茶杯,杯子啪地被他砸在地上,“让她跪着,我看她能犟到什么时候。”脑仁上青筋突突地蹦,小畜生,给你一巴掌就敢跟我这么使性子。打你我下不去手,你自己要跪着我还舍不得?

过了半个时辰,长安又进来,“爷,娘子还跪着,灵芝过来求爷去劝劝。”

“让她跪!告诉灵芝,她想起来也不准。叫厨房撤了安澜院今日的饭食。叫她再跟我顶着干!”赵熙气得在房间里突突地转圈,拿起一个胆瓶恨恨地砸,还不解恨。拔脚出二门,叫人备马。焦躁地提着马鞭来回踱步,下人们见势不对,躲得远远的。等马来了,顺手就抽了牵马的四喜一鞭子,“死奴才,耽误爷功夫!”四喜疼得咧嘴,心说还好我机灵,多套了几件衣服。

旁边的人同情的看着他,长安叹了口气,拍拍他肩膀,“一会去账房领二两银子买伤药,爷在气头上,等过去就好了。”

“长安哥,这个我还不知道么?”把人拉到一边,低声问:“爷可是有年头没发过这么大火了,这是跟谁发作呢?”

“自打爷开府以来,谁能激得爷避出府去?你见过?”

“没见过。是那位小祖宗?”

“可不就是!里头那位跟爷闹僵了,也绷着呢。你说说,爷就是说一不二的性子,那祖宗就不能软和着点?看吧,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怎么就惹着爷了?”

“那谁敢问!四喜,咱们哥四个是打小伺候爷的,你可要小心,我回头再嘱咐二平和三齐,嘴巴关紧了,都敲打敲打底下人,要敢把事情传开,从我往下,没一个能落好的。”

“晓得,我这就去。”

却说赵熙纵马出府,下意识就去寻赵曙。门子见燕王来了,赶紧进去通秉,赵熙却已不耐地往府里走。赵曙把人迎在半道,从小就跟着兄长,他一眼就看出来赵熙在生气,而且还是生闷气。小心地赔笑,“三哥来得正好,我刚寻来一柄宝刀,从波斯那边传过来的,削铁如泥。正想找您一同品鉴。”赵熙也不说话,任弟弟引着人往里走。

郡王府的演武厅很大,一排兵器架子,赵熙看了会刀,心中不耐,将外衣脱了,吩咐人:“换衣服,我跟六弟搭搭手。”赵曙暗苦笑,他成出气筒了。三哥还算心疼兄弟,没说比兵刃。

兄弟两人拳来脚往,赵曙打叠精神不敢有丝毫分心,也不敢有半点留手。他可知道三哥的脾气,今天他要是表现好还算罢,有一点错都得挨一顿家法痛捶。两人打了足有多半个时辰,双双力竭,最后一招同时起腿,互相蹬地倒退十几步,人稳稳站住了,可呼吸急促得厉害。赵曙道:“三哥,我府上有好酒,现下端上来弟弟陪您喝个痛快?”

赵熙点头,由着赵曙招呼,酒到杯干。赵曙跟他打了这一场,把他的闷气发散出大半来,这时也不怕他喝酒了,勉强劝他吃了两块好克化的点心垫底,就陪着兄长一杯一杯地喝,不停地跟他念叨燕云属地筹备的事,不知不觉拉慢喝酒的节奏,直喝光了两坛子酒。这时已近黄昏,赵熙被弟弟转移了注意力,也慢慢开始跟他一点一点筹谋规划。天色渐晚,赵曙索性喊人传晚膳,又上了一坛子酒,二人边说边吃。这时,长安跑进来,脸已经抽成了苦瓜样,人一进来就远远跪倒了:“爷,四喜跑来了,说灵芝急着找爷呢。娘子跪着跪着人就昏过去了,现下发着烧。二平已经去拿您的帖子请王太医去了,只是灵芝说娘子伤在后背,不敢擅自做主给太医验看,请爷示下。”

“昏了多久?烧得可厉害?王仲瑜都快八十了,有什么不能看的,给他看!备马”赵熙听见人昏倒了就急了,站起来就想走。一转念又坐下了,还生气,小混蛋,不能惯你的毛病,我冷着你,看你能跟我耗到几时!长安见王爷坐下了,立马就明白怎么回事,忙站起来就往外跑。赵熙在他身后冷冷道:“把安澜院给我看紧了,走漏一点风声我要你的命。”

长安咧嘴,他就知道,只要沾到那位小祖宗,差事就难办地想让人挠墙。总算是跟着王爷的老人,他提前就安排好了,除了王爷贴身的几个人,安澜院里的事就没经过别人的手。就连厨房的饭也是照送的,只送进院里不敢端给众人吃罢了。这时节的府里一切如常,压根不知道出了这么档子事。

赵曙就看着兄长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前功尽弃!他再不敢劝,站起来给兄长斟酒,只盼着时间过得快些再快些。过了两刻钟,长安喘着粗气跑进来:“爷,娘子不肯上药,也不肯喝药。灵芝强惯了一碗,药全吐了。”

哗啦,整张桌子给赵熙一脚掀了。“回府!”人大步往出迈。赵曙不放心,悄悄跟在后头。

等赵熙人进了安澜院,就听见屋里灵芝正哭:“娘子,好娘子,您喝一口药吧。您要有个三长两短,这院子里的一个都活不了,您就可怜可怜我们,把药喝了吧。”然后传来越祺虚弱地声音:“你们命不好,跟了我,就当白活这一世吧,下辈子投个好胎。今世我只能赔你们一命,等下辈子我再找你们去还。”灵芝大哭:“娘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您别这么说,奴婢的命不值什么,可您是贵人啊,万万不可有此念头。娘子,素日里爷宠着您,要星星不给摘月亮。爷就动了您一指头,您就这么下他的脸面?这府里的小王爷挨了打,人都站不起来了也得跪下谢爷责罚,怎敢有半点怨怼。奴婢没见识,可自古也没有被打了几下就这样顶撞的理儿。”赵熙心道,说得好,宠的你不识好歹了,打都打不得了?就听越祺回:“他罚我我认了,又不是没给他打过,哪次我不是乖乖挨着?可这次不一样,这不是罚,是侮辱!士可杀不可辱!”

赵熙赫然大怒,几步走进屋,“侮辱?打你一巴掌就叫侮辱?我倒要叫你知道知道什么叫侮辱!灵芝,把她衣服给我扒了!来人,抬长凳来,就放在院子里,传板子,把这个小畜生给我绑在凳子上细细地打!”灵芝不敢动手,人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迭声地求王爷息怒。

越祺急得单手撑床坐起来了,对着赵熙戟指怒目:“赵熙,你敢!”

赵熙怒急,“好,好,我费劲心血教出来个白眼狼!连我的名讳都敢不敬,今日便将你这个不知尊卑的小畜生打死了,一了百了!”

越祺悲愤欲绝,她目视四周,见床柱四棱四角,头一低,拼尽全力往上撞去,心道,于其让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我侮辱至死,我还不如自己了断,说不定还能回去见我爸妈。灵芝是多机灵的人,见越祺一动就知道不好,人爬起来扑去抱她。只是没想到她虚弱成这样了还恁大的劲。还是晚了一步,只来得及抱住她的腰,就见越祺的头上鲜血倏然而下,人还在拼死挣扎。

赵熙吓了一跳,心慌地手脚一阵酥麻,这就要奔过去抱人,又见人救下来了,脚步生生地止住,气急了,寻死?就这么屁大个事就要寻死?这就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妻子?声音都在哆嗦:“想寻死?你的人都是我的,死活也得我说了算。来,来人,把她架起来,给她止血,给她灌药,一个人不行就上四个,吐了就继续灌。灵芝,你是死人吗?连个药都灌不进去?”灵芝当然知道怎么灌,可那是非常痛苦的。现下王爷发了狠,她不敢耽搁,领着人七手八脚地开始动手。

越祺绝望地闭上双眼,功亏一篑,一行清泪就顺着苍白的脸颊流下来,赵熙就感觉他的骄阳儿消失了,死沉沉的黑夜遮蔽了明媚的脸庞,再不复初见她时那活泼泼的摸样。那一行清泪像热油一样泼到他心头上,痛得他站立不住踉跄坐在椅子上。何至于此?!就见人来人往,血止住了,汤药灌了四五次,次次都被越祺吐出来。灵芝也急了,一咬牙将人架起来,撬开牙关把药灌了也不把人放下,一直架着,汤药咕咕冒出来又咕咕流回去,越祺就想个木偶一样被人架着,再不挣扎,只痛苦地皱眉,流泪,抽搐,恶心。赵熙心痛得无以复加,浑身都叫嚣着不看了,我看不下去了,脚却挪不动地方,再看看,若她出了差池叫我情何以堪!

终于静下来了,汤药里有安神的成分,越祺昏睡了。赵熙慢慢走近床前,把人都撵了,轻轻给她褪衣服。头上破了三寸长的口子,好悬一点就撞到百会穴上,这是真有死志了,真真后悔让她学了医,知道哪里是要害。刚刚用帕子满撒了止血药堵上,现下血已经止了。半边脸肿了,左肩膀和双膝上全是青紫,背上肿起老高的鞭痕,这都是自己罚的。胳膊和腰上还有若干细碎的紫印子,这是灌药时留的。遍体鳞伤!

我只是掌了她一记耳光!事态怎么会恶化成这样!想避开伤处把人抱起来,搂到腰又想起来腰上也有伤。手臂揽到她小屁股上,另一手托着脖子,把人窝在自己身上,好在他体形高大,越祺又才十二,这样子抱起来也能行走,好不容易把人挪到贵妃榻上,传来热帕子给她擦去身上血迹,一盆一盆的血水倒出去,直换到第四盆水才清了。这都是头上的伤留的血。真真是活祖宗!别人家的女人寻死都是装一装闹一闹,额头磕破个小口子就当死过一回了。我这小祖宗倒好,死心眼拿要害往柱子上撞,我怎么养了这么个不省心的东西!给她上药,包扎,许久才好。那边床上铺盖换了全新的,又把人抱回去,扶她侧躺了,低声跟灵芝说:“你看着她,素日里睡死了就一动不动的,身上越是有伤越如此。你夜里记得给她翻身,别控着血。”

赵熙自己走出屋,怕进了风,关紧房门,缓缓坐在门前青石地面上,夜凉如水。赵曙悄悄走过来,也坐在地上,陪着兄长。刚刚他在院里,屋里发生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三哥真遇到克星了,真是养了个活祖宗!赵熙也无奈,“轻不得重不得,我教养你们三个也从未如此费神。”

赵曙问:“三哥,究竟因为什么闹起来的?连士可杀不可辱的话都冒出来了,您怎么她了?”

赵熙也无奈,将事情始末讲了一遍,最后说:“六弟,我只是打了她一巴掌,就跟我闹成这样子。你说说,你同钦儿、弘儿,从小到大挨了多少巴掌,哪个跟我跳脚地要死要活?”

是啊,要是六哥打他一耳光,他只会乖乖跪了请罪,轮到这祖宗身上怎么就出了岔子?赵曙为兄长分忧,用心寻找原因,“三哥,打个比方,若是在别人家,妻子当着夫君的面如此,怕是会罚去闭门思过,顶多传几板子家法。若是女儿当着父亲的面如此,许是会罚去跪祠堂或者抽几戒尺。除非是怒急了,少有当家人一句话没说对就给女人一耳光的。再说您府里,原先那位嫂子是个面人,其余姬妾还有外头的,都是小意殷勤,哪个敢惹您动怒?即使哪句话说错了,您也就是把人晾起来,没听过您恼了谁动了手。祺娘在您眼里头,宠起来就当爱妻,恼起来就当孩子,可您没养过女儿,又把人看得太着紧,拿出教养我们叔侄的劲头来管。我们可是您从小教到大的,您才养了她多久?又是个女儿家,面子看得比天大,这不,丁点小事就闹上了。要我说,就是那一巴掌惹出来的麻烦。若是您正经传家法责罚她,必不致于闹成这样。”

赵熙悻悻道:“哼,宠得她倒是气性比天大,还撞床柱子,拿百会穴往上撞,亏得灵芝抱住了。”

赵曙咋舌,这祖宗,真能作。

赵熙复悻然,“抽了一条子血就冒出来了,我就只用了五成的力。”

“那您平日抽我用几成力?”

拿眼瞪他,“七。恼急了九成。”

“弟弟谢谢三哥手下留情。您那手劲,我回回挨了都恨不得立时死了。咱家的家法大,那东西不是寻常人受得起的,何况个娇滴滴年方十二的小娘子?两成,不,一成就够了。”

赵熙心道,我明天就去寻根藤条,坊里调教妓子用的,抽上去疼,可不淤青不破皮。小混蛋,说我侮辱你,我拿侮辱人用的条子给你立规矩,行家法,还得叫你亲自去拿!还士可杀不可辱,你算哪门子士!一个胎毛未褪的臭丫头!我就辱你了,一辈子辱着你!

赵曙看他情绪平定下来,忙催道:“天色已晚,闹了一天了,三哥又喝了那么多酒,快歇息吧。”

赵熙点头,打发赵曙回去,又进去看了越祺,见她又是乖乖不动睡死过去的摸样,又气又疼。转回谵泊院歇下。

第二日赵熙起晚了,两个儿子等了许久才开了门,给父亲问了安,赵钦问道:“听说父亲昨天跟六叔喝了酒,儿子叫厨房备了醒酒汤,父亲要不要用一碗?”

赵熙立时就问,“听谁说的?”

赵钦回道:“是六叔派人同儿子交待的。”

放心了。颜色和缓些,问大儿子:“青鸾儿的病可好些了?”

“前日刚刚好些,昨日贪了凉,半夜又闹肚子。”

赵熙皱眉:“这孩子养得太小心,身体反而不壮实。你要多管着些,不许由着你媳妇娇养。你弟弟早产,自幼体弱,都说他养不大,我如当日养你一般待他,现下他不也结结实实的?”

赵弘就嘿嘿笑:“爹爹,刚回府时您还嫌儿子胖了,要给儿子再加武课,今日儿子又成榜样了?”

“哼,半年没见就胖得腰身粗了一圈!等我腾出空来一样一样地考你,若让我查出来你素日文武功课有懈怠,你可仔细着!”

赵弘扬头:“儿子见天都练着呢,爹爹不信立马就考。儿子胖了那是因为吃得多,也不知怎么了,近半年来吃三碗饭都觉着差一点,是大哥怕儿子坏了胃口,才没由着性子吃。要不更胖!”

小儿子神气的摸样让赵熙一下子就想到了安澜院里的那个小凤凰,不知道人醒了没有,还闹不闹了?打发儿子们下去了,长安就立时进屋来:“爷,刚灵芝来了,小的见两位小王爷在,就打发她先回去了。说是娘子醒了,疼得眼泪汪汪的,还问王爷在哪。”

“去看看。”

“爷早起还没吃饭,摆到安澜院可使得。”

“你去安排。给祺娘用人参燕窝粥,再做些好克化的,不要进甜食和面食,让厨房想法子去。”

长安替郑大厨挠墙,小祖宗这一病,不知要折腾多少人。

灵芝正等在院门口,看见赵熙来了,喜上眉梢:“爷,娘子卯时就醒了,先是喊您,又疼得哭。后来清醒了才不喊了。可人疼得冷汗一个劲地冒,又蛰得背上伤口疼得更厉害了。”

赵熙听得着急,人就紧赶着走,灵芝小跑才能跟上。进了屋,就看见小人儿侧躺了,眼睛闭着,一脸的汗,额发都打湿了。听到动静睁开眼睛,哀哀地看他。“对不起,我昨日不该跟你闹脾气,我后来失去理智了。三哥别生气了,我错了,您别因为我气坏了身体。”嗓子伤了,哑着声音艰难地说话。她早晨醒过来就开始后悔,昨天又抽疯了,顶着他的怒火硬跟他顶撞,也不知道把他气坏没有。

他的骄阳儿又回来了,只身上少了那活泼而生动的光,赵熙心又抽抽地疼,人一清醒就知道心疼他,哑着嗓子也要给他赔罪,他是要高兴呢还是要伤心?坐在床边,接过帕子给她擦汗:“别说话,我知道,你好好养着,好好吃药,今日我守着你,哪都不去。”

“你还在生我的气。”手指去拉他的衣角。

“没有,我不生气了,别说话了。”扭身叫灵芝,“再去拿我的帖子去请王太医来,叫长安去请。”

“你就是在生气,你都不叫我乖乖了,你都不自称夫君了,你是不是恼了我,不想要我了?”

他怎么摊上这么个小祖宗,活活地磨死人。无奈地哄她:“乖乖,听话啊,嗓子坏了就要养着,话多了嗓子就养不好了。以后还要听你唱曲儿给夫君听,嗓子坏了要怎么唱?”又道:“问你话,是就动一根手指,不是就动两根。”

越祺举了一根手指。

赵熙将手抓过来,亲亲又放在腿上。“举那么高,背上伤口不是扯得更疼?就放在这里指给夫君知道。”手心里就有一根手指挠了挠。心都疼得酥了,忍着不适问她:“背上疼得最厉害?”越祺伸出两根手指,又往上挑,还画圈圈。“头更疼,还头晕?”一根指头挠挠。赵熙大惊,撞到脑袋不是玩的,又头晕,别留下病根。焦躁地喊,太医怎么还没请来?叫人传膳,“乖乖,先吃点东西,昨日晚饭没吃,别饿坏了。”把人扶坐起来斜倚着他,接过粥碗一勺一勺喂她。刚喂了几口,人一皱眉头,恶心上来,又趴在床边吐,胆汁都吐出来了。艰难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赵熙傻眼了,再不敢喂她吃喝,只等太医来。王太医被长安背着跑进屋来,人放下来先喘气,指着长安话都说不出来。赵熙走上前深施一礼,“下人一时情急,敢请王老先生大人大量宽恕则个。屋中还有病人,烦请您赶快去看看。”

王太医昨天已经来了一趟,今日一见,头上又添新伤,又听讲说嗓子伤了,吃什么吐什么。皱眉沉思,半晌才道:“其他好说,头上的伤有些麻烦,今日之所以呕吐也是头伤所致。用金针先试试,止了吐才能用药。”又絮叨他,“殿下说什么了把人逼得要寻死?背上打成那样了还折腾?”赵熙讪讪,他家凤凰儿气性大,他只说了一句重话就拿脑袋撞柱子。老太医又道:“有几处行针的穴位极是疼,眼下又吃不得药只能生生忍着,得找几个人把这孩子按住了,挣扎地走了针就坏了。”

赵熙道:“我来按着她,您放心用针。”又一琢磨,问道“是不是人得坐起来?”见老太医点头,想了想,把下人打发出去,又像昨日那样把人抱到贵妃榻上,自己倚着背靠,把越祺双腿盘在自己腰上,一手环住她腰,一手扶住她脖子,道:“可以了。”

老太医嘲讽地笑,“真是什么都顾不得了,这种样子殿下也摆得出来?”这位老先生自小就给赵熙看病,又跟着他打了几年仗,情分上非同常人。

赵熙无奈地求他,“您就快点动手吧,我不也是没办法了?”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说话间,手指飞快,越祺身上无处不疼,竟觉不出来针扎的动静。一会,头上某处开始麻,某处开始生疼,这是在行针了。“注意了”身上就一紧,被赵熙死死抱住,果然,那疼像要把她的头颅剖开,又拿千万根针刺进脑中。她努力控制身体不动,眼睛挣得再不能更大,张大嘴巴,咽喉都紧张地哽住了,眼前冒过一片又一片的白光。“这孩子,倒真能忍,半大小子都疼得乱嚎呢。”

赵熙恨不能以身代之,恍声道:“乖乖,忍忍,再忍忍,马上就不疼了。凤凰儿,疼就喊出来,喊出来啊,别怕嗓子坏了,坏了夫君也喜欢你,凤凰儿怎样夫君也喜欢你。”

老太医一旁咂舌,今天算是开眼了,这还是杀人逾野的燕王殿下?

越祺急促地呼吸,疼得狠了就闷哼一声,大部分时间里,悄无声息。“乖乖,夫君再不说什么把你扒光了让人看着你挨打的混账话了,夫君那是吓唬你的,夫君怎么舍得把你给外人看。乖乖,你只要好好的,夫君什么都答应你。”

赵熙真后悔了,若是不说那句话,乖乖不至于要去撞柱子。乖乖心眼实诚,自己怒极了说出的话能当真么?他却不知除了在越祺这里破了例,他向来是说到做到言出必行的,越祺是真以为他要把自己扒光了扔院子里了。乖乖疼极了竟然不动不吭声,这古怪的性子跟谁学的?“乖乖,你看着夫君,看着夫君就有力气了。再忍忍,马上好了,马上好了。”

老太医这才知道为啥脑袋上留这么大个口子。人随着燕王说:“好了好了,收针了。”

不疼了,可算过去了。越祺一软,头扑倒在赵熙怀里。赵熙吓得惨叫:“太医,快看看她,怎么了?”

王老太医忙安慰道:“没事,脱力了,人没事。让她睡一觉,若是敏感的人,睡醒了头晕恶心这类症状就能缓解大半。”

赵熙这才恍过神来,把人抱到床上,太医递过条帕子,“擦擦吧,叫人知道堂堂燕王殿下为个女人流泪,你还活不活了?”赵熙这才知道不觉中,已是满脸泪水。太医看他脸色不对,忙道:“我也给你看看吧。”给他把脉,“这是急怒攻心又心思郁结,你昨日是不是酗酒了?”又拿出一套针来,把他上衣扒开,刺了几个穴位,行针,收针。赵熙就觉得心口一疼,一口鲜血喷出来。“好了,吐出血来就没事了。我再给你开几服药,调养几天,修身养性,不可动怒。”

赵熙长叹:“熙惭愧,让您老看笑话了。”

“这什么话!从你出生就是我管的医案,你什么我没见过?连尿炕都是我治好的。放心,老头子什么都不会往出说。以后可要好好的跟你小媳妇儿过日子,三天两头闹上这么一出,我可经不住你们这么折腾。”

“再不敢闹了。宁可我替她受着也比这么生生看着她疼的强!您再想想办法,有没有什么镇痛的安神的给她服了,这孩子痛了也不说话,我也不知道她到底痛成什么样了。”

“放心,只要能吃下药了就好办。让她睡觉,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老太医将怎么吃药怎么上药仔细讲了,又开药膳的方子,赵熙和越祺都有,一点一点给赵熙细说。又见时间太早,复跟他说越祺身体状况,“你要是想要个活蹦乱跳的小媳妇儿就听我的,等人再大些再同房,孕事更是越晚越好,最小十六,十八最好,女子喝避子的药物总有妨碍,我有金针秘法,可封住男子精道,不碍房事。待需受孕时再行针将秘法解开。这法子过于耸人听闻,有绝人子嗣之嫌,也就是你我才说的,要不要用殿下自己看着办。”

“用,等需要时我去请您!”赵熙毫不犹豫。这次算把他吓怕了,只要这小祖宗好好的,他怎么都行。

整整一月有余,燕王除宫中传唤外闭门不出,谢绝一切应酬,有事只在前院里见人。别人只当他是因卸任兵权事为避嫌疑而韬光隐晦,只少数人知道,那是因为府里那位小凤凰病了,王爷无心应酬。而更有极个别的几个人知道,王爷已宿在安澜院许多天,黑天白日都在,寻人只需往那处去寻。只有安澜院的人才知道,王爷不仅宿在这里,且自一开始就与娘子同床共枕了。距离成亲还有一年之久的越祺,在古代开始了未婚同居的生活。

没什么了不起的,越祺心说。我最狼狈,最丑,最野蛮,最歇斯底里的样子他都见过了,作为一个重规矩重礼教的士大夫贵族,没被吓跑就谢天谢地,还给我道歉,我还有什么可挑剔可抱怨的。反正这一辈子就是他了,未婚同居就同居呗,他说没事那就没事。

对赵熙而言,眼下他也顾不得那些,把人交给谁他也不放心,索性自己搬进来亲自照看着。他家的凤凰儿除了自己的话还听--当然,得人是清醒的,没被激得抽疯--别人能管得住她?

乖乖行针之后果然不吐了,赵熙大喜,可王太医说还不行,得连续行针行七天才能去掉病根,要不以后有个不对付就得头疼。而且膝盖也要行针把跪久了受的凉气拔出来,也疼得很,只没有头上那么疼得吓人。乖乖不肯再喝镇痛的汤药,说喝多了脑子就变傻了,太医也说当然能不喝最好不喝,他就见天看太医行针时心尖尖痛得目眦欲裂却不吭声。痛地他抱着人喊,不治了不治了,就是变成傻子瘸子我也要你。被王太医拿着话头笑话了好几天。

小娇娇卧床的第四天就闹着要下地走动,要不是自己拘着都能绕院子里走一圈。用药吃食都特别听话,过了半月身上就大好了,青紫全散了,只有后背和头上的伤一时半会还消不了。等膝盖上的伤全好了,越祺就一大早起来,穿好见外人的衣服,等赵熙晨练完了洗换回来,请他堂屋里正坐下,人跪在锦垫上端正给他磕了三个头,奉上茶汤赔罪。

赵熙接过来喝了一口,叫她起来,问:“知道错了?都哪里做错了?”

越祺就扳着手指头数,“不该说脏话,不该不服管教,不该忤逆顶撞,不该任性闹脾气,不该直呼您名讳,不该寻死觅活。”

“原来你都知道那些都是错的啊,为什么明知故犯?”

“脸上挨了一巴掌就急眼了,只想着跟你对着干,你不喜欢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觉得你会心疼什么就去让你更心疼什么。”

原来如此,原来全是故意在气我。啪地一拍桌子,小混蛋吓得身子一抖,可算知道养个任性的孩子多闹心了。我不生气,我跟你认真就是白费力气,等你好了,我慢慢收拾你,不把你头脑一热就抽疯的性子掰过来,我这个燕王就给你当!

“打你一巴掌就是侮辱你了?”

越祺认真点头,“三哥,打耳光不好,踢人也不好,我做得不对,你正经罚我。你火气一上来举手就打,我觉得我不像个人,像是个玩意儿。”这是原则问题,不说开了这顿闹白闹了。

果然跟六弟想得一模一样,小凤凰气性大。“敬顺之道,妇人之大礼。即使觉得我打错了,你也该恭领教训,怎可一言不合就顶撞任性?”

越祺又跪倒磕头,“我知错了,以后再不敢了。”小绵羊一样听话。

赵熙就觉出不对劲了,自己越生气越发火,她就越顶撞越冲动,自己要是板着脸拿规矩家法来训斥她责罚她,她就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小混蛋原来就是属毛驴的,好,跟你硬着来那就是在折腾我,我不跟你计较,我缕着你的毛教训你。

“即知错了,就要领罚。女诫抄一百篇,你可服气?”

赵熙伏下身,“祺儿认罚。谢三哥教训。”哈,还是心疼了,舍不得动手了。

“现下你且先养伤,待伤好之后写来与我。写不完不许出院门。起来吧,膝盖刚好又作怪,过来我给看看。”挽起裤腿看了半天才放心,人都被这小祖宗给折腾神经了。

六赠书

赵熙跟他家的小凤凰一起住了一个多月,这才知道这娇娇原来有如许多的小别扭。房里每日要换新鲜的花,窗户白日里要大开着透气,怕她伤口受了风不给她开窗,她就撅着小嘴不高兴;不喜欢熏香,长安把他常用的香送过来,只点了一次她就皱眉,只忍着不说,要不是一直在注意她,他也不会知道;厌恶胭脂口脂这类妆点颜色的东西,灵芝看她脸色苍白说涂点胭脂修饰一下,她也坚决不要,说不自然,说不要打肿脸充胖子,听听,这又是什么怪话?这娇娇还不喜欢梳头,只随意披散着,说梳起来头沉;也不喜欢戴首饰,说碍手碍脚,怪不得素日见她身上素净,灵芝说,这是因为养伤所以由着性子了,以前还是会挑一两件戴上的,说是不能辜负王爷一片爱心。还算这小混蛋有良心!更古怪的是,这娇娇出恭时要垫着宣纸才肯坐,不管大小都要擦干净以后再用开水洗干净了。他禁不住私下问灵芝,娘子平日里也都是如此?灵芝轻笑,“刚来襄阳的时候就是这样,先问是不是新的,还问每天怎么涮洗。后来自己去把宣纸裁了好多条条垫上,以后奴婢们就都知道伺候了。赵熙就想起来山居时那个别出心裁的茅厕,又想起曾听人说过太祖因为出恭事,也折腾了许久,最后只得把恭桶上套了一个软皮圈,说坐着舒服,他家的小凤凰怪起来跟太祖皇帝倒有几分相似。而让他最喜欢又最难受的,是小乖乖睡觉不喜欢穿衣服,全身精赤溜溜地钻进被窝里,睡着了就全身裹着自己的被子去拱他,非得拱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才作罢。闹得他有时大半夜欲望肿胀,不敢动她,只好想着身边那裹得严实其实里头浑身赤裸的小身子心里一边描绘一边自己自足。

好在越祺自己就懂医道,平时配合治疗谨遵医嘱,连王老太医都说要是都遇到这么听话的病人他就省心了。养了两个月,越祺的伤完全好了。加之那位老大夫见燕王殿下对人如此上心,就一脸促狭地给她开滋补的药膳,都是固本培元的好东西,一天三顿地补,银子流水样的花,补得越祺的身量像柳条抽芽一样地往起长,玲珑的曲线初现,不复初见她时豆芽菜的摸样。

赵熙专门去问王老太医,是不是补过头了?长得太快他有点不踏实。老头子嘿嘿地乐。前三个月要打基础,且治头伤很耗心神,所以要补得多些。以后就会跟着她身体状态随时调方子。让赵熙放心,保管给他成亲时养出个爱不释手的小佳人。

赵熙跟着乐,说别成亲就算了,以后我就全靠您了,您要是担心我受委屈就多给她用心调调。老太医笑着把他赶走了。

等赵熙回了府,转念一想,等我五十了乖乖还不到三十,我要是不行了怎么办。想起越祺那一堆书来了,去跟越祺商量,把书抄一套送给王太医行不行?暂时还指望不上他家小笨蛋给他调理,还是找那个老头子来得放心。越祺当然没意见,她又没有敝帚自珍的想法,跟赵熙说,抄多少套,愿意送给谁都行,给她留一套原本就可以。

赵熙轻轻扭了一下娇娇的小脸蛋,夸了她一句,叫人一口气抄了十套。他家小凤凰不懂,他可知道这套书的价值,送给谁谁都得心照不宣谢他又谢。拿了一套又去寻王太医。老头子翻了阵子大惊:“这是越百川的东西,怎么在你这?哦?你家那小凤凰姓越,难不成是越熹的女儿?”

“是越熹的养女,此人很有名气?”

“唉,这人只房事上头下工夫,事涉后院隐私,后来得罪了人,我以为他被人害了,原来逃出去了。”看他要问,提前阻道:“别问我得罪谁了,你也别去查了,就当此事从无发生吧。”

赵熙问,“我把这套东西送别人行不行?”

“除了我,也没人知道他都会什么写了什么,但送无妨。只后庭这本别送了,他是个专好此物的风月头子,跟许多人说起过其中妙处。送人恐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您当我傻么?只我亲自抄了一本。”

“哈哈,日后等我死了就把这本子带进棺材里,堂堂书画大家的燕王殿下写后庭春宫,满纸荒唐却用笔如神仙之姿,实在大妙!”

这个老不修的,就爱调笑他,偏从小看他到大的,拿人一点办法没有。“您帮我理一理,看哪些我能用上的,也给我开几个药膳的方子调理着。”

“呦,老夫少妻,心虚了?放心吧,从小给你打的好基础,只要你别糟践它,保你快快活活到七十了还能抬起头来。这些书我先看着,看完了我再找你。你连年打仗确实也虚耗了些精血,我要好好想想。”说着捻起胡须沉思起来。赵熙知道他脾气,也不叫他,自去了。

拿了一套书进宫,赵祯听说儿子求见,也乐了。把人叫进来就问:“舍得来了?你家的小凤凰大好了?”

先开始还有人说他避嫌,后来不知谁传开的,满朝人谁都知道他那个小妻子病了,现在连父皇都打趣他。“回父亲,祺娘身子已痊愈,改日叫她进宫给父皇母后母妃们请安。”

“到底得了什么病,叫你进宫也阴着个脸,闹得朕也不好问你。”

赵熙苦笑,“不敢瞒父亲,其实是被儿子打了,府里养伤养到如今才全好了。对外面只说是病了。”

赵祯就明白了,这个儿子教训起孩子来手底下没轻没重的,老六因为自己总是娇惯着,没少被他三哥打得起不来床。“那还是个孩子呢,你好好教她,你下手重,又是个女娃儿,别把人给打坏了。”

“是,儿子也知道了。日后定会注意。”把书呈给父亲:“祺娘的义父曾留给她一套医书,儿子抄了一套,父亲看看赏给哪个您使惯的御医,都是男子平日保健养生的东西,让御医择其能长久者给您斟酌。”

赵祯翻了两眼大笑:“狮虎儿,孝心可嘉,父皇笑纳了。”父子间房中事不好讨论,只笑过作罢,赵祯又问起他治兵折上的事由,此事讨论了两月多,兵部已有初议,大体以赵熙的意见为主,局部细节仍有争议。赵祯拉着儿子推敲商量,一直到宫门快下钥了才放他走。

转过天,赵熙恢复了日常惯例,上午在府里处理公务,兵权交了,只剩下藩地筹备各事体以及王府的一些重要产业打理琐事。下午见无事,又拿了三套书去秦王府上。秦王赵佶亲自出来迎接:“三弟,怎突然就来了?出了何事?”

“大哥,难道有事才能找您,弟弟想您了,来看看不行?”

赵佶惊喜地看他,神情微有些激动,“行,怎么不行。快请进来。”

二人堂屋落座,赵熙先把几套书放桌子上。“我们兄弟许久未喝酒了,今日借大哥府中宝地,叫来兄弟们畅饮一夜可好?”

赵佶笑,吩咐人去请恭郡王赵煦和肃郡王赵曙。人久久端详半天,叹道:“三弟,大哥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早就想去寻你,跟你说说心里话。可是,每次临出门又回去了,不知话要从何说起。从几何时,我们弟兄四人私下里没有聚过了?”

赵熙认真想了想:“倒真是很久了。大概从我进封亲王后,弟兄们关系就日渐疏远了。”

“是啊,你封亲王也有七年多了,七年了。三弟,今日我们要一醉方休。”

一会,赵煦和赵曙一起来了,兄弟们团聚一堂,觥筹交错。席间,赵熙神秘一笑,命人去取来那三套书,一人给了一套,“我寻来的好东西,不敢独享,各分与你们一套。”

赵佶拿起来看,失笑道:“三弟,都快成亲了还如此风流,小心你家那位小凤凰吃醋哭鼻子。”

“怎么都说祺娘是小凤凰了?”

赵煦道:“是六弟,有次跟父皇说,三哥家的小凤凰如何如何,父皇听了就乐,后来大伙就都这么叫了。”

赵曙忙道:“三哥,父皇问您最近怎么少进宫了,我就说您家里的小凤凰病了,您心情不大好。一时说走了嘴,您可别恼我。”

“无妨,小事而已,喝酒喝酒。六弟,大哥和二哥不需我嘱咐,你可要给我老实点,给你这套书是让你养生的,可不是叫你拿去黑天胡地的放纵。送给专管你医案的胡太医,让他给你参详着。”

“晓得,三哥,感情在您眼里弟弟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的。”

“哼,二十多了还没有孩子,你道父皇和兄长们不着急?”

“那是我还不想要!不是我不行!三哥,您说太祖爷立的规矩是不是太苛刻了,凡赵家子嗣,妾侍所出不得继承家业,宗人府只给五千两银子等年十五了就出府另过,若违此家训不得入宗祠。皇帝之贵妃视为平妻,自妃嫔以下均视为妾侍。自古以来没有哪朝的皇家有这规矩。这么一来我还怎么生孩子,我还未立嫡妻,生下来庶子等着养到十五赶出去么?索性我也不生了。”

“父皇也由着你,这么多年也不成亲,你到底要什么样的?”

“我就要个我喜欢的!您还说我,您不也是!”赵曙喝多了,跟赵熙撒酒疯。

赵佶紧着劝:“六弟,少说两句,仔细你三哥恼了打你,打还没挨够?敢这么跟他说话?”

“就是就是”赵煦道“父皇打小宠着你,三弟又打小据着你,把这孩子给养得总是跟常人家的不一样。”

赵曙不敢说了,嘟囔着喝酒。

四个人都喝醉了,把小时候谁爬树掏鸟窝了,谁挨蜜蜂蛰了,谁偷偷跑去游泳被父皇知道给揍了,种种童年糗事都翻腾了一遍,整整闹了一夜。第二天,兄弟四人各自抚着头起床,相见均是一笑,久违的弟兄默契悄悄拾起。

第三日,分别收到两位兄长的两张帖子,大哥写:“甚妙,多谢。”二哥写:“多谢,甚妙。”一会六弟跑来了,神秘地在他耳边说,“昨夜连下五城方泄出火,其中滋味,妙不可言。”

赵熙抚掌大笑,心说最妙的不敢给你们,留着我跟小凤凰自家玩。被兄弟们惹得兴起,等晚上就去了安澜院。

赵熙本自越祺好了就搬回谵泊院住了,越祺已经换了衣服歇下了,穿着长袍的睡衣正在灯下看书。见他来了,嘿嘿的鬼笑。

赵熙就板起脸来假正经,“笑成什么样子了?怎么?我来不得?过来伺候我换洗。”

越祺叫灵芝进来,两人一起给赵熙收拾好了,换上同样的睡袍,赵熙穿上身就道:“倒是会想,拿外氅做袍子,穿上倒也舒服,中间怎么没扣子,只拿跟带子系着?”

越祺轻笑,“为了脱着方便呀。”

赵熙就去拉她身上的带子,“我试试方便不方便”

越祺护着不给他扯:“别脱别脱,我里面什么都没穿。。。。。。”

赵熙听得出火,红着眼睛把人拉过来,领口微微分开,白腻腻两团已颇有规模。捉了一只送入口中咂弄,右手从袍子底下钻进去,抓过来一瓣屁股蛋大力揉捏。许久才把人放开,“小混蛋,跟我闹,闹得我什么心思都生不起来。憋了我这些时日,跪起来,伺候你家小爷,屁股撅起来,给夫君打一顿出出火。”叫越祺给他品箫,自己甩开巴掌噼里啪啦地往屁股上招呼。

越祺给打得小声哼哼,赵熙就更兴,“小屁股蛋摊上你这个主人算是上辈子作孽,瞧瞧,打成什么样了?干脆叫它跟了夫君吧。夫君疼它。”

手掌轻抚两瓣嫩肉,流连摩挲。又抽了几巴掌上去,“这么大了,被夫君打光屁股,羞不羞?嗯?”巴掌声啪啪地传得老远。“听听,屁股蛋哭得多响,日后还敢不敢跟夫君那么使性子了?”

越祺羞得脸蛋也红了,只闷头吞吐不吭声。“小舌头不会动么?给夫君绕圈圈!不会伺候屁股蛋就遭殃,谁叫它的主人笨呢。”又打她屁股。

“小手呢?小手哪去了?给夫君揉,嘶~”大力抽她高耸的臀峰,“这里能用力么?医书白看了?小嘴儿去亲亲它,给它赔礼。”

待人伺候舒服了,已经鲜鲜打出两个红屁股蛋来,赵熙停了手,把人抱起来,自己在她嘴里抽插,弄了一阵,忽深深地顶进去,迅速拔出来,泄出的火气喷到了娇娇的脸上。拿起一块帕子给她擦脸,“乖乖,怎么不躲?看抹了一脸。”

粉嫩的小舌头探出来舔了一点,道:“我又不嫌你恶心,没关系。”

“不嫌弃夫君是好的,不过没有赏。过来让夫君抱抱,我看看我们家娇娇是不是胖点了。”也不脱她的睡袍,单手伸进去,端起上面那团肉掂量,“小乳儿长大了不少。”拍得下面那团肉颤巍巍跳“小屁股蛋也肥了不少。”“甚好,甚好,给夫君都吃了吧。”头就钻进去咬,咬得每团肉都两排牙印,咬得越祺捶床直扑腾。赵熙满意地把人前后地扒拉“恩,盖章画押,都归夫君了,这可都是我的东西了,小娇娇,以后要是没把它们照顾好,我可找你算账。”

还是心有顾忌,人泻出火来就停了手。叫来热水两人洗了,上床把越祺睡袍脱了,搂紧了光溜溜的小身子在自己怀里,道:“睡吧。”

越祺乐呵呵地把小屁股贴到他肚子上,在枕头上刨了个舒服的坑,身处在最让她安心的环境中,很快睡着了。赵熙也笑了,小乖乖还是有些虚,这么会工夫就累了,明天开始得叫她活动活动,原先那套功又搁下了,得让她继续练起来,让王太医给他配药去,等着他家小笨蛋去配还不知道那药敢不敢用呢。想着想着,一会自己也睡着了。

一切步入正规,赵熙开始见人、开始应酬。越祺恢复以前的规律生活,学习锻炼之余,把回京时,沿路闹着赵熙给她画的字画都拿出来,准备好好整理一下,制一套文房雅玩出来。这一忙就是半个多月,她把空余时间都用在上面了,拿了一沓子画稿找来长安。先抱出来一个盒子,“我都挑好了,器物本身的样子按这些来。但是图案要按我说的制。”

抽出来一张赵熙的画道:“笔管、笔筒和壁搁要黄竹的,笔管阴刻这几笔兰草,就是这几笔,我用炭笔勾出来了。壁搁要把兰草、荷花和翠鸟都纳进来,用阳刻。笔筒则要把整幅画都收进去,连同半飞在天空的蝴蝶。”

又抽出来一幅画,“水盂要这条鱼”又拿一张画,“水滴要这只小虾米、还有笔架、墨床、镇纸,印盒,用哪张里的那一处我都给你划出来了。而最麻烦的是桌屏,没有样子,我只好自己画。”

拿出来三张图,“这是从上面看上去什么样子的,这张是正面,这张是侧面看它什么样,尺寸都有,桌屏的底座同样要黄竹的,上面架起来的屏要用这张画。”

说着,又抽出来张《芦雁图》。“这张我最喜欢,一定要他们原模原样制出来。这些瓷器我都要白地的,要画在胎上烧,颜色要靛青的。可能会实验好多次才能成功,只能先烧着看。一定要找仿得好的仿这些画,要不就丑了。”

长安听得脸都绿了,道:“娘子,您这些要求小的跟人去交代非给您说乱了不可,您请先等等,小的去请示王爷,问问是陪您出去直接找匠人说还是叫人来府里说。”赶忙跑回去请王爷示下。

赵熙听得大感兴趣,道:“让祺娘带上东西来我这,派个人去将内务府管制器的杨时叫来。”等越祺人来了,把东西一一摆开,左抽一张画右抽一张画地讲,赵熙大乐:“原来你缠着我作画是要做这些用。你这样太麻烦,现成的人不去找,自己使傻力气。”

越祺撅嘴:“要照顾器物的大小选合适的图案,有些还得裁裁剪剪的,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挑出来的。”

赵熙哄她:“乖乖,我给你把你想要的单画出来,这样子经手的人才更清楚怎么给你制出来好的。”

越祺大喜,“我怕你觉得小气不肯帮我画呢,你要是能帮我都画出来当然最好了。”

将人搂过来,“乖乖,要我给你做什么或者不喜欢什么得跟夫君说,上次也是这样,不喜欢熏香就忍着,夫君还不够疼你?需要你这么委屈自己来讨好我?”

“不是忍着,就是觉得无所谓,省得给你惹麻烦,自己克服一下就过去了嘛。”

“往后可不能这么想了,夫君的凤凰儿是展翅往天上飞的神鸟,不需要你束缚翅膀做畏缩的家雀。想要什么就大声说出来。”

“是,我要文玩,请三哥帮我作画!”越祺脆声点名。

骄阳儿活过来了,还跟以前一模一样,真好。心里高兴,一门心思要让娇娇满意。“小嗓子真亮堂,夫君喜欢。研墨去,我想想怎么画。”

待杨时来时,赵熙已经画了大半,笑道:“你来得正好,本王要制些文房雅玩,你来看看。”复将制器要求说了一遍。

杨时笑道:“这白胎上作画又用靛青着色在太祖时就曾提过,叫青花瓷,如今也算是有些心得了。可巧王爷提起来,制出来倒是能赚个头彩。”

越祺美得很,有个穿越前辈在前头开路就是省心省力,她还以为得费好大力气呢。却不知也就是她家夫君在内的少数几人有这个面子使得动内务府的人,这是专管内造的有司衙门,掌握很多垄断技术。在这个时空的宋朝,内务府相当于赵家的私产,穿越而来的太祖皇帝将很多后世的技术比如玻璃,火药,精制武器装甲等都纳入其中,内务府跟朝廷是商家与政府的关系,按月结算款项。内廷以及赵氏宗族的所有开销都自内务府出,朝廷税赋皇帝不取分毫。这是自古都无的例。而其他民用产品,内务府与其他作坊公平竞争,像青花瓷就是太祖想起来要制出来卖到西域等地换钱的,算是内务府独门绝技,找其他窑厂可做不出来。

等赵熙画完,杨时准备拿走东西告辞。越祺在一旁道:“三哥,我能说句话么?”

“讲吧。”

“想请您在画上用印还有写上题跋,把这些也一起烧到瓷器、刻到竹器上。刚才看了很久觉得别扭,才想起来缺了落款。”

杨时眼睛一亮,“王爷的字冠绝天下,如此才算是完美无缺。”等赵熙全补了落款,杨时拿起字画匆匆告退。

过了几日,杨时笑得嘴都合不上地来见燕王。“王爷请看。”把文玩摆开来,一套竹器和一套青花,件件小巧精雅。

赵熙也喜欢,“甚好,可能多制一些?本王再画些式样。”

杨时忙不迭地道:“能,能,您尽管画,就等着您下笔呢。您画好了随时传话叫下官过来。”

赵熙把东西收起来去给越祺看,小娇娇立时就把书案上的东西全替下了。瞅着每样都觉得好,心满意足了。

赵熙道:“再制几套花式送给父皇还有大哥六弟他们。一起想想用什么好?”

越祺道:“您曾说过让我临薛稷的字,我记得他画得鹤与字相得益彰。您的字就参详薛稷良多,要不也画鹤吧,这是长寿的瑞禽,进给皇上再合适不过。至于送给几位王爷的,山水算一套,花卉草虫一套,花木禽鸟一套可好?不光文房雅玩,还有盘,壶,瓶,挑书房里用的雅致器形一起烧,胎上只画一艘小船一角小山那样的,不究工细,注重写意,您看怎么样?”

赵熙听得连连点头,随手拿起笔来。越祺在旁边看,偶尔支几句话,不觉中一天就过去了。接连几天,赵熙都在越祺房中作画,等把所有图稿都做出来,已经过去大半月。叫来杨时递给他厚厚一沓子。并道:“立鹤只做一套,瓷胎做好以后派人来告知,本王亲自去画。其余连同上次的均制十套。待送来时一起会帐。”

杨时问,内务府能大批量制出来卖么?

赵熙想了想,摇头道:“我之画作不能用来做商贾之物,你可找善画者将立意说与他听,叫他自行画来。”

又过了几天,杨时带来一箱子瓷器。赵熙收下,喊来越祺赏玩一阵,尤其是立鹤款,浓淡运墨间野趣幽闲清绝,不可摩状。挑了三套命人给三位王爷送去。又专叫长安送那套立鹤的去宫里。过了一会,赵曙兴冲冲走进来。看见地上的箱子就眼睛一亮,“我就知道还有别的。哥哥每样赏我一套吧。”

赵熙叫人给他包起来:“就知道你会来要。还有一套立鹤刚送进宫,因是进给父皇的,只烧了一套,是我亲手所画。若有兴趣可去宫里看。”

赵曙又兴冲冲地进宫,快傍晚时才进了燕王府,手里拿了一个立鹤款的盘子。“父皇把上书房的文房全撤换了,都摆上了您送的青花。还跟当值的几位大人显摆,把人家馋得巴巴看着流口水。我去时,文大人正拿着这个盘子手里面摩挲。我看父皇一脸的舍不得,就找借口把盘子从文大人那抢回来了。不过也没还给父皇,缠着他老人家终于答应给我了。嘿嘿,文大人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赵熙无奈地道:“父皇也由着你跟他混赖,生生把一整的瑞禽给拆散了。”赵曙想了想,道:“罢了,明日还给父皇去。三哥,怎么想出来做这些了?您看着吧,明日京里就得传开了,以后订制瓷器会蔚然成风。”

“是祺儿拿我的画,从里面圈出些小鱼小虾地要长安给她制文玩,要求恁多。我只得重新给她画了一套找杨时去制,见出来的东西还不错,又新制了这些。”

“嘿,自打您收了这只小凤凰,您这身边的传闻就没断过。一波接一波的,还都是风雅事。眼下这文玩一出,多少文人要称您声好。哪天我也学学您,去地方上捉一只小凤凰回来。”

赵熙心道,我的凤凰儿世上仅有这么一个,不光风雅,其中妙处不可对外人道。你去捉个试试,看能捉来个什么。

果不其然,宫里的事原本就传得快,内务府又为了推销他们找翰墨高手制的文玩而推波助澜,一时间,京城里但凡有点底子的人家也得去内务府专营店买上那么几件回家炫耀,而燕王殿下亲制的立鹤款被人推到极高的地位,连带几位王爷府中的山水花鸟款也因少有人能亲眼一见而被传得愈发夸张。甚至还有人附会说那立鹤晚上能从瓶子上飞出来祝酒的。有那跟某位王爷交情好的,厚颜讨了一件拿回家去,便大发请帖发起文会邀请同道同赏之,与会者赏物会文,流传出“似拟碧鸾栖宝阁,岂同赤雁集天池”的佳句来。这样一来名气就更大了,想求想见燕王款文玩的人差点踢破了肃郡王府的门槛。大家都怵燕王的威名,且燕王与朝中文官素无往来,只好退而求其次追到赵曙那里。这段时间,赵曙拿着三哥的文玩送了不少人情,美得他成天笑眯眯的,心说拿了我的就得吐得更多,还就怕你不拿。因文玩事最得意的却是杨时,借着燕王的东风,内务府近来赚的盆满钵圆,还跟好几个远销西域和南洋的大商户签了订单,他从中能拿到的提成丰厚无比。能当上总管的都是人精子,他哪里不知此事的源头却在那日见到的王爷家小凤凰身上。亲选了一箱子瓷器送燕王府里,件件都是珍品。赵熙一见东西就明白了,直接命人抬去安院。越祺果然喜欢,对她来说,这都是价值连城的文物啊。其中好几件汝窑的瓶,前世的大英博物馆里头一个汝窑的小碗就当成国宝一样供着。现在她一手拎一只,一个放着插花一个扔了听响。

七狗血

想起插花来,赵熙问灵芝,园子里的花现在哪种开得最好?

“快十一月了,这时节园子里没什么太好的花。不过府里有温室,里头什么花都有。娘子想要什么花奴婢去给您摘来。”

“咦,是玻璃花房吗?”

“正是呢。里头花木都长得好,娘子若有兴趣,奴婢陪您去转转。”

越祺自来王府,除了偶尔去花园里转转,几乎不出门,省得遇见未来的儿子媳妇什么的,她这名不正言不顺的住在府里头,相见尴尬,听见灵芝叫她出去就有些犹豫。

“娘子,那里因偏远,且里面也潮湿,还有土肥什么的,不大有人去。最多几个小丫头去折几枝花。您也走动走动,见天看书写字的,又不是要中状元,那么用功做什么?王爷也嘱咐奴婢多陪小姐活动活动呢。”

越祺今天兴致高,想一想同意了。又叫黄玉和翠玉一人给她拿着一个汝窑的瓶子,准备带到现场现挑现选。

那花房果然很远,走了足有一刻钟才到。越祺走进去就喜欢上了。活脱脱就是前世的植物园,规模颇大,各种花木都长得繁茂,美中不足就是没有虫鸟的鸣声。灵芝把管事的娘子叫来,边逛边解说,越祺听得津津有味,遇见感兴趣的还要问问怎么种,怎么养。待走到一个角落,眼睛一亮,好多牡丹啊,一堆堆一簇簇的,蔓延地铺陈在身前。口中喃喃道:“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以前想不出来是什么样的,今天算是开眼了。”

眼中忽地盯着一朵墨绿的,在成片的红粉当中分外显眼。她跟翠玉道:“你把那个瓶子放在这朵墨绿的旁边衬一衬。”翠玉照办。越祺抚掌叹:“天作之合,绝配。”

问管事的:“这花要是种在这能开多久?插瓶能活多久?”

管事娘子赔笑道:“娘子真是好眼力,这是绝品的墨玉,一版能换一个大宅子呢。府里也就四株,只这一株才开花,其余的才打了骨朵呢。在这能开一个多月,若是养的好,插瓶也能活大半月。”

她就知道这是极品,到底摘不摘呢?想留在这让它开得长久,也想配着新得的瓶子放书案上养眼。左右为难。人就站住了,反复地端详,犹豫不决。正这时,身后有人说话:“哎呀,可算是开了,快快快,那个谁,赶紧把这绿牡丹给我折下来。”

管事娘子一见这人,立马矮了三截。走上前福了一礼道:“朝云姑娘可算来了,您且略歇歇,这就给您折。”

灵芝听见就一挑眉,“且慢,刘家娘子,这花儿我家娘子先看上的,要折也是给我们。”

朝云立时就上前一步,打量越祺等一番,一撇嘴:“我道谁呢,原来是灵芝姐姐。听说您高就了,被王爷指给一位小娘子。怎么,还以为是在王爷跟前当差的时候呢。什么先看上后看上的,这朵绿牡丹大少奶奶惦记好几天了,从大前天儿开始就派我来天天来看,就等着全开了折去插瓶。要说这先来后到,论理也得先紧着大少奶奶不是。”

灵芝可不是能受气的,开口道:“我家娘子亲自来挑,才挑了这朵出来,先前这里未见一人,怎不是我家娘子先看上的?难不成,你指了满园子的花来都说是大少奶奶惦记的,别人就一朵就不许动了。”

朝云扫一眼越祺,娇声道:“原来是娘子大驾亲临,这小小花房也算来了贵人了。只是,这贵人也分三六九等,如那家世显赫金娇玉贵的自然是顶顶头一等的,这用的物件进的吃食连同赏的花儿也得是顶顶一等的才配得上。我们大少奶奶可是贵妃娘娘的嫡亲侄孙女,真真地高门千金,可不是什么山沟沟出来的小家雀。这家雀就是家雀,飞到枝头也变不成凤凰。这家雀啊,就适合翻个绳儿啊,耍个子儿啊,最多搬几盆子那边的鸡冠子花赏赏。这贵重的物件也是有脾气的,若是那顶顶头一等的贵人来用,自然服服帖帖,若是那小小的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贵人使了,怕是要闹脾气的,这贵人要是被冲撞个好歹,灵芝姐姐,那可是您的大不是了。”

这话里已经咒上人了,说得灵芝勃然大怒,正要回骂,被越祺一把拉住了。越祺笑眯眯地打量朝云,啧啧啧,这就是那个远远只见过一面,满身珠玉通身气派的大少奶奶底下的丫鬟?怎么把人调教成这样子了?我这算不算遇上宅斗了?这套路听起来很耳熟嘛。她对灵芝摆手:“不过是朵花,值当地吵吗?走走走,咱们回去。”

灵芝急:“娘子,你听听那小蹄子说得什么话!不行,我一定要骂还她,让她知道知道我们安澜院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越祺白了她一眼:“你跟她叫什么真?狗咬你一口你还要咬回来啊?那你不是也成狗了?”

那边朝云就吵吵:“说谁是狗呢?说谁呢?”

越祺更乐,对灵芝说,“你看,自己都承认了。你跟个畜生理论什么?它能听得懂人话?”

朝云跳脚骂:“你说谁是畜生呢?你才是畜生!你个有人生没人养的小贱人,你别走,姑奶奶教训教训你。你算哪条地沟里钻出来的贵人,比不得我们大少奶奶的一根小指头!给你脸你道当真了,这府里上上下下都是我们少奶奶一人说了算。你以为王爷会稀罕你几天,等失了宠,还不得靠我们少奶奶接济!若识相的,就把院子门关起来安生过日子,少奶奶心眼好赏你一口吃的。若是不识相的,可仔细你永世不得翻身。”

这边厢污言秽语不绝,越祺冷着眼看她如见一个将死之人。听她反反复复再说不出什么新词了,扭身道:“回吧。”真是晦气,赏花赏出个极品炮灰来,还是个只能露一脸就得被炮灰了的炮灰。这宅斗也分高段低阶,怎么也得栽个赃嫁个祸,下个绊子使个诡计的,一上来就这么低劣的手段,她会轻敌的。

灵芝转身就寻长安去了,把来言去语一字不漏地学了一遍。长安听着直打哆嗦,糟糕糟糕,小祖宗让人骂得这么难听,王爷不得把人活剐喽?连大爷也得受牵连。先问灵芝:“那位小祖宗什么反应?回去可闹了?”灵芝道:“没有,正练功呢,我看着什么反应都没有。”长安拍胸脯长出一口气,“那就好,只要小祖宗不闹起来这事还好说点。你快回去吧,晚间王爷准过去。小心回话,千万小心!”长安不敢怠慢,出府去寻王爷。

赵熙正在因属地户籍事在春乐坊请户部尚书喝酒,陪席的是赵曙和燕王府执事范世杰。几人觥筹交错,席间歌妓穿插,又有舞姬助兴,酒喝致正酣处。春乐坊的头牌伏在赵熙怀中眼波流转,娇声央告:“王爷可有日子没来了,奴新学了一段歌舞,学得可苦了,就盼着爷来,求爷今晚且留下,奴跳给爷一个人看。”

赵熙低笑:“哦?新学的?那可要给爷看看,爷看看你舞技进步没有?”又勾起她下巴,低声道:“可是学了新花样?”见人娇羞称是,便低声道:“正想好好出出火,晚上把鞭子给爷备好了,再把你那两个妹妹都叫来,爷要打通堂。”那头牌就扬起头嘤嘤求:“求爷缓些抽,奴好留着力气伺候爷。”赵熙就狠狠掐了她乳儿一把,“爷抽你是看得起你,你管爷怎么弄你!”

正闹得凶,二平走进来,低声道:“王爷,长安在外头求见。”

赵熙一怔,把头牌打发走开,道:“让他进来。”长安低头走进来,目不斜视,附耳低语一阵,赵熙立时变了颜色。忙问:“娘子呢?可哭了?”长安忙道:“爷放心,娘子心宽着呢,压根没放心上。回去该吃吃该喝喝,跟平常一样。”赵熙立刻放心了,道:“我当多大的事,你去,带上灵芝,去找钦哥儿,把话一个字不许差地跟他学一遍。然后传我的话,我只管教养他,他的家事由他自己管。问他,祺娘是我亲自在教,那奴才道有人生没人养,将我置于何地?”长安躬身称是,正要走,赵熙又把人叫回来:“去搜罗绿牡丹,把什么豆绿、青龙、葛巾的,能搜罗来的都买回去,养在花房里,让管事的小心伺候,死一株就让她拿命来赔。就说是我说的,只给祺娘取用。爷倒要看看,还有没有人敢动我的东西。”

赵曙听见一耳朵,问:“三哥,要什么牡丹?我府里有好多,让长安先去我府里挑,没有的再去买。”

赵熙不在意道:“无事。家里要绿牡丹,叫长安给她买几株玩。喝酒喝酒。”心已经不在酒桌上了,想着他的凤凰儿这会在做什么。喝了一阵,户部尚书搂着个丰腴的妓子走了,赵曙看出来兄长心中有事,道:“三哥,这里有我呢,您回府歇着吧。”

赵熙本今日兴致极好,准备着夜战三英,这会儿被个奴才败了性,兴致全无,索性回了府。脚步不停,直接去了安澜院。小凤凰正吃饭,见他来了,笑,放下筷子伺候他换衣服。一闻好大的酒味,就看他脸色。无悲无喜地,目光清明。放心了,叫下人去厨房传醒酒汤。问赵熙:“您再用点不了?”

赵熙抚她的头,“乖乖自己吃,给我传热水洗澡。”

这是要歇在这了,真好,又能在他怀里睡觉。越祺飞快吃完,一边看书一边等他。等他出来,笑道:“三哥,要不我也去洗了,您记得喝醒酒汤,要不明早头疼。”

赵熙点头,越祺去洗澡了,赵熙翻她刚看的书,是太祖的《论战争》,往前翻,有些地方还做了记号,这乖乖,看得懂?越祺洗澡慢,他就去打量书架。不知不觉,越祺这攒了好多书了。明经类的是他从书房给他拿的,排了一架子,随手抽出一本孟子注,圈圈点点从头到尾。又抽一本论语注,也是如此。一排架子的书抽完,四书都看完了。有本书做了记号,看了开头,是尚书集注。把四书给她讲完后,最近没空教她,乖乖自己学呢。真乖,一会赏她。

第二排都是医书,随手翻翻,看样子也看了小半。

第三排,有意思了,竟然全是太祖的论著。估计是长安给她买来的,太祖著述颇丰,多偏重实用。越祺已看完《物理概要》,《化学概要》,正看到《论战争》。

正看着,灵芝走进来了,面色苍白。看见赵熙在,忙跪倒请罪:“奴婢该死,给娘子惹麻烦了,求王爷责罚。”

赵熙也不叫她起来:“讲,钦哥儿怎么发落的?钦哥儿媳妇说什么了?”灵芝身子一抖,头也不敢抬,将静安院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原来长安回府后,直接带着灵芝去见大爷,先让灵芝讲事情经过,灵芝也没添油加醋,就干巴巴地讲,娘子说了什么,朝云说了什么,她又怎么说的,朝云怎么说的,娘子说了畜生一语,朝云又说了什么。就跟复读机似的复述一遍。长安就传了王爷的话。赵钦面向谵泊院的方向跪倒,连连叩首道:“儿子死罪!”站起来就喊人:“请大奶奶来,把静安院所有的下人都叫来,人都跪到院子里去。”等人齐了,对大奶奶喝道:“你调教的好奴才!”吩咐灵芝:“把你刚才跟我说的一字不漏地再讲一遍。”灵芝这都说到第三遍了,都不带停顿的再复述一遍。赵钦就问朝云:“贱婢,灵芝说的可有一字错的?”朝云人都傻了,呆愣地跪在地上,听见赵钦问她,拿眼去找大奶奶。“娘子,娘子救命啊,娘子救救奴婢啊。”赵钦就喊跟着自己的小厮:“文竹,掌她的嘴,教教她怎么回话!”

文竹不敢放水,正反掌了十个耳光,高声喝问:“大爷问你话,灵芝说的可有一字错的?”朝云连连叩头:“没错,没错,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

赵钦又问自己妻子:“这是你的陪嫁丫头,今日我带你发落了她,你可有意见?”大奶奶也站不住了,跪倒请罪:“妾身失职,下人管束不力,朝云口出秽言,辱骂主人,罪该万死。任凭大爷发落。只求大爷看在她伺候妾身多年份上,给她留些体面。”

赵钦冷哼,“这贱婢敢咒骂主家,你还想给她留些体面?哼,她也配!来人,把这贱人扒光了按在地上,拿板子给我慢慢地打。让底下的奴才看看,什么叫祸从口出。”

一个清白女子,当着这么多男男女女的面要被脱光了行刑,这基本上已经表明,这女子活不了了。即使不被打死,事后也得自尽。院子里就听见朝云的惨嚎,歇斯底里地喊:“娘子,娘子救命啊,娘子救命啊。求求娘子看在奴婢亲娘的份上,救救奴婢啊。”

赵钦的妻子姓苏,在家中行九,苏九娘子揪赵钦的衣裳下摆,哀求:“大爷,她是我乳娘的闺女,从小就跟了我,求您看在乳娘将我奶大的份上给她留件衣裳,求求您。”赵钦看都不看妻子一眼,冷冷地道:“还不动手?管掌刑的死绝了?”

下人们再不敢耽搁,上去四个青壮,两个把人制住,一个把衣服扒了,少女的胴体露出来,纤毫毕至。院里跪着的好多女孩子都低下头,羞得不敢再看。赵钦喝道:“都把头抬起来,看着这贱人怎么死的,想想自个以后的脸面要不要了,不想要了就跟这贱人作伴去。给我打,可别打快了,爷得让她知道知道死也有好死和歹死之分。”

打板子的一听,这是要活活打死,还不能死得太快。运起力气,一板子一般子地打上去,边上一个人在数数。一般来说,打板子时都会把嘴给堵上,可这次,赵钦没提,没人敢动手,就听见朝云在那里声嘶力竭的惨嚎,开始声音还大,渐渐没了气息,行刑的去探,问赵钦:“大爷,这人昏过去了。”赵钦骂道:“昏过去就用凉水泼醒,这还用我教你?打完了自己领十板子。”那人自认倒霉,恨恨地把人泼醒,继续打。再昏过去在泼,到最后,那板子声都不是清脆的响儿了,闷闷的,打上去噗噗地,一院子的人跪在地上睁眼看着,有人尖叫一声,吓昏过去。赵钦冷冷道:“泼醒她,把人架起来看。”等报数的数到二百多,掌刑的又过去翻看,回道:“爷,这人咽气了。”赵钦冷哼:“便宜她了,拿草席卷了扔到乱葬岗喂狗。”转身环视院里众人,“散了吧,回去想想这人是怎么死的,想不明白就是一个下场。”袖子一甩,也不回内院,自去书房了。

苏九娘子呆呆地跪坐在地上,看着一地的血,身体似筛糠一样的抖。算下来,这是第二个因越祺的原因,被强迫看打死人的贵女了。只是九娘被陪嫁丫头连累,算是受了无妄之灾,许久,忽然掩面痛哭起来。。

灵芝将事情经过讲完,赵熙冷哼道:“光打死个贱人就算完了?”灵芝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赵熙冷声道:“你起来。祺娘你过来,鬼鬼祟祟站外面做什么?学会听壁角了?”

祺娘洗完澡过来时,正听见灵芝说打人的事,就没进屋。此刻赵熙问她,她就暗道坏了,别把火烧到她身上。走到赵熙面前,跪下道:“祺儿错了。三哥别生气。”

人就被赵熙一把拉起来,“生气?你专会惹我生气,刚洗完就往凉地上跪,腿不想要了?”顿了顿又道:“你若想听就大大方方进来听,若不想就回避,听墙角窥阴私是后院大忌,我实不喜。灵芝去翻张貂皮子铺地上。”灵芝照办。指了皮褥子道:“跪着,两刻钟后才准起来。”

越祺老实跪下,屋内寂静无声。赵熙就继续翻越祺的书架,在最底下看到厚厚一个个本子,像是自己钉的,就拿起来翻。却原来是越祺的读书笔记,每一天看了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有时寥寥几笔,有时长篇大论。看日期是从襄阳时开始记得,每日都有,只前阵子养伤时停了七八日。赵熙看得入神,把本子从头看到尾,就看越祺在近日的笔记中,时有疑惑。因为她看的书越来越多了,在四书各类注述中经常遇到互相矛盾的解注,她把矛盾的地方都摘到笔记里,却发现越读越糊涂,以前不懂的似懂非懂,以前明白的又糊涂了。得想个办法,越祺写道,这么下去不行了,全乱了。好几日的笔记中都有这样的话,看样子,她已经苦恼很久了。赵熙想,这是人人都要经历的阶段,越认真越会糊涂好久,只读书更多了才会重新有所体会。越祺才跟着他学了半年就能到此程度,比之他当年都要早,原来自己教了个小天才。赵熙原打算给越祺把经史通讲一遍让她知道什么意思就好了,现下却爱才之心顿起,一门心思要教出个状元来。想得出神,时间就过得快,他不知道,越祺都快跪了半个时辰了。就听得扑通一声,却是越祺再跪不住,一屁股坐在褥子上,见赵熙看她,想再跪起来,膝盖却疼得动不了,眼泪汪汪地怯怯看他。

赵熙急忙把人抱起来往床上放,又看她膝盖,见只是红彤彤的并无青肿,这才放下心来。哄她:“乖乖,夫君罚重了,膝盖疼不疼?”

越祺就顺杆爬,“疼,下次罚跪给我减两刻钟吧。”

赵熙被这个小无赖闹得没脾气,佯怒道:“罚重了也得老实给我生受着,哪由得你讨价还价?”

越祺小狗一样讨好地拽他衣角,“祺儿错了,祺儿绝无不敬之意。三哥别生祺儿的气了,祺儿再不敢听壁角了。”顿了顿,诚恳求他:“三哥,以后不管您生祺儿多大的气,别像对朝云那样罚我行吗?我听着,都觉得生不如死。”

赵熙厉喝道:“你是什么身份?那猪狗不如的下贱之人,你跟她比?”见越祺泫然欲泣,心一软,缓声道:“乖乖,夫君上次说过,再不说那样的话。不相信夫君?”见越祺猛摇头,又道:“你做个好乖乖,夫君不就再不会罚你了?”

“万一我又做错了呢?”

“万一你再犯错,夫君就把房门一关,半个外人都不要,狠狠揍你的小屁股。那会也没人救你了,夫君多会不恼了多会停手,你想想,你这可怜的小屁股能不能要了?”

“为什么只打屁股?打手心行不行?”赵熙本来是吓唬她,可越祺想的是技术问题,两个人又想岔了。

赵熙道“手要留着写字,屁股肉多,打不坏。”自己脱衣上床,又把越祺脱了个精光搂进被窝,“睡吧,与其想这些还不如想想怎么能不犯错,别让我有真打你的一天。”搂着小乖乖,静静躺了许久,忽地问:“别人骂你如此难听,心里恼不恼?”

“恼是肯定恼的,但是她说出那些话我就知道她活不成了,又有些可怜她。那就是个没脑子的傻子,不知道听了谁的挑唆跳出来当出头鸟,三哥,我想不通,再傻也不敢说那些话吧?她就不怕你知道了?”

“她是以为我不会知道。你当灵芝是白给你的?府中内外分明,除了她能前后院地跑,任是谁也得在内门给拦住。”

“那她就不怕我跟你告状?”

“我来见你都是避着人的,把你安置在安澜院就是因为这里位置合宜,这是我以前秘见心腹的地方。府里上下只知道我把你安顿在王府是因为金钩胡同御赐的宅院还在修,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变通之法,论礼婚前我是不能见你的。”

“原来如此,我家三哥真好,这规矩太恶心人。哎呀,我运气真好,要是给我赶上个刻板的夫子当夫君,我可要哭死了。”

“知道好歹就行,你少惹我生气,否则真把你扔这里不管你。”

越祺往赵熙身上凑,紧紧搂着他的腰,求“三哥,你生气了,打我罚我,多重我都甘心领受。你别不理我。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要是你也不理我了,那这世上就只剩我一人独自飘荡了。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这可真糟糕,我不想当幽人来的,我只想跟你结枝连理在天比翼”

“我家骄阳儿又得新句了?好好给夫君咏完这一阙词,夫君就答应你。”

为了未来幸福,越祺也不管剽窃不剽窃了,清清嗓子,缓缓吟诵:“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赵熙就道:“成天的小脑袋瓜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是唱何处是我家,又是惊起却回头。夫君都不知能再怎么宠你了,小凤凰倒变成孤鸿了?”

越祺就笑,“诗人得把一点小情绪无限放大,才能做出好的来。我都是在山居时乱写乱画的,跟了你我就不写这些了呢。”

“空飞灵动,不识烟火。词是好词。凤凰儿,夫君答应你了。”

“哈”,小脑袋拱来拱去美得很。赵熙可是一言九鼎的,这么说她拿到第一面免罪金牌了。

赵熙又道:“凤凰儿,你在读书上的天分难得,夫君准备给你加功课了。医书暂且放一放,况且你往后也无出诊看病的机会,只把学医当做养生之道研习吧。你可愿意?”

越祺道:“正是呢,基本的药方和常见药材的药性我均熟悉了,现下看医书时,医案医理看过一遍也就罢手了,只在妇科以及“勿药坻诠”这些调神、调息的非药物养生法上多下功夫。您以后帮我收罗书籍时也请多留心这些。”

赵熙轻轻掐她的小屁股:“怎么把夫君忘了?怎么不看看男科?”

越祺道:“您最近气色明显好多了,是不是王老太医在给您调理?我看那位老人家把您当子侄看待,用心之处非同常人。我放心地很呢。我笨嘛,脑子里面装不了那么多东西,能专精些总比全通全怂得好。”

赵熙就夸她:“乖祺儿,功课上素来通透,比弘儿都让我省心。既然你知道其中厉害,那就把时间调一调,医书都挪到晚间看吧。白日里你每日去谵泊院,我议事之余可以指点你功课,且书房的书全,你功课安排得紧些,搬去金钩胡同前,能把四书再重头顺一遍。”

越祺就苦恼道:“这四书我是您亲自教的,可听完您讲的我又回头看前人写的注却越看越糊涂。刚才洗澡时还在想,给我想出来个笨法子。我想用类举法,先把一句原文写下来,然后把所有集注的书中有关这句的解释都列出来,这样,我就能从里面判断出最正确或者是我觉得道理是最讲得通的。”

赵熙惊喜,这法子听来笨拙,却是正经的治学之道,且前人从未有人做这水磨的功夫去整理历代注疏,若给她做出来了,对后来开蒙者有莫大助益。著书立说,泽被后人,真是莫大功德,对我家乖乖也有好大的福报。轻抚她头:“凤凰儿能自己想到这个法子,夫君也想不出更好的。学问之道,就得要寻正路下笨功夫。凤凰儿好好做,夫君给你把所有能找到的注疏都找来。若做得好,夫君为你结集出版,题目可以叫四书集解。”

越祺摇头,“只是收集加整理方便我学习罢了,哪有资格出书?三哥,我会用心去做,有您的指点,可少走很多弯路。若最后您觉得真可以拿出去见人,就以您的名义出版吧。我年岁太小,学问又浅,以我名义出书恐遭非议。且我常因家事地位无法对您有所助力为憾,能为您添少许清名,我甚欢喜。”

赵熙把人抱得紧紧:“乖乖,你这样就很好,不能再好。夫君娶个贵女做什么,我只恐功高震主,怎会想去联姻权贵?夫君只将你带在身边,我们清静过日子就是无上欢喜。”

时值十一月,一直到转年的七月间,越祺都是在忙碌中渡过。除了每日必做的功法,她将大部分时间都放在整理四书注疏上,到此时她才知,若不是因为太祖将四书列为官方指定读物,大学,中庸是不会被从礼记里摘出来的,孟子也不会与论语并列。至今在一些民间书院,四书也并不被重视到启蒙必读的程度。越祺猜是因为太祖知道四书五经是什么而且也知道后世地位崇高,但又没系统学过也懒得深究,用强硬手段将之提升地位却无大道理支持,引起文人的漠视。而因为赵熙的皇家教育与太祖一脉相承,以至于她理所当然以为现在已经出现了四书五经。她一边整理一边学习,对经义的理解更加透彻。因着后世宅女的身份,她曾乱七八糟看过许多。整理时,记忆中的资料一点点浮出来。她记起是南宋理学大家朱熹定下的研读顺序,在序中写道:“先读《大学》,以定其规模,次读《论语》,以立其根本,次读《孟子》,观其发越;次读《中庸》,以求古人微妙之处。此读四书之次序也。然何以析义理者?前人之注,多重训诂,冗余繁琐。今集前人注疏,删其枝末,类举集册,循先圣述而不作之旨,小子末学,怎敢多发?学者若有得,或可因其积累之博而达其所谓豁然贯通者也。”越祺想,就我现在这点墨水,做本资料集给读者自行揣摩吧,朱熹能在他的四书章句集注中将经典释义当做阐述自家哲学观点的垫脚石,高举四书正义的大牌子洋洋洒洒的将自己一家之言写做四书唯一的真解,我可没那大本事。

此时已经进入议婚的最后阶段,越祺需搬到金沟胡同待嫁,好在编书已只缺整理收尾,倒也不需赵熙如之前一般日日提点,越祺便包裹款款搬去那边,赵熙把长安暂划拨给她使。有了长安在,越祺万事不操心,只足不出户,一心结集。这一日,最后一个字写完,越祺兴奋地站起来,原地乱蹦。完成了嘿,咱也算燕过留声了。想派人找赵熙,又转念一想,我先不告诉他,等大婚时当做礼物送给他,算是个惊喜。

八狗血二

闭门用功快一年,越祺静极思动,找来长安问他,王爷最近忙吗?她已经快一个月没见他了,这种情况得持续到十月大婚,真过分!

长安答:“王爷忙,又是大婚又是就藩的,皇上又有兵部事常常垂询,最近忙得一天见十好几波人。”

越祺又问,汴梁有什么好玩的去处?

长安面有难色:“娘子,爷没说让您出门。”

越祺摆手:“王爷也没说我不能出门。再说,你会去告状吗?你要敢去告状小心以后我给你穿小鞋。”

长安猛摇头:“小的不敢。”祖宗,本来还想跟王爷说一声的,你这么一说我就得给你兜着,要是王爷知道了你以后指定会找我麻烦。

“那就是了,我小心些不出危险就得了,你找四个靠得住的侍卫陪着我,我再带上灵芝,都换上男装,先去北大街逛去。”

长安无法,背着王爷去王府里调人。找那又机灵功夫又好的,反复叮嘱,这小祖宗可得照看好。只盼日子过得快些,赶紧大婚吧,把人娶过门他就解脱了。

越祺先开始还很小心,只去大酒店,大书坊里头。后来胆子大了,天天四处钻。宋朝的老百姓业余生活极其丰富,越祺成日里早起去吃曹婆婆汤饼,上午就在茶馆里喝茶,下午就去勾栏里看影戏看杂剧,日子过得神仙一样。

这一日,越祺在勾栏中总见看戏的人口耳相传,神情颇为激动。她就近问一个年轻人发生何事,那人满是神往之色,道:“春乐坊请来岳大家,今晚要演剑舞。”越祺问:“岳大家是谁?”那人就用一种痛心疾首的目光看她:“岳大家你都不知,那是全大宋最有名的舞者,是唐名家公孙大娘的传人,公孙大娘知道不?就是一舞剑器动四方的公孙大娘啊,岳大家一舞,整个汴梁城都要颤三颤。”越祺又问:“你见过?真有这么好?”那人张嘴结舌,半响羞恼道:“我没见过也听过,比你个连人都不知道的乡巴佬强!”

急了?越祺笑。公孙大娘传人啊,剑舞啊,好想去。又问那人:“今晚在春乐坊?怎么去?卖门票?”那人道:“不卖门票,包桌,最远的位置也得一千两起价。”霍,这么贵!扭头问灵芝,带了多少钱?灵芝忙小声拦她:“娘子,春乐坊都是爷们去的,您身为女子,去那里可不妥当。”越祺恨,凭什么女人就没有鉴赏高雅艺术的权力?性子上来了。“我穿的男装,又没耳洞,衣服束得死死地,谁知道我是女的。你不给我银子,我回去自己拿。我知道你都把钱放哪了。”

灵芝被她闹得没办法,只得道:“那不能多呆,看完剑舞就走。”

“知道知道。我又不去嫖妓,留那做什么。你赶紧先去给我订位置。最好要雅间,还要看得清楚的。”

灵芝心道,让你坐在大厅我还不放心呢,万一有个什么闹起来,把你带累了怎么好。带了一个侍卫匆匆去了。雅座全订完了,灵芝无奈,亮出燕王府腰牌,道:“我们表少爷要看,务必要留出来。”灵芝的腰牌是金的,地位很高,那坊主忙陪笑道:“常年都给府中留着两间呢,您是要大的那间还是小的?”灵芝道:“要小的。我们表少爷偷偷出来的,晚间带我们从小路过去,也别要人伺候,提前上些茶点,悄静静的,值当我们没来过。千万不可对人讲,更不能跟王爷说。”坊主迭声道:“是是是,您放心。”

傍晚,越祺来了,灵芝叫坊主领着七拐八拐把人带上二楼进了屋,放下帘子,埋怨道:“娘子,太冒险了。这要给王爷知道了,奴婢就活不成了。”越祺笑着安抚她:“你不说谁能知道,回头要仔细叮嘱侍卫和坊主,千万保密。”灵芝拿白眼翻她:“早嘱咐过了。”越祺笑着拉她的手,“来来来,小娘子,配小生一同品鉴这一舞动京城的剑舞。”

越祺美呀,穿越一会不来妓院那就算白活了,咱好不容易说不定一辈子也就只这一机会能来一趟,一定要好好见识一番。觉得隔着帘子看不清,掀开一角往堂下看。此事已经开始陆续上座了,间或有门子高传,某某大人道,某某侯爷到,今天人真不少,满汴梁少半权贵都来了。觥筹交错间,有艺妓穿梭于酒席之间,有唱的,有说的,有动的,煞是热闹。越祺看得静静有味,原来陪酒的穿成这样啊,原来喝杯酒还得作诗啊,原来还有摇色子射壶啊,哇,真热闹。

这时已入夜了,坊主站在舞台上,深施一礼,高声道:“今日我春乐坊有幸请到岳大家舞动一曲,与我坊市可说蓬荜生辉。奴家也不废话了,众位贵客且稍歇歇,岳大家正在后面准备,少顷就要上台。”

忽听外头人喊:“燕王殿下到,肃郡王殿下到,王尚书大人到,柳尚书大人到,龚侍郎大人到。”

越祺吓得啪地把帘子摔了,灵芝急得在房间里转磨,“怕什么来什么,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爷来了,怎么办怎么办。”越祺定定神,道:“别慌,把房里灯都灭了,先别出声,假装这屋没人。坊主那你已经说好了,必不敢把咱们卖了。刚没听嘛,一下来那么多人,肯定会去那间大房。咱们等他们都坐下了把坊主喊过来,偷偷溜了也就是了。”灵芝哭丧着脸,只好如此了。两人慌乱下全忘了,侍卫都站在门外呢。为避嫌,四个人都没进屋。

等赵熙走上楼就觉得不对劲,怎么站在远处那四个人这么眼熟,那不是王府订的小屋子么?怎么屋子里黑乎乎的,外头又站着人,到底有人没人。他心里一动,小畜生,千万别是你!就想往那边走,又止住了。低声跟赵曙道:“我去更衣,你先招呼着。”赵曙没注意,正应酬几位大人呢。等看着几位客人进了雅间,赵熙大步就往小屋走。

越祺正准备偷偷看一眼,赵熙掀开门帘,两人碰了个正着。越祺只觉得脑袋里啪嗒一声,跳闸了。小脸刷白站在原地,人全傻了。灵芝体如筛糠扑通跪倒,一点动静不敢出。赵熙一见正是他猜测之人,勃然大怒,抬手就想一巴掌甩过去,生生止住了。手点着越祺道:“小畜生,长本事了,敢跑到妓院里来。回去,回你府里等着,我一会过去收拾你。”一脚把灵芝踹翻了,“死奴才,敢由着娘子胡闹,爷抽不死你!”

越祺一句话不敢说,赵熙正在气头上,忙灰溜溜拉起灵芝,由来时原路返回。

赵熙坐在小屋子里头生气,好半天才正常了。整整脸色往客人那走,招来二平吩咐几句。落座后,面不改色与众人谈笑,只赵曙看出来他情绪不对头。过一会,二平慌慌张张跑来,低声道:“王爷,小少爷突发急症,府里正乱着呢,大爷请您回去看看。”这声音虽低,满屋人却都能听见。兵部尚书王伯昇忙道:“王爷,事关紧急,您赶紧回去看看吧,下官们这里尽可以自便,放心放心。”赵熙告了罪,给赵曙使个眼色,人径自去找坊主。那坊主跪在地上哆哆嗦嗦,赵熙不耐道:“寻两根藤条来,要打得狠又不留伤的,要新的。”坊主一见赵熙不是要问罪,连滚带爬地去拿了给他,赵熙拎着藤条上了马,打马就奔金钩胡同。

越祺回了府,转来转去不知道怎么办,想想不能把所有人都赔进去,告诉灵芝以及四个侍卫,“你们赶紧躲躲,灵芝去拿银子,你们去乡下躲躲,先过了这阵再说,等王爷气消了我派人叫你们回来。”

灵芝急道:“娘子,您管奴婢们做什么?您赶紧想想一会王爷来了怎么回话。”

越祺跺脚:“我最多给打一顿,你们却有性命之忧。赶紧赶紧。”推着灵芝把人推出府,其余几个跟在身后,一起轰走,把门一关喊:“千万躲远点,不是我派人叫的谁叫也别回来。”

身边清净了,又给自己想辙。我该怎么办才能挨打挨得轻点呢?喊黄玉:“黄玉黄玉,去折几根树枝子。”把上衣脱去只穿文胸,露出背脊,使劲抽,匀点,最好抽出点血来。”黄玉吓得跪下了,“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越祺都急得火上房梁了,高声喊:“你现在不抽我抽得狠点,一会我就挨得更重。赶紧抽,要见血,快!”正这时,屋门咣当被踢开了,赵熙阴沉沉地声音传来:“小畜生,不用急着叫奴才抽你,我来抽,管保你满意。”

扭头老老实实跪下,伏下身道:“祺儿罪该万死,求三哥重重责罚。”

小混蛋只罩了件堪堪遮住乳儿的布片,上身精赤着跪下请罪,赵熙眼睛一闭,我不看你,再看我就罚不下去。小混蛋,我不打你耳光也不用藤鞭抽你,我就拿着调教妓子的家伙抽你,反正也抽不坏,我也不用时候心疼。掐着她咯吱窝把人拉起来,“站起来,有你跪的时候,把上衣穿好,省得惹我的眼。灵芝,把貂皮褥子铺地上。”

“灵芝被我撵走了,三哥,全是我的错,她们都是被我胁迫的,我怕您迁怒她们,打发她们出去避一避。三哥,您消消气,我知错了,您别气坏了身子。”小手给他捋胸脯。又喊黄玉:“黄玉,你去找那个貂皮褥子。”

赵熙一手把她贴在胸脯上的手打开了,不解恨,搂过人先狠狠抽了两藤条,是两根藤条并一起抽得,越祺立时疼得哀叫。赵熙怒:“还有脸叫!跪到褥子上!小畜生,别着急,我今夜不回去,我慢慢跟你算账!”

黄玉拿来皮褥子铺好,又伺候越祺把衣服穿上,赵熙把下人都撵走,门关死了,坐在椅子上,看着皮褥子上跪着的越祺运气。问她:“去几回了?”

“一回,只这一回,听人说晚上有岳大家的剑舞才去的,并不是要去那里看新鲜。”

“听人说?谁说的?”

“是,是在勾栏里看影戏时听人说的。”

“哦?这么说,你最近常出府了?”

“出去了,有四个侍卫跟着,灵芝也跟着。”

“我让你出府了?”

“没,您没说能不能出府,我又因编书憋了一年没出门,且金钩胡同没人管得了我,就没忍住跑出去了。”

“这么说,长安也知道?”

“三哥,长安是被我威胁着说要是告状给他穿小鞋才没告诉您的,都是我的错,要罚您就罚我吧。”

“好,你倒是把错全揽在身上了,指望我舍不得把你打重了是吧?”

“不是不是,三哥,我错了,大错特错,您罚我,您重重罚我吧。我绝不敢有半句怨言。”一来自己确实把赵熙惹毛了,二来好几条人命都因她摇摇欲坠,越祺认错态度极好。

赵熙强压怒火,坐着喘气,越祺笔直跪着,一声不敢吭,屋里一时静悄悄的。

赵熙气息渐平静,又过一阵,自己出了屋,少顷,单手拎了一张长凳进来。把凳子搁在皮褥子上,指着越祺道:“把裙子亵裤都脱了,屁股露出来,自己趴到长凳上。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以后我只打你屁股,别处打坏了我心疼,屁股打不坏,你多疼我也不心疼,你给我老实挨着。”

越祺一句不敢驳,老老实实照做,小衣褪去,遮着羞处啪到长凳上,双手扶住凳子腿,眼睛一闭,等着藤条抽下来。

赵熙也把外衣脱了,藤条虚抽了几下试试力气,留了三分劲,嗖啪地一声,藤条带着呼啸声狠狠抽到越祺臀峰上,随即不留喘息之机,一道接一道地连续抽下来。由臀峰抽到腿根,又由腿根抽到臀封。越祺先开始还忍,再后来就哼哼,到最后开始惨叫:“三哥,我不敢了,我错了,停一停,停一停,让我喘口气。”

赵熙已经抽了二十几鞭,稍停了停,藤条点在她屁股上压了一个坑,“我不知道你敢不敢了,日后再敢日后再罚,今日只因今日责打,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挨。”继续抽,也知道自己手重,不敢往腰上抽,只拿臀峰至腿根这段出气。一鞭子接一鞭子地打下去,就见这小混蛋的小屁股上半截白皙如常,而下半截留下了一道道的红痕,密密麻麻,旋即就通红一片了。

越祺恨不得把屁股生生割去,省得受这苦楚。又咬着牙忍了三十几下,扶着板凳的手都脱力了,身子一歪倒到地上。赵熙面无表情,用藤条点那长凳,道:“趴上去。”

越祺大哭,扑到赵熙怀里求他:“哥哥饶了祺儿吧,祺儿再不敢了,祺儿疼,祺儿疼死了。”

小混蛋,这就不敢了?我看未必,就怕你好了伤疤忘了疼,转眼就又去给我闯祸。赵熙任越祺哭,也不抱她,等她稍平静点,又点那凳子。“趴上去。”

越祺哭着过去,趴好了,藤条又抽上来,这回只抽了十几下,越祺又摔下来。赵熙仍旧不理她,哭就任她哭,等她哭小点声就命她再趴好。如是者三,等越祺再摔下去,人蜷缩在褥子上再也不过去了,任赵熙怎么喝令她也无动静,人哭着喊:“哥哥,我抓不住凳子,你要打就这么打吧,我没劲儿了。”

赵熙要说不心疼纯属胡扯,先开始还能狠心地大力抽,等见她小脸哭得满脸涕泪地抱着他求他,心就开始抽抽,手下的劲早就轻了些。只这是第一次认真罚她,非要让她以后想起来就不敢生事才算。见她人蜷缩着再不过去趴好,冷声道:“既然挨罚也不听话,别怪我给你加刑。趴着,小腿抬起来。”

越祺呆愣愣照做,赵熙把她一双脚踝单手一环全控住了,扬起手往那双秀气的小脚板上抽。我叫你偷跑!脚比屁股要敏感得多,抽了十几下越祺就受不得了,手锤着地嘶喊:“别打了别打了,我听话,我去长凳上趴着,我听话,哥哥,哥哥,我听话,我听话呀。”

差不多了,最后一记给她个厉害就作罢。赵熙停手喝道:“由不得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跪起来。”越祺半点不敢怠慢,忙跪直了身子。赵熙手按她脖子,“头低下”,用藤条抬她的腰:“撅屁股,腿叉开,再叉开。”越祺惊慌失措,扭头哭着求他:“哥哥,别打那里,会打坏的,哥哥,我再不敢了,哥哥饶了我吧。”

小混蛋腿张得大开,小蚌埠、小菊花都怯生生地呈现面前,娇嫩得能掐出水来。这小混蛋怕是以为我要往下面那张小嘴儿上抽,哼,我舍不得,连后面的小嘴儿我也舍不得。赵熙道:“老实受着,撅着别动。”让开小菊花,一鞭子抽到她臀沟上,小菊花猛地收缩,小口儿几不可见。越祺只疼得生生半天没吭声,猛一下子,哇地大哭,撕心裂肺一样,手护着伤处,倒在褥子上疼得打滚。赵熙的心也跟着翻腾,藤条扔到一边,沉声道:“看在你下月就要大婚的份上,今日且饶了你。日后若再犯错,比今日打得更重。”

越祺仍哀哀地哭。赵熙等她缓了一阵,沉声问她:“挨了责罚怎么回话,要我教你么?”越祺猛恍悟过来,忍痛跪直了,叩首哽咽道:“祺,祺儿谢三哥责罚,祺儿知错了,日后绝不敢再犯了。”赵熙这才走过去,把人仍像以前那般抱起来,护在怀里往床上走。

让她趴在床上,喊黄玉要热水拿药膏。把哭花的小脸擦干净,见这小可怜脸憋得通红,帕子洗了又放在她鼻子上,“擤鼻涕。”拿药膏给她抹,手一碰屁股就又开始哇哇哭。狠心不理她,先掰开屁股缝往上抹药,那小可怜哀声哭喊:“不要,不要了,不抹药了,疼,疼死了。哥哥哥哥饶了我吧,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挣扎着想躲开。赵熙只得把她的腰按死了,一手里里外外把药膏给她上了一遍,满头大汗地停了手。喝骂:“知道疼还生事,说,错哪了?”

越祺喊:“我再也不出去了,我乖乖的,我只在府里乖乖的。”

赵熙道:“挨了这许多打还不知道错在哪,白打了,再给你一顿老实想想。”小力拍她屁股,越祺只大声哭,压根不知道说什么,赵熙看她又哭得力竭,没办法,自己道:“要出去就叫长安去跟我说,我觉得合适自会派人护你出府。你背着我自作主张想着要瞒天过海就是大错,被我知道必受重责。更何况你胆大包天,竟然跑去春乐坊那种地方,告诉你,若被人知道你去嫖妓,我就得被宫里下令拿一条白凌子亲手勒死了你?你要我看着你死在我怀里?”

越祺这才知道后怕,扑过去抱着他的腰,哭喊:“哥哥哥哥,我错了,我再不会瞒着你偷偷做事了。你别生气,我不会闯祸了,再不会了。”

晚上,越祺就做噩梦,赵熙一晚上就听见她喊,别打,别打了,又哭,疼,我疼,爸爸妈妈,快救我,快来,哥哥打我。把她抱在怀里哄,不打了,哥哥不打了,乖乖,乖乖不哭了。刚哄好了,又听见喊:“别过来,别过来。哥哥,别勒死我,哥哥,我死了你怎么办。”心中大恫,忍着心疼摇她,“乖乖,醒醒,乖乖,哥哥在这里,哥哥怎么舍得你。哥哥护着你,没人敢动你。”而越祺始终昏迷不醒,到后半夜,全身发烫。赵熙气得想把房子烧了,都收了力气,只敢拿伤痕都留不下的藤条,怎么还变成这样?难道真成了一根指头都不能碰的玻璃人儿?抱着玻璃人儿喊人去请太医,大半夜地把王老爷子给折腾起来。

太医来了就没好气,一听又是被他打的,气得直哼哼:“这才好了不到一年你就又出幺蛾子,去年后悔得就差把自己赔给她了,今年怎么又动手?狗改不了吃屎?”这话说得颇重,可赵熙压根顾不上,只叫太医赶紧看病。把了脉,又翻开眼皮,问赵熙打哪了,把燕王的手打开去看屁股上的伤,赵熙把屁股缝翻开给太医看,指着一处红道子,“这里,也抽了一条子。”老头子气得给他后脖颈子一巴掌,“这是能打的地方?你别拿调教人的手段用在这孩子身上,她从小挨过几次打?能和天天挨打天天受调理的妓子比?”赵熙也后悔,是了,她家的小凤凰除了自己抽过,那次数一只巴掌都数的过来。她义父拿她当眼珠子,动都没动过她一指头。别看她山居中过了十一年,养得皮娇肉嫩,手上连茧子都没有。自接到自己身边,十指不沾春水,素日里就差用金子打一间屋子把人供起来了,别看乖乖不娇气,却实实在在地娇养长大。“您别光骂我,人到底怎么了?”

“吓着了!”

“只是受惊就这么大动静?”

太医翻了个白眼,“神志不宁,故发为惊,若惊甚不已,则悸动不宁,若感风邪,则风热搏于腑脏,其气郁结,内乘于心。”

“要怎么治?”

“无妨,给她行针,再吃两剂汤药。”

“又要行针?也那么疼?”赵熙急了。

“别慌,这次针法不疼,行过之后就睡得好了,明后两天服完汤药人就精神了。看着凶险,比去年可轻多了。”

这也叫轻多了?赵熙苦笑。把越祺的脊背露出来给太医行针,偷眼看老头子,暗道,乖乖都快被这糟老头子看光了,我这是何苦来哉。”

王老太医不愧神针王之名,一翻针灸下来,越祺果然睡安稳了,赵熙把人送出去,王老太医意味深长地看他,“快大婚了,你再不收敛点,想想一个十三岁孩子到底该怎么相处,不需太久,你又得叫我上门来。”赵熙猛醒,他常常忘记乖乖才十三岁,平日里的凤凰儿,十足稳重踏实的大人摸样。再想想自己长达十多年的荒唐事,又想乖乖在房事上十足十的柔顺,要克制,要收敛,不能过火,一定要常常提醒自己,乖乖还是个孩子。

越祺转天醒来,怔怔的,喊她就无意识地看人,叫她做什么也照做,可人失了魂一样。赵熙把人抱在怀里,去哪都抱着,出恭也陪在一边,看乖乖一边使劲一边哭,后悔万分,实不该加那一鞭子。等好半天才完事,又不避秽臭地把人抱着,让人打水给她轻轻冲洗。折腾半天,复又抱着人回房,哄了半天,到下晌了见越祺还肿怔着,引她说话:“乖乖,昨晚你在喊人,喊哥哥,还喊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是你的什么人?人在哪里?”

“爸爸妈妈就是爹爹姆妈,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我找不到他们了,再见不到他们了。”人又开始哭。

“乖乖,不哭,你还有夫君,夫君抱着你呢,你看,你看得见我,找得到我,我一直陪着你。”

越祺大哭:“爸爸妈妈,我要爸爸妈妈,我要回家。哥哥打我,我要回家。”

赵熙抱着人,“回家,我们回家。哥哥不打你了,哥哥带你去找爹爹姆妈。”发愁,小混蛋又犯糊涂了,这股劲要过不去且得闹腾。哪去给她找爹爹姆妈?一面想,催着叫人备车,把人抱起来往外头走,人还一直哭,一直喊要爸爸妈妈。到底该怎么办?心一横,进宫吧。母妃脾气不好,送过去别对乖乖有了看法,我去找父皇,父皇是公公,也算是爹爹了。父皇会哄孩子,父皇肯定有办法。

马车直接驶到宫门外,拿了身上的玉牌给守门的侍从,“速去回禀,燕王因急事求见父皇。此事机密,切勿要别人知晓。你拿了玉牌去找圣人身边的常德生大总管。”不一会常德生匆匆跑来,“燕王殿下,出什么事了?”赵熙无奈,请常德生上车,把小声哭泣的越祺指给他看。“在家闹得凶,实在没办法了,只得来求见父皇。大总管,你悄悄禀告父皇,避开外人,我把祺娘抱过去。”常德生纳闷,为什么他家的小凤凰哭闹燕王却来找圣人,但察言观色,一看燕王少有的焦头烂额满脑门的烦躁,得,这是天子家里事,我老实传话也就是了。想了想,“乐安院僻静,下官领着殿下安顿在那里,再去请圣人来,如此最为私密。”“好好,快去。”有常德生在,又有燕王玉牌,马车破例直接驶入宫内。匆匆把人安顿好,常德生去请人,赵熙把人抱着哄:“乖乖莫急,爹爹马上来了,就来。”

不一会赵祯急匆匆过来,边走边问常德生,“到底怎么回事?”常德生为难得咧嘴,“圣人,奴才也不知啊,就知道殿下急得都快哭了。”人进了院,把常德生打发在外头,“你别进去了,小心日后狮虎儿想起你看见他的狼狈样找你麻烦。”常德生打了个哆嗦,心道,一会再去查一遍人,一个个都嘱咐到了,千万别把事情走漏半点风声。

赵祯进屋,就见赵熙眼睛一亮,引着越祺来看他,“乖乖快看,看谁来了,你看,爹爹来看你了,哥哥把爹爹给你找来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赵祯一头雾水,无奈地看着这两个人。越祺就看见一个中年男子站在屋中,长得跟赵熙有七分相似,慈眉善目,儒雅谦和,仿佛前世的教授父亲一般无奈地看她,人猛地一扑,冲到赵祯怀里放声大哭:“爸爸,你可来了,爸爸,你去哪了?芸芸好想你。爸爸,我不要在这里了,我要跟你回家。哥哥总打我,爸爸,我怕,你带芸芸回家。”

赵祯听明白了,搂着大哭的小凤凰问儿子:“又打她了?把人吓着了?”

赵熙无奈地点头

赵祯叹气:“你六弟第一次被你打了一顿就这样,抱着我一个劲哭,叫我把他藏起来,别让你找到。”低头哄越祺:“乖囡不哭,爹爹在这里,哥哥打你,爹爹打哥哥给乖囡出气,不哭不哭啊。”拍着越祺的背,一下一下,低声地哄。慢慢哄得人哭声小了,拉着她往塌边走,半靠在榻上,把人半倚在自己身上,引越祺看赵熙,“乖囡看着,看爹爹罚哥哥。”佯怒喝骂:“小畜生,把乖囡吓成这个摸样,还不跪下。”赵熙应声跪倒。又哄越祺“乖囡,想怎么罚哥哥?爹爹给你出气。”对赵祯喝道:“孽障,自己掌嘴。”越祺看见赵熙跪下就傻了,听见赵祯又要打他,连忙摆手:“不不不,不要打哥哥,爹爹,不要打哥哥。爹爹,是我不对,是我惹哥哥生气。爹爹,是我该打,哥哥没错,您别罚哥哥。”见赵熙作势要自掌嘴巴,跑过去拽着赵熙胳膊不放,又要大哭。赵祯忙过去又哄她:“乖囡不哭,爹爹不打哥哥,乖囡说不打就不打,爹爹叫哥哥起来,爹爹不罚他。”赶紧给赵熙示意让他站起来。又哄了半响,赵祯做惯了慈父,哄起孩子来一套一套的,拉着越祺坐在怀里给她讲赵熙的糗事:“乖囡,你别看你哥哥现在这么威风,小时候没少被爹爹教训。他跟他二哥,一起去掏马蜂窝,马蜂追过来,他把人丢下自己撒腿就跑,他二哥跑得慢,被蛰了好几下,他不说没把人照顾好,还骂他二哥笨,跑得慢。气得我扒了他的裤子狠狠揍他。”越祺听得入神,忙问:“后来呢?”“没后来了,后来他就跟他二哥一起卧床,他二哥养脸蛋,他养屁股蛋。”越祺听得哈哈笑,转头去看赵熙,就见那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忽然就清醒了,低着头慢慢从赵祯怀里坐起来。

赵熙道:“不闹了?”

摇头

“爹爹给你找来了,还要姆妈不了?”

又摇头

“站过来给圣人行礼。”

乖乖从榻上站起来,走到赵熙身侧后半步,跪倒,行三跪九叩礼,再拜道“祺儿拜见圣人,先前出言无状,求圣人恕罪。”

赵熙也跪下道:“儿子管教不严,累及父亲操心,求父亲责罚。”

赵祯坐在榻上笑:“都起来吧,快大婚了也不消停。这是闹得哪一出?”

赵熙也不隐瞒,先说越祺修了一年书,后说她瞒着自己出府,最后把她去春乐坊看剑舞的事也说了。赵祯板着脸对越祺道:“难怪你三哥打你,那地方也是你能去的?要朕知道了也得教训你。”又对赵熙道:“一年不出门,把这孩子拘得傻了,才会物极必反,偷跑出去疯玩。还是个孩子,你就不会好好跟她讲道理?非要下狠手的管教?朕什么时候这么教过你?”

二人又跪下请罪,赵祯笑道:“罢了,都起来,总想看看我们家小凤凰长什么样子却无机会,谁知今日竟见到了,比朕预期的还早一个多月。刚刚还爹爹爹爹地喊朕,要找爹爹带你回家,怎这会不喊了?”

越祺羞愧无比,低头回:“刚才昏了头,一直傻着,这会才恢复清明。现下还未成婚,论礼只能称呼您圣人的。”

赵祯笑:“那成婚后喊不喊?”

越祺赵祯脸色,诚恳回道:“您若不反对祺儿当然愿意喊您爹爹,您就跟祺儿想象中的父亲一样,身上有父亲的气味,只不知合不合规矩?”

赵祯瞅着儿子大笑:“怪不得宠起来嫌不够多,打起来嫌不够重,果真是人如璞玉浑金,未经打磨已见美质。”

赵熙解释,“这次被儿子打得吓坏了,自昨晚就发烧,昏迷了一夜,看了太医也不见好,今日昏沉沉地,又哭,跟我要爹爹姆妈。无奈之下只得来找父亲,求父亲别给母妃说,儿子怕母妃知道了对她不喜。”又气道:“这哪是璞玉,分明是块裹着玉的顽石。平日里看着剔透灵秀,脑子一糊涂了就闹得阖府不宁。也只父亲有办法,儿子在家中哄了大半日也不见成效。”

赵祯笑:“再糊涂的时候也顾着你,见朕要罚你就慌得不行。心里明白着呢,知道谁对她好。只一时转不过弯来罢了。”

越祺就听这两父子你来我往,比之前世里见过的父子关系还要融洽,赵熙在皇帝面前,竟是什么都不隐瞒,什么都敢说。而赵祯也能听进去,还有来有往地分析交流。历史本因穿越者的缘故拐了个弯,在这任帝王身上又出现了惊人的巧合,前世里,宋朝第三任帝王可不就是名赵祯,还谥号仁宗吗?是历代里唯一一位以仁政闻名的帝王。眼前这位帝王,眉目间宽厚慈和,风姿儒雅,形象清癯。真像前世的爸爸,相貌不像,气质真像。想着想着,眼圈又开始发红。

赵祯看见了,就拍身边的塌,“乖囡,坐爹爹身边来。”

越祺扭头去看赵熙,赵熙温声道:“去吧。父亲叫你只管照做就是了。”

越祺就求皇帝:“圣人给三哥赐个座行吗?三哥站着,祺儿不敢坐。”

赵祯笑,对儿子道:“你也坐。”等越祺坐在身边,轻搂她肩膀,对赵熙道:“朕养了六个儿子,站住了你们弟兄四个,可养了三个女儿,一个都没留住,心中常有遗憾。没成想你倒给朕送来个粉妆玉琢的女儿来。往后你三哥要打你,尽可找朕来,朕护着你,你三哥不敢动手。”

越祺道:“是我错了三哥才教训我的,原是我该打的。我是糊涂了,平时犯了错并不敢逃避责罚。”

赵祯埋怨儿子,“这么听话的孩子你也舍得下狠手。乖巧地让人心疼。”

赵熙就道:“乖张的时候您没见过呢,就是个混世魔王,除了我没人能容得下她。”

赵祯就笑,“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自己魔王做惯了,上天派下个专门混你的世来的,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赵熙一琢磨,可不是。手里过了那么多女人,全都巴着他,战战兢兢,就怕有一点得罪他,打了右脸自己就把左脸凑过去。结果遇见这个小祖宗,全反过来了。生怕她受一点委屈,唯恐自己看顾不到,打了她自己倒比她还难受,竟真是上天派来的小魔星,只跟他一人闹腾。

站起身来招呼越祺,“父亲,预先不经通秉就闯来了,也不知是否打扰到您,儿子带祺儿先告退了。”

“去吧。把祺儿安顿下你就回府,婚前见面甚不妥当。”

赵熙复带着越祺坐马车出宫,路上问,“屁股疼不疼了?”

小小声回“只沟沟里疼,屁股上刺刺的,还好。”

“这回有靠山了,往后夫君也不敢打你了。”

抱着他腰,“不是不是,不找靠山,哥哥打我我也不跑。”

“吓着了?”

哇地大哭:“哥哥好凶,怎么求都不理我,我害怕。”

又哭,今天这是怎么了?把十三年的泪都攒一起流了?“凤凰儿,不许哭了,还在街上呢。被人听见怎么好?”

哭小声了,抽噎。

心疼了,入了府把人抱着往里走,寸步不离地又陪了一天才回去。

卡文中

发表于:30

除了“克”这个单位比较bug以外,没大毛病。不过,文中那几个姓赵的好像都当过皇帝啊。

额,还真没注意g这个问题,删掉了。嘿。多谢多谢

至于人名,你得了解楼主这么懒的性格,有现成的可抄就懒得自己编了。就当做前面那位穿越者的恶趣味好了。

发表于:46

你什么时候更啊,盼星星盼月亮啊

淡定啊妹子,八章一起发的,只当一天一章,往后数八天先

发表于:08

,不知道专有那爱调教人的,他也曾用细鞭子,缓缓抽了一个红满京城的歌妓一夜,只为听那妓者调教好的,婉转...

摸下巴,这个倒提醒我了,我得想想

见85楼

字体设大点,显得内容多。话说我真没写多少呢。大家催的急,只好放上来一段

见85楼

发表于:59

太好看我又重頭看了一次,發現越祺看「淫書」被打那次

兩人都說了男扮女裝.....是口誤嗎??

是笔误,我没注意。多谢多谢。这就改了

妮妮的世界发表于:30

真是过瘾啊,好多年潜水,读了文章无数啊。真是难得的心动!!爱你啊,不急不急,精品很重要。提点...

称呼这件事,写的时候也觉得乱过,不过最后想想,称呼是看心情的,当时什么心情就叫什么,还是很正常。所谓的乖乖,是赵熙觉得越祺乖巧时会叫的,而且得是两人私底下。不过我看了看,还是乖乖叫得最多,大概赵熙心里也觉得他家乖乖最乖

这回更得少点,下回就是纯肉了啊,咱们可说好了,不要转啊,小范围看着乐呵就行了。

小巧玲珑发表于:04

难得一见好文,今天二更吧

今天无更,悔得肝疼,当初应该一天传一点,能传一个月,现在存稿基本没了,粉有压力!

时尚_宝宝发表于:36

每一次都会日更的话,如果每次都那么少的话,那值得我天天翘首企盼的。怕就怕你突然不更了。

自娱自乐写着玩的,可别抱太大期望哦。还是攒一起看的好。最近清闲写得多些,没法保证日更还是定时更。至于坑嘛,,在我写不出来的时候会果断结文滴。

见85楼

风格发表于:50

“小小年纪心眼恁多。我名赵煦,是今上第三子。”

“什么?什么今上?你别告诉我,你是什么皇太子吧

“太...

额,惭愧,是bug。当初在煦和熙之间犹豫了一下,之前的没改过来。

风格发表于:01

那啥……你不觉得在人家楼主的地盘上谈论我的坑有些不太礼貌吗?

不介意,继续哈,要是有段sp就更好了

其实写了一些了,觉得有个血经的桥段太矫情,不好,不想放出来。但是又属于自己的恶趣味,舍不得扔下,僵住了。让我写完先,然后想想怎么删改。今天不更,明天可能更,同志们别等了。

九大婚

越祺老实了,叫人去把灵芝叫回来,带着灵芝收拾嫁妆。说是嫁妆,其实都是赵熙叫人置办的,床、桌等大件家具早就布置到新房,其余器具、箱笼、被褥一应俱全,日常所需无所不包,整整一百零八抬,装得满满当当。越祺算是学习,因为好多东西她都不知道做什么用的,灵芝就给她一样一样数。光是珠宝首饰类就填了二十几匣子,赵熙画了样子订做的各类饰物占了一多半,另一少半是珍珠,玛瑙,珊瑚,宝石这类半成品的珠子,留着给越祺打络子穿手串用。越祺抓了一把珍珠,扔在匣子里叮叮当当地响,说道:“灵芝,以后你帮我调教个丫头,专门管饰品。王爷这一年多给了我十好几匣首饰了,怎么嫁妆里又填了这么多,没个人专门管着,会越来越乱的。尤其是王爷专门订做的那些,绝对一件也不能丢,不仅是意义非同寻常,被人拿去一件做了筏子,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灵芝不知道这小祖宗到底是个什么性子,傻气时不时地冒,精明起来又通透地很。应了声是,继续指点着嫁妆给越祺讲。除了珠宝首饰,还有若干的皮草布料,有几张珍惜的皮草未做成成品,只鞣制好了集中放在一个箱笼里,其中光纯白的狐狸皮就两张,还有一张红狐皮,一点杂色皆无,摸上去细密厚实,脸贴上去舒适滑润,越祺最喜这个,跟灵芝嘱咐,不许做衣服,她要铺在床上滚着玩。另外还有貂皮袍褂,银鼠皮袍褂各八件,貂皮,羊皮若干张,越祺咂舌:“暴殄天物,现在就做了这么多成品衣服,我还要长个呢,小了怎么办?”

灵芝翻个白眼:“娘子以为这嫁妆管一辈子的呀?只是面上好看罢了,爷还能缺了您的穿用,小了就赏人好了,您等着看吧,等就了藩爷肯定又会给您置办好些皮衣,燕云那地方冬天冷得很。”

“灵芝我可跟你说,做成成品的也就罢了,所有其余的皮草不许动,等我身体定型了再说。”越祺小市民心态爆发,囤货欲望高涨,觉得哪张皮子现下用了都是浪费啊浪费!我不用,我屯着,我是海屯族。

灵芝无奈,指着另外几十箱笼的布料问,是不是这些也不能动?越祺大点其头,灵芝恨铁不成钢地嗤她:“这里面有绣五彩缎金龙袍料五匹、绣五彩缎蟒袍料二十三匹、绣五彩纱蟒袍料二匹、织五彩缎八团金龙褂十八匹、绣五彩纱龙袍料三匹、片金二十匹、蟒缎二十匹、大卷闪缎三匹、小卷闪缎三十二匹、洋绒三十卷、妆缎三十匹、上用金寿字缎二匹,大卷八丝缎一百六十四匹、上用缎六匹、大卷宫蚰二十五匹、大卷纱二十二匹、大卷五丝缎一百六十匹。小卷五丝缎七十五匹、潞蚰八十匹、宫纱二十匹,一共七百一十匹,您都不许动吗?”

越祺蚊香眼,装站立不稳状“随便随便吧。贵重的留着,大路货色你斟酌着办。”

灵芝满意,继续给她数,什么草筋、痰盒、妆盒、执壶,什么衣架、春凳、马桶、子孙桶。。。等等等等。直说了一天才说了一半。越祺刚开始还有兴趣,后来就听得头痛。抱着灵芝装哭:“灵芝啊,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啊。以后你成亲了也不能离开我啊,要离开也要把这些东西都交代清楚了再离开。你要是撂了挑子我可真抓瞎了。”

灵芝羞恼地啐她:“没见过您这样的主子,说起话来没个正形,您可小心着王爷听见了又打您。”

越祺环顾四周,“王爷现下来不了,得等大婚才能见呢,且让我放纵些。也就是跟你还能说笑几句,你看我跟翠玉她们什么时候没正经了。爷喜欢你才逗你呢。”可见赵熙对越祺的影响多大,连说话的语气也不知不觉地随了他。

“其余的您都不用管,把这个管好就行了。”灵芝拿过一个小匣子,里面一摞纸,越祺眼熟,跟她的山地地契一个样,灵芝解释,这是嫁妆里面最贵重的,位于汴京近郊的一个庄子,还有一百倾良田。以东京当时的物价,价值几十万两白银。越祺皱眉,赵熙给她备的嫁妆几近豪奢,给她未来的两个儿子儿媳知道了,平白添了好大的芥蒂。想找赵熙说说,将庄子良田收回去,又觉得这事情可有些难办,直接说了难保赵熙会闹。她都能想出赵熙会说什么:“你还怕我百年之后新王与你翻旧账?那是我亲自教出来的儿子!”她也知道不会如此,只是,因为身外物伤了家人和气总不是好事,这件事要徐徐图之。我老公属毛驴的,得顺毛缕。她却不知赵熙心里她也是一头小毛驴。

王府里,苏九娘子果然在看越祺的嫁妆单子,她执掌中馈多年,有的是法子打听,只要不是赵熙故意要瞒的,她确实会是第一个知道的人。越看越生气,王爷分明是拿自己的体己贴补他那小继室,不行,得和大爷说说,让他多个心眼,有机会多往手中撰些家业才好,要不日后免不了全都流给了那小土包子。

等晚上大爷回来就跟他絮叨,祺娘嫁妆多丰厚,那小娘子哪里来的钱财,王爷是不是有别的打算,大爷是不是多留个心眼?赵钦刚开始还听,面色越来越沉,等最后九娘看不对劲闭嘴了,赵钦沉着脸问她:“不说了?还有没有?”见人不答话,“自你过门以来我没动过你一指头,你是不是以为,我性子好,不会拿你怎么样?上一次你纵奴作恶,我把奴才打杀了没动你,指望你得些教训,不成想你竟全无悔改,仍是满腹算计。你在算计什么?算计父王的家业?算计以后分家你能分多少?我告诉你,分多分少也是我们赵家爷们的事,你一个妇道人家老实管好后院就算你知道本分。”

“我,我也是为了青鸾儿。”

啪地一个耳光,“你住口,当初父亲叫我娶你,只为你在苏家还算老实安分,却不料你管了几年家,本事不见长,私心倒全冒出来了。跪下,今日我教教你到底如何当我赵家妇!”

九娘第一次见夫君冲他发作,唬得不行,顶着半张肿脸,恭敬跪倒。

“太祖曾言,齐家治国平天下,家事不谐何以治国?皇室早有规矩,庶子不可承产,年十五自出。嫡子须由亲父自小教养,不得长于妇人之手。有此规矩,皇室宗亲父子兄弟间长幼有序,皇家少有的亲情深厚。宗室里内院清净,从无出过什么夺嫡争产宠妾灭妻的丑事。我因青鸾儿体弱,府中又琐事缠身,想让你先照顾他几年,待再大些再带在身边。谁知我堂堂燕王府的嫡长孙,被你养成个风一吹就要歇半月的面人。今日你总算说了实话,想给儿子多攒些家产?告诉你,赵家的家从来都是男人当!把你那起子小心思都给我收起来,眼下父亲大婚在即,你若在这当头出了幺蛾子,别怪我将你送回苏家!等王妃过了门,中馈如何操持,自有我父子商量,你可要给我老实些!你需知道,宗祠里供着的家法不是摆设。”

赵钦早有意将儿子带到身边亲自教养,今日借了由头,大发一顿脾气,人自走了。

越祺不知,她满心里还防备着嫁人后的宅斗,在穿越前辈的恩荫下,早无踪迹。宅斗之所以有,是因家主不管或无力去管,在太祖祖训的彻底贯彻下,宗室每家每户都是持正守家,有宠妾的,却绝不敢宠庶子--私授庶子家产是要被宗人府锁拿的,后院里无利益之争,那还怎么斗得起来!

赵钦去找父亲。见面就问:“父亲,我可否休妻?”

赵熙呵呵一笑,“大鹏儿,自发落了那贱婢,这口气憋到如今?父亲都不气了你还气什么?”

“父亲,九娘虽无大错,但心胸狭隘,私心高炽,实难胜任世子妃。”

“无妨,世子妃也只内院妇人而已,若不和心意,当做个摆设供家里罢了。只是你得把青鸾儿给我教好了,若他沾上半点的坏性子,别怪父亲给你没脸。”

“儿子已与九娘说了,明日就将青鸾儿带在身边,凡他的事均我亲自过问。只是,父亲,我只得这一个儿子,九娘我又不喜,我。。。。。。”

“想娶平妻?你怎知娶过来的就是好的?你能保证她与九娘不争?这可不是妾侍,不怕将来平妻所出会与青鸾儿不睦?”

赵钦颓丧长叹,“都是父亲的亲事闹的。儿子本无此意,见父亲自订了亲一日比一日高兴,不由心生羡慕。”

要说赵家的父子关系真是难得的好,不论是赵祯与赵熙,还是赵熙与赵钦,父子间真的是什么都可说,什么都不避讳。

赵熙失笑道:“大鹏儿,父亲也是忍了多年,你若有心,且等着吧,等青鸾儿十五束发,你想再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能不能找到个可心的父亲却帮不了你。”

赵钦看父亲得意地样子,憋闷。自去姬妾处打混,只冷着九娘。九娘守了半月的空房,眼见十五了夫君也不过来,立时慌了,忙赔罪认错不迭,老老实实地猫儿一样,再不敢多说一句多做一件。赵钦见好就收,恢复了往日的作息,初一十五宿在正房,其余时间或书房里自己住,或去妾侍处转转,只九娘日日背着人垂泪,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儿子了。这时她才知道,离了夫君自己什么都不是,只能守着这一处院子,看这一处天空。她打叠精神,与中馈更是上心,处罚公允,行事周到,为的是讨好了丈夫,能让自己见见儿子。如此这般,赵钦只发作了一回,就将后院打理得安安生生,给赵熙知道了也是暗笑,自己的儿子平日看着跟父皇似的,温文尔雅,却不料不发动则已,一发中的,端的犀利。

距离大婚只剩十天,这日一早,赵熙去金钩胡同的越府,身后跟着长安,手捧一个长长的锦盒,二人站在府门前,门子忙进去通秉,越祺惊喜地出府,迎上去行礼:“三哥安好,不是婚前不可见面吗?”

赵熙摸摸她的头,缓声道:“可记得我跟你说过,赵家妇人婚前均要试刑?现下不可再拖,开中门,去正屋里准备香案。”

越祺暗暗道苦,长安手中捧的就是那条藤鞭吧?挨过一记,实在不是人受的,今天怕是要交代了。开中门,跪迎,待香案摆好,赵熙撩起衣袍,跪于越祺之前,领她行祭祀家礼。复站起,站越祺面前,颂家训。越祺跪在当地,默默听着,有好多后世里耳熟能详的词,比如“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比如“后宫不得干政”,嘴角就不自觉地想抽抽,那位前辈真是了得,难为他能回忆出那么多东西!

赵熙读罢,越祺长跪俯身,“妾当伏惟受教,敬慎以持,克勤克俭,旦夕不敢懈怠。”

赵熙命灵芝:“把条凳搬到后堂,人都退下。”长安跪着将家法敬给赵熙,也退下了,屋里只剩二人静静相对。

赵熙神色严肃,手执藤鞭,命越祺道:“外衣去了,趴长凳上,历来规矩定为十记,受责时不可出声,不可妄动,违者加倍。”

越祺头皮发麻,想求他轻点,嘴唇动了动终不敢出声,老实照做,只着中衣伏在长凳上。

啪地一记,抽在肩上,越祺冷哼了一声,手指紧紧攥着凳子腿,指节都发白了。真疼,像直接抽到骨头上,筋骨都叫嚣着停手停手,别再打了。

赵熙见人忍得辛苦,不再耽搁,由肩至腿,匀着迅速抽了十记。家法森严,赵熙也不敢过于放水,比量着越祺的承受能力,拿捏着三分劲去打。很快打完,将家法收纳入锦盒内。越祺觉得这次比之以往虽一样的痛,却快得很,更因赵熙打得匀,身后每处地方都匀着挨了一记,痛也只是痛一下,不像之前,痛上加痛叫人恨不得将那常常被关注处从身上割去。忍痛爬起,复跪下俯首。赵熙命越祺道:“日后凡动止施为,及书翰仪体,皆需不悖家法。戒之慎之。”

“是,谨遵夫主教诲。”面前的人有如神祗,只教她生出深深地畏与敬,忽然明白了为何要试刑,明着是要嫁入皇室的妇人谨言慎行,不可或忘祖宗家法,究其根源,不过是活用了斯德哥尔摩症候群。被罚的人对施刑者产生好感、依赖、畏惧之心。妻子对夫主恋且惧,从此家宅安宁。

赵熙将人扶起,身后全被他打遍了,没法子抱,手搀到她腋窝下,带她进卧房到床上趴了,中衣亵衣都褪下,伸手掏出一盒药膏给越祺上药,见她身后被打得一道道的红印子,心疼地道:“凤凰儿,这几日好好养伤,莫再乱动乱走了。药膏要勤着擦,小心过几日大婚时伤还不好,那就要受大罪过了。”又见她左肩头留下一块青紫,暗皱眉头,这家法过于厉害,再不能拿来罚她。

越祺身上一疼神智就昏沉沉,潦草答应两声,迷迷糊糊睡过去。赵熙不放心,我家这玻璃小人儿别又要发烧了吧?守在床前,至午后了又去摸她额头,温凉的正常温度,这才放心下来。悄声叫来灵芝小心照顾着,自带了长安回府。实在是不得不走,要回宗正府销了试刑这一条,那边已催了半年。下晌自有宗正府派来嬷嬷查验伤处,并将家训抄本赐于越祺不提。

时光飞快,转眼到了出嫁前一日。十里红妆,由金钩胡同绵延至王府,路人啧啧称叹。到了正日子,越祺天还未亮便被折腾起来,一层又一层的衣服裹上,最外面是青绿满绣的嫁衣,十个江南顶尖的绣娘赶了半年才赶出来的活计。越祺穿在身上,不自觉就神态端肃,把一众打扮她的嬷嬷看得没口子夸赞。

越祺无父无母,赵熙又不愿她跟外人扯上关系,赵熙手拎大雁亲自迎娶时,越祺清清静静地由赵熙牵着手,自上了四面镂花的轿子,也不知赵熙从哪找来那么多绿牡丹,一朵一朵地缠在轿子镂空的扇上,花儿开得正好,有些还滴撒着露珠。是因为自己曾要摘过一朵绝品牡丹,他才会一直念着这事吧?越祺鼻子一酸,眼睛泛红,顶着沉重的凤冠坐得更直了。一定一定,不要给他丢脸。

喜轿抬至王府,赵熙执着越祺的手,双双来正厅见过宾客。此时,越祺才算是在汴梁的名利场上正式亮相。之前赵熙将人藏得深,竟是仅有赵曙才见过越祺几面。众人闻名许久,今日终于得见,只见那小凤凰身量未开,青涩难掩。与众目睽睽之下,仍是眼观鼻口观心气定神闲的摸样,气质高华,态度安详,看上去竟不像是个还未及笄的孩子。赵熙引她拜见几位亲族中长者,小凤凰宁定的目光忽忽随着引荐眼波流转,顾盼神飞间灿若朝阳。众人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把个活阎王都生生地勾了魂去。真是丽质天成!眼下只出初露端倪,再过几年,此女必将出落得一身绝世芳华。

见过客人,喜娘领着越祺自回喜房,赵熙留在正厅陪客。赵家的三个兄弟蜂拥而至,护在他身边,有那促狭的想趁此机会灌醉燕王,自有兄弟们给他挡了,宴席闹至夜深方才散去。赵熙梳洗一新,酒倒喝得不多,但心跳却出奇的快,按捺心神,往喜房走,长安忙快步跟上去,把一个狭长的玉盒给他递过去“爷,您忘了这个了?特特寻了许久才寻来的,还跟丫头学了。。。。。。今晚要用不上,不就白费心了。”

赵熙接过盒子,虚踢了长安一脚:“滚,连你也打趣爷,越发没规矩了。”撂下长安,自进了喜房。

越祺由喜娘伺候着,换了一身家居的喜服,沉重的凤冠摘了,人活泼多了。看见赵熙进来就眯着眼睛笑。赵熙就爱看他家骄阳儿的笑摸样,也微笑着回看她,满眼的宠溺。喜娘就赶紧在边上提醒“王爷,该行同食之礼了。”

赵熙道:“先不忙。”上前将越祺领至妆台前坐好,摘下钗环,一头青丝在他指尖指缝间嬉戏,如这娇娇一样,将满腹情丝只与他缠绵。理顺长发,三两下,琯了个最简单的螺髻,左右端详,满意了,拿过进来时手中的玉盒,盒盖推开,一只通体翠莹水润动人的玉簪静静躺着,灯光摇曳间内中如有玉髓流动。越祺只看了一眼就再挪不开眼睛,真美啊,如此纯粹又如此复杂。赵熙执簪,温声细语:“今日出嫁,理由家中父辈为你插钗,女家无人,此事便由我代劳了罢。君子佩玉,以玉润德。我家凤凰儿虽不是男子,然清贵坦荡,自有高洁之气。”将玉簪缓缓插入发中,徐徐曼吟:“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洵美且都。”;“德音不忘。”

低沉的男中音,带着润泽的质感,如实体般环绕在耳边,至颈间,钻入心田。此生再无憾了!前世也曾幻想着有白马王子身披万道霞光迎她步入礼堂,却没想到如今一个古色古香的婚礼竟是让自己生出了直把他乡作故乡的错乱感觉。前世倒如黄粱一梦,大梦醒来,身畔之人才是她真实的安身立命之所在。那人将她比作美玉,那人说有女同行,将翱将翔。那人,当真就娶了她!那么,她真的是个宋朝人了吧,如愿嫁给了自己最爱的男子,以后会踏实跟他过日子,再给他生一窝精灵古怪的小包子。。。。。。幸福来得如此突然,患得患失,只担心那黄粱一梦究竟何为梦何为实,我今日醒耶梦耶?这眼前的一切是耶非耶?会不会转眼间化为蝴蝶?不管是否是庄周梦蝶,我只跟定他便是了。

怔怔地看他,由他带她行同食之礼,由他引她坐上喜帐。目光痴痴绵绵,始终痴缠着他。缠得他温润的神色再把持不住,把小人儿放倒在床上,眼光火石间剥了个干净。那双温暖的手,如抚娇贵的鲜花儿般,轻柔地将她的小脸一遍一遍摩挲,手掌坚定地往下,呵护的姿势,身子一寸一寸被他照顾。将玲珑的小足儿捧起,捉起一颗趾豆儿含到嘴里,自下而上,由上而下,唇齿间又将她的小身子反复品咂。直品到那小身子整个都泛起粉光,直品到那娇嫩的蓬门也悄悄地始为君开,直品到宝贝也似的心尖尖目饬眼觞。

手指探入那羞处儿抽弄,弄出津液来便再探入一根,继续抽弄,待津液多些了,慢慢地,缓缓的,将第三根手指挤进去。

“三哥,疼”

“乖乖,床第间可再不许叫这个称呼了,叫声夫君听听。”一面说,一面将三根手指缓慢地抽送。

“夫君。。。夫君。。”越祺无意识地轻喃。不奈地眉头蹙起。身下也不知是痛还是酥,希望他停下来,又希望他更快地继续。

“真乖,夫君疼你。”弄了这许久,怕是行了吧?将小人儿抱起趴到自己身上,手捉着两瓣屁股蛋,拿那羞处在自己阳根上磨蹭。那话儿如自有意识般,忍不住就往那妙处儿里钻。浅浅地探进去个头,又被自己拖出来,再探,再拖。唧唧哝哝,发出的声响让他的心里如憋了一团火却不敢肆意爆发。不由得挥起巴掌狠拍那团苦肉儿,夫君忍得如此辛苦,只拿这天生下来就是挨夫君打的肉儿出气吧。啪,啪,那话儿竟随着他的力气探进去了多些,而他的娇娇却因了屁股挨打,反倒对私处的偷袭反应不大了。赵熙喜甚,手挥得更频繁,用的力气也略大了些。阳根隐隐碰到一层壁障,狠狠心,双手固定住小蛮腰儿,下身一挺,整根埋入。

越祺痛呼一声,就被赵熙抱着紧贴了自己赤裸的胸膛,温暖的气息熨帖着她,背脊被他安抚着,痛处渐渐适应了。睁开眼睛,与赵熙四目相对,宠溺而心疼的目光,额角却有条血管突突地跳,他为了她,忍得好辛苦。微微笑了笑,自己轻轻晃动腰身,缓缓的摇摆。

这就是我的心尖尖,我的骨我的血。因我而生,为我而来。小人儿动得小心,动作不大,但只见着她挺着颤微微的小乳儿伺候自己快活,要害处就阵阵酥麻,那紧致的密道儿滚烫地包裹着他的命根子,随着娇娇的动作小口地吸吮,咂得他愈发想狠狠要她。还不行,且再等等。“乖乖,你动得不对,小腰儿要摇得像甩鞭子,带着韧劲儿,腰这里塌下去,屁股在那头已经翘起来。乖乖,你试试,照夫君说的甩一甩。”

“对了,甩开了,腰再杵得深些,屁股甩起来,快些。乖乖,夫君给你骑大马,高不高兴?乖乖,骑马要喊什么?嗯?说话。”

越祺屁股上又挨了一下,低声回,“要喊,驾。”

“大声点,大马听不见。”

这人床上就是作得厉害,越祺豁出去了,双手去揪他的两颗豆豆,大喊,“驾,驾。”

赵熙被她揪弄得兴奋,腰身自发地随着她甩摆的小身体往上顶,“小精怪儿,真的驾驭起夫君来了?你骑得动?夫君助你一臂之力”

越祺初破瓜的身子因着经年的锻炼,韧性颇佳,即使尺寸上略有些不妥,情志昏昏下也顾不得了。但毕竟体力不对等,等到她气喘吁吁趴到那人身上,下身酸麻得几无知觉,赵熙也才略微缓解了些心头的躁动。低笑,“乖乖,这一会就骑不动了?换夫君骑你吧。”

将人抱起来翻了个身,阳根还留在越祺体内,随着翻身的动作入得更深。赵熙健硕的身躯将个小身子严实遮住,分开她双腿,在她腿间抽送,九浅一深。“乖乖,小嘴儿恁紧,嘬得夫君舒服,夫君喜欢这张嘴儿,你与夫君叫出声来,夫君听听上面的嘴儿怎么争宠。”

越祺早忍得难耐,身上又疼又难过,“哥哥,你快点,快点发出来,我收不了了。我难受,好哥哥,你快发出来,好哥哥你饶了我吧。”

这精怪,这样叫他,叫得他一面暗道罪过罪过,一面心里痒痒的,伐挞的兴致更涌上来。再不顾忌,动作加快,抽插得凶猛,“小浪蹄子,叫得爷心里乱作怪的,且给爷好好疼疼你吧。继续叫,叫得好听了,爷就饶了你。”

“哥哥,好哥哥,饶了祺儿吧,哥哥快来。快来。”越祺最后的几声叫喊凌乱残破的不成样子,听在赵熙耳中只觉有说不出的满足感。狠狠地抽送几下,一股热精交出来,怕她初经人事经受不住,抱着人又翻身趴到自己身上,微喘着拿手去安抚那娇娇。“乖乖,夫君要得狠了,疼不疼?”

“还行,只是就这一次了好不好?夫,夫君,让我适应适应。”

“好好好,都依你。我们凤凰儿娇贵得很,夫君也舍不得再要你。只这是特例,念你初承宠,又伺候得好,赏你的。往后要不要你,要几次,可得夫君说了算。”

这个大沙猪!越祺累得白眼都懒得奉送一枚,静静伏在温热的胸膛上休息。歇着歇着,忽地想起一件事,手往赵熙身下乱摸。

“小手儿做什么怪?承受不住还要招惹我?”赵熙捉住作乱的小手,戏谑地问她。

“不是不是,那个元帕,元帕哪去了?我看看我看看。”愣是从赵熙屁股底下抽出一幅白巾子,看着上面空空如也,满头黑线。

“我当什么事!你还怕我疑你已非完璧?真要为了那帕子硬生生地去采了红丸,你这娇娇明日可别想起身了。”

“难道宫里的嬷嬷不来查验?”越祺一狠心,食指伸嘴里就要去咬,被赵熙一把把手腕捉住了。

“做什么?你夫君在这里呢用得着你去善后?老实呆着!”赵熙不悦地打了一下小手,从婚床边角的暗格里摸出一把匕首,想了想,从小腿上轻划了一个口子,把血迹沾到元帕上。“小笨蛋,指头咬破了别人不会注意?你到底是真聪明还是真傻?”

越祺去瞅那暗格,里面果然看见了熟悉的药膏,忙取来给赵熙抹了。“怎么划这里?不能洗澡了。”

赵熙闷闷地笑:“乖乖,夫君山居时身上有伤你不也有法子?那你伺候夫君洗?”

“恩,是得我来,叫外人看见了还不知会想成什么龌龊事。只是,刚可是得了殿下谕旨,您可不能食言而肥哦。”似笑非笑地斜挑起眼角来,有初解风情的娇媚,又带着她自有的一脸阳光。不行,要把骄阳儿藏起来,今日晚宴上就有多人窥肆,明日若这副模样给别人看到,我想让那人看不见后日的太阳。赵熙醋意大发,脸色就阴沉下来。

越祺不明所以,怎么说着说着就不高兴了?悄悄把睡袍披上,小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给他顺气。

乖乖吓着了?赵熙恍悟过来,整整脸色忙去看人,就见她一脸平静,安然躺在他身侧。今晚可是她的第一夜,多数女人会因初承宠而撒娇会因他神情怠慢而怨怼会因他面色阴沉而惶恐吧?而他的骄阳儿却如陪了他多年一样,微澜不起,心境泰然。见他不悦就一声不出,真真是可心知意。把人搂着抱起来,一面走一面低笑:“身子还疼着就想伺候夫君了?夫君可舍不得,今日换换,由夫君来伺候娘子梳洗。”

谵泊院是王府正院,婚房就设于此,其周致精巧非寻常处可比。从卧房往里走,推开暗门就是一间浴室,其陈设布置与山居中越祺自己鼓捣的浴室有几分相似。只青玉铺地白玉贴墙,更加华贵罢了。且多了个泡池,六尺见方,室中有淡淡的硫磺气息,越祺惊喜:“王府中有温泉?”

“对,太祖定都东京,选皇城建址时有几个备选,只因这一处有温泉就力排众议订下了。后来宗室中人,府邸皆离皇宫不远,也能出几眼小泉。浴室布置跟你山中住所是否类似?许是你义父曾去权贵家见过,这些也都是那时传下来的。”

哈,这哪是我义父看来的,只不过与穿越前辈英雄所见略同罢了。越祺得意的笑,我有秘密哦,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淋浴冲了冲,越祺就下了泡池,热水将身体内的不适一点点逼出来,舒服得她直哼哼。赵熙陪她泡了小会,听得她轻轻的呻吟,那话儿便头抬得老高,揽过来那作乱的小嘴,狠狠地亲,把人抱起来放在池壁边横亘的一块暖玉上,举势入她檀口。一边抽插一边道:“下面的小嘴儿今日且绕过,上面这张嘴儿夫君可没说免了它伺候。数它会作怪,有事没事就招惹夫君。嘶~小笨蛋,嘴儿张大些,牙齿划着你家小爷了。”

因着不小心被划了下,赵熙这次来得快,泻出火后就把越祺抱起来,自己坐在暖玉上,把那闯祸的小人儿头朝下摁在膝上,“半年多没动你就忘了怎么伺候了?还是老规矩,小嘴儿犯的过错夫君只拿这屁股蛋出气。”巴掌带着水,又有玉石扩音反射,打上去分外响亮,就听得漫天都是噼噼啪啪的声响。赵熙有一掌打得稍重些,越祺一个没忍住,啊地喊出来,就听得满屋子都是啊啊啊啊的回音,宛如前世里东瀛的爱情动作片。

赵熙眼神大亮,这屋子他素来自用,谵泊院从未有女人留宿,却从不知还有这妙处。手底下使了巧劲,巴掌拍上去皮肉疼却无暗伤,邪邪地笑:“小精怪,与爷再叫出来。怎么不叫了?憋着气可别怪爷打得你不得不叫。”

越祺心说,谁怕谁,叫就叫,让你知道知道现代人都受什么熏陶长大的。搜刮记忆,专挑前世里最挑逗的声音,她嗓子又好,又愿意哄爱人高兴,玉室中绵绵延延全是靡靡之音。赵熙本是风月头子,这下子倒不急了,拿来与他往日在妓坊内鞭打妓子时听来的响动做比,只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就暗淬了一口,那都是妓坊中专门调教出来的,像拿尺子刻的,呆板谄媚,只听一次还好,听多了耳朵腻得慌。怎么能跟我家小凤凰相比?我的凤凰儿只对我一人开声,清柔娇媚,真真的尤物。乖乖嗓子好,乐感佳,有功夫倒要教她几个曲子,单唱于我听。一杯香茗,美人于怀,乐起音随,音飞神舞。

拍红两瓣小屁股蛋,把小人儿扶起来。又泡在池中抱着她缓气。“明日叫人放一张竹塌进来,不想这浴室倒有妙处可用。乖乖,再泡会就睡吧,夫君不闹你了,明日要进宫谢恩。”

“三哥,给我叫一杯蜂蜜水来好不好?灵芝在吗?我不习惯别人见我光着。”

同样用暗铃把灵芝叫过来,伺候赵熙和越祺穿衣喝水,安顿好了退下。越祺好奇:“除了谵泊院和那艘大船,还有哪用暗铃呀?”

赵熙笑:“我身边机密事多,只要我常去的地方都会设,以后慢慢教会你用,睡吧。”赵熙谨记王太医告诫,存着细水长流的心思。他已近不惑,有阅历有耐力,不是刚经人事的毛头小子,即使这是自己最喜欢的女人也颇能克制。曾有人私下说过他克妻,他虽不信也怕应在越祺身上,只盼着身边的小人儿健健康康,陪自己一路看过这如画江山。

第二日,两人都精神奕奕起来,穿戴好亲王和王妃礼服。赵熙着九旒冕,青衣红裳,腰系大带,佩锦绶,不怒自威。越祺素日只见他穿常服,幞头紫衫是最惯常的打扮,见得多了只觉得像个一家中的大家长,威压日重。今日第一次见他着如此正式礼服,才知道这原是龙章凤姿般的人物,一时人都有些看呆了,坐在车辇上也忍不住侧脸凝视。赵熙给她看得无奈,低斥:“给我坐好了,先要去宗庙祭祀,容不得半点怠慢。”

越祺嘟囔:“都怪你,穿这么好看做什么,把我的魂都勾去了。”

“这是祭祀礼服,能用这等语气去说?凤凰儿,老实些,再这样可要罚你了。”

“是,祺儿知错了。”越祺不敢再撒娇,正容挺胸,目不斜视,便自有高华凛然之气,赵熙满意,眉眼就自发柔和下来。进了宗庙,预先有教习嬷嬷教过礼仪,此时跟着赵熙行来,也无半点差错。祭告祖先,将越祺名录于家谱内,算是官方正式承认了二人的婚姻关系。又去侧院换了常服,进宫去见家人。宋朝立国不久,此时婚服还是延续唐时习俗,男绯红女青绿,所谓的红男绿女,越祺跟着赵熙一年多,举止神态间已不觉有他的影子,身着常服神情端肃,无形中显得她的年龄大了许多。二人一起下拜给皇帝贵妃行家礼时,看上去颇为登对。

赵祯与贵妃相视一笑,昨晚苏贵妃还在耳边念叨,也不知这个小媳妇儿是不是能配得上她那个金贵儿子,现下应该放心了吧。内侍端来礼盘,里面是一对玉镯,质地与赵熙给她的玉簪一模一样。越祺心中一动,这怕是原本一套收在宫里的,预先被赵熙讨了簪子来给她插钗,结果把这对玉镯也勾出来给了她。

越祺先对赵熙歉然一笑,献上自己的开箱礼。进赵祯的是一卷字帖,翻开来看,字迹瘦拔挺健,小凤凰学了熙儿的字?倒学出来两分神韵了,这短短时间可不容易。果然如熙儿所说,天赋极高。再看内容,是大悲咒,字体暗红,隐隐有血腥气,是血经?人就皱眉:“熙儿,是你让祺娘写的血经?”

血经?赵熙也皱眉,父子二人同时看向越祺,神态如出一辙。越祺解释:“是媳妇自作主张,预先王爷并不知晓。以前山居时,祺常羡慕那几代同堂的人家,天伦之乐,世人汲汲所求也无非如此。只因祺自幼失怙,义父又早逝,欲求养亲也不可得。”侧身去看赵熙,“幸得王爷不弃,娶为妻室。与祺而言,不止有家可依,更有双亲可侍。蒲柳之人得此福报,常自旦夕惶恐。月前听得大相国寺有高僧挂单传法,遂往去布施,询之以解。听大师言可抄血经,祺便取指血每日抄一遍经,供于佛前,因时间仓促,只抄了七日,进呈双亲,愿我佛慈悲,佑我大宋常得富饶,保佑父皇母妃能除一切病,心得安乐,身得康健。”

事实上,越祺是因为前次进宫见到赵祯,被这位慈和的父亲勾起思亲情怀,深夜梦醒,又想起前世父母,再不能寐。她想做些什么,就想到了开箱礼,想到了抄血经。前世今生加起来,她遇见了三位父亲,均对她宠溺慈爱,常听人说大悲咒可渡一切苦厄,她抄经时斋戒沐浴,心念诚诚,真的是希望无论是前世的父母还是今生的亲人,均能永离障难,远离一切怖畏。我也算得了大运化之人,越祺心想,十指连心,以心血抄经,希望诚心可达天听,保佑我的两世家人。这件事她怕赵熙反对,因此嘱咐灵芝谁也没说,至于相国寺解惑云云,只不过托词罢了。

赵祯沉吟不语,少顷道:“祺儿,你孝心可嘉,只可一不可再,往后不可如此。”

苏贵妃也道:“好孩子,难为你有这个心,快点过来给我看看,指上可留了伤?”

越祺微笑摇头,走到贵妃身边,将双手摊开:“媳妇取血时很小心,十指匀着取,并无痕迹留下。”

苏贵妃摸摸越祺的头,对赵熙道:“还是个孩子呢,熙哥儿要好好待她,把你的霸王性子收起来,哪天要是这孩子跑进宫来找我哭我可不依的。”

赵曙忙打圆场:“爹爹娘亲别光顾着疼儿媳妇,我们兄弟的开箱礼呢?小嫂嫂赶紧拿出来吧。”

越祺笑,将礼物一一奉上,送大哥赵佶的是一罐露水,是她从来汴京之后就开始积攒清晨花朵上的露珠用来泡茶喝的,打听得赵佶嗜茶,一股脑全送予他。送二哥赵煦的是前朝孤本珍籍,因为这位王爷是个书呆子。送赵曙的是一副翠玉麻将并附一纸将规则写上,这却是因当她问及赵曙喜好时,赵熙想了半天,吐出两个字“爱玩。”越祺黑线,灵机一动,太祖前辈似乎不喜欢一切声色犬马的游戏,纸牌跳棋麻将之类博戏均未见世。留给越祺钻了个空子,找长安订做了一副麻将牌。

赵曙拿起规则一看就乐了,“跟马吊有点像嘛。”扭头跟贵妃讲:“娘亲常日里就喜欢打马吊,这下可好,等儿子学会了教给您,看看这新马吊好不好耍。”

内侍又呈上来两套瓶瓶罐罐,均是这一年来越祺又查医书又问商家,再结合前世里护肤那套洁面爽肤精华面霜面膜的程序,折腾出来的基础护肤品。女人天性爱美,送于两位妯娌正合适。越祺笑道:“我见外头卖的多是妆点仪容类的胭脂粉黛,就自己订做了一套养护肌肤的物什,半年多用下来觉得效果确实好,才敢今日拿来献丑。因用起来程序繁琐,写在纸上恐理解有所错漏,待后晌叫我身边的丫鬟翠玉去府上,让她亲自示范了与嫂嫂们看。”

一般来说,这开箱礼多是新娘亲手绣的手帕荷包等小件,为的是考校新妇的针黹绣工。可越祺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拿过一根针,无奈之下,只得绞尽脑汁想法子,投其所好送给赵家各位亲戚。她还专门定做了好几套木头版的乐高玩具,锦缎版的卡通娃娃,数了子侄辈的人数一人发一套。期间无比怀念现代社会的快捷方便,想当年,她手指一点,小外甥女钦点的限量版芭比娃娃就送到了家门口,哪像现在,想搞点什么东西都要从打地基做起。

礼物送得皆大欢喜,随后家宴罢家人团坐时便笑语盈盈其乐融融。苏贵妃叹气:“若皇后姐姐还在,我们这一家人便圆满了。”秦贵妃也跟着拭泪。赵祯不悦,:“熙哥儿大喜的日子你提这个做什么?”赵曙便在一边插科打诨:“娘亲,您怎么把儿子忘了?儿子还没娶媳妇呢,算不得圆满。”苏贵妃不听则已一听就柳眉倒竖:“你还有脸说!我怎么生了你们两个不省心的东西!大的做鳏夫一做就是十五年,小的又迟迟不肯娶!年年催年年说,如今你三哥总算是收了心,媳妇娶进门了。花雉儿,你何时娶妻?你再这么混下去,信不信我叫你三哥使大板子打烂你的腿?”

原来婆婆是个炮仗脾气,看着端庄文静的,一怒就原形毕露了哇。越祺偷笑,运气不错,这样直性子的婆婆倒是好相处。环视在座众人,都是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该吃吃该喝喝。只秦贵妃偷偷按着苏贵妃,“新媳妇第一天一起吃饭呢,你收敛点好不好。”而赵祯则一脸无奈的看着妻子,:“但凡两个儿子在,你就没一次能收住脾气,原指望你今日好歹也能装一天。”赵曙得意地笑:“爹爹,那您藏的那幅颜鲁公的帖可输给儿子了啊。”赵祯气,指点赵曙道:“朕费了多大功夫寻来的,倒便宜了你这个臭小子。”赵熙在一边阴阴地问:“六弟,你拿母妃跟父亲打赌?”赵曙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支支吾吾站起来,正要答话。边上赵佶和赵煦忙一人挽了赵熙一支胳膊,“三弟,今日是弟妹第一次见家人,别只顾着教训弟弟扫了大家兴致,走走走,一起去看看父亲得了什么宝贝,惹得六弟挖空心思讨了去。”

越祺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向上弯起的弧度不由得越来越翘。前辈,你看到了吗?我不知你曾做了多少努力,将前世的观点思想带进了几分入这个时空,至少,“愿生生世世莫生于帝王家”有宋一朝不会再发此音了。

回府时,越祺依偎在赵熙怀里,默不作声。赵熙也不理她,直到入了内院进了卧房,依然面无表情,盘膝坐在窗边塌上。越祺才从温暖的亲情中缓过神,暴君生气了?就怕他这副样子,比发作出来还叫人难受,主动认错争取宽大处理吧,人正对着赵熙跪了,将茶汤捧至头顶:“三哥,经书一事是祺儿自作主张,祺儿保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祺儿以后做任何事都会预先征得您的同意。”

赵熙不接茶盏,深深地看她,“是那日进宫见父亲之后有的心思?”

“是。”

“为何不告与我知?”

“怕您不同意。”

“我为何会不同意?”

“有悖中庸之道,过犹不及。”

啪地一声,越祺都形成条件反射了,赵熙一拍桌子,她浑身就一紧,端着茶盏的手一晃,热茶就泼洒些出来。

“我还当你不知道,却不料你次次都是明知是错的却一条道走到黑,脑子一热什么都不顾忌。”赵熙生气,这小混蛋不论做好事歹事,总有办法惹他不痛快。一天抄一遍大悲咒,五百多个字得放小半碗血,他竟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小混蛋什么时候不动声色地把身边的人都收拢了?至少,灵芝是全心全意跟了她了。真后悔叫她搬去金钩胡同,人都放野了,做事全由着性子胡来。

“你就这么跪着,把你抄的经给我念四十九遍,什么时候念完了什么时候起来。茶汤再洒出来就重头开始。”

真的是钝刀子杀人!越祺宁可被打一顿藤条,也比这来得好受。等念到一半时,高举的茶盏仿佛重若千钧,双臂忍不住地抖,抖得越祺越来越担心,别念到最后一遍结果茶汤洒了吧?所谓的乌鸦嘴,就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果然,那盏茶不负“祺”望,临门一脚倒在了地上,留着越祺哭丧着脸盯着它完完整整的躺在地毯上,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

“怎么?听不懂我说的话?叫我帮你倒茶么?”

第二次,越祺只坚持到一半,茶盏又打翻在地。

见赵熙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仍然冷冷地注视着自己,越祺也恼了,我就不信了,一个大活人连端个茶也端不好?越祺发了狠,神情中带了倔强,笔挺地跪下,茶盏举得比之前还要高,声音念得比之前还要响。赵熙一看就知道她驴脾气又上来了,心头愠怒,小畜生,又要跟我顶撞?之前吃过的苦头全忘了?上前抬手把茶盏掀到墙上摔了个粉碎,水渍泼洒越祺一脸,“罚你还觉得委屈?你做这副样子给谁看?”

越祺低头,不愿被那人看到她通红的眼睛:“三哥,您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和您是同等地位的人?我,有没有权利自己决定自己的事?”我只是思念亲人,我只是想祈愿他们平安,我只是没告诉你,你就这么罚我?你是我的什么人?我是你的附属品?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能自主?

小畜生跟我讲平等要权利?!笑话!哪家的夫妻不是以夫为天?平头百姓的家中丈夫也是一家之主!“我倒是要问问,自古里教养女儿,女诫女则,哪本家训里说过妻子可与丈夫平起平坐?”

是了,怎么又忘了,她已经换了一个时空。越爱他多一些,越想要求的感情回报更多一些,不想做卑微的蒲草,只能缠固着磐石,依附于他而生,想与他并肩,想他把她当平等的人。她真是傻了。即使前世里,当家做主的还不都是男人?除非,去做女强人?可是,那些畏畏缩缩以她马首是瞻的男人自己怎么可能瞧得上!我这是自作孽,越祺颓丧地塌下肩膀,“是我想错了,您,想怎么罚怎么罚吧。若是觉得我不好,将我休了也使得。”

赵熙大怒,刚大婚第二天就跟我讲自出?我平日宠着你宠出个不识好歹的混账出来。腿一动就想往人身上踢。终究没踢下去,狠狠跺脚,就要往出走。越祺急,他要是这么一走我就相当于被软禁了。“三哥,你曾答应我,再生气也不会不理我的。三哥,你是不是要把我冷在这里不闻不问?”往出走的身形猛地止住了,赵熙长出了两口气,缓缓转身“祺娘,你到底要怎样?”

“我没想你怎样,我也不知道我要怎样,我不知道,嫁给你我明明很欢喜,可为什么,为什么一丁点的小事我们也能闹成这个样子。是我错了吗?可是,我不知道我到底错在哪了。”越祺越说眼泪流的越多,“我明明是好心,好心也要罚么?你罚我的时候为什么那么狠?明知道我已经到了极限也不放过我?难道,我必须要卑微到只要你来就摇尾乞怜才能让你满意?我是个人啊。”越祺双臂撑在地毯上,哭到语不成声。

脚下跪着的身躯单薄弱小,自己一手就能提得起来。平日猫儿一样乖巧,他又想起越祺痛到极致时反而一声不吭,那时便应该发现,她的性子有多刚烈,竟是半点委屈也受不得,半点弱势也不要给别人看见。跟了自己这么久,主动跟他提过几次要求,事后也都证明是因他而起。总是能自己解决的事绝不麻烦别人,解决不了就自己忍着,唯一就出府这一件事任性了一次,还被他打了一顿。她曾给他读“惊起却回头”,“飘渺孤鸿影”,果真是没了爹娘的孩子,就更怕别人瞧不起,更怕别人欺负她。如失怙的小兽,一有风水草动就把尖利的牙齿和爪子预先露出来。

把还在哭泣的小人儿抱起来,径直上了床。把两人的外衣脱去,让她的胸膛对着他的胸膛,他的眼睛对着她的眼睛。扬起手,一巴掌一巴掌地狠狠抽她的小屁股,手心震得生疼。我的手有多痛,你的身体有多痛,我的胸有多暖,你的心有多暖。养你,教你,管你,罚你,自决定娶你伊始,便是我的责任。看着我的眼睛,你可看见我有半分轻视你的意思?

赵熙什么也没说,只深深地看着越祺,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减。而越祺看着他眼中的宠溺和深情,忽然就懂了。是我想差了,是我偏激了,我应该信任他,而不是竖起尖利的刺,把自己团团包裹住。在他眼中,我是比他小二十三岁的孩子,他把养我成人当做了他的责任。

“三哥,我错怪你了。是我不对。是我想错了。我想通了,以后,再也不会胡思乱想了。”头埋进那人的肩窝里,感受屁股上一波一波的疼痛,心却是暖的。我明白了。我懂了。

这顿打虽然温情,却着实打得狠了,第二日,越祺的屁股上青紫遍布,赵熙一边给越祺擦药,一边絮语:“凤凰儿,强极则辱,刚极易折,你的性子太烈,要学会收,要学会藏,更要学会信任。往后不可这样了。”

越祺低声称是,我是你的责任,我会学着完全信任你,终会有一天,你也能成为我的责任,你也会相信我,相信我能站在你的身边,一同历经风雨。

写完了忍不住话痨几句,大婚这一章写得很难产,写到最后纠结得不行。曾经把我的性格试着带入到故事里,说实话,绝对绝对不能接受。就跟越祺说的,你把我当成个玩意了?说动手就动手?身为被自由平等荼毒太深的现代人,但凡犯错就要罚跪就要上家法,我爹妈也没这么管过我你什么人就这么管我?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又顺了,所以说,写文这种事,真是有时候不是以作者意志为转移的,人物养成这样了,情节只是道具,该怎么演都是里面的人说了算。

总而言之,这章又是一盆狗血,看到最后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同学们,抱歉老

存稿全估清,楼主情绪不稳定,产生了为什么要sp,sp是不是教育手段等等一系列鸡毛一地的扭曲纠结,以后更新不定

啊猫发表于:42

楼主啊,不要纠结,不要问为什么,只要你觉得你开心,你快乐,你幸福就OK了。这文看了很舒服,很甜,楼主你...

楼主很开心啊,楼主生活中最多被打几下屁股,只要喊疼立马就被放掉啊。问题是楼主笔下的人物在纠结啊。总要打得有道理哇。没道理的打就是虐了哇。楼主反对虐,反对沙猪,反对所有以爱的名义伤害他人的事啊啊啊

发表于:44

又看了一次想問個問題?蘇九娘子是第二個因為越棋的的關係看人被打死的貴女,第一個是誰....不好意思這種...

因为之前删了很多内容,头一次打杀在那里

妮妮的世界发表于:08

楼主很久没来了?故事结束了吗?我还等着看这对新人到燕云十六州以后的事儿呢,还有越祺成长中的“趣事”...

多谢妮妮的支持和鼓励!更新解释见一楼。

通晓5000年这事打算略写,所以文的设定是前面有个强大的穿越前辈折腾完了,留给越祺没什么可折腾得。之所以设定穿越,是因为我的loli配大叔的恶趣味,而配强大的大叔,真loli不够数,所以就配个假loli给她。

老男人管得那是相当多,因为他希望所有事情尽在掌握,况且越祺又是他最注意的一个,关注就更多,管束也更多。我听过一个真实的事,朋友的父亲是大家族出身,都已经工作了,有次他父亲回家见他祖父,拎着稍微有些贵重的礼物,他祖父就生气了,罚他父亲,因为他父亲花钱应该经由他祖父的同意才行。所以,老男人也不是不许越祺割手,但是得他知道,生气是因为他被瞒着了。我还曾经试想了一下,要是我有娃了,我的娃这么干,我第一反应肯定不是感动欣慰什么的,第一反应就是太极端了,不高兴。so,就设定了那么一出戏。、

还有胡虏交战那些,我是有些想法,问题是,跟sp无关呀,那写来自娱还行,贴上来就不合适了。何况,还早着呢,东京还没出来呢。。。。。

真是抱歉。确实一点都没写。我把鸡毛蒜皮都贴上来吧。完整版的给大家看着玩。

吃饭去了。回来放吧。怎么才能一个帖子里把所有内容都贴上去呢?还是说,必须拆开?

我竟无言以对。。小畜生三个字,我当它是情趣,你当它是冒犯。只能归结为一句话,有代沟,俗称,尿不到一个壶里。

心魔

刘娟抽出戒尺,转身拽住婷婷的胳膊强行把她按在沙发上,顺手就把小内裤拉下来,“把屁股撅起来!”说着“啪”地一声竹尺抽在婷婷的屁股上。“今天不好好管管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后!”啪啪!“啊呜……妈妈我错啦,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好疼啊……呜呜呜……”,

啪啪啪……啪啪啪

“看你再敢和奶奶顶嘴!看你再敢不听大人话!看你再浮浮躁躁不好好学习!”刘娟的手一边死死按住婷婷扭来扭去的小腰,一边挥动着手里的竹尺,快速地抽打在婷婷渐渐亮红发肿的小屁股上。

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妈妈呀,疼啊……我听话……别打了别打了……呜呜呜呜……我好好学习……呜……”

婷婷屁股疼得紧了,不停地扭来扭去,却躲不过妈妈手里严厉的惩罚,响彻屋子的清脆板子声、哭泣声、求饶声和刘娟的厉声斥责交织在一起……

“给我到墙角站好!好好想想自己犯的错,想想自己该不该打,还有以后该怎么做!“

婷婷哽咽着爬起身来,满面通红梨花带雨蹭到墙角低头站着,不住地小声儿抽泣。微风中裙摆散落下来在婆娑着小屁屁仿佛在提醒刚刚那场惊心动魄,从来没有挨过打的婷婷心里越发的委屈,好疼啊,屁屁都要开花了,奶奶从来都是轻轻拍两下,怎么妈妈打得这么疼啊,妈妈真厉害啊,那个尺子真可怕……害怕妈妈打屁股更怕妈妈不再爱自己,婷婷竟开始暗下决心,再不惹大人生气,好好学习……

靠在沙发上的刘娟身心疲惫,自己的女儿,从小心尖儿一样的疼着,自己舍不得管教,奶奶更是溺爱有加。看着她红肿的小屁股刘娟说不出的心疼,可是女儿已经7岁了,该是好好培养她品行的时候了,小丫头不仅任性、娇纵、心浮气躁,对长辈不礼貌,学习上还马马虎虎,怎么能不严厉管教!这顿打得不轻,屁股上的疼也够她受一阵的了,先收收她的心,以后要严格督导她的行为…刘娟决心暗下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刘娟让女儿转过身来在自己面前站好,继续对女儿的教育。“把手背后,立正站好。”刘娟的声音虽然不大,但透着严厉。婷婷乖乖的照着做了,在妈妈面前直直的站好,两只小手规规矩矩的背好。“看着我。”婷婷乖乖的看着妈妈。

“知道为什么挨打吗?”

“对长辈没礼貌,不听话。”婷婷赶紧承认错误。

“该不该打!”妈妈加重了语气。

“该打。”

“今天就好好的给你定几条规矩,第一,必须听话,对父母要绝对服从;第二,不许撒谎;第三,不许犟嘴;第四,不许对长辈没礼貌;第五,要努力学习。记住没有!”

“记住了。”

“去把脸洗干净,乖乖上床睡觉。罚你一个星期不许看电视。”

婷婷如同得到大赦一般,赶紧去卫生间把脸洗干净,然后刷牙洗脚,上床躺好。

到底还是个孩子,屁股上挨了一顿痛打,再挣扎哭喊中体力消耗很大,又在墙角站了半个小时,躺了不到十分钟,婷婷就睡着了。刘娟从沙发上站起来,由于刚才女儿的挣扎,也使她出了一身汗,她来到卫生间,好好的冲了一个澡,边洗边想,以后再管教女儿的时候一定要让她绝对服从,要让她不敢龇威,才能收到更好的效果。从浴室中出来,刘娟来到女儿的卧室,看到熟睡的女儿,忍不住掀开被子,偷偷的看了看女儿的屁股,看到女儿的屁股还有些红肿,也不觉感到心疼。

说到这里,应该简要介绍一下人物概况,刘娟30岁,单身母亲,丈夫已去世,女儿7岁,小学一年级,大眼睛双眼皮,非常漂亮,继承了妈妈所有的优点,只是有些任性贪玩。

妈妈刘娟更是大家公认的美女,身高160厘米,体重48公斤,一头秀发披在肩上,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走在街上有很高的回头率。刘娟轻轻的给女儿盖上被子,躺在女儿的身边不一会也睡着了。

刘娟一觉醒来一是早上6点30分,她背靠在床帮上,双臂抱在胸前看着熟睡的女儿,她在想怎样巩固昨晚的教育成果。

打定主意后,刘娟叫醒了熟睡的女儿,让女儿跪在自己的面前。

婷婷乖乖的跪在妈妈面前,等待妈妈的教育。

看着乖乖的跪着的女儿,刘娟声音不大,但语气严厉的问道“昨天为甚麽挨打。”

“知道,因为对奶奶没礼貌,任性,贪玩,学习马虎。”女儿小声的说。

“以后还敢不敢了?”刘娟声音不大,但透着严厉。

“不敢了。”婷婷赶紧回答。

“把我昨天给你定的规矩背一遍。”

“是妈妈。一、必须听话;二、不许撒谎;三、不许犟嘴;四、不许没礼貌;五、好好学习。”婷婷乖乖的背道。

听着女儿乖乖的背着规矩,不知为甚麽,刘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满足了一种控制欲。“这次打你只是给你一个警告,如果以后再犯,妈妈会更严厉的惩罚你,记住没有?”

“记住了。”婷婷赶紧回答。

“以后只要你不听话,我会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当着任何人的面惩罚你,知道吗?”

“知道。”

“好了,去下床穿好衣服,洗脸刷牙,我去给你做早饭,准备上学。”

“是,妈妈”

婷婷乖乖的洗樕完毕,坐在餐桌前,准备吃早饭。刘娟为了检验一下教育成果,有意为婷婷准备了以前不喜欢吃的豆浆和鸡蛋另加油条,但这次婷婷却乖乖的全部吃掉了。看来打屁股真的管用啊,刘娟暗想。

早饭后,刘娟把婷婷送到学校。为了不让女儿输在起跑线上,刘娟花了高额赞助费,并托人情才把女儿办进了这所全市教学质量最好的学校。

刘娟把婷婷送到学校门前,还特意嘱咐婷婷一定要好好学习,认真听讲,并告诉婷婷妈妈随时会和老师了解情况。如果老师说她在学校表现不好,回到家中妈妈就会给与严厉的惩罚。婷婷乖乖的答应着,然后走向校门,回过头来与妈妈再见,并向执勤老师鞠躬问好后走进校门。刘娟目送女儿进入学校后,才去单位上班。

刘娟是一家科研单位的会计,在午休的时候,她决定向对桌的出纳,陆大姐请教教育孩子的好方法。陆大姐今年40岁,虽人到中年,但风韵犹存,让人能很容易的想到她年轻时的美貌。陆大姐的儿子非常优秀,今年刚刚被北京大学录取,同事们都非常羡慕她。

打定主意后,在午休的时候,刘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陆大姐.

陆大姐听完她的想法,并没有急于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小时候挨过打吗?”刘娟回答没有。“那就难怪了,你没有体验过孩子挨打时的心理活动,所以不能正确的把握它。你想不想体验一回当孩子的感觉?”陆大姐说着,同时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

刘娟从小就是父母的乖女儿,从来没被父母打过,父母对她总是疼爱有加。她从心里也想找回童年的感觉,甚至是一种被父母管教的幸福。所以,她对陆大姐点了点头说:“我很想回到童年。”陆大姐说:“好吧,我知道一个地方能够帮你实现愿望,只是收费有点高。”

“您能给我详细的介绍一下吗?”刘娟说。“好吧,这是一个专门给一些没有挨过打的成年人准备的体验场所,这些成年人由于从小很乖,没有受过父母的责罚,等到了自己做了父母就不知道如何管教孩子,不知道孩子在受罚时的心理活动,不能准确的掌握孩子的思想活动,造成事倍功半。这个体验场所就是要让这些父母重新回到童年,接受管教,体验孩子被管教时的心态,以便能够准确的掌握孩子的心里活动。由于场景演员都很逼真,故花费较高,但总的来说还是物有所值的。”陆大姐微笑着说。

“您能不能带我去体验一下,费用不是问题。”

“好吧,但是你得预先请好假,并安排好孩子。估计需要两个月的时间,费用大概两万元。”

“那就安排在暑假期间吧,我把孩子放到婆婆家,就说出差了。现在离放假还有一个月,我也好准备一下。”“那就一言为定,我先帮你等个记,你要写一份简历给我。”

“好吧。”

说着话,很快就到上班时间了。俩人就各自忙开了,下班后,刘娟直接到学校接回了婷婷。

回到家中,刘娟照例询问了婷婷在校表现情况,然后叫婷婷回到书房写作业。刘娟发现婷婷今天格外的乖,她想小孩子就是要管教,并开始憧憬自己体验小孩子的情景。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刘娟在婷婷放假的第一天就把她送到奶奶家,告诉奶奶自己要到外地学习两个月。奶奶很高兴的就答应了帮她照顾婷婷。

安顿好了女儿,刘娟在单位请好了假,约上陆大姐,开始了她的梦幻之旅。她俩先是坐飞机来到了一个滨海城市,住在一个很高档的酒店里。陆大姐打电话约来一个漂亮的女人,这个女人向刘娟详细的询问了情况,最后告诉她俩明天一早出发前往目的地。

第二天早上8点,那个女人准时敲响了房门,并带来了一大堆文件。刘娟仔细的看了文件,不过是一些什么这些事情纯属自愿,后果自负之类,刘娟爽快的签了字。然后陆大姐说:“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两个月后我来接你。”刘娟说:“好吧,再见。”随后刘娟跟着这个女人出了客房,上了酒店外一辆早已等候的汽车。

汽车快速的行驶着,谁都没有说话。大概半个小时以后,汽车停了下来。刘娟发现这是一个港口,刘娟与那个女人上了一艘豪华游艇,随后游艇驶离了码头,向大海深处驶去。两天后,游艇靠上了一个小岛,下了船,上了一辆小轿车,七转八转的来到一处很大的城堡前。

同来的那个女人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大意是我们到了。随后城堡的一个小门打开了,刘娟跟着那个女人进入了城堡,进去后,刘娟发现这是一件类似于传达室的房间,有两个工作人员接待了她们。

其中的一个工作人员对她说:“你还可以最后的决定一下,不然一会你就要被当做孩子一样对待了。”刘娟坚定的点了点头,说:“我早盼着这一天了。”“那好吧。请跟我们来。”说着把刘娟带到旁边的一间屋内,先是脱光了她的衣服,剃光了她的体毛,将她的发型梳成小姑娘的样式,为她换上小女孩的衣服。然后对她说:“一会你的妈妈回来领你回家。”

刘娟来到屋里的一面镜子前面,好奇的欣赏自己的新形象。只见自己的头发被整齐的梳成两个小辫子,上身穿着一件翻领的白衬衣,下面是一件深蓝色的背带裙,脚上是一双偏带的黑色凉鞋。给人的整体感觉,朴素干净整洁,完全成为一个六岁左右的小姑娘。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刘娟对这身装束总体上还是满意的。

比较特别的是,她的衬衣左边衣袖上,有一大一小缝上去的两颗红星。工作人员告诉她这表明她现在六岁,一颗大星代表五岁,小星代表一岁。正在这时,门开了走进来一个高大的女人,刘娟在这个女人面前,不论身高还是体态,确实像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而且年龄也要年长刘娟是十几岁。并且刘娟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以前自己的崇拜偶像,前著名的排球运动员----杨希莲。

刘娟正在发愣之际,其中的一个工作人员说:“我来介绍一下,这是你的新妈妈。”她指着杨希莲对刘娟说。然后又转向刘娟对杨希莲说:“这是你的新女儿。”杨希莲蹲下身子,疼爱的看着刘娟,就像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然后对刘娟说:“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妈妈了,你的名字就叫杨小溪吧,好不好?”刘娟点了一点头小声说:“好。”杨希莲纠正道:“跟妈妈说话要加上称呼,小孩子礼貌最重要,重说一遍。”刘娟只得重说道:“好,妈妈。”杨希莲这才满意的站起身,对两个工作人员说:“太感谢你们了,送给我这么乖的女儿。”其中的一个工作人员对刘娟说:“你真幸运,她是我们这里的十佳妈妈。她会让你享受到无限的母爱,同时又会给你严格的家教。祝你过得愉快!”这是妈妈低下头用右手牵住了刘娟的左手,向刘娟示意道:“小溪和两位阿姨再见,我们该回家了。”刘娟从此进入了孩子的角色,对两位工作人员招招手说:“阿姨再见。”两位工作人员同样招招手说:“小溪再见!”随后妈妈领着小溪,从后门出了房间。

出了门,小溪才发现,原来外面是别有洞天。这里的环境简直是太美了,宽阔的林荫路,路旁是碧绿的草地。只是所有的设施,都被放大了,使得她完全像一个孩子,包括宽大的路边座椅,恐怕她需要妈妈的帮助才能坐上去。妈妈领着她,沿着林荫路向远处的一所高大的建筑物走去。她跟着妈妈一边走一边好奇的看着两边的风景,正走着她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的街边的一个座椅上,坐着一个同样身材高大的妈妈,她的面前站着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小男孩,随着越走越近,隐约听见好像妈妈正在训斥那个男孩,原因是那个男孩没有经过妈妈的同意就接受了别人给的一个苹果。

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小溪渐渐的看清楚了那个男孩,这个男孩实际年龄大概在十六七岁,应该是一个中学生,但是他的上衣左臂上,只有三颗蓝色的小星,表明他现在的年龄是三岁,难怪他还穿着开裆裤。这个男孩胖胖的,从开裆裤的缝隙中可以隐约的看到他白白的屁股。他的妈妈显然越说越气,干脆把他提起,横放在腿上,用手把裤子从档处很自然的一分,白屁股就露了出来,再五指并拢,照着男孩的屁股就抽了下去。

由于身材和体位的差距,那个妈妈并没有费很大的力气,就已经在男孩的屁股上留下了几个清晰的巴掌印,男孩随着巴掌的起落,开始嚎哭起来。一顿巴掌过后,妈妈开始问话:“以后还敢不敢没经过妈妈的同意接受别人的东西了?”“不敢了。”男孩屁股朝天趴在妈妈的腿上哭着说。又是啪的一巴掌,“再要怎么办?”“打屁股。”男孩大声哭着说。男孩的妈妈紧接着又打了一巴掌,“记住没有。”“记住了。”这三个字男孩几乎是喊出来的。说完,男孩瘫软在妈妈的腿上,嘤嘤的哭泣,完全符合一个三岁男孩的表现。

当小溪和妈妈走到那母子近前的时候,男孩的母亲已经停止了管教,把男孩抱坐在腿上进行爱抚,轻声的对男孩说:“好了宝贝乖,只要以后乖乖的听话妈妈就不会打屁股了。”男孩一边抽泣着一边点头,并扑在妈妈怀里用双手搂着妈妈的脖子。小声说:“妈妈我听话。”妈妈脸上挂着满意的微笑轻轻的抚摸着男孩的红屁股,安慰着男孩。

小溪和妈妈从那母子俩身前慢慢走过,显然妈妈对这种场景已经习以为常了。及至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妈妈开始给小溪讲道:“这个男孩是由于在外面犯了错误,偷拿超市的东西,由于未成年被判了缓刑,父母无力管教,所以被强制送到这里来的,他要从三岁开始接受教育,直至他的行为规范符合实际年龄的要求,所以他的星是蓝色的,只有表现得好星才会增加,加到他的实际年龄就可以出去了。在这里家长可以用一切不会对孩子造成永久性伤害的方法管教孩子,只要能收到实际管教效果。由于你是自愿的,我尽可能的不在户外或有外人在场的时候惩罚你,但我会在我认为一切必要的时间和地点管教你,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妈妈。”小溪回答道。

小溪嘴里答应着,牵着妈妈的手随着妈妈向前走去,心里却反复的琢磨妈妈刚才的话。妈妈只是说尽可能不在户外管教她,但又说会在妈妈认为必须的情况下随时管教她,也就是说只要妈妈认为需要仍然会在外面惩罚她。小溪正在胡思乱想,不知不觉的已经随着妈妈来到一栋高楼前。这栋高楼同样是放大了的,进了楼小溪看到宽宽的走廊高高的楼梯,跟着妈妈上了二楼,向左拐去沿走廊走到第三个门前,妈妈停下来拿出一张房卡刷门后,领着小溪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以后,小溪发现房间里的所有家具摆设都是放大的,是和妈妈的身高与体态,自己完全像个儿童,客厅的两边有两扇门,妈妈推开右边的一扇,把小溪领了进去,小溪知道这是自己的房间,因为房间里的家具和摆设适合她的身高。而且完全是儿童化的设计,一张单人床,一张写字台,一把儿童样式的座椅,一个满是卡通画的衣橱,还有摆着儿童书籍的小书架。写字台上放着一盏橘黄色的台灯,但是最显眼的还是台灯旁边的一个木架,上面架着一把竹尺,只在竹板上面油了一层清漆,非常光滑,而且竹尺也是放大的,足有二尺长四指宽,一指厚,但如果握在妈妈的手中则就是一把正常的竹尺了。不用妈妈说,小溪也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单人床上铺着印有卡通图案的床单,再靠墙的一角,摆有被子和枕头,枕巾是白底兰花边中间绣着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小溪正看着,妈妈说:“对你的房间还满意吗?”“谢谢妈妈我很满意。”小溪抬头对妈妈笑着说。“好了你现在可以适应一下你的新家,我去做饭。”妈妈对小溪说。

妈妈说完径自去了厨房。小溪先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仔细的看了一遍,打开衣橱看到虽然衣服不少但都是朴素的童装。她又来到客厅,客厅里的家具对于她来谁似乎都太高大了,只能随便转了转。接着她来到卫生间想解小便,但是看到高大的马桶后她知道只能求妈妈帮忙了。她来到厨房告诉妈妈她要解小便,没想到妈妈把她领回卧室,原来卧室中就有一个卫生间,适合她的大小,只不过由于装饰的巧妙小溪没有发现罢了。她解过小便之后,妈妈也做好了饭。在妈妈的帮助下她才坐到高大的餐椅上,两只脚只有脚尖刚刚能触到地。在吃饭的时候,妈妈适时的给她讲了吃饭时的规矩,如不准挑食、不准剩饭、只准吃自己一面的菜。

晚餐的气氛是温馨的,在外面小溪每天下班后都要匆匆忙忙的赶回家为女儿准备晚饭,而现在有妈妈给自己准备晚饭,小溪感到很幸福、很轻松。做孩子的感觉真好,小溪暗想。吃过饭后妈妈把小溪抱到电视对面的沙发上,打开电视调到少儿频道,对小溪说:“你自己乖乖的看一会儿电视,妈妈去收碗筷。”“好的妈妈。”小溪答应着。电视里放着儿童动画片,虽然小溪没有什么兴趣,但小孩子是不能看成人电视的,也只好这么看着,等着妈妈干完活。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妈妈收拾好了碗筷,从厨房走出来,随手关上了电视,对小溪说:“好了,现在我们去洗澡。”说完,把她从沙发上抱起,一直来到大卫生间。现在到大澡盆中放好了水,然后开始给小溪脱衣服,小孩子的衣服都是松紧的很好脱,很快小溪就光溜溜的站在妈妈的面前。虽然都是同性,但小溪还是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裸露自己的身体,下意识的用两只手分别遮挡着自己的乳房和下体。妈妈并没有理会,而是直接把手插入小溪的腋下,提起她并放入澡盆。小溪到了这个时候,再无办法,只能任由妈妈的摆布。妈妈一边洗一边和小溪说着闲话,顺便告诉小溪在家中的一些注意事项,并明确的告诉小溪,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经过妈妈的同意。随着妈妈的手柔柔的洗着,小溪渐渐的没有了羞涩,而是感觉很享受,母女俩共同享受着着温馨的时光。洗过澡后,妈妈用毛巾被把小溪裹好,抱到她的房间,把她放到她的小床上,给她换上新的内衣裤,铺好卧具。小溪乖乖的钻进被窝,妈妈用手拍拍她说:“好了睡觉吧,明天要早一点起床,我带你去打预防针。”只是这一句话就把小溪吓得不轻。“妈妈我不打针。”小溪小声的向妈妈请求。“先睡觉吧。”妈妈不置可否的说道。说完转身出了房间并带上了门。

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中,小溪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由于刚刚换了新环境,再加上总在想明天要打针的事,这一夜小溪睡得并不踏实。就在她刚刚睡踏实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早上七点三十分,妈妈推开了房门来叫小溪起床。小溪赖在被窝里,由于害怕打针她试图找着各种理由来拖延起床,最后妈妈对她下了最后通牒道:“我数三下,如果你还不起床,我想后果我不说你也很清楚。一-----二。”小溪清楚地看到妈妈在数二的时候脸色已经沉了下来,而且声调也提高了,语气中透着威严。小溪再也不敢怠慢,赶紧在妈妈数三之前从被窝了钻了出来。妈妈的脸上恢复了平静,熟练地帮小溪穿好白衬衣和蓝裙子,又穿上一双白色的半高筒袜。小溪下地穿上拖鞋,妈妈把她领到卫生间给她梳头洗脸。小溪发现妈妈用来给她梳头的发刷,和普通发刷有一些区别,手柄略长,背面是扁平的,不过小溪并未有在意。在这里她见过的奇怪的东西太多了。梳洗完毕,妈妈把她领到餐桌前,抱她到椅子上做好。小溪看见自己面前放着两片面包,几片火腿,和一个煮鸡蛋。妈妈面前的早餐和自己是一样,只是分量多些。显然妈妈比小溪要起得更早来准备这些早餐,“谢谢妈妈。”小溪发自内心的说。妈妈冲小溪笑了笑说:“好了,快吃吧。”在温馨和谐的气氛中母女俩很快就吃好了早餐。

吃过了早饭,妈妈开始往一个手提袋中收拾一会打针时的必要物品,包括水瓶、纸巾等物。小溪眼里充满了泪水,无助的看着妈妈收拾。收拾好后,妈妈用右手牵着小溪的左手向门口走去,打算母子俩换好鞋后就去打针。小溪终于忍不住的流下了泪水,并哭出声,央求道:“妈妈我不打针,我不打针。”并且耍赖一样蹲在地上不肯起来。妈妈试图哄好女儿:“小溪乖,打完针后妈妈带你去公园玩,公园里可好玩儿了。”但这些显然对小溪没有作用,只是蹲在那里一个劲儿的央求。没有办法,妈妈使出了数数的撒手锏:“一-----二”在数二的时候,妈妈显然加重了语气,并提高了声调,来警告小溪。但仍然没有一丝效果,妈妈彻底失去了耐心,再大声的喊出三的同时,用有力的右手握住小溪的左上臂,把她提起,拎到沙发前。小溪被妈妈这突然的举动搞懵了,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上半身已经被妈妈脸朝下的按在沙发上。妈妈熟练的撩起小溪的裙子,用左手固定住小溪的腰部,另一只手飞快的扒下小溪的裤衩,小溪那浑圆健美,如凝脂一样的白屁股就暴露在妈妈的眼前。妈妈扬起右手,照着小溪的光屁股就是狠狠的几巴掌,边打边发狠说:“我让你不听话,听不听话?”这一切都发生在不到两分钟内,小溪彻底的回到孩子的感觉,嚎哭着求饶:“妈妈别打了,我听话。”一连喊了好几遍,妈妈才停下手来,好几个红巴掌印清晰的印在小溪光着的白屁股上,小溪继续嚎了一会才恢复平静,但仍剧烈的抽泣着,妈妈打的太疼了,小溪已经开始有些后悔当孩子了。可这并没有完,妈妈是儿童教育专家,深知打完孩子后的说教的重要性。妈妈松开了按住小溪的手,就在小溪起身想提上裤衩的时候被妈妈制止了,她被要求光着屁股站在妈妈的面前。“往我跟前站。”妈妈命令道。语气严厉面沉似水。小溪小心的挪到妈妈面前,“裙子撩起来。”妈妈继续命令道。小溪不敢违抗,慢慢的用双手把裙子收到腰部。这样裙子收到腰部,裤衩挂在大腿,整个下体就展现在妈妈的面前。小溪感到无比羞耻,头深深的低下,眼泪不断的落在地上,脸羞得通红,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抬起头来,看着我。”妈妈经验很丰富,她要彻底打掉小溪在她面前的自尊心。小溪慢慢的抬起头,抽泣着看着妈妈的眼睛。

“为什么挨打?”妈妈语气中透着严厉。

“不听话。”

“该不该挨打?”

“该。”

“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

“再犯怎么办?”妈妈提高了语气。

“挨打。”

“打哪?”

“打屁股。”小溪的声音越来越小。

“怎么打?”

小溪迟疑着,她实在说不出口。

“嗯?”

“脱光屁股打。”小溪的声音低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

“大声说!”妈妈命令道。

“脱光屁股打。”小溪只得提高了声音重复了一遍。

“你给我记住了,以后我要求你做的事情,必须无条件的完成。否则,后果就是挨完一顿打之后,仍要按要求完成,明白吗?”

“明白了,妈妈”

“好了,到妈妈这来。”妈妈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小溪来到妈妈的跟前,妈妈把她抱起放在怀里。小溪用双手搂住妈妈的脖子。妈妈用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小溪还有些发烫的屁股,小溪把头靠在妈妈胸前。母女俩缠绵了一小会儿,小溪这时已经停止了哭泣,妈妈给小溪提上裤衩,把她放到地上,又帮她整理好衣服,领她到卫生间把脸洗干净,低下头问小溪:“现在我们要去干什么?”“打针。”小溪很不情愿的回答。妈妈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她知道自己的管教收到效果了。换好鞋后,妈妈提着刚才收拾好的提袋,母女俩出了门向诊所走去。

母女俩只用了一小会儿,就来到离家不远的诊所。小溪看到这个诊所是由几间平房组成的一个院落,规模相当于一个社区医院。跟着妈妈进了诊所,来到分诊台,向值班护士说明是要打预防针。值班护士把她们领到一间标有注射室的房间门前,小溪看到门外还有两位家长带着自己的孩子在排队。她们就排在两个孩子的后面,妈妈显然认识那两位家长,并给小溪做了介绍,小溪礼貌的向两位阿姨问了好。妈妈则坐在椅子上,把小溪抱到腿上和她们聊起天来,从她们的聊天中小溪得知这两个孩子都是自愿的,一个是男孩一个是女孩,而且还是夫妻。但现在分属两个家庭,共同体验孩子的感觉。这是从诊室中传来孩子般的大哭声,随着哭声的停止,一位妈妈领着她的孩子出来了,孩子的脸上仍旧挂着泪珠,手不自觉地摸着屁股。“下一个!”随着诊室中的呼唤,前面的妈妈领着小男孩进去了,情景是一样,随着哭声的结束,小男孩由妈妈领着出来了。再就是小女孩。一会小女孩也哭着出来了。“下一个。”这次轮到小溪了。小溪在妈妈大手有力的牵引下蹭进了房间,房间里非常整洁,雪白的墙壁,蓝色的窗帘,淡绿色的家具,办公桌后坐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妈妈坐在医生对面的一张凳子上,把小溪面朝自己抱在怀里,小溪害怕的两手紧紧地环住妈妈的脖子,分开双腿坐在妈妈的腿上,脸紧紧的贴在妈妈的身前。在医生往注射器中抽药水的同时,妈妈撩起了小溪的裙子,并褪下短裤。小溪的白屁股就呈现在医生的面前。当然注射器中的药物不是什么疫苗,而只是对人体无害的营养药,不过是要小溪她们体验孩子打针的过程。小溪没有哭,她不想表现得太丢脸。医生夸道:“你的孩子真乖。”妈妈说:“乖什么乖,您看这不刚刚不听话才挨完打,屁股还红着呢。”妈妈这句话顿时让小溪的脸比屁股还红。注射完毕,妈妈给小溪提上短裤,并整理好衣服。把她放到地上,“和阿姨再见!”妈妈随时都不会忘了礼貌的重要性。“阿姨再见!”小溪由于屁股的事不好意思的和医生招招手说。医生对小溪点头笑笑算是示意。“下一个!”医生继续喊道。这是小溪已经随妈妈出了诊室向诊所外走去。

出了诊所之后,妈妈兑现了对小溪的允诺。带着小溪向儿童乐园走去,在通往儿童乐园的路上。妈妈向小溪又规定了一些在儿童乐园中的规矩,如不许和其他小朋友打架、当其他家长给礼物时,要看妈妈的脸色,不经允许不得接受,并定下暗号,如妈妈说我们家有,就意味着不许要,如妈妈说谢谢谁谁,就是可以要。小溪点头表示记住了。儿童乐园距离诊所很近,只用了不到十分钟,母女俩已经来到乐园门前。不知是这一天多来被约束的原因,还是小溪已经从心态上向儿童转变。小溪有了一种像孩子一样蹦跳玩耍的冲动,跟在妈妈后面蹦着跳着就跑进了公园。妈妈当然理解孩子的这种心情,所以并没有制止她。小溪就这样围着妈妈,时而在前时而在后,笑着跳着母女俩都非常的享受着这种轻松与开心。小溪也早以忘记了早上那顿打给她带来的不快。母女俩就这样笑着走着,不大的一会工夫就来到了游乐区。小溪看到游乐区中各种儿童器械非常齐全,但全部是放大了的。滑梯、转椅、跷跷板、秋千、儿童电瓶车、小火车、木马等一应俱全。小溪在征得妈妈同意后,在游乐区中自由的疯玩儿起来。妈妈则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看着小溪玩儿,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这时,刚刚在诊所遇到的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也在各自妈妈的带领下来到公园。三位妈妈见面打着招呼坐在了一起,三个孩子则也玩儿到了一块,看着孩子们高兴的玩儿着,妈妈们则聊着自己喜欢的话题。那两位妈妈齐声夸小溪的妈妈教女有方。小溪的妈妈一边谦虚的推脱着,一边也夸着她们俩说:“你看你们俩的孩子有多听话,我这个女儿是早上刚刚打过,现在才有些听话。”男孩的妈妈接过话头说:“你快别提了,我这个孩子自从接手后,几乎天天得打,我都要累死了,太淘气了。现在巴掌已经不管用了,什么尺子、皮带、发刷、竹棍、掸子、藤条,我几乎都用过来了。每次都是脱光了屁股,一顿狠揍,打得屁股上都是红檩子。但就是这样只能管一到两天,好了之后仍是从前那样。在不行我只能把他交给他爸爸管教了,也许效果会好的。”女孩的妈妈摇摇头说:“可不是呢,这个女孩子也不太好管。搞得我也是三天两头就要打上一回,实在不行我就拧屁股,拧得都紫了。她才算老实。”小溪的妈妈说:“对于小孩子,总打也不是办法。打得多了她就不怕了,要从心理上征服她,打掉他身上的骄娇二气,再辅以适当的严厉的体罚,这样才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三个妈妈就这样聊着,不知不觉的已经有了两个钟头。妈妈看了看小溪,见她正玩儿在兴头上,就想应该故意终止她的玩耍,如果她不听话,就要给予她必要的惩罚,以树立自己的权威,让她知道妈妈的话是不能讨价还价的。“小溪,好了别玩儿了,我们该回家了。”小溪正在兴头上。“妈妈我在玩一会儿。”小溪央求道。“嗯!”妈妈并没有回答,只是嗯了一声,面有愠色。小溪再也不敢做声,乖乖的来到妈妈的身边。妈妈掏出手绢,给小溪擦着脸上的汗水。同时把水瓶递给小溪。小溪接过来大口的喝着。喝完水之后,妈妈对小溪说:“和阿姨再见。”这是男孩的妈妈从包中掏出一个苹果,走过来要递给小溪。小溪没敢直接接过来,而是抬头看着妈妈的眼色。妈妈冲男孩的妈妈摆摆手说:“不要了我们家中有。”小溪明白了妈妈的意思,跟着说:“谢谢阿姨我不要,阿姨再见。”说完母女俩朝公园的出口走去。身后传来男孩的妈妈对女孩的妈妈的说话声:“你看人家把孩子教育的多好,就为了随便要别人的东西,我就不知道打过孩子多少回了。”小溪的妈妈听着虽没回头但心里非常的受用,领着小溪高兴的走了。

母女二人回到家中,进了门妈妈让小溪自己换好鞋子和睡裙,然后从冰箱中拿出一包速动水饺,煮好后权作午饭。饭后妈妈又允许小溪自由活动了一会儿。在下午一点三十分左右安排小溪午睡,小溪听话的上床午睡,也是玩儿累了一会儿的功夫小溪就睡着了。妈妈也趁机小息一会儿,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妈妈起身来到小溪的房门前,轻轻的推开房门,看到小溪还在甜甜的睡着,不忍心叫醒她,又轻轻的关上房门,独自一个人出去买菜。一会儿的工夫,小溪醒了,喊了好几声妈妈,都没见回答,起床后解过小便,开门来到房厅,只见屋中空无一人,她想妈妈一定是出去了。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想自己出去逛逛毕竟妈妈对她的约束太紧了。想到这里,她换好衣服和鞋子,带上妈妈留下的房卡,她想只是一小会儿妈妈是不会发现的。出了房间,她有了一种久违了的自由感觉。很快的来到社区里面,四处逛来逛去,到处都是新鲜的。只是人们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因为这里还没有这么小的孩子自己出来过,大家都在想她的妈妈在哪里。小溪只顾自己玩着逛着,并不在意其他人。逛了一会儿,她的新鲜感过去了,也觉得妈妈快回家了,于是自己也想回家了。但她走着走着就傻了眼,这里的建筑物都差不多,她发现自己迷路了。

正在小溪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听见妈妈的喊声:“小溪-----,杨小溪。”声音焦急由远及近。小溪赶紧大声的答应:“诶,妈妈我在这。”妈妈显然听到了她的回答,快步向这边走来,小溪看到妈妈脸色很难看,满是焦急和愤怒。“谁让你自己跑出来的?”妈妈厉声问道。小溪回答不上来,眼泪却吓得流了下来,但又不敢哭出声来。妈妈本来想现在就狠狠的给她几巴掌,但终究还是忍住了,决定回家之后好好的给她一顿教训。妈妈拽着小溪的手,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向家走去。进了家门,母女俩换好鞋子,妈妈直接把小溪领到她的房间,带到墙角,面壁站好。撩起裙子,把裙摆折进裙带里,扒下裤衩,手放到头上,让小溪就这样光着屁股罚站。“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动,敢动打烂你的屁股!”妈妈厉声训斥道。小溪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脸冲着墙角,眼泪不住的流下来。妈妈转身关上门出去了,来到厨房开始做晚饭。一个小时以后,晚饭做好了,妈妈解除了小溪的罚站,让她先吃晚饭。小溪心不在焉的吃过了晚饭,不知等待她的是什么。“你先回房进好好反省,一会儿我再跟你算账。”妈妈命令道。小溪虽然害怕,但也没有办法只得回到房间。在房间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这才体会到,原来等待挨打的滋味儿是这么不好受。她听到妈妈在厨房收拾碗筷,她觉得时间静止了一样漫长,心里备受煎熬,突突直跳。终于外面没了动静,听到妈妈的脚步声离门越来越近,很快门把手转动了,妈妈出现在门口。妈妈走进了房门,小溪吓得坐在床边一动都不敢动,眼睛直直的看着妈妈。妈妈走过来坐在床上,让小溪在自己面前站好,然后开始脱小溪的衣服。

就在妈妈的手要碰到小溪的衣服的时候,由于害怕小溪本能的向后退去。“你还敢躲,屁股不想要了是吗?”妈妈厉声说。“妈妈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原谅我这一次吧。”小溪边哭边求饶。“别叫我妈妈妈妈的,现在知道错了,晚了!自己把衣服脱光!”妈妈并不理会小溪的哀求,继续喝道。“不要啊,妈妈,我真的不敢了。”小溪已经开始放声大哭。妈妈欠起身,一把抓住小溪的胳膊,拽到身前。不消一会的功夫,小溪已经一丝不挂的站在妈妈面前,身体抽搐着,像一只可怜的小白羊,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从脸上滚下来落在地上。妈妈站起身,从床脚拿起小溪的枕头,横放在床中央。“趴枕头上!”妈妈命令道。小溪不敢违抗,爬上床,在枕头上趴好。妈妈把双手伸到小溪的腋下,又把她的姿势调整好,使屁股处于最高点,就这样小溪屁股高高翘着,光溜溜的趴在枕头上,身子不停的抽泣。妈妈并没有理会小溪的抽泣,伸手向写字台上取下了竹尺。小溪看到妈妈手中的竹尺,害怕的欠起半边身子,屁股撅向床里,在做最后的努力。“妈妈别用尺子打,用手打行吗?”“用手打?屁股越疼越长记性,今天就让你好好的长长记性,尝尝这尺子的滋味儿,下次不敢再犯!给我趴好了,屁股撅高!”小溪不敢再犟,乖乖的屁股向上撅着趴好。

妈妈看着趴在床上抽泣的小溪,心中也有些不忍,但一想到这才是第一天,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若不好好的给她立点儿规矩,往后就不好办了。想到这就又狠了狠心,对小溪说道:“现在我给你定几条挨打时的规矩。第一,不许躲;第二,不许用手挡。第三,每打一下后要大声报数,并说妈妈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听明白了没有。”“听明白了妈妈。”小溪抽泣着说。意识到快挨打了,小溪屁股上的肌肉,害怕的紧绷着。妈妈用尺子轻轻拍了拍小溪的屁股说:“放松,不许绷劲儿,不然我就重打,看你的屁股硬还是我的尺子硬!我今天一共要打你二十下。”妈妈看小溪把屁股上的肌肉松弛了下来,扬起手中的尺子,照着小溪的屁股抽了下去,尺子“啪”的一声落在小溪的屁股上,小溪的屁股先是一条白印,接着转成红色。小溪则大哭着,不顾一切的用手揉着屁股。等到小溪渐渐平复下来。

妈妈说:“由于你没有报数和认错,并用手摸屁股,所以这下不算,并要加三下。”

小溪更加的大哭起来:“妈妈不要,别再加了。”

“是嫌加的少吗?”

“不是,不是呀,妈妈。”小溪已经泣不成声了。

“那还不重新趴好!”妈妈厉声道。

小溪乖乖的趴回原处。妈妈再次扬起了尺子,并又抽向小溪的屁股。

“啪!一,妈妈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小溪大声的说着。

“啪!我让你不听话!”

“二,妈妈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啪!我让你自己跑出去!”

“三,妈妈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啪!下次还敢不敢了!”

“四,妈妈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小溪的声音由于屁股的疼痛越来越大。

“啪!五,妈妈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啪!六,妈妈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啪!七,妈妈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啪!八,妈妈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啪!九,妈妈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啪!十,妈妈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就这样妈妈手中的尺子,一下接一下的落在小溪的屁股上,由于身材和体位的关系,再加上尺子是放大了的,对于尺子的尺寸来讲,小溪的屁股绝对就是一个六岁小女孩的屁股,再加上妈妈的力度,十下过后,小溪的屁股上已经起了紫砂。妈妈暂停了抽打,用手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屁股,她要掌握以下惩罚的尺度。小溪则感到屁股热热的,妈妈的手很凉。在这期间,小溪也调整了呼吸,刚才她已经哭得声嘶力竭了。妈妈有些后悔,二十下是不是太多了,但说完的话是不能更改的,否则以后就不好办了。

“妈妈,别再打了,我一下也受不了了。”

“噢,你一下也受不了了,于是我就不再打了,我还以为打多少下是我说了算呢。说,谁说了算!”

“妈妈说了算。”

“即然这样屁股撅好!”

女儿的求饶反而坚定了她把惩罚进行完了的决心,她不能让女儿有侥幸心理,她要树立绝对的权威。妈妈再一次扬起手中的尺子,并且加重了力道,她要对女儿的不合时宜的求饶给与必要的惩罚,以增加自己的权威,她要让女儿知道是不能和妈妈讨价还价的,对于妈妈只有绝对的服从。

“啪”的一声尺子又重新落在小溪那已经红肿不堪的屁股上。小溪又开始嚎哭起来。

“十一,妈妈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不过屁股再怎么疼,小溪也不会忘了报数了。

“啪!十二,妈妈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小溪屁股实在太疼了,用左手支起半个身子,屁股扭向里面,哭着用眼神向妈妈求饶。但妈妈没有说话,而是用尺子指着她,用严厉的目光示意她重新趴好。小溪只得趴回原来的样子,红屁股高高的撅着。

“啪!十三,妈妈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每一下都使得小溪不自觉地把屁股扭向里面,又都在妈妈的严厉的暗示下趴好。

“啪!啊哇十四,妈妈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啪!啊哇十五,妈妈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啪!啊哇十六,妈妈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啪!啊哇十七,妈妈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啪!啊哇十八,妈妈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啪!啊哇十九,妈妈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啪!啊哇二十,妈妈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一连几下,连续的落在小溪的屁股上,间隔很短,只留出了报数的时间。小溪的屁股已经红得发亮。

“还有最后三下,如果你不想再加的话最好乖一点儿。”妈妈说道。小溪已经无力回答,只是瘫在床上哇哇的大哭。“这三下不用报数,但要回答我的问题,回答得好今天就不打了,回答的不好接着打。”妈妈继续说。

“啪!为什么挨打?”

“哇因为不听话,自己跑出去玩儿。”

“啪!该挨打吗?”

“哇该!”

“啪!记住了吗?”

“哇记住了!”小溪用尽最后的力气喊了出来,之后无力的瘫在床上,哇哇的哭着。妈妈把尺子放回原处,转身出了房间。小溪继续大哭了有五分钟左右,渐渐的转为抽泣,感到屁股像着了火。这是妈妈拿着一块儿湿毛巾走了进来,放到小溪的屁股上。小溪感到屁股的疼痛减少了很多。

妈妈一边用毛巾敷着小溪的屁股,一边用手抚摸着小溪的后背。在妈妈的爱抚下,小溪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只是还在不停的抽泣。妈妈也有些后悔下手重了,但又不能说,嘴上还要继续说:“我告诉你这只是一个警告,再有下次你的屁股就别想要了。听到了没有?”小溪一边抽泣着一边回答:“听到了妈妈。”过了一小会,毛巾已经不太凉了,妈妈把毛巾从小溪的屁股上拿起,一看小溪的屁股连妈妈都有些吃惊,整个屁股都紫了,高高的肿着,用手轻轻碰了碰,小溪都疼得抽凉气。妈妈一见这样,起身出去了打开自己的房间门,返身回到小溪的卧室,把两只胳膊伸到小溪的身下,平托着小溪,从小溪的卧室,移到妈妈的房间的床上,面朝下放好,然后又把小溪的卧具搬过来,“今天妈妈陪你睡。”妈妈疼爱的对小溪说。小溪经过这顿痛打,体力消耗很大,在妈妈的爱抚下不一会就趴着睡着了。妈妈则开始写报告,她要向城堡管委会详细的报告小溪所犯的错误,和受到的惩罚,以便记录在案。小溪到城堡的第一天就这样结束了,也是她重回童年的第一天,她还要在这里度过五十九天,并继续受到孩子般的管教,并将以五天为一年的速度,成长到十八岁。

一觉醒来的时候,小溪发现已是转天的早上,屁股还在隐隐作痛。她慢慢爬起身,见妈妈没在房间里,她起了床来到客厅,见妈妈正在厨房忙活,穿过客厅,她来到自己的房间到卫生间里,小心的坐在恭桶上,以免引起屁股的疼痛,结果小便之后,她给自己罩上了一件宽大的睡裙,回到客厅的沙发上等待吃早饭。妈妈做好了早饭,并没有马上允许小溪吃。而是自己坐在沙发上,让小溪在自己面前立正站好,妈妈要巩固一下昨天的教育成果。

“把手背到屁股后面站好,我要和你说话。”妈妈命令道。

小溪乖乖的照着做了。

“昨天妈妈打谁的屁股了?”

“妈妈打我的屁股了。”小溪的脸羞得通红。

“怎么打的?”

“脱光了屁股用尺子打的。”小溪的头低得低低的。

“抬头看着妈妈的眼睛!”

小溪听话的抬起头,看着妈妈,心中感到很害羞。

“妈妈为什么打屁股?”

“不听话自己跑出去玩儿。”

“妈妈打的应该吗?”

“应该。”

“大点声!”

“应该。”

“以后听不听话?”

“听话。”

“改得了改不了?”

“改得了。”

“我告诉你,以后再犯可就不是尺子这么轻松了,我有的是办法管教你,如果想挨打你就尽管不听话,记住了吗?”

“记住了。”

“好了现在吃早饭,吃过早饭之后我送你上幼儿园。”

啊?还要去幼儿园哪,小溪心里虽很不高兴,但在妈妈面前没敢表现出来,只是乖乖的吃早饭。

母女俩安静的吃过了早饭,妈妈为小溪换上了一套新衣服,是一所幼儿园的校服,白上衣蓝裙子,白色的高腰袜,黑色的偏带布鞋,然后将小溪的头发梳成两条整齐的小辫,之后母女俩出了家门向幼儿园走去。幼儿园里家并不太远,一会的工夫就走到了,进了幼儿园,妈妈领着小溪来到园长办公室,向园长简单的介绍了小溪的情况,之后园长领者小溪母女来到一间教室外,园长推开门向教室里招招手,然后从教室里走出了一位非常漂亮的女教师,园长向女教师介绍了小溪母女,并对小溪母女介绍说:“这是张老师,是小溪的以后的班主任。你们聊我先走了。”说完园长转身回办公室去了。小溪的妈妈笑着向老师点着头,并对小溪说:“快向张老师问好。”

“老师好!”小溪边说边向老师鞠躬。

“小朋友好。”张老师笑着低头答道。

“这孩子就交给您了。请您多费心,一定要严格要求,千万别惯着她。”妈妈向老师拜托着。

“一定一定,请您放心,我会严格要求的。”张老师笑着向妈妈允诺着。

“小溪快和妈妈再见,我们要去上课了。”张老师转向小溪说。

“妈妈再见,一定要早来接我呀。”不知为什么,小溪的鼻子竟然酸酸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好了宝贝儿,妈妈一定早来接你。”妈妈蹲下身说。

就在妈妈转身往外走的时候,小溪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张老师从口袋里取出纸巾,为小溪擦干了眼泪,领着小溪走进了教室。

小溪进了教室,发现教室里有十几个小朋友,并且看到了打针时遇到的两个小孩儿。小朋友们全都手背在后面,直直的坐在座位上,教室里非常安静。张老师把小溪介绍给大家,大家鼓掌欢迎,然后张老师示意小溪到一个空位上座好。小溪走到位子前,转过身向其他小朋友一样,手背后直直的坐好,眼睛看着老师。张老师开始给大家讲幼儿园的纪律,包括上课不许随便说话,回答问题要举手,服从老师指挥。并且告诉大家在这里老师是被允许对孩子进行体罚的,体罚的手段包括罚站和打屁股,所以要求大家一定要听话,遵守纪律。“小朋友请一起回答我,听明白了没有?”张老师最后问道。“听--明--白--了!”小溪和大家一起回答道。

第一节是数学课,老师先在黑板上写下了一到十的阿拉伯数字,然后让大家跟着老师认读,并要求大家都讲普通话。大家很快的通过了老师的要求,接下来是写,要求大家要工工整整的写,每个数字写一行,一行是十个。二十分钟后,所有的人都完成了,但是有两个小男孩写的不认真,被老师要求重写,并被加罚一百遍,而其他的小朋友则被要求手背后,直直的坐在椅子上练习坐姿。大家对那两个人心中充满了怨气,这也正是老师要达到的效果。终于下课铃声响了,大家松了一口气。老师允许大家在自己的座位上放松一下,需要上厕所的向老师举手报告,大家纷纷的举手要求,有的人其实只是想活动一下。小溪也举起了手,得到老师允许之后,小溪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直了直腰,感到腰有些累,是呀很多年没规规矩矩的进课堂上课了。小溪轻轻地向厕所走去。因为老师要求过,不许在走廊里跑,大声说话,更不许打逗。再从厕所回来的路上,小溪发现已经有两个男孩儿因为在走廊里跑而正冲墙罚站,正是那两个不认真写数字的男孩。大家看到他俩罚站心中都很高兴。十分钟后上课铃响了,大家都回到了座位上,手背后做好,只有那两个男孩仍在走廊里罚站。

第二节是语文课,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了一到十的中文写法,同样要求大家每个字写一行,并能用普通话正确的读出来。这时的小溪感觉有些枯燥,注意力有些分散,很快就被老师发现了,并被点名批评。还好小溪很快的重新集中了精神,这一次大家全部合格。老师奖励给每人一只小红花,在快下课的时候,外面两个罚站的小朋友,被允许回到课堂,再向老师承认了错误之后,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坐好。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第二节课顺利的结束了。

鹤啸山谷地被封了,悼念谷地,暂定更新一次。

好吧,我看到了新谷地很高兴,周五晚上我更新长的。

第三节课是室外活动,经过两节课的约束,大家终于得到了自由活动的时间。大家高兴极了,男孩子们在室外活动场中的器械上,上蹿下跳,女孩子们则三三两两的做游戏,小溪则和在医院中遇到的那个小女孩愉快的说笑着,通过交谈小溪知道小女孩的妈妈姓王,所以小女孩的名字叫王艳。妈妈对她管教非常严厉,她非常怕妈妈,但又非常喜欢妈妈,对妈妈的管教既怕又爱,而且她俩住在同一个楼里,只是层数不同,王燕的家住在小溪家的楼上。俩人的妈妈也是好朋友,经常在一起交流管教孩子的经验。活动课很快就结束了。大家在老师的带领下又回到了教室。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音乐课,大家被一个非常漂亮的女老师领进了音乐教室,教室的一角放着一架钢琴。大家老老实实的坐在座位上,双手背在背后,直直的坐好。

音乐老师姓吴,一头披肩卷发,高挑的身材,白嫩的皮肤。漂亮的让小溪都感到自愧不如了,大家跟着吴老师一句一句的学唱《我爱北京天安门》,一节音乐课轻松愉快的过去了。

接下来是午饭时间。大家排好队,在老师的带领下走进饭厅。饭厅很大,非常干净,大家从门口取了托盘,依次来到打饭的窗口,午饭是包子和稀饭。小溪要了四个包子一碗稀饭,按照老师安排的座位坐好。当大家都坐好之后,老师宣布可以吃饭,并且强调不许说话。大家规规矩矩的在座位上安静的吃着。吃过午饭,老师领着大家排队向宿舍走去。

宿舍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大房间,靠墙整齐的摆放着一溜儿童床,每个床头都贴有名字,大家按照床头的名字安静的在自己的床上躺好,老师又宣布了一下午睡的纪律,之后转身出了房间。一会儿的功夫大家都睡着了。就在大家午睡的时候,小溪的妈妈和王燕的妈妈正在社区的咖啡馆里悠闲地喝着下午茶,并互相交流着管教孩子的经验。

王艳和小溪的妈妈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小溪的妈妈穿着一件白底碎红花的旗袍,衬着她那高挑匀称的身材,显着分外的典雅高贵。王燕的妈妈则穿着白底兰花的衬衣,下配牛仔裤,扎着宽厚的牛皮带,体格健壮非常有精神。小溪的妈妈端起咖啡轻轻的啜了一口,笑着向王燕的妈妈问道:“怎么样,你的女儿还听话吗?”王燕的妈妈也喝了一口咖啡,笑着回答:“还行吧。这已经是我接受的第三个孩子了,头一个没经验,总想和她成为朋友。但效果很不好,搞得她非常任性,后来我想明白了,他们到这里来,就是要体验孩子的生活,就是想被管教。对他们管教的越严厉,限制的越死,打得越疼,才能让他们真正的体验到孩子的感觉。等到了第二个,我就采取了严厉的管教方法,严管狠打。你还别说,效果还真不错,几天下来,就非常听话了。到最后,有些事情已经不用我去说了,只用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明白我的意思,并且严格的按着去做。王艳我这是刚刚接手,正处于立规矩的时候。我要求她每天早上起床后,洗涑完毕,要先老老实实的站在我面前,背诵家规,接受晨训。然后我交代她这一天要完成的事情,以及完不成后的惩罚措施。晚上睡觉前,我要她汇报一天的表现,根据表现决定是惩罚还是表扬。如需惩罚,则就按照规矩狠揍一顿,挨打时一定要脱光屁股,自己报数。这样我可以从屁股颜色的变化掌握打的程度,并通过报数的声音掌握她的忍受力。我会一直打到她的声音彻底的嚎哭,数是哭着喊出来的,屁股则要完全的红肿。如果用工具,如竹棍,皮带等,则屁股上要有红檩子才行。打完之后要光着屁股双手抱头或背后,面向墙角罚站,直到我解除惩罚。所以她现在还是比较听话的。”

“是啊,你说的很对。”小溪的妈妈接过话头继续说。“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事业有成的,否则也支付不起这高昂的费用。而且这些人小时候都是很乖的,基本上都没有受过家长的体罚。或许他们曾经在偶然的机会里,看到过别的孩子被家长体罚,产生过一种冲动。而在社会上他们又都是成功人士,压力大,缺乏安全感。于是就希望回到童年寻找一种在家长的庇护和掌控的生活,对他们约束的越严,他们的安全感越强。对他们管教的越严厉,他们的压力就会得到更大的释放。打屁股只是一种管教的手段,而不是目的。要通过打屁股,给他们树立行为规范,让他们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如果做了不符合自己年龄段的事情,是会受到严厉惩戒的。在这个过程中,让他们对家长产生一种既依赖又畏惧的心态,老老实实的接受家长的教育,随时规范自己的行为,以确立母女或母子的关系。”

“是,”王燕的妈妈接过话头,“作为妈妈,首先要做的是打掉她的成人心态,要让她知道在家长面前她是没有任何尊严和隐私的。她所能做的就是听话和服从,不允许有自己的想法。家长有权利让她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做任何事。她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包括身体。家长可以她它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当着任何人,暴露她的身体。换一句话说,当她不听话的时候,家长会随时的打她的光屁股,不会给她留任何面子。只有这样她才会随时的乖乖地听话。在家里,如果她犯了较严重的错误。我一般不会马上打她,我会在客厅中央放一个凳子,让她跪在上面,双手抱头,上衣撩高露出胸部,下衣褪到膝盖,露出下身,跪着反省。这种方法会比全部脱光更增加羞耻感,而且由于是在客厅,如果有客人来也会看到,并且她还要礼貌的和客人打招呼。如果客人问,还要自己回答所犯的错误。而且说不定,我会当着客人的面命令她撅起屁股,被我用皮带狠狠的抽上一顿。当着外人的面被管教,会让她觉得更加羞耻。所以她现在还是挺怕我的。”

两个女人正兴致勃勃的聊着,咖啡屋的门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领着孩子的妇女。正是小溪第一天来的时候,在路边看到的管教孩子的母子,孩子仍然穿着开裆裤。王燕的妈妈显然和这母子俩很熟,热情的招呼着,拍着双手对小男孩说:“来,乐乐到王姨这来。”小男孩跳着来到王燕妈妈的面前,口里大声的喊着王姨好。男孩的妈妈也同时和小溪和王燕的妈妈打着招呼。王燕的妈妈把小男孩儿抱起放在腿上,感觉小男孩坐在腿上有些不自在,就搂着小男孩的腰,提起小男孩,很自然的把小男孩的开裆裤扒开,一见也有些吃惊,只见小男孩儿的屁股上满是竹棍抽过的檩子。她抬头问小男孩的妈妈,乐乐又犯了什么错,至于打成这样。小男孩的妈妈轻描淡写的说:“让他自己说。乐乐告诉王姨妈妈为什么打屁股。”王燕的妈妈又把头转向小男孩儿。小男孩立刻羞红脸,用低低的声音说出了事情经过。

听着乐乐的讲述,大家慢慢明白了。事情还得从今天中午说起,午饭后,妈妈安排好乐乐午睡后,就关上房门出去了。乐乐一个人躺在床上,悄悄的用手摸自己的小鸡鸡,正摸得高兴,不料妈妈推门走了进来,他赶紧把手放好,闭上眼睛装睡。妈妈走过来想给他盖一盖被子,又觉得他的姿势有些奇怪,于是掀开被子看了一下,发现他的小鸡鸡直挺挺的立在那里。妈妈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也在不敢装睡。“这是怎么回事?”妈妈指着他厉声问道。他回答不上来,然后妈妈以最快的速度,把他从床上提起,同时扒下裤衩,脱光了屁股。转身坐在床上,把他脸朝下,横放在大腿上,用左手控制住他的腰部,扬起右手,使出全力照着他的屁股狠狠抽去。他被打得放声号哭,在妈妈有力的大手的控制下,他只能无助的撅挺着屁股。一顿巴掌过后,妈妈的气有些小了。他也从嚎哭变成抽泣。妈妈把他从腿上放下来,命令他在面前直直的站好。等到他慢慢的平静下来之后,妈妈告诉他惩罚并没有结束而是刚刚开始。妈妈决定用一次严厉的惩罚使他彻底改掉这个坏毛病。他被妈妈领到墙角,面冲墙角罚站,并且随手脱下了他的小背心,这样他已经是一丝不挂了。一个小时以后,妈妈重新走了进来。他又乖乖的站在妈妈面前,等待着发落。妈妈坐在床边上,表情非常严肃,用不大的声音,但语气是丝毫不容置疑的说:“去,自己把棍子拿来。”“妈妈我再也不敢了。”他在做着最后的毫无意义的哀求。妈妈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告诉了他一切。在妈妈的逼视下,他从角落里拿出了竹棍,双手捧着送到妈妈面前。妈妈用右手拿过竹棍,站了起来,用竹棍轻轻地点了一点床板说:“上床趴好,把枕头垫到底下,屁股撅高。”他乖乖的照着做了,小腹趴在枕头上使屁股成了最高点。“双手背后。”妈妈继续命令道。他继续照做了,两只手背好并用手互相抓住另一手的手臂。“二十下,自己报数,手不许离开,不许躲,做不到重头打。”妈妈虽然声音不大,但他知道妈妈说话是算数的。妈妈知道这一次绝不能心软,要让他永远不敢再犯了。妈妈用竹棍轻轻的在他屁股上找了找位置,当竹棍接触到他屁股的一瞬间,他下意识的绷紧了屁股。“不许绷劲。”妈妈用竹棍轻轻的敲了敲他的屁股。等到他把屁股放松下来之后。妈妈抬起手,挥起竹棍,照着他的屁股,用力抽了下去。“嗖,啪!”竹棍挂着风声,结结实实的抽在他的屁股上。“啊!哇!”他立刻大声哭了出来。他的屁股一个小时之前,刚刚挨过一顿巴掌,还在红肿,对疼痛非常敏感。这一下让他感到屁股像裂开了一样。他努力的用手抓住胳膊,屁股在原地扭来扭去,但就是不敢躲开。嘴里仍没有忘记报数:“一,妈妈。”妈妈对这一下的效果非常满意,她看到一条红檩子横过乐乐的屁股。通过乐乐的肢体活动,她掌握了乐乐所受的惩罚力度。妈妈等到乐乐重新恢复了姿势,不在扭动之后,再一次挥起了竹棍。竹棍再一次抽在乐乐的屁股上,由于疼痛乐乐扭动的幅度更大了。“二,妈妈。”乐乐的屁股上又多出了一条和上次平行的红檩子。乐乐继续哇哇的嚎哭着。

乐乐的妈妈看着乐乐大幅度的扭动着屁股,伴着大声的嚎哭,但无论如何屁股就是不敢离开枕头,心里感到非常的满足。她知道乐乐已经被她彻底的征服了,她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让乐乐通过屁股的疼痛来记住教训,改掉身上的坏毛病。她并不急于结束惩罚,她要让乐乐彻底的屈服。

乐乐痛苦的趴在枕头上,屁股上的檩子象裂开了一样,火辣辣的。妈妈并不急于打下一下,她要等乐乐完全吸收了上一下的疼痛之后,再给与乐乐更大的教训。自己摸小鸡鸡对于一个男孩子来说,绝对是一个不能原谅的错误。“嗖,啪!”又是一下狠抽,落在乐乐的屁股上。“啊!哇!三,妈妈。”乐乐上下撅挺着屁股。“妈妈,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屁股太疼了,饶了我吧。”乐乐放声讨饶。“嗖!啪!”妈妈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着她的教育。“啊-----!哇-----!四,妈妈。”乐乐的屁股剧烈的扭动着,腿上的肌肉痉挛着。“嗖,啪!”妈妈在坚定的继续。“啊-----!哇-----!五,妈妈。”乐乐的身体一度从枕头上整个弹了起来。“嗖,啪!”竹棍继续着它的使命。“啊-----!哇-----!六,妈妈。”乐乐大口的喘着气。浑身是汗。“嗖,啪!”妈妈并没有理会。“啊-----!哇-----!七,妈妈。”乐乐的屁股上已经布满了檩子,竹棍已经不可避免的要重叠在檩子上了。“嗖,啪!”但这并没有打消妈妈教育的决心。“啊-----!哇-----!八,妈妈。”乐乐的声音已经嘶哑了。“嗖,啪!”妈妈看准了部位尽量躲开打过的地方。“啊-----!哇-----!九,妈妈。”乐乐的声音已经不太连贯了。“嗖,啪!”这一下打在了屁股和大腿的交界处。“啊-----!哇-----!十,妈妈。”乐乐就像被烫着了一样。浑身痉挛。妈妈看到这种情景,做出了一个对乐乐来说,既痛苦又仁慈的决定。她暂时停止了抽打,乐乐得以暂时的喘息。乐乐哭着,喘着,扭动着,他不知道怎样挨过后十下,但他知道妈妈绝不会少打一下的。过了大约几分钟,妈妈看到乐乐渐渐的平复下来,嚎哭转为哭泣,也是有些心疼。但她知道绝不能放弃后面的管教。她俯下身,用左手抓住乐乐背在后面的双手,用力固定住乐乐的腰,右手中的竹棍,高高挥起,在十秒钟之内,在乐乐的屁股上狠狠地抽完了后十下。乐乐丝毫没有思想准备,只是本能的大哭着,尽力的撅挺着屁股。但这一切在妈妈有力的大手的控制下都是徒劳的。惩罚终于结束了,妈妈放开手,任由乐乐在枕头上放声大哭。她允许乐乐哭,她知道这顿打太疼了。但在乐乐哭过之后,她仍然会给乐乐以说教,来巩固教育成果。

乐乐趴在枕头上使出全身的力气哭着,他一直哭得精疲力尽,才慢慢的转为抽泣。但即使这样在没有得到妈妈的允许之前他的手仍然老老实实的背在后面,他可不想给妈妈任何追加处罚的理由。妈妈对乐乐的这一表现非常满意,她手里握着竹棍,她在想只要乐乐的手离开或摸屁股立刻给与惩罚。但乐乐终于没有给妈妈以理由。妈妈知道,在挨打的过程中,不允许孩子哭是不现实的,除非你打的力度不够。但在这一过程中,作为妈妈一定要分清孩子是因为承受不住疼痛真哭,还是为了减轻或逃避责打假哭。如果是前一种表明惩罚起了作用,在确认效果的前提下可以结束惩罚,如果是后一种,妈妈则要加重惩罚力度同时要伴有呵斥,揭穿孩子的假象。乐乐今天是属于前一种,妈妈对惩罚效果感到满意。“好了,你现在可以起来了。但手不能摸屁股。”妈妈等到乐乐渐渐恢复了平静之后说。虽然得到了妈妈的允许,但由于屁股太疼了。乐乐连爬起来都很费劲儿,妈妈走上前把双手双手插入乐乐腋下把它提了起来。

妈妈把乐乐放到地上,是他面朝自己站好。乐乐仍在抽泣,肩膀耸动着,不停的用手抹着眼泪。妈妈等到乐乐完全的平复下来之后,开始了这次管教的最后一个环节,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讲道理。通过对孩子讲道理,可以让孩子从内心明白为什么会挨打,而且会觉得自己应该挨打,这样就可以巩固教育成果,而且孩子不会记恨妈妈。“把手背后,立正站好。妈妈要和你说话。”妈妈声音不大但充满威严。乐乐立刻照着去做了,两手背后,直直的站在妈妈面前,眼睛看着妈妈,等待着妈妈的教训。

“屁股疼吗?”

“疼。”

“疼才能记得住。自己说为什么挨打。”

“自己偷着摸小鸡鸡。”

“该挨打吗?”

“该。”

“妈妈打的对吗?”

“对。”

“妈妈打你谁为谁好?”

“为我好。”

“你希望妈妈严格要求你吗?”

“希望。”

“以后你还会犯同样的错吗?”

“不会了。”

“再犯怎么办?”

“打屁股。”

“记住了吗?”

“记住了。”

“妈妈打你你恨妈妈吗?”

“不恨。”

“妈妈是因为爱你不希望你犯错误才打你的,你懂吗?”

“懂,谢谢妈妈对我的管教,希望妈妈以后仍然严格的要求我。”

妈妈对乐乐的回答感到非常的满意,于是换了一副笑脸,这也意味着今天的管教彻底的结束了。

妈妈把乐乐放到地上,是他面朝自己站好。乐乐仍在抽泣,肩膀耸动着,不停的用手抹着眼泪。妈妈等到乐乐完全的平复下来之后,开始了这次管教的最后一个环节,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讲道理。通过对孩子讲道理,可以让孩子从内心明白为什么会挨打,而且会觉得自己应该挨打,这样就可以巩固教育成果,而且孩子不会记恨妈妈。“把手背后,立正站好。妈妈要和你说话。”妈妈声音不大但充满威严。乐乐立刻照着去做了,两手背后,直直的站在妈妈面前,眼睛看着妈妈,等待着妈妈的教训。

“屁股疼吗?”

“疼。”

“疼才能记得住。自己说为什么挨打。”

“自己偷着摸小鸡鸡。”

“该挨打吗?”

“该。”

“妈妈打的对吗?”

“对。”

“妈妈打你谁为谁好?”

“为我好。”

“你希望妈妈严格要求你吗?”

“希望。”

“以后你还会犯同样的错吗?”

“不会了。”

“再犯怎么办?”

“打屁股。”

“记住了吗?”

“记住了。”

“妈妈打你你恨妈妈吗?”

“不恨。”

“妈妈是因为爱你不希望你犯错误才打你的,你懂吗?”

“懂,谢谢妈妈对我的管教,希望妈妈以后仍然严格的要求我。”

妈妈对乐乐的回答感到非常的满意,于是换了一副笑脸,这也意味着今天的管教彻底的结束了。

听了乐乐的讲述,王燕的妈妈用手摸着乐乐的头说:“自己摸小鸡鸡确实是个严重的错误,妈妈打的是对的,无论那个妈妈都会狠狠的打屁股的。”大家正说着。小溪的妈妈提醒道:“该接孩子了。”说着和王燕的妈妈一起向乐乐母子告别,向幼儿园走去。小溪一觉醒来,老师正安排让小朋友起床。然后带大家来到活动室,允许大家自由的玩玩具,等待家长来接。小溪和王燕的妈妈来到幼儿园,向老师说明是来接孩子的,并在活动室门口等待。老师进入活动室,叫道小溪和王燕的名字,俩人答应着向外走去。就在这时,老师拦住了王艳,并从她的口袋中发现了一个玩具,原来王艳太喜欢这个玩具了,就自作聪明的想偷偷带回家。老师把她俩带到家长面前,想王燕的妈妈讲了事情的经过,并不客气的向王燕的妈妈表示了她的教子无方,王燕的妈妈尴尬的向老师道着歉,同时表示回家后一定对王燕严加管教。说完领着王燕,匆匆的向小溪母女和老师告别后,快步的向家走去。一路上母女都没有说话,王燕知道回家后一顿狠揍是逃不掉了。

王燕几乎是被妈妈拖进家门的,妈妈关上门,母女俩换好拖鞋后,妈妈开始解王燕的裙带,并从后面拉开拉锁,从肩部脱下王燕的连衣裙,这样王燕只穿着小背心和小内裤。妈妈脸色很难看,拉着王燕来到客厅中央,经过餐桌时顺手拉过了一把直背椅,妈妈把椅子放在客厅中央,坐在了上面,把王艳脸朝下放在自己的左腿上,用右腿把王燕的两腿夹住。王燕就这样屁股撅着趴在妈妈的腿上,妈妈熟练的扒下王燕的内裤,露出了雪白滑嫩的屁股。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妈妈的巴掌就让王燕彻底的像一个六岁的孩子应有的哭声哭了起来,屁股试图厥挺着减轻疼痛,但在妈妈的掌控下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换来的只能是更重的巴掌。妈妈把在幼儿园受到的老师的嘲笑,全都发泄在王燕的屁股上,一顿重重的巴掌,打得王燕的屁股红肿发热。妈妈知道打累了才住手,妈妈停手后后王燕继续的趴在妈妈的腿上大哭。几分钟后,王燕的哭声转为抽泣。妈妈把她放到地上,面向自己站好,脸色依然铁青,显然妈妈仍没有消气,这一次王燕使妈妈丢尽了脸,一顿巴掌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妈妈把王燕的小背心撩起至腋下,露出整个胸部,内裤仍挂在大腿上,光着屁股,让她把两手背到后面:“就这样站着,手不许摸屁股,临睡觉前,你还要挨一顿皮带,你从现在开始的表现,决定着这顿皮带的数量和力度,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王燕哭着点头回答着妈妈。妈妈则不再理会她,自己去忙别的事情了。

王燕在客厅中央笔直的站着,丝毫不敢松懈,两只手互相握着另一只胳膊背在身后,双腿并拢,收腹挺胸,屁股和胸部露在外面。这确实是一个很羞辱的姿势。

虽然王艳清楚地知道,她的这些表现并不会使妈妈减轻一会儿对自己的惩罚,但她更知道如果自己不好好的罚站,妈妈会毫不留情的加倍惩罚自己,所以为了自己的屁股不至于被打烂。王燕在罚站的时候丝毫不敢懈怠。妈妈对王燕的表现自然看在心里,也很满意,气也消了很多。她不再理会女儿,自己忙着做晚饭。饭熟了之后,自己吃了起来。王燕知道如果自己表现得好的话,挨完皮带之后,妈妈会允许她吃晚饭的。妈妈吃过了晚饭,并没有急着收视王燕,而是打开电视悠闲地看了起来。这是王燕轻声的叫着妈妈:“妈妈我想小便。”妈妈觉得女儿并没有到憋不住的时候,也许只是想借此活动一下,于是说:“不行,忍着。”王燕不敢强辩,只能继续罚站,但随着时间的延长,她的便意越来越强,小腹越来越胀,小便随时都会尿出来。她紧紧地夹着双腿,身体不由自主的轻微扭动,带着哭音请求妈妈:“妈妈我快要憋不住了。”妈妈自然看到了这一切,看到女儿双腿夹紧,脸色涨红,身体努力的保持着平衡,知道是时候了,:“好了你去吧。”王燕像得到了大赦一般,飞快的跑向卫生间,几乎在坐在恭桶上的同时,小便已经尿了出来。结完了小便,王燕感到浑身轻松了许多,她并不敢在卫生间多做停留,也不敢提上裤衩,仍旧光着屁股回到原位立正站好。妈妈觉得是时候了,该给女儿教训了。“到自己房间里去,上床屁股冲外撅好等着挨打。”妈妈声音不大但充满威严,不可抗拒。王燕不敢违拗,乖乖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上床屁股朝外撅着,用小臂和肘支撑着上身,身体呈三角形,屁股成为最高点,等着妈妈的教训。

王燕无助的撅在那里,等着妈妈的责罚。但王燕的妈妈并不着急,王艳已经是经她手管教的第四个女儿了,在这方面她已经是专家了,她知道撅着光屁股等着挨打的滋味,对于女儿也是一种惩罚。她要尽量延长惩罚的时间,已给女儿留下更深的记忆。女儿以后才会更听话。五分钟后王燕的妈妈才向王燕的卧室走去。卧室中的王艳感到时间过得很慢,她不知道妈妈会在什么时候进来。她只能以标准的姿势撅着,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她感觉到卧室的门开了。她赶紧又努力的调整好姿势,低头塌腰,屁股又努力地撅了撅,保持在最高点,她知道只有好的表现才有可能换来妈妈的手下留情。她可以感觉到妈妈走到了她的身后,虽然妈妈没有说话,但是她知道妈妈正在解腰间的那条牛皮带。王燕的妈妈以前是特警,退役后来到这里,身材健壮高大,英姿飒爽,喜欢留短发,穿体恤搭配牛仔裤,扎一条宽厚的牛皮带。这条牛皮带已经帮她教育好了三个女儿,现在轮到王燕了。妈妈解下皮带,对折握在手里,轻轻地在王燕的屁股上触了触,以便更好的找准位置。妈妈看着女儿白嫩的屁股,也有些不忍下手,虽不是亲生但在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也有了一些感情,而且在这之前王艳是一名舞蹈演员,身材匀称皮肤白皙嫩滑,着是人见人爱。

王燕乖乖的撅在那里,上衣卷在腋下,裤衩褪到腿根儿,从后面可以看到半球坚挺饱满雪白的乳房,细细的腰肢,浑圆白嫩的屁股上还依稀可见刚刚挨过的巴掌印。由于害怕肩膀一抽一抽的低声抽泣,屁股和大腿微微发颤。

“知道犯什么错了吗?”妈妈把皮带搭在王艳右侧的屁股上,严厉的问道。

“知道。”王燕乖乖的回答。

“在入园之前,我和你讲过没有,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许拿?”妈妈又略微提高了一点儿声音,语气更加严厉。

“说过。”由于害怕王燕的声音有些发颤。

“说过为什么还拿,嗯?!”妈妈非常严厉的问道。

“妈妈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原谅我吧?”王艳害怕的彻底大哭起来。

“既然我说的话你记不住,今天我就好好的给你长点记性,让你永远不敢再犯!”妈妈厉声训斥道。

“妈妈不要啊!别用皮带,用手行吗?皮带打的屁股太疼了。”虽然知道是徒劳的,但王艳还是本能的在大哭的同时做着最后的求饶。

“用手打?屁股越疼越长记性!今天多了也不打你,皮带抽屁股十下。自己报数,不许躲,不许用手挡,做不到今天我就抽烂你的屁股!屁股撅好!”随着妈妈最后的命令,皮带离开了王燕的屁股,随着妈妈的手臂划了半个狐,“嗖!啪!”准确的抽在王燕的右半个屁股上,同时捎带了左边的屁股。

“啊!哈---哇---,一,妈妈太疼了,我记住了!”王燕大声哭着,求饶着,一条与皮带等宽的红印,从右至左的横在王燕的两瓣屁股上。

妈妈没有理会女儿的求饶,反手又是“啪”的一下,“啊!哈---哇---,二,妈妈,妈妈,太疼了,我一定改!”王燕的屁股上又多了一条从左至右的红印,两条红印儿相交,并慢慢鼓起形成檩子。

妈妈并不说话,“啪!啪!”又是正反连续的两下,“啊!哈---哇---,三,妈妈,四,妈妈,我改!我记住了!”王燕已经哭差了音儿了,浑身颤抖。

妈妈停了下来,给女儿一点儿喘息的机会,并要利用这点儿时间给女儿讲道理。王燕得到了一定的喘息,大口喘着气,渐渐的转为抽泣,双手不停的抹着眼睛,屁股像着了火。看着女儿屁股上的檩子,妈妈也有些心疼,但这时又必须硬起心肠。

“妈妈打屁股疼吗?”妈妈严厉的问。

“太疼了。妈妈。”王燕发自内心的回答。

“妈妈为什么打屁股?”

“因为我不听话。”

“妈妈该不该打你屁股?”妈妈提高了声音。

“该。”

“大点儿声!”

“该。”

“还有几下?”

“6下。”

“屁股撅好!”

“哇妈妈,原谅我吧,我一定改!”随着妈妈撅屁股的指令,王燕立刻从抽泣又转为大哭。

“嗖!啪!”皮带又从新抽在了王燕那早就肿起来的红屁股上。“哇,五,妈妈改,妈妈改!”

“嗖!啪!”“哇,六,妈妈一定改,妈妈一定改!”

“嗖!啪!”“哇,七,妈妈记住了,妈妈一定改!”

“嗖!啪!”“哇,八,妈妈记住了,妈妈永远记住了!”妈妈手中的皮带,彻底把王燕抽回了童年,从意识上回到了孩童时代,无助的撅着光屁股,自己报数,大哭着求饶,接受着妈妈严厉的管教,从身体到心灵都受着孩子一样的控制。在这时王燕分不清哪个是真实的那个是不真实的,最真实的就是妈妈手中的皮带,抽在自己光屁股上的痛。

随着最后两下狠抽,王燕报完了最后一个数,这顿严厉的管教终于结束了,留给了王燕一个紫色的满是檩子的肿屁股。

我更新的慢,是因为我想用心去写,这里有虚构也有现实,我不想不负责任的把文章搞成坑。我从心里向往这个地方,它在我心里。

王燕大声的哭着,身体不住的起伏着,所有作为成年人的压力,都随着这顿皮带,这次大哭得到了释放,身心得到了彻底的放松,完全的回到了童年,在妈妈对自己身体和心灵的完全掌控中,王燕感到了一种久违了的安全感。彻底的享受童年,没有任何压力,有的只是作为孩子的行为规范,不用操心任何事情,只需要按照一个孩子的标准要求自己,听妈妈的话,记住妈妈所有的要求,不许做任何与年龄不符的事情。如果做了与年龄不符的事情,就会受到一顿与年龄相符的惩罚。妈妈的话就是法律,妈妈的要求就是规范,妈妈掌握着自己的一切,有了妈妈就有了一切。无论犯了什么错误,都会在妈妈一顿狠狠的打屁股后得到原谅,一切都看可以重新开始。妈妈的管教意味着安全,意味着依靠,意味着庇护,意味着疼爱。

妈妈把皮带系回了腰间,王燕仍旧撅在那里大哭,没有妈妈的允许她是不敢起来的。这顿皮带让她彻底的知道了妈妈的厉害,从心理上确立了她们母女的关系,确立了妈妈对她的管教地位。她已经从心理上被征服。“好了起来吧,到妈妈这来。”看到王燕渐渐的从大哭转为抽泣,妈妈放缓了语气说道。王燕这才慢慢的直起身子,转向妈妈,慢慢的向床边站着的妈妈跪行过来,来到妈妈跟前,脸上挂着泪珠,双手放在身体两侧双腿并拢直直的跪在妈妈面前,等着妈妈的说教。妈妈并没有急于教育,而是先伸手脱下王燕的体恤,王燕很自然地向上扬起双臂配合着,妈妈顺手用王燕的体恤给她擦了擦眼泪,又把左手环到她的腋下,将她略微提起,右手很自然的将她的裤衩脱下。这样王燕就很自然地像一个小女孩一样一丝不挂地跪在妈妈的面前。她并未有感到尴尬,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像一对真正的母女。

妈妈把王燕就地放下,王艳仍老老实实的跪在妈妈面前,略微抬起头看着妈妈。妈妈用双手轻轻的抚着王燕的双肩,平静的问道:“知道错了吗?”

王燕点着头答道:“知道。”

“以后还敢不敢偷着往家拿东西了?”

“不敢了。”

“妈妈该不该打你的屁股?!”

“该。”

“妈妈为什么要打你的屁股?”

“妈妈为了让我长记性,以后不敢再随便拿东西了。”

“妈妈打屁股是为谁好?”

“是为我好,让我从小养成好习惯,改掉坏毛病。”

“你恨妈妈吗?”

“不恨,妈妈是为了教育我才打我屁股的。”

“如果以后再犯怎么办?!”

“脱光屁股挨打。”

“记住了吗?”

“记住了。”

妈妈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女儿的回答让她非常满意,这次管教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肉体上都是非常成功的。她把女儿搂在怀里,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女儿的后背,用嘴轻轻的吻了女儿的脸颊一下。王艳用双手环住妈妈的脖子,在享受着妈妈的爱抚的同时,也轻轻的吻了妈妈的脸颊。一切都过去了,剩下的只有母女之间的温情。母女俩缠绵了一会儿,妈妈从柜子里给王燕找出了一件宽松的睡裙,罩在王燕身上,领着王燕来到客厅,王燕站在餐桌前吃过了晚饭后,妈妈又为她洗了一个热水澡,这一夜王燕是趴着睡的。

小溪由于在幼儿园表现不错,回家之后没有挨打。但妈妈并没有放松对她的教育,吃过晚饭后,妈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小溪规规矩矩的站在妈妈面前,双手老老实实的背在后面,两只眼睛看着妈妈。妈妈舒服地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双臂抱在胸前,右腿搭在左腿上,脸上挂着微笑。看着女儿如此乖的站在面前,使她对自己这几天对女儿的管教效果感到很满意,这种效果正是妈妈想要的。只有让孩子从心理上认可和接受管教,才能在管教中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孩子才会认真地记住和执行家长说的每一句话,并会再犯了错误之后心甘情愿的接受惩罚,而不会记恨家长。

略微理了理思路,妈妈收起了脸上的微笑,多了几分妈妈教育女儿时的威严,她要继续规范女儿的行为,为女儿制定一些新的行为规范,以利于女儿更好的成长。“你今天总体上来说表现得还不错,”看着站在面前的女儿,妈妈开始了今晚的教育。“但是你不能骄傲,要继续努力保持。现在妈妈要给你提一些新的要求,定一些新的规矩,以后你要认真遵守,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小溪眼睛看着妈妈,点了点头乖乖的答道。“那好你可听好了?讲完之后我是要问的,答不上来我可打屁股。”妈妈继续说道。“首先,我要给你讲一讲接待客人的规矩。对于到家中做客的长辈要有礼貌,要主动问好,并鞠躬行礼。对长辈带来的其他小朋友,也要主动问好,要做到礼貌热情,谦让有礼,不许任性。对客人带来的礼物,在客人未走之前不许拆看。当客人送给你礼物时,不许马上接受,而是要用眼神征求妈妈意见。看到妈妈点头示意后,方可在道谢后有礼貌地收下,私自收下不仅礼物会被妈妈没收,还会被妈妈打屁股。不许翻看客人的书包及一切物品。妈妈和客人谈话时不许插话,如果客人询问你的一些情况,在得到妈妈允许示意后,要有礼貌的向客人回答。对于客人带来的小朋友,要主动热情的接待,主动把自己的玩具拿出来和小朋友一起玩儿,要主动谦让,不许争抢,如果和小朋友发生争吵,无论是谁的错,妈妈都会当着客人的面打你屁股的。如果客人在咱家就餐,你只能吃妈妈为你夹到面前小盘儿里的菜,不许到大盘儿里自己夹菜,吃饭时更不许挑食,要安静有礼貌。在客人告辞的时候,要礼貌的再见,并欢迎客人下次再来。妈妈说的这些你都记住了吗?”“记住了。”小溪看着妈妈点头答道。“好,现在把我刚说的规矩重复一遍,让我看看你记住了没有?”小溪乖乖地把刚才妈妈说的规矩重复了一遍给妈妈听。妈妈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既然记住了就要按照去做,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如果你认为家中有客人我就会放松对你的要求,或不好意思惩罚你,你就想错了。我会不等到客人走了之后就管教你的,而是在你犯错误的当时立刻教训你,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让你在外人面前丢脸。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妈妈我会乖的。”小溪答道。妈妈从沙发上站起身,牵着小溪的手,把她领到卫生间,脱光衣服后开始给她洗澡,做睡觉前的准备工作。这意味着今天的教育结束了,小溪今天不会挨打了。

小溪乖乖地坐在浴盆里,专心的玩儿着妈妈事先放到里面的塑料小鸭子,对于现在这样在妈妈面前赤裸着身体,她已经丝毫不感到尴尬了,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享受着久违了的母爱。在妈妈柔滑的双手的抚摸和搓洗下,小溪感到完全的放松和安全。她享受地配合着妈妈不时地站起坐下,任由着妈妈洗净她的全身。妈妈还会不时的轻轻地吻她一下,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完全没有了刚才教育时的严肃。她也会时时努起小嘴,这时妈妈就会把脸凑过来让她吻一下,母女俩完全沉浸在这快乐的时光中。洗过了澡,妈妈为她套上一条宽松的睡裙,睡觉时是不穿内衣内裤的,把她抱到自己的小床上,再一次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脸蛋儿,拍了拍她说:“宝贝儿乖,睡吧。”小溪躺在枕头上对妈妈点了点头。妈妈转身向门外走去,在门口为小溪关上了灯,并轻轻的带上了房门。小溪一个人躺在床上,心情怪怪的。她喜欢妈妈的爱,但又对妈妈很是敬畏。妈妈虽很爱她,但她跟妈妈不敢过于撒娇任性;妈妈有时虽对她很严厉,甚至曾经狠狠地打过她的屁股。但她对妈妈却没有半点的怨恨,妈妈打她的时候不能说不重,对她的家教更是很严。但她对妈妈只有敬畏,没有惧怕,更没有怨恨。因为妈妈每次惩罚管教她的前提都是爱,是在说服教育失去作用后,而为了她的成长而采取的迫不得已的肉体惩罚,因为作为一个孩子由于心理上的不健全是很难正确规范自己的行为的,需要家长从外部强制规范他的行为直到他长大。而说教不是万能的,必须辅以正确的惩罚措施。小溪就这样胡乱想着,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小溪被妈妈轻轻的唤醒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妈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妈妈帮小溪洗涑完毕,母女俩吃过了早饭。妈妈褪下了小溪的睡裙,为小溪穿上了内裤和背心。但妈妈并没有给小溪穿上幼儿园的服装,而是给她穿上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并且有一条白裙带,系上裙带后小溪简直是漂亮极了,裙摆盖过屁股在膝盖以上,脚上穿一双半高白筒袜,配一双黑色童凉鞋。妈妈今天要带小溪去参加一个孩子的结业仪式,能够不去幼儿园是一件令每个孩子都会感到高兴的事情。小溪当然也不例外。由于时间的关系,妈妈只能一边打扮着小溪,一边给小溪讲一些注意事项和要遵守的规矩。小溪由于兴奋并没有记住多少妈妈的嘱咐。收拾完毕,母女俩来到离家不远的一个礼堂,在这里她们遇到了王燕母女和乐乐母子,大家分别的打着招呼。孩子们聚在一起也非常高兴,只是王燕由于昨晚妈妈的一顿皮带,让她在今天兴奋之余处处加着小心,在玩耍的同时不时的注意着妈妈的脸色,更是不敢脱离妈妈的视线。王燕的妈妈对女儿的表现感到满意,昨天的管教确实起到了效果,看来孩子就得严管啊。这是一个冷餐会,大家都随意的交谈着,结业的孩子则在妈妈的带领下和每一个来宾礼貌地打着招呼,大家这几乎都是异口同声的称赞这孩子的懂事和妈妈的管教有方。

大约两个小时后,仪式结束了。王燕、小溪、乐乐三个孩子的妈妈也结束了兴致勃勃的聊天,这时妈妈们才发现,只有王燕一个人乖乖地呆在那里,留在了妈妈的视线以里,小溪和乐乐却不知去向。王燕的妈妈心里非常清楚,是昨晚的那顿皮带仍在起着作用,王燕记住了早上妈妈吩咐的每一句话,并且严格的执行着。她可不想再给自己的屁股找麻烦。小溪和乐乐的妈妈赶紧向门外走去,在不远的池塘边找到了两个玩儿兴正浓的孩子,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池塘很深,足以淹没两个孩子。乐乐妈妈快步走上前去,并不说话,用左手提起乐乐屁股朝前夹在腋下,右手快速地扒下短裤,脱光屁股。挥手照着乐乐的屁股,就是狠狠的几巴掌,乐乐立刻大哭起来,无助地踢着腿,乐乐妈妈并不理会乐乐的哭闹。继续狠狠地抽着乐乐的屁股,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说教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只需要用巴掌最直接的告诉他哪些可以做哪些不可以做,打一次屁股比说十次还管用。小溪的妈妈并没有当众打小溪,只是神情严肃地在小溪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所有的孩子都会明白后果的话:“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说完领着小溪径自往家走去。

小溪被妈妈连拖带拉地拽回家,小溪知道一切求饶和认错都是徒劳的,这顿打是挨定了。进了家,换上拖鞋,妈妈并没有立刻责打小溪,小溪被妈妈径直领到自己的房间,小溪看到妈妈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后,把小溪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关上房门出去了。小溪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坐下,摸摸这摸摸那,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挨打,不知道妈妈会用什么工具打,桌子上的尺子上次已经挨过了,简直是太疼了。想着这些小溪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小溪在惶恐的忐忑不安中等待这一顿严厉的打屁股。“小溪到妈妈这儿来。”妈妈的声音不大,但透着不可违抗的威严。小溪开了房门,低着头双手紧张地揪着裙子的前摆,向坐在沙发上的妈妈慢慢的挪去。妈妈舒服地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肩,表情严肃的看着害怕的女儿。女儿已经害怕的哭了,低着头一边向这边挪,一边抽泣着。等到女儿来到自己的近前,妈妈放下抱在胸前的双手,用右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女儿道:“趴妈妈腿上。”没有严厉的呵斥,但丝毫没有减弱语气中的威严。小溪不敢违抗,甚至不敢迟疑。乖乖地爬上沙发,屁股搭在妈妈腿上面朝下趴好。

“裙子撩起来。”看到女儿趴好后妈妈继续命令道。小溪把双手向后慢慢地提起裙子,向上一直撩起到腰,露出穿着白色裤衩的屁股。“裤衩脱了。”妈妈继续说道。其实以妈妈的位置来说,扒下小溪的裤衩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只要用右手拽住裤衩的松紧带往下一拉就轻松的完成了。只是妈妈要享受这个过程,让女儿自己脱光屁股,对女儿来说是一个心理上的征服过程。明确母女间监管与服从的关系,让女儿从心理上认同这种关系,确立妈妈在女儿心中的威信,明确妈妈的管教地位,使女儿从心理上接受妈妈的管教,那么管教后的效果要比直接扒光屁股打一顿要好得多。小溪双手拽着裤衩的松紧带,极慢的向下脱着,脸因为羞耻而涨得通红。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被要求自己脱光屁股,上次挨打是妈妈强制脱光的。当脱到一半儿,露出半个屁股的时候。小溪下意识的停住了,脸憋得更红了,嘴里吭吭着:“原谅我吧,妈妈,我再也不敢了,我听话。您看我以后的表现行吗?”虽然知道不会有结果,小溪在环境的压力下,儿童心理占了上风,真实得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六岁的小女孩儿一样想妈妈求饶。看着女儿露出一半儿的屁股,紧张得双手紧紧地拽着裤衩的松紧带儿,听着女儿断断续续地带着哭腔儿地求饶,妈妈对这种效果很满意。妈妈知道只要再施加一点儿压力,就可以从心理上彻底地征服女儿。“不脱是吧?我可开始数数了。要是我数到三,再看不到你的光屁股,恐怕今天你就要后悔自己长屁股了。”妈妈的语气严厉的让人窒息。“一、-----,二、”在妈妈数到二的时候,小溪的心里防线彻底崩溃了。妈妈看到女儿略微向上抬了抬屁股,双手拽着裤衩的松紧带儿,把裤衩脱到了大腿根儿的位置,并伴随着一个孩子因求饶不成,害怕妈妈打屁股的绝望的哭声。脱好裤衩儿后,小溪哭着把手重新放到了身前,她真的像一个小女孩儿一样害怕了。她感到非常的无助,一切都在妈妈的掌控之中,她所能做的只是后悔自己的行为,并为此接受妈妈严厉的管教。前两天她刚挨过打,她知道妈妈打屁股会有多疼。她开始后悔,后悔早上没有认真听妈妈的吩咐,妈妈打她时肯定会让她重复的;后悔由于太兴奋,没有征得妈妈的同意就和乐乐跑到水塘边儿去玩儿。这时的妈妈正在整理着女儿的衣服,为管教做着最后的准备。她并不着急,她有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这已经是女儿第二次没有征得她的同意而擅自行动了。她在想上次的那顿尺子是不是结束的过于草率了,没有从心理上征服女儿,这次她要更注重心理上的征服。从心理上时刻保持对妈妈的敬畏,就象现在的王燕对她妈妈那样。所以这次管教不能只停留在表面上,更要涉及心灵深处。要让女儿知道妈妈的话是不能违反的,妈妈定的规矩是必须遵照执行的。妈妈就是自己的一切。

妈妈用手把女儿的裙子向上折进了裙带里,裤衩向下拽到膝盖,使女儿从腰部到大腿完全的暴露出来。妈妈曾经是球队的主攻手,身材高大健壮,但比例匀称,处处表现出一种健康的美丽。小溪趴在妈妈健壮修长的大腿上,由于身材比例的关系,真像一个孩子趴在妈妈的腿上一样,屁股翘的老高。其实对付女儿的小屁股,妈妈那打球的大手已经足够了,甚至不用使出全力,就能够给女儿已足够的教训。小溪的妈妈是由于自己不能生育,但又非常想体验但妈妈的感觉,才到这里来工作的。她喜欢女孩儿,渴望有一个女儿能够让她疼爱,让她管教。她从中体验一种母爱的发挥,和管教孩子的满足感。她喜欢小溪,小溪会乖巧的在大部分时间里供她疼爱,让她体会到做妈妈的快乐。又会在不经意间,犯一些只有孩子才会犯的错误,使她能够满足自己管教孩子的愿望,像一个真正的妈妈一样完全的控制着孩子思想和行为,在孩子面前有绝对的威信。妈妈把手轻轻地放在小溪的屁股上,妈妈的手很大,几乎可以覆盖女儿整个的小屁股。小溪的屁股很滑白白的,皮肤细嫩光滑,丰满上翘,突出在妈妈的大腿上。小溪感觉到了妈妈的手在抚摸自己的光屁股,紧张的下意识地夹紧了屁股,两腿伸直屁股和大腿上的肌肉紧绷着。这一切妈妈清楚地看在眼里,她把小溪往自己的外侧挪了挪,孩子太靠近自己巴掌使不上劲儿,调整好了位置和距离,妈妈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小溪的屁股说:“放松不许绷劲儿,越绷劲儿妈妈打的越重。”看着女儿放松了身体。妈妈用左手控制住女儿的腰部,右手在女儿的屁股上又找了找位置,然后抬起手,照着女儿的屁股上肉多的地方,一瓣儿屁股上一下,“啪!啪!”就是两巴掌。小溪的屁股上立刻印上了明显的巴掌印。小溪立刻大哭起来,屁股扭着,腰向上使着劲儿,腿蹬着,试图摆脱妈妈控制自己腰部的大手,嘴里断续地求饶:“妈妈我改,妈妈我改,我记住了。”但这一切换来的却是妈妈的更疼的巴掌,“啪!啪!”又是两巴掌抽在小溪的屁股上。伴随着妈妈的呵斥:”不许动!越恣煨我打的越狠!”

小溪不敢再姿畏,顺从地趴在妈妈腿上接受惩罚。妈妈这次采取的是即时教育,也就是边打边问,使得孩子自始至终精神高度集中,思想始终控制在妈妈的巴掌下。

“啪!啪!说!犯什么错了?妈妈为什么打屁股?!”妈妈的巴掌狠狠的抽打着小溪的光屁股,伴随着呵斥。

“哇-----,没---没听妈妈话,自己跑出去玩儿。”小溪哭着,断断续续的回答着。

“啪!啪!早上临出门前我是怎么嘱咐你的?”妈妈在继续。

“噢-----,要听妈妈话,不许一个人乱跑,玩儿的时候不许离开妈妈的视线。”在妈妈巴掌的提醒下,小溪记起了妈妈的吩咐。

“啪!啪!为甚麽不按照去做?”妈妈提高了声音,同时加了点儿力量。

“啊-----哇,我玩儿忘了。”小溪大哭着回答。同时下意识地把右手伸向屁股后面,但没等摸到屁股,就被妈妈的左手抓住扭向身后,别在腰部动弹不得。

“啪!啪!玩儿忘了?好啊,今天我就好好的让你长点儿记性!啪!啪!我让她不长记性。啪!啪!以后我说的话记得住记不住。”妈妈很投入,小溪的屁股像着了火,已经开始肿了,红红的,热热的。与腰和大腿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记得住,妈妈我记得住!”小溪嗓子已经有些哑了,妈妈打得太疼了。

“啪!啪!还会不会忘?”妈妈没有理会小溪的哭叫。

“哇-----哇,不会,妈妈我再也不会忘了。”小溪的保证是发自内心的,妈妈的巴掌足以让她记住以后妈妈对她的所有要求。

“啪!啪!再忘了怎么办?”妈妈在巩固教育成果,用巴掌强化女儿心理记忆。

“忘了妈妈打屁股!”小溪大哭着保证着。

“啪!啪!怎么打?!”妈妈用力在女儿的屁股上又狠狠地抽了两巴掌,以加深女儿的印象。

“脱光屁股打!”小溪在妈妈巴掌的抽打下,嚎着保证着。

看着女儿高高肿着的红屁股,以及从女儿哭声的判断。妈妈觉得女儿已经接受了教训,教育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妈妈停止了打屁股,小溪得以喘息,她大口的喘着气,哭着,胸部大幅度的起伏,屁股软瘫在妈妈的腿上。妈妈也抹了抹额上的汗水,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女儿的红屁股。

妈妈把左手搭在小溪的腰部,右手放在小溪那红肿发热的屁股蛋儿上。屋里很静,只有小溪的抽泣声,当小溪不再抽泣的时候,妈妈抬起搭在小溪腰部的左手,用右手轻轻地拍了拍小溪的屁股,示意她起来。小溪慢慢的抬起身,缓缓地滑下妈妈的大腿,在妈妈面前站好。身后的裙子仍然折在裙带里,裤衩堆在脚踝,屁股光着,好在妈妈并没有让她撩起前面的裙子,遮挡住了她的下体。小溪乖乖地双手背后,双脚并拢,直直的站好,眼睛看着妈妈的眼睛,等待着妈妈的进一步的发落。妈妈没有马上说话,看着站在眼前的女儿,小溪一动也不敢动,过了一小会儿,妈妈伸手指向了墙角,

小溪明白妈妈的意思,她弯腰想提上裤衩,刚一低头就听见妈妈嗯了一声,她赶紧抬头直起身子,看到的是妈妈严厉的目光,“打的不疼是吗?连罚站的规矩都忘了?我让你提裤衩了吗?”小溪不敢回嘴,慢慢的转过身,拖着脚踝上的裤衩,光着屁股向墙角挪去。她按照妈妈的要求尽量的靠近墙角,双手抱头,红肿的光屁股展现在外面。妈妈看着小溪在墙角站好,抬头看了一下对面墙上的表,慢慢的站起身来到浴室,把浴缸放好水。由于打女儿她也出了一身汗,脱了衣服妈妈舒服地把自己泡在浴缸里,一边洗着澡一边继续想如何继续对女儿的管教,今天女儿的错误已经是第二次了,一顿巴掌当然是远远不够的。这顿巴掌只不过是个热身,妈妈要彻底的征服女儿,就要拿出更严厉的手段来,要让女儿知道管教不是游戏,是实实在在的皮肉之苦,要让女儿在以后的每次行动前先想想自己的屁股会不会受到惩罚,然后再行动。要让女儿对妈妈心生畏惧,由于害怕被打屁股,孩子才会注意妈妈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暗示的眼神,对妈妈的意图认真地领会并完全的执行,从心理上接受自己的从属地位,明确自己是被管教,被要求的对象。要让孩子知道,如果不服从管教,不能达到妈妈的要求,那么后果就是被妈妈狠狠地打屁股。妈妈有管教孩子的权利,孩子只能服从妈妈。

小溪乖乖的面向着墙角,双手抱头,光着屁股直直的站在那里。两眼除了墙角,什么都看不到,随着时间的推移,屁股渐渐的不那么疼了,随着肿胀的消退,露在外面的屁股慢慢的感觉到空气中的一丝凉意。这更增加了她的羞耻感,时时提醒她屁股是光着的。双臂也感觉到越来越重,她非常想放下双手去揉揉自己的屁股,但是她不敢。她怕妈妈,怕妈妈的训斥,怕妈妈的管教,甚至怕妈妈严厉的目光。现在妈妈已经完全支配了她的思想,即使现在妈妈没在眼前,但妈妈的话仍能控制她的行为,约束她的行动。她已经从思想上知道了不听话的后果,从心理上承认了自己孩子的地位。她所能做的就是听话,做一个好孩子,服从一个孩子的所有的行为规范,不然所能得到的只能是妈妈严厉的惩罚与管教-----被妈妈狠狠地打光屁股,直到她的行为符合一个妈妈眼里的好孩子为止。

小溪孤独的面向在墙角罚站,她感到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她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长时间,两腿已经有些酸胀。这时她听到浴室的门开了,妈妈正向自己这边走来,她下意识的挺直了身体。妈妈洗过了澡,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来到小溪身后,低头看了看小溪的屁股,还略微有一些红,和浅浅的巴掌印儿,用手轻轻摸了摸,已经不热了。抬头看了看表,女儿已经站了四十分钟了。妈妈并没有理会女儿,而是径直回到自己的房间,脱下裹在身上的浴巾,换上一件粉丝的吊带儿睡裙。妈妈从床下拖出一只箱子,放到书桌上打开,箱子里面全是管教孩子的工具,有各种型号粗细的藤条。妈妈从中取出最细的一根儿,用双手弯了弯,韧性很好,又用右手空挥了一下,很是趁手。

妈妈拎着藤条出了房间向小溪走去,小溪听到妈妈的脚步声,又直了直身体。她想用良好的表现换取妈妈的从轻发落,这一切妈妈当然都看在眼里,妈妈知道自己离从心理上完全控制女儿,只差这关键的一顿藤条了。妈妈来到女儿身后,用藤条轻轻地触了触女儿的屁股。小溪的屁股立刻下意识的夹紧了,“转过来。”妈妈吩咐道。小溪战战兢兢的转过身,双手仍然抱在头上,由于害怕眼睛睁得大大的,抬头看着妈妈。妈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严厉,“到自己房间里去。”妈妈继续吩咐道。小溪已经看到了妈妈手中的藤条,她知道等待着她的是什么。“妈妈我再也不敢了,我记住了,我一定改。”在强大的心理压力下,小溪的表现完全符合她六岁的年龄,她在努力地向妈妈求饶,她对自己今天的行为已经非常后悔,她认为妈妈给予她的所有惩罚都是应该的。但她知道妈妈会打的多疼,她真的怕妈妈了。“还用我再说第二遍吗?!”妈妈加重了语气。小溪不敢再说。慢慢的向自己的房间挪去。妈妈跟在她的身后进了房间,反手关上了门。“妈妈我不想挨打,唔----唔----,我知道错了,唔-----唔,我改,我一定改,唔唔”小溪站在自己的小床边,满脸泪水,大哭着向妈妈保证着。“上床,撅屁股趴好!”妈妈的语气严厉不容置疑。小溪不敢不从,大哭着爬上床,面向妈妈的左侧,用双膝和双肘支撑着身体,白白的光屁股高高地撅着,腰向下塌,头挨着手臂,屁股成为制高点。妈妈看着女儿虽然大哭着,但仍然乖乖的撅好了屁股,看着女儿高高撅着的白屁股,妈妈有一种做母亲的满足感。只有母亲有权利这样管教女儿,她在行使一个母亲的权利。女儿的光屁股只能暴露在母亲面前,女儿才会感到自然,心理上才不会留下阴影。因为母亲的管教不管多么严厉,多么狠狠的打屁股,但这一切都是因为爱,是对女儿的另一种呵护。小溪撅着光屁股趴在那里,虽然由于害怕仍在哭着,但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一方面是对即将到来的责打感到害怕,另一方面却有一种安全感,这种安全感来源于一个孩子对妈妈的依赖,妈妈的打意味着妈妈的关心,只要有妈妈一切都不用自己操心,只要听妈妈的话,妈妈会安排好一切。但是不听话,就会像现在这样光着屁股挨妈妈的打。“妈妈能轻一点儿吗?”感觉到妈妈把藤条放到自己的屁股上,小溪在做着最后的努力。“只要你在挨打的过程中表现得好我会考虑的。”小溪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妈妈现在已经不生气了,她只是想通过这顿藤条彻底的征服女儿,她并不想把女儿打得太重,只要让女儿得到足够的教训就可以了。妈妈看了看女儿的白屁股,上面的巴掌印已经很淡了。和妈妈的身材比起来,女儿是那么的娇小,身子一颤一颤的撅在那里哭泣,屁股光着,裤衩挂在脚踝,裙子搭在腰间,很是可怜。妈妈狠了狠心,抿了抿嘴唇,挥起搭在女儿屁股上的藤条,“嗖!啪!”藤条准确的落在小溪的屁股上,小溪立刻放声大哭起来,一条红印儿横过了小溪的屁股。“我让你到处乱跑。”

妈妈边打边厉声呵斥着。“哇,妈妈我改,我再也不乱跑了。”小溪大哭着求饶。小溪没有挨过藤条,她没有想到细细的藤条抽在屁股上是那么的疼,刚挨过巴掌的屁股,对疼痛会更加敏感。妈妈没有理会女儿的求饶。“嗖!啪!”又是一下抽在小溪的屁股上,伴随着妈妈的呵斥:“我让你不长记性。”小溪的屁股上又多了一条红印儿。“哇,妈妈我长记性,我一定长记性。”小溪满脸泪水,努力扭头看着妈妈,屁股疼的扭动着,使劲儿地向妈妈保证着。妈妈没有说会打多少下,这给小溪带来了更大的心理压力,这意味着只要她的表现不能让妈妈满意,责打就会持续下去。“屁股撅好!”显然妈妈认为两下是远远不够的。小溪听话的撅好了屁股。“嗖!啪!”“我让你不听话。”妈妈看准了女儿的光着的白屁股又使劲儿抽了一下。这一下比前两下使得劲儿要大,在小溪的屁股上留下一条红印儿的同时,也略微隆起了一条檩子。这是妈妈对小溪扭屁股的警告。“啊---噢----,妈妈我听话,我一定听话!”小溪疼得哭岔了音儿,但屁股却再也不敢乱扭,努力着高高的撅着。虽然屋里充斥着孩子的哭声,伴随着妈妈的娇叱声以及藤条抽在光屁股上的责打声,但丝毫也让人感觉不到暴力和虐待的成分,完全是一个年轻的妈妈在管教自己调皮的年幼的小女儿的温馨场面。调皮的犯了错误的漂亮的年幼的小女儿,满脸泪水的大哭着,撅着白白的娇小的光屁股,趴在床上接受妈妈的管教。年轻漂亮的妈妈,面带怒容,用嗔怒的目光看着女儿,严厉的呵斥着,手里挥着藤条抽打着女儿的屁股,但目光严厉中透着疼爱,呵斥中含着关心,手中的藤条虽然高高挥起,但落下时总是留有情面,力度适中地抽在女儿屁股上方肉最多的地方。即能让女儿感到疼痛,达到管教的效果。又不会弄伤女儿,打屁股是管教孩子的手段,不是目的。对于年幼的还不能听懂道理的孩子,只能用这种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他哪些事可以作,哪些事不许做。让他们知道,家长的话是不能违背的,家长定的规矩必须遵守,作为孩子是有严格的行为规范的,家长在呵护孩子的同时,更有管教孩子的权利和责任。“知道错了吗?”妈妈暂时停止了责打,边用藤条轻轻地敲着女儿的屁股,边厉声问道。“妈妈我知道错了。”小溪忙不迭的回答,生怕回答慢了,妈妈手中的藤条再打屁股。“错哪儿了?”妈妈继续问道。“我不该没征得妈妈的同意到处乱跑。”小溪答道。“还有吗?”妈妈加重了语气。同时手中的藤条又敲了敲小溪的屁股。“我不该忘记妈妈的吩咐,不该不认真听妈妈的话。”小溪赶紧补充道。“你这是第几次自己乱跑了?嗯!”妈妈在继续着。“第二次。”小溪不敢隐瞒。“上次妈妈是怎么管教你的?”

“打屁股。”

“怎么打的?”

“用尺子,脱光了屁股打的。”

“疼吗?”

“疼。”

“疼为什么还记不住?上次挨完打你是怎么给妈妈保证的?”

“再犯妈妈脱光了屁股打。”

“这次犯了吗?”

“犯了。”

“该怎么办?”

“脱光屁股挨打.

“看在你态度还不错的情况下,妈妈今天就只再打你十下,给你长点儿记性。你要自己报数,数错了我就从头打,要是敢躲我就打烂你的屁股。现在屁股撅好!”

在妈妈的呵斥下,小溪又努力地向下塌了塌腰,使劲儿地向上挺了挺屁股,浑圆的白屁股上印着红印儿。小溪没有任何办法,除了乖乖的撅着光屁股挨揍,和老老实实的回答妈妈的问话以及大哭和求饶以外。她不能做任何事情。藤条离开了小溪刚刚撅好的屁股,随着“嗖!啪!”的一声,藤条重新抽在小溪的屁股上。“一!哇-----”小溪大声的报数。并伴随着大哭。“一!妈妈。”妈妈纠正道。“一!妈妈。”小溪哭着重复了一遍。妈妈在打这一下的时候,略微立了立藤条,并没有让藤条横过小溪整个屁股,而是只抽在小溪右边的屁股上。这是因为妈妈虽然选择了最细的藤条,但那是相对于妈妈的身材来说的。对于小溪的屁股和藤条的比例比起来,绝对只是一个六岁小女孩儿的屁股,不用十下藤条就可以抽遍整个屁股,所以妈妈就把屁股分为两边来打。“嗖!啪!”“二!妈妈”紧接着小溪左边的屁股又挨了一下。小溪撅在那里,边哭边大声的报数。妈妈打得太疼了,屁股像着了火。“嗖!啪!嗖!啪!”“三!妈妈!四!妈妈!啊”连续的两下抽在两边屁股上,使得小溪哭声更大了。“哇妈妈别打了!哇-----我屁股太疼了!”小溪虽然明知没有用,但仍然大声求饶。似乎这样可以减轻疼痛。“哼!屁股疼就对,屁股越疼越长记性!”“嗖!啪!嗖!啪!”伴随着妈妈的呵斥,又是重重的两下抽在小溪的屁股上。“五!妈妈!六!妈妈!”“我长记性,妈妈!啊-----我一定长记性!”“嗖!啪!嗖!啪!”妈妈并不理会,只是专心的打着女儿的屁股,仔细地小心地让藤条抽在没有打过的地方,以免个女儿造成伤害。妈妈是理智的,她是在管教女儿,不是在虐待女儿,在教育的同时又不能伤害女儿。“七!妈妈!八!妈妈!哈”小溪的屁股像裂开了一样,她努力地保持着姿势,大腿上的肌肉微微痉挛着,屁股上有几下已经起了红檩子,身体剧烈的起伏,大口的喘着气,嘴里的哭声自始至终就没有停过。“还有最后两下!你最好乖乖的!可别让我从头打!”妈妈把藤条搭在小溪的屁股上,大声的呵斥着。“嗖!啪!”藤条离开了小溪的屁股,这一下抽在了整个屁股上,而且妈妈明显地加了力。小溪的屁股上立刻起了檩子。“嗷----!”小溪被打的嚎叫着。“九!妈妈!”但她仍没有忘记报数。屁股扭着,嘴里嚎着,双手紧握着拳头。但就是不敢离开那里,也不敢用手去摸屁股。这就是妈妈想要的效果,彻底的征服女儿。“嗖!啪!”最后一下妈妈有意的狠狠的抽在小溪大腿和屁股交界的地方。“哎呦!嗷-----”小溪整个人像被电着了一样,差点儿从床上弹了起来。这里的肉很嫩,对疼痛非常敏感,白白的大腿根儿起了一条刺眼的红檩子。“十!妈妈!”小溪喊出了最后一个数。撅在里哭个不停。妈妈把藤条扔在小溪的身后,俯下身一边用右手抚摸着小溪的头,一边把脸凑到小溪的面前,轻声的安慰着:“好了乖女儿,不哭了,妈妈不打了,以后只要听妈妈的话就不会挨打了。”妈妈把双手伸到小溪的腋下,轻轻扶起小溪的上身,转身坐在床上,顺势把小溪面朝下横放在自己腿上,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女儿。小溪已经没有半点儿力气,瘫在妈妈腿上哭泣着,任由妈妈的抚弄,屁股仍旧很疼。

但小溪一点儿不恨妈妈,妈妈虽然狠狠地打自己的屁股,但小溪知道妈妈是爱自己的。其实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能有一个打自己屁股的妈妈,本身就是一种幸福。妈妈打孩子的出发点都是爱,希望自己孩子走正路,远离危险,用最直接的方法及时的纠正孩子的错误。溺爱孩子的妈妈不是好妈妈,接受家长的管教,特别是女孩子接受妈妈的管教,则更是女孩子成长过程中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因为妈妈管教女儿,既可以在私密的环境中最大限度地增加女儿的羞耻感,光着屁股,甚至裸露全身,以增加女儿对管教的惧怕和记忆,又可以绝对地保护女儿的隐私,这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小溪趴在妈妈的腿上,仍在抽抽嗒嗒。妈妈轻轻地抚弄着女儿的头发。母女俩都没有说话,屋里除了小溪的抽泣声安静极了。又过了一会儿,小溪也停止了抽泣。妈妈也停止了抚弄女儿的头发,她用左手拉下了卷在小溪脚踝上的内裤。用双手把小溪的裙子向上撩了撩,红肿的挂着檩子的屁股,与雪白光洁的脊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妈妈试着轻轻的用指尖儿轻触着女儿的屁股,小溪静静地趴着,只有当妈妈的手碰到屁股上的檩子的时候,才会轻轻的吸一口气,并缩一下屁股。在这个过程中小溪感到几滴水珠滴到自己的背上,原来妈妈心疼的哭了。妈妈也后悔自己下手重了一些,女儿终归还小。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小溪感到屁股除了仍有一些温热,疼痛已经减轻了很多。她试着起来,妈妈则轻轻地帮着她直起身,直跪在妈妈的体侧。妈妈顺手向上脱下她的裙子,免得裙摆弄疼她的屁股,小溪则自然地扬起双臂配合着。这样小溪就只穿着一件小背心,和一双半高腰白袜子,光着屁股和下体跪在妈妈的体侧,但她没有感到丝毫的不自然,妈妈就是妈妈,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妈妈则侧过身,用双臂拥女儿抱在身前,用嘴轻轻地吻着女儿的脸颊,双手轻轻的拍着女儿的后背,在女儿耳边轻声的喃喃着:“好了,乖宝贝儿,一切都过去了。妈妈爱你。以后听话妈妈就不打了。”小溪用双臂环住妈妈的脖子,用嘴轻轻地吻着妈妈的脸,上身紧紧地贴在妈妈的胸前,享受着妈妈的爱抚,也轻声地在妈妈耳边说:“小溪听话,妈妈打屁股是为小溪好,小溪爱妈妈,小溪不恨妈妈。”母女俩相拥着,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刻,女儿懂事的话语,使得妈妈又留下了眼泪。缠绵了好一会儿,妈妈站起了身对小溪说:“乖女儿,你先休息一会儿,妈妈去做晚饭。”小溪乖乖的点了点头,光着屁股侧身躺在枕头上,妈妈轻轻地给她盖了一个薄被单,转身出去了并带上了房门。这顿打使小溪的体力消耗很大,尤其是高高地撅着屁股,并得长时间的保持着,让小溪感到非常疲惫,只一会儿的功夫小溪就睡着了。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小溪的妈妈感到非常的满足,这次的管教使她过足了当妈妈的瘾。无论是从管教时间上,还是管教方式和力度上,简直是太完美了。女儿在自己的命令下,乖乖的脱光屁股,承受自己的巴掌,柔弱的光着屁股在墙角罚站,不敢有丝毫的违抗,无助地撅着白白的光屁股,趴在床上,在自己藤条的教训下,努力地撅好屁股,大声的哭着报数、求饶认错,这一切让她充分地感到做一个母亲的满足感。一个真正的母亲对孩子完全的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力,支配权力,这种权利只有母亲可以拥有。建立在疼爱基础上的责打,对于母女双方都是幸福的。母亲获得满足感,女儿则获得了安全感,一种建立在约束下的安全感,生活在妈妈的约束庇护下,本身就是一种无比的幸福。无论妈妈怎样严厉的管教自己,都是出于对自己疼爱。撅在床上,把自己的光屁股暴露给妈妈,任凭妈妈责打,本身就是一个孩子对妈妈绝对的信任,是从心灵深处的信任,信任妈妈是爱自己的,只是在管教自己,绝不会伤害自己,屁股疼过后妈妈会更爱自己。

大约一个小时后,小溪醒了,屁股还在疼,用手轻轻地摸了摸,还有几条肿起的檩子。她轻轻的起了床,从衣柜里找出一条裤衩和一件睡裙,穿好后出了房间,来到客厅妈妈坐的沙发近前,在妈妈面前规规矩矩地站好,轻声的对妈妈说:“妈妈我睡醒了。”妈妈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儿,用眼神示意并说道:“来,到妈妈这儿来。”小溪听话地向妈妈走去,来到妈妈的两腿中间,妈妈用手引领着她侧过身,弯腰趴在妈妈的左腿上,上身前倾伏在沙发上,妈妈从后面撩起了她的裙子,

轻轻地褪下她的裤衩,低下头仔细地察看着她的屁股。妈妈看到女儿的屁股上还有几条檩子印儿,那是妈妈为了让女儿长记性,而狠抽的那几下,妈妈用手轻轻地摸了摸女儿的屁股,仍然有些肿,估计要到明天早晨才会恢复原样儿。这时的小溪静静地趴在妈妈腿上,任由妈妈脱光了屁股查看,没有感到任何的尴尬。她已经从心里上认可了妈妈对她的所有权,习惯了妈妈对自己的控制权,妈妈是爱自己的,自己的一切都是属于妈妈的,妈妈有权利对自己做任何事情,自己在妈妈面前是不允许有任何隐私的。自己也同样非常爱着妈妈,她喜欢妈妈的疼爱,喜欢在妈妈的怀里撒娇,甚至喜欢妈妈的严厉,妈妈对自己管教的越是严厉,说明妈妈越是在乎自己,越是关心自己。她害怕妈妈的严厉,害怕妈妈严厉的目光,害怕妈妈嗔怒的表情,害怕妈妈狠狠地责打;但与此同时,在妈妈严厉的目光注视下,在妈妈嗔怒的呵斥下,在妈妈狠狠地打自己屁股时,又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无论妈妈多么严厉的责罚自己,自己心中都不会有一丝对妈妈的怨恨,有的只是自责,后悔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为什么记不住妈妈的吩咐。妈妈惩罚自己,说明妈妈对自己没有放弃,妈妈是在尽自己的责任,是每一个好妈妈都会做的事情。

妈妈看到女儿的屁股没有大碍,也就放下心来,提上女儿的裤衩,扶女儿站了起来,裙子也就自然的落了下来。看着站在面前的女儿,妈妈轻声问道:“妈妈打屁股疼吗?”“疼。”小溪轻轻地一边点着头一边回答道。“你以后还会忘记妈妈说的话吗?”妈妈继续问道。“不会了。我会认真地记住妈妈说的每一句话。”

小溪使劲儿的摇着头保证着。“好了,去吃饭吧。”妈妈给小溪下了最后一道指令后,不再理会小溪,将身体舒服的仰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悠闲地看了起来。小溪安静的坐在餐桌前,老老实实的吃过饭。然后回到妈妈身前站好,小心的轻声对妈妈说:“妈妈我吃饱了。”妈妈轻声“嗯”了一声,然后用手指了一指地上的一个小圆凳,又把手指向墙角,说:“去脸冲墙角坐着去。好好反省一下。我不叫你不许动。”小溪不敢违拗,弯腰拿起小圆凳,向墙角挪去。把小圆凳放好,脸冲墙角乖乖的坐在上面。“手背后,腿并拢,坐直。”妈妈继续吩咐道。小溪赶紧照做,双腿并拢,双手交叉互相握住另一只胳膊,上身挺直。妈妈又不再理会小溪,专心的看着电视。只过了一小会儿,小溪就感到这个姿势非常累,尤其是腰,但是不敢松懈,只是轻微有些晃动。“坐好!”妈妈厉声喝斥。小溪吓得再也不敢动了。其实妈妈之所以让女儿罚坐的另外一个原因是,按照约定明天小溪将长大一岁,也就是要进入小学,妈妈是想让女儿提前接受一下听课训练。45分钟后,妈妈解除了女儿的罚坐,把女儿带到浴室洗了澡,然后安排小溪睡觉,并告诉女儿明天要上小学。小溪听了妈妈的话后,乖乖的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妈妈叫醒了小溪,为她穿上了小学生的水手装,白上衣蓝裙子,白袜子黑便鞋,头发被整齐地梳成了两条小辫子,一切都是那么的简洁大方,上衣袖上加了一颗星提醒她七岁了。妈妈和她来到学校,并与她一起参加了开学典礼。小溪惊奇的发现,有几个真正的小孩儿,也由妈妈领着来到学校,和小溪一起上学,孩子妈妈的年龄则很年轻,像是真正的母子。妈妈告诉小溪,这些孩子都是孤儿,孩子的妈妈都非常富有,这些妈妈都不能生育,又非常希望有一个孩子供自己管教,经过非常严格的审查,这些妈妈才能领养一个孩子,这些妈妈都具备很高的文化程度,高素质的修养,健康漂亮的身体,共同的爱好就是管教孩子,对孩子都非常疼爱和严厉,经过两年的试养,如果满意并经审查合格则可以办理正式的收养手续,离开这里走向社会。由于经过高素质的妈妈的严格管教,所以一般这样的孩子出去之后都是很优秀的。

今天坐在小溪母女身边的就是这样的一对母子,妈妈看样子也就27、8岁,比小溪的实际年龄还要小上几岁,瀑布般的黑发,柔软而飘逸,俊美的脸庞,略施粉黛,皮肤光滑白嫩,吹弹得破,配上一身黑色紧身裙装,包裹的身材曲线玲珑,简直是太漂亮了。小溪看得都有些呆了。妈妈身边的小男孩也是漂亮的出众,小平头儿,大眼睛,粉嘟嘟的小脸儿,白上衣蓝短裤,白袜子黑便鞋。男孩儿的妈妈笑着和小溪母女打着招呼,只是在见着小溪妈妈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原来男孩儿妈妈曾经给王燕的妈妈当过女儿,有一次小溪的妈妈到王燕的妈妈家去串门儿的时候,正赶上王燕的妈妈在管教男孩儿的妈妈。当时男孩儿的妈妈叫王萍,虚拟年龄是一名高中女生16岁,在学校的一次英语考试中,成绩不理想,偏偏老师又要求家长签字。王萍当然知道妈妈看到成绩后的后果,妈妈的皮带抽在屁股上的滋味儿她是记忆犹新的,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王萍决定赌一把,她在试卷上模仿了妈妈的签字,交给了老师,事情的结果当然是王萍赌输了。老师将事情第一时间用电话通知了王萍的妈妈,并在电话中将王萍的妈妈狠狠数落了一通,批评她对孩子不负责任,王萍的妈妈在电话中对老师说尽了好话,陪尽了笑脸。放下电话后,妈妈气得脸色大变,暗暗发狠要好好地教训一顿女儿,她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着女儿回家。在回家的路上,王萍走得很慢,她觉得两腿有些发软打颤,书包背在肩上,两手一直下意识地捂着屁股,大脑很乱,以至于有些同学和她打招呼她都没有听见,在家门前她一直徘徊者,不敢进家。但是她又不敢晚于妈妈规定的回家时间,眼看就要到时间了,如果晚了只会多挨打,她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进了家门。

王萍小心翼翼的进了家门,刚进了门就看见妈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表情平静得吓人。王萍对妈妈的这种表情在熟悉不过了,她知道今天在劫难逃了。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把书包慢慢放下,脱下鞋子,两手紧紧的抓着裙子的两侧,低着头不敢看妈妈的眼睛,慢慢地挪向妈妈,来到妈妈跟前站好,身体微微打颤,两手紧紧地抓住裙子夹在身体两侧,两腿并拢腿肚子有些发抖。“妈妈我知道,知道错了,我不该,不该模仿您的签字,欺骗您和老师。”由于害怕王萍几乎是语无伦次地向妈妈承认着错误,她把头低得很低,她想努力的不让眼泪掉下来,但眼泪仍然成串儿地掉在脚前的地板上。“抬头看着我。”王萍听话的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妈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妈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且声音平静得吓人。“我怕您打我。呜-----”王萍再也控制不住,哭出了声。“我看你不是怕挨打,而是怕只是考得不好,我会打得太少打得太轻,你觉得不过瘾。”妈妈没有理会女儿的解释。“不是,不是妈妈,我真的怕挨打。呜-----”王萍拼命地摇着头。

“我记得我不止一次地向你强调过英语学习的重要性,在当今这个社会,不掌握一门外语是很难立足的,所以我多次的提醒过你,而且对你的成绩作了具体的要求。只不过我觉得你已经长大了,应该有学习的自觉性了,而忽略了对你的日常监督,并且觉得你已经大孩子了,有了自尊心,而且女孩子脸皮儿薄,总被妈妈打光屁股,脸面上也不好看,故而对你是说得多打得少了,也使得你慢慢地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造成学习成绩下降。

既然你的自律能力这么差,我就得重新加强对你的约束,严格的规范你的行为,从现在起你没有任何的自由时间了。我会把你的时间规定到分钟,使得你每一分钟都在做有意义的事情,让你把时间都用在学习上。而且你最让我失望的是你竟然敢欺骗妈妈,通过今天的管教我一定会让你后悔骗妈妈。在任何情况下撒谎都是不会被妈妈原谅的。”妈妈说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把女儿带到客厅中央,顺手从餐桌旁拉过来一把直背椅,妈妈坐在椅子上。妈妈的身材健壮高大,王萍虽然是高中了,但和妈妈比起来仍显得瘦小。王萍的身高接近一米六,身材瘦削,皮肤白净,腰围只有一尺九,虽然乌黑的长发被妈妈要求编成了两条整齐的小辫子,美丽的身材被朴素的水手装掩盖着,脸上不被允许抹任何的化妆品,但更透出一种清纯的美丽,这种美是十几岁的女孩所特有的。王萍紧张的站在妈妈面前,死死地低着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两手紧紧的抓住身前的裙子,等着听候妈妈的发落。“脱光屁股。”妈妈平静的说道,声音不大,但充满威严让人不敢违拗。王萍不由心中一紧,她意识到问题的确很严重了。妈妈说的是脱光屁股,而不是裙子撩起来裤衩脱了。这意味着她要脱光所有的衣服,只有在妈妈认为错误很严重必须狠打时才会这样做。上次自己被要求脱光屁股是因为在上初中时偷拿妈妈的钱被发现后,被妈妈狠狠的打了一顿,屁股被妈妈用皮带抽到黑紫,足足在床上趴了两天,十天后屁股才恢复原样。王萍慢慢抬起头,眼泪一直在流,她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妈妈。但在妈妈严厉的目光逼视下,她开始慢慢的脱自己的衣服。

妈妈感到女儿确实长大了,在自己面前脱衣服都感到害羞。王萍脱得很慢,先是上衣,水手装的上衣是套头的,解开腕部的扣子,褪出两只胳膊,向上穿出头部,在身前整齐地叠好,弯下腰放在脚前的地板上,接下来侧身解开裙扣,拉下拉链儿,脱下裙子,叠好放在上衣上面,双手向后解下胸罩,褪下裤衩,最后是半高筒袜,都一一整齐地放好。直起身子,低着头,右手弯曲挡在胸前,左手下垂挡住下体,双肩一耸一耸的,像一只小白羊一样哭着站在妈妈面前。“抬头看着我,手背后立正站好,我要和你说话。”妈妈当然不会让女儿在自己面前有丝毫的隐私,她要让女儿明白,在妈妈面前是没有隐私的,她的一切都属于妈妈,都掌控在妈妈手中。王萍不敢违拗,抬起了头看着妈妈的眼睛,在妈妈严厉的目光注视下,挡在身前的两只手,规规矩矩的背在后面,身体挺直,双腿并拢,一切全部展现在妈妈面前。

妈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已经完全发育成熟的女儿,乌黑发亮的长发梳成整齐的两条小辫儿,从肩部一直垂到雪白的胸前,靓丽秀美的脸庞,没有任何的粉饰,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儿,更是动人,脸蛋儿由于哭泣和害羞而变得白里透红,胸前的双乳浑圆挺拔,小腹平坦,双腿修长,全身没有一丝赘肉,皮肤白如凝脂,吹弹得破,处处显示出一个青春少女所应有的美丽。王萍赤裸着站在妈妈面前,感到非常羞耻,她已经长大了,已经不再是随时会被妈妈打光屁股的小女孩儿了。自从上高中以来,妈妈还没有打过她,对她的错误总是提醒或训斥,间或让她面壁罚站反省,一个高中女孩儿光着身子站在妈妈面前,本身就是一件很难堪的事情。

“把家规背一遍。”妈妈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叉握着,放在腿上,抬头对王萍命令道。

“是,妈妈。”王萍不敢违拗。

“家规。

一,必须听话。

二,不许撒谎。

三,不许犟嘴。

四,认真学习。

五,按时回家。

六,不许没礼貌。

七,不许私自花钱。

八,不许私自与男同学交往。

九,不许私自上网。

十,做任何事情事情之前都要向妈妈报告。

如有违反妈妈有权利采取任何形式的惩罚措施。”王萍认真地背着。

其实就母亲对于女儿来说,威信并不是来源于责打时的力度,而是在惩戒过程中对女儿行为的控制,例如要求女儿自己脱光屁股,自己取工具,自己报数,按照妈妈的要求撅好屁股等等一切,在这个过程中就体现了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控制能力,及母亲在孩子心目中的威信。打孩子并不是目的,只是一种教育手段,通过打屁股让孩子对母亲有敬畏感,树立母亲在孩子心中的威信,而达到约束规范孩子行为的目的。对孩子而言,给他们印象最深的并不是挨打时的疼痛,而恰恰是这个过程中的行为控制,在妈妈严厉的目光注视下脱裤子,双手捧着工具请求妈妈打屁股,忍着疼痛乖乖的报数,屁股乖乖的撅着,以及挨打后的光屁股罚站,都会让孩子留下深刻的印象。从而使孩子明确自己的被管教地位,才能使孩子服从家长的约束,在正确的行为规范中健康成长。妈妈看着眼前乖乖背家规的女儿,气儿也消了一点儿。但管教并不能打折扣,那样会纵容女儿,只有严格的管教才能教育出优秀的女儿。妈妈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轻轻拍了拍大腿,用眼神儿示意了一下女儿。女儿当然明白妈妈的用意,走到妈妈身侧,乖乖的弯腰趴在妈妈腿上,屁股正好高高地翘在妈妈两腿的正上方,女儿已经长大了,趴在妈妈的腿上手脚都能接触到地板,两条长辫子搭在地板上。妈妈用左手控制住女儿的腰部,右手并拢放在女儿的屁股上。

由于已经光着身子站了一段时间,女儿的屁股摸上去凉凉的滑滑的。搭在女儿腰部的左手能够感觉到女儿由于紧张呼吸有些粗,,大腿上的肌肉微微颤着,双手紧紧地抱住妈妈的左小腿。“如果你还想给自己留点儿脸面,不想让邻居们知道你在光着屁股挨揍,你最好不要大声哭叫。因为不管谁来说情,我都会当着他们的面儿打你的屁股的。”妈妈既是提醒也是警告的说道。说完妈妈提起右手照着女儿的白屁股狠狠地抽了下去。妈妈只用了不到两分钟,就让女儿的凉屁股变得发热发胀,由白转红。女儿在刚刚开始还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尽量不叫出声,但现在早已顾不得羞耻,大声嚎哭着求饶。女儿尽量向上仰着头,双手抓住妈妈的左小腿,上身努力向上挺起,但腰部被妈妈牢牢地压住动弹不得。两条雪白的大腿由于屁股的疼痛,也在不顾羞耻的向外扭动着伸着,由于太疼了女儿试图把右手伸向背后以阻挡妈妈的巴掌。但这一行为显然激怒了妈妈,很快的右手就被别在身后,并且妈妈抬起右腿,把女儿的两腿夹在自己的两腿中间,屁股高高地撅起在妈妈的左腿上,右手被反剪在背后,尽量下压,使得女儿的身体几乎贴在妈妈的左腿上,头几乎触地,再也动弹不得。妈妈加重了力量,照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光屁股狠抽着,伴随着女儿大声的哀嚎。五分钟后妈妈停下了巴掌,松开了女儿的右手,及双腿。这顿巴掌结束了,但是母女俩都知道这次管教只是才开了个头儿。

妈妈只允许女儿在自己的腿上哭了一小会儿,就命令女儿在自己面前重新站好。王萍直直的站在妈妈面前,丝毫不敢懈怠,屁股又热用疼,但没有妈妈的允许,她不敢摸屁股,双手规规矩矩的背在腰后,上身挺直,双脚并拢,等着妈妈的训诫。这时最令王萍担心的事情发生了,门铃响了来客人了,这意味着不管来者是谁,都会看到她这羞耻的样子。“站着别动。”妈妈随口吩咐了一句,然后起身开门。

随着一串儿银铃般的笑声,小溪的妈妈走了进来,看到进来的是小溪的妈妈,王萍多少放下心来。虽然仍就感到难堪,但客人终归是女性。小溪的妈妈看到房间中央的王萍,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也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惊奇。在这里串门儿的时候碰到家长管教孩子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小溪的妈妈看了王萍妈妈一眼说:“呦,这又是怎么了,生这么大气,可别把孩子打坏了。”“让她自己说,你听听她该不该打?”王萍妈妈答道。“好闺女,犯什么错了,如果错儿不大阿姨给你说说情?”小溪的妈妈向王萍问道。王萍不敢隐瞒,把事情经过全部说出。听了王萍的讲述,小溪的妈妈用手摸了摸王萍的头说:“你犯的错误很严重

我想任何一个负责任的妈妈都会严厉的管教你的,你应该从心里感谢妈妈对你的教育,明白吗?”“是的,杨阿姨,我明白,妈妈全都是为我好。我不恨妈妈”王萍低着头轻声说。“去,现在脸冲墙角儿罚站去。一会儿我再收拾你!”妈妈厉声命令道。“手抱头。”看着女儿乖乖地走向墙角直直的站好,妈妈又补充了一句。

发落完了女儿,妈妈脸上恢复了笑容,亲热地拉着小溪的妈妈坐在沙发上,俩人愉快的说笑着。王萍光着身子

双手抱头,脸冲着墙角,直直的站着。她非常后悔自己的行为,本来再有一个星期她就可以结束孩子的身份,成为一个成年人,不再受任何孩子的行为规范的约束。大约两个月以前,她是以虚拟年龄六岁的身份,来到妈妈身边的,在这两个月中,是妈妈让她重新体验了从幼儿园直到高中的整个过程,在生活上妈妈可以说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但同时对她的管教也是严厉有加,在各个年龄段儿都对她提出了严格的要求,制定了严格的行为规范,作息时间严格,细化到小时。只要她放松对自己的要求,没有按照要求去做,都会被妈妈狠狠地打一顿屁股。她一直在想,等到自己恢复了大人的身份,就去申领一个孩子,然后严格的管教他,体验一回当妈妈的感觉。时间慢慢的过去,王萍紧张的有些想小便,但她又不敢打断妈妈的谈话

她感到小腹越来越胀,她不由得夹紧了双腿,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轻轻的扭动身体,两腿交替摩擦着,再后来她的嘴里发出嗯嗯声,她尽最大努力的憋着。终于小溪的妈妈起身告辞了,临出门前嘱咐王萍的妈妈道:“小孩子是要严管,但也别真生气,别把孩子打坏了。”王萍的妈妈嘴里答应着,微笑着把小溪的妈妈送出了门。妈妈关上房门,重新坐在沙发上,女儿在墙角难受的样子她早就看得一清二楚,这就是妈妈想要的效果,没有妈妈的允许,再难受也得憋着,这就是规矩。“过来,到妈妈这儿来。”妈妈吩咐道。王萍不敢怠慢,轻轻地挪到妈妈面前,她已经快憋不住了,走路的时候都有些弯腰。来到妈妈面前,重新站好,只是两腿紧紧的夹着,全身肌肉紧绷,嘴巴紧闭,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别尿出来。同时她感觉到有些冷。“妈妈我要小便,我憋不住了。”王萍哭着求妈妈,声音发颤。“把家规背二十遍。”妈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王萍脸胀的通红,开始快速地背着家规。背到十几遍的时候,她弯着腰,夹紧的两腿快速的摩擦,语速越来越快,终于二十遍背完了。“好了去吧。”妈妈的火候掌握恰到好处。王萍快步来到卫生间,刚坐到恭桶上,小便就流了出来。随着小便的流出,王萍松了一口气,感觉到全身软软的。解完小便,擦拭干净后,王萍重新来到妈妈身前站好,听候妈妈下一步的发落。

“去把你床头给你长记性的板子拿来,看来只是挂在那里对你是没有用的。”妈妈的声调不高但不容违抗。王萍不敢抗拒,扭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床架上摘下了木板儿。这是一块比成年人手掌略大的木板儿,板面呈梯形,前宽后窄,带有手柄,上面画着一个女孩儿双手撩着裙子,裤衩儿褪到膝部,撅着光屁股站在那里,头扭向后面,眼神中满是惊恐,完全是一种犯了错误的女孩儿等待妈妈打屁股的表情

在女孩儿头顶上方有一行黑体字,写着“少女教育专供”的字样,板子制作精良,大小轻重都非常趁手。王萍对这块板子简直是在熟悉不过了,每天晚上睡觉前,妈妈都会坐在她的床上,让她捧着板子穿着睡裙站在妈妈面前汇报一天的表现,并检查她当天的学习情况。如果当天的表现不能让妈妈满意,或学习情况完成的不好,妈妈当时就会指出。她这时就要主动把板子捧给妈妈,并且说:“妈妈我知道错了,请您严厉的管教我吧。”等到妈妈接过板子以后,她会主动地撩起睡裙,脱下裤衩,光着屁股趴在妈妈腿上,上身趴在床上,双脚搭在地上,等着挨打。妈妈则会用左手控制住她的腰部,右手的板子则会毫不留情地揍她的屁股。每次她都被打的大哭不止,她企图用扭动屁股的方式减轻疼痛,但腰部被妈妈牢牢地控制住,而且妈妈每一下都会看准了才打。两瓣儿屁股交替着,她越是扭动,落在屁股上的板子越重,屁股就越疼。直到她老老实实地撅着,不在扭动,哀嚎着承认错误,大哭着讨饶。她已经记不清了有多少次,她是在妈妈严厉的管教之后,带着已经肿的不能提上裤衩的屁股,上床入睡的。

王萍捧着板子,来到妈妈面前

双腿并拢,低头弯腰,把板子捧过头顶,低声对妈妈说:“妈妈我错了,请您严厉的管教我吧。”妈妈并没有马上接过板子,而是停顿了一两分钟,这也是妈妈的一种心理手段。这两分钟对于女儿来说很漫长,这种姿势本身就很尴尬,但又必须保持到妈妈接过板子为止,屋里静的出奇。两分钟后,妈妈从女儿的手里接过板子,:“趴沙发上屁股撅好。”女儿不敢不从,面向妈妈的左侧,用双肘和膝盖支撑着身体,娇小的屁股高高地撅着趴在沙发的坐垫上,大腿内侧的肌肉微微颤着,头扭向身体左侧,尽量向上惊恐的注视着妈妈的表情和妈妈手中的板子。妈妈右手握着板子的手柄,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女儿乖乖地摆好姿势,手中的板子轻触着左手。女儿害怕的表情,高高撅着的屁股,俯视下去让她有一种当妈妈的征服的满足感。只有妈妈才有这种感觉,是爱的管教,而女儿在害怕的眼神中,又有一种归属感,依赖感。母女之间相互信赖,相互依靠。妈妈将板子在女儿的屁股上轻轻触了触,示意女儿要开始了。妈妈并不告诉女儿要打多少下,这样可以让女儿自始至终的高度集中注意力,因为打多少下及每一下的轻重完全取决于女儿在挨打时的表现,妈妈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及时作出调整,使得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妈妈手中。板子快速地离开了女儿的屁股,但马上又狠狠地抽在女儿右边的屁股上。随着“啪”的一声,板子落在女儿屁股上的声音,伴随着妈妈的呵斥:“我让你不好好上学。”以及女儿的嚎叫:“嗷===妈妈我知道错了!我错了!”

紧接着又是“啪”的一板儿,抽在左边屁股上:“我让你记吃不记打!”

“嗷-----啊-----妈妈妈妈我改我改!”虽然知道邻居会非常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哭叫,但屁股的剧痛已经让她顾不上羞耻,而且在这里每天都会有孩子被家长打得大哭,邻居们也都习以为常了。

“啪!我让你不好好听话!”

“哇我听话!我听话!妈妈!妈妈!”

妈妈的板子左右交替的落在女儿两边儿屁股上,板子抽在屁股上的啪啪声,母亲严厉的训斥声,女儿哭喊的求饶声,母亲手中严厉的板子,狠狠地责打着女儿的屁股,女儿在母亲严厉的责打下,大哭着高声求饶,扭动着屁股试图减轻疼痛,构成了一幅优美的训女图。

随着挨打进程的延续,女儿的屁股越来越红,女儿屁股的扭动幅度越来越大:“屁股撅好不许躲!”妈妈严厉的呵斥着。“妈妈别打了太疼了!”女儿哀告着求饶。“疼?!疼才能长记性!”妈妈嘴上说着,手中的板子并不停下,继续啪啪地打着女儿的屁股。看到女儿的屁股实在扭得厉害,妈妈将左腿跪在沙发上,用左臂将女儿腰紧紧夹住。王萍被妈妈紧紧地夹在肋下,动弹不得,屁股呈现在妈妈眼前。妈妈看着眼前的两瓣儿红屁股,颜色与雪白的大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妈妈控制好了女儿,开始了最后的严厉的教育。“啪!”的一声板子狠狠地抽在屁股上,力量比刚才要大很多。“还敢不敢撒谎?!”妈妈提高了声调厉声问道。“不敢了!哇-----妈妈再也不敢了!哇”“啪!记得住记不住!”“嗷记得住!呜妈妈我永远记得住!”“啪!还会不好好学习吗?!”“呦哈我一定好好学习!”“啪!还会模仿妈妈签字吗?!”“噢再也不会了!”“啪!不长记性!啪!不好好上学啪!不学好!啪!撒谎!”连续的狠打,使得女儿屁股已经紫了。“噢妈妈我改我改我一定改!”女儿大哭着喊着,似乎只有大声哭喊着求饶,才能略微减轻一点儿疼痛。看着女儿紫的发胀的屁股,以及发自内心的哭喊,妈妈结束了这次管教。她知道女儿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教训。

妈妈直起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女儿,女儿撅着屁股仍在嚎哭不止,她感到自己的屁股肿胀发热疼痛。她想用手摸一摸,手刚向后一伸,“嗯?我许你摸了吗?打的不疼是吗?”她立刻把手放回原处,重新撅好屁股。“起来,脸冲墙跪好,手抱头不许摸屁股!”妈妈接着命令道。女儿慢慢的直起身,身体向右转面向墙壁,双手放在头上,两腿略微分开,挺胸收腹,上身前倾屁股向后撅着,规规矩矩的跪在沙发上。妈妈不再理会女儿,让她一个人跪在那里反思错误。

王萍面向墙壁,全身肌肉紧绷着,努力地保持着这种前挺后撅的姿势,这种姿势很累。她知道妈妈之所以让她保持这种姿势,就是要让她集中注意力,屁股仍旧像着了火,辣辣的疼着。半个小时以后,妈妈解除了对她的罚跪,然后要求她抄写一百遍家规,并写出深刻的检查,明天早上妈妈要看。

王萍被允许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先是关好了房门,慢慢的挪到床前,女孩儿特有的害羞心理使她先给自己罩上了一件睡裙儿,然后慢慢面朝下把自己放在床上。双手慢慢向后轻轻地撩起了睡裙,嘴里一边吸着气,一边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屁股,直到屁股上的疼痛缓解了之后,她慢慢地撑起了身子,来到写字台前完成当天的作业并抄家规写检查,直到凌晨的时候她才完成了全部任务,得以上床休息。

王萍趴在床上,由于屁股的疼痛让她无法安然入睡,刚刚迷糊着,床头的闹钟就响了,她不敢怠慢,起床穿好衣服,洗涑完毕,捧着抄好的家规和检查,来到妈妈面前请妈妈过目。妈妈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规规矩矩地站着的女儿,清秀隽美白皙的没有经过任何粉饰的面庞,乌黑的长发扎成两条整齐的小辫儿,搭在肩头,一身清素淡雅的水手学生服,白上衣蓝裙子,白色的半高筒袜,黑便鞋,衬衣的袖口整齐的扣着,两手捧着家规和检查,小心的递到自己的面前。妈妈心中一番感慨,青春美丽不需要任何粉饰,越是朴素越美。妈妈接过家规和检查,看了看,家规抄写还算整齐,检查也很深刻。妈妈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通过了,王萍也稍稍松了口气。妈妈又从面前的茶几儿上拿起一封信,告诉王萍交给班主任张老师,王萍答应着双手接过信,向妈妈鞠躬行礼后,背起书包出了家门向学校走去。

王萍慢慢地向学校走去,她不知道妈妈的信中写的是什么,心中忐忑不安,进了学校来到教师办公室门前,“报告!”王萍面向门喊道。“进来!”听到里面的回答,王萍推开门走了进去。办公室里共有三个老师,其中最年轻漂亮的是王萍的班主任,另外两个是其他班的老师。王萍分别走到那两个老师桌前,鞠躬行礼问好,最后来到张老师面前立正站好,在鞠躬行礼后把妈妈的信双手捧给老师。张老师今年刚刚二十一岁,实际年龄要比王萍小得多,刚刚从一所名牌儿大学心理学专业毕业,听说了这个地方就应聘来当老师了。张老师长长的头发,卷曲着披在肩上,一身儿黑色西装套裙儿,肉色丝袜,黑皮鞋,包裹着欣长的身材,脸上透着教师特有的严肃。张老师接过信,拆开后只见信上写道:

张老师您好:

由于我的教育不到,女儿给您添麻烦了。我已经对女儿进行了严厉的管教,狠狠的打了一顿屁股。我想她已经接受教训了,希望您以后仍然严格的要求她。

谢谢您了。

此致

敬礼

王萍妈妈

xxxx年xx月x日

王萍不知道信的内容,低着头两手紧张地抓着两侧的裙摆。“昨天你妈妈管教你了是吗?”看过信后张老师抬头问道。心理学专业毕业的张老师当然知道如何征服自己的学生。“是。”王萍答道。“怎么管教的?”张老师继续问道。“打了我的屁股。”声音小得大概只有王萍自己能听到。她紧紧的低着头,脸很烫,双手死死的攥着裙摆。“大声回答!”张老师命令道。“打了我的屁股。”王萍无奈提高了声音。另外两个老师也放下了手头的工作,看着她们师生。“转过身去。”王萍顺从的转过身。“裙子提起来。”王萍慢慢地提起了裙子。“裤衩脱掉。撅屁股我看。”王萍迟迟没有照做。双手放在腰部拉着内裤的松紧带儿。她实在没有勇气,把屁股暴露在实际年龄比自己小很多的老师面前。屋中静极了,可以听到王萍低声的抽泣。“嗯,需要我给你的妈妈打电话,让她现在过来一下吗?”王萍终于不敢不从,慢慢地脱下裤衩,屁股撅向老师,白中透红,仍留有板子印儿的光屁股完整地呈现在老师面前。张老师嘴角挂着微笑,看着王萍的白屁股,她知道自己赢了,学生已经被征服了。“好了整理好衣服你可以去上课了。”她用手拍拍王萍的屁股说。王萍提上了裤衩,整理好裙子,结束了这羞耻的姿势。在向老师鞠躬行礼后向教室走去。

正是有了这次经历,当今天已经做了妈妈,带着自己的孩子的王萍,在见到小溪妈妈的时候,仍然有些尴尬,好在开学典礼并不长,结束后王萍和小溪母女告别后,带着自己的儿子牛牛,向商场走去。进了商场王萍不禁感慨起来,都是妈妈领着自己逛商场,都是买妈妈指定的物品,服装鞋子都是适合于当时年龄段的最朴素的式样,而且会有许多规矩的约束。今天终于可以自由自在地逛商场了,再也没有任何顾忌了。而且她却给儿子定了不少规矩,彻底完成了角色转换。她牵着儿子的手,悠闲地逛着,享受着作为一个成年人的自由。在这以前自己的妈妈对她约束的太紧了,她时刻要遵守各种各样的规矩,时刻遵守着一个孩子的行为规范。因为妈妈实在是太严厉了,为了屁股不挨打她只能尽可能的做得更好。不自觉地她来到玩具柜台前,这是她以前最想来的地方,只有在她表现非常好的时候,妈妈才会偶尔带她来,允许她在妈妈指定的几种玩具之中选择一种,作为奖励。还是在她经历六岁年龄段的时候,妈妈第一次带她逛商场,第一次来到玩具柜台,一个漂亮的娃娃深深的吸引了她。她请求妈妈买给她,妈妈因为家中已经有了一个娃娃而拒绝了她。她开始撒娇,妈妈开始对她好言相哄,她进而撒泼耍赖,竟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闹起来。她想妈妈一定会怕别人看笑话而买给她。但是她想错了,妈妈坚决的把她从地上提起,拖着大哭的她离开玩具柜台,来到商场中央的长椅上。妈妈坐在长椅上,她被面朝下放在妈妈的大腿上,妈妈用巴掌狠狠地抽着她的屁股,虽然隔着一件小布裙儿,但妈妈的手相对于她六岁的小屁股而言,足以让她疼痛难忍,啪啪“让你不听话!”啪啪“让你不听话!”妈妈边打边训斥道。她大哭着试图向上挺起身子,摆脱这种难堪的姿势。她知道周围已经聚集了一些人,特别是一些带着孩子的家长,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次很好的对自己孩子的现场教育课,比起屁股的疼痛更让她难堪的是当众挨打。但是腰部被妈妈死死按住,动弹不得。也许妈妈觉得教训的不够,右手撩起她的裙子,她立刻慌了。当众露出屁股挨打,简直是太难为情了。顾不得屁股的疼痛她把右手努力的伸向背后,试图抓住裙子以阻止妈妈。但右手连同裙子立刻都被妈妈别在腰间,妈妈继续狠狠地抽打她只有一条小裤衩保护的屁股,裤衩很小,屁股大部分都露在外面。屁股已经被打红了,而且有些肿。她开始认错求饶,哭着请求妈妈原谅。她感觉到妈妈的手滑向她裤衩的松紧带儿,大拇指伸到裤衩里面,只要轻轻往下一拉,她的光屁股就会完全暴露出来。“妈妈不要啊,不要啊!我改我一定改!别脱光屁股!我求您了!”她踢着腿声嘶力竭的喊着,哭求着。妈妈犹豫了一下,终于没有脱下她的裤衩。又狠狠的打了几下屁股后,放她起来站在妈妈的面前。

她站在妈妈面前,两手在后面隔着裙子揉着屁股,低着头抽泣着,肩头一耸一耸的,眼泪不停的掉在身前的地面上,她也不时的腾出一只手来抹一下眼泪。“站直了!手放好!抬头看着我!”妈妈厉声命道。她规规矩矩地站好,手放在身体两侧,抬头看着妈妈任凭眼泪在脸上不停地流着。妈妈的表情严肃,目光严厉的看着女儿,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当众责打女儿并没有是妈妈感到不安,她只是在尽一个妈妈的职责,做一个合格的妈妈应该做的事情。她只是在管教自己的女儿,确立女儿的行为规范,树立妈妈的威信,让女儿知道妈妈的话是不能不听的。要让女儿明确的知道,如果不听话,妈妈会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当着任何人的面打她的屁股,而且有可能是光屁股。

“知道为什么挨打吗?”妈妈继续着女儿的教育。“知道。因为不听话。”王萍哭着答道。“出来之前我嘱咐没嘱咐过你,妈妈说不买的东西不许要。”妈妈继续问道。“说过。”王萍点头答道。“说过为什么还要?”妈妈追问道。王萍无法回答,低下头不敢看妈妈的眼睛。“妈妈我错了,我一定改。”王萍小声的承认着错误。“这事儿不算完,回家之后你盯着我点儿的,哼,看我不把你裤衩脱好了用尺子狠狠地打一顿,今天非得好好地给你长点儿记性,让你以后不敢再犯。”说完妈妈站起身,牵着她的手径直向商场外走去。王萍被妈妈一路拖着向家中走去,她不住的抬起头哭求着妈妈:“妈妈回家别打我行吗?呜我改,我一定改!呜”妈妈并不理会女儿的求饶,也不看女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抬着头牵着女儿的手,快步向家中走去。今天在商场女儿让她丢尽了面子,她要给女儿一次严厉的管教。王萍被妈妈拖着,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妈妈的步伐。

进了家门,王萍直接被妈妈领到了自己的卧室,“拿尺!”妈妈直接命令道。“妈妈别用尺子用手打行吗?”女儿用手抓着妈妈的裙摆,抬着头,扭着身子,眼中流着泪,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妈妈。妈妈也有些心软,但又一想这次饶了以后就不好办了,于是硬起心肠,低头严厉的看着女儿:“妈妈说的话没听见吗?嗯,要是让我再说第二遍的话,你的屁股今天就别想要了!”女儿不敢再求。松开抓住妈妈裙摆的手,转身从写字台的抽屉里取出了竹尺,两手捧着递到妈妈面前。“自己说妈妈我知道错了,请您严厉地管教我,狠狠地打我的光屁股吧。”妈妈并没有马上接过竹尺。因为这是她第一次正式责打女儿,她要为女儿以后挨打立下规矩。女儿低着头捧着竹尺小声的重复了一遍。由于害羞,女儿的脸红红的,有些发热,声音小的大概只有自己能够听得见。“抬头看着妈妈大点儿声说一遍。”女儿抬起了头,看着妈妈,提高了声音,大声的重复了一遍。脸红得发烫。这也是妈妈的教育手段之一,让孩子彻底缴械投降,从心理上进行征服。“以后每次挨打之前都要这样说知道吗?”妈妈问道。“知道了妈妈。”女儿乖乖的答道。妈妈这才用右手接过竹尺,在摊开的左手上轻轻的拍了拍,发出轻微的啪啪声。“上床屁股撅好!”妈妈用竹尺指着床说。女儿不敢违拗,爬上床,面向妈妈的左侧,用膝盖和小臂支撑着身体,头挨着床板,屁股高高地撅好。

看着女儿乖乖的撅好了屁股,妈妈俯身用左手掀起了女儿的小裙子,搭在腰间,由于女儿是用小臂支撑着,上身前倾,裙子直接滑到腋下,右手用四个手指握住竹尺,大拇指伸进女儿的裤衩松紧带儿里,勾住向下一拉,裤衩就褪到了大腿下部。女儿的整个屁股就露了出来。白白的有些红印儿,是刚才在商场挨打时的巴掌印儿。女儿无助地撅在那里,妈妈在日常的管教中,习惯于只脱下女儿的内裤露出屁股,只有在女儿犯了较严重的错误时才会脱光女儿所有的衣服。这样有助于女儿对自己所犯错误程度的认识。妈妈并没有立刻打女儿的屁股,用手中的尺子轻轻拍了拍女儿撅得高高的白嫩的光着的小屁股,意在提醒女儿认真的听妈妈的训教。看着女儿努力地把头扭向自己,上身前倾,乖乖的撅着屁股,眼中满是哀求的目光。嘴里试图说些什么,但在自己严厉的目光逼视下,又不敢开口。妈妈心中充满了满足感,她在享受只有一个母亲才拥有的权利。

她看得出来女儿非常害怕打屁股,但在自己手中的尺子的威慑下,又一动不动的撅在那里,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这次她不想过于严厉的责打女儿,因为女儿犯得不过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通常会犯的错误。她要做的是让女儿记住,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忘记妈妈的嘱咐,而且是不能讲任何条件的。“既然妈妈说的话你记不住,今天我就好好的给你的屁股点儿颜色看看,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长记性?”虽然不想把女儿打得太重,但又不能让女儿看出半点儿心思,故而她声色俱厉地训诫着女儿。“不要啊,妈妈!不要啊,我改我一定改!”女儿大声求饶。妈妈并不理会女儿的哀求,扬起手中的尺子,照着女儿的白屁股抽了下去,“啪!”的一声脆响,尺子准确地落在女儿右边儿的屁股上肉多的地方。女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白嫩的屁股上立刻多了一条红印儿。

妈妈很有经验这一下并没有使太大的力量,她要通过女儿哭声和屁股的反应确定合适的力度。妈妈通过女儿的哭声知道女儿对这一下是害怕大于疼痛,同时女儿屁股的扭动幅度,屁股上尺子印儿的颜色也证实了妈妈的判断。女儿哭声虽大但不是那种发自体内的嚎哭,多少有一些是想换取妈妈的心疼,屁股只是随着尺子的抽打略微扭动了一下,又马上撅好,本来是想让妈妈看到自己有一个好的态度,但却没有想到妈妈更是知道了她的屁股的真实的承受能力,屁股上的尺子印儿是粉红的并不是暗红的,告诉妈妈力度多少有些轻。

妈妈知道女儿必须要给予真正的教训了,要让女儿害怕挨打,明确地让女儿知道这是管教而不是游戏。“我让她不听话!”“啪!”伴随着呵斥,妈妈手中的尺子加重了力量,“我让她没记性!”“啪!啪!”连续三下狠抽,王萍的屁股起了檩子。妈妈听到了女儿发自内心的哭声,没有任何的做作。屁股虽仍撅着,但已明显的感到女儿的惧怕。女儿发颤的屁股告诉妈妈,屁股很疼,但丝毫不敢躲。王萍撅着屁股,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完全进入了一种被妈妈管教的母女场景中,这是她期待多年的场景,由于难产母亲生下她后就去世了,是爸爸和爷爷奶奶将她带大,对她疼爱有加,只是缺少母亲的爱抚和管教,她很羡慕那些犯了错能被妈妈打屁股的孩子,她觉得那是另一种形式的母爱。这也是她来这里的原因。用一段时间重新过一遍有妈妈的童年,在选择妈妈类型时她选择了严厉型。她期待着约束,期待着在爱的前提下的严厉管教,一个爱自己的妈妈,同时又是一个严厉的妈妈,在爱自己的同时严格的规范着自己的行为。用打屁股的手段时刻提醒着自己是一个需要大人管教的孩子,所有的行为必须符合一个孩子应有的行为规范。在日常生活中,没有自己的绝对自由,没有隐私,所有的一切都在妈妈控制之中。这就是王萍希望的童年生活,有妈妈严厉的管教,有妈妈细心的疼爱,这才是一个完整幸福的童年。

“知不知道错?”伴随着妈妈严厉的责问。尺子“啪!”的一声又抽在王萍的屁股上,把精神有些恍惚的王萍的注意力拉回到实实在在的屁股上的疼痛上来。“知道!”妈妈注意到女儿有些走神儿,于是用严厉的责问辅以尺子的抽打,提高女儿的注意力,妈妈意识到对于王萍这种渴望管教型,打得轻了是不行的。王萍渴望被管教,如果打得轻了,不能帮她从幻想中解脱出来,那样她就会试图通过不断地犯错误,以得到她内心中渴望的管教,所以对她必须狠打,让她知道管教不是游戏,而是实实在在的疼,使她从渴望管教转变为惧怕管教,自觉的遵守应有的行为规范,让她从渴望被打屁股变为害怕打屁股,让她在对打屁股的惧怕心理下,遵守一个孩子应遵守的规矩,最终帮她摆脱这种伪儿童心理,还原为一个健康的人格。

意识到这些,妈妈再不留情,高高扬起手臂,用尺子狠狠地打着女儿的光屁股。“啪!该不该挨打?”“嗷----该!”“啪!以后还敢不敢了?”“嗷不敢了!妈妈我真的不敢了”王萍发自内心的喊道。呼吸急促,屁股大幅度的扭着,想减轻妈妈抽在屁股上的尺子的力度。“妈妈我改我改我一定改!”王萍在妈妈尺子的责打下,嚎哭着求饶,没有一丝的表演成分,妈妈打得实在太疼了,屁股像着了火。她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小时候,自己的同学一听到老师要请家长就会害怕的哭。原来被妈妈打屁股实在不是一件好玩儿的事情,现在的她只希望这顿打赶紧结束,于是她声嘶力竭的求饶。妈妈并不领情,她要让女儿从内心中害怕妈妈,害怕妈妈的管教,看到女儿屁股扭得厉害,害怕伤到女儿其他的地方。妈妈左腿跪到床上,伸出左臂把女儿的腰夹在腋下,固定好。这样女儿的上身被妈妈夹在身后,整个屁股处在妈妈的眼前,身体被略微提起,丝毫动弹不得。妈妈不再训斥,抿着嘴唇,盯着女儿的光屁股,挥起手中的尺子,照着女儿的屁股蛋儿,一边五下,在十秒钟内连续的完成了这十下狠抽。女儿在尺子严厉的抽打下,几乎哭破了嗓子,身体痉挛,双手在妈妈身后空挥着,无目的的抓着,身体几乎挺直,屁股夹紧,两腿后蹬。整个屁股完全变成深紫色。

妈妈停止了管教,她知道这顿管教足以能使女儿以后不会想通过故意犯错来获得管教,女儿已经害怕了管教,从今后女儿会听话的。但作为妈妈对女儿的管教会仍在继续,今后妈妈要做的就是对女儿的言行和无意识的错误,进行适当的管教。妈妈松开了夹在腋下的女儿,女儿瘫在床上,继续痛哭,屁股的疼痛让她不能止住哭声。她几乎不想做孩子了,她以前不知道做一位严厉的妈妈的孩子,要遵守这么多的规矩,而且妈妈打屁股会这么疼,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但是她知道合同一旦签订是不能更改的,她只能在这位严厉的妈妈管教下,过到高中毕业。她不知道在以后的生活中,要遵守多少规矩,被妈妈打多少次屁股。在今后的日子里她只能尽量的做一个好孩子,尽量的不被妈妈打屁股。

“妈妈,妈妈。”儿子稚嫩的叫声打断了王萍的回忆,把她拉到现实中来。她低下头疼爱的看着儿子:“宝贝儿什么事儿?”“妈妈我想要这辆小汽车儿?”儿子抬着头求着妈妈。“好吧,妈妈买给你!”有了自己的童年经历,王萍爽快的答应了儿子的要求。“谢谢妈妈!”儿子搂着她的腰高兴地跳了起来。她也不失时机的亲了儿子一下,母子享受着天伦之乐。在银台结账的时候,母子俩意外的遇到小溪母女,原来小溪母女是来买学习用品的。由于已经熟悉,双方再也没有了尴尬。王萍热情邀请小溪母女到家中做客,并趴在小溪妈妈耳边儿轻轻说:“我特别想跟您学学管教孩子的经验。”小溪的妈妈点头答应了。

来到王萍的家中很快的做好了饭,大家围坐一起愉快的交谈着。王萍则殷勤的照顾着小溪母女。吃饭接近尾声的时候,王萍端上来一盆儿小米粥,这是小溪最不喜欢吃的东西,但王萍不知趣儿地一直在说:“好孩子这粥有营养。”终于把小溪说烦了。“要吃你吃,别烦我!”王萍一下子僵在那里,气氛一下变得很尴尬。说完以后小溪马上就后悔了,她忘记了自己孩子的身份。但是一切已经无法挽回,妈妈重重地把筷子摔在桌上,目光严厉的盯着女儿,“王阿姨对不起,我不该对您没礼貌。”小溪努力的挽回这局面。“好了好了阿姨不生气。”王萍也努力地缓和着气氛。但小溪的妈妈并没有原谅女儿,她立刻中止了小溪进餐。“跟你讲过多少次不许对长辈没礼貌,为什么记不住?”妈妈严厉的责问。小溪无法回答,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努力的不让眼泪流下来。“在管教你的时机上妈妈是怎么跟你说的?”妈妈继续追问道。“只要妈妈认为有必要,会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当着任何人的面打我的屁股。”小溪回答道,她知道一切都不可避免了,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那好,妈妈认为现在就很有必要。”虽然妈妈的声音不大,但却让小溪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不要呀,妈妈,回家再打我行吗?”小溪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王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这是真的吗?小溪的妈妈会当着自己的面打女儿,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脸微微涨红。当她看到小溪的妈妈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后,她立刻会意地将儿子领到他自己的房间,叮嘱儿子没有允许不许出来,并且不许偷看。小溪的妈妈拉了一把直背椅,放在房间中央。妈妈在椅子上坐好,让小溪站在自己的面前,王萍坐在餐桌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知道错了吗?”妈妈冷冷地问。“知道。”小溪低头答道。“把裙子撩起来!”妈妈声音严厉不容违拗。小溪死死地低着头,双手抓住蓝色水手装的裙摆慢慢地提到腰间,露出了欣长白皙光滑的大腿,一条白色的小内裤,紧紧地包裹着浑圆的小屁股。俗话说:“当面教子。”指的就是要在孩子犯了错误以后,立刻管教,而不要顾及周围环境。如果碍于他人情面,而放弃当时管教,就会让孩子认为有机可乘,也就是大家常说的人来疯。小溪的妈妈当然深谙此道,所以在王萍家中就开始管教,对于小孩子是不用顾及他的情面的。“裤衩儿脱掉!”妈妈故意把撩起裙子和脱掉裤衩分开说,意在强调脱裤衩。小溪快速的摇着头,“不要啊,妈妈,别脱裤衩,太难为情了。”“你让我给你扒了吗?那样的话你会更没面子!”妈妈厉声说。小溪不敢再讲,双手紧紧地抓住裤衩的松紧带儿,极慢地向下滑去,足足有半分钟,才将裤衩褪到大腿根儿,露出了整个屁股。小溪双手把裙子提到腰间,整个下半身露在外面,王萍都有些看呆了,暗自佩服小溪的妈妈对女儿的控制能力。

“自己说犯了什么错?”妈妈并不急于打女儿,妈妈认为让女儿光着屁股特别是在外人面前光着屁股接受训教,会给女儿留下深刻的印象,效果会比只打一顿屁股要好得多。小溪无比羞耻的站在那里,她希望赶紧结束这种尴尬的场面。如果是在自己家中,只有妈妈和自己两人,她并不感到太多的害羞。但这是在别人家中,尤其还有其他的人,使她感到万分羞耻。“知道,对大人没礼貌。”但妈妈的问话是不能不答得。小溪的脸涨得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该不该挨打?”妈妈并不理会小溪的感受,继续问道。“该!”小溪顺从地答道。妈妈这才用手拍了拍大腿,示意小溪趴在上面。小溪慢慢地挪到妈妈面前,爬到妈妈腿上。妈妈身材高大,小溪趴在妈妈的腿上手脚都不能挨到地,悬在妈妈大腿两侧。妈妈又整理了一下女儿的裙子和裤衩,使得屁股完全的露了出来。用左手牢牢地控制住女儿的腰部,挥起右手照着女儿的屁股狠狠打去。小溪很想使自己表现得坚强一点儿,但妈妈的巴掌只用了不到两分钟,就让小溪彻底的变成了一个小女孩儿,大声地哭着,屁股撅挺着,双手紧紧地抓着妈妈的小腿,不住的保证着:“妈妈我听话,我改我一定改!”妈妈并不理会,而是专心的打着屁股,小溪的屁股相对于妈妈的手来说实在像一个小女孩儿,妈妈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让小溪的屁股布满了巴掌印儿。大约打了二三十下,小溪的屁股变得肿胀发热,红红的,哭声也是嚎哭了。妈妈认为可以了,停下了巴掌。把手搭在小溪的屁股上,问道:“还敢不敢对长辈没礼貌了?”“呜不敢了。”小溪哭着答道。“能不能记住?”妈妈继续问道。“能,我保证。”小溪赶紧答道。“再犯怎么办?”妈妈提高了声调。“打屁股。”小溪回答。“怎么打?”妈妈追问道。“脱光屁股打。”小溪不敢不答。妈妈松开了控制着小溪的左手,让小溪慢慢的滑到地上。站到地上后,小溪立刻像挨打前一样,双手提着裙子,裤衩挂在腿根儿,规规矩矩的站在妈妈面前,等待妈妈的发落。“好了,提上裤衩,裙子穿好。”妈妈的话意味着管教结束了。小溪快速的提上裤衩整理好裙子。恢复了挨打前的样子。走到妈妈面前,向妈妈鞠了一躬,并在妈妈脸颊上吻了一下说:“谢谢妈妈的管教。”“好了乖女儿以后听话就是了。”妈妈脸上恢复了笑容,也吻了女儿一下。这一切简直把王萍看呆了,直到小溪的妈妈领着女儿起身告辞,她才缓过神儿来。王萍把小溪母女送到门口,小溪礼貌地向王萍鞠躬道别:“谢谢阿姨的款待。”“小溪真乖。”王萍笑着回应道。

送走了小溪母女,王萍来到儿子的房间,推开房门王萍发现儿子看自己的眼神儿怪怪的,再往下看发现儿子的裤衩像是支起了一顶小帐篷。王萍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把儿子领到床前,自己坐在床上,让儿子在自己面前站好,还没等儿子反应过来,王萍双手拉著儿子外面短裤的侧面,往下一拉,儿子的短裤就被拉了下来,只有里面的小白裤衩,被小鸡鸡支得高高的,紧紧地绷裹在屁股上。王萍双手又紧接着拽住儿子裤衩的松紧带儿,很轻易地扒下了儿子的裤衩。儿子就这样挺着硬硬的小鸡鸡,怔怔地站在妈妈面前,不知所措。王萍并没有太过生气,她知道儿子是看到了小溪挨打后的正常的生理反应,儿子自己反而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心中惶惶的。王萍今天要管教的是儿子没有经过自己同意悄悄偷看这种不听话的行为。王萍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捏住了儿子硬硬的小鸡鸡,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妈妈我也不知道,看了小溪挨打后就这样了。”王萍知道儿子没有说谎。“妈妈说过不许看吗?”王萍追问道。“说了。”儿子答道。“说了为什么还看?”王萍继续问道。儿子没法回答低头不语。王萍感到有些兴奋,终于有理由管教孩子了,终于可以行使妈妈的权利了。

“既然这样今天我就让你长点儿记性,让你知道妈妈的话是不能违反的。”王萍语气严厉的对儿子说。王萍说完起身从书桌的抽屉里取出竹尺,儿子看到妈妈说中的尺子,不顾一切的爬上床,快速的蜷缩在床角,再也不肯出来。王萍用尺子指了指儿子,又指了指眼前的床板,“过来!”王萍的语气严厉,不容违拗,。儿子缩在墙角,恐惧的看着妈妈,在刚作为王萍的儿子时,他感到自己是最幸福的孩子,妈妈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对他又是疼爱有加,虽然也会说一些,比如不听话要打屁股之类的话,但儿子以为只是在吓唬他。可是现在眼前的妈妈,像是变了一个人,目光严厉,面若寒霜,眼眉上挑,左手叉在腰间,右手紧握竹尺,语气威严不容违拗。“过来!”王萍见儿子呆呆的发愣,又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妈妈我听话!”儿子开始求饶。王萍知道,孩子一旦求饶,已经是孩子的最后一道防线了,作为家长要做的只是坚持,彻底打消孩子的侥幸心理。“过来,自己过来打十下,我拽你过来打二十!”王萍不为所动,继续给儿子施加着压力。

她知道儿子马上就会屈服,她用严厉的毫不犹豫的目光看着儿子。她知道丝毫的犹豫就会前功尽弃。儿子看到妈妈丝毫没有商量的目光,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自己所能做的只能是按照妈妈的吩咐去做,才能少挨十下。无奈之下,儿子放弃了抵抗,慢慢地向妈妈爬去,儿子爬的很慢,几乎是爬两步退一步,王萍注视着儿子的一举一动,牢牢的掌控着儿子的心理,屋里静极了,没有声音,空气中有一种压抑感。王萍牢牢的盯着儿子的眼睛,儿子也抬头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乞求。王萍严厉的看着儿子,她知道哪怕一个怜悯的眼神,都会让儿子重新跑回墙角,只有抓住儿子的心。控制住孩子的思想,才能征服孩子。儿子终于爬到她的面前,仰起脸看着她,她没有说话,用手中的尺子指了指自己的左侧,示意儿子面向自己的左侧趴好,。看着儿子乖乖的按照自己的指示趴好,王萍感到一种征服的快感,她是妈妈,在儿子面前她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她可以决定儿子的一切。

“屁股撅好!”看到儿子由于害怕,屁股有些轻微的左右摆动,她厉声呵斥道。形体动作是孩子内心的真实反映,通过控制孩子形体来达到控制孩子的内心,用约束孩子形体的方式来约束孩子的思维,让孩子始终处于一个被动的心态,而从心理认可和接受家长的管束。看到儿子调整好了姿势,王萍用右手的四个手指握住尺子,把拇指伸到儿子的裤衩中,勾住松紧带儿,往下一拉,儿子的屁股就完全的暴露了出来。由于害怕,儿子紧紧的夹着屁股,大腿和屁股上的肌肉紧绷着。“跟妈妈绷劲儿是吗?你是不是想试试是妈妈的尺子硬还是你的屁股硬?”看到这种情况王萍用尺子轻敲着儿子的光屁股厉声问道。儿子听到妈妈的呵斥,赶紧松了下来。王萍喜欢亲自脱光儿子的屁股,她喜欢扒下儿子内裤的一瞬间,儿子紧张的撅在那里。王萍并不急于打儿子,她要好好享受做妈妈的快感。她在做虚拟孩子的时候,被妈妈管得太紧了,一举一动都被控制得死死的,被妈妈塑造成一个标准的好孩子,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有相应的行为规范,必须遵守,否则妈妈就会严厉的管教她。现在终于摆脱了束缚,拥有了做妈妈的权利,她要完全的行使这个权利,就在现在。

我在构思更精彩的内容,预计周一更新。

看着儿子高高撅起的白嫩的小屁股,王萍有一种莫名的兴奋,这个她等了多年的时刻终于到来了。她略微平静了一下心情,尽量用平静而严厉的语气教训着儿子:“妈妈说过今天牛牛犯什么错误了?”问话的同时照着儿子的白嫩的小屁股上,抬手甩了一尺。儿子应声哭了出来,屁股上显出一条红印:“不听妈妈话!”儿子哭着答道。“以后还敢不敢了!啪!”说着又是一下。“不敢了!”儿子扭着屁股答道。“该不该挨打!啪!”问一句打一下。王萍始终保持着威慑力。“该!”儿子的屁股上已经有了好几条红印儿。“再犯怎么办?啪!”王萍继续巩固着。“挨打!”儿子的屁股扭得越来越厉害了。“撅好!不许躲!啪!”王萍严厉地制止着,并同时手上加劲儿以示警告。因为儿子扭屁股很可能会打到别的地方,造成其他的伤害。“哇!”儿子大哭着撅好屁股。“以后犯了妈妈打哪儿?啪!”王萍不给儿子思想上放松的机会,一鼓作气严厉的问话。“打屁股!”儿子疼得大声回答。“怎么打?啪!”王萍提高了声音。“脱光了屁股打!”儿子疼得实在紧了,嗓子已经有些哑了。王萍看着儿子的屁股,已是满是红印儿了,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用尺子点着儿子的屁股说:“撅在这里好好反思,手不许摸屁股,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动!”

发落完了儿子,王萍将尺子放回原处,转身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门。来到客厅后,她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第一次管孩子,她还是有些紧张。她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转到监视频道,这样她可以清楚地看到房间里的儿子的一举一动。儿子果然乖乖的撅在那里,王萍继续向前倒去,她看到自己在打儿子的时候,嘴唇紧闭还是有些紧张,整个过程不过五分钟。大约十五分钟后,王萍重新回到儿子的房间,脸上故作严厉,教训儿子道:“以后会不会听妈妈的话?”“会!”儿子使劲儿地点着头。王萍走上前,把双手伸到儿子的腋下,把儿子扶了起来,是的儿子面向自己跪在床上,把儿子搂在怀里,左手搂住儿子的腰,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儿子的小屁股。儿子则用两手紧紧地环住妈妈的脖子,在妈妈怀里不停的抽泣着。母子俩相当的温馨。

几乎就在王萍管教儿子的同时,小溪也在家中接受妈妈的教训。她今天的表现太让妈妈失望了,妈妈没有想到经过几天的教育,小溪竟然还会做出这么没有礼貌的事情,看来自己对女儿的管教是远远不够的。小溪被领回家之后,直接被妈妈带到了墙角,妈妈把女儿的双手放到头上,使她双手抱头,从后面掀起女儿的裙子,向上折起放到裙带里,右手拇指从后面插进女儿裤衩儿的松紧带儿,向下拉到大腿根儿,露出了整个屁股,这一连串儿的动作,用了不到十秒钟。虽然妈妈没有说一句话,但小溪从妈妈的动作中能够感受到妈妈生气的心情,她不敢有半点儿挣扎,任由妈妈摆布。一切都做好后,妈妈径自离开了,只留下了小溪面向墙角,直直的站着。处置完了女儿,妈妈换上睡衣,进了浴室,她把自己泡在浴缸里,享受着舒适的水温。妈妈没有立刻打女儿,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正在气头上,这时候打孩子容易对孩子造成伤害。她想通过洗澡时自己放松下来,以便一会儿有理智的管教孩子。

小溪乖乖的站在墙角,虽然是在家中,但这种光屁股罚站还是使她感到羞耻。她非常后悔自己今天的行为,在吃饭的那一刻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她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刚才在牛牛家的打屁股是羞耻大于疼痛,接下来的打屁股,恐怕就是,她不敢想下去。她的大脑飞快的运转,在想如何才能使妈妈一会儿打的轻一点儿。但对打屁股的恐惧使得她没有任何头绪,只是在胡思乱想。妈妈几天来严厉的管教,已经使她从心理上对妈妈长生了极大的敬畏,她对妈妈是既敬畏又依赖。她渴望妈妈的爱,又害怕妈妈的严厉。妈妈控制着她的思想意识,妈妈就是她的天。

正瞎想着,浴室的门开了,妈妈裹着一件白色的浴袍,一边用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了出来。小溪下意识的收腹挺胸,双腿并拢,直直的站好,她想用良好的表现,换来妈妈的从轻发落,以后的事情证明,这一轻微的表现还是收到了效果。这一切当然没有逃过妈妈的眼睛,她知道女儿从心里还是怕她的,也使妈妈觉得刚才在牛牛家中对女儿的惩戒,已经收到了效果。于是妈妈决定把原本要进行的严厉惩罚,变为一次普通的睡前管教。

妈妈的这一心理活动,小溪当然无从知晓,她只是感到自己的心跳在明显地加快,呼吸也有些发粗,腿有些软,甚至有些抖。妈妈径自走到沙发前,转身坐在沙发上:“过来,到我眼前来。”妈妈边用浴巾擦着头发,边命令道。小溪不敢有丝毫迟疑,乖乖的来到妈妈面前,规规矩矩的站好,没等妈妈命令,主动的双手提着裙子,收到腰间,把下体完全的展现给妈妈。妈妈并没有马上理会小溪,任由女儿光着下身站在自己的面前,只是自顾自地专心地擦着头发,妈妈的头发很长,卷曲着非常好看。小溪就这样尴尬地站在妈妈面前,一动也不敢动。这是妈妈在给女儿一种心理压力,屋里很静。

大约两分钟后,妈妈抬头对女儿说:“去给妈妈把发刷拿来。”妈妈平静的语气让小溪越发的不安,但又不敢不从,她不知道妈妈让她拿发刷是要打她,还是要梳头。她也不敢提上裤衩儿,更不敢放下裙子,就这样双手提着裙子光着屁股来到浴室,从镜台前拿起妈妈的发刷,回到妈妈面前,双手捧着弯腰举过头顶递给妈妈。妈妈接过发刷后,小溪重新直起身子提着裙子站好。妈妈边用发刷梳理着头发,边抬头问小溪:“知道错了吗?”“知道。我不该挑食,不该对长辈没礼貌。妈妈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求求您了。”说着小溪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妈妈不止一次的对你说过,不许挑食。更是多次对你强调了礼貌的重要性,但是你今天的表现告诉我,妈妈的话对你根本就没有约束力,我说的对吗?”妈妈一边摆弄着手中的发刷,一边说。“不是的妈妈,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小溪拼命地摇着头,努力的解释着,保证着。成串儿的眼泪,不停地顺着脸庞流下来,滴落到身前的地上。“过来,趴妈腿上,我帮你长点儿记性。”妈妈一边说着,一边用发刷梳着头发。

“不要呀,妈妈,别打我了,我知道错了,我一定改。”小溪哭着求饶。这几天,小溪已经对妈妈的打屁股,领教得够多了,她从心里感到惧怕,妈妈打屁股太疼了。作为一个孩子,在妈妈面前,没有任何的隐私,没有任何的权利,有的只服从,有的只要遵守的各种规矩,所能做的只是听话,要遵守一个孩子的行为规范,否则就会被妈妈严厉的管教,这是小溪来这里之前没有想到的。“如果你能对你今天的行为给妈妈一个合理的解释,妈妈可以不打你。但如果妈妈认为你的理由不成立,你将会被带到自己的房间去挨这顿打,我保证那一定不是你所希望的。所以,我想你现在乖乖地趴在妈妈的腿上,对你是最好的选择。”听了妈妈的话,小溪顺从地挪到妈妈身前,趴到妈妈的腿上,小溪当然不希望被妈妈领回房间,光着屁股撅在床上,被妈妈狠狠的打上一顿屁股。

妈妈把小溪放在双腿中间,让女儿的屁股撅在自己的左腿上,头部和上半身从妈妈的左臂腋下穿过。妈妈的左臂固定住了女儿的腰部。这样小溪的身被妈妈别在身后,只能看到妈妈的后背和沙发的靠背。由于身高不够,小溪的双脚悬垂在妈妈两腿中间。妈妈先是脱掉了小溪的鞋子,然后把小溪的裤衩儿,从腿上完全的脱了下来,随手放到身旁的沙发上。小溪的裙子被完全的向上撩起,直至腋下,雪白嫩滑的小屁股,高高地撅在妈妈的左腿上。两只纤细的小腿,被妈妈有力地夹在两腿中间。

妈妈现在对女儿的控制可以说是得心应手了,轻而易举地就使得女儿的屁股处在最高的位置。妈妈用左小臂压住女儿的右侧后背,左手扶住女儿的右腿根儿,将女儿牢牢地控制住,以免女儿因为疼痛挣扎,失手打在屁股以外别的地方,造成意外的伤害。“今天多了我也不打你,十下,给你长长记性。如果你还想给自己留点儿面子,不想让邻居都知道你在光着屁股挨揍,你最好不要大声的哭叫。”一切准备就绪后,妈妈一边用发刷背面轻轻触着女儿的屁股,一边说。

正说着,一阵小女孩儿大声的嚎哭声,伴随着竹尺打在光屁股上清脆的啪啪声,其间夹杂着年轻妈妈的娇叱声,从隔壁的房间传了进来。小溪的妈妈知道,这是隔壁五岁的盈盈,在接受妈妈的管教。小溪的妈妈对此倒是习以为常了,因为在这里,睡觉前是家长管教孩子的高峰时间,很多家长都会选择在这个时间教育孩子,挨完打后孩子有整晚的时间进行恢复。第二天一切都会重新开始,孩子前一天的一切错误都会得到原谅。生活重新变得美好,孩子仍旧得到家长的疼爱。从盈盈的求饶声,和妈妈的斥责声中可以清楚地听出,盈盈是因为没有经过妈妈的同意,而要了别人给的东西被妈妈打屁股的。小溪的妈妈知道,盈盈妈是自己以前的队友,自从收养了盈盈,对女儿的管教也是相当严厉的。

妈妈不再理会隔壁的声音,抬起右手,啪的一声,发刷准确地打在女儿右边的屁股上。小溪疼的身子往上一挺,盈盈的哭声立刻被淹没在小溪的哭声之下。“知不知道错?”妈妈厉声问道。“哇妈妈我说错一句话!哇对长辈没礼貌!”小溪大哭着回答。这个发刷就是小溪第一天看到的那个大发刷,背面非常光滑,材质厚重,几乎可以覆盖小溪半边儿屁股,手柄长短适中,妈妈用起来很是趁手,只是苦了小溪的屁股。“啪!还有呢?”随着妈妈的叱问,发刷又抽在小溪另一边的屁股上。妈妈当然不会遗漏女儿的半点儿错误。“啊吃饭挑食!哇”小溪没有半点喘息的机会。“啪!啪!以后还敢不敢了?”伴随着妈妈的质问,小溪的屁股有一边挨了一下。“不敢了。哇妈妈,再也不敢了,哇”小溪大声的哭喊着,嚎着,保证着。整个屁股像着了火,妈妈打屁股太疼了,使得她没法顾及邻居会听到,仿佛只有大声的嚎哭才能减轻屁股的疼痛。小溪屁股的大小相对于妈妈发刷的尺寸来说,绝对只有七岁,仅仅四下,已经覆盖了全部的屁股,并有大部分的重叠。这也正是小溪感到疼痛难忍的主要原因。两瓣儿红红的屁股呈现在妈妈眼前,与腰部和大腿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啪!啪!记得住记不住?”妈妈并不理会大哭的女儿,照着红屁股又是两下,继续着管教。“记得住!记得住!哇妈妈我改我改!”小溪的哭声几乎可以被所有的邻居听到。屁股的颜色在继续加深,发热,发胀。小溪的上身被妈妈别在身后,她努力想把右手转到身后,但在妈妈的控制下一切都是徒劳的。除了在妈妈身后无助地挥着,根本够不到自己的屁股。屁股的疼痛使得她尽量的设法扭动着身体,但换来的是妈妈把她控制得更紧。双腿被夹得更紧,上身被压得更低,脸部几乎被迫贴在沙发的坐垫儿上,妈妈左脚后跟儿略微抬起,使女儿的屁股最大限度地抬高。“妈妈妈妈别打了,屁股太疼了。妈妈我求您了!”小溪已经哭得浑身是汗,嗓子有些哑。虽然明知是徒劳的,但屁股的疼痛告诉小溪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而且以往的经验告诉她,妈妈是绝不会因为她的求饶,而减少对她的惩罚的,但或许能让妈妈在下面的时间里打的轻一点儿。妈妈从女儿的哭声中感觉到了女儿屁股的疼痛,但这是完全不必要理会的,因为管教孩子,就是要孩子通过屁股实实在在的疼痛,来明白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不能做,就是要通过打屁股来为孩子制定行为规范,并强制他遵守。而且妈妈心里清楚,自己从一开始就掌握着很好的力度,女儿现在只是皮肉生疼,但绝没有伤到筋骨,是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的,只不过今晚趴着睡觉也就是了。“啪!啪!屁股疼?!哼?!屁股越疼越长记性!”妈妈没有理会女儿的求饶,继续着管教。发刷重新落在小溪本已红肿不堪的屁股上,力道没减反而加了几分。“噢妈妈妈妈,啊我,我----哇疼,噢----屁股”小溪已经嚎的岔了音儿,而且语无伦次,完全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儿挨打时的正常表现。“啪!啪!改不改?改不改?”

这最后两下,妈妈是加了劲儿的。“改!我改!一定改!哇-----噢-----”小溪已经语无伦次了。屁股疼得像着了火。妈妈把发刷扔在一旁,神情专注地看着女儿的两瓣儿紫屁股。屁股已经明显地肿起来了,上面满是发刷椭圆形的紫痕,交叠在一起。妈妈并没有马上松开,控制住女儿的左臂。女儿哭得太厉害了,全身起伏,声音嘶哑。妈妈知道现在松开女儿,女儿一定会弄伤自己。直到女儿的哭声变为抽泣,身体软软地趴在自己的腿上,妈妈才放开了女儿。小溪几乎是瘫在妈妈腿上,大声的哭叫消耗了她太多的体力。屁股几乎不是自己的了,疼得有些木了。只是感到热胀,十几分钟后,妈妈慢慢地解下女儿的裙子,扶着小溪慢慢地从腿上起来,直接滑到地上,只穿着短短的上衣,光着下身,跪在妈妈面前。虽然很疼,但终归只有十下,小溪经过十几分钟的缓解,已经恢复了自主行动。妈妈知道小溪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手背后,跪好,看着妈妈,我要问你话。”小溪的手刚刚要摸到屁股,就被妈妈制止了。小溪不敢怠慢,立刻按照妈妈的要求,两手交叉着握着小臂,背在身后,挺胸抬头看着妈妈,直直的跪好,短短的上衣根本遮不住下体。平滑光洁的小腹,在窄小的上衣下若隐若现。女孩的害羞感,使得小溪下意识的加紧了双腿,尽量的收腹,上身略微前倾,使得上衣能尽可能多的遮住一点儿身体。妈妈原谅了女儿这些细小的动作,在教训完后给女儿留了一点儿小小的脸面。否则的话,妈妈完全可以让女儿双手放到头上,两腿分开,挺直身体跪在自己的面前。双手抱头,上衣会很自然地被向上提起,暴露出整个小腹,双腿分开,则下体会最大限度地展现,那样会使女儿感到极大的羞耻,会彻底打掉女儿的自尊心,但妈妈终于没有那样做。

给孩子留一点尊严,使孩子保持一点儿羞耻心,让孩子懂得羞耻,有利于以后的教育。妈妈把右腿搭在左腿上,两手交叠很自然地搭在膝头,,身体略微前倾,看着光着下身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儿。女儿的脸上仍然挂着泪珠,手背在后面,双肩轻轻耸动,鼻子一抽一抽的,只能听凭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小溪抬头看着妈妈,妈妈的目光平和但不失威严,使得小溪不敢回避。“知道为什么挨打吗?”妈妈的声音不大,但有很强的威慑力。“知道。吃饭挑食,对长辈没礼貌。”小溪乖乖的回答。“该挨打吗?”妈妈继续问道。“该。”小溪回答。“以后还会不会再犯了?”妈妈追问道。“不会了。”小溪答道。“如果再犯怎么办?”妈妈略微提高了声调,并加重了语气。“挨打。”小溪知道这是她唯一的答案。“怎么打?”妈妈显然不完全满意小溪的回答。“脱光屁股打。”小溪只能继续。“我最恨的就是没礼貌的孩子,下次再犯你的屁股就别想要了,记住没有?!”妈妈呵斥道。“记住了。”为了让妈妈相信,回答的同时,小溪使劲儿的点了点头。“还有你明天就要上学了,你最好仔细着,在遵守纪律,按时完成作业的同时,最好不要让我看到除了100分以外的成绩,免得到时候给自己的屁股找麻烦。听明白了吗?”妈妈的语气没有丝毫的缓和。“妈妈我听明白了。”小溪答道。“听明白了,还得给我牢牢的记住了,时时刻刻的提醒着自己。别等到了真要挨打的时候,说妈妈没有告诉过你。知道吗?”妈妈继续强调着。妈妈一直认为,只要运用得当,打屁股是管教孩子的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手段。孩子的行为只被简单地分为对和错,疼痛的屁股最直接告诉了他们行为的对错。哪些行为是被允许的,哪些行为是被禁止的,通过对屁股的管教印在大脑中,伴随着孩子整个童年。“妈妈我知道。”小溪懦懦的答道。“现在自己拿着你的小圆凳,到墙角,脸冲墙,手背后坐好,去反思一下自己的错误。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动。”妈妈用手指着墙角说。小溪不敢违拗,站起身,也不敢揉屁股,拿着自己的小圆凳,来到墙角,面向着墙角,她咬着牙,努力了三次,才使得自己肿胀的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把手规规钜钜地背在后面,挺胸抬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发落完了女儿,妈妈把上身舒服地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悠闲地看了起来。窗外时不时会传进来,其他家庭管教孩子的声音,家长的呵斥声,皮带,木尺等工具打在光屁股上的啪啪声,孩子大声的哭求声,断断续续的传进来。在这里,孩子的一切都在家长的掌控之中。

大约一个小时后,妈妈关上了电视机,站起身:“起来,妈妈给你洗澡。”妈妈解除了女儿的罚坐。小溪慢慢的放开背在后面的双手,已经有些麻了。用双手按住圆凳的边缘,小心地抬起已经粘在凳子上的屁股,双腿已经麻了。小溪小心地向浴室挪去,妈妈调好水温,将浴缸放好水后,快步走到女儿身前,熟练的脱光女儿的衣服,将双手伸到女儿的腋下,提起女儿,快步转身将女儿放到浴缸中。

小溪已经习惯了妈妈为她洗澡,顺从地站在浴缸里,任由妈妈的摆布,只有当妈妈的手碰到屁股时,还是会疼得抽紧一下屁股。妈妈清楚的看到女儿的两瓣儿屁股由于挨完打之后,直接被罚坐在凳子上,血液循环不畅,而留下明显的圆圆的淤青,并肿胀着,在其他白皙的皮肤衬托下越发显得明显。妈妈尽量不碰女儿的肿屁股,只是在洗完后,必须用毛巾擦干的时候,才仔细地擦了女儿的屁股,虽然很小心,但妈妈仍能感到女儿疼的缩了缩身体。随后妈妈就这样把光着身子的小溪带回了自己房间,没有给女儿穿任何内衣,只给她罩上了一件睡裙,然后安排女儿睡觉。听到妈妈带上房门的声音,小溪不由自主地又落下泪来。她侧身躺在床上,右手伸到后面,向上撩起睡裙,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屁股,严格的行为规范约束,配合着妈妈严厉的管教,让她明白,那些大人们眼中的好孩子,乖孩子,无一例外地都是这样培养出来的,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能做的只是听话,遵守大人们为他们制定好的行为规范。她深切的感到做一个孩子太难了,她为自己当初的莽撞和冲动感到后悔。她已经开始为她的好奇心付出了代价,但一切都是不可逆转的。她现在所能做的只能是尽最大的努力把自己变成一个听话的好孩子,遵守一个孩子的所有行为规范,不做任何与孩子年龄不相符的事情,尽可能地不给自己的屁股找麻烦。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小溪渐渐的迷糊着睡着了。

妈妈轻声的呼唤,伴随着轻柔的晃动,把小溪从睡梦中唤醒,这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小溪睁开眼睛,看到是妈妈和往日一样的笑脸,灿烂温柔,目光中满是疼爱,就像昨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如果不是屁股的隐隐做痛,这个事实提醒着小溪,她是绝对不会相信,有着这样温柔美丽的形象的妈妈。在管教孩子的时候,是那样的严厉。“妈妈早上好。”小溪躺在枕头上轻声地向妈妈问好。妈妈多次强调过礼貌的重要性。小溪知道,只要自己放松对自己的要求,稍有懈怠,妈妈会随时换上一张严厉的面孔,纠正她的行为。“好,我的女儿真乖。”说着俯下身子,在小溪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顺势把双手伸到女儿的腋下,提起女儿,从下向上撩起女儿的睡裙,从头上穿出脱下,随手扔在一旁,在这个过程中小溪则自然地扬起双臂配合着妈妈。然后妈妈用左手抓住女儿的左臂,使女儿面向自己的左侧站好,看到女儿的屁股经过一夜的休息,现在只是微微发红,用右手摸了摸,感觉只是比平日有些肿,也就放下心来。“还疼吗?”妈妈用手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屁股问道。“不疼了。”小溪摇着头回答。“妈妈打你是为你好懂吗?”妈妈随手从床尾拿起一条白色的小裤衩,边给女儿穿着边说。“妈妈我懂,以后我一定听话,再也不对长辈没礼貌了,吃饭再也不挑食了。”小溪用双手扶着妈妈的肩,配合着妈妈床上裤衩。“乖,这才是妈妈的好孩子。”妈妈边说边把一件白色的小背心穿在了女儿的身上。然后就这样把女儿领到餐桌前,安排女儿吃早饭,这样就可以保证即使女儿不小心将食物弄到身上,也只是需要换内衣。事实证明妈妈是对的,小溪在往面包上抹果酱,妈妈警告说:“别弄一身啊,我新给你换的裤衩背心,弄一身我可打你啊。”但妈妈的话音刚落,小溪的手一抖,背心上就沾上了果酱。就在小溪还在发愣瞬间,手中的面包已经被妈妈夺下,放回盘中。整个人被妈妈拽着胳膊从椅子上提起,妈妈将餐椅拉到房间中央,转身坐下,快速的脱下女儿身上沾着果酱的背心,直接将女儿面朝下横放到自己的双腿上,左手固定好女儿的腰部,右手熟练地扒下女儿的裤衩。这一切只用了不足半分钟的时间,小溪刚刚感到屁股被脱光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出声,妈妈的巴掌已经狠狠地抽了下来,剩下来小溪所能做的只能是像一个小女儿孩儿一样,随着妈妈的巴掌起落,蹬着小腿儿放声大哭。妈妈并不理会女儿的哭闹,只是专注地用自己有力的巴掌,狠狠地揍着女儿的光屁股,直到女儿那两瓣儿白白嫩嫩的小屁股,全部变红,发热,发胀,妈妈才停了下来。

“你给我记住了,只要我说的话你做不到,我就打你。而且我也是给你提个醒儿,今儿个给我在学校好好表现。如果放学时老师向我告状,说你表现不好,我不管什么原因,我要让你今晚屁股沾得了床,算我对得起你。记住没有?”妈妈一边给女儿提着裤衩,一边训斥道。“记住了,妈妈。”小溪一边用手抹着眼泪一边说。妈妈重新找了一件背心给女儿换上,重新把女儿领到餐桌前,让她吃早饭。小溪坐在硬硬的餐椅上,疼痛的屁股提醒着她小心翼翼地吃完了早饭。早饭后,妈妈为小溪穿上一件短袖白色衬衫,套上校园风格的到膝盖的格子长裙,最后从背后拉上拉链,白色的袜子配上黑色的鞋子,穿戴整齐后,背上小书包,母女俩出了家门。

很快的来到学校,校门前一年级的老师已经在等候各自班级的学生,妈妈将女儿领到班主任面前。“老师好。”小溪主动向老师鞠躬问好。“同学好。”老师答道。小溪的老师非常漂亮,瀑布般的卷发,提拔健秀的身材,白皙滑嫩的肌肤,和蔼可亲的笑容,让小溪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张老师,孩子就交给您了,您一定要严格要求她。”妈妈显然和老师很熟了。“您放心吧我会的。”老师笑着回答。“嗯?怎么了,孩子刚刚哭过?”老师看着小溪的眼睛有些惊奇的问。“哦,早上不听话,刚刚打了一顿屁股。”妈妈轻描淡写的说。说着,把小溪面向自己,揽在怀里,俯身左手扶住女儿腰部,右手从后面掀起女儿的裙子,交到左手提住,右手拉下女儿的裤衩,把女儿的屁股展示给老师。然后提上了女儿的裤衩,整理好了女儿衣服。这一切妈妈做得十分自然,虽然只有几秒钟,但小溪感到羞愧万分,这是在室外,又有众多学生和家长,自己的屁股,确切的说是刚刚挨过打的红屁股,毫无遮挡的展示在外面。她不敢挣扎,怕妈妈再给她几巴掌,那样会引来众多的围观者,她把头紧紧的埋在妈妈胸前,双手搂着妈妈的腰,任由妈妈摆布,直到妈妈帮她整理好衣服。

妈妈将女儿交给老师后,转身走了。小溪按照老师的指点,来到自己的教室,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好。过了一会儿,教室中已经坐满了学生,随着清脆的铃声响起,老师走了进来。“起立!”一位同学喊道。大家全体站了起来。“同学们好!”老师喊道。“老师好!”同学们齐声回答。“请坐。”随着老师的声音,大家整齐的坐好,手背后,挺胸抬头的看着老师,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因为每个孩子在来学校前,几乎都像小溪一样,被家长严厉的警告过,他们知道,老师如果对自己的家长说他们表现的不好,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整整的一节课,都是由老师带着大家朗读和背诵小学生守则,和校规,绝大部分同学都已经会背了,老师要求大家回家后要在家长面前背诵,并由家长签字确认。接下来是枯燥的数学语文课,上午的最后一节是体育课,进行了队列和广播操的训练,使得大家感到非常的枯燥。中午休息的时候,小溪才得以认识了她的同桌----岳晓玲,一个实际年龄18岁的问题少女,6岁的时候父母双亡,年迈的爷爷奶奶无力管教,使得她一身的坏毛病,进了少管所。爷爷无奈之下,只得花钱把她送到这里,委托一对夫妇,把她从6岁开始管起。所以她要接受爸爸妈妈的双重管教。

中心为她选择了一对篮球运动员夫妇,作为她的监护人,也就是她现在的爸爸妈妈,在这里她要遵守一个6岁女孩儿所要遵守的全部规矩,所有的行为必须符合她现在的年龄,一切的一切都要从6岁开始,甚至包括妈妈不在的时候由爸爸给她洗澡,头发被剪得短短的,露出脖子和耳朵,这样洗起来更容易些,只有朴素的童装和童鞋,没有一件与年龄不符的衣裳,除了一些护肤霜没有任何的修饰,一切都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除了蓝白黑,身上再也找不出别的颜色。做错事情的时候,会被爸爸妈妈脱掉裤子裤衩打光屁股,没有任何的隐私,没有任何的权利,这对自由惯了的她简直是不能容忍的。于是她想尝试着逃跑,但她始终不能脱离爸爸妈妈的视线。于是她试着表现的非常乖巧,直到爸爸妈妈同意送她上学。

整整一个上午,她都在苦思冥想地思考着逃跑的办法,但学校对于一年级的新生,看管的异常严格,一举一动都在计划之内,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约束,百无聊赖之下,下午上课的时候,她开始了恶作剧。她打开铅笔盒盖,用反光的一面,反射太阳,只要老师一回头在黑板上写东西,她就会用反光照射老师,引得同学偷偷发笑。老师意识到情况不对,猛然回头发现了她的恶作剧。理所当然的她被叫到墙角罚站,直到下午放学后,她的妈妈没有在学校门前接到她,找到教室来。老师将情况如实地向她妈妈做了介绍,并且批评她的妈妈教女无方,她的妈妈面红耳赤,一劲儿向老师道歉。同时就在教室中,一把把她拉了过来,转身坐在椅子上,将她脸朝下横放在腿上,当着老师的面儿,撩起裙子,扒下裤衩儿,将一肚子的怨气,通过巴掌都统统发泄到她的光屁股上。妈妈那能抓住一只篮球的大手,运动员健壮的身材,无论是身材还是力量的对比,都明白的告诉她自己只是一个6岁的小女孩儿,屁股的疼痛使她顾不上羞耻,嚎哭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教室,甚至飘出了窗外,引得一些路过的老师不自禁的向教室里张望,两只腿使劲儿地蹬着,裤衩儿早已掉到地上。妈妈一边使劲地打着她的屁股,一边大声训斥着,诸如“早上我是怎么嘱咐你的,让你不长记性”一类的话语。一顿严厉的巴掌过后,妈妈觉得有些出汗,手也有些疼,看看女儿的屁股,早已是红肿不堪。妈妈松开女儿把她放到地上,让女儿提着裙子,光着屁股在老师面前站好,向老师承认错误。女儿不敢违拗,规规矩矩的向老师认错。老师又批评了她一顿,最后让她回家把学生守则和校规,各写100遍,明早交上来。妈妈从地上捡起裤衩儿,帮她穿上,又整理好她的衣服,和老师说过再见后,领着她向家走去。她害怕回家,走得很慢,边哭边用手擦着眼泪。她知道,今天的管教远远没有结束,家中还有爸爸,相对于妈妈来说,爸爸要严厉好几倍。她几乎不敢想爸爸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她越走越慢,直到后来妈妈不得不拖着她走。“不要告诉我爸爸好吗?”手被妈妈拖着,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妈妈的步伐。但即使这样,她还是不愿意放弃最后的希望,她抬头看着妈妈做着最后的努力,尽量的哀求着。妈妈并不看她,抬着头,紧闭着嘴唇,坚定地拖着女儿向家中走去。进了家门,爸爸已经做好了晚饭,妈妈直接把她送到自己的房间,让她写作业,及罚写的守则和校规,并被告知今天没有她的晚饭。处置好后,妈妈转身出去,并关上了房门。

晓玲心不在焉地写着作业,耳朵支愣着,她想尽量地听清爸爸妈妈谈话的内容,她知道谈话的内容将直接决定今晚父母对她的管教力度,父母谈话的声音很低,完全的听不清楚,但妈妈提高声音强调的一些话语还是隐约能够听到。但都是诸如“一定要好好管教,让她好好长点儿记性”之类对她不利的话语。紧接着她听到木质工具与玻璃茶几儿碰撞的声音,她知道那是藤条,而且是最细最疼的那一个。“报告!妈妈我要小便!”她来到门口,冲着门外大声喊道。也想借机出去看个究竟。“不行全部写完才可以去!”妈妈通过她进屋的时间来判断,很容易的识破了她的想法。

无奈之下,她只得继续完成她的功课,大约三个小时左右,她终于完成全部的作业。“报告!妈妈我写完了!”她再次冲着外面喊道。“拿出来我检查。”她拿着写好的作业来到客厅,看到爸爸妈妈并排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茶几儿上放着那根儿细细的藤条。“妈妈请检查。”晓玲捧着作业来到妈妈身前,上身前倾地给妈妈。妈妈伸手接了过来,作业和罚写的校规加起来足有几十页。妈妈慢慢地看着,晓玲紧张的注视着妈妈脸上表情的变化,哪怕妈妈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都会引得她心跳加速。她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裙摆,脸上渗着细微的汗珠儿。还好妈妈看过之后,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随手递给了爸爸。“知道犯什么错了吗?”虽然妈妈的声音不大,但充满威严。“在学校表现不好。”晓玲战战兢兢的回答。“早上上学之前我是怎么嘱咐你的?”妈妈接着问。“在学校要好好表现。”晓玲答道。“如果表现不好怎么办?”妈妈追问道。“回家挨打?”晓玲双手抓着裙摆,两腿夹紧,已经哭出声来。“脱光屁股。”妈妈的语气坚定低沉,房间里的空气非常紧张,只有晓玲低声的抽泣声。“如果让我说第二遍的后果你是知道的。”妈妈见女儿不动继续给她施加着压力。爸爸这时也放下手中的作业,抬头看着她。在爸爸妈妈的逼视下,晓玲开始解侧面的裙扣,脱下裙子后,用两手的拇指勾住,裤衩的松紧带儿,向下拉下了裤衩儿,双腿交替从裤衩儿中走了出来。完成后她直起身在爸爸妈妈面前站好,好在上衣还足够的长,能够挡住下体。“上衣撩起来,露出屁股。立正站好,我要和你说话。”爸爸的话几乎让她崩溃。她不敢违拗,双手撩起上衣,收在腰部,腰部以下只有一双白色的短袜。平滑的小腹,干净的下体,白皙的双腿,嫩白的屁股,全部暴露在爸爸妈妈面前。她深深的低着头,羞耻万分。“抬起头,看着爸爸妈妈。”爸爸继续命令道。她慢慢的抬起头,看着爸爸妈妈,脸涨得红红的,不住的有眼泪流下来。“鉴于你在学校的糟糕的表现,经过和你爸爸的商量,决定今天给你一个很好的教训,你觉得应该吗?”妈妈接过话说。“应该。”晓玲的声音几乎小得听不见。“我没有听见,大声说!”爸爸呵斥道。“应该。呜-----”晓玲在提高声音的同时终于哭出声来。“那你不应该说些什么吗?”妈妈继续追问。“爸爸妈妈我知道错了,请狠狠地管教我,打我的屁股吧。”在爸爸妈妈的压力下,晓玲被迫说道。“去到爸爸那里去。”妈妈把手指向了爸爸。晓玲很快的在爸爸腿上趴好,这样总比自己撩着衣服光着下身站着要好得多。

很快的爸爸的巴掌就揍在她的光屁股上,她只坚强了不到一分钟,就表现得完全的像一个7岁的小女孩儿,大声的嚎哭着,腰部被爸爸牢牢地控制着,两只手在前面无助的乱抓着,使劲的蹬着腿,屁股撅挺着,仰着头,头发散乱。坐在爸爸身旁的妈妈,只得用一只手把她的两只小手握在自己手中,另一只手轻轻地压扶着她的头。爸爸则抬起右腿,轻轻地夹住了她的双腿。只有屁股白白嫩嫩的在接受管教,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白屁股就变成了又红又肿的红屁股。在妈妈的示意下,爸爸停止了管教。爸爸妈妈并没有给女儿喘息的机会,命令她马上像刚才一样撩起上衣面向爸爸妈妈站好,她羞愧地低着头不住的抽泣着,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抬头!看着爸爸妈妈!闭嘴!不许哭!你还有脸哭,衣服撩好。我告诉你,今天的管教才刚刚开始,我也看出来了今天不好好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是不会长记性的!”妈妈厉声呵斥着。晓玲不敢违抗,照着妈妈的吩咐做好了一切。

“屁股疼吗?”妈妈简直是在明知故问。“疼。”晓玲答道。“疼就对了,屁股越疼越长记性。”妈妈说着站了起来。顺手从茶几儿上拾起那根儿细细的藤条,妈妈抓住藤条的两端,轻轻地弯了弯,试试藤条的韧性。这根儿藤条的长短,韧性让妈妈都感到非常满意,妈妈又在空中挥了挥,藤条随着妈妈的挥动发出咻咻的破空声,妈妈的嘴角挂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冷笑,走向女儿身后。晓玲看着妈妈手中的藤条,听着藤条挥动时的破空声,紧张得紧紧地夹着双腿,提着上衣的双手紧握着衬衣,夹在腰间,身子微微的发抖。两只眼睛紧张地盯着妈妈的一举一动,身体不由自主的随着妈妈转动,始终与妈妈保持45度角度。妈妈停下了脚步,女儿也怯怯的看着妈妈。“转过身去,屁股面向我撅好。”妈妈向女儿发出了明确的指令,同时也打消了女儿的一切幻想。

我喜欢暗夜,我不希望我的文章被转载,我在别的论坛里看到了这篇文章,请别再转载了,如果大家不转载,我会一直写下去,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不会让大家失望的,会是很长很完整的一篇。有时更新的时间是长了一点儿,但那是我在构思故事,既要故事保持完整性连贯性,又要尽量场景不重复,其实很难的,我尽量努力吧。少一些暴力,多一些温馨,是我最想做的。

晓玲不敢违拗,弯下腰,双手扶着膝盖,乖乖的把屁股朝向妈妈撅好。妈妈的身材高大健壮,在妈妈面前晓玲确实只像一个7岁小女孩儿,妈妈把女儿的上衣撩起搭在腰间。娇小的女儿在房间中央撅着刚刚挨过巴掌的红红的小屁股,甚是可怜的抽泣着。身后站着手握藤条的妈妈,爸爸神情坦然的靠在沙发上,真是一幅绝妙的训女图。呈现在其中的没有丝毫的暴力成分,只是一个和谐幸福的家庭中的淘气顽皮的女儿,在接受爸爸妈妈的管教,在疼痛中体验着安全和幸福。“准备好了吗?”妈妈将藤条轻轻地放到女儿屁股的最突出的地方。同时也暗示女儿第一下要打在这个地方。“妈妈我准备好了,要挨几下啊?”女儿撅着屁股小心地问道。“打几下?那要看你挨打时的表现,表现得好,对错误认识的深刻,我就少打几下。表现得不好,哼,你的屁股今天就别想要了。反正我是一直要打到我认为你能够记住了为止!”听着女儿怯怯的问话,妈妈厉声答道。说完,妈妈挥起藤条,照着女儿的屁股就是狠狠地一下。妈妈知道打孩子,头几下一定要狠,要让孩子充分地感到疼痛,这样才会让孩子从心理上产生恐惧,对接下来即将到来的每一下惩罚都极大的惧怕,才能让孩子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管教中,同时辅以严厉的训斥和问责,就会收到很好的教育效果。既然打了,就要严厉,孩子是很聪明的,一旦察觉到你心疼他,管教的效果就会打折,甚至无效。随着“咻-----啪!”的一声,韧性十足的细细的藤条随着妈妈的挥起的手臂,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快速的抽在女儿那刚刚挨过巴掌的屁股上。一条红檩子,横过了女儿整个的两瓣儿屁股。随着藤条抽在屁股上的同时,只见女儿嗷嗷的尖叫着,两只手疯狂地抓着屁股,在原地像一匹小马一样胡乱地跳着。这一切都在妈妈的意料之中,在自己小的时候也曾经被自己的妈妈用藤条狠狠地管教过,藤条抽在光屁股上的感觉让她至今记忆犹新,她十分清楚女儿的屁股现在会有多疼。女儿在原地跳了一小会儿,渐渐的平复下来。“妈妈我求您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不听话了。您打屁股太疼了,我实在受不了了。”女儿面向妈妈,弓着身子,两手抓着屁股,哭着求着妈妈,再也不肯撅回原样。“噢,我似乎明白了,你已经知道错了,你屁股太疼了,不想再挨打了。然后我就不能再打你了,一直要等到你什么时候屁股想挨打了,经过你的同意,得到你的允许我才能打你的屁股。以前我还一直以为这一切由我说了算呢。是这样吗?宝贝儿。”妈妈挺胸抬头并不看女儿左手摊开,一边用右手中握着的藤条轻触着左掌心,一边说道。“不是的,不是的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女儿仰着头看着严厉的妈妈,慌乱地解释着,身子抖着,两只脚由于紧张慌乱地交替着踏着步。“那还不赶紧把屁股撅好,还在这里磨蹭什么!”妈妈低下头命令道。同时又挥了一下手中的藤条。女儿放弃了任何的幻想,重新把屁股朝向妈妈撅好。妈妈重新整理好了女儿的衣服,使得屁股能够完全的露出来。妈妈往后退了两步,把藤条重新按在女儿的屁股上,藤条刚刚触到女儿的屁股,还没等抬起来抽下去女儿已经尖叫了起来。“闭嘴!屁股不想要了是不是!”妈妈厉声呵斥着。同时藤条飞快地离开屁股,还没等女儿喊出声来,藤条已经又回到了屁股上。平行着第一下,又一条红檩子,横过了女儿的屁股。这一次女儿没有跳起来,而是双手抱着屁股蹲在了地上,呜呜的哭着。这时坐在沙发上的爸爸,朝妈妈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说是不是太重了。“起来撅好!”妈妈在命令的同时,坚定地朝爸爸摇了摇头。“我可开始数数了,一。”看到女儿只顾哭,妈妈说道。这是每个孩子都明白的话。“二!”妈妈提高了声音。果然有效,女儿慢慢地站起身,重新撅好。双肩不住的耸动。藤条再一次放到了屁股上,但女儿身体实在抖得厉害,如果贸然下手,很容易造成不必要的伤害。“把她的椅子拿给我。”妈妈对爸爸说。爸爸点头起身来到女儿的房间,拉出了女儿的小座椅,放到房间中央之后就坐回了沙发。妈妈把女儿领到椅子前,椅子背朝向女儿,用藤条敲着椅子背儿。女儿当然明白,很顺从地弯腰撅着屁股趴在椅子背儿上,双手正好抓住椅子面儿的边缘。

由于身高的原因,脚尖儿略微翘起,屁股高高地撅着。妈妈则站在女儿的左侧后方,两腿略微分开,挺胸收腹,左手叉腰,右臂前伸,将藤条放到女儿屁股上。由于害怕,女儿腿上的肌肉微微发颤,两条红檩子印儿非常清晰的横在屁股上,是两条明显的红肉条稍稍隆起,“嗖--啪!”妈妈照着女儿的屁股又是一下。“啊!----”女儿的叫声异常尖利,划破了窗子,几乎所有的邻居都知道这家在管教孩子。“知不知道错?!”妈妈的呵斥也是异常严厉,声调奇高。好像要故意让邻居们听到。“知道错!知道错!妈妈我知道错!”女儿几乎是拼了命的再叫。两只手死死地抓住椅子面,身子抖着,屁股痉挛着。妈妈一直等到女儿松弛了下来,才把藤条又放到了女儿的屁股上。这是女儿突然转身跪在了妈妈面前,仰着头,满脸的泪水,双手合十,哀求着妈妈。但是妈妈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面若寒霜,手中的藤条坚定地指向椅子,藤条敲打在椅子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看来你是觉得我打得轻不过瘾呀,是不是想让我叫你爸爸来管教你?”妈妈俯下身低声地说。“不不,妈妈,我要妈妈打,不要爸爸打。”女儿麻利的站起身,快速的重新撅好屁股,而且比刚刚撅得还要高。藤条重新的放回到女儿的屁股上,女儿已经顾不得害羞,大声地哭着,边哭边承认着错误。“嗖---啪!能不能改,记得住记不住?”但这并不能阻止藤条再一次抽在屁股上,妈妈决定要给女儿一次严厉的彻底的教训。妈妈就是妈妈,在家中妈妈对女儿拥有无上的权利,妈妈的话就是法律,妈妈有权利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采取任何方式,在不对女儿造成永久伤害的前提下,对女儿做出任何妈妈认为必要的管教。只需考虑管教效果,而不必在意女儿的感受,讲再多的道理,不如一次实实在在的打屁股。

“我记得住,记得住。哇”女儿拼命地求饶,大哭着保证着。两只手紧紧的抓住椅子面儿的边缘。“嗖啪!还敢不敢了!嗖啪!嗯!”异常严厉的两下连续的抽在女儿的屁股上,同时伴随着妈妈的呵斥。“不敢了!哇----再也不敢了,妈妈,妈妈,我真的记住了!”女儿嘶哑的叫着,从声音中妈妈听出女儿确实得到了足够的教训,于是结束了管教。“好了,现在站起来,到墙角去,面冲墙光着屁股罚站。”妈妈的声音依旧严厉。女儿慢慢直起身,拖着两腿,挪到墙角,脸冲墙直直的站好。“手抱头,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动。”妈妈继续吩咐道。女儿不敢不从,乖乖的把双手放到头上站好。妈妈随手把藤条扔到茶几儿上,坐在爸爸的身边,夫妻俩打开电视机,悠闲地看着电视,不再理会在墙角罚站的女儿。女儿面向洁白的墙壁,屁股像裂开了一样,火辣辣的疼痛,没想到平时温柔体贴的妈妈,生气起来是这样的不留情面。

但是从孩子成长的另一个角度说,没有被爸爸妈妈打过屁股的童年也不是一个完整的童年。孩子总会犯这样那样的错误,犯错之后能有爸爸妈妈来管教自己本身就是一种幸福,这就是为什么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心理上容易产生扭曲的原因,责打的前提是爱,是一种责任。虽然妈妈手中的藤条是那样的严厉的抽在女儿的光屁股上,伴随着厉声的呵斥,但发自心中的那份母爱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没有丝毫的虐待,有的只是爱的前提下的教训,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对孩子的爱越深,期望就越高,要求就越严格,管教就越严厉。一个孩子失去了父母的管教,也就是说连被妈妈打屁股的权利都失去的孩子,在心理上是非常迷茫的,没有人告诉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没有人在他进步时鼓励他,没有人在他刚刚有一点儿坏习惯时教育他,没有人在他犯错的时候,狠狠地打上他一顿光屁股,用最直接的方式纠正他的错误,而被贻害终生。妈妈一边看着电视,喝着茶,一边与爸爸微笑着窃窃私语着,仿佛忘记了还在墙角轻轻抽泣,露着屁股罚站的女儿,忘记了刚刚管教女儿时的暴风骤雨般的气氛。因为世上没有一个妈妈是和孩子真生气的。大约过了45分钟,在一集电视剧终了之后,妈妈抬手按下了遥控器的开关,屋里恢复了安静。随之窗外飘来了孩子的哭嚎声,和家长的呵斥声,很显然一些家庭的管教还没有结束,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自然每个家长都要抓住这个时机,给孩子立规矩,让孩子有一个良好的开端。“过来,到我眼前来。”妈妈对女儿吩咐道。女儿不敢怠慢,快步来到爸爸妈妈面前立正站好,妈妈用食指指了指女儿的上衣,手指向上弯了弯,女儿明白妈妈的意思,双手抓住上衣的下摆,眼睛看了看爸爸,面露迟疑。“再磨蹭我让你到阳台开着灯光屁溜儿站着你信不信!”妈妈厉声说道。女儿清楚地知道妈妈不是在开玩笑,马上撩起了上衣,用双手收在腰部,挺胸收腹,两腿并拢在妈妈面前立正站好。“挨打的滋味儿好受吗?”妈妈舒服地靠在沙发上,双臂抱在胸前,右腿搭在左腿上,心满意足的看着眼前乖顺的女儿问道。“不好受,妈妈。”女儿答道。“你今天为什么挨打?”妈妈继续问道。“因为上课不遵守纪律。”女儿答道。“以后你还会不会不遵守纪律了?”妈妈提高了声调。“不会了妈妈,我保证!”女儿大声的带着哭腔儿保证着

“你给我记好了,只要我听到你在学校表现不好,我就朝你屁股说话,我倒要让你知道知道是好好上学好,还是挨打好,听明白了吗?”妈妈厉声呵斥道。“听明白了妈妈。”女儿使劲儿的点着头答道。“你去给她洗澡吧我累了。”妈妈转头对坐在一旁的爸爸说。“好吧。”爸爸答应着站起身,用右手拉过女儿的左手,牵着女儿向浴室走去。晓玲被爸爸牵着手,无助地来到浴室。爸爸来给她洗澡,就意味着她要一丝不挂暴露在爸爸面前,这本身就是另一种惩罚,而且要被爸爸摸遍全身,没有任何的隐私。妈妈的用意非常明白,她就是要让女儿知道自己在这个家庭中的地位,无论是在爸爸或者妈妈面前她是没有任何隐私的,除了听话她没有任何的权利。爸爸坐在浴室的马桶盖儿上,让女儿面向自己站好,开始解女儿上衣的扣子,爸爸的身材很高大,坐着就和女儿站着一般高,和爸爸比起来,女儿的确只有7岁,女孩儿特有的害羞心理,使得女儿下意识的向后躲去,但浴室狭小的空间使得爸爸轻易的抓住了她的手臂,直接把女儿面朝下横放到自己粗壮的大腿上,就像摆布一个洋娃娃一样轻松,左手按住女儿的腰,俯身用右手拾起女儿掉落的拖鞋,抬起右腿把女儿的两腿夹在自己的双腿之间,右手撩起女儿的上衣,交到左手一并按在女儿腰部,露出了整个的屁股,这一切只有了不到半分钟,女儿的拖鞋就落在了自己的屁股上,妈妈听到浴室中女儿的哭声和拖鞋抽在光屁股上的啪啪声,并不感到意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十下过后,女儿两手抱着发烫的肿屁股,乖乖地站在爸爸面前,眼泪不住的从脸上滑下来,抽泣着任由爸爸脱掉了上衣,并且扬起双臂配合着爸爸脱去了小背心儿,接下来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工夫不大一个洗的干干静静的穿着白色睡裙的漂亮的小姑娘,被爸爸从浴室领到了妈妈面前。“往我跟前站。”妈妈吩咐道。晓玲规规矩矩的来到妈妈身前站好。双手老老实实的抱在头上。妈妈对此表示满意,甚至难得的露出微笑。她知道自己的管教已经收到了效果。妈妈撩起了女儿的睡裙,仔细地检查了女儿的下体是否洗的干净,又把女儿的屁股转向自己,看到女儿的屁股红肿着,巴掌印儿,藤条印儿,拖鞋底子印儿,相互交错重叠,心中暗想这一顿打确实不轻。整理好女儿的睡裙,让女儿面向自己重新站好。“这次记住了吗?”语气中仍不失严厉。“记住了妈妈。”女儿赶紧回答。“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了?”妈妈追问道。“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女儿保证着。“现在自己回屋好好睡觉。”妈妈结束了今晚的管教。“妈妈晚安。”女儿像得到了大赦一般,向妈妈鞠躬行礼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上了床,带着一个肿屁股,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晓玲由妈妈领着送到学校,在校门前,妈妈把小玲面向自己揽在怀里,撩起裙子,褪下裤衩,向老师展示了晓玲挨过打的光屁股。晓玲无比羞耻的把头深深埋在妈妈怀里,双手紧紧地环着妈妈的腰,耳边不时听到一些家长和孩子的窃笑。小溪和妈妈也刚好看到,想起自己的曾经,小溪拉着妈妈快步走了过去。晓玲的妈妈一再向老师保证着,并要求老师对女儿严格要求,仿佛忘了女儿还光着屁股,足足五分钟后,妈妈结束了和老师的谈话,提上女儿的裤衩儿,并整理好裙子,让女儿自己走进学校。

晓玲低着头默默地走进教室,听到几个学生正小声议论着自己,并偷笑着,她快走两步,真想过去狠狠地揍他们一顿,但很快她又停住了,因为她知道在学校打架,今晚回家后对她意味着什么,爸爸妈妈是不会放过她的屁股的。来到自己的座位上,还好小溪轻声的安慰了她几句,紧接着老师走进了教室开始上课了。

小溪的妈妈把女儿送到学校后,悠闲地向附近的咖啡厅走去,通常这个时间是妈妈们最轻松的一段时间,她们常常会聚在咖啡厅中交流一下管教孩子的经验和体会。小溪的妈妈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静静地喝着咖啡,这时王萍和一个漂亮的时尚女孩儿走了进来,见到小溪的妈妈,笑着和小溪的妈妈打着招呼,并在对面坐了下来。王萍把女孩介绍给了小溪妈妈,女孩名叫刘思雨。通过王萍的介绍,小溪的妈妈明白了她们俩人的意图,原来思雨领养了一个五岁的女孩儿,但不知如何管教,整天被搞得手忙脚乱,苦不堪言,虽然也曾严厉的打过屁股,但收效甚微,所以想通过王萍的介绍求小溪的妈妈传授一些经验,自从上次小溪的妈妈在王萍家,管教小溪后,王萍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故而也想趁机学习一下。小溪的妈妈想了想说:“但是要想学,没有孩子是不行的,达不到直观的效果,要不等哪天我女儿犯了错,我管教的时候叫你们来。”思雨想了想接过话头儿说:“要不我来当孩子吧,也正好能体验一下孩子在被管教时的感受。我的父母从小就没打过我。”沉思了一会儿,小溪的妈妈点头答应了。紧接着三人商定了场景,妈妈领着思雨到公园儿去玩儿,没有经过妈妈同意,思雨接受了他人给的东西,剩下的事儿就不用思雨操心了。

主意已定,三人一起来到小溪的家中。小溪的妈妈先让思雨把脸洗干净,卸掉妆,小孩子是不许化妆的,再把思雨的长发整齐的编成两个小辫子,看到思雨的身材和小溪差不多,于是找出一套小溪的衣服让思雨换上,白色的小背心儿,小裤衩儿,一套深蓝色的水手装,上衣和裙子是分开的,雪白滑腻的腰肌若隐肉若现,白色的短袜,配上黑色的童便鞋,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儿便呈现在大家的面前。王萍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简直是太神奇了。小溪的妈妈和王萍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站着,谁让你坐的,你要记住你的身份,在长辈面前,不经允许是不许坐的!”思雨刚刚想跟着坐下来,就听到小溪妈妈的呵斥声。思雨哪里受过这个,局促不安地在沙发前站好,死死地低着头,两只手不知放哪才好,紧张地摆弄着衣角。“抬头看着我,手放在身体两侧,五指并拢,自然下垂,贴着双腿放好,双腿并拢,挺胸收腹,目光看着长辈。记住了,和长辈说话的时候要保持这个姿势,明白吗?”妈妈继续教育道。思雨点了点头。“要说话,不许点头。”妈妈呵斥道。“明白了。”思雨张口说道。“应该说,是的我明白了,妈妈。”妈妈继续要求着思雨。思雨只得按照妈妈的要求重复了一遍,只是声音太小了,后面的妈妈两字几乎叫不出口。“不行大声说。”妈妈要求着。思雨又重复了一遍,只是妈妈两字仍旧声音很小,而且充满了迟疑,叫不出口。“看来必须对你采取点儿措施了。把裙子撩起来,看着我,叫一百声妈妈。合格了便罢,不合格再脱了裤衩儿,光着屁股练,再不合格,光着屁股到阳台对着外面练。我就不信练不会!”妈妈沉下脸,厉声说。思雨不敢违抗,双手提着裙子,收在腰部,一遍一遍的叫着妈妈,声音由小到大,由紧张到自然,到后来就很自然和熟练了。“妈妈,我练好了。”思雨报告说,声音自然没有丝毫的做作。就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一边的王萍更是佩服。

“嗯。”妈妈点点头算是通过了。“叫王阿姨。”妈妈继续说。“王阿姨。”思雨转向王萍叫道。“思雨真乖。”王萍笑答道。“对于小孩子,要及时管教,不要留面子。随时打消她的幻想,让她随时明白自己的孩子身份。要让她知道,她所能做的只有听话。”妈妈扭头和王萍介绍说。王萍佩服的点着头。“裙子放下,好了咱们该去公园了。”妈妈站起身说道。思雨整理好裙子乖乖的跟在妈妈身后,并且看着妈妈将一把发刷,放进了随身的提袋里,同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思雨。思雨当然知道发刷不是用来梳头的,三人很快的来到公园。妈妈和王萍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告诉思雨可以在妈妈的视线范围内自由玩耍。思雨答应了一声,快乐地跑远了,尽情地享受着一个孩子应有的快乐。但这期间,思雨并没有按照设计好的场景接受他人的礼物,反而表现得很乖。这让小溪的妈妈很为难,总不能去管教一个没有错误的孩子吧。思雨之所以没有按照约定去做,是因为她现在已经有些惧怕这个妈妈,不知道如果做了会受到多么严厉的惩罚,她有些后悔主动当孩子了。她想乖乖地结束这次孩子历程,还是不要被打屁股的好。就在三人都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

我力争满足大家的愿望,有要求都可以提,但我在谷地又看到有人转载,我再说一遍,我只喜欢暗夜,请不要再转载了,我会一直写下去。

思雨因为与一个女孩儿争夺秋千而发生了冲突,并互相骂了脏话,且伴有肢体接触,好在两人的妈妈及时赶到制止了自己的孩子。既然思雨犯了错误,那么主动权立刻回到了妈妈一边。就在思雨被妈妈带回到长椅的同时,那边已经传来小女孩儿的哭声,和巴掌抽在光屁股上清脆的声音。看来那个妈妈的脾气比小溪妈妈要火爆,就在原地将女儿提起夹在腋下,扒下裤子,用巴掌狠狠地打着女儿的光屁股,边打边大声的训斥着。女孩儿则无助地大声的嚎哭着,吸引着很多人的目光。一通巴掌过后,女孩儿被放到地下,明显的一个红屁股,满是手印儿。提上女儿的裤子,妈妈牵着女儿的手气哼哼的向公园外走去,嘴里仍说着类似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之类的话。

思雨手足无措的站在长椅前,大脑一片空白,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思雨有点儿发蒙了。妈妈则像所有的母亲一样,端坐在长椅上,对女儿进行着严厉的说教。思雨完全没有听进妈妈的说教,呆呆的站在那里发愣,妈妈意识到了这一点,只听到妈妈最后说道:“看来我有必要帮你提高一下注意力了。”还没等思雨明白过来,已经被妈妈面朝下横放在腿上,直到妈妈撩起思雨的裙子,拇指伸进思雨裤衩儿松紧带儿,往下扒裤衩儿时,思雨才突然间明白过来,她拼命地蹬着腿,右手尽量的伸向屁股,嘴里无助地喊着:“不要啊,妈妈,不要啊,不要脱光屁股,求您了。哇”但一切都是徒劳的,妈妈很轻易地用左臂压住她的腰部,左手把她的右手别在背后,右手毫不费力地扒下女儿的裤衩儿,光滑白嫩的小屁股完全的露出来。思雨的哭求不但没有达到效果,反而招来了旁观者,思雨不敢抬头,尽量把头贴在妈妈腿上,免得别人看到自己的脸。她能够看到围观者的鞋子,知道有六七个人,既有大人也有孩子,家长中有两个妈妈一个爸爸,孩子中有三个女孩一个男孩,至于身后的围观者她就看不见了。对于这些人的围观,妈妈丝毫没有感到尴尬,她在行使一个妈妈应有的权利,在尽一个妈妈的职责。妈妈继续着说教,说到气头上会在女儿的屁股上狠狠地给上两巴掌。深蓝色的水手裙撩起到腰部,与白嫩的屁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白色的小内裤,箍卷在腿上,妈妈厉声训斥着大哭的女儿,巴掌时而会抽在女儿的光屁股上。女儿无助的被按在妈妈腿上,被脱光了光着屁股,白屁股上不时的会印上妈妈的巴掌印儿,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受妈妈的教训。只是不知怎的,这一切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暴力,即使妈妈的声音再严厉,巴掌再重,女儿的哭声再大,给人的感觉却是温馨,和谐,一切都那么自然。因为这一切都源于,这是管教而不是虐待,所有的训斥和责打都是以爱为基础的。故而严厉的声音中充满呵护,巴掌抽在屁股上虽然清脆响亮却没使出全力。

因为思雨是不当虚拟妈妈的,她要领养真正的小孩,所以她的身材不用太强壮高大

几分钟后,妈妈结束了伴有巴掌的说教。但这显然是不够的,妈妈伸手从随身的提袋中,取出发刷,妈妈非常喜欢这只发刷,发刷背面的大小,正好能够几乎覆盖孩子的半边屁股,手柄长短适中,便于把握,分量轻重适宜,非常趁手。“妈妈,妈妈,不要啊,不要用发刷,我听话,我会听话的。哇”从发刷放到思雨温热的屁股上那一刻起,思雨的意识完全被控制了,像一个真正的孩子,不在顾忌围观者,把脸尽量扭向妈妈,大哭着求饶。同时使劲儿扭动着身体,想从妈妈的腿上挣脱下来。一边的王萍理解思雨现在的表现,她当过虚拟孩子,知道思雨现在的感受,知道思雨不是装的。但同时也知道,思雨所作的一切都是徒劳的。发刷会一下不少的落在思雨的屁股上。“屁股不想要了是不是?”妈妈的左手牢牢控制住女儿的腰部,把头扭向自己的左侧,严厉地盯着女儿扭向自己仍在流着眼泪的小脸儿,在厉声呵斥的同时,右手上的发刷,不失时机的轻拍着女儿的光屁股,以示提醒。思雨屈服了,停止了扭动,乖乖地趴在妈妈的腿上,垂着头无助地哭着。“现在把自己所犯的错误说一遍,同时请求妈妈打你的屁股。”妈妈低着头,看着女儿的红屁股,一边用发刷拍着女儿的屁股一边说。“妈妈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和小朋友打架,不该说脏话,请您狠狠地打我屁股吧。”思雨老老实实的说道。“嗯。很好,你会得到你该得惩罚。二十下,我想能够让你记上一阵子。”妈妈说完,左手把女儿的腰部压实,牢牢地按在自己腿上,右手拇指勾住女儿裤衩儿的松紧带儿,把女儿裤衩儿又向下拉了拉,直到膝盖。随后扬起手中的发刷,向女儿的屁股打去。“啪啪啪啪”发刷连续的,一边儿一下,坐实的落在思雨的屁股上,思雨不顾脸面地大声的嚎着,两手在身前空挥着,抓着,仰着脸,张大了嘴,哭嚎着,屁股尽量的上下撅挺着,蹬着腿,试图减轻发刷落在屁股上的力度。一切都是徒劳的,妈妈控制着女儿的腰部,发刷总是准确落在妈妈想要的位置上,一切都在妈妈的掌控之中。二十下以后妈妈停了下来,给思雨留下了一个红肿不堪的屁股,思雨瘫在妈妈腿上继续大哭着,嗓子已经哑了,间或伴有呛咳声。十几分钟以后,思雨从嚎哭转为了抽泣。妈妈提上了女儿裤衩儿,女儿的屁股已经肿得不适合穿裤衩了,放下女儿裙子盖住了屁股,众人渐渐散去,只剩下她们三人。公园又恢复了正常。大约半小时后,妈妈把思雨放到地上,让她在自己眼前站好,思雨已经不哭了,只是间或有眼泪流下来,抽嗒上几声。

“抬头,看着妈妈。”妈妈仍旧没给女儿好脸色。思雨抬起头看着妈妈严肃的表情,禁不住又哭了起来,不停地抬起双臂抹着眼睛。“妈妈打你屁股你觉得委屈是吗?”妈妈问道。“不委屈。”思雨双手抹着眼泪,双肩不住的耸动着抽泣着答道。“你觉得你该挨打吗?”妈妈继续问道。“应该。”思雨乖乖说道。“好了,鉴于你糟糕的表现。现在我决定,提前结束你游戏的时间,立刻回家,继续对你进行教育。”妈妈说着站起身,领着思雨向公园外走去。

“妈妈,妈妈,回家别打我行吗?”思雨跑着拦在妈妈身前,双手抓住妈妈的手使劲儿的摇着,仰着头求着妈妈。妈妈看都没看她一眼,抬着头,从她身前绕过,用右手牵着她的左手,拖着她快步往家走去。思雨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妈妈的脚步,思雨尽量的向后拽着妈妈,试图放缓妈妈的脚步。妈妈觉察到了女儿的意图,停下脚步,将女儿的左手交到自己的左手,腾出右手,俯下身去,照着女儿的屁股,狠狠地打了两巴掌。于是思雨一边哭着,一边继续被妈妈往家领着,只是不时的回头无助的看着王萍。王萍低下头,躲开了思雨的眼神默默的跟在母女俩身后,这一切是她没有想到的,她没有办法帮助思雨,因为按照约定,在今天一整天的时间里,小溪的妈妈对思雨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可以不受任何约束的行使属于一个妈妈的任何权利。

三人回到小溪的家中,换好了拖鞋。“去!到墙角脸冲墙站着去!”妈妈用手指指着墙角,对思雨厉声呵斥道。思雨不敢有丝毫的违拗,委屈的低着头,向墙角挪去。“裙子撩起来!裤衩儿脱了!给我光着屁股站好了!”妈妈的语气没有丝毫的缓和。思雨顺从地撩起裙子,褪下裤衩儿,双手提着裙子收在腰部,裤衩儿的松紧带儿比较紧,箍在了大腿根儿,刚挨过打的屁股,红红的光溜溜儿的露在外面,面冲墙,直直的站好。鼻子一抽一抽的,双肩偶尔的耸动着。看到女儿按照自己的要求乖乖地做了,小溪妈妈立刻换了一副笑脸,热情地招呼着王萍,拉她到沙发上坐,俩人一边拉着家常,一边品着香浓的咖啡。只是同样有过做孩子经验的王萍,看到站在墙角的思雨,深深地能够体会到她现在的处境,她感到有一些内疚,终归是自己把思雨介绍来的,但又无能为力,只能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儿,思雨能早点儿恢复成人身份。思雨感到时间过得很慢,站的已经有些腰酸腿胀了。“啪!啪!”思雨刚刚有些松懈,也不知道妈妈什么时候来到身后,照着思雨的屁股就是两巴掌。“站好!”妈妈呵斥道。屁股上挨了巴掌的思雨,哭着直直的站好。再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妈妈重新坐回了沙发,继续和王萍聊着。发生在眼前的一切,王萍都曾有过亲身体会,当孩子的那段岁月使她终生难忘。妈妈的严厉与疼爱交织在一起,就是一个孩子的全部幸福。细致体贴的疼爱伴以严厉的管教,在孩子的生活中适时的转化着,平日里无微不至的照顾,关怀,以及在犯错后妈妈严厉的管教,狠狠地责打,都是孩子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缺少哪一样孩子都会失去平衡,童年都不完整。

思雨无助地面对墙角罚站,不敢再有丝毫的懈怠,如有懈怠,妈妈的巴掌会随时落在自己的屁股上,她清楚地知道,一会儿还会有一顿严厉的打屁股等着自己,她感到非常紧张,刚刚的一顿打,已经让她知道了妈妈的手段,在整个责打过程中,无论是时机的掌握,以及对她身体的控制,加上责打的力度,部位,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屁股已经不疼了,只是有些胀,腿已经酸了,双臂由于长时间的提着裙子,也已经有些累了,腰更是沉沉的,眼睛除了墙角,什么都看不到异常的枯燥,她以前也曾经让自己的女儿罚站,看到女儿难受的样子她不理解,这一次她亲身体验到了。“过来!到我眼前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妈妈终于发话了。虽然明知是去挨打,但总比无休止的罚站强呀。思雨转过身,慢慢地挪到沙发前,提着裙子的双手不敢放下来,就这样提着裙子,光着屁股在妈妈面前站好。这种情景让思雨感到非常难堪,特别是当着王萍的面儿,她死死地低着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儿。“抬头!看着我!”妈妈厉声说。思雨抬起头,由于窘迫脸涨得红红的。“想的怎么样了?知道犯什么错了吗?”妈妈舒服地靠在沙发上,两手交叉抱在胸前,右腿自然地搭在左腿上,略微仰着头问道。“想好了妈妈。我知道错了。”思雨轻声答道。“把你的错误说一遍,如果说的不全,或不对,我现在就给你一顿巴掌,然后给我回去接着站着去,听明白了吗?”妈妈继续说道。“听明白了,妈妈。我不该在公园和小朋友打架,更不该说脏话。妈妈我知道错了,求您别再打我了行吗?”由于怕挨打,思雨说着,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进而抽泣着哭出声来。“本来只是小孩儿打架,在公园的教训也就够了。但是一个女孩子,随口说脏话,就不能轻易地放过了,免得以后养成习惯了,就不好管了。所以今天我还要再给你点儿厉害瞧瞧,让今后能随时管住自己的嘴巴。”妈妈并不理会女儿的哭泣。“不要呀,妈妈。不要呀,我记得住,我一定改。”思雨大哭了出来,大声的求妈妈。她是真害怕了,眼睛更是求救的看着王萍。王萍不安地躲开了思雨的眼神。妈妈不再理会女儿,站起身拉着思雨向小溪的房间走去,并随手关上了房门,把王萍留在了客厅。

关上房门后,妈妈径直走到写字台前,拿起了上面的尺子,随后转身坐在床上。“过来!到我这儿来!”妈妈边用尺子轻轻拍着自己的大腿外侧,边对思雨说道。尺子拍在妈妈的腿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使得思雨丝毫不敢怠慢,来到妈妈面前,依旧提着裙子低头站好。“裙子脱了。”妈妈边用尺子拍着大腿,边不紧不慢地说,声调不高,甚至很平和。但越是这样,越使思雨感到紧张,她摸索着从侧面解开裙扣,拉下拉锁,弯腰从裙子中走了出来。“上衣也脱了。”妈妈继续从容的说道。思雨刚想说什么,但一看到妈妈严肃的表情,立刻又咽了回去。老老实实的解开上衣的一排纽扣,脱下上衣连同裙子一起递给妈妈,妈妈随手接过放在身旁。这样思雨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肚脐都不到的小背心儿,裤衩儿箍在大腿根儿,和一双白色短袜,下体完全的暴露在妈妈眼前。由于实在感到羞耻,喘气都有些粗,脸一直红到了耳根,热热的红红的,她真希望赶紧趴在妈妈腿上,她宁愿挨打,也不愿这样难堪的站在妈妈眼前。“手背后站好,我要和你说话。”妈妈似乎并不急于打她,而是开始长长的说教,这也正是妈妈的高明之处,她要尽量延长这段令女儿感到万分难堪的时间,以达到从心理上彻底征服女儿的目的。思雨双臂交叠的背在身后,双腿并拢,身体挺直,双眼注视着妈妈,规规矩矩地听着妈妈的说教。并不时地回答着妈妈诸如“是的妈妈,我保证妈妈,我记得住妈妈,我再也不敢了妈妈,妈妈我一定改”之类的话语。“过来趴妈腿上。”妈妈终于结束了长篇的说教。思雨走到妈妈两腿中间,低下身子趴向妈妈的左腿,妈妈略微抬起了左臂,思雨将上身从妈妈的左腋下钻过,上身趴在妈妈身后的床上。妈妈又把她向上提了提,光溜溜儿的小屁股就刚好高高地撅在了妈妈的左腿上了,双脚已然离地悬空。妈妈随手把思雨的裤衩儿,又往下拉了拉,松松的挂在脚踝。最后妈妈的左臂牢牢地夹住思雨的腰部,左手扶住女儿的右腿根儿外侧,合上双腿,夹住女儿的两腿。这样思雨除了别在妈妈身后的上半身和双手是自由的,腰部以下则被妈妈牢牢地控制住,屁股更是处在最高点。妈妈将尺子放在身旁,用右手摸着女儿的屁股,女儿的屁股仍旧有些红,但已经凉透了,而且已经完全消肿。挨打后的光屁股罚站,既能够有效的教育孩子,在羞辱的环境中能够让孩子更加集中精神认真反思自己的错误,又有助于屁股的快速恢复,立刻让孩子提上裤衩儿反而会阻碍刚刚挨过打的屁股的血液循环,不利于孩子屁股的恢复,所以挨打后的光屁股罚站,是一个非常好的一举两得的教育方法。通过对女儿屁股的抚摸和观察,妈妈认为女儿的屁股完全可以再承受一次严厉的管教,以达到长记性的效果,于是妈妈从身旁拿起了尺子,放到了女儿的左半边屁股蛋儿上。

冰凉的尺子贴在屁股上,使得思雨下意识的夹紧了屁股蛋儿,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身体略微有些僵硬。“放松,越绷劲儿,我可打得越疼,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屁股硬,还是我的尺子硬。今儿我多了也不打你,一边儿屁股蛋儿上五下,一共十下。每一下都要大声的报数,并且承认错误。如果数乱了,我们就从头儿开始。听明白了吗?”妈妈边用尺子轻轻敲着思雨的屁股边说。“听明白了妈妈。”思雨在回答妈妈的话的同时,把身体放松软软的搭在妈妈腿上。看到女儿屁股蛋儿的肉松了下来,妈妈快速地扬起手中的尺子,尺子在半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啪”的一声瞬间准确的抽在思雨的左屁股蛋儿上,无论是在力道的掌握还是位置的选择上,这一下都堪称完美,一条与尺子等宽的红印儿,清晰地呈现在思雨左边的屁股上。“嗷妈妈,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不听话了!”思雨大声地承认着错误,屁股的疼痛使得她尽量的扭动着身体,但她却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报数。“我没有听到报数,这下不算。”妈妈没有理会女儿的求饶,平静的说道。

妈妈的头脑非常冷静,她在行使自己的权利,一个只有妈妈才会有的权利,同时又在尽自己的责任----通过严格的管教帮助孩子改掉身上的缺点,在管教的过程中既不能把孩子当成出气筒,随意的发泄自己的情绪,又不能因为个人的情感而心疼孩子,在管教过程中犹豫不定,手下留情,而给孩子以可乘之机,要知道孩子都是相当聪明的。他会通过打在屁股上的轻重程度,揣摩你的心态,只要你的手一软,就会给他可乘之机,使得管教效果大打折扣,甚至完全没有效果。既然打了,就不要讲情面,要让孩子充分地感到疼痛,让她知道管教不是游戏,除了实实在在的疼痛,一点儿都不好玩儿。“这下算,妈妈,这下算,一,妈妈,一,妈妈,这下别不算。”思雨边扭着屁股,边求着妈妈。“啪!看来是屁股不疼啊!啪!还敢跟我讲条件!啪!我让她讲条件!啪!我让她讲条件!”思雨的话音未落,妈妈手中的尺子,早已落在思雨的屁股上。在挨打的过程中讲条件是绝对不被允许的,所以妈妈用尺子来回答她。

“妈妈,妈妈我不敢了,我不敢讲条件了。”思雨大哭着求饶。“那刚才打的还算不算了?嗯?”妈妈边用尺子敲着思雨的屁股边问道。“妈妈说算就算,说不算就不算,我听妈妈的。”思雨哭着答道。“那好吧,刚才打的算两下。”妈妈对思雨的回答感到满意,故而给她减了两下。“谢谢妈妈,谢谢妈妈。”思雨赶紧说道。“那还不赶紧把屁股撅好了。”妈妈边用尺子点着思雨的屁股边说道。思雨赶紧迎合着妈妈的尺子,向上撅了撅屁股。“这还差不多。”妈妈微微点了点头。随着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脆响。尺子又重新落在思雨的屁股上。“三!妈妈!我知道错了!”思雨大声的报数,并承认着错误。“啪!我让她不听话!啪!我让她不长记性!”妈妈边打边呵斥着。尺子绝不留情的抽在思雨的屁股上。“四!五!我听话!妈妈我听话!”思雨大哭着,屁股像裂开一样的疼。仿佛大哭能减轻疼痛一般,整个身体被妈妈牢牢地控制着,她的表现完全像一个小女孩儿。嗷嗷的叫着,尽最大的可能在妈妈怀中扭动着身体,但这一切在妈妈的控制下都是徒劳的。红肿的屁股始终被置于最高点,腰部被妈妈紧紧地夹住,双腿亦被妈妈夹在两腿之间,动弹不得。只有两只胳膊,和上身是自由的,但被妈妈别在身后,只能空挥着双手,在空中乱抓着。她也曾试图把右臂回到身后,护住屁股,但妈妈粗壮有力的臂膀,使得她无法够到自己的屁股。“啪!还敢滋违!啪!嗯?嫌我打得不疼好是吗?”几次尝试之后,不仅没能达到目的,反而惹恼了妈妈,被妈妈抓住右手腕,连同右臂一起反剪在身后,摁在腰部。同时妈妈手上加劲儿,打得更疼了。“嗷!六!嗷!七!我不敢了!妈妈!我好好的!我听话!”思雨顾不上着了火似的屁股,嗷嗷的叫着求饶。“还有最后三下。你最好自己琢磨着,别再给自己的屁股找事儿。如果你觉得打得轻了不过瘾,尽可以告诉我,或者用行动告诉我,我今天尺子管够,听明白了吗?”妈妈厉声质问道。手中的尺子,同时连续的敲着思雨的屁股,以示提醒。

“妈妈,我听明白了。”思雨答道。思雨的哭叫声,妈妈的呵斥声,尺子打在光屁股上的啪啪声,让客厅中的王萍坐立不安,终于她按捺不住站起身,悄悄地走到卧室门前,虽然她知道这是很不礼貌的,但好奇心驱使着她,想透过门镜偷看屋里的动静,因为她知道所有孩子的房间门镜都是反装的,便于家长随时了解孩子的情况,孩子是不允许有任何隐私的。但小溪家的东西都是放大的,门镜比较高,她只得搬来一个小凳踩在上面,把一只眼睛贴在门镜上向屋中窥视。屋内的情景,倒在她的意料之中,妈妈的神情淡定,严肃,眼睛看着女儿的小屁股,正在训斥着女儿,手中的尺子,不断地点着女儿的屁股以提高女儿的注意力。女儿声音嘶哑,大口的喘着气,时而伴以剧烈地呛咳,但即使这样,还要时刻集中注意力,听妈妈的教训,回答妈妈的提问。

“啪!”的一声,妈妈暂停了说教,尺子再一次抽在屁股上。“八,妈妈。”思雨大声报数。“还会不会不听话了?”妈妈厉声问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妈妈我保证!”思雨大声地保证着。“啪!”紧接着又是一下。“嗷---九,妈妈。”思雨嚎哭着。“以后应该怎么做?”妈妈的呵斥仍然是异常严厉。“听妈妈的话!”思雨大声回答着。王萍看到思雨的屁股红肿不堪,她非常清楚思雨现在的感受,这一切她都曾经亲身经历过。“啪!”妈妈并没有因为是最后一下而减轻力度,反而打在屁股和大腿交界的地方,目的就是让思雨记住这顿打。“噢-----十,妈妈。”思雨含混不清的报着数。她已经疼到了极点,没有丝毫顾忌的大哭着,完全被打回了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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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下打完,妈妈随手将尺子放到身边,松开了双腿,和夹着思雨的左臂。王萍知道管教结束了,悄悄的下了凳子,将凳子放回原处,轻轻地回到沙发坐好,时间不大小溪的妈妈若无其事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并带上了房门。脸上已经变成了一副笑容,继续招呼着王萍喝水,王萍则心不在焉的应付着,心里惦记着思雨。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房门再一次打开了,思雨已经换好了自己的衣服,重新画好了妆,恢复了成年人的身份走了出来,但明显行动有些迟缓,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很显然她感到有些尴尬,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王萍招呼着思雨过来坐,小溪的妈妈则像招待客人一样给思雨倒了一杯茶,大家完全的恢复了平等的身份。

由于刚挨完打,思雨的屁股不敢实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身体略微前倾,有些滑稽,坐了一小会儿,就到了放学的时间,小溪的妈妈要去接孩子,于是大家就一起走出了小溪的家门。和王萍与思雨道别后,小溪的妈妈来到学校的门前,等待着女儿放学。可是当学生已经走光了,学校门前更是看不到一位家长,仍没见到女儿出来。小溪的妈妈意识到女儿被留校了,小溪的妈妈走进学校,来到女儿所在的班级门前,从教室门上的窗户向里看去,见到女儿的班主任正坐在讲桌前专心地批改着作业,女儿则正笔直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双手背后,上身挺直,显然是在罚坐。小溪的妈妈轻轻敲了敲教室的门,听到老师说:“请进。”小溪的妈妈推门走了进去,向老师抱歉的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对不起,老师,我是杨小溪的妈妈,我的女儿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老师站起身,面向小溪的妈妈,微笑着道:“没关系,您是杨小溪的妈妈,您来的正好,今天杨小溪表现得确实不太好,上课注意力不够集中,坐姿也不够端正,总是摆来摆去,已经影响到周围的同学,所以我把她留下来,练习坐姿。”说着把头转向小溪说道:“杨小溪,到讲台前来。”小溪从座位上站起身,慢慢的挪到讲台前,看到妈妈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心中害怕,眼泪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噢,上课坐不住,那一定是屁股痒痒了,看来这两天我管你真是管得少了,这屁股才几天没挨打,就痒得不行了,坐都坐不住了,看来我又该让你好好长点儿记性了。”妈妈声调不高,语气甚至甚为温和的说。

“老师,我错了,我一定改正。”小溪开始哭着认错。“好了,知道错了,以后改了就是好孩子。快跟妈妈回家吧。”老师边摸着小溪的头边说道。“小孩子,难免的事,回家后说说就行了。”老师转头对小溪的妈妈说。“让您费心了。”小溪的妈妈微笑着对老师说。“和老师再见。”妈妈低头对小溪说道。“老师再见。”小溪鞠躬说道。“再见。”老师微笑着答道。说完小溪跟妈妈出了教室。一路上母女都没有说话,小溪的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以前挨打的情景,她知道今天她一定会挨打的。

进了家门,小溪被妈妈直接带到了墙角,妈妈随手拽过一把小凳子,放在墙角。“手背后,脸冲墙角坐好,坐直了好好练坐着。我就不信坐不住,敢动一动看我不把你的屁股打烂了。”妈妈厉声喝道。小溪上身挺直,双腿并拢,双手背后,脸冲墙角规规矩矩的坐在小板凳上。妈妈处置完小溪,不再理会女儿,径自去做晚饭。吃过晚饭,妈妈舒服地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不时的看一眼小溪,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小溪坐的腰酸背痛,却依旧不敢有丝毫懈怠,保持着挺胸收腹抬头的姿势,她知道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让妈妈消消气。“妈妈,行了吧,我知道错了,我还有很多作业没写呢?明天老师要检查的,我先写完作业再练坐着行吗?”小溪小声的试探着问着妈妈。“不行,这才多长时间,我今天让你坐够了,看你以后坐不坐得住,不许说话,接着练,我觉得行了会告诉你的。”妈妈说道。小溪不敢再求,继续坐在墙角。当又一集电视剧结束时,妈妈关上了电视,抬头看看表,已经三个小时了,于是对小溪说:“起来吧,到我眼前来。”小溪费力的站起身,腿已经麻了,慢慢的挪到妈妈眼前双手背后立正站好。“坐够了吗?”妈妈问道。“坐够了。”小溪答道。“以后上课还会坐不住吗?”妈妈接着问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小溪诺诺的答道。“现在回自己屋里,垫好枕头,裤衩脱了,光着屁股在床上趴好了等着我。”妈妈从容的说道。“妈妈我能解小便吗?”小溪不敢求饶只是小心地问。妈妈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允许。

解过小便,小溪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房门,脱了水手装,整齐的挂在衣架上,只穿了一件白色小背心儿,和白色的小裤衩儿。小溪爬上床,把枕头横放在床中央,小腹趴在枕头上,使得屁股高高翘起,伸手向后拉下裤衩儿直到大腿根儿,背心很小根本盖不住腰,细白嫩滑的小屁股整个的露在外面,光溜溜儿的趴在枕头上,煞是可怜。小溪安静地趴在床上,她不知道一会儿妈妈会用什么打她,藤条,尺子,还是发刷,趴在床上可能尺子的可能性会大一些,就在小溪胡思乱想的时候,妈妈走了进来,小溪首先注意到的就是妈妈的手中拎着一条对折的黑色皮带,这大大出乎小溪的预料。在她的印象中妈妈从没有系过皮带,而且这条皮带很显然不是裙带,而是一条真正的牛皮带,虽然是女式的相对于男式的要薄要窄,但由于妈妈身材较为健壮,相对于小溪的屁股来讲它的厚度和宽度,已经足已能够让小溪长记性了。妈妈进来后,直接走到床边,把皮带搭在小溪的屁股上,凉凉的皮带贴在屁股上,使得小溪不自觉地抽紧了屁股。“嗯?”妈妈显然对女儿的这一举动感到不满。小溪赶紧把屁股放松了下来,同时往上又翘了翘。“哼,我还以为屁股不想要了呢?”妈妈像是对小溪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妈妈边说边俯下身,提起搭在小溪屁股上的皮带,左手伸到小溪身下调整了一下枕头的位置,使得小溪的屁股撅得更高,接着伸手向上掀了掀小溪的小背心儿,再把小溪的裤衩儿向下拉了拉直到腿弯儿,使得屁股连同大腿充分的暴露出来,小溪时而向上翘起屁股配合着妈妈,不敢有丝毫的违拗。“今天没有任何的说教,有的只是让你通过屁股的疼来提高你的记忆力,记住妈妈说过的每一句话。”一切准备好后,妈妈在把皮带重新搭在小溪的屁股上的同时严厉的对小溪说。“妈妈别打我了行吗,我记得住。”和所有的孩子一样,明知是徒劳的,但小溪仍旧带着哭腔求着妈妈。其实所有的孩子都知道,到了这时候挨打是不可避免的,只不过是一种儿童在即将受到伤害时寻求妈妈庇护的一种本能,是一种心灵上的需要,这也是为什么亲妈和后娘在用同样方式同样力度管教孩子时,孩子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后娘即使是正确的管教,也是在没有爱的前提下冷静地单纯地管教,带给孩子的只是行为规范,孩子从中只是感觉到规范的束缚,感觉不到爱的存在,只是因为怕挨打而去麻木的遵守规矩,心灵上会受到很大的伤害。而亲妈无论多么严厉的管教孩子,都是在爱的前提下,屁股再疼,孩子也知道妈妈是爱她的,只要妈妈在她就是安全的,无论过程是多么的严厉,屁股被打的多么的疼,传递给孩子的信息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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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给大家无私奉献,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愿意为大家服务,不过有的人总在转载,我确实很无奈,不过我真的是爱暗夜的

更的慢是我不想草草了事,我想用心写下去,尽量场景多而不重复,无论事件工具人物,尽量各具特色,这样大家看着才有意思,我想让她成为具有中国特色的美乐蒂

看着女儿眼泪汪汪的把头尽量扭向自己,两臂弯曲扶着床,想撑起自己的身子,但又不敢,就这样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妈妈真怕自己会心软。一段时间来,女儿确实给自己带来了快乐,在大部分的时间里女儿都表现的很乖巧,在她高兴的时候会赖在她怀里撒娇,会逗她开心,在她不高兴的时候,会很知趣儿的安静地走开,而且即使有时因为自己不开心而为了一些小事责罚女儿,但女儿事后却从没有记恨过自己,确实让她享受到了做妈妈的幸福。她同样也知道学校的生活对于女儿来讲是多么的枯燥,但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一切都是小溪自己的选择,既然选择了做孩子就要遵守孩子的行为规范,在得到关爱的同时也要接受来自家长的管教。“妈妈我真的能改,您看我的行动好吗?”小溪从妈妈有些犹豫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希望,她甚至试探着用左臂略微支起一点点上身,屁股悄悄略微向里扭去。

“光着屁股都趴不好吗?嗯?看来真是该好好管管了。”妈妈声音不大,但语气严厉,眼角上扬,眉毛立了起来,脸也跟着沉了下来。同时扬起了手中皮带。看到妈妈变了脸,小溪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撅好了屁股,好在妈妈的皮带没有真落下来。“知道犯什么错了吗?”妈妈便用皮带轻轻敲着小溪的屁股便不紧不慢的问道。“知道,上课屁股坐不住。”小溪说着又向上翘了翘屁股。“那屁股该不该挨打呀?”妈妈继续问道。“该挨打。”小溪不敢犟嘴。“那要打多少下才能坐得住呀?”妈妈牢牢的控制着主动权。“五下,五下行吗,妈妈。”小溪再次把头扭向妈妈,哭着求道。“嗯?”妈妈的声音中明显透着不满,并且瞪了一眼小溪,双手抓住对折的皮带两端,向两边一拽,皮带“啪”的一声发出清脆的声音。“十下,妈妈十下,我一定能坐得住,您打完我,看我以后的表现,我如果再坐不住您就打烂我的屁股。”小溪赶紧改口。“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再坐不住,挨打时可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妈妈的语气缓和下来,但透着坚定。“我保证妈妈,我一定坐得住。”小溪当然知道妈妈说到做到,大声地保证着。“现在屁股撅好,自己报数,今天就打你十下,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长记性。”说着皮带重新搭在了小溪的屁股上。

妈妈稳了稳心神,把手中的皮带又握紧了些,看着女儿高高撅着的白嫩的小屁股,舔了舔嘴唇,调整了一下呼吸,挥起了皮带,随着“嗖---啪!”的一声,皮带准确地抽在小溪屁股上肉最多的地方,小溪尖利刺耳的叫声和不顾一切的嚎哭声立刻充满了整个房间并且通过开着窗户传进了周围邻居的家中,一条高出屁股的檩子由白转红横过了小溪的整个屁股,“一,妈妈,我知道错,我知道错。”小溪痛哭着,这是她第一次挨皮带,屁股上的肉就像要被撕下去一样,两只手抓着身边的床单,脸几乎埋进床里,小腿尽量的趋向屁股,屁股则不顾羞耻的来回扭动,小裤衩松松的挂在脚踝上。但即使这样她仍然没有忘记报数和承认错误,而且大声的哭着报数似乎也能够分散屁股上的注意力,减轻一下疼痛的敏感。这也是小孩子在挨打时一般都会大哭的原因,是一种心理上的释放。

妈妈用皮带轻轻敲了敲小溪的小腿,示意她趴好,小溪努力的调整好屁股,重新趴在枕头上,但这次她留了一个小心眼儿,她把屁股略微上翘,与枕头留出一点儿空间,这样当皮带落下时,她可以顺势泄一点劲儿。果然当皮带“嗖啪”的一声,再次抽在屁股上时,虽然仍然很疼,但却比第一下好多了。“二!妈妈,我再也不敢了!”小溪继续大声的报数。但妈妈却感到有些奇怪,显然这一下,小溪的反应,不如第一下,可自己并没有减轻力量呀。而且从屁股上的印记来看,这下也轻于第一下。于是在小溪趴好后,妈妈观察了一下,立刻找到了原因,不由心中生气,好呀竟然敢跟我捣鬼,妈妈心中暗想。

“手背后,腿分开。”妈妈吩咐道,小溪不敢不听。双手背后两臂交叠互相握住,两腿尽量分开,直到挂在脚踝的小裤衩儿的松紧带儿被完全拉直。这样一来小溪失去了支撑,屁股只能高高的实实在在的撅在枕头上,肩颈部承受着整个上身的重量。重新安置好了女儿之后,妈妈再一次挥起了皮带,随着“嗖啪”的一声,皮带再次落在了小溪的屁股上。“嗷-----呜,三,妈妈,嗷----”小溪疼得嗷嗷直叫,屁股像着了火。由于腿是分开的,这一下大部分抽在了左半边屁股,却捎上了右边屁股靠近肛门的嫩肉,故而疼痛异常。三条红檩子隆起在小溪的屁股上,这就是小溪妈妈的高明之处,不轻易管教孩子,但一旦决定管教,就绝不手软,这就要求妈妈在管教之前做足功课,让孩子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使得孩子从心理上认同,认识到自己该挨打,这样孩子挨完打后才不会对家长产生仇恨心理,而只是对自己所犯错误的后悔,以及对严厉惩罚的过程的畏惧,通过怕挨打,而从内心产生对自己行为的约束,严格的遵守规矩进而成为一个乖孩子,直到完全长大。

“噢,妈妈,太疼了,别打了,我一定记住了。”小溪努力的求着。“哼,屁股疼,还敢跟我弄鬼儿,我抽不烂你的。”妈妈气哼哼地说。说着,皮带已经又一次的抽在了小溪的屁股上。“噢---四,妈妈,我改了,我一定改。”小溪上下撅挺着屁股,嘴里大声的求饶。屁股已经肿了,红红的,火辣辣的。

妈妈俯下身子,用手轻轻的摸了摸小溪的屁股,热热的,有些肿。妈妈直起身,重新握好了皮带,小溪趴在枕头上,把头尽量的扭向妈妈,两臂倒背着,两腿分开,泪流满面,几乎是语无伦次的在求妈妈:“妈妈,原谅我,屁股太疼了,我受不了了。”“嗖啪!一挨打就认错。嗖啪!过后就接着犯。看我今天不好好地让你长点儿记性。”妈妈用连续的两下皮带,回应了女儿的求饶。“哇----妈妈,五,我疼,我改,噢----六,妈妈,我不敢了,呜-----。”小溪已经不能完整的求饶,嘴里胡乱的求着,屁股大幅的扭着,裤衩儿则被踢蹬的只挂在了右脚脖子上。“嗖啪!我让你坐不住。嗖啪!我看你屁股还会不会发痒!”伴随着妈妈的呵斥,小溪的两边儿屁股又各挨了一下狠抽。与妈妈的皮带宽度比起来,小溪的屁股只有七岁,不可避免的抽在已经打过的地方,这更加剧了屁股的疼痛。屁股上的檩子经过再次抽打,明显的肿起在屁股上,透着暗红色,与小溪身上白嫩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很是刺眼。“嗷--嗷---七,妈妈,八,妈妈,嗷----嗷----”小溪已经无力求饶,差了声的嚎着,其间夹杂着含混不清的报数声。

持续的嚎哭使得小溪的声音有些嘶哑,同时伴以大声呛咳,大口的喘着气,脸涨得和屁股一样红,汗水和泪水一起流下来,头下的床单儿已经湿了好大一片,手被妈妈要求背在后面,只能任凭眼泪汗水甚至鼻涕,挂在脸上,眼睛几乎被泪水糊住,鼻涕不断的流进嘴里,只能无助的抽着鼻子。妈妈看着女儿高高撅起的红肿不堪的屁股,心中也是心疼,妈妈当然知道挺胸收腹两手背后双腿并拢一动不动的坐在课堂上听老师讲课是多麽的无聊,但这就是规矩,一个孩子必须无条件遵守的规矩,就是要养成孩子无条件遵守纪律的习惯,要让孩子明白自己只是规矩的执行者,而不是制定者,遵守的好会受到表扬,和适当的奖励,遵守的不好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长此以往,规矩就融入到孩子的正常的生活中去了,就形成了生活习惯,孩子就不会感到别扭了,而且长大后还会按此要求自己的孩子,所以小时候管教越严厉的孩子,长大后就越有教养。

我不是吊胃口,我确实在用心,你们也许知道,长篇越往后越难写,这也是许多人弃坑的原因,我想善始善终,我要构思场景,就要搜集素材,尽量多的找同好帮忙,甚至于我设计好场景,让他们实践,里面许多场景都是真实的,这也就是这篇文章好看的根本原因,我并不是在编故事,而是在设计故事,融入到同好的生活中去,由他们真实的扮演孩子,妈妈,按照场景去实践,然后真实的写下来,当然会慢。希望大家理解。

“嗖啪!嗖啪!”为了今天的管教更有成效,妈妈最后这两下有意的抽在女儿叉开的两腿根部与屁股的连接处,小溪嗷嗷的叫着:“九,十,妈妈,行了吧,十下了,我真记住了。”小溪全身挺直,肌肉紧绷,两腿叉开,屁股夹紧,完全不加控制的大声地嚎哭着。妈妈双手握着皮带,低头看着大哭的女儿,既没有制止女儿大哭,也没有俯身安抚,几分钟后,小溪从嚎哭变为了抽泣,软塌塌的趴在枕头上,仍旧保持着两手背后,两腿叉开的姿势,裤衩儿早已踢得掉在床上。妈妈轻声咳了一下,提醒着女儿管教还没有完。“妈妈我记住了,我真的记住了。别打我了,屁股太疼了。”小溪把头扭向妈妈,看着妈妈双手握着皮带,表情依然严肃,喃喃的小声向妈妈求饶。妈妈看着女儿趴在那里楚楚可怜的样子,和红肿不堪的屁股上的条条肉檩子,确实有些心软,她很想现在就把女儿揽在怀里好好安抚一番告诉她妈妈是爱她的。但她知道,如果不进行最后的训诫,管教就不完整,女儿对管教的记忆就会大打折扣,甚至以后还会犯相同的错误。

“从现在起,你上课能够坐的住了吗?”妈妈开始了打屁股后的训诫。“能,妈妈我能。”小溪抽泣着答道。

“从现在起,能保证我的话只需要说一遍,你就能永远记住吗?”

“能,妈妈我能。”

“从现在起,能保证吗?”

“能,妈妈我能。”

妈妈几乎问遍了一个七岁小女孩儿有可能会犯的所有错误,问她会不会按照好孩子的标准要求自己,对于妈妈的问题小溪都按照妈妈希望的好孩子的标准保证着,直到妈妈问完了最后一个问题。小溪对妈妈保证着所有的事情,因为她知道这是让皮带不再抽在屁股上的唯一办法。她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她所能做的只能是成为妈妈眼中的好女孩儿,按照妈妈希望的答案来回答问话,否则除了再挨一顿皮带之外,不会得到任何好处。妈妈对女儿的回答感到满意,她觉得今天的管教受到了效果。于是俯下身,把双手伸到小溪的腋下,帮助女儿直起身子,使女儿面向自己跪在床上,把女儿揽在怀中,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后背,温柔的吻着女儿的脸,妈妈长时间的抱着小溪,安慰着她,告诉女儿妈妈其实并不想打她,只是在尽一个妈妈的职责,完全是为了帮助女儿改掉身上的坏毛病,才不得不这样做。小溪偎在妈妈的身前,头趴在妈妈的肩上,双手环着妈妈的脖子,享受着妈妈的爱抚与安慰。

几分钟后,小溪的情绪渐渐的平复下来,软软的贴在妈妈身前头搭在妈妈的肩上,轻轻的抽泣。妈妈从脖子上轻轻解开小溪的双臂,双手握住小溪的手腕,使得小溪直起身子,跪在妈妈身前的床上,这样正好与妈妈一样高,小溪小心的看着妈妈,注意着妈妈脸上细微的表情的变化。“我想你已经接受教训了。”妈妈的语气缓和下来,但表情依然严肃。“当然,我会在以后日子里继续对你的管教,直到你改掉身上所有的毛病,成为一个真正成熟的好女孩儿。只要你做的不够好,你会随时被脱光屁股,然后挨一顿好打。你应该明白我不是在开玩笑。”妈妈注视着女儿的眼睛,认真的说。“是的妈妈我会的,我保证做一个好女孩儿。”小溪小声地说着。伴随着抽泣,肩膀耸动着。“好了,现在把枕头放回原处,然后脸冲墙手背后光着屁股在床上跪一小会儿,好好想一想今后应该怎么做。”妈妈最后吩咐道。小溪不敢怠慢,把枕头放好之后,爬到墙边,脸冲墙手背后乖乖地跪好,身后随之传来妈妈走出去的声音并伴随着关门声。

我在构思小溪新的生活,请耐心等待,我不想让大家失望,也许我也会得诺贝尔奖

面对着眼前雪白的墙壁,她的思绪万千,自从来到这里之后的生活,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着,虽然只有几天的时间,但她深深地感到做一个孩子,确实是不容易,特别是父母如果是严格管教型的家长,则更不容易,以前由于自己的父母在童年时对自己的疼爱放纵,小时候甚至没有挨过一次打,使得她竟然偷偷的羡慕别的小朋友的妈妈打他们的屁股,她竟不能理解为什么小孩子都怕被打屁股,她一度甚至认为被妈妈打屁股是一件很好玩儿的事情,但让她遗憾的是无论她怎样调皮,妈妈都不会打她屁股,这让她甚至有一种失落感。她之所以要来这里,就是想找到被管教的感觉,想体验一个在严厉的妈妈管教下的孩子的童年和少年。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做一个对孩子要求严格的妈妈的孩子是多么的不容易,要遵守太多的规矩。但她现在没有任何的选择,只能按照妈妈的要求做一个好孩子,在妈妈的严格教育下,完成童年和少年的生活,因为合同一旦开始是不可逆转的,她已经被剥夺了作为一个成年人的所有权利,直到合同期满。合同规定只要不对她造成永久伤害,或是故意虐待,妈妈有权力在日常生活中对她采取一切妈妈认为是必要和适当的管教措施,而不必承担任何责任。

我看到这篇文章在鹤啸山谷地被整篇的转载,我很生气,我只喜欢暗夜!

正胡思乱想着,身后传来开门声,小溪下意识的挺了挺身子,并拢双腿,笔直的跪着。妈妈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女儿笔直的跪着,丝毫不敢懈怠的样子,感到非常满意,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充斥着一种满足感。她对孩子的肢体行为有一种强烈的控制欲,她喜欢通过对孩子的严格的具体的肢体行为控制,来达到对孩子的思想上的控制,她知道对于一个思维尚未发育健全的孩子来说,具体的限制孩子的肢体行为是最直接有效的。让孩子通过最直观的方式懂得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在什么情况下会被罚站,在什么情况下会被罚跪,罚坐,在什么情况下会被取消自由活动时间,提前上床睡觉,犯了哪些错误会被妈妈狠狠地打屁股,她都会在第一时间让孩子受到相应的处罚。她把对于孩子的规范限制融入到了孩子的日常生活中,要让孩子感觉到生活中时时处处都有要遵守的规矩,小到站姿坐姿,也就是常说的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在任何场合都要站得正坐得直,不准随意倚靠,大到学习态度,生活习惯都有严格的规矩摆在那里,通过行为控制达到心理控制。儿童的动物性要远高于人性,教育方法就要类似于驯养动物,采用最直接的手段,让她知道对与错。妈妈径直走到床边,倒背着双手,身体略微前倾,伏在女儿的耳边,声音不大的问道:“挨打的滋味好受吗?”“不好受。”小溪轻声答道。“告诉我,为什么挨打?”妈妈继续问道。“上课坐不住。”小溪答道,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该不该挨打?”妈妈并没有理会女儿的哭泣。“该挨打。”小溪哭着回答。“再犯怎么办?”妈妈追问道。“脱光屁股挨打。”小溪老老实实地回答。妈妈对女儿的回答表示满意.“现在去把脸洗干净,吃饭,写作业,然后我检查,今天晚上不许穿裤衩儿,罚你一直光着屁股直到明天早上,听明白了吗?”妈妈低声呵斥着。“是的妈妈,我听明白了。”小溪一边回答,一边下了地,来到卫生间洗脸,然后吃饭,写作业。

临睡前的这段时间,让小溪感到万分的紧张与尴尬,贴身的小背心儿将将盖住肚脐儿,小裤衩儿明明就挂在大腿根儿,却不被允许提上,就这样光着屁股和下体,在房间中走来走去,做着该做的事情。这是妈妈的又一种手段,她知道裤衩儿挂在腿上却不许提,要比完全脱掉更能够使孩子感到羞耻,感到被约束的感觉就越强。更让小溪感到紧张的是,如果这时有客人来,这一切都会被客人看在眼里,在这里管教孩子是公开的,是家长负责任的表现,而且每个孩子在长辈面前都是不允许有隐私的,整个晚上小溪就这样尴尬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光着屁股在妈妈的督促下做着自己的事情,好容易写完了作业,时间已经很晚了,小溪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有客人来了。按照规矩她捧着作业来到妈妈的面前,请妈妈检查,妈妈舒服的靠在沙发上,从容而又认真地检查着女儿的作业,小溪则保持着立正的姿势,双手背后站好,虽然每晚都是这样,但今天不一样的是小溪是光着屁股的。妈妈检查完了作业,抬头看了看女儿,刚要开口,忽然门铃响了,母女二人都感到有些奇怪,当然最紧张的还是小溪,妈妈起身向房门走去,小溪则悄悄地用手指勾住裤衩的松紧带儿,眼睛死死地盯着房门。她打定主意,如果客人是男的,她拼着再挨一顿打,也要提上裤衩儿。妈妈打开了房门,进来的是小溪的老师,这既让小溪感到意外,同时也长出了一口气,把手重新背好。妈妈把老师让进屋,和老师一起并排坐在沙发上,虽然是老师,而且是女性,但在妈妈以外的生人面前光着屁股站着,还是令小溪感到非常羞耻,在向老师问好之后,她深深的低下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把头抬起来,看着我,现在知道害臊了,早干什么去了?”妈妈厉声的命令道。当着老师的面,妈妈当然要表现出严厉的一面。小溪抬起头,脸涨得通红,眼泪又管不住的流了出来,抽抽嗒嗒的看着妈妈。“跟老师汇报汇报,今天妈妈是怎么教育你的?”妈妈并没有理会女儿的哭泣,继续说道。“报告。”小溪把身子转向老师,规规矩矩的站好,向老师报告。妈妈多次强调过礼貌的重要性,她当然不会忘记。老师微微向小溪点了点头,算是示意她说下去。“报告老师,我由于上课不遵守课堂纪律,刚刚被妈妈脱光了屁股狠狠地用皮带打了一顿,我已经接受教训了,请老师以后看我的行动吧。”小溪认真的报告着。老师点点头,对小溪的态度很满意。“现在往前站,到我眼前来,把身子转过去,屁股撅好,让老师看看你的屁股。”妈妈并没想给女儿留一点面子。小溪顺从的走到沙发前,转过身子,身体稍向前倾,屁股撅向妈妈和老师。老师伸手轻轻摸了摸,小溪的屁股,还能轻微的感觉到凸出的檩子痕迹,看来打得不轻。“起来吧,记着以后要听话呀。”老师用手轻轻拍了拍小溪的屁股,示意她直起身子。小溪直起身子,转过身,面向妈妈和老师重新站好。“现在去脸冲墙角站着去,我和老师说会儿话。”妈妈仍旧没给小溪好脸色。小溪听话的走到墙角,面向墙壁,双手背后站好。

我现在很纠结,因为转载的太多,各个sp论坛几乎都有,有的几乎是在拿这篇文章做广告,招会员,所以我在考虑是否更新下去,因为说实话,刚写的时候,没想写这么多,也没想到这么火,但写上之后,又没法停,实际sp本身在我的心中就是一个“心魔”,从小纠缠着我,让我心神不宁,欲罢不能,其实我的内心很痛苦,这篇文章是发自内心的,也是我的一个心灵的透气孔。我想用文章来减压,来舒缓心中的压抑,小溪的生活,就是我的内心的虚拟世界,我希望有一个严厉的妈妈,管着我,爱护我,让我只要听话就可以了,不用考虑别的,妈妈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另一个我,其实是活在另一个世界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想写下去,因为可以缓解内心的压抑,但我又不想传播的范围太广,请大家帮帮我。

好吧,既然大家理解我,我就继续写下去。不过我想先调整一下心态,也好继续构思以后的故事。大概方向就是,在妈妈严格的管教下,历尽童年的各个阶段,小溪会圆满的高中毕业。回到现实生活中,与一位同好结为夫妻,生母和继父,来共同教育婷婷,直到婷婷长大成人。

小溪虽然面对着墙角,但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妈妈和老师的谈话上,她知道如果老师提出她在学校还有其他的不好的表现的话,那么老师走后,妈妈是绝不会和她的屁股善罢甘休的。妈妈处置完了女儿,把身子转向老师,换上了一副笑脸,刚刚对女儿的管教虽然严厉,但并没有影响妈妈的心情,虽然女儿在自己的责打下大声的嚎哭,但那是任何一个孩子在接受管教时的正常反应,自己只是在做一个合格的母亲应该做的事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妈妈和老师已经是老交情了,并没有太多的客套,亲热的拉着家常,有时把声音放得很低,甚至耳语着,之后俩人相视着笑着,状甚亲密。小溪似乎已经被遗忘了。只是到了最后,妈妈对老师说:“好了好了,你还是说说,我这个女儿这两天在学校表现得怎么样吧,明天就要期末考试了,有哪些需要我做的?我一定尽力配合,该打的打,该说的说,总之我一定会按照你的要求严格要求她的。”同时把头转向小溪厉声说:“过来,到我眼前来,站着好好听老师怎么说。”小溪乖乖地来到沙发前,双手背后立正站好,挂在大腿上的裤衩儿使她倍感尴尬。

看着规规矩矩的站在自己眼前的女儿,看着女儿那既有些紧张,又带有几分羞耻的眼神,极力想忍住但仍不停流下来的眼泪,鼻子轻轻的抽着,偶尔耸动着的双肩,雪白的小背心甚至不能遮住肚脐儿,白色小内裤挂在腿根儿,可怜楚楚,弱弱的样子。妈妈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微笑,她知道她已经从精神和肉体上完全控制了这个女儿,她甚至有些炫耀地把头转向老师。

老师则还以小溪妈妈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说实话她从心里佩服小溪妈妈对女儿心理上的控制能力,让一个人基本上完全的放弃以前的自我,重新进入一个一个陌生的新的角色是多么的不容易呀,虽然这很大程度上也取决于这个人是自愿的,但那也是很难的呀。可看着眼前的小溪,分明已经完全融入到了这个家里,从内心里接受了这个妈妈,

心甘情愿的接受妈妈的管教,做一个不被允许有任何隐私和权力的小女孩儿,而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好吧,现在先让她自己说说自己在学校的表现。”老师把头转向小溪说。这倒给小溪出了一道难题。如果只说自己的好处,那么明明刚刚因为在学校表现不好被妈妈打了一顿。但如果说自己表现的不好,老师如果再给加点儿枝叶,自己今晚很可能还要挨揍,这是她无论如何不想要的。“嗯,没听到老师的话吗?”妈妈严厉地对女儿说道,语气中透着明显的不满。

“我---我在学校,在学校能够遵守纪律,听--听老师的话,按时完成作业,上课---上课认真听讲。”由于紧张小溪几乎语无伦次,磕磕巴巴地说着。两腿下意识的交互摩擦着。

“只是有时上课不能自始至终的坐好,而影响到其他同学,上课举手回答问题不够积极。”小溪边说便紧张地注视着妈妈的表情,妈妈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非常放松的靠在沙发上,两臂交叉抱在胸前,右腿舒服地搭在左腿上,老师同样舒服地坐在妈妈的身边,略微仰着头看着小溪。

“我保证今后上课一定坐得住,积极举手回答问题,保证-----”小溪显得语无伦次,向妈妈和老师保证着几乎所有一年级小学生该做的事情,眼睛睁的大大的,眼神非常的惶恐和无助急切的语气中充满了期盼

完全是一个7岁小女孩儿犯错儿挨完打后,害怕再次挨打的真情流露。也正是小溪此时真实的心理反应,她的思想被妈妈牢牢的控制着,现在的她已经习惯了孩子的角色,从内心里认可了妈妈的绝对权力,在心理上对妈妈产生了严重的依赖,在渴望并得到了妈妈的疼爱的同时,既害怕又必须接受着妈妈严厉地管教,心中时时刻刻充满着矛盾,所以才有了她现在不安的表现。

看着眼前不安的女儿,妈妈对今天管教的效果感到很满意,作为母亲,必须要让孩子时时刻刻感到挨打的可能的存在,这样孩子才会时刻的严格的要求着自己,要让孩子永远不知道妈妈下一个决定是什么,要让孩子觉得妈妈的决定依据来自于自己的表现,这样孩子才会好好的表现,做一个好孩子。

“你能够真正地接受教训了吗?”妈妈的语调不紧不慢,面无表情的看着小溪。“是的妈妈,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小溪的语速有些快,听得出来她急切地想得到妈妈的原谅,以尽快结束眼下这个令她万分尴尬的局面。“光屁股挨揍的滋味儿好受吗?”妈妈依旧很平静,牢牢地掌控着问话的局面,女儿越是着急她越不急,她要让女儿时时刻刻的感受到,妈妈才是所有事情的决定人,决定着有关她的一切。“不好受,很疼,真的很疼。妈妈打屁股太疼了。”小溪答道。

“既然知道疼,那我说过的话,立下的规矩,都给我牢牢的记住了,不然你的屁股就甭打算要了。记住了没有?”妈妈加重了语气。“记住了妈妈。”小溪赶紧答道。“还有,明天就是期末考试了,你刚上一年级,只有语文和数学,你最好不要让我看到除了100分以外的成绩。否则的话,后果你很清楚,还用我说明白吗?”妈妈问道。“妈妈不用了,我知道,我一定考好。考不好您打我屁股。”小溪赶紧保证着。“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明天晚上就见分晓了。今天看在老师的面子上,我不再打你了,而且允许你提上裤衩儿,要不然我让你一直光着屁股到明天早上,看你记得住记不住。现在去洗澡,洗完我要检查。”妈妈最后把面子给了老师。“谢谢妈妈,谢谢老师。”小溪如同得到了大赦一般,边向妈妈和老师鞠躬,边快速地提上了裤衩儿,转身向浴室走去。

老师见管教已然结束,也随即起身告辞,妈妈礼貌地将老师送到门口儿。返身坐回沙发,仰靠在沙发上,略感疲惫,竟悄然睡着了。小溪在浴室中,仔细地洗着身子,一方面一会儿妈妈要检查,另一方面她也在享受着,这片刻的自由,在这里她时时刻刻的处在妈妈的监督之下,没有一丝自由,不被允许有一点儿自己的思想,只有在睡觉和洗澡时,才能放松一下自己。

仔细地洗过澡,并确定能够通过妈妈的检查后,小溪擦干了身体,双手不自觉的摸了摸屁股,虽然还有些肿,但已经不疼了。

最后,小溪又仔细地清洁了牙齿,将一条浴巾围在自己腋下,走出浴室来到妈妈的面前,见妈妈正在睡着,并不敢惊动,乖乖的站在妈妈面前静静的等着。

妈妈并没有睡着,只是在闭目养神,她故意没有理会女儿,这也是培养孩子懂礼貌的手段,小溪并不知道,只要她叫醒妈妈,那么立刻会被妈妈以对长辈没礼貌为由而得到一顿睡前打屁股,幸好她只是乖乖的站着等着妈妈。

两三分钟后,妈妈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儿,心里竟升起一丝嫉妒,雪白嫩滑的肌肤,几近完美的身材,乌黑光洁的秀发,全身从上到下没有任何的化妆品粉饰,透着质朴清纯可爱,伴着淡淡的体香,让人顿生怜爱。

在妈妈的目光示意下,小溪挪到妈妈的身前,在妈妈的两腿之间站好。和妈妈在一起她的感觉总是怪怪的,既幸福又紧张,其实小溪从内心里还是很喜欢这种孩子的生活,虽然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时时刻刻要遵守各种各样的行为规范,无论衣食住行都受到严格的约束没有丝毫的自由,而且还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被妈妈打屁股。但这一切反而使生活变得简单了,任何事情都有规矩,只要按照妈妈的话去做就是了,不需要自己操任何的心,无论犯了多大的错误,在被妈妈狠狠地打过一顿屁股之后,就永远的成为过去,再也没有负担。没有任何成人世界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明争暗斗,争名逐利,即使挨打时的哭嚎,也会成为一种情感的宣泄。

妈妈伸手拿掉了女儿身上的浴巾,仔细的检查了女儿的头发,耳后,腋下以及一切有可能藏污纳垢的地方。小溪顺从的任由妈妈摆布,没有感到任何的不自然,她已经习惯了将自己完全交给妈妈,她所要做的就是百分之百的成为妈妈的乖女儿,让妈妈对自己产生发自内心的怜爱,互相成为对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进而产生心灵上的依赖。妈妈对检查的结果感到满意,她从沙发上站起身的同时,俯身用右臂托住女儿的屁股,左手护住女儿的腰,轻而易举的将女儿抱在身前。小溪则自然地用双臂环住妈妈的脖颈,头搭在妈妈右肩上,任由妈妈将她抱回卧室。妈妈将女儿轻轻的放在床上,为女儿换上新的内衣内裤,罩上睡裙,当女儿躺好之后,拉过被子替女儿盖好,最后轻轻地吻了一下女儿的脸颊,之后转身走出了房间并带上了房门,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自然。但同时又用把女儿抱进屋这种肢体语言传递给女儿一个重要的信号,那就是妈妈做任何决定都不需要征得女儿的同意,在妈妈面前女儿没有任何的选择自由。

从被妈妈领回家,直到现在,小溪的神经始终处于高度的紧张中,加上挨揍时的嚎哭与挣扎以及挨揍之前之后的罚坐和罚跪、罚站,消耗了她大量的体力,所以放松下来的小溪很快地就睡着了。

转天清晨,小溪被妈妈轻声唤醒,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妈妈亲切的笑脸,与昨天管教她时简直是判若两人,这就是妈妈和孩子的关系,管教是严厉的,爱抚是亲切的,严厉的管教一旦结束,孩子就能立刻得到妈妈的爱抚,一旦犯错,马上又会受到严厉的管教,让孩子始终处于一种对妈妈的爱是那么的依赖,渴望,但又从内心里对妈妈的管教存在极大的敬畏,从而不敢过于放纵自己,在妈妈规定好的规矩范围内,最大限度的享受着妈妈的爱抚,让孩子明白,她的一切快乐美好的生活都是妈妈给的,既然是这样,那妈妈就有权利随时剥夺掉她的一切,只要妈妈认为需要,可以随时随地的,在任何人面前,打她的光屁股,以给与她最大的难堪,让孩子彻底明白自己完全的从属地位。

“妈妈早上好。”小溪在还以妈妈一个灿烂的微笑的同时并没有忘记礼貌的重要性。“好了乖女儿,我们今天要早一点儿走,今天要考试的,考不好晚上回家以后妈妈可是要打屁股的呦。”妈妈边说边笑着在已经从床上爬起来的小溪的屁股上轻轻拍了拍,语气非常的轻松。小溪却再也轻松不起来,她心里非常清楚,一旦成绩没有达到妈妈的要求,晚上回家后妈妈一定会狠狠打她屁股的。接下来的整个早上,连同在去学校的路上,妈妈一直在不停叮嘱着小溪,诸如一定要仔细,不要马虎,认真审题,不要紧张之类的话语,小溪虽然嘴上连连答应着,但大脑却一片空白。她的脑海中完全是如果考不好,妈妈会怎么惩罚她的种种假想,以前妈妈打她屁股的场景充斥着她的脑海,直到来到学校门前,妈妈和她告别时,她才缓过神儿来。

“妈妈再见。”和所有来上学的小孩子一样小溪礼貌地向妈妈鞠躬告别。“再见。”妈妈对小溪点了点头,微笑着回答。小溪转身向校门走去,并向遇到的每一位老师鞠躬问好,学校的礼貌教育非常严格,一旦学生对老师做出没有礼貌的行为,或是仅仅忘记向老师问好,都会让家长领回家严格管教后再送回来。小溪在学校的楼道里就碰到了一个高年级的女生正在声泪俱下的请求老师不要通知她的家长,而老师则要求她自己打电话通知家长来校,隐隐约约小溪到就是因为该女生因为急于进教室,而没向老师鞠躬问好,一旦被家长接回家,又耽误了考试,那么这顿管教的严厉程度是可想而知的。小溪不敢多看,径自走进自己的班级,来到自己的座位坐好,稳定了一下心神。一会儿的功夫,老师拿着试卷走进了教室。“起立!老师好!”在班长的带领下,全体同学起立向老师鞠躬问好。在听到老师坐下的口令后,所有同学挺胸抬头收腹双手背后目视老师,规规矩矩的坐好,尤其是小溪昨晚刚刚因为上课坐不住,挨了妈妈一顿狠揍,今天自然不敢懈怠。老师自然也从小溪今天的坐姿,看到了昨天的管教成效。对小溪妈妈的管教能力暗暗佩服。第一场是数学,在讲过注意事项后,老师发下了试卷,考试开始了。

小溪认真地答着试卷,题目很简单,毕竟是小学一年级的题目,但是题量很大,这就要求必须认真仔细,不能马虎,随着铃声的响起考试顺利结束了。小溪刚刚答好,自然没有检查的时间,只能听天由命了。一些没能答完的同学,在老师收走试卷后,已经在悄悄的抹眼泪儿,因为这里所有的家长对于一年级的孩子的考试分数要求都是统一的,那就是100分。没能答完的同学,当然知道回家后等着他们的是什么。由于是考试,所以只上半天学,下午会开家长会。并且明天放假一天,很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让一些今晚被打得红肿不堪的屁股,得到一天充分的休息,也可以让家长放开手脚好好管教孩子,而不必担心孩子转天还要上学,而对于成绩好的孩子,明天则是一天真正的假期,不同的家长会给与孩子不同的奖励,例如去公园,逛商场,买玩具,睡一次懒觉,如果能被允许增加一到两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推迟一会儿被要求上床睡觉的时间,那对于孩子来讲已经是最大的奖励了。

小溪认真地答着试卷,题目很简单,毕竟是小学一年级的题目,但是题量很大,这就要求必须认真仔细,不能马虎,随着铃声的响起考试顺利结束了。小溪刚刚答好,自然没有检查的时间,只能听天由命了。一些没能答完的同学,在老师收走试卷后,已经在悄悄的抹眼泪儿,因为这里所有的家长对于一年级的孩子的考试分数要求都是统一的,那就是100分。没能答完的同学,当然知道回家后等着他们的是什么。由于是考试,所以只上半天学,下午会开家长会。并且明天放假一天,很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让一些今晚被打得红肿不堪的屁股,得到一天充分的休息,也可以让家长放开手脚好好管教孩子,而不必担心孩子转天还要上学,而对于成绩好的孩子,明天则是一天真正的假期,不同的家长会给与孩子不同的奖励,例如去公园,逛商场,买玩具,睡一次懒觉,如果能被允许增加一到两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推迟一会儿被要求上床睡觉的时间,那对于孩子来讲已经是最大的奖励了。

放学的时间到了,有些孩子真希望永远不要放学,所以磨磨蹭蹭腿上像灌了铅。小溪倒是很愉快的走出校门,牵着妈妈的手向家中走去。她已经打定主意,不论考得如何,在成绩没下来之前,她要好好轻松一下。妈妈也没有询问她考得如何,母女俩都想暂时的放松一下,而且妈妈破例带她在一家离家不远的餐厅吃午饭,允许她自己选择一个爱吃的菜,坐在餐厅里,愉快的进餐,母女俩享受着生活的快乐。

我翻译了《寻找爱》的3---6会在原帖后面以回帖的方式贴出,以示对上一个翻译者的尊重,完成他未完成的工作,给大家一个完整文章,水平有限希望大家喜欢。

虽然午餐进行得很愉快,但是小溪总觉得妈妈的安排另有用意,果然快要结束时,妈妈提出了一个让小溪绝对意想不到的问题。

“你希望有一个爸爸吗”妈妈的问话让小溪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你不用马上回答我,你有整整一下午的时间来考虑,睡觉前我们来好好的讨论一下,好吗?”说完,妈妈结束了午餐,领着小溪回家了。小溪被彻底的搞懵了,这让她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到家之后,妈妈直接把她送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出去了,房间里只有小溪一个人怔怔的坐在那里,呆呆的发愣。

我更的慢的一个主要原因是因为转载太多,这样能跟下来的都是真心喜欢的,我在别的论坛就看到了几乎全本儿的。但转载的人不知道,这些只是刚刚开始,我要一直写下去,因为这也是我生活的一部分,艺术来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没有生活作基础,只能是胡编乱造,自然要成坑的,魔由心生,魔由心灭,心魔心魔,心中之魔,心静了,魔自销,故事自然就结束了。我相信喜欢sp的人,每个人心中都有魔,都在痛苦着,纠结着,难以摆脱心中之魔。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妈妈推门走了进来。进女儿的房间,妈妈当然是不用敲门的,看到女儿坐在床上发愣,妈妈当然知道是为什么。小溪见妈妈进来,立刻从床上下来,在地上站好,因为妈妈说过,没有经过长辈的允许,在长辈面前小孩子是不许坐下的。妈妈绕过女儿,转身坐在床上,伸手将女儿拉到自己身前,左手轻轻地拉着女儿的右手,抬起右手轻轻地抚弄着女儿的头发。“好了乖女儿,关于爸爸的事情,现在你无论有任何的想法,和问题,都可以说出来。妈妈保证不会生气。”妈妈轻声说道。

“妈妈你能说说,这个爸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小溪小心地问道。

“当然。这个爸爸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而且在儿童教育上有自己一整套的方式方法。熟悉儿童心理,对孩子要求的既严格又体贴,几乎和他在一起的孩子都会很喜欢他,充满人格魅力。我相信你也会喜欢上他的。”

“那他会打我的屁股吗?”这是小溪最关心的问题。

“在需要的时候会的。”妈妈给与了肯定的回答。

“会打我的光屁股吗?”

“是的,在必要的时候会的。但是爸爸只能在妈妈在场的情况下,在妈妈的监督和允许下,才能打你的屁股。以确保你不会受到伤害。相信妈妈,我和爸爸合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爸爸妈妈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会让你完美的体验整个童年,重新做一次真正的孩子,你既然来了,难道就不想体验一下完整的家庭管教吗?”

“好吧,我同意。”小溪犹豫了片刻答应了下来,因为妈妈最后的一句话打动了她,她决心完整的体验一下父母双重管教。

“好女儿,真乖,现在妈妈去开家长会,你乖乖的在家,不许乱跑。”妈妈高兴的说完,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做通了女儿的思想工作,妈妈感到无比的轻松,她没有告诉女儿,其实这个人就是自己的男友。在以前的合作中,俩人产生了感情,两人拥有共同的爱好,配合默契,相得益彰。想到即将到来的团聚,妈妈的脚步轻快起来,她决定今晚就把男友带回家,这样她的生活也就完整了,而且一旦完成了小溪的这次体验,他俩就正式申请结婚,并正式领养一个或两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孩子。

小溪独自呆在房间里,坐立不安,既盼望着妈妈回来,又怕妈妈回来,心情极度矛盾,她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心里惶惶的,不确定的成绩,使得她心神不宁。她怕妈妈,怕妈妈的严厉,怕妈妈的责打。妈妈总可以在最大尺度内给予她恰当的惩罚,让她从内心里感到畏惧。但让她感到奇怪的是,不论妈妈打得多狠,她却从没恨过妈妈,反而每一次过后,母女俩的感情都会更进一步,她对妈妈的依赖也随之加深,她内心深处一直渴望得到的安全感,进一步得到满足。现在又要有一个爸爸加入进来,她真的是又紧张又渴望。就这样惶惶不安的过了两个小时,小溪听到了开门声。并且分明是进来了两个人。

“小溪。”“诶。”听到妈妈的声音,小溪答应着走出了房间。“让我来介绍一下,这是你的新爸爸,以后要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妈妈指着身后的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说。“爸爸好。”由于事先有思想准备,小溪倒也不觉过于尴尬。爸爸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保持了一个父亲应有的威严。“好了,我们还是先吃饭吧。”妈妈接过话来,缓和了气氛。

“那好吧。你先去做饭,让我来和女儿好好谈谈。”说着爸爸做坐到了沙发上。小溪则规规矩矩的在爸爸面前双手背后立正站好,眼睛看着爸爸。女儿的表现让爸爸感到满意,他知道这都是经过严格管教后的结果,他从心里佩服小溪妈妈的管教能力,短短的时间能让小溪这么有规矩。“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一个新的家庭了。在这个家庭中我是你的爸爸,我对我的女儿有自己单独的要求。首先,当我问你话的时候,无论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你都要保持立正姿势,眼睛看着我。你的回答只能是,是的爸爸,或者不是的爸爸。我不喜欢为自己辩解的孩子,任何的辩解都会被我视为犟嘴,从而加重我对你的惩罚。你听明白了吗?”“是的爸爸,我听明白了。”小溪答道。“还有,如果你犯了错误,只要我觉得必要,我会在任何的时间,任何地点,当着任何人的面,不留任何情面的打你的屁股,而且是光屁股。你必须服从我说的每一句话,无论你认为那是对的还是错的,当你犹豫的时候,我会用数数的方式提醒你。但是我只数三个数,而且数到二的时候,你必须立刻照着我说的去做。当三数出来的时候,一切就都晚了,意味着你一定会挨打。听明白了吗?”爸爸看着小溪问道。“是的爸爸。”被爸爸提及打光屁股,小溪害羞的低下了头。随后爸爸又对小溪进行了长长的说教。“好了,吃饭了。”随着妈妈招呼吃饭的喊声,说教终于结束了。一家三口温馨的吃完了晚饭。收拾完毕。“好了现在让我们讨论一下你的考试成绩吧。”妈妈对小溪说道。随后,爸爸妈妈并排坐在沙发上,小溪则紧张地站在沙发前,她不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什么。

片刻的安静之后,妈妈从茶几儿上拿起一个信封递给小溪。“这是你的成绩,你自己看看吧。”妈妈说道。小溪双手接过信封,拆开一看,脸上立刻变了颜色。数学93,语文只有85。“你让我在老师面前,感到很丢脸。”妈妈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小溪已经流下了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现在马上回到你的房间,当我进去的时候,我要在你的房间里看到一个光着淘气的屁股等着挨揍的小女孩儿。”妈妈厉声命令道。“不妈妈求您了,别打我,下次我一定考好。”小溪哭求着。“我正在考虑,是不是让你爸爸来管教你更为合适,所以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我想你最好还是立刻到你房间里去。”妈妈继续说道。小溪一听,有可能被爸爸打屁股,立刻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女儿进了房间,妈妈转向爸爸说:“亲爱的,我不想让你第一天就打她的屁股,那样不利于以后的生活,我想让你尽可能起到最大的威慑作用。你放心,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在适当的时候,我会给你机会的。”说完在小溪爸爸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站起身向小溪的房间走去。

妈妈之所以没有把女儿交给爸爸管教的另一个原因是,今天在学校的家长会后,妈妈及另外几个孩子的家长,被老师留了下来,狠狠地说了一顿,使得妈妈觉得很没面子,当众下不来台。故而妈妈窝着一口气,她要好好的教训女儿一顿,出出心中的闷气。推开房门,见女儿乖乖的面向墙角站着,裙子和上衣整齐地叠在床角,上身只穿了一件贴身的小背心儿,白色的小裤衩儿卷在大腿根儿,小屁股光溜溜的露在外面,双手抱头立正直直的站着。妈妈径自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关上纱窗。马上孩子的哭声,家长的呵斥声,随即传了进来。今天是发放成绩的日子,晚饭后的这段时间几乎家家都在管教孩子。而且除了工具上的差别,管教的方式几乎是一样的。妈妈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她知道用不了多一会儿,自己女儿的哭声就会加入到其中。

随后,妈妈返身坐在床沿上。“过来,趴我腿上。”妈妈厉声呵斥道。右手啪啪的拍着自己的大腿。小溪转身看到妈妈严厉的表情,吓得哭出声来。“妈妈别打我行吗?下次我一定考好。”小溪整个人缩在墙角,光着的屁股已经贴在墙角凉凉的。“过来,让我自己动手拽你过来是吗?屁股不想要了是吗?我最后问你一次,屁股还想要吗?嗯?”

妈妈的眼睛立了起来,声调再度提高。“想,想要。”小溪边哭边挪向妈妈。“想要就赶紧过来,在这趴好。”妈妈右手的食指坚定地指向自己的左腿,左臂略微抬起。小溪不敢再磨,挪到妈妈两腿中间,俯下身子,趴在妈妈的左腿上,把上身从妈妈的腋下钻过。妈妈左手扶着小溪的腰,右手托着屁股,双手配合将小溪向上提起,小腹完全地担在妈妈的左腿上,上半身趴在床上,双脚离地悬在妈妈的腿间,光溜溜儿的小屁股成为最高点,规规矩矩的摆在妈妈的眼前。妈妈合上左臂,牢牢的控制住女儿的上半身,左手则捉住女儿的右手腕,将其牢牢的压在女儿的身体外侧,附带从侧面控制住了女儿的屁股,这样女儿就被紧紧地控制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妈妈用右手拽住女儿裤衩儿的松紧带儿,向下直接把裤衩儿从女儿的大腿上拉了下来,随手丢在身后的床上,随即合上双腿,把女儿的双腿紧紧夹住。这一连串的动作,使得小溪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屁股朝天动弹不得。妈妈喜欢在女儿的房间坐在床上管教女儿,这样更温馨,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接受妈妈的管教,能够使女儿心灵不受到伤害,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味道,可以减轻挨打时的恐惧,有的只是对自己错误行为的懊悔,不论屁股被妈妈打的多疼,都不会有一点点的仇恨。

控制好了女儿之后,妈妈没有任何的犹豫,将在学校受的老师的怨气,通过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巴掌发泄在女儿的屁股上,没有任何的停顿,没有任何的说教。妈妈抡圆了胳膊,将手臂抬到所能达到的最高处,再以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量将巴掌抽在小溪的屁股上,小溪大声地嚎哭着,拼命想扭动着身子,夹紧屁股,想让屁股哪怕能逃离一点点,但换来的是妈妈越夹越紧,巴掌越来越重,直到最后没有丝毫的力气瘫到妈妈的腿上,像一块破布一样,任由妈妈的巴掌打在屁股上。经过大约两三分钟不间歇地抽打,妈妈的气出的差不多了,女儿也不再挣扎,女儿屁股又红又肿,软软的在自己腿上哭着。这时妈妈才感觉到自己的右手也红红的,而且胳膊也没力气了,身上都是汗。妈妈抬起右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对仍在哭着的女儿说:“起来,去墙角站好。别着急,这才一半儿呢,过会儿我再收拾你。”小溪无力地从妈妈的腿上滑下来,努力的站起来,挪到墙角面壁站好,不停地抽泣着。两手向后想去揉屁股,但屁股又肿又烫,哪怕用指尖稍稍碰到都疼痛难忍。

妈妈从床上站了起来,放松了一下身体,看着女儿屁股的同时,也在思考着一会儿使用什么工具,来加强管教效果。女儿的屁股红肿不堪,肯定是禁不起发刷,藤条一类的工具。妈妈慢慢地踱到窗前,拉开窗帘向窗外望去,耳边不时传来孩子的哭声。一阵清凉的微风吹来,窗前的柳树沙沙作响,很是惬意。同时也使得妈妈获得了灵感,找到了好的工具。

打定了主意,妈妈走出了房间,来到窗外的树下,精心的挑选了几枝鲜嫩光滑的柳枝,回到屋中坐在沙发上,选取其中柔软光滑粗细适中的三根儿,用小刀细心的修整干净,截成一尺来长,并用手反复擦拭确认不会划伤皮肤,然后拿起柳条重新进入了房间。

房间里的女儿,独自面向墙角,双手背后直直的站着,光溜溜儿的小屁股红红的,依稀的交错重叠着巴掌印儿

时而抽着鼻子,双肩随着耸动着。看着女儿楚楚可怜的样子,特别是与其他地方白皙滑嫩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的红红的小屁股,更让人产生了一丝怜爱。墙角是个神奇的地方,无论男孩儿女孩儿,无论年龄大小,即使刚刚前一分钟还顽劣成性,胡乱作为,但只要被家长送入墙角,从被拉下裤衩儿屁股被脱光的那一刻起,立刻都会认真地反思自己的错误。

妈妈径自走到女儿的身后,俯下身子,将嘴凑到女儿的耳边,边用手中的柳条轻轻敲着女儿光着的小屁股,边严肃而低声地问道:“知道错了吗?”她知道现在只要自己表现出哪怕一丝的怜爱,都会被聪明的女儿抓住机会,那么今天的管教也就前功尽弃了,所以一定要继续保持对女儿的压力,让她认识到管教还没有结束。“知道了。”女儿抽泣着答道。“嗯,很好,接下来我们继续今天的教育,好让你牢牢的记住今天的教训。”说着妈妈将女儿领到床边。“手扶床,屁股给我撅好!”妈妈边用柳条敲着床沿儿,边厉声命令道。“今天不给你点儿厉害瞧瞧,我看你就不会长记性!”妈妈大声的训斥着,手中的柳条适时地轻敲着女儿的屁股。“妈妈我知道错,我知道错,妈妈我改,妈妈我改。”小溪双手扶床,屁股高高的撅着,但她把头尽量扭向妈妈,流着眼泪,哭着哀求着妈妈。“屁股撅好!”妈妈没有理会满脸泪水大声哭求的女儿,坚定的命令道,同时从柳条中抽出一根,拿在右手中,其余的两根交在左手。妈妈走到女儿的左后方,小溪再也看不到妈妈的脸。“唰唰。”妈妈把柳条在空中挥了两下,她对柳条的长短,韧性感到非常的满意,觉得非常合手。她把柳条按在女儿屁股上,以便找准位置。“妈妈不要,妈妈不要。”女儿无助的哭着,嘴里含混不清的求着,高高的撅着屁股,大腿上的肌肉由于害怕微微的颤着。妈妈手中的柳条离开了女儿的屁股,向上挥起,就在要落下的时候,女儿却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倒把妈妈吓了一跳。

虹湘國的公主(8.19_443樓最新更新)

诗韵,帮我拿这份文件去影印一下

好的,吴小姐

诗韵,帮我打一下这份资料

好的,马上就来

诗韵,等下要跑银行哦,事情忙完再跟我说

好的,廖小姐

永远笑脸迎人,不拒绝别人要求,快速的做好所有事情,诗韵,就是才进这间公司三个月不久的工读生。

她,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轻飘飘的洒在背上,一双大的像是可以吸进所有见到她的人的灵魂。

一蹦一跳的,像是个无忧无虑的小精灵,率真、可爱。

周围的每个人都喜欢她,主管当她是自己女儿般疼爱,同事也当她是自己妹妹般,大家都觉得她是个毫无心机,单纯善良的小女孩。

三个月前,她经由面试来到这间公司做工读生,她的到来,就好像在干渴许久的大地,注入一池清凉泉水,每个人突然对公事热衷起来,提早进公司,还找借口说要加班,大家都喜欢有她在的地方,轻松、自在,什么样的压力在看到她的甜美笑容后都消失不见了,每个人都幸庆她加入公司的团队,虽然只是工读生而已。

但,没有人知道她家住哪,有几个家人,没在读书,为何只做工读的工作呢??

这天还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晴天呢,一如往常,诗韵正在复印机前帮忙大家copy今日开会所要用到的文件,突然,她听到背后一阵惊呼

一名男子穿着丝绸般的连身衣裤,套着白色大衫,冷俊的脸庞还有散乱着一头中长发,活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脚步轻盈,慢慢的朝向复印机的方向走去。

他,站在诗韵的后面,不带任何一丝情感,但眼神望着诗韵的背影露出些许的温柔;「韵儿」,他对她这面叫着。

诗韵回头一看,征了一下,手中的文件掉落了一地

「雷大哥,你……怎么……」

「妳怎会跑到这样的地方呢??妳知道所有的人都在找妳吗??

快点,跟我回去,还好是我找到妳的,我可以替妳求情

如果被白先生找到的话,可以妳罪受的」

「他,也在找我…」

「是呀,快点!!」

白衣男子举起他的右手对诗韵说道:我手中的这枚戒指是为了找妳而戴的,它会记忆我所在位置传回宫里,在找到妳的同时,会录下妳的影像,白先生会立即出发到这,我们必需在他到来之前,先离开这。

「我不要,我不想回去」

「韵儿,别任性了,我不知妳为什么要离开,但,因为妳的离开,已经造成很多人的不便,巧蓉因妳被打入大牢,妳母后为了妳已经憔悴了许多,妳父王为了妳,很多政务停摆在那没有处理,一堆人都在找妳,妳知道吗?」

「雷大哥,我……」

我怎样??

突然的一句话,介入他俩的谈话

又来了一位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了…,不同于先前的白衣男子,这位穿着淡紫色的男子,全身散发着一股冷酷的气息…

「雷,将她绑回去,不需问过她的意见」

诗韵惊讶于眼前的人,三个月没见了,他还是一样的冷酷,不带一丝丝情感,没有任何关心的话,带我回去是在执行任务还是不舍我的离去呢?

诗韵别过脸,眼泪悄悄的滚落,不发一语。

这时,公司所有的人开始议论吩吩,诗韵到底是什么人呀??这两个男子到底是从哪来的呢??怪怪……

而公司的主管跳出来讲话了。

「不好意思,这两位先生,诗韵是我们公司的工读生,现在是上班时间,如果你们有什么私事需要解决的话,请下班后再继续,你们已经打扰到我们的上班秩序了。」

「打扰到你们了??」

紫衣男子不削跟公司主管多说什么,「韵儿哪是你们这样的人所请的起的!!」

公司主管一阵腿软,他…他…不带任何情感的话语,眼神却露出杀气…

紫衣男子对着诗韵,两条路给妳选择

现在乖乖跟我们走

还是解决他们后跟我们回去

三秒钟,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诗韵望着紫衣男子,点了点头,接着,对公司所有的人挥了挥手,突然,每个人倒了下去,像是睡着了一般,诗韵露出很哀凄的面容,跟着两位男子后面走,并喃喃自语的说声,「谢谢大家这段时间的照顾」,随即像是消失在雾里般,三人失去了身影。

虹湘国,一个不属于三度空间的国度,除了王公贵族拥有学习魔法的能力外,其余的人跟一般的三度空间的人类无异

除了服饰不同外,生活习惯也相差无几,有自己的语言,无法跟三度空间的人类对谈,但学会任何一种魔法后,就可以跟三度空间任何一国的人沟通了

诗韵,她是虹湘国的公主,三个月前离家出走,跑到三度空间里的国家去,为了寻找这虹湘国唯一的公主,大家不人仰马翻,只差没把虹湘国给翻了,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无不为了他们敬爱的公主安危担心着。

或是身为公主,她有她难言的苦处吧,从小大到,每个人对她是毕恭毕敬,连她的父王、母后也舍不得打她一下,骂她一句,但又怕她会学坏,因此请来了白先生,做为她生活上的指导教师。

白先生是个冷酷不爱讲话的人,在每个人百般想要讨好公主时,他依究是冷淡的待在旁边,不发一语。

今天,虹湘国的宫殿里传来找到公主的消息了

大家无不心喜万分,公主平安归来了,但王上却为了这事露出了担忧的脸色,该如何对臣子们交待呢??韵儿惹这么大的风波,万一朝上,有人要求对韵儿严厉处份,该如何是好?

该来的总是避免不了,韵儿跪在庭下,低着头,不论任何人问她什么,她总是不发一语,而此时,朝中大臣竟分成两派,一派主张严厉惩罚诗韵公主的任性,另一派却主张从轻发落。

「王上,公主列为王公贵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就应该做好表率,如此轻率的行为,应当严惩,告知众人,公主犯错也应受罚,以免他人效法」

「王上,公主既为王公贵族,本是金技玉叶,又受众人爱戴,从轻发落不只是我们的意思,相信所有喜欢她的百姓们也一定是这么认为的,如果为了做为表率而坚持严厉处份,只会惹民怨,有损您的声望的」

讲的好,讲的好,王上心里暗暗窃喜,感谢有人替公主讲话,但又不便表现的太明显,看着跪在庭下的韵儿,心里好是不舍,于是他望向白先生,「白飒,你认为呢??」

诗韵抬头望了一下,看着一袭紫衣的男子,他认为呢?

「白飒没意见」简短的一句,让诗韵整个心凉了半截,找我回来,只是个任务吧,眼泪再度滑落胸前。

王上讶于白先生的冷淡,一直认为他会替韵儿讲话呢,毕竟两人一直都在一起,除了教导韵儿的一言一行,他还近身保护韵儿的安全,而白先生的话也一直有公信力,可压过这群反弹想严厉韵儿的这群人呀,这可怎么办呢??

就在王上苦思中,身穿白衣的男子出声了

王上,雷皓认为应当可从轻发落

「哦,雷皓,说说你的理由」

「是,从古自今,虹湘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身为公主,有免责权,只要不是犯了严重至国家倾危或是民怨的事,均可享有免责权。」

真是太太太感谢你了,王上心里非常高兴白皓提出这事,毕竟他实在是不适宜提出这免责权出来,他对白皓露出感激的眼神,即宣布

「综合大家所有的意见,我决定对诗韵公主做如下处置,因公主享有免责权,不施予重罚,但也不能完全不于处置,因此罚她禁闭于房三个月,不可缮自外出,如再犯错,严惩不怠」

事件落幕!!

诗韵待在房间,逃过一劫了,回到原来的生活,想着离家出走的那三个月,多么的自由自在呀,没有人亦步亦趋的跟着,没有一堆阿庾奉承的小人。

「啊轻松自在的日子不复返呀!!」

「是啊,逃过众臣的劫难,你忘了还有我是吧」

诗韵一回头,「白…白…大哥…,那个,我…我…」

「为什么离家出走?」

为什么,叫我怎么说呢?总不能说,想让你着急吧……

「回答呀!」

「那个…那个…想透透气而已…」

「身为公主应该负的责任你知吗??我平常是怎么教你的??透气??妳有没有身为公主的自觉呢??」

「我……我……,对不起,下次不敢了」

诗韵低着头,白大哥生气了,平常冷淡到几乎没有感情的他,怎么现在怒气高涨?

「趴下,褪下衣裤,趴到床边去」

「什么??」诗韵睁着大大的眼睛,露出不可至信的眼神

「那个,白大哥,不是禁足房间三个月吗??」

「趴下,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白大哥,公主享有免责权耶……那个,你刚才有听到白大哥对父王说,对吧」

白飒不发一语,两眼快喷出火来了,他跩着诗韵,将她丢在床上,「趴下,褪下衣裤,妳要我动手帮妳脱吗??」

诗韵没想到白飒竟然会这么生气,乖乖的转过身去褪下衣裤趴在床上,眼泪不争气的滑落下来

白飒随即用魔法变出了一条藤鞭,「没有上限,视情况而定,不准遮,不准挡,不准躲。」

不等诗韵的回应,很快的,咻一声,轻脆响亮的声划破了空气,鞭子落在小巧可爱的屁股上,一下又一下,雪白的屁股很快就怖满了一道又一道的鞭痕。

诗韵强忍着疼痛,双手紧抓着床单,听着一声又一声的鞭打,不敢求饶,也不敢叫出声。

不知几鞭过去,白飒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诗韵却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白…白…大哥,对不起,不要生气,韵儿再也不敢了

好痛,不要再打了,好痛呀

白飒不理会诗韵的求饶,「我说过了,没有上限,视情况而定。」

但手中鞭子的力道却减弱了许多…

看着已经红到肿起来的屁股,白飒心中盘算着是否可以再继续下去,但想到她这次任性的行为,却无法停下手中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落下

是担心让他的怒气无处可消

「白…大哥,韵儿受不住了,别…别再打了,韵儿会乖乖的,不再惹你生气」

白飒手中的鞭子停住了,他蹲在诗韵的身边,拿着早准备好的清凉药膏帮她擦药。

温柔的擦着每个被鞭打的部位,诗韵知道的,虽然白大哥平日都很冷淡,但他还是关心自己的,白飒温柔的动作让诗韵沉沉的睡去。

白飒望着熟睡的她,「该拿你如何是好呢?」便离开房间了。

【本帖最后由于:44编辑】

得到回響了呀~~打完後,我還特地轉成簡體文呢下文還在構思中再等等吧

白飒走出房门,对着角落说到,「太多事了吧,雷」

这时,有个人影从角落走出。

「唉呀,要是打伤了,那可怎么办呢」

白飒「哼」了一声,不发一语。

此时雷皓定定着看着白飒,「闻到了吗??有人想作乱的气息?」

「查到什么了吗??」

「耸拥韵儿离开的人,最有嫌疑。」

「要让她出来吗??」

「是啊,韵儿现在也需要人照顾吧,现在必需让她有行动的机会才可以掌握更多的蛛丝马迹。」

「又要让韵儿犯险了吗?」

「韵儿不会有事的,她的目的不是她。」

「随便你怎么做。」白飒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我话还没讲完呀。」雷皓急忙走向前去「你还真是急性子耶!」

「什么事?」

「还有什么事,别对韵儿那么严格,再怎么说她的身份总是公主…」雷皓的话还没讲完,白飒就瞪着他「教导她是我的职责,还有今天你用魔法干涉,让韵儿少受皮肉之苦的事我也不追究,就是因为她是公主,所以才要严格,与其纵容她,你也多少帮忙管教一下。」

「是是是,火气别那么大嘛,我去办其它的事了。」说完,雷飒像风一样的跑掉了。

雷飒往地牢的方向走去,对着看守牢房的狱卒说,「放她出来吧!!」

一位纤弱,年纪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孩,慢慢的从牢房走了出来。

因为公主的失踪而被囚禁在牢房。她的名字叫巧蓉。

巧蓉见到雷飒,随即跪下「拜见神官大人」

「公主找到了,快回去照顾她吧。」

「是,谢谢神官大人。」

诗韵趴在床上,睡着正熟,梦里似乎感觉到有一双温暖的手正在替她擦药,好舒服,好温柔的感觉;诗韵喃喃呓语着「白大哥,对不起……韵儿不会再让你担心了…白…大哥…」

「公主!公主!妳怎么了,还疼吗??」

「好像有人在叫我,好熟悉的声音…咦~」

诗韵慢慢的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自己再也熟悉不过的脸。

她兴奋的从床上爬起,抱住眼前的女孩「巧蓉,好想你哦,你没事吧,对不起,害妳受苦了……啊!!痛…痛」诗韵忘了屁股上的伤,随即用双手不停的抚摸那可怜的小屁屁。

巧蓉呵呵的笑了出来,「公主,你还是乖乖的趴在床上,别乱动吧,巧蓉没事的。」

「是吗??你不是被关起来了吗??还好吧,谁放你出来的呀,本来想先去看你的,结果前脚才刚进房间,白大哥后脚就跟进来,然后……」

「呵~呵,公主,你私自出宫,本来就不是小事,还好王上只让你闭门思过而已,不过,白先生对你的严格,你是知道的,想逃呀,没那么简单的」

「是呀,我知道的嘛~~不过你说离家出走来测试白大哥对我的心意这招好像没什么效果耶,虽然他有来找我呀,但是好像是父王的命令,知道他关心我呀,但是…但是…唉呀,我也说不上来啦。」

「公主,别再想了啦,白先生又不可能离开你身边,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的想,先休息一下吧。」

「哦」诗韵应了声,突然又想到,「你还没跟我说,谁放你出来的耶,还有,被关的时候,没人为难你吧…」

「是神官大人放我出来的,他告诉我,找到你啦。我是公主的人,放心,没人为难我的。」

此时,巧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眼尖的诗韵看到了巧蓉的小动作,抓着她的手,「他们打了你,给我看,伤的怎么了,太过份了,竟然敢打伤我的人,还把本公主放在眼里吗?」

巧蓉感动的反握住公主的手,「公主,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巧蓉没事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诗韵哪管的了这么多,只想到自己的人被打,气的连自己的痛也忘了,她硬把巧蓉推向自己的床,解开她的衣服,巧蓉屁股上的伤让她触目惊心,红的紫的,一条又一条的鞭痕遍布在她已丰满的屁股上,有些地方还渗透出血丝…

诗韵讶于这样的伤,更觉得内疚,对不起巧蓉,眼泪如豆子般滴滴滚滚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

巧蓉觉得很不好意思,让自己的主子看到这样的情景,随即起身,安抚着诗韵,「公主,别哭了,我没事的。」

而诗韵也才第一次真正察觉到,自己的一言一行会牵动周围的人,影响到身边的人。

「闭门思过,闭门思过,唉呀~~人家好想出去哦」诗韵在房里转来转去的,完全静不来来的样子,天知道,也才过两三天而已。

「呵~公主,你可以到花园转转呀,练练术法什么的,祭典也快到啦,你没忘寄吧。」巧蓉边整理诗韵的床边说。

「唉呦~花园的花我看腻了啦,人家不想练术法啦,无聊死了,我也没用那些术法的机会呀,如果真的有,那我身边的人可能死光了吧。」

巧蓉正要阻止诗韵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时,突然听到一声深沉浑厚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韵儿,你胡说些什么」

诗韵转身回头,高兴的跑去,撒娇的靠在他的身边「雷大哥,你来啦」

雷皓示意巧蓉下去,轻轻的弹了一下诗韵的鼻子,「你这小丫头,话不可以乱讲,什么身边的人都死光了,要是被你的白大哥听到了,你屁股又要倒霉了。」

诗韵摸摸自己的鼻子,转身坐在椅子上,「唉呀,雷大哥,人家好闷哦,你带我出去嘛,出宫看看呀,还是到后山去走走,如果是你带我出去,我一定不会受罚的呀。」

「不行,你现在正在闭门思过耶,如果我带你出去,被你白大哥知道,有几条命可给呀。」雷皓坚决的反对,又想到前几天白飒的火气,只不过用术法帮韵儿挡一下嘛,就那么生气,如果带她出去,一定会被他砍死的,想到这,雷皓更坚决了。

诗韵继续死缠着雷皓,「不会啦,你们感情那么好,他不会对你怎样的啦,到时我会自己扛下来,不会牵连你的啦,求求你嘛,雷大哥」

「不行,你要怎么扛,真的被发现时,你自身难保了,还扛咧~」

诗韵转身,走到床边坐上,嘟着小嘴,两脚在那晃呀晃着。

「哼,不要就不要」

雷皓叹了口气,蹲在诗韵的跟前,「韵儿,别任性了,雷大哥可是为你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白大哥如果生气起来,谁来说都没用的,如果你不想受罚,就乖乖的,别乱跑,或许他看你很乖,就答应让你出去逛逛啦。」

诗韵看着雷皓,不是不明白,但就是闷着慌呀!

她微微点了一下头,问道:「雷大哥,那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呀。」

雷皓从怀里拿出一条项链,「这个,给你」

一条雕琢精美,眩彩夺目的项链,中间还镶着一颗炫丽的宝石,不管从什么样的角度看,颜色都不一样,诗韵被这样的一条项链给吸引住了目光,都忘了刚才还在使性子闹脾气。

她开心的接过这一条项链,「好漂亮呀,谢谢。」

雷皓看着诗韵开心的样子,摸摸她的头,「你喜欢就好,这条可是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做好的哦,中间那一颗宝石可以加强你的魔法,让你术法练的更好,重点是祭典时,你要戴这条项链跳春祭之舞,让玉波池产生七色虹桥,这样我们国家这整年度就可以无灾无难的度过一年哦。」

「嗯,韵儿知道,谢谢雷大哥」诗韵目不转睛的看着这条项链,爱不释手。

雷皓笑笑,便说:「既然你都知道了,别忘了趁这段时间,赶紧加强你的术法,你白大哥说啦,过几天他要来验收哦。」

诗韵这时才回过神来,「验收??过几天??」

她想想,说的也是,那天受罚后就一直没见到白飒的身影,便问道:「白大哥去哪啦,韵儿好久没看到他了耶,他是不是还在生气呀?」

「没,你白大哥早就不气了,只是最近有点忙,抽不出时间来看你,你自己要乖一点,不要再让你白大哥担心了,知道吗?」

「哦!」诗韵点了点头。

「那我也要走啰,为了准备祭典,还有很多事要忙呢~」

「嗯!」诗韵柔顺的应了一声。

在这同时,一间阴暗的房里,有个男子背对着一个女孩。

「妳做的很好,只可惜,还是没让我们发现他的弱点」那男子对女孩这么说。

「在朝上,我故意引起两派人马的对立,想知道白飒对公主到底是存于什么样的情感,如果公主是对付他的弱点,那对我将是很大的机会,但他的表现让我惊奇,实在是不敢下什么样的结论。」

那女孩点了点头,「需要有什么进一步的计划吗?」

「看情况,依妳之见,白飒对公主的意思是如何呢?」

「这~~我也说不清,不过,白先生对公主很严格,没有特别的包容或像他人一样宠她,要说宠溺,神官大人比白先生还宠爱她呢?或许我们可以把焦点转换到神官大人那。」

「嗯~~嗯~~白飒的心思,是很难了解,不过雷皓,别看他平常的样子,他可能比白飒还要深沉,这样吧,想办法让公主再出走一次,我要看他们的反应会怎样。」

「是的,我知道了」

雷皓走后,诗韵坐在床边把玩他送给他的项链。

「公主,神官大人走啦。」

「是呀,巧蓉,你看,这是雷大哥送我的哦,他要我在祭典时戴上这条项链跳春祭之舞。」诗韵开心的向巧蓉展现那美轮美奂的项链。

「嗯,真的好漂亮呀,公主,那你要赶紧练习术法还要练舞哦」

「对呀,算算时间,只剩一星期不到了耶,时间还真的有点紧迫呢。」

「是呀,之前你还嚷嚷着要出去玩,不肯练习术法呢,现在知道紧张了吧」

「唉呀,我怎么知道,这次的祭典,春祭之舞是由我来跳的呢。」

「这样吧~~公主,巧蓉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有更多的时间可以练习哦。」

「真的吗??什么办法。」

「公主,你忘啦,你之前跑去另一度空间呀,那里的时间跟我们这是不一样的,你在那生活了三个月吧,但事实上,在这才过了三天呀。」

「真的耶,难怪我回来时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原来才过三天呀~什么呀,才三天就要我闭门思过三个月,会不会太狠了呀,哼!」诗韵忍不住在那抱怨着。

「公主你就别再抱怨了,妳要不要考虑看看呀,与其在这浪费时间,你待在那一星期,也才这的几小时,多了那么多的时间,一定不会有问题的啦。」

「也对厚,但是~~但是~~雷大哥说不可以再乱跑耶,更何况现在我正在”禁闭”中,如果被白大哥发现的话,我会被打死的,到时你就没公主可以罩了」

巧蓉听了这一番话,不小心笑了出来。

「不会啦,你不要去太久呀,待在那一星期也才这的几小时,不会被发现的啦。」

诗韵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雷大哥说白大哥在忙,过几天才会来……那表示这段时间不会过来找我,嗯

「好吧,我去去就回,如果有人来就说我在睡觉。」

诗韵将枕头变成他的样子睡在床上,心里想着,这样就万无一失了,我在睡觉,任谁也不敢闯进来吧,哈哈

得意的笑声随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了。

这时,在另一间房间里,有两个男子在对话。

「韵儿真的又跑走了耶。」身穿白衣的男子似有若无的笑意

「哼,这不是你的计划之一吗??你的项链派上用场了。」身穿紫衣的男子强压的想揍人的怒意

两人盯着一面镜子,看着那房里的一切还有对话

「说到底,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韵儿离开虹湘国呢?」白衣男子提出了疑问

「如果你的计划成功了,我们就知道为什么了。」紫衣男子一惯他冷酷的样子

白衣男子不禁笑了出来,「是呀,记得韵儿回来时,别下手太重,她是受害人哦」

「哦~是吗?你要代替她吗?」紫衣男子露出想杀人的眼神看着白衣男子

「别生气嘛,火气那么大,大局为重,大局为重。」白衣男子嘻皮笑脸,不以为意的样子,更让紫衣男子怒火中烧

紫衣男子不想再与白衣男子对话下去,转身想要离开房间

「等等,飒,你要去哪。」

「哼,去哪要跟你报备吗?」

「怕你坏了大事呀,你不会是想带韵儿回来吧。」白衣男子急忙挡在紫衣男子面前。

「你继续这里的计划,我去找韵儿,暂时不会带她回来,你放心。」白飒说完便离开了。

「唉呀呀~~就是不放心嘛!」白衣男子开怀的大笑.

熟悉的地方,令人怀念的人,诗韵开心的到处逛,路上的行人不时对身边突然出现且一蹦一跳的女孩行注目礼。

「就像是小精灵一样啊」

「是啊,好可爱的女孩」

「好甜美的笑容呀」

诗韵所到之处,无不引人注意,但她却没发现这一点,还是开心的到处玩。

她心里盘算着,虹湘国的一天,这里的一个月,那表示,我可以先玩几个地方,再找个适合的地方练春祭之舞,每二~三个星期再回去,也不会被发现!

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怎么没提早想到呢,白白关在房里三天没出来。

诗韵首先到之前她住的地方去怀念一下,毕竟,那也是自己住过三个月的地方嘛,是该好好的怀念一下的~

「唉呀~这不是诗韵吗??你终于出现啦,怎么突然三个月没回来呢?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一位慈详和蔼的老太太正站在自家庭院乘凉,看到了诗韵的出现,很高兴的跟她打声招呼,打从第一眼见到诗韵,就很喜欢她,把她当成自己的孙女一般照顾。

「婆~婆~,好想你哦,身体有没有好一点呀,人家有点事嘛,回家一躺,抱歉,没跟你说一声,让你担心了。」诗韵看到老太太也很高兴的跑过去撒娇,反正她的撒娇功力是一流的,也是靠这一点,欺骗众人的感情的,只是好像对白大哥没什么用吧…诗韵心里恨恨的想着

「呵~呵~你就是嘴巴甜,惹人怜爱。」

「婆婆,那我之前放房里的东西呢?还在吗?」

「在呀,在呀,之前房东找不到你时,我就去帮你整理所有的东西,还帮你留下来了呢,等等我拿给你。」

「婆婆,不用了啦,那些东西我都不需要了,你留着用或是送人吧。」

「这样呀~~好~好,就帮你处理掉吧,这次是回来玩的还是会待长一点的时间呢?」

诗韵很认真的想想,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又突然出现,突消失会让婆婆担心的,想想便回答:「婆婆,我是回来看你的,很快就要走了,以后也可能不会再回来了,你自己要好好的照顾身体哦。」

「唉呀~是这样啊,你的家乡是在很远的地方吗?不再回来了吗?这样婆婆会寂寞的。」

诗韵抱着老太太,「是啊,很远很远的地方,婆婆对不起,我会想你的。」

就在两人互道别离的同时,一声冷酷的声音从背后诗韵背后响起

「韵儿!」

「咦……」诗韵心里想着,不会吧,好像是白大哥的声音,才刚来这,就被发现了吗??她战战竞竞的回头,希望听到的声音是幻觉。

事与愿违,白飒的身影映入眼帘,诗韵心想,惨了,完了,死定了!!

「白…白…大…哥」

白飒看了诗韵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跟我来!」

诗韵认命的跟着白飒来到一处林木茂密的地方,心里很紧张,不知是不是会被骂,等一下该怎么回话才不会惹白大哥生气,她低着头默默的跟着,连白飒停下脚也不知。

「唉呦~~痛呀,我的鼻子。」诗韵不小心撞到白飒结实的胸膛。

「在想什么,心不在焉?」

「我哪有在想什么,是你突然停下来耶。」

白飒定定着看这诗韵不发一语,这时诗韵才想,唉呀,真不识实务,马上绽放出她那迷死人的笑容,改口说道:「没啦,白大哥,不小心走太快啦。」

「你没什么话要解释吗??」白飒似乎不吃她那一套,还是很冷淡

「解释~~哈…哈,就~~就~~」诗韵苦笑几声,结结巴巴的

「就怎样??你的闭门思过是这样闭的吗?」白飒不禁对诗韵提高了音量

「没呀,人家只是想来这里练习术法嘛,这里的时间跟虹湘国不一样呀,人家可以多出很多时间练习呀。」诗韵急忙着解释

「练习~~跑到车水马龙的地方练习吗??」虽然知道原因,也知道事情始末,但白飒还是怒火中烧,气她不懂保护自己,容易听信他人,简简单单就被设计。

「不是呀,人家才刚到耶,想…想找之前照顾过我的人说谢谢呀…」诗韵看出白飒眼中的怒火,更急于解释,「人家想说等一下就要去找适合的地方练习了嘛。」

她开始继续撒娇,使出最利害的嗲功,希望可以降一降白飒的火气。

白飒不为所动,「练习的地方,我找到了,过来。」

随即,白飒化做一阵风将诗韵带往一处美丽如梦幻仙境的地方。

四周高山围绕,俨然形成一个小山谷般,壮观澎湃的瀑布从高山上倾泄而下,在下游形成小小的池水,池水岸边还长了无数不知名的花,诗韵忍不住惊赞,「好漂亮呀,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漂亮的地方。」

她兴奋的到处跑跳,像是要徜洋在这美不胜收的景色中。

白飒看着诗韵在那又跑又跳的,很高兴她喜欢这样的地方,虽然不想坏了她的兴致,但还是想让她知道可为之,不可为之的道理,以免她以后一直犯同样的错误,哪天被卖了还不知呢。

他随手一挥,口中念着咒语,很快地在树与树的中间架起了一张用花与树藤做好的床铺,并变出丝缎从树枝间垂挂下来,看起就像是布蔓一样。

「韵儿,你的床做好了,就睡这吧。」

诗韵回头惊奇着看这一幕,「好棒哦,好漂亮的床,谢谢白大哥。」她这次是真的发自内心,笑的非常的灿烂。

「是吗?你喜欢就好。」白飒露出非常温柔的眼神看着笑的非常开心的诗韵,很快地,他又恢复成冷酷的样子。

既然练习的地方找到了,睡的地方也弄好了,该办我们的事了

诗韵疑惑的看着白飒,「什么我们的事呀」

白飒伸出手来,一根细致光滑,像是用竹子做成的藤条出现在诗韵面前。

诗韵反射性的护着自己的屁股,往反方向跑去。

白飒马上抛出一条紫色布条将诗韵给抓了回来并抛在刚做好的花床上面。

「现在就让你试试花床,看合不合适。」

「不用了,不用了,一定适合的,白大哥,不要」诗韵惨白了脸,就怕他手上的那一根突然的挥下。

「不要说废话了,脱掉,趴下。」

「不要啦,白大哥,这里是外面耶,不是韵儿的房间,不要好不好。」

「在这,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不要跟我拖时间,快一点」不让诗韵有再开口的机会,白飒往她的身上挥了一下。

「啊~好痛哦!」诗韵看到白飒如此的冷酷,想是逃不过了,只好慢慢的褪下衣裤趴在这特制的花床,还闻到阵阵的花香,心想,如果不用被打,那这一切真是太美好了。

藤条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咻~~一声,无情的打落在诗韵细白的屁股上。

「啊~~」诗韵反射性的跳了起了,怎么这次那么痛呀

她的眼泪掉了下来,「白大哥,不要生气嘛,人家以后不会再乱跑了嘛。」

「趴好」白飒无视于她的肯求

「不要啦,好痛啦,之前都没那么痛。」

「那是之前雷护着你,他现在不在。」

「什么啦,人家不管啦。」诗韵开始耍赖,不肯趴回去。

白飒不禁怒火中烧,用藤鞭捆住诗韵的身子,并将她定在花床上

一下又一下,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思韵开始在那大哭大喊,「好痛啦,不要打了啦,人家真的不敢了啦。」她只觉得自己的屁股火辣式的痛,整个屁股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前所未有的疼痛袭卷全身,之前所受的责罚跟这比起来简直像是被蚊子咬一样

「白~大~哥,对不起啦,不要再打了,求求你」

白飒突然想到雷皓跟他说过「韵儿也是受害人,下手别太重。」终于停了下来。

「你知道你错在哪了吗?」

「就是~就是没经你同意偷跑出来嘛。」

白飒忍不住又挥了一鞭,「这不是重点!」

「那~~那~~」诗韵努力的回想,这不是,那是什么嘛~

白飒叹了一口气,不发一语,心想,毕竟韵儿不知事情的始末。

「韵儿,你身为公主,要懂的保护自己,分办是非,不要总是让别人牵着鼻子走,你懂我说什么吗?」

「哦」诗韵脑袋瓜里一直在想,何时被牵着鼻子走呀,但还是乖乖的响应,这种时候还是乖一点比较好

白飒看着诗韵,不知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再度叹了一口气

「五下,最后五下,偷跑的惩罚。」

「什么,不是罚完了吗?可不可以不要…」诗韵乞求白飒,希望可以不要打了

「十下,没得商量」白飒收回藤条,再度变出藤鞭,「趴好」

诗韵认命的别过头去,乖乖的忍受这十鞭

无情的藤鞭划过空中,四周的花因鞭子急速落下而飞落四处。

白飒不急不徐,有条理的,挥着手中的藤鞭,不让诗韵有任何喘息的时间,也希望可以尽快结束,毕竟他也不希望看到她痛。

最后一下,白飒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啪~~

「结束了!」

但诗韵也筋皮力尽,完全没有任何可以回话的力气

白飒整理了一下诗韵那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妳要懂的保护自己,照顾自己呀。」

诗韵脸上怖脸了泪痕,不知该回答什么,只知道这次白大哥下手很重,好象真的很生气。

白飒拿出药膏帮诗韵擦着那一道又一道的伤痕。

诗韵则是继续趴在那啜泣

两人静默了一会,白飒便对诗韵说:「我要回去了,如果可以下床了,就开始练习术法吧,祭典开始前我会来接你,这段时间你就待在这吧。」

「嗯」诗韵没有抬头,也没睁开眼睛,只是轻轻回了一声

白飒看诗韵不再回应,用术法在这山谷做了结界后,便离开了。

「有什么进展吗??」紫衣男子一进房便问身着白衣的男子

「你也才离开半刻钟的时间,会有什么进展呀」白衣男子笑笑的对着垮着一张严肃着脸的紫衣男子

紫衣男子「哼!!」的一声后不发一语

白衣男子看着还未平息怒气的紫衣男子,「我说飒呀,你会不会太大惊小怪了一点呀」白衣男子一改之前的嘻笑态度,突然正经八百起来

白飒转过头来看着白衣男子,「是吗??或许是吧!!」

「但身为公主有公主的责任,不可任性而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人的话照单全收,不懂判断是非对错,这对她来说是个致命伤,很容易被陷害,我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她的身边。」

「对韵儿来说,巧蓉是她所信任的人吧,这整件事情,她什么都不知道,更何况,是我们挖个洞让她跳的,你有点不寻常。」雷皓很认真的看着白飒

「雷,我想,我可能会离开一阵子吧,到时韵儿你就费点心,别只是宠着她。」

「是吗??时候到了吗?想你当初突然出现在虹湘国,又有一身高强的魔法,对当时还只有十六、七岁的你来说,是个负担吧。」

「是呀,那时是你把我送进这宫中,推荐给王上,让我保护韵儿,陪她练术法,其实也让我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魔力,对素昧平生的我来说,你也真是大胆,不怕我是刺客吗?」

「不可能,再怎么说那时的我已经是神官了,如果连看一个人都不会,不是太污辱我的神职了吗?既然你说你要走了,那你应该是找到你想要找的东西了。」

「不知道,要再确定,不过首要之务还是先解决目前的问题吧。」

「接下来的看我的吧,你就配合演出就好了」

「嗯,等一下,你帮我去看一下韵儿吧。」

「怎么,打了人后就不敢去看她了呀。」雷皓又变回那嘻皮笑脸的样子

「哼!」白飒依究是那冷漠的样子。

巧蓉一个人守在公主的房里,正在思考着什么事的同时,却听到远方传来呼喊着公主名字的声音。

「韵儿~~雷大哥来啰~」这声音似乎是在提醒某人似的,远远的地方就开始在那喊了。

巧蓉随即做出了反应,挡在房门口,等雷皓来。

「参见神官大人」巧蓉跪下参拜

「公主呢,不在房里吗,你一个人在外面做什么?」

「公主累了,正在休息,不想任何人打扰,要我守在外面。」

「哦,是吗?我去叫醒她,该练舞了,祭典快到了呢。」雷皓假意要推门进去

巧蓉见状,急忙起身挡在门前「神官大人,公主真的很累,早上刚练过回来休息的呢。」

「发生什么事?」突然又有声音从雷皓身后响起

巧蓉一看,结结巴巴不知该说些什么

「唉呀~~就不让我进去看韵儿呀,说什么累了。」

白飒看着巧蓉一眼,不予理会,自行推开房门进去了,雷皓跟着走了进去,两人看着床上的那个诗韵再对看了一眼

「是在睡觉呀。」雷皓对着白飒说

「嗯,我明天再来」白飒丢下这句便离开了

「那我也走好了,祭典还有什么事要忙呢」雷皓也跟着离开

巧蓉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逃过一劫了呢

淅沥淅沥的瀑布从上而下,可爱的小鸟在树梢上啼叫,岸边还有青蛙发出的求偶声。

诗韵躺在长满小花的绿地上,闭着眼睛听着山谷中最自然美妙的合音。

「好棒呀,这是在虹湘国里享受不到的,不知白大哥怎会知道这样的地方」

诗韵恣意的享受这美好的一切

在这也一星期了呢,都没人来看我,呵呵,虹湘国也才过几小时吧,会来也要经过一个月后吧,感觉时间好漫长呀,她看着周围的结界,叹了一口气,「这闭门思过只是从虹湘国搬来这吧,而且这的时间还多了好几倍呢。」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失策,什么到这练习术法嘛

突然之间,她提不起劲来,也不想练习什么术法,思绪也漂到了刚到这白飒对她说的话,心里还是有着委屈,什么不要被牵着鼻子走呀,身边巴结我的人一堆,都是本公主要他们做事,哪个人牵着我的鼻子走呀,如果有,那就是你呀,讨厌,莫名其妙的打人家,怎么也不知到底为什么。

诗韵起身,大叫了一声「啊不想了,不想了啦,这么复杂的事,不想知道了啦。」她走向那瀑布流下所形成的池水,纵身一跳,「这种时候呀,还是泡泡冰凉的泉水比较好,让头脑清醒一下。」

突然一条白色绸缎从山谷间抛向诗韵,并将她捆了起来丢在岸边。

「唉呀呀~~痛痛痛,谁呀,不知道人家的伤刚好呀。」

「还谁咧,有没有危机意识呀,那么简单就被我捆住了」

诗韵抬起头来,惊讶着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

「雷大哥,你怎么也来了呀。」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什么嘛,我变的那个假人这么不像我吗,怎么你也知道我在这」

雷皓收回那条白色绸缎,帮诗韵擦干被泉水弄湿的头发。

「妳呀,这点小小的术法想骗过我们,有可能吗??」

诗韵嘟着小嘴「那为什么一刚开始不阻止我,带我回去呀,白大哥为什么把我留在这呀。」

「因为觉得妳说的很有道理呀,你需要更多的时间练春祭之舞呀,要不然祭典被一国公主给搞垮,那王上的颜面要摆在哪呢」雷皓笑笑着对诗韵说

「哼,雷大哥最讨厌了,跟白大哥一样讨厌,韵儿决定都不理你们了」诗韵生气的起身,走回白飒为他特制的花床

雷皓跟着韵儿走向花床,并看看这四周的景色,「嗯~~真的是不错的地方,飒真厉害,选个山川秀丽的地方让妳练习术法,真是太适合了。」

「雷大哥」诗韵坐在花床上,一张小脸还是气呼呼的模样

「唉呀~~只有妳有位置坐呀,难得我大老远的跑来看你耶。」

「哼,不给坐,自己想办法」

「韵儿别生气嘛,是妳自己乱跑受罚的,不可以迁怒在我身上,我是无辜的哦」雷皓讲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一付全都不关他的事一样。

诗韵低着头,想想,「也对,是我自己跑出来的,不知为什么要对雷大哥生气。」

她口中喃喃念着咒语,随即变出一张木制的圆桌和椅子。「雷大哥,坐吧!!」

「呵呵~韵儿术法变厉害啰」

「什么变厉害呀,那是基本一定要会的吧,哼!」

「韵儿还在气什么呀,有什么委屈跟雷大哥说。」

诗韵看着雷皓,思索着该如何问起白飒之前对她说的话,突然「哈啾~~」诗韵打了个冷颤,摸摸自己的鼻子。

雷皓赶紧冲到诗韵的身边,「感冒了吗??谁叫妳要跳到那池水里去,山谷中的水是很寒冷的,难怪飒会生气你不会照顾自己,你还连衣服都没脱就跳进去,看你一身的湿衣服,不感冒才怪。」

诗韵俏皮的说:「还好没脱呢,要不然被不就被你看光光了吗?」

雷皓无奈的变出一个火盆,又变出一套衣服,拿给诗韵「快换了衣服,别再着凉了。」

诗韵走进林中,换掉那身湿掉的衣时,开口问道:「雷大哥,为什么白大哥那么生气呀,这次他打的韵儿好痛,好痛哦。」

「因为你在闭门思过的时候偷跑出来呀。」

「才不是呢,白大哥说这不是重点」诗韵换好了衣服走到雷皓的面前。

雷皓心想,真是的,这该怎么说才好呢~

「雷大哥,韵儿有做错什么其它的事吗?」诗韵眼睛睁着大大的看着雷皓

雷皓起身摸摸诗韵的头,安抚着「韵儿乖,没什么事的,别想太多,你白大哥只是希望你做好你公主的本份而已。」

「是这样吗??我觉得白大哥这次特别的生气耶」诗韵提出了她的质疑

「没啦,都一样啦,他生气就是那样呀。」

「才不一样呢,这次他打人特别用力,我觉得我快被打死了」

「没那么严重吧~~你还不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

「是真的啦,白大哥还说什么,之前是你在,可是这跟你在不在有什么关系呀」

雷皓不发一语,心想,「飒呀,我会被你气死,什么话都讲,唉」

雷皓将诗韵带到床边,「那是因为之前我用术法保护你呀,让你觉得不会那么痛呀。」

诗韵听了之后,眼睛突然发亮,「真的吗?」

「是呀!」雷皓垂下头,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唉~~

「雷大哥,那~~可不可以一直一直都保护韵儿呀,以后我被罚时可以觉得不那么痛呀。」

「不行,你白大哥警告过我了」雷皓心想,就怕你提出这要求

「为什么,你之前都帮过了呀,真的很痛耶,雷大哥,你对韵儿最好了,不可以见死不救。」

「什么见死不救呀,到时死的可能是我耶。」

韵儿跳了起来,「什么死的是你呀,被打的是我耶,白大哥会打你吗??」

雷皓再度叹了一口气,白飒呀白飒,明明不让我宠韵儿,却又告知韵儿这事,不是明摆着要让我为难吗?好吧,我就来扮白脸,你扮黑脸。

「雷~大~哥~哥~哥~哥~」诗韵很大声的叫喊,整个山谷响起了一阵一阵的回音

「好吧!!」雷皓答应了诗韵的要求

「真的吗??」诗韵开心的抓着雷皓的手在那转圈圈

雷皓看着诗韵,还真的是单纯的女孩,一点小事就开心成那样。

「把项链拿出来。」

「嗯~」诗韵很快拿出之前雷皓交给他的项链

雷皓接过项链,拿出一根针刺破自己的食指,滴下三滴血在中间的宝石上,口中念着一串咒语后,还给了诗韵。

「这条项链要一直带在身上哦,如果受罚的话,他会释放我的魔力保护你,但只能减轻你的痛,无法反抗或帮你逃跑,知道吗?」

「嗯,谢谢,这样就够了。」

「好吧,那雷大哥要回去了,你自己在这好好的练习吧」

在一间寂静黑暗的房间里,一男一女正在对话。

「大人,公主又离开了。」

「是吗??白飒跟雷皓知道了吗?」

「还不知道」

「他们没去看过公主吗?」

「有,但没发现躺在床上的不是公主」

「哦~~是这样子吗??」男子陷入了沉思

过了五分钟,男子再度开口。

「这瓶药给你,每天放一点在饭菜里。」

女子惊讶着看着男子,手迟迟不肯接过那瓶药。

「怎么了,你有什么意见吗?」男子面露愠色,看着眼前那女子

「不敢,只是~~您要我对公主……」女子话还没说完即被男子打断

「他们起疑心了,我一定要改变我的计划,这药短时间不会伤害公主,但长时间就很难保证了,如果他们非得让事情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那我也没办法了,这药拿去,我走了。」

男子将药放在桌子,转身离开了这昏暗的房间。

巧蓉一个人待在诗韵的房里,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怎么白先生跟雷神官都没有来呢??难道真的相信那天睡在床上的是公主吗??她一个在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玩着手中的杯子。

「也不知道公主现在过的如何了,唉~」巧蓉一个人在那喃喃自语着

「公主很好。」

「是吗?你怎么知道呀!!」没经大脑的问答,巧蓉这才发现有人进房间了

「雷…雷神官…」巧蓉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行礼

「哼,如果会担心,当初就应该阻止公主的胡来。」

巧蓉吓着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结结巴巴的替公主说情:「公主…公主她是想有更多的时间练习术法和祭典要跳的舞…公主…公主她……」

「不用多说了,妳起来吧,房间整理一下,晚点白先生会去接公主回来。」

巧蓉赶紧起身:「是的,巧蓉知道了。」

看着雷浩离去,巧蓉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会被责罚呢。

涓涓细流,随着倾泄而下的瀑布,有一身着粉色衣服的身影在那跳跃

轻跳、飞舞再转身,配合着周围虫鸣,树上鸟儿的啼叫,形了一幅美丽的景致。

突然,她停了下来。

「唉呀~~怎么会有一只受伤的小狗在这呢?」

诗韵连忙抱起那只圆滚滚又可爱的小狗安置在她的床上,她伸手扯下白飒帮她围在花床上头的布条替牠包扎。

「狗狗乖厚,不痛不痛了!」

小狗紧闭着眼睛,不时发出低鸣的声音并夹带着喘息,诗韵很着急,突然想到:「或许这有用!」她赶紧拿下她的项链,挂在小狗的身上,看着小狗呼吸慢慢变的平顺,她很高兴的说:「狗狗不痛了厚,我去找药草,你等等。」

她飞快的往树林里跑去。

「你的项链发挥功能啰,不过是在一只狗的身上」白飒难得对着雷皓开完笑

「我呀~~大人有大量嘛,有慈悲心,众生一律平等。」雷皓也调侃着自己

两人盯着镜中的诗韵,你一言,我一语的亏着对方。

「圆圆来」诗韵在河岸的那头叫唤着她救起的一只可爱小黄狗

「汪~~汪」一只圆滚滚的小黄狗飞快的朝着牠的新主人跑去

诗韵开心的抱着小黄狗:「才几天而已,你就好的差不多了耶,你真是太幸运了,遇到我这神医,不过你是怎么进来这山谷的呀,白大哥不是有做结界吗?」

「结界是挡坏人,心怀恶心的人才进不来的。」一阵熟悉的声音

诗韵连忙放下圆圆,往声音处跑去。

「白大哥~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呀,人家很无聊耶。」诗韵还是那样不改爱撒娇的个性。

「不久呀,才五天而已。」白飒眼中充满着温柔笑笑的对着诗韵说

「你的五天,我这已经五个月了呀~」诗韵嘟了小嘴

「我这不是来接你了吗??」白飒爱怜的看着诗韵

「白大哥心情很好耶,真难得对韵儿笑呢!」诗韵突然觉得有点不习惯的样子

「是吗?妳喜欢我板着脸对你凶吗??」白飒不禁笑了出来

「不是不是嘛~~人家不是这个意思。」诗韵连忙着解释

「妳有到山谷外去看过吗?」白飒摸摸诗韵的头问道

「才没呢。」诗韵吐吐舌头,心想,乱跑,要是被发现了,小屁屁不又要糟央了,而且明明有结界,怎么跑呀,明知故问!!

白飒像是看透她心中所想似的:「有结界,不敢往外跑呀。」

「啊~~什么??」诗韵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看着白飒

「来吧,我带妳去逛逛。」

「耶~~真的吗??」

白飒牵起诗韵的手,转眼间来到了山谷外。

四周环山而绕,中间是一大片的湖泊,水蓝又清澈见底,湖面上还起着淡淡的雾气。

「好美呀,这是哪呢??」诗韵望着眼前的美景不停地赞叹,她跑到湖水边,拨弄湖面,泛起阵阵涟漪:「唉呀~~好冰哦」

「这里只是山谷的上方呀,当地的人叫这湖水为天池,瀑布的源头就是这湖水。」

「天池??也对,在这么高的地方还有湖水,就像是天上的湖水呢。」

「喜欢吗??」白飒问诗韵

「嗯,谢谢白大哥带我来这。」诗韵忍不住倚靠在白飒身上看着四处的景色。

「不过,你在这那么长的时间,没上来这还真奇怪呢。」白飒提出了疑问

「还说呢,是你自己设结界的耶。」诗韵又开始闹气脾气了

白飒愣了一下,不禁大笑出声,弄着诗韵摸不着头绪

「我不是说了吗??那结界是不让怀有恶心的人进来的,又没说你不能出去,早知结界对你有用,应该在你房外设结界,看你还能不能常常往外跑。」

「什么嘛!!当初为什么不说清楚呀,哼!!」诗韵不想理白飒,转头跑去找了一块小石头坐下休息。

白飒笑了笑,跟着过去:「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该回虹湘国了。

今天是虹湘国的大日子,一年一度的祭典,代表国家在未来整年是否能丰衣足食,不只是王宫的人,连平民百姓也准备着所有祭典的事宜。

玉波池,位于王宫后山的最高处,平常那里禁止任何人的进入,但今天却挤满了人在那布置,池水荡漾着并闪耀着炫丽夺目的颜色,任谁都不会怀疑,那七色虹桥一定可以在这池水产生并环绕整个虹湘国;更何况今年跳春祭之舞的人是国家的公主,这更让所有的人安心了不少。

诗韵坐在房里,巧蓉正忙着帮她换春祭之舞的服装。

「我好紧张哦,巧蓉。」诗韵有点不安,一直想起身走动

「唉呀,公主,你坐好呀,我正在绑头发呀。」

「人家要在这重要的日子跳春祭之舞,并让玉波池产生七色虹桥,我坐不住啦。」

「好啦,好啦,我绑好了啦。」

诗韵连忙转身抱住巧蓉:「我不行了,我的心脏跳好快,噗通…噗通的,你有没有听到。」

巧蓉笑笑的推开了诗韵:「公主你别紧张啦,你一定可以的,你可是虹湘国的公主哦。」

「你说的到容易,但人家就是会紧张呀。」

「等音乐下去,你开始跳的时候,就不会紧张了啦。」巧蓉起身替诗韵倒了一杯开水「公主先喝杯水,稳定一下情绪,等一下祭典开时的时候,你就不会紧张了。」

让人紧张的时刻终于到了,诗韵穿着一袭亮丽色的礼服,叶片状的袖子搭着雷皓送她的项链,微澎的短裙在腰边绑了一只大蝴蝶结,她站在池水中央的巨大荷花上头,这时雷皓正主持此祭典并代表国家正在宣读中。

诗韵深呼吸一口气,她听见音乐优美的旋律,她踏出荷花,开始跳舞

随着音律的摆动,她旋转、弯腰、跳跃,她戴的项链随着她的舞动竟射出异样的光茫包围住她的全身,诗韵觉得身子好轻盈,一股暖流不断地从身体内处流出。她跳的忘我,完全不再紧张,这时,玉波池的颜色开始不断的变化,七色虹桥产生并从荷花中间发射而出,环绕整个虹湘国。

诗韵听见在场所有人的欢呼,她乘着虹桥继续跳着,她看到了整个虹湘国,所有的人民欢欣鼓舞的样子,她很开心自己做到了,这也是第一件做了自己身为公主应该做的事情。

祭典完美的结束了。

诗韵还是处于兴奋状态,拉着巧蓉不断的叙述她跳舞的过程、心情。

「公主,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但是已经很晚啰,你也累一整天了,该休息了。」

「巧蓉,我不累啦,我跟你说哦………」

就这样,巧蓉被迫陪着她的公主继续兴奋一整晚。

「韵儿,起床啦,日上三竿啰。」

诗韵翻了身,继续躺在床上:「不要啦,人家好累哦。」

「韵儿,赶快起床,白大哥要跟你讲件事。」

「什么啦,晚点再讲啦。」诗韵拉了拉被子,不想理白飒,继续睡她的大觉

白飒叹了口气,转身跟雷皓说:「交给韵儿,我先走了。」

雷皓接过东西,问道:「不能再等一会吗??」

「不了,因为祭典,已经拖了一段时日了。」

「何时回来??」

「不知,看情况,韵儿就交给你了。」

「你放心,这给你,保持连络。」

诗韵伸了一个大懒腰,并揉揉眼睛:「睡的好饱呀!」

「小懒猪,太阳公公都下山了,你才起床呀。」

「咦~雷大哥,你怎么在我房里呀。」

「等你起床呀。」

诗韵赶紧换身衣服下床,「雷大哥,什么事呀,对了,我昨天跳的如何呀,还可以吧。」

「跳的超好的,昨天的七色虹桥环绕整个虹湘国,妳也成功的订立了人民心目中公主的形象啰。」

「真的吗??」诗韵有点不太好意思

「呵呵~~妳也会不好意思呀。」雷皓捏捏诗韵的鼻子调侃她

「讨厌」诗韵挥开雷皓的手:「那,雷大哥有什么事呀。」

「挪~这给你。」

「什么东西呀,又送礼物给我吗???」诗韵开心的接过雷皓手中的东西

是一付耳环。白色的珍珠耳环,还搭配着蝴蝶样式的坠子。

「好漂亮哦,谢谢雷大哥。」

「这不是我送的,是你白大哥要我拿给你的。」

「咦,那白大哥呢?」

「离开了,他有点事情要办,暂时离开虹湘国。」

「离开??什么时候呀,为什么不跟韵儿说就走了呢?」

「有呀,他有来呀,但你不起床呀,他一直叫你耶,你叫他不要吵咩」

「什么嘛,为什不能等一下呀。」

诗韵放下手中的珍珠耳环,眼泪叮叮咚咚的掉落下来

雷皓很舍不得的拍拍她的肩膀:「韵儿乖,白大哥很快就回来啦,只是暂时分开而已呀。」

人家不要他的珍珠耳环啦,诗韵转身拉住雷皓的衣袖:「白大哥去哪了,人家想去找他。」

「不行,你要乖乖的待在虹湘国,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诗韵走到床边,心好痛,不想跟白飒分开,她低头沉思着,突然想到:「原来,在山谷中会突然对韵儿那么好,还带韵儿去看天池,那时为什么不跟人家讲要离开呢??」

诗韵开始趴在床上放声大哭。

雷皓走到诗韵身边:「韵儿,别伤心了,他又不是一去不回,看,这是另一个小礼物哦。」

「我什么都不要啦!!」诗韵还是趴在床上,完全不想理雷皓

突然,一股热热的气息靠近诗韵,「汪~~汪汪!」

诗韵猛然起身,惊讶着看着床上的小东西:「圆圆~」

她抱起那只小黄狗:「圆圆~~真的是圆圆耶。」

「是呀,你不是不要吗!」

「这个除外啦。」诗韵开心的抱着圆圆,问道:「你怎么知道圆圆的呀。」

「呵~~有什么事我们会不知道呀,这是你白大哥要我去带回的,怕你无聊又乱跑呀,你就乖乖的跟圆圆待在虹湘国,他很快就会回来的,好不好。」

诗韵紧紧的抱着圆圆,温暖又感动的温度,她很开心白飒替她想那这么多:「好吧,看在圆圆的份上,我会乖乖的等白大哥回来的。」

雷皓摸摸诗韵的头:「韵儿好乖,那这段时间你记得要去跟施大人学习哦。」

「什么,学习什么呀。」诗韵抗异着:「人家不要啦。」

「不行,你要乖乖听话,这是你白大哥交待的。」

「什么嘛,讨厌,要走还交待一堆事。」听到是白飒交待的,诗韵只能默默的接受。

雷皓叹了气,白飒呀白飒,你交待的困难任务,我完成了……

真是抱歉,最近很忙,下週又要出差,月底才會回來吧

我會儘量在這幾天多更新一點囉

引用第59楼于:44发表的:

期待下文啊,问一句白飒为什么走呢【s:39】

為什麼哦~~因為想把他冰起來,他對詩韻太兇了

【s:46】【s:46】【s:46】【s:46】【s:46】【s:46】【s:46】

開玩笑的~~想知道呀~~繼續等待唄

【s:21】【s:21】

城外

「呦~~这不是我们白先生吗??怎么这个时间会出现在这呢?」一位身着华丽,但却显得佣俗的男子挡住了白飒的去路

「是你,有什么事吗?」白飒冷冷的问道

「没事~没事~就问候问候您,不知白先生要前往何处呀?」

「我去哪有必要跟你报备吗?」白飒一脸不耐的样子

「没~没~只是想说,你怎会离开公主,不知是否报告了王上了。」依究是死皮赖脸的讨厌样

「我没义务回答你的任何问题,哼!!」白飒不愿跟那人多说几句,转身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

「无聊、讨厌、烦啦」诗韵一个人在房里无聊的到处晃来晃去的

巧蓉看着诗韵笑笑的说:「公主,可以找些事来做呀!」

「找什么事呀,白大哥离开已经快一星期了耶,怎么都还没回来呀,雷大哥也都没来看我,我快闷死了啦。」

「今天早上应跟跟施大人学习的术法,但你没去耶,要不要自己练习一下呢?」

「练习??你跟我说练习~~」诗韵白了白眼:「你是吃到白大哥的口水吗??还是他派的卧底呀?」诗韵突然火气上来,一付心烦气燥的样子

「公主~~」巧蓉委屈的看着诗韵

「算了~算了~~本公主要出去透透气了。」

巧蓉连忙挡在前面:「公主要去哪呀。」

「嗯~~去哪呢??」诗韵很认真的在那思考

这时旁边的圆圆叫了几声:「汪~~汪汪」

诗韵抱起了圆圆,看着牠:「怎么,你也想跟呀,好!!我就带你去看看我们虹湘国的景色和人民。」

随即对巧蓉说道:「本公主要微服出巡,准备一下吧。」

巧蓉叹了口气,心想,没几天,本性又跑出来了,想想又问道:「公主,要知会神官大人一声吗??」

诗韵想也没想就说道:「得了~得了,知会什么呀,雷大哥不会怎样的啦,白大哥才会怎样,哈哈!」原来白大哥不在还有这点好处呢,诗韵不免得意了起来。

巧蓉又犹豫了一下:「那个~~公主,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呀,叫你准备一下,一直啰嗦。」诗韵有点不耐烦的看着巧蓉

「公主最近身体还好吧,有没有任何的不适呢?」巧蓉紧张的看着诗韵

「咦~~什么?很好呀,怎啦,怎么突然问些有的没的。」诗韵看着巧蓉,质疑她为什么会问这样的话。

巧蓉突然间抱紧了诗韵:「公主,你有任何的不适一定要跟我说哦,一定,一定哦。」

诗韵被巧蓉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妳怎么了呀,你这么担心我,不想让我出去哦,好啦好啦,我听你的嘛。」

巧蓉连忙摇头:「不是的,只是最近天气变化很快,忽冷忽热的,担心一下而已,我马上去准备。」

另一间房间,有一个人盯着镜中的一切。

「唉呀呀~~原来我那么没威严呀,罢了!!让韵儿去透透气吧;巧蓉神情有异,看来要再注意一下了。」雷皓心里盘算着。

诗韵和巧蓉很快就溜出宫了,诗韵一到宫外,就像是脱了疆的野马一样,到处跑跳。

「圆圆,看!!漂在半空中的小圆球了吗??那是我们虹湘国小小监视器哦,如果这附近发生什么灾害呀,如失火、抢劫什么的,治安管理局马上会知道并派人支持哦。」

「还有,你看,漂在空车的车子和地面上的车子了吗??那全都是魔法做的哦,我们人民是没有魔法的,所有的代步工具呀都是由魔法部的研发出来的再卖给人民哦。」

诗韵不停地叙述着属于虹湘国的一切,抱在怀中的小黄狗也似懂非懂的不停的汪汪叫,附和着主人所说的每一句话。

巧蓉则是亦步亦趋的跟着,深怕她的公主有任何的闪失。

「唉呀,好漂亮的小姐呀,有空陪我去逛逛吗??」一个恶心谄媚的声音在诗韵的背后出现

「是谁,竟敢对我家的公……」巧蓉话还没讲完就被诗韵踢了一下,这才发现快要讲错话了,随即改口「公……小姐无礼。」

一个嘻皮笑脸的混混不为所动的挡住两人的去路,「是姓宫呀,真是少见的姓呢。」

「这位美丽的宫小姐,有荣幸跟您喝杯茶吗??」

「哼!!想跟我家小姐喝茶,你还不够格呢!」巧蓉挡在诗韵的前面想赶走这无礼之途。

「不够格!!哈哈,如果我不够格,这虹湘国还有谁够格呢?你们是真不认识我还是假不认识我呢??」这名男子有些恼怒的看着巧蓉

「哼,就一个无赖而已,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吗?」巧蓉鄙视的看着那人

「可恶的臭女人!!」那男子生气的抓住巧蓉的手

「你干嘛啦,放手啦!」巧蓉紧张的不停跟他拉扯,诗韵见状,急着在旁边槌打想替巧蓉解围。

「圆圆,咬他,咬死他,快」诗韵急着对小黄狗发号施令,圆圆尽责的在那男人的背后不停的狂叫,一口咬住他的后脚跟

「唉呦~~痛呀」那男子生气的踢了圆圆一脚,并将牠踢飞到旁边的柱子边

「圆圆」诗韵惊呼一声,「你这可恶的臭男人。」她生气的继续槌打着他

「哈哈,不痛不痒啦,继续呀,给我搔搔痒也不错呀」那男子像无赖般不停的狂笑,随即,反手抓住诗韵和巧蓉,「你们这俩个女人,就好好的陪陪我吧。」

「放手啦,你这无礼之人,我们是宫里的人哦,你要是敢对我们怎样,你将会吃不完兜着走。」巧蓉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唉呀,好怕哦,宫里的人呀,看你们的样子也顶多是替主子跑腿买东西的下人吧,哼,我父亲可是宫里的大人物呢,我会怕你们这小小的奴才吗?」说完一张大脸凑近巧蓉的脸再那亲亲吻吻的,巧蓉急着哭了出声

「巧蓉!!」诗韵看着巧蓉,气的整张脸都绿了,「你这不要脸的烂人。」

诗韵口中喃喃念着咒语,被反手抓住的双手突然射出一道光射将那男子打飞原地

「巧蓉,你没事吧。」诗韵赶紧跑过去看巧蓉

巧蓉则是在那不停的擦拭脸颊,不停的骂「恶心,肮脏」

「唉呀,你会魔法!!可恶的臭女人。」那男子情急之下欲还手之际,看到远处飞来几架管理局的车子,「可恶,今天没到手。」便快速离开现场

「公主,你没事吧。」巧蓉看那男子跑走,便看着诗韵并检查他身上是否有受伤

「唉呀,我没事啦,倒事你,还好吧。要不是我情急之下用了魔法,那后果不就不堪设想。」

「是呀,巧蓉谢谢公主的搭救,只是…以后可不可以早点施展魔法呀!!我真的快被吓死了耶。」巧蓉没好气的看着他的主子

「哈哈,对不起嘛,通常都是别人施展魔法保护我嘛,一时忘了我会用咩。」

很快地,管理局的车子到达了现场

「两位小姐,没事吧。」

「没事,没事,你们效率会不会太差了呀,等你们来,我们俩不知被拖到哪去了呢。」诗韵看着管理局的人不停的抱怨

「是的,很不好意思,但我们从摄影机看到后就立即赶来了。」管理局很有耐心的解释

「那也有看到那人的样子吧,还不赶快去抓。」巧蓉气急败坏的说

「真不好意思,那人不好抓,我们也只能在事发尽快赶来,若要抓人可能有点困难。」

「什么!!不能抓,那我是被欺负假的吗??我命令你快去抓。」诗韵气的暴跳如雷

「很抱歉,那人的父亲在宫中握有大权,我们只是小小的管理局,还没有权力可以抓他,两位小姐以后还是小心一点吧。」说完管理局的人准备乘车回去

「可恶,给我站住,我~~我~~我父亲在宫中握的权力更大啦。」诗韵气的在那大吼大叫

「哦,是吗??那人的父亲是宫里的肖太傅,就请你父亲帮你处理一下好了。」管理局似笑非笑的头也不回的就离去了

回去的路上,诗韵气到不停的叫骂:「可恶,快气死我了,什么肖太傅的儿子,哼!!!」连都进了房门了还是不停的骂,完全没注意到有人坐在里面

「是谁惹韵儿生气呀!!」

「还不是那个无赖………咦~~雷大哥,你怎会在这。」

「还好玩吗??」雷皓看着气到七窍生烟的诗韵笑着问道

「好玩~~哪里好玩呀,你都不知我在街上遇到什么事了。」诗韵正要说出口时,随即想到,自己是偷跑出去的,「那个~~不是啦~~没什么事啦。」

「是吗??在街上遇到什么事啦??」雷皓继续逼问着

「那个~~那个~~」诗韵支支唔唔的

「唉!!韵儿,你不是小孩子了,雷大哥无法约束你哪可以去哪不可以去,但是以后出门一定要跟我知会一声,而且要懂的保护自身的安全,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都不可以让自己深入危险,一定要懂的保謢自己,知道吗??」

「嗯,对不起啦,以后韵儿一定不会再乱跑了,也会注意自己的安全的。」诗韵乖乖的应允。

雷皓则爱怜的摸摸诗韵的头:「现在你白大哥不在,我可是需要负责你的安全呢。」

「嗯!!韵儿知道了,不会再给雷大哥添麻烦了。」

另一方面,在一处不知名的屋里,一位穿着白色衣服的人静静坐在那

「少主,您怎么这么晚才来呢??」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对着他毕恭毕敬,但言语中却透露出些许无奈

「一点事需要处理,你事情调查的如何了?」

「是的,有一些蛛丝马迹了,那个人跟虹湘国有点关系,在里面握有一点权力。」

「哦~~是吗??」身穿白色衣服的人开始沉默不语

「少主,有什么问题还是有什么眉目了吗?」黑衣男子急切的问到

「没什么,我再斟酌一下,那个人的身份有查清楚了吗?」

「真实身份还需再查。」

「好,我想知道他跟虹湘国的关系,又为什么要对们赶尽杀绝,他可以轻易的灭了我们,这代表有内贼,需同时揪出来。」

「是的,我知道了。少主,您先休息一下吧,这几年委屈您了。」

「没什么,这几年你一直在帮我明查暗访,我很感谢你,也不用少主少主的叫了,我们以兄弟相称吧。」

「不,这怎么可以,您的先祖对我们有恩,我们家族历代都为您效劳,这是应该的,又怎么可以僭越以兄弟相称呢?」黑衣人连忙摇头想打消他少主的想法

「唉~随便你吧!!」白衣之人又开始沉思不语……

几天又过去了,静不下的诗韵又开始在房里闲晃。「无聊,真的很无聊耶。」

「公主,你又再喊无聊了呀。」巧蓉无奈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在那晃来晃去,无所事事的样子

「就是无聊呀,人家好想出去逛逛哦。」

「不行,我们上次遇到那么可怕的事,你还想出去。」巧蓉马上阻止了诗韵

「那,不出宫呀,咱们去后山玩,看看风景。」诗韵提出意见

「不行,后山是禁区耶,平常是不能进去的。」巧蓉还是反对

「没关系啦,我是公主耶,更何况,上次祭典时不是开放吗?」

「那是因为祭典时大家都在呀,那里有个悬崖,要是个不小心,掉落怎么办??」

「那就不去悬崖呀,我只在玉波池附近玩,好不好嘛,我想让圆圆看一下呀。」

「公主~~」巧蓉看着不停哀求自己的主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管,反正就这么决定了,圆圆,我们走。」诗韵不理会巧蓉,推开房门就要出去

「公主,等一下啦,等等我啦,我跟你去嘛。」巧蓉急着在后头跟着

诗韵和巧蓉爬上了后山,不同于祭典时的热闹,这时的后山显的冷冷清清的

诗韵走到玉波池旁,看着湖水还是一样的漂亮,不停变化的七彩颜色,让人看的目不转睛,就是这沉静的气氛显格格不入

「圆圆,你看,漂不漂亮呀!!」诗韵抱着小黄狗一起欣赏四周的景色

圆圆很兴奋的在那叫来叫去,可能是很久没看到大自然的景色,牠挣脱诗韵的怀抱,到处奔跑。

与此同时,雷皓正推开房门,看见镜中的诗韵竟然身在后山

「该死,怎么跑到后山了呢?」雷皓马上变成一阵紫烟飞往后山而去

「圆圆,等一下嘛,不可以乱跑啦。」诗韵急着追着到处乱跑的圆圆

巧蓉则是紧张的看着他们不停的说:「小心点,别跑到悬崖那了。」

诗韵停下来喘气,看着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的小黄狗:「圆圆,别再跑了,很危险耶!!」

「汪汪~~汪汪!!」圆圆则是在远处不停地对诗韵叫

诗韵跑了过去,想将圆圆抱回来

「唉呀,等等呀,公主,那里是悬崖耶。」巧蓉急着跟了过去

「圆圆~~圆圆。」诗韵这时只记得要将牠的小黄狗抱回来

突然一个失足:「啊」诗韵掉落悬崖下

巧蓉急着在上面不停的叫:「公主,公主,唉呀,怎么会这样呢??」

一条紫色的丝布映入巧蓉的眼帘,诗韵随即被丝布绑住飞回地面上

就在诗韵惊魂未定之下,马上被人抱住,并且以倒挂的方式趴在一个人的腿上

毫无预警的,连续几个巴掌落在诗韵的屁股上

巧蓉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公主……神宫大人……」

这时诗韵才回过神啦,不停地挥舞双手,蹬着双脚:「放开人家啦!!」

巴掌还是不停地落下,突然,雷皓站了起来。

诗韵则是滚落到地上,不停地又双手摸着他的小屁屁:「唉呦!!痛死人家了啦。」

「雷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完全不知雷皓处于盛怒的情况下,诗韵还问了一件很白目的问题

「这应该是我的问题吧。」雷皓双眼怒视着诗韵

「我~~人家~~」诗韵在那结结巴巴的

「走,回去了。」雷皓不理会诗韵,转身就要离去,此时,他也看了巧蓉一眼

而那一眼也令巧蓉全身起了一个寒颤。

一行三人,完全没有讲任何的话回到了诗韵的房间

「雷大哥,你还在生气吗?」诗韵试探性的问问雷皓

从以前到现在,雷皓很少对诗韵发脾气,总是顺着她,她从没见过她那么生气的样子。

「来人啦!!将巧蓉拖出去受杖。」雷皓不理会诗韵,他坐在椅子上喊着。

巧蓉听到吓的跪倒在地,「神官大人,请原谅我,别…别…」她已经不知可以说什么话来求饶了

「等等,雷大哥,为什么要打巧蓉?」诗韵赶紧帮忙求情

「为什么,她让你遇到危险,打她是便宜她了,我还觉得她不适合再待在你身边了。」雷皓对诗韵的求情不为所动:「还不快拉下去。」

「是!!」门边来了两个人,架住巧蓉想将她强行拖出去

「等一下,不准动!!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以带走巧蓉。」诗韵急着阻止两人将巧蓉带走。

巧蓉则是一脸惊慌,不断的用眼神看着她家的公主,希望她能救救她。

「还愣在那干什么,把人带走。」雷皓不想理会诗韵,强硬要那两人将巧蓉带走

那两人则是呆呆的站在原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突然之间,诗韵跑到雷皓的面前,跪了下来:「雷大哥,韵儿知道错了,是韵儿的错,你不要打巧蓉好不好,不关她的事呀!!」

雷皓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诗韵,不禁火气又升了上来,他将诗韵拉起:「坐下,不准动。」接着用几乎怒吼的声音:「把人给我带下去,我没说停,不准停。」

巧蓉绝望的跌坐在地板上,嘴里还喃喃念着:「公主,救我……」

诗韵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急又自责,她冲了过去,将在身上的项链挂在巧蓉的身上:「这给你,它可以帮你,让你少受一点苦的。」

雷皓看着,淡淡的对诗韵说了一句:「妳认为你用不着了吗??」

诗韵看着雷皓,一脸茫然,难道……但是,从小到大,雷大哥从来没有打过我呀,除了刚刚在后山以外…

「哼,第一次给狗用,第二次给下人用,我想那项链对妳来说是多余的吧。」

「不是的,雷大哥…」诗韵无语,不知该说些什么。

「过来坐下!!」冷淡、平静的音调,让诗韵感到陌生,好像不认得他似的。

「妳的父母是谁?」雷皓问道

诗韵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虹湘国的王上、王后呀。」

「那妳的身份是什么?」雷皓又问了一件让诗韵觉得奇怪的问题,这不是她常挂在口中的那句话吗??「公主呀!」

「很好,你还蛮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的嘛!!」雷皓冷冷的笑了几声

「什么呀!!」诗韵还是搞不清楚雷皓要说些什么

「妳听着,身为尊贵的公主,除了你的父母,是不可以随意跟别人下跪的,我是神官,再怎么说地位没你高,今天你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跪我,传了出去,王上的颜面何在呢??」雷皓一字一句的说,希望诗韵可以搞清楚。

「哦!地位再高,又不能保自己的人,那又有何用呢?」诗韵有点睹气的说

这句话再度惹脑了雷皓,他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妳到底有没有再反省。」

「有呀,我知道我不可以跑到后山去呀,但是为什么要打巧蓉嘛!!」诗韵委屈的说,眼泪滴滴滚落下来。

「你也知道是你的错,很好,我有没有说过不可以让自己遇到危险的事。」

「有呀!」

「我有没有说过你要懂的保护自己。」

「有呀!」

「既然你都知道,那咱们尊贵的公主,你不知后山是禁区吗?」

诗韵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知…知…道呀!」

「知道~~」雷皓不禁提高了音量,「那是巧蓉逼你去的啰!」

「是我坚持要去的…」诗韵头已经低的不能再低了,音量小到连自己都听不见。

「飒说的没错,我真的太纵容你了。」

说完,雷皓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软木皮尺,约两指宽,他用那把尺比了比床边,对诗韵讲道:「自动一点,快。」

诗韵惊讶的看着他手中的皮尺,他不可置信,一直很疼爱自己雷大哥,竟然也要动手打她了,她愣在那,不知该做何反应。

雷皓坐回位置上,不逼迫诗韵,等待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雷大哥~~不要嘛,韵儿真的知道错了,不要打人家啦。」诗韵开始替自己求饶

雷皓看着诗韵的样子,气已消一大半,但又觉得白飒不在,太过于纵容也不是一件好事,便淡淡的说:「我时间很多,你可以慢慢的考虑,巧蓉的杖责就在你结束后才可以结束。」

诗韵听完倒退了好几步:「什么!!」

她看着雷皓好整以暇的替自己倒开水,不可商量的余地,也不愿跟她妥协,耳边又传来巧蓉被责罚的杖责声音和她的惨叫声,她的心好痛,她默默的走到床边,褪下衣裤,趴在那边,等待雷皓对她的第一次惩罚。

雷皓看着趴在床上的诗韵,心中虽不舍,但还是站了起来,他甩甩手中的皮尺,挥了挥几下,并在她的屁股上来回轻拍了几下,上面依晰看的见红红的印子,那是在后山被他责打的痕迹。

「我要打啰!!」随着话语结束,啪的一声,第一下结结实实的落下诗韵的屁股上,一道红色长条宽的印子浮现了出来。

「啊~~好痛哦。」诗韵抓着被单,准备承受接下来的每一下

雷皓停了三秒,让诗韵疏解一下情绪,便开始一下又一下,打在她的臀峰上

诗韵的臀峰已布满了无数交错的尺痕了,她开始哭泣,豆粒般的汗水混着眼泪弄湿了床单,她开始扭动,并左右摇摆,试图躲过接下来的每一下

雷皓停了手,没有责骂也没有捆绑她的意思,他等诗韵静下来后,才要再开始继续。

「雷大哥,不要打了啦,韵儿真的知错了。」诗韵趁着雷皓等待的时间又替自己求情了

「可以讲话了,那代表可以继续了吗?」

「什么?还要继续,不要,不要,不要啦!!」诗韵开始耍赖了

「我说过,我的时间很多,我可以让你休息到你觉得可以开始的时候。」

诗韵觉得这时候的雷皓很冷酷,跟白飒比起来,真的是冷酷太多了,她默默无语,继续趴回去

雷皓看着诗韵,心里觉得非常的不忍:「最后十下,如果你可以忍过去,就结束,但如果你又乱动或求饶,那我们就一直重复这最后的十下吧。」

「嗯!」诗韵闭起眼睛,决定,不管怎样一定要忍耐这最后十下,不光是为了自己,也为了巧蓉

咻一声,划破了宁静的空气,鞭子不偏不椅的打在已经有点红肿的部位

「啊」诗韵反射性的跳了起来,她双手遮住自己的屁股,看着雷皓手中的凶器……「那不是白大哥的吗??为什么在你这。」诗韵张着小嘴惊讶的看着雷皓

「他走之前交给我的,要我好好的管你,有必要时就用这鞭子。」雷皓淡淡的说

「好了,趴好,刚才那一下不算。」

「雷大哥……」诗韵哭丧的脸,「可不可以打轻一点…」她还是忍不住想替自己求情

「是你自己要将项链借人的,我不知道轻的力道是怎样轻,给我趴好。」雷皓依究不为所动

诗韵绝望的趴了回去,她将脸埋在枕头里,希望可以让她叫的不怎么大声,也希望这时间可以赶快过去

雷皓不想有任何的休息时间,或让诗韵再破坏规则,他必需尽快打完这十鞭。

咻~~咻咻,快速的连续三鞭,他怕自己已经快要不能再硬着心肠打诗韵了,雷皓想尽快结束。

「啊…」小小的呻吟从枕头里传出,不安份的小屁股小动作似的在那扭来扭去,雷皓假装没听见也没看见

快、狠、准,不停歇,连续再打了六鞭

诗韵扭臀的动作更大了,他看见她手中捏紧了枕头的小角,压抑着想逃跑的心态。

「忍住了,最后一下!!」雷皓安抚着诗韵

咻啪,最后一下,加强了一点力道,屁股上布满了红的、微紫的痕迹,但诗韵还是埋在枕头里没有出来

雷皓拍拍她的背,将枕头拿开:「想闷死自己吗??」

诗韵没有抬头,她别过脸,在那哭泣

「好了,小丫头,别哭了。」雷皓动作轻柔,拿出一根羽毛沾着药水替诗韵擦药

诗韵还是默默不语,她觉得好像很熟悉,又好像少了点什么,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撑着双手起身看着雷皓

「怎么,疼吗??下次乖一点,别总是找打挨。」雷皓恢复成以往宠爱她的样子

这时诗韵眼睛定定的看着雷皓,那不是挨打后疼的眼神,也不是想要撒娇的眼神,那眼神透露出一种孤寂和哀戚。

她对着雷皓问了一句:「雷大哥,白大哥何时才会回来?」

诗韵已经连续发烧三天了,巧蓉一直守在床边照顾着她,雷皓也一天来看了数十次

「公主好多了吗??」雷皓问巧蓉

「还是一直昏睡着」

「是吗?好好照顾,我晚点再来!」

巧蓉看着紧闭双眼,脸上毫无血色的主子躺在床上,她想念任性而为的她,轻快银铃般的笑声,嘟着小嘴撒娇时的她,这会儿全消失不见了

她心里非常的不舍,不断的用湿毛巾替她擦拭,那天妳把项链借给了我,而自己呢??

在一处茂密的树林里,蜿蜒崎岖的小路不知延伸何处。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走在小路上,不是蹒跚而沉重的步伐,他脚步轻盈,像是寻找什么似的,他坚定的认为,那个人就在里面,他毫不迟疑的往里面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出现的是一片宽广的平地,一座典雅黑白相间的房子座落在中间,房子的周围种植了一小片的竹子,形成小小的竹林,旁边还有一池湖水,朵朵莲花绽放,好不胜收,绝佳的避暑胜地,也是藏身的好地点,老人笑了笑,正准备再往前踏一步时,那小小的竹子突然从四面八方移动了起来,不停的变换,让老人吓了一跳。

他定了定心神:「呵呵~~不错嘛!!」

老人轻笑了几声,身体突然半浮在地面以上三寸,他口中喃喃念着咒语,脚踩八卦:「干为天坎为水离为火艮为山坤为地天雷无妄坤六断破!」

一道掌气而出,竹子应声回归原处。

「哈哈,这小子。」老人从容不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重新踏出自已的步伐

屋子的主人感觉到自己所摆的阵形已被人所破,他和他身边的随行之人赶紧走到屋外。

「师父!!」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子,吓了一跳,从未想过还有再见面的一天,从那个事件发生后。

「昱风!!为师终于找到你了!」老人脸上露出了微笑。

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子看着眼前曾经对他呵护备至的长者,俊冷严肃的外表霎那间像是冰被火烤过一般软化了下来,那是大家从未看过的稚气脸庞,在师父面前,他无法再武装自己,他冲到老者面前跪了下来:「师父,让您担心了。」

老者赶紧扶他起来:「跪什么呢??咱们进屋去吧,大老远跑到这想见心爱的徒弟,却还要先破他设的阵法,老骨头都快闪啰!」

眼里藏不住的笑意,那是师徒相面的感人画面。

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伫立在旁,心中想着:「少主终于和圣者会面了,他可以不用再默默一人承受这血海深仇了。」

「师父,您是怎么找到我的呢?」才进屋,白衣男子就迫不急待的想知道

「呵呵,你这小子,要不是虹湘国的王上请我去参加春日祭典当贵客,我怎会在公主跳舞的时候,看到你站在雷皓那小子身边。」

「春日祭典那天您也在场?」他更惊讶。

「是呀,好歹我也是前任的神官,雷皓那小子也是我调教出来的呢,哈哈」骄傲的神情流露在老者脸上,他环伺室内的摆设,还是跟以前一样呀,淡雅的木制家具,象白色的玉石装饰,简单的摆设,给人一种沉静舒服安心的感觉。

「昱风,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白色素净的风格。」

「嗯」

老人随意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他寻找了很久的爱徒,有多长的时间没仔细看着眼前的这张脸,想当初,他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小毛头,整天总是往外跑,不肯好好的练术法,空有一身强大的魔力,又不懂如何控制,让他这个当师父的为他担心害怕,好几次都要拿着板子逼着他乖乖学习,他才会收敛一点,而如今,长大后的他,不减他父亲的风采,愈来愈有宗主的架式了。

「师父,您在看什么,怎么都不说话呢?」

「呵呵,我在想你小时候调皮捣蛋,现在却已经有了成熟稳重的样子,这些年不见,你长大了不少。」

「…………」白衣男子淡淡的笑着,被迫长大的我,是用何等的代价换来的呢?

老人自顾自的说着

「一直都听说虹湘国来了个白先生,拥有强大的魔力,陪着公主练术法,我就在猜想会不会是你,问了人那白先生叫什么名字:白飒,呵,你也真会取名字呀,虽然想隐姓埋名,但白飒就是昱风,不是吗?

我一听就百分百的确定是你了,那天祭典后看到了你,更是让我惊喜不已,谁知好不容易问到了你的住处,你却又离开了。」

「师父」他叫了一声

「哈~哈~哈」老人突然大笑了几声

「从我进来到现在,一直师父师父的叫,想把这几年全部一起叫回来吗?以前你不乖挨打时才会一直师父师父的叫呢。」

白飒一听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离开老人的面前,转身站在窗下。

「这脾气还是没改,在师父面前干嘛不好意思呢。」老人起身走到他身后

白飒静静不语,突然回头,他认真的看着老人,严肃的神情,让周围的气氛冰冷了起来。

「师父,我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虹湘国内

好沉好沉的眼皮,怎么都睁不开呢?

头好痛,耳边听见有人在呼唤我,是谁,到底是谁

白大哥,是你吗??你回来了吗??韵儿好想你

诗韵依究躺在病床上,雷皓在另一间房间,问替她看病的御医

「公主如何了」

「公主已经退烧了,但似乎有一股气积结在胸中,而她本身似乎并不想起来,所以一直昏睡着。」

「是吗?有什么办法吗?」

「过些时日吧,这要靠公主本身的意志,但,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

「什么事?」

「公主好像中毒了,他体内有两种不同的毒素彼此抗衡牵制,我曾试着要解,但因为两种毒素互相牵连,必须同时解,否则会有性命危险。」

「中毒??有多久了??」

「照这情况看来,快两星期了,不过应该不会有性命危险,不过还是要赶快想办法,否则时间一久,就来不及了。」

「嗯,谢谢你。」

听完,雷皓的心更是沉重,他心中盘算着,是否要告知白飒这件事,又怕他担心影响到他要办的事。

「唉~~多事之秋呀!」

诗韵躺在床上,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她感觉有人在替她顺着头发,盖被子。

「韵儿,韵儿,白大哥回来啰!」

「白大哥回来了吗??」诗韵迷迷糊糊的

对了,自己是什么时候认识白大哥的呢??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黏着他,我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离不开他……头好痛……她又沉沉的睡去。

「韵儿,父王跟你介绍一下,以后这孩子就负责陪你一起练术法,保护你,好不好??」虹湘国的王上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他唯一的宝贝

小诗韵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孩,冷酷、不勾言笑,俊美的外表下带着忧伤的神情,她走到他的面前。

「你为什么不笑呀,生病了吗??还是哪里痛痛呀??韵儿帮你呼呼,这样就不痛了哦。」天真无邪的言语,软化了男孩的心

「呵呵,韵儿,人家才没有生病呢?来,你不是想要一个哥哥吗??他叫白飒,以后你就称他为白大哥吧,他是雷神官带回来的人,拥有高强的魔法,我相信他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你们就一起练术法吧。」接着又转头对白飒说:「韵儿就交给你了。」那是信任的托付。

「嗯,好!!」小诗韵开心的回答了父王的话,转身回头看着白飒,甜甜的笑着,叫了一声:「白大哥」

男孩愣了一下,一声白大哥让他觉得好像有股暖流流过他的身心,他嘴角淡淡上昂,他对着小诗韵点了点头,笑,那是他来这里的第一个笑。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啦!!」小诗韵趴在白飒的腿上,两只小脚在那不停的晃动,微微的红晕浮现在小屁股上,她的双手还在那不停的挥舞

白飒不为所动,大手依然有力的拍打着。

啪~啪~啪~,他将她的双手反压在背上

「不准动,再动,我就拿板子。」

底下的人乖乖的不敢乱动,深怕又有更严重的处罚。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快速又有力,白飒没有停手的意思,屁股上也布满了红红的掌印。

「真的不要再打了,韵儿真的不敢了啦…」小韵儿开始不停的扭他的小屁股,希望可以闪躲上头的大手,再坚硬的心还是软化了下来,白飒停了手。

「真的知错了吗??」他问还趴在他腿上的小韵儿

小韵儿抽抽噎噎的哭着,还边讲:「真的…真的…知错了。」

「那,错在哪?」

「韵儿不该撒谎,上课不专心,迟到又逃学……」小诗韵慢慢的细数自己的罪状

「还有呢??」冷淡又平静的语气不禁让小诗韵担心,他的白大哥是否还没气消

「还有…还有…练术法时不该故意攻击施大人,害他受伤…」

啪又一下重击在已经有点红肿的屁股上

「哇好痛好痛啦~~哇~~」突如其来的一下,让小诗韵放声大哭

「怕痛好敢那么淘气,哪家的女孩子像是这样,更何况你还是一位公主!!」

啪~啪~啪,又连续三下。白飒结束了责打,将小诗韵抱了起来

「以后不准再这样了,否则我就拿板子来伺候你!!」

「嗯」这时候的小诗韵只能乖乖的点头

「还有,术法是拿来保护自己和帮助别人用的,不是用来恶作剧攻击别人的,知道吗??」

「嗯,知道了。」

说完,白飒轻柔的替她揉揉已经红肿的小屁股。

躺在床上的人微微动了一下。

「韵儿,韵儿,你醒了吗??」

我在做梦吗??

第一次跟白大哥见面的情景

第一次被白大哥处罚的时候

怎么会梦见以前的事呢??

眼皮好重,好像有人在叫我,我睡了多久??

诗韵终于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身穿紫衣的雷大哥,她看到了他着急的眼神,她转头环顾四周,却见不到他想见的人,她带着沙哑的声音问道:「白大哥呢?」

黑白相间的小屋里,沉重的气氛围绕着

「我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白飒看着老人

老人一发不语,看他一眼,转头回到位子上坐着

那认真的表情,倔强的性格,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只是,现在多了一点稳重和内敛,看着现在的白飒,不禁让他想起那一件事……

「师父,我可以到外头去逛逛吗??」身穿白色绒毛大衣的十岁小男孩,一双眼睛圆滚滚的看着他的师父,小手扯着他师父的衣角,期待着他想要得到的答案

「术法练习过了吗??」

「嗯」

「自己的魔力会控制了吗?」

「嗯」

「夜雨呢??」

「还在林子里练习呢。」

「找他跟着吧,两人一起照应着,不可以太晚回来,也不可以跟外面的孩子起冲突」

「嗯,知道了,谢谢师父。」

黄昏了,一位身穿黑色衣服十三、四岁的男孩站在门前着急地看着远方,他双手在那搓揉,太阳已经下山了,冬天的夜里特别的冷,而且现在正飘着细细的白雪,两人望着远方,却不见那小小的身影。

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夜雨」

「圣者……」

「去把那家伙给我带回来」声音透漏出圣者的怒气

就在夜雨准备出发去找人时,远远的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慢慢的朝着自己走来

他快速的奔向前去,「少主,怎么现在才回来」在此的同时,他才发现小小的身子不断地发抖,双手形成握紧的拳头,他别过脸去不发一语。

「少主,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夜雨赶紧检查眼前那个人身上每一处

「还好没受伤……少主,赶紧进屋去吧,圣者好像生气了。」

小昱风一听,身子却反而不那么抖了,他伸手抓住夜雨的衣角,抬起头来看着他。

「怎么了,少主,你今天怪怪的,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昱风摇摇头,夜雨脱下他的黑色大衣披在他的身上。「走吧。」

两人慢步走回去,小昱风还是默默不语,才到门前,他们就看到圣者站在门口

「跑到哪去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不是说让夜雨跟着吗??为什么一个人跑出去了??」

面对圣者一连串的问题,小昱风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这时圣者才发现,他身上散发着刚使用魔力的气息,有点混乱不协调

「昱风,你刚使用魔法了吗?」

小昱风还是不发一语

「昱风」圣者提高了音量,显示他的不耐

这时夜雨赶紧出声「圣者,少主有点累了,我们还是先进屋吧。」

「昱风,跟我进屋吧。」

夜雨牵着小昱风的小手,跟着圣者进了屋内

「昱风,到这里坐下。」

圣者双掌运起了内功,帮小昱风调整气息,让他的魔力慢慢的趋于平稳。

约过半刻,外面突然来了三对父母,急忙的在那喊着

「圣者大人在吗?求求您帮帮忙。」

他们带着奇奇怪怪不知名的生物在身边。

「圣者大人,我是东村的王大婶,您看看,我的儿子下午才跟你家的小孩玩,可是玩着玩着,我的孩子怎么就变成这么一个四不像的怪东西呢?要不是隔避小王的孩子来说那是我家的孩子,我肯定吓的不敢靠近。」

「是呀是呀,圣者大人,我家的小孩也是跟王大婶的孩子一起玩着,为什么也被变成这样呀?」

「我家的小孩也是呢!!圣者大人,求求您把我们家的小孩变回原样。」

三对着急的父母,你一言我一语的,圣者一听,马上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安抚那三对父母,并吩咐夜雨赶紧去准备草药,不一会儿,夜雨拿着三小罐药水出来。

「回去服用后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回复原来的样子了。」

「谢谢,真是太谢谢您了!!!!」

圣者点头致意,他的眼中冒中怒火,他进屋看着小昱风。

「说,为什么要攻击那三个孩子??」

这时的小昱风还是什么都不讲

圣昱走到他的面前:「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为什么要攻击那三个孩子??」

小昱风倒退了一步,小小的脸蛋看不出任何的惊慌或害怕,他倔强的侧过身

「很好,我看你可以倔强到什么时候?」

圣者向前一步,伸手要就要抓住小昱风,这时夜雨挡在小昱风的前面

「圣者,少主还小,不懂事,慢慢教,以后就会知道了。」

「出去!!」圣者命令道

夜雨犹豫了一下,停驻在前,圣者有点恼怒:「出去,要不然你只会让他更惨。」

夜雨只好默默离去,并不时的回头看他的小少主

「把门关起来」在他踏出门的时候,听到最后这一句话

圣者回头看着小昱风:「你说是不说!!」

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小昱风双手玩弄着他的衣角,不停地的搓揉,还是一样低头不语。

突然,他小小的身子腾空,随即被架在圣者大腿上,他还弄不清到底发生什么事,一阵凉风吹过,他觉得有点冷,原来是身上的大衣已经被取下,他卷缩了一下,靠着圣者宽厚的胸膛,想取点温暖。

谁知,他马上变成趴在大腿上的姿势,棉制的长裤也被褪了下了,他开始觉得惊慌,小手在那乱晃,想找支撑点起身逃跑

但他那小小的身子怎抵挡着住师父的大手,他一手压住他的背,另一手便朝着他的小屁股不留情的落下,一下又一下,在寒冷的天气里,很快就形成了红晕,刺痛的感觉,让小昱风不停的扭动,想要挣脱。

「你说不说!!」

小昱风还是很倔强,他摇着头,双手还在那不停地乱挥

「我就打到你肯说为止。」

圣者手上的力道更大了,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小昱风无法忍受大掌不停地落下:「师父,不要打了,好痛好痛…」

圣者停下手,这是他进屋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他放下小昱风,严厉的表情让小昱风有点胆却。

「到底是为什么,你不解释一下吗??」

小昱风依然摇摇头。

「你不解释,意思是你认错了吗??」圣者不解,为什么他这次行为如此反常

「我没有错!!」小昱风突然大声的说

「很好,做错事竟敢跟我大声起来。」

圣者再次伸手想抓住小昱风,这时小昱风赶紧提起自己的裤子,闪了开来,并大叫:「夜雨,夜雨,快来。」

着急的夜雨在门外一听到少主的呼唤,顾不得一切,冲了进来,他看到了对峙中的师徒俩人,不知道为什么情况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看着少主,衣服有点凌乱,而圣主还是一脸怒气的样子,感觉还比刚才更生气

他走了过去帮小昱风整理一下衣服,并问:「少主,这是怎么回事??」

夜雨看的出来,圣者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怒气,他看着小昱风,不知该如何化解这尴尬的场面,冬天的寒冷似乎比不过屋里极低气压所营造出来的冰冷空气

「少主,快跟圣者认错。」夜雨蹲在小昱风的面前,希望他可以赶快认错让圣者不要再那么生气

「我没有错!!」小昱风很生气的回了一句

圣者看着小昱风还是一样死不肯认错,眼里冒着怒火,用手指着他:「很好,你现在给我出去跪着,直到你愿意认错了再进来。」

小昱风睁着大大的双眼,泪水含在眼框里,他努力不想让眼泪滴落,他撇过头:「出去就出去,我死也不会进来。」说完,他推开夜雨就往外跑了出去

「少主!!」夜雨担心的喊了一声,准备跟着出去

「给我站住,你待在屋里,哪也不准去」圣者说完便回到房间

夜雨则是呆在原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一个时辰过去了

二个时辰又过去了

夜雨在屋内不停的踱步,他担心小昱风在外面不知是否受寒,他的大衣还留在桌上呢!!他望了望内厅,不见圣者的踪迹,是还在房里吗??他也真狠的下心……

终于,夜雨无法再等下去了,他拿着桌上的大衣,准备去看小昱风

他轻轻的打开了门,一阵阵的冷风夹带着片片雪花,好冷,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还在下雪……」他小心亦亦偷偷的关好了门,轻轻的呼喊着:「少主!!」

「咦??人呢??」夜雨不敢相信,屋外没有半点人影

地面上也没有任何人跪过的痕迹,他心里震了一下。

「该死,那时应该跟出来的。」

他无法再压抑内心的着急,他开始大声喊叫寻找那小小的孩子

「少主,你在哪里,听到回应一声呀」

夜雨在屋外周围找了不下十次,始终看不到小昱风的人影

他往林子里跑了过去,或许,他会在那里…

雪已经停了,在林内深处,他看到有一个小小人卷缩在一颗大树下,他不停地发抖,他靠着树坐下,双手抱膝,并将脸埋在里面。

夜雨急忙跑了过去,将大衣披在他的身上

「少主,终于找到你了,快,跟我回去吧。」

小昱风慢慢的将脸抬了起来,小小的脸蛋因为寒冷冻的有些发红

「我不要!!」

一样不肯认错,倔强的脾气让夜雨不知该如何是好

「少主,为什么??你就认个错,圣者不会再骂你了。」

「我没有错!!」

一样的台词让夜雨急了起来。

「少主,你伤害那些孩子,本来就是不对的,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认错呢?」

「那是他们自找的。」

夜雨相信,事出必有因,他耐着性子慢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跟我讲吗?」

小昱风看着眼前大他三、四岁的人,虽然他比他大,但他对他总是很包容,爱护,但又不像是哥哥照顾弟弟那样,他对他还多了一份尊敬。

毕竟只是十岁大的孩子,小昱风突然伸手抓紧夜雨的袖子,无法再控制自己的眼泪,霹呖啪啦的掉了下来。

夜雨吓了一跳:「少主,你怎么了!!」他不停地拍拍小昱风的背,安抚着。

「他们说我是没人要的小孩。」小昱风终于说了

「你不是!!」夜雨生气的说

「他们说因为没人要,所以才住师父家」

「不是的。」夜雨心疼地抱紧小昱风

小昱风继续说着

「他们说我是魔物,因为不是贵族,但是会魔法。」

「少主,你的身份跟他们是不一样的。」夜雨很认真的看着小昱风,想让他明白,那些孩子说的都不是真的

小昱风突然挣脱夜雨的怀抱:「那,为什么我一定要住在这里??」

夜雨有点语塞,不知该回答什么!!

「少主,你还小,很多事都不明白,等你长大了,就会懂的。」

小昱风蹲回树下,总是说我还小……

「少主,是因为他们说你是魔物,所以才用魔法攻击他们吗??」

「我只是让他们知道真正的魔物应该长什么样子罢了。」小昱风淡淡的说

「少主,你应该早点跟我说的,那时,我就不会替他们找草药。」

「哦,是吗??」

「对,我会找毒药代替,因为他们欺负你。」夜雨带着笑脸尽力的想逗小昱风开心

「哼,如果你真的用毒药,到时被赶出来的是你就不是我了。」

夜雨干笑了几声。「少主,咱们回去吧,跟圣者解释一下,他不会骂你的。」

「算了,我想回家了,我不想再待在这了。」

「少主,别任性了,乖嘛。」

「…………」小昱风又不想讲话了

突然,树后出现了一个人影

「你们要待在这里多久!!」平淡的声音,感觉不出他的喜怒哀乐的情绪

两人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原来是圣者!!

夜雨急忙的想要替小昱风解释今天他不寻常的行为时,圣者又开了口:「等一下又要刮风雪了,还不快进屋!!」说完转身就离去

夜雨一听,是听到少主的解释了吗??他赶紧牵起小昱风的手并对他说:「别任性了,咱们快进屋去。」

小昱风则是看着圣者的背影,低着头默默不语,乖乖地跟让夜雨牵着进屋。

「师父~」白飒有些着急了,怎么都不讲话呢??

「师父~~你在想什么??」

圣者回头看了白飒一眼,笑了笑:「想你十岁那年宁愿在屋外冷两个小时也不愿进屋认错的事情呀!!」

「师父,我在问你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不是我小时候的事。」白飒有点生气的回话,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不好意思。

「当年的事呀,你要问我当年的事,那我们来算算当年的旧帐如何??」

「什么?」白飒不知为什么他师要这么说

「你以为我这些年为什么要找你找的那么辛苦,我一再警告你不要乱跑,你为什么还是跑去了。」

「明明知道我父母可能有危险了,你要我一个人待在那,什么都不做吗?」

圣者突然疾声说道:「那你去了有什么改变吗?」

白飒回过头,不想再跟圣者争吵

这时身穿黑衣的男子不禁叹了一口气,这师徒俩人,似乎无法心平气和的坐下好好的谈话,从以前到现在一直如此,圣者对少主的管教,一直都以吵架收场,没有例外……

白飒突然又回头对圣者说:「那是过去的事了,不需再为此事争吵。我只想知道当年发生什么事。」

「你都说是过去的事了,那为什么还一直要知道当年发生什么事?」圣者似乎铁了心不想告诉他

「师父!!」白飒看着圣者,语气接近祈求

「哼!!」圣者转过头,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不看他。

「好,你要算完旧帐才肯说是吧。」

白飒走到了圣者的面前,看他依然不语,伸手变出一把皮尺双手拿到他的眼前

「徒儿请师父算算当年的旧帐。」语气透露着,尽是满满的不情愿

圣者看着眼前这把皮尺,又看着心爱的徒弟,心想,唉呀呀~~这孩子变乖啦,这还是第一次讨打,虽然很不情愿啦

他伸手就要接住皮尺的那时,身穿黑衣的男子突然出声

「圣者!!少主!!你们…」

圣者回头看那身穿黑衣的男子:「呵呵,夜雨,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嘛。」

白飒依究不语,在圣主接过皮尺的同时,他伸手开始准备要解开衣裤

「等等,少主,圣者,你们在干什么。」

「你出去!!」白飒对夜雨命令到

夜雨有点着急,看圣者:「您真的要罚少主??」

「你看到啦,是他要求的,不是我哦。」

夜雨跑到白飒的面前:「少主~~」

「闭嘴,给我出去。」

突然,夜雨抢走圣者手中的皮尺:「好,如果真的要打,那打我好了。」

说完,他将抢走的皮尺重新交给圣者,并褪下裤子后,双手撑在桌子上:「请圣者责罚。」

白飒有点恼怒的看着夜雨,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圣者突然大笑了几声:「你们俩个~~你们俩个小鬼头,还是跟以前一样!!一个硬脾气,一个只知道忠心护主。」

两个人奇怪圣者的反应,愣愣的看着,不发一语

「夜雨,起来吧!!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我的宝贝徒弟的,怎会一见面就动手打他呢!」

夜雨听了,脸不好意地的红了,赶紧起身系好衣裤。

白飒更是觉得困窘,一种被耍的感觉在心里浮了起来,他恨恨的瞪着眼前的人,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做自己的师父。

圣者挥了挥手:「老身要走了,你们自己保重吧。」

「等一下,你还没说……」白飒不死心的再问一次

「说什么说呢,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白飒赶紧伸手抓住圣者的衣角,圣者停下脚步,这熟悉的情景,就像是他当年小时候一样。

「师父,再问您一件事」

「哪那么多事可以问呀!!」

「你有说过雷皓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

「是呀!!」

「那…他也是你的徒弟啰。」

「是呀!!」

白飒很认真的看着圣者,问:「那…他是师兄还是我是师兄?」

圣者不禁笑了出来:「你年纪比较大还是他年纪比较大??」

「我是比较小,但,这是论入门顺序的,我十岁就认您做师父,那他呢?」

「哈哈,你认识他时,他已经是神官了吧,你认为呢?」

白飒的手放开了,喃喃的说道:「所以,他是我的师兄……」

「是呀,以后要尊敬师兄哦,在虹湘国时不要再对他大小声了,哈哈」圣者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引用第77楼于:53发表的:

好好看啊,我超喜欢这篇文章的,而且每天都能更新,能看到真是太好了,我怕我快看不到了,因为我就要上高中了,我怕上晚自习,这样我就再也看不到了

不會啦,我盡量都在假日更新囉,假日時可以偷懶一下吧

不過學業還是比較重要哦【s:37】

在一处茂密的林子里,微风徐徐,阳光借着叶片的缝隙洒落在林内

一位女子坐在石头上,像是在等待谁似着,她带着忧愁的面容四处张望着。

她时而坐下时而起身,又再周围来回踱步…

远远的,有一位男子朝着她走了过来。

「旸!!你来了。」

「嗯,等很久了吗??」

「不会,旸,我想问你,你给我的药有没有问题,公主,公主她…」

「怎样??」那名男子挑眉,面露不悦的神情

「她最近状况不好,又发烧又昏迷的,虽然已经醒来了…」

「醒来就代表不会有问题了,担心什么?」

「旸……」女子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我不想再替那个人做任何事了,不要再让我跟他有任何的牵扯,好吗??」

「为什么」

「我觉得我伤害到公主了,我没办法再做下去了,我不行…也不能…」

「然后呢?」

「什么然后,你听不懂吗??我说我不干了。」女子突然大声吼了出来

「蓉,我是逼不得已的。」

「我不管你怎样,你之前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公主的,可是现在呢??」

「问题是你已经做了,妳现在要想要撇清关系吗?」

「不是的,旸,你的对像是谁,就朝谁去做,别再拿公主做饵。」

「问题是如果没有公主,我的计划如何成真?」

「我不懂,为什么你会对白先生怀有敌意,自从三年前你看到他之后……」

「……以后你会知道的…」

「那你可以想别的方式呀??我不管,你把解药给我,你的还有那个人的。」

「我没有解药。」

女子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她所爱的男人:「你没有解药??你骗我,东西是你的,你为什么会没有??」

男人有点不耐的挥了挥手:「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要不要再听那个人的话我不再干涉,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成。」

女子抓着男子的袖子:「什么叫目的已经达成,你要弃公主的性命不顾了吗?」

男子冷冷的看了女子一眼:「公主的性命问题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我不在乎。」

女子一听整个身子软了下来跪坐在地上,她不敢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抬头看着那男子:「你不在乎,我在乎。」

说完,女子起身,就要离去。

「药还是要吃,如果停了才会有性命危险,我的药可以对抗那人的药,不要忘了。」男子最后对着女子的背影说着。

最近诗韵变的好安静,不再吵着要出去,也都乖乖的到施大人那去练习术法,巧蓉有点不太适应,从后山事件后,公主像是换一个人似的

这会儿,诗韵又靠在窗边,呆呆的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

「公主,不舒服吗??」

诗韵回头看着巧韵,摇摇头,淡淡的笑着,但那笑却是充满着哀伤

「公主,出去走走吗??我们只要跟神官大人说一声,他一定会让你出去的。」

「不了,我累了…」

「还是你想吃点什么呢??我吩咐厨房去替你准备。」

「不了,我什么都不想吃。」

「公主,你今天都没吃什么东西耶,还是让厨房做点小食来吧。」

说完,巧蓉便急忙跑到门外去喊人了。

「汪~~汪汪~~」圆圆依偎在诗韵的脚边,牠似乎也感觉得主人有点不对劲,不停地在那摇着尾巴,想讨主人开心

诗韵蹲了下来,摸摸圆圆的头:「圆圆,你知道白大哥去哪了吗??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回来呀??」

「汪~~汪汪~~」也不知是懂还是不懂,圆圆只会在那汪汪叫

「唉~~」诗韵叹了一口气,抱起了圆圆,走到床上去,斜躺着。

「圆圆~~你可以帮我把白大哥叫回来吗??」

【s:12】引用第82楼于:34发表的:

就是啊,每次都这么少【s:41】

【s:44】【s:40】【s:38】【s:42】

我盡量

不一会儿,巧蓉身后跟着两三个人,一起拿着一堆食物回到了房间。

桌子上摆满了食物。

「公主,快来看看,都是你爱吃的哦。」

诗韵连看都不想看,懒懒的躺在床上:「我不要,你自己吃吧。」

巧蓉则是端了一碗银耳莲子汤跑到了诗韵的面前

「公主,那喝点甜汤,你不可以什么都不吃,这样对身子不好。」

「是呀,不可以什么都不吃哦」雷皓的声音突然响起

诗韵没了以往开心兴奋的样子,既没起身也没打招呼,反而把头别了过去,侧着身不想看他。

「韵儿,怎么啦,还在生气吗??」雷皓轻声的问

床上的人儿还是不想讲话

「韵儿~~」雷皓不死心,继续叫着

诗韵转过头看着他:「我讨厌你,你走开!!」

雷皓愣了一下,不禁哑然失笑:「我才打你几下,你就讨厌我,那你白大哥这样打你,你是不是想把他大卸八块啦!」

「哼,你胡说!!」诗韵一把推开雷皓,想让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

「唉呀呀~~」白皓假藉被诗韵的力道推倒在地上,在那喊疼

「哼!!」诗韵还是生气的在那嘟着小嘴

「韵儿乖嘛,是你自己跑到后山去的,又跌到悬崖下,我是真的很生气才动手打你的呀!!」

诗韵回头看着雷皓:「我知道!!」

「那就不应该怪我,应该怪你自己。」

诗韵轻轻的点了点头:「嗯」

雷皓觉得很奇怪,问道:「你都知道,那你在气什么??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打你了,你别气了,好不好?」

泪水在诗韵的眼框里打转:「你骗我,你说白大哥很快就会回来了。」

「我没骗你呀,是他骗我们俩个。」

诗韵低着头,泪水滴滴滚落了下来。

雷皓很舍不得的过去拍拍她的背:「韵儿乖,白大哥事情办完就会马上回来了呀。」

诗韵抬着头:「他可不可以回来一下下,再去办他的事呢??」

「这~~我不知道耶~~可是抽不开身吧…」

「是吗??」诗韵幽幽的面容,让雷皓很舍不得

这时巧蓉在旁边,对着诗韵说道:「公主,还是先喝这碗甜汤吧!!」

「不了,你喝吧!!」

「公主什么都不吃,不是浪费了这些食物吗??」巧蓉不死心的再一次劝说

这时雷皓突然开口:「给圆圆吃吧,这样就不浪费了。」

说完,他接过那一碗汤放在地上:「圆圆来,帮你主人喝光这汤。」

「啊~~不行~~这汤……」巧蓉叫了一声想要阻止

雷皓挑眉看着巧蓉:「为什么不行??」

巧蓉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那…那是给公主的…而且…小狗不适合喝甜汤…」

雷皓不理巧蓉:「哪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

他摸摸圆圆:「好乖好乖,替主人喝光才不浪费厚,你可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狗哦。」

诗韵则是不理雷皓任何的举动,离开了床走到窗边,继续望着远方发呆。

「韵儿!!」雷皓走到了诗韵的旁边

雷皓看着诗韵,他没想到白飒的离开会让诗韵那么的伤心,他很心疼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雷大哥,之前我离开虹湘国到那边去的时候,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什么?」雷皓有点怀疑的看着诗韵,心中开始揣测为什么诗韵会这样问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是靠你手上的戒指吧!为什么光靠一只戒指就可以找到我?」

雷皓闪避了诗韵询问的眼光,低头沉思了一下,再抬头却是温柔的微笑。

「因为我厉害呀,我可是虹湘国的神官呢,有什么事可以难得倒我?」

「是吗??」诗韵淡淡的回了一句,满腹的疑问让她不知该从何问起

「韵儿,你到底是怎么了?」关切的眼神,急迫的语气。

「没什么…」

「韵儿,我知道你很喜欢你白大哥,但是,你必须要了解,他不可能永远都待在你身边,他不是虹湘国的人,他有他自己的事要做,妳要学习独立,自己保护自己,妳总有一天是要继承虹湘国的,妳要了解吗?」

诗韵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雷皓,眼泪滴滴滚落下来。

「什么叫永远不会待在我身边,他不回来了吗?」

「不是,韵儿……」

「我知道他不是虹湘国的人呀,但跟留不留有什么关系?」诗韵突然大声对雷皓说话

「等等,韵儿,先别那么激动,我不是这个意思……」

「走开!!我讨厌你…」诗韵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把推开了雷皓

「韵儿……」

「你不走,我走!!」说完,诗韵快步离开了房间

雷皓叹了一口气,望着诗韵离去的背影

「巧蓉,还不快跟上去。」

巧蓉愣了一下,随即追了出去!!

雷皓回头看着还吃的津津有味的小黄狗

「圆圆呀,为了你的主人,我对不起你啰!!」

说完,他把桌上所有的食物都摆在地上:「麻烦你尽量吃吧!!」

步出房门,雷皓很认真的思考,是否该跟白飒连络一下,他最近真的无法管好诗韵的情绪,而且,有许多事情需要讨论一下了……

雷皓若有所思的回到房间,因为一直在想事情,完全没发现房里有人正在等他。

他自顾自地走到了镜子前,看着诗韵跑到了内宫那栋高雅古典的建筑

那栋是白飒特别为诗韵盖的,因为他曾经带她到第三空间另一个国家

那里的房子全是用一根又根的圆形柱子所建立,瓦片式的屋顶,有圆的也有三角的,诗韵一看到就直呼好喜欢这样的建筑风格,回虹湘国后一直缠着白飒要求要一样的房子,白飒拗不过她,只好在内宫替她盖了这么一间格格不入的房子给她。

雷皓再度叹了一口气,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皓儿,一进来就哀声叹气的,神官的职务做的如此不称心吗??」

「咦~~什么??」

雷皓这时才发现,房间有人!!

「师父,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呀!!」

「什么风,东西南北风啦,进来这么久,还不知有人在你房间,你还真好埋伏。」

雷皓笑着坐到圣者的面前:「什么好埋伏,那是你没有敌意呀,我没发现房间有不好的气息呀!!」

圣者敲了一下雷皓的额头:「歪理一堆!!」

「唉呦~~干嘛一见面就打人家额头啦,会变笨耶!!」

「没关系啦,反正也没聪明到哪里去。」圣者一脸笑咪咪的亏他的徒弟

「您老还没说怎么会来这呢!!」

「想你呀~~」

「少来,你巴不得我不在你眼前,省个耳根子清净呢!!」

「呵呵~~你这小鬼,当了神官了,一点样子都没,如何带人呢?」

「在您面前还摆什么神官的架子呀,找打挨吗?」雷皓一脸俏皮样,完全没了刚才的烦恼样子

「不说闲话啦,你到底再叹什么气,是虹湘国有什么麻烦事了吗?」

「唉~该怎么说呢,说麻烦是很麻烦,有人想作乱,对韵儿下手了,偏偏韵儿没警觉性,现在又再犯相思,闹脾气,可以管她的人又不在,唉~~唉~~唉~~」

一连三个叹气声。

圣者不禁笑了出来:「呵~~难倒我们的神官大人啦~」

「也不是啦……」雷皓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和蔼可亲的老人,突然嘴角泛起了阵阵的微笑

「干嘛~~连你师父也要算计吗??」

雷皓笑的谄媚:「师父您老也是看着韵儿长大的,不是吗??」

「那又如何!!你要我去当奶爸吗??」

「什么奶爸,她长大了,不需要你喂奶,你就安抚一下她的情绪,那她乖一阵子慢慢等白飒回来,顺便看一下她中的毒,你会不会解。」

「一来就交待任务给我,韵儿是谁托付你的,你就自己负责。」

「唉呀~~白飒有事回不来嘛,你知道白飒吗??前几年我救回来的,很奇怪,他不是虹湘国的人却有高强的魔法,谁知韵儿黏他黏的那么紧,只有他可以管的了她,没办法呀,或许您老很久没回来了,韵儿吃你这一套嘛!!」

「哼!!白飒我比你还要认识,不需你介绍,韵儿呢??」

雷皓手指着镜子对着圣者说:「跑到内宫那栋建筑物去睹物思人啦!!」

「算了算了,很久没看那女娃了,去看看也好。」说完,圣者便离开了房间

雷皓看着圣者离去后,仔细的考虑,是该跟白飒连系一下了。

他手中把玩着一颗小小的圆石,看着它,是该使用的时候了。

当初交给白飒一模一样的小小圆石,俩人可以透过这颗小小的圆石进行交流,但仅止于内心谈话,看不到对方,当然,旁人也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黑白相间的屋内,白飒正跟夜雨讨论一些事情

「少主,我查到了,那个人就是虹湘国的肖太傅。」

「肖太傅,是他??」白飒怀疑着看着夜雨

「嗯,目前查到他最有嫌疑,而且他似乎对虹湘国有很大的野心。」

白飒沉默不语,心里想着,难道之前设计韵儿离开虹湘国的事情是他主使的???

「夜雨,应该还有背后主使者,那个人平常看起来唯唯诺诺的样子,成不了什么大事,或许有外力介入,而那个外力才是我们真正要找的人。」

「嗯,我知道了。」

突然,一阵声音传入白飒耳内:「飒~~方便讲话吗?」

白飒看了一间夜雨:「你先去休息吧!!」

夜雨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什么事?」白飒问着

「没什么,问你何时回来。」

「韵儿怎么了吗?」

一针见血,雷皓心中苦笑着:「是呀,有人犯相思病啰!」

「事情办完就回去。」白飒不想因为诗韵的任性而坏了自己的计划

「不能回来一趟吗?还有很多事要跟你讨论。」

「现在可以讲!」白飒还是一贯的作风

「我想当面讲!」雷皓还是一样的死皮赖脸

「你有查到什么了吗??」白飒不理雷皓,自己打开了话题

「唉~~还查,韵儿被下毒了!」

「什么??」白飒提高了音量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别急,御医说暂时不会有性命危险。」

「现在人呢?」

「在内宫的宫殿里,就是你替她盖的那间四不像建筑物…」

「………」

虽然只是透过圆珠谈话,但是雷皓还是很明显的可以感觉出白飒现在心中隐藏着怒气。

「那个……飒……你…」

「我把人交给你,你是这样看的,看到让她中毒??」

「没办法呀,我又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

「御医不能解吗?」

「不行,中了两种,需同时解,否则会有性命危险……」

「雷皓!!你让她中了两种毒!!」白飒无法再忍住心中的怒气,大声的吼叫出来

「你不要那么激动,如果圆珠破了怎么办!!」

「雷皓…你……」白飒气到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了啦,我已经在想办法了,你到底回不回来!!」

「去找肖太傅要解药!!」白飒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肖太傅??你怎么知道??」

「我查到虹湘国有人想作乱,而那个人是肖太傅,讯息我跟你说了,你自己想办法处理。」

雷皓还是满肚子的疑问:「你说那个畏首畏尾的肖太傅,他有那个胆作乱??」

「你再去查,还有,韵儿的事我不会罢休的,别以为我不会找你算帐!!」

「我都说了我是无辜的呀,不要把气出在我身上,而且你要算什么帐,我不会像韵儿一样乖乖的让你打啦。」雷皓一付轻松自在的样子

「我会找到人的,你放心。」白飒冷冷的说完了句话后,走出了屋外,将手中的圆珠丢到了水池。

「飒~飒~」完全听不到任何的响应,但他听到了”噗通”一声像是落水的声音

「怪怪~~干嘛那么生气呀」雷皓一付莫名其妙的样子,心想,该不会是找错时间跟他谈话吧……

巧蓉走过半拱形的内门,望着诗韵的背影,她半倚靠在窗台,望着远方。

本来以为她会跑到第三度空间去或是出宫去散心,但,她竟然跑到了内殿这里。

想想这是三年前白先生为公主盖的,但,她也只是三分钟热度,久了,就很少来这里,似乎快要忘了这宫里也有一栋特立独行的建筑物呢!!

「公主,进屋吧,这里风大,你感冒才刚好呢。」

诗韵回头看了巧蓉一眼,手指着远方:「妳看那里,好漂亮的夕阳,之前刚盖好的时候,白大哥每天都会陪我到这看夕阳。」

「公主……」巧蓉看着神情忧伤的诗韵,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话

她扶着诗韵,半推半就的将她带进了屋内。

「公主,你别这样,白先生很快就会回来的,如果他回来看到你这个样子,会担心的。」

「会吗??他会吗??如果会,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如果会,为什么那么长的时间都不回来一趟??」

「公主,或许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呀!!」

「我不想再听这些理由了…」诗韵望着巧蓉又说道:「我也很想快乐一点呀,但是就是没办法,你了解吗??你懂吗??我也不知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呀??」

诗韵趴在桌上,眼泪再度模糊了她双眼,她起身背对着巧蓉:「讨厌,为什么最近变的这么爱哭了。」

「唉呀!!好怪的房子呀,怎么这虹湘国会有这种建筑物呀!!」突然响起的话语,让两人都吓了一跳

巧蓉挡到诗韵的面前,看着眼前的老人,奇怪他为什么可以在内宫里走来走去的,这时诗韵突然喊了一声:「神官爷爷!!」

圣者笑了笑:「韵儿乖!!好久不见了,怎么变的这么憔瘁,是谁欺负你啦。」

诗韵脸上浮出许久未见的笑容,冲到老人的面前环抱着他的手臂:「神官爷爷,好久没来看我了。」

「多久??上个月祭典时不是才见过面吗?」

「那是你见到我,不是我见到你…」

「唉呀,都一样嘛,你的舞跳的很棒哦,愈来愈有公主的素质了。」

「什么嘛,人家一直都有呀…」

「呵呵,你这调皮的小丫头,会有吗?」

诗韵俏皮的吐吐舌头

「怎么啦,刚才好像看你在哭耶,告诉爷爷,谁欺负你了。」

「没什么啦!!」诗韵嘴里说说没有,但是脸上的笑脸却是想装也装不出来了。

圣者爱怜的摸摸诗韵的头说道:「小丫头是不是谈恋爱啦!」

诗韵一听,脸红的像苹果似的:「什么,没有啦!」

「可是我听雷皓说,你整天哀声叹气的…」

「没啦,讨厌鬼啦,他欺负我。」诗韵嘟着小嘴

「他敢欺负,你告诉我,我替你出口气。」

诗韵看着一直都很疼他的圣者,脑筋一转,问道:「为什么后山会变禁区呀,是因为有悬崖的关系吗?」

圣者笑了笑:「为什么呀,有故事哦,想听吗?」

「嗯,想!!」

「这后山变成禁区也才这几年的事,那时你还很小,可能不知道,这要从你雷大哥小时候说起了……」

一位小男孩,总是闲不下来,东跑西跳,还一直叫着:「师父~~快点嘛!!」

「来了啦!!」他是现任虹湘国的神官,他叹着气,怎么会收到这么一个精力旺盛的徒弟,而这小男孩还是虹湘国当今王上的小侄子,不免骄气了一点。

当初会收他做徒弟也是王上拜托的,而他看他资质很高,又很聪明,算是个惹人怜爱的小孩,也就答应了。

「唉!!早知道你这么调皮捣蛋,我就不收你做徒弟了。」神官在那大声嚷嚷着

「什么嘛,早知道你这么爱念,又会打人,我才不当你徒弟呢!!」小男孩一付委屈样的看着神官

「皓儿,你这鬼灵精怪的小鬼,竟敢没大没小的。」

小男孩吐吐舌头,一溜烟的就跑掉了。

今天的天气异常的平静,湛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闷热的天气让人觉得快要中暑,就想泡在冷水里一直不出来。

这时候的小雷皓似乎没被这样的天气所困扰,还是缠着神官

「师父,今天一样去后山练术法吗??」

「今天不去!!」

小雷皓嘟着小嘴,双手扯着神官的衣袖在那摇晃

「为什么嘛,今天的天气很好耶,去嘛去嘛!!」

「暴风雨前的宁静,你看外面的小鸟都不见了,这代表等一下天气会异变。」

小雷皓看着窗外:「真的耶,小鸟不见了耶…」

「对呀,今天别去后山了,放你一天假,去玩吧!」

小雷皓歪着头在那想:可是天气真的很好呀……算了,不去就不去…

神官看他在自己的庭院那到处跑来跑去的,心想,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才对,便放心的离开,处理一些琐碎烦杂的事情

小雷皓玩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又跑进屋内要找神官时,才发现人已不在,他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又站起来,又在屋内绕圈圈,开始感到无聊

「什么嘛!!师父跑到哪里去了啦!!」小雷皓不干寂寞,跑到神官的桌上去看上头的文件,密密麻麻的文字,他也看不懂,接着他就拿起旁边的纸笔,一付很有兴趣的样子开始在上面做画,不到一刻的时间,文件整个被画的乱七八糟,但很快地小家伙对画画又失了兴趣,开始在屋内踱步

「无聊!无聊啦!」小雷皓开始大叫

他看着窗外,没下雨也没刮风呀,师父还说天气会异变,骗人啦!!

随即,他走出屋外,一溜烟的不见了。

小雷皓没听神官的话,竟然跑到了后山去溜达了。

他在那晃呀晃着,抬头望着蓝色的天空:「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耶…」

他心里想着:我要自己练术法,让师父吓一跳,这样他就会跨我很乖很自动,哼,看他以后还会不会说我是个调皮的小孩。

孩子毕竟还是孩子,才练没半刻时间,他开始乱跑,心里想东想西的,一会儿跑到树上,一会儿又到玉波池那踩着莲花,在那跳呀跳的

突然,片片落叶掉落在他的眼前,他看到玉波池上漂着几片叶子,水面泛着阵阵涟漪,他蹲在莲花中间低头往下看,用小手在那拨弄着

「起风了耶,天气该不会要变坏了吧。」他心里想着师父说天气就要异变的事,心里一着急,想要赶快离开的同时,突然乌云密怖,霎时,阳光消失了,四周景色渐渐暗了下来,风挟带着雨滴吹着小雷皓快要站不稳了。

「糟了,真的不该跑来这的。」小雷皓才刚说完,就要被吹落玉波池……

眼看着天气已经起了变化,神官急急忙忙的赶回屋内,他担心小雷皓在庭院玩的忘记时间,不知要躲这场风雨。

谁知才踏进院子,空荡荡的,完全不见小鬼头的人影。

心里想着,这小子还知道回屋内,算是有在听我说的话。

他推开门,嘴里叫着他的名字:「皓儿,我不在都在做什么呀…」

没有任何人回应的他的呼唤,他又叫了几声,心里开始着急了起来。

「这小鬼,该不会给我跑出去了吧。」

他在屋内到处找,完全看不到人的影踪,心里又气又急,气自己不应该丢他一个人在院子玩,又着急他是否会遇到什么危险

他想着早上他吵着要去后山练术法,心念一转,马上直奔后山而去。

这时已是倾盆大雨,后山的树被风吹的吱吱作响,玉波池的水面也起了阵阵波浪

他到处寻找,一声又一声的喊叫,还是不见小雷皓的身影

他走到了悬崖边,往下望了望:皓儿该不会掉下去吧……

想着想着,他摇摇头,应该不会吧,他有那么傻吗??

他又走到了玉波池的周围,看着池内的莲花全都合了起来,这场大雨将后山搞的到处是泥泞,就算人有在这,也寻不到迹象了,他叹了口气,看着这场大雨,心想,会不会是到哪去躲雨了呢??

他口中喃喃念着咒语,手中的戒指突然射出一道蓝光指向玉波池中间的莲花

霎那,整朵莲花散发着七彩光茫并慢慢的绽放开来,而他要找的人竟然正卷缩在里面,他松了一口气,心中那块大石头也放下了,但神官也被这场雨淋成落汤鸡!!

小雷皓还舒舒服服的躺在神官的床上睡着,而神官则是铁青着脸坐在旁边。

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已经够让他胆颤心惊,但玉波池的变化也让他惊讶。

他看着小雷皓,心想,或许他是下任神官的适任人选,但详细情况还是得先问过本人才知道。

他又担心这种事会再发生,因此马上禀报王上,希望将后山列为禁区,除了重大祭典外,不可缮自进入,毕竟平常那可没有人常在那驻守,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可能会是个悲剧。

已经大半夜,外面的风雨也已平息,小雷皓突然一个转身,他睁开迷胧的双眼,两只小手又抓了抓棉被,在里面卷缩了一下,爬了起来,这时才发现不是在自己的房间睡觉。

小雷皓发现身边躺另外一个人:「咦,旁边有人耶……不会吧,是师父」

「我怎么会在师父的房间睡觉??」

他努力的回想白天发生的事情,好像突然下大雨什么的……小雷皓正在回想的同时,吵醒了旁边的人。

「醒了吗??」

「咦~~师父~」小雷皓回头看着神官,有点不好意思的搔搔头

「不睡了吗??」

「嗯…」小雷皓点了点头

「嗯,很好」神官起身,将小雷皓抱到床边让他坐好,自己则是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面前。

「你要不要跟我解释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神官一反常态,表情严肃的看着小雷皓。

「今天??今天没什么事呀??」小雷皓故作迷糊状

「没事??没事你为什么睡在我房间??」神官不禁提高了音量

「对呀!!为什么呀??你可以差人将我送回去呀!!」

神官站了起来,怒视着眼前的小鬼头,他很聪明,伶牙利齿,做错事时就会故意放颗烟雾弹来隐藏,装无辜,他极力的压抑心中的怒气,最后又问道:「我有没有说今天天气会异变,不要去后山。」

小雷皓竟不知死活的开始发表言论:「有呀,但是我怎么等就是等不到天气变坏呀,人家回到屋内,你又不知跑哪去了,人家可是很乖的一直在等你回来耶,可是你就是不回来呀,所以我才跑到后山嘛。」

「你确定你有在屋内等我!!」神官一字一句的逼问着他

「有呀!!」小雷皓眼里闪着骄傲的神情,跑下床到他的桌上,拿出上午的杰作。「看!!我还有练习写字呢!!」

这时神官才发现他的文件上面已经被画的乱七八糟,而眼前的小鬼竟然还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无法再忍耐心中的怒气,一把抓过小雷皓,马上呈现脸呈下,屁股朝上的姿势。

小雷皓吓了一跳,开始挣扎:「师父~~放开人家啦!!」

神官不发一语,将他的上衣往上拉,褪下他的棉裤,又扒开他的小裤裤后,大掌开始不停地落下,不一会儿,小屁股已经红通通的一片

小雷皓挣扎的更厉害了,小手不停地挥舞,双脚也在那踢来踢去的,试图躲避接来了的每一下责打,他开始不停的哭闹:「师父,不要打,不要打啦!!」

「闭嘴!!」简短两个字,神官似乎是铁了心,大手还是不停地落下。

「师父,不要打啦!!人家今天明明很乖,你说我今天放假,但是人家今天又练字又练术法的,为什么还要打啦!!」

神官一听,差点没晕倒,这小子,不是不肯认错,而是认为自己根本没错

他不禁加重了力道,啪!!啪!!啪!!

啪~~啪~~啪啪一连串的拍击,小屁股已经肿起来了。

「呜哇不要啦~~好痛啦~~」

神官停了下手:「你还不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小雷皓努力的回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断断续续的说着:「就…就…不应该在你的文件上乱画!」

啪~~啪~~啪,又连续三下

「哇」小雷皓双手遮住自己的小屁股

神官不以为意,只是冷冷的问道:「还有呢??」

「不应该不相信师父的话,跑到后山去……」小雷皓认命的承认自己的罪状

这时候还是救自己的小屁屁比较要紧,虽然年纪小,但他也是明白这道理的。

神官点了点头,将小雷皓抱了起来,安置在床上

「很好,终于承认了!!」

小雷皓以为已经结束了,撑着双手想要起身看自己的小屁股,突然又啪了一声

「谁准许你起来的!!」

「呜师父好凶,人家都承认了,为什么还要打人家啦!!」小雷皓看到神官手中拿着木板,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终于开始害怕了

「给我趴好!!」

「不要啦,师父,人家以后会乖乖的啦!!」

神官铁青着脸:「趴好!!」

小雷皓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双手勾住神官的脖子,两脚再紧环住他的身子,硬要神官抱抱的姿势。

「师父,不要啦,抱抱!!」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浇熄了神官的怒火,他手中的木板掉落在地上,大手撑着小雷皓的身体,抱着他,叹了一口气

小雷皓感觉到师父的怒气已经消退,轻轻的在耳边说:「师父,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神官听着,大手又在他的屁股上轻拍了一下:「你这小鬼,别再调皮捣蛋了。

诗韵撑着下巴,听着圣者述说雷皓小时候的事情,嘴巴一张一合的,有点紧张又觉得有点好笑,到后面,竟然捧着肚子开始在那大笑

「原…原来…雷大哥小时候这么皮呀!!」

「是呀,是个很令头疼的小鬼呢!!」

诗韵慢慢止住笑意接着问:「那他为什么会被那朵莲花包住,后来有说吗?」

「有呀,我问了,他说他在快跌下玉波池的同时,身体的魔力和莲花相呼应,花瓣突然开始密合了起来,他就被包在里面了。」

诗韵睁大双眼,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真的!!太神奇了!!」

「是呀,我就是依此断定他是下任神官的继任者,要找到可以跟玉波池的莲花相呼应的人,是可遇不可求!!」

诗韵点了点头,接着又说:「什么嘛,后山变成禁区是他害的耶,结果还打人家,他才更该打吧,害后山变成禁区。」

圣者一听不禁笑了出来:「他也会打人啦!!一定是你让他太担心吧!!」

诗韵低着头,双手玩弄着自己的头发:「就…就…不小心掉落山崖呀……」

圣者弹了一下诗韵的鼻子:「妳呀!!调皮捣蛋的个性跟那小子有得拼啦,小心不要让你的白大哥知道,否则下场会更惨。」

诗韵抬头看着圣者:「神官爷爷,你认识白大哥呀??我记得他来虹湘国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呀!!」

「认识,怎么不认识,别小看我哦!!」

诗韵突然兴奋了起来:「那~~你知道他在哪吗??带我去找他嘛!!」

「呵~呵~还找咧,以他的个性一定会先打你一顿,再叫我把你送回来,你还是别自找苦吃吧!!

诗韵嘟着小嘴:「什么嘛,每个人都这样!!」

圣者摸摸诗韵的头:「韵儿乖,该回自己的房间了,已经很晚了,你刚才自己跑了出来,雷皓很担心哦。」

「不理他了啦,哼!!」

圣者叹了一口气,韵儿什么都好,就是骄纵了点,唉!!

「你不怕雷皓跟白飒告状,说你不乖呀,快点,回房去了。」圣者半胁迫式的说着

诗韵一听,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准备回去。

而同时,圣者趁机牵起诗韵的手,慢慢的将自己的内力输入她的体内,感受她身体的变化和毒素蔓延的程度。

ps

暂时先这样,晚点再加发一些

人家还要上班,每天就靠上、下班来思考剧情的发展,还半夜不睡觉就为了发文已经熊猫眼外加睡眠不足,大家多担待一点

会尽量多发一点啦,就委屈大家耐心等待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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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飒站在水池前,表情很凝重的样子,心里很担心诗韵的状况

中毒了!!如何的中毒法??人有没有怎样……

「少主,发生什么事了吗??」夜雨走出屋外没多久就听见白飒大吼的声音,心里就想可能有什么事发生了,就在白飒走出屋外后,赶忙着跑到身边询问着

「夜雨,你知道有什么样的药草或方式可以解不知名的毒吗?」

「解毒??有人中毒了吗?」

「是呀!!」白飒叹了口气回到了屋内

夜雨跟在后面:「少主,是虹湘国的人吗?」

「夜雨,我想回虹湘国一趟,你多帮我注意一下,有什么消息再回报给我,我会尽快赶回来。」

夜雨从未看过白飒如此忧心的样子,焦急的眼神显露出那个人对他的重要性。

「少主,是公主吗??」

「是呀,我现在就要走了,如果你有什么可以解任何毒的药草记得跟我讲。」

「少主,你太心急了,别乱了方寸,没有什么可以解任何毒的药草,一定要知道是中了什么毒再对症下药才可以。」

「那如果同时中了两种毒呢??」

「那一定要看两种毒性是否有牵连,如果完全没有,可以分别解,但如果是因为中了毒而吃另一种毒,想以毒攻毒,那一定要同时解,否则会有性命危险。」

「有什么更有效的方法吗?」

「少主,你知道公主的情况吗??」

「目前没有性命危险!!」

「既然这样,那比较棘手,应该是第二种,通常如果是中了两种不相克的毒,很快的人就会有性命危险或陷入昏迷,但如果人现在没感到异状的话,就是身体里有另一种毒在抑制另一种毒的延伸。」

白飒愈听愈心惊,再也待不住,推开了门,正准备直奔而去,却被夜雨给拉住。

「少主,就叫你不要心急,公主目前不会有事的,那应该是慢性毒。」

「中毒就是中毒了,你叫我怎么放的下心。」

「你现在这样子,我更不放心,那个人有可能就在虹湘国,你现在回去,如果发生什么危险,那怎么办……」

「那个人……」白飒沉思着:或许就是肖太傅下的毒,我更应该要回去

白飒不理夜雨就要离去的同时,夜雨挡到了他的面前:「我跟你回去。」

「不行,你继续帮我查所有的事情,我一个人回去。」

「你已经乱了方寸了,我不放心。」夜雨坚持要跟,完全不愿意妥协

白飒叹了一口气,定了定心,努力的镇定了自己的心情:「夜雨,我保证,我不会乱来,而且,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少主…」夜雨还想说些什么,白飒突然对他挥了挥手,人便瘫软倒下。

白飒将人抱回房间后,随即快步离去,心中挂念的那个人莹绕在心头无法散去

雷皓在房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红的,白的,绿的,蓝的,四种不同颜色的光束在四个小杯子里乱窜

不一会儿,他露出满意的笑容,拿起他的得意作品

这个红色小圆珠就叫做”术法学习记”

这个白色小圆珠就叫做”街上惊魂记”

这个绿色小圆珠就叫做”生死一瞬间”

这个蓝色小圆珠就叫做”公主相思情”

雷皓大笑了几声,等白飒回来就送给他,什么都不用跟他说,以免他动不动就对我发飙,也不想想我是他的救命恩人耶,是谁救他到虹湘国的呀…

在此同时,他的房门突然碰的一声。

白飒铁青着脸走了进来,看他的眼神就像是要杀了他一样

「唉呀~~你回来了呀!!要回来就说一声呀,什么都不说,还把那颗珠子丢了……」

雷皓一贯的嘻皮笑脸状

「哼!!」白飒不理他自己坐了下来

「不要火气那么大嘛!!我就卑微一点,替你倒杯茶消消你的怒火。」说完,他拿着倒满水的杯子放在他的面前。

圣者安抚完诗韵并送他回房间后,正准备要去找雷皓讨论她中毒的事情,才到门边就看见白飒沉着脸坐在里面,雷皓一付轻松自在的样子。

「怪怪~~昱风不是在林子里吗??怎么跑来了呀,还一付凶神恶煞的样子…呵呵,皓儿把他惹生气了,真好玩,偷听一下,看他们在说什么…」

圣者马上屏住自己的气息,躲在门后,仔细聆听…

「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韵儿会中毒!!」白飒不理会雷皓,冰冷的眼神就像是想要杀了他一样

雷皓不以为意,坐在他的面前:「还在说这事,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无辜的,毒又不是我下的…」

白飒拍了一下桌子:「我把人交给你,你就要负责。」

「喂喂喂~~刚才大力的甩开我的门,现在又拍我的桌子,坏了你要赔哦!!」雷皓竟然还敢对盛怒的白飒开玩笑

「你!!」白飒气到很想揍死眼前的人

「你先熄熄怒火,好不好,一进门就大呼小叫的…」

白飒背对着他坐下,不发一语

「我已经在想办法啦,我也请我师父去看过了,等一下他回来,我们再一起讨论呀,更何况,你回来就直接往我这里跑,没先去看韵儿,代表你知道他目前不会有危险,不是吗??」

圣者在门外边听边摇头,唉~~两个人都跟小时候一个样,完全没变,等一下最好不要打起来呀…

白飒转过头怒视着眼前的人:「我之前就反对让韵儿当棋子,你却坚持,还说对方不会害她,她不会有生命危险。」

「是呀!!目前还是没呀!!」

白飒不禁提高了音量:「目前没!!!这话你说的出口??都中了两种不知名的毒了,你还敢说没有。」

「中毒又不代表一定会有生命危险…」雷皓不停的替自己找借口,更何况,他也是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种阶段

白飒紧握着双手,强忍着怒气:「雷皓,我真想一拳打死你!!」

雷皓此时竟然还笑的出来:「呵~~不行哦,不要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好歹你也该叫我一声恩公吧!!」

白飒转过身,突然冷冷的说了一句:「要不要我喊你一声师兄!」

雷皓大笑了好几声:「哈哈~~我可不想要有你这种师弟咧,更何况我师父他老人家身体不好,不适合收你这种脾气暴燥的徒弟,他可能会被你气死…」

圣者在外面听了,脸已经绿了,先不管雷皓的胡言乱语,他那种个性会说哪种话,他已经习惯了,只是,听他们的谈话,难道…他们早就知道有人会对韵儿下手??

白飒瞪了雷皓一眼,不想再跟他耗下去,转身就要离去,此时白皓叫住了他:「等一下啦,送你小礼物,你那么关心韵儿,这四颗珠子送你,你不在的期间她做了哪些事,你就看珠子吧,别再说我没好好的照顾她,我真的是又无辜又可怜哦~」

雷皓边说还边摆出自怨自哀的样子

白飒接过那些珠子,不发一语转身就要走了,此身,圣者突然出现在他们俩个面前

雷皓马上冲了过去:「师父,这位就是白飒,虹湘国有名的白先生,他脾气暴燥,现在又在盛怒的情况下,您老离他远一点。」

白飒看着雷皓的言语不禁觉得有点好笑,圣者更是白了白眼:「皓儿,该离远一点的是你吧,我觉得他好像很想杀了你。」

雷皓听了拼命的点头:「是呀,师父,您果然厉害!!」

白飒哼了一声,不想理会他们两个就要离去

「等等,昱风,我有事要问你」圣者赶忙的叫住要离去的人

白飒回头看了圣者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叫白飒!!老先生,请你管好你的徒弟」接着头也不回就离去了。

圣者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小子,迁怒到我身上了,什么老先生,连师父都不愿意叫,他叹了一口气,怎么年老了还需要处理徒弟们的争吵问题,重点是,某人还不知那人是他的师弟呢!!

他转过头看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另一个徒弟,埋藏在心里的火种就快要引爆开来

白飒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很久没有回来了,房间还是被打扫的很干净

在这生活了三、四年的时间,在他心里,或许已经将虹湘国当作他另外一个家

他拿出刚从雷皓那接过手的四个珠子,心中五味杂陈,刚才对他发飙,其实最气的是自己吧,因为自已的问题而离开虹湘国,无法好好保护韵儿,没想到现在竟然要藉由这四颗珠子来了解她目前的生活状况

白飒叹了一口气,对自己说到:「真正错的是我吧~~」

他又想到,自己说要叫他师兄时他的反应,如果他知道他真的是我的师兄,那他不就会欲哭无泪…不管了,那是师父的问题……

白飒坐到了桌上,变出一个水盆,口中喃喃念着咒语,随即丢下一颗红色珠珠

他看到了诗韵有一天没一天的去学习,该学习的时间却待在房间踱步喊无聊

他摇摇了头,为什么总是不乖乖的学习呢??雷皓也就这要放任吗??

他又丢下一颗白色珠珠,画面转变成诗韵和巧蓉在街上乱逛的情景,没多久,他看到两人被一无赖缠上,诗韵用术法攻击那人之后,安全回宫。

他压抑心中渐渐升起的怒气,仔细的看着那无赖的样子,怎么好像有点面熟…

接着,他将绿色珠珠丢了下去,画面是诗韵带着那只小黄狗跑到后山去玩的情况,他眼见诗韵不小心掉下了山崖,又见雷皓实时出现救了他,心中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又看到雷皓双眼怒视着诗韵,而且动手责打了诗韵……心想,雷皓,还好你有实时出现,你也终于动手打了呀,我还以为你会继续纵容下去…

最后他丢了蓝色珠珠,画面里的诗韵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口中叫着竟是他的名字,他的心中一震,心疼这样的诗韵,她脸上原有的朝气不复存在

画面一转,又看到她跟雷皓吵架跑了出去……

看了这颗珠子,心中又气又不舍,不知怎么的,对雷皓又是一股无名火。

不知就要大祸临头的雷皓,紧盯着自己的师父:「师父,你很在意白飒吗?」

圣者不理会他的问题,坐了下来

雷皓耸耸肩,不以为意,接着又问:「那你看了韵儿了吗??情况如何了呀?」

圣者没有正面回头这个问题,反而说道:「刚才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雷皓愣了一下,马上又恢复原有轻松自在的神情:「是哦,飒很凶厚,我常被他骂假的,他都没当我是他的救命恩人,真不知当初为什么会救他回来咧。」

圣者叹了一口气,问道:「这不重要,我想知道的是,你们是不是都知道有人要害韵儿的事??」

雷皓抬头望了圣者一眼:「之前我不是有说过了吗??有人想作乱呀!!」

「嗯,我知道,你有说过,但我在意是,你们让韵儿做饵?」

「师父,不是我们让韵儿做饵,而是对方一开始就想拿韵儿来钓我们?」

圣者表情突然变的严肃,口气也严厉了起来:「所以你们就将计就计,跟对方一样挖洞让韵儿跳?」

雷皓很熟悉这样的圣者,只有在他不满意自己的行为时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他站了起来:「师父,你不清楚真实的情况,事实不是那样的。」

「事实不是那样是怎样??白飒不是说他反对,但你坚持??」

雷皓翻了翻白眼,叹了一口气,心里想,会被他害死,这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师~父~~事实真的不是那样的,飒的意思也不是那样,你误会了…」雷皓开始想尽办法要平熄圣者的怒气。

「我是怎么教你的,教你设计自己的人去找敌人吗??」

雷皓后退了几步:「不是的…」

「还是人命不值钱,可以让你这样设计玩弄??」

雷皓又后退了好几步:「师父,你真的误会了??」

圣者往前走了好几步,几乎要跟他脸贴着脸:「而且,你设计的人还是虹湘国的公主,你的妹妹!」

雷皓已经无路可退了,双手贴在墙壁上,冷汗直流

「师父,您老人家先别那么生气,我们去找飒,一起解释给你听。」

圣者双眼怒视着眼前的人,他知道他一向诡计多端,这次一定是想讨救兵,他又好奇白飒的反应,因此就答应,两人一起走出房门去找白飒。

白飒斜靠在长椅上,沉思着,突然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回头,看见圣者铁青着脸,雷皓则是一付怨妇样,他看着他们师徒俩人,心中很快地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两人不发一语走了进来,同时看着白飒。

「什么事?」

「韵儿的事!!」雷皓回答

白飒还是斜靠在长椅上,他用手撑着脸颊,嘴角微微上扬,但脸上透露出的还是冰冷的神情。

「韵儿的事??你是指哪件事??你坚持拿韵儿做饵的事??韵儿中毒的事??韵儿私自出宫遇到无赖的事??韵儿跌下山崖的事??还是你放任韵儿不好好学习术法的事??」

雷皓没料到白飒会这样回答,整个心沉了下去,这下真的无语问苍天,神仙难救无命客,他眼角偷偷描着圣者,发现他好像比刚才更生气了…

他急着对白飒说道:「飒,我当你好朋友,你竟然这样陷害我!!」

白飒起身坐好,看着雷皓:「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会找到人的!」

雷皓心里恨的牙痒痒的,碍着圣者在场,只能忍气吞声,他压低声音对白飒说:「如果你救我,当年对你的救命恩情就一笔勾消。」

白飒竟淡淡的说道:「救我是应该的,大师兄」

雷皓一听,全身一震,他回头看着圣者,他一样面无表情

他无言的坐在椅子,这时候的他,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他心里怨恨的想:我什么时候变成你师兄!!

圣者看了白飒一眼,对雷皓说了一句:「皓儿,回房去了!!」

雷皓则是赖在椅子上,他觉得这时候还是待在这里安全

「雷皓,不要让我叫第二次!!」圣者提高了音量

白飒笑了笑:「没关系,我不在意,你们要在这解决也可以。」

雷皓则是用怨恨的眼神瞪着白飒,来这是他最大的错误

继任神官以来,从来没有一件事让雷皓觉得棘手,也没什么事可以让他觉得心烦意乱,所有的事情他都处理的游任有余,但今天,他却被白飒反咬一口,他觉得心里很沉重,希望回房间的路途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这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再怎么说他都已经是一国的神官,也是个成年人,不再是当初的小毛头了,他心想,师父应该会有分寸的吧!!骂骂而已吧……

才进房门,他发现圣者将门给反锁,这样的举动,更让他觉得,逃不了…

他赶紧开口说道:「师父!!我可以解释的。」

圣者不理会他,在房间的四周做了结界。

雷皓更是紧张:「师父,我的房间很安全,不需要结界…」

圣者望了他一眼:「这结界是让这房间变成另一度空间,我不想被打扰。」

雷皓有点绝望:「师父,应该不需要吧…」

「我是没差啦,还是你这位神官大人不在意别人瞧见受罚的情况。」

「师父,你都说我是神官了,那…应该…不需要再…再…」

「已经是神官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严厉的口气让雷皓倒退了三步

「不是的,师父!!」

「不是,不是,不是,你除了这句话还会说什么?」

「好!!我承认,我是有想拿韵儿来做饵的念头,但是这样的发展并不是我所乐见的。」

圣者不知什么时候手上拿着藤条,指着雷皓:「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做没把握的事,尤其是人命关天的事。」

雷皓看着眼前的藤条,冒着冷汗:「师父,皓儿已经是大人了,不需要用这种小孩子才需要的东西。」

「你口口声声的喊师父,在师父眼里,没有大人小孩的区别,你是我的徒弟,该怎么做,你心里明白。」

「师父,白飒他是故意的!!」

「故意的??如何故意法??他说的不是事实,是捏造的吗??」

「不…不…是啦!」

圣者看了雷皓一眼,知道他不会乖乖的就范,他将藤条放在桌上,坐在椅子上,两眼盯着他,看的雷皓全身都不对劲

「说话呀!!你不是要解释,我在等你的解释。」

雷皓站在圣者的前面,只觉得脑筋打结,他终于很深刻的了解,什么叫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ps.不好意思,家里有点事,只能先更新一点,明天再多补一些上来,很晚了,补眠去了

【s:39】

圣者看着雷皓沉默不语,于是接着说:「不想解释,无法解释,还是怎样呢?」

「什么都不是!!」雷皓此刻的心情哀怨到了极点

「那,好吧,我问你答吧!!」圣者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要雷皓坐下。

雷皓吁了一口气,觉得,师父肯好好的听,应该可以逃过一劫吧,他乖乖的在圣者的面前坐了下来。

「韵儿中毒的事先不提了,白飒说,韵儿私自出宫遇到无赖的事是怎么回事??」

「啥…那件事…」雷皓脸都黑了,怎么,要一件一件的盘问吗?

雷皓怨恨的心情在他的表情上表露无遗。

「就韵儿出宫到街上去玩,被混混搭讪,不过她没遇到什么危险,很快就回来了呀!!」雷皓急着澄清

「哦~~是吗??」圣者挑眉看着雷皓

雷皓被他这么一看,头马上低了下去。

「白飒把韵儿托给你照顾,结果她遇到危险,你只是说她很快回来就没事了?」

雷皓结结巴巴的说:「她是真的没事呀!!而且,我也已经说过她,叫她要保护自己了……」

「那韵儿跌到山崖下又是怎么回事?」

「师父!!脚长在她的身上,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待在她身边,她要跑到后山去,我也没办法呀,更何况,我发现她跑到后山去就急忙赶去了呀!!我也教训过她了呀,我真的有好好照顾她……」

「你有好好照顾她??是溺爱还是照顾??白飒说韵儿没好好学术法又是怎么回事??」圣者每问一个问题,音量就提高了一分

雷皓站了起来,他觉得自己有够倒霉,他也不想再解释什么

他只是心里很不平衡:「师父,为了韵儿的事您要责罚我,我认了,但是让韵儿做饵的事并不完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呀!!飒他也有参与,我们是共犯!!更何况,教导韵儿的工作是白飒的事耶,因为他离开,我帮忙他,这样也要罚吗?」

圣者挥挥手中的藤条,露出不耐的表情,你现在是要死大家一起死的心态吗?

他冷冷的说:「你要趴哪里,自己选择,你不是说你是大人了吗?」

雷皓低着头,站着不动,心里骂白飒千变万变,从来没想过,已经是神官了还要被当成小孩子一样受罚,他小声的说:「我22岁了耶!!」

突然,圣者手中的藤条一挥,啪!!那一下结结实实的打在雷皓的屁股上,他跳了起来,虽然隔着衣服,但那疼痛的感觉却是那么的真实

他双眼的眼神盯着圣者,像小孩子一样,用撒娇的口气叫着:「师~父~你真的要罚皓儿吗??」

「废话少说,不是说已经是大人了吗??不要像小孩子一样撒娇,这招对我没用。」

「我是小孩子呀,你说在你眼中没有大人小孩的区别,那我要当小孩子。」

圣者被他这一句话弄的哭笑不得,碍于需要维持严肃的气氛,还是板着脸看着他

雷皓看着圣者,知道已经逃不过了,心里想,不过就是藤条嘛!!

男子汉大丈夫,忍一忍就过了,他动手解开衣带,脱掉外衣,褪下丝绸制的长裤,走到了桌子边,手撑着桌子:「师父,我准备好了。」

但圣者竟然停在旁边盯着他看,雷皓脸霎时都红了。

突然,圣者喃喃念着咒语,雷皓一听正要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红光包围他全身,消失的时候,他的魔力已经被封起来了。

「呵呵!!你这小子的技俩我还不清楚吗??」

「师父~~」接近哀求的口气,但圣者丝毫不为所动

雷皓生气的提回自己的裤子,头也不回就要离开房间:「我去跟韵儿借东西。」

「是哦,你是想在韵儿的房间解决吗??」

雷皓一听,停下脚步,他认了,真的认了!!

他只好回头继续刚才的动作,双手撑着桌子,不发一语。

圣者满意的点了点头,毫不犹豫,伸手一挥,藤条夹带着风声”咻~~啪”,他的屁股马上浮现一条红色的檩子

雷皓紧闭双眼,双手握拳,这疼痛的感觉,只是小时候的记忆,没想到现在真真实实的又再回味了一次

圣者完全不手软,一下又一下的挥,而雷皓忍耐着不发出一点声音,没有求饶,也没有闪躲,是真的觉得对不起韵儿,也觉得自己该受这责罚,既然逃不了,只能老老实实的接受了。

啪~~啪~~啪~~,雷皓的屁股已经红了一片,藤条的痕迹怖满在上面,圣者讶于雷皓老实的反应,心里想,这小子,真的学乖了吗??他加深了手中的力道,啪!!很大力的挥了下去。

雷皓忍不住,终于「啊~~」一声叫了出来

他站了起来,回头瞪着圣者,双手不停的摸着他那可怜的屁股

「唉呀呀~~不小心的嘛,你都没喊出来,我以为不痛呀」

雷皓怨恨的看着圣者:「师父,你是故意的。」

「怎么,打人还分有意无意吗?我真是命苦呀,都一把年纪了,还要拿藤条教徒弟,你说,这世上有这么命苦的师父吗?」

「你是这打人的喊救命吗??」雷皓忿恨的说道

「不管是什么,趴回去,休息够了吧!!」

雷皓心不甘情不愿的趴回桌上,圣者手中的藤条又落了下来,但手中的力道渐渐减轻了许多。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连串又是好几下。

但,再怎样轻的力道,打在已经渐肿的屁股上,那还是一样锥心的痛

雷皓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圣者又连续再打了几下,终于停下手。

「皓儿!!」圣者开口喊了他的名字

「师父……」雷皓有点艰难的回了一声,他觉得手已经无力再撑住了,双腿有点软,就快要跪了下来。

「皓儿,起来吧,不罚了!!」

雷皓一听,赶紧要起身,谁知因为忍太久,有点重心不稳,起来的同时竟然整个人往后跌了下去,屁股又结结实实的掉在地上

他大叫了一声:「啊痛痛痛痛痛痛呀!!」

圣者看了一下,觉得好笑:「原来地板比藤条还痛呀!!」

他赶紧去扶起倒在地上的雷皓,让他趴在床上休息。

雷皓趴在床上,整个就是觉得难堪,圣者则是像照顾小孩子似的,拿出药膏替他擦药。

「师父,我快死掉了!」

「哈哈,最好是几下藤条就可以打死你!!」

「你不心疼吗?我是你看大的徒弟耶!」

圣者一听,大手又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雷皓反射性的扭了一下,把要叫出的那一声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就是我看大的所以才生气!!你到底知不知道今天挨打是为了什么?」

「嗯,师父,对不起,我以后处理事情会小心!!」

「好了啦,我什么都知道啦!」圣者摸摸雷皓的头

雷皓则是反应过度,头极力的在那甩来甩去的:「不要再摸我的头了啦,我已经是大人了耶!!」

圣者一听,大笑了好几声:「你刚才不是说要当小孩子吗??」

他又伸手摸摸雷皓的头:「皓儿乖乖厚,以后要听师父的话,别再调皮捣蛋哦」

雷皓则是别过头,不想跟这老人一般见识。

圣者替雷皓盖了被子,又说道:「我暂时先住在你这一段时间,韵儿中毒的事明天我再跟你讨论,你先休息吧。」

「师父,我要问你白飒的事…他…」

圣者微笑看着他:「明天再说吧,你先休息吧!!」

他挥挥手解除房间的结界,并恢复雷皓的魔力后便离开了他的房间

雷皓趴在床上,轻轻动一下就觉得整个屁股快裂开一样的疼

他心里怨恨的要死,整个晚上东想西想的,怎么就是睡不着

他一直觉得白飒很奇怪,师父看他的眼神也很奇怪

两个人似乎真的认识很久了,更扯的是,才回来就喊了两声师兄

他们不会真的是师徒吧……

他忍着痛,昏昏沉沉的不知什么时候进入了梦乡

等他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他轻轻的动了一下,好像不那么疼了,正要起身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人坐在旁边,他抬头一看,整个火气上来

「白飒,你还敢来!!」

白飒俊冷的表情还带着微笑:「来看你伤的怎样,怎么,够义气吧!!」

「够义气吧!!你竟然设计我!!哼!」雷皓瞪着眼前的人,恨的想一口吞下肚

「东西拿来!!」白飒不理雷皓的反应,却伸手跟他要东西

「什么东西??我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的,早知道就不做珠子给你了,你这不懂报恩的家伙。」

「藤鞭还我!!」

雷皓眼睛睁的大大的:「你才刚回来就想要打韵儿吗??」

白飒面无表情,手伸到他的面前:「还我!!」

「算了,不想理你,我都自顾不瑕了!」说完,他将藤鞭变出还给了雷皓

白飒接过手,拿在手上晃呀晃的,突然,啪一声加上一声哀嚎,几乎是同时间,让人不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雷皓则是翻身坐到床里面,也不管屁股的伤,这时候,他觉得要将屁股藏起来比较好,突然的一鞭让他整张脸涨红了起来,气愤外加羞辱,他瞪着白飒,眼睛快要喷出火花:「白飒,你竟然敢打我!!」

「没呀!!我试试鞭子是不是还好好的,怕被你弄坏呀!」白飒一脸无辜样

「你!!」雷皓咬着牙,满肚子的怨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什么,跟你学的!而且,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不会乖乖的让我打厚,但你刚才不但乖乖的让我打了一下,而且还是亲自拿鞭子给我打哦!!」

雷皓看白飒得意的笑容,气的全身发抖,此时他觉得,真的不能得罪白飒,他是话说出口就会去执行的人,可怕的恶魔!!

白飒不以为意,接着又说:「而且我觉得师父好像下手过轻了一点,应该替他再补一下」

「什么师父,让你叫两句师兄,我师父就变成你师父了吗?」雷皓已经爬下床想打架了

「唉呀!!师父什么都没说吗??你是我师兄,我是你师弟呀!!」白飒冷冷的笑了几声,转身就要离去,离去之前交给他一瓶药膏和一封锦襄:「看,我多有心,特地带药膏来,这锦囊你伤好再看吧,你安心养伤吧,我要去看韵儿了」

就在他要离去的同时,圣者进门刚好看到这一幕,他赶紧上前

「昱风,你这是干什么,他是你师兄耶!」

他淡淡的笑了一下:「师父,我赶时间,先走了!」

雷皓转头忿恨的看着圣者:「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徒弟吗?」

圣者叹口气:「你也是我教出来的呀!」

「我有他那么恶劣吗?」

圣者摇了摇头:「你们俩个人的事,我不想介入!」

雷皓像小孩子打小报告一样:「师父,什么时候我变成他的师兄,而且他不懂伦理,如果是,他应该要尊重一下我吧!」

「嗯,是呀!!」圣者点点头安抚他

雷皓两眼喷着火:「我要打回来!!」

「好呀!!如果你气势压的过他的话…」

这句话整个消减了雷皓的气焰,说到气势,白飒不知为什么就是有一股可以压倒群众的气势,让人不得不顺从着他,虽然是他将白飒带回虹湘国的,但是白飒并没有因此对他较为恭敬或是感恩

这所有的一切,好像就是理所当然的。

雷皓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他叹了很长的一口气,看着圣者:「师父,飒到底是从哪来的,为什么有那么强大的魔力,还有,你是怎么教的,教出这种盛气凌人的小鬼?」

「呵~~他的个性从小就是如此,气势也是与生俱来的,那是教不出来的,至于他的身份,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雷皓见圣者不愿多谈什么,也只是默默的站在窗户边,不发一语

圣者呵呵的笑着:「皓儿,趴到床上去,师父替你擦药」

「不用了!!」雷皓还在生气

「快点,白飒不是特地带药膏来了吗?」

「我不用他的东西,他没安好心。」

「好了啦,你快一点,这样伤才好的快,还是你打算一直站着处理公事,我也不反对。」

雷皓踌躇了一下,还是乖乖的趴回床上让圣者替他擦药

圣者打开药罐看了一下:「咦,这药怎么是红色的耶,他放了什么仙丹不成?」

说完,不疑有他还是拿起这瓶药膏擦了下去,谁知,就在那一刻,躺在床上的人惨叫了一声。

「什么啦!!!痛痛痛痛啦!!!」灼热的感觉袭卷全身,整个屁股火辣辣的疼,雷皓的眼泪快要流出来了,他死命的忍住,心里想着:给我记得,我一定会报仇的

圣者赶紧丢掉手中那一瓶药膏:「皓儿~~还好吧……」

「不…好…师父,我真的死了……」

圣者处于无言状态,他看到了白飒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只能在那叹气

「他平常不是那样的呀!!他一直都很成熟稳重!!」圣者喃喃自语的说

「怎么在你面前就像小孩子一样……」

「也只有你才有办法把他逼的那样吧!!」圣者淡淡的说

雷皓满肚子委屈和怨恨,不发一语,难道又是我的错了吗??

心里想他或许又有什么计谋,他当场拆开锦囊,里面却只有两张字条

「让你痛到极致,不过,你要感谢我,这样才好的快,这是我特制的红辣椒治痛药膏,请师兄慢慢享用。」

「注意镜子,找机会派人将巧蓉软禁起来!!」

看着那两张字条,雷皓和圣者对望了一下,一个叹气,一个搥胸顿足!

诗韵很早就起床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今天或许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在房间晃来晃去的,突然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这时才发现少了一个声音

她跑到圆圆那去看牠:「圆圆,怎么啦,生病了吗??」

她抱起圆圆,顺着牠的毛,搔牠的痒,但圆圆却只是懒洋洋的叫了几声又闭起眼睛。

「圆圆~~怎么这么没精神呢??」她很担心的看着牠

诗韵将圆圆放置在自己的床上,拼命的喊巧蓉

「巧蓉~~巧蓉~~你快点过来!!」

巧蓉急急忙忙的赶来,以为公主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诗韵一见到巧蓉紧张的问:「圆圆怎么了,为什么都不叫呀,很没精神耶,要不要看医生呀!!」

巧蓉看了看安抚地说:「不会有事的,可能是待在虹湘国太久了,想回山谷吧!!牠毕竟不是我们这里的生物呀!!」

「是吗??」诗韵若有所思的看着圆圆

她坐到床上,将圆圆抱在怀里:「圆圆,对不起,你是不是想家了呀!!那里是不是也有你喜欢的”狗”呢??是不是我把你们分开了呢??你打起精神来,我等一下去跟雷大哥说,让他送你回家,好不好!!」

诗韵对着圆圆,自顾自的继续说

「我了解分开的痛苦,想念一个人…等待一个人…我全都知道,因为我也再等一个人,因为他,我了解等待总是漫长的,傻傻的等,痴痴的等,但却不知道他何时才会回来…」

说着说着,诗韵的眼泪悄然流下。

而白飒正好在窗边听到诗韵所说的每一句,他停驻在旁,闭上眼睛,脸上挂的是心疼、忧愁和不舍。

他在门口整理了自己的思绪,轻轻的将门打开,而诗韵却还是在那跟小狗不停地述说自己的心事

他不发一语,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诗韵

有多久没像这样看着她了,调皮爱玩,整天不断惹麻烦的善良小公主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们之间的牵绊似乎就被连系了起来

是她软化了他坚硬的个性

是她溶化了他冰冷的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诗韵才发现房里有人

她回头,讶异、喜悦、高兴、怀疑,现实??梦境??

她不敢想信,眼前所见的人是她朝思幕想一直在等的那个人

她呆然的坐在床上看着白飒,大大的双眼读不出她现在的思绪

白飒开口划破了沉默:「韵儿!!」

诗韵起身走到了他面前,她以为她会开心的抱着他又叫又跳,但见了面,却又是如此的平淡如昔

她淡淡的笑:「白大哥,你回来了呀!!」

沉静的空气包围在他们身边,白飒没看到在珠子里那个哭喊着要白大哥回来的那个公主,这时的诗韵,安静,柔顺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不安的心情浮上了他的心头!!

他看着诗韵:「项链给我!!」

诗韵疑惑着看着白飒:「为什么??」

白飒什么都没说,只是说:「给我!!」

诗韵乖乖的拿下雷皓给他的项链,白飒接过手的时候却将项链拿给巧蓉:「给你保管,你可以下去了!」

巧蓉只觉得莫名其妙,她看了诗韵一眼,默默的接过手,离开了房间。

白飒回头盯着诗韵,默默不语,他拉着她坐在长椅上,随即运起内功想知道她中毒的情况。

手掌的碰触让诗韵有点不好意思,她闪躲了一下,还是乖乖的让他的牵着坐在椅子上,是什么时候开始??面对着白大哥时会不知所措呢?这个问号在她心里浮现了出来?

她小声的探问:「白大哥……那个……在做什么呀?」

白飒很专心的在运功,不发一语,诗韵识趣的闭了闭嘴,没多久,她回头时就看到白飒俊冷的脸庞,眼神温柔的盯着她看,让她的双颊不禁发红。

「白…大哥,干嘛这样看人家啦!!」她把脸别了过去,闪避他的眼神

他弹了弹诗韵的鼻子:「好久没看到你了,看你有没有变胖!」

一言一语,化解了刚见面时的尴尬气氛,两人回复到像以前一样的关系

诗韵勾住白飒的手,撒娇的说:「白大哥,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一点事情要办,我现在不是回来了?」白飒轻柔说

「那办完了吗??」

「还没,晚点要走!!」

诗韵一听生气的甩开白飒的手:「又要走,为什么??」

「事情还没办完!!」简洁的理由,让诗韵无法接受

「我不要啦!!」

白飒安抚着说:「我办完就回来,你乖乖的待在虹湘国,听你雷大哥的话,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啦!!!我也要去!!」诗韵变成无理取闹的女孩,开始在那生气的踱步,发脾气

「不准!!我说待在这就是待在这!!」白飒的口气开始变的严厉

诗韵眼泪像豆子般滴滴滚落下来

白飒叹了口气:「你就不能够乖一点,听话一点吗??」

「我很乖,很听话呀!!」诗韵转身背对着白飒坐在椅子上

「是吗??你真的很乖吗??」白飒挑眉问话,音量提高了一分

诗韵吓了一跳,她怯怯地缩了一下:「是呀!!我很乖呀…」声音比之前还要小了一点。

「妳上次跟巧蓉私自出宫,遇到坏人那件事,怎么解释?」

诗韵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白飒,怎么他不在也知道这事呀!!

「妳跑到后山去,结果跌到山崖下,这事你还记得吧??」

诗韵开始嘟着小嘴,不发一语

「那些事都不管,这时间你应该在哪,你可没忘吧!!」

诗韵猛然抬头,好像想到什么似的,随即头又低了下来:「在施大人那…练习术法……」

「那你现在在哪?」白飒问道

诗韵一脸委屈样:「在房间!!」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白飒口气趋于平淡,不带任何感情

诗韵知道,这是他发火前的征兆。

「不在房里,怎么看的到你呀……」诗韵用极小的声音回了这么一句话

「你的意思是我的错啰!」

诗韵紧张的站了起身:「白大哥,你先别生气,我是要去了呀,你刚好来,所以…所以…」

「所以是我的错呀!!」白飒的脸上竟然挂着微笑

诗韵不知所措的站在白飒的面前,突然,他看到白飒手中拿着一根藤条,她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屁股,慢慢的往后退,结结巴巴又一付可怜样的叫声:「白…白…大…哥…」

没想到,白飒竟然将藤条放在桌子上,面无表情盯着诗韵。

「既然是我的错,我让妳打!!」

这一句让诗韵错愕了一下,她惊讶的看着白飒,小嘴一张一合不知要说些什么

白飒起身逼近诗韵的面前,平淡的音调:「因为我不在,你私自出宫,遇到无赖,是我的错!!」

诗韵退后好几步,拼命的在那摇头:「不是…」

「因为我不在,你有机会跑到后山,才会不小心跌到悬崖,是我的错!!」

诗韵又向后退了好几步,而白飒每在诗韵退后一步,他就向前一步

「因为我回来,所以你没去练习术法,是我的错!」

一字一句,白飒慢条斯理的数落自己的罪状,诗韵则是不停地在那摇头。

面对着样的白飒,诗韵完全不知所措,她从来没想过白飒会这样子,她心中排练过千万次,如果白飒要打她时,她应该如何用撒娇的方式躲过,但,这次他却是在她的面前数落着自己的错…

她下意识的越过他面前,往他的身后跑了过去,她跑到离白飒远远的地方,看着他:「白大哥,你不要这样啦……」

白飒转身,将藤条拿起,往她的方向走去,冷淡、平静,不带一丝感情。

他还是一样面无表情:「既然我有错,那白飒请公主责罚!!」说完他单手拿着藤条举在诗韵的面前。

诗韵已经急着快哭出来,泪水在她的的眼框中打转,她能做的还是拼命的在那摇头

突然,白飒将手放下,往门边走了过去

诗韵愣了一下:「白大哥……」

白飒没有回头,冷冷的说:「既然公主不罚,那我找王上认罪,亦或是你觉得应该找你的雷大哥动手比较好?」

诗韵的心好痛,她觉得现在白飒变的好陌生,刚才进来的时候眼神还是很温柔的呀,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变的这么冷漠呢??

她冲过去抱着白飒:「白大哥,对不起啦,是韵儿不好,韵儿认错了,你不要这样啦,你这样子,韵儿好害怕…好害怕…」她抽抽噎噎的说

白飒将她的双手推开,回头看着她:「是吗?你不是说你很乖吗?既然你都没错,总是要找一个人来承认错误,我承认了,不好吗??」

「不好!!不好!!是韵儿的错,韵儿不乖,不听话,故意跟雷大哥唱反调,私自出宫,跑到后山去玩,还跟他闹脾气……」诗韵一口气讲完所有的罪状后,头低到不能再低,连眼角也不敢偷描白飒现在的表情是如何。

白飒不发一语,坐回长椅上,双眼盯着诗韵看,但脸上尽是复杂的神情

诗韵慢慢的碎步走到白飒的面前,头稍微抬一下,偷描了一眼

她无法猜出白飒现在的心情是如何,她小声的叫他:「白大哥……」

白飒依究是不发一语,他拿着藤条在她面前晃呀晃,诗韵看了一下,头又低了下去,从来没有一次是心甘情愿接受惩罚,但这次,她是心甘情愿的

刚刚白飒的样子,彻底吓到她了,她宁愿自己受罚,也不愿意白飒用这样的态度对她。

她走到床边,褪下衣裤,趴在床上,静静的等待,她不哭也不闹,表现出她真正认错的决心。

白飒走到床边,心中五味杂陈,很久没看到诗韵了,真的一回来就要打她吗??刚才应该是真的吓到她了吧,这样就够了吧,打她不是目的,让她意识到自己的任性和无知才是最重要的吧…

她看到诗韵拳头握的紧紧的,脸埋在被子里,她知道她现在努力在忍耐,准备好要承受接下来的责罚,但他手握着藤条,却迟迟没有下手,心里在挣扎,那一鞭始终挥不下去!!

白飒蹲在床边,手轻轻的啪了下诗韵的屁股,柔声说道:「罚完了,起来吧!!」

诗韵缩了一下,她以为处罚要开始了,但却迟迟等不到那重重的一下。

她还是趴在床上,接着她又听到白飒说着:「小捣蛋,起来了呀,这么想挨打吗??」

诗韵爬了起来,愣愣的看着白飒:「不罚了!!」尽是疑惑的语气

白飒捏捏她的脸颊:「韵儿真的知错了吧,不罚了!!」

诗韵小小声的问:「不气了??」

白飒摸摸她的头:「不气了!!」

诗韵一付不敢相信的表情:「真的?」

白飒很温柔的笑笑:「真的,有人替你挨了罚,所以这次算你逃过一劫!!」

诗韵突然抱着白飒,放声大哭:「呜~~哇」

白飒轻啪她的背:「怎么哭的这么大声,不哭不哭!!」

「人家…人家…你吓到我了啦,你好凶好凶,好冷淡,好冷漠,好无情的样子,那个样子,不是人家的白大哥啦!!」

白飒将诗韵拥入怀中:「对不起,吓到你了,但是我不这么做,你会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诗韵将头埋在白飒的怀中,心里觉得好温暖,安心又幸福的感觉在她心里升华

「白大哥…韵儿…不会再任性了」

「真的吗??但是不再任性的韵儿就不是韵儿了!!」

诗韵一听,小手在那搥打:「白大哥,讨厌啦!!」

白飒厚实的双手抓住诗韵的小手:「那,韵儿要乖乖的待在虹湘国哦!!」

诗韵抬头望着白飒:「白大哥,还是要走吗??」

「嗯,很重要的事一定要处理,处理完就回来!!」

「那回来后还会再走吗?」

「不会,回来后就再也不走!!」

诗韵露出久未看见的灿烂笑容:「嗯,我会乖乖的等你回来的!!」

白飒轻吻诗韵的额头,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心中想的是:韵儿,一定要等我回来!我会找到解药的……

引用第210楼pj于:23发表的:

LZ姐姐啊,你知道吗,你的小说让我想起了《幻城》的星旧和星轨那一段,那是我喜欢的情节,那个怀里的人,是他的所爱,是他的牵挂,可是总是觉得好象在预测什么,嘿嘿偶猜测一下吗,继续等着您更新【s:45】【s:45】

《幻城》??

沒看過耶,誰寫的呀,下次去翻看看

雷皓和圣者两人默默的待在房里,不发一语

雷皓火气一直很大,圣者也只能由着他,不再说任何一句话

但,生气归生气,雷皓却还是一直注意着镜子的动静,他看到白飒将那项链交给了巧蓉,心里还在疑惑的时候,他看见巧蓉走出了房间,以为她是去厨房或是回自己的房间,但,她却走出了宫外

雷皓心里想着:飒,你故意安排的吗?

巧蓉离开房间后,急急忙忙的跑出了宫,她四处张望着,心里又惦记着公主,不知道会不会被白先生重罚,因为,项链在她的手上

她将项链小心亦亦的收在自己的怀中,前往附近的林子,焦虑的神情在她脸上显露无遗:旸,你现在会在那吗??

走进林中深处,她不安的在那来回走来走去,会来吗?今天会来吗??

「蓉,你怎么来了…」轻柔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

巧蓉眼睛一亮:「旸,你来了!!」她抱住眼前的男子,身子不停的发抖

男子抱着她,轻轻的拍打她的背,安抚着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自从上次在林子里不愉快的分开后,巧蓉一直都没再来这林中,而他也有意无意的,几天来一次,盼望着是否会再见到她一面

巧蓉心中犹豫了一下,正在考虑是否要说出来,毕竟上次两人闹的不愉快,而她也坚持要退出,不淌这场混水了,但是…但是…担忧眼前这人的心竟胜过当初满口的仁义道德,她抬起头来,忧伤的双眼,哀愁的面容,欲言又止的样子…

「蓉,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巧蓉摇了摇头,离开了男子的怀抱,叹了一口气

「蓉,没关系的,上次你离开后我想了很久,是不该把你拖进来,以后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你不用担心了。」

「旸,白先生回来了…」挣扎了好一会儿,她终究还是说了

男子愣了一下:「白飒回来了!!」

他走到树下,紧握的双手突然一掌击向树身:「终于回来了!!」他忿恨的说道,眼神充满了敌意和怨恨

巧蓉走到他的身后,抱着他:「旸,不要,不要这样…」

男子回头抱住巧蓉:「蓉,谢谢你,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你别担心。」

「旸,可以给我解药吗?」

男子看着巧蓉,脸上竟是复杂的神色:「我没有解药。」

巧蓉一把推开了男子:「什么时候了,你还要骗我吗?」

「我没有,我上次就说过了,我真的没有。」

「但,药是你给我的。」

「我说过,那药是控制那个人的毒药。」

「那,给我那个人的解药。」

男子转过身,默默不语,巧蓉急着冲到他的面前,抓着他的手:「我求求你,至少给我一种解药。」

男子看着巧蓉:「如果那个人的毒被解开,公主活不过三天。」

巧蓉睁大了双眼,无法相信,喃喃的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不停的搥打眼前的男子:「我不要我不要这样,你一定要想办法,如果公主死了,那我就死给你看!!」

男子任由巧蓉发泄她的情绪,不发一语

巧蓉最后跪坐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

男子眼中尽是不舍,他目前最大的后悔就是安排她来替自己做这么样的一件事,他蹲在巧蓉的面前:「蓉,等我解决了白飒,我一定会替你救公主。」

巧蓉两眼无神,淡淡的说:「你要怎么救?你没有解药,你能怎么救?」

「我说过了,我的药是控制那个人的毒的,等到时候那个人得到虹湘国,而我又解决掉白飒,我可以跟那个人要解药,我只要在三天内找出配方,给可以救公主了。」

「找出配方?你自己的药,你没有配方吗??」巧蓉几乎是用吼的

「我有,但少一味药!」

「少什么药,我去找!!」

男子摇了摇头:「你不可能会找到的,你放心,我说不会让公主死就决对不会让她死,你可以安心了吗?」

巧蓉看着眼前的人,不发一语,心里想的是:可以再相信他一次吗?

为了爱眼前这个人,她昧了良心做了很多她无法认同的事,这种爱能维持多久呢?

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无怨无尤,肯为对方赴汤蹈火,是愚还是痴呢?

ps.后面会无聊一段时间,大家忍耐一下,剧情所需,没办法【s:42】

雷皓的眼睛盯着镜中的一切,震惊,只有震惊可以解释他现在的心情

巧蓉跟那男子,那男子是谁?

他心里想着:飒呀飒,真的让我们抓到幕后黑手了

圣者则是激动的站了起来,脱口而出:「阎宇旸!!」

雷皓回头看着圣者:「师父,你认识这个人?」

圣者慢慢坐回椅子上,点了点头:「认识!」

「他是谁?为什么要害韵儿?」

圣者没有回答他的话,自顾自的说:「如果是他,那他的目标就不是虹湘国了。」

雷皓被圣者弄的胡里胡涂的:「什么?师父,你可以说清楚一点吗?」

门卡拉的一声被打开了,两人同时望向门的那一边

「有什么收获吗?」白飒眼睛盯着镜子

镜子里的巧蓉正急急忙忙的要回诗韵的房间

圣者意谓深长的看着白飒,心中思量着要不要跟他述说当年所有的事情

白飒自行坐了下来,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抬头看着两人

「飒,你还真自动,我有说你可以坐吗?」雷皓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白飒冷笑了几声:「我相信你不是肚量狭小之人。」

「我是不是你等一下就会知道了!!」雷皓说完正要起身时,就被圣者给制止了

「皓儿,别再使性子了!!」

雷皓生气的握紧拳头瞪着白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问:「你真的打韵儿了吗??」

「没,你不是替她挨了打吗??」

雷皓一听,脸一红,怒视着眼前的人:「为什么是我不是你??」

白飒微微一笑:「如果是我,韵儿好像会舍不得耶!!」

「你竟然敢设计我,目无尊长,不要忘了,我是你师兄!!」雷皓整个人跳了起来

圣者则是在那摇头:「你们俩个,多大了,不要再吵吵闹闹的!!」

雷皓看着圣者嘟囔了一下,转过身不理他们两个

圣者看着白飒问道:「你要走了吗?」

「嗯,我要赶回去,要不然夜雨可能会冲来。」

圣者点了点头:「你快回去吧,韵儿的事我会处理,你不要担心。」

「有发现什么吗?」白飒又问了一次

「有,看到巧蓉跟一名男子在一处林子里见面,那男子似乎是下毒的原凶。」

「那,可以找到解药吗?」

「如果是那个男子,我大概可以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毒。」

白飒急忙问道:「那,可以马上解毒吗?」

圣者摇了摇头:「不行,我要先去找配方,而且,要先解他中的另一种毒…」

白飒有点失望,随即又说道:「夜雨说要两种毒一起解。」

圣者点了点头:「没错,最好是两种毒一起解,比较不会有性命危险,但我还不知他中的另一种毒是什么。」

雷皓这时终于忍不住开口说了:「飒说肖太傅有嫌疑。」

圣者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白飒,白飒点了点头说:「夜雨查到当年的凶手跟虹湘国有关系,而那个人是肖太傅。」

圣者一听,沉默了很久,不再说一句话

白飒跟雷皓两人觉得奇怪,异口同声的叫:「师父!!」

圣者抬头看着两人,随即开口道:「昱风,你先回去吧,其它事我跟皓儿会处理的。」

白飒满肚子疑问看着圣者,雷皓则是开口囔囔:「处理什么??你不要随便帮我承诺替他做任何事。」

「不是替他做,是为了虹湘国!」圣者无奈的挥了挥手,不再让雷皓讲下去

「昱风,如果可以,跟夜雨一起回到虹湘国,当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白飒则是摇了摇头:「我从未想过要藉助虹湘国的帮忙。」

「问题是虹湘国已被牵连其中!!」

「那我更要离开了!!」说完,白飒转身就离开了房间,圣者则是在那叹气。

「师父,你最近很爱叹气耶,如果那小子让你心烦的话,你把他逐出师门好了。」雷皓一付事不关己的口吻

圣者敲了一下雷皓的头:「我看才是要将你逐出师门!」

「师父,我觉得你的心都偏在飒那边耶。」雷皓不满的在那抱怨

「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的,你多大了,还在那争风吃酷,羞不羞呀!!」

「什么羞不羞,反正在你面前,我就是可以当小孩子,哼!!」

圣者一听,只能重重的再叹一口气!

「你好歹也要有个师兄的样子吧!!」圣者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长不大的徒弟

雷皓一听马上反驳:「你怎么不叫他要有为人师弟的样子!!」

「其实他不是这样的呀!!你呀!!算是让为师开了眼界!!」圣者笑了笑

「开什么眼界??我差点没被他整死耶!!」雷皓不满的大呼小叫

「他以前是很稳重、冷静的孩子,个性又倔,有时候连我也拿他没办法,如今他会这样,可能是这几年被你带坏的!!」

「被我带坏的!!」雷皓音量提高了好几分贝:「师父,那是你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吧!!」

圣者听了,反而笑的更大声:「你们俩感情真好哇!!!」

雷皓因为圣者的反应,让他气的快七窍生烟:「谁跟他感情好!!」

「白飒不会轻易让人看到”真面目”,看白飒那样,他应该接受你这位师兄了!!」

「哼!!我才不要他这个师弟,目无尊长!!」

「好啦好啦,随便你们啦,都这么大了,快去办正事吧」圣者用笑的合不拢嘴的面容赶走雷皓。

白飒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竹林里那黑白相间的小屋

才进门就看到夜雨怨恨的脸看着他

白飒不理他,淡淡的说:「我回来了!!」

「少主!!」夜雨冲到他的面前,尽是责怪与担心的口气

「有找到什么可以解毒的药草吗?」

「没有!!」夜雨没有思考就直接回答

「是吗??」白飒不以为意,也没什么表示

「少主!!」夜雨又叫了一声

白飒抬头看夜雨一眼:「怎么了吗??」

「没事!!」夜雨转身不发一语,一个人在那生闷气

白飒知道他在生气自己不顾他的反对坚持一个人跑回虹湘国,他对着夜雨的背影说道:「我已经回来了,你还要气多久?」

夜雨也没回头,就只说了一句:「不敢!!」

白飒叹了一口气:「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孩子,你不必担心东担心西的,我会照顾好我自己!!」

「目前的现况,你要我不要担心!!」夜雨回头看着白飒,音量不禁大了起来

「我待在虹湘国也一段日子了,会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呢??」

「敌暗我明,更何况被我查出那人跟虹湘国有关系,你是被那位公主给冲昏头了吗??」

白飒一听,不禁也脑怒了起来:「该怎么做需要你来教吗?」

「是啊,少主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了,也别谈报什么仇了,你就回去照顾那位娇滴滴的公主吧!!」

白飒很大力的啪了一下桌子:「韵儿跟我要报仇的事无关,你不要牵扯进来!!」

两人怒目相视,这是他们第一次的争吵!!

夜雨知道自己已经踰越了应有的分寸,他不发一语转身离去。

白飒知道这次让夜雨担心了,但是,他没想到夜雨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白飒对自己说道:「或许,自己太鲁莽了一点吧!!」

这几天诗韵一直很安份又乖乖的每天去练习术法,因为白飒回来安抚过她,巧蓉看着公主每天开心的样子,心里安心了不少,这天,诗韵正好练习术法回到了房间。

「圆圆,我回来了!!」

最近圆圆的情况不太好,她每天练完术法第一件事就是找圆圆

「还是一样很没精神呀。」诗韵很担心的看着牠

「你等一下,我现在就去跟雷大哥说,把你送回谷里去,好不好?」

怀中的小黄狗,轻轻的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应主人的话,诗韵放下圆圆,立即跑去找雷皓

「雷大哥,快一点啦!!」诗韵催促着雷皓

雷皓则是默默的跟在诗韵的身后,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

诗韵再进房的时候,小黄狗却是动也不动的躺在那了

「圆圆,走,我们可以回山谷了哦!!」

诗韵抱着圆圆,惊觉怀中的小东西竟然没了气息,体温急速下降中

她马上回头叫着:「雷大哥,快一点,圆圆,圆圆牠…」

雷皓蹲下来看圆圆:「韵儿…牠走了。」

诗韵完不不敢相信,迷茫的眼神看着怀中的小黄狗:「走了…怎么会这么突然。」

她回头定定的看着雷皓,他却别过脸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诗韵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雷皓看着诗韵伤心的样子,感到无比的罪恶,他轻拍诗韵的背:「别伤心了,万物终逃不了一死。」

诗韵抱紧怀中的小狗:「我不要,我不要啦!!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啦!!」

「韵儿!!不是你害的。」

诗韵觉得心好痛,她从来没有想过圆圆会死掉,她抱着圆圆不停的哭,想着第一次救牠的情况,牠陪她在山谷一起练术法,白大哥离去前将牠带回送给她…

一切的一切,她觉得圆圆不单单仅止于一只小黄狗或是宠物而已

她抬头看着雷皓:「圆圆是白大哥带回给我的…但是…牠却走了…」

这一句话,听在雷皓心中,如万根针刺在他的心一样,他别过头去,不敢直视诗韵的眼睛

两人在房中静默了许久,雷皓终于开口道:「韵儿,别再哭了,圆圆给我,我帮你处理。」

「处理??你要怎么处理??」

雷皓连忙改口:「不是处理,我帮你葬在后山,好不好?」

诗韵摇了摇头:「不要,我要带牠回山谷,那里才是牠出生的地方。」

雷皓一听急着说:「不对不对,牠既然被我们带回,就是我们虹湘国的生物,理应葬在这。」

「事实上牠不是在这出生的呀!!」

「但牠陪伴过你一段时间呀,韵儿乖,这样你才可以常常去看牠呀,对不对!!」

诗韵低下头:「后山是禁区呀,我如何常去看牠呢?」

雷皓不想再跟诗韵争辩什么,只是说:「圆圆交给我,你别伤心了,在房里好好的休息吧!!」说完,他急忙从诗韵手中抱走圆圆,便离开了她的房间。

但,前去的目的地不是后山,却是御医房,是那天发现诗韵中毒的御医房间

他将圆圆放置在桌子上,对眼前的御医说道:「你应该可以验出是哪种毒吧」

「嗯,可以。」

「需要多久时间?」

「约莫一星期!」

「嗯,尽快,不能再拖了。」

「是!」

ps.一群没良心的小鬼,我每天都要上班耶

你们几号开学呀?【s:44】

雷皓回到房里不停的踱步,心里一直很不安,隐隐约约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洽巧圣者从外头回来

「皓儿,发生什么事,怎么这么浮燥?」

雷皓看见圣者回来,忧愁的面容展开了笑颜,但随即又消失了

「师父,韵儿的圆圆死了。」

「圆圆??是那只小黄狗吗??」圣者疑惑着问道

「嗯。」

「为什么死了!!」

「中毒了!」

「中毒了??你怎么知道??」

「我去看韵儿的时候,让圆圆吃跟韵儿一样的食物。」

圣者一听便明了了:「你牺牲一只狗,想查出韵儿中的毒。」

「嗯。」雷皓点了点头

「那目的达成了,为什么还心神不宁?」圣者觉得很奇怪,就一只狗而已,为什么雷皓会是这样的反应

「那只狗是飒从山谷替韵儿带回的,离开前送给韵儿的…」

「那韵儿现在一定伤心欲绝了!!」圣者淡淡的说

「师父!!你去看一下韵儿,要不然她怎样了,飒又怪我!!」

「怎么常常要我替你收尾呢??」

「师父!!我是逼不得已的,总不能直接去问肖太傅,解药在哪吧!!」

「好好好,你说的都有理。」

圣者无奈起身,一起来吧,不要置身事外。

「韵儿~~韵儿!!」圣者踏着轻松的步伐,还没进门就在那喊了,雷皓则是跟在身后,他无法像圣者一样轻松自在,现在看到诗韵伤心的面容,心里就觉得内疚。

没想到出现在眼前的是脸上带着惊慌的巧蓉

「公主…公主…不见了…」慌乱的眼神显露出巧蓉已经找了很久了

雷皓一听马上冲进房内,四处看不到人后,他马上又冲回房间,盯着镜子,没想到,镜里所显现的是巧蓉所在之处,而不是诗韵的位置

他摇了摇头,怎么又搞失踪了呢!!

突然,他想到了白飒曾经交待的:找机会派人将巧蓉软禁起来!!

他马上回到了诗韵的房间,他看见圣者还坐在里面,他冷冷的看了巧蓉一眼

「来人呀,将巧蓉打入地牢!!」

巧蓉一听,整个傻住,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神官大人,我…我没做错什么事呀!!」

雷皓看圣者,圣者对他点了点头,他对巧蓉说:「你没做错什么事??」

巧蓉被雷皓冰冷的口气吓的整个人都软了

「要不要我一件一件数给你听呀?」

巧蓉一听,跪坐在地上,喃喃的说:「你们都知道了…」

诗韵一个人无神的在外头晃呀晃的,等她回过神,才发现自已跑到了山谷

景色依旧,白飒替她做的花床完好如初的在那,只是上头多了片片落叶。

看着直冲而下的瀑布,潺潺流水,山谷中传来阵阵鸟鸣声,时远时近。

「这山谷是白大哥带我来的…」诗韵环顾四周喃喃的说

她走到花床那坐下,轻轻的拨弄掉上头的落叶:「这是白大哥替我做的…」

眼神望向远方的岸边的花欉:「那里…那里是当初发现圆圆的地方…」

诗韵将脸埋在双手里,不停的哭泣,这熟悉的山谷依在,但,那可爱的小黄狗,总是围在她身边汪汪叫的小黄狗,却已经不在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诗韵抬头望向湛蓝色的天空,心里想的是:白大哥,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诗韵擦干了眼泪,眼睛闪动着异样的光茫,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她将白飒送她的耳环摘下,紧握在手里,脑袋瓜里不停地回想当初她缠着施大人问的那个找人的咒语,从以前她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不管她人在哪里,他们总是有办法轻而易举的找到她,她手中捏紧耳环,我要靠这个找到白大哥,她暗自在心中下了这个决定。

雷皓不停地在房里走来走去:「完了,死了,惨了!!」

圣者依旧坐在那喝茶,完全没有着急的模样:「好了,你静一下,我头都快晕了!!」

雷皓停下脚步,看着圣者:「你不担心吗??你怎么还是没事样呀!!」

圣者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担心没用呀,人都不见了,更何况这么大的人了,她会懂得照顾自己,你们这样,她何时才会长大呀!!」

雷皓叹了一口气:「或许是太保护了吧!!」

「是呀!!她是一国的公主,该知道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应该让她明了,而不是将她关在房间,像是笼中的金丝雀一样。」

「师父的意思是……」

「现在有人对虹湘国有企图心,但因为你们不让她知道,所以她反而成了对方下手的目标,成了牵制你们的绊脚石,她这个公主,一直在你们的保护伞下,什么时候才可以接替这个国家,照顾百姓呢??」

「所以……」雷皓不解的看着圣者

「所以,趁这个机会,让韵儿好好的长大吧!!」

雷皓点了点头,其实他也不是不明白圣者的意思,但真正该做的时候,却不知该怎么做,每个人都想永远当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吧!!

圣者看雷皓还是一脸忧愁的样子,淡淡的对他说:「别担心了啦,韵儿能跑哪里去呢,一定是去找她的白大哥!」

雷皓一听,眼前一亮:「师父,你知道飒在哪,对不对!!」

「嗯,知道呀!!」

「那,快去接韵儿回来,而且是要在她找到飒之前!!」

「不了,我要找解药的配方,韵儿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让她在外散散心也好,你也想办法找出定肖太傅想做乱的证据,现在韵儿不在,事情更好办!!你亲自跑一趟,去找你师弟!!」

雷皓苦丧着脸:「那师父想怎么做呢?」

「放长线钓大鱼,解毒先吧!!」

雷皓听的不清不楚:「可是韵儿中的是两种毒!」

「对,我们要的是肖太傅的解药,另一个,我可以想办法,还有,注意地牢情况。」

雷皓整个神经都绷紧,是时候要大反攻了!!

流言匪语,公主不见的消息在宫中传了开来,他们紧急封锁消息,避免在整个虹湘国传开来,毕竟会一直闹失踪的公主可是会影响她在人民心目中的形象。

相较于之前失踪事件,这次大家更是担心公主的身体状况,因为,她中毒了

王宫号召所有的名医,希望可以知道天下所有可以解毒的良药替公主解毒

但,就算找到了药,找不到人有什么用呢??

这天的早朝,气压冰冷到了极点

「雷皓,我叫你去把白飒找出来,你找到了没?」王上铁青的脸问着雷皓

「王上,派人去找了,还没有消息!」

「他是去哪了,出宫那么久也没消息,我把韵儿交给他,结果他人不在,韵儿也不见,人又中毒,他不该回来解释一下吗?」

雷皓急忙解释:「王上,这里面的原因错纵复杂,我会找机会跟你详细说明前因后果的。」

这时,肖太傅竟然跳出说道:「王上,有什么事比的上公主的性命更重要呢?依微臣看,应该把那白先生逮捕起来,好好的盘问一下,或许公主中毒、失纵都与他脱不了关系呢!!」

「哦!!你的意思是……」

「白先生有问题,他的来历我们都不清楚,现在发生这等大事,他人又不在,不是最有嫌疑的人吗?」

王上回头看着雷皓:「你认为呢??人是你带回来的!!」

雷皓并未正面回答王上的问题:「王上,与其讨论谁是谁非,不如赶紧将韵儿找回来!!」

王上带着不悦的脸色,眼神严厉盯着雷皓,看着雷皓整个不舒服,心里在那叫苦连天,心想的是:天啊!!不会又要我来担吧!

引用第273楼于:58发表的:

为什么雷皓这么惨啊,LZ我今天就要去拿录取通知书了,好害怕啊,怕再也看不到文了啊【s:61】

【s:44】我已經在努力了咩,拿錄取通知書並不是馬上開學呀!!

為什麼你們開學後都不能上暗夜了呀??

我昨天寫了整天的文說,快累死了,腰酸背痛的,讓我休息一下吧

【s:38】

整个早朝雷皓绷紧了神经,除了要应付王上不停的逼问,还要小心肖太傅的落井下石,他回到了房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就像是要纾发这莫名的压力似的。

他回想早朝时王上看他的眼神,哀怨的神情又露了出来,撇开君臣之道,以私而论,他是要喊王上一声舅舅,王上也算是看着他长大,对他也是呵护备至,所以才会请当时的神官来当他的师父,可如今,他那眼神和态度就像是对他有非常多的不满和不谅解。

他不停的在房里踱步:「师父跑去找解药了,没人可以救我了……还是把飒抓回来,要死也要找一个垫背的…唉呀!!!怎么什么都不顺呢??」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门外突然有人来报

「神官大人,王上请你去见他!!」

雷皓一听,只能在心里暗自叫苦,他不理会通报的人,举手示意已经知道了,但那人还是伫在门口没有离去,他觉得奇怪,回头看那个人

而通报的人接着又说:「王上说在懿听阁等你!!」

雷皓闪过一点哀戚的神色,但很快的又恢复了原有镇定的样子:「知道了,你下去吧!!」

通报的人应了一声:「是!!」但看雷皓的神情却显露出”你保重”的意味。

雷皓坐在椅子上,又叹了一口气:最近真的很倒霉耶!!

「算了,该来的还是会来!」雷皓自言自语的说

等不到圣者回来,他在桌上留了一张字条:我在懿听阁!!

接着,他举起手,在手心中吹了一口气,一只美丽的蝴蝶偏偏起舞往窗户边飞走。

另一方面,两名男子在一间小屋对话着。

「我要你想办法救巧蓉出来!!」一名约莫25、6岁的男子有点恼怒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唉呀!!这可没办法,她是被雷神官送进去的,我如何救?」

「如何救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你说这话太不厚道了,人可是你想要救的!」中年男子一付事不关已的口吻,彻底惹火了眼前的男子

「肖老头,你要现在拆伙吗?」

「唉呀!!阎大爷!!别生气嘛!!当初咱们是利益交流呀!!各取所需呀!!」中年男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别忘了,虹湘国你还没到手!!」

「是呀!!白飒的头你还没取到呀!!」

男子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死老头,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样呀,你要我救我就救吗??我说过了,利益交流,你把公主交到我面前,我就把巧蓉交到你面前,如何??一人换一人,很公平吧!!」

「然后,你取得你的虹湘国,过河拆桥,拍拍屁股走人吗?」

「不会,不会,我怎会做那种事呢??等我拿到虹湘国的王位,所有的人任你使唤,如何??」

男子冷笑一下:「我没落魄到要靠你的人」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雷皓踏着沉重的心情站在懿听阁的门前,举起手来要敲门却又放下

这时候的他实在是很不想踏进去,站了很久,他才发现门口竟没人守着,这点,让他的心整个往下掉。

虹湘国的懿听阁,就是为了处罚像他这种皇亲国戚所设置的,毕竟身份不一样,总不能押到大牢让无名小卒动手吧!!

但,这间懿听阁在现任王上的统治下一直都没被打开过,王上宠公主可是出名到全国百姓都知道,如此,这间懿听阁如何能被开放呢?他记得以前王上每次在他和韵儿犯错的时候都会说:有犯什么错一定要到懿听阁呢?不需不需啦!!孩子嘛!!总是调皮捣蛋,骂骂就好!!

如今,他却被王上点名到此见面,心情又怎么能不沉重呢!!

双脚像是被定在地上,他怎么也踏不出那一步,突然,里头传来了声音:「雷皓,数到三,给我进来!!」

雷皓一听,只能垂着头,敲敲门,一付慷慨就义的面容进去。

他是第一次踏进这里,他环看四周的摆设,跟普通的房间没什么两样,多了一张宽大的桌子,而王上正在那看着卷宗,虽然他人已经进来,但是王上并没抬头看他。

他脑袋瓜开始不停的转动,现在没其它人,只有他们两人,心里想着:只能这样了,等人不如自救!

他走到桌子前,用最最最无辜的声音说:「舅舅,皓儿来了!!」

王上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话,这举动让雷皓很不自在,他又喊了一声:「舅舅!!」

王上还是没什么反应,但手却指着椅子旁边的地板,雷皓看了看,不明白王上的意思,还是站在桌子的前面,低着头沉默不语

突然,王上手上的卷宗放了下来:「皓儿!!」雷皓抬起头来看着王上:「舅舅!!」

王上严厉的眼神望着雷皓又比了一次,这次雷皓明白了,他双脚立在桌子前面,怎么也不愿意过去,他别过头去,不看王上的眼神

王上手上的卷宗突然啪的一声被丢在桌子上,他厉声说道:「皓儿,跪下!!」

雷皓被王上突然之间的震怒的语气给吓了一跳,从小到大,从来没看过王上如此的生气,就连国家有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也显少看过王上震怒的样子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书桌旁跪了下去,头一直低低的不发一语,此刻他的心情已从沉重转变为委屈了!!

不知到跪了多久,他觉的他的双脚又麻又酸又痛,打从他上任神官职位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先是被师父打,现在又跪在这里,他觉得从他遇到白飒之后,很多事情似乎都无法控制,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也都发生在他的身上。

他偷偷的抬头望了一下王上,他还是埋首于卷宗里面,他哀怨的想着:要看卷宗就看呀!!干嘛那么早叫我进来呀!!

最后,他跪坐在地板上,头靠着桌子边,思考等一下王上如果问他话时该如何应对,大不了拖飒下水,对了,再把师父给请出来,这样舅舅就不会这么生气了,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忘了现在的处境,竟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脸上还挂着微笑!!

王上站到他的身旁:「怎么,被罚跪还这么开心吗?」

雷皓赶紧挺起背跪好,一脸委屈样的看着王上:「舅舅,为什么要罚皓儿?」

「变脸还变真快呀!!」王上离开书桌起身坐到前面圆桌旁的椅子上

雷皓则是低着头,努力表现出无辜可怜状。

王上看了他一眼:「起来吧!!」

雷皓一听赶紧起身,他很庆幸这里没有别人在,要不然被其它闲杂人等看到,他的脸不就丢光了!!他揉揉自己的膝盖,抖抖了脚,活动一下自己的双脚后大步的走到王上的面前,还没经过王上的同意就一屁股坐了下来,他很确定,王上应该没在生气了,所以他坐到了王上的面前,看着他,又是一付潇洒自在的样子。

王上也不以为意,这孩子是自己妹妹的小孩,也算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个性早被他摸透,从进来到现在,他看雷皓的脸上变换了好几种不同的神情,就觉得好笑。

王上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

虽然最近一直在跟别人解释,但雷皓对这一幕早做好心理准备了,他先喝了一口茶,认真的眼神看着王上:「肖太傅有预谋,韵儿的毒是他下的!!」

王上并无太大的惊讶神情,淡淡的说:「嗯,然后呢?」

雷皓简单的用一句话带过:「调查、找证据,就变成现在这局面啰!!」

「没有什么要说了吗??」王上又问了一次

雷皓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王上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狐疑的看着王上:「说什么?」

「你似乎还是什么都不想说!!」王上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呀!!」雷皓觉得有点冤枉

「那么,由我来说,但你要承担后果!!」王上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雷皓一听,心有点慌,不停的回想,到底是什么事,但看到王上这样的表情,他觉得,如果自己不想出来,后果可能会很严重,他很快速的将诗韵离家出走到找到她,如何发现有人想谋反的事,为何诗韵会中毒,又为何诗韵会再一次离开的事件,一字不漏,巨细靡遗的全交待清楚

最后他说了一句:「飒没有嫌疑,肖太傅是做贼喊抓贼!!」

讲完后,他呼了一口气,一连串讲了那么多话,还真是累呢!!

王上还是面无表情,他有点紧张的叫了一声:「舅舅!!」

「讲完了吗??」

「嗯!」雷皓点了点头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罚你吗??」

「啊!!」说真的,他还真不知道,心中的委屈可是真的

王上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严厉的眼神直视着雷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这种事,你当真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为什么你师父会回来??你没问过吗??今天早朝,我只是顺应太傅的话,我如果会怀疑白飒,还会把韵儿交给他吗??」

雷皓呆然着看着王上,那表情就是:原来我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个人!!

王上接着又说:「你们俩个在做什么事,我会不知道吗??拿韵儿当棋子,这事亏你做的出来,她还喊你一声雷大哥耶!」

王上不停的讲,讲的雷皓的头一直低下去,最后,他小小声的问:「那个…飒…」

「飒怎样??我叫你找他回来,你却迟迟没有动作,难道你师父没叫你去找他吗?」

「咦…好像有这么一回事」雷皓这时才想到,圣者离开前有要他去找白飒

王上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口气

雷皓赶紧辩解:「飒有私人的事要处理,所以才离开的,他现在好像抽不开身。」

王上则是突然啪了一下桌子:「那小子想做什么我都知道,最好叫他赶快给我回来,他这次没经过我的同意就私自离开那么长一段时间,我可以原谅他,但他再不回来,就等着到懿听阁来跟我解释!!」

雷皓更是一头雾水:「他没跟你说吗?我以为你答应了,而且为什么是来这里??」雷皓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王上会是这样的反应,知道什么呢??而且为什么是来这里??不过经过圣者跟白飒的关系曝光后,现在王上如果突然说白飒也是他徒弟,他应该也不会惊讶吧

王上淡淡的说:「你带他回来那天,我就收他做义子了,他没跟你说吗?」

惊讶!!震惊!!雷皓以为他不会再有这么大的反应,但他错了,他眼睛睁的大大的,拼命的摇头:「那死小孩,什么都没跟我说,亏我还当他是好朋友。」

雷皓心里愈来愈觉得闷,什么事他都是最后知道的,心里对白飒的怨恨累积的愈来愈高,心里在那嘀咕着:难怪这小子那么目中无人!!

雷皓满肚子疑问,又问了:「为什么??」

「他是我故友的孩子!!」王上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你知道他的来历??」

「不知道会将韵儿交给他吗??我是那么鲁莽的人吗?」王上不耐的说

「可是…飒他」雷皓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王上打断了他的问话:「今天叫你来不是问他的事,现在,立刻,马上,趴到床上去!!」

「咦??什么?」突如其来的转变,让雷皓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没听懂吗??现在,立刻,马上,趴到床上去!!」冰冷的口气,王上又再重复一次

「等等!!舅舅,为什么??」雷皓一脸茫然样

「为什么??你以为我请你来这房间喝茶聊天吗?」

雷皓拼死也不愿意,他决定豁出去:「师父已经罚过了!!」

「我知道,那是你们师徒的事,一码归一码!!」

冷淡的话语,雷皓觉得又无辜又可怜,他喃喃的说道:为什么又是我…

王上则是很不耐烦的拿着不知何时准备好的板子敲打的桌子:「快一点!!政务繁忙,没时间跟你耗!!」

「舅舅,你不是不打人的吗??」雷皓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可怜兮兮的看着王上

「如果你没把我惹毛了,我也不愿意,我要让你知道,做事不可如此轻率,更何况是这等叛乱的大事,一定要让我知道,否则,你们出了什么乱子,到时可不是打几下就可以解决!!」

雷皓慢步走到床边,正在犹豫是否要宽衣解带,他抬头看了一眼王上,还是面无表情,他想想,算了,等他开口再脱,便认命的趴到了床上。

王上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心里其实一直在犹豫,他很不愿意打人,但没办法,要照计划走,既然如此,保留他一点尊严吧,他还没等雷皓趴好,啪一声,第一下就打在他的屁股上,王上想尽快结束!!

隔着衣服,闷闷的啪打声,还是让雷皓觉得屁股火热的疼

王上不急不徐的持续啪打,啪!啪!!啪!!啪!!啪!!啪!!

不知道打了几下,雷皓只觉得,虽然这次是穿着衣服挨打,但屁股上火辣辣的疼并没有减轻一点,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已经红肿了起来。

雷皓忍耐着趴在床上,不吭一声,他想保有最后的尊严,但这个月被打了两次,他真的觉得委屈,强忍着已经泛红的眼框,努力不让泪水流下来

板子的声音不知何时停了下来,静默了一段时间后,王上说:「起来吧!!」

雷皓艰难的爬了起来,头还是一直低低的,王上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眼神透露出些许无奈,最后,他喊了一声:「来人,将雷皓押入大牢!!」之后他快步离开懿听阁。雷皓惊讶的抬起头来看着王上快速离去的背影,连一声为什么都来不及问。

ps.人家本来想写M/F,怎么变成M/M??要赶快改回来:36】

诗韵在虹湘国的街上乱逛,她东晃晃西逛逛,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地点,她来到一个人烟罕至的地方,看着手中的耳环,口中喃喃念着当初施大人教她的咒语,不一会儿,耳环朝着西方射出一道淡紫色的光线,诗韵握紧耳环的双手有点颤抖,她知道不应该乱跑,他一定会生气,但是她就是无法控制住自己想见到他的心情,她很想现在立刻就飞到他的身边,她稳住自己的心情,控制好魔力,坚定的心,脚步跟随着光线慢慢的朝西方前进。

但她却没发现,后面有人一直跟着她。

她跟着光线不停的走,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了一座森林里,她觉得又累又饿,才惊觉已经过了一整天了,她靠着一颗树蹲坐了下来

她从来没用术法用了那么久的时间,她觉得整个人很疲累,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想找人也该休息够吧,她这么对自己说。

在黑白相间的小屋里,白飒有点心烦意乱的,就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他皱着眉头,把玩手中的杯子,此时夜雨急急忙忙的跑进屋

「少主!!」

「什么事?」白飒没有抬头

「有一只奇怪的蝴蝶停在门口的石阶上!」

白飒不以为意:「就一只蝴蝶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牠已经停很久了!!」

「停在那又没碍到什么人,别管了!!」

夜雨耸耸肩,没再说什么,白飒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夜雨:「你不气了吗??」

夜雨别过头去,没有回答

白飒有意无意的说:「他们查到躲在肖太傅身后的那个人了!!」

夜雨坐到了白飒面前,着急的问:「是谁!」

白飒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师父好像认识那个人」

「圣者认识!!」夜雨沉思起来

「对!!但他没说那个人是谁,还说,如果是那个人,他知道该如何解毒!」

夜雨抬头看一眼白飒,没说什么话

「夜雨!!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没!!」

「我觉得那天师父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跟你现在一样,当年的事,你们到底要隐瞒多久?」

「当年的事……」说到当年的事,夜雨低头沉默不语,但整个人却陷入了回忆里

两人都静默了很久,四周安静的只听到被风吹的沙沙响的竹叶声,今天是个凉爽气候宜人的午后,如果没这些烦心的事,他们会注意到可以好好的享受着午后的偷闲时光

「夜雨!!」白飒有点不耐烦的叫了一声,这一声将夜雨从回忆中拉回

「少主!!我不清楚当年的事,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问圣者会比较快!!」

「我不问当年的事,我想问的是,为什么从第一次见面那天开始,你就喊我少主?」

「是圣者要我这么喊的!」

「当时我的年纪还很小,不知道要怎么问,但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们能骗我多久?」

夜雨起身想离开到外头,面对白飒的逼问,他不知该如何应对

「给我站住!!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夜雨停在原地,但并没有回头看着白飒

白飒看着他的背影继续逼问:「我记得我的父母都没有魔法,为什么我会有?现在想想,很简单的道理,我只是他们捡回来养的孩子,十岁那年将我送到师父这学习术法,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可以帮我什么。」

见夜雨还是没反应,白飒又继续说道:「十岁那年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你却开口喊我少主?喊师父圣者,他是哪个国哪个区的圣者??我的父母只是个商人,不是称霸一方的王,如何有少主之称?」

白飒走到夜雨的面前:「那一年我被一群孩子欺负,说是没人要的小孩时,你说,我跟他们是不一样的!!我到底是谁??」

夜雨转过身去不敢看着白飒,一连串的问题将他压的喘不过气

「夜雨!!」白飒几乎是用吼的

「少主,你说的都没错,你是玄家那对夫妻抱回去养的,你真正的身份和来历是你自己想象不到的,这一切还是由圣者说比较洽当。」说完飞也似的逃离现场留下白飒一人呆呆的站在那。

诗韵微微的张开了眼睛,睡了好一阵子,但身体的疲累还是没有消失,她撑着树干勉强的站了起来。

「怎么头还是晕晕的,四肢发软……」

她走到林中内处的小溪流去洗洗脸,想要清醒一下

「呼走了这么久的路,用了那么久的术法,快累死了!!」她甩甩头,心里在那思量着,要怎么继续找到白大哥,她觉得她现在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别说要用术法了!!

她环顾四周的景色,白大哥会待在这个地方吗??

手中的耳环还有点微热,不知道是因为长时间用术法的关系,还是手中的热气导致的,幽幽的双眼看着手中的耳环

「唉!!找人还真不是容易的事!!」

她歪着头想着,之前光线一直朝着西边,那我往西边的林子过去好了!!

她再休息了一会儿,站了起来,有点蹒跚的走,绕着林中的小路,坚定的方向,毫不退缩。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映入眼帘的是简单高雅的房子,四周还种植了许多竹子,像是个小竹林般,她很高兴,她觉得白大哥就在那房子里面,她快跑了过去

谁知,在她踏进庭院的那霎那,竹子像是可以移动般往她的方向飞了过去,她吓了一跳拼命的闪躲,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竹子会移动,她边跑边喊:「白大哥,快来救人家啦!!」

她不停的闪躲,看竹子快速的移动,不禁让她有点眼花撩乱,疲累的身子让她再也不想闪躲了,她蹲了下来,眼看竹子就要往她身上压了过去。

这时,在房子里的白飒察觉有人闯入,冲到了外头,正要看清发生什么事的时候,石阶上的蝴蝶突然飞到他的面前,一阵青烟,蝴蝶变成一张小字条,上面写着:韵儿失踪,事情曝光,王上震怒,速回!!

还没来得及思考字条中的意思,他看见庭院蹲着熟悉的人影,抱着头在那发抖,此时,竹叶就像片片利刃往她身上直飞而去。

白飒马上跳了进去,一阵风吹落竹叶,他抱着诗韵口中喃喃念着,化解了自己所设的阵法!

诗韵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白飒抱着,刚才九死一生的感觉让她心有余悸,她抬头看着他,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却发现他铁青着脸,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夜雨听到外头的声音,赶紧冲了出来,看见白飒发怒的神情还抱着一个女孩,他跟在他的后头问:「少主,发生什么事了??她是公主吗??」

白飒不发一语,大步走进屋内,轻挥一下衣袖,门被大力的关上

这时诗韵才开始紧张,她小小声的说:「白大哥,我可以自己走!!」

白飒不理会怀中的人,走到床边,诗韵被他往床上一丢。

突然被丢到床上,诗韵在那唉唉叫:「唉~~白大哥,你摔疼人家了啦!!」

白飒怒视着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我会让你更疼!!」

说完,他拿出了诗韵再也熟悉不过的藤鞭,指着她:「褪下衣裤,趴好!!」

诗韵往床里边缩了缩,拼命的摇头:「不要!!」

白飒伸手将她抓了出来,强押在床上:「我没问你要不要!!」说完一把扯下她的丝制罗裙,毫不费力,连同里面的小裤裤也扯下,顿时,诗韵感觉到一阵凉飕飕的风轻拂过她的小屁股,她全身一震,下意识的夹紧小屁股开始在那挣扎

「不要,不要啦!!」床上的人在那哭喊,好不容易走到这地方,整个人又累又饿,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可以跟白飒对抗,最后,她慢慢的停止挣扎,开始在那啜泣

盛怒的白飒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想到诗韵差点死在自己所设的阵法里,他毫不考虑的挥下手中的鞭子

夹带着风声,啪一声,轻脆响亮,外头一群小鸟齐飞天际,似乎也为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给吓了一跳

这一鞭让诗韵感到前所未有的疼痛,她忍不住惨叫了一声:「啊」

白飒不理会诗韵,继续挥舞着手中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落在小巧可爱的屁股上

咻~啪!!咻~啪!!咻~啪!!咻~啪!!

诗韵不停的扭着小屁股想躲过每一下痛击,额头因为忍耐已经冒出了冷汗,带着哭腔不停地求饶:「白大哥,韵儿…韵儿受不住了,好痛,好痛!!」

白飒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接下来的每一下竟然又打在屁股与大腿的连接处,一条又一条的鞭痕怖满在诗韵的屁股上,整个屁股已经红的发亮,但白飒还是不停的打,似乎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诗韵不停的哭喊,求饶,她知道这次白飒非常的生气,从来没有一次,他打的如此的凶,每每在她哭喊求饶的同时,他就会停下来,温柔的替她擦药,她觉得这次白飒不但加重了力道,而且好像完全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她用尽所有的力气转身看着白飒,伸出手接下鞭子,但鞭子落在她手上的那一剎那,她反缩了回去,她的手掌马上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痕迹。

白飒面无表情,冷酷不带一丝丝温柔的眼神:「趴好!!」

泪痕怖满了她漂亮的脸蛋上,但还是坚决的说:「不要!!」

诗韵不想再挨打了,她抓着白飒的衣角:「白大哥,韵儿知道错了,你不要再生生气了!!」楚楚可怜的模样,拼命的讨饶,而白飒还是阴沉的脸瞪着眼前的人

突然,门被啪的打开,夜雨急忙的冲了进来:「少主,外头似乎有人,我发现时,人影已经闪了过去……」话还没说完,白飒急忙跑出去,经过夜雨旁边时对他说了一句:「看好她!!」

解脱的感觉,诗韵整个人都放松了,发现一个陌生男子盯着自己看,让她觉得很尴尬,她知道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她急忙拿着被子盖住自己全身还有头,趴在里面,她闭着眼睛,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睡一觉,她觉得自己好像快死了,体力迅速的流失,全身软绵绵的,第一次被打的那么惨,她连伸手去摸屁股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沉沉的睡着!!

没多久,白飒就回来了,夜雨急忙问道:「有发现什么吗??」

「没有,应该是跑到树林里,查不到踪迹了!!」

他走到床边,看到人躲在棉被里,他叹了一口气,轻轻的将棉被掀开,蓬乱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渗湿了,脸上还挂着泪痕,但人却已经睡的很沉。

他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弄干净她的小脸蛋后,再看看她的屁股,整个红的发亮还可以感觉到阵阵的热气,一条又一条的鞭痕,看的他心很舍不得,这次真的气疯了,打她的时候一时忘了控制力道,他拿出药膏帮她擦药并轻柔的揉在已经红肿的地方。

「唉!!为什么妳就是那么不懂事呢??」白飒对着已经听不到他声音的人说

白飒望着床上的人儿独自在那思考的,良久,他离开了床边走到大厅

看着白飒一脸担忧的神色,夜雨默默不语

没想到,白飒竟开口说了:「夜雨,我要带韵儿回虹湘国!!」

似乎早就知道白飒会这样说,夜雨点了点头:「何时回来?」

「不知道,虹湘国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我必需赶回去,而且我也不放心韵儿只有一个人…」

「少主,我跟你回去,两人可以照应!!」

白飒抬头看着夜雨,心里想,也好,师父也要我跟夜雨一起回虹湘国,他点了点头,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虹湘国的宫内,王上独自传肖太傅,说有要事相商。

王上一脸忧心的样子坐在上位,肖太傅行完礼,走到了王上的面前:「王上,还在为公主担心吗??」

「是啊!!韵儿中毒,又下落不明,怎能不让人担忧呢?」

「王上,听说你将雷神官打入大牢?」

「他太令我失望了,只要是对虹湘国有意图的,我只能禀公处理了」说完,王上定定的看着肖太傅:「太傅,我现在只能相信你了!!」

肖太傅赶紧作揖:「是臣的荣幸!!但不知王上对白先生该做如何处理?」

「我已派人追捕他了,但不想打草惊蛇,是秘密查探。」

「是,王上的考虑,臣明白。」

王上接着说:「我打算昭告天下,只要能找到公主并替她解毒的人,我愿意跟他共享江山,一起治理虹湘国,平起平坐,不分君臣。」

肖太傅一听闪过一丝狡猾的神情,他假意劝阻:「王上,这不可,虽然找回公主的事很重要,但轻易的拿虹湘国来做交易有损您的颜面!」

「人都不见了,还管什么颜面呢??」王上摇摇头说

肖太傅沉默了一下,又上前了一步,小声的对王上说:「不瞒王上,其实在下有一珍贵药草,是好友所赠,听说可以解百毒,如今公主中了不知名的毒,臣愿意将此药草拿出给公主解毒。」

王上一听大喜:「真的吗??」

「真的,而且臣也已经下令所有人秘密调查公主的行踪,我想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太傅,我果真没看错人!!」

「不,这是应该的,改明,我就将这药草送进宫,待我们找到公主就可以立即替她解毒了。」

「很好,既然你如此的忠心耿耿,只要你记得刚才本王所言也不假,句句属实,不会亏待你的。」

在外奔波了一整天,圣者这时才回到虹湘国。

他回到了雷皓的房间,才奇怪为何屋内一人都没有时,看见了桌上留了一张字条:我在懿听阁!!

他叹了一口气,没有想要起身前去找人的样子,却喃喃的说着:皓儿,这次委屈你啰!

他独自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思考些什么,这时,御医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看到了圣者,行个礼说道:「是老神官呀!!别来无恙??看您还是神清气爽的!!」

「呵呵!!老啰!!不知你来此有什么事呢??」

「找雷神官呀!!之前他托我帮他查些事情,现在已经有眉目了。」

「哦~~是公主中毒的事吗??」

「是呀!!他交给我的那只小黄狗只验出一种毒,并不像公主有两种,所以想来跟他确认一下。」

「嗯~~那验出的那一种毒可调配出解毒配方吗?」

「可以,调出来了,但尚欠一种草药!!」

圣者沉思了一下:「哪一种??」

「抚心草!!但此草只生长在魔羽族的国家,虽然我国和他们有交情,但自从魔羽族内部发生争斗,宗主逝世,而他们的少主也下落不明,我们就显少来往,因此有点麻烦!!」

圣者沉默不语,心里想着:跟我预料的不差

他抬头又说道:「就只差这一种草药吗??」

「是的,相传这草药是魔羽族的圣者所种植,我想,就算我们前去求助也会无功而返,因为他们的圣者目前也是下落不明,而且听说一直没有找到下一任继任人选,有点麻烦,所以想知道雷神官有什么办法。」

「放心,抚心草我会找来给你,你就负责调配好解药就行!!」

虽然有点小惊讶,但这位前神官大人一直都很神秘,到现在也没人知道他的底细,当初是怎么来到虹湘国的,也没人知道,御医听了也没说些什么再行一个礼:「那就麻烦你了。」便离开了房间。

圣者目送御医离开后,拍拍自己的大腿,起身:「去看一下皓儿吧!!」

【s:38】既然被猜到了……不用寫了……【s:42】

圣者来到大牢门口示意守卫离开,便进去里面。

在阴暗又有点不透气的牢房里,远处透出亮亮的灯光,看就觉得跟此处非常的不搭配,他微微一笑,心里想着:这小子,连待在牢房也要享受

他慢步走了过去,看到雷皓正在改造牢房,看他忙的不亦乐乎,手不停的在那比来比去,口中念的咒语一直没停歇,没一会儿,一间幽暗的牢房马上被他改成一间明亮的小房间,里头应有尽有,还有小茶几和小圆椅。

雷皓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竟然还大喊:「来人呀!!还不快送壶茶水来!!」一转头才发现圣者带着笑意站在后头。

雷皓一见圣者,脸马上垮下来:「师父!!」尽是不满、委屈的语气

「看你过的还挺惬意的!!」圣者笑笑的说

「什么惬意!!你不知道我有多闷,挨打就算,为什么我还要被关?」

「我看你好好的,还可以改造牢房,看来王上可能打的太轻了!」

雷皓一听脸一红,转过头去不理圣者

「好了啦!!不要闹别扭了。」圣者笑笑的安抚雷皓

「我闹别扭??你知道我有多委屈吗??」雷皓不禁提高音量

「乖乖厚~~不气不气!!」圣者就像对小孩子一样摸摸雷皓的头,安抚他

雷皓甩开圣者的手,整张脸涨的通红,眼神快喷火:「我说过我已经是大人了,不要再摸我的头了!!」

「可是只有小孩子才会在那闹脾气呀!」圣者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的徒弟

「我闹脾气?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为什么?」

「唉~~你要我怎么说呢?」圣者叹气的说

「一字一句的说!」

「我只是来看看你,你乖乖的待在这,反正你都布置成温暖的小窝了,有缺什么再跟外头的人说,他们会照办的。」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雷皓急忙问道

「问王上呀!!是他把你关起来的又不是我!」

「可是我不知为什么会被关呀!!」

「那你离开呀,你魔力又没被封住。」圣者调侃着

雷皓生气的转过头:「不要跟我说不可能的事!!」

「是吗??那要记得哦,不是王上放你出来,不要随便乱跑,我先走了!!」圣者说完带着笑意就要离开

「等一下,师父,你要去哪!」

「干嘛,不甘寂寞,这么舍不得我呀!!」

「不是!!你才刚回来,现在要去哪??」

「去摘草啦!!说你小孩子还不承认,问一大堆!!」

「摘什么草!!」雷皓死抓住圣者的衣袖,一付不愿让他离开的样子

圣者回头看着雷皓:「韵儿的解药呀,御医查出来了,尚欠一种草药,现在我正要去摘呢!!」

雷皓有点落莫的眼神:「哦!!那快去吧,记得帮我找飒回来,王上要找他。」

「我不是叫你去找了吗??」圣者觉得很奇怪

「有呀!!我送一只蝴蝶过去了,但是他没有回来!!」雷皓一付无辜可怜样

圣者一听,大笑了好几声:「那你就认命的待在这吧,谁叫你不找他回来!!」

说完,快步离开大牢,远远的地方还听的到圣者的笑声在飘荡。

早晨的太阳才刚露脸,微风徐徐的吹着,竹叶上还挂着尚未蒸发掉的露珠

诗韵一个人站在水池边,她看着池里的莲花,觉得这里跟后山的玉波池好像,她轻轻的揉揉自己的小屁股,昨天白飒可怕的样子还留在她的心里,碰到屁股时还是很痛,就连走到这庭外,她都觉得有种刺痛刺痛的感觉。

但她知道,白飒已经帮他擦过药了,一股甜甜的感觉流入她的心,好温暖。

虽然挨了打,但也见到想见的人,她觉得很值得。

她望着四周的景色,浑然不知身后站了一个人

「公主!!」陌生的声音在诗韵身后响起,她回头一看,是昨天一直跟在白飒身边身穿黑衣的男子。

她一想到昨天的事情,不禁脸一红,觉得很不好意思,连忙将头转过去

夜雨面无表情,站在她的身后,似乎是想对她说些什么

「那个……」诗韵正要开口说话的同时,夜雨也开口说了:「妳就是虹湘国的公主。」

诗韵愣了一下,第一次被人这样问话,她回头点点头。

这时她才发现这个人对她好像充满敌意,口气有点冷淡,面无表情毫无笑容。

「白大哥呢??」诗韵小小声的问

「在休息,昨天照顾你整夜!!」

冷淡的口气,让诗韵不知道可以再问些什么,她可以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尴尬冰冷到了极点,她有点困窘,转身想要进屋。

「站住!!」命令的口气,让诗韵很不舒服,她回过头来:「有什么事吗?」

「我想知道一国的公主要如何做才可以做到无知的地步!!」尖酸的话语惹恼了诗韵

「你是什么意思?」

「若不是无知,就是没大脑,才会不断地惹麻烦。」

「你不要太过份!!」诗韵握紧要拳头,压抑着怒气

「过份的是妳,一直躲在别人的保护伞之下,你这个公主该做些什么事,都不知道吗?」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哼!!听不懂!妳怎么会听的懂,每天只知玩乐,想自己的事,不是无知?不是没大脑吗??」嘲讽的言语,让诗韵整张脸涨红了起来

「你又知道什么了,你到底要说什么,不需要用言语拐弯骂人!!」诗韵指着夜雨的脸开始大骂

「你不丢脸吗?身为一国的公主,发生了什么事要外人来说!!」

「你!!!」从来没遇过敢当她的面骂她的人,诗韵气到只能用手指着对方,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觉得非常的委屈。

夜雨看了看,竟说:「怎么,讲几句就要哭吗??果然是养尊处优的公主」

虽然很想维持当公主的尊严,但听到了这句话,诗韵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下

夜雨走到了她的面前:「想知道吗??我就讲给妳听!!」尽是嘲弄的语气

诗韵转过身走到了石阶旁,她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夜雨继续说道:「虹湘国有人想叛乱,妳知道吗??」

诗韵一听,整个人愣了一下,她回过头来大喊:「你骗人!!」

夜雨冷笑了几声:「我是不是骗人,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而且,那个人还在你身上下毒,我想你应该也不知道吧!!」

诗韵气的全身发抖,瞪着眼前这个人,觉得他一直在胡说八道:「你到底想怎样,为什么要说这些谎言来骗我。」

「我说的都是事实,少主为了你拼命的在找解药,你不知道,为了虹湘国,他现在竟然要抛下自己的仇恨带妳回去,或许你对我家少主很重要,但是在我眼里,你只是我家少主的包袱,不断的替他惹麻烦。」

诗韵不敢相信,惊讶的望着夜雨,眼泪不停的落下,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心里想:骗人、骗人!!

「怎么,你还是不相信吗??」

诗韵觉得全身有点发软,她靠着竹子,转过身不发一语

「而你这祸水,昨天私自跑来,还将此地的行踪给曝露出去,我想你也不知道吧!!」

诗韵整个人呆住,完全不知是不是可以相信眼前的人,但她真的什么事都不知道呀!!没有人跟她说,他们在做什么也没有告诉她呀,为什么??为什么眼前这个人要这样骂她呢??

诗韵回过头来看着夜雨,用怒吼的声音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既然我是包袱,我是祸水,我无知,我没大脑,我走,我会走的远远的,不再替你们惹麻烦!!」

说完就往森林里跑去,震惊、愤怒让她忘了身上的疼痛,她一直跑,跑到了当初休息的小溪旁,她摀着胸口不停的喘气,眼泪还是一直流的不停,脑中不停回响夜雨说过的每一句话,她就是无法相信。

突然,头晕的症状又浮现了出来,她轻柔太阳穴,轻笑了几声:或许我真的中毒了也说不定!!

才讲完,眼前一黑,整个人倒了下去!!

昏迷的那一霎那,余光瞥见有人走到她的身旁。

夜雨一个人坐在大厅里沉思,早上对公主说了那些话,又目视她的离开,该如何跟少主解释??

他在那大力的甩头,为自己刚才的鲁莽行为后悔着。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事实已经造成了,又能怎么样呢??

这时白飒走了进来:「夜雨,怎么了?」

夜雨急忙起身:「少主,你醒了!!」

「嗯,韵儿呢?怎么不在房里?」

夜雨摇摇头:「不知道,我一大早就没见到她。」

白飒一听:「该死,不会又跑走了!!」

正要冲出去找她的同时,被夜雨阻止了:「少主,你不要担心了,公主那么大了,还不能照顾自己吗??」

白飒没有回话,心里在那后悔:会不会是昨天下手太重,吓到她,所以逃跑了?

「少主!!」夜雨又叫了一声

白飒回头看了他一眼:「我现在要回虹湘国!」

「好,我跟你去!!」

在树林里,诗韵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她觉得全身还很酸痛,有点困难的爬起来,这时她发现屁股还是很疼

她不停的揉着自己的屁股,但想到夜雨所有的话,心里一阵难过,眼泪又要滴了下来。

这时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开口:「妳醒了!!」

她吓了一跳,转过头看着眼前的男子,喃喃的说道:「原来那时看到的不是幻影」

那名男子很冷淡,没有表示什么,只是盯着诗韵不发一语

诗韵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是你救我的吗?谢谢你!」

男子还是没有说什么,诗韵也不觉得什么,就说:「我要走了!」说完扶着树干起身就要离去。

男子这时才又开口说道:「你中毒了!」

诗韵一听,全身打个冷颤:原来他说的全是真的!!顿时脑中一片空白。

男子接着说:「你身上中两种毒,互相牵制,但其中一种毒你已数日没有服用,毒性开始蔓延,若不快解毒,你撑不了多久了。」

诗韵整个人跪坐在地上,屁股上的疼也抵不过现在绝望的心情

男子走到她的面前,拿出一个药丸给她:「吃下去!!」

诗韵茫然的看着他:「什么?是解药吗?」

「不是,是毒药。」

诗韵伸手挥开男子的药丸:「都中毒了还叫我吃毒药!!」

「为了牵制你体内另一种毒,你一定要吃,你已经停太久了,不吃会死」

诗韵想到夜雨说的那些话,呆呆的眼神望向远方,喃喃的说到:「死就死吧!我不在乎!!」

男子有点暴怒的说道:「你不在乎,有人在乎」说完,强硬的塞到诗韵的嘴里,硬逼她吞下去,诗韵被眼前的男子弄到不停的咳嗽,眼角泛着泪光,瞪着他。

男子还是很冷漠的看着诗韵:「好了!!你现在快回去,把巧蓉救出来。」

诗韵被他弄的胡里胡涂:「救巧蓉??她怎么了吗?」

「被雷皓关到大牢了。」

诗韵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什么!!」

男子有点不耐烦的说道:「怎么你还不知道吗??去救她出来,跟她说阎宇旸在老地方等她!!」

「你就是阎宇旸?」

男子没有说什么,转身就离开,留下一脸茫然的诗韵。

一路上,白飒急忙赶路,眼神不时的望着四周,希望可以在回虹湘国的路上找到诗韵,但却找不到她的踪迹,夜雨则是默默的跟在后头,不发一语。

才进宫,白飒就往诗韵的房间冲去,但房间空无一人

他坐在椅子上对着夜雨说到:「还没回来,是跑到哪里去了呢?」

夜雨别过头,不发一语,白飒抬头看着夜雨,不以为意,反正,夜雨对他一直在找诗韵的事本来就很不高兴,这时要他说什么话呢?

两人沉默了很久,白飒站了起来:「算了!!先去找雷皓吧!!」

他不理夜雨转身离开房间。

另一方面,诗韵一脸茫然的走在路上,乱糟糟的心情,脑袋一片空白,一下子知道这么多事情,她整个人无法思考,她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样慢慢的朝回家的路走。

突然一位男人不怀好意的对着她笑,眼神盯着她看就好像想把她吞下肚一样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完全不想搭理,绕过他继续走着

那男人不甘被诗韵漠视,伸手把她拉住:「怎么!!不认得我了吗??」

这时诗韵才认真看着眼前的男子,努力的回想,最后她说了一句:「不认识!!」

男人一付被羞辱的样子,手抬起诗韵的下巴:「给你老子看清楚,上次没有防备吃了一记你的术法,但我现在不会轻易的再被你打到了!!」

诗韵听完他说的话,才慢慢的回想起来,这人是之前在街上遇到的无赖,她不停的挣脱,别开脸不让他触碰:「原来是你这无赖!!」

男人一听马上甩了诗韵一巴掌:「竟然敢骂人,也不把眼睛擦亮一点,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诗韵摀着被打的脸,睁着大大的双眼,怒视眼前无礼的无赖:「你才把眼睛擦亮一点,无赖!!」

「哦~是吗??不要跟我说你是公主,哈哈!!她人应该待在宫中享福呢!!会是你这副落魄样吗??」

诗韵气的全身发抖,不想理会这人,转身就想要离开。

但手却牢牢的被抓着,男人邪笑着:「小姐,别害羞了,来,陪老子我玩玩!!」

「不要!!放开你的脏手!」诗韵不停的甩手想要挣脱,但因为整个人一直处于疲累状态,完全没有力气对抗,只能任由那无赖抓着纤细的小手

「哈哈!不由得你说要或不要!」说完那男人伸手一挥封住诗韵的魔力。

手掐着诗韵的双颊,脸靠的很近,小小的眼睛直视着她:「看你还使不使的出术法!!」

诗韵一脸惊慌,眼泪无法控制的落下,面对眼前这人的羞辱,她恨不得剁碎他,满脑子想的是:白大哥,快来救我!!

男子看着诗韵,一脸报仇成功的快感,在那哈哈大笑,而路过的人却只是远远的走避,没人敢上前去帮助那弱小女子。

最后,男子冷哼一声,拖着诗韵:「现在跟我回家好好的伺候伺候吧!!哈哈!」

诗韵绝望的看着四周,整个背脊发凉,没有任何人伸出缓手,只能任由这人带走。

诗韵被带到一幢大宅门口,富丽堂皇的门面,周围的景色整个被比了下去

上头高高挂着「肖宅」的匾额,诗韵苦笑了一下:「果真是肖太傅,这门面跟宫里的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男子粗鲁的将诗韵推了进去,经过的下人却好像已经习以为常,没有任何人过问也没有任何人觉得有何不妥

「我警告你最好现在放我走,要不然到时候你一定会后悔的。」诗韵已经镇定下来,这时候只能想办法靠自己逃出去了,谁叫自己当初要离开白大哥跑走…

男子一听,笑的更大声:「你都上贼船,还敢跟你老子呛话,你是白痴吗?进来的时候没看到”肖宅”两个字吗?」

诗韵冷冷的说了一声:「哼!!肖宅又怎样!!去把你父亲叫出来呀!!我就不信他敢像你这样对我说话。」

男子走了过去,抓起诗韵的双手拉到自己的眼前:「怎么,你还当真你是公主呀!那更好,今天你老子就是要公主来伺候!」

说完,将诗韵扛在肩上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诗韵只能在那不停的搥打、吼叫:「放我下来!!你这不要脸的烂人!!」

男子不为所动,狂妄的笑声让人听了就觉得刺耳

一进房间,男子笑的更恶心,他将诗韵丢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下去,不停地在她的耳边吹气:「宝贝!!你长的真漂亮耶!!乖乖的伺候我吧!!只要你让我高兴,我就娶你进门,但是只能做小啦,你这不明不白的身份,哪配的起我呢!!哈哈」

诗韵别过脸,只觉得全身发软毫无力气可以反抗,眼泪不停的掉,如果可以,她宁愿去死也不愿受这种污辱!!

男子捏住诗韵的脸:「看我呀!!你在倔什么??对了,我还没跟你说我叫什么吧,别下一跳哦,当今肖太傅是我父亲,我是他唯一的儿子肖维元,我就委屈点,让你叫声元哥吧,等一下尽量叫,没关系!!」

说完,他哈哈大笑几声,露出下流的神情,手一扯就将诗韵的袖子给扯破

诗韵尖叫了一声:「干什么!!你这无赖,快给我放手!」

「放手,到手的肥羊,你不让我吃,可能吗??」

诗韵不停的挣扎、闪躲,但肖维元粗暴的拉扯,已经让诗韵的衣服凌乱不堪。

诗韵眼看不能躲过这一劫,绝望的闭着眼睛,止不住的眼泪,心里想的全是白飒。

突然一道闪光,击中肖维元的左肩:「唉呦!!是谁坏了我的大事!!」

诗韵张开眼睛才看见有人站在肖维元的身后

肖维元恼怒的瞪着眼前的人:「你是谁,竟敢随便踏入肖宅,你找死吗?」

说完,走向那人一拳就挥过去,而那个人轻易的左闪、右闪躲过了每一拳,再出其不意的突然伸出脚,肖维元马上摔个大跟斗。

肖维元哪受的了这种屈辱,爬起来想要反击,男子突然手一挥,他眼前一黑,马上昏倒在地。

这时,诗韵才看清那人的面容:「是你!!」原来是当初要她去救巧蓉的人

那人则是鄙视着看着诗韵:「笨手笨脚的女人,叫你去救人,结果却被带来这。」

诗韵苦笑了一下,别过头不发一语,心里想着:是啊,我是祸水,我无知,我没大脑,当然也笨手笨脚的…

男子把诗韵拉下床,带到大厅去,坐在那,不再说任何一句话

诗韵疑惑着看着他:「你要干嘛??」

男子面无表情,淡淡的说:「做交易!!」

「什么交易?」

「你无法完成的交易?」

「什么?」诗韵听不懂男子的话语,但那人却不再回话

诗韵不再说什么,站了起来:「既然如此,谢谢你的搭救,我要回去了!」

「站住,你不可以走!!」

诗韵回头看那男子:「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交易品。」

诗韵眼睛睁的大大的,无法相信,原来自己只是从一个坑跳到另一个坑

白飒和夜雨跑进了雷皓的房间,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白飒觉得很奇怪,只好坐在里面等着,不知道等了多久,没等到雷皓回来,却看见圣者进了房间。

「师父!!」白飒惊讶的看着圣者

圣者抬头看了一眼:「你回来了!!」眼神又落到了夜雨身上:「你也一起来啦!!」

四目交接,此时夜雨急忙转过头,怕是泄露了什么一样。

圣者没说什么,坐到了白飒的面前

圣者问:「回来多久了??」

「韵儿有回来了吗??」白飒没有回答问题,却自己提了问题

「没,一直找不到,我还以为她会去找你呢!」说完,圣者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有,但又跑走了!!」

圣者抬头看了白飒一眼:「是不是你把人家赶跑的。」

白飒没说什么起身就要离去。

「等等,王上找你!」圣者急忙叫住白飒

「事情办完后会去找他。」白飒淡淡的说完就要离开

「办什么事??找韵儿还是要报仇??给我回来坐着。」严厉的语气,圣者决定不再让白飒一人到处乱跑

「坐着?你要跟我讲故事了吗??」白飒还是很想知道当年所有的事情,他看着圣者有点复杂的神情,知道他正在考虑

他坐回椅子上,静静的等待着。

圣者叹了一口气:「本来是想等虹湘国的事情处理完再说的,既然你这么急的话,那我就慢慢的说给你听吧!!」

白飒定定的看着圣者,面无表情,但内心狂跳不已,他很清楚的听到心脏正快速的跳动,是激动还是期待,他自己也不知道。

圣者一开口不是叙述当年如何如何,而是问道:「你知道魔羽族吗??」

白飒一脸疑惑:「有听过!!」

圣者点了点头,开始慢慢的叙述。

早期魔羽族的人民不隶属任何一个国家,他们自给自足,从上至下,每个人都拥有高强的魔力,他们个性较为冷漠,不喜欢和其它国家来往或是跟不同族群的人生活,因此他们高强的魔力一直都这样绵延的传承下去。

可是经过时代的变迁,他们的子孙不再愿意待在小小的地方,过着自己的生活,他们渴望接触其它国家的文化,跟不同族群的人交流,因此开始慢慢的走了出去,也慢慢的带了外族人进来,这样的举动,也让他们的魔力有强盛之分。

三十年前,统领魔羽族的宗主--阎尚锡是个二十几岁的少年,年轻气盛,但魔力是整族中最强大的,所有族民对他可以领导魔羽族的人民也都心悦臣服。

但他毕竟年轻,又在上位,身边少不了一堆想攀龙附凤的女子,那时有一位女子长的风华绝伦,名字红袖,连宗主也躲不过这女子百般示好而沉沦下去,只是这红袖并不是魔羽族的人,是外来的人,宗主再怎么迷恋,却从未想过要给他正名的意思。

那红袖是聪明人,当然也知道这道理,她很有耐心委屈求全的跟了宗主四年,就在四年后怀了宗主的孩子,并以孩子做为要求,希望可以在未来接替宗主的位置。

宗主只是敷衍,可以接替他位子的人,母亲一定也要是魔羽族的人才行,他不动声色,却不停的寻找他心目中喜欢的女子,而红袖也替自己生了一名儿子。

又经过了五年,宗主突然带回了一名女子并立即宣布他为正室宗主夫人且已怀有他的骨肉,孩子一出生,不论男女皆为下任宗主继任者。

红袖处心积虑那么多年,又怎么能甘心自己的儿子处于下位,因此他便开始计划想要谋害那夫人并阻止孩子的出生,但宗主也有想到会有这事发生,因此命自己的心复---夜笙跟在夫人身边,不可离身,一定要贴身保护。

红袖一直找不到可以害死夫人的机会,于是她在夫人要生产那天,买通了接生婆,要他将母子以难产名义弄死。

只是,母亲是死了,但孩子却似乎知道有人要害他一样,一出生,全身就有一道淡紫色的光茫包围着,那接生婆一看就傻了,也不知该如何下手,情急之下,他将婴孩丢到了一处荒郊野外,让他自生自灭。

宗主知道后虽伤心、震怒,但却也救不回夫人的性命,不过这种卑劣的手段,粗糙的手法,他不用想也知道是红袖做的,因此派人寻找接生婆,揭发这所有的阴谋,也得知他出生的孩子被丢在外头,还没死。

不过,虽然他实时派了大队人马还是没有寻到他那无缘见上一面的孩子,他当时气到想一刀杀死红袖,但碍于他的大儿子需要母亲,只好让她苟活下来,但从此之后再也不见她的面,并扬言,就算他的夫人死了,他也不会让她正名,而她的儿子这辈子休想接替他的位置。

然而,这事为宗主埋下了杀机,也为魔羽族投下了一颗未引爆的炸弹。

红袖将矛头指向宗主,既然他不愿让他的儿子接替宗主的大位,那只有在宗主宣布接替的人之前杀死他,这样,他的儿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掌了!

圣者讲到这停顿了一下,看着白飒,而他只是低着头默默的听着,紧握着拳头,心里已经大约明了那故事里的人跟自己有什么样的关系。

「昱风,讲到这里,你应该大致明白了一些吧!!」

白飒强压此刻复杂的心情,自己盼望了很久的身世,如今听来却觉得刺耳、心酸、难过,全是勾心斗角的事,明明知道那不是多美好的故事,但他无法不去在意,也无法接受不知道自已到底是谁而茫目的过日子,那感觉就好像自己的人生缺了一角,怎么也填补不起来。

他抬头看着圣者,眼神闪过一丝忧愁:「那宗主是我的父亲,夫人是我的母亲,我就是那个被丢弃的婴孩!!」

圣者点头:「没错,而当初保护夫人的人---夜笙,就是夜雨的父亲」

说完,两人同时看着夜雨,而夜雨只是别过脸,不只是白飒,对夜雨,这也是个痛苦不堪的回忆!!

白飒接着问:「我被玄家抱回去养,后来又到你那,是怎么回事?」

圣者看着白飒,心里想,既然都说了,就全说吧!!

「其实玄氏夫妻在你被丢弃的那天就发现你,将你抱了回去,因为他们一直没有小孩,所以很高兴,当然,没有多久他们就知道你是个特殊的孩子,因为你一出生就有高强的魔法,但却无法控制,每当哭闹的时候,你会不自觉得使用魔法而吓坏了很多人,但他们没有因此而想要丢弃你,反而更加细心的养育你。

但,家中有个特殊的孩子总是会引人侧目,而我,在宗主的拜托之下不断偷偷的寻找你,在你十岁那一年,我找到了他们,并以要教导控制你魔力为由,要求他们将孩子交给我,所以你才会被他们送到我这!!」

白飒疑惑的看着圣者:「既然你找到了我,为什么不带我回去??」

圣者露出白飒没有看过的忧伤面容:「因为那时候的宗主已经遇害身亡,而且所有的人都在找你,想要取你的性命,如何带你回去呢!!」

白飒面无表情,听到这样的事,心情竟意外的平静,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对那素昧平生的父亲没有一丝丝的感情呢??

圣者又继续说:「宗主知道自己中了红袖的奸计,心里不甘,就在要断气之前,用了毕生的魔力造了一个封匣,那是只有你才能打开,且是下任宗主的证明,除非你已身亡,否则,没有人可以取代你宗主的位置!!」

白飒一听大笑了几声:「就为了一个位子,所以我一出生就被丢弃;就为了一个封匣,所以我胡里胡涂被追杀!!」

是无奈还是悲情,那笑声听在圣者的耳里却有许多的不舍。

良久,白飒又问:「那为何我的养父母会遇害??」

圣者叹了一口气:「他们寻线发现你曾被他们收养,多次逼问他们你的下落而没有消息,愤而杀人出气,这就是为什么你刚被我接来这的时候,他们还常来看你,而后几年却失去了连络,不是他们不要你,而是无法再来看你了!!」

白飒站了起来,苦笑了几声:「到头来,都是因为我的关系吗??因为我的出生,我亲生母亲被害死,因为扶养我,我的养父母被人杀死!!」

圣者沉默不语,当初会不愿意告诉他,也是不想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

突然,白飒转头看着夜雨,问:「那这几年我们的报仇计划,你是为了魔羽族还是玄氏夫妻呢??」

夜雨愣了一下,低头不语!!

白飒无言,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你要去哪??」圣者急忙问道

「雷去哪了??」

「在大牢!!」

「是吗??」

白飒头也不回的离去!!

「圣者!」夜雨一脸落寞的看着圣者

圣者看着夜雨,摇着头:「让他静一静吧!!」

接着,他又对夜雨说:「你待在这休息,我要去找王上!!」说完,人也离开了房间。

王上正坐在大殿上看着一本又一本的卷宗,但实际上,脑袋里想的却是诗韵现在在哪里,是否平安?

圣者慢慢的走进去,还因为刚才的事,而心情沉重。

王上瞥见圣者一脸愁苦样:「怎么了??事情进展不顺利吗??」

圣者苦笑着,拿出一瓶解药:「挪!!韵儿的解药,你的呢??」

王上也笑笑的拿出来:「太傅一早就送进宫了呢!!」

两人相视而笑,或许这算是这几天唯一的好消息吧!!

王上问:「听你的脚步声那么沉重,是发生什么事了?」

「昱风回来了!!」

「那为什么没来见我??」

「他说办完事就来!!」

王上一听不禁摇摇头:「他是唯一敢违背我意思的人!!」

圣者附和道:「他也是唯一敢对我大小声的徒弟!!」

两人又对看了一眼,不知该笑还是哭

没多久,王上接着问:「你去看过皓儿了吗??」

「嗯!!」

「他…目前如何?」

圣者看着王上,突然变的严肃,让王上紧张了起来:「他闹脾气了??还是在生我的气!!」

圣者一听不禁哈哈大笑:「是你打太轻了!!」

王上一听整个心情放松了下来:「这次真的委屈皓儿了!!」

「你呀!!别太宠孩子,打几次不碍事的,他过的挺好的,牢房被他布置的像是他温暖的小窝,他也是识大体的孩子,不会跟你计较的,只是追着问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王上听着,沉默了很久:「要不,现在放他出来吧!!解药都拿到手了!!」

「不行!!解药拿到了,证据可没到手!!这事棘手,如果没有证据,如何说服朝中所有大臣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就怕委屈了皓儿,从小娇生惯养,可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呢?又怕他熬不住,溜出大牢,落人口实,到时,我又被逼着要给他安个罪名,我如何狠的下心?」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更何况,他敢跑,就必需要有承担风险的责任,放心,我警告过他了!!」

王上不再说什么,这多事之秋,他只希望事情可以尽早结束!!

现在的白飒看起来比平常更为冷酷,他努力的压抑狂乱的心,他跑到宫中的花园,希望可以借着这些花草让他冷静一下。

这里是诗韵最爱来的地方之一,她爱花草,所以常跑来这玩耍,而且总爱拉着他一起来看这些花花草草。

如今,诗韵不在宫中,这些花草看起来也毫无生气。

良久,他终于平复下来,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找回诗韵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他抖了抖衣袍,叹了一声又重又长的气,像是已经甩开不堪的过去,快步走向牢房。

到了牢房,他看见深处明亮又很不协调的牢宠,嘴角微微上扬,慢步走了过去,此时雷皓正躺在他特制的大床发呆!

「呦~~挺舒适的嘛!!!」

雷皓一回头,看见了白飒,不由得怒火中烧:「拜你所赐!!」

白飒不以为意,手轻轻碰触门锁,卡拉一声,锁就打开了,他走了进去,坐在他特制的椅子上,一付悠闲自在的样子,喝着茶。

「白先生,请你注意一下,这是我的地方,你太自动了。」

「哦~~原来你把这牢房当成你的家啦!!」白飒笑笑的说

「谁害我把这里当家的!!」雷皓忿恨的说

「我怎么知道??」白飒故作无辜状

「我叫你赶回来,为什么现在才回来!!」雷皓一想到无原无故被不打人的王上打,又被抓了进来,就很想揍眼前的人千万次

「我是马上回来了呀!!」

「骗人!!最好那只蝴蠂要飞那么久!!」

「是那只蝴蠂停在外面,没飞进屋内,我也没办法。」

「你住处外围设有结界??」

「怎么!!你不知道吗??」

雷皓顿时搥胸顿足,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圣者离开时会哈哈大笑了!!

他怨恨的瞪着眼前的人:「不要一付我什么都应该知道的口气!!」

白飒不理会,突然一改玩笑态度,正经起来:「一定要回你房间才可以看到那项链所在位置的情景吗?」

雷皓翻翻白眼:「那是我施的术法,到哪都可以看!!」

白飒沉思了一下,看着雷皓说道:「走吧!!」

「去哪??」雷皓疑惑的看着他

「找韵儿!!」

「可是项链在巧蓉那!!」

「嗯,看事办事,无所谓!!」

雷皓更觉得奇怪:「等等,我现在是在大牢耶,你见过王上了吗,他在找你,我可以出来了吗??」

白飒想了想:「嗯~~应该算吧,快走!!」

雷皓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什么应该算,你不会想设计我吧!!」

「师兄!!我哪敢算计您呢??快走!!」白飒说完就离开牢房

而雷皓则是急急忙忙的跟在身后,一路上不见任何的守卫,更让雷皓觉得怪异,他忍不住冲到白飒面前:「为什么没有守卫,巡视的人呢??」

「睡着了!!」白飒淡淡的说

雷皓一听,提高了音量:「你说什么??」

白飒露出不耐的表情:「睡着了!!」

雷皓露出不可至信的表情看着白飒:「你劫狱!!」

白飒一付事不关己的样子:「不是,是你逃狱!!」

雷皓忍住想杀人的冲动,调头转身要回牢房。

「估计时间,现在守卫就要回来了,你这一现身,刚好被抓的正着,逃狱的罪名可不小哦!!」

雷皓回头瞪着白飒:「你不要以为师父疼你,王上收你做义子,就可以无法无天!!」

白飒突然脸一沉:「我没答应!!」

雷皓看到突然变脸的白飒,觉得奇怪:「没答应什么?」

「做王上的义子!!」

「你说什么??」雷皓无法相信,会有这样的事

「那是他一厢情愿!!」

雷皓一听差点没昏倒:「天底下所有的便宜都让你占尽了,你还一付委屈样!!」

「是吗?一个连自己亲生父母都没见过的人,一个害死养父母的人,你觉得他占尽了所有好处吗??」白飒淡淡的说,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雷皓一听,心一沉,他知道白飒有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事,外表冷酷,但内心似乎藏着许多的秘密,一脸看起来就像是有着血海深仇的样子,虽然他不过问,但他感觉得出来,他的心情一直都很沉重。

他快步跟上白飒,不经意的开口:「飒,你不是一个人,大家都在你身边!!」

白飒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这时他的表情就跟平常一样,他淡淡的说:「韵儿不见了,师父在房间,你,一直在我后面,没有身边!!」

雷皓只后悔自己一时的同情想要安慰他,现在他握紧了拳头,忍住想打人的冲动,他在心里一直对自己说道:忍耐,要忍耐,总有一天让你名正言顺的栽在我手上。

两人很快的就偷溜到宫外,在一处树林的小溪旁,雷皓喃喃念着咒语,变出一个小盆子,装满了水,指尖微微发着白色的亮光,照着盆子,很快地,浮出了巧蓉在地牢中的影像。

雷皓眼睛盯着盆子看:「没什么呀!!」

「是吗??」白飒淡淡的说

「韵儿不是去找你吗??为什么你没带她回来呀?」

白飒摇摇头,不发一语

「你是不是又发狠,乱打人家呀?」雷皓笑笑的说

「她差点死在我设的阵法里…」

「那该打的是你,她怎么知道你外头有设阵法!」

「她人应该在宫内,为什么又会跑出来?」责怪的口气,瞪着雷皓

雷皓摇摇头,叹气的说:「还不是为了你送的那只小黄狗!!」

「小黄狗??」白皓疑惑的看着雷皓

「为了想查出解药的配方,只好拿那只狗做实验啊,谁知道,牠死的那一天,韵儿说什么那是你送的,就跑了出去了!!」

白飒低着头沉默不语,不知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雷皓看着白飒不讲话,觉得奇怪

「没有!!那后来呢??配方找到了吗?」

「有!!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师父已经去找配方所需的药草,我这顿打没白挨,这牢也没白蹲了!!」雷皓不禁自嘲了起来。

白飒突然一脸严肃的说:「或许,我们太过于保护了!!」

雷皓点点头:「师父也说过这样的话!!」

「虽然我们一直要她有身为公主该做什么、该尽什么责任的自觉,但却什么事都没跟她讲!!」

「你是指肖太傅的事吗?」

白飒摇摇头:「不知道!!很多事…」

雷皓突然推一推白飒的背:「臭小子,今天反常了!!干嘛像个女人一样多愁善感。」

白飒低着头喃喃的说:「因为不知道而犯的错误是谁的错…被过度保护傻傻的过一辈子就好吗?」

白飒这句话,不知道指的是自己还是诗韵

雷皓突然闷不坑声的站了起来,口中喃喃念着,红光包围住白飒全身,不一会儿就消失了,这个举动让白飒震惊了一下,他厉声问道:「为什么封住我的魔力?」

雷皓不理他,走向后方折断一小节树技走向白飒,一阵青烟,小树技变成了三指宽的板子。

白飒怒视着雷皓的举动:「你要干什么?」

雷皓拿着板子在他面前挥了挥:「打人呀!!你那么聪明,怎会不知道呢?」

「所以你封住我的魔力?」

「要不然你会乖乖的吗??」雷皓露出胜利的微笑

白飒不理他转身往宫中的方向走去。

雷皓转到他面前:「想回宫啊??小心哦,你劫狱,我逃狱,一回去可能就出不来了,更别说要找韵儿了!!」

白飒停下脚步看着雷皓:「给我一个打我的理由!!」

雷皓摇摇头:「打你是不需要理由的!!」

突然,雷皓用脚勾住白飒的双脚,白飒一没注意,整个人趴了下去,雷皓喃喃念出缚身咒,白飒马上动弹不得。

雷皓满意的看着趴在地上的白飒:「看这荒郊野外的,给你的小屁屁留点尊严,不要让他着凉了!!」说完,手中的板子啪一声轻吻上白飒的屁股。

啪~~啪~~啪~~雷皓不急不徐的打,每打一下就休息二秒,隔着衣服啪打,雷皓下手的力道也不禁加重了一些。

处于挨打状态的白飒觉得这是一种羞辱,他愤怒的喊:「雷皓,你最好给我停下来!!」

雷皓不为所动,手中的板子不停的落下:「叫师兄!!」

这一句叫师兄,让白飒整个安静的下来:「算了,爱打给你打,你就永远不要让我的魔力恢复!」

雷皓一听,接下来的每一下又加重了力道:「真佩服你在这情况下还敢威胁人!!」

白飒别过头不再理会,忍耐每一下的痛击,压抑着自己不叫出声。

雷皓看白飒一直忍耐的样子,突然伸手解开他的衣裤,手中的板子又急又重的连续打了三下,啪~啪~啪~,已经微红的屁股,马上出现三板三指宽的板痕。

这突然的举动,白飒忍不住叫了一声:「啊」他回头瞪着雷皓。

雷皓则是丢掉手中的木板,解开他的缚身咒,问道:「你心情好一点了吗?」

白飒一听,脸一红,爬了起来,转过身去不看雷皓。

雷皓笑了笑,走到他的身边:「有事不要闷着,可以说出来!!」

白飒转过身瞪着雷皓:「我现在想杀了你!!」

雷皓不禁哈哈大笑,手摸着白飒的头:「飒儿乖厚,不痛不痛!!」

白飒握紧了拳头,两眼就要喷出火:「不要把我当白痴!」

雷皓故作无辜样:「可是这是师父最爱做的事耶!!」

白飒瞪着他:「恢复我的魔力!!」

雷皓摊开双手:「不行,必要时再恢复,我要替我自己着想」

白飒转过身不发一语,雷皓则是说:「这才像是平常的你!!」

白飒一时无语,两人望着远方,静默了许久。

王上和圣者还在大殿上说说笑笑的同时,有一侍卫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

王上有点不悦的看着眼前毛毛燥燥,没有分寸的侍卫,面露愠色,问道:「什么事!!」

侍卫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结结巴巴的说:「王…王…上,那个…那个…」

王上大拍了一下桌子:「那个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

侍卫吓的全身冒着冷汗:「雷…雷神官不见了。」

王上和圣者一听,都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两人对看了一眼。

王上的眼神对圣者说:我就说先把人放出来吧!!

圣者的眼神对王上说:我就说你打的太轻了吧!!

两人都觉得头疼,怎么现在的小孩都喜欢搞失踪这游戏!!

王上挥了挥手示意那侍卫可以走了!!

那侍卫见王上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也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赶紧退了下去。

「明天早朝时最好没有人拿皓儿的事来作文章!!」王上有点不悦的对圣者说

「没关系!!那也是他自找的,我要回房,去找共犯!!」圣者说完快步离开大殿。

王上一个人留在那,继续苦脑着。

皎洁的明月,倒映在溪流上,这时小盆子里面的画面竟然有异样。

两人盯着小盆子看,意外看到肖太傅将巧蓉放了出来的过程。

肖太傅看着巧蓉说道:「妳可以出来了!!」

巧蓉疑惑的看着肖太傅:「为什么会是你?」

「哈!不是我,你指望谁呢?快跟我走!!」

巧蓉竟然摇摇头:「你又有什么计谋了!!」

「大小姐,我能有什么计谋,他抓走公主,威胁我要交换你出来呀!!」

巧蓉一听愣了一下,心里想:旸…可别为了我又伤害公主…

肖太傅不停的注意牢房外的动静,有点不耐烦的说:「快一点!!」

巧蓉慢步走出牢房,跟了出去!!

「飒,让我们等到了!!」

「嗯,我们在肖府埋伏等待!」

说完,雷皓将小盆子收起来,就要离开的时候,白飒突然拉住他:「恢复我的魔力!!」

雷皓笑了笑:「是时候了!!」喃喃念着咒语,马上恢复了白飒的魔力,很快地两人消失在树林里。

圣者几乎是用飞的,快速的冲到了雷皓的房间,一进门看见夜雨还坐在那不知在想些什么:「夜雨,昱风回来了吗??」

夜雨摇摇头。

圣者坐到夜雨的面前:「你家少主闯下大祸了!!」

夜雨震惊的看着圣者:「什么??」

圣者叹了一口气:「我想我真的是太放纵他了,他竟然敢给我劫狱,计划都被他破坏了!!」

夜雨从震惊换成担心:「圣者……少主…他…」

圣者说:「不用再说了!!」

夜雨呆呆的坐在那,不知该说些什么。

圣者盯着夜雨,神情有点复杂的看着:「夜雨!!你跟昱风吵架了吗??」

夜雨猛然抬起头:「没有啊…」

「你对韵儿说过什么话?」

夜雨的心突然噗通噗通的狂跳,低着头说:「没…有…」

「如果没有,韵儿怎么没跟昱风回来,之前他回来在问韵儿的事,你神情怪异的样子,我想韵儿不见的事八成跟你有关系吧!!」

被圣者猜中了想隐瞒的事,夜雨结结巴巴的:「我…告诉…公主…所有…我知道的事……」

圣者听完没什么表情,淡淡的说道:「是吗?」

「圣者,我…我…」夜雨急于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圣者举起手示意他不需要再说些什么

「是该让韵儿知道一些事情,但,你挑了一个错误的地方,错误的时间!!到头来心急的还是昱风啊!!」

圣者又叹了一口气:「罢了!!难怪昱风跑出去的时候你没跟去,这么长的时间没回来你也没去找,跟在他旁边会觉得心虚吧!!」

夜雨则是有点困窘的坐在那。

此时,圣者突然瞥见房里的镜子浮现出诗韵的身影,他惊讶的站了起来。

肖太傅催促着巧蓉快走回府,一进大厅就看见阎宇旸一脸阴沉的坐在椅子上,诗韵则是一脸茫然,脸色苍白,衣服还有些凌乱的跌坐在地板。

阎宇旸看见巧蓉,脸上露出了笑容,站了起来,巧蓉看了看他又看到呆坐在地上的诗韵,脸上一惊,急忙跑了过去。

阎宇旸以为巧蓉是要扑向他的怀抱,快步走向她,谁知,巧蓉竟与他擦身而过冲到诗韵的身边,蹲下看着她。

巧蓉摸着诗韵的脸,不停的打量她:「公主,你怎么了,脸色好苍白呀!!」

诗韵慢慢的抬头看着巧蓉,一张再熟悉也不过的脸,短短几天,让她觉得好像一世纪之久,这几天所受的委屈一点一滴的爆发起来,才收干的泪水,这会儿又充满在眼眶里,她忍不住抱住巧蓉开始在那大哭。

「公主!!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怎么弄成这狼狈样呢??是谁欺负你了!!」巧蓉边拍诗韵的背,边问道。

诗韵还是一个劲儿在哭。

巧蓉突然回头瞪着阎宇旸:「你说过不会再伤害公主的!!」

阎宇旸因为刚才巧蓉的举动,有点不是滋味,别过头:「不是我,是肖维元,肖老头的狗儿子!」

肖太傅一听有点恼怒,下逐客令:「请不要出言不逊,人已经带到,你可以走了吧!!」

阎宇旸走过去拉着巧蓉:「走了!!」

巧蓉看着他:「但是公主……」

阎宇旸冷冷的说:「不关我的事!!」

巧蓉挣脱他的手:「我不能放公主一个人在这!!」

「你想怎样,我费尽心思才把你救出来,你现在要陪那个笨女人待在这吗??肖老头要那女人来替他夺取虹湘国,你留着做什么??快点跟我走!!」

诗韵闻言愣愣的看着肖太傅,肖太傅则是大笑:「是呀!!公主可是我的筹码呢!!王上已经答应,谁将公主带回去,谁就跟他平起平坐共享虹湘国的一切!!」

直到这一刻,诗韵才相信夜雨所说的每一句话,她无言的坐在地上,不发一语,她这个公主,在这个时候,可以做的到底是什么…

突然,两条人影窜入。

一个人冲到了诗韵的身边

一个人手掐住肖太傅的脖子

速度之快,让在场所有人不及防备,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有阎宇旸脱口说出:「白飒,把你的人头拿来!!」说完,一道冷光从他的手中射出。

一直待在房间的圣者和夜雨看到这里,再也坐不住,急忙往门外冲去。

引用第396楼pj于:06发表的:

偶的天啊!复杂的场面啊!什么时候一块算帐!偶等不及了!!!【s:46】

不是開學了嗎??怎麼還看的到你的蹤跡呀??

害我星期五熬夜拼命的寫

可惡!!我要罷工

【s:41】【s:41】【s:41】【s:41】【s:41】

這星期要把上星期五失去的美容覺時間給補回來【s:46】

引用第402楼于:05发表的:

LZ多更新点嘛,我这俩天去散瞳了,弄的我都没看上,今天好不容易才看上的,呜呜我哭啊,多更新一点了拉我们20几号就开学了,希望我能看完结局【s:46】【s:61】

繼PJ之後,又來一個20號要開學的嗎??

20號以後如果讓我發現你出現在暗夜

我派白颯去打你一個月起不來【s:41】

會努力每天更新,盡量在19號完結啦

反正也接近尾聲了【s:42】

引用第406楼羽人于:52发表的:

楼主,爱死你了,今天还更新吗??

更新呀!!沒意外的話,我是每天更新的

我可是個負責任的好樓主呢

【s:46】【s:46】【s:46】

背对着阎宇旸的白飒,蹲在诗韵的面前,着急的审视她身上是否有伤,完全不知道阎宇旸出手攻击他

就在这时候,雷皓急忙喊着:「飒,小心!!」

白飒回头只见一道冷光射向他,与此同时诗韵竟推开白飒想替他挡,而巧蓉不知什么时候也挡在诗韵的面前,那道冷光不偏不倚射中了巧蓉,她整个人摊软的倒了下去,全身被一道白光包围。

诗韵抱着巧蓉,边哭边说:「妳怎么样了,醒醒呀!!」

巧蓉微征的睁开眼睛,将怀中的项链拿出,而那道白光竟是从项链发出的:「公主,别哭,不痛的,我有项链保护呀!!但是…好像…没办法替我挡……」说完竟然吐了一口鲜血

诗韵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巧蓉,不要再说了!!」

巧蓉摇摇头:「公主,这是我咎由自取的!!你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害的…咳……咳咳…呵呵…我可能快不行了,你要自己照顾自己,别再替雷神官还有白先生惹麻烦了…」

诗韵哭的像小泪人一样:「不要不要!!你不要死!!」

她抬起头来看着雷皓和白飒:「快呀!!你们快救他呀!!为什么都不说话…」

此时,阎宇旸一把推开诗韵:「抱走巧蓉!!」

他不断的输送自己的魔力到巧蓉的体内:「蓉,你为什么…」

「旸,不用浪费你的魔力了,我知道你那一招又快又狠,想取白先生的性命,怎么可能救的活我呢!!」

「蓉,不要再说话了,我会分心!」

「旸,不要报仇了,没有什么仇好报的…」

「闭嘴!!」

巧蓉这时突然笑了笑:「旸,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我最快乐的时候,下辈子,下辈子,我们一定要作夫妻…」说完,手中的项链滑落掉在地上,而巧蓉再也没睁开眼睛。

诗韵睁着双眼,无法相信这一切,正冲过去的时候,被白飒给拉住。

「雷,把韵儿送回宫里,肖太傅押到王上面前让他自行处理吧!!」

「那你呢!!」

白飒此时瞪着阎宇旸,全身散发一股冰冷的气息:「我要解决眼前这个人!!」

「不行!!这个人的魔力很强,你一个人会有危险!」

「所以才要你先带韵儿回去!!」

两人的话还没讲完,阎宇旸又是一道冷光射过,只是目标不是白飒而是诗韵

这时白飒急忙挡在前面,伸手一挥划出一道圆弧形的光壁挡了下来。

「你这卑鄙小人!!」白飒的怒气高涨,全身紫光围绕,慢慢的走到阎宇旸的面前

此时,雷皓才发现白飒的魔力不断的散发出来,而他自身好像并不知道这一点,他大喊着:「飒,控制你的魔力!!」

但是白飒好像什么都没听见,眼神凶恶的朝向阎宇旸走去,很快地两人开始交手,雷皓只看白光、蓝光快速的飞来飞去,两道光线冲撞的那一霎那,足以天摇地动,整幢肖宅,就快被震坏了。

雷皓赶紧去将诗韵扶了起来,诗韵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给吓傻了,她愣愣的看着雷皓:「雷大哥…白大哥他…」

雷皓安抚着说:「乖,没事的,我们先回宫!!」

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地方,以免糟池鱼之殃!

才出肖府大门,他就看到远处圣者带着夜雨急奔而来。

雷皓叫了一声:「师父!」

圣者停来来看了他一眼:「雷神官好大的本事连逃狱这事都作的出来!!」

「没…是…因为…」

圣者不想听他的解释:「那小子呢??」

「还在里面,跟另一个拥有高强魔力的人打了起来。」

圣者一听,心里更为着急:「先送韵儿回去,逃狱的事,自已去跟王上解释!!」

说完跟夜雨两人就冲了进去。

圣者一进去,看到两人打的如火如荼,也没见到肖太傅的踪迹,想也知道是跑了!!他运起自身的魔力,一道光线射出,分开两人,挡在中间。

夜雨急忙冲到白飒身边:「少主,你没事吧!!」

但白飒全身依然被紫光包围,愤怒,让他无暇去控制好不断散发出体外的魔力,夜雨着急的说:「少主,你体内魔力已经乱了,再不稳住,会有危险!!」

白飒还是跟刚才一样,完全听不到旁边的人跟他说的话,愤怒让他只看的到阎于旸,他慢步走向阎宇旸,想要致他死地。

圣者突然打了白飒一掌,并将他隔离在光球里面,并吩咐夜雨:「看好他。」

圣者回头看着阎宇旸:「好久不见了!!」

阎宇旸冷冷的说:「我还以为你这老头已经死了呢!!没想到还会遇见你。」

「就是死不了呀!!怎么??连我也想杀吗?」

「我想取的只有他的人头!」

圣者摇摇头:「二十年了,从你母亲开始到现在,一直苦苦追杀他,有什么意义呢?」

「他是不需要存在的人。」阎宇旸说完,露出杀人的眼神看着光球里的白飒

「他是你亲弟弟,有什么样的理由,一定要他死!!」

「亲弟弟??哈哈,我可没承认过!!」

「不管你承不承认,他身上流有你父亲的血是不争的事实!」

「对,没错,但就因为他的存在,父亲到死都还是念着他,连宗主之位也是传给这从来没在魔羽族生活过的人。」

「这不是他的错,从小就被抛弃的心情你可曾想过?而现在,竟为了宗主之位还想杀他?」

「你这老头又何曾想过我的处境??」阎宇旸不想再跟圣者讲下去,一道光线弄破了光球,他对着白飒讲:「我在魔羽族等你!!」人快速离开肖宅。

此时的白飒因为光球,魔力已渐趋平稳,听到他这样一说,急忙追着过去

圣者此时对着他喊:「玄昱风,你给我站住!!」

白飒竟头也不回的跟着阎宇旸快速离去!

虹湘国内,雷皓感觉到诗韵一直沉沉的睡去,好像失去了意识一样。

「刚刚还开口跟我讲话的,怎么现在会这样呢??」雷皓自言自语的说

才进宫门口,他连忙请守卫的人通报王上找到公主,并请他们立即带御医到房间。

他急忙将诗韵送回房间,看着她身体愈来愈虚弱,心里不免担心。

又挂心一个人待在那里的白飒,他将诗韵安置在床上后,运起自身的魔力,不断的输送自己的魔力到诗韵的体内,这时,王上跟御医也赶忙冲了进来。

王上急忙问道:「皓儿,韵儿怎么了!!」

雷皓收回自己的魔力:「御医,你快来看看!!」

御医赶紧上前检查了一下,说道:「公主中的毒似乎更严重了,他之前失踪的那一段时间,因为没有继续服用另一种毒物,因此有一种毒已蔓延全身,但在前几天,好像又服用了可以抑制那毒药的毒,只是用量好像太多了…」

御医还没讲完,王上就很不耐烦的说:「讲重点,接下来要怎么做!!」

「需立刻解毒!!但我这只有一种解药,已经拿给老神官了!」

王上拿出两瓶解药:「通通在我这,接下来呢!!」

御医赶紧接过手:「有就好办了,服用这两帖解药,需要靠自身的魔力运功让解药充份运行于全身长达四个时辰,但是,现在公主很虚弱,又昏迷不醒…」

雷皓看着御医:「我来可以吗??」

御医点点头:「可以,但是很消耗魔力,你可能要休息一段时间才可以恢复!」

「无所谓!!」雷皓扶起诗韵,双掌运起自身的魔力,两人被白光包围着,魔力不断地输送至诗韵的体内。

御医看了看,转身对王上说道:「王上,你先回去休息吧,公主应该过几天就没事了!」

王上点了点头,这里就麻烦你了。

王上没有回房间,却往大殿走去,心里不断思量着:韵儿是找回来了,怎么飒没跟着回来…圣者也不见踪迹…明天早朝…还有皓儿逃狱的事…

王上的头发似乎又白了好几根,他头痛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今天晚上还真是难熬呀!!!

白飒跟着阎宇旸来到一处荒地,满地的石头,枯黄的草,没有一丝丝生命的迹象

他看见阎宇旸站在一处拱门底下,他朝着他走了过去。

阎宇旸嘴角竟微微上昂,转身走了进去

此时,跟在他们俩身后的圣者,急忙阻此白飒:「他有埋伏,不要进去!!」

但白飒还是踏了进去,突然一堆被点燃的箭从天而降,像雨点一样不停朝着白飒落下。

白飒飘浮在离地上三寸高的地方,运起全身的魔力,所有掉落在他身上的箭应声断裂,他怒视着阎宇旸慢慢朝他的方向走去。

夜雨急着要冲向前去,却被圣者给阻止了。

圣者对夜雨说道:「没用的!!随机应变吧!!」

白飒冰冷的语气隐含着高涨的怒气:「你想怎样!!」

「果真是百分百魔羽族的人,你的魔力好像取用不尽呀!!」

白飒瞪着眼前的人,冷冷的问道:「你是红袖的儿子!!」

「你也知道红袖??」

「宗主夫人是你母亲所杀?」

「哼!!抢别别人的老公,死有余辜!」

白飒握紧了拳头:「为什么连宗主也不放过?他是你的父亲」

「因为他思思念念只有那女人所生的种,他死了,我们才可以控制魔羽族!无奈呀!!他竟然到死还藏有一手。」说完阎宇旸怨恨的瞪着白飒

「哼!!就只为了屈屈的宗主之位吗?」白飒不屑的神情鄙视着雷皓

阎宇旸怒喊:「屈屈的??那是因为一开始就是你的,所以你毫不在意!!」

白飒忍耐心中的恨意,眼神犀利的瞪着他:「那四年前,玄氏夫妻也是你所杀?」

「是呀!!好不容易寻到你的踪迹,但他们又不愿意告诉我你的下落,既然如此,留他们何用?」

「然后你又故意在现场设阵形,让我受困,想连同我的命一起取走。」

「嗯嗯~~我这个弟弟还真聪明呀!!可惜呀~可惜!!你就跟刚出生的时候一样,全身被紫色的光茫给包围,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消失在现场!」

「为什么对公主下毒??」

「怎么??来跟我对帐吗?怪你自己为什么要待在虹湘国!」

「为了杀我,你连整个虹湘国都牵扯进去!!」

「都想杀你了还需顾什么仁义道德吗?虹湘国的事只是利益交换,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

白飒无法再压抑心中的愤怒,冰冷的眼神,异常平静的神色,他将全身的魔力凝聚在食指上,形成一个光球,射向他:「去死吧!!」

小小的光球,就在射出的那一霎那,突然愈变愈大,直逼阎宇旸而去

而他似乎想一较高下,骄傲的神色,没有闪躲,同样的手法,运起全身的魔力集中在手掌上,替自己做了一个屏障,光球和屏障磨擦,不见光球变小,只见屏障开始有破裂的痕迹,没多久,屏障的裂痕像蜘蛛网一样,”蹦”一声,屏障化成光点消失,而光球直接射向阎宇旸,爆炸!!

圣者无言的看着他无力阻止的一切,世间最可悲的事莫过于亲兄弟自相残杀

他走到了白飒身后:「昱风,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吗?」

白飒脸色有点苍白,他回头看着圣者,用尽所有魔力后,此刻的他只觉得疲惫不堪,他没有说什么,就这样倒在圣者身上。

圣者叹了一口气:「夜雨,带昱风回宫,叫雷皓到后山取玉波池的泉水和玉莲子,然后,你回之前你们住的竹林里的池子里,取龙锂鱼的内胆。」

夜雨愣了一下:「为什么?」

「他使用魔力过度,怕有危险!!玉莲子先让他服用,鱼的内胆放在泉水里浸泡三个时辰后喝下去,应该就不会有事了!!」

夜雨听完急忙带着白飒离开,圣者走向刚才爆炸的地方,他看着阎宇旸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问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原…来这就是魔羽族真正的强大魔力…」只剩一丝丝微弱的气息,到死还是无法忘怀自己非纯正魔羽族血统的事

圣者摇摇头:「你这样子,宗主也不会乐见的。」

「他…他到死还是挂念他,一直待他身边的儿子远不及一出生就失踪的儿子…」

「我知道你心里很不平衡,但,就怪你有个不知足的母亲!!」

「怪他不是魔羽族的人吗…」阎宇旸苦笑了几声,又咳出了一口鲜血

阎宇旸笑了笑,望着蓝蓝的天空:「说到底,原来不该存在这世上的是我…」

圣者默默不语,这样的是非仇恨,该说谁对谁错呢?又有谁可以评断谁可否存于这世界上…

突然,阎宇旸对着天空伸出了手:「蓉,你来接我了吗……」

手又像是失去了力气掉了下来,就这样,带着笑容咽下最后一口气,而那笑容是安心还是满足……或是已经甘愿。

不想面对的事,时间总是会过的特别的快。

王上气定神闲的坐在王位上,冷眼的扫视殿上所有的朝臣,自己再怎么忧心还是不能挂在脸上,看完一圈,眼神闪过一丝惊讶,怎么肖太傅没有逃亡,还敢上朝?

不待他开口询问,肖太傅竟一个箭步冲上前,老泪纵横的跪在那诉说自己的冤情。

「王上!!臣…臣真是太冤了啊」

王上看着跪在地上的肖太傅,问道:「太傅,是受了什么委屈呀?」

「不瞒王上,昨天夜里我已经找到了公主,没料,那雷神官竟然逃狱,威胁我把公主交给他,否则…否则就要了我的老命呀,白先生也出现在我的住处乱用术法,现在整间屋子像是一堆瓦砾,怎么不冤啊!!!」

肖太傅说的涕泗纵横,像真的一样,从昨天晚上看到白飒和雷皓出现后,就决定死咬住他们不放,先拖他们下水,替自己脱罪。

肖太傅微微抬起头来看一眼王上,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马上又说道:「王上,您一定要为我作主呀!!想那雷神官仗着是你的侄儿,连逃狱这种事也干的出来,我可以体谅他要我将公主交给他是想替自己脱罪,但,怎么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呀!!而那白先生,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也不知道他哪来的狗胆竟敢跟雷神官一起撒野!」

讲完,他突然站了起来,面对底下所有的官员说道:「各位评评理,我冤不冤呀!」

王上冷冷看着他演这出戏,早就知道他会将那两个人给拉下水。

但,肖太傅这一席话也在众官员中引起了争论,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议论雷皓逃狱的事和白飒的真实身份。

这一切掌握在肖太傅的手中,他不免得意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昂,很满意目前的情势,他看着王上:「王上,你一定要替我作主呀!!」

此时众官员齐看王上,想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决定

王上清了清喉咙:「太傅!!昨天的确是雷神官将公主带回,不过那时候公主已陷入昏迷,可否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找到人,不立刻带回宫呢?」

肖太傅愣了一下,没想到王上会这么询问,他脑筋一转,立刻辩说:「因为找到公主时已经很晚,所以想让公主先在我的住处休息一晚。」

王上站了起来,走下大殿到肖太傅的面前:「你明知道她中毒,而你又已经将那珍贵药材送给了我,再晚都应该送回宫的,怎么又会想要将人留在你府上呢?」

肖太傅解释:「王上…因为公主身子虚弱,不适合再奔波走动。」

王上意谓深长的看着他:「这样呀!!原来太傅是准备要自己进宫请”我”带着你给我的药材去您府上替公主解毒呀!!早知当初药材应该你自己留着的…」

「不…这…王上…其实是因为公主真的不宜再…她的身体……我没有想要以公主来跟王上您交换…不是…」太傅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下点头一下摇头,连整句话都说不清楚了。

王上拍拍肖太傅的肩膀:「太傅紧张什么呢??我很高兴你这么为公主着想,我并没有说你要跟我交换什么条件呀!!」

肖太傅一听整个人瘫软跪了下去:「王上!!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他讶于王上对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心里不停地揣测,急着想将情势转变回来,本来大家都在讨论雷皓逃狱和白飒来历的问题,怎么王上问一句话,大家就以质疑的眼光看着他。

他跪直了身子,对着王上说:「王上,公主被我找到是真,我并不想跟您要什么功劳,我的一片忠心义胆,您还不相信吗??我只求您对雷神官逃狱并勾结白先生到我府上的作乱的事做一个公平的处理和交待!」说完他双手平贴在地,头低低的,伏跪在地上,一付委屈求全的样子。

王上走回自己的位子坐下,盯着伏跪在地的肖太傅:「太傅希望我如何公平处理这件事呢?」

肖太傅一听跪直了身子:「请王上立即将两人逮捕起来!!」

「逮捕起来就够了吗??这样就可以平复你的委屈了吗??」王上似笑非笑,平静的语气,却让在场所有的人打了一个冷颤,这模棱两可的语意让人摸不透王上的心思,猜不出他现在是偏向何方。

肖太傅略略知道王上已经知道些什么了,但他相信自己并没有被抓住什么弱点或被人查到有什么证据,他亲眼看到巧蓉已经死了,阎宇旸那小子取白飒的人头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跑来宫里作证,他反复思考,这时候绝对不能讲错任何一句话,否则就满盘皆输了!!

「王上,雷神官可是你的侄儿呀!!白先生又是他带回的,臣再怎么委屈又怎敢要求您要如何严厉的处置呢?」

一场逃狱风波在朝上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丢来丢去,王上不想下任何的决定,而肖太傅意有所指的引起众官员的议论,很显然就是想逼王上立即做处置。

王上有些苦脑的瞪着肖太傅,正苦思着该如何解决的同时,雷皓竟带着一脸的微笑走了进来,主角突然出现,让众人看傻了眼。

雷皓一付逍遥自在的样子:「王上!!公主没事了!」

王上盯着雷皓,虽然高兴他带了这个消息,却不愿意他在这时候出现,雷皓看王上的眼神就知道了一切,但他还是嘻皮笑脸的样子,他环伺殿上所有官员,又看看肖太傅,走上前:「肖太傅,昨晚忘了你的存在,没将你一起带回宫,真是抱歉呀!!」

这一句引起所有人的哗然,每人开始议论纷纷

「难道太傅说的是真的……」

「会不会有内情呀……」

「是真逃狱还是假逃狱…要不怎么敢大摇大摆走进来…」

但众人却一致性站在雷皓这边,他们不相信,就算雷皓跟王上有亲戚关系,也不可能在逃狱后还敢出现在众人面前,而大家也偷偷看着王上,王上一样面无表情,这不明摆他早知道雷皓逃狱,众人猜想,搞不好不是逃狱,而是王上老早就将人放出来了呢!!

肖太傅瞪着昨晚掐住他脖子的凶手:「雷神官,逃狱后还敢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想你已经想好一番说辞要跟王上解释了吧!!」

雷皓故作惊讶,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看所有的人,又看王上:「你说我逃狱!!」

他来回不停地走,又看看所有的人,低着头不知又在沉思些什么,随即,他又看着肖太傅,一付无辜的样子看着他:「肖太傅,我左想右想,实在是想不出我何时逃狱了,可否请您提点一下后辈呢?」

王上看着雷皓在那演的不亦乐乎,嘴角微微上昂,不发一语,坐在那看戏。

肖太傅一听,不禁恼怒:「你刚才都说昨天晚上应该将我带进宫的,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在我府上,你不是应该在大牢吗??这不是逃狱是什么?」

雷皓歪着头看着肖太傅:「为什么我那个时间应该在大牢?」

「你明明被王上押在大牢……」

没等肖太傅说完,雷皓马上打岔:「你不知道王上派我去找公主吗??」

肖太傅一愣,询问的眼神看着王上,但他却什么话都没说。

「雷神官,别仗着你是王上的侄子就乱说话,替自己开罪!!如果王上有派你去,为什么我会不知道呢?」

「唉呀~~肖太傅啊!!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乱说话呢??你如何肯定我那时间一定要在牢里呀??为什么王上派我去找公司一定要先通知你呢?」

肖太傅气到脱口说出:「我昨天去牢里时,没人跟我说你被放出来了…」

雷皓一听,逼近他的眼前:「咦~~肖太傅尊贵之躯,去牢里看谁啦??」

肖太傅发现自己说溜嘴,马上改口:「我昨天进宫时……」

「耶~~肖太傅,这样不对哦,众人听到的都是去牢里耶!!」

肖太傅冷汗直流,退后了几步。

雷皓又上前了几步:「但是,昨天牢里还真的有人逃狱了,被我押入大牢的巧蓉昨天不见了,不知道你昨天去牢里时还有没有看到她呀!!」

肖太傅马上说:「没有!!」

「耶~~不是说是进宫吗??你回答的到是蛮快速的呀!!」

肖太傅不禁气结,被这小子耍的团团转,一直被他牵着走,一楞一楞的,他大喊:「雷皓,栽赃之罪何患无辞!!」

雷皓大笑了几声:「肖太傅你这是脑羞成怒吗??我从头到尾都没说你怎样呀!!」

肖太傅用手指指着他,气到不知该回什么话。

雷皓突然脸色一变:「还是,亏心事做太多,心里有鬼?」

肖太傅故作镇定:「你不要血口喷人!!」

「可是你的脸上写着”叛变”两个大字,明摆着对虹湘国有意图,所以对公主下毒想要威胁王上,不是吗??」

肖太傅紧张的不停用手拭汗,一听雷皓这么说,竟不停的磨擦脸颊。

「唉呀~~别擦了啦,我开玩笑的!!」

肖太傅手一停,愣在那。

雷皓接着说:「难道是真的??」

「不是不是~~」肖太傅连忙否认,这时候的他跟一刚开始逼着王上对雷皓逃狱的事做出判决的他,判若两人,气势全无。

雷皓从怀中拿出两颗珠子:「这样吧!!肖太傅,不要说我这做晚辈的目中无人不知分寸,昨天晚上那么危急却丢你一个人在那,这会儿,大家又以异样的眼光看着你,挪!!这两颗珠子送给你,帮你洗涮一下冤屈!!」

肖太傅愣愣的接过两颗珠子,质疑雷皓不知在搞些什么花样。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侍卫一身狼狈走了进来:「王…上!!」

王上皱着眉头看着他:「什么事!!」

「外面有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说要找雷神官!!」

众人所有的眼神都停留在雷皓的身上。

雷皓一脸狐疑的样子看着侍卫:「我认识的人中没有穿黑衣的!」

王上一听很不悦的说:「朝上在议事,岂容闲杂人等乱闯,还不派人抓起来,通报什么!!」

侍卫一听吓的跪倒在地,结结巴巴的说:「那…那个人…有王上赐给白先生的信物…」

雷皓一听马上紧张了起来:「白先生人呢??」

侍卫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唯唯诺诺的说:「没看到人!!」

突然,又碰的一声,另一个侍卫被打飞了进来,每个人傻眼的看这破天荒且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冲了进来,走到雷皓的跟前。

雷皓看着他,觉得有点眼熟,才想起昨晚好像有看到他跟在圣者的旁边,他开口问道:「你昨天好像有跟在师父旁边……」

夜雨没等他说完就开口说道:「少主有危险,圣者要你去取后山的泉水和玉莲子。」

说完,人转头就走。

留下一群莫名其妙搞不清楚状况的人,眼睛睁的大大的。

雷皓喃喃的说道:怎么这个人这么火爆呀!!

他回头看了一下王上,他点了点头表示他可以先行离开,他又看了一眼肖太傅,说道:「珠子记得要用哦,丢到水里就可以了,先从红色的开始吧!!」

说完快步扬长而去,嘴角还泛起阵阵的微笑。

王上看着雷皓离去,冷冷的扫视底下所有的人,又看了一眼肖太傅

他不停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没有一次的早朝是如此的混乱,好像所有的事都在今天强碰在一起,整晚没有阖眼,疲累的感觉充斥全身,他想赶快解决肖太傅的事,好好的休息一下,他清了清喉咙,对肖太傅说道:「太傅,可否让大家看看雷神官给你的珠子是做什么用的呀!!」

肖太傅非常不情愿的拿出两颗珠子,不用想也知道,这两颗珠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抬头看着王上说:「雷神官不知为什么给了这两颗珠子,我看还是丢了吧!」

「丢了??雷神官刚才说了,是替你洗涮冤屈呀!!」

「王上明鉴,我没有什么冤屈!」

「怎会没有呢,你一刚开始不是一直喊冤吗??不要多说了,快点让大家看看吧!!」

说完,王上马上命人端来一大盆水放在地板上,要让所有的人一起瞧瞧肖太傅的冤屈。

在这样的情势之下,肖太傅进退两难,只好先将红色珠子丢到水里

没想到里面显现的是他在牢里放巧蓉出来的情景,他一时傻了眼,愣在那里不知该说些什么。

「肖太傅,你不是说你在牢里时就没看到巧蓉了吗??原来人就是你放的呀!」

肖太傅吓的腿软,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定睛的看着盆中的一切,连他们的对话内容大家也都听的清清楚楚,王上笑了笑又说:「你说那个人抓了公主威胁你放巧蓉出来可是真的??」

肖太傅马上答到:「千真万确,我是真的被逼的呀,也是为了救公主……」

王上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呀!!那可真的是委屈你了,所以这颗珠子所显现的都是真的呀!!」

肖太傅闻言,拼命的点头。

「那,请你再丢第二颗珠子下去。」

肖太傅毫不迟疑,马上丢了下去,没想到竟是阎宇旸带着公主和他交换巧蓉时发生的情景,一幕幕的播放出来,连他对公主所说的那几句话,他承认了他对虹湘国的野心也一字不漏清清楚楚的传达到大家的耳中。

王上厉声说道:「肖太傅,这也是你的委屈吗??」

肖太傅整个人都傻了,已经不知道可以再辩解什么。

王上哼了一声:「太傅没忘记我说过的话吧,对虹湘国有意图的,我都会禀公处理!!」

肖太傅这时才发现,原来当时王上对他讲的这句话,指的是他而不是雷皓。

王上冷冷的宣布:「来人!肖家所有的人全押入大牢,废除他们的魔力,财产全数充公!!」

雷皓急忙的从后山取来玉莲子和泉水后便赶忙去看白飒的情况

他看着白飒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感觉就好像没了气息一样,让他不禁想起他第一次发现他,把他带回来那天的事,也是一脸苍白。

雷皓将玉莲子磨成粉和着泉水让白飒喝了下去,又不断的将自身的魔力输入他的体内,心里有点自怨自哀的说:今天真的是免费魔力大赠送。

过了半个时辰,雷皓也觉得疲累不堪,忙了一整天,都没好好的睡上一觉,他看着白飒气色渐渐好了起来,便转身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雷皓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了,他摇了摇头:「唉呀!!不是睡眠不足,就是睡太多了!!」他看窗外已经夕阳西下,赶紧起身,喃喃的说:不知道韵儿跟飒怎样了,便快步离开了房间

他冲到了诗韵的房间,才推开门就发现王上正坐在床边看诗韵

他走了进去:「舅舅,韵儿如何了?」

「没什么大碍,再休息几天就好了!!」

雷皓哦了一声,转身坐在椅子上。

王上盯着雷皓:「你呢??魔力都恢复了??没事了吧??」

雷皓点了点头:「没什么!!」

「很好!!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逃狱了吧!!」

雷皓愣了一下,很快地又说:「舅舅~~你说什么呀?」

「别拿昨天早朝那一套说辞来敷衍我!!」

雷皓则是故作无辜样:「舅舅!!我昨天也没说什么呀,我说的是你派我去找韵儿耶!!」

「雷神官太厉害了,逃狱外加公然欺君,罪加一等!!」

雷皓一听马上跳了起来:「舅舅,你那时什么话都没说,你不是默许吗?」

王上微怒:「那样的情况,你希望我说没有再将你送进大牢吗?」

雷皓竟嘻皮笑脸样:「嗯~~你是共犯!!」

王上拍了一下桌子:「雷皓!!你当真如你师父所说欠打吗??看来我上次真的打太轻了!!」

没想到雷皓竟然挨到王上旁边:「舅舅,别那么爱生气啦!!你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嘛!!」

「就是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你才会一付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唉呀~~舅舅~~我昨天不是很漂亮的解决肖太傅的事了吗??韵儿也没事啦!!虽说我有点小小的不听话,但是我可是很负责的解决了耶!!就算了啦!!」

「这么大了还爱撒娇,成什么样子!!」王上看着雷皓,虽然还是责怪的意思,但口气开始软化,眼里也尽是笑意,昨天早朝后心里早就不再责怪他逃狱的事情。

雷皓别过头:「你跟师父一个样,把人家当小孩子,又要人家有大人的样子!!」

王上呵呵的笑着,又问道:「飒没事了吗??」

雷皓点了点头:「应该没事了,他只是魔力消耗过渡,休息几天就好了!!」

王上沉思了一下:「韵儿这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了,明天你去看一下他,如果他人没什么事的话,叫他来见我!!」

续: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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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遇到的所有人里,我最喜欢你
梦里有时身化鹤,人间无数草为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