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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星落(完结)

简介:

往事不堪回首,念君思绪忧。

看似衣食无忧,独自泪长流。

瞭望流落陨星,江边风伴愁。

梦中再续前缘,夜短日思眸。

契子:归来

香港机场

“大哥!浩东哥!”萧骏和得力助手敏浩东刚刚走出机场,就看见二弟萧凌正在等他们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小燃呢?”萧骏若无其事的问道“小燃还在上课,我就没有叫他过来”萧凌心虚的说着,小燃这段时间没少闯祸,本来打算先帮他把事情都压下去,却不曾想大哥却突然从美国回来!也不知道小燃他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

“嗯?…”萧骏意味深长的看了萧凌一眼,看得萧凌心里直发毛,怪不得说做贼心虚,现在萧凌感觉大哥的每一句话都如千金压顶一般。

“最近的生意怎么样?曲氏集团没有什么动静吧?”萧骏好像没有看出萧凌的心虚,继续问着“新品N330款的商务机已经在测试阶段,还有PS16款的学习智能机也马上就要测试完毕,如果效果好的话,两个月后将会一起上市!曲氏好像也要出新的电子商品!现在还不清楚他们的进度!”萧凌向萧骏汇报着这段时间的工作,看见大哥萧骏满意的点了点头钻进了车子,也是送了一口气。

“大哥!我让翠姐准备了你爱吃的鳕鱼,你一定累坏了,今天要早点休息”对!大哥晚一天知道,就能多解决一些事情“先不回家!”“啊?大哥,你还要去公司?今天已经不早了”萧凌心虚的问道

“去接小燃回家”萧骏继续说着

“啊!…小燃的学校不顺路,还是算了吧,一会……”

“你要瞒我瞒到什么时候!”萧骏并不理会萧凌的惊讶,生气的说道“小燃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也这样!”萧骏对萧燃在外面惹是生非已经习以为常,可是却没想到萧凌也会如此欺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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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华苑高中,一所被所有人羡慕的学校,这里这里的学生都是富家子弟,学费更是贵了吓人,不过这里也请来了最好的老师来授课,所以这里的升学率一直都非常的高!

“萧燃!你小子有种今天就别跑”一个穿的花里胡哨的小子带着一群人,挡住了一个身穿浅色校服的男孩,男孩轻轻抬起头,清秀的面容,如水晶般明亮的双眸藐视的看着这群人

“滚”简单,又有力度!“MD!你小子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知道我爸是谁么?”花小子仰着头说道。

萧燃皱了皱眉头,将背在肩上的单肩包从新提了提道“滚!我今天不想打人”萧燃最讨厌这种仗着家庭势力欺负人的富家子弟,上次揍他,就是因为看不惯他那跋扈的样子。

“萧燃!你少得意,上次让你偷了空子打我,这次看你怎么逃得出我这帮兄弟……嗷……”花小子还没说完,萧燃一个飞拳就将他打到在地,然后也不管其他人的诧异眼光,拿起地上的书包就往外走‘大哥今天回家,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事了,不知道医院那几个家伙会不会捅出来,反正学校已经让二哥协调过了……’萧燃心里想着,倒在地上的花小子已经反应过来“抓住他!”

一声令下,其他人也反应过来,挥着拳头就向萧燃冲过来。别看萧燃文质彬彬的样子,打起架来可是另一个样子,几个飞腿,几下拳头,还没看清楚情况一群人就都被打倒在地了“我今天没空跟你玩!赶紧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萧燃对这花小子撂下一句就赶紧往外走,却在转身的时候僵住了

“大…大哥…”萧骏刚刚到,就看见了眼前的一幕“上车,回家”萧骏的话越简单,表示他越生气“二哥……”萧燃看向二哥萧凌,萧凌摇了摇手,让他稍安勿躁。

回到了家中,萧燃刚才的威风劲已然消失的无影无中,磨磨蹭蹭的吃完晚饭,萧骏也不看萧燃道“洗过澡去‘思过室’等着去!”又看了一眼萧凌“你不许跟去!”说完就直径上了楼。

第二章严惩(一)

萧燃坐在思过室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大哥不但提前了整整一个月回来,还正好赶上他和别人打架,本来和二哥说好了,前几个月的事先瞒着大哥的,等事情淡了再说,可是现在……萧燃紧紧的握了握拳头,看来今天这顿打是逃不过了,别看他平时在学校里天不怕地不怕,老师见了都让三分,可是在家里,他还是怕极了大哥的。

楼梯口传来脚步的声音,萧燃心里一紧,该来的终究会来的,门打开,进来的是大哥萧骏和二哥萧凌,大哥进来也不看他只是问了一句:“想清楚了没有”萧燃哪还敢说什么,赶忙回话:“大哥…我想清楚了,我不该打架”

萧骏看了这个小弟一眼,萧燃虽然只有17岁,个头却已经1米80的个头了,但是在大哥萧骏的面前,他却只是个孩子。“只有这些?我离开了3个多月,你不会就给我这么点‘成绩’看吧?”萧骏责备的看着萧燃,当他的第一把手浩东将这个淘气弟弟的罪行报告给他的时候,他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你不说?让我来告诉你”萧骏拿出那厚厚的一打报告单念道:

“3个多月,打架23起,住院的17个……毁坏课桌58个,凳子62个……打碎玻璃46块…门5扇…”看着萧燃的头越来越低,萧骏更是生气,这个弟弟太过莽撞了,做事情从来不计后果,将报告放到一边继续说道:“逃课48节,最多一次连续一个星期…学校下达退学通知2次…你还想干什么?”从萧骏的声音中,萧燃听出来大哥现在很生气“大哥…我…是他们先找茬的…我…”萧燃还想辩解,可是声音却越来越小。只好看向萧骏身后的二哥萧凌。

“凌!你过来!”萧骏看见萧燃的求救信号,不客气的拦截了下来“我临走的时候让你好好看着他,现在怎么弄成了这样?”凌比燃只大了3岁,却比燃稳中的多,看似沉默寡言,办起事来却是一丝不苟,只是太过疼爱这个弟弟,没少受牵累

“大哥,燃还小,他以后会改的”虽然知道这个弟弟淘气的出了圈子,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为他辩解“小?你17岁的时候已经开始帮我打理鼎丰了!现在还小?那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凌,你现在对他的放纵,会让他以后犯下更大的错误的!”萧骏生气的不得了,表面上却看不太出来,15岁父母双亡的他就出来打拼,10年的历练,让这25岁的男子有着不同年龄的心智“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去‘惩戒室’”说完就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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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三兄弟住的是一个3层的别墅,一楼是客厅,厨房,餐厅,客房。二楼是三间卧房,还有一个书房。三楼原本是一间搁楼,被分隔成了两个房间,一个是‘思过室’只有一个桌子和几把椅子,让他们在犯了小错的时候再次反省。另一个就是‘惩戒室’里面有一张大床,一个定做的长木凳,长木凳有半米宽,一米多长,80厘米高,一侧高一侧底,是专门用来惩罚的‘刑凳’还有的就是墙上挂着的‘刑具’包括有:皮板子,藤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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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骏从来不在气头上惩罚他们,打他们也是为了让他们认识到错误,虽然每次打得都很重,手法却拿捏的很好,不会伤到筋骨。萧凌和萧燃在‘惩戒室’等着大哥,萧燃抿了抿嘴说:“二哥,对不起…又连理你被大哥骂了…”

“对不起有什么用啊,你若是真替二哥着想,就改了吧,看你挺聪明的,怎么老也管不住自己啊”萧凌半是责备半是关爱的说道,这个弟弟,打架逃课,无一不精,可是考试却次次都是前十名,不然学校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留校观察。

碰!……萧骏走了进来,手上还拿了一捆棉绳,萧燃一看就带着哭腔说:“大哥,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平时犯错挨打,大哥绝对不会绑住他,若是绑住了,就绝对不会轻饶。只见大哥把棉绳扔到了一边,拿起了皮板子道:“一会再教训你,凌!过来,趴下。”

大哥的声音简单却力道十足。萧凌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大哥会打他,虽然替这个弟弟没少挨骂,可已经20岁的萧凌却很少被大哥责打。

“大哥……”萧凌犹豫的看了萧骏一眼,咬了咬牙,走到刑凳旁,从高向低的趴了下来,整个屁股被抬得老高。“啪……”大哥手中的皮板子重重的落在了萧凌的屁股上,说道:“才多久?竟然把规矩忘了?”大哥的意思萧凌明白,萧家的孩子受罚是要褪裤的。“大哥!……”萧凌没动,只是扭过头惊恐的看着大哥,已经20岁了,难道真要光着屁股让大哥打?

“大哥!是我犯的错,你别打二哥了……”萧燃听了大哥的话也是一惊,这几年自己虽然没少惹祸,但还没有害的二哥挨打,如今二哥要是因为自己被大哥这样责罚,愧疚之意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啪……’又是毫不留情的一板“还要我说第二遍么?”大哥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丝毫余地,萧凌知道,如果不按大哥说的做,大哥会这样一直打下去!旁边的萧燃已经哭了出来,却是不敢上前阻拦,只是叫着:“大哥……你别打二哥……别打二哥了”

狠了狠心,萧凌慢慢站了起来,把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褪到膝盖部位,后身一冷,萧凌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赶忙从新趴好,浑圆的臀高高的翘起,刚才那两板已经让臀上有些微红,双手紧紧抓着凳子的边缘。

大哥叹了口气道:“你做事一直都很会往长远考虑,怎么到了小燃这就一点方寸也没有了呢?这次小燃打得人里面有一个叫曲紫默的,就是天宝集团董事长曲腾的侄子!”萧凌一听就愣住了,没想到竟然和天宝集团扯上了关系,这个天宝一直想把鼎丰收购,前一阵子惹了不少事情,毫不容易才平息下来。光想着如何帮小弟开脱,竟然没有发现这个人和那曲腾有如此的关系。

“要不是事情严重,我也不会早回来,更不会发现你竟然胆大到帮小燃一起骗我!”“大哥…对不起…我……”萧凌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40板,好好想想你做的这些错事”萧骏的声音刚落,皮板子就打了下来,‘啪……啪……啪……’板子不紧不慢的落在萧凌的臀上,每一板都是力度十足,十几板后,萧凌的臀上就通红一片,萧凌尽量忍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可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啪……’又是重重的一板,“啊……”正好落在刚刚打过的位置,再也忍不住的萧凌痛苦的叫了出来,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扭动起来。萧骏并不理会,板子依然狠狠落在那伤痕累累的屁股上,“啊……哥…别打了…好疼……啊……”萧凌已经受不住的开始求饶,萧燃更是跌坐在了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好不容熬过了这40皮板子,萧凌已经是大汗淋漓,从腰下一直到大腿根部全都肿起了2指多高,青紫的屁股弹指可破。萧骏将萧凌轻轻的扶了起来,移到床的旁边,让他趴下休息一会,萧凌本想先把裤子提上,可是屁股肿的实在是厉害,无奈,只好先光着屁股趴在了床上,只是把脸深深埋在的双臂中。

萧骏摇了摇头将外套脱下盖在萧凌的臀上“大哥……我……”萧凌本想向大哥道歉,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来“我知道了”萧骏点了点头,转身向刑凳走去

“大哥……”“嗯?”看着萧凌抓着自己的手臂,不肯放开,关心的问道“怎么了?”“大哥……小燃知道错了,教训一下就算了吧”萧骏实在是哭笑不得,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了给那个罪魁祸首开脱。抬手在萧凌的屁股上狠拍了一巴掌,疼得萧凌大叫一声,赶忙松开手,痛苦的揉着屁股

“你再为他求情,刚才的板子从打!”萧骏一句话让萧凌不敢再过多求饶,大哥的话从来不会唬人,现在也只好自求多福了。

第三章严惩(二)

“萧燃!你给我过来”大哥厉声叫道。

萧骏对萧凌和萧燃的态度可是完全不一样,萧凌是因为太疼爱这个弟弟了,导致有一些事情处理不当,迷失了方向,可是对于其他的事情还是很有把握的。可是这个萧燃纯粹就是天生的捣乱分子,真是不知道他要是一个月不打架,会是个什么样子的!

萧燃只感觉双腿发软,怎么站也站不起来了,平时打架不要命的劲头,在这个大哥的面前是荡然无存“大哥……呜……大哥……”他现在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刚才二哥萧凌给他求情,他是听见了的,眼看唯一的救星已经重伤下阵,他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萧骏太了解这个小弟了,知道他不是装的,就走过去把萧燃拽了过来,萧燃跟个木偶一样被按在了刑凳上,然后又被绑了手脚,除了哭什么也不会做了。大哥皱了皱眉头,他实在是奇怪,去年有一次打架,小弟的肋骨被打折2根了还是一声不吭的,伤好了被押这去‘惩戒室’的时候却哭的稀里哗啦,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弟弟心目中是个什么角色,估计可能比夜叉还要吓人!

一把将萧燃的裤子拉了下来,大哥已经提前告诉他要挨罚,所以萧燃只穿了一件运动裤,连内裤都省了,因为他知道,他从惩戒室出来的时候是提不上裤子的!感觉身后一冷,知道大哥要开始了,吓得又是一阵嚎哭。萧骏从来不会强迫弟弟们在受罚的时候不许大叫或求饶,因为这些全都是无效的,他也不会罚跪还有写反省什么的,他常说,一切靠自觉,心都管不住写那个又有什么用!

“该说的都说了,各100下,看你还怎么去打架!”萧骏转身将皮板子和藤条都取过来在旁边放好,先把皮板子拿了起来“大哥……别…会…烂掉的……”萧燃已经泣不成声了,那声音就好像已经挨完了打一样凄惨。“啪……”板子已经落了下来,萧骏惩罚他们的时候是不会说话的,因为这个时候说了也是听不进去!

“啪…啪…啪…啪…啪…啪…”板子非常有节奏的在萧燃的屁股上飞舞,这个时候萧燃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紧闭着眼睛,咬着嘴唇,双手紧紧地抓着凳子的边缘,一声也不吭,眼泪还挂在小脸上,不时的从眼睛里挤出来几滴!萧燃很耐打,一是因为打架,二是因为大哥的责罚,所以一般的疼痛对于萧燃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打了差不多30来下的时候,萧燃终于受不住了,开始小声的哼了出来“呃…呃…”萧骏也是心疼的很,手上的力度虽然没有太大的改变,可是板子却越来越慢了。

打了50多下,萧燃的屁股已经青紫一片,萧骏开始打向大腿打去,谁知道刚刚还小声哼哼的萧燃竟然没有了声音,又打了10来下,看萧燃还是咬着唇强忍着,萧骏停了下来。

打了70多下的时候萧燃突然不出声了,萧骏停了下来,看着萧燃的身体因为抽泣不停的颤动着,萧骏有些打不下手了,手轻轻的抚上萧燃那深紫色的屁股,有的地方还硬梆梆的。萧燃感觉到落在屁股上的不是板子了,又开始哇哇的哭了起来,边哭边委屈的说:“大哥…好…好痛…大哥别…别打了……我改……”萧骏也有点心软,全数打完的话,怎么也要养半个多月才能下床,可是不狠狠的罚的话,又起不到作用,萧骏叹了口气,说道:“你要是疼的受不了,就叫出来,别憋在心里!”说完又举起皮板子一口气将剩下的30来下打完,只不过力道轻了许多。

打完板子,萧骏转身将板子换成了藤条,萧燃看见了藤条开始用力的挣扎起来,奈何手脚已经被绑的紧紧的。其实萧骏以前是不绑萧燃的,可是有一次萧燃用手挡,藤条打在了手上,萧燃吃痛的从刑凳上滚了下来,从那以后,每次他要狠罚萧燃的时候,都会把他绑上。萧燃见身子动不了,开始向萧凌求救:“二哥……二哥救命啊……大……大哥……要打死小燃拉……呜呜……”

这个萧凌就是受不了萧燃这个样子,果然,他按耐不住的有开始替萧燃求情:“大哥!你就饶了小燃吧,他已经知道错了啊!要不…这藤条留着下次…再打…好么……”看着大哥萧骏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萧凌只觉得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终于低着头不再说话。大哥手里可是握着藤条呢,不会真的重打那40下吧……萧凌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只见大哥将藤条隔着衣服放在了自己的屁股上的说道“看你再替他求情!”然后从新走向了萧燃,这次萧凌可是真的闭嘴了,刚才那个动作表示大哥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再多说一句,那藤条肯定会落到自己的屁股上的,心痛的看着萧燃,又回手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现在只剩下祈祷大哥能突然有事情离开了……

萧骏重新回到了萧燃的身边,挥起藤条打了下来,萧燃的屁股本来就已经肿的不得了了,一藤条打下去,萧燃就再也忍不住了“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接下来的每一藤条,萧燃都会跟随着藤条的落下剧烈的扭动着身子,打了才30多下,屁股上已经开始渗出了丝丝血迹。萧骏用的是巧劲,虽然皮肉都破了,可是并不很深,养一天就能结痂,好了以后也不会留下疤痕。所以萧骏也不管萧燃哭得多大声,多凄惨,藤条依然有条不紊的落下来。可是随着萧燃屁股上的伤痕增加,萧骏手中的藤条还是越来越轻,到了最后10下的时候,与其说打,还不如说是拍在萧燃的屁股上

萧凌已经勉强提上可裤子,站在旁边等着,每次萧燃挨了重罚,大哥都会抱着他会房间,然后亲自给他上药,这个‘惩戒室’自然每次都是他来收拾。这次也不例外,萧骏放下藤条给萧燃解了绳子后,就将萧燃打横的抱到了怀中,向楼下走去,萧凌正要去收拾,萧骏转身对萧凌说“凌,你也下楼来,现在”

第四章大哥的温柔

“凌,你也下楼来,现在!”萧骏说完就抱着萧燃下了楼,萧凌自然是跟了下去。到了萧燃的屋里,萧凌帮着萧骏小心的让萧燃趴到了床上,萧骏揉了揉胳膊,心想道‘最近这几年这小子长得真快,刚刚抱他下来还真是有些吃力了’

看萧燃还一个劲的抽搐,就哄道“小燃不哭了,大哥帮你上了药就不疼了啊,以后你可不能再这样了”萧燃点了点头,萧骏转身取来白药,轻轻的给萧燃上好药,又帮萧燃盖好被子,转身对萧凌道“和我到书房来”

萧凌跟着大哥到了书房,大哥将门锁上,拿着一打文件说“你看看这个”萧凌拿来一看,是曲氏集团的产品表

“大哥!这不是咱们的产品么?为什么他们也会有?”萧凌看了文件一惊,这可是盗用!是犯法的!

“本来这是一次大好的机会,可以一举铲除了曲氏,可是曲腾那老家伙竟然抓着小燃打伤了他侄子的事情来威胁我们”萧骏说道这生气用手锤了一下桌子“事情败露以后,曲腾好几次找我协商,我没有答应他,那个曲紫默应该也是曲腾故意安排在学校里面,找机会和小燃打架,为的就是好将两件事情抵消”萧凌听着大哥的分析,心中深感愧疚

“大哥,对不起,都是我没有把好关,才会让他们钻了空子,这曲腾真是个老狐狸,竟然用自己的侄子来达到目的!”

“所以现在,我们暂时不能对曲氏有所行动,我让浩东先把他那边的商品盯紧了,看看他们有什么行动再作打算”

萧凌和萧骏又谈了好久对策,总算是把事情暂定了下来“刚才疼坏了吧?回屋去,大哥给你上药”萧骏打趣的看着萧凌。

萧凌想起刚才挨打的一幕,脸一下子又红了起来,赶紧说道“不疼,不疼!不用上药了”萧骏看着萧凌又说“你们都这么大了,按说我是不应该再这样管你们了,可是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啊,小燃的脾气太过暴躁,你又这么宠着他,任由他胡闹”

“大哥……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这样最好!”

“回屋去,我给你上药!”

“大哥!……”

“哈哈……我家小凌害羞拉!诶~别走啊”

吃过晚饭,萧骏一直在萧燃的房间里,萧燃从上好了药就一直睡着,萧骏也没有叫他,打算等他醒了再弄吃的给他。看着小弟的脸上还挂着泪痕,萧骏心里难过极了,想想小弟也实在是可怜,7岁的时候父母因为车祸一起离开了他们,当只有15岁的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教育,只是以暴制暴,动不动就揍上一顿,小弟也从未抱怨过他这个哥哥如何不好,每次挨打除了哭闹以外,也从未违背过他的意思。想着想着心中一酸,眼泪不知觉的流了出来。

“大哥?你怎么?”萧燃刚刚醒过来,看见大哥一个人呆呆的发愣,奇怪的问道。

萧骏听到萧燃的声音赶忙偷偷的擦掉泪痕,转身对萧燃说“没什么,饿么?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萧骏宠溺的看着萧燃,不打架的时候,他也算是个很好的孩子,萧骏一贯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我不饿,大哥~好痛呢……”萧燃知道大哥已经不生气,耍赖的本质马上露了出来。萧骏也任由他闹着,抬手隔着被子轻轻帮他揉着大腿红肿的地方“等你好了以后,先不要去上学”

“诶?为什么啊?”萧燃奇怪的问道,不让他上学他倒是乐得自在,那些老师讲课的时候,他总是感觉象在催眠。

“学校已经下达了退学通知,你二哥好不容易才和学校谈妥让你再次留校观察,你就安生的在家待些日子吧”萧骏说的有些生气,手上的力度加大,害的萧燃又是一阵哀嚎。

“另外,曲氏那边有些事情要处理,我怕他找你麻烦,你这脾气一上来,又不定给我惹出什么祸事来!”

“哦!我知道了”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过去了半个多月,萧燃的恢复力很好,已经是能蹦能跳的了,可是每天都呆在家里实在是无聊,大哥已经严令禁止他走出家门,没办法,只好每天看着天花板发呆!

“燃少爷!安沛琪少爷找您来啦”喊话的是大哥请来的保姆,都叫她叫翠姐,翠姐28岁,已经成家了,在这里干了6年,5年前结婚的时候萧骏没有辞掉她,只是让她每天白天来这里,晚上回家去住,翠姐家在乡下,这里认识的人很少,就一直在萧家干着,有时候也会把自己的孩子带来,对此萧骏三兄弟都不反对,倒是乐得家里热闹,翠姐也因此非常感激,更加卖力的干活。

安沛琪是萧燃的同学,别看这么好听的名字,可他却是个如假包换的男孩,带了个眼镜显得的十分斯文,白白嫩嫩的常常让萧燃取笑。

“你来了太好了,我都快闷死了”看见好友来了,萧燃赶快从房间里奔了出来。抓着安沛琦高兴的说道。

“我就知道你闷,所以来看你啊”安沛琦好笑的看着萧燃,这个家伙真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知道你好,一会请你吃饭”萧燃拉着安沛琦回到卧室

“我是给你送参考来的,下个月考试了,你却赶这个时候不来学校!……你又挨打拉?”安沛琦从小就和萧燃是好朋友,喜欢安静,在学校却是个很冷漠的人,学习一直很好,他觉得萧燃如果好好学习,拿个全校第一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嗯,真倒霉啊,让大哥抓个正着”

“你这些日子没来,学校里发生了好多事呢”安沛琦悻悻的说道

“什么事啊?”

“就是那个曲紫默啊!天天在学校大肆宣传,说你不敢见他了,我看他一定是想把你激出来,目的肯定不简单!”

“那个家伙算个什么玩意啊,曲紫默!去自摸……真不知道他老爸老妈是变态还是无知”萧燃倒是没有生气,他知道曲氏现在正在打鼎丰的主意,上了一会当难到会上第二次?

两个人聊的起劲,不知觉的到了晚饭的时间,翠姐做好了晚饭就走了,大哥和二哥都说晚上不回来了,两个人吃饭也没有拘束,连玩再吃竟然闹腾了1个多小时。

“好无聊啊,我们去外面兜风吧”萧燃在家里实在是无聊,向安沛琦提出建议

“我倒是没关系,今天我家也没人!可是你行么?你大哥可是不让你出去的”安沛琦坐在沙发上说道

“没关系的,我在家都快一个月拉,再不透透气,我身上就该长蘑菇了”说罢拉着安沛琦走出了房间,安沛琦觉得晚上出去玩会倒也没关系,就和萧燃高高兴兴的开着车离开了家。

第五章绑架

都市的夜晚,霓虹闪烁,萧燃和安沛琦开着车在大街上闲逛着。这个车是萧燃16岁生日的时候,大哥送的,表示他已经成年,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现在去哪里啊?”安沛琦坐在副驾驶上调整了一下姿势说道

“去红月吧!我请你喝酒”萧燃说的华月是个酒吧,不大,但是很有特色。

“好啊,到时候你可别赖账!”

两个人说笑间已经到了红月,里面的人还是和往常一样多,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了下来,要了两瓶啤酒喝着。

“呦……这不是萧燃侄儿么?”萧燃闻声扭过头去,看到了一个满肚肥肠的家伙——曲腾

“你侄儿不在这,别乱叫”萧燃并不给他面子

“别这么生疏啊,你大哥都是叫我伯伯的,你是我侄儿也是正常啊”

“沛琦!我累了,咱们回家吧”萧燃说完拉着安沛琦就走。曲腾倒也没有阻拦,笑看着他们离去。

“真扫兴,竟然会碰到了他”萧燃还是郁闷的不得了,想起来那曲腾刚才叫自己侄儿就恶心。

“别不开心拉,我们换个地方吧,去打台球怎么样”安沛琦耐心的提着建议,不论多么着急生气的事情,安沛琦都能处变不惊,这也是萧燃喜欢和他在一起的缘故。

“好吧……谁?”萧燃就在看见车子的同时,发现从旁边过来了几个人,个个手里拿了个球棒,一看就是来者不善。“你们想要做什么?”萧燃一点点向车子靠近

“萧燃侄儿,怎么这么惊慌啊?”曲腾从后面慢慢的走了出来

“是你!你要做什么”萧燃怒视着曲腾,心中甚是不悦,竟然找人来围堵他们!

“侄儿,别怪你曲伯伯狠,要怪就怪你大哥!竟然将我往绝路上逼!既然不让我活,我怎么说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曲腾说到后面的时候,眼神突然变得非常凶恶

“您好!您就是曲腾曲伯伯吧?初次与您见面,我是安沛琦”安沛琦落落大方的话语,倒让曲腾变的有些不知所措“你是安氏集团安洪盛的儿子,安沛琦?”

“是啊,不知道曲伯伯今天召集这么多人来,有什么事啊?”安沛琦依然是说着客套话

“呵呵,早就听说安洪盛的二子安沛琦非常了得,今日得见,果然是不同凡响啊”曲腾虽然表面不作声响,可是心中却一惊“呵呵!不过今天算你倒霉,和他在一起”

“家父和家兄对我非常疼爱,若是我有半点闪失,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伤我之人”安沛琦依然微笑着看着曲腾,这个时候曲腾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安氏集团规模甚大,而且安沛琦的哥哥安沛程在黑道上也是叫的上名号的,若是伤了安沛琦,恐怕会死的很惨。

“你想说什么?”

“让我们走”

“哼,几个小毛孩也敢和老子谈条件,抓起来”

曲腾话音刚落,那些人就一拥而上,萧燃本来就能打,几个飞腿就踹倒了一个,并把球棒抢了过来防身。安沛琦虽然看似文静,其实从小也学了不少防身的功夫,见这些人都面露凶光,也冲上去打了起来。可是对方人越来越太多,打了一群又来一群,怎么也打不完。

“看来曲腾这老狐狸是有备而来,这么打不是办法”萧燃见人越来越多,渐渐的应付不过来了

“都是你害的啦,没看见人家都是冲着你来的?你可又欠我个人情哦~”安沛琦还是不忘调侃萧燃一顿,谁让他老说自己女气。

“是是,安少爷,我欠你个人情,现在你抱着这个人情赶快冲出去,他们要的是我,你回去后赶快通知我大哥!”说话间,萧燃反脚又踹飞一个。

“不行,你会有危险的”安沛琦也感觉到了吃力。

“你不走我们都会被抓,我还想好好过我以后的大好人生,你要快点救我来”萧燃刚刚说完,就挥舞着球棍向前冲了出去,眼看前面又有人拥过来的时候,萧燃突然转身蹲下对安沛琦点了一下头,安沛琦皱了一下眉头说了声“我会回来的”然后就跑到萧燃前面踩着萧燃伸出的手,萧燃一个用力,就将安沛琦推上了半空,安沛琦往前一跃,跳出了人群的包围,抬腿就跑。

“啊……”就在安沛琦跑出去的同时,萧燃感觉后脑被硬物击中,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安沛琦赶到萧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萧骏听说萧燃的事马上派人到处去寻找,安沛琦也赶回了家通知了大哥和父亲一起寻找萧燃的下落。可是一直到了转天的傍晚,依然是没有半点消息。

“砰……”萧骏气急败坏的将餐桌上的花瓶打翻到地上,精美的花瓶马上变成了无数的碎片“可恶的曲腾,他要是敢伤了小燃,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大哥!小燃不会有事的,曲腾要的是我们手上的那份文件,他不会伤了小燃的”萧凌虽说是在安慰萧骏,可是心里却不比萧骏轻松多少。

“大哥,你喝点牛奶吧,从昨天到现在你还没吃过东西呢”

“你不是也没吃么,你喝了吧,我没有胃口”

“叮咚……”萧凌赶忙打开门,来人是安沛琦和安沛程。安沛琦一进屋就问“有没有萧燃的消息?”见萧凌无奈的摇头,心里也是非常的着急,萧骏看向安沛程,见他们也是一无所获,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

安沛程和萧骏年龄相仿,也是很好的朋友,所以也知道萧骏是如何的在乎这个小弟,用手轻轻拍了一下萧骏的肩膀道“你放心,我已经让所有的兄弟一起出去找了,很快就会有消息的”萧骏怎么会不知道好友的用意,点了一下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铃……铃……”电话适时的响起,在这个沉默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响亮。萧凌坐的最近,转身将电话拿了起来“喂……曲腾!”一句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

“曲腾你要做什么?……你把小燃怎么样了?……小燃?小燃你没事吧?小燃?……你到底要怎么样?……好!好!只要你不伤害小燃,我们什么都给你……什么?……好!我答应你……”

萧凌将电话搁下,看着萧骏说道“刚才我听见小燃的声音了,他应该没事,曲腾要我们交出他偷取公司资料的文件,说明天中午在郊外南面的一个废仓库交换小燃,并要求……要求只让大哥一个人去!”

“什么?这样危险太大了”安沛琦说道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既然他说让我一个人去,你们就在家等消息好了”

“可是,大哥!这老狐狸已经被逼到了这个份上,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萧凌也不放心的说

安沛程想了想说道“骏!你放心去吧,我会安排的!”

“谢谢”多年的交情,让萧骏很了解安沛程的作风,他不会放手不管的

“这个时候说什么谢,小燃能安全回来才是最重要的”安沛程对萧骏说完又转身对安沛琦道“你先在这里,我回去安排一下”说罢赶紧走出了房门

第六章得救

微风吹过,将地上的黄沙卷起,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漩涡,萧骏独自开了车到达了安腾指定的地点,这里荒芜一人,萧骏又一次看了看手表,等了许久,却不见有人,心中非常着急。

“骏哥,好久不见了啊”萧骏一抬头,看清了从仓库走出来的人——曲紫默。

“是你?曲腾呢?小燃在哪里?”萧骏怒视着曲紫默,却发现这里除了他以外,竟没有其他的人再出现,现在的萧骏就像一头雄狮,感觉会随时会扑上来咬人。

“呵呵,他当然不会在这里了,我叔叔早就知道你不会一个人来,你以为让人在百米以外跟着,我们就不会发现了么?”萧骏心中一惊!难道安沛程安排的人被发现了?不可能啊,这种状况对于安沛程来说又不是第一次遇见!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识破的啊!虽然心中思绪万千,可是萧骏还是表现出惊讶的表情“不可能!我没有让他们跟着我”

“这个我相信,不过你那些朋友就不一定这么想了!还好我早有准备”曲紫默指了指一旁的黑色轿车“骏哥!上车吧”说着话,就走到车旁,开了车门。

萧骏不知道曲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心中担心小燃的安全,只好走过去,转进了车厢。车子开了没有多久,就到了一个类似酒吧的地方,只是地方非常偏僻,里面没有什么人。萧骏下车后,看了一眼周围的地形,房子本就没多少,空旷的不比那废弃厂房好到哪里去,跟着曲紫默到了酒吧最深处的一个包厢里,一进门萧骏就看到被绑在一旁的萧燃。萧燃嘴被贴了胶布,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小燃!你没事吧?”萧骏正要走过去,两旁的人一下子拥了过来,挡住了去路,萧骏向萧燃的一旁望去,只见曲腾正在玩弄着水果刀,时不时用刀子切开桌子上的水果

“曲腾!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放人”萧骏将文件甩在了桌子上,可是曲腾似乎并不着急看那些,伸手将萧燃嘴上的胶布扯掉

“大哥!快走啊,他们想要你的命!”萧燃用力的喊到,可是已经晚了,旁边的几个人冲上来就将萧骏按住,萧骏打拼这么多年,他们哪里是他的对手,萧骏用力一低头,在两旁松懈的时候一个飞腿踢走了一人,转身正要挥拳,却听到曲腾在身后的话

“想要你弟弟活命的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萧骏再回头的时候,曲腾已经将水果刀架在了萧燃的脖子上面,“混蛋!”萧骏骂道,可是却停止了对周围人的攻击,旁边的人借此机会抬拳给了萧骏一下,萧骏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

“大哥!曲腾你个老混蛋!放我了大哥!”萧燃气急败坏的骂道。曲腾只是笑笑“你大哥想让我死!我就偏要好好的活着!”转身又说“给我狠狠的打!萧骏!你要是敢还手,我就在你弟弟漂亮的小脸上留下点痕迹!”嘴里说着,还用水果刀不停的在萧燃的脸上游走。

“你不要伤害小燃!”萧骏怒视着曲腾,可是身体却一动不动,旁边的打手见状,开始对萧骏拳打脚踢“大哥!曲腾你个混蛋!”萧燃见大哥被打,却不还手,心中百感交集,也顾不得那曲腾手中的刀子,用力一蹬腿向曲腾冲了过去。

曲腾没想到萧燃会这样,没留神被撞到在沙发上,头也磕到了后面的椅背上面,萧燃撞倒曲腾后就往萧骏方向跑去,萧骏见萧燃逃脱了曲腾的束缚,抬手就还击,曲腾揉着被撞的脑门吼道“把他们给我……”

“砰……”没等曲腾说完,包厢的门被一下子踹开,冲进来的是萧凌和安沛程,后面跟着一大帮弟兄“曲腾!你的戏演完了”安沛程一个摆手,后面的人就冲上来把里面的人制住!曲腾站起来叫道“你们别得意,我外面的人……”

“你说的是这些人么?”安沛琦打断曲腾的话,将曲紫默等人拖了进来。曲腾看大势已去,又跌回了沙发上。

萧凌已经帮萧燃松了绑,萧骏伤的不轻,但还能站起来,可是萧燃却坐在地上起不来,萧凌俯身一看大吃一惊,原来刚才萧燃冲向曲腾的时候,水果刀正好刺中了萧燃的左肩,因为萧燃穿的是黑色的衣服,所以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萧骏顾不得身上的伤,抱起萧燃就往外跑,其他人也都跟着出来。

安沛程在经过安沛琦身边的时候小声说道“你陪他们去医院!我先去处理这些家伙,回来再跟你算账!”说完也不理安沛琦什么表情,拖着曲腾一干人等上了另一辆车。

萧燃在医院只躺了三天就闹着要回家,萧骏看他伤势也不重,就是失血多了点,加上他从来医院就开始闹着要回去,只好同意他回家静养,安沛琦也天天下学就来看萧燃。

一个多月后,报纸的头条登出了这么一则消息:曲氏集团正式宣布倒闭,曲家于当天也宣布了破产,曲腾则因为偷取公司资料及绑架被警方拘捕……

“曲腾有这个下场,真是活该!”萧燃将脚放到桌子上,悠然自在的看着报纸“你别这个样子,小心大哥说你”萧凌好心的提醒萧燃“不怕!大哥才不会说我呢,你看大哥这些日子对我多好”萧燃满不在乎的说道

“叮咚……”门铃响了起来,萧燃不用猜也知道是安沛琦来了“萧燃!你怎么这样坐着啊?小心骏哥说你!”安沛琦进门看见萧燃这个坐姿实在不雅,皱着眉说道。

“干吗啊?你们是不是商量好了啊?”萧燃嘴里嘟囔着,可还是把腿放下来了,看了一眼安沛琦又道“安大少爷,今天又来蹭饭啊?你可是连着蹭了一个月喽……”萧燃从来不把安沛琦当外人,损起人来自然也不含糊

“喂!我可是救了你一命的恩人,你不会就想这么报答恩人吧?”安沛琦也不示弱的回敬了一句,然后对萧凌点了一下头就经自做到了萧燃的旁边,萧凌乐的看着两个小家伙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开心的不得了,这次事情都解决了,也没有什么顾虑了。

萧凌见杯中的茶没了,就去厨房倒茶,萧燃见二哥去了厨房赶忙把安沛琦拉过来说“喂…你有问题诶,说吧,为什么天天来找我,可别说想我了,我不信”萧燃小声的对安沛琦说道。

“唉……”安沛琦叹了一口气,倒是把萧燃吓了一跳“哇!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啊?能让我们安大少爷叹气?”安沛琦无奈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因为我?什么事?”

“那日曲腾只让你大哥一个人去找你,我担心啊,就开了车子远远的跟着,谁知道跟了一半的时候我大哥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赶快回去,说你大哥改了地点,而我也被发现了”安沛琦垂头丧气的说道。

“哦!我说呢,原来你怕你大哥打你啊……哈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萧燃夸张的笑了一阵,见安沛琦脸色铁青,知道玩笑过了头,赶忙安慰道“你别怕拉,这些天你就来我这里,我包了你了”萧燃很仗义的拍了拍安沛琦的肩膀说着。

不能怪他害怕,安沛程打人虽然萧燃没亲眼看过,可是自己大哥的一手打功却是得安沛程真传(当初大哥打人是没有章序的,劈头就打,安沛程说这样会打坏的,就教了大哥怎么管教的方法),而且记得几年前安沛琦迷上了网络游戏,被安沛程抓回去,整整两个月没见人影……“嗯!谢谢你啊”安沛琦点了点头,心里稍微缓和了一下。

“诶?你们刚才笑什么啊?怎么我一来就不说了?”萧凌抱着杯子重新坐了回来“再谈伙食费的问题”萧燃不客气的对安沛琦说道“每个月一千块,直接汇到我账户里好了”安沛琦白了萧燃一眼,很自觉的过滤掉了不想听到的话。

“叮咚……”

“大哥!”萧燃一个飞跃,跳到刚刚进门的萧骏怀里,萧骏也宠爱的摸了摸萧燃的头道“怎么现在这么没规矩拉?连鞋也不穿”萧燃看了一眼自己的光脚,吐了一下舌头跑回了椅子旁穿上拖鞋。

萧骏将文件包放好就坐到沙发上来“沛琦!你大哥给我打电话,让你今天八点之前到家……”安沛琦听了这话感觉一阵晕眩“哦!我知道了”该来的还是来了,今天是逃不掉了……

第七章教训

这顿饭安沛琦吃的是一点味道也没有,草草结束了晚餐,在萧燃‘恋恋不舍’的目光下,踏上了回家的路。萧燃自然也是很担心安沛琦,毕竟这次是自己连累的他,不过安沛程这么疼安沛琦,萧燃也就不太考虑许多了“小燃,到我房间里面来”安沛琦刚刚走不久,萧骏就对萧燃发下了命令,当萧燃屁颠屁颠的进了大哥房间以后,看到了床上那熟悉的皮板子时,人顿时整个傻掉了……

“大哥……这…”萧燃虽然还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大哥要打他却是谁都能看出来的,怪不得大哥这么晚还让二哥去公司取资料。“过来”萧骏指了指床,示意让萧燃坐下,萧燃心感觉都要跳出来了,顺从的坐下,萧骏也坐到了萧燃的旁边

“小燃,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么?”

“不知道”萧燃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说说萧家家规的第一条”萧骏看着萧燃,透出了严厉的眼神

“第一条…绝对不可以因为任何事情伤害到自己……大哥!当时是迫不得已啊”萧燃还没说完就明白了,原来大哥是怪他用身子顶了那一刀!

“不管什么原因,你都不可以伤害到自己!竟然还冲上去挡刀?”萧骏想起当天的情景,心里还是后怕的很,如果小弟有什么事,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可是…大哥你当时太危险了啊,难道你让我看着你被那混蛋打?”萧燃气不过的反驳道,受伤又不是自己愿意的

“我明白你担心大哥!但是你这样做太危险了,你沛程哥当时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虽然形式有所改变,可我也绝对相信他会及时赶来的!可是你就太过莽撞了,你就这么不相信大哥?你要出事了,你让大哥怎么办?还有,我不让你出去,你怎么又跑出去了?”萧燃听着大哥的分析慢慢的低下了头,他当时却是没有顾虑太多,如果自己真的有事,也枉费大哥冒险来救自己……

“想明白了?”萧骏看着萧燃,心里疼爱的不得了“嗯…大哥,对不起,我太莽撞了”萧燃点了点头,心里愧疚的不得了。

“趴到我的腿上来!”萧骏指了指自己的腿,伸手拿起了皮板子

“大哥…呜呜…别打小燃…小燃以后不会了……”萧燃一见板子,眼泪就跟断线了的珠子,哗哗往下掉。萧骏叹了口气,伸手将萧燃拽到了自己腿上,萧燃倒是没有挣扎,顺从的摆正了姿势,只是眼泪依然吧嗒吧嗒的掉不停。萧骏将萧燃的裤子褪到了膝盖处,举起板子道“这次你太过莽撞,还害自己受伤,大哥现在打你40板子,以后不可以这样了!”萧燃听了点点头,抓了个枕头来,将头深深埋了进去。

“啪…啪…啪…”板子落在屁股上疼的不得了。不过萧燃知道大哥已经放了不少水,数量也不多,只不过是气自己伤了自己。萧骏看着萧燃的屁股随着板子的落下越来越红,心里有些不忍,毕竟萧燃是为了自己受伤的,想着想着竟然停下了板子。萧燃没想到大哥会突然停下,回头看了一眼大哥,萧骏本来就打不下去了,又看见萧燃挂满泪痕的小脸,委屈的看着自己,就将板子扔到了一边,将萧燃扶了起来。

“大哥?”萧燃惊讶的看着萧骏,萧骏向来是说打多少就打多少,这样打了一半是从来没有过的!萧骏没有说话,将萧燃搂到了怀里,另一只手给萧燃轻柔着臀上的伤。萧燃也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在大哥怀里又蹭了蹭,将眼泪鼻涕全都蹭到了萧骏的衣服上。

“别蹭拉!”萧骏点了一下萧燃的鼻子说道“以后再敢伤害自己!就把这次的补上!”“大哥最好了……”萧燃在确定大哥不会打自己以后,开心的不得了,腻乎着萧骏一定要抱着睡,又说屁股疼的厉害,萧骏也由着他闹,回手将被子给萧燃盖好道“你先睡吧,我等你二哥”“嗯……”

萧燃这边是完美的解决了,可是安沛琦那边可就不这么简单了,当安沛琦回到家中的时候,安沛程正坐在正厅等他……

“哥……”安沛琦进屋后就看见大哥安沛程正在正厅等他,心里真是十五个桶打水——七上八下的。眼睛往楼上瞟去,希望父亲和母亲在家,父亲很疼爱自己,绝对会阻止大哥打自己的!

“别看了!爸爸、妈妈去傅伯伯家参加聚会了,明天中午之前不可能回来的”安沛程轻易的看穿了安沛琦的想法“跟我到房里来”说完就往楼上走去。

安沛琦家和萧燃家的格局差不多,也是三层的别墅,不同的就是三楼是安洪盛夫妇的卧室!跟着大哥安沛程慢慢的走到自己的房间里,一眼就看到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刑具——皮带还有戒尺,皮带是牛皮的,没有打孔,是专门为了挨打用的,戒尺是红木的,一指厚三指宽,外表红的发亮。

床上已经摆好了枕头,趴在上面屁股会高高的抬起。安沛琦感觉背后直冒冷汗,虽然很少挨打,可是每一次都能让他刻骨铭心。

“趴好!”安沛程是黑道大哥,气势自然也是十分骇人,安沛琦不敢说什么,赶忙走到床边趴好“裤子”越简单的话越让人害怕。

本来安沛琦就已经吓的不得了,听大哥一说眼泪就流了下来,带着哭腔道“哥…小琦已经大了…别…别脱了好么…”

“大了?是胆子大了!竟敢独自跟去!你这样做不但有可能破坏掉救小燃的整个计划,还有可能会送命的!”安沛程越说越气,他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安沛琦身上,如果出了什么事……想到着,安沛程转身拿起皮带吼道“还要我再说一遍么?”

安沛琦知道大哥的意思,如果不照做会加倍惩罚。没有办法,只好慢慢的站起来,将裤子褪到膝盖部位,又从新趴回了床上,后身凉凉的,让安沛琦心里更加的紧张。

“啪…啪…啪…啪…”皮带不断的抽打着臀部,十几下后安沛琦就感觉屁股上面火烧一般,因为臀部被高高的垫起来,所以每一下都是特别的疼,可是他不敢叫,大哥的规矩,挨打的时候不许叫,不许求饶,所以除非到了极限,安沛琦是不敢出声的。

100下皮带打完,安沛琦的臀上已经一片通红,屁股肿起了有二指多高,为了不让自己叫出来,他狠狠抓着床单,将脸深深埋到床单里,尽管如此,却还是忍不住小声的抽泣着。

安沛程放下皮带,又拿起戒尺问道“今天你为什么会挨打?”安沛琦每次挨打期间,都要自己说明挨打的原因,说的清楚,认识的深刻,后面的惩罚就少一些,相反就会多一些。

安沛琦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不在抽泣,慢慢说道“那日我没有听大哥的吩咐,独自偷跟着骏哥,还差点出事”安沛琦哽咽着说着,不时的回头偷看大哥“这次的错误是我没有把事情考虑周详,太冲动”

“嗯,看你已经知道了错误,这次就只再打你30戒尺,不许躲,不许挡!”安沛程说完,就将戒尺用力的打了下来,“啪…”“啊…”这红木戒尺打在身上本来就疼的不得了,刚刚又挨了100皮带,这对于很少挨打的安沛琦来说,已经是不能忍受的了。刚刚轻声的叫了出来,安沛琦马上意识到赶忙说道:“对…对不起…”安沛程知道自己弟弟的承受能力,并没有说什么,继续用戒尺抽打着安沛琦的屁股,每一板下去,安沛琦就会剧烈的扭动着身子,这个时候安沛程就会等他缓解了以后才会打下第二板。

“啪…”

“啊…哥…好痛……”当打到第23下的时候,安沛琦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开始的叫痛,

“闭嘴!痛就对了!以后就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安沛程的话音刚落,板子又落了下来“啪…”“呃…”安沛琦尽量把声音压下来,小声的哼着,不敢再叫

好不容易熬过了30戒尺,安沛琦已经是动弹不了了,安沛程扶着安沛琦伏趴在床上,又取来了药膏。

“哥…不上药行么…”

“不行!”安沛程的回答还是那么简单

“哥…好疼…”药膏刚刚挨上屁股,安沛琦就开始喊痛,眼泪也哗哗的往下掉,安沛程看见弟弟这个样子,心里也是很舍不得“小琦乖啊…上好了药就不痛了…”估计安沛程话最多的时候,也就是给安沛琦上药的时候了。

“不要…哥…这个药膏好痛…”安沛琦很懂得应该什么时候撒娇

“上好了药就不痛了!小琦乖…”

“好痛哦…呜呜…”

“哥帮你揉揉”

“可是晚上也会痛…”

“那哥不走,晚上陪小琦”安沛琦的目的达到,赶紧往里面挪了挪给大哥腾地方,这一动又扯到了臀上的伤,疼的不得了。

安沛程怎么会看不明白安沛琦的小把戏,只是不愿意揭穿,这个孩子心里面的事情太多了,有时候真希望小琦能和小燃一样,毕竟,他也只有17岁而已……

第八章心痕

萧燃看安沛琦这几天没找自己,正好今天学校考试的成绩下来了,萧燃就带着成绩去找安沛琦玩,见到了安沛琦的样子,萧燃才知道安沛程的厉害,只是少了点考虑,又没出什么事情,竟然也能打成这个样子!还是自己的大哥好,要是大哥和沛程哥一样的话,真不知道自己死多少回了……

安沛琦趴在床上,看着萧燃那阴晴不定的脸色,知道他肯定没往好处想,叫道“你来做什么?可别说是特地来看我的!”这句话是萧燃对他说过的,他记得很清楚,所以就原封不动的丢了回去

“你怎么这么想我呢?我可是很好心的帮你送考试成绩来的……呵呵…还是第一次见你挨揍后的样子诶!”萧燃用手指了指安沛琦的屁股,然后又夸张的笑了笑“有什么好笑的,你又不是没挨过”安沛琦白了萧燃一眼,不理会他

“…对不起啊,我不笑了”毕竟自己挨揍的时候,安沛琦也没笑过他。萧燃止住笑,坐到了安沛琦的床边,叹了口气,表现出十分失望的样子又说“我可是找到了一个钓鱼圣地!看来你是不能和我出去玩了!可惜搂…”

“你少气我,又不是以后就不能去了,我才不急呢!现在放了假,时间有的是”安沛琦可不是那么容易生气的“对了!你放假打算做什么?”

“我打算去帮我大哥打理鼎丰”萧燃话一出口,倒是吓了安沛琦一跳!

“不会吧?我们萧大少爷能静下心来,去处理那繁琐的事务?”

“大哥和二哥都那么辛苦,我也想帮点忙啊”

“那大学呢?明年就是高考了,你大哥会同意么?”

“高考算什么,现在去我都能考,我也不知道大哥会不会同意,不过他老说我不干正事…”

“哦……这样啊…”安沛琦若有所思的说道“那天看见我哥正在翻看经营方面的书,我哥哥又不是经商的,估计是给我看的……”安沛琦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看来今年假期,也不会太轻松!

“不会吧?这你也能想到?也许你哥哥想经商了呢”

萧燃和安沛琦正说着,楼下的门铃响了,萧燃探头一看,是安沛程回来了,后面……诶?大哥也来了?

“大哥!你怎么来了?”萧燃跑下楼去叫道,萧骏看到萧燃宠溺的摸了摸萧燃的头道“和你沛程哥说点事,你呢?”

“给沛琦送成绩!”

安沛琦和萧燃的成绩都是非常的好,根本不用操心,所以安沛程和萧骏也不问成绩是多少,这一方面他们很相信自己的弟弟!所以萧骏只是嗯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

“小燃,你坐下来,我和你说点事”萧骏拉着萧燃坐到了自己的身边,看着安沛程坐到了另一边又说“这个假期,我和你沛程哥想让你和沛琦去陆伯伯那里学习企业经营,你觉得呢?”

萧燃本来想和萧骏说去鼎丰帮忙的事情,见大哥这么说,也就把话又咽了回去,的确,自己什么都不会,去那里做什么?那个陆伯伯萧燃只是听说过,好像很本事,有很大的企业,而且还是安沛程和安沛琦的干爹,好像在道上也认识不少人,既然大哥已经这么说了就答应道“也好,反正假期我也想做点什么,那大哥就给我作主吧”

“嗯!”萧骏笑着点了点头,拿起保姆刚刚端上的茶,喝了一口又对安沛程道“你去问问沛琦,看他什么意思?”安沛程也端起茶杯,轻吹了吹道“小琦会去的!”

“我不去!”安沛琦的声音让大家的目光转向二楼楼梯处,安沛琦穿着睡衣,扶着楼梯扶手站在那里,脸色有点发白,只见他紧紧攥着扶手,眼睛看着安沛程,非常委屈的说道“哥…我不去!我不要回到那里!”

安沛琦的眼神中透露着惊慌与委屈“沛琦?”萧骏和萧燃回头看了眼安沛琦,又看了看安沛程,不知道怎么回事,安沛琦的情绪很激动,可是安沛程却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景,并没有太过惊讶。

安沛程放下茶杯,叹了口气“小琦!你还是忘不了那件事!”

“忘记?怎么可能!”安沛琦激动的摇着头,身上的伤阵阵作痛,眼泪不知觉的流了下来

安沛程走上楼梯,将安沛琦搂在怀中,轻轻拍打着他因抽泣不停颤动的后背“小琦…哥知道你的心情,不过已经过去,都过去了……”安沛程用他那少有的温柔来缓解安沛琦的恐慌,许久安沛琦才安静下来。

萧骏见安沛琦情绪很不好,看了一眼安沛程,两个人心领神会的点了一下头,萧骏就领着萧燃回家,萧燃本来还想问些什么,可是还是被大哥瞪了回去,他很少看到安沛琦那不安的神情,除了不安还夹杂着更多的恐慌,他都不知道,沛琦也会有恐慌的时候……

看萧骏和萧燃走出了家门,安沛程将安沛琦打横抱了起来,向屋内走去“哥……”安沛琦将头深深的埋在安沛程的怀里“我真的要去么?”“小琦,我知道那件事对你打击很大,不过那件事你也不能全怪干爹的,已经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无法忘怀么?”“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安沛琦不再说话

安沛程将安沛琦轻轻放回到床上,又帮他盖好了被子,安沛琦还是小声的抽泣着,埋藏在心里深处的伤疤再次显现出来,或许,它就从未痊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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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亭含绿竹,溪水亭边绕。两个漂亮的小男孩坐在溪水边,将脚放在水中,惊跑了一群群的鱼儿

“小琦…这个送给你…”棕发男孩将一串挂坠拿了出来“好漂亮的挂坠啊…小鱼,谢谢你!”

“我给你带上好么?”“好啊!戴在腰上吧”

“可是这个是手机链……”“啊?……呵呵,那我把手机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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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室映月光,窗外秋风爽。一个小男孩趴在床上,另一个着轻轻的抽泣着……

“小鱼!还痛么?都是我不好,害的你被打……”坐着的黑发男孩轻轻抽泣着,趴着的棕发男孩却笑道“小琦!你说的什么话啊,我又不痛!”

“小鱼,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小鱼你真好…我真不知道以后分开我该怎么办…”“那我们一辈子不分开就好喽”

“对!一辈子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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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冰刺骨,胜比冬寒凉。

“小琦!快跑!”“小鱼,我跑不动了,你先走吧”黑发男孩跌坐在雨中

“不可以休息的!干爹就快来了”“我好累…小鱼…干爹不会来了!”

“不好!他们追来了,小琦!快跑啊……”“小鱼…”黑发男孩被一把拉起来,继续在雨中奔跑着,雨水打湿了他们俊秀的面颊,浸透了身上的衣服

“你们跑不了了,陆海堂不会来救你们的!”雨中那说话的男子,阴冷的看着两个被逼到死路的男孩“你们谁是安沛琦!乖乖的告诉叔叔!”男子一步一步的逼近,让两个男孩更加恐惧

“我是!你放了他!”棕发男孩站在黑发男孩面前说道

“小……”黑发男孩惊讶的望着棕发男孩“他们找的是我!你少说话”棕发男孩打断黑发男孩的话“你们要做什么?”

“小少爷,对不起了,夫人说绝对不能留下你这个祸根”话音刚落,棕发男孩在一声枪响后倒在了血泊中…………

第九章陆家

安沛琦最终还是顺从了大哥安沛程的意思,和萧燃一起去台北陆海堂那里学习经营管理。机场上,萧凌看着萧燃一遍又一遍的嘱咐“小燃啊,到了那边,不要贪玩、不要打架、认真学习……”萧燃感觉快要疯掉了“拜托…二哥,我只是去两个月,很快就回来了”

“小燃!那边我已经拜托好了,你若是不听话,自然会有人管教你”萧骏也过来嘱咐萧燃,萧燃虽然淘气,却是从没有离开过家“好了啦……我知道了,都说了好几遍了!你看沛程哥就没你们这么多事”

萧燃看向另一边,只见安沛程在一旁靠着墙站着,静静的看着安爸爸和安妈妈围着安沛琦,叮嘱一些日常的琐事,安沛琦又恢复了以往的笑颜,说一些让父母放心的话。广播是时候的响起来,萧燃和安沛琦就要进入机场的时候,安沛程走到安沛琦身边,将安沛琦搂进了怀中,轻轻的拍了拍安沛琦的后背只说了一句“走吧”然后就目送这两个小家伙上来飞机。

萧骏和安家走出了机场就分开了。“大哥,小燃自己在那边我不太放心”萧凌也没见过陆海堂,不知道能不能镇住他家的这个活宝。“放心吧,回家”萧骏跟萧凌想法可不一样,陆海堂的厉害他是领教过的,虽然只在那里陪着安沛程呆了半年,却学到了不少的东西,这些都和陆海堂那严厉的管教方式有关,想到这萧骏苦笑了一下,想自己还是太宠小燃了,不知道小燃到那边会怎么样!

安沛程送父母回家以后,就开着车子到处转,心中思虑甚多,当初陆铭衫的死,对沛琦有着太大的打击,以至于到最后竟然换上了忧郁症,接回到了香港才慢慢的好起来,可是安沛程知道,如果不帮安沛琦打开这个心结,那么安沛琦将永远不会开心起来,不知道自己这次的决定对还是不对,虽然小琦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可是安沛琦也是他唯一的弟弟,如果小琦这次真的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又应该怎么办呢?……

萧燃开心的坐在飞机上,吃着免费快餐,嘴还不停的和安沛琦说着话

“沛琦!你知道么?这可是我第一次离家诶,好棒哦……不知道那边有什么好玩的?……”听着萧燃的话,安沛琦的心情倒是好了一点,毕竟是五年前的事了,可是为什么,每当想起来的时候,心还是那么疼?

“到了那边你可别惹祸拉”说话也许能缓和一些

“哇!……沛琦,你怎么也和我大哥一样婆婆妈妈的?”

“不愿意听算了,别说我没提醒你哦,那边可没有你大哥这么好过……”安沛琦倒不是胡说,想想自己住在那里的几年,心情又低落了下来

“你干吗啊?不好过怎么样?厉害又怎么样?反正只有两个月,先玩够本再说……”萧燃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用胳膊肘捅了捅安沛琦,然后继续吃。

“你很饿么?难不成家里不管饱,到这里补充,还是看见是免费的,想多占点便宜?”想想也是,只有两个月嘛,开心总比不开心好。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到了台北的机场,下了飞机就有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人走过来“安少爷、萧少爷,老爷派我们来接两位……”

“你们是谁?怎么认识我们的?”萧燃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大哥和我大哥在这边已经联系好了,他们应该是干爹派来的”安沛琦说完,提起了行囊往外走,萧燃也没多说什么,跟着走了出去,机场外面停了一辆黑色轿车,看安沛琦转进了车里,萧燃也跟着进了车。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车子开了约40分钟,来到了一扇大门前面,坐在前面的人打了个电话,门就慢慢打开了,车子开了进去,萧燃眼都直了,这场景跟电视里面演的一样!两旁大树围绕,前面有喷泉水池,车子停在了一栋三层高的房屋前面,大门有将近三米高!里面有人出来迎接他们,学着安沛琦的样子,把行李交给他们,然后跟着走近了屋子。

进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很大的方厅,左右两边各有一条通往二楼的楼梯,往右手边是餐厅,左手边是门关着,估计应该是休息室之类的,跟着他们上了楼,跟着管家走到二楼靠左的一个门前停住“老爷!安少爷和萧少爷来了”“进来吧”

门被推开,里面有一张很大的书桌,后面坐着一个貌似五十多岁的男子,看见他们进来微微一笑道“坐吧”萧燃和安沛琦就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陆伯伯好!”萧燃很有礼貌的打着招呼“你就是萧燃吧?跟你大哥还真像”陆海堂看着萧燃笑道,萧燃笑了笑见沛琦没有了动静,扭头看过去,发现安沛琦神情呆滞,身子还微微的颤动“沛琦,你怎么了?”萧燃好心的问道“嗯?……”安沛琦抬起头看向萧燃,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调整了一下对陆海堂道“干爹…”

陆海堂并不在意安沛琦的失态,说道“你们都累了,去休息一下吧,明天我带你们去公司看看”安沛琦和萧燃退出了房间,被带到了二楼最右边的两间房门前“沛琦少爷还是以前这间房,萧燃少爷就在隔壁这间”管家很有礼貌的说道“别叫少爷了,听的我浑身难受,叫我萧燃”萧燃对这个尊称快难受死了!“沛琦,我把东西收拾一下就过来找你啊”萧燃说完就走进了房间,安沛琦站在门口看着萧燃的那间房子。

小鱼……我回来了,一样的地方,一样的房间,只不过,人变了,心变了。

“沛琦!我们出去走走吧”萧燃看也没什么要收拾的,就来找安沛琦玩。

“我不想出去……”安沛琦可没有萧燃这么好的心情

“现在才中午刚过,你不会打算一直在这带到明天吧?”萧燃不由分说的拉起安沛琦往外走,走到了门口想了想又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好歹你也住过一阵,带我去逛逛吧”安沛琦想出去散散心也好“好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以前那里的小吃很多,小玩意也很多,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听安沛琦这样说,萧燃很高兴,连连点头。

两个人走出大门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二楼的窗内,陆海堂正在静静的看着他们,看着安沛琦的笑脸,陆海堂轻笑了一声,熄灭手中的烟,走回了书桌旁。

第十章陆铭辉

安沛琦带着萧燃,去了一个叫清风道的地方,萧燃很不喜欢这个名字,一念就想起了清风观之类的,不过到了地方以后,他就没有时间想这些了“沛琦!那是什么?”萧燃抓着安沛琦到处闲逛,很多没见过的小玩意让萧燃兴致倍增!

安沛琦被拉的到处跑,边跑边说“你多大了啊?……别跟个土包子一样!……别跑啊!……”两个大男孩本来就帅,又这样玩玩闹闹的,引来了不少女孩子的回头率!“萧燃,带你去个好地方!”安沛琦说得神秘,到了地方原来是一个小餐馆“这里面的东西很好吃,以前我经常来,没想到5年了,它还在……”萧燃不管安沛琦在那里感叹,进了餐馆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

“两位吃点什么?”服务员过来点菜“萧燃你吃什么?”“我又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你点吧”萧燃看向外面,这个角度还真是不错呢!刚吃了一半,萧燃突然叫道“诶……有人打架!”只见对面马路上有两个人正纠缠在一起,萧燃天生爱管闲事的性格,让他一下就串了出去“萧燃!别管闲事啊……”安沛琦也跟着出了餐厅

“你干吗打人?”萧燃看见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青年正在打一个中年男子,赶忙拦住哪个青年“你少管闲事,走开!”青年不理会,要继续打那个中年男子“你这人怎么这样!打了人还这么凶?”安沛琦也加入到了其中,青年看眼前两个人不肯罢休,大怒道“你要是再不让开,我连你们一起打!”萧燃听青年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抬腿就踢了过去,那青年看萧燃动手赶忙反击,安沛琦当然也不能坐视不理,就这样三个人打在了一起

“住手!快住手!”三个人正打得不可开交,旁边来了黑衣服的几个中年男子将三人分开“铭辉少爷,沛琦少爷,是自己人啊……”‘铭辉……’安沛琦愣在了那里,安沛琦知道陆海堂收养了7个孤儿,可是除了小鱼(陆铭衫)以外,他一个都没见过,眼前的这个人,难道是……

“那人呢?”陆铭辉放开紧抓着萧燃的手,却发现刚才那个人已经不见了“可恶!”陆铭辉瞪了萧燃和安沛琦一眼,气哼哼的转身走掉了。

萧燃也是气的不得了,拉着安沛琦往另一个方向走“萧燃,回去吧”安沛琦看天色不早,就催促萧燃“回去干什么?你没听刚才那人说‘自己人’哼”“萧燃,别这样,可能有误会吧,太晚回去不好……”安沛琦心里也不开心,可是他明白,陆海堂教育出来的人,绝对不会那样蛮不讲理“什么误会?你看他打人那样子,还能是什么误会!”萧燃根本不理会安沛琦,继续在街上闲逛“好了!快回去吧,不早了”

安沛琦和萧燃回到陆家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钟了,两人进了屋看见,陆海堂正在餐厅等他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安沛琦低着头不说话,萧燃没理会道“不晚啊,才九点,我还觉得早呢”

“萧燃,你刚来不知道规矩算了,沛琦,你不会也忘记了吧?”

“干爹……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安沛琦轻咬着下唇,脸上露出为难的样子

“你们还没吃饭吧,先吃饭,然后到侧厅等我”陆海堂说完就上楼去了……

萧燃在餐桌上吃着饭,不时的抬头看安沛琦“沛琦,怎么了啊?看你心不在焉的”“萧燃,这里有很多的规矩,明个我会告诉你的”“为什么明天啊?今天告诉我不好么?”

“因为今天他会挨揍的”说话的是刚刚从楼上下来的陆铭辉,萧燃看见他也在,瞪了他一眼就把身子转向另一边,对安沛琦道“沛琦,别理他,我看他就是欠揍!”

陆铭辉自己倒了一杯茶,靠着后面的吧台喝了一口又说“这里晚上回家不许超过7点,晚饭除特殊情况不允许在外面吃!而且绝对不可以在外面与人发生争执,不管什么原因!违反了,就要挨揍!”

萧燃感觉自己的嘴能装下一个鹅蛋,扭头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安沛琦的表情,好象不是假的“什么啊!这里还讲不讲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只见陆铭辉又说“这里也不许乱发脾气!”

“你!……沛琦,你干什么去”萧燃正想骂那陆铭辉,却看见安沛琦起身往餐厅对面的那间屋子走去“沛琦!”萧燃跑到安沛琦身边一把抓住他“我们走吧,离开这!明天就走”

“离开?”安沛琦摇了摇头,“大哥说,两个月后会来接我的”萧燃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安沛琦走到了对面的屋子里,进了房间,萧燃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苦笑了一下,原来自家的惩戒室是按照个原型打造的……

安沛琦走到旁边,坐在一把椅子上,萧燃也跟着坐在了旁边,并且苦口婆心的劝导安沛琦回家。正说着,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正是陆海堂“过来!”听见陆海堂的叫声,萧燃看着安沛琦站起来,轻轻的走到那个和他家酷似的刑凳前面“等等!”萧燃跑过去叫道“今天要罚,也要先罚他”萧燃指了指靠在门边的陆铭辉“今天要不是他打人,我们也不会跟他有了争执,更不会回来晚了!”

“你知道你放走的那个人是谁么?”陆铭辉依旧靠着门“奸淫、抢劫、最近还偷运毒品,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抓到的他!”

“这些我们又不知道!而且你又没说!再说了,你又不是警察,他干什么管你什么事!”萧燃依然理直气壮,说的振振有词,安沛琦看着萧燃的样子,忍不住竟然抿嘴笑了一下。

“铭辉!你认为自己没错么?”说话的陆海堂“你去抓他的时候就没有安排好,不然怎么会让他跑到街上去?现在还在路上与人争执把人给放跑了!”陆海堂说话的时候,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可是……”陆铭辉瞪了一眼萧燃,咬着牙“干爹,对不起,是我错了”

“铭辉!你已经20岁了,怎么还这么没分寸!过来!”陆海堂回手拿起一根不到一米长,两指来宽的板子,拍了拍刑凳。安沛琦看见这个动作,就拉着萧燃退到了后面,萧燃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陆铭辉咬着薄唇,眼神里露出委屈的神色,可是还是走到刑凳旁,将裤子褪到膝盖处,趴到了刑凳上面。

第十一章规矩

“啪…啪…”板子有节奏的落了下来,每一板子落下后,都会浮现出暗红色的板痕,萧燃本来还是很得意的看着陆铭辉挨揍,可是渐渐也笑不起来了‘这老家伙真狠’这是萧燃在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句话,打了有二十多板了,陆铭辉依然咬着唇忍着,一声也没有叫出来,萧燃不知道这是规矩,认为陆铭辉不好意思叫,又看陆海堂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冲过去抓住陆海堂拿着板子的手

“放跑一个人有必要这么打么!”陆铭辉和陆海堂都没有料到萧燃会出手阻拦,显的有些惊讶,倒是安沛琦感觉不那么意外

“不用你管”陆铭辉疼的直冒冷汗,可还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不让我管,我就不管?那我多没面子!”萧燃不理会陆铭辉的样子,转身对陆海堂又说“既然你认为他做的不完善,完全可以提前告诉他,让他补救啊!事情都过去了,你又再这里打人”

萧燃脾气直,连陆伯伯的称呼都省略了!陆海堂看了一眼萧燃“你果然如你大哥说的那样……”低头又看了一眼陆铭辉“你起来吧”陆铭辉听了一惊,没想到干爹真的会停手,赶忙起身,可是屁股肿的厉害,裤子提到一半就疼的不行了,眼看着两个比自己小的都在,一咬牙将裤子提了上来,又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沛琦!”陆海堂见陆铭辉离开了刑凳,就对安沛琦叫道,谁知道萧燃又挡了过来“不许打他”萧燃两臂一张,完全是‘想打人,先过我这关’的意思

“萧燃!你若再干涉,我会连你一起教训”陆海堂怒视着萧燃,可惜萧燃完全不害怕

“你除了教训人还会什么?哦!…你会订规矩,什么晚上七点之前到家?什么不允许在外面吃饭!这些狗屁规矩都是你订的!是不是以后上个厕所也要打个报告啊?……”

萧燃的小嘴不饶人,陆铭辉眼睛都快要掉出来了,这么和陆海堂说话的,这是他见过的第一个人!安沛琦拉了拉萧燃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可是萧燃哪里理会他。

陆海堂看了一眼萧燃,放下板子说道“你知道在台北这里,陆氏的企业就有23家,这是不包括大陆以及香港的数量,按全国排名,陆氏企业已经进前30名的行列”

看萧燃的态度依然强硬,陆海堂又继续说道“你知道这响亮的名声背后,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陆氏?陆家的每一个孩子都有可能被绑架勒索”

这就是陆海堂收养了这么多孤儿,却很少将他们留在身边的缘故“勒索的不光是钱财,还有生产的新产品,企业的设计企划案等等,如果救了一个,就会有上百的人失去工作!”

萧燃听着这些,嚣张的气焰慢慢的小了,他倒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可是!这和什么不许在外面吃饭,不许晚回家,又有什么关系?”“如果有人想要绑架陆家的人,必定不会是小来头,下毒、暗算、甚至苦肉计都可以!你真的认为这世上坏人也会心软么?”刚刚还以为眼前的这个老头是个变态,现在却不得不佩服他能考虑的这么周详,管理这么多的事情,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现在,你还认为我那些规矩是‘狗屁’么”陆海堂看着眼前的低着头小人,摇了摇头。“陆伯伯……对不起…”萧燃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沛琦!过来!”陆海堂不再理会萧燃,回手又拿起了那块板子

“您别打沛琦”萧燃依旧拦在安沛琦前面,只不过语气已经变成了祈求,陆海堂没说话,用板子拍了拍刑凳,发出“啪啪”的声音,安沛琦推了推挡在前面的萧燃“萧燃,你让开吧……”

“不行!”萧燃还是不肯让开“陆伯伯,今天出手打架的是我,拉着沛琦不肯回家的也是我,您要打,打我好了!”

“不行!”这次抢话的是安沛琦,萧燃回头小声的对安沛琦道“你放心,我被我大哥打惯了,挨几板子不碍事,再说,今天本来就是我不对”安沛琦剧烈的摇着头,眼睛里已经浮现出了已被雾气填满

“萧燃,不可以!你快回屋去吧…诶?…”萧燃不管安沛琦说什么,拉着安沛琦就往外走,还没等安沛琦反应过来,已经被萧燃锁在了门外。

“萧燃!开门,让我进去,干爹,是我的错,您别打萧燃!”安沛琦在门外哭喊道,自己怎么没想到萧燃会来这一手呢?

陆海堂看着萧燃把安沛琦推出了门外,倒是很满意这样的结果“我有说过要打你么?”陆海堂对萧燃说道“今天沛琦的罚,我来替他受,本就是我的错,您打吧”萧燃说完就走到刑凳旁边,第一天来就要挨打,这个感觉真是不好,尤其是眼前这个人见面才第三次……

不管安沛琦在外面哭的多大声,萧燃深吸了一口气,学着陆铭辉的样子,把裤子褪到了膝盖部位,趴到了刑凳上,。萧燃心想‘这褪裤肯定也是规矩,大哥一直是这么打法,而且刚才陆铭辉这么做了,所以萧燃也没问,照做就是了呗’

看着萧燃趴在刑凳上,陆海堂说道“你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我不怪你,可是你今日当街不问原由打架,过后还不思己过,实在是该罚,沛琦的罚不用你受,他错在明知故犯,今天你挨了罚,也算是对他的惩戒了”

陆海堂说着话,还往门口看了一眼,门外依旧是安沛琦的哭声,只不过已经小了许多“对于今日打架之错,我打你30杖,罚的是你做事不考虑后果。对于你刚才的无礼,我打你10杖,让你长长记性,今日从轻处罚,日后要是再错,定不轻饶”

萧燃趴在在那都快急死了,心里想‘要打就打呗,哪来这么多话’不过其中几句他还是听进去了,一个是沛琦不会受罚了,一个是今天的惩戒是轻的,屁股都快凉了,终于等到陆海堂讲完了话,陆海堂也看出来萧燃根本没用心听他说话,摇了摇头,将板子举了起来

“啪……”“呃…”突如其来的板子打在屁股上,让萧燃差点叫了出来,心里又暗骂了陆海堂几遍,同时也叹这板子竟然比大哥的藤条还厉害,竟然会这么疼。

“啪……啪……”陆海堂没有给萧燃更多的想象空间,板子不紧不慢的抽打着萧燃的屁股,才十来下萧燃已经是大汗淋漓,不过还是倔强地咬住唇,一声不吭,倒不是知道陆海堂的什么不许叫的规矩,只不过萧燃除了在大哥和二哥的面前,是从来不会别人面前出声的。

“啪……”“呃……”随着板子不断的落下,萧燃开始有了小幅度扭动,身子也轻颤了起来,双手紧紧抓着凳子的边缘,刚刚那‘英勇’的感觉也荡然无存了‘好疼!好疼!好疼…’萧燃在心中默念着,可是这板子却像是到不了尽头一样打下来,每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痛,痛的想要跳起来,可是现在还不行,忍……在忍……萧燃没有自己数板子的习惯,所以也不知道还要熬多久。

终于,板子停了“起来吧”身后的陆海堂说道,萧燃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站了起来,回手摸了一下屁股,肿的老高,都是棱子,不看也知道肯定是青紫的颜色,今天穿的是牛仔裤,简直是后悔死了,试着提裤子,好疼,屁股肿的根本提不了。

“铭辉,把门打开”陆铭辉听见陆海堂的吩咐,转身把门打开,安沛琦正坐在地上抽泣着,看见门开了,赶忙冲了进来“萧燃!你没事吧”萧燃摇了摇头,苍白的脸色,和被汗水打湿的秀发,让安沛琦觉得自己问的是一句废话

“沛琦,你扶萧燃回房吧”安沛琦听陆海堂这么说,说了声“是,干爹!”赶忙扶着萧燃走,走了两步觉得不妥,就脱下自己的外衣,把袖子系在萧燃的腰上,衣服正好盖在后身上,然后将萧燃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肩上,扶着萧燃回了房间。

又是这个感觉,为什么身边的人都在为自己受伤,应该受伤的是我啊!萧燃回到房间,从趴到床上那一刻开始,安沛琦就在哭“沛琦啊!你说这挨打明明是我,你哭个什么劲啊”

萧燃无奈的看着安沛琦,伸手帮安沛琦抹掉眼泪“萧燃……都…都是我的错”

“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本来就是我的错,你要是挨打了,就是因为我,可是我挨打了,可是谁都不怨的”看安沛琦还没缓过来“好了啊,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改天让我打回来就是了”

“啊……”安沛琦听了萧燃的话,抬头惊讶的看了萧燃一眼,当目光相交的时候,却突然觉得脸颊有点发热“沛琦啊!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萧燃看安沛琦那不好意思的样子,也不好再开玩笑了,只好乖乖的趴着。

第十二章感觉

“咚咚咚”敲门声是时候的响起,安沛琦赶忙走过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的是陆铭辉

“……是…是你啊”安沛琦调整了半天,也没有叫出他的名字,陆铭衫,陆铭辉只有一个字之差

“我来给你们这个”陆铭辉没理会安沛琦,走到屋里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萧燃“今天…谢谢你啊”

“啊?你谢我干什么”萧燃没有理解陆铭辉的话

“就是刚才在……那里的事”陆铭辉不好意思的说着

“哦!小事麻!不值一提!这是什么?”萧燃笑着说道,小孩子的心智就是不一样,不管之前有什么,只要说一句话就化解了

“我想你们来的时候应该没有带”陆铭辉接着说“这个是药膏,效果不错”“哦!谢谢啊,我还真没带这个,你别站着,坐啊”萧燃客气的说道

“啊?不了,我还有事,我回去了”萧燃看着陆铭辉走的样子,突然明白,人家怎么能坐啊,真是糊涂,糊涂啊!

“沛琦,萧燃,这里是陆氏在台北最大的一家企业,生产的主要是电子制品”陆海堂带着安沛琦和萧燃在公司到处观察,学习“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很高,要求的不仅仅是质量,还要有多元化才行,你们听见了么?”陆海堂看见萧燃对安沛琦咬耳朵,生气的将手中的本子扔了过去“我们在听!在听啊”萧燃赶紧回答到,看着那个副总经理收拾着地上被扔乱的本子,同情的撇了撇嘴。

“这书明天你们必须看完”陆海堂给安沛琦和萧燃每人一本16开纸大,差不多一厘米厚的书“明天我会提问的!”

“什么!这么多?你当我们是超人啊……”萧燃话一出口马上感觉不对“我…我是说这太多点了吧?”

“哼!”陆海棠瞪了萧燃一眼接着说“这才是多少东西,你们要学习的太多了,以后你们就知道了”陆海棠说完就往下一个厂房走去

“沛琦,你干爹以前也这样么?他是不是到了更年期啊?”萧燃见陆海堂走远,即小声的对安沛琦说道“干爹一直是这个样子,再说这些东西,以你的能力,明天是能背下来的”安沛琦说的是实话,萧燃的记忆力可是超强的,不然当初那么的逃课法,怎么可能考试每次都考的怎么好!

“可是我想出去玩……”萧燃说出了真实想法“那就快点看完呗……”安沛琦看着萧燃,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气得萧燃不得了,可是又没有办法

“沛琦…下午没事了吧”中午的时候,看陆海堂不再说什么,萧燃赶紧向安沛琦问道“应该是没什么事了吧,你没听干爹刚才让我们‘回去好好看’”安沛琦知道萧燃在想什么,他可不想被连累

“沛琦…我知道看书,这样吧,我们去上次的那个小餐馆,一边吃一边看?”萧燃求了安沛琦半天,反正他是不会老实呆在陆家的“也好,但你得答应我,绝对不能惹事!”安沛琦被闹得没有办法了,只好投降的说道

下午的阳光明媚,萧燃蹦着进了昨天的那家餐厅,刚刚坐下就“哎哟”的站了起来,不停地揉着屁股,安沛琦看萧燃那样子,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笑什么啊?很好笑么?”萧燃再次小心的坐回了椅子上,只不过这次很慢很慢‘可恶啊,这么多年了,竟然还用最古老的木椅子!’萧燃在心里骂了那店家几遍,才消气“萧燃,我点了两杯柠檬茶,还有两份穆斯蛋糕……可以么?”

“好拉,你做主,你知道我吃什么都好的”

‘企业如何运营……企业如何合理安排……如何让企业起死回生……’萧燃看了不到十页就开始打哈欠了,还是吃东西比较好,咬了一口蛋糕,看了一眼还在认真看书的安沛琦道“我真的很佩服你,能在那个老头的眼皮子底下生活这么多年!要是我的话,我现在肯定是神经错乱了”安沛琦听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书所以有点眼晕,用手轻轻的揉了揉眼睛,抬头看着萧燃

“你就安生的看吧,要是今天时间早,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是一个很美了地方呢”“那还看什么?现在去吧”安沛琦感觉萧燃的眼睛都快放光了笑道“不行!看完了再去”去了你就不看了,只不过这句话,没说出来罢了

“沛琦……快过来啊……”安沛琦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萧燃,实在是佩服的很,这么多东西竟然能在三个小时以内看完,安沛琦自然也是履行刚才的话,将他带到了那‘神秘’的地方。这里有溪水,有岩石,有树木,有鱼群,这里还有那些美好的回忆……

“我可没有你萧大少爷的‘背功’你还是自己抓鱼吧…”安沛琦叹了一口气,继续看着手上的书,没办法,萧燃告诉自己已经完全OK的时候,自己竟然还有1/3没有看,随便问了问,竟然还都记得准确,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人的构造。

“沛琦!你看!”萧燃再一次突然出现在安沛琦面前,手中多了一条一尺多长的大鱼“我们把它烤了吧!”安沛琦看萧燃那期待的眼神,只好将书放下,算了,晚上回去再看吧。

“怎么烤?我们这里没有调料,再说就算有,你怎么生火?”安沛琦正说着,就看见萧燃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你看这是什么……”

“你怎么有这个?你学抽烟?”

“什么啊,我就是随手带着的,我去把鱼清理一下,你去生火吧”萧燃很满意自己的安排好,也不关安沛琦什么表情,就把打火机塞到安沛琦手里,自己跑到河边弄鱼,安沛琦看了看萧燃,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打火机笑了笑,也动身开始找树枝去

“哇,好烫……”

“你猴急什么,还没熟呢…”

“好香哦……”

“好像可以吃了…”

“我来尝尝……”

萧燃和安沛琦美美的吃起了烤鱼,虽然没有佐料,却感觉好吃的不得了,吃好了又玩起水来,直到两个人都全身湿透才作罢

“哈哈……好开心啊…”萧燃在草地上摆了个大字,舒舒服服的闭上了眼睛

“别睡了!赶快回去把衣服换了吧,时间不早了”安沛琦一说,萧燃才发现时间的确不早了,两个人赶快往家跑,路不远,两个人就这么跑着回了家。

一进门萧燃就看见陆海堂坐在餐厅中喝茶“陆伯伯…”“干爹…”两个小家伙正在打闹,看见陆海堂马上规矩的站好“嗯”看陆海堂没说什么,萧燃看了安沛琦,拉着安沛琦用非常优雅的姿势走到了楼梯处,确定陆海堂看不见自己的时候,又是一阵风似的跑到了楼上。陆海堂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看表不禁笑了出来6:55这两个小家伙可真能掐点啊……

洗了澡,吃了饭,萧燃又跑到安沛琦房间里面

“沛琦,好无聊……陪我下棋吧……”

“我要看书”

“那我做什么?”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想你陪我下棋……”

“我要看书……”

安沛琦在萧燃的重度轰炸下,终于把书看完,抬头看过去,萧燃已经趴在床上打起了瞌睡,看着萧燃的睡颜,安沛琦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只要有他在身边,再难过的事情,也会淡忘……

第十三章心悸

转天一大早,萧燃就被管家叫了起来,穿着睡衣就被带到了楼下的侧厅里,一到了侧厅,萧燃就精神起来了,侧厅里除了自己,还有已经穿戴整齐的安沛琦、陆铭辉和两个不认识的小男孩,看看那两个小孩,也就十岁多点,竟然长的一模一样。

他们自然也都看向萧燃,萧燃看了看自己的睡衣,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赶忙站到安沛琦的旁边小声的问“这么早要做什么啊?”

“上早课”安沛琦说的简单明了

“什么?早课!有没有搞错啊”萧燃又一次感觉到了鹅蛋……

“呯…”陆海堂从外面走了进来,萧燃本来还想问些什么,一看大家都这么严肃,也就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陆海堂从萧燃身旁走过,看了萧燃一眼,摇了摇头,然后走到了中间的椅子旁坐了下来“嘉延、嘉锡,昨日的课程可记住了?”

“记住了”两个小男孩异口同声的说道

“嗯,嘉延先来”陆海堂说完,其中一个头发长一点的小男孩就走到了陆海堂面前“把前半章背一遍”陆海堂说完,小男孩就开始背诵,萧燃越听越困,可是站着也不方便打盹,只好哈气不断,安沛琦用胳膊肘捅了捅萧燃,示意让萧燃动作小一点,终于等到两个小孩子都背完了,只听陆海堂说道

“这么简单的题目,你们竟然一个被错了6处,一个被错了5处,把手伸出来”

两个小男孩一起把左手伸了出来,陆海堂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根竹板,在两个孩子的手心上,分别打了一个六下,一个五下,萧燃看着两个小男孩都只是咬着唇忍着,一声都没叫出来,简直是佩服死了,还想着,就听陆海堂问道“沛琦、萧燃,你们两个的课程背的如何”

“干爹,我们已经背好了”安沛琦拉着萧燃恭敬的回话,萧燃还处于茫然状态,看安沛琦这么说,赶忙也点了点头,陆海堂看了两个人一眼说道“萧燃,你先过来!”

“啊?”萧燃还没反映过来,看见旁边两个小孩抿嘴偷笑,一下就明白了,看来他也要象那两个小孩一样过一遍堂,赶忙走到陆海堂前面

“企业如何运转?……”陆海堂开始提问,萧燃记忆力很好,看过的东西都能牢牢的记住,小心的背着答案,他可不想在两个小孩子面前出丑“嗯,不错,记的很清楚”陆海堂点了点头“今天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就下来了?”

“……?”萧燃以为完事了,却不想陆海堂又有了新的问话,看了看自己的睡衣“这个样子怎么了?”萧燃不以为然的反问道“你看看别人都是什么样子?不注意仪表,罚你五杖,让你记住”

“啊?什么?”萧燃没想到陆海堂会因为没换衣服打自己,虽然早上是管家叫完自己,因为赖床起晚了,可也不用挨打吧?

陆海堂没理会萧燃,走到刑凳旁边,萧燃看着陆海堂拿起上次挨打用那根板子,又拍了拍那刑凳,觉得自己还是在做梦,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干爹,萧燃才来,他不清楚……”安沛琦走出来帮萧燃说话“沛琦!”陆海堂瞪了安沛琦一眼,让安沛琦不敢再说什么,萧燃一直很奇怪大家为什么这么怕他,看见安沛琦这个样子又气不打一出来“你这么凶干吗?古话还有不知者无罪呢,沛琦只不过替我说了一句公道话,这也不行啊”

“看来上次的惩戒对你没有什么作用”陆海堂瞪着萧燃,那凌厉的眼神谁见了都会退避三分,可萧燃就是不害怕,竟然也跟着看了回去“好!一会你留下,我好好教教你规矩”

“干爹!”安沛琦看萧燃要吃亏,赶忙阻止“萧燃他刚刚来,什么都不知道,我回去会告诉他的”“规矩可以慢慢教,态度就不好教了,沛琦,你一会也留下来!”“啊…是!”

萧燃看安沛琦沮丧的样子,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站好,就听到那两个小孩面无表情的说道“笨蛋”“白痴”“你们!……”萧燃刚想发作,看见安沛琦一直紧拽这自己的衣角,只好作罢,然后就是看安沛琦背东西,最后是陆铭辉。

等到大家都背完了,萧燃又恢复到了迷糊状态,没办法,以前老师一讲课就犯困,成了习惯了,看着别人都走出了侧厅,只有萧燃和安沛琦留了下来,萧燃心里感觉到了一丝的恐慌,想起前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幕,萧燃还是有些顾忌的。

“沛琦,规矩你是知道的,他犯了错自然要受罚,你袒护他会让他认为自己没错,这样不是帮他,是害他!”陆海堂见其他人都走了,关上门开始教训安沛琦“按规矩,过来!”

安沛琦知道规矩,如果他为别人求情,就会受到那人惩罚的两倍,走到刑凳旁边,安沛琦感觉到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一样,这和被大哥打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将裤子褪了下来,轻轻趴到刑凳上面,这一刻,熟悉的感觉从新涌上了心头。

萧燃看安沛琦趴到了刑凳上面,赶忙跑过去挡在了安沛琦身前“你干吗打他?就因为他帮我求情了?你还讲不讲理?”

“我说了,如果他这样做,所有对你的惩罚都会没有任何意义,你现在如果还不让开,他就会因此受到更重的惩罚”陆海堂看着萧燃,萧燃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回头看了一眼安沛琦,只好站到了一旁。

“啪……啪……”板子落下的并不快,但每落下一板,安沛琦的身子就会颤动一下,疼痛继续蔓延着,一直到了心里……

十板子很快就打完了,陆海堂停了下来,安沛琦轻轻站起来,提了裤子低着头站在一遍,虽然打的并不是很重,可是安沛琦还是感觉到有点晕眩,臀上炙热的痛,让安沛琦的身体有些微微的晃动。

“萧燃!你过来”陆海堂看着萧燃,可是萧燃一动都不动“我让你过来!”从语气中能听出来,陆海堂已经非常生气,萧燃没有办法,走了过去“你是不是还认为你没错?”“我…不是…”

“不是?我看你一点悔意也没有,为人处事,切不可马虎草率、心浮气躁,你连早上起床换衣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懒的做,要是遇上其他事情怎么办?说你几句就不高兴,若是遇了危难,又如何能处变不惊?”陆海堂生气的看着萧燃,都说好马难驯,现在眼前的萧燃,就如同一匹刚烈的骏马,如果教育得当,定能是相当杰出的人才“过来!趴下”

萧燃已经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好规矩的褪了裤趴在了刑凳上面“今天我就好好的管管你!让你知道知道规矩”陆海堂说完,板子就落了下来,萧燃紧紧的抓了凳子的边缘,上次的伤虽然已经消肿,可是还是很疼,如今这板子又落了下来,自然是更胜以往

“啪……啪……啪……”打了十几下,萧燃已经是疼的不行了,可是板子还在不断的落下来‘我忍……我忍……’萧燃在心中默念着,希望能分散注意力,缓解疼痛……

“不要打了…不要…”安沛琦看着萧燃的臀上被板子打的红肿,因疼痛晃动的身体,再也忍受不了了,陆海堂停了下来看着安沛琦,萧燃也向安沛琦看过去,可是安沛琦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一样,依然自言自语的说

“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说着说着竟然蹲到了地上,用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萧燃也不管陆海堂的板子打没打完,提了裤子就跑到安沛琦身边,轻轻的抱着安沛琦道“沛琦,没事的…沛琦,什么事情都没有……”看安沛琦似乎稍微缓解了一点,萧燃将安沛琦打横抱了起来,回头对陆海堂道“今天的板子先欠着,改天再打”说完就抱着安沛琦上了楼。

陆海堂看着两个人离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紧锁了眉头,沛琦这个样子是陆海堂最不愿意看见的,却也是他心中早已预料到的,可是放不下的又何止他一人呢?陆海堂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旧相片,里面有一个笑的如阳光一般的棕发男孩,叹了口气,陆海堂拨通了安沛程的电话……

第十四章出游计划

萧燃抱着安沛琦回到了房间,小心将安沛琦放到了床上,安沛琦却一把抓住了萧燃,身体还在不自然的颤动着,萧燃坐到了床边,把安沛琦的头放到自己的怀里,等了好久安沛琦才完全缓过来。

“你没事了吧?”萧燃关心的询问,安沛琦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从萧燃的怀里出来,脸红的就像熟透的苹果一样“对不起,我失态了……”

“你怎么这么见外啊,我们谁跟谁啊!哈哈哈……”萧燃看安沛琦没什么事了,用有搭在安沛琦的肩膀上,说的豪气干云的,安沛琦白了萧燃一眼,刚才的歉意与羞涩已经完全没有了。

“你是不是打算这样呆一天啊?”安沛琦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还穿着睡衣的萧燃,萧燃这才想起来还没有换衣服,赶忙蹦了起来“呀……我都忘了,我这就去!”刚刚走到门口好像想起了些什么又折回来看着安沛琦道“别太想我啊……”“你!……”安沛琦抓起一个枕头扔了过去“哈哈哈……”萧燃当然是轻松的躲过,然后蹦跳着回了房间。

当陆海堂再看见他们的时候,萧燃已经穿戴整齐,安沛琦也恢复了以往的状态“明天我有个会议要离开一天,你们自己在公司好好熟悉一下环境……”陆海堂还说些什么视察厂房、研究数据的萧燃是一概没往脑袋里去,唯一知道就是眼前这个不讲理、脾气又臭的老头就要离开整整一天,听说是傍晚的飞机,所以萧燃现在的心情是出奇的好,拉着安沛琦在后院里喝着咖啡,一起享受那愉快的心情

“沛琦……明天我们去哪里HAPPY?”萧燃喝了一口咖啡,深深的舒缓了一口气道

“你又想什么鬼点子拉?”安沛琦没有回答萧燃的问题,反而问了回去

“我们去市里面兜风吧!”萧燃看着安沛琦,眼睛里又放出了光芒,来这里没几天,打没少挨,地方却没去哪里,这可不是萧燃的作风,又道是‘走到哪里,玩到哪里嘛’

“找死”“欠揍”说话的不是安沛琦,而是白天那两个长得一样的小男孩,萧燃记得他们一个叫嘉延,另一个叫嘉锡“你们两个小鬼,说什么呢?欠揍啊!”萧燃举起拳头威胁的说道,可是两个小鬼根本无视萧燃的拳头

“陆家的规定,不可以不经允许到市里去!”“抓到了打烂你的屁股!”两个小鬼的话,彻底让萧燃爆发了“我现在让你知道知道你萧爷爷的厉害”说完就过去抓了一个过来,另一个还没来的及跑,也被安沛琦抓住了胳膊

“放开我们!”两个小鬼看挣扎不过,就厥着嘴叫道“放开?还没教训你怎么放开?”萧燃拉着那个叫嘉延的坐到椅子上,将他按趴在自己的腿上“看看谁的屁股先烂掉”说完就作势要打他,嘉延以为萧燃真的要打自己,吓得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那个嘉锡看到这个情景,也哭了起来,这可就难为了萧燃,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别装了,再哭就真的打你喽!”安沛琦微笑着看着两个哭的一塌糊涂的小孩,不温不恼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让萧燃一下子摸不着头了,两个小孩听了这话,也竟然不哭了,趴在萧燃腿上的小孩,看出萧燃正在发呆,咬了萧燃一口,跳起来就跑,安沛琦也放开了那个小孩

“唉呦……可恶!沛琦你放了他们干吗?”萧燃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和两个小鬼较什么真,你不是说明天去兜风么?”安沛琦很懂得如何转移萧燃的注意力

“可是他们说不可以去……”萧燃很顾虑安沛琦,自己到没什么,连累了沛琦就不好了

“放心,没事的”听了安沛琦的话,萧燃一下来了精神,开始商量明天的游玩大计……

陆海堂走了以后,萧燃就一直在安沛琦的房间里,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才离开,安沛琦刚想看看书,就看见萧燃抱着被子从门外面探出来个脑袋“沛琦,我一个人睡害怕……”萧燃尽可能的装出可怜的样子“哦?那是不是想到我这里睡啊?”安沛琦很配合萧燃的演起戏来

“好啊!”萧燃一下子就蹦到了安沛琦的床上,整理了一下被子,理所当然的躺好了道“是你说让我来的哦…”安沛琦实在是服了萧燃了,没办法只好把书又放回了桌子上,看了看床上的萧燃调侃道“你晚上睡觉不会打鼾吧?”

“本大爷怎么会有那么低级的事情发生,你放心拉”萧燃根本不理会安沛琦的话“你刚才说了一半,你说去完游乐场然后呢?还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那不是游乐场!是赌场啊!”安沛琦无奈的再一次纠正,萧燃却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差不多呗”安沛琦摇了摇头,坐到床上继续说“市区中心有一个叫夜彩的地方,是一个专门调治鸡尾酒的酒吧,味道很不错……”安沛琦还没说完,萧燃就瞪大了眼睛叫道“太棒拉…我还以为来了这里就不能再去酒吧了呢,哈哈……要不…我们现在去吧…!”

这次轮到安沛琦瞪大眼睛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又不是没去过酒吧,况且我们没有车,难不成你打算跑着去市区啊…”萧燃想了想也是,就不再理会安沛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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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五年前,和小鱼第一次去了酒吧,两个人第一次喝酒竟然都喝多了,回来的时候被狠狠的揍了一顿,那个时候,清楚的记得小鱼挡在自己前面说“是我带小琦去的,不管小琦的事……”

心痛有一次袭来,转身望去,萧燃已经睡着了,被子被踢开了一半,安沛琦笑了笑,真是个孩子,将被子从新为他盖好,看着那俊美的睡颜,安沛琦的心痛却缓解了不少,早上,如果不是他那温暖的拥抱,恐怕自己还不能这么快走出那段阴影,可是安沛琦也隐约觉得,萧燃好像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只不过,这只是猜测而已。

转天一大早,萧燃就开始在安沛琦的耳边轰炸“沛琦!沛琦!该起床拉……”

安沛琦无奈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睡衣,跪在床上的人,两只手正按在自己身体的两侧,一张俊秀的脸正注视着自己,如阳光一般的微笑着

“你……你做什么……”安沛琦赶忙将快要压到身上的萧燃推开,将头转向另一边,心里却按耐不住的扑通乱跳“叫你起床啊!快起床吧,今天要做的事情可多了!”萧燃美的不得了,在床上又蹦又跳的。

安沛琦深吸了一口气,坐了起来“怎么昨天不见你这么勤快,不然也不会挨打了……”想到昨天被萧燃抱着的情景,安沛琦又是心头一热,萧燃好像没有看到安沛琦的样子,自顾自的说道“这怎么一样啊,今天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快点起床拉,我回屋梳洗好了,下楼等你啊……”萧燃说刚完就蹦到了地上,光着脚就跑走了

“诶……”安沛琦撇了一下嘴,又笑了起来,今天就好好的玩一天好了……

第十五章忆(一)

热闹的市区都是大同小异的,但是萧燃坐在车上依然是兴奋不得了“沛琦,还有多久才到啊?”安沛琦看了萧燃一眼,无奈的说道“你已经问我了十几遍了,你累不累啊,都告诉你最快也要半个小时,你自己不会看表啊……”

“真慢……哈哈…我还没有去过赌场呢,太棒了!”

“那个赌场干爹以前的一个手下开的,所以不用担心会有什么骗赌啊~高利贷什么的”安沛琦也是挺高兴的,很久没有去那里了,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呢。

两个人说这话,就到了地方,这里虽然没有澳门的赌场大,可是也算是台北一个很不错的娱乐场所,里面都是西装革履的有钱人,也有一些从其他地方来的赌徒,因为管理妥善,倒是很少有打架斗殴的事情发生。

安沛琦把司机支开,然后就带着萧燃到了赌场的里间,进了屋子,萧燃就看见了一个大概30出头的男人,身材矫健,样貌倒是普通,只不过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告诉萧燃,这绝对不是一般的人。

“曲叔叔好”安沛琦向那个人打着招呼“这个是萧燃”

“小琦啊,早就听说你来了,快过来让我看看!”那个人跟安沛琦的关系很好,所以对萧燃也很热情“你就是萧燃啊,果然张的一表人才,很有你大哥当年的风范呢!”

“曲叔叔好……您认识我大哥?”萧燃也很快的融入到了其中“是啊,当年你大哥来这里的时候,和你现在差不多大,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让陆大哥费了不少心细那!”曲安说着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里

“哦?我大哥那个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啊?”萧燃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哥在自己印象中,就像圣人一般,可以说基本上是没有什么过错,如今听有人提到大哥年轻的时候的事,自然是迫切的想知道喽

“哈哈!你想知道?那我就给你们好好说说,那个时候啊,沛程也在陆家……”安沛琦听说也有大哥的事情,自然是乐得听听

“萧骏当时正在筹备自己的上市公司,因为年轻遇到了不少事解决不了,所以才会到陆大哥那里学习经营,虽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是也闹出了不少的事情来,我记得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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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程!这份文件我要马上送到银行去,我车子坏了,你送我过去吧”只有18岁的萧骏,穿着笔挺的西装,英俊的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虽然年轻,可办起事来干净利索,一点也不象那应有的年龄所表现的样子。

“嗯,等我一下”安沛程收拾着桌上的文件,抬头还给萧骏同样的一个微笑,两个都是寡言少语的人,可是在一起的时候,却有着说不完的话。

“这是什么文件?这么着急?”安沛程开着车子,向萧骏问道“还不是那个天鹰集团要增加项目投资嘛,我就说这个项目肯定有潜力,陆老头说什么也不让我一开始就申请大规模投资,现在倒好,隔几天就得去银行一趟……”萧骏气不过的抱怨着

“你别这么说干爹,如果你一次性投入那么大,万一他们撤资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还是稳重点好”安沛程不急不恼的说着。

“话是这么说,可是……小心啊……”萧骏正说着话,就看见前方跑出来一个10来岁的小男孩,安沛程也看见了,急忙踩住了刹车,可是车子的惯性,还是将小男孩一下子撞倒在地。

萧骏和安沛程赶忙跑下车子,看见一个10来岁的小男孩躺在地上,身上的的衣服破烂不堪,萧骏看男孩好像并没有大碍,就蹲在地上将男孩轻轻的抱起来“喂…你醒醒……”男孩咳了两声,慢慢的睁开眼睛,一看见眼前的人就吓得赶忙挣脱开,可是却眼前一晕,又跌了回来。

“诶?小心!”萧骏一把抓住男孩“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求求你…别抓我回去……求求你……”男孩一时间挣脱不开,竟然哭了起来,萧骏和安沛程对望了一眼,觉得事有蹊跷“你说的是什么?谁要抓你?”安沛程看着男孩似乎有点眼熟,但一时却想不起来……

“好小子!你在这里…敢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从路旁突然穿出来五个人,每个右手上都有一个R字形的文身,安沛程知道,这是百劫帮的人“等等,不知道各位大哥有什么事情?”安沛琦看她们来势汹汹,恐怕是要对那个男孩不利。

“你是谁?少管闲事!”带头的男人身材魁梧,说话的时候还抖动着胸前的两块赘肉。

“刚才我的车撞到了这个男孩,现在我要带他去医院”安沛程突然想起了在哪里见过这个男孩,上次陪干爹去和百劫帮谈判,他们老大劫头身边的那个小男孩,应该就是他,早就听说那个劫头喜欢小男孩,害了不少人,所以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把人带走。

“你他妈的不想活了?敢跟老子这么说话!”带头的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刀,冲着安沛程就刺了过去,其他那几个也不闲着,向萧骏的方向跑去,想抓到那个男孩,萧骏赶忙拉起男孩挡在背后,几个人转眼间就打在了一起,萧骏和安沛程虽说功夫不错,可是对方人多,自己还带着一个小孩,自然是节节败退,打了不多时,萧骏就跟安沛程说“不行啊,这么打不是办法,这样,你带着他先上车…然后再转过来接我…”“好吧!”安沛程说完就拉着男孩王车上跑,男孩知道他们是为了救自己,所以也非常的配合。

萧骏挡着那帮人,安沛程就着机会带着男孩上了车,然后将车子发动起来,开了出去,再开回来的时候,萧骏跑到门前,就着开着的车窗也上了车,终于甩掉了那一帮人。

“你叫什么名字?他们为什么抓你?”安沛琦将车子停在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开始询问男孩

“我…我叫…禹衫…上个月被劫哥买了…他…他打我…我就跑出来了……”男孩说着又哭了起来,还将衣袖撩起来给他们看被打的鞭伤,鞭伤已经变成了青紫色,难以想象当时的情景,禹衫说自己的背上还有臀上还有有很多伤痕,都是被劫头打的,萧骏和安沛程觉得男孩可怜,就决定先把他安置在陆家不远处的一间平房里,并告诉他没什么事千万不要出来,等事情解决的再说……

好不容易把事情都安排妥当,萧骏突然大叫一声“糟糕!”

“怎么了?”安沛程被吓了一跳

“完蛋了,文件我来不及送去了……”萧骏气急败坏的说道

“还有一件事!”安沛程举起手表“现在已经九点半了!”

两个人顿时没有刚才的精神,开车回了陆家,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推门进屋,管家看见两个人回来赶忙迎了过去,却发现两个小家伙都是灰头土脸的样子,身上还挂了彩,不觉得皱了眉头“怎么才回来?老爷在侧厅等了好久了……”

第十六章忆(二)

萧骏和安沛程对视了一眼,无奈的向侧厅走去,打开侧厅的大门,陆海堂正在看公司的文件,“陆伯伯”“干爹”两个人小声的叫道,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解释,陆海堂看见两个人这般狼狈,怒气又升了几分“怎么这么晚?天鹰集团的追加款项是怎么回事?”

“我们在半路上遇到了百劫帮的人…打起来了…”安沛程犹豫的把经过说了出来,只不过省略了禹衫的那一段,如果让陆海堂知道的话,很有可能把那个孩子再送回去,然后继续说

“是我把时间耽误了,害了骏没来的及送文件”萧骏知道安沛程在为自己开脱,陆海堂本来就非常看不惯那些不认真负责的人,这次有事这么大款项的项目,肯定不会轻罚的,看了安沛程一眼,现在也只能用眼神表示感谢了。

“你们的手机怎么回事?”陆海堂把文件放到了桌子上,继续问道,两个人急忙把裤口袋里面的手机掏出来,安沛程的手机已经瘪了一大块,萧骏的更惨,掏出来的时候屏幕竟然已经碎掉了,刚才打架的时候没注意,应该是哪个时候打坏的。

“萧骏!我知道你在企业经营这方面有很高的天赋,但这不代表你可以轻率的对待!上次你主张将天鹰集团的项目大规模投资,我就告诫过你做事要稳重、谨慎,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它忘到了脑后!”陆海堂生气的看着萧骏,眼前的这个男孩虽然才智过人,但毕竟也只有18岁,在很多事情上还是欠考虑。

“陆伯伯,很抱歉,这次是我大意了”萧骏低着头说道,陆海堂说的没错,这件事自己是太轻率了,其实刚才将禹衫救出来的时候,还是有时间把文件送到银行的,可是自己却忘记了,也没有及时通知公司,如果因此失去天鹰集团信任,后果不堪设想“天鹰集团那边……”

“我已经派人去已经解决了”陆海堂说完指了指墙,萧骏看见后就走过去,面对着墙站好。看萧骏站好后,陆海堂又看了一眼安沛程“打架、晚归,我告诉你的话都忘了么!过来!”陆海堂说完就站起来,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板子,这个板子几乎没几天就会用到一次,所以平时就放在桌子上。

安沛程犹豫的走到刑凳旁,晚归倒还没什么,顶多20下,可是打架可就不好说了,陆海堂一向告诫不可以在外面惹事,偷偷看了一眼陆海堂手里的板子,安沛程轻咬着嘴唇,将裤子褪下,趴到了刑凳上面,陆海堂看他趴好说道“惹事打架,竟然还跟百劫帮有了过节,60下,晚归20下,明明是带萧骏去银行,他忘了你却没有提醒20下”

安沛程听得心里直发毛,看样子得有几天坐不了凳子了,陆海堂哪管安沛程在想什么,说完之后就举起了板子,用力的打了下去……

陆海堂的板子毫不留情的抽打着安沛程的屁股,萧骏面对着墙听见身后传来的‘啪啪’声,心里也紧张的不得了,想到一会自己也会挨打,不知道如何是好。

安沛程紧紧抓着凳子的边缘,忍受着板子带来的痛楚,不知道过了多久,板子终于没有再落下来,可是身后的疼痛还是再蔓延着,安沛程试图站起来,可是陆海堂却按住了安沛程的腰“别动,上了药再起来”陆海堂说完,转身到柜子里里取了药膏过来,轻轻给安沛程上药,安沛程没有说话,等上好了药安沛程扶着凳子,慢慢的站了起来。

“到墙那边站着去,萧骏,你过来!”萧骏转过身来,看见安沛程一瘸一拐的走向自己这边,赶忙过去扶他,看了一眼安沛程的臀上,青紫颜色,肿的老高,心中的不安有增添几分,等安沛程站好了以后才来到陆海堂面前“萧骏!打架、晚归,和沛程一样,对于工作上的疏忽,再罚你60下,趴下!”陆海堂说完,用板子拍了拍刑凳,萧骏站在刑凳前面呆住了,泪水在眼睛里不停地打着圈,萧骏从小就是父母的心头肉,别说挨打,就是骂几句也是心疼,可是现在父母不在了,自己再也不能向以往那样遇到事情,妄图有人来为自己承担什么。

陆海堂看萧骏一动不动,生气的说道“你不服气是么?”“不…不是…”萧骏听到陆海堂的声音,马上反映了过来,慢慢的解开皮带,将裤子褪了下来,一趴到了刑凳上面。

“啪…啪…”板子的速度很慢,可是力度不小,陆海堂看出萧骏心里的委屈,可是错了就是错了,惩罚是必须的,萧骏从小都很听话,哪里受到过这样的重罚,打了一半的时候就有些忍不住了,将拳头放在嘴边咬住,尽量不出声音,可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好不容易熬到板子停下来,陆海堂轻轻拍了拍萧骏的背,然后又拿来药膏帮萧骏上好药。

“回屋休息去吧”陆海堂说完就出了侧厅,安沛程看陆海堂走了,赶快把还趴在刑凳上的萧骏扶了起来“你没事把?”安沛程看见萧骏手上的牙印,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唉呦……”萧骏往前走了一步,臀上传来疼痛让他险些摔倒,回头一看,臀上也是青紫的颜色,回手揉了揉,还有点硬硬的感觉。

两个人穿戴好了,互相扶着忘外走,一出了侧厅,管家就走了过来“你们没事吧?”看两个小家伙的步伐,管家看出来打的可是不轻“齐叔,我们没事”安沛程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都这样了还没事?你们啊……别上楼了,我把楼下的客房给你收拾出来了,快到那里歇着去吧”齐叔叹了一口气“你们可千万别记恨老爷啊,他很关心你们的,刚才老爷出来的时候让我准备吃的,老爷知道你们还没吃饭呢…”

萧骏笑了一下“齐叔,我们知道了……”然后和安沛程一起去了客房。

接下来的几天,萧骏和安沛琦一直在想怎么才能帮助禹衫“听说那个百劫帮一直在找漂亮的女孩,然后逼她们……做那种事情!”安沛程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萧骏“真是一群混蛋”萧骏生气的骂道,转念又一想“如果这件事情被曝光,那百劫帮就完了!禹衫应该也就不会再被带回去了”安沛程点了点头,看来两个人又想到一块去了。

说干就干,安沛程先是找人假装有这一喜好,然后再开出高价订购一批‘新鲜’的女孩,当然,百劫帮是很开心的上当了,接下来就是配合警察,将他们一网打尽,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台北声名显赫的百劫帮,竟然瓦解,而百劫帮的老大劫头,也被判入狱,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以至于萧骏和安沛程开心的忘记了安置禹衫。

这么大的事情,是不可能瞒过陆海堂的,两个人最近一直秘密策划的行动也终于被陆海堂知道了……

“你们还真有本事,竟然把百劫帮给灭了”陆海堂坐在侧厅里,看着两个耷拉着脑袋的帅气男孩“干爹,是我的错,这次的事情是我干的,您罚我吧”安沛程首先站了出来“不是啊,这计划是我提出来的,您还是罚我吧”萧骏可不愿意让安沛程独自承担。

“除了这件事,你们没有要说的了?”陆海堂依然看着他们两个,没有理会他们的话“我们……我们救了一个小孩……”安沛程犹豫的说出来,当初说打架的原因,说的是百劫帮无理取闹,可是看样子,陆海堂已经知道了真正原因。

“沛程,你胆子大了,竟敢撒谎!”

“陆伯伯,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让沛程说出来的…我们…我们怕您把他送回去!”萧骏实话实说道。

“你们以为现在应该怎么安置他呢?”

“……”

“齐叔!带他进来!”陆海堂冲着门外叫了一声,只见门开了以后,齐叔带着一个穿着干净整齐的的小男孩,一头棕色的头发下面,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男孩礼貌的走到陆海堂的身边,恭敬的叫道“干爹!”

“禹衫!”萧骏和安沛程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孩,吓了一跳,尤其是那一声干爹,更是让两个人百思不得其解。

陆海堂笑着看着站在身边的禹衫道“禹衫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亲人,所以我收养了他,从今天起,他改姓陆,叫陆铭衫”

~……~……~……~……~……~……~……~……

萧燃听曲安讲到这里,急忙问道“那路伯伯有没有再罚我大哥呢?”

“说来也奇怪呢,大哥的脾气谁都知道,那可是出了名的!可是那次却没有再打萧骏和沛程”曲安笑着说道“好了,你们来不是来听故事的吧,去厂子里玩吧”

“好啊…”萧燃笑着站起来,去拉安沛琦的手,却发现安沛琦神情有些不对“沛琦!你不舒服么?”萧燃关心的问道,曲安也赶忙走了过来。

“啊?我没事啊”安沛琦赶忙挤出一个笑容来,刚才听到最后,再一次听到了陆铭衫这个名字,心依然是那么痛,整理了一下心情“呵呵,我没事啊,我们去厂子里面玩吧”说完,也不管萧燃是什么表情,拉着萧燃就走出了房间……

第十七章危机四伏

萧燃和安沛琦在赌场里到处转悠,原来赌博也是很有讲究的,各种各样没见过的赌具让萧燃非常开心,不过曲安并没有给他们筹码,毕竟赌博不是什么好事,安沛琦跟着萧燃走着,突然感觉眼前模糊起来,似乎有人在叫他,却又听不清楚,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再睁开的时候却发现萧燃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恐惧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又是这种熟悉的恐惧,安沛琦紧紧的攥着拳头,尽量让自己冷静,慢慢的走到旁边,靠在墙上大口的喘着气,头脑却越来越不清晰……

谁?是谁在叫我?……小鱼?……都是因为我……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离开……

萧燃正在看打扑克,转身的时候发现安沛琦不见了,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萧燃赶快往回走,边走边喊“沛琦……你在哪里了?”走了没多久就发现站在墙边的安沛琦。

“沛琦!你怎么了?没事吧?”萧燃赶到安沛琦身边的时候,安沛琦口中一直念道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萧燃赶忙将安沛琦抱进怀中“沛琦,都过去了,没事了……你醒醒啊!”

安沛琦听见的萧燃的声音,慢慢的恢复过来,细汗布满了额头,抬头看见萧燃那焦急的神情,心中那不安慢慢的退去“我没事…突然感觉有点不舒服,现在好多了”安沛琦避开萧燃的目光说道

“你到那边坐一下吧,要不我们回家?”萧燃还是不太放心安沛琦,刚才他的样子是在是吓人啊

“真的没事!好不容易能出来玩,别扫兴啊,我真的没事了”安沛琦整理了一下心情,给萧燃一个大大的笑容,表示自己已经没事了,萧燃看安沛琦确是好多了,就继续玩了一会,只不过让安沛琦一直保持在视线范围内,两个人又玩了一会,又开车去了‘夜彩’酒吧

“沛琦,这个地方应该是晚上来的吧……”萧燃郁闷的站在门口,看着酒吧说道“这里晚上的确会有很多人,可是这个地方白天也是营业的”安沛琦笑着把萧燃拉近酒吧里,酒吧不是很大,里面放着舒缓的音乐,有几个人正在里面喝酒聊天,安沛琦和萧燃走到吧台各点了一杯这里有名的鸡尾酒——‘琉璃’。

“这酒真好喝,在家的时候,大哥肯定不许我喝!”萧燃喝着酒,嘴里还不闲着。

“这个酒可是这里的招牌,当然好喝了,这可是用17种酒调制出来的呢!”安沛琦也很开心,刚才的不安已经一扫而空。

“17种?怪不得味道这么好!”

“你当鸡尾酒用的多就好啊?”安沛琦白了一眼萧燃“这可是有严格的比例的,越多就越难做”两个小家伙开心的聊着天,安沛琦突然感觉有个角落正在盯着这里,回头四处望了望,并没有人,轻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继续和萧燃聊天。

安沛琦喝了一口酒,让酒慢慢的划过胃肠,感受那酒精的刺激感,最近太累了吧,幻觉越来越多了,真不知道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一整天安沛琦都恍恍惚惚的,到了晚上,坐在车里,萧燃看安沛琦还是不太自然关心的问道“沛琦啊,你要是不舒服,咱们就回家吧…”

“我没事,都是我不好,好不容易能出来玩一天,还弄的你没玩痛快!”安沛琦想到这一天萧燃的照顾,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说什么啊?”萧燃假装生气的用胳膊撞了安沛琦一下“你还和我计较这些!”

听了萧燃的话,安沛琦的心里好受了很多,刚想再说些什么,手机突然的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原来是曲安的电话“喂,曲叔叔…哦?…那我们现在过去…”安沛琦撂下电话对萧燃说道“曲叔叔那边有些麻烦,让我们过去帮忙”

萧燃点了点头,没说话,安沛琦就让司机掉头回到了刚才的赌场。

一进门安沛琦和萧燃就吓了一跳,刚才还生意红火的赌场,竟然被人砸的乱七八糟“曲叔叔!这是怎么回事啊?”安沛琦看见正在指挥收拾的曲安,跑过去问道

“没事,没事,有几个人闹事打起来了,这里经常发生”曲安笑着说道“这么晚还叫你们过来,真是不好意思,一会我要去参加一个晚会,很重要的,正巧今天盯场的那个人有事没来,所以我想让你们帮我盯着点…”

“曲叔叔这话好见外啊!我们又没事,只不过在这里看着嘛”萧燃当然是非常乐意,回去也是无聊,现在有这么好的一个理由可以再多玩一会,当然是马上同意喽,安沛琦看萧燃的样子,也猜到了萧燃的想法,笑着对曲安说道“是啊,曲叔叔,我们是晚辈,您跟我们还说什么谢啊”

“那我就先走了,这里拜托你们了啊”曲安说完就赶忙走了出去

“好诶!又可以玩喽”萧燃开心的向一个小孩子一样,拉着安沛琦跑到一个收拾好的赌桌前“白天我看他们玩这个了,你陪我玩一会吧”

“拜托啊,曲叔叔是让我们来看着场子的,不是让我们来玩的!”安沛琦白了萧燃一眼,可是身体却坐到了桌子前面。

“看场看场,看着场就行了啊,边玩边看嘛……你知道这个怎么玩么?”萧燃根本不理会安沛琦,拿起扑克开始发牌。

安沛琦当然也只是说说罢了,两个小家伙正玩的起劲,突然听到“咚”的一声,回头一看,有一群人踹开了门,拿着长刀冲了进来“妈的!谁刚才打我兄弟!有胆子的出来”带头的男子大声的喊道

“你们要找的人已经走了,请你们不要在这里闹事”安沛琦看那群人来者不善,赶忙过去说道

“你是谁?小毛孩子也配跟老子说话!”带头的男子一点不领情,嘴里骂骂咧咧的要冲进去。

“现在这里我可以作主,你要找的人早就走了,要是你们来玩,我们欢迎,要是闹事,就请马上离开!”安沛琦依然微笑着说着,只不过他的笑容中,让人感觉到一种骇人的气势。

“就你?”男子看了安沛琦一眼,哼笑道“我们这么一大帮兄弟来了,这么能就这么走呢?兄弟们,把这里给我砸了!”

男子刚伸出右手示意开砸,胳膊被萧燃一下子抓住“你是不是瞎子啊?这里已经被砸过了,看不出来么?”萧燃看着那名男子,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男子吞咽了一下口水“你…你又是谁?”

“你管我是谁!”萧燃把男子的手甩开,走到安沛琦身边

“妈的!老子我今天就非砸不可了”说刚完,后面那帮人就一拥而上,打了起来。

第十八章幕后老板

普通的人哪里会是萧燃和安沛琦的对手,才打了没多久,这帮人就倒下了大半,可是萧燃和安沛琦却是丝毫损伤没有,眼看着这场必胜的架就要打完了,从这帮人的最后面突然出来了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

这几个人一出手,萧燃和安沛琦立刻感觉到这不是一般的人,那一招一式,怎么看也不象是那帮小混混里面的人,萧燃和安沛琦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有了想法——这群人不像是砸场子这么简单的。

要是一对一的话,那帮人也不一定能胜过萧燃和安沛琦,可是如今他们不但人多,还个个拿了家伙,渐渐的萧燃和安沛琦有一些体力不支了,这个场地只有前后两扇大门,前门是不可能走了,眼看后门也被这帮家伙堵上了,本来场子里面就没留下太多人,如今这一打,基本上除了萧燃和安沛琦剩下的人都已经趴下了。

“妈的!连老子也敢打!”带头的那个男子揉着胳膊,脸上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了“兄弟们!把他们带回去,不给我们个说法我们决不放人!”

“怎么办?”萧燃轻喘着,背靠着安沛琦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这些人里面有不少高手,不好办啊”安沛琦也开始头痛了,打是打不过了,逃又逃不掉,难道真的要束手就擒?

两个人还没想好对策,那帮人就围了过来“冲吧!”萧燃拉着安沛琦开始尽全力往外打去,一个会功夫的挡在萧燃面前,萧燃挥手一刀,没打到,飞起一腿,打到了,可惜腿还没放下来后面又来了一个,一脚踢在了萧燃的小腿上,萧燃一个不稳跪到了地上,右手被抓住按到了后背上……

安沛琦看萧燃被按住赶忙过去帮忙,还没到跟前就被一个拳头拦截住了,躲开一拳又来一拳,一不注意后背被踢了一脚,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眼前渐渐的模糊起来……

“哈哈哈!看你们还敢跟老子神气”带头的男子露出一嘴的黄牙美滋滋的笑道“带走!”萧燃被按着胳膊推到外面,安沛琦因为晕过去了,所以被其中一个男子扛在了肩上也跟了出去,一帮人出去刚拐了一个弯,队伍中间那几个男子其中的一个,突然回手给了带头男子一脚。

“唉呦…你干什么…”带头男子摔倒在了地上,疼的呲牙咧嘴“送你去黄泉路!”那个男子说完这句话以后,掏出来一把无声手枪对着带头男子,只看见那手枪轻轻一抖,带头男子心脏的部位就被子弹打穿了,带头男子倒在地上抽搐了记下,不在动弹,其他的人看见老大死了,吓得四处逃窜,转眼间这里就只剩下六名男子还有被抓的萧燃和安沛琦。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萧燃看见带头的男子被杀,心中大叫不妙

“呵呵,你很快就知道了!”那名男子将手枪收到怀内,冷笑了一声走到萧燃面前拿出来一根针筒,里面有一些无色的液体“你要干什么?”萧燃看着那人拿着针筒向自己走过来,剧烈的挣扎起来。

“让你安静一会!”男子说完就把萧燃的袖子撩了起来,将针筒里面的药液打了进去,萧燃很想挣扎,可是后面被两个男子按的死死的,眼看这药液流进了自己的身体,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眼前渐渐的模糊起来,萧燃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是“快走吧!老板还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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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昏昏的,安沛琦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偌大的一个仓库里面,竟然没有一个人,轻甩一下脑袋,把身子支撑了起来,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目目“萧燃!”安沛琦发现萧燃并不在自己身边,急忙起身寻找,却发现自己的脚被一条铁链子牢牢的锁住。

“萧燃!萧燃你在哪?”安沛琦惊慌的大叫起来,害怕萧燃遇到了什么不测。

“呦~这小子醒的蛮快的”听见安沛琦的叫声,从旁门出来了两个男人,安沛琦认得,这是袭击他们的那帮人其中的两个。

“那我去通知老板~”另一个男子回应道。

“等等!你看他张的这么细皮嫩肉的,别浪费啊”那名男子奸笑的向安沛琦这边走过来,边说边把腰间的皮带往下解。

“你要做什么!”安沛琦看到男子离自己越来越劲,尽量向后退去,可是后面就是一面铁墙,已是再无退路了。

“你说呢?”男子走到安沛琦的身边,用手将安沛琦的下巴捏了起来。

“放开你的脏手!”安沛琦一手打掉男子的手,男子那淫秽的眼神让安沛琦有种想吐的感觉,可是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刚刚反抗的动作,让男子有了更大的反应。

“呦~好烈的性子啊,让大爷我疼疼你好喽~”男子说完就将安沛琦一下子按倒在了地上,开始解安沛琦的衣服。

“放开我!混蛋!”安沛琦尽全力反抗着。

“啪~”一个巴掌甩到了安沛琦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片粉红,男子一边将皮带抽出来一边继续扒着安沛琦的衣服“你让大爷我爽了,我也会让你好好的,不然~”男子哼笑着把皮带在手里拍了拍“有你好果子吃!来先给大爷我亲一个!”

“你在干什么!”安沛琦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却听见一声阻止,可是当他看清来人的时候,心却又冷了半截。

“我让你来就是做这些的?”曲安瞪了男子一眼“该死的东西,还不滚!”

男子赶忙抓着皮带站了起来,抱着裤子跑了出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安沛琦一眼。安沛琦的衣服已经凌乱不堪,挣扎着把衣服拽好,依在后面的铁墙上喘着粗气“是你?”

安沛琦看着曲安苦笑道“果然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真没想到绑我们的竟然是你!”

“呵呵,沛琦啊,我也不想伤害你,谁让你跟姓萧的在一起!”曲安冷笑的说道,多年的黑道生涯,让他周身不自然的散发出骇人的气息。

“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我们抓来,又为什么和萧家有瓜葛?”安沛琦尽量保持镇静,可是额头还是冒出冷汗来,刚才被那个男子碰过之后,内心不安的感觉就一直没有消退。

曲安没有回答安沛琦的问话,只是看向自己来的那扇门,安沛琦也随着望了过去,他看见了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这个时候正得意的看着自己“曲紫默!怎么会是你?”安沛琦已经猜到了些什么,可是还是不肯相信。

曲紫默走到安沛琦的身边“很意外吧?我是特意来给你一个惊喜的!”说完又回到曲安的身边“三叔!还不杀了他?”

“三叔?~曲安?,这么多年你一直说你是一个人,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么个侄子!”安沛琦确定了想法之后,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陆海堂是何许人?怎么可能调查不到曲安的家人?

“本来我是一个人,直到5年前我看到电视上采访我二哥曲腾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那年地震他们并没有死!”曲安说着话,还是难以掩饰激动的神情“我顾虑到我是黑帮,仇人甚多,与他们相认会给他们带来麻烦,所以只是偶尔的通个电话而已,却想不到如今这个身份可以为二哥报仇!”

“曲腾是咎由自取,他盗取公司文件,又绑架了萧燃,只是判他20年实在是便宜他了!……啪”安沛琦话没说完,曲紫默上前就是一掌,打完了还抓起安沛琦的衣领“你说什么?死到临头还敢这么嚣张!”说完还要再打,却被曲安拦住。

“别打了,这个不是最主要的!”听了曲安的话,曲紫默便把抓着衣领的手放了下来。

“你们把萧燃怎么样了?”安沛琦知道他们最主要对付的还是萧燃,更加的担心起来。

“他?还活着,你放心,我会让你们死在一起的!”曲安看了安沛琦一眼对旁边的人吩咐道“找人看着点,别让那些家伙乱来!”说完就走出了仓库。其他的人也跟着走了出去,到门口的时候留下了两个在这里继续看着。

安沛琦非常的担心萧燃,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待他,刚才要不是曲安念及旧情,恐怕自己早就被那人……

安沛琦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一下,空荡荡的仓库却让人有窒息的感觉,安沛琦往后面的墙壁上靠了靠,将腿收到身边,铁链传来哗哗的声音格外的响亮,紧紧抱着双腿,将脸埋到膝盖中,安沛琦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慌,低声抽泣着“燃…你在哪…燃…”

第十九章命悬一线

过了多久?安沛琦不清楚,只不过感觉已经很久很久了,抬起手臂想看看时间,又苦笑了一下,陆海堂在手表里面装了追踪器,曲安又怎么会把手表留在自己身上呢。前一分钟的曲叔叔,如今已经变成曲腾的三弟,要将自己除之而后快的人。

试着拽了拽铁链‘还真结实…’安沛琦正想着,门被打开了,来的那个人对守门的两个人说了一句话,那两个人就过来把安沛琦的双手绑在了身后,再解开脚上的铁链。

安沛琦没有挣扎,现在还不知道萧燃的情况,不能出差错,况且这里的三个人都是有功夫的,自己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出了仓库,安沛琦看了一下蒙蒙亮的天,估计也就是凌晨4~5点的意思,陆家现在应该是已经开始寻找他们了,安沛琦看了一下周围,这个地方从来没有来过,怎么跑都不知道。

安沛琦被带着走过了一条街道,来到一扇门前面,老远就看见萧燃被绑了手坐在地上

“萧燃!”安沛琦赶忙跑了过去,萧燃听见声音抬起头,看到安沛琦也赶忙站了起来。安沛琦跑到萧燃的面前发现萧燃的脸颊红肿,应该被打了,心痛的想要伸手去摸,可是双手被反绑着动弹不得。

“人到齐了,好戏开始吧”曲紫默站在大门旁边让人把门打开,这是安沛琦和萧燃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一个冰库,门一打开,冷风就吹了出来。

“你是打算冻死我们,这倒是个杀人的好方法”安沛琦藐视的看着曲安,平静的说道“先是假意让我们去帮你看场子,然后在找人把我们抓来,为了不露声色,你让人在赌场找一个有帮派的人闹事,你知道那个人的朋友一定会来报仇,然后你再让人混在其中,随后杀人灭口,你真是聪明啊”

“哈哈哈……沛琦果然是聪明过人!竟然说的一点都不差”曲安大笑了几声又道“要不是你突然来我这里,我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骗你们出来呢”

“那刚才你应该是回陆家,现在是以找我们的名义来杀我们的吧!”萧燃慢慢的把最后的总结说出来,刚才看见曲紫默了以后,就明白里面的事情了。

“现在知道晚了!你就在这里好好享受吧,这个冰库已经荒废了,是不会有人来的,等到找到你们的时候,你们早就见阎罗王了!”曲紫默得意的看了萧燃一眼“昨晚舒服么?你当初打我的时候不是很嚣张么?哈哈哈哈……”

安沛琦和萧燃看着他们从外面把门关上,没了动静。

“萧燃,昨晚他们为难你了?”安沛琦听了曲紫默的话,又看见萧燃脸上的伤,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快点把绳子解开吧”萧燃回避了安沛琦的话,转过身让安沛琦解绳子,然后有帮安沛琦解开。

将绳子扔到了一边,萧燃四处看了看“可恶!难不成真的要死在这里!”

安沛琦仔细的检查了门,无奈的说道“曲安看来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萧燃……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你说什么!”萧燃听安沛琦这么说,生气的转身看着他“他们要报仇的人是姓萧的,就算连累也是我连累了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可是…是我带你去的赌场,是我让曲安有了抓住你的机会,都是我的错……”安沛琦一边说着话一边向后退,眼睛不禁的湿润起来。

“沛琦,别这样”萧燃看出安沛琦不安的情绪,赶忙上前抱住安沛琦“没事的,都过去了…”安沛琦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抓着萧燃。

“呃……”萧燃感到身上一阵疼痛,低声的叫了出来。

“萧燃!你怎么了?”安沛琦听到萧燃的声音,担心的问道,低头间撇见萧燃的颈部竟然有一道血印,很明显是被藤鞭一类的东西打伤的“他们打你了?”

“啊……我没事!”萧燃发现安沛琦看到自己的伤,有些不知所措,刚才确实是被曲紫默用鞭子打了十来下,怕安沛琦担心,所以一直忍着没有说。

“为什么不告诉我?”安沛琦激动的望着萧燃“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受伤了?”

“沛琦…我怕你担心啊,再说也不疼”萧燃撇了撇嘴,他的确不想安沛琦担心嘛。

“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分担么?你知道我…我对你…我对你…”安沛琦激动的对萧燃说道,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

“我知道!我知道!”萧燃从新把安沛琦抱到怀中“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怎么会没有感觉呢?”

“你不知道!我说的是……”安沛琦把萧燃推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我喜欢你…我知道有点荒唐,可是我要是不说,我怕我会再也没有机会……”安沛琦一口气把话说完,慢慢的走到墙边,蹲了下来。

“沛琦……”萧燃走到安沛琦身边,也蹲了下来,把安沛琦的身体扶向自己“我不觉得荒唐,我只告诉你一句,如果我们将要死在这里,那我真的很庆幸你能一直陪着我……”萧燃说完,低下头给了安沛琦深深个一吻。

安沛琦只感觉心里扑扑乱跳,脸红的像桃子一样,可是身体却由着萧燃抱着“我们会死在这里么?”安沛琦感觉越来越冷。

“不会!我们会得救的”萧燃把安沛琦抱得更紧,不停的用手来回搓着安沛琦的双臂。

“燃……我有点困……”安沛琦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没有知觉了,这里的温度太低了,两个人穿的又都是单衣,很快就支持不住了。

“不能睡觉!我们运动一下”萧燃抓着安沛琦站了起来,僵硬的拉着安沛琦做简单的抬手“不能睡!千万不能睡!”萧燃嘴上说着,可是自己的意识也开始慢慢的模糊起来。

当两个人的意识都不清晰的时候,门被打开了,萧骏和安沛程冲了进来,然后一人抱了一个又冲出了冰库,萧燃知道自己身上被大哥的衣服包裹起来,知道得救了,看着大哥的脸,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昏了过去……

第二十章真正的阴谋(一)

“萧燃!你想不到也会有今天吧?哈哈……”曲紫默哈哈大笑着,手里的皮鞭不断的抽打着萧燃的身体。萧燃忍受着身体上的剧痛,怒视着曲紫默“卑鄙的家伙,竟然用这么下三烂的手段!”

“才这么点就受不了?要不让伺候姓安那小子的人来伺候伺候你?”曲紫默说完又是一阵大笑“你们把沛琦怎么样了?”萧燃听说安沛琦有事,想站起来,可是双手被身后的铁链又拽了回去“你们把沛琦怎么了?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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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燃…小燃…你醒醒…”萧燃听到有人不断的叫着自己的名字,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脸疲惫的大哥萧骏,环视了一下周围,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

“大哥…我…”

“感觉怎么样?好些了没?刚才是不是做恶梦了啊?”萧骏帮萧燃盖了盖身上的被子,关心的问道,萧燃点了点头,又想起了刚才的梦,赶忙问道“沛琦怎么样了?”

“沛琦已经没事了,倒是你,已经睡了一整天了”萧骏扶着萧燃坐起来一点,又从旁边拿来水杯“喝点水吧”说完小心的喂萧燃喝水。

萧燃喝了两口便推开“大哥,那曲安不是好人,他和曲紫默……”

“已经知道了,陆家那边会处理的,你就安心休息吧!”萧骏想起萧燃身上的鞭伤,就恨不得把那两个人碎尸万段。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萧骏走过去把门开开,萧燃望过去看见同样穿着病号服的安沛琦走了进来“萧燃!你醒了啊,好些了么?”安沛琦看见萧燃醒了过来,开心的走到萧燃的身边“你可真能睡啊,让我好等”既然没事了,开开玩笑也无妨喽。

“哦?你在等我啊?那你大可以叫我嘛,我怎么会不听沛琦的话啊?”萧燃故意说的暧昧一些,安沛琦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萧骏平时看惯了连个小家伙吓闹,也没有在意,转身出了病房。

“调查的怎么样了?”萧骏靠在医院的走廊上,跟安沛程说着话。

“已经抓到曲安和曲紫默了,可是那个神秘的电话是用公共电话打的,查不到”安沛程和萧骏都是一样的奇怪,当初找了将近一天也毫无头绪的他们,在焦急万分的时候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不但告诉了他们萧燃和安沛琦的下落,连曲安的事情也全盘托出,可他们竟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估计可能是曲安的旧部下,怕事情闹大了东窗事发,所以才打电话的”安沛程分析着一切的可能性,同时也觉得不太可能,如果为了保命,为什么不说出姓名呢?

“你也累了,一直查这件事情也没有休息,你回去吧,这里我看着就好了”萧骏拍了拍安沛程的肩膀,转身要走“骏…你也休息一会吧”萧骏转身对安沛程笑了一下“知道了!安大少爷!”说完便往病房走去。

安沛程苦笑着摇了摇头,眉头再次紧锁……

萧燃和安沛琦的身体都恢复的很好,在医院待了三天就回了陆家,萧骏因为生意的原因,急需赶回去,临走前把萧燃好好的骂了一通,什么不许不听话了,不许再偷偷跑出去玩之类的,还下了最后通告——绝对不可以再出事情,不然回去小心板子,直说道萧燃有一种反胃的感觉才住口。

安沛程和安沛琦则是在一旁偷笑个没完,实在是想不到,在别人面前惜话如金的萧骏,竟然能说出这么一大对话,还没有重样的!

送走了萧骏,萧燃和安沛琦一点也不担心陆海堂会责罚他们偷跑出去,因为现在陆海堂正在调查那个奇怪的电话,连安沛程也留在这里一起调查,可是事情还是毫无进展……

“沛琦啊……”萧燃坐在陆家后院的小池塘边,用石子砸向湖中“你对那个人有什么想法么?”安沛琦知道萧燃说的那个人,就是打电话的那个人“他不是曲安的手下,也不是曲安的仇家,更不是干爹的人,实在是奇怪啊”安沛琦也加入到了投石子的行列中。

“无利不起早,无色不晚归,这个人肯定有些来头,不然他不会从我们被抓,到被关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萧燃站起身来,将平滑的小石子投向湖面,打起了4个漂亮的水瓢。

“喂!小鬼…这里不是让你们玩水的地方!”陆铭辉笑着走了过来,打趣的说道。

“谁是小鬼!你才比我们大多少?”萧燃拍拍手,瞪了陆铭辉一眼,不客气的说道。

“大多少也是大,小鬼……”陆铭辉好笑的看着气得鼓鼓的萧燃。

“我看你是皮痒了!看招……”萧燃话没说完就挥着拳头功了过去,陆铭辉赶忙接招,安沛琦笑着看他们两个打来打去好不热闹,也手痒的凑了进去,接下来……

“啊…沛琦,你怎么不帮我啊”

“小鬼!今天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大叔!欺负小辈可不对哦”

“沛琦!你说什么!看招”

“……”

三个大男孩嬉笑的打闹了好一会才住手,现在正躺在草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大叔,那个打电话的调查的怎么样了?”安沛琦转过头对这陆铭辉问道

“什么啊,大叔大叔的,我有这么老么?”陆铭辉假装生气的白了一眼安沛琦又道“还没有头绪,那个电话的人应该对我们很了解,不然也不会知道你大哥的手机号,可是却一点线索也没有……”

“呵呵,那谁叫你喊我们小鬼!”安沛琦掠过刚才的话,陆海堂不让安沛琦和萧燃参与这件事,所以他们也只好问问结果。

“那…我不喊你们小鬼了,你们也不许叫我大叔!嗯…叫哥吧!我毕竟比你们大”

“那就一言为定了!”萧燃听了一下子坐了起来“以后我们就叫你辉哥!”

“好啊!”

“哈哈哈哈”

这几天萧燃格外的听话,可能是萧骏临走前的“威胁”起了作用,也可能是这次事情让萧燃变得成熟了一些,安沛琦还和以往一样,只不过犯病的次数也少了,这是萧燃最开心的事情,陆海堂静静的观察着两个小家伙的改变,自然是安心不少,可是那个电话怎么也查不到,让陆海堂多少有一些不安。

“燃…你在看什么?”安沛琦端着两杯咖啡来到萧燃的房间,自从那次时间以后,安沛琦可以很坦然的面对萧燃了,心情自然不错

“沛琦啊!那个陆老头又给我了一本《企业家语录》唉……”萧燃愁眉苦脸的看着安沛琦,叹了口气。

“呵呵,我不是也有么?你唉什么啊!”安沛琦打笑着说道,将咖啡放到萧燃面前的桌子上“蓝山咖啡,两颗糖,三勺奶…尝尝吧!”

“沛琦弄的当然好喝拉!”

“就你会说话!”

“咚咚咚”两个人正聊的起劲,听见有人敲门,安沛琦过去将门打开,看见来人正式陆铭辉,这些日子萧燃和安沛琦天天在一起,所以萧燃的房间又安沛琦开门,陆铭辉一点也不奇怪。

“是铭辉哥啊!有什么事么?”萧燃看见陆铭辉,笑的打着招呼。

“嗯…打电话的人…”陆铭辉犹豫是不是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尤其是这件事和安沛琦有着太大的关系。

“打电话的人有消息了?”安沛琦把陆铭辉让了进来“是什么打的电话啊?”

“这个人不是我们查到的…”陆铭辉偷偷看了一眼安沛琦犹豫的说道“是他主动给我们打的电话……”陆铭辉是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出口。

“铭辉哥啊!你怎么拉?说话吞吞吐吐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萧燃感觉事情很不简单,催促着陆铭辉赶快把话说完。

“他们…他们是…”陆铭辉有点后悔来萧燃的房间,现在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出口,又看了一眼安沛琦说道“他们是来要一个人”

安沛琦本来就感觉不太对,看陆铭辉两次看向自己,已经察觉到了什么“铭辉哥!是不是和我有关?”

安沛琦的直接让陆铭辉心里稍微好过了一点,轻轻的点了一下头道“他们…姓齐”

“齐!”安沛琦听到这个姓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多年了,真没想到,这个姓又出现了。

看到安沛琦不安的样子,萧燃赶忙过去将安沛琦搂在怀中“沛琦,没事的”转身又看了陆铭辉一眼,轻轻的一个点头,陆铭辉明智的退出了房间。

萧燃轻拍着怀中人儿的背,轻声安慰着“你放心,有我在!”

第二十一章真正的阴谋(二)

这天晚上,陆家的人都汇集在了侧厅,陆海堂依然坐在正前方的软椅上,左边依次是陆铭辉和嘉延、嘉锡两个小鬼。右边是安沛琦、萧燃。

“今天叫你们都过来,是有几件事情要宣布”陆海堂环看了一下,又道“嘉延、嘉锡,你们先回英国那边去”

“为什么?”两个小鬼一同质问道“我们哪里做的不好?”

“最近有一些事情需要解决,过些时间会让你们过来的”陆海堂看两个小鬼不再说话,又对萧燃说道“萧燃,虽然暑期还没过,不过你也早点回去准备开学的问题吧”

“为什么让我走?我不会离开的!”萧燃直视着陆海堂,态度很坚决。

“为什么?不是告诉你了么!这么没规矩,想挨板子么!”陆海堂生气的说道。

“你!”萧燃攥紧了拳头,陆海堂现在让自己离开,无非是不想让自己参与进来,若是自己一再坚持,陆海堂一定会动用家法,那样自己也是什么也做不了。

萧燃看了一眼安沛琦,又看向陆海堂“好,什么时候走?”

陆海堂没料到萧燃会答应,还以为他会闹上一闹,好跟安沛琦在一起,因为陆铭辉已经将萧燃知道齐家的消息告诉了陆海堂“既然大家都没有意义,那你们明天一早就动身吧”

萧燃依然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一旁,直到陆海堂讲完,离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安沛琦在这一瞬间,头脑里转了好几个弯,自己当然是希望萧燃能够留下陪自己,可是萧燃若是留下定会有危险,想起当年陆铭衫的下场,安沛琦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但是萧燃答应离开,多少还是让安沛琦有一些难过。

“燃…”安沛琦看着萧燃静静的收拾着东西,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这个时候,应该是告诉他自己的坚强才对,让他放心才好,想到这里安沛琦换上了往日的笑颜“收拾的怎么样了?”

“就好了”萧燃冷冷的一句话,让安沛琦从头凉到了脚

“哦…那…需不需要我帮忙?”安沛琦侧过身,尽量掩饰内心的失落

“沛琦!”萧燃突然放下手中的衣物,转过身看着安沛琦“在我面前,你还要假装什么坚强!”只是一句话安沛琦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内心的脆弱被看的一清二楚。萧燃轻轻将安沛琦的身子转向自己“沛琦,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你知道…”安沛琦抬头看着萧燃,虽然一早就有察觉,但安沛琦还是不希望萧燃知道自己悲惨的过去。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过去,知道你的苦楚,知道你的无奈,来的时候我大哥就告诉我了”萧燃将安沛琦轻轻的抱入怀中“以前的事情,无法改变,以后你有我,我不会让任何事情再伤害到你!相信我好么?”

听着萧燃的话,安沛琦好想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在萧燃的怀中轻点了一下头“可是,明天你要怎么样?”

“明天?”萧燃叹了口气,陆海堂那老头不但在门前屋后都派了人看着,连窗子下面都安排了人,看了一眼怀中的人,萧燃突然坏坏的笑道“沛琦,我有一个办法,明天……”

转天一早,萧燃就被车子送去了机场,安沛琦和萧燃道别后就回了陆家,陆海堂奇怪之极为什么两个小家伙都没有预想中那样闹上一闹?不过这个问题在属下汇报萧燃逃跑的消息以后,陆海堂就全明白了。

“说!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陆海堂生气的看着趴在刑凳上的安沛琦,安沛琦则是一点也不害怕,早就得到消息,后天齐家就会来人,这个时候陆海堂再生气,也不会打的多重。

“我问你呢!是不是你把泻药放到那些人的水里!”陆海堂快要气疯了,这么老套的方法他竟然没有发现,直到今天看到,看着萧燃的人一个个都是脸色惨白,才知道是着了他们这两个小鬼的道。

“啪……”陆海堂高高的挥起板子,可是却在落下的时候只用了三分力气“萧燃现在在哪?”

安沛琦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他没告诉我!”

“你!”陆海堂把板子扔到了一边,气得说不出话来,萧燃的性子,闹出点事来还好,就怕这样不声不响的,出了事情都不知道!

安沛琦看陆海堂不打了,便站了起来“干爹…后天…齐家…”安沛琦不知道应该怎么问,是问陆海堂会不会把自己交给齐家,还是问齐家是不是来要自己的命的。

陆海堂知道安沛琦心里的忧虑,那个地方带给他太多的痛苦回忆,轻轻拍了安沛琦的肩膀一下“别胡思乱想的,快点把萧燃找出来才是正事!”

安沛琦点了点头,虽然陆海堂并没有肯定的回答,但至少安沛琦知道,陆海堂是不会让自己回到那里的。

回到书房,陆海堂陷入了苦思当中,齐家势力之大,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虽然齐家在苏州,但齐氏的企业却遍布全国,势力自然不能小瞧,硬碰硬不是不可,但定是大伤元气,不过陆海堂还有一点想不通,当年一定要让致安沛琦死地的齐家,如今又为了什么要把沛琦要回去?

当年安洪盛带着只有八岁的沛琦来到这里的时候,陆海堂从他那稚嫩眼神中,看到了不该在这个年龄有的忧虑,可能是从小跟着母亲奔波逃命的日子,让他从过早的明白了人情冷暖。

陆海堂熄灭了手中的香烟,叹了一口气,思绪又转到了萧燃哪里,这个孩子虽说调皮,却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不走也罢,说不定还能帮上点忙,毕竟现在只有他能安抚沛琦。

呆在房间里面的安沛琦,静静的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的是一串款式陈旧的挂坠,萧燃说会在后天一早出现,以便让陆海堂无法将他送回去,可是这么做是对的么?为了自己而放任萧燃面临危险的处境,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自私呢?

走到窗户旁,安沛琦斜坐在了窗台上,看着窗外的明月,安沛琦回想起了往年的一幕幕……

……~……~……~……~……~……~……~……~……~

“妈妈…我们要去哪里?”一个五岁的小男孩看向牵着自己手的美丽女人问道。

“思凡,我们要去舅舅哪里”美丽的女人对男孩子笑了笑,加快了脚步。

“妈妈…我们还会回父亲那里么?…”男孩有些跟不上女人的脚步,小跑了起来

女人突然停下了脚步,蹲下身子看着男孩“思凡,我们再也不回去了,以后我们就住在舅舅那里”

“舅舅?谁是舅舅?”男孩继续问着。

“舅舅就是妈妈的哥哥”女人耐心的回答,站起身来继续走

“那思凡有哥哥么?”

“有啊,舅舅那里有个哥哥,是思凡的哥哥”

“哦!思凡的哥哥,思辰也是思凡的哥哥”男孩的话好像刺痛了女人的心,女人别过脸去,一滴眼泪滑落了下来“思凡,你记住,齐思辰不是你的哥哥”

“哦……”男孩发觉了母亲的不开心,不再多问,静静的跟着母亲来到了一栋房子前面,开门的男子轻轻的抱了抱女子,让他们进了屋。

……~……~……~……~……~……~……~……~……~

“妈妈…妈妈…你睁开眼睛啊……”八岁的思凡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母亲,泪水不断的涌了出来。

“思凡……”女人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可怜的小泪人儿,眼泪也不住的流了出来“…以后…妈妈不在…思凡的身边…思凡…要听舅舅的话…”

看男孩点了点头,虽然只有八岁,但男孩已经明白死亡的意义是什么。女人又转身看向旁边的男子“哥…思凡…请帮我照顾……”

男子轻握住女人的手“你放心,我不会让思凡有事的,我会收养思凡,以后思凡就是我的儿子!”

“真的……”女人开心的笑了笑,转过头又看向男孩“真是…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放心的走了…”

“芯蕊,都是哥不好,哥不能送你去美国治病…不然…”男子也忍不住的落下泪来“如果告诉齐全江,你就可以去美国治病!”

“哥…不要提那个禽兽…”女人变得有一些激动“是他抛弃了我们母子…还任凭那个女人如此的羞辱我们…”女人轻缓了口气,对男孩说道“思凡…你要记住…齐全江不是你的父亲…你跟那个人再也没有瓜葛…你姓安…你是安家的孩子…咳咳咳咳”

女人咳的厉害,男子赶忙拿来杯水让女人喝下,却没想到一口鲜血咳了出来,鲜红的液体从水中蔓延开,男子赶忙跑出去叫来医生,男孩静静的看着,看着医生护士涌到了母亲的床前,看着帘子被拉上,听着里面抢救的声音,旁边桌子上的那杯水格外的显眼。

医生出来了,男孩并没有走向前去,因为消息不会是好的,他听见医生说“不行了,癌细胞已经完全扩散了,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看看她还有什么愿望……”

……~……~……~……~……~……~……~……~……~

眼泪静静的流了下来,安沛琦挥手将眼泪擦去,往事历历在目,如今造成这个悲剧的罪魁祸首后天就会出现,虽然对那个男人的样貌没什么印象,可是仇恨的萌芽,如今已是在心底根深蒂固。

第二十二章真正的阴谋(三)

第二天很快就过去了,陆海堂生怕出什么状况,嘱咐了一遍又一遍,安沛琦在自己房间的窗台静静的看着,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又是一夜未眠,看着太阳慢慢的露出鱼肚白,安沛琦知道,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一辆辆黑色的高级轿车整齐的停在陆家的门口,因为来的人数众多,陆海堂把谈判的地点安置在了屋后的花园中,院内更是安排了不少的人盯着,光安沛琦身边就留了5个人看守。安沛琦笑了笑,想不到自己会引起这么多人的重视,自己一向是孤独的,是多余的…不过这话安沛琦在很久以前就不说了,因为大哥,更因为萧燃…

“沛琦少爷,老爷请您下去”管家非常礼貌的说道“知道了,我马上下去”安沛琦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了一口气,走了出去,来到空地上,安沛琦看到那里坐的人自觉的分站在两边,一边是陆海堂,那令一边……安沛琦看着那边坐着的男子,攥了攥拳,走到了陆海堂的身边。

“干爹!”陆海堂对安沛琦点了一下头,安沛琦就站到了陆海堂的身后。

“想不到这么久不见,您的脾气还是一点没有改变……”对面的男子客套的说道,精致的五官下,那如千年冰山一般的冷漠表情,就算是笑起来,还是让人觉得寒冷。

“客气了!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陆海堂不改一惯的作风,直接进入正题。

“好”男子看了安沛琦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思凡,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

“抱歉,这里没有人叫思凡!”安沛琦避开男子的目光,往日的姓名,如同锋利的刀刃,划入心底。

“哦…”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安沛琦,深邃的眼眸里,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思凡,名字是可以改的,可是你体内流的血,是无法改变的”

“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安沛琦的回答,让齐全江一惊,他确是没有想到一个18岁的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呵呵”齐全江笑了起来,赞许的看着安沛琦“不错,有胆识,是我齐家的孩子!”

“阁下此次前来,所谓何事?”陆海堂并不理会齐全江,继续刚才的话题

“陆先生,我很感谢您这些年对思凡的照顾,不过思凡始终是我齐家的孩子,这次来,我要接他回家!”齐全江的声音不大,但语气却让人不可抗拒。

“不是!我不是,我姓安,不是齐家的人”安沛琦有一些激动,还没等陆海堂说话,就把话抢了过来。

“沛琦!”陆海堂低声叫了沛琦一声,安沛琦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一点冲动,便不再说话“齐先生,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陆海堂看安沛琦安静下来,便继续说道。

“还不够清楚么?”齐全江冷笑的说道“我这次来就是要带思凡回去”

“回不回去应该不是你说的算吧”陆海堂看向站在一旁的安沛琦“沛琦!你说,你要走还是要留?”

“我不会回去,我姓安,不姓齐,你的孩子早在6年前被你们杀了!”安沛琦想到枉死的陆铭衫,恨意从心底再次袭来。

“思凡,别这么说,当年你大娘派人追杀你,我的确是不知道”齐全江不禁的皱了一下眉“我很爱你和你的母亲,如果当年不是你母亲偷偷的把你带走,说不定我们会过的很开心!”

齐全江说到情深之处,眼中流露出期待的目光,不过这并不能让安沛琦忘记那段悲惨的日子,而回到齐家。

“请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和您根本就不能生活在一起”安沛琦自嘲的笑了一声“我和母亲在外面生活这么久,您在做什么?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您又在做什么?”

“思凡,很多事情不是我们可以掌控的,你还太小,以后会明白的!”

“不需要再说什么了,我不会回去的!”安沛琦态度很坚决,齐全江的眼光,慢慢开始变的阴冷起来。

“齐先生,沛琦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您还是回去吧”陆海堂开始下逐客令,尽管他知道齐全江不会就这样离去。

“呵呵”齐全江不怒反笑“这么大老远来了,我是不会无功而返的”说完又看向安沛琦“你在置什么气啊,我带你回去又不是害你,我是要你继承我齐家的产业,这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

“的确是很诱人的条件,可惜我不感兴趣”安沛琦把脸转向另一边,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齐思凡!这事由不得你!”齐全江对安沛琦的态度有一些微怒。

“齐先生!这里是陆家,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行!”陆海堂直视着齐全江,姜毕竟是老的辣,陆海堂知道齐全江不敢在这里硬碰硬。

果然,齐全江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陆海堂不是一般的人物,齐全江还是有所估计的“思凡,我带你回去是让你享福的,这些年我亏欠你太多了,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好一些,你怎么不明白呢?”

“你是想让沛琦享福,还是你自己享福啊?”声音从大门那边传来,大家看过去,之见萧燃气喘吁吁的扶着栏杆,看见安沛琦的时候,还不忘一个迷人的微笑。

“燃……”安沛琦看见萧燃出现,自然是开心的很,萧燃走到安沛琦身边,轻喘着气“抱歉啊,来晚了”

陆海堂瞪了萧燃一眼,倒没说什么,萧燃自觉的略过陆海堂的怒视,转过头来看向齐全江“我们又见面了啊,大叔”

“呵呵,是啊”齐全江看见萧燃有一点意外,不过并没有表露出来“没想到你还在这里”

“你是不是很奇怪啊?我明明是中了你的手下的枪,掉到了海里啊”萧燃的话让安沛琦和陆海堂大惊,安沛琦更是紧拉这萧燃的衣服,焦急的询问“燃,你受伤了?伤到了哪里?”

“我没事,我只不过是假装掉下去罢了”萧燃笑着看了安沛琦一眼,接着说“当时我从机场跑开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人跟着我,应该是从我们来到这里以后,我就发觉了!”萧燃往前走了一步,看着齐全江“所以我早就有了准备,故意走到海边,等你的人向我开枪的时候,我就假装中枪掉到海里”

“不错嘛,竟然可以骗过我”齐全江冷笑道,看着萧燃的眼神足以证明他现在很想杀了他。

“齐全江!你有什么都冲着我来就好了,为什么要伤害萧燃”安沛琦听说齐全江差点杀了萧燃,质问道。

“当然是他发现,我破译了他公司的最高层系统,了解到他的真正目的”萧燃的话不仅让齐全江的愤怒升级,更是让陆海堂和安沛琦吓了一跳,齐全江做事一向缜密,对于机密事件的保护自然是不会轻易过关,就算是电脑高手恐怕也很难做到,萧燃竟然破译了他的系统,还是在大家不不知不觉中。

“什么目的?”安沛琦赶忙问道,虽然知道齐全江此次前来不会是真的想一家团聚,可是安沛琦还是想不到真正的原因。

“齐氏企业一直是齐老爷子掌管,可是最近的一段时间却是由大叔和大叔的弟弟处理,不是很奇怪么?而我又从你的家庭档案中得知,你的儿齐思辰早年做的心脏搭桥手术,现在已经不能支持他的身体,若是从新手术,危险会很大”

萧燃看着齐全江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笑的更加灿烂“齐老爷子很疼爱孙子,本来你是大哥,财产唾手可得,但如果你的儿子齐思辰有什么不测,那齐氏企业就会全权落入你弟弟的手里”

萧燃虽然话并未挑明,但大家都以心知肚明,齐全江此次接安沛琦就是为了夺取家产,安沛琦听了这话,心里已经完全冷了,自己明明已经不在乎了,为什么知道真相以后,心依然是那么痛……

“大叔,你机关算尽,不过可惜啊,你遇上了我”萧燃站回到安沛琦的身边,将手自然的搂到安沛琦的腰后,以支撑安沛琦有些下滑的身体,安沛琦感激的看了萧燃一眼,又看瞪向齐全江。

齐全江看事情已经败露,就直接问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快点跟我走吧,你是我的儿子,齐家的财产以后都是你的……”

“我不会回去的!”安沛琦不等齐全江说完,就喊了出来“我早就告诉你了,你的儿子6年前就已经死了,我姓安,我父亲是安洪盛,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您请回”

齐全江看安沛琦说出这样的话来,冷笑了一声站了起来“思凡,我是不会放弃你的!”然后又意味深长的看这安沛琦“我的儿子……”说完带着人离开了陆家。

安沛琦看人都走了,疲惫的身体支撑不住的依靠到了萧燃的身上,萧燃随手将安沛琦打横抱起,对陆海堂道“我先送他回房”转身便进了屋。

陆海堂看着萧燃,赞许的笑了笑,可是一想到齐全江走时候的话,又担心起来,看来事情不会这么快结束……

第二十三章此生有你,足以

齐家的人终于都走了,萧燃看着躺在床上的昏昏沉沉的安沛琦,不觉的皱紧了眉头“沛琦,你好些了么?”

“嗯”安沛琦轻喘了一口气,微微一笑,却难以掩饰疲惫的面容“燃…谢谢你”

“不会吧?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就一个谢字?”萧燃调侃的说道

“那…那你要怎样?”安沛琦并不像往日那样‘回敬’萧燃

“那你就以身相许吧”

“你说什么……”安沛琦假装生气的别过脸去。

“沛琦”萧燃轻轻的把安沛琦的脸转了过来,低下头给了安沛琦深深的一吻,安沛琦感觉体内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脸颊不觉的红了起来“什么也不要担心,一切有我,我不会让他们带走你的”听了萧燃的话,安沛琦只是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安心不少。

“萧燃少爷,老爷叫您过去”管家来到安沛琦的门前叫道。

“燃……”安沛琦有点担心“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干吗啊,他又不能吃了我”萧燃笑道“你就乖乖的休息,一会我就回来看你”说完还用手指点了一下安沛琦的鼻子,弄的安沛琦刚恢复本色的脸颊又红了起来。

走在去侧厅的路上,萧燃盘算着应该怎么应对陆海堂,下药、逃跑、失踪两天两夜,这些罪名足够让自己在床上趴上几天,说是不怕,可是事到临头萧燃心里还是不停的打着鼓,没办法,做事顾前不顾后是萧燃的一贯作风,只好是兵来将挡,棍来死撑了。

进了侧厅,管家就退了出去将门关上,萧燃看见陆海堂坐在那里,旁边还有那碍事的刑具。

“陆伯伯……”萧燃看到偌大的一个侧厅就他和陆海堂,一丝恐惧掠过心头,一会的惩戒肯定不轻,应该怎么说才能让惩戒减轻呢?难怪这里的人都这么怕他,原来明知道要挨打,却束手无策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萧燃开始想念大哥,每次大哥要打他的时候,都是让他在阁楼等上一会,是不是也是深得这陆老头的真传啊……

“过来!”萧燃的超强想像力还没发挥完,就听见陆海堂的叫声,这个时候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慢慢的走到陆海堂面前“您听我解释……”

“好,那你就解释给我听听吧”陆海堂面无表情的看着萧燃,打萧燃一进屋,陆海堂就看出萧燃心里打的小算盘,原本就不多的怒气也就全没了,只是萧燃这次的事太危险,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不然再有什么事还得了。

“我……”萧燃没想到陆海堂让自己解释,一时间又没了话“我…”

“怎么了?我不是让你解释么!”陆海堂看萧燃这么率真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来拿过桌上的板子“解释不出来是么?那就说说哪里错了!”

“哦…我…”萧燃简直想找的地洞钻进去,刚才解释的机会被白白浪费掉了,现在只好认错,请求从轻发落了“我不该往水里放泻药……不该偷偷跑掉……不该…不改失踪两天……”萧燃越说越觉得自己这次是劫数难逃,声音也越来越小。

“既然知道,你自己说该怎么罚吧”陆海堂话一出口,让萧燃吃了一惊,自己说?怎么说啊?当然是一下别打喽,可是这是肯定不行的,说少了怕陆海堂生气,回来再多罚几下…可是说多了…白痴才会这么做,到底应该怎么办啊……

“您觉得应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吧”现在的萧燃,突然有了视死如归的感觉。陆海堂听了萧燃的话,差点笑出来,这个回答倒是挺有意思,看了萧燃一眼,陆海堂用板子拍了拍刑凳,萧燃就自觉地走过去,想到自己要光着屁股挨打,萧燃的脸上泛起了红晕,虽然不是第一次,却还是很不好意思。

“还在想什么!”陆海堂看出萧燃犹豫,厉声的问道。

“我…”萧燃偷瞄了一眼陆海堂手里的板子,无奈的将裤子退下,趴到刑凳上面,陆海堂看萧燃趴好,便挥板打了下来。

‘啪’这一板打的太突然,萧燃浑身一颤,差点叫了出来,陆海堂并不理会,板子接二连三的打了下来‘啪’‘啪’‘啪’‘啪’……

偌大的一个侧厅,只能听到板子打倒肉上的声音,萧燃紧紧的抓着刑凳,开始有点后悔,自己是为了沛琦才会留下来的,不然就算陆海堂用八抬大轿请,自己也不会留下,如今在这挨板子实在是委屈,还有这板子转眼就打了有三,四十下了,可陆海堂也不说句话,真不知道多久才是个头。

也不知道多久,板子停了下来,萧燃趴在凳子上喘着粗气,平日里没有数板子的习惯,不过萧燃估摸着,怎么也得有八十来下了,臀上火烧一样的疼,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颜色。

“你平日里淘气,不服管教也就罢了,可是你一声不响的失踪,你知道多少人为你担心?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本事,连齐氏集团的总网都能进入,所以把谁都不放在眼里!”陆海堂厉声的说道,萧燃本来就觉得委屈,听陆海堂这么说,心里就更是不服“我没有,我只是想沛琦好嘛,要不是你一定要送我走,我也不会躲起来……”

“为了沛琦好?你私自调查齐氏集团,如果被发现了,那齐氏集团就可以以盗窃资料的罪名告你,你认为这样作对得起你家人么?还有,如果在这两天你又什么意外,那沛琦的心里会好过么?你在做事情之前,什么都不去考虑一下后果!”

“我……”听了陆海堂的话,萧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其实在事情发生以后,萧燃也想到了这些问题,只不过是过后想的罢了。

陆海堂看萧燃不再说话,明白萧燃知道了其中的厉害,便不再多说,虽然萧燃这次有些出格,但还是功大于过,只不过这样冒险的事情,除非迫不得已,陆海堂不希望再发生“刚才的板子是打你任性妄为,后面的板子是打你不考虑后果”

陆海堂说完,板子就又打了下来,萧燃眼泪都快出来,刚才停了一段时间,现在伤痕累累的屁股刚恢复一点知觉,再挨那板子比刚才要疼上好几倍,另外,陆海堂又没说要打多少,这无边无尽的责打,让萧燃有些受不了了。

陆海堂本来就没想罚的太重,只不过就是想教训一下,所以剩下的板子打的倒也不重,可是萧燃还是觉得疼的不行了,萧燃不敢躲,可是又不知道要打多少,只好在每一下板子过后轻轻的跺几下脚,试图来缓解疼痛。

陆海堂看出萧燃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就停下了板子“起来吧”

萧燃听了这话,就像得了特赦令,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轻轻扶着刑凳站了起来,身后传来的刺痛,是让萧燃倒吸了一口冷气,又忍不住在心里骂道‘死老头,打的真狠’陆海堂好像知道萧燃想什么一样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在骂我,不过我不希望你在我这出任何的事情!”

“没有…我知道您为了我好…”萧燃虽然有些不服,但还是明白陆海堂是担心自己,况且这次事情的确有些出格,还不知道大哥知道这件事以后会不会再打自己一顿呢。

“回去吧”陆海堂不再理会萧燃,走到窗旁,隔着薄纱向外望去。

萧燃轻轻的提上裤子,早就知道不会这么轻易过关,所以萧燃很明智的没有选择牛仔裤,看陆海堂不再说什么,萧燃就一瘸一拐的出了侧厅,刚一出门,萧燃就看见靠在旁边墙上的安沛琦。

“沛琦!你怎么不在屋休息……”萧燃说了半截,看见自己的样子,笑了笑“我没事,一点都不疼”

安沛琦没有说话,只是走过来将萧燃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扶着萧燃回了屋。

“唉呦…轻点…轻点…”萧燃趴在床上,安沛琦将药轻抹在伤处,虽然安沛琦已经将力道放的很轻,可是萧燃还是哀声连连。

“刚才挨打的时候都没听你叫的这么惨……”安沛琦话是这么说,可是手上却更加小心了。

“…沛琦啊…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哪?…”萧燃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回头,也不知道安沛琦什么表情,看安沛琦并没有回答,萧燃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在怪你自己,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要做的,如果因为我做的事情而让你责怪自己,那我所做的就全白费了”

萧燃转过头,看到安沛琦眼中点点的泪花,轻笑了一下,便坐了起来,将安沛琦搂入怀中,安沛琦看萧燃这个姿势“燃…你的伤…”

“没关系”萧燃不理会伤处被压带来的疼痛,紧紧的抱着安沛琦“只要你没事,挨再多的板子我也没关系,别再怪自己了,如果我有事,你也会这么做的,不是么?”

安沛琦在萧燃怀里点了一下头,心里释怀了不少。此生有你,足以!

第二十四章回家

事情过去了,大家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日子一有了规律,就变的快了,看着花朵渐渐凋落,离开的日子终于到了。两个月的相处朝夕相处,萧燃还有一些舍不得这里,不过想到就要见到大哥和二哥,萧燃还是兴奋的不得了。

陆海堂害怕齐家这次未能得逞,还会对安沛琦不利,便派了几个人护送萧燃和安沛琦回到了香港,一下了飞机,萧燃就看见来接自己的二哥萧凌,站在旁边的是安沛程和安洪盛夫妇。

“二哥,大哥怎么不来啊?”萧燃赌气的说道,看着安洪盛紧抱这安沛琦不放,萧燃心里有了一点失落感。

“大哥很忙的!快让二哥看看,好像瘦了点……”萧凌听说萧燃和安沛琦在那边出的事情,担心的不得了,现在看萧燃毫发无伤的站在自己面前,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安洪盛的反应和萧凌差不多,把安沛琦上上下下看了又看,直看到安沛琦有些不好意思“爸,你看什么啊”

“沛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安洪盛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想当年小妹临终前将沛琦托付给自己,要是沛琦有什么事情……

感人的场面很快就结束了,两家人开心的出了机场,就分开各回各家,将萧燃和安沛琦安全送到的人,也回了台北复命。

萧燃一到了家,就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英雄事迹告诉萧凌,萧凌当然是兴致勃勃的听,虽然早就知道了,可是看着萧燃说的手舞足蹈的样子,萧凌还是听的有滋有味。

“二哥!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啊?”萧燃看大哥没有接自己,本来就不太开心,在家等了这么久,也不见大哥回家,心里更是不高兴。

“大哥那边很忙,最近公司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的”萧凌将一个削好的苹果递给萧燃,解释道。

“二哥!”萧燃突然转过身看着萧凌,眼神也变成了祈求的目光“大哥…大哥会不会打我啊…要是大哥真的生气了,你可要拉着点啊!”

萧凌听了萧燃的话,差点把刚喝的一口茶吐出来,原来小弟心里还有担心这个事啊“不会拉,你能安全回来就好,怎么还会打你啊!再说,你不是在那边已经受过罚了么!”

“可是我还是担心……”‘叮咚’萧燃还没说完,门铃就响了,翠姐过去开门,萧骏一脸疲惫的进了家。

“大哥!”萧燃看到萧骏,刚才那害怕的神情完全不见,一下子就蹦到了萧骏面前,搂着萧骏又蹦有跳,萧凌看萧燃的样子,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好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去了这么长时间,我看你是一点也没长进”萧骏宠爱的看着萧燃,说话间到没有责备的意思。

“人家想你了嘛”萧燃搬出耍赖绝招,开始在萧骏身边不停的乱蹭。

“你个小鬼头,先吃饭吧,一会到我屋来,我有话跟你说”萧骏放下更文包去了餐厅,留下一脸差异的萧燃站在原地。

萧燃拉了拉萧凌的衣角“二哥~”

萧凌则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没事的!你别乱想”

吃了晚饭,萧燃就到了萧骏的房间,犹豫了一下,萧燃还是敲了门“大哥~”

“进来吧”萧燃进了屋,看见萧骏正在看资料

“大哥~叫我来什么事啊……”

“过来”萧骏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头都没抬一下。

“哦”萧燃走到萧骏身边,用眼睛到处扫了一遍‘没有板子,太好了’

“小燃!”萧骏放下手中的资料“你把齐氏那边得来的消息跟我说一下”

“哦,我进入齐氏的中心网络就发现,齐氏现在的掌权人齐政天,也就是齐全江的父亲,在前一段时间不明原因的将齐氏交给他的两个儿子打理,也就是齐全江和他弟弟齐全涛,所以我就又进一步调查了齐家最近发生的情况”

萧燃将自己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原来齐政天年岁过大,加上长久的劳累,所以病倒了,而齐政天是那种思想极为陈旧的人,认为只有为齐家生有子嗣的人才能继承齐氏集团,按说这齐全江是齐政天的长子,继承是很自然的事情,可是偏偏这个时候,他的独子齐思辰久病复发,据说这次手术非常的危险,而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

“这样啊,看来齐全江是不会轻易放过沛琦的”萧骏走到床边坐下,轻拍了拍旁边,萧燃就坐了过去。

“大哥,你是说齐全江还会来找沛琦麻烦!”萧燃想到沛琦还会有麻烦,有点担心。

“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萧骏瞪了萧燃一眼“逃跑、失踪,你真的是张能耐了”

“大…大哥……”萧燃一听萧骏这么说,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

萧骏看萧燃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每次都是这句‘知道错了’也没见你改过”

“啊……”萧燃厥着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啊……”萧骏站起来走向书桌,萧燃一下子拉住萧骏的胳膊“大哥……”

“怎么了?”萧骏看萧燃紧抓着自己不放手,便问道。

“我…你…能不能…别打我…”萧骏看萧燃那委屈的表情,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谁说我要打你了!”

“呃?你不是要打我啊…”萧燃一听这话,眼睛一下子放亮了,又恢复到了刚才撒娇的表情。

“一进门就看你不对劲,这么怕怎么还犯错”萧骏说话间回手在萧燃的臀上拍了一掌,萧燃赶忙捂着屁股叫道“都说不打了嘛”

“下次再敢,就着实打一顿!”萧骏宠溺的拍了拍萧燃的头“去睡觉吧,下个星期就要开学了,准备一下”

“大哥,我想去公司帮你”萧燃这段时间,对企业方面了解可是不少。

“公司还忙的过来,你好好把学上了,别给我惹事就好,回去吧”萧骏回到书桌旁,将文件又拿了起来,萧燃只好不再提去公司的事,出了房间。

萧燃刚一出房间,就看见在门口等着的二哥萧凌,萧凌终究是怕萧燃被罚,不过来了以后听里面也没什么动静,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正想着,就看见萧燃出来了。

“没事吧”萧凌赶忙过去问萧燃,不过看萧燃满面红光的样子,就知道没事了。

萧燃笑着摇了摇头“大哥没有生气诶!二哥!到我房里来,我跟你说我在那边这些天啊……”萧燃不由分说的拉着萧凌回了房间,萧骏走到门口,笑看着萧燃离开……

……~……~……~……~……~……~……~……~……~……~……

安沛琦回到家里,只是低着头坐在那,安洪盛夫妇张罗了一大桌子菜,可是安沛琦却一点也吃不下去。

“小琦啊,多少吃一点”安洪盛夹了一块鸡肉放在安沛琦的碗里。

“爸…我…”面对安洪盛这般悉心的照顾,安沛琦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什么也别说,我都知道,你不用担心”安洪盛安慰的说道,安沛琦听了着话,心里暖暖的,轻轻拿起了筷子吃了口饭。

“这就对了!”安洪盛看安沛琦终于肯吃饭,开心的很,又给安沛琦夹了些菜,其实安沛琦心里想的安洪盛都知道,沛琦从小就很懂事,这次齐家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安沛琦是怕会牵连到安家。

吃完了晚饭,安沛琦坐在房间里看着周围的一切,这个家,还能够待多久呢?齐家实力雄厚,连陆海堂都不知该怎么办,那安家有能有什么办法来保住自己呢?

正想着,敲门声响起,然后安沛程就走了进来坐到安沛琦的身边“小琦,不要想这么多”

“哥…我是不是很没用啊,什么事情都是要别人来保护,可我却什么都不能做”安沛琦轻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小琦,你不能有这样的想法”安沛程轻抓着安沛琦的胳膊,将安沛琦的身体转向自己“这不是你的错,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我不许你再这么想”

“可是……”安沛琦还想说什么,可是却别安沛程瞪了回去。

“我说过的话忘了么?”安沛程有些生气的说道,可是看安沛琦这样子,又不免有些担心“小琦,相信哥,不会有事的”

“嗯”安沛琦点了一下头,不再说话。

“你刚回来,多休息会儿,别再乱想了”看安沛琦没什么事,安沛程就出了屋。安沛琦坐到床上,将腿蜷起,用膝盖垫着头,想起了安沛程说的话,那次是大哥第一次打自己,也是自己第一次挨打……

……~……~……~……~……~……~……

当年母亲刚刚过世的时候,安沛琦虽然还小,却是什么都明白,因为母亲没有结婚,所以自己被安洪盛收养的手续,很快就办理好了,为了不被齐家人骚扰,连原来的名字思凡也改成了沛琦,可是小小的沛琦,却没有办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哥……”安沛程刚回到家,就看见了一身伤痕的小沛琦,赶忙跑了过去

“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小胖……”小沛琦低着头说出了欺负他的孩子。

“又是他!”安沛程气的要命,因为沛琦不喜欢说话,所以同班的一个叫小胖的总是欺负他,可是沛琦却不肯将事情说出来。

“你到底在怕什么?”相处了三年,安沛程早就把安沛琦当作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看着安沛琦这样,安沛程心里十分着急。

第二十五章无处可逃

“我……”小沛琦犹豫的说道“我不想被讨厌…可是我…”

“没有人讨厌你啊!”安沛程有些生气的看着小沛琦“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想,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了!”

“我就是这个样子!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巴不得我赶快消失!”小沛琦有些激动,大声的对这安沛程吼道。

安沛程没想到平日里不爱说话的沛琦会这么说,先是一惊,随即将沛琦抓了过来“你就是这么想的事么?我、爸爸还有妈妈,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

“我…反正我就是惹人烦!…”小沛琦看到哥哥生气,有一些后悔刚才说的话,可是却又口不对心的吼了一句,这句话彻底把安沛程激怒了。

安沛程拉着小沛琦坐到沙发上,轻轻一拽,小沛琦就趴倒在了安沛程的腿上“啊…你要做什么…”小沛琦感觉身后一冷,知道裤子被脱了下来,赶忙用手去挡,却被安沛程抓过来按到身后。

“今天我要好好教训一下你”安沛程说着话,抬手就打了下来,沛琦年龄还小,巴掌几乎整个覆在了小沛琦的PP上,那个时候安沛程也只有17岁,自然是不会控制力道,才打了几下,小沛琦的屁股就变得通红。

“我让你再胡说”“啪!”

“我让你再自暴自弃”“啪!”

一开始小沛琦还忍着尽量不叫出来,可是打了10来下以后,小沛琦就忍不住了,哭着叫到“你打死我好了…要不是我…我妈妈就不会被我爸爸抛弃…就不会…不会没钱给妈妈治病…都是我…我的错…呜呜呜…”

安沛程听小沛琦这么说,似乎更加生气,手上的力度也加大了些“你才多大点,就什么都往身上揽?我今天就得打醒你!”安沛程说话期间又是好几巴掌,小沛琦的身体被按的死死的,只好不停的踢腿。

安沛程看小沛琦这样,就将小沛琦的腿压在自己的腿下,小沛琦开始还反抗,可随着疼痛加大,小沛琦终于耐不住的求饶“…呜呜…别打了…好疼…”

“怎么不说了!刚才的尽头那里去了!”安沛程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啊…哥…我知道错了…啊…别打了…哥…呜呜…”小沛琦的一声哥哥,让安沛程回过神来,停下手愣愣的看着小沛琦青紫肿胀的屁股,不敢相信这竟然是自己打的。

“小琦,你没事吧”安沛程赶忙将小沛琦抱了起来,可现在的小沛琦除了哭什么也不说,这可把安沛程吓坏了“怎么了?疼的厉害是么?哥给揉揉……”安沛程将沛琦抱在怀中,轻轻的帮小沛琦揉着屁股,小沛琦紧紧的着安沛程的衣服,缓了很久才止住抽泣。

“小琦,对不起…哥打重了…”安沛程心痛的说道“可是哥不希望你再这样说自己,没有人怪你,你来到这里我们都很高兴,你母亲也没有怪你,因为你她才看清齐全江的真面目,小琦,你没有错,明白么?”

“嗯,哥…我知道了…”小沛琦经过这一顿打,似乎把心里的不快都哭了出来,抬起头看着安沛程“哥…我再也会这样了…”

“那就好,不过你要记住,不论任何时候,你都不可以再自暴自弃,不许再无缘无故的怪自己,不然……”安沛程又扬了扬手,小沛琦赶忙躲进安沛程的怀里“小琦知道了……”

……~……~……~……~……~……~……~……~……

转眼以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可是当时的情景还是历历在目,安沛琦想着又偷笑了一下,那次虽然被大哥打的很惨,可是后来安爸爸发现以后,又把大哥打了一顿,甚至比自己的还重,可是大哥事后只是笑笑的说“只要你好,就行”

可现在处境让安沛琦又不得不去想,齐全江临走时的那句话,让安沛琦很不安,不知道齐家会做出什么对安家不利的事情,如果真的因为自己而害到安家,难道还能说自己没错么?

又是一夜不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熟悉了夜晚的灯火,安沛琦独自坐在酒吧里面,要了一杯酒慢慢的喝着,周围都是陌生的人,让安沛琦心中有一些惆怅。

“呦~小哥,自己一个人啊?请我喝杯酒如何……”一个美丽的金发女人坐到了安沛琦身边,安沛琦轻叹了一口气,这已经是第三个自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了,虽然安沛琦只有18岁,但帅气的外表还是让很多女孩子青睐,只可惜他的微笑,只有少数几个人能看见。

“抱歉,我没有兴趣!”安沛琦连看都没看那女子一眼,轻呡了一口酒,杯中淡黄色的液体已经所剩无几,几颗冰块敲打着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音,安沛琦将酒杯向前推了一点“再来一杯”

“小哥…这样喝可是会醉的哦…”旁边的声音再度响起,安沛琦惊讶的发现这个女人原来还没有走。

安沛琦回头撇了一眼女子,玉肌红唇,样貌倒是出众,只是那浓烈的装束让安沛琦心生厌烦。

“不需要你关心”安沛琦回过头,将服务生递过来的酒杯端起,女子似乎还不愿意走,就坐在安沛琦的身边,要了和他一样的酒喝了起来。

“臭婆娘!拿了老子的钱,跑这里快活来了!”女子坐下还没一会,就来了几个凶神恶煞的男子,一把将女子抓了起来。

“铁哥…铁哥…我不是不还钱…我…我下个星期就还……”女子被来人吓了一跳,连话都不会讲了,花容月貌在惊恐的逼迫下,变得有些扭曲。

“妈的!上个月你就这么说!你当老子白痴啊!……”男子话没说完,挥手就是一掌,女子一个踉跄跌倒在了安沛琦的脚下,安沛琦低头看了一眼,觉得非常无趣,拿起酒杯打算离开,那女子看安沛琦要走,赶忙回身抓住。

“救我…求你…”安沛琦皱了一下眉,本想清净一下,怎么惹来这么个人,那女子看安沛琦停住步伐,赶忙抓着安沛琦的衣角站了起来,安沛琦将女子往旁边一推,转身就要离开。

“别走,你跟那婊子认识?”安沛琦抬头一看,拦住他的就是刚才那个铁哥。

“不认识”

“敢骗我?不认识刚才你跟她一起喝酒?你他妈的不想活了!”

安沛琦的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看这叫铁哥的横眉立目,一副想咬人的样子就不爽,安沛琦看了一眼那个铁哥,却回过头走向刚才那个女的,将手中的杯子递给她“帮我拿一下”

女子愣愣的接过杯子,还没反映过来,安沛琦已经回身给了铁哥一拳,那个铁哥的几个手下见状,也赶忙冲了上去,几个人打在了一起。

周围的人看有人打架,赶忙让出了一块空地,与其说是害怕伤到自己,倒不如说是为了让他们打的方便一些,来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的心态,如果不出点事,恐怕倒觉得不自在了。

几个人哪里是安沛琦的对手,三拳两脚就败下阵来,带头的铁哥骂骂咧咧的指着安沛琦,说了句让他走着瞧之类的话,就赶忙连滚带爬的跑掉了,周围的人看架打完了,又恢复到了刚才的神情,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安沛琦走回到女子身边,将酒杯拿了回来,一口将杯中酒喝净,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外衣,出了酒吧。

“等等我!”女子看安沛琦走了,赶忙也跟了出来“刚才谢谢你啊,要不然他们不会放过我的”女子轻轻一笑,越发的美丽了。

安沛琦刚刚喝了两杯酒,脸颊有些微红,又打了一场架,心情倒是比刚才好了一些,看女子没有要走的意思,就回身问道“你借他钱了?”

“是啊,其实也没多少,才五万块而已,天天着这我还,你说他们是不是白痴,我有钱还能不还他吗?”女子看安沛琦开口,便开始手舞足蹈的说了起来“不过你还真厉害,三两下就把他们打跑了,诶…我叫Anny,你叫什么啊?”

“我……”安沛琦刚想告诉她名字,就看见眼前不知道从哪里蹦出几个人来“你们要做什么?”

“少爷,老爷有情”几个人恭敬的说道,却让安沛琦感到有些窒息,难道,他追到这里来了……

“我是不会去的,你们快走”安沛琦攥紧了拳头,怒视着他们,其它人要是见安沛琦这个样子,肯定会被安沛琦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吓跑,可是这几个人都是在齐全江身边的,对于安沛琦这样的神情,他们倒是觉得不太陌生。

“少爷,恐怕这由不得您”几个人走到安沛琦身边,从衣服里拿出了一把手枪,女子吓的赶忙躲到了安沛琦的身后,安沛琦知道他们不会杀了自己,可是身旁的这个女子就不一定了,再说,齐全江派了这么多人,还带了家伙,肯定不会让自己离开的

“他在哪?”安沛琦轻叹了一口气,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请上车”其中一个男子将停靠在旁边的车门打开,安沛琦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就上了车,看见后面的人将Anny也往车上推。

“你们要的是我,抓她做什么?”安沛琦不想再牵连到任何人。

“少爷请放心,她不会有事,我们只是不希望这件事情传出去罢了”不等安沛琦回话,女子已经被推上了车,车子启动,不大一会就消失在了寂静的夜里……

第二十六章威逼

没有人说话,车上静的让人感到害怕,安沛琦看着车窗外熟悉的景物快速的向身后移动,知道车子正在往市外开去,齐全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也许他比自己来的还要早,果然是躲不掉啊……

“那个…请问一下…”Anny有些不习惯这样的感觉“我们要去哪里啊?”眨眼,再眨眼,没有人理会Anny的话,Anny咽了一口口水,按耐不住的再次轻声问道“至少你们也说句话啊,老这么坐着……”

安沛琦看了一眼Anny,有些歉意的说道“抱歉,连累了你”

“没什么啦,刚才你还帮我解围呢!”Anny哈哈一笑,将手臂打在安沛琦的肩上“好兄弟!讲义气!”安沛琦一愣,又轻声一笑“兄弟?有意思…”坐在他们旁边的男子看两个人说笑,倒也没阻止,车子开了大概有一个小时,终于停了下来。

安沛琦走下车,看到面前有一栋很旧的房子,房子分三层,墙壁上的锈迹显示着它古老的象征,安沛琦抬起头,二楼窗子前有一个男人正在望着他,两人对视了一眼,齐全江笑了笑,走回了屋内,门被里面的人打开,安沛琦和Anny一起走进了屋。

“少爷,请随我来”前面的男子恭敬的对安沛琦说道,这个感觉让安沛琦非常的不适应,安沛琦看见Anny也跟着要上楼,抬手拦了下来“你别上去,在这里等着”想了想有说“会没事的”Anny点了点头,这里这么多人,阵势又那么大,让人看着心里发毛。

上了楼,安沛琦被带到齐全江的那间屋子,齐全江正在喝茶,看到安沛琦进来,将茶杯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对安沛琦身后的人一摆手,那人就出了屋“思凡,又见面了”齐全江笑看着安沛琦说道

安沛琦把脸转向令一边,不打算理会齐全江。

齐全江看安沛琦不说话,并不生气,走到安沛琦身边,轻搭在安沛琦的肩膀“别这样,对你没有好处”安沛琦厌恶的把齐全江的手打掉“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

“哦?”齐全江走回到桌子前,用食指敲了一下桌子“别这么说,我可是你的亲生父亲”

“我的亲生父亲已经死了”安沛琦的话让齐全江有些微怒。

“思凡,我想你还不是很明白现在的局面”齐全江坐到桌子后面的椅子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齐家的势力是不可想象的,要毁掉一两个中型企业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齐全江象是在说笑,安沛琦却听的真切。

“你要做什么?”安沛琦双手安在桌子上,直视着齐全江。

“思凡,你心里应该很明白,回到齐家才是你唯一的选择”齐全江看着安沛琦,非常满意他现在的反映。

“你……”安沛琦突然感觉浑身的力气瞬间消失了,齐全江的话他明白,如果自己不回到齐家,齐全江将会对安氏和萧氏动手,怎么办?父亲打拼半辈子的企业,萧骏哥辛苦创立的企业……

“思凡,我会给你考虑的时间”齐全江知道安沛琦已经开始动摇“三天后,我在这里等你”

安沛琦努力的用手支撑着身体,不让齐全江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我可以走了么”

“当然”齐全江笑道,看着安沛琦走到门口又道“不过…如果你有任何的意外,我一样会让他们不好过的”

回到了市区,已经是早上了,安沛琦站在海边,看着慢慢升起的太阳有些发愣,该怎么做?眼前的路只有一条,不顾安家和萧家的安危是不可能的,难道真的要回到那恶梦般的地方?死,安沛琦一度有过这个想法,可是齐全江连让自己去死的权利都剥夺了,应该怎么办呢?

“小哥,喝杯咖啡…”Anny从旁边的昼夜小店买了两杯咖啡过来“现在太早,连早点铺都还没开呢”

“谢谢”安沛琦接过Anny手中的咖啡,早上的空气有些微冷,安沛琦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咖啡静静的说道“Anny,你走吧,你的帐我来帮你还”

“啊?”Anny先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安沛琦,转而又变成了愤怒“你什么意思啊,看不起我怎么着?怎么看也知道我比你大,不叫一声Anny姐,连名字都不说就要赶我走!”Anny怒气冲冲的说着话,就好像在教训一个熟识的小孩子。

安沛琦抬头看着Anny,这个女人真的很美,经过一夜的折腾,她那浓烈的彩妆淡了不少,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美丽“安沛琦”从新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咖啡,向来不跟陌生人说话的安沛琦能报出自己的名字,实属不易。

“安沛琦?”Anny重复了一遍,眼中突然又放出了无限的光芒来“哇啊…你是安氏集团的二公子?…安沛琦!…哇!…”

安沛琦微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奇怪的女人,手舞足蹈的在一边大叫,庆幸早上这里的人并不是很多。

“我要走了,这个钱给你,昨晚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安沛琦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在上面写上钱数递给Anny。

Anny并没有接过支票,只是左右打量着安沛琦“你这个是不是叫‘封口费’?你当我Anny是什么人,我现在是缺钱,可也用不着你这样的来施舍给我!”

安沛琦看Anny生气,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停在半空的的手,慢慢的收了回来“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帮你…”

“帮我?”Anny凑到安沛琦的跟前,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快一头的男孩“那好吧,这钱算我借的,等你Anny姐发达了以后就还你!”Anny从安沛琦手中抽出那张支票,看了一眼后毫不犹豫的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安沛琦实在是苦笑不得了,轻点了一下头“好的,如果我们还有机会见面”说完这话,安沛琦那明亮眸子,瞬间失去了光彩,还能有机会见面么……

Anny并没有注意到安沛琦那细微的变化,笑着拍着安沛琦的肩膀“放心!有缘自会想见的!我要回家去补觉了,你呢?”

“我?…我也回家…”

和Anny分开以后,安沛琦走在静静的路上,回家?然后呢?要告诉家人选择离开么?父亲不会同意,大哥更不会同意。还有燃,要怎么对他说?告诉他放弃这段还未开始的感情?安沛琦用力的摇了摇头,好像这样就能甩掉哪些烦恼。

轻叹了一口气,还是没有往家的方向走,再抬头的时候,竟然又回到了那个酒吧,早上酒吧里已经没有客人了,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收拾东西,一个20来岁的小伙子看见安沛琦便跑了过来“先生,我们这里打烊了”安沛琦听了,转身又走出了酒吧,要去哪里?能去哪里?

“沛琦!”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安沛琦不觉的浑身一振,是期盼,还是害怕?那么的想,却又不敢面对,缓缓的转过身子,安沛琦咬了咬嘴唇,低声叫道“哥…”

安沛程快步走到安沛琦面前,疲惫的面颊掩饰不住那份担心与关爱,在确定安沛琦没有大碍后,安沛程冷冷的说了声“回家”便转身离开,昨晚发现沛琦不见,安沛程便叫齐手下的人到处寻找,可是在得知沛琦在这个酒吧与人发生过争执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这让身经百战的安沛程,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

安沛琦静静的跟在安沛程的身后,上了车子,回到了家,家里面还和往常一样,安沛程并没有把安沛琦离开的事情告诉家里人。

“回你房里等我”安沛程脱下外套,上了楼,安沛琦看着大哥上了楼,并没有马上回房,环看了一下周围,每一样都是那么的熟悉,走上楼,看着墙上的照片,每个人的脸上都透露着幸福,回到了自己房间,桌子上还有昨晚母亲送来的水果……

门开了,思绪被打断,安沛琦看见大哥手中的皮带,知道这顿打是免不了的了,可是自幼养成的习惯,还是让安沛琦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口中喃喃的叫了声“哥……”

安沛程将皮带放到床上,生气的看着安沛琦“昨天晚上你到哪里去了?”

“我…我去了酒吧…”安沛琦不敢隐瞒

“然后呢?”

“然后…我…我一直在海边…”安沛琦从来不曾隐瞒过大哥什么,所以说这话的时候有一些不自然。

“沛琦!”显然,安沛程听出了安沛琦的不安

“还有…一个刚认识的女人…”安沛琦知道决不能把齐全江来这里的事情告诉大哥,只好继续撒谎。

这一次,安沛程似乎更不相信了,沛琦从小就不爱说话,别说是陌生人,就算认识的也不会多说几句,说是和一个女人待到天亮,还不如不说,可是安沛程并没有再问,他知道沛琦向来不会骗自己,如果他不愿意说,安沛程也不会多问。

“一个人半夜跑出去喝酒,还在酒吧里打架,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安沛程说着话,指了一下床,示意安沛琦趴上去,然后过去把皮带拿了起来。

安沛琦早就料到会挨打,可看着大哥手中的皮带,还是有一些害怕,这条皮带曾经多少次打在自己身上,疼痛中包含着更多的是大哥的爱,慢慢的走到床边,正要趴下,却听见大哥轻哼了一声,有些犹豫,可回头看见大哥严厉的目光,还是轻轻的将裤子褪了下来。

第二十七章离伤(一)

安沛琦将裤子褪下,重新趴到了床上,身后微冷的感觉,让安沛琦心里更加的紧张,安沛程也知道沛琦这些日子以来经历了很多事情,可是对于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安沛程除了生气以外,更多的还是担心。

“啪…”没有征兆的一鞭,重重的抽打在安沛琦的臀峰上,白皙的皮肤立刻浮现出一道暗红色的印记,安沛琦身子不自觉的颤动着,感受着这熟悉的疼痛。

皮带不断的落下,安沛琦可以从力道上感觉出来,大哥是真的生气了,尽量的忍着不叫出声音,可是眼泪却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哥…好痛…’安沛琦在心底叫喊着,可是声音到了嘴边,却化做了一声小小的呻吟。

“啪…啪…”“啊……”重重的两下抽打在了同一个地方,本已经青紫的屁股再无法承受这样力道,安沛琦终于忍不住的叫了出来,第一声叫了出来,后面的似乎就容易多了,每一鞭安沛琦都会大声的叫出来,哭声也渐渐的大了起来。安沛程并没有阻止安沛琦的哭闹,只是在每一鞭落下的时候,减轻了不少的力道。

终于,皮带没有再落下来,安沛琦趴在床上呜呜的哭着,安沛程将皮带扔到了一边,坐到床边,轻轻将安沛琦抱到怀中,小心的避开了安沛琦的伤处,安沛琦将头埋进安沛程的怀里,温暖的怀抱并没有让安沛琦止住哭声,安沛琦大声的哭着,泪水不断的涌出,似乎要把这段时间的不快,统统的用泪水冲刷掉。

“小琦乖,没事了”安沛程轻轻拍打安沛琦的后背,安慰着沛琦,渐渐的,怀里的人儿停止了哭声,轻声的抽泣慢慢的变成了均匀的呼吸声,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安沛琦的确是累了,刚才这样一哭,紧张的神经似乎一下子松了下来。

安沛程小心的将沛琦放倒在床上,轻撩起安沛琦的秀发,几颗晶莹的泪珠还挂在脸上,上好药,盖好被子,离开关门,安沛程的动作是那么的轻,生怕吵醒熟睡的可人儿,安沛琦也是许久没有这样好好的睡上一觉,再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是傍晚。

安沛琦坐在床上,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自己终究不是那么坚强,一次又一次的选择逃避不是办法,既然不能逃,那就面对它吧。起身走向客厅,安沛琦轻抚了一下后身,大哥打的并不是很重,当时感觉疼的厉害,现在却只是有一点隐约的刺痛,大哥心意,自己还不明白么。

来到客厅,刚刚回家的父母自然是不清楚早上发生的事情,看着母亲准备饭菜的身影,安沛琦心里又是一沉,当初自己那么突然的来到了这个家庭里面,可是母亲并没有表现出半点不满,反而给予他那么多的关爱,怎么能让她因为自己受苦呢?

“小琦,你睡醒了啊”安洪盛看见沛琦,放下报纸说道“你这些日子是累坏了,我让你妈给你多做了几样你喜欢吃的菜,一会要多吃点啊!”

“爸,我没事的,倒是这几天吃的我都胖了好多了呢”安沛琦笑着走了过去,让人看不出自己内心的苦楚。

“别说了,过来吃饭吧,沛程说晚一点回来,咱们别等他了啊”安妈妈将碗筷布置好,就开始招呼他们。

谈话,吃饭…一切是那么自然,可是安沛琦心中明白,他的时间不多了,这样的温馨,也许再也无法感受到了。

晚饭不久,安沛程便回来了,安沛琦也不说话,跟着安沛程就进了房间。

“什么事啊”安沛程问道,他知道沛琦肯定有事,每次沛琦跟着自己不说话,不是想要什么东西,就是在外面闯了什么祸。

“哥…我想请骏哥和凌哥…还有萧燃,吃顿饭…聚聚…”安沛琦说话的时候看着安沛程,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在祈求一件玩具一样。

安沛程听完笑了起来,回手把脱下的外套扔到了床上“我当什么事了,你去和小燃订吧”

“我刚才打过电话了,萧燃说后天晚上让我们去他哪里……”安沛琦说话的时候,把眼睛撇向了另一方。

“哦…原来是‘先斩后奏’啊”安沛程看了安沛琦一眼,倒是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哥…”安沛琦撒娇的抓着安沛程的胳膊,开始左右摇晃起来。

“好拉,我都快晕了”安沛程最耐不住沛琦这样撒娇的样子,轻轻揉了揉沛琦的秀发,宠溺的说道“也好,星期一你就开学了,聚聚也好”

“嗯……”安沛琦若有所思的点了一下头,长长的秀发遮住了沛琦的眼睛,安沛程并没有发觉沛琦的不对劲,任由他继续在自己的怀里磨蹭。

转天一大早,安沛琦就和萧燃到超市去选购转天晚会的材料,萧俊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晚会是明天啊……”萧凌倒是非常的支持,基本上萧燃的要求,萧凌都是表示支持态度,不但如此,还给萧燃的卡里又续了些钱。

安沛琦和萧燃推着购物车走在超市里,聊着要准备的晚餐“都说是我请客了,凌哥还给你这么多钱”

“你放心吧,请客这样的事我不会和你挣的,那钱给我当零用钱也是不错的”萧燃对着安沛琦轻声一笑,抬手在安沛琦的脸颊上清点一下,弄得安沛琦好不自在。

“买这些东西就可以了么?”安沛琦看着萧燃拿着采购单东瞧西看的,有些不太信任的说到“你到底会不会买啊?”

“当然!这个可是我跟翠姐商量好久定下的菜,她写的材料我们照买就是了”萧燃满不在乎的说着,顺手将旁边冰柜里的鲜牛肉放到了购物车里。

“都准备做什么啊?你可别买错了”安沛琦看着萧燃那认真的样子,觉得很有趣“真的不需要我帮忙么?”

“安大少爷,您就好好的推着车子就行了”萧燃撇了一下嘴,继续寻找其他食材“你放心,明天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燃…希望我离开以后…你不要怪我’安沛琦看着萧燃的背影,心里抽痛了一下,只有两天了,明天之后,我们还会见面么?

买食材并不需要多久,所以剩余的时间里,安沛琦和萧燃去了海边,微风夹带着些海的味道,轻轻的吹过,一望无际的海面让安沛琦的心情稍许缓和了一些,两个人并排坐在沙滩上面,看着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冲刷着沙滩上的贝壳。

“小琦!在想什么?”萧燃悄悄的凑近安沛琦,轻声的在安沛琦耳边说道。

“呃?…没什么…”如此相近,安沛琦似乎能感觉到萧燃周身散发出来的温度,红晕顿时爬满了双颊,安沛琦将脸转向令一个方向,从沙中挖出一个残缺的贝壳翻弄着。

“哈哈…我家小琦害羞喽…”萧燃笑道,不忘用食指在安沛琦脸上轻点一下。

“哪有啊…”安沛琦转过头刚要理论,却发现萧燃正开着自己,两人差距不过一厘,赶忙低下头“什么你家的……”

萧燃突然见安沛琦回头,两人如此相近,心里也是一动,便不再说什么。

“燃……”安沛琦依然低头摆弄着贝壳“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

“不许说这样的话!”萧燃不客气的打断安沛琦的话,生气的说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会在一起,我绝对不会放你离开的!”萧燃停了一下,语气缓和了一些继续说道“一起这么久了,你当真觉得我不在乎?”

“不是的…对不起…”安沛琦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心中有如刀割一般,轻咬着嘴唇,安沛琦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不让泪水滑落下来。

“琦……”萧燃一手环过安沛琦的后背,轻落在腰上,另一只手将安沛琦的手紧紧握住道“我们不会分开的,如果你不见了,我就会去找到你,无论天涯海角”安沛琦听着这些话,脸颊上刚刚退去的红晕又爬了上来。

萧燃看安沛琦害羞的样子,坏坏的一笑道“小琦,对于你刚才那些话,我很生气哦!”“嗯?”安沛琦还没反应过来萧燃的话,突然萧燃抓这安沛琦的手用力一拉,搂着腰的另一只手向上一托,安沛琦就被迫趴到了萧燃的腿上。

“燃!你要做什么”安沛琦想要起身,却发现腰身被萧燃按的死死的,根本起不来。而萧燃的另一只手则慢慢的滑落至安沛琦高高翘起的臀上,虽然这个地方很少会有人经过,但这样的姿势还是让安沛琦非常的不安。

“燃…别…”安沛琦话音未落,萧燃就抬手在安沛琦的臀上轻拍了一掌,力度不大,却让安沛琦浑身一震“燃……”

“这是对你不相信我们之间感情的惩罚”萧燃说着抬手在安沛琦的两瓣臀上各打了一掌“这是对你想要离开我的惩罚!”说完了又打了两掌。

萧燃打完,便将安沛琦扶了起来,见安沛琦双颊红的发烫又笑道“这是警告,以后要是再犯,决不轻饶”安沛琦并未回话,只是任由萧燃抱在怀中……

第二十八章离伤(二)

越是不期望,时间就越快,安沛琦站在窗子边,看着外面的车子一辆接着一辆的驶过,拿起酒杯,看了一眼杯中晶莹的液体,一饮而尽。

“沛琦!怎么不多吃点东西”萧燃走到安沛琦的身边,看到那空空的杯子皱着眉又道“你怎么又喝光了啊,这酒很烈的!”

“我没事”安沛琦笑了笑“今天好开心呢”

“是啊,好久都没有聚一聚了呢!”萧燃也靠到了窗子旁“以后我们得多聚聚才好,看你哥跟我大哥二哥聊的多带劲!”安沛琦顺着萧燃看的方向望去,萧骏萧凌和安沛程正说的开心,每个人脸上都露出愉快的笑容。

“是啊,应该多聚一聚”安沛琦对萧燃笑了一下,举起空杯子“我去倒点酒,你要么?”

“琦…别喝了…”萧燃挡住安沛琦的去路,看沛琦这样,实在是心痛。

“喂喂…你别跟个管家婆一样好不好啊…”安沛琦白了萧燃一眼,耸了耸肩说到。

“你说什么!我今天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萧燃佯怒着冲了过去,安沛琦哪里会这么老实,在萧燃扑过来时,已经跑到了另一边,还不忘对萧燃吐了吐舌头,萧燃补了个空,又见安沛琦这样,搓了搓手道“等我抓到你,有你好受的!”说完又扑了过去。

两个人大男孩你追我赶的,玩的不亦乐乎,坐在旁边的人除了萧凌以外,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继续刚才未完的话题。

“你说齐全江现在有可能在香港?”萧骏听到这个消息有些为沛琦担心。

“嗯,苏州那边我找人调查过了,虽然不能深入,但齐全江一直找人代理他的工作,足以证明他还没有回去,我这边暂时只能找到这些,他在不在香港,我也不能肯定……”安沛程说着话,抬头又看了一眼沛琦,正在躲避萧燃抱枕攻击下的沛琦,笑的是那么开心“我真的很担心……”

很少看到安沛程这样,萧骏也明白他心中的焦虑,轻拍了一下肩膀安沛程的肩膀,希望他不要太勉强自己,安沛程当然知道萧骏的的意图,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大哥…沛程哥,现在很多事情还没有掌握,你们这个样子会让沛琦担心的”萧凌看两个人这个样子,关心的说道“也许事情到了那个时候,会迎刃而解呢?”

“是啊,走一步看一步吧”安沛程端起酒杯跟萧骏和萧凌各碰了一下,将杯中酒喝下。

“不玩了,不玩了…我认输…”安沛琦气喘吁吁的躲到萧骏身后,连连摆手。

“你说不玩就不玩?输了就得罚!恩…罚你…罚你唱歌!”萧燃哪里肯就这么轻易罢手

“你们两个别闹了!坐下歇歇吧”萧骏的话,让萧燃的兴致一下子跌了下来“不行!输了就要罚嘛!唱歌!”

“别…别…我哪里会唱歌啊”安沛琦赶忙讨饶的说道,让大家又是笑了一阵。

“不唱歌也行,但是一定要罚!”萧燃端起酒杯“喏…罚你自饮一杯!”

“喝酒没问题,不过咱们不喝这个”安沛琦笑着走到萧燃身边说道“记不记得我昨天买了几瓶果酒?”

“嗯,是啊,你买那个做什么?”

“今天就由我”安沛琦站直了看着大家说“给大家调一杯非常好喝的酒”

“你会调酒?”不止萧燃,萧骏,萧凌还有安沛程都是吓了一跳。

“是啊,上次在酒吧喝完以后,我就去学了,只是一直没有试过,一会你们尝尝我的手艺啊”安沛琦说完,转身就钻进了厨房,然后又探出头来“不许偷看哦!”

“少自作多情了,谁会去看你啊”萧燃不客气的说道。

安沛琦不理会萧燃,在厨房不多时,就端出了一个盘子,上面有五个高脚杯,杯子里面酒分三个颜色,最下面的是淡黄色,中间的是红色,最上面的则是浅绿色。

“哇…沛琦啊,这个酒这么多颜色,能不能喝啊?”萧燃夸张的说道

“不能喝!你这杯里我放了十香软筋散!”安沛琦一边没好气的回敬着,一边把酒分给大家。

“沛琦啊,这个怎么做的?还蛮好看的”萧凌看着杯中的液体好奇的问道

“其实挺简单的,我用的是香槟、红酒还有一些其他的酒水,至于这个颜色,是因为果汁粘性的缘故,所以才没有混合在了一起”

“不错嘛”萧燃拿着酒杯左右看着“不过不知道喝完以后,会不会闹肚子哦”

安沛琦自觉的略过萧燃的话,继续说着“学完之后我一直也没有试过,不知道好不好喝”

萧凌拿起一杯,用长勺搅拌了一下,轻泯了一口“味道不错哦,沛琦,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

“很好喝么?我也尝尝”萧骏和安沛程也拿起来细细品尝“是不错啊”

“小琦啊,这么好的手艺,连哥哥也不告诉!”安沛程也打趣的说道

“哥……”安沛琦端起一杯走到沙发旁坐下,慢慢品尝自己的作品。

“沛琦…不开心么?”萧燃坐到安沛琦的身边来。

“哪有啊”安沛琦转过头对萧燃笑了笑,低下头看着杯子中的液体。

“跟你一起这么久了,我还不了解你么”萧燃将酒杯放到桌子上,转过身握住安沛琦的手“你放心吧,事情一定可以解决的”

“嗯……”安沛琦低着头,看着萧燃握着自己的手,轻点了点头“我明白的,你放心吧”抬起头,看着萧燃的笑脸,安沛琦突然有一种心碎的感觉。

“快点喝你的酒吧,别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安沛琦将酒杯端起来塞给了萧燃。

夜……为何如此漫长……

人……为何如此惆怅……

安沛琦放下空空的酒杯,帮睡在沙发上的萧燃,将盖在身上的衣服往上提了提,转身看向餐厅的位置,看着趴在餐桌上已经熟睡的人,轻轻的走了过去“大哥、骏哥、凌哥……对不起,这段时间让你们这么为我这么操心,我不能再连累你们了……”晶莹的泪珠无声的滑落,轻落到地毯上,消失的无影无中。

回过头,再次走到萧燃的身边,轻跪在沙发前,看着萧燃熟睡的面颊,安沛琦再也抑制不住,轻声抽泣了起来“燃…原谅我…请原谅我……”泪水不断的涌出,却怎样也无法改变眼前的事实,将萧燃前额垂下的几缕秀发轻撩上去,再一次仔细端详眼前的人,此次一别,不知何时再相见……

“燃…我要走了…我……”安沛琦低下头,像一个正在忏悔的孩子,那样的无助“燃…我真的不想走…我不想走啊……”不知道泪水流了多久,安沛琦站了起来,窗外那皎洁的月光照射到屋内,让安沛琦觉得屋内是那么的明亮。

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熟悉的生活,熟悉的人……拿起外套,走出房门,随着门被关上,安沛琦觉得自己心中的那扇门也永久的关上了,以后的日子里,不会再有欢笑,不会再有留恋,有的,只会是那驱之不尽的痛苦与折磨。

来到三日前那栋古老的别墅前,安沛琦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房门,齐全江正在屋内喝茶,看到安沛琦进屋后笑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乖儿子,到我身边来”

安沛琦并没有动,只是冷冷的问道“什么时候走”

齐全江并没有生气,身子向后靠了靠“思凡,怎么可以这么跟你父亲说话”

“我已经同意跟你走,请你不要再耍什么花样”安沛琦说话的时候直视这齐全江,没有半点怯意,不过这样的注视,让齐全江非常不满。

“思凡,看来我得教教你规矩”齐全江说着话,右手抬起一摆,身后的两个人就过来将安沛琦按住。

“你要做什么?”安沛琦挣扎不开,对这齐全江怒道

“让你知道,你应该如何对你的父亲说话”齐全江站起身来,指着桌子嗯了一声,安沛琦就被那两个人按到了桌子前,上半身被迫趴到了桌子上。

第二十九章情寄何方

“齐全江!你不可以”安沛琦看到齐全江手中多出的一条皮带,不安的吼道。

“思凡,我是你的父亲,你不可以直呼我的姓名,明白么?”齐全江说完,挥动皮带狠狠的抽打在安沛琦的身上,安沛琦只听见‘呼’的一声,后身伴随而来那撕裂一般的痛楚,让安沛琦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上抬起,却又被按回到了桌面上,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痛击,安沛琦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忍住没有叫出声来。

皮带不停的挥起,落下……安沛琦没有叫,更没有哭,只是静静的忍受着,这不同于陆海堂的责打,更不同于大哥的责打,这里没有任何爱,只有更多的恨,不知道打了多久,皮带没有再落下,可是疼痛依然继续蔓延着,直至心底。

“不错嘛,是我齐全江的儿子!”齐全江看到安沛琦忍痛的样子,哼笑了一声,轻抚着手中的皮带道。

安沛琦紧紧攥着拳头,侧头怒视着齐全江,不相信眼前这个鞭打自己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思凡,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会因此受到更多的惩罚”齐全江请拍了拍安沛琦的后背“以后见到我,要尊称我为父亲,我让你做的事情,你绝对不可以拒绝!”

“你.在.做.梦.”安沛琦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个几个字的,他怎么可以去叫自己的仇人为父亲呢。

“思凡,看来这样的惩罚对你是不够的”齐全江放下手中的皮带,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安沛琦那被汗水打湿的秀发挡在眼前,让齐全江不能看清安沛琦的表情“或者让安氏的供应商,一夜之间全部不计后果的解除合同……会不会好一点?”

“你答应过我,不打安氏和萧氏的主意!”安沛琦惊恐的喊道

“我是答应你放过安氏和萧氏,可是你不乖啊”齐全江探过身去,将安沛琦的脸抬了起来,安沛琦因为忍痛面色已经有些惨白,可是疲惫的脸上,并没有半点屈服的意思。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安沛琦甩开齐全江的手说道

“我已经说过了,你若是不想他们有事,就给我老实点”齐全江说完这话,挥手示意按住安沛琦的人走开,因为刚才的鞭打,安沛琦几乎用尽了力气,也只能勉强支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看安沛琦不再说话,齐全江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获胜了“从现在开始,你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齐思凡!现在,我的儿子,叫我一声父亲”

安沛琦又紧紧的攥了攥拳,看向齐全江,低声道“…父亲…”

“哈哈哈!这才是我的乖儿子啊”齐全江看到安沛琦有如被驯服的一匹骏马,俯首与自己的权威之下,心情大好道“回家!”

苏州齐家

这是一栋非常古老的建筑,只有两栋是双层的楼房,三~五间房围成一个院落,数数竟然有8个院落,如果需要形容的话,就和《红楼梦》中的场景相似,高大的门前屹立着两尊石狮子,为这本来就威严的院落又增添了几分。

安沛琦被安置在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里,虽说古老,可是现代化设备却一应俱全,齐全江没有派人看着他,因为这三天来,安沛琦除了吃饭睡觉和一些简单需要以外,大部分时间都是依坐在床上看着窗外。

‘吱~’房门被推开,齐全江走了进来,看着安沛琦这样无声的反抗着自己,齐全江有一些恼怒“思凡,你这样的态度让我感觉非常的不好”

安沛琦转过头,看着齐全江,平静的说道“您有什么吩咐”

“啪”齐全江走过去挥手就是一掌,安沛琦摔倒在了床上,脸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思凡,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你这样做是不明知的”

安沛琦重新坐正,看着齐全江的眼中没有半分畏惧“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会做,你还要怎么样?”

“明天这里会有一个家庭聚会”齐全江的语气突然变的柔和起来“所有的人都会到场,那个时候我会带你去见你的爷爷,你知道应该怎么做”齐全江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爷爷,应该就是齐政天吧’安沛琦心想着,残缺的记忆中,已经记不起这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什么样子安沛琦已经不关心了,他只是担心,大哥还有萧燃他们醒来看见自己不见了,会是什么样子,自己留了信,希望他们不会找来才好。

第二天一早,齐全江就叫人给安沛琦送来新的衣服,并告诉他晚上五点会带他过去,安沛琦换好衣服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深蓝色的西装,让安沛琦看上去精神了不少‘燃要是看见我这样,一定又要笑我了……’安沛琦苦笑着,燃…你在做什么?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时间慢慢的流逝。

齐全江整五点来到这里,带着安沛琦穿过庭院来到主厅。安沛琦来了四天,这是第一次走出房间,可是他没有心思去关心周围的环境,在刚刚来的那一刻,安沛琦就知道,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再动心了。

来到主厅,安沛琦发现人已经基本到齐了,虽然不曾来过这个家,但齐家的家庭成员安沛琦还是知道的,一进门的正坐上,那个精神奕奕的老人,应该就是齐政天,左边的应该他的二儿子齐全海,依次是他的孙子和二儿媳妇。左边的座位有两个是空的,应该就是给齐全江和自己留的,其他的人都坐在两旁的餐桌上。

安沛琦的到来,引起了不少人的惊叹,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离开了十几年的私生子重新回到这个家里,更是因为安沛琦小小的年纪,身上竟然能散发出来那种生人勿近的感觉,才最让人不可思议。

齐政天来回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一米八零的身高,一头黑色的秀发下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在注视着自己。

齐政天轻轻一笑“这就是我的小孙了吧,快坐到爷爷这里”

齐全江见状说道“思凡,开不快叫爷爷”安沛琦犹豫了一下,没有动,齐全江便抓起安沛琦的手,拉到了座位上。

安沛琦从齐全江抓住他手腕的力度,已经知道齐全江已经很生气,只是不便表露出来,这让安沛琦心底有了一丝快感。

“思凡!”齐全江强忍怒火的叫道,可是看安沛琦依然低着头不说半句话,不觉的攥紧了拳头。

“啊江!”齐政天看出齐全江心里的想法,轻声呵道“思凡刚刚回来,肯定有些不适应,慢慢来吧”

安沛琦以为齐政天会生气,却没有想到事情就这样结束,不觉的抬头仔细观察眼前的这个已经七十多岁高龄的老人,头发几乎已经全白了,炯炯有神的双眼让人明白,他的权威是不容侵犯的。

吃完了饭,所有的人都到令一间屋子说话。

“思凡,这么多年了,你是怎么过的啊?”齐全海看安沛琦一直不说话,笑着问道。

“跟我的爸爸妈妈一起生活”安沛琦一句不冷不热的话,让齐全海上不来下不去。

齐全江听了这话,也是一口气憋在心里,却还是笑着解释道“思凡说的是他的养父母”转过头来,齐全江瞪了安沛琦一眼接着说“思凡这些年一直流落在外,所以这次回来,我一定要好好补偿他!父亲,我想把市区那家布庄还有相应的布厂转到思凡名下。”

安沛琦心里一惊,齐全江这么快就开始行动了,在这里市区的一个门面少说也要一百万左右,若是经营的好,那价值就更高了,再加上相应的生产厂……

想到这里安沛琦赶忙回绝道“对于做生意这方面我还没有经验,还是过过吧”

“是啊,思凡刚刚回来,咱们还是别说生意上的事了”齐全海赶忙接着说道。

齐全江看齐政天没有说话,也不便再提,只好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安沛琦,不再多说。

安沛琦见他们聊的净是生意上的事,明里暗里的透露着对权利的渴望,这个感觉让安沛琦非常不适应,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到门外的庭院里透透气。

“思凡,天气转凉了,小心冻到”安沛琦前脚刚刚出门,齐全海就跟了出来,体贴的话语不搭调的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让安沛琦顿生厌恶。

“不劳您费心”安沛琦不打算和这个人说话,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思凡,有些事情不能强求的,不是你的东西,最好不要妄想得到!”齐全海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挡住了安沛琦的去路。

第三十章绝对服从

齐全海话一出口,安沛琦便明白了他的顾虑,眼前这个男人和齐全江一样,都是为了金钱而活着的。

“我不知道大哥应了你什么,不过你不是长孙,就算思辰死了,你也只是这里最小的,我劝你还是收起那些幻想,早早离开微妙”齐全海自以为是的说着,可当他发现他说了这么久,安沛琦竟然丝毫无动于衷的样子,有一些沉不住气了。

“齐思凡,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齐全海在权利的诱惑下卑劣本质暴露无疑。

安沛琦叹了口气,转过头看着齐全海,平静的说道“对于一个在权利与金钱之中长大,却自知什么也得不到的人,的确很让人同情。”

“你什么意思?”齐全海听安沛琦不着边际的一句话,觉得不太对劲。

“你从小就知道‘长者为大’这句话,以前是大哥,后来是长孙,都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可是如果长孙去世,那你的儿子,就理所当然的成为齐家的长孙,虽然你惧怕你大哥,可是他若没有子嗣,这最终的继承权依然是你的。”安沛琦慢悠悠的说着话。

看齐全海的脸色已经惨白,安沛琦轻笑了一声“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你万万没想到齐全江会找到他失散13年的儿子,所以你垂手可得的大权,即将于你失之交臂了”

“你别胡说,我没有这么想过!”齐全海已经按耐不住,竟然开始冒出冷汗来。

安沛琦叹了口气,一个人在没有斗志的情况下,浑浑厄厄过了大半辈子,也难怪他没有齐全江的谋略“你刚才追出来,一定是以为我之所以不接受刚才的馈赠,是为了要更多的产业,你错了,齐家的东西,我一样也不想要”安沛琦说完,径直的走回屋,留下齐全海一人不住的颤抖着,一个齐全江已经让他不知如何是好,如今看来眼前这个少年,似乎更不容忽视。

回到屋内,安沛琦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了下来,不久后齐全海也回来了,齐全江扭头看了一眼,当看到齐全海的表情时,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便继续与齐政天说话。

齐政天虽然岁数大,但精神却很好,所以聊到了很晚才结束,安沛琦刚回了房,齐全江也跟了进来。

“您还有什么吩咐?”安沛琦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不带感情的问道。

“齐全海跟你说了什么?”齐全江开门见山的质问。

“他让我不要拿走不属于我的东西”安沛琦喝了口水,将杯子放到了一旁。

“那你怎么回答的?”齐全江走到安沛琦的身边,凌厉的眼神注视着这个对他毫无惧色的儿子。

“我请他放心,我不会拿走齐家的任何东西”安沛琦转过头看着齐全江,说的十分轻松。

“不会拿走齐家的任何东西”齐全江重复着安沛琦的话“所以你当众拒绝我给你的产业?”

“那是齐家的产业,你只不过想借我的名义罢了”安沛琦不理会齐全江的怒气,在拒绝那份产业的时候,安沛琦就知道齐全江不会就此罢休。

“思凡,你要为今天这么不智的举动,付出代价”齐全江已经气到了极点,但是多年来的习惯,所以表现的并不是很明显。

“你根本不用害怕”安沛琦继续说道“以他的能力,对你不会构成任何威胁的”

“你说什么?”齐全江突然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无法呼吸。

“我今天会拒绝,以后依然不会要,你明知齐全海根本不可能在你这里夺走任何东西,却还是把我找来,所顾虑的自然不会是你那个无用的弟弟”齐全江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安沛琦的用意,但他并没有生气,却一反常态的大笑了起来。

“不错啊,你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现这么多,果然是聪明”齐全江笑着说道,心里却琢磨应该怎样让安沛琦真正的顺从自己,短短一个星期就能将自己的想法看的透彻,齐全江有些不清楚,将他带回来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不用说这些,您今天过来,应该不会是想和我聊天的吧”安沛琦无意跟齐全江多说,只想快点结束。

齐全江轻笑了一声,对门外叫道“进来”

很快,安沛琦就看到一个男人拿着个板子进来,那个男子将板子放到了桌子上,齐全江点了一下头,那人便出去了。

“思凡,你应该知道,违抗我的意思,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齐全江将板子拿在手里,来回把玩着。

安沛琦撇了一眼那‘板子’竟是由三根手指粗细的藤条并排的绑在一起组成,一尺多长,看齐全江把玩的样子,韧性应该是很好。

安沛琦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将双手按在桌子上,齐全江看着安沛琦准备好,摇了摇头“思凡,你不会以为,会象上次一样轻松吧”

安沛琦对着前方狠狠的吸了口气,回过头看着齐全江“你要怎样”

齐全江站到安沛琦身后,用力一推,安沛琦便摔到了桌子上“把裤子脱了”

“你说什么”安沛琦不可置信的看着齐全江,被他责打,已经让安沛琦羞恼的不行了,如今竟然还说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不要让我把话重复第二次,这是你应得的惩罚”齐全江不理会安沛琦的怒视,厉声说道

“你没有这个权利”安沛琦几乎是吼出来这句话,这样的羞辱,还不如杀了他。

“我没有?我当然有了,我是你的父亲”齐全江冷笑着说道“你应该知道,违抗我的命令不会只是这么简单,你明白的”

安沛琦觉得胃开始抽搐,从来到这儿的那一天起,安、萧两家便成了齐全江最重要的筹码,可是自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支撑着身子,去解腰间的皮带,可手碰到皮带的刹那,却不自觉的开始颤抖了起来。

齐全江看着安沛琦的举动,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虽然安沛琦表面上对他的话并无反抗,但齐全江知道,安沛琦在心里从来没有屈服过,他要的是绝对的服从,所以一定要打垮安沛琦心中最脆弱的防线。

看安沛琦犹豫不决,齐全江走过去一把将安沛琦的裤子拉了下来,安沛琦因羞辱涨的满脸通红,要紧了牙才没有让泪水流出来,安沛琦知道齐全江的目的,但他却不得不承认对于这样的羞辱实在是无法忍受。

“思凡,你知道这是什么么?”齐全江将藤板在空中挥了挥“这是家法,是我特意为你制定的,它会让你知道,我有多疼爱你”

齐全江话音刚落,藤板就挥了下来,随着‘啪’的一声,安沛琦因疼痛,整个身子不自觉往前一探,便趴到了桌子上,小腹刚好顶着桌沿,安沛琦赶紧抓住桌边,强忍下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叫喊。

藤板离开,一条3指宽的红痕迅速肿了起来,齐全江没有给安沛琦休息的时间,一板接着一板的打了下来。

安沛琦感觉身后像是有一把刀在剜肉一般,剧烈的疼痛让安沛琦没有办法有任何的思考,只希望快点结束这场难耐的酷刑。齐全江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加大了力度。

在一波又一波剧痛的折磨下,安沛琦开始有一些晕眩,身体也开始慢慢的往下滑落。

齐全江看安沛琦应该是坚持不住了,便停了下来,安沛琦喘着粗气,缓了好久,才慢慢睁开眼睛。

“思凡,这样的滋味不好受吧,这只是略施小惩,若是以后你再敢违我的意,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齐全江虽然没有说的很清楚,但安沛琦明白,这样的责打若说成小惩,那再严重了就只有威胁到萧、安两家了。

“你不会这么做”安沛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若是…他们有任何事情…我决不会助你得到齐家产业”

“呵呵,就凭你?”齐全江转过身,将手背在身后笑道。

“我说到做到,你对我怎么样都可以,但如果你伤害到他们,我绝不会放过你!”安沛琦的话像钉子一样刺到齐全江的心里,安沛琦的能力能到什么程度齐全江还不知道,但根据这几天相处的经验,齐全江知道安沛琦绝对不会像齐全海那样容易对付。

“你说什么!”齐全江盛怒的举起藤板,却停在了半空中。

安沛琦紧逼着双眼等待即将落下的藤板,却听见齐全江说了句“以后再和你算账”后,走出了房间,重重的将门甩上。

看齐全江走了,安沛琦小心的支撑起身体,臀上传来的剧痛让安沛琦险些跌倒,回手一摸,疼的安沛琦浑身一颤,碰触到的地方一些粘稠的液体粘到了指尖上。

安沛琦一点点挪到床边,不理会汗水浸湿衣服带来的不适,趴到了床上,钻心的疼痛和强烈的羞辱感,让安沛琦再也忍不住的抽泣了起来,想起可能正在四处奔波寻找自己的家人,安沛琦突然觉得,或许,十年前被枪杀的不是小鱼,而是自己应该会有多好。

第三十一章债

隔天一早,送早饭的人推开门走进安沛琦的房间,看到安沛琦穿着前一天的衣服,躺在床上还未起身,有一些奇怪,平日里这个时候,安沛琦都会换好了衣服静静的坐在房间的床上或是椅子上,。

那人走到床前叫了两声,看安沛琦没有反映,这才发现安沛琦的双颊微红,用手一探额头,竟然有些烫手。

齐家有几位私家医生,正在给安沛琦看病的是辈分比较老的孙大夫,这孙大夫在齐家有20多年,说是私家医生,却更像是齐政天的老朋友,没什么事的时候就会到齐家来,为齐政天检查完身体就聊聊天,安沛琦生病的时候,孙大夫正在和齐政天聊天,就近便过来为安沛琦看病。

孙大夫看见安沛琦穿着的衣服,用手一试,还有写潮湿,赶忙叫人帮忙脱下来,刚要脱裤子,安沛琦有些吃痛的轻哼了一声,孙大夫看安沛琦痛苦的样子,又看裤子下高高肿起的臀部,便明白了些许。

“你们全都出去,我一个人在这就可以了”孙大夫的话还算是有些分量,其他人听了就都退了出去,孙大夫看人都走了,便轻轻将安沛琦的裤子褪了下来,青紫肿胀的双臀让孙大夫不觉的皱起了眉头,破皮的地方因为没有清理,流出的血液凝固成了血块。

细心的帮安沛琦上好了药,挂上点滴,又检查了一下被子是否盖好了,确定没有了问题,孙大夫这才收拾东西去回复齐政天。

安沛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抬手间看着手上贴着的胶布,头痛的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想要起身,臀上便传来剧烈的疼痛,安沛琦这才发现自己下半身竟然是赤裸的,正在安沛琦不知所措的时候,门被推开,一个护士穿着的女孩走了进来。

“你醒了啊,太好了”女孩看安沛琦醒了,非常高兴,不等安沛琦说话,便赶忙去请被留在齐府的孙大夫,不大一会,孙大夫便赶了过来,先是用手探了探头,确定安沛琦的烧已经退了,便笑着道“退烧就好,要是再不退烧,我真怕你转成炎症啊”

安沛琦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是没有说话,孙大夫领会的一笑,转身对着那个女孩道“你去让厨房弄点粥来,做清淡一些”女孩答应了一声出去了,孙大夫看屋里没人了,便坐到安沛琦旁边去掀盖在安沛琦身上的被子。

“你做什么”安沛琦赶忙抓紧被子,脸上有些微烫“我看看你的伤”孙大夫看安沛琦依然抓着被子不放,接着说道“衣服是我帮你脱了,药也是我帮你上的,把手拿开,我看看是不是该换药了”

安沛琦咬着下唇看了孙大夫一眼,松开的拉着被子的手,孙大夫小心的掀起被子,臀上的伤已经没有早上那样恐怖,却还是肿的厉害,孙大夫轻按了一下靠近大腿根部的地方,安沛琦吃痛的哼了出来,又觉得不好意思,赶忙将脸埋进枕头里。

“还是有点瘀血,这西药不如中药活血,我开了个中药方子让他们去煎了,你一会喝了它”孙大夫重新给安沛琦上好了药,又将被子盖好。

看安沛琦脸还扎在枕头里,笑道“小心憋坏了”琢磨了一下又问“为什么事,打的这么重?”

安沛琦转头看了孙大夫一眼,齐家的一个大夫会这么关心自己?转念一想回答道“没什么事,您帮我转告爷爷,我这几天不方便,过过会去看他老人家的”

孙大夫本来是受齐政天的嘱托,确定一下原由,本来还在犹豫这样问会不会太唐突,没想到安沛琦竟然这么明白,也少了不少尴尬“你先休息一下,我过过再来看你”孙大夫说完便离开安沛琦的房间,回到了齐政天那里。

安沛琦被打的事情,孙大夫按照齐政天的吩咐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说安沛琦水土不服,需要调养,休息了十多天,安沛琦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除了坐下还是会有些不适外,倒也没什么大碍,孙大夫看安沛琦平日没什么消遣,找来了些医书给安沛琦看,这段时间齐全江一次面也没露,安沛琦倒也乐得自在。

这日安沛琦正坐在床上看书,门被打开,进来的人竟然齐全江“伤可好了?”

安沛琦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看书“好多了,劳您惦记”

“若是没事了就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齐全江说完就往外走

“见谁?”安沛琦放下书问道。

“思辰”齐全江没有回头,而是出了屋,到外面的车里等着。

‘思辰…’安沛琦轻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未见,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病房,安沛琦打来到医院就开始不适应,尽量在脑海中那残缺的记忆中搜索,希望能再记起一些关于这个大哥的事情。

来到齐思辰的病房,安沛琦看到同样雪白的床上,躺着一个俊美的年轻男子,齐思辰看到安沛琦进来,干裂的嘴唇微微上翘,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思凡?你是思凡?”

安沛琦走到齐思辰的身边点了点头,张了张嘴却因不知如何开口,终究没有问出声,齐思辰看出安沛琦的想法,笑着握住安沛琦的手“当年你走的时候才那么小,没想到现在都这么高了…”齐思辰叹了口气“当年的事我都知道,可怜了你了”

安沛琦正要说什么,齐全江却在安沛琦身后问道“思辰,你要见他,我给你带来了,可以告诉我了么?”齐思辰抬起头看向齐全江,缓缓的说道“谢谢你,父亲,您要的资料在我办公司的手提电脑里,密码是我母亲的生日,如果您还记得的话”

齐全江冷哼了一声,对着安沛琦说“一个小时后我会派人来接你”说完便出了病房。

齐思辰看齐全江走了,对安沛琦说“到底还是把你找来了,唉……”

安沛琦有些惊讶的看着齐思辰,不明白齐思辰的意思“是你要见我?为什么?”

齐思辰笑了笑道“前些时候我就想见你,听说你病了,本来还想等等,可是我怕我等不了了”停了一下齐思辰接着说“我知道你憎恨这个家,憎恨我的母亲,当年因为我母亲的原故,让你们被迫离开这里,我真的不希望因为我,再让你过上不希望的生活”

安沛琦听到这里有些有些恼怒,抽出齐思辰握着的手“你知道能怎样?不希望又能怎样?这么多年不是一句抱歉就可以化解的”

齐思辰叹了口气,长时间的谈话让他有些不舒服“思凡你听我说,我真的很想帮你”勉强支撑着身体,往上坐了坐,从枕头下抽出一张纸递到安沛琦的手中“我在齐氏这些年,收集了不少他的资料,作为交换,他答应我不会为难你,可是我现在已经没办法再继续了”

安沛琦打开手中的纸,里面记载的是一些编码,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着齐思辰“这是什么?”

齐思辰感觉胸口有些憋闷,轻喘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是电脑的解密码...在我房间的书桌里有一个游戏程序…在第一关后…输入这个…”齐思辰感到胸口很不舒服,眉头不自觉的纠在了一起,样子非常的痛苦。

安沛琦还在看这个编码,抬头看到齐思辰痛苦的样子,赶忙按下了求助的的按钮,不多时医生纠赶来了,安沛琦退到一边静静的看着,这么熟悉的场景,记得十年前的那天,他也经历过,那时桌上杯中嫣红的液体,还是那样熟悉。

‘哗’的一声唤回安沛琦的回想,转身看过去一个中年的妇女正惊恐的看着自己“你…你是安芯蕊…不…不是…你是她的儿子…”

安沛琦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穿着普通的粗布小褂,蜡黄的脸色正透露着不安,头发扎在脑后有一些凌乱,手中的水壶因惊惶已经打翻在地,这个曾经在齐家叱诧一时的女人,如今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安沛琦突然感觉很可笑,自己如此憎恨的那个女人,现在显的那么可怜。

“你来做什么?你已经回到了齐家,你还要怎么样?”女人近乎发狂的吼道,不理会周围那些诧异的目光,一个如此穿着的女人对着一个帅气十足的年轻男孩吼叫,的确是非常难得一见。

“我求你放过我们,思辰已经快不行了,我什么都不要,都给你,你放过我们吧”女人突然转变的态度,竟然呜呜的哭了出来,安沛琦感觉现在的自己竟然一点也不恨她,她只是为了自己的孩子罢了,天下哪个母亲不是这样呢?将齐思辰交给自己的纸放到口袋里,安沛琦往门外走去,在经过女人身边的时候,安沛琦停了下来“没有人要对你怎么样,一切都过去了”当安沛琦走到门口的时候,女人已经滩坐在了地上,似乎很茫然,又似乎很释怀。

抱歉,身体不适

这篇文章已经完结

明天补齐!请见谅……

第三十二章夺权

安沛琦回到齐家的时候已经是晚饭的时间,刚进门就有人来传话,说是齐政天要他过去吃饭,安沛琦也没多想,哪里吃都是一样的,便跟着去了。

到了饭厅,安沛琦看到齐全江和齐全海也在,还有齐全海的儿子,安沛琦记得他叫齐思捷,比自己大两岁,据说在管理方面非常有成就,上一次吃饭时没太注意,这次仔细观察了一下,人倒也算清秀,只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又说不上来。

齐政天看安沛琦来了,笑道“怎么回来的这么迟啊,来,到爷爷身边来”安沛琦这才注意到,齐政天右边原本是齐全江的位置空了出来,齐全江坐到了旁边,安沛琦这才明白刚才那不友善的眼光,背后的原因就是这个。

安沛琦走过去坐好,齐政天就吩咐开饭,安沛琦也没什么胃口,往嘴里扒拉两口白饭就不想吃了。

“思凡,怎么了?胃口不好?”齐全海好像很担心似的,问完了还夹了些菜放到安沛琦的碗里,安沛琦抬头看了齐全海一眼,有些厌恶的回答道“我不饿”

“思凡,身子好些了么”齐政天好像没听见刚才的对话,转过头来看向安沛琦。

“嗯?好些了”安沛琦对于齐政天这样关心的询问,有些不适应,不知道是因为齐政天要耍什么花样,还是单纯因为自己是他其中的一个孙子。

齐政天对安沛琦笑了笑“身子不好就要多吃饭,看你瘦的”齐政天说着话还轻捏了一下安沛琦的胳膊。

安沛琦对于齐政天的关心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的身上,安沛琦似乎看到了父亲还有大哥的样子,这样没有虚假的关心,让安沛琦觉得,或许,齐政天是真心的对自己好呢?

齐政天看安沛琦不回答,也不再问,对着其他人道“怎么不吃了?一会儿菜都冷了”说完自顾自的夹了些菜,其他人也没说什么话,继续吃着饭,正吃着,齐政天突然对安沛琦说“思凡,会下围棋么?”

安沛琦又是一愣,这齐政天说话怎么一点也不挨着,还一段一段的往外蹦?这一问安沛琦也没考虑,回答了声“会”齐政天听了一笑“那晚上就流下来,跟爷爷下一盘吧”

谁也没想到齐政天会留下安沛琦,齐全江看了一眼安沛琦,倒是没什么表示,齐全海想说些什么,终究不知道怎么开口,一口气憋在心里,往嘴里狠扒两口饭,也只好作罢。

一顿饭吃的一点滋味都没有,每个人心里都打着自己的算盘,安沛琦听齐政天说完,又勉强吃了两口,好不容易挨到晚饭结束,齐全海本还不想走,正要说话,齐政天却先道“你们没什么事就都回吧,我跟思凡聊聊”齐全海一听这话,知道齐政天赶人,耷拉着脑袋走了,齐全江倒也识趣,看齐政天这样说,便跟着齐全海一起离开。

齐政天看人都走了,就带着安沛琦到了里屋,齐政天的屋内还是很古老的感觉,红木雕花的椅子前方是一张圆形红木桌,旁边有一些茶具摆放在老木桩子雕刻的寿星公上,齐政天将棋盘拿出来,放到桌子上问站在一旁的安沛琦道“怎么了?不是说陪我下棋么?”

安沛琦站在那里有点不太自然,听齐政天这么说,就坐到椅子上,帮齐政天分开黑白子“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你留下?”齐政天拿过黑子坐到椅子上问。

安沛琦抬头看着齐政天,点了点头“我想,您应该不是为了和我下棋吧”

齐政天笑了笑,将黑子下到棋盘中“你不想回这里来么?安家要比这里好?”

安沛琦低下头,睫毛投下的暗影在眼睑下形成两道扇影,拿起一颗棋子,安沛琦将它下到棋盘中“好的定义是什么?比起资产、权力,这里的确是很好,但在安家,有些东西确是这里无法比拟的”

“哦?那是什么?竟然是无法比拟的”齐政天话说的很平静,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其它的想法,安沛琦想到安洪盛夫妇还有大哥安沛程,一阵温馨涌上心头,嘴角不自觉的向上翘了起来“那种感觉,无法形容,是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

齐政天看着安沛琦那不经意间的微小变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那种感觉,曾几何时,在这个家里也是有过的“那你是想回去了?”齐政天继续问道

“不,我不回去”安沛琦想到齐全江,心里那份温馨荡然无存“既然已经来了,我就没想过回去”安沛琦口不对心的说着,想到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那个家,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哦”齐政天好像不太理会安沛琦的态度,继续下着棋“那日为了什么事?”

安沛琦听了这话,知道齐政天问的是自己挨打的那天,手中一抖,棋子掉到了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将棋子重新拿起“没什么事,我做错了些事情....”想到那天被责打的情景,安沛琦胸腔内一阵憋闷,那种被屈辱的感觉,久久挥之不去。

“他以前也这样打你么?”齐政天不理会安沛琦的失态,继续问着。

安沛琦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这句话,咬着嘴唇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该你出子了”齐政天看着棋盘提醒着安沛琦,看着安沛琦放好子后又道“你好象还没有毕业,你要是想继续上学,我会在这里给你安排个学校,不过我听说你已经完成了全部的课程”齐政天抬起头看着安沛琦“可以来齐氏帮忙么”

安沛琦有些吃惊,并不是因为齐政天要求自己去齐氏上班,而是这样的态度,完全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从来到齐家至今,安沛琦第一次有被尊重的感觉。

“您安排好了”安沛琦微微一笑,并没有拒绝,齐政天看安沛琦这样自然是很开心“那好,明天我就安排个职位给你”

安沛琦离开齐政天那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走在回屋的路上安沛琦还在想着,同意去齐氏帮忙是不是正确的选择,齐思辰给的资料还没有到手,不知道那份资料对齐全江有多大的威胁,算算日子,离开家竟然已经快一个月了,不知道家里现在怎么样了。

就快要到房间的时候,安沛琦看见前方树丛中突然有什么一闪‘难道齐全江派人来盯着?’安沛琦想着,倒不是很关心,想了想有笑了,齐全江难道还怕自己跑了不成?

正要进屋,那树丛中却丢出一块石子,正好扔到安沛琦的身上,安沛琦突然有一种奇怪的预感,看了看四周无人,便慢慢的往树丛走去,安沛琦刚接近树丛,还没看清楚情况就被人拽了进去,一个转身就被那人按倒了树上。

安沛琦正要反抗,却发现一双明亮略带微笑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安沛琦有些不敢相信的轻声叫道“…燃…怎么会是你…”

“可不就是我呗”萧燃依然微笑的说道,看着安沛琦那有些清瘦的脸颊,忍不住的抬手轻抚“你这么一声不响的跑掉,知道我有多担心么?”

安沛琦听了萧燃的话,有些黯然的低下头,自己又何曾想要离开呢“燃…我…”安沛琦还想说什么,却被萧燃用手指挡住“先别说了,我在这里喂了半天蚊子了,我们找个地方说话”

安沛琦点了点头“到我屋里去吧,这个时候是不会有人去的”说完往树丛外看了看,确定没人便拉着萧燃进了屋。

来到屋内,安沛琦又往外望了望,确定附近没有人便把门关上,想到萧燃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安沛琦心里有收不出的喜悦,可是当他转身看到萧燃那如被下了冰霜般的脸色时,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萧燃一改刚刚见面时的微笑表情,黑着脸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扔到了桌子上,安沛琦认得这张纸,是自己走的时候写的……

“说什么不愿意给我们添麻烦,要独自一个人出去散心?”萧燃看着安沛琦,平淡口气的却让安沛琦感觉到萧燃的怒气正旺。

“燃…我很抱歉…”安沛琦想要解释,当初自己是多么的无奈,可是张了张嘴,却只说出这么几个字来,显然这句话让萧燃更加生气了些“抱歉?沛程哥看到你的信以后跟我大哥几乎把香港翻了个遍,才几天人就瘦了一大圈!安伯母更是食不下咽,生怕你会有什么以外!我更是……”萧燃说到自己,咬了咬唇没有说出来,只是转过身背对着安沛琦。

安沛琦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这些自己都知道,在自己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可是自己还是选择了离开,这是不是对关心自己的太残忍了?看着萧燃背对着自己,安沛琦心里有些害怕,怕他生自己的气,更怕他会离开,慢慢的走到萧燃身边,安沛琦将右手轻轻的搭在萧燃的肩上“燃……”

萧燃斜过脸看着安沛琦的手,沉默了一下,拉起安沛琦的手往床边走去。

第三十三章险中求胜

安沛琦不知道萧然要做什么,茫然跟着走到了床边,萧然转个身坐在了床边,看着还处于迷茫状态的安沛琦一眼,抓着安沛琦的右手猛然一拽,安沛琦一个不稳向萧然跌了过去。

这样的拉拽只会导致一个姿势,当安沛琦趴到了萧然的腿上时,才恍然大悟,可是这个时候再想起来就难了,就像第一次被萧然拉倒一样,这么突然,没有办法反抗。

萧然熟练的将安沛琦的腰按住,好像是经常做一样,然后抬起左手狠狠的甩在了安沛琦的左臀上,安沛琦的旧伤还未痊愈,加上萧然这次气急打的也重,所以这一下格外的疼,安沛琦紧紧的抓着床单,小声的叫了出来,眼泪也随之流了出来。

当初被齐全江打到出血也没叫一声,如今却被萧然的一巴掌打哭了,安沛琦甚至有些不明白自己,萧然的巴掌还在落下,一左一右的交替开弓,打了还不到十下安沛琦就受不了了,上次伤的太重了,这样连续的重击让安沛琦有些吃不消。

“燃…我疼…”安沛琦小声抽泣的求饶。萧然却没有罢手的意思,忍耐不住炙热的疼痛,安沛琦开始不安的扭动,蹬腿。

萧然感觉到安沛琦的反映,虽说自己的力气大了点,可是这么几下不应该会这么疼啊,停下手看着趴在自己腿上不住抽泣的安沛琦,萧然皱了皱眉,看着安沛琦有些肿胀的屁股,恍惚明白了些什么。

萧然将安沛琦轻轻的扶起,让他躺在自己的胸前,看着安沛琦泪眼蒙蒙的样子,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他们…打你了?…”

安沛琦紧紧抓着萧然的衣服,小声的抽泣了很久才缓过来,看着抱着自己的萧然,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没什么,已经没事了”

萧然叹了口气“你何苦这样呢?一个人到这里受苦,有什么事我们不能一起解决么?”萧然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安沛琦,当说道最后的时候,明显的看到安沛琦眼中掠过一丝惊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我只是有些疼…”安沛琦赶忙低下头,不能让萧燃知道自己被齐全江要挟的事,以萧燃的脾气,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萧燃听了这话,有些后悔刚才打的太过用力,把安沛琦往怀里又抱了抱,轻轻的给安沛琦揉着伤处“这样好些了么?他们这样对你,今晚咱们就离开吧”

“不行”安沛琦赶忙拒绝,又觉得这样说太唐突了,赶忙解释“我来了这里,不声不响的离开,不是很好,况且……况且我答应齐政天,去齐氏帮忙”

萧燃不可置信的看着安沛琦“你怎么会答应?是不是他们逼你?肯定是,我去找他理论!”萧然说着话竟然真的站起来往门外走。

安沛琦见状赶快上前抓住萧燃的胳膊“不是不是,他没逼我,我是自愿的”

萧燃反手抓起安沛琦的手“我不管了,看你住的地方,连杯热水都没有,我不能让你在这里受苦,明天!明天一早咱们就离开”

“不可以的”安沛琦一想到齐全江哪天的话,心里咯噔一下

“不可以?沛琦,你有事瞒着我!”萧燃直视着安沛琦,看到安沛琦闪躲的目光,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沛琦竟然瞒着自己,萧燃一时无法接受,两人对视了些许时候,萧燃反应了过来。拉到床边,安沛琦再次被按趴在了萧燃的腿上

“啪…啪…啪…”

“你竟然瞒着我”萧燃气急的说到,下手的力道倒不是很大,可是安沛琦还是有些承受不了

“燃,别打…真的没有…唉呦…我…我…我不想害了你们…”安沛琦忍不住疼,断断续续的叫了出来,还好当初齐全江给安沛琦安排的房间比较靠后,平日里没什么人经过,不然这样的动静,肯定会招来人的。

“什么叫不想害了我们?说清楚了”萧燃听安沛琦的话,知道里面肯定有内情,手上又加了些许的力度。

“哎呀…好疼…燃…别打了…我说……”安沛琦几乎是叫着说出这句话“他说我如果不回来…就会对付萧氏和安氏…”

萧燃的手停在了半空,有些愣,看着紧紧抓着床单呜呜哭的安沛琦,半晌才反应过来,把安沛琦抱到床上,轻轻的拍着安沛琦的后背“对不起,我…我没想到他会…”萧燃说着,眼睛也红了,沛琦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自己竟然还下这么重的手。

想到这,萧燃赶忙解开安沛琦的裤子,白嫩的肌肤已经一片青紫,隐约还能看到前次责打留下的痕迹,萧燃攥紧了拳头,跪在安沛琦的前面,轻捧起安沛琦还在哭泣的脸“原谅我,我没想到他们…对不起…”

安沛琦握着萧燃的手摇了摇头,萧燃将安沛琦抱在怀中,咬着牙道“我决不会原谅他们”

“燃,你要做什么?”安沛琦有些担心的问道,他真的害怕萧燃会拿着火把把齐府给烧了。

“你放心,我会不做傻事的,只是这齐全江欺人太甚了,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如意”萧燃坐到安沛琦身边,一边帮他轻柔着伤处,一边气哼哼的说着。

“燃,你看看这个”安沛琦支起身子,从口袋里掏出齐思辰给自己的那张纸条,交给萧燃,萧燃对计算机非常熟悉,这应该难不倒他。

果然,萧燃一看便问道“这是非常精密的编码,谁给你的?”安沛琦把齐思辰说的话对萧燃又说了一边,想了想问道“我知道齐思辰的房间,是不是要去一趟?”

萧燃摇了摇头“今天算了,我们有的是时间,你今天好好歇着,我明天再来……”萧燃说完便起身帮安沛琦拿被子,安沛琦赶忙转身坐了起来,一把抱住萧燃的腰“别…别走好么…”

萧燃看安沛琦压着伤处,赶忙坐下把安沛琦抱到怀里“怎么突然跟个小孩子一样呢?我明天还来呢,还有,我也得跟沛程哥报平安啊”

安沛琦听了,点了点头“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想想,走之前还有谁跟你一起?”萧燃没有直接说,反而问安沛琦

“你是说…Anny…”想起那个‘豪爽’的女人,安沛琦忍不住笑了一下“你们找到她?”

“不是啊,沛程哥找你找不到,就去了你失踪前去的那个酒吧,那个女人突然冒出来说沛程哥很像她朋友……”萧燃按照当时安沛程说的,给安沛琦讲到“后来知道你们是兄弟,她就跟沛程哥说很感谢你帮她还债,只不过那帮坏人说晚了两天,又找她多要钱”

安沛琦明白了,当天Anny跟自己一起被齐全江抓过去的,那帮人叫自己少爷,Anny告诉大哥之后,大哥一定会想到齐全江这边,然后萧燃就来找自己了“这样啊,那Anny呢?她的债怎么办?”

萧燃笑着点了一下安沛琦的鼻子“你还顾着别人,沛程哥给了她五万块让她去还债,她一开始还说什么用不了,后来说以后有钱了,连上次的一起还给你,就走了”

啊……果然是Anny的独有个性,安沛琦有些哭笑不得,有想到那天早上说的那些话,有机会再见面,谈何容易啊。

萧燃看安沛琦低头不语,萧燃把安沛琦往怀里又抱了抱“想什么呢?”

“没…我在想你打算怎么对付齐全江…”

萧燃轻抚着安沛琦的面颊,笑道“我会让他后悔到生出来”看着安沛琦有些忧虑的看着自己,萧燃轻拍了一下安沛琦的臀部“你想什么呢?我才不会做杀人放火那样的蠢事,今天你累了,明天还这个时候,我来这里找你,咱们商量怎么对付齐全江”

安沛琦松了口气,点了点头“我听你的”

萧燃陪安沛琦一直到深夜,又说了许久的话,才离去,安沛琦也是乏了,想到萧燃心里又是一阵甜蜜的感觉,这一觉睡的非常好,安沛琦梦到,自己又回到香港,哪里有大哥、萧燃、骏哥、凌哥、还有爸爸和妈妈……

第三十四章显耀的背后(一)

安沛琦答应齐政天到齐氏帮忙的消息,很快便传到齐全江的耳朵里,对于这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消息,齐全江还是来找安沛琦询问此事。

安沛琦的房间在院落的最后部分,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什么人经过,像是这样被几个人守住门口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因为齐全江的出现,安沛琦有时候还会想,在自家的庭院里还需要带着手下?可一想到齐全海那欲夺家产的样子,和在这家中每日靠算计度日的齐全江,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没想到你会答应去齐氏,不过既然答应了,我自然会好好提拔你”齐全江坐在安沛琦的房中,轻啄了一口手上的香烟继续说道“你在家也没什么事,明日一早就去公司好了,我会派人接送你,至于什么职位,我会替你安排”

安沛琦站在桌子的另一侧,没有答话,在看到齐全江来的那刻,安沛琦就知道齐全江要说些什么,自己去齐氏对于齐全江来说是大大的好事,如果能作出点成绩出来,那齐全江在齐氏的地位,就会更加稳固,但安沛琦心里还在想另一件事,要找机会带萧燃去齐思辰的房间,齐思辰的房间并不远,却远没这里安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齐全江看安沛琦根本不理会自己,有些微怒“你最好放聪明一些,不要想其他的事情,当然,你要是想再尝试一下‘家法’的感觉,我不会让你失望你的”

安沛琦听到这里,肩膀不觉的抖了一下,这个微小的动作被齐全江尽收眼底,露出满意的神色,该说的话已经说完,齐全江起身便走,不再理会安沛琦。

看齐全江走了,安沛琦才有些虚脱的坐到椅子上,齐全江对自己的态度,安沛琦已经习惯了,可是当面对齐全江的时候,安沛琦的心里还是多少会有些难以言表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他们之间那不可磨灭的一层关系,让安沛琦越加的难耐。

傍晚的时候,安沛琦吃过晚饭后在院子里‘随意’的溜达,因为不熟悉这里的地形而‘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齐思辰的房前,因为一段时间没有人住,这里感觉少了些生气,四周光秃秃的,但却非常干净,看来这里经常有人打扫。

走到屋内,简单的摆设,让人不感觉不到这是齐家长孙的房间,安沛琦走到靠近窗户的书桌前,一台新款电脑摆放在上面,安沛琦轻抚了一下键盘,似乎还能看到齐思辰坐在这台电脑前的样子,抬头向外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人,安沛琦便开始搜找齐思辰所说的‘游戏软件’

不多时,安沛琦便在书桌右边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那盘软件,崭新的包装上写着‘**游戏’应该也是齐思辰为了瞒过齐全江所作的吧。虽然能够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却每日里提防着自己最亲近的人,齐思凡竟然在如此的压力下还能处变不惊的为自己日后的打算,安沛琦又想起哪天躺在病床上的齐思辰,憔悴的外表下,竟然有着如此坚韧的一面。

“思凡少爷,您在这里做什么?”路过的一个管事看到安沛琦站在齐思辰的房间里,过来询问,安沛琦在来了之后就被称为‘少爷’这样的称呼到也习惯路过,进来看看”安沛琦非常冷静的回道,看到来人看着自己手中的软件,便将软件拿了起来,在那人眼前晃了晃“看到这个,打算拿回去试试”

虽然打安沛琦来了以后,齐全江便不怎么过问他,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安沛琦还是非常的小心,那人看清安沛琦手中拿的游戏软件,好像有些为难“思凡少爷,这是思辰少爷的东西,这样……”

安沛琦看了一眼软件,无所谓的说道“那就算了,我只是觉得无聊才想拿去的,改天我找爷爷寻些别的玩意好了”说完就将软件丢在了桌子上要离开,那人听安沛琦这么说,赶忙拦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要是想要就拿去好了,只是个游戏嘛……”因为个破游戏惹到新来的这个孙少爷可是不值得,那管事的嘻哈的将软件拿起来交给安沛琦,安沛琦顺势塞到口袋里,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里安沛琦这口气才放下来,这才发现手心里都是汗,如果被齐全江发现软件中的秘密,自己被罚还是其次,恐怕真正危险的就是齐思辰了。安沛琦又看了看那软件,当初来的时候屋里就放了台电脑,只是一直没有用过,打开电脑,安沛琦将软件放了进去。

看着电脑屏幕中显示着‘游戏开始’的字样,有些怀疑那些资料能隐藏在这其中?安沛琦对电脑虽然没有萧燃那样精通,但也算是相当不错,可是摆弄了半天却还是一无所获,正在无奈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安沛琦转身一看,只见齐全江走了进来。

齐全江看见安沛琦电脑中正在运行的游戏,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瞪了安沛琦一眼“这就是你从思辰那里拿来的?”

安沛琦心里感叹,齐全江竟然能这么快就赶过来,看来自己处事还是小心点为好,同时也庆幸自己没有解开齐思辰的这个密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是,没想到这样的小事,也要劳您大驾”安沛琦站起身往旁边站了一下,让齐全江能更清楚的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东西。

齐全江看到电脑里面显示的游戏还在进行着,笑了一下“我是来看看你的,碰巧听说你今天去思凡那里拿了这游戏,你要是闷的慌,可以跟我说的”

“看看我?看您这阵势,我以为是我又做错什么了”安沛琦看到后面跟来的人手中拿的‘藤板’心里感觉被什么刺了一下。

齐全江也不生气,将藤板拿到手中“你说这东西啊,来的时候顺便带过来,我觉得这还是放在你房中比较好,用的时候也方便些”齐全江说完,轻挥了一下藤板,看着安沛琦面色渐渐变得惨白,便将藤板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开。

安沛琦呆坐在屋中,等着夜色渐渐降临,不多时门又被打开,只是这次进来的是他期盼已久的萧燃,萧燃先是看到安沛琦面色苍白的坐在床上对着自己微笑,而后便看到桌子上的藤板。

“这……”萧燃走过去将藤板拿在手里,惊讶的发现上面竟然还有干涸的血迹,再看安沛琦的表情,萧燃已然明白过来,赶忙跑过去抱住安沛琦问道“你没事吧”。

安沛琦摇了摇头,享受着在萧燃怀中的温馨“我没事,他没有看出什么端倪,还好这个程序我不会解”安沛琦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去称呼齐全江

“这个么?”萧燃转过头,看着电脑屏幕上一闪一闪的人物。

“嗯”安沛琦站起来,走过去用鼠标点了几下“齐思辰告诉我这是很重要的资料,可是我怎么也打不开”

萧燃也走了过去,思索着试了几下,好像发现了什么,坐在电脑前不停的输入程序,安沛琦静静的站在旁边,看着萧燃双手在键盘上游走,一时间房间似乎只能听见敲打键盘的声音,可是这声音在安沛琦听来,却如天籁一般。

萧燃随着屏幕上的变换,慢慢的露出笑容“沛琦,你来看”萧燃拉过安沛琦,用手指着屏幕“你看这个程序,有一个不是很明显的错误,快把那个纸给我”

安沛琦听了萧燃的话,赶忙把齐思辰给的那张纸交给萧燃,萧燃又试了一下,笑道“这就没错了,资料隐藏在纪录里面,用原来的程序只能调出后半部分,所以看不出什么,只要把这个更改了”萧燃说着,把纸上面的程序轻轻输入进去,屏幕立刻显现出以前没看过的资料。

安沛琦看着资料,细细的阅读后说道“这不是齐氏的资料,是令一家公司的,上面的这些数据是交易的纪录,只是这边的……”安沛琦看到每一笔项目后面都有两行数字,不是很明白“是什么呢?”

“没关系,明天我去查查这家公司,看看有什么关联”萧燃笑嘻嘻的抱住安沛琦,让安沛琦坐在自己的腿上,安沛琦也不反抗,依在萧燃的肩膀上“今天我刚刚拿到这个软件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我怕他会发现什么,你每天这样过来很危险”

萧燃笑着用手哗啦着安沛琦的头发“你放心,我过来的时候会很小心的,确定你这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我才进来,今天就是因为我看到有个家伙在你门口徘徊了好久,所以才来晚的”

安沛琦听了吓了一跳,赶忙坐了起来“你说有人?”这个院子在自己来之前是没有人住的,又靠里,所以平时没事的时候绝对不会有人来这边,除非是齐全江安排的眼线。

萧燃站起来拍了拍胸口,豪气的说道“我是谁啊,哪能这么容易让他们发现,想当初我在我大哥眼皮子底下不止一次溜出来,这功力、这身手……”萧燃还没说完,安沛琦就给了他一个白眼,好像是再说:不知道谁当初被捉回去打的屁股开花……

第三十五章显耀的背后(二)

接下来的几天,安沛琦每天都会跟着齐全江去公司,按照齐政天的吩咐,安沛琦的职位算是相当的不错,齐全海气的自然是不行,可也不敢说什么,每天在公司见面就避开,就算见到了也假装没看见。

萧燃为了调查软件里面发现的数据,这几天没有来找安沛琦,倒是齐政天每天都会叫安沛琦过去吃饭,日子一天天过的飞快,齐全江对于安沛琦的戒备渐渐的放松了,偶尔也会让安沛琦单独去公司,可安沛琦却觉得,对齐全江有所威胁的那个人,正一步一步的逼近自己。

傍晚,萧燃将整理出来的数据交给安沛琦“我已经查过了,这个公司在上海有一家,北京有两家,经营的方面很广,公司的所有人是一个叫的人,当时我还想呢,这么名字真奇怪”萧燃将资料打开指着上面的交易名称“后来我才发现,这些公司以前都是齐氏的客户,可现在却将打量的交易转到了这个小公司的名下,齐氏损失不小呢,估计是怕人发现用的假名”

安沛琦看着这些资料,心中有了些许的猜测“能将大量客户资源外流的人并不多,只有齐氏高层的人做到,齐政天的权利最大,但也是最不可能的,其次就是齐全江、齐全海、齐思捷这几个人了,而当初齐思辰给我这个程序的时候清楚的说着‘收集了他的资料’难道说齐全江监守自盗,把齐氏的客源转到自己私人公司的名下……”

安沛琦越说越觉得可能,齐全江这种人的个性,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会不惜一切,当然也不会在意转接齐氏几个客源,在给自己带来利益的同时会让齐氏有多大的损失“这件事情一定要弄清楚了才好,不能有半点披露,这些东西还是放在你那里比较安全”

萧燃也同意安沛琦的说法“暂且不说这的身份是不是齐全江,就算是,现在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些客源就是齐氏的,如果用这些资料威胁齐全江,弄不好还会打草惊蛇,让齐全江找到推翻的方法”萧燃将文件收了起来,思索着对策。

“对了,咱们还有一个办法”萧燃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觉得有些不太稳妥“上次我侵入过齐氏系统一次,现在的防御肯定是更加难破,只有用齐氏内部的电脑才可以……”

萧燃还没说完,安沛琦也想到了“我现在就在齐氏,每天都会接触到电脑,如果从内部网去调查主电脑资料,应该会容易的多,可是我对于解密这方面不太了结,你又不能出现在齐氏”安沛琦想到这,又有些丧气。

“没关系的,我可以在外面跟你的机子连接,只要提前把两台机子连上,那我就可以从你那里直接进入齐氏内部网络”萧燃自信满满的说道“只要确定那些客户资源是齐全江转接到自己公司上的话,他就不敢拿我们怎么样了!”

安沛琦笑了一下,心里还是有些顾虑,真的这样就好了,那样就可以放心的回到大哥那里,再也不用担心什么了,可是如果失败了呢?安沛琦用力的摇了摇头,不可以失败,绝对不能。

萧燃看到安沛琦的举动,将安沛琦搂到怀里“不用担心我,我会很小心的,如果有什么异样我会马山退出系统,只是现在我担心的是你,不知道齐全江还有什么别的事没有,让你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多待一刻,我都会心痛”

“为了你,我会好好爱惜自己的”安沛琦说完这话脸一下子就红了,赶忙低下头去,萧燃嘿嘿一笑,轻抬起安沛琦的脸,在安沛琦的唇上留下一吻“这可是你说的哦,你一定要爱惜自己”

第二天,安沛琦刚到达公司便马上开始跟外面的萧然联系,成功联机以后,萧然开始对齐氏的中心网络进行破译,虽然经过上次的侵入,破译的难度增加了许多,可是因为是在网内进行,所以萧然还是轻而易举的侵入了进去,只是齐氏的资料繁多,一时之间没有办法理清,加上怕停留太久被人察觉,所以每次萧然也只停留一个小时,进度非常缓慢。

晚上,安沛琦又被齐政天叫去吃饭,这次一起来的还有齐全海和齐思捷。

“思凡,在公司还习惯么?”齐政天夹了些菜放到安沛琦的碗里,安沛琦轻点了点头“还好”抬起头正巧看到齐政天略带关怀的目光,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安沛琦发觉眼前这个老人并不象外人想象那般风光,虽然大权在握,却不得不每日提防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如果他知道齐全江不顾齐氏的利益,而把客源转到私自开办的公司名下,会是什么表情?

不过这些安沛琦并不是非常的关心,如今只有赶快找到齐全江盗用公司客源的罪证,才能安心的回去,可是就凭萧燃每天一小时那样在齐氏近十几年来的资料中查找,估计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大的进展。

“我刚刚到公司,对很多业务方面的事情都不了解,如果可以看看以往的业务报告,或许会有些帮助”安沛琦希望能帮萧燃分担一些,毕竟这些事都为了自己,于是便试探的问道,齐政天没什么怀疑的,听安沛琦这样说高兴的连连点头,还吩咐齐全海明天回公司帮安沛琦整理资料,弄的齐全海老大不乐意的,却不能说什么。

吃完晚饭,安沛琦没有过多的逗留,打算早点回去等萧燃,走到半路的时候,安沛琦突然站定,也不回头的问道“你跟着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没有恶意,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请教”齐思捷站在安沛琦身后不远处,也不躲藏,似乎是故意让安沛琦发现的。

安沛琦回过头,审视着站在面前不远处的齐思捷,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几乎快要融入到那夜色中,和夜色一样的双眼上,配上一副眼镜,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深沉,只是那如女子般雪白的肌肤,让之前那些沉闷的感觉减色不少。

安沛琦还是第一次认真的审视齐思捷,一直以来,齐思捷都貌似不善言表,可是今天却主动找上来,让安沛琦心生疑惑“请教不敢,有什么事可以直说”

安沛琦的态度并不友善,可齐思捷并不在意,轻笑的说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关于齐氏的账目,你应该是没有兴趣的!”

齐思捷说的话,听起来似乎有些不连贯,但安沛琦心里却打起鼓来,难道齐思捷知道了些什么?是有关齐全江盗用公司客源,还是另有其事?看着轻笑的齐思捷,安沛琦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对自己是敌还是友?思量了一下,回答道“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你不说没关系,听我说好了”齐思捷微笑着走到安沛琦近出,无框的眼镜下那双深邃的双眼透露不出半点信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知道你并不想来到这里”

安沛琦看着齐思捷,轻笑了一下“我想不想留在这里,和你有什么关系么?”

“你已经见到思辰哥了吧?想必他也跟你说过大伯,哦…也就是你父亲的事情了,关于公司的客源……”齐思捷依然是微笑的,只是那种微笑让安沛琦有一种厌恶的感觉。

难道齐思捷也知道齐全江盗用公司客源的事情?如果知道的话为什么不去拆穿他?毕竟他是齐全海的儿子,难道真的还有别的事?安沛琦不动声色的回答道“我父亲的事?这和公司的客源有什么关系?”

“你是聪明人,我不想兜圈子,我们合作可以么?我想你也不希望一直这样生活”齐思捷轻松的说道,感觉就像是在议论晚上的饭菜是否可口一样。

“合作?我不清楚你所说的合作是要做什么,或许你可以说的更清楚一些”安沛琦不答应,也不拒绝,如果齐思捷真的知道这件事情,对自己并不是没有帮助,至少可以省却查找资料的部分时间,齐思捷也可以因此掌控齐氏的大权,亦或者是由他那无能的父亲齐全海掌控。如果齐思捷说的不是这件事,只要是有关齐全江的,对于安沛琦来说,都不是坏事。

“那我就说清楚一些,这些年公司表面看似如以往一样,但在近几年其间,已经有多家客源离开齐氏,虽然这些客源都是些中型的散户,但对于齐氏来说还是有了非常大的损失!”齐思捷说着话走到了一旁,侧身看着矮树深处“思辰哥当年跟我合作追查这些客源的下落,谁知道他的身体却中途病倒,我知道他把收集的资料存放的非常稳妥,倒也放心不会被发现,只是刚才听你要调查齐氏的客源,想必思辰哥已经都和你说了”

安沛琦看不到齐思捷的表情,无法判断他所说的是不是真的,既然他已经和齐思辰合作,就没有理由不知道齐全江在外面的公司,难道他在撒谎?可是他说的那些资料的确是有的,那这样的结果能有两种,一是齐思捷并没有和齐思辰合作,他这样说只是想借助自己扳倒齐全江,二就是齐思捷的确和齐思辰有合作关系,但齐思辰为了安全并没有把调查到的事情完全告诉齐思捷,看现在的情况,似乎后者的可能更多一些。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做什么,齐思辰都没有调查到的事情,我又怎么会轻易找到?”安沛琦表现的有些失望,轻皱的眉头好像在表示调查没有任何进展。

“你不用担心,我这里有公司近几年的档案,只要我们一起合作,很快就可以有答案了”齐思捷看到安沛琦的样子,知道安沛琦已经同意和自己合作,满意的笑容不觉的爬上了嘴角。

“可是思辰哥哥并没有给我什么资料,他只是让我调查关于公司几个客源的资料!”安沛琦凭记忆说出资料中的几个名称,却绝口不提齐思辰留下的资料。

“那就是了,明天我会把这些资料帮你找出来”齐思捷听到那几个客户后,笑的更深邃了“时候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我们明天再谈”

看着齐思捷慢慢消失的身影,安沛琦有些自嘲的轻笑了一下,这里还真是卧虎藏龙啊,这个齐思捷绝对是个不可忽视的角色,说不定,他就是齐全江真正提防的人!

第三十六章诡异的合作

“齐思捷真的这么说?”萧然坐在床上,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安沛琦依靠在自己怀里“你怎么和他说的?”

“我想他那里可能有咱们需要的资料,所以就暂且答应了,不过他知道好像也不多,只是我不清楚他具体知道多少”安沛琦回想着齐思捷说的话回答道。

“没关系,反正我们也不吃亏,不过既然齐思辰没有透露过多的信息给他,自然有他的道理,如果有机会的话,还要再去齐思辰那里一趟才好”

“恐怕没这么简单,他派了人全天跟着我,只要我走出齐氏公司的大门,马上就跟了过来,再说齐思辰那边也有人……”安沛琦说到这,轻叹了口气,这里每个人都互相提防,老子防儿子,儿子防老子,兄弟防兄弟,连兄弟的儿子都在互相防着什么……

听安沛琦这么说,萧燃陷入了沉思中,这样子不是个办法,进度慢是一方面,齐思捷知道事中原委,长久以往很容易发现什么,而且齐全江那边也要多加小心,上一次潜入齐氏系统明明很小心的,结果还是被发现了。

“我跟他们要了以前齐氏的资料,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不行,你这么做太危险了,万一齐全江看出什么来怎么办?”萧燃否决的安沛琦的提议,看到安沛琦有些黯然的神色又说“一切有我呢,我这边虽然有些慢,可是稳妥一些,而且沛程哥说,只要收集到一定的资料,就会赶来这里接你回去!”

“你说我哥要来接我?”安沛琦听说安沛程会来,脸上不自觉的露出喜悦。

“嗯,因为现在没有办法保证一定能接你走,所以沛程哥才在那边等的,本来都说了要过来商量,可是后来琢磨说怕齐全江这边会发现,这才没过来”萧燃笑着轻捏了一下安沛琦的脸“我前两天找到了一些有关的客源,这几天我先不过来了,把那些东西整理一下”

转天早上,安沛琦正要出门,看到门口处齐思捷竟然在等自己。

“早啊,刚刚听说你的车子有了点小问题,你就坐我的车吧”齐思捷笑着站在车旁和安沛琦打招呼,安沛琦环顾了一下,的确没有看到齐全江安排的车,怎么会这么巧,昨天刚刚谈过,今天车子就坏了。

“那就麻烦了”安沛琦客套的说着,正好也想看看齐思捷耍的什么把戏。

车子开出不远,齐思捷便让司机把音响打开,里面传来浓重摇滚的音乐,安沛琦厌恶的把头转向窗外。

“只是些表面功夫罢了,这种音乐最大的功效就是让人听不清对方在讲什么”齐思捷笑着说道,

“我知道的并不多,你大可不比在我这里下这么大功夫”安沛琦不屑的讲道,似乎对齐思捷的安排非常明了。

“没关系,我们两个一起就会知道的很多了”齐思捷笑着把一份资料交给安沛琦“这是近几年来齐氏客源外流的资料,我想对你会有很大的帮助!”

安沛琦有些惊讶的看着齐思捷,他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毫无保留的把自己收集的资料交给敌人?看了看这些资料,的确是那份软件上的部分客源,这样的话可是省了安沛琦不少的时间.

“这是为什么?”安沛琦不太明白的看着齐思捷。

“我希望帮助到你啊,你不是很想离开这里么?”齐思捷还是保持着微笑,可在安沛琦看来却比齐全江那种凶恶的态度更加不安。

“用这种方法让我离开…或者说是帮我离开,的确可以让你在齐氏站的更稳”安沛琦毫不避讳的说道,看到齐思捷嘴角轻微的抽动了一下,安沛琦轻声笑了出来“不过这个方法我很喜欢,只是这些资料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资料有没有作用,在于怎么去运用”齐思捷拿出一枚样式漂亮打火机,在手中把玩着“我只是把火种交给你,你是点燃炉灶还是点燃整个森林,都与我无关”

仅仅因为一句话,就能将相处只有两个月的人看的如此透彻,安沛琦不得不再次审视眼前这个人,夜色一样的双眼,让人几乎望不到底,无框的眼镜在黑色支架的支撑下,稳稳的挡在那双眼,昨天还觉得皮肤白净如雪,今天却觉得他的白超乎常人,让人看着不禁发冷,就好像北极熊,温和外表的下面,终究难以掩盖嗜血的天性。

安沛琦到现在才发现齐思捷的可怕之处,到不是他有多狠,而是他太会捕捉人的心理,能够成功的利用其他人为自己办事,除掉对手之后却置身事外,好像从不成参与过一般。

来到公司,已经有人在等安沛琦,看来车子‘坏掉’的消息早早的传到了齐全江那里,为了权利而找回的亲生儿子,却象是防敌人一般每日监视,难道权利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对于现在已经非常富裕的生活还是不能满足么?

安沛琦哼笑了一声,回到自己办公室,看四下无人便将齐思捷给的文件输入到了电脑里,这个要赶快交到萧燃的手中,只要核对上了客源,那齐全江监守自盗的把柄就能握住了,还差一点……保存、发送、删除……

“碰”的一声,门被推开了,齐全江看到电脑前的安沛琦快步的冲了过去,看到的却是空空荡荡的电脑屏幕,什么也没有,齐全江一把抓住安沛琦的领子“你在做什么?”

几张纸从安沛琦的手中脱落,成功的转移了齐全江的视线,齐全江将安沛琦推回到座位上,将掉落的纸张捡了起来,翻看了几页后,齐全江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你是怎么得到的?”

安沛琦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个狠毒无比,总是胜券在握的男人,竟然也会有惊慌失措的一面。

“这是哪里来的?哪里来的?”齐全江大声的吼道,看安沛琦不回答,挥手一掌打在安沛琦右边的面颊上,安沛琦的身子猛的向后倒去,脸颊上顿时传来热辣的痛感,椅子也被撞击的剧烈晃动了一下,安沛琦抬起头直视着齐全江,白皙的脸颊已经微肿起来,一丝红色的液体静悄悄的从嘴角留了出来。

“您很害怕么?”安沛琦轻轻擦拭了嘴角上的血,冷笑着看向齐全江。

齐全江用力的握了握拳,再说话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这么快就耐不住了,可惜他把我看的太简单了,你毕竟是我儿子”齐全江将那些资料整理了一下放到怀内,看向安沛琦“对于一个帮助外人对付自己父亲的孩子,今晚会得到很严厉的惩罚”

安沛琦看着齐全江走出办公室,轻轻松了口气,还好已经将文件给了萧燃,不然这些努力就全白费了,想到晚上,安沛琦又有些发愁,被罚还是其次,如果萧燃正巧过来看到的话,难保不会冲出来,哪样一来,齐全江就会知道萧燃一直在暗中,恐怕会有危险。

忐忑不安的度过了一天,安沛琦感觉无比的疲惫,原来担心一个人是这么费神费力的,当初自己突然的离开,想必大哥和燃也是如此吧……

回到齐家的时候,齐全江还没有过来,安沛琦猜想可能是不想让齐政天知道,因为这段时间齐政天总会突然叫他过去吃饭,不过今天齐政天好像没有这么好的兴致,一直到晚饭过后,也没有人来通知安沛琦过去齐政天哪里。

因为担心萧燃的缘故,安沛琦晚饭只吃了一点就再也吃不下去了,坐在屋里微微的发愣。

齐全江进门的时候,看到安沛琦这个样子以为是安沛琦害怕了,心里稍微的得意了一下,走到安沛琦身边。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又不是没尝过那板子的滋味”

安沛琦轻攥了攥拳,深吸了一口气“要打就打,多说无益”

齐全江嘴角轻轻上扬,走到柜子旁拿起那根打放在这里就没有被收拾起来的藤板,放在手中拍了拍“既然你这么听话,那我就给你一个舒服的姿势好了,跪倒床边去!”

安沛琦不可致信的看着齐全江,他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羞辱自己心里最底的防线?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竟然还是没有料到。

齐全江看安沛琦不动,也知道安沛琦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如此倔强的脾气,就算打死了也不会顺从自己,那么能让你害怕的就是那点残存的自尊“还要我再说一遍么?”

安沛琦脸色已经有些惨白,这样干耗着不是办法,这里都是齐全江的人,搞不好会象第一次那样被按着打,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如果拖到萧燃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安沛琦狠狠的喘了一口气,走到床边跪了下来。

齐全江看安沛琦变得这么听话,笑意更是加深,这样的话,就不会怕他找到什么证据了,当一个人心底的最后防线完全被打破的时候,这个人就不会再有任何作为,不是疯了,就会是傻了,但齐全江不要安沛琦变成那个样子,他要的只是服从。

“裤子!”齐全江命令道

安沛琦想到上次的情景,过去了这么久却还是历历在目,眼睛好痛,感觉像是辣椒水流到了眼睛里,轻轻的解开裤子上的皮带,安沛琦咬紧牙关一狠心,将裤子退了下来,一滴液体不经意的流了出来,轻轻滴在床上,慢慢的渗透进去,没有一点踪迹。

第三十七章憧憬

齐全江的笑意更深了,没想到安沛琦这次竟然会这么听话,不过就算安沛琦有所反抗也是没有什么用的,走到安沛琦的身边,齐全江将藤板在空中挥了一下,发出‘翁’的一声。

安沛琦不觉的攥紧了拳头,却发现并没有剧痛袭来,正在思量的时候,藤板却不经意的抽打了下来,因为太过突然,安沛琦差一点就叫出了声,随手将床上的单子抓了过来咬在嘴里,这才抑制住那呼之欲出的喊声。

齐全江看安沛琦颤动的身体,并没有像上次一样急于挥板,而是等安沛琦完全缓解了以后才挥下一板,可是在缓慢的抽打中,安沛琦身上的疼痛并没有半点缓解,在疼痛不断叠加的同时,羞辱感也在不断的增加、扩大。

‘啪’可能是觉得安沛琦挨打的时候太过沉默,齐全江这一板打的格外用力,打在本已红肿的臀峰上,更是雪上加霜,安沛琦痛苦的将身体向上抬了起来,又无力的倒了下去,却始终没有叫出一声来,齐全江举起藤板又是狠狠的两下,力度有增无减。

安沛琦感觉臀上像是有万条火蛇,不断撕咬着自己,转进了开皮肉,侵入到骨髓中。

齐全江稍微换了一下姿势,举起藤板再一次用力的挥下,却听到‘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

进来的人是齐政天,身后还跟着齐思捷,原来齐思捷得知齐全江白天找过安沛琦之后,就猜到今天的结果,所以才通知了齐政天过来,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看到跪趴在床边的安沛琦后,齐思捷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齐全江竟然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

“你在做什么!还不住手!”齐政天厉声喝道,看齐全江停下手来,赶忙走过去查看安沛琦的伤势,齐思捷看了一下,轻笑着退出门去,将门关好。

安沛琦听到门声,害怕是萧燃闯了进来,赶忙回头去看,却忘记身体上的伤痛,一下子疼的跌回了床边,齐政天走到安沛琦身边,看到安沛琦的裤子褪到了大腿下方,臀上和大腿上尽是青紫的棱子,整个臀部已经完全肿了起来,再看安沛琦,因为疼痛而紧紧的抓着床单,手指处已经泛白,可以想象他在承受多大的痛苦。

齐政天瞪了齐全江一眼“你不拿他当儿子,可他还是我孙子!你怎么可以一次次的这样打他?”看齐全江不说话,齐政天将安沛琦扶起来,让他能趴到床上去。

安沛琦看到齐政天过来,想要将裤子提上,可是却根本行不通,整个臀部肿的厉害,不碰都疼的要命,只好任由齐政天扶着自己趴到床上,还好离床比较近,不然安沛琦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将薄被轻盖在安沛琦的身上,齐政天回过身来看着站在一旁的齐全江,有些恼怒的质问“到底为了什么事?上次也是这样,你是不是打死才算完?”

“父亲,我并不是这个意思”齐全江面对突然到来的父亲,一时之见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理由让你把思凡打成这样?”

“……”

“说不出来?还是难以启齿?”

齐政天的话让齐政天脸色一变,赶忙解释“父亲,今天思凡做错了一些事,如果不是及时发现会酿成大错,我是一时气极,这才打了他”

“哼”齐政天不理会齐全江的话,转身去看安沛琦,感觉像是相信齐全江的话,又感觉已经识破了他的谎言。

看安沛琦依然紧闭双眼,齐全江轻声询问“思凡,怎么样?好些了么?”

安沛琦轻喘了几口气,慢慢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齐政天焦虑的眼神,无比的温柔“我没事,谢谢您的关心…爷爷”

齐政天有些欣喜,安沛琦以前虽说也叫过几次爷爷,可是却都没有这次的真切,一时听的有些入神,又想起齐全江还在旁边,齐政天也不回头,冷冷的说道“你先回去,过后再说”

齐全江听的明白,齐政天的意思是今天的事情还没完,不说个子丑寅卯来,是不会罢休的,恨恨的将藤板放到一边,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齐政天突然叫住了齐全江,指着那刑具道“把这东西拿走,我不希望它再在我眼前出现”

齐全江稍站了一下,走过去拿起藤板,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安沛琦,转身离开。

齐政天也不理会齐全江,先是给安沛琦到了杯水,让他慢慢的喝下,然后请掀起薄被查看了一下安沛琦的伤势,经过一段时间,那些恐怖的棱子已经消退了很多,只是肿的厉害,尤其是臀腿交界处,原本细嫩的皮肤被撑的老高,看得齐政天有些不忍。

齐全江走后不久,就有敲门声,来的竟然是那孙大夫,原来齐思捷当时看到那情景就退出去,是找孙大夫去了。

孙大夫给安沛琦稍微检查了一下,上了些药“没什么事,多休养几天就好了”

安沛琦心里还惦记着萧燃,听孙大夫这么说就问道“有什么办法能快点好?”

孙大夫愣了一下“要是想快点的话,只有把瘀血揉开才行,疼的很”

“思凡,这几天你别去公司了,没关系的”齐政天以为安沛琦惦记着公司,赶忙劝道

“我不喜欢整日这样呆在床上,您受累了,我忍的住”安沛琦正了正身子,抱住枕头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孙大夫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齐政天,齐政天点点头对安沛琦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齐思捷也跟着齐政天往外走。

等齐政天和齐思捷都走了,孙大夫本还想再问一下,看安沛琦那样子,终究是把话给憋了回去,掀开安沛琦身上的薄被,孙大夫拿出药酒在手上拍了拍“我要开始了!”

看安沛琦还是不说话,孙大夫将手轻按在了安沛琦的腿上,这里的伤比较轻,不过安沛琦的身体还是剧烈的颤动了一下。

这样的疼痛和挨打的疼痛是完全不一样的,当板子落下的时候,感觉会像是皮肤被撕咬开一般,而现在安沛琦则感觉有无数的爪子,不停的抓挠,这样的疼痛是持续的,不会间断,也不会有缓和的时间。

“太疼的话,就叫出来吧”孙大夫看安沛琦紧抓着单子,把脸整个埋在枕头里,也能感觉到他有多疼,可是孙大夫不了解安沛琦为什么要这么做,在他的眼里,安沛琦现在和自虐没有什么两样。

孙大夫的手慢慢上移,当揉到臀峰上那几道青紫的淤痕时,安沛琦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身后的疼痛稍停顿了一下,而后又继续袭来。

安沛琦想起小时候和萧燃去爬树,掉下来的时候摔伤了胳膊,当时大哥安沛程给自己揉瘀血的时候,哭得死去活来的,却和现在的疼痛有着天壤之别。还有刚刚来到安家的时候,经常被外面的孩子欺负,大哥总是先出去把那人教训一顿,然后再回家分析事情原由,不知道如果大哥知道自己被打成这样,会是个什么样子?

孙大夫听安沛琦叫了一声,又没了动静,赶忙停下手“怎么了?你没事吧?”

安沛琦轻喘着粗气,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可以继续,孙大夫看安沛琦那已经有些苍白的面颊道“差不多了,再怎样也不会明个就好,你早点睡觉吧”

看孙大夫离开,安沛琦的头开始昏沉起来,原来疼痛到了一定程度,真的就没什么感觉了,身后除了炙热的感觉,就只剩下麻木,趁着还有一些清醒,安沛琦思索着齐全江可能已经知道自己的事情有所暴露,如果在证据完全掌握之前有所变动就糟糕了,这个消息要尽快告诉萧燃,可是安沛琦又不希望萧燃这个时候过来,看到自己这样。

一天的担心加上刚刚的责打,安沛琦已经疲惫不堪,想了没有多久便睡着了,恍惚中安沛琦好像看到萧燃来了,他笑着摸摸自己的头,说事情搞定了,咱们回家……

第三十八章亮牌

接下来的两天萧燃也没有出现,安沛琦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是高兴还是悲伤,因为瘀血被揉开了,安沛琦这次恢复的很快,已经可以下地走动,齐政天给安沛琦放了大假,这一个月都可以不用去公司,安沛琦不禁苦笑,是不是应该庆幸一下?

当天的傍晚,安沛琦独自站在门口仰望着天空,点点的繁星正在眨眼似的闪烁着,还记得离开香港之前,那次和萧燃在沙滩上仰望天空,也是如此一样的美丽。

“喂!想我了没有?”萧燃突然冒了出来,把看得发愣的安沛琦吓了一跳,自己的警惕性还是太差了啊。

安沛琦看着萧燃有些发愣,萧燃则在一旁笑道“怎么拉,几天不见就傻掉了?呵呵,前天你给我那份东西之后,齐全江那边的公司客源就有外流情况,这两天我就赶这事呢”

齐全江果然开始行动了,安沛琦赶忙问“那怎么样了?”

萧燃环顾了一下四周“你不会就打算让我在这里呆着吧?”说完拉着安沛琦进了屋,好像这里是自己家一样。

到了屋内,萧燃将门关好,做到床上,一把拉过安沛琦坐到自己的腿上,安沛琦下身一疼,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怎么了?”萧燃发现了安沛琦的表现。

“没什么,资料都核对上了么?你说他那边的公司怎么了?”安沛琦调整了一下坐姿,成功的转移了话题。

“昨天你给我的那份资料,我已经核对上了,基本上没问题了,你猜一共多少钱?1.3个亿啊”萧燃撇了撇嘴,继续说“我刚刚核对上,就发现齐全江那个公司的‘齐氏客源’开始暂停交易,我还以为齐全江知道什么了,结果转天那些客源又正常交易起来,对了你这资料怎么得来的?”

安沛琦笑了笑,这份资料可真是得来不易啊,不过齐全江挪用公司客源给自己带来的利益更是惊人,“是齐思捷给我的,我想他就是与齐全江对抗的人,从这几次接触看来,这个人可是不简单”

“嗯”萧燃点了点头,看向安沛琦“沛琦,你怎么了?出了这么多汗……手怎么这么冷?”萧燃发现安沛琦的面色有些不对,焦急起来“是不是病了?天气已经专凉你怎么还穿这么少?是不是冻着了?”

安沛琦轻推开萧燃在自己脸上擦汗的手,听着萧燃一连串发炮式的询问不禁笑道“我没事啊,你别大惊小怪的”就是身后有些疼罢了……

“怎么会没事?你的脸色也不太好,你快躺下休息”萧燃不由分说的站了起来,把安沛琦按到了床上,哪知道这下用的力大,安沛琦一下子跌坐在了床上,身后的剧痛让安沛琦不觉的叫出了声。

“怎么了?”萧燃看着安沛琦有些痛苦的侧着身子半趴在床上,眼神从茫然不知所措,慢慢变得凶狠起来“他们…又.打.你.”

还是被发现了,安沛琦支起身子拉住萧燃的胳膊,焦急的劝道“燃,我没事,你别冲动啊”

萧燃紧紧的攥着拳头深吸了几口气,慢慢的缓和下来“为了什么?……那份资料?”

安沛琦点了点头,对当时的情景轻描淡写的说道“只打了几下,被齐政天拦下来了,真的没有什么事”

萧燃重新坐到床上,将安沛琦有些粗鲁的拉了过来抱在怀里,却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处“可恶的家伙,你怎么可以随意让他伤害呢?忘记我说的什么,要保护好自己!”

萧燃不住的数落着安沛琦,可是这些话在安沛琦听来更像是安慰。

“对不起……”安沛琦在萧燃的怀里轻声的说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萧燃咬了一下嘴唇,将安沛琦的脸轻抬了起来,看着满脸泪痕的安沛琦心痛的要命“知道我会担心,就不要让那家伙伤害到你!知道我会心痛,所以瞒着我,你知不知道这样我的心会更疼?”

安沛琦点了点头,用力的抱紧萧燃“我知道…对不起…”

萧燃也把安沛琦紧紧的抱住“好了,都过去了”看安沛琦没动,萧燃以为刚才摔的太重了,赶忙解安沛琦的腰带,安沛琦还是不动,任由萧燃轻褪下自己的裤子,当看到安沛琦原本白皙的皮肤上那一道道的印痕,萧燃佯怒道“这就是你说的几下?”

虽然有些责备,可萧燃还是轻轻的帮安沛琦揉捏着伤处“再给我一段时间,很快,我会带你回去,我保证!”

安沛琦在萧燃怀里点了点头,身后在温柔的揉捏下,疼痛消失了,安沛琦也终于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疲惫的神经一经放松,安沛琦感觉倦意上涌,没多久,竟然睡着了。

早上的安沛琦,几乎是惊醒的,萧燃什么时候离开的?自己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想起昨晚的温柔,安沛琦心理又是一阵甜蜜。

吃过早餐,安沛琦随便找了本书打发时间,平时的日子里,没有什么事情安沛琦是不离开这个房间的。

“思凡少爷,老太爷叫您到正厅那去”一个管事打扮的人在安沛琦的门外说道,安沛琦有些奇怪,这个时间齐政天还从没叫过自己,把书放下走出房门,跟着那个管事来到了正厅。

到了正厅安沛琦才发现,齐全江、齐全海还有齐思捷竟然都在,正思索着,安沛琦捕捉到齐思捷的一个微笑,有一些诡异的微笑,心理似乎猜到了几分,燃,你不会是……

“思凡,坐到这边来”齐政天指了指身旁的座位,安沛琦环看了一下,走过去坐下。

“今天我收到了这样一份文件”齐政天将一打资料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正巧的是啊海也收到了同样的资料,啊江,你知道这是什么吧”

齐全江脸色相当的难看,思索了一下对齐政天道“父亲,这些资料都是无凭无据的,只凭这几页纸不能证明什么”

“大哥,资料上写的很详细,每一笔账目的去向开支都有,这也叫无凭无据?”齐全海抓住机会,紧咬着齐全江不放。

“账目的去留和开支都是可以编造出来的,况且这些客户在与齐氏解除合约关系后,做什么与我们无关吧”齐全江的话让齐全海一时说不出话来,安沛琦看了一眼齐全海,这个满肚肥肠的无脑家伙,齐全江仅仅两句话,就败下阵来。

“在解除合同之后自然是没有关系,可是如果在没有解除之前呢?他们可都是齐氏的老客户,怎么会这么突然的解除合同呢?”齐思捷不紧不慢的接过齐全江的话,语气平和却又不容置疑。

“好了,先不讨论那些问题,我想知道,这些齐氏的内部资料,是怎么被外面的人知道的?”齐政天环看了一下,最后锁定在安沛琦的身上“思凡,听说前几天,从你那里看到过这样的资料!”

“是的”安沛琦没有过多的解释,早就料到齐全江会将,自己得来那份资料的事说了出来,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承认了也无妨。

“那这份资料,是你弄的?”齐政天有些怒气的质问,手也一抖一抖的。

安沛琦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资料,明显的比自己那份厚很多,也就是说这是萧燃整理出来的那份完整的,可是,不能让他们知道萧燃。

“是我弄的”安沛琦看向齐政天,坚定的回答道。

“你!你怎么会有这些资料的?你怎么查到的?”齐政天自然是不愿相信这些,自己的儿子正在想方设法的掏空自己的财产。

“是…”应该怎么说?说思辰给的么?思辰的病那么重,如果说了的话齐全江会不会断了思辰的治疗?安沛琦有些犹豫,迟迟没有说出口。

“是思辰”说话的是齐思捷,看到安沛琦和其他人吃惊的样子,齐思捷继续说道“思凡没来之前,思辰哥也给过我一份资料,但并不详细,没想到他也给你了一份”

安沛琦看了一眼齐思捷,这个人的心比齐全江的还要狠“是的,思辰哥哥说公司有很多客源外流,对齐氏会造成影响,希望我到齐氏以后能帮忙调查加以制止”

齐思捷听安沛琦这么说,诡异的看了安沛琦一眼不再多说,齐政天审视了安沛琦一眼“你是说,这些都是你后来调查到的?”

“是”

“准确无误?”

“是”

“你!……”齐政天怒气冲天的站起来,看着安沛琦,又看向齐全江,只觉得眼前一黑,竟然昏了过去。

第三十九章继承

齐政天昏倒后,孙大夫很快就被叫了来,经过一番检查给出的结论是:年龄太大,受了一些刺激,需要多加休息。

等在外面的人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安沛琦能感觉到,他们在意的并不是齐政天本人,据说齐政天还没有立下遗嘱,他这个时候如果归西,齐家将不会太平。

齐全江瞪着安沛琦,在孙大夫说完齐政天的病情无碍之后,就要拉着安沛琦回房,安沛琦心里也明白齐全江的意图,这次不把自己打个半死,估计他是不会解气,在这么人面前,尤其是主导将来可以给予他巨额财富的齐政天面前,将他监守自盗的事情揭发,齐全江没有当场打人,安沛琦已经觉得很不错了。

刚回到房间,齐全江就几乎用了全力打了安沛琦一个巴掌,响亮的掌声响起后,安沛琦感觉一阵晕眩,直直的栽倒在地。

“你有本事啊!竟然找了这么一堆东西来,告诉你,想跟我斗,你再等上100年也不够!”齐全江近乎疯狂的吼道,半蹲着身子抓着安沛琦的领口,几乎将安沛琦提起来。

“不用…等…这么久…”安沛琦左边的脸颊已经开始肿起,说话有一些含糊不清。

“嘴硬!我让你嘴硬!”齐全江将安沛琦一把甩回到地上,起身在屋里寻找着什么,安沛琦则支撑着身体一点点的挪到床边,依靠在那里注视着齐全江的举动。

因为责打的工具‘藤板’在之前被拿走,齐全江在安沛琦的屋子里转了两圈,似乎没找到‘合适’的工具,有些气恼的看了安沛琦一眼,目光锁定在安沛琦的腰带上,便快步走到安沛琦身边打算将安沛琦的腰带扯下来。

安沛琦也看出齐全江的意图,一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腰带,一手抓齐全江的手“你要…做什么…放开…”

齐全江看安沛琦反抗,抬手又是一掌,安沛琦身子一歪,暂时失去的反抗的能力。

“齐全江先生,您在这里么?”门外的声音是时的响起,成功的阻止了齐全江继续扯下安沛琦的腰带。

“我在,什么事?”齐全江站起身来,有些负气的看着地上的安沛琦。

“齐全江先生,安家和萧家有人前来拜访,齐老爷还没有醒,希望您能来接待”

“来的还真是时候!”齐全江的手指攥的‘咔咔’作响,对着门外道“告诉他们,老爷身体不适今天不见客”

“可视他们不走,已经进了前厅”

“可恶”齐全江低声骂道,转念一想,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对着外面的人问道“来的都是谁?”

“安家来了一个叫安沛程,萧家有两个一个叫萧凌,一个叫萧燃”

“哦…是他们!”齐全江冷笑了一声,往正厅走去,走了几步回头吩咐道“找人看着着,不许任何人进出!”

随着门‘砰’的一声关上,房间内立刻安静了下来,安沛琦扶着床沿把身体摆正,大口的喘着气。

‘萧燃来了,还有凌哥个大哥’安沛琦想到许久未见的家人,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但这笑容马上被面颊上的疼痛替代,第二掌打的靠上,安沛琦左边的面颊,从下颚到眼角都肿胀了起来,轻微的表情都会感觉到刺痛。

安沛琦顾不得这些,挣扎着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发现门竟然已经被上了锁,看来齐全江不打算这么轻易罢手,扶着墙壁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安沛琦再次陷入沉思中。

……~……~……~……~……~……~……~……~……~……~…

正厅中

“不知阁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齐全江客套的说着,眼睛则不停的审视着眼前这几个人,都是年级不大的有为青年,可是每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却都是不同的。

安沛程在几个人中是最大的,除了老练以外,还有一种霸气,那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在安沛琦的身上也曾感觉到过。萧凌看样子也之后二十来岁,可是那种沉稳和职业性的微笑,却完全是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表现,相对比较下来,萧燃则就显的纯真一些,有话直说的坦率性格,和年轻人特有的顽劣,但他那异于常人的智商和做事的果断,配上这样的性格就如一只出笼的猛虎,让人望而却步。

“你装什么傻,把沛琦交出来!”萧燃火爆的叫道,大有你不给人,我烧你全家的气势。萧凌和安沛程也不说话,看着齐全江怎么回答。

“我这里没有你说的这个人”齐全江已经猜到,那份资料和萧燃有关,公司的最高系统,除了萧燃还没有几个人能破译的了,不过他们是真么联系上的,齐全江还不是很清楚,看来以前太轻看安沛琦了,可要想这件事情不被张扬,安沛琦是不可遗失的一子,绝不能让他们把人带走。

“齐全江先生,您不用这样说,齐思凡之前在香港一直用安沛琦这个名字,您不是不清楚,虽然来到这里之后,您已经在这里给他建立新的户籍,可是作为收养方,没有我们的同意,香港户籍中安沛琦这个名字是不会被消除的”安沛程不温不恼的说道,平淡的口气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哦?”齐全江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香港政府的效率还真是慢啊,不过多亏你提醒,我都快忘记思凡还有那样一个名字”

“你这个混蛋,还不把人交出来……”萧燃显的有点火大,忍不住的骂到,萧凌赶忙把萧燃拉到身边,示意他不要这样。

“既然这样,请您叫沛…齐思凡出来,好么?”安沛程的话乍听像是问句,可是里面却有着不容置疑的语气,换作他人,可能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十分的不巧,思凡现在不在,让你们白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齐全江的话里,明显带着驱客的味道。

“不在?那他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可以等”安沛程说着话,正了正身子,并不理会齐全江的逐客令。

“那我可就不清楚了,他也不小了,我怎么可能事事都管着他呢”齐全江说着话又看了安沛程一眼“你们想等就等好了,可是等不等的到,我可就不清楚了”

安沛程听了这话,怒视这齐全江,这摆明了就是说,今天不会让他们见到人,可是自己却没有其它的办法“好,我们先回去,不过明天一早我们还会过来,我想齐先生不会再让我们空跑一次的”

齐全江冷笑了一声“不送”转身离开了正厅。

离开正厅的齐全江气的不得了,这明摆着就是设计好了来的,真是没想到安沛琦不但调查了自己的公司,还找来了人,怒气冲天的齐全江愤愤的回到安沛琦的房间,打算把怒气发泄在安沛琦身上,却在到达门口的时候发现,安沛琦竟然已经不在了。

“他人呢?我不是说不许任何人近进出的么?”齐全江指着留下看门那人骂到。

“很抱歉,老爷刚刚派人来叫思凡少爷过去,您知道,我只是个管家……”那人战战兢兢的看着齐全江,生怕他把那些怒气撒到自己身上来。

“什么?可恶”齐全江虽然气急,可是也没有办法,狠狠的骂了一句,也只好先离开。

安沛琦来到齐政天的房间时,齐政天正靠在床上喝水,看到安沛琦便招手叫安沛琦过来,安沛琦走到床边静静的站在哪里,齐政天放下水杯看向安沛琦,刚刚的责打,因为没有及时治疗,使得安沛琦左边的面颊已经完全肿胀了起来,几条青紫的印记肆虐的在展现着。

“是他打的?”齐政天有些心痛的问道。

安沛琦点了点头,表示默认,没有说话。

“唉”齐全江叹了口气,将安沛琦拽过来,让他坐在床边“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作孽啊”

“想当年,为了从父亲那里得到齐氏的继承权,我不惜赶走了自己惟一的弟弟,我那个时候以为自己赢了”齐政天好像是说给安沛琦听,可是却更像在自言自语

“直到哪次,我看到我弟弟一家人在一间小饭馆开心的吃饭,我才发现,我输了,我的到了权利,可是我却输了亲情,我的两个儿子现在就像当初的我,我不希望他们后悔”

齐政天抬起手,想抚摸安沛琦受伤的面颊,安沛琦吃痛的别过头去,不再看齐政天的眼睛,那双深邃的双眸,记载着这些年来,太多的沧桑与无奈。

“我知道你和他们不同,我希望齐氏以后能摆脱这样的宿命,接管齐氏好么?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可是我不想看他们兄弟相残”齐政天的话让安沛琦一下子愣住了,接管齐氏,开什么玩笑,自己逃还来不及,怎么会永远的留在这里!

“这些话,我当您没说过,时间不早了,您多休息”安沛琦几乎逃离了齐政天的房间,回到房间,安沛琦依靠着墙壁,感觉有些晕眩,怎么会发展成这样?这趟混水已经淹没了太多人的本性,可是当看到齐政天那种期待的眼神,安沛琦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拒绝,难道这真的是宿命?

安沛琦摇了摇头‘这是齐家的宿命,不是我的,大哥和萧然已经来接我了,我会离开这里,一定会离开’

第四十章最后的决战(一)

某酒店中

“二哥…别打了…疼…”萧燃泪眼蒙蒙的求饶着,他现在正被萧凌按趴在腿上,扒掉了裤子挨巴掌。

“你还敢求饶!那份资料也不问问我和你程哥,你做事怎么这么莽撞!”萧凌说着话,巴掌却没停,一下又一下的落在萧燃已经红彤彤的光屁股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唉呦…二哥…我知道错了…疼死了…”萧燃怎么也想不到,一直对自己溺爱有加的二哥,打起人来竟然也那么疼。

“现在知道疼了,那沛琦怎么办?齐全江那边东窗事发,还不得拿沛琦出气?”萧凌想到这,又用力的打了两巴掌,萧燃一下子惨叫了起来

“疼…疼死了…我是看沛琦挨打了…气不过…”听萧燃这么说,萧凌终于停下了拍打,有些心痛的给萧燃揉着痛楚。

“我知道你心痛沛琦,可是你这么做不会让沛琦提早离开齐家,而且现在齐全江知道了我们,肯定也猜到我们手里有那些资料,我怕他会有什么变动”

“不会吧”萧燃起身,揉着屁股跪在床上“都到这个地步了,他还能有什么变动”

“如果他公司那边有什么变动,我还不太担心,我就怕把他逼的太紧,会让他做出什么对沛琦不利事情!”萧凌想到这里,觉得有些不妥,起身说道“我去沛程哥那跟他商量一下,看看下步怎么走”

“等等,我也去”萧燃说着就要下地,萧凌走到床边,一把把萧燃按倒在床上“啪”的又是一巴掌。

“唉呦!不是不打了么……”萧燃带着哭腔控诉着。

“你给我老实的在这呆着,一会我回来要是看不见你,小心的你屁股!”萧凌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萧燃,无奈的转身离开。

萧燃看二哥走了,赶忙起身穿衣服,不去看沛琦?开什么玩笑,刚才说沛琦可能有危险,更得去看看了,揉揉屁股,萧燃笑着想,二哥到底是疼自己,刚才那几巴掌已经不怎么疼了,就算晚上再挨一顿,对于萧燃来说也不算什么。

没多久,萧燃收拾好,探出头看了看外面,确定没人便悄悄的溜了出去。

再次来到齐家,萧燃并没有冒然的去找安沛琦,而是找了地方躲起来,先看看情况,齐全江已经知道是自己在暗中帮助安沛琦,怎么会不加强戒备?可是……的

“啪……”萧燃一巴掌打在胳膊上骂道“都什么季节了,怎么还有蚊子!”看看安沛琦房间周围空无一人,萧燃有些奇怪‘齐全江没这么傻吧…不派人把守,难道不怕自己再来找沛齐?可是在这里快一个小时了,别说人,连个影子都没看到啊’萧燃郁闷的琢磨着,是不是进去看看安沛琦

安沛琦坐在床上,想着齐政天说的话“接管齐氏…接管齐氏…”狠狠的甩了甩头,安沛琦郁闷的在屋里走来走去,齐政天怎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是真心的?还是试探自己?萧燃和大哥白天来过,怎么又走了?难道事情有变?一堆堆的问题象狂风暴雨一般拍击着安沛琦脆弱的神经。

‘朴…朴…’奇怪的声音从窗口处传来,好像是有人在敲击着玻璃,安沛琦奇怪的走到门口向外看,几根折断的树枝落在窗子下面,刚刚应该是这个敲击窗户发出的声音,树枝?晚上?萧燃?安沛琦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和他们见面,萧燃一定很担心,可是如果这里有人看到萧燃就糟糕了!

萧燃藏在树后看着安沛琦拿着断树枝左顾右盼的,偷笑着又折了一段丢过去,看安沛琦往这边望过来,赶忙小声学叫“咕……”

安沛琦一头的黑线,这个季节,这个地点,怎么会有猫头鹰!这个萧燃,开玩笑也不看看地方,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萧燃看出安沛琦越加的郁闷了,再一次四处望了一下,确定鬼影都没有一个,便从树后走了出来“嗨…沛…”

萧燃话还没说完,就被安沛琦一把拉近屋里“这个时候你过来做什么?万一齐全江派了人怎么办?”安沛琦有些生气,萧燃怎么总是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

“我都看了一个小时了,不知道是蚊子还是什么别的虫子,咬的浑身难受呢”萧燃抱怨着,把胳膊伸到安沛琦身边抱怨,正要说什么,萧燃突然盯着安沛琦愣住了“你…你的脸…”

安沛琦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脸颊被齐全江打了,赶忙捂住左脸转过身去“没什么,一点小伤……”

“小伤?!”萧燃几乎要喊起来“是那个混蛋把你打成这样?我去宰了他!”

“燃……”安沛琦赶忙拉住萧燃“别这么冲动好么”

“冲动?我是冲动,不是我的话,你怎么可能会受伤?”萧燃心痛的轻抚着安沛琦的面颊,几道泛青的肿痕显示着当时承受了多大的痛楚。

“我真的没事”安沛琦拉下萧燃的手握在自己手中“你听我说,你快点回去,被发现的话就遭了”

“不行,我不能留你一个人……”萧燃焦急的在屋里走了两圈“这样,你先跟我走,咱到外面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我会尽快处理齐全江的事情,等没事了你再出来”

“燃……”安沛琦看着萧燃这样子,抓住萧燃的肩膀“你不用担心我,他不能拿我怎么样的,齐政天很护着我,还说要把齐氏给我……”

“什么!你答应他了!”萧燃吃惊的叫道

“你小点声…我没答应”安沛琦赶忙制止萧燃,把他拉到床边“齐政天说不想看他儿子骨肉相残,要把齐氏给我,我当然是不要了,可是……我不知道怎么拒绝他”

“齐政天要把齐氏给你?不管他出于什么意图,至少可以说明他不会伤害你,要不…你就答应吧?”萧燃半开玩笑的说道,安沛琦听了气恼的把萧燃推倒在床上“就知道胡说!”

萧燃一下子坐在床上“哎哟”一声跳了起来,不停的揉着屁股“什么胡说了,你又不是没有这个能力管理!”

安沛琦忽略了萧燃刚刚说的话,直直着看着萧燃的动作,皱着眉头用眼神询问‘你怎么会那里疼……’

萧燃看出安沛琦的疑问,有些尴尬“还不是那份资料弄的,我二哥说我太莽撞……总之都是齐全江那混蛋的错!”

安沛琦‘惊讶’的看着萧燃“凌哥打你了啊,不是吧?”

萧燃看安沛琦憋笑的样子有些恼怒“什么啊,你还笑!我快疼死了”

安沛琦忙点头“是是,都是我的错,你现在赶快回去,不然凌哥又要生气了”说着就把萧燃往门外推。

“诶…别推我…我走还不行么…”萧燃被安沛琦推到门口,没办法只好先回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对安沛琦说“明天一早我们就来接你!”

萧燃走后,安沛琦暗自开心,根据萧燃所说,明天一早他们会来接自己,那个时候齐全江就不能再说什么,至于齐政天的要求,安沛琦觉得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毕竟为了这活大半辈子了,突然告诉他们,所有的付出都是虚幻,对于他们来说,可能有些太残忍了。

天色渐亮,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安沛琦疑惑的起身去一看究竟,毕竟自己住的地方是齐家最安静的角落,就算有什么事也不会闹到这里来才对。

“齐大少爷,老爷有吩咐啊,您不能带孙少爷走……”诶?这个声音是不是齐政天身边的那个管事么?

“走开!我已经提前和父亲说过了,再说现在父亲昏迷不醒,身为长子,这个家自然我作主”什么?齐政天昏迷不醒?齐全江要带走自己?

安沛琦听到外面的对话,愣愣的呆在原地,齐政天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会就昏迷了呢?齐全江要带自己去哪里?萧燃和大哥一会就会来接自己的,怎么可以现在离开?

安沛琦还没有想明白,门被一下子推开,齐全江看到安沛琦已经起身站在床前冷笑道“你已经准备好了啊,那我们就走吧”话音刚落,打门外又进来几个人,把安沛琦围在当中。

“你要带我去哪?”安沛琦暗道不好,齐全江现在把自己带走,就是为了不让大哥他们找到自己,绝对不能这样跟着去,可是这么多人又能怎么办?

“思凡,你真是我的福星,老头子昨天才见了你,今天就昏迷了,你说,我怎么舍得让别人把你带走?”齐全江说完,轻轻一挥手,围在安沛琦身边的人就过来一把将安沛琦按住。

“你们做什么?放开我!”安沛琦挣扎着想逃离那些束缚,可是这么做根本是于事无补。

“真是不听话!把他绑起来”齐全江似乎很着急,没有心情在这里再浪费时间,转身就往外走。

“混蛋,你们放开我,齐全江你要干什么!你不能这样做”安沛琦的胳膊被麻绳捆到了身后,那几个人抓着安沛琦往门外走。

“把他的嘴也堵上!”齐全江吩咐了一句,走向后门,有两辆黑色轿车停在哪里,齐全江转进前面的车子,安沛琦也被推进了后面的车子,一阵发动声后,车子消失在了清晨的薄雾中。

第四十一章最后的决战(二)

安沛琦被绑了起来,又被堵了嘴,没办法只好任由齐全江的人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这里就像是被人类遗忘了的角落,一排排破旧不堪的房子,到处都是灰尘,安沛琦被带下车之后,挣扎着想离开身旁那些人的束缚,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上,手臂上划出了一道血口子。

“这么不小心!快把他带过来”齐全江看着安沛琦手臂上的伤口,有些微皱眉头,转身走进身旁的一个房间,那几个人听了,押着安沛琦也赶快走了进去。

来到屋里,安沛琦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地形,希望有机会跑出去,屋里只有三个房间,都是用铁门锁着的,齐全江走到最里面的那个房间,推门进去,安沛琦也随着被后边的人推了进去。

“思凡,这几天你听话的呆在这里,等老头子一死,你就是齐家指定的继承人了”齐全江笑着说道,完全不理会安沛琦的惊讶表情“对了,昨天老头子跟你说的时候,我和孙医生都听到,你放心”

“呜…呜…”安沛琦生气的抬腿想踢齐全江,却被后面的按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思凡,你怎么还是这么不听话”齐全江蹲在地上,看着无法说话的安沛琦,摇了摇头,好像很可惜似的,之后又站了起来“把他腿也捆上,先关在这个屋里”

旁边的人听了,赶忙去绑倒在地上的安沛琦,安沛琦向左滚了一下,抬腿给了那人一脚,那人自然是没想到安沛琦会反抗,捂着肚子挥手给了安沛琦一巴掌。

“啪……”“咚……”那人还没反映过来,已经被齐全江一拳打到了角落。

“妈的!连我儿子也敢打!”齐全江瞪着眼前的人,几乎要将他活剥了一样。

“对…对不起…”那人挣扎着站起来,连声道歉,可是齐全江还是不解气的又打了一拳,将那人再次打回到地上。

“你们给我听好了!这小子除了我,你们谁敢喷碰一下,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话音刚落,齐全江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对着倒地男子的左肩就是一枪。

安沛琦有些恐惧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在宣告自己是他的私有品,就算他弄死了自己,也决不允许别人碰一下,轻挪到房间最近的角落,安沛琦几乎将头埋近了胸里,他不想看到这个男人,他太恐怖了。

“思凡……”齐全江看到安沛琦的反映,走过来轻托起安沛琦的下巴,用慈父般的声音说道“思凡要听话哦,不然的话,你会很难过的,明白么?”

安沛琦赶忙扭过头,躲开齐全江的手,闭上眼睛不再动。

齐全江站起身,又恢复了刚才那副冷冷的表情“留两个人给我看好他”说完转身离去,安沛琦看着那个受伤的人也跟着出去,只留在地上那一小滩血迹。

门被锁上,安沛琦还能听到门外不时的传来说话声,正了正身体,安沛琦开始打量这个不足10平米的房间,屋里没有任何摆设,地上厚厚的灰尘证明这里很久没有人来过,在空荡荡的墙壁上,有一扇被锈迹斑斑的铁棍围起来的窗子,射进来早上那温和柔软的光线。

安沛琦感觉整个身子酸痛的很,试着挣脱开身上的绳索,可是却无济于事,昨天齐政天对自己说的话被齐全江听了去,现在齐政天突然昏迷不醒,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测,如果齐政天死了,那齐氏的产业就会顺理成章的转到自己名下,齐全江不会安心的去做‘太上皇’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永远的消失,那样那就是最适合接管齐氏的人选,而且不会有人怀疑一个父亲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怎么样。

想到这里,安沛琦的心突然冷了下来,怎么会突然这样?明明就要回家了,明明就要结束了,怎么会是另一个开始?再也不能相见,永远的失去,泪水无声的滑落到面颊,安沛琦几乎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为什么上天一次又一次的给予自己希望,然后再让之毁灭。

“你是谁?……唉呦……”门外突然传来打斗的声音,安沛琦心里一惊,难道大哥他们来救自己?怎么会呢?齐全江布置的这么隐蔽,一大早就吧自己抓来这里,大哥他们没道理知道的啊。

还在思量,门‘砰’的一声被踹开,安沛琦看到衣衫污秽不堪的萧燃,萧燃看到安沛琦,赶忙过来,先把安沛琦嘴上的布条取下来,然后又帮安沛琦松开身上的绳子。

“燃…怎么会是你…”安沛琦又惊又喜的问道。

“昨天我从你那出来以后,琢磨着齐全江不会这么好说话,怕你有什么事,再说回去怕是也得被我二哥揍,所以就没走远,没想到今天一大早就看到你被他们绑了出来”萧燃把安沛琦的绳子解开,帮安沛琦轻揉了揉肩膀“我们快走吧,二哥和凌哥应该去齐家了”

安沛琦点了点头,活动了一下被绳子束缚太久而酸痛的手脚,被萧燃扶着出了屋,外面两个齐全江留下的两个手下,已经被打昏死过去,安沛琦匆匆的看了一眼,和萧燃离开了房间。

“沛琦,你的胳膊受伤了”萧燃看到安沛琦左臂上的血迹,有些担心。

“没什么,只是小伤口…对了,你是怎么跟来的?”安沛琦有些奇怪的问道,按说齐全江开车来,这么早如果后面有人跟着怎么会发现不了?

“我是跑着来的!还好我平时经常锻炼”萧燃笑着说道“我看你被他们绑上了车,赶紧跟着出来,多亏早上没什么人,地上的车胎痕迹好辨认,到了这里以后,我看这么多门还想,挨个找得找到什么时候?后来发现有一个门上面有一些血迹还没干,就进去了,然后就找到你了”

萧燃跟讲故事一样的说着经过,两个人走到空旷的地方,安沛琦犹豫的看了看周围“这里看样子不会有车经过,我们快点走吧,大哥他们可能已经到齐家了”

“嗯,你还可以么?我背你走吧”萧燃担心的看着安沛琦手脚上被绳子勒出的淤痕“也不急于一时嘛”

“是不急于一时,你们绝对有足够的时间!”话音从不远处响起,萧燃和安沛琦一同看向声音来源处,只见齐全江正站在那里,冷笑的看着这边。

“你!怎么会?……”萧燃看到齐全江,赶忙挡在安沛琦身前。

“怎么会又折返回来?”齐全江冷笑着,将手机拿在手中看了看“我只离开了一会,和这里联络就中断了”

“齐全江!你的事情已经败露了,我劝你还是别再争夺这些虚幻的权利!”

“虚幻?呵呵,这些权利怎么会是虚幻的?如果没有权利一切都是空谈”齐全江冷笑的说道“萧家三少爷,你以为这个头衔会在你头上炫耀多久?还是你觉得,你那两个哥哥会照顾你一辈子?”

“我的家事不用你担心,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监守自盗是要坐牢的”

“哦?那如果你们两个都消失不见,你说他们还会有时间来告发我么?”齐全江说这话,从衣服里掏出枪,指着萧燃和安沛琦。

“不要这样!我什么都不会要,你想要的话就都拿去好了”安沛琦推开萧燃,那把枪刚刚才伤害到一个人,安沛琦不希望它再伤害到萧燃。

“思凡,你现在说这些太晚了”

“你不要觉得现在可以只手遮天,齐政天只是昏迷了,他还没死!”

“他死不死,还不是掌握在我的手里!”

“你说什么?是你做的?”安沛琦惊讶的看着齐全江,他竟然丧心病狂到去害自己的父亲

“看来你们是留不得了”

“不要!…我答应你回去以后都听你的,你要我做什么都好,你放过萧燃”安沛琦几乎要跪倒地上,他不能眼看着萧燃出事。

“沛琦,你求他干什么,他已经疯了”萧燃拉起安沛琦,憎恶的看着齐全江“你还是人么?自己的亲人都伤害,你早晚遭天谴啊”

“嘴还这么硬,看来不吃点苦头你是不知道怕”齐全江话音刚落,抬枪对着萧燃的左腿就是一枪,萧燃只觉得腿上一阵剧痛,‘啊’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燃……”安沛琦赶忙去扶萧燃,看到萧燃痛苦的表情,又看到腿上的鲜血,安沛琦一时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现在知道厉害了吧”齐全江冷笑的说道

安沛琦转身站了起来,怒视着齐全江“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要杀…就杀我好了,你为什么要伤害别人”

“杀你?NO!NO!NO!你还要继承齐氏产业,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你真是个禽兽”

“思凡,你知道么?你生气的时候和你母亲好像,她真是个美丽的女子”齐全江正笑着。

第四十二章真情

齐全江哼笑着看着萧燃,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枪!

“你要是杀了他,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安沛琦挡在萧燃身前,怒视这齐全江吼道“如果我死了,不知道你还能不能顺利继承齐氏呢?”

齐全江看着安沛琦,不怒也不笑,想了一下,终于将举起的枪又放了下来“你最好放聪明点,不要再想什么逃跑,不然我就把他的另一条腿也打断!”

安沛琦看齐全江不再理会,赶忙转身查看萧燃的伤逝,子弹打中了萧燃左腿膝盖的上方,鲜红的血液已经把裤子染湿。

“燃…你怎么样?”安沛琦一边撕下衬衣给萧燃包扎伤处,一边询问着

“我没事…对不起…我没能帮到你!”萧燃有些懊恼的说

“你别这么说…都是因为我…”安沛琦自责的说着,眼睛里浮现出泪光。

安沛琦刚刚给萧燃包扎完,远方便有车子驶来的声音,齐全江招了招手,车子就停靠在齐全江的身旁,里面下来的几个人,将地上的萧燃和安沛琦抓起来重新绑回到那间屋里去。

看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属下,齐全江生气的过去又补了两脚,然后叫人把他们都拖出去,回过头齐全江又看了一眼安沛琦,对周围的人冷冷的吩咐道“如果他再逃跑,就把这个家伙”齐全江指了指萧燃“杀了!”

齐全江看到安沛琦那完全暗淡无光的眼神,冷笑着离开,门再一次被关上,安沛琦努力的挪到萧燃的身边“燃…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很不好!”

萧燃摇了摇头,有些虚弱的看着安沛琦“放…放心…我没这么…短命”

“你别说话了,先休息一下”安沛琦坐在萧燃的身边,尽量让萧燃依靠在自己的身上。

苏州齐家:

“你倒地把沛琦藏到哪里去了?”安沛程有些恼怒的看着齐全江,早上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被告知齐全江不在,安沛程就感觉有些不对,加上萧燃彻夜未归,更是担心,如今齐全江回来还说安沛琦一直未归,更是让人疑惑。

“很抱歉啊,让你们又白跑一趟,思凡是我齐家的孩子,被委以重任并不奇怪,只是事出突然,估计他近期是不会回来了”齐全江摆明了告诉他们,想要回人是不可能的,可是安沛程和萧凌却是无计可施。

没有办法,安沛程和萧凌治好现行离开再想办法“沛程哥,我担心小燃,他一定是去找沛琦了”萧凌有些担忧的说道

“齐全江这老狐狸,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把人藏起来,看来齐家现在已经在他的控制中了”安沛程也表示现在之后坐观其变了

两个人刚刚回到酒店,有个人就迎了上来“请问,你们是安沛程先生和萧凌先生么?”

安沛程和萧凌抬头看着眼前这个40多岁,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点了一下头“我们是,您有什么事情?”

“我是齐政天先生的私人医生,我姓孙,这次前来是齐政天先生吩咐的,他要我将这个交给你们”孙大夫说完,将一个包裹递给了安沛程“齐政天先生需要你们的帮助,下午两点,西环路咖啡厅!”

看着孙大夫走远,安沛程和萧凌对视了一下,赶忙回到屋里打开包裹,里面竟然是一盘磁带,找来播放机按下开关,声音慢慢的传了出来:

……………………………………………………………………………………“嘟…嘟…卡…”

“齐全江?怎么会是你?”先是萧燃的声音传出

“我只离开了一会,和这里联络就中断了,你还真有本事啊,竟然找到这里!”这是齐全江的声音。

“齐全江!你的事情已经败露了,我劝你还是别再争夺这些虚幻的权利!”

“虚幻?呵呵,这些权利怎么会是虚幻的?如果没有权利一切都是空谈!萧家三少爷,你以为这个头衔会在你头上炫耀多久?还是你觉得,你那两个哥哥会照顾你一辈子?”

“我的家事不用你担心,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监守自盗是要坐牢的”

“哦?那如果你们两个都消失不见,你说他们还会有时间来告发我么?”

“不要这样!我什么都不会要,你想要的话就都拿去好了”再听到安沛琦的声音,安沛程显得有些激动。

“思凡,你现在说这些太晚了”

“你不要觉得现在可以只手遮天,齐政天只是昏迷了,他还没死!”

“他死不死,还不是掌握在我的手里!”

“你说什么?是你做的?”

“看来你们是留不得了”

“不要!…我答应你回去以后都听你的,你要我做什么都好,你放过萧燃”没等安沛琦说完,‘砰’的一声,紧接着是萧燃‘啊’的一声,电话中断了。

……………………………………………………………………………………

“小燃出事了!!”萧凌焦急的在屋里来回走着“怎么办?怎么办?”

安沛程看了看手表“现在是12:30,齐政天约的是2:00,应该和这件事有关”

“齐政天不是晕了么?怎么会约咱们呢?是不是有诈?”

“应该不会,不过,就算有诈也要去,看样子沛琦和小燃现在很危险”

下午2:00西环路咖啡厅

“带子我们听过了,不知您有什么打算?”萧凌看着眼前这位老人,没想到齐氏的掌门人齐政天,眼神中竟然有这么多无奈。

“啊江把思凡带走,无非就是要我的遗产,自然是不会伤害他们,不过他还不知道我没事,多亏孙大夫了……”齐政天轻咳了两声,用手绢擦了擦嘴“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很吃惊,萧燃这孩子很聪明,知道给我打电话,而不是你们”

“因为这些话你亲耳听到才会相信!”安沛程打断齐政天的话“对于你们的家事我不想多问,我之希望沛琦…嗯…思凡和萧燃能平安回来!”

“当然!我找人分析过这段录音,应该是一个空旷无人的地方,而根据时间计算,那个地方不会离陆家很远,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您这么有把握,找我们来,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吧!”

“没错,我是有私心,思凡这孩子我很喜欢,我希望他能继承齐家,还有,毕竟全江是我的儿子,虽然他害我,我还是不想让他知道是我报的警”

“你已经报警了?”萧凌和安沛程不可置信的看着齐政天,报警抓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只有经历过大风浪的人才能够有这样的决绝!

“所以,我希望查到地点后,由你们出面”齐政天说道着,黯淡的眼神正审视着面前的茶水,那一片片飘起的叶子,正慢慢的在水中绽放开来。

萧凌和安沛程对视了一下,没有回答,这个提议没有什么问题,一个父亲被自己的儿子算计后不得已将儿子送入监狱,的确是有些为难,不过这些都没有沛琦和萧燃能平安回来重要。

过了没有多久,一个穿着神色西装的男子跑了上来,在齐政天旁边耳语了一会,站到了一旁。

“找到他们的下落了,在西边的那片废弃房屋中,你们赶快过去吧!”齐政天听完那人的话,赶忙跟安沛程和萧凌说道。

安沛程和萧凌不敢耽搁,对齐政天点了下头,离开了咖啡厅,齐政天看着他们离开,眉头不禁皱在了一起,拿起电话拨通了号码“他们已经过去了,事情做的利落点,记住!我要思凡毫发无伤的回来!”

第四十三章逝去的爱

安沛琦让萧燃依靠在自己的身上,想着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轻挪动了一下身子,萧燃竟然从依靠的安沛琦的肩膀上,滑倒了安沛琦的腿上。

“萧燃!你怎么了?”安沛琦觉得有些不妙,赶忙低下头用额头抵着萧燃的额头,皮肤接触传来的热度,显示着萧燃的身体正在发热,安沛琦看萧燃不说话,赶忙把萧燃轻移到一旁,自己挪到门口的地方,用力踹着门“开门!快开门!”

门外的人听到声音,过来打开门“吵什么吵?干什么啊!”

“我需要医生!快去找医生来!”安沛琦对着面前的人叫着,不时的回头看着萧燃,萧燃已经滑倒在了地上,安沛琦又回到萧燃的身边,侧着身用袖子擦拭萧燃脸上的汗,焦急的对外面的叫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他发了高烧!快去找医生来!”

“思凡少爷!没有齐先生的吩咐,我们不可以让任何人接近你!”门口说话的是齐全江身边的人,还算是有些礼貌,可是这并不能让萧燃好起来。

“拜托你,不看医生他会死的!”安沛琦几乎要哭出来了,萧燃似乎有了点直觉,哼了一声,略带痛苦的皱了一下眉头。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齐全江的声音从男人身后传来,那男人赶忙转身“齐先生”

齐全江点了一下头,看向安沛琦“飞机就在不远处,等到了上海自然会帮他医治!”

安沛琦听了惊讶的看向齐全江“你说什么?要去上海?”

齐全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叫人把萧燃和安沛琦一起拉了出来,萧燃重了枪伤,因为长时间没有处理已经昏了过去,安沛琦担心的看着他被另外两个人托到了齐全江的私人飞机上。

“沛琦!”安沛琦正要上飞机,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一抬头发现不远处竟然是大哥安沛程

“哥!”安沛琦看到久别的亲人,挣扎着想要跑过去,可是身边那人将自己死死的按着,丝毫没有脱身的可能。

安沛程和萧凌急急忙忙的赶到齐政天所说的地方,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萧燃和安沛琦被押上飞机的样子,安沛程再也顾不得别的,掏出手枪对着按着安沛琦的人。

“来得还真是快啊!”齐全江听到动静,从飞机里面钻了出来道“可惜你们来晚了,不过你们放心,思凡是我的儿子,我不会伤害他的!”

“你休想带沛琦离开!”安沛琦说着话对着齐全江开了两抢,只可惜离的远,又怕伤到了沛琦,那两抢竟然都打空了。

“你们两个去挡着他,快点起飞!”齐全江无意过多耽误时间,随便叫了两个人阻止安沛程和萧凌,然后又钻进了飞机,这架私人飞机的容量本来就不大,所以除去驾驶员之外,齐全江只带了3个跟班,那两个人被派出去之后,就只剩下齐全江那个贴身的跟班而已了。

因为有连个人的阻止,安沛程和萧凌没有办法接近飞机,只得看着安沛琦被推进飞机后,机翼慢慢的转动起来。

“齐先生,我想这不是一个好的决定!”说话的是齐全江贴身的那个跟班,他正用枪顶着齐全江的腰部“齐老爷吩咐过,不让孙少爷离开苏州!”

齐全江转过头瞥了那人一眼,冷笑着说道“你跟了我也有个把年头了,真想不到你会为了那点钱出卖我!”

“齐先生,是5年零7个月,这段时间多亏您的照顾,我和我的家人都很感谢您”男人面无表情的回答着,感谢的话语中透露着无限的恨意。

“呵!你已经知道了啊,其实你老婆那样的货色很平常,你开口的话,多少女人会对你投怀送抱!”齐全江哼笑着回答,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

“把飞机停下来!”男人看到机翼越来越快速的旋转,对着驾驶员吼道。

“他不会听你的!,因为他不会蠢到去听一个死人说的话!”齐全江的话音刚落,就听见“砰”的一声,男人有些难以置信的倒在了机板上。

“为什么!”

“我早就知道你被老头子收买了,他会在我身边安插人,我不会么!”齐全江转过头不再理会,躲在角落的男子走了出来,把地上的男子推出了飞机,关上了机门。

安沛琦吃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突如其来的转变,即而又迅速的完结。

“咳…咳…水…”飞机起飞后,萧燃似乎比刚才好了一点,轻喘着说道,安沛琦听到萧燃的声音,赶忙挪到萧燃的身边“燃!你说什么?水?”

“给我来点水!”安沛琦看向齐全江,那双冰冷的双眼中,不带有丝毫的色彩“拜托!给我点水好么”

齐全江没料到安沛琦竟然会这么低声下气的说,有一些不悦,但还是示意身边唯一的那名男子倒水给萧燃喝,然后又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来一支针剂,吩咐那人给萧燃注射。

“这是什么!”安沛琦看到那根针剂,赶忙当到萧燃身前。

“如果你想要他活着,就让开!”齐全江说完不再理会安沛琦,坐到一旁休息,安沛琦思量了一下,让到了一边。

那名男子先是给萧燃喂了几口水,然后就撩开萧燃的袖子,将针剂打到了萧燃的体内,完成这项工作以后,男子并没有马上的离开,而是将一个小型的刀片扔到了安沛琦的旁边,然后又给萧燃整理了一下衣服才离开。

“齐先生,您也喝杯水吧”男子给齐全江倒了杯水,又坐回到了角落。

那针剂好像真的有效,飞机飞行没多久,萧燃便清醒了许多,感觉到身后的束缚似乎松了很多,萧燃奇怪的看向安沛琦,安沛琦轻摇了摇头,看了齐全江一眼,依靠在萧燃的身边。

“铃……”安静的机舱内突然响起了警报,齐全江赶忙问道“什么事!”

“老板,飞机的燃油不足!需要马上停落!”

“什么!没用的东西,这种事情怎么不早看好了!”

“不是的,我临出门的时候已经看好了的,这么短路程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状况,一定有人做了手脚!不行了,老板,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降落,然后再搭车子去您说的地点吧”

齐全江马上走到窗子前看了一眼“这下面都是水,怎么降落!”

“齐先生!我知道在河边不远处有一个地方可以降落”一直躲在角落的男子走到齐全江身边说道。

“不用了,你往市区离开,找地方降落”齐全江不理会的继续说道

“齐先生!飞机的燃料不足,坚持不到市区的!”

“你倒是蛮清楚的啊!”齐全江转过头审视了一下那男子,然后转身走到男子的身后,掏出枪指着男子“谁派你来的!”

男子转过身,看着齐全江并没有丝毫的害怕“齐先生,在这附近只有那一处可以降落,齐政天先生已经派人在那里接应,他表示只要您回去,这件事情决不交由警方处理!”

“哼!他会这么好心!我才不会上当呢!”齐全江举枪要打,没料到的是安沛琦突然扑了过来,将齐全江的手枪打到了一旁。

“你们!混蛋!”齐全江看到安沛琦的绳子已经被解开,瞬间明白了一切,只见他翻身给了安沛琦一个巴掌,然后去拣掉在地上的手枪,男子上前举枪,两个人就变成了僵持的局面。

“沛琦!”萧燃看到安沛琦被打,忍着痛挪到安沛琦身边,心痛的轻抚安沛琦已经有些微肿的面颊。

两个人还在僵持中,驾驶员焦急的叫道“老板,不行了,再不降落我们会掉下去的”

齐全江看了一眼那名男子“我这辈子最恨被人威胁!”话音未落,就听“砰”的一声,齐全江竟然将驾驶员打死了,这是谁都没想到的,齐全江竟然要弄到鱼死网破的境地。

“你!”男子看到驾驶员死了,赶忙过去摆弄飞机上的零件,可是他那里懂得这些,飞机失去了控制,开始翻滚着往下掉落。

“沛琦!这样我们都会死的!你快从舱门跳出去!”萧燃用力的推了推安沛琦,飞机晃的厉害,根本没有办法站起身来。

那名男子首先滚到机门出,用尽力气终于将机门拉开,齐全江却在机门拉开的时候给了那男子一枪,因为飞机晃动的原因,指着心脏的子弹只射中了男子的脚踝,男子“啊”的一声,从机门掉落了到了海里。

萧燃推着安沛琦到了门口,安沛琦拉着萧燃要往外跳,齐全江这个时候也滚到了机门旁,紧紧的抓着安沛琦的腿,不让安沛琦动弹,眼看飞机就要落入水中,安沛琦用力的将萧燃推出了机门,就在同时,飞机向后翻滚,安沛琦和齐全江被甩到飞机的里面,然后飞机重重的摔倒了水里,巨大的浪花几乎将河边的住房全部吞没。

齐政天的手下,本来已经看到飞机,并且部署好了一切,却没想到飞机竟然在眼前落入了江中,一时之间忙成一团,不多时救援的飞机,小艇,潜水人员就到了现场,那名男子和萧燃先后被救起,等到飞机快要被捞起的时候,齐政天,安沛程还有萧凌也相继赶到。

萧燃已经被送往医院,可是安沛琦和齐全江还没有被找到,救援的人叹息的说道“这么长的时间…恐怕…”

安沛程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不住的在江边徘徊,希望能从中找到安沛琦的影子,却终究是毫无收获,飞机已经从水中捞起,报告的人说里面发现了两名男性尸体,安沛程奔向尸体,却发现那是齐全江和驾驶员的。

“沛琦呢?沛琦呢?”安沛程发疯的询问在场的每一个人,可是直到转天早上搜救队决定放弃搜救的时候,却还是没有安沛琦的下落。

三年后洛杉矶

“安少,吃饭拉!”Anny端着一堆食物走了进来,放到桌子上,抬头看了一眼还在看报纸的安沛琦,撇着嘴走了过去“喂!吃饭拉!”

“你先吃,我还不饿”安沛琦翻了一下手中的报纸继续看着。

“不吃饭可是会饿瘦的!”一个半开玩笑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安沛琦听了马上露出少有的笑容,看向门口。

“燃!你怎么来了?”

萧燃把旅行包放到一旁,走到安沛琦身边,轻吻了一下安沛琦的额头“我想你就来拉,对了,前天我做了个梦,梦见你想吃街口那家的糕点,我就顺便买来喽!”

“呵呵!那还真是巧呢,我还真的好想吃呢!”安沛琦笑着说道

“是啊是啊,就是这么巧,要不然我百年难得一次的旅游,也能碰上你”Anny端过来一杯茶递到萧燃手中,对着安沛琦吐着舌头。

“哇!有这么对你老板的么!小心我让沛琦开除你!”萧燃点着Anny的额头说道

“唉呀呀,我好怕啊!”Anny对着萧燃翻白眼,拿着空托盘往门外走去“你来了就好了,我去找我了Joing了”

“Joing?不是Jeema么?这么快就换了?”萧燃开玩笑的说道,Anny‘哼’了一声,不理会的离开了房间。

“我们出去走走吧!”安沛琦看了一眼窗子外面,笑着说道

绿荫下的草地上,萧燃和安沛琦并排走着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你爸妈还有沛程哥天天念叨你呢”

“等齐政天放弃让我继承他的遗产为止”

“可是已经三年了,那老家伙还不相信你在那次意外中死了!”

安沛琦没有回答,他走到一棵大树旁,坐了下来“他们都太执着了,以至于掩盖了自己内心真正想要的东西”

“你是说…齐全江?你不恨他了么?”萧燃也跟着安沛琦坐到地上。

安沛琦对着萧燃笑了一下“毕竟是他给了我一次新的生命,一个给予我两次生命的男人,我应该怎么去恨?”安沛琦想到当日的情景,当飞机落入江水的那一刹那,齐全江从机座底部拽出一个救生衣,套在了自己的身上“或许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想要去争夺那份遗产吧!”

萧燃拍了拍安沛琦的肩膀,让他依靠在自己的怀里“别想这么多,一切都过去了”

安沛琦点了点头,倚靠在萧燃的怀中,微风轻轻的吹过,挂落的几片树叶慢慢落到地上,秋天的风依然凉爽,就如同三年前的一样……

……………………完……………………

新编感天动地女儿身合集

新编感天动地女儿身合集

秀秀

天涯路旧作《感天动地女儿身》系列,是我最喜欢的一组SP作品,是一组不脱离生活实际的打屁股故事,每一篇有一个作为女主角形象的“遐想明星”,而身份则是天涯路说的“打遍三百六十行”。我一直想仿作,终于动笔试试看。写成了这个系列。

从2006年初开始写作,不到半年一共写了十六篇,颇受欢迎。反面意见主要是“打得大狠”、“太惨”。其实这也基本上继承了天涯路的风格。毕竟题材都是生活中实有的打屁股,不是情哥情妹之间的情挑。这种风格我自命为“哀婉派”。到了2009年,还有同好希望再写,兴之所至,又写了一篇《SP情缘》,便搁笔了。

有一个时期,因为暗夜改了网址,很长时间没有再到暗夜探访。几天前用谷歌搜索时忽然重见“暗夜玫瑰”,满怀惊喜,重访旧地。极高兴的是用旧名和密码仍可登陆,实在是百感交集!看到“花香满径”里依然保存了我约二十篇旧作,当看到班头哥哥为我所画“小翠抗婚”写的精彩小说,便情不自禁地回复了一幅旧画。在“文绣丽锦”中又查阅了《新编感天动地女儿身》系列作品,一篇不少。在新发布了一篇《邻居小媳妇》(也是旧作)后,便动了把《新编感天动地女儿身》系列编成合集的念头。合集中每篇都保留了“遐想明星”的名字,但因原来提供的网上照片,不少已经过时,好在现在用百度一查都能查到,所以不再提供网上照片了。行文中有错误和不当之处,一律作了修改。可算是作者自己改过的定本。每篇之后,都附上我认为值得纪念的网友回复,也算是敝帚自珍的意思吧。

不止一个网友发觉这个系列作品中捱打的女的,都是穿白鞋的。这确实是我个人的一个难以磨灭的情结。我作的画也反映了这个情结,是不想讳言的。

这个系列本来还设计过一些新的篇章,是否还续写下去,没有打定主意。如果有人愿意接过去写,那就太好了,我可以提供一些没写的素材,出一点力。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毕竟创作欲不那么强烈了,是否还能写出使人“有感觉”的作品,我也不太自信了呢!

(一)月夜风情

遐想明星:王雪洋

巧玲从一场春梦中醒来。当车老板的老公被生产队派到山里拉煤去了,一铺炕空荡荡的,月光从窗中倾泻到炕上,炕席闪闪发亮。

巧玲醒来时,花布小裤衩的裆里湿了一大片。她用手一再揉按着小肚子下面粘乎乎、凉飕飕的那个地方,还是不能止住那儿不由自主的搐动,她燥热的肢体渴望着异性的抚摸、挤压和搓弄……终于,她一骨碌起身,把小裤衩扯了下来,用它在腿档里抹了几把,扔到地下。抬手从炕沿上方的挂杆上捞下那条女式单裤,两脚伸进裤筒里穿了起来。赤着脚就去够炕前地下的两只帆布鞋帮已经穿得软塌塌的白力士鞋。她趿着鞋把扔在躺柜盖上的粉的确凉小褂子捡起,一边往外屋地走,一边穿。到水缸边舀了一勺水,先喝了两口,再撩了些水润了润自已的一头披肩发,就匆匆地拔了门闩,朝院子里走。到了屋外才边走边提上了鞋后跟,她要上哪儿去呢?

她家新盖的三间平房,矗在村头以东半里外。所以她走出院门,一点也没有惊动村里的狗。只有远处水泡子里的蛙声依然。她拐过门前的那一大片已经比人还高的苞米地,向北走去,白力士鞋在土路上几乎是无声无息的。路面被密密的苞米的影子复盖着,只偶而漏出一条条的月光。又走了一阵,两旁的苞米地到了头。前面是一片瓜地了。她知道生产队长陆才夜里在看瓜.,她就是找队长幽会的。

看瓜的窝棚就在地头的路边,可是队长不在窝棚里,而是靠在一棵大柳树的根部,卷烟的烟头抽得时亮时暗。他浑身上下只有一条短裤。结实的胸膛被月光勾勒出清晰的肌块。手里提着一把镰刀,刃口在月光下闪闪放光。巧玲一见他,就放快了脚步,恨不能一下扑到他的身上,把脚下的草丛踩出了动静。他从她的身影上就知道是巧玲来了,弹簧似地站起了身子,把飞扑过来的她紧搂在怀里,急促地在她的俏脸上乱吻一气,俩人都喘了起来。

巧玲一边解着小褂子的扣子,一边把队长往窝棚里扯。队长说:“棚子小,又闷热。不如上树趟子那边去干!”就把巧玲身子横端着,穿过树趟子,走到那条由树趟子和苞米地夹着的小道的堵头,把她放到地下坐着。巧玲对这块地方也很满意,就把褂子脱下来,铺在地上,又把裤子也脱了,也铺在地上。把上身剩的一件白色汗衫撩到一对奶子以上,躺下了身子,劈开两条大腿,便欣快地闭上了她那对乌溜溜的大眼睛,准备全身心都让队长好好“干”她一番。在他压到她的身上时,她甚至于快活地叫出声来。

但是,只经历了短暂的狂欢,她忽然听到她老公的沙哑的怒斥声:“好一对狗男女!大月亮地里干这种丑事!”她马上听到棍棒打在赤裸皮肉上的响声,感觉到有人扑到队长的身上,把他从她的身上翻下来。她一睁眼,就看到她老公和队长两人抱在一起在地上滚着。当兵复员的队长,毕竟有些身手,弓起腰把他老公一下从肩膀上来了一个背摔,迅速地摆脱了纠缠,连短裤都不要就光着腚落荒而逃了。她老公被摔得不轻,大喊了一声,定定神爬起来,却已经失去了再追打的勇气。转身便来收拾巧玲。

巧玲毕竟心是慌的,身子是软的。刚坐起来从身下扯出裤子来套,却被老公劈手夺了去,而且光溜溜的左胯上狠狠捱了一棒子,疼得她身子弹起来。她老公其实早就回来了,在院里看着她出门的。是带着绳子和棒子掩在她后面来捉奸的。现在果然捉了双,虽然有点惧怕队长,不敢真声张起来闹个鱼死网破。对自已的老婆总是不能轻易放过的,不然这口气实在难咽哪。所以,他拿出绳子来,把巧玲的双手倒背着捆了起来。用棒子赶着往家走。他把巧玲的裤子、小褂和队长的短裤和镰刀都作为战利品往家拿。巧玲心虚极了,一点不敢执拗,羞得脖根都赤红赤红的,只好光着屁股在月亮地里一步一步往家走。好在野地里没有旁人看见,还不算太丢人。棒子一下下抽在屁股和大腿上,疼是疼,可她一声不敢吱,生怕让人听见,招来更大的耻辱。只是咬着嘴唇,低着头,默默地流着泪。

她老公也不愿声张起来,让全村人都知道这件事。所以只是轻声咒骂着,把无名的怒火发泄在对巧玲的抽打上。打得巧玲趔趔趄趄的,有几次险些跌倒在路边。但她始终熬着痛,不出声,也不敢讨饶。打得太重了就小跑几步躲一躲。月光照着她的几乎全裸的扭摆的身体,在她老公心里勾起的欲火,抵消了几分怒气。

回到家,老公勒令她跪在里屋的门槛上。解开了双腕上的绳子,要她把双臂向前端平了,平托着一根秫秸,开始了审问。

老公把里屋灯龛的煤油灯点上了,发自炕沿左上方的光源,从侧面照到只穿一件白汗衫和一双白力士鞋的巧玲身上,因为她是朝着外屋地跪的,所以只把她的背后照出一个明亮的轮廓,而前面则埋没在模糊的暗影之中。老公从炕琴上拿起那块用作“家法”的枣木板子,一下一下打她的被灯光照得亮亮的小巧而结实的屁股了,发出有节奏的叭、叭、叭、叭声。这比在路上捱烧火棍子自然还要痛得多,她便低低的叫唤起来:“啊、啊、啊、啊!”

“说!你这臭不要脸的小骚货,什么时侯跟陆才搞上的,搞过几回啦?”老公下手更狠了:叭!叭!叭!叭!

“啊呀!啊呀!我说呀——!不要打啦!”她疼得把赤裸的下半身前后来回扭动着。

“我跟他才搞上的,这是头一回,真的!”她扭过头来,用大眼睛乞怜地看着老公。

叭!!叭!!叭!!叭!!叭!!叭!!叭!!叭!!

老公显然不信这样的供词,下手更快更重了。

“啊哟哇!疼死啦!今年开春就搞了,回数说不清啦!”

“好你个回数都说不清啦!我揍死你这个小破屄!”

他嫌这样打她身子可以前后来回扭动,打得不解恨,一把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到炕边上,上身伏在炕上,肚皮贴在炕沿上,撅着屁股,双膝跪在地上。他左手按定了她的腰,右手抡着家法板子,一下一下狠狠打巧玲的光屁股,

叭!!!叭!!!叭!!!叭!!!

巧玲的屁股已经全部打红了,又亮又烫。她在板子下不停地左右来回扭摆着屁股,脚上的白力士鞋胶底在水泥地面上挠动着,吱咕吱咕响。

“我再不敢了呀——!再不敢了呀!好人儿你饶了我这回吧——!饶我吧呀————!”

叭!叭!叭!叭!

他的下手轻了一点,毕竟他还是挺疼他这个大眼睛会说话的俊俏媳妇的,这张虽然不大但弹性特足的屁股,给过他很大的享受和满足。

“好老公啊,我往后再不敢乱搞,真心只跟你一个好,天天都让你干个痛快,想咋的就咋的。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叭!叭!叭!叭!

在他板子下的那只诱人的屁股左右扭摆,勾起了他要“干”她的强烈欲望,他的命根子暴挺起来,便把板子一扔,裤子朝下一褪,急急忙忙从后面进入了巧玲的身子。巧玲忍着屁股上热辣辣的伤痛,尽心尽力配合着老公干了起来。因为刚才和陆才实在没干痛快哪!

但是,老公并没有就此终止对巧玲的拷问。在他干巧玲而得到性爱的满足的时候,他的妒忌心也同时在膨胀。当他到达“一泻如注”之后,他把仍然气咻咻的巧玲,从炕上拉起来,用漆包线缠住双腕,吊到门框上方的横杠上,他们家的门框不太高,所以巧玲的两只脚还可以刚好站在地上。老公换了一根用细皮条编的小鞭子来打她,虽然比硬木板子细得多,但打在屁股上,鞭鞭都陷进肉里,就像刀子一下一下割。她可嗓子号叫起来。

“喔——!噢————!喔哇————!天爷呀——!“

她的两只脚在地上乱捣着,身子旋转起来。

“说!陆才给你啥好处,你颠着狗腚送给她操?说!!!“

啪!啪!啪!啪!清脆的着肉声的间歇中夹上了呜呜的风声,比打板子时更森人了。

“喔哇——!他给我派轻巧活呀!……让会计给预支工分钱,队上分的东西多给点啦!”

啪!啪!啪!啪!

他想起队长用小恩小惠笼络自已的老婆,却为了便于占有她就派他比别的车把式更经常地出长途车,下手就更重了。

“喔唷哇呀——!疼死我啦——!盖新房的房基地也是他批的呀!我也是为了咱家呀!这回分口粮也多分了三成……又不是我一个人吃的啦!”巧玲痛哭起来。抽动着全身。

她的被灯光照亮的屁股和大腿后方,已经暴起了一条条清晰凸起的鞭痕。他又心疼起老婆来。终于,他替巧玲解开了捆住的双腕,斥令她趴到炕上,准备对她做最后的惩戒了。他估计她的满布鞭痕的臀腿要是再捱硬木板子,很容易皮破血流,所以就从她脚上扒下了一只白力士鞋,打算用柔韧的橡胶鞋底来结束对她的处罚。但是这时,他发现了被巧玲扔到地下的那条湿粘粘的小裤衩,他的怒气又上升了,抡圆了臂膀把鞋底狠狠地甩到她的屁股蛋上,恶气恶气地骂她是臭不要脸的臊货,一天不操就屄痒难熬的烂婊子。巧玲被打得极叫起来,竭力分辩道:“方才我睡着做梦,是老公你搂着我,喊着‘小玲子,亲亲小妹子!’我才出了这么多的水。我想你,也是不要脸呀?!死鬼呀!”

他无从追究她的里到底梦见了谁,反正还是打够了她二十鞋底,就慌不迭地把她赤裸的身体翻转过来,熄了灯。他轻轻喊着“小玲子,亲亲小妹子!”,在仍然铺洒着月光的炕上,同她又干上了……

下午12:45:01发布于暗夜玫瑰

网评

小老虎

不错,很符合原作,希望继续。上午02:08:15

丫丫

天涯路同志不知道去哪了,估计续不上了上午02:13:59

小梅

哇哇~新作新作,看著都要出水了上午04:57:23

风封(男)

晕死了,什么话呀。。秀秀的文写得很有生活气份(氛),让我们憧憬着那原始生活里的原始冲动。上午06:03:35

丫丫

小梅是说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一般看的(得)忘情也会这样啦上午06:04:3

园丁

好文章啊,乡土气息浓郁,秀秀是我们这里的山药蛋派。强烈希望一直之二之三……下去。

上午07:22:49

(二)“女贼”冤

遐想明星:杨欣

秋娇这几天拣了很多纸板箱,装了一大车,送到回收站去。纸箱压扁了堆成一车,也很重的。所以秋娇把拉车的皮套套上了右肩,双手拉着车把,一起用力,慢慢地一步一步拉着。不大一会,就出了汗了。

秋娇今年还不到十七岁,可这辆车已经拉了两年多了。她刚从家乡来到城里时,还只有十一岁,整天背一个大竹篓拣垃圾,熬了四年,才混上了现在这辆板车,这是她心爱的宝贝儿。为了保养这车,她舍不得多花一分钱。身上这件短袖对襟的布衫,肩头的补钉已经换过两次,蓝布裤子已经洗晒得褪了颜色,臀部也打了大补钉。一开春她就不穿袜子,脚上那双白网球鞋,是别人扔到垃圾箱里不要了,她翻出来看还能穿,就补了补穿到现在。到了她现在的年令,那个女孩子不爱美呢?可她只能把爱美之心用在每天花功夫把一头秀发用刨花泡的水刷得更黑更亮,再把裤褂和胶底布鞋尽可能洗涮得乾乾净净。不过她的一天比一天发育成熟的胴体和象花苞一样一点点绽放的青春容颜,偏偏使路人的回头率越来越高,她想躲也躲不开那些似乎带有磁性的陌生人的眼光。

到回收站要过一座桥。是最吃力的一段路。上桥的时候,秋娇的四肢几乎者贴近了路面,绷直的绳子和她身体倾斜的角度都说明了她已经使劲了力气。她的挽得高高的蓝布裤管下,露出的结实的小腿上,腿肚的肌肉因为用力而鼓胀起来。脚上的两只白网球鞋,由于蹬地需要脚趾特别用劲,所以鞋头和鞋面折成了九十度的直角。身上那件红格子布衫,背上已经湿了一大片,勒紧的皮套把解开了扣子的领口扯向了右肩。她脖子上搭了一条白毛巾,一张热腾腾的脸更显得异常的俏丽,被汗水浸透了的两鬓像唱戏的旦角贴的片子一样,紧贴在她的双颊旁,汗水把她的脸蛋儿润得红红白白的,鲜艳夺目。

到了回收站,她那车纸板卖了五元八角钱,她喜欢极了。因为,她脚上这双白网鞋,大底虽说热补了一次,已经又马上要磨穿了。她需要买一双新的鞋,干她这样的活穿这种网球鞋最轻便跟脚,她看过价,最便宜的一种只要二元七角五。有了这钱,她的新鞋就有着落了。

可是,她在回转来上桥之前,被一个建筑工地上截下来的钢筋头吸引住了。那是一座正在建筑的大楼,围上了临时性的围墙,但有很多缺口,并不能挡住外面的人进去。秋娇就是从一段较宽的缺口里看到一个截钢筋的木架,上面搭着一条条长长的待截的钢筋,地下扔着两把截钢筋用的大型卡钳。截剩的钢筋头堆了好大一堆,有两个和她一样拣破烂的女孩子正在用背篓装钢筋头。她知道这东西挺压秤又值钱,就动了心眼。把板车拉到离这个缺口百米外的一根电线杆旁,用铁链锁在杆上。从车上取下背篓背在身上,再回到缺口处朝里走。这时那两个女孩正好都背了钢筋头到缺口处往外走,因为很重,她俩都只装了小半筐。秋娇看工地上没有人管她俩,便很放心地到了堆着钢筋头的地方,也开始拣起来。不一会,又有一男一女两个拣破烂的也到这里拣起来。

突然,大楼里有人喊道:“敢偷东西?别跑,打死你!”,从红砖垛子之间的黑洞里就冲出一帮带柳条帽的。秋娇身边的一男一女立马扔下背篓,撒腿就跑。秋娇却舍不得那只由苹果篓改成的背篓,仍然背着,朝一男一女反方向开跑。她这小小的计谋,对一大帮追赶者是不起作用的,他们分成两拨来追他们。她虽然穿着白跑鞋,跑得像兔子那样快,可是只跑到缺口处二十多米的地方就被捉住了。

他们把她的背篓摘了下来,扣在地下,踩得没了形。人被拉扯到板子钉的工棚里,在一间像工具间的屋子里,她看见那个逃跑的男孩也被抓着了。他看起来比她小,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瘦骨伶仃的,只穿了一件脏兮兮的汗背心和一条腰间有松紧带的短裤,脚上套了双显大的破解放鞋,和她并排站在板壁上方贴着的毛主席像下。都是由两个穿着蓝工作服,戴柳条帽的建筑工左右扯着双臂,按着双肩,做成低头认罪的“喷气式”。

秋娇的红格子布衫在挣扎中撕破了口子,她心疼极了。气喘喘地申辩说:“我是捡废铁的,我没偷东西!我没偷!”那些工人斥骂道:“光这个月工地上就丢了上万元的东西了,都是你们这帮人装着拣破烂偷的。还不承认,就送派出所!快说!!”秋娇说:“我真的没有偷,我是今天头一回才来这里拣垃圾的,钢筋头还不让拣呀?”一个三十多岁的像工头模样的大胡子,过来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提起来,劈脸给了她俩大嘴巴,说:“还嘴硬?我就见你昨天来过。也是梳一条大辫子,穿白鞋,多扎眼。还敢抵赖?就打电话报警!”这时,工地保卫处的一个女干部听说抓了小偷赶到工棚来了。一进门就说:“这种臭不要脸的惯偷,哪用报警,先捆起来好好收拾一顿再说!”

这帮五大三粗的工人哄然附和,马上找来结实的塑料绳,把秋娇和那个男孩倒背手五花大绑起来。绳子抽得可紧了,那个男孩可怜地直喊娘,秋娇却咬着下嘴唇挺着不吭声。

他们怕秋娇不抗打,就先揍那个男孩来吓唬她.,老大巴掌没头没脸的把他打得鼻青眼肿,还用拳头一下下捅他的肚子,用棒子打他撅起的屁股。这个瘦弱的男孩其实很不抗打,妈呀妈呀的叫了一阵就栽到地下,半是痛半是吓的,背了气。大胡子指着躺在地上的男孩威逼秋娇说:“看见没有,再不担白,你也一个样!”秋娇终于被吓哭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说“我真的以前没来过,我不是小偷呀!我真没偷过你们东西——向毛主席保证啊!”那些工人注意到了她是个年青俏丽的女孩,一个小伙油腔滑调地说:“没看出来,还是个‘垃圾西施’哟。嘴还这么硬,可得好好修理修理她!”另一个小伙说:“你看她屁股不小,那里肉厚,就打她的屁股咋样?”大家哄然叫好,就七手八脚把她架到一张办公桌前,把她上身俯按在桌面上,使她的肚子贴在桌边上,撅起屁股摆成捱打的架势。秋娇可怜地叫喊道:“我没偷呀——!不要打啊!冤枉啊——!别打我呀!”可是木棍和板条就雨点一样劈里啪啦落在她的屁股上了。

秋娇疼得轮流钩起两条小腿。哇哇叫喊。可是她的挣扎和哭叫更剌激了这些背乡离井到城市来打工的建筑工人,他们多数还打着光棍,看见秋娇这样的花季少女,什么样的心思都被勾起来了。有一个小伙提议,要扒下她的裤子打她屁股,还说:“这可是为她好啊!要不把这条裤子打破了,她还不定就没裤子穿了呢!”

于是,不管秋娇怎样发极怒骂和苦苦哀求,她里外的长裤和短裤都被他们掳到小腿肚子上了。少女白嫩光致的股腿暴露在十来双贪馋的眼光下。于是他们换着刑具来把他的皮肉打出不同的响声,来比较哪一种更好听:板条、竹片、皮腰带、塑料鞋底、传动皮带、胶皮水管……

批!批!批!批!……

拍!拍!拍!拍!……

劈!劈!劈!劈!……

叭!!叭!!叭!!叭!!……

连续不断的、变换着音色和响度的笞挞声,夹着少女哀婉的惨呻,招来越来越多的工人到棚子里来参观这个穿白鞋的俏女贼,光赤着下半截身子被打屁股的情景。

她的屁股和大腿被折磨得一点点由红变紫,连片的肿胀起来。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反复进行攻心战之下,秋娇实在失去了继续“抗拒”的勇气。只好承认是贼了。

而那个男孩在苏醒过来后,在参观秋娇被残酷打屁股的过程中,早就先承认做贼的罪名了。

接下来,工人们宣布要把这两个贼骨头在全工地“示众”。找来两块板条箱的盖子,上面糊了白纸,用墨笔写上“女贼陈秋娇”、“男贼罗小河”,两个名字都写得歪歪倒倒的,再用红墨水打上叉叉,再钉上一条铁丝,分别挂到他俩的脖颈上。就推出棚子,押到大楼工地上游街示众了。这时,午休结束后工地已经开工。楼里楼外到处都在忙碌。他俩始终被塑料绳反绑着,由于两臂被捆绳勒向上方,只有低头弯腰才能缓解痛若,再加上挂黑牌的细铁丝勒在后脖颈上刀割似的苦楚,打伤了的屁股和大腿因行走牵动造成的剧痛,使秋娇觉得真是生不如死。但她还得按他们规定的,一边走,一边喊:“我是女贼!女贼是我!女贼陈秋娇向革命群众请罪!群众专政就是好!牛鬼蛇神跑不了!我女贼陈秋娇也跑不了!”一路上,她和那个男孩交替喊着请罪词。喊得不够响,还要捱揍。

从中午十二点半一直折腾到下午三点,这两个可怜的拣破烂的孩子才算中止了苦刑,解开了像毒蛇一样噬咬的塑料绳。他俩的胳膊上被缠出暗紫色的凹陷的绳印,手指都勒得肿胀起来。绳一松时从,肩膀以下直到指尖,像有无数火烫的针尖在乱扎。但是,他们还不放过他俩。拿来一条很长的铁链子,要他俩并排跪在铁链上,让凹凸不平的链环硌着他俩的光波罗盖。黑牌还得挂着,还得做着双臂反擎,低头哈腰的“喷气式”姿势。晒在大楼大门口续继“示众”。秋娇只晒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支持不住,一头栽倒,不知人事了。这才使看押他俩的戴着红袖箍的工人动了恻隐之心。那个还没有昏倒的男孩也借了她的光,一起被摘了黑牌,抬进工地一侧临时盖的办公砖房里,送到挂着“保卫处”牌牌的房间里。男孩歪在一张有靠背的长椅上,秋娇则被抬到值班用的单人床上。

她渐渐地苏醒过来,捆过的双臂已经不那么胀麻了,肘关节和腕关节还是酸痛不己。而打坏的两爿屁股和上半段大腿,被单人铁床的铁条硌着,却从肿胀发木变成越来越痛。她熬着剧痛翻了个身,变成趴着的姿势,拿手去摸屁股。隔着打了大铺钉的裤子摸不出个头绪来。她又试着把手探进裤腰里面去摸,才摸到了依然滚烫的肿得紧登登的皮肉,手指肚还可以触弄到更硬的条索状和块状瘀血,一碰就痛得钻心!她不由自主的像重病人一样哼哼着,越来越感到口渴极了!迷迷糊糊地央告着:“水,水!”屋里一个小伙想要给她倒水,被一个戴旧军帽的保卫处中年干部阻止了。说:“这种臭小娘们,只配喝尿嘛!”就从窗台上找了一只没洗就扔下的搪瓷饭盆,立马就解开扣子掏出家伙尿了一盆,示意小伙端给秋娇喝。小伙嘻笑着对她说:“水来了,好生喝!好喝!”她用两个胳膊肘把上身支起来,端着饭盆看都没看就喝起来。喝上口才知道不是水是尿。但实在是渴急眼了,也就不管不顾地灌了半盆。使旁边长椅上的那个男孩看得目瞪口呆。

傍晚时分,保卫处的人吃过饭,对他俩的审问又开始了。这次是具体的追赃了。

又是先审男孩,他直挺挺跪着,很老实的样子。但怕要退赃,对偷了什么便支支吾吾,避重就轻。他们怕他又昏倒,先只是用胶鞋鞋底抽他嘴巴。把脸打肿了,也没问出个么重要的东西。那个戴军帽的是副处长,问得不耐烦了,就让“动大刑”,就是把一条板凳倒过来放在他两条瘦骨伶仃的小腿上,一头一个小伙用脚踏在凳头上向下踩。踩得他鬼一样极叫:“啊呀我的腿呀——!要踩断了呀——!饶命啦!我招呀——!”最后招出偷过一个“电滚子”(即电动机),卖给废品站老板许了五十元,但钱还没到手呢。当下就有戴红胳膊箍的人押着一瘸一拐的他,到废品站去起赃去了。

接着又审秋娇,这下她可犯了难了。她根本没偷过什么,怎么退赃呢?只有翻供喊冤了!那处长气得拍着桌子吼道:“狗娘养的小婊子!你耍我们哪?我知道你那张屁股很抗打,今晚上再比试比试,看我能不能打烂它!”就下令再打她的屁股。这回是像公堂上审犯人一样,让他双臂前伸,直挺挺趴在泠冰冰的砖头地上,再一次把里外裤子褪到小腿肚子上。这时她露出来的屁股和大腿,已经成片成了生猪肝的颜色,惨不忍睹了。连副处长看了也直皱眉头。毕竟还有几分怜香惜玉之意,就说:“皮肉这个样子,再使大板子打是不成了,就把她的两只鞋扒下来使胶皮鞋底扇吧!”掌刑的两个小伙也不大忍心再下手了,一边打着,一边催她快快交代,盼着早点结束这种惨苦的刑罚。秋娇再次捱打,真好比雪上加霜,先是痛得拧着腰,左右晃着下身,两条腿不停的打挺。但打了一阵,感觉越来越迟钝,也没多少劲再挣扎了。只是反复哼哼:“我冤枉,冤枉……我没偷,没偷!”最后,一只经过热补的鞋底终于打断了。

那个副处长一看有点审不下去,一摆手叫打手停止施刑。抽完了一支烟,对光着屁股趴在地下的秋娇口气和缓地商量道:“我看你是豁出来一定不肯退赃的了,也好,我不要你退赃,可也不能白白便宜了你这种贼骨头。我给你两条路随你选:一条路是上床,自己把衣服裤子统统脱光,躺到床上,你舒舒服服,让我们也痛快过过瘾。一条路是上梁,也得把衣服裤子脱光了,在房梁上吊上一宿,尝一尝做‘梁上君子’贼骨头的滋味。不过上梁可没有上床舒服,你想不想尝尝上梁?——我看还是上床好呀!反正打屁股你也不止一回脱光裤子啦,不用害臊的啦!”他越说越兴奋,嘿嘿地笑起来。

秋娇听着他说的话,在地上把身子缩成了一团,带着哭腔战战兢地说:“不,不!……我什么也不上,不上啊!……”

“哈哈,那好,我们帮你选择!!”

副处长和他手下的打手们,得意地哄笑着,恶狼般扑了上去……

第二天一早,工地上还寂然无声的时候,秋娇从砖房里悄悄地出来了,她的一条大辫打散了一半,披下来的额发遮着大半个脸,上身只穿了撕破口子的无袖汗衫,一只手里提着那件红格子布衫。下身倒还系着那条打了补丁的单裤(其实里面的短裤己经撕烂,不能穿了),脚上趿着两只破白网鞋,吃力地挪动着步子。

昨夜,她究竟是“上床”了?还是“上梁”了?还是两者都上了?她是死也不会对人说的!

她蹒跚着走出那个缺口,终于看到那辆寄托着她无限限希望的板车,还锁在电钱杆上。她昨天卖纸板得的五元八角钱,应该还卷着塞在车把里。她还要去买双新的白网球鞋,更加紧攒钱……

像恶梦一样的昨天终于过去了,她熬过来了。可是,她的屁股的伤要几时才能好呢?昨夜比恶梦还可怕的“上床”,会对这种皮肉红伤有多大的恶劣影响呢?孤苦无告的她,只有把泪水强咽到肚水里,怨命了。但当她发现臀腿伤得虽然重,但还是能拉得动板车,一步一步走去时,虽然忍着疼,她撩了撩披在脸上的额发,无声地笑了!

上午06:03:49发布于暗夜玫瑰

网评

小老虎

文章很好,但有些悲哀。希望人与人之间增加爱上午09:45:43

wer1

有点太凄楚了!2005年12月26日

小梅

都還是孩子阿…上午04:25:09

test(男)

好文章啊。秀秀的文笔依然老到精练。楼上的诸位爱心人士请以小说的眼光去看本文,这不是新闻稿。上午06:48:40

(男)

是秀秀的风格啊!还有别的“新编”呢?下午12:48:59

红臀哑哑

同情这个女孩子啊上午01:27:45

园丁

被冤屈的农村女孩子,总是秀秀小说里最出色的人物。秀秀的小说,肯定要顶的。上午10:48:27

颖皇贵妃

,慘上午11:17:30

(三)批斗小白鞋

遐想明星:韩雪

曲秀兰是我邻居,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同学。上学路上一直做伴。

小学时,大家都叫她小兰子。到了初二,她有了个不怎么样的外号——“小白鞋”,因为她不论冬夏,都穿双白色的网球鞋。爱坐一个叫牛建国的初三男生的飞鸽牌自行车后座上,搂着他的腰,跟一大帮大都也在后座上驮着女生的“飞车队”,在大街上招摇过市。被这些流里流气的男生女生捧成“校花”,上学路上也不跟我们一起走了。

从她跟“飞车队”混在一起后不久,她那个当翻砂工的老爹,就开始在家里挺狠地揍她了。记得有一次,我听见他爹大声吼叫着:“我只当没生你这个孽障,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给咱工人家庭丢人,气死我啦!”,就好奇地扒窗户看。看见喝得满脸通红的老曲头,罚小兰子站在墙角,大弯腰,两只手抓着自己的双踝,正挥着一条对折的皮腰带,在狠狠地抽打她高高撅起的屁股。小兰子下身只剩一条又短又薄的小裤衩子,一双白网鞋。头垂得很低,头发都披到地上了。把脸挡住了大部分,所以我看不出她脸红不红,不过光裸的颈根可是赤红赤红的。可是她任凭宽皮带“拍塔、拍塔”抽着,两条腿还是并紧在一起,挺得毕直,一声不响地抗着打。把我看傻了。

夜里我问我妈,老曲头为啥那样下死手打他闺女。妈妈不屑地说:“她不学好,是个小马子。”

“小马子”是指乱搞男女关系的坏女孩,小兰子穿的鞋就能证明。那时学校里穿白网鞋的男生、女生多的是,可是像小兰子那样见天把鞋刷得雪白,还涂上白鞋粉的就不那么多了。而且,她穿鞋时是一定要抽掉鞋带的,还学着街头的女流氓那样,把两只鞋舌都反折到里边。穿这样的白鞋到哪里一晃,见到的人就不敢小瞧了。

公平地说,玲子是个算得上很漂亮的女孩。她有一种野性的美——她的头发比别的女孩稍长一点,在脑后松松地扎了两根马尾巴辫子,身上穿了一套当时很流行的发白的军装,但明显是加工过的,腰腿部比较紧,腰里总是扎一条帆布腰带,可以透出已经发育的女孩的线条来。

我总结出一个规律,哪天隔壁响起“拍塔、拍塔”皮带打肉的声音,从第二天起,就有好几天见不到小兰子坐在建国的车座上兜风。可见她的屁股毕竟也是不抗打的。又反过来说,如果她一连几天在建国的车座上大出风头,她的屁股就又快好捱皮腰带抽了。不过,小兰子好像是越练越抗打,再怎么打也不改,坐在自行车后座上飞车时,满脸兴奋,马尾辫飘扬的样子,越来越迷死了一大帮男生。

1976年春的一天,学校召集全体师生在操场开大会。开始,我以为又是什么“反击右倾翻案风”动员大会,到了操场才发现是一个批斗会,而且是批斗我们学校高年级的几个落后分子。

可能因为批斗对象是学生,主持会议的工宣队师傅和红卫兵小将才网开一面,将当时流行的高帽和大牌子免去,但他们有发明了一种新的处罚方式——把每个批斗对象的“罪证”用麻绳串着挂在他们脖子上。我个人认为这是一个极富想象力的创意。当然,“喷气式”还是要照做不误的。

第一批被斗的,是建国和他的几个小兄弟。他们的脖子上吊着几个酒瓶、几个香烟盒、几张扑克,还有几根生锈的螺丝钉。他们因盗窃工厂材料卖钱加上聚众吃喝赌博,被派出所抓了个现行。建国低着头,眼睛翻着向台下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想想平日他们仗势欺人的恶行,看看现在他们被斗的熊样,我们心里十分解恨,挥动着拳头跟着台上的红卫兵使劲喊:“打倒盗窃分子!坚决跟坏人坏事做斗争!”

第二批是三个初二年级的,脖子上挂着菜刀和匕首,他们打架斗殴,扰乱社会秩序。那个年代也有那个年代的秩序的

第三批被批斗的一上台,我愣住了,这批是四个女生,兰子赫然也在其中。她还是穿着洗得泛白的军衣,扎着腰带,可是军裤的裤管挽到膝盖上,赤着脚,白色网球鞋吊在胸前。其他三个女生也是“飞车队”的,和兰子合称“白鞋四姐妹”。她们穿的衣服裤子不一样,不过都挽着裤管,赤着脚,都把一双白网鞋挂在后颈上,吊在胸前。另外三个女生都羞臊得死命低着头,让长头发披盖着面孔。小兰子虽然脸色煞白,却做出女英烈就义的表情,直视着台下的人们。主持批斗会的红卫兵显然被她的表现激怒了,大喝一声:“流氓分子曲秀兰,你放老实一点!”冲上去把她的头强行按下。还把她反擎的两胳膊狠狠向上扳,使她不得不得把臀部撅得比头还高。

我参加过多次这种批斗会,第一次感到女孩子们在台上高撅着臀部是那样丢人现眼,不觉脸臊得发烫了!

兰子她们的罪名是经常和一些小流氓混在一起,生活作风放荡。

这时台下响起一片窃笑声。在那个年代,男女关系问题很容易触动大家敏感的神经

……

“打倒流氓分子!”

我望着台上被斗的兰子,回想起坐在车座上神采飞扬的那个妖冶的女孩,不由得鼻子一酸。兰子终于为她的生活方式付出了代价。

可是兰子居然在批斗大会上还不服罪,虽然被按着头,却大声喊叫:“我生活作风有啥问题啦?我们怎么是流氓分子啦?这是诬赖!!我抗议!!”另外几个女生虽然不敢响应她,但有两个抽抽搭搭哭出声来。

台上的红卫兵不知道怎样应付这种突发变故,一时都有点慌神了。

还是工宣队师傅对这种事有经验,一个大胡子师傅过来,叫架着她双臂的女生把她推台前,揪着她头发把她脸抬起来,操起她挂着的一只白网鞋,在她脸蛋上叭叭抽着,对她吼道:“小臭娘们!还敢嘴硬?你爹亲自一回回告到学校来,说你一宿宿不回家,你晚上出去干什么去啦?!钻谁的被窝去啦?说!!”兰子被打蒙了,一时说不出话。台下学生们不太习惯这样的粗话,但是纷纷笑骂起哄了。大胡子师傅又说了:“小臭娘们!你充什么贞节烈女?

派出所的同志半夜里到破房子里去抓你们,你们黑灯瞎火的一大帮在一起,又喝酒,又抽烟,又耍钱,男男女女在一起,是抓的现行是不是?乌七八糟搞什么勾当?还敢抵赖?!看我不把你的小骚屁股打开花!“说着,就抡起白网鞋朝她撅着的臀部”叭!叭!“地开打了。兰子扭着屁股避闪,更加出丑了。,

在我们校史上,文革初期批斗牛鬼蛇神时开打的事例不在少数,所以大胡子动了手,台下情绪就调动起来了。领喊口号的就帮着造声势:

“斗倒流氓分子曲秀兰!”

“斗臭流氓分子曲秀兰!”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坏分子曲秀兰不投降,就把她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

…………

这此起彼伏的口号声,造成的威势和精神压力,比鞋底打在屁股上造成的剧痛,更有力地摧毁了兰子的抗拒,她不敢再叫喊,顺从地低下了头。和其他几个女生一样,一抽一抽地哭起来……

兰子在学校里就真的“批倒批臭”了。她最后只好离家出走,只身到深圳去“闯世界”,音讯全无了。

上午05:19:46发布于暗夜玫瑰

网评

test(男)

秀秀的文章一定要顶,自行车后面的女孩子,熟悉的画面。上午08:02:42

园丁

又回忆起当年的岁月了,栩栩如生。上午09:33:01

红臀哑哑

好文章唉无情的岁月上午09:44:03

(男)

这类文革文章太少见.很感兴趣.谢谢。上午02:33:46

小老虎

唉,希望那个疯狂的岁月永远不要回来!上午05:22:2

(四)漂亮护士惹的祸

遐想明星何静

多年前,我刚从医学院毕业后。分配到一个县城的中心医院做普外科医生。

当时,我连女朋友都还没有谈过,有非常强烈的找对象的要求。那里的医生几乎全是男的,有两个女的,都已经有了主了。好在医院里总有一大帮护士,大多很年轻,基本都有护校的学历,也是比较理想的择偶人选。以我的条件,当然是护士们瞩目的终身依靠。所以我就悄悄地物色护士中的佼佼者了。

我一见就感到眼前一亮的一个小护士,是手术室的,长得特别小巧甜美,名字也很好听,叫翁雪花。护士服和护士巾总是雪白而挺括的。脚上总是素净的白短袜和轻便的白力士鞋,灵巧的脚步在水泥地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就像在水上飘行似的。一双胖都都的小手,操作非常勤快和灵活。

但是,她使我引起的兴奋和陶醉是短暂的,过不几天一打听,她早就已经名花有主了。

男朋友是她父母给找的,在一个研究所工作,也是大学生。而且没多久就举行了婚礼。婚礼在这个县城里属于很盛大的档次。我也去了。新郎长得很英俊,做派也很有风度。新娘打扮得一支花似的。不过我打心眼里觉得,婚纱盛装、穿着高跟鞋的翁雪花,有点过于浓艳、张扬,失去了穿着护士服、白力士鞋那素俏恬静之美,其实后者才显出她的本色。

她婚后仍在我们医院工作,虽然在手术室常见面。但是我不看见她时总是很想念她,每处一个女友,总是不由自主要和她来比较。比较的结果总是不够满意。

一天,我正好上门诊,快到12点了,病人也处理完了,我正准备离开去吃午饭。这时,看见手术室护士长和翁雪花进了诊断室。见她们来了,我忙打招呼,不知道为什么,气息也急促了,脸上竟有些发烫起来。幸亏小翁半低着头,样子很窘,没有望我。

我咳嗽一声,问有啥事。护士长忙说:“小翁骑自行车摔了一跤,臀部受了点伤,值班有点困难。你给看看,给开个证明吧。”

由于是院里的熟人,我忙说:“看啥,护士长说我开就是。”谁知护士长马上说:“这次不是混假条,你一定要检查一下,据实出个证明。最好处置处置,不然来找你这位省城来的大夫干啥?”我一听有点纳闷:今天怎么哪?翁雪花和我又不是不熟,来找我还要护士长出马?再一看,这位小护士俏脸上似有泪痕,好像刚哭过。觉得今天事情有点蹊跷,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就叫她到检查床上去,把布帘拉好,也把护士长叫到到帘里来(男大夫检查女性隐私部位时,一般应有护士在场)。

翁雪花没有脱鞋子(这是因为腿打肿了打弯困难),趴在检查床上,艰难地把护士服下摆撩起,自己褪下裤子。我一看有点楞了!只见双侧臀部大面积红肿,有的地方已青紫(淤血),还有明显的一道道击打痕迹。一看就知道这绝不是摔伤,而是钝器击打所致。看她竟被打成这副模样,我真是心疼极了,连忙问:“这是摔的吗?”

护士长忙给我做了一个眼色,我再笨,也大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就不好再问下去。又问了一下还有起他地方有伤吗,小护士默默摇了摇头,小脸羞得通红,真可以说是艳若桃花了。她一再慌着要把裤子提起来。我说:“别忙!有的地方表皮已经脱下来了,时间一长会感染的,那就要落下难看的疤痕了。还是用消毒水洗一洗,上黄市布才好。”虽然我很想亲自替她服务,不过为了避嫌,还是让护士长给她的伤臀作为处置。洗伤时,她身体一颤一颤的,丝丝吸着凉气,抑止不住低低地啜泣起来。看来真是被打得够受!

于是我开了一张含糊其词为“双侧臀部弥漫性软组织挫伤”的病情证明给她们,虽然不写明造成的原因,但为了说明伤得严重,写明了挫伤部位的长宽各多少厘米。小翁含着泪、红着脸,连声道谢,拿着证明跟护士长走了。两条腿明显的趔趄着,两只白力士鞋无力地在地上拖着步子,真是可怜!

我刚要走,谁知护士长又回来了,对我说:“今天这事你最好不要给别人说。以后有空我再给你说详情。”我说:“你不说我也知道!”

第二天,我到手术室做手术,做完已快下午2点。出了手术间,值班护士刘明明已把我们的午餐拿来了,大家就边吃边聊。突然,值班的小杨护士问:“昨天翁雪花的病情证明是你开的吗?”我说:“是呀,怎么哪?,到底是怎么回事?”杨桦是翁雪花的同学,护校毕业后,一起分配到我院,都分在手术室,关系特好,可说是无话不说,自然了解内幕。于是小杨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给我们听。

翁雪花当时才二十一岁,不光长得漂亮,皮肤白晰,脸庞清秀,加上为人处事也不张狂,还是很讨人喜欢。照她的条件按理不难找位如意郎君,可这位妹妹偏偏很小资,爱好文学,没事就抱本小说看,还常常为书中的主人公掉几滴眼泪。还爱写些文章,文笔也还不错(发未发表就不得而知了)。这样就有点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没寻得意中人。前段时间小翁终于交了位男朋友。她很满意,和女伴谈起也是眉飞色舞。可世间事往往是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她的父母对于这位准女婿却大大不满。主要原因是这位仁兄没正式职业(这在当时可是一件大事),在一家报社做临时工(可能现在应叫自由撰稿人吧,现今可是很多妹妹求之不得的),死活不同意。小翁偏偏是位乖乖女,虽说十分不舍,迫于压力,也只好和那位仁兄BYE。到底是女大不中留,家里人很为她着急,八方托人为小翁张罗。不久有人给她介绍了现在这位老公,大学毕业生,研究所的助工。家长很满意,小翁对这位好像不冷不热。大概一月前,在双方家长的大力撮合下,小翁终于和这位助工喜结良缘。新婚刚过,不知是对这位老公不太满意,还是贪恋旧情,小翁又和原来的男友偷偷幽会过两次。这事不知怎么被老公知道了。这位仁兄也很有心计,白天什么也没表示,待夜深人静,小翁已入睡,才开始行动。他先将小翁的手脚绑住,然后用木板狠击小翁的臀部,并边打边问。小翁看似文弱,但这时却铁嘴钢牙,只承认和原来的男友见过面,打死也不承认有什么过分的行为(也许真是这样,那年头的年青人相对还是要保守得多)。这样,这位仁兄就越问越气,下手就越来越重,以致将小翁整个臀部打得红肿青紫,不亦乐乎了。

挨打后的小翁,是越想越伤心。等老公上班后,就跑到手术室找小杨哭诉.。护士长在看了小翁的伤势后,直说她的老公不象话。手术室其他的小护士们也纷纷为小翁打抱不平。于是护士长带着小翁找了外科的书记,又到医院找了管工青妇的副书记。为有说服力,才又找我开具病情证明。当天下午一上班内、外科护士长、外科书记、院副书记带着小翁,大队人马杀向研究所兴师问罪。找到研究所的有关人员,把小翁的丈夫叫来,齐声指责。这位仁兄在这种情况下,好汉不吃眼前亏,只有认错了事。在组织监督之下,又写了什么保证之类。

不过,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事已至此,大家又反过来劝小翁不要太计较,毕竟人家是夫妻嘛。

此事到此本应算有了了断,但由于这一闹,加上手术室的护士妹妹们嘴巴又不严(女人多的单位是非总要多一些,嘿嘿,如果这句话不小心得罪了社区的妹妹们,本人在此先告罪。).这下不仅整个外科传遍了,其他科室也传开了。绯闻嘛总是越传越离谱,就出现了好几个版本,有的说小翁被捉奸在床,有的说是手术室护士小谢和小翁不和,故意告的黑状。有好事之人还借故跑到手术室来瞧谁是翁雪花,等等等等。弄得小翁那段时间情绪很低落。不过外科的一些人认为小翁此举实属不智。说除非你存心离婚(那时好象离婚还是一件不太光彩的事,也不如现在容易),两口子的事用不作这样大事张扬,最后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有位陈大夫甚至预言:过了这段时间,小翁的屁股还不知要受多少罪呢。不过后来倒也没再听到小翁的抱怨了。不知是小两口真的和好了,还是小翁被老公打乖了。

附言:我离开原来的医院已好多年了。这么多年来,为名忙,为利忙,四处漂泊。偶回县城也忙于应酬,很少再回原医院了。原来手术室的妹妹们想必大多已为人妇、为人母了,在此谨祝她们幸福美满。

秀秀附记:多年来一直想写一篇小护士打屁股的小说,但现实生活中小护士犯了错误被医院罚打屁股的事,好像太牵强。在网上看到一篇《护士被老公打屁股》(作者不详),觉得是生活实际,便就此文改写了一下,纳入“感天动地女儿身系列”,特此说明。

上午05:00:35发布于暗夜玫瑰

网评

小老虎

我说怎么有些眼熟呢。好文章,希望继续!上午05:24:30

wer1

秀秀文笔,不同凡响。上午05:48:42

园丁

制服诱惑之护士控(?),喜欢的很。上午08:53:07

test(男)

原文我记得,没这么传神生动,好文章。上午10:26:04

一一(女)

在这个问题上大度的男人都只生活在女人的想象力!上午06:40:51

红臀哑哑

谁遐想一下章子怡以艺妓为话题上午08:12:55

秀秀

章子怡在天涯路原先写的感天动地女儿身中已经作为遐想明星写过了,那篇叫《山乡别样红》,是被写成一个嫁到山区的中专生,得了“花狐狸”、“小妖精”的外号,由村民“民主”决定当众打光屁股教育。所以我续写的系列中不再写章子怡了。

天涯路前辈写过的遐想明星,有影星也有歌星,她们除章子怡外,还有张柏芝、林心如、赵薇、徐静蕾、谢雨欣、容祖儿、王思懿、李纹、周冰倩、蔡依林、青春美少女组合。这些写过的我就都不再写了。请大家提出新的遐想明星人选,可建议写成什么身份的被打屁股女孩。我尽量满足你的要求。好吗?上午05:13:28

写成熟的,比如巩俐,张曼玉。或者妈妈级别的,赵雅芝。我是不是很变态?上午09:15:29

飞扬(男)

呵呵,范文芳吧上午06:39:41

test(男)

董洁……上午07:56:50

旷野精灵(女)

谢谢杨承琳怎么样?上午03:59:23

丫丫

秀秀已经满足了上面两位了,写的粉好哦!!快去看吧!上午07:49:02

(五)《戏校往事》

遐想明星:刘亦菲

解放初,市戏校还是专门到我们山区来招学生。除了我们这里水好养人,专出俊男美女,还因为我们山里人能吃若,不像城里人娇生惯养,熬练不出人才。那时招生比较简单,看脸盘、身材,试试嗓子,会两下子的试试身手,就取了。我从小爱戏,有时跟着戏班子从这个山村转到那个山村,三五天不回家。不少戏都能哼几句,说一段说白。所以一考试就取了。

那时考上戏校,跟军队文工团一样,是供给制。吃、住不收钱,不论男生、女生,每人发一身练功的衣裤,一双白帆布胶底力士鞋。夏天是短衫翻领的球衫,黑细布的灯笼裤。冬天是一套秋衣秋裤。要到秋后才让穿短线袜。生活挺清苦的。练功也特辛苦。不过我打考上了就觉得机会难得,下决心要学成一个角儿。功夫上有一点长进,就非常快活!

那时戏校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沿袭解放前旧戏班里对艺徒体罚的陋规,不论男生、女生,动不动就打屁股。老师们都说,他们当年就是这样练出来的。学戏的时候没有不被打过屁股的。从前戏班子里打屁股都要爬上打屁股凳,熬着疼不准动,不准喊出声。所以捱打时的诀窃是用牙咬紧打屁股凳的边沿。因而唱戏的叫“啃板凳头出身的”。更不好的是打屁股的时候,不论男生、女生都要脱开裤子光屁股打。一是为了打得更疼,二是节省裤子免得打破。像我上的这个学校,在校长室旁边有一个“训导室”,里面就放一条打屁股凳,凳面乌黑铮亮,墙上挂着两种不同的刑具,一种是木板,一种是藤条,都有大、中、小三号。学生里很少有没躺上那条板凳捱过“板子”或“条子”的。最不好的是,犯了大错,打完之后,还要罚你跪在大操场上的领操台上,褪落裤子亮出打红或打紫的屁股和大腿给同学们看,既起到让受罚者“长记性”的作用,又收到“杀鸡儆猴”的功效。这样当众光过屁股,用手捂着小肚子下面的学生,特别是女生,会好多天在人前抬不起头来。唯一的好处是上台演出是一点都不憷场的了。

在戏校,我从来没有因为睡懒觉、练功偷懒、顶撞老师或跟同学吵架动手,捱过板子和条子。不过我学的是花旦兼刀马旦。唱腔、说白、动作、身段的技术含量都很高。我悟性不是很高,反应不是很灵敏,学唱时荒腔走板,学打斗时动手忙脚乱、动作不到位,是难免一回回捱打的。单是吐字的尖团音就常常搞错,就为这也捱过好几次板子的。不过我毕竟是认真下苦功的好学生,跪到领操台上的事一次也没发生过。就在“青春正二八”的十六岁那年,我的“小放牛”在市戏曲会演中得了奖。“柜中缘”、“拾玉镯”、“铁弓缘”、“挡马”等龆几出戏,也都练得有生有色,平日对外演出时采声不断,大受欢迎。

就在我近乎陶醉在成功的喜悦之时,年青轻佻使我犯了一个大错,受了一次无比惨痛的打击。

记得出事那天一早,我穿着薄薄的练功服,领着几个小师妹,集体压腿。都把穿着白力士鞋的脚高高举在肋木上,汇聚成一条白带,在我“一、二、三、四”的口令下,用力的拉伸着大腿的肌腱。这时,我们班长邢丽丽来找我,神情很严重地说:“时巧霞,你倒好自在!快到校长室去吧!校长叫你快去呢!”

在校长室里,不但有校长、教导主任、我的花旦师傅、武打师傅,还有好几个穿军服的公安人员。还有几个男生。据教导主任说,原先跟我配对唱“小放牛”里的牧童的男生奚玉柱,昨天夜里约现在跟我配对演牧童的谷飞,翻墙到校外的河滩地里“决斗”,奚玉书用匕首捅在谷飞左边大腿的内侧,离股动脉只差两公分,万幸没有丢了小命。但这条腿有可能残废。现在还在市二院急救。奚玉柱已经被公安局拘捕,很可能要判刑。而这个事情的起因是从我挑起的。

我一听这事,头脑里就嗡的一声,全蒙了。本来,奚玉柱和我配戏,无论是个子、嗓音、演技者是最般配的一对,我得奖就是跟他合演得的。他比我大两岁,男女到了这个年龄,天天在一起耳鬓厮磨,还按戏里的要求,要对歌对话,眉目传情,又撞肩,又跌怀,还不时要做出“喜鹊登梅”、“玉兔拜月”等双人配合的舞姿,哪能不产生恋情呢?坏就坏在我爱使小性子,因为他没记准我的生日,到了那天他没能请我到戏校门外的小饭店去吃面。就有意冷落他来气他。他很苦恼,对我也发了脾气。我更来了劲,就跟练功的师傅编瞎话排揎他,要谷飞做我唱“小放牛”的搭挡。本来是想治治他的傲气,低声下声给我赔罪的。谁知把他气疯了,做出这样出格的举动,把谷飞和他自已都毁了。

我正在低头打算怎样推卸自已的责任,校长从抽屉里拿出一件大红的小兜肚来,我一看,是我在热恋中送给柱子的定情物,是我入校时从山村家里穿来的。上面还绣了一对小小的鸳鸯!我连忙否认见过这件东西。可是和奚玉柱同寝室的几个男生,都证明柱子曾偷偷拿出来向他们炫耀,得到了曾经紧贴着我胸脯的宝贵信物。校长拍着桌子怒斥我:“时巧霞,你到现在还不老实!明明是你思想作风有严重问题,勾引男生,挑唆男生殴斗,造成重大人身事故。人证物证俱在,你再敢抵赖,罪加一等!”又说:“感谢你们公安同志来学校反映重要情况,这个女生我们学校一定会严肃处理的。请你们放心。”

不管我再怎么解释、申辨都没有用了。我被关进训导室,孤零零坐在打屁股凳上等侯发落。半小时后,听到大操场上在吹哨集合。进来四个男生,两个从墙上取下头号的板子和条子,押我出门,走上领操台。两个抬起打屁股凳,也送到台上。台下是五十来个戏校的同学。校长亲自介绍了事件经过,宣布了对我的处分:当众重打三十大板,加盖三十头号藤条,台上罚跪示众三天,禁止参加对外演出半个月,听侯进一步处理。同时宣布,今后再发现在校学生处对象者,加倍处罚。

于是,我被推上长凳,俯伏在凳上,练功裤和贴身短衬裤的串着橡皮筋的裤腰,一道被拉到腿弯以下,小臂紧夹在上身两侧,两手把住了凳头,两脚并拢,脚背绷直了,摆成最规矩的捱打姿势,接受惩治了。

头号大板有三寸宽,带着呼呼的风声落到光赤的皮肉上,每一板都像是烧红的烙铁在烫一样!我虽然痛得心里乱颤,身子却一动也不敢动。这也是在戏校里练出来的一种功夫吧。

才五六板,身上的汗就冒出来了。先从下颏滴到板凳上,后来两条光着的大腿上也全是汗水,凳面上也湿得滑溜溜的了。捱到二十板左右,我实在熬不过痛,每一板后都大叫一声,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略略减轻一点肉体上的痛苦。我喊得越来越响,而且拉得越来越长。这次,没有人来阻止我出声,大概是这样更能表现出对我施刑的惨酷程度,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吧。

我痛到全身汗如雨泻,背上的球衫全贴在脊梁上了。只想哀求饶我几板,又怕遭致加刑。就更大声的极叫:

“啊——————!我再不敢啦——!”

叭!!!

“啊————————!我改呀!我改!”

叭!!!!

对于剧痛我唯可以表现的抗拒,只是伸出凳尾外的两只穿白力士鞋的脚急促的上下划动,我痛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了。

好不容易捱完了三十大板,我已经嚎叫到上气不接下气,嗓子嘶哑,胸口有针扎一样的痛,瘫在淌满了汗水的凳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为了使我还能继续接受三十藤条的折磨,他们在我头上浇了两桶井水,让我休息了十分钟,缓了缓气。想到还要捱那么多藤条,我头皮发麻,全身的肉都不由自主的抖起来!一连打了几个寒颤。

但是,藤条还是抽下来了!和板子反复挞击会造成暂时的麻木不同,藤条抽打的每一下都会造成新鲜的锯割性的痛楚,真是可怕极了!我其实已经喊不动了,只是象条件反射一样捱一藤条,短促的吼一声“呜哇!”而且胡乱晃着头,把两条小辫像卜郎鼓一样摇一阵。捱了十多下,我发觉我的小便失禁了。因为我已经被无可奈何的痛苦折磨到六神无主,控制不了自已的身体了。当感觉到尿液顶着凳面哗哗向外喷泻,我感到一种暂时的解脱感。竟觉不出藤条残忍的抽打了。但尿撒完后,那种锯割性的痛楚又一下下折磨我,引起脑袋中像有一个尖头的小锤在敲我的脑仁。我终于号叫道:

“痛死我啦!救命呀——!”

全身在凳上发疯一样扭曲起来。

行刑的男生因为可怜我,并没有因为我犯了规再给我加刑。匆匆忙忙抽完了最后几藤条,

结束了刑罚。

捱完了这一顿苦打,我还经历了一次特别的酷刑。我的武功师傅平日很疼爱我,见我捱这样重的打,怕我落下病。根据老辈子的经验,提出要我下凳后马上找几个女生扶着在操场上一圈一圈走,说是要是能把屁股和大腿上打伤地方的瘀血化开了,就不作病了。

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我后来没作下病,究竟是不是跟这种疗伤方法有关。但当时,我心里是狠狠诅咒这位师傅的。那些女同学先替我提上了裤子,架着我沿着跑道一圈一圈走,我发党我的大半段大腿也被打伤了,一走路痛苦万分。而且,打破了皮的屁股和大腿,大概还跟严重的肿胀也有关系,被裤子一蹭,那痛更是无法熬受!我很快又冒出一身大汗。汗水螫咬着伤处,又添加更多的苦楚。我只好没羞没臊地央求同学把我裤子全脱光,再继续走圈。这样虽然痛楚减轻了些,但每一步还是带来牵动的阵痛,身上的汗还是一道一道向下淌。汗水汇到两条光裸的小腿上,大部都淌进了白力士鞋的鞋窠里,最后把两只鞋全打湿了,每走一步就踩出咕吱咕吱的响声。我大概一共走了四十分钟,这实际是持续了四十分钟的酷刑啊!

走完圈,我被关进了训导室,爬到打屁股股凳上,脱下两只又湿又凉的鞋子,才算得到了休息。有两个要好的女生给我把练功裤和短衬裤拣了回来,我一条也不敢穿,只有把打伤的屁股和大腿完全晾着,疼痛才能熬得过。给我送来的晚饭我只喝了一点米汤就想呕。再也咽不下什么了。那一夜,我实在想死的心都有。不只是难熬的痛,更因为对对伤害那两个男生的愧疚和悔恨。

以后连着三天,我被罚每天早操结束后就跪到领操台上,直到傍晚做操开始。夜里还是关在训导室里。过了不穿裤子的三天!说起来,多亏这样,我的伤才没有发炎化脓,落下难看的疤痕。但当时,这实在使我无地自容。

后来,我的伤平复了些,听说戏校打报告给上级,要把我开除,送回原村。我向校长跪求哭诉,一点没有用。找到文化局里的主管领导,又跪求哭诉,说要是把我送回山村,我只有一死。那个领导是个转业军人,看过我演的“小放牛”,对我有几分怜悯。加上到这时谷飞的腿经医院精心救治,已无大碍。因此奚玉柱拘留了半个月后也被释放了。所以对我网开一面,戏校是回不去了,把我收进了驻军的文工团。于是,我换上了军装和黑力士鞋,剪了短发,改名叫史小霞,成了一名女兵。

我在文工团里拼命干,吹拉弹唱全学,什么重活苦活都抢着干,两年后。唱“小放牛”又唱红了,被市京剧团收了去,最后终于成了红角儿。

从我进了文工团那天起,我自愿进了那个领导干部的被窝。要是这个比我大十五岁的汉子那时向我求婚,我一定也会毫不迟疑地嫁给他的,不过他并没有。然而,就像当时流行的一首新疆民歌中唱的那样:“……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别拉那呀哟,别拉那呀哟,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

上午10:16:10发布于暗夜玫瑰

网评

小老虎

写的速度很快,文笔也好,希望继续!!上午10:06:

(男)

秀秀对白帆布胶底力士鞋总是情有独钟上午01:44:43

园丁

想起了当年秀秀的图,刀马旦是这样练成的,与文相配,那才叫相得益彰。上午08:41:01

海上风

打完了还开除,那还打什么啊。不合理。上午01:45:15

红臀哑哑(男)

秀秀姐很棒很喜欢只能这么形容我的心情了上午03:25:31

小梅

挖秀秀真的是太厲害了!!!上午04:09:39

想了半天,才明白小梅说的是“哇”不是“挖”^_^是不是你的鬼才丈夫这样教你的上午05:11:53

丫丫

看到挖字就想把手指头身到鼻孔里去哦……上午07:51:33

(六)马路天使

遐想明星:李冰冰

这是一条在林森中路背后的小街。可以听得见海关的钟在悠扬的乐句声后,正在一下一下地打半夜的十一点。珍珍站在一根水泥的路灯柱子前,背靠着柱子倚在上边,抬起一只脚把鞋底完全踩在水泥柱面上。这是他在等客人时惯用的姿势。

珍珍今年还不到十七岁,但她从乡下到这繁华大城市来谋生,已经快两年了。这个月,姆妈叫她打扮成女学生模样,说是近来女学生做鸡的特别吃香。她的年龄刚好是高中生大小,就要她穿一身阴丹士林淡蓝旗袍,下摆要露出两条小腿的。脚上是时髦的短统白纱袜和白力士鞋,头上扎一根白发带。头颈里挂一支用绒线钩的笔套套的自来水笔。胸前别一个小巧的倒三角形的校徽。她那稚嫩清纯的相貌,倒是蛮有女学生的味道,可以乱真的。

背街上的路灯本来是昏黄的,又坏了几盏。沿街的店铺大都打了烊,熄了灯,只有斜对面的两家旅社,门前还亮着有灯罩的二十五支光的电灯。她不时瞟瞟那两家旅社的玻璃门,希望走出主顾来。但今晚进出的客人都匆匆的忙着自已的事,很少有把眼光停在她身上的。倒是有几拨穿着黑色香云纱裤褂的“白相人”走过,吃她的豆腐,捏脸摸胸的轻薄一番,但都是不花钱讨点便宜,珍珍也已经知道怎样应付了。但心里的焦躁在时时增长——怕今天又要交不上份子钱了。姆妈已经打过招呼,今天再交不上份子,是一定要吃一顿结棍的“生活”了(“捱一顿结实的揍”之意)。

从不同的弄堂里传出拉长的有韵味的叫卖声:

“五香————茶叶蛋!”

“鸭膀鸭舌头!”

戴着白帽箍制帽的巡捕,已经晃着警棍从珍珍面前踱过好几个来回了,她和巡捕是认得的,对视时互相心照不宣。不过过了十二点,她再不走,就可能被捉进法租界的巡捕房里,那苦头就要吃大了。

忽然,斜对面东亚旅社里走出两个人,一个是穿白制服的茶房阿发,领着一个穿西服的中年男子,迳直过街直奔珍珍这里来。珍珍的心砰砰跳起来。今夜总算没有白等,西服男子贪婪的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像要把她身上的旗袍剥光一样。她小声说:“二十五块一夜天,便宜的。”强笑了笑。阿发也蹿掇着:“现在女学生不好找的,一般都要三十以上啊。这个我认得的,保证没有毛病,干干净净的。”

西服男子认可了,珍珍就跟他走进对面的玻璃门,上楼梯,进房间。

门一关,西服男子捧着她的脸就左一口右一口的啃起来。把她胸前的双乳尽情地玩弄了一翻。但却卖弄风雅的派头,提出来要她唱歌,而且指定要唱什么《十八摸》,珍珍觉得中学生是不应该会唱这种下流小调的,便红着脸说不会。主动唱了个流行电影歌曲《渔光曲》,还陪他边唱边跳起了华尔滋。

云儿飘在空中,

鱼儿藏在水中,

早晨太阳里晒鱼网,

迎面吹过来大海风。

……

西服男子倒跳得也不错,动作轻柔,节奏感很强。但一曲终了,他搂着珍珍轻轻问道:“?(英语:你多大岁数?)”珍珍反应不过来,不知怎样应对。怔怔地望着他。他突然暴怒,抽了珍珍几个大嘴巴。说:“骗人精!什么女学生?!最简单的英文都不懂,还装不装了?!”逼着珍珍老实承认是乡下姑娘,没有文化的窑姐。最后还是要她一边脱衣,一边唱《十八模》。珍珍无奈,只好唱:

“……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一直唱到身上脱得一丝不挂了,接着又唱:

“伸手摸妹屁股边,好似扬扬大白绵。伸手摸姐大腿儿,好相冬瓜白丝丝,伸手摸姐白膝湾,好相犁牛挽泥尘。伸手摸姐小腿儿,勿得拨来勿得开。伸手摸姐小足儿,小足细细上兄肩。”

随着小曲,珍珍摆出了把两只小脚搭上男子双肩的姿势,任由他恣意摆布。

“遍身上下尽摸了丢了两面摸对中…………身中生得白如玉……两面又栽杨柳树,当中走马又行舟,两面拨开小路中,当中堪塔菜瓜棚……”

唱到最后,珍珍声若游丝,呜呜咽咽,但不敢停下来。那个男子却觉得十分得趣,最后一泻如注!

完事之后,珍珍匆忙穿衣、穿鞋,要赶回家去。那男子却只给了她十五元钱。说这是对她假扮中学生的处罚,不服的话就送巡捕房治罪。珍珍哪里敢争辩,拿了钱就走。在走廊里遇到阿发,按规矩给了他两块钱的介绍费。还再三叮嘱下次再多介绍客人。

珍珍快步跑出旅社,夜风吹着她出了汗的光臂和赤裸的小腿,不觉打了几个寒噤。这时海关的钟打十二点了。巡夜的巡捕大皮靴卡卡走过来,珍珍看着他手上的警棍,又打了好几个寒噤。好在巡捕似乎没有要抓她的意思,只是瞟了她一眼说:“过了半夜啦,知道吗?”她赶忙从怀里掏出五块钱,塞到巡捕手里,点头哈腰地连声认错,道歉:“下次不敢了,饶我这一回吧!恩典恩典!行善积德!”见他没有阻拦,就扭头甩开白跑鞋飞跑起来。

珍珍跑回自已住的弄堂里,从后门进了姆妈家。过了天井,进到客堂的后间。姆妈和爷叔都没有睡,有一个叫小兰的小姐妹,只穿一件汗背心,一双绊带布鞋,跪在洗衣搓板上,正在捱训。她那条很出色的大辫子,撩在胸前,姆妈倒捏着鸡毛掸子,在一下一下抽小兰的一丝不挂的屁股和大腿。小兰痛得混身阵阵痉挛,满头满脸是汗。不过不敢叫喊。这是每个交不上规定的份子钱的小姐妹都要受的处罚。

珍珍今天应该交的份钱是三十元。本来她要是能交上二十五元,是可以免于责打,等明天再补齐的。可是西服男子只给了她十五元,茶房和巡搏又扣了她七元钱,她只剩了八元钱了!那今夜是一定要清帐,皮肉要大吃苦头了。为了减轻姆妈的怒火,一向乖巧的珍珍,在姆妈还没处罚完小兰时,就自已把旗袍脱下来,折叠好放在椅子上,又把衬裤也脱下来,搭在椅子背上。从客堂里搬来一搓板,自已直挺挺跪好了。低着头,等侯处罚。

可是她虽然这样小心翼翼,做好一切逆来顺受的思想准备,姆妈见她只交上八块钱,还是勃然大怒。尤其是对她扮中学生失败,不依不饶,老鸨用鸡毛掸子抽着八仙桌面说:“侬新做的旗袍,新买的白跑鞋,洋线袜子,自来水笔,哪一样勿要钱?单是顶便宜的这双双钱牌橡皮鞋子,就要十六七块钱!侬晓得咓?侬这身行头一共要多少钱?才穿上几天就穿帮,侬赔得起咓?我今朝要打杀侬这个败家精!”说着,也不在后屋里打她了,登登登领她上楼,一直领到三层楼的亭子间,这是一间专门打人用的小房间,捱打的人要吊起来的。

珍珍今夜是要吃大苦头了!她的两只大拇指先用细麻绳紧紧捆在一起,再穿一只专门吊人用的绳子上拴的钩子,扯动吊绳,把她两条手臂吊起来,一直扯到她的双脚后脚跟离地,只有脚尖能踮在地上。这样吊着,被吊者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无助感,而且时间略长,一方面拇指和手臂受不了,小腿肚和脚趾也非常难受。是一种非人的酷刑,过去监狱里惩治犯人的一种恶毒办法,叫“双飞燕”,是妓院老鸨对付窑姐的绝招之一。已经受这样折磨的珍珍,还要捱打,无疑是雪上加霜。今天老鸨要下死手毒打她,所以不用平时常用的鸡毛掸子了,而是改用藤条编成的晒被拍灰用的藤拍。拍子是有小脸盆大小的绞花图案。面积大不易打破皮,耐打,但疼是极厉害的。珍珍当然要苦苦讨饶。一吊起来就哭得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央求道:“我明天一定多拉客人呀,补上份子钱。我一定好好接客人,讨客人喜欢呀!我一定好好学扮女学生啊!再不敢让姆妈生气啦!可怜可怜珍珍吧!开开恩饶饶珍珍吧!……”

不过这种哀求照例是无用的,打是照样要打的。老鸨抡圆了胳膊,呼呼舞动藤拍,拍子就在珍珍浑圆弹性十足的小屁股上肆虐了。这种疼是熬不过的,在啪啪的击肉声中,一定是有珍珍凄惨的哭叫声的。

“喔唷哇——!妈妈呀——!”

“痛杀哉!我的屁股呀——!”

“菩萨啊!救救珍珍啦——!”

“老天爷啊——!要打杀我啦——!”

珍珍苗条的半裸的身体以吊钩为轴心滴溜打转,脚尖在地上转过来,点过去。臀部在藤拍的重挞下,挺送着,扭摆着,可怜极了!!刚刚饱经西服男子蹂躏的身子,又尽力跑了一阵,实在经不起这样的摧残了。她又泻了一身大汗,终于虚脱了。

电灯光照在珍珍身上,她的头发像水洗过一样粘在额头和面颊上。湿透的汗背心紧紧贴在上身,后背的凹沟和前胸的乳峰毕现。本来白嫩迷人的两只屁股蛋,红肿不堪,隐隐显出血印。脚上的白力士鞋,在她发疯般的挣扎时搓脱了一只,鞋底朝天的扣在地板上。吊绳一松,她就像个布袋一样委顿在地上了。

经受如此酷刑之后,珍珍到自己的板铺上歇过后夜天和一上午后,到傍晚时分,又要站到灯柱下边,去当搔首弄姿的马路天使了。谁能知道她的身体一天之内要受多大的摧残,熬着多大的痛苦,才能坚持这种营生呢?

上午05:25:38发布于暗夜玫瑰

网评

园丁

真是神来之笔,原来只是以为秀秀的文章都是农村题材的,如今写起旧上海烟花也是驾轻就熟。PFPF

上午07:31:17

你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功夫吗?上午05:47:19

小老虎

对旧上海的描写很到位,可见作者的知识很丰富.希望继续!上午11:49:12

丫丫

秀秀秀秀!!偶想看范冰冰的!!!虽然她有很多不好的传闻,不过偶喜欢她漂亮.幻想成什么捏?偶还没想好捏.你写她是什么偶都愿意看,期待哦!上午07:52:59

(七)纱厂女工的回忆

遐想明星:董洁,杨承琳

汪伪时时期,上海有很多工厂是日本人开的。纱厂最多。我们兴亚纺织厂就是日本人当老板的。

在日本人厂里做工,受的气比中国厂里还多。不过,地痞流氓一般不敢欺侮日本人厂里的女工,而且日本宪兵队和汪伪特务机关一般也不来抓日本人厂里的工人。所以虽然多受点零碎气,工钱也不比别家多,在日本人厂里做工,还是多一点保障。

我们纺纱车间的“拿摩温”(,即领班)是个东洋婆,成天穿一套和服,梳的日本头,穿大拇趾分开的布袜子,趿着日式拖板。对工人特别凶。我们私下都叫她“老虔婆”。她打骂我们女工是家常便饭。几乎没有一个人不被她打骂过。

那时纱厂里和不少厂里一样,女工犯了错,轻则扇耳光、打手板,重的大多要打屁股的。有道是:“举高落重先打腚,伤不了筋骨要不了命”。不过在中国厂里,除了未成年的包身工,一般十六岁以上的女工,打屁股是不脱裤子的。日本人的厂里,不论男女和年令,凡是打屁股一定要脱开裤子光着打。据说,这不光是对中国工人,在日本,女工打屁股也是要光着打的。小日本真是野蛮得很。我们在日本人的厂里做工,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也只有听人家摆布。

纱厂的厂房是一排排的平房,每一趟平房是一个车间。打屁股一般是放工后在平房前的空地上进行。这样,下班的女工可以看到同车间工友被打屁股的情景,起到训诫大家的作用。每个车间都准备有一条打屁股用的长凳,我们叫它“打人凳”。那个东洋婆特别喜欢亲自动手打女工。打起来又狠、又准、又慢、又稳,脸上的表情像是在享受美食一样。打完后,总是先要用她那日本腔的上海话问:“觉着羞耻了咓?”好像把我们皮肉作践一通无所谓,目的只是教育我们这些下等人懂得要面子,这真是对我们莫大的侮辱!在院子里打女工的屁股,其实不光是女工们能看到。厂里还有修理机器的师傅、电工师傅、管道工师傅、还有推车子的小工、烧锅炉的勤杂工,都是男的。不过大家都要脱裤子打,脱过几次也只好不在乎了。

厂里用来打我们屁股的刑具,也是日本式的,不是中国厂里常用的木板或毛竹大板。是把两根一寸多宽,一米来长的竹片,竹皮朝外合在一起,用细麻绳密密一周一周紧缠起来的,手握的地方还有一段是用布包上再用绳子缠出网络形装饰。这样,弹性和抗折程度都比单根竹片增加许多,样子像没有尖头的刀剑,很精致。据说在日本学校里也用这种刑具惩罚学生。打在光屁股上不如板子响,痛可是真痛。

有一次打屁股,是让我最难忘记的。倒不是打我,而是叫我们打同车间的小姐妹。

那天下班时,东洋婆说三车间的一个都不放许走。在车间门外先放好了打人凳,让我们面对打人凳成左右两排,参观打屁股。

捱打的是那宝仙和罗根弟两个。

那宝仙是我们车间里长得最漂亮的女工,她的姓很特别,据说是跟慈禧老太后那拉氏同一个姓的,到了民国就改为那姓了。她是我们车间唯一一个上过学的,还是中学呢。可她父亲败了家,服了大烟膏自杀了。她只好来做工,养活她老娘。不过,人家出身跟我们不一样,所以来了快两年,总不怎么合群。打扮比较时髦洋气。像今天要打屁股了,还是穿的印小红花的洋布翻领短袖衫,一条蓝卡其布背带工装裤。一双橡皮底的帆布白跑鞋。梳两条短辫子,辫梢和刘海是自己用火钳烫过的。她平日仗着两只大眼睛会说活似的,一张略显大的嘴特别会讲,常常和男的打情骂俏,在厂里很笼络了几个年轻的办事员和看厂门的打手,是我们小姐妹背后议论纷纷的“厂花”。东洋婆本来也因为她出身上和满洲国皇帝还有一点沾亲带故,又有一点文化。便对她高看一眼,让她做女工中的技术教练,她倒也愿意为东洋婆跑跑颠颠,所以免了不少打骂。这次事发,是因为她平时和看门的打得火热,所以出厂几乎天天都是免了搜身的,不免就得意忘形,随身夹带点东西,贪点小便宜。结果被恨她的女工向厂方告了密,昨天日本副厂长亲自在厂门口突击检查,她居然在工装裤裤装里堂而皇之装了不少棉纱,还在裤裆里夹了一个新的扳子,在警卫室里扣了一夜。和她串通的看门的,可没她那样便宜,当时抓起来,关到极司非而路76号,据说作为经济犯受到酷刑拷问,放出来时一条腿已经坐老虎凳坐断了。

那宝仙那一夜不知对日本副厂长和警备队使出什么招数,不但没抓走,也没有开除,给了当众打屁股的处分,只罚一个月工钱,留厂察看。

罗根第是我最要好的朋友。父亲是蹬三轮车的。她母亲生了她们姐妹三个,她最小,两岁时母亲就病死了。后来她父亲给她们娶了个后娘,所以是穷出身的苦命孩子。她长得没有那宝仙那样漂亮,不过五官端正清秀,很讨人喜欢。做人特别乖巧,皮肤又白,还喜欢穿淡绿的小布衫,月白裤子,打扮得清清爽爽,所以大家都亲热的叫她“小白菜”。她才十六岁,在我们中间是最小的一个了。她梳清水汤面式的齐肩短发,总是一身中式裤褂,虽然打了补钉,因为自己裁剪得很合身,所以倒很能显出她玲珑窈窕的身段。脚上一年四季是家做的绊带黑布鞋,洗晒很勤所以泛了白,却总是很乾净。没钱不穿袜子,裸着白嫩的脚踝和脚背。她这回要捱打,是因为刚来过月经,头有点昏。借上马桶间的机会,在里面多休息了一会。东洋婆发现了,揪着头发拎出来,打了好几个耳光。本来打过耳光也就了事了。可她气不过,对东洋婆的背影吐了口唾沫,而且小声骂了一句“触那娘”(相当于北方的“操你妈”)。被要讨好“拿摩温”的女工(这个人到最后也没查出是谁)打了小报告。这个东洋婆大怒,于是就非重重打屁股不可了。

日本人认为这两件事都有普遍的训诫意义,所以不但召集了我们三车间的女工,把全厂六个车间的女工都集合起来,由厂里的警卫队监督着,看这两个犯错女工被打屁股。

记得那天全厂提前半小时下班,好在天黑以前看完这场打屁股处罚。

那宝仙先被押上杨,她被西斜的夕阳照在脸上,眯着眼,苦着脸,听着管工人的副厂长用日本腔的中国话严厉的训斥,最后认错说:“我偷厂里东西,不止一次,实在不要脸,甘愿受罚,该打我屁股!我悔过!以后一定改过,永不再犯!”一边说,一边抹着泪。但我们都不可怜她,觉得她是罪有应得,比较解气。

她自已趴上打人凳,解开工装裤两条背带上的扣子,俯伏在凳上,扭曲着身体向下褪裤子。我们惊奇的发现,原来她里面连衬裤也没穿(大概是昨天搜身时脱掉后就再没让穿吧),她的大白屁股就赫然全露了出来。她的身材是典型的细腰丰臀式。不过和我们一样每天挡车时要来回走四五十里路,所以屁股虽然丰腴,却没有一点赘肉。她因为从来没有被打过屁股,所以屁股大腿光洁如羊脂白玉,躺着还没打,屁股上的肉就滚颤跳抖,身体也吓得不停的哆嗦。

东洋婆过来,先用凳上固定着的一条皮带,紧紧箍定了她的腰,皮带抽紧后,她的屁股就更向上凸起来了。再收紧另一条皮带,把她的两个膝窝束在凳面上。这样,她的一丝不挂的屁股和大腿就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只有听凭竹片在上面肆虐了。

东洋婆提着遍缠麻绳的竹片来到凳旁,照例先以肩头为轴心,把竹片抡得风车似的呼呼作响,造成威势。然后宣布:“对那宝仙要打五十下重的!”这是厂里打屁股的最高限额了。我们开始担心她能不能受得了了。

她果然是个娇闺女,从捱头一下,就撕心裂肺地叫喊起来,而且用全身一切可活动部位的狂乱挣扎来解脱笞打造成的痛楚。在一下下迟缓而有节奏的笞击声中,她用双肘支撑着上身不断剧烈地起伏,脖颈不断扭摆带动头部急促地摇晃,使两根辫子不停地舞动。她的两条小腿不断有力的屈伸,或是两腿并着一齐屈伸,或是左右交替踢蹬。先是带着还套在小腿上的有些笨重的工装裤一起上下摆动,直到把裤子从腿上甩脱出去,只剩下两只穿着白袜白鞋的脚在空中乱挠。

其实,哭叫和挣扎都丝毫不可能减轻缠麻线的竹片对她肉体的噬啃般的奇痛,只能使她更加筋疲力尽,浑身大汗,上气不接下气。才打了二三十下,我们就都可怜起她来了。从来没有听见过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会这样叫喊的,比野猫叫春还使人无法忍受,好像有很多爪子在心口乱挠一样。我偷看别人,不少小姐妹都闭上眼不敢看了。

厂里打屁股时,规定要由捱打的女工大声报数的。不报或漏报的要重打。所以那宝仙痛成那样,还是捱一下打先报了数再哭叫一通。打到三十之后,大概实在太痛了,也有先哭叫之后,再数数的。大概是这样:

啪!

“啊呀﹏﹏﹏﹏﹏﹏痛死我啦————!三七!“

啪!

“三八呀——!让我死了吧,实在吃勿消了呀——…………”

啪!

“喔唷!三九啦,我喊侬太婆呀——!饶我两记吧!我再也勿敢偷了啊——————!”

啪!

“噢﹏﹏﹏﹏﹏﹏屁股啊——!痛杀哉!太婆饶饶我呀——!四十!“

虽然每个女工要打屁股之前一定要先上马桶间,把大小便排干净。那宝仙一定也不例外。不过打过四十下后,她还是痛得小便又失禁了,打人凳上淋漓着尿液,嘀嘀嗒嗒,把下面的也泥土湿了一片,真是狼狈不堪!

那宝仙把东洋婆叫太婆,苦苦哀求讨饶。可是东洋婆照样不动声色地一下一下抡着竹片狠狠打她。她的屁股和大腿上鼓起了一条条红紫的伤痕,有几个胆小的女工吓得哭了起来。那宝仙的哭叫声也越来越凄厉,中间被一声声抽噎弄得断断续续了。有时光顾喊痛而来不及数出数来,东洋婆刻板的下一记就抽下来了。她倒还没有痛得神志不清,便把上一记的记数和下一记一起报出来:

“四三、四四啊!呃,呃,天王菩萨救命呀————!我要死啦!“

啪!

“啊唷哇呀——!祖宗啊——!四五了呀,实在痛得没法活了啊——————!”

啪!

“我再,再也勿、勿敢了啊!勿偷了啊——!。我改了啊,饶饶我吧——!”

啪!

“四六、呃,四七啦!饶我两、两记吧!555,屁股痛死了呀!亲亲太婆呀——!”

啪!

“四八啊————!呃!我真、真勿敢啦,55、55555……勿要再打了啊————!”

啪!

“啊————!四九了!呃!饶饶我呀!太、太婆呀!5555、5——!”

啪!

“五十啦!我的妈吔!”

那宝仙嘶叫了这一声,就像全身抽掉了筋一样,瘫在凳上,嘴里只剩了喘,身体随着止不住的抽噎而痉挛着。

她的两条肥白的大腿可怕地肿得很粗,股腿沟都肿得快平了。两只小白鞋子都被她甩落在地上,脚上只剩了袜子,也被搓得要掉下来,一只脚露出了粉红的脚后跟。

东洋婆照规矩问她:“那宝仙,侬觉着羞耻了咓?”

她虽然已经一点气力也没有了,却慌忙回答道:“觉着,呃、羞,羞耻了!羞死了!悔,悔青了肠子啦!再,再也不敢了!”说完这些,又喘作一团。东洋婆看她痛得说不出话的样子,又因为她捱打时大声喊叫再不敢偷了,不敢偷了,也就不再问下去了。只是向大家讲了几句,再有夹带东西出厂的,按这样处罚。然后问大家,听清楚没有。大家齐声答道:

“听、清、楚、啦!”

这才解开了凳上的皮带,把那宝仙放下打人凳。她被打得站也站不住,由两个警卫架着,裤子和鞋子也没穿,艰难地拖着两条打肿了的光腿,一步步挪到厂门口,还要罚她跪着示众,胸前按日本人的规矩,别一块白布,上面写着“我偷了厂里的东西”。一直跪到厂里的人走完,才带回警卫室又关了一夜。

接着是罗根弟带来打屁股了。她是因为骂了东洋婆捱打的,大家心里其实都很同情她,甚至佩服她。不过脸上是不敢有什么表露的。副厂长宣布她应该罚打三十竹片。当然也是由东洋婆来执行。捱她骂的东洋婆自然存心报复,觉得只罚打她三十下还太轻,不过对厂方的决定也只能服从。在施刑时自然加意作践小罗,表现之一是在她躺上打人凳后,把她褪到腿弯的长裤和短衬裤从腿上扯脱,扔到地下。而且把她的两只布鞋也扒下来,让她两只小巧的脚丫子也光赤着,加重对她的羞辱。表现之二是在用皮带捆她的腰和膝窝时,勒得特别紧,把她痛得直咧嘴。表现之三是,在打她屁股之前,先在她屁股和大腿上浇一遍凉水,据说打沾湿的皮肤,痛感特别强烈。不一会,啪啪的竹片笞肉声又开始响起来了。当然,她动手的时候,到也看不出下手特别重。不过手下肯定是不会留情的。

“小白菜”捱打时的表现和那宝仙完全不同。她被押到凳前时,是低着头,长头发遮着大半个脸,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而且当众承认:“我不服从领班管教,还骂人,是该罚打。以后要听从管教,不再骂人。”但到捱打的时候,一反她平日温顺柔弱的样子,捏紧了小拳头,胀红了小脸,死死闭着眼,狠狠咬着牙,并不像那宝仙那样没命的哭嚎和挣扎,虽然痛得汗泪交流,只是咝咝吸着冷气,实在疼得熬不过,也只是短促的叫一两声,轻轻的嗯哼几下。不过,从她压抑的微微颤抖的数数声中,从她下颏上不停滴到凳面上的汗滴上,可以感受到她所经受的酷烈的痛楚。她平时是捱过东洋婆不少次打的。我们都总结出一条经验:捱打时千万不能紧张,一定要使屁股大腿上的肌肉尽量放松,才痛得可以轻一些,受的伤也容易好。“小白菜”是很懂这一点的,所以尽量省着力气,不乱扭身体和四肢,不绷紧屁股和挺着大腿。不过这样也有一个坏处,就是东洋婆会怀疑打得她还不够痛,下手会更重一点。

我们都佩服“小白菜”的有骨气和刚强,也更加心疼她的雪白粉嫩的下身受缠麻绳的竹片残酷的蹂躏!她每数一下,我心头都是一阵狂跳。暗暗骂一声“老虔婆”、“触那娘“。我看见东洋婆额头上的汗珠在夕阳里闪闪发亮,庆幸地想:“累死你这个可恶的老虔婆!”可又心疼地想:“她这样用劲,小白菜多痛啊!”眼泪便夺眶而出了。

东洋婆毕竟也会累的。一连打两个人,她也有点打不动了,最后十来下,节奏就有些不稳,越打越快了。打完最后一下,就把竹片一扔,长吐了一口气,用胳膊抹着脸上的汗。便甩着胳膊做舒展运动了。歇了一阵,她看捆在凳上的罗根弟还只是低声喘息和嗯哼着,就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扳起来,俯身凝视着她的眼睛说:“罗根弟,侬为啥不声不响?是不是不服?嗯?!”罗根弟睁着眼睛瞪着她,说:“侬打得好!这样打我还敢不服啊?我服,服服在地了!我以后那能还敢骂侬呢?”

“小白菜”嘴上服软了,可是她乌黑的眼睛里闪烁的怒火,瞪得东洋婆打了一个冷战。

她当然知道,“小白菜”是在冷讽热嘲,并没有被打服。于是她失态地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侬嘴里说服,心里不服!是不是?我还治不服侬这个小赤佬(穷鬼之意)?!”

于是她直起腰来,向我们吼道:“三车间的,每人打伊三记!看伊还敢不服?!”

我们三车间一共二十个女工,去掉捱打的两个,还有十八个,每人三下,就是五十四下,超过最高限额了,更何况罗根娣已经打得重伤了呢?

头一个叫过去的是杨三妹,她是我们车间里个头最大的,人也特别爽气仗义。东洋婆把竹片朝她手里一塞,就说:“打伊。重重的打!打轻的,就加倍的打侬!!”

杨三妹摇头咂舌,大声说:“乖乖隆点东!伊屁股已经打成这样,我是下不得手啦!”但倒也不推托,把竹片举得老高,很快很轻的在“小白菜”的屁股上拍了三下。罗根娣很乖巧,倒是配合她叫了三声“喔哇”。东洋婆大怒,说:“侬做戏给我看啊?”夺过竹片就在杨三妹的大屁股上狠狠抽了六下。大家看得出来,杨三妹特意一蹿一跳的闪避着竹片,哇哇大叫着,让东洋婆好出气。这时太阳落山,院子里全笼罩着旁边楼房的阴影了。

第二个叫到的是陆美花。她胆子特别小。吓得闭着眼睛不敢看“小白菜”打紫了的屁股。像“狸猫换太子”里面陈琳棒打寇宫女一样,虚应故事地打了罗根弟三下。当然也被东洋婆结结实实打了六下。不过她这次却出奇大胆地说:“森田领班,侬要打打我好了,求侬勿要打小罗啦!伊年纪小不懂事,惹侬动气,侬原谅伊这次,我伲大家以后都听你话,求求侬勒!”

第三个就轮到我了。陆美花的行为激励了我。我拿到竹片后,又看了横陈在打人凳上的腰以下全裸着的“小白菜”。她的屁股比那宝仙的小多了,但周正而上翘,是很性感的类型。现在仔细看,已经打成全是茄子皮的亮紫色,连三分之二的大腿上段,也花红柳绿,没有好肉了。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哗哗直淌,就两手端着竹片,举过头顶,朝东洋婆双膝跪下了。我说:“森田领班,小罗再打要出人命了。我情愿代伊受罚,替侬出气,啊好?侬大人有肚量,勿要同这只小鬼头一般见识。侬肯饶伊,今后侬叫我随便做啥我都服服帖帖,只听侬的话。”

我这一带头,三车间全体女工也都跪下了(我想那个告密的也许也良心发现,诚心诚意要救小罗了),接着,全厂工人都跪下了!大家七嘴八舌替小罗求情,给东洋婆戴高帽子,副厂长一看这个局面,工人这样齐心,也知道森田平日在工人中积怨甚多,做得太过分未免众怒难犯,反而不好管理。而且天色已晚,急于收场,就过去跟东洋婆嘀咕了一阵日本话。

东洋婆也怕闹出事来,反正面子已经挣足,还是见好就收的好。

她终于宣布“饶恕”了罗根弟,连例行的三句话也不问了。在全场工人齐声说“感、谢、森、田、领、班!”的声音中自我陶醉了一回。

我们几个同小罗最要好的姐妹,在苍茫夜色中把小罗从凳上解了下来。小心翼翼帮她套上了比较宽大的长裤,穿了鞋,替她拿着已经穿不上的短衬裤,扶着她回家。走过厂门口时,看见那宝仙还可怜巴巴的跪在那里,心中竟说不清是鄙夷还是同情了。但小罗在我们心中肯定是巾帼英雄了。

当天夜里,我们敲开中药店的门,抓了红花泡酒给英雄的“小白菜”疗伤。还有人弄到当很难得的云南白药,替她敷治。我们和小罗都知道,如果因为伤痛不能上工,被扣工钱是小,要依误工、旷工被开除,就如了东洋婆的愿了。在大家齐心协力的帮助下,坚强的“小白菜”终于熬过了带伤上工的鬼门关,在兴亚纺织厂迎来了抗战胜利。

那宝仙的伤比罗根弟也轻不了,虽然厂里没有开除她,她伤愈后也没再来上工。听说后来到夜总会当舞女去了。

给东洋婆下跪的事,我到现在也不感到羞耻,而感到是仗义救人的行为。你说呢?

上午10:15:21发布于暗夜玫瑰

网评

MMY

谢谢写的太好了很有感情,把被打屁股的那种痛苦的感觉都写出了.真的太好了。上午01:27:40

真不知道怎样夸你!

类似故事沙德和班头都写过,出自男人之手;这篇出自女人之手,有太多的精彩之处。相信沙德和班头见了也都会叫好!上午04:54:16

WERL

秀秀的文章,永远都经典!上午05:32:28

丫丫

好,秀秀的原创!!喜欢看!!!!!今天晚上打印了睡觉之前读给老公听,吼吼~老公最喜欢听我自己分角色有感情朗读啦上午07:47:10

老公听完之后按照哪个角色打你的屁股?怎么没说呢?老公最喜欢按哪个角色打?告诉大家。上午05:38:51

丫丫

不说不说~~!!才没有呐!上午06:21:28

没有才怪!对不对啊^_^尤其是今夜——除夕夜上午09:44:00

园丁

旧纱厂体裁看似容易,实则没有点文史功底颇难写。好文章。上午10:46:39

秀秀

这篇文章从构思到查资料(比如76号魔窟在旧上海哪条路上等),确实花了我不少工夫.得到各位网友的夸奖,是最好的补偿。不过自已再看一遍,看出一个大破绽——为了给小根弟起一个有趣的外号,硬派她属了兔。不过上海沦陷时期,属兔的女孩子只能小於七岁,不可能大到十六岁的。以后定稿时一定要把她属兔这一条删除才对。外号嘛就改成“小白菜”好不好?大家提意见吧。上午05:54:54

园丁

叫小白菜比较好听。上午10:17:05

浪客剑心

好一句“举高落重先打腚,伤不了筋骨要不了命”,应该作为一句广为流传的经典语录!另外宝仙受罚报数那一段写的很有趣味,却又不忘刻画人物的性格。给人很深的印象。上午01:22:32

(男)

这篇文章写的太好了,秀秀太厉害了,我们都很喜欢。下午12:08:42

淡紫(女)

哇,看过那个《包身工》后看着楼主的文章更有感觉了。上午08:32:00

真老头(男)

哗掌声一片,上午08:03:22

(八)防暴警察的暴行

遐想明星:范冰冰

苏北明净的秋天。

灌云公路路边矗立着灰不溜丢的苏云宾馆,在晴朗天空的衬托下也精神了起来。在连云港市下属的这个国家级贫困县里,这家私人开的宾馆,规模虽说不算大,总也是公安局心目中的一块肥肉。

这不,一辆警车呼啸而来,防暴大队的警员又来光顾这家宾馆了。车上下来的警察,直奔说不上富丽但很宽绰的大堂,没有客人光临的大堂里,有四个穿着制服的女服务员和一个厨师打扮的胖子,围坐在矮茶几周围的沙发上,正在聊天。有四个女孩子参加的谈话,当然叽叽咯咯非常热闹。

警察根本不顾总台后面值班人员客气的问询,直扑围坐的四个女孩。她们都穿着新流行的鲜黄色带白翻领白袖口的短袖T恤衫,海蓝色的背带超短裙,白袜白鞋,一派青春靓丽的气息。尤其是那个坐在沙发扶手上的瓜子脸留长刘海的少女,让人一见就眼睛一亮。她们都是这次突击抓捕的目标。

没有任何拘捕证和拘埔手续。一个头头模样的警员说一声:“是女的统统带走!!”她们四个就被几个警察捉着胳膊送上了警车。这些从遥远的黑龙江来到这里的打工妹,见了警服就被震摄住了,一点都不抗拒,也不敢问为什么,就乖乖上了车。只有厨师对其中认识的警察喊道:“王哥,有话好说,为啥抓人?”车上人只留下一句“抓三陪!!”,车子就绝尘而去了。

厨师赶回服务台,对值班人员喊:“快给老板打电话呀!新来的四个都抓走啦!”

×××××××××

防暴大队的警员大多是从警校新毕业的学生,还没成家,对审问三陪女兴致勃勃。那个最俊的女孩自然是引起最大兴趣的审问对象了。所以到了县公安局,先审的就是她,

她被带进单独的一间屋子,一个高个子警察根本没有询问她,就先在纸上比画起来,然后叫她在纸上按手印,签字。这就是办了拘捕手续了。接着搜走了她的身份证,看她没有戴首饰和手表,就问她有多少现金。她身上仅有的三十一块钱,便统统被搜走了。连收据也不开。于是审问开始了:

“叫什么名?”

“纪海云。”

“多大了?”

“十九。”

“从哪儿来?”

“黑龙江海林县。”

“来灌云多久啦?”

“四天。”

“真才四天?”

“我们四个都是四天前才来的,真的!”

“在宾馆干什么的?”

“服务员。”

“是给男人服务的吧?”

“老板叫我们到午间和傍晚到公路上招呼司机进宾馆用餐和开房间,餐厅服务不用我们,打扫卫生我们是有分工的。”她没有听出警察问话中暗示的意思,答非所问。

“招呼男的开房间?还拉着上床吧?——卖了几次淫?说!”高个子警察在桌上擂了一拳,矮个子警察配合他催促着:“快说,别欠揍!”

“没有啊!我根本没干那种事呀!”小云这才听明白他们要她交代啥问题。冤曲万分地叫起来,羞得小脸飞红。

矮个子警察默不做声地拿来一根从椅子上拆下铁扶手,命令一直立正着的纪海云,坐到地上,伸直和并拢双腿。拿一张方凳放倒压在纪海云的膝盖上,他坐到凳子上,压着小云的双腿,然后不声不响地扒下她的两只鞋子,她的鞋是脚背有一条松紧带的胶底轻便女鞋,是地摊上卖的最便宜的女鞋,脱起来极方便。又把两只袜子都扯掉。她的秀巧的小脚便光赤了。那圆鼓的十个脚趾肚,嫩白的脚心,都对这两个年青的警察产生很强的性刺激,使他们有了折磨这个漂亮女孩子的强烈冲动。

啪!啪!啪!啪!啪!

“再说没卖淫?”

“喔哇——没有哇!”

啪!啪!啪!

“再说没卖淫?”

“喔哇————真没有哇!”

啪!啪!啪!啪!

“你再说没卖淫?“

“我的脚呀——屈死我啦——!”

纪海云坚不招认,矮个子就不断用铁扶手猛抽她的光脚心。因为双膝被压住,纪海云的两脚无处收缩,凄厉的号痛声立刻响彻公安局的走廊。但毒打之下的纪海云仍然坚不招认,熬着钻心的疼痛,保卫着自已的童贞!一边抽了她好几十下脚底板,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姑娘还是不改口。矮个子不禁咆哮起来,“看你嘴还硬!”顺手操过一根橡皮棍对女孩子头上就是一下。

小云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几下,差点倒下。高个子警察说:“老弟,别冲动,不要打她头,打她肉多的地方!”

矮个子狠狠盯住小云俊俏的瓜子脸,在她的脸蛋上重重扇了几下,打得她眼前冒金星,耳朵嗡嗡响。还意犹未尽地在她脸蛋上拧了一下。说:“看你这副小妖精相!不是来卖淫的才怪呢!不老实,有你苦头吃的!”他把两只小白鞋找来给她套上,命令她站起来,她脚心打胂了,痛得站不稳,忍不住呜呜哭出声来。

矮个子用橡皮棍拼命抽打这个女孩子裸露在超短裙外的大腿两侧,痛得她不禁哭喊讨饶起来,矮个子就一脸坏笑地问她:“老实说,你的处女膜是谁捅破的?第一次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这次来灌云卖了几次淫?!”小姑娘失声痛哭,仍然不说话。矮个子又开始猛烈抽打她的双腿,一连打了五六十下,她白白嫩嫩的大腿两侧打得变了色,已经痛得麻木了。但还是原地站着不敢挪动双脚,怕遭到更恶毒的刑法。

他又命她趴到办公桌上,两臂向前伸直,两手把住桌沿,两只脚踮在地上,撩起短裙,换用警棍狠狠打她小三角内裤包也包不住的翘着的屁股,警棍呼呼直响,这比橡皮棍更痛,更厉害了。

叭!!叭!!叭!!

“啊呀————我没有卖淫啊!”

叭!!叭!!

“喔————我是来做服务员的呀!”

叭!!叭!!叭!!

“啊————我是清白的呀!”

高个子过来端详着她的被打得越来越红的在三角裤外露着的两瓣屁股,奚落她说:“看看,穿这么短的短裙,这么小的三角裤,大半个骚屁股都光光的,不是干卖屁股的行当,谁信啊?”

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哭着分辩说:“老板要我们穿这样,不按规定穿不发工钱的。”

“那老板要你卖淫了吗?”

“没有啊!真的没有啊!”

“好,我叫你嘴还硬!”

叭!!叭!!!

可怜的小姑娘不懂得,她要是承认是卖淫女,公安局就可以罚她五千元,她拿不出钱,只要承认是老板让干的,就可以罚老板五千元。而承认了卖淫,就得举报嫖客的姓名,嫖客也得罚五千元。这对公安局可是一本万利的生财之道,所以她们这些“莫须有”的卖淫嫌疑犯的屁股,哪能不吃苦头呢?!

矮个子打得起了性,连小云的小三角裤也被扯下来了,这个无辜的小姑娘啊!和古代衙门里的通奸女犯一样受到光屁股受刑的酷辱了。

叭!!叭!!叭!!叭!!…………

×××××××××

不管打得多惨,小云就是咬紧牙关不招认卖淫。矮个子累得大声喘着气,朝门口站着的人问:“廖局长,这个小姐嘴硬怎么办?”有人回答:“照老办法办,我看她不会是江姐吧?”

于是高个子过来了,嘿嘿地笑着说:“对这种卖屄的小臭娘们不用客气的。打她的骚屁股只是给她挠痒呢,不来辣的不行啊!”就把小云翻过身来,让她仰躺在办公桌上,两腿分开。他从脚上脱下一只新式的军用胶鞋,把黑色的胶皮底在手里折了几下,又在她面前晃晃,说:“看清楚了啊!”就朝她平滑的小肚子下面开始掴打。这个漂亮的少女羞臊得颈根都通红通红,恐怖地嘶叫起来:

“啊!不——不要!”

但高个子显然比矮个子更加兴奋若狂,呼呼直喘地继续作践这个少女最宝贵的私处,舞动着那只胶鞋,施行着下流的非刑!

施行这种非刑的时候,房门口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警察。有的干脆进屋来看。笑骂声使小云感到更强烈的羞辱。有个女警还用跳绳来帮高个子打她。抽她的腿。

小云一会儿就痛得直冒冷汗了。后来又命令她:“再分开些!”更使劲打她的阴部,同时也掴打她娇嫩的大腿内侧,打一下问一声:

“说,卖过屄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啊——!”这个小姑娘拼死不承认。

于是又换用橡皮棍来抽。普通警察一般是下不了手的。我们现在可以理解,为什么局领导要用防暴警察来对付三陪女了。

“说!这屄破了没有?”

“没有啊——,我是清白的呀——!”

精壮的防暴警察对付一个十九岁的少女,一共打了两个小时。一直打到中午时分,纪海云一再被橡皮棍击中隐秘要害,巨痛使她昏死了过去,那一刹那,那根橡皮棍在她眼前显得异常粗大,那是她对那场毒打的最后记忆,黑影一闪,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接着,三角内裤也没给穿上的纪海云,被撩在屋内,直到下午四点还没有醒来,警察们外出后回局,看纪海云还没有醒来,就派人用担架送她到县中医院抢救。

中医院距离县公安局数十步远,那天的住院医师郑世春,恰好是毕业于黑龙江省中医药大学的,来灌云县中医院已快10年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可怕的场景”,后来他回忆起纪海云送到医院时的惨状说,“这个小姑娘是由担架抬进来的,后面跟着一名公安。她神志还清,但是精神很差,表情淡漠,体检可见大腿外两侧、内侧、臀部、脚心大块大块的紫青色瘀斑,隐私部分我作为男医生,没有检查,她发着烧、有寒战,血糖指标很低,伤情是很危险的。所以就开出了‘病危通知’,因为没有家属,就口头向陪同人员作了传达。”

得亏这个郑医生的尽心急救,纪海云于下午六点许,被抬入病房。她刚一苏醒,一个警察就对她说:“想不想回家?想回家就可以回去,如果不走,我们还要再审……”见纪海云不答话,警察就一走了之,再也不管她了。

纪海云心里明白,这帮披着警服的恶魔,在她拼死不招的抗争下,怕出人命,不想再审她了。却要赶她早日离开灌云,所以用还要再审来吓唬她。但她伤成这样,怎能回到遥远的海林县故乡呢?

因为家里穷,他三个哥哥,只有二十七岁的大哥成了亲,可婚礼和盖房就欠了一万多元的债。她爹妈才忍痛让这个最疼爱的老闺女(“老”是最小之意)出来打工攒钱。她现在一个钱还没赚到,倒落下不明不白的一身伤,怎么回家面对爹妈?

面对酷刑曾如此刚强的少女,绝望无助地痛哭起来……

附记:这篇小说是根据2002年9月27日“灌云新闻”改写,纪海云是真人真事,可算是纪实小说。因为丫丫要我写一篇以范冰冰为遐想对象的小说,又想在春节前写出,作为对社区的节礼,便用了这种取巧的办法交卷了。

上午07:39:06发布于暗夜玫瑰

网评:

丫丫

谢谢谢谢!!!我的要求满足乐!!高兴,先顶后看!!!上午08:08:24

园丁

新闻稿多枯燥啊,这么一写丰富多彩多了,见功底,非投机取巧啊。上午09:10:00

小白

恩,这篇新闻《新闻周刊》也登过,还有照片呢,真实!!!!上午01:40:56

小老虎

好文章,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希望继续!!上午09:54:07

风中的尘

吗了个巴,虽说这是“小说”,但也给老子我看火了,一群人渣上午04:37:49

test

小地方没王法的情况很常见的。法制社会还是任重道远的。不说了,跑题。单从小说看,还是很好看的,永远是秀秀的FANS。上午01:15:43

(女)

这警察真是畜生!!!!!!!!!!!!!!!!!!!!!!!!!!上午05:40:57

原先的这篇新闻我也看过的,警察的行为令人发指,在这样的地方怎么谈法治呢?上午10:40:57

小也

这样的文章偶也看得过瘾,就是写8出。上午11:16:04

(九)私刑

遐想明星:刘芳菲

小芳最害怕的苦刑又要开始了!

她老公赵国煊从外屋掇来一条板凳,叫小芳坐上去。这条板凳只有一米来长,她的屁股坐在一头,两只脚并拢了正好伸到另一头。她看见他又拿来了漆包线,就索索抖起来,柔声哀求说:“我自己脱光了让你好生打,我一定乖乖让你打,不要捆我吧!”他理都不理,就紧挨着她的大腿根把她的两腿捆到凳上。她不知他想要怎样打她,赶快把上身只穿着的一件红球衫兜头脱了下来,想稍稍平息他的怒气。

可是,当他看到她全裸的上体,尤其是一对饱满的乳房,反而更加强了要折磨她的欲念。他用电线把她的双手反绑在身後,又用电线在她的双膝略为靠上的地方把两条光腿勒在凳腿上。恶狠狠地说:“今天要只打你就太便宜你这骚货了,你不是会穿着白鞋、光着大腿浪吗?我就让你穿着白鞋受我的刑法!”咬牙切齿地说:“让你尝尝坐老虎凳的味道!”到外屋搬进来一摞砖头。小芳从来没有坐过老虎凳的,不知这次要受怎样的刑法,吓得抖了起来。

受刑是小芳在家里惯常的事了。

她本来只是一个农家闺女,念过初中,有机会在公社的供销社当了售货员。赵国煊是副市长的儿子,市团委的青工部副部长。到她们公社蹲点时,见了她就迷上了她。一心就要娶她。公社干部遇到这样难得的巴结市领导的机会,一个劲撮合这事。小芳自己也动了心了。但是她在中学毕业回乡当社员时,曾和住在本村的一个下放户的男青年热恋过。而且在他父亲回市医院任职的前夕,为了日后也能进城,就在男青年甜言蜜语的诱骗下,以身相许了。可是那个男青年回城后,渐渐就音讯不通,把她抛弃了。在赵国煊向她求婚时,她反复思量,向赵坦白了这事。赵当时非常大度和洒脱,表示她能向他说出这事是对他的一片真心,完全不计较她失身的事。娶她是娶定了。而且把她的工作调到市政府当打字员,办了城市户口,还举行了很排场的婚礼。

其实,赵国煊一心要娶她到手,除了看中她出众的美貌外,还有另外的企图。他实际上是一个病态人格的性变态者,有潜在的异性虐待狂倾向。他看上丁小芳,不但是她容貌、身材、皮肤都是上乘之选,而且还看中她出身贫寒,原是农村户口,家里只有一个老娘,一个妹妹,便于日后任意施暴而不会有抗拒力。当他听到丁小芳婚前已经失身的事,私下狂喜。

认为这无疑有了一个对她进行长期虐待的最理想口实。更迫不及待要他她弄到手了。

新婚之夜,他就露出了卑劣的嘴脸,扒下小芳的裤子后,先打她一顿屁股,让她赌咒发誓再不敢有丝毫邪念和不守规矩的行为。而且用烟头在她背上烧了一个三角形,让她好生记住自己过去犯的过失,才狂暴的狠肏了她。婚后,他对小芳日复一日加紧摧残,百般挑错、找碴儿,非打即骂。他们家只有两口人,住的是独门独院的小楼。所以她就是疼得熬不过叫唤起来,也没人注意。

赵国煊最得意的事是扒开小芳的裤子,劈劈啪啪打她的光屁股,要在她下体的扭摆起伏和声声娇呻中找足剌激,才能达到性兴奋的高潮,实行畅意的性交。有时一次性交还意犹未尽,也会再把小芳的屁股再打上一顿,使自已的阳具重新暴胀起来,再次肆意蹂躏小芳。但是,因为小芳对他这种癖好一直逆来顺受,使他越来越多地对她施行其他各种刑法,寻求新奇的剌激。所以他的业余爱好,就是在各种书报杂志和戏曲影视作品中,搜罗古今中外各种用于女性的刑罚,以便在小芳身体上一一施行,来找乐。

他对小芳行刑,有各种借口。主要则是对她的生活作风的种种怀疑而进行的拷问。例如小芳上班没有带雨具,披了男同事好意借给她的雨披骑自行车回家;又如撞见小芳在办公室里和某人笑着打闹:甚至他自已弟弟来他家吃饭后,小芳说了一句“你弟弟长得比你高,是大学生”,也都成为她跟别的男人有外遇或有“花心”的证据,动刑拷讯,最后不管有招无招,总之要打光屁股严惩。

像今天,起因是开市直机关春季运动会,小芳一时高兴,和市政府总机的几个女接线员一样,都穿着运动短裤光着半截大腿,白短袜、白网鞋,下场跑赛。小芳在中学时中长跑有过训练,这次三千米还得了第三名。当时赵国煊头一回看到小芳这一身飒爽英姿的运动员打扮,觉得她精神极了,漂亮极了!使劲为她鼓掌叫好。但听到不少男同事衷心对小芳的赞美后,脸就沉下来了。

一回家,他就命令小芳把长裤和上装脱掉,只穿着下场时的大红短袖球衫,大腿两侧有白条的蓝短裤,白短袜、白网鞋,站到穿衣镜前,斥责道:“你看看,你看看,你这身打扮,多风流!结婚都快两年了,还跟接线班正急吼吼找对象的那几个小骚货一样,穿着小白鞋卖大腿!这是浪给谁看呢?说!!!”

小芳一点没有思想准备,一见赵国煊动怒,她的条件反射,就是马上双膝跪地,可怜地哀求他:“我实在不知道惹你生气了,好老公,我真是无心的,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其实她这一跪,无疑是自认有罪的表现,是招惹赵国煊对她动刑的信号。

“不行!你今天非得好好交代,怎么想起要当着这么多人卖大腿的?到底浪给谁看的?不说我可要真的动大刑啦!”

小芳真是为难死了,这种无中生有的逼供她实在不知道招些什么好。于是就只好坐上老虎凳受罪了!

赵国煊把砖头摞重重顿在他家的水泥地上,又找来一条跳绳,搭在小芳的光嫩的后脖颈上,把绳绕过板凳前面两条腿的根部,勒了勒,打了结,两手反背在身后捆着的小芳,上身被勒得伛偻着,和大腿成七十度角左右。嘴里哀求着:“亲亲好老公,你饶我这回吧,我下回不敢穿短裤下场啦,我改呀!”

赵国煊把一块砖塞进凳面与她小腿之间。砖棱正好硌在她的脚后跟上,卡在白网鞋后跟靠上的地方,虽然并不太痛,但她马上叫起来,可像往常一样,不敢高声。在小芳是为了向老公乞怜,其实这种凄婉的哀叫只能使赵国煊的虐待狂大发作,使他又加了一块砖。这一次她真的熬不住痛了,“啊—啊———!”嚎起来,身子乱抖,挣得板凳晃动着,凳腿在地上发出响声。赵国煊更加兴奋起来,在她双脚下垫着砖的情况下,扒了两只鞋,硬把她脚上的两只短袜都脱了下来,把这两只有点脚汗的袜子塞到她嘴里,再照他从书上看来的特务给女烈上老虎凳的招法,用准备好的细铁丝把小芳的大拇脚趾,紧紧拴在一起。这样做的时候,砖头的边棱,磨着小芳赤裸的脚后跟的嫩皮,慢慢渗出血来。可是被堵了嘴的小芳,已经喊不响了。

豆大的汗珠从小芳额头滚落到光腿上,她头一次吃这种苦头,不知下面还会痛苦到什么程度,害怕极了。

赵国煊对小芳用刑一向是掌握分寸的,上一次用铁丝把她吊在门框上,吊到到上医院去治腕伤,他也很后悔。所以对于他也没有经验的坐老虎凳,加到两块砖也就不再加了。只是端量着小芳满头是汗受刑的样子,享受折磨漂亮女性的乐趣。端量中他对小芳两只秀巧玲珑的赤脚心动不已,就捡起地上的白网球鞋,用鞋底一下下抽打她粉红可爱的脚底心,一边抽,一边看她脸上痛苦的表情找剌激。这样打了一阵,他从小芳嘴里抽出袜子,问她:“你穿白鞋干啥?”小芳呜咽着说:“我在中学练长跑时穿惯了这种鞋,再说你认识我时说过,最喜欢我穿这种鞋嘛!”赵国煊又抽打她的脚心,骂道:“贱货!现在你是高干家属了,还穿这路鞋浪什么?”小芳说:“我再不敢穿啦!你饶了我行不行啊!”起国煊又抽她,说:“蠢货!谁说不让你穿啦?今后你下班回家,穿给我一个人看。谁让你穿到外面去招野男人啦?”

又继续抽她,要她交代想勾引哪个野男人。

小芳实在说不出来,疼得又嗷嗷叫,她娇柔的叫声使他产生了加刑的欲望。他把勒住她上身的跳绳解去,把她上身向后拖翻,倒悬在凳下,改用鞋底抽她两只使他惹火的乳房。还用脚踩住她的头发,恶狠狠地说:“我叫你再吼!我叫你再挣!”

小芳太苦了!这比上次吊在门框上还要难熬,她没法抑制自己的肢体,虽然头发被踩住了,腿被捆住了,赤条条的上半身仍不由自主打着挺。两只奶子被打得晃动乱颤,疼得刷白的脸上汗泪交流。她恨不得死了,不再受这罪。可一分钟一分钟过去了,腿疼得快发木了,她还很清醒。

赵国煊看着小芳两条光洁如玉的大腿绑在板凳上,因为剧痛而颤抖,两只充满性感的赤脚,在难忍的痛苦折磨下挠动。有一种特殊的快感。小芳实在没法招出他假想的“野男人”来,可怜地叫屈求饶。他当然不信,说:“你这个小骚货,过去跑破鞋跑惯了,早就憋不住了!今天这么浪,还敢强辩?”,就找来一壶凉水,壶嘴对着她朝天的鼻孔浇凉水。他到也并不立意要把水从她鼻子里灌进她肚子里去。只想要造足这个小美人受灌凉水刑法的气氛,她被兜头兜脸浇得失魂落魄,一喘气,水就进鼻子,呛得鼻涕眼泪一脸,又咳又喘。还是什么也招不出来。

赵国煊过了一通给小芳“灌凉水”的瘾,还是没问出什么结果。他要用绝招了。

前几天,他从公安局看到新进的装备里有电警棍,很感兴趣,就借了一根说“玩玩”,

就拿家来了,他今天准备在小芳身上试试它的威力了。他听公安局里的哥儿们说,电警棍要用在赤裸的驱体上威力最大,但容易留下电流的焦灼痕。现在小芳的两个奶子是他最想用刑的部位,但怕留下疤痕不好看,所以准备用在最隐蔽的脐下小肚子上。便把她的短裤向下拉到大腿根梆着电线的地方,把她平坦光嬉的小腹袒露出来。

他到卧室的五斗橱中取出了崭新的电警棍,打开了开关,到小芳身前,威吓她说:“再不交代,我电你,电死你这个屄娘养的臭婊子!”就朝她的脐下两寸处戳去。小芳被电击得

“妈呀——!”一声绝叫,身体抽搐,手指和脚趾都痉挛起来。等喘过气来,可怜万分地央求赵国煊说:“我实在受不了呀——!你要我承认什么我全认啦,求求你别再糟害我了呀——!”但赵国煊还是一下一下戳她的小腹下部,逼着她一一承认了“穿白网球鞋和运动短裤是臭美——想勾野男人”,“天生的骚货,没有野男人就屄痒难熬”,“结婚前就先有过野男人,是天生的骚货”。总之一算起老帐,她只好一一认罪。朝自已头上扣屎盆子,只要不让她再指认具体想勾哪个野男人,她就烧高香了。

最后,赵国煊问:“你承认老毛病又犯了,又想勾野男人啦,是不是?那你说该怎么罚你?”小芳赶忙说:“该打五十大板!光屁股,重重打!”这是赵国煊给小芳规定的最高惩罚,但比她现在受的坐老虎凳、灌凉水、过电,她觉得还是赶快打她的屁股更容易忍受些。

赵国煊在给小芳过电的高潮中,裤裆已经被喷涌出的精液湿了一大片。欲火已经平熄了不少。这才给小芳一点点松开了捆绑的电线和铁丝,提上了裤子,给她穿上了红球衫,又套上了白网球鞋,罚她站在落地的穿衣镜前打立正,让她自已看着自已这一身打扮好好反省,是不是“穿着小白鞋卖大腿,要勾引野男人”。他自已则到卫生间去冲了一个澡,抽了一棵烟,在大床上小睡了一会。

到他养足了精神,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就下地从床垫下面抽出头号的家法板子,来到小芳罚站的房间,把上面还放着两块砖的板凳拖到墙根,从阳台上把平时打屁股用的长凳搬进屋来。这条长凳有一米五长,半米宽,凳腿不高,通高不过四十公分。是为了打屁股用而专门请木匠打的。小芳已经和这条凳子有一年多的交情了。凳子一放好,她就从镜子前转过身来,把手伸进运动短裤的裤腰里向下一送,很熟练地爬上凳去,躺平了身子,挪正了地方,两脚伸出凳尾,两手把住了凳头,双肘夹在身旁,把光屁股向上耸了耸,摆好一副乖乖等打的样子。在挪动身子的时候,脚后跟磨破的地方被鞋后跟碰到,很痛。打肿的脚掌和鞋底磨擦,也很痛,但都可以熬得住。小肚子下面被警棍电过的伤处,和凳面一接触,那种难以形容的剧痛,使她忍不住嗯哼起来。

但很快,她十分熟悉的家法板子打在光屁股上的痛楚,盖过了一切,一下一下袭来。

她马上习惯性地呻吟起来。赵国煊打她屁股时,从来不塞她嘴,就是为了欣赏她娇婉的惨呻声。所以她像练唱河南梆子一样练捱板子时的叫唤声,很下了功夫的。当中还须插进“好老公,可怜芳芳吧!饶饶芳芳吧!”“芳芳臭屁股不抗打呀,老公开恩哪!好老公呀!”“好老公你不疼芳芳,谁疼芳芳啊?求求你别再打啦!”“芳芳乖乖听你肏,少打几板吧!”等等肉麻的话。她要是喊了,赵国煊并不一定下手轻一点,饶她几下。但不喊的话,一定是越打越狠,甚至不断增加打的板数。

捱打时的挣扎也是一样,要是熬着痛一动不动,是不行的,赵国煊的性欲提不起来,会狠命打着吼:“屁股扭起来!扭啊!扭啊!”但是挣扎太过分了,他又会暴怒起来,骂她不老实,打过的不算,要从头再打起。被打了近两年的小芳,便揣摩了一套半真半假的挣扎功夫,来应付几乎天天要捱打的差事。

但是今天的五十大板,小芳实在是熬不过去了。因为屁股上的剧痛渐渐有些麻木之后,

小腹下面的剧痛又回来了!而且像刀割锥扎一样,无法抗拒。小芳毫无节制地狂喊起来。打到三十板,她不顾一切地从凳上滚落下来,直挺挺跪着求赵国煊:“好老公啊!今天我肚子下面受了刑,实在疼得趴不了啦。求求你让我跪着撅起臭屁股让你打。好不好啊?”

小芳的身子一离开凳子,涂满了她下身淌出来粘液的凳面便暴露在赵国煊的视线下。由于小芳长期被赵国煊糟蹋,打屁股和做爱交替反复进行,她养成了一打屁股阴户就出水的条件反射。这在赵国煊想找她碴儿的时候,总是作为她是“天生骚货”的铁证,而肆意惩处。

今天又正好撞在枪口上了。赵国煊说:“看看!这是你淌的骚汤不是?天生骚货啊!还越治越骚了。你把这些都给我舔了!再说别的。”

小芳又难住了!这脏东西怎能下咽呢?!她哭得泪人儿似的,哀求道:“我改!我改!!

好老公我马上擦干净,饶我一回!”连忙拿起地上的两只袜子擦凳上的粘液。赵国煊一把抢过袜子,一定要她舔。而且狠狠抽了她两个大嘴巴。她无奈,只好舔。好在袜子已经擦了一大部分,但凳面上的木纹有的很深,也舔了不少时间才算合格了。小芳直恶心打呃。总算强忍着没吐。

不过这番波折暂缓了赵国煊的怒气。他总算“开恩”,不叫小芳再爬回凳上捱剩下的二十大板了。而让小芳背朝穿衣镜跪在地上,让她自已扭过头来看看打得变了色的光屁股,奚落她说:“看看!野男人没勾上,骚屁股先遭殃了吧?小白鞋穿着俊是不是?俗话说:俊鞋人人爱穿,一穿就破。你要成了破鞋,就不光是屁股遭罪的事,我能要你的小命!信不信?”

她把前胸贴在地上,高抬起屁股来,让她继续打完二十大板。才结束了这一场苦刑。

但最后还有一段尾声呢。

打完屁股后,她再一次被罚在镜子前立正站着反省,这次没有穿短裤,因为穿了一碰到肚皮就痛得不行。只穿着一件大红球衫和一双白网鞋。两只手被勒令五指交叉抱着后脑勺。

她熬着痛默默站着,脚心的痛是胀麻的,脚跟的痛是啮咬性的,屁股和大腿上的痛最熟悉,是火辣辣的。肚皮上的痛最无法忍受,说不明道不白的。她凝视着自已匀称而婀娜的胴体,

娇俏而妩媚的面容,正是豆蔻年华,却跳进了这样的火坑。她怨自已一再为贪慕虚荣,失身于人,这种苦日子,哪里是尽头呢?

她仔细分辨着白晰的肚皮上痛得难熬的地方,她不知道灼焦了的一个个黑点,要多久才会消退,是不是永远要成花肚皮了。

小芳顾影自怜,终于泪如泉涌,呜呜哭出声来了。

后记:这篇也是根椐真人真事改写的。女主角本名丁艳芳,1980年嫁给赵国煊,到83年夏,不堪他的非人虐待,写信给《中国青年报》控诉赵的暴行。。该报在第一版发表《虐待妻子,令人发指》的专稿,引起轰动。《河南日报》、《民主与法制》等均有专门报导,后来法院开庭时,丁艳芳坐老虎凳用过的凳子,曾作为呈堂证物。此文以写她坐老虎凳开始,也写到她实际受过的电击,一直写到打屁股,故略有SM色彩,希望读者理解。

上午06:22:47发布于暗夜玫瑰

网评

bjzr(男)

沙发呀.好文改写的好!上午05:29:19、

小老虎

支持修改,但更希望写出自己的故事上午10:52:00

真人真事啊!还真是恐怖呢!~不过一向不认为应该把人打得这么狠上午11:52:13

园丁

这个报道还有点印象,当时报纸上的描述也算够详细了,如果能找到原文大可以YY一番。秀秀此文可不是改写,加入了很多细节的。上午02:30:41

mmy

做老婆也不简单经常要被打光屁股,屁股怎么受得了.女人的屁股是厉害。上午01:05:34

test

是真事,报纸我都看过。“……小芳说了一句‘你弟弟长得比你高,是大学生’”说了这话以后后来记得是被罚跪。上午01:10:52

秀秀

TEST的记性真好,20多年前的报道都能记得清楚。我手抄的《河南日报》83年9月16日第三报上报道丁艳芳的信说:“新婚蜜月时,……丁无意中说了一句赵国煊弟弟‘个子高是大学生’,赵就暴跳如雷,怀疑丁嫌他个子矮,没有文凭。当即逼丁裸体跪在带刺的木板上,用大号缝针使劲扎丁的十指,丁疼得浑身打颤,赵却不准她喊叫。她只好苦苦哀求赵把她手指捏紧一点,以减轻疼痛。凶残的赵国煊直到把针扎断,仍不肯罢休。又把一根毛糙的四棱木棍夹到跪着的丁的腿弯里使劲来回抽磨。并且揪住丁的头发往后拉,把丁的脚使劲往上提。这类似古代刑罚“上夹棍”,丁被折磨得疼昏了过去,两腿受伤,23天没能上班。”

上午08:25:30

小鱼儿(女)

天,我也有一双白鞋,怎么办啊?上午06:54:11

九九猫

真的有这种变态的人呀下午12:12:58

多多(女)

这种人太可恶了,他跟本不把老婆当人呀,真令人发指呀上午04:40:05

(十)输球之后

遐想明星:苗圃、赵雪莲、周韵

八十年代初,正当日本电视剧《排球女将》热播之时,我从省乒乓球队下到省体校当乒乓球教练。体校的少年组女队水平不错,要我再训练一下,参加省里的选拔赛,希望参加全国性比赛。

那时,中国女排在日本魔鬼教练大松博文的训练下,成为世界冠军,振奋了全国人民,也成了体育界的榜样。大松式的打屁股也就在各种训练中流行起来。我虽是一个女的,在训练体校的那些年纪还不满十八岁的可爱小姑娘时,也硬起心肠时不时打骂她们,作为达到高强度训练的辅助手段。至于超体能高强度训练的细情就不必详述了。

一年后,在省里的选拔赛上,体校和省实验中学的女队相遇。我派了苗青、赵雪娟、周珊珊三个参加团体赛。结果是苗青单打胜了一场,她和周珊珊双打胜了一场。赵雪娟两场单打全输了。决定性的一场单打时,苗青先胜了一局,第二局打到23比22领先,却连失2分输了一局。影响到第三局也输了。这样就被实验中学淘汰了。

比赛是在体校的体育馆进行的。赛后,我气急败坏地把三名参赛队员都关在更衣室里,不准回宿舍,听候处理。到我勿勿回食堂吃了点东西,把吃了晚饭的其余五个乒乓球女队员召集到体育馆里,再到更衣室去叫她们出来时,看到她们仍然站在衣柜前的长凳旁,连坐也没坐。都在抽抽搭搭地哭。三个人都没换衣服,仍穿着比赛时穿的有白袖边和白领边的天蓝色球衫,大腿两侧有白杠的黑色短球裤。脚上都是那时流行的帆布白网球鞋。苗青习惯不穿袜子,其两个都穿的白短袜。衫裤都被汗水湿透了,可都伤心的哭着,也没顾得上换下。我看她们这副模样,也心疼她们。可我的责职是要把她们带成出色的运动员,所以不能因为可怜她们就放弃了必须的惩罚啊!

我把她们带出更衣室,经过走廊来到尚未搬走乒乓球桌的大厅时,摸到了赵雪娟的头发,她的梳成双辫的一头乌发,也仍然是湿漉漉的,一股汗味。可见比赛时她是尽力拼搏的。只是技不如人才输的。但她技术提高不够快,难道不是应该怪她自已吗?这个已经十七岁的女生,平时太爱美,总是一副玉女临风,顾影自怜的做派,舍不得下死劲练基本步法和猛烈的抽杀、扣杀,我一再批评而没有全改。今天两场全输,是自食其果了。

来到墨绿色漆着白边的乒乓桌前,我向已经排成一排在等候我训话的女队员,发出了“立正!”“向右看齐!”“稍息!”三个口令。很简单地总结了当天的战况,第一个就点赵雪娟的名,从她那天输球的一个个实例,分析她虽然反应灵敏,技术全面,但缺少像《排球女将》中小鹿纯子那种“必杀技”,步法也心有余而力不足。这都是平时满足成缜,不肯下死劲苦练所致。一个队员一场都没胜,对输球有很大责任。必须严加惩处。打五十板。

这里要说明的是,我平时对赵雪娟这个城市出身的娇闺女,总是看她身体比较苗条,体质较弱,打屁股从来没有打过三十板以上的。其实,这是害了她的。这一次,我下了狠心,所以宣布要打她最高限额——五十板。

乒乓球队里打屁股,新式的有反胶粒贴面的球拍是理想的刑具。打起来不费劲,声音特响,特有威摄力,我自已私下试过,比板条、藤棍都要疼,还不易打破皮。我的经验,只有反复把屁股打“熟”,即通红发烫微肿的程度,再用力的话,会在着力最重的不大一块地方,形成和胶粒分布相应的小紫点。就标志不可再用力了。捱打的少女通常都是上身伏在乒乓桌上,腿撑在地上,撅着屁股。这样打的人不用弯腰,很方便,小腹有桌沿支持,只能挺着臀部受刑。由于乒乓桌标准的高度是76厘米,15—17岁的女生,在上身趴到桌上时,如果要使腹部贴到桌面,一般腿部须斜着蹬在地上,网球鞋的鞋头和脚底形成小于九十度的夹角。(顺便说一句,正是因为布面网球鞋这种轻便而合脚的优点,我至今还要求学生穿这种鞋进行训练)

赵雪娟已经十七岁,发育相当成熟了。她自知对输球有很大责任,心甘情愿趴到桌上。

但还是心存侥幸地小声嘟囔说::”我要来例假了,教练,饶我几下吧!”我说:“不是还没来吗?那就一下不能少!快脱裤子!”她的个子高,颀长的两条腿挺直了斜撑在地板上。自已把运动短裤褪到大腿中段。原来贴身还穿一条很时髦的蕾丝边的丝质内裤。我对她这种作风特别反感,马上一把把内裤也掳了下来。裤裆里夹的卫生巾还是雪白的,被我扔到了地上。她羞红了脸颊。其实要替她着想,这种上身趴在桌上挺起臀部捱打的姿势,比平趴着捱打的姿势对赵雪娟是更加不利的。因为她的屁股是比较小的,肉很紧。而性成熟又较早。所以扒开裤子打屁股时,不管大腿夹得多么紧,平趴时能掩藏的少女最羞于被人窥见的隐私部位,趴在乒乓桌上时,总是在大腿之间现露出来。好在队里都是女的,但肯定有队友私下告诉她捱打脱裤时不雅观的样子。所以她穿内裤,恐怕是有怕输球的先见之明的。

那一天,我打赵雪娟时是丝毫不讲情面的,用的是她使的墨绿贴面的球拍。那应该是她捱过的最严厉的一场打。她先用一只手把住了桌边,一只手伸在头前,挺着打。我记得只打了十来下,她就忍不住两手乱舞,想来抵挡继续落在她屁股上的球拍。我叫周珊珊过来把她两只手抓住,按在她头前的桌面上,我则用左手摁住她的后腰(她的球衫还是湿的),继续打她一点点变红的小屁股。她的头一仰一仰的,把两条辫子在桌面上拖来拖去。一条辫子的辫结散开了。两条小腿不停地捣动。嘴里不断地喊:“我改!我改了啊!”

打到三十来下,她的整只屁股就“熟”透了。我决心一定要打满数,改打她大腿的上半段,半段大腿也打红了,又打大腿的外侧,反正每一下都要使她感到鲜活的痛楚,只留下最后三珠拍重新盖在她的臀峰上。便她的两个屁股蛋的中央都带了鲜紫的印记。我知道那样的地方是不敢再接触凳子的了。记得打到最后她疼得什么都不顾,屁股乱颠,两腿乱挣,把很显眼的外阴部完全暴露在人前,真是狼狈极了。

打完后,她嚎啕痛哭捧着光屁股,不敢提内裤和球裤。我就让她背朝队友们跪在地板上,等她自已平静下来。

接着,我点了周珊珊的名,这个常冒傻气的十六岁的疯丫头,那天球打得还算不错的,比较放得开,和苗青双打那场是赢的。不过全队输了却陪着苗青、赵雪娟也哭了,是可以称赞几句的。不过我还是想趁机再敲打敲打这块好料。便向全队分析了她比赛中的表现。她和苗青一共打了四局,三比一拿下的那场。全场一共丢了64分,她一个人丢了57分,如果没有苗青和她搭档,她在单打中是很可能要输给对方的,而苗青丢的球,有三个是她闪避路线不当,挡了苗青活动的方向造成的。这说明她虽然有敢打敢拼的优点,在声势上给敌方造成一定的威胁,实际技术水平还不达标。所以我决定还是要打她三十板。这也是为了强化全队的集体责任感。

周珊珊先听说她也得捱打,没有思想准备。听了我分析讲评,虽然眼泪在大眼睛里乱转,还是很听话地主动趴上了桌面。她的屁股比赵雪娟肉多,打起来更富弹性,声音更脆亮。但这个农家闺女,训练特别能吃苦,捱打也特能熬痛。那是她从小淘,被她爹打出来的,常私下说我打屁股的本事不如她爹。我听她队友的汇报,打她时往往要多用点力气。这一天,我虽只打了她三十球拍,她比小赵表面积要大30%的屁股,也几乎“熟”透了。但她只是一直抽泣着低声的鸣咽,嘴唇咬出了牙印。还是倔头倔脑的样子,其实倒是很讨我喜欢的。所以打完我就让她提上运动短裤一瘸一拐的归队了。

最后是处置队长苗青了。这个还只有十六岁的女生,是我最喜爱的,属快打快拼进攻型的选手。性格特别爽朗,爱笑爱唱。只是那天她本来是有机会在决胜那场单打中取胜的,在各赢一局后,她已经打到23:22,再拿下一球,就可以基本奠定胜局,却失手被对方以22:24反超,输了这一局。接下来的一局,因为情绪受影响,又急于取胜,对付对手弯化多端的削球,不够冷静,一味猛扣,不断失分。又以17;21输了最后一局。

我凝视着这个女孩子,她的一头乌发剪得短短的,右侧扎了条一把抓的辫子,特别干净利索。全身惟一的装饰品是头上别的那只帆形的有珠光的红发夹,却衬得清纯的容貌楚楚有致。我注意到她裸着双踝的脚上那双鞋,这种布面网球鞋的鞋底四周,有一圈比鞋底厚度略宽的白胶条做贴边,在靠近胶条上边的白帆布鞋帮上,明显的呈现一圈暗灰色的湿渍。那是顺着小腿淌进鞋窠里的汗水打湿鞋帮的结果。苗青在训练时常常这样打湿鞋子,说明她练得特别刻苦。今天比赛时又是这样,说明她拼尽了全力。我看着她这身打扮,抽泣得双肩一耸一耸的样子,不禁百感交集。但为了她临场表现出的不成熟,为了响鼓一定要用重槌敲,我必须惩治她。便毅然向全队宣布,给她打四十下屁股的处分,而且为了她辜负了全队的期望,作为领队没尽到责任,由每个队友一人打她三球拍,让她和大家都接受教训。

她默默走到桌边,姿势端正地趴好,自已把几乎湿透了的短裤褪到大腿中段。裸出她健美的臀部。我打她的时候自已心里也痛得厉害,不过还是坚持着一贯的力度和节奏,像一台机器执行着职责。这是一张我平时很少打过的屁股,结实而浑圆,这两爿屁股在球拍打击形成的波动中一点点变红,红色一点点变深。可她一直熬着痛不出声,只是那因为伤心抽泣而引起的全身抽搐,和熬受剧痛所造成的一阵阵颤抖,无声地表述她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痛苦。

球拍击肉的响声在体育馆巨大的空间中回荡着,“苗青!你给我记住这教训!!”我终于吼出声来。

轮到其他队员来打她的时候,在我的监督下,每个队员还是很认真地打她已经受了伤的屁股的。只是好几个都是含着泪的,有一个是呜呜哭着打的。周珊珊是倒数第二个打的,她先没哭,瘸着腿走过来完成了她的任务后,终于抱着苗青的屁股大哭起来。只有已经缓过痛、平了喘,总算提好了裤子的赵雪娟,她平时就表现出对苗青的不服气和妒忌,利用这个机会充分表露出来,在苗青已经隐隐显出紫斑的屁股上,狠狠抽了三下,使苗青的屁股比她的屁股更加可怕了!苗青也终于痛到“哎呀!哎呀!!”叫出声来。毕竟,她比赵雪娟还多捱了十一下球拍哪。

后来呢,苗青和团体赛中打败了她的那个实验中学的女生,都被选进了省队。由于我国进攻型选手更受青睐,苗青训练更加刻苦,她被选到国家队去了。

打屁股教育运动员的办法后来不时兴了,不过我倒觉得还是蛮有用的。记得那天我打过苗青她们之后,夜里偷偷去宿舍探望她们。发现只有赵雪娟趴在铺位上睡熟了,苗青和周珊珊大概是屁股痛,睡不着,一起溜到大操场的绿茵地上,并排趴着看星星。我听她们用略有颤抖的娇嫩的嗓音,低声哼唱着《排球女将》里的主题曲:

“痛苦和悲伤,就象球一样,向我袭来,但是现在,青春投进了激烈的球场。嗨,接球、扣杀,来吧,看见了吧,球场上,胜利旗帜迎风飘扬,球场上,青春之火在燃烧!”

我的热泪终于夺眶而出了!

上午10:22:04发布于暗夜玫瑰

网评

风云四代

看了这么多,实在精彩!上午06:09:17

(男)

典型的秀秀风格。里面的许多内容,不是她随意写的。有的是有体验,没有体验也有依据。所以才能有今天这样的成果。我猜得对吗?上午04:53:13

秀秀

感谢对我的鼓厉励。我写作的宗旨是要给人以具实感,是现实社会中真有的事。而人物则偏重受社会传统束缚的、被无情凌辱和伤害的女性青少年。用真实和哀婉达到“感天动地”打动读者。可以算是写实主义的哀婉派吧。写的不可能都有自已的体验,但一定力求有依据。而且力求写得每个遐想对象都有自已的个性。这篇《输球之后》略有不同,我太嘉欢疯爽英姿的女运动员,自然而然写出了一些悲壮的、积极向上的味道,给我自已一种异样的冲动。我很喜欢它。上午05:42:53

红臀哑哑

秀秀姐姐从未让我们失望过上午11:33:26

盖世太保

我那时候特喜欢排球女将,一想都多少年了,怀念呀!上午09:46:14

(十一)歌女泪

遐想明星:杨玉莹(少女时代)

这两天,小玉的养父母让她换了行头,照跑码头马戏班里的小姑娘那样打扮起来去卖唱。把她的头发扎成向左右支棱起来的两根小辫,辫稍扎上很长一段大红的头绳。窄小的白绸衫,吊腿的蛋青绸裤,腰间用练功的黑布阔腰带扎上。这样小胸脯挤得鼓鼓的,小腰身紧得直直的,小屁股绷得翘翘的,精神极了!上街前,替她描了眉,搽了脸,用沾湿的大红纸点的唇,画了黑黑的眼圈和淡红的眼晕。这样红扑扑的小脸配上脚上那双雪白的力士鞋,实在是勾人的魂呢。

本来,小玉是在茶楼和小饭店、小面馆里,挨桌让客人点曲子卖唱的。有时也串弄堂到人家灶间门前或窗下,给娘姨、丫头和奶妈唱时新小调。近来,她养父发现了新的门道,领她进入了比较高档的住宅区转转。发现那里有不少闲着的包车夫、汽车师傅、饭师傅、花匠、看门的,当然也有各种女佣人,都喜欢听小调。要是在这种里弄里找一间公用的汽车间,开一个钟头的小型演唱会,比从前挨桌点唱两三个钟头得的钱还多。要是遇上穷极无聊的小姨太太或娇惯任性的少爷小姐也和下人们一起看热闹,他们听得高兴了,可是一出手就是下人的三五倍哪。所以,养父母就给小玉打扮起来了。

小玉本来拿手的是苏州小调、无锡小调,也由养父教过好几支扬州小调。要迎合这些新听众的口味。小玉也学起洋歌来。养父的胡琴要伴奏《何日君再来》、《好花不常开》之类的洋歌,实在不怎么般配。不过小玉的嗓音虽不十分脆亮,却又糯又嗲,尤其是男人没有不爱听的。就是不伴奏清唱,也场场满堂彩。

这天上午,她穿着绸衣绸裤,自已编好了辫子,化妆了一番,但还没扎上憋气的练功腰带,换上捂脚的白力士鞋,赤脚穿着一双旧偏带布鞋,正跟着手摇留声机学唱《天伦歌》,这是前天在上方花园里演唱时,一个清俊的西装少爷点的,小玉不会。那个令小玉心慕的青年,露出鄙夷的神气,说了一句:“到底是乡下人嘛!”转身就走了。小玉又窘又气,暗下决心非学会这歌不可,昨天就找到了唱片开学了。

她养父也听着唱片,捉摸这首歌曲的曲调,不很熟练地用胡琴试着给小玉伴奏。其实这首歌倒是挺适合用弦乐伴奏的。小玉对歌中的“白云悠悠,江水东流,小鸟归去已无巢,儿欲归去已无舟。何处觅源头?何处觅源头?”还是听得懂好学的。就是开头几句“人皆有父,翳我独无。人皆有母,翳我独无。”实在听不懂,只能依葫芦画瓢照唱。求她养父解说,她养父也不认识唱片所附歌词单上的“翳”字,只能避开这个字,把“翳我独无“解释为“单单我没有”。想起亲生父母在大水中被冲走的情景,小玉不禁哭起来了。

养父这两天被打扮起来娇艳异常的小玉,正弄得欲火大旺,不知如何是好。见她哭了,便放下胡琴,走到她面前,讨好地拍拍她的腮帮子,说:“难道干爹干妈这样待你,还不好吗?还伤心什么?知足吧!”说着,被她滑嫩的脸颊勾起的情欲,又使他把手伸进她还没扣上领扣的白绸衫,想摸她的胸乳。小玉红着脸,不情愿地扭着身子,躲闪着。嘴里哀求着;“干爹,你别这样!干妈看见了不好的。”正在这时,养母进了屋,勃然大怒的吼道:“我看见了有什么不好?!你们背着我偷鸡摸狗倒好!是不是商量要药死老娘,你们做长远夫妻呀?”养父一看不好,身子一晃就开溜了。小玉没了主意,心里一害怕,就卜通一声给养母跪下了。只叫了一声:“不是我!”脸上就捱了老大的耳刮子。打得身子东倒西歪的。

养母见小玉脸上有泪痕,眼睛是红的。更是冒火。说:“好啊!面上装个练歌的样子,练歌哭什么?嗯?是不是拿出小狐狸精的功夫,给情哥哥哭诉衷肠啦?是我虐待你啦?怪不得这死鬼这几天老叫我要待你好点,待你好点。我怎么待你不好啦?我今天非打脱你一层皮,好好算算账!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小玉在她家从十一岁养到现在,已经快十六足岁了。养母早就看出养父对小玉有意思,一直严加防范。今天终于抓到男人正在轻薄小玉,又听小玉说:“干妈看见了不好”,哪还能放过?小玉一定是要吃足苦头的了。

养母马上叫小玉上马桶间,这是她每次要毒打小玉前必定要做的准备工作。以免熬痛不过尿撒出来。小玉一回屋,她手中已经晃着一根倒过来的鸡毛掸子,敲着拖到房间当中的长板凳,断喝一声:“给我把裤子统统脱下来!”小玉就站着把里外裤子都向下送到腿弯,一只脚一只脚从裤筒里褪出来,又主动把白绸衫也脱了,都放在旁过的椅子上。只穿一件汗背心,一双布鞋,乖乖地爬上板凳,俯伏在上面。

没打之前,可以看出小玉嫩白的屁股上是带有发暗的瘢痕的。俗称“板花”。在前清时,屁股上有了“板花”的女子,是让人看不起的。因为一般只有做过妓女或是犯过奸罪的女子,见官时脱了裤子打过屁股板子,形成溃疡,才会落下这种耻辱性的伤疤。小玉则是在养母的管教下形成这种“板花”的。今天大概这屁股是又要再打烂一次了。小玉头皮发麻,混身索索地抖起来。

她养母打她是有一套规矩的。开打之前,先要用棉纱绳子把她双腕和双踝分别捆紧,捆双腕的两根绳头绕过板凳前面两条凳腿的根部,勒紧了打结。捆双踝的绕过后面的凳腿根部,也勒紧了打结。再用一根小玉卖唱时系在腰里的红绸带,把她的小细腰勒紧在凳面上。这样打起来是丝毫挣扎不得,躲闪不得。一丝不挂的皮肉只有听任摧残。肛门里还要先插上一个一寸多长的木栓,防止打出极屁或臭屎来。

小玉心里真是屈死了!明明是养父不怀好意要调戏她,养母却骂她是“小狐狸精”,找她算账。但她知道这是分辩不清的,越辩只有招来越狠的毒打。所以没开打就习惯性的先哭叫着:“呜呜呜……我再不敢啦!我改啊,我改——!呜呜呜呜……姆妈饶饶我,饶饶我呀——!”

不过,打是一定要打的。鸡毛掸子呼呼抡起来,批!批!批!批!不紧不慢的一下下揣着,小玉的屁股上荡漾起一阵阵肉波。

批!

“啊呀!我是想死了的爹妈才哭的呀!我错了呀!我改呀!”

“我待你不好啊?

批!

“啊!姆妈待我好啊,小玉一定给姆妈多赚钱,姆妈心疼小玉,打轻点,少打几下吧!”

“嘴上说我好,心里不知道怎么骂我呢。”

批!

“啊唷唷!我是真心的!姆妈饶饶我吧!痛啊!小玉实在吃不消啦!”

“花花嘴,蛇蝎心,我就看不惯你这种狐狸精样子!”

批,批批!!

“喔唷哇呀————!痛死了呀!我下半天还要卖唱的呀,可怜可怜我吧!好姆妈呀!”

养母不打她则已,要打现在总是要打到皮开肉绽,见血方休。今天只打了五六十藤条,还早着呢!

打到七八十下,鸡毛掸子打得手酸了,养母看着小玉屁股上已经抽出的一条条紫红色的棱子,知道再抽到已经起棱的地方,很容易就破皮出血的。她可不准备这么早就把她的屁股打开花,这未免太便宜了这个时时在勾动那个色迷馋痨鬼花心的小妖精,就从自已脚上褪下一只小巧的皮底绣花鞋来,改用鞋底来打小玉的光屁股了。光滑坚韧的薄牛皮鞋底,扇打在赤裸的皮肉上,发出清脆的叭哒、叭哒的响声。造成的痛楚也和鸡毛掸子的不一样,是比较好熬了点的麻辣辣的痛。

小玉总算比较容易能喘得过气来了,她急促地抽着气,企图缓解胸口憋闷的苦处。而且抓住这个时机更急切地央告养母开恩饶打:

“喔哟哟哟!好姆妈呀,饶饶小玉了呀——,我听你的话啊!”

“啊呀——我再也不敢了呀!我一定守规矩呀!专心练歌卖唱,报答姆妈呀!”

“啊唷喂!痛杀我啦!勿要再打了啊!小玉求求姆妈开恩吧!”

不管小玉怎样苦苦哀求,一点也打动不子养母的铁石心肠,她依然不动声色不紧不慢地扬起鞋底,一下下掴打小玉已经整个变红的光屁股。鸡毛掸子抽出的紫棱,随着整个屁股的逐渐肿胀,慢慢不那么清晰了。小玉化过的妆的脸蛋上汗泪交流,成了小花脸了。

鞋底又打了五六十下,养母的气渐渐消了,她终于请出了“家法”,就是花梨木的板子,进行正式的教训了:

“我养了你六年,吃好的,穿好的,比你从前穷鬼爹妈好不知多少倍!我就是你亲妈,亲妈!再敢想你从前的爹妈,你就给我死去!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今天打你十板,自已数数!”

于是,她抡起三尺长、两寸宽的大板子一下一下打她那受尽了蹂躏的屁股。这可是火辣辣的大痛了,她的屁股微微颠耸起来,小嘴里发出撕裂性的惨号。但一下不敢漏数的报着数。那真是可怜极了!她的两条光腿上都渗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在窗户里射进来的阳光里闪闪发亮。十板过后,她的屁股上的肉突突跳抖着,红肿的皮肤上呈现紫色的瘀斑了。

“要你打扮起来做啥,讨听你唱歌的客人喜欢,多赚几个钱!谁叫你小骚货在家里穿装打扮,要迷啥人?从今以后,再在家里梳妆打扮,穿演出行头,跟你师父勾勾搭搭,就往死里打!打杀不偿命。今天还要打你十板,大声数着!”

小玉大口喘着,疼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但心里还很明白。她一心盼望这是最后的十板了。这给了她一点力量,拼着最后一点力气,继继报着数。不由自主在板击下颠耸着屁股。她精致的鼻翼翕动着,长长的睫毛忽闪下一串串珍珠一样晶莹的泪,在阳光下映出水晶的光泽。她心底响起《天伦歌》的旋律,“人世的惨痛,岂止是失去了爹娘……”

在一板接一板的痛楚中,她想像着屁股上的皮肤被板子已经打脱了,板子已经打到脱了皮的肉上了。她眼前幻现出歌词中的“浩浩江水”和“蔼蔼白云”,在轰鸣的弦乐声中,终于暂时丧失了知觉,得到了片刻的解脱。

但没有多久,她就被养母用香薰醒过来。这一次,她养母听说她一晚上能挣的钱数,总算手下留了点情,没打到皮开肉烂,好让她还能穿着裤子上街卖唱。那其实是更残忍的一种折磨。就算涂了药膏,也要十来天才能慢慢熬过来呢!

上午05:24:53发布于暗夜玫瑰

网评

SWAT

嘿嘿,我第一个阅读。严重地鼓励一下秀秀小姐。上午06:50:27

mmy(男)

写的真好,秀秀小姐的文采很好。上午07:10:14

红臀哑哑

顶了秀秀接的文章总是很精彩的。什么时候我也写写惊天动地男儿志什么的呵呵和女儿身呼应一下哈哈上午06:36:06

小老虎

绣绣的文章总是那样优秀,佩服!!上午10:09:58

小老虎

总感觉有些象周璇的童年上午11:11:09

(十二)庙会

遐想明星:陶虹

抗战时,我在一个川戏班子里唱小旦。那时我才十九岁,在家乡四川绵阳的一个川戏社学戏出科已二年,随着这个戏班到处唱戏谋生。湘西地区多山,交通不便,比较少受战乱的影响,经济、物产还行,四川老乡在湘西谋生的不少。喜欢听川戏的人也多。所以便有不少的川戏班子到湘西糊口。

那一年三月,我们戏班在湘西门户”的沅陵演出,沅江上游凤凰县城派人来请我们班子,到他们县的城隍庙会扮戏.,条件是他们可以包我们班子在他们那里唱到端阳节后。那时各个地方办庙会的风气很盛,为了祈求避免战乱和风调雨顺,都要祈求各路神仙和菩萨的保佑,为了增加庙会的热闹气氛,除了会请戏班来搭台唱戏以外,还要举行好几次规模盛大的游行,这种游行就叫做出会,在出会的时候往往由戏班的角色来扮演神仙和其他的角色人物。当时在各地演出的戏班往往会接受这种为庙会扮戏的邀请,为庙会扮戏一般大都是尽义务的,但常会附带有其他优厚的条件。像城隍老爷是四月初四生日,出会之后到五月初五,就是整整包我们班一个月的演出,而且凤凰古城是有名的好山好水的地方,那里产的冰糖橙好甜哟!

“不过,我们来请贵班也有一个条件,就是要你们班里的筱云舫小老板扮个刁刘氏,演那个开剐前“游四门”,不兴穿肚兜,要赤膊上绑。听说她演这个场场爆满。不光脸盘靓,胸脯白,奶子挺,清汤挂面的长头发,披下来又黑又亮,硬是有味道咯!要得!”.

这里点名的就是我,筱云舫是我的艺名,本名叫杨宝珍。因为我扮相、嗓音都和名旦花云舫有相似之处,所以就起名“小云舫”以招睐观众。写到水牌上,就成了筱云舫了。要点我演《三审刁刘氏》里的刁刘氏,这本是我拿手的戏之一。那个时代的看客就是有看女戏子吃亏受罪的癖好,戏码上如果再加上点所谓粉色的内容,那就更加上座了,所以为了迎合观众,戏班派给我这演小旦的也大都以这类角色居多,不是犯妇就是淫妇。比如《三审刁刘氏》里的刁刘氏,《双钉案》里的王氏,《刘清提游六殿》里的刘清提,《淫尼九花娘》里的九花娘等等。在台上,这种角色不但要会打情骂俏,卖弄风情,还要演捱打受刑,披枷带锁,五花大绑甚至赤膊游行等情节,演这种戏时苦不苦?委曲不委曲?如果不是穷困得走投无路,是断然不会把自己的女儿送到戏班去学唱戏的,而我就是从这样的家庭里出来的女孩,吃苦和委曲对于我们女戏子早已是习以为常了,在戏台上的这些屈辱与在戏班里学戏时的挨打受罚相比,其实已经根本不算什么了。再说,为了全班糊口,为了自己唱红,吃点苦,出点丑,都是不能计较的,做一点牺牲,这也是江湖义气嘛!所以我当场就很痛快地表了态:“我演!”换来的是全班一致赞许的目光.

于是就往凤凰赶路,到县城已是四月初二了.。初三的晚上我们戏班就在这城隍庙前广场的戏台上演了一场庙会的开场戏,剧目都是一些庆贺城隍生日之类的祝贺戏,散场以后照例由当地庙会的会董请戏班吃一顿比较丰盛的夜宵,完了以后我们就到城隍庙里去为游行做准备了,因为真正的重头戏是初四的那场出会。

在庙里大殿旁边的一间偏殿里灯火通明,是专门给我们戏班准备的,在稍稍歇息了一会以后,就快天明了,大家就分头开始装扮起来,在给我勒头的时候,包头的师傅说今天游行的时间比较长,我的头要勒得稍微紧一点,至于脸上的彩也要比平日台上稍微淡一些。这样才会更象一个真正的犯妇。犯妇的包头头发是不盘髻的,打散了披下来。所有平时旦角用的头面首饰一概都不用,只要包上大头贴上片子,然后再在头顶上戴上一根男犯人用的长一点的甩发就行了。头上整好以后,先换好了大红的罪裤,再脱了那时已经时兴的白力士鞋,换了一双大红的彩鞋,自己脱掉了身上的所有衣服,演这种戏通常给旦角遮羞的大红肚兜既然说好了不用,就披了一件大红罪衣,挡一挡门里吹进来的晨风,和其他五个扮男犯人和一个扮女犯人的坐到一起,等着上绑了。

当时的庙会为了惩恶扬善、祈求平安,在游行的队伍安排一些象征罪恶的犯人来游街示众,是必不可少的,一是为了表现神仙菩萨的权威,惩戒众人。还有一层意思,则是为了替得病或者犯罪的家人所谓赎罪,所以扮犯人的有两种人,一种是请的戏子,就像我扮谋杀亲夫的刁素娥,和我们班子里有名的丑角扮的奸夫王文。另一种是当地的志愿者,像这次有一个男孩子是替犯罪入狱的父亲赎罪的,而一个女孩子是一个大户人家专门雇来,为一个久病的老太太赎罪的,扮演女犯人的女孩戴的手铐和链子就是那户大户人家给她用银子打制的。一般这些犯人的穿戴和刑具,比如枷锁、手铐之类的东西,都是由当地的行会或者志愿赎罪的大户人家置备的,不借用戏班的东西。不过押解犯人的衙役、刽子手,给城隍造声势的小鬼、判官之类的角色和道具,大都要靠正规的戏班来提供。所以我们班子的人几乎是全部出动了。

班主生怕有什么差错,陪笑来和我商量说:“今天人多事乱,想请筱老板早点扮上,辛苦辛苦!”我很爽气地把上衣一脱,撩到椅背上,说:“早点晚点都没关系的,要紧的是出好会,这就上绑吧!”捆王文的是真的麻绳,捆我的是庙董送来的一匹大红绸子撕开编成的假绳,不过都是正规的五花大绑,一点不马虎的。

说到捆绑,我直到现在还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在第一次演这种淫妇戏的时候,我对于要光着膀子让人五花大绑反绑起来非常害怕,我到底还是个黄花闺女啊!但是等到真的让人捆绑好以后感觉倒好像还好,尽管双手被紧紧捆在一起吊在背后有点酸痛,但是在双手没有了自由活动的可能以后,反而会有一种非常特别的刺激。在以后演出这些戏的时候,我常常会对替我上绑绳的装扮师傅说,让他们干脆捆紧一点。当时我的两只奶子又大又挺,每次五花大绑的捆绑起来以后,双手被绳子紧紧地捆绑在背后,两只奶子绷紧在胸前。对一个青春少女来说,这种感觉真的是非常有趣和刺激的,所以我不但不害怕被五花大绑,有时候还的确非常喜欢演这种需要五花大绑的淫荡女人的角色

捆绑的事情都有我们戏班的衣箱装扮师傅们来做,他们知道我喜欢平时捆得紧一点,就说今天捆的时间要长,不能太紧了,我也就点点头,大大方方地让他们捆光着上身的我。捆绑好以后还在我的背后插上了一根斩条,大约有三尺多长,上面要写好这个犯人的姓名和所犯的罪名,而且在犯人的名字上还要用红色的朱笔画上几个圈。这样我立马就成了要绑出去杀头的女犯人了。

我看到那个经常和我配戏的男角也已经五花大绑的捆绑好了,其他的六个犯人也都枷锁镣铐地装扮停当,都是一色的大红罪衣披头散发,那个志愿赎罪的女孩头颈里锁着一面用银片包裹的木枷,手上还戴着一副同样用银片装饰的手铐,只是她的神态非常紧张害怕,也难怪,一个女孩子初次扮这种角色恐怕没有不害怕的。他们让我们八个犯人两个一排排成队,每对身后都有两个衙役打扮的负责押解。我和那个王文罪名最重,是通奸杀夫的死刑犯,在十恶不赦之列,我们两个排在了八个犯人的最后面,在我们身后押解的是两个穿着大红衣服提着鬼头大刀的刽子手。排好队,就到大殿前的院子里等着出会开始了。我被五花大绑之后,越来越兴奋,一阵阵凉风吹过光裸的皮肤,也不觉得冷。反面觉得很爽。

这时,天已麻麻亮。庙会的执事抬来一筐猪肉韭菜包子,让大家每人吃两个垫垫肚子,像我这样反背双手捆起来的女犯人,自然只好由人喂吃。所以准备是包子,大概就是为了喂起来方便吧。然后庙会游行的仪式就要开始了,他们先把我们这些装扮好了的男女犯人都带到城隍的大殿,跪在城隍老爷的神像面前,因为我们这些都算是城隍老爷今天要惩办的所谓的恶人、犯人,所以必须要在城隍老爷面前让他过过目点点名,这个仪式结束以后我们就算是真的犯人了。

我背着斩标,吃力地跨出大殿的门槛时,一阵鼓乐响起,庙会的游行就开始了,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班鼓乐,跟在鼓乐后面的是一队说不出什么名堂的五颜六色的旗子,接着是本县各个寺庙里的和尚和道士的队伍,他们之间还在表演那些挂香炉之类的苦行僧把戏,再后面就是我们这些受到城隍处治的犯人队伍了,在犯人的队伍后面就是戏班的戏子们装扮得稀奇古怪的小鬼和判官了,这些小鬼和判官本来是放在城隍大殿里的塑像,现在也由人来装扮了。他们后面就是今天游行的主角城隍老爷,城隍老爷的神像从大殿里请了出来,由八个壮汉抬着。跟在城隍老爷后面的是那些浩浩荡荡的善男信女们。这支庞大而又繁杂的队伍在这个县城的主要的大街上游行,给这座小城制造了空前的热闹,在这座小城里的人们除了参加到了游行队伍里的以外,几乎所有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统统都来到了街道的两旁,观看这份难得一见的热闹。可以断言大家最为关注的还是我们这些披枷戴锁、五花大绑着的犯人了,因为这些装扮出来的犯人给大家以非常特别的新奇和刺激,在这些犯人中,大家特别关注的还是我们这一对五花大绑着的奸夫和淫妇了,平日在戏台上的远距离欣赏今天变成了面对面的近距离欣赏,两个赤身露体五花大绑捆绑着的年轻男女犯人更是平日难得一见的,我们受到的五花大绑的痛苦恰恰给了看客们极大的刺激和满足,有许多看客紧紧跟在我们后面看我们两人的双手是不是真的给捆绑着的,有些不肖之徒专门跟我,看我的两只从捆绳间挺出的奶子,幸亏我们这些女戏子的羞耻心已经完全消磨光了。大家明明知道我们这些犯人都是装扮出来的,都可以使他们得到莫大的满足,可以想见如果他们能够真的看到一个五花大绑着的女人被推出去游街示众后,在十字街头当众一刀刀零剐,那将会是多少的刺激和满足啊。

不过,这次出会可真是件苦差事。倒不是因为光着上身让人盯着看,我上台天天都是让人看的。游行和舞台上演出还是不一样。就拿“游四门”来说,戏台上是象征性的游一游,唱一段,跑跑场,就游一门了。出会可得实实在在走路。,这凤凰城里全是石板铺的路,穿着彩鞋走这种路,走上一个钟头就脚痛了。先到的北门,门外就是沱江,还觉得风光真不错,石头墩的桥很想哪天来走一走。再转到东门,就不太有心思看风景了,只盼早一些走完,好歇一歇。就说背上背的这根斩标,就比戏台上背的长了一尺多,又长又重,背着还要不时做出被踢打而跌扑滚翻的动作,就算不在湿渌渌的石板上真打滚,只做一些象征性的身段,也是相当累人的。游到东门就已经气喘吁吁,光着膀子背上也淌汗了。红绸的绑绳被汗打湿了,缠在身上特别难受。就更加走不动了。勉强捱到西门,看那个替老太太赎罪的女孩子,扛了枷走了这些路也走不动了。不过这枷是万万不能中途脱下来的,她就哀求扮衙役的“公差大哥”架着继续走。我呢,双臂反剪捆着,架也没法架的。先是央求扮刽子手的同行,帮我把彩鞋脱了下来,光脚在石板路上走,还舒服了些。反正我从小打赤脚打惯了的。这样倒更像女犯人了。实在走不动,跌仆翻滚的动作只好不做了,只是低着头一步一步蹭,最后只好由两个刽子手一边一个抄着胳肢窝,拖着走。真像吓得半死的样子。总算应付完了这要命的差事,真像是丢了半条命。后来想起来还后怕。

但是,最惨的还是出完了会之后发生的事了。

回到城隍庙里,衣箱师傅就赶紧给我松绑,抹了一身的汗,坡了大红罪衣,让我坐在太师椅上休息。一边弄了一盆热水来烫脚,一边替我卸装。不想当我去了甩发,除了勒头的带子,刚从脚桶里提出脚,趿上平日练功穿的旧白力士鞋时,班里一个管事的,就匆匆进来说:“县里要来抓你和班主,班主已经躲起来了,你也快走!”我还穿着大红罪衣罪裤呢,也顾不得换,就起身要走。但偏殿里已经进来了几个县衙门里的差役,说是“奉命捉拿淫伶筱云舫”,当场给我上了手铐,就带到县政府去了。

那时凤凰的县政府还是用的前清县衙旧院落。在十字街口东边的大街,朝南开门。我披头散发,穿着一身大红戏装在街上押着走过,马上引了一大帮看热闹的人。我听见有人大声说::“这个妞穿白鞋子配大红裤子,比红鞋配红裤子更有味道咯。要得要得!”对这些爱看女子受罪受苦的闲人,今天真是大好日子。看完我这个漂亮女戏子五花大绑游街,又可以涌到衙门口来看我戴着手铐跪在大堂上受审了。原来这个县新上任的县长,也是个四川人,据说是大学毕业,要博个清廉刚正的官声,对庙会上由女戏子裸体出会,深恶痛绝,力主严办。我就成了他儆戒民众的反面典型了。

那时湘西不少县的县政府,还是前清衙门的老规矩。县长审案子,差役拄着四五十年前用的毛竹大板站堂喊堂威。我被押到大堂上,就被喝令“跪下!”由县长问过姓名,籍贯,年龄、职业,就披头盖脸一顿痛骂。这个可恶的猪头县长,操一口四川官话,对我这个柔弱无告的女戏子,像机关枪一样好一顿突突:“蒋委员长现在提倡新生活运动嘛!国民哪个敢不遵行?忠孝仁爱,礼义廉耻嘛。你个什么东西,破坏新生活运动!大街之上,公然袒胸裸背,可恶之极嘛!有伤风化,给我们凤凰县抹黑!无耻已极,无耻已板嘛!不重办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平民愤嘛!”他正骂得高兴,涌进来一帮穿童子军制服的女中学生。来递送要求严惩淫伶,以正风化的请愿书。一个为首的少女,走到我面前,我低着头,头发披在眼前,只看到她的两只穿着崭新的黑力士鞋的脚。她撩起我的头发,左右开弓扇了我两个大嘴巴,扇得我眼前一片金星,两耳嗡嗡直响,还骂我“臭婊子!等着收拾你这贱货吧!”我哪里敢吱声,连头都不敢抬,只有豁出来听侯发落。

猪头县长上有蒋委员长的煌煌明令,下有凤凰民众的公意,对我这个明面上的“淫伶”当然可以肆意作践。先当堂把我身上披的大红罪衣剥掉,说是“你自已看看是什么一副丑态!十九岁的女娃子光个膀子,你还知不知羞耻?你们大家说说,做这种下流的勾当的不要脸的戏子,该不该重重判刑啊?”衙门前看热闹的人哄然高叫“重办她!重重处罚她!”于是我就为了“我演”的决定,受了重重的刑罚。

猪头县长判我的第一种刑罚是:“把这不要脸的戏子拉到堂下,掌嘴二十!”

我被从略嫌昏暗的大堂上,捉着长头发拉到台阶下的院子当中,是为了让衙前挤满的看客更清楚看到我受刑的细节。从欢呼和鼓噪声中可以看出,这个县长大人的做法是很得民心的。掌嘴就是用前清衙门里留下来的鞋底形的牛皮掌子,抽打犯人的双颊。我被拖到院子当中铺的青石板过道上,朝大堂上县长的坐位跪好。过来一位提着皮掌和人高马大的衙役,一脚踏在我两个小腿肚上,膝盖顶着我的光脊梁,左手抓着我一大把头发的发根,使我的头仰起来,别过脸,右颊向上,左颊贴到他的大腿上,右手的皮掌呼一声就拍到我的右边脸蛋上。这是一种火辣辣的痛,伴着震耳欲聋的叭叭声,一连五下,我嘴里就有了咸味,是腮帮子里面被牙硌出血了。打过五下,我的脸又被别到另一边,右颊贴到他的大腿上,左颊翻过来捱打。这样翻复几回,才打满了二十下。打到后来,我的脸蛋就麻木了,只觉得脸呼呼肿起来,嘴唇也又厚又沈,好像不是自已的了。这样受过刑的脸蛋,很快会变成大片的生猪肝颜色,我俊俏的容貌一下就变丑了。

受这种刑罚时,连喊都来不及喊,人很快就被打蒙了,昏头昏脑的。打完了只是喘,嘴里全是血,话都说不出来。掌刑的衙役讨足了我的便宜,可我是一点都顾不上这个了。

猪头县长判我的第二种刑罚是:“按破坏新生活运动重惩,再把这个淫伶一拶二十敲!”

“拶”就是用中国传统的刑具拶子夹手指的根部,俗话说“十指连心”,是一种很痛苦的酷刑。通常是用来对女性犯人逼供的,不过也用作比较严厉的惩罚手段。我学戏的戏社里,

在梨园祖师爷唐明皇的神像前,就供着一副前清传下来的拶子,是用来惩罚犯了大过的艺徒的。我初次登台演《提牢拷打》里的梅香时,一紧张忘了一段词,就被拶过一拶子。不过戏班里捱拶,只是要你痛了长记性,总是留分寸的。这回在衙门里捱拶可不一样,真是痛得死去活来啊!上刑还是在院子当中,跪在青石板上。行刑的衙役一共三个。把拶子拿来先朝石板上一摔,吓唬受刑的犯人。然后命令受刑犯人双手合掌,向上高举过头顶,不让你自已看到受刑的双手,再把刑具套上你的指缝之间。这是用绳串起来的五根硬木细棍,用刑时夹在大拇指以外四对手指的指根部位,拉动绳套收拢木棍,挤压犯人的手指,造成剧痛。而犯人看不到受刑的双手,会加强用刑的效果,更快失支抗拒的意志。行刑时两个人在犯人左右两旁收绳,一人在犯人身后扯着犯人头发,防止过度挣扎。这跟戏班里用拶子时是双手平端在胸前,只用两个人行刑,没有人扯住头发不一样。还有一个不一样是“敲”,戏班里用拶子时是单纯的夹。所谓“敲”,是把拶子收紧后,把绳套绕在拶子上绑牢,用一个木榔头,敲打拶棍的两头,使拶棍在指根间来回移动,摩擦被夹紧的指根表皮。加重受刑者的痛苦。所以“敲”也叫“撺梭”。敲得多了会使指根脱皮溃烂,痛苦非凡。我那次幸亏只判了“二十敲”,但也有六个手指磨破了油皮,落下的疤半年才全消。

受刑的当时,一收拶不久,我又吓又痛,就把大红罪裤的裤裆尿得精湿,右边的裤管也一直湿到腿弯。到榔头一下下敲的时候,我痛到身子一时上窜,一时下坐,叫得真是比“杀猪还难听”。不过围观的民众却兴奋极了,喝彩声比戏园子里还响。全当我是在演出供他们取乐,哪有一丝同情心呢?

吃了这么大的苦,猪头县长还不放过我,又判我第三种刑罚:“把这个大伤我县风化的臭婊子拉到衙门外的照壁下,脱了裤子,给我重打二十大板!”

要把我拉到门外捱这顿极其屈辱的打屁股,当然还是为了让更多的看客来欣尝这场精彩粉戏。县长大人也离开了座位,踱出衙门来亲自监刑,就是“与民同乐”了。我再次来到光着上身游行过的东大街上,趴在石板路上。但这次连大红罪裤也褪到腿弯弯,背部、腰部、臀部、大腿都连成一气的一丝不挂。我一个十九岁的黄花闺女,真是无地自容了。可到这地步再求饶也无济于事,只有拼着娇嫩的皮肉来挺受毛竹大板的苦打了。行刑的衙役都兴奋得呼呼直喘。一个按着我被铐在一起伸在头前的双手,一个按着我穿着白力士鞋并紧在一起的双脚,还有两个人抓着一条板子的两头,压在我的腰眼上,限制我屁股的扭摆。两个掌板子的衙役,单腿跪在我两边,举着也是前清传下来的毛竹大板,开始左右交替打我的屁股。这就叫打“鸳鸯大板”。

我在科班里也没少脱光裤子被打屁股。应该说屁股是练出来了。可是戏班里用的都是小竹板,这里是三尺长两寸宽的大板子,分量比班子里的重一倍还多呢。又是众目睽睽之下打光屁股,真是臊得脖子根全通红通红了!痛倒在其次了。但一板一板打下去,越来越痛,痛又变成第一位的了。我又不顾一切惨叫起来,看客又高声喝采。成了凤凰城里这民众大欢乐的城隍生日的最高潮。从十板开始,看客们齐声报数,这声音至于还在我脑海中回响着。

总之,这二十板打下来,我的两个屁股蛋蛋连着小半段大腿,也和我的脸蛋一样,成片变成生猪肝色。难看极了。

但是,猪头县长还宣布了对我的第四种刑罚:“加判淫伶筱云舫在城隍庙前戏台上,荷枷示众一个月,以儆效尤!“

对于已经游了大半天街,又受尽苦刑的我,只能等第二天再开始执行枷号一月的刑罚了。

我被二十大板打得走不动路,全仗两个衙役架着,才回到衙门里,关进了县大牢。牢房又黑又潮,一股剌鼻的茅厕的臭味,一张铺着烂席的板铺,我想到为了出一次会,竟要被关在这里一个月,白天还要天天到戏台上扛了枷罚跪,止不住委曲的泪水就哗哗流下来。打过的屁股根本不能沾铺板,我只好艰难地爬上铺去,跪坐在烂席上,身子斜倚在石墙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醒来时,房里已经点上了油灯,我身子趴伏在铺上,手铐已经打开了。

还是赤着膊,打坏的屁股晾着,裤子又褪在腿弯弯处了。

我是为了戏班的利益答应出会,才惹上这场官司,受这些冤枉刑法的。戏班里的人都很讲义气,大家马上凑了钱,托班主打通了县大牢典狱官的关节,当天半夜就给我送医送药送牢饭来了。他们请了一位当地的老中医,给我把了脉,灌了一剂防止受刑后毒火攻心的童便,又煎了一大罐化瘀止痛的汤药,给我浸泡受拶后肿得像胡萝卜一样的八根手指。班里两个我最要好的女伴,一个青衣、一个刀马旦,用鸡蛋清和了最好的棒疮药,给我在肿得发木的脸蛋的屁股上轻轻涂敷。反正我受刑后没有落下一点残疾,全亏他们及时的调治。我至今感激这些人。可是他们送的牢饭,我虽然从清早吃两个包子,再没任何食物下肚,可只喝了两口米汤,就什么都咽不下了。不久就又昏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亮,我觉得人有了一点力气,又强打起精神来迎接新的苦难了。在牢房里就戴上了二十斤重的标准木枷。上面贴了“示众淫伶筱云舫一名”的封条,被押去戏台上示众。上身还是光裸的。裤子因为屁股上敷过了药,可以提上了。脚上准我穿了已经在受刑时蹭得很脏的白力士鞋,要我自已走到城隍庙前出丑。不少看热闹的人一早就等在县政府门口,我一出门就喝起彩来。看我一瘸一拐走路,好像也有无穷乐趣。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一滴一滴淌着血哪!好不容易捱到城隍庙,心情和头一天出会前大不相同了。恨不能有一个地缝钻进去,再也见不到这些充满了邪念的目光和淫猥的笑容。要上戏台时,我怎么也抬不起腿,是衙役把我强拥上去的。弄得我屁股痛得实在难熬。跪到台前,我就闭了眼,心里只想着,让我死了吧!死了就再不受这些零碎罪了。

不管台下看客有什么笑骂,有什么议论。我始终闭着眼,一副木然的表情。就是刑伤阵阵作痛,也不皱一下眉头。我听见台下有人议论我昨天打屁股的事,有人对没赶上看热闹十分遗憾,有人则夸耀自已占了最好的位置,“看得可清楚啦!这妞裤子一脱,雪白的屁股和大腿,叫大红裤子一衬,真是明艳绝伦,不可方物!不可方物!美哉美哉!”还有人婉惜道:“好一张羊脂白玉般的屁股,哪里经打。现在要是再脱开裤子,只怕是烂桃子一样,大煞风景了。”

这一天,我只跪了二个多钟头,就支撑不住,被送回牢房了。第二天示众时间更短,只坚持了不到两小时。这样,那个老中医和女伴们给我疗伤的时间就更充裕了。那天夜里听看牢的议论说,县里缙绅中从前有功名的耆老组成的卫道会,又给县长进了一份请愿书,说对我这样的淫伶处治还太轻,应该每天荷枷示众结束之时,再当众裸笞五板。“令彼终身难忘”云云。看牢的评论说::“”这帮糟老头子,大概没有赶上看到打这女娃屁股的精彩好戏,想要再补上一课。”我可很怕真从第二天开始,又加判我每天打五板的刑罚,一夜都没睡好。

第三天,我在戏台上足足跪了近四个小时,最后眼前一黑,一头栽到在台上,昏迷不桓了。是被用门板抬回牢里的。因为戏班里大家又凑了不少钱,通过班主贿赂了县长。县长下令“皇恩大赦“,驱逐我们班子出境了。先是包了一辆平板车专门载我,可车一颠,我伤处就痛得受不了。路上重新雇了人用门板抬我,才趴在门板上离开了使我终身难忘的凤凰县。

出了这事之后不久,班主因为本钱全赔进去了,只好遣散了班子,自己回绵阳老家去了。我养好伤后,在湘西已经无法再上台,只好到陕南商州一带搭上一个班子,照旧唱粉戏。改了一个艺名叫“洪云芳“。不过接受这次教训,打死我也不再演光膀的戏,至少一定穿一件小肚兜上台。否则宁肯不演。在凤凰县出会和受刑坐牢这段经历,对我来说就像解放后演员们”体验生活“一样,真切体验了旧社会女犯人的苦难遭遇。所以我后来唱“玉堂春”三堂会审一折时,每唱一句“上堂先打四十板”或“无情的拶子我难受刑”,都能真催一大批看客泪下如雨,这种功夫,不是单从演戏上练出来的,是真捱过屁股板子,受拶吃敲才体会出来的啊。

上午10:53:58在暗夜玫瑰发表

网评

园丁

秀秀真是多才多艺,旧时戏班生涯写得如此生动,又有当时的民风民俗的描写,真非俗手可办。下午12:19:40

小老虎看的出,秀秀一定是一个知识很丰富的人,佩服!!上午10:12:08

小梅

唔,真的好生動阿從文字裡浮出一幕幕的畫面上午11:18:35

test(男)

道貌岸然者戒,呵呵。上午11:01:14

(十三)羞耻心的泯灭

遐想明星:张韶涵

周小娟是个美丽而清纯的姑娘。她在当公交司机的父亲病故后,高中没毕业就接班当了一路公共汽车的售票员。就可以在城里跟母亲相依为命,不用离开母亲上山下乡了。

周小娟的美丽不用打扮就吸引着乘客的目光,加上她天生的好脾气,所以车再挤,乘客也很少有把火气撒在她身上的。都觉得坐她的车在精神上是一种抚慰和享受。不过自从她被一个常客执着地追求而确定了恋爱关系后,她也开始略为打扮起来——不过是把白衬衫的领子翻到蓝制服的外面,配上一双白网球鞋,这就把一身素净的蓝布制服衣裤,衬得很鲜亮。和她红扑扑的脸蛋、乌黑的大眼睛呼应着,显出一种不经意的娇媚动人来。

可是,一场飞来横祸突然降临到这个姑娘身上了。

这天她刚下白班,回家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被抓进了区“民兵指挥部”。原来她的男朋友,一个银行职员,因为倒卖外币被逮捕,她受到牵连,就由民兵指挥部来处理了。

“民兵们”对她这个美丽清纯的姑娘的贞操,表示出特殊的关注。

“你说了没事!”一个头头模样的人谆谆诱导她。

说什么?她除了和男朋友看电影、逛公园,确实花男朋友的钱下过馆子,有的还相当“高级”,但他送她名牌高跟鞋和名贵手表,她都没要。因为她不想在更深一层了解对方之前,就轻易接受昂贵的礼物。

“不,是‘那个事”!你放老实点,招不招?“

啪!一棍子打在她的后屁股上,她又惊又痛,轻轻叫了一声。

“痛不痛?“

“不痛!“她把头一歪,倔强地回答。

“不痛?他妈的!至少发生过十次以上的关系!说!!”

啪!啪!啪!棍子加速落在姑娘的屁股上,她上身被按到在办公桌上,两只手被摁在桌沿上,一边脸蛋贴着桌面,披肩发披散着,掩盖了大部分脸部。

俗话说,读书人的眼镜,大姑娘的腚,那都是最关乎脸面,不能轻易让别人触动的。现在她的屁股却当着这些陌生男女被无情的抽打着,在抽打的间隙中,还有不怀好意的手来抚摸着,虽然隔着裤子,可真是奇耻大辱啊!这痛还能挺受,臊可实在难挡。她的脸一下子羞得通红,一直红到颈根。比戏台上上了妆的旦角还艳丽。这更加增加了打手对她贞操的关注,和作践她屁股的兴趣。

棍子之外又加上了对折的军用皮带,劈劈啪啪响个不停。肉体对疼痛的耐受力是有限度的。当疼痛终于超过了羞耻心时,她忍不住叫喊起来。

“知道痛了吧?快招,发生过几次关系?”

“冤枉啊!我清清白白的,没有的事呀!”

棍子和皮带更密集地落在她的屁股上,一个二十岁的姑娘,怎能熬过这样的酷刑?她孤立无援地抵抗了大约一顿饭的时间,终于哭喊着求饶:“别打了!我招!我都招!”

鞭打停止了,哭喊声停止了,她也昏过去了。

“起来!别他妈的耍死狗!”

小娟被一声喝骂惊醒,抬头看见一个“民兵”端着一个小盘,上面放着一个小窝头,一块咸菜疙瘩。

“快吃!”民兵说,“一会儿车来了,饭你也吃不上。”

她欠起身来,去接小盘,却触动了屁股上的伤痛,唏嘘不已。她怕再这样捱打,慌忙咬了一口窝头问:

“来车干代么?”

“上街啊,让你去露脸哪!”

“干这个!”门外又进来一个“民兵”,顺手把一块大木牌扔在她的脚下,说:“这个是你的!”

她惶恐地看着牌子,认着那上面的歪歪斜斜的字:“流氓犯周小娟”,她混身一阵战栗,天哪!这是要挂牌游街!这种事现在是司空见惯的事,又是最可怕的事。她在车上售票的时候就不止一次被这种游斗牛鬼蛇神的车队堵在路口,乘客以前都拥到车窗去看,后来习以为常,也就不那么热心去看了。她也见过女的被挂牌游斗的。有的是走资派,有的是有名的作家、演员,反正女的尤其是年轻女的一挂牌,特别可怜,特别丢人。但要是看到牌子上是坏分子,刑事犯,她会吐几口唾沫,一点也不可怜她们的。

可现在却……我……

她挣扎着跪起来,向他俩磕着响头,哭着苦苦哀求:“求求你们,别让我挂牌游街啊!我还是一个姑娘,行行好吧!”

“别耍无赖!”“民兵一脚把她踢倒在地上。

她又急忙爬起来,不顾屁股和大腿上剧烈的伤痛,用双膝在地上移动着,追到“民兵“的脚下,拽着他的腿,继续哀求:“行行好吧!千万别游街,别游街啊——!你们怎么处罚我都行,打我!骂我!判刑!坐牢!我都认了。就是别游街,别游街!这让我以后怎么有脸见人哪?还怎么活呀……呜呜呜呜——”

“这个我们也说了不算”送饭的那个“民兵”似乎动了一点怜悯之心,“你自已承认了,搞过破鞋,那就做个反面教员,教育教育别人嘛!”

“少磨牙!走!”踢他的那个“民兵”竖起眼睛把她朝门外拖。她昨夜吃足了苦头,所以没有勇气喊冤翻供,既然她承认了:“睡过”,现在她哭喊和哀求是无济于事的。但她还是苦苦哀求着:“行行好吧!饶饶我吧!我不游街……”她把两只脚撑在地上,洁白的帆布鞋帮在水泥地上蹭出灰暗的污渍。她躺在地上打滚,蓝色的制服衣裤也弄脏了。但是好几个“民兵”一起动手,她还是被拖到一辆大卡车跟前,她的屁股和大腿在如此剧烈的挣扎中痛极了,根本不能自已爬上车厢板。是好几胳膊一起把她像只小鸡一样“拎”上车的。

当她的双脚接触到卡车的厢板时,她突然觉得她的灵魂迷失了。身体也失去了支撑的骨架。像一堆肉瘫倒在车厢里。两个穿着旧军服的女“民兵”一左一右架起她,让她站到左边的拦板后面。终于被挂上了那块“耀眼”的牌子。她的头无力地低垂着,散乱的头发蒙住了大部分脸。

“把这个给她挂上!”一个戴着红袖箍的男“民兵”,递过来一双串在一起的褪色的破解放鞋,女“民兵”就把它也挂在周小娟白嫩的脖颈上。

两辆大卡车陆续上满了人,挂牌游斗的有各色各样的罪名:盗窃犯、投机倒把犯、诈骗犯……,车终于慢慢开动了。

她感谢她浓密的乌发,掩盖了她的脸。她觉得自已坠入了一个最可怕的深渊。在中国这个文明古国,“万恶淫为首”,这是最丑恶、最肮脏、最让人唾骂的罪。她感到满城的人都在骂她,唾她,她的心猛地收缩在一起,身子不由得打起寒颤。她感到坠在脖子上的牌子和鞋是刀子在慢慢剜着她的心,又像绞索勒着她的喉咙。她的肉体在撕裂,心在煎熬……

“把头抬起来!”一个女“民兵”突然抓着她的头发向后一扯,说:“让革命群众看看这张脸!”

她的头被揪着仰起,透过模糊的泪水她看见了车旁黑压压的人群,那么多仰起的头朝向她,无数双眼睛盯着她。挤到前面的“爱憎分明”的红小兵,开始向她扔来石子、土块,各种污秽的语言向她袭来。

“再挂上一双吧。“一个半大小子骂着,一双破塑料凉鞋打在她的脸上,她被打了个趔趄,身子向后仰了仰。突然,她发现这是她特别熟悉的街道,下面是她最熟悉的人群,她看见了妈妈!

她妈妈疯了似的向前挤,被惹恼的人推倒了,还在人缝里仰着头嘶叫着:“娟娟!我的孩子!我的孩儿啊!”

小娟看不下去了,闭上了眼睛。她抽泣着,流着泪。心里在呼喊着:“妈妈!我求求你别看了!快回去,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吧!”她真希望马上死!越快越好。她祈求这卡车快快开过去,不要让她再听见她妈妈撕心裂肺的号叫!

在这种游斗中,车上的挂牌者都受着肉体的折磨。小娟还是幸运的,没有被上绑绳。但一直弯着腰,脖子后面吊着沉重的大木牌,卡车稍一颠簸,不仅是打伤的屁股和大腿一阵阵作痛,后颈上挂着牌子的铁丝勒的地方也像锯子锯一样痛啊!然而,任何花样的体罚,归根结底只是一个:痛,而精神上的虐杀却是残酷地活活地折磨和煎熬着人的灵魂,还有什么比这更痛苦呢?!如果现在让她选择,她宁愿上刀山去死,下油锅去死,也不愿意这样活着受折磨。

……

“你干什么?”黑暗中,女看守用手电照亮了她。“啊!想上吊?”

女看守冲进房间,夺走了她撕开衬衫编的布绳,狠狠地踢了她几脚,

死,都没有权利!她伤心地嚎哭起来。

不光没有死的权利,而且要为这种对抗革命专政的“反革命”行为受到严厉的惩罚。小娟又被架去“过堂”。

这一回,她所招认的“发生关系”,被提高到为金钱出卖贞操的高度,作为“卖淫”的坏女人,理所当然要剥下裤子和内裤,光着屁股来受棍子和皮带的教训了。在贼亮的电灯光下。她已经鼓起了一道道伤痕的屁股和大腿后侧,再一次被打得劈啪山响。她一边受着棍子和皮带的教训,一边还被告诫:“你要真吊死,那就是现行反革命,你妈妈和你妹妹就是反革命家属。还敢不敢上吊了?嗯?”

“我再不敢了呀——!饶饶我吧!不要再打啦!我不上吊了呀——!”嚎哭声响声一片,盖过了棍子和皮带抽打在皮肉上的响声。

第二天,她又被拉去出游街了。

虽然她的屁股和大腿上又满布的新的伤痕,但她不需要别人再架着了,在这个世界上,她已经失去了一切。

她的眼前又挤满了人,耳朵里又灌满了嘲骂声。但此刻她好像变成了一块冰冷的石头。昨天从白天到夜里,她感受了一个少女最可怕的一切,容忍了一个少女最害怕的污言秽语,体会了一个少女灵魂最痛苦的一切。她失去了作为“少女”那一切的“一切”。她开始冷淡、麻木,她不再怕围观的人群,没有了羞耻,也没有了恐惧。一个人只要泯灭了羞耻心,那她就什么也不怕了,而对一个女人,一个姑娘来说更是如此。

当她光着屁股又捱过棍子和皮带的毒打,被“民兵”们肆意凌辱笑骂后,又躺在乱草堆里时,她不想去死了,现在她要活下去,要吃东西,要喝水,在没有享受到人间的种种乐趣之前,只有傻瓜才去死呢!我是“流氓”,我就是了,又怎么样?全市不是都“家喻户晓”了吗?今后就给他一个“流流看”!

她睡了,睡得很香,很甜。

天刚放亮,她就起来了,叫女看守给她打来了洗脸水。

车终于来了,她熬着剧痛自己爬了上去。她昂首挺胸站在大卡车上,头发梳得油亮,一丝不乱,一绺额发有意地俏皮地搭在眉梢上。白衬衫撕了,便把蓝制服的扣子解开,在翻成大三角形的领口中着意露出粉红色的汗衫,一双大眼睛的眸子里射出奇异的光,在她的圆脸蛋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她自己把大牌子挂上,还向“民兵”讨那双破鞋。那双鞋昨天游斗后不知扔哪里去了,她就把自已脚上穿的那双白网球鞋脱了下来,那双鞋已经被踩踏和拖曵得很脏了,用鞋带系在一起,朝脖子上一挂,虽然不破,这污秽不堪的白鞋,倒也很有象征意义。脱鞋时她想起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句俗话,当她光脚板踩在车厢底部冰冷的铁板上时,她心里响起了:“姑奶奶今天我怕谁?!”

在一个十字路口,一双破袜子打在她的脸上,她被激怒了,破口大骂:“哪个野娘养的,打你姑奶奶!”人群一片哗然,骚动起来。“民兵”想堵上她的嘴,她拼命地摇晃着头,像一只被激怒的野猫,反抗着,嚎叫着。她恨眼前的人,恨一切看热闹的人,他们都是她的敌人。

三天游街后,周小娟被判一年半徒刑。她游街时的表现使她多判了半年。她的男朋友则判了十年。

在她从监狱的洗礼中回到家里,她妈妈已经病逝,妹妹插队落户去云南了。她无牵无挂,开始了“新生活”。她用自己的美貌去获取自己想得到的一切,去捉弄那些“革委会”和“民兵指挥部”的“正人君子”。一九七七年她再次因流氓罪被判三年徒刑,心服口服又坐了三年牢。

上午08:43:05在暗夜玟瑰发表

网评

园丁

俺最喜欢秀秀的作品了,强烈支持中。不过文革期间,如果有妹妹的话,肯定是上山下乡,去外地打工是不可能的。:17:48

冰山雪狐

时代有点模糊,不过还是好文。:09:53

秀秀

谢谢园丁的提醒,作为判刑的环分子的家属,她应该到新疆军垦农场去才对.现在改过来了.再一次谢谢!:31:45

海上风

呵呵,都说文革是和传统“对着干”,不过只有性的问题好象和古代的祠堂来了一个“高度统一”,由此可以看出性问题在中国人心中的敏感程度。虽然现在又有人提出什么开放多了,要回归,其实这个也就是个局部问题,很多人一调查性问题就去娱乐场所,最后搞出一个“中国人每人19个性伙伴”,奇怪,我的那19个谁给分走啦。。。。。:14:49

文革时期的作品总让人很揪心,感觉全民疯狂:11:35

不错的.有点感觉~~应该继续下去:52:13

不错,文革时期真是黑暗啊:01:48

ylssg

好文章,文革时期有多少女孩子受专政,受侮辱,现代人不能想象,支持秀秀作品:53:13

其实不只文革,在刚解放时,很多翻身农民对地主及其家属的行为,也是十分残暴和无耻的.:06:57

秀秀的文章写得真好,尤其是对那些特定时代的特征把握得好,字里行间都能反映出那些时代特征,很喜欢看的!只是这篇故事和《赛红霞》等相比,似乎细节上稍微简略了一点。还是希望以后能看到更多更好的作品,谢谢!:02:03

(十四)疯了的赛红霞

遐想明星:巩俐

秀芹被两个戴红袖箍的群专队员押到关帝庙的时候,上身只穿了一件领口和袖口有红白相间细边的黑色鸡心领短袖汗衫,因为是在耪地时在地里直接抓来的,她的花布小褂子还挂在地头的棉槐上。身上出的汗,走了十多里地一直没有干,湿塌塌的汗衫紧紧裹着她窈窕有致的上身,两个乳头都看得出来,勾得押解她的两个小伙子满身燥热。她很庆幸自已没有穿白色的汗衫,要不然两个乳晕也会通过湿透的白汗衫显现出来,她就更羞愧难当了。

进门时她发现庙门口已经挂上了一块新的写着红字的牌子——“大洼公社群众专政指挥部”。两年前,她被押进这座庙,也是直接从庄稼地里捆来的。

那时,和她是中学同学的丈夫牛玉贵,因为家里被四清工作队定为漏划富农。和他爹为了划清界线,在村头自已草草盖了两间房,带她出来分家单过。可他还是被刷掉了民办小学教师,她也被免除了大队卫生员。而且都丢了团籍。可祸不单行,在她村外不远处的那所初中和小学合校的学校,出了窃案。教师办公室里锁在抽屉的好几份才发的工资在夜里被偷了。而办公室的门锁是好好的,显然是有门锁钥匙的人干的。公社公安助理胡成国办这个案子时,把怀疑对象渐渐集中到在这所学校里做过六年级班主任的牛玉贵身上。一是他有过办公室的钥匙,离校时虽然交了,但完全有机会另配一把,没有上交。二是,他家在村头,和别家不挨着,位置便于作案。三是他家本来是村里来钱路挺活的户,他开工资,还帮他爹上集做小买卖。生活比较宽裕。“资产阶级生活作风”比较突出。划了富农后经济拮据,所以有作案的动机。于是他们小两口就一起被抓到公社专案组审查了。那时公社还在这座大跃进时清除了神像、赶老道还俗的关帝庙里办公。专案组审案子就在前院空落落的大殿里进行。

秀芹一进庙门,迎面就是那座黑洞洞的大殿。见到殿前那排漆皮斑驳的柱子,她就一阵心酸。她和玉贵曾被面对面捆在柱上,由胡公安指挥民兵用蘸水的麻绳进行拷打,她上身只剩一件汗衫,下身一条单裤;玉贵上身一丝不挂,下身只剩一条小裤衩。两个人都看着自己最亲的人被抽得身上青一道、紫一道的,身上疼痛不说,心里更痛呀。那时她刚怀上了胎。玉贵是实在心疼她,又怕动了胎气。所以只得屈打成招,被送到县公安局。谁知道正遇上严打高潮,虽然只有不到二百元钱的数额,由于是富农家属,竟判了三年徒刑,送到甘肃去劳改了。而秀芹放回家里后,尚未成形的胎儿终究还是流产了。不仅死了怀里的孩子,玉贵在劳改时得病也死了。她看到这排柱子能不心酸吗?

可今天又被抓进庙里,她知道自已这一次不死也得脱几层皮了。因为她是作为胡公安明面上的姘头,在一打三反运动的发动阶段,作为严打的典型被抓来的。运动刚有了风声,在公社一向作威作福的胡公安,在群专要组织专门批斗会的前夜,买通了看押他的群专队员,跳窗翻墙跑没影了。只剩下秀芹这个腐蚀干部的阶级异己分子,那是一定要狠狠专政一番了。

她被押进大殿旁门的月洞门,进到后院时,迎面来了新上任的群专指挥部主任——刘志强。他本来是公社那辆吉普的司机。有时胡公安也坐他的车到秀芹村里来。从前,这个复员军人是公社头头们忠实的狗腿子和打手。可到他打起群专的旗子起来造公社头头的反时,知道不少内幕的他,棍棍打在这些头头们的七寸上,轻易就大获全胜,把除了副书记以外的头头都送进了牛棚。他一见秀芹来了,脚上还是穿着一双白网鞋,就嘿嘿一阵阴笑,不怀好意地说:“这不是赛红霞吗?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穿着小白鞋卖骚哪?你这号破鞋到我这里可有你受的!哼哼!慢慢地、美美地受着吧!”

秀芹听了这话,一颗心就往下沉,“赛红霞”是五年前她参加公社组织的豫剧“朝阳沟”演出,扮演银环后,得的绰号。她妈妈原是县豫剧团的旦角,所以秀芹自小就在剧团里进进出出,十岁豫剧就唱得像模像样了。跟着玉贵下乡以来,乡亲们都知道她豫剧唱得好。县里组织会演时,公社就把她调调去演银环。她自已的经历和剧中的银环一样,演来十分自如。而且扮相好、嗓子亮、身段迷人,一炮打响,不仅在全县拔了头筹,而且在地区会演时把邻近几个县好几台“朝阳沟”都比了下去。当时省豫剧团三队在这一带唱“朝阳沟”最受欢迎的是唱银环的杨红霞。小脸比后来拍电影的那个魏云长得更俊。秀芹长相和她有几分相像,唱法也接近。所以就得了一个“赛红霞”的名声。如今旧事重提,想起当初知识青年响应号召下乡务农的意气风发,到如今落得作为黑五类大破鞋的下场,真晃若隔世,止不住泪下如雨了!

刘志强一看自已几句话就把这个令他馋涎三尺的大美人儿说哭了,得意非凡。为了给她再来个下马威,叫她夜里过堂时老老实实听他摆布,他下令:“来人啊!把这个腐蚀干部的臭婊子,给我枷起来,上大门外的戏台上跪着去,让她好好亮亮相,好生想想自已的罪行。到过堂时该怎样交代!”

于是,押解她的几个群专队员,就把她推回前院,从偏殿的一间房里取出一副新打的枷来,这枷分成两扇,一扇三尺来长,一尺多宽,每扇上有一个半圆形的缺口,和一个圆形的洞。枷是用一寸多厚的松木板打的。所以相当重。他们把枷板的两个缺口合在秀芹和脖颈上,先把枷头对齐了搭在原先安置铁香炉的石台上,用一根木方子钉在一起,再调过来把枷尾也用另一根木方子钉死。他们钉钉子时,秀芹虽然是跪在石台旁边,石台还是比她的肩头低不少,所以震得她双肩生疼。枷钉死后,他门叫秀芹把手伸进前面的两个圆洞里,后而找来一根漆包线,把她的双腕缠捆起来,再用老虎钳把线头拧绞几下,她的两只手就勒得紧紧的,再也不能从枷上挣脱了。

秀芹扛着它站起身时感到这副枷不止二十斤重,她不知道这副钉死了的枷她要戴多久,眼泪就又滚落下来,枷板也就随着她的双肩耸动着,一个剃光头的小伙奚落她说:“哟!才戴了面枷,还没怎么你,就这么哭呀!要到过堂,动起大刑来,那要哭成啥样呀?你这两爿小屁股可要够呛啦,等着吧!”说着就伸手去摸她的屁股,她的两只手已经被捆在枷上不能动,只能扭腰躲闪。这种动作却更勾起小伙子们的欲火,纷纷抢着在她扭摆的屁股上捞一把、拧一下,她的眼泪就把枷板湿了一大片。

秀芹就这样被他们推推搡搡地出了庙门,穿过庙门的空场,到了破旧的戏台下面,这就是她头一次演《朝阳沟》的戏台呀。可她现在已经彻底成了一个戴枷的女犯,一个人人唾骂可以任意亵弄的反面教员了。她流着泪,一步步捱上了台后的石阶,从上面有“出将”的石匾的上场门上了台,一直走到台的前沿,在台沿的正中面对庙门跪了下来。西南面挂在树梢上的夕阳,照着她被泪珠打湿的俏脸,使她的脸闪闪发光,蒙上一层嫣红,比旦角上了妆还要迷人。这使刚才亵弄过她屁股的小伙子们更加心神摇曵,便又上来亵弄她这张脸了。他们轮流过来掴她的双颊,提着她乌亮的秀发,勾起她小巧的下颏,向台下渐渐聚拢的看热闹的人们喊道:“都来看这个富农狗崽子的臭婆娘!”“都来看这个腐蚀公社干部的烂婊子!”“这就是全公社出名的大破鞋郎秀芹啊——不要脸的养汉小寡妇呀!”“她老公偷钱,她自已卖屄,

——男盗女娼,一对狗男女!”她的羞耻心在反复的折磨和凌辱下渐渐麻木了。她的一双大眼睛在夕阳中眯了起来,神情呆滞地默忍受着众人的笑骂,在台下扔来的土块、石子和破鞋的击打下,像泥塑木雕一样一动不动。

到人散天黑后,看押她的人都回庙里吃喝去了,反正她上了枷也不怕她跑。她才有机会可以坐在脚后跟上稍事休息,使跪木的两膝得以缓解一些。这样坐了一会后,她发现还是让半个屁股坐到台板上,使两条小腿仄歪着不受压力更好一点。由于枷板的重量一点一点显出威力,她不时移动体位,改变双肘在腿上的支撑点,来减轻肢体的酸痛。移动体位时还得当心地不使枷眼的边缘磨破颈根和小臂上的嫩皮。

终于,庙里的人酒足饭饱出来带她进庙了。她两条腿已经支撑不了身体,是被架进庙里的。大殿里拉了两个一百支光的大电泡。刺得秀芹睁不开眼。她被强按在审案前跪下后,先看着地上铺的方砖,适应了电灯光,才抬眼分辨出案子后面坐的正是刘志强。

刘志强并不走一般过堂的程序,先问姓名、年龄等等基本情况。而是先叫一个当记录员的女青年,端来一碗水喂秀芹喝。在她贪婪地大口吞咽时,他态度平和地说:“郎秀芹,你的罪行都在明面上摆着哩。革命群众是不会放过你这样的坏分子的。你到这里来就是来吃苦头的,只是有两条路可以由你选,老实交代问题,接受专政,可以少吃苦头。要是狡猾抵赖,抗拒专政,那就一定会多吃苦头。今天是头一次过堂,只要你交代一个问题:你是怎样勾搭上公社公安助理胡克,做他的姘头的。听好!不光要讲你怎么做的,还要讲你怎么想的。这才叫彻底交代,懂不懂?交代不好,那是要皮肉受苦的。现在先让你尝一尝这里最基本的刑法,给你提个醒。——来啊,把大破鞋郎秀芹拉下去,脱开裤子打二十条子!”

两边的打手们早就迫不及待想看这个小寡妇的光屁股,马上抢着来把秀芹一下子推倒,两个人一人捞着她的一条腿拉直了,把她两只脚脚背贴地紧紧摁在地上。这一次又是那个剃光头的小伙先伸手解她裤腰一侧的扣子,她两只手都枷在枷上,毫无抗拒的能力,胀红了小脸叫喊道:“别!别脱裤子呀!”把两条腿紧紧绞在一起。但这完全是徒劳的,她那条浅蓝色的单裤很快就被扒到小腿上,里面贴肉的一条有小红点的白布裤衩也掳到腿弯处了。热腾腾的弹性十足的屁股就一丝不挂的暴露在一双双淫邪的眼光下。秀芹的脸从通红一下急到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她紧闭着双眼,羞得混身都哆嗦了。那个光头啧啧连声地抚摸着她的光屁股说:“真滑溜!嫩豆腐一样。能经打吗?”却趁机狠狠捏了一把,捏得秀芹尖叫起来。

两个打手一人提了一根在水桶里泡过的棉槐条子,开始左右开弓打她的光屁股了。手指粗的棉槐划过空气发出呜呜的风声,落在皮肉上啪啪作响。秀芹立刻高一声低一声惨叫起来:

啪!

“啊——!”

啪!

“啊——!”

啪!

“啊——!”

啪!

“啊——!”

秀芹的两手枷在枷上,双肘支在地面上,上身不能动。每捱一下树条只能把头一昂,叫一声。痛楚马上遍及了整个屁股,树条打过的地方先是显出一条白印,然后一点点变红,并且一点点成为一道凸棱。一道道平行的发红的凸棱逐渐布满了秀芹的双臀,向股腿沟以下的大腿根部扩展。越来直剧烈的疼痛使她在鞭打的间隙挪动着屁股的位置,而且试图抽动双腿。她光裸的下身的这种动作使打手们浮想连翩,越打越来劲了。

打满了二十下定额。摁她两只脚的小伙松了手。秀芹却仍然痛苦的呻吟着,把下身扭来扭去。曲伸着两条腿。

“怎么样啊?疼不疼啊?臊不臊啊?能不能老实交代啊?”刘志强得意地问她。

“哎呀呀!我可受不了呀——!行行好莫打我啦!我啥都交代!我全都说呀——!”于是,她被提上了裤衩和长裤,从地上拖起来重新跪着,开始交代。

她刚才在戏台上跪着的时候,已经回忆了她堕落为胡克的姘妇的全部经过。上次她被抓到公社受审时,她就看出胡公安对她居心不良,对她动手动脚,眼神淫邪得很。等到牛玉贵送到甘肃去劳改,她从富农分子家属又添了坏分子家属的罪名,胡公安就不时借故到秀芹住的村来检查治安工作、五类分子管教工作,进而把这个大队作为他联系的点,秀芹所在的村子是大队部所在地,起初是把秀芹叫到大队部去汇报思想和训话。去了就要和其他几个被监督劳动的黑五类排成一排,打立正低头或坐喷气式,轮流认罪和听他斥骂踢打。后来又发展到被单独叫到大队部被“开小灶”。再后来,到村里喝了酒,就闯到她家里,翻抄违禁物品,进行训话。去了就要看牛玉贵的来信,把牛玉贵从前看的书,写的日记统统抄走,还随便翻箱倒柜,说是深入起赃。动不动就要郎秀芹面对墙上的主席像做喷气式,或是掳起裤管跪在门槛上,汇报思想。他使出很多坏招,来胁迫秀芹。一是到县里调查她的家世,知道了她的生父是右派,继父运动初期被文化局的造反派打成走资派,所以她还有右派狗崽子、走资派狗崽子两顶帽子,真可说是“五毒俱全”,完全够上开专场批斗会了。二是抓住秀芹到县里和地区参加汇演时,曾有过和领队的文教助理金年庆关系不正常的流言蜚语,完全可以以此为借口,把她打成破鞋,狠狠批斗。三是他在牛玉贵的日记中发现他俩在婚前就已经有过性关系,婚后好得如胶似漆,几乎夜夜做爱,还往往不止一次,所以常常逼着秀芹交代,牛玉贵不在家,她夜里怎样过,心里有啥想法。把秀芹问得面红耳赤,直掉眼泪。总之这样一来二去,她就被这个色狼在喝高了的情况下逼得上了床,脱了裤子。她其实连告发他的权利都没有啊!只有打落牙齿往肚里咽了!

现在她交代这段经过时,为了避免牵出更多的问题,把胡公安胁迫她的头两件事略去,如实地追述了胡公安借职务之便,把她叫到大队部和到她家对她一次次调戏、挑逗和威逼都说了一遍。可是还没说到第一次被迫上床,刘志强就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交代,一拍桌子说:“你不用讲了,你的意思是胡克利用职权逼你干的是不是?你倒成了受害者了?哼哼!典型的倒打一耙嘛!你的屁股打得还太轻是不是?嗯??给我再扒开裤子打二十条子!重重打!!”

于是秀芹扛的枷又卡卡碰撞着砖地,再次被拖翻在地上,这次是一个猪腰子脸的小伙来扒的裤子。他好不容易得到了这桩差使,在解她裤腰上的扣子时竟弄掉了一只,他急促地在她白嫩的后腰上又掳又摸,而且趁机在她的小肚子上捞了几把,呼吸都变粗了。他仔细察视着在电灯光照射下的她的光屁股,上一次打出的一排红棱,已经漫开了,成了一片略有起伏的红肿区。他贪婪地按摸一气,说:“没成想你的屁股蛋还挺结实抗打嘛!刚才打得吱哇乱叫,现在又忘了疼了?再打可受不了哇!还是老实招吧。”

秀芹的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条子再一次落到她屁股上时,旧伤上造成的新痛更加难以忍受,她不但再次高一声低一声的号叫,而且急剧地颠耸着屁股,屁股和大腿上的肌肉也跳抖不止。可是一屋子的行刑者和观刑者没有一个可怜她的,都兴致勃勃欣尝她在树条飞舞下痛苦的挣扎。她已经红肿的伤处在条子继续抽挞下,受力最重的地方出现了几道中间粗两头变尖的暗红色的伤痕。

又被抽了二十树条,她再一次被拖起来跪着,但这次不给她提裤子了,让她光着屁股可以随时再打她。精明的刘志强抓住她供词中说到的牛玉贵的日记,进行突击了。

“你跟牛玉贵是夜夜都做爱吗?”

“差不多每夜都是。”被打怕了的她老老实实的供认。

“最多一夜能干几回?”

“常常要干两回,最多有四五回的。”

“那你都骚成这样了,牛玉贵抓进去以后,夜里你怎么过呀?”

秀芹臊红了脸,低声嘟囔着:“想他呗。”

“哼!光是想,身上没有什么反应?你没干点见不得人的事儿?嗯??还想捱条子不是?”

秀芹想起,胡公安也是这样逼问过她的,而且借着逼问,要她脱开裤子,验她裤衩的裆里是不是被不骚汤子淌湿过。从而强奸了她。她的脸更红了,她想起她孤身一人躺在床上全身一阵阵燥热,阴部不由自主搐动的情景。想起自已趴在铺席的床上,极力把鼓起的外阴部在光滑的席上压蹭的情景……但这要她说出来,实在太难堪了!

“还不想老老实实交代是不是?还想捱打是不是?”刘志强从坐位上起身,来到秀芹身边要亲自动手了。他先摸了摸她发红发烫的屁股,看了看条子抽的伤势,决定不再用树条来打她。弯腰从她脚上扒下一只绿色胶底的白网球鞋,把鞋底弯曲一下,试了试它的弹性,就抡开了臂膀,把鞋底朝她屁股上扇去。胶皮鞋底在光屁股上发出比树条响得多的叭叭声,秀芹被打得身子一耸一耸的,扭动着下体,呜哇乱叫。她只好交代说:

“我想起玉贵,心里就没着没落的,小肚子底下一跳一跳的,就淌汤子。——我不要脸!还搂着被卷过干瘾,自已抠自已屄眼子泄火呀!别打我啦——!我全交代呀——!”

一屋子人全粗野的狂笑起来!

“你这么大的骚劲,是不是想有野男人来陪你睡觉啊?说!!!”刘志强大声吼着,在她屁股上又狠扇了一鞋底。

她被逼上了绝路,没法再退回去,只好心一横,说了一个;“是!”

刘志强进一步追问:“那你为什么单单勾引胡克上床睡觉?不勾别人哪?”

这就显出刘志强的审讯技巧了,他跳过了一步关键的问题:是不是秀芹主动勾引胡克,而在问话中先肯定了是秀芹主动勾引,而追问她这样做的目的。而使她无从在关键问题上再为自己分辩。所以这问了这个问题之后,就使劲用鞋底连连狠揣她的光屁股,打一下吼一声:“说!”

秀芹被这一顿暴打打蒙了,凄怆地喊道:“疼死我啦——!别再打呀!我都说呀——!……他有权,能让我少捱斗,少受罪。”

叭!“还有呢?”

“啊呀!还有……”

叭!叭!!“快说!!”

“啊哇——!跟他睡了别人就不敢欺侮我了呀!”

刘志强停了手,说;“你这样交代不行!像挤牙膏似的,要一点一点往外抠。我看你的屁股还是欠揍,——来啊!把这个臭婊子给打下去,拿镐把来使劲打!”

于是她又被拖翻在地,按住了两只脚,两个打手抡起镐把来左右开弓打她伤痕累累的屁股,每一下都发出洗衣棒锤打在湿衣取上那种闷闷的噗噗声。她嗷嗷地嚎叫起来:

“骨头要打碎了呀!开开恩吧!”

“我老实了呀——!我啥都说呀——!”

这镐把的威力真大,只打了十下,再拖起来跪着,她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说起来,搜肠刮肚把跟胡公安睡觉后能得到的好处全说了出来。这样,把结果说成是动机,她就从实逼无奈的被霸奸,变成了赤裸裸无耻的卖淫了。当那个记录口供的女青年把她的招供写成一条条供词,最后让她按手印时,因为她的双手都枷在枷上,只好把供纸按到她沾了印泥的拇指上。在那一刹那,她自已也模模糊糊的觉得真是一个臭不要脸的贱货了。

经过这次过堂,她就成了“牛棚”里的犯人了。夜里,她和公社书记的小姘——公社的接线员田淑香关在一个屋里,那是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鲜嫩大闺女,夜里跟秀芹一样也得扛着枷。这是为了防止她俩羞愧难当而畏罪自尽;而且互相监督,便没有下手的机会。而扛枷过夜的最大苦处,是无法躺下睡觉,只能仄歪在墙角,还得小心不让打伤的屁股触到身下的乱草。夜里睡不好,白天还得受种种折磨。一是和其他“牛鬼蛇神”一起去水库工地朝大坝上挑土。要是屁股没有打伤,本来对秀芹不算什么,可打了屁股还要干这种活,可真是苦极了。一是常常被叫去参加批斗会,或是公社的,或是各大队的。都要去台上排队陪斗,一直坐着喷气式,弄得腰竣腿痛。到了夜里她和田淑香还得受特殊的“专政”——穿上花红柳绿的公社演出队的戏装,给群专队员们端盘子、斟酒当女招待,还要演节目。秀芹是唱豫剧的段子,田淑香是唱小曲。受他们百般调戏,逼得直哭,他们却拍着巴掌笑。至于他们酒足饭饱之后,还有什么节目,那就不言自喻了。

刘志强把秀芹关在关帝庙里,最大的乐趣还是隔不几天就夜里给她“过堂”,让她当他们细讲一次次和胡克睡觉的处所、姿势和动作,并让她交代自已的感受。还有就是逼问她勾引男人的招术。以满足他们卑劣的欲念。要是她说得不能使他们过足瘾,就又是脱开裤子打屁股!所以自从进了庙里,她的屁股上的伤就没有完全好过。

这一天夜里,刘志强审她穿白鞋的事,她说,上高中时,男女生都时行穿这种白运动鞋,她穿惯了,就喜欢穿这种鞋子。下乡后当大队卫生员,看见公社卫生院里的护士都穿白网球鞋,她也经常穿。家里出事后,被生产队监督劳动,在地头开批判会时,都说她穿白鞋不像干庄稼活的样子,是资产阶级生活作风。她就再也不穿了。到去年来消息说牛玉贵得急病死在劳改农场了,她想这些年的夫妻了,得给他带孝,所以又找出旧鞋来穿上了。“我这是跟牛玉贵这个环分子划不清界线,我有罪,该死!我悔过!”说着就要扯下脚上穿着的两只已经污秽不堪的网球鞋,可又住了手,向刘志强可怜巴巴地哀求道:“可我到这里就这一双鞋,天天还得抬土筐爬大坝,没双鞋真不成哪!反正现在也看不出是白鞋了,就让我穿着,接受革命专政,劳动改造吧。”刘志强哈哈大笑说:“郎秀芹哪郎秀芹,你又不老实了不是?你们穿这路鞋,不就是为了美,为了浪吗?什么给牛玉贵带孝?你想蒙谁?我亲耳听胡克说的:‘这个赛红霞呀,别看她三十都出头了,小白鞋一穿,比二十的大姑娘都年轻漂亮。真俊!真风流!你那不就是穿给胡克看的吗?你那不就是勾野男人的手段吗?你想扯上旁的事就抵赖过去吗?给我重重的打!”

她的裤子和短裤又被掳了下来,仍然是红肿着的屁股上又落下了棉槐条子。

在她承认了穿白鞋是勾野男人的手段后,刘志强还是不放过她,说:“听说当年你演“朝阳沟”里的银环,不就是穿双白网鞋满台飞吗?陪你到地区去会演的金年庆回来后,逢人就说,“赛红霞”穿着小白鞋跑圆场别提有多精神了,真是“走起来好像水上飘”哪!爱死人了!爱死人了!你是不是勾上过他?嗯?”

秀芹听他提到当年演戏的事,再想到自己今天的处境,情绪激动,心酸到极点了。又听他问起金年庆的事,怕他抓住这件事,再次严刑拷打,逼她再招奸情。她要不招,这里的刑法是熬不过的。要是招了,肯定会招来进一步的逼问还有几个野男人没交代。她的心情已不能单用“害怕”来形容,心里一下全乱了。

当她伤痕累累的屁股上再一次落下镐把时,秀芹突然撕破嗓子大叫:“不要打啦,我让你们肏啊!我让你们肏够够的!……我屁股打烂了,还咋肏我屁眼呢?就是肏我屄眼子,屁股也颠不起来啦!——不要打啦!打死我就肏不成啦!”

刘志强看她精神亢奋到极点,近乎疯狂,不敢再审下去,把她送到公社卫生院,打了镇定的针剂,夜里在卫生院里的病床上睡了一宿。第二天也没让她上水库干活。派人看守了一天。但到夜里让她仍当女招待时,她又发作了。

那天要她唱豫剧“女起解”的一段,她唱了一句就转成新词了:

苏三我,离了洪洞县,

将身儿来在这关帝殿。

未曾开言我心悲酸,

众位乡亲听我言。

我是娼妇专卖屄,

鸡巴捅穿了小屄眼!

骚水腥汤时时腌。

——哎呀奴奴魂儿飞九天!

天哪天,我破鞋真下贱,

戴枷下牢百般受熬煎。

脱裤卖淫活该脱裤打,

骚腚一打就乱颠。

上堂哪止四十板,

打了一遍又一遍,

树条鞋底加镐把,

——哎呀奴奴屁股真可怜!

真可怜,谁叫我不要脸,

打我的屁股是臊我的脸。

卖屄快活捱打苦,

一样是光腚死活的颠。

捱操时心肝宝贝连声唤,

捱打时喊爹叫妈哭皇天!

恨不能钻进地下面!

——咬呀奴奴哪里还有脸!

听说她和牛玉贵在县里念书时都是班里的高材生,所以编的词很是合辙押韵。起初听得还很来劲,还有人叫好,后来渐渐觉得不大对劲了。不过还是静静听她唱完了。都有点不知所措。她是跪着唱这一段的,唱完了就呜呜痛哭起来。哭了一阵,她又站起来慢慢挪着步,晃晃扭扭地走起圆场来,换了个调接着唱:

苏三也是鲜花女,

苦命落在烟花院,

烟花轻贱任人采,

刚开就踩进了泥里边。

杠枷行路苦难当,

前面不远是黄泉。

瘸腿烂腚进阴曹,

牛头马面也心酸。

我苏三好可怜!苏三好可怜!

她唱完了又大哭,哭了又笑。这时大多数人都明白她已经疯了。但没人去制止她。她开始脱下身上的彩衣彩裤,身上只剩了汗衫短裤和那双很脏的白球鞋,对这双鞋哧哧轻笑了一阵,

又走了几步银环走的台步,按“朝阳沟”里的唱词唱了几句:

走一道岭来翻一道沟,

山水依旧气爽风柔.

东山头牛羊哞咩乱叫,

挪一步的心里头多一层愁.

刚下乡野花迎面对我笑,

如今见了我皱眉摇头.

唱到这里,她又哭起来,哭过,极温柔地唱起了一支小调:

妹穿白鞋多俏艳,

一心把白鞋的哥哥恋。

穿了白鞋也留不住哥,

穿成破鞋泪涟涟!

穿着白鞋地上趴。

扒裤打我的光腚片!

穿着白鞋扛大枷,

穿着白鞋让肏屄眼

穿着白鞋受尽苦,

甘受苦刑心难变,

脚穿着白鞋恋我的哥,

情愿穿着进阴间!

后来大家都说,她唱这些时,心里大概还有一半是明白的.不然不会唱得这样字正腔圆,悠扬动人.唱完后,就全疯了.躺到地上只是喊:“快来呀!脱我的裤子呀!都来肏我啊!谁肏都一样伺侯,要死了就肏不上啦!快来呀!脱了裤子狠狠肏!鸡巴顶着屄心子操!”直到把她又关进牢里,还听见她这样喊!

后来,她在庙里还关了几天,群专的人还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疯了。她见到田淑香好像还有点认得,可眼里冒出火来,像要把她吃了似的。见到群专的人可笑嘻嘻的,柔声细气地央求:“脱我的裤子吧!打我的屁股吧!打出响多好听?打出血多好看?乾脆肏我更有趣!肏得我屄眼哗哗淌血才美呢!我的小白鞋配上两个大血蛋子、一个血屄才更俏不是?让我游街卖卖这份俏,我真快活!看我多不要脸?多骚?狠狠治我吧!治得越花花越好。快给我上刑吧!身子全光着受刑才过瘾啦,快扒吧!”他们要试她是不是真疯,用抽旺的烟头烧她的胳肢窝、用缝衣针扎她的手指肚。她还是笑嘻嘻的,嘴里还是喊;“烧呀!”“扎呀!”“狠狠治我这大破鞋啊!”

被送回村里,任她到处转悠了一个多月,最后在山沟里发现了她的尸体。大概是自已失足掉下去的,谁知道呢?

附记:本文写秀芹在群专被迫当女招待和演节目的情节,参考了张一弓的《张铁匠的罗曼史》中腊月遭遇,但发疯一节,完全是独立创作的。我曾在北京火车站的广场上见过一个农村妇女骂街,把她骂人的词语用在秀芹自骂中了。如果版主认为太不雅顺,将遵命删改。

下午12:05:31在暗夜玟瑰发表

网评

红臀哑哑

太好了!秀秀姐姐似乎对白鞋情有独中(衷)那(哪):55:11

喜欢有真实背景的作品,向作者致敬!:25:23

小老虎

厚积薄发,期待楼主更优秀的作品!!:30:19

故事是个好故事,只是结尾实在太触目惊心了一点,甚至比直接打死更惨!但愿真实世界中没有发生过这样悲惨的事情。:38:14|

wer1

秀秀的文章描写总是很细腻,只不过文章稍微惨了一点:09:20

青竹火云

看完之后,心里除了悲哀,还是悲哀,浓浓的悲哀,压的我透不过气来·······:29:03

我也不明白秀秀的文章为什么总是偏向那么惨?谁能告诉我吗?:21:18

文笔功底深厚,内容让人心里难受。:12:28

一袋美女

好吧,人的兽行是很下作的呀。:57:11

疯狂的年代,野蛮的行径!:32:29

太厲害了我打從心底崇拜妳呀!8妳的文章真的棒透了支持

这个故事太惨了啊:14:12

守护天使

太残忍了:33:27

很久以前就开始特别佩服秀秀的文笔、喜欢秀秀的作品。她那些以文革为背景的故事都有一种很独特的风格,真实和悲凉大概只是其中比较突出的特点,还有些其他的东西难以说清,别人很难模仿。她的文学修养也特别好,那些诗词唱句都可以随手拈来,还都非常贴切。所以看她的故事除了能享受到看一般好的故事的快乐之外,总能留下异乎寻常的深刻印象。'?可惜最近很少看到她有新作品出炉了,真是很大的遗憾。B,?:每当在网上看到一些以文革为背景的、有情节的故事时,总会想起她,总是觉得如果这些故事能经她之手改编一下,一定会成为很经典的故事的。哈哈,扯远了……:12:23

(十五)地下室的拷问

遐想明星:杨若兮、杨蓉

在这座作为二总部的文攻武卫指挥部的大楼里,作为作战部总勤务员的张正标,正为这次行动损兵折将而大动肝火。听手下来报告,捉到了“主义兵”的两个女俘虏,马上就兴奋起来,跟着王乃和到地下室去。拾级而下时,已经听得到下面传来的呼喝声和女孩子娇婉的哀叫声。王乃和讨好地说:“抓来的这两个小妞,都挺俊的。摆弄起来准够劲!”

两个女孩都是在近身搏斗的混战中捉来的。一个是披肩发,穿一件海蓝色的短袖尖领运动衫,上面印有“体校”字样,一条白色的练功用灯笼裤,一双白网球鞋。一看是武术队的打扮。另一个梳两条粗粗的长辫,穿着褪色的军上衣,翻着白领白袖边,一条蓝布裤,一双胶底的黑布绊带鞋。从已被强行摘下的红袖标上看,一个是体校红卫军团的,一个是戏校红艺兵的。因为在对打时伤到我方的人,所以反捆着双臂,被吃过她俩亏的文攻武卫队员你一拳我一脚,踢打得满地翻滚,一声声哀叫着。

张正标制止了这种报复性的踢打,叫手下给她俩松了绑绳。她俩眼看寡不敌众,所以虽然捱了踢打,并不敢还手,但还是挺倔强的,叫她们跪不肯跪。被两个打手架一个,按成了大弯腰反拧着双臂的“喷气式”。那个戏校的女生,长辫子的辫梢几乎够到水泥地面了。张正标挨个勾起她俩的下颏,端量她们的脸蛋,问她们的姓名,都不肯说。张正标笑嘻嘻地说:“不说不要紧的,你们的袖标反面不是都写了名字吗?戏校的叫李娟娟,体校的叫杨曦是吧?我看杨曦你岁数大一点,身子骨结实一点,来啊!先把她给我拉下去,扒开裤子打她四十大板,让她先认罪!”

于是,反拧着驰胳膊的两个打手放开了她,催促道:“自己把裤子脱下来,莫等老子动手!”这个女孩胀红了脸,但在这么多男生的威逼下,只好乖乖地自已褪下了外面的长裤,而且把两只脚依次从裤管里褪出来,那个留长长的分头的男生,就一把把她的裤子夺过来,朝墙角地上一扔。随即在她腿弯里狠踹了一脚,她就曲膝跪在水泥地上,又被另一个小平头的男生揪着头发朝前一拉,上身就合扑着摔倒在地了。分头很敏捷地跨过她的身子,一屁股倒骑在她的后腰上,就很麻利地伸手把她腰里有猴筋的蓝色运动短裤一把掳到大腿中部,女孩马上昂头大叫:“流氓!你们下流无耻啊!臭流氓!不要脸!”把两条腿紧紧绞在一起,徒劳无益地想阻止他继续脱她的短裤。但是她的白生生的发育得很好的臀部已经完全裸露在屋里八个男生的注视下,她盲目舞动的双手很快就被小平头捉到,紧紧按在她头前的地上,王乃和也亲自伸手,抓住她的两个赤裸的脚踝,把她绞扭在一起的两只脚分开,并拢在一起都贴地摁牢。然后把她已经褪到大腿半当中的短裤,再向下拉到腿弯以下。张正标看到一切都准备就绪,喝令一声:“给我打!”单腿跪在杨曦左右两侧的两个打手,就抡开特制的打屁股板子,轮流向她光屁股上打起来。

板子是硬木的有两寸宽,不到一寸厚,连把三尺长,把是圆棍状的,便于把把握,这样的板子相当有分量,打在光屁股上发出很响亮的啪啪声,这样打一个女孩,使这些同龄的男生们兴奋极了。这个受着有很大侮辱性的体罚的女孩子,在短裤被掳下臀峰之际,就落下了大颗的眼泪,但开始捱板子时还不甘示弱地骂着,熬着不叫疼。只是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结实浑圆的双臀在板子拍击下一阵阵搐动。但是打到二十多下,她一再使劲咬着下唇也熬不过痛,“啊唷!”“啊唷!”惨叫起来。把还能自由活动的头部来回摆动,把一头秀美的披肩发甩得乱糟糟的。她一叫痛,二总部的这些打手就得意地哄笑起来,张正标提高了嗓门喊:“给我使劲打!”板子就举得更高,落得更重了。杨曦疼得满头是汗,一声声哀叫着:“不要打啦!痛死我了——!求求你们别再打了呀——!”

李娟娟还被反拧着胳膊“坐喷气式”,逼她看杨曦捱打。她激动得浑身颤抖,看不下去。但她要一闭眼,就被扇嘴巴,揪辫子,拧后颈的肉,非逼她看。整得她也抽泣起来。

打完四十板,杨曦被拽着头发拖起在跪着,这次她不再反抗了,因为她已经被打得自已站不起来,而且有点打怕了。只是忙着用两只手一只去捂住小肚子下方最羞于被男生看到的部位。臊得一直不抬头。

张正标看到她这个样子,就逼她承认“主义兵”是保皇派。她低着头,呜噜鸣噜说了什么,张正标说:“不要再羞羞答答不认帐啦——你好好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我、是、保、皇、小、母、狗。”二总部的男生们又大笑起来,七嘴八舌催她快说。她无奈只好照说了两遍。这就又逼她学狗叫,在哄笑声中学了一遍又叫一遍。

张正标看她只消四十下板子就服服帖帖,决定要趁胜追击,扩大战果。就从墙角捡起一只破旧的军用解放鞋,把黑色的橡胶鞋底弯了几下,踱到杨曦的身后,仔细端量着她已经打红了一大片的光屁股,狠狠在上面又抽了一下。杨曦马上大喊了一声:“啊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那你好好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叫什么名字?”

“杨曦。”

“多大岁数?”

“十七。”

“体校什么班的”

“三年B班,学武术的。”

“是学拳的还是学器械?”

“都学,主要是八卦拳和双刀。”

“好,现在交代你在主义兵的武斗队里都干了什么坏事?说!”

她的屁股上又重重捱了一鞋底,痛得她身子向上一窜,又大叫了一声。

“啊呀!我说,我说!我参加了攻打报社,砸玻璃窗,捣坏了房间里的桌椅。还参加了攻打市医院,破坏了医院的大门。我截过你们的宣传车,捉过车上的广播员——一男一女,司机没抓住,跑了。”

“啊,我们的李美英就是你抓的呀?她被你们打那么惨,你也有份是不是?”

她屁股上又重重连捱了几下,她慌忙求饶道:“啊呀!我有罪,我有罪,别打我了呀——!”

这样交代了一阵后,张正标突然转了话题:

“你们体校的武术队是有名的破鞋窝——教练搞学生,男生搞女生。你们武术的王教练搞了十多个女生,满街都是大字报。你是不是破鞋啊?说!!”

随着这一声“说”,她的屁股上又是很响的一声“啪”。

杨曦连耳根和脖子都臊红了,大声分辩道:“不是呀!我没有啊——!”

于是她又被按倒在地上,由打手们按住手脚,被张正标骑在腰上,用那只军用胶鞋的鞋底掴打她通红的臀部。打一下问一声:“招不招”,她爹一声妈一声的叫唤,还是不承认。张正标就叫打手们把她翻过身来,连箍在小腿上的短裤也脱下来扔到墙脚,两条腿劈开,手脚都紧按在地上。用胶鞋鞋底掴打她暴露无遗的阴部。边掴边问:“你这小眼子让人捅没捅过?”这个女孩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恐惧已极的号叫着,只好招了和王教练有奸。

承认了这种罪名,她重新被拖起来跪着,逼着自已脱下脚上的两只白球鞋,一手拿一只,用鞋底自己扇自已的脸蛋,还逼她喊:“我是流氓!我搞破鞋!我下流!我不要脸!”直到把两个脸蛋打得和两爿屁股一样红里透紧,才准她住手。然后把她的两只手捆在一起,吊到房顶上垂下来的挂钩上,吊到脚跟离地,只有脚趾踮在水泥地面上,哄笑着说:“叫这个臭婊子亮亮骚屄!”

李娟娟看到杨曦被如此野蛮的折磨,身子由激动的颤抖变成为恐惧的哆嗦了。等到张正标转过身来问她:“你呢?你认不认罪?”她慌忙说:“我认罪!我认罪!我本来不愿意参加武斗,因为学刀马旦练过武,我们学校的头头逼我参加的。我是头一回到文攻武卫队呀!我再不的啦!你们饶饶我吧!”她一面哀求,一面晃动着头,两条辫子就像活蛇一样扭曲着。

张正标问她:“那你本来参加你们一派的什么活动的?”

她说本来只参加战宣队,还参加过刷大标语、贴大字报什么的。

张正标说:“那好啊,你是战宣队的,那你就将功折罪,跳个舞慰劳慰劳我们造反派红二爷,跳得好,可以考虑宽大宽大嘛。”

李娟娟被方才看到的酷刑吓怕了,在打手松开了她的两条臂膀,让她直起腰来后,只略略活动活动肢体,就边唱边跳起当时很流行的“抬头望见北斗星”来。果然嗓子好,身段也好。张正标他们看得很来劲,要她换穿了杨曦脱下来的白球鞋,再跳一个“游击队员之歌”。她不敢不从,又跳了。在急促的节奏中跳得气嘘嘘的,脸蛋红红地渗出细汗来,那张唱旦角的脸更加娇艳动人了。王乃和听她的嗓子不错,又要她唱戏。她乖乖地又唱了两段样板戏,这下张正标的欲火勾得更旺了,说:“看你跳得不错,唱得也行,优待优待你吧!——我不叫他们来扒你的衣服裤子了,可以让你自己脱。”

她一听还是要“脱”,呜呜哭开了,双膝跪下哀求道:“你们咋打我都行,求求你别让我脱吧!”急得什么都不顾,就磕起响头来。

张正标哈哈大笑,说:“你要乖乖的,自己脱,我还可以宽大你,让你上身留一个奶兜子,下身留条裤衩子。要不,就叫他们来扒啦!”

她抽泣着,站起身来,很快就把外衣和衬衫一起脱了,又脱了长裤,再把里面一件白汗衫也兜头脱了下来。只剩了一个廉价的白布奶罩和一条浅紫色的三角裤衩,还有脚上的白网球鞋,重新跪在地上,开始交代。

她看起来比杨曦小,其实也满十七岁了。张正标贪馋地看着她浑圆的双肩,把奶罩撑得鼓鼓的乳峰,苗条的细腰,有一个诱人的脐眼的小腹,周正而结实的臀部,狞笑着说:“你

们戏校红卫兵是有名的“破鞋兵“,你先好好交代:你都跟谁搞破鞋了。交代得好,我一下也不打你,你这么白白嫩嫩的身子,我还真舍不得打呢!”

这个女孩子臊得把下颏紧贴在胸口,哭着说:“没有啊!我真没有啊!”张正标就叫打手把她按倒在地上,也用那种板子来打她的屁股。她捱了打,反而倔强起来了,虽然跟杨曦一样疼得不停的颠着屁股,却咬紧牙一声不响。先打了二十板,揪着辫子拖起来问,还是不承认。再按倒又在光赤的大腿上打了二十板,再拖起来问,她反而连哭也不哭了,说:“没有的事,打死我我也不能承认!”张正标嘻嘻笑着说:“好呀,我倒要瞧瞧你这身细皮嫩肉能有多么抗打呢!”叫打手架着她的双臂跪着,把辫子撩到胸前,用军用皮带来抽她赤裸的背部和小裤衩包不住的屁股。打几下问一遍,眯着眼看她扭着身子,欣尝她两个乳房的颤动和辫子的晃摆。她熬着打,疼得满脸是汗,身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还是一声不吭。

张正标说:“你这是贱皮贼骨头,自讨苦吃。我可不愿意看你这么水光溜滑的皮肉开花呢1”叫一个打手到楼上食堂去找来一把竹筷,说:“王乃和,你来夹她手指头,看她能熬多久。”王乃和叫打手把她双臂向前拉直了,双手掌心合拢,除了大拇指,在四对手指的指缝里都夹进一根筷子,两旁再各加一根。他用手握住两旁筷子的两头,使劲握拢,李娟娟的八个手指很快就充血变红,渐渐由红变紧。熬了不多时间,她就实在熬不住了,凄楚地尖叫起来。无何奈何的扭着脖颈,双肩乱抖,身子一会儿坐下去,一会儿又向上挺。

张正标得意地说:“你熬不过了吧?俗话说:十指连心,知道厉害了吧?快招吧!”她疼得说不出话来,紧闭着眼,只是拼命摇头。把两条辫子甩来甩去。王乃和捏着筷子,叫打手用细绳把筷子两头缠绕起来,勒紧捆死。拖过来一只方凳,把她捆了五根筷子的双手搁在凳上,再用板子来敲。只消轻轻的敲打,就能造成李娟娟剧烈的疼痛,她痛苦地捱一下板子身子打个挺,浑身筛糠似的抖个不停。王乃和对这种刑法很有经验,不让她痛昏过去,一下下慢慢地敲着。只敲了不到二十下,李娟娟就一口接一口的喘,鼻翼翕动,汗如雨泻,叫都叫不出声了。张正标叫王乃和住了手,让打手给李娟娟脸上浇凉水。等她缓过气来,又逼她:“你要不招,就再敲!”这个女孩呜呜痛笑,凄楚地哀求说:“不要再敲啦!痛死我啦!饶饶我吧!”

张正标说:“招了马上饶你,不招就是不能饶你。”

她疯了似的喊叫:“我真没搞破鞋呀——!冤枉啊!向毛主席保证啊!我不是破鞋呀!”王乃和摸着她肿得像胡萝卜的手指,咂着嘴说:“喔唷唷,看这双小手夹成这模样,我可舍不得再敲一下了!”说着就给她解绳子。那绳子一松,又把李娟娟痛了个死去活来,这下小便都失禁了,引得打手又是一场笑骂。李娟娟在松刑后一头扎到地上,身子瘫软,高一声低一声直哼哼。

张正标知道对李娟娟不能马上再用刑了,就转而再对杨曦下手。对她说:“你比她态度好,承认得快,就少吃苦头。现在她不认罪,你要是揭发她,可以立功,争取宽大嘛!”杨曦被吊得浑身酸痛,腿肚子抽筋。可怜巴巴地说:“我跟她不是一个学校的,我真的不知道呀!”王乃和说:“你们不都是一个文攻武卫队的吗?你们参加武斗的就是体校和戏校的人最多,你们武斗队的头头叫罗虎的不就是戏校的学生吗?她是不是罗虎的码子?嗯?”杨曦摇着头说:“我真不知道!”张正标说:“她俩是一伙的,能不互相包庇吗?来啊!给这个小婊子来个‘火烧曹营’。”

一个打手马上递过来一张报纸,张正标把它卷成一个纸筒,喝令杨曦把纸筒的一头夹在阴部。

“把两条腿夹紧了!要掉下来就打烂你的屁股1”

王乃和从衣兜里掏出一盒火柴,划了一根,点燃了纸筒的另一端。含有大量木浆的报纸冒着蓝蓝的火焰,一点点向体校女生赤裸的阴部接近。

杨曦低头紧盯着火焰,她紧张得两条大腿都僵住了,当蓝蓝的火焰舔上她浓密的阴毛时,一股焦糊的气味游散了整个地下室,女孩在惊怖的绝叫中昏了过去,没燃烧完的一截纸筒落到地上,被杨曦吓出来的一股尿液浇出滋滋的声音,灭了。

杨曦是被高度的恐惧吓昏过去的,所以不多时就自己苏醒过来了。钽她已经被吓得要她说啥就说啥了。张正标再问她时,她说:“我说!我说!李娟娟是罗虎的小姘,他俩特好,老黏在一起。”

这时,李娟娟已经拖起来跪着,张正标指着她又问杨曦:“你看见他们两个在一起都干什么了?”杨曦说:“他们当大伙的面,就搂着抱着,还亲嘴呢!”张正标又问::“他们在一起睡过觉吗?”杨曦说:“这个问李娟娟好了。”

张正标就向李娟娟说:“你看她都已经揭发你了,你还敢抵赖吗?快交代,你跟罗虎睡过几回觉?”李娟娟刚才被浇了两桶凉水,辫梢还滴着水。奶罩和裤衩全精湿的贴着肉,透过湿透的白色奶罩可以清晰地看出发暗的乳晕,裤衩的裆部也可以看出布满黑色阴毛的三角区,比全裸更加性感。她低垂着头,小声但清楚地说:“我没这样的事,交代个屁!”王乃和恶狠狠地说:“不交代就给你也来‘火烧曹营’!”张正标说:“哼!光燎一下毛那太便宜她了,这种贱货,得烧她的肉!”

张正标把正吸着的香烟,狠狠吸了两口,掸了掸烟灰,把烧得又红又亮的烟头凑到李娟娟的眼前,说:“看见没有,想尝它烧你肉的滋味不?”李娟娟紧闭了眼睛,心里紧张到极点,喊出了:“不!不要啊!”张正标就又逼她说:“那快说,睡过几次觉?”李娟娟的眼泪又流下来,迟疑了一下,还是说:“没有啊!冤枉呀!”张正标一股火上来,就把烟头一下按在她的左肩胛上,在汗淋淋的皮肉上烟头哧哧响了几下就熄灭了,可还是烫出了一个大水泡。李娟娟痛得“哇——1”一声大叫,身体乱晃起来。又是一阵痛哭。在呜咽和抽噎中不停喊叫着“不!不要!”张正标这时一把扯断了她奶罩背后的细带,用奶罩拭了拭她两只饱满的乳房上的汗水,用手指捻着一根新点的烟,把又红又亮的烟头凑近她的乳房,威逼她说:“想好没有?是不是要豁出这两只奶子,也不招认呀?”她害怕地躲闪着,精神终于崩溃了。疯一样的大叫着:“不!不要啊!我招,我招!我跟罗虎睡觉啦!别烧呀!”

张正标得意地大笑着,说:“好!烧就不烧了,不过作为你顽固抗拒交代的惩罚,你的裤衩还是得扒下来,打你四十大板!”

李娟娟不但上身全然一丝不挂,身上唯一的裤衩也掳到了腿弯以下了。几乎是全裸的她,被直挺挺按趴在地上,于是,地下室里又响起了响亮的板子击肉的声音,和女孩子凄楚的号叫声……

“我全招了呀,求求你们不要打了呀——!”李娟娟惨叫着。

“把录音机搬到地下室来,让这两个臭婊子再好好交代一遍。录了音。明天拿宣传车上去放,好好臭臭他们‘主义兵’!哈哈哈哈!”张正标得意地狂笑起来。

上午09:55:29在暗夜玟瑰发表

网评

淘淘啃雪梨

太恐怖了:06:06

海上风

中国的文明进程还有很多路要走,绝不像很多人说的,已经开放过头了。其实是保守风的回潮吧。这对中国的崛起没有什么好处。那个年代人性恶的一面被表现了出来,不过我们反省得彻底蚂,或者说反省得正确吗?:41:42

卫图玛

差点把秀秀的文章给漏掉了。这几天在家看旧版射周(翁版),觉得杨蓉长得很像里面的傻姑。

05:09:44

忘了说,演傻姑的演员其实长得很漂亮的,只是长得像而已,不是说杨蓉不好看。:08:58

青竹火云

太恐怖了!……看得我浑身发冷……:00:26

青竹板

疯狂的年代,野蛮的岁月。:37:49

这篇文章和索尔仁尼琴的《古拉格群岛》的选段有一拼了……:12:00

太惨不忍睹!:01:24

水冰雪

好吓人呀!恐怖,还好我没出生在那个时代:11:58

文革的故事,最好看是白鞋大队。:09:06

一地在要工

这是真实的吗?楼上的几位都好像经历过一样,好肯定啊:07:19

秀秀

一地在要工,《疯狂岁月——文革酷刑实录》(朝华出版社,1993)就记录一件乡村女小学教师在公社革委会受“火烧曹营”的酷刑,不是我编出来的。

政治运动害死人呀!:22:52

(十六)白鞋情缘

遐想明星:张静初

那时的我二十三,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师大毕业后我去一个小镇的中学教书。二

就是在那时候,我认识的秀盈。那年,她十五岁。已出落的婷婷玉立,小胸脯微微的挺立着,似乎在像人们宣布着少女的成长。当我长途跋涉的来到这个小镇上的时候,在月台上,我见到了她,一件红底白碎花的夹袄,一条蓝色的学生裤,一双黑色的襻带布鞋.她有点怯怯的走到我身边,“请问,您是王林老师吗?”她的声音很好听,用黄莺来形容,虽说老土了一点,但却是再也贴切不过的了。在确定了我是老师后,她开始变得活泼,抢着提行李,带我走到了一辆路边的大车跟前。赶车的是她的父亲,一个会做木匠手艺的汉子。长年的风霜刻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在我和秀盈说话的时候,他有时也会回过头憨厚的笑着。冲我友好的点点头,又继续赶着他的车,载着我们向学校奔去。三

我正好当了秀盈的班主任.从初一带到了初二.

这一天,我的桌上放着这么一封信。上款是:亲爱的小盈。下款是:最爱你的马驹这是一封情书。在农村,女孩子通常很早就嫁人了。秀盈已经十六岁了,收到情书是很正常的。但是,秀盈是我班上成绩最优秀的学生,别人这样,我或许也就听之任之了。秀盈不行。绝对不行。下了课,我把秀盈叫到办公室。并把那封信放在了桌上。秀盈一看见信,身上便剧烈的一阵颤抖。“它……它怎么会在老师这里?”“你们体育课,我在教室里备课的时候,无意看见的。”“但是,我是把它放在信封里的,王老师,你不应该打开它。”秀盈的声音突然坚强起来。我感到脸上一阵发烧。“秀盈,现在不是讨论这封信如何在我手上的问题,而是我要你告诉我,马驹是谁?”我想尽快的改变话题,企图摆脱秀盈的目光。那目光,很灼热……“老师,我不会说!”秀盈低着头,但声音却非常的坚定。我有些恼怒了。“秀盈,我警告你,你老老实实的说出来,是谁给你写的信!今天的事,我就不再追究,不然的话,我会在适当的时候找你父亲谈谈!”我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与其说是因为我的恼怒,不如说因为我的心虚。“不!不要……”秀盈慌乱起来。我不禁有些得意。毕竟是孩子,一听到父母就会害怕。“那你就告诉老师,谁给你写的啊?”我换了一副面孔。开始循循善诱。秀盈美丽的眼睛里含满了泪水,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秀盈,别这样,其实你一直是一个好学生,老师都看在眼里呢,别被那些坏学生给带坏了。好吗?”这倒是我心里话,秀盈的成绩一直很好,很有希望考到市里的高中。我实在不想让她过早的把精力放到别的地方。“不!老师,别这么说他!”秀盈几乎是哭着哀求我。“别查了,好吗?老师,别查了!您要怪就怪我吧!”我有些恼怒,“秀盈,看样子,我很需要和你父母交流一下。”我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眼角不断的瞄着秀盈,等着她的哀求。哪知道,秀盈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她轻轻的鞠了个躬,就退出了办公室。四

我有些悻悻然。可以说,白天在办公室里,秀盈彻彻底底的给我碰了个软钉子。我有些后悔去追查这件事。或许,秀盈可以很好的处理这件事,当年的我,不也曾经偷偷的给临桌的女孩递过小纸条吗?但我很快的又否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我是老师,老师在学生面前就一定要有自己的威严,不然,以后的工作怎么开展?我长呼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伸手敲开了秀盈家的屋门。门开了。开门的是秀盈,一双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刚哭过,看见了我,眼里掩饰不住的一丝慌张,低下了头,“王老师好!”“秀盈,你父亲在吗?”我努力的使自己的口气平静。“在的,您请进……”秀盈迅即的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的低下了。那一瞬的眼神,是哀求……我开始后悔登门拜访,可是对于秀盈的负责又让我无法回避这个问题。五

秀盈的父亲老杨出来了,一个老实敦厚的木匠,身上还粘着几许木屑,一双大手粗糙而干裂的皮肤。“哎!是王老师啊!快坐,快坐!”主人客气的招呼着。“秀盈啊!快去给你老师倒茶!”秀盈答应了一声,转身去了。我注视着秀盈的背影,在家的她穿的很随便,一身素色的粗布衣裤,但脚上穿着一双刷的很干净的白力士鞋。及肩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身上……活脱脱一个农家的大姑娘。老杨见我看着秀盈的背影,呵呵的笑着。“王老师啊!自从上次,你奖她这双白胶鞋,这丫头就整天穿着不肯脱,说是尊敬王老师,你说说这叫个啥呦?”我尴尬的笑笑,这双鞋是上次学校运动会后,秀盈得了全校第一名,我作为奖励,买了一双白色的力士鞋当着全班的面送给了秀盈。这种鞋在城里很普通,但在这个小镇就不一样了,孩子们很少可以穿新的鞋子,更别说是这种“很高级”的鞋子了。当时的秀盈,脸上充满着兴奋的样子,一直在我眼前晃动着……我开始真的后悔这次的举动了。秀盈端着茶出来了,恭恭敬敬的放在我面前,就低着头站到老杨的背后,两手不断的搓着衣角。老杨看出点气氛的不安,就打开了话题。“王老师,是不是秀盈在学校犯啥错了?”老杨小心翼翼的问道。“哦……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想向她问点事。”我有些彷徨。“哦!呵呵,秀盈,老师问你什么,你就说吧!”老杨神色放松了不少。我拿出信放在桌上,对老杨说,“杨叔,秀盈在我们学校一直是一个好学生,学习懂得用心,对同学也好,但是,我现在见到了这封信,我很担心她会因此在学习上分心。毕竟,中考很快就要到了。”我几乎是逐字逐句的推敲着说完这段话的,我很早听说过,老杨没有儿子,对秀盈的期望很大,家教也很严。我很担心秀盈会因此而挨打,这就有违我的初衷了,我只是想知道谁写着这封信,可以对他作出警告。老杨拿起信看了起来,神色越来越严峻,眉头紧紧的拧成一个结。站在父亲身后的秀盈更加不安了,低着头,一言不发。“秀盈,告诉老师好吗?是谁写的这封信?”我甚至开始内心祈求着秀盈早点说出来。我分明感觉到了暴风雨前的郁闷。秀盈还是一言不发。两眼默默地望着那双白色的力士鞋。“说!老师问你话你聋啦!”老杨突然吼了起来。信被重重的拍在桌上。秀盈抬起头看着我,泪水开始缓缓的滴下,滴在地上,滴在鞋上,我能听到卟卟的响声。但还是一声不吱。我看了老杨一眼,老杨的脸涨的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隐约可见。我硬了硬头皮,打算用了最后一招:“秀盈,你不要以为你不说,老师就没办法知道,班上男孩子的笔迹都是不一样的,老师只要查一下就可以了,对不对?老师问你,只是希望你做一个诚实的孩子。”我很努力的说完这些,两眼望着秀盈,期望着看到一些我渴望看到的恐惧和屈服。但是――没有―――秀盈很迅速的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会透出一种坚定,一种倔强。突然,秀盈冲到桌前,一把抓起了信!!她开始把信往嘴里塞,拼命的塞。“秀盈,快吐出来,吃下去会出事的!”我焦急的拉着秀盈的手。“啪!”一记巴掌狠狠的打在秀盈的脸上。是老杨!老杨显然已经是非常的愤怒了。一团带着血丝的纸落在了地上。老杨拾起来看了看,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老杨狠狠的瞪了秀盈一眼。“王老师,很抱歉,都是我没管好孩子。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育她。”老杨哑着嗓子对我说。“不,老杨,别打秀盈。这不关她的事。”我慌乱的想为秀盈开脱。“王老师,您别生气,别为了这丫头生气。您等着。”老杨说罢,一把抓起秀盈的胳膊拖到了里屋。我赶紧跟上去,想夺下秀盈。门在老杨身后被紧紧的关上了。我急忙扑到旁边的窗户上。六

那间是老杨的工房,里面堆满了木料,正中间放着一条长长宽宽的木匠做活用的“架凳”。秀盈背对着我。肩膀在轻轻的抖动。老杨从抽屉里拿出一条长长的竹鞭,细细的。在空中挥了一下。“咻!”竹鞭破空发出了很刺耳的声音。“把衣服脱了!”老杨红着眼睛对秀盈吼道。秀盈回过头望了窗外的我一眼,眼中透着羞怯和一种企盼。我急了,啪啪的敲着窗户。希望不要让秀盈挨打。秀盈或许是看到了我的焦急。她幽幽的苦笑了一下。转过身去,解开了衣服的扣子。一粒,两粒……少女的脊背在我面前展现出来,白嫩的肌肤,在紧张的气氛中,更显得那般的诡异。老杨不说话,瞪着秀盈。秀盈慢慢的把衣服放在一边,开始解开裤带。最后,秀盈只穿着一条白色的小内裤,一双白色的力士鞋。站在那里。我感到一阵眩晕。眼前都是那双力士鞋的影子。老杨走上前,把秀盈按在了那个架凳上。秀盈两手死死的抓着架凳的前脚。身体因紧张而挺的笔直。老杨挥起了竹鞭,“咻!”“啪!”竹鞭打在秀盈的屁股上,秀盈颤动着,头发因晃动而披散了下来,遮住了秀盈的脸。我却看见秀盈紧咬的嘴唇。“就这么算了吧!别打了!”我几乎是在哀求。老杨朝我摇了摇头。忽然老杨一把抓住秀盈的内裤,唰的脱了下来。“啊!”秀盈叫了一声,本能的用手去护着屁股。“放开!”老杨一声吼,啪!竹鞭抽在秀盈的手上。“啊!……”秀盈满脸的痛苦,羞涩……“你说不说?到底是谁?”老杨问道。秀盈摇了摇头,重新趴在凳子上。秀盈是在表明了自己的决心。你可以打死我,但是我绝对不会说。老杨却感到自己的面子下不来了。“好!你个丫头片子,我叫你嘴硬!”竹鞭挥动着,啪啪的落在秀盈的屁股上,雪白的肌肤很快的留下了一道道可怕的红印。秀盈咬着牙,扭动着身子,神色极是痛苦。每打一下,身子都会抖动一下,两脚不断的翘着,在我眼前,晃动着那双白色的力士鞋……啪……啪……屋里的鞭打继续着。我在屋外欲哭无泪,我恨我自己。老杨却是感到不满足。他放下了竹鞭。从腰间解下了巴掌宽的牛皮带。“不要啊!”我急忙的叫着,并用力的晃动着窗户,希望老杨可以停手老杨把皮带对折了一下,左手按住了秀盈的腰,使秀盈扭动不得,右手的皮带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啪!啪!!啪!!!秀盈的屁股已经充满了红肿,鞭打的痕迹在不断的扩大。她拼命的想扭动着身体,但却被父亲的大手死死的按着,只有头在不断的扭动,似在控诉着我的糊涂……啪!!!啪!!!皮带一上一下的挥动着,我的心一紧一紧的扭曲着。终于,恐怖的鞭打停止了,秀盈也停止了扭动……门开了,老杨拿着皮带出来了,他却是满脸的歉意。“王老师,都怪我平时太宠她了,这孩子脾气倔。回头我再揍她,肯定要她说出是谁写的信!您放心好了!”敦实的汉子哟!我急急的冲了进去。秀盈还在凳子上趴着,事实上她要起身也已经力不从心。我朝她屁股上看去,满目惊心的鞭痕,死死的揪着我的心,我伸手抚去,希望可以抚平她的伤痕,少女的屁股应该是光滑的……手一触上去,感觉到的是滚烫的肌肤,像火……天哪!秀盈受了多大的罪啊!秀盈一阵颤动。我急忙收回手,深怕再碰疼了她我从身上解下风衣,轻轻的盖在秀盈身上。秀盈勉强的抬起头,望着我的脸。“老师,别担心,其实……其实一点也……也不疼……”秀盈涨红着脸说道。“秀盈,是老师错了,……”我哽咽着。“不……老师,别这么说,老师,是我错了,我不该辜负老师的期望……”秀盈断断续续的说,“老师,我一定好好学习……,争取……争取考进城里的学校。”“嗯,……老师知道秀盈是好学生……”我感到自己的脸红得发烫。“老师,我求您一件事,您别查是谁写的信了……我不会说的,如果您生气,就打我吧……我皮厚,经得起打……真的……”我的泪水霎时就又涌了出来,“秀盈,秀盈,都是老师的错,老师不查了,真的不查了……”七

那天,我不知道是如何走出秀盈的家的,那天,我喝了很多酒……秀盈在休息了三天以后,也回到了教室。依然是勤奋好学,依然是乐于助人。只是每次在看到我的时候,眼神中似乎多了点什么,有自信,有善良,还有点我说不出的感觉。一直到我要离开这所学校的时候,秀盈也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市内的重点高中。在送她去学校的车站上,秀盈带着乡亲们送的满满的土产,带着我和老杨殷切的期望。走上了求学的道路。车临开前,她突然拿出一本小本子塞在我的手里。“老师,我没啥可送你的,这个,你看看吧……”秀盈涨红了脸,似乎说的特别的吃力。我微笑着收下了。这时的我内心充满了自豪,充满了甜蜜。在家里,我翻开了秀盈的本子,原来是她的日记。记录着我到来后的事情。其中有一页是这么写的:今天,我跑步得了全校第一,王老师奖励给我一双白色的胶鞋,好漂亮那!我好开心,是王老师送的呢!我一定要天天穿着它。就好像天天都和王老师在一起。

今天,王老师到家里来告了我一状,爸爸狠狠的打了我,当着王老师的面打的。我虽然看不见,但是我却清楚的感觉得到老师的目光。那目光里有着悔恨,有着对我的关心。虽然,我屁股很痛,像裂开了一般,但是,我心里却很甜蜜。自从王老师第一次来到我们县城,我就暗暗的爱上了王老师,我知道,我还是一个小女孩,王老师的眼里是不会有我的,但是,今天在王老师面前,我脱下了我的衣服,虽然是因为挨打才这样的,但是,我的身子毕竟他看到了,爸爸在打我的时候,我在悄悄的数着,我天真的想,爸爸打我多少下,就意味着以后我会和王老师在一起生活多少年,爸爸一开始打了一下就停手了,我担心死了,好想就让爸爸多打我几下,哪怕再打一下也好啊!原来只是一场虚惊,爸爸脱下了我的小裤衩,我好紧张,也好兴奋……最后一共打了57下,我好满足。而且,我一直穿着王老师送给我的白力士鞋,疼的忍不住的时候,就想一想王老师,就觉得不疼了。后来,王老师冲进来了,他抚摸着我的屁股哭了,那时候,我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人了……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我好激动,也好舍不得,我终于没有辜负王老师的希望,考进了学校,但是,我好舍不得他,我好期望他可以留下来,等我回到镇里,我也要像老师一样做一个老师,和王老师一起上课,一起教书,一起过日子……可是,王老师会知道我的心思吗?老师大概也爱着别的女孩子吧,他怎么会看得上我那?好矛盾啊!我捧着日记本,久久说不出话……

后记:后来,我去了一次市里,见到了秀盈,我又给她买了一双白力士鞋。我告诉她,我会等她回到学校,我们还要教57年的书。我一直也没有离开学校。2000年,我和秀盈登记结婚……附言:

这是五年前一个网友为我写的一篇小说,在最早的打屁股网站上发过,应该有人见过的。这位网友因为品行不端,不为“暗夜”所容,销声匿迹了。不过,这篇小说的素村实际是我提供的,他一点不懂农村生活,写了很多漏怯的细节。现在我作了修改,作为我网上初恋的纪念吧。张静初在孔雀中扮演的女中学生,正是穿着白胶鞋的,恐怕会作为银幕上最后一个穿这种白帆布运动鞋的形象。也借此作为纪念。

:04:30在暗夜玟瑰发表

网评

霓裳羽衣

虽然我不喜欢张静初,但这篇文章写得不错。:15:40

天色已晚

非常非常喜欢,不过,婚后如何呢,接着写啊:37:35

风封

写得很有情节,角色把握得很好,语言还可发提炼:10:55

又是秀秀的作品,还带出一段陈年往事,尽管故事远非秀秀作品中之最佳,但还是要支持一下。只是不知那位故事的原作者,犯了什么大错,竟为社区作不容,真是可叹之事啊!:00:56

天色已晚

我和秀秀从来没有打过交道,但是他的文有些古色古香,所以一直以为作者是一位老人。结果,比丫丫小一点,比欧阳和雨大一点。:05:02

丫丫

你怎么老拿我池参照物,是不是想我了,想我就直说嘛!反反复复提到人家,别人还以为你暗恋呢

10:22;14

天色已晚

呵呵,只认得你,别的不熟:18:27

这个不为社区所容的,估计是那个聆海听涛了,难道这个秀秀竟然是……???:18:21

白鞋,今人遐思。:52:07

花间酒

为什么白鞋每每在SP小说中被提及?有什么象征意义么?我记得上小学大家都穿白球鞋,好像没啥选择。

:48:36

守护天使

最喜欢秀秀的作品了,可是很久没看到新作品了。:18:23

(十七)SP姻缘

遐想明星:刘一含、左小青

那年暑假我没有回家,一直住在我任教的乡村学校里。因为父亲去了江西的干校,母亲随六二六医疗队到湘西山区巡回治病,妹妹上山下乡去了山西,我回家只有孤另另一个人也没有意思。住在学校里,可以给战宣队排文艺节目,拉手风琴伴奏,跟学生打打乒乓球,还比较热闹。另外两个家在外地的住校教师都回家走了,我不想叫伙房的小姚师傅为我一个人起伙,便自已做三顿饭,让她也可以回家歇几天。这座学校盖在离屯子有一里多地的河滩边上,附近有一大片果园。所以一放假是比较清静的。空闲的时候,侍弄侍弄前后排校舍间的一大片菜园,也挺有意思。

可是这种清闲日子没过几天,卢校长领着一个穿着褪色的旧军装的转业小伙子,姓金,住到了我隔壁的宿舍里,说是公社专案组暑假里要用学校的空房子办学习班。小姚便又回来做饭。虽然天很热,我也不能再光着膀子只穿一条裤衩到处晃悠了。

学习班的第一个“学员”什么时候到的,我不知道。因为那天我和学生战宣队到公社的机械厂演出去,吃了晚饭才回来。睡到半夜到后院撒尿,隐隐听见前排教室有呼喝的声音,好像还有拍击肉体的动静。绕过房山头一望,前排东头的教室里亮着灯,我好奇地穿过菜园悄悄掩到亮灯的教室后窗下去偷看,原来是老卢和那个姓金的小伙正在给一个女学员“办班”呢。

那时所谓“办班”,其实就是搞“逼、供、信”那一套。屋里是个梳着两条麻花辫、身材很苗条的年青闺女,她站在讲台上,向黑板上方的毛主席像做着“喷气式”(文革时常用的体罚方式:双腿并拢绷直,大弯腰超过九十度,双臂反举如喷气式飞机的两翅。)的请罪姿势,因为讲桌挡着看不清脸。黑板上用粉笔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她显然不肯坦白,所以正在受“从严”的待遇——被姓金的小伙用一只乒乓球拍,重重地掴打着她撅起的屁股。

房梁的挂钩上挂着一盏有玻璃罩的气灯,这种灯打足了气比四十支光的电灯泡还要亮。捱打的闺女只穿一件薄薄的浅蓝色圆领汗衫,黑布裤的裤管挽到腿肚子上面,赤脚穿着一双白力士鞋。弯腰撅腚的姿势,正好把她苗条身材的曲线美都充分表现出来。现在乡间和城里一样,一开批斗会,总是让批斗对象在台上排成一横排,做“喷气式”。脖子上挂一块写着罪名的“黑牌”。要是其中有一两个女的,那种撅起屁股的姿势比男的更加丢人现眼,引人注目。这个白鞋闺女因为深度弯腰,所以在裤腰和汗衫下摆之间露出一小段白嫩背皮。高高抬起的屁股并不大,被单裤紧裹着呈现出浑圆可爱的轮廓,尤其是因为隔着裤子被球拍打出清脆的啪啪声,更增添了充满性感的诱惑力。

“说!你是不是破鞋?快说!!”小伙怒冲冲地吼着。

啪!啪!啪!啪!

“还是早点交代问题好,何苦遭这些罪呢?”老卢比较和缓地劝说着。

啪!啪!

小金使的是一只一面有暗绿色胶皮的球拍,他用没有胶皮的一面来掴打她的屁股。她苗条的身体摇晃着,诱人的屁股耸动着,痛楚使她无可奈何地轮流屈伸两腿,或在掴打之后并腿下蹲,但很快就又蹬直了腿,以努力维持着标准的“喷气式”。她咬牙挺受着拷打,不哭也不叫,只是到我贴近了窗玻璃才听出她压抑的呻吟声和断续的喘息声,这种声音虽然细微,却格外撩拨我的心弦。

我悄悄离开了窗口,迎着夏夜带着农作物清香的温热轻风,回到我的宿舍。但上炕后一直睡不着觉。为刚才看到的场面激动不已。猜想着那个受审的年轻闺女究竟是谁,长得好看不好看。她的屁股这样打着是什么样的痛法,咋能熬呀!拼着捱打还不交代,不知是不是冤枉的呢?等到重新睡去,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了。

从窗口望出去,这个双辫的白鞋闺女正在井台边俯身用盆洗脸。因为仍然是背对着我,看不见他的脸庞,而且不一会就把盆里的水朝菜地里一泼,转身回东头的学生宿舍去了。

她扭腰甩臂的姿势非常好看,而且扭腰时好像是牵动了臀部的伤痛,用一只空着的手捂着后臀,走的那几步,真是楚楚可怜,竟把我看傻了。

到吃早饭时我才在伙房里看清了她是谁,原来是离这里不远的杨屯小学的民办教师,叫田香荣的。她可是全公社有名的美人儿,谁见了都会想多看几眼的。在我的印象中,她特别喜欢穿粉色的的确良小褂,配黑裤、白胶鞋和白辫结,所以不穿粉褂又不打白辫结,我就没想到是她。我暗中慕恋已久的她,居然因为生活作风问题来上学习班,使我面对她竟不知说什么好。她坐在我对面喝苞米面糊糊,见了我怩忸着红了脸,垂下了长长的睫毛不敢看我。我头一个强烈的悬念就是:她捱了打的屁股还能坐板凳吗?在我起身去盛第二碗糊糊时,特意转过桌子看了一下,她还是穿着那条挽着裤腿的单裤,裸出光滑的小腿,整个屁股都压在板凳上,大概还并不算伤得很重。不过我注意到她吃完之后,要站起来时,是比较费劲的。要把碗筷都放在桌上,两手撑在凳上才慢慢站起来。这使我重又想起她昨夜捱打的情状了。

吃早饭时,老栾指派说:“田香荣,今天你把后院茅房里存的大粪,挑到前边操场南头的沤肥坑里去,不准偷懒!”吃过早饭后,我注意到她回宿舍去换了一双脚面有绊带的黑布鞋,还披了一副自带的垫肩,到房山头找到了挑粪的瓦罐、扁担和勺子,就进了用秫秸障子围起来的茅房,去舀粪汤了。

学校后排房子的东西两头各有一处茅房,西头的是教师用的,埋了两口大缸,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掏过,积满了粪尿和雨水的混合物。挑一担这种粪汤,少说也有五六十斤,来回一趟半里地。分派一个大闺女干这种活计,是带有侮辱性的苦役。要知道,她的屁股是打伤的呀!何况还是大热天,虽然学校东面是一排杨树,不过这排才栽了几年的树并没有多少树荫,遮挡不了酷暑的毒日头。这天一上午我在后排西头礼堂的台上给排洗衣舞的战宣队员拉手风琴,从大开着的门窗可以不时看到田香荣挑着粪罐来回走过。她虽干惯挑担的活,一对瓦罐装满粪汤时,扁担两头便有节奏地颠动起来。但我想她奋力迈步时,打伤的臀部一定会牵疼,所以不止一次按错了琴键。跳洗衣舞的六个女生也注意到这个挑粪的闺女,不时小声议论着。其中家在田屯的女生,介绍着她的情况,我零零星星地听到:“……十九啦!……不要脸……跟校长呀!……”

傍晌午,卢校长来找我,对我说:“小秦,昨晚把你闹醒了吧?公社让把学习班办在咱学校里,说是这里背静,可闹得你睡不好觉了!昨夜我可在窗户里瞅见你啦!今天我给公社齐主任打了电话,干脆让你也参加办班。反正你爸是革干,根正苗红嘛,笔头子又快,就算帮我做记录好了。审这种花案也不好弄,你帮着出出主意,也锻炼锻炼吗!怎么样,干不干?”我一想,与其像昨天夜里那样牵肠挂肚睡不好觉,倒不如也参加审问好好长长见识,就很爽快地应承了。

为了晚上要熬夜,我让战宣队的学生下午甭来了。自己睡了一大觉。醒来一看,院子里田香荣已经不再挑粪,正在井台上弯着腰用水扁担的铁钩勾着水桶悠动,从井里打水呢。我端个脸盆向她要了些水,擦汗。只见她满脸通红,头发根全让汗打湿了,呼呼直喘。衫裤被透汗贴在身上。原来她已经挑完了两大缸粪汤,现在改为挑水灌沤肥坑了。上午穿的那双黑布鞋大概是挑粪时弄脏了,上不得井台,已经洗涮之后晾在伙房的窗台上。又换了那双旧的白力士鞋。她倒是挺抗折腾的,水桶比粪罐大,一担水比一担粪汤重得多,她却能在午后的烈日中继续一担一担挑着,其实这水是不用挑的,本来下一场大一点的雨,比她挑两天坑里能存的水还多。这无非还是一种变相的刑罚,用慢性折磨逼她早些供认奸情而已。弯腰打水和从井里向上提水,既需要技巧,又需要力量,一定会牵动股腿上的刑伤。而且她毕竟是女的,虽然用扁担钩钩着水桶的提梁,在井里打水的技巧很不错,可从这眼深井里往外提水显得挺吃力,每次都在井台上晃出不少的水。把脚上的鞋泼得精湿。我看她穿着湿鞋挑担下井台时,强忍疼痛的表情,心底不免涌起一股悲悯之情。

我跟在她身后到前面的操场去,不经意地透过她湿淋淋的汗衫,隐约看到她后背的奶罩带子。不觉心里一荡。操场上,卢校长站在办公室门外,向学校前面的道上眺望。他说今天下午还要来一个学员,现在估计该到了。果然,不久就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朝校门口两片实验田夹着的道口走来。老远就能看出她脚上的两只白鞋,我一见远处闺女穿白鞋走路的轻盈步态,就会想起一句“信天游”的歌词:“走起来,好像水上哟飘”。卢校长却轻蔑地说:“看看,公社有名的‘小白鞋’,老远就打出招牌了。跟那个田香荣一路货,都到进学习班了,还改不了臭美的毛病。”

走近了一看,原来是在公社卫生院当护士的夏明兰。上身是一件翻领的浅绿色短袖球衫,把胸脯绷得鼓鼓的。下身是一条褪色的黄军裤,裤腿显然是改成又短又窄的式样,好充分显示小腿肚的线条。脚上是雪白的尼龙短袜和时兴的白网球鞋,头发扎了一对小抓鬏。她也是这个公社数得上的美女,以打扮入时闻名。她背着一个背包,估计是一条薄被加一条小褥子,还有少许替换衣服。井字形背包带的中间勒着一只搪瓷脸盆,背包两侧各塞着一只鞋子。这段时间,一个女子背着这样的背包走在路上,其实就等于挂着黑牌,表明她是去上“学习班”的牛鬼蛇神。要是年轻漂亮一点,多半是“破鞋”。所以,这样装束在路上一走,跟游街示众一样。不过这个夏明兰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背着背包一颠一颠地走来,自报家门:“我是夏明兰,来上学习班的,上哪屋放行李呀?”

卢校长非常看不上她的这种做派,马上给她一个下马威。喝令她立正,低头。而且问她:“你为什么来上学习班?老实说!”她低着头,小声说:“搞破鞋呗!”卢校长火气更大了,说:“你还要不要脸?一个大闺女,跟人乱搞,成了破鞋还没羞没臊,满不在乎。还‘呗’呢!什么态度!”于是马上罚她背着背包,绕着操场跑圈。她挨了骂,还是脸都不红。嘟着小嘴却不敢不跑起来。两个小辫随着脚步上下甩动着。这一跑就是一个多钟头,一直跑到日头偏西,小姚师傅敲起了晚饭的钟声。我和卢校长在办公室里一直在研究她俩的材料。走出办公室正撞着夏明兰从东边嚓嚓跑过来。虽说背包不是很重,又只是慢跑,但跑一个多小时没有停,还是累得胀红了脸,满头大汗,喘得历害。狼狈得很。卢校长这才饶了她,叫她到后边东头的学生宿舍去放背包,再到食堂来吃饭。同时叫田香荣也停止挑水,一起来吃饭。

这顿饭就增加到了六个人吃了。但她们两个都一身是汗累得够呛。都先回住处换了上身的衣服,拿了自已的脸盆到井台上打水洗脸,又打散了辫子洗了头,坐在井台边上息了一回。田香荣先到大锅里舀了一碗苞碴子粥,到桌上挟了点咸菜条,站在桌旁就呼噜呼噜喝起来。看样子大概是屁股疼得不大敢坐板凳了。但吃得挺香的。喝了一大碗又添了大半碗,实在是干了一天重活,真饿了。那个夏明兰,却到田香荣吃完了还没有歇过来,还脱了鞋袜,扳着脚心看有没有磨起的泡。最后勉强舀了半碗粥,坐在桌旁恹恹地喝着,一边喝,一边竟抽抽搭搭地淌起眼泪来了。

那个姓金的小伙,本来是公社的吉普车司机,和夏明兰很熟。看见她哭了,就奚落她说:“呦!这不是咱们公社有名的‘小白鞋’妹妹吗,搞破鞋终于搞来到上学习班了吧?到这儿可得好好学习,脱胎换骨,才能重新做人。怎么刚吃一点儿小苦头就哭鼻子啦?这点苦就受不了,到夜里正式给你上课,你可咋熬得过呀!”她一听,呜呜哭出声来,粥没喝完,就放下碗,跑回宿舍去了。

吃完了饭,卢校长叫小姚到宿舍去看着这两个学员,还让她开导开导她们,好好交代问题。我们三个到学校南边的河里去洗澡。小金说,这个夏明兰来了有一个好处:她已经是明牌的破鞋了,而且据说在过堂时对搞破鞋的事不羞口,只要能少挨打,啥细节都能彻底“坦白”。拿她做榜样,对让田香荣交代问题肯定有帮助。

到了断黑的时候,我先到教室去点上了汽灯,审讯就开始了。小金把这两个“学员”领来,在讲台上分站在讲桌的两旁,斜对当中的毛主席像,都大弯腰“坐喷气式”请罪。夏明兰已经换了一件当时很流行的尖领短袖黑线衫,领口和袖边有红白相间细条装饰,还是把胸脯绷得鼓鼓的。还是穿着很扎眼的白短袜和白网球鞋。田香荣则换了一件无袖的白汗衫,把打湿的白胶鞋换成了一下午已晒干的偏带黑布鞋。两个人都披散着头发,挡着大半个脸。卢校长还是先开导田香荣,语气很和缓地说:“怎么样,给你一整天考虑的时间了,是不是交代问题呀?别让屁股再遭罪啦,说吧。”她撅起的屁股,在听到“屁股再遭罪”时不由自主的扭了扭,但还是默不作声。于是小金就抡起了乒乓球拍,左一下右一下抽打她的两爿屁股。由于打得非常重,只打了四下,她就疼得把并紧的双腿屈膝下蹲,不久又勉力蹬直了腿,重新做成标准的喷气式,身子止不住微微颤抖,却还是熬着痛不吱声。

那边的夏明兰被这响亮的打击声吓得直哆嗦。没等问她就喊起来:“可别打我啊,我全招,我坦白,要我说啥我都说,可别打我呀——!”卢校长就转向她来“杀鸡给猴看”了。问夏兰兰:“你说,你犯的什么罪?”

“我是破鞋,我乱搞男女关系,跑破鞋。”她说这些倒一点都不羞口,像背书一样顺溜。卢校长说:“你干这种不要脸的勾当,是不是该打?”

她说:“我再也不敢了,我改,我改啊!我在公社已经挨过打了,打过好多回了,我全坦白了呀,可别再打我了。“

卢校长说:“你要改,那是以后的事。先前做下那么多不要脸的事,该打不该打?自己说!”

她挺乖巧,眼看躲不过打了,改了口说:“我该打!对我这样的坏份子是该专政,打我多少都应该。”而且还自己把穿的那条黄军裤麻利地脱了下来,放到当中的讲台上。只剩一条两侧镶白条的蓝运动短裤,重新做好弯腰撅屁股的姿势等着挨打。

小金插嘴说:“在公社群专没打过屁股吗?光脱外面裤子哪行?你那骚腚挨操时能不脱光吗?打你这张骚腚也得脱光了打!快脱!”她看来真的是在公社群专受过训练的老手了,连手就把贴身的裤衩也掳了下来,扔到讲台上。我是头一次看到一个大闺女下身脱得一丝不挂的肉体,而且她的胯部比较宽,那大白屁股裸露在离我只有两米多的地方,我就像被电击了一样,产生了剧烈的生理反应。居然有点不知所措了。

小金倒是司空见惯的样子,稳步跨上讲台,到她身旁弯下腰去,把她右脚上穿的那只白网球鞋摘了下来,把绿色的胶底折了几下,在空中挥了挥,就朝她赤裸的屁股上甩打起来。橡胶鞋底在赤裸的皮肉上打出很响的啪哒啪哒的响声,比乒乓球拍隔着裤子打出来的声音似乎更有诱惑力(也许也混有头一次看到年青异性的光屁股而引起的性冲动所致,那是实在分不清的)。但也有几下打得不得法,便发出较闷的“扑托”声来。

卢校长下的令是要打她二十下,给她一个下马威。在雪亮的气灯光下,夏明兰的丰腴的光屁股照得纤毫毕露。因为以前大概不止一次挨过打,皮肤当然不是雪白雪白的了。而是被一次次拷打留下不曾痊愈的伤痕。有的是一块没消褪的青黄色皮下淤血斑痕,有的是一条新长出嫩皮的伤口,错杂分布在她两爿饱满的屁股蛋上,有的还蔓延到股腿沟以下的大腿上。但两条颀长而匀称的大腿,基本上还是白白嫩嫩的,非常诱人。新的打击造成一阵阵“肉波”,对我又是一种新的剌激,使我浑身燥热。

她和田香荣完全不一样,每挨一鞋底都尖叫着;“哎呀——!”“喔唷——!”还喊着:“我再也不敢跑破鞋啦!”“求求你们不要再打我吧!”一面左右甩着头发,一面顺着抽打的方向扭摆着下体躲闪着,还不时想把反举在身后的两只手去保护自已赤裸的屁股。好在小金是使的鞋底子,即使打到手背上、指节上,也还可以忍受,所以虽然一再受到小金的呵斥,她还是试图用手去挡鞋底对屁股的抽打。这使小金越来越恼火,打完了二十鞋底,就找来一根不粗的麻绳,很熟练地把这个闺女五花大绑起来。把她的双手捆在一起,又把捆手的绳子穿过后脖上的小绳套收了收,她的小臂就擎在半空,再也没法用手去护屁股了。她还被喝令低头弯腰,被绑绳勒着当然使她要遭更大的罪,可这是她自已招惹的,倒不敢再讨饶了,老老实实回答卢校长的例行问话。自报了姓名、年龄、成分、所在村屯、职业等基本情况后,交代了和公社书记王阳生、供销社主任朱永茂和县医院下放的大夫白刚发生过性关系。卢校长照一般审讯程序又问:

“还跟谁睡过觉?”

“真的再没有了,我全交代了!”“哼,不老实!给我打!”

于是鞋底又啪哒、啪哒在她的屁股和大腿上肆虐,她又甩着头发、扭摆着赤条条的下半身“哎呀——!”“喔唷——!”嚎叫起来,但已经无法用手挡了。

显然,卢校长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一直缠下去,很快就换了题目。问起她和三个野男人通奸的次数、地点和具体情节来。她只求少挨打,一次一次都说得很详细。这显然是借此给田香荣上课,教她怎样才是坦白交代。

当然,夏明兰毕竟还是一个没有嫁人的闺女,再怎么不顾脸面也总有羞口的时候。一到审问“卡壳“的时侯,还少不了要挨几下重重的鞋底,甚至还换了乒乓球拍子实辣辣的揍了好几回,打得她的屁股红了一大片。疼得蹲在讲台上直蹦!也真是可怜。

把夏明兰折磨了近一个小时,我做记录的记了十几张稿纸,她交代的通奸具体情节,对我这个没有一点性经验的年轻人来说,有许多是非常激发想象力的。我听得脸红耳赤,裤裆里搭起了“帐蓬”。朦胧地受了一次性教育。而她则被捆打到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站都站不稳了。卢校长让小金把她松了绑绳,叫她光着打红了的屁股跪在讲台旁边缓缓劲。再转向攻田香荣了。

看来这个“杀鸡给猴看“的计策并没有奏效,田香荣还是顽固的不吱声,熬着打。我走近她身边去看她,大热天做着很折磨人的喷气式,她憋得一头的汗,额头和两腮上都是细密的闪光的汗珠,双颊通红。因为不肯开口,她又挨了小金实辣辣的十大板。我看小金打夏明兰,是取乐的成分大于惩罚。而打田香荣则是真正要逼供。田香荣又不敢躲闪,所以吃的苦头比夏明兰要大得多。只捱这十板,浑身都冒了大汗,湿透的汗衫贴在背脊上,小巧的鼻尖和下颏都聚汇了汗滴。紧紧并拢的双腿一次又一次的蹲下又挺起来,最后的两板竟使她禁不住“啊——!”“啊!”喊出声来。但喊完仍然很快就咬着下唇,还是一言不发。

卢校长也沉不住气了,一拍桌子吼道:“这贱货也太顽固了!给我使劲揍!”小金就抢圆了胳膊更用力地向她撅起的屁股上掴打。她实在熬不过剧烈的痛楚,终于拉开嗓子高一声低一声惨叫起来。可是还是什么都不说。

于是,卢校长决定对田香荣“动大刑”了。虽然还是打屁股,可她的屁股真是遭老罪了。她被勒令脱下长裤,但因为还没承认是破鞋,总算让她留了一条白底小碎花的贴身短裤。要她俯身趴到一张课桌上,两只胳膊顺着一头的两条桌腿朝下伸直,把双腕分别捆在桌腿上。又用一根长绳子把她拦腰捆在桌面上。改用一条毛竹扁担作刑具,来打她的屁股。

第一轮先定的是“重打二十大板”,小金非常卖力地双手握着扁担,抡圆了甩向她只剩一条短裤包裹着的屁股,巨大的惯性使扁担着肉的力度大大超过了乒乓球拍,而下方的桌面紧紧顶住了她的下体,使她只能结结实实地承受每一下击打。所以每打一下她都不能不竭力地惨嚎,高高昂起脖子,狂乱地踢蹬着赤条条的两条美腿。虽然每一扁担打下时都同时打到两侧的屁股蛋,但小金要她吃足苦头,所以先在她左边打五扁担,又转到她右边打五扁担,务必使她两边屁股都经受同样的痛苦。

叭!叭!叭!叭!叭!

“啊————!啊1屁股呀!疼死我啦——!”

“二十大板”还没有打完,田香荣脚上的两只鞋子就先后被蹬掉了,有一只甚至被甩到门外去了。她嚎得像捱宰的猪一样,我几乎要捂住耳朵了。但眼睛却着了魔似的死死盯着她的身子,把她受这场酷刑的样子深深刻印在脑海之中。

打过二十扁担后,田香荣从惨烈的嚎叫转为断续的喘息鸣咽和幽幽的呻吟,停止了踢蹬的双腿,瘫软在课桌上,偶而还会抽搐几下。卢校长让我打来一桶井水,朝她脸上泼了两勺。她见了我,低声哀求说;“不要再打我啦!我冤枉呀——!我真的没有搞破鞋呀!饶了我吧!”

我实在不忍心再看她受刑。可是她既然不肯招认,照“抗拒从严”的规矩,那只能招致再一次的“重打二十大板”,甚至是“重打四十大板”。就是真的冤枉,一个女孩子这样打着还能不屈打成招吗?我实在不知道她是不是冤枉的,便对卢校长献计道:“她又没结过婚,是不是跟男的睡过觉,也不用她自已承认,只要到公社卫生院检查一下不就明白了吗?”

卢校长说:“这不给她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嘛!要不然到卫生院里检查,不光要脱了裤子,还得劈叉两条大腿,把亮着屄眼掰开了探里头,那可比在学习班里光屁股挨打更丢人啦!那不一辈子全毁了吗?”说着,走到田香荣跟前,勾着她滴着水的下颏,面对面地说:“你不就是怕承认了破鞋要出丑吗?自已干下了丑事,想不出丑是没门的。在学习班里坦白,别看夏明兰那样要光屁股挨打,还得把干的丑事都说出来。可出丑也就出在这地场,组织上不会给你宣扬出去。我告诉你,今晚是你自己坦白的最后机会。再不交代,明天就送你上卫生院查你那张破屄!等查出来你是破鞋,你死不承认屁用不顶。那就要按抗拒从严,不光要罚你光屁股游屯,还要在群众批斗大会上打你的光屁股!你自己看着办吧!”

不料,田香荣昂着脖子,用沙哑了的嗓子大声说:“我没干过丑事!我情愿检查!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愿意!”虽然想到要做那样的检查,胀红了俊美的小脸,但神情却是十分坚定的。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卢校长便不再拷问田香荣了。叫小金给她解了捆绳,让她穿上了长裤和鞋子,派我扶她回宿舍。

田香荣被这顿扁担打惨了!几乎迈不开步了。只好把一条胳膊搭在我的肩头,身子倚在我的身上,艰难地一小步一小步蹭着。她的一头鸟发靠在我的左胸,是湿淋淋的。走到后院当中时,她抬头望着我,低声地央求我:“求你把我送到县里去检查,我信不过卫生院那帮‘兽’,我要上县里检查!”

我实在不知道能不能作这个主。上县里检查我倒是有门路的,因为县里有一个军队的305医院,院长是我爸的老战友。我得了阑尾炎就是上那里开的刀。介绍她去那里找个女军医作检查,想必不会有什么困难。但要看老卢会不会同意。再说,田香荣到底是不是真的清白,她要求上县里有没有别的意图,我心里其实一点没有底的。不过我平素对她的慕恋和这两天她的表现,使我决心要帮她,便答应说:“我会想办法的!我愿意帮你,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她好像有了一点依靠,把头在我怀里拱了拱,用一双鸟黑的水汪汪的眼睛凝视着我,郑重地说:“齐老师,我知道你是好人。你要能让我到县里做正规的检查,一定能证明我身子是完全清白的。最好是找一个女大夫来做检查。你一定要帮我啊!”我生平头一回被一个异性的胴体紧紧贴着的身子里,产生了一种奇特的荷尔蒙,使我攥了攥她搭在我肩上的那只小手,无言地表示了坚定的承诺……

在那个动乱时代红领章、红帽徽的崇高威望,使卢校长在当晚就完全同意我把田香荣送到305医院检查的建议。虽然田香荣被打成重伤的臀部,在坐车上县城的路上使她吃足了苦头。但经过检查她的冤案彻底平反,刑伤也得到很好的治疗。再后来,田香荣成了我的妻子。

据她说,她愿意做我妻子的想法,就是在我攥她手的那一刹那形成的。她和她们校长倒真处过对象,所以引起了不少流言蜚语。可是她真正头一次和异性发生肉体的接触,却是在被扁担打得走不动路的那个夏夜。

:07:56在暗夜玟瑰发表

网评

老杨

终于盼到你出现了:21:24

守护天使

顶,最喜欢你的作品了,再配上图就更好了:56:00

小老虎

支持秀秀楼主重新出山,希望看到更多新作。:18:23

看到秀秀重出江湖,和大家一样高兴啊,支持,支持!:05:34

园丁

嘿嘿,终于又看到秀秀的新文了!:37:18

云姚

恩啊,很喜欢这种文革时期的文==很刺激!:51:48

秀秀真棒,很喜欢你的文章,很真实,加油啊:32:13

(十八)一个女高中生在土改中的遭遇

遐想明星:姜瑞佳

满天风雪,五辆爬犁在积雪厚实的大路上飞奔而来,每辆爬犁上坐着两三个贫农团的小伙子。个个都戴着新分得的大皮帽子,穿着新分得的棉袄棉裤。好几个人背着刚从地主家的地窖里挖出来的“套筒子”枪。打头的爬犁上绑着一杆红旗。他们从江东面的孤店子出发,到桦皮厂来“扫堂子”了。因为兴奋,他们对扑面的风雪毫不介意,个个双眼放光。

土改进行到了“砍挖运动”,分地主富农浮财更大地激发了群众性的斗争热情。本屯的老财们的金银财宝、粮食牲口、家具衣服等等分得差不多了,为了更彻底的砍倒封建势力的大树,到外屯去挖浮财,完全没有亲戚、熟人撕不开情面之虞,这便叫做“扫堂子”。这当然是先下手为强的事,孤店子贫农团敢作敢为的团长于小三是在外面闯荡了多年的光棍,他早就对桦皮厂的几户大财主十分眼红,县里派来的工作队一说可以上外屯挖浮财,他头一个奔的就是桦皮厂。其实他心底深藏的,除了几家大财主气派的大宅院外,还有好几个让他十分眼馋的地主娇滴滴的小老婆呢。这可是她本屯没有的一项“财宝”啊。

桦皮厂的首富江大善人的家里,已经被抄得七零八落了。院子里、厅堂里、牲口圈里、茅厕里都已经挖得难以下脚,连大瓦房的山墙都拆了两堵。他家现时还比别的小户人家明显富有的是他家的柴火垛,所以现时还住着人的屋子里,炕都烧得热热的。一点都冻不着。这也算是他们屯的贫农团对这个一向给人免费看病、还办了一个村塾的财主,所留的一点情面吧。

江大善人和他的老伴,已经被桦皮厂的贫农团圈到村公所里去了。只剩下两个儿子,一个小老婆和一个女儿还在家里。现在,他的小老婆和女儿正并排趴在后院东厢房的炕上养伤。都是前天“挖浮财”时受了拷打,屁股打坏了,裤子也不敢穿,光着下身趴在炕上直哼哼。

江大善人的这个小老婆是从吉林市的一个戏班子里买来的,原本是唱刀马旦的,叫花秀英,才二十一岁。因为到了江家还喜欢坐马车上市里去看戏,是于小三在屯里打短工时遇见过的。虽然不是长得十分出色,可当过戏子的风韵仍在,自然很能勾动于小三这种光棍的淫念。江大善人的独生女叫江玉瑶,才十七岁,是吉林市二中的学生,这座学校原是伪满的女子国高,是挺有名的高中。这个学校的学生,有不少跟着中央的新七军跑到长春去了,也有一些跟着共军干革命了,多数学生像江玉瑶一样,念不成书了就回家了。可她回家就赶上了土改运动,在劫难逃了。她是江大善人前房所生,跟她生母一样美艳非凡,深得江大善人的宠爱。可落到这场轰轰烈烈的革命运动中,美貌只能更害了她。

本屯贫农团挖浮财,因为江大善人两口子都已衰老,经不起拷打,起先只是按各屯通常的做法,把他两个儿子衣裤剥光,两臂平伸绑在扁担了,进行毒打,而且是打给老两口看。先是一点一点抠他家埋藏和转移的财富。前天进入最后的攻坚战,江玉瑶和她的小妈终于难逃厄运,也被剥光了衣裤,吊到梁上,只能脚尖着地,狠狠抽打她俩的光屁股。小老婆受刑不过,招出了她私埋的一批首饰。江玉瑶什么也招不出来,捱的打比她小妈更重。倒是她爹实在不忍心看她受刑,又招了一批埋在屯外树林里的大洋。才停止了拷打。

拷打是在村公所的大屋里进行的。江大善人两口子站在炕上看她俩在地下捱打。因为屋里烧着炕,她俩虽然光着身子,还能抗得住冻。打完之后,算是给披了一件棉袄,套了一条棉裤,给穿了双鞋,把两人架回家中。还有两个他家的长工仍住在他家,把后院东厢房烧了炕,才把她俩安顿下来。

她俩原先的衣服,早在一开始分浮财的时候,就把她俩屋里的炕琴(置于炕上的有多扇门的小柜子)、躺柜(置于墙根下的上方开盖的大柜子),连同里面的衣物一股脑儿全抬到大场院里,全给分了。因此只剩了身上还穿着的衣服。花秀英还留了一双棉鞋。江玉瑶更惨,因为她在学校里常穿的一双胶皮底的白力士鞋,分浮财时,人见了都嫌穿白鞋不吉利,没人要,就扔给她自己穿,换走了她本来穿的里面有毛的小皮靴,也给分了。所以她从村公所里被架回家时,是光脚穿着单薄的白力士鞋,在雪地里架回来的。

因为屁股被打得相当厉害,花秀英和江玉瑶都不敢再穿棉裤,只穿着一件小棉袄,趴在只剩了一条旧炕席的炕上。被褥也都被贫农团拿到大场院给分了。两人的屁股都打得变了色。花秀英的屁股和大腿上一条条伤痕经过两天后呈深浅不同的青紫色,相间着泛出黄色的皮肉。江玉瑶的整个屁股和大腿上半段,成了连片的猪肝色,相当吓人。她们又没有任何治伤的条件,只能自己咬着牙轻轻揉揉,试图揉开瘀血,其实无济于事。好在贫农团还讲政策,不但没有给他家断柴禾,也没有断粮。她家原先的三个丫环,跑了两个,一个和还住在她家的“打头的”(领头干活的长工)睡到一铺炕上,根本不来侍候了。这两天都是花秀英硬撑着煮些高梁米粥给剩下的四口人填肚皮。可江玉瑶只喝了点米汤,吃不下几粒她根本吃不惯的高梁米。

孤店子来扫堂子的五架爬犁冲进桦皮厂时,本地的贫农团先已得到县里的指示,并没有发生冲突。本地的贫农团已经陶醉在挖三家大财主浮财的胜利果实中,并不介意外屯的“阶级弟兄”再来分一杯羹了。其实他们估计也再分不到什么羹了。所以贫农团的正副团长都出来接待“扫堂子”的队伍。和于小三切握手,主动介绍三个大户的情况,并领他们先进了江家大院,拿这家首富先开刀了。

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江家的老三和老四,一个二十,一个十八,听说又来了一帮带了枪的“红胡子”,慌忙裹上棉袄,套上棉裤——因为他们在受刑后也没了里面穿的衣裳和内衣内裤,就剩了滑壳的棉袄棉裤。而且比女的家属更晦气的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连棉鞋都没收了。光着脚跑到前院,给“红胡子”们跪下,吓得乱抖。(待续)

当然,无论他们怎样诚惶诚恐地表示对贫雇农的服从,赌咒发誓地哭喊再没有浮财可挖,还是被大伙拥进后院宽敞的上房,照例剥光了衣裤,双臂绑上扁担,再次拷打起来。一直打到老四终于熬不过打,又说出了光复时在中央军任上校的老大回家,给老父留下的一支匣子枪和五十发子弹所埋的地方。这成了孤店子贫农团的第一项胜利果实,把本地贫农团的两位团长看得眼里直冒火,也无可奈何了。

接着,这伙人又闯进了东厢房。两个女的已经慌慌地穿上了裤子,站在炕沿跟前,低着头战栗不止,等待着难逃的厄运。于小三头一眼先看到一头乌亮长发的花秀英,心里一动。可马上被江玉瑶脚上穿的白力士鞋吸引了注意力。他在新京打短工时见过露着胳膊和大腿的年青女运动员,就是穿这种白鞋的,那种青春靓丽的样子给他留下永久难忘的印象。所以一见这鞋就像身子过了电似的颤了起来,这双鞋虽然已经穿旧了,但是在枣红小棉袄和黑棉裤的衬映下还是非常的打眼!从这双鞋又向上扫到江玉瑶蓄着刘海披着短发的俊美脸庞,他就完全把花秀英撇一边了。马上决定今天无论如何头一要紧的是把这个女娃抢到手。

不过,他还是先拿花秀英开刀,先把这个有一双媚眼的“戏子”剥光了身子,用麻绳结结实实地五花大绑起来,把两只丰满的奶子勒得更加突突的。在背后穿了吊绳,高高吊在房梁上,吊得双脚离地一尺多,花秀英很快就痛苦地嚎叫起来。于小三扫了一眼她的屁股和大腿,啧啧连声说:“这小娘们的下身打得也太厉害了,我都舍不得再打了!”便叫手下拿来来时准备好的一把线香,挑出二支,用火柴点了,吹吹旺,拿到花秀英眼前,说:“看见没有?不招出财宝来,就使这烧你的奶子!”花秀英使劲摇着头,叫:“不啊!不!不要烧啊!不要啊!”但于小三得意地把吹掉香灰的香点到她两只奶子的下方,使她极叫起来。扭曲着身子,乱登着光脚丫子。小伙子们都哄笑起来。

在线香的反复烧烙下,花秀英吃不住劲,里里拉拉泚了一地的尿!终于招出了她打算逃命时带的几个金镏子和二十个袁大头。是她不断变换地点,最后藏在炕头的一块活动的砖头后面的。她被松了吊绳和绑绳瘫在地下,光身子受着好些贫农团小伙的亵弄,狼狈不堪。

轮到江玉瑶也被剥光了站在地下,于小三没忙着给他上刑,贪馋地打量着她匀称面苗条的身子,品尝她羞怯面畏缩的表情。他先贪婪地捡起她脱下的白力士鞋,仔细端量这种使他神魂颠倒的鞋子,又摸摸她连片紫胀的屁股,说:“啊呀呀,你这腚瓜还能抗得住再打呀?我看倒是用这胶皮鞋底子再扇上一顿合适,指定不能破皮出血的。”她被他摸着屁股,本来已经羞红的脸蛋更红了,连脖根都赤红赤红了。于小三用食指的指节钩着她的下颏逼她抬起头来,问她:“有没有跟男的睡过觉啊?”她臊得不知所措,使劲地摇着头。于小三细细观察她紧贴在眉骨上的两条弯弯的眉毛,又打量了她平滑而白嫩的下腹和紧紧闭合的阴部。两手捏着她两个乳晕粉红而乳头像葡萄般的乳房,搓揉了一番,哈哈一笑说:“不错不错!还真是原装货呢。”便揪着她的头发拉到炕边,把她上身按在炕上,屁股撅在炕沿上,用胶皮鞋底子开始扇打她的肿胀变色的屁股。

啪嗒!

啪嗒!

啪嗒!

啪嗒!

他抡圆了胳膊不慌不忙地作践她虽然肿胀变色、但比花秀英小巧而更加诱人的屁股。江玉瑶这个娇生惯养的闺女根本经不起打,一捱打就尖叫起来。不停地扭动着屁股,两只光脚丫子踢蹬出种种花样。使围观的那帮小伙子兴奋不已,怪声喝采!淹没了她柔婉的号痛声。这真是个群众性的节日啊。

可怜的女学生屁股又被作践了一番,哭得满脸眼泪鼻涕的,什么也招不出来。哀告道:“爷爷啊!我在学校念书,家里的事我啥也不知道,打死我也说不出有啥值钱的东西藏在哪里呀——!饶过我吧!求求你们啦!”

于小三拿她的屁股过了一番瘾,又轻薄地摸着她打得发烫的屁股,说:“啊呀呀,打你这样的屁股,真有点不忍心啦!可你什么都不招,哪能饶你呢?”于是又换了一种刑法——使竹筷子夹她的手指,也就是从前衙门里审问女犯人的拶刑。江玉瑶跪坐在地下,两手合十,被于小三用五根筷子夹在她四对手指的根部,直接用手攥着两边竹筷的两端,起劲夹她的八根手指。俗话说十指连心,何况是娇滴滴的女娃,真把江玉瑶疼得死去活来,杀猪似的嚎着:“天爷啊——让我死了吧——!”尿了一地的尿。身子一时上挺,一时下坐。乱晃着头,一头的汗,疼得脸腊黄腊黄。于小三怕她死过去,便松了手,让她喘喘气。逼问她:“这回知道厉害了吧?再不说,就一个劲夹!那能让你死?就是要你活受罪!”

江玉瑶一面喘一面呜呜痛哭;“55555——我真不、不知道有、有什么值钱的……5555——我就知道……我、我爹在我出生时,在、在后院丁香树下埋、埋了一、一坛子人送的绍兴酒,要等我出、出嫁时再打开的。——那也不值钱啊。……”

于小三听了就指挥手下到院子里看,后院已经挖了多处,丁香树下倒还没翻动过。便七手八脚把冻土挖开,果然有一坛泥封的绍酒。坛子底下竟还压着一对凤皇形的金头饰!大概是要给当新娘的宝贝女儿添彩的。

于小三拿着这对凤钗,回屋向趴在地下还在哼哼的江玉瑶夸耀说:“看看,这多值钱?比你小妈招出的金镏子不知值钱几倍!”江玉瑶看了一眼,慌忙说:“我爹只跟我说埋的酒,别的我实在不知道呀——!饶了我吧——!我真不知道啦——!”爬起身来,向于小三捣蒜似的磕头,又转圈朝一屋子贫农团的人磕头。

这帮“扫堂子”的在江大善人家既得了枪,又得了金首饰和袁大头,便又对另外两家财主下了手。一个胡大马棒是伪满时当保长的。娶了三个小老婆,可一个儿子也没生出来,却有三个女儿,只有一个十六岁的女儿还没出嫁。另一个田大胖子,家里还有一个十四岁的女儿和一个八岁的儿子。在胡大马棒家的最小的小老婆那里,又逼出了几张在吉林的房照,在另一个小老婆那里逼出了也是她最后的家底——金镏子和袁大头。别的东西,因为“正主”地主本人和老伴都在本屯贫农团监押下,也就榨不出多大油水来了。可让本屯贫农团的两个团长没料到的是,孤店子来的阶级兄弟临走时提出,因为地主老财的压榨,他们屯有好多穷棒子至今还娶不上媳妇,打着光棍,桦皮厂的老财有这么多的小老婆和大闺女,也该分给孤店子的阶级兄弟几个。而且指名要江玉瑶和胡大马棒的两个小老婆,田大胖子的女儿。这几

个其实都是于小三相中最有姿色的。他还很有分寸地留有余地,并不一古脑儿全端,桦皮厂的贫农团还没往分小老婆、大闺女上想呢,这给他们开了一条思路,也就不太计较,同意孤店子来的阶级兄弟把人带走。而且还很慷慨地奉送了四条棉被,把这四个已经没收了内衣内裤的女的,在棉袄棉裤上再裹上棉被,以防在爬犁上顶风冒雪,冻出个好歹来。

临动身时,桦皮厂的贫农团长虽然对江玉瑶这样的美人儿被孤店子捷足先登,有惆怅之感,但看到五架爬犁还都空空如也,便忽发豪兴,一摆手,让这帮阶级兄弟可劲往爬犁上装那三个老财家的柴禾,每架爬犁都装得满满的,便满载着桦皮厂阶级兄弟的革命情谊,胜利返回孤店子了。

江玉瑶裹在棉被里被爬犁拉到她完全陌生的孤店子,理所当然的就成了这个屯的土改头号功臣于小三的应得奖品。于小三已经住进了这个屯里最好的房子——小财主骆家海的独门独院。但要比起她自己家来,实在是天上地下。

江玉瑶既然被于小三占有了,他倒也知道怜香惜玉,并不马上便要成婚。而是在他家养了半个月的伤,等手指和屁股、大腿上的青紫伤痕都褪了,他和他们贫农团的四梁八柱一起胡吃海喝了一顿,才跟江玉瑶圆了房。

于小三家里有个五十多岁的老妈张氏,还有个比江玉瑶小一岁的妹妹于小花。都已经用财主家分来的衣裳鞋袜打扮得像模像样,可举止却还脱不了穷人家的土鳖气。见于小三娶了大财主家的娇闺女,生怕她在这个家里安不下心,放不下身段,变着法子要把她收拾得服服贴贴,由他们呼喝。江玉瑶落到这个境地,也只有听她们母女的摆布了。

先说穿着,小花看上了她穿来的枣红小棉袄和黑棉裤,成婚后,就用自已穿的一身很土气的花棉袄、花棉裤换了去。大冷天的不给她棉鞋穿,还让她光脚穿那双白力士鞋。要她上院子里抱柴禾,雪地里一踩,鞋就得湿,回屋里多久也捂不干。

再说吃喝,有一点大米白面和荤腥,先得尽于小三和婆婆享用。她得站在地下伺候三个人吃完了,才能啃个凉大饼子、剩窝窝头,就点残羹、咸菜,勉强填饱肚子。

小户人家的一应家务活,她得一样一样从头学起。除了针钱活她还有一点基础,在女中也上过这方面的课;此外一概都完全是生手。有一样做不好,那就准得捱打。于小三不在家,婆婆就叫小花来打。于小三在家,婆婆就让于小三来打。至于婆婆随时随地扇她耳光、凿她脑门、揪她耳朵、拧她后脖颈,那就更是家常便饭了。还有一种惩罚办法,就是罚跪:罚门槛。有时头上还得顶半块砖。

再说于小三,他这个人的淫劲特大,有时大白天来了劲,也立马就得干上。也不一定要上炕,逮着哪里就是哪里。而且他在城里打短工时,也曾逛过窑子,知道一点窑姐的做爱方式,便要江玉瑶一样一样学着做。做得不称他的心意,那就要打。所以,他不但平时因为江玉瑶做家务活出了错要打江玉瑶,他妈看江玉瑶来气了要打江玉瑶,就是在肏江玉瑶时不称心了也要打江玉瑶。

因为在江大善人家起出了黑枪,“善人”的画皮就撕了,送到乌拉街在公审大会上枪毙了。才三十二岁的后房受尽肉刑和奸污后,分给了杜家的打头的,投井自杀了。家里扫地出门的江玉瑶什么依靠都没有,只能在于小三家苦熬了。

转眼到了春天,地上的雪化尽了,屯子里泥泞的道路被春风一刮就干爽了。

这天一清早江玉瑶就捱了打,起因是抱的柴禾有点湿,一烧就冒了一屋子的烟。于是她就被婆婆喝令跪在她跟于小三睡的东屋的炕跟前,叫于小三来打。这家的地就是里屋也不铺砖的,穿着白力士鞋的江玉瑶往地上一跪,就习惯性的把脚尖顶在地上,以免地上的土脏了白帆布的鞋面。于小三也就很熟练地摘下她的一只鞋,把她的裤子向下一撸,风快地在她的光屁股上敲打起来。

啪哒!啪哒!啪哒!啪哒!……

江玉瑶也就习惯性地扭着腰,在炕沿上左右摇摆着屁股,把握拳的两只小手交替擂打着炕席,可怜地叫唤着:“爷爷啊!别打了呀——!我再不敢了啊!我改呀!……”于小三已经把用胶皮鞋底揍她的光屁股作为一种乐趣了,一边听着鞋底击肉声和她哀婉的哭叫声,一边看着她两片浑圆的屁股扭过来扭过去,成了他的一种癖好。所以,打了一阵子,就停下,用手摸着她变红发烫的屁股,仔细地察看一番,按揉一阵,又再打上一阵。

因为在捱肏时也经常要被打屁股,江玉瑶在被打屁股时已经习惯性的会阴道流出淫水。产生性兴奋。而且是在胶皮鞋底打光屁股时反应特别强烈。很快,炕沿就湿了一片。她的鼻翼扇动着,开始微微喘起来。打她的于小三很快就觉察到她的异样,立马脱下自己的裤子,把勃起的阴茎插进她的阴户,尽情捣弄起来。而且还用手里的白力士鞋的鞋底,抽打她的脸颊,还亲暱地斥骂道:“臭不要脸的小母狗!骚腚一打就起兴,——以后不许再叫我‘爷爷’,再叫就打烂你的骚腚!要叫我亲亲好哥哥,听见没有?”

江玉瑶一边喘着,一边叫着“亲,亲亲,好,好,好哥,哥呀!我都改呀!我全,全听你的啊——!”在他的身子下面迎合他狂暴的抽插和揉压.

最后他们俩人都提上了裤子,掀起门帘到外屋地时,见到的是小姑鄙夷的眼光,江玉瑶还被婆婆兜头打了个满脸花,喝骂:“小狐狸精!捱着打还勾引男人!上门槛跪着去,不准吃早饭!”她被罚一直跪到他们都吃完早饭,才叫她起来刷碗、糊猪食,喂完猪又得到井台去挑水。一刻不能消停。直到午间伺候他们吃完饭,才让吃了一个窝头,呷了半碗凉汤。

当了屯里支书的于小三下午出门办事去了,她婆婆和小姑在西屋睡午觉,而她却被勒食学着纳鞋底。她靠着窗台坐在炕上,吃力地用锥子扎着鞋底,使劲抽着纳底的麻线,这机械而乏味的劳作,催动她的困劲,不久就萎在墙角睡着了。婆婆和小姑一觉醒来,发现她还在睡,抓着了她“偷懒”的实据,当然不会放过整治她的机会。于是,江玉瑶被剥得只剩一个她自已缝的兜肚,跪在门槛上,等着于小花来打。于小花拿来赶驴的小鞭子,在她光滑的后身上上下下摸了一遭,说:“这屁股还是留着让我哥来打,我不打你屁股了,打你的后背吧。”就在她的白嫩的背皮上抡开了鞭子。这背上的肉没有屁股上厚,鞭子打下来,火辣辣地比打屁股痛得多了。每一鞭都抽出一道红印子,疼得玉瑶扭着身子一声声哭叫:“哎呀——!疼死我啦!我再不敢啦!55555……我都改啊!”而她婆婆则拿着她没纳完的鞋底扇她的双颊,不紧不慢地左一下、右一下,边打边训斥着:“你吃我于家的饭,就得好生做我家的活!好好改改你财主闺女的臭毛病。一回回说‘再不敢啦’,‘都改啊’,一回回又犯老毛病!一回回捱打,总也不长记性。——小花,给我使劲打!”

母女俩把玉瑶好一顿作践。玉瑶的双膝在门槛上硌得实在受不了,只能用双手撑在地上来减轻痛苦,最后捣蒜似地向她俩磕头求饶。于小花终于打累了,才让她穿上衣裤,跟她到牲口圈里去铡草,铡完草又派她去劈片子。劈完片子又是喂猪食,支使得她忍着背上的鞭伤团团转,累得身子要散架似的,却再也不敢歇一歇。才在于小三回来,伺候他们娘儿仨吃完晚饭后,恩准吃了两碗苞米面糊糊,结束了这一天的“改造”生活。

可到了夜间,她又遭受了新的苦难。于小三发觉了她背上的红痕,行房时不要她采取仰天躺着的姿势,要她学一种他在窑姐那里学来的“倒浇腊烛”的姿势,骑坐在于小三身上。她完全不习惯这种行房方式,不知怎样使于小三获得性满足。惹恼了于小三,便又跪在炕上,光着屁股捱了一顿胶皮鞋底。直到她在一下下鞋底掴打下,照于小三教的方式上下颠耸身子、并进行推磨式摆动,才在重新交合时使于小三比较满意。可到于小三尽兴,让她可以睡下时,已经过了半夜了。

转眼到了春耕种地的时节。于小三本来对农活不在行,当了支书,自有人来帮他翻地、送粪、下种。只是到了间苗时,老婆子领着小花和玉瑶下了地,玉瑶又得学着干农活了。好在只是用手锄间苗除草,不是累活。可是老婆婆要作践她,不准她蹲着,必须弯着腰干。还让她和小花各干一根垄。小花是干过这活的,当然比她干得快,便说她有意磨蹭,想偷懒,揪着头发拉到地头就是一顿揍!

小花已经学会了她哥打玉瑶屁股的方式,叫玉瑶自已脱下一只鞋来,光着一只脚,站在地头,大弯腰,两手扶着小腿梁,撅起屁股来让她使胶皮鞋底抽打。打不几下,觉得隔着棉裤打不得劲,就把她裤带解了,褪了棉裤只剩一条衬裤打。又打了一回,还觉得不得劲,又把她自已缝的衬裤也扒了下来,光着屁股打。玉瑶是头一回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打光屁股,虽说邻近地块里干活的人不在跟前,也臊得脖根通红的,眼泪哗哗地淌。但一点不敢反抗,只是可怜的小声哀求:“我再不敢了,我改我改!好妹妹,我好好跟你学,我再不敢了,饶饶我吧!”生怕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出更大的丑。

小花对玉瑶倒也并不想过分的作践,毕竟都是年轻的女子,小花对玉瑶总是有点同情和可怜的意思。何况玉瑶还能教她做时新的衣裳,帮她做她不知道的发式。她打玉瑶完全是为了显示她的威风,她在家里高于玉瑶的地位而已。所以打了一阵,见玉瑶一个劲的服软,也就不再打了。

接着再干,玉瑶生怕干得慢了再捱打,心里便慌。一慌就出错,一连锄掉了好几处应留的苞米苗。她用土培着,想掩饰自己的过失。但锄完一根垄后,再回头望,锄断了根的苞米苗叶子就蔫了。被婆婆看出来,就过来揪着她的头发,披头盖脸的打了好几个大嘴巴。说:“你存的什么心?把苗都间没了,还用土培着。你是不愿意嫁到我们小户人家来,想要叫俺家收不上粮食,吃不上饭哪?你一个地主闺女,使这种阴招破坏生产!是不是想报复呀?小花过来!给我好生教训教训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屄娘养的小妖精!”

于是,江玉瑶又被拉到地头,这一次干脆逼她脱下棉裤,依然是两手扶着小腿梁大弯腰站着,脱了一只鞋,内裤腿到膝部,光着屁股又捱胶皮鞋底叭叭地揍!玉瑶又是念叨着“再不敢了,我改我改”的嗑儿,痛哭流涕求饶。一直打到两片屁股通红发紫了,才放她起来,穿上棉裤,继续干活。傍晌她们母女俩人回家去吃午饭,把玉瑶留在地里,说是不锄完这块地,不准回家。

江玉瑶一个人留在田野上,春天的阳光已经很有暖意了。远远望去,看不到还有人留在田地里干活,屯子里的房子和树在远处形成一片紫褐色的阴影。已经相当温柔的春风吹拂着她的额发,她总算有了一个难得的机会,独自享受大自然春天的抚慰。

虽然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响,但她有一种解放的感觉。当然她知道不完成派给她的活,回家少不了还要捱打。不过从进于家以来头一回不受人监管独自行动,心情自然就有轻松之感。

便不顾打了两次的屁股上未消的疼痛,蹲在垄间开始间苗、松土、除草。因为女子高中还有园艺课,在学校的园圃里她也干过几次松土、除草的活。上午又使手锄干过半天,再干就有些熟练了。加以可以蹲下,不用老弯着腰,虽然屁股痛,毕竟松快不少,所以进度就越来越快了。她很小心的保证质量,生怕那母女俩来检查时再挑她的毛病。所以一直控制着进度,不干得太快。

这时,有一个白发的老农从地边走过,勾起她对白发老父的思念。白发老父是她最亲的亲人,也是对她关照得无微不至的贴心人。可于小三千诉她老人家在乌拉街公审大会被枪毙的消息,她边眼泪都没敢流一滴。生怕一哭死去的老地主,招致恶毒的打骂。只有到今天一个人的机会,她才可以痛快地哭上一场,为她的老父,也为她自己!这一哭,泪水像开了闸似的,泻进她刚用手锄翻松的垄土,有的还落到了白力士鞋的鞋帮上了。她在学校里时就有经验:白帆布帮了再一沾土,就会很脏。而这双白鞋虽说说是于小三要她一直穿着的,在她自己心里,是替老父穿孝。当然不愿意弄脏。便脱下来摆在地边上让太阳晒着,自己便赤着脚继续间苗。

又干了一阵,她拿起鞋看看已经干了,便又拍打了脚底板上的泥土,重新穿上了,鞋。这鞋又使她回想起在高中时和吉林市一中一个男生的交往。他叫胡冲,这吉林有名的西医胡一刀的独子,和她是在羽毛球比赛时认识的。后来常常相约到公园打羽毛球。她那时总是红衫蓝裤白袜白鞋,他总是白衫白裤白袜白鞋,在众人眼里是一对理想的“璧人”。他俩约定了毕业后都到沈阳去读医科大学的。可后来时局一变,胡冲跟他在新七军当营长的舅舅,做了少尉副官,穿着崭新的军装,来各她告别。她想起那时的情景,又后悔那时没有以身相许,她所矜持的少女的贞洁,只换来泥腿子狂暴的蹂躏。眼泪又一串一串的掉。又怕再弄湿了鞋,很利索地一抹眼泪,不哭了。

她继续间苗,蹲得腿酸了,便跪着一步一步挪地方。只是碍着屁股痛,不敢坐一坐。日头还挺高的时候,她就一个人把一块地的苗间完了。半跪半坐的侧着屁股倚在土埂上休息。小花来到地头来检查时,刚因为她又在偷懒而要发作,可一见整块地都间完了苗,质量也不错,反倒笑着夸奖了几句,拉着她回家了。见到于小三说:“我嫂子今儿干活还不错,下午一个人就把刀把地的苞米苗间完了。活干得还挺利索呢!”于小三便摸着她红扑扑的脸蛋,

得意地说:“好啊,在我家慢慢磨练到炕上地里的活都是好手,才配当我的好媳妇么。”晚饭时还奖了她一个白面馒头。

夜间,于小三有会,讨论支前打长春的事。很晚才回家。玉瑶干了一天的农活,实在等不起,先睡了。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于小三回到家时,她正梦到胡冲穿着军装来见她,不知什么时候军服袖口上的蓝杠,已换成了黄杠。肩上换成了校官的一朵梅花。她无限惊喜地抱着胡冲,叫着;“冲哥啊!冲哥!”不知不觉间,突发的性冲动,使她忽然淫水狂喷……

于小三好不容易憋到散会匆匆赶回家,就想着和玉瑶干那事。一面奔炕前,一而就脱衣裳。盯着她俊俏的面孔,那家伙已经把裤裆顶起了大包!只见她在睡梦中俏眼如丝,含情脉脉地张着小嘴喊出“冲哥——冲哥———”使于小三一下子愣住了。他掀开玉瑶身上的被子,马上发现,他规定她睡觉时只许留大红兜肚,三角形的下摆已经湿了一片,把她翻过身来,屁股底下的褥子更是湿了一大片。显然,这是玉瑶在睡梦中和这个“冲哥”缠绵的结果!于小三暴怒了!揪着被他刚拨弄醒的瓶玉瑶的头发,使劲地晃她的头,逼问她:“不要脸的东西!冲哥是谁?谁是冲哥?梦里还卖你的騷屄!谁是你的冲哥?说!!”

玉瑶清醒过来时,就明白大事不好了。褥子上的大滩淫水,是无法抵赖的罪证。她在梦里喊的“冲哥”,又偏偏让于小三听到了。这下,于小三可不是使白力士鞋鞋底来打她的屁股了。他拿来一条麻绳,把她的双腕捆在一起,把只系个兜肚的玉瑶拽下炕,吊到门框上。找来赶驴的小皮鞭,朝她光身子上左一下右一下细细拷打起来。

劈!

“谁是冲哥?”

啪!

“冲哥是谁?”

劈!

“不老实说,就揍死你这个臭婊子!”

啪!!

“说不说?!”

她的后背暴起了一道道红棱子,疼得不停的打转转。只好招出了“冲哥”叫胡冲,是在吉林市认识的男中学生。再追问,她知道要再说出胡冲加入国民党军队,事情就更大了。只是断断续续又招出和胡冲怎样认识,怎样一起打羽毛球,准务一起考大学的事。于小三问她胡冲现时的下落,她只推说兵荒马乱的,她也不知道了。

江玉瑶被于小三打得吱哇乱叫,呜呜直哭,把她婆婆和小花都吵醒了。她们看了湿了一大片的褥子,都对玉瑶十分气愤。说她是“人在曹营心在汉”,不想跟于小三好好过日子。

也主张还要对玉瑶严加拷问。于是,就搬来一条长板凳,把打得身上一条一条鞭子印的玉瑶

拦腰捆在凳上,让于小三抡着扁担打玉瑶已经打伤了的屁股和大腿。把玉瑶打得杀猪似的极叫。于小三说,江玉瑶的大哥是国民党的军官,现在在沈阳,离着挺远,是不能来救她的了。吉林市有不少富家子弟,跟着国民党军队跑到长春去了,离得近,江玉瑶做梦都想着胡冲,是不是也参加了国民党军队,盼着他来救她?这下,江玉瑶更害怕了,熬着刑不肯招认。于小三也怕把江玉瑶打坏了,看着肿起老高的屁股和大腿不防再下手,就把玉瑶从凳上解了下来,拿来一把竹筷子,又要拶玉瑶的手指。玉瑶在桦皮厂家里就被于小三拶过的,知道拶指的厉害,没等再拶上,就一五一十的全招了。

于小三说:“我知道了,你跟我过这些日子,心里还是盼着你的情哥哥来搭救你呢!我这家里容不下你这个千金小姐,我这就休了你,把你发回桦皮厂,让桦皮厂的贫农团来斗争你,才是正经!”

孤店子有一座远近闻名的关帝庙,解放后砸了关帝像,改成了贫农团的团部。庙门口有一个挺大的月台,可以唱大戏。现在,贫农团的革命法庭就设在月台上。要开一个对江玉瑶的公审大会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都想看看这个有名的俊俏女子公开受审的场面,天一亮,远近各屯的人们都聚到庙前的月台下,不久就聚了黑压压一大片。

在庙门外的月台上,摆放了三张审案。两旁的两张斜着放成八字形。台下的观众议论说,这和“三堂会审”戏里的公案摆法是一样的,准有好戏可看。

等到太阳照进庙门里边时,三位审案人员鱼贯而出。主审的是县里来的罗副县长,穿的没有领章的军服,带副眼镜。陪审的一个是孤店子的民兵队长,一个就是支部书记于小三。他们就座后,又出来八个精壮的小伙子,分两边站好,靠近审案的两个拄着用扁担改成的毛竹板子,另外六个都拄着漆成红黑两色的水火棍。煞是威风凛凛。那个眼镜县长一拍惊堂木,喝一声:“把女犯人江玉瑶带上来!”好戏就开场了。

江玉瑶从庙门里被两个端着“套筒子”枪的民兵推了出来。她从于小三家被赶出来后,在关帝庙的厢房里送了三天,被套上了一面专门为她新打的大木枷,枷面上贴了两张纸条,一条是“地主狗崽子”,一条是“通奸犯江玉瑶”。为了过堂上刑的方便,她已经被剥光衣裤,只剩了她自己做的那个红兜肚,脚上还是那双己经不太白的力士鞋。因为只系了一个兜肚,她苗条而凹凸有致的身子完全露了出来,再加上虽然憔悴而仍然俏丽动人的面容,给全场观众一种强烈的震撼,马上引起了骚动。

她被带到审案前方,被民兵猛踢膝窝跪倒在月台的方砖上。报过了姓名、年龄,眼镜县长就问:“你是不是睡梦里还喊着你野男人的名字,把骚汤子淌了一炕?嗯?!”而且马上让一个民兵把她淌了一大片污渍的褥子当作物证,向台下观众展示一番,场上登时一片哗然。

江玉瑶只好低声应“是”,想起因为于小三天天没日没夜的肏她,才使她一夜没捱肏就梦里也出这么大的丑,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泻下双颊。眼镜县长拍案怒喝道:“这样不要脸的东西!做梦还跟野男人通奸!先给我掌嘴四十,再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于是,在二十世纪的革命法庭上,就重现了前清衙门里残酷刑虐女犯人的情景。带枷跪在审案前的江玉瑶,被一个民兵揪着头发,使她的头部无法转动,另一个民兵摘下她脚上的两只白胶鞋,一手抓着一只,对她娇嫩的双颊左右开弓掴打起来。一面打一面斥骂道:“哭啥?做梦都想着卖屄的下三滥!屈你啦?这是罪有应得!”亳不留情地把她泪水打湿的脸蛋打出脆亮的啪啪声,台下兴奋的观众,一齐数着数:“十九、二十、二一、二二、……”被打得头昏眼花的江玉瑶连叫痛都来不及,只是张着小嘴直喘。俏脸蛋很快就红肿起来,打完后拉到案前验刑时,平添了更多的艳丽。

接着,玉瑶被民兵拖到月台前沿,面朝台下,荷枷按趴在台上。由两个民兵用“水火棍”交叉着压住她的腰部,一个民兵握着她双踝拉直她的双腿,两个民兵便用扁担改制的毛竹大板,左右交替痛挞她光赤的屁股和大腿了。

玉瑶的两只手被枷在枷上,三十多斤重的大木枷压得他上身难以转侧。腰腿又被压紧,只有任凭屁股板子肆虐。台下有人议论说:“这就叫‘鸳鸯大板,厉害着呢。这贱货的屁股准得打开花。”她三天前被于小三打的伤还没好,哪里能抗这么打呀。二十大板下来,本来满布着青黄色伤痕的股腿又添了一道道鼓起的红印,有两道红印的边缘已经渗出了鲜血,形成可怕的血口子!她疼得一头大汗,在啪啪的板子声中狂乱地颠扭着屁股,嘴里习惯性哭喊着:“我再不敢了呀——!我改啊——!”越喊越凄惨,却使围观的群众都认为她是罪有应得,活该打得骚腚开花。

捱过屁股板子后,她又被拉到案前,再由民兵队长审问奸情:“你跟胡冲什么时候开始通奸的,睡过几回?”玉瑶屁股大腿上火辣辣地痛,痛得全身不住地抖。连忙分辩道:“没,没有哇!我跟胡,胡冲,没,没有睡过觉呀——!”

民兵队长也一拍惊堂木,喝道:“可恶的刁妇!睡梦里都惦着跟胡冲胡搞,还敢抵赖?给我上夹棍!夹!”

行刑的两个民兵便把水火棍交叉着支在月台上,把她的两只赤裸的踝部放到木棍的空裆间,一人把着一根棍子的上端,用力向下压。玉瑶马上疼得极叫起来:“嗷————!”身子一时上挺,一时下坐,无可奈何地围动枷板。马上有另外的民兵来把着她的枷,制止她的挣扎。台下的哄笑和怪声叫好,淹没了玉瑶的惨号,这样夹了一阵,队长摆手停了刑,又问:“这回知道革命法庭刑法的厉害了吧?还不从实招来?”玉瑶疼得混身是汗,赤裸的后背上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还是大喊:“我真没跟胡冲睡过觉啊——!冤枉啊————!”

民兵队长又一拍惊堂木,喝道:“据于小三于书记揭发,你当初跟于书记成婚时,就没有见红,说明你早就不是处女!你没跟胡冲睡过觉,那跟那个野男人睡过觉啊?说啊!”

事实是,江玉瑶成婚之夜,于小三和他的拜把子兄弟们,胡吃海喝了一顿,一个个都酩酊大醉,一起都发了野性大闹洞房。于小三要显示自己的“义气”,放任他的四梁八柱对江玉瑶肆意亵狎玩弄,他自己又醉得一塌胡涂,竟然让不止一个拜把子兄弟先把玉瑶实际轮奸了。玉瑶哪见过这种阵势,黑灯瞎火中也说不清是谁先肏的她,她也知道要如实招供,只能带来更恶毒的刑法。正在犹豫中,却又被上了夹棍,疼得又是嗷嗷直叫,气都喘不上来,登时屁滚尿流,尿液从光大腿上泻到月台上,更使台下的观众哄笑怪叫,兴奋不已!

玉瑶总算吸了一口气,大叫道:“别夹啦——!我全招呀——!”头一搭拉,就痛得休克了!

玉瑶被凉水泼醒过来后,只求不再受刑,要她招什么她就招什么。先是承认了在吉林上女高时和胡冲就有奸,后又把于小三教会的种种做爱姿势都说成是和胡冲通奸时所使用。最后一共承认和胡冲通奸三十次以上。成了真正的大破鞋了。民兵队长虽然正是她新婚之夜闹洞房的领头人,既然她向自己身上泼这么多的脏水,他们轮奸黄花闺女的罪恶行径自然就一笔勾消了。他就很威风地又是一拍惊堂木,怒喝一声:“臭不要脸的小娼妇!给我拉下去再重打二十板!”

可怜的玉瑶!又一次被拖到月台前沿,朝向台下的观众,和枷按趴在砖地上,刚捱过打的屁股和大腿又一次遭受毛竹大板的蹂躏!她已经被一次次酷刑摧残得精疲力尽、失魂落魄了,哪里还能经得起鸳鸯大板的毒打?只打了不到十板,就在台下观众喧闹的数数声中,脑袋一耷拉,昏死过去。但审官并不肯饶过她,叫民兵用一桶桶凉水把她浇醒过来,又在她打得花红柳绿的屁股和大腿上也浇了两桶凉水,继续开打!她已经没有精力再高声号痛,每捱一板只是发出哀婉的惨呻,几乎全裸的身体微弱地抽动着,捱完了这二十板,她的屁股和大腿都暴肿起来,血口子不止十处了!

这时,于小三站起来走到台沿,指着被趴在砖地上苦苦呻吟的的江玉瑶说:“这个下流的臭婆娘!当初我没看清她丑恶的本性,只贪图她的美貌,娶了她,是中了地主阶级祸害贫雇农的美人计了。丧失了革命立场。现在我向老少爷们宣布,我跟这个屄娘养的破烂货彻彻底底一刀两断!我于小三坚决革命到底!”

最后,眼镜县长又问匐伏在案前、痛得浑身一阵阵哆嗦的江玉瑶:“你现在是不是盼着胡冲带着蒋匪军来救你,盼着国民党回来,盼着变天哪?”江玉瑶虽然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还是明白这是非常要害的问题,迟疑着不敢回答。眼镜县长一拍惊堂木:“老实说!不说就给我拶起来!”江玉瑶知道自己是经受不了拶刑的折磨了,心一横,一甩头发,向县长吼道:“是!我盼着变天!我恨,我恨你们!你们毁了我的家,杀了我的爹,糟害了我!我恨死你们这帮禽兽!你们松毙我吧!我做鬼也要找你们算账!报仇!!”

对于江玉瑶这番发自肺腑的招供,眼镜县长倒没有发怒。他站起来对全场观众提高了嗓门说:“乡亲们,大伙听清了没有?这是这个地主狗崽子的心里话!被打倒的地主阶级人还在,心不死。我们千万不能忘记他们还想变天。现在蒋匪军还有十多万军队被围困在长春,南面沈阳还有几十万蒋匪军。我们只有积极支援前线,踊跃参军,早日彻底解放全东北,才能保卫我们土改运动的胜利果实,让地主阶级的残余势力永远变不了天!”又对江玉瑶说:“我们不会枪毙你的。要留着你当革命群众的活教材。我们还要改造你的思想,让你脱胎换骨,重新做人。只要你今后痛改前非,接受贫雇农的监管,好好劳动,洗面革心,是有出路的。”

接着他代表革命法庭宣判对江玉瑶处以枷号半月,递决一百大板,解送桦皮厂交贫农团监管改造的惩罚。江玉瑶就在一片口号声中被送回关帝庙里去了。可怜她不但屁股和大腿被打得皮开肉绽,涔涔流血,而且两条小腿的踝部被夹棍夹伤,难以行走。所以,当她被套上两只鞋子后,扛着大木枷根本站不起来。是两个民兵架着她,双脚在砖地上拖着,送进庙里的。

眼镜县长又把和江玉瑶一起从桦皮厂抢来的胡大马棒的两个小老婆和田大胖子的女儿叫上月台来,当面分配任务,规定她们在半个月里轮流给江玉瑶送牢饭。而且胡大马棒的一个小老婆本是丫环出身,针线活不错,要她用红布给江玉瑶做一身牢衣牢裤。还要用白线在前胸后背各绣一个大大的“淫”字,要她穿着这身衣服记着自己犯的罪。还规定她们要开导她老实服刑,如果有自寻短见的事发生,就找她们仨是问。

玉瑶在被罚枷号的半个月里一直关在关帝庙的厢房里,真是遭了大罪!

先说关押的三大苦:头一苦就是没日没夜要戴着三十来斤的大木枷。她受了重刑,一身是伤,还要扛大枷,真是雪上加霜。屁股打烂了,坐不能坐;枷面又长又宽,躺又躺不下。双手都钉在枷上,吃东西要人喂,解手蹲坑要人扶着。新打的枷颈孔边缘都是毛刺,过堂上刑时就把脖根磨破了,稍一触碰就痛得钻心!第二苦是因为屁股打开了花,就不让她穿裤子,成天光着屁股出丑。她其实已经不出乎出丑不出丑,可是天还没有入夏,夜里还是很有寒意,可怜她常常冻得一阵阵的颤抖。第三苦最说不出口——因为全屯的男人都贪恋她的美貌,既然当众招认是大破鞋了,每天天黑都有人排着号等在关帝庙外要肏她。因为她戴了枷,没法仰天躺着捱肏,便让她狗趴式捱肏。有时一夜要捱肏八九回。这倒也有两样好处:一是,谁都不愿意贴着打得血淋淋的屁股来肏她。所以过堂的当天下午,看押他的民兵就给她上了不知哪些淘来的前清衙门里用的治板伤的药,那药属于败毒生肌的,相当好使。不到三天她的屁股和大腿就基本平复了,使她少受了不少苦。而且,在以后决打大板时,掌刑的注意分寸,不再打得破皮出血,对她未尚不是好事。而且每个晚上都有人肉贴肉地依偎着她,把她弄得气喘吁吁的,倒也使她少捱了冻。

再说枷号的苦::每天天亮后,她就得拉出庙门到月台上跪着。因为枷相当重,一般跪两个小时得回庙里歇一阵子。所以上午一般出来跪两次,下午出来跪三次。刚一出来都得直挺挺的跪着,自报:“我是通奸犯江玉瑶,睡梦里还让野男人肏出满炕骚汤!”而且旁边摊着那条作为罪证的褥子。任人奚落嘲骂。身上穿的是前胸后背都有“淫”字的罪衣。起初,她跪得一不直,就要遭受鞭打。后来,看押她的民兵也看出她真的没法一直挺直了扛大枷,例任她佝偻着身子,甚至把屁股坐在脚后跟上。

到了第二次决打,民兵们又想出了新花样,把她穿破了的被糟塌得很脏的白力士鞋摆在她的身旁。来看她枷号出丑的人,谁都可以抄起来,扇她几个大嘴巴。还逼她一边捱着打,一边喊:“我不是人!”“我是小母狗!”“我骚情!”“我臭不要脸!”使她每天都被打得泪流满面,双颊红肿不堪。

还有就是决打大板的苦了。判的虽说要打一百大板,因为公审时已经打了四十大板,所以倒只要每隔五天再打二十大板了。都是在“午时三刻”执行。到时候,几十里外的人都会赶来看热闹。为了让台下更多人看得清,她捱打时躺到一条板凳上,不再由人摁住,反下上身有大木枷枷着,把裤子拉到膝盖以下,衫子的后襟向上一撩,拦腰使根麻绳捆在凳上,就可以抡着竹板尽兴打她的光赤的屁股和大腿。不管她怎样扭摆身体,舞动两腿,只能使台下观众更加兴奋,而不能躲开竹板的施虐。而且第二次决打时比第一次又增加了新花样:在打屁股板子之前,又加了一项用胶皮鞋底打四十下嘴巴。而且捱嘴巴时还得做“自我介绍”

“我是江玉瑶!”“我是大破鞋!”等等。用脏话糟蹋自己。打完之后,还要脱掉裤子扔在身边,让人看她刚刚被打过的屁股和大腿,把破鞋摆在脱下的裤子旁边,作为她是“大破鞋”的耻辱标记。虽说民兵后来都约定不再把她的屁股大腿打出血来,可每次的二十大板都不是好抗的,特别是当天还要捱肏,那痛苦更实在难以言说!

支持着玉瑶妒忍受这么多苦难,熬过这枷号的日子,是多亏了给她送饭的田大胖子的闺女田淑兰。她不但轮到送饭的日子来送饭,不送饭的日子里也来看她。对于这个本是她崇拜的偶象的江玉瑶,落到这样的地步,她是真心的同情和尽力呵护。给她做的饭是尽她家里的可能精心准备的,方便她戴着枷喂给的。还给她梳头、洗脸,帮她在套在枷上的颈部和腕部被磨破的地方上药、围上她带来的乾净的旧布。还给她带来一双脚面有绊带的旧布鞋让她穿上。她耐心地开导着比她大的这个姐姐,把她如果自导短见的后果告诉她。玉瑶当然不忍心连累自己剩下的两个哥哥和田淑兰她们三个同命运的女子,反正枷号的日子是有数的,吃苦么,在于小三家里本来也是天天捱打受骂,晚晚要肏上好几回的。所以就咬牙抗着,等着回桦皮厂还能见上哥哥一面的日子。

这一天终于到了捱最后的二十大板,要解送上路了。她穿着十多天一直没有脱下来的那件带“淫”字的红布衫,穿上了红布裤,趿拉着那双脏得成了灰黑色的力士鞋,扛着大枷,又来到庙门外的月台上,跪在黑压压的人群面前。她的右边,还是摊着那条有她“骚汤”的褥子。而脚上的鞋子被脱了下来,放在左边的砖地上。看押的民兵还不准她低下头,要让观众看清楚这个枷上写明了罪名、当展览的“大破鞋”。到了正午时分,民兵队长威风凛凛地一声令下,就有两个民兵一人拿着她的一只鞋,左一下、右一下扇她大嘴巴。边打边让她自己报名,自己认罪。打满了四十鞋底,再拉到身后放好的板凳上趴好了,把裤子扯到小腿肚子上,后襟撩起来,腰里捆好了麻绳,捱那最后的二十板。

“十一!”

“十二!”

“十三!”

“十四!”

台下观众齐刷刷地大声数着玉瑶所捱的板数。今天的鸳鸯大板打得特别狠而慢,因为玉瑶打过之后就要解送到桦皮厂去了,不再是孤店子七里的男人能随便肏的了,所以掌刑的民兵无所顾忌,一心要她在二十大板下屁股开花。可怜的玉瑶每捱一板都痛得疯了似的狂嚎着,额头的汗水不停地冒出来,往下倾泻。而且很快就汗流浃背,大腿上的汗浸湿了板凳……

“我再不敢了呀——!”

“我改啊——!”

她又习惯性地喊着这两句求饶的话,可是一点也不能打动掌刑者的铁石心肠。打完这二十板,她将养了十多天的屁股再一次被打出了血口子,引起观众的欢呼。

打完以后,她被扯脱了裤子,光赤着下半身,又跪着示众。一直跪到屁股和大腿上破皮的地方不再渗出血来,才让她穿上了大红罪裤,套上田淑兰给她送来的旧布鞋。派了两个端套筒子的民兵,开始押解回桦皮厂的行程。她的那双白力士鞋用鞋带系成一对,挂在她的后颈搭在枷面上,作为耻辱性的标志物。

说实在,她走这二十多里路,实在比苏三起解要苦得多。一是这面枷比从前的“行枷”要重得多。二是刚刚打过毛竹大板,裤子一蹭到破皮的地方,剜肉一样的痛。但不走,押解的民兵就用枪托来捅她,还得一步一步艰难地继续走。走了三四里地,天渐渐黑下来,跟着这个押解小队看现代版苏三起解演出的人散光了。他们来到长春通往吉林的铁路边。要翻过铁路路基,捱了不少枪托玉瑶还是爬不上去,还是由民兵架着才过了铁路。玉瑶哀求解送她的民兵,给她开了枷,能走快一点。年轻的后生说:“开枷倒不难,可你给我们什么好处呢?”

玉瑶情急,哭着说:“好哥哥!只求开枷,要我干什么都行!”

天全黑时他们终于到了乔屯。这个小屯只有两三家还亮着灯。民兵敲开了屯边上的一家,原来是一家比较殷实的中农。老两口一见端着枪的民兵,又押着一个扛着枷的年青女子,吓得不轻。一听只是要借宿,哪敢不答应。使慌忙让出了炕已烧热的上房,老俩口搬到厢房去了。不多时,又在灶上热了饭菜,送到里屋招待“公差”。还烧了一大锅热水,供他们随使用。两个民兵又向他们讨要开枷的用具,有了一把斧子,一个凿子,就要他们快快离开,不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准再过来探看。他们就喏喏连声,回厢房去了。

两个民兵看着跪伏在炕边上,把枷的前沿搁在炕沿上休息的玉瑶,着急要肏她。匆匆忙忙扒拉了饭菜,就叮叮当当又是跷又是劈地开了那面玉瑶戴了半个月没卸下过的大枷。在他俩用热水烫脚的时候,让玉瑶吃了饭。说“你好好养足了力气,躭回儿可要好生伺候俺们爷俩啊!”玉瑶当然明白这一夜又逃不过捱肏。又想到回到桦皮厂,恐怕也是要夜夜让千人肏万人骑,不觉泪如雨下。胡子拉楂的那个年长的民兵奚落他说:“怎么的?睡梦里都盼着当军官的小白脸来肏你,淌那么大一摊子骚汤。俺们要肏你,就淌眼泪啦?你是啥思想?你要爱贫雇农肏你,才算脱胎换骨,重新做人哩!”那个年轻的就捡起从她脖子上卸下来的破鞋,用胶皮鞋底对她扇开了嘴巴。说:“对俺爷们儿得笑脸相迎,懂不懂?再哭丧着脸就把枷给你重新钉上!”还一边打着一边对年长的说:“把这贱货的脸打得红红的,跟戏台上的旦角儿一样,才好看,提神!”

玉瑶当然不敢再哭,默默地受着她已经习惯了的的鞋底对双颊的掴打。而且非常顺从地问两个民兵:“大哥,大叔,啥时要肏我?我这就上炕呀?”自己就很小心的把那条罪裤脱了下来。回头看着打得破了好几处的屁股。因为走路时被裤子不断的蹭着,一直没有结痂,依然渗着血和黄水。

两个民兵显然都不喜欢狗爬式的做爱方式。胡子拉楂的那个先上了坑,把玉瑶直挺挺仰天压在炕上,玉瑶打破的屁股和大腿压在炕席上,痛得大叫起来。这个民兵很有经验地叫她把两条小腿搁上他的双肩,这样,屁股就离开了炕席,他就急不可耐的大动起来。还得意地说“小亲亲,你看我多疼你,这下你屁股就不痛了吧?好好干,把爷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明天就不给你钉枷了,这爷爷说了算!”

可怜的玉瑶,这一夜被两个民兵轮奸了五回。屁股和大腿虽说不压在炕上,可是被奸时那狂暴的牵拉搓揉,那能不触动伤口,钻心的痛?!真正是苦楚难当,如下地狱一样!这边房里整得吱哇乱叫,那边厢房里的老俩口听得心惊胆战,却不敢过来,只是叹息罢了。

到了第二天上路时,那两个民兵都不愿意替玉瑶扛那两块枷板,又都带了套筒子,就要玉瑶自己拿着。可怎么拿着都不方便走路,最后还是玉瑶求他俩重新替她钉上。仍然戴着枷上路。所以开枷结果只是让那两个民兵肏得痛快而已。

玉瑶昨天捱了狠狠的板子,没有养息就被押解上路。打破的地方让裤子磨蹭得发了炎。又是一夜捱肏,牵动了伤口,更是炎症大发!这一路还要扛枷走路,实在是疼痛难熬啊!可是在枪托的驱使下,她不能不走,这比过堂受刑更难熬多了。这十来里路,走得她昏头昏脑,直冒冷汗,眼前一阵阵发黑。真希望死了才好。可是当她熟悉的桦皮厂的轮廓开始映入眼帘时,她发觉来看热闹的人又在路旁渐渐多起来。她不知道到了桦皮厂,那里的贫农团又要给她准备什么样的刑罚和虐待。心中涌起万种思绪,走着走着,眼里只看到那两只破鞋在枷面上微微晃动,终于,在枪托又一次撞击她的背部后,她倒在路边,完全失去了知觉。

…………

玉瑶再醒来时,她看到了她日思念的胡冲!而胡冲居然穿着“东北人民解放军”的军装。她醒来也疑心还在梦中。

然而这不是梦,胡冲终于把她从桦皮厂救了出来,送到吉林市他老爹胡一刀开的医院里了。

她因为在解送到桦皮厂途中的那一夜,被两个民兵狠狠轮奸了一通宵,板子伤发作,到了桦皮厂昏迷不醒。免除了桦皮厂贫农团给她准备的“杀威棒”和斗争会,被送到她两个哥哥住的破草房里,扔在炕上,便不管她的死活了。

原来,那年三月份,吉林市便被东北人民自治军新改名的东北人民解放军进驻了,胡一刀因为医院不能搬走,留在了吉林市。他外科手术的名气很大,解放军进驻后,就有不少军方人士来就医。一个从山东来的纵队副司令员不但由他治好了新的枪伤,而且取出了抗日战争时留在体内的炮弹片。于是一定要他当围长春的前线医院的顾问,还给他特别派了一辆带司机的美式吉普。胡冲在长春新七军里干了一阵子,见势头不好,化装成做买卖的,混出哨卡回到了吉林市。就在胡一刀的医院里当助手了,所以又成了解放军,而且还穿上了四个兜的干部服。他当然念念不忘初恋情人江玉瑶,曾派人到桦皮厂打听玉瑶的下落。当时,玉瑶正在孤店子枷号示众呢。听到这个消息,胡冲心痛得不得了,自己还化装农民,到孤店子去看了一次玉瑶被决打屁股板子,还看到了玉瑶为他在睡梦中淌出的那一滩污渍。真真是神魂颠倒,情何以堪!打听到玉瑶要发配回桦皮石的日子,他就做出一个很大胆的计划:找了一个会开车的朋友,还有一个胡一刀手下的男护士,这个护士本来就有解放的军装,又给开车的整了一套。他们三个人,偷偷开着派给他爹的吉普车,就冲进了桦皮石,指名要找江玉瑶。贫农团的人没见过这样的阵势,问他们是那个部队的。他们就冒称是吉林市公安部门的,说江玉瑶和长春的蒋匪军有勾搭,是女特务,要带回吉林市审问。就把还昏迷不醒的玉瑶塞进吉普,扬长而去。

就这样,玉瑶就被救到了吉林市胡一刀的医院里了。

她和胡冲就这样重逢了。她的苦难终于结束了。可是,在经历了这一连串的苦难之后,胡冲还能不能娶她为妻?她还愿不愿意做胡冲的妻子?大家说呢??(全文完)

上午06:31:57在暗夜玫瑰发表

Mmy真的贫农团像土匪一样了

黯香据说土改时确实有类似事件发生。真实。

秀秀我设计如下:因计划要围困长春,于小三不愿再和玉瑶做夫妻,通过贫雇农革命法庭,审讯玉瑶,逼她招认婚前就和胡冲有奸.判处枷号半月,光屁股打一百大板,发回桦皮厂让贫农团监督改造.在惨遭轮奸后自杀.是不是太惨了?想听大家意见

迷离杏雨不行了受不了了秀秀姐你定的那个结局太惨了!l:U.R;w,D'秀秀姐,我建议在发配回桦皮厂的过程中让冲哥哥发现一下玉瑶妹子吧,想把她救走去城里安排个工作啥的,暂时没有还想跟她继续好的意思。玉瑶妹子心神荡漾一下,然后森森的自卑了,觉得自己已经被糟蹋的没办法过正常日子了,觉得自己连接受冲哥哥的帮助都不配了自杀了得了还没那么惨。

宠物小爱话说你都剧透出来了。。。不要嘛~~可以更惨一点吗,不要自杀,自杀可惜了~~秀秀大人的口味绝对可以让看文的人都感到“活受罪”。。。呵呵,加油更新哦~~

小老虎屈打成招,对人性中的恶描写的很深刻

小老虎感觉苦难还要继续啊

其实看了文革土改西路军的一些东东,你就会发现其实中国人在虐待自己人的想象力上超过世界所有民族,什么德国集中营,日本兽兵都弱爆了。

小老虎苦难啥时候是个头啊!

平牙人的“聖女の行進”求翻译

第1章カーニバルの日

1937年の春、パリの新聞に、小さなカコミ記事が出ていた。それは、ことしの夏に海辺をにぎわすであろう新作水着の記事であった。〃大胆な美の表現、ツーピース型水着〃タイトルはこんな調子のものだが、記事の内容はかなり皮肉な文体だった。1930年代にはいってから急激に、フランスのファッション界は、女らしさというテーマで、すべてのファッションの発表をしてきたのだが、ロングスカートも七、八年つづくと、ようやくあきが来て、この年あたりからボツボツ、ショートスカートを発表するところも出てきていた。そしてそれは、40年代の、大戦の時までつづいていたのだが、今はまだ戦争の気配すら感じられず、市民たちの生活は陽気で明るく、女たちはおしゃれに気をとられ、男たちは子供のようなゲームに夢中になっていた。全体に退廃的なムードの中で、上流階級の人々まで、その渦の中に巻きこまれていった。いや、むしろ、ほんとうの中心は、彼らだったのかもしれない。冒険、社交、らんちき騒ぎ、そんな中で、ある者は成功して巨万の富を得、あるものは没落していった。そして、ごくわずかな人々が、そんな風潮に眉をひそめていた。

【若い娘はミニ好き】

「ルイーズ、ルイーズ」

かん高い声が屋敷じゅうに広がる。呼ばれた女中のルイーズが足早に階段を上って来る。黒のワンピースに黒のソックス、まっ白なエプロンとヘヤバンド、そんな地味な洋服でも、この若い娘のはつらつとした明るさをつつみきれはしなかった。

「はい、奥様」

「ああ、ルイーズ、娘のフランソワを呼んで来てちょうだい」

「かしこまりました、奥様」

「おや、おまえの洋服、ずいぶんスカートが短いようだけど、どうしたの?」

「はい、奥様…」

「おまえ、自分で短くしたのかえ」

「いいえ、奥様、あたしの背がのびたんだと思いますけど」

「そうそれじゃ、また新しいのを作ってやらなければね」

「はい、奥様。それでは、お嬢様を呼んでまいります」

ドアを締めながらルイーズは、クスッと笑った。毎日1センチぐらいずつ縮めたから、もう5センチぐらいは短くなったはずよ、ふふ……それにしても、あんな大きな声であたしを呼ぶなら、最初からお嬢様を呼べばいいのに、あの声なら、屋根裏にいたって聞こえるわ。

「お嬢様、お母様がお呼びです」

「わかったわ、ルイーズ。ママはまた、頭が痛いって騒いでいるんでしょ。このごろ毎日なんだから」

「お嬢様、きょうはお出かけの日でしたね。おしたくしておきます」

「ああ、もう一週間たったの。でもきょうはカーニバルだし、あたし行きたくないわ。お母様にそう言っておくから、きょうは行かないわ」

「はい、お嬢様、それではそういたします」

「ところでルイ-ズ、きょうは、おまえもカーニバルに行くんでしょ」

「はい、タ方からおひまをいただいてありますから」

「いいわね。おまえたちは、ひとりで自由に遊べるんだから」

「さあ、お嬢様、お母様がお待ちですよ」

「はい、はい」

【待ち含わせ】

「お母様、ご用は何?」

「ああ、フランソワ、わたしは、気が狂いそうよ。おとう様は、この間ライオン狩りから帰ったと思ったら、すぐにまた行ってしまうし、なんでもこんどは象狩りですってさ。まさか、象の首は持ってこないでしょうね。それに、むすこはむすこで、飛行機乗りになるんだなんて行ってしまったきり家にはちっとも帰ってこないし、わたしはね、おまえだけがたよりなんだよ。これ以上、バカな人はこの家から出したくないもの、ほんとうにわたしは気が違ってしまうよ」

「お母様、そんなことないわ。おとう様もおにい様も、とてもすばらしいことをしているんですもの」

「何がすばらしいものかね。わたしだけ毎日、心配で心配で頭を痛めているというのに」

「お家にばかりいらっしゃるからよ。たまには音楽会へでもいらっしゃればいいのに」

「ひとりでかえ。冗談じゃありませんよ。そうそう、そういえばきょうは伯父さんのところに行く日だっけね。おそくなるといけないから、もういいのよ。早く行ってらっしゃい。帰って来たら、あなたにひいてもらうわ。だいぶうまくなったでしよう。バイオリン」

「ママ、そのことなんだけど、あたしきょう、お休みしてはいけないかしら。きょうはカーニバルだし、見物に行きたいわ」

「そうね。でも、ママはいっしょにいけないし、それに、伯父様の家は広場の近くだから、練習がうまくできたら、伯父様にごほうびにカーニバルにつれて行ってもらいなさい」

「ママはそのほうがいいと思う?」

「そうね。お休みするのはよくないわ。それに、伯父様といっしょなら安心だし」

「ママがそう言うのなら、そうするわ」

「さあ、早く行きなさい。ママが伯父様にお手紙を書いてあげるから、それを持って行きなさい。そうすれば、きっと連れていってもらえるわ」

「はい、お母様、そうします」

フランソワは、洋服を着替えると、バイオリンのケースを持って階下に降りて行った。母親に書いてもらった手紙をたいせつそうに手さげの中にしまい込んで、玄関のほうに歩いてゆくと、女中のルイーズが出て来て、

「お嬢様、やっぱりお出かけになるんですか」

「ええ、カーニバルには、伯父様と行くことにしたの」

「そうですか、では、ちょっとお待ちください。馬車を呼んできますから」

やがて馬車が入り口のところまで来ると、フランソワは中に乗り込みながら、

「ルイーズ、おまえも行くんでしょ。むこうで会えると楽しいんだけど。伯父様とふたりじゃつまらないわ」

「そうですね、お嬢様。ほんとにお会いできるといいんですけど」

「ねえ、ルイーズ、あたしのお稽古はたぶん六時ごろ終わるから、それからお食事して、七時半ごろには広場に行かれると思うわ。どこか待ち合わせる所はないかしら」

「そうですね。それじゃ、人形芝居のところでお待ちしてますわ。でも、お嬢様、お待ちするのは三十分だけですよ」

「いいわ、必ず行くわ。じゃあ、ね」

「はい、お嬢様。行ってらっしゃいませ」

【からだで覚えろ】

やがて広場の近くの伯父の家に着くと、そのあたりはもう昼間からお祭り気分で浮き浮きとしていた。そして伯父の家からはバイオリンの音が聞こえていた。

〃誰かしら?あたしと同じ練習曲だわ。でも、あたしよりうまいみたい〃

しばらく聞き耳をたてていたが、ソランソワは、そっとドアをノックした。同時に、音がやんで伯父がドアをあけてくれた。

「伯父様、今日は。お稽古お願いします」

「フランソワ、きょうはおそかったね。しばらく待っていたんだが、次の娘さんが来たんで、先にはじめてしまったんだよ。もうすぐに終わるから、となり部屋で待っていらっしゃい」

いったん部屋の中にはいってから、となりの小部屋にはいろうとした時、ピアノのかげにちらっと見えたのは、自分より二つか三つ若い少女だった。

「あと10分ぐらいだからね」

そう言うと伯父は、ドアを締めて行った。

フランソワが耳を澄ませていると、伯父の声がきこえてきた。

「さあ、マリアンヌ、あと一回、あと一回だよ。きょう注意されたところをとくに気をつけて。さあ、おひき」

さっきと同じ練習曲が流れてきた。まったくみごとなひき方である。あの少女が、あの曲を。フランソワは、信じられなかった。しばらくはうっとりと聞いていたフランソワが、ちょっと首をかしげて、今のはたしか半拍早かったようだけど……そう思ったのと同時に、伯父の声が聞こえてきた。

「また、また、また。またまちがえたね。マリアンヌ。どうしてなおらないんだ、そこのところは。タタタッタッタと区ぎりながらひくんだ。きみのは、タタターッタになってるんだよ。きょう、同じことを三回も注意されたじゃないか。そんなふうじゃ、家に帰って練習する時も忘れてしまいそうだね。きょうはこれで終わりにするんだから、そのかわり、家に帰っても忘れないようにしてあげようね、マリアンヌ。さあ、楽器をそこに置いて、こっちに来るんだ」

「先生、もう一度、もう一度やらせてください。こんどはまちがえませんから」

「いや、それはできないよ。先生は、これで最後だと言ったはずだ。さあ、こっちにおいで。おまえは、きっと、家でなまけていたんだろ。そんななまけ者は、先生がたっぷりと懲らしめてやる。さあ、来るんだ、マリアンヌ」

「はい、先生」

となりの部屋で聞ていたフランソワは、どうなることかと胸をドキドキさせながら聞き耳をたてていた。すると、

「ビシッ、ビシッ」というするどい音が聞えてきた。

「ああ、あの娘は、伯父様にたたかれているんだわ。かわいそうに」

同時に、娘の悲鳴も聞こえてきた。

「あ-っ、あ-っ、痛いわ、痛い!先生、許して。もうまちがえませんから。先生、いっしょうけんめい練習しますから。あーっ、もうぶたないで……」

十ぐらいたたいてから伯父様は、

「さあ懲らしめはこれくらいでいいだろう。次は、今のところを忘れないようにしてやる」

そう言うと、口で、タタタッタッタと言いながら、それに合わせてまたたたきはじめました。

「いいか、タタタッタッタた。わかったか!」

「はい先生。もう、よくわかりました。もうじゅうぶんです」

「いいか、もう一度やってやるから、よくおぼえるんだ」

ピシッ、ピシッ、ピシッ。ピシッ。ピシッ!

「あ-ん、もうわかりました。もうたたかないでください。まちがえません、あ-ん」

「よし、それじゃ、したくしてお帰り。いいね、この次に来る時までに、よく練習しておくんだよ、マリアンヌ」

「はい、先生、わかりました」

【何時間でも練習】

「フランソワ、おはいり」

突然、自分の名まえを呼ばれて、びくっとしたフランソワは、バイオリンのケースを持つと、そっとドアをあけました。そこには、まださっきの少女がバイオリンをケースの中にしまっていました。そして右手でお尻をさすっていましたが、フランソワがはいって行くと、顔を赤らめて恥ずかしそうに部屋を出て行きました。

「伯父様、今の女の子をたたいたでしょ」

「ああ、たたいたよ。家に来る子は、みんな、ああやって教えるのさ。たたかないのはおまえだけだよ」

「なぜ?」

「おまえのお母さんが、たたかないでくれって言うからさ」

「そう。でもたたくなんてかわいそうだわ」

「とんでもない。わたしはむしろ、おまえのほうがかわいそうなくらいだよ。昔から、音楽を教わる時は、みんなたたかれるものなんだよ。今の娘だって、そうだろ、同じところを三回も言われてできないような時は、今のようにたっぷりとお尻を懲らしめてやるのさ。そうすれば、この次からは、ちゃんとできるんだから。おまえは、そうしてもらえないから、いまだに練習曲しかひけないんだよ。それも、今の娘よりへたくそなひき方しかできないじゃないか」

「でも、あたしはいやよ」

「さあさあ、はじめたはじめた」

「伯父様、その前にお手紙を読んでほしいの。お母様からよ」

「どれ、見せてごらん」

手紙を読んでいる伯父の顔がだんだんけわしい顔になって来た。そして途中まで読むと、

「なんだと!カーニバルへ連れて行け、だと!ああ、いったい、おまえのママは、わたしをなんだと思ってるんだ。おまえの教育をなんだと思ってるんだ。それにフランソワ、おまえもだ。そんな気持ちでいるから、いつまでたってもじょうずになれんのだぞ。いいか、きょうは、伯父さんがよしというまでは、何時間でもやらせるからな、いいな」

あまりはげしい伯父のけんまくにおどろいて、ついフランソワも、はいと言ってしまった。

【花火の音に逃走】

伯父のことばどおり、もう二時間半もぶっ通しでひかされていた。二回だけ休憩したほかは、ほとんど立ちどおしでひかされたフランソワは、今にも泣きそうな顔をしていた。ルイーズと約束した時間はだんだん近づいてくるし、タ方になるとあちこちから花火の音などが聞こえて来て、それがよけいフランソワの手を狂わせた。

「ああ、おまえはどうして、そんなひき方をするんだ。とてもつきあってはいられないぞ。となりの部屋で聞いているから、つづけてひいていなさい」

そう言うと伯父は、となりの部屋に行ってしまった。

しばらくはひいていたフランソワも、急に悲しくなって、バイオリンを床にたたきつけるようにして外に飛びだしていった。後ろから伯父の声が聞こえたが、もういちもくさんに広場に向かって走っていた。そして、ようやくルイーズを見つけると、フランソワはルイーズに抱きついて泣いた。

「まあ、お食事もなさらずにですか。まぁ!そんなひどいことを。かわいそうにね。さあ、これをお食べなさい」

そういって、ルイーズの出してくれたものは、今までにフランソワが見たこともないようなものばかりだった。そして、おなかがいっぱいになると、悲しいことなど吹っ飛んでしまって、フランソワは、ルイーズと遊び歩いた。

しかし、そのころ、フランソワの家では、

「どうしょう、このままもう帰って来ないのじゃないかしら。あなたがいけないのよ。どうしてくれるの。ああ、気が狂いそうだわ」

「わたしの手にはおえんよ、あの娘は。飛び出していってしまったんだから、わたしもあとを迫いかけたんだが、きょうは人が大ぜい出ていて、すぐに見失ってしまったんだ。でも、だいじょうぶ、きっと帰って来るよ。しかし、帰って来たら、あの娘の教育方針を変えたほうがいいと思うがな」

「そんなことはどうでもいいわ、帰って来てからにしてちょうだい」

【修業のために修道院で】

その日フランソワが帰って来たのは、10時を少々回ったころだった。

「お母様ただいま、楽しかったわ」

そう言いながら部屋にはいって来て、そこに伯父の姿を見つけると、フランソワは急に、きょうの自分のしたことを思い出した。

「フランソワ、よく帰って来たね。どうしておまえは、お母さんに心配をかけるの。でも、よかったわ」

「ごめんなさい、ママ。あたし……ちょっと」

「そう、ちょっと悪い娘だったようね。そのことで伯父様とお話があります。だから、自分の部屋に行ってらっしゃい。それから、伯父様におわびを言いなさい」

「伯父様、ごめんなさい、もうしません」

「どうも、おまえにはあきれたよ。わたしの娘なら、ただではすまさんのだが、これからおまえのことで相談をするから、自分の部屋で待っていなさい」

「はい」

フランソワは自分の部屋に戻って行った。

「どうです、今の態度は、まるで自分のしていることの意味がわかっとらん。あんなふうでは、どこからも嫁のもらいてがなくなってしまいますよ」

「そうねえ。あたしもちょっと心配になってきたわ。でも、どうすればいいの」

「あなたは自分でできますか?どうやら、わたしのみたところ、あなたは教育者には向かんようだ」

「そうね、あたしは自信がないわ」

「それではしかたがない、パンテモンの寄宿舎に入れなさい。一年でいい」

「パンテモン?修道院へ?」

「そうです。修道院といっても、あそこは2つのコースがあって、尼になる人たちとは別に、一般の女子を教育してもいるんですよ」

「それで、どんなふうなの」

「わたしにも詳しいことはわからないが、だいぶ厳しいらしいですな。しかし、上流階級の、手におえない娘は、あそこに一年も入れられると、まるでおとなしい、がまん強い子になって出て来るそうですよ」

「でも、あの子はひとりで何もできないのよ。だから、そんな所へやるのはかわいそうだわ」

「それだからこそやるんです」

「それじや、誰かを付けてやるわけにはいかないかしら。その……女中のルイーズなんかを」

「それはムリですね……でも、もしお金を出すんなら、ルイーズも生徒として行かせたらどうですか。そうすれば、めんどうをみてもらえるかもしれませんよ。もちろん、修道院のほうには内緒にしといてね」

「それはいい考えだわ。それじゃ、そうしようかしら。それでいつ……」

「早いほうがいい。あしたにでもわたしがつれて行きましょう」

「そうですか。それじゃ今、娘とルイーズを呼んで話をしましょう」

【朝六時に迎えにくる】

やがてふたりの顔がそろうと、伯父さんが「そういうわけで、おまえたちふたりは、あした、パンテモンの修道院へ行くんだ。一年たったら出してやる。その間いっしょうけんめい勉強するんだよ」

修道院の内情をあまりよく知らないフランソワは、さほどおどろきもせずに黙ってうなずいていた。しかし、ルイーズは、悲しそうな顔をして、

「だんな様、どうしてもあたくしもいっしょに行かなくちゃあいけないのですか」

「そうだよ、いやなのかい」

「いやです……行きたくありません」

「まあ、ルイーズ、どうしてなの。あたしといっしょにお勉強したり、歌を教わったりするのがいや」

「お勉強?お歌?お嬢様はなんにも知らないから、そんなのんきなことを言って」

「それじや、おまえは知っているというの」

「知ってます。あたくしの家の近くにも修道院があって、あたくしも子供のころはたいへんイタズラ娘だったんで、十二の時に、母はたまりかねてあたくしをその修道院にたたき込んだのです。まずい食事、堅いふとん、それに畑仕事や水くみ、むずかしい勉強、朝早くから起こされて、そして夕方には必ずお仕置きされるんですから。仕事をなまけたからといってはたたき、食事に不平を言ったからといってはたたき、勉強ができないといってはたたき、あたくしだって、子供の時から父や母にはたたかれて育ったんですからたいていのことでは音をあげないけど、あそこのだけは別。だって、お嬢様、むき出しのお尻をシラカバの枝でたたかれるんですよ。タ方のお仕置きの時間には、皮ムチですよ」

フランソワはすっかり青ざめた顔で、

「でも、それはおまえが子供だったからでしょ。十六歳はもうおとなよ、まさか裸にはしないわ」

「とんでもない、お嬢様。十八だろうが、二十だろうが、みんな同じですよ。とくに夕方のお仕置きの時間は、ひとりずつ名まえを呼ばれて、副院長が読み上げる数を、院長先生がたたくんですからね。名まえを呼ばれた者はひとりずつ台に上がって、みんなの前に自分の恥ずかしいところを丸出しにしてしまわ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んですからね」

「まあ!そんな恐ろしいことを。お母様、あたしどうしても、そこにはいるの。ねえ伯父様、ルイーズの言ったことほんとなの。だったら、あたしいやよ。お願い、この次からいっしょうけんめいにお稽古しますから、あたしをそんな所に入れないで」

「そんなに心配しなくてもいいよ。ルイーズの言ったのは、パンテモンとは別の所だし、それにルイーズのは無料で行ったんだろ」

「ええ、無料でした。でも、そんなに変わらないと思いますけど」

「そんなことはないよ。パンテモンには毎月高い月謝を払うんだから。食事だってだいぶぜいたくなものだし、部屋もふたり一組の個室になっているそうだし、ベッドも……」

「伯父様、あたし、お食事やお部屋のことなんかどうでもいいの。ただ、その……つまり」

「つまり、おまえは罰のことを知りたいんだろ。今の生活から考えれば、多少は覚悟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よ。あそこへは、そのために入れるんだから。しかし、パンテモンでは、労働なんてさせはしないし、だから、おまえたちは、いっしょうけんめい勉強さえすれば、そんなに罰を受けることはないのだよ。いいね、あしたはふたりとも、わたしといっしょにパンテモンに行くんだ」

「はい……」

「それからルイーズ、おまえは、あしたパンテモンに行ったらフランソワのことをお嬢様と呼んではいけないよ。おまえは、わたしの知り合いの娘ということにしておくからね」

「はい、だんな様」

「だんな様もいけないな。わたしのことは伯父様と呼びなさい」

「はい……伯父様」

「そうそう、その調子でな。そして、フランソワのことはよろしく頼んだよ」

「はい」

「それではふたりとも、部屋に行きなさい。別に何も用意はしなくてもいいからね。よく眠っておくんだよ。あしたは六時に迎えに来るからね」

【鞭跡をご覧になって】

廊下に出るとふたりは悲しそうな顔を見つめあった。

「ルイーズ、どうしましょう……」

「ほんとにねえ……とんだカーニバルでしたわねえ」

「ルイーズ、あたしのお部屋に来ない。ちょっとお話ししましょうよ」

「はい、お嬢様……いえフランソワ」

「おまえはもうすっかりその気になっているのね。えらいわ。あたしなんか……もう、死んでしまいたいくらいなのに……」

「お……フランソワ、そんなことおっしやってはいけませんわ、さあお話をしましょう。少しは気がまぎれるかもしれませんわ」

「ねえルイーズ、もっと詳しく話してちょうだい……その……懲罰の時間ていうのは、な-に?……なんのためにそんなことするの」

「それはつまり、人間は一日のうちに必ず罪を犯しているそうなんで……それで、一日の終わりに罰を受けて、その罪を清めるんだそうです」

「それじや何もしなくても罰を受けるの」

「あたくしの行ってた所ではそうでしたわ」

「で……それは痛いの……」

「そりゃあ痛いですよ、とっても。でも、あたしなんか、痛いのは平気ですけどね。お嬢様は、ご存じないかもしれませんけど、お屋敷の中でもあたくしたちはたたかれているんですよ」

「まあ!ほんと。だれに」

「女中頭のイライザです」

「まあ、そんなこと、それで、お母様は知っているの」

「もちろんご存じです。あたくしたちがたたかれる時は、いつも見ていらっしゃいますからね。女中たちを仕込むには、いちばん良い方法だとおっしやって……」

「まあ、かわいそうに。そんなこと、しょっちゅうあるの」

「ええ、きのうの晩だって……」

「きのうの晩……どうしたの」

「あたくし、カーニバルのことで頭がいっぱいだったもんで、それで、そわそわしていたんですわ。そして、あのピンクのバラの絵の付いたお皿をこわしてしまったんですよ。そうしたら……」

「イライザったら、さっそく奥様に言いつけたんですよ。そしたら、奥様が見えて、これから二度とこんなそそうをしないように教えておやりってね」

「それでどうしたの」

「それで……つまり、イライザがあたしを教育したってわけですよ、お尻からね」

「どんなふうにされたの?」

「いつもと同じですよ。奥様の前でイスに両手をついて、こんなふうにお尻を持ち上げるとイライザが後ろに回って、腰のところをしっかりとかかえて、平手でもって思いきり懲らしめるんですよ。イライザのは、ききめがありますからね。まだ跡がのこってますわ」

「ほんと?」

「まあ、お嬢様はうたぐっているんですか」

「いいえ、そういうわけじゃないんだけど……あたし、信じられないの」

「よろしい、それではお見せしましょう。ほかならぬお嬢様のことですから」

「言い終わらないうちにルイーズは、くるっと後ろを向くと、両手でスカートを持ち上げパンティーの端を下にずらした。

「ほら、お嬢様、わかります?まだちよっと青くなっているでしょ」

「もういいわ、ルイーズ、もういいわ」

フランソワは両手で顔をかくして横を向いてしまった。

「お嬢様、こんなことで驚いてはいけませんきのうだって、たたかれたすぐあとなら、まっかになってはれ上がっていたんですからね。修道院のはそれ以上なんですから」

「あたし、修道院なんかに行きたくないわ」

「でも、お嬢様はご自分が悪いことなさったんですから、しかたございませんわ。それよりもそのことで、あたくしまでがあんな所に一年も行かされてしまうんですからね」

「そうね、あたし、自分のことばっかり言って、ほんとうにゴメンナサイね。おまえまで巻き添えにしてしまって」

「しかたありませんわ。それに、あたくし、たたかれるのはなれてますし、おいしいごちそうも食べられそうだし、それに……ふふ…お嬢様のそのかわいらしいお尻がむき出しにされて、たたかれて、わあわあ泣きわめくところが見られるなんて、ちょっと楽しみじゃございません」

そう言ってルイーズは、いたずらっぽくフランソワの顔を見た。「まあ、ルイーズのイジワル、みんなであたしのことをいじめるのね。もういいわ、出ていってちょうだい」

「はい、はい。それじや、ゆっくりとおやすみなさい。あしたからはいそがしくなりますよ」

聖女の行進2

第二章パンテモン修道院

【木立ちの中の鉄門】

定刻三十分前に伯父は来た。ルイーズに着せる洋服を用意してきたのだった。

「さあルイーズ、これに着替えるんだ。そして、きのう話したように良家の娘としてふるまうんだよ」

「あたしがこれを着るんですかまあステキ!なんて美しいドレスでしょう」

ルイーズはまるで子供のようによろこんで部屋の中を飛びまわった。しかし、フランソワは、一晩じゅう泣き明かしたような目をして顔色も青ざめていた。

三十分後に玄関に現われたルイーズはみんなを驚かせた。

「まあ、ルイーズ、あなた、とってもきれいよ。そのドレスもびったり合って、とてもすばらしいわ」

「そうですか、あたし、なんだか恥ずかしいわ。ほんとうにきれいなドレス……でも、一時間もしたら、またぬがなきゃならないなんて……」

「どうして?どうしてなの」

「だって、お……フランソワあそこではみんな制服ですもの、そうですわね……伯父様」

「ああそうだよ、みんな同じ制服を着るんだよ」

「そうなの……なんだかあたしまた悲しくなってきたわ」

「さあさあ、そんなに心配しないで馬車にお乗り」

やがて三人をのせた馬車は門を出た。

まだ早朝の風は肌に冷たく、外にはもやが立ちこめていた。そして、時々馬車ゃ自動車とすれちがう以外は、まだ通りもひっそりとしていた。小一時間も走ると、馬車は木立ちの多い道にはいって行き、その先の小さな森にかこまれた教会へと向かって行った。そして大きな鉄の門の前で止まると、そこで三人を降ろした。大門にはカギがかかっていたが、そのわきの小さなくぐり戸のところに、ひとりの尼憎が立っていた。

伯父がその人の前に行くと、尼僧は何も言わずにくぐり戸をあけた。三人が中にはいると、くぐり戸に錠をおろし、前に立って歩き出した。三人は無言でその後ろにしたがった。正面に向かって右のほうの小道を歩いていくと小さな入り口があり、その中は長イスが置いてあるだけの部屋だった。そこで尼僧は、はじめて口をきいた。

「ここでお待ちください、すぐに院長がまいります」

この部屋は修道院の者がほかの者と会う場所になっていた。とくに男はこの部屋より中にははいれないようになっていた。

十分ぐらい待たされると、やがて院長がひとりの若い尼憎と共にはいって来た。

「ゆうべお話ししたふたりの娘を連れてまいりました」

「よくいらっしゃいました。このかたたちですね。あなたがた、お年はいくつ?」

「十六歳です」とフランソワ。

「十八歳です、院長様」とルイーズ。

「そう、ちょっと大きすぎるようね。もう少し早く来ればよかったのにね。最初は初級クラスにはいりなさい。そこは十二歳と十三歳の生徒だけだから、一週間くらいしたら上の中級クラスに回しましょう。そこで様子をみてから、上級クラスに入れてあげますからね。たぶん一カ月ぐらいで上のクラスにはいれるでしょう」

「どうぞ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

「さあ、それでは、あなたたちはこちらの先生といっしょに行きなさい。このかたはクリスティ副院長です。上級クラスの受け持ちの先生です。しばらくはほかの先生ですが、一カ月後には、こちらの先生のクラスになるんですから、今から知っておいたほうがいいでしょう」

「それでは、ルイーズとフランソワでしたね、わたしについていらっしゃい」

ふたりは副院長のあとについて奥へはいって行った。

【初めての平手軽打】

「院長先生、いかがなものでしょうか?」

「そうですね、ふたりとも年をとりすぎているようなので……少し心配ですね。お家ではどんなふうでしたの、フランソワは……」

「それがどうにも……わたしの妹の娘なんですが、いままで甘やかされてばかりいて、父親は冒険家で世界じゅう飛び回っているような男ですので、たまに帰って来てもかわいがるばっかりで、小言一つ言いません。そんな訳でして……」

「それでは体罰などは……」

「ええ、おそらく一度も……少なくとも十歳以上になってからは」

「それは困りましたね。あなたはご存知じだと思いますが、ここでは、まだかなり体罰が行なわれていましてね、十六歳くらいではじめてそれを受けると、ショックが大きいんですよ」

「それはわたしも考えましたが、けっきょく、あの娘のためなんですから。それに妹もやっと決心したことだし」

「そうですか。それではなんとかやってみましょう。ルイーズはどうですか?もしフランソワと同じようだと、ちよっとお引き受けしかねるんですがね……十八歳はもうおとなですもの」

「ルイーズのほうは心配ないと思います。わたしの友人の娘ですが、母親というのがとてもきびしくしていまして、家が遠いいのでゆうべはわたしの家に母親とふたりで泊まったのですが、その時も、ちょっとしたそそうをしてしまったので、さっそく母親に懲らしめられていましたから。それに、いなかのほうで、子供のころに修道院にいっていたとか言っておりましたから」

「そうですか、それならだいじょうぶです。一度でもそういう経験があると、だいぶ違うものですからね」

「では、これで失礼いたします」

「はい、たしかにお頂かりいたしました。もう一度念のために申し上げておきますが、一年間のお約束ですので、その間は、親、兄弟の死亡以外には、絶対に出しませんよ」

「はい、わかっております」

伯父を見送ると僧院長は、自分の部屋にはいって、ベルを鳴らした。

「クリスティ、あのふたりはどんなふうですか」

「はい、院長、さきほどふたりに制服を渡したんですが、ルイーズはさっさと着ているものを脱いで……もちろん下着も全部脱いで着替えたんですが、フランソワのほうがどうしても下ばきを取ろうとしないものですから、わたしが、ここの規則で生徒は、長肌着以外の下着を着てはいけないことになっているんだ、と説明してやったんです。そしてブリーフは、ひと月のうちであのときだけしか使用しないことも」

「で、どうしました」

「それで、もしやと思って聞いてみたんですが、別にメンスでもないようなので『早くしなさい、それでないと院長先生にしかられますよ』って言って軽く、ほんの軽くお尻をポンとたたいたら、それだけであの娘ったら目に涙をいっぱいためているんですよ。わたしあんな娘ははじめてです。そしてルイーズに慰められて、ようようドロワースをとり上げたんですから」

「そうですか、わかりました。あとでみんなで相談しましょう。先生がたを集めてください。それからあのふたりはきょうは授業に出さないようにしてください。ふたりともあいている部屋に入れておいてください。ふたりいっしょがいいでしょう」

「はい、院長、あのふたりを部屋につれていってから先生を集めてまいります」

ルイーズとフランソワは、クリスティについて自分たちの部屋にはいった。

「さあ、ここがきょうからあなたがたのお部屋ですよ。院長先生がきょうは授業に出なくともよいと言いましたから、お部屋のおそうじでもしていらっしやい、あとで見に来ます」

そう言って副院長が出て行くと、

「フランソワ、あんなことでおこったりしちゃだめですよ。とくに今の先生にきらわれたら、損ですよ。なんでも言うことをきかなくては」

「だってわたし恥ずかしかったんですもの。おまえのように、平気であんなことできないわ。これからだってそうよ。いやなことはいやだわ」

「そんなこと言っていいんですか、そんなに強情をはると、そのうちにイスにもすわれなくなりますよ」

「どうして?ねえ、どうして?」

「どうしてったって、お尻がミミズばれでいっぱいなら、立っているよりしかたがないでしょ」

「また、そんなこと言ってわたしをこわがらせたいの、でも、さっきあの先生わたしのことたたいたわ」

「たたいた?たたいたですって、あれはたださわっただけですよ」

「うそよ、おまえは見ていなかったのよ」

「おやおや、あれでたたかれたなんて言うようでは、先が思いやられるわ。でも、いずれわかるでしょ、あんなものじゃないってことが。さあ、お部屋のおそうじをしましょう。わたしひとりでやりますから、あなたはベッドにすわっていなさい。なまじっか手伝ってもらうより、ひとりでやったほうが早くできそうですから」

【ハミルトンの意見】

そのころ院長室では三人の尼僧を前に院長が話をしていた。

「……というわけで、フランソワのほうはまだぜんぜん教育を受けたことがないのです。家では体罰すらしなかったらしいのですよ。どうしたらいいでしょうかね、シスターハミルトン。何かよい考えはありませんか」

院長に指名された尼僧は、ハミルトンと言って、イギリスからとくにパンテモンが招いた尼僧で、小太りの背のひくいかわいらしい感じの年寄りだった。このユーモラスなおばあちゃんが、実は教育者として天才的な才能の持ち主で、とくに低学年の生徒を教育するのがうまかった。パンテモンでも初級のクラスを受け持っていて、その緩急自在の指導ぶりは高く評価されていた。

「そうですねえ、急にそういう生徒がはいって来ると、ほんとに困ってしまいます。昔、イギリスで、これと同じようなケースがありましてね。ところが、受け持ちの先生があまり最初からきびしくやりすぎて、とうとうその娘が自殺をしようとしましてね。さいわい命だけはとりとめたのですが、そんなことのないようにしないとね。そうですね、最初はわたしのところに来てもらいましょうか、そういう娘なら、初級クラスの授業は楽でしょうから。そうすれば自分で罰を受けずにすみますし、そのかわりほかの生徒が罰されるところを見ることができますから、なまけた娘がどんなふうにされるかよくわかるでしょうからね。そして、わたしのところでじゅうぶん見させておいて、マーブルさんのところにお渡しして、そこで……そうですね、しばらく様子を見てから、最初の罰を、できればひとりだけでなく、たとえばクラス全員が罰をもらう、そんなとき、いっしょに罰を受けさせるといいですね。そうしておいてから授業以外のことで何か口実を作って、自分たちの部屋で、院長先生にでも罰をもらえばよいでしよう。そうすればもう、クリスティ先生のところでは普通の生徒と同じにあつかってもだいじょうぶだと思いますけど」

「なるほど、それならばだいじょうぶだとわたしも思います。ではそれでよいですね、シスターマーブルも、クリスティ副院長も、今のハミルトン尼僧の言ったとおりにしてください。多少のおちどがあっても見て見ないふり。いいですね」

「はい、承知いたしました」

「それではシスターハミルトン、あしたからお願いします。昼食は部屋で食べさせなさい。タ食の時みんなに紹介します。それから夕食の時、生徒が何かしでかしても、よほどのことがないかぎりきょうは大目に見てやってください。このことをほかのシスターにも伝えておくように、それからクリスティ、あなたはこれからあのふたりに僧院内での規則を教えてやってください」

【規則と時間割り】

院長の部屋を出るとクリスティはそのままふたりの部屋に向かった。各クラスにはふたりずつの助手がいるので、授業のほうは心配なかった。部屋にはいって行くと、何かこそこそ話をしていたふたりは驚いて立ち上がった。

「まあ、ずいぶんきれいにおそうじできたわね。しばらく使っていなかったので、ずいぶんホコリがたまっていたでしょ。でも、ほんとにきれいになったわ。さあ、ふたりとも、そこのイスにすわってちょうだい。ここの規則についてお話をしますからね。まず一日の時間割りからお話しましょうね。机の引き出しに紙とエンピツがはいってますから、それに書き取ってください。起床五時、五時十分から朝の礼拝約三十分、そのあと六時まではクラス別に先生がお話をします。六時朝食、六時半から七時までは一応自由行動で、授業のしたくをしてください。用便もこの時間にすませておくこと、それから、さっき言い忘れたのですけど、夜は下ばきを着用します。そして生理の始まった人は、この時間に各クラスの先生に申し出れば、ちゃんとしてもらえますから、いいですね。そうでない人はこの時間に下ばきは洗たくかごの中に入れておくように。七時授業開始、十一時まで授業ですが、これは各クラスごとに違うので、あとでくわしく聞いてください。十一時から一時間、お昼のお祈り、十二時から昼食。一時まで休み、一時からは午後の授業が始まります。五時まで授業、一時間休み、六時から七時までは声楽器楽絵画のいずれかの科目を受けます。フランソワはお家のほうで器楽をやるように言ってきていますから、それでいいですね。ルイーズはどうしますか?音楽はお好き?何かやってらしたんでしょ」

「いいえ、何も」

「そう?それでは絵画をやりなさい。へたでもかまいませんよ、いいですね」

「はい」

「では、フランソワは器楽、ルイーズは絵画……七時から夕食一時間、八時からお祈り約三十分、そのあと反省会などで九時入室、九時三十分消灯です。昼の休みと、五時から六時までの休み時間には、自由に入室してもかまいません。そのほかはたとえば病気で休む時でも院長の許可、院長のいない時はわたしの許可がいりますから。これで一とおりお話しました。あとのこまかい規則はだんだんに覚えてゆけばよろしい。何か質間は?」

「朝は誰かが起こしに来るの?」

「いいえ、でも鐘が鳴りますから、それで起きるのです」

「授業は四時間ぶっとおしですか?」

「いいえ、三十分ごとに五分間休みます」

「一週間ずっと同じですか?」

「ああ、それを忘れていましたね。土曜日はお休みですから、お庭で本を読んだり遊んでもいいんですよ。日曜日は朝からずっと礼拝堂です。食事の時間以外はずっと礼拝堂にいますから、お手洗いに行きたくなった人は、ほかの人のじゃまにならないように、静かに出てまた静かにはいって来るようにしましょう」

「先生……もし……もしも規則を守れなかったら、罰を受けるのですか?」

「そうです、その罪にふさわしい罰を受け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でしょうね。それから、お勉強をなまけたりしても罰が加えられますよ。そのほかお行儀の悪い生徒にもね。あなたがた名家のお嬢様にふさわしいお作法を身につけなくてはいけませんからね」

「では……たたかれるのですか……」

「そうですね。必要ならばたたくでしょうね。なまけ者や無作法者にはいちばんよくきくお薬ですからね」

ふたりは黙って下を向いてしまった。

「ほかに質間はありませんか。では七時のタ食に皆さんに紹介しますから、それまでは部屋にいなさい」

ふたりきりになるとルイーズが、

「この時間割りを見て……お祈り、お祈り、お祈り、それに一日八時間も勉強、あ-あ、この年になってこんなことになろうとは、みんなフランソワのせいよ」

「わたし……そんなことは平気だけど、罰のことがこわくってこわくって……それに、朝五時になんて起きられそうにないわ。ねえ、どうしましょう」

「そのことなら平気よ、わたし起きられるわ」

「ほんと!」

「だって、わたし毎日五時に起きていたんですもの。お屋敷だって朝寝過ごせば、イライザがたたき起こしに来ますもの」

「そうだったの、それじゃわたしのこと起こしてね」

「ええ、いいですとも。それにしても、この最後の反省会っていうの、きにくわないですね。何も話してくれなかったけど、どうやらわたしの言ってた懲罰の時間と同じような気がするわ」

「エッ、ほんと、ほんとにそうかしら」

「まあ、あしたになればわかることですけどね、それに、今の先生の手、ご覧になったでしょ。顔に似合わず。ずいぶんごっつい手だったでしょ。もっとも右手だけだけど。あの手のひらのマメはどうしてでしょうね……」

「ルイーズ、あなたの言いたいことはわかるわ。でももう何も言わないでちょうだい、これ以上苦しめないで」

【アデールという少女】

夕食の時間になるとふたりは院長に付き添われて食堂にはいっていった。そこには、十五名の修道院の尼僧と、尼になるために修業している五名くらいの神学生、それに四十名くらいの一般生徒が席に着いていた。

院長の紹介がすむと、短いお祈りをしてから食事になった。話もせずにさっさと食べ、そして食べ終わった者は自分の食器を持って出て行った。フランソワとルイーズが食器を持って出て行こうとすると、院長が、

「あなたたちふたりは食器を下げたらそのまま部屋に行ってよろしい。あしたからは反省会にも出るのですよ」

ふたりは食器を置くと、そそくさと部屋にはいった。

「あ-あ、息がつまりそう。せっかくのごちそうもあんなふうにじゃ、ちっともおいしくないわ」

「ねえ……ルイーズ、やっぱり反省会のこと気になるわ、なんでわたしたちだけいいって言ったのかしら」

「だってきょうは何も材料がありませんもの」

「そうかしら?」

しばらくするとふたりの部屋をノックする音が聞こえた。ルイーズがあわててあけに行くとひとりの少女がするりと中にはいって来た、

「今晩は。わたし、アデールっていうの。何かわからないことがあればお手伝いするわ。どうぞ、なんでもおっしやってね」

「どうもありがとう、わたしたち心細くて……」

「じきになれるわ。わたし十七歳よ。もう二年間もここにいるの」

「二年間も……」

「そうよ、ママが死んでしまってからは、ずっとここに入れられてるの。パパったら、女の子は結婚する前にうんと笞でたたかれておかなければいけない、なんて言ってさ。なかなか出してくれないのよ」

「まあ、笞で……笞でたたかれるの」

「そうよ。まさかあなただって始終平手打ちばかりだなんて考えなかったでしょ」

「ああ、アデール、この人、お家ではあまりたたかれたこともないものだから……」

「それでそんなに驚いているのね、わたしなんか物心ついた時からずっと。ママが亡なるまでは家でママに平手打ちの味を教えられてここに来てからは、院長先生やクリスティ先生から、たっぷりと笞のごちそうをいただいたわ。もう笞の味はあきあきしたわ。おかげでわたしのお尻のなんとじょうぶなことよ。きょうの反省会での平手打ちくらいじゃびくともしないわ」

[反省会?平手打ち?」

「そうよ、あなた、ここをどこだと思ってるの。パンテモンよ、修道院なのよ。ほかの女学校なんかと同じつもりでいたら大まちがいよ。」

クリスティ先生はたいへんやかましやさんなんだから」

「でも、わたしたち、初級クラスからやるんです」

「へえ-、そうなの、ハミルトンおばちゃんか。それならだいじょうぶだわ、きっと。でも、すぐに上に上がるでしょ。マーブルさんになったら気をつけなさい。でも、クリスティ先生ほどではないけど。あら、もうこんな時間なの、お部屋にいないとまたしかられちゃうから、それじゃあしたまたね」

アデールは、はいって来た時と同じようにするりと出ていった。

「わたしの言ったとおりのことになりそうですね」

「そうね、どうしたらいいの」

「もうここまできたら、あきらめるんですね。あしたは朝が早いから、やすみましょう。どこかに下ばきがきているはずですけど。ああ、ありました。ベッドのところにありますわ。さあ、言われたとおりにこれをはいて……まあなんてだぶだぶなんでしょ。それに、この生地、まるでYシャツの生地みたい」

フランソワもしかたなしに、ゴワゴワでだぶだぶのドロワースをはいてベッドにはいった。やがて重苦しい眠りがやってきた。

「あした……あしたから一年、ここにいなくてはならないのね……」

聖女の行進3

第3章最初の反省会

【授業の前に】

いよいよパンテモン尼僧院における生活の第一日が始まった。その日フランソワは、ルイーズより先に目をさました。

重苦しい鐘の音が鳴り始めた。最初の一つが鳴り終わる前に、フランソワはベッドから飛び起きた。うす暗い部屋の中でフランソワは身じたくをした。ルイーズはベッドの中で大きくのびを一つすると、くるっと反動をつけて起き上がった。手早く身じたくを整えるとベッドのふとんを直し、

「フランソワ、おはよう、いよいよ始まりね、元気を出しなさい」

部屋の外がだいぶ騒がしくなってきた。もっとも話し声は聞こえなかったが、そのうち隣りの部屋のアデールが、戸をあけて顔だけ中に入れて、

「さあ新入りさん、早くいらっしやい。朝の礼拝に遅れるわ」

ふたりはアデールの後ろについて出て行った。

静かで長いお祈りと賛美歌、そして最後にアーメンで終わると、また静かに外に出た。外に出ると、各クラスごとに先生の後ろについて教室にはいって行った。フランソワとルイーズは、アデールと別れてハミルトン先生の後ろについて行った。

このクラスは十二、三歳の少女ばかりのクラスで、その中にはいってみるとふたりの背はひときわ高く、目だった。珍しそうにふたりをみつめる生徒たちにまじって、ふたりは恥ずかしそうに下を向いてついて行った。

ハミルトン先生の話は、きょうはふたりの新入りの生徒の紹介に使われた。

「いいですね、みなさん。そういうわけでこのふたりの生徒は一週間くらいしかこのクラスにはいないでしょう。でもその間、ここの規則などをよく教えてあげましょう」

そしてまた、ぞろぞろと外に出て食堂へ。朝食は質素な物だったが、けっして、まずくはなかった。

食器の跡かたづけが終わると、生徒たちはいそぎ足で部屋に帰って行った。ふたりが長い廊下を歩いていると、後ろから来たアデールが、

「おふたりさん早く早く」

そう言いながらふたりの背中を押した。

部屋に行くのだとばかり思っていたら、アデールはふたりをさっさと化粧室へつれて行った。

そこには五つのお手洗いがあったが、そのうちの四つにはもう何人かの生徒が並んでいた。アデールはふたりを順に列に並ばせると自分もほかの列の後ろに並んだ。

「アデール、どうしてなの、なぜこんなことするの」

「どうしてって……だってあなた……したいでしょ?」

「ええ……でもへんだわ、こんなの。自分の行きたいときに行けばいいでしょ」

「行きたいときに行ければ、こんなことしないわ。お昼までは教室の外に出られないのよ」

「そう……でもいやあね」

「いやでもしようがないわ、がまんしなさい」

「ねえ、それならアデール、あのいちばん右のはどうして使わないの?」

「ああ?あれ、使ってるわ……ほら、出て来た。あれを使う人はとなりの部屋で待っているのよ」

「まあ、あたし、そのほうがいいわ、こんな所で立って待ってるなんて……」

「そう……それではどうぞご自由に。でもあたしはいやよ、浣腸なんて」

「えっ?なんて言ったの」

「浣腸って言ったのよ。授業中におなかが痛くなる人や、時間どおりにうまくできない人が、先生にしていただくのよ。それに夜中にそそうした娘もね」

フランソワは、それきりだまって下を向いてしまった。

【反省会】

午前中の授業-昼食-午後の授業と自由科目、そして夕食とお祈り、目の回るような一日が過ぎた。そして夕食後の反省会の時が来た。初級クラスから順にひとりずつ院長先生の部屋にはいって行った。そしてきょうは新入りのふたりがいちばん先にはいることになっていた。

まっ先にルイーズがはいった。小さな部屋の中には、まん中に院長先生がイスにすわり、その左に副院長と、右にはハミルトン先生が立っていた。ルイーズは心の中で、やっぱりそうか、と思った。反省会といっても、けっきょくは懲罰の時間と同じだわ、そう思いながら院長先生の前に立つと、

「ルイーズといいましたね」

「はい」

「きょうー日、あなたは神に対して罪をおかさなかったと言えますか。何か悪いことはしませんでしたか」

ルイーズは心の中で〈ほら、おいでなすった〉と思いながら顔には出さず、

「はい先生、あたしはきょう、うそをつきました」

「それはどんなことですか?」

「はい、午前中の授業の時、ハミルトン先生が質問なさいました。そして、わかった人は手を上げるようにと言った時、あたしはわかっていたのに手を上げませんでした」

「それはなぜですか?」

「それは……質問がとても子供っぽかったので……それで手を上げるのが恥ずかしかったんだと思います」

「よろしい。それだけですか?」

「はい」

「それでは、あなたはこれから手を上げないことは、手を上げることよりも、もっと恥ずかしいことだと思いなさい。たとえどんな質問でもですよ、いいですね」

「はい」

「それでは手をお出しなさい。よく覚えておくように、懲らしめてあげますから」

ルイーズは、両方の手のひらをそろえて上向きに上げた。そして副院長が持っていた鞭で二度たたかれた。そしてハミルトン先生がルイーズに、

「よい反省ができましたね。もうよろしい。あしたからはよい娘になりなさい」

ルイーズは頭を下げて部屋を出た。とびらの外には、不安そうな顔のフランソワが、次にはいる用意をしていた。ルイーズは、にっこりと笑って見せた。フランソワは心なしホッとした表情で、部屋の中にはいって行った。

【どんな罰】

ルイーズは自分の部屋の中で、フランソワがどんな顔で帰って来るだろうと思った。きっと、あの人はへまをやるわ。どっちにしろたたかれなければ帰してくれないのだから、自分から小さな罪をつくらなくちゃ……あたしなんて慣れたもんだわ。しかし、フランソワは平気な顔で戻って来た。

「フランソワ、どうだった」

「どうって……何が?」

「何を聞かれたの」

「きっとあなたと同じよ。きょう一日、神に対し罪をおかさなかったか……悪いことはしませんでしたか……うそをつきませんでしたかって……」

「それでフランソワはなんて言ったの」

「あたし……はい、何も罪を犯しません……何も悪いことはいたしません、何もうそをつきません、て言ったわ……」

「そう……それで……」

「それで……それならよろしいって」

「へえ-そうなの……」

「あら……ルイーズは、何かあったの……」

「ええ……まあ、ちょっと。だって、ほんとうのことですもの」

「それで、どうしたの、ねえ、教えて」

「ちょっとうそをついたんで、ちよっとたたかれたわ……」

「まあ、かわいそう……どこを……なんで、どんなふうに!」

「いいえ、別にたいしたことじゃないんですほんのちょっと、たたかれただけですから」

「でもいったいおまえは、何をやったというの。ずっとあたしといっしょだったじゃないの。それなのに、たたかれたなんて……どう痛いの、あたしにしてあげられることはなくって……」

「まあ、そんなおおげさなことじゃないですよ。フランソワ、そんなこと言ってたら、ほんとうにあとで困りますよ。もっと平気にならなくっちゃ」

そのときアデールがはいって来た。

「ああ、やっと終わったわ。あたし、いつもいちばん最後なんだもの、いやになるわ……どうでした、おふたりさんのきょうの反省会は?」

「アデール、聞いてちょうだい、ルイーズはね、たたかれたんですって、きょうが第一日めだっていうのにね……」

「それでフランソワ、あなたは」

「おお、とんでもない。あたしは何もしませんもの。そうでしょ、何もしないのに、たたかれることなんてないわ」

「へえ-そいつはうまくやったじゃないの」

「アデールあなたは?」

「あたし……きょうは軽いの、三つたたかれたわ。でも、ここよ……ここ、手のひらですもの。ルイーズ、あなたは」

「あたしは二つ……同じところよ」

「なんだ、それじゃたたかれたうちにはいらないわ。ここの最低は三つからはじまるのよ」

そのときドアをノックして、クリスティ副院長がはいって来た。

「おや、アデール、ここで何をしているの」

「はい、ここの規則のことや、なにかいろいろお話ししていました」

「そう、それはよいことですね。これからもふたりの話し相手になっておあげなさい」

「はい、先生」

「それでは、あたしはちょっとフランソワにお話がありますから、あなたは自分の部屋に行っていなさい」

アデールが出て行くと、クリスティ先生はフランソワのほうを向いて、

「フランソワ、あなたは何か忘れていませんか。このお部屋にはいって、気がつかないですか」

「はい……なんのことでしょうか」

「あなたはけさ、ベッドを直すのを忘れましたね。覚えていませんか……」

「はい……あたし、今まで、そんなことしなかったから」

「でも、ルイーズはちゃんとできましたよ」

「はい……きっと暗くてよくわからなかったのだと思います」

「言い訳は聞きたくありません。あしたからはきちんとなさい。それに、反省会のお答えは、わたしは不満足です。ハミルトン先生もきっとルイーズと同じことをしたに違いないと、おっしゃってます。でもそれは、あなたにしかわからないことですから……でも、自分で罪を告白しなければ、いつかきっと、神様の罰がくだされますよ。よく考えておきなさい」

「はい、よく考えておきます」

「よろしい、それでは手をお出しなさい。反省会のことはいいとしても、ベッドのことは許すわけにはいきませんからね」

「先生、どうか……もう二度といたしませんから。あしたからはきっとやっておきますから」

「フランソワ、あなたに注意しておきます。先生がたは、一度決めたことは、必ず実行します。言い訳や泣き言は聞きたくありません。さあ早く、手を出しなさい」

そう言いながら、クリスティ先生はフランソワの手を取ると、胸の高さまで持ち上げて手のひらを上に向けさせた。

「ルイーズ、机の引き出しに定規があります。それを取ってください」

ルイーズの差し出す定規を手に取ると、

「いいですか、三つですよ」

そう言うと、いきなりピシッと手のひらをたたいた。

「あっ」と言って、フランソワは思わず両手を組み合わせ、床にしやがみ込んでしまった。

「さあ、お立ちなさい。あと二つ残っていますよ。早くしなさい」

そう言われて、おずおず立ち上がったが、とても両手を出す気にはなれなかった。しかし……

「さあ早く手を出しなさい。それとも、もっと別のところをたたいてほしいの」

クリスティ先生のこのひと言で、フランソワの手はばね仕掛けのように前に出たが、顔を横に向け、目をつぶっていた。クリスティ先生は、手早く二度たたくと、黙って部屋を出て行った。

ルイーズは、フランソワを抱いてやった。しかしランソワは、なかなか泣きやまなかった。九時半の消燈時間がきても、フランソワは眠れなかった。

【尻打ちの罰】

次の朝、ルイーズはフランソワより先に起きた。そして、自分のベッドを直すと、フランソワを起こし、フランソワが身じたくをしているうちに、ベッドを直してやった。それはそのあともずっと続いた。

二日めも一日めと大差なく終わった。ただ反省会の時、フランソワは、ルイーズに教えてもらったとおりに言って手を三つたたかれて、帰って来た。フランソワは、もう泣きはしなかった。しかし、三日めの午前中の授業の時、フランソワはついにその現場にぶつかってしまった。

ハミルトン先生が問題を出し、それを生徒が石板に答えを書いて、ひとりずつ先生のところに持って行った。フランソワもルイーズも簡単にパスしたが、クラス全部の中で三人だけ、ハミルトン先生のところに残された。間題は全部で五問あったが、ひとりの生徒がそのうちの一問だけまちがえた。残りのふたりの生徒は、五問のうち三問まちがえてしまったのだ。

全部の生徒の提出が終わると、ハミルトン先生は立ち上がって、まず一問だけまちがえた生徒に、手を出させた。十二歳ぐらいのその娘は、まっすぐに手を伸ばして、先生の前に立った。シスターハミルトンは鞭を持つと、力いっぱい娘の手のひらを打ちすえた。一回、二回、三回、四回、五回、娘の顔は、一回ごとにゆがみ、いまにも泣きそうになったが、五回の鞭打ちが終わるまで、手をまっすぐに伸ばしてこらえていた。

その娘が席に戻ると、ハミルトン先生は鞭をもう一まわり太めのものに持ち替えた。そして、教壇のまん中にイスを一つ置くと、残りのふたりを呼んだ。ふたりとも前の生徒より年上のように思えた。

「いいですか、ふたりのために問題を作っておきますから、きょうのお昼休みにやっておきなさい。いいですね。さあ、ひとりずつこちらに来なさい」

最初のひとりが、イスに両手をついて後ろ向きにかがむと、ハミルトン先生は制服のすそをつかんで、くるっとまくり上げた。その瞬間、教室の中に〃おお〃というため息が流れた。その娘の後ろにつき出したところは、黒い布でおおわれていた。

「お立ちなさい、あなたはメンスですね」

「はい、先生」

「それでは、きょうの分はノートにつけておいて、メンスが終わってから、わたしのところにいらっしゃい。罰はそれまで待ってあげます」

「はい、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先生」

「よろしい、では、次」

つづいて、台の上に上ったのは、クラスの中ではかなり背の高い娘だったが、顔はまだほんの子供のような娘だった。ブルネットの美しい髪のこの娘は、からだだけ先に大きくなってしまったのたろう。言われたとおりに両手をイスの上に置いて、その間に頭をつけると、その娘のお尻はみごとに空中に突き出した。ゴワゴワの制服の上からも、その肉づきのいいからたがわかるようだった。

シスターハミルトンは、そんなことにはいっこうおかまいなく、前の娘と同じように制服のすそを持つと、一気に背中の上までまくり上げた。

フランソワは、思わずルイーズの手を握った。頭に血が逆流し、目まいがした。その光景はフランソワにとって、あまりにも刺激が強すぎた。すっかりむき出しにされた娘のお尻は、黒い制服に縁どられて、くっきりと教壇の上に浮かび上がっていた。

フランソワは、そんな娘を見ているのがたまらなかった。〈ハミルトン先生ったら、早く許してあげればいいのに〉そう、心の中でつぶやきながら、先生のほうを見つめていた。

一方、ハミルトン先生のほうは、ゆっくりとそでをまくり上げ、あらためて鞭を取り上げた。

「さあ、いいこと、あんな問題で三つもまちがえるようでは、許すわけにはいきませんよ。いいですね、六回もたたいてあげれば、この次からはもっとお勉強するようになるのでしょうからね、どうですか?」

「はい、先生、これからは、いっしょうけんめいにお勉強しますから、なまけ者のあたしのからだをたたき直してください」

「まあ、ルイーズ、あの娘ったら、自分からたたいてくださいなんていってるわ……」

「し-っ、静かに。どうやらあれは、ここのしきたりのようなものらしいですね。たたかるときは、みんなあんなふうに言うのでしょう……」

「まあいや……あたし、とてもそんなこと言えないわ……」

「でもそのうちになれますよ」

「あなたはどんなことでも平気でいられるのね、ああ……もしあたしがそんなことになったら、どうしよう……」

フランソワのことばが全部終わらないうちに、ハミルトン先生の鞭がヒューッという音を従えて、お尻の肉に食い込んだ。

聖女の行進4

第4章授業中のおしおき

【すわると尻が痛い】

ピシッ!という音がすると、見る見る娘のお尻には赤いすじが走った。つづいて二回めの鞭が鳴ると、娘の尻の上で赤い線が交差した。三回めを打った時、娘のひざががくっと折れた。娘はすぐに元どおりの姿勢に戻ったが、ハミルトン先生は、左手で娘の腰をしっかりとかかえた。娘はからだ全体を小きざみにふるわせてはいたが、声もたてずにじっとこらえていた。四回、五回、六回と、続けて打ちおろされた鞭は、娘の尻の上で小気味のよい音をひびかせて、その美しかったお尻をまるで赤い毛糸をまき付けたゴムまりのようにしてしまった。

ようやく許された娘は、起き上がると、自分で制服のすそをおろした。教壇に上る前の青い顔とは対照的に、顔をまっかに上気させ髪を乱し、目にはいっぱい涙をためていた。それなのにハミルトン先生は、午前中の授業の残り時蘭十分くらいの間、その娘が立っていたいと言ったにもかかわらず、席にすわることを命じたのだった。

昼食の時、フランソワは、その娘の隣りにすわった。何か話をしたかったのだが、どうしても話しかけることができなかった。娘はたえずからだを動かしていた。

きっとお尻が痛くてじっとすわっていられないんだわ--フランソワはそう心の中で思った。そして、その気の毒な娘に話をするのをあきらめて、そっとほかの人を見回すと、自分の前にすわって食べている娘のなかにも何人かからだを動かしている生徒がいるのに気がついた。そしてそのなかには、自分と同じか、あるいは年上の生徒もまじっていた。フランソワはもう食事どころではなかった。

そのうえその日は、反省会で先生の質間にトンチンカンな答えをして、手のひらを五回もたたかれたので、ますますゆううつになってしまった。話をする元気もなく部屋にいると、アデールがはいって来た。

「どお、少しはなれた……どうしたのそんな顔をして」

「ああアデール、きょう授業の時、ひとりの生徒がお尻を鞭で懲らしめられたので、フランソワはすっかりこわがってしまってね」

「そう、始めてじゃしかたないわね。フランソワが悪いんじゃないわ。お母様がちゃんと教えておいてくれればそんなにこわがらずにすんだのにね……あたしなんかここに来る前さんざおどかされて来たから、かえってなんでもなかったわ」

「そうね。でもこの人のお母様はお尻どころか手もたたいたことないんですもの……」

「そんなことないわ。あたしだって子供のころはたたかれたわ。お尻だって……でも、あたしたちもう子供じやないわ。完全におとなと同じよ、何もかも……」

「だめだめ、いくら強がったって、二十歳になるまでは、親の遺産だって自由にならないっていうのに、たとえ結婚したって同じことよ、子供ができるまでは夫に教育されるんだから」

「そうね、よほど優しい旦那様か、フランソワのお父様のように一年じゆうほとんど家にいない人なら別だけど」

「フランソワにもいずれわかるわ、どっちみちここに来たからには逃げられないんだからもうそろそろ覚悟を決めることね。あたしの勘だけど、ハミルトン先生のところにいるうちはだいじょうぶよ。でも、マーブル先生のところにいったらほんとうに覚悟をすることね」

アデールは、そう言い残すと、部屋を出て行った。

【教壇に並んだ五つのお尻】

一日の休みをはさんで、さらに三日が過ぎた。アデールの予言したとおり、ハミルトン先生のところではふたりには何も起こらなかった。しかし三日めにはじめて見たあの光景は、その後何度もふたりの目の前で行なわれた。一度などは、五人の生徒たちが休み時間にささいなことからいさかいを始め、その結果は、教壇の上にかわいらしいお尻がむき出しのまま五つ並べられた。そして鞭の音と娘たちの悲嶋が十五分も続いた。

フランソワも、そんな光景にかなりなれたが、それでも自分のこととなると全く別だった。アデールが予言したとおり、ハミルトン先生には一度も罰を受けなかったが、その予言が正しければ、マーブル先生のところではよほど注意を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あしたからはいよいよ中級クラスにはいるのだった。

シスタ-マーブルは、けっしていじわるな先生ではなかったが、ユーモアに乏しく、娘の教育に一生をささげるといったタイプだった。授業の内容はたいしてむずかしくはなかったが、そのやり方は、ハミルトン先生よりきちょうめんだった。そして、このクラスでも鞭は容赦なく娘たちの手やお尻に与えられた。このクラスの娘たちは、もうじゆうぶんに大きく、なかには、フランソワと同じくらいの背格好の娘もいた。

五日ほどたったある日、午前中の授業の途中で、ひとりの使いが教室にはいって来た。そして院長がお呼びですと伝えた。マーブルは静かに待っているようにと言って外に出て行った。ひそひそ話が次第に大きくなり、ざわざわがやがやと声が大きくなって来た。フランソワはもう気が気でなかった。

「ねえルイーズ、止めてちょうだい、きっとクラスじゅうの人が罪を受けるわ。そうすれば、あたしたちもいっしょよ、早く止めましょう」

そう言いながら、自分でも手近にいた娘たちに静かにするようにとふれて回った。しかし、生徒たちはいっこうに気にもせず、おしやべりを続けていた。そのうちの何人かが入り口のほうを指でさして、フランソワに何か話しかけた。フランソワは、席に戻るとルイーズに、

「ほら、あそこにいる生徒、あの人が見張りをしているんですって……」

しばらくは小さな声でルイーズと話をしていたが、次第に安心すると、ほかの生徒と同じようにおしやべりをはじめた。話しはじめると、いくらでも話すことはあった。しばらくの間は夢中になっておしやべりが続いた。その最高潮に達したと思われた時、庭に面した入り口のほうでぱん、ぱんと手が鳴った。

とたんに教室の中は静けさをとり戻した。そしておそるおそる後ろをふり向くと、そこにはマーブル先生が立っていた。きょうに限って庭を回って来たのだった。そして無言のまま教室の中を通りぬけて教壇の上に立った。その顔は悲しそうだった。「皆さん、皆さんのしたことはわかっていますね、誰か、あたしだけはちがうと言える人はいませんか、正直に言ってくたさい」

フランソワといえども、この時ばかりは立ち上がることができなかった。

「よろしい、全員が自分の罪を認めるのですね。では、あなたがた全員に罰をあげましょう。しかし、そのためにたいせつな授業の時間をつぶしてしまうのですよ、全員に罰をあげるにはたいへん時間がかかるのですから。このようなことが二度とないように、たっぷりと懲らしめなくてはならないでしょうね」

フランソワは、目の前がまっ暗になるような気がした。どんなふうにされるのだろう、あたしは何番目めに打たれるのかしら。

【最初は手のひらを】

教室の中は、左から五人ずつ四列に並んでいた。いちばん右の列だけが四人だったのでクラスは全部で十九人の生徒がいた。ルイーズは二列めの最後尾に、そしてフランソワは三列めの最後尾にいた。

マーブル先生は今、鞭のケースの前で、これから使おうとする鞭を選んでいた。生徒たちの目は、先生の手がどの鞭を選ぶか、みんな真剣に見つめていた。

マーブル先生の手がす-っと伸びて取り上げた鞭は、一フィートくらいの丸い木の柄の先に、細幅の皮ひもが二枚付いているものだった。

教室の中には、ああやっぱり、といったふうのため息がもれた。そしていつも使っている枝鞭といっしょに机の上に並べると、メーブル先生は次のように命令した。

「さあ、こちら側の列から、順に前に出なさい」

言われるとすぐに五人の生徒が前に出て行った。台の上にあがるとまず前を向いて立たせた。そして左端から順に両手を前に出させた。ひとりが五回ずつ打たれた。しかしその打ち方はいままで見たどの打ち方よりもきびしかったので、このような罰にはじゅうぶん慣れているはずの生徒たちも、一打されるごとに「うっ」と思わず叫んだ。痛さに顔をゆがめている娘たちを見ているだけで、フランソワはわきの下に汗をかいた。五人全部が手のひらを打たれると、マーブル先生はその生徒たちにイスを持って来るように言った。

たったいま打たれたばかりの手に重いイスを運ばせるのだった。台の上に五つのイスが並ぶと、こんどはからだの後ろを懲らしめられるのだった。イスの後ろに立って、背中を教室のほうへ向けると、イスの背もたれごしにからだを曲げて、腰をかけるところに頭を付けると、そのポーズはお尻打ちには最適のものになった。

「さあ自分ですそを上げなさい」

言われたとおりに娘たちは、自分の手で自分の制服のすそをまくり上げ、お尻をむき出しにしていった。みごとに発育した五つのお尻は、それぞれに特徴があった。そのうち、ふたりの娘のお尻には、まだはっきりと鞭の跡が残っていた。そしてそのなかにひとりだけ、例の黒いドロワースをはいた娘がいた。

今度は、柄の付いた皮鞭を取り上げると、再び左端の生徒からたたきはじめた。そしてその鞭は、娘たちに大きな悲鳴をあげさせ、お尻をまっかにふくれ上がらせるのにじゅうぶんな力があった。

ひとり五回ずつではあったが、今までの鞭とはだいぶ違うようだった。マーブル先生もハミルトン先生と同じように、黒いドロワースの生徒には鞭を当てなかったが、あとで実行すると付け加えるのを忘れはしなかった。

そしてマーブル先生は、全員のおしおきが終わるまでみんなをそのままの格好にしておいたので、初めに打たれた娘のお尻が、赤い色から次第に紫色に変わっていくのがよくわかった。

最初の列のおしおきが終わった時、まっすぐに立っているのは黒いドロワースをはいていた娘だけだった。ほかの四人は腰をよじり、からだをふるわせてこらえていた。

「先生の言いつけを守らない生徒がどんなふうにされるか、よくわかりましたね。あなたがたのお友だちの恥ずかしい格好をよく見ておきなさい。そうすれば二度と同じあやまちを犯さないでしょうからね。さあもういいでしょう、制服を元どおりにして席に戻りなさい。イスを持って行くのですよ」

ようやく許された娘たちは、制服のすそをおろし、ふらつくからだに重いイスを持って戻って行った。

「次の列、前へ出なさい」

二列めの五人のなかには、ルイーズもはいっていた。心配そうなフランソワの顔に、ルイーズはわざと平気な顔でウインクをして見せたが、その顔は青ざめていた。

【悪いお尻を出しなさい】

最初の五人と同じように、はじめは手をたたかれた。そしてイスを取りに席に戻ったルイーズの手は、まっかにはれ上がっているように見えた。

ルイーズは、くちびるをかみしめて、ようやく涙をこらえていた。再び五人が台の上で背中を向けて並ぶと、号令で尻打ちの姿勢をとった。

フランソワのところから見ると、制服の黒い小山が五つ、こんもりと盛り上がっているように見えた。

「さあ悪いお尻を出しなさい」

四人の娘がすっかりまくり上げてしまった時、ルイーズはまだ太もものところまで持ち上げた制服のすそを、それ以上持ち上げることをためらっていた。

「ルイーズ、早くしなさい」

そう言いながら先生が近づいて来たが、ルイ-ズの手は、どうしてもそれ以上、自分の手ですそをまくり上げることができなかった。

ルイーズのところまで近づくと、マーブル先生は何も言わずに、制服のすそを一気に背中までまくり上げてしまった。教室の中で一瞬「おお」という感嘆の声が流れた。中級クラスの中でルイーズのからたはひときわ大きく、そのお尻はつやつやと輝いているようだった。

先生は命令をすなおにきかなかった罰に、ルイーズの腰をかかえて平手打ちを二つ加えた。そして皮鞭に持ちかえると、五人の娘たちに悲鳴をあげさせた。

すっかり打ち終わったあと二分くらいそのままの姿勢で放置しておくのも前と同じだった。

【近づく悲鳴と鞭音】

ルイーズが自分の席に戻ると、いよいよその次はフランソワたちの番だった。フランソワはひざががくがくふるえ、立ち上がることもできなかった。マーブル先生は、フランソワのところまで来ると、いきなりフランソワの耳たぶをつまみ上げ、引きずるようにして台の上に立たせた。

手のひらを打たれたあと、フランソワはまるで夢遊病者のようにふらふらと自分の席にイスを取りに戻った。ルイーズと目が合うとフランソワは急に正気をとり戻したように顔をまっかに上気させ、イスを持って台の上へ戻った。

すっかりあきらめたような顔をしていたフランソワも、やはり自分で制服のすそを持ち上げることはできなかった。マーブル先生が近づいて来るとフランソワは起き上がって、

「先生、許して、お願い」

「いけません、言うことを聞かないと数をふやしますよ。ほかの生徒にからだを押えていてもらいたいの。さあ、どっちにします」

そう言いながらフランソワの頭をつかむとイスのところに押えつけそして、あっという間に制服のスソをまくり上げてしまった。

フランソワは「きやっ」と悲鳴をあげたがもうあとの祭りだった。クラスじゅうの者がフランソワの形のよいお尻を見てしまった。

フランソワは、必死にイスの座板のところを手でつかんでいた。その手をはなせば、かってに制服のすそをおろしてしまうだろう。フランソワはそうしたいのを必死にこらえているのだった。

娘たちの悲鳴と鞭の音がだんだん近づいて来た。そして今、隣の娘が打たれはじめた。三フィートと離れていないところで、娘の苦しそうな声が聞こえた。そして、ピシッ!ピシッ!という音は、まるで自分が打たれているようだった。

ついにマーブル先生は、自分のわきに立った。いやだ、打たれたくない、そう思って立ち上がろうとした時、マーブル先生の手ががっしりとフランソワの腰をかかえた。もう逃げられない!そう思った時、最初の一打がフランソワの尻の上で鳴った。からだじゅうに痛みが走った。二回、三回、フランソワは泣き叫び、足をばたばたとけり上げた。四回、五回めの鞭打ちが終わった時も、フランソワはまだあばれていた。

ほかの四人が席に戻された時、フランソワは、すなおでなかったということで、ひとりだけ教壇の上の自分のイスにすわらせられた。両手をひざの上に置くように言われて、フランソワはからだ全体の重みが、今たたかれたところを痛めつけているように思われた。

やがて、最後の四人も呼び出され、罰を受けた。フランソワは、こんどは声だけでなく自分のすぐそばにかわいらしい娘の尻があった。子供っぽいその娘のお尻は、マーブル先生の打ちおろす鞭が当たるたびに小きざみに尻の肉をけいれんさせていた。

クラス全部のおしおきが終わると、マーブル先生は、何事もなかったように授業を始めた。教室の中には、すすり泣きとからだをもじもじとよじる姿が見られた。

【今までは序の口】

フランソワがはじめておしおきをされてからというものは、回りの人たち、とくに先生がたの態度が変わったように思われた。今までより、教室の中や食堂で罰を受ける人が多くなった。アデールの話によれば、ふたりが来てくれたおかげで、しばらく静かな生活ができたが、またそろそろ元のとおりになって来たわ、そう言って笑った。

そしてきょうは久しぶりに誰ひとりたたかれずにすんだと思っていたのに、先日のおしおきの時ひとりだけ黒いドロワースを着ていた娘が呼び出されて、みんなの前で、この間と同じ罰を受けた。

夕方になってフランソワは自分の部屋の中でルイーズと話をしていた。

「そうなのよ、けっきよく、一日のうちに誰かがたたかれなきゃならないのよ……ほんとにいやになってしまうわ」

「あなたもようやくパンテモンの実態がわかって来たようね。でも、また序の口よ……これからもっとたいへんになるわ……とくに来週から行く上級のクラスではね……また、あなたのかわいらしいお尻が見れるわ」

「まあ、そんなこと言って、あたしはたいじょうぶよ、よくお勉強するから……あなたこそお気をつけなさい」

そうはいったものの、フランソワも心の中では、たたかれずに済むとは思っていなかった。

聖女の行進5

第5章課外授業のはじまり

【上扱クラスへ編入】

〈新入生を紹介します〉クリスティ先生のよく澄んだ声が教室の中にりんとひびいた。

きょうからフランソワとルイーズは上級クラスの生徒になった。マーブル先生から始めて罰を受けてからきょうまで、二度目の罰を受けずにすんだ。もちろんふたりがじゅうぶんに注意をしていたからだが、それよりもフランソワがはじめてのおしおきの時、示した驚きがあまりにも大きかったので、シスターマーブルの報告を受けた院長が、その後少々手かげんしたのだった。

「あの生徒にはもう少しほかの人の処罰を見せておやりなさい、そのうちなれるでしょう。クリスティ先生、くれぐれも注意してください、いそぐ必要はありません」

クリスティ先生は、内心ちょっと不満だった。はじめてあの娘を見た時から、ちょっびり高慢なブルジョアの娘に昔からいだいている嫉妬と、そしてそんな娘を自分の手の中でじゅうぶんに教育できる楽しみをずっと待ちつづけていたのに、クリスティ先生はそれを二週間も待ちつづけていたのだ。それなのに再度院長先生からストップがかけられてしまった。

ふたりの席をアデールのとなりに決めると本を開き、ひとり一ページずつ読ませて、クリスティ先生は教壇のところでイスにすわっていた。

クリスティ先生は長年娘たちを扱って来たので一目でその娘の家柄などを見破った。それなのにルイーズはどうしてもわからなかった。身だしなみは、きちんとしているし、口のきき方もていねいだし、どう考えても一流の家庭の娘にまちがいはないのだが、時として現われる、あの娘の奔放さはいったいどこからくるのだろう。それに反省会の時あの娘の手のひらを打ったが、その時あの娘の手が仕事をしたことのある手だと思った。

クリスティ先生はそんなルイーズをおそらく名家の生まれたが、今は落ちぶれているのだろうと考えた。そして女中もやとえないのだろう。それにひきかえてフランソワのほうは、一目りょうぜん、典型的なブルジョア娘だった。

何一つ不自由なく、それでいていつも不満が多く、人に従うのがきらいで、自分が誰よりもかわいらしく、人はなんでも自分の言うことを聞いてくれると思っている……そんなタイプの娘だった。

クリスティ先生は教室の中を見回した。今、立って読んでいるカテリーナもその後ろの席にすわっているミシェールもそんなタイプの娘だった。わがままで、高慢な……しかし、今ではふたりとも先生のかすかな指の動きにも注意してそれに従った。クリスティ先生のきびしい指導が効を奏したのだろう。相手がブルジョアのわがまま娘なほど、クリスティ先生は熱心に指導した。

それは自分が少女のころたいへん貧しい生活をしたために、そんな娘たちに多少偏見があったのかもしれない。父親は野菜を売り歩く商人だった。母親も働きものだったが、六人の子供をかかえて生活は苦しかった。クリスティは長女だったので、早くから働かされた。そしてそのころのどの家庭でも同じことだが、四人の娘とふたりの息子に、両親は容赦なく笞を振った。年長のクリスティにはとくにきびしく母親がしつけた。

家にはいつも果物や野菜が置いてあった。おなかがすいたクリスティは、母親の目を盗んではリンゴやネープルをかじった。しかし母親に見つかれば、たちまち首根っこを押えつけられ、そしてスカートをまくり上げられれば、もうその下は何も下着を着ていなかったので、お尻はすっかり丸出しになってしまった。

そして母親のじょうぶな手のひらが雨のようにクリスティの尻の上で鳴った。父親のベルトでたたかれるのもこわかったが、それよりも尻をむき出しにされる母親のほうがいやだった。クリスティはもうそんな年ごろになっていたのだ。

そんなある日、母親のおしおきがいやで逃げ出した。母親は追いかけて来ると、家の外でようやくクリスティをつかまえると、そばの石がきに腰をおろし、そのひざにクリスティをかかえると、お尻をむき出しにしてたたきはじめた。ちょうどその時、美しい並木道の角を曲がってガラ、ガラと一台の馬車がやって来た。クリスティは、〈許して!許して!ごめんなさーい!〉

と叫んだが、母親は馬車がじゅうぶんに近づくまでたたいていたので、馬車に乗っていた人にすっかりクリスティの恥ずかしいかっこうを見られてしまいました。

その時馬車に乗っていた若い貴婦人がふたりで、いつまでも後ろをふりかえりながら笑っていた光景を、クリスティは今でもはっきりとおぼえていた。

クリスティ先生は、ハッ!と我に返ると、教室の生徒たちは読み進んでもう半分くらいの生徒たちが終わっていた。

パンテモン-ここに来てから何年になるのだろう、十二歳の時に父親が死んでクリスティは修道院に入れられたのだった。そして貧民の娘としては、破格の出世をしたのだった。もちろん副院長のポストを得ろまでには、それこそ、ロに出しては言えないくらいのつらい苦しい毎日を送った。

正式な修道尼になるまで五年かかった。十七歳までの五年間のうち、泣かなかった日が一日でもあったろうか?見習いの修道女には日曜もなにもなかった。毎朝笞ではじまり鞭で終わるのだった。今、この教室で行なわれている二倍の速さで授業が行なわれ、少しのあやまちもすべて笞によってのみつぐなわれた。

尼になってからも、クリスティにとって僧院の風当たりは強かった。尼の中には、かなりの家柄の娘が大ぜいいたからだ。その中でクリスティは歯をくいしばってがんばった。そして今、そのすべての人々を従えてパンテモンに君臨していた。

院長はクリスティより二十歳も年長で、ほかの僧院から回されて来たのだった、温厚でものわかりのよい初老の尼だった。そして今ではクリスティに笞を当てることのできるのは、この院長だけだった。それも特別にクリスティがたのんだ時だけだった。

僧院の中のすべて、とくに経済問題などはクリスティがまかされていた。院長は重要な祭事にだけたずさわり、そのほかのことはすべてクリスティがさしずしていた。それだけにきょうの院長の発言は、クリスティ副院長にとって不満だった。

あれではまるで、わたしの授業に不足があるような言い方だわ、たかがあんな小娘ひとりのために、神経質になりすぎているわ。よほど開き直ってやろうかとも思ったが、まあ院長の言うこともわからないじゃなし、どちらにしろ問題のカギは自分がにぎっているのだから……。

【読みとばしの罰】

聞きなれない声が教室にひびいた。クリスティは顔を上げると、それはフランソワだった。じっと聞いていた、一ページ分最後の一行まで一言半句もまちがえずに読み終えるとつぎはルイーズだった。ときどきつっかえたが、さして問題にするほどのまちがいはなかった。クリスティはちょっとがっかりしたふうだった。

そして、次のアデールの朗読に耳をかたむけた。この娘はここに来た時からかなりすれていたが、二、三度笞を当てると、すぐにすなおになり、クリスティのいうことはなんでもよく聞くようになった。かなり要領のいい娘だが、明るい感じのいい娘だった。本の読み方はさすがにうまく、美しく抑揚をつけて朗読していた。

だが、その時アデールはたいへんなまちがいをしてしまった。朗読の途中で一行すっかりとばして読んでしまった。クリスティ先生はすぐに気がついたが、しばらく知らん顔をしていた。教室の生徒たちもすぐに気がついて横目で合図したが、アデールは気がつかなかった。

クリスティ先生はたっぷり五、六行も読みつづけさせてから、急に本をパタン!と音をさせて閉じると、

「アデール、もうよろしい、おやめなさい」

先生はまゆをひそめ怒った顔をしていたが内心はうれしかった。フランソワとルイーズに対して院長から言い渡されたことで、内心おもしろくなかったが、かわりにアデールを久しぶりに懲らしめてやろことができる。ちらっとブラックノートを見ると、アデールはもう一カ月近くお尻をたたかれていない。〈これではわたしがしかられてしまいそうだわ〉

一方アデールは、周囲の人に教えてもらい、ようやく自分のあやまちに気がついたようだった。そして下くちびるをかみしめて立っていた。

「アデール、自分のしたことがわかりましたか、これはたんなるまちがいではすみませんよ。一行ぬかしてしまうということは、文章の意味が違ってしまうでしょ、それなのにおまえは気がつかなかった……と言うことは、ただ〃目〃だけで読んでいたからではないでしょうか?とりあえず、おまえには罰が必要なようですね、イスを持って、前に出なさい!」

アデールは両手でイスを持って、教壇の上にあがった。上級クラスの教室では、教壇のまん中に先生の机があった。その机は手前に傾斜していたが、先生が立って使うので、かなり高くできていた。

「アデール、用意しなさい」

そう言うと、クリスティ先生は笞を取りに行った。この教室には笞のケースがなかった、そのかわり、黒板のわきに柳の笞と皮鞭がいつも下がっていた。クリスティ先生は平らな皮ムチを取り上げた。

【尻打ちの罰】

アデールは、自分の持って行ったイスの上に乗ると、ようやくおなかが机の上にとどいた。そしてからだを曲げると、頭はすっかり机の向こう側にかくれてしまった。そのかわり、お尻の部分はこんもりと空中にもりあがって、その肉づきは黒い制服の上からもよくわかった。

クリスティ先生は近づくと、事務的に制服のスソをまくり上げた。目の前にむき出しにされたアデールのお尻は、十八歳のルイーズのそれよりも大きくりっぱだった。といって、その恥ずかしさが、いくらかでもうすらぐということはない。

むしろ反対に、上のクラスになるほど、はずかしさは増した。それがたとえ見ている側でも。

フランソワとルイーズはとくに、ここの僧院ではじめて知り合った友だちだけに、なおさらのことだった。しかし、ふたりとももう目をそむけたりはしなかった。耳まで赤く染めてはいたが、その目はじっとアデールの双丘にそそがれていた。

クリスティ先生は右そでをまくり上げた。黒い僧衣の中から現われた腕は、驚くほど、力強くたくましく見えた。

「アデール、はじめますよ、さあ、みんなアデールがどんなふうに罰を受けるか、よく見ておおき、おまえたちも同じように罰を受けるのだから、いつも自分がどんなに恥ずかしいかっこうをさせられているか、じゅうぶんにおわかりだろうね、みてごらん、このアデールの高慢にふくれ上がったお尻を」

そう言いながら先生は、笞の先で軽くアデールのお尻をこづきました。高慢かどうかはともかく、みごとにふくれ上がったアデールのお尻に、最初の鞭が鈍い音をたてて打ちくだされました。

鞭は柔らかい肉に食い入り、そして、はね上がりました。あとにはくっきりと赤い斑点を残して、アデールは机の上で縮み上がりました。

かすかに開きかげんに立っていた足を思わずよじるようにして、そのあと、つづけざまに力強い打擲がアデールのお尻にくだされても、アデールはかたくなに両足を閉じていました。

フランソワはじっとクリスティ先生の鞭の振り方を見ていました。そのやり方は全く手慣れたものでした。けっして大げさなポーズはしないのですが、手首のそりが強く、スナップのきいた打ち方です。

五回の鞭打ちの間アデールは、多少腰をよじって動くていどでしたが、最後の六打めに、クリスティ先生がちょっと変わった打ち方をしたな、とフランソワが感じた時、アデールは〈あっ!〉と叫んで、思わず右足だけを折り曲げてしまいました。

それがどんな打ち方だったか、ほんの一瞬のできごとだったのでよくわかりませんでしたが、そのかわりアデールは、なんともぶざまなかっこうをさせられ、その結果、わたしたちはアデールのからだのすみずみまで見てしまいました、お尻をむき出しにされただけでも、じゅうぶん恥ずかしいのに、クリスティ先生のやり方は少々ひどすぎるわ、そう思ってほかの生徒の顔色をうかがったのですがフランソワはそこでも、新たな驚きにぶつかったのでした。

てっきり怒っているか、恐れていると思われたほかの生徒は、顔にうっすらと笑みさえうかべ、となりの人と顔を見合わせ、やっぱりね-というふうにうなずき合っているのです。それはあたかも、クリスティ先生の鞭打ちを賛美しているようでした。

教壇のところでは、ようやく許されたアデールが、ふらつくからだを、ふたりの生徒に手をかしてもらって立ち上がったところでした、ようやくイスの上からおりました。そして自分のイスを持って、こちらを振り向いた時、アデールの顔は、まっかになって髪は乱れ、目は泣きはらしていました。

そして席についてからも、すわっているのがよほどつらいらしく、ときどきからだを動かしては、その痛みにたえていた。ようやく最初の授業が終わり、十五分間の短い休みの間に、フランソワはできるだけ、アデールをなぐさめたものでした。

「いいのよ、フランソワ、あたしたちみんな慣れているのよ、あたしは恥ずかしいわよ……でも、みんな同じですもの、このクラスにいるかぎり、お尻打ちはぜったいにまぬがれないんですからね。あたしだってみんなのお尻を知っているのよ、だから、みんなもあたしのお尻を知っているの、おたがい様ね、そしてきょうのあたしみたいなまぬけがたたかれる時は、みんな笑うわ、たしかに人の不幸を笑い物にするのはいい趣味とは言えないでしょうけど、ほかにおもしろいことがなければしかたないでしょ、そのうち、あなたがたにもわかるわ。そんなに悲しい顔しないの、そのうち慣れるわよ」

フランソワは反対になぐさめられてしまいました。つづいて行なわれた歴史の時間は、とくに何事も起こらずに終了、そして書き取りの時間も、二、三の生徒が注意を受けましたが、そのほかは取り立てていうほどのことは起こりませんでした。

授業の終わりに、一ページ分ほどの書き取りのテストが行なわれましたが、とくにむずかしいものではなく、ふたりとも安心したように顔を見合わせて提出しました。授業が終わると先生はふたりを呼んで、

「さあ、きょうから課外授業も受けるのですよ。ルイーズはハミルトン先生のクラスに行きなさい。絵の道具は先生のところにそろっていますから、何も持たずに行けばいいのですよ。フランソワはこの部屋にいらっしやい、器楽はわたしの受け持ちですから。では、一時間たったら、いいですね」

【器楽の受け持ちはクリスティ先生】

ふたりは自分たちの部屋に戻った、そこには、もうアデールが来ていた。

「おそかったのね、どうしたの」

「先生に課外授業のお話しを聞いていたの」

「ああそうか、ふたりは何を取ったの?」

「あたしとルイーズとはちがうのよ、ルイーズは絵画であたしは器楽よ」

「え-っ、器楽?どうしてルイーズと同じ絵画にしなかったの」

「だってあたしのお家のほうから器楽をやらせるようにって、言ったらしいのよ……だから」

「まあ、そうなの、かわいそうに」

「どうして?」

「だって、器楽はクリスティ先生の受け持ちよ、それにバイオリンにかけてはちょっとうるさいのよ、あの先生」

「ねえ、アデール、絵画のほうはどう?あたし絵なんて少しもじょうずに描けないから心配だわ」

「絵のほうは心配ないわ、ルイーズ。授業の時にイタズラでもしないかぎり、しかられるようなことはないわ。それに絵は大壁画の制作中でね、まあヌリエをやっているようなものよ、共同制作でね、あなたのやるところはあたしが教えてあげるわ」

「アデール、あなたも絵画なの、それじや、器楽はあたしだけ……?」

「ひとりってわけじゃないわ。そうね、何人ぐらいいるかしら、十五人くらいかしら、みんなそうとうに腕を上げているからたいへんよ、追いつくのに」

「あ-あ、心配がまた一つふえたわ、あたしってどうして損ばかりしているんでしょう。ルイーズはいいわね……」

「あっ!そのことで思い出したんだけど、ルイーズ、あなたには悪い知らせよ。きょうの書き取りの時にね、あたしふたりの書いてるのを見てたのよ、フランソワのはまあじょうできだけど……ルイーズ、怒らないでね、あなたのために言うんだから。あなただいぶつづりをまちがえたわ、あたしが気がついたたけでも五つ……いや、六つくらいかな、それにあんなふうに行が曲がって書いてあるとクリスティ先生は気にいらないと思うわ。これからは注意したほうがよくってよ、たぶんはじめてたから、多少罰は軽くなると思うけど、この次からは許してくれないものね」

「まあ、どうしましょう、あたしのそんなにまちがっていた?それで、そのくらいまちがえるとどうなるの」

「そうね-、きょうくらいの分量であのくらいまちがえると、まずクラスのみんなの前で、お尻を懲らしめられるでしょうね。ちょうど、きょうのあたしのように。よほど運がよくても、授業が終わったあとで残されて、お尻打ちをされるでしょうね」

「うわ-、どうしよう。あたし書き取りはにがてなのよ、ねえどうしよう」

「まあ、つづりのほうはあたしのを見ながら書きなさい。あたしだってまちがうことがあるけども、そのほうがいくらかましよ。だけどじょうずに書くことだけは自分でやらなくてはだめよ、それにあたしのを見る時はこっそりやってね、見た人はもちろん、見せた人も罰を受けるのだから」

「わかったわ、なるべくわからないようにするから、お願いね」

その時、鐘が鳴ってルイーズとアデールはふたりそろって出て行きました。フランソワも恐る恐る教室に戻って行くのでした。

【不安な器楽クラブ】

フランソワが教室にはいって行くと、中にはもう十二、三人の生徒が待っていた。クリスティ先生はまだ来ていないので、みんなは自分の楽器の調律をしながら、おしゃべりをしていました。

「まあ、フランソワ、あなたも器楽なの?」

話しかけて来たのは、ハミルトン先生のクラスの時の生徒でした。その声でみんながふり向き、一度に話しかけて来るのでした。マーブル先生のクラスの娘もいます。

「あたしもよ。あたしだって家の人が決めてしまったのよ。それでなければあたしは絵のほうに行くわ、あたしは絵が好きなんですもの」

「器楽クラブの人はね、たいてい家の人の言いつけでやってるのよ。お父様やお母様がそうしなさいって言うからやってるのよ」

そう言ったのは、きょうはじめて顔を合わせたクラスの生徒で、エレーヌという娘だった。カテリーナも来ていた。そしてフランソワは彼女の持っているバイオリンを見てびっくりした。とても美しく、ところどころに銀の細い線が象眼されていた。

「まあ、カテリーナ、すばらしいのね」

「ああ、これ?パパがあたしをここに入れる時に、買って持たせてくれたんだけど、そのかわり器楽クラブでコッテリしぼられる結果になったのよ。はじめのうちはあたしも好きだったのよ。でも今は、これを見るとゾッとするわ」

「ほんとに、あたし今でもおぼえていてよ、あなたが器楽クラブにはじめて来た日を。たいせつそうにバイオリンケースをかかえてほんとうにかわいらしかったわ。あの時のあなたは」

「まあ、エレーヌったら、それじゃ今のあたしはどうなの?」

「さあ、どうかしら、あのころより、ずんと成長して、美しくはなったと思うわ。でもだいぶすれて来たんじゃございませんこと、なにしろあの時は……そう、三日めの時ね、あなたがはじめてクリスティ先生の笞をいただいたのは。あの時のあなたと来たら、からだじゅうまっかにして泣きわめいたじゃない、あの時の様子がとてもかわいかったわ」

「まあ、エレーヌ、あなたって変なことを言うのね、そんなことまで言わなくてもいいじゃない。フランソワや、おチビさんたちの前で。それにあなただってそうよ、先週の金曜日じゃなかったかしら、クリスティ先生からお尻打ちをいただいたのは、その時あなたは、わあわあ泣かなかったとでも言うの」

「もうやめて、カテリーナ、あたしそんなつもりで言ったんじゃないの、ごめんなさい」

エレーヌがあやまったので、その場はおさまったものの、フランソワの胸の不安は、いっそう高まったのでした。伯父様が言っていたように、じょうずにできなければ、きっとたたかれるんだわ。一週に一度のおけいこをいやがったために、今は毎日つらい思いを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くなってしまったんだわ。あの時もう少しがまんすれば……その時クリスティ先生が、はいって来ました。フランソワに一台のバイオリンを渡して、

「もう調律は済んでいます、この次からは自分でやるのですよ」

そう言って、ほかの生徒にはそれぞれ指示を与え、練習をはじめさせました。そうしておいて、先生はフランソワをみんなと少しはなれたところにつれてゆき、何かひいてみるように、といいました。フランソワは、なるべくやさしい練習曲を選んでひきました。一度ひき終わると先生は、もう一度と言って再び最初からひかせました。結局三回同じ曲をひいて、先生はじっと耳をすませて聞いていました。もちろんその間にほかの生徒が音をはずしたりすれば、即座に先生の叱声が飛ぶのでした。

「わかりました、フランソワ、あなたはどのくらいやってらしたの」

「はい……三年です」

ほんとうは、伯父様のところに行き出してから、五年近くになるが、フランソワは少々ごまかして言ったのです。

「まあ、三年も、わたしなら二カ月でじゅうぶん。はじめて楽器を持った人でも、二カ月てあなたくらいの腕にしてあげられるわ。とにかくどんな教わり方をしたか知らないけどわたしのやり方はきびしいですよ、いいわね。まあ一週間くらいあたしのやり方に慣れるまでは、大目に見て上げましょうね。上級と中級の二つに分けてあるんたけど……今のあなたの腕では、中級もむりですね、まあ、とりあえず中級ということにして、少しピッチを上げて追いつきましょうね。先生もあなただけ特別に教えるわけにもいかないから、早くみんなと同じ曲がひけるようになってくださいね」

そして、すぐにフランソワは、楽器の持ち方や姿勢から直された。ちゃんとした姿勢ができるまで、何十回でも同じことをやらされた。そしてフランソワは自分がドレミファすら満足にひけなかったのを思い知らされた。

そんなわけで、この日のクリスティ先生はほとんどフランソワにつききりで指導した。フランソワはすっかりくたびれてしまったがほかの生徒は大よろこびだった。授業が終わるとみんなフランソワのところに寄って来て「ごくろうさま」と言った。

【懲らしめの鞭】

新しいクラスに来てから、もう半月になった。フランソワはまだクラスの中で罰はもらわなかった。ルイーズもまだみんなの前では罰を受けなかったが、先日の書き取りのテストのことで、授業が終わってから教室に残されて罰を受けた。

その時はほかにふたりの生徒もいっしょだった。なかでも、そのうちのひとりなどは、一つしかまちがえなかったのに、字の書き方がへただという理由で、お尻を笞で懲らしめられた。ルイーズは本来ならば教室のみんなの前で罰を受けるところ、とくに軽くしてもらったので、そのかわり皮鞭でじゅうぶんにたたかれたらしい。部屋に戻ってもしばらくは口もきけないほどだった。

フランソワも教室でこそ罰は受けなかったが、課外授業のほうでは、もう二度も罰を受けた。クラスのみんなの前ではもちろん恥ずかしいだろうが、自分より年齢の小さい人たちのいる器楽クラブでたたかれるのも、やっばり恥ずかしいことにかわりはなかった。

ただ器楽の時は、みんなは先生を中心にまるく円を作るように並んでいるので、罰を受ける生徒は、立ったままからだを前にたおして譜面台に手をついているので、ほかの生徒にお尻を見られることはなかった。でも泣きベソの顔はみんなに見られてしまうのです。

それにクリスティ先生は課外授業の時はほとんど笞を使わず、平手打ちをなさるのです。年齢の小さな生徒がいることもあって、よほどのことがないと笞は使いません。でも先生のはたいへん痛いのです。それにピシャン、ピシャンという音がとても大きくて、フランソワは思わず耳のつけ根まで赤くなってしまいます。

それにたとえお勉強や楽器がじょうずにできても、タ方の反省会まで無事に済ませることは、ぜったいにできないのです、絶対に!だから、フランソワも結局一日に一度や二度は、手のひらや、もっと恥ずかしいところを打たれて、そして涙を流すのでした。しかしその反面、同じ年ごろのお友だちと、少ない自由時間をおしゃべりして過すのは、とても楽しいことでした。

以前普通の学校に行っていた時も、お友だちは大ぜいいましたが、今のように心の底から打ち明けて話をできる人が、はたしていたかしら。みんなうわべを取りつくろって、きれいごとを並べ、おじょうひんに気どっておつきあいしていたんですもの、もちろんフランソワとて例外ではなかったのです。

しかし、ここではだめ、いくらおじょうひんぶって気どったところで、もうみんな知っているんですもの。それだけにふだんの時は、胸のうちをなんの気どりもなく話し合えるのです。それはまるで世間で言う「男の友情」のようなものではないでしょうか。

聖女の行進6

第6章青キップは浣腸の罰

【熱い肌に冷たい油】

フランソワは、自分の部屋に戻ってからもまだ、あのことを考えていた。ベッドにうつぶせになって、たった今クリスティ先生から懲らしめられたところをそっとさすっていた。その部分は、まだ熱くホテッていた。しかし、頭の中は、あのことを考えつづけていた。だから、ルイーズが部屋にはいって来た時も気がつかずに、制服の上からお尻をさすっていた。

「フランソワ!またたたかれたの?」

「まあ、驚いた、ルイーズ。戻ったの、あたし、考えごとをしてたの」

「考えごとをね?まあ、いいわ。それで、たくさんたたかれたの。鼻の頭が赤くなってるわよ。見せてごらんなさい」

「いや、いやよ。もう平気よ」

ルイーズは、フランソワのことばに耳もかさず、ベッドのふちに腰をおろした。フランソワは少し抵抗したがムダだった。ルイーズはいつもそうするのだった。

はじめてフランソワがお尻打ちを受けた時その時はまるで半狂乱で部屋に戻ると、気を失ったようになって無意識のうちにルイーズに処置されていた。せいぜい油を塗るくらいのことしかできなかったが、それでもずいぶん楽になったような気がした。それからはいつもルイーズはそうするのだった。しかし、ルイーズは自分の時は自分で処置してしまうのだった。

「言うことをききなさい、フランソワ。ちゃんとしておかないとね、肌がざらざらになってしまうわよ。さあ、いい子だから、手をどけなさい。恥ずかしがることなんかないでしょ」

そう言いながらルイーズは、制服のスソをそっとたくし上げた。

「まあ、ひどい、いったい何をしたの。こんなにたたかれるような悪い事って何?」

「あたし、あのことを考えてたの。それで少しも練習に身がはいらなくて、二度も三度もまちがえたの……」

「あのこと?あのことってなんのこと?」

「あのことよ。青キップのこと。もう忘れたの」

「ああ、青キップのことか。べつに忘れたわけじやないけど!考えすぎて、そのことでおしおきされるほど、あたしマヌケじゃなくってよ」

「だって……あたし、いやだわ、考えはじめると、頭の中がいっぱいになって、ほかのことが考えられなくなっちゃうの」

「おバカさんね。しかたがないじゃないの。その時はその時、今から心配したってしょうがないじゃないの。あきらめなさい。それに、あれだって、そんなに考えこむほどのことじゃないと思うわ」

フランソワはそれには答えず、じっとしていた。ルイーズは、ゆっくりと油をすり込んだ。はじめは少しいやがってみせたものの、フランソワは、ルイーズにこうしてもらうのが好きだった。熱い肌の上に冷たい油をつけて……それが再び暖かくなる時、とても気持ちがよかった。

しなやかなルイーズの指が時おり、双丘のほうにまですべることがあった。フランソワはそんな時、からだをびくっと動かして、小さな声で〈いやっ〉と叫んだが、からだが電気にふれたように感じるのだった。

ルイーズは、ピシャッと一つたたくと、《さあ、もういいでしょ》と言って立ち上がった。

「手を洗って来るわ。油でこんなになってしまったわ」

「ごめんなさい、ルイーズ。どうもありがとう」

【頭をつけて腰を高く】

ルイーズが再び部屋に戻った時、フランソワはベッドの上に起き上がっていた。

「ねえ、フランソワ、ニュースよ。あなたにはとっても興昧のあること。今ね、あたしが手を洗って部屋に戻ろうとしたらね、ゲービーとすれちがったの。その時、あの人、たしかにあのキップを持ってたわ。あたしの顔を見たらすぐに手の中に隠してしまったけど……。やっぱりあの人は、きょうのうちにすませてしまうつもりね。ハミルトン先生のところにいって、それからあそこに行くんだわ、あの小さな部屋に、そして、青キップにサインをしてもらうのよ、あのあとでね」

「ほんと。それで、みたの、あなた。あの人が部屋にはいるのを見たの?」

「見やしないわよ。だから、いったでしょ、あの人とすれちがった、って。今ごろきっと部屋にはいったころよ」

フランソワはそわそわと立ち上がると、ドアのところに行って、そっと開くと、外をうかがっていた。

「ルイーズ、あたしちょっと外へ行くわ」

「フランソワ、およしなさいよ。そんなこといけないわ、かわいそうじゃないの」

「だって、あたし、じっとしていられないのよ。ごめんなさい、ルイーズ、ちょっとだけ」

フランソワはそう言い残すと、部屋を出て行った。長い廊下を音のしないようにすばやく歩いて、洗面所の前まで来た。その時、ドアのしまる音が聞こえた。

きっと今、中にはいったんだわ--足音をしのばせて小さな部屋の前まで行った。その部屋の左側はずっとトイレが並んでいた。フランソワは息を殺して聞き耳をたてた。毎朝、生徒たちでごったがえす洗面所も、今は静かだった。部屋の中からハッキリとハミルトン先生の声が聞こえて来た。

「えーと、ゲービー、だったわね。どれ、キップを見せてごらん。ふん、ふん……このキップには、たっぷり懲らしめてください、と書いてあるけど、おまえは何をしたの」

ゲービーの声は小さかったけど、それでもよく聞こえた。

「はい先生、わたしはきょう、クリスティ先生に笞をいただいている時に、無作法なことをしてしまいました。わたし、とても苦しかったんです。それでずいぶんがまんしてたんです。でも、どうしても……あれ以上がまんできなかったんです」

「毎朝、キチンとお通じはあるんでしょうね、けさはどうだったの」

「けさは……ありませんでした……」

「なぜその時わたしのところにすぐに来ないの。だから、青キップをもらうことになるのよ。クリスティ先生のおっしゃるとおりね。そんな自分勝手な生徒は、懲らしめてあげなくてはね。さあ、ベッドに上がりなさい」

フランソワは胸がドキドキと脈打っているのが聞こえるようでした。ベッドのきしむ音がきこえました。

「頭をつけて、腰を高くね。ホラもっとお尻を上げなさい」

先生の声が矢つぎ早に聞こえて来ました。

「アーッ、先生、アーッ、イヤッ」

「さあ、これでよし、そのまま静かにしていなさい」

それっきり中からは、コトリとも音がしなくなりました。フランソワは、中でどんなことが起こっているのか気が気でなりませんでした。

およそ五分もたったでしようか、フランソワにはとても長く感じられました。中から弱弱しいゲービーの声が聞こえて来ました。

「先生……センセイ、おねがいです、もうしませんから……アーッ、もう苦しいんです。先生、ゆるしてくだきい」

「ゲービー、まだ半分ですよ。がまんなさい。あなたは罰を受けているのだということを忘れないようにね」

【ノゾキ見して】

ゲービーがあんなに頼んでいるのに、先生は冷たくつきはなしてしまいました。フランソワは思わずからだをドアに近づけました。

その時、「そこにいるのは誰?まあ、フランソワじゃないの、どうしました?からだの調子が悪いの?」

「い、いいえ、クリスティ先生、あたし、トイレに来て、今帰ろうとしていたところです」

「そう?」

その時、ふたりの話し声を聞いて、小部屋の中からハミルトン先生も出て来ました。

「おや、クリスティ副院長、フランソワが何か?」

「いいえ別に、ハミルトン先生は?」

「ゲービーが青キップを持って来ましたのでそれで……」

「ああ、そうでしたか、お騒がせしまして、ゲービーはおとなしく罰を受けていますか」

「はい、副院長」

クリスティ先生はドアをあけて中をのぞき込みました。

「ゲービー、ちゃんと罰を受けていますか?もう少しだからがまんしなさい」

そして振り向くと、

「フランソワ、あなたはもう部屋に戻りなさい」

と言いました。

フランソワは、ペコンと頭を下げると、いそいで戻りました。息をはずませて部屋にはいると、イスにがっくりと腰をおろしてしまいました。

「フランソワどうしたの?」

「あたし、見つかっちゃった」

「見つかった?」

「あたし、自分のことはうまくごまかしたんだけど、そのかわり、あたしがいたこと、ゲービーに知られてしまったわ。どうしよう、あの人きっと、あたしのこと、おこってるでしょうね」

「あたりまえよ、誰だって自分がおしおきされているところをほかの人に見られたらいやに決まってるじやないの。あの人だって……それだから、こんな時間に行っているんじゃないの。アデールだって、ほかの人だって、みんな知っているから、わざわざトイレに行くのだってがまんしてるんじゃないの。それを、あなたったら、わざわざ……」

「もう言わないで。あたし、後悔しているのよ」

「いまさらおそいわ。あなた、仲間はずれにされてしまうわよ」

「どうしたらいいの。ねえ、ルイーズ、お願い、教えて」

「まあ、とりあえず、ゲービーにはあやまるのね」

「そうするわ、でも、今夜より、あしたの朝のほうがいいと思わない?」

「そうねあしたの朝のほうがいいでしょう」

フランソワは自分のしてしまったことがとても悪いことのように思えてきて、ゆううつになってしまいました。

【ひっくり返した朝食】

次の朝、お祈りが終わった時もまだフランソワはゲービーに話しかけるチャンスがありませんでした。

「フランソワ、どう?話した?」

「いいえ、まだなの。だって、あの人、あたしを避けているみたい」

「そうかも知れないわね。でも、早くしないと授業が始まってしまいますよ。そうするとなかなかチャンスがなくってよ」

「ええ、お食事の時にでも話すわ」

ふたりは連れ立って食堂に行きました。もう長い列ができていました。

自分の引き出しからお皿二枚とスプーン、フォークを取り出すと、ふたりはその長い列につきました。

すると、その後ろ二、三人おいてゲービ-が同じように並びました。それに気がついたフランソワは、なんとか話しかけようと後ろを振り向きましたが、そのたびにゲービーは横を向いてしまいました。

列は次第に短くなり、フランソワの片方のお皿にはサラダと卵、それにパンが二きれのせられました。そして、右手のお皿にも熱いスープが盛られました。

折り返してテーブルに帰る時、ゲービーとすれちがうのだ、その時にあやまろう、そうしなければまたチャンスを逃がしてしまうわ。フランソワはそう思って、ゲービーのほうに歩き出しました。そして、

「ゲービー、あたしね……」

と話しかけた時、ふいに右足をすくわれたようになって、フランソワはからだのバランスをくずしてしまいました。

「ワアーッ、アーッ」

フランソワは、なんとかからだを元どおりにしょうと思いましたが、ついに床の上にころがってしまいました。パンも卵もサラダもみんな床に散ってしまいました。もちろんスープも……。

さっそくクリスティ先生が来て、立ち上がろうとしていろフランソワの腕をとって、そして、きちんと立たせると、みんなの見ている前で、手のひらに笞を当てるのでした。

「ごめんなさい、先生、痛い、イタイ、もうしません」

クリスティ先生は、たっぷりと手のひらをたたくと、フランソワをつれて行き、ほうきとちり取りを持たせて、そうじをするように言いつけました。

フランソワは、ヒリヒリする手にほうきを持って、べそをかきながら仕事をしました。そのうえ、朝の食事は一片のパンと水だけですませなければなりませんでした。そして、食事が終わった時、クリスティ先生が、青いキップを持って来たのです。

フランソワはすっかり取り乱してしまいました。

「先生、お願いです。先生、あたしはつまずいてころんだのです。しかたがなかったんです」

「わかりました。しかし、フランソワ、毎日の糧が神様からの授かりものだということを忘れないように。どんな理由があるにせよ、食物をそまつにした罰をまぬがれることはできないのだよ。あしたの朝までに、ハミルトン先生のサインをもらっていらっしゃい」

クリスティ先生はそれだけ言うと、さっさと行ってしまいました。

【笞をとっておいで】

「ルイーズ、どうしたらいいの。誰がやったの、ゲービーなの、あたしの足を引っかけたのは。誰れかがわざと足を出してあたしをころばせたのよ」

「そうかも知れないわ。でも、もう、しょうがないでしょ、青いキップをもらってしまったんだから。さあ、教室に行きましょう」

「冷たいのね、ルイーズ。ああ、気が狂いそうだわ」

フランソワの心配は、教室にはいってからもつづきました。そして、小さな声でルイーズに話しかけるのでした。

お昼食のあとでも、フランソワの頭の中はあのことでいっぱいでした。教室の中には、美しい詩の旋律が流れていました。クリスティ先生の声は静かに読み進んでゆきました。

「……フランソワ……もうおよしなさい……朝から何度同じことを言えば気がすむの……もうやめて……」

「だって……ルイーズ、あたし、いやだわ……お願い……聞いてよ、誰かがわざとやったのなら、先生も許してくれるかもしれないわ」

「およしなさい……だめよ……ぜったいに許してなんかくれないわ……もう話しかけるのやめて……」

「だって、ルイーズ……」

パタン!と音がして、クリスティ先生は本を閉じました。

「フランソワ!ルイーズ!前に出ていらっしゃい!」

ふたりはおそるおそる立ち上がると、前に出て行きました。

「おふたりとも、よほど重大会議がおありのようね、でも、一日じゅうおしゃべりをさせておくわけにはいきませんよ。おまえたちは朝からずっとオシャべリしていましたね。先生が知らないとでも思っているの。許すわけにはいきませんよ。さあ、笞を取っておいで、柳の笞だよ。フランソワはイスを持っておいで、一つでよろしい」

ふたりが言われたとおりに笞とイスを持って来ると、先生は笞を取り上げてふたりに命令した。

「ルイーズ、おまえは、子供のころ、お母様にたたかれたことはありますか」

「はい、先生……」

「どんなふうに」

「はい、先生!母はわたしをひざの上にのせて、そして……お尻を懲らしめました……」

「よろしい、おまえがおしおきをされたように、フランソワをやってごらん」

「フランソワを?わたしが?」

「そう、フランソワをひざにのせて、たっぷりとおしおきをしておやり、どうせ、そのあとでおまえも同じようにフランソワに罰されるのだから、遠慮しないでやるようにね」

「はい……先生」

【お互いに尻打ち】

ルイーズはイスにすわると、フランソワのほうを見上げました。フランソワは、そっと近づいて来ると、ルイーズのひざの上にからだを横たえました。もうはじめるよりしかたがありません。左手でフランソワの腰をかかえると、右手で制服のスソをまくり上げました。ふっくらとふくらんだフランソワのお尻は、きのう受けたお尻打ちのあとがまだ少し残っていました。

「はじめるわよ」

小さな声でルイーズは言いました。その声でキュッと縮み上がったお尻に、ルイーズは最初の一打をピシャンと打ちおろしました。

「ルイーズ!おまえのお母さんは、そんなやさしいたたき方をしたの。もっと力を入れてたたきなさい。そうしないと、いつまでたてても終わりませんよ」

「はい、先生」

そしてルイーズは、力いっぱいたたきはじめました。もともと、フランソワが悪いんだわ、そのためにわたしまでたたかれるんだもの。そう思って少々しゃくにさわったので、ほんとうに昔、自分がたたかれた時のように思い切りたたいてやりました。

「ルイーズ、もうやめて、先生、ごめんなさい。アーン、痛い。もうおしゃべりしませんから、ルイーズ!やめて……」

ルイーズは、途中で何度も先生の顔を見ましたが、そのたびに先生は、つづけるようにうながしました。

その間フランソワは、いいしれぬ恥ずかしさでいっぱいでした。先生の命令とはいえ今、自分に罰を与えているのは、自分と同じくらいの年齢の娘なのです。普通ならとてもそんなことはさせはしないのですが……今はどうすることもできずに、その恥ずかしいおしおきを受けているのです。

むかし……ず-っとむかし、子供のころ、母にされたように、自分は今あつかわれているのです。母は力でおさえつけましたが、今は目にみえない力でどうすることもできないのです。

【ふっくらしたお尻を】

ようやくフランソワのおしおきが終わりました。次はルイーズの番です。フランソワは自分のお尻を両手で押えて立ち上がりました。目には涙をいっぱいためて、くちびるをかみしめて、ルイーズをにらみつけました。そしてイスに腰をかける時思わず《うっ!》というほど痛かったのです。

ただすわっているだけでもヒリヒリ痛いのに、そのうえに重いルイーズのからだをのせなければなりません。しかし、フランソワはロをキッと結ぶと、ルイーズのウエストのところをしっかりとかかえました。そして、制服のスソをたくし上げると、そこにはルイーズのたくましいお尻がほんのりと赤みを帯びて、ふるえていました。

フランソワは、先生の合い図で、ルイーズのお尻をたたきはじめました。はじめから手を高く上げて力いっぱいたたきました。ピシャン、ピシャン、とお尻の上で、フランソワの手が鳴るたびに、ルイーズは足をバタバタさせからだをよじって痛みをこらえていました。ルイーズにたたかれたと思うとくやしくって、フランソワは、メチャクチャにルイーズのお尻をたたいてやりました。

「フランソワ、やめてーっ。ひどいわ、フランソワ。痛い、痛い。そんなにキックたたかないで、あ-ん、いたい」

クリスティ先生が、《もうよろしい》と言うまでフランソワはたたきつづけました。それも、ほとんど、お尻のまん中の、いちばんふっくらと高くなったところだけをたたいたので、そこの部分だけまっかになってしまいました。

【おシャベリの罰は】

ふたりのおシャベリ娘に対するクリスティ先生のおしおきの仕上げは、ふたりを教壇のところに並んで立たせると、ヤナギのムチをふたりの口にくわえさせて立たせておくことでした。

この罪は、おシャベリをした生徒に対してよく使われるのですが……なるほど、これなら、もうオシャベリはできません。ふだんなら、さして気にするほどの罰ではありませんが、このふたりには、今、ちょっとした冷たい戦争が始まろうとしていたのです。タ方の自由時間まで、ふたりはひと言も口をききませんでした。

バタン!とドアを後ろ手に締めると、まずフランソワが話し出しました。

「ルイーズ、ひどい人ね。なにも、あんなにたたかなくたっていいじゃない」

「お-う、なんてことをいうの、フランソワ、先生の命令で、しかたなくやったことじゃない。それに、もともとあなたが悪いのよ。それなのに、あなたのほうこそ、どうなの、まるで頭にきたみたいにたたいたじゃない。それもわざと同じところばかりたたいたのね。きょうばかりか、あしたになっても痛むわ、きっと。あたしは、あなたのお尻をなるべくまんべんなくたたくようにしたつもりよ。そうすれば、きょうじゅうに痛みがとれると思ったから、そうしてあげたのよ。そのぐらいのこと、あなただってわかってるのに、それなのに、あなたはわざと、同じところをねらってたたいたのね。あたしがからだをよじって、いやがっていたのに」

「知らないわ、そんなこと。どうせ、いつもあたしが悪いのよ。でも、もう少しやさしくあたしの話をきいてくれたら、こんなことにならなかったのに」

「だって、しかたがないじゃない、もう青キップをもらってしまったんだから、いまさらむりよ、何を言ったって。それに、青キップのことだって、もとはといえば自分が悪いんじゃない」

「ええ、ええ、そうですよ。なんでもあたしが悪いんだわ……みんなで、あたしのことをいじめるといいんだわ。意地悪……ルイーズの意地悪。あなたなんかといっしょにこなければよかったわ」

「まあ、フランソワ、なんてことを言うの、あなたそんなこと考えてるの……あたしだって、なにも、こんなところに来たくはなかったわ。しかたなしについて来たんじゃない。あなたにそんなこといわれる筋はないわ。さあ、フランソワお嬢様、青キップにサインをもらっていらっしゃいませ、ささ、お嬢様。浣腸はおいやですか?フランソワ、行ってらっしゃいよ。それとも、ついていってあげましょうか」

「いや、いや、ルイーズ、もうやめて、意地悪。どうしてあたしをそんなに苦しめるの」

フランソワは机に顔をふせて泣き出してしまいました。

遠くで鐘の音が聞こえます。あと一時間で消燈です。それまでに済ませてしまうか、さもなくばあしたの朝。

フランソワは、しばらく机のところにいました。

やがて決心がついたのか、すくっと立ち上がると、ドアをあけて出て行きました。青白い顔はキュッとくちびるをかみしめていました。背後にルイーズの心配そうな視線を感じながら。

しかしフランソワは、後ろをふり向きはしませんでした。

聖女の行進7

第7章朝の礼拝に遅刻

【石けん浣腸】

フランソワは、ハミルトン先生の前に立っていた。

「どうしました、フランソワ」

「先生、これ……これにサインしてください」

「おやおや、たいへんなものを持って来たのね、サインして上げましょうね。でも、その前にちゃんと義務をはたさなければいけませんよ。さあ行きましょう」

「先生、お願いです。サインしてください。あたし、たたかれてもいいんです。でも……あれはいやなんです」

「さあ、それはどうでしょう。院長先生やほかの先生がたが相談して決めたことですからね。わたしがかってに変えるわけにはいかないのですよ。さあ、わたしについていらっしゃい」

ハミルトン先生はさっさと部屋を出て行ってしまいました。フランソワはしかたなく後ろについて行きました。小部屋のとびらをあけると、《さあ、中におはいり》と言ってフランソワを先に中に入れ、そして自分もつづいてはいると、とびらをピタッと閉じてしまいました。

わずか5メートル四方ほどの部屋ですが、とても明るい感じがしました。まっ白な壁にそってベッドが二台置いてありました。そしてフランソワにとってはじめて見る道具が立っていました。そのほか、ガラスのケースには、何本も大型の注射器のようなものもありました。フランソワは不安でじっと立っていることもできないくらいでした。

「ベッドに上がりなさい」

「先生、教えてください、あたしは何をされるのですか。どんなことを……」

「あなた、はじめてですか。そう、ここに来る生徒のうちニ分の一ぐらいの人は知らないようですね。別にこわがることはないのですよ。痛いこともありません。お祈りをしなさい、いっしょうけんめいに、そうすれば、すぐにすんでしまいますよ。さあ、べッドに上がりなさい」

先生の最後のひと言には、もう抵抗することができないような、きびしさがありました。フランソワはしかたなくベッドに横になりました。そして息を殺して先生の挙動を見つめていました。

ハミルトン先生は湯わかしに手をふれて、そのぬくもりをたしかめ、たなの上から壷をおろし、中から白い粉を器に少量移しました。フランソワは、きっと食塩なんだと思いました。お湯を器にそそぎ込むと静かにかきまぜ、そして水を加えてからもう一度ぬくもりをたしかめているようでした。

「フランソワ、おまえは、初めてのようだから、きょうのところはイルリガートルは使わないことにします。そのかわり、せっけん水を使いますからね。そうすれば、これがどういうききめのものか、おまえにもよくわかろだろうからね」

「はい、先生。どうぞ、あまり痛くないようにしてください」

「おまえには、まだよくわかっていないようね、べつに痛めつけるためにするんじゃないのですよ。おなかの中をからっぽにするのよ。せっけんを入れてきれいにおそうじをするんですよ」

「せっけんを?おなかの中に?」

「そうですよ、ほんとうに何も知らないのね。さあ、横になって右足だけ曲げてごらん」

フランソワが言われたとおりのポーズを取ると、先生はケースの中から器具を取り出して、器の中の液を器具にたっぷりと吸い込ませました。

そして、タオルでつつむようにして左手に持ちました。タオルの先をせっけん液にひたすと、右手にそのぬれた先を持ってフランソワのところに来ました。

「フランソワ、お尻をお出し!先生は両手がふさがってるの。早くしなさい!」

ハミルトン先生にも、もう何度か裸のお尻を見られてしまっていましたが、たからといって、恥ずかしくないということはありません。やっとの思いで、そっと制服のスソを持ち上げました。

「おまえのお尻はとてもいい形になりましたね。はじめて見た時は、高慢に太っていましたけどね。クリスティ先生にはたいぶたたかれたようね。そのおかげで、心ばかりか、からだも美しくなるのですよ。さあきょうはからだの中まできれいにしてあげようね」

むぞうさに右手に持ったタオルの先をフランソワのお尻にあてがって、キュッ、と強くふいたので、フランソワは思わずとび起きてしまいました。

「いや!先生、そんなことしないで」

「何をいうの!フランソワ。かってに起きてはいけません。いうことがきけないなら、ベッドに結えつけてしまいますよ!さあ元どおりにしなさい」

先生のきびしいことばに、フランソワはすぐに元どおりのポーズになったのですが、ハミルトン先生は、おしおきを受ける態度が悪いと言って、力いっぱいの平手打ちを二つ与えたのでした。

【先生の目の前で】

「そら、口を大きくあけるのよ。おなかに力を入れないで、いいこと、動いてはいけませんよ」

《あ-っ》思わず悲鳴をあげて起き上がりそうになるフランソワを、先生は左の腕で押えつけて、そして時間をかけてゆっくりとピスンを押しました。そのたびに《グル、グル》とおなかに液が入り、暖かさを感じました。しかし、それよりもフランソワはからだじゅうが燃えるようにほてって、恥ずかしさでいぱいでした。

じゅうぶんに時間をかけて施術を行なったにもかかわらず、先生は、その長くとがった先端をぬき取った後、しばらくそのままの姿勢でいるように命じたのでした。先生がはさみ込んだ綿を右手で押えたままからだを堅くしていました。

しばらくすると、フランソワのおなかの中はたいへんなことになって来ました。グルグルと鳴り、液体がうず巻いていました。

「先生……あたし、あ-っ……お手洗いに行かせてください」

「そうですね、もうそろそろいいでしょう。持って来て上げましょうね」

そう言って先生は、壷型のおまるを持って来ました。子供が使うものと同じ型ですが、少し大きいようです。

「さあ、これになさい」

いつもなら、とても、先生の見ているところなどで、できはしないのですが、今は一刻も早くおなかの中のものを処理してしまいたいので、フランソワは顔をまっかにしながらも、先生の言いつけどおり、その不細工な壷にまたがったのでした。

背後に先生の冷たい視線を感じた時、フランソワの最後に残っていたほんの少しの気ぐらいも、吹き飛んでしまいました。

そして、ようやく終わり、静まりかえった廊下を通って自分の部屋に戻ってからも、からだじゅうがだるく、ロをきくこともできないほど疲れたようでした。

ルイーズも何も話しかけて来ませんでしたが、じっとフランソワのほうを見ていました。しばらく机のところにすわっていたフランソワは、やっと腰を上げ、着替えをすませると自分のベッドに行きました。そして、ベッドにはいる前にルイーズのほうを振り向いて、目を合わせると、小さく肩をすくめ、《終わったわ》とひと言、ポツリと言いました。ルイーズは、

「そう、わりと平気そうな顔をしてるわ。でも、疲れたみたい……さっきはごめんなさいね。あたし、言いすぎたわ」

「もういいの。もう終わったのよ。アデールの言ったとおりだわ。たたかれるより楽だけど、あたしはきらいよ。まだ、たたかれたほうがましだわ。どうしてあんなことするのかしら。あたしたちだけが、どうしてあんな恥ずかしいめに合わされるの、ルイーズ……どうして……」

「フランソワ、もうわすれてしまいなさい、もう、すんでしまったんだから。あたしたちは、ムリヤリここに入れられているんじゃないのよ。お金を払って入れてもらっているのよ……形の上ではね。だから、不服をいうのはよしましょう。言ったところでどうしようもないんだし、それを言うなら、はじめからはいらなければよかったのよ。けっきょくはあきらめてまかせるしかないのね」

「わかったわ、ルイーズ。もうだいじょうぶよ。さあ、寝ましょう。そして、あしたの朝は、この青いキップをクリスティ先生のところに持って行くわ。あたし、ちやんとサインをもらって来たのですもの……」

【天使の歌】

一日の終わりの鐘が夜の空気をふるわせると、院内の明かりがいっせいに消えた。フランソワはベッドにはいってからも、しばらくねつかれなかった。考えれば考えるほど恥ずかしさがこみ上げて来た。

「フランソワ!」

暗やみの中から、急にルイーズの声が聞こえた。それも、フランソワのベッドのすぐそばだった。そんな近くにルイーズがいるとは思わなかったので、フランソワは驚いて、起き上がった。

「フランソワ、起きなくていいわ、そのまま寝ていてちょうだい」

ルイーズは、フランソワの肩に手をかけると、そっと押してベッドに寝かせた。そしてそのまま、自分も腰をおろした。

「だめよ、ルイーズ、しかられるわ」

「平気よ、小さな声で話してれば、ねえ、フランソワ。もしあなたが、いやだったら、いいの。でも、もしよければ話して、さっきのこと」

「だって、あなたは知ってるんでしょ。あのこと。別に、それと変わらないと思うわ。とっても恥ずかしいのよ。わざと恥ずかしいポーズをさせるのよ。それで少しでも反抗的な態度をみせると、ビシ、ビシとたたくのよ。それから、おなかの中に……とってもたくさん。あたし、苦しくって、おなかが破裂しそうだったわ。そして、どうしてもがまんできなくなっちゃうのよ。そうしたら、先生は、オマルを持って来るのよ……ええ、そうよ、先生の見ているところで……だって、がまんできないんですもの……」

話し終わった時、フランソワは泣き出してしまった、ルイーズの手をしっかりとにぎって、

「ごめんなさい、フランソワ。いやなこと聞いちゃって、でも、あたしも知りたかったの。あたしだってこわくって、びくびくしてるのよ」

フランソワが泣きやむまで、ルイーズは背中をそっとさすっていた。そしてフランソワの腰に手を回して、

「フランソワはまたたたかれたのね。だいじょうぶ?痛くない?」

「ええ、さっきのはそれほどひどくはなかったわ。それよりもルイーズ、あなたのほうこそだいじょうぶだった?ほんとにあたしっていじわるなのね。わざと同じところをたたいたりして。許してね、ルイーズ」

「いいわ。でも、一つお願いがあるの……フランソワ、あたしにキスさせて、ここのところを、いいでしょ」

「でも……どうして」

「だって、とてもチャーミングなんですものきょう、あなたをたたいていた時、だんだんピンク色になって、そして終わりのころは赤くなって、あたしのひざの上でふるえていたあなたのお尻。あの時だってあたし、抱きしめてあげたかったわ。だから、お願い。ね、いいでしょ」

「ルイーズ、おバカさんね。あたし、知らない」

そう言ってくるっと向こうをむいてしまいました。しかし、そのかわり、フランソワのお尻は、ルイーズのほうを向いてしまいました。ルイーズはそっとベッドからおりて床の上にすわると、フランソワの夜具をそっともち上げ、そして寝巻きのすそをまくり上げてしまいました。

フランソワは、からだを堅くしてじっとしていましたが、ルイーズの手がドロワースにふれた時、小さな声で〈ルイーズ〉と叫びましたが、それでも手で顔を隠してじっとしていました。ドロワースもルイーズの手でひざのところまで引き下げられてしまいました。暗やみのなかに、フランソワの丸いお尻がほんのりと白く浮き立って見えました。ルイーズはたまらず、くちびるをふれてしまいました。小さなため息がフランソワの口からもれ、ルイーズは何度も何度もくちづけをくり返しました。

しっかりと腰を抱いていた右手が、次第に前のほうに回って、暗やみのなかでフランソワは、自分の手で自分の口をしっかりと押えていました。手をはなせば大きな声を出してしまうでしょう。からだの中は火がついたように熱くなってきました。心臓が今にもとび出してしまいそうな勢いで、からだじゅうの血をぐるぐると回していました。

そしてフランソワは、天使の歌を聞いたのでした。気を失ったように夢と現実のなかをさまよいながら、次第に眠りのなかにひきずり込まれていってしまいました。

ルイーズも、心地よく疲れたからだを引きずるようにして自分のベッドにもぐり込みました。ほてったからだを冷たい夜具が気持ちよく冷やしてくれます。からだが重く重く、沈み込んで行くようでした。

【鐘の音は起床合い図】

フランソワは、まだ雲の上にいるようでした。からだがふんわりと浮き上がったように気持ちよく、ずっとこのままでいたいと思いながら、遠くのほうで聞こえる天使の鐘の音に耳をすませていました。

鐘の音はだんだん小さくなって聞こえなくなってしまいました。雲がきらきらとかがやき、まぶしいくらいでした。と、その時、なにか大きな音がして、フランソワはすうーっと現実に引きもどされて来ました。

「フランソワ!ルイーズ!何してるの?おくれるわよ。早くしなさい。鐘はもうとっくに鳴り終わったのよ。さあ、早く早く、あたし、もう行くわよ!」

ぼんやりと部屋の中を見回したフランソワがはじめに見たのは、大急ぎでベッドから飛び出して来たルイーズの姿でした。

「フランソワ、早く起きて、あたしたち遅刻しそうよ」

ルイーズはそう言いながら、てきぱきと着替えをすませていました。ようやくその事態に気がついたフランソワも、あわててとび起きると着替えにかかりました。

「ねえ、ルイーズ、あたしたちどのくらい遅れてるの」

「さあ、わからないわ。でも今アデールが行ったんだから、なんとか、まにあうと思うけど、いそがなくちゃだめよ」

制服の胸には、小さなボタンが十二もついていました。あわてているフランソワはなかなかうまくボタンがかけられません。そのうちにルイーズは自分のベッドを直して、フランソワのほうもやってしまいました。

「フランソワ、下着を早くぬいでこの中に入れなさい。早く」

「だってボタンがかからないのよ」

「こっちに来て、早く」

そう言いながらルイーズは、フランソワの制服の中へ手を入れると、ドロワースのひもをほどきにかかりました。ぐっと下まで引きずりおろすと、

「早く足をぬいてよ。足を上げて!」

ようやく下着を取り上げると、きちんとたたんでカゴの中に入れました。そして、フランソワといっしょに大急ぎで洗面所に向かったのでした。しかしそこにはもう誰もいませんでした。

ふたりは髪だけ直すと、いそいで礼拝堂に向かったのでした。大急ぎで行ったにもかかわらず、重い鉄のとびらはきっちりと閉ざされていました。

そのとびらの前には、ひとりの先客がいました。ハミルトン先生のところにいた生徒です。ふたりはその後ろに並びました。

【遅刻したのは三人】

後ろをふり向いた生徒は、悲しそうな顔でふたりを見上げました。

「マリークローリーじゃない、あなたみ遅刻?」

「ええ、あたしの目の前でとびらがしまったのよ。ひどいわ、もう少しでまにあったのに」

マリー、と呼ばれた娘は、これから起こる事態を思い、目に涙をうかべて話していました。

「きょうはお休みなのにね」

「そうね、きょうは土曜日だったわね。マリーはどうしたの?おねぼうしちゃったの?」

「ちがうわ、ちゃんと起きたんだけど……」

「じゃあ、どうしたの」

「あたし……どうしてもドロワースのひもがほどけなくって、なかなかほどけないのよ……」

「だったらそのまま来ればいいじゃない。遅刻するよりはましよ」

「ええ、あたしもそう思ったわ。同じしかられるんでも、そのほうがいいと思って。だから、あわてて来たんだけど、だめだったの」

「あら、それじゃマリーちゃんはまだ下着をつけたままなの?」

「ええ、そうよ、だから困ってるの」

「ねえ、マリー、あなたがここに来てからどれくらいたつの」

「そうねえ、お祈りが半分終わったくらいかしら?」

「それじゃ、こっちを向いてごらんなさい、あたしがやってあげるわ」

ルイーズはマリーの下着のひもをほどいてやりました。

「どうしてこんなに堅く結えちゃったの」

と言いながらも、器用に指先を動かして、すばやくほどいてやりました。

「さあ早く行ってらっしゃい、まだまにあうわ」

マリーは大急ぎで自分の部屋に下着を置きに戻りました。そして再び戻って来た時、ほとんど同時にとびらのカギが回って、ドアがほんの少し開きました。十分ぐらいのお祈りが終わって、これから院長先生のお話です。遅刻した生徒は、この間に静かに中にはいることを許されるのです。

三人は音をたてないようにそっと中にはいると、いちばん後ろの席に三人並んで腰をおろしました。

院長先生の話を聞きながら、ルイーズは、きょうは少しばかりゆううつな日になりそうだな、と思っていました。フランソワの頭の中は、きのうのことや、これから起こることを考えて、今にも破裂してしまいそうでした。しまいには、ぼうっとして先生の話も聞こえないくらいでした。

マリーちゃんは、片一方のことがしかられずにすんで、ちょっとほっとしていました。

院長先生の話が終わると、再び短いお祈りがはじまります。そして最後は、賛美歌です。朝の礼拝のはじまりは、朝の礼拝の歌で始まります。しかし最後の歌は、毎日ちがう歌が歌われるのです。きょうはこの歌でした。

一、しのべ、しのべ、世にありてはなやむは神の、みむねなれば

二、なやみ主の、子らを清めいたみは神の、民をきたう

歌い終わると生徒たちは、静かに礼拝堂から出て行きます。みんながそこを出て食堂にはいってしまってから、遅刻した生徒はそれぞれのクラスの先生に連れられて、自分の部屋に戻りました。マリーはハミルトン先生に連れられて、そしてフランソワとルイーズはクリスティ先生に連れられて、自分の部屋にはいったのでした。

「そこに立っていなさい!」

そう言ってクリスティ先生は、部屋の中を見て回りました。まずルイーズのベッドに近づくと、カバーをさっとはね上げました。きれいになっていたようでしたが、中のシーツは乱れたままになっていました。ルイーズは下を向いてしまいました。そして、フランソワのベッドも同じように、いちばん上のカバ-だけがきちんとして、中は乱れたままになっていました。

「けさはだいぶあわてたようですね。どうしてなの?あなたがたがここに来てから、朝の礼拝に遅れたのははじめてですね。どういう理由か話しなさい!」

「きのう消燈してから、あたしとフランソワはお話をしていたのです、それで……」

「どのくらい話してたの?」

「かなり長く……話してたと思います」

「消燈後の私語は禁じられているばずです。あなたたちは、それを忘れてしまったの?」

「申し訳ございません……フランソワが……青キップにサインをもらって来ましたので、あたしがそのことをいろいろ聞いたりしたものですから。それで……」

「いいえ、先生、あたしが取り乱していたので……それで、ルイーズがなぐさめてくれたりして、それでおそくまで話をしてしまいました。あたしが悪いのです。先生、お許しください……」

「わかりました。とにかくふたりは消燈後に長々とオシャベリをしていて、けさの礼拝に遅れたのですね。それでは院長先生に報告に行きます。おまえたちはこの部屋から出てはいけませんよ、いいね」

【まず平手打ち20回】

先生が出て行ってから、三十分も過ぎたころ、急に部屋の外がにぎやかになりました。

「みんなが帰って来たわ。いいわね、あの人たちは、きょうはお休みなのよ」

それからさらに十分くらいすると、生徒たちはみんな森へ遊びに行ってしまったらしく再び静かになりました。コツ、コツ、と足音が聞こえ、とびらが開きました。

「わたしについていらっしゃい」

ふたりはクリスティ先生について外に出ました。歩きはじめると、左側の廊下からハミルトン先生に連れられたマリーがやって来ました。先生がたはふたり並んで歩き、その後ろに三人の生徒がついて行きました。そして院長先生の部屋の前を通って、小会議室まで来て、中にはいりました。

そこには、もう院長先生とマーブル先生がすわっていました。

「生徒を連れてまいりました」

クリスティ先生がそう告げて、ハミルトン先生ともどもイスに腰をおろしました。

「三人は前に来なさい。マリー、フランソワ、ルイーズの三人ですね」

「はい、先生」

「ハミルトン先生、マリーの遅れた理由は、さきほどうかがったことにまちがいはないのですね」

「はい、院長先生、同室の生徒もそのように申しておりました」

「わかりました。フランソワとルイーズはクリスティ先生に話したとおり、まちがいはないのですね」

「はい先生」

「よろしい、それではハミルトン先生とクリスティ先生、お立ちください。わたしが指示いたします」

先生がたが立ち上がると、院長先生もお立ちになって、

「両先生がたに命じます。朝の礼拝におくれた三人の生徒に、まず二十回ずつの平手打ちを与えるように。それからマリーには、身だしなみがきちんとできるように、きらに二十回。ただしこれは昼と夕方の礼拝のあとに十同ずつ与えなさい。それから、フランソワとルイーズ、消燈後の私語は堅く禁じられています、そのために遅刻などは諭外です。したがって、二十回ずつの笞打ちを命じます。マリーと同様、昼と夕方の礼拝のあとにこの場所で行ないます。笞は枝笞を使うように。三人ともきょうは部屋から出てはいけません。フランソワとルイーズには、きょうは水だけを与えるように。マリーも朝と昼は食事を与えないように。夕方にはパンと水を与えなさい。以上です」

「かしこまりました、院長先生。それでは、さっそく生徒たちに義務を果たさせるようにいたします」

最初にマリーが、小会議場のまん中に引きずり出されました。ハミルトン先生は、自分のすわっていたイスを持って来ると、どっかと腰をすえ、ひざの上にマリーを横抱きにかかえました。

制服のスソを高々とまくり上げると、マリーの丸まっちいお尻は、すっかりむき出しになってしまいました。

ハミルトン先生の大きな手のひらが、ビシッ、ビシッと力いっぱいにたたきはじめました。二つの半球をかわるがわるたたくので、マリーは足を左右にけってなんとかのがれようとしましたが、ハミルトン先生の正確なお尻打ちから、のがれることはできませんでした。

ようやく終わった時、マリーのお尻はちょうど十回ずつたたかれて、二つの半球は同じように赤くはれ上がっていました。院長先生は黙ってうなずくと、クリスティ先生のほうを向いて、

「では先生、次の生徒をお願いします」と言いました。

ふたりの生徒は、キュッとからだを堅くし下を向いてしまいました。

聖女の行進8

第8章一日三回の大刑

【子供のようなお尻打ち】

マリーグローリーは大粒の涙を流してそこに立っていた。フランソワとルイーズのふたりは、当然罰の終わったマリーが外に出て行くと思った。しかし、ハミルトン先生は、

「さあ始めなさい」

と言わんばかりに、後方のイスにどっかと腰をおろした。そしてまん中のイスにはクリスティ先生が腰をおろしました。

「ぐずぐずしないで!早くいらっしやい。ルイーズ、おまえからよ」

ルイーズはしぶしぶ前に出ると院長先生に頭を下げた。

「ルイーズですね。ここに来てお祈りの時間におくれるということは、自分を見失うことです。そのためにおまえは、先生がたやわたしの前で懲らしめられるのです。小さな子供のように、クリスティ先生のおひざの上におまえの腰をのせて、たたいてもらえば少しは懲りるだろうからね、そのやり方は、おまえが犯した罪がどんなに子供っぽいばかな行為をしたか、ということです。わかりますね。さあ、たっぷりとたたいてもらうがいい、クリスティ先生、始めなさい」

「はい院長先生、承知しました。さあ、ルイーズ、わたしのひざの上においで」

そしてルイーズは、院長先生の言いつけどおりクリスティ先生のひざの上に横たえられてしまいました、そして、容赦なく制服のすそがまくり上げられてしまいましたので、ルイーズのうしろ側はすっかりまる見えになってしまいました。その光景はおしおきというには、あまりにも甘く罪深い光景だったので院長先生は顔をしかめて、すぐに罰の執行を行なうようにうながしたほどです。

クリスティ先生の思い切りスナップをきかせた平手打ちが、こんもりと盛り上がった丘の上でするどい音をひびかせました。最初の一打で、あの背中から、足のかかとまでゆるやかに、なやましく、流れていた曲線が乱れお尻打ちのおしおきをされて、泣きわめく、女の子のポーズになってしまいました。

なやましい魅力はうせ、むしろこっけいであわれな光景です。一打ごとにたっぶり間をあけて、力強くたたきつづけていましたのでまだ半分も終わらないうちにルイーズのお尻はまっかに染まってしまいました。

「ルイーズ!そんなに動いてはだめ!あと半分ですよ。がまんなさい。それに、女の子は、そんなに足を開くものではなくてよ。なんですか、平手打ちぐらいで、みっともない。これ以上あばれると、手も足も結わいてしまいますよ」

「もうしません、先生もうけっしておしゃベりなんかしませんからもうやめて……とても痛いのです、先生、あーっ、先生……そんなに強くしないでくださいたいよ-」

クリスティ先生が、そんな生徒のたわ言で力をゆるめたり、手かげんしないことは、ルイーズは百も承知していたのですが、そう叫ばずにはいられなかったのです。それにもかかわらず先生の手はますます力強さを加えていったのでした。ビシッ!ビシリッ!と鳴るたびに臀肉がぶるんぶるんとふるえ、ルイーズは両手で頭をかかえるようにして苦痛をこらえていました。そしてこの破廉恥な刑罰は、正確に二十打の罰を加え終わりました。

ルイーズは立たされると、マリーグローリのわきにポーズを乱さないように立っていなさい、と言われました。そのために罰の終わったふたりの娘は肩をふるわせて泣いていました。

「フランソワ、前に出なさい。さあ先生にお願いして、たっぷりと懲らしめてもらうがいい。さあ、お始めください」

「はい、院長先生、わかりました。さあ、フランソワ、こっちへいらっしやい。一度にふたりとなると、ほんとうにどちらが罰を受けているのかわからなくなってしまいますわ。院長先生、ごらんください。わたしの右手を、ホラ、こんなに赤くなって、シビレてしまっていますのよ。こういう大きな娘を罰するのには、笞でも使いませんと、こちらのほうがまいってしまいますよ、ほんとうに」

「まあ、クリスティ先生、たいへんですね。でも、ひとりだけ笞で、というわけにもまいりませんし……どうでしょう、わたしがかわってやってさし上げましようか」

「いいえ、先生、それではあんまり……」

「いいですよ、かまいませんとも、さあ、そのイスをお立ちなさい、あなたはわたしのイスにすわって、いいですね」

「はい、院長先生、それではお願いいたします。なんだか申し訳ないですわ」

【院長先生みずから】

ふたりは入れ代わり、そしてフランソワは院長先生のひざの上にのせられた。

「院長先生、もうしませんから、どうかお許しください」

「あなたが、そう思うのはいいことですよ。でも、罰は受けるのです、そうすればもっとよく覚えるだろうからね」

制服のすそから細い足首とキッチリした編み上げ靴がのぞいていました。院長先生は静かにすそをたくし上げていったので、ふくらはぎや太ももが次第に出て来ました。すんなりした二本の足の終点は、フランソワにとっては悩みの種、そして院長先生にとっては魅カ的な攻撃目標だったのです。

いつもはやさしく、もの静かな院長先生ですが、若いころはさんざんお尻打ちをされて来たので、若い娘たちを罰することにいささかの同情も加えることはありませんでした。思いきり力をこめてたたきはじめました。ピシリ!ピシリ!フランソワは腰をよじり肩をふるわせてうめきました。

院長のイスにすわってじっとこの光景を見ていた、クリスティ先生は、心の中で

「まあまあ、ずいぶんお上品なこと、昔はずいぶんきびしい人で、前の僧院の人からの手紙ではとくにそのことにふれて、じゅうぶんご用心あそばせなぞと言って来たりしたが、なんといっても体力がこう衰えては、若い娘を罰することはできないわ。あんなことで、あの娘を思い知らせるわけにはいかないことよ。まあ、あとでたっぷり笞を食らわせてやりましょう」

しかし、そうはいうものの、罰が終わった時、フランソワのお尻はじゆうぶんに赤くなっていました。そして目から涙をボロボロと流して後悔していました。

三人の泣き顔がそろうと、院長先生は威儀を正して刑の終了を告げました、そして再び先生に連れられて、各自の部屋に戻りました。

【ひとときの休息】

部屋にはいるとクリスティ先生は、罰はまだ終わっていないこと、きょう一日、院長先生の言いつけを守って、しっかり罰を受けること、そして、ベッドが乱れていたことを院長先生に話さなかったのは、そんなだらしのない生徒が自分のクラスにいるのを知られたくなかったからで、けっして罰を与えないわけではない。そのことは自分の権限で、あとで罰を与えるからじゅうぶん覚悟をしておくように。そう言いのこして部屋を出て行きました。

ふたりは話をする元気もなく、泣き叫んだためすっかりのどがかわいてしまったので、きょう与えられた唯一の飲み物である水をのんで、静かにベッドにからだを横たえました。

「フランソワ、きのうのこと、ごめんなさいね」

「いいの、あたし、まだなんだか夢をみているみたいよ」

「そんなこといったって、お尻の痛いのは現実よ、きょう一日痛めつけられるのよ」

「そうね、まだひりひりするわ。それにあと二十回も笞打ちされるのね」

「それにしてもあなたはラッキーだったわ。院長先生のは、それほどじゃなかったもの」「でも、けっこうきいたわよ。それに笞打ちとなれば、同じことよ」

「そうね、でもそれより、ベッドのこと、いつやる気なのかしら、早くすませてくれればいいのに。きっと最後にするつもりよ。そうすればたとえ一打でもききめがちがうもの」

「あ-あ、ゆううつね。いまごろみんなは何をやってるのかしら、きっと、この間発見した泉のところに行ってるわ、そこでおべんとうを食べるんだわ」

「よしなさい、きよう一日は何も食べられないのよ。まあ静かに寝ているのがいちばんね」

でもふたりの静かな休息はまたたくまに過ぎて、再び院長先生の前に引きずり出される時間になってしまいました。クリスティ先生がふたりを連れに来ました。

「さあ、ふたりともわたしについていらっしゃい」

「先生、おねがいです。その前にトイレに行せてください」

「いけません、ルイーズ。罰が終わったらオマルを持って来てあげます。それまでがまんなさい。もし罰の途中でそそうでもしたら許しませんよ、いいですねフランソワ」

【三人そろって体刑】

院長先生のところにはもうマリーグローリーが来ていました。三人がそろうと、すぐに刑の執行です。はじめにマリーの尻がマーブル先生のひざの上にのせられました。その丸い小さなお尻は、赤紫にはれ上がっていました。

そっと指でふれてもピクッとからだをふるわせるそのお尻に、マーブル先生は容赦のない平手打ちを加えました。じゅうぶんに下地のできているお尻は、さいしょからマリーのからだをとび上がらせるのにじゅうぶんでした。

ひいひいと泣きわめき、許しを願いましたが、十回のお尻打ちは完全に執行され、マリーは終わってからもお尻をかかえて泣きました。

つづいて、クリスティ先生が立ち上がり枝笞を手にすると、ヒュウ!ヒュウ!と素振りをくれ、そしてルイーズの名まえを呼びました。ルイーズは前に出て、そして先生のさしずどおりイスに手をついて腰を高く上げました。もうすっかり慣れっこになってしまったポーズです。

うしろに回ったクリスティ先生は、高々とすそをまくり上げました。はり切ったルイーズの尻に先生は枝笞を振り上げて、力いっぱい打ちおろしました。その枝笞はつい一時間ほど前に、先生がみずから裏庭に行って切り取って来たなまなましい木の枝でしたので、じゅうぶん水分をふくみ、しなやかにルイーズのお尻に食い込みました。

五回めにルイーズは腰をおろしてしまったので、院長先生は、マーブル先生に押えつけるように命じました。マーブル先生はさっそくルイーズの腰を抱きかかえるようにしてもち上げました。ほとんどすきまのない十本の筋が、ルイーズのお尻の上に刻まれました。

そして、フランソワのお尻にも同じように赤紫の筋が、はれたお尻の上にさらに盛り上がったのです。ふたりとも恥も外聞もなく泣きわめきました。

「お黙りなさい!ふたりともなんですか、これくらいのことで、きちんと立ちなさい。手をまっすぐにわきにつけて、背をのばして」

フランソワは、痛みのためにのみ苦しんでいたのではありません。もう限界に来ていました。枝笞で一打されるごとに必死でこらえていたのです。いまにももらしてしまいそうで、でもようやくこらえたのです。

でもこうしてじっと立っていると、からだがぶるぶるとふるえて来るのです。そして並んで部屋を出て行きました。トイレの前を通る時、フランソワは駆けだして行きたい気持ちを押えるのがせいいっぱいです。クリスティ先生はどんどん歩いていってしまいます。「先生、おねがいです。トイレに行かせてください……もうがまんできません」

「そうでしたね、ルイーズ、あれを持っていらっしやい」

【部屋の中での排泄】

ルイーズがオマルを持って来ると、再び歩き出しました。そして部屋にふたりを入れると、バタンと音をたててとびらをしめ、そして外からカギをかけてしまいました。

「さあ、フランソワ、これを使いなさい」

「いやだわ、そんなの……ああ苦しい……」

「さあ、早くしなさい。あなただけじゃないのよ、あたしだって……」

「まあ、そうだったの、少しも気がつかなかったわ。でも、やっぱり恥ずかしいわ、こんなところで……」

「ねえ、早くしなさいよ。先生の前でしたんでしょ。あたしだって……がまんできないわ」

「じゃあ、ルイーズ……あなた先にすれば」

「いいの、それじゃ先にするわよ」

ルイーズはそう言うと、クルッと後ろ向きになって、フランソワに背を向けると、すそをまくり、腰をおろしてそして……、大きな音をたてていました。

その音を聞いていると、フランソワは目が回るようでした。恥ずかしさのあまり忘れていたものが、勢いよくよみがえって来ました。手をにぎりしめて、そっちのほうを見ないようにしていました。

「まだなの、ルイーズ、早くして」

「だから言ったじゃない。それよか、ねえあれとってよ。あわてたんで忘れちやったわ」

「何?」

「あれよ、机の上にあるでしょ……紙よ」

ルイーズは顔を赤らめて立ち上がりました。フランソワもこんどはためらいもなくすそをまくって、オマルにまたがりました。

【空腹にスープのにおい】

ふーっと大きなため息をついて立ち上がりました。そして、オマルをイスの下に入れると、ぐったりとベッドに横になりました。やっと苦しさから解放されたと思ったら、こんどは空腹がおそって来ました。目をつぶると食べ物のことばかり考えてしまいます。

食堂のほうからはおいしそうなスープのにおいが流れて来ます。たった一度か二度食事をぬくのが、こんなにもみじめでつらいものとは知りませんでした。一片のパンのためなら、どんなことでもしてしまいそうです。屠殺場に引かれてゆくブタだって、食べ物だけはうんと与えられるのに……。

ルイーズのほうを見ると、顔をしかめながら自分でお尻に油をぬっていました。

「ルイーズ、痛いでしょう、平気なの」

「平気じゃないわよ、でもしょうがないでしょ、あと一回おしおきが残ってるのよ。このままにしておくわけにはいかないじゃない。あたしが終わったら、あなたもやってあげるわ」

そして痛がるフランソワを押えつけるようにして、ルイーズは油をつけてやりました。しかし、ルイーズもさすがに疲れたようで、ふらふらしていました。長い一日もようやく暮れようとしています。

外がさわがしくなり、生徒たちが外から戻ったようです。

夕方の礼拝に出るために身じたくを正し、そして礼拝堂のほうに行きました。三人の哀れな娘たちにも礼拝は例外ではありません。いちばんあとからふうふうとついてゆきました。そしてお祈りです。終わると生徒たちは食堂へ。そしてマリーグローリーもいそいそとついてゆきました。

うらやましそうに見送るフランソワとルイーズは、再び自分の部屋にとじこめられてしまいました。むだと知りつつ、フランソワはクリスティ先生に頼んでみましたが、もちろん許されるはずはありませんでした。

それから一時間は、まさにつらい刑罰でした。今、あの人たちは何を食べているんだろう。たっぷりとバタのしみたポテトかしら、それとも平目のソテー、スペイン風のからいドレッシングのかかったサラダかしら、考えれば考えるほど気が狂いそうです。

その時、とびらが開いて、クリスティ先生がはいって来ました。

「さあ、あと一回ですよ、しっかりなさい」

【思いがけずパンの包み】

外に出ると、ちょうど反省会が終わってみんなが帰って来ました。ふたりは恥ずかしさで首をうなだれてついてゆきました。三度めのおしおきはひどいものでした。マリーちゃんはそれでもパンをたべたので少し元気でした。それでもさすがに最後の十打はこたえたらしく、足をぱたぱたさせていました。なにしろ、きょう一日で四十回の平手打ちをあの小さなお尻に受けたのですから、無理もありません。

つづいてルイーズが、前と同じようにポーズを取ると、院長先生が立ち上がって来てすそをまくりました。そして鼻をつけるようにしてのぞきこみました。

「フランソワ、おまえはこっちに来てお尻をお出し」

フランソワは、ルイーズと並んで同じようなポーズを取りました。院長はじゅうぶんにしらべて、

「実に正確です。でもクリスティ先生、この次の十回は筋の間に打ち込むように」

「心得ております、院長様、おまかせください。けっして血を流すようなことはいたしません」

「よろしい、それでは始めなさい。フランソワは元の位置に戻って」

再び笞がうなり、かすれた悲鳴が部屋の中にこだましました。終わった時は声も出ないくらいでした。

フランソワの時もそうでした。どこにそれだけの体力が残っているのかと思うくらい、あばれて、しまいにはハミルトン先生にイスの上に押えつけられて刑を終わりました。

フランソワはボウっとして立っているのがやっとでした。ただお尻が焼けるように痛く自分の部屋にたどりつくまでは、どうやって歩いて来たかおぼえていないくらいでした。そして、しばらくしてからふたりは机の上に紙包みがあるのに気がつきました。

「フランソワ、これ、何かしら?」

「なんでもいいわ、それよりもお尻が痛くて」

「じゃ、あけて見るわ、……フランソワ、見て!パンよ」

フランソワは、〇ニ秒で机の前に到着しました。

「どうしたのかしら、これ……待って、ここに小さな字が書いてあるわ、ええと……早く食べなさい。紙はすぐに捨てなさい、アデール。まあ、アデールからよ、うれしいわ、さあ早く食べましょう」

「待って、まず紙の始末よ。小さくまるめてええと……そう、この中に入れてしまいましょう」

ルイーズはイスの下の壷の中に神をポイと投げ入れました。そしてふたりそろって大きな口をあけ、ガブリと一口かみついた時、大きくとびらが開きました。開いただけではなく、そこにはクリスティ先生が立っていたのです。

何も説明する必要はありません。問題はどこから手に入れたか、ということだけです。

「もう一度聞きます、だれにもらったのですか」

「ここに置いてあったのです。あたしたちが帰って来たら、ここに、机の上に、あったんです」

「それで、だれが持って来たかわかりませんか。隠したりすると、どんなことになるかわかってますね。もちろん、ほかの生徒をしらべます。しかし、それで犯人が出なければ、これは、おまえたちが盗んだことになるのですよ。そうすれば、きょうくらいのおしおきではすみませんよ。裸にしてからだじゅう皮鞭でたたかれるのですよ、いいんだね」

ルイーズにはそれがクリスティ先生のオドカシだとわかりましたが、ついさっきあんなにたたかれたので、フランソワはすっかりまにうけて、うわごとのようにアデールの名まえを口にしてしまいました。

「そう、アデールですね、さっそく呼んで問いただしてみましょう」

【グリーンランド打ち】

いったん外へ出たクリスティ先生は、アデールを連れて戻って来ました。アデールは部屋の中の光景を見ると、すぐに察しがついたようです。

「アデール、あなたですね」

「はい、先生」

アデールは隠してもむだなことを知っていました。かえって、すなおに言ったほうがいいのです。それですぐに認めたのでした。

「おまえは、このふたりが罰を受けているのを知っていましたね。それなのに、なぜこのようなことをしたのですか。同情がふたりのためにならないことくらい、おまえはじゅうぶん承知のはずじゃないの、言い訳は聞きたくありません。罰ですよ。わたしの部屋の机に笞が置いてあります。持っていらっしゃい。大急ぎで!」

アデールは走って行きました。自分を打つ笞をとりに。息をはずませて、すぐに笞を持って戻って来ました。

「よろしい、それではイスの上に手をついて用意しなさい」

壁ぎわに置いてあったイスを、アデールはみずから部屋の中央に据え、適当な間隔を取ってそのイスと向かい合い、そして軽く足を開くと、大きく深呼吸を一つしました。

その時、チラッと後ろに立っている先生のほうに哀願のまなざしを送りましたが、すぐに腰を深々と曲げて、しっかりとイスに両手でつかまりました。頭は両腕の間から下にさげているので、その表情まではうかがうことはできませんでしたが、アデールの一つ一つの動作は、すっかり慣れ切って、一つのむだもありませんでした。

クリスティ先生は、笞の先でアデールの制服のすそを引っかけ、ずるっと背中の上まではね上げてしまいました。大急ぎで笞を取りに行って来たので、アデールのお尻は上気していました。血色のよい、つややかなお尻はクリスティ先生のきびしい笞を受けるために最もつごうのよい形で空中に突き出ています。そして、ヒュン!ヒュン!と二、三度笞を素振りにするたびに、お尻はちぢみ上がり、血のけはうせてゆきます。

アデールは五回たたかれました。先生は、いささかも手ごころを加えはしませんでしたが、フランソワとルイーズは、アデールがグリーンランド打ちをされたので、少しホッとしました。

グリーンランド打ちというのは、ここの生徒たちの間だけで通用することばで、つまりお尻を地球に見立てれば、つまり上のほうだけを打たれるのを、そう呼んでいました。反対に、下のほうを打たれる時を、オーストラリア打ちなどと言っておりました。つまり、同じ五回でも、上と下(背中に近いほうと足に近いほう)ではたいへんな差があるわけです。

下のほうをたたかれればイスにすわるたびにとび上がら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からです。普通は上とか下にかたよった打ち方はしませんが、きょうのアデールのようにすなおな態度で罰を受ければ、クリスティ先生といえどもちょっぴり手かげんしてくれるというものです。

【お預けの笞はいつ?】

アデールを自分の部屋に帰してから、クリスティ先生は、ふたりに向かって長々とお説教をしました。

そして、ベツドのことでは当然罰を与えなくてはならない。そして、パンを食べたことではおまえたちふたりに青キップを上げなければならない。

しかし、きょうは、そのどちらも行なうには不適当と認めるので、いずれ体力が回復しだいに行なうからそのつもりでいなさい。きょうはもう休んでよろしい。

そう言って部屋を出て行きました。もちろんその時パンを持ってゆくのをわすれはしませんでした。

ふたりはおなかをすかしたネコのように、じっとそのパンを見送っていました。そしてほとんど同時に、ふたりは、ベッドにたおれるように横になりました。

クリスティ先生は、ほんとうはあのふたりのお尻に、もう一度平手打ちをしてやろうと思って来たのですが、思わぬことでアデールをたたくことになり、その結果、あのふたりのはれ上がったお尻をたたくのがいやになってしまったのです。

ふらふらになった娘をたたくより、少々抵抗する娘をつかまえてたたいてやったほうが気持ちがいいので、いつでも自分の好きな時にたたける権利を残しておいたほうがよいと思ったからです。

自分の机の前にすわって、クリスティ先生は考えていました。

あのふたりは、あと二、三日イスにすわるのもつらいだろう。

それからしばらくは、かゆくなって来るものだ。そして古い皮がボロボロとむけて、一週間もすると、すべすべとした新しい肌になる。まあ、それまでは待つことにして上げましょう。

聖女の行進9

第9章打たれたい娘打ちたい娘

【森の中の秘密の話】

マロニエの葉も落ちて、外には冷たい風が吹きはじめていた。暗くどんよりとした空、そんな陰気な毎日だったが、フランソワとルイーズのふたりは元気に過ごしていた。一日たてば、それだけこのパンテモンから出て行く日が近づくのだから。

このところ毎日、タ方の自由時間にはその話でもちきりだった。そんな時はいつもアデールがいっしょにいて、自分もできればそうしてもらうように父親に話すんだと言った。

「なにしろ、あたしは三年もいるんですからね」

そういっては苦笑いをしていた。そして、もし許されれば、こんどは外で自由に三人が楽しめるのだから、とも言つた。

その話になると、ルイーズが変な顔をするのだ、アデールはいつも不思議に思った。しかし、ルイーズがフランソワの家の召使いだということは、まだ誰にも知られてはいなかった。ふたりはいつも、アデールにだけはいつか話をしようと言っていたが、つい切り出せないままに過ぎてしまった。

きょう三人は、休みを利用して裏の森にはいった。こんなに寒くなってからは、めったに森に来る生徒はいなかった。しかし三人は寒さよりも三人だけで話し合える所に行きたかったのです。

「あと二カ月足らずね。いいわね、ほんとうにあたしのこと連絡してね、頼んだわよ。父は手紙もくれないし、こっちから連絡もできないし、ほっとけばいつまでも入れておくつもりよ、こんな所でおばあちゃんになるのいやよ」

「だいじょうぶ、まかしときなさい、あたしのママに頼んでもらうわ。ぜったいに出られるようにしてあげるわ。ねえ、ルイーズ、ママならだいじょうぶよね、そう思うでしょ」

「えっ、ええ、もちろんそうね、きっとだいじょうぶよ……奥様なら……」

「えっ、なんですって、ルイーズ、なんて言ったの?」

「いいえ、なんでもないの……つまり……フランソワのママならだいじょうぶってこと……」

「ねえ、ルイーズ……話しちゃいましょうよ。アデールならぜったいだいじょうぶ……ね、話してしまいましょうよ」

「そうね」

「なんなの、聞かせて、あたしのことならだいじょうぶよ。誓って秘密は守るわ」

「実はね、アデール……驚かないでね、ルイーズは……あたしの家の召使いなの」

「えっ、なんですって。それ、ほんとうなの」

「ええそうよ、あたしは召使いなの。もう五年も勤めてるのよ。フランソワとは年が近いからずっとあたしが世話をしてたのよ。それでここに来る時もあたしがついて来たの」

「なんで?」

「だって、この人ひとりじゃ何もできないのよ。部屋のそうじやベッドメーキングやなにか。このごろやっとじょうずにできるようになったのよ。だから、そんなことを助けるためにね」

「まあ、おどろいた。それじゃ、ずっとルイーズがフランソワの分もやってたの。今までよく見つからなかったわね。言われてみればずいぶんおかしなこともあったわね。それにベッドメーキングやおそうじのしかたはじょうずにできるようになるまであたしだってたたかれながら覚えたのよ、ずいぶんつらかったわ。それなのにあなたたち、一度もしかられなかったものね。そのはずだわ、ルイーズはその方面のエキスパートってわけね。それにしても、ずいぶんたいへんな仕事を引き受けたものね」

「まあ、召使いなんてどこにいたって笞はついてまわるものよ。だから引き受けたんだけど、ここのはちよっとひどかったわ。でも、後悔したってはじまらないでしょ。それにね、あたしフランソワがお尻をまくられてたたかれて泣きベソになるのが見たかったの。この人、家ではほんとうに生意気だったのよ、少しも言うこときかないわがまま娘だったんですもの」

「でもこのごろはだいぶ良い娘になったんじゃなくって、ルイーズ。それでも家に帰ったらまた元に戻っちゃうかしら」

「そうしたらあたし、奥様に言いつけちゃうわ。そうすれば今度こそ奥様もたたくでしょうからね」

「まあ、ルイーズ、あなたそんなことまで考えてたの、ひどい人」

「ルイーズには弱いところつかまれちゃったから、お家に帰っても前と同じにはいきそうもないわね。でも、ルイーズのおかげでだいぶ助かったんだから、しかたないわね」

「そうね、ほんとうにあたし、ルイーズとアデールには感謝しなければね」

「まあ、急におとなしくなったわ……」

三人は声をたてて笑いました。

【お仕置きがほしい時】

若い娘のオシャベリに種切れということはありません。次から次へと新しい生活のこと楽しい夢のようなお話や、通り過ぎて来た、これまでの生活のことなど、そして最後にはきまって、おしおきのことに話が戻ってしまいます。とりわけ、ふたりが一日じゅう罰を受けた時のこと、そのためにアデールまで罰を受けた時のことは、そのために三人がいっそう親しくなったので、よく話し合ったものです。

ほんとうにあの時のパンの味は忘れられないわ、おそらく一生忘れないんじゃないかしら。たった一口食べただけなのに」

「あたしは味わってるひまなんてなかった。急に先生がはいって来たんですもの。あわてて飲みこんじゃった。それにしても驚いたわ。あの時はどうなることかと思ってね。じっと立っていてもからだがぶるぶるふるえちゃって、背中にすうっと汗が流れて、だからフランソワがアデールの名まえを口にした時も、その時は先生のオドかしに乗せられたな、なんて思ったけど、いま考えると、あの時、フランソワが言わなければあたしがしゃべってたも知れないわ」

「ほんとうにこわかったのよね、ルイーズ、だからぜったいに言うまいと思ってたんだけど、ついしゃべっちやったの……ごめんなさいね。アデール」

「もういいわよ。そのことは何度も話したでしょ、あたしがよけいなことをしたのがかえっていけなかったのよ、あたしがかってにやったことなんだから、そのためにあなたたちだっていやな思いをしたんじゃない、おあいこよ」

「そう言ってもらえると助かるわ。それに、あの時のあなたの態度はりっぱだったわ、ねえ、ルイーズ、そう思うでしょ」

「ええ、ほんとうに。あたしだってああしたほうがとくなくらいわかってるわ。でもね、いざとなると、なかなかああはいかないわ。ついもたもたして、かえって数をふやされたり、オーストラリア打ちをされたり……ほんとうに格好よかったわよ」

「いやあね、三年もいたんですもの、いいかげん要領よくなるものよ。それにねえ……やっぱりよすわ……」

「なんなの、言いかけてやめるなんて、あなたらしくないわよ」

「だって、話したら、あなたたち、あたしのこときらいになっちゃうかも知れないもの……」

「そんなことないわ、話してよ。どんなこと、何かたいへんなことらしいわね。でも、話してよ、そのことであなたのことをきらいになるなんてことはないと思うわ」

「ほんとうかな?でもいいわ、それがほんとうのあたしなんだから、たとえ理解されなくても、それはあたしの責任ですものね。自分を偽って友人でいるよりはいいかも知れないわね」

「なんだか、とてもむずかしそうな話ね。でも話してみて」

「それじゃあ話すわ。あたしね、三年もここにいるでしょ。だから、さっきも言ったように、だいぶ要領もよくなったし、お勉強のほうだって、もうここでやってることはほとんどなんでもわかってるの。だから、最近は、めったにたたかれるようなへまはしないでしょ。あなたがたからみたら、きっとうらやましいでしょうね……」

「そうですとも、あたしだって、フランソワだって、あなたの倍はたたかれてるわよ。どうしてあなたはあんなにじょうずにやれるのか、いつも部屋に戻ってから話し合ってるのよ」

「そうね、そう思うのが普通でしょうね。でも、あたしはちょっとちがうの……うまく話せないけど……たとえば、一週間以上も罰を受けないでいる時があるでしょ、あたしの場合は……。反省会でも、まあ手のひらくらいはたたかれたとしても、本格的な罰は受けずにすむことがあるでしょ、そんな時、夜ひとりでベッドにはいってから、こう……なんて言ったらいいのかしら……つまり……誰かにピシャンてやってもらいたくなる時があるの……それで次の日も何もなかったりするとね反省会の時にわざとへんなこと言って……つまり……罰を受け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ようなことをね……それでわざとお尻打ちされるようにするの、へんでしょ」

「…………」

「やっぱり話さなければよかったわ。あたしのこときらいになったでしょ、あたしって、へんよね。でもほんとうなんですもの……」

「アデール、ほんとうのこと言うと、あたし驚いたわ。だってあたしたち、あれがきらいなんですもの。だからわざとそんなことするなんて考えられないのよ……でもねえ、アデール、それにルイーズもきいてちょうだい、あたし、いつだったか忘れたけど、あたしひとりがクリスティ先生のお部屋に連れて行かれてね……もちろん折檻するためによ。それであたしはきっといつもの調子でビシビシやられるのだろうと思っていたの。ところが、おひざの上にいらっしやい、なんて言ってね、あたしをひざの上にのせて平手打ちをはじめたの。その時のたたきかたがいつもとだいぶちがって、とても軽い打ち方だったわ。そのかわりとてもたくさんたたいたから痛いことにはちがいなかったんだけど、それよりも……なんだかとてもへんな気持ちがして、許されてお部屋に帰る途中で、あんなおしおきならもう一度されてみたいなあ、なんて考えたことがあったわ。だから、アデールの気持ちもわからないではないけど……笞はいやだなあ……」

「そういうことなら、あたしにも話があるのよ」

こんどはルイーズが話しはじめた。

【たたく側だったら】

「ふたりのとはちょっとちがうかも知れないけど、あたしね、誰か、あたし以外の人でたたかれてるの見てると、なんともいえないの。胸がキュッとしめつけられるようになって。だから、さっきも言ったでしょ、あたしがフランソワについて来たのも、一度でいいからこの人がお尻をまくられてビシビシたたかれてるところを見てやりたかったからなの……おこらないでね、フランソワ……でも、それが本音よ。子供の時からそうだったの。あたしの家のほうはいなかでしょ。どこの家でもお父さんやお母さんが、娘でもむすこでもみんな笞でたたくのよ。それも、いいかげん大きくなった娘をひっつかまえてね。

あたしは、子供のころ、ちびだったものだから、それにおてんばのわりには近所の人の手伝いをよくやったので、どこの家にでも出はいり自由だったのよ。表からでも裏からでもね。そのなかには、かなりお金持ちの家もあったのよ。といったところで、それはあたしの家と比べてというくらいのことで、アデールやフランソワのお家なんかとは比べものにならないけど。それでも、あのへんじゃあお金持ちで通ってたのよ。子供のころあたしは、こづかいかせぎに、よくそういう家の手伝いをしに行ったの。けっして、たくさんはくれないけど、でも、何か仕事をすればいくらかにはなったものよ。

そんな家の一つに、クリーブランドさんという家があったの。お父さんはモーティマクリーブランドという人で、五十歳ぐらいだったかしら。馬車の飾り職人で、まあ、あのへんでは、ちょっと、名が売れた人だったのよ。なんでも、たいへん苦労して、一代で今の地位を築いたとかで……とにかく仕事熱心で、家に帰ってからも仕事をしていたわ。自分の家にも仕事場を持っていてね。それで、あたしは、その仕事場のおそうじなんか、よくやったものなの。あたしにしてみれば、おこづかいをもらえるんだから、いっしょうけんめいやったわ。だから、とても気に入られちゃって。

それで、その家には奥様のほかに、ふたりの娘がいたのよ。年はあたしよかずうっと上で、姉のシャーロットが十八ぐらいで、妹のフレンチが、そうすると十五か六ぐらいね。それは、あたしが九歳ぐらいの時で、いちばんあの家に通っていたころのことよ。ふたりともかなり美人でね、ちゃんと学校にも行っていたの。そのかわり、家のおそうじや跡かたづけは、みんなお母様まかせで、ろくに手伝いもしないのよ。それで何か言われると、お勉強しないと先生にしかられちゃうの、あたしがしかられたらいやでしょ、ママ、なんて言ってね。お母様はとてもいい人だったけど無学でね、娘にそう言われると、何も言えなくなっちゃうのよ。そして、娘たちは自分の部屋にはいって遊んでるの。そこの家の両親だって、けっしてふたりを甘やかしたりはしなかったけど、こと学校のことになると、ふたりとも、行ったことがなかったので、つい大目にみていたのね。

だけど、そのほかのことで、あのふたりがしかられているのを、あたしは何度も見て知っていたのよ。お台所でお皿をこわしただけでも笞で折檻するくらいですからね。でも、あの人たちは、とてもきれいなドロワースをはいていて、あたしはとてもうらやましかったわ。笞は、ここで使ってるものよりうんと細いやつで、たいしたことはないけど、それでも、ピシッ!ピシッ!ていい音がしたわ。あのへんでは、娘が何かそそうをしでかした時に笞でお尻を懲らしめるくらいはどこの家でもやっていたから、別段あたしがいようといまいと、関係ないの。たまに、姉のシャーロットのほうなんかが罰を受ける時に、あたしがいたりすると、〈おチビ!あっちに行きなさい〉なんて言うけど、お母さんのほうは平気でね、かえって、あたしに、〈おチビさん、おばさんがお姉ちゃんをたたいてやるからね。おばさんのいうことをきかないと、こういうめにあうんだよ、よくみておおき〉

なんて言って、シャーロットをテーブルの上に押えつけて、スカートをまくり上げて笞でたたくのよ。あの娘がキイキイ悲鳴をあげるのを、何度も見たわ。ふだん、とても生意気な娘だから、そんな時とてもいい気味だと思ってね。それである時、わざと告げ口してやったの。それもパパのほうにね。ふたりは台所の仕事をさぼって二階の部屋でカードをやって遊んでるってね。

そうしたらすぐにクリ一ブランドさんは立ち上がって仕事場を出て行ったわ。もちろんあたしもあとをつけて行ったのよ。そうしたら、まず台所に行ってのぞいてるの。そして奥さんに、どうして娘たちに手伝わせないんだって聞いてたわ。そうしたら、学校のことをやってるからきょうはいいって言ったんですよ、って。それで足音をしのばせて二階に行ったと思ったら、娘の部屋のドアを急にあけてね、あたしは二階には行かなかったのではっきりはわからないけど、たぶん、あたしの言ったとおりだったんだわ。その証拠に、ふたりの娘が階下におりて来て、もちろんその後ろには、おっかない顔をしたクリーブランドさんがいてね。

あたしはカーテンのかげに隠れて見ていたの。台所から奥様も出て来て、ひとしきりクリーブランドさんは大声でしかっていたわ。そして、ついに最後の決定を下したの。〈マーサ、笞を持って来い。きょうはわしがこのふたりを打ってやる。もし、それがいやなら、あしたから学校には行かせない。そして、わしの仕事場で使ってやるが、どうだ。おまえたちのようななまけ者には、そのほうがいいかも知れんな、どうだ〉ってね。

ふたりの娘はすっかりおびえて泣きべそをかいていたけど、仕事場なんかにやられてはたまらないから、〈パパ!許して、ごめんなさい、二度ともうしません〉

なんて、決まり文句を並べたてていたわ。それでも、おしおきまではのがれられないと思っていたのか、わりあいすなおに、シャーロットのほうから先にパパの前に行ったわ。そしたら、耳をね、耳を引っぱったの。ぐいっと下のほうにね。だから、おじぎをしたような格好になって。クリーブランドさんはすかさず耳をはなすと、その手をシャーロットの腰に巻いてしめつけたの。太い腕の中でシャーロットはバタバタあばれてね。〈パパー、いやよ!おとなしくするから、こんなふうにしないで。これじゃあ、まるで子供みたいじゃない。いやよ、恥ずかしいわ。イスか机のところでちゃんとするから、ね、お願い。そうして!〉

〈何が恥ずかしい!何が子供みたいだ!親をだまして家の仕事もろくにできんようなやつは、子供と同じじゃあないか。おまえに少しでも恥ずかしいなどという資格があると思っとるのか。さあ、尻を出せ。昔のようにきょうね父さんがおまえたちの曲がった性根をたたき直してやる!〉

そう言ってね、スカートをまくり上げたんだけど、子供の時のようにお尻は出てこなかったわけよ。それでまたイライラして、〈なんだ、こんなものをはきやがって。こんなものは、ちゃんとしたレディーの着るもんだ。おまえたちのような子供にはまだ必要ない!マーサ、脱がせてしまえ〉

その時のシャーロットの顔は、向こう側に隠れていて見えなかったけど、妹のフレンチの顔が耳のつけ根までまっかになって、おそらくシャーロットもそうだったでしようよ。

マーサが近づいて、ドロワースのひもをほどきにかかると、ものすごくあばれてね、別にわざとじゃなかったんだけど、その結果、お母さんの足をけっとぱしちゃったの。それまでは比較的、娘に同情的だったマーサも、急に態度を硬化させて、冷酷にドロワースを引きおろし、それをすっかり足からぬいてしまったの。もうこれで、シャーロットの腰から下には室内ばき以外何もつけてないわけよ。

用意ができると、クリーブランドさんは、平手打ちをはじめたの。何十年も金物細工のためにいろんな道具やフィゴを押しつづけて来た彼の手のひらは、まるで岩のように堅く大きいのよ。あたしも一度だけ彼にたたかれたことがあったからよく覚えてるの。でも、その時はそんなに力いっぱいたたいたわけじゃないと思うわ。それでも、あたしの知るかぎり、いちばん強い平手打ちね。そのかれが本気でたたいたんだから、たいてい察しがつくでしょ。シャーロットはキチガイみたいに泣きわめいてたわ。そして、平手打ちのあとで笞を使ったの。

あたしはカーテンの陰でからだがふるえるのを止めることができなかったわ。そのくせ何一つ見のがすまいと思って、大きく目を開いてもいたの。そして、妹のフレンチの時も……。

あたしは今でも、その時のことをきのうのことのように、よく覚えているわ。あのふたりの娘の丸くて大きなお尻のことも、その時のあたしには、とても大きく思えたんですもの。あたしたちのような年ごろの娘で、お尻打ちをされるなんて、はずかしいことよね。でも……あたしは、誰かがそうされているのを見るのが好きなんじゃないかしら……きっとそうなのよ。それで……もし、あたしがたたくほうの側だったら……なんて考えると、からだがぞくぞくっとしちゃうの。なんだか

目まいがするような気持ち、そんなことないあなたたち?」

【求める者と与える者】

「ルイーズの言うこともわかるような気がするな。あたしがいつかハミルトン先生のところの娘だったかしら、たたいてやるっておどかした時も、なんだかそんな気がしていたんじゃないかしらって思ったのよ。でも、きょうはずいぶんへんな話をしちゃったわね。アデールはたたいてもらいたいなんて言いだすし、ルイーズはたたいてやりたいなんていうし……」

フランソワは、そのあとのことばをのみこんだ。この時三人の頭には同じ考えがうかんでいただろう。1+1=2、いや、これ以上に、もっと簡単な方程式かもしれない。求める者と与える者、そして、それを半ば肯定する者、ここにはその三人しかいないのだ。でも、だれもそのことを口にはしなかったし、またその必要もなかった。この特種な世界の中で、かってな行動が許されないことぐらい百も承知していたから。

それでも互いに心の中までさらけ出してしまったことで、無言のうちにもまた一つ、この三人の中に強いきずなが生まれたことはいうまでもない。そして、さらにフランソワの頭の中には、ここでの生活を終えた後、つまり家に帰ってからのことを考えはじめていたこともつけ加えておか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だろう。その考えはだんだん大きく広がっていったようだ。

いままで黙っていた三人の中から、急にフランソワが立ち上がって、

「アデール、あなたのことはあたしにまかせて。きっとここから出して上げるわ」

「ええ、ありがとう……でも、急にどうしたの、フランソワ。驚かさないでよ……」

「アデール、あなたは、あたしのほんとうの友人よ。だから、ここの外でもときどき会えるようにしたいの。絶対にそうするわ。ルイーズもきっと手伝ってくれるわ。ね、そうでしょ」

「ええ、もちろんよ。アデールといっしょなら、きっと楽しいでしょうね。あともう少しのしんぼうよ。がんばりましょうね。さあ、そろそろ腰を上げないと時間に遅れてしまうわ。そうするとまた、いやなおしおきされるのよ、さあ行きましょう……あら、いやじゃない人もいたんだっけ?」

「バカね!ルイーズ、あたしのことをそんなふうに言うなんて、ひどいわ。あたしだってなにも……」

「ごめん、ごめん。そんなふうに言うつもりじゃなかったんだけど、つい口がすべっちゃったのよ、ごめんね」

「いいわ。でも、今度だけよ。もう一度しゃべったら承知しないからね」

「わかったわ、アデール。でも、もう時間だから、行きましょうね。ほんとうよ。もうすぐ鐘が鳴りはじめるわ」

三人の娘はいそいで戻って行った。その道には、木の葉が積もり、その葉もすっかり枯れて、走る足の下でカサコソと音をたてていた。

聖女の行進10

第10章最後の仕上げ

【一波乱ありそう】

院長先生はめがねを手に持ち、もう一方の手には手紙を持ってすわっていた。フランソワとルイーズのふたりの前に、クリスティ先生も同席していた。

「これは、フランソワの伯父様からのお手紙です。予定どおり、期日にはおまえたちふたりを迎えに来るそうですよ。どお、うれしいですか?」

「はい、先生」

「正直ですね、フランソワ。まあいいでしょう。さて、そうすると、正確なところ、きょうを入れてあと十二日ですね。十三日めの朝には伯父様が迎えに来てくれるでしょう。しかし、それまでは、今までどおりにやるのですよ。けっして、いいかげんなことをしないように。いいですね。そのほか細かい注意はクリスティ先生からお聞きなさい。先生、どうぞ」

「フランソワ、それにルイーズ。よくお聞きなさい。わたしは、ふたりがここでの教課をすべて終えたとは思えません。せめて、あと一年ここにいればと思いますが、ご両親や後見のかたがそのようにしたいと言って来たので、しかたありません。まあ、それでも、少なくともこの一年で、従順な娘にだけはなったと思います。ここを出てからも、その気持ちを忘れずにいれば、みずからの才能を伸ばすこともできるでしょう。とりあえず、わたしは、残されたわずかな日数で、おまえたちふたりに最後の仕上げをしなければなりません。院長先生は十二日とおっしゃいましたが、ほんとうはあと五日しかありません、それは、ここのならわしで、最後の一週間は体罰を行なわないことになっているからです。しかし、それは、ご両親などに対し、なるべく罰を受けた跡をお見せしないようにという、院長の心づかいからで、そのことを忘れて不従順な態度をしたり、なまけたりすれば、わたしはいくらでも罰を与えますよ。笞で打つかわりに、からだに傷のつかない方法で罰することもできるのですからね。きょうからふたりをとくに注意していますよ、いいですね。今から最後の仕上げをしてあげます、ここに残る生徒のためにも、よい手本を示すようになさね。わかったらお部屋に戻ってよろしい。午後の授業まであと十五分ですよ」

ふたりは廊下に出ると顔を見合わせて、思わず〃フーッ〃とため息をつきました。

「一波乱ありそうだぞ-、こりゃあ」

「ルイーズったら、ふざけてる場合じゃないわよ。この調子だとなにをされるかわかったもんじゃないわ。お台所に行ってラードをすこし余分にもらって来たほうがいいわ、もう少ししかないわよ。ああ……どうしょう、ねえ、ルイーズ、あなたも少しは心配なさいよ」

「心配したってしょうがないわ、まあせいぜい身だしなみに気をつけるくらいしかできないわよ。ところで……と、あら、ほんとう、もう底のほうに少ししかないわ、この前もらって来たのいつだったかしら……まだ二週間たってないわよ、こんどはフランソワ行ってらっしゃいよ、お台所にいる尼さんたち、これをもらいに行くとみんなで冷やかすのよ、とても恥ずかしいわ、いつもあたしが行くんですもの、最後の一回くらいフランソワ行ってよ」

「あら、そんなことすこしも知らなかった。あなた、ちっともそんなこと言わないんですもの、ごめんなさいね。でも話を聞いたらなんだか行きづらくなっちゃった。ねえ、ルイーズ、お願い、あと一回だけ、お願い、ね。そのかわり、家に帰ったらあなたの言うこときいてあげるから、ね、いいでしょ」

「ほんとうにあたしの言うことを聞いてくれますか?」

「ええほんとうよ、なんでも言うことを聞くわ、ただし一度だけよ」

「まあ、たった一回ですか、この一年間ずっとあたしが行ってあげていたのに。まあ月に二度としても二十四回、そのうち半分はあなたの分として十二回、そのお礼がたったの一回ですか」

「だって……あなたはそれをもらいに行くだけでしょう、あたしはなんでも……って言ってるのよ、もちろんあたしでできることならばの話ですけどね。でも……いいわ、二回……そんなら、三回……ね、三回だけ、あたしでできることならあなたの言うことを聞いてあげてよ。これならいいでしょ」

「まあ、いいことにしましよう。それじゃ行って来るわ」

【傷につけるラード】

ルイーズが出て行くと入れちがいにアデールがはいって来た。

「あの人どこに行ったの?」

「お台所。ラードをもらいに行ったのよ。アデール、たいへんなことになりそうなの、さっき院長先生のところで……」

「わかってるわ、もうそろそろだと思ってたわ、あたしはもう何人も送り出して知ってるのよ。みんなここを出る半月くらい前に呼び出されて聞かされるのよ、最後の仕上げの話をね、みんな同じなんだから、あきらめなさい。あなたとルイーズのお尻はあと一回きれいになめされて、きれいな肌になったところでご帰館になるわけよ、ラードをもらいに行くくらいだから覚悟はできてるのね、ふたりとも、一週間前になれば、もう笞打ちの心配はないわ、ぜったいに。でも、平手打ちくらいはあるわよ、それで足りなければ、浣腸って手もあるしね」

「なめすっていったいなによ、そんなにひどいの。あたしなんかおとといたたかれたところがまだ跡になってるのに」

「それがいけないのよ。青いアザなんかついてたら、ママがびっくりするでしょ、とくにあなたのママなんかわね。だから一皮むいてきれいにしてくれるのよ。いくらいい子にしていてもだーめ。かならず何か口実を見つけてやられるんだから」

その時ルイーズが部屋に戻って来た。壷を両手に持って、顔を赤らめて戻って来た。

「ルイーズ、また何か言われたの、ごめんなさいね、それよりたいへんよ、あたしたちナメされちやうんたって……」

「ナメされる?てな-に……それ、どういうことなの」

「つまりね……お尻の皮をなめされちゃうんだって」

「あーら、そんなの毎度のことじゃない、いまさら驚いたってしょうがないわ、さっきのロぶりじゃ、どうせそのくらいのことはやると思ってたわ、いさぎよく一皮むかれちまいましょうよ。それでお別れできるなら、あたしはけっこうよ」

「さすがルイーズ、いい度胸ね、見上げたわ。まあしっかりやりなさい」

「アデールたら、まるであたしはだめみたいね。いいわ、あたしだって平気よ!」

「その意気、その意気、ホーラ、鐘が鳴った。戦闘開始よ、さあ行きましょう」

【第一ラウンドは負け】

アデールの軽い足取りの後ろから、ふたりはしょんぼりと教室にはいった。そしていつになく真剣な態度で授業に耳をかたむけていた。そしてその時間はなにごともなく終わろうとしていた。

「ふん、どうってことないわ」

フランソワが小声で話しかけて来た。

「そうね、アデールにおどかされちゃった」

「何もしなければ、いくらクリスティ先生だって、どうもできはしないはずよ」

「そうよね、少し考えすぎよ、あたしたち……」

「とりあえずきょうのところは無事らしいわね。あと一時間ですもの……」

その時フランソワの目とクリスティ先生の目がピッタリと合って、思わずことばをのみこんでしまった。先生は大きなとけいのほうをちらっと見ると、

「あと二、三分で終わるというのに、おまえたちはよほど重要な話があるようですね、何を話していたのか言いなさい。内容いかんでは許してあげます。さあ、ふたりとも立ちなさい」

ふたりはたち上がったものの、話の内容を話すわけにはいかなかった。二度、三度クリスティ先生はふたりに話すように命じたがふたりは黙ってうつむくばかりでした。ちょうどその時鐘が鳴って、授業の終了を告げました。

「先生に話せないようなことなのですね。わかりました、わたしはこの休み時間に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ことがあるので、罰は次の授業の時にいたします、起立!」

先生は教室を出て行ってしまった。アデールが不思議そうにふたりの顔を見ていた。

「おバカさんね、さっきあれほど言ったじゃない、第一ラウンドは負けね、先が思いやられるわ、今からそんなふうじゃ一皮くらいじゃすまないわよ」

「ほんとうにばかなことしちゃった、情けなくなっちゃうわ」

その時ひとりの生徒があわてて教室に戻って来た。入り口にいた二、三人の生徒になにごとか話すと次々に伝わって、庭に出ていた生徒たちにも伝えられた。〃テストよ〃〃次の時間はテストよ〃

フランソワたちにも惰報は伝わって来た。次の地理歴史の時間に抜き打ちテストが行なわれるというのだ、みんな壁にはってある大きな地図の前で地名や川の名まえをたしかめたり、机の中から教科書を出して読み返したりし始めた。

「急にテストなんてひどいわ、どうしましょう……」

「まあ、毎年恒例なんだけどもね、そろそろあると思ってたわ」

「まあひどい、教えてくれればいいのに、いじわるなアデール」

【ひとりを除いて落第点】

本を開いて五分も過ぎないうちに鐘が鳴りはじめ、クリスティ先生がすぐにはいって来た、手には紙袋を持っていた。そして情報どおりテストは行なわれた。

三十分間がまたたくまにすぎて、先生の指示どおり、最後列の生徒が自分の答案用紙を最前列の生徒に渡し、あとは順送りにすぐ後ろの生徒に自分の答案を渡して行った。

これで全部の生徒が他人の答案用紙を持ったことになる。そこで先生が正解を発表し採点をさせるのだ。次々に正解が発表され、そのたびに、安堵と落胆とが入りまじったため息がもれた。フランソワは歴史に強いくせに地理はさっぱりだったし、ルイーズは反対に地理のほうが得意たった。アデールは落ち着いて採点していた。

十分で採点は終わった。クリスティ先生はすぐに左の列から名まえと点数を読ませた。「ミシェール、七十二点」

「モニカ、六十八点」

「カテリーナ、七十一点」

「エレーヌ、六十二点」

「……七十五点」

「七十点」

「六十五点」

「七十二点」

次々に読み上げられる点は、さんたんたるものだった、ただのひとりも八十点の合格点を取る者がいないのだから、自分の名まえが呼ばれるとみんな下を向いてしまった、その時……

「アデール、百点」

思わずいっせいに後ろをふり向いた。この時ばかりはクリスティ先生も例外ではなかった。アデールは、顔を赤らめて下を向いてしまった。再び点数が読み上げられた、相変わらず六、七十点代の点数がつづき、次の列のトップはルイーズの答案だった。

「ルイーズ、七十四点」

ルイーズはややほっとした。そしてその列が終わって次はフランソワの答案です。

「フランソワ、六十七点」

正解の発表と聞いた時から、たいたいの見当はつけていたのだけれど、それにしても悪すぎた。心臓が破裂しそうだった。十九人全部が終わった。さいわい五十点代はひとりもいなかったが、予想どおりアデールをのぞく全負が八十点に達しなかった。

あきらかにクリスティ先生はきげんが悪かった。しばらくはことばも出ないくらいだった。

「アデール、お立ちなさい。先生はあなたに感謝します。もしあなたがいなかったら、わたしはどうしたらよいのかわからなくなってしまったでしよう。とくに合格点というだけでなく、満点を取ったのですから。このことは院長先生にもご報告してなんらかのごほうびをあげましょう。本来ならば、残りの時間を自由時間にして上げたいのですが、きょうこのクラスには十八人のなまけものが罰を受けなくてはならないのです。あなたにお手伝いをお願いしたいのですが、いいですか」

「はい、先生、お手伝いいたします」

先生のそばに歩いて行くアデールを、みんながうらやましそうに見つめていた。クリスティ先生は今度はうんとこわい顔をしてクラスじゅうをニラみつけた。みんな小さくなって首をすくめていた。

【笞数を計算して】

「あなたがたには何も説明する必要はないと思います。これくらいのことで全員不合格とはなんということです。許せません。全員罰を与えます。黒いドロワースをはいている者がいたら前に出なさい……」

その日にかぎって、誰もいなかった。フランソワは三日前に終わってしまったし、ルイーズはまだ十日も先のことだった。

「ひとりもいないのですね、よろしい。アデール、答案用紙を集めてください。百点から各自の得点を引いて、残った数を三で割りなさい。余りの出た分は一回加えてください。それが笞の数になります」

みんなそれぞれ暗算をはじめた。フランソワは100マイナス67イコール33、割ることの3は……11、ルイーズ、100マイナ74イコール26割る3は……3X8、24で2余るから8プラス1で9回……。あと1点で8回だったのに損をしてしまったなあ、それぞれ自分の打たれる数を計算して青くなっていました。

「計算終わりました」

「机の上に置いてください。あなたはそこにいて、数を読み上げてもらいましょうか。それに、机にひとりずつのせていたのでは時間がかかりすぎます。イスを使いましょう」

「でも……先生、イスじゃがまんできませんわ……とても痛いんですから……それでやり直しをさせられれば数をふやすでしょ、それじゃ……」

「そうですね、わたしの笞をイスに手をついただけで五回以上しんぼうできる人はめったにいませんからね。それでは……アデール、あなに押えてもらいましょうか、頭をはさんでやってくださいね、ほんとに大仕事ですよわたしのクラスにこんなになまけ者がいるとは思いませんでした。院長先生になんとご報告すればいいのか……しかも、七十点も取れなかった者が六人もいるのですね、しょうのない……この六人はほかの人と同じというわけにはゆきませんね、あとでわたしといっしょに院長先生のところに行くのですよ、いいね、さあ、始めますよ。ぐずぐずしないでお立ちなさい。教室の壁にそってずうっと一列に並びなさい」

机の間を通って自分の番のところに順序よくならんでゆく。この行列はまるで葬式の参列者たちのようだった。みんな一様に黙って下を向いていた。なかでも最低点を取ったエレーヌは、あの大きな目にうっすらと涙さえ浮かべていた。

フランソワは六人のうちのひとりに自分がいるということだけで、すっかり気が転倒してしまった。ルイーズはほんの少しでも、先生の怒りをそらすことができたので、いくらか落ち着いてはいたものの、あのしなやかな黒光りしている鞭で9回もたたかれるのは、やはりゆうつだった、よく通る澄んだアデールの声が教室じゅうにひびく。

「ミシェール、72点、笞数、10回です」

【十八人の〃合唱隊〃】

「アデール、お願いしましたよ、しっかりとはさんでくださいね。さあ、ミシェール、早くしなさい」

クリスティ先生は手に皮ムチを持って、まるで羊を迫うように、ミシェールをいそがせた。半ば足を開いて立っているアデールのその両足の中に、ミシェールは頭を入れた。

ゆったりとした制服は、その頭のはいったところに深いひだを作り、アデールの足はしっかりとミシェールの頭をしめつけた。そして両手で腰のところをぐっともち上げるような形で手を回した。

先生は少しのためらいもみせずに、ミシェールのお尻をみんなの前にさらした。ほっそりとした体型のミシェールは、その少年のようなキュンと持ち上がった小さなお尻に、ニ日前みんなの前で笞をいただいたばかりだった。

その跡がまだうっすらと残っていた。クリスティ先生はちよっと手でさわって笞跡をしらべていたが、たいしたことはないのですぐにおしおきを始めた。

先生の打ち方はいつもよりだいぶ速く、ビシ、ビシとつづけざまに打ち込んで、あっという間に10画たたかれた。ミシェールはお尻をまっかにはれ上がらせて泣いた。

次々に教壇の上に現われるお尻にはみんな笞の跡がうっすらと、または、はっきりとついた。

しかし、クリスティ先生はほとんどそのことにはおかまいなしに、次々にアデールの読み上げる笞数を消化していった。

左側の葬列が短くなり、右側に泣き声の合唱隊ができた。ルイーズの時、先生は前の時間にオシャベリをしていたのを思い出して、その分として平手打ちを3回加えることを忘れなかった。そしていよいよフランソワのところまで来てしまった。教壇に上がるとアデールと顔が合った。

「さあ、いらっしゃい、しっかり押えていて上げるからだいじょうぶよ」

フランソワは頭を下げ、アデールの足の間にさし込んだ。ギュッと両側からしめつけられると、もうなにも聞こえなくなってしまった。両方の耳がアデールの太ももにびったりと押えつけられていた。その足のぬくもりが制服の布を通して、あたたかく伝わって来た。

アデールの手がウエストのところをかかえると同時にふわっと、足のほうから風が起こり、次の瞬間、ひんやりとした風が肌に感じられた。先生は大きな声で前の時間のオシャベリのことを言っているらしいのですが、はっきりとは聞き取れませんでした。

しかしその証拠に3回の平手打ちが加えられたのです。それかち鞭が音もなく、お尻に襲いかかって来るのでした。

一つ、二つ、三つ、四つ、

五回までは心の手でかぞえたのですが、たまらずひざをつきそうになり、そのたびにアデールがぐっともち上げます。涙が鼻をつたって、アデールの制服にしみ込んでしまいます。そして、ようやく許されてフランソワも合唱隊の仲間入りをしました。あと四人で十八人の合唱隊全部がそろいます。フランソワはソプラノのパートを受け持ったように、ヒイヒイと悲鳴を上げて泣いていました。

やがて最後のひとりも終わり、すすり泣きの大合唱が完成しました。クリスティ先生は鞭を元に戻すと右手を二、三度振っていました。

「先生、見て!わたしの制服、こんなになってしまいました……」

アデールの制服の前の部分はまるで水をかけたようにぬれていました、十八人分の涙です。クリスティ先生は手でさわってみると、

「まあ、こんなになって……わたしのお部屋に着替えがあるから行って替えていらっしゃい。もうこちらに戻らなくてもよくってよ。ご苦労きまでしたね、もう授業時間も少しですから、わたしは六人の生徒を連れて院長先生のところに行きます」

【札をさげて立たされて】

アデールを先に出すと、クリスティ先生はきょうのテストで70点以下だった六人の生徒を集め、ほかの生徒には時間まで自分の席にすわっているように命じて教室を出ました。フランソワたち六人は、その後ろについて行きました。

クリスティ先生の報告を聞いて、院長先生はたいそうふきげんな態度で、いつになくクリスティ先生にもきびしい声で話していました。

「先生、あなたは少し生徒たちを甘やかしているのではありませんか。当然罰は与えたと思いますが、どうでしょう、足りないというようなことはありませんか。いかがです?」

「はい、申しわけございません。きょうのところはじゅうぶん懲らしめたつもりでおりますが……一応、院長先生のご指示をいただきたいと思いまして」

「わかりました。では生徒をわたしの前に並べてください。さあ、みんなこちらに来て、どんなおしおきを受けたのかわたしに見せておくれ」

六人の生徒は回れ右をして、院長先生に後ろを向けると自分ですそをまくり、たった今たたかれたばかりのお尻を、院長先生に見ていただきました。それぞれ十本以上のみみずばれがまた赤くふくらんでいました。ひとりずつていねいに見て回り、そして元の位置に戻ると、

「これ以上、たたくのだけは許してあげましょう。色の変わらないうちに薬を付けておいたほうがいい。クリスティ先生、そこに消毒薬と油があります。ふたりずつ組み合わせて薬を付けさせてやりなさい」

ふたりが一組になってお互いに薬をつけましたが、その消毒薬はヒリヒリとしみて、みんな思わずボロボロと涙をこぼしてしまいました。

院長先生がにらんでいるので、たっぶりつけなくてはなりません。

そして油をつけ終わると、院長先生は机の引き出しから紙のフダを六枚出し、その一枚ずつに大きな字でこう書きました。

わたしはナマケ者です。それで、お尻打ちのおしおきをされました。

わたしのようなナマケ者にならないように。上級クラスフランソワ

「きょう一日、これを首から下げていなさい。手で隠したりしたら背中のほうにも下げますよ、そして夕食後一時間部屋の外に立っていなさい」

それは全く見せものでした。大きな生徒が首から札を下げて立たされているというニュースは、すぐに広まって、おチビさんたちがみんな見に来ました。

「あら、あそこに立っているのはモニカじゃない」

「こっち側に立たされてるの気どり屋さんのエレーヌよ、あの気どり屋さんがたたされてるわ」

「フランソワもいるわ、札にはなんて書いてあるの?」

「まあ、お尻をたたかれたんですって、平手打ちかしら?」

「ばかね!クリスティ先生はいつだって皮ムチを使うのよ、知らないの、あんた」

「だってあたしは、クリスティ先生にたたかれたことないもの」

「あなたなんて、クリスティ先生の笞をいただいたら、目を回してしまうわよ、とても痛いんですって」

「そう、フランソワお姉さん、かわいそうにね」

フランソワもここに来てからいろいろと恥ずかしいめにあいましたが、立たされるのがこんなに恥ずかしいとは思いませんでした。まるで裸で町に飛び出したような恥ずかしさです。

こうして始まったフランソワとルイーズの仕上げは、次々にふたりの上にふりかかって来るのでした。

三日めには、もうふたりともくたくたになってしまいました。

影におびえ足音が聞こえると、クリスティ先生ではないかと心配し、さすがのルイーズも足がふるえる始末です。そして五日めには予定どおり、すっかりお尻の皮を一皮むかれてしまいました。

次の日は院長先生の許可をいただいて、ふたともベッドで休んでいました。

しかし、クリスティ先生は、休み時間のたびに来て、油を塗っては、マッサージをして行くのでした。それが、とても意地悪なやり方で、そのたびにふたりとも、せっかく忘れかけていた痛みを、思い出させられてしまうのでした。

それから四日、痛みもすっかりとれ、お尻の皮も元どおりに美しく、いや、元よりもさらにいっそう、美しさを増してきているようでした。

「あと二日、あと二日たてば、お家に帰れるあ-あ、待ち遠しい」

「フランソワ、あたし、町に行きたいわ、帰ったら、すぐに行きましょうね」

ふたりはしっかりと手をにぎり合って、目を輝かせるのでした。

聖女の行進11

第11章お別れ鞭打ち

【最後の失敗】

いよいよ、待ちに待ったその日が来ました。正確には、三百六十六日めの朝、フランソワとルイーズは、初めてここに来た時のように、朝の鐘の鳴る前に目がさめてしまいました。

朝の礼拝が終わり、食事の時、院長先生は、きょう、ふたりが僧院を去って行くことを告げた。ふたりは立ち上がり、そして生徒たちは、羨望のまなざしでふたりを見ていた。

みんなが出て行くまでふたりは、そこにいた。そして最後に自分たちの食器がはいっていた引き出しの名札をはずした。

「あと一時間ほどで迎えの馬車が来ます。おまえたちふたりは、まだまだ完全とは言えません。しかし、ここにいる間は、たいへんよくやりました。家に帰ってからも、ここで習ったことを忘れずに、各自で勉強するように。それでは、クリスティ先生のところに行って着替えをしなさい。そして着替えが終わったら、なるべく早く立ち去るように。ほかの生徒に会ったりしてはいけません。わかりますね。では、ごきげんよう、しっかりおやりなさい」

いよいよこれで最後となると、ふたりともいささかしんみりして、クリスティ先生の部屋にはいって行きました。机の上には二つの箱が置いてありました。

「院長先生からお話があったと思いますからわたしからはもう何もつけ加えることはありません。ふたりともよくしんぼうしましたね、もうあまり時間がありませんから、早く着替えをしなさい」

「はい」

と返事をしてふたりが机の上の箱を持って自分の部屋に行こうとすると、クリスティ先生は、ふたりを呼び止めて、

「ふたりとも、着替えはここでするのですよ。もう、あなたがたの部屋にはカギをかけてしまいました。ここで着替えて、裏の廊下を通って行くのです。そうすれば、人目にはつかないでしょうから」

ふたりは机の上に箱を戻し、ふたを開きました。中から出て来た洋服は、たしかに、ふたりがここに来た時に着ていたものですが、その色がなんとあざやかに……と言うより、むしろ、下品にさえ思えたのでした。そして、レースの付いた下着やコルセットも、何かふしだらな感じさえするのでした。生まれたままの姿にまっ黒な制服、そして白いかぶり物の今の姿にすっかり慣れてしまったからでしょう。

ふたりは、白いかぶり布をはずし、そしてウエストのロープをほどいてイスの上に置くと、たっぷりとした制服のボタンをはずし、するっとぬぎました。クリスティ先生がじっと見ていたにもかかわらず、ふたりの動作には、少しのよどみもありませんでした。

すっかり裸になってしまうと、ふたりはそれぞれの箱からドロワースを取って、そそくさと身につけました。次はコルセット、それから靴下……全く、ゴチャゴチャと身に着けていたものです。ふたりともうんざりしたような顔で、ため息まじりでした。

しかし、次々に身に着けて行くにしたがって、昔のことが……といっても、たった一年前のことなのですが、思い出されて来るのでした。

身じたくが終わった時、ふたりは多少窮屈でしたが、それよりも、ここから出られるので、うれしくてたまらないという様子でした。

「どう、ルイーズ、あたし、少し太ったんじゃない、きついわ」

「そうねえ、それより背が高くなったんじゃない、スカート丈が少し短く感じられるわ」

「あら、あなたもよ、それに、肌の色がそんなに黒くなって、でも、悪い気持ちじゃ、ないわ」

「フランソワ、もうそろそろ時間じゃない」

「そうね、少し早いけど、外で待っていればいいわ。先生、あたしたち、もう行ってもいいですか。よろしければ……あたしたち……」

そこまで言ってフランソワは、黙ってしまいました。それは、クリスティ先生の目が下を向いて、そして、腕組みをしていたからです。フランソワは、ルイーズと目を合わせて、ちょっと額にしわをよせて、肩をすくめました。

「ルイーズ、フランソワ、あなたがたは、ここでいったい、何を教わったの。そのひらひらの洋服を着たとたんに、またもとに戻ってしまったのですか。一年の間、あなたがたの肌身を守った制服をそのままにして行くのですか」

ふたりは〃はっ!〃としてうしろを振り向いた。フランソワの制服は、イスの背もたれにそしてルイーズのは、座板のところに、乱れたままになっていた。

「申し訳ございません」

ふたりはいそいで制服をたたんで箱の中にしまった。フランソワはともかく、ルイーズまでがこんな矢敗をするなんて考えられないことだった。しかし、現実に起きてしまったことは、もうどうにもならないことだったし、いくら弁解したところでしかたのないことだった。

ただ、ふたりは、ほとんど同時に、もう服も着替えたし、すぐに出て行くのだから、このことで、先生は罰を与えるようなことはないだろうと考えていた。それにだいぶ気分を悪くさせたろうけど、もう、それも、どうでもいいことだった。

箱を机の上に戻すと、ふたりは一歩後ろにさがって、あらためて先生の顔をうかがった。

【小気味よい音】

しばらく先生は黙って考えていたようでしたが、腕組みをはずし、ふたりに目を向けると、ぽつんとひと言、しかし、はっきりと、

「許すわけにはいきません」

そう言ったのです。

「なんということでしょう、こんなにまぎわになって、笞を使うわけにはいきませんね。制服をそまつに扱うようなことは、普通なら当然、笞打ちですよ。しかし、今になっては……でも、平手打ちなら、きょうの夕方までには、ほとんどわからなくなるでしょうからね。ほんとにしかたのない人たちだこと。さあ、ここにいらっしゃい」

ふたりは、ゴクンとつばをのみ込んで、まさか、と思っていたことだっただけに、なおさらからだがすくんでしまいました。

「どうしました、すなおな気持ちまで、ここに置いて行くつもりではないでしょうね」

ルイーズが先に前に出ました。クリスティ先生はもうイスにすわっていました。ルイーズはおとなしく先生のひざの上にからだを横たえました。先生は何かきたないものにでもふれるようにスカートをまくり上げました。たったいま身に着けたばかりのドロワースがむき出しになり、クリスティ先生はそれをぐいっと左右に開き、ルイーズのお尻はすっかりむき出しにされてしまいました。そしてそのお尻は、ドロワースの布にふち取られて、いつもよりうんと盛り上がって、今にもはち切れそうでした。

そして、ルイーズに対する最後のお尻打ちが、ゆっくりと、正確に、そして力強く、六回、行なわれました。

ルイーズは歯をくいしばって、がまんをしました。

罰が終わると、先生はドロワースをもとに戻すと、下着の上から、もみほぐすようにさすっていました。

「静かにしなさい、ルイーズ、こうしておけば、すぐ消えてしまいますよ」

そして、フランソワも……美しいレースが何枚も宙に舞って、パンテモンでふたりに行なわれた罰の最後の一打が、フランソワの尻の上で、小気味のよい音をひびかせたのでした。

【一年めの外界】

髪の乱れを直し、クリスティ先生に見送られて庭に出ると、遠くの鉄のとびらの向こうに、なつかしい馬車が見えました。ふたりは押えきれずに駆けだして行きました。門のところにひとりの尼僧が立っていて、とびらのカギを開いてくれました。ふたりが外に出ると、その尼僧は、何事もなかったかのように再びカギを閉ざし、去って行きました。

馬車のとびらが開き、中から伯父様が出て来ました。窓のところにママの顔も見えます。フランソワは駆け出して。伯父様の腕の中にとびこみました。

「伯父様あ……ママ……」

馬車が走り出し、いろいろと話しかけるママや伯父様のことばを、ふたりはうわの空で聞き流し、窓の外をキョロキョロとながめていました。なにしろ一年の間、僧院の外へは一歩も出なかったのですからムリもありません。

「ルイーズ、見て!ホラ、あのお店よ、すばらしいわ、ねえ、見た?」

「ええ、とてもすばらしいドレスね……」

「あら、あのピンクと白の日除けの出ているレストラン、あたし知らないわ」

「ああ、あのレストランは、そう……半年ぐらい前にできたのだよよ。昔、ホテルでコック長をしていた男が出した店で、とてもおいしい料理を出すよ。今度、伯父さんが連れていってやろう。ママとはもう四、五回行ったのだよ」

「まあ、くやしい、娘がさんざん苦労してるのに、ママや伯父様は、あんな、すてきなレストランでお食事してたのね。きっと、連れていってくださらなければ、あたし、おこってよ!」

【訓練の成果】

家の中にはいると、フランソワは、自分の部屋や、窓、階段の手すり、そのほか、なんでもなつかしく、そっと手でふれてみるのでした。とくに自分の部屋の中は、あの日、出かけたままになっていたので、なおさら、なつかしく、いつまでも、じっとすわっていました。

「フランソワ、奥様がお呼びです」

「まあ、ルイーズ……あなた、もう……」

ルイーズは、女中の制服に着替えていました。

「ようやく、自分に戻ったような気がしましたわ、お嬢様」

「やめて、ルイーズ。あたしのことはもうフランソワでいいじゃないの。お嬢様なんて言われると、なんだか変だわ」

「でも、お家に戻ったんですから、それでいいのですよ。そのうち、すぐに元どおりになりますよ。気にしないで……さあ、行きましょう」

ふたりは連れ立ってママのお部屋に行きました。

「さあ、さあ、ふたりともこっちに来て顔をお見せ。少しもじっとしていないのね。ママのことを忘れてしまったの。さあ、そこにすわって話してちょうだい、どんなふうだったの」

「何から話していいのかわからないけど、とにかく、たいへんな所だったわ。ねえ、ルイーズ、あたしたち、ダマされたみたい。それでもよくがんばったでしょ、ママ」

「ええ、ええ、ふたりのことは院長先生からお手紙をいただいて、とてもよくやったってほめていただいたのよ。ルイーズ、フランソワはどうでした、ちゃんとできて?」

「はい、奥様、お嬢様は、それはもう、とてもよくやってらっしゃいました」

「そう、それはよかった。それで……やっぱり罰は受けたんでしょうねえ……ぜんぜん受けずに済むわけにはいかないものねえ、多少はがまんしなくてはね、どう、そんな時、フランソワは泣いたでしょ、どうだったの」

ふたりはポカンと口をあけて顔を見つめ合い、それから……思わず吹き出してしまいました。あんまりママがのんびりしてるので……。

「ルイーズ、ママにはなんて言ったらいいのかしら。ほんとうのこと話したら、死んじゃうわ。あなたから話してよ、うまく……ね」

「そういわれても困るわ。つまり……ですね、奥様、あたしたちふたりは……奥様の想像なすってるような罰は、ほとんど……毎日……いいえ、なにもあたしたちだけというわけではないのです。みんなそうなのです……あそこでは、とてもきびしくて、それで、一年のうちで泣かない日を数えたほうが早いですわ。なにしろ、たいていの時は笞で打たれるんですから。とにかく、そんなふうでした……」

「まあかわいそう。ほんとうなの。フランソワ。まあまあ、なんてことでしょ、よくがんばったねえ、えらかったねえ……」

「ママ、泣かないで、あたし、平気よ。いいえ、平気になったの。昔のあたしって、ほんとに甘ったれだったわね。もうだいじょうぶ、ちっとやそっとのことではへこたれませんからね。ママも伯父様も聞いていてね」

フランソワは立ち上がると、机の上のバイオリンを取り上げて、ひきはじめました。美しい調べが、よどみなく流れ出ます。一拍、いや、半拍のまちがいもなくひき終わりました。

「すばらしい。みごとだ。わたしだったら、とても、一年でこんなにうまくひけるように教えられはしない。いや、この半分だって、どうだったかな」

「伯父様が悪いんじゃないわ。あたしが悪かったのよ。それと……笞よ。まちがえるたびに打たれるんですもの。たいてい覚えるわ」

「そうか、それはたいへんたったね。でも、よくやった」

【若い女中頭】

それから、いろいろなことを話しました。楽しいことや、つらいことのかずかずを、そして、アデールのことも話しました。

ママはさっそく手紙を書いてあげようと約束してくれました。しかし、ふたりは、青キップのことだけは話しませんでした。だって、伯父様がいっしょだったから、きっと恥ずかしかったんでしょう。

「そういうわけで、あたしはアデールとルイーズにはとても世話になったの。とくにルイーズにはね。だから、ルイーズのこと、ママ、考えてあげてね」

「そう、わかりました。実はね、四カ月ほど前に、イライザが結婚してね。ずっと通って来てくれてるんだけど、今度急にご主人が転勤になってね、それであたしも困っていろいろ手をつくして捜していたんだけど、なかなかいい人がいなくてね、少し若過ぎるけど、このさい、ルイーズを女中頭にしてあげようかね。どう思います、あなたは……」

ママは伯父様に聞きました。

「そうだねえ、少し若過ぎるようだが……それに、この家にはもうひとり、ルイーズより年上の女中がいたんだろ。ちょっとどうかな。しかし、わたしの家に来た若い女中と変えれば、うまくいくんじゃないかな。あの娘はまだ十五歳だし、あとひとり同じぐらいの年の女中を雇えばうまくゆくのじゃないかな」

「あなたがそうしてくれるなら、あたしはそれでけっこうよ。たしかにそうですね。女中頭は年上でないとうまくゆかないわ。でも、若い女中ばかりになって、ちょっと心配ね、ルイーズ、あなたうまくできる?」

「はい、奥様、いっしょうけんめいにやります」

「ママ、だいじょうぶよ、ルイーズは、いろんな教育を受けたのよ、あたしと同じよ。それに、若い女中を教育することだってできるわ。ありがとう、ママ」

【意外なことば】

一カ月のうちに女中がふたりも変わって、フランソワはあっちこっちと飛び回り、流行のドレスを注文して、目が回るようでした。ようやく家の中が落ち着くとフランソワは、いよいよアデール救出作戦にかかりました。ママに頼んで手紙を書いてもらうと、それを持って出かけて行きました。もちろんルイーズもいっしょです。

「ルイーズ、うまくいくといいわね。どんな人かしら、アデールのお父様って……」

「そうですねえ、娘をあんな所に三年も置いて平気なんですからねえ、とびきりのガンコ者でしょうよ。門前ばらいかも知れませんね、そうなると、ちょっとやっかいですねえ……」

三十分ほど走ると、御者が降りて近くの人に家を尋ねます。すると、アデールの家はもう、ほんの目と鼻の先でした。門の前でふたりはもう一度、うまくいくように……とお祈りをして、はいって行きました。

ベルを鳴らすと、年老いた召使いが出て来て、話を聞くと、とびらをぴたっと締めて行きました。再び顔をのぞかせると、どうぞおはいりください。と言って、ふたりを中に招じ入れました。

小さいけれど、とても趣味の良い応接間で、ふたりは待っていました。すぐにドアが開いて、がっしりした体格の人がはいって来ました。

「アデールの父です、あなたがフランソワですね」

「はい、あたしがフランソワです。こちらはルイーズ。あたしたち、パンテモンでお嬢様といっしょでした。それで……実はきょう、母の手紙を持って来ました。どうぞ先に、これを読んでください。お話はそれからにいたします」

「わかりました、さっそく母上の手紙を拝見しましよう」

そう言ってイスにすわると、手紙を読みはじめました。ふたりはその様子を心配そうにうかがっていましたが、アデールのお父様は眉一つ動かさずに手紙を読み終えると、ふたりのほうに向いて、

「それで、わたしにどうしろと、おっしゃるのですか?」

「どうって……アデールをパンテモンから出して上げてください。もう三年もいるのですもの。明日にでも行ってくたさい。明日行っても、出て来るのは一週間後になるのですよ。どうかお願いします。アデールは、パンテモンではいちばん成績がいいのです。ですから、もうあそこにいなくても、だいじょうぶですわ。どうか、あたしとお約束してくたさい、明日パンテモンに行く……と」

「明日パンテモンに行って、アデールを出してくれというわけですね……それは少し無理な注文ですね」

「どうしてですの。なぜ、明日ではいけないのですか。もし明日のご都合が悪いなら、明後日でも……」

「いや、わたしはもうパンテモンには行きません、今後ずっと……」

【アデールとの再会】

「まあ!あなたはなんて人でしょう。それではアデールはどうなるのですか?一生、あんな所に……ああ、ルイーズ、どうしましょう」

「ほんとうにひどい人、あなたは子供がかわいくないのね。それにしても、かわいそうなアデール。あんまりだわ……フランソワ……どうしよう」

ふたりは顔を見合わせると、もう手放しで泣き出してしまいました。

「おやおや、これは困ったぞ。実は、フランソワさん……つまりですな……ルイーズ、ちょっと泣かんで聞いてください……いや、弱ったな。ちょいといたずらが過ぎたようじゃ。おい、アデール、出ておいで」

ドアのかげからアデールが、おなかをかかえて出て来ました。

「まあ、アデール」

ふたりはいっぺんに泣きやんでしまいました。

「あなたたちが悪いのよ。家に帰ったらすぐに来てくれるはずじゃなかったの。もう一ヵ月以上もたつじゃない。言い訳はけっこうよ。新しいお洋服を作る時間はあっても、パパのところに来る時間はなかったのね。あたしはもう一週間も前に帰って来たのよ。パパが来てくれたの。はじめはてっきりあなたたちがパパに話してくれたんだと思ってたわ。ところが、パバに聞いたら、そうじゃないって。はじめから、三年めには出すつもりでちゃーんとカレンダーにしるしがつけてあったんですって。それで、あなたたちがいつ来るかと待っていたのよ。毎日毎日なかな来てくれないから、パパと相談して、ちょいと驚かしたの。どう、パパ、うまかったでしょ。それでも、うそはつかなかったはずよ。だって、あたしはもう家にいるんですもの。パパはもうパンテモンに行く必要はないわ、明日も明後日も……そうでしょ」

「そんなこといったって、あたしたちもいっしょうけんめいにやったのよ、ねえ、ルイーズ、もっと早くに来たかったけど、お家のほうでいろいろとあったものだから、でも、よかった、また三人がいっしょになれたのですもの」

「ほんとに、アデールったら人が悪いわ。それに、お父様までがいっしょになって、パンテモンでこんなことしたら、ただではすまされないことよ」

「ほんの冗談のつもりじゃったが、失敗、失敗。おわびのしるしに、きょうはパパがみなさんを食事に招待しよう。外に出るわけにはいかないが、そのかわり、わたしのよく知っている、中国人のコックに頼んで来てもらおう。どうだね」

「まあ、すてき、ねえ、いいでしょ。ふたりとも、馬車を先に帰せばいいわ。あとで、家の馬車で送ってあげるわ。ねえ、パパ、お手紙を書いてくだされば、馬車の人に渡すわ。そうすれば、お家のかたも心配しないでしょうから」

「そうだね、それじゃ、十分ほどしたら、わたしの部屋にいらっしゃい」

三人は楽しそうに、この一カ月に起こったことを話し合いました。そして手紙を持った御者が掃って行き、三人はお食事を待つ間、お父様のお部屋で話していました。

【帰宅早々のお仕置き】

「ほんとうに、良い友だちができてよかったね。アデールは、子供の時に母親を亡くして、それからというものは女中まかせ、わたしが気がついた時は、手のつけられないお転婆になってしまってね。わたしも、家でできることならと思って、ずいぶんきびしくしたのだが、なにしろ一日じゅう家にいるわけにもいかず、しかたなく、あそこに預けたようなわけなんですよ。はじめのうちはずいぶんつらいめにあったらしいね」

「始めのうちだけじゃなくってよ。ねえ、フランソワ」

「そうね、でも、だんだん慣れてしまうのかしら、やはり、始めのころはつらかったわ」

「実は、この娘の母親、つまりわたしの妻も、パンテモンに行かされたことがあるのでね。あそこのことは、わたしもよく知っているのですよ」

「まあ、お母様も、どうりで……とてもきびしかったのよ。あたし、少しも知らなかったわ」

「ママの行っていたころのほうが、もっともっときびしかったのたよ。だから、ママは、娘をあんな所にやりたくないって言ってね、それできびしくしていたのさ。あと二、三年ママが長生きしてくれたら、おまえもパンテモンなぞに行かずにすんだのに」

「もういいわ、帰って来たんですもの」

「でも、また元のようにお転婆をすれば、今度はパパが許さんぞ、この間のように……」

「あら、アデール、もう何かやったのね。まだ一週間でしょ」

「パパったら、いやねえ、恥ずかしいわ。でも、あなたがたがいけないのよ。なかなか来てくれなくて、あたしいらいらしてたの。本を読んでたら、パパが来て、お友だちはまだらしいね、なんて言うもんだから、くやしくって、ポイッと本を投げ出したら、机の上のコーヒーカップにあたって、ガラガラ、ガッシャン……よ。ほんとうに悪かったと思って、パパにあやまったんだけど……パパ、許してくれないんですもの。ほんとうのこと言うと、とても恥ずかしかったわ。だって、割れたカップをかたづけに女中が来ているのに、パパったら、大きな声で言うんですもの。アデール、おまえがそんな態度を直さないなら、直るまで、いつでもお仕置きだよ!さあ、パパの部屋に来るんだ。お尻をたたいてやるーってね。みんなに聞かれちゃったわ」

「まあ、たいへん。それにしても、もう少し早く来ればよかったわね。そんなことになってるなんて夢にも思わなかったわ」

「ほんとうよ。だって、パパったら、ニ年前と同じなんですもの。あたしたちがもうすっかりレディになったのに、少しもわかってくれないのよ。からだだって、こんなに大きくなって、前に持っていたお洋服や、それに下着なんかも、みんな着られなくなってしまったわ。だから、今度買ったお洋服だって、もうすっかりおとなのと変わらないのよ。あなたたちだって、そうだったでしょ。下着だって、子供の時のようなドロワースじゃないわ。コルセットの付いた下着よ。もう、何もかもレディーなのに、それなのに、パパったら……パンテモンと同じように、お仕置きするのよ。あそこでは、何も着ていなかったから、かえって覚悟ができていたけど……パパに下着を脱がされた時は、死ぬほど恥ずかしかったわ、ほんとうよ……」

「いくらからだが大きくなって、着る物がおとなと同じになったって、やることが以前と同じじゃしようがないね。おてんばしたり、ぶつぶつふくれたり、家の中をばたばた走り回ったり、それに、おまえは、階段の手すりにまたがってすべり降りたそうじゃないか。もしほんとうなら、また、お仕置きを、せにゃならんぞ」

「うそよ、うそだわ。あたし、そんなことしないわほんとうよ……」

「まあ、アデールったら、赤い顔して、ほんとうかしら、それにしてもおてんばね」

四人は声をたてて笑いました。楽しい時間は、あっという間に過ぎてしまいます。でも、これからは、いつでも合うことができるので次を楽しみに、ふたりは家に戻りました。

聖女の行進12

第12章叩かれるより叩きたい

【代役教授】

木々の緑が濃くなるにつれて、フランソワとルイーズの生活はいそがしくなって来ました。

それは、ふたりがぼんやりと想像していた生活より、だいぶ忙しい生活でした。ルイーズは、ふたりの若い女中をさしずして、もうすっかり女中頭になっていました。フランソワは毎日、伯父様の家に出かけてゆきます。今ではもうすっかり、伯父様の助手になっていました。

「フランソワ、おまえが来てくれてほんとうに助かるよ」

「だけど伯父様、いったいどうして?これじゃあ、まるで学佼みたいよ。なぜ、こんなになったのか、まだうかがってなかったわ」

「そうか、おまえには、まだ話してなかったね。いや、別に深い訳があるわけじゃないんだよ。おまえも知っていただろう、ジョンスルンプリエール卿」

「ええ知っていてよ、伯父様。音楽教育の権威、とくにバイオリンについては、高名なかたですわ。伯父様とはお友だちだったんでしょ?」

「いや、親しくしていたが、友だちというよりは、わたしの先生とでも言ったほうがいい。教育に関しては、わたしの実力を高く評価してくれていたのだが……わたしが金持ちの娘ばかりを相手にするもんで、どうもそのことでは始終小言ばかりさ、本物の才能だけを育てろとね。しかし、本物の才能なんて、そうめったにいやしない。それに、たまに見つかる宝石を、わたしは自分かってにいじくらないうちにウィーンに送ってしまうのさ。そのほうがいい」

「そうかも知れませんね。本物の天才なんてめったにいませんわ……それで?」

「まあ、そんなわけだ。そして、つい三カ月ほど前、ジョンスルンプリエール卿が亡くなってね」

「まあ、ちっとも知りませんでしたわ」

「それで、亡くなる三日前にわたしが見舞った時に、自分の生徒のことをよろしくたのむと言われてね。わたしは先生がよくなるまでよろこんでお引き受けしますと、返事したんだ。ところが、急に亡くなられて、とりあえずわたしは、約束どおり先生の生徒を全部引き受けたのさ、三十人くらいいたかな。さすがに先生のところにはすばらしい才能の持ち主がいてね、それも四人もいた。わたしはさっそくウイーンへ送ろうと思ったが、そのうちのふたりからは全くお金を取らずに先生は教えていた。つまり生徒の家は、あまり経済的に恵まれてはいなかったのだ。だからウイーンヘやることなど、とてもできないことだったんだよ。それでしかたなく、わたしが金を出すことにした。なにしろ先生との約束だし、それよりもあの才能を見殺しにはできないからね。そんな訳で、わたしのほうは急に出費がかさんでね、残りの二十五、六人のうち十人くらいの男の子はほかの先生にお願いして、ほかに五人くらいの娘は……もうかなり年かさでもあるし、一応、才能の限界もわかったので、これを機会にやめたよ。そしてわたしの手元には十人の若い娘たちが残されたのさ。まだはじめて二年か三年くらいのものばかりだ。才能も海のものとも山のものともわからんが、とりあえず金持ちの娘たちさ。そうしないとわたしが困るんでね。まあ、ざっとそんな訳で、わたしは急に十人の生徒がふえたという訳さ」

「それでわかりましたわ。でも……なぜ伯父様は男の子を教えないのですか?」

「男の子の場合には責任が重い。なんとかせにゃあならん。そこへいくと女の子は、まあ楽だな。どうにもならんでも、ちゃんと結婚して良い奥様にはなれるからね……」

「まあ、伯父様ったら、ずるいのね」

「まあ、そう言わんでくれ。天才を育てるのはたいへんな気苦労なものさ」

「それでは、そうしておきましょう。ところで今度はあたしに何を……」

「今、家に来る生徒は二十四人、おまえを入れると二十五人になる。そのうち、わたしの目に狂いがなければ、たいへん才能のある者が二人いる。そのほか新しく来た子のなかに、十歳以下の者が六人、これはまだほんとうのところはわからんが、今がたいせつな時だから人まかせにはできん。とすると残りは十五人、もちろん残りの十五人も、これからどんどんじょうずになってゆくだろうが、専門家として立つのは少々無埋かも知れん。そこで……つまりその十五人、いや、おまえをぬいた十四人のめんどうを、フランソワ、おまえに見てほしいんだよ。年もちょうど十歳から十五歳までだし、この一カ月のおまえの助手ぶりはたいへんりっぱだったからね、じゅうぶんできると思うよ。それにわたしは、いつでもここにいるのだから、何かわからない時はいつでもわたしのところに来ればいいのだし……どうだろう、引き受けてくれんかね」

「まあ、あたしにできるかしら。でも、それで伯父様が助かるなら、やってみるわ」

「そうか、それはうれしいね。一日三人くらいずつみておくれ。そうすれば五日で一回、ちょうどいいだろう。机の引き出しをあけておくれ、その中にノートがはいっている。ああ、その黒い表紙のやつだ。そこに今いった生徒の分がはいってるよ。名まえと年齢のほかに現在の進行状態、性格、注意事項などが書いてある、それを読んでおきなさい。役に立つ。それと今後の進行状態を書いて、わたしに報告しておくれ、そうすれば次に何をするかは、わたしから指示しょう」

「まあ、こんなにくわしく書いてらっしゃるのね、少しも知らなかったわ。それなのに、伯父様のこと、悪く言ったりしてごめんなさい。あたしにできるかしら……」

「まあ、おまえは自分流にやればいい。なにしろ、フランソワ自身が見違えるほどじょうずになったんだから、そのつもりでやればだいじょうぶさ」

「やってみるわ、でも、始めのうちは助けてくださいね」

「もちろんだとも」

【家庭訪問】

それから数日、ようやくフランソワは、自分の生徒の名まえと顔、そして彼女たちの性格なども覚えました。そして伯父様が言ったとおり、なかには、いやいや来ている娘もあったのです。

家庭はみな上流で、家に帰ればわがままいっぱいに育っているのでしょう。どうもうまくゆきません。そこで伯父様に相談して、自分の生徒の家を全部回ることにしました。フランソワの家も名家でしたので、一軒ずつ、たいへんに観迎され、全部の家を回るのに一カ月もかかりました。しかし、フランソワが考えていたとおり、彼女は、その生徒の母親ひとりひとりから、全面的な信頼を受けることに成功したのでした。

それには、フランソワ自身の体験がたいそう役にたちました。そして最後にフランソワのひくバイオリンが、母親たちの心を完全に自分のものにしてしまうのでした。うっとりと聞いていた母親が、やがて曲が終わると立ち上がり、同じようにこう言うのでした。

「フランソワさん、あなたのようなかたに娘をお願いできるなんて、ほんとうによかったわ。なにしろ、あなたは家柄もおよろしいし、それになんといっても女性なんですから。娘の教育にはあなたほどすばらしいかたはありませんわ。それにそのすばらしい演奏を聞かされては、どうしてもお願いしないわけにはゆきません」

そこですかさずフランソワは、

「でも、今のような甘い気持ちでは、ほんとうのところ、あたくし、お引き受けしかねますの……」と、だめ押しのひと言。

「とんでもございません。どうぞ、娘のことはおまかせします。あなたのよろしいように教育してください。あたしはもういっさい口出しはいたしませんわ」

【ママのお仕置き】

こうして一ヵ月の間に、すべての生徒たちの母親から、娘たちをまかされたフランソワは、ようやく自分流の……というより、パンテモン流の教育を始めようとしていました。

「ああ、ルイーズ、あなたに頼みたいことがあるの」

「まあ、お嬢様、ずいぶんおそかったんですね。このところ毎日じゃありませんか。お母様も少々ごきげんナナメですよ」

「ほんとう。でももうだいじょうぶよ、きょうでおしまい。あたしもつかれたわ、毎日毎日。……それでは、ちょっと母上のごきげんをうかがってくるわ。あとであたしのお部屋に来て」

「はい、お嬢様」

フランソワは階段のところの鏡で、手早く髪の乱れを直して上がって行った。今ではママとほとんど対等になんでも話し合い、ときにはフランソワのほうが主導権を取ります。そしてフランソワの後ろには伯父様がついているので、ママは少々押されぎみです。

夫は世界を飛び回り、むすこもすっかり飛行機にとりつかれ、めったに家に帰っては来ず、たまに帰ってもまたすぐに出て行ってしまうのです。

ところが、たったひとり自分の手のなかに残っていた娘までが、最近は、鳥がとんでゆくように、もう自分の自由になる者はひとりもいない。いや、いくらでもお金はあった。少なくとも、生活していくうえでは、何一つ不自由はない、ほしい物はなんでも手にはいる。女中だって数をふやそうと思えばいくらでもふやせるが、別に三人いればそれでよかった。少なくとも、この三人の女中たちを支配することはできる。しかし、それとても、親の……母親の力ではない、金の力なのだ。たとえルイーズだって、給料を今の半分に減らせば……それでもここにいるとは言いきれない。つまりは金の力なのだ。

……自分ひとりが世間から取り残されてゆくような、自分がこの家ではもう何もすることのない、むだな人間のような気がしてならないのです。夫もむすこも娘も、ママが家にいてくれるから外で思い切りのことができるという、みんな心の底からそう言ってくれる。でも、そのことばすら、ママにはなぐさめのように思えるのです。

少々、イライラして、神経をとがらせ、ささいなことに腹をたて、気むずかしくなっていきます。だから、フランソワも少々手をやいていたのです。仕事のこと以外で、ママの逆襲に合うこともしばしばだったからです。自然に髪の乱れを直したのもそのためです。

このごろ、いやにうるさく言うものだから、それで自然にそうなったのです。もっとも、四日ほど前に、そのことでママからちょっびり教育を受けたのでなかったら、そして、ついきのうまでイスにすわるたびにそのことを思い出させられたのでなかったら、そんな細かいところにまで気がつかなかったかも知れません。

四日前、ママは始めから知っていたのです。軸の食事のあいだじゅう、ずっと知っていたにちがいないのです。きちんとピンでとめたはずの髪が、ぶざまに後ろに下がっているのを。そして、そのことをルイーズが気がついて目で合い図したのに、フランソワは、それすらも気がつかなかったのです。そして、たったいま気がついたというふうに、ママは大げさに驚いて見せたのです。

そして、たとえふたりだけの食事でも、作法は作法、そのくらいのことが自分でできなようでは、あたしが世間の物笑いになると、たいそうふきげんになり、はじめのうちはフランソワもなるべくしたてに出てママをおこらせないようにしていたのですが、少々ママのお小言が長すぎたので、つい、

「わかったわ、ママ、もういいわ。それに、ママははじめから知ってたんでしょ。お食事の前に言ってくだされば直しに行ったのに」

ママの眉がキリッと上がり、しまった、と思ったときは、もうママの叱声がとんでいました。

「おだまり!フランソワ、おまえが降りて来た時、ママはもう席に着いていたのよ。もし仮にお客様がいたとしたら、どう。それでもママが注意できると思って。人に言われてから直しに行くのなら、五歳の子供にだってできますよ。このごろ外でお仕事をしていると思って、ママをバカにしているんだね、いいや、そうに違いない。おまえは伯父様の手伝いをしているだけなんだよ、それくらいのことでもう一人まえになれたと思ったら大まちがいだよ」

「そんなこと思わないわ、あたしはただ……ママが知っていたのなら……」

「もう、おやめ。そうやってママに口答えすることが、そもそもすなおでない証拠じゃないか。そういう生意気な態度は許さないよ。いいね。さあ、あたしの部屋においで」

【恥ずかしい体罰】

始めの一カ月は何も起こらなかったのですが、次の一カ月のうち、フランソワは三度、不幸に見舞われました。そしてこの日が四度めだったのです。ママは、フランソワがすなおについて行くにもかかわらず、その時には必ずフランソワの耳をつかむのです。

「そんなことしないで。言うことをききますから」

と何度頼んでも、ママは同じことを繰り返すのでした。

そしてその時もママは、いやがるフランソワの腕を取り、そして手をのばして耳をつかんだのでした。そしてそのまま、階段を上ってゆくので、フランソワは、知らす知らず大きな声で叫んでしまうのでした。

「ママ、ごめんなさい。言うことききますから--ねえ、やめて」

その声は家じゅうの者に聞かれてしまいます。そしてママの部屋に引きずり込まれたフランソワは、ベッドの上に上半身を横たえ、スカートはすっかりまくり上げられてピンで止め、そしてパンタロンは合わせ口を押し広げられるか、場合によってはすっかり取り去られ……いずれにしても、最高に恥ずかしいポーズを取らなくてはならないのです。

すっかり肉づきのよくなったフランソワのからだは、パンテモンで鍛えぬかれ、そして美しく整った丸みを惜しげもなくさらしているのです。それはもうすっかり完成された美しさだと言ってもいいでしょう。

それなのに、その柔らかくふくらんだ双丘は、ママの痛い痛い笞を、ふるえながら待っているのです。

フランソワはべッドカバーの端をしっかりとにぎりしめて、目をつぶり、そして心の中では、あたしはもう子供じゃないんだから、こんな恥ずかしいお仕置きはやめてほしい、と思っていました。

しかし、それを口に出して言えば、ママに、もっとたくさん打たれるような気がして、とても言う勇気はありませんでした。

別に、たたかれるのはしかたがないとしても、手のひらか背中のほうならいいのに、パンテモンにいた時はあきらめていたのに、家に帰ってからはすっかり元に戻って、スカートをまくられただけで耳のつけ根までまっかになってしまうのでした。ママとふたりきりなのに、恥ずかしくて涙が出るほどです。

やがて、細くしなやかな笞が、ピシ、ピシと音をたててまとわりついてきます。一打ちごとの痛さは、パンテモンのものとは比べものにならないくらい軽いものでしたが、ママは、時間をかけてそれを行なうので、とてもつらいことにちがいはなかったのです。

お仕置きをすませると、ママは満足そうにうなずいて、小さな子供にするような態度で、

「いいね、フランソワちゃん、ママの言うことがきけないと、いつでもこうですよ。まだまだひとり歩きはできないんだってこと、よく覚えておおき」

フランソワはひと言いい返したいのを、ぐっとこらえて自室に引き上げます。くしゃくしゃになった顔を鏡台の前で直していると、また恥ずかしさがこみ上げ、ちょっびり口惜しくて涙がボロボロとこぼれ落るのです。

【盗癖ある女中】

この日もあやうく、フランソワにとって五回めの下幸な日になるところでした。生徒の家を尋ねることの重大さと、きょうですべての生徒の家を回ったので、あしたからは早く帰れるということを何度も何度も説明して、ようやく許してもらいました。

自分の部屋にはいるともうルイーズが待っていました。

「あら、もう来てたの」

「はい、どうしました?ずいぶん長かったですね。またかと思ってましたけど、どうやら、きょうは助かったようですね」

「ようやくよ、もう少しであぶないところ。このごろ、ママったら、いやんなっちゃう、いつもそばに笞が置いてあるのよ」

「そうですね、このところお台所のほうでも、うかうかしていられないんですよ。もっとも被害者はもっぱらあのふたりでね、あたしはだいじょうぶですよ。まだ一度だけ……」

「まあ、たった一回?あたしなんかもう四回もいただいちゃったのよ。あたしがいちばん多いんじゃない」

「そんなことないわ、あの娘たちはほとんど毎日ですもの」

「毎日?ママが?」

「いいえ、奥様はときどき来るだけですから、あとはあたしがね」

「ふ-ん、毎日よく材料があるわね」

「あの娘たちときたら何一つ満足にできやしいんですもの。仕事はおそいし、少しでもひまな時はぺちゃくちゃおしゃべりばかり、ビシビシやらなくちゃとてもとても」

「ルイーズもたいへんね。そういえばこの間、あの新しく来た小さい娘、そうエルシイっていう娘ね、このお部屋のおそうじの時、鏡台のところから香水を取り上げて自分の肌着につけていたわ」

「ほんとう?フランソワ!」

「ええ、あたし見ていたんですもの。あの娘は気がつかなかったんでしょ、あたしが出て行くと、知らん顔してたから」

「どうしてしかってやらなかったんですか。もしご自分で言うのがいやなら、あたしに言ってくださればいいのに」

「だって、たかが香水よ。それに、ほんの一滴……」

「どうして一滴ってわかります。ここに来るたびにそうしているかも知れません。そしてその次はおしろい、そして靴下を片方、そしてまた片方、次は靴下止め、そして……」

「まさか……そんなふうになるなんて信じられないわ」

「いいえ、お嬢様、あなたは知らないのです。あたしたちがどんな生活をしていたか、ここに来てはじめて、こんなぜいたくな暮らしを見るのです。同年輩のあなたの持ち物は、なんでもとてもうらやましく思えるのです、たまらなくほしくなります。のどから手がでるほど。そして香水を……あたしもそうでした。でもあたしは、その時イライザに目が回るほど笞で打たれました。それではっきり覚えるのです。あたしとあなたが違う世界で生活をしているんだということを。はじめのうちは悲しいですよ。でも、そのことをおこたったため、あとで取り返しのつかないようなことが世間ではよくあるのですよ。お嬢様だってある日、とつぜん宝石がなくなったらどうします?宝石の一つくらいといって許してやりますか?」

「そ、それは、そうはいかないわ」

「そうでしょ。だから、かわいそうでも、今のうちに思い知らせてやるのが、けっきょくは親切というものですよ。あの娘たちを牢屋に入れたくなかったらね」

そう言ってルイーズは立ち上がり、とびらのところのひもを三度引きました。すぐにとびらがノックされ、エルシイがはいって来ました。

「おはいり、エルシイ」

【へアブラシ打ち】

「エルシイ、胸のボタンをはずしてごらん」

ルイーズに言われて、不思議そうな顔をしてエルシイは二つ三つ胸のボタンをはずしました。すっと近づいて、えりを両手で開き、鼻を近づけたルイーズの顔がサッとかたくなり、

「この香水はどうしたの?」

もうそれだけでじゅうぶんでした。エルシイは自分がなんのために呼ばれたのかがわかり、下を向いてオロオロしていました。

「ついでにスカートをひざの上までまくってごらん」

しかし、エルシイの両腕はからだについたまま離れません。ルイーズが手をのばして、さっと持ち上げると、思わずフランソワがあっと叫んでしまいました。その娘の靴下止めは、まさに先週、フランソワがなくしたものだったのです。ルイーズは、エルシイに見えないように回ると、フランソワにウインクを一つして、

「お嬢様、エルシイに盗み癖があるなんて、ちっとも知りませんでした。さっそく親を呼んで帰らせます」

そのことばを聞くとエルシイはとび上がって、ルイーズとフランソワのふたりに、どうかそんなことをしないでくれと頼みました。もしそんなことになれば、父親に死ぬほどぶたれるだろうし、そのうえきっと感化院に入れられてしまうと言うのです。ルイーズはなかなか許してやりませんでしたが、ころあいを見計らって、フランソワに許可を求めます。

「そうね、それほど言うなら、今度だけは許してやりなさい、ルイーズ」

「わかりました。お嬢様、今度だけは大目に見てやりましょう。そのかわり、この娘の父親に代わって、あたしがうんと叱ってやりましょう。エルシイ、あたしの折檻までいやだとは言わないだろうね」

「はい、ルイーズさん……お嬢様、お許しくださって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これからはけっしていたしません」

「二度とそんな気が起きないように折檻しておもらい。ルイーズ、かまわないからここでやりなさい」

「はい、お嬢様、ここでいたします。さあ、ここにおいで」

「ルイーズ、これを使うといいわ」

そう言ってフランソワは鏡台のところからヘアブラシを取り上げてルイーズに渡しました。それを受け取る時、ルイーズはちょっと苦笑して、受け取りました。先週、フランソワがこれでたたかれたのを知っていたからです。

「それはとてもよくきくわよ。なにしろ実験済みですからね」

「エルシイ、聞いたかい。お嬢様だって悪さをすれば折檻されるんだよ。おまえが盗みをすればどんなふうにされるか、ほんとうならとてもこれくらいじゃすまないんだからね。わかったかい、わかったらさっさとこっちにおいで」

ルイーズは、逃げ腰のエルシイをつかまえて、自分のひざの上にねじふせてしまいました。スカートをまくり上げると、質素ながら娘らしいフリルの二段ほどついたドロワースがむき出しになりました。ルイーズは手早くそのヒモをほどき、エルシイのお尻をすっかり裸にしてしまいました。うっすらと赤みをおび、フランソワはそれが、おそらくけさかきのうの夜にたたかれた跡だろうと思いました。

ルイーズの折檻はもう始まっていました。ビシ、ビシと音を立ててヘアブラシを打ちおろします。からだをふるわせ、泣き叫ぶ工ルシイの声に、耳をかそうとはしませんでした。フランソワが先週たたかれた時は五回くらいでした。今エルシイは、その倍以上もたたかれていました。その痛さを知っているフランソワは、一打ちごとにからだが熱くなって来るようでした。

十四、十五……もういいんじゃない……そう言おうと思った時、ルイーズもたたくのをやめました。手をはなすと、エルシイは両手で自分のお尻を押えて、床の上をころげ回りました。

一息ついてからルイーズは、工ルシイに手をかしてやり、身じたくをととのえて、部屋から外に出してやりました。

【お尻の塗り薬】

「もう二度と香水に手をふれないわ」

「そうね、かなりきいたでしょうよ。あの娘、目を回すんじゃないかって心配したわ」

「平気よ、あのくらい。かわいそうでも、少少こっびどくやらないとね」

「それでも手当だけはちゃんとしてやってちょうだい」

「自分でできるわ。たっぷりラードでも塗るでしようよ」

「あら、それで思い出した、あたしがあなたを呼んだのは、実はそのことなのよ」

「えっ、ラードのこと?」

「ええ、まあ、そうなんだけど、ラードってわけにはいかないから、ちゃんとしたお薬をね。ホラ、ここにある、こんなお薬よ。これをね、あした大量に買っておいてほしいの」

「まあ、フランソワ、お母様はそんなにおこってるんですか?」

「まさか、あたしが使うんじゃないわ。実はあたしの生徒たちにね、あしたから少々パンテモン流にやろうと思って」

「なるほど……お嬢様もたたかれてばかりいないで、たたくほうに回ってみるというわけですね」

「そうよ、なにしろ効果があるんですもの。それに、たたかれるより、たたくほうがいいわ。おまえだってそうでしょ、隠さなくてもいいわ。さっきエルシイをたたいてる時のあなた、満足そうな顔をしてたわよ。あたしも……ルイーズに代わってエルシイのお尻たたいてやりたかったわ。からだじゅうが熱くなっちやった。あたしもおまえのようにうまくやれるかしら」

「さあ、どうですかね。なにしろあたしはこの一カ月、毎日たたいているんですから、うまくもなりますよ。そこへいくと、お嬢様はたたかれるだけ……ハッハッハハ」

「ルイーズ!ちょっと言いすぎじゃない。それにエルシイのことだって、けっきょくは、おまえの監督不行き届きじゃない。ママに話せば、ただじゃすまないわよ」

「フランソワ……いえ、お嬢様……そんな、ひどいわ……」

「ねえ、練習台になって。そうすれば、ママにはないしょにしといてあげる……」

「練習台って?あたしの……お尻をたたくの……」

「そうよ、そんなにきつくたたかないから、ね、いいでしょ、ルイーズ」

「ひどい人、人の弱みにつけ込むなんて。どうせ、はじめからそのつもりなんでしょ、いいわ」

「きっと、そう言ってくれると思ってたわ。さて、どうすればいいかしら、そう、そう、あの本を持って来るわ」

「本?なに、その本?」

「これはね、伯父様の家にあったのよ。中は英語で書いてあるの、イギリスで出版されたものね。ホラ、あなただってこれくらいなら読めるでしょ、家庭と学校におけろ笞打ちの方法、中はほとんど絵なのよ。男の子の学佼の本らしいけど、後ろのほうをごらんなさい、ほんの少しだけど女の子のことも書いてあるわ。女の子の場合はとくにこういうことに注意して、って書いてあるでしょ。たたき方は男の子とほとんど同じですって、ちゃんと絵までついてるでしょ。それと、いちばん最後のページ、見てごらんなさい。ね、青キップのこと思い出したでしょ、そこにはこんなふうに書いてあるのよ。えーと、女の子には、笞でお尻を懲らしめるほか、浣腸も、完全無害なお仕置きで、その効果は大である。みんな知ってるのよ、おとなたちは。でも、ママには見せたくないわね」

「驚いた、こんな本があるのね。アングロサクソンは残酷なのよ。この絵見て、きっと士官学校よ、みんなの前で、かわいそうに。こんなに太い笞よ、やっぱりフランソワ、あなたの場合は相手がお嬢様がたなんですもの、これか……これ、じゃない」

「そうね、やっぱりそうでしょうね。あたし、からだが小さいほうだから、生徒には年下なのに同じくらいのからだの子がいるのよ。その場合はひざにのせるよりこっちのほうがいいわ」

「このスタイルはいつもお台所であたしがやってるのと同じよ。これはいいわ、簡単で、手早くできるし……」

「そう、ちょっとやってみるわ」

「え-っ、やっぱりやるんですか。こんないい本があるんですもの、やってみなくたってわかるじゃありませんか………それに……そんなにむずかしいことじゃないわ……」

「ぶつぶつ言ってないでいらっしゃい」

【お手本を参考に】

いやがるルイーズの腰に手を回し、イスに足をかけて、その上にルイーズのからだをのせ、立ったまま、スカートをまくり上げ、ドロワースの合わせ目を開きます。

「まあ、憎らしい、こんなにつやつやして。あたしのお尻なんかアザだらけだというのに、おまえは少々のんびりしすぎたようね。やっぱりこのへんで、少したたく必要がありそうよ」

「そんなのひどすぎるわ、あんまりきつくしないでくださいね」

フランソワは笑いながらピシャピシャたたきはじめました。ルイーズは腰をよじってそれでも泣き声はたてません。

「もういいわ、フランソワ。もうじゅうぶんよ。あなたじょうずよ、あたしよりじょうずだわ」

「さあ、もういいわ。あたしの手のほうが痛くなっちゃう。やっぱり笞を使うことにするわ」

「おう、痛い。久しぶりにたたかれたもんだから、ヒリヒリするわ。その結果が、平手打ちは手が痛くなるということだけなの」

「まあ、そういうこと。さっき頼んだお薬のことお願いね。もういいわ」

「お嬢様、パンテモンであたしとした約束のこと忘れたんですか、あたしがそそうした時でも、お嬢様が代わって罰を受けてくれるはずでしたわ、少なくとも二回は。それなのに、お嬢様は理由もなしにあたしを叩いたんですね。あたしは女中、あなたはお嬢様。でも、約束は約束、あんまりひどいことなさると、あたしにも覚悟があります。それに……アデールだって、あたしの味方をしてくれるはずですわ」

フランソワはドキンとしました。たしかにそんな約束をしました。アデールに話せばあたしが悪いっていうでしょうし。

「そ、そうね……ルイーズ。あたし……少しわがままだったわ、ごめんなさい……」

「あやまってもらわなくてもいいんですよ、お嬢様。お薬はあした買っておきます。それでは下にまいります」

そしてとびらをしめる前に、

「ご用心あそばせ、フランソワお嬢様」

と言ってニヤリと笑って出て行きました。

ルイーズはきっと何かをたくらんでるわ。

聖女の行進13

最終章人気者

【ルイーズの作戦】

日がたつにつれ、フランソワの権力範囲は広がってゆきます。伯父様の家でも、もうひとりでやってゆけます。もっとも始めからパンテモンと同じようにゆくとは考えていませんでした。けれど、少しずつ、少しずつ、一日ごとにフランソワの教授法は、パンテモン式になってゆきました。

フランソワが心配したよりは、生徒たちはすなおについて来るのでした。そして一カ月もしないうちに、ほとんど目的の八割まで到達したのでした。

もっとも、あとの二割を、フランソワはムリに進めようとはしませんでした。なんと言っても、ここは僧院ではないのだし、生徒たちが来なくなっては元も子もありませんから……

毎日のフランソワの態度は自信に満ちて、何ものも恐れないかのように見えました。しかし、この世界でたったふたりだけ、フランソワの自由にならない人がいました。ママとルイーズです。

ママは、しかたがないとしても、ルイーズは女中です。それに言いつけはよく守るし、いつもフランソワのことを、お嬢様と呼んで慕っているのです。はた目には申し分のない女中ですが、フランソワの良心がルイーズの目の中にチラッと妖しい光を見てしまうのです。

それは、パンテモンであんなに世話になったのに、日がたつにつれ、昔のことは忘れ、そして以前のようにただの女中として使っている、それだけでなく、わがままを言って困らせたり、この間のように、たとえ冗談にせよたたいたりして、パンテモンでルイーズに約束したことを、フランソワはけっして忘れたわけではないのですが、毎日の生活がつい、主従の関係として出てしまうのです。

二回だけルイーズの身代わりになって罰を受けるということを、フランソワは借金のように考えて、できるなら早く返してしまいたい、と思っていたのです。

ところが、いっこうにその催促がないのです。そのチャンスはもう何回かあったはずです。

ほんの二、三日前にも、ルイーズはテーブルの上のローソクをたおして、テーブルクロスを焦がしてしまいました。あの時だって、ルイーズはそれをフランソワのせいにすることだってできたはずなのに、ルイーズはそのテーブルクロスを持ってママの部屋にはいって行きました。そして、出て来た時は目をまっかに泣きはらしていました。

どうしてあの時、ルイーズはフランソワを身代わりにしょうとしなかったのでしょう。それとも、あのことをもう忘れてしまったのでしょうか?

そのことを考え始めると、フランソワはいつもイライラしてしまいます。そう……きょうこそは、ルイーズの本心を聞いてみよう……。

フランソワはルイーズの作戦にすっかりのせられていました。始めのうちルイーズは、もうあの約束のことなどどうでもいいと思っていました。一度か二度、代わってもらったところで、これから先ずっと女中であるルイーズにしてみれば、そんなことはどうでもよかったのです。しかし、次第にフランソワの態度が昔のようにわがままになり、ルイーズにはあまえて、ムリなことはなんでもルイーズに押しつけて来るのでした。

そしてルイーズがいっしょうけんめいにやっても、結果としてフランソワの言いつけどおりになっていない時など、ほかの女中たちの前でも平気でしかったりするのでした。それは、ルイーズにとってはなはだしくプライドを傷つけられることだったのです。

そんな時ルイーズは、あの約束のことを思い出したりするのでした。あの二回の約束を、なるべく効果的に利用してやろうと思ったりするのです。

フランソワの部屋で、ふたりは向かい合ってすわっていました。フランソワの右手はイスのひじかけのところで、イライラと小刻みにふるえていました。

「ねえ、ルイーズ、あたし、あなたに早く借りを返したいと思ってるのよ」

「借り?ってなんのことです?」

「忘れたわけじゃないでしょ、あなたの身代

わりをひきうけること、早くすませてしまいたいわ」

「まあ、そんなことでしたの。あれはもういいんですよ。どっちみち、あたしは女中ですからね。一回や二回お嬢様に代わってもらったって、それが何になります……奥様が、あたしの代わりにお嬢様をたたく……お嬢様!それでさっぱりします?パンテモンにいた時のように、すなおな気持ちで罰を受けられます?もうすっかり前に戻ってしまったみたいに思えますわ。だから、早く済ましてしまいたいの、とりあえず約束した分だけはね。そしてそれさえ終われば、もう何も気にすることはなくなってしまうのですね。そして次にあたしが少しでも気に入らないことをすれば、お母様に言い付けてあたしに罰を与えるのですね。いいえ、それだけではなく、この間のようにお嬢様がご自分でだって、あたしに笞を当てるのですわ。あたしにとって、二度身代わりになってもらうことが、どれほど価値のあることだと思っているの、そんなことあたしにとって、どうでもいいことなんですわ……」

そこまで話すと、ルイーズはちょっぴり涙ぐんでみせるのでした。フランソワはすっかりめんくらってしまいました。思いがけないルイーズのことばを、すっかりまに受けて、もうなんと言っていいのか、取り乱してしまいました。

「ごめんなさい、ルイーズ。ほんとうにこのごろのあたし、少し思い上がっていたようね、仕事のことで、頭がいっぱいだったものだから、あなたのこと、そんなふうに考えたつもりはないんだけど、でもやっぱりあなたの言うとおりね。まるで物を返すように早く済ませてしまいたいなんて、そんな気持ちがそもそもまちがいってわけね」

「それじゃ、お嬢様、あたしもう部屋に戻ってもよろしいでしょうか?ちょっとからだのぐあいが悪くって……」

「まあ、ルイーズ、病気?」

「いいえ、毎月の、あれですよ」

「そう、それならいいけど、ごめんなさい、早くお部屋に戻って…」

とびらをしめて階段をおりてゆくルイーズの足どりは軽やかで、とてもからだの調子が悪いようには思えませんでした。

【こわされた飾り壷】

次の朝、フランソワはママと連れ立って教会に行きました。そして戻ると、あとはゆっくり休日を楽しむはずでした。ところが、玄関のところに香水入れが落ちてこわれていました。それはフランソワがママにもらったものでした。けさ、水で洗って窓のところにほすつもりで置いて出たのです。きっと、風でカーテンがゆれて落ちてしまったのでしょう。

「ママ、ごめんなさい」

「ええ、しかたがないわ、風で落ちたんですもの。でも、もう少したいせつに扱わなくてはだめよ、窓のところに置きっぱなしにするなんて、不注意ですよ。これからは気をつけなさい」

「はい」

ママは許してくれたものの、ちょっびり不きげんにしてしまいました。少し頭が痛いから部屋で休みます。そう言ってママは部屋に引っ込んでしまいました。

フランソワは着替えを済ませると、別にすることもなく、これからの一日をどう過ごそうかと考えていました。ルイーズは階段の手すりをふいていました。

「ルイーズ、きょうくらいお休みなさい。ほかの女中たちはどうしたの、みんな外へ出てしまったんでしょ。あなただって、お休みのときぐらい楽しみなさいよ」

「ええ、でもみんな出てしまっては、奥様のことはだれが見ます?ひとりぐらい残っていなくっちゃね」

「でも夕方まではだいじょうぶよ、久しぶりにあたしといっしょに外に出ない。きょうは少し暑いけど、いい気持ちよ」

「ええ、でも、この次にしますわ。やっぱり気分がよくないんです」

「あら、そうだったわね。それじゃほんとうに、お部屋で休んでればいいのに……」

「ええ、そうします、あとこれだけ終わったらね」

そう言った時、ルイーズは階段を踏みはずし、ぐらっとよろけたとたんに、手すりの最下部にのせてあった飾り壷を落としてしまいました。

ぱかっと鈍い音をたてて、二つに割れた壷を、ルイーズは青ざめた顔で見ていました。

「どうしましょう、たいへんなことをしてしまったわ。奥さまはおこるわ。とても、とても、いつものようなわけにはいかないわ。覚悟をしなければね。でも……つらいわ……あたし、あれなんですもの、パンテモンでは許してくれたけど、奥様は許してくださらないのよ。あの時でも、前にも一度そんな時があってね、あたしが二、三日罰をのばしてくださいって頼んだけど、奥様は罰はすぐに与えるのがいちばんききめがあるっておっしゃって……許してはくださいませんでしたわ、きょうもだめですわ。とても恥ずかしくって、死んでしまいたいぐらいつらいわ。でもしかたがないわ、奥様に報告しておしおきをいただいて来ますわ」

ルイーズは手すりにつかまりながら、一歩一歩ゆっくりと上ってゆきました。階段の半ばまで来た時、フランソワが声をかけました。

「ルイーズ、待って!ルイーズ……あたしが……いいわ、あたしが代わってあげる……」

「いいえ、いけません。この壷はとてもたいせつになさっていたのですもの。お嬢様だからって許してはくださいませんよ。きっとたたかれますわ」

「でも、あなたならきっと、ひどくぶたれるわ」

「ええ、そうでしょうね、乗馬鞭かもしれません。でも、あたしがそそうしてしまったんですもの。折檻を受けるのはあたりまえですわ」

「でもからだの調子が悪いんだもの、かわいそうだわ。だから、ね、あたしにまかせなさい。あたしなら……あやまれば少しは軽くしてくれるでしょうから。それに、あたしは今なんでもないわ、ね、ルイーズ、あなたとの約束を果たさせて、一回分だけ……」

「でも、この一回はきびしいんですよ」

「いいわ、そのほうがあたしのご都合主義じゃないってことわかってもらえるでしょ」

「もういいのよ、そんなふうに言わなくってもよくわかってるわ」

「それじゃ、あたしの言うとおりにしなさい。

あたしがママのところに行くわ」

「ありがとう、フランソワ、助かるわ」

【女中の目の前で】

フランソワが部屋にはいって行くと、しばらくして奥様が出ていらっしゃいました。

「もうだめなのかい。えっ、どうれ、見せてごらん。おお、ルイーズ、おまえが持っているのがあの壷なの。まあ、どうしましょう」

「ママ、ごめんなさい。あたし、階段を踏みはずしちゃって、それでよろけたものだから、ほんとうにごめんなさい、これから気をつけます。だから、許してください。これからはきっとそそうしないように気をつけますから。

「階段もゆっくり、レディーらしくゆっくり降りるわ。もう、駆けたりしないわ」

「ああ、今度パパが帰ってらした時に、なんて言えばいいの、娘がおてんばでこわしちゃったなんて言えませんよ。おまえはほんとうにおてんばになってしまって、教会では聖書を落としたり、窓に香水びんを置いてこわしたり、今度は壷を……ああ、どうするの。口ではなんとでも言えますよ。ついさっき、気をつけるって言ったばかりじゃないか。舌の根もかわかないうちにまたこんなことをしでかしてそれでよく許してなんて言えたもんだね。どうしてもっとすなおに罰を受けようとする態度ができないのだね。このごろ、ママのことをバカにしているよ。なんでも口先でごまかすことばかり考えているわ。壷をこわしたことはもちろん悪いことさ。でもだれにだって過失はあるよ。ママだって物をこわすこともあるだろうさ。そのとき、ほんとうに後悔して自分のしてしまったことを反省できれば、やってしまったことはしかたがないさ。それよりも、わたしはおまえの態度が気にいらないね、自分の反省よりも先に、どうやって罰をのがれようかと考えてる、ママはそんな娘は大きらい。きょうは許さないよ。笞だよ。笞でたたいてやる。生意気で高慢にはれ上がったお尻をたたいてやるよ。このごろ外でよく話を聞くのさ、フランソワ先生はとてもきびしくて、生徒が少しでもまちがえると、お尻をたたくんだってね。その先生がお家ではおてんばでママにお尻をたたかれ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のかい、惰けない話だね。さあ、わたしといっしょに来るんだよ。ルイーズ、そこをかたづけたら、薬を持ってわたしの部屋に来るんだよ。いいかい、すぐにだよ、さあ、フランソワおいで」

いつものように、ママはフランソワの耳をひっぱって連れて行きました。ルイーズは大急ぎで壷をかたづけ、フランソワの部屋から傷薬を取って、奥様の部屋に持って行きます。

罰はまだ始まっていませんでした。奥様はすその長いガウンから、そでやすその短いガウンに着替えていました。

「ルイーズ、おまえ、ここにいなさい。どうせおまえたちふたりは何度もいっしょに罰を受けたんだろうけど、このごろは別々だからね。久しぶりにこの娘のおしおきを見ていておやり。フランソワも女中に見られていれば、少しは恥ずかしいと思うだろうよ」

「お願い……ママ……そんな……恥ずかしいわ。ママどうしてもルイーズがいなければいけないの?」

「ああ、そうだよ、ママにたたかれるくらい、おまえは平気なんだ。十七にもなった娘が、少しは恥ずかしいと思わないかい。お尻を丸出しにして、ピシャピシャされるなんて、ルイーズにいてもらえば少しは恥ずかしいだろう、どうだね」

「ママにだって……恥ずかしいわ……」

「わたしにはそう思えないね、さあ、ルイーズ、笞を取ってちょうだい、そこよ、鏡台の右側に下がってるでしょ、そう、それを持って来ておくれ」

【ものすごいお仕置き】

ママは、フランソワの背中をポンとたたいて、ベッドのほうにうながしました。フランソワはひざをついて顔をベッドにうずめました。ママの手がスカートを割ってはいって来ます。慣れた手つきで下着のひもをほどきはじめました。下着をかかとのところまで下ろし、じゃまなものをどけるように、スカートを背中の上まではね上げました。

その下には、すばらしくぜいたくな縮緬のシュミーズが現われました。ルイーズはその下でフランソワのお尻が小刻みにふるえるのを見ていました。そのシュミーズをゆっくりとまくり上げて、したくがすっかりととのいました。

しばらくぶりに見たフランソワのお尻は、すっかり発育し切って、丸々としていました。そしてあのころとちがって、フランソワの肌は、つやつやとして、笞跡など一つもないのでした。

〃やっぱり、奥様はお嬢様には甘いのね、笞などめったに使わないんだわ。でも、きょうは残念でした……〃

悲しそうな顔をしながら、ルイーズは心の中でペロリと舌を出しました。

たちまちすごい平手打ちが始まりました。あまりにも激しいお尻打ちに、フランンワも足をぱたぱたさせ、なんとかママにもう少し軽くしてもらおうとしました。しかし、ルイーズが見ていることが、もう一つの……ママのほうにもほんの少し、変化を与えたようです。

ルイーズのてまえ、手心を加えることもできないので、つい激しくなってしまいます。

平手打ちが終わると、次はいよいよ笞打ちです。笞は容赦なくお尻に打ちおろされ、フランソワは苦しさにもだえながら、泣き叫んでいました。恥ずかしさなどとうの昔に忘れてしまったかのように足をぱたぱたさせ、からだをよじり、悲鳴をあげました。そしてママに何度も何度も許しを願いましたが、ママは相変わらず打ちつづけました。

ルイーズも少々フランソワがかわいそうににりました。

「奥様、もういいんじゃありません。もう、じゅうぶんですわ。お嬢様も後悔していらっしゃいますわ」

ようやく笞を下に置くと、ルイーズに、

「さあ、薬をつけてやっておくれ、これでこの娘も少しは懲りたろ

うからね」

【思いがけない告白】

ルイーズは、フランソワに肩をかしてようやくフランソワの部屋まで連れて来ました。ベッドの上にうつぶせに寝かせて薬をつけてあげました。フランソワはまた泣いていました。よほどこたえたのでしょう。まだ顔が青ざめていました。自分から引き受けたことなので、ルイーズに文句を言う訳にもいきませんでしたが、ちょっびりうらめしそうな目でルイーズを見るだけでした。

「ごめんなさい、フランソワ。奥様がこんなにひどくなさるなんて思いませんでしたわ。ほんとにきょうはひどかったですね。痛いでしょう。ほら、こんなにはれてしまって、もう少しで血が出るところでしたわ」

「お願い、そうっとしてね、とても痛いのよ。がまんできないわ。でも、よかったわ、これで少しでもあなたにお返しができたんですもの」

「まあ、フランソワ……」

それだけ言うと、ルイーズはべッドの上に泣きくずれてしまいました。

「どうしたの?ルイーズ、ねえ、どうしたの」

「ああ、お嬢様……あたしって悪い女ですわ。うそなんです。みんな、うそなんです……」

「うそ?何が?何がうそなの。どうして泣くの。あたしには何もわからないわ、ルイーズ、話しなさい」

「みんなうそなんです、あたしのからだのぐあいが悪いのも、階段のできごとも、みんな、お嬢様のことを困らせてやろうと思ってしたことなんです」

「どういうこと?まだよくわからないわ」

「お許しください。お嬢様、何もかもあたしがたくらんだことなんです。お嬢様が奥様にたたかれるように仕向けたんです。ああすればきっとお嬢様が、あたしの代わりを引き受けてくださると思ったんです。そして、そのとおりになりました。でも、あんなにひどくなさるとは思いませんでした。申し訳ございません。どうかあたしをクビにしないでください」

「ふ-うっ……あなたってすごいのね、驚いたわ。あんまりびっくりしたんで、お尻の痛いの忘れてしまったわ。急にそんなこと言われたって、おこる気にもなれないわ。でも、だんだんその気になってきているってことを忘れないでね……と、すると、あの香水びんもおまえがやったことね。ふ-ん、なるほど、あたしにもだんだんのみこめて来たわ、うーむ、許せないぞ……これは」

「お願い、奥様には言わないでください」

「……」

「その代わり、お嬢様の言うことはなんでもききますから……」

「そうね、まあ、自分から白状したんだし、ママに言いつけるのだけは許してあげるわ、とりあえず……からだのぐあいが悪いんじゃなかったら、お湯を持って来てくれない、マッサージしてほしいわ」

「はい!お嬢様、すぐに用意します」

【マッサージレスビ】

ルイーズは部屋を出ると、すぐにお湯を持って戻って来ました。そしていっしょうけんめいにマッサージをはじめました。

「お嬢様、もう二度としませんから、許してくださいね。おおこりになるのはあたりまえですわ、あたしが悪いんですから。でも、どうかこのことで、あたしをあまりひどいめにあわせないでください。あたし、とても後悔しています……」

「何度もやられちゃたまらないわ、これっきりにしてほしいものね。でも、こんなひどいいたずらをしておいて、許してちょうだいなんて、少し虫がいいんじゃない。いたづら娘にはおしおきが与えられるべきでしょ」

「ああ、やっぱりなさるんですね、しかたありませんわ、でも、ひどくなさらないでくださいね。このごろのお嬢様は、とてもあのほうがじょうずになられたとか……」

「そんなことないわ……ああいい気持ち、もう少しやってね、あたし眠くなってきたわ……」

なんとかフランソワのきげんを直そうと、ルイーズは、けんめいにマッサージをしました。はれ上がったお尻をそっともみほぐして、ついでに足や背中や……。

「だめよ、ルイーズ、およしなさいったら、あたしどうかなっちゃうわ、わるい人ね。そんなことしたって、許してあげないわよ、ああっ、ルイーズ、おねがい……」

一時間余りのルイーズの猛烈なマッサージに、フランソワはすっかり骨ぬきにされてしまいました。そして、あげくのはて、ルイーズにしたおしおきといえば、ほんの型どおり、二つ三つ、ピシャピシャとお尻をたたいただけで許してしまいました。それも、べッドの中で……。

【見直された躾】

あのことがあって以来、時々ルイーズがフランソワの部屋に長居をすることがあったのですが、ママはすこしも気がつきませんでした。そして、ちょうどそのころ、フランソワが教えていた娘が、バイオリンの腕前を認められたり、またその良家の娘が社交界で不行跡があったり、アデールたちがはじめた教育研究会が世間で認められたり、それやこれやで、急にパンテモンの名が有名になって来ました。

とくに上流家庭の間で、娘の教育はパンテモンで、というのが合いことばになって来ました。しかし、パンテモンはれっきとした僧院で、一般の教育の場とは少しちがうので、そこにはいれる生徒の数も自然と制限されてしまいます。

今やパンテモンは、パリ有数の狭き門になってしまいました。そしてアデールたちの研究会には、そこにはいれなかった娘たちが、どっとおしかけたのでした。

今ではフランソワも、そこの一員となって音楽を受け持っていました。なにしろ有数の金持ち連中の娘たちを相手にしているので、はじめはパリ市内にあった教室も、今では郊外に移り、広い庭を持った、まるでホテルのような学佼になってしまいました。

フランソワはここでバイオリンの初等教育をして、なかでもみどころのある娘はパリの伯父様のところにやることにしました。

郊外といっても、馬車で三時間くらいのところなので、フランソワたちはいつもパリに戻って来ていました。町の楽しさも、もちろん好きなのですが、フランソワはその職場がたいへん気に入りました。

そこには三十代の人がひとりと、四十代の人がふたり、いずれも昔、パンテモンで教育を受けた一流の家柄の婦人がいて、いろいろと取りしきってはいましたが、アデールやフランソワの若い力を高く評価してくれていたので、たいへんうまくいっていましたし、それに若い従順な娘たちが大ぜいいて、昔フランソワたちがそうであったように、今ではフランソワの顔色をうかがっているのです。

でも、フランソワ先生は、たいへん人気があって、生徒からは慕われていました。もちろんちょっびりこわいのですが、この学校でこわくない先生なんていないのですから。

ここの娘たちはたいへんぜいたくな制服を着ていました。パンテモンとはくらぺものにならないもので、もちろん下着もちゃんとしたものを着ていました。そんなところにも、この学校が人気を得た原因があるのかも知れません。もっともここに来て、始めて娘たちはそのきちんとした服装が、おしおきを受ける時には、ただ単に恥ずかしさを増す小道具に過ぎないということを悟るのです。

スカートとベティコートをまくり上げられても、まだ腰から下にはひざまでのドロワースと、まっ白なくつ下とくつですっかりおおわれているのです。それだけでもじゅうぶん恥ずかしいのに、ここではドロワースの割れ目を押し広げてお尻をむき出しにされるのです。

からだの中でお尻だけがみんなの目の前でむき出しにされたことを、娘ははっきりと意識するのです。

ここにいる娘たちのなかで、フランソワにたたかれたことがない娘は、ひとりもいません。教室や職員室や、そしてある者は先生の個室に呼び出されて、それでも、なお、フランソワに人気があるのは、若さのせいでしょうか。個人的な悩みごと専門の相談役でもあるのです。

【女神の光来】

そんなある日、フランソワが、先生がたにも制服を作ったら?と提案しました。はじめのうちは、あまり乗り気でなかったのですが、フランソワがあまり熱心なので、とりあえずデザインだけさせてみようということになったのです。フランソワは一流のデザイナーに頼みました。そしてでき上がって来たデザイン画を見て、みんな一目で気に入ってしまいました。

さっそく制服を作ることになりました。でき上がると、それは絵で見た時よりまた数段よく見えるのでした。格調の中にも新しい流行を取り入れた制服は、ファッション雑誌まで取り上げるほどでした。

なかでも、若いフランソワやアデールがそれを着てパリの町を歩くと、思わず人々は立ち止まってながめるのでした。

そのうわさはすぐにパリじゅうの話題になり、今では誰ひとり知らない者はいません。

お東子屋もパン屋も肉屋も、カフェのマダムも、その後ろ姿をながめながら、うっとりとして口々にこう言うのです。

「女神様のご光来だぜ」

「いや、パンテモン出だもの、聖女様さ!」

「そうだ、聖女様の行進だ」

フランソワの歩いて行く道はどこまでもどこまでもまっすぐに延びているようです。

どこまでもどこまでも、フランソワは歩いて行くでしょう。

ママ、伯父様、ルイーズ、アデール、そのほかの大ぜいの仲間と肩を組んで、どこまでもどこまでも行進するのです。

(おわり)

偶尔看到的,不知道符不符合要求

这个站有不少小说

把链接附上http:

不过需要反墙。

发了几篇日文的,兄弟们都说比较重不给翻,这个比较轻吗。

没人翻译一下吗

有适合的,翻译呗。

在我遇到的所有人里,我最喜欢你
梦里有时身化鹤,人间无数草为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