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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完结】美人狩猎者(8月7日,73页公告+74页番外,妹子你终于出来了~~~)

本故事纯属虚构,乃本人沉迷日本动漫之久,牛刀小试,乱涂鸦笔。背景定在魔幻与现实交错的世界。采用一女多男后宫制。欲知详情,敬请阅读《美人狩猎者》

注:本文以皇家公会为最高统治单位,文中事件发生地点为直接受公会领导的猎人协会。其实际工作内容为麻瓜与魔法师的媒介,将必要人才引入皇家公会。猎人协会其中之一的团队,由七位美男组成,其任务为将特定的美女改造之后,送到应该去的地方。故称,美人狩猎者。

第一章节

那辆车真的驶进了猎人协会,畅通无阻。刚进家门,星芒便收起了矜持,像是褪去了束缚的孩子,再无半点王子的形象。我暗自腹诽,这么快就原形毕露,白让我那帮同学眼冒红心那么久。

我推开城堡的门,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整个大厅都是象牙色的,高高的柱子圆润而有光泽,地上铺着红色的天鹅绒毛毯,站在两旁的白衣侍者正鞠躬迎接我们。

当然,这不是对我的礼仪,不过接受这礼仪的人早已丢下目瞪口呆的我,三两步跑到沙发上捶起手臂来,像个无赖的孩子般大喊大嚷“累死了,累死了~~这什么苦差事啊。”

我满头掉黑线,接待我是苦差事吗?看你应付我们班的花痴不是挺自得的吗?

他看向我“诶,小瞳,这好歹是你哥的领地,你不必这么拘束吧。”

废话,正因为是他的领地我才紧张,万一出什么事,被生吞活剥的是我!!!哎,都是这家伙,害我对这狩猎者协会那贵族般高贵严肃的幻想全毁灭了。

我局促的笑笑,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从楼梯上一步步踏下一个身影吸引了目光,在吊灯七彩光芒的照射下更加摄人。栗色的头发飞扬着,墨蓝色的眸子中闪烁着灼灼的光辉,上身衬衣的扣子只扣了三颗,露出好看的锁骨,显得豪放不羁。

美男诶~~我暗叹,一边鄙夷自己的承受能力,七位美男,一个你就受不了了,那剩下五个呢。

未等我欣赏完,只听一句戏谑的话语凉凉的出口“星芒,这就是老大托付给你的点心吗?未免太没眼光了吧。”

点心?我哪里是点心?难不成,猎人总部的人都称顾客为点心?

真是好暧昧的称呼。

星芒一脸窘态,刚想开口,却见那男人捏着下巴,上上下下的打量我,“长相不好,额骨好高,一看就是克夫相。”

颚骨...高...还克夫我怒了。

“身材也不好,胸太小,没有一点S型曲线。”

咳咳胸,还我的头顶开始冒火。

“皮肤也不好,那么白,一点也不健康。”

“咳咳。”星芒象征性的咳了两下,一直冲他使眼色“冷羽啊....她是”

冷羽?原来他叫冷羽。哼,敢这么评论本小姐,你死定了。

“说到相貌,身材,冷羽你房里那个倒是极品。”楼梯口又出现了一个身影,头发是漂亮的棕红色,穿着一身名牌运动服,显得整个人修长清爽起来,他的声音很有磁性,不像冷羽那样冷淡,带着一种令人向往的温热。

他走向我,皱了皱眉“不过,说道肤色,倒还是这位小姐更胜一筹。”他咖啡色的眼眸望向我,语音是低沉而稳重的,语气却很是豁达开朗。一副很好人缘的模样。

冷羽眉毛一挑。

“毕竟——那红白相间的样子很让人心疼。”接着他转过头去,直视冷羽,摇摇头道“你下手太狠了。”

冷羽这才如明白了什么似的,但却不予回应,他往另一个沙发上一坐,翘起另一条腿,一脸不屑地说“那个笨女人,才对她好一点就恃宠而骄,这还算轻的,等时间一到我就把她赶出去,这种头脑不清晰的女人我才不稀罕。”

这貌似是在说他的被调教人,也就是所谓的——点心。

棕发美男无奈的摇摇头。

“还有——”冷羽抬起头,盯着我。“这种既没身材又没脸蛋的鱼干女,更不要想。”

鱼干女?搞什么,我哪里鱼干啊,“不要以为我一直不说话就好欺负,在那边自恋什么,我”

星芒拍了拍我的肩,一像嘻嘻哈哈的他因为半天没插上话,脸也扭曲起来,为了防止我们就这么吵起来,急急上前一步解释道“前辈,冷羽,其实她不是老大派给我的点心,她是老大的妹妹。”

棕发美男一愣,复而上下打量我,然后像想起什么重要事情般一捶手心,望着我笑道“你是冰瞳吧,没想到已经长得这么漂亮了,刚见你时,你还是个小LOLI呢。”

叫冷羽的毒舌男冷哼一声,似乎对那句漂亮嗤之以鼻。

我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摇摇头。

“哎。”棕发美男有些颓丧的垂下手臂,向我解释道“算了,都那么久了。我是你哥哥的同学,我叫旭尧,小时候见过你的。”

我歪着头想了想,隐约记起一些模糊的身影,详细的资料却记不起来。这个自称旭尧的棕发美男说是见过我,在我还是LOLI的时候,那哥哥差不多十六七岁,他们应该是极好的朋友才对。

我对他示以抱歉的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或许应该交代一下我的背景——我是一位初级魔法士,与身份和资质不符的是,我有一个远大的理想——我想进入皇家公会,像我的哥哥那样。我的兄长——寒熙,是近一百年来最出色的魔法师,是凌斯罗特家族的骄傲。十八岁那年,他已从学院毕业,在皇家公会任职,被誉为“天才”。哥哥是猎人总部人人敬畏的人物,这也是最让我介怀的一点,凌斯罗特.寒熙,是一座不折不扣的大冰山,他从不笑,对我要求也极为严苛,以至于在距兄长十公分之内,我便开始情不自禁的颤抖,话都不会多说一句。

还有——在我的LOLI时代,最不堪回首的一点,就是每当出了一轻半点的错误时,总是会在兄长那寂静的书房中,被按在膝上,撩起裙子,扒下底裤,露出光屁屁,接着迎来一顿痛打,无论如何讨饶如何哭喊都无用,一直会打到哥哥认为可以了为止。每次都会将我那白嫩嫩的PP打得通红,以至于趴着哭上个一天半天,几天都不敢坐凳子。可是那做大冰山却不为所动,不要说上药,不要说探望,更不要说拥抱啊,关怀啊,之类的,通常是话都不会多说一句的。让我更加介怀的是,如果旭尧前辈真的与兄长关系很好的话,会不会也见识过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啊!不要啊那我就真的无法见人了!!!

我下意识的看向前辈,却见他温和的笑笑“对了冰瞳,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你哥哥又不在这里。”

他在我就不来了!!!

我心里这么想着,表面恭顺地说“我想进入皇家公会,所以拜托哥哥让我来这里实习。”

旭尧和星芒都愣了一下,厅里的气氛一下子诡异起来。

还是冷羽同志比较沉不住气,第一个嘲讽大喊大叫起来,“你——就凭你,呵,想来实习!!!真是笑死人了。猎人总部是你想进就进的地方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两重。一没学历,二没头脑,三没气质,当下人还差不多,想来实习,你有这个资格吗喂...前辈,55#¥%……**”

我愣了一下。

旭尧上前一步堵住了他的嘴,对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揽住了冷羽的胳膊,强制住这个张牙舞爪的家伙。伏在他耳边恨恨道“别再说了。”

可是有什么用呢,我还是听到了。还是被刺痛了啊。

我,有那么糟糕吗。

我,想加入猎人协会,有那么可笑吗?对我来说,理想就那么遥不可及吗?

星芒已凑到我面前来,安慰的笑着,可脸上分明写满了担忧,“他...他他他他是瞎说的,小瞳啊...那个你别在意啊。”

我几乎快要哭出来了,这是人家的梦想啊,怎么可以这样啊,怎么可以这样嘛,就算再怎么不喜欢我也不必这样啊,就算我没学历,没头脑,没气质,也不用这么打击我,我和哥哥差了这么多吗?一定要摧毁我最后的希望吗?

我拼命忍住不哭,看着无措的星芒摇了摇头,示意他我没事的。

这时,忽听一个好听的声音自楼梯口响起“想留下就留下吧。”

那一个温和的声音仿佛自遥远的天际传来,我微微一怔,在楼梯拐角处,我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浅棕色的头发,灰色的瞳眸那般明亮,似乎可以洞悉一切。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的眼镜,那般的斯文儒雅,笑容永远明净而温暖。

我愣愣的看着他,而他就寂静的站在那里,良久,我用几乎是梦呓般不确定的声音问道“真的...吗?”

“当然。”声音很温柔,那个斯文儒雅的男子,他对我微笑,如此澄澈而美好。

像梦境一般

第一章节(完)

写完了,写完了,第一章总算完事了。已经出来了四个美男,呵呵,后面还有三个哦,o(∩_∩)o...

爱看日本动漫的可以猜猜人物原型啊。偶个人觉得那个兄长大人比较好猜,下一章他就出场啦,原型是个妹控\弟控的代表人物,吼吼

第二章节

我在旭尧前辈身边帮忙,直到兄长归来。

我抱着一个纸箱的文件夹踉踉跄跄的往下走,歪着头好看清前面的路,却只听“砰”的一声,我连人带箱子的摔在地上,可是还不等我喊,对方就已经咿哩哇啦的开始抱怨了,不过听到这有特点的声音,我倒长舒了口气,幸好没撞上什么恐怖人物。我俯下身子,开始捡散落的文件夹。

星芒还在大吵大嚷的,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我抄起一个文件夹,狠狠砸了他一下,他倒不嚷了。眨巴眨巴那双动人的大眼睛,一脸委屈的嘟囔着嘴,“小瞳,是你啊。”

“恩,不然还会有谁。”除了我还有谁会抱着那么多文件夹高难度的行走,我一边捡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副组长啊,忍啊。他们经常抱文件的,每次撞到他们还会请我吃糖,没有小瞳你那么不温柔哦。”星芒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孩子气地说。

所谓副组长,就是那天一锤定音,让我留下来的眼镜帅哥,他为人成熟亲切,口碑很好。

至于忍,他是个神秘的管家,有着银灰色的头发,紫色的瞳眸,举手投足间满是贵族气息,异常的俊美,而且在知识、教养、品味、料理、武术等所有的方面都表现得十分完美,让人不由地说,他是最不像管家的管家。

星芒见到我一脸鄙夷,急忙讨好般的帮我捡文件。我一回头才发现,他刚刚手里拿了两个木箱子。

那两个箱子雕着花,装饰的十分精致,朱红的漆又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感觉,我指着箱子问星芒“这是什么?”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不要知道,为什么不要我知道我一脸哀怨,不过没有问下去。

这时下方传来呼唤星芒的声音,我下意识的抬头,只见圣夜前辈微笑着站在厅中。

墨色的黑发如黑翼一样在风中飞舞,嘴边勾起的笑容是那么令人心碎,眼中的柔情显得有些暧昧,黑瞳如宝石一般明亮,却又深不见底,线条优美的薄唇那般殷红,应有种淡淡的妩媚,而他的眉宇间有凝结着一股逼人的英气,从不知道有那样一位少年,可以将阳刚与柔美结合的那样恰到好处。

圣夜——是王子中的王子,是众人眼神齐聚的焦点。早在学校,就听说过他。人人称他为真正的王子,举止优雅,谈吐非凡,任何女子只要见他一面就会幸福的不能自拔。我最好的朋友VIVI就是爱上了他,食不能进,夜不能寐。如今,他就在我眼前。

而我,下意识对视他的瞳眸,黑黑的,好像无底的深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这双眸子中,我看到一丝不好亲近,不好相处的意味,我有些失神,静静的把视线移开,疑心是我看错了。

星芒已将文件捡了起来,说是由他拿到会议室去,要我帮忙把那两个箱子拿给副组长和冷羽。

冷羽,又是冷羽。那个毒舌男,不知为什么,总是跟我过不去。

相对冷雨来说,前辈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待人亲切,笑容温和,结果箱子是还一直抚慰我“辛苦了”

我站在他的房间门前,敲了好几次门都不见回应,然而,正当我气极,转身欲走时,门开了

冷羽靠在门边,慵懒的笑容带着一丝玩世不恭,他嘲弄的看着我“你来做什么。”

又是这副瞧不起人的模样,看着就叫人来气,我把箱子扔到他手上,转身便走,一秒钟都不想多呆。

“等一下。”他居然叫住了我,我回过头,挑衅的看着他,他却笑了,指了指他的房间“要不要进来。”

本来是不想进的,但由于好奇心驱使,又加上箱子的谜底还未揭晓,索性我一咬牙,一跺脚,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进就进,谁怕谁!

每一个狩猎者的房间都很大,貌似三四个套间的样子,因为身份特殊,所以要特殊建造。冷雨的房间一灰色调为主,推开门,首先看到的是客厅,贴着灰色壁纸的墙壁,给人的感觉很寂静也很安然,摆设与普通房间无异,如果我没猜错,左手的一间应该是他的房间,那是两扇紧闭的玻璃门,靠近的话隐约能通过纹路看见房间里的摆设。

冷羽走在我前面,带我走进右首的房间,房门大开着,他先走过去,靠在门上,手插在口袋里,转过头嘲弄的看着我,“进来啊。”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走了过去,之后看到的东西让我大吃一惊。

一个拥有较好容貌的红发女子,跪在地上,被极其变态的绑了起来,用一根金属光泽的链子,从脖子开始,到胸,再到反绑的手,然后是由于链子,被分开的双腿。那条链子,几乎折磨着她的所有私密之处,双乳直挺挺得立着,小小的红樱桃格外娇嫩可人。从脖颈向下,不知有多少条被打过的檩子,尤其是那臀部,我想我可以想象的,这样一个美人,臀部一定白嫩可人,粉雕玉琢的,怎么回事现在这样,一片紫红色,像是要渗出血来。点心低着头,就算身体再怎么不适也不敢乱动,因为只要一动,那条抚摩她私处的锁链,便会狠狠的嵌进肉里。她低着头,见我们进来,才敢略微抬头,那眼神分明是在讨饶。看到我,先是一愣,继而,脸颊羞得通红。

我感到心惊肉跳了,下意识的转头看冷羽,他笑得邪肆,对我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我有些发傻,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捶胸顿足,心虚的站到一边,仔细观察这间房子。

这是一间审讯室,没有窗子,墙面呈灰色,很符合冷羽的风格,大概有很好的隔音效果。一边有单人沙发,和茶绿色的小几,对面墙十字的木绞架四端固定着铁环,边上展览似地挂满大小刑具,绳索绑带,以及手铐和锁链。左侧的一面是镜子,占据了整整的一面墙,明晃晃的大镜子。另外两面墙的帘布是拉上的,在它四角都有铁坏,上方悬着索,这房间吊顶很高,中正顶上也悬下几根钢索吊环。

我哪还有心思坐啊,怔的退后两步,正想着怎么出去,却被一双大手钳住了手腕。“怎么?你怕了?想逃了?”他邪邪的笑着,像是地狱中的恶魔。

对,我怕了,不知道为什么,仅仅这一幕,我就怕了。那个点心,楚楚可怜的跪在地上,没有半点反抗的权利,真的好血腥。

对了,那天,好像是旭尧前辈,他说,他说

“那红白相间的样子很让人心疼”“冷羽,你下手太狠了。”

我的天啊,难不成,这种事,经常有吗

我理想中的猎人总部,似乎...似乎...又扭曲了一点

不过现在不是失落的时候,我深吸一口气,尽量礼貌的回答,“我只是来送东西的,东西送到了,我也该回前辈那里了。说完,我挣开他的手,正欲离去。

“哦,我差点忘了,真是谢谢你提醒了冰瞳,还有我们家点心最爱的盒子呢。”他在我背后,故意提高了声音。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猛地转过头,见他正半蹲在点心面前翻找着盒子里的东西。那个点心,吓得面如白纸,嘴唇也噏动起来。

“冷羽...冷羽大人您不是说...跪上这一个小时,就结束了...您就原谅小蝶的吗?可是,您”女孩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脸色也吓得惨白。

“本来是的啊。”面对女孩的恐惧,他却漫不经心,答得十分随意,“可是呢——既然这么好的新玩意来了,我们怎么好不试试看呢,对吧。”

女孩下意识的向后躲了躲,却被那根锁链摩擦下体的痛楚扰乱了心神,“啊的叫了一声。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蹂躏了一下。好痛这么漂亮的女孩,不应该接受那么悲惨的戏弄和那么BT的惩罚。美女狩猎人,是将他们改造后送到该去的团体,并不是地狱。

冷羽看出我的不对劲,似乎是雪上加霜的伏在女孩耳边,却用我们三个都能听见的音量说“你该感谢那位姐姐,是她帮我把这些好东西拿来的哦。”

女孩抬头看着我,柔弱的眼眸中,有一种异样的锋利,像在看一个对她幸灾乐祸,添油加醋的坏女人。

我也用同样的眼光看向冷羽,他的承受力明显很强,对我无所谓的一笑。

我咬咬牙,本想这样破门而出的,但却不知为什么,竟移不开脚步,像被什么定住了一般。

冷羽从箱子里拿出两个木质的乳夹,邪笑着靠近点心。小蝶本能的后退,冷羽眉目一冷,却又没骨气地爬回到他身边。

我从没见过这种东西,只是看见冷羽将两个夹子夹在点心两颗可爱的红樱桃上,点心却撕心裂肺的叫起来,我被那叫声吓得退了两步,一脸怔忪的,同情的看着那个女孩子。

“大人...大人...求求您,饶了小蝶吧。”点心拉着冷雨的衣袖,声音柔柔的,以一种乞求的姿态,求他原谅。带上那两个乳夹,她的神情又痛苦了几分。

“好。”冷羽爽快的答到,随手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棕色的皮拍,拿在手里把玩着,望着眼里燃起希望的点心,戏谑地说“听说这拍子质地不错,不伤筋骨,我想试试。”

点心的头上橡浇下一盆冷水。

冷羽坐在沙发上,勾了勾手指,点心便用膝盖蹭着,爬了过去。

这种姿势,下面...应该很疼我抖了一下,拼命忍住想过去阻止他们的念头。

点心一丝不挂的趴在了冷羽身上,与其衣冠楚楚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的小腹抵在冷羽腿上,小胸刚好碰到了沙发,那乳夹一动,便是极大的痛楚,点心的头上全是冷汗,真担心她会熬不过这顿板子。

这样一趴,点心的小屁股就挺得高高的,在冷羽眼下,显得格外可人。

冷羽毕竟也是男人,见点心如此乖巧,便伸出大手在点心的小屁股上摸了摸,以示抚慰,在点心的皮肤被他抚摸的放松下来时,猛地一记板子打在了小屁股上“啪”的一声,点心的屁股肿了,这一声并不清脆,但却格外慑人。

我的心头一颤。

冷雨回头看我,微微一笑。

冷羽又甩下一板子,狠狠击在小蝶臀峰,小蝶痛的“哇呜”一声大叫起来,却被冷羽厉声喝住“安静点,受惩时要怎么做,我教你的,你都忘了是吗。”说着,又是狠狠两记板子,重击女孩伤痕累累的屁股,像是惩罚他刚刚喊出了声一般。点心痛的难忍,又不敢大叫,只好低声哭了起来。

我的心又是一疼,下意识的去看冷羽,他没有看向我,只是低头注视着小蝶和他伤痕累累的小屁股,不知是不是看错了,从他深蓝色的瞳眸中,我看到了一丝温存。

冷羽没有再打,他低下头去,用低沉的声音无比威严的问道“疼吗?”点心听了,似乎被感动了一下,急忙抓住冷羽的裤子,抬起哭得不成样子的小脸,小声说“疼。”那声音柔弱的,微小的,让人听了心里一紧,冷羽别过头去,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低低地说“那就给我记住。”

我一怔,点心也一怔,却见他又狠狠抄起板子打下去,一下接着一下,如狂风暴雨般,“啪、啪、啪、啪、啪”我不忍得看着,不明白她到底犯了什么错,明明冷羽是有感情的,他没有看到人已经快晕过去了吗?还打。

那可怜的点心,是真的绝望了吗?她似乎真的忍不住了,只好叫嚷起来“大人...小蝶以后真的不敢了,小蝶错了求大人,您...啊...您别再打了。”

啪啪啪...

啪啪啪...

“啊...啊...求您了大人...求求您不要...不要再打了...小蝶...小蝶真的受不了了...啊...大人”女孩无助的哭诉着。

冷羽风雨不误的击打着女孩子的屁股,那可怜的小屁股已由原来的紫红变得泛青,破皮出血了,那么好看的臀部,如果留下了痕迹怎么办呢...

在我的位置,只能看见女孩受抽打的屁股,不过,她一定哭得很伤心吧。

而我,居然就作为一个旁观者,不去阻止。只是每当我挪一步,就会想起前辈的话“猎人有猎人的规矩,千万不能管多余的事”

多余的事她就快被打死了我挪了一步,却又退回来。冷雨的那一丝温情,我看得分明,也许,应该相信他

抬头看他,却还是威风粼粼的挥舞着板子,那只皮拍在他手上显得格外有力,一下又一下亲吻着女孩子的屁股。啪、啪、啪

小蝶哭得几乎没有力气,她不能动,不管是上身还是下身,都有东西牵制住她,每动一下都会很痛很痛。“大人求您”

啪啪啪啪啪

我的手不经意的握成拳,再也忍不住的怒气促使我跑过去,他BT,他偏执,他把仇恨嫁祸给我,这些我都能忍受,可是那个点心,他已经得到惩罚了啊。

我走近了她,用手挡住他高高扬起的皮拍,尽量平和地说“够了”

他抬起头,复而又低下去,用低低的声音说“放手”

“不放”

“我说放手!”

“我说不放!”我现在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了。“已经够了,你要打死你的点心啊。”那根本不是人臀嘛,几乎已经打烂了,再不上药的话,说不定就要残疾了。

“不用你管。”他冷冷地说“如果你不想让我多打她的话,就请出去,凌斯罗特.冰瞳小姐。”

我怔了一怔,继而很委屈地说“是你拉我进来的啊。”

他不理我的话茬,冷冷道“你不是说只来送东西而已嘛,东西送到了,怎么还不走。”

“是你算了,不要说我,你的点心,她已经——”

“出去。”他大喝一声,毫不留情的打断我,“你也说了她是我的点心,那就归我管,你再不出去,他就要多挨十下。”

“可是——”

“她已经因为你多挨十下了,真的为她好你就该出去,难不成前辈没有教你,不该多管闲事的道理吗?”

“”

“出去”

点心回过头,眼里有一种哀怨,似乎是一种责怪,责怪我——害她多挨十下吗

我转过头,委屈的奔出他的房间,感觉自己面子全失。想帮她,却害了她。不,一开始冷羽针对的就不是她,是我,三番两次的,矛头指向的都是我,他害我,不是玩笑,是,真的...要她恨我

我冷笑,你恨我,又何必扯上无辜的人,那丝温存,从一开始,就是没有的吧

第二章节(完)

第二章也完了啊,费了我好长时间累啊。但愿我辛苦没白费,各位多支持哈……

下一章人就齐了,透露点剧情,那个管家,不是个省油的灯哦

第三章节

从那件事之后,在与冷羽狭路相逢是我通常装作视若无睹,对他的厌恶降到了某一个等级,我再不想和他过多接触,那样一个冷血,偏执,没心没肺的人。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原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现在却三天两头的碰上。最终还是他先沉不住气,在我即将掠过他身边的时候一把擒住我的手腕,声音冷冷的“你脑子有出什么毛病了?”

我知道他在没话找话,反正他从一开始就和我过不去,说是疏远也没什么不好,是他说不要我管闲事的!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我狠狠甩开他的手,向正前方走去,谁知他却将无赖发挥到极致,我移左,他也移左,我移右,那双闪亮的皮鞋也跟着移右,我急了,抬起头,没好气的问“冷羽大人,您有事么?”

冷羽冷笑一声,双手撑住栏杆,将我整个人关在他双臂间狭小的空间里,近的能感受到双方的呼吸,我的脸一阵烧寮,想推开他,可力量悬殊,怎么也推不开,我气极,狠狠向他的左脚踩去,他吃痛,手便松开了,我却也因巨大的贯力向后到去,“嘭”的一声,好像撞上了谁,但没有撞倒,紧接着,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住我的腰,将我向前一拉,我才稳稳的站住,一抬头,对上一双紫色的眸子,沉寂的,有一丝哀怨

忽然意识到还在他怀里,我急忙站好,忍放开我,无比恭敬沉稳地说“请小心”

眼前还有一位英挺的少年,俊美的仿佛漫画中的人物,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他穿着剪裁精致的礼服,冰蓝色的头发,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只是那双眼睛,冰蓝色的眼眸蒙着一层冰寒,全身上下散发刺骨的寒冷...

他大概就是我撞上的人了,又是一座冰山!!!我暗自腹诽,一边鞠躬道歉。

少年没有理会我,只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忍。

我回头去看忍,他没有惊异,也没有不适,还是一脸淡然恭顺的样子。

我猛然明白,刚刚我撞上冰山美男时,我们四个人中,并没有忍,他救下我,似乎就是那一两秒钟的事,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他的速度很快,出乎人意料得快。

末了,少年对身边一个抱着琴盒的黑衣使者说“我们走”声音也透着一股冰寒。

忍微笑着抬头,笑容很得体,却没什么诚意,他看着我,恭顺地说“寒熙大人回来了,请小姐过去。”

我一愣,一股寒意从脚底升到头顶,我靠着栏杆,有些无力,顿时觉得有些天昏地暗,我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好,我知道了。”

冷羽就跟在我身后,他没有说话,他在看我,呵,他一定很想笑吧,我是那么的没有骨气,一提到哥哥,便怕成这样了。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隐约重复着那五个字.

兄长回来了

兄长回来了

我跟着忍走进城堡顶层的会议室,一进门才发现气氛很是不对劲,可能是因为兄长回来了,顿时温度下降很迅速,我感到一阵寒意,不由得有些发抖。

我的哥哥,我敬爱的哥哥坐在正中央,副组长坐在他的左首,旭尧前辈坐在他的右首,我想了想,走到旭尧前辈的身边坐下,冷羽则坐到了副组长旁边。而忍,他站到了哥哥的左后方。

冷羽在我的对面注视着我,在他海蓝色的眼睛里,我分明看到自己的脸苍白的吓人。

对,我害怕我的兄长,从小便是,这种恐惧随着年龄的增长不但没有减退反而更加根深蒂固。我的哥哥——凌斯罗特.寒熙,他没有带给我一轻半点的关怀爱护,相反,它带给我的,是寒冷,是恐惧,是自卑,是一次次希望后有失望的绝望。最终,将我笼罩在莫名的黑暗中。

他们说了些什么,我都没有仔细听,我一直在盘算着,这些天有没有犯什么错误,会不会挨打,可是大脑一片空白,除了兄长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什么都记不起来。

直到兄长唤我的名字,没有一丝感情,我战栗的抬起头,却听到他问,“如果要留在这里实习,就只会有两种身份,点心和侍者,我想知道你的选择。”

没有温度,没有感情,像是面对一个被审判的人。我深吸了口气,对,我早就知道了,我的答案,也早就有了“侍者。早就明晰了,不曾动摇过,在见证小蝶的生活后,更不曾动摇。

其实即使是城堡中的侍者也大多数是工作不成熟的猎人,被贬谪或提早实习,之于我,也不过是先其他初级魔导师一步罢了。这个答案,早在决定来这里时,就确定了。

会散了,我却坐着不动,直到听到兄长没有温度的声音,我才明白,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其实,兄长的冰冷并不是因为生气,而是他生性如此,就像猎人总部评论的那样:是个很帅很强没心没肺的人物。也许生在贵族家庭就应该抛开私欲,遵守和维护那些森严古板的定律。

我就这样,安静的,乖巧的,走进兄长的房间。

兄长走进了他的惩戒室,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跟在他身后。他的背影散发出与生俱来的高傲和时光冲刷出的沉稳,又带着一丝无奈和孤寂。

每一个惩戒室应该都差不多的,可是兄长的比之冷羽,竟空旷了不少。没有那么多的锁链吊环,也没有过多的工具,可就是这样一件空旷的房间,竟压抑的可怕。

兄长的惩戒室里有一张很大的办公桌,似乎是在惩罚点心的时候也可以办公,汗...真是恐怖。

哥哥在办公桌前坐下,眉目清冷,贵戚逼人,比起哥哥,我真的可以说是自惭形秽。我低着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很是心虚。想起那天小蝶的痛楚,又想起旭尧学长的话,如果主人可以因为一言不合就痛打点心的话,那是不是,即使没有错也会被打屁股。

“要我说什么吗?”哥哥的声音依旧很冷。

我抬起头,兄长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即使真的怒了,他也不会大吼大叫,始终保持着淡漠的贵公子形象。我只好低下头,恭顺地说“恭喜兄长大人平安归来。”

兄长却连眼皮也没抬一下“想不到你还很悠闲。”

口气很随意,但是配上兄长低沉磁性的声音,就有了丝责问的味道。

“学会飞行咒了?”

“还没。”来到这里是有任务的,不过被冷羽那么一搅和,该请教的也忘了。

兄长没有说话,低头看着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生气了。

我就一直站着,不知过了多久,兄长把书本合上,换了个坐姿,问“冷羽的点心是怎么回事?”声音很平静,我却打了个寒颤。

兄长告诉过我“不要多管闲事”前辈也说过“不能多管闲事”可我还是管了。可是,小蝶她,真的很可怜啊!!!

“我只是”我刚张口,却如何也说不出口,那件事知道的只有我们三个人,冷羽那家伙,果然是针对我的,要我受惩,还牺牲了他的点心。哥哥早就提醒过我的,我还解释什么。

兄长还是没有抬眼,也没有打断我,似乎在等我说下去。

其实我明白的,从小到大,只要兄长认为有失身份的不正确的事,哪怕我有再多理由,都是错的,我心一寒,握紧了拳头,扬头道“兄长大人,我知道错了。”

兄长没有说话,寒冷却在我身边蔓延,不知过了多久,他站起身来,淡淡道“把衣服褪了,趴到沙发上去。”

我的头有低下去,有些想哭。可我还是乖乖褪掉了衣服,动作缓慢,我走到沙发前,把牛仔裤退到脚裸,手在内裤边缘停顿了一下,还是都脱了下去,这个时候,我的皮肤接收到冷空气也开始紧绷,忽然想起小蝶被冷羽按在地上的情景,比起当时,我还是幸运的,哥哥的每一个命令都不掺水分,不夹杂一点点的感情,纯属是肉体上的疼痛,更可况,他是我的兄长,谈不上凌辱这一说。只是,我不知道,这种乐观,在我捱玩这顿打后,还能不能维持

老实说,我不是什么烈女,认错之后也想过要跑,可是我知道,无论我跑的多远也一样会被抓回来,小时候有那么一次,犯了错误企图想跑,最后一阵狂奔跑了老远,好不容易以为摆脱了魔爪,只见天降一道银光,一瞬间有将我带了回去,兄长不急不气,急得是我,意识到大事不妙,没有磕头认错还想跑,不知道当时是不是吓傻了,哥哥这天才是白当的吗?那么远都能抓你回来,更别提这点距离,哥哥的手连动都没动,维持着冰雪贵公子的风范在品茶,不知从哪里飞过一条绳子,将我的手脚困住,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还记得那次的处罚是按照我跑的米数来的,数目已经快把我吓晕了,哥哥下手又狠,疼得我又哭又叫,可惜手脚不能动,只能撅着光屁屁让他打,要不是老管家来求情,估计我已经成残废了。那之后,我就大病一场,好了以后,别说是跑了,就是跟哥哥说话,声音都会吓得颤抖起来。

我乖巧的趴好,将屁股撅起来完全暴露在空气里。我能做的,就只有服从而已。哥哥喜欢恭顺的孩子,也许我只能通过顺从,来保全自己。

兄长走来的时候,已拿了一把黝黑的戒尺。

“啪”的一声,板子就打下来了,狠狠的抽在我的左臀,我知道哥哥没有下狠手,乖乖挨了下来。

“啪”第二下,加重了几分力道,打在右臀上,我闷哼了一声,忍住没有喊出来,我的手抓住了沙发边缘,轻轻喘息了一下。

啪、啪、啪,板子一下接一下的甩了下来,速度还是很缓慢,有一定的节奏,可即使是慢打,如此反复,也一定是受不了的。我认得有些吃力,只觉得屁股上,左右臀部来回的痛,在疼痛未消散时,就会迎来新的一下。

啪、啪、啪,以原先的频率,疼痛一下接一下的刺激我的神经,我觉得我快要哭出来了,也许我已经哭出来了,我只是又用了几分力抓住沙发边缘。

我一直只是小声的呻吟,至于为什么不喊,并不是哥哥不许,也不是怕别人听见,我是怕哥哥听见,却不知道为什么怕他听见。我深知哥哥的规矩,对于惩罚,而非调教,可以喊,可以叫,唯独不可以求饶,不许动,不许躲,也不许用手挡。所以我的手一直勾住沙发,在那么多次的责罚中,我已经可以忍受疼痛,忍受委屈。

啪啪啪,速度快了,我知道,哥哥开始认真了。

啪啪啪,我忍的有些辛苦,头上已有了汗水,哥哥甩的又快又狠,重重击在臀峰部分,我一直保持跪伏的姿态,这一打,身子不由得前倾了一下,而这时,板子停了下来.

我下意识的回望兄长,他依旧面无表情。我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我忍着疼,撑着沙发背跪好,又趴下。我没有趁这个机会讨饶,因为不想显示出自己的没出息,既然兄长让我进得猎人总部,我便要服从规则,做一个强者,而一个强者,是不会哭,也不会讨饶的。

出乎意料的,兄长的戒尺没有立刻打下来,他静静的站了一会,才扬起戒尺,“啪”的一声抽在了我的屁股上。“嘶”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一下很疼,不知道哥哥是不是在惩处我刚刚动的那一下,那厚重的戒尺打在我渐渐恢复温度的皮肤上,火烧火燎的痛。

啪啪啪,恢复了频率,兄长的板子又重新亲吻我的屁股。

啪啪啪,房间里静得出奇,只能听到板子抽打我屁股的声音,还有时不时我会忍不住的小声呻吟。兄长再打我的时候不会问我任何问题,所以惩罚通常很纯粹,痛之后还是痛。而这次,心却也有些缺氧,有些酸。

啪啪啪啪啪啪我的屁股一定已经肿起了大片,哥哥打得很有规律,从上至下,刚刚臀峰上的痛,已于现在移到了臀部下方。

啪啪“唔”我有些吃痛,不由得低吟起来。毕竟这样的痛,很少有人能不叫出声。

啪啪“恩啊”臀部下方的皮肉是最娇嫩的,这样的狂风暴雨怎么承受得了,我觉得我快有喊出来了,就快要承受不住了。

“哥...哥哥。”不等我大脑考虑,几个字已经不经意的出口了。在这个时候,这几个字居然毫无预料的喊了出来。

板子出乎意料停了下来。

我终于得以正常的呼吸,刚刚痛得几乎喘不上气。“...兄长大人请容我歇歇。”真的不想在他面前大吵大嚷,至少让他知道我已与小时候不同。我趴在沙发上虚弱地说。却并不期盼他会答应

“恩”声音冷淡,没有温度,我却心里一暖,从不知道自己那么好打发,只是一个停息片刻的要求而已,从不曾许诺,却从不想他会答应。

在被打的麻木之后,才知道我有多疼,虽然不曾用手去摸,我也知道,臀峰以上的皮肤一定破皮了,所以才会火辣辣的痛。我的心里更加委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仅仅是忘记了学习忘记了任务,需要打得那么狠吗?还是说,是因为我忘记了哥哥的话呢。

我宁愿这样理解,是他的贵族思想在作祟,气我没有完成他的任务,没有记住他的警告。而不是——冷羽。

哥哥没有催促我,一直安静的等待,可这反而让我更加焦急,更加脸红。我低下头,以一种视死如归的神情,“请兄长大人继续。”我极少唤他“哥哥”不知为什么,这个平常的称呼如此的遥不可及,即使心中唤了千百次,也没有一次喊出来。刚刚不知怎么的,就喊出口了,而他,居然就停手了。

他拿了戒尺走过来,我的心里又重新恐惧起来,可是却没有那种从头到脚的寒意。尺子重新打下来,覆盖在通红通红的小屁股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啊...唔....恩...”我抓着沙发的指节有些泛白,承受力也远不如刚才,汗水顺着脖颈留下来,一滴一滴滴在地上。我不停的低声呼痛,我不知道还能不能阻止屁股因疼痛而摆动,只知道,每一下板子都准确无误的打在最痛的位置。

不要以为我的兄长会动什么恻隐之心,他是生性冷血的人,即使我被打成这样,在他心里也只有狼狈二字,不可能心生怜悯,更不可能就此饶了我。只有强者才是美丽的,这一点,我深知。

又打了大概十几下,力道分毫不减。我并紧双腿,认命的承受的,不时会喊出声来,而兄长却像听不到一般。他会打到认为我记住教训了为止,没有数目,更没法熬出头.

终于,他良心发现的放下戒尺,放在了我面前的茶几上。我知道,结束了。

无力的彻底趴在了沙发上,腿一动,还牵带着屁股痛起来。

哥哥俯下身,蹲坐的样子同样优雅“这是你来到猎人总部的第一顿打,希望你记住。”

跟他比起来我极为狼狈,我无力的趴着,恭敬地说“兄长大人,多谢您提点。”

他看着我,目光有些灼热,然后他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对我说“你在这里歇一会吧。”

他走出去,带上了门。

歇一会,无非就是让我歇够了自行离开,可我偏偏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好乖乖趴在沙发上,忽然注视到沙发上有一条毛毯,顾不了许多,我拽下来,盖住了光裸的臀部,毯子很柔软,接触伤臀时却还很疼,我实在无力,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惩戒室里没有窗户),恢复了一点力气,我把毯子叠好放回原处,忍痛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那面大镜子前,转过身,我的屁股又肿又紫,有些地方确实破皮了,这并不是最狠的一次,毕竟我还可以试着走动。我的头发已经湿了,为了不让自己太狼狈,索性把束着的头发放下来。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牛仔裤套上,可是每走一步都会加倍的疼,真后悔没穿裙子。

我扶着墙壁,忍着痛,慢慢的走,一步一步,步履维艰。好不容易出了房间,向楼梯口走去,正苦恼怎么下楼梯,却撞上了人,有只手环住了我,不过不是忍,是我撞上的人。呵,一天撞上他两次,他也够惨的。

他还穿着相同的衣服,身后的侍者抱着琴盒,好像是演出回来的样子,果然,我睡了很久。

我没有力气了,竟一下子倒了下去,头好疼,眼皮也好沉,正对上他冰蓝色的眸子,他有些心疼的看着我,依稀听到他对侍者说着什么,听不清了,我晕了过去。

第三章节(完)

啊第三章节也写完啦。这次该女主挨打啦,哈哈哈。那个哥哥好恐怖地,好可怕

这章人就基本齐了,其实想说这次不想虐女主,要虐就虐女配,^_^。这有一箩筐帅哥啊,等女主选啊真让人羡慕

第一章完了,大概把前情交代了,下一章开始正式进入正题了,也就是...开始SP了。

麻烦各位多提意见吧。

第二章也完了,我的假期就要结束了,新文也就再更一章,还是请各位多支持

第三章更新完毕,不知道近期还有没有时间更,我很爱这篇文,因为女主很像我,我会努力把它写完的!!!也希望得到更多人的支持!!!

第四章节

我仿佛做了一个冗长的梦,隐约穿过一排排树木,一片片花田,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像一个无家可归的灵魂。

闭着眼睛行走,不会觉得无助,再睁开的时候,自己却站在另一个房间里。门窗紧闭,我又是怎么进来的?

房间里有古色古香的考究摆设,和几排高大的架子,远比我高得多,上面摆满了书,竟是我看不懂的文字。这时,却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啜泣声“哥哥,哥哥,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打了。”

侧过头去,眼见一个八九岁的小LOLI大哭着,她的衣服有些破破烂烂,灰色的长发上满是灰尘,污头垢面的样子,很是狼狈,像刚跟谁打过架一样。撕扯的不成样子得小裙已被撩了起来,贴身的内裤也被褪了下去,臀峰处被谁打的红红的,边缘还有几个巴掌印。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黑发少年将他按在腿上,他的侧脸很美,让人只望一眼就能窒息的美,仿佛经过了天神的雕琢,让人不经意的爱上他。只有那双眸子,深邃而渺远,平静的可以包容所有,又可以摧毁一切。

“啪”的一声,少年扬起一掌,覆盖在LOLI的臀瓣上,“唔...痛”小LOLI大哭着,手脚并用的扑腾起来,试图缓解一点疼痛。少年却风雨不误的打着,手起掌落,每一下都狠狠落在LOLI的屁股上,留下一个火辣辣的掌印。

“啊——哥哥,求求你...”啪啪“求求你别打了痛啊”LOLI一边瞪着小腿,一边放声大哭。可这哥哥明显冷血之极,不但不为所动,还加了几分力,又狠狠在红通通的光屁屁上补了几掌,小人痛的大喊大叫,哭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日月无光。“哥——我真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啪啪啪,少年大掌一挥,又是几个落在臀瓣上的巴掌,没有一下是放水的。

多敬业的哥哥啊,多有爱的哥哥啊还有,忍耐力好强的哥哥啊。喊成这样你还当没听见,完全充耳不闻,怪不得成绩那么好呀。可那是你妹妹好不好,又不是沙袋,你拿她练什么铁砂掌啊。

啪啪啪啪啪,手起掌落,少年面无表情的打着,似乎她的哭闹,她的讨饶,都与他无关,女孩子的臀部又高高的肿了起来,哭的都快没力气了,只好爬在少年大腿上大口大口的喘息,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少年停歇了一下,然后又扬起了巴掌。

“啪”的一掌,打在女孩子的左臀瓣上,视觉出击力就很强,LOLI大喊一声,一边哭道“呜呜不要打了,屁股快要烂掉了哥哥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啦,再也不敢啦”

少年端坐在皮椅上,像一座冰山,他看了女孩一眼,视线又从她哭花了的小脸移到了红红肿肿的光屁股,眸子里似乎有一丝不忍,但随后又变成了漠然和冰冷。

“啪啪”少年一直静默,一句话都没说,别人家打孩子时,通常象征性的问几句“为什么打你,知道错了没有,下次还敢不敢了。”答案是一定的“因为我做了错事,我错了,再也不敢了。”黑发少年仿佛深知这点,所以干脆不问,LOLI挨了打,知了疼,为了不让可怜的屁屁再挨打,也就不会犯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一位三四十岁的妇人走了进来,面容很和善,神情却有些不安,她的手里拿着一把黝黑的戒尺,一尺长,三指宽,双手奉了上去。

少年接过,拿在手里掂了掂。小LOLI一下子又不安分了,睁着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那把戒尺,吓得不敢说话“哥...哥哥你不会是要...拿戒尺打我吧。”

“嗯”

一个鼻音,是我目前为止听到少年说的第一个字,没有温度,没有感情,他低头看着那把戒尺,都没有抬一下头。

LOLI一下子急了,又开始手脚并用的扑腾起来,一边大叫“不要啊,会死人的,哥你太没人性了——周嫂,周嫂救我啊。”

少年的面容动了一下,似乎对那没人性三个字大有感触,不过他掩饰的很好,那种面无表情的高姿态似乎是对那小丫头的最大打击,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宁静的。

LOLI还在大叫,少年按在她身上的手又施了几分力,萝莉一惊,下意识的回头看少年,却被他冷冷的面容下的大气都不敢出。

书房里一下子静下来,气氛很是压抑。少年静默的开口“你下去吧”是对妇人说的.面容和蔼的妇人似是有些不忍,虽然畏惧少年的戾气,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说“少爷啊,小姐已经知道错了,我看您就”...“你下去吧。”冷冷的被打断了,少年抬起低着的头,目光中透着一股霸气,那眼神似乎在说,她哪里知道错了?既然说我没人性的话,我就没人性给她看好了。

妇人不敢再说什么,躬身退了下去。书房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那LOLI似乎注意到了哥哥的怒气,一时闭上了嘴,再不敢说话。

我说冰山同学你不是吧,真要对你妹妹动戒尺,她还是一LOLI,挨得了你的戒尺吗?

还有那个LOLI,你脑子进水了吧,你哥明明是一冰山,都看出他生气了还骂出那句没人性,真是有够笨,摊上这么一座大冰山,你就等着被人抬回去养伤吧。

小LOLI见形势不妙,一把抓住哥哥的衬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哥,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动戒尺好不好,求求你”

少年似乎不喜欢她楚楚可怜的表情,皱了皱眉,道“放手”

撇了撇嘴,咬咬下唇。没放。

“我说放手”声音又凛了几分。

小人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还是没放。

少年皱起眉头,将她提了起来,复而在膝上放正,一手按住LOLI的腰,一手握着戒尺,把她固定好后,扬起戒尺重重打了下去。“啪”的一声,落在小人儿饱受风霜的臀瓣上。“痛啊”小人大哭,这戒尺远比巴掌痛得多,LOLI还没有发育完全,屁股上挨这么一下,麻木的神经一下子复苏,难免会忍耐不住。

“啪”少年举起戒尺又打了一下。细细观察,这座冰山动戒尺的样子都很好看,要不说是帅哥,连打人都打得那么优雅,就是狠了点

小LOLI痛的手脚乱扑腾,屁股也不安分的摆动,却被少年按的死死的“啪啪”左右各一下,这孩子的屁股似乎很有弹性,臀峰上的皮肤凹进去又凸起来,这画面不知有多诱惑。只是可怜了那小屁股,被打的又红又肿,至少肿了两圈。

小人不停的瞪着腿,脏兮兮的额头上也满是汗水,那样子不知有多狼狈,哭得唏哩哗啦,又不敢用脏手揉眼睛,只好一个劲的大哭。

少年的眸子依旧波澜不惊,面目表情却有一丝无奈。顿了一下,又扬起手打了下去,啪啪啪,落得飞快,LOLI痛的扑腾着两条腿,动作幅度大了些,竟蹬飞了内裤。

少年眉目一寒,似乎对LOLI乱动的不雅模样很是不满,于是手下又加了几分力,狠狠打下来“啪啪啪”LOLI痛得一直哭,见没人救他更显得无助,对大冰山又无计可施,只好哭的越来越澎湃“哥,你饶了我啊...55好痛啊”啪啪啪“哥你要把我打死啦”“55...哥我再也不敢了。”啪啪...“哥,我是你亲妹妹呀”

少年听着妹妹的哭诉,少年也有所动容,又狠狠打了几下戒尺,一下比一下用力。然后才停了手。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趴在他腿上抹眼泪的妹妹。眼睛都哭肿了,还缓缓啜泣着“疼好疼”视线移向她受罚的小臀,肿了几乎两倍大,被尺子打得纵横交错的板痕,格外触目惊心。

手微微一松,趴在他腿上抓着自己裤子的LOLI一下子从膝上滑了下去。“哎呦”打得红肿的屁股先着地,小人儿痛呼一声,想跳起来,却明显自己没有想象中的敏捷,神情可怜的望向哥哥,却发现对方没有要帮自己的意思。只好慢悠悠的,小心翼翼的起来,扶着桌沿,好半天才平稳住身子。用小手去摸可怜的屁股,却被哥哥神色一凛,乖乖把手放在两边。

“为什么打架?”少年终于开始问话了。

撇了撇嘴,又看看哥哥不可置否的眼睛,缓缓答道“他们骂我。”

“”

“他们说我蠢,说我笨,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进入皇家公会。”小人儿委屈地说。

不过这就是威严的力量啊,才一句话,就把起因经过结果都知道了。

“你想进皇家公会?”少年抬起头,眼中有一丝质疑,一丝迷茫,一丝不忍。

“是。”不再顾及哥哥的冷酷,刚刚还委屈的小丫头抬起头,眼睛里燃着异样的光芒,立刻便有了活力。

“为什么?”少年皱了皱眉。

“我要像哥哥一样强。”这次是她,挺胸抬头,瞳孔亮亮的,明媚如夏日的阳光,语气中带着异常的笃定和一丝不可置否。

明亮的能驱走一切黑暗,笃定的可以打破千层围墙。

我,要进入皇家公会。要和哥哥,一样强

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高高的天花板,而是软绵绵的枕头。

好像发生了什么。

头...昏昏沉沉的,还有屁股,火辣辣地痛,渐渐的有些麻木。刚刚恢复了知觉

隐约记得一个修长高大的身影,那是哥哥。还有冰蓝色瞳孔的少年眼神里,有一丝不忍

有一个人影推门进来,一尘不染的白衣少年,身上带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忍”我轻唤了一声,少年回过头来,看到我,竟没有一丝惊奇“小姐,你醒了。”声音清浅而礼貌,缓缓走了过来。

这貌似与忍的第二次照面,以前都没有好好说过话,我对他一无所知。可是,我为什么在这里?他又为什么在这里?

我向床里错了错“忍,你不会是来监工的吧,让我带着伤去做工?”除了这个,好像没有别的理由,是啊,在这里,我马上就将不是凌斯罗特家的小姐了。

一尘不染的男孩子,干干净净,不卑不亢的站在一边,骨子里透出稳重的气质来,他微笑“请小姐好好养伤。”

我敲敲自己的头,“我怎么在这里?”

少年欠身,高贵而疏离,细细的斟酌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说“小姐您身子柔弱,又添新伤,是君临大人把您送来这里的。”

君临那个冰蓝色头发的美少年,十指纤长,会拉小提琴的美少年?

大概是不知道送我去哪里吧,毕竟,身份都搞得混乱了。

“小姐”忍见我没反应,又轻唤一声,声音很是悦耳。

“啊,怎么了”

“您要不要吃点东西?

这么一说,我的确是饿了,大概昏睡了很久了吧。忍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一碗精致的粥。

是很饿了,我拿起来便喝,丝毫不顾及形象。“谢谢”

他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还有——忍,你以后不用叫我小姐了。”他抬起头,眼神有些怔忪,但他掩饰的很好“我已经不是小姐了。”

我说得有些落寞,刚意识到失言时,下意识的去看忍,他的眉目清冷,本以为他他会劝慰几句,谁知道他听了我的话,只是稍稍欠了欠身,嘴角漫起生疏而职业的微笑。“好的”

即使是欠身,他也做得高雅不可攀附,就好似一个绅士在对自己心爱的小姐告别,我不仅对这个小管家产生了兴趣。

他退出去的时候走的很慢,稳稳当当,却异常优雅,从他举手投足所展示的风采,甚至让我怀疑,他是某个宫殿中,被立为王储的王子。

他出去,带上了门。

我看着陌生的房间,叹了口气。

新生活,这样开始了么

第四章节(完)

狩猎小剧场

(再开一张贴简单介绍一下人物吧,顺便把恶搞动漫里的人物原型放上去,爱看动漫的可以在我更新小剧场前猜猜看哦)

凌斯罗特.冰瞳

凌斯罗特家的大小姐,本文的女主角,初级冰系魔法御者。梦想加入皇家协会,成为像哥哥一样出色的魔法士,兄控,但与兄长关系不好。

相貌:银灰色的长发,墨色的瞳孔。

擅长:搅局、一击毙命、画漫画、扑克牌、(学过一点乐器,会长笛和钢琴)

不擅长:魔法、恋爱、抓重点、体育、认路

特点:天然呆、元气、单纯、善良、有点脱线、特立独行、轻微兄控,轻微腹黑

与其他角色关系一览:(兄长)凌斯罗特.寒熙(前好友)VIVI

(喜欢的男生)XXX先卖个关子

图片来源:《空色的风琴》

第四章更新完毕,已经从三月五号更到三月六号了啊。有空就来更文了。希望大家多支持,这样我才能写下去。

下一章的主角是忍我很喜欢这个人物,也想知道亲们对人物的看法

第五章发在这里,上次那张帖子太靠下了,以后的章节连在这张贴上了。不过更新的速度会变慢,可能会让亲们等了

第五章节

休息了几天,便可以下床了,城堡里的药膏很好用,大概是为那些受罚的点心们准备的。

屁屁上涂了药膏消了肿,我却还是来在床上不起来。忍从来不过问,也从来不逼迫我什么,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对啊,本来就是无关的

我的心情还是有些许不平静。不管是对哥哥,冷羽,或者是忍。我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四大贵族凌斯罗特家的大小姐,现在,居然只能在城堡里做一位女佣,怎么想都会有些不甘心。再说我的兄长,居然是那么的公正平等,全城上下,竟没有一个人在对我的身份有所顾忌。狩猎总部那其乐融融的形象在我心中又一次曲折。城堡里的所有人,哪怕是看似很面善的,心都是冷的。就像是昼年前辈和旭尧前辈,哪怕相貌是那样的亲切儒雅,对于不危及自己的人,也照样不会安慰一言半语,那种冷,让人一下子觉得孤寂。他们永远想着保全自己,永远不会想到别人。

我的手,忍不住覆上臀瓣,檩子已经下去了不少,还有些红肿,不很疼了。那是...哥哥打得,没有讲半分情面。

我只休息不做工的几天之后,城堡里的其他人隐约有些不安分了,有些不好听的话我也只当没听见,只是碰面时也是步履匆匆,只当没看见我。

我已经,不是凌斯罗特家的小姐了。

在城堡,侍者间,没有过去,没有阶级,甚至没有情感。他们想去拥有的,只是力量。只是能与灵偶媲美的劳动力。(灵偶:由魔导士灵力创造,外表与人无异,通常美艳绝伦。不会说话,没有感知,只会执行主人的命令,属于其中一种战斗力。魔导士力量却大,灵偶也就越强。在狩猎总部,灵偶充当了主要劳动力,不过在城堡,需要接待客人,所以有少许侍者。)

我不由得有些后悔,不知自己是不是选择错了。

我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隔天早上,我很早便起来,换上黑色的女仆装。从来没有穿过这种东西,在这座欧式的庄园里,连女仆装都延续着英国19世纪的风格。黑色的连衣裙加上带有花边的白色围裙而组成围裙装,并搭配上同样带有白色花边的蕾丝,怎么看都有些奇怪。我欲哭无泪,如果让我以前的同学看见,我这辈子还怎么见人啊。

裙子很短,走起路还有些不适应,于是我一直向下看,走出两三步又撞上一个不看路的人。这次没撞倒,不过竟一下子清醒了。

“你找死啊,不看路吗?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对方揉着生疼的肩膀,破口大骂。

我怔住片刻

“冷羽大人,抱歉。”我一脸恭顺,明知他讨厌我,却只能卑微的讨好他,我也真够贱的,可是怎么办,明明现在我就是人微言轻,更加的斗不过他。如果做到让他满意,说不定可以放过我。心里这么想,可放不下的自尊,仍让我言语不卑不亢。

他听见声音,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是...你”像初次见面一样,他上上下下的打量我,眉毛拧成了一团。

我在盘算,如果他在说出什么刻薄的话,我还会不会还击。当我还是小姐的时候,我是还击了的,现在呢?大概...不会吧

如果忤逆了,是不是有会迎来一顿板子呢?我受得了吗。

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望着我。

我被他看的不自然起来,本就不习惯这样的装束,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态度,正当我思绪飞扬,踌躇不定的时候,那个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却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面前。

真是讽刺。

如果不是他,我就不会挨打。

如果不是他,我也不用做侍者。

如果不是他,我心中的美好幻想就不会破灭。

如果不是他,

哥哥,就不会讨厌我了吧

我总觉得,哥哥对我,是从来就没有喜欢过的。甚至——可以说,厌恶吧。

这一次呢?不懂时事,不守规矩,莽莽撞撞,是否,又让他厌恶了呢。

可是,能怪我么?

我也,不是故意的呀。

冷羽讨厌我,并不能全怪我吧。

心中一阵酸涩。

怕他看到我眼里噙着的泪花,步履匆匆,从他面前颔首走过。

冷羽一把揽住我,力量很大,我便再也挣不开。

这一次,我没有勇气去踩他的脚了。

“你怎么了?”他皱了皱眉,问了一个最没水准的问题。“怎么穿成这样?”似乎觉得有些失言,急忙收住了口,换一种挑剔的眼光看着我。像在看一副抽象派油画。

一听这话,心里又是一阵翻腾。碍着身份,我不好发作,只好接口说“冰瞳相貌之拙,让大人见笑了。”眼睛撇向别处,不去看他。我怕直视了他,便在按耐不住心中的汹涌,气愤——一板砖拍死他。

不是很讨厌我吗?干嘛还要缠着我呢。

冷羽不接话茬,径直绕到我面前,一副要面对面好好谈谈的认真样子,他紧锁着眉,样子很是不耐烦。“凌斯罗特.冰瞳,我是在问,你怎么会穿成这样,又要穿成这样去做什么?”

他这么一说,我便再也按耐不住了,猛一甩头,直视着他的眼“冷羽大人,在别人最落魄的时候落井下石的滋味很好吧。你舒服了么。那放过我吧。”

他愣了一下,抓着我的手也松了松。

“冷羽大人,当天兄长大人的宣判您也听见了,现在冰瞳只是位侍者而已,不牢冷羽大人用您金贵的调教点心的尊贵双手捉着我。”

紧握着我的手,又松了松。

“我”他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了。

“冷羽大人,您很讨厌我吧,那也真是劳烦您了,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和我这个招人厌的不食烟火的大小姐同在一个屋檐下那么多天,冰瞳保证,以后再不会碍您的眼了。”我直视他深蓝色的瞳孔,那样幽深,有那样冷然。“呵呵,这样总可以了吧。”我自嘲的勾起一丝微笑,自顾自地说。

“凌斯罗特.冰瞳,我没有这样说过。”有些无力,有些无奈,“我什么都没做,你不必这样夹枪带棍。”

“你什么都没做。”我下意识的重复这几个字,冷笑道“是啊,大人什么都没做,是冰瞳活该,活该来碍你的眼,活该被你托进房间,目睹一场人间惨剧。活该被你下套,活该被你告状,活该被冷血的兄长一顿痛打。”我维持不住的理智使音调增高,称呼也从“大人”转到了“你”。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放开我被捉住的双手。他站在原地,有些颓唐,眼中蓦地有一丝痛楚。

肯定又是我看错了。他这种人,他这种人。

“我”他张口,又突出一个音节,却被另一个磁性的男声打断“冰瞳,怎么这样无礼。”这个声音像一座磁场,不经意将人吸了进去,声音中有一丝威严,我下意识的抬头,看见管家大人正快步走来。

忍很聪明,只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他走过来,微微躬身“失礼了。”然后不看冷羽的表情,只对我使了个眼色,便穿过大厅扬长而去。

留下怔在原地的冷羽。

我吸吸鼻子,忽然很想哭。为什么会被讨厌呢?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除了五岁之前的记忆,又美丽而强大的父母之外,后来的生活,是多么的单调而无味呢。

我知道的,哥哥不喜欢我,当时不知道理由。如今讨厌我的人加剧了,可是为什么呢。

我伏下身去,无力的哭起来。

忍静静的站着,本以为他会骂我,谁知,他只是这样站着,什么都不说。春天的后花园很美,玫瑰开的妖娆。一阵风扬过来,拂在脸上,吹飞了滴落的泪珠。

哭够了,抬起头去看忍,阳光照在他闪耀的银发上,隐隐有些不和谐。

那双晶莹的紫色瞳眸深深地望着我,像是想把我吸进去一般。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然后他也俯下身,用指肚替我失去眼角的泪珠,眼中有一丝柔情,声音却没有任何感情“走吧。”

他的表情很淡漠,与平时礼貌恭顺的样子不同,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冷羽那么讨厌我?我有做错什么吗?”走在他身后,我吸吸鼻子,忍不住问道。

“没有,小姐只是太过积极热情。”他很自然的回应着。再没有刚刚替我拭泪的温柔。

“可是我觉得,我很笨。”

“没有,小姐只是心底善良。”他顿了顿,仔细的斟酌了措辞,继续说“...遇人不淑,碰巧而已。”

我窘了一下,忍的措辞功力,...好强...通常有促人自尽的功效。

我乖乖收口,不敢再说话了。

本以为那是他对我的特殊,熟不知,只不过是我的自作多情。他仍然一丝不苟的指派我任务,连我提早开始工作的理由都没有问。

我的工作是修剪花丛。

指导我的是一位老花匠,极其爱花,且极其偏执的一个人。一旦谈到花艺,就异常严格。对从不曾做过这种工作的我都有近乎苛刻的要求。

不管我如何努力,都会被贬得一钱不值,才两个小时我就几乎坚持不下去,原本娇艳的玫瑰花现在看着竟然那样狰狞,本来下定决心好好干的,现在居然灰头土脸的。终于我下定决心对来探班的忍说:“我不干了!”

本以为他会指责我,谁知他也只是望了我两眼,然后面无表情地说,“好,不干了”

他就是这样,似乎没有什么感情。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分心。

城堡里的人都是冷漠的,纪律也是严明的。换句话说,除了纪律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我一直是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不知道忍是不是整我,居然派我去厨房打杂。

好吧,打杂。本来是抱着好好干的决心去的。谁知,在我毫无工作效率的工作中,摔坏的碗碟不计其数,同时也获得整个厨房工作者的敌对目光。我承认——我的确不聪明。可是这能怪我吗?我是凌斯罗特家的小姐,虽说不受宠吧,可是也真的没干过这种活啊。他们又都是自顾自的,压根没人你管我。

开始我还陪笑脸妄想和平解决,可是也在那些“劳动者”的白眼中告吹了。

从来不知道我的处境是可以这样的困难的,仅是在人人鄙夷的语气中过活。

“她以为她是谁啊,仗着家里有地位有钱就可以进猎人总部了么,老娘辛苦打拼了十几年,才在这里混上一个工作,这丫居然这么轻松就进来,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听说他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大小姐呢。真是可笑啊。体验生活体验到这来了,真是笑死人了。”

“这种人最可气了,明明什么都有了,还来抢我们饭碗。真碍眼。”

“最好早点被赶出去,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妄想追逐什么梦想,真是蠢货。”

在这样的生活中,我不由得感到失望和无助,开始这些难听的话只是背后说说罢了,可是,见我不做任何反抗,便开始变本加厉,那些刺耳的话,加剧着说给我听。

终于,忍无可忍。

“诶,我听说,他是凌斯罗特家的小姐呢。”一个女人又开始嚼舌根了

“那不就是寒熙大人的妹妹吗?怎么在这里?”一个女孩子凑了过去。

我手里的盘子一抖,差点掉落。

庄园里有形形色色的人。这座庄园本是位老伯爵的,他死后,庄园被皇家公会收购了,后又交予了猎人协会,这里的下人有原先的,也有被贬的猎人。当然,还有一类——没有背景,当不成点心,且爱恋狩猎者的女孩子,她们大多面容较好,妄想攀上高枝。

那个女孩子,大概是喜欢哥哥的。

我洗着盘子,越洗越用力,装作没听见。

“据说得罪了冷羽大人,当不成点心了,挨了顿打,还死缠烂打要留下来,寒熙大人心一软,就把他留下来了。”

什么当不成点心啊,那是我不愿意好不好。还有,什么心软,我哥哥才不会心软呢。

我越搓越用力,几乎把盘子捏碎。

“得罪了冷羽大人啊,那真活该。”一个女孩子阴阳怪气地说。

又一个暗恋冷羽的,哼,如果他看清冷雨真面目的话,大概会羞愧的去自杀吧。

我愤怒的手上一用力,盘子应声而碎。

我愣了,长舌妇们也愣了。

长久的寂静后,有人率先说话了“真笨,盘子都不会洗。”

这是明目张胆的对我说了,毫不掩饰。

“还不是么,如果聪明还会被贬吗?寒熙大人都不要她了。”

我一愣,心猛烈的痛起来。

“应该说,她跟本不配作寒熙大人的妹妹吧,哈哈。”

我的手握成拳,砰的一声,狠狠捶在桌子上。

瞬间,安静了呢。

从小,我最怕别人说的,就是“你不配作凌斯罗特家的孩子”“你不配作寒熙的妹妹”虽然这些话,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说,但是,让就是有人说的,而且为数不少。

所以我一直努力,妄想可以与哥哥比肩,只是,我的努力在他看来,终究只是小孩子的可笑的思维罢了。那么,我就要被嘲笑吗?我就要被舍弃吗?

我拧上水龙头,没有回头,依旧背对他们而站。“真是可笑呢。”我微笑,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背后传来一片的不满,却没人出言挑衅。

“明明什么都不懂,还来嘲笑别人吗?哈哈”我冷笑着说,声音夹着一丝讽刺。“嘲笑我不受宠爱,至少我有资格受宠爱,你们呢?”我的嘴角向上扬起,手贴在水龙头上不动,“根本连送巧克力的资本都没有吧,攀高枝,也要有资本。”

冷笑,再冷笑。

身后有人被激怒,破口大骂“呵,你与我们有什么区别,不说原来,现在还不都一样,你又有什么资格。”

有人开始附和。

我贴在水龙头上的手开始施力,震得水龙头咯咯作响,随之,厨房里无数个水龙头也开始咯咯作响,我掌心散发的寒气,又是一种怒气。

啪的一声,我手中的水龙头断掉了。却没有水花四溅,只见一条长长的冰柱,晶莹的矗在水池中。

我不顾他们错愕的眼神,回身温婉的一笑。“刚刚姐姐们都在聊天,冰瞳已将自己的活干完了,先行离开,剩下的就麻烦姐姐们了。”

我向外走,越笑越放肆。

哼,厨房所有的水龙头都被我用冰系魔法冻住了。你们总不能找个火系的来熔吧。要告状就去告吧,反正我真的受不了了。

一出门,便看到一个硕长的白色身影侧倚在墙上,嘴角竟是上扬的。

“忍”我惊呼出声。他一直都在,那他...都看到了。

“我看到了。”不等我问,这小子自己便答了。完了,他会读心术吗?

“你你...你干什么难不成要打我?”我有些心虚,明显底气不足。

“恩。”

“哈?”我愣了,“忍,你你你...不是吧。”完了,我一时的高姿态全土崩瓦解。

他点点头,收敛了笑容,递给我一个信封。白色信封上,有黑色的城堡的标识。

是惩戒信,我愣了一下,浑身的冷汗。屁股也不由得收缩了一下。想抬头去看忍,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不是吧,又打。

第五章节(完)

狩猎小剧场

凌斯罗特.寒熙

凌斯罗特家的家主,最优雅的贵族,高级魔法御者。美人狩猎者的队长。被魔法界的人喻为天才。

相貌:天神一般的俊美,非常冷酷,黑发黑瞳。

不擅长:几乎没有

特点:优秀冷面毒舌沉稳妹控

与其他角色关系一览:(妹妹)凌斯罗特.冰瞳

原型:朽木白哉(不认识的可以看我头像)杀生丸

第六章节

周日,在城堡是个极为奇特的日子。

按理说,算账这种事情,应该是以月为单位的,但在城堡,偏偏是以周。

简单说吧,每周一次小惩,每月一次裁员。收到两封惩戒信的人,毫无疑问,会被FIRE.所以说,我手上拿的那封信是件极其可怕的东西。

当然,有罚就有赏——周日的半天假期。那些工作认真负责,成绩优异,简单说来,冷血且没心没肺的猎人们,可以在周日放半天假。

其实无可厚非,既然劳动力如此之利害,那在其它侍者受罚无法工作时,自然会多分担一些工作。这也是“赏”的用意。

我坐在床上,手脚冰凉。说实话,我是在想不出来单薄的忍抡起鞭子打人的样子,可虽说是好奇吧,也不要拿我当小白鼠吧。

于是在“深思熟虑”下,我决定,逃。

周日早晨,我起得异常早。然后换上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装作同样为放假的模样,走出去。

我的第一反应是寻找忍。为了不狭路相逢,还是先找到他比较好,然后再选一条没有他的路落跑。至于今后,大不了回来之后,以一句“我忘了”敷衍了事。

反正我是死是活,根本没人在意。

我逢人便问“忍大人在哪里?”

然后我穿过长廊,在花园的凉亭里看到了忍,藤蔓绕着廊柱,一圈一圈,垂在地上,绕过墙壁,我看到桌边的椅子上端坐着一个女人,她很漂亮,有一张很白净的瓜子脸,柳眉凤目,眉目浅淡,五官的拼凑却显出一种妩媚的感觉,她穿着一条丝质的米色长裙,裙摆直到脚裸,更显得端庄。

她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似乎正在恳求着什么。忍低头将咖啡放在他面前,礼貌而谦恭,丝毫不为所动。

“求你,让我见寒熙大人吧,一面就好,求求你”女人无助的哀求着。

听到了兄长的名字,我不由得止住了步子,竖起了耳朵。

“苏拉小姐。猎人总部将为您安排最合适的狩猎者。”忍淡漠的开口。

“我知道!”女人的神情有些激动,“我不要,别人我都不要,只要寒熙大人就好,只一面就好,我我”女人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我心里一震。

“寒熙大人不在城堡,恕忍无法效劳。”忍还是不为所动。

骗人,今天是周日,兄长明明就在,每到周日,他都会有批不完的公文,不在这里,还能去哪?

可是话又说回来,为什么她执意要见兄长呢?忍又为什么执意不让她见呢?只是见一面而已,有什么关系。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又一件惊人的事情发生了,那女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抬头用一种乞求的眼光看着忍,“一面就好...一面就好...我愿意等,多久都可以,只要...只要...能见到他就好。所以...求你”她抬头,又低头。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正不可自抑的溢出眼眶。

我感觉心仿佛停止了跳动,只是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她是,喜欢兄长的吧。

那兄长呢?也是...这样么。

忍皱着眉头看了她一会,“请小姐先起来。”

“见不到寒熙大人,我就不起来。”

忍还是一副难言的表情,他望着她,仿佛世界都静止了。然后他点头,转身,说好。

我站在原地,不懂。

是怎样的爱恋,可以让你对一个陌生男人下跪。

是怎样的单恋,可以让你放下尊严去请求施舍。

是怎样的感情,可以让你下定一切决心去追寻。

那就是,我敬爱的兄长大人,的魅力么

好遥远

我仰头靠在墙边,一时没有迈开步子,心中有些异样,略一侧头,却见兄长修长的身影,缓缓向这边走来。我一愣。他从不是无端关心别人的那种人,不过一个点心的无理要求,怎么就轻易应允了呢。心中泛起一丝苦涩。我完全忘记了落跑的事。心有不甘的站在一边。

那女子睁大了眼睛,一时激动欣喜地说不出话来。她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进而将欣喜化作了悲伤。她猛地扑过去,重重跪在了地上,抱住了兄长的腿,嘤嘤的哭起来。

我一时惊了,一个大家小姐,竟然会做如此疯狂的事情。

兄长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忍想上前一步,却被兄长遣退了下去。

那位小姐哭得很汹涌,像是生离死别一般,抓着兄长的风衣下摆,抬头望他,眼中有不尽的爱意,一时全部显露了出来。“寒熙大人。”她如梦吟般不确定的声音唤,生怕惊醒了这梦境。

兄长没有说话。

那女子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苍白而美丽“寒熙大人,寒熙大人,您真的...真的.

..是寒熙大人。”声音轻悦,有些惧怕。有些憧憬,仿佛他是她的神,神圣、高贵,不容亵渎。

兄长依旧没有说话。

“大人...您救救苏拉吧,大人,求求您。我只想留在寒熙大人身边,哪怕是像望月那样望着您也好,只求...只求...生命中有您”她低下头,一字一字,仿佛诵读般的静静说道,声音却一点点小下去。“因为——”她抬头,面上两团绯红,“您——就是我的生命。”

“寒熙大人——是苏拉生命中唯一的信仰。”

不想离开您,不想做什么公爵大人的侍妾。我只想永远望着寒熙大人。

我被这露骨的表白镇了一下。一个大家闺秀,放下矜持,抛开礼教束缚,对心爱的男人表白。该不该说是勇敢。

可我为什么...那么不舒服呢...像是被夺走了什么。

“小姐”

“小姐”

“小姐,时间要到了。”心平气和,云淡风轻。

“呃忍大人。”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小姐在这里做什么呢?”依旧心平气和。

“呃...散步”

“那,散完了没有?”

“恩”

“可以跟我走了吗?”

“恩”

“那请”

“”

忍带我穿过长廊,我一边磨蹭着走一边想着怎样圆谎。我知道,如果忍知道我是为逃避惩罚而落跑的话,那打在屁股上的板子可是要加倍的。我不要啊我才十六岁,不想死啊

城堡一层的楼梯下方的一排房间算是侍者的卧室,奇怪的是,同阶级中,只有我和忍的房间在楼梯左侧。其他人都在右侧。左侧空间较小,只有四个房间。忍打开了我的房间对面的房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一进门,我便怔在了原地。这间房间刚好在我的正对面,原来,它居然也是间惩戒室。天哪,这个城堡有多少个恐怖的地方啊!我暗暗吸了口冷气。看了忍一眼,见他无意解释什么,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首先入目的是一面明晃晃的大镜子,占据了整个墙壁,上面的帘子已经被人撩去了。镜子不远处,摆放着一张让人胆战心惊的皮面凳子,大概是刑凳吧,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女佣已褪掉了裙子,露出光屁股,横趴在那凳子上,小腹下垫了枕头,使小屁股高高翘起,便于惩罚。双手也被拷在身前,避免反抗或乱动。

那女孩皮肤白皙,面容清秀,臀部也生的娇美,此时要挨板子了,趴着的姿势仍楚楚可人,两瓣美臀娇羞的垂着,格外诱人。站在他身后的施刑者并不是高大,魁梧的巨汉,而是一位像忍一般的翩翩美男子。他拿着一根藤条,严肃的站在女孩身后。

“啪”一下,手起鞭落,女孩报数“一”

“啪”两下,女孩报数“二”声音夹杂了些哭腔

“啪”三下.....“啪”“啪”鞭鞭见血,毫不留情。

“啊,六七”女孩的臀部开始晃动,两条长腿也开始抖动,可始终没有离开地面。她的身前就是那面大镜子,挨打的时候不可以闭眼睛,能直接看到藤条抽到自己身上的样子。

“啪”“啪”美男子有条不紊的挥动藤条,每一下都打得很机械性,似乎没有感情一般,每下都很重的抽打在那可怜的小PP上。

“十一”

“啊...十二”她的声音开始嘶哑,有些被撕扯的痛楚。她双手艰难的抓着凳沿,不敢呼痛,更不敢乱动,因为如果双脚离开地面,那么这一下便不算,如果从凳子上跌了下来,那么所有的板子就都要从新打了。

我打了个寒颤,转头去看忍,他很安静的坐在一边,没有去看,仍然面无表情。我不由得错开视线,却见墙角还跪着两三个女孩子,褪掉了裙子和内裤,光着屁股,乖乖的跪着,似是等着挨打,怕得一动也不动。

耳畔还是那女孩子因不敢呼痛而隐忍的哭声,好在数目不多,很快便打完,另一位男子上前,将她扶出门去。我注意到她的衣服被染成了红色。

我注视男子的眼睛,空洞无神。

难怪...原来,是灵偶。

再回头,那个打人的似乎也是,所以那么机械,那么用力。

那么我呢也会被灵偶打得屁股开花。

我的脑子里,又一次生起了逃的欲望。

有一个女孩走了过来,先跪下,说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话,然后过去,趴下

我的手脚冰凉。

她们,一个...又一个...

最终,轮到了我。

我没有做任何一件事,只是站着。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明知自己该打,却如何也不想挨。那两个灵偶也站着,像是一种僵持。

最终是忍打破寂静,遣退了两个灵偶。

他走过来,微微躬身。“请小姐褪掉衣服,爬到凳子上去。”

“”我咬着下唇,没动。

“请小姐褪掉衣服,爬到凳子上去。”他不急不气,又重复了一遍。

“我不要。”

“为什么”声音清浅,没有一丝怒气。

我的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小姐想要逃了吗?”他浅淡的开口。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他,用一种折磨不透的眼光。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不...不是的...”我无力地说,“只是不想因为水龙头的事情被罚而已,明明是他们”

“谁告诉你是因为那件事。”

我一愣。

“进城堡三天,打碎二十个多个碗碟,剪坏数十朵玫瑰,小姐天资奇佳,这方面可以去挑战吉尼斯纪录。”

这个毒舌男

“我已经尽力了。”

“有么?”他扬头反问,“真的有努力么?明明没有那件事情成功,抱着只是玩玩的不认真的心态去做,有很认真么?即使不能留下来,也没关系么?”

“不不是的”我抱头蹲下,几乎要哭出来。记忆中的人,淡漠,儒雅,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样子的几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冲击力格外的大。

“不是这样的。”

忍俯下身来“小姐应该没有忘记,来到美人狩猎公社的代价吧。”

我一愣,蓦地抬头,注视着他。

紫色的瞳孔深不见底,有一丝哀怨。

果然...他...不是灵偶呢

来到这里的代价呵,真的,有够荒唐的。

我被兄长按在床上痛打了一顿,又带着伤在他的书房前跪了一天一夜,直到痛晕了过去,事后又是几天,颔首低眉,乞哀告怜,字句恳切,称“承蒙兄长不弃,不为凌斯罗特家蒙羞”一连多日,才得到了允许。

代价如此惨烈,怎么可以逃跑。

我抬头看忍,暗暗下定了决心。

我静静跪下来,低头想着重复刚刚那个女孩子的话。“冰瞳初入公社,不理事务,不懂规矩,不服管教,今日请忍大人调教已伏众。”

忍注视着我,轻声道“想好了吗?”“恩”

“不跑了?

我脸一红,点点头。他真是,什么都知道啊

乖乖退掉牛仔裤,手在内裤边缘停住,迟疑了一下,还是乖乖脱下来。然后慢慢已十字型趴在了凳子上。

忍拿来了一个枕头,垫在我腹下,这样我的屁股就高高翘了起来,更方便他打了,脸像烧起来一般,根本不敢抬头,还有那面镜子,简直是我的折磨。

忍选了一根藤条,走过来,抵在我的左臀瓣上。

屁股收缩了一下。

“三十下,要报数。”他简洁地说,然后俯身在我耳边“要开始喽。”

第六章节(完)

狩猎小剧场

美人狩猎公社的高管执事,神秘冷艳,几乎是万能。治愈系天才。真实身份是一个谜。

相貌:银发紫瞳,经常穿白衣。

擅长:医疗,击剑,处理公务,措辞。

不擅长:应付星芒,应付女生

特点:轻微腹黑,神秘冷傲,彬彬有礼,公务万能。

原型:绫崎飒(旋风管家)

塞巴斯蒂安(有一点这个设计,不过不太像哈,一黑一白)

五章节更完了,本来还想再拖一天,结果不小心按错键,把原来更的给删了。所以一气之下,索性把五章节全写完了。

狩猎小剧场开始揭露人物原型了,爱看动漫的,如果我糟蹋了人物原型的话,千万不要来砸偶。

o(∩_∩)o...哈哈,透露下剧情喽。由于本人比较LOLI控,所以对女主的LOLI时代多交代了一下,后面也还会有LOLI挨打的部分。而且大概还会有两三个男主,反正是后宫,多多益善。。

其实,之所以选这个背景呢,是因为可以写各种各样的SP,因为有各种各样的小主和小被。各位有想看的桥段也可以告诉我!!!

既然是由动漫得到的灵感,情节也会有一些靠近动漫。比如说,女主开始很废柴,后来会越来越强然后有一堆的守护神,会疼她,爱她,罚她

总之,夕焉希望,看文的人和写文的人都会幸福。

上星期没能来更文,因为有些事情耽搁了。在此说声抱歉。

以后可能会在周末更一段,长短不定,不是一章了。再次说声抱歉。

另外,在此感谢支持本文的,狮子童鞋,童鞋和海音。正因为有大家的鼓励,我才能写下去。

说实话,这篇文章到后面还有一些比较复杂的纠葛,(当然也会有频繁的SP).还是那句话,希望大家支持(如果夕焉真的要连文连上个十年八年,还麻烦各位不弃,看下去。)

有人反映字小,我把字号调大一号,不知道会不会好一点。

至于美男问题,的确是本人的一个恶趣味。喜欢华丽丽的庞大美男组织。七位狩猎者加上后出场的那三位,都是我曾钟爱过的人物。至于要将冰瞳许给谁,至今也没有打算。不过照现在看来,冷羽同学呼声很高。

透露一点事情,前几天,给几个朋友兼同好看了本文的章节及大纲(包括后面的设想),做了个小调查,寒熙票数最高,说是兄控和妹控比较能虐人。其次咳咳,居然是星芒还说是什么母性泛滥无语

提醒一下下,先出场得不一定是男主,好戏还在后面。冰瞳到底花落谁家,看的是各位的回复咯!!!!

更新啦更新啦。真抱歉这次又没更到SP。下周吧。我这周比较忙。是被大家的催文的念力拖过来的。下周事情会少一点。会多更一点。

の忍打冰瞳PP的样子,还是很帅的

第六章节更新完毕,有史以来更问世间延续最长的一篇啊

大家多支持啊

我来啦,我来啦,我来更文啦,那篇帖子不够长,所以再开贴咯。

第七章节

忍所说的三十下,并不是只有三十下,而是每边三十下,即使已经做好了准备,在他的藤条贴合上来时,我仍是怕的一阵哆嗦。

我横爬在皮凳上,双脚艰难的碰到地面,屁股高高翘起,私密之处一览无遗,我本能的并紧双腿,谁知,忍将手轻放在我即将被打而紧绷的臀瓣上,手一直下滑,然后他用食指和中指示意我将两腿分开些,他轻抚在我耳边,声音有些低沉和迷乱,“放松。”这么两个字,竟是我脸红到了脖子根。

不等我发花痴,忍对准那雪白丰满的屁股蛋就狠狠甩了下去,一道红痕刷在如雪肌肤上格外醒目。我忍不住痛“呜”地一声叫出来,头向前生生一耸,紧紧咬住嘴唇,眼泪如泉而涌。''

没想到那么痛,我忍了忍,才缓缓报数道“一”。

似乎达到了效果,忍挥动着藤条又一次抽打下来,“啪”的一声,打得人生疼。我疼得快要哭出来了,低低的报数道“二”

过了两下,忍才发狠地打了起来。啪啪啪屁股被光滑的藤条狠狠地咬了几下,一下一下陷进屁股肉里又弹起来。我痛得低声呜咽,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镜子。白白的丰满的小屁股上显出了红印,我疼得慌神,想缩屁股,趴着的姿势却根本无处可缩,又不能躲,我把身子贴在凳子上,可屁股还是躲不过板子的,啪啪忍打人的本事真不是盖得,见我试图躲,便一下比一下打的发狠。

“啊——痛啊——忍,你轻点....唔唔唔,轻点啊。”徒劳地扭了两下,那藤条却仿佛蛇一般灵活,屁股很快被打得红痕交错,我疼得直哆嗦。哇哇地哭了出来。

“啊——十,十一...唔唔唔。”我无助的趴在板子上,终于能体会刚刚那几个女孩子的痛楚啦,这样的痛虽说难忍也必须要忍,谁都不想以身试法被打烂了屁股。虽说如此,我仍心怀侥幸,屁股不自觉的左右闪躲。

一直没有抬头,没有去看忍的脸色,应该不是很好看就对了。挨打时就该毕恭毕敬,我却这样左右闪躲而不自知,他早就看出了我的小聪明。一藤条瞄准了我的私处抽了下来。

“啊——痛。”我疼得几乎跳起来。

那个部位是从未有人碰过的,哥哥打我,一向只打屁股,从不掺水,从不暧昧,每次都打的我几乎痛晕。而...那个...部位,却从未碰过,算是一种礼节。意识脑袋充血冲昏了头脑,我急得想跳起来,忍却又重重甩下藤条,抽在了我的私处。

“啊——”小腿一颤,一个重心不稳,我踉跄的跪坐在地上,跌下了凳子。第一反应是用手掩住私处,第二个反应便是——完了。

重新来过。

下意识的用胆怯的神色回头望忍,却见他矗立原地,面有薄怒。

沉默了许久,他静静的看向了我。“请小姐趴回去。”依旧礼貌,却多了丝冷漠。

“忍”

“请小姐起来,像刚才那样趴到凳子上。”他平静的,沉稳的,风雨不误地说。

“忍”

“小姐”他看着我,目光有些深邃,喊出个称呼,竟没了下文。

“忍,我不要,我不要,不要重新来过好不好。”我带着哭腔说,只是跌下刑凳,我又不是故意的,可是太疼了,太疼了。

“小姐。”他微微叹气道,末了,启唇“这是规矩。”

这是规矩。

四个字,无疑宣告了我的死刑。

怎样辩驳和求饶都没用了。

“忍”我呢喃着他的名字,盼望着几天的相处可以让他为之动容。

可是,没用。

眼泪就那样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个时候,竟然,如此的,无助啊。

我抬头,镜子的我,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可怜臀部泛红泛紫,格外慑人。这样的我,那样的狼狈,有那样的

羞耻啊。

不会再有什么比这更狼狈了吧。我心里一冷,撑着地站起来,小腿有些麻,跌倒,又撑着站起来。忍有些动容,上前一步似是想要扶我,我不着痕迹的避开,转身趴在了那刑凳上。

凳上还存留着余温,我抬头去看自己,竟是裸着臀部,一脸哀怨的淫荡样子。真是令人鄙夷。我是凌斯罗特.冰瞳,我是凌斯罗特.冰瞳。我不是怨妇,也不是弃子,为什么,竟如此...如此的...悲哀呀。

眼泪,就那么不争气的淌下来了。

忍站在我身后,轻轻的叹了口气。他走过来,将我的身子重新摆正,恢复成那个羞耻的姿势。

他没有立刻打我,只是用手轻抚我的长发,动作轻柔,神色温和,一点都不如当时面有薄怒的样子。许久,又是一声轻叹。

终于,藤条划过空气,又一次吻上我的臀。

“恩啊。”我的身子向前一倾,险些又摔下来。

忍停顿了一下,等我摆好了姿势,才又打下来。啪啪啪一下比一下狠。

我咬着牙,口中有一丝血腥,大概是咬破了嘴唇。我不喊,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那么那么无助啊。你们每个人都再说规矩,除了规矩在撑不下一点感情,那些我曾相信过的,敬仰过的,憧憬过的人,竟然都是如此的,冷血啊。

疼痛蔓延着,啃噬着我的身体,也啃噬着我的心,身体的痛远远无法抑制心里的失落,我狠狠的咬着牙,任由忍挥鞭痛打,一声不吭。

可是,他却没有再打下来。

忍停了下来。

一只大掌轻抚在了我的臀上。

“咝——”我倒抽了口冷气,委屈的将头别到一边。

“不要负气。”他轻声说道。

我还是不去看他,也不去看镜子,倔强的偏着头,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下来。此时的我,伤臀光裸着,檩子横纵交错,伤口显得格外狰狞,这样一双大手轻抚上来,饱经风霜的屁股传来一阵刺痛。

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小瞳。”

我怔了一下,他一向都叫我小姐,恭敬礼貌。而现在,小瞳二字却脱口而出,一是让人无法张口。可是,就是这两个字,竟莫名奇妙的...让我...平静了下来。

“小瞳”见我不答,他又唤道,然后不等我应,便自顾自地说下去,声音如春风般温润。“我知道你的事,从很久之前。”

我愣住。

“凌斯罗特家的小姐,有一双晨星般的眼睛,明亮如同冲破黑暗的第一道曙光。”

我再次愣住。

“小瞳,我第一次见到你,也是这样的。”他缓缓开口,低下头,细碎的刘海遮住眼睛,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第一次?在楼梯口与冷羽争辩,遇到君临的那一次?

他笑“是你初入公社的那一次。”不等我问,他便答,似乎能将我看透。

“你的眸子异常明亮,带着一种近似狂躁的生命力,要求留在这里。”我窘了一下,“那时的你,不等不说,像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

对啊,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所以,所以啊,才做了那么多蠢事。

“小瞳,那些事情,那些你要去学的事情,有可能会点缀你这张白纸,也有可能——会毁了你这张白纸。”他的神色一下子严峻起来“如果你要学,要继续留在这里,就继续趴在凳子上,好好挨完这顿打。”

“——如果,你不愿意,那么——你可以离开。”

“不”不等他说完,我便打断了他。“我不离开。忍,你打吧,重重的打,给我留口气就行了,我不走,就是你把我抬出去我也不走。”

他愣了一下,神色很复杂,然而几秒钟之后,他却笑了,想穿透乌云的一缕阳光,像无边夜幕上的一轮新月,浩瀚阑干上的一缕清风。就这样,笑了啊,笑出三分宠溺,三分无奈,三分自得和一分苦涩。然后他用手轻拍我的小屁股,“好,我们继续。”

“啪“啊——”我能感受的到我的皮肤在迅速的红肿起来。

“啊呜—”我没骨气的叫了起来。忍在我身后低低的提醒。“还有二十下。”

天哪,二十下,我怎么受得住啊。忍,有没有卖后悔药的,我反悔了,反悔了啊。

啪,啪,又是两下,忍打得速度快了起来,“皮肤已经凉透了,可以开始了,我想,疼痛会让你记住一点什么的……”他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臀……那样的轻柔,转瞬他的手离开,冰冷的藤条吻上了我的臀,清脆的一声响,疼痛在我皮肤上面炸开,我甚至概是想速战速决。我痛得大哭“555,19,啊啊”

“啊——”

啪啪啪

“啊,痛啊——”

我伏在板子上,失去了所有力气,一个劲的啜泣,忍低声提醒“还有五下。”

“啪”,“啊”双腿一阵痉挛,我咬紧了嘴唇,默数,还有四下

“啪”臀峰一阵剧痛,我颤抖了一下,无力的俯下身去。

“啪…啪…”连着的第三下跟第四下,我几乎窒息……,我用尽力气大生尖叫,仿佛只有发出声音才能舒缓这样的重责给我带来的痛苦。

当他打到最后一下,我已觉得不堪重负,屁股火辣辣的痛,一鞭刚落,我便双腿无力,摔了下来。

总归是熬过来了。

忍快步走过来,扶起我,他的动作轻柔,目光却有些灼热,不同于他往日薄凉浅淡的样子,让人有些出神。他轻抚我的背,继而开口”结束了,都结束了。”

我趴在他怀里,不停的咳嗽,屁股一直光裸着,忍轻抚我的背,有些怔忪的看着我。“能走吗?”他浅淡的开口。“大概不行吧”我苦笑。镜子里面我的屁股上一道道亮紫色的鞭痕,很多重叠的位置已经发出了黑色。

“再打下去,就真的皮开肉绽了呢。”他叹气,然后将我扶起,一步一步,走得很慢,扶我走回房间去。

忍把我放在床上,我抱着枕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忍一脸无奈看着我,他把一条冰毛巾放在我的小屁股上,大掌附在上面轻轻揉着,那是一直很好看的手,指骨纤细,十指又白又长。他任我哭,头一次没有是不关己的转身离开,而是留在我身边。

胸口突然被一团温暖的东西填塞得满满的,连眼泪都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记忆中除了自己最爱的母亲,这个世界还没有人给过自己这种被关怀的幸福感。

似乎是生平第一受到别人的关爱一样没出息。

忍将手伏在我头上,笑道“这是个孩子”

是啊,我还是个孩子呢。在正常人的世界,我不过是个普通的高中生,整天上课下课,周而复始而已。可是,忍啊,在我们生活的世界,十六岁的孩子,十六岁的女孩子,要承担的东西,有太多太多了

忍的动作很轻,那种感觉像清风一般舒适。我们之间不由得有一种异样的气氛蔓延开来,我抬头去看忍,他的睫毛很长,五官极是清秀,比女孩子都好看,我伸出一根手指,想摸摸他那罂粟般嫣红的薄唇,却迎来一记暴栗。、

“还不老实!”忍微怒,把药瓶放下,转身就走。

“诶——别”我抓住他“不要走”

他回过头,眼神平静的看着我。

我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那个...那个”我下意识的去对手指,一时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我胆子小我害怕所以...那个...你明白的吧。”

“不明白。”

“呃——”我气鼓鼓的趴在床上,分明就是装糊涂,干什么还一脸无辜,怨念...凭什么这男人还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别走”我抓住他的手臂,摇啊摇啊摇。

忍被我磨得烦了,只好坐了下来,无语的看着我。

我满意了,想睡,却又无奈他太安静,跟没有人没什么两样。

“呃...忍,你说些什么吧。”我眨着一双大眼睛,一脸纯真的看着他。

他平静的错开了视线。

于是我又抓住他的手臂,一阵猛摇。

终于,他无奈了。

“说什么?”

“恩——”我托着下巴,苦思冥想“比如,今天上午那个美女是谁?”我还是在意这个,那个爱慕兄长的美女的身份。

“一位小姐。”忍言简意赅地说。

“废话,不是小姐,难不成是位先生?人妖?”

忍又恢复了一脸平静的表情。

我只好又软了下来“好嘛好嘛,小姐就小姐,我是想问,她找兄长大人做什么?”

忍斜了我一眼“你果然在偷听。”

我也不否认,眼睛继续眨啊眨的。

忍回过头,声线温润,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苏拉小姐想让我为她和寒熙大人建立纯洁美好和平的友情联谊。”

咳咳...

呃呃...

噶噶...

呜呜...我保证这辈子都不要招惹忍了,他几辈子练成的措词功力啊,太强悍了

第七章节(完)

狩猎小剧场

冷羽

艾特瓦鲁学院的高材生,与圣夜同年。曾被誉为魔法界的新星,前途无量,却在学期中旬突然退学。后成为美人狩猎公社的队员。

相貌:栗色的头发,瞳孔湛蓝,如同傍晚的天空,上身衬衣的扣子永远扣了三颗,显得豪放不羁

不擅长:劝架,哄人,打游击,谈恋爱。

擅长:女人,耍帅,喝酒,吸烟,打架,和冰瞳斗嘴。

特点:毒舌冷酷自负顽劣玩世不恭

与其他角色关系一览:(同学)圣夜

(曾经有一个恋人后来)

原型:八神和麻(风之圣痕)

(o(∩_∩)o...,特别鸣谢一下海音童鞋)

对不起各位了。我要准备考试,大概有两周不能更文了,望谅。

我回来了哦!!!是被各位的念力召唤回来的哦!!!谢谢各位的支持,在这么多个我没更文的日子里,帮我顶贴。——鞠躬致谢——

多谢各位的支持啦。我一定会再接再厉,继续努力。

呵呵,第七章下次就可以更完了,然后第八章的话,有诸位期待的冷羽同学的戏份哦。主要为了鸣谢海音,狮子等冷羽党们...o(∩_∩)o...

前面的话,冷羽,寒熙,和忍的戏份较多,到后面会是其它的狩猎者戏份比重大。总之哈,各位要看下去。后面还会重磅出击两位超级大美男,吼吼

在各位童鞋的强烈呼唤下,本人荣誉回归了...哈哈哈

很抱歉最近更文龟速,以后不会了哈。第八章过两天就开始发,我还想发几张图,心里的人物啊,光是描述还是差点,看到动漫里有差不多的形象就直接拿来贴了(我错了,别砸我)。已经贴了一张,在第三页。...啊——我放假了,有时间更文了∩_∩)o...

不过比较怨念的是,为啥连毒舌的冷雨,脱线的星芒都有人爱,而我们家又帅又酷,又强大又彪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成熟稳重,器宇轩昂,业精六艺、才备九能,上天下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寒熙大人,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呢?明明连我这个作者都动心了啊!!!!!!

啦啦啦啦啦啦,我更文了哈,再一次第八章就结束了。

按理说,关于结局,本人想写黑白配。就是腹黑S和万年小白M的组合。

不过现在貌似没有哪个人是最合适的。其实冷羽同学可以在黑一点点

此外,我还想写一个暗黑级大BOSS,腹黑毒舌还心狠手辣,然后,我们的小瞳嘿嘿嘿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我明明昨天更完的

怎么会没了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第八章我写了好久,也没有存下来,现在就这么没了,后面的剧情也没办法写了(掩面痛哭ING)虽然很对不起各位读者,但我还是想先把这边帖子暂停更新。但本人保证,只是暂停而已,不会弃坑

再次致一声歉。我一定会写下去,请大家相信我.

第八章

我从来不知道,被打过之后,伤口可以好的那么快。可是也许是因为有忍的缘故,我只在床上爬了三天,便可以下床了。

其实忍也没有做什么,他的手纤长冰凉,触碰到我的皮肤,却有一种莫名的舒适,每到这时,我的脸总会羞得通红,毕竟伤在那种地方…孤男寡女…不太…

忍十分识趣,通常什么都不说,料理完我的屁股,就拿着药箱默默的出去,有时淡漠而疏离的加一句“小姐好好休息。”

就在这样一种亲密也疏远的环境中,过了三天。

我可以下床了…也就意味着,我要工作了。于是我带着水桶和拖把上了楼。

左拖拖,右拖拖,我承认我确实从没有干过活,不过整个楼层还算干净,大概因为有灵偶整日工作,拼命维持才得以保存。正当我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一扇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打开。

那个橘红色的水桶就放在门边,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力,向斜上方飞去,“哗啦”水溅到我的衣服上,也洒了一地。

我抬起湿淋淋的头,刚想发作,却看到了一双湛蓝色的眼睛。一双很美丽,却朦胧不清的眼睛。那眼睛的主人显然还没睡醒,睡袍低垂着,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膛,显得狂放不羁,睡眼稀松,显然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又是你!”我咬紧了下唇,忿忿的嘟囔着。

他看了看我,一副落汤鸡的样子,忽然就清醒了“你…你…哈哈…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哈哈哈…”

“还不是因为你!冷羽你这个混蛋!”

“你叫我什么?”他凤眼一眯,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没有,您听错了。”我加了几分力道,咬住下唇,委屈到了极点,生怕眼泪会掉下来。

“是么?”他眼波流转,望了一眼狼藉的大厅,幽幽道“上午内要把这个大厅擦干净。”

“……”-_-?

“不干完活就别想白吃饭的吗?”

“但是,这个有点……”-_-;;?(过分了!)

我失了神,正发呆,冷羽不知从哪变出块抹布,扔过来。

“那么拿这个擦吧!”

“唔?”-_-;;?我的小心肝啊,又一次被吓着了。

“城堡里的所有狩猎者都对灰尘敏感,所以为了打扫干净,我们从来不用机器。整个屋子都是用抹布擦的。”

“疯……”︶0︺

“什么?”-_-?

我无意识说出来的话,被他死咬着不放。我只好用手堵住嘴,使劲摇头。

“善解人意的本大人说,可以用魔法。不要埋怨了,今天之内把这里擦干净了。”(善解人意?难道善解人意的人都死光了吗?)然后他开始邪笑,非常标准的嘴角上扬“哎呀呀,我好象忘了,小菜鸟凌斯洛特.冰瞳小姐,你好象…不会高级魔法吧。。。”

我只好点头。(冷羽,你这个毒舌男,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那你现在就开始吧。”他才不搭理我,一挥手,门砰的关上了。

我对着门做了个鬼脸,谁知那扇门又哗啦的打开了。迎面而来的是那张英俊的邪肆的,让我想掐死的脸“不要想偷懒哦”

“知道啦。”我有气无力的说

门又关上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没有我凌斯洛特.冰瞳做不到的事。”像下了重大决心似的,我扬起眉毛,双手拿着抹布,摆出准备姿势。

“好了,开始了!”

我抓紧拖布,疯了一般在大厅里来回跑着。才跑了两趟,便觉得两腿发软,双脚乏力,只剩下勉强站着的力气。“我到底在干什么呢?”

还没有拖完一半,我环顾了一下大厅,大叫着给自己打气:“好的,再来一次!呀~”我继续跑起来。

来回跑了几趟!

“啊!”

哐当—!

我在湿滑的地板上狠狠地摔了一跤,好不容易才爬起来,抚摸着剧痛难忍的屁股。“好痛。”

一次…

“啊,讨厌!”-_-;

一边诅咒,一边使劲踢着地板。

又一次…

哐当—!

“啊!”-0-

这次是身体向前倾,两腿一前一后地跨着。好痛我一直强忍着的泪水,终于不听话地从眼角流了出来。

再一次...

哐当—!

比刚才还要重重地摔了一跤。

“啊!”

尖叫声又一次传遍了大厅。

讨厌,怎么谁都跟我过不去!我已经不知道第几次那么狼狈的摔倒了,一时间急火攻心,脑子一黑,仿佛整个世界都背叛了我,那么焦躁不安。我很想哭,可我就这么跌坐在地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然后,我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双蓝色的眼睛,如同傍晚广阔的天空,美丽,妖娆,带着一点点诡异。

他靠着门,懒散着的样子,就像我第一次站在这扇门前一样。

我强压着的火气由于他的出现而不可自抑,一瞬间全部爆发了出来。

“冷羽,你这个混蛋!!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此时已经是正午,太阳早已经移动了方向,一站一坐的两个人在阴暗而冗长的楼道里,投下潮湿的影子。

我们对望着,我的眼睛里满是泪水,深刻,绝望,怨恨的,看着我眼前的那个人。

楼道口有人经过,隐隐听到了一些声音,似是在谈论我和这个人。冷羽回过神来,一把将我从地上捞起来。

“你干什么!你别碰我!”

他却没有丝毫反应,继续拉我。

“你放手,你给我放手,你这个混蛋,你害我还得不够惨吗?你折腾我还没折腾够吗?你还没有挣够我是吗?还有什么花样,来啊...来啊——啊!你干什么!你这个混蛋!——啊”正当我抛弃了一切淑女形象大吵大叫时,眼前的男人明显已经失去了耐心。他一把把我扛在了肩上,见我对他乱踢乱打,又一巴掌打在了我饱经风霜的屁股上。

“你放手,你要干什么?!”我吓的愣了,除了喊,一时找不到其他解决方法。

“砰”的一声,他毫不怜香惜玉的将我扔在了他的床上。“干什么!修理你!”他站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不得不趴在床上的我,“凌斯洛特冰瞳,我从第一天见到你就知道你没脑子,可你能不能就稍微长点智商啊,你天天跟着忍那家伙,你哥也是一等一的天才,怎么就不见你有点长进!还是笨的跟猪一样。”

“混蛋!你凭什么骂我!如果不是你,你三番两次害我,我会那么狼狈,那么不堪吗?!你仔细想想,这几次,如果不是你害我,我会那么倒霉吗!你就是个混蛋,不折不扣的——啊——”

啪,又是一声响亮的巴掌,狠狠地凌虐我的臀瓣。冷羽的声音由上而下,带着一种猎人特有的骄傲,宣誓着他的权力“说话归说话,骂人归骂人。做事要讲究风度,好好的一个贵族小姐,怎么跟市井泼妇似的。”

“你现在当我是小姐了,呵,当初谁说我是鱼干女,要什么没什么的。啊?你这个小人!我就骂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本姑娘不吃这套!”我初入公社时,冷羽的毒舌还历历在目,每当想起,还是会觉得说不出的难受。

啪,又是一巴掌“你要不要好好说话?”

我反手揉着疼痛的屁股,嘴硬的回身白他一眼。“你不配!”

冷羽倒吸口气,一把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按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很迅速的撩起我的裙子,对着白嫩的臀瓣重重打下来,啪啪啪啪啪

“好,那我就来告诉你,我配不配。”他的声音有些隐隐的冷,伴随着手起掌落,看来,他是准备好了要狠狠凌虐我。

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脱了衣服打我,一时慌了手脚,都没有意识到要喊。

啪啪啪冷羽的手掌非常有力,也许是经常使用兵器的关系,他的手掌上有一层薄茧,可却一点不影响受整体的秀美。狩猎总部的每一个人,都拥有一双很美丽的手,可我只要一想到,这双手使用来折磨女孩子的,就全身发抖。

“疼——我又不是点心,你不可以这么折磨我!啊啊,住手!”我一边喊,一边拼命止住眼泪,在门外就很想哭,进来之后,好不容易抑制的眼泪,现在又要向外涌

啪啪啪他的大掌来回击打着我的臀瓣,如同扇耳光一般。我从来不知道掌掴可以这么痛,也许是我很久很久没有以这样一种姿势挨过打,感觉双颊一阵阵发热,脸红,心跳,甚至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灼烧了起来。

他停下手来,闲闲的问我“我配么?”

我把头一偏,不说话。

他又狠狠的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咬牙切实的说“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我是猎人,你是执事,依旧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今天你惹了我...”他斜斜一笑,手指轻轻抚摸过他打过的地方,引起我的屁股一阵收缩,他满意的笑笑,接着说“等我教训完了,就交给忍,以下犯上的罪名啊,你说,我们公正严明的忍大人,会怎么处理呢?嗯?”

我回过头,忿忿的望着他,半晌,才从牙缝里冒出两个字“卑鄙。”

啪——“哎呦”

“看来还是没打够,我们继续。”冷羽一手绕到我的腹下,把我的屁股抬高,然后仰起巴掌狠狠地掌掴

他加快了速度,每一巴掌打的结结实实,痛的我只好又踢又打,却怎么也逃不过他的五指山。那样子,就像一个长辈,在教训不听话的小孩子。

“疼疼啊,别打了。冷羽...哎呀...”“你自找的,疼死活该。我就当为狩猎公社减轻负担了!”...这个毒舌男。

我没辙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索性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啊...呜啊...你期负我...你期负我...我不活了——啊”

我这么一哭,他反倒停了手。

他一停手,我就立刻翻了个身,抓着他的睡袍开始擦眼泪,把眼泪鼻涕还有身上的脏水去全往他身上抹,“呜呜呜...都欺负人...”

“喂喂...你别往我身上曾...你弄脏我的床就算了,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睡袍!!喂——你听到没有!!鱼干女!”冷羽头上青筋暴动,我全当看不见,接着哭“你——你以大欺小,以强欺弱...你无耻。”

冷羽是彻底无语了,抬着头看着天花板,半晌,大喝一声“别哭了!”

我抬头,噤声,眨眼,然后——接着哭

“呜呜”

冷羽是死的心都有了,他冷冷的看着我。又狠狠把我翻了个个。“再哭,小心我打拦你的屁股!”

我吸吸鼻子,带着哭音的说“打都打了,还不许人家哭吗,好狠心...呜呜呜——”

冷羽顿时汗如雨下,眯着眼睛狠狠道“再哭,我带着你去找你哥。”

咳...咳咳...

我不哭了。

冷雨叹口气“你这丫头,也就你哥那座冰山治得了你。”

他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来气,嘴巴一扁,又要开哭。

冷羽一边做暂停手势,一边发牢骚“大小姐当成你这样,真难为了凌斯洛特家的祖辈们。”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许是见我神色不对,又岔开话题说“...你前些天,被忍打了,是不是?”

这话题也不怎么好,不过我很没心没肺的接了过来“他比你温柔。”

“温柔?那下手还这么狠!”

“可我好很多了呀”

冷羽看着我,眼睛里有不可遮挡的鄙视之情,显然在说:凌斯洛特.冰瞳,你这个白痴!

“他可是治愈系的天才,S级魔导士,只要人还有口气,就能救回来,这点小伤!”

我白他一眼“如果他治愈了我,那还算什么惩罚,还算什么规矩。”

冷羽也看着我,蓝色的眸子深不见底,从没看他这么正经过,一时有些不习惯。他却抬起了手,我以为他还要打,连滚带爬的躲了开去。他一把拽我回来,放在腿上,将手附在我赤裸的屁股上。一瞬间,冰凉酥麻的感觉渗透进皮肤,火辣辣的巴掌印也不这么痛了。

几分钟后,他放下了手,我脸一红,又不知道怎样说谢谢,只好故作夸张的说“原来是这样,哦,我明白了,小蝶就是因为这样,才没被你折磨死。”

冷羽不理我,只说,“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乞丐没区别了,我去楼下帮你拿件干净的衣服,你收拾一下。”他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浑身是水,脸颊通红,很难让人...不误会。

我收拾了一下,回到房间等他。忽然发现他的床头柜上有一个倒扣着的相框,好奇心驱使我翻开它,然后我愣了。

照片上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冷羽,不,我几乎都不确定那是不是冷羽,那人,穿着中规中矩的白色校服,扣子一排排扣得整齐,右首别着一枚蔷薇胸针。眉目清朗,温柔而宁静,丝毫没有现在的影子。

他身边的,是一位少女,美丽,高贵的,像女神般的一个人。她有一头妖娆的瀑布般的红色长发,却没有半点媚态,周身散发着凛然正气,那双眼睛明亮的如同锋利的匕首,刺穿图谋不轨的人的心。

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却出奇的和谐。

她,是谁?...好眼熟啊。

“你在干什么?”冷羽的声音透心的凉。

我下意识的将相框背在身后,他却身形一闪,劈手夺过。只一眼,他就怒了“谁允许你懂我东西的。”

“我”

“拿着你的衣服,给我滚。”他低喝到,似极力压低自己的怒气。

我低下头,闭紧嘴巴,手握成拳。

“听不懂吗?给我滚!滚!”他已从低喝变成大喝,咆哮着说。

我抬起头,笑出三份哀怨三分委屈三分不屑,最终化作一丝凄凉“第二次。”

“什么?”

“这是你第二次强拉我进来又赶我出去,我发誓,我,凌斯洛特冰瞳,不会给你第三次机会。”说完不等他赶,我自己走出房门。

冷羽,为什么,你总是让我讨厌你

我收拾了一下,下了楼,才发现忍站在楼道口,下意识的扬起头,才发现兄长大人和昼年大人从楼上下来。兄长的步子很稳,处处彰显出贵族的优雅,高贵。与他相比,我就是只丑小鸭。

兄长站在厅里,与忍交谈了几句便向外走,路过我身边时,只字不提。

我有些失落。

兄长出了门,忍缓步走到我身边,低声说“寒熙大人明天要去皇家公会,”

“哦”很平常,他一星期至少要去四次。

“小姐可以同去。”

啊啊啊啊啊?“真的?”“嗯。”

“真的?”“嗯”

“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忍平静的回答。

“啊——太好啦”我激动得跳起来,拥抱了忍一下。当我意识到这个举动不妥时,快乐也已经冲昏了头脑。

“咳咳...”忍面露尴尬之色。

呃...我对不起你。

可我还是...——好开心啊!!!

皇家公会,我来了!

第八章(完)

狩猎小剧场

波亚特斯.昼年

美人狩猎公社副会长,豁达而温柔、会照顾事情的前辈。为人处世、待人接物的态度好,是个很受欢迎的人。

家族波亚特斯为四大贵族之一贝古奈德的附属贵族。

相貌:浅棕色的头发,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唇角微扬,眉目英挺,带着的是铺天盖地的稳重气息,斯文儒雅,笑容永远明净而温暖

擅长:几乎都擅长

特点:温柔体贴,绅士,优雅,...笑面虎

与其他角色关系一览:(朋友)凌斯洛特.寒熙贝古奈德.彦卿

(有一个未婚妻)

原型:王崎信武凤夜镜

好累吖,风格不辱使命的把这章补完了。下一章会出现四大贵族,敬请期待。

其实我是个意志不坚定的人,看海贼,家教,上瘾之后写下这篇文,又因为...某人挂掉,所以改变剧情...不过我一定会保证质量!!!请大家支持我。

另外,各位有没有LOLI控的?有的话吼一声...

预告:下一章皇家公会敬请期待

第九章皇家公会

翌日

一大清早,空气中含弥漫着淡淡的青草香,带着露水的玫瑰花含苞待放,一切景物都沉浸在格外安静的美丽中。我的一颗心早就翩然而起,所以也就不再睡了。

漫步在庄园的后花园里,初升的日光依稀投射在玫瑰丛中,如此美丽芬芳。我低下头去,轻嗅那美丽的绯红色的花朵,一阵芬芳漫入口鼻,有些恍惚,于是便摘下了一朵。

正晃神于如梦的情景中,忽听一个好听的声音悠悠道:“我听闻伯爵夫人艾玛素来喜欢玫瑰,这片玫瑰丛可是老花匠的心血呢。”

我触电般的回过头……浅金色的阳光温柔的在他半垂的长睫毛上跳跃,流转着令人惊叹的俊美。他的面容在冰蓝色的发色下显出了几乎透明的质感,同色如宝石般明亮的眸子里,褪去了冷冽,流转着类似于温柔之类的情感,如此温润如玉。

他的声音有一种奇妙的穿透力,如天鹅绒般华丽高贵,又似美酒般甘醇透明,流动着令人无法把握的性感。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全无往日冷酷骄傲的模样,反而多了些玩味的感觉。“为此昼年前辈特地颁发了法令哦,未经允许摘采玫瑰者,是要受到惩罚的,我记得……好像是二十还是三十藤条……”

我一惊,本能的一松手,玫瑰花枝掉落在地,我也向后退了两步。

“你…你说什么?”

可那美少年不理我,他优雅地弯下腰去,拾起那朵玫瑰,却并没有急于站起来,只是继续用完美的声线悠悠说道“哎呀呀,真是可惜了这么一朵玫瑰,看来你还真不是个惜花之人呢。”

我看着他那异常温柔的举动,看着他那异常美丽修长的手,真的…无法将它与美女狩猎这几个字联系起来,也只得背过身,理直气壮的说“花之所以开放,不就是让人欣赏的么,与其待在无人观赏的后花园里无人关注的凋零,还不如放在喜欢它的人的身边,也算他的一生,有了价值……”

“不。”本来俯身的少年站起身来,语气平静,却蕴藏着一种坚定“玫瑰的开放,不是为了让人欣赏,是为了…他自己.”

他的侧脸优雅精致,在我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的下巴及薄唇的完美弧线,看不清表情。而他说完这句话,就转过身离开,没有再给我半点目光。

切这里都是些什么怪人啊!!!!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我的心情,因为我马上,马上就可以看到我梦寐以求的皇家公会了,一想到这,再糟糕的心情都会被另一种甜蜜的感情包裹。

这种感情,叫做~幸福……

我回到房间的时候,忍已经收拾好了,我被忍吩咐换上一件银色的魔导士长袍,跟着他下了楼。

楼下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站在大厅里时才发现,原来去皇家公会的阵容也是相当强大的。兄长和昼年大人是一定在的,让我惊奇的是,冷雨那个讨厌鬼和圣夜前辈也在。更让我惊奇的是,那个冰蓝色头发的美少年,好象是叫君临吧…他竟然也在,只不过又恢复成了那副冷峻的模样。

呃….他没有告我状吧。

应该不会……又不是所有人都像冷羽那样卑鄙无耻下流……

“阿嚏”冷羽很合时宜的打了个喷嚏。

一向高贵优雅如同王子一般的圣夜前辈站在他旁边,便礼貌性地问了句“怎么了么?”

冷羽痞气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子“不知是哪家姑娘又想我了,哎,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帅,还真是罪过,罪过啊”

吖吖个呸,这厮真不是个好东西,我在心里暗自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

忍拉我上车,拉车的是阿特兰斯的独角兽,他们跑得很快,一向不需灵偶驾车。埃德尔庄园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当车子停下,我从窗户探出头去的时候

天哪,这不是我的幻觉吧?

如梦如幻,却让人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建筑。那是一座金色的城堡,看起来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无论是拱形的门柱,还是柔美流畅的线条,都体现了繁琐华丽的文艺复兴风格和巴洛克风格,而高高挑起的尖顶又代表了神秘的古典哥特式风格。这几种风格融合在一起,非但没有丝毫混乱感,反而体现出宏伟的庄严和肃穆。

这就是皇家公会.....

我魂牵梦萦的地方。

忍扶我下车,我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一步一步走在红色地毯上,两旁是青葱漫野的宽广草坪。美得像一个华丽的童话。

金色的大厅里,金碧辉煌,玲珑剔透,仿佛是成千上百块天然的琉璃堆积雕刻而成,给人以光芒万丈的质感。我长大了嘴巴,一时间没了言语。

这是一种,对美丽的折服

那时我还不知道,这样的美丽,是一种如何如何丑陋的罪恶

才进门,便迎上一位金发侍者,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魔导士袍,绣着金边,胸前的口袋上,戴着一枚金色羽毛的胸针。我又回头去看忍,虽然他还是一身白色西服,可是胸前的口袋上,也有一枚这样的胸针。

“会长请寒熙大人,昼年大人,圣夜大人,冷羽大人,君临大人,忍大人去会议室。”那女子清持有礼的躬下身子,行了个标准的参拜礼。

昼年上前,微笑还是如此的得体,声音也如春风般温暖,他说“有劳。”那女孩的脸上立即飞上两团红霞。

╮(╯▽╰)╭哎偶像啊偶像

几个面无表情的人走了,忍紧随其后,对那女子小声交代“妮可,我把这孩子交给你,烦你费心。”

那女子看了我一眼,展颜一笑“这是我的荣幸。”

忍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我对他做了个鬼脸。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兄长不在,我就像一只脱缰的野马,天不怕地不怕。

妮可对我伸出一只手,微笑着说“我叫妮可,请多指教。”她的容貌十分美丽,皮肤白皙,清持有礼。和忍一样,根本不像是一位侍者,倒像哪家的贵族千金。

我微笑,回握住她的手“我叫小瞳,请多指教。”

她带我参观皇家公会,边走边说“皇家公会建立也有二百年了,是受到造物主的委托,接受四大贵族赞助的阿特兰斯的最高权力机关。受由会长庞贝.伊万尤斯为首的十大圣魔导士领导,旗下共分120多个协会”

我们走在金色的走廊中,房梁很高,四面的墙壁上挂满了油画,我一幅接一幅地看,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再也迈不开步子。

妮可也注意到了我的异常,她顺着我的目光望上去,就也看到了那个人的画像。从门缝间吹进来的风,以从采光窗射进来的夕阳光芒为背景,因背光而更显幽黑的秀发在风中随意飘舞。那人拥有乌黑柔顺的中长发,样貌俊朗,温柔的眼眸,慈祥的微笑,没有儿子那般的冰冷,是一位完美的美男子。

“这是历来十大圣魔导师的画像呢,这位是凌斯洛特家的上一任家主,凌斯洛特.悠,很英俊对吧。跟寒熙大人长得很像。听说他的夫人,也是一位大美人呢。可惜了一对璧人,英年早逝,二十九岁就去世了。”妮可说完,又回过头看我。“诶,你怎么了?”

我低着头,不敢抬起来,我怕一抬头,冰凉的液体就会出卖我,出卖我现在这种,无助的,孤独的,怯懦的,可悲的心情。不过很快,很快我就从这样的心情里解脱,我强打起微笑,对妮可说“没事,就是悠大人太帅了,你说,是不是凌斯洛特家的每个家主,都这么帅啊,而且都长得差不多那不是都不用拍照了,一张照片可以传下多少代,能节省多少胶卷啊还有啊,如果他们的审美都一样,是不是都会找同样相貌的大美人当老婆”我絮絮叨叨的说,一连串的名词、形容词在我舌头上打个滚就吐了出去,我比那些动不动做思想工作的辅导员还爱说话,我比那些在图书馆管期刊的更年期大妈还要啰嗦。因为我不知道我一停下来会说出什么话来。

可大概是个瞎子都看得出来,我的手都在抖,脸色发白,声音也不对,跟逼着自己唱戏似的。尼克大概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打断我,她问得很直接,她问我“你是不是喜欢寒熙大人?”

这丫真不愧是在皇家公会当差的,没想到我那点心思竟然在她面前无所遁形,幸好猜得不怎么准确,不然我早找个地洞钻进去了。我眨着一双大眼睛,特真挚特纯洁的说“没有啊。”

妮可看了我好一会,她跟忍打量人的方式一样,眼神很平静,内心却潜观百态,思潮起伏,很快,她说:“那就不是吧,反正,如果你喜欢,趁早放弃比较好,没可能的。”

我很想问为什么,但没等我问,她便又加上四个字“不为什么。”

我只有彻底闭嘴了。

她继续说:“走,我们上楼。”

我们绕过金碧辉煌的廊柱,上了二楼。二楼的布局比一楼的华丽不减,但却更加的肃穆。

“二楼是猎人们领取任务的地方,一般是普通的任务,三楼也一样,只不过是S级任务,难度更大,也更危险,只有S级魔导士才有资格。”

“就像君临大人,昼年大人那样吗?”

妮可看了我一会,才说:“不,虽然他们也是S级魔导士,但他们从不做一般的S级任务。”

“啊?”我仰着头,只觉得茫然。

“他们做的是更加危险的SS级任务,也叫十年任务。换句话说,就是十年间没有人能完成的任务。”

“哦”原来我们的差距,真的...那么大。

妮可见我失落,想了想又说:“其实你不用担心,像寒熙大人,君临大人,圣夜大人这样的大贵族,根本不需要向其他猎人一样啊。更何况,美人狩猎公社有特定的任务,如果不是很棘手,是不会随便派遣他们的。”

我听得有些晕,却牢牢捕捉到了某一个环节,猛地抬起头来。“你说...君临大人是”

妮可震惊了,他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我“你不知道?”

我很老实的点头。

妮可叹了口气,才耐心的解释。“兰茨华斯.君临,是四大贵族之一兰茨华斯家的三公子,据说,他有着最出色的理弦天赋,在这个理弦者家族里,据说他的能力将会超过他的先祖呢。而贵族暗夜之家奈特塔尼家的家主,就是圣夜大人的亲哥哥,他可是拥有最高贵血统的王子呢。”

拥有四大贵族血脉的人,美人狩猎公社占了三位。也许...这也是它能够一直特殊存在的原因吧。

我很抱歉地笑笑“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妮可看着我,很久,她似乎很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就在这时,走廊里有呼唤妮可的声音,她让我在原地等,自己则跑了开去。

我站在原地,望着任务栏,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很熟悉很熟悉

忽然间,我的心口开始疼,很疼很疼,像空气正慢慢的抽走,生命在一点点流逝,我渐渐失去了力气。任务栏越来越模糊,却在脑海里愈加清晰,仿佛...仿佛我与它,极其熟悉。仿佛我...本来就是一名猎人。

不可能,我是第一次来这里。

...我的意识被一点点的剥夺,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我尚不知道,自己正掉入一个,天大的阴谋里。

我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张真皮沙发上,忍站在我旁边,他的紫色眸子里,透出一种特有的忧郁与温柔。

我问他,我怎么了。

他说不知道,可能是太累了。

也是,富家千金,什么时候干过这么多活。

忍想了想,用手将我的一缕头发挽在耳后,笑道:“既然累了,那我明天放你一天假吧。”

我睁大了眼睛,问:“真的?”

他说:“真的。”

我伸了个懒腰“那太好了,我可以回家看看,可以吃点心,听音乐,买漂亮的衣服了。”然后,很快的,我又将手缩起来,忽然很害怕。

他问我“你怎么了?”

“没...没事。”我很心虚,非常非常。

“那你休息,我待会就来。”“好”

忍走了之后,我才慢慢伸出右手,宽大的袖子里,赫然卷着一张悬赏令。“暗黑公会侵犯边境,阿古诺利亚告急,求魔导士援助。”悬赏是两万金币。

我彻底的愣在那里,我不是猎人,也不缺钱。最蹊跷的,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自己拿了这张悬赏令。怎么会这样要不要还回去?不行,那样兄长一定觉得我乱来,再也不会带我来了,那样我的辛苦就白费了。

那么,不还。盘点的时候,如果发现有委托没有完成,一定会查到我的头上,那就是大罪了。怎么办...怎么办...

看来,只有硬着头皮去做了。反正是中级魔导师的任务,又不是S级,我去试试。如果做到了,一定会让兄长刮目相看的,那样我要的一切,不都尽在眼前了。好,明天我刚好有假期,又是周日,没问题的,一定没问题的!

就这么,决定了!

(第九章完)

狩猎小剧场

兰茨华斯.君临

四大贵族之一兰茨华斯家的三公子,也是兰茨华斯未来的家主。天赋异禀,甚至更胜其先祖。

美人狩猎公社的一员,是位有着纤长手指的冰山美少年。高贵优雅,喜欢小提琴,是位很出色的理弦者。刻薄的贵公子,看似冷漠,实则温柔。

相貌:冰蓝色的头发,白皙消瘦的面容,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冰蓝色的眼眸,清澈幽深如古泉,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擅长:小提琴钢琴外文

不擅长:美术家政

特点:个性冷漠不苟言笑、难以靠近,背后待人却很温柔。对自己人生和对音乐有很高的理想。永远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与其他角色关系一览:(祖父)兰茨华斯.扎尹(同学)布里维斯.星芒

原型:月森莲(金色琴弦)泷岛彗(S.A特优生)

第九章更新完毕。更得很累人啊希望大家多回复哦

这个夏天我有空,所以更文的多少取决与回复的多少哦

预告:下一章D伯爵敬请期待

没写完,我累了,明接着更

我之前没存啊,所以从新写的。对不起啦凑活着看吧...

我就是兄控...不许鄙视我!!!

鄙视我,我就上虐的。男虐女虐人,女虐男虐心。最后双双殉情!!!

第八章更新完毕

偶发现偶跟这第八章有仇,第一次更完了,不翼而飞。第二次更到一半,帐号自己注销了。到一半又重新写。最后一共耗费了我四个小时,挥泪~~

所以各位一定要支持啊,不枉我废了那么大努力.....

我怀着极度抱歉的心情回复楼上,我好象消失了将近半年

我错了,不过这两个月我会努力更文的!

第九章在更新中,大概两三天就可以结掉,之后冰瞳就会慢慢变强了

PS有人可以告诉我,在编辑帖子的时候怎么调行距吗?第九章排版看起来怪怪的

第九章更新完毕,下一章有新人物出现。是改变小瞳命运的最关键人物哦!!!

请多支持!!!

不是说更文吗,怎么还没看到

痛疼海豚发表于:18

不可能啊,童鞋是不是看错了,文章在19页,我明明更完的啊。

不错不错不错噢D伯爵是未来的男友吗?呃哇

强烈要求剧透啊抓我的心啊激动中ING

还有:

那样熊掌一定觉得我乱来,再也不会带我来了,那样我的辛苦就白费了

熊掌?是不是兄长啊??@-@?...

海音发表于:40

海音~~抱抱。好久不见了。

字打错了...惭愧啊。已经改过来了。

那个啥,剧透啊我想想啊

能透的就是,在后几章吧,冰瞳会以一种很特别的身份与D伯爵相处在这期间,她成长了,能够正确地面对自己和现实了。

剩下的嘛,O(∩_∩)O哈哈~自己看吧

第十章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里就是马古诺里亚,我记忆里的马古诺里亚是个很美丽的地方,有美丽的山川,清澈的溪流,珍奇的古木。小时候在父亲的书房里见过一幅有关马古诺里亚的油画,父亲说那是个很浪漫的地方,连空气都是甜的。可是

现在地马古诺里亚,飞沙走石,土地贫瘠,像是许多年没有人管治的灾区。

我有些木讷地往前走,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住,向前跌了两步,紧接着,有什么东西抓住我的脚裸,我吓得惊叫''啊﹣﹣﹣''

我颤抖地低下头,才发现那是一支枯瘦的手,顺着胳膊的方向看去才发现那是一个人,一个瘦的几乎只剩骨头的人,他气息虚弱的对我央求''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吧''

那人像骷髅一样干瘦,横在地上活脱脱像一具干尸,饶是我做了许多的心理防舍,大着胆子说出的话也依旧发颤''我怎么帮你?''

''抗魔军那些抗魔军都是魔鬼啊他们他们啊﹣﹣''枯瘦的老人突然面目狰狞,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长大的嘴巴却只吐出这一个音节,我吓坏了,急忙问:''你,你怎么了?''

他不答我,因为他无法答我,一击毙命,他,死了。

我只觉得手脚冰凉,抬头望去,却见几人骑在高头大马上,为首的一个正慢不经心地用手中的鞭子敲着靴上的马刺。

我问他''是你杀死他的?''

那人答''是。''

那语气轻慢像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我不由得颤声说:“为什么?”

他居然很温和的微笑了一下:"因为我喜欢。''

''那是一条人命啊,你是草菅人命,怎么能这样,你怎么可以"

那人居然又在笑''小姑娘,这里是马古诺里亚,天高皇帝远,上头不派人,就这么点粮食,我们也很无奈呀。''

一瞬间,我仿佛清醒了

''抗魔军,抗魔军他们是魔鬼''

''天高皇帝远,上头不派人,就这么点粮食,我们也很无奈呀''

上帝啊,上帝啊,我觉得我在颤抖,我在战栗,甚至,我觉得我在哭。

''你们你们是抗、魔、军。''他们就是由皇家公会精挑细选,带着千万百姓殷切希望来到马古诺里亚的抗魔军啊。这时,我无比清晰的明了了,他们真正的目的,是,灭口。

那人依旧在笑,却笑得凶残阴险,他问我:"你是谁?''

我挺直了腰背,直视他''我是魔法师,被马古诺里亚人民委托,来到这里的魔法师。''

那人向后方看去,语气轻慢地斜眼睨着身后的人''帕克,你太让我失望了,连这些刁民都看不好,居然让他们委托了皇家公会。''

身后一个年轻男子马上跪地,膝行到那人脚下,磕头道:"将军,我错了将军,我不知道那些人发了委托令,我真的不知道啊,请您饶了我我以后绝对会注意的。求您''

那人摆出一份施舍嘴脸''好吧,看在你跟了我那么长时间的份上,回去领一顿板子以示惩戒,不过现在---"他的手臂直直抬起,遥遥指向我''杀了她。''

那位叫帕克的男子答了句是,直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我向后退了两步,意识到,我必须战斗。

我念了几句咒语,手中出现一把冰剑。那位叫帕克的男子不屑的冷笑一声,也念了几句咒语,那是一个绿色的魔法镇,如茂盛的藤蔓一般,爬上我的脚踝、手臂,顿时让我手脚无力。

''小姑娘,你很勇敢,可从我看到妳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你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你没有灵压。''

我跌坐在地,眼前的一切轰然塌陷。

''所以,你不该遇上我,我的能力,就是剥夺对手的力量。''他笑了,''好了,小姑娘,告诉我你的名字,这样嫁祸给暗黑工会会容易些。''

''你们你们居然勾结暗黑公会,剥削人民,杀害皇家公会的魔导士。''怎么会这样,我梦想的皇家工会,他们的统治,居然这么腐朽。

帕克残忍地笑了''你倒不傻,就是笨了点。''

居然真的是这样。

''你们的后台是谁?''我拼命使自己冷静下来,能够做得这样滴水不漏。一定有不小的后台。

''我没必要回答一个死人的问题,去问阎王吧,无名氏小姐。''他举起了刀,向我砍来。

我要死了吗?不,我不甘心。我不想死。谁来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

我还没有揭穿他们的真面目,我还没有完成我的任务,我还没有报复冷羽,我还没有找到失踪的双亲,我还没向兄长证明我的能力。我怎么能死!

我不想死!!!

我不能死!!!

我要——

活下去.

突然,一道红光直冲天际,又以刺破苍穹之势,半路一折,直刺帕克。这一间隙,我手脚上的藤蔓已松了开去,我顺势爬起来。只感觉到周身强大的魔力,却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

帕克从地上爬起来,后退两步,颤声道:“你、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我摇摇头:“我不是怪物。”

“那你是什么?”

我眨眨眼,无比诚恳的说“我吗?我是神仙,比阎王官大,所以他不敢收我。”

帕克火冒三丈,狠狠道:“你敢耍我!”说着又向我o扑来,我的手脚虽已自由,但却因为被绑得太紧而供血不足,还有些麻,竟一时如定了身般无法动弹。

完了。

据说人在临死前会看见最想见的景象。那么我会看见什么呢?为什么什么都看不见?那些个牵挂于心念念不忘的人,为什么不来告别?

耳旁风声急掠而过,接着是一声惨叫,有人倒地。

错愕的睁开眼睛,就见一道金光贴着我的发髻飞了回去,与此同时,一辆马车出现在视线中,车夫一手持缰绳,另一只手抖了抖,金光再度飞过来,击中马上那名抗魔军首领的脖子,他连惊叫都没发出来,脑袋就和身体分了家,骨碌碌的滚到了地上。

另外几位抗魔军见大势不好,正待转身开溜,金光嗖的缠住了他的腰,将他整个人都腾空抛起,再狠狠摔到屋宇上,只听轰隆隆一阵巨响,瓦片全部碎裂,屋顶倒塌,那人落进屋里,不知死活。

而这时,马车也已驰到了跟前,车夫一把搂住我,往车厢里一丢,说了声:“走!”

马车继续往前奔驰,除了地上的几具尸体,和一幢倒塌的屋子,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也太迅速,因此,当我卧在马车内部柔软的丝毡上时,依旧不能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几个人魔力不弱,我缠斗许久仍不敌其一,而这个车夫只不过是兔起凫举的一瞬间,就解决掉了所有——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

他是谁?

我抬头时,就看见了他。

周遭的一切顿时黯然消退,不复存在。

只剩下那么一个人,慢慢地、一步一步的、极尽从容地,像是从宿命的那一头,浮光掠影般的映入眼帘。'

没有任何语言能描述他醉人的风姿哪怕万一,没有任何词汇能形容他超然的气度哪怕分毫……如果你见过广袤无垠的草原上,暖阳挥洒一泻千里的景象,你必会想到他这头长达腰际、光可鉴人的金色长发;如果你见过静寂无声的山颠上,潭水澄澈,苍翠欲滴,你必会想到他那颜色清透纯正如同上好祖母绿般的翡翠色瞳眸。

玉色的肤质几乎透明,手指修长而纤细,冷冷的看不到任何瑕疵。

就是这样一只手,缓缓地,落在了我的头上。他的声音一如相貌一般温润如玉,彬彬有礼,''吓到了么?''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人竟笑了,手指一动,掌上便出现一杯红茶,递到我面前来。

我捧了茶杯,只觉得一阵温暖,驱走了刚刚的冰冷血腥和黑暗。我抬起头望着那个人。高贵的仿佛在天边,却让人不由得想要靠近。我问:''你是谁?''

他说:''我是D伯爵。''

我又问:''D伯爵,那是什么?''

他看了我许久,竟是高深莫测的表情。然后叹息一声,道:罢了,D伯爵什么也不是。''

怪人!我也奇怪地打量着他。

忽然,马车颠簸了一下,我骤然失去平衡,直直向地上栽去,惊慌中本能地抱住身边的人……

定下神来,才发现他正被我压在身下,我双手还紧紧环着他的颈……竟是一个如此暧昧的姿态,我与他如此接近,近到可以感觉到他绒毛般的呼吸和有力的心跳声……我心中一窒,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慌乱中,手腕一酸,再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身子往下一坠,嘴唇忽然触到一片柔软,温热的,绵延的,仿佛有股电流沿着双唇蔓延至全身……他翡翠一样幽深宁静的眼眸泛着潋滟的光芒,温温的几乎要将我融化……

“你不打算起来了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眼眸中如一汪澄净的湖水散开一抹涟漪般的笑意,颇有些戏谑地说。

我恍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还保持着方才吻他的姿势,一直傻呆呆地看着他,仿佛着了魔一般……脸颊不由一热,急忙手脚并用地从他身上离开,坐到离他三丈的地方,心怦怦地跳着,小鹿乱撞。我急忙起身,眼神闪烁着转过身去。

真是尴尬

就在这时,一人到得跟前,屈膝拜道:“大人,前方出现了泥石流,走不了了!”那是一位黑衣黑发的年轻人,一张脸平凡无奇,惟独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D伯爵叹息一声,缓缓道:“绕道吧。你去看看,哪条路更近些。”

那人领命,便像闪电一样不见了。

D伯爵伸手开门,走出去,然后转身相扶。

我下了车,依旧是在玛古诺利亚的土地上,却只因这个人,万物生辉,丰富多彩。

他对我微笑,慢条斯理的说“现在总知道了,猎人不那么好当了吧。”

我愣了一下,惊奇地看着他。

“无论什么事,都不可能一步登天,总要一点点来。不然,梦想再坚定也是没有用的。”然后他定定的看着我“一个初级魔法御者,擅自执行不属于你的任务,无论你从属哪个公会,大概都会被牵连吧。”

怎么会这样。“不要!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我不是故意的。”于是,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

他看着我,又移开视线,半晌,才说:“过来。”

我问:“干嘛?”

“惩罚。”

“哈?你要罚我?为什么?”一个看似温和的翩翩贵公子,要惩罚我。我的上帝。

他指着胸前的一枚胸针,问我“你认不认得这个。”

金色的四角星,代表着四大贵族之首,贝古奈德家。

天哪,我居然遇上了一个大BOSS.真不是一般的倒霉。我说:“我错了。”

那人的笑容依旧温暖如斯,说出的话却让我欲哭无泪。他指着一块石墩,悠悠道:“手撑在这里,撑住。裙子褪下,不可以乱动。我打人的时候,不喜欢挨打者大声喧哗,所以不可以喊。我只打五下,惩戒你的五点错误。”

我低着头,双颊羞得通红。我还从来没有被一个陌生男子打过屁股呢。真是丢人啊。而且吧,还是这么一温文尔雅的皇家前辈。传出去我还要不要混了。可是抬头去看那人,尊贵之中又透着隐隐霸气。我那点傲骨一下子就磨没了。一贯的经历让我意识到这种人反抗会更惨。于是我心一狠,索性开始解裙带。

裙子被褪倒膝盖底下。我无奈的中规中矩的俯身,把臀撅高。

仿佛是故意的,BOSS停了一会,才缓缓走过来,不知从哪变出来一把戒尺。

又是戒尺!!!惨痛的经历啊。

他一言不发的站在我身后,冷风吹过我光裸的臀部,让人禁不住颤抖。撑着石墩的手也有些哆嗦。更多的,是害怕。这位BOSS显然是身体摧残,精神蹂躏的高手,弄得我忐忑不安,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BOSS觉得差不多了,终于拿着戒尺,走了过来。

我吓得闭上眼睛,开始了。

“啪”第一下又狠又急。我疼得直哆嗦,却偏偏不能动也不能叫,只好咬着牙挨下来。“一,谢谢前辈。”

BOSS“嗯”了一声,缓缓道:“第一下,惩罚你的自负,不自量力的接下你不能驾驭的悬赏令,差点丢了你和委托人的性命。”

“BOSS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啪”第二下力度不减分毫,我的身体向前倾了一下,又怕的急忙退了回来,将臀部撅高。怯声报数道“二,谢谢前辈。”

''第二下,惩罚你怯懦,做了错的事却不敢坦诚,差点犯下更大的错误。”

“啪”第三下加了力度,更狠更急。屁股上一阵火辣辣的痛。我带着哭腔报数道:“三,谢谢前辈。”

“第三下,惩罚你懒惰,在来玛古诺利亚之前,你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查找资料,做足功课。如此,便不会毫无防备,差点丢了性命。”

过了一会,第四下戒尺才重新挥下来,狠狠咬着臀峰,我一时不备,差点呼出声来。心理恐惧,怕要重罚,才回头去看他,BOSS没有说话,想必是放过我了。于是报数:“四,多谢前辈。”

那人的声音依旧平和好听,一如既往的尊贵优雅“第四下,惩罚你粗心,为委托人保密是猎人的本分,而你,竟然随意泄露委托人的身份,使其差点陷入危险。”

我低下头,一时羞愧。他说的句句在理,是我的一点有一点疏忽。确实该打。

终于,第五下,比上几下都要痛,强忍的泪终于无声滑落,打得好重,而且,又是陌生男子,裸臀于这荒郊野外。让我不禁有些委屈。

“五,谢谢前辈。”我的声音已经近乎于呜咽。

“第五下,惩罚你无礼,作为贵族,时时刻刻都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对长辈说话要用敬语,做任何事情都要彬彬有礼,不可以丢了贵族的脸。”这样的话出自他口中,竟是如此的严厉,尊贵如斯。

听着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忙不迭的答应了。

BOSS完成了惩罚,慢条斯理的收起戒尺,才说了句“起来吧”

我马上去提裙子,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衣服系好。

而整个过程中,那人就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终于,他说:“上车吧,索尔就要回来了。”

我低着头,抓住他的手臂爬上车子,才发现自己根本坐不下。于是赌气般的站着,就低着头。我不敢看他,根本不敢。

伯爵叹息一声,伸手一拉,便将我顺手拉到怀里,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伏在他的腿上。“想哭就哭出来吧。现在没有关系了。”

这句话仿佛有魔力一般,他的手掌却是宽厚而温暖的,热力透过衣衫渗入我的皮肤,那样轻易就摇下我眼中的泪水……

如同孩童一般,嚎啕大哭。我是那么委屈呀,可是...我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哭过了。【/siz

我用手指去摸,才发现手上沾满了石墩上的灰尘,弄得蓬头垢面。

那人轻叹一声,怀中取出块手帕,一手端起我的下巴,一手轻轻擦去污泥,湿帕与他的手指所及处,那一块的肌肤便着了火,开始蓬勃的燃烧。既惶恐又忐忑,但更多的是难言的羞涩,想抬起眼睛看他,却又害怕与他的视线接触,只能低垂睫毛看着他的衣襟,心中逐渐泛起脉脉柔情。

他好……温柔。

他这么这么的……温柔。

为什么一个狠狠惩罚我的人,又会那么温柔地为我拭泪呢。

明明是贵族,却礼貌谦和。严厉却谦和,高贵却温柔,优雅得高高在上,却让人忍不住亲近。

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第十章(完)

狩猎小剧场

贝古奈德.彦卿(D伯爵)

四大贵族之首,光明的代表贝古奈德家的家主,十大圣魔导士之一。他的性格优雅疏离,看似温柔,其实神秘。是个矛盾的人物。

相貌:金色长发如阳光般灿烂,翡翠色的瞳眸如潭水般醉人,笑容温暖,淡漠疏离。

擅长:魔法,哄人,照顾弱者,治理政务。

特点:尊贵,优雅,温柔,孱弱却强大。

与其他角色关系一览:(朋友)凌斯洛特.寒熙

(侄子)贝古奈德.夕城

原型:杰克.贝萨流士(潘多拉之心)

预告:哀吊一下冰瞳吧,这么大的错,她要完了。

下一章兄长大人】敬请期待。

又是一个通宵~~累死了!!!麻烦大家多支持啊。

为什么就这么几行~~

发表于:54

因为新买的平板电脑不会用没发全。咳咳。不要说我笨哈。

给楼主提个个人意见哈

能不能不要写的太狠以后?

另一个开始发表于:39

谢谢看官的意见。

其实我一直不太了解所谓“重口味”。于是就曲解成了血腥暴力。要说前面打得过狠,还真是有一点的。可是也仅仅在前面。因为后面的小瞳,会慢慢变强,就不再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了。这样的小瞳,就不可能再接受重口味的SP了。

至于“以后不要写太狠”我会尽量更正,让各位看官满意。

可是第十一章,是会打得比较狠的,剧情需要,希望看官谅解。

本人希望,看官们多提意见,比如有关人物。说实话,我现在都没想好要将女主许给谁。再过两章就要上感情戏了,急啊!!!!!!

第十一章【兄长大人】

我回到美人狩猎公社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正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段,东方破晓,是新的开始。我却觉得阵阵凉风吹得人心寒,而一样的寂静又像是结束了。如此落寞,如此悲戚。

那五下藤条留在屁股上的痛楚仿佛消失了。可它在我心里,留下的教训,却是很深刻,很深刻的。

车帘掀开,第一眼看见的,是一尘不染的白衣。他永远的清持有理,淡漠平和。

我还没有说话,车里的人礼节性的先开了口,他说:"忍,好久不见。''

忍躬身,行了个标准的参首礼,''贝古奈德大人,我家主人命我代为问候,疏忽之处,还请担待。''

D伯爵干笑了两声,悠悠道:''也代我问候你家主人。''顿了顿,又将我推上前去,''完璧归赵。''

忍还是淡漠疏离地笑着,仿佛我是个根本无关紧要的人,他又施了一礼,说''大人慢走。''

D伯爵见他如此,也不多言,只摆了摆手,说了声''索尔,走了。''便放下了帘子。临行前,他回过头看我,翡翠色的眼眸,像极绿的潭水,深不见底,却又无比温柔,让人无法自拔的陷了下去。

马车行得远了,忍才缓缓转过头来,颔首道:''寒熙大人在房间等着小姐,请小姐随我过去。''声音悦耳动听,却不带一丝感情。倒不如平日的一声诃责,虽然严厉,却满是关切,满含感情。

他好陌生。

我的身子开始颤抖,手脚冰凉,张了张口,最终,却也只是闭上,换为一字

——''...好''

那天早晨的温度很低,比我启程去玛古诺利亚那天还要低,我故意走得很慢,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这个美丽的庄园了。虽然,来到这里的时候,满怀欢喜。虽然,正式加入的时候,满腹委屈。虽然,参与实践的时候,满心凄凉。可我依旧,不后悔。

我很清楚猎人公社的规矩,我犯得,是大忌。就算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

这一刻我的脑子前所未有的清楚,D伯爵说过的话字字还在耳边。我终于认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虽然我不知道,那张悬赏令是怎么到我手里的,可我居然就脑子一热自行去解决。简直就是笨蛋白痴弱智。我居然对冷羽的毒舌有了同感。

忍带我走上楼梯,一步一步,像平静缓慢的奔赴死亡。他的步子依旧平稳,他依旧安静,什么也不说。他的背影单薄却又充满力量,让我很想抱住他,大哭一场。

可是,没有那个机会,我们很快到达了终点,那是,兄长的房间。

忍推开了门,依旧一言不发,门开了,他就自行告退了.房间里的气氛异常冰冷压抑。兄长背对着我负手而站。窗外的阳光洒在他光可鉴人的黑发上,却仿佛根本接近不了一般。发型仍旧一丝不乱,衣线更是笔挺如新。反正他不是人,从我认识他的那个时候起,他就仿佛永远活在玻璃罩子里,衣冠楚楚,倜傥风流。

我站在他身后,屈膝,跪下,勉强扬起嘴角,缓缓道:“兄长大人,我回来了。”

我,活着,回来了。

那人还是背对着我,坚毅的背影,透出一种凄冷与决绝。

我继续说:“我,愿意接受猎人公社的一切处分,遵从一切判决。”我闭上眼,仿佛不敢再面对严峻的现实,又仿佛,一睁开眼睛,眼泪就会流下来。“尊贵的寒熙大人,请您,审判我吧。”

窗外的阳光斜斜地洒下来,投影在那张办公桌上斑驳的影子,那人转过头来看我,眉目冷然,静默不语。蓦地,他一个耳光打来,打在右颊,火辣辣的疼。

我捂着脸,怔怔呆在原地。这是我出生十六年来,他第一次,打我的脸。

然后他开口,依旧是磁性中透着贵气的声音,他问我“清醒了么?”

我下意识地抬眸,怔忪的,迷茫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路是你自己选的,你不会忘了当日你自己立下的誓言了吧。”是什么时候开始,那人的言语,凄冷凄冷,正像他的名字一样。

“我没有忘记。”我回答,“我愿意为此,付出代价。”我觉得我快要哭出来了,不,或许我已经哭出来了。那么多年,我仰望那人,已经那么多年。明明是最最亲近的人,我却要用这样卑微的姿态,这样疏离的话语,来靠着他近一点,更近一点。哪怕去赌用自己的生命,去赌。

那人说:“你身为贵族,犯下重罪,定然知道,我是不会留情的。”是什么时候开始,那人看我的眼神,冰凉冰凉。

我说:“我知道。”

那人“嗯”了一声,随即将眼神望向别处,仿佛一声叹息,又仿佛没有。他说:“走吧。”

我起身,随他走进惩戒室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已经横了一张皮质刑凳,镜子上的幕布也被掀了开来。我偏头,去看那天神般的男人,末了,回身,走上前去,开始解腰带。

那人扬手,从墙上取下一根藤条。

我俯身,趴在凳子上,将屁股翘得很高,双手抱住凳子,因为我清楚的知道,如果掉下来,就糟了。

我极怕藤条,忍用过一次,尽管手下留了情面。也仍是痛入骨髓。如今,兄长要动藤条,真不知道还有几分活路。

他走过来,站在我身后,我在镜子里看着那张无比英俊无比绝情无比冷漠的脸,看着那流线完美的唇。一开一合。“既然独自去接了任务,违反了规定,那就意味着决不允许失败。连这一点都不知道的人,不配成为一名猎人。”

不配成为一名猎人

不配成为一名猎人

他否定了我

我那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被他那么轻易的,否定了啊。

我低下头,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一百下,自己数出来。”

藤条呼的一声撕裂了空气,抽在臀峰的正中央,深深的陷了进去,转而又弹了出来,顿时留下了一条小指粗细的红印,并且肿了起来。

“一”比往常都要狠,多加了几分的力道。狠得我几乎忍不下来。

“啪”第二藤条落下时体温已经飙高,数的声音颤起来,“二...”

“啪”“三...”第三下的火辣在右边屁股上炸开。

“啪”“四...”又是左边,我全身绷紧,不知下一鞭会落在哪个位置。

“啪”“五...”右边,痛叠加后翻了倍,屁肌上肌肉收缩着。

“啪”好痛,比以往都要痛,太久没挨藤条了,每一下都像火舌一样亲吻着我的肌肤。兄长打的速度很慢,总是让痛楚渗入了皮肤,充分的消化了以后,才接着打,而且一下比一下重。这种打法最磨人,尤其是当知道下一鞭将会更重的时候。

“啪”“十五...”身子摇晃,狠抓起凳子的皮面。我没有办法了,真的没有了

“啪”“啊——二十六...唔唔...”

“啪”“啊——二十七”

真的屁股开花了吧。我两腿止不住地抖,每回身体都微微前推一下想稍稍避过来势汹汹的藤条。结果藤条反而越抽越狠。我哭得哽住,数一声都要长长的抽泣。

他下手不快,每一鞭都有个间隙,可又毫不手软,方位精准,力道均匀。

屁股上两团火烧得太烈,我终于熬不住疼痛苦苦哀求他,

“啪”“啊,四十一...兄长大人,太痛了...不要再打了”

“啪”“啊,四十二兄长大人,冰瞳错了,冰瞳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啪”“啊,四十三不要打了,我不行了,求求你...哥哥,哥哥...饶了我吧...”我一声一声哀求着,他却置若罔闻。

也许这才是他的实力,这才是他打人的实力。以前的我,尝到的痛,远不及现在的五分之一。我的屁股已经布满了鞭痕,一条又一条的棱子纵横交错地重迭,红中泛紫。

我从凳子上跌下来,连伸手去揉都不敢,便梨花带雨地跪下苦苦哀求,从前为了在他面前的一点尊严,咬紧牙关不去喊,死死撑着。却在藤条之下,全部成了枉然。身份也好,地位也好,尊严也好,名利也好,全部在他的重罚之下化为泡影。屁股早已不是自己的了,痛入骨髓,下身动都不敢动一下。我抓住他的衣角,像一个卑微的仆人,我死命的抓着,抓着,哭喊着:“...兄长大人,兄长大人,...冰瞳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我想我是糊涂了,或许我真的是糊涂了。他是寒熙啊,他是凌斯洛特.寒熙,凌斯洛特家的家主,帝都皇家的上流人士,猎人公会的领军首脑,艾特瓦鲁的天才学生,阿斯兰特一段传奇。

此外,他还是——我的哥哥。

同父同母,同根同源的哥哥

他怎么忍心打死我?

可下一瞬间我就否定了自己,他忍心。他就是忍心,他怎么会不忍心呢。

那人抬眸,一如既往的俊朗非凡,一如既往的贵戚优雅。他静默地看着我,如同看着一只可悲的流浪猫,冷漠的黑眸里不加一丝感情。过了十几秒,他才淡然的开口,没有起伏的声音——“放手。”

我的记忆火花电石般的浮现,是多少年前,在我第一次表明自己的梦想的时候,也是这样。抓着他的衣角,怯生生的,楚楚可怜的乞求着,不要打了...求求你,哥哥...不要打我了,我知道错了。

可是每一次的结局,不过是他打得更狠。伤我更深。

我的眼睛没有焦距的目视前方,我这样,光裸着屁股,跪在地上,抓着一个人的衣角乞求,无疑是连一丝尊严都不剩。而他,却依旧就是那样一句话。——“放手”

多么讽刺,一如七八年前的我,还是个不明事理的LOLI的时候,第一次向他表明志向,和如今亲手被他毁灭了志向的画面,奇异的重合在了一起。

我的手,颤巍巍地松开,颤抖的缓缓的缩回去。我说:“我求求你,我真的受不了了。”

那人看我,眼神冰凉,他说:“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过失付出代价

我怔在原地,心如死灰。眼泪缓缓的从脸颊上留下来

罢罢罢...

我死了,他的世界就完美了吧。贵族中,是绝不容许罪人的存在的。所以他的不许,就是完全的抹杀我。我死了,一切根源就消失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撑着还有余温的刑凳,很慢很慢的站了起来。我不敢动,因为迈动一小步,都会撕心裂肺的疼。我看着他,很艰难,很艰难的说:“大人,我明白了。”

我重新趴回去,软弱地向前缩一缩,像只疲惫的蜗牛。额头上细密的汗濡湿,臀上是一道道伤痕紫檩。

不过是煎熬,我只觉得自己像一尾鱼,离了水,被放在火上慢慢烤,皮肤一寸一寸绷紧,呼吸一分一分急促,却挣不脱,逃不了。结束是遥不可及的奢望,我想起来,过往的一切,都像一场噩梦。高举的藤条每一次挥落,都像是刀尖,一下一下,将心慢慢凌迟。

他没有计较我跌下刑凳。这让我为他的仁慈感动了许久

藤条疾速落下时带着风声,抽到了我已经高肿的屁股上,这种淋漓的痛感简直和戒尺不能同日而语。每一下,都好似抽掉了一层皮肤,吸掉了身上的一丝灵力。我几乎哭不出完整的声音,泪汹涌了数倍,甚至打湿掉额迹的发根,全身因痛而沁出层层汗水。

好痛...真的好痛

这是我挨过的这么多打里,最痛的一次。疼得我,几乎认为,这是我最后一次挨打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捱过去的,我一直很想告诉他,杀了我,杀了我。不要再打了,这比杀了我还要痛苦。可我知道,即使我说了,也没有用。他只是一直重复着动作,依旧是无比的优雅,仿佛根本不是在打人一样。期间他给了我时间喘息,可我根本什么都看不到。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藤条挥动的声音充斥了我的听觉。一盏孤灯摇摇晃晃,我好像听见自己在哭,再讨饶。可仍旧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哭什么。

终于...我不知道一百下是不是打完了,我好像看见了模糊不清的灯光,和一个童年时代的自己。

抠住皮面凳的手指好像出了血,再也没有力气了,我的手一松,晕了过去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窗外响起轻微的雨声,打在梧桐叶上沙沙轻响,渐渐簌簌有声,只听得四下里一片哗哗的水声。帝都的秋季是雨季,水气充沛,但是下这样的急雨也是罕见。雨正下得极大,车灯照出去,白茫茫的汪洋似的水。四周只是雨声,哗哗响着像天漏了一样,那雨只如瓢泼盆浇,一阵紧似一阵。

本来还是清晨,这下子,天空乌压压的暗了下来,竟如同黑夜。

惩戒室里并没有窗户,一盏孤灯明晃晃的照着灯下的人。凌斯洛特.寒熙静默的站着,他站在那里,依旧是芝兰玉树一般临风而立。他看着凳上的少女。

本来光洁粉嫩的小屁股被打的肿紫,有些地方破了皮,出了血。可以说是皮开肉绽了。

他本就很少亲自动手打人,也从没下过这么狠的手,他看着瑟缩的女孩子,最终,冷冷的别过头去。良久,房间里一片寂静,静得连喘息的声音都不再有。他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忍。”

明明是完全封闭的房间,隔音异常的好。可惩戒室的门还是被推开了,那是一只素白的手,很美很美的手,比女人的还美,却有一种震人心魄的力道。依旧是纤尘不染的白色西装,那人走上前来,向他鞠了一躬,颔首道:“寒熙大人。”

室外阴暗,室内明亮,那人站在亮暗之间,室内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光芒落在他的银发上,仿佛是溶溶月华一泻千里,衬得紫眸,忧郁而温柔。

寒熙的目光绕过他望向门外,半晌才道:“外面,是下雨了么?”

忍颔首,答了声是。

半晌,寒熙才将头转过来,重新看回昏死过去的少女。又是许久,他说:“带她走吧。”

忍的目光也落在那少女身上,眉头不可自抑的皱了一下。可他还是风度极好的躬身,答了声是。他走过去,从口袋上取下一块金丝手帕,轻轻一拉,变成了素白的方巾,他俯身,动作轻柔的抱起她,又缓缓的退了出去。

门被带上后,这盏孤灯下,又只剩下他一人

第十章(完)

狩猎小剧场

奈特塔尼.圣夜

暗夜之家,奈特塔尼家的王子,S级暗系魔导士。具备迷一样的神秘感、深藏不漏、重情感、城府深。温柔,姿容端丽。在清一色都是精英的艾特瓦鲁也是十分出类拔萃。

相貌:黑发如黑翼一样在风中飞舞,嘴边勾起的笑容是那么令人心碎,眼中的柔情显得有些暧昧,黑瞳如宝石一般明亮,却又深不见底,从不知道有那样一位少年,可以将阳刚与柔美结合的那样恰到好处。

擅长:几乎全能。摧毁,透视。

不擅长:应付冰瞳。

特点:优雅,温柔,腹黑,冷酷孤傲,毒舌。

与其他角色关系一览:(同学)冷羽

(妹妹)奈特塔尼.圣音

原型:柚木梓马(金色琴弦)玖兰枢(吸血鬼骑士)

(别打我,别打我。我不是故意的,因为人家太爱他了)

预告:下一章敬请期待

第十二章

那场暴雨一直下到了夜里。

忍将冰瞳抱回房间,吩咐女佣为她换了干净的衣服,却还是不放心。她伤得太重,整个臀部青紫交错,许多地方破了皮,出了血。上药,无非是变相地再让她痛一次。他看着她,隐隐有一丝不忍心。他是治愈系的天才,没有什么样的病是他医不了的。可真的是这样的情况下,他却犯了难。

冰瞳伏在床上,身子不自觉的瑟缩起来,大概是由于伤口,她的眉毛拧在一起,一双小手抓紧了被角,一副极其痛苦的样子,柔弱的让人心疼。忍抬手,去探她的额头,只觉得一阵灼热,两颊也带着不健康的潮红。看来是发高烧了。

他起身,打算去药房拿药给她。刚刚站起来,一只柔软的小手却死死抓住了他的手。她抓得那么紧,就仿佛一个将要溺死的人抓住一块救命的浮木。

“不要走…不要丢下我……求求你……”她并没有醒,依旧是一副极痛苦的样子,仿佛抓住他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她好像做了极可怕的梦,声音很小,却很热切,带着隐隐的惧怕与乞求。

他看着她,觉得自己的心像被这只小手狠狠的抓了一下。

“不要丢下我,我会乖,我会听话…求你…求你…不要丢下我……”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轻,虽不算银铃般悦耳,却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他缓缓的在她身边坐下,坐在床头。将她的手由抓转变为牵握,继而很温柔,很温柔的说:“我不走,我在这里。”

我不走,我在这里。七个字,竟让她奇迹般的安静下来。

她睡着了。她缩在床角,蜷伏如婴儿,手里还攥着被角。长长的睫毛像蝶翼,随着呼吸微微轻颤,他仿佛觉得,这颤动一直拔到人心底去,叫他心痛。

这个女孩,不过十六岁。

这个女孩,本是凌斯洛特家的小姐,凌斯洛特.寒熙的妹妹。

这个女孩,说她不愿当公主,只愿做猎人。

这个女孩,明明笨手笨脚的什么也做不好,明明资质愚钝的让人讪笑,却依旧努力的一步步向前走。

这个女孩,为了证明自己,偷拿了皇家公会的悬赏令,在兄长的重罚之下,性命堪忧。

这个女孩,……

这个女孩,……

他真的很想说,凌斯洛特.冰瞳,真的是个不聪明的丫头。那么努力地隐忍到终于得到兄长的信任,终于得到进入皇家公会的机会。却自毁前程。

作为天才,他一向鄙视资质愚钝的人,可偏偏她,让他没有办法讨厌。

他一直在床头睡到早晨才醒,天却晴了。窗帘并没有放下来,阳光从长窗里射进来,里头夹着无数飘舞飞旋的金色微尘,像是舞台上灯柱打过来。秋季里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窗外只听风吹着已经发脆的树叶,哗哗的一点轻响,天高云淡里的秋声。被子上有隐约的百合薰香的味道,夹着一缕若有若无的薄荷烟草的气息。滑腻的缎面贴在脸上还是凉的,她惺松地发着怔,看到镂花长窗两侧,垂着华丽的象牙白色的抽纱窗帘,叫风吹得轻拂摆动,这才想起身在何地。

他低头去看她,一夜过去,她的情况却没有好多少,依旧发着烧,迷迷糊糊的没有醒。他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从床头拿了药箱,掀开那条薄毯,勾了点药膏,涂抹在她伤痕累累的小屁股上,只是轻轻的一下触碰,竟让熟睡的少女呻吟出声来,她痛得脸色惨白,双手抓紧了被单。

忍轻轻叹口气,下手又轻了几分,于她,也还是一场不小的折磨。上完了药,又是一身冷汗。

忙完了这些,他才缓步走出她的房间,他是美人狩猎公社的管家,纵使她的情况再棘手,也总不能放下所有事情不管。

可他也只走出两旁都是房间的走廊,走出几步,便有人叫住了他。

那人双手环胸的倚在墙上,衬衫上方的几颗扣子还没有系好,露出精壮的胸膛。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慵懒,诚然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可他们都清楚,即使他睡上36个小时,也依旧是这幅样子,鲜少有精神饱满的时候。那人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YO,早上好。”

忍很礼貌的颔首道:“冷羽大人,早上好。”

那人倚在墙上,仿佛漫不经心,又仿佛十分有心的说:“你是怎么了,居然从这里走出两步才发现我。”

忍回敬以温和的笑容,“我不过是和大人一样,没有睡好而已。”

那人眉毛一挑,也不气,只悠悠道:“昨天中午一醒过来就感到了灵压的异动,想来,也只能是因为那个笨丫头了。”

忍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明白,也只好很婉转的接过去,“大人对灵压的洞察能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强。”

冷羽听了这话,冷哼一声道:“少挖苦我了,说起灵压的洞察力,那位兰兹华斯的探测仪要灵敏多了,大概从昨天清晨就察觉到了。”

忍一愣,略一回头,正对上一双冰蓝色的眼睛,带着种贵族特有的优雅与冷酷,风姿隽爽,湛然若裨,貌似不经意的站在他的斜后方。与他站在一起的,还有旭尧。

那人的瞳眸处像浮着一层碎冰,异常冰冷,有异常锋利。他狠狠瞪了一眼冷羽。就这一眼,却让慵懒的那人仿佛一瞬间睡醒了。

忍的眉头轻微的一皱。

如果说冷羽的到来是还可以预料到的事情,旭尧的来访也勉强可以接受。那么君临的出现,几乎可以说是奇迹了。

君临是什么性子,他们都清楚。说得好听是超凡脱俗,不理世俗,说得难听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若不是他在意的事,他向来是不闻不问的。

他怎么也来了?

他这一寻思,半晌没有说话。冷羽欲开口争辩。却被旭尧一拦,他一向极敬重这位如同外交部长一样的前辈,见他如此,便不再多问。旭尧走上前去,拍了拍忍的肩,道:“我们进去说。”

他点点头。于是四个人相继走进去。

冰瞳趴在床上,脸色惨白,两颊却透着不自然的潮红。她显然睡得并不安稳,怎么看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虽然她身上盖了一条毯子,勉强遮住受罚的屁股。但还是可以看出来她伤得不轻。

几个来客本都礼节性的站在门口,突然听见冰瞳嘤咛一声,像是遭遇了极痛苦的事情。忍叹了口气,才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又斟了一杯水,慢慢喂给她喝。他的动作极其温柔。冰瞳喝了水,却狠狠地咳了起来,一声比一声惨烈,仿佛杜鹃啼血,要将肺都咳出来。

忍只是慢慢抚着她的背,让她半倚在自己身上,动作愈见轻柔。

冰瞳咳了好一会,才渐渐平复下来,迷迷糊糊的,却只说:“不要丢下我。”

那声音极轻,在场的几个人却都听见了。旭尧见状也走过来,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只一下,便变了脸色,偏头问道:“怎么病成这个样子?”见忍不答,随即明白,复而喃喃道:“寒熙怎么会下这么狠的手。”

君临本来一直沉默,也不知在想什么。听了这话,倒也走上来。探了她的额头,又执起她的手腕把了脉,动作不过几秒,却很冷静的下了结论“确实病的不轻,离死不远了。”

他说得很平静,极少有人能将这样狠毒的一句话说得这样平静。可即使是这样冷漠的一个人,在说那个死字的时候,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倒是冷羽,他向来是极毒舌的人,见到被藤条狠狠责罚了的小瞳仍是不抱任何恻隐之心的狠狠道:“身为贵族,长得又丑,脑子又笨,又搞不清楚状况已经很要命了,能活到现在纯属造化,真不知道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他忽然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神情严肃起来,“自身条件糟糕到极点,客观上摊上这么个强势的大哥,想来是前世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连我都要佩服她的运作了。”

他这话说的刻薄,屋下竟寂静下来,没有人接下话茬来。

旭尧低头寻思了一下,最终是忍不住了。抬头缓缓道:“忍,难道连你都没有什么办法么?”

忍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的眼神木屋焦距的看着床板,久久才答:“寒熙大人并没有给我这项指令。”

他这么一说,显然比冷羽那句刻薄的话语杀伤力更大。旭尧有些不认得偏过头去,仿佛不敢再看那少女憔悴的面容。

半晌,冷羽抬头,声音压得很低,他说:“难不成,真的要她去死吗?”他的神情有些动容,像回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他急速转身,一只手已触到了门把手,却被君临横来的一只胳膊挡住。

不等他开口,君临已抬眸问道:“忍,老大除了让你带她回来之外,还说了什么没有?”

忍一愣,但很快回答“没有”

君临又问:“那也就是说,他既没有让你医,也没有不让你医。”

忍抬头,紫眸里掠过一丝诧异,良久才道:“是。”

君临仿佛笑了一下,却又仿佛没有,他放下那条横着的手臂,顺势拍了拍冷羽的肩,说了声“走了。”

他们出了门,旭尧才又拍了拍忍的肩,他什么都没有说,他们都是聪明人,不必多说,也是相当明白的。

一直到了大厅,冷羽一下子坐在了沙发上,长腿交叠,一只手按着太阳穴,仿佛漫不经心的说::“真不知道那个笨丫头总是活下来了,会不会变聪明一点。”

“有那么简单吗?”旭尧抬头看着上方的吊灯,冷不丁的说。

冷羽睁开眼睛,“怎么说?”

旭尧道:“小瞳的案例,其实是有例可援的。我记得这之后……”

……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应该是很久了。我醒来的时候,头依旧昏昏沉沉。身上也都满是酸疼,最痛的位置自然是屁股,挨了100藤条,轻轻挪动一下腿都疼得撕心裂肺。

我却仿佛什么都不记得,只觉得好难受,像一个快溺死的人,不能呼吸,不能动弹,生生被痛苦吞噬着。没有人救我,甚至没有人看得见我。

心里乱得很,千头万绪,总觉得什么也抓不住,模糊复杂得叫人害怕。兄长他总是叫我害怕,从开始直到如今,这害怕没来由地根深蒂固。

卧室里的台灯是象牙白的蝉翼纱罩,那光是乳色的,印在墙上恍惚像蜜一样甜腻。今夜倒有一轮好月,在东边树影的枝丫间姗姗升起。看着那月,团团的像面铜镜,月光却像隔了纱一样朦胧。灯光与月光,都是朦胧地沁透在房间里,舒展得像无孔不入的水银,倾泻占据了一切。我挣扎了几下,痛得满头大汗,最后不知是睡,还是晕了过去。

又不知是多久,我迷糊地翻了个身,身上只觉得一痛,这种痛直刺神经。这一惊就醒了。这一醒,却觉得心里害怕,我怕再回到可怕的梦境中,也怕一翻身带来的那种痛。月色还是那样好,淡淡地印在床头,我看着那轮月亮,忽然觉得很想哭。

不知道躺了多久,我觉得离去好像恢复了,我努力地从床上一步步挪下来,忍着痛,深一脚浅一脚的的走到门口。不知是不是很累的关系,也许是太过黑暗,我几乎找不到门把手的位置。我虚弱的费了好大劲才打开一扇门,身上几乎湿透了,我觉得头晕,觉得痛。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一定要出来。虽然连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屋子里静悄悄的,推开卧室的门,走廊里也是静悄悄的。

我走得跌跌撞撞,不过几步便撞进一个人怀里,我恐惧的抬起头,却看见他——

紫瞳弥漫着淡淡的哀寂,修长绝美的身影被月光拉到长长的,月的银辉落在他的身影,蒙上一层遥远...

而我,从那双哀伤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相信,那是我自己。

可她真的是。

我的上帝——我变成了

洛丽塔。

第十二章(完)

我的第十二章终于完结了。其实感觉更的挺凄凉的,不过这一章往下,就会用第三人称了。

下一个部分,就是小瞳变成LOLI的这一部分,不会很长,但却可以说,是整篇文里,最温暖,最有爱的部分。也是在这个部分里,小瞳成长了。我想我会尽力去写出,一个女孩子成长的过程。

我个人觉得,这一部分比较难写。(虽然我一向是龟速,可我尽量保证质量)而且面对这一篇阅读率和回复率完全不成比例的文,我也不知道怎么写才能博得更多的掌声。最近课业负担较重,应该会拖一阵子了

总之,我还是会加油!

预告:下一章敬请期待

最期待的一篇文啊,终于来了

跟谁都好,哪个都不舍得

不过女主貌似有点少,加个女配吧,反正寒熙不可能和她妹妹在一起

额,想看那种很聪明却很独狼滴

不过喜欢兄控

寒熙大人,快出场吧

发表于:06

这位童鞋,我太感谢你喜欢寒熙了。感激的我都快哭了。我一直以为自己塑造出来的这个角色没人爱,我是个很失败的作者555~

他的冷漠是必须的啦。我喜欢的那些人,白哉啦,鼬啦,杀生丸啦,云雀恭弥啦,哪一个不是很冷血很无情很没人性的!!!

其实女配不是没有,前面出现了一个,可能看管们把她看丢了,有兴趣的可以去找找。

居然还有童鞋心系着“早安”啊,我太感动了。一直以为那片没太多人关注,又沉掉了。本人比较懒,就把它搁浅了。

等等这篇差不多了我就回去更那个。

不过放心了,就算我再兄控,写两个相同的哥哥也是没意义的。所以,他们是完全不一样的。

恩桐的哥哥就是变态,为了虐女主不得已出现的。就是龙套。

寒熙不是,他是我钟爱的人物,是主角!!!

第十三章

一声桐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

深秋的风扬进来的时候,小瞳的身体已经慢慢地好了起来。她陆陆续续的病了一个月,在这期间,她的奇特经历几乎成了阿特兰斯名媛贵族茶余饭后的谈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荒诞。

先是奇异的到美人狩猎公社做侍者,继而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皇家公会偷悬赏令,在玛古诺利亚被贝古奈德.彦卿救回,最后,被自己的大哥,凌斯洛特.寒熙亲自严惩逐出公会……

简直不只是荒诞,而且可笑了。

而现在,她要以一颗弃子的身份,从这里,奔赴另一个地方。

这天清晨,仿佛一切都商量好了一般,寂静的令人疲惫。忍屈膝半蹲,专心替她扣好最后一颗扣子。那是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却拥有着异常美丽的容貌,几乎透明的肤质,和无比端正的五官让所有人都相信,十年之后,她一定会成为一个小美人。可这个小姑娘明显瘦弱,脸色苍白的如同白纸,最可怕的是那双乌黑的瞳眸,墨一般黑,却没有任何光彩,仿佛是行尸走肉的躯壳。

忍在镜子前帮她梳理那头独一无二的银色长发,她此时已经换上一件蓝色的蛋糕裙,天蓝天蓝,正是孩子所独有的单纯明朗。

忍不由的赞叹“小姐皮肤白,穿这个颜色衬得肤若凝脂。”

肤若凝脂。

这四个字映入LOLI的脑海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她不说话,只是微微偏头,将脸别过去,仿佛抗拒看镜子里的自己。

忍仿佛也知道自己失言,看着面前的少女,疑似叹息。

冰瞳看着他为自己换了衣服,梳了头发,忽然就想起小时候柜子上摆的那一排洋娃娃,她总是喜欢给她们换不同的衣服,给她们梳不同的头发,她们也总是笑着的,任她摆弄。有时候,她说心事给她们听,无论好的坏的,她们也总是笑着的。再有时候,犯了错,被哥哥打,委屈的趴在床上哭,抬头看去,她们也总是笑着的。

她现在觉得,自己与那些娃娃没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是他们会笑,她不会。

忍料理完她,便牵了她的手出去。

冰瞳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的案例以前是有先例的,官方的惩罚方式,是剥夺其十年的灵力,交予贵族管理。换句话说,就是时光倒流十年,灵力全失,什么时候把十年的灵力找回来,才能恢复原状。

这对很多灵力强大的魔导师来说,比杀了他都痛苦。

好在小瞳是只菜鸟,灵力低。不然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把灵力找回来。

可即使这样,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富丽堂皇的大厅里,那人长腿交叠、姿势优雅的坐在沙发上,阳光洒在他金色的长发上,更显得尊贵如斯。一双水绿色的眸子宁静悠远,异常迷人。

他微微抬眸,就看见了她,于是他走过来,很温和的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头,微微笑道:“,我们走吧。”他有一把动听的嗓子,仿佛上好的小提琴,每一次拉弦按下去都能响起迷人的颤音

冰瞳看着他,明明是惊讶,却依旧是毫无生气的站立着,如同僵尸一般,末了,才点了点头。

他引她上车。自己却站在车下,他看着忍,半晌才说:“妹妹出了这么大的状况,他这做哥哥的也真是放心。”

忍微微一愣,久久才答:“有贝古奈德大人出手相助,我家大人自然是放心的。”

气氛不由的微妙起来,说得有些上了火,不想D伯爵一勾唇角,竟然笑了,他这一笑,便又恢复到那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声音朗朗:“带我问候你家大人,就说,我会好好照料凌斯洛特小姐的。”

说罢,也上了车。

驾车的依然是索尔,长驱而出,风驰电掣。忍站在原地,目光悠远地望着那辆金色马车驶出庄园,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此时路旁的风景极为幽静。路侧都是极高大的枫树与槭树,中间夹杂着亭亭如盖的合欢树,此时落叶季节已过,只剩下树冠的枝丫脉络。想来夏秋之季,这景致定然美不胜收。清浅如玉的河水一直蜿蜒伴随在路侧,哗哗的水流在乱石间回旋飞溅。车子一直走了很久,拐了一个弯,就看到了枫港,这时路旁都是成片的松林,风过松涛如涌。

帝都近郊,想不到竟还有这样幽雅逸静的去处。

车终于停下来,D伯爵抱她下了车,只见树木掩映着一座极雄伟的宅邸,绿草如茵,像漫到天边去。千年古木,百年花卉,山川与溪流,竟都呈现在了她眼前。

他微笑着唤她“”一声比一声温柔。她却不理,目光没有焦距的扫荡着,像行尸走肉的灵偶一般。他叹息一声,执了冰瞳的手,从正门走进去,向左一转,只见眼前豁然开阔,一间西洋式的大厅,直如殿堂一样深远。天花板上垂下数盏巨大的水晶枝状吊灯,青铜灯圈上水晶流苏在风里微微摆动,四壁悬挂着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油画,向南一列十余扇落地长窗,皆垂着三四人高的丝绒落地窗帘,脚下的大理石光可鉴人,这样又静又深的大厅,像是博物馆一样令人屏息静气。两旁竟是穿戴整齐的侍者,向他鞠躬行礼。

D伯爵低下头,轻轻揉乱她的头发“小瞳乖,不要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依旧低着头,安静的让人心痛,肩膀一颤一颤。他的身材本就修长,她这样低着头,就更是让人看不到表情,可即使看不到,他依然知道,她在哭。

曾经聒噪,率真,不安本分的女孩,竟变成了这付可怜憔悴的样子。

让人,如此,心痛。

她这幅样子,彦卿却也无意领她再逛,亲自送她到了房间,安抚了两句,差了两个人服侍,就离开了。

小瞳依旧是那副样子,明明不能坐着,却很听话的趴在床上,眼泪直僵僵的向下流,一滴一滴的,打湿了枕头,她也不用手去抹,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分明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调皮丫头,一下子成了这幅模样,倒让周围的人心悸,谁也不敢上去劝。

她整整在床上趴了一天,不吃饭不喝水不说话,像是个毫无生气的洋娃娃,侍者端着饭菜与她,见了这幅模样,还以为是中了邪。到伯爵那里去问,也只得了一句“由她去吧。”

话是这样说的,第二天,他人却来了。

依旧是儒雅的贵公子,只身一人,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十分优雅的坐在的床头。

小瞳依旧是趴着,将头埋在枕头里,怎么也不肯回头。

彦卿见她这样,却很温柔的抚着她的长发,轻声唤:“”

他总喜欢叫她,小瞳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叫,她只是觉得,这个称呼自他口中流出,却是无限的温柔。

她不答话。

彦卿也不气,他的手慢慢向下滑,触碰到她肿胀的小屁股。只觉得她身体一颤,不自觉地嘤咛一声。

^4S+他心里一沉,柔声问:“疼么?”f'G#E6B'Q;?

她还是不答话。:

彦卿叹了口气,纤长的手指抚过她缎面一般的银色长发,轻声说:“让我看看伤口好么?”

这要求虽有些暧昧,但经他的口说出却是说不出的正经,让人无法往不正经的方面想。

小瞳依旧将头埋在枕头里,轻微的摇了摇头。

彦卿心里一痛,却没有强求她。他依旧温柔的看着她,“好,我不看。但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听话,吃点东西好不好。”

小瞳想了想,才轻微的点了点头.

他一摆手,一个侍者将食盒奉了上来。他亲手掀起盖子,却是四五种小巧玲珑的甜点,食盒精致,糕点却比食盒更精致。冰瞳从来没见过这么精致的吃食,毕竟是孩子,见到这样漂亮的糕点,不由得也动了心。眨着眼睛望了望,终究拿了一块草莓挞,咬了一小口。

萝莉大多喜欢甜食。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彦卿欣慰的笑了笑,什么都没有再说。

翌日,小瞳却下床了。她在院子里练习走路。分明伤口还没有愈合,只是止住血了而已。扶着桌子才勉强能够站起,依她的伤势,走路着实太困难了。侍女上前去劝,她却不听。执意下了床,走进院落里,一瘸一拐的挨着向前走。

一步,两步,三步……最后“啪嗒”一声摔在地上,双膝着地,摔了个结结实实。侍女们急忙上前来扶,却被她狠狠推开,挣扎着站起来继续走。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步履维艰。最后依旧是“啪嗒”一声摔在地上。这次摔得更狠,膝盖上磨出了血印子。她又挣扎着站起来,继续向前走。

“啪嗒——”

“啪嗒——”

“啪嗒——”

“啪嗒——”

……

“啪嗒——”

“啪嗒——”

“啪嗒——”

……

渐渐地,侍者们都聚集在她身后,胆战心惊的看着,谁也不敢上前。她的神情太可怕,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用最极端的方式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告诉自己她不是一个废物。她的神情太摄人,像一只没有感情的人偶,仿佛行走是她唯一的工作,感知不到疼痛。

可是,更加让她们害怕的是——这一次摔倒的小瞳,没有爬起来。

她就那样跪趴在那里,伤口重新裂了开来,衣服上赫然渗出几道血印子,她却感觉不到痛。她就保持着那样一个姿势,身子开始发抖,肩膀开始颤动……

她在哭。

虽然只是低声的啜泣,但她哭得那么伤心,那么凄厉,仿佛将心肝脾肺,一起哭出来了一样。

所有站在她身后的人,似乎都受到了某种感染,无比酸涩,却又极其忌惮。

她一直哭,眼泪止不住的流,悲哀的,绝望的,凄凉的却不用手去抹,仿佛那些泪水,与她无关……

缓缓地,阳光不再那么刺眼。

一个人,从光明中缓缓走来……先是一双黑色的皮靴映入眼帘,她抬头,就看见了他。

一位浑身洋溢着奢侈豪华的贵族气息的年轻男子,一身剪裁合身的正装完美的凸现出他身材的挺拔匀长,而那略带凌乱的金色发丝衬着那如碧波粼粼般荡漾的翡翠眼眸似乎要拧出水来,嘴角绚烂迷离的优美弧度好似明媚的阳光灼灼生辉。

——贝古奈德。彦卿。

他就看着她,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翡翠色的眼眸里,流转着不知是悲哀还是怜悯的感情。

他慢慢地伏下身来,缓缓扳起她的脸,即使变成了,可是那被迫抬起的下颔,有着柔美姣好到不可意议的弧线。

他看着她脸上的泪痕,一颗颗,一行行。他看着她苍白的脸,如同带雨的茉莉花,苍白的让人心痛,

他觉得她像一只小小的蚌壳,明明很弱小,却要将自己藏在坚硬的壳子里。当有人野蛮的,强硬的将壳子敲碎时。她就会崩溃,甚至——死亡。

他开始害怕。

他怕。

于是他很温柔的望着她,将手缓缓的放在她的头顶上,亲昵的揉乱她的长发。微笑着用轻柔的声音唤她“小瞳。”

小瞳。

这两个字似有魔力一般,神奇地止住了她的泪水。

他纤长的手指抚上她的面庞,轻柔的拭去她的泪痕,依旧很温柔的唤她“小瞳。”

他的声音太好听,让所有人的思绪一瞬间的停滞,停止在他张口的这一个瞬间,流连着不愿离去

可是,小瞳的声音,却低低的,低低地响了起来。

“为什么?”低低的声音带着哭腔。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我是麻烦,是罪孽,是乞丐,恶魔么?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禽兽不如的事吗?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待我,为什么!

她的脸颊涨的通红,瞪着一双赤红的眼,像一只暴跳如雷的兔子。

而贝古奈德.彦卿,就在她面前几厘米的地方,静静地望着她。

“凌斯洛特.寒熙,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你为什么这么折磨我!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们这些所谓的贵族,你们为什么不杀了我,要我不人不鬼的活着,失去所有,成为一个废人,成为所有人的笑柄!”她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高亢,也越来越凄厉似乎因为太过激动,不停的喘息起来。

他还是静静地望着她,翠绿色的眸子,深不见底

“你们想我死,根本不用大费周章。我根本是罪孽,我根本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哈哈...哈哈...什么猎人,什么梦想统统去死吧。”她低下头,头垂得很深,低低的重复一遍“统统去死带着我一起——”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抱住了她,死死地,紧紧地,将她按在胸口,像将她按入自己的生命中一般。

她没有再开口。

“傻瓜,我们所有人活着,都不是罪孽。造物主让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就一定有他的理由我们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不要自卑。”他的声音温润清朗,流转在耳边,宛若低声的咏唱。

“活着没有罪孽,也没有人想你死。”他将她从怀里拉开,面对面,直视着她的眼睛缓缓道:“小瞳,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活着,是一件多么不容易又多么美好的事啊。所以,不要轻生。”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中带着小小的忧郁与悲哀

他看着她,忽然间就笑了。“不需要难过,也不需要彷徨。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一边摔跤,一边学坚强的。所以,不要放弃。”

三句话之后,一切风平浪静。

那个绝望的,无助的,伤痕累累的女孩子,终于站起来,伸出双手,拥抱住他

——嚎啕大哭。

第十三章(完)

本来几天前就想上来,结果网站维修,过了几天修好了,不知道是不是网络问题,登陆不了。所以一拖再拖,真是不好意思

预告:下一章,敬请期待

虽然不喜欢太狠的,但是很喜欢这篇文章,虐身有虐心,楼主肯定是个后妈!

可怜人发表于:34

不要这么说嘛,人家会伤心的!!!

不过貌似吧,我真的是个后妈,我看悲剧从来不哭。而且一度认为没有最悲,只有更悲!

可是这篇文我真的耗费了好大心思,(虽然阅读率和回复率完全不成比例)我也不舍得让它很悲。接下来就不会太狠了,会平静很多。我尽量,让它是个喜剧O(∩_∩)O~

她哥哥对她,是为什么呀?只是单纯的严厉么?

发表于:47

肯定不止是严厉。暂且不说寒熙对小瞳,就说小瞳对寒熙,感情也是十分复杂的。有惧怕,有憧憬,有敬佩,还有那么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是很难去分析的。同理,寒熙他对小瞳的感情也肯定不单纯。

其实前一半都是用第一人称,从小瞳的角度出发,他的哥哥就是一座冰山,没有感情的贵公子。当然如果说寒熙为什么那么对她,冰瞳的问题也不小,她犯的很多错误,都不大。但对她的梦想来说,却都是致命的。她很不成熟,很依赖身边的人,又不聪明,完全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要让她完全的成长,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而对于这样一个麻烦的妹妹,寒熙的严厉就便于理解多了。他自己本身的冷血是一部分,小瞳的不争气又是一部分。

哎呀说得有些多。真要把寒熙看清楚,后面的内容很重要哦O(∩_∩)O~

各位童鞋,顺便帮我想想吧,要把这个笨丫头许给谁呢?

这位童鞋,谢谢你一直喜欢美人狩猎者。也谢谢你一直喜欢寒熙。

同是兄控,有机会可以一起讨论!!!……

灵压啊,是死神里的概念,我也解释不清,看这个词条合适,就拿来用了。你大概就理解成自身具备的某种魔力好了,呵呵~~

297#莞月煊思

那就让D伯爵把她领走好啦!!!哈哈哈。

高贵伯爵遇上小LOLI,萌啊萌

你不是兄控吗?抛弃了寒熙大人改支持伯爵了.

(⊙_⊙),看来D伯爵呼声很高,暂定他是男主好了。

诶?你说,让她给女主当回哥哥怎么样,那种腹黑一点的

虽然把在这篇帖里提“早安”有些不专心,不过还是想提一句,那个第二部分第一章,写了贝古奈德家的盛宴,那个时候,贝古奈德家已经易主了。之所以停在无关紧要的地方,是怕更多了这篇的结局就漏出去了。不过嘛,我也存有一个小小的私心,就是那两个少男少女的身份。

,猜猜她们是谁吧,猜对了我就剧透,好不好嘻嘻……

这部分写伯爵虽然我也想看见寒熙温柔,不过这貌似比较困难。

O(∩_∩)O哈哈~,我回来更文啦。虽然比较龟速,但是慢工出细活嘛。

我承认,最近柯南看多了,于是得到了灵感

不管她养不养的成,反正目前女主处于完全崩溃状态。

话说,那两个人你猜出来没有?我都做好剧透的准备了

风格

哎,表那么虐心行吗,唯一让人欣慰的是男配们的关怀让寒熙软一下会死吗

发表于:19

虽然我也心疼女主,不过貌似是会的

回复

好吧好吧,原谅你。

那我就慢慢写.不用剧透会有趣一点

俩人都在那什么,我也是学生,应该比大点

回复331#小啦啦

555,居然无视我!!!

前两天看了梦色糕点师,里面的糕点看的我直流口水馋啊。可惜我正在减肥,所以就便宜女主了!

回复333#小啦啦

减肥是件很困难的事啊!我是那种不想运动不想节食不想吃减肥药,但是想减肥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了!!!

刚才还在写,现在困了,今天写的那段明发,再把13章贴齐了!OK,睡了,晚安。

回复341#小啦啦

哎,我是刚成年,结婚…有喜糖吗?

不是我不想更,我明明更完了,可是回去一看,就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了。

!!!!!怎么回事啊?网站维修完还不如不修呢。前面的我没存,现在我真的没办法了

幸不辱命,奋斗一早上,更完了。谢谢

发表于:07

哇哇哇噻!话说你都从哪里整出来的?风格快点看到快点更啊

这种事情都发生在我身上两次了,惨啊。不过这次我没拖文哦

我把梦色糕点师看完了,馋死了,感觉那个还蛮有趣的。

话说,是为了配合我吗?把头像都改成柯南里面的人物了。PS其实我更喜欢哀

发表于:47

我把你以前更到的帖上,剩下的你自己补,千万别坑。恩,第十三章。

谢啦谢啦听说自己的文被收藏了还是很开心的。于是我把它写完了

放心啦,不会坑。我是不会丢下这篇文不管的,就是时间问题了

发表于:04

矮油我爱死你了,终于爆发了啊,期待寒熙SAMA出现。。。下一张我的女孩,她是谁的女孩呢??

猜猜啊看我猜剧情才得多准。你也试试看

发表于:09

我两年以前就喜欢可难了的说。。。哎,我也在这两位女主间纠结啊纠结的。

梦色蛋糕师确实很好看呢,我想...

可能也是因为我是一LOLI控吧,所以喜欢哀。

话说天野莓也是一天然呆萝莉,跟小瞳还蛮像的

然后那个帅帅的安利老师,像不像D伯爵?

发表于:20

真的耶你不说我还真不觉得,话说小莓跟樫野是一对,这么看来,小瞳跟D伯爵。。。。55555没戏了吗

呃...虽然比较无聊,但弱弱的问一句,你觉得樫野像谁?

发表于:37

有一点点像冷羽。。。

毒舌么?是有一点

我也研究了一下,还有一点,冷漠上,像君临

发表于:33

作为报答更那篇吧,要不把那篇的思路提前剧透给我也行,哈哈。

人物没猜出来,还让我剧透啊

好吧,作为报答,就不透那么多了。嗯恩桐会遇上三个男人。都是贵族,进行一场感情纠葛,还有一个很大的阴谋

发表于:06

恩恩。。。那到底小瞳更爱毒舌的冷羽还是哎冷漠的君临还是爱温柔的忍还是爱优秀的D伯爵?...

呃……D伯爵姓贝古奈德,名彦卿,是四大贵族之首。

回复:那你说说,想让我透什么,我再考虑能不能透

小啦啦发表于:02

—,—啦啦不要剧透,啦啦要新文啊啊啊啊啊,啦啦来催文了

...我忙啊...大学生活要开始了!!!

Ls虽然我很开心你这么说,但是……现实条件不允许啊!

发表于:10

饿。。。弱弱的问一句,你资料上明明写着是85年的嘛。。。

填资料的时候随便点了个时间。再加上看过帖子,未成年人进论坛会被删ID,一狠心,就一直没改。

发表于:55

想风格,想文,想我家伯爵SAMA快更啦

我错了,最近患了相思病,写出来也是虐文,为防被骂,所以先不更了

好吧,相思病好了,十一我开工!

啦啦你在啊!好久不见了。大学生活怎么样?

……申请?什么申请。

前两天去学生会面试,对主席一见钟情,然后很快被同病相怜的姐妹告知,他名草有主,而且要出国了!

小啦啦发表于:50

最最最最讨厌要写有点和缺点了,好无奈啊

告诉他你没有缺点!

小啦啦发表于:31

我清楚自己的缺点,但是不可能写上去,额,优点,我觉得没什么,但必须写上去

高中的时候面试主持人大赛的策划,部长问我:你觉得自己最大的缺点是什么?。答曰:理想主义者,说完就后悔了,做策划的理想主义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小啦啦发表于:59

风格比啦啦强多了,啦啦第一次面试就什么都不会,说句话也乱七八糟的,那面试的同学还认识我,额,她还纠...

唔……过去的就过去吧。现在啦啦什么都会不就好啦

第十四章

屋子里太暖,窗子玻璃上已经结了霜花,融了水,一道道无声地淌下去。冰瞳睡在那里,身子都是僵的,她知道天是亮了,窗帘没有拉上,玻璃上都是水汽,朦朦胧胧看不清楚外面。

她模糊记得进来的路,房子前面都是花园,第二天才知道房子后面也是花园,西洋式修剪齐整的草坪,碎石小径两旁皆是整齐的行道树,天阴阴沉沉,风声湿而重。侍女看她凝望窗外,连忙将窗帘放下来,说:“小姐当心受凉,这窗缝里有风进来。”又赔笑说:“这样枯坐着怪闷的,我去拿几本书给小姐看可好?”冰瞳并不理睬,她自从来到这里后,总是懒怠说话,侍女见她形容懒懒的,也是司空见惯,于是走了开去。

她记得凌斯洛特家的家的秋天,总是那样的寒冷。耳畔似有山间的风声。有人背着她拾阶而上,青石板的山石路,弯弯曲曲从林间一路向上,她紧紧地搂在他颈中,头顶上是一树一树火红的叶子,像是无数的火炬在半空里燃着,又像是春天的花,明媚鲜妍地红着。天色晦暗阴沉,仿佛要下雨了,铅色的云低得似要压下来。他一步步上着台阶,每上一步,微微地晃动,但他的背宽广平实,可以让她就这样依靠

有时候她在想,那是谁呢?是谁呢。大概是父亲吧除了父亲,很少有人,待她这样好了吧。

往事盛开在记忆里,一幕幕地闪回。那些依稀的往事,飘零缤纷,无声地凋谢她低头去看自己,依旧是这样小的身子,仿佛从来不曾长大过。

侍女见她出神,怕她又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才低声的提醒道:“小姐”

冰瞳本是不耐答话的,却不知忽然想起了什么,只说:“我要见你家主人。”

她这些天一直沉默着,难得的说这么一句,侍者竟像得了恩典般的迎了上去,还不等他们忙完,却听冰瞳凉凉道:“不必多事,他在哪里,我自己过去。”

她听得到自己的呼吸,轻而浅,揭开被子,赤足踏在地板上,冰冷的感觉令她本能地微微一缩,她随手拿了件外套披上,静静的站在那里。侍者们听了这话,虽都奇怪,也不敢多问,于是帮她换了衣服,引了过去。

一楼大客厅里四处都是金碧辉煌的装饰,落地窗全部垂着华丽的天鹅绒窗帘,用金色的流苏一一束起,法式古董家具,历经岁月的樱桃木泛着红润如玉的光泽,那沙发上都是堆金锦绣,地上厚厚的地毯直让人陷到脚踝,她推开他书房的门,他却仿佛只能够在等她一般地坐在那里,见了她,也只是微笑,招呼道:“,过来。”

她就走过去,一直走到他面前去,彦卿瞧着她看了过去,又伸出手来抱她。小瞳换了一件紫色的洋装,更显得腰身盈盈一握,他便揽着她,静静一托,便抱到了腿上。小瞳起初是抗拒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又安静了下来

他低头看她,浓而密的睫毛像是蝴蝶的一双翅,在灯下投下微影。几缕乱发垂在脸畔,那脸颊上的泪痕仍清晰可见。他心中百味陈杂,一时也说不出是怜是爱,还是一种歉疚与隐忧。于是轻声唤道:“小瞳。”

她却将头一偏,柔软的发丝埋进他的脖颈里,竟是温软的触感,她的声音轻轻地响起来,她问:“你待如何?”

彦卿微微一怔,久久才道:“小瞳,现在是你待如何?”他的声音很温柔,却隐隐有种华贵的压迫感。空气仿佛一瞬间凝结,压得人有些许的紧张感。

她忽然间抬起头来,睁着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很久很久,她才开口说:“我想变回去“

”我想做16岁的凌斯洛特.冰瞳。”

彦卿怔了怔,仿佛一瞬间的失神,他叹息一声,伸出宽厚的手掌揉乱她的头发,微笑道:“不后悔?”

她也有些许的失神,但很快坚定地摇摇头,说:“永不后悔!”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倘若不愿变回去,她就可以这样待在他身边,做一个乖巧的,他自会待她好,像对待亲生妹妹一样,看着她一天天的长大。抹杀了过往的一切痛楚,抛弃凌斯洛特家的烙印重新来过。那样的生活,一定会比曾经的美好。

可一旦她愿意回到现实中来,就要忍受所有的舆论和指责,接受她所该承受的那些阴谋和纷争,再不容许她逃避,也再没有人,可以护她周全。

明明一切铺陈开来,她可以过得很美好,她可以活得很完美,可是为什么,还是要一意孤行呢?

很多年之后,贝古奈德.彦卿才知道,那种左右了她方向的感情,叫做爱。

于是很快的,小瞳开始接受了魔鬼般的训练,彦卿可以给她最优秀的老师,最高等的教材,最美丽的衣服他说:“我也可以给你衣食无忧的一生,只是你不要。”那时小瞳不懂,彦卿是本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样的话,她也不会懂,如果彦卿做了这样一个决定,将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但这个男人,却在她的生命中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亦师亦友,亦父亦兄。他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她的懈怠,并及时在她的小屁股上狠拍几下,然后把她抱在膝头,极其极其“温柔”地做思想教育。在这种过程中,小瞳惊奇地发现原来学习是这样美妙的一件事情,简直千姿百态、妙不可言跟被大BOSS精神蹂躏,身体摧残比起来,实在是再轻松不过了。

不过很快,小瞳就遇到了更加让她欢呼雀跃的事情。因为,贝古奈德.彦卿二十五岁了。作为贝古奈德家主,他将会举行一场无比无比豪华的盛宴。所以,小瞳可以不必学习,也不必被蹂躏了。

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比这更让人兴奋的事了吧

可是那一天,却没有想象中的顺利,因为,她遇见了璃洛。

璃洛跟贵族的其他女子没有什么大不同,眉眼细长,肤若凝脂,大概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穿这一袭黄色裙子,显得格外璀璨夺目。其实黄裙子很挑人的,穿黄色也能好看到这个地步,真是天姿国色。

她的眸子和彦卿一样是好看的翡翠色,眉眼一挑,极不友善的问:“你是谁?”然后不等小瞳回答,便将头一撇,轻蔑的一笑,“我知道了,你就是哥哥带回来的,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女孩子。”

小瞳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璃洛却没有在意,反而更加得意了:“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会因任务失败而被封印魔力的人,想必也没有什么大的来头。我告诉你!你最好没有什么歪念头,彦卿哥哥是贝古奈德家的家主,他要娶得必定是位门当户对的女孩子,钱、权、魔力、地位、血统,一样都不能少。他对你好,只是一时兴起,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是不能见容于世的,一定会有各种各样的悲剧发生,”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是真的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璃洛看样子是彦卿的堂妹,纯正的贝古奈德家血统。举手投足都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说不出的霸道。不过,贝古奈德.彦卿的婚姻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不过就是个打酱油的,好吧,也许连打酱油的都不算,顶多打了半瓶子醋。

这时候是在花厅,一个十四五岁的大美女跟一个八九岁的小美女在一起总会引起不少人侧目,更何况璃洛穿得如此耀眼大概想不注意都不行。

可这小姑娘却越来越激动。“他将你带回贝古奈德家,是付出了代价的,我就不明白了,你一个庶民,凭什么让哥哥这样用心对待,你根本不配!“

小瞳的思维,却在一瞬间呆滞了。彦卿对她,百般迁就,费尽心机还付出了代价。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很快,她就神经大条的遗忘了这个。她觉得纠正这个女孩子的世界观更加重要。

于是她问:“那你觉得如何才相配?爱情这种事情,没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可贵的。”

璃洛的误会却加深了那么一层,她有点激动:“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有多么出色。”她脸色涨得通红,“那样出色的彦卿哥哥,一定要有一位同样出色的贵族女子才能配得上他。

那样的女子全天下只有一位,应该是我的姐姐,她不愿做公主,只愿做彦卿哥哥的妻子。”

小瞳一愣,仿佛梦呓般的开口:“这话什么意思?你的姐姐,和彦卿不是家人么,不是兄妹么?

璃洛却以为她被挫败了,自顾自的冷笑:“果然是庶民呢!贵族为了保持血统纯正,跟自己宗族的女子联姻也是可以的,只要不是公主就可以了”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落寞。只是同样失神的小瞳,没有看到。

然而璃洛很快从落寞的神情中恢复,仿佛遮掩一般的提高了声音,“同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只要知道,你和我们不同,不知道身处高位,所谓爱情代表着什么,你什么都帮不到他,我们家也不会容忍你的存在,你这样的猎人天下有多少呢,可尊贵的姐姐,天下只有一位。无论如何都是要分开的结局,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

小瞳听了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继续没有说话。

其实她这一番话,说得很有道理,小瞳本来是想趁着鸟语花香大家心情不错将她说通,没想到最后是她不仅误会了妄图将自己说通。

璃洛她瞪着她:“为什么不回答,你在想什么?”

小瞳笑了笑:“我在想,我这样的姑娘着实很多,没什么特别,贝古奈德家不想做公主的千金小姐着实也只有一位。可帝都,却不是只有一位贵族。”

她果然发火,牙齿咬得嘎嘣响,半天,冷笑道:“除了暗夜之家的圣音,帝都这许多贵族,还有谁比得上我姐姐的美丽端庄?你不知道贵族的纷争,我就告诉你。每一个贵族分支都有自己的规定,家主并不能只手遮天。我的父亲是彦卿哥哥唯一的叔叔,也是贝古奈德家的长者。他将姐姐视若明珠,若是因你而令我姐姐受到屈辱,便是令我家的支系受辱,贝古奈德家绝不会善罢甘休,届时两方势力交恶,贝古奈德家的根基便会动摇。父亲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这样下去你会使彦卿哥哥陷入此等窘境,就不会心怀愧疚么?”

小瞳眼前一阵眩晕,到不是因为觉得彦卿很危险,形势很严重。

而是觉得不可思议.

眼前的姑娘一身金色礼服,的确美得不可方物,眼睛是和彦卿一样纯粹的翡翠色,即便发火声音里也带着不可矫饰的天真,说出的话却不像是一位贵族(PS.比她还不像),彦卿为了她有失礼仪而惩罚她,却不知道自家妹妹比冰瞳还冰瞳,这姑娘不知道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她转身站得直直地看着她:“你姐姐贵为贵族,可知道什么才是贵族,生我者父母宗亲,养我者天下万民。以臣服于你的子民性命为代价的争斗,岂是可以说发动就发动的?子民为之献出生命也要保护的应是脚下的寸寸国土,而不是一个愚蠢主子的爱情。我还从未见过这样幼稚的事情,也从未见过这样令家族蒙羞的贵族。”

她愣愣看着我,半天,几乎都要哭了:“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我要去找哥哥,看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向着你,我一定让他好好的惩罚你!”

小瞳其实也是愣的,有生以来一向只有别人教训她的份,哪里有她教训别人的份。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义正言辞,令不少达官显贵侧目看来。她却觉得浑身发颤,一方面是忿恨,另一方面,却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只记得那样清晰的修长身影,身长玉立,他放下手里的戒尺,声音冷冷的问她:“你知不知道什么是贵族?”

那样冰冷的声线,在炎炎夏日想起来还会瑟缩。那样钝痛的伤痕,在每个午夜梦回时还会哭醒

对璃洛的咆哮,小瞳置若罔闻,一回头,却顿时觉得头嗡了一下。视线尽头处那风雅到极致的金发碧眼,绚金的厅堂里,衣香鬓影间她一眼就看到他。

彦卿,他正含笑着走过来,分花而来,渐行渐近,闲庭信步就这样走过那些闲言碎语,片叶不沾身

他只是在小瞳身边站定,笑着说:“我不过去找找临阵脱逃的侄子,你就给我添乱。”

小瞳的眉毛挑了一下:“不要说得这么暧昧。”

彦卿极好脾气的笑了一下,回过头看着璃洛,不紧不慢的说:“宴会开始了,叔叔正在找你。我们进去吧。”然后又回头对侍者说:“带着小瞳去书房等我。”

第十四章(完)

新年更文,也算是个好兆头,给大家拜年了。

那么久不上了,老朋友们都还在么?

第十五章妥善安放

晚餐之前,彦卿果然来了。

也许是花房的温度较高,小瞳还穿着单薄的吊带裙。而书房的门虚掩着,时不时有冷风吹进来……

小瞳就坐在书房一角的椅子上等他,LOLI的身材使她看起来更加可怜无助,她将两条腿也放到了椅子上去,瑟缩成小小的一团。她知道彦卿走进来了,她熟悉他身上那令人安心的味道,可她就是不愿意抬头,仿佛一抬起头来,就会想起些什么。

然而彦卿还是掩了门,走过来,将一只手掌放在了她的头上,轻声问:“怎么了?”

小瞳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声音却是很轻很温柔的,她问:“你要打我么?板子?或者藤条?”

彦卿轻笑,将她的头抬起来,微笑着问:“我很像一个暴君么?”

小瞳看着他,很勉强的笑了一下。

彦卿看着她,神色却是她从未见过的恭谨严肃,他说,丫头,你看着我。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丫头,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仿佛此生最重要的是便是眼前这个人,最温柔的称呼,莫过于那一声“丫头”。

小瞳却真的抬头,看着他。

他认真地打量她,目光所过之处,仿若火焰灼烧又仿若寒潭冷冻。她在冰火两重天中怔住,他侧过身子,拿下她抱住头的手握在手中,“你没有做错什么。你说的很好,真的很好,生我者父母宗亲,养我者天下万民……小瞳,我以你为荣。”

他这样温柔,她却逃避似的低下头去,声音也愈加悲戚,久久的,她才说:“这些话啊……才不是我的想法呢,才不是呢……”

彦卿静静的看着她。

她的脸色十分苍白,两颊还带着不健康的潮红。也许是因为冷,身子和声音都在颤抖,她的情绪似乎很激动,又被自己强压了下来。她终于说:“我虽是贵族,却从未享受过贵族的特权。我并没有在皇家公会的保护下长大,也不曾进入艾特瓦鲁就读,我想,或许除了极少数人,没有人知道,凌斯洛特家,有一个女儿,唤作冰瞳……”

彦卿还是静静地看着她。

“开始并未在意,直至后来,我的……兄长,凌斯洛特.寒熙十六岁加冕,成为凌斯洛特家的家主,我才知道,当贵族,原来是这样威风的一件事……”她抬眼看向窗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那天之后,我立志成为一名猎人。可是,却遭到了同学们的嘲笑,他们好过分啊,说了好多好多过分的话,然后我对她们说,我是贵族,我姓凌斯洛特……”

彦卿的眸子,由浅转浓。

小瞳终于哽咽,“可是他们不信……他们不信……还讽刺我,他们问我,如果我是凌斯洛特。冰瞳,怎么会连兄长一般都达不到……怎么会差这么多……”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不服气,就带着凌斯洛特家的灵偶,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后来,兄长知道了。

“他罚了我,狠狠的罚了我。那么厚的戒尺,就往光屁股上打……好痛...真的好痛。我才十岁,只知道哭,一直哭一直哭……可他就是不停手……后来我没力气了,他停手了。”

小瞳很吃力很吃力地扬了扬嘴角,可是嘴角扬起的同时,一滴眼泪“啪嗒”的落下来,落在彦卿的手背上。

“他问我,你知不知道什么是贵族?”小瞳的眼神,忽然间没有了焦距,艰难的一字一字道,“生我者父母宗亲,养我者天下万民…….荣耀之上的不是权力,是责任。”

身为贵族,应倾其一生,先自爱,后博爱。

小瞳终于回过头看着彦卿,流着眼泪,却第三次努力的扬起一个笑容,她说:“哥哥……璃洛大概,还没有我大吧。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你要教她,让她明白……可是,请你一定要温柔,太重的苛责……她受不起。”

她终于呜咽出声,悲戚的俯下身去,肩膀颤动,泣不成声。

彦卿张开双臂,轻轻环住她,放进怀里,只觉得无尽的怜爱。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半晌,只温言道:“好,我会教她,让她明白……”

他就这样抱着她,抱得那样紧,只觉的心蓦地痛起来,他的手抚过她绸缎一般的银发,轻轻安抚着。那般温柔,仿佛抱着她是这世上最专注的事。

起初,她在他怀抱里掉着眼泪,巴掌的小脸显得格外惹人怜爱。可是过了一会,她便止住了泪水,没了声息。

彦卿将她扶起来,只见一张小脸通红,探出手去,才发现小瞳的额头滚烫,看来是发烧了。当时只觉得更是痛心,将小小的身子打横抱起,移至暖阁。

她的身子轻软,柔顺的发丝散在颈间,却是异样的触感。彦卿轻轻地叹口气,将她轻柔的放在床上,掖好被角。正想出去叫人进来,却不想小瞳忽然大叫一声,似乎做了噩梦。

他只好在床边坐下,看着她由于痛苦而扭曲的脸,轻叹一声,伸出手来,轻轻念了一个魔咒,便将掌心放在她的额头上……

小瞳是真的做了噩梦,虽然这个噩梦她已经很熟悉了……在一个广场,一个很宽阔气派的广场上,有一个穿着金色铠甲的少年……也许已经不是少年了,可他偏偏有着天神一般俊美的面容。他被很多人绑在架子上,铠甲上沾了斑斑血迹,可他却依旧笑着,没有丝毫狼狈的样子……然后,是火,很大的火,弥漫了她的全部视线。紧接着,她看到一个红发少女,如同另一团火焰,奔向广场……

再后来,她就醒了。

虽然醒了,可依旧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

彦卿在迷蒙的晨曦中对她微笑:“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吧。你病了。”

她摇头,撑着想要起来,可偏偏一点力气都没有。

彦卿扬手将她扶起,环在怀里,柔声问:“还难受么?”

小瞳还是摇头,摇着摇着,眼泪就掉了出来,她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声音轻轻,却越来越虚弱,“我渴望一生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不会来…永不会来……”

她的眼泪滴在手背,是温热的,晶莹的。可是心却是冷的,冷得她快要死掉了……

小瞳一直睡到了这天下午,悠悠醒转时,却见四下无人,索性也站了起来,推了门,缓慢地向外移动着。宾客已经散了,侍者们正在忙碌的收拾着,自己的院落还算清静,想必是彦卿将人请开了。

一直到了花园,服侍小瞳的侍女才迎上来,即使是寒冷的秋日,也急得满头大汗,“小姐还病着呢,怎么就起来了。”

小瞳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劈头就问:“你家大人呢?”

侍女一愣,吞吞吐吐的说:“大人在书房。”

小瞳没有顾及这些,她已经去过一次彦卿的书房,再找一次并不很难。只可惜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路痴,虽然很想耍威风,但这里毕竟是贝古奈德家,迷路了就不好了。于是她命令道:“你带我去。”

侍女仿佛有些为难,但又由于彦卿一贯纵容小瞳,也只好带她去了。

到了门外,小瞳支走了侍女,推门欲入。不想却听见一个清越的女声惨叫了一声“啊”,声音透过一扇门传入耳中,说不出的凄厉。小瞳暗自奇怪,只好悄悄推了门,从缝隙中向里瞧。

也许是彦卿一贯的威严,没有什么下人敢接近这里,所以也没有锁门的缘故。小瞳很容易的看清了屋内的形势。

令堂的!……这场景……太TM的熟悉的……

昨天还对她耀武扬威的璃洛童鞋,披散着一头金色长发,闪亮如同夕阳下的流苏,遮住了她的脸和背。被剥光了的柔嫩屁股已经高高地撅了起来,被戒尺无情地打成了粉红色,与两条修长如玉的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场景……真的太美了……

亲吻美人光屁屁的板子她认识,就是在玛古诺利亚彦卿修理她的那把戒尺。

无情地打着美人屁股的那个人她也认识,就是在玛古诺利亚救了她的那个车夫,貌似……叫索尔。

还有,端坐在正中央笑得云淡风轻,风流倜傥,迷死人不偿命的那个人她就更认识了,那是无比神圣,无比强大,无比会身体摧残精神蹂躏的BOSS大人啊……

神啊,谁来给她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然后,BOSS大人似乎向她的方向看了一下,又好像根本没有,他对索尔微笑了一下,说出来的却是最泯灭人性的话“有叫你停吗?继续。”

索尔躬身,恭恭敬敬的答了个“是”,又慢慢地抬手,找了个位置,比划了一下,然后手起板落,“啪”的一声,打得臀肉一阵轻颤,伴随着少女轻微的抽泣,在粉红色的小屁股上留下一道玫瑰色的板痕……

“啪”,又是一下,仿佛本着对衬美的原则,在对称的位置又是一下,力道,颜色,甚至是臀肉颤抖的幅度,都分毫不差。

“弹性真好”……这是她的第一个想法。

“技术真好”……这是她的第二个想法。

至于她的第三个想法……本着她也被打过很多次屁股的原则,她敢保证,每次的挨板子绝对没有璃洛挨得这样好看。

上帝作证,这画面真的太养眼了。

但挨打的少女明显不会这样想的。不得不说,当彦卿端坐在皮椅上,命令她自己脱下裙子的时候,她几乎震惊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彦卿那双翡翠色的眸子有着蛊惑人心的能力,她被他的神色所慑,手开始慢慢摸上腰际,褪下裙子。

而当她知道,彦卿要对她动家法的时候,几乎无法抑制自己了,她哭出了声,并狠狠地质问彦卿,为什么。而那个她无比崇敬的人却只是云淡风轻的笑着,不紧不慢的道“别急,亲爱的,我会让你知道是为什么,不过是在家法之后。”

更加匪夷所思的是,动手惩罚她的,不是彦卿,而是贝古奈德家的第一影子,索尔。

璃洛只觉得她彻底崩溃了,她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可她还是忍着泪水乖乖的伏在凳子上将屁股高高翘起。然而当板子落在屁股上的时候,她才知道什么叫羞耻。开始的几分钟里,她拼命的维护自己的形象,只是小声的啜泣着,可是到了现在,她只觉得屁股的痛盖过了一切。她终于开始放声大哭,甚至失去了任何抵抗的力气,如同孩子一般趴在凳子上,任凭其惩罚,她没有任何维持自己形象的方法了,任凭鼻涕眼泪滴在地上,湿漉漉的一滩。

索尔依旧风雨不误的打着那可怜的小屁股,啪,啪,啪,啪,节奏丝毫不乱,仿佛是艺术的创作。打人的在进行音乐创作,被打的就成了美术作品。

璃洛终于开始哀嚎,此时已经又打了二十下有余,她的小屁股变成了漂亮的玫瑰色,肿了起来,起码有原来的两倍大。小瞳只是看着,也不自觉的夹紧屁股,暗想今后一定乖乖的,绝对不要惹怒BOSS大人。

彦卿听见了璃洛的痛哭,也觉得差不多了,任凭索尔又打了五六下,便打了个手势,示意停手。

索尔施了一礼,退至一旁。

彦卿从桌案前款款走了出来,绕至璃洛身侧,用一只修长如玉的手轻轻抚上了她的头发,一边抚摸着,一边问:“疼么?”那声音又轻又柔,就像一块丝滑柔顺的绸缎盖在身上,哪怕这个人前一刻还是你的仇人,后一刻你都不再能恨起他来。璃洛当然也不例外,她早就不记得了彦卿是狠狠打了她板子的罪魁祸首,一边啜泣,一边轻轻点了头。

然而下一刻,彦卿便揽着她的腰将她扶起,又换了一只手来牵,牵至座前,便动作优雅的撩袍而坐,而璃洛则自觉地跪在地毯上,将头放在彦卿腿上。

小瞳震惊了,小瞳无语了。这两个人上一刻还势同水火的对峙,维持着打与被打的纯洁关系,这一刻……怎么就和解了呢。

GOD!这也,太坑爹了!

璃洛长得非常好看,这个时候挨了打,学了乖,睁着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就只余了四个字——我见犹怜。小屁股被打的又红又肿,疼的火辣辣的,更红的是脸,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从小到大第一次挨打,居然还是被自己一直崇敬的彦卿哥哥动了家法……说出去就还怎么见人啊。然而身体,已经先她一步做出了反应,某个部位湿漉漉的……唔……还是不要看了,少儿不宜……

彦卿抬起一只手为璃洛擦掉眼泪,动作说不出的轻柔,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端坐着。可是屋内的气氛却说不出的紧张,只觉得彦卿的威严此时才是真的从骨子里透了出来。

璃洛还是一直哭,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大概哭了十几分钟,见那个人完全没有哄自己的意思,才渐渐止住了哭泣。乖乖跪直身子,听凭发落。

大概又跪了十几分钟,连小瞳都狠狠地腹诽了一下。终于,彦卿开口说话了,“璃洛,你真的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动家法吗?”他的手还是抚着她的长发,声音里少了温柔,却多了威严。

璃洛啜泣着摇了摇头。

彦卿说:“那好,我来提醒你,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你知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一说这个,璃洛就明显不淡定了,张口急急说道:“哥哥!你真的是为了那个丫头!她有什么好……”

彦卿用另一只手按了按太阳穴,神色如常“不要考验我的耐心,亲爱的。我不太相信,在你的心里,真的是这样认为的。”

璃洛的脸色,忽然间变得苍白起来。

彦卿低头,声音轻柔:“我罚你,原因有三。其一,我想你是知道的。”

璃洛低着头,声音小小的:“人前高声语,有失贵族仪德,有辱门风。”

彦卿仿佛微笑了一下,接着说:“于我而言,你是客,但于客而言,你便是主了。淡薄主人之礼而为难客人,若是传出去,旁人会怎么想。以己之私,若是败坏了贝古奈德家的名声。这个责任,你是万万担不起的。这是其二。”

璃洛点点头,吸吸鼻子,轻声道:“璃洛知错了,以后不敢了。”

彦卿的手渐渐下移,从她的背,移动到了红彤彤的小屁股上,这是轻轻一碰,璃洛便“咝—”了一声,一张小脸羞得通红,手不自觉的抓上彦卿的袖子。

彦卿沉吟片刻,才道:“如果说,前两点,是我作为贝古奈德家家主惩罚你的理由,那么这最后一点,就是由我,你的兄长,贝古奈德.彦卿想要告诉你的——”

璃洛的眼睛因这句话而重新绽放出了光泽,抓着他袖子的手也紧了几分。她抬头,无比崇敬的望着他。

彦卿顺着她的手指看向自己的衣襟,过得片刻,扬起睫毛,一笑道:“璃洛,我知道你想要成为贝古奈德家的公主。的确,这一辈的女子里,你最聪明,也最好强,只是有一点,你一定要懂。”

璃洛抬起眼睛。

彦卿说着,将她的手由原来的抓握,改为牵住。“我们都成于家族,却又为家族所累,一生不得自由。家族面前,无自我,无善恶,无是非。你总该知道,身为贵族,就要有贵族的觉悟,这个觉悟不仅仅是自身的修养,更加是对人民的回馈。这样我们,才算没有辜负他们对我们的期望……”

彦卿的声音本就好听,如此场景,更是让人无法自拔。小瞳一时只觉得五味杂陈,心中有些酸涩,有些迷茫,有些嫉妒,最终却化为了十成十的苦涩……

再回过神来,彦卿似乎已经思想教育完了,他将璃洛扶了起来,神色关切的嘱咐了几句,又拿了件披风把她裹上,就叫侍女带下去上药了。而他却依旧坐在那里,疲惫的按着太阳穴。

良久,他缓缓道:“我知道你在,进来吧。”

小瞳知道藏不住了,只好慢吞吞的推门进去。

彦卿挑眉,换了一副表情,悠悠道:“过来。”

小瞳只好慢吞吞的走过去。

绕至桌前,彦卿长臂一揽,一把将她提起来放在腿上。他的两条长腿交叠着,抵在她的小腹,小瞳的屁股一下子高高翘了起来,四肢悬空,本就是个LOLI,手脚不长,这一下子更是手足无措,在空气里张牙舞爪的扑腾着。

一巴掌就招呼在了她的屁股上,随即就听到彦卿的声音凉凉的“敢偷窥?胆子不小啊!”

小瞳“哎呦”了一声,还来不及辩解,彦卿扬手又是一巴掌,狠狠击打在臀峰。小瞳呜咽一声,只觉得两个臀瓣火辣辣的,一边扑腾一边喊:“我不是故意的啦!是有事!有事啊!”

她这样一说,彦卿果然将她放下来,翻了个,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含笑问:“什么事?”

小瞳刚挨了两巴掌,触到他的腿还不自觉的一个机灵,下意识的拉住他的衣领,(其实本人觉得这个时候揽住脖子会比较好,可是无奈,她现在是一LOLI,怨念ing……)一双美目怨念的瞪着他,嘟起小嘴。

彦卿见她可爱,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来“还撒娇。我若是早结婚,孩子都与你一般大了,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去。”笑着又轻拍一下,“说,什么事。”

小瞳看着他。

这个人,他生得这么好看。他永远有看不完的折子,做不完的决议,他的客人们一批又一批,对他提着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要求,而他,却无时无刻不显得那么从容。语速从来不会加快,笑容也从来不会消失,但是,那一个个的麻烦、意外、请求,就在他的一颔首、一扬眉中,瓦解冰消。

可谁知道,他有多疲惫。

他,那么那么的疲惫。

她终于低头,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闭上眼睛,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彦卿哥哥,生日快乐。”

第十五章(完)

加粗文字选自《时有女子》作者:匡匡。因为很有感觉,就又一次无耻的拿来用了。

这章真长但是因为这是非常甜美非常完满非常治愈的一章,所以情节没有删,就这么发上来了。其实写起来还是挺困难的,尺度不太好把持不过写完了,也就长舒一口气了。

下一章大家要做好准备,因为要开始解密了。

预告:下一章梦靥,敬请期待

发表于:14

那是偶的感觉,也不知道真假。

哎呀呀,被看穿了呢,考虑一下要不要把那句去掉。

发表于:49

你说十一期间更文,结果就更了这么俩字来忽悠人,太不地道了,强烈鄙视之。

本来以为更的完的,谁知道十一被抓去学校打酱油,差点变成二等残废……

发表于:44

同情中表示疑问,什么叫更完,更完一章没什么的,文文结尾才是王道。

那你就慢慢等吧,它本来就是个大长篇……a

发表于:44

同情中表示疑问,什么叫更完,更完一章没什么的,文文结尾才是王道。

那你就慢慢等吧,它本来就是个大长篇……

我回来了,大家新年快乐。

发表于:35

奥,特曼(慢)更文了,新年快乐。

太过分了吧!!!怎么这样说人家!!!伤心了

发表于:41

难道你很快?还没我抢沙发快呢!

欺负银

好吧,反正我也回来了。人家被你指责就会心情不好,我的心情不好就会做出很多不好的事情。

发表于:46

例如再次断更?

请原谅我!

PS也不一定,有可能会虐女主也可能虐男主也可能一块虐

发表于:50

这年头说实话不容易啊,遭人恨啊,哈哈。我现在这状态(泄了一整天),也就这点乐了,只要更文,最好俩坑一...

哎呀,你还记得那个坑啊!!!

我真的太感动了其实更那个就等于剧透这个了,所以,只能先撂着。

再等两章吧,就是我写文最初衷的那章了。之后就可以一起更了。

咄咄8957发表于:31

生我者父母宗亲,养我者天下万民。以天下万民性命为代价的战争,岂是可以说发动就发动的?子民为之献出生命...

诶?唐七,这名真熟……我想我大概看过他的东西。

可是这段对白的出处……我也不太具体地记得是在哪里,只是写到这里的时候,就很自然地想起来了。

啊啊啊!是不是华胥引啊!刚刚去百度了一下!难怪我觉得那么熟来着。

那个桥段我蛮喜欢的,小蓝也帅呆了!所以就无耻的拿来用了~

发表于:32

果然是过渡,果然断更了

淡定淡定,感情戏啦

三四天而已,不算短更吧

发表于:18

感情戏?谁和谁的?

曈曈和伯爵啊

发表于:23

伯爵出现,谁成了打酱油的。

哈?什么啊?

小啦啦发表于:50

不什么,只是说实话而已

伯爵不是酱油啊,是男主。

发表于:15

亲爱的我太爱你啦,知道吗,你不到一个周的时间更了三次啊啊啊啊,这大过年的礼也太厚了吧

抱抱因为想要赶快更到后面几章,那才是我最喜欢的桥段!!!

攒人品攒人品,,再敢说我奥特曼,哼哼!

第十六章梦靥。

小瞳尖叫着从梦里惊醒。

该死!又是这个梦。

金色铠甲的男子,红色长发的少女。火光冲天的广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她抱着头,颤抖地坐起身来,睡衣已经被冷汗湿透了。她的心那么痛,那么痛却不知是为什么她颤抖地看着自己,只觉的视线模糊起来,自身的意识一点点被抽离

又是这种感觉!在皇家公会的时候,她也曾有过这种感觉。

不,不行,要撑过去!

她坐起身来,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划出一个小小的结界来,将自己与周遭隔离开来,然后她闭上眼睛,尽量让心情平复起来。

可是——

当她闭上了眼睛,却莫名奇妙的,看到了另一个人。

一个很美的女子。

她有着一头绯红色的长发,却全无半点媚态。小巧而微挺的鼻梁,雪肤红唇,全身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气势。她站起身来,神色是哀伤的,她看着她。

小瞳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了一般怔住。

她见过她。

她真的见过她。

在冷羽的房间那张照片上。

而这个人,现在——在她的身体里。

小瞳恐惧的看着她,良久,才颤声开口:“你是谁?”

红发少女抬起头来,面容是一如既往的清冷高傲,她说:“我叫艾戈。”

小瞳只觉得冷汗涔涔,心里一阵阵的发虚,“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的意识里,你和冷羽”

红发少女抬起那双黑色瞳眸,静静的打量着她,良久,才道:“别急,你想知道的,我来告诉你。”她看着周身的结界,“首先,我们要去一个地方。”

小瞳慌乱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才好,身边没有旁人,没有谁可以帮她。她只是觉得这个叫艾戈的少女让人莫名的安心,又苦于那困扰了自己多年的残酷梦境,现在,很明显,这个少女,可以为自己解开这一切。

可是,她为什么现在出现?她又是,为了什么而出现?

没办法,她只好跟着她的意识走,穿过花园,转过长廊她仿若暗夜里的精灵,迷失了自己的方向终于,她停在彦卿的书房前。

艾戈控制着她的身体,施了一个咒语,只见一道红色的光芒劈开门锁,她一个闪身,便轻易的走进去,又关上门。然后,她轻车熟路的走到墙角的壁灯前。

古铜色的欧式壁灯,乍看之下,年代久远些,并无特别。然而,当她轻轻的转动它,却有一道暗门,出现在她的面前小瞳吃惊地张大嘴巴。

她走进去。

贝古奈德家的暗室。

然而小瞳又一次失望了,因为这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一张红木长机。长机上,赫然摆放着一个梨花木盒子,盒子很精美,上方被一把铜锁锁起。

艾戈的神情,变得不再那么平静。她出手,一道风驰电掣的红色光芒,“嘭”的一声击中锁头,只听“咔挞”一声,盒子打开,伴随着耀眼的银色光芒一个水晶球,冉冉上升,虽是水晶般的质地,但却根本碰不到,只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魔力

小瞳问:“这是什么?”

“一个梦境。”艾戈怔忪的看着那个梦境,直僵僵的站在那里,一双眼睛却似要蹦出火花一般,瞪住了,便不再肯放开。

“什么是梦境就是这个水晶球一样的东西?怎么能叫——艾...艾戈”小瞳回过头去,却见艾戈的那双眼睛里,流下两行清泪。人的意识,是不会流泪的,可是那两行清泪却真的滴落在她手心。

她只好去看那个梦境。

故事的开始,是一座高高的像城堡一般的尖顶房子,美丽的琉璃瓦片反射出太阳瑰丽的七彩光芒,一个似乎是用魔法变出来的彩虹高高地挂在房子的上方。

艾特瓦鲁。

每年的入学甄试,就是艾特瓦鲁最热闹的时候。入学甄试的时间为一周,总共分三轮进行,除了第一轮的面试,每一年二、三轮甄试的题目都不一样。而且据说难度系数非常高,有些年的题目甚至还非常危险。

往往有些在第一轮面试中很被看好的学生,在第二、三轮面试时很惨地被淘汰出局。

总之,想要进艾特瓦鲁,一个字—

难!

尽管如此,每年还是会有成百上千的学生在这一天来到学校应考。因为,一旦从艾特瓦鲁毕业,将来便有可能进入猎人协会,出人头地。更有甚者,进入了皇家公会,位列十大圣魔导士。

校园里随处都可以看见负责接待和帮忙教师管理的高年级正式学生,和正在练习魔法或者背诵咒语的学生,

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彼时的艾戈只有十五岁。她出生于一个极其普通的家庭,父母死于战乱之中,尚在襁褓中时便父母双亡,被送入孤儿院。

如同所有的孤儿院一样,大孩子永远欺负小孩子,老人永远欺负新人,食物永远不够,衣服永远单薄。

起初,她在一群孩子中,显得格外不起眼,毫无个性。大孩子们问她要蛋糕,她就乖乖的给,他们把她推倒在地上,她就自己拍拍尘土爬起来,她很少说话,连修女们都很少注意她。

可是后来,当她看见那些比她小的孩子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还要被与她同龄的孩子欺负的时候,她意识到,这如同轮回版欲望的膨胀是多么可怕,生活并不能继续,有压迫的地方就必须有反抗。

怀着渐渐强大的一颗心,她要保护弱者。她开始变强,渐渐地,她可以空手搏击比她高出三个头的男孩子,为那些可怜的弟弟妹妹们夺回应得的食物。当她可以站在樱花树下,面对着整个孤儿院的老老少少,凝聚出完整的魔力之弧时,她知道,她终于可以创出自己的一片天了。

于是她参加了艾特瓦鲁的考试。她来自社会底层,在艾特瓦鲁中受到了不少人冷眼对待。可她魔力的强大却不容小觑,前两轮的考试也都应对自如,顺利的进入第三轮。

第三轮的考试内容,是寻找散落在森林里的100面镜子。200个考生只有其中100个可以过关。她在阴暗的丛林里迷了路,受了很重的伤,右臂一直在流血。好在,她总算找到了镜子。

还来不及享受即将过关的兴奋喜悦,那镜子里浮现出的东西便差点让她尖叫失声。

艾戈还来不及扔掉它,便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从头到脚地包围住了,刹那间,天旋地转。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

身下铺着样式华美又古朴的厚地毯,白色的墙壁上有精致的暗纹,几副壁画恰到好处地衬出了房间主人高雅的品位,方形的大办公桌放置在房间的右侧,上面高高地堆满了一叠又一叠的书。房间的最中间有个巨大的壁炉,现在是夏天,壁炉里当然没有火,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前面端坐着一位穿着黑色裙子的妇人,因为角度问题,她无法看到她的脸。

她的性子向来沉稳冷静,心下知道自己过了关,面上却波澜不惊。

“第三名,用了两小时十分钟。”坐在镜子前的妇人突然发出声音,把艾戈吓了一大跳。

她慢慢地转过脸来。

这是一名年老的妇人,脸上深深的壑纹见证了她前半生遭受的风霜雨雪,她的头发已经半白,挽成一个小小的髻盘在脑后,一双眼睛眼神锐利,散发出凌厉而忧郁的光芒。

第三名么?

她这才回过头去,看到了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年。

其中一个少年,修长的身影慢慢地在红色雾气里清晰起来,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歪歪斜斜玩世不恭的笑容竟然透着些许邪佞的帅气。栗色的柔软发丝下,一双如同午后放晴天空般的湛蓝色眼睛正满载好奇的打量着她。他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嗨。”

他就是冷羽。

而另一个,明显寂静许多。

朦胧的影子勾勒出他完美流畅的侧脸线条,淡淡的光芒如露水一般漉过他精致的五官。长而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在眼睑下投下浓密的剪影,修长的身躯随着平稳的呼吸而轻微地起伏着。他抬起那双如同黑玉一般的墨色瞳眸,看到了她。

然后,他走向了她。

他在她身边俯下身,轻轻叩起无名指默念了一段咒语,然后指下浮现出一道银色光芒,轻而浅,绕上她的手臂,忽然之间,便不痛了。

那个少年从袖中拿出一块格子手帕,质地柔软,他小心的为她将伤口包好,动作是贵族门庭里长年累月规整的雍容优雅。

他对她微笑,轻声说:“下一次要小心。”

他的声音那样好听,纯净的一点杂质都不曾有,低沉却不喑哑,恰是蛊惑人心的磁性。她愣愣的点了头,在他的搀扶下站起来。

后来她知道,那个少年叫浅苍。齐克雷尹.浅苍,他是整场学员考试的第一名。

那日之后,他们成了朋友,不仅仅是朋友,甚至是整个艾特瓦鲁里,最优秀的三个学生。

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瞬间的决定往往会成为巨大的转变。

那个温暖的对她微笑的少年,成了她的男友;

而那个为她包扎伤口的少年,成了她永远无法超越的对手。

冷羽说,她仿佛是天生的王者,有着独特的战斗能力和指挥能力,总能让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她的优秀让所有人侧目,于是,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艾特瓦鲁的“女王”,是整个学院的骄傲。

“女王”这个称号与艾戈堪称绝配,因为她确实是天生丽质。只要换上了女装,她和那些贵族小姐相比,美貌毫不逊色。但是又因为她那让冷羽,浅苍都为之震慑,毫不逊于男性的气魄还有领导者的风范,两项性质合在一起,整个学院里确实只有她够资格号称女王。

好在冷羽是个荣辱观念不强的人,不然,他一定会因为有这样强悍的恋人而疯掉的。他们是公认的一对,可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永远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可是他们,从来不去在乎

艾戈想,她和浅苍的关系,是那样一点点的变好的,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浅苍在她和冷羽的影响下,变得越来越开朗,不再如最早那样寂静阴郁。

他们春天一起去踏青,夏天一起去海边,秋天一起去爬山,冬天一起去滑雪……从来没有不好意思红过脸,三个人在一起,即使其中两个是情侣,也不会妨碍整体的和谐性。

可是浅苍,他总是那样优秀,不费吹灰之力而唾手得来的优秀,完美的仿佛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她总是在追逐他,挑战他,企图超越他,做一个强者。可是却枉然。

浅苍有的时候,会抬起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看着她,问她:“艾戈,你真的那么想超越我么?”

她点点头,于是那一次,她赢了,她是第一名。

然而浅苍,却越来越少的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于是,她开始寻觅新的目标再后来,她见到了拉斐尔。

基尔达斯.拉斐尔,是她生命中的劫

她永远记得遇见他的那一天——

那棵巨大的七彩樱花树下。

他的头微微向后仰起,晶莹的黑色瞳仁似乎带着些许清新的迷惘,凝望着交错花枝上方那无垠的天空。少年流泻的亚麻色长发里透出几缕黑发,他的侧脸似乎经过了天神的雕琢,完美得如同一尊希腊人物塑像。

他摊开的右手放在弯曲的膝上,手心里赫然有一片绯红的樱花瓣。

花瓣上的光芒还未散去。经风一吹还能听得到如风铃一般悦耳的细碎声音。

她仰视着他,眼睛迷离,不断有晶莹的光斑在眼前跳跃,仿佛要出现幻觉。

她突然发觉他的背后似乎长出了金色的翅膀,带着圣洁的光芒。

虽然只是一瞬间。

坐在树上的他轻轻地回转过头来。

他看着她。

仅仅是微微地将唇角向上弯曲。

绚烂的樱花纷纷飘落不远处的小池塘,细小的涟漪,碧绿的荷叶,点点荷香沁入心脾。

一切都在这个绵长的春日里沉沉地睡去,仿佛再也不会醒过来。

漫天行云下,那群群流动的嫣红幽幽随风散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情。迷醉了眼,遗失了神,这一场樱花,来时盛大,归时亦惊世不俗。清香随处落下,钻入袖中,像一缕缕难磨灭的回忆。

她在翩翩落红间向那个少年伸出手

只是一瞬间。

拉斐尔的双眼,正牢牢地盯住她茫然失措的脸庞,她的手在离他一厘米不到的地方被他握住。

力道拿捏得刚刚好,既没有弄痛她,又使她无法轻易挣脱。他掌心的温热熨过她手腕的肌肤,他忽然认真起来的眼神仿佛一道电流,酥麻地流遍她的全身。……

好强。

真的好强!

她是高人一等的女神,是攻无不克的女王,是老师眼中的超级好学生,却这样轻易地被他制服了。

他看着她,仿佛世界尽在眼中,周遭事物纷纷退去,不复存在

后来,那个少年,成为了她新的目标

她更加努力的学习魔法,准备超越他,然后赶走他。

可是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那个少年只是微笑着站在樱花树下,不动分毫。他指点她,他纠正她,他让她变强,然后超越他

樱花树下,是他们的天地。

可是有一天,拉斐尔,消失了。

那一天,艾戈知道。基尔达斯.拉斐尔,是上一届魔法竞赛的第一名,获得了白金魔戒,蔷薇胸针和骑士称号的人。

除此之外,学生会主席还特别的为他制定了一件铠甲,一件凝结了四象极限魔力,由十二把飞剑集结的金色的铠甲———天轮之铠。

有人说,只有当今的学生会主席有这样的手笔。因为,他是四大贵族之首,贝古奈德家的贵公子,贝古奈德.彦卿。

有人说,只有当今的天才学生基尔达斯.拉斐尔,才配得上这件铠甲,因为,他是个真正的强者。

而现如今,拉斐尔没有赴约的理由,却是——

他退学了。

如果说,爱情,可能是一个人的事,也可能是一瞬间的事。那么此刻,小瞳突然意识到,在这个故事里,冷羽他,从来从来,都不是主角。

因为相爱,所以变成笨蛋,恋人们用他们的方式,寂寞的相爱。

就连“女王”和骑士,也不例外。

学院封锁了拉斐尔的消息,但是艾戈,她还是知道。拉斐尔,他曾经闭着眼睛坐在树上,听着树叶经风吹拂“沙沙”作响的天籁,他说,艾戈,你觉不觉得,这个世界很腐败。

这个世界,那么那么的腐败。

下层社会的人,永远怨恨上层社会的人;上层社会的人,永远漠视下层社会的人。

从阶级对立,到政府统调,皇家公会的那些高官贵族,却只是冷眼看着,他们的资辈越高,守旧的思想就愈加根深蒂固。

一棵参天大树,若任蛀虫繁衍啃咬,最终必定逐渐枯萎;一个国家或政党,若任腐败毒瘤蔓延,最终也难免趋于衰亡。

只有彻彻底底的推翻这些,或许,才会有一个新的时代。

他与艾戈一样,来自社会底层,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到了现在。本来以为,努力学习,艰苦奋斗,顺利从艾特瓦鲁毕业,获得财富、名声、和势力,就可以最大限度的解救那些苦难中的人民。可现在,他才发现,不行。

一个人,终究,还是太渺小。

皇家公会的腐败,已经到了骨子里。太过温柔的手段,没有办法从根本摧毁。

那么,就只有革命。

于是,他毅然决然的退学,走上革命的道路。

一年之后的艾戈,作为新一届被艾特瓦鲁授予蔷薇胸针和称号的学员,在看惯了贵族的虚伪和政府的腐败后,终于,也还是走上了革命的道路。

彼时的拉斐尔,已经是整个革命军的首领,他的理论基础,实战经历和领导能力让更多的劳苦人民投入麾下。他的旗号势不可挡,让整个皇家公会感到了危机,再也不能坐视不理。

只是,他太强大,强大到无法阻止,无法打败,无法击退。

艾戈追寻了他,整整一年。

在这一年里,革命军到过的区域,她停留,是为了询问;而革命军没有到过的区域,她停留,就是为了革命。一次又一次,受伤了,绝望了,她总会想起那个人来

好在上天,不是那样残忍。

相爱的人,终究是要在一起的。

场景转换,一年之后,玛古诺利亚。

夕阳西下,稀薄的夜幕之中,只见城楼下方,成群身穿黑衣的军队,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潮水一般涌过来……一时间杀声震天……

此时的玛古诺利亚,已然是革命军的大本营。

墙外的人们愣住片刻,这才逃回城内,尚未来得及闭上城门,远处却有火箭簌簌地射过来,射在那些百姓背上,烧着了衣服,惨叫声一片……

小瞳不禁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撼,上次所见的争斗的惨烈,哪及得上此时的万分之一?满目苍凉之下,仿佛连她自己,都要跟着绝望了……

然而此时,拉斐尔却如光电一般,踏着滚滚白烟汹涌而来,马蹄声整齐而沉稳……敌军见了,竟收敛了攻势……

英姿飒爽的英雄,渐渐坚毅的面容,映入艾戈的眼里,她心头一热,几乎哽咽出声,眼眶一瞬间溢满了酸楚……

她呆呆地看着他,仿佛世界都静寂无声。

灰色城楼上,天空高远,大片玄鸟呼啸而过,留下华丽而斑驳的阴影,映着暖黄的夕阳,摇曳成一幅壮丽而悲凉的画面。

亚麻色的长发,金色铠甲的男子,在一片风起云涌之间,刀光血影,伴随着金色的魔法阵,一点一点的,沉寂了下去

他回首间,就看到了她。

白皙无暇的脸庞,秋瞳剪水的黑亮眼眸,仿佛一汪澄澈无际的湖水。鼻梁直挺,睫毛纤长如蝴蝶,浓密上翘,弯弯如新月,唇色嫣然若情花……人世间仿佛都没有适合的语言可以用来形容。

――那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一种美。可以让人连呼吸都忘记。

绯红的天空下,玄鸟悲鸣,黑色的翅膀遮天蔽日。绯红的夕阳挥舞着凄迷妖艳的光芒。绯红色的长发飞扬在空中,金色铠甲的男子一张俊脸在绯色光辉下迷离俊逸,他抱住她,仿佛此生都不愿放开。

他的声音在她的耳畔低低响起,声音仿佛高山流水,悠远清淡,凉澈而动听。

他说,艾戈,我很想你。

小瞳想,如果这个故事,就到这里,该有多好。如果剩下的事,她不知道,该有多好。她只看到了艾戈和拉斐尔,他们幸福的在一起了,永远永远在一起了,该有多好

可是,可是现实总是这样残酷。

残酷到让人丢盔弃甲,一夜忽老

第十六章(完)

真相冰山一角,进度不佳啊大概要再来一章。

本来为女王取名别扭了好久,后来童鞋提议用“樱”这个字,考虑了一下,觉得太柔美了,所以就把“樱花”作为二号女主的化身了。感觉还是很合拍的。

拉斐尔和艾戈是本文中我最偏爱的一对,不过,他们都太完美了。所以我就咳咳

总之,秘密总有一天会昭告天下,小瞳也总有一天会长大!那时就谁也虐不到她了。

预告:下一章吉日敬请期待

发表于:59

原来是十五章完结我以为都完了呢呵呵

啊啊啊啊!好开心啊,好久不见了呢!抱住~

对了,克雷雅儿呢,怎么也断更了,怨念中……

唔……这样吧,等哪年克雷雅儿完结了,风格就算不眠不休也一定让美狩完结!

发表于:34

嗯??什么意思??你私底下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吧我消息你了

电脑傲娇中,可以无视。

发表于:23

上次来是看到小瞳被惨打,看完新更的,想说后两章实在太完美,小瞳刚到D家的悲,愤,伤,怒,简直是入木三分...

被夸奖了(^O^),好幸福啊!

脸红中~没有那么好啦。

完了完了,我要倒戈了。亲~你要开新坑就开吧,不过不过,你一定要答应我,等你哪天有思路了,就回来把克雷雅儿填了啊!

呃...那个啥。这章有点难写可能会粗糙一点,见谅啊!

发表于:00

为什么我觉得本章这么有爱呢,,,我看到开头的时候想起魔卡少女樱了,话说小樱也一直一直做重复的梦。。。...

因为我的英文名字叫ECHO,

发表于:57

三个人?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的预感...是正确的!

发表于:29

沙发加占楼,拉斐尔,天禁里的风天使啊~!!oh,继续努力,回头给你长评乖孩纸

长评奉送:

————...

这是我写小说以来收到的第一条长评,非常荣幸。

真的很感谢猫姐姐!因为一次又一次的被夸奖了,从而很大程度地激励了我。

就像你说的啦,我只是个小姑娘,入世不深,许多东西写的也不到位,不过我想,随着我的成长,写出来的东西也会更加成熟。争取不负重望,当有朝一日写完它的时候,可以被更多的人喜欢。

总之,真的非常非常的感谢!

我想开新坑,但是直觉上会被骂的。

彼年喵小夏发表于:44

第一次用手机追长文心里那个痛阿…我的流量一去不复反阿…

可是觉得很值得风格让我想起我小学追动漫的时...

握爪……我写这文的时候,是10年,边写边策划,但一直没有策划完全,一直到11年,艾斯死掉了,楼主的心都碎了……于是此文事态急转直下……造就了目前这个悲催的形式。我也是受民工漫坑害的少年儿童,跳不出来了啊

推荐一首背景音乐,我是听着码的字,很忧伤的日文歌吉冈亚衣加《风道》

第十七章吉日

那一段时光,温润且冗长,大概是倾尽了她生命中所有的美好。

一战大捷。犒劳将士,举军狂欢。

玛古诺利亚的秋天,夜晚已经泛着刺骨的凉。然而艾戈却觉得温暖如春。

拉斐尔很得人心,所到之处,众人皆是景仰又感激地看着他。他的笑容,很美很美,虽然淡淡的,却是暖暖的没有距离的,让人光是看着,都仿佛笼罩在彩晕华光之下。据说他素来亲和,此时更是与下属们分食着瓜果,美酒和水果的香味缓缓流淌,微醺的空气让人沉醉。

艾戈坐在角落里,只觉这好像是个飘忽而美好的梦境,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拉斐尔素来威信高,却没什么架子,于是几位相熟的干部也开起玩笑来,艾戈本身气势太强,自然不敢拿她开刀。只好扯东扯西的说些悲天悯人,孤家寡人的话。拉斐尔知道他们的心思,也不接话茬。

终于扯到了他身上。“诶诶,你说,咱们将军生的这么好看,怎么身边连个红颜知己都没有,哎呀…会不会……”

“会不会是断袖啊……”

“不会吧……”

“说不定哦……”

坐在一旁的艾戈,听了这话,也在板不住脸,“扑哧”一声笑出来。

她本就生得极好,此时映着火光,更是衬得眉目如画,眼波流转,极美凤目璀璨生辉,让人再移不开视线。

拉斐尔看看她,倒有几分不好意思,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咱们走,别在这里跟他们胡闹。”

夜凉如水,凉澈的风中夹杂着淡淡的青草香。

枯黄的草地上,几株枫树微露赤色,秋意渐浓。她倚树站着,十指绞着袖带,仿佛第一次体会这样的情绪,起伏不定,小鹿乱撞。

“对不起。”他的声音是淡淡的,听来却仿佛带着无尽暖意,霎时温暖了这凉薄秋夜。“我走的匆忙,都没来得及道个别……”

她不说话。

拉斐尔低低一叹,分明叹在耳旁,却仿佛落在心中:“你……不该来……这里的。”

艾戈的第一反应便是怒,只想回一句,笨蛋白痴,你以为我愿意来啊!刚愤怒的抬起头,却看见拉斐尔眼底点点晶莹,依稀闪烁着泪光,看错了吧?她眨眨眼睛,再看,还是泪光,顿时就怔住了。

拉斐尔伸出双手,慢慢地,却很有力量的将她拉入怀中。

她闻到了一股好闻的草木清香,感应到他的手轻轻落在她的头发上,然后他的心,扑通,扑通,跳的跟她一样快。

“不过……”他停了一停,才又带了点笑意,“但你来了,我……还是很高兴的……”

艾格的一颗心,就这样沉寂下来,那一刻,她忽然觉得,世间万物,悄然隐退,不复存在。只余了他一个,占据了心里的某个位置,满满当当,缱绻而心安……

那种感觉,叫做,喜欢。

从那之后,艾戈就成为了拉斐尔心照不宣的家眷。

有时候她忍不住会想,大千世界,时光荏苒,但如果没有了那个人,于她而言又会有什么意义呢?难道这么久以来,她所做的每件事情,她所一直为之努力的坚持,不都是为了能靠拉斐尔近一点、再近一点么?

当那个目标一旦消失,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尽管意志如此消沉,但当事件摆到她眼前时,又无法弃之不顾,所以,还是每天都去跟拉斐尔处理军务,安排将士,接济流离失所的人们。

然后,争取更多的时间与他相守。

当他处理那些事情时,都会默许艾戈留在一旁。她知道他是在刻意教她一些处事之道,于是就学得很用心。

在这样一日有一日的时光里,她突然明白过来,也许她,并不仅仅是仰慕拉斐尔的强大而已。他真正仰慕的,是拉斐尔作为一个强者,所拥有的一颗强大的心。他的强大,不因冷漠,不因无情,不因追求权势也不因惧怕惶恐。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他的强大,是因为他有必须守护的东西。就是这样的,悲哀的,救世主思想。

艾戈想,也许爱上这样一个人,是件很辛苦的事。

她对拉斐尔的感情,不同于一个女人深爱自己的男人;不同于一个下属憧憬自己的长官;她想,如果真的要表达出来,大概就是:若是有一天,拉斐尔死了,她是绝对绝对,不会独活的。

但她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

阿特兰斯的那个秋天,是个名副其实的多事之秋。

随着凌斯洛特家的一封纸笺,革命军与四大贵族间的一场战争再也不可避免。

这场战争的导火索是凌斯洛特家的小姐,凌斯洛特.冰瞳,被绑架了。

此案一出,烽烟四起,帝都的百姓彻底炸了锅,众说纷纭,流传最广泛的是这一个版本:革命军盘踞在玛古诺利亚,两方势力僵持,战争一触即发,差的就是一个理由,于是革命军就给了皇家公会一个理由。传说这位凌斯洛特小姐,一直不为其兄长所喜爱,防守最为薄弱,于是也便做了这个理由。

艾戈的脾气素来刚正,听了这种污蔑的话,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不是我们做的!”

拉斐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艾戈挣开,站过身来看着他,“明明不是我们做的,凌斯洛特.寒熙发这封纸笺来什么意思,连三岁孩子都是清楚的。我们在玛古诺利亚这么久,烧杀抢掠的事素来不做,凌斯洛特家的小姐被绑架跟我们有什么干系!他们凭什么将脏水往我们身上泼!”

她这样激动,一番话说得义愤填膺,拉斐尔却只是淡淡笑着:“稍安勿躁,你知道的,凌斯洛特.寒熙当然也知道。”

艾戈那双好看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他。

拉斐尔用手拨动着红茶杯子,微笑道:“凌斯洛特.冰瞳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但凌斯洛特.寒熙我是清楚的。他本该跟你是同级生的,可是18岁那年就从艾特瓦鲁毕了业,算一算,刚好是两年前,也就是我参加革命军的那一年。”

艾戈虽然不知道他的意图,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时我就听说,这位贵公子十二岁的时候,父母双亡,死因不明,嫡系一脉的人还有一个妹妹,上一辈有一位叔叔。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可以稳妥的在16岁接任了凌斯洛特家的家主,并且稳居其位,还将其发扬光大……啧啧,这样的人啊……”

艾戈歪着头看着他,“你是说,即使凌斯洛特.寒熙再不喜欢自己的妹妹,也好歹在前有狼后有虎的情况下保护了她四年……既然他可以保护她四年万无一失,就断断不会保护不过这几天……”

拉斐尔赞许的笑笑,接着说道:“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有第三方势力劫走了凌斯洛特小姐,嫁祸给我们,这个时候,无论哪个贵族出了事,都会赖到我们头上。凌斯洛特寒熙想必心里清楚,于是顺水推舟地替四大贵族出个面。”

“…那第二种呢?”

拉斐尔的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优雅疏离却带着些许痞气,“这第二种嘛……就是凌斯洛特小姐,根本,就没有被绑架。”

他的头缓缓抬起,直视她:“而贵族,也根本不想开战。”

艾戈愣了一会,忽然觉得从头到脚的彻骨寒意,瞬间侵蚀了自己,她拼命使自己镇定下来,只问:“拉斐尔,你打算怎么办?”

他看着她,声音沉稳让人莫名的心安,“不要怕,艾戈。也许真的有不需要打仗就可以解决问题的方法。”

她却更加害怕起来,颤声道:“如果真是这样,你也不会参加革命了,不是么?”

拉斐尔伸出手,摸了摸她绯红色的长发,他的动作轻柔温吞而凝重,仿佛不这样就不足以彰显其中深情,最后开了口,声线低低:“艾戈,不要怕,有我在。”

她看着他,瞳仁深处,蒙蒙一片。

他静静地注视着她,俊秀的脸,宛如一面精雕细琢的白玉,却透着慑人的气势,但正因为太过英气,反而没有了多余的表情。

这个人……怎么能够这么平静?

在面对生死的时候,他就不会感到一丝一毫的恐惧么?

明明他掌控者几千几万人的生死啊!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就凭自己……喜欢他?

拉斐尔伸出手,像是想要摸她的脸,最后却停在了半空,过了一会,缓缓收回。

他微笑:“我会将凌斯洛特小姐带回来。”

到了第二天的凌晨,拉斐尔确实带回来一个女孩,十三四岁的年纪,有着银色的长发和一张几乎与发色同色苍白的脸,长得却很精致,像个粉雕玉琢的冰雪娃娃。她猜想,这就是凌斯洛特.冰瞳。

拉斐尔的神色看起来极其疲惫,脸色也很苍白。艾戈担心他受了伤,问他,他却不肯说。

然而他的目光只是停留在艾戈身上,宽慰的摸了摸她的头,目光深深,眼中柔情无限,却又悲哀无限。良久,他的视线移到昏迷的少女脸上,神色怜悯,“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说完这句话,他便闭上连眼睛,“我歇息一会,明天还要赴皇家公会的谈判。”顿了顿,又说,“明天,你帮我将这孩子送回凌斯洛特家吧。”

艾戈转身离开。

走到一半,却忽然回首。上前一步,拥抱住他,然后深深的、深深的吻了下去——。

天地顿时浩渺。

万物顿时消弭。

他终于捧住她的脸,深深的吻住,像是要将余生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做这件事,又像是要把一切都紧紧地抓在手中,吻的激烈而绝望。

她知道他是在支开她,不要她赴险。她以为,他这样强,一定不会有事。

一定,不会,有事。

第二天早上,艾戈便将凌斯洛特.冰瞳送回了凌斯洛特家。

然而当她打道回府的时候,忽听一声巨响,闷雷一般的声音“嘭”的炸开来。艾戈惊恐的回过头,却见身后正浓烟滚滚,十几个身穿白色长袍的魔法师站在身后。为首的一个拿着金色宗文,神情肃穆。“革命军干部,舒卡勒特.艾戈,我等奉命将你逮捕。拉斐尔已经就擒,你不要做无谓的反抗。”

她的思维倏忽停滞,一时间再无理智想法……

这不可能!

她是闯进皇家公会的。

一个女子,单枪匹马,瞪着一双赤红的眼睛,长枪上沾染着温热的血迹,绯红色的长发飘散在空中,很久之后帝都的人都还记得,那日那个红发女子,仿若是从地狱中来的复仇女神……

她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人,只记得自己疯了一般的冲进那栋城堡中去,将一众的刀枪棍棒格开,再挥出去,招招都是致命。长枪穿过一副又一副血肉躯体,带出的血痕淋漓一地。皇家公会的魔导师却都不是好惹的,咒语刺过来的角度十分刁钻且有力,好几次差点将她打中,却也都避过。然敌人委实太多,一批接一批的不知死活的涌出来,灵偶皆无生命,打倒了也会爬起来。她肩背上挨了一刀,肩胛骨被刺穿了,血水浸透了铠甲,敌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她已经绝望……

她方才已用尽全力,委实没力气,咬牙闭眼,心想她终究是死在了这里,她想帮他,却帮不了他。却在闭眼的一瞬间,被谁紧紧抱住往旁边一个腾挪。

她睁开眼睛,率先入目的是金色的羽翼,华贵没有一丝杂质的金色,这样的颜色,只有四大贵族之首的贝古奈德家才配用。她转头看着抱住她的这个人,突然间热泪盈眶……

那金色的羽织,是拉斐尔最强的一件铠甲——天伦之铠。

此时她这样看着他,真像是看见了神话里的英雄一般

拉斐尔脸色铁青,一贯沉寂的眼眸中怒火汹涌翻滚,嘴唇紧抿着,身上很僵硬。金色的铠甲沾染上了斑斑血迹。一双羽翼将所有的攻击阻隔开来,振臂一挥,掀起硕大一阵疾风,将虾兵蟹将的灵偶扔了几丈远。他用手抚摸她脸颊的血痕,轻轻道:“艾戈,你怎么伤成这样……”

艾戈连回答他的力气都不再有,此时只觉得欢喜,她的目光四处扫荡,才发现大堂之上的一干人等,灵压高的惊人,想必是皇家公会的各位首脑。最惊人的是为首的一位玄色长袍的少年男子,苍白的一张脸,容貌俊美非凡,像是个孱弱的贵公子,襟口处因是白的,被血染得一片殷红,此时俯下身去费力的咳嗽,正咳出一口鲜血来。

她想约莫是拉斐尔打伤的,那拉斐尔便是胜了,正是欣喜,回眸一望,登时愣住。

拉斐尔神色如常,庄严肃穆,他看着那个孱弱少年,终于说:“彦卿,是我输了,我会接受审判。”

艾戈一愣,尚且不容她思量什么,颈上猛然挨了一击。晕倒之前她听到他最后的声音,竟是一句“我死之后,你要替我照顾她……”

雷声,依旧轰隆隆的响,寒光一次次撕破黑夜,企图将无边的暗幕震裂,然而,电光石火,绚烂不过一瞬,便又重归于夜。

一盏孤灯摇摇晃晃,照着草席上的艾戈,她的双手被地狱石铐住,灵力尽失。大会散后,冷羽将她关进这里。也许是见她实在可怜,便多铺了张席子在地上。

“当年我们一同进入学院,你明明前途无量,却要自毁前程,若早知今日的结局,当年……”他没有说下去。

席上的艾戈不动,仿佛五感尽失,身体尽毁,跟死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只好退了出去,将洞门轻轻带上。

艾戈的眼睛,一下子睁了开来。

顷刻刹那,比得灯光都黯了下去。

她就那么睁着一双亮的几乎可怕的眼睛,直直的注视着前方的岩壁,仿佛想要在壁上烧出个洞。

洞还没烧出来,门却再次开了。

滚着金边的雪白长靴,朝她缓步走进。靴上衣袍飘飘,然后,覆下来,落在眼前。

她依旧睁着她的大眼睛,嘴角仿若嘲讽似的扬起。

来人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最后开了口,声线低低:“你们做错了三件事情……”

她的睫毛起了些许轻微的颤动。

纤长的手指,轻轻挽起她的发,发分三络,他一边慢条斯理的梳理那些头发,一边缓缓道:“第一件,你们不该决定去救凌斯洛特.冰瞳。那孩子不过就是个幌子,本就是消耗革命军力量的手段,拉斐尔为人太过正派,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自然会去救,在地狱石堆砌的房间里救出一个活人来,要消耗多少灵压,也就注定了他的失败。”。

第一络发,放了下来,披洒在她的右肩上。

“第二件,你不该来皇家公会。拉斐尔这个人,之所以强大,正是因为没有弱点。而你,恰恰成了他的软肋。即使保护得再好,也不会无所顾忌。所以,只要你来了,我们的胜算就大得多了。”

第二络发,放了下来,披洒在她的左肩上。

“第三件,你信任错了人。这是你最大的错误。”来人说完这句话后,手指一松,剩余的头发便全部落了回去。“拉斐尔是什么人,你以为你很清楚么?我想,你大概,从没有,了解过他吧。”

而在一堆乱发中,她一点点的、异常艰难却又无比坚毅的抬起眼睛,盯着来人。

那人叹息,“拉斐尔的外公,就是兰茨华斯大人。”

“就算再怎么样装作革命战士,他也逃不开贵族的血脉,他的身上流着贵族的血,他的能力也是由贵族赋予的,多可笑,他凭借着权力地位等级制度得到了力量,转过头来揭竿而起率领平民推翻它……”

艾戈神情肃穆,她怔怔抬起头来,声音嘶哑却极其坚定:“那又怎么样?”

“什么?”

“我说,那又怎么样!”

其实她受了很重的伤,重到现在一丝力气都没有,但即使气若游丝,她的声音里,却依旧有种不容驳斥的压迫感。

“他是不是贵族,又有什么关系。他卓越的能力,即使是贵族赋予的又怎么样!我们在艾特瓦鲁见到的,大多都是贵族,可在他们身上看到了什么,千年的腐朽与顽固,龌龊的整体和思想,像金字塔一样的等级制度,站在最高端的人,都做了什么!剥削,压迫……我们这么努力的往上爬,难道不是为了改变这些么?”

她顿了顿,忽然间嘲讽似的笑起来,“难道不是么?浅苍……”

来人正是齐克雷尹.浅苍。

那个少年,依旧苍白神秘美好,他沉默地看着她,那神情,和三年前初见时,一模一样。

良久良久,他不再争辩。最后,静默开口,“你,可还有什么愿望么?”

艾戈望着他,神情恍惚,又无限渺远。许久,她说:“有”

那是阿斯兰特历史上,最盛大的一次处刑。

就连处刑的刑具,都有着不可抵挡的四象威力。聚集了风水火雷,金色的廊柱上雕刻着蔷薇花,映着天边如血的夕阳,显得十分明媚又十分悲哀。高高的天台上堆砌了无数的地狱石,正对着正东方,仿佛不这样就不足以彰显权力。声势浩大,人头攒动,不多时,四大家族的人已然都到齐了,三队魔导士蓄势待发,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广场,天罗地网密布的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更不要说把人劫走了……

这是一种示威……

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拉斐尔,配得上这样的示威。

它密不透风的藏起了,一个世界对这个男子的敬畏。

当拉斐尔从容地,淡然的,神色平静的走上刑架的时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个男子,拥有一张天神般姣好的面容。

这个男子,拥有独特的吞没一切喧嚣的沉稳气息,

这个男子,拥有着毁灭一个世界的力量……

只可惜…他就要死了。

天台上点燃的火把,那是天火,据说,可以将人净化。这是传说中,凤凰涅槃的火。也是世界本源的活火。阿斯兰特是水国,这样的烈火,任凭法力再高的魔导士,都不一定能撑过一天。更何况在这地狱石上,灵力尽失……

天之焰,地之石,这是这个世界可以给一个魔导士,最庄重的死法。

火把点燃的一霎那,映着拉斐尔坚毅的面容,倒映进彦卿的眼睛里,却是无边的灼热。

他站在那里,温润的眸子依旧如同清澈的潭水,波澜不惊一如从前,然而他几案下的手逐渐握成拳,指甲嵌进手心,摊开手掌,就会看到那几道深深的伤痕。

漫天的火光,犹如天边灿烂的红霞。由于是公开处刑,周遭的平民被邀请观礼。与其说是邀请,不如说是威胁,事关皇家公会的威严,他们只不过是想将反叛者的下场公之于众。早有革命军的干部混在其中怔怔的看着熊熊燃起的大火,两三个互相搀扶,控制着自己不会上前去与皇家公会的人厮杀。

他们知道,拉斐尔,更希望他们好好活着。

呼吸不由得在那一瞬间停滞,彦卿抬头看着他笑得云淡风轻的脸,只觉得脑海中千万把重锤狠狠敲击,一时胸闷气短起来,他的身体一直不好,儿时留下哮喘的病根,此时脸色苍白得吓人,他用手捂住胸口,痛苦的俯下身子。

“大人,您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皇家公会的侍者迎上来。

彦卿扬手轻轻摆了摆,声音沉沉“没事……”

然而。

就在他低头的那一瞬间,一个红色的影子以极快的速度从人群中窜出来,闪电一般的扑向火光。彦卿几乎是喊出来一般“不要!”他伸手去抓她,明明已经触碰到了,可她连他出击的方位,躲避的幅度都算的丝毫不差。彦卿与拉斐尔决斗的时候已然受了伤,此时哮喘发作,不免中了她一击,喉咙一甜,竟是一口鲜血。

“拦住她!”

但已来不及。

而她,已经扑入那团火焰里。

空气里都是火的味道,火焰席卷了整个天台,她在漫天的火焰里抱紧他,她将头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声音轻轻。“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呢……”然后他扬起头,看着他苍白的脸上是一片肃杀……

“不要难过,这是我的选择,这个世界太腐败,我挣扎得太久了,麻木了。你给了我希望,给了我信仰,我无法想象,一个没有信仰的自己,如何才能活下去……”她顿了顿,忽然展开一个微笑,竟是如此灿烂美好。“我爱你。”

那条火舌所到之处均燃起雄雄的火焰,大火卷住了一切,她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被烧焦了。就会这样…死去吧…和拉斐尔一起。

她这样想着,安然的闭上了眼睛,却只听“咔哒”一声,拉斐尔手上的链条应声而碎,但她尚且来不及反应,却被他拥进怀里,怎么也挣脱不开来。

铠甲冰冷的触感,在这漫天的大火里,带着某种奇异的、冰凉的温暖,她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

“拉斐尔,你要干什么!”

他不动,不语。

“拉斐尔!你放开我!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四周逐渐变得冰凉起来,那些冰凉的气息挡住了漫天的大火,将她隔绝在一个安全的空间里,丝毫感觉不到烈火焚身的痛楚。

那是,天伦之铠,最后的力量。

她突然无助起来,“拉斐尔,天伦之铠还有力量,我们可以出去的…为什么……不,不要,我不怕死,我怕活着……我怕这样活着,绝望的,无助的,活在失去你的日子里。拉斐尔!”

她瞪大眼睛,看着那些垂在眼前的亚麻色长发慢慢在火中卷曲,燃烧……

“拉斐尔,你不能那么做,如果你那么做了,我会恨你!你听到了没有!我会恨你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拉斐尔,你不能”她几乎是恸哭,她拼命地捶打他,无奈他如雕塑一般纹丝不动,任凭她撕扯扭打

她看着他金色的铠甲一点点消失,她看着他腰间的冷玉在地上摔碎,她尖叫着,语无伦次。

他在火光中温柔的笑,附在她耳边,情人般的呢喃。“我也爱你。”

冰凉的手捂上她的眼睛,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乖,别看了,睡一觉吧,醒过来一切就都过去了。

这就是梦境的全部。

看完整个梦境的小瞳,已经泪流满面。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严厉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

一回首,却是彦卿。

小瞳的神色突然变得很绝望,他看着她,眼中是满满的怨恨,仿佛要在他身上看出两个血窟窿,声音压得很低“为什么……”

他只唤:“小瞳……”

“我问你为什么!”她几乎是咆哮,灰暗的眸子里只余了怨恨的光芒。“他这么相信你,他们都相信你。为什么你亲手制裁了他!你们不是朋友么!不是惺惺相惜患难与共么!你为什么要帮着皇家公会造孽!”

贝古奈德彦卿后退两步,神情是不得已的悲痛。

她突然冷笑起来,“哈…哈哈……我们这些贵族……到底算什么……”

他想,他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希望小瞳知道真相的人。他看着她受伤,看着她绝望,看着她信仰的美好世界被他毁的一塌糊涂,看着她怀揣梦想度过的人生被他伤的体无完肤……露出那样悲哀有绝望的表情……

他的心,猛地痛起来……

那不仅仅是对一个英雄死去的惋惜,更加是对这个世界的怨恨。

那样的表情曾经在五六年前,清清楚楚的雕刻在他的脸上……铺天盖地的迷茫,愤恨悲哀,吞没了他……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可得比任何一次都惨烈,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他扶着墙,几乎站不稳,眼睁睁地看着鲜血,从指缝滴落……

眼睁睁的看着小瞳嚎啕一声,是完全从嗓子眼里发出的那种声音,人在绝望的时候最悲恸的声音“啊——”

“啊——”

随着呐喊,衣衫滑落,爆发出强大的灵压。

她正在……成长为16岁的凌斯洛特.冰瞳。

事实上,那一天的事情,并没有完结

那一天的艾戈,在革命同伴的呼唤下醒来,夜凉如水,帝都正是水里充沛,望着平静深邃的黑夜,猛地起身,冲进瓢泼大雨里,如同蹁跹的蝴蝶,从此之后,再无音信。

那天的贝古奈德彦卿,多年不愈的旧疾发作,任凭贝古奈德家的医生如何救治,都昏迷不醒。。

那一天的凌斯洛特寒熙,将自己紧闭书房之中,滴水未进,任凭书房外,惶恐难安的侍从们跪了一地。

那一天的兰茨华斯.君临,提了琴站在黑夜里,淋着雨,当着风,演奏了整整一夜《圣母颂》

那一天的冷羽,站在艾特瓦鲁的门口,遥望着悬挂在半空的绚烂彩虹,良久良久,没有移动分毫。

那一天的齐克雷尹.浅苍,在昔日校园里抚摸着那棵七彩樱花树,它正沐浴着那年的第一场春雨,开的无比绚烂。

那一天的凌斯洛特冰瞳,在遇难昏迷的24小时后,终于睁开了眼睛……

那一天,据说是百年难遇的黄道吉日。

第十七章(完)

预告:下一章:真相敬请期待。

这章果断还是不够悲壮

先上一小段治愈一下,今天如果不忙,十七章可以完成三分之二

冒着被围攻的危险爬上来十七章已经完稿了很狗血,不敢发。

但作者觉得还不够狗血,不够悲壮,于是决定接着改。今天先不发了同志们珍重!!!

发表于:22

没事就好了,记得当年四川地震的时候某网站有个作者就遇难了然后他那个坑就永永远远没人填了后来好像听说...

前两天唐山的确震了一下下,不过没影响。喂喂…你不要诅咒我啊!我还有大把钞票没有挣,大把小说没有看,大把帅哥没有看,大把论文没有写,大把坑没有填……我不能死啊!!!

发表于:34

我错了我错了只是人家比较容易胡思乱想PP给你打啦

呵呵呵呵那我就不客气啦!

……还是算了,那么可爱的孩子我会下不去手……哎,果然我是只纸老虎啊!

第十八章殊途

此章最后一部分我写了四个钟头,且容许我先得瑟几句。

不厚道的潜水党和养肥党们都出来吧,此文都快结了,好歹留个脚印慰问一下楼主。

另外推荐一首背景音乐《孤独巡礼》

一队香车宝马盘山而上,那是一辆全身漆黑的马车,看起来平凡无奇,但拉车的马,却是一等一的好马。疾奔而来,瞬息停止丝毫不带喘气的,一身皮毛更是油光水亮,神骏异常。

到了半山的庄园外,是一片无边无尽的绿……哪怕秋冬之际,贝古奈德庄园依旧是万年长青。

车门半开,一个白衣少年目光如水,比冰雪更清冽。

他冰蓝色的眸子一扫而过,最终,停留在她身上。

那少女此时站在枫树之下,乍看并不显眼,如雪白衣衬映着似火的红叶,织成这一片凝绯的轻绡。那红霞般的颜色,仿佛也染红了她的银色长发,以及,她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那个十六岁的少女,寂静的望着头顶的那一方天空,如墨的瞳眸里,是深深的,被撕裂一般的痛楚和绝望。

缓缓地,她转过头来,却仿佛是平静的,就这样看着他,“呐,君临,这红色很美,不是么?”

那个少年,眉目深然,宛若冰雪铸就,凡人若是离得近了,都会亵渎了他一般。他翻身下车,向前走了几步,踏着树叶“沙沙,沙沙”的一丁点声响,在她面前几米处站定。望着如血的红叶,叹息一声。

他站了良久,肃穆端庄的像是一个祷告与送别的仪式。末了,回头,在风吹动着树叶的“沙沙”声中,道:“走吧。”

少女的目光蒙蒙一片,让人看不清也摸不透,她单薄的身影让人隐隐的心痛,一个月不见,她仿佛长高了,也消瘦了不少。原先婴儿肥的脸颊瘦成了白瓜子,显得整个人憔悴不少……

她愈发美丽,也愈发像她母亲……

他们一路无言。

君临只送到了凌斯洛特家的庄园前,忍就迎了出来。

依旧是一尘不染的白色西服,依旧是高不可攀的举手投足,一个月之前,在美人狩猎工会,也是他,带着她,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多么讽刺。

凌斯洛特家的城堡,仿佛是用冰雪雕刻一般,比湖水更澄澈透明的屋顶,琉璃的天窗边框,半椭圆的人形开窗,雪白的漂亮城墙外是万年冷冽清澈的河水。白玉雕砌的层层石阶上,她拾阶而上。

这个地方,是她的家。

这个冰冷的地方,是她的家。

她一层一层的走上去,那感觉,如同当初在美人狩猎公社的时候。那时候,也是忍陪着她。那时候,他冷漠极了。那时候,她害怕极了,可是没有人安慰她,一个人也没有……那时候,她以为自己挨不过来了……

她抚摸着冰冷的琉璃墙壁,一时间想不起来,他和她,多久没有回来过来了……

这座,冰封了几十年的,凌斯洛特家的宅邸。

最终,还是忍先开口。“小姐重回故里,还是先沐浴更衣,早些歇息……”

她没有动,背对着他,声音略有些喑哑,开口,却是一句“他在哪里?”

忍没有回答。

她已转过身来,再看他时,目光清凉的、仿佛墨夜中寒星一般,“书房,还是卧室?”

那目光透着隐隐寒光,虽然慑人,但更像是——

一个濒临死亡的人,垂死挣扎的目光。

他像是被雷击中一般,最终回答:“寒熙大人在书房。”

凌斯洛特.冰瞳没有答话,目不斜视的,从他的身侧走过。

书房里拉着半边窗帘,显得一半阴暗,一般光明,凌斯洛特.寒熙坐在窗前,依旧是身长玉立,风度绝佳的男子。棱角分明,带着不可忽视的冷漠与压迫感。从几分钟前,他手上的书卷就没有在翻动过,然而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也有着风云为之变色的能力和资本……

直到,那个少女,一步,一步,从门外走进来。

她的步伐很轻,却很稳,不疾不徐,呼吸轻而浅,随着白色的衣衫飘飘荡荡,那个少女已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面前来……

她在这一个月里,近似于脱胎换骨的变化着……

愈加消瘦,愈加孱弱,愈加孤独,愈加冷静,也愈加绝望……

她就这样,一步一步,由远及近,走至他桌案前三四米的地方,不动——

然后,盈盈跪拜。

……

那一刻,他真切的知道,她已经不是那个怯懦的只会哭泣和隐忍的小姑娘了。

那个少女,屈膝跪下,深深叩拜,衣袍如水般在地上铺开,宛若一朵盛开在暗夜里的白莲。

她的声音冷冽,轻而浅,柔软而清幽,“凌斯洛特.冰瞳,叩见,家主。”

那一刻,她已将一切想清楚。

在知道自己身边的人用卑鄙恶劣的方法害死那个人之后;

在知道底层百姓受尽苦难,历尽折磨,麻木不仁的生活着之后;

在知道皇家公会的贵族声色犬马,靡乱不堪的放逐自己的血统和尊严之后;

在她信仰的世界被彻底颠覆了毁灭了之后…

她依旧选择了,接受自己的姓氏。

接受这一切。然后,改变这一切。

想到这里,她忽然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依旧是冷峻的,不掺一丝感情,仿佛天下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令他动摇的那双墨玉般的眸子,如同冰雪铸就,寒气逼人。

她缓缓地扬起嘴角,直视着他——她最畏惧的,最憧憬的,最爱也最恨的,那个人。

他的兄长。

她再次叩首,“有件事情,要想尊贵的大人您禀报。我,已经已经向皇家公会递过了折子,最晚,十日之后,便会有回复了。”她复而抬头,微笑,“我,将会成为,凌斯洛特家的,公主。”

出乎意料的,凌斯洛特寒熙只是皱了皱眉头,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只是听到了什么不利的谣言一般,声音沉沉“什么?”

这样深沉磁性的声线,带着一种华贵的压迫感,他从来都是平静的,让人看不透的冷漠与深沉,想定时炸弹一样,在他们彼此胸腔不断地倒计时,压迫着彼此的身心,折磨得几乎透支……

此时此刻,若有一句话说错,她就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但是——

就算没有说错话,我现在又何尝有机会?

一念至此,她将心一沉,豁出去了,置至死地而后生,今日,若不能生,便死罢。

她笑得连自己都觉得疲惫,但依旧维持的十分得体。“我,凌斯洛特.冰瞳,将会成为,凌斯洛特家的公主。”

寒熙注视着跪在地上的小瞳,忽然间,笑了三声。

他笑第一声时,箭收刀回;第二声,力缓压消;第三声,风融月朗。三笑之后,世界恢复原样。

他靠在椅背上,声音透出些许轻蔑,“你以为,你是在用什么身份说这句话?”

他极少笑,小瞳几乎从没有见过他笑。可是这一刻,她却是真真正正得被伤害到了。这样冷漠的人,冷漠归冷漠,绝情归绝情,将人打击到了极致也是常事。但以这样不认真的神情去不留颜面的轻视着一个女孩子,真真还是第一次。

她该做什么呢?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为兄长云淡风轻的语气觉得委屈又气恼;一定会为他的轻蔑而红了眼眶,一定会一个人独自痛苦纠结,我是你的妹妹,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害我。

可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或许,在他心里,自己什么都不是吧

不要说血亲,大概连一个家人都算不上,你,不值得他照顾和守护,最终求来一世周全。

你什么都不是!

小瞳抬起头,非常专注的凝视着他,那清冽的目光仿佛想一直钻入他的心中去,她抬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声音不卑不亢,“凭这里。”

寒熙微微蹙眉。

“顽愚如冰瞳者,身为贵族,不通琴瑟音律,不晓六艺九能;身为女子,不够惊才绝艳,丽绝人寰;身为魔法御者,不善谋略,也未曾有半点建树,想来想去,也只有一项长处,那就是——我比身在贵族之位的每一个人,都要干净得多。”

高高在上的凌斯洛特.寒熙,闻得此言,微微一惊。

偏生,她空灵的声音,依旧如风中的箫声,字字悠远,句句清晰,“其中,也包括您,尊贵的家主大人,不是么?”

一道银色的凌厉光芒,飞快的击向她,小瞳略微偏头,几根银色长发飘飘荡荡的落下来……而面前咒语的主人,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是平静地打量她。

她站起来,面无惧色,反而声音愈加清冽甜美,“我来这里,并不是求取大人您的意见,而是——通知您,仅此而已。”她再次微笑,“冰瞳,告退。”

她转头,一步一步,走的冷漠而决绝,又觉得,绝望的肝肠寸断。

那么那么痛……

之前是等待,是隐忍,是绸缪,是畏惧;而今往后,则是更长时间的等待,更大限度的隐忍,更不动声色的绸缪,却勿需再畏惧些什么。

破釜沉舟,哀兵必胜,当一个人把什么都豁出去了时,就再也没有可以令她惧怕的东西了。因为,反正不会比现在更坏,所以要期待明天会更好。

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小瞳乖,不怕,不能怕;小瞳乖,不哭,不能哭……”

她不能哭。

不能为艾戈哭,

不能为拉斐尔哭,

也不能为自己哭……

哭,是一件多麽奢侈的事情啊……

你要坚强。

你要成为这个世界的王!

可是心口那么痛,那么那么痛……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在那棵枫树之下,站了三天三夜了……滴水未进,而刚刚,似乎已经消耗了她全部的力气。

她好累!

她拼了命才将自己从他的书房里移出去。她不能晕倒在他面前,绝不能……

转过某个拐角,在他看不到的那个位置,她终于释然,她终于疲惫的倒下来,瑟缩成小小的一团……汗水一下子变得冰冷,粘黏在皮肤上无法蒸发,大脑似乎被重击过一样,传来嗡嗡的噪声。一直佯作坚强的少女在那一刻几乎停止了呼吸,她其实怕,很怕她其实很想哭,但她不能。

这一刻,她很想沉沉睡去,再也不要醒来了她不想醒

昏迷前,她看到一片一尘不染的白……

她便安了心。

他会守护她,

她知道。

第二天早上,素来安静的凌斯洛特家,迎来了又一位不速之客。

带着无框眼镜的优雅男子,即使身在冰冷的凌斯洛特家,依旧能如沐春风的微笑,仿佛永远不会僵硬一样……

昼年走进这间房间的时候,小瞳正坐在窗边,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背影显得单薄又寂寥。

昼年轻轻一叹,拿起椅背上的一件外套,走过去,温柔的替她披好。

“还发着烧,再着凉了可怎么办才好……”

小瞳的目光没有移动分毫,声音平静地说:“鬼门关都过了一次的人,难不成会为这点病死了?”

昼年没有说话。

小瞳转过,低着头,乍看之下平静无波,仿佛窗外吹过一阵秋风,她身上披的那件外套“啪嗒”落在地上,而她已经上前一步,两手抓住他的衣襟,嘶声道:“你是来告诉我的对吧,你是来告诉我为什么的对吧,你倒是说啊,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害他!为什么啊。”

昼年依旧不说话。

她全身都在发抖,“我知道的,拉斐尔之所以会死,罪魁祸首不是皇家公会的那些衣冠禽兽。我知道的……”

昼年本能般伸手紧紧抓住她的右腕,似乎想要制止那呼之欲出的答案,可是没能来得及。

她唇边浮起一个凄厉的微笑:“你也是知道的对不对,拉斐尔之所以救了艾戈,用的不是天伦之铠什么仅剩的力量……是他的命,早在步入皇家公会之前,他就已经失去了灵力,他的灵力被冻结了,所以……他才会打不过彦卿。”

她将手抽回去,一分一分抽回去。唇边的笑意渐渐四散开来,那笑容渐次在脸上缓缓绽放开来,眼底掩不住那种凄厉的森冷,“所以,那一天,拉斐尔将我救出来的那一天,在地狱石堆砌的房间里等着他的,不是浅苍,而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会使用绝对冻结的人。”

一滴眼泪滑过鬓角,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我的,哥哥,凌斯洛特.寒熙”

昼年隐隐感到了什么,轻轻唤道:“小瞳……”

然而下一刻她就咆哮出来,“为什么!我的亲生哥哥,为了立功,不惜用我去做诱饵!而拉斐尔,为了救我,一个不相干的人,却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她的手抓着他的前襟出了褶皱,指骨近似惨白,然而昼年的声音依旧平静:“小瞳,你冷静一点……”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泪不可自抑地向下掉“我早知道这是个局!我本以为他只是个推波助澜的……没想到……没想到……居然是始作俑者啊!”

她缓缓放开他,伸手捂住脸,“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讨厌我的话,杀了我,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害我成为众矢之的,让我背上这样的罪孽啊,为什么啊!!!!”

昼年看着她几乎崩溃的双眼,心下不忍,双手钳住她的肩膀,高声道:“小瞳,你冷静一点,你听我说……”

她继续哭喊,“我不听!我不要再听这些谎言了!你们说的谎言,难道还不够多么,我不要再相信了。你们这些贵族的话,我再也不要听了。”

他捉住她的手,连拖带拉的将她拉到窗口,“咔挞”一声推开窗子,瑟瑟的秋风呼一声扑在身上,割得人脸颊有些许痛楚。让人清醒的冷意,密急得令人窒息。他迫使她看着半山的红叶,许是动作大了些,大片的落叶跌落下来,乱红如雨,无数的红叶纷纷扬扬地跌落下来,像是无数绞碎的红色绫罗。

她逐渐平静。

昼年的声音依旧温润好听,如今也多了些许深沉压抑,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庄严肃穆。“小瞳,你难道不想知道,那深秋时节陪你拾阶而上看红叶的父母,去了哪里么?”

第十八章(完)

第十九章真相

她的身子一震,就像是一个晴天霹雳,近在耳畔,轰然击下。迷惘得像是没有听懂,那

眼里起初只有惊诧,渐渐浮起伤心、懊恼、迟疑和恐惧来……复杂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一刹那到底在想什么。

然而她很快又平静下来,整个人冷静的如同当日与寒熙谈判时一样,她的目光冷冽亦如墙外的河水,声音再无半点波澜,“你说。”

昼年本来站的极近,目光犀利地盯在她脸上,虽然有几分诧异,可不多时已经让一种很从容的神色取代了,目光柔软,似是怜悯,又似乎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一样。良久,他才开口,“从哪里说才好呢……”

小瞳静默的站着,看着他。昼年向前踱了两步,终于开口:“小瞳,其实你不该恨寒熙,因为,这个世界上,本不会有哪个人,是像他这样爱你的。”

她深然的眉目弯出一个冷笑来,像是自嘲,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大的笑话,笑的凄凄惨惨,却什么都没有说。

昼年的声音,依旧温润好听,如同往事的一只手,拨开层层雾霭,“小瞳,十年前,你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父母,死在自己面前……”

小瞳的瞳孔,逐渐放大,一只手缓缓举起,捂住自己的嘴巴。

“我知道,你一定没有印象了,你一定以为,他们失踪了,对不对。”

她点点头。

昼年背过身,目光望向窗外,像是想起了渺远的事情。

“你的父亲和母亲,都是很温柔的人呢。善良,优雅,又美丽,身在贵族之位,却丝毫没有被龌龊黑暗的政治所沾染……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

“才会……什么……”

昼年摇摇头,转过身来看向她,神情恢复如初,他一字一字地说:“十年前,你父亲不顾皇家公会的阻拦,私自收容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基尔达斯.罗杰,拉斐尔的父亲。你的父亲,凌斯洛特.悠与基尔达斯.罗杰是挚友,也是通过你的父母,基尔达斯.罗杰,才与兰茨华斯家的小姐相识,结为伉俪……而后,生下拉斐尔。”

小瞳惊异的抬头:“父亲母亲……那时候就……”

昼年望着她,仿佛不忍心一般,却不得不这样告诉她,“是,你的父母,原本……是兄妹。”

“什么!”小瞳大惊,下意识的倒退两步。

昼年依旧表情肃穆,“而你,是凌斯洛特.寒熙的,未婚妻。”

她的世界,在那一刻,轰然塌陷。

静默良久……

小瞳痛苦的俯下身去,捂住胸口,似是压抑了很久,才压着嗓子说:“没事了,你接着说。”

而昼年接下去的描述,果然将她此刻脑中所想,一一化成了事实——

“十年前,凌斯洛特大人救下的基尔达斯.罗杰已经成为革命军的首领,皇家公会的敌人。纵使他们做的千万般小心,最终也还是受到了皇家公会的猜忌。事实上在此之前,凌斯洛特大人也曾不止一次的利用职权,最大限度的支援革命军和被皇家公会迫害的民众,他做的很完美,没有留下一点把柄,皇家公会无从查起,只好作罢。然而这次,是真真正正的导火索,皇家公会忍无可忍,最终采取了——

暗杀。”

“那一年,你只有六岁,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尚且不懂得死亡意味着什么,却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倒在了血泊里……”

小瞳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仿佛又看到满室的鲜血,以及被鲜血弥漫的双眼……

“那时的寒熙,也只有十二岁,他看到了站在血泊中不知所措的你,也看到了生命垂危却不能瞑目定定的望着他的父母,那一刻,他伸出双手遮住了你的眼睛,告诉你’不要怕,我在这里……’”

小瞳顿时惊愕。绿蚁新培,红泥火炉,檀香棋旁,深情对望的父母,有着比任何一对恋人都美好的剪影。父亲那样的人……那样的人……怎么会死……怎么会呢?”

她抬起头,眼瞳如冰晶闪烁,那是极度的绝望,才会在一个人心中留下的痕迹:“那么,我,为什么不记得?”

亲眼看到了不是么!

那为什么…为什么会不记得!

这不可能!

而昼年的声音,连同他的手臂一起,温水般拢过来,包住她,让她不用害怕,也不用彷徨:“因为寒熙,他,亲手删除了你的记忆。”

像是晴天一霹雳!

她突然醒了。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活下去。

“没有人知道,当年,寒熙用什么方法救下了你。但从那日开始,他就变了,一点点的,冷酷,孤僻,倔强,变成我所不认识的样子。但始终不变的——”他将她立在自己面前,定定的望着她,“是他爱你,他比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爱你!”

那一刻她几乎崩溃般的哭出来,“我不信,我不相信。他如果喜欢我,怎么忍心那么严苛的对待我;怎么忍心一次一次狠狠地责打我;怎么忍心十年都不过问我的生活;怎么忍心救了我却嫌弃我放弃我;怎么忍心那我做诱饵;怎么忍心当我快死了的时候都不来看我!”她蹲坐在地上,缩成小小的一团,丢弃了所有的面具和铠甲,如同幼女一般,嘤嘤的哭起来……

昼年俯下身来,将手放在她的头上,声音也逐渐温柔,“正是因为他喜欢你,小瞳,他拿你没有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六岁的时候,他本来可以送你走,远离贵族的一切纷争,可他不忍心,不忍心将你托付给其他人照看。他知道自己的处境极其危险,可是这世间,如果他都做不到,他再不相信有谁,可以护你周全。后来,从他走进皇家公会的那一天起,每一天,都像站在云端之上;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他必须计算好,皇家公会的首脑们都在想什么,兰茨华斯在想什么,贝古奈德在想什么,奈特塔尼在想什么,凌斯洛特.凛,你的叔叔在想什么……他就这样,一步都不能错。在那些最痛苦最绝望的日子里,他依旧能像机器人一样的冷静,有条不紊的做着那些父亲生前做的事情,在十六岁加冕之前,小瞳,他已经隐忍了四年……”

“这四年里,你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芒。他最大的愿望,只不过,是希望你像普通女孩一样成长。”

“活得逍遥,活得洒脱,无拘无束却很快乐……远离帝都,贵族和那些肮脏龌龊的政治,作为一个普通女孩,平安喜乐的长大。”

但却连这都成了奢望……

昼年温柔的将她把凌乱的刘海拢到耳后:“你八岁那年,对寒熙说,你,想要成为一名猎人,进入皇家公会,像他一样。”昼年苦笑,“你大概不知道,寒熙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多么震惊。”

“他最怕的事情,成为了现实。”

“那一天,他站在父母的坟前,整整一夜。那天下着雨,他没有打伞,也没有施法,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站了整整一夜。然后,又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到艾特瓦鲁去上课。”

“但我知道,从那一天开始,他不再是他自己。就像你父母被杀的时候,周遭的一切都没有变,你依旧无忧无虑,贵族们依旧声色犬马,皇家公会依旧孕育着各种黑暗的阴谋……但他自己,却变了。他知道,那个看似正义神圣的组织,杀害了你的父母;他知道自己的叔叔,为了得到权力,向皇家公会出卖了你的父母;他知道基尔达斯.罗杰,会成功的引导一支革命军队;他更知道,十年后,谎言无法遮掩着真相,你的伤口会被血琳琳的撕开……”

“可他没有办法,他只有在面对你的时候,才没有一点办法。他知道你对他的感情,所以他试图对你冷漠,小瞳,要保护你,让你想普通女孩一样的长大,为你开拓一片净土,他就必须强大。然而一个强大的人,是不能有弱点的。”

他顿一顿“而你,就是他的弱点。”

“他将你护得密不透风,却对你格外冷淡,他只是不敢,不敢让别人知道。他怕有人因为他而伤害你。他知道,只有远离他,你才能幸福。”

“他不肯将你介绍给其他贵族,也不肯让你进入艾特瓦鲁就学,他甚至可以让你恨他,远离他。就是不想让你看清这个世界,不肯让你伤心……他希望你一直生活在单纯的世界里,不要你知道这丑恶的一切。……他甚至希望把你最大限度的藏起来,不要让皇家公会,知道你的存在……”

昼年轻抚着她的银色长发,眼神愈加不忍,“但是,三年前,因为某个人的到来,他们,还是知道了你的存在。”他的声音低沉了不少,“那个人,齐克雷因是在皇家公会还没有成立的时候就已有的皇室,齐克雷因.浅苍传说,是造物主的独子……他一直谋划着彻底毁灭革命军,但想要毁灭拉斐尔,就必须借助冰之一族,绝对冻结的力量。所以……”

她一动不动……

“寒熙他……本来打算送你离开的。可是,他没有想到,齐克雷因,亲自劫走了你。后来寒熙与他交易,用他的出席,换取你的一世安好周全……”

“后来的事情,你都清楚。只余一点……”昼年顿了顿,“拉斐尔并不是寒熙害死的。他是自愿的。”

“拉斐尔一直很愧疚,你的父母,因他的父亲而死。你和寒熙也因此而受牵连。倘若没有那件事,你们,本应过得比任何人都美好。”他的目光一瞬间凝注,带着浓浓的惋惜,声音愈发渺远……“他这样做,是为了还债……”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死后,艾戈,也死了。”

“什么!”

昼年望着她惊恐的模样,爱怜的安慰着:“是自杀,她跳下了一座无底之崖,传说,跳过无底之崖的人的魂魄,不会成佛(理解为转世就好),而是存在于这世界的某个角落,而艾戈的执念,通过绝对冻结的力量作媒介,找到了你。”

她终于惊愕,那一刻,山崩地裂,五雷轰顶。

昼年依旧温柔,而伴随着他温润好听的声音,小瞳心里的所思所想,再一次,成了现实。

“她进入了你的身体,压制了你的生长。”

“不仅如此,连你的灵压,也压制住了……”

“这也是,另一个,寒熙绝对不允许你,进入皇家公会的原因。”

她愣住,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她突然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在玛古诺利亚遇袭的时候,那个抗魔军,对她轻蔑的说:“…你没有灵压。”

以及,一道直冲天际的红光冲破藤蔓,那根本就不是她的力量,而是,艾戈的。

甚至,在皇家公会莫名其妙的接下了悬赏令,也不是她的意识,而是,艾戈的。

……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

艾戈。

“所以,十年之后,她对这个世界的怨恨不再那样浓烈,她想找到的,不过是和拉斐尔相守的曾经。艾戈带着你,找到了她的梦境,她的夙愿了了,也就从你的身体里离去了。”

“所以……我的封印解除了…我变回了,十六岁……”小瞳的声线低低,彷如梦呓,接替着他,说了下去。

此时已是傍晚,秋凉渐起,风吹过树梢哗哗轻响,这声音本是听不见的,即使开着窗,屋子里又静谧的连喘息声都不曾有,也只能听见一点点细碎的声音。昼年深深叹息,眸色愈加深沉,声音却逐渐喑哑。他只觉得格外难以启齿,但终于还是开口,:“小瞳,你……知不知道,寒熙他……为什么不去看你?”

她的双眼没有焦距,隐约感觉到什么,却也只是摇了摇头。

昼年深吸了一口气,“皇家公会颁布的法令,但凡私接悬赏,未经公会批准的人,除了封印灵力之外,还要经历一个月的霹雳火刑……”

她的喉咙发涩,往后踉跄了两步,被昼年一把扶住。

“你的属性是冰,冰火最不相容,况且你已经被艾戈压制了灵压。他知道,倘若让你去,必死无疑。”他顿了一顿,“所以,他痛打你,打得比以往都要狠……那时,不只我们以为你生命垂危,皇家公会也一样……他用这样的方式救了你最终的结果,你不过被封印了灵力。而他——”

“他——代你承受了霹雳火刑。”

他定定的看着她:“那种痛苦,我想你一定想象不到,它将人的意识一寸寸的剥离,体内的筋脉等于全部烧成了水,融入血液,再重新修复,火分九重,烧到第九重时,便再也无法恢复。而霹雳之火,只烧到第八重。”

“不要说了!”

眼镜片下看不清他的表情,“那是人,最痛苦,也最绝望的时候。”

“我求求你不要说了!”小瞳痛苦的掩住双耳,口中重复的一遍遍嘶喊“我求求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他将头低下去,表情肃然,仿佛只有这样做了,才能够说出真话。

“所以,那一天,你离开美人狩猎公社的那一天,他不是不想送你……而是……”唇缓缓开合“不能啊。”

那一天,他依旧在替她受刑。

而她,一直怨恨着他。

一直怨恨。

她停止了反抗。

失望吗?绝望吗?原来,还有比失望和绝望更痛的事情啊……

那个天神一样的男子,无论再怎么冷漠,再怎么绝情,也依旧是她的天神,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睥睨天下的人。……她根本不敢想,有一天,她的天神,也会倒下,也会迷茫,也会绝望,也会露出伤痕累累的狼狈模样……

昼年望着她,眉目深深。他纤长的手指抚过她的头发,安慰似地将她揽进怀里,目光轻柔,动作更轻柔。

“小瞳,这些年,寒熙比你更痛苦。”

“你喜欢他,尚且可以表现出来。而他……”

“他喜欢你,却不能看你,不肯唤你,不舍怜你,不敢爱你……他怕看得重了,今后将你送走的时候,会不舍得;他怕看得重了,有一天,会发现这全是梦境。他怕看得重了,被旁人看出端倪,加害于你……小瞳,他是这样小心翼翼的爱着你。

她霎时愣住,千般万般,在那一刻,她的生命似是停住了

然后,嚎啕大哭,像是要把毕生的委屈都发泄出来,叫得毫无顾忌,叫得歇斯底里。

昼年轻拍着她的背,视线有些许朦胧。

不知多久,哀嚎声瞬间低了下来,残留在喉咙里的,是动物受伤般的呜咽声,在这样的声音里,她更显得单薄娇柔,更加凄楚悠长

“是啊……我是有罪的……我的罪孽,从十六年前起,就已经无比深重——”

“因为——我爱上了——我的,哥哥。”

房间里寂寥无声。

她抬头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天暗下来,如同黑压压的乌云压下来一般,一滴清泪从粉腮边滑过,她闭上眼。

一场大梦,你做了十六年,是时候,该醒了。

第十九章(完)

预告:下一章《舞风》敬请期待

发表于:14

我坐到了啊啊啊!!!!我终于做到666这一楼了耶耶耶耶耶话说下一章得下个月才出吗?以前姐姐一走就是半...

真的好神奇啊,这100玫瑰币怎么还没人拿走呢,我都有点不淡定了啊!!!!!难不成哪个环节我设置错了么?

风格发表于:22

真的好神奇啊,这100玫瑰币怎么还没人拿走呢,我都有点不淡定了啊!!!!!难不成哪个环节我设置...

不知道诶,可能退不回来了哦大家的rp都没发作吗???还是我们家的玫瑰币傲娇啦?

风格发表于: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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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他们灌吧。反正也没人拿奖……继续挂着,看看情况。

彼年喵小夏发表于:54

0.0风格小朋友什么时候才更新啊……望眼欲穿啊==

不急不急,等我完成欠了几六个月的长评,等到大家都望眼欲穿的时候,上来看看,说不定,就更了……

我可以说,我为了这一章八千字,写了整整15万字的文么我现在各种圆满。

此章背景音乐《舞风》这大概是最后一章,也是楼主最私爱的一章。楼主勤勤恳恳写了三年,就只是为了这8000字。我圆满了,当然,看到亲们回复,小风会更圆满的。

第二十章舞风

“那时的寒熙,也只有十二岁,他看到了站在血泊中不知所措的你,也看到了生命垂危却不能瞑目定定的望着他的父母,那一刻,他伸出双手遮住了你的眼睛,告诉你’不要怕,我在这里……’”

“从那一天开始,他不再是他自己。就像你父母被杀的时候,周遭的一切都没有变,你依旧无忧无虑,贵族们依旧声色犬马,皇家公会依旧孕育着各种黑暗的阴谋……但他自己,却变了。他知道,那个看似正义神圣的组织,杀害了你的父母;他知道自己的叔叔,为了得到权力,向皇家公会出卖了你的父母;他知道基尔达斯.罗杰,会成功的引导一支革命军队;他更知道,十年后,谎言无法遮掩着真相,你的伤口会被血琳琳的撕开……”

“所以,他痛打你,打得比以往都要狠……那时,不只我们以为你生命垂危,皇家公会也一样……他用这样的方式救了你最终的结果,你不过被封印了灵力。而他——代你承受了霹雳火刑。”

“那种痛苦,我想你一定想象不到,它将人的意识一寸寸的剥离,体内的筋脉等于全部烧成了水,融入血液,再重新修复,火分九重,烧到第九重时,便再也无法恢复。而霹雳之火,只烧到第八重。”

“他喜欢你,却不能看你,不肯唤你,不舍怜你,不敢爱你……他怕看得重了,今后将你送走的时候,会不舍得;他怕看得重了,有一天,会发现这全是梦境。他怕看得重了,被旁人看出端倪,加害于你……小瞳,他是这样小心翼翼的爱着你。”

“你,将他留在孤独里,整整十年。”

小瞳缩在床上,瑟缩成小小一团,两旁的窗子都拉着厚厚的窗帘,严丝合缝的堵住了所有的光亮,房间里漆黑一片,她只穿了一件真丝睡裙,瑟缩在那里一动不动几个小时过去,已是手脚冰凉。

天黑下来,她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然后又不知怎么的睡着了,等她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才发现脸上全是泪痕。夜已经很深了,她起身将窗帘拉起来,赤脚踏在羊毛地毯上,痒痒的,却也有着异样的冰冷触感。

只见窗外亮光一闪,一道霹雳划破夜空,一阵风吹来,只听得楼下不知哪扇窗子没有关好,啪啪作响。那风里倒有几分凉意,看来是要下雨了。

远处滚过沉闷的雷声,紧接着,又一弧闪电亮过,照着偌大房间里。那些垂帘重幔,也让风吹起来,飘飘若飞。接着刷刷的雨声响起来,又密又急。她听那雨下得极大,那雨声直如在耳畔一样。

她听到楼下有些许动静,还有好几道光柱从墙上一闪而过。一辆马车长驱直入,白玉打磨的车厢,车辕嵌以琉璃,拉车的是四只血统纯正,毛色雪白的独角兽。这样的马车,这样的时间,……约莫,是寒熙回来了。

她跑出去。赤着脚踏上冰冷的地板,一层楼一层楼的向下跑,她看着他从车上下来,她在楼梯口等着他。等着他走进来。

她听到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沉而稳,伴随着多年不改的冰冷气息,一步一步的逼近他。

然后,光线昏暗的走廊里,寒熙一步步走进来,一抬头目光不偏不倚地落进了她的眼睛。

他看着她。

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和一双澄澈如泉水般的眼睛

她也看着他,看得越久,就想起越多的事情。

在世人面前永远雍容华贵,高不可攀的贵公子。他却是那么冰冷的,消瘦的,疲惫的,孱弱的……她离开的一个月里,寒熙的面容却比她还要憔悴几分,每每当她想到那让人无法承受的霹雳火刑,那拥有着可以处决一个初级魔导士力量的的霹雳火刑……她的心就像被焚烧一般的痛楚起来。

从前的寒熙,并不是这样。

那个在她记忆里的少年,永远穿着如雪的白衣,透着温润如玉的质感,笑容永远温暖明和。只是她记不清了,总之拼尽全力去想,也只是想起墨一般黑的柔顺发丝,莹白如玉的削瘦面容,温温润润的墨黑双眸,勾勒出的一个侧影。

但很多事情,她记得起来。那时候的寒熙

会在草长鹰飞的三月会带她去踏青;

会在百卉齐放的四月会带她去赏花;

会在新荷初开的五月会带她去游湖;

会在焦金烁石的八月会带她去避暑;

她那时候身体不好,却不知道听谁说起,想看那十年才开一次的玫瑰花。那玫瑰开在距离帝都十几万里的天山。左右她是去不成了,虽不与父母哭闹,但寒熙知道,她心里是极其遗憾的。

后来不知道寒熙用了什么办法,竟赶在花期未过时为她采回一朵玫瑰来,用一种极其高深的封印了时光的结界来保存。他用了十天穿越十几万里的空间,而她就用了十天的时间望眼欲穿的等他回来……

只是,这都是过去的事了。

十年……十年时光悠逝,究竟是什么在改变往昔的一切?是越来越敏感脆弱的她,还是被贵族与自己折磨的越来越冷漠的哥哥?

明明是最最亲密的亲人,为什么会走到这种境地?

在她长时间的沉默中,他淡淡道:“大晚上的,杵在那里做什么?”目光又落在她的脚上,他皱着眉,“鞋也不穿,像什么样子?!去把鞋穿上!”

她望着他,眼眶渐渐朦胧。

在脑海中描绘了千万遍的人影出现在视线之内,白袍玉带,国士无双,依旧是身长玉立的贵公子,却已与往昔不同了……那样的冷若冰霜就这般灼湿了她的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像血液正在一点一滴地流逝。两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彼此心里都五味杂陈。

寒熙望着眼前单薄的少女,脸上先是错愕,继而泛起丝丝缕缕的怜惜。

而未等他开口说话,小瞳已扑将过去,一把抱住他。

他霎时怔住,然后便想推她,但她抱的实在太紧,那么决绝,那么哀伤,仿佛倾尽一切拥抱住了生平所有的美好。

她的声音轻轻响起,空灵而澄澈,“求求你,不要推开我,只要一会儿,一小会儿就行了……好吗?”

寒熙的表情由慌乱转为迷离,呆呆地站着,任凭她抱住自己,过了许久才抬起一只手,想要抚摸她的头发,但最终还是停住了,没有摸下去,眸底涌起很复杂的神色,有点柔软,又有点沧桑.

小瞳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上,这样近的距离,只有在十年前才有感受过。他们挨得这样近,近到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清冷梅香,感应到从他胸膛里传出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急促、紊乱,却又那么真实,那么温暖。

她想,她要记住这个声音,深深的记住,然后带着他远行。这样,就不会觉得孤单了。

她维持着那个姿势,过了很久很久。

门外终于下起雨来,阴暗的大厅潮湿起来将两人笼罩在一片雾蒙蒙的水气之中,她将脸贴在他怀中,隐隐约约的想,倘若生命就在下一刻就终止,也许,因为有了这么一个拥抱的缘故,她便不会觉得遗憾……

可是,漫漫余生,若离了这个拥抱,她又怎么度过去?

小瞳深吸口气,慢慢的松开手,终于放开他,微微一笑:“谢谢。”

寒熙望着她依稀有着泪痕的脸,眉目深深。

抬起头,脸上湿漉漉一片,她凝望着这个生平最爱的男人的脸,嘴唇颤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终,只是微微一笑。

他依旧用那样的目光望着她,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

她第三次微笑,柔声道:“安寝,兄长大人。”

然后转身,沿着楼梯向上走去,一步一步,轻柔却决绝。月光如纱,薄纱拢上她的脸庞,点点晶莹,丝丝涟漪。

那是,水晶一般的剔透泪光。

哥哥,即使已经不能成为夫妻,我也要站在与你同等的地位上,与你一起共看这盛世风景。我爱的太卑微,卑微到,和你同拥有一个天空,都会感到满足。

如果,今生注定无夫妻之缘,那么,就圆同僚之情吧。只有这样,才不辜负我们同生于这个时代,拥有这样的血脉,才不辜负了你守护了我,这么多年……

今日一别,若我身死异国此生再不得相见,请你不要难过。因为,起码,在我们最后分离时,没有再彼此折磨,而是拥抱。

就像小时候一样,相亲相爱。

风雨凄迷,天地间,一片清愁。

寒熙从阴暗长廊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房间,他没有点灯,宽大的衣袍拂过廊柱,带着淡淡的清冷梅香。

他的身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那么温暖,那么真实。

想到这里,他皱着的眉头有些许舒展,冷若冰霜的表情也有些许缓和。

从十年前起,他早就将这一切,当做了奢望。这十年的每一天,每一次的触碰,哪怕只是她低头的时候,一缕发梢拂在他的颈间;哪怕是她惧怕的时候,抓住的他的一片衣角;甚至是责罚她时,她的泪珠一滴一滴的滚落在他的手背上,他都会心怀感激地想:

这样真实的触摸啊……

这样鲜活的面容啊……

这样灼热的呼吸啊……

这样真实而坚定的活着。

两行眼泪就那样轻轻地,连他都不曾发觉的从比墨玉还要幽深的眼睛里流了下来。

他想起在厅堂的那个拥抱,那样的触感,她是那样绝望,绝望的仿佛一个垂死之人抱住一块浮木一般,痛哭得仿佛下一刻就会死去。那时候,他几乎就将那压抑了一辈子的感情爆发出来了。

可是他不能。

十年都等了。不能在这时候,功亏一篑。

那是一段怎样挣扎痛苦的时光。

多少次,有多少次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抱住这个人,这个暗恋着自己,倾慕着自己,惧怕着自己,甚至还恼恨着自己的小女孩说:“小瞳,你还活着!”

有多少次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恨不得替她承受;

有多少次违心的说谎,故意的疏离,连“冰瞳”这两个字,都只敢轻描淡写的叫,生怕叫的重了,就会发现只是一场梦。梦醒来,他的妹妹还是死在了他怀中,倒在父母身旁,鲜血流了一地;

在炼狱受霹雳火刑的时候,最神志不清之际,他想到她,轻轻地,唤了她一句“妹妹”,而在十年前的那个夜晚,近乎重生的小瞳并不知道,曾经,他唤她妹妹无数次……

十年了。

十年了。

自那个弥漫着鲜血的魔魇般的晚上开始,过了整整十年,一百二十个月份更换,三千六百五十个日夜交织……他的隐忍、他的冷漠,他的不择手段,他的雷厉风行,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让她——

活下来。

他将小瞳送得远远地,来到一所平民化的学校就读。那时候小瞳还不是现在的模样,要顽皮的多了,但也好管教。一双瞳眸亮亮的,如冰晶一般晶莹剔透,半点凡尘都没沾染。父母在时,对小瞳百般宠爱,父母走后,小瞳虽缺了管教,却在自己的威严之下不敢造次。但是,谁知道小瞳八岁的时候就开始跟学校的孩子打架。起先问理由,小瞳却并不肯说。寒熙那时动了怒,一张脸冷的像冰雕一般,一把拉住脏兮兮的小萝莉,看着那一张花猫样子的小脸就更来气,掀了裙子,扒了底裤按在膝头狠狠给了几巴掌,小瞳吓得一个劲的哭,一边哭一边喊:“哥哥,小瞳知道错了,哥哥不要打……哥哥不要打啊……”手脚并用的扑腾起来。寒熙见了则更气,恰好管家奉了家法上来,便一手接了过去。虽说是家法,可是他一贯优秀,父亲有时虽严厉,却也是很温柔的人,几乎从未对自己动过,后来就给了他,直接用来惩治这小丫头了。

那是寒熙正被皇家公会步步紧逼,小丫头又一个劲的给他添乱,真是片刻不得安宁。心里想着,掂了掂手上的戒尺,一尺长,三指宽,周身黝黑,平添不少戾气。小瞳当场就吓得哭出来,楚楚可怜的抓住他的衣角,哀求:“哥,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动戒尺好不好,求求你”他却最不喜欢她这幅模样,冷冷道:“放手”说着就是狠狠一板子,正打在臀峰,小丫头呜咽一声,在他怀里可劲的扑腾。他看着她蓬头垢面不肯乖乖受罚的狼狈样子只觉得生气,暗想一次将规矩立狠了,于是下手越发重,照着红通通的小屁股又是好几下,打出几道清晰的肿起的板痕。小瞳早就支持不住了,哭的像个泪人一样,寒熙心里多少泛起几分不忍,但还是咬咬牙,又照着小屁股狠狠掼了几下,才将戒尺撂下,算是结束了这次惩罚。

这下总算是可以乖乖回话,挨了一顿家法,小丫头乖觉了不少,来了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们说我蠢,说我笨,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进入皇家公会……”

寒熙心里大惊,忙问:“你想进入皇家公会?”

“是。”不再顾及哥哥的冷酷,刚刚还委屈的小丫头抬起头,眼睛里燃着异样的光芒,立刻便有了活力。“我要像哥哥一样强。”挺胸抬头,瞳孔亮亮的,明媚如夏日的阳光,语气中带着异常的笃定和一丝不可置否。

说是五雷轰顶也好,说是山崩地裂也罢,寒熙注视着眸子比星光更璀璨的她,几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后来的很多年,寒熙想起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就不免思考,那时的自己,在想什么呢?那时的自己,是怎么回答她的呢?

只不过,这些,都不再重要了。

那次挨了教训,小瞳的确安分了一段时间。

但仅仅是一段时间。

后来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校方又传来消息,这次则更严重。只是同学间的小口角,小瞳却带走了凌斯洛特家的灵偶,将同学打成了重伤。校方的声音在那边显得吞吞吐吐:“真的…是凌斯洛特小姐么……若是以后这样,其他的孩子又怎么能放心就读……”寒熙听了这样的话,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竟是说不出的气愤,他用最快的速度摆平了学校,然后推掉了一切事物,在家里等着她。

小瞳也不傻,自从管家来找自己就知道东窗事发大事不妙了,本来还抱着一丝侥幸,倘若哥哥在忙,自己有时间负荆请罪的话就还好,多少能减轻一点惩罚。可是当她走进大厅看见面容如同千年寒冰的哥哥时,一瞬间所有骨气都没了,掉头就赶跑,当然最后还是被抓了回来。

寒熙本来就对她用贵族身份耀武扬威的行径觉得气愤,此刻看见她想逃,对这种不敢担当的行径就更气愤。冷冷一笑,一把将她拉到身上趴好,由向前提了提,一把剥掉衣裤,光裸的白嫩臀部就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

小瞳又羞又急,一双大眼睛里,眼泪扑簌簌的向下落。寒熙看也不看,拿着戒尺就招呼了上去,这一下打得极重,疼的小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身子也颤了一颤。娇嫩的小屁股上留下一道深红色的板痕,眼泪更是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寒熙冷声道:“说!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小瞳只顾嘤嘤的哭,不肯说话,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寒熙怒极反笑:“好啊,有本事打架没本事承担么!”说着又是狠狠的几下,用了六七成力气,狠狠掼上去,狂风骤雨般的打了十几下。力道之大,每一下戒尺都在屁股蛋上留下一道深红的痕迹,不几下就覆盖了整个屁股……

才只有九岁的小姑娘哪禁得住这种打法,起初还奋力的扑腾,可被寒熙按得死死的,每一下戒尺都又狠又准。她起初还哭号,“哥哥,别打,好痛……冰瞳好痛啊……”

而后却只剩下小兽般的呜咽声。屁股已经高高肿起,隐隐有几分泛紫,实在是惨不忍睹……小瞳哭得更是狼狈极了,屁股已挨不了多余的打,她呜咽着:“哥哥,好疼……好疼啊……55……我说……别打了……我说,我都说。”

她诉说的,正是一个因为兄长光芒太耀眼而自卑的想要追随的女孩,无情的遭到了同学们的嘲笑,并质疑她的身份的故事。她为了证明自己是贵族,是他凌斯洛特.寒熙的亲妹妹,于是带着凌斯洛特家的灵偶报仇雪恨的故事……

她本以为,寒熙只是生气她打人而已,只要知道了是对方的过错,就会放过她。

但是,错,全错。

寒熙真正生气的,是他自己的妹妹,自持于贵族的身份,认为高人一等,拥有特权。甚至还因为想要证明自己,不惜重伤自己的同学……若是那样,又与那些纸醉金迷不顾平民死活的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他愈加气愤。也不顾小瞳被他打得肿紫的小屁股,扬起戒尺又狠狠地打下来,啪啪啪……一下一下的钝痛连番袭来,小瞳痛的哭叫个不停“哥哥,哥哥……疼……疼……哥哥…小瞳真的知道错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寒熙听着她的哀求,只觉得头痛欲裂,心里多少有几分动容。但一想到被灵偶重伤的孩子,目光就不由得冷了几分,下手也不减分毫,狠狠亲吻着肿紫的光屁股。

小瞳高撅着屁股趴在那里,额头已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体也渐渐绵软了下去,虚弱的趴在寒熙腿上,声音虚弱的呜咽着:“我不敢了,哥哥别打,我真的不敢了,饶了我吧……”

她哭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凄厉,几乎连哀求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这么生气,却觉得冷冰冰的哥哥可怕极了,她好怕,她好想逃,好想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寒熙停了手,把戒尺丢在了一遍。他冷冷的看了小瞳一眼,又用极冷漠的口气说:“既然知道错了,就到你所打伤的那几个孩子家中去,亲自登门谢罪!”他的声音是不容违抗的威严。小瞳怯生生的向后缩了缩身子,眼泪扑簌簌的向下落着,更显得楚楚可怜,声音也是怯生生的发着颤,“能不能……伤好了再去……求…求求你……”

她怯懦的声音就像一只小手在他的心头拧了一下。可他却没有表示出来。他抬手将她从身上拉起来。然后自顾自的起身,推门走出去。

人已到了门口,他却又转过身来。此时是正午,午后的阳光明媚而耀眼,折射在凌斯洛特家的琉璃墙上,映的凌斯洛特.寒熙的脸白茫茫一片,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只听到他威严的声音问她:“你知不知道什么是贵族?”

她被他冷漠威严的样子慑住,仅仅听到声音就不由得缩起身子,向里面错一错,吓得着实不轻。

于是他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依旧是那样的冰冷,那样的沉着与严厉,只叫她害怕

“生我者父母宗亲,养我者天下万民…….荣耀之上的不是权力,是责任。”

他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将她丢在了这里。

后来,小瞳就病了。

真是一场大病,寒熙下手太重了,伤口发炎,她烧了好几天,睡得也并不安稳,梦里翻来覆去的说胡话,样子十分惹人心疼。

妹妹病成这样,素来冷漠的寒熙却一次都没有探望过。后来还是老管家心疼小姐,才劝着自己少爷去探了一回病。

小瞳就躺在那里,苍白的一张脸半点血色也不曾有,睡得也极其不踏实,可能是因为身上有伤的缘故,只能趴着,却咳个不停,仿佛将心肺都咳出来一样。周嫂在一边急得直流泪,哭道:“这可怎么办是好……”

寒熙皱了皱眉,向前走了两步,走到少女床前,却见额头滚烫。她的神智迷迷糊糊的,却也不是昏迷着,眼睛眯成小小的缝隙,费了好大力气辨认出眼前的人,竟嘶哑着嗓子“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也不顾伤口疼痛,向床头缩去,整个身子缩成小小一团,眼神无焦距的呆呆的落在某处,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什么,他凑得近了些,才听到她说的是“别打我……我知道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

“我不敢了,不敢了……饶了我吧……我不敢了……痛……好痛……”

她那样怯懦,如一只受伤的小兽般瑟缩着,看他的眼神如同看到了洪水猛兽般的惧怕,两行清泪滑落下来,她的神智看起来并不清楚。更像是因为受了重创而发着疯……她又向里缩了缩。

管家见了小姐这副样子也不由得心疼,虽知道寒熙的脾气,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小姐想必是被打怕了,有些惧怕大人……不然……”

寒熙扬起一只手,示意他不必再说。心却像刀割一般的疼。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望着瑟缩在床角的小瞳,心中泛起了难以言喻的疼痛。但他掩饰的非常好,依旧如同冰雪铸造,不可侵犯。

深秋后,小瞳的病愈发重,痰中带血,吓坏众人。更有多舌者偷偷议论,说凌斯洛特的这个小姐福短命薄,怕是就会这样的去了。

小瞳昏昏沉沉,那些话,有的听见了,有的没听见。

她在梦中依稀看见有人靠近,以为是周嫂,便唤了句:“水。”

那人倒过水来,扶起她的头,慢慢凑到她唇边。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清清冷冷,仿佛是寒梅的香气。

她喝了水,说了句“谢谢”,便又沉沉睡去。

如此好几夜,那个人,总是在需要的时候出现,有时候会帮她换药,清清凉凉的感觉,与平日用的不同。他的身上有她熟悉的味道,不知为何,她闻见那种味道,就会觉得很安心。

她病得最重的那夜,在阖眼间,又感觉到那个人,于是说:“周嫂,我快不行了,我要是死了,你可千万不要哭,叫管家伯伯也别难过,要替我照顾哥哥……如果有来世,结草衔环,小瞳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有温热的液体滴到她额头,那种触觉经由肌肤的颤动,一直传递到心间,滚烫滚烫。她甚至能分辨出有双手,掌心柔软,指节修长,慢慢拢上她的脸庞,最后,覆盖住她的眼睛。

“对不起……”那人的声音像是沉在水底,浮起来时,就扭曲变了形,“对不起。对不起。”

一句句,尾音长长。

窗外的月光,映着他和她,又是清冷,又是凄凉。

她最终还是撑了过去,只是从此,再不与他亲近,也在没有叫过他一声哥哥。

她永远用惧怕的神情看着他,躲得远远地,却又偷偷地凝望着他,样子胆怯又卑微……

起初他的心里一阵阵的犯疼,很想抱过她在膝头安慰,搂进怀里好好抚平她的伤口,问她一句:“好了没有?还痛不痛了?”

可当他问出的时候,她只是怯懦的望着他,下意识的抱紧自己,低着头,声音发颤的说:“已经好了,冰瞳……明日……明日就去登门致歉。”

那时候,他的心,才真的痛的不可自抑。

后来,他想,这样也好。他想拼尽全力她普通人的生活,让她无忧无虑的长大。这也包括了,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倾慕着自己。而他,更不能表现出对她的爱恋。小瞳是他的软肋,他必须将她保护的十分妥当,他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于是,他必须对她冷漠。

这样,也好。

那么,一年前,小瞳终于不再怯懦的看着他,而是这十年间,第一次对他提出了要求。她想要的,他最不想给的。

那一天,她跪在他的房门前,一天一夜,颔首低眉,乞哀告怜,字句恳切,称“承蒙兄长不弃,不为凌斯罗特家蒙羞”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他站在房内,想起八年前,那个眸子如星的少女。

忽然间,丢盔弃甲。

罢了。罢了。罢了。

想将她远远的放在安全的地方,快快乐乐的长大。

然而,不能够。

想在她身上标上自己的名字,等一切危险纷乱过去后,以最好的样子再出现,再接回到身边。

然而,不能够。

想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什么也不告诉她,就让她一辈子都无忧无虑没有烦恼的活在幸福里。

然而,不能够。

想让她的天空永远蔚蓝没有风雨,想让她的世界里没有灾难没有苦痛。

然而,不能够……

他要做的事情那么那么多,而能做的事情却又这么这么少。

这一刻,命运在凌斯洛特.寒熙面前睁开了巨大的眼,那只眼睛一直一直盯着他,直到他妥协。

好,那就来吧。

我的,命运的共同体。

来跟我一起经历劫难,一起承受痛苦,再一起、一起获得幸福。

我的,小瞳。

第二日,小瞳开始收拾行李。而寒熙,在书房的办公桌上,发现一张白色纸笺,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打开来,却见一行娟秀小字,正是他亲手调教出来的……

一缕晨曦洒在窗台上,映着帘楣上垂着华丽的金色流苏,格外好看。忍走过去,动作轻柔的将窗帘系好。天终于亮了,下了半夜的急雨,声音渐渐微弱至低不可闻。窗外天际青灰的一隅,渐渐发白,淡化成孔雀蓝,逐渐渗出绯红。半边天际无声无息绚出彩霞万丈,绮色流离泼金飞锦。朝阳是极淡的金色,窗外树木四合,荫翳如水。阳光从枝叶扶疏里漏下一缕,仿佛怯生生的手,探入窗内。

小瞳早就收拾好了一只行李箱,侧身坐在床上,看着那缕金色的阳光,微微一笑:“今天必是个晴好的天,适合出行。”

忍听着她清脆的声音,清越的如同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一般,沉默了半晌,才问了一句:“一定要走么?”

小瞳点点头,目光依旧瞄向窗外,却仿佛是更渺远的地方,“是啊,我一定要去一次玛古诺利亚,去那里看一看……我才能安心。”

那个作为革命军发源地的地方;

那个拉斐尔与艾戈重逢的地方;

那个原来美如画卷却被贵族糟蹋的飞沙走石的地方;

那个让她知道了皇家公会丑恶的地方;

那个她险些丧了命的地方……

……

然后她又欢快地笑起来“哎呀,又不是不回来了。我只是出去修行而已,又不是不再回来了……再说,我还是要回来参加加冕的,公主之位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这样说着,她的眼神逐渐落寞起来。

忍轻叹一声,好看的紫色眸子笼上一层说不清的哀伤,他出门,又很快走回来,手上多了一只托盘,他一步一步走到小瞳面前,只说:“这是寒熙大人让我交给小姐的。”

小瞳抬眼看着那只托盘,却是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披风,极简约的样式,袖口以银丝绣出繁复的花纹,显得典雅别致。手指触上去,感觉清清凉凉,隐隐有股阻力,像是异样的灵压,随着肢体触碰,正与她本身的灵力相融合。

这样有灵气的东西,她之前从未见过,想来必定是极好的物什,才会在这时候交给她。

她抚摸着那件披风,眼圈有些泛红。

“代我谢谢他……”

忍颔首,声音沉沉,一字“好”

接过托盘,她才发现,还有另一样东西。

那是一朵玫瑰。开在她看不见却感觉得到的结界中,花瓣如丝绸一般的质地鲜嫩,在阳光下悄然舒展着,矜持而高傲……谁也不知道,它已经为她,开放了十年。

她的眼眶有些湿润。

但最终被她很好地控制住。她抬起亮晶晶的眸子,看着眼前的白衣执事,微微笑道:“请帮我转达……这一次,我会去一趟克罗克尔……当我到达那里的时候,玫瑰一定又开了……”

因为,十年了。

他依旧颔首,声音轻轻,一字“好”

她终于扬起一个笑容。

忍将她送至楼下,在众人的祝福中上了马车。临行前,她掀开窗帘,看着城堡上的某个窗户,不动。

虽然阳光斑驳,照在琉璃宫墙上让她看不清楚,但她知道,有个白色的身影,在那里看着她。

她知道。

……

马车疾驰而去,到了玛古诺利亚前的那片戈壁,却停住了。

她掀开窗帘,就看见了他。

玄色长袍的温柔男子,身长玉立的站在戈壁滩上。金色的长发映着阳光,翡翠色的眸子苍翠欲滴,仿佛绿洲一般,几天不见,他更加孱弱单薄。但不论何时,他都是笑傲风云的温柔男子;那个举手投足都为世人所膜拜的贝古奈德家主;那个风华无双翩翩出尘的绝世公子——贝古奈德.彦卿。

而周身的恶劣环境,也因这个人的存在,而不再那么可怖。

他的身后,还站着一身黑衣的执事索尔,

小瞳在车夫的搀扶下下车,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去。

贝古奈德.彦卿温和的笑了笑,翡翠一样幽深宁静的眼眸泛着潋滟的光芒,温温的几乎要将她融化……他从索尔的手上接过一只古朴的梨花木盒子。

小瞳认出来,正是密室里的那只。

彦卿抚摸着那只盒子,表情柔软而哀伤,“我来找你,并不是为了阻止,而是——”他将盒子向前推了推,“我有三件事情,请你帮忙。”

小瞳抬手接过那只盒子,目光依旧柔软,她的声音那么轻,“你说。”

彦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底千情万绪纷纷涌动,“第一,请你将艾戈的梦境,带回马古诺利亚。”

小瞳已预料到,于是点点头“好。”

他的眉心微悸,目光一瞬间就寂寥了起来,沉默片刻,又道:“第二,虽然革命军解散了,但玛古诺利亚的城墙上还有玛古诺利亚人民雕刻的一座铜像,你路过的时候,替我祭拜。”

小瞳低下头,心情略微有几分沉重又有几分沧桑,她依旧点点头,说:“好。”

彦卿的眉毛蹙了蹙,继而又舒展开来,神情带了点难得一见的渺远,显得越发温柔。但那神情又很快淡了下去,眉睫浓浓,一瞬间,染上悲凉。“第三,你若是去克罗克尔,看到那里的那棵七彩樱花树还在,记得为我摘一片花瓣……”

听到这里,小瞳猛地抬头,她想起梦境里纷飞的绯红色樱花,乱红如雨,树下的两个人朝夕相对……不禁眼圈一红。她哑着嗓子,说了一句:“好”

风有点凉,之前没想到会出来那么久,她揪紧了那件白色披风,感觉双腿麻木,手脚冰冷。

彦卿望了她一眼,目光深深沉沉,他抬手,摸摸她的银色长发,声音温柔的说:“如此,回去吧。”

晨间的风吹拂着他的玄色长袍,他的金发一直往后飘啊飘,落到小瞳眼中,化成了寂寥,仿佛他随时都会融化进夕阳当中,不复存在。

她忽然喊出声,“等一等。”

彦卿回首,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看着她。

“我答应了你三件事,你也要答应我三件,这样才公平,不是么?”她的目光温软,映入眼中,如同清潋的流波。

他皱皱眉,终于点头,“好,你说。”

她望着手中的盒子,轻轻抚摸:“第一,艾戈的尸体还没找的,虽然跳入了无底之崖,但也不是就找不到了。阿斯兰特本来就是由很多个空间组成的,我相信,她一定在某个空间。”她顿一顿,抬眼看他,“我要你,替我找到她,然后,与拉斐尔,合葬。”

这件事情听起来格外艰难,阿斯兰特有几千几万个空间,一个一个去找,比登天还难,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说:“好。”

“第二,玛古诺利亚自从革命军撤去之后,就恢复成了皇家公会管辖,我查过了,后来分给了卢克勒侯爵,如今已糟蹋的不成样子,我知道你有办法,一定有办法的。我要你买下它来,重新治理……”

这件照样不简单。卢克勒伯爵可不是好惹的,况且重新智力开发一个城市,要耗用多少人力物力……

可彦卿照样爽快的回答:“好。”

索尔倒吸一口冷气,心里为主人抱不平。彦卿交代的三件,都是举手之劳,偏偏这位凌斯洛特小姐,怎的如此狮子大开口。

正想着,耳鼓深处轻轻悸动,仿佛有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隔了一辈子那么遥远。“你还有一个要求,是什么?”

真难想象,连找尸体,买地都想得出来,这样的豪情壮举。最后一个要求会是什么更离谱的事情。

小瞳凝眸而笑,柔声道:“第三,请你……保重身体。”

彦卿面色顿变,心头震动,一时无言。他盯着她,似乎是想要把她看透,又似乎是想将她重新猜度

她双手握紧了盒子,低下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再抬头时,眼睛就红了,“我知道,你非常忙,非常非常……你的身体不好,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生病……”她想起他那日吐的血,忽然间不再敢往下说了。

彦卿望着她,望定她,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这凝视的时光都是有限制的,而每一次眨眼,就会令这时光变得短暂。良久,他的眼睛湿润了,久久后,回了她一记微笑:“好。”。

她点点头,拼命扬起一个笑容,“再见。”

彦卿下眼睫,静默了一瞬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归没有说出来,而下一刻,他抬眼,眸色如光,如水,如一切灵动却又柔软的东西,就那么浅浅地看着小瞳,道:“路上小心。”

她点点头,然后,转身上车。

风吹起她白色的斗篷和银色长发,飒飒作响,她的肌肤,透明得宛如白玉。

或许,我还太年轻。

或许,我曾经羞涩,曾经畏惧,曾经怯懦。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要一辈子胆小,畏惧,怯懦。

从这一天开始,她不再怨恨什么。

而是感谢。

感谢已逝的,拉斐尔和艾戈;父亲和母亲。

感谢伤害她的,皇家公会的首脑,齐克雷尹和叔叔。

感谢教会她坚强的,昼年冷羽君临旭尧和忍。

感谢一直守护她的,彦卿和哥哥。

ありがとうさよなら

第二十章完

虽然舍不得,后面还有妹子跟我求戏份,把美男瓜分掉,以及亲们期待已久的御姐气场但感觉上现在挺美好的,适逢子夜歌也结了,克蕾雅儿也快了讨个彩头,要不然,就结了吧

我叫爱喜我爱你-发表于:33

亲爱的你是不是要结文了

我想结,真心想结,然后填填别的坑可是有个小鬼她不让我结!!!!!!

而且我自己也有点舍不得后面的暧昧的情节

肿么办,好纠结

现在的形势一片大好,晴空万里,和风吹拂治愈也治愈了,揭秘也揭秘了,拍也拍了楼主累得要挂了,从8月1日写到了8月2日要不...要不我就这么结了它吧。

公告:

由于楼主的意志不坚定和同志们的先礼后兵豺狼虎豹。短短48小时内,此文标题经历了完结吗——已完结——伪完结。三个悲催而神奇的过程。于是最后,楼主做了如下决定。

正文部分到此为止,但我们的故事仍然向后发展。我会将原来的下半部分改为番外,分人物,分批次呈现。(总觉得跟写后续没神马区别)

此文预计有八篇番外,共分为两个系列。延续之前的风格和时间线,以高质量和高标准向后发展。另外:鉴于同志的优良表现(威逼利诱除外)。小风决定从系列一,众生繁华,开始写起。该系列共四篇,四大贵族各一篇。这四篇会比较长,大概就是讲述拉斐尔和艾戈故事的那个字数。

番外系列二是结局篇,这是我之前许诺给大家的,依人气而定的女主许配问题。经过三年调查,结果如下:

党派一:冷羽党,代表人物有:狮子童鞋(可能淹死了,好久不见了);海音童鞋;童鞋,

阿诺(你还健在么)

党派二:伯爵党,代表人物有:童鞋(妹子我终于把你弄出来了),

童鞋(谢谢姐姐一直支持),

党派三:冰山党,代表人物有:童鞋,彼年喵小夏童鞋(我的乔巴)童鞋

啦啦(这个貌似...话说,啦啦你也还健在么)

党派四:管家党:代表人物有:准御姐童鞋,童鞋(草帽神马最有爱了),童鞋

大概还没盘点全,看到此公告有明确阵营的童鞋也可以吼一声。

终于到了兑现的时候,LZ会勤奋的写出四种结局来的。这四个番外比较短,大致也就第一章、第二章那个长度的样子

PS,因为是番外所以很有可能我写其中一篇,思维却在另一篇。然后丢下一个坑,再开一个坑或者没灵感了就撂下不管了(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剧情都差不多了,番外就是补写拍坑了也没什么)阿弥陀佛,同志们不砸我就好。小风会尽量保证剧情连贯的。

,祝亲们等更愉快。(第一篇番外已经陆续放送)

OK,

我又不务正业的出来坑人了献给大家的,我答应的,那些所谓美好的番外。

这一篇的主角是

番外

众生繁华——锦绣断

(一)

璃泠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凌斯洛特.冰瞳是在贝古奈德家的六月盛宴上。

那一场宴会,由于碰巧赶上了父亲的四十大寿,而办的尤其盛大。

克洛克尔的宅邸灯火辉煌,宽敞的大厅被鲜花与帷幔装点出铺天盖地的奢华。金色的徽旗闪着迷离的光,飘扬在每个角落。衣着考究的侍者和女仆捧着银质的托盘,在大厅中往来穿梭。九千九百九十九只水晶杯架起巨大的香槟塔,伫立在大厅正中,香槟塔后,猩红的丝绒帷幕从极高的穹顶垂落,环绕着千百只玫瑰和蔷薇与黄金的徽章,共同拱卫着中间一座主席台。

台前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九十张被玫瑰簇拥的圆桌,座椅上已然高朋满座。虽然事出匆忙,但几乎所有的贵族、政要,都从阿斯兰特各地赶到克罗克尔,参加这场旷世盛宴。

奢华,铺天盖地。

不远处,数十台摄影机悄无声息地运转着,向全世界直播这场盛宴。

鲜花与烛光后,一道门被轻轻推开。

一位女仆探进头来,轻声道:“大小姐,宴会即将开始了。”

屋内并没有开灯,借着从门口投照下的光影,依稀可见一位金发女郎华服盛装,依稀的光亮勾勒出曼妙的身姿,即使是背影,却也美得如诗如画,可她就这样坐着,独自坐在床前,沉默不语。

良久,那少女才缓缓站起,一步一步走到光亮中来。壁灯打过来,映在她的脸上,竟是让人再也转不开视线的漂亮。然而她就这样轻轻的抬起头来,看着主席台上的那个空落落的位置,轻轻的叹息一声。

他,果然还是,没有来呢

这个时候,她的妹妹正如一朵怒放的玫瑰摇曳在舞池里;他的父亲正站在香槟塔前接受着宾客的奉承和赞美;收的邀请的每一个人,都在这衣香鬓影中融洽的交谈。

只有她,她的心,随着那个空落落的位置离开了克洛克尔。

回到了帝都。

她顿时没了兴致,恹恹的坐在那里,只扬扬手“你先下去。”

她静静的坐在那里,将自己埋葬于一片黑暗中。

时针“嘀嗒”“嘀嗒”地转过去。

屋外是一片繁华。

她听着舞曲的旋律响起来,只觉得压抑的难受

突然,一切声音戛然而止。

而后,大厅传来一阵骚动

通道,从大门一直延伸到大厅,一时间,所有灯光尽皆亮起,将四周照得透亮,侍从立于通道两旁,脸色恭谨而严肃,隐藏在灯光中的阴霾几乎分不出彼此。他们每一位都衣着讲究、动作整齐,显然经过了严格的训练,正鞠躬迎迓,等待着贵宾的降临。

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一个白色人影从门外缓缓走来。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斗篷,宽宽大大的罩住了整个人,竟是半点肌肤不肯示人,衣帽下看不清面容,隐约可见她那纯净无半点杂色的银色长发。

与满座华服盛装的宾客相比,有些格格不入。

然而,所有人的目光都无法从她身上挪开。

一眼望去不分男女,但璃泠知道,那一定是位女子。

即便是简单的装束、闲散的姿态,也无法掩饰她的出众风采。宾客们惊讶的发现,那些为掩饰底气不足而穿着的华服盛装,那些沉淀多年才习得的礼仪风度,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

这个人,是谁?

一个年轻的官员赶忙迎上前来,躬身道:“请问...您有邀请函么?”

她并不回头,只淡淡道:“你是贵族?”那声音带着点硬生生的脆、懒洋洋的媚,每个字的尾音都断的又是利落又是缠绵,慵懒却甜美。

竟然是女人!

真的是女人!

官员有些尴尬:“应该是吧。”

“你认识我么?”

官员掌心冒汗,“不不怎么认识。”

她将脸缓缓抬起分毫,只露出小半张脸,朱唇开开合合,带着些许轻蔑“不认识我,你还算什么贵族?”

官员哑口无言,也再没有人敢拦她。

那个女人,在众人的注视下,轻轻推开玻璃门,径直走进宴会大厅的舞池来。

一只手臂,就这样横在了她的面前。

一抬眼,正是璃洛,她穿着一身红色宫廷礼裙,天鹅绒的裙裾从盈盈一握的纤腰处蓬散开去,金色长发打着卷,披垂在肩头。上百颗鸽血红宝石被精心盘绕成一朵蔷薇,坠入她胸口的蕾丝中。

美得不可方物。

难怪她一出场就引来了在场绝大部分男士的邀舞。

然而如今,她的风头竟被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女人抢走了,关键是这女人身份不明却很嚣张;更关键的是她从头罩到脚,没有半分肌肤可示人,实在没什么吸引别人的资本;最最关键的是,她居然敢在贝古奈德家的盛会上抢她璃洛的风头?!

于是她的口气也不怎么客气,“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我贝古奈德家如此猖狂?”

那女人仿佛并不在乎,语气仍旧淡淡的,“这仿佛...并不关尊驾的事情。”

“你——”璃洛滞了一滞,随即笑道:“这是贵族的宴会,并不是尊驾想进来就进得来的,请问——您的邀请函去哪里了?如果没有收到邀请,还要劳烦侍者将您送出去。”

那人仿佛笑了一笑:“我只是找人?”

如此,璃洛气势便更盛,“你是什么身份!这里的人,岂是你说找就找的?”说着嘲讽似的一笑,盛气凌人的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哪里会有你要找的人?即便是有,也劳烦你出门右拐,先找到侍从通报一声,哦,不,我忘记了。这种地方侍从也是不允许进的,唯恐弄脏了地板,您明日请早。”

说罢伸手一指,“out!”

那人正要说话,却听一个声音细细软软,清灵如烟,绵延如水,又脆磁如铃。

“璃洛,不得无礼。”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一回首,就看到了她。

她身着一款白色雪纺礼裙,远看仿佛是一层无暇的白纱,只有仔细看去,才会发现薄纱下刺绣着淡绿色的藤蔓图案,精致的藤蔓沿着腰部曲线悄悄延伸,散入斜裁的裙摆,化成一缕淡淡的波文。微风起时,轻灵的裙摆如海洋般摇曳而起,在她纤细的身体上厮缠摇曳,在灵动中增加了一丝神秘与妩媚。

与此同时,她的脸上已经扬起让她看起来时刻优雅端庄的微笑。

如果说,看到璃洛的时候,所有人都大声欢呼着,赞扬她的美丽。

那么当她走出去的那一刻。

整个会场,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静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而当她一抬头,一双翡翠色的眸子苍翠欲滴,仿佛置身于幽幽潭水,越陷越深,让人觉得,假如她此刻向你提出任何要求,哪怕是死,都不会去拒绝。

这就是璃泠。贝古奈德家最出色的女子。

这样的美丽,沉淀了寂静与安然,悲哀与决绝,笼罩在她的身上,与其说是上天的恩赐,却不如说是——永生的枷锁。

她走过去,背对着宾客和她的妹妹,在白衣人面前站定。

提裙,施了一礼。

这礼节做得蜻蜓点水又无懈可击。然后她放下裙子,望着眼前的白衣人,微微一笑,声音轻轻,但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可忽视的力度。

“如果璃泠没有猜错,这位,正是凌斯洛特家的小姐,未来的公主——

凌斯洛特,冰瞳。”

小受养成记实(耽美—完)

备注:

我叫蒋梦绝,名字是大哥给起的。大哥不是我的亲哥哥,我是他领养的孩子。大哥是本市的黑帮大佬——蒋梦桀,大家都叫他桀哥。大哥供我吃喝供我上学,却从来不准我参与帮中的事情。从小便是大哥手把手的教我功夫,大学却要我学经济管理,他说这样毕业后好找工作。

我从来不掩饰我的性向,因为曾经被一个叫妈妈的女人抛弃,所以我不喜欢女人。

我的大学生活是我一生中最为糜烂的一段日子。整夜的泡酒吧夜店,每晚换不同的床伴。不要怀疑,虽然我本人长了一副祸害人世的妖孽脸,但是,咱绝对是纯爷们,我是上面的那个!

不过,事情总是爱向着相反的方向发展……慢慢地开始脱离我的掌握了……(

☆、1

作者有话要说:小龟又开坑了……

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毕业论文答辩之后,我马不停蹄的赶回公司,“学长,我回来了。”我现在的职务是顾安集团总经理助理。

我口中的学长自然就是总经理啦,不过,我可是凭实力进来的,绝对不是裙带关系!“嗯,把这份材料看一下,后天跟我一起出一趟门。”学长总是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答辩都得请假,回来了也不问问人家答辩的结果怎么样,哼,都是万恶的资本家啊……

我接过文件看了下,是前几天我负责的那个案子,是临市分公司提上来的一份地产规划,“学长……我们是要去实地考察一下么?”可以出门玩儿了哎,好兴奋!

“嗯,”学长依旧保持扑克脸。“总裁也去。”

“噗……”刚刚喝到嘴里的水就这么喷了出来,顾不得擦嘴我尖叫,“为什么?”总裁怎么总是这么有空?他要是去了,我还能玩什么?

学长给了我进门后的第一个表情——白眼两颗。“……”那眼神,好像在指责我?难道学长也想玩?

“学长……你告诉他,让他不要去了啦……”我抹了把脸,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拉着学长的袖子讨好着。

又是一对白眼。我忍不住想说,学长总是这样小心得青光眼……“总裁决定了的事,你认为我能改变么?”即使有人能改变他的意思,那也不是我!“要不,你去试试?”你们比较熟。

“我?”我继续尖叫,“杀了我算了!”

嘴上是这么说,不过趁着午休时间,我还是偷偷摸摸的摸上了十八楼。怎么也得挣扎一下什么的,说不定就成了呢。总裁秘书琴姐看见我上来,便示意我等一下。

琴姐离开座位,转弯去了茶水间,不一会儿就端着一杯清茶出来,一闻就知道是只有西湖龙井才泡得出来的香味,“给,把这个给总裁送进去,昨晚总裁好像没休息好的样子,你自己小心点。”顺手拍了拍我的脑袋。拜托,你都要踮着脚才能够到了,就别费力再弄乱我发型了好不?

脸上当然还是挂着我的招牌笑容,“谢谢琴姐,来,亲一个呗。”我凑过脸去,很不幸,第一百二十八次的被打了回来。

“你就贫吧,还不快进去?”

“哦。”我摸摸鼻子,哎,昨晚必然是没休息好的,因为我……咳咳……真是没有胆量面对总裁啊,“咳嗯,”清清嗓子,“咚咚咚”敲门,“总裁,是我,梦绝。”

“滚进来。”冷冷的一声回应。啊啊啊,他的心情是有多不好?

我蹑手蹑脚的进门,“嘿嘿,我说老师啊,您大人有大量,计划书的事儿就饶了我这回成不?”狗腿的奉上茶,我躬身站在总裁办公桌边。

“给我墙角站着去,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叹口气,明明是你让我滚进来的,还嫌我碍眼,再叹口气,哎,实在是不敢在老虎发怒的时候捋虎须啊。我乖乖的走到墙角,懒懒的站了。反正总裁也不管,他倒是知道我懒。

总裁是我的研究生导师,咳嗯,别看我今年二十四岁,我可是在本科四年的时间里自学的研究生课程哦。

那个,先说这个总裁导师。顾泯,男,三十六岁,未婚,但曾经因年少无知而育有一子,就读于本市实验初中,初二。顾泯继承顾安集团时才十六岁,父母丧生于一次雪崩。如此小的年龄就要面对集团里虎视眈眈的股东和各种刁难,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每次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要叹气,让这样的一个大美人背负这么沉重的包袱,老天何其不公啊。

“蒋——梦——绝!你想什么呢!给我过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怒吼声唤回我的注意力,全身忍不住的抖了一抖,老师今天到底吞了几吨的火药?

深呼吸,“嘿嘿,老师……”一步一蹭的挪回老师身边,我的小心肝颤的快要蹦出来了。亲爱的老师啊,您的气场能不能不这么强大?

☆、2

“这就是你的计划书?”顾泯拿起一个文件夹,直接拍到我脸上,“你好意思给我?嗯?”我知道,最后加的那个鼻音表示,老师现在仍然火大,小心为上。

我接住文件夹,拿在手里,表情委屈,“那不是要准备毕业论文嘛,时间不够用……再说……”反正有你把关,当然就只了个写大纲……你又不是看不懂……

后面的话我自觉的主动消音,顾泯的眼神真是够看的,一把一把货真价实的冰刀啊,唰唰的就冲着我飞过来了。“别拿论文做理由,论文你都准备一年了,就差这么两天?再说,我什么时候给你的材料?一个月前还是两个月前?影响到你的答辩么?”这破孩子,学会耍心眼了这是?顾泯愤愤。

我被顾泯的话吼的不敢吱声,低着头喏喏的嘟着嘴,“我错了……”

“大点声!”

“我错了!”要不要吼这么大声,吓死人啊!我也吼!忍不住的想往后退两步,老师面前,其实我还是不敢太放肆的……哎,谁要人家既是是老师又是总裁呢,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这是认错呢?又在心里骂我呢吧……”我心里一惊。顾泯瞥了我一眼,哼哼,小样,跟我斗?门儿都没有!“还不过来?”再吼一声。

撇撇嘴,我又开始往前蹭。“老师……饶了我吧……我错了,不敢再偷懒了……”一边嘴里说着讨巧的话,一边主动的收拾了一下顾泯的办公桌,自觉的趴了上去。

顾泯什么也没说,抬手“啪啪啪啪啪”就是一顿巴掌。嘶。真疼!打完了,顾泯的大手却没有离开,我不自在的扭了扭,“啪,别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瞒着我都干了些什么,自己小心着点儿。”又哼了一声,才倚回老板椅背上,松了手,“便宜你了。”

我心里一惊,老师知道了?知道了多少?不过就只有几巴掌,倒还真是便宜我了,“老师……我这不是为了自食其力呢嘛……你看,我成立‘绝迹’,一没抢您生意,二没坑蒙拐骗……这不是把您教给我的知识运用到现实社会中来了嘛……”成立一家公司其实并不容易,只是看着大哥每天都过着那种枪林弹雨的日子,尽管现在他已经是一方霸主了,我却总是心惊肉跳的,因此也就老想着能帮上他就好了。

“看来这打是没挨够呢,”顾泯敲了敲桌面,这是示意我再趴回去呢,“不知道是哪个欠揍的小子打着我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呢……”

我赶紧向后退了一大步,“呃……”脸色虽然不好,但听顾泯的语气倒是不像生气的样子,我也放下了小心脏。一只手背到身后蹭了蹭还是有点儿麻麻的地方,另一只手扯扯顾泯的衣袖,“老师……我那不是充分利用了一下有限的资源嘛……我错了……今晚哥还给我办的party呢……”言下之意便是,总不能让我顶一个肿屁股回去迎宾吧……

“哼。”冷冷的又哼了一声,“回去吧,给你两天假,后天直接去工地……”原本也没打算狠罚,自己的学生有出息了,心里当然还是很高兴的,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罚他?

☆、3

顾泯的话简直就是天籁,我抬手敬了个礼,“遵命!”笑嘻嘻地跑了。下午便也正大光明的在学长幽怨的白眼下,翘班了。

本着节能环保的低碳原则,我踏着轻快的脚步坐着公车往家走。

“小少爷,请。”穿黑西装戴黑墨镜的男人。

下车后总是有哥哥的车在等我,感叹一句,车站离家还真远,竟然还得坐车……好吧,我承认,是因为我坐在这种小空间的轿车里会晕车,所以哥才无奈的要我自己搭公交到最近的站点,然后再派车接我回家,这样我会好过一些。

看,哥多疼我。

今天只有司机一人在等我,哥又不在。我回头看了给我开门的司机一眼,“哥呢?”

“大少爷最近忙,”司机一本正经的回答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话,“还有,小少爷,今晚的派对也取消了。”

取消了?我觉得我的脸色顿时就黑了。我已经有将近一周没有看到哥了,party还是一个月前定下的,而现在,说取消就取消了?“见哥一面还真难哎……”鼻子里出气,我今天很不爽。

坐进车里,我想了一会儿,“先不回家,去绝迹。”凉凉的吩咐了一句,我顺手拿过晕车药吞了,闭眼,睡觉。

哥以前也有这样一连好久都不回家的例子,但总会给我打一个两个的电话,偶尔还会问问我的学业什么的,可为什么这回什么也没有?忍不住的胡思乱想,车开得很稳,睡不着,但也没有晕车的征兆。“我说,哥现在在哪儿?”

没有人回答,我知道,肯定又是在忙帮会里的事,他从来都不会要我知道一丁点儿,连手下的人也是三缄其口,哥真讨厌。

又哀怨了一会儿,前面司机停下车来开门,说已经到了,我赌气的不想说话,直接下车,进了位于中央商务区西南的一座写字楼里。这地是哥买的,楼是老师造的,现在的老板却是我,嘿嘿,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人家说,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有福气,我可是头一号的拥护者。凭借着哥强大的资金来源与老师响当当的大名,我的公司成立的很快,上下打通了关系,公司便直接挂牌营业了。

一走进大门,前台便有人对我说,“梦哥,楼上有客人。”

我挂上面对美女的招牌笑容冲她微微一笑,“谢谢。”看,我是多么的平易近人,连大厅前台都可以跟我称兄道弟的。不过没想到的是,竟然有客人来,我也是一时兴起才来看一眼,这客人是怎么知道我要来的?

“蒋总,您真的认识顾安集团的总裁啊……”一边往电梯里走,一边就有人跟我勾肩搭背的,“我还以为你是蒙我们的呢……”这语气听起来很崇拜顾泯哎。

“我会蒙你们?”我白了罗平一眼,这是我公司的副总,我不在的时候都是靠他来给我卖命的,“你蒋总经理我什么时候蒙过人了?”然后才回过味儿来,“哎?你又是怎么知道了的?”

“叮”电梯到了,罗平出去之前手指向上指了一下,“人在会客厅呢,公关部的王经理在招待。”然后挥了挥手中的文件夹和公事包,“我才刚刚回来,就是为了目睹一下顾总裁的英姿啊……哇呀……”

我直接把人踹出电梯,我老师是你随随便便就能看的?你也不问问我答不答应!

☆、4

老师真的长得很美,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每次坐在老师的侧面的时候,我都会忍不住的用眼神去临摹那高挺的鼻梁,微抿的双唇。那副气定神闲万事了然于胸的样子,更是让人觉得无比安全,舒适。

敲了敲门我走进去,公关部王经理起身向我问好,我也微微点头回礼,然后才笑眯眯的贴到老师身上,“老师……您老怎么来了?”

顾泯抬手敲了我脑袋一下,“我还要问你呢,你不是赶着回家呢吗?怎么又来这儿了?”

我揉着额头皱着鼻子,“原来是趁着我不在,来突击检查的啊,哼,”撒着娇往老师怀里拱,“老师……那您老的顾安是搞地产的,而我的绝迹是做零售生意的……”言下之意便是,专业不对口,你来了也没用!

顾泯的大手揽着我,“是是,我知道你是搞零售的,半年之内竟然开了三家百货商厦外加两家精品广场……用的还都是顾安的地,”点点我鼻子,“你说说,这么大的动静我能不知道么?”

不服气的回嘴,“我还在棚户区开了几家24小时营业的小超市呢……您老要不要也算上?”我可都是以哥的名义在做哎,这样老师都会注意到么?对了,我还在生气呢,哥都不理我了。虽然知道对着老师摆脸色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就是心理不舒服。哥这一次竟然连续一周都没回家,连电话都不打一个……

“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了?”顾泯总是能够以最快的时间察觉我的变化,低头看着我问道。

“哥都把我这个弟弟给忘了……”嘟嘟嘴,“我这个领养的孩子总算是到了该功成身退的时候了……”其实哥到真是没有什么义务再养我了呢……

“啪,说什么呢,”顾泯大手直接给了我后颈一巴掌,“你哥的事业你又不是不知道,净是些今天做了不知能否见到明天太阳的活计,现在说不定在哪家医院里躺着爬不起来,又不敢告诉你呢……”我嘟着嘴表示不屑。

门口的跟着我上来的司机身体僵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向这边,眼神里满是惊恐。我不由得又想笑了,大概没人敢想象竟然有人这么大胆的,正大光明的诅咒哥。

“你们大少爷什么时候回家?”顾泯问司机。“小少爷一个人在家可有人照顾?”

“呃……大、大少爷很忙……”司机看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说,“家里的仆人都被小少爷以准备答辩给遣送回家了……”我直接白了他一眼,你倒是什么都讲实话!

“臭小子多久没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了?”这次是对我说的。

为什么每次他都能联想到这些?我鸵鸟的往顾泯怀里钻,我没听见,我没听见,我没听见……

“起来好好说话,不然我可打了啊……”大手顺着我的后背慢慢往下移,威胁的拍了拍重要部位。“这回可就不是刚才了,我可是要扒光了打哦……”

“老师……我有、有好好吃饭……真的……我的手艺您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他们也每天都有送新鲜的蔬菜瓜果给我的……”为了自己的屁股,我决定避重就轻的捡安全词说话。“您要是不信问他……他知道的!”我抬手指指司机,“他每天都有跟我一起吃饭!”

迎上顾泯询问的目光,司机倒是很配合,“是的,小少爷每天都有跟我们一起吃饭……”

顾泯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向我这边,“那你这是熬了几个通宵才熬出的墨镜?”

呃……好吧,营养的膳食和规律的作息一直是老师的关注重点,我觉得自己的屁股今天是躲不过这一劫了。我低着头不敢看顾泯,“老师我错了……”

“哼,”顾泯不吃我这一套,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也喏喏的跟着站起来,又听顾泯说,“既然你哥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那今晚就跟我回家吧,你哥什么时候回来,你就什么时候回去……”说罢,留下一个酷酷的背影,走了。

顿时,我发现,今天阴天不是没有理由的,据说台风即将过境,大概就要来了。

☆、5

我也不是没来过老师家,但这还是第一次要住到这里。以前都是来讨打的,白天学校里若是做错了什么事,晚上就来这儿“结账”,现在……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现在直接住进来了,我会不会每天都只能趴着睡觉了?

“还站着干嘛?”顾泯在玄关换了拖鞋,又扔给我一双,“嗯……还是你想等小顾回来在算我们的账?”

等小顾回来?不可能!我三下五除二的换了鞋,跟上顾泯的脚步,往二楼的书房走去。当然,嘴上还是要努力讨巧,“老师……饶我一回啦……我以后乖……会好好休息的……真的……”

顾泯直接坐到了书房的会客沙发上,一拍大腿,“过来!”我慢慢挪进门,锁了,又一点儿点儿的往顾泯那边蹭。看这架势,老师应该不会动用什么道具的样子,是不是我再撒撒娇就能躲过这一劫?不过顾泯好像看出我的意图,抢在我开口前说到,“闭上嘴,马上脱了裤子过来趴好!”

我撇撇嘴,继续慢动作的蹭,在距离顾泯一步远的时候停了下来,“老师……”

“我让你闭嘴!”顾泯好像很生气,又吼我。我索性赌气的解开腰带,一把扯下裤子,趴到了顾泯腿上。不过,这趴,也是讲技术的,我拧着上半身,搂住了顾泯的腰,这样,屁股便是向外的,嘻嘻,就是打起来,也不方便不是么。

顾泯冷哼了一声,那声音仿佛是在嘲笑我的小聪明?我又扭动了一□子尽量让屁股远离顾泯的巴掌。“你以为你这样我就放弃了?”这是什么话?怎么冷冷的?“你是有多恨你的这半个屁股?”一只大爪子拍上我的左半个屁股,啪的一声,真响。

我突然觉得顾泯是真的生气了,想趴回去争取宽大处理。可是,天不遂人愿,顾泯的巴掌却先一步的落了下来。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哇啊……老师……轻点轻点……疼啊……唔我不敢了……我错了……呜呜……老师……”

顾泯完全忽略我的求饶声,继续甩巴掌,啪啪啪啪啪,“呜呜呜……老师……真疼真疼啊……”您老怎么就只打一边啊……我顿时疼的飙泪,“老师……换边、换边打啦……痛痛痛啊……”我扭动着身子,可偏偏挣扎不开,这回我明白了,顾泯的胳膊是钢筋铁骨,一旦锁上了,就别想再逃出来啊啊……

“就是要你真疼,假疼可没用!”又是啪啪的一顿痛揍,我耳边嗡嗡作响的全是巴掌声,“还有,是你自己要牺牲它的,我干嘛换边……那多麻烦……”

我顿时默了……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么?“呜呜……老师我不敢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安排时间……好好休息……不敢了不敢了……我知道错了……呜呜……”我继续挣扎,汗水泪水了一并抹到了顾泯衬衣的后腰处,真解气。

“臭小子你没完了?”啪,好狠的一巴掌,痛的我只想翻白眼死过去算了。顾泯有很严重的洁癖,房间绝对都是一尘不染的,家里从来不要佣人,每两天就会请一次家政。把我扶起来坐在他腿上,点点我鼻子,“看你还敢不敢了。”这是气消了?

我龇牙咧嘴的从顾泯腿上跳下来,到不是不喜欢被顾泯抱着,反而我很是喜欢那种感觉,很安全。可是一坐起来刚好会压到倒霉的左半个屁股啊!揉着明显肿的比右边高出许多的左臀肉,“我都说我错了不敢了,老师还打!”屁股痛,我不高兴。

“嘿,这是打还没挨够呢么?”顾泯乐了,“难怪刚刚不知道哪个小傻瓜要我换边打,看来就是需要对称呢。”哪有喊着让人换边继续打而不是让人停手的……

我晕,刚才不是被打懵了么。看看顾泯很认真的样子,莫名的心虚,“我……我知道错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让你难过,我会心疼……服从你的管束,让你打我,只是因为我接受了你,承认了你,也,离不开你……

顾泯眼中有一抹奇怪的光,我没看懂。“好了,过来我看看,上点药,然后我去做晚餐,小顾要回来了。”我老老实实的趴回去,顺从的把受伤的一边摆到顾泯眼前,哎,人家都是一个头两个大,我是两半屁股不一样大……

顾泯揉的很舒服虽然左边屁股还是痛痛的,不过这已经不会妨碍到我与周公的会面。好几晚都没怎么睡了,白天也都靠着喝黑咖啡过活,原本想着今天晚上好好补眠的,又悲剧的给顾泯抓了包揍了一顿,算是耗尽了我的精力……你问我怎么还不睡,为什么还在这儿废话?好吧,我还惦记着顾泯说要做晚餐……

我到底是继续赖在他身上呢,还是起来等晚餐更好呢……万恶的鱼和熊掌啊……真想养一只会抓鱼的熊……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都不说了……

☆、6

最后还是顾泯帮我选择的,拍拍我后背,“起来,我去做饭,你给我打个下手,晚上再睡。”好吧,我是听话的好孩子,我爬起来,嘶嘶哈哈的提起裤子,庆幸今天穿的是西装裤,而不是紧绷的牛仔裤。当然,如果现在上天能给我一条家居裤我会更感谢他。

默默的跟在顾泯身后,一瘸一拐的下楼。这时,钥匙开门的声音传来,“小顾回来了。”顾泯在前面回头跟我说。

我点了点头,“嗯。”

小顾走了进来,“爸爸我回来啦……”听听,多阳光的声音啊。看到我跟在顾泯后面下来,小顾又笑眯眯的说,“哥哥也在啊……”

“嗯,梦绝会在咱家住上一阵子,你又有伴儿了。”顾泯如是说,一边挽着衣袖,一边往厨房走,我一直跟在后面,他又对我说,“梦绝啊,你和小顾也好久没见了吧,你和他玩儿会儿吧,不用来厨房了……”

我无比哀怨的看了顾泯一眼,屁股痛你让我怎么玩儿?嘴上继续好宝宝,“嗯,好。”

“嘿嘿……”一见顾泯进了厨房,小顾,顾璟易就凑了过来,“哥哥,好久没见你来我家挨爸爸的打了……我都想死你了……”

这死孩子说什么呢!凭什么我一来就是挨打的命啊!好吧,他说的的确是实话。我吸气呼气再三心理建设之后,挤出一抹微笑,“小顾啊,我也想你啊……”

小顾一撮胳膊,抖了两下,“哥,你笑的好可怕……”

抬手狠抽他后脑勺一巴掌,“死小子你就贫吧,知道你哥我过来就是挨打的命还想我……”我也不再掩饰,都这么多年了,什么样儿没给他瞧见过。我继续一瘸一拐的挪,好不容忍歪着身子坐进沙发里,又拍拍身边的位置,“小顾过来坐,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儿,给哥讲讲。”突然觉得有点儿头晕了。

看着小顾也是呲牙咧嘴的痛呼,我心里一下子就舒服多了。小顾坐到我身边来,顺便还用小爪子戳了戳我一直翘着的左臀肉,我简直欲哭无泪,你瞧瞧,连个孩子都敢欺负我!

小顾突然患上一副诚恳严肃的表情,“哥哥,你又有什么小辫子被爸爸抓到了?我借鉴借鉴,以后不能犯相同的错误!”

听到这话我差点背过气儿去,这谁家的孩子啊,老师这么守礼的一人儿,怎么就养出这么一不省心的娃子来?深呼吸,嗅嗅,嗯?这是……烟味儿?“臭小子你学会抽烟了?!”我惊呼一声。

“哎呦我的好哥哥啊……你小点儿声!”小顾食指竖到嘴边,瞥了一眼厨房,皱皱鼻子,小声念叨,“不是我……是……我今天去了一趟网吧……”

“那还不一样!”家里又不是没有电脑,宽带还是无线不都随你么,干嘛往外跑,真是。

“哥!”你小点儿声啊倒是!“他们要跟我PK,哪儿敢在家啊……”这一呆就是一下午啊……能不味儿么……

我一听就乐了,嘿嘿,“原来是逃课啊……”继续扯着嗓子吼,就怕厨房顾泯听不见。

“哥你害我!”小顾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尖叫。

小顾长得跟顾泯很像,但没有顾泯脸庞的那种深刻的线条感,倒是更圆滑一些,想必是继承了那个不知名母亲的关系。见到小顾跳脚,就仿佛看到了小一号的顾泯跳脚。虽然我常常给顾泯惹麻烦,但是如果想看到顾泯暴走,那就只有挑衅一下小顾,然后看顾泯的翻版跳脚的样子,才能满足我的YY了。

“我哪有害你?”跟着老师这么多年,装傻充愣可是学了个彻底,我一向贯彻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方针,坚决拥护厚脸皮政策,“我这不是在跟你聊天呢么?”我眼带笑意的看着小顾,心情顿时就好了。

如今换做小顾哀怨的看着我,嘴里也不知道嘀咕些什么,直到听见顾泯叫我们过去吃饭,才磨磨蹭蹭的跟在我后面往餐厅走。

咳咳,不要问我为什么行动不便的我会走在小顾的前面,后面的小孩估计还纠结着烟味儿的问题,想对策呢。

我捧着受伤的半个屁股大步流星的单脚蹦到了桌边,顾泯又回到了厨房不知道在做什么。来回寻摸一圈,我伸手想先偷吃,还没伸到就被顾泯手中的一把筷子狠狠的抽了一下。

“哎呦,痛啊!”我缩回手,手背在没受伤的右臀上蹭了蹭,小心的从眼角瞥了顾泯一眼,嘴角向下,心里委屈,“好痛……”

“去洗手,”顾泯一边继续摆桌子,一边说,“还有小顾,别在那儿磨蹭了,有时间编排台词,还不如过来吃饱了好等着挨揍。”说话的语气甚是平淡,可是,怎么就这么令人毛骨悚然?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转身小步挪向餐厅另一边的卫生间,哎,腿脚不灵便啊,怎么都痛。

这时候的小顾反而比我灵活,后发而先至,走到我身边的时候一扭腰一摆臀……

“哇呀……臭小子你找死!”竟然偷袭我受伤的肉!

身后顿时传来凉凉了一句交代,“等一下你也来书房……”等着挨揍……

☆、7

多么令人期待的饭后运动时间。此时,我正站在顾泯的办公桌前,张肩拔背,挺胸抬头的站着。

不是我有多么理直气壮,顾泯面前爆粗口那都是找死,之所以站的这么直,是因为顾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生气了,竟然开始追究我罚站的动作问题了……

已经站了将近半个钟头了,别的不说,单单为了站直而夹紧的双腿,给我我受伤的屁股造成了巨大的鸭梨啊。小心的看了顾泯一眼,人家完全没有把我的存在当回事儿,透明的一样该干嘛干嘛。

哦,对了,其实我应该庆幸的。就在我身后书房的某个墙角,还有一个巨型盆栽在罚跪。

完全不挣扎的等待发落可不是我的作风,可在小顾面前撒娇耍赖丢面子也不是办法,这一哭二闹三上吊,也就行不通了,那么……“老师……我知道错了……不该讲粗话骂人……”以退为进实为上策,虽然我实在不认为那句话很粗鲁,不过是我们这些新新人类们的口头禅罢了。

“过来。”顾泯听到我说话后,直接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向我招手。

听那语气,好像顾泯也没打算怎么为难我的样子,我也就放心大胆的走了过去。“老师……我,啊呦,知道错了……我一定改……”站的时间长了,腿脚就更不灵便了,从顾泯桌边过的时候直接摔了过去。

当然,腿脚灵便的顾泯不会让我就这么摔到地上,就在我站立不稳的一刹那,顾泯就已经站了起来,把我揽进了他的怀里,“才站了多么一会儿你就成这样了?”顾泯见我站稳了,一撒手就开骂。

“对不起,老师。”我低着头,对手指。嘿嘿,心疼了吧,我就知道苦肉计好用。不过真的好累哎,最近忙的连轴转的,浑身都好疼。

顾泯什么都没说,直接把我按在桌边,啪啪啪的巴掌就落了下来,疼的我两腿乱踢,身子上扬。不过好歹顾泯放过了我下午受过伤的半个屁股。

就在我觉得右边的肉也快熟了的时候,顾泯停手了,“行了,别跟这儿给我装可怜了,回去好好休息去吧,看你这两天把身体折腾的。”顾泯揉了揉刚刚打过的地方,威胁道,“后天出差的时候你要是还这样,我就让你跟小顾一起去晨练!”

好像真的有体力透支的现象,昏昏沉沉的挪出书房,我刚想感叹这回屁股算是勉强对称了,却不想两腿一软,就直接不省人事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我扭动身子换了个姿势。屁股显然已经不怎么痛了,于是我放心的翻过身来,把重量压了上去。

“醒了?”头顶顾泯温和的声音传来,有点儿沙哑,似乎是一夜未睡的样子。我循着声音看过去,果然,顾泯坐在床头,依靠着墙面,眼睛红红的布满了血丝,熊猫眼也熬出来了。哦,对了,前天晚上不也是没睡好么。拜我的简略版计划书所赐。看来昨晚又没休息,很明显是拜我所赐。

清晨,总是最容易脆弱的时候,“对不起老师,要你担心了。”我有那么一眯眯的愧疚。不过这样被照顾,尤其是照顾我的还是顾泯,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嘴角都裂到耳朵了,真没看出来你有多对不起我”顾泯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没事儿了就赶紧起来,今天早晨我有个会,你去送小顾上学。”

“哦。”看着顾泯离开我慢动作的起床,这才想起来昨晚小顾才是主角,不知道被顾泯打成什么样了,今天还要去学校。

餐厅,小顾已经坐在一边开始吃早餐了,见到我下来的时候还向我挥了挥手,招呼我也过去吃。顾泯早就走了。我上下打量了他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不妥的地方来,带着疑惑,拿起一片吐司嚼着。

“哥哥……”大概是被我盯的不自在了,小顾吞下最后一口吐司,“昨晚你直接睡在了书房门口,那动静可把我吓坏了……”

“嗯?”示意小顾继续讲。

“我这个没心没肺的都给吓着了,我爸还不更紧张的要命?”小顾看白痴似的看我一眼,“你一昏过去爸爸就直接抱着你回房了,料理完了你的事儿他倒是也没有精力在纠结我的事儿了……”

“哦……”难怪小顾能这么轻松的坐在这儿吃早餐,原来是没挨打啊。哎,真可惜。我继续吃饭,“今天我送你去学校,车钥匙在车库呢吧?你收拾下,我在那儿等你。”

小顾点点头,说了声好,便直接上楼收拾上学用的东西去了。我看着小顾扶着墙一拐一拐的走路,顿时心情好了很多,看来顾泯只是放过了小顾的屁股,可没放过他的膝盖……

换一个角度想,会不会是顾泯太紧张我,以至于忘了书房罚跪的小顾,然后等想起来的时候小顾已经很惨了?是不是就是在说,顾泯对我跟对别人不一样?即使是他的儿子也是?

今天天气真好,诸事皆宜。

☆、8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什么内容的过渡章节……╮(╯▽╰)╭

吃饱喝足后我来到车库。顿时,有种天旋地转天昏地暗的感觉。空旷的能够摆下五辆车以上的车库,竟然只有一个只有两个轮子的,称之为机车的东西!

天啊,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冒着屁股痛头昏的悲惨下场送小顾上学了,顾泯竟然只留了一部机车在这里!

“咦?哥哥怎么还不走?”小顾的声音从我后面传来,好像眼前是很平常的景象,没有什么可奇怪的,难道小顾每天都是这样去学校?

“小顾,你……”指指那辆机车,“每天都骑它去学校?”我忍不住两腿发颤。

“是啊是啊……”小顾回答的理所当然。

OMG这是多么疯狂的世界啊!受不了刺激的我,拉着小顾离开车库,向门外走去。一出大门,我又沉默了。顾泯家这个悲催的地方根本不会出现计程车这种东西!

沉默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是我,十分钟内出现在xx路xx小区。”好吧,我实在是不想坐哥的车……可是眼前这种情况……我还是向恶势力妥协了……我知道他们就在这附近的说……

多么美妙的一天,除了一大早的杯具以外,整个一天都过得很顺利。因为不用去顾泯那边报到,我就直接去了绝迹。

其实我在这里也是多余,手下的人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才,有我没我真的没有差……

于是,与其混吃等死,不如……找点乐子!中午就给顾泯报过备了,今晚回家收拾行李,明天直接去机场,所以,今晚又是一个令人期待的夜晚了……嘿嘿嘿嘿……

踏进传说中最有品的gay吧,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境界。原本以为大学四年的生活已经很是糜烂了,可是,跟眼前看到的景象相比,根本是太过单调。

好吧,我承认我不是那种为了心爱之人就能受人如玉的那种人,我静静的走进门,看着边边角角里一对对相拥的人们,不知道是向往还是嫉妒他们,反正只要有人看向我,那么,我也绝对不会吝啬,眉目流转间递上一个礼貌的微笑。

坐到吧台边上,突然觉得周围好安静啊……看看那一个个几乎找不到下巴的花痴们……我低头抚额,真是,整天面对着面瘫学长和顾泯他们这些完全没有审美能力的怪物,我都快忘记自己这张妖孽脸是有多祸害了……

不能笑不能笑不能笑……自我暗示中……

我哥曾经玩笑般的对我说,“当时我就是看上了你这张精致的小脸,巴掌大小的脸盘上闪亮亮的一对大眼睛,睫毛跟两把小扇子一样,还有那小鼻子小嘴的,看了就想上去亲一口,忍不住就领养了你,想当个童养媳什么的,结果谁知道,回到家后我才发现,你竟然也是男生……哎,我就只好把你当弟弟养啦……”当时说这话的时候可是一脸的惋惜,可说话的当天晚上他就把我一人扔家里,自己跟相好的约会去了。

“哟,美人儿怎么不笑了?”生活总是这么的狗血,有美人(比如说我)出现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流氓。我白了他们一眼,从调酒师手里接过了一杯长得蛮漂亮的鸡尾酒。

“嘿,你别乱说话,你知道这美人是谁你就敢在这儿乱叫唤……”另一个染着红毛的人用手肘拐了第一个人一拐子。这话虽是在骂第一个人,可我怎么觉得我被调戏了?

“我只知道这是个美人儿,我管他是谁?”第一个人把手搭到了我的肩上。走进了看,这人长得可真丑,比顾泯差多了,加上扑鼻而来的酒味儿,实在让人受不了。

“放手。”我学着面瘫学长的表情和语气,冷冷的说。

“呀呵,美人儿生气了……”那丑人没有放手的迹象,反而得寸进尺,“生气了也是美人儿……别有一番滋味啊……”你还会咬文嚼字了?

我放弃打量手里的酒,以杯就唇,一饮而尽,轻飘飘的扔下酒杯,“我不想打架,”从肩上拿下了那只看着就欠扁的爪子,一用力,“马上滚。”

“啊啊啊……”刺耳的尖叫,那人甩开我的手,向后退了两步,“不就是蒋梦桀的弟弟么,还不是亲的,说不定就是养在家里的宠物,你有什么好狂的?你那好哥哥都不是我们老大的对手,我还怕你?”

这话算是进了我的耳朵,好多年都没有人敢说我是哥的宠物了,以前都是哥在收拾这些人@渣,今天我倒是终于有机会亲手解决一次了。相反于表面上的听话宝包,其实内心深处的我,还是热血沸腾的以大哥的事业为目标的。

“我哥不是你们老大的对手,所以我也不是你的对手?”哥哥最近很忙,都是因为他们老大的缘故?“你是这么推理的么?”我站起身来,发现我一七五的身高没有任何优势,晕。

不过跟哥这么多年,气势上还是有压倒性的,“那、那是当然!”那两个人继续后退,“你、你哥、被、被我们老大打成植物人了都!”

轰!一记闷雷在我脑中炸响,“你说我哥怎么了?”我一步迈到那两人面前,一手一个的抓着他们衣领问道。

“被、我们老大……”

“他现在在哪儿?”我又问。

“市、中心医院……”

两手一甩,我直接冲出夜店,一边不忘用电话通知家里的司机,“我现在去中心医院,我希望在那里能看见你,我需要一个合理并能让我满意的理由。”不等那边有人回答,我直接挂断手机。

哥,你不可以有事……

☆、9

市中心医院。

毫不费力的找到了哥的病房,推门进去,哥身上插着几根管子,手上打着点滴。哥旁边还趴着一个人,那人的手紧紧的握着哥的手,即使是睡着了也没用松开。

这应该就是哥的情人了吧。没想到竟然也是个男的。

我尽量放轻了脚步走了过去,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却还是惊醒了对方。“什么人?”因为是背对着我,声音也迷蒙的听不太清,只是觉得很熟悉的样子。

看到那人先吻了大哥一下,又给大哥按了按被角之后才站起身来,慢慢转了过来……

看到那人正脸的一瞬间,“怎么是你!”我后退一步。

对方显然也没想到是我,定定的站了一会儿才开口,“小梦,你怎么来了?”

“学长!你到底还是我哥的卧底!”突然有种被背叛了的感觉。从小到大身边都不乏各种哥派过来保护我的人,有朋友有老师,也有伪装成路人甲来打酱油的。学长名叫经纬,是我上了大学后认识的,也是老师的学生。我研究了他很久,曾经一度怀疑过他是哥安插在我身边的人,可是在他身上没有发现任何跟哥有关的信息,却不想,竟然在这儿遇上了……

“小梦你听我说,”第一次发现学长的语气竟然可以这么丰富,“我和桀的事……”

我不想听下去了,“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尽量让自己显得无所谓一些,“哥怎么样了?”

“车祸,医生说只是有一点轻微的脑震荡,”学长坐回去,再一次握住哥的手,“至于什么时候醒过来,我们也不知道……”语气中透着无力,悲哀的发现,学长没有注意到我的讽刺,或是说他根本顾及不到我的心情,他的眼里都是哥。

收拾起那几分不满,大家都是为了保护我不是么,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我走到病床的另一边,握住哥的另一只手,小声的说,“哥……你总是说我不会照顾自己,可是你好像更容易出事哦……哥,小梦好想你……哥,你快醒过来吧……学长帮着你蒙我,老师拎着小辫子就打我屁股……哥,你可要赶紧醒过来为我报仇啊……”

“小梦,你在这里不安全,先回家,明天记得要早起去机场……”面瘫学长就是面瘫学长,无时无刻都忘不了工作。

“学长,你明明早就知道哥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又是用了多大的勇气和毅力才在我面前表现的若无其事?突然好心疼学长。

咚咚咚,敲门,“经纬哥,是我,小郑。”门外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我家司机……“小少爷要来了,你要不要先回避一下?”傻子,你家小少爷我已经来了!

“咳咳嗯,郑哥,送我回家吧……”我打开门,用最灿烂的笑容面对他。不管是因为看到我的笑容被迷住了,还是发现我比他到得早了惊讶,小郑终究是不负众望的愣住了,“学长,大嫂,我先走了,哥就交给你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那么我就快了的生活给你们看,让你们都放心。

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老师还真是未卜先知,昨天那句玩笑话竟然成了真,后来想想郑哥的反应,原来是被老师说中了才会有那种僵硬的动作,我却孩子气的以为是哥积威太深。

收拾好行李后我还是回了顾泯家里。一个人在家太容易胡思乱想,我大概需要另一个人来填补我的寂寞与孤独。

“怎么回来了?”顾泯端着盘子从厨房里走出来,“今天小顾去同学家去了。”因为明天要出门,家里没人。

放下行李,我走了过去直接抱住了顾泯,搂着他的腰,把脸埋进顾泯怀里,“老师,我好怕……”毛茸茸的脑袋蹭来蹭去,“哥真的病了……在医院……”

感觉到顾泯的手臂揽住了我,一只手按住我的后脑紧紧的压进他的怀里,下巴搁在我的头顶,声音出奇的温柔,“会好起来的……没关系的……你还有我们……”

“老师……好闷……”不是我想煞风景,可是真的喘不过气来了……

顾泯这时好像才从刚刚的心形情景里走出来,放开我,“吃饭,吃饱了去睡一觉,明天不许偷懒!”哎,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基本所有人物都出场过了……

☆、10

夜里,我裹着被子躺在床上。今天晚上的顾泯很奇怪,一直很奇怪,从我一进门开始就很奇怪。我盯着天花板回想那坚实有力的怀抱,温柔的声线,亲昵的动作……

晚餐顾泯有给我夹菜,洗澡的时候顾泯给我拿来了睡衣,还帮我换了床单,调高了室内的温度……

事无巨细,无微不至。

是不是顾泯突然发现他自己也对我有意思?

好,我决定了。今晚我要向顾泯表白!

说做就做。用床单把自己裹成寿司之后,我走了出去。站在走廊上,左右看了一下,嗯,书房的灯已经关了,看了顾泯应该在卧室无疑了。外面有点黑,我扶着墙一步步的走向顾泯卧室。

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没有人回答,开门,进。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进来了,就不能回头了。

房间里没有人,顾泯大概是在浴室,嘿嘿,刚好给了我作案时间。我一把扯了裹在身上的床单,直接躺进顾泯的被窝里,装睡。

很快就听到顾泯洗完出来的声音,我顿时心跳加速,两只手紧紧的攥着床单,控制着身体尽量不动。脚步声渐渐的走近,房间里安静的几乎能听到顾泯发上水珠滴落的声音。

脚步声突然停了,我想顾泯是发现自己的床上多了些东西。可是我又忍不住希望顾泯没有发现自己就这样躺到我身边来,当然,这从来都不可能的,“小梦,是你么?”顾泯一开口就这么直截了当。

我心中哀叹,人家都做的这么直接了你还问?(好吧,这个“直接”,估计只有小梦这么觉得吧……)我无语的把两只眼睛从被子里面拿出来,“老、老师……”

“怎么了?”

“我、我害怕……”原谅我实在没有胆量说出来。顾泯有儿子,证明顾泯应该是喜欢女人的,而且,我所认识的顾泯一向守礼,万一、万一他知道了我的这点心思,以后再不理我了怎么办?

“害怕?”顾泯一怔之后笑了,好美,“因为害怕就跑过来了?这是打算跟我一起睡?”掀起被子也躺了进来。

我趁机抱住顾泯的腰,大腿也缠上他,“我好害怕,好害怕哥再也醒不过来……”其实医生说哥应该会在一两个月之内醒过来,现在昏迷只是因为脑袋里有血块压迫了神经导致的昏迷,等淤血完全消失之后,哥就能醒过来了。

我能够感觉到顾泯发现我没穿衣服的时候是有多僵硬,但当他听到我的话之后还是放松了身体让我抱着,一只手还举起来揉了揉我的脑袋,“没事的……”

顾泯的声音很不自然,这是对我的动作有反应了?我暗暗窃笑着,看来今天是来对了,不是么?我继续努力的在顾泯身上点火,用脑袋蹭着顾泯的下巴,“学长竟然也是哥的卧底……而且……而且……他应该是爱着哥的……”我不知道这样说算不算是对顾泯的一种提示,只是当我这么说的时候,耳边的呼吸声明显的急促了很多。

顾泯突然抓住我的两只手,说,“小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低头看着我。

我故作迷惘的太头,“什么?唔……”嘴巴被封住了……软软的……混合着薄荷的清香……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吻结束,顾泯把我扯进怀里,“小梦,你……”

“老师,不,顾泯,”我认真的看着他,豁出去了我,“我喜欢你,我从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我唔……”这算什么?表白成功了么?只是为什么顾泯的大手在往下移?那不应该是我的工作么?

“小梦,你知道你今天的举动有多诱人么?”顾泯一边吻着我的锁骨一边说,我全身瘫痪了一样使不上力气,“你这是跟谁学的?”

“啊……”他竟然捏我的臀肉!“以前,以前夜店里的那些人都是这么对我的啊……”所以就学来了啊……

“哦……”你懂了就把手拿开啊,捏的我……好舒服……“那小梦应该是上面的那个哎……”本来就是嘛!顾泯的嘴巴继续往下,两只手也都没停。“可是……我也是哎……”

“我……”顾泯的一根手指在后面的那个、那个地方打圈圈啊啊……这是不是就是说……就是说……“嗯……唔……不要……”竟然咬我!

这一步步的步骤怎么这么熟练?他真的是喜欢女人?“可是我觉得小梦这样也很享受……”顾泯神马时候变得这么邪恶了?难道以前那都是装出来的?

“呃……唔……”我这不是没有力气了嘛!好舒服……不要停……

昏过去之前的最后想法是,我用一个受受的反方式去诱惑一个明显不是受受的人,我这不明摆着想当受受了么……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必被压……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看出来小梦喜欢老顾么??

于是……木有留言小龟桑心啊啊……

顺便,感谢蜀黍两边都有脚印

☆、11

昏天黑地的一夜放纵,再醒过来就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样子了。早晨依稀听到顾泯讲电话把今天的行程取消了,出差的事也推迟了的样子。多体贴。

我翻了个身,“唔……好酸……”我的老腰啊……至今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昨天就突然的脑袋短路,使得自己变成了下面的那个?

“醒了?来,先喝点粥,等下再吃饭。”顾泯的声音。

我没有睁开眼睛,闭着眼睛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挪了挪,等着人把我抱起来然后一口口的喂我吃。

“小梦……以后不准再那么诱惑我了……”我怕伤到你。

不准再诱惑他,后面是不是就该说,我们不可能,昨天只是个意外?我没有回答,默默的吃着顾泯喂过来的粥,味同嚼蜡。

“胡思乱想些什么呢?”顾泯又开口了,顺便用手指戳了戳我的额头,“我是说,那样毫无准备的诱惑我你会受伤的……”抬头的瞬间我看到了顾泯抛过来的一对卫生球。

“哦……”继续做鸵鸟,我吃饭,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嗯,细细的白粥里撒着一层肉松,咸咸香香的。

顾泯把空碗放到一边,“哦什么哦,以后不准去夜店学那不三不四的东西了!”呜呜呜……□裸的威胁……您老能先把放在我屁股上的手拿开再说话么……

“哦……呃……知道了……”这个动作很危险,我不要用趴的……把手拿开啊……

啪啪啪,“臭小孩,要你去夜店,要你勾引我,”啪啪啪,“还敢不敢了?”我就知道……这个姿势太适合顾泯贴锅贴了……可是为什么要打我?明明都是以前的事了啊……

啪,“啊……好痛!”好重的一爪子啊……那里面都痛了!

“要你不吱声,说,还敢不敢了?”大爪子盖在刚刚的爪印上……

我前拱拱后挪挪,可怜的屁股总是在顾泯的攻击范围内,挫败啊挫败,“……不敢了。”这是屈打成招啊……以前你也不管我的好吧……

啪,“以前我那是不知道!”知道了早就揍你了……我回头看着顾泯,看他是不是有读心术什么的,可什么还没看到就被推了回来,身后冷冷的一声,“趴好。”

还打?我低下头,两只手抓着顾泯的睡衣等着顾泯的大爪子再落下来,然后……“哇呀……不要……”为什么要看那里啊!

“趴好了,”又是一巴掌,“我看看,受伤了没……”继续扒……

才不要那么听你的话,我继续挣扎,“没事儿没事儿……不要看了……”我觉得自己的脸像番茄……就像给顾泯打熟了的屁股一样红……

用刚才戳我脑袋的手戳了戳那一点,“嗯,只是有点肿……”顾泯把我扶正,很严肃的眼对眼(如果现在的两人不是光着和穿着睡衣的话,效果应该会更好),说,“小梦……我比小梦爱上我更早的爱上了小梦哦……见到你的申请表要我做你导师的瞬间……我就已经万劫不复了……”

富有磁性的声音,加上蛊惑的眼神,诱人的薄唇,直挺得鼻梁……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你不要离我这么近啦……

“这样的小梦好迷人……真想再吃一次……”

我只听到了后半句,点头,“嗯……”好想吃一次……

“同意了?那我们再来……”

“什么同意了?”回神,“哇咧……老师你在干嘛?我……唔……不要,那里……”我哭……那里还是肿的……肿的你懂么!

☆、12

“小梦,不要睡了,飞机要降落了……”朦胧间听见顾泯叫我。我用了两分钟睁开眼睛,然后又浪费了三分钟搞清现在的状况,最后把睡到僵硬的脖子扭动了一下,转到顾泯的方向。

不知道是我还没对好焦的眼神太过妩媚,还是顾泯本身的色狼潜质被我挖掘了出来,这货现在一看见我就用啃的。我扒开顾泯的脸,看向窗外,“这么快就到了?”

哥住院后,学长就一直陪着。真不知道他是铜皮铁骨还是怎么着,白天工作晚上陪床的,估计铁打的身子也是要跨的。

于是,我就自作主张的放了学长的大假,让他多陪陪哥。当然,既然学长放假了,这趟差,也就只剩我和顾泯了。咳咳,佩服我这颗七窍玲珑心吧!我和顾泯的第一个蜜月之旅啊……(你还想有几个蜜月……)

“刚刚空姐说还有三十五分钟。”顾泯帮我把座位调到合适的高度。不是,还有三十五分钟你就叫我?顾泯无视我愤怒的眼神,伸长了嘴巴又啃了我一口,成功的把我愤怒的语言也堵了回去,“起来先吃点东西,已经错过了晚餐了,先多少吃点儿,等下到酒店再吃点宵夜。”

我看着顾泯从空姐手里接过一份烤的外焦里嫩的热狗,金黄金黄的,看着就很诱人的样子,闻起来也很香,唔,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快给我快给我……啊呜……好吃……

“慢点吃!”顾泯又递过一杯橙汁,“要你睡觉不吃晚饭,下次再给我死犟着不吃饭,我就在这儿揍你!”

“是今天飞机上的晚饭不好吃嘛,平时又不是不吃饭。”我小声嘀咕。幸好是在飞机上,要是在家里不吃饭,你不早就动手了么。

顾泯显然听见我的话了,大爪子直接伸了过来,捏着我的鼻子左右摇晃着,“哼哼哼,小梦,你皮痒是吧……放心,等到了酒店我一定满足你……”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从里到外的满足你……”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的说……

我是时间分割线

事情总是这么悲催的发展着。下了飞机后我们坐着下属分公司派来的车直接来到酒店住下了。然后……

我就被迫以这样一个手脚都没有支撑,只靠着肚子挂在顾泯腿上的动作,一直坚持到现在。

分公司给我们定了一间豪华的总统套房,客厅里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吧台,顾泯现在就是坐在吧台旁的高脚椅上,左手拿着一杯不知道哪一年,但一看就很贵的红酒,右手……

盖在我赤@裸的屁股上。

“泯……不是,老师……”我已经在这儿挂了将近一个小时了,手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悬空着,可怜的胃一直在受压迫。这是因为不吃饭而变相的在罚我?我可怜兮兮的回头看顾泯,天可怜见,这样纠结的一个动作,回个头都不容易啊……

啪,“我让你动了么。”顾泯放下酒杯,把我的头压回去。

“可是……这样好难过……”我委屈了……你要负全责!

啪,啪,“不难过我干嘛要你这样……”顾泯收回去的手再次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另一只手不停的挥动着,“啪啪啪”规律的声音在回荡,身后麻麻辣辣的痛,完全招架不住了,脸好热,脑袋充血。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要勇于承认错误,“我知道错了……”下垂的手拽了拽顾泯的裤脚,“我以后好好吃饭,不挑食了……”虽然这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啪——啪——啪——”“原来你还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对你啊……”顾泯的声音听起来像冰碴,又冷又扎人。

“嗷!啊!痛!”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了啊……原本以为刚刚的巴掌已经够狠了,可是这三下完全颠覆了顾泯的战斗力在我心中的形象。原来他的小宇宙到此时才算是真正爆发啊……

唉……今晚的一大发现:顾泯的潜力是无限的,就像永远只有一招的圣斗士,却永远都能凭借着同一招胜利……我为我屁股未来的日子表示沉痛哀悼……

尤其是接下来的“蜜月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小龟要回复……木有爪印的娃纸都不是好妈妈

☆、13

客房服务的敲门声解救了我的屁股。至少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我是这么认为的。

顾泯就像早就知道的样子,喝掉最后一口酒,抱着我站了起来。我当然没有忘记自己下半@身可是□的,挣扎的厉害。顾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呜,好可怕!

“嗷啊!”好痛!顾泯竟然直接把我放到他刚刚做过的高脚椅上了!虽然还带着他温热的体温,可是屁股的压迫依然不容忽视啊!

顾泯完全不理我,径自开门去了。坐在原地的我不敢乱动,先不说顾泯是不是还在生气,现在的我可是指望着高高的吧台帮我遮挡着关键部位的说……

走回来的顾泯手里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两个小碗,一个里面盛着几个圆圆胖胖的汤圆,另一个像是一碗白粥的样子。顿时我的眼睛一亮,连屁股上的伤都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痛了。

就在我笑着要跳下来吃的时候,顾泯冷冷的开口了,“不许动,就这么坐着吃。”

屁股真的好痛,刚刚果然是错觉!

“喝粥还是吃汤圆?”

“都要!”于是,顾泯把托盘放到吧台上,一口汤圆一口白粥的喂我。我一边吃,一边还不忘保持一张苦瓜脸给顾泯看。

吃饭有人喂,走路有人抱的感觉真好。在我和顾泯分吃了个汤圆和白粥之后,顾泯终于舍得上我的屁股解脱了。在被顾泯抱着往浴室走的同时,我想到了一个词,特别适合现在的我……

痛并幸福着。

不要说我狗血,我是真的真的感觉到了幸福,哥给予我的爱,那是亲情,学长的爱,那叫友情,如今我终于终于盼来了梦寐以求的爱情,于是,我切身体会到了一种感角——屁股好痛!

“我说……”我戳戳顾泯胸前的某个点,“泯……”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他,“能不能把我屁股上的手拿开一下?”在享受二人世界的时候,我并不排斥这种公主抱的姿势,可是,为神马您还是不放过我的那两团肉?我到底是有多得罪您了?

以上。那都是我的怨念,我的愤怒,和我的腹诽……

顾泯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然后就笑了,嘴角越来越翘,嘴巴越咧越大,“哈哈哈……小梦……你这个表情太可爱了……”可爱个p呀!你竟然对我这样一个美男用“可爱”这个形容词?天理不容啊……

我继续怨念。

整整一天的幸福泡泡,就在顾泯毫不掩饰的笑声中啪啪啪的全碎了,我愤怒了,“你竟然嘲笑我!”我尖叫,我挣扎,我要离开这个嘲笑我的讨厌男人的温暖怀抱!呜呜呜……

好像感觉到我真的生气了一样,“好了小梦……不笑了不笑你了……”顾泯拍着我的头安抚道,“我们的小梦最帅了……不可爱,一点儿都不可爱……噗……”

“你还笑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挥拳……

“嘎……”

“碰!”

“哇……”

“小梦!”

“痛……”

不偏不倚的给顾泯戴上了眼罩,单眼的还是,海盗一样的那种。顾泯痛呼“嘎”……撒手,“碰”,我摔地上了,屁股落地,“哇……”我哭……,“小梦……”顾泯心疼了……,“痛……”我让你更心疼……

只是,好像适得其反了,顾泯的脸好臭……“臭小子你就不能安分点!”啪啪啪啪啪……

竟然用拖鞋!“唔唔……救命啊……”好狠的心啊……我不要跟你好了……我要改嫁……呃,不是,我要休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呃……小龟考试回来鸟

☆、14

我的蜜月泡了汤。

被顾泯的鞋底子抽的我三天没下床。

顾泯三天里除了喂我吃饭喝水,鸟都没鸟我一下。

三天后能下床的当天顾泯在收拾回家的行礼。

我顶着一个肿屁股坐上了飞机,而且顾泯完全没有要照顾我的意思。

下了飞机我很自觉的远离顾泯的视线,自己搭计程车回了家。

家里没有人,我在床上滚了两滚之后发现完全没有睡意。抱着一个巨型抱枕缩在墙角,寻找到了久违的安全感。抱膝坐着,抱枕放在膝盖上,垫着下巴。屁股上的痛很真实,又确定了我的存在感,我觉得迷惘了……

自从爱上顾泯之后就迷惘了。

我每天都心心念念的想着,如果顾泯知道我喜欢他会怎样,想着想着一天就过去了。整个人开始变得没有了思考能力,所做的一切都是以取悦顾泯为目的,我不介意自己说话做事像个白痴,也不介意做下@面的那个,只要顾泯喜欢,我做什么,或是他对我做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切都太过顺理成章,却是少了许多自我……失去了本我的蒋梦绝,大概是不会再引起顾泯的注意了吧……说不定顾泯真的是觉得腻了呢……

感觉有些冷了,我抱紧了自己。也许就是因为腻了,所以他不再关心我,三天来都只是公式化的喂我吃饭,三天来都是冰山一样僵硬的表情面对着我,三天来都把我一个人扔在酒店不闻不问,三天来……

天啊!我竟然能够坚持三天,三天不向顾泯撒娇讨巧,三天不对着顾泯耍赖撒泼,三天不跟顾泯说一句话……

我们整整三天一句话,不,是一个字都没说了……

屁股痛,胃也在抽搐,还是很冷,冷的头都痛了……我又向墙角的方向靠了一下,不过好像于事无补的样子,只是我在思考……

思考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状态……这种尴尬的状态……

坐以待毙显然不能解决问题,可是,我们为什么会发展成冷@战呢?呃,这应该算是冷@战吧。我们完全不理会对方,嗯,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冷@战没错。

老师说,只要大方向找对了,那么题目就能解对。大方向是消除冷@战,应该不会做了吧。

我思索了大脑里关于冷@战一词残存的记忆,不知道前苏@联和美@国的那次算不算是不太成功的一个案@例,只是不记得这个问题解决了没有。现在的美@国和俄罗斯可都很发达的说……嗯,有时间上网百度一下好了……度娘神马都知道……(小龟:戳戳小梦乃跑题了……小梦:不在状态不是研究冷@战么?嗯,呃……那跑回来……)

思前想后,我觉得整件事只能归结于一句话:先爱了的那个人总是输家。好吧,我承认按照顾泯的说法他是比我先跳进这条河的,但是,请注意,是我先说出来的啊!那个人不过是随着我的话告诉我他也爱了罢了!

所以我输了,输在了不知道顾泯赢在了哪儿……

所以冷战了,因为顾泯不理我了……

所以我死了,因为哀莫大于心死……

全身都痛,冷冷的风就像要吹到骨头缝里一样。我蹒跚的从角落里走出来,踉跄了两步爬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裹被子的同时脑海里蹦出一个叫做马革裹尸的成语,不知道是吉是凶……

后来很久之后我总结了一下,是凶,大凶。

那天我们是迎着朝阳上的飞机,顶着烈日回到的家,下午确实阴云密布的迎来了期待已久的台风。想了想应该就是为什么我会觉得冷了。房间里本来就有冷气,又加上悲催的台风所营造的效果,乌漆吗黑的天啊,明显的预示着我杯具的将来啊……

那天我裹着被子在床@上,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醒着,再睡过去。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窗外的一切嘈杂都没有影响到我的睡眠,我睡的很沉很沉,几乎像是漂浮在空中一样的没有着落。

而我睡醒了的时候……天地变色风云色变……我已经不在原来的床@上了……

☆、15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更了三章啊啊啊……鸡冻亲爱的们尽情的留言砸死小龟吧

“唔呃……”我睡醒了,不过头还是很疼,而且很重。睁睁眼睛,陌生的环境,难道我还在做梦?

“小少爷醒了?”声音很耳熟,“小少爷?”那人又叫了一声。这回我记起来了,是郑哥的声音。

“郑哥……我想喝水……”这是哪儿?怎么像是在医院的样子?

“咦?小梦醒了?正好,一起吃点东西吧……”

还真是在医院啊,“学长你怎么也在这儿啊……”

果然有学长在的地方就一定是医院了。“桀就在隔壁……”学长说话的语气好像很无奈的样子。好像是我又不懂事了,让他们担心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睡着觉就睡到医院来的啊……

而且,住在哥的隔壁?重症病房的隔壁……重症病房……

“你自己一个人窝在家里,病了也不知道叫人,还好发现的及时。”学长递过一个碗,白粥,但不是我爱吃的那种,是只有米,什么都没有的那种,“你的胃出现的溃疡,因为发烧高热的,还出现了肺炎的症状,据说是吹了太久的冷风……唔……大概就是这些,哦,对了,你烧到了四十多度,医院才把你安排在这儿的……”

抱着货真价实的白粥毫无食欲的一粒米一粒米模糊的数着,“谢谢郑哥把我送过来……”是因为照顾我吧,都有黑眼圈儿了。

“不是我送你过来的……我也是刚刚才到,一进门就看见你醒了……”郑哥赶紧摇头。

“也不是我。”学长看到我瞥向他的时候直接做出了否定回答。

“难道是哥?”不太现实……

“你家顾老师。”学长又递给我一对卫生球,“咱们的总裁大人……”摆好了一桌饭菜,学长招呼了郑哥过去吃,“人家顶着台风去找你,发现你已经昏迷不醒了。医院派出的车因为台风过境大雨倾盆路面积水,总之是卡在了路上,总裁直接把你背出来的。”

学长的话是平铺直叙的讲出来的,听进我耳中却是翻江倒海一般的难以平静。顾泯送我来的么,那现在他人呢?还是不想见我?

“别跟丢了魂儿似的,”学长继续说,话里明显的带上了鄙视,“总裁陪了你两天两夜,见你退了烧才肯听我的,回家换件衣服,”学长看了看我捧着的白粥,拿过我手中的碗,舀了一勺递到我嘴边,“他穿着那套湿淋淋的衣服在这儿坐了两天两夜,人没冻出病来都已经是奇迹了……”见我不张嘴,学长直接动手给我灌。

“那为什么郑哥也有黑眼圈?”我终于见缝插针的找到时间提问了。

“工、作、问、题、”学长的脸好臭。看起来因为哥一直没有醒过来,郑哥在帮里很难做吧。“你……算了,你还是不要管的好……”

嗯?这话很有学问哎。原本我就从来不管这些,呃,是不被哥允许管这些,可是,为什么学长的话让我觉得好像我可以管,应该管的样子?我疑惑的来回看着他们两个,“帮会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对吧?”

“这个你别管了,好好休息,等会儿总裁就来了。”学长喂完了我之后又去喂自己,不再理我,吃饱了,收拾好了碗筷,径自离开了病房。

然后郑哥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也跟着出了门。冷冰冰的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心底的某个角落空荡荡的,似乎少了点什么。

其实我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喜欢热闹,却又不喜欢跟不熟的人亲近,偌大的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格外冷情,格外的寂寞,格外的想念某人……

我开始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情,从下飞机开始,一点一滴都不落下的回忆着,回忆着顾泯是什么时候开始不理我的,记得那之前……我打了他一拳,可是我是因为老羞成怒才动手的……是他先嘲笑我的……他说我可爱,所以我才老羞成怒的……他说我可爱的原因是他的大手按在我受伤的那个屁股上了……(小龟:你到底有几个屁股……)

明明是他的错!为什么我却是那个被冷落了的?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怨妇了的?我抓着头发不停的薅着,烦躁的不知所措,难道我真的已经病入膏肓的离不开顾泯了么?

“你干什么呢!”

惊天一吼啊,震得我抖了三抖之后又多薅下来几根头发。我放下手来,放到了膝盖上,紧紧的抓着被子,不敢抬头。我只想做一只眼睛比脑子大的鸵鸟。

“怎么?现在觉得对不起我了?你把我扔机场的时候干嘛去了?”神马?我把他扔机场了?我把谁扔机场了?

“还不承认了?啊?还自己回了那冰窟似的房子里,你怎么不把自己冻死算了?”这个……是在说我么?我没有忘记现在依然是夏天,要么哪儿来的台风啊……把自己冻死……很讲究的一种自杀方式,不会死的很难看,下次可以试试。

“蒋——梦——绝!”说话的某只耐心已经告罄了。其结果直接导致了我的下巴被钳住,脑袋被迫抬了起来,然后悲催的对上了一双充满了无法描述的愤怒的眼睛……

☆、16

“蒋——梦——绝!”说话的某只耐心已经告罄了。其结果直接导致了我的下巴被钳住,脑袋被迫抬了起来,然后悲催的对上了一双充满了无法描述的愤怒的眼睛……

我握紧了拳头,尽量控制住自己不要发抖,只是说话时依然带着颤音,“老、老师……师……”

“认识我了?”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不认识你了?顾泯表情就像学长一样的面瘫,只不过学长是天生的,顾泯是后天冰冻养成的。

“呃……嗯……可不……可以,先放开我?”这个姿势真的不好受,一百三十五度上扬加九十度的旋转,我的脖子不是可调式台灯……

经研究发现我的确不是在撒娇,而是真的不舒服之后,顾泯放过了我的下巴。“好了,说说吧,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走了?我不是说在你哥回来之前都要住在我那儿的么?”顾泯的语气很冲,很吓人的那种。

为什么我会觉得顾泯在兴师问罪?“明明是你先不理我的……”干嘛还要自找没趣的往枪口上撞,你当我傻啊。

“我不理你?”顾泯好像更生气了,“是哪个臭小子先惹我生气的?嗯?不要告诉我你忘了我是为什么不理你的了!”

“知道为什么我就不会在这儿了!”想都没想的顶回去。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难得硬气了一回,可是效果堪比火上浇油……

直接顶回顾泯的话的直接结果就是我又一次体会到了大头朝下脑袋充血的感觉……

“很好,我会让你死的明白的。”顾泯的声音像他的脸一样的没有温度。□在外的皮肤有点儿冷,充血的脑袋有点儿热,我想用不了多久我那唯一凉快的地方也会变得很暖和的。

“哦。”我不知死活的咕哝了一声。

“我那天为什么打你?”

“没吃晚餐……”

“后来呢?”

“吃了夜宵。”

“再然后?”

“你抱我去洗澡……”

“啪”“前面!”

“呃……打了你一拳……”顾泯真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可是是你先蹂躏我的肉的……”小声的解释。莫名的想哭,不是我无理取闹,只是委屈,眼睛好酸,就是莫名其妙的想哭。

“啪啪”“不是这儿,再往前。”顾泯又给了我两记锅贴,不重,但具有很强的警告意味。

“我哪儿知道您老那天为什么不高兴了,我还不高兴呢……”我嘀嘀咕咕的抱怨,压低了声音不给顾泯听见。扭了扭身子表示了不满,然后才小声的说,“不知道了。”

“啪啪啪”“你认为我会因为你打了我一下我就晾你三天?”顾泯的语气让我觉得自己小心眼儿了,心底滋生出一眯眯的内疚,拱的我心底痒痒的,酸酸的,跟着红了鼻尖儿。

“不是的……”不是么?我为什么会这么想顾泯呢,别人不知道,难道我也不知道他的那别扭闷骚的性格么……真是…………

“啪啪啪啪”“不是你还在这儿给我别扭什么?”您能不能别这样越打越多?一巴掌就已经很痛了,四巴掌我都要给你拍平了!我再一次扭过身子看着顾泯,尽量拿出最可怜的表情博取同情,“臭小子……”顾泯叹了一口气抱起我来。我避开了红屁股坐在了顾泯腿上。

我用红的像兔子的眼睛盯着顾泯,我要让他心疼,让他内疚,让他直到我的委屈,“你都不理我……”

果然,顾泯妥协了,大手直接把我的头按进他怀里,我几乎可以听到他的心跳,铿锵有力的声音再次传进耳中,“我永远不会嘲笑小梦!”

我僵住了,我沉默了,我忘记哭了。尼玛介素神马灰机理由?!

☆、17

吐血三升。踹飞唯一那一眯眯内疚。挣开顾泯的拥抱。跟顾泯大眼瞪小眼。“你说神马?!就是因为这么个飞机理由你就晾了我三天?”不知不觉的我就傲娇了。

“小梦,我希望你能……”

“希望我能什么?”我直接打断顾泯的话,“每次都是你希望怎样我就怎样,你不喜欢的我就全部收起来,我干嘛那么听你的话?”我站在床上指着顾泯的鼻子,“是,我TM是喜欢你,但也不是什么都要听你的!”

顾泯的眼神很复杂,有担忧,有心痛,但是却没有任何要发怒的征兆,“小梦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么……”声音依然温柔,不顾我的挣扎再一次把我拉进他的怀里禁锢了,“小梦眼里的泯是这样一个专制的人么?”

“我……”我不知道。只是压抑久了之后突然的爆发,而已经说出口的话,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顾泯更加大力的拥着我,“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腾出一只手安抚似的顺着我的头发,“知道你的过去,知道你的独立,知道你的不甘,更知道你其实一直寻找不到真正的安全感……”

“泯……”我觉地这个时候需要有一个深情的对望。从来没有人能够这么透彻的看清过我,更不会有人看得出那些天真无邪,就像日升月落一般,与邪恶叛逆交替着出现。

顾泯见我不再挣扎,扶正了我,抬手抹掉了我不知什么时候落下的泪水,“哎……”自顾自的叹了一口气,“让宝贝受委屈了啊……”

这委屈大了。“嗯……”自己揉了揉眼睛,不过被顾泯一爪子拍了下去,顺便附赠了一记眼刀。

“傻孩子,”顾泯用不知道从哪儿变出的纸巾帮我擦脸上的泪痕,“我晾着你,其实只是想等你先开口,开口告诉我你需要我,”我本来也需要你啊。顾泯阻止我开口说话,“同样也是希望能从你那里感受到我是被你所需要的……”

顾泯的话总是很容易让人陷入深思。其实每个人都很难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安全感,同样每个人虽然都是被需要的,但也一样需要被对方告知才可以。

“好了好了,又不是女人……小梦不哭了哦……”想他顾泯倒真是有哄孩子的经验,没白养大小顾这个孩子。

吸吸鼻子,红着眼睛看着顾泯,“那、那么我、我不哭了……你、可不可以也不打我……”身后凉飕飕的冷风飘过,提醒着我刚刚的一番动做给自己招来了不少后遗症的说……

顾泯倒是知道我恢复“正常”了,扯了扯嘴角,给了我一个冷笑,“好了?”我点点头,顾泯终究是顾泯,气场神马的永远强大,强大到让所有人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那么,用你正常的脑袋给我分析一下,你不挨打的几率是多少?”

“……那要,要看你的心情了……”我试图避开顾泯杀人的眼神未果。

“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顾泯几乎是咬着牙在说话了。

“那么……几率是……”零。

顾泯倒也不再跟我废话,就着抱着我的姿势,直接把我扛到他肩上,照着我的肉就拍了下来。

“我让你跟我犟!”“我让你把我扔机场!”“我让你不吃饭!”“我让你胃溃疡!”说到这里顾泯好像更生气了的样子,巴掌越来越很了,“我让你再吹冷风!”“我让你……”

说着说着顾泯就没话说了。可是巴掌却是悲催的更狠了,比那天的鞋底都狠。估计是因为没话说了给气的。

不要以为我就会安安分分的挨打。顾泯把我扛在他肩上,再有办法也只能固定我的两条腿,不让我来回的踢打。可是,我的一双手可是自由的!

一边努力上扬着身子企图逃开顾泯的大爪子,一边尖叫着发泄疼痛,“嗷呜……痛……痛啊……我不敢了不敢了……饶了我……”当然,两只手也不忘紧紧的抓住顾泯的头发,狠狠的薅一把。

“哎呦!”顾泯老羞成怒了……

导致的直接结果是我被放下来了——屁股朝下的放下来的。“唔哇……痛……老是打我!老师你不爱我了……”我翻过身来解救了屁股之后就地打滚。

“起来!坐好!”呜呜呜……你欺负人也不来这样的!我把所有的委屈都挂在脸上,眼神近乎谴责的看着顾泯。顾泯也沉着脸,直勾勾的盯着我,“书上说,疼痛能够使人保持清醒的头脑,”不顾我的挣扎,顾泯直接把我拉起来以跪坐的姿势坐好,屁股压在小腿上,痛的我直挺身。“我想你能够清醒的听到我下面的话……”

“呜呜……你快说快说啊……”没看到我疼的都清醒不过来了嘛!

见到我的苦瓜脸顾泯反而笑了,很邪恶的笑着,幸灾乐祸的笑着,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笑的就像个痞子!“小梦只有这个时候才最诱@人……”

你说神马?!又耍我?我终于清醒过来,更委屈了。“尼玛就是因为这个才打我?”

“啪”“不许骂人!”顾泯有给我一记巴掌。特别想哭,他的大爪子是神马时候伸过去的?“啪”“刚才好像也骂来着,我再补上两记。”顾泯一边说着,一边又像抽嘴巴子一样的抽了我屁股两下。“啪啪”。声音很响,刺耳的让人脸红。

“唔……小梦越来越有味道了……”乃这个虐待狂!这么久了我怎么没发现乃难道喜欢爱诗爱慕?唔……我哭……不要用添的!

“小梦也很想我对吧……你看,小小梦越来越精神了……”还不都是你害的!可是,可是……不要停……好舒服啊……顾泯的声音像罂粟一样迷人,令人把持不住的沉溺其中。

“小梦……”大手一点点的揉着我的臀肉,慢慢的向下滑。

“泯……”扭扭身子,好……好舒服……

有根手指在那里画圈圈哎……好痒!“小梦……”呜呜……别再叫我了!

你倒是赶紧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不是卡H……这是给了大家一个可以随便yy的空间……

于是下一章木有遁走

☆、18

积攒了这么多天的欲@望一旦被释放出来所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我又在医院里多趴了两天。

临出院之前我和顾泯一起去隔壁看了哥,他老人家还是睡的很安详(不知道这个词是不是这么用的……),倒是学长见到我之后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他又不说。

顾泯看到学长越来越憔悴的样子,也很大方的放了他的长假,嘱咐照顾好自己。

真的希望哥能快点好起来。

之后我就过上了吃穿不愁的幸福的生活,每天跟顾泯一起上班,一起回家,中午一起在公司吃工作餐,晚上回家又一起进厨房合作一桌丰盛的晚餐。小顾倒也很适应这种三个人的生活,整天还是像以前那样跟我天南海北的插科打诨,没见出有什么异样。

不过中间还是出了一点小事故的,真的是一个很小很小的事故。

话说那天我决定向小顾坦白我跟顾泯之间的关系的时候,我特意选在了周天,甩开了顾泯,带着小顾出了门。

我很老套的带他去了游乐场。

“哥哥……”小顾舔着手里的甜筒,“你有话对我说?”

我表现的很明显么?我看了小顾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小顾无奈的看了看天,“你既晕车又恐高,如果不是有话要对我说,或是有求于我,难道你一大早把我带到这儿来,真的只是为了坐在长椅上晒太阳?”其实中心广场和景湖公园都可以的,不一定非得是游乐场。

呃……这孩子比我想象中的要敏感哎。我揉乱了小顾的头发,“是有话说,你先去玩儿吧,我在这儿等着你,中午我定了你喜欢的那家餐厅,我们到时候再说。”扯出一个亲切的笑容,我推着小顾去玩儿。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让小顾玩儿开心了,吃高兴了,大概就会很容易接受我跟他爸的事了吧。

其实小顾很好骗,呃不是,是很好哄的。三两句话之后就屁颠屁颠的拿着游乐园的通票,逐个项目玩儿去了。跟着小顾一个项目一个项目的玩儿着,他玩儿的兴高采烈,我看的头晕目眩。

游乐园中心城堡是座鬼屋,小顾说什么都要扯了我进去,还说这个对像我这样无法从其他项目中寻得刺激的人,一定要进。八竿子打不到的理由都编出来了,自己承认胆小就是了嘛。你如果这么说,我一定会勉为其难的陪你嘛。

“小孩子玩意儿,你自己去,我在出口那边等你,拜~”我笑眯眯的对着小顾挥手。我相信,他扭曲的表情一定是因为看到了我眼中来不及掩饰的幸灾乐祸。

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我一定会奋不顾身的跟进去。只是有一个词语叫做事与愿违。

我在出口无聊的等了十五分钟之后,小顾才慢慢吞吞的出来了,脸上好像还挂了彩,我想,应该是鬼屋里的特效颜料吧,“怎么才出来啊,”我抱怨这去拉小顾,“走,吃饭去……”

小顾没有动,“哥……”小声的叫了我一声,我回头,看见小顾脸色有些白,眼神有些飘忽。

我没看到的阴影里突然走出了两个人,一个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另一个拿着棒球棍子。我这才看清形势,原来小顾是真的挂了彩了。

“你们是什么人?打架找错人了吧……”我把小顾扯到身后。虽然哥也是出来混的,但他把我保护的很好,像这种正大光明的站到我面前挑衅的人真的是好久都没见到过了。只是当时的我,却没有联想到前几天夜店里的那两个人,进而忽略了许多可疑的问题,他们是怎么知道我是谁的?

“暗盟的少主,我们找的就是你。”拿匕首的人往前走了一步。

我护着小顾向后退,“什么暗盟的少主,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这话倒是真的,那人说的我完全不明白。

“跟他废话什么,”拿棒子的人开了口,“这小子装傻的本事跟他哥一个德行,给我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后面的戏码也就清楚了。当我和小顾算准了时间推门回家的时候,顾泯却没有像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在书房,而是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们俩的鬼鬼祟祟。

“怎么出去一趟就换了衣服了?”顾泯放下手里的遥控器,关了电视。

“啊,呃……去逛街看到喜欢就买了。”原谅我吧,原来的衣服早就被匕首划烂了。

“那旧的呢?”

“直接放店里了……”小顾你白痴啊。我厉了一眼多嘴的小顾。

“嗯,那就回房换件衣服下来吃饭,”顾泯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们了,“今晚有你们爱吃的。”一边说,顾泯一边走向餐厅。

身后的我和小顾松了口气,上楼。“回去别洗脸,”我嘱咐小顾,“妆花了老师可就看出你挂彩了……”买衣服的同时我还拉着小顾去了化妆品区找了几款粉底唇膏什么的,把他脸上揉不开的淤青一点点的都藏了起来。

小顾不负众望的又白了我一眼。大白天的被人拉进小黑屋里痛揍了一顿,还专对着脸打,想他长这么大都没这么窝囊过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简直不是用惨不忍睹四个字就能形容得了的了……╮(╯▽╰)╭小龟找不到码文的感觉了……

☆、19

晚餐的餐桌上,我们在和平友好的基础上进行了一次名为“小顾如何称呼小梦”的三方会谈。

“老师……我把咱俩的事儿都跟小顾老实交代了……”我往嘴里扒饭。

“什么叫老实交代,说的就像我跟你一块儿做贼似的。”顾泯用筷子敲我头,顺便“若无其事”的看了小顾一眼,“嗯,我知道了。”

“老师,小顾早就看出我喜欢你了。”你竟然还迟钝的跟什么似的非得等我主动勾@引你才开窍。

顾泯吃饭的手停住了,扭曲着一张脸咽下了嘴里的东西,“小顾连你喜欢我都看出来了,那么我喜欢你他还不是更早就知道了!”这话是拎着我耳朵,直冲着吼出来的。

我被吼的眼冒金星。话说,我说这话的目的不是这样的……老天竟然是这样的不公平,我明明是为了凸显顾泯的反应迟钝,为什么到头来反而被顾泯用来讽刺我的反射弧比他还长?

“哥哥啊……陷入爱情的人都是盲目的,节哀吧……”小顾“噗”的一下吐出一节鸡骨头。

顾泯也夹起一块鸡翅,慢条斯理的对小顾说,“你哥现在就算是你后妈了……”把鸡翅放到我的碗里。

我吧刚要塞进嘴里的鸡翅放下,一拍桌子,站起来,“什么后妈啊……那叫继母!”后妈多难听,一听就不是好人,不是,“什么继母,我是男的!叫继父!”我指着小顾鼻子。

“啪”清脆的一声巴掌在我身后炸响,“我还没死呢,他哪儿来的继父?”顾泯直接把我按在餐桌上甩了两巴掌。“好好吃饭。”

“……”悄悄伸手揉揉有点麻木的屁股,我哀怨的瞥了顾泯两眼。小顾还在这儿你就动手了……

“叫daddy吧。”顾泯的话就像板上钉钉。

好吧,我天生就爱跟人叫板,“叫daddy可比叫哥哥老了很多哎!”我又揉了揉屁股重整旗鼓,“小顾还叫哥,顺便也叫他哥算了。”面向着小顾,拇指指着背后的顾泯。

“小梦……我是你老师……”呃,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顾泯生气了,我缩了缩脖子不再做声。

“嗯呃……就叫哥哥daddy吧……都有了……”小顾难得的学会打圆场了,我向他投过感激的一笑。小顾回了我一笑,只是好像笑的时候嘴角怎么有点抽搐?

“小顾?过来……”吃晚饭顾泯向小顾招了招手。小顾看了我一眼,我也很不理解的看回去,示意小顾过去。

“爸……”小顾被顾泯掐着下巴,被迫抬起了头。

顾泯左右端详了一下,放了手。气压明显降低了不少,“小顾去把脸给我洗了,小梦收拾桌子,今晚你负责刷碗。”转身上楼,“我在书房等着你们。”

完了完了,顾泯还是看出问题来了。“哥哥daddy……怎么办?”这称呼小顾叫的可真顺口。

擦着桌子叹气,“你洗把脸先进去,老实交代……”这个词真好用……“把事情全推到我身上就可以了……”其实原本就是因为而起的样子,“老师看到你没有伪装的脸一定很心疼,没事儿的。”我给了小顾一个安抚的微笑。至于我自己心底的忐忑,“唉……”再叹口气,能挨到晚上睡觉的时间,去床@上好好解释就算我命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章有点儿少……

☆、20

磨磨蹭蹭的进了顾泯书房,直接映入眼帘的便是小顾鼻青脸肿的屁股,一道道绘图尺横抽出来的红印,真是惨不忍睹。

看到小顾就不得不联想到等一下的自己,一只手忍不住就在身后蹭了两下,走上前去,“老师,今天的事又不是小顾的错,别打他了。”虽然知道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但还是不想看着小顾遭殃。

顾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顾的屁股。这动作好像在提醒我,我的屁股也好不到哪儿去。“我打小顾是因为他帮着你骗我,今天的账我自然是要找正主儿算的。”果然不出所料,顾泯的眼神就是那个意思!

“那个……老师……你听我解释。”我连连后退,这么早就挨打,我还要不要这个屁股了……(小龟:都说你只有这一个了嘛,不要这个你要哪个?)

顾泯拿着绘图尺的手敲了敲办公桌的另一面,“过来。”哇啊,用的是陈述句,平静的很嘛。不要怀疑,这绝对是山雨欲来的前奏。

“老师……”我下巴指着小顾,示意顾泯给我留点面子。

“过来,”顾泯又敲了一下,“我只打你撒谎骗我的部分,剩下的可以等你解释后再打……”

我还以为剩下的就不打了呢……听话的站到书桌旁,和小顾并肩的趴了,双手握拳,等着顾泯的板子。

“这就是我给你立的规矩?”顾泯戳了戳我的肉,对我的态度表示了极度的不满。

我回头眼巴巴的看向顾泯,“老师……”真的很希望撒个娇就可以过关,可是天总不遂人愿。以顾泯的理论,不拍在肉上的就不是惩罚。可是,以我的理论,在小孩子面前把肉给顾泯拍那就是没面子!

顾泯眼神一错,啪啪啪啪啪啪的就是一顿狠抽,疼的我嘶嘶哈哈的直吸冷气。由于是在小顾面前不好意思叫出声来,我一直撕咬着下唇里面的嫩肉,难得的硬气了一回。

听到小顾受到惊吓般的抽气声,我倒是很受用的骄傲了一下,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找回了点面子。(小龟:切,屁股都给人揍了还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抽了不知道是三十还是四十下,反正我觉得屁股已经不是我的了,顾泯总算是放过了它,“好了,都起来吧。”小顾也得到了特赦站了起来。“小顾先回房,等下我去给你上药。”

提上裤子的小顾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然后又看了我一眼才迈步向外走。多么富有深意,看得我简直是毛骨悚然,似乎好像顾泯真的很生气?我偷偷瞥了顾泯一眼,杯具,这货竟然也在看我!“老、老师……”

“给你半小时组织语言,我去给小顾上药。”顾泯拿了药出门。

哼哼哼,又把我一个人扔下,果然是儿子比情人重要哈,尤其是给你生不出儿子的情人,就更无关紧要了是吧!

我龇牙咧嘴的揉了揉屁股,在书房寻摸了一圈儿之后直接爬到沙发上,准备梦周公了。管他顾泯什么时候回来呢,小爷我不伺候了!下手真狠!

顾泯回来的时候我还没睡着,当然,罪魁祸首就是顾泯打的我屁股痛,睡不着!看见顾泯进来,我也只是哼哼唧唧的鬼叫了两声表示我看见他了,然后继续趴着挺尸。

“小梦……”顾泯做到了我的身旁。话说,这么温柔的声音,真的很难抵抗得住诱惑啊……只是,您老能不扒我裤子么?我扭了扭身体表示抗议,顾泯一手压住了我的后腰,另一只手继续扒,“我看看,打伤了没。”好吧,既然不是要打我,那么我就大方的原谅你了。不动了。

“老师……今天那两个人说我是暗盟的少主……”我开始回忆今天发生的事,“可是哥从来都不希望我沾染这些东西,怎么可能立我做少主?”

“嗯。”顾泯给我揉着伤,埋怨道,“要你逞能,你看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和这里,”一边说一边戳我的肉,“都青了,要揉开,不许叫。”瞧人家这三字经念得。

“老师……我想去找学长谈谈啊……”这就开始动手了,你也不提前通知一声!“轻点,老师轻点揉……”我挣扎,可是顾泯就是那铁臂阿童木,我挣扎的开么……“呜……我再也不撒谎逞能了……”

作者有话要说:哦呵呵,这章比上一章多了几个字~~激动

☆、21

“好了小梦,别叫了。”上完药,伤也都揉开了,顾泯拍了拍我的后背。

“老师……”我瑟缩了一下回头看了顾泯一眼,“我坦白,我交代,你……可不可以从宽处理?”翻过身来,任由顾泯抱了起来,两只手顺便搂了顾泯的脖子。

顾泯抱着我离开书房,脚趾头想都知道目的地是他的卧室。我紧紧地盯着顾泯,见他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才开口,“好吧,从宽处理,我不用尺子了。”

我松了口气,巴掌应该会好挨很多,“那个……”我们已经来到了卧室,可是顾泯仍然没放下我,直接拐进了浴室,我拦住顾泯要给我脱衣服的手,“那个……老师,小顾……挂了彩……”顾泯挑眉。“你心疼么?”

“废话,谁看见那么一张白净的小脸花花绿绿的都不舒服。”顾泯继续打算给我脱衣服,“幸好你没事,不然……”

“老师……”我堵住顾泯的嘴。您老千万别让我知道“不然”后面的话,不然我就没胆子坦白了……我深呼吸一下,自己把衣服脱了下来……然后……

终于,“这就是你地坦白?!”顾泯的小宇宙又一次爆发了。

脱下衣服的我,前胸后背上好多地方都是一片青紫,右手上臂还草草包扎着纱布,这可都是打架的证据啊……唉,叹了口气,都说双拳难敌四手,再加上人家都带着家伙,我还要护着小顾,来不及救的就只好用身体挡了。

顾泯倒是没急着动手打人,匆匆的跑出去又忙忙的跑回来,手里多了药箱和一瓶药酒。拆了纱布重新包扎了伤口,顾泯直接把我推进注满水的浴缸,然后开始了揉伤大业。

为了不让顾泯心疼,疼我也忍了,紧紧的抿着唇,克制着即将脱口的痛呼,硬生生的变成一声闷哼。我知道,顾泯已经心疼了。他的举动我总能猜个大半,想是他怎么打都不过是肉厚的屁股,痛但不会伤害了我,相反的那些人却都是一通乱打,一不小心打中要害,我也就要呜呼哀哉了。

“泯……我没事……别担心……”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安慰顾泯。顾泯没有理我,咬着唇,皱着眉,给我洗完了澡,抱我到床上继续揉伤。

实在看不下去了,我挣扎着从顾泯手底下爬起来。凭我的身手顾泯自然不是对手。不要问我平常挨打为什么不靠武力逃跑,因为我知道如果被逮回来会死得更惨。我面对着顾泯跪在床上,顾泯抬起头看着我,我抬手抚平了顾泯紧皱的眉头,看着顾泯眼中依稀可辨的我的身影,低头,轻轻吻上那两瓣被主人蹂躏的薄唇。干燥,却带着香甜的烟草香味,这才是我熟悉的男人的味道。

浅浅的一吻结束,我不舍的离开顾泯的唇,“对不起……不要担心好不好……”保持俯视顾泯的状态,我嘟着嘴,撒娇,“我都知道错了……看到你这样我这里好痛……”拿着顾泯的手放到胸前。

“哼。”顾泯凉凉的一哼,“你以为装可怜装懂事就能在我这儿过关了?”顾泯把手抽走,就像抽走了对我的爱情,心底空空的凉凉的。当然这也只是一瞬间的幻觉,很快就被对顾泯巴掌的恐惧所占据。

“呐,你打吧。”低头转过身去趴好。“是我该打,打死我我也不撒娇、不求饶。”主动的塌腰耸肩,把屁股翘的高高的递到顾泯前面。

“我干嘛打死你啊……还不够我心疼的……”前半句还气势汹汹的,后半句顾泯的声音倒是让我听出了点儿委屈的味道。估计是幻觉,我屁股都送到眼前了,他还委屈什么啊……“我今天一定要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啪啪啪……”

“嗷!”我尖叫一声,回头,“你不是说了要从宽处理了嘛!”你手里举得是神马!

顾泯手举一只拖鞋,鼻子里出气的哼了一声,“哼,我是说从宽处理,但我只说不用尺子打你,可没说不用鞋底抽你!”

我默了……顾泯咬着牙说话,样子就像恨不得要吃了我一样。真的害他心疼了吧……自己一身伤不说,还害得他儿子也整了一脸的伤。我把头埋进枕头里拱了拱,闷闷的说,“我错了,你打吧。”

顾泯二话没说,直接动手,拍的我那叫一个死去活来啊。趴在床@上反思我刚刚为什么要多嘴的要顾泯打,这简直是把我屁股扔进了油锅啊。先不说饭桌上的那几巴掌,就单单刚刚的绘图尺和现在的拖鞋底的二重奏,就够我姑爹喊娘的了。我一口咬住枕头,不行,说什么也不能叫出来!

顾泯的力道越来越小,不过造成的疼痛我一点儿也没觉得减少。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屁股上的肉随着顾泯的拖鞋底一上一下的颤抖着。“小梦,起来。”顾泯终于停了手。

“泯……对不起……”实在不忍心回头,更不敢随便动手去碰那一跳一跳的两团肉。用一种忏悔的眼神看着顾泯,我是真心悔过啊……

“我不想听这三个字了……”顾泯声音淡淡的,是我让他失望了么?顾泯用刚刚那拖鞋的手爬了爬头发,抹了把脸,挑眉,“小梦,我们的惩罚还没结束哦……”

啊啊啊这是什么语气?调@戏我?小爷现在没心情!“泯……很痛……不打……”我嘟起嘴来。顾泯每次都受不了我这一副可怜相的。

“谁说我还要打?”顾泯抬抬下巴,像是在说“凶器我都扔了”。然后在我困惑的眼神下同样用眼神示意。

我跟着顾泯的眼神低头看过去。一记天雷劈过。请问那个小帐篷是神马?!

作者有话要说:小龟邪恶了……于是……后面大家继续自行yy哈O(∩_∩)O!

☆、22

作者有话要说:让我shi了吧……这H太辛苦了……小龟比小梦还辛苦……o(﹏)o

表示鸭梨很大……我再发一遍试试……不行就去贴吧吧……

“小梦还不懂么?”顾泯笑的越来越邪恶了……呜呜……我不懂我不懂……你不要把我们都脱@光光啊……

“泯……不要……”我一点点向后躲,顾泯就一点点向前进。

顺手扔给我一支润滑剂,“那么泯不动了……小梦自己来吧……”顾泯两只手彻底断绝了我继续向后的可能性,“这可是惩罚哦……”贴在我耳边吹气,他总是知道我哪里最敏感,“因为那里还没有被先前的惩罚所波及……”

欲哭无泪,我瞪大了双眼盯着顾泯,委屈的抗@议,“你就不能从里向外的惩罚啊……”一点儿条理性都没有!非得由外向内……外面的屁股肿的连碰都不敢碰了,这要是蹭上去,还不疼死我!

看顾泯的表情变化,我怎么觉得他好像认为我刚刚的话是在调@情?顾泯眼中的小火苗蹭蹭蹭的一下子就变大了好多,把我的影子都烧成红的了……

我看着眼前顾泯用来“撑帐篷”的道具,怎么看都像是顾泯特有的一种“刑@具”,仿佛下一秒就会变成恶魔来咬我一样,好可怕!我觉得很快恶魔就会来咬我屁股了……

把那根棒子涂满润滑剂之后我往前蹭了蹭……好大……吸气,再蹭蹭……顾泯倒是像餍足的大猫一样很享受的眯着眼睛看我……不管了,豁出去了我!眼睛一闭,我坐!

“嗷!”我抱着屁股跳起来。不要误会,是顾泯的大手按上了我的屁股。就在我要坐下去是一瞬间,被顾泯的大手把我往上托了一下下……

我顺势滚到一边,背对着顾泯,转过头来对他吼,“你干嘛啊!”我都做好那里被修理的很惨的准备了!

“我干嘛?”顾泯不可思议的盯着我,“我还想问你干嘛呢!你不怕受伤,我还怕被你压断了呢!”听起来怎么气急败坏的?就像在指@控我不顾他下半生的幸福而胡作非为一样?

你这是说我技术不好咯!我狠狠的瞪着顾泯,没见过猪跑,我还没吃过猪肉么!要不是从来没在下面过,我至于这么没见过世面么!要不是屁股给你打的肿惨了,我至于没有心情跟你做这种爱做的事么!

顾泯直接无视我控@诉的表情,屁股朝天的把我压趴在床@上。两只大手从锁骨一点点的往下画圈圈,麻麻痒痒的连胸前的两颗红豆都没有放过,直到移至我的欲@望中枢,反而徘徊着不肯走也不肯多动了,还不让我自己解决,你这不是折@磨我么!嘴里还幸灾乐祸的说给我听,“嗯,这里也要罚……”

趴在我身上的顾泯嘴巴也没怎么闲着,沿着脊柱一路啃到尾骨,我又不是排骨,不要用啃的!这货啃到屁股的时候,顺便还不忘感叹一句,“哎呦,都肿了呢……不过还是这里的肉多……比上面多多了……”

挣扎未果我决定放弃,既然顾泯说这是惩罚,既然我反抗不了(小龟:你有想过反抗?小梦:滚……),那么就只好好好享受顾泯的服务了……“呜……”有根手指进来了!

唔……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顾泯的那根手指在我身体里的动向,进进出出的左按按右捏捏的。为什么我的感觉系统功能突然的就被顾泯给放大了呢?煎熬啊煎熬啊……我知道您老是怕我受伤……但您老也不怕把我憋出病来啊……我开始不断的扭动身子,就像是在给顾泯发射“你快来啊”的信号,屁股痛我也认了!

“还没好哦……”顾泯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才两根手指小梦就迫不及待了啊……”唔唔……不,不要戳那里……里面点……我向后移动着,不小心碰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痛的我立刻缩回来,紧绷的臀肉真的受不了刺激了啊……

顾泯发现了我想跑的意图,一只手拦住我的腰,总算还不忘舒缓一下我前面的欲@望,把还埋在我体内的几根手指又抽@动了一下,“小梦这里好紧呢……”低头开始蹂躏我受伤不轻的两块肉,求求你放过我的屁股吧……我把排骨给你啃……

“哇呀!”我惊呼一声身子上扬。捅@进来之前你也不通知我一声!我一回头照着顾泯的肩膀就咬了下去,我咬死你丫的!

“唔……”顾泯一声闷哼。

“嗷!”他他他,他竟然整个人压在了我的屁股上!那个粗棒子还插在里面!OH!上帝爸爸!请救我屁股一命吧!

☆、23

我蒋梦绝发誓我今天之内绝对、不要再理顾泯了!

昨晚我都被他打成那样了他还不放过我!前前后后的活@塞@运动做了不知道多少次,我都昏过去了都不放过我!还真是“从里到外的都被狠狠的教训了”呢!你以为自己是一夜@七@次郎啊!小心精@尽人亡死在床上!

拖着要散了架的身体起床,顾泯和他儿子都走了,工作的工作,学习的学习去了。楼下餐厅有顾泯留的早餐,不过既然是顾泯做的,那么——没食欲!

随便收拾了一下自己,给郑哥拨了电话,要他来接我去医院看哥。

看到我一瘸一拐的上车,郑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好吧,也许他真的没有想过把他老大吃的死死的弟弟,也会有被人修理的这么惨的一天。

坐在车上我想了很多。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而且好像没有一件能够解决的了。先是哥无缘无故的出了车祸至今昏迷不醒,又有不知道是哪里蹦出的程咬金总是挡我的路,学长和哥的事对我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受到打击的同时我又去打击了一下小顾,如愿以偿的把顾泯收入了我的后@宫。

看起来还不算太糟。只是……

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许多疑问都只有哥才能够解答给我。跟顾泯的感情实际上并不是那么的稳定,他是我的情人,却首先是我的上司兼老师,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实际上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像是情人之间的感觉。小顾就更不用说了,表面上还是那么大大咧咧的样子,可眼底的那分没落,又怎么让人忍心忽视呢……

“小少爷,到了。”化身司机的司机郑哥打断我的胡思乱想。我嗯了一声,一点一点的毫无形象的滚下车。

又变作保镖的保镖郑哥跟在我的身后走着,即使后面没有眼睛,我也可以确信,他的嘴角一直在抽搐!无比庆幸医院大楼里有电梯,不需要我一步步的爬楼梯,至于那小小的晕眩感……为了屁股,不足为惧!

站到病房前我呼出一大口气,可算是到了。敲了敲门进去,呃……这是个什么情况?

哥坐在床上,学长趴在哥的腿上,哥的手盖在了学长的屁股上……然后发出清脆的一声“啪”!

“哥你醒了?!”我惊喜的尖叫着跑过去抱住哥。“哥……小梦都想死你了……哥……小梦找到爱人了哦……哥……你是在打学长么?”

“呃……”哥只是愣了一下,不过学长可是还趴着呢……那小脸红的啊……番茄都不好意思跟他比谁更红了呢……真好,哥回来了……“小纬先起来,”哥又拍了拍手底下的那个屁股,“小梦也站好了。”哥发话了。

我单脚撑地,用一侧的膝盖跪在床上,抱着哥……“人家都想死你了……哥你还对人家那么凶……那么久才醒过来就骂人……还打学长……”原谅我的火上浇油吧……害羞的学长实在是太可爱了!

“好了好了,别再羞他了。”哥抬手拍了拍我的头。动作还是有些僵硬,真是,刚刚打人的时候怎么那么利索呢。

“哦……”我嘟嘟嘴,转转眼睛又问,“哥……我是不是应该叫学长大嫂?”还是像小顾那样,叫大嫂学长?嗯……是不是叫“学长大嫂”更好一点?

哥看了我一眼,然后做深沉状,“嗯,”摸着下巴点头,“就这么叫吧,我喜欢。”欢字一落,哥便抛给学长,呃,是抛给大嫂一个电力十足的眼神。

“桀!”大嫂跺脚,眼看那张冰山面瘫脸,就要被沸腾的血液融化烧开了。

对着学长做了个鬼脸,我笑的很贼,仿佛是刚刚偷到鸡的小狐狸,看着学长受难,我总算出了口恶气,让你们再耍我!转过脸对着哥才问道,“哥……昨天我遇到了两个人……他们说我是暗盟的少主……”

哥刚刚的笑脸一下子就收了回去,好黑,好可怕的盯着学长,学长倒是不在意的撇撇嘴,眼睛不自在的看向别处。

嘿嘿,今天来对了,哥面前的学长太好玩了!

“过来!”哥吼。哎呦我的妈哎,吓得趴在他身上的我小心肝颤了一颤,小身子抖了一抖。哥倒是识时务,抬手安抚似的拍了拍我的背。“小郑先出去,”低头看了我一眼妥协,“你低头不准看。”顺便瞪我一眼表示威胁。

病人最大,我听话的把脸埋进哥的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不动了。

“还不过来?”哥又吼了一声。

然后就是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感觉到病床下陷了一点,估计是学长又回到了刚才我进来时的位置。

巴掌炒臀尖儿的声音很快就传进我耳朵里了,顺带着还有哥的怒吼一打,“我都跟你说什么了嗯?你又给我记了些什么?我有没有让你不要把小梦牵扯进来?嗯?我有没有让你好好照顾自己?嗯?”说一句就是五巴掌,那声音真是清脆,就像拍在肉上一样……嗯?拍在肉上?难道学长的裤子……

一想到这个我就打算起身,看热闹谁不喜欢啊,嘿嘿,呃,不过刚刚有点上扬的身子被哥一巴掌按了回去,唉,果然是自己的情人,便宜自己占,别人惦记都不成!

不过听这几句话我也能明白个大概了。估计学长是因为我才挨打的,哥好像很生气,巴掌越拍越狠,偏偏学长还死要面子的不出声,哥可是个练家子啊,那拍出来的还不都是内伤!

“哥……哥你别打学长了……哥……哥……”我开始扭动身子,牵动着身后的伤屁股疼的我冷汗直冒。

不知道又拍了多少巴掌之后,“起来吧。”哥可算是放过了学长。过了那么一会儿哥才放开我让我也起来。

抬头的时候看了一眼哥,总觉得他好像并不是那么生气,打学长的屁股反而更像是做给我看的,“哥,到底发生了什么?”揉揉屁股,又顺便瞟了一眼学长的,哎,都是可怜的孩子啊……

“哼,”哥又瞪了学长一眼,而学长却是一副“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再一次不得不感叹,今天的戏真好看,学长的表情真丰富,“别以为我采纳了你的意见你就没事儿了!哼,要不是被你弄成现在这样,我至于用你这招么!”

“我又没说什么,”学长撇了撇嘴,眼睛看向别处,用的是很不服的语气,“要打要罚还不都是你说的算。”

“那个……哥,我还是先出去好了……”气氛有点紧张啊……

就在我打算脚底抹油的时候,“小梦回来!”哥叫住了我。我回头,好不容易挪到门边,没有什么大事我还真不想再挪回去了。“我看看你的伤……”

“没、没事……哥……”你就别看了吧……你这是打算让我在学长面前脱裤子?

“你老师打的?”哥跟顾泯到没什么交集,只是通过我互相认识而已。“你又干什么好事了?不是都已经毕业了么?他还管着你呢?”我可不可以认为哥这是心疼了?

“嗯呃……昨天跟人打了一架……回去老师就修理了我一顿……”要不要说实话?呃,今天哥应该没力气追根究底吧,“然后他看见身上的淤青后……又化身我情人揍了我一顿……”一手揉屁股,一手摸摸鼻子。

“嗯?”看哥那表情……果然抓到了重点,“情人?顾泯?那个大了你十二岁的大叔?”

呃……咳咳……哥你自己不也比我大十岁么……大叔……

哥沉默了很久,“算了,你自己喜欢就好……”抬手揽过学长到自己身边,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给学长揉着应该会很烫的屁股。

你问我怎么知道的?因为学长的脸跟我屁股一样红……

“小梦……”哥又叫我,“我昏迷的这几天,暗盟内部出了很多事,你学长没办法才假传是我早就定下了你是暗盟的少主……”

“哦。”可以走了?

哥的眉皱得很紧,“你知道的,暗盟的制度更像是古代皇位的传承,大多世袭。我突然昏迷不醒,又没有立下少主,像您学长这样的,想要继续发号施令,就会被他们看做是‘外戚专权’,所以他才伪造了一份‘我很久之前的手稿’,把你推上了少主的位子,然后以你的名义在做事。我这样说你懂么?”学长的表情有点僵硬,不知道哥又对他做了什么?

“嗯。”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学长做的是对的。要我估计也会这么做的吧。

“那么现在我们的计划就是……”

我是时间分割线

从哥那里出来的时候我又坐上郑哥的车回家,顾泯的家。

哥说他醒来的事暂时需要保密,然后明天起我就正式的成为的暗盟的少主,为了配合哥他们的计划的顺利实施,我需要经常的、高频率的在暗盟总部出现,做出一副少主的样子……

这样一来……我就会变成众矢之的,顾泯和小顾就危险了……

路过超市的时候我要郑哥帮我去买了点菜,今晚又是一场恶战……

☆、24

回到家给学长打了一个电话,要他把所有的计划推迟几天。然后做了一桌看起来比较精致的晚餐。

坐立不安的等待着顾泯和小顾回来,我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明明早晨还发誓不要理顾泯了,现在又像个等待着丈夫回家的妻子一样贤惠的做了一桌子的饭菜。

“咔嚓”门开了,顾泯修长的身影很快便映入眼帘,人还没走到近前,我便直接冲上去抱住顾泯,“泯……人家好想你……”整个人挂在顾泯身上,抱着他的脑袋啃了几口,“你不在家好无聊啊……”

顾泯很不给面子的拍了拍我的屁股,“这又是跟谁学的?屁股不疼了?”

我不乐意了,哪有这样破坏气氛的!从顾泯身上跳下来,揉揉屁股,“我疼,疼的要死!”

“啪”“什么死不死的,多难听!”顾泯又甩我一巴掌,“以后给我改了!”伤上加伤啊……

“一回来就打我!哼……”扭头,不理顾泯。天知道顾泯这样关心着我的时候我有多感动。

顾泯揉揉我脑袋,像对小孩子一样,“做了好吃的?”顺着香气你就往餐厅跑,果然馋猫的鼻子比狗还好!“唔……真香,”顾泯打开砂锅的声音,“嘶嘶唔嗯……好喝……”我煲了两个小时的鸡汤……烫死你算了!

我做饭的手艺是跟着家里的大厨学的,认识顾泯后就很喜欢跟顾泯炫耀,后来知道顾泯会做饭,并且做得比我好吃之后,我就再也没这么好好的做给他吃过。

一说起这事儿来顾泯就跟我发牢骚,偶尔还拍我两句马屁,要我给他煲汤喝,说我的汤没人能及,对他简直就像是大@麻,上瘾的。

“小梦今天怎么这么好?”顾泯又转回我身边,从后面抱着我,下巴搁在我的头顶。真想一拳拍死他,明知道我身高是我心病,这货还用下巴压我,不长个儿了要!长得高你就欺负我啊!

抬手在头顶像赶蚊子一样的扇了两下,转过头去盯着顾泯的嘴巴,故意的不去看顾泯的眼睛,嘴角向下扯扯,“昨天让你担心了……我知道错了……对不唔……”顾泯的唇总是很干燥,软软的混合着淡淡的烟草香……唔……还有刚刚鸡汤的味道……

浅浅的一吻结束,顾泯把我整个人转过去面向他,“我说过我不要听那三个字,”眼睛被迫的与顾泯对视,“呐,再有下次我就动手打了啊……”他又捏我的肉!

我低头不再看那张总是令我想犯罪的脸,点点头,“哦。”总是屈服于顾泯恶势力的威胁,真逊。

“呵呵,真乖。”别摸我头!

“小顾呢?”终于想起来应该还有一个人,我抬头问顾泯。

顾泯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不知道。”

我晕,“喂!你是他爸!你怎么可以这样!”总是这么轻描淡写的,自己的的儿子不知道关心一下啊!亏我昨晚还觉得你开始关心他了,关心的把我都忘了……

“咔嚓”“哥哥daddy,你在吼什么?”小顾的脑袋探了进来,左右看了一眼确认安全后才把身子也挪进来。吁了口气,“还好爸爸还没回来。”拍了拍胸口顺了顺气。

“你爸在楼上……”我给小顾指指楼上顾泯房间的方向,“比你早到五分钟……”

“呃……”小顾一怔,“那、那么我也先上去换衣服了啊……”小顾撒腿就跑,直到消失在他自己的房间里。

我无语望青天,身上这么大的烟味,估计又逃课去网吧了吧。转身打开窗通风换气。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爱往那些地方跑呢……摇摇头,下次跟哥说一声,要他的手下以后再看见小顾进店,就那拖把赶人好了……

“又怎么了这是?摇什么头啊?”顾泯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小顾回来了?你开窗干嘛,大夏天的不热啊……”

“呃……”我赶紧关上窗,去把中央空调降低一度,“这不都热傻了么……”推着顾泯坐到饭桌前,“小顾回房换衣服去了,我给你盛饭。”看啊,越来越像贤妻良母了我……

顾泯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就像在怀疑我不是蒋梦绝本人一样。我承认这些琐碎的事我不常做,可是,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好吧,至于么!我装作没看见一样的把满满的一碗米饭,重重的放到顾泯眼前的桌上,发出“咚”的一声,然后又转身去盛第二碗饭,转身的瞬间,顾泯的眼神回到原先的样子。

又开始当我是孩子了……

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25

饭后小顾抱着侥幸很安静的回房了,不知道顾泯有没有发现。我窝趴在沙发上看今年新出的大片,特效不错。顾泯被我打发了去洗碗,厨房不时传来叮叮铛铛的碰撞声让我想起流传已久的一个故事。

一对新婚不久的小夫妻一起吃饭,妻子抱怨丈夫,每天都是她做饭,吃完了洗碗的还是她。丈夫听完后笑眯眯的说今天我来。饭后妻子边看电视边偷看丈夫洗碗,结果发现丈夫洗好的碗上还沾着菜叶油花。推开丈夫自己提刀上阵的妻子却是永远看不到身后的丈夫笑的很贼……

我不知道我是用什么样的一种角度在研究这个故事,感觉自己像是那个心惊肉跳的小妻子,想想又觉得我跟顾泯貌似没有新婚一说,哪儿来的什么妻子丈夫的……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不知什么时候顾泯悄无声息的一下子出现在我面前。

“呵呵,在想你会不会摔了盘子或是洗不干净碗什么的……”我傻傻的咧开嘴笑了。对嘛,现在这个样子,很温馨,很满足,就够了。

顾泯拉我起来,从沙发里换到他的怀里,果然舒服了很多,“又想什么呢?”看他那眼神,就像在问我,笨蛋,你今天吃错药了?

“我怎么觉得你的眼睛在说我是笨蛋?”我揽着顾泯的脖子,蹭蹭他的鼻子,像孩子一样的在他身上拱啊拱的,“不许笑我!”

顾泯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我吐吐舌头,他点点我鼻尖,“傻子。”

“泯……”我趴在顾泯肩上看电视,“这样的感觉好温馨,好舒服……好……”难放手……

“臭小子你今天到底怎么了?”顾泯把我挖出来,面对面的看着我。

我向我还是肿的的屁股发誓,我今天真的很正常,可是为什么看到顾泯我就开始莫名的心虚?别开眼睛,“没有……”

“那今晚的晚餐是怎么回事?”顾泯挑眉,“还给我盛饭?”

“那个……就是……”对手指,我今天真的不正常?“泯……”趴回顾泯肩上,“我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了……昨天的泯好可怕……小梦不想见到那样的顾泯……眉头皱皱的……脸黑黑的……”好丑……

顾泯鼓起两腮,噗的一下吧积存的气体吹向我耳边,痒痒的,魅@惑的声音,“那小梦喜欢这样的顾泯么……”边说边咬我耳朵,湿湿滑滑的舌来回的舔吻着。

“哈……不要……好痒……不要这样的泯……”我瞬间化身地鼠,头也不回的直往顾泯怀里钻。几乎……几乎不知道电视上的大片到底演了些什么……

直到安静下来,我们相拥在沙发上,“泯……很担心吧……”窝在顾泯的肩窝,用毛茸茸的头发蹭他,“以后不会了……”

“嗯。”顾泯惯性的拍拍我屁股……

好痛!“唔……”真是不想破坏气氛,可是……您老人家能不捏了么?

“小梦怎么了?”顾泯低头看我,眼中带着不解。

我狂翻白眼,“屁股痛啊!”抬手敲敲顾泯的脑袋,“自己打的都不记得了?你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又戳戳顾泯胸口,“这里到底有没有我啊……”

“呵……”这货竟然笑了!还笑得这么天怒人怨……

顾泯一手揽着我,一手去扒我裤子,“不是,你你你、你别……别动手啊……”我两只手都用上了,可还是被扒了个干净,幸好今天做贼心虚的小顾没在,不然面子可就丢大发了……

“怎么还是这么肿?”顾泯看着我红的发紫的屁股感叹,顺手还戳了两下,“这里也是……”不要戳里面!“不行,还得揉一次……我昨天没有偷工减料啊……”抱着我上楼……

是不是应该汇报一下今天的行程?“呃……那个……泯……我今天去医院看哥了……”所以屁股又被虐了一下……

“我说嘛……”顾泯把我放到了床边,“你就这一点不安分简直是能害死自己……”抬手削我脑袋。“你哥怎么样了?”

抱头痛呼,“反正比我好……至少还在做着美梦……哪像我……”连白日梦都是噩梦……

“你怎么了?打没挨够呢是吧?过来……”顾泯拿着药走过来坐在床边。

不知道顾泯有没有真的生气,我老老实实的过去趴好,屁股刚好翘在顾泯的手边。

顾泯也不客气,“啪啪啪”的来了三巴掌,这才给我上药。天可怜见,原本就不敢多碰的屁股被顾泯这样一虐……我就shi过去了……

趴在顾泯腿上装死。屁股火烧火燎的。

“起来了小梦,”顾泯拍拍我的背,“我抱你去洗洗,我们该睡了……”

“……”

“小梦……没有刷牙就睡可不是好习惯……”我不是小孩!

“……”

“小梦……再不起来我就打了啊……”

“……”

“啪”

“嗷!你真打啊!”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继续小温馨……小龟不忍心虐自己的儿子……所以就继续平淡的过日子了先……

☆、26

早晨我满脸幽怨的下楼喝水,正好蹦上顾泯和小顾晨练回来,顾泯手里还提着豆浆和几根油条。两人看到我醒了都是一怔,好像都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就起来。

皱皱鼻子,真是,以前跟哥练功的时候,哪天不是一大早就得爬起来啊……要不是屁股天天遭虐,我至于么……

小顾回房换衣服,顾泯准备早餐,端上桌我才发现,竟然只有两人份?“爸爸每天都是亲自做给你吃的……”小顾在后面解释给我听。然后看也不看我的就直接坐下吃饭,准备去上学。

“还愣着干嘛?”顾泯准备好早餐之后果然没有坐下,转身又回到厨房,“快回去洗把脸,早餐马上就好。”

努力忽略小顾的不自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自然。这些对顾泯来说非常自然的事,放到我和小顾这里……可就一点儿也不自然了……

“哦。”点点头转身,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两人眼前。

把水泼到脸上,让自己清醒一下。顾泯每天会专门给我做早餐,而他儿子只能吃外面买回来的豆浆油条大饼……顾泯会因为天冷教训我不该不穿拖鞋就在屋子里乱跑,而他儿子当时只穿着衬衣就出门上学去了……顾泯……这个不懂得享受亲情的笨蛋!

我再下楼的时候小顾还没有走,我的位置上已经有一杯悲催的牛奶了,“小顾补课什么时候结束?”真讨厌,明明是放假时间,还天天让人去上学。

“唔……还有一周……”喝完自己杯子里的豆浆,小顾继续啃手里的油条。

“成绩好出来了吧……要小心了哦……”我瞄一眼小顾的身后。趁顾泯不注意把牛奶倒给小顾一半。

小顾瞪我一眼,见顾泯拿着一个看起来就很诱人的三明治走了过来,举起那半杯牛奶,“爸……唔……”

“小顾好好吃饭哈……”我把小顾手里的油条塞进他嘴里。笑话,让他把实话说出来,我还要不要屁股了我……顺便再把昨天没吃早餐的事抖落出来……我干脆自己跳油锅里去算了……

顾泯不理我们的胡闹,把碟子往我眼前一搁,自顾自的吃饭去了。嗯,这是耐心即将告罄的前兆。我和小顾自然都明白,相互对着脸吐吐舌头,安安静静的吃饭。这样安静的吃饭,真的是……好、痛、苦……

“爸爸我上学去了……”小顾处理了我倒过去的半杯牛奶,站起来准备出门。

“嗯,路上小心。”顾泯一边看报一边吃饭,头都没抬一抬的嘱咐。

我没有错过小顾眼中的失落,暗暗摇了摇头,这父子俩啊……还得再推他们一把……

小顾走后,我蹭到顾泯的大腿上坐了,屁股刚刚不肿了,才不要坐在硬木板上。“泯……你对小顾……”呃,“小顾对你……不是……那个……”

“小梦……”顾泯探寻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你不会连小顾的醋都吃吧……”顾泯这话说的我吐血。

“算了,我跟你有代沟……”专心的吃我的三明治。脑袋里盘算着应该做点什么呢……

“代沟?”顾泯显然不想放过我,“小梦这是嫌我老了么……”顾泯做西子捧心状,“哎呦我的心脏好痛哦……”

呕,我直接把牛奶递到顾泯嘴里,“您老老当益壮,小的哪儿敢嫌弃啊……”帮我把牛奶处理了吧……

“臭小子每天你不挨打都难受是吧?”顾泯拿下杯子,大手又威胁到了我的屁股上,“别以为我不知道小顾已经帮你喝了半杯了……这半杯你要是再补给我喝了,我现在就动手,打完了你还得喝!”顾泯把杯子递给我的同时还不忘嘀咕,“难怪长的这么矮……”

“噗……顾泯你又拿我身高说事儿!”

哎……路漫漫其修远兮……顾泯跟小顾的事儿……找个时间再说吧,再说吧……只是……好像时间不多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小龟要回复小龟要留言﹏)o

☆、27

事情爆发是在两天后。我从绝迹出来,回家的路上顺便去接了小顾。(经过我的不懈努力,终于说服了小顾不再骑机车上学,多危险!)

坐在车上我问小顾,“小顾,今天出成绩了吧……回家跟你爸好好说……”小顾是四年前才到顾泯身边的,小学几乎没怎么上过,顾泯找了几个家庭教师教了些基础之后直接给人扔到了初中,今年都初二了,却还是不怎么开窍的样子,成绩平平的,一点儿也没有顾泯当年的范儿。

小顾把脸别向车窗一边,“你又不是不知道……”语气很轻,听不出什么感情,“爸爸其实从来都不管的……”

“万一他哪天想起来了呢?”我扯了扯嘴角,“你又不是没尝过那滋味……”顾泯不管小顾考的又多烂,从来不会像对我那样,点着鼻子骂完了再用鞋底抽一顿。顾泯只会在小顾试图隐瞒成绩的时候狠狠的给他一个教训。“小顾……”我看着小顾,“回去跟泯好好聊聊……”这父子两个……都是白痴!

小顾嗤了一声,“他哪有那美国时间啊……”讽刺的意味很明显了。

我无语,直接用胳膊勾住小顾的脖子,把人拉到眼前,了另一只手戳他脑门,“臭小子你平时明明撒娇耍赖的什么都会,怎么一跟你爸扯上关系就这么没脑子啊……”

小顾给了我一对儿白眼儿,“daddy哥哥……你跟爸爸学坏了……”撇撇嘴,“都爱叫人臭小子……”

我顿时当机……这小子竟然学会转移话题了!不能给他这个机会!我放开小顾,拿出我认为最严肃的表情面对着他,“你爸……其实就是个白痴!”

我几乎看到了小顾额角一跳一跳的十字和前面一直被忽略的正在开车的郑哥后脑遍布的黑线……

“他……是个不懂得什么叫做亲情的人……”我学着小顾的样子把脸转向车外,“他从很小起就自己生活,父母打拼事业,没有时间管他,事业有成之后就被人害死了,而他名义上的叔叔阿姨们又都惦记着顾安这块肥肉……”

“你的重点是什么……”

这破孩子,难得我这么深沉,就不能等我讲完了!保持姿势不变,心里给了小顾一打鄙视,“他不懂得什么是亲情,目前的他还没有学会怎样能给你,给你像你生命的前十年,你母亲给你的那样的快乐……他认为满足了你所有的物质需求便是爱你……”

“他爱我?嗤……”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爱你,”我转过头来,很认真的对小顾说,“他只是还没有学会而已……你可以教他的……试着去教教他……嗯?”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多管闲事的欧巴桑……

“……好……”不管小顾是被我的美色迷倒了还是真的想明白了,反正既然他答应了……嘿嘿……

“等下回家你就这样……再这样……到时候我再……你就在房间里等着好了,他一定会去的!”这话说的就像青楼的老鸨在教楼里的姑娘怎么讨好男人。

我脑海里顿时出现了一副图,里面一个穿的花里胡哨并且满脸皱纹的妈妈桑,笑得一脸谄媚花枝乱颤,对对面一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未成年少女说:“你就洗干净了在房间里等着好了,他一定会去的……”

呼呼……好冷……

不知道是被我的表情吓到了还是怎么着,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小顾整张脸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的皱在一起的憋屈。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跟我想到一起了,反正只要不是识破了我的奸@计,呃妙计就好……

当然,那天的晚饭吃的很和谐,而且小顾把成绩报给顾泯的时候,顾泯也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饭后小顾就一脸没落的表情随便应付了两句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当时我看到那个表情的时候心底暗暗的赞了一下,真到位!转过脸来再想想,估计也是本色演出,卸下了过去的伪装而已……

“泯……”我叫住去洗碗的老顾,因为我要认真的跟他讨论一下小顾的问题!“你过来过来啦……”招招手。

“宝贝想我了?等我一下好么……”顾泯邪邪的一笑,尼玛我差点没把持住扑上去。

“不是啦,你看到没?小顾的表情好失落……自己没考好,你还不关心他……”

“我哪里不关心了?”顾泯放下围裙坐到我身边。

“人家给你汇报成绩,你头都没抬的嗯了一声……”我挂到顾泯身上,“这就是关心?你当时可不是这么关心我的……”嘴角下坠,当时顾泯可是好好的关心了一下我的屁股啊……

“你这是盼着小顾挨打?”顾泯点点我鼻子。

我今天第二次当机……这个我怎么没想到?“哎呦不是啊……我是想让你去安慰安慰他啊……我都安慰他一路了都没有用……”我做委屈状。

顾泯叹了口气,“我知道了,等下我去看看……”妥协。

暗松了一口气,心底给自己比了一个V字,!搞定!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周末大放送……【嘘……我是背着我家小攻发上来的……看在小龟介么辛苦的份上,亲爱的筒子们……用留言砸死我吧】

☆、28

终于打发了顾泯去看小顾。我佯装拿着遥控看电视,余光瞄着顾泯上了楼,进了小顾的房间,我直接溜上楼去,趴在门口,听墙角。

“以前考的也不比这个好,怎么就今天不高兴了?”顾泯你个白痴!跟自己儿子说话怎么这么不会拐弯抹角啊你!

“我以前也不高兴,你今天怎么就来看我了?”我几乎可以想象里面的小顾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头也不回的跟顾泯拌嘴。

听到这话的顾泯铁定会骂人,“你小子今天吃火药了?小梦不都安慰你一路了么?怎么还没完了?”看吧看吧,两句话说不到一起这货就得气得冒烟。

房间里出现了暂时的冷场。小顾你要挺住啊……

“是不是在你眼里只有蒋梦绝?”好冷的声音。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小梦……即使是四年前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冷……声音里不带丝毫的感情,讲出来的话却又让人觉得感情丰富的已经无处宣泄……就像四年前……

那时候的小顾和老顾,就像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顾泯每天都是“顾璟易”“顾璟易”的叫小顾,小顾也是“老头子”“老头子”的叫他爸。第一次见小顾的时候我还以为这小子天生冷情,后来才慢慢发现,原来是只对他爸冷情……

偶尔回头想想我还真是多事儿,当时就骂他俩不懂的珍惜,眼前一个是爸一个是儿子,哪有叫儿子全名的爸,更没有那个儿子会叫自己的爸爸“老头子”的!那时候的我,印象当中是亲情至上的吧,看到他们这样僵硬的关系总觉得是暴殄天物,一点都不知道珍惜上天给予的这份血缘上的羁绊,而我,已经没有了……

不对,我还有哥哥。摇摇头,回过神来,屋里的对话几乎进入了白热化状态,“你这是对小梦不满还是怎么了?亏他还整天的帮你说好话带你出去玩……你应该好好的感谢他!”顾泯的声音带上了些许怒气。

“是啊……帮我说好话,带我出去玩……我怎么会不满呢……”小顾讲话的时候似乎带着惨淡的笑容,“可是我就是不满,不满为什么他可以让你捧在手心里爱的死去活来,不满他可以得到你全部的温柔,而我却只能看着你们的背影,偶尔的关注却是你冰冷的戒尺!”孩子,咱俩下午不是这么说的啊!

我开始后悔推了他俩这一把……会不会把他们的关系再推到四年前的那种状态去?顾泯啊顾泯你是猪啊!小心儿子他妈从地狱里爬出来找你算账啊……你这天天不冷不热的养儿子……小心算你精神虐待啊……

“小顾……”顾泯的声音忽然变得好温柔。真是,这么温柔的声音让别人听去了……我不高兴啊!

小顾打断顾泯,“不要叫我小顾!你叫的是别人的孩子么……”这句话说的还像那回事,这才对嘛,撒个娇耍个赖,顾泯绝对是吃软不吃硬的鼻祖!

“呃?”顾泯明显是愣住了。我说他是白痴嘛!哪有这么叫自己儿子的……小顾……不觉得是在叫自己么……

“爸……我……妈以前都叫我易儿的……”像是在跟自己说话似的,声音小的跟猫叫一样。

“你……妈妈……”顾泯不知道回神了没有,继续听。“小……小易……我给你讲我跟你、妈妈的事情吧……”嗯?这段我也不知道哎……仔细听。“那个时候我才刚刚接手顾安,十七八岁热血沸腾的年龄,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在乎……”

不知道两人有什么动作,静默了一会儿又听过没说,“那个时候我特别自负,谁都不看在眼里,却是很不幸的最终还是着了那些老狐狸们的道儿……我被下了药,而你妈妈也是那个时候跟我发生的关系……你知道么……那之后我很后悔,却找不到你妈妈……更不用说负责了……”

“你是说负责?”负责?顾泯你@他@妈敢负责我就敢改嫁!

“呵呵,是啊……当时我都不知道自己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呢……”顾泯的声音好飘渺……“只是没想到是你母亲一直躲着我……也许是怕我抢了她唯一的依靠吧……呵呵……只是她不知道,如果我找到你们,可能现在我就是已婚的身份了……”顾泯,不要让我恨你……

“那哥哥怎么办?”

“现在他又是你哥了?不是蒋梦绝么?”顾泯声音带笑,看来两人谈得很顺利。

“他本来就是我哥么……”呵呵,小顾害羞了……

“决定找到你们然后负责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不爱异性,既然找不到真爱,那么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不过也许遇到小梦后我回选择离婚吧……终是要辜负你母亲的……”呵呵,顾泯你确定你不知道我在门外偷听么……这话说的好假……好……窝心……

“不管结不结婚,妈妈都会在哥哥来之前去世,她得身体坚持不了这么久的……你不会辜负谁……”小顾竟然会反过来安慰顾泯,真是……奇迹……

“你母亲来找我的时候我很意外……知道她临终托孤的时候我有些心疼……她一个人带着你也不容易的……小易……给我点时间,去慢慢学习如何当一个好爸爸……好么?”

身体慢慢滑下来倚着墙边,我觉得我可以功成身退了,人家父子正享受难得的天伦之乐。即使对两人的对话表示受伤,但两人的关系更近一步还是好的,就算是吃醋,但一个家庭的和睦更重要。我……去该去的地方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编故事好痛苦……

☆、29

地上好凉,我扶着墙又一点点的站起来。说部嫉妒是不可能的,我从未见过爸爸,而妈妈也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抛弃了我,即使哥一直很疼我,但还是不一样的吧。听到里面父子俩慢慢变得和谐的聊天,心底的某个角落,不由自主的就咕噜噜哥冒起了泛酸的泡泡。

“爸你要干什么?哇啊……你不要过来……君子动口不动手……唔爸你是小人!呀啊……我要让哥哥daddy跟你分手啊……救命……”小顾的惨叫把我的注意力唤了回来。

屏住呼吸细听,顾泯又变回了打人时常用的严肃语气,“我拿尺子打你怎么了?你就知道小梦比你舒服?我拿鞋底抽他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了?”顾泯你倒是一点儿也不给我留面子啊,拿鞋底抽我你都要告诉你儿子啊!

好吧,我决定退场,回房睡觉,耳不听心不烦,某两块肉也就不会痛……

顾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已经几乎睡过去了。只觉得身边的床位下陷了一下,然后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所包容。

“谢谢你,小梦。”耳边隐约传来这样的字眼。

模糊间,我记得自己很得意的回了一句,“不客气,老顾。”

然后是顾泯笑骂,“臭小子你装睡唬我呢?”

依稀隐约好像有只大手放到了不该放的地方。我终于清醒了,“泯……别闹……好困……”当然不能让顾泯知道,“乖啊……”做朦胧状,抬手摸摸顾泯的头。

“臭小子你还装?”

“嗷!”他他他、他竟然用掐的!“痛痛痛……我错了我错了……泯……”不敢去抓顾泯的手,我只好紧紧的抱着顾泯的腰,以免做出什么更让我后悔的事来。

“是……么……?”顾泯懒懒的问,捏着我一咪咪的臀肉向外拽,转着圈儿的拽。

我只好把屁股向后移,跟着顾泯的大爪子走,抬眼看着顾泯的表情变化,希望能看出点什么来,“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屁股痛屁股好痛!

“错哪儿了?”眯眯眼,顾泯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呜呜……我……我……”我想说我不知道……“我哎呦……轻点轻点啊……我我不该摸你的头……呜啊……不是,我不该偷听你们说话……呜呜……我错了……泯……”两条腿被顾泯禁锢着,只有脚腕还能活动,两只脚来回扑棱着,屁股越来越往后翘着。呜呜,这个动作很危险……

顾泯两眼突然瞪大了,“嘿,我还真不知道你小子还学会听墙角了啊……”我哭,交代了不该交代的故事了……另一只箍住我的大手把我向他的方向压了一下,呜呜,屁股翘得更利害了……“是该好好教训了……”您教训我的时候能先撒开手么?

“泯……我没听多少……真的……泯……青了……那里要青了啊……”我像只虫子一样的扭动身体,眼巴巴的看着顾泯。

“哼哼,青了就青了吧……再想不出来我就让另一边也这样……”顾泯还是松了手,揉了没两下就移到另一边准备动手了……

“不要不要……”我放开顾泯的腰,把手伸向背后,挡住可怜的两块肉。真后悔,刚刚躺下的时候干嘛要脱得这么干净!“我……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了啊……”顾泯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是背着你出去偷@人了么!“我提示你……两天前……你给我做晚餐的那天……”

“啊?”那天?我皱眉,这么久的事了……呃……我觉得我心虚了……“嗯……”伸出一只手偷偷的在顾泯胸前画圈圈。

“想起来了?”顾泯的胸膛一起一伏的,里面活跃着的那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得欢快。

“我不该不吃早饭……”那天早晨不是生气嘛,所以就顺手拿出去喂了猫……猫……“你该不会是刚刚洗碗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个盘子才知道我那天没吃的吧?”我抬头对上顾泯愤怒的双眼,完了……

顾泯嘴角微翘,撤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就像爱杀@人@剖@尸@的怪博士,“要不是这样,你以为我回等到今天才找你算账?”

我把整个身子都贴向顾泯,讨好的蹭蹭他,“泯……”心中默念,饶了我饶了我饶了我……

“上次不吃饭的后果是什么来着?”顾泯显然不接受我的道歉。

对手指。上次不吃饭?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我嘟起嘴……“上次……你三天都没理我……”我委屈……上回那么简单的就跟你回家了,都没地儿伸冤去……

顾泯好像也记起了那次悲催的“蜜月”,“我是因为你没吃饭才三天不理你的么?我那三天饿着你渴着你了么?”我们掐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着他,“我三天忙里忙外的拼命,你还真当我们是去度蜜月的了?我、我还没喊冤呢……”顾泯竟然翻了个白眼给我?

这是什么情况?顾泯这是……撒娇?原谅我大脑当机,想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现在这个状态的顾泯……就像一只长相凶猛帅气的哈士奇突然蹭上来舔你的下巴……各种讨好……

呃……等等……“你是说……”我突然记起我们当时出差的目的……

“是啊,是!我一个人做了你、你学长、我,我们三个人的事!我们是去谈生意做买卖的!”顾泯吼我。

瘪瘪嘴,有的时候那么随便的一个解释,即使那个解释就像是一个情人间的抱怨,可是就是会让人很舒服。当时的事不了了之之后,我们虽然都没有说,但毕竟是第一次大规模的别扭,总是如鲠在喉的让人不自然……而现在,呵呵,原来又是我想多了啊……

“有什么好笑的?”顾泯瞪我一眼。我就说他是猪嘛,商场上再叱咤风云他也是猪!亏小顾还说这货的爱都给了我……我冤枉啊……他哪里是个懂这些的人啊……

“没什么……”哎,这只哈士奇果然还需要好好调@教啊……嘿嘿……“呐,上回没吃饭你都饶了我了……这回也放过我吧……”避重就轻的跟顾泯打太极。“我那天只是有那么一咪咪激动而已……”边说着边用手比划着,想要让顾泯明白,那真的只是一咪咪而已。

“是么?”完了完了,又变回原来慵懒的样子了……就想逮着老鼠的大猫,总是要先玩儿一会儿的……等我这只老鼠累的半死了……他才会动手把我处理了……

“不打屁股好不好……”舔着脸讨好顾泯,我真的不喜欢每天都顶着一个肿屁股的日子啊……上回的伤才刚刚好的说……

“你说呢?”挑眉。

呜呜……没天理了……“那……那你轻点打好不好……”节节败退啊……

“轻点那是打么?”

“少打几下总该可以吧……”

“蒋梦绝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卖肉呢你?还给我讨价还价个没完了?”

“呜……我不敢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小龟要留言打滚……

☆、30

故事照着这个状态发展下去,结果可想而知。

第二天我扶着墙走出卧室的时候,看到小顾正一瘸一拐的准备下楼。

我小跑两步跟上去撞了小顾一下,“嘿,兄弟,你也罹难了啊……”戳戳小顾屁股。

小顾尖叫一声,“哎呦……哥哥daddy你倒是轻点戳啊,我被我爸的拖鞋底不计数的抽了得半个多小时啊……”

不计数啊……我笑眯了两只狐狸眼,顾泯最喜欢的就是这样,教训两句拍两下,看你认错态度好的话就再来几下,谁要是有胆儿咬了牙死扛,顾泯会教你会“后悔”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并且是隶书草书行书楷书挨着个儿的教。

不要问我为什么了解的这么清楚,大学四年不是白混的。本大神是摸透了顾泯小鬼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咳咳,我什么都没说……

“哥哥daddy……”小顾见我幸灾乐祸,皱着一张脸表示了不满之后,之间他两眼骨碌碌一转,我就知道,坏了,要出事。“爸爸对你也动手了?”小顾上下打量着我,似乎在说,看你不也扶着墙呢么……

我顿时有了掐死这小子的冲动,再给他几巴掌鞭尸也不错。我一手扶着墙,一手撑着腰。顾泯昨晚也就是不轻不重的拍了我几巴掌,痛完也就好了。

可是,顾泯有这么好么?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那只禽@兽根本就是几天没做了(因为我屁股一直是肿的……)欲求不满,刚打了没两下就开始脱我衣服,舔我的尾骨,接着整个人就压了上来,拿我脖子当宵夜的啃了半天……

我被顾泯前前后后的捅了不知道几回,反正翻来覆去的滚啊滚的一直滚到天都要亮了,累得我像死狗一样的趴在顾泯身上就睡过去了,睡前不忘吐槽,“顾泯你个禽@兽……”

今早醒来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可一起身,腰酸背痛的传遍四肢百骸,我站在床前扶着墙,两腿抖的合不拢也站不稳的,心底直诅咒顾泯早晚要精尽人亡……

我抖着两条成O型的腿下楼,给了小顾一个酷酷的背影,拍拍自己的屁股,“我才没你那么命不好……”靠,差点拍断老腰……

今天的早餐很丰盛,都是顾泯做的,培根三明治加杯鲜榨柳丁汁……唔,没有牛奶的日子果然是享受啊……

“小梦,床头我给你放的那杯牛奶你喝了么?”顾泯破坏气氛的插嘴。我顿时默了。

“爸爸我的喝了哦……”小顾仰脸对我笑,真欠扁。

低头啃三明治,“我……唔……没看见……”不用说我也知道我很像鸵鸟,万能的主啊,原谅我的逃避吧……

“没看见啊……”讨厌,又是那种意味深长的语气,“昨晚的账好像还没算完呢是吧……”

“哥,原来你还欠着账呢啊……都坦白了么……”小顾你能不能不这么喜欢火上浇油啊……

我心下哀叫一声,抬起头来,做可怜状,“泯……我错了……我不该把牛奶浇到盆栽里……”应该直接倒进马桶冲干净……

“做错事该怎么样?”不要用这种对付小孩子的手段对我……我不是你儿子……

“该打!”小顾你这么快及跟你爸一个鼻孔出气了?

“泯……”不要啊……你不能让我在小顾面前这么没面子!

☆、31

最后,我的屁股因为时间紧张而躲过了二重揍的命运,顾泯留下一句“晚上回来再收拾你”后上班去了。

收拾好了早晨狼藉的餐桌,送了小顾上学,我拿起手机,看着车窗外形形色色的路人,不知道有几个是混黑社会的,“喂,学长,我马上就过去。”泯,让我最后说一次对不起……对不起,我可能等不到晚上了……

“少主,到了。”郑哥你真敬业。

郑哥给我打开门,我也就大大方方的下车。没有拉风的墨镜,没有抢眼的风衣,我一没叼根烟,二没抱美女,但是,我现在确确实实的是暗盟名义上的最高领导人了。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暗盟总部,呵呵,讽刺的说,竟然就在绝迹楼上。整个写字楼有二十八层,绝迹只占了其中底下的二十层,上面的八层当时只是因为用不到才空着的。我都不知道哥什么时候把暗盟的总部搬过来的。

哥真聪明,在写字楼的后面开了个门,不缺气势但仍然低调,进了大厅之后直接有电梯通向第二十一层。

“少主。”这、这就是传说中的夹道欢迎?老老少少挤满了大厅,这是来欢迎我呢,还是来围观我的?

乘着电梯上楼,我开始回想学长的话。

“暗盟按五行分了五个堂口。金字堂专营夜店酒吧这样的生意,”说白了就是专门洗钱捞钱的地方,搞不好哪家店的下面就有赌场什么的藏着掖着的。“一切跟运输挂钩的进出口生意都由水字堂来做,而木字堂是暗盟专门研究药品的部门,”据说里面很多都是医学界各科有头脸的人物。

“那火土二堂呢?”我如是问道。

“一明一暗的保护暗盟。”好简练的回答。“你所要做的就是记住几个堂主及其主要心腹手下的长相和相关资料,这个绝对不可以出错,演就要演的像才行。”

“学长,我是商学院毕业的,不是戏剧学院……”要我演戏啊……抬头看天,其实这也不难不是么?

“我给你找几个专业的教师好了。”学长你还真是公事公办哈!

镜头回来,回到我刚刚下了电梯。

一走出电梯,就看到学长带着几个人等在门口,“少主。”学长向我点头示意,我也点点头回了一个微笑。“少主,你不在的这几天……”学长又开始啰啰嗦嗦的演戏。

什么我不在的这几天?真是,我怎么从来没发现学长竟然这么有演戏的天分?还是他真的有找过“几个专业教师”来学习?

学长一直走在我的身后,嘴上一直在“汇报”着“我不在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而实际上却是一直在给我引路,我跟着学长走进一个应该是会议室的地方,在学长的示意下做到了上手的主位上。

这老板椅坐上去还蛮舒服的,像顾泯书房里的一样舒服,真享受。不是,不能想顾泯,不能再想顾泯了,我摇摇头对自己说。

“少主?”学长轻推了我一把。我抬头询问的看过去,学长斜眼给我一个不善的眼色。我一抬头,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盟里有点地位的人陆陆续续的都走了进来,最重要的是,他们都用一种……呃……好恐怖的眼神来看着我……

“咳嗯,”我怎么会看不懂那些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欲望,清了清喉咙,正了正脸色,拿出应有的气势,“大家都坐吧。”真是……真是羊入虎口啊……难道所有的黑帮内部都是这样?这样的一屋子公母都有的色狼?

还好是坐在椅子里,不然估计今天就糗大了。腿软了。都是顾泯害得啦!原本就被他插得行动不便,好不容易塑造出来的“大哥”形象这下子也因为想他想的完全毁了……

“少主,说两句吧。”一个脸长得就像老树根一样的猥琐大叔第一个开口。

早就料到了,就算我是哥位子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但也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接受的。只不过,大叔,您能不这么猥琐的盯着我么。这个一视觉强@@奸啊……

我定了定心神,既来之则安之,学长给了我一个随便说几句的眼神,我也就不那么紧张了。真是,又不是没给人看过,当他们是大白菜不就好了么……

故作深沉的手肘支在桌面上,十指交叉,“哎,其实仔细想想,这现代社会里的黑帮,放到过去不就是那个江湖嘛,为什么古代的江湖人就能光明正大,反而现代的我们就要偷偷摸摸的,这不是越活越倒退了么!”看看下面的大白菜们一个个丈二和尚的样子,我就高兴的有点儿找不到北了,“再者,人古代都还有个什么武林盟主的龙头老大呢,个个都是一呼百应的主儿,怎么放到现在就不好使了?那你们还选我过来干什么?”其实我这话说得底气可不怎么足,我还真不是他们选来的……

“少主,不可操之过急……”学长在我说得激动的时候打断我,然后又面向所有的人,“在这里也不瞒大家了,少主成立绝迹的目的和盟主把总部迁到这里的目的是一样的……”

说啊,你倒是快说啊,你怎么能不说了呢?学长这大喘气啊……真是,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他竟然知道?还有,为什么把我的绝迹也扯进来了?

学长环视一圈儿,“两位的意思就是……漂白。”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于是……我回来更新了……

☆、32

从暗盟的总部出来,我拒绝了郑哥的护送,独自一人走在路上。我需要好好想想……

既然答应哥要帮忙了,那么我就不能再回到顾泯那里了。我自己尚且顾不过来了,再出现一次游乐场的事故,我的小心脏会超负荷的。转过来再想,跟哥一起住的那个家也不想回去。先不说那里有没有人,反正我现在不想见人。

我觉得自己被骗了,被学长和哥给骗了。先是学长怂恿我自己开公司,帮我出了很多主意,后来又是哥的无条件支持,再加上打着顾泯的旗号,做起事来畅通无阻,可是结果呢?

结果是我还在沾沾自喜的时候,学长站出来说实际上都是他和哥早就计划好了的……我……就像是一个棋子……还是一个半自动的棋子……只要他们给我一个方向,一个目标,我就会自动自发的走过去……

看啊,我就是这样一个好弟弟好学弟好……棋子……

慢慢的走着走着就离开了人群很远,回过神来的时候,举目四望,这是……哪儿?

又走过两条街,见前面有个露天的大排档,走过去,点了碗牛肉面,给郑哥拨了个电话,等着他来接我。

对面坐了一个打扮很普通的人,就是那种掉到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到的那种。平常被人盯得久了也就不那么在意了,可是,那个人看我的眼神让我禁不住的脊背发凉。

那种眼神不是爱慕,不带猥@亵,却透着一种危险,像是野兽盯紧了自己的猎物,蓄势待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是直觉上这个人是冲着我来的,是不是跟了我很久我也不知道,只是现在,我一定是被盯上了。

看吧,当这个少主,果然很危险。

面上来了,我又像老板要了点醋和辣椒,顺便看看那人的反应。我努力使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比较享受眼前的面,打量那人的表情。很严肃,跟我一样要了碗牛肉面,吃的也很斯文。

很快我的注意力就真的被那个看起来不怎么卫生的牛肉面吸引了过去,真的很诱人,绿油油的香菜夹在几片牛肉之间,细长的拉面看起来油光亮滑,吃起来劲道有味,唔,好吃,回去试着自己做做看。

“吱——”郑哥的车停在了我身边,刚好我喝完了最后一口汤。

“少爷。”郑哥给我打开车门,示意我上车。我也不跟他别扭,结了帐便坐上了车。

接下来便是戏剧性的一幕了。

郑哥没有做到驾驶座上,反而走向那个跟我一起吃面的危险人物。我坐在车里转过头去看,那个人一见郑哥走了过去,直接站起来,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可是,那个人竟然向着郑哥鞠了一躬!

于是,我愤怒了。难道我就是刷个脾气闹个别扭你们都要派人跟着我!好吧,我打量了半天,所谓的危险人物,竟然又是一个隐藏在我身边的保镖。我直接打开车门,头也不回的随便找了个方向走了。

“少爷!”郑哥在我身后跟着。

我撒腿就跑,跑动的过程中,我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身边还有别人跟着我。我以为这几年哥已经不怎么派人跟着我了,原来都由明转暗了,派出来的还都是高手,真是……花了血本了啊……

真不知道哥的那个什么土字堂里的人,训练出来是不是都为了专门跟着我的……

这时候我又禁不住得要骂人,尼玛这么多人跟着我,那天我遭人围攻的时候都哪儿去了?这些人不就是该这个时候出现的么?

跑着跑着我就停下来了,“都出来吧,你们一共有五个人。”人在跑动的时候总是不那么容易控制气息,不是么。

“呼呼,少爷……呼呼,经纬哥很担心你……”郑哥追上来,喘着粗气。

“哼,担心我?本少爷那天都快给人扁成猪头了,这些人还都在那儿看着呢!”我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慢慢走出的五个人,做茶壶状。

郑哥看了一眼走出来的人,走到我眼前来,“那个……少爷……这些人不是暗盟的人……”

☆、33

不是暗盟的人?“那是谁的人?”我听到自己这样问。完全没有刚刚的气定神闲,这可都是个顶个的好手啊,怎么可以不是暗盟出来的?这样你让我还怎么离开这个死胡同?

“……”郑哥摇了摇头。那表情何其无辜,真不知道哥用他来做什么的。当然,多年以后我见识到郑哥的用处之后我就再也不乱发牢骚了,咳咳,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郑哥,你要几个?”我歪头看郑哥,看来又得动手了啊……长这么大头一次感谢哥当年拎着胡萝卜和小皮鞭逼我学武。

看到郑哥为难的表情我顿时默了,好吧,暂时给你一个人总可以吧……

“快看,飞碟!”我指着几个人身后。三秒钟的沉默,我做扭捏状,“真讨厌,人家说真的啦……”看着跟我一起吃面的那个危险人物慢慢靠近,然后直接敲昏两个人之后我收了笑容,耸了耸肩,“告诉你们有飞碟嘛……”

二点五比三的关系就是,我跟两个人打,而危险哥护着郑哥跟一个看起来明显是几个人中的头目的人动手。

打斗的场面不是很好形容,因为真的很混乱,经常我一拳过去会打到危险哥的对手,而我的对手一脚踢过来的时候郑哥刚好顶上,默默地为郑哥饱受蹂躏的肚子和屁股默哀,我们真的是顾不过来了嘛……

“小梦!”依稀隐约仿佛好像……听到顾泯在叫我?抬头看看路口……我又一次默了……来的真是时候啊……

顾泯的声音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我便趁机打到了眼前的两个人。以外总是会在这种时候发生,先前被敲昏的两个人竟然醒了!我无语望天,危险哥你下手也太有分寸了,你到底站在哪边啊,这tm醒的也太是时候了吧?

于是现在的形式变成了三比三,郑哥和顾泯分别零点五。我站在顾泯前面的时候,忽然就想起了上回跟小顾一起的那次,心下庆幸好歹这回对方没带家伙,不然可惨了。

什么叫祸不单行?就是现在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拿出了弹簧刀,而我手里只有一把顾泯刚刚塞过来的水果刀……

“小梦……”

“闭嘴。”只要顾泯不说话,我想对方应该不会那么快的了解到我们的关系。

顾泯至少现在很是识时务,安静的在我身后,我也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一点,“我说几位老大,我跟您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麻烦您也让我死个明白什么的?”不是我挑衅,是我真的打不过他们啊……只好用最笨的办法拖延时间了……

好在危险哥很快搞定了那边,扔下郑哥直接过来施以援手,这样我们的优势就应该很明显了……可是……凡事都要有个可是……因为就在我把水果刀戳向不知是谁的喉咙的时候……

“小梦住手……”

然后是心脏……

“小梦不可以……”

接下来……

“小梦!”

昏过去之前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掐死顾泯算了……

“唔……我的头……”回复意识的时候好像已经脱险,在车子里的样子。

“小梦……小梦你没事吧……小梦……”顾泯的声音,“小梦你说话啊小梦……”

“别……摇了……我晕……晕车……”车里出现了一段短时间的沉默。“泯……痛……”我看着顾泯嘟着嘴,抬手想揉揉脑袋。

“痛?”顾泯挑了挑眉,又扯了扯嘴角,“还有更痛的……”哼哼哼……

一阵冷风飘过。我抬抬手摸摸后脑勺,嗯,没事,只是有个包而已。手拿下来的同时,我竖起了衣领,车里的冷气好足啊……我没敢回头看顾泯的眼睛,“泯……我只是担心你……”声音有点儿委屈。明明是你不让我这样不让我那样的,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了,我能怎么办,当然是自己挡了……现在又来骂我……

“担心我?”顾泯的声调突然就拔高了。“你看清那人手里的棍子了么?”

看清了啊,我还是没想通,明明都是拿着弹簧刀的人理怎么突然就有一个举着大棒的出现了……“他要打你……”我点点头。

“打我?”顾泯抓起我的衣领贴向他,距离顾泯好近啊……顾泯的气味好诱人……“那个木棍子撑死也就是打到我背上,而你呢?”顾泯有些气息不稳的说……他好像真的很生气哎……可是……

“是啊,我长得矮!那棍子只能打到我的头!”我不高兴了,还不是怕你受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就算你再心机深沉,智谋无双,还不是一个鼻子两只眼,脆弱的跟什么似的!(小龟:话说你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小龟每周天会尽量双更……但周一周三不一定能更……尤其是周一……筒子们千万别等

☆、34

再次光顾市中心医院的时候,我对此表示了疑问,为什么明明有更近的医院,我们非得大老远的来这家?得到的答案是,反正我和郑哥的伤都不是很严重,既然都已经忍了这么久了,那就不妨多忍一会儿去自己家医院更安全放心些。

自己家医院……自己家……医院……我真的很想掐住哥的脖子问他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可惜没有这个胆量掐。抬手摸摸凉飕飕的脖颈,估计就算被哥掐住脖子我都不一定有胆子反抗……

一个老医生抱着我脑袋摸了半天之后,得出一个不是结论的结论。“嗯,虽然从外表来看伤的不是很重,不过因为受伤的是头部,最好住院观察一晚。”

就在我开口打算反驳的时候,顾泯替我先做了决定,“那就住吧。”顾泯看我的眼神冷冷的,似乎他还在生气?

我歪头不解,有什么好生气的,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嘟着嘴,不高兴的跟着护士前往住院部,真麻烦。你见过哪个需要住院的病人可以自己走到住院部的病床上的?

既然是自己家的医院,自然是大大方方的享受了豪华单人间的待遇。我趴在床上郁闷,为什么我受伤的部位总是在后面。这时我听到病房的门开了又关上,仿佛还上了锁。

听脚步声我就知道是顾泯,也没在意。可是,当他开始接我腰带脱我裤子的时候我就不淡定了,“泯……我不想做……”我还没有从刚刚的低气压里走出来,哪里来的兴致跟他做这些……

身后的人也不说话,只是脱完我裤子就住了手,然后……“啪!”

“嗷!你干嘛打我!”我撑起上半身来,回过头去看顾泯,他手里举着刚刚从我裤子上解下的腰带。好么,这家伙可思正宗小牛皮制的啊!

啪啪啪,“你说我为什么打你!”顾泯一边抽一边吼我,吼完了又抿着嘴继续抽。顾泯很少会在打人的时候什么都不说,如果他什么都不说的话,证明他是真的在生气,而且是非常非常生气的那种。

我想都没想的接住顾泯抽下来的皮带,“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打我!”这还是顾泯第一次用皮带抽我,以前撑死不过尺子鞋底,我哪儿受过这份罪啊我……

身后火烧火燎的一抽一抽的疼,我知道顾泯为什么生气,不就是我为他挡了不必要的一下子么,而且替他挨打的部位有点危险……

顾泯因为气愤而使得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一用力从我手里抽出了皮带。手,真疼。顾泯手里的皮带一获得自由立刻又咬上了我的屁股,“我让你不知道!”

病房里一个闷不吭声的打,一个闷不吭声的挨。我向来识时务,知道顾泯吃软不吃硬,可是这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选择硬扛。疼,真是太疼了,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疼。我一口咬住手腕,堵住那不由自主的闷哼。

顾泯从来不会让我这样做,以往也总会狠抽我两下要我把手拿出来,可是今天呢……完全没有变化……其实即使有变化,我已经麻木的屁股也感觉不到了……也许,顾泯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动作……

身后屁股应该是肿了,涨涨的难受的紧,顾泯每一皮带抽下来的时候我还能感觉到臀肉的下陷,就在皮带离开的瞬间又弹回去,果冻一样的抖两下,然后再承受下一次的抽打……

“不说话是吧?”顾泯好像是累了一样,停下了抽打。

我没有不说话啊,是你抽的我都说不出话来了啊……还有,我想说的那三个字你不让我说……“我没什么好说的……就像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一样……什么都不说的直接动手打人……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你还跟我计较什么呢……”

我有那么一点心灰意冷,顾泯几乎从来都不会对我说什么甜言蜜语,即使是上回打架受伤的时候那么的担心他都不曾说过什么……我开始拿不准顾泯了……可是,有些事,我还是不后悔的……就像爱上了顾泯……

顾泯听了我的话有什么表情我也不知道,身后疼的我已经没有了思考能力,我想顾泯应该被我的话伤到了吧,也许他有很多话要对我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说而已……

其实,只是我不想让他说而已……我怕听完之后会不顾一切的奔向顾泯的怀抱……我,不能这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谁可以告诉我那两个空评是神马?

☆、35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是很长很长的一段沉默,顾泯出去又回来,我闻到了熟悉的药膏味。紧接着的就是疼痛,很疼很疼的疼痛,抓心挠肝似的让人崩溃。

“你……住、住手!”我撑起身子转过脸一手拍飞顾泯手中的药,“我让你住手!不用你的假好心……”用尽力气与顾泯对视,“老师打完了么?打完了就回去休息吧……”

顾泯就那么愣愣的看着我,似乎对我的突然改变很不适应,然后是掩饰不住的受伤。我看着他放下被我打飞的手,垂了眼睑,离开床边,接着,默默地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顾泯的背影消失在我眼前,盯着紧闭的房门,似乎想要看穿了它。翻身仰躺在床上,头痛,屁股痛,心,更痛。讲了那么绝情的话,应该以后都没有可能了吧……

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似乎身体是漂浮在空中,而脑袋却狠狠的向下坠,脖子最大幅度的后仰,浑身没有哪儿不难受的,钻心的疼痛有意识一般直直的扎进心口最柔嫩的地方,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的压着,闷闷的喘不过气来,却又不得不狠狠的压着才能减少那令人疯狂的疼痛……

“小梦……小梦醒醒……小梦……”依稀是学长的声音。我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他,张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哥刚刚才醒,学长也一直很忙,还是不要给他平添烦恼的好。“小梦醒过来了?快,翻过来我给你上点药……”下意识的脸红,算了,反正是大嫂嘛,我配合着学长的动作翻过身去。

“嘶……”压的久了还不觉得多疼,可这一翻过来,就是另一般滋味了。

“你看看你看看,都有肿块了,总裁下手也真狠,还有你自己,要不是我叫醒你,你还就是不肯翻身……”学长小心翼翼的给我上药,手法倒是熟练,嘴里不忘碎碎念着,真毁形象。

我没有去接话,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要告诉学长,我觉得顾泯打的不够狠,不够疼,所以就仰躺在床上自罚么?

学长还是没太有表情的样子,不过比以前要好的多,哥真是教导有方,只是这八卦和碎碎念的功夫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副作用?“我问过小郑他们了……那突然捡了棍子爬起来的人应该不会伤到总裁才对啊……而且你手里也有武器不是么……怎么就自己‘奋不顾身’了呢?这顿打你也不嫌挨的冤枉……”

武器,我手里的那把水果刀也算是武器?我回头看了学长一眼,“他不让我杀人……”闷闷的说。

“咳咳,”大概没有想到我回说的这么直白,学长表情有那么点儿不自然,“你哥估计也不会让你杀人……”

我拿着那么把山寨水果刀能有什么用?还不是那些人近身靠近的时候一招毙命来的快么……“脖子不让削,心脏不给扎,而那个人又是突然睡醒了出现的……我哪有时间思考嘛……”我还不够委屈的呢……人家都欺负到头顶上了,他还瞻前顾后的……

“总裁不是瓷娃娃,挨一下没事的……有的时候跟着桀被人围攻,你哥不也有顾不上我的时候么……”那是他不够爱你!如果是自己的爱人,拼上性命也不会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受伤……“出来混的,谁又能保护谁一辈子呢……”你倒是看的通透……

算了,这不是我说管就能管的,把头埋进枕头里,习惯了身后一跳一跳的疼痛之后我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了许多,“顾泯的颈椎不好,我实在不敢想象那一棒子打下去会发生什么……”高位截瘫也说不定不是么……我承受不住那样的打击……真的……我宁愿受伤的是我自己……真的……

“那你就用自己的脑袋去挡?”没有抬头,但我可以想象此时的学长正用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来讲出这么恨铁不成钢的话,“真不知道你脑子长到哪儿去了……”

“我那不是刚好长得不够高么……”沿着枕头缝瞥眼看过去,拿出我最狠的眼神瞪着学长,不准嘲笑我长得矮!“学长……老师怎么会出现在那儿的?”问出了我憋了半天的疑问。

“下班回家,顺便绕道光顾你的百货大楼……”学长只有这一点最好,有问必答,而且都是第一手资料,“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人都给气走了,还怎么办……等他回家还有好料在等着呢……“我暂时不想见他……”讲出这话的时候,我感觉心脏像是被人狠狠的握紧了一样,狠狠的疼,狠狠的抽搐……“我先睡一小会儿……千万不要让他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我打滚我不要更了……木有人看啊啊啊……/(ㄒoㄒ

☆、36

下午我发起了低烧,温温吞吞的既不会让人像高烧一样昏迷不醒,也不会让人像没事儿一样正常的思考。医生刚刚来过,说我需要多喝水,多休息。我打发了学长去查那些人的底细。郑哥被危险哥扶着来过一次我也给他赶了出去。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我蹭下床去,拖着两条没太有只觉的腿走去锁了病房的门,顺便艰难的冲了个澡,回到床上的时候整个人脱了力一般的疲惫。可是,我睡不着。

顾泯应该已经到家了吧,那么就应该很快的看到我放在书房的信。那是封分手信,就像正常夫妇的那种离婚协议一样。我把大部分的个人的财产房产都留给了顾泯和小顾,即使他们不需要。当然,我也不认为他们需要这笔钱,只不过是通过这种形式来告诉顾泯,我们结束了罢了。

眼睛酸酸涩涩的,趴卧在病床上姿势很不好,即使努力的把头上扬,积蓄在眼眶中的东西却怎么也回不去。我没有哭,只是眼睛太热,所以流汗了而已。

所以我讨厌低烧的状态嘛,让我变得这么脆弱,脆弱的我总会抑制不住的要去想那个人。所以我要锁门啊,我怕万一太想他了,我跑出去或是他跑进来,那么前面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我又是何苦的去受这份罪啊……

睁大眼睛,想阻止眼睛里汩汩流出的泪水,积存着积存着,眼前的世界就变得模糊朦胧了起来,梦幻般的美好,就像顾泯的拥抱一样温柔,让人禁不住地嘴角上翘。

可是那毕竟是梦,闭上眼睛,眼前一下子变得黑暗,滚滚热流划过脸颊的时候,我瑟缩了一下,好烫。身上却好冷,我蜷缩在被子里,拉伸了背部身后的肌肉让疼痛变得更明显了,我不禁后悔,刚刚应该让学长帮忙揉开那些肿块的。

顾泯都已经开始用皮带打我了,这是不是也预示着我在他心里,其实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重要,那么值得珍惜呢?

不,顾泯是爱我的,他今天只是因为担心,因为害怕才会变成这样,他是因为我没有保护好自己才会生气。我在他心中才是第一位的,是没有人能够替代的,是他捧在掌心里的宝……

是么?还是那样的么……即使是在我说了那么绝情的话,做了那么无情的事之后,顾泯还会像原来一样么?

门锁的咔咔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对我来说,那就是要溺水的人突然抓到的一根浮萍,即使将来有什么意外不测,那至少现在时安全的。“咚咚咚,小梦,开门啊……医生说你在发烧……我过来看看你……”是学长,声音里带着那么一丝紧张,“小梦,是我啊……你的伤得揉开,你需要吃药……小梦……开门啊小梦……”

学长的敲门声停了,然后是离开的脚步声。

虽然不想开门,但我也希望能听到人声,这样我就不会被自己的思绪淹没到再也浮不上来。

“你这到底别扭什么呢……”学长竟然是去找了开门的钥匙来,“嗯?头发怎么湿了?你竟然去洗凉水澡?你这是在医院里想找@死吗?建议你去殡仪馆!”

我很想提醒学长,去殡仪馆的都是已经死了的,我还没死透呢。只是学长抹了药膏的手一瞬间就按上了我的屁股,惨叫都没力气了。

我呼呼的喘着粗气,尽量压低了痛呼。挨打的时候真么没有这么痛啊,我猜学长是故意的,他气我锁门,气我冲凉,气我没照顾好自己……可是,那也不要蹂躏我那个苟延残喘的屁股啊……我、我还想带着它寿终正寝呢……

“学……长,我……想听实话。”揉开了伤,吃了药,我侧卧在床上。学长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知道那些人都是暗盟里出来的,只是郑哥还不认识而已……”他们的气息跟危险哥几乎是如出一辙的,不然我也不会去死胡同找死嘛。

学长坐在床边,“都知道了?”看看看,一副冰山脸,真适合这个气氛。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那其实只是一种想法而已。“你的想法不错,就是我找的人,要不他们也不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没真的敲你要害。”学长给我按了按被角,嘴角不自然的挑了一下,“我很自私吧……其实我知道桀对你的感情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单纯,只是现在他还允许我去爱他,偶尔也会给我些回应,我便已经很满足了。

“桀一直在保护着你,而你常常又致力于挖出你哥给你的保镖,在我眼里,就是你完全辜负了桀的一片真心。

“在我知道你喜欢总裁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桀自然也看出了一些,那个时候,他对我很好,比以前好很多……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桀出了事,暗盟内部各势力也蠢蠢欲动……”

“所以你把我推上了少主的位子,这样你便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了,这样就可以帮哥稳住暗盟……”果然很自私啊……可是谁又不自私呢……哥的自私在于保护我,我的自私在于喜欢顾泯,顾泯的自私……在我面前的顾泯……似乎从来没有自私过……

“是。我没有想到你会向总裁告白,这样把你带进来的同时也把顾安牵扯了进来,所以我设计了那一幕……我想让你知道危险,自动自发的跟总裁分手……”学长的话就像一把钢锥戳进我的心脏,狠狠的把我钉在了床上。

我自嘲的笑了一下,“学长,你真的很自私……我想,你从来没想过我早在今天去暗盟之前就已经自动自发的跟顾泯分手了吧……”

“什么?”

“是啊,今早我给顾泯留了封信,内容便是你所希望的,分手。”闭上眼睛,想象顾泯看到信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如果没有你安排的那几个人……我想现在顾泯根本不知道我在哪儿……”

“小梦……”语带歉疚,我知道,学长可以为了哥牺牲一切,只是我的幸福而已,不值一提。

我挥挥手打断学长的话,“我知道,学长我都知道,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下好么……”

“小梦你听我说……”

“学长,什么都不要跟哥说,我没事,我会好好配合你的,放心吧……”我会做好你的棋子,这也是帮哥做事不是么,哥都照顾了我这么多年了,只是帮一个小忙而已……我可以的……

☆、37

顾泯比我想象中来的要晚一些,在学长被哥像小孩子一样的领走之后很久才来的。当然,至于哥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而学长又将面临什么,那是膝盖都能想的明白的……

咦?你说我刚刚跟学长说这事儿不要告诉哥?是啊,我的确让学长不要说,他要是在我之前说了这事儿,那我岂不是连被人围攻的委屈都没地儿发泄了?

我承认我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只是我只会把各种亲近的人出卖给更亲近的人而已。而且我也没做什么啊,只是让郑哥跟哥说我被几个人围攻,然后顺便描述了那几个人的面貌而已嘛……当时不过只是猜测,我可不是真的要去害学长哦……那个是顺便啦……

我听到顾泯在外面想敲门,但被人拦了,我听到他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我深吸了一口气扬声要外面的人放顾泯进来。

顾泯进来的时候明显带着些许的气急败坏,一进门直接把手上的东西甩到我脸上,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我写的那封信,“你这是什么意思?”顾泯仰着脸,俯视着我。

我眼睛盯着顾泯的脚面,不敢看他,心脏砰砰的乱跳,表面还得维持着平静,“就是字面的意思。”

“这么说你是要分手?”顾泯的声音上扬,带着惊讶,带着愤怒,似乎还有不甘和不解。

“随你怎么想。”我依然平静的回话,“我们的关系部一直都是这样的么,你想怎样便是怎样。”我抬起头来看着顾泯,“你想是老师,那我就就是顽皮的学生,被你扒了裤子打。你想是爱人了,那么我就是一床伴,张开了腿等着你临@幸。我们之间……不一直都是你在控制的么……”

这几句话其实我早就酝酿着想说出来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去说,我几乎抓不住顾泯在这方面的想法,只是一味的去配合他而如今说出来的时候,就像是一把两端都尖锐无比的刺刀,狠狠的刺伤了顾泯的心,也狠狠的划伤了握着刺刀的我……

说完话后我便闭上了眼睛,我我不希望看到顾泯的任何表情,那会让我变得脆弱,我现在唯一不需要的就是脆弱。可是顾泯却不这么想,“不敢面对我了么?抬起头来看着我!”顾泯掐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来,顾泯从来都没有这么粗鲁的对待过我,下巴都给捏疼了,“我控制你?我什么时候控制你了?什么叫张开了腿等着我临@幸,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么!”

我真的很想说是,可是我没有胆量,身后的疼痛告诉我现在顶嘴是不明智的。我保持了沉默。即使抬着头很难受,我也没有真开眼睛的想法,更不会开口说些什么。

“给我说话!”顾泯近乎疯狂的摇晃着我。

我伸出一只手掰着顾泯的,顾泯用了好大的力气,四肢无力的我貌似不是对手。只好放弃,开口,“好……晕,放……手……”

到这时顾泯似乎才发现我的不正常,“小梦你……”

“我没事。”脱离的顾泯的禁锢,没有了支撑,我直接摔进枕头里,摔下去的时候,忍不住皱眉,扯到屁股的伤了。

“小梦……”今天第二次听人这么叫我了,刚刚才学长也是,歉疚但坚持,觉得对不起我,可又不认为他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闭着眼睛对顾泯摆了摆手,“你现在出去,那么你还是我的老师,我们还可以像几个月以前那样的相处。如果你继续坚持……”这不是威胁,这是我发自内心的感叹和祈求,“那么我们注定只能是路人……”

闭着眼睛我也能感受到来自顾泯的强烈电波,那两只眼睛就像要把我看穿似的,过了很久,也许只是过了几秒钟,“好,我们……回到从前……”顾泯深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

这么快就镇定下来了啊,真令人失望。我在肚子里撇撇嘴腹诽了一下。然后继续佯作淡定的做出送客的样子,怎么办,顾泯还没走我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我真的希望就这样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离开,去一个没有任何人的地方,只有我自己,或是再加上顾泯也可以,即使是过着茹毛饮血的野人生活,我也不想再这样整天活在猜忌和算计中了……

怎么办……

顾泯是被人架出去的,因为我终于还是顶不住的昏过去了,据说医生进来的时候顾泯还趴在我床前不肯走,无奈之下才请门口守着的几个人把顾泯弄开。

当然,这些都是我听人说的了,那个时候的我早就不省人事了。只是大家似乎连暂时的解脱都不让我过的舒服,几个医生围着的想把我弄醒过来,真讨厌,我只差一点就可以去那个没有人的地方了……

作者有话要说:先感谢米米的补分~~抱住啃~~然后悲催的jj没法回复了……最后,筒子们想看神马情节赶紧跟小龟说哈~~小龟最近不知道怎么往下发展了……对手指……

☆、38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先解释下,上一章的小梦只是因为发烧才昏过去的……低烧本来就很磨人,小梦又冲凉水澡,所以学长才说他找死的……

一个星期之后我出了院,我没有打算再回到原来的家,更没有去顾泯那里,我同样拒绝了郑哥的班车护送,不过在哥的高压下带上了危险哥。

危险哥叫凌杉,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会联想到唐僧师徒一行人要去的那个地方。

“凌大哥,我们回家好么?”站在医院门口,呼吸着带有阳光清新味道的空气,压抑了这么多天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少主,车已经准备好了。”凌杉不愧是学长教出来的,说话做事总是一板一眼的。我皱皱鼻子说走吧。他就乖乖的给我开车门,自己上了驾驶座。

沿路我看着窗外匆匆而过的风景出神,目的地是我自己买的一间三居室带阁楼的公寓,当时想用来做离家出走时的根据地来着,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临时避难所了。

不知道当时顾泯是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答应要跟我回到从前的,只是,这从前哪有这么容易就回得去的,又不是什么狗血穿越剧。

我直接交了辞呈,即使有违规定,但庞大的违约金在那儿摆着,顾泯也不得不点头。还是那句话,即使顾泯不需要这笔钱,我也要用这笔钱来清楚明白的告诉顾泯我不是在开玩笑。

车窗外的行人还是那么行色匆匆的,十月的天气虽然凉了许多,但秋老虎依然顽强,整个城市还是一样的热火朝天,莫名的,我又想去夜店了,已经开始想念以前的几个床伴了,嗯,这是个好现象,不是么?

然后的然后,我就真的去了。

踏进店门之前我接到危险哥的眼神,嗯,这是自己家的店,可以放心大胆的闹腾。

回想当时第一次爬上顾泯的床的那次,顾泯说不许我再来这种地方,不准再学那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可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的我,怎么可能安安分分的听话。

所以后来我还是趁某人不注意的时候来几次,玩儿玩儿而已,不必那么认真。只是顾泯好像似乎不是那么想的。

记得最后一次泡吧的经历是这样的,那天顾泯说要去邻省办点事,晚上不回来了,要我接小顾回家,不要等他,刚好小顾跟他爸的闲事儿搞的我头昏脑胀的,很自然的就打算找个地方好好放松一下。

我坐在吧台边上,手里拿了杯不知道叫什么但颜色鲜艳的鸡尾酒,据说是那天坐台的调酒师特调的一款,喜欢猎奇的我自然是要尝试一下的了。当然,坐在吧台上的一大目的就是物色美人儿了,这里虽然是吧台的角落,不过视线还是极好的,坐在这里不到半小时就已经有十几个男男女女上前来搭讪了。

女士一概绅士的谢绝,男人嘛,长得漂亮一点的倒是可以调戏一下。就在我刚刚瞄准目标准备出击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那个小身影鬼鬼祟祟的左躲右挡的,一看就是个未成年小孩逃家出来鬼混。

未成年小孩?眼熟的身影?尼玛,那竟然是顾璟易那个臭小子!

我扔下眼前的目标猎物,径直走向小顾,拎起他的耳朵就吼,“你怎么会在这儿?”看着小顾龇牙咧嘴的面部扭曲,我放轻了力道继续拧耳朵。

小顾显然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我,两眼瞪得像电灯泡,嘴开开合合的像啃萝卜的兔子,真是……要多傻有多傻,真不想说我认识这人……

我拎着小顾的耳朵又问了他一遍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小顾拼命的把我往外扯,嘴里还说什么快回家之类的话。我顺着小顾的力道跟着他出了夜店的门,招手,上车,回家。

“哥哥daddy啊……你要救我啊……爸爸回来了……”上车的第一句话小顾就给了我一记重磅炸弹。

顾泯回来了?怎么这么快?不对啊,明明这个时间该在飞机上才对啊……我安抚小顾,既然他要我救他,估计等价于救他的屁股,“你爸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有没有说为什么回来?”

“十点左右回来的,你刚走没多久。”小顾摇摇头,说顾泯没说为什么会回来。我又问小顾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这根顾泯回来和救小顾的屁股息息相关。“我当时在环山公路上赛车……爸爸的车……”刚好经过。

这后面的就不用说了,顾泯一定是从机场回来的,路过环山公路的时候发现了赛黑车找刺激的小顾,然后黑着脸的顾泯到家后发现我也不在,放下小顾又出来找我,而偷听到我讲电话的小顾就跑来这儿找我……

我叹了口气,“兄弟,这回咱们各顾各的屁股吧……”

☆、39

回家后我们很自觉的直接去顾泯的书房,良好的态度是成功的一半啊。顾泯坐在书桌后面,深呼吸,我决定给小顾树立一个良好的认错形象。

“老师……对不起……”其实原本真的真的很想蒙混过去的。不过幸好我在路上多了份心思问了问小顾有没有把我的事交代了,结果可想而知,凭小顾那点儿斤两,铁定不会在顾泯眼前撒谎骗人的。“对不起,我不该去夜店的……”其实不允许我去夜店的人应该是“泯”而不是“老师”才对。可一遇到这种要挨打的场面,顾泯就严肃的不再是一个三好情人了。

顾泯不说话,只是那么淡淡的看着我,表情也是云淡风轻的,好像我说的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只是,熟悉前面顾泯的作风的人都知道了吧,那哪儿是什么云淡风轻,根本就是山雨欲来,气压低的可怕,闷也闷死人了。

“泯……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我不该去那种地方,不该不对自己的安全负责,不该随便喝酒……”呜呜,最后一句算不算说漏嘴了……

天啊,顾泯连我这样认真的态度都打动不了了,怎么办?深呼吸,要淡定,一咬牙,一跺脚。我转身从一旁的书柜顶端摸出了我最不想见的东西,捧在手里,递到顾泯眼前。我清楚的听到身后小顾抽气的声音,拜托,不要吓我了,看见这样一条富有韧性的藤条,我腿肚子也打转啊……好久没尝过这种东西的味道了……

不知道顾泯这回是不是算是认可了我的认错态度?反正他接过了那根藤条,在空气中刷刷的抽了两下,小顾就跟着后退了两步。当然我不是不想跑的,只是还没有那个胆子。

顾泯手中的藤条最后停在了他的办公桌上。我闭了闭眼,走过去,认真的褪了裤子怕上去。在小顾眼前这么做真的很让人脸红啊,眼不见为净,干脆闭上算了。

趴到桌上没多久,就觉得眼前一闪,咻啪,疼的我前身直扬,看来顾泯真的很火大。压下翘起的两条腿,吞回到嘴边儿了的痛呼。当时说好了的,这几乎算是家法的藤条,挨上了是不准出声的,反而还得,“谢老师教训。”还得说谢谢……

咻啪!“谢老师教训……”话说我可怜的屁股,前两天的伤才刚刚好了,这下又要万劫不复了……

咻啪!才第三下啊,顾泯你是要把我打成两段么?“泯……我不敢了……痛……”啪啪啪啪,话音还没落呢,铺天盖地的巴掌就跟上来了。心底默默地笑了,顾泯还是心疼了。

顾泯是下了狠力气的用藤条打我,那几乎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疼的我想打滚,这才明白过来,顾泯生气,但生气的原因是我又跟他说“对不起”,是我又一次自作自受的找打,还是用的藤条。

后面的巴掌就不一样了,那是对我去夜店喝酒泡男人的惩罚,是情人给的巴掌,是给爬墙的情人的巴掌……

顾泯的巴掌真的不是好挨的,加上偶尔还会光顾一下之前藤条抽到的地方,那就更是生不如死了,我一面快速开动脑筋思考对策,一面还得顾着可怜的所剩无几的面子。

不得不说我觉得顾泯是故意的,故意要我在小顾面前挨打,故意的等着我向他撒娇求饶,故意的打算看我笑话。

三下藤条就够煎熬的了,现在就加上了各种毫无章法但又对我屁股不离不弃的一顿巴掌,我开始立场不坚定了,怎么办,要忍住啊!

泯……我知道错了啊……手下留情吧啊……我表面上眉头皱着,眼睛闭着,拳头攥着,貌似平静着。内里屁股叫嚣,脑袋叫嚣,连心脏都跟猫爪子挠过似的抽搐,那叫一个波涛汹涌啊……

顾泯生气的时候大人不说话,恶整我的时候打人也不说话,请问有没有哪位大神能够告诉我,顾泯今天是真生气了还是在恶整我?

啪!“哎呦!”这一巴掌拍的,拍的我两头翘啊……不过至少我知道顾泯应该不是在恶整我……好吧,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扭扭屁股,蹩脚的伸出手扯扯顾泯的衣角,“泯……我错了,不敢了……饶了我吧……”挤挤眼睛,弄出两滴泪来烘托气氛。

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约定,每当我这样对顾撒娇的时候,顾泯总会停了手,然后骂我两句,给我一点缓冲的时间,让我休息一会儿。我喘息了一会儿抬头去看顾泯,刚好对上顾泯混杂着愤怒失望无奈的眼神,然后顾泯动了,拿起了一旁的藤条……

我一惊,想跑,顾泯却先一步按住了我的腰,藤条戳我屁股,“知道我要干什么你就跑,嗯?”顾泯戳的那个开心啊,左左右右的闹的我脸红,“给我举好了,一边儿站在去!”拉我起来,指着当年小顾当盆栽的地方。

叹口气,今天换我去做盆栽了啊……接过藤条,低头看了看裤子,又抬头看了看顾泯。你打算要我这么过去?这么站着?

顾泯挑眉。你说呢?

我知道了。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我在小顾面前彻底颜面扫地了。可恶,原本还有桌子这个勉强称之为屏障的东西,现在呢?赤@裸裸的暴露了啊……我亲爱的面子,果然你不值钱了……为了我的屁股,暂时牺牲一下吧……

两手托着那个打人很疼的凶器,顶着个大号的红苹果一个样的屁股,这个造型……你让我怎么能镇定的从小顾面前走过去?

“小顾,过来。”顾泯完全没给我喘息的机会,一抬脚就踹上了我屁股肿的最灿烂的地方,“赶紧给我站好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jj抽了……

☆、40

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闭上眼睛之后,听觉会变得更灵敏。于是,我现在就是这种境况,面对着墙站着,什么也看不到,身后顾泯和小顾也进入到了一个短时间的沉默期,房间里安静的吓人。

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屁股一跳一跳的更有感觉了……尤其是那三条横杠杠和顾泯的那一脚。不但轮廓清晰,连力道都拿捏的恰到好处,真是,回味无穷啊……

顾泯开口了,“看见不听话的下场了么?”还不如刚才的沉默呢,说的我屁股更疼了……而且还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可以想见,顾泯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是狠狠的盯着我的背在说。

小顾声音淡淡的,简直把顾泯学了个十成十,“看见了。”你看看这破孩子,刚刚跟我那个黏糊劲儿的,现在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那还站着干嘛?”看吧看吧,不好好说话,这不,遭报应了吧……好好说两句求饶的话,说不定顾泯也就放过他了,这孩子就是找打的……不识时务的下场会很惨的啊……看见我屁股上的脚印了没?你小子就不知道什么叫吸取教训……

突然就有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想法,小顾和顾泯的关系就是那么一丝血缘的羁绊,看起来毫无作用,实际只是他们还没有发觉罢了。

我还没来得及伤感什么呢,那边顾泯就动起了手,噼里啪啦的一通竹板炒肉,一听就是顾泯常用的那把绘图尺才能发出的那种清脆的声音,那叫一个悦耳动听啊,听得我浑身抽搐,跟着板子颤抖。我几乎可以想象到小顾白嫩嫩的屁股随着顾泯的尺子落下去而下陷,然后反弹,接着就是一道清晰的白印慢慢泛了红……

哎,摇摇头,真是惨不忍睹啊……

不敢回头去看,听到那啪啪不断的声音就已经可想而知顾泯铁青的脸色了,小顾啊小顾,一碰上你爸,你怎么就不多长个心思呢……

开始还好,小顾也没什么声音,慢慢的就会发现,不管是老顾还是小顾,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尤其是小顾,接连不断的几下过去之后,紧跟着的就是各种压抑的闷哼声,和随之而来的呻吟,小子快要到极限了吧……

我急的想跺脚,扭头看过去,小顾整张脸憋得通红,脸上满是泪水汗水的。顾泯似是没看见一样,机械的一直一直挥手抽打着。这父子俩……真是个顶个的祸害!

在这么下去会死人的,我想。即使小顾不被打死,老顾也得累死,看他那张白皙的像终年不见阳光一样的脸色就知道,接下来会慢慢的变得青紫,然后乌黑,再然后乌漆抹黑……咳咳……反正就是脸色非常不正常啦……

扔了手中举着的藤条,也不管裤子还半褪着挂在腿上,我快速移动到顾泯身后,捉住他扬起的手,紧贴着他的背,抱住他,“泯,别打了……气大伤身……小顾也受不了了……”用脑袋去蹭顾泯的背,默默地祈求着。

“我让你动了么?”我这算不算是引火烧身?不过听顾泯的口气倒是没什么的样子。反而像是松了口气似的,放过了小顾,也放过了他自己。

我顾左右而言他的技术还是跟顾泯学来的,“很晚了,我们去睡觉吧……小顾已经被你打的很惨了……我要是也被你修理成那样,”从顾泯手里抢过了绘图尺,“今晚你可就要照顾两个人了……”

“不用……他照顾。”小顾也爬起来了。疼的说都不回话了,还在这儿顶嘴呢。

看着他用裤子盖住了肿屁股之后,我暗暗咋舌,对自己真狠。然后我撤出一抹假笑,伸手狠狠的掐小顾的屁股,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小子给我少说两句行、不、行?”

“行、行,我错了我错了,哥哥daddy您大人大量放过我吧……”小顾瞬间换了一套行头似的,立刻变成了一副狗腿相,先前的那个油盐不进的滚刀肉顿时找不见了……

我立刻见好就收,舔着脸看顾泯,“泯……你看小顾也算是认错态度认真,放过他吧……”

顾泯深深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直接挥手让小顾快撤,只是忽略了顾泯眼神里的深意……给我自己招徕了又一次二重揍的危机……

作者有话要说:各种不敢发文啊……jj一直在审核……

☆、41

作者有话要说:jj竟然吐了~~好快再来一章

“少主。”啊,有人向我问好哎。笑眯眯的回打招呼后,我对一边跟着的管事经历招了招手,低头告诉他我想找几个MB陪我玩儿会儿。至于刚刚想到的那些……浮云罢了……不会再有了……

危险哥凌杉皱了皱眉头,但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我最欣赏的就是这一点了,对一切本职工作外的事一概保持不闻不问的态度,这才是一保镖该做的嘛。不像郑哥,做的是司机的工作,长得像强悍的保镖,实际上只是哥身边的,像学长一样的“文职人员”,只动脑子不出力的那种。

我没有跟着经理去里面的隔间,央他给我在楼上安排了一个房间之后,就直接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了。这里的男孩可比当年大学城周边的那学“同学们”要敬业的多了,三个人左右围着我,各个对我上下其手的,那叫一个卖力啊。

只可惜,我还不想这么早就离开这儿。左推右挡的躲开几只咸猪手,又趁机在他们身上摸了把,吃吃豆腐。左边这个清秀男孩,媚眼如丝的迎上来就想啃我。我左手下滑,狠狠掐他屁股,若无其事的脑袋右转,到右边的男孩耳边偷了个香吻。

直觉告诉我,周围已经有无数的眼睛盯上了我,也是,进门之后我就没低调过,可想而知,我这一花花公子加二世祖的形象,算是彻底的深入人心了。

不知道顾泯看见了会有什么反应。只是他若想再打我一顿等我承认错误……想也很难了吧……只是要回到从前的话,顾泯应该是不管的吧……

摇摇头,负气似的去啃身后伸过来的脑袋的嘴巴,把那个可怜的红唇咬到肿的泛了紫。顾泯才不会管我怎么样呢。他要是敢管,我就讽刺他,讽刺他放不下我,然后看着他那白到不自然的脸变得铁青,我一定会很高兴的,对我很高兴!

顺着不知是哪只手递过的酒杯喝了口酒,自嘲的笑笑。真正放不下的那个人……一定不会是顾泯……那个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人……即使放不下,他也会逼着自己放下……即使是心痛到死,那他也会坚持老死不相往来的约定……

不对,我们没有那什么老死不相往来的约定。对,我们怎么可能老死不相往来呢……我这也不知算不算自欺欺人,什么时候见过恋人分了手还能像朋友一样过……不成仇人,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吧……

“少主,来了。”凌杉低低的声音传进我耳中。我似没听到般继续我的寻欢作乐。左亲亲右抱抱,最后揽着那个被我啃肿了嘴的男孩,准备上楼。

男孩身高比我矮那么一点,一百六十七八的样子,皮肤白皙的在这灯光的映照下泛着微微的红晕,比某人的肤色正常多了。衣服底下的身材手感不错,我可不喜欢某人那样的肌肉男,软软香香的才好。

揽着男孩上楼,另一只手夹着烟拿着酒杯,跟凌杉点了个头,然后转身走。“哎呀!”很不幸,撞到了某人怀里,“真不好意思……弄脏您衣服了……”我没有丝毫歉意的道歉,眼神顺便小小的挑衅一下对方。

“没关系没关系,”那人果然笑的很欢乐,“美人儿这是来玩儿么?”摸我下巴?这动作真让人恶心。好久没有人这么对我了……有一周没见过顾泯了吧……真怀念呢……

☆、42

“美人儿当然是来玩儿的了……”美美的瞟一眼那人,转脸便亲一口身边的男孩,拦在他腰上的手也不安分的往下。我看到那个男人瞳孔收缩了一下,然后才恢复了正常。

下巴上的手紧了紧,强制性的把我的脸转过去,与他对视,“那美人儿跟我玩儿玩儿怎么样?”哇啊,果然是猥琐大叔啊……一上来就讲这么露骨的话啊……

“给你。”把身边的男孩推过去,打开下巴上的脏手,我转身就走。接下来的自然就是那人扔了男孩来抓我的戏码,可我又怎么会让他如愿呢,对,这就叫做欲擒故纵!

果然那人叫住了我,我也不回头,只是停下了脚步。“要玩儿自然是跟美人儿一起了……”那人直接从后面抱住我,舔吻我的耳廓。

心里一阵阵的战栗,浑身的鸡皮疙瘩全冒了出来,厌恶的别开脸,“去楼上。”转身向着早就准备好的房间走去。就要成功了。

每当关键的时候总有那么几个叫做程咬金的人出现,“臭小子学会爬墙了?”脚步硬生生的顿住,回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腿肚子忍不住的打转。顾泯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跟我走!”

说罢,顾泯给了那个调@戏我的人一拳,然后拦腰抱起了我。我不是不想挣扎,只是顾泯那危险的眼神让我从心底打怵。危险哥要拦,顾泯头也不回的留了一句,“跟你老大说,这孩子我带走了,教育好了再借给他用!”这是什么话!说的我跟你随便送来借去的宠物似的!

此时不挣扎我还等什么。我四肢胡乱扑棱着未果,好像被顾泯这样公主抱真的很难有所作为哎。怎么也没法从那铜墙铁壁里出来,反而搭上了自己的臀肉。我不动了,宠物就宠物吧,只要顾泯不再掐我,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被顾泯扔进车子后座之后我终于忍不住要爆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冷着脸谁不会啊,小爷我也是有脾气的人!

“我什么意思?”顾泯似乎表情很惊讶,“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再让我看到你进那种地方,我会让你后悔长了屁股的……”顾泯阴测测的笑着。

多么庆幸我现在是坐在车里,有地方靠着,我才不至于软下去。

那次顾泯放了小顾之后,书房里就只剩我们俩人了。气氛可想而知的凝重啊。后来虽然没有真的经历二重奏,但我也真心明白了什么叫做“做错事的后果”了。

在被顾泯压在办公桌上做到爬不起来的时候,顾泯曾压低了声音威胁我,说如果我再去那种地方,他会让我后悔长了屁股……当时我只后悔自己长了直肠,因为那里面比屁股还要痛……

“你答应我要回到从前的!”我指控顾泯,我几乎掩饰不住恐惧的眼神,不敢多想,更不敢乱想。

“你也说过的,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我想怎样及怎样的,不是么?”顾泯的话好犀利,“我现在想让你做我的宠物,你有什么意见么?”他嘴角上的笑容令我发毛,“我现在就想让你在我身边,我不管你打算做什么,我也不管你到底哪根筋搭错了,我只是如你所愿的按我自己的想法做事……”

“然、然后?”我几乎能够感受到顾泯头顶冒出的小火苗直愣愣的飘到我身边,大有将我直接焚了的趋势。脸上再也挂不住冰冷,嘴角抽搐的不知道怎么样好。

顾泯似乎对我的表现很满意,很享受的样子。“然后?你说然后是什么?”挑着眉看我,“逃家、辞职、喝酒、爬墙、泡吧……”摸着下巴一条一条的数落。“哼哼哼,我们有很久没有清算过债务问题了……就算是回到以前,身为老师的我,要管学生也是情理之中的对吧?”

我突然觉得很冷,觉得茫然,觉得顾泯是在报复……仰起头看着顾泯,微微的冲他笑一笑,带着些许惨淡,“对……你说的都是对的……想怎样都可以……”刚刚被顾泯抱着的时候,即使臀肉在他手里掐着,也是有那么一丝丝幸福的甜蜜的,又见到他了,而且还被他抱在怀里,真好。

可是现在……如坠冰窟般寒冷不见天日,如果顾泯刚刚对凌杉说的话是认真的,那么接下来我的生活……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的呢……

“哥哥daddy!爸爸真的把你找回来啦!”一进门小顾就冲上来抱住我,“哥哥daddy我好想你啊……”小顾抬头看我,眼神跟他爸一样阴测测的让人毛骨悚然。

随手给了小顾一个毛栗子,“又想着我回来陪你挨打了?”在小顾抱头的同时再去打他屁股,“你小子就是欠揍!”比我还欠揍。

“咳嗯,不知道是谁更欠揍一点……”身后顾泯插话进来,抬手想要抱我的肩。

我推开小顾快走了两步,转过脸来恭敬的对顾泯说,“老师我困了,有事可以推明天么?”大半夜的我可没精神陪你。小顾看了我俩一眼,表情疑惑。庆幸的是他没有问出口,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去解释。

顾泯眼中一闪而过的受伤让我以为是错觉,“去吧,明天早晨八点到书房来。”顾泯没再看我,“小易也该去休息了,明天还得去上学。”交代完了,便直接上了楼,留下了我于小顾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小顾张了张嘴,被我拦住,“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你只要做好他的儿子,其他的什么也别管。”其实我跟小顾才算是同龄人,不是么……我们之间才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更多的相互理解……这些,都是与顾泯之间很难才能建立起来的东西……

☆、43

晚上我睡在了顾泯原先给我准备的那个房间里,推门进去的时候竟然没有看到满屋的灰尘,爬到床@上的时候也没有发霉了的潮气。不知道是顾泯一直都有打扫这间屋子呢,还是为了我今天要来,专门打扫出来给我用的。

这一夜我睡的很安稳。初秋的夜里虽然刚刚躺下的时候会感觉冷,但很快就会回暖。可能是在顾泯家里的缘故吧,到处都充斥着顾泯的味道,睡着时就像顾泯还在身边抱着我一样,那么的令人心安。

一觉醒来,恍如隔世,身边似乎有人曾经躺过的痕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可潜意识里还是想,说不定顾泯昨晚真的在我身边,要不怎么会有那么真实的感觉呢……

看了看床头的闹钟,七点刚过,算算时间,小顾应该已经上学去了,而距离去书房找顾泯的时间也还有将近一个小时。慢腾腾的起身去洗漱一下,让自己尽快的打起精神来。

收拾好了,又磨磨蹭蹭的下楼,会心一笑,餐桌上果然有一份还没有动过的早餐放在我常坐的位子前。只是吃到嘴里的瞬间我才知道,只是表面上像是某人为我做的早餐,而实际上是某儿子做的长得像他爸做的早餐……

吃饱喝足休息好了,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走上楼敲了敲门,“老师,是我。”

“进来。”声音阴沉的可怕,只是我还是不知道到底哪儿做的又不如他的意了。无奈躲着也不是办法,叹了口气便推门进去了。

迎面看到的就是站在一边如雕塑般的顾泯身旁桌子上的藤条。我小腹抽搐了一下,屁股疼了一下,大腿有那么一点儿抽筋儿,小腿又开始打转……心脏扑通扑通直要跳出来似的,脸上却还是保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平静。

眼睁睁的看着顾泯拿起藤条,敲了敲桌子,我无能为力。提起为数不多的勇气走过去,自觉的脱了裤子趴好。

趴下去的瞬间,顾泯一脚介入我两脚之间,打开了我的双腿,分开的相当大。与此同时,我深刻体会到了“两股战战”是怎么一个情况。臀肉一抖一抖的,后面那个地方应该能看的很清楚了吧。这个想法又让我忍不住红了脸,暗骂自己没出息。

还好顾泯没给我太久脸红的时间,看我不再动了,藤条就咬了上来。这一下接一下的抽打,不说毫无章法的话,我就实在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词语了,前一下还在左边,后一下就会抽到右边大腿根上,真是,完完全全的照顾了我整个屁股。

被顾泯打的很委屈,他从来都没有像这样什么都不说就直接打我过,虽然昨晚罗列了我很多“罪状”,但我也是心不甘口不服的,顾泯哪回不是把我说到心服口服才动手的……

身后的疼痛连成了一片,顾泯竟然这么不怜惜我了么……他是有多恨我才会这么疯狂的不顾一切啊……原来昨晚果然都是幻觉呢,这样的顾泯又怎么会半夜去看我,还抱着我睡到天亮呢?

房间里只有藤条着肉的啪啪声,我紧攥着拳,掐的手掌都麻木了,紧咬着下唇的齿间也传来一丝血腥的味道。我只感觉到了麻木,和深入骨髓的疼痛。压抑不住的闷哼,伴随着顾泯手中藤条的起落拐着不同的音调。身后的臀肉几乎要脱离我的身体一样的叫嚣着,胀大着,大概是想去投诉我的虐@待了吧。

“这就受不了了?”顾泯又是那种阴测测的声音,带着嘲讽的语调的轻笑,果然我们再也不会回到原来了呢。我对顾泯的话保持了沉默,对自己说,留点力气吧。“好吧,那我就放过这两块肉,”说着顾泯还用藤条来回的戳着我的臀肉。根据那不一般的疼痛,我能够感受到,那估计是被打的最狠的几处了,“下面我们来算算你爬墙的事……”

我爬墙的事……多么简单的五个字,却硬生生的把握打进了地狱,原来顾泯的惩罚还没有结束么……

“我要打这里,因为都是这里的错。”顾泯把藤条竖在我双股之间,“自己扒开……”

浑身的血液就像冻结了一样,我真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这就是我想要的么,这就是我选择的路么。只是,顾泯真的有必要这么羞辱我么。我开始动摇了,我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动摇了,我从顾泯桌上的电子相框的屏幕上看到了自己反射的倒影,惨白的一张脸上贴着几根刘海,极致的魅惑。

“怎么?有本事爬墙,没本事承担后果了么?”顾泯挑衅的话语,比任何利器都要伤人。我鬼使神差的把手伸向后面,自虐般的扒住臀肉,把最柔嫩最私密的地方呈到了顾泯面前。

这已经不是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了,失去了爱情的训诫,那就是纯粹的惩罚,不会再有任何丝毫的怜惜。

顾泯就是这样。

我看到顾泯再一次举起了藤条,闭了眼,等待着疼痛的降临。

“啪”痛,坚硬的藤条打到那里的时候我便开始浑身抽搐般的颤抖,两只手更紧的抓住臀@瓣来转移我的感觉神经。

“啪啪”面对顾泯毫不留情的继续抽打,我却不知道反抗,不移动,也不求饶,只是这么默默的承受。

“啪”“唔……”嘴角溢出点点血星,疼,真的疼啊。

“啪”“……呃”突然一股热流顺着我的大腿内部流了下来,我知道,是血。我的心顿时落到了谷底,摔得粉碎,再也粘补不起来了。

顾泯似乎刚刚回到现实一样,冲上来把我抱起来,“小梦!”

我推开他,痛到浑身冷汗我也不在乎,“老师我知道错了,我受到教训了,我会记住的,下次不敢了。”穿好裤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着顾泯鞠了一躬,镇定的走了出去。

这里,我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44

回到房间我反锁了房门,脱了衣服去浴室,身上的伤还是要清理一下的,我还没有失去理智,连这点儿自觉都没有了。水温调的很热,流水流过伤处的时候疼的我两腿发软。放松后再冲个凉水澡,这样会比较不痛。

仔细清理了身后的伤,扭得我腰都快折了。顾泯毫无章法的抽打结果就是,鞭痕纵横交错的吓人,要么是青紫一片,要么是连绵起伏的肿痕,再不就是仿佛再多碰一下就会发生血崩事件。

去床头的小柜子里拿了药膏,真是不想涂啊,可是,伤成这样,不赶紧处理,后面的事就来不及做了。我承认我是故意惹顾泯生气,故意要他打我,我知道他怎样会失去理智。可是,我好想做的有些过了……

“嘶……”真疼。

我知道如果我求饶,像以前一样说几句软话,顾泯才不会下狠手打我,我知道顾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我知道顾泯一旦失去了理智,往往会变得很可怕。

可是我不知道的……却是顾泯竟会这样来羞辱我,这样把我是自尊踩在脚底,还碾了三碾……只是,碾碎的不只是自尊啊……

到头来却是没想到,竟是我亲手把幸福推开了的。

上好了药,没敢再去揉开那些肿块,我把耳朵贴到门上,听。外面很安静,但我知道,顾泯与我只有一门之隔。

慢慢退到窗边,一跃而出,攀着墙壁上的突起,落到一楼,给危险哥打了电话报了平安,我决定离开一小下,我需要平静沉淀一下,最近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我已经承受不住了,我可不想去精神病院度过晚年。

离开顾泯那儿,我招了辆计程车,迅速离开。

都说狡兔三窟,而坐在车中的我,却一下子不知道该去哪儿了,到底去哪儿才不会被发现呢……

“叮咚”按响门铃的时候,我还在挣扎这里到底是不是个好去处。

“哎呦,这不是蒋总么……什么风把您哎……哎哎……你这是怎么了?梦绝?喂!”幸好开门的是罗平,还记得这个人么?绝迹的副总,我大学里为数不多的死党之一。

“小平子……给我找个房间,老佛爷我快不行了……”直接瘫软在小平子身上,任由他架着进门。

罗平的家原本也算殷实,只是三年前父母在一次空难中去世,他便凭着巨额保险金完成了大学学业,哦,对,还有一个比他小了一旬多的弟弟,好像今年小学四年级还是五年级的吧。绝迹是我硬拉着他进的,现在确实后悔了,绝迹根本就是大哥打算用来洗@钱的地方,我总是会想,是我把小平子推进的火坑啊。

罗平的家在一个普通住宅小区里,三室一厅的房子与他弟弟两人住也是很宽敞的。我像到了自己家一样的直接趴到小平子床上,挥挥手,“小平子……倒水……”

“是……老、佛、爷……”罗平就是这一点好,只要认定你事自己人之后,他就会为你两肋插刀的任劳任怨,常常都是很知趣的什么都不问。

问我为什么会用常常这个词?因为他并不是那种什么都不问的人,就像今天,我知道我逃不过小平子的拷问,所以在门外才会这么犹豫……是人都不喜欢碎碎念的男人啊……会未老先衰的……

“喏,水。”看吧看吧,一回来就变了个人似的,看着我喝了水,戳戳我脑袋,“现在可以交代了么?”

我翻了个白眼给他,“你不是看出来了么,被老师打了。”别过脸去,大学几年的同学白做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当这种时候我都会来找他,以前是因为怕回家给哥看见了,直接杀了顾泯什么的,现在么……是来避难的。“别扯我裤子了,好不容易才穿上的。困了,我睡会儿。”拍开罗平的爪子,安心的睡了。

梦中好像有人一直在我身边,给我上药,给我擦汗。让我变得更脆弱,更想顾泯了……不要,不要想他,他打我,打我那里……冷,好冷……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像是深陷在泥淖深处一样,我拼命的挣扎却找不到依托,无法呼吸,不能动弹,只能被深沉的黑暗所吞噬……

“啊!”突然惊醒,粗重的喘息着。那个噩梦太真实了,真实的我几乎无法正常呼吸。

“怎么了怎么了!”罗平冲进来,看我没事才放心,“做梦了?”拿起一边的毛巾拧干了给我擦擦脸。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你还在发烧,伤口有些发炎,去医院吧。”

这身体越来越不中用了,这就烧起来了啊,“没事,不用去医院,吃点药就好。”笑话,去医院要怎么跟医生解释我那里的伤啊,难道告诉他我爬墙,然后就被那神马了?

“那你就给我解释一下,顾泯会把你的ju花抽成那样?”咳咳,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小平子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犀利了?

伸手握住罗平的手,深情对望,“小平子啊……那个是你老佛爷我的男人抽的……”

“你有男人了?”罗平显然是吓了一跳,“你不喜欢顾泯了?”

放开手扯着被角去擦眼角的——眼屎——“人家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啊……”不知道小平子是怎么可以淡定的看着我一言不发的,我自己都快被恶心吐了,他竟然可以毫无反应!看着罗平认真的神情我只好投降,挥挥手不在意的说,“这不是顾泯的错,都是我自找的。”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不想见人,咬着枕头磨牙。罗平你看了人家的身子你要对人家负责啊……

☆、45

“哥!我回来啦~”轻快又明亮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罗平的弟弟罗安回来了。兄弟二人的名字合起来就是父母对他们的祝福,平平安安,一生幸福,多么简单游美好的祝福啊。

罗平听见弟弟回来了,脸上立刻挂上了幸福的笑容。弟弟比他小了将近十四岁,据说是他姑妈的孩子,至于为什么会变成由罗平父母抚养,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安安别吵,你梦绝哥病了。”罗平一边往外走,一边用更大分贝的声音吼罗安。那声音堪比洪钟,震得我头都要炸了。

我扬声向门外喊,“小安子啊……快把你小平子哥哥的嘴巴堵上……好吵……”外面很快就传出了罗安欢快的笑声和罗平的各种怒吼。兄弟俩的感情一直是那么好,真的很令人羡慕呢……平凡人家的温馨,才是最难得,最值得珍藏的……

小安趁着罗平不注意跑进来看我,“梦绝哥啊……为什么你每次来我家都是趴着的啊……”这小滑头比小顾还人精,一个个的都爱看我的笑话。

忍住在小孩子面前爆粗口的冲动,捏了捏罗安的鼻尖,“小安子啊……好像你梦绝哥哥我每次来的时候某人的小屁股也都是红的哎……来来来,让哥哥看看,今天是不是也是红红的啊……”罗平就这一点不好,跟顾泯学坏了,就爱动手打人。

“没、没有……”罗安一个劲儿的往后撤,我也不敢用力太猛,主要是这身子还不太好使,屁股可比那孩子的要疼的多。

“安安下去帮哥买瓶酱油回来……”外面罗平的吼声解救了罗安的窘况,小孩嗖得一下逃了出去。

看着小孩脸比屁股还红的样子真可爱,笑的我浑身颤抖的止不住,可怜了身后的肿屁股疼的我半天没缓过来。“好了,别笑了,等下有你叫的时候……”罗平又进来了,手里拿着我非常厌恶的一种药膏,效果是贼好的,可也是贼疼的一种。

我继续可怜兮兮的看着罗平,“小平子,难怪你要把小安子支开,原来是要杀我灭口啊……”我不要上药,你不准过来……

罗平还是一点点的逼近,掀开被子盯着我原本白白嫩嫩而现在青黑酱紫的屁股,“你的伤太重了,不仅要上药,还要狠狠的揉才行……”我做惊恐状,然后拼命摇头,那会疼死人的!“你是想上药还是先挨打再上药?”我想现在罗平眼中的我跟罗安没什么两样,这种威胁小孩子的鬼话都讲出来了。

我还是可着劲儿的摇头,“不要,都不要……屁股痛……”我就不信我都已经这么可怜了你还会打我。

“啪”“呜啊……尼玛真打啊兄弟!”原本可以忍受的疼,在罗平一巴掌夯下来之后……我眼前一黑,脖子没撑住,脑袋直接摔到了床上,“痛……啊……救命……”

罗平直接坐到我的腿上压住我,开始蹂躏我的屁股。货真价实的蹂躏啊,当我屁股是面团一样的揉啊揉啊揉的。我的惨叫就不提了,反正等罗平停下来的时候,我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都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做晚餐,”恢复小平子的样子,伺候老佛爷般的给我盖了被子,抚平了被角,临出门前转过头来对我说,“放心,我不会对别人说你在哪儿的。”

我之所以高枕无忧,便是因为有这样一个能够从里到外的了解我的好哥们儿的存在啊……

真的很嫉妒罗平和他的弟弟两个人的生活,温馨、安逸,平平淡淡的生活令我向往。

原本以为自己生父不详已经很惨了,却又被母亲抛弃,扔在了孤儿院门口,不过我还是蛮感谢她没在下雨天把我扔下,她挑选的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夏天。后来觉得自己有了哥哥就会很幸福了,结果幸福的前提是要被人嘲笑是禁脔,不过哥哥真的很爱我,他派人保护我,还把所有骂过我的人都处理掉了,可搭上的却是我的自由。

原本我以为有了顾泯之后我会相信有真爱,相信有两情相悦。却偏偏又在这个时候让我发现,世界上不会有真正的平图缓道,真正的大路是用各种磨难把那崎岖山路一点点铺平铲平的。就像我的爱情,总是被牺牲的那个,而且是永远不会再回来了的那个……

所以我向往这样的平凡生活,没有金钱的诱@惑,没有利益的冲突,想爱就爱想走就走,想留,自然就留下。

趴卧的姿势让我开始呼吸困难了,撑起身子想转移下重心,四肢没力气我便滚寿司一样的直接翻身。麻木了一样连眉都没皱一下,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我又开始动摇了……

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呢……

好像已经不重要了哎。即使顾泯知道了真相,我们又哪里会和好如初呢,都说破镜重圆,可是,心碎了,还能补回来么……

☆、46

在罗平家的日子平淡的很舒服,不到一个星期我就能小心的下床,慢慢的坐在椅子上吃饭了。

今天的晚饭是我做的,用的是罗平前一天买下的食材。既然不交房租的住在人家家里,还鸠占鹊巢的用了人家的卧室,那么只好动动手,帮他们解决一下晚餐问题咯。

“梦绝,你就打算这么耗着?外面可为了你闹的天翻地覆的了。”罗平一边跟小安子抢饭吃,一边不忘问我。“顾泯都来绝迹蹲了三天了,那天据说他还去医院闹过一回,不过后来被医院的保安给轰了出来。”

突然听到“顾泯”两个字我有点儿食不知味的戳着碗里的米饭,都这么久了么,他还来找我做什么?“我不知道……我就是谁都不想见……”

“可是……”罗平的表情很纠结,“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一天天的精神萎靡食欲不振的想那个人啊……”最后正色道,“你到底还是爱他的,对吧?即使是他这样对你,你仍然爱着顾泯,我说的没错吧?”

抬头看了罗平一眼,不愧是我哥们儿,竟然能把我看得这么透彻了么。“我爱他,所以我不能把他牵扯进来,地下的世界不适合他那种人的……”

哥讲义气,够气魄,所以有大量的兄弟跟着他,甘愿被他使唤。而顾泯呢,一个一生出来就被赋予了在商海上叱咤风云,指挥若定的能力,一个自负又自卑的矛盾体,他不会把真心随便的给人,他只会用更阴狠的手段去报复他的仇人……

我不知道这样是在保护顾泯,还是在保护本市的地下世界的和平,反正只觉告诉我,一旦顾泯被牵扯进来,凭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大概整个地下世界都会重新洗牌,那么哥辛辛苦苦守护经营的这些,不就付诸东流了么……

很久很久的后来才发现,其实都是我自己瞎想出来的危机。虽然顾泯以前接手顾安的时候很不太平,被迫使了很多不够光彩的手段,但后来经营顾安的时候,顾泯就不再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了。都是我小人的想顾泯总是那么阴险狡诈的样子,忽略了实际上顾泯那样做大都是形式所迫。

别人不了解,我怎么可以不了解那个真实的顾泯呢……不过我不后悔,因为我亲身体会到了哥不希望我跟黑@帮就牵扯的那种感受,我不希望把顾泯一起拉进那不见天日的黑暗里。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当时的我却一直是执迷不悟的一心想要与顾泯划清界限,不惜一切代价的搭上了自己的一颗心和那刚刚建立起不久的爱情。

不过我也没想到的是,就在我说出我爱顾泯的时候,罗平拿起一旁的电话,“喂,都听到了么?他还爱你……”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把我钉在了椅子上,刚刚的那些话……都被电话那边的顾泯听到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我不着痕迹的抬起屁股,慢慢放下碗筷,“小平子啊……你和小安子好好吃饭哈……老佛爷我先……”

罗平看都不看我一眼,挂断手机往桌上一拍,吼,“坐下!”

哼唔……我屁股毫不犹豫的吻上了椅子,“小平子好吓人……小安子快来护驾啊……”

“叮……”这是门铃的声音。

房间里出现了一个短时间的沉默,门外是谁其实已经不言而喻了。

“来的还真快,是不是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啊……”罗平先我一步回了神,起身按住我双肩,不让我起身,“安安,去开门。”小孩子总是被用来做这些事。

我拼命用眼神阻止小安子,未果,有个这么了解自己的哥们儿没什么好的,连我要跑都看出来了,“哎呦哎呦……小平子我不跑,不跑了……别压我,屁股疼……”用腻不死人的声音说话,说给即将进门的人听。

罗平压低了声音吼我,“别给我恶心人了,你就别装了,我根本没用力……老实坐好!”小平子一点儿都不可爱!

顾泯进来的刹那,我使了个巧劲脱开罗平的束缚,也不管屁股有多痛,站的笔直向顾泯行礼,“老师。”我还不知道要怎样去面对顾泯。

“小梦……”顾泯径直的走过来,我忍不住就想往后躲,“小梦对不起,我那天……我混蛋,我不该那样对你……小梦……跟我回去好吗……”我不忍心抬头看顾泯那乞求的神情,我怕我承受不来那种心痛。

“让老师担心了,是梦绝的错,老师教训的是。”这种时候也许只有这样一板一眼的回答才不会让我的情绪失控。

顾泯的身体明显的僵了一下,才又往前挪了一步,“小梦……是我不好……是我不了解情况就动手……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的对吧……”顾泯什么时候这么低三下四过呢……即使是商场上被打压的最惨的时候,他也仍然是那个屹立不倒的神话,看到这样的顾泯……我很难不心痛啊……

我随着顾泯的前进而后退,“梦绝没有苦衷,老师教训的是,梦绝知错了。”说不怕是假的,我承认我还爱他,但我不得不说,我爱着他的同时也怕着他,“老师如果没事的话,还是回去休息吧,都是梦绝不好,让老师费心了……”

“蒋——梦——绝!我顾泯在你心里就只是老师么?你刚刚在电话里说的都不算数了么?”顾泯一个箭步冲上来拎着我的前襟,逼迫我与他对视。

这个瞬间我是害怕的,我怕顾泯再一次动手。而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的我,都无法承受第二次那样的打击了……所以我毫不掩饰我的恐惧,我的紧张,我再也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我避开顾泯的眼睛,“如果梦绝又让老师生气了,老师动手便是了……”

“你怕我。”这不是疑问句,顾泯用的是百分百的陈述句。

“是。”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现在这种状态,否定也没有用。“我怕你……”我慢慢的对上顾泯的双眼,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我怕你……”千言万语大概都比不上这三个字的杀伤力,我看到顾泯瞳孔收缩又涣散然后焦点落到了我的脸上。

“对不起小梦……对不起……对不起……”顾泯把我拥进怀里,嘴中不停的重复着那个他不许我再说的三个字……“小梦……对不起……可是,我爱你……”

我推开顾泯,抬手拭去眼角的泪花,然后抬头看着顾泯,挂上最美的笑容,“虽然是很特别的方式,但还是谢谢你的爱,我很高兴……”讨厌,眼角的泪怎么也擦不完,破坏了这么好的气氛。

“小梦……”我知道现在的我很迷人,说不定也很让人有凌@虐@欲。泪水模糊了视线,顾泯的表情很难辨认了,不知道他现在时有什么想法的……只是……

换上讥讽的笑,我缓缓的吐出那三个字,“对不起,你的爱,我承受不来。”

☆、47

“我……”顾泯被我说的哑口无言的样子很可爱,如果现在的气氛不是这样紧张的话,我想我会笑场的。

“那三个字我再也不会说了,你走吧。”说这话的时候我还在想,人家普通情侣都纠结在“我爱你”这三个字上,不说出来就不是真爱,我们俩却纠结在“对不起”上,说出来了就……就怎样呢……一开始是警告般的几巴掌,后来是尺子藤条一起上,而现在呢……

我不知道顾泯为什么要对这三个字那么敏感,也不知道说与不说有什么不同,只是他不喜欢,那我就不说了。

“要我走?”顾泯一只手点着自己鼻子,一只手掐腰,那动作真是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你以为我耳朵是摆设么!你自己说没有什么苦衷,你这里就真的没藏这么事儿了?”指着鼻子的手又戳我心脏的所在地。

我很想伪装成他所呼叫的器官不在服务区,所以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可是顾泯的眼睛却像医院里最先进的仪器一样,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我无言以对,因为我心虚。

“你以为我去医院做什么的?”顾泯完全找回了他的气场,“你以为暗盟多了个少主我不知道是谁?你以为你哥在医院装尸体就能瞒过我?瞒外面的那些愣头青还差不多!你见过爱人都要死不活的了,自己还能好吃好睡白白胖胖的陪护么?”咳,最后这句好像是在说学长,好吃好睡白白胖胖……真幸福。

别过头去不看顾泯,我现在就像做错了事的小孩被家长大人抓包,一脸的不服气,却又没有办法。

“还有,我打你怎么了?打你就给我离家出走?一走就是一个星期?啊?还音讯全无?”

是啊,原来的顾泯又回来了,可是为什么我的心还是这么痛呢?他打我怎么了……打我,受着就是了……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好好感谢他打我,把我打醒,让我看清我和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我惨淡的笑了……“不就是挨打么……我无所谓,你动手就是了……打的越恨越证明你爱我,是吧?没关系,打就是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只要我俩意见不合,顾泯就会动手,打到我松口,然后意见就一致了。

可是,这种看起来有效的方式……无形中让我们越走越远了吧……

原来我也不是没有私心的啊……我这样做,潜意识里应该是想改善这种诡异的沟通方式的吧……

“你以为我不敢么!”说着顾泯就要冲上来。

我倒是没什么,不就是挨打么……习惯就好了。反倒是常常动手打人的罗平受不了的先上来阻止,一挥拳直接给了顾泯一片墨镜。“你到底是真爱他还是只因为他好欺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罗平比我高一点,自然与顾泯的差距就小一点,“如果你事觉得梦绝好欺负才这样的话,就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安安,把人轰走!”说罢便直接把顾泯推到一边,拎着我就回了卧室。

不要以为罗平是在给我伸张正义,我才是暴风中心的那个。一进门,罗平直接把我扔到床上,“你小子不想活了还是怎么?要真是不想活了的话就找我,不用麻烦别人!”话音还没落,巴掌就落了下来。

“嘶……疼……”虽然隔着裤子,可是我那个屁股可还受着伤啊……“小平子,我错了,别打了……还有伤啊……”罗平噼里啪啦的一通狂扁,我怀疑屁股要彻底两瓣了……

罗平狠狠的又甩了两巴掌才解气,“知道疼你还让他打你?啊?不用麻烦他的,我就可以直接打死你算了!”

我两手抱拳做求饶状,“小平子饶命……我那不是气头上胡说的么……”虽然当时的确有让顾泯打死我一了百了的冲动,但这话可不能说出来。

“啪啪”又是两巴掌,我闷哼,您一次性打完成么……“我怎么没看出你生气?就看你小子赌气挑衅了……”

“他抱住我的那一刻……我差点就跟他走了……”把脸埋起来不想见人,闷闷的说,“可是我真的好害怕……晚上会做噩梦,白天一想到他我除了心痛之外连那里的伤都像又扯开了一样……疼……真的好疼……平……我该怎么办……”最近眼中的泪水特别多,没事就滴几滴应景儿。

罗平俯身抱了抱我,说好好休息,然后人就离开了。我不知道外面的顾泯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在心痛,就像被谁狠狠的扎了一刀,撕裂般的疼着……

作者有话要说:jj正常多了……小龟回来搬文~~

☆、48

既然被发现了,那么我也就没有理由再逃避责任了。每天被罗平拉着同进同出的去绝迹报到。每天被蹲点的顾泯定时骚扰。还有学长那边催命一样的要我在暗盟每周一的例会上必须出现。

一下子就忙了起来,忙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眉毛胡子满脸的分不清楚。

我现在很矛盾,一面爱着顾泯,每天被他这样缠着也是心里痒痒的;一面又怕着顾泯动手动脚的让我毛毛的浑身鸡皮。

午餐总是顾泯给我送进来,“小梦,休息下吧,来,我们吃饭了……”瞧瞧人家这总裁当的多舒服,每天都跑到我这儿来当送外卖的宅急送。一盘盘的摆好了午餐,“快来吃啊,别看那些个什么报表了,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敬业过……”

“哦,你先吃吧,我看完就过去。”其实我看的都是公司以前的一些材料,很久没来过了,先熟悉熟悉,也没有多重要,只是不想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尴尬。

顾泯就不高兴了,“不按时吃饭,想挨揍?”看看,看看,好情人一下子就变成活火山,你让我怎么敢随便说话?

我面无表情,眼睛里也没有什么感情,只是抬起头来与顾泯对视一眼,接着默默地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走过去,坐好,低头吃饭。就这样,他对我温柔的时候,我就不理不睬,他开始吼我的时候,我就做乖乖学生。不知道顾泯有什么感觉,反正我自己都憋屈的要命,就像胸肺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上不来也下不去的堵着,呼吸都不够顺畅。

“小梦,跟我回家吧,”每当这个时候顾泯都要拿出这个话题来咀嚼一番,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喜欢跟他一起吃午餐的原因,“你这样整天鸠占鹊巢的在人家里住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什么鸠占鹊巢啊,那是小平子和小安子心甘情愿的好吧。我在心里鄙视了顾泯的观点,然后权当没听见地继续吃饭。嗯,今天的西芹比昨天的嫩,不过还是没有前天的鱼香肉丝味道地道。

“小梦!”哎,我不由得叹了口气,以前顾泯从来不会像这样炸毛的,想看他抓狂简直比登天还难,偏偏现在我不想看了,他又变得每时每刻的都在暴走状态的临界点上徘徊了……

“我知道了,”放下饭盒,抬起头来看顾泯,“我要工作了。”留下顾泯一个人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回到办公桌后继续“工作”。

顾泯用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扔下碗筷跑到我面前,抓住我的双肩,似乎有些颤抖,“小梦你说的是真的?你终于肯跟我回家了?”不用抬头也知道顾泯现在的双眼,一定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真不想打击顾泯,但我还是实话实说了,“我会搬出罗平家的。”肩上的双手突然加力,抓的我很疼,我皱皱眉,“哥那边的事基本解决了,他出院了,我已经把东西搬回家了。”重点强调了家这个字,我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顾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我的家是有哥哥的那个地方。

顾泯的样子让我想到了失魂落魄四个字,我抬头的时候看到他双眼失去了焦距一样的看着我,又好像透过我看向了别处。一瞬间的画面映到我视网膜上的时候,我又一次体会到了心痛的滋味,那只紧握着我心脏的大手,就是那副映入眼帘的画面。硬生生的把碎成片的心脏握紧到了一起,生疼。

报复般的继续说,“是你说的,要我住到哥回来的。”我知道我的话就像一把无形的刀,狠狠的砍伤了顾泯的心,只是,我似乎没有感受到报复的乐趣呢……

“我知道了。”又是这句话。我总是说一切都掌握在顾泯的手中,他想怎样,我就怎样的配合,而实际上,顾泯所想的怎样,往往都是我最希望的那样……

他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点击木有收藏木有评论……

☆、49

一切都如我所愿,当天晚上我就直接回到了原来的家里。哥哥已经先到了,学长也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回去收拾行李了。至于我放在顾泯家里的那些……我有拜托给危险哥凌杉,要他务必在今晚之前帮我整理好,然后都搬回来。

“哥!”一进门我便从背后抱住哥,毛茸茸的脑袋蹭啊蹭的搭在哥的肩窝,向坐在对面的学长做鬼脸。学长笑眯了眼,抿着嘴直乐和。那笑容很贼,就像不怀好意……“碰!”“哎呦!”哥弯腰使力,标准的过肩摔啊,我华丽丽的屁股着地了……“哥你欺负人!学长你帮凶!”我坐在地上打滚耍赖。

哥脸色不善,盯的我底气不足的往后躲。“躲什么躲!”哥抬脚给了我屁股一脚,不重,就是蹭了下,“小梦你多久没练功了这是?”不是吧,才刚到家就开始翻旧账啊?不来这样的?

左右寻摸着我是不是回来错了。哥一脸严肃,学长笑的却跟朵花儿似的。都是难得一见的表情啊……都是难得的福利啊……只是,这福利不要也罢……

哥的黑脸很少见的,他从来不会像顾泯那样动不动的就打我,他只对学长动手,并且似乎是乐在其中。哥的铁砂掌,光是看的我就两腿发软了,真不知道“文弱”的学长怎么受得了他。

学长更是千万年不化的冰山脸,经鉴定发现是少了像哥这样的一把万能钥匙,只要哥的人往那儿一站,学长的表情立刻就会变得丰富……

不过现在……我一点儿也不希望能够享受这样的福利……因为哥的黑脸加上学长的笑脸那就一定会意味着……“今晚起每天的早训恢复,晚训加倍!”意味着我的末日……

我心中哀嚎,哥不会打我,他只会用这种加倍的运动量来祸害我!

早训恢复,那就是说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的睡到自然醒……晚训加倍,也就是在原来的基础上,还得多站一小时的马步……

不,这不是真的!我拼命摇头,希望眼前的只是幻觉,再停下来的时候一切会恢复正常。

“摇什么头,没听见么?”哥的声音又一次炸响。呜呜,我难道真的不是在做梦么?

“哥……别啊……”我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哼,”哥鼻孔里出气哼我,“你小子那一把骨头都脆弱成什么样了那是?啊?动不动就低烧,三不五时的还去我隔壁报个到?啊?再不收拾收拾,再过两天我就该给你收尸了!”哥越来越有学问了,您瞧瞧这谐音用的,真合适……“以前怎么不多打你几巴掌啊……搞的现在这么脆弱……”哥摸着下巴,“不知道现在捡起来能不能有作用了……”最后这句是看着学长说的。

“你可以试试。”学长继续笑眯眯。笑眯眯的把握往地狱里推,哦不,是往地狱里踢……

“要不你也跟着小顾一起参加早训吧,锻炼锻炼身体,别整天的坐办公室给累出病来。”哥继续琢磨着。

“好啊好啊,让学长跟我一起吧,有个伴儿我也又精神呢不是嘛!”我赶紧接话。我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陪我,咳咳。你是不知道,进了训练场的哥,那就是恶魔转世啊……

突然记起似乎有人说过,“你要是还这样,我就让你跟小顾一起去晨练!”这是不是一句预言呢?当时的顾泯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早知道就跟小顾去晨练了,那可比这一早一晚的训练要好得多啊……

亏我当时还不停的找借口搪塞……早知如此,我何必当初啊……

咦?为什么又想到他了呢……原来想到他的时候也是可以不心痛的么……我不爱他了么?可是那一丝丝甜蜜又是什么呢?他都那样对我了,我怎么还是会不时的想他呢?这不应该啊……

“嗯,我看行。”哥一锤定音,我成功的把学长拉下了水。看到学长那吃了苍蝇似的表情,一个字,爽!两个字,真爽!“还不起来,你坐那儿是要孵蛋还是做窝啊?”哥又拿脚背踢我一下。

我赶紧的爬起来,“这不是太开心了么,终于有伴儿了。”笑嘻嘻的讨好哥,只要跟练武没关系,哥对我永远都是百依百顺的。其实有的时候我真的很好奇,如果我于学长都掉进水里他会先救哪一个。不过按哥的思路来看,估计他会救学长,理由一定是,“你小子会游泳,还用得着我救你?”

不过这种问题我还是不会去深究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那一咪咪的不可告人,既然没有说透了,那就一直让它堵着好了,不痛不痒的,我作甚要跟它过不去呢……

至于哥与学长嘛,以前不知道,至少现在的哥,一定是爱惨了学长了……我想,这次暗盟的内乱,一定是给了学长一个很好的机会吧……

只是看起来他们都没有要告诉我事情是怎么了结的的想法,不过从学长的坐姿来看,我想,他一定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我再一次不厚道的笑了,明天的早训我看你怎么跑得起来!

☆、50

夜里,我趴在床上上网,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一直站在我身后看着我和罗平聊天。

“既然都原谅他了,你还晾着他作甚?”哥有些无奈的声音在黑暗的夜里显得很是突兀,无奈的语气下透着点点好笑,似乎还有点幸灾乐祸。听到声音我立刻抬手去遮屏幕,那儿是我刚刚与小平子的聊天记录,不知道哥看到了多少,“别挡了,该看的我都看到了。”哥的声音明显的幸灾乐祸,真讨厌。

“哥你这是侵犯了我的隐私权!”我在床上打滚表示我的不满。

哥笑眯眯把我的本子关机放到一旁,“我就看了,你告我去吧。”也不管我的表情有多幽怨,很习惯的给我换睡衣,拖着我去洗澡,再给我挤牙膏……还是那么自然的做着一切。

一边刷牙一边吐泡沫,“哥,你这样对我学长大嫂会吃醋的……”看着镜子里的哥,与顾泯不相上下的身高,却有着比顾泯更加健壮的身材,即使是包裹在睡衣下,也能清楚的感受到肌肉的蓬勃气息。

哥随意的笑了笑,“没关系,顾泯的绝招对你有用,对小纬也一样有用。”这时我才恍悟,那哪儿是随意的笑容啊,简直就是偷了鸡的黄鼠狼,逮着老鼠的大花猫啊……

这一刻,我对学长产生了一种叫做同情的感情。看来哥似乎觉得这是一种特别的调@情手段,难道是看到顾泯打我之后我爱上了他,所以才想到的这种悲催的方式来对待学长的么?我用一种看变态的眼神看着哥。哥什么时候有这种特殊爱好了?

哥皱皱眉,看我一眼没有做声。难道是真的?我倒吸了口凉气,差点把漱口水吞下去,呛的我直咳。“瞎想什么呢你?”哥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给了我一个栗子,真疼。然后才听哥自言自语的说,“顾泯动手的本事还是跟我学的呢……”呃,这还不如刚才的yy啊……

“哥,你跟顾泯认识很久了?”我似乎又找到一个重点。

“你自己问他去吧。”哥把我推进浴缸里。“自己洗,明天去跟你家顾老师好好谈谈吧。”

看着哥离开的背影,心想,果然是有了爱人了,都不给我洗澡了他……不过如果顾泯知道哥给我洗澡的话……估计一段时间之内我是没法儿坐在浴缸里泡澡了……

似乎忘记了什么事?

事实告诉我,我的确是忘记了很多事。

我现在就坐在本事最大的饭店的某房间里。对面坐着的正是我最不敢见到的人——顾泯。

据说是哥安排的,一大早的就被危险哥从床上挖出来送到了这里。先是哥和学长带着一干暗盟的人在这儿等我。哥想要我再一次脱离这个危险的地方,不过似乎这一群人里还有不少是我的拥护者,他们以学长为首,坚决要我继续挂着少主的牌子,就算有名无实也好。

我看到哥犀利的目光下学长瑟缩的身影,但眼神一眼倔强的坚持。我已经不想去考虑他们之间是怎样在一起的了,只要现在哥的心里只有学长,而学长也只爱着哥就好。“哥,让我留下吧。”

“不可能!”门就是在这个时候被碰的一声踢开的。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儿……

“你怎么在这儿?”最不应该出现的就是眼前的顾泯,可是他却出现了。我,该怎么办?

我在这儿纠结的要死,结果人家根本就不点我,“蒋梦桀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答应我就要你的绝迹真的在这个世上绝迹!”这话简直就是直接命中要害啊,绝迹是哥的,可是名字是我起的啊!真是讽刺,连顾泯都知道绝迹实际上是哥的地盘了。

“顾泯你别忘了我才是黑帮!你当年……不是,我还就把小梦留下了!哼,大不了我多安排几个保镖!走!”就这样,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顾泯。大眼瞪小眼。

沉默了很久,最先忍耐不住的那个一定是我,“你和我个……你们……什么关系?”

“你以为我跟你哥什么关系?你以为我随随便便就会收学生来教?你以为像你当时那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一看就是走颓废路线的富家子弟的样子我会那么容易的就看出你的真实面目了?”这话毫无停顿的噼里啪啦的吼出来,吼的我眼冒金星,脚下软的就像飘在云端。

我再一次找到了那种被背叛的感觉。只这一句话我就发现,以前的种种都是我自己的杞人忧天庸人自扰。顾泯根本就是什么都知道,他们联合了全天下的人瞒着我,哄着我,逗着我玩儿……

可是,我不是小孩子了啊……

“不是小孩子了就不要做小孩子才做的事!”顾泯一眼就能看穿我的想法似的,“当初你哥说你是表面虽然快乐,内心却自卑的很,要我好好照顾你,为了这个他可签了不少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顾泯喝了口水,故意掉我胃口,我真的想知道哥都为我做了什么啊,“不过也只是买了几处我卖不出的地罢了,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是万恶的资本家,可你哥也是帝国主义军阀统治!”点着我鼻子,顾泯的眼神透着无奈,“但是有一条,他说,小孩子不听话的时候决不能手软!他已经硬不起心肠来收拾你了,只好把你扔给他的死对头的我了……”

这下我终于知道了,顾泯实际上跟哥哥很熟,看起来两人好像还是同一种人,而这种人如果不会惺惺相惜的话,就一定会是死对头,而哥与顾泯,事业上惺惺相惜,生活上针尖麦芒……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原来我还是不够懂事,还是给大家惹了好多麻烦呢,可是,我就只能这样被当做小孩一样的对待一辈子么?

☆、51

跟顾泯回他家的路上,他给我讲当年他是借用了哥的势力才控制了顾安,而哥这几年的风生水起靠的便是顾安的财力。忽然有些嘲讽的想,他们还真是惺惺相惜啊呵,合作的真愉快。

我的行李自然也还在顾泯家里没有动过,进门的时候小顾也还是像以前那样的欢迎我,只是我还是觉得别扭,随便打了个招呼就窝进了我的房间。只是我忘记了现在是白天,睡觉是不能作为逃避的理由的。

我在房间里来回的走着,脚步声透着烦躁。我开始后悔了,不就是早晚训么,至于怕到逃到顾泯这里来避难么?就算在家耍赖不起来,哥应该也不会怎样的吧,顾泯说哥没办法对着我硬气心肠动手的不是么?我到底还是因为舍不得这里的那个温暖的怀抱吧,只要一踏进这方土地,那熟悉的味道就会迎面扑来,真的很有安全感。

敲门声把我从纠结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小梦,我可以进去么?”是顾泯,“我把刚刚送来的衣服给你带过来了。”刚刚送来的衣服?一听就知道是顾泯的借口。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顾泯话音刚落我就打开了门,我现在迫切的想找些事情来做。

“这是上次送去洗的衣服。”顾泯把衣服递给我,我小心的接过来。然后就是尴尬的安静,我几次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就这样面对面站在门口,我低着头不敢看顾泯,可又忍不住想偷偷瞄几下。我想我真的很想他吧。

唉。头顶上传来一声叹息,下一刻我便被那向往已久的温暖怀抱所包容,“傻孩子。”顾泯带笑的声音轻斥。我不满的扭了扭身子。顾泯的大手瞬间来到我的屁股上,威胁的拍了下,“让我抱抱,不准跑,再敢动我就打了啊。”

大手拍下来的同时我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硬,那天噩梦般的经历我至今不敢去回忆,可每到夜晚,却又总是在梦里重温。而现在又被顾泯以这样的方式威胁,身后便幻觉似的疼,里里外外的疼。

没敢乱动,但我感受到了顾泯的无奈,他下面的动作也停顿了一下,手又揽回到我的腰间,低头在我耳边吹气,“离开我这么久了,你要补偿我。”

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熄灭了,我抬头对上顾泯的眼睛,表情有些受伤,“原来要我回来只是为了这个么……”难道我不该相信我的泯还爱我么?眼前的顾泯,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呢?

“当然不。”顾泯斩钉截铁的回答让我欣慰,可是下一句,“我还要狠狠的给这里一个教训。”顾泯的大手再一次拍了拍我的屁股,这让我再一次绷紧了神经。说不怕,是假的。我惊恐的看着顾泯,还要像上次那样羞辱我么?很疼的啊……“果然是傻孩子……”顾泯再一次把我按进他的怀里,“上次的事是我冲动了,看到你跟别人那样调情我就忍不住的火冒三丈了……对不起……我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打伤了你……对不起……原谅我……”

顾泯用他那道歉的嘴巴啃了我满脸的唾沫星子,可是我却是很满足,很幸福。回抱住顾泯,把脸深深的埋进他胸前,“好,泯说对不起了,小梦就原谅泯……”我无法预知将来会怎样,但至少现在,我想原谅他。

“小梦……我好想你小梦……”顾泯就那么紧紧地抱着我,一直不断的重复的说对不起,他想我,一遍又一遍的吻着我的唇,记忆里的那个泯似乎又回来了。

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尤其是有床的“一室”,会发生什么?结果可想而知,当我和顾泯几乎完全赤@裸的交缠在一起的时候,时间仿佛回到了从前。可当顾泯的手探到那一点禁区的时候……

我紧紧的抱住了顾泯,浑身紧绷却止不住的颤抖。果然还是怕的。

“我们还是先下去吃饭吧,”顾泯理解的抱着我,一只手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原本的午餐时间被我打断了,你也该饿了吧……走,吃饭去……”顾泯一把把我拉起来,开始给我穿衣服。低着头的我刚好可以看到他昂扬的某物,突然有那么一丝丝不忍浮现。

“好啦,别看了,我知道你很想念它,我会满足你的,”顾泯有些沙哑的声音在我头顶回响,“只是我们现在需要先填饱你的肚子。”穿好衣服,把我拉下楼去,走到楼梯前还不忘大吼,“小易!你准备的午餐怎么样了?”

然后就是楼下厨房传来小顾的怒吼,“你这是随意驱使童工!犯法的!”然后就是嗤啦的一声炒菜下锅的声音,接着就是叮叮当当的翻炒,呵呵,听声音倒还真是有模有样的呢。

“小易现在做饭越来越好吃了,不愧是我儿子,”顾泯说的一脸幸福,还不忘伸长脖子过来肯我一口,“跟你一样有天赋!”

话说,我可不是你儿子……我鄙视的看了顾泯一眼,在看到对方惊喜的表情之后我恨不得挖了自己这一双狗眼。“泯……”刚刚一开口,顾泯的大手就盖了上来。

“我都知道,什么也别说,没关系的。”对我微微一笑,接着我便迷失在了那梦幻般的笑容里,“我们去吃饭?”笑眯眯的邀请,真是让人很难拒绝呢。

“嗯,我饿了,早饭还没吃呢呃……不是,泯……不要打……”漏了底的第一反应就是两手背到后面挡住屁股,然后装可怜,“人家昨晚被哥的训练计划折腾惨了呢……”其实两者貌似没有什么关系哎……不过只要能让顾泯心疼,没关系也要硬扯出关系来!

顾泯的脸黑黑的,好可怕,那双深沉的眼睛似乎在说,你现在我过来我会考虑从轻发落,不然后果自负。把自己送回顾泯怀里,两手圈住他的腰,嘴里不忘叫两声,“呐,我都已经自首了,千万别动真格儿的啊……”顾泯很配合的左右各扇了两巴掌,屁股麻麻痛痛的我一跳一跳的往上蹭。“泯……泯……疼啊……”

“哼,看在你刚回来的份上,饶你一回。”也不管我手还在揉着屁股,扯着我就下了楼,走到饭桌前还重重的把我按到椅子上坐了。哼哼哼,顾泯真坏,还得再晾他几天才对!

小顾的最后一盘菜上桌,探个脑袋到我面前,嘿嘿的直乐,“哥哥daddy我可算是把你盼回来了啊,你不在的这几天,老爸的巴掌可全拍我屁股上了啊,没有你的日子我度日如年啊呀……老爸!我的屁股才刚刚不肿了,你又打!”瞧着哀怨的小脸儿,看的我真开心啊……

“你自己不好好学习,要开学了也不知道写作业,你问问小梦,他敢这么做么?不肿了?我就该让你顶着一个肿屁股直到完成作业!”顾泯愤愤的磨牙。

“呵呵……”忍不住我就笑了。看到顾泯和小顾的关系似乎好了很多,基本已经跟正常人家的父子很像了,好有成就感呢……

突然出现的沉默引起了我的注意,转头看看那两个姓顾的,我顿时默了。请问,这是犯花痴的表现么?

☆、52

夜晚我还是睡在了客房,顾泯在我提出这样的要求的时候满脸不情愿的表示了理解。窝在被子里偷笑,我可是为你好啊,不然只看得到却吃不到,还不憋死你?

抖啊抖啊的我笑出了泪,打湿了床单。顾泯还是像以前那样爱我,可是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他对我却总是提着一分小心,即使我们努力的让自己显得自然,可毕竟还是有那即成的事实摆在我们中间,就像翻不过的水晶高山,明明看得到对方,却触碰不到彼此。

恍惚间,身边的床下陷了一块,我心中一震,原来的那些警惕性都跑到哪儿观光旅游的去了啊,这人都来到眼前了才发现,这要被哥知道了,估计得把我捉回去回炉重铸,全天候的练武了。

温柔动作让我很快的放松下来,大概是以为我已经睡了吧,顾泯很小心的慢慢把我从被子里挖出来,揽进怀里。熟悉的气息铺面而来,无声的笑了笑下,我继续装睡。

窝在顾泯的怀里很暖,很安全,好像只要这么一直被他抱着,我就什么都不怕了似的。这样的场景似乎很熟悉,就像才发生过一样。才发生过……我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震,猛地一下坐起来,“你打我的前一天晚上也是这么抱着我睡的?”

顾泯显然被我的动作吓到了,就那么一直保持着环抱我时的动作,看上去很滑稽。大概是看到我戏谑的笑容,顾泯才不自然的放下了双手,又摸摸鼻子,“小、小梦……我、我以为你睡着了……”顾泯不知所措的样子总是这么可爱,那为难的表情让我恨不得扑上去啃一口。

“快说啊……那天你是不是来过?”我不放过他的继续追问,“你来做什么的?”占便宜也不能不睡觉了吧……

顾泯脸上的受伤让我知道自己应该是误会了,再欲火fen身的时候我不同意,顾泯也会喊卡,又怎么会半夜来占便宜呢,我挥挥手做大度状,“算了算了,不想说就别说了,反正当初是我先爬的你的床,现在权当你爬回来好了。”

“我……”顾泯忽然低下头去,不看我了。就像做了错事的孩子那样心虚的表情,“我那天是来过……我想……想……”支支吾吾的一点儿也不痛快,你掉我胃口也不要大半夜的在这儿干耗着啊……

“呐,你不说我可睡了啊,自己爱怎样怎样好了你……”盖好被子翻身不理他。哼,我就不信你还不说。等了一会儿,身后的人一直没有动,又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反应,忍不住转身再看他一眼。

坐在那儿的顾泯一见我回过头来立刻笑开了,很美的那种,憨憨的样子是最容易惹人犯罪的表情,就在我还没想好接下来的动作的时候,我又被那个温暖的无以复加的怀抱所包容。“小梦……我刚刚对自己说,如果你再回头看我一眼,我就说实话给你……”我在心里小小的鄙视了一下自己雀跃的心情,继续听他说。“我那天原本是想把这个给你留下的……想也许你看到会开心……”

我低头看到顾泯手里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盒子,看着他慢慢的打开,“结果你那天去书房的时候与前一天没有任何变化,所以我才心灰意冷的动了手,”俗气的两只镶了碎钻的戒指,意义却明显的无法忽略,“我从你哥那儿要了你的证件,去荷兰办了我俩的绿卡……”顾泯拿出一只戴到了我手指上,我没有拒绝,因为那很合适,“我认为自己是历尽了千辛万苦了,可你却还是前一天那么淡淡的……”

“我……”

“后来你离开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你根本没有注意到它们,我很后悔没有直接给你,所以去绝迹蹲点等你,后来罗平说我对你不好,要我不要再缠着你,我说我要听你自己说分手才甘心,于是有了那天罗平家里的事……

“那天听到你说爱我的时候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可见到你的时候却是心痛,你瘦了好多,却不愿见我,我不知道该怎样告诉你这个的存在,”他把另一枚戒指放到我的手中,紧紧的握着,“我看到那样害怕的你我生气,气自己没有勇气面对你……

“而现在,我不想再那样了,我不希望你怕我,我只希望你我都能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心……”顾泯放开了手。似乎失去了依靠般,我直直的盯着顾泯的眼睛,要把满是委屈的心情全说给他似的。“现在选择的机会就在你的手里,我想跟你一直一直的过下去,你呢?”

以前一直一直的找不到安全感,找不到那个可以依附的港湾,总是不论风雨的飘摇在大海中央,摇摇欲坠。现在又这样一个能够把最脆弱的一面交付给我的人让我依靠,我又怎么会放弃呢。

毫不犹豫的拿起顾泯的手把那枚与我手上一样的戒指套了进去,放到嘴边轻轻的一吻,“真丑。”

“臭小子,这可是我自己一颗颗镶上去的!你敢嫌弃?”顾泯突然上前掐住我的脖子来回摇晃,一脸怒容。

我却不再怕他,因为愤怒的地下永远都会是那颗爱我的炽热的心。我一根根的掰开顾泯的手,抱住他的脖子,轻声的说,“泯,我准备好了……”

☆、53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快乐~~

“泯,我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耳边又是那种戏谑的声音,我都可以想见顾泯那欠扁的笑容是有多欠扁,“准备好被压了还是准备好挨打了?”

多好的气氛就这么硬生生的被他给毁了。我决定用实际行动来表达我现在激动的心情。放开揽住顾泯脖子的双手,身体后仰,抬脚,我踢!“顾泯你这个没有情调的老古董!你见过穿着睡衣趴在床上求婚的么!”你这个没有浪漫细胞的老学究!

我以一种极其良好的心态看着顾泯屁股着地的摔下床,昂首挺胸,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高抬着下巴俯视他,“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开始策划的?”

顾泯好脾气的笑笑,拍拍屁股站起来,“就在你给我写那封‘分手信’的时候。”不顾我的挣扎,他硬把我抱进怀里,狠狠的揉我的头发,“那天正是申请绿卡通过的日子,我想去买点儿好吃的回来做,结果路上就看到你打架……那天你打架的样子真好看……”大手不安分的在我身上游走着,却不急于深入,“只是我很害怕你知道么,你越厉害我就越害怕,害怕你会离开我,因为你根本不需要我的照顾……”

“才没有……”我胡乱的嘟哝着。

“在医院里动手也是,我总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尤其是遇上你这个天生的克星,”竟然捏完我鼻子后去掐我屁股,好大的一块臀肉就这么掌握到了别人的手中啊,“当时的我只想,明明一直是我说要保护你,却反过来被你保护了……我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我哀怨的看了顾泯一眼,你恨自己没用,为什么要打我啊……“你知道么,是你给我的安全感让我有勇气去保护你的……”算了,受伤的孩子是需要安慰的,我自动自发的把自己的唇献给了他。

两唇相接的时候我便交出了主动权,我知道,顾泯的强势实际上也是他的弱势,一旦这一点自信都没有了,那么,眼前的人便会脆弱到不堪一击。

也许,两人之间的相处,就是应该像这样互相理解的吧。

这种暧昧不清的气氛下总应该发生点什么吧,但是,有一个词是我在顾泯这里领教次数最多的,那就是——事与愿违。

就在我陶醉在那充满爱意的亲吻中时,不知不觉的就换了造型,等顾泯放过我已经红肿的唇时,我便从坐在他怀里变成了躺在他膝盖上,“泯?”这个动作很危险,只要像这样稍稍一翻身……不是,“泯你要做什么?”

“不是准备好了么?”睡裤连着里面的小裤裤就这样华丽丽的随着顾泯的话离开了我,“我当然要好好跟你算算这笔烂尾的旧账啊……”标准的otk,今晚果然又是一个不眠夜了啊……

我把头埋进被子里,实施不抵抗政策。打吧打吧,反正心疼的也是你。可是顾泯好像不是这么想的,反复揉捏了我臀肉半天后又把我扶正了跪坐在他两腿之间。深邃的眼眸总是能把人吸引进去,似是在探寻着什么。

我顿时恍悟,倾身过去抱住顾泯的脖子,又把他的大手放到了我翘起的屁股上,天知道做出这种羞人的动作后我的脸有多红,“泯,刚刚不是在害怕……”

感觉到顾泯的身体在慢慢放松,不太粗糙的大手慢慢滑进臀缝,轻轻的揉捻着那里,真羞人。我紧紧的搂抱着顾泯,任他予取予求。咳咳,不要告诉他其实我也蛮享受的。

顾泯总喜欢在这种时候讲出煞风景的话来,“既然不怕了,那么明天去书房,我们用藤条解决。”

“你才舍不得。”我扭腰摆臀的表示不满,换来的是顾泯清脆的一巴掌,不疼,但声音却在这安静的夜里响亮的让人脸红。

“你看我舍得舍不得,明天十点去书房报到!”不等我有所反应已被饿狼压在身下。

☆、54

十点,我准时出现在书房。顾泯的意思我大概是明白的,也许他只是希望我能真正的放下那段惊悚的回忆。十点,时间掐的真准,昨晚差点被折断了老腰,今天铁定是要睡懒觉的,这不,才刚睡醒呢,时间就到了。

敲敲门,不等里面回答我就开了门。探个脑袋进去先看看情况,顾泯照常埋首与工作,键盘敲的噼啪响,身边放的是……啊呃……那个眼熟的树枝是神马?

“别看了,过来。”顾泯拿起藤条,就像当时一样的站了起来,等着我把屁股送过去。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我可不会在顾泯眼前逞英雄。“泯……真要打啊你……”贴上顾泯的身体蹭啊蹭,“那个打人很疼啊……”

不料却被顾泯一把我推到一边,轻飘飘的把握砸进地狱,“今天我们算的可是近一个月以来的烂帐啊……”抬手唰唰的抖了两下藤条,那声音真是清脆啊……打在肉上还不疼死!

我慢慢的往后退,一小步一小步的撤,脸上都是硬挤出来的干笑。“嘿嘿,那个……泯……这也太久远了啊……”那一桩桩一件件的算下来,我还不给你拍平了拍烂了啊……

“嗯,是很久了呢……”顾泯没拿藤条的手摸摸下巴,“好了,过来,别退了,我们今天有很长的时间算账,所以你别想跑……”顾泯的行动像他说话一样干净利索,说话的同时就把我又拖回原来的地方,“裤子。”

呜呜,不要那么凶嘛。我委屈的看着顾泯用藤条戳我屁股,两手不情愿的拽着家居裤,不知道今天从这里出去的时候能不能再穿上它了……再看一眼顾泯,见他完全没有妥协的迹象,委委屈屈的褪了裤子站好。

顾泯的藤条继续来回的戳我屁股,另一只手开始把我摆成一个塌腰耸肩但两手完全没有支撑,类似于九十度鞠躬的动作。接着藤条就稳稳地放到了我的臀峰上。“保持这个动作,我们来想想你都什么事儿范到了我的手里……”

真是欲哭无泪,让我这样想?我后悔没有先找点东西垫垫肚子了,这可是个体力活儿啊。“我……”我不知道要交代什么啊,交代少了顾泯铁定是不满意的,交代多了那就是给自己找罪受了,我僵着脖子回头可怜兮兮的看顾泯,“泯……”

“不知道说什么?”还真了解我,我赶紧点头。不幸的是身后的藤条落了地,虽然顾泯开始的时候没说什么,可……“啊呀,掉了……该怎么办?”我继续看着顾泯,向他传达着“别打我”的讯息。顾泯仿佛看懂了我的眼神,“嗯,不打了,用这里还吧还是……”边说边点了点我身后的某一点。

我惊恐的盯着顾泯就要站直起来,什么意思?“我说了不打的……”顾泯安抚的拍了拍我,然后才俯□轻轻吐气,“掉下来几次……我们今晚就做几次……”我恨不得把这个人一脚从二楼踹下去。

瘪瘪嘴,算是默认了顾泯的提议,今晚屁股一定是肿的,他忍心cha进来么……

藤条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好了,我提醒你,你好好给我回忆。”顾泯不紧不慢的坐回老板椅中。“我收到你的分手信那天早晨我们讨论的什么?”

早晨?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啊……我努力的回想,那天……呃……“早饭的时候没喝牛奶……”

“不对。”

疑惑的看了看顾泯,顾泯的眼睛危险的眯着。呜呜,“没吃早饭的孩子要受罚……”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要先说这个问题了。“泯……我……”

“嗯,看来你这是明白了啊……”顾泯打断我的话,“今天小顾专门给你做的早餐还在锅里呢吧……”这是在说:你今天的早饭没有吃,我们新账旧账可不少啊……

“我错了……”这不是怕迟到嘛……都是你昨晚太用力!

“这种不爱惜自己的事在这期间发生了多少?”又挑眉,这是乍我呢吧,前前后后将近一个月,我怎么记得清嘛……委屈的看着顾泯,尽量吧眼睛睁得大大的,无辜的……“好吧,就算你只有这两次。”

还好还好,我松了口气,然后耳边幽幽的传来一句,“那么你那天的‘奋不顾身’怎么算?”那天你都用皮带打的我爬不起来了你还想怎样?我一激动又要起来。啪嗒的一声,糟了……

“两次了哦……”顾泯笑容很温柔,很美,很欠扁……“我知道我打过你了……可是我打你的时候你咬手腕做什么?”这都是什么情况?他看见了?看见了还那么打我?我眼中蒙上一层受伤。

“你还打我……”

“嗯,还有上一回在这里,别以为我没看到你手心都被你自己蹂躏成什么样了……”顾泯满是心疼的语气包容了我,可是再一次顶着藤条的状态告诉我,顾泯再心疼也不会放过我了……

“泯……我错了……”你别说了,这账没法算了啊……

“知道自己错了?”顾泯又坐了回去。来来回回的也不嫌累。“那就自己交代吧,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了……”这是要我自己坦白交代了。

闭了闭眼睛,顾泯虽然并不像那只姓孙的猴子那么神通广大,但也绝对是有着各种信息来源,我没有别的路可走了,“泯……我知道伤害自己让你心疼了……”

“那就好好交代,越详细越好。”呜呜,都不给我撒娇的机会么,“你瘦了很多你知道么……我心疼啊……”

“呜呜……泯……我不敢了……你打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做了好多好多让你心疼的事……呜呜……我不要说了……”也不管藤条怎样了,我直接起身冲过去扑住顾泯,抱着他的腰,把眼泪鼻涕全都擦到他的身上。

我知道他会心痛,我就是要让他心痛,我想感受到他还爱我的气息,潜意识里我还不想失去他……

“哼哼哼,三次了哦……”顾泯阴阴的笑了,我小心脏颤了颤,似乎我这投怀送抱的时机不太好啊……“我会好好收拾这个小屁股的……小梦可要做好准备的哦……”呜呜,大手过来了过来了……

“泯……不打……”刚刚那点儿勇气一下子飞到爪哇国去了。

“哼哼哼,不打烂这里难解我心头之恨啊……”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节嘛……争取赶上进度……和贴吧一样……

☆、55

不打烂这里难解我心头之恨啊……难解我心头之恨啊……心头之恨啊……恨啊……

我的屁股就这样掌握到了别人的手里。我站在顾泯的两腿之间,整个人趴在顾泯身上,腰上是顾泯的大手,屁股上的是另一只。左右摇摆一下,发现那只爪子根本甩不掉。这不是个好现象。

“啪”的一声炸响,“唔……疼!”我挣扎,招来的是另一巴掌,“唔……泯你部爱我了……哇啊……泯好痛啊……”

“泯不痛。”顾泯似乎心情很好,竟然会跟我讲这样的冷笑话。“但是小梦会很痛……”笑里藏刀啊……我的屁股!要两瓣了啊!

顾泯的巴掌拍的我直往上跳,“泯……泯……小梦痛啊……”我从善如流……我真的痛啦!

“不痛我就不打了啊……”大爪子继续拍巴掌。

“呜呜……你真的要打烂么……先换边可不可以……”我都不要求你停手了,至少不要只对着我的左屁股下手嘛!

啪啪两声巴掌告诉我那是不可能的,顾泯似乎对我这半个屁股情有独钟,依稀隐约好像不久的以前就发生过一次这样的惨剧,受伤的也是这半个屁股……

顾泯每一下都打的很认真,每一下都把我打的上蹿下跳的,几下就把那可怜的半个屁股打的分不清是痛还是麻了。不用看都知道一定红的很鲜艳。

我好像明白了顾泯的意思,放软了身体趴在顾泯身上,屁股虽然痛,似乎赶不上顾泯的心痛,“泯……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照顾自己……”上次挨打也是没有好好休息才被这么“特殊”照顾的……我怎么就没早点儿想到呢?

“咦?想明白了啊……”果然是这样!一说到重点,顾泯立刻松了手。我赶忙站起来,远离危险区。回头看看那不幸罹难的半个屁股,见过火烧云么?就是那个颜色了……哎……

站在安全地带我忙不迭的点头,“我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回真的不敢了……泯……再相信我一回好不好……”我一边嘶嘶哈哈的揉着身后的肉,一边讨好顾泯,“饶了我吧……别打……”

顾泯往后坐进椅子里,虽然是仰视着我,可是气势却还是压倒性的让我腿软。来回看了我两眼之后,顾泯抬抬下巴示意我转过身去趴到桌子上。我一脸的苦相,趴桌子上?铁定又要挨打了……

趴在桌子上挨打,顾泯一定会用道具,而现在他最顺手的道具就是……咳咳,那根藤条,“泯……”可恨我自己没有孙猴子的七十二变,我真的希望自己可以立刻变成空气……

这时顾泯嘴角慢慢的翘了起来,“泯不打了。”顾泯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我过去。

“泯?”我心中一喜,真有这种好事?我可以逃过去了么?屁颠屁颠的走过去想要坐到顾泯的大腿上。

“趴好,”顾泯却先我一步把我按趴在他的腿上,“泯不打,小梦自己打好了。”然后他竟然还狠大度的把我的手拿起来放到了没有遭到迫害的右半个屁股上,“泯知道小梦心疼泯的,所以小梦要好好的惩罚自己,唔……”做思考状,“我看也不用太狠,就打到跟左边一样就可以了……”晴天霹雳啊……

我转头看顾泯,真的要我自己动手?这这这……这要我怎么忍心下手啊……呜呜,还要打到跟左边一样红……“呜呜,泯……不要……小梦错了……小梦不敢了……小梦再也不做要泯伤心的事了……”只要能保住屁股我什么都可以做!

顾泯的眼神不带一丝嬉笑,反而认真的让人心惊,令我胆寒。来真的么?要我自己动手……是又换了一种方式来惩罚我么……还是另一种羞辱我的办法……

好,既然顾泯都已经说了,那我又有什么不能做的呢。闭上眼睛,阻止那缓缓流下的泪水继续宣告我的弱势,挥手,狠狠的打下去。

“啪”石破惊天的一声脆响,我却没有感到任何的疼,反而觉得屁股上暖暖的。睁开眼睛回头看,那只曾经带给我多少疼痛和温暖的手此时正盖在我身上,手背上通红的一片便是刚刚我巴掌的着陆点。

“泯?”我没有抬头,只是愣愣的看着那只大手,真的很温暖,不敢抬头,我怕一切都只是我的意想,我怕看到那双没有感情的眸子。

身后的气息慢慢靠近,我知道顾泯正把我抱进怀里,他最近总是很喜欢这个动作,当然,我也很喜欢,我一直很喜欢的。“臭小子,我为什么打你,忘了?”避开伤处抱着我,面对面的看着那透着心疼的双眼。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顾泯。

啪,“果然该打。”为什么又打我?顾泯的大手干脆放到了我的一半臀肉上,“对自己需要这么狠么?不好好的对待自己身体的孩子要怎样来着?”顾泯的脸上挂着好大的一个笑容,奸诈的笑容。

我默了。抬头看着顾泯。眼中满是控诉。“你耍我。”嘟着嘴紧迫盯人,“我不动手就是不听话不知错,我动了手是没照顾好自己,那还是不听话,而不听话的孩子该打……”慢慢的把身体前倾,“这个坑挖的真好啊……”贴近顾泯的耳朵,自己打量那细腻皮肤,诱人的脖颈,凑过去,我咬!

“哎呦!”别怀疑,惨叫的人是我。“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敢了……泯……我错了……”我错就错在忘了屁股还掌握在别人的手中啊……

☆、56

顾泯气定神闲的挥巴掌,“自己说,该不该打?”哼哼,你都打了还问我……啪啪,“不说话?”他竟然还威胁我……

“该打……”我扭了扭屁股,“可是……”啪啪。

“没有可是,”顾泯抱着我,一只手按在我的左边屁股上,另一只手继续打右边。每一巴掌打下来我都忍不住想逃,一跳一跳的往上冲,可每次都在某个高度上被重力拉下来。“只要告诉我该不该就可以了。”

独裁,法西斯。我紧紧的抱着顾泯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来,还要一边不忘帮着顾泯批斗自己,“泯……我不敢了……我知道我错了……我该打……我让你心疼了……我让你伤心了……我……啊哟……别……别用掐的……”顾泯掐着我的臀肉把我放到地上,我翘着可怜的屁股直跺脚。

“又在心里骂我是吧?”顾泯啪啪又是两个锅贴贴了上来。他怎么知道我骂他的?这人也太贼了啊……啪啪,“每次你挨打的时候一走神就一定在骂我,欠揍的小孩。”又贴了我几记之后,终于放了手。我怀疑右边的屁股真的跟左边一样红了……

我抱着屁股一通瞎揉,嘶嘶哈哈的疼的我站不稳,倚在顾泯身上,“没有……这回真没有……泯……”毛茸茸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这回是真疼啊,顾泯看来是下定决心要给我个教训了……“别打了泯……我真的记住了……不敢了……”我都佩服自己认错的话可以说的这么流利,一听就好假。

“知道错了?”顾泯好整以暇的看着我,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的藤条挥了两下。

我一惊,都给你打成这样了还要用这个?悄悄往后退了一步,“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还敢往后退?”顾泯的藤条在左手上敲了两下,发出了啪啪的两声,我顿时顿住了后退的步子,用最真诚的眼神盯着顾泯。“趴那儿。”指指手边的桌子。

我老老实实的趴好,心中默念顾泯的藤条应该不会这么快落下来。回头看着顾泯,“泯……”

“闭嘴。”藤条戳了戳我肿胀的屁股,“好好想想,该打几下?”瞧瞧,多民主啊。让我说,我当然不会说什么一百二百的咯,刚刚要开口说话,顾泯又打断我,“我们算的可是你离家出走,不告而别的分手,还让自己陷入现在这个局面的账哦……”

离家出走?不告而别的分手?现在这个局面?好,前面的我认了,是我趁你不注意留书出走说分手的,我勉强同意,反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是,“明明是你跟哥不对付,才导致的我依然留在暗盟当什么劳什子的少主的好吧!”这一点我绝对不能苟同!

啪,一巴掌拍在我背上,“我说的是你同意去做什么少主让自己天天被人暗算的事!”哼哼哼,你怎么不说昨天的事?昨天我可是差一点就可以脱离暗盟了啊……

看到顾泯眼中似乎也想到了昨天的事,眼中有几分自责,暗暗摇头,“呐,轻点好不好?”我撇撇嘴,“那个真的很疼啊……”

“自己说,该打多少?”

我低头想了想,“两下行么?”上次也才挨了三下而已嘛……

“上次去夜店我就打了三下,今天这么多事你还想两下就完事儿了?九下。”一锤定音。

“你刚刚都打了那么多了……五下,不能再多了!”我坚定立场,“而且我不要报数说台词。”给自己争取福利啊……那台词太……那啥了……

“刚刚是打你不好好照顾自己,现在是让你的胡作非为付出代价!六下,再跟我讲条件我今天就真的打烂你屁股!”呜呜呜,顾泯炸毛了……

“你打啊你打啊……打完了还不是你心疼……啊……唔……顾泯你怎么打人从来不先告诉我一声的啊……”

“挨打都堵不上你的嘴,刚刚那一下不算!”

“什么?啊哟!”你又不通知我!深呼吸做好心理建设,准备接受下一次的疼痛,这东西真不是一般人忍得住的啊……刚刚那一下子,我都能感受到屁股陷下去再弹上来的慢动作……抖啊抖的疼死了!估计现在的屁股一定是红红的,然后上面还有两条白印子在慢慢的变紫……

“想什么呢,这脸色不像是在骂我啊……”被暖暖的拥住的时候我似乎是在做梦一样。打完了么?我看向顾泯,“怎么,还想挨打?”我猛地摇头,才不要继续呢……只是就这么放过我了?“我心疼了……”温温热热的唇凑过来的时我才回过神来,有人心疼的感觉,真好。

☆、57

“嗯,某人的账还没算完呢……”顾泯拍了拍我的肉。

我几乎忘了自己还趴在桌子上,“讨厌,每次都破坏气氛……”顾泯上下其手的不亦乐乎,说出来的话怎么就这么让人想咬死他?

“嗯?我恨破坏气氛么?”呜呜,屁股落入贼人手里了啊,“那么作为补偿,后面那几下用巴掌好了……”说着噼里啪啦的左右开弓,一面给了我三巴掌,抽的我左摇右摆跷跷板似的,可偏偏怎么求饶认错顾泯都不放过我。

“你打了我六下!”我用最凶猛的眼神回头看着顾泯。

顾泯把我从桌上扶起来,“你欠我六下啊。”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啊。

“那刚刚的藤条都不作数了?”我这是倒了哪门子的霉了啊,爱上这么一个暴君及算了,这货怎么还是个无赖?

啪啪啪,“谁让你跟我讲条件了……”大手又盖了上来,揉揉捏捏的不放过我的肉,“刚刚说什么来着……”讲条件就打烂我屁股?谁信你啊,那不都是骗小孩子的话么?我歪头看顾泯,我才不信他会动真格的呢……

“你才不舍得……”我讨好的抱着顾泯,“泯……肚子饿了……”亲亲蹭蹭,“抱我下去好不好……”自己走屁股会很痛的啊……再说,挨了打的孩子有撒娇的特权嘛。

顾泯却放下我,拍拍我的头,“你先去看看小顾的功课,我下去把早饭给你热一下,等下叫你来吃。”我不高兴,我嘟着嘴沉着脸看着顾泯。顾泯似乎毫不在意的问一句,“怎么?”

“委屈。”你打人打的都疼死了,竟然还不安慰安慰我?

“哼,等下下来自己坐在椅子上吃……”顾泯大步走出去,摔门走了。那背影很熟悉,冷硬中还透着怒气,我又哪里让他不高兴了?他打人我还没不高兴呢!

不明白顾泯到底想些什么,也不敢再自己胡思乱想,我摇摇头,一般我胡思乱想的结果总是屁股遭殃,如今形势不对,还是小心为上的好。揉着屁股迈开步子,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出去,去看那个一直在自己房间没有出现过的小顾。

一推门就见小顾翘着屁股跪在椅子上,趴在桌上写写画画,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专心做作业的样子。

“咳嗯,走什么神呢?”我敲敲门站在门口。里面的小东西没有吱声,继续念念叨叨的。我无奈拖拖踏踏的挪进房间,伸手拍拍小顾的脑袋,拎着小顾的耳朵,“小子!回神了!”

“哇呀妈哎……疼疼疼疼疼疼……”小顾随着我的手劲儿转身站到我面前总算是回了神儿。

他一连串的疼喊得我浑身不自在,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我都没使劲儿呢,你喊什么疼啊!”喊得我都跟着疼了……真想揉揉屁股啊……

“是被我爸打的!”小顾转过身来翘着屁股示意我,“没看着我都跪那儿写字了么……屁股疼啊……”

“哦……”我做恍然大悟状,“那去床上趴着吧,我看看,给你上点儿药……”说着说着我先委屈了,顾泯这回打完了连药都不给上了……哎……

“老爸不让啦……昨晚没听他说嘛,要我一直肿着屁股做完作业啊……”小顾一脸的幽怨,“苦命的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做的完……”

“拿过来我看。”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成绩不尽如人意,当年我要是这成绩给顾泯,不给他拍死在沙发上,也得被他拍平在膝盖上……拿着小顾的暑假作业看了,“这么简单的东西你不会做?”我指着那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几何题目。

小顾摇了摇头,我沉默了……“哥哥daddy……我不是上学的料啦……我想……想做的不是一名学生……”

“学生不是你想做,想做就能做的!”

“哥哥daddy……”

“咳咳嗯,不是,你想做什么呢?”我换了一张亲切的小脸看着小顾,“不过不管你想做什么,身为顾泯的儿子,顾安未来的继承人,你必须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你知道么?”

“哥……这个我知道……”小顾转身趴到床上,把脸埋在床单里,看不到表情,闷闷的说,“只是……我现在还不想成为继承人……我很怀念跟妈妈一起的日子,无忧无虑的……虽然没有钱,但很开心……周围的人也都是真心对我好的……”

这孩子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吧,想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总是寂寞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我站在那儿没有动,只是叫小顾,“小顾,剩下的这几天我来教你功课,作业什么的我也可以帮你,但你要给我好好学,没有哪个孩子天生喜欢学习的……我也一样……”

小顾的身子拱了拱,“哥哥daddy要帮我写作业?”

“但前提是你这些都会做了,我才帮你,帮你的同时你要继续学习别的东西……”我想了想,“还是先别让你爸知道的好……”

“哥哥daddy我爱死你了!”

☆、58

“什么事能让你爱死小梦?”一句话及让我和小梦定格。咔咔咔咔回头,顾泯不知道什么的时候站在门边,似笑非笑的表情告诉我貌似又被顾泯抓到小辫子了。

“咳嗯,泯,你听我说,”我上前挪了一步,身后的疼告诉我自己的麻烦越来越多了,“小顾原本也不太适合这些东西,我想反正你又不用他做什么数学家化学家的,只要他知道些皮毛便也就够了,我想教他一些将来更实用的东西,不管怎样,他需要做的是,成为一名合格的领导人。”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我都为自己的灵光脑袋所倾倒了。

顾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趴在床上的小顾,挑眉,“是这样么?”小顾猛点头说是,就差把真心交上去了,“这是好事儿啊,我也不想自己儿子整天愁眉苦脸的嘛,”顾泯没有生气,我心里便不由得松了口气,“可是,这好事怎么也要瞒——着——我——呢?”拉着长音说的我心肝颤。

我嘴角抽搐,果然有小辫子被抓了啊……

“站在那儿干嘛呢?还不都给我过来?”顾泯敲着桌子,我和小顾对视一眼,又来?话说我俩的屁股今天可受不住顾泯的板子了啊……“趴好了。”指指我俩,又指指桌子,手里的板子拍在另一只手上,啪啪的声音就像死神的号角,后背一阵阵的凉意,我知道顾泯应该不是那么生气,只是想给我们个教训,可就是忍不住的要害怕。

刚刚被顾泯打了还没上药,也没有安慰,现在竟然又趴在他手下了。小顾委屈了还能跟我说说,我委屈了去哪儿发泄去啊!别别扭扭的趴了,倒是顾泯很配合的没要我们把裤子也脱了去。

把脸埋进双臂里,我不想看到顾泯挥板子的样子,更不想被小顾看到我挨板子的样子。耳边尽是小顾的哀号,“呜啊……爸爸不打……痛啊……不是不是……不是要爸爸打哥哥daddy啦……哎呦呦……不打哥哥daddy也不打我行么……”身后已经麻木了,昏昏沉沉的只想,顾泯你今晚别想上我的床!

“闭嘴!最后五下,自己数!”顾泯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没有骨头似的趴在那儿听着那对父子的对话。

“一……哎呦呦,好痛好痛爸爸别打了啊……啊啊……二……呜呜还有好多下啊……爸爸不打、不打了吧……”

“数数都堵不上你这张嘴,你小子想气死我啊!”

“唔哇……三……我只是痛嘛……哎哎哎……四……呜呜呜老爸你不疼我了……嗷!”最后一下打完的时候小顾喘了半天的气才轻轻的吐出个“五”来,顾泯到是不急,等他说完了才把人扶起来,拎到一边去上药。

而我,自始至终没有出声,没有乱动,只是这么趴着,趴着趴着的,就趴到了桌子底下……

“小梦!”意料之中的没有摔到地上的疼痛,顾泯总算还是体贴的。“没事吧……”

“没事,我饿了。”轻轻的拂开顾泯的手,我扶着桌子站起来。“你们聊,我下去吃点东西。”

“小梦?”我可以感到顾泯的僵硬,可是我不想理会。只是挥了挥手,就拖着可怜的屁股下楼去了。

昨晚运动过量,今早又没吃饭,现在还挨了两顿打,有没有天理了嘛,饿死我算了。

☆、59

我站在桌边吃饭的功夫,顾泯也跟了下来,“臭小子别扭什么呢你?”吃饭都不让人安生了。不想理他。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别扭些什么,怎么跟他解释啊。随便的看了顾泯一眼继续吃饭。“不理我?还想挨打?”

不说还好,他一说这话我就觉得心头一股无名火,烧的我头晕目眩,转头怒视顾泯,“我哪儿敢跟您别扭不理人啊……哼,你不就是有气没处撒么?你打吧打吧,打死我算了,省的被你饿死!”

顾泯倒是没真把我给怎么样了,“还说没别扭呢。”环住我的双手依然那么有力,“这不是来给你上药呢么,站在吃饭可不好……”耳边痒痒的,春天都过去好久了,这货的发情期怎么还没过呢?

我推开顾泯,鄙视的看他一眼,哼,有了儿子忘了情人的,你怎么补先来帮我上药啊?天知道,我现在浑身上下除了疼,全部都是不高兴。

“好了,别闹了。”顾泯拍拍我的肩膀,“先上药吧。”这语气就像我是女人一样,小心眼,需要哄,不明理,瞎折腾。他满是无奈的表情似乎在告诉我他很累了。

“我不是女人。”我嘟哝。

“我知道,我从来不喜欢女人的。”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可是我就是别扭,我接受不了这样的对待。可又说不出顾泯对我又有哪儿不好的。是不是人们总是要经历这些,当爱情不再是你生活的中心的时候,会寂寞,会不甘,会怀念,却很少有人会再找回那些曾经。因为此时的爱情早已变质成了亲情,再也找不到当时的那一份热情了。

“我不高兴你知道么。”我听话的趴到顾泯的身上,即使是餐厅里,我想小顾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顾泯和配合的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你打了人都不安慰我,我委屈了。”屁股被顾泯揉的很疼,抱怨的去打顾泯的小腿,“现在上药又那么疼……”

“小狐狸想什么就直说吧。”上完药顾泯很习惯的把我抱在怀里安抚,“泯什么都答应,好不好?”蹭蹭我的鼻尖,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我要去夜店!就是你上次把我带回来的那一间!”我吐出我讲话的关键。其实我并不是不心虚的,去夜店是顾泯曾经明令禁止过的,现在拿这些事要挟他要去夜店,不知道顾泯要补偿我的心理能不能站得住脚。

“原因。”

我一惊,抬头去看顾泯,“哪、哪有什么原因?”眼看刚刚上药的大手又要作孽了,我赶紧抓住,“好嘛好嘛,我老实交代,”嘟着嘴不高兴的瞥他一眼,“哼,小爷我要去挽回我被你毁了的形象!”哼哼哼,当时被顾泯抱走,估计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他的宠物了,还调教好了再借给哥玩儿?每每想到这里我都格外幽怨,我的一世英名啊……

“我陪你。”

我想我现在的两只眼睛一定比灯泡还大还亮,“我是去挽回形象的!你要是跟了去,不就坐实了我就是你养的宠物了?”低头咬手指,“还是……你真的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怎么可能!”说到这里才听出顾泯真的有那么一丝激动和紧张,“小梦时候我的爱人……怎么会是宠物呢……小梦的泯是怎样的人……小梦都不知道了么……”低头在我耳边呢喃。

怎么会不知道,天字第一号大色狼,天上没有地下无双的禽兽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到底让不让我去?”指着他鼻子质问。

“好好好,你想怎样就怎样吧,自己小心点,谁让我惹到你了呢……”顾泯做贤妻良母状,摸摸我的头,“不过要记得早去早回哦……”然后在我一脸想吐的表情下继续下猛料,“但是亲爱的要等到明天了……因为我们今晚会很忙……很忙的……”

☆、60

一天的时间过的很快,顾泯看看文件,给我揉揉屁股,也就过去了。小顾依然肿着屁股做作业,只是内容换成了我布置的东西。午餐盒晚餐都是顾泯做的,三个人吃的很安静。

直到晚上给小顾上了药哄着睡下了我回到房间为止,一切都平淡的已经变成了习惯。

我没有去书房找顾泯,也没有搬回顾泯的房间,我还是窝在原来的客房里。我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些什么。侧身躺在床上,迎着台灯翻看着从顾泯书架上翻出来的唯一的基本小说,竟然还是外文原著。随意的看着一行行蝌蚪似的文字,渐渐有了睡意。

关灯的刹那我听见房门被轻声打开,然后就是依然熟悉的气息压了上来。顾泯就这么压在我身上的感觉很不好,白天才刚刚挨了打的屁股被压在底下的感觉更是不好。

可是顾泯好像完全感受不到我的不适,撕扯我的衣服,欲求不满似的在我身上点火。可我完全无法在这种情况下产生兴奋。顾泯什么时候开始不顾及我的感受了呢?昨晚时还不是这样的啊……

我抬手掐住顾泯的双手,腰上使力,翻身压上顾泯,“泯你怎么了?你今晚很不一样……”黑暗里我皱着眉看顾泯,那双晶亮的眼眸似乎还带着一抹悲哀的受伤。我心下一疼,这还是我爱着呃那个顾泯么,那个遇事干脆果决的顾泯……

“小梦……你变了……”顾泯被我压在身下却不反抗,只是那么看着我,看的我心悸,“以前的小梦不会毫不反抗的接受我,更不会像尸体一样的没有响应……你心里有事……”犀利的眼神在黑夜里一眼具有无限的穿透力,它能够剖开我的外壳深达心脏的透视我。

我别过头去不看顾泯,“没有。”松了手坐起来,“人本来就会变,最近经历的这些事,让我没法儿不变……”

“小梦……”顾泯也坐起来看着我,“都过去了……不管事什么事……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能只活在对过去的记忆里,那样对谁都没有好处的……不是么?”顾泯抱着我,就像一个父亲抱着儿子,没有暧昧,只是单纯的安慰。

也许这就是找一个年纪大我很多的情人的弊端,如师如父的影响,让我不知不觉的就好想把所有的话都说给他听,可是如果把这些说给爱人,只会让他徒增担心,我又怎么忍心呢……

“小梦,睡吧……”顾泯拍拍我的肩,像抱着婴儿一样的抱着我,摇晃着,拍打着,轻柔的哼着不成调的音符。

我蜷缩在顾泯怀里,双手交握在一起,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带给了我更是清晰的触感,冰冷,却又火热。

“泯……我……我母亲找我来了……”

就在我成为暗盟的少主的时候找了过来,她说她是迫不得已才抛弃的我,她说她希望我能过上好日子,她说她现在是某个正在被收购的小公司老总的继母,她说那个收购她儿子公司的人是绝迹的总经理,她说……“小梦……你是我儿子,不管你现在是叫蒋梦绝还是什么,你都是我儿子林梦,你不能看着你的亲娘沦落街头的对吧……”

她要我放过她儿子的公司,她要我放过她一家……

我的母亲抛弃我将近二十年,来找我只为了让我放过她一家……她一家……原来,我早就不是她的家人了啊……

“小梦,睡吧……不要再想了……听话……”耳边是顾泯低低的声音,强迫式的命令,却让我顿时从吞噬我的冰冷中挣脱,很暖,很舒心……

闭上眼睛慢慢寻找睡意,耳边不经意捕捉到另一声呢喃,“你还欠我三次呢……”无声的勾了勾嘴角,那就一直欠着吧……

☆、61

真正来到夜店已经是一周后了。

进门的时候还是有小弟过来问好,与当时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当然,我还是要的当时的那几个MB。我现在又是那个有钱人家的花花公子了。

还是那个僻静的角落,看着舞池中央大气的台子上,几个漂亮男孩卖力的跳舞。

“哟,美人儿又来玩儿了啊……”一样的场景,一样的人,眼前走过来的正是上次的猥琐大叔。“怎么,你家顾大总裁又没看好你?”声音都让人觉得恶心。

放开身边的那个男孩,我给那男人留出空位,邀他坐下。“清帮的人都这么闲么?连这个都查了?”人们总喜欢带刺的玫瑰,却常常忘记被玫瑰扎了手怎么办。“我想去哪儿玩儿,跟他有什么关系。”状似毫不在意,其实我还是怕这话被顾泯听了去的。

托着我的下巴,“他满足不了你么?”笑容都带着浓浓的□。

“想试试?”我抬抬下巴挣脱他的手。招手要人带我们去房间,“我还要这个男孩,”指指一旁坐的很安静的一个小孩,“我喜欢三个人呢……”邪邪的笑容还是跟顾泯学的。“走吧。”揽着人率先走上电梯,不理会身后的猥琐大叔。

“去洗个澡,有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一进门低头对小孩说。见小孩点头后离开。我脱下外衣,衬衣扣子解了两颗,衣摆也挂在外面一半。

“美人儿这是等不及了么?”大叔很快走了进来,锁门。

我很喜欢这个动作,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很难出去。我继续笑着等人走到我面前,“是啊……等不及了……”等对方距离我还有两步远的时候,我收了笑脸,“等不及要给哥报仇了啊……”

没错,哥出车祸的事都是眼前这个清帮老大想出来的。当时我第一次进这间gay吧的时候,就有两个色迷迷的家伙来找茬。说哥不是他们老大的对手,后来进了暗盟之后我查到是清帮做的之后就伙同学长要报复,只是没想到顾泯竟然半路杀出来把我带走了。

这计划便一直被搁置了。

可是,不出了这口恶气我怎么能淡定的下来啊。我眼下的这种悲剧生活都是拜这个人所赐啊。不等对方有什么反应,我直接用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把人捆了。扬声要浴室里的男孩出来,“小雨,这个人你是认识的,对吧?”

男孩点头。这个小雨我也研究过了的,做这一行也是拜眼前这个清帮老大所赐,所以我要他也跟上来了。

“想不想出口气?比如反过来压他什么的?”我知道我现在笑的很邪恶,想出来的也都是损招。虽然我知道做人不可以这么不厚道,但是我就是不想要他舒服了!

十七八岁的孩子总是有那么几分恶趣味因子,也同样都喜欢挑战有难度的人物。我竟然从男孩眼中看到了跃跃欲试的期待。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帮你报仇,可是有代价的哦……以后要跟着我混了……”

“反正这事儿若是做了,别的地方我也待不了了……”识时务。

“好,这里交给你了。他应该是不能乱动了……等你收拾好了再叫我好了,我在隔壁等。”顺水推舟的人情就这么送出去了。我推门走了出去,然后进了隔壁的房间。

咔咔推门进入的时候,我看到了我今天绝对不想见到的人……“你你你……我我我……我不是……”

“小梦……你母亲貌似在三年前就去世了啊……绝迹收购的那家什么公司老板他妈好像不是继母啊……你今天来的目的好像不单纯啊……”呜呜……多久没被顾泯这么阴阳怪气的质问了?

我低着头不敢看顾泯。他是怎么知道我会来这个房间的?竟然还在这儿等着我?这算不算守株待兔?我这又算不算自投罗网?我不要活了啊……

☆、62

我不敢看顾泯,低着头偷偷来回寻么。

“别找了,你学长早就给你哥带走了。”顾泯的声音好像是在幸灾乐祸,“你们俩就不能做坏事,知道么?做坏事不被抓包的可能性是零知道么?”

即使是知道我们也想去试试嘛。我心底呐喊着。面上做出一副知错就改的表情,“泯……我们这不是……”

“我知道你事想给你哥报个仇,顺便出气来了。但是……”顾泯打断我的话,淡定的语气简直让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你对我撒谎的问题真的是越来越严重了啊……”

浑身的皮不由得一紧,我现在只想仰天长叹,为什么老天待我如此不公。从压人的变成被压的我已经是欲哭无泪了,进而又被压我的这个人吃的这么死,天啊,你是有多嫉妒我好命,才要我遇上这样一个人啊……

“小梦……”顾泯突然换了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你知道那天你跟我说你收购的公司是你母亲的儿子的,我是有多心疼你啊,你那天的表现就像这一切是真的,让我忍不住的想要保护你……可是……”经调查发现,上述一切均与现实不符。估计顾泯发现真相的时候一定很生气,那么现在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秋后算账了。

唔,这一点我倒是很欣赏顾泯,他真的很少会在情绪失控的时候动手打我,咳咳,除非我故意去招惹他,触他的逆鳞。不过……今天这事儿算不算又是我自找的?

“怎么不说话?”

“我……我不敢了……”低着头,头一次希望这装潢精致考究的房间的地板能裂开个口子,好让我进去避避难。“泯……我以后都不骗你了……真的……”

回过头来想,每天算计来算计去的,算计的都是身边亲近的人,以前会把这些当做是有趣,像小孩子的打打闹闹,而现在……看到顾泯眼中的受伤和无奈,我便有了心痛的感觉。

为什么要去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呢?这样的伤害,应该比敌人带来的伤害更疼,更加难以愈合的吧……

“泯……让我再说一次对不起好不好……”突然就有了面对这一切的勇气,“对不起……我再也不说对不起了……我只说我爱你……好不好……”走过去抱住顾泯的腰,把自己埋进他的怀里,仿佛这样就能抚平我对他带来的伤痛。

“你打算把我爱你三个字当对不起来用?”顾泯笑着回抱住我,“嗯?”鼻音中带着调笑,却又好像很严肃。

“不是不是不是!”我把脸整个埋进顾泯身体里。他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为什么要曲解我的意思!我讨厌被人这样误解!“我是说我再也不做那些让你生气的坏事了……我只……”

“只什么?”

“只……”对手指,“只做那些让你爱我的事来告诉你我爱你……”声音小的只剩出气的音了,但我知道,顾泯一定听到了!

“……是么?”顾泯拖着长音抬起我的头,对上我的眼睛。我以最真挚的目光传递我的诚意。“那我们今晚把你欠下的三次都补回来,然后再进行今晚的运动,好不好?”

不好!我两眼突出,“顾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饥渴了!”一拳过去,“小爷我才不伺候你!”大好的气氛就这么没有了,我竟然还期待着那只色狼能讲出什么好听的给我!

“不要?那就把今天欠我的巴掌还了!”身后是顾泯的怒吼,我嘴角带着胜利的微笑闪人。

不就是害你当了一周的和尚嘛,至于这么欲求不满么?“回家满足你……”笑眯眯的解决我自己的事去,管你是不是欲火焚身,小爷我也是要预约的!

☆、end

事情就这么圆满的解决了,我也不知道是我命太好还是注定及时要这么顺利,我找人安排了那个小雨之后,第一时间开车离开夜店。

我晕车不代表我不会开车,为什么身后会有这么多的尾巴呢?讨厌,还都是哥的人!

等等,这些人好像是要来拦我的?为什么?

这时手机响了。“蒋梦绝你最好给我自觉的停车,要不等我跟你算账的时候我会好好跟你讨论飙车的问题的!”看看,看看,这还没追上我呢就想着怎么收拾我了。我淡定的回了一句知道了,然后果断挂断关机,毅然决然的踩上油门,跑路去也!

其实想要甩了那些尾巴还是很容易的,后半夜的街道上几乎没有车影,放开了速度兜两圈儿自然而然的就把尾巴全甩下了。

我怀着无比兴奋的心情来到我前两天刚刚收拾好的小屋里,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单身公寓,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以前专门用来离家出走的。

自从顾泯那晚憋屈的表白之后我就决定把这里跟他分享了。

我找人专门重新装修了房间,按我的要求吧所有的东西都置办了双份,茶杯,餐具,都是两人的,当然,也只有两份。我不希望这里还有另外的人涉足。

先去于是泡个澡。我想,顾泯既然有哥帮忙,应该很快查出我的位置,当然,这个很快也是需要时间的。我可以放心大胆的洗澡,然后布置我的卧室。

泡在浴室里的时候,我回想一下今天的事,那个清帮老大似乎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我报复的根本不是正主,不过反正出了气了,我也就不想管什么其他了。今天哥能去逮学长,就证明他早就胜券在握了,放我俩出来,估计也就是让我们玩儿的。

舒舒服服的泡了澡,擦干了自己,也不围浴巾了,干干脆脆的走出来,床边小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丝带,系在脖子上。我知道这样很老套,可是我不知道除了把自己送给他以外,还有什么能这么恰到好处的表达我的心情。

把室内的温度调高一些,天慢慢冷了,我可不希望在顾泯的账簿上在多添一笔不好好照顾自己的罪状。

顾泯的动作真慢。我像猫一样的蜷缩在床上,想象当顾泯进来时见到这样的我会有什么动作。

不知道是先打一顿再爱爱呢,还是先扑上来,滚完床单再算账。反正结果都是差不多的,不过看在我这么努力讨好他的份上,他应该会手下留情的对吧……

好累,困了,要不,先睡会儿?

迷蒙间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怒吼,我似乎才想起来,我好像忘记告诉顾泯房门钥匙就在他脚下了……

嗯,明天知道真相的顾泯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纪实小番

片段一

房间里一连串的板子着肉的声音让人听了就心惊胆战的,偏偏两个当事人都沉默的可怕。打人的一脸怒气,却每一板子都罗的极具技巧性,要你疼,但却不会伤到筋骨。挨打的一脸倔强,死不悔改的受着,牙齿撕咬着下唇里面的嫩圌肉,就是不肯松口。

“胆子大了啊?都学会跟我阳奉阴违了是吧?”蒋梦桀挥板子的速度慢了慢,终于开口。

经纬被打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没有……呃……”从一回来就挨打,到现在才给人说话的机会,“桀……疼……”

“哼,现在知道疼了?刚刚那人用刀子捅你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我告诉你,还有更疼的呢!”忍不住多使了几分力气,“让你给我自作主张!让你不跟我商量!你知不知道就凭你今晚做的这些,我就该把你扔进刑堂里去?”

经纬满脸的冷汗打湿了头发,细碎的刘海遮住了双眼,“送……送我去就是了……”话里话外的都是赌气和不服。

蒋梦桀的怒气不息反涨,继续挥板子,一时间房间里的啪啪声不绝。“明明能躲过去的,你怎么不知道躲?现在是给你肩膀一窟窿,我如果没看见怎么办?现在那个窟窿就在你心脏上了!”越说越气的某人弃了板子直接动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儿小心思怎么?不就是想看看我到底那你当什么?至于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么?还送你去就是了?你看我什么时候要别人动手教训过你?”

经纬趴在那儿不说话了,接着就是长时间的沉默,房间里又恢复到了最初的状态,安静的只有巴掌的啪啪声,许久,经纬才低声的嘟哝,“桀,我错了……别打了……”

话音一落,巴掌骤停,挥巴掌的人顿时变得温柔了起来,蒋梦桀小心的抱起经纬,想捧着最珍贵的珍宝一样。经纬脸上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但勾着蒋梦桀脖子的手已经说明了一切。蒋梦桀微微翘了翘嘴角,“现在知道装乖了啊,早晚被你害死。”

午后的阳光明媚而泛着暖暖的颜色,照到病房里让这个房间变得不再冰冷。床上的人儿谁的安详而没有防备,平静的脸庞却没有过去闪耀的健康色,反而苍白了很多。桀,我真的差点就害死你了。床边坐着的经纬却比当日瘦削了很多,比起来倒是比床上的蒋梦桀更像一个病人。

经纬抬手摸圌摸床上爱人的脸,又调试了一下点滴的速度,继续默默地看着昏迷的蒋梦桀。“桀,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我再也不任性了……我以后什么事都先跟你商量……”

“桀,今天小梦毕业了,他做的很好,我们要出差几天,不能陪你了……”

“桀,小梦的派对取消了,他好像很伤心……”

“桀,你不是最疼小梦的么,他被顾泯打的很惨呢……”

“桀,小梦知道我们的事了……”

“桀,连小梦都无法把你唤圌醒了么……”

“桀,我又要自作主张了,最后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桀,小梦放了我的假哎,是不是很好笑……”

“桀,你的小梦在隔壁,好像很难过呢……”

“桀,小梦和顾泯和好了,我是不是该高兴……”

“桀,你再不醒过来我就认为你爱的的确是小梦而不是我了!”

“你……敢……”虚弱的声音隐隐传入耳中,经纬不敢相信的看着病床上的人,没有睁开眼睛,一度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等了一会儿又听到,“你敢……你敢想……我就敢……打……烂你……屁圌股……”

片段二

“……就是这样了,我把小顾推上了少主的位子。”经纬从容淡定的把话讲完,却不敢多看病床上的蒋梦桀一眼,生怕那个刚刚转醒没多久的情人再给气昏过去。

床上的人可不这么想,看着经纬“乖巧”的站着,明显的一副心虚样,看了就来气,“你就给我自作主张吧你!这是小梦没出事,出了事看我不收拾你!”

听到这话经纬还是忍不住身子颤了两颤,低声抗议,“还说你喜欢的不是你弟弟……”最后三个字还拖着意有所指的长音。

“啪”“你小子吃醋也有个限度好吧!”蒋梦桀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记得第一次动手打经纬的时候自己说早晚会被他害死,那时候就是因为小梦,搞得眼前这小子跟自己别扭了好些天,才惹出的那些个无妄之灾。当时自己说了些什么来着……

“我当年领养小梦的时候,就是想弄个童养媳回来的,没想到是哥男的,所以就只能当弟弟养咯……”蒋梦桀一脸的惋惜,动手动脚的摸着身边的人,毫不在意自己刚刚跟男人滚完床单。

被逗弄的喘息不定的经纬却突然没了兴致,“原来你不喜欢男人的么……”翻身,用后背对着蒋梦桀来显示自己的受伤。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当时喜欢小梦,后来发现他是个男孩及不喜欢了……啊不是,我不是不喜欢男人,我……唉……”还解释什么解释,直接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心似乎更实际。蒋梦桀扳过经纬的身子低头吻了上去。

经纬皱眉想到,每次都是这样,说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就用啃的,有话你就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抬手挡开蒋梦桀的脸,“桀,你是不是爱的是小梦?”

“怎么可能!他是个男孩!”

“我不是女的……”

“好吧,但你是男……人……”嘴角带着邪邪的笑容,舔圌着脸又蹭上来,“来,我们继续……”

唉,蒋梦桀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对小梦是什么感情,如果小梦是个女人,那么自己一定会娶他当老婆,而小纬呢,明明知道他是男的,自己却忍不住要贴上去吃干抹净。

那次不成功的谈话之后,经纬就执意自己出去跟人谈判,想当然的中了圈套,要不是自己发现的早,想他的小命就交代在那儿了。可偏偏就在大局已定的时候,横空出现一个拿着刀子的人冲着经纬去了,这小子也不是一点儿反应没有,可这反应竟是直勾勾的盯着蒋梦桀,躲都不躲的等死。

事后蒋梦桀把经纬送回家,一进门就扒了裤子按在一边打,他到不是气经纬试探自己,他气的是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拿自己的命试探他!

看着眼前趴着的人,蒋梦桀一阵阵的头疼,自己刚刚醒来不久,什么事还都得靠他去做,可偏偏这个专门钻牛角尖的人一头扎进去不知道回来,满脑子都是自己喜欢的是小梦而不是他的问题,气上心头又狠狠的甩了两巴掌上去。偏偏这个时候冲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哥你醒了?!哥……小梦都想死你了……哥……小梦找到爱人了哦……哥……你是在打学长么?”

☆、纪实小番

片段三

“又怎么了?”蒋梦桀拎着经纬进了病房,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什么都没说。“小梦和顾泯之间的事能让你这么费神?”

“小梦说你不够爱我。”经纬嘟着嘴,明显的撒娇。

“哟,这是紧赶着让我来跟你算找人偷袭小梦的这笔账是吧?”好笑的看着经纬,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毫无表情的面瘫脸,对着自己却是截然相反的另一幅样子。“你小子越来越厉害了哈,敢背着我随便调动土字堂的新人了啊?”尾音上挑,余音袅袅,蒋梦桀心下好笑的看着经纬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睫毛小扇子似的轻轻煽动,留下一小片阴影在脸上。

经纬沉默的坐在一边,也不管蒋梦桀僵硬着身体躺回病床上,脸上是说不出的委屈,“小梦受伤是因为怕顾泯受伤,所以才会用身体去挡……”

蒋梦桀摇摇头,拍拍自己的膝盖,“过来。”

经纬这才抬头看着蒋梦桀,满眼都是不可思议和受伤,可在蒋梦桀的注视下还是乖乖的趴了过去。

蒋梦桀倒是没逼着他自己退裤,看着经纬趴好了便亲自动手去解腰带,看着那个白白圌嫩嫩的屁圌股一点点的暴露在自己眼前,蒋梦桀突然就有一种气血上涌的感觉。拍了拍手底下挺翘的屁圌股,“你就钻你的牛角尖儿吧你,逼着小梦和顾泯分手,还做的这么明显,小梦和顾泯刚好上没有默契,没有信任,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还是不信我么……”蒋梦桀脸上带着淡淡的阴郁,说不受伤是假的。

“我没有……”经纬趴在那里嘀咕。

啪啪啪,“还说没有呢。”蒋梦桀使了五分力气打了下去,“不跟我商量你就自作主张,”继续打,完全不管经纬扭曲着脸说那时候你还没醒,“你这样让小梦他们怎么办,有想过他们的将来么?”气不过的又是两巴掌。

“你每次想的都是你那宝贝弟弟!”蒋梦桀没想到经纬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不查,竟然让人滚了下去。经纬红着双眼盯着蒋梦桀,“我知道,我永远都比不上小梦在你心里有多重要,可是今天听到小梦的解释,说他只是不想顾泯受伤,我就特别嫉妒顾泯……”一抹晶莹在眼眶里打转,倔强的不肯落下,“我嫉妒顾泯在小梦心中的位子无法取代,我又庆幸因为顾泯的无法取代……让我能在你身边可以待得更久……”话已经说得语无伦次了,可蒋梦桀还是听懂了。

蒋梦桀探身把经纬拉回自己身边,抱小孩一样的揽着,“我都配合你演戏给小梦看了,你竟然还不知道谁在我心里更重要么……”

蒋梦桀的低喃让经纬受宠若惊,只是还不忘心中腹诽,配合我演戏?你打我打的很开心才是吧!不就是演给小梦看么,你至于下那么肿的手,让我半天都不敢坐凳子的么!

蒋梦桀看经纬“变化多端”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只是不点破,继续说自己的,“你不就是在等我跟你解释么……”

“才没有……”口是心非。

“那不说了……”

“哎……你……”

“小梦是我最喜欢的人,但我喜欢他只是因为他是我弟弟,无关其他,而你,之所以不是我最喜欢的人……”看着经纬瞪大了眼睛等答案的表情,过足了瘾之后才大喘气的说,“是因为你是我最爱的那个人啊……”低头轻吻那微张的唇,“小梦会那样保护顾泯,那是他解决问题的方式,而我解决问题的方式要比他理智的多……小梦被打昏过去后如果不是你即使下令撤退,后果是什么?他们都会伤的很重。而我选择了让你受伤……呵呵,除了能让咱们顺利脱险以外,我还真存了一私心……”

“什么私心?”经纬抬头。

瞬间把人翻个身,“私心就是回来好好修理你的屁圌股,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片段四

蒋梦桀黑着脸从客房里拎着经纬出来,顾不上回家,直接把人拎到

自己的办公室里,顺手扔到了沙发里。一爪子按在后腰上,抄起桌

上的档案夹就拍在了经纬突出的臀上,嘴里不忘愤愤的说:“我怎

么就没发现你跟小梦混的这么好了!”

经纬趴在沙发里也不反抗,只是闷闷的说,“我只是想给你报仇…

…”明明那天应该是自己出门,可偏偏自己任性耍赖不肯去,桀出

于无奈放任自己在家当米虫,亲自去做这笔生意,可偏偏就出了车

祸,人差点儿再也醒不过来。

如果不报这一箭之仇的话,自己心底深处的那一咪囘咪内疚便一直翻

江倒海的作祟,让自己不得安生。

啪啪,“报仇。”蒋梦桀挥着档案夹不停,“你这是哄着小梦闯祸

呢?你们就只会用这种方法‘报仇’么?”竟然想出这么损的招数

,一看就出自小梦的手笔,只是怎么好好的经纬也给他带坏了呢?

蒋梦桀气不过,又狠狠的打了两下。

“小梦喜欢这样,我也觉得不错,对付敌人的办法有很多,但是能

彻底让对方只能忍气吞声的方法却不多……”

哟呵,这都会顶嘴了,蒋梦桀一股莫名的邪火直冲头顶,下手不由

得没了轻重,“还你觉得不错,啊?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今天吞下了

这哑巴亏,明天,后天,又能给你们带来什么更可怕的报复?啊?

”一声声的质问让蒋梦桀的声音都变了,都是祸害!

经纬被档案夹拍的浑身颤抖,一层层的冷汗汗湿了薄薄的衬衣,被

蒋梦桀说的举了两只小爪子盖住脑袋不想面对现实,身后火烧火燎

的疼痛却引得他胡乱哼哼。

“怎么不说话了?嗯?”蒋梦桀把人搭到自己腿上,退了裤子露出

通红的臀囘肉,巴掌轻轻附了上去。

“我……我错了……”巴掌的威力要比档案夹来的可怕,倒不是带

来的疼痛多多,只是这对待孩子的方式让一个奔三的人总是脸红的

能滴出囘血来。

啪啪,轻轻的两下,发出清脆的响声,“每次你都是这么说的,今

天我不想信你的认错了……因为没有新意。”啪啪。

经纬头朝下的翻了个白眼,认错还要什么新意……“我……”张张

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我我的重复着

。而蒋梦桀也不着急,静静的等着经纬的话。一直没有停下的巴掌轻

飘飘的拍过,发出响亮的噼啪声,不疼,只是要他害羞。

“桀……我……我以后一定好好照顾自己……我不敢了……我错了

……我……我……爱你……”

“嗯?什么?”刚刚有听到一句……

“……”“再说一遍宝贝……”

“……”

“宝贝……我喜欢听……再说一遍好不好……”

“……”

“小纬……我爱你……你爱我么……”

“……”点头。

“说给我听好不好……”

“……”摇头。

“宝贝……”欲哭无泪,听到经纬说这三个字可是千载难逢的啊…

怎么就这么错过去了呢……路漫漫其修远兮,想宝贝说爱你兮,等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有回来更文了

☆、纪实小番

啪啪“嗯……泯……我不敢了嘛……”呜呜,就知道做坏事的下场一定会很惨,可是我不要这么惨啊!我现在正以一种类似于动物的姿势趴在床上,脖子上还系着那根没来得及解下来的丝带,腰上平放着一把不知顾泯从哪儿淘来的红木尺子,屁股高高的翘在顾泯手边。凭那一跳一跳的感觉就知道,肯定红的很惨烈……

昨晚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一不小心把顾泯忘在了门外。早晨醒来的时候还想为什么顾泯不直接打电话给我,反而一直在外面敲啊敲的扰民。

拿出手机才记起昨天为了不被顾泯那么快的发现,我早早的就关机了……及时改正错误的孩子还是好同志嘛,我淡定的开机,拨出那个烂熟的号码,嘟嘟两声之后接通,不等那开口,我先吼,“钥匙就在你脚下!真的!等会儿见~~”咔,挂机。笑话,我可不想被顾泯的魔音穿闹脑般的尖叫搞到失聪。

左等右等的顾泯都没有进来,而且原本恼人的敲门声也没有了,心想,这回真的把顾泯给惹急了。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冲了个澡,想了想又把丝带系了回去,哪有礼物自己解封给人享用的道理。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很开心的看到顾泯在客厅的茶几上准备早餐。既然人家都这么有诚意了,我自然就大大方方的笑纳了。只是,似乎有点儿……鸿门宴的味道?

“大冬天的你竟然给我裸奔?”潜在的台词就是:不要屁股了你?顾泯一见我只扎了个丝带就出现在客厅,先是一怔,回神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巴掌。

我被他的一只手箍在怀里,另一只手就直接盖在我屁股上了。这下可好了,连裤子都不用脱,省事。“哎哎……痛痛……泯……你听我说……我有把温度调高……我、我有好好照顾自己,真的……真的……”扭腰摆臀的想摆脱顾泯的巴掌,可偏偏那只大手如影随形,每每都会准确的命中目标。痛得我直跳脚。

估么这二三十巴掌过后,揉都不给揉,顾泯直接抱着我来到桌旁。一颗精致的小笼包递到我嘴边,好吧好吧,看在他又变回那个温柔情人了,我暂时就不跟他计较了。

吃饭皇帝大,我坚信事情不会这么容易就结束,现在先把肚子填饱了才是王道。于是我拼命的猛吃了一顿,就像……就像最后的早餐……

“吃好了?”看吧看吧,最后一口豆浆才刚下肚,老狼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吞咽了一下,“……我能说没么?”有种不好的预感,真的。小心的看着顾泯的反应,我左思右想的寻思了半天,最后决定用最实际的办法,直接扑上去,“泯……喜欢人家给你的结婚礼物么……”扭扭身子,展示一下脖子上的丝带。

“唔……”顾泯摸着下巴端详了半天,“我也有礼物。”说着便抱着我进了卧室,脸朝下的把我放到大床中间,“趴好,不准动……”

“泯……”扭扭身子,讨好顾泯,“人家不要巴掌做礼物嘛……”话虽如此,我还是认命的趴好,只是躲得远远儿的。

啪的就是一巴掌,顾泯连话都懒得讲,抛给我一对儿卫生球,自顾自的就又出去了。

半响,不知道他拿了什么东西进来,只听到顾泯拍在手上噼啪的响声就知道,我的屁股今天会很惨,很惨的。

听着顾泯的脚步声慢慢靠近,腰上忽然一凉,一惊回头,那真是惊上加惊,一把红木雕花的尺子就那么大模大样的横在了我的腰间。

啪啪两声,又挨打了,“看什么看,回过头去,顶着,不准掉下来。”顾泯冷着脸吼我,他自己也爬到床上盘着腿坐了。位置刚刚好,抬手就是我屁股,一巴掌抽上去,手脖子都闪不了,我屁股就得疼半天。

啪啪,又是两下,一左一右的可对称了。

都趴了这么久了顾泯都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可怜兮兮的回头看看顾泯,耳边只听噗的一声,我便知道,尺子落到床上了,“泯……”既然都掉了,那干脆直了腰起来,“别生气了……”

“我像是在生气么?”顾泯竟然还扯了扯嘴角,给了我一抹诡异的笑容。吓得我小心肝又颤了两下。

没生气那你这是什么表情?窝进顾泯怀里,先把屁股藏起来,“我都知道错了嘛,不敢了,别用那个打……”话还没说完我就发现,我好像……坐在了不该坐的“东西”上了……

“哼哼哼……现在知道我要干嘛了吧……”顾泯邪恶面出现,“今天我一定要收了你这妖孽……省的出去祸害人间……”

☆、纪实小番

蒋梦桀出院之后,暗盟的反击便正式开始了.据不可靠消息称,此次蒋梦桀受伤是因为暗盟内部出现了内鬼,而蒋梦桀一直慌称昏迷未醒,就是为了这个内鬼.

这事儿你别插手.蒋梦桀坐在病床上翻看着这几天暗盟内部的几大头目的动向.

经纬把切好的水果插一块递到蒋梦桀,嘴里低声的嘟哝说不可能.

蒋梦桀这边接过水果,那边的文件就已经敲上了经纬的后脑勺.眼神犀利利的对上经纬倔强的眼睛,敢擅自动手你就试试...长臂一伸把经纬箍到怀里,大手在经纬的屁股上揉了两把,再拍拍,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经纬懒在蒋梦桀的怀里哼哼两声表示不满之后,嘟着嘴说哦,到底是没有明说不掺一卡.

如果你敢自己行动,以后就别跟着我了.蒋梦桀突然放了手,把人推出老远.

桀...你不能这样,你知道我不可能不动手,可我更离不开你啊....经纬低低的叫着.

蒋梦桀不理会,继续看自己的文件.

眼见蒋梦桀不理自己,经纬只得妥协,好,我答应你,不会擅自动手.但是我可以游说别人动手.

你过来,病床上的蒋梦桀向着经纬招手,你来告诉我,小梦最近是怎么回事还有,今天他去那儿时干什么的声音淡淡的透着明显的不悦.

经纬犹犹豫豫的挪到蒋梦桀的身边,我.我不知道啊...眼睛撇向旁处,那边不但事情办砸了,连小梦,都被顾泯弄走了.而这边呢,竟然在两个小时内就暴露了!

蒋梦桀也不听经纬的矫辩,直接拍拍自己的腿,示意经纬过去.

偷鸡不成拾把米,今天算是栽了.磨磨矶矶的趴上去,我没擅自动手...

不说还好,这一说蒋梦桀就更来气了,啪的一巴掌盖上去,要不是因为被你钻了这个空子,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这儿哼了两声后也不再动手,直接把人推了下去.

经纬站起身来偷偷背过手去揉了揉,小心翼翼的站在一边等着挨骂,我不敢了...真的....桀....

...哼...

经纬见蒋梦桀认了真,暗暗咬了咬牙,桀,为什么不让我来做这件事捂着屁股质问着.他现在只需要拖延一点时间,一点就好.

蒋梦桀摇头,放你出去办这事儿,跟让小梦进暗盟一样费神.除了跟踪事态发展以外,还得额外担心经纬的安全,这费心费神的赔本买卖他才不要做.当然,这些话蒋梦桀是不会告诉经纬的.伸手又把经纬拉进怀里,顺毛抚摸他的头,小纬,别任性.

经纬把脸埋进蒋梦桀胸前,心说已经来不及了.今天要小梦去酒吧的主要目的是吸引桀的目光,其他的倒不急在这一时.而今天真正的行动...咳咳,过几天蒋梦桀就知道了...

其实经纬的游说能力是很强的,经过他的煽动,蒋梦桀在暗盟的很多心腹都蠢蠢欲动的要给老大报仇,所以当晚任务交待完毕后,大家又恢复正常工作了,而恢复正常的第一个情报就是蒋梦绝进了酒吧....

所以,真正的大事,蒋梦桀完全不知道.

想到这里,经纬身后的某块肉又开始疼了起来.眼底也泛着淡淡的不安,虽然知道蒋梦桀不会真的不要自己,但是眼前的蒋梦桀真的很有气势,捉摸不透,分不出真假.

经纬出马,自然是一个顶俩,事情解决的顺利的人神共愤,只是,再顺理成章的事都会出点儿岔子.就在这最后一战即将接近尾声的时候,暗盟内部的混战却是有着越来越乱的趋势.慢慢的经纬发现好像自己有点儿控制不住局面了

看看周围明明是自己人局面大好,可那边附隅顽抗的几个人,偏偏又跟小强似的打不死.直到看到对面那个熟悉的身影....惨了...

怎么还不走蒋梦桀坐在办公桌后,冷冷的盯着地上跪的笔直的经纬.咬牙切齿的表情可没有声音听起来那么平静.恨铁不成钢啊,眼前这个人怎么就不明白自己怕他有危险的苦心呢

经纬跪在蒋梦桀的办公室里也有一两个小时了.刚才自己发现他的瞬间,那边的混战就像快刀斩乱麻一样的结束了.可蒋梦桀却不理经纬,竟自回了办公室,无奈,经纬只好自己乖乖跟上.

一进门就直接跪下去,可蒋梦桀却完全不理会,经纬却不由得心底透出丝丝凉意.

蒋梦桀冷冷的盯着经纬,眼前这个低眉顺眼的生物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为什么不要他擅自行动,为什么非得把他绑在自己身边啊。自己不就是怕他受伤,怕他出事,怕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不就是怕自己这颗小心脏不够坚强受不了太大的刺激吗!

而这边经纬更是越跪越委屈,明明自己没有受伤,而且事情做的也够完美了,为什么这个人就非得赶自己走呢?“桀……我没有自己动手……”自己都跪了这么久了,怎么那个人就是不动啊……

蒋梦桀开始还盯着经纬看,一听他这么说,哼了一声,干脆直接别开眼去玩纸牌。

经纬一见蒋梦桀这架势,真是叫苦不迭,忙又换上一张苦瓜脸的可怜相,“桀……我知道错了……可是我真的没有自己动手……”其实心里也知道,蒋梦桀不会真的让自己就这么走了,这一点到还真有那么点儿有恃无恐。

蒋梦桀又是一声冷哼,吓得经纬又是半天没敢吱声儿。

磨磨蹭蹭的又是半个多小时,经纬觉得自己是真的受不住了,低低地服了软,“桀,我不敢了……我这回没受伤……饶了我好不好……”有的时候示弱也没什么不好,说不定那边心一软就放过自己了呢。这还是跟小梦学的呢。

蒋梦桀转过脸来,点点办公桌,“板子,趴这儿。”干净利落。

经纬心里大骂蒋梦绝骗子,谁说这招有用的!

颤颤巍巍的捧了板子给蒋梦桀,一边给自己即将罹难的部位哀悼,一边大骂小梦这个骗子。站在办公桌前纠结的又看了蒋梦桀一眼,你真的要我自己动手?蒋梦桀只挑了挑眉,单那轻飘飘的眼神就让经纬又禁不住紧了紧皮。无奈幽怨的瞥了蒋梦桀最后一眼,闭上眼睛,松了腰带。

蒋梦桀等经纬趴好后,看着眼前温顺的人儿,举了半天的板子就是挥不下去。可一想到经纬不听自己的话,又是一阵火大,啪的就是一板子落下去,直接横贯整个臀峰,眼睁睁的看着那一道痕迹由白变红,慢慢的肿了起来。

经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板子打得闷哼了一声,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块陷下去又弹上来的肉在抖了两下之后立刻把疼痛传到了大脑中枢,一跳一跳的慢慢胀大,肿了起来。暗叫不好,这回蒋梦桀的气可生大了。

啪,又是一下,经纬惨叫一声,“桀,桀我错了……不敢了……饶……饶了我吧……”他实际上想说饶了我的那块肉吧。蒋梦桀是下了死手的,又偏偏只认准了最初的那块肉,每一下落到经纬身上的时候都按着原来的痕迹一丝不差,三两下的就把臀峰抽出一条紫红的楞子,肿的老高,感觉一震扎下去那血就得跟喷泉似的喷出来。

“饶了你?我已经饶了你了!”蒋梦桀又是一板子,还是原来的地方,自然换来了经纬的又一声惨叫。蒋梦桀也是不忍心,看着那白嫩嫩的肉一点点的变得通红酱紫,怎么会不心疼。可是如果不能给他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这次是化险为夷了,下次呢,以后呢,整天的还不担心死自己?于是蒋梦桀为了自己的小心脏将来的福利,狠了狠心又落了一板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敢了……我以后会小心……”疼,真是太疼了,桀从来都没这么狠过。经纬一边喘着粗气流泪,一边讨饶。只是又莫名的安心。桀即使再放狠话,也是不会真的要自己离开,打的再狠也都是怕自己受伤。心底那种久违的安全感让经纬的脑子又活络了起来。

默默的数到十下,经纬扭动了一□子,回头看蒋梦桀。这眼神他有练过,以前每当蒋梦桀看到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忘记自己要干什么,后来慢慢的虽然免疫了,但见到这样的经纬的时候,大脑还是会停顿一下。

就是这停顿,足够经纬转身扑向蒋梦桀的。“桀……我都知道错了……我不敢了……以后会老老实实的做事……别打了好不好……真的很疼……”搂着蒋梦桀的脖子,身子来回的磨蹭着点火。

“记住教训了?”蒋梦桀被经纬挑逗的之吸冷气,但还是板着脸教训。

经纬嗯嗯的直点头说记住了,不敢了。心里想的却是如果能把蒋梦桀诱惑到忘记自己姓什么该多好。

“记住了还在这儿给我点火?”蒋梦桀快受不了了,太抬手捻住经纬的一咪咪臀肉向外拉,“赶紧,收拾好了跟我回家!”

经纬疼的直打哆嗦,无奈只好松手,好好表现,争取蒋梦桀能对他手里的那一丝丝肉采取宽大处理。等蒋梦桀松了手,经纬想揉揉屁股又疼的不敢多碰,两眼就那么直直的盯着蒋梦桀。却不想,蒋梦桀直接把他拉进怀里,对着那一溜红肉就是狠狠的拍了两巴掌,把裤子给经纬提上去,“罚你今晚上来找我给你上药!”

作者有话要说:呃……吧里贴过来的……有点儿乱

☆、纪实小番

话说,是个受受就有想要反攻的念头,更何况原本不是受受的蒋梦绝。这天,蒋梦绝突然被小顾拉进房里,嘀嘀咕咕了半天后黑着脸出来了。原因无他,一进小顾的门,小顾就问他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当得知他是下面的那个之后自是狠狠的嘲笑了一番,说什么他就知道老爸神勇无敌。蒋梦绝大谈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狠狠的修理了小顾一顿之后决定要奋起反攻!

于是蒋梦绝反攻的帷幕就这么拉开了。

话说这天下班回家的顾泯看着格外殷勤的蒋梦绝禁不住抖了三抖,打起精神走进餐厅,满桌的饭菜和不搭调的红酒蜡烛映入眼帘,“小梦?”试探的叫了一声,想确认那个仍然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是不是蒋梦绝。

“泯~~你回来啦~~”蒋梦绝嗲着声音转过身来,身上穿的是粉粉的小熊围裙,手里拿着炒菜的铲子,看起来还真像个家庭主妇。

顾泯摸摸鼻子,今天选择回到这间一室一厅的“新房”,是不是错了?下定决心以不变应万变,顾泯转身去卧室换了衣服出来吃饭。

这个时候蒋梦绝已经把饭菜都准备好了,同时点上了蜡烛,倒好了酒。正摘了围裙,招呼顾泯赶紧吃饭。

顾泯慢慢踱过去,想从蒋梦绝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可直到他坐下,也没能从那张笑眯眯的脸上看出什么地方不对的。心想也许是自己多想了,顾泯安安稳稳的坐了,拿起筷子吃饭。

“泯……先喝一杯吧……”蒋梦绝笑眯眯的坐到顾泯的腿上,拿起顾泯眼前的酒杯,自顾自的喝了一口,含了,轻轻低头吻上顾泯的唇。

本就对蒋梦绝毫无抵抗能力的顾泯,面对蒋梦绝如此主动的吻,自然情动不已,还没等蒋梦绝把酒度到自己嘴里,顾泯便先一步的夺回主动权,加深了这个吻。

蒋梦绝只听咕咚一声,一下子吞了红酒,小心脏顿时凉了半截,浑身僵硬的任顾泯索吻,脑海中浮现的是酒里掺杂的那些原本应该进到顾泯肚子里的东西再自己的肚子里慢慢发生反应……

一吻结束,顾泯放开喘息不定的蒋梦绝,也没觉得对方有什么异样,“先吃饭,难得的周末,我们有的是时间……”笑的很开心很满足。因为眼前的爱人似乎有欲求不满的征兆,对自己一吻后毫无动作表示了抗议,满脸都是不高兴的样子呢……

如果蒋梦绝知道顾泯是这样看待他的表情的话,一定会背过气儿去。他现在不仅仅是欲哭无泪,而且被顾泯眼中欲望的小火苗点燃了一样浑身燥热,嗯,这一点倒是跟顾泯的想法不谋而合了,欲求不满的征兆。

顾泯毫无所觉的夹菜吃菜,顺便还不忘喂给蒋梦绝吃,脸上满是对美人在怀,美酒佳肴的陶醉。

蒋梦绝坐在顾泯身上不敢乱动,生怕一个不小心露出什么端倪给顾泯看出来,随便的吃了两口,两只手就不安分的开始在顾泯身上点火,左摸摸右捏捏的,企图点着了顾泯让自己蒙混过去。

“唔……”顾泯忍不住哼了一声,抬手拍拍蒋梦绝的屁股,“好好吃饭唔……”看到顾泯粉红的薄唇,蒋梦绝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一下子变得空白了,什么都不顾的直接吻了上去。

搂住顾泯的脖子,蒋梦绝扭扭身子让顾泯把自己抱得更紧,眼中仿佛能滴出水来,“泯……要爱爱嘛……”伸出的丁香小舌轻轻的舔过顾泯的眼睛、鼻尖,描绘着双唇。

美人都已经投怀送抱了,顾泯自然不可能做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君。抱起蒋梦绝坐到沙发上的时候两人的衣服早就不见了,顾泯顺着蒋梦绝的锁骨轻轻的啃吻着,两只手还不忘逗弄着那两粒粉红。

本就动了情的蒋梦绝自然不是对手,浑身瘫软的只能紧紧的抱着顾泯的脖子任其胡作非为,时不时的还嗯嗯啊啊的表示不满。

“今天的小梦很热情哦……”百忙之中的顾泯抬起头来安慰似的亲吻蒋梦绝红肿的双唇,一只手顺着股缝来回的描画。

可怜的小梦来回磨蹭着顾泯却得不到,着急的催促着,“……嗯哈,泯……”扭动着腰肢,把顾泯的头压下来,送上一记香吻。

无声的邀约让顾泯瞬间把理智扔到了爪哇国去,游移的手指对着那一点按按压压的直接戳到了最深处的某一点,引得身下的小人儿一阵颤栗,压抑不住的呻吟更让顾泯兽性大发的变了个人一样。

蒋梦绝虽然沉浸在□的海洋中,但内心残存的一丝丝意识还是叫苦不迭的想明天铁定是下不了床了,然后忏悔了一下后便理所当然的享受顾泯的服务,身后的手指让他没有时间瞎想什么,只觉得还不够,还想要,把自己紧紧的贴到顾泯身上,噬咬他的喉结,下巴,耳后,一点点的感受着顾泯的进入然后就是明天的事儿了……

然后河蟹大军飘过……

昏天黑地的一夜之后。“唔……”一觉睡到第二天的下午,蒋梦绝翻了个身,“嘶……”腰好酸……只是还没等进一步动作,就有一只温暖的大手覆了上去,轻轻的揉捏着酸软的肌肉,蒋梦绝难得的惬意的哼了哼。“泯……好累哦……”

“哼,”一声冷哼,“啪”挨打了挨打了……“我有没有说过不许这么诱惑我?”早晨醒来的时候看到乱成一团的房间,顾泯真是吓了一跳,昨晚真的是太疯狂了。等看到蒋梦绝翻身过来后身下的床单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更是心疼到不行。

被顾泯盯的心虚,挨了打也不敢去揉揉。当时自己从小雨手里骗过来药的时候,真的没有想到过这种突发状况,“我……”低着头不敢看顾泯,身侧的手指画着圈圈,“我错了……”

顾泯轻手轻脚的抱起蒋梦绝往浴室走,把蒋梦绝放到浴缸里嘶嘶哈哈的从里到外的清洗了一遍后,“泡个澡会舒服点,我去买点药回来,你自己小心点儿。”换了水,顾泯如是说。

蒋梦绝泡在水里,水温是偏高的,身后受伤的某处有那么点刺痛的感觉,想翻身趴过来又腰疼的不敢乱动,真真的叫天不灵,叫地不应了。心里纠结,等顾泯回来要不要说实话啊……

估摸着二十分钟左右的时候,顾泯回来了,看到蒋梦绝躺在浴缸里几乎要睡过去的样子,无奈摇了摇头把人捞出来,用一张大浴巾包裹了,又抱回了床上。

“泯……”蒋梦绝用食指在顾泯胸前画着圈儿,看到顾泯心疼的眼神,喉咙像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一样难受。

顾泯一言不发的把怀里的人儿在床上摆好,拿了刚买回的药膏对着饱受蹂躏的□涂抹着,揉揉按按的一点点把药膏涂到里面去。深深的叹了口气,“唉,小东西,有话就说吧……”

“你怎么知道的?”蒋梦绝趴在床上,享受着爱人的服务,听了这话扭头看顾泯。

顾泯处理好了蒋梦绝的伤口,扳过他的身子给他按摩,“每次你有话说的时候都是那副可怜相,考虑着要不要撒谎的时候就爱找个地方画圈儿玩儿……”

蒋梦绝撇撇嘴,都这么了解他了么,真是的,在顾泯这样的目光注视下,哪里还说得出骗人的话啊。“我昨天在你的酒杯里下了药……”感受到身上的大手突然停了停又继续按摩,“原本想给你喝,然后……呃,没想到最后都喝到我肚子里了……那个……泯……我错了……轻点儿打好不好……”呜呜,他都已经不指望不挨打了,这一点小小的要求不算过分吧……

“蒋梦绝,”连名带姓的叫,顾泯突然把怀里的人推到一边去,“你也该长大了……”说罢便起身匆匆的离开了。

“泯?……泯!”蒋梦绝从开始的不明所以到后来发现顾泯要走,想要追又没有力气,心脏仿佛被紧紧的握在一只大手里,痛,却变得空荡荡的少了什么一样。

光着身子就要爬下床,体力不支的直接摔下床去,扶着墙跌跌撞撞的走出卧室,根本没有顾泯的影子。松了手,整个人直接滑落到地上,目光空洞的看着地面。是他做错了么,为什么顾泯的反应会是这样的?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闷热的夏天,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掉进冰窟一样的冰冷……

“你这是干什么!”耳边一声怒吼,蒋梦绝茫然的抬头,一下子就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紧接着就是狠狠的几巴掌落下来,“冻出病来看我不抽死你!”

“泯……别不要我……”蒋梦绝紧紧的扒着顾泯不肯松手。

“啪”“又说什么傻话呢!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顾泯抱着人回到卧室的床上,板正了蒋梦绝的身子,两人面对面的坐着,“我不过是记起了那边给你熬得粥好了,去关火。顺便处理干净你昨天的作案工具……”点点蒋梦绝的鼻子,把人抱到怀里,“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完全全的相信我呢……”

蒋梦绝把脸埋到顾泯怀里,闷不吭声的呼吸着熟悉的温暖气息,为自己刚刚的失魂落魄表示了忏悔。

“怎么,舌头被猫吃了?”顾泯拍拍蒋梦绝的屁股。

扭扭屁股躲开顾泯的手,蒋梦绝低声的求饶。“泯……不打……”

“哼哼哼,今天这里是一定要开花了。”顾泯的手如影随形的又盖到蒋梦绝的屁股上。“先是企图给我下药,再是下药未遂又来诱惑我,想要隐瞒真相,然后刚刚还给我坐在客厅地上装深沉,最可恶的就是你竟敢不信任我……”说到后面似乎有些受伤的放低了声音。

“呃……至少我没有撒谎骗你……”蒋梦绝据理力争。

啪,“没撒谎有功了你?”这破孩子。

“求表扬……”

啪,“我给你一巴掌!”

呜呜,你已经给了……蒋梦绝觉得自己就像被渔网捕到的鱼,怎么挣扎都逃不过被吃的命运。最后终于放弃,“你打吧。”把头埋得更深一点,不想面对接下来的厄运。

这时候顾泯倒是放缓了语气,摸摸蒋梦绝的头,“知道错了?”手底下的脑袋摇了摇又点了两下后闷闷的声音传来说知道了。顾泯拿过被子把蒋梦绝包裹了起来,“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吃好了就自省好了。”抱着人就向外走。

“泯不打了么?”蒋梦绝很配合的让顾泯抱着喂饭。

顾泯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昨晚都没怎么吃东西,小梦的肚子更重要,等下给你做好吃的。”表情很是平静,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蒋梦绝低低的说了一声哦,但心里还是忐忑的。听话的像只小猫一样的偎在顾泯的怀里,一粒一粒的吞着嘴里的白粥。脸上的表情把纠结的心理活动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

顾泯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的低头亲亲蒋梦绝的鼻尖,“小梦,我打你不是为了解气,我只希望打过了,这件事就掀过去了,但以后都不要再发生了……”继续喂饭,两人一人一口的吃饭方法很是温馨,“吃饱了就自己去床上跪着去,好好想想以后要怎样,不管作为老师还是情人,我都只能给你一些适当的提醒,我不希望我的小梦的将来是我规划出来的……我相信你会做的很好是不是?”

顾泯的声音很轻,柔柔的飘进蒋梦绝的耳中,麻酥酥软绵绵的,不自觉的就被引诱着点了头。

“呐,自己去卧室,我就在外面做饭,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出来找我,好不好?”顾泯鼓励般的又亲了亲额头。

蒋梦绝这才如梦初醒般的抬头,从被子里拿出胳膊搂着顾泯不放,嘟着嘴,“不要,泯抱进去,人家没穿鞋。”

“好,泯抱进去。”顾泯好说话的又抱着蒋梦绝去卧室。调高了室温后直接把浴巾扯开,“好了,过去跪好。”

“泯……这样……”好羞射啊……

“就这样,等下我们还有别的问题要讨论。”说罢,顾泯就离开了,留下小梦一个人。

跪在软软的床上膝盖倒是没什么压力,只是面对着前一晚爱爱的痕迹,和刚刚顾泯留的那句话,哪里是什么自省嘛,根本就是折磨,是煎熬啊……

“哎……”蒋梦绝叹了口气,心说,不知道等下顾泯要说什么。

房间里没有表,虽然顾泯不在,蒋梦绝倒是也不敢随便乱走,只是估摸着大概一个小时了,便起身爬下床,过上被子,开门。

“泯……”轻声叫了一下还在忙碌的身影。

“小梦想好了?”顾泯把锅里的东西盛到碗里,转身看见蒋梦绝光脚站在地上,“穿鞋去!”狠狠的瞪一眼蒋梦绝,嘴里念叨着,感冒了我抽死你。

蒋梦绝蹲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顾泯,“泯……不准不要我哦……我都想好了,我要一直一直的粘着你,你不要我了我也要粘着你不放手,让你找不到别人……”

“小梦还是不能信任我么……”顾泯低声的感叹了一下,重整精神,把饭一点点的摆上桌,鲍鱼粥小咸菜,看的蒋梦绝一脸的苦瓜相,“这几天你只能吃这个。”不等蒋梦绝抗议,顾泯先一步的一爪子拍下去,“屁股都开花儿了,舌头就将就了吧。这就是你企图给我下药的惩罚……”

蒋梦绝看着顾泯笑眯了双眼气自己,愤愤的端起碗喝粥,嘴里不忘抱怨,“你说要给我做好吃的的……”

“我做的不好吃么……”嘴角带笑的看着蒋梦绝,眼神那是红果果的威胁:敢说不好吃你试试……

呜,蒋梦绝低头喝粥不敢抬头,就像被欺负了的小猫,敢怒不敢言的一边腹诽,一边又只能把头埋进爪子里,用屁股面对敌人。

吃饱喝足后的小猫窝回顾泯怀里,“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没有不信任你……真的……我只是……只是不相信我自己……我不相信我能够留住你……”

顾泯鼻尖顶顶蒋梦绝,在他耳边吐气,“该打。”

“嗯。”蒋梦绝点头,然后又紧接着说,“但泯舍不得对不对?”

“谁说舍不得的?”顾泯很配合的把蒋梦绝托到肩上,大手抚上翘臀,轻轻捏了两下。

蒋梦绝被顾泯搞的

顿时慌了神,“唔嗯……泯……屁屁都已经开花

了……你说了不打的……”扭扭屁股要甩掉那只危险的大手。

“可是不打小梦,小梦就记不住啊……”顾泯似是感叹的又拍了拍那个在自己面前扭动的屁股,心里暗骂,臭小子这样还真引人犯罪。

蒋梦绝心说,你打了也不一定记住,嘴上还是讨饶,“记得住记得住……这次一定记得住啦……”

顾泯做思考状说先想想,直到吊足了蒋梦绝的胃口才说,“那就小惩大诫吧……”说罢啪啪啪的挥手,给了那个诱人的红果果一边两巴掌。

“泯给揉揉。”被放下来的小梦对因为拖延战术失败而挨打表示了不满,继续给顾泯撒娇。

“又没有多用力。”顾泯揽着蒋梦绝,认命的伸手去给小人儿揉屁股,天知道他现在只想冲进浴室把自己泡进凉水里。

“泯……你有反应了……”不知死活的小东西戳戳眼前的□棒。

“小梦……”牙缝里挤出的两个字充满了威胁……

“我来帮你……”蒋梦绝笑嘻嘻的在顾泯脖颈上蹭了蹭,低□去……

又是一室旖旎风光,河蟹大军决定在此长期驻扎……

☆、纪实小番

话说顾泯的办公室在十八层,我每次上去的时候都有一种下十八层地狱的感觉,阴风铺面,凉意透骨。顾泯的办公室门牌是1813,中西合璧起效快,这庞大的顾安是怎么一直屹立不倒的,一直是一个很值得研究的课题。顾泯的办公室房高二米,于是在我又一次嘲笑顾泯二呼的时候,成功的被压倒在落地窗前,接受了一次又一次非人的“礼遇”。

所以我对顾泯的办公室一直抱有非常不好的印象。

可是,我又总是被总裁大人单独叫到这里,讨论“工作问题”。

顾泯的特助琴姐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每次我进顾泯办公室之前,她都提前报备顾泯的心情给我。不过每次顾泯心情不好的时候,琴姐的笑容都格外的灿烂,就像现在一样。

我怀抱着忐忑的小心肝,一步一回头的大踏步的原地转圈,想了又想都不知道顾泯为什么要在午休的时候叫我上来。

我现在完全接手了学长的工作,每天都忙的恨不得一天有二十五个小时供我安排,昨晚刚刚飞回来,还没没倒过时差呢,又被总经理秘书大人的电话叫起来去处理什么紧急情况,好说歹说的判了一个斩监后,准备第二天再处理,折腾到半夜回家顾泯和小梦都睡得很香了。

为了不打扰他们,我在客房里窝了几个小时。那里自从我彻底搬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进去收拾过,湿气有些重了。一大早我来到公司打算在顾泯上班之前搞定出差回来的各项手续,好等到晚上回家好好陪陪那个许久不见的男人……呃……难道是他想我了?

对,一定是因为太想我了而欲求不满的心情不好!

想通了之后,我就淡定很多了,敲敲门不等里面回答,我便直接跳了进去。“亲爱的你想我没有~~有~~有……咳咳,小顾你怎么也在啊。

”琴姐叫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一大活人在这儿你都不提前说给我!自觉的蹲墙角去画圈圈,这下子我在小顾面前彻底没地位了……“哥哥daddy,您老不会是因为睡眠不足导致内分泌失调了吧?”小顾嘴角抽搐了一下,紧接着在我犀利的目光下强制制止了抽搐。

“咳嗯,”大家长清了清嗓子,轻描淡写的看了我一眼,我淡定的收回脚步,乖乖坐到小顾身边,在保证顾泯看不到的前提下,狠狠给了小顾一拐子,“小梦,小顾想出国进修,我认为可行,你看看你的那些同学什么的,给联系一下吧。”

“什么,这个连二十八个英文字母这种低级的英语都不知道的小子想出国?还进修?”我对此提议表示了执意。

“我怎么不知道那二十八个字母了!我现在可以正常的跟外国人对话!”小顾还是那么单纯好骗的喜欢跟我叫板。

我大大咧咧的坐回沙发里,挑着眉看顾泯,“我说什么来着,他连英文字母又二十六个这种低级问题都会搞错哎!”再转头看脸色臭臭的小顾,“孩子,你是跟外国人讲的中文吧……”

“小梦,小顾是一定要出国的,”大家长又说,一边的小顾也是点头点的脖子像要断了似的,“这事儿你就安排下吧。”然后眼神示意其中另有内情。

既然是为了我将来的儿媳妇,那我也就勉强答应帮忙,顺手打了个电话给学长,这球,就算是踢出去了。

小顾开开心心的离开后,我突然觉得冷。抬头看看顾泯,才记起来,似乎他老人家今天心情不太好。“泯?”试探的挪到顾泯办公桌对面,与他保持一张桌子的距离,“你好像在生气?”看表情,真心不像是欲求不满。

顾泯盯着我看了半晌,直到把我看到心虚的半倚在桌角画圈圈,才开口,“不是我在生气,是某人又不想要他的那左半个屁股了……”

呃……左半个屁股啊……那是危险的警告,“那个,泯……不是,我昨晚回去的太晚,所以才在客房窝了几个小时……真的,只有昨晚……”其实我是心虚的,为了能早点回来,在外面我一直睡的很少。习惯了身边有人的感觉,所以总是睡不踏实。

每次因为熬夜什么的顾泯都会用左半个屁股来危险我,真正动手的也就那么几次,虽然是惨烈的那么几次。

我知道顾泯心疼我,可我就是喜欢看他心疼的样子,虽然偶尔需要付出点儿代价,但是,值了。

“客房都多久没人打扫了,你就这么住进去也不怕生病,现在是深秋,不是盛夏,你给我把皮绷紧了!”顾泯声音骤然拔高了许多,低沉的声线里透出的心疼,听得我无比舒心。

原谅我总喜欢精神上小虐一下顾泯,完全是对他喜欢肉体上欺负我的一种打击报复而已。“好了啦……泯……我都已经很累了啊……放过我一次好不好……”窝进顾泯怀里的瞬间睡意便涌了上来。

迷蒙间听到一声叹息,“臭小子,还好意思说别人是臭小子,等你醒了我再好好收拾你……让我独守空房这么久的代价可是很大很大的哦……”

刘小利发表于:28

饶了我吧……我错了

???????

gs555发表于:02

是挺可爱的,支持一下

谢谢

清穿之相公太腹黑(大修版)4楼至39楼全新+最后一次更新2013-12-09

穿了

穿越已成为当今世界的新主题。

触个电会穿,看本书会穿,跌一跤会穿,甚至睡宿觉都会穿。

鉴于穿越已变得如此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到习以为常。

相信没有人会怀疑我这次穿越的真实性。

更没有人会对我如何穿越感兴趣。

那我就长话短说了:我穿了。

章节(一)

一朝穿越

“小姐,你果然醒了!”我打个哈欠,刚一睁眼,这个惊喜的声音便在耳畔响起,“王太医真有两下子,连小姐大概何时醒来都算得出!”

“雪梅,教过你多少次了,小姐既已嫁给八贝勒,称呼就该改成福晋了。”我正瞧着第一个满脸稚气的小丫头发愣,视线中又出现了身量稍长的第二个,“还不快去通知贝勒爷,再吩咐厨房送一碗清粥来!”

“知道啦,春晓姐!”雪梅吐了吐舌,转身跑了出去,“也不知来不来得及亲口告诉老王爷。”

“你…你们…”我环视一周室内的古董陈设,再瞅瞅身旁旗装打扮的女子,不祥预感油然而生,“我,我这是…”

“福晋,您别嫌奴婢啰嗦,奴婢早就提过,都嫁进贝勒府了,哪能还像在安亲王府时那样,由着性子来呢!”春晓一边娴熟地替我净面梳头,一边苦口婆心地说教,“新婚之夜,姑爷忙着应酬,入洞房是迟了些,但这很正常呀,哪个新郎官不被人起哄灌酒啊?八爷他人缘好,一时半刻抽不开身,您就老老实实等着呗,别家新娘子,不也这么捱过来的嘛!偏生您性急,坐不住,又喊渴又嚷饿的,到底没听奴婢们的劝,把桌上的酒菜全给用了!结果倒好,您一醉,那动静闹的,谁也拉不住,到头来,受伤的还不是您自己…”

春晓说着说着就哽咽了,我则是越听越满头包。

清朝→八贝勒→福晋→安亲王府…

综合以上标签属性,以及熟读多本清穿小说的经验,我不由发出高分贝的惨叫:“衰透啦!嫁给谁不好,偏偏嫁给那个八阿哥啊!”

“福晋,您可别乱讲呀!”春晓慌张地捂住我的嘴,“让人听了去,祸事不小啊…”

“让她讲!”沉冷的音线掷地有声,满室温度随之骤降,“再大的祸她都闯过,也不差这一件!”

门帘一掀,身着天青色长袍的男人缓步走进屋内,长身玉立,眉目温润,姿容气度,无不绝佳,纵使我在现代阅美无数,一见之下,亦是花痴综合症大肆复发,忍不住眼放绿光,脱口而道:

“风姿特秀,朗朗如玉山上行…萧萧若松下风,高而徐引;轩轩似朝霞举,亮而明丽;濯濯胜春月柳,柔而清绝…帅哉,帅哉…”

男子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我,一双星眸内寒意略减,继而渐渐浮上一抹兴味与惊奇。

“福晋,您别在那叽哩咕噜的了。”春晓跪伏于地,一个劲儿的拽我裤脚,“快向贝勒爷请安呐…”

老天!这么快就安排我和一朝穿越捡来的便宜老公正式会晤?

迫于古代的繁文缛节,我不大情愿地坐起,磨磨蹭蹭地准备抬脚下床。

“免礼了。”胤禩摆摆手,转身吩咐道,“吴非,你叫他们把东西放好,就都退下吧!”

站在胤禩后面的太监总管,赶紧让手拎食盒的雪梅进门,和春晓一起布菜,又指挥小厮搬来几个精致的小箱,然后才躬身离开。

偌大的屋里只剩下我和胤禩俩,互相大眼瞪小眼,气氛一时无比怪异。

“安亲王叔方才来看过你。”胤禩率先打破沉寂,“我已派人去王府送信,王叔若得知你无恙醒转,一定倍感喜慰。”

“啊?哦!”我反应端得不慢,“让外祖父他老人家担心了,我身为小辈,真是不孝呀…呜呜呜…”

“担心你的,又何止安亲王叔一人?”胤禩负手立在床头俯视着我,“婉莹,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此时完全顾不上搭理胤禩。

因为我忽然想到了很重要的问题!

“快,铜镜!”我指着梳妆台喊道,“麻烦你把铜镜递给我!”

胤禩的涵养当属一流,尽管脸色不大好看,却并未多言,满足了我的要求。

我急不可耐地接过镜子,只见镜中的少女柳叶弯眉,丹凤媚眼,皮肤白皙,朱唇皓齿,再过几年,必定出落得更加明艳动人。

“婉莹!”胤禩等了半天,实在搞不懂我在照个什么名堂,“天色已晚,明日还要早起进宫,拜见皇太后、皇阿玛和各位母妃。大婚那夜的事,我已上下打点妥当,皇阿玛应该不会为难你,不过,你须记好我下面这番话…”

“…”穿越还有减龄+美容的功效,我得意地仰天大笑,“太好了,赚到了!咦?刚刚你一直跟我说话来着?”

“郭络罗婉莹…”胤禩一忍再忍,忍无可忍,俊脸上笼了一层寒霜,“你欠揍!”

章节(二)

家法登场

“你想干嘛?不要冲动!”眼瞅胤禩面色不善,我惊慌失措地往床帏里缩去,“有话好好说啊…”

“和你好好说,你偏不懂好好听!”胤禩一气呵成地压住了我的脚踝,反剪了我的双手,冲我屁股连扇了几巴掌,“你伤势初愈,安亲王叔又好话说尽,我原想就这么算了,是你自己学不乖,逼我动手!”

“啊!你居然打那里!”正值初秋,我亵裤外只套了层丝缎长裤,痛感伴随羞愤一齐袭来,“混蛋!你耍流氓!”

“你既然这样讲,那我索性将骂名坐实了。”话音里带着危险的笑意,胤禩不仅扯掉了我的裤子,还在我光溜溜的臀瓣上捏了几把,“再出言不逊,小心我将你脱光了吊起来打!”

“哇…你欺负人…”上身被胤禩紧紧按住,我奋力挣扎也无济于事,屁股上又挨了快狠准的几下,“你搞错了啦,我是无辜的呀…”

“还敢推卸责任!”胤禩怒气更甚,手下益发不留情面,“你惯会连累无辜,倒是不假!”

“唉哟,别打了,算我错还不行吗?”灼痛感在臀上一圈圈漾开,当务之急,是牺牲面子,保足余臀,“那个…小女子年幼无知,痴傻愚鲁,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成屁,给放了吧!”

“你太谦虚了。”胤禩冷哼一声,松开了对我的钳制,“读过世说新语,又真能笨到哪去?”

忆及初见胤禩时顺嘴溜出的溢美之词,我顿生悔意。

身处封建男权社会,作为深闺娇女,若是看过那种书,岂非太过惊世骇俗?

“你很欣赏建安风骨?”见我一脸紧张,胤禩不由扬眉轻笑,“你自小深得安亲王叔宠爱,行为一向率性随意,难怪类似于‘把酒清谈,横朔而歌’之事,你会做得无比顺手了。”

他是不是暗讽我新婚之夜耍酒疯啊?

看着他那张面带微笑的俊脸,我真想挥拳砸上去!

无奈隐隐作痛的屁股提醒我:此人不好惹,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哦呵呵呵…固然是魏晋名士真风流,可惜却纷纷选择消极避世,甚至纵酒服药,放浪形骸。”我作娇羞状观察胤禩的反应,“我已经长大了,成熟了,更欣赏冯梦龙的醒世恒言,尤其是那句‘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贝勒爷,您以为呢?”

“伶牙俐齿,有点意思。”胤禩抚掌而笑,“你现在是求我饶了你么?”

我忍:“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胤禩继续笑:“你可知错?”

我再忍:“吱。”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胤禩这才正色道:“天地会反贼祸胆包天,近来犯案猖獗,竟趁本皇子大婚之际,有组织有预谋地潜入我贝勒府后宅。府中侍卫虽已全力反击,却仍不幸使嫡福晋受惊,在混乱之中撞伤头部----这些是对外说辞。”

不明觉厉,我正努力消化以上庞大的信息量,就听胤禩语气一转:“你先是在大婚之夜酗酒胡闹,全然不顾后果;醒来后又言行无状,企图逃避责罚。总而言之,便是任性妄为,无法无天!我知道,你被王叔骄纵惯了,不过没关系,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不介意帮你慢慢扳回来----这些是对内说辞。”

“喂!给我扣太多大帽子了吧!”我认为代人受过很憋屈,“我有苦衷啊!你以为这一切是我想造成的吗…”

“这把紫檀木戒尺长约七寸,宽约两指,是专门用来管束你的家法。”胤禩压根没理我,径自执起颇有分量的戒尺,不轻不重地往我臀峰敲了三下,“爱之深责之切,如果日后福晋再犯错,捱了家法哭天抹泪之余,切莫忘记为夫的一番苦心才好。”

“呸,敢情还得感谢你揍我!”我忿忿的撇嘴,随即敏锐的参悟了,“等等…听你这话,这次的事…就算完了?”

“毕竟新婚燕尔,我有诚意化戾气为祥和。”胤禩把戒尺放回藤箱,笑吟吟的朝我伸出手,“来,我陪你去用晚膳。”

我稍作犹豫,终是将手指一根一根搭上胤禩的掌心。

耶!一场肃清大会,所幸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哼,家法?

跟我来这套,简直土掉渣!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就不信,会斗不过你个比我落后三世纪的古人!

谢谢各位捧场哦~虽然不能一一回复,但我心里非常感激你们的支持!

握拳,绝不会令大家失望的!坚持更新!

章节(三)

初窥宫墙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被尽忠职守的春晓和雪梅拖下床,一番梳洗打扮过后,我扛着一身沉重无比的衣饰,迷迷糊糊地上了轿。

胤禩已然在轿中等我,他身披朝服,头戴朝冠,面如冠玉,眸似朗星,端得是神采飞扬,器宇轩昂。

我边打哈欠边打招呼,“早安呀…”

胤禩扫了我两眼,面无表情的道:“你来迟了一刻钟。”

有整整三百年的时差要调,能成功起床已经算奇迹了。

我腹诽着坐好,待轿子离地,才觑着胤禩的脸色问道:“你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

“你指哪一件?”胤禩阖上眼帘,拖长了音调,“是你百般拒绝同我行周公之礼,还是你硬把我撵到书房去过夜?”

“嗐,你看你,还记仇呐!”我干笑着捶了他一拳,“都跟你解释几百遍了,这叫走在时代尖端的新兴生活方式:先结婚,后恋爱。”

“说白了,就是空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胤禩意兴阑珊地睁开双眼,“既然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你又何必亲手绣了香囊赠予我呢?”

虾米?原来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早就看上了胤禩,还把定情信物都给出去了?

“送你香囊,是因为我对你确实有点好感。”我故作镇静,“然而,还没等好感这株幼苗,茁壮成长为深爱这棵大树,赐婚的旨意就提前降临了…”

“这样啊,那我只好耐心等待咯。”胤禩唇边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对了,再为我绣个同款的香囊可好?”

“为,为神马呀?”我舌头直打结,“府中有专门管针线活的人吧,不能光吃饭不做事啊…”

“下人绣的,怎能和你绣的相提并论呢。”胤禩一双黑烁的眸子紧紧盯着我,“历来男女成婚后,为人妻者都会新做些小物件送给她的夫君…这已成为约定俗成的惯例,你难道不知?”

“啊?切,我当然知道!”越说越露馅,我赶紧硬着头皮答应胤禩,“好了好了,我绣还不行吗?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啊,我伤愈之后,头脑变得迟钝,记忆力也有所减退,要是到时绣走了样,你千万别怪我。”

“你落下了后遗症?为何不早告诉我?”胤禩作痛心疾首状,“王栋良还说你醒转了就表示没大碍…简直庸医误人!”

见他真情流露,我深受感动:“算了,犯不上为这种事生气,哪个年代的医生不糊弄患者呢…”

“主子,福晋。”轿夫恭敬地提醒我们,“宫门口到了。”

胤禩一边扶我下轿,一边微笑着安慰我:“别担心,正好我们今日进宫,等办完正事,我就召集整个太医院,替你联合复诊…嗳,都跟你说别担心了,何以你脚下还频频打磕绊呢…”

“呵呵呵…好好好!”一位老嬷嬷从袖子里掏出一条染有鲜红的白帕子,恭谨地双手呈上,皇太后扫了一眼,立马笑逐颜开,“老八这孩子,别看平日里性子软和,但该勇猛的时候啊,还真不含糊!”

在座的众嫔妃听了,纷纷拿起手绢掩住嘴角,附和着嬉笑出声。

靠!这帮老妇少妇,在深宫里过得空虚寂寞冷,连初夜这档话题,也能拿来调笑半天!

但是…我和胤禩明明没有行房,那血迹从何而来呢…

我不由疑惑地望向胤禩。

胤禩笔直地站在我身侧,脸色波澜不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过细看之下,我注意到他耳根都红透了,嘴角还微微抽搐着。

哈!这家伙也在害臊!

我正为这个新发现而暗自雀跃,就听太后又笑道:“你们瞧,老八媳妇在那抿嘴乐呢,看来是真心钟意哀家和皇帝为她挑选的夫婿啊!”

我无语地挤出笑脸,尽力装得恭俭无害,这时一个容颜艳丽的妃子接话了:“皇额娘的眼光,向来是极好的,依这小两口的热乎劲儿,估计用不了多久,您就又要抱孙子啦!”

“属你嘴甜!”太后笑得合不拢嘴,“宜妃啊,你家老九也快到指婚的岁数了,可有了心仪的姑娘?”

“哎哟,皇额娘,九阿哥心仪的姑娘,那可多了去了。”荣妃摇着团扇娇笑,“侍妾呀,婢女呀,通房丫头呀…总之后院里面莺莺燕燕一大群,比起他那几位哥哥来,绝对要热闹许多。也难怪,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哈哈…”

哼!你这小骚蹄子霸着万岁爷不放,生的儿子也是个浪荡祸害!

“只是些想攀高枝儿的下贱胚子罢了,老九随便玩玩而已,何足挂齿呢!”宜妃狭长的媚眼中迅速闪过一缕阴冷,复又笑靥如花,“若论专情,老九哪比得过他三哥呀,听说三阿哥已经一连两个月歇在侧福晋房里了?”

就凭你个年老色衰的八婆,还想给我上眼药?宠妾灭妻可是大忌,趁早回炉重塑自己儿子去吧!

“回疆进贡的蜜瓜真甜,皇额娘和几位姐姐快尝尝,吃了好润喉。”德妃拈起一块果肉送入口中,“弘晖会喊人了,过几日臣妾让老四媳妇抱他入宫,给皇额娘解解闷。”

弘晖是长子嫡孙,身份贵重无比,皇上和太后自会爱屋及乌,眷顾本宫!

咕咚……

我使劲咽口水。

傻杵着旁听你们几个女人打嘴仗,闷死了啦!

我也好想吃哈密瓜啊!

胤禩似有所闻地斜睨我一眼,唇边弯起浅浅的弧度。

“皇额娘,时辰不早了。”胤禩的养母惠妃还算靠谱,因为她的话显然有营养得多,“该放老八两口子去朝见圣上啦。”

“哀家一高兴,差点忘了正事。”早对后宫那一套司空见惯的太后,始终保持着慈祥的笑容,“来人,赏八贝勒夫妇!”

于是乎,我们在慈宁宫小赚了一笔,又匆匆赶赴下一站:乾清宫。

“圣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一个女子等于五百只鸭子也。”踏在紫禁城一尘不染的地砖上,我忍不住大发感慨,“真搞不懂,你们男人干嘛都喜欢三妻四妾的,不嫌累吗?”

“你认识的那位圣人倒蛮有趣。”胤禩不紧不慢的道,“这种话私底下跟我说说就罢了,切不可到处宣扬…明白吗?”

“那是自然,我又不傻。”我情绪忽然间有些低落,“你也跟三阿哥九阿哥他们一样,娶妻前已有许多女人,娶妻后还会有更多女人?”

胤禩眼神有些复杂地望着我,正欲作答,一把尖细的嗓音已抢先一步,迎风传入我耳内:“八爷,八福晋,奴才小荣子给您二位请安了!”

十四岁左右的小太监一路小跑到我们面前,麻利地打了个千,低声道:“八爷,师傅让奴才知会您,万岁爷心情不大好呀!”

胤禩叫小荣子起身,顺手递了锭碎银子给他,“皇阿玛为何事烦恼?”

“奴才谢八爷赏。”小荣子弯腰作揖,“师傅只说,万岁爷自下朝以后,眉头就没舒展开…哎,圣意难测啊!”

“嗯,知道了。”胤禩笑着点点头,“代我向李谙达道声谢。”

目送小荣子告退,我恨不得随他一块溜:“能不能晚点再去面圣?我怕稀里糊涂地撞死在枪口上啊…”

“如果我猜得不错,皇阿玛应该是打算出巡,只待找个恰当的时机说出口。”胤禩好笑地拉着我继续前行,“知道枪口所在,总不会撞上去了吧?”

“你真有那么厉害?”我表示半信半疑,“你这几天都没去上朝,怎么可能一猜就中呢?”

“无论如何,我定会护你周全便是,你还有什么好怕的?”胤禩似笑非笑地瞥着我,“至于我究竟有多厉害…晚上你要不要试一试?”

呸!咸湿鬼!

莞月煊思发表于:56

不知道在痛快天空更新不了的黄段子,在这边能不能看到?

我对的那段,非常感兴趣XD

呵呵,矮油~那不叫黄段子,那是对云雨巫山的景色描写。。。

希望玫瑰这边能更open一点啊~咱也写得好辛苦的说~咳,苦中有乐~

如果连这里也发不了,我一定会动用邮箱君的!

章节(四)

有惊无险

“儿臣/臣媳叩见皇阿玛,皇阿玛万福金安。”

按着胤禩的动作照葫芦画瓢,我总算把这套复杂的三跪六肃九叩大礼给比划下来了。

可惜康熙一直皱着眉看奏折,连眼皮都没往我们这边抬。

康熙不发话,我和胤禩就不能随便动弹。

老康头,拜托你心情差也别拿我们撒气啊!

呜呜,早知道就不听胤禩的,半路开溜为妙啦…

似乎感应到我满腔的哀怨,胤禩悄悄搭住我一根手指,安抚性地勾了勾。

“万岁爷,龙体要紧呐。”正当我跪得昏昏欲睡,李德全救星般的出现了,“刚泡好的碧螺春,您尝尝?”

“唔,搁这吧。”康熙终于丢开奏折,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老八,天地会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回皇阿玛,经过这几天的审讯,当晚擒住的两个反贼总算松了口。”胤禩朗声答道,“依那二人的供词,选在儿臣大婚之际闹事只不过是虚招,意在转移视线。其实,几个反贼头目已于前日动身北上,据路线分析,十有八九是冲着大兴安岭那一带去的。”

“哼!他们这是觊觎我满清龙脉啊!”康熙愤愤地一拍桌子,“朕刚刚平定漠西噶尔丹叛乱,天地会那帮草寇便蠢蠢欲动,从江南到京城,迟早要酿成大患!唉,满朝文武,全都被眼前的胜利冲昏了头,成天上折子对朕歌功颂德,竟无一人先天下之忧而忧!”

胤禩不动声色的拱手道:“东北乃我大清发祥地,不仅安葬着历代先祖,亦是傍山依水的军事要冲,若有机会,儿臣倒真想亲临其境,为稳固祖宗基业尽一份绵力。”

“你这番话讲得不错,有这份心就更属难得。”康熙眼中闪过一抹赞许,“朕决意第三次东巡,名为祭祖,实为巡视塞北,督察军务,加强边地防御,团结异族子民。不过,朕没将你列入随行名单,因为朕要你留京,同老四一起,辅佐太子监国。”

胤禩神色一凛:“儿臣遵旨。”

康熙满意的点点头:“老八啊,去年你随朕征伐大漠,掌管正蓝旗军营,立有战功,今天朕正式赐你正蓝旗旗主的令牌及信印,你以后要悉心栽培旗下兵将,为我大清好生效力!”

“儿臣惶恐。”胤禩没有从李德全手中接过托盘,“正蓝旗一脉本由安亲王叔执掌,儿臣资历尚浅,不敢逾矩受命。”

“你这孩子哪都好,就是太过小心了。”康熙脸一板,貌似还想数落胤禩,话锋却猛地一转,指向了我,“老八家的,看你这样子,莫非有话要说?”

我本来是睁大了眼,张大了嘴,在惊叹胤禩料事如神,谁知老康头这个杀千刀的,冷不丁就把我给卷了进来!

“呃,呵呵,呵呵…”我硬着头皮回答,“外祖父提过,他年事已高,宿疾缠身,很渴望在家中含饴弄孙的生活…”

胤禩飞快地扫了我一眼,嘴角扯起一缕意味不明的笑。

康熙目光微动,哼了一声道:“岳乐这老小子,倒会躲懒享福。”

唯恐给安亲王一脉招来无妄之灾,我不由忐忑地抬头偷瞄。

幸好,康熙面色无异。

刚把心放回肚子里,康熙就继续冲我开炮:“老八家的,你刚受过乱党之害,对于朕这次东巡,你怎么看呐?”

窥见我一脸苦逼的表情,胤禩只好帮我出头:“皇阿玛,婉莹乃闺阁女流,商议政事,未免不妥…”

康熙不以为然的一挥手:“自家人闲聊罢了,朕恕她无罪!”

胤禩无奈,丢了个眼色给我:“婉莹,皇阿玛宅心仁厚,你大可直言无妨。”

有胤禩这句话在先,就算我真说错了什么,老康头也不会要我的命吧?

事到如今,我不得不使出穿越女的杀手锏:“皇阿玛,臣媳思绪澎湃,感慨良多,千言万语,惟有吟诗可表----

【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

雨后复斜阳,关山阵阵苍。

当年鏖战急,弹洞前村壁。

装点此关山,今朝更好看。】

臣媳斗胆以为,狂风乌云不足惧,阳光总在风雨后,热血男儿,理应金戈铁马,挥斥方遒,脚踏敌人白骨,壮我锦绣山河!”

满室死寂,长达一分钟之久。

就在我紧张得心跳都快停止时,康熙突然放声大笑:“朕算是开了眼,岳乐养了个好外孙,老八娶了个好福晋啊。”

“皇阿玛恕罪!”胤禩深深一拜,“婉莹年轻气盛,不识轻重,儿臣回头必定严加管束。”

康熙示意李德全去换杯新茶:“你们俩先起来说话。”

胤禩谢过恩,便潇洒地站直身形。

我却悲催的发现自己双腿麻软无力,居然动不了了…

康熙又是一阵大笑:“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安亲王府的格格,胆量也不过尔尔嘛!”

胤禩伸臂扶起我,笑着对康熙说道:“皇阿玛天威浩荡,就放这丫头一马吧。”

“老八挺疼媳妇的。”康熙微微眯眼,“郭络罗家那丫头,朕送你个见面礼,拿去拿去,权当替你压惊了!”

走在宫中小径上,攥着康熙赏赐的龙纹玉佩,哼着“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旋律,我难抑小人得志之情:“我真佩服我自己,够机智!”

胤禩微笑着看我,瞳孔里却少了些许温度:“确实很出人意料。”

我并没觉察出不对:“想不到皇上会把随身之物赏给我,这实在太贵重了…”

“我指的不是这个,而是你!”胤禩骤然停下脚步,眼中精光四射,几欲将我看穿,“你到底是谁?”

章节(五)

蒙混过关

话说胤禩猛然发难,惊得我魂飞魄散:“我我我…我当然是郭络罗婉莹了…”

“哼,据我所知,那位备受安亲王叔宠爱的格格,不喜女红,偏好骑射,读过几天书,但断无七步成诗之才。”胤禩冷笑,“自打你醒转,就处处透着不对劲,我心存疑虑,故意以子虚乌有之事试探,你竟当真应承下来!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妈呀,这男人太阴险啦!

明明从没收过香囊,却在我傻乎乎地答应再绣一个送他时不动声色。

事后更积极示好,在康熙面前百般回护,害我中了他的糖衣炮弹。

等到我彻底丧失警惕,一不小心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给说了,他才摊牌,迎面送我致命一击!

“据你所知,据你所知,你很了解我?你跟我同居过?”一想到胤禩表现出的种种温存,不过是引君入瓮的手段,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早跟你说过,我头部受伤后,很多事都记不清!不信你自己用脑袋撞墙试试看啊?”

马蹄袖口,胤禩白玉般的手背上青筋隐现:“我没空与你胡搅蛮缠,是非曲直,很快便有分晓!”

太医院诊所内。

我被四名医女牢牢按住,眼瞅着须发皆白的老太医手捧针袋,面色凝重地朝我走来。

“放开我,放开我!”我欲哭无泪,“你们想干吗啊?”

“福晋请稍安勿躁。”乐显扬双手拂过长约三尺的布袋,指间霎时多出数支流光溢彩的金针,“据八爷所述,您现在的情况应是颅内有淤血压迫神经线,从而导致记忆杂乱缺失。只要下官以金针刺穴之法,插入您头部、脖颈及耳后的七七四十九处要穴,每天坚持半个时辰,连续七日,定有成效。”

我冷汗刷的就淌下来了:“敢问老先生,您准备直接甩针捅我?我是人,不是大萝卜呀…”

“哦,未免您日后反应变迟钝,八爷特意叮嘱下官,施术时忌用麻醉散。”乐显扬手掌一翻,顺势冲我头皮扎下,“福晋,和关云长刮骨疗伤相比,这点痛忍忍就过去了!”

“哇!住手,住手!”我崩溃地大叫,“我有非常重要的话跟八贝勒讲!快去找他来!不然我就咬舌自尽!”

“你们先退下。”胤禩神出鬼没地进了屋,待太医院的一干人走光,才缓缓踱至病床前,“想清楚了?那就说吧!”

我颤颤巍巍地支起身子:“我就是郭络罗婉莹,郭络罗婉莹就是我…佛语有云,假即是真,真即是假,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息灭贪嗔痴,勤修戒定慧…”

“你…”胤禩探了探我的额头,“该不是吓傻了吧?”

我眼含泪光,一把握住胤禩的手:“八爷!我保证会安分守己,温良恭俭,绝不给您添乱,求您大人有大量,别再整我了!”

“我哪里有整你,是你不愿配合治疗而已。”胤禩定睛打量我许久,终于恢复了笑模样,“从今往后,你言谈举止都要注意分寸,记不记得住?”

“啊哟!记得住!”我被胤禩摁在怀里,才两句话的功夫,屁股已结结实实地挨了好几下巴掌,“喂!好痛的!救命呀…”

“你希望把整个太医院的人喊来围观吗?”胤禩加重力道,恶质地欣赏我龇牙咧嘴却又不敢声张的窘态,“宫里的消息,向来传得飞快,看来用不了多久,八福晋因为不乖而让自家爷打屁股教训的事,就要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我死死咬住手指,努力不让眼泪掉落。

可惜痛楚感和羞耻感,以及无法掌控命运的挫败感,终是打败了我拼命维护的小小尊严。

“不准咬手指,也不准哭。”胤禩扶正我的肩膀,指尖抬起我的下颚,迫使我与他视线相交,“知不知道今天为什么罚你?”

此情此景,我根本无暇思考,一双通红的眸子瞪着胤禩,祈盼用眼神秒他成渣。

胤禩微微叹气:“皇阿玛赐你的玉佩,你以为是护身符,还是烫山芋?这独一份的恩宠,该叫多少人明里暗里的惦记?深宫险恶,你性子却如此拔尖好强,万一出了闪失,岂会次次都化险为夷?”

胤禩的一番话中肯而实在,我不知不觉地止住抽泣,前思后想,想到的全是宫斗剧里的炮灰出头鸟。

唉,我当时怎么就脑袋一热,把在现代职场上积极表现自己的劲头给秀出来了呢!

“我已经习惯了嘛,很难立刻改变的。”我既后悔又后怕,“我会不会遭人暗害呀,我不想死得稀里糊涂啊,呜呜呜…”

“倒还不至于那般严重。”胤禩有些忍俊不禁,“我说过,无论发生何事,自当尽力护你周全…好了,明天还得去毓庆宫,给太子爷和兄弟们敬茶,我们这就回府歇息吧。”

捂着余痛未消的屁股,我心内哀嚎: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啥时候才到头哇!

章节(六)

宴无好宴

偏心眼的老康头,特意为他最宝贝的太子胤礽,兴建了碧瓦朱甍的毓庆宫。

依循祖制,皇子大婚后的第五日,须携嫡福晋到毓庆宫行奉茶礼,等叔伯妯娌们喝了这口茶,嫡福晋的皇家媳妇身份才算真正被认可和接受。

“太子爷、太子妃万福金安!”经过昨天胤禩对我的一通敲打,此刻我自然是低眉顺眼地同胤禩并排跪好,礼数周全地举起托盘,“请太子爷、太子妃用茶。”

当今是康熙三十八年,风华正茂的太子面如傅粉,头带东珠,身披杏黄色的蟒袍,尽显天家尊贵。他执起茶盏抿了一口,凤眸一挑:“都平身吧!八弟妹,你身子骨可大安了?”

“呃,是啊。”想到将来这群人会掀起九龙夺嫡那样惊心动魄的风波,我说不紧张是假的,大脑当机外带手心冒汗,“早就大安了。”

估计是从未听过如此干巴巴的回话,胤礽不由微微一愣。

从四面八方射来的各色目光齐聚在我身上,屋内的气氛立刻变得微妙无比。

“大安了便好,不然太子爷总是担心。”盛装打扮的太子妃瓜尔佳雁蓉笑着打圆场,递了只金漆描翠的锦盒给我,“八弟妹虽已无恙,却不能仗着年轻就疏于调养,假若不小心落下病根,到老了该遭罪呢!”

“臣弟受教了,定会牢记于心,多谢太子爷、太子妃记挂。”胤禩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拉着我朝胤礽和瓜尔佳氏躬了躬身,就去转战下一家了,“大哥,大嫂,请用茶。”

“哎哟,八弟,八弟妹,快起来!”身材魁梧的大阿哥胤褆,豪气干云地拍着胤禩肩膀,“下个月东巡,八弟不在随扈名单上,哥哥替你觉得可惜呀!”

“是啊,留守京师处理朝政,怎比得上纵马塞外逍遥快活?”胤礽突然阴嗖嗖的插了话,“八弟,纵然皇阿玛旨意已颁,你也千万别勉强自己,实在不行,孤到时安排个清闲的差事给你可好?”

“太子爷没上过战场,还当行军在外是游山玩水呢!”胤褆讥讽胤礽没军功,“我和八弟顶着大漠的毒日头浴血奋战时,太子爷怕是正在御花园里赏景纳凉吧?”

纳兰明珠和索额图均为朝廷重臣,分别拥护着“大千岁党”和“皇太子党”,托那俩老头势同水火的福,胤褆和胤礽之间也是暗潮汹涌,互不相让。

胤褆一向将胤禩划为己方,平时见面说话,总带着股特殊的亲热劲儿,全因着胤禩生母身份不高,一出生就交由惠妃抚养的关系。

太子则看出胤禩对谁都一样客气,并未偏帮了胤褆,只是老九老十近几年跟老八越走越近,让他不得不防。

胤褆、胤礽话音里夹枪带棒,我犹在干着急,胤禩已轻飘飘的笑道:“臣弟自当谨遵圣旨,与四哥一起,尽心尽力为太子爷分担国事,好让皇阿玛及各位兄弟远在千里之外,亦无后顾之忧。”

胤禩一招四两拨千斤,两方都没得罪,更拉了胤禛下水。

大福晋伊尔根觉罗天宁悄悄捅了捅丈夫,胤褆只好不忿地瞥了胤礽一眼,暂停呛声。

接下来就顺利许多,我一路敬茶+收礼,顺便熟悉爱新觉罗这一大家子。

三阿哥胤祉活像个书生;三福晋董鄂玉瑶,与顺治帝挚爱的董鄂妃同属一族,生得娇小柔弱。

四阿哥胤禛轮廓本就深邃,还老是面无表情,观之可畏;四福晋乌拉那拉青岚,明眸善睐,端庄娴雅,难怪最终能母仪天下。

五阿哥胤祺是宜妃的大儿子,自小养在太后身边,几乎只会说蒙语;五福晋他塔喇念珍,同样一脸敦厚相。

七阿哥胤祐腿有残疾,据说性情暴躁;七福晋纳喇云莲,言行很是谨小慎微。

终于,轮到胤禩的弟弟们了。

胤禟、胤俄与我同龄,都是十六岁;十二阿哥胤裪十四岁;未来的“侠王”胤祥十三岁;未来的“大将军王”胤祯十一岁。

面对一群没家没业的毛头小子,流程上就更显随意,他们不用送礼,我们不用行礼,谈笑间,茶一递一喝,大功告成!

“好了,咱大伙难得一聚。”早已等得不耐烦的胤礽如释重负,“孤已吩咐御膳房备宴,今日务必要喝个尽兴!”

陪宴高桌两侧排开,太子带领众位阿哥,坐在东边的首位,太子妃自然带领各家女眷,坐在了西边的首位。

吃着山珍海味,看着歌舞表演,几杯清洌的贡酒下肚,浑身上下暖得舒泰,我逐渐抛开穿越后的忧虑烦恼,频频举杯畅饮。

“福晋,福晋。”春晓走上来为我扶了扶旗头,趁机小声道,“这鸿茅酒后劲大得很,您酒量浅,还是别再喝了。”

“我有分寸。”吃货哪能抗拒美食美酒的诱惑,“你不要扫兴嘛。”

春晓貌似非常为难,杵在一旁欲言又止,我见董鄂玉瑶要过来敬酒了,赶紧伸手把春晓往后推:“啰嗦!有这功夫你倒不如去歇着!”

谁知此时正赶上添菜,端着罐煨山鸡丝燕窝的小太监还没等报菜名,身子就被春晓撞得一晃。

危急关头,春晓猛地扑上来护住我,滚烫的羹汤大半洒在了她身上。

场面顿时陷入混乱,送菜的小太监跪在地上大磕其头,太子妃和各家福晋围到我身边嘘寒问暖,太子爷忙着责骂太监总管,几个惟恐天下不乱的阿哥已开始煽风点火……

“我没事!快找太医看看春晓啊!”

随着我忍无可忍的一声大吼,世界安静了片刻,终于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上。

人墙散开了,春晓被搀走了,现场也得到了快速的清理,正当我准备长嘘一口气时,这口气却卡在嗓子眼里上不来了。

康熙钦赐的那块玉佩,我明明一直系在腰间,现在居然不见了!

发表于:55

好棒的文,最近一连看完两个穿越到清代的戏剧,又看到这篇文章,好期待!

看着八爷就会想到郑嘉颖加上冯绍峰

...

嗯,本文的八爷性格上更倾向于郑嘉颖版的:D

章节(七)

各怀心机上

我暗自心焦,酒宴却仍在推杯换盏的热烈气氛中进行。

众皇子福晋毕竟自恃身价,就算再貌合神离,不到万不得已那一日,没有谁会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太子爷,大伙难得齐聚,臣妾不才,琢磨了个行酒令助兴。”酒过三巡,太子妃瓜尔佳雁蓉盈盈起身,“臣妾自作主张,还请太子爷恕罪。”

“难为爱妃肯花心思。”胤礽转动着手中酒杯,抬眸笑道,“说来听听,若是酒令别致有趣,孤就恕你无罪。”

“酒戏名唤‘捉曹操’,规则很简单。”瓜尔佳雁蓉谢过恩,娓娓解释道,“先选出一名律录事,向大家展示刻有三国时期将领名字的酒筹,再由其负责分发,各位须将得到的酒筹反扣于桌上自行查看,切勿让他人窥视。持‘诸葛亮’酒筹者,可选在座某人替他‘捉曹’,受命者若猜中了,则‘曹操’要完成‘诸葛亮’提出的要求;受命者若猜错了,则自罚三杯,‘诸葛亮’陪饮一杯,并再次选择将领;‘诸葛亮’只可派遣将领三次,若始终找不出曹操,‘诸葛亮’要引咎下台,游戏重来。”

“这个好玩!”胤俄拍手称快,“我最烦喝酒时搞吟诗作赋那套,文文绉绉直冒酸气,还费脑子!”

“既如此,咱们很该多照顾像十弟这样的粗人。”一向以文采斐然自居的胤祉颇为不爽,“不如十弟来当律录事,既不劳心伤神,又能宣掌酒令,一举两得,岂不妙哉?”

“三哥,你什么意思啊?”胤俄嚷道,“你明知我最爱喝酒,还偏让我去监酒,到时眼巴巴看你们痛饮,岂不馋死我!”

“十弟,三哥也是为你着想。”胤禩含笑接过话头,视线有意无意地投向我,“你忘了上次贪杯坏事的教训?如果重蹈覆辙,八哥可要生气的。”

胤禩的语调透着惯有的温和,众人听了,皆是哈哈一笑,胤俄嘟囔了两句,最后也还算情愿地干起了律录事。

惟独我从胤禩话中品出了敲山震虎的意味,尚在忐忑,酒筹已推送到面前,我掀开一瞧,“反贼曹操”四个篆体字赫然在目。

我更加愁眉苦脸。

分得“诸葛亮”酒筹的恰好是瓜尔佳雁蓉,她学着戏曲里的腔调叫道:“姜维听令!”

众人全都屏息对望。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胤禟懒洋洋的答道,“在。”

“罚酒罚酒!”胤俄跟胤禟最熟,怎会放过灌他的机会,“精神涣散,怠慢丞相,必须罚你喝三杯!”

胤禟傲娇地哼了一声,面不改色地自斟自酌。

瓜尔佳雁蓉待他喝完,便接着道:“本相命你率十万大军,捉拿反贼曹操!”

“得令。”胤禟慢悠悠的应了,微眨着他那双多情的桃花眼,细细扫过每一人的脸庞,看到我时,我恍惚觉得他眸光一闪,正担心已被识破,胤禟就笑嘻嘻地靠回椅背上,“回丞相,末将以为,曹操正是八……哥!”

大家齐刷刷的去瞅胤禩,胤禩无辜地扯了扯嘴角。

“错了错了。”胤俄大乐,“老九再罚三杯,太子妃喝一杯。”

在众人的哄笑声里,我悄悄地擦汗。

瓜尔佳雁蓉娇嗔道:“这回可得选个靠谱点的…关羽听令,本相命你去捉曹操!”

应声的是纳喇云莲,她怯怯地环顾了一圈,像是拿不定主意,红着脸不停地绞手帕。

“你痛快点行不行!”胤祐果然如传闻那般暴脾气,“太子爷他们都等着呢!”

“七哥,不准出言干扰。”胤俄才不管对方是谁,“罚酒一杯!”

纳喇云莲被胤祐吓得手一抖:“那个…是他…曹操是,是十三弟吧…”

胤俄宣布她猜错了。

我大大松了口气。

“仅余最后一次机会,估计没希望喽。”瓜尔佳氏作沮丧状,“吕布何在?替本相找到曹操!”

“末将遵命。”董鄂氏眼波柔柔的流转,最后抿唇指着我一笑,“八弟妹表情大有古怪,末将认为曹操是她!”

今天简直衰爆表了!

我无奈地亮出酒筹,伴着起哄的掌声,胤俄示意瓜尔佳雁蓉可以向我提要求。

“嗐,冷不丁的,一时还真难想呢。”瓜尔佳雁蓉思索许久,突然拍手甜笑道,“对了,听说皇阿玛送了玉佩给八弟妹做见面礼,咱大家伙都挺好奇的,八弟妹就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吧!”

谢谢你们的留言!MUA!

章节(七)

各怀心机下

此话一出,不但我瞠目结舌,其他人表情也起了细微的波澜。

“嘁,没劲。”胤祯叮叮当当地用筷子敲碗碟,“玉佩多没看头,还不如看八嫂跳舞呢!”

童言无忌,好多人都忍俊不禁,只有胤禛沉下脸道:“十四弟,不得无礼!还有,你没学过餐桌上的规矩?快坐好,别乱动!”

胤祯虽未顶嘴,却愤愤地横了胤禛一眼。

胤俄见我为难,不由迟疑道:“太子妃,要不…您换个容易点的要求?”

“我的要求并不难呀。”瓜尔佳雁蓉嫣然道,“像玉佩一类的御赐之物,自然要随身携带,以示沐浴皇恩,对八弟妹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嘛。”

我作深呼吸,拿起酒壶道:“我不想接受这个要求,多喝些酒赔罪如何?”

胤俄赶紧点头:“噢噢,没问题!”

“且慢!”瓜尔佳雁蓉紧追不舍,“为何不给我们看玉佩,八弟妹总得说个理由吧?否则酒令不是形同虚设吗?”

喝了不少酒壮胆,我肝火逐渐上升:“玉佩乃御赐之物,等同圣驾亲临,太子妃难道平时对皇阿玛也如此不敬,想见就见,想看就看,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不成?!”

“噗……”胤禟、胤祥和胤祯一齐喷饭。

“八弟妹也有几分道理。”伊尔根觉罗天宁看似劝和,实则却在激将,“太子妃,反正您是未来的中宫之主,什么宝贝没见过,什么宝贝得不到?何苦执着于八弟妹的一块玉佩呢?”

瓜尔佳雁蓉的笑容快挂不住了:“呵呵,我只怕有人嘴上说得好听,背地里却大不敬,比如将所得的赏赐弄坏或弄丢了…”

“婉莹,既然太子妃一再好言相求,你也别太小气。”胤禩风轻云淡的开了腔,“玉佩你不是小心收在荷包里了么,快取出来让大家瞧瞧。”

这家伙梦呓呢吧!我何曾把玉佩装进荷包了?

无奈众目睽睽,我不好辩驳,只得硬着头皮解下荷包清点物资。

谁知在倒出两锭碎银子和几粒金瓜子之后,居然真有一枚玉佩从我荷包里滑落!

“玉质纯净细腻,花纹雕琢精巧,果真是件稀罕物。”一旁的乌拉那拉青岚接过玉佩品评了一番,顺手将其递给塔喇念珍,“五弟妹,你看呢。”

于是这块来历不明的玉佩,在众位皇子和福晋的夸赞声中转了一圈,终于传到瓜尔佳雁蓉手里。

脸色一直阴晴不定的瓜尔佳雁蓉,接过玉佩时先是一怔,随即激动地脱口而道:“不对,这上面雕的是如意凤纹…”

“这如意凤纹玉佩有何不妥?太子妃又怎知皇阿玛给婉莹的玉佩上刻着哪种纹样?”胤禩蓦地抬起眼帘,眸中精光暴涨,“还是太子妃孝心可嘉,时刻关注皇阿玛,才对御书房里的风吹草动都了若指掌?”

胤禩的话有够诛心,且不论瓜尔佳雁蓉与玉佩失窃案之间的干系,光是直指她后宫干政、窥伺帝踪这两条罪名,就足以令她担待不起。

“嗳?我记得八弟妹奉茶时,腰间系了块玉佩来着吧?”胤褆如梦初醒的一拍大腿,“现在怎地不见了?”

经他一提,不少人都纷纷附和,表示确有印象。

胤褆你个混蛋!早不说晚不说,偏等到这个时候说,你绝对是掐准了时间,存心让孤骑虎难下!

胤礽越想越气,目光如刀,狠狠剜向瓜尔佳雁蓉。

“啊,娘娘,娘娘,您没事吧?”几个丫鬟搀住身子直打晃的瓜尔佳雁蓉,带着哭腔急道,“太子爷,娘娘这些天费心张罗敬茶宴,怕是操劳过度,已撑不住了!”

“还不快扶你们娘娘回宫休息!”胤礽赶紧顺着台阶下,起身正色道,“八弟妹的玉佩既然失踪在毓庆宫,孤定当彻查此事,哪怕掘地三尺,亦要尽快给八弟夫妇一个交代。唉,孤也乏了,你们都散了吧!”

当晚,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直郡王府内。

“爷,今天太子妃可算作茧自缚了。”伊尔根觉罗天宁兴奋得无心睡眠,“她从不把我这做大嫂的放在眼里,成天琢磨歪门邪道,活该嫁给太子四年,始终生不出个嫡子来!”

“哼,老二连家务事都摆不平,以后还能治理国事?”胤褆嗤笑,“明早我就和明珠舅舅商议一下,上朝时好好参他一本!”

诚郡王府内。

董鄂玉瑶仅着玫红色的亵衣跪伏在床上,双腿大分,香汗淋漓地扭动身体:“爷,求求您了,妾身真的捱不住了…”

“你如今胆子大了啊,敢越过爷擅作主张。”胤祉骤然拔出塞满董鄂玉瑶菊穴的粗长玉势,不顾她失魂尖啼,复又狠狠一插至底,“别以为爷看不出你跟太子妃那套一唱一和的把戏!”

“太子妃背后有皇太子,郭络罗婉莹背后只有个出身低微的贝勒,妾身自然要顺太子妃的意思…”董鄂玉瑶痛得失声呜咽,“况且太子妃平日很照顾妾身,常送些上好的首饰绸缎…”

“收了点小恩小惠,你就巴巴的赶去给人当枪使,爷短了你吃穿用度不曾?”胤祉气得卷起竹简,照着董鄂玉瑶白生生的臀瓣猛抽,“八弟看似随和,其实不是个好相与的,母族没落,却获得了安亲王一脉强大的外戚支持,皇阿玛看重他,九弟十弟也亲近他…总之,跟你多说无益,你从此少搀和拉帮结伙的烂事就够了!”

毓庆宫内。

“都滚出去。”胤礽斥退冰雁轩的下人,负手走到帷帐低垂的床前,“当着孤的面,你还装什么挺尸?”

“太子爷~臣妾的脚好痛喔~”瓜尔佳雁蓉娇声掀开帐子,微微抬起腿,小巧的脚趾伸向胤礽的敏感地带,轻柔地划着圈,“您帮臣妾看一看嘛~”

视线顺着她脚踝一路上移,胤礽瞥了一眼瓜尔佳雁蓉腿心若隐若现的幽谷,嘴角勾出一抹嘲弄的弧度,“爱妃放心,孤保证,你很快便会忘记脚上的疼痛。”

颊染红霞,瓜尔佳雁蓉任由胤礽将她两腿拢成一条直线扛在肩头,大手畅行无阻地探入湿润的蜜穴,长指挤开层层媚肉,极富技巧地研磨搅动。

瓜尔佳雁蓉喉中逸出难耐的娇喘,享受地闭起双眼,期盼更加绚烂的快感。

然而她迎来的,是从云端瞬间跌落地底的苦难。

胤礽将皮鞭折握在手中,对准瓜尔佳雁蓉的臀腿相交处,毫无怜惜地烙下一条条清晰的印迹。

瓜尔佳雁蓉何曾吃过这种苦头,刚红着眼眶欲躲,穴口的两瓣花唇立刻挨了好几记狠抽,似是警告她的轻举妄动。

“太子爷,不要啊!”瓜尔佳雁蓉意识到自己低估了事态的严重性,赶紧含泪哀求,“臣妾知罪,求太子爷开恩!”

胤礽恍若不闻,继续鞭挞那片皮娇肉贵的区域,鞭痕层层叠加,颜色由浅粉转为绛红,逐渐开裂成数道渗淌血滴的伤口。

“爱妃。”胤礽终于停手,不冷不热的问道,“脚还疼么?”

瓜尔佳雁蓉狼狈地伏在床上,大腿根部伤痕累累,红肿的小穴一张一翕地抽搐着,她早就哭哑了嗓子,闻言自然拼命摇头。

“那就好,我们开始清算总账吧。”胤礽有一下没一下地拿鞭子轻敲手心,“爱妃处心积虑,搞出今日这场戏,究竟所图为何啊?”

瓜尔佳雁蓉反手摸到身后的血檩子,又惊又怕地嘶声答道:“郭络罗婉莹骄横已久,敬茶时态度也不甚恭谨,臣妾只想稍微给她个教训…”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胤礽冷笑着扬起手臂,鞭梢狠狠抽在瓜尔佳雁蓉赤裸的臀上,“孤倒要瞧瞧,是你的嘴硬,还是孤的鞭子硬!”

胤礽是康熙悉心栽培的皇位继承者,不仅文采风流,且精于骑射。作为使鞭子的行家,他手腕翻转间,姿态轻盈优雅,甩出一朵朵漂亮的鞭花,惊艳了看客的眼球,却苦了瓜尔佳雁蓉的屁股。

“太子爷饶命,臣妾绝不敢再有所欺瞒!”没过多久,瓜尔佳雁蓉的臀部已遍布排列整齐、长短一致的血痕,再加上大腿的鞭伤,她腰部以下仿佛打翻了朱砂瓶,尽染刺目的鲜红,“八弟妹大婚,得了皇阿玛的亲手赏赐,臣妾嫁作太子妃时都未有如此福气,心中不免嫉恨,才一时行差踏错…”

“你有权以准皇后的地位管理六宫事务,犹嫌皇阿玛给的恩典不够?”胤礽的眼神又阴沉了几分,“办个区区奉茶宴,毓庆宫竟然状况百出,传出去难道你我面上光彩?足能止贪,畏能止祸,多言不若守静,多才不若蓄德,你这蠢妇连如此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将来怎配母仪天下!”

说完,胤礽闪电般地劈下一鞭,床头那只珍贵的洒雪花金刻琉璃瓶应声而碎。

“太子爷留步,臣妾知错了!”瓜尔佳雁蓉负痛下床请罪,但已然不及,怔怔望着胤礽大步离去的背影,她眸中滑落大颗大颗的泪珠,“如果臣妾努力做到最好,太子爷可不可以也像八弟一样,从此眼里心里,再无其他女人呢…”

(未完待续,下节轮到八爷小两口,有没有很想念他们?嘿嘿,更新如此粗长,各位不要爽完了抬腿就走嘛,发表下意见或建议啦~)

这文一转眼都写了两年了,完结却依旧遥遥无期,身为作者先自我谴责,这样应该就木有人会批评我了,啊哈哈~

鉴于一开始文笔相当之稚嫩,身患强迫症的完美主义楼主痛定思痛,终于付诸行动,彻底把文大修了一番。前半部分内容是全新的,与旧版毫无关联,老读者们请放心地重头再看吧,顺便告诉偶是否写得有进步,至于新读者,乃们永远不会知道以前偶的水准有多渣(得意滴笑)

从309楼起的内容都是旧版,楼主懒得删了,而且后面改动不太大,意思是说新版和旧版的后半部分,两者之间会找到一个交汇点,楼主大修的、目前正在更新的,只是旧版的前半部分!

还要告诉大家的是,本文从此将发在百度贴吧-潇湘汐苑吧以及晋江文学网,那里有更多的清穿党,还有许多感情深厚的好朋友,在新环境里,偶码字的劲头很充足喔~PS:偶在天空和暗夜叫做,在百度和晋江叫做白松露腰果。

其实本文的潜水党霸王党人数极其众多,所以楼主特别感谢那些冒过泡、留过言甚至每章必顶的童鞋,乃们是楼主前进的动力。虽然楼主已经转移了阵地,但乃们都是楼主心中最温暖美好的回忆,楼主希望这本修订后的故事能有幸继续陪伴你们左右,为乃们的生活带来不一样的乐趣~

等待大修中

等待大修中

等待大修中

等待大修中

我对更有信心了,因为本章节的最后两个字在天空是**

看来邮箱君没有用武之地了啊~哇咔咔~

谢谢各位看官!

玉蝴蝶发表于:19

哦哦哦好巫山!好云雨~

蝴蝶也想娇嗔:别停啊,LZ~

夜深沉也别停啊~嗯~

发表于:16

今天坐了一次沙发

嘻嘻,欢迎常来坐坐啊~

等待大修中

等待大修中

等待大修中

等待大修中

等待大修中

等待大修中

玉蝴蝶发表于:53

恩恩~蝴蝶对暗夜有信心~娇娇(蝴蝶英文不好啦,LZ你的名字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啊?只度出来个娇小)乃也要有信...

网络翻译不给力啊,法语里是“小女孩”的意思。

当初完全是瞎起的,现在想改名了,晚了

等待大修中

等待大修中

不知道大家爱吃这道肉菜不。。。

玫瑰V5啊!

玉蝴蝶发表于:58

哦哦哦~~娇娇V5!蝴蝶脸红心跳啊啊啊!!!

嘿嘿,餍足就好哇~

弱弱地抗议。。。网上的翻译不可信啊不可信

发表于:30

“素”的腻了,时不常的得来点“荤”的,哈哈

我修炼千年好不容易爬到食物链的顶端,不是为了吃蔬...

“我修炼千年好不容易爬到食物链的顶端”---

此话配上你萌死人的头像,分外诡异。。。

等待大修中

等待大修中

等待大修中

等待大修中

等待大修中

玉蝴蝶发表于:27

蝴蝶对九爷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娇娇再更点嘛……

P.S蝴蝶觉得娇娇这样叫起来好顺口啊~

等待大修中

等待大修中

等待大修中

想看SP的童鞋们,请允许偶欲扬先抑则个,嘎嘎~

你们的留言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我的文思在燃烧啊在升华

重头戏稍后登场~(顶着锅盖吃个饭先)

等待大修中

等待大修中

等待大修中

等待大修中

啊猫发表于:35

下之前,不死心,再次回来,终于更了,不过没看到拍心里还是有点遗憾的。谢谢楼主更文,辛苦了。

咳咳。。。如果今晚你又回来一次,会不会恨死我?还是没拍。。。

不过明天请再来哦,要是还不拍的话,大家就拍我吧!

发表于:35

你怎么能停在这个地方,还要等明天

乖啊,我今儿个日更都超过6000字了,再更下去我的存稿就过于苗条啦~

希望在明天,嘎嘎~

玉蝴蝶发表于:01

娇娇……伦家在出差的时候还不忘上来瞄一眼八爷九爷……

乃就这样让蝴蝶吐血折翅啊啊啊啊!!!

让...

怨灵啊!!!

好怕怕

(该作者因惊吓过度,已不幸香消玉殒,嫌犯乃千年璞玉幻化的蝴蝶灵一只。。。)

莞月煊思发表于:08

最后八贤王的结局还是惨死吗?看到这么可爱一面的老八,希望他俩一起带着一大箩筐的古董,穿越回来得了

咱可是亲妈啊~结局!

此乃甜文,不虐,你的心愿基本上都可以实现

发表于:54

我想当八爷的侧福晋,八爷的性格真是太吸引我了

不过我这麽不懂历史穿去清朝好像很吃亏

得意地扭~看来俺笔下的形象塑造得甚得人心啊~

等待大修中

等待大修中

等待大修中

小啦啦发表于:38

第一轮~腹黑的啦啦带着地毯赖在地上坐着,等第二轮

祝你好运哦~

小啦啦发表于:04

怎么祝你好运这几个字那么恐怖

多喜庆啊~你果然沙发了!

当然我自沙那是不算数滴~

等待大修中

等待大修中

等待大修中

晚上回家了就更。。。

等待大修中

等待大修中

今天没有了啊~再发就该透支明天的戏份了

谢谢支持

乖宝宝们去睡觉吧~晚安~

等待大修中

等待大修中

等待大修中

哈哈,楼上的亲,你还惦记这事儿呢啊~

,总有一天你会看到的。。。

因为我也很想写,嘎嘎嘎~

等待大修中

等待大修中

发表于:37

更文…………………………

一上来你就催更~也不叙个旧先~

蝴蝶。。。

不许用资本主义社会的冷血价值观来误导小孩子~

等待大修中

等待大修中

在茫茫穿越大军之中,婉莹应该是最菜的一个了,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最多侵犯一下他人的知识产权。。。

今天的卡拍是为了明天拍得更好。。。

小啦啦发表于:37

楼喽,你看,啦啦那怨恨的眼光

恶灵退散!

其实女主的勇敢多少也是现代女性的共性。。。内心都有点小小的不羁放纵爱自由

发表于:31

我当然知道怜香惜玉了,怎么能这么说我嘛,太伤心了

顺毛摸摸~

小啦啦发表于:08

啦啦也觉得自己很勇敢。身为学院新闻记者的啦啦因为采访去那里拿成绩,顺便拿回学院给学院的人登记...

蛮可爱的,你要火了~哈哈~

玉蝴蝶发表于:42

又是新的一天了……

先叙旧:娇娇~起床啦~~

再催更:起床更文啊!

表鞭策偶了,偶宁愿被鞭打。。。

小啦啦发表于:20

楼楼,啦啦看到你了,催文来了

太敏锐了~再等等噢~晚上滴晚上滴~

等待大修中

等待大修中

彼年烟雨朦胧发表于:32

楼主我有一个贴吧是关于清宫的SP文的

我可以转载你的文么?

或者邀请您去我的贴吧发文?

您转载是米有问题的,注明一下作者出处就行,呵呵~

只是我鸭梨更大了啊啊啊~

立志不弃坑,进度嘛,咳咳,顺其自然

小啦啦发表于:54

占到沙发的啦啦表示心情很畅快~~娇娇~~你把昨晚的更了~那今晚的呢

呃~我这不是发了两层楼嘛,

发表于:08

小宝啊,你能不能不多更点嘛,眼看你就要出名了,以后也是名人了哦,恭喜恭喜!

噗,大宝啊,你笔误了。。。我可不可以顺水推舟,以后就少更点了?

灰飞烟灭发表于:21

啊,一年以后啊,我的一年以后.....

我是不是太邪恶了点?嗯~

话说昨晚做了个春梦,情节和楼主小说...

哦哦?

(捶胸顿足)我自己写的自己都一次没梦见过呢啊啊啊!!!

等待大修中

米有拍捏。。。过渡一下,咳咳,拍之前的铺垫通常比较冗长。。。

离京

说到康熙年间的科举考试丑闻,我在后世只是有所耳闻,来龙去脉并不清楚,只知道这件科场案起自江南,涉及督、抚两司,案情忽而明朗,忽而晦涩,几上几下,迷离扑朔,成为清初轰动一时的大新闻。这不,这阵子所有人茶余饭后谈论的都是这事儿,还真好好给我弥补了一下历史知识。

且说本届乡试一放榜,江南贡院门前看榜的数千人里就像炸开了锅,原来在发榜名单中,官商子弟占了大半,而不少颇有文采,小有名气的考生竟纷纷落榜。众人正在交头接耳,忽听一考生说道:“听说这次乡试,副主考官赵晋受贿,一些行贿考生买通关节,得以高中。”众人听了这话,更加愤怒,说道:“这哪是量才录用,岂不是凭财录用。”发榜后数日,贡院门前每天都人声鼎沸,咒骂声此起彼伏,关于赵晋受贿舞弊的传闻传遍街头巷尾。。。面对愈演愈烈的闹事,身为两江总督的噶礼自然要采取行动。他将那些带头闹事的考生全部押入大牢,然后上奏说是几个考生因未考中而心怀不满,诬陷考官,现已将这几名考生监禁拟治罪。

接到噶礼的奏折,康熙本来并未在意,但随后的两封急奏却让他对此案关注起来。一封是江苏巡抚张伯行的,此人清正廉明,深得百姓爱戴,他亲笔给康熙皇帝写奏折云:“今岁江南乡试,发榜后,议论纷纷,有数百人抬拥财神像,直入学宫,口称科场不公,臣不敢隐匿,请旨严查…”而另一封是这次江南乡试的主考官,副都御史左必番的,他也提笔写奏折给康熙,将外面纷传副主考官赵晋受贿,中试举人吴泌、程光奎平日文理不通,此次竟然中榜,疑是考官王曰俞、方名有受贿行为等情况都一一上奏。

康熙震惊不已,他万万不会相信,在江南礼仪之乡会出现这样的劣迹。但是,事情好像专门和他开玩笑一样,他又于密奏卷内发现自己最宠信的坐探、苏州织造李煦的奏折,详细地讲述了江南科场舞弊,民情鼎沸的情况。奏折中说:举子们出于义愤,把考场匾额上的“贡院”两个字涂写成了“卖完”,还有一群考生竟将财神庙里的财神泥像抬到了夫子庙里,江宁城内万人空巷,观看考生们抬着财神爷游街。康熙看到这里已是怒火填膺了,狠狠摔碎一个龙泉窑青花茶杯以后,康熙稍微平静了一点,心想这事儿必须得派个得力的人去彻查啊!既要德才兼备,又要是朕的绝对心腹…唔…

是夜凌晨,我和胤禩相拥而眠,睡得正酣,窗外突然响起吴非刻意压低却又有些急促的通报声:“爷,皇上宣您即刻入宫觐见呢!”

睡眼惺忪地看着胤禩被惊醒之后一个猛子起身,因怕吵到我而蹑手蹑脚地到外间去穿戴整齐,由下人伺候着火速进宫去了,我心里不由有些埋怨老康:当皇帝就能三更半夜的扰人清梦啊!不过想到他这么晚了也没歇着,急召胤禩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就又释怀了.我心里也很好奇到底是为了什么,索性就起身亮灯等胤禩回来。雪梅等人见屋里有动静,就都进来服侍了,我一边喝茶一边看书,倒觉漫漫长夜不那么难熬了。

我也不知等了多久,总之一卷《漱玉词》看到大半的时候,胤禩终于回来了,进门时脸色还有点小严肃。脱下外衣,挥退下人,胤禩坐到我身边薄责道:“婉莹,你不用等我的,怎么不多休息呢?熬夜会伤身体的。”

我放下书本,笑嘻嘻地凑过去,赖在他怀里不走,喃喃地说:“没有相公在旁边,睡不着。”

胤禩面部的线条顿时柔和了不少,反手抱住我,在我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胤禩沉声说道:“皇阿玛下旨,让我以钦差身份赶往扬州,彻查江南科举案。”

“什么?”我先是一惊,这好像又是个跟我所知历史有出入的事情,随后便是一喜,江南是个好地方啊!“相公,何时动身啊?”

“卯时正点(6:00)。”胤禩答道,“皇阿玛旨意下的突然,时间很紧,我还有许多事情要交待部署,婉莹,你去睡吧,相公不得不离开你一段时日了,你要好好吃饭,别忘了。。。”

“相公,我也跟着去行不行啊~”我试探地打断胤禩的话。

“这怎么行.”胤禩果然拒绝了,“京城距江南路途遥远,一路都要奔波劳累,再说此事牵连甚广,错综复杂,我又岂会轻易让你涉险?听话,婉莹,路上相公会给你写信的,乖乖等相公回来,现在先去睡吧…”不由分说,胤禩哄着我将我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又以极快的语速絮叨了一大堆让我保重好自己的话,然后就很赶时间地出去办正事了。

胤禩一走,刚才默不作声任他摆布的我就刷地掀开被子,两眼放光,浑身都激动得有些发抖:上辈子的我生长于北方,却借着旅游的机会,深深倾慕南方的人杰地灵以及各色小吃,现在眼前放着一个大好的下江南机会,要是错过了,我就该后悔一辈子喽!

等待大修中

惊愕回首,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棱角分明的脸,小麦色的肤,浑身上下都冒着冰冻三尺的寒气,我打了个哆嗦,暗呼倒霉:见鬼!竟在这儿碰上老四了!而胤禛也在不停地观察我,目光先是阴沉戒备,随后转为迷茫困惑,再最后他好像对上号了,迟疑地问道:“八弟妹?”

“呵呵,那个,四哥。。。早啊!”不愧是未来的雍正帝,太犀利了!这样也能认出来?我边讪笑边心急如焚,就怕赶不上胤禩啊!“我来晨练,舒展筋骨,呃,先出去跑圈儿了,不打扰你了啊四哥,回见~”说完我就以气死刘翔的速度在他眼前绝尘而去,果断地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解释什么的,留在以后吧!牛仔很忙!

雍郡王胤禛对天发誓,他才真是来晨练的那个,这后院人少清净,草木葱茏,很衬他的心境.谁料刚做了个吐纳的动作,就瞥见一不速之客在他的王府里鬼鬼祟祟地上蹿下跳.跟在身后的高无庸想叫人,被胤禛制止了,依他看来,此人身手笨拙上不了台面,恐怕完全没有杀伤力.结果等这人转过头来,胤禛愣了,怎么越看越像…一问,嘿,还真是!看着那个满嘴胡言乱语满脸精乖之气的人飞快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雍郡王的万年冰山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这郭络罗婉莹果然一如传言里的剽悍任性啊!翻墙?爬树?还穿着男人的衣服乱跑?这,这成何体统!?皇家颜面何存啊!八弟真是教妻无方…

被胤禛这么一吓,我差点跑断了气,但当看到停在廉郡王府门口的马车时,我还是奇迹般地恢复了体力,像打了鸡血一样地冲过去.哇,好大的马车啊,由四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拉着,黑亮铁木制成的车身上包裹着质地柔软的宝蓝色绒缎,雕花的蓬顶四周还悬挂着一圈银光闪烁的风铃.我正想往车底下钻,突然眼前一花,一个衣着相貌都平凡到极点的男子拦在我面前喝道:”大胆!竟敢在王爷的座驾前…咦?啊…福,福,福晋???”

估计是胤禩的某个侍卫吧!我贼笑着小声威胁他:”一定要帮我出城哦,不然我就告诉王爷说你非礼我!”言毕,不去看他如丧考妣的表情,我哧溜一下钻进马车下面,死死地蹬紧车身下壁.还别说,这马车很高,下面也有能抓着的突出物,我倒挂在底下,也不是很难受.

刚抓好挂稳,胤禩就被簇拥着要上车了,我隐隐约约还听到”务必照顾好福晋”什么的.嘻嘻,吴非,你不用有太大压力,因为我很快就不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啦!

再三嘱咐吴非过后,胤禩心下稍安,不再啰嗦,踏入车厢内坐定,冲着帘外吩咐道:”周谨,走吧.”

“是…驾!”周谨面儿上稳稳地驾着车,一颗心却在狂跳:俺的娘啊!福晋还在车底下待着呢!这要是出个三长两短,主子得摘了我的脑袋!可是…不听福晋的也是死啊!还是先按福晋的要求出城吧,等出城之后再做计较.左右为难的周谨只好小心控制着马车的速度,他可不敢赶得太快,万一福晋没抓稳当,被颠下来了…打了个寒战,周谨使出毕生的赶车绝学,四平八稳地驾驭着四匹骏马,一路捏着冷汗,总算在煎熬中看到了城门口,守城的卫兵一看令牌,都没上来检查,直接毕恭毕敬地跪送着出城了.出了城,然后…然后呢?周谨还是没主意,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前进.

“周谨,既已出城,你就放开了赶车吧,越快越好.”胤禩早就觉得车速有些慢,还以为是周谨不敢在城里赶太快以免伤到百姓,就一直没做声,可现在都出城了,怎么还这么不紧不慢的?

“啊…这…哦…主子,我…呃…”周谨支支吾吾的回话令胤禩疑心大起,掀开车帘,胤禩冷冷说道:”停车.”

周谨立刻听话地停下马车:太好了!再赶下去我这心都要跳出来了!

此时已至外郊,道路两旁满是闲花野草,蔽日之木,凉风习习吹过,卷来扑鼻的清新.周谨早在胤禩踏出车门时就跪下了,低着头不敢说话,只是眼神飘忽,时不时地往马车底下瞥.轻哼一声,胤禩负手立于车厢一旁,迎风闭上双目,思索片刻,才淡然开口道:”出来吧…婉莹.”

在车底下藏了快20分钟了,还真有点累,此时被胤禩点名,总算能解脱了.瞅瞅铺满落叶的泥土地面,嗯,应该很松软吧?于是我放心地松开四肢,咕咚一声落在地上,果然不太疼.刚要爬起来,一双手臂已从车底探入,直接把我给揪了出去.

我从昨晚就一直沉浸在可以去江南的欢乐里,巨大的喜悦早就冲昏了我的头脑,忙碌的准备更是让我想不了那么许多.而此刻,林子里面一片寂静,只有叶随风动的沙沙作响,灿烂而不刺眼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照射下来,胤禩的脸在层层光影中忽明又忽暗,他幽潭般的黑眸深处似乎瞬间云谲波诡,但还没等我看清,却又归于平静了,他的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胸膛微微起伏.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兴奋劲儿已经过去了,之前种种不计后果的疯狂举动一一浮过脑海,竟让我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正忐忑不安地想解释些什么,胤禩却已放开了我缓步走向马车,走了几步,感到我还傻傻地杵在那儿,他也没转身,背对着我说道:”还不快跟上?”说完就径自进去车厢里面了.

胤禩要我跟上?可能他没有很生气吧!自我安慰地想着,我心下稍安,赶紧小跑着跟了过去.

周谨从地上爬起,浑身已是冷汗涔涔.刚才他注意到,自家主子攥紧了双拳,白玉般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触目惊心啊!从来没见过主子气成这样!再看福晋,一脸懵懂地跟着进了车厢,貌似根本不清楚状况.拿起马鞭狠狠抽在马背上,嘶鸣声中,马儿撒蹄狂奔,周谨无声苦笑,这回,才真是越快越好吧…

意外

车厢里比从外面看上去更宽敞、更豪华,四个角上都悬挂着象牙雕梅雀的小香筒,袅袅散发出淡雅怡人的气息,脚下铺着厚厚的虎皮毯子。车厢一端是张宽大的软榻,榻边放着一张红木桌子,桌上还摆着水果和点心,另一端则堆放了许多密折卷宗。胤禩斜靠着车厢壁,长腿一伸,霸占了整张软榻,见胤禩并没有让我坐的意思,我就立刻推翻了自己刚才太过乐观的想法。对啊,我为了来江南,骗了胤禩不说,简直连命都不要了,回想起来,我都为自己竟有如此大无畏的冒险精神而感到不可思议,我表现出的各种超能力到底是怎么被激发出来的?只因早已厌倦了京城里单调的生活?只因南方一直是我心底最爱的地方?还是因为,我潜意识里强烈地抗拒自己就要与胤禩分离?越想越觉得最后这个原因好像占了主导,只不过它是深埋于心底的,所以才一直被出游的兴奋所掩盖,可现在看到胤禩坐在我面前,我突然觉得再辛苦再危险都是值得的,只要每天都能和他在一起…看来恋爱中的女人果然智商为负啊!我知道这么做等于吃力不讨好,表现得太在乎一个男人了也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但偏偏理智战胜不了感性,胤禩一定被我气得不轻,一定会暴打我一顿,根本体会不了我最隐秘的心思吧…呜呜

胤禩沉默不语地看着我,将我的种种表情都尽收眼底。他应该是被我如此不顾危险的行为给气得火冒三丈的,估计刚才在林子里面也是勉强才遏制住怒火,打算上车后立刻狠狠教训我一顿。但现在,见我松松垮垮地套着他的白色长袍,上面都是尘土和刮破的痕迹,脸也脏成了小花猫,正歪歪扭扭地垂头站在那里,整个一楚楚可怜的受气小媳妇样儿,胤禩的神色渐渐和缓下来,向我问道:“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我低垂着头,双手绞着衣角不答。

胤禩长叹一声:“你这丫头玩心是重,可这么豁出去地非要跟来,最主要的还是为了我吧…呵,眼睛瞪这么大做什么,你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我又怎会猜不到呢?早知你如此想去,我定会想办法带你一起走的,虽然不太方便,但有我在身边陪着,总比你自己这么胡来强多了吧?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胆大包天至此,不仅欺上瞒下,还把自己的人身安全给置之度外了,这才是最难以原谅的一点!

满腹心事被胤禩一语道破,我一时间不由手足无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胤禩好像很乐于欣赏我的囧样,饶有兴致地与微微展开了眼神上的追逐,直到我的肚子开始咕噜噜地大声抗议…折腾了大半天,我还没吃早饭呢!见胤禩冲着我古怪地笑,我红透了脸,把话从嗓子眼里往外挤:“相公,我知道错了…但是…能不能先让我吃口饭?”

“过来。”胤禩身子没动,却短促地吐出这两个让我心里比较有阴影的字,见我畏畏缩缩地不敢过去,胤禩勾唇轻笑,又朝我挥了下手,说道:“让你过来就过来,爷要是想打你,你躲得了么?”

也是,车厢就这么大点地方,我能往哪跑啊?于是我慢慢地走过去,在胤禩面前站好,胤禩一边对我说:“把手伸出来,双手。”一边在软榻下面的箱子里找着什么东西,我立刻联想到这可能是要被打手心了,饥饿、委屈、惊慌、恐惧一齐涌上心头,我又累又怕,很没用的双膝一软,跪下哭求道:“呜…相公,你就让我做个饱死鬼吧…”

呃,想看拍的同学,此刻会不会想拍偶?

无聊冰雨发表于:58

快拍啊

大家都被表面现象给蒙蔽了。。。

相信偶,这绝不是乃们所期望的关键部分

小啦啦发表于:22

大家也别先急着看pia~啦啦看这个文那么久了~发现大家以为是卡pia的时候,娇娇总能更多几段~然后再邪...

一声枪响过后,啦啦倒地不起

某娇吹着枪口的青烟,淡淡说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胤禩没作声,还强行拉起我的左手并把我的五指给掰开,我挣脱不了,哭得更凶了,忽然感到手心一凉,软软的很舒服,诧异地张开眼一看,却见胤禩正用湿毛巾给我擦去手上的污渍.我呆若木鸡了半天,才听头顶上传来胤禩戏谑的声音:“瞧你吓的,敢挂在马车底下晃荡的胆子都跑哪去啦?”我哑口无言,像个霜打的茄子,擦完了手,胤禩又换了条毛巾给我擦脸,然后懒懒地说道:“先去吃东西吧,有些事情可以晚点再解决。”这话正中我下怀,我飞扑到桌子旁,没等坐稳就开始狼吞虎咽.估计是我的吃相太过豪放,胤禩实在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递给我一壶水,还有意无意地对我说道:“等你吃完,就仔细给爷讲讲整件事的经过吧!”我闻言立刻细嚼慢咽起来,并谄媚地冲胤禩笑着说:“嘿嘿,相公,我太饿了,可能得多吃会儿.”胤禩也不理我,拿过几卷竹简,展开细看去了.

一口气吃了2个驴打滚,2个杏蓉饼,3个芙蓉糕,4个豌豆黄,我觉得快饱了,就剥开一个橘子准备解解渴,结果下手太猛,橘子汁一下子喷溅到我眼睛里,我“哎哟”一声闭紧了眼睛,正要拿手去揉,却给胤禩按住:“别动,越揉越酸。”我被橘汁害得眼泪横流,还好胤禩很快便将湿巾轻轻覆在我两眼之上,并控制着它给我的眼睛做着按摩,不一会儿我就觉得好受多了。突然思绪远飘,记忆深处的某个场景与此刻重叠:以前犯了错被胤禩打屁股,胤禩打完之后也会用浸湿的毛巾给我纾解痛楚,他的动作总是那么轻柔,那么小心,生怕弄疼了我。算起来,我已经快一年没挨过打了,当然不是因为我各方面都完美得无可挑剔了,而是胤禩包容了我太多的缺点。我知道自己的散漫无状放在别的府里,恐怕早就被夫君给厌弃了。可胤禩对我的要求一点也不高:乖乖喝药,好好吃饭,注意安全,坦诚相待----这些就够了,什么三从四德女诫女训,他统统不理。我不想与别的女人分享丈夫,他也从未起过纳妾的念头,他只想一心一意与我厮守到老,哪怕会被所有的人戳戳指指。

自责和悔恨排山倒海般地向我袭来:来江南的方法很多,我为什么偏要选择最危险的一种?我为什么不试着多央求胤禩几次而非得自己逞强?因为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的日子都太舒心了,胤禩的宠爱与呵护让我觉得自己是无往不利的骄傲公主,我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生活没意思,我想随心所欲我想打破平淡,江南是一个导火索,引爆了我体内蛰伏已久的叛逆因子和冒险精神,它们煽动着我去干一票惊险刺激的,以命相搏才够过瘾。可是我怎么能忘记考虑胤禩的感受!?爬山上树倒挂马车,我有惊无险地成功了,但万一我在某个环节失败了怎么办?我注意到当他把我从车底捞出来时,他扶着我的手臂是在颤抖的!换位思考,我根本不敢想象如果做这些事情的是胤禩,我会多么的担惊受怕甚至生不如死。胤禩给了我一切想要的东西,可我呢,带给他的总是漫不经心或者明知故犯的伤害!

橘汁的酸涩感早就消失了,眼泪却仍簌簌地扑落。湿巾已从我眼前移开,泪珠混着窗外的阳光一起闪动,我的视野一片迷离,却不知为何还能将胤禩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他那双黑曜石般的乌眸,正一瞬不瞬地望着我,眼神一如既往的坚定温和。迎着他的目光,我忽然有了种坦白一切的勇气和欲望,包括刚才在内心深处闪过的林林总总,胤禩一直静静地听着,神色平和宁详。由于哭泣,我说得口齿不清,我说得颠三倒四,我说得拖沓啰嗦,可胤禩偏偏听得懂,因为我刚一说完就被他大力拥入怀中,他像要把我揉进身体里似的箍着我的腰背,我的脸紧贴他的胸膛,他的心就跳动在我的耳边,我被他抱得有些生生的疼,却还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回抱住了他。良久良久,他低沉的声音从胸腔里传出,每个字都震荡在我的心头,他说:“再也不要这样吓我了。”

“呜呜…不会了相公,我再也不会这么冲动任性了.”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在听到胤禩这句饱含深情的话之后又决堤了,胤禩抬起袖子为我拭泪,他今天穿一身湖水绿的绸衣,绣着竹叶花纹滚边的袖口外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犹如碧波之上的一抹天光.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胤禩似乎很欣慰,眸中透出点点笑意:“既然来了,那么这一路上你都必须跟紧我,不要一个人随便乱走,想做什么事情之前,一定要和我商量,别自作主张.到了江南以后,人生地不熟的,你行事更加不可以莽撞大意,记住了吗?”

“嗯嗯~放心吧相公,我一定听你的话!”我顿时大喜过望,胤禩同意带我一起去江南了!我还怕被他给遣送回京呢~哎,如果昨晚我软磨硬泡一番,说不定胤禩最终也会答应的,那我还拼死累活的什么啊,回头想想都后怕.我暗骂自己白痴,可还是雀跃不已:“相公啊,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通州,先在客栈休息一晚,因为从那里登船比驿馆更便捷,明日改走水路,顺利的话,估计10天左右便可到达扬州.”胤禩答道.

“哈哈,要坐船吗?我最喜欢坐船啦!”我更高兴了.碧水蓝天,水鸟翱翔,轻舟万里,劈波斩浪…想想都觉得快活似神仙啊!

“先别忙着高兴.”胤禩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觉得过了今晚,自己的屁股还能在随波荡漾的船里舒舒服服地坐上10天吗?”

“呜…”我以头抢地.温雅如胤禩,某些时候也是很毒舌的!“相公,我好想吃后悔药哦~”

“找到了别忘给爷留点儿.这一年来,爷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朝廷公事上,不知不觉就放松了对你的要求,疏于管教之下,你愈发放纵得无法无天了,爷现在真是悔之晚矣啊.”胤禩抬手,在我额头上重重赏了个爆栗,“爷要是再不赶紧拨乱反正,你今天能翻墙爬树倒挂马车,明天就该上山打虎下海捉蛟了!”

“嘿嘿…不敢不敢…总之我永远也翻不出相公的手掌心!”揉着脑门儿,我很识相地给胤禩戴高帽子,“对了相公,你怎么猜到马车底下的人是我呢?”

“能把一向对爷忠心耿耿的侍卫拉下水,让他进退两难的人可不多,排除一下其他人,答案就呼之欲出了.”胤禩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我,问道:“你是拿什么来威胁周谨的?”

“呃…诬蔑他非礼我…”我挺不好意思的承认.

“哈哈哈…你果然只能想出这么个损人不利己的笨招!”胤禩讥诮地说:“这个周瑾,这么轻易就被挟制住了,真是丢爷的脸.”

我暗暗同情了下周谨,其实你怎么做下场都好不了,奴才不易做啊!突然间发现了一个大问题:“相公,你就带了一个侍卫出门啊?”

“眼见不一定为实哦~”胤禩神秘地笑笑,“埋伏在马车四周的侍卫数量并不少,只是行踪隐秘难以觉察罢了。”

“哇,酷毙了!”我眉飞色舞,“相公啊,那他们会一直暗中保护我们喽?”

“除此之外,主要还会负责打探情报,通信联络。”这一年里我特意经常普及现代潮语给胤禩,他倒是很有兴趣接受新鲜的外来事物,有时私下里还会跟我讲几句,所以他很淡定地回答道。

“对了相公,这案子不是发生在南京的吗?为什么我们要去扬州啊?”好奇宝宝再次发问。

“为了避免南京有关人员的纠缠,也为了不受江南各衙门的干扰。”胤禩笑得大有深意,“噶礼和张伯行,呵呵,二员封疆大吏,督抚不和,各执一词,有趣,真是有趣.”

“哦哦~相公,那你觉得谁才是真正的大坏蛋啊?”我眨着星星眼崇拜地仰望胤禩。

“真是孩子话,现在只是凭书面资料猜测而已,哪能下论断呢?”胤禩失笑,“我只能说,你是个敢撒谎会讹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小坏蛋。小坏蛋,鉴于你这次的认错态度很诚恳,死罪就免了,不过嘛,还是活罪难逃。这样吧,爷再格外给你开个恩,让你自己说说应该怎么罚,如何?”

“爷,您能换个别的恩典不?”我一听,芙蓉面登时皱成苦瓜脸.

“你觉得呢?”胤禩眉欢眼笑,似乎对我叫他的那声爷很是受用.

“那…随便我怎么决定都行?”我不死心地追问,即便自知希望渺茫.

“啧啧,小坏蛋,想混淆视听啊?”胤禩凉凉地说,“爷只是想听听你的想法,你要是说得不好,最后到底怎么罚当然是由爷做主了.”

“我不知道!”被胤禩噎得五内俱焚,我一气之下索性消极抵抗.

“没关系,你还有大把的时间在车里想个清楚.”胤禩气定神闲,“如果到了客栈,你还是没想出来,又或者想出来的让爷很不满意…”说到这里,胤禩突然伸手,把我撅得能高挂油瓶的嘴给捏得扁扁的像只小鸭子,在我悲愤的眼神里恶作剧般地亲了又亲之后,才笑容可掬地继续说道:“那爷可就二话不说,直接大刑伺候咯~”

早就奉劝大家表急着催文了咩,pia人的重头戏是用来压轴滴。。。

今天多贴了一些,因为下次更新时间不定,咳咳~

万望见谅~

小啦啦发表于:57

啦啦要看HH,啦啦要看娇娇~让他们完婚了~然后在美好的南方度蜜月吧~嘻嘻其实啦啦还...

你的第六感在咱女性里绝对出类拔萃!

身陷花轮同学家。。。今晚争取更新。。。

计诱

“河冰初解水如天,万里南来第一船。彻夜好风吹晓霁,举头红日五云边。”元代诗人贡奎的这首诗作可谓将通州这个皇家码头的繁荣勾勒得淋漓尽致,可惜此时的我根本没心情去欣赏这片胜景,因为马车已停在通州最大的客栈祥荣楼门口了,胤禩也已经下车向我伸出手了,可我还是想不出该怎么自虐!!!我的未来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于是乎我在车里抓耳挠腮个没完没了。不过,胤禩轻飘飘一句话就粉碎了我企图磨蹭时间的阴谋:“不想跟爷一起去扬州了么?”

红果果的威胁啊!你怎么就忍心在如此美好的阳光下带着如此美好的微笑说出如此不美好的话来!我大感不平却只好就范,搭着胤禩的手慢慢地下了车,这时已有几名灰衣男子来到我和胤禩跟前,为首的那人恭谨地问道:“主子,福晋,院落已空出来了,是否要马上进去歇息?”

“不要!”胤禩还没说话,我已经抢答成功了,见胤禩带着”果然如此”的笑意注视我,众侍卫也低眉顺眼地等着我下一步的指示,我骑虎难下,只好作豪气干云状地一挥手,大声说道:”小爷我饿了!要吃个饭先!”

众侍卫身形不动,就是脸皮都有点抽搐,胤禩扑哧一乐:“小馋猫,爷车里的点心几乎全被你给吃光了,还好意思喊饿!”

我冲着他哂笑,胤禩也知道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倒也不点破,转头对侍卫们说道:“把车里的东西都搬进屋去,爷和福晋先四下转转,你们在后面跟着就好。”众侍卫分工明确,领命而去,很快就藏身于茫茫人海,不仔细找还真发现不了。

感叹了一下皇家护卫的神奇,我就习惯性地拉起胤禩的胳膊,准备去人声鼎沸的八里桥那边看看热闹,胤禩任由我挽着走,只是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这位小爷,光天化日之下,注意影响啊~”

哦买糕的,都忘了自己现在是女扮男装这茬了!见已有张三李四之流在悄悄地瞄我和胤禩,嘴里还不知在叨叨咕咕些什么,我逆反情绪暴涨,将胤禩的胳膊抱得更紧,故意大声嚷道:“哥哥,我们去那边看看!”说完还挑衅地瞪着那几个人,直把他们瞪得落荒而逃,唉,我也觉得自己有够幼稚的,跟陌生人那么认真作甚啊?但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胤禩见我如此反应,不由得笑逐颜开:“你这小馋猫,现在倒像只小野猫了~不气不气啊~来,哥哥带你买新衣服去。”

望着在绸庄里兴致盎然地为我挑选成衣的胤禩,作为忠贞的机会主义分子,我准备趁机向他提一下今晚能否给我减刑的大问题,结果话还没出口,胤禩已指着挑好的衣服问我说:“这几件怎么样?我觉得你穿会好看。”

顺着他的手看去,全是一瞅就价格不菲的长袍,颜色素淡雅丽,样式简约大气,料子及纹印之上还隐隐泛着光华。这就叫低调的奢华啊,胤禩眼光真不错!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就有伙计跑过来点头哈腰地说:“一两银子,谢谢客官。”等我换上干净崭新的衣服出来,胤禩已付好账在等我了,我小声地问他:”相公,怎么你选的这么正好啊?我都没听过你问尺寸大小什么的.”胤禩挑起眉梢,略有得色:”这点小事怎么会难倒为夫呢?托买吴绫束,何须问短长.妾身君抱惯,尺寸细思量.”即便心里还在为晚上的惩罚内容而七上八下,胤禩的话还是让我觉得如浸蜜罐,可能我的幸福感太外露了,胤禩长笑一声,一手拿着其它几件包好的衣服,一手揽过我的肩膀向外走:“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小孩子!好了,接下来跟着哥哥去吃好吃的吧~”

通州的大街小巷虽然不如京城里那般雄伟恢弘,但也是店铺林立,热闹非凡,尤其是八里桥这附近。桥上车辘辘,马萧萧,运河码头百货运往京城;桥下船轧轧,人喧喧,皇都运米驳船驶向通州。坐在醉香居二楼的雅间里,我边吃边把这一片川流不息的繁闹景象看了个够,收回视线,我喝了几口八宝酪,见胤禩正夹起一只小巧精致的水晶虾饺放入口中,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于是我心思又活络起来:“相公啊,我想和你说件事儿,但你一定要答应我,听了以后不许生气呀~”

“有可能惹我生气的事情,你还说它干什么呢?”胤禩又慢条斯理地舀起一勺三鲜海参粥,轻轻地吹了吹。

“相公”我腻声撒娇,“人家有好沉重的心事嘛~连吃饭都食不知味了。”

看了眼在我左手边堆积如山的空碟空碗,胤禩嘴角抽了抽:“没想到你如此爱惜粮食,真是难为你了。”

讨好地将一块玛瑙马蹄糕送至他嘴边,我特厚颜无耻地笑道:“嘿嘿,浪费是可耻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嘛~八爷~您就真忍心看着小女子的心事零落成泥碾作尘吗?呜呜~”

“过时自合飘零去,耻向东君更气怜。”八贤王谈笑间,我的小伎俩灰飞烟灭,更令我想撞墙的是,他还不忘就着我的手一小口一小口地吃马蹄糕!等我石化得都快龟裂了,这厮才薄唇微抿,意犹未尽地曰:“好甜。”

我却心里苦得赛黄连,本想利用饭桌哲学打探一点关于今晚惩罚标准的情报,要是能给自己争取到宽大处理就更美了,谁知胤禩三言两语就堵死了我一肚子的话,根本不给我任何旁敲侧击的机会,很明显是要回到客栈再揭晓谜底。文不如他,武更不如他,我霎时觉得了无生趣:我说得轻了,他要大刑伺候;我说得重了,他也乐得顺水推舟。合着我就是独木桥上那怂人,前有狼后有虎,该怎么过去?昏过去!

正在寻思装晕被识破的可能性有多大,胤禩已笑盈盈地摸着我的头说道:“乖~吃饱了吧?该和哥哥回客栈去了,是时候谈心叙旧了~”

绕过祥荣楼的正堂,穿过那扇竹篱花障编就的仪门之后,竟露出一处粉墙环护,绿柳周垂的院落来,地上栽种着大片的芭蕉和海棠,掩映着一座修建得美轮美奂的二层小楼.六名侍卫分住了第一层,我没精打采地跟着胤禩上了二楼,离顶层越近心里就越打怵,只觉每一步都有千斤重.

偌大的二楼竟然只有一间屋子,这多少让我有点诧异,不过等胤禩推开门,我才发现这屋子大得离谱,原来是个多重的套间,打开窗子,低头但见西府海棠花开似锦,远目即为京杭运河华灯初上。我心乱如麻地立于窗边,大煞风景地想着很现实的问题:一会儿胤禩问起,我到底该怎么说?要亲口说出想怎么自罚,没经历过的人绝对体会不到其中的酸苦辣咸,总之全是眼泪啊!

忽然耳畔一热,胤禩略带调笑的声音随之响起:“瞧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岂不辜负了良辰美景?”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已被他一个公主抱抬起来就朝里间走去。

巨大的天辰漆画屏风后面,洗浴用具已准备妥当,木制的浴桶很宽,很长,不算太高,里面盛着满满的洗澡水,热气升腾。胤禩单手试了试水温,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把我放下,冲还在发怔的我笑道:“累坏了吧?先泡个澡解解乏吧。”说完就来解我的衣带,想到之前几次与他共浴时的绮糜,我脸上发烧,再加上现在心事重重,哪有饱暖思淫的情趣,不由无意识地挡住了他的手。抬头看见胤禩有些受伤的表情,我反而一下子福至心灵:餐桌外交失败了,还有浴室政策呢!这洗鸳鸯浴可是个良机啊!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美色当前投怀送抱,他哪还有功夫惦记该怎么罚我了?不趁此时把他哄个五迷三道,更待何时乎?

胤禩剑眉轻挑,任由我三下五除二地扒掉他外袍,露出精壮的上身,玉色的肌肤,以及胸前的那两点朱红。我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温度都高了起来。稳住啊婉莹!我不断给自己提醒儿,是你要色诱他来着!千万别反被他给色诱了啊!你还背负着重大使命呢!现在失手,一会儿你屁股可要遭殃的!

痛定思痛,我终于出手,在胤禩赤裸的胸膛上缓缓地画着圈,指尖也不时撩拨一下那两颗红粒,见胤禩唇畔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我胆子稍微大了点,把手放在他的裤腰上,停顿了几秒钟,迎上他逐渐深沉的眼眸,牙一咬心一横,极其生猛地把他的裤子给拽到了脚下。我也顾不得鄙视自己活像个女流氓了,飞快地在胤禩下身那里蹭了一下,然后立即起身娇笑:“相公,请沐浴吧~”

烛光之下,我笑靥如花,原本带着稚气的小脸上陡又增添了几分迷人的娇艳,眼角眉梢荡漾着野性的风情,是个男人看见了都会心动,何况我对胤禩还是蓄意挑逗。下身已忠实地表现出了最原始的反应,胤禩全身肌肉紧绷,呼吸加速,勉强维持着正常的语调说道:“一起进去洗。”

胤禩身体每一处的变化我都看在眼里,他现在的样子让我认为自己的美人计起码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始,这不就等于成功了一半嘛!初战告捷,我的大脑越发活跃起来,前世咱也没少看激情大片,苍井空老师的教诲多少也记住了一些,必须学以致用啊。于是我不急不慌地将手伸到脑后,慢慢解开了编好的辫子,一头青丝顿时倾泻而下,带着大波浪一样的弯曲。微微侧首,我把卷发稍稍揉乱,很有蓬松感地拨到脸颊两边,然后眯起双眼,微张檀口,挑衅似的朝胤禩吐了下舌头。胤禩猛然上前一步,整个人俯瞰般压视着我,眼角已因欲望而微红,我更加笑得如同一只偷腥的猫咪,在他炙热得几近燃烧的目光里以折磨人的速度脱去了外衣,露出鹅黄色的肚兜,上面恰好以七彩锦线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

我觉得此刻的自己一定像是个来自异域的小妖女,长发蜿蜒,锁骨凛冽,眼神魅惑。秉持着做戏要做全套的敬业精神,我就近勾住胤禩的脖子,蜷起右腿,用膝盖轻拱着他的那处激凸。感受它因我而茁壮成长的过程其实很奇妙,尤其是当它主人温热的呼吸连连喷洒在我的脸上时,全身都笼罩在胤禩熟悉而温暖的气息里,他的手指带着电流在我背上逡巡,所经之处,莫不颤栗,我不知不觉地贴偎向他,藉以得到更多的温存。人生如戏轮回,舞台戏子不悔,静待胤禩松开了我系在背后的那个结,我与他赤身相接,从对方身体上传来的美好触感让我们俩不约而同地轻叹出来.胤禩再无犹豫,强势地将我抱起,走向水汽氤氲的浴盆,在我入水前的一刹那扯掉了我的底裤,随手抛到一边。

盆里的水温一直不低,而胤禩又在水中对我上下其手,还启齿厮磨着我的耳朵,那里一向都是我的敏感区域,我更觉热得要命,通体酸麻,口里不由娇嗔出声:“啊~相公~嗯…好难过哦…”

胤禩一手摸索爱抚我的两只蓓蕾,一手在我股间肆意狎戏,嘴里也不闲着,含住我的耳垂细细吮吸,他的声音低哑而富有磁性:“自古美人计,美人不清楚…婉莹,你的任务好像失败了。”

我闻言立时幡然醒悟,随即就把自己给唾弃了个体无完肤!我果然不具备貂蝉的质素啊!人家就能把吕布迷得俯首贴耳七晕八素,再看我,迷迷糊糊地就把自己的初衷忘了个一干二净,现在竟还酥软无力地倚在桶壁上任胤禩予取予求,谁主导谁一目了然,更可悲的是,就连我想运用美人计的本意都被他给看穿了!我的演技应该可以荣获奥斯卡金酸梅奖了.这么说来,胤禩一直都对我的小诡计了然于心,他就像一头狩猎的豹子,不动声色地看着猎物戏耍嬉闹直至黔驴技穷,才发动最后的致命一击。

唯今之计,我只有抵死狡赖:“哈哈~相公,内个…你说啥呢?什么美人计呀?我哪有那份能耐啊~”

“何必谦虚呢,小坏蛋~”胤禩拿起茉莉花蕊熏香的澡豆,连我和他自己一起仔细涂抹着,”你无疑是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只不过…爷并非吕布.”

为倾情回馈新老读者,特别奉上感恩节华丽大餐,价值约5000字,请大家享用之后给点小费,好让本人乐呵乐呵,

PS: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与鼓励!偶爱乃们!

发表于:17

小宝,你今天挺给力,奖励你一下

大宝真是知情识趣~么么~

发表于:06

那個~作者大人~

給5000字非常好,要小費也可以給妳

只是重點呢??!!!

咳咳,俺就是脚着吧,通篇SP来SP去的也许会视觉疲劳。。。

果然大家都比我更热爱SP事业啊,我就是个叶公好龙者

好戏永远都在下回

小啦啦发表于:57

娇娇~~啦啦代表藤条消灭你,哈哈

大家快看啊,啦啦消灭了作者,所以文文没有了。。。

哎~过完春节就得回法国了,最近比较忙乱,对不住等文的亲们了。。。今晚争取更新开pia!

红苏

胤禩此言既出,我干脆放弃了狡辩,原来我从一开始就大错特错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胤禩不是会色令智昏的男人,就算我牺牲色相极尽勾引之能事,对他所作的决定恐怕也撼动不了分毫.我现在甚至有点感谢胤禩的反客为主,因为他先是悄然打断了我白费心机的调情,又及时地揭穿了我这不入流的把戏,好歹没让我丢脸丢到家.相公啊,以后谁说你腹黑我跟谁急,你明明是多厚道一大好人啊!

胤禩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弧度,命我转过身去,我双手抓着桶边,闭目享受着五星级的擦背服务,突然听到胤禩说道:“爷这一招将计就计果然引出不少意外之喜啊,你费尽心思诱惑爷时确实风情万种,不过爷更喜欢看你的把戏被揭穿以后那副窘迫不安的模样,呵,羞愧得小脸蛋都变成红苹果了,真是太可爱了!只是爷既已陪你演完了这场戏的高潮部分,那么接下来的剧情可就该急转直下了…言归正传,爷交待的事情你到底想好了吗?”

胤禩用一招计中计将我完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很没底气地答道:”嗯…想好了吧.”

“看来还是没想好啊…”胤禩的声音低且缓,手上的动作却极快,等我回过神来,原本半沉在水中的身子已被他给托起来抵在桶沿上,屁股刚好浮出水面.胤禩也不起身,就那么悠哉游哉地坐着,双手在我的屁股上揉来捏去,还格外在某处多加停留,“满脑子想的都是歪门邪道!快一年没打过你,心里头早就不怕爷了是吧?都敢当着爷的面耍花枪了!”骤然的一记狠拍伴随着他话音落在我屁股上,激起点点水花.

“啊!”胤禩一只手还在我谷底温柔地穿花拂柳,另一只竟然做出如此大相径庭的粗暴举动!没料到他说打就打,屁股已经很久都没体验过这种痛苦了,我的反应分外强烈,想起他之前说的大刑伺候,我心里一凛,赶紧扒着桶壁回头大喊:”不是的相公!我真的想好自己该受什么样的惩罚了!”

“是吗?”胤禩也站了起来,左手拨弄我胸前的柔软,右手先是在我的菊花周围摩挲打转,随后韧长的手指向下深挖,稍稍一拨,指尖便勾着了我腿心最敏感的那点,“说来听听吧.”

与从体内传来的异样快感艰难抗衡着,我断断续续地说道:“唔…嗯~素手摧花不知倦,一朵红苏旋欲融…啊啊~”胤禩的手在我身上前后夹击地作怪,我禁不住邪火横生,就故意东拼西凑了两句歪诗,还把他的手比喻成以形容女子居多的素手,虽然本意是指手的洁白无瑕,但也几乎是变相的调戏了。要问我这块鱼肉敢叫板刀俎还有没有别的原因,我只能说也许还想顺便报吃饭时被他呛得张口结舌的一箭之仇,我这个人嘴皮子上一向都不肯吃亏。不过很快我就后悔自己总爱逞口舌之快了,因为胤禩闻言冷笑道:“婉莹,你是真的不怕死啊。很好,爷就成全你,绝不辜负了你的一颗七窍玲珑心!”

肚皮卡在桶沿,腰腿都被胤禩死死地按着,我一动也不能动,屁股以不可思议的角度高翘着。胤禩的巴掌狠狠击下,惊雷闪电般地砸落在我右边的屁股上,啪啪的声响在空旷的浴室里被拉长放大,回音一重高过一重,在寂静的夜里制造出令人心悸的立体声效果。胤禩应该已经一口气连打了10多下,但由于下手很快,所以对我来说一切都是刚开始发生没多久的,直到又痛又辣的感觉以一边倒的气势从右臀上汹汹袭来,我才迟钝地尖叫出声:“哎呀!相公~相公~手下留情啊~”

“手下留情?那还怎么切合你诗句里的意境?”胤禩冷哼,手上反复做着匀加速直线运动,而受力面只有我右半边的屁股,可怜它以一己之力承受胤禩的雷霆之怒,挨了几十下之后便轻松地艳压比邻独领风骚,脸色比左半边红润,身材也比左半边丰满。我曾多次试图将左臀扭送到胤禩手下去共患难,可惜身子被压制得太紧,未遂。

“相公~啊啊啊~疼死我了~呜呜~八爷饶命啊~”我的右边屁股肿起了老高,像是有人在往上泼辣椒油一样疼得发麻,麻得发热,热得发涨。我从未想过胤禩单单用手就能打得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威力大到就连戒尺藤条都要甘拜下风,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快一年没挨过打了,所以屁股给娇生惯养得倍加皮薄肉嫩?我已经没空去思考这些深奥的哲学问题了,我的屁股好像只剩下了一个热气球似的右半边,与惨遭毒手的右臀相比,左臀的存在感已经降低到零了。但完好无损的左臀根本不让我觉得庆幸,天知道此时的我多么希望靠它来转移痛感。

感伤啊~初五就要离开伟大的中国了

此文是我今年10月份回来时坐在法航里写的,明年1月份又要坐国航飞回去了。。。

真的很幸福能认识大家^^不管我身处何方,都会尽力更文的!绝不弃坑!

(一揖到底)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你们的留言就是我夏日里的麽麽茶,冬日里的优乐美啊!

小诺发表于:23

回到法国忙不忙呢?若有闲暇,可以再发挥才智啊,此文绝妙,但只要是你写的,其他也期待。祖国人民翘首期盼...

咳咳,但凡能够偷得浮生半日闲,就一定会写写恶趣味的文文,再来这里和大家交流互动则个滴请祖国人民放心!

发表于:18

我会很想念你的小宝

大宝,偶会时常回来转悠滴~

玉蝴蝶发表于:53

娇娇~~乃回法国前把坑填平吧~留一国际大坑多不美好~回去了再挖新坑~

此坑既大且深,实在没那么好填。。。说不定填平的那一天,小玉都已经含饴弄孙了。。。

“你不是挺能作的么?以身犯险,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心术不正,企图逃避惩罚蒙混过关。这些账爷都可以一会儿再跟你算,现在先说说你那两句诗,你既然敢打趣爷的手,那今晚爷就用手打得你10天坐不下去!”胤禩一边数落我,一边言出必行,劈啪声中,我觉得右面的屁股在胤禩手下迅速膨胀,好像马上就要爆裂开来,苦逼至极的我突然万分怨恨康熙大帝,这个事儿精老头的一句「朕谨识祖宗家法,文武要务并行,讲肄骑射不敢少废,故令皇太子、皇子等既课以诗书,兼令娴习骑射。」就注定阿哥们要走上一条能文能武的双栖发展路线,否则儒雅俊秀的胤禩怎也会如此这般地孔武有力呢?!据说胤禩方满8岁就随康熙与众兄弟共往塞外巡猎,身背箭筒,手持弓弩,终日在马上任凭风吹日晒,每天亦必时有斩获----瞧瞧瞧瞧,造成我如今悲剧命运的种子早在那时就已开始生根发芽了!

腰部以下都不能动弹,我实在疼得熬不过,就忍不住用手去捶打桶壁,一波波的洗澡水随着我的动作涨潮上岸,哗啦哗啦溢到地上的同时也淹过了我的屁股.灼热的右臀沾上热水,简直就是往伤口上泼硫酸,我“嗷”的一声惨叫,眼泪淌得都要抗洪抢险了:“啊啊~怎么会这么疼啊!相公,救命啊相公~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相公救我…呜呜…”

“该!谁让你乱动的!”胤禩嘴上训我,却还是立刻把我抱出了木盆,拿起挂在屏风上的大浴巾让我裹住全身,又用毛巾为我擦拭湿答答的头发,我也很有眼力见儿地拿起一条浴巾帮他擦干身上的水迹.偷空摸了下自己红肿不堪的右臀,我愈发哭得悲悲戚戚:“相公,我疼得都不想活了...”

“不是你自己说一朵红苏旋欲融的么?现在才只半朵,爷还没觉得疲倦呢!”胤禩不咸不淡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我披上光滑如水的丝绵睡袍后,他又在我右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上床趴着去!”

“八佛爷,求求您慈悲为怀一视同仁吧!左边右边都是肉啊~”我捂着右臀哀嚎,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一个倒栽葱扑倒在上面.

“婉莹,还嫌自己被打得不够惨是不是?”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大惊失色地转身回头,却见胤禩一身纯白色长袍,立于烛光月色之下,当真就是纤尘不染,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干净出尘,虽只是随随便便地站着,但却姿态如柳,秋水为神.晚风轻拂之下,胤禩衣袂翩跹,整个人就像御风而至的九天谪仙,俊朗飘逸得如梦似幻.不过这位神仙貌似心情不太好,因为他边说话边抬手向我大步走来,星眸之内寒光闪烁.

啊啊啊???嗷嗷嗷!!!

大宝,啦啦,你俩在速度上的差距堪比刘翔VS罗伯斯。。。

“啊?我又怎么啦?”真是躺着也中枪啊!我什么时候又惹着他了?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我还是非常贪生怕死地抱住了胤禩的手臂,却瞥见他原本玉笋般剔透的手指竟然微微发红,略一思忖,我不由心中暗爽他所受的反作用力也不小,但还是以伪圣母的笑容和口吻对他说道:”相公,那个~嘿嘿,胤禩哥哥,仔细手疼啊~”

“你刚刚叫我什么?”伸手不打笑脸人,胤禩的脸色总算和缓了一点,慢慢将手放了下来.

“诶?胤禩哥哥?相公?”这个问题让我比较摸不着头脑,但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不对,再之前的.”胤禩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全身上下暗潮汹涌.

“hum…啊…”我冥思苦想了半晌,总算把那个根本没走脑子却惹下祸端的称呼给逮着了,这一想起来了可不要紧,我头皮阵阵发麻,心里叫苦不迭.八佛爷这个浑称好像是九龙夺嫡时期才出现的,因为那时胤禩亲切随和的待人之风已深入人心,与太子的骄奢狂妄、胤禛的冷酷狠厉相比,胤禩的言谈举止实在太令人心生好感了,朝野上下都一致推崇胤禩的处事风格,只是这种广结善缘反而成为胤禩被康熙猜疑忌惮的主因…当然此乃后话,眼前的问题是,我该怎么向他解释?现在距离九龙夺嫡远得很,太子的行为还算端正,胤禛也只是有些清冷寡言而已,没了这两位作强有力的对比,胤禩就算脾气再不错,也没人会把他跟佛的境界联想到一起去!在毫无语境的情况下,八佛爷怎么听怎么觉得贬大于褒,无比的别扭诡异,更要命的是,我居然成了第一个给胤禩起这外号的人!我懊恼地发现这一类的先知真是不值得拥有,尤其是在此时此刻.哎,难道右臀是和左脑相连的?不然我怎么会如此这般的满嘴跑火车口里没遮拦?

“一而再再而三的拿爷开涮…婉莹,你很想体验一下爷所说的大刑么?”胤禩板着一张,眼中怒火幽暗,嘴角微微下沉,别提佛爷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阎王爷都比他慈眉善目.我知道自己一次又一次缺少分寸的行为确实给他气得不轻,只不过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合理地阐述了自作孽不可活,但这最后的称谓风波却完全是个没法解释的乌龙,我绝不想看到它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更不希望因它而招来一听就很恐怖的大刑。思来想去,我张臂环住胤禩的腰,将尖尖的小下颏卡在他的下腹,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以清史上最萌的表情最嗲的语气说道:“矮油~相公~气大伤身哦~人家会好心疼哦~人家没有拿你开涮耶~人家只是想表达你平时都好和蔼慈祥的说~人家爱你都来不及的说~哪会故意气你的说~相公~人家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唔!”

日更了。。。满地打滚求奖励

胤禩低头垂视着我时而薄嗔狡黠时而委屈无辜的俏脸,胸中的怒火正逐渐被从他下腹燃起的另一种火焰所取代,随着我的口若悬河,我小巧的下巴也在他腹上顶来顶去,麻痒的感觉从他小腹深处闪电般蔓延到全身各个角落.情欲骤然膨胀,胤禩索性以唇相覆,再没心思去听我那些肉麻得让他鸡皮疙瘩乱起的话了.

我一边手忙脚乱地回应胤禩突如其来的热吻,一边寻思他到底是被我给萌秒了呢,还是被星爷的幽默所折服了呢?不管怎样,我的屁股好像暂时安全了,这回我用的应该不是三十六计之美人计了吧,那是什么呢…声东击西?浑水摸鱼?笑里藏刀?呃,笑里藏刀应该是胤禩的必杀技才对…

“你这个丫头,总是不乖!”噙住我的小舌,胤禩并没像往日那样充满柔情蜜意地轻舐爱怜,而是用力咂吮搅动,极其强硬地在我口中攻城略地了好一阵子,直到我香汗淋漓地嘤嘤颤啼,胤禩才徐徐抽身,由着我瘫软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地喘息.

见胤禩下颚的线条虽然还绷得很紧,但眼神已经不那么凌厉了,警报基本解除,乘胜追击方为上策.刚才挨打时,我巴不乐得地想要胤禩赶紧去打打我左边的屁股,可现在一暂停,我又觉得能保住半壁江山总比举国都沦陷了强,虽说两瓣屁股一高一低的感觉也不咋太得劲儿,但疼一边总比疼两边划算不是?于是我眨着星星眼冲他卡哇伊地笑:”相公,人家保证以后一定会乖的,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求求你了嘛~好相公,好八爷,你是那么崇高那么尊贵那么神圣那么仁慈,全世界没有一个人能在我心中有你这样的地位…”

“哈哈哈…”听到最后,胤禩终于绷不住了,一面很难得地放声大笑,一面紧紧地把我搂在怀里.感受着从他胸膛里传来的阵阵颤动,我不由得暗中顶礼膜拜琼瑶奶奶,您老的风骨文采果然是震古烁今啊!竟能让一贯笑不露齿的腹黑八破功!正当我以为这就叫一笑泯恩仇的时候,胤禩接下来的所作所为又无不向我昭示着江湖的险恶人心的难测:在他清朗而开怀的欢笑声中,我不由自主地被摆正放平到他大腿上,接着我的睡袍就忽的一下被掀起,香香嫩嫩的小屁股登时全盘暴光.

夜色迷蒙,胤禩的手指带着微微的凉意在我屁股上曲度游走,时而轻抚饱受摧残的右臀,时而穿梭于花丛谷间,我目饧面晕,气息不稳,眼看就要魂酥魄化,左臀上始料未及的一记灼痛却猛地将我打出了太虚幻境.惊痛之下,我鲤鱼打挺般地弓身扬头,耳廓正好贴上胤禩的唇角,他柔声低笑,在我耳边喷吐出温热的气息:”红苏不耐夜已昏,一半浅淡一半深.培土追肥勤护惜,始是怜花爱花人.婉莹,相公当然是会原谅你的,不过嘛,要在把你罚个够本以后…”

行宫

船终于缓缓停靠在扬州御码头,时隔12日,在双脚重新踏足土地的一刹那,我竟有了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坐船坐久了,后遗症就是上岸以后我的身子还在情不自禁地左摇右摆,过了老半天才勉强打住.看看身旁腰杆挺得笔直的影卫,再看看一派悠然自得地走在前面和当地官员客套寒暄的胤禩,我只能默默感慨同人不同命,明明都是同一条船上的,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腻?

入秋的扬州依然风光明媚,天朗气清,此时日升中天,古运河里船只点点,风帆飘动,码头之上却是冷冷清清,刁斗森严,自然是地方官员为迎接钦差大人而特意清过场了,本来我也没怎么注意领头的那个中年文官,但当隐约几声“曹大人”传来时,我不由被挑起了兴致:难道是曹寅?江宁造织曹寅!曹雪芹的祖父曹寅!如果真是他,那看来康熙的确是十分重视此案,并且足够宠信胤禩,否则他就不可能让胤禩入住他南巡时所居的行宫,而且还让自己的绝对心腹曹寅前来迎候了.不过我记得曹寅好像还有另一重身份,那就是康熙安插在江南的坐探,所以康熙如此安排其实是用心良苦:一是昭示天下他立志彻查江南科举案的态度决心,二是对涉案官员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三是默许胤禩在一定程度上代行天子之职,即使是御用亲信也责无旁贷.

揣摩着深不可测的帝王之心,在两个侍卫一左一右的陪同下沿河岸西行,没走多远我就看到了一座深红色的古刹,有“淮南第一禅林”之称的天宁寺赫然已在眼前.犹记得前世来旅游时这里行人如织,商旅辐辏的热闹景象,想不到故地重游竟在时光倒退了300年后的大清,不得不说是天意弄人.五味杂陈地跟着影卫走向天宁寺西园,向门口的卫兵出示了胤禩的腰牌,我们便顺利地进入了皇家行宫,一路所见尽皆崇阁巍峨,层楼高起,面面琳宫合抱,迢迢复道萦纡,但我却知道此时的天宁寺还没迎来它最顶峰的荣耀,等到乾隆南巡,天宁寺乃至整个扬州才会盛极一时,“扬州园林之胜,甲于天下,由于乾隆六次南巡,各盐商穷极物力以供宸赏,计自北门直抵平山,两岸数十里楼台相接,无一处重复.”虽然现在寺内也有行宫,寺旁也有御花园,寺前也建了御码头,不过都还只是初具规模,等到乾隆十八年大肆兴建天宁寺行宫时,才是我们后世所见的巍峨宏伟之大气象,俨然精致微缩版的紫禁城.

行宫之内面积广大,守卫森严,这俩侍卫显然不是头一次来,驾轻就熟地引着我越亭度圃,入院出坞,刚过了一面突出插天的大山石,就见几个人从朱栏板桥那头朝我们仨疾步迎了上来,我左边的侍卫悄悄对我说道:“福晋,最前头的那个就是行宫主管,杨守全杨公公,正蓝旗下包衣人。”

那就是腹黑八和狐狸九旗下的奴才喽?这个念头刚一闪现,一大四小的五个太监已经凑到跟前了,为首的杨公公大概40来岁,体型富态,白白胖胖,嗓音很是尖细销魂:“哎呦呦,李侍卫,刘侍卫,大半年没见了吧,你们俩一向可好哇?这位是。。。”

终于问到我了,按照早就编好的台词,我说得像真事儿似的:“我是贴身伺候王爷的,杨公公,快带我们去王爷的房间吧,这还有一大堆东西要赶快放好呢!耽误了王爷交待的差事,你我可都担当不起啊!”

杨守全见拿着大包小裹的刘李二人默认了我的话,还一直摆出把我护在中间的阵势,估计我是胤禩跟前正得宠的书僮或长随之类的。混到主管位置的人都极有眼色,他按下心中的种种疑问,笑骂身后的小太监们:“你们几个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帮着把东西搬进去!”

胤禩的房间设在正殿后面的一处院落里,正殿可是给皇帝住的,哪怕是皇子钦差也不能逾矩。我倒是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处偏院,一色水磨砖墙,数楹清凉瓦舍,四面潺潺绿水坏绕,奇花异草垂檐盘阶,味芬气馥。胤禩要住的自然是最宽敞明亮的一间房,檐下还挂了块满汉双语的匾,原来此屋名为“蘅宁斋”。指挥几个小太监把东西搬了进来,我阻止了杨守全要叫下人来帮我整理拾掇的想法,也不管会不会与此时的身份太过不符,很不耐烦地把这几个太监以及那两个侍卫一起都轰走了,这才大大伸了个懒腰,窝在舒服的大床上,一边打量屋里精巧奢丽的陈设,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这阵子发生的事情…

咳咳。。。甩帕子请罪。。。

晚上二更开拍,藉以向蹲坑守候的可爱滴童鞋们致敬

乃们真滴是偶冬日里的暖水袋呀!

小啦啦发表于:21

啦啦也觉得好冷啊

多么适合宅的好时节啊

小啦啦发表于:31

啦啦有点感冒了,难受~昨晚本来就冷,然后玩游戏的时候,大家还直播全国各地的月食情况,听得啦啦...

可怜的啦啦,握爪!我也曾经干过类似的事儿。。。

回忆篇之

(一)两败俱伤

没错,我现在确实有点心乱如麻,事情还得从12天前开始追忆,思绪回到那个凄风苦雨的夜晚…胤禩随口吟了一首段数高我N倍的七言绝句之后,就名正言顺地向我的左臀宣战了,当然,他才不会说得这么血腥杀戮,他竟自诩此等暴行为护花。P啊!明明干着惨绝人寰的勾当,却偏要附庸风雅文过饰非;明明是个凶残的刽子手,却偏要装成朴实的园丁。照他的话讲,不把花儿培育得姹紫嫣红的园丁就不是好园丁,于是我总算明白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记得当时巴掌刚一上身,我就惊天地泣鬼神地嚎开了,没想到刚喊出一个爆破音,胤禩便伸手把我的嘴给捂得密不透风。身为被动挨打的苦主,在这场敌我实力相差太过悬殊的鏖战里,我早就决定将不抵抗主义贯彻到底,但这不代表我连发言权都要割舍出去!因此我吭哧一口咬在那只明润似玉的手上,示威般地扭头怒视胤禩,希望他赶紧松手还我言论自由,随后我自然也会松口绝不赖账。谁料胤禩只是淡淡地睨了我一眼,就斩钉截铁地扬起另一只手朝我的左臀发起沉痛的进攻,声声闷响--没错,都不是脆响了,可见他用了多大的手劲--在偌大的屋子里激弹碰撞,带来此起彼伏且夸张得刺耳的回音。万籁俱寂的夜里,这声音大到响彻心扉,我甚至怀疑光是声波就能震碎窗外竞相绽放的海棠花,再这样下去,明日一早是否满地落红尚未可知,不过我的屁股马上就要一片落红是笃定的了。口不能言,腿不能动,我只好努力支起上身,把原本压在肚子下面的双手给费力地抽出来,但还没等我用手去挡,胤禩清越的声音已袅袅荡荡传至耳畔:“想让爷把你的手绑起来打吗?”见我颓然垂下双手,胤禩顿了顿,才沉声说道:“不许挡,不许叫,爷要的是每一下都能打到你心里去!”

啪!对我左臀的征伐重新开始了,这一记打得与之前相比好像轻了点,胤禩应该也看出来刚才我就快承受不住了,所以特意收回了几成力道,饶是这样,打在已经挨过一顿胖揍的左臀上,还是疼得我全身一颤,牙关不禁也紧咬起来.

“要是你以后还敢像这次一样冒险,把自己的生命安全当做儿戏,不管你是出于何种原因,爷都一定会狠狠打你一顿,然后禁足,等你养好了伤,再接着打,打完再养,直到你真正地完全学乖为止.爷绝对说得出做得到,所以爷的这番话你最好谨记在心.”胤禩的语气虽然波澜不兴,却隐隐透着股一言九鼎的磅礴气势,我有充分的理由坚信他不是乱开空头支票吓唬我的,看来我以后行事可真得三思而后行了啊!嘴还被他的手给封着,又急于表态,于是我一边含混不清地咕哝“知道了”一边点头如捣蒜.

啪!又一记重重落了下来,痛苦的我只好使劲蹂躏床上的锦衾,好让它也痛苦痛苦.我死死地薅了好一阵子,等最疼的那股劲儿过去了才松手,胤禩也不急着打,等我稍微消停一点了,方开口说道:“爷昨晚一直忙于政事,今早又走得匆忙,才会被你钻了空子,下次再想骗过爷,可就没这么容易了.撒谎只需小聪明,圆谎却要大智慧,婉莹,如果你自认为聪明绝顶,有那个能耐将一切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话,不妨试试看,爷乐意奉陪之至.”

我赶忙又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康熙的儿子个个都是人精,胤禩更是人精中的人精,就凭他今天刚一出城就发现了不对劲,随后连一个字都没多问就猜到车底下的人是我,这份沉着机敏实在叫人望尘莫及,难怪他能一直与凌普维持表面上的融洽平衡.因为胤禩是署理内务府,凌普却是主管内务府,他们俩之间关系微妙,互相制衡,内务府想办成一件差事,必须两个人意见一致才行.凌普身为皇太子的奶公,是那个偏心眼儿的康熙特意指派到内务府专门为了方便照顾太子的,但康熙又怕太子势力独大,所以才派了个身份高贵的皇子去压制凌普.我曾听过胤俄大骂凌普阳奉阴违嚣张跋扈,胤禩和这样一个立场敌对的小人共事一年,其实明枪暗箭真没少受,不过他非但没吃一点亏,还巧借凌普的反衬作用,让自己的形象口碑愈发好了起来,我自问永远也修炼不出如此高深的心机城府,这次我瞒胤禩也没能瞒得了多久,我当然不会傻到还想继续与他斗智斗勇直至分出胜负,除非哪天我心理上也变成了Maso…

啪,啪,啪,啪…胤禩把两个基本点都交代清楚后,也不跟我废话了,挥起手掌接二连三地打在我的左臀上,他打得一点也不快,也许是为了有充足的时间来蓄满力量,更是为了使我痛也痛得清醒明白,他每一次打下来都像是将手嵌入了我的肉里,我甚至能感到自己的屁股随着他的手凹陷下去,再弹回来。肌肉的反弹能力逐渐变得越来越差,!左半边屁股终于后来居上了!此时的我右臀就像在干冰中液化,左臀则像在油锅里烹炸,冰火两重天,红颜多薄命!我十分想向胤禩求饶,但他很有先见之明地用手堵住了我的嘴,看来是铁了心要把我教训到他心甚悦为止,不给我一丝一毫干扰他“施教”的机会。

锥心刺骨的疼痛愈演愈烈,眼泪已由绵绵细雨转为瓢泼暴雨,在我脸上汇流成河之后顺着胤禩的指缝淌入我嘴里,舌尖一片湿咸。嗯?怎么还有血腥味?恍然间我才发现自己早就吃痛咬住胤禩的右手,他原本莹白通透的手如今青痕交错,不仅掌心内侧血迹斑斑,就连虎口处也有一排深若透肉的牙印,就像一块上好美玉被人刀刻斧劈般惨不忍睹。

这…这到底是胤禩一直捂着我的嘴,还是我一直死咬着他不放口啊?怎么看起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惴惴不安地转头望他,胤禩却泰然自若地抬起那只伤痕累累的右手,两指轻伸,缓慢而坚定地把我的头给按了回去,然后循环往复地在我颈背之间滑移抚摸。

Yep!这肯定是惩罚即将结束的信号,心里吐槽他打够了还必须得听我软语相求的邪恶行径,我抱住胤禩的大腿,轻轻地摇晃着:“相公,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别打了,别打了…”瀑布汗呐,这声音简直腻死人了,我究竟是怎么做到在疼得五官错位的时候还能嗲里嗲气的啊?不过谁让胤禩很吃这一套的呢,我求一句,他的巴掌就轻一些,再求一句,又轻一些,最后,终于完全变成爱抚+按摩了。

唉呀妈呀,郡王殿下,您总算是赦免俺了啊!其实我蛮想起身用东北腔忘情高呼“我感谢你八辈祖宗!”的,可惜剧痛和疲累夹杂着困意迎面扑来,彻底湮灭了我的无厘头搞怪精神,昏昏沉沉之中,我好像听见了一声几不可察的叹息,随后就身不由己地陷入一枕黑甜…

偶是信守承诺滴好孩纸~嘻嘻~

记得留爪哦~

顺便抽打霸王们~

最近事儿实在是太多,没什么精力构思新情节,只刚好凑够了作为平安夜和圣诞节大礼的字数~

其实我修改了很多之前的内容,因为一开始文笔比较稚嫩,写了5万字以后才找到点感觉,而我又是个完美主义者,所以这几天一有时间就打磨前文,更新的难免稍微少了点…也是为了保证整体质量啦,希望亲们谅解哈~

谢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明日启动节更大计!

玉蝴蝶发表于:39

啊啊啊啊!!!!!

娇娇!我不相信我的眼睛!!!!!

你居然出现啦啦啦啦啦

哈哈~小玉别来无恙啊~某娇甚是想念你以及……你的文文哦~快点更呗(无耻地笑)

回忆篇之

(二)船上风云

再次睁眼,已是日头高悬,金灿灿的阳光照得我全身暖烘烘的,不过最暖的部位还是非屁股莫属,从那里传来的热辣感很快驱散了我刚睡醒时的混沌.环顾四周,我发现这已经不是客栈的房间了,这么说…我侧身坐起,扒着窗户往外一瞅,只见两岸青山层峦叠嶂,一湾绿水波光粼粼,果然是在船上了,看来是胤禩把我从客栈抱到这里的,惭愧惭愧,我睡眠质量也太好了,被人搬来搬去的都没知觉!正奇怪胤禩他们都在哪呢,就听见几下轻轻的叩门声,还有人在门外小声问道:“福晋,您起了吗?”

咦?哪里来的女人?胤禩不是只带了侍卫随行的吗?从早上醒来就没看到他人影,屁股还疼得厉害,我不由狐疑地褪下裤子朝后面看去,却见屁股上紫云盘桓,浮肿明显,我心头顿时咯噔一下,都过一宿了,我屁股的状况怎么仍这么糟糕?难道胤禩竟没给我上药?可是凭什么啊!他把我往死里打,打完了拍拍手就走银子啊?以前挨打后的基本福利不就有一项敷药吗?不会一年之后就改制了吧?哦,我明白了,莫非是因为我昨晚给他的手咬得够呛,所以他这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打击报复?窝火地提上裤子,我气鼓鼓地冲外面喊道:“鬼叫个毛啊?本福晋早就起来了!”

门开了,一名青衫丫鬟款款走入房中向我屈膝行礼:“奴婢阿柳,给福晋请安.福晋,您看要不要先梳洗一下,然后去吃点东西?”

我扫了这个阿柳一眼,见她鹅蛋脸面,端庄俏丽,合中身材,举止文雅,虽然我刚才把话说得挺难听,但她还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绝不像是普通的丫鬟.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我莫名地对她产生了一种敌意,想要气势万钧地抬腿下床,却牵动了屁股上的伤,一个踉跄就要跌倒,阿柳慌忙上来扶住我,边走边笑着说道:“刚坐上船都容易发晕,过一会儿就好了,福晋,您走路可就更得小心慢着点儿了啊.”

嗯?我不顾自己正在洗脸,强行睁开布满水滴的眼睛细瞅阿柳的表情,总觉着她笑得贼假贼假的,我本来就有点神经质,再配上她的话,我开始怀疑阿柳是属于口蜜腹剑那伙的.Shit!你敢明嘲暗讽我!愤恨地从她手里拿过毛巾抹脸,然后用青盐和浓茶擦了牙漱了口,见她端过脸盆要去泼掉残水,我开口叫住了她:“等会儿!本福晋有话要说,你先站在那里不许动!”

阿柳乖乖站定,我做沉思状围着她走来走去,她端着的铜盆里水有大半盆,分量可不轻,再加上船也时不时地摇摆,保持平衡更加困难,没一会儿她的双臂就开始微微抖动了.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走一个,正当我准备向宫斗剧里的奸妃看齐,对此等来历不明的雌性生物加以拷问之时,船身突然剧烈地颠簸了一下,这一推波助澜可好,盆里的温水洒出了一大半,尼玛最坑爹的是,我的屁股刚好转到了那一侧!

刹那间,马大教主附体了,我捂着屁股跳脚咆哮,一蹦三尺高,同时狮吼功直追金毛狮王谢逊:“娘条腿儿的!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啊!”阿柳吓得面色如土,胡乱放下脸盆,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福晋息怒,福晋恕罪!奴婢绝非有意的呀!”水很快就将我的衣裤晕湿了一大片,温热的感觉腻在屁股上,更使我灼痛得暴跳如雷:“我靠我靠!你丫不是有意的,你丫是故意的!他奶奶的,我还得谢谢你泼出来的不是开水呢!”极度烦躁之下,我好歹还没给现代文明抹黑,知道人身攻击是不对的,于是我美德高尚地激烈攻击了那个脸盆,只听咣啷巨响,铜盆随着我的佛山无影脚直直飞到壁上,凄惨地打了好几个圈儿后才停下不动.脸盆淡定依旧,有人却濒临崩溃,可能以为我是在杀盆儆她,阿柳痛哭流涕地“咚咚咚”把脑袋往花梨木地板上撞:“奴婢既不是有意的,也不是故意的,恳请福晋相信奴婢是无意的!奴婢下回一定会注意的!”

我被她绕口令似的意来意去侃得头晕,而她疯狂的自虐行为更是惊得我下巴差点脱臼.有蹊跷啊,至于吓得把头当球磕吗?虽说咱嗓门稍微大了一点点,但也不至于震破她的耳膜吧,她表现得咋就比盆还苦情呢.正想叫她快点起来别把地板给撞裂了,阿柳却忽地露出遇难者盼来救援队的表情,连滚带爬地膝行至门口:“啊!王爷!求王爷明鉴,奴婢真不是存心惹怒福晋的!王爷救命啊!还请王爷给奴婢做主!”

再次鞠躬感谢所有留言追文的亲……明天再见……大家平安夜快乐

玉蝴蝶发表于:18

娇娇平安夜快乐!圣诞节快乐!那个柳儿不是好货吧?虐心虐身各种虐使劲虐别留情!过节还加班的人就爱看虐啊...

小玉辛苦了…送上飞吻表示慰问

小玉真是敏锐啊~剧情走向猜得好准耶~放心哈,娇娇绝对不负所托!

我对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什么救不救命的,我有说过要你去死吗?!What?王爷?僵硬地转身看去,只见胤禩蝠纹紫袍,雍容华贵,正双手环胸地倚着门边,也不知已冷眼旁观了多久,他身后还跟着个手提食盒的黄衫丫鬟,乌发朱唇,粉颈桃腮,身量苗条,妩媚纤巧.

平日在府里服侍胤禩的以太监居多,偶尔也有丫鬟,但绝没有过这么好看的丫鬟!而且还祸不单行地一下子就来了一对儿!我擦,怪不得根本没时间照顾我陪伴我了,原来是有美在侧,分身乏术啊!明知事情可能没我想的这般龌龊,但我还是不能忍受别的女人离我家胤禩这么近,还有,第六感总在给我提示,这两个丫鬟的来历肯定没那么简单!见阿柳已梨花带雨地匍匐在胤禩脚边,削葱般的手指即将搭到胤禩腿上,我终于炸毛了:“喵了个咪的!你要是敢碰我的男人,本福晋立马把你丢进河里喂食人鱼去!”

咱这一声吼,地球也得抖三抖,何况弱女子乎?阿柳惊惧得都忘哭了,缩手跪在地上,连声大气也不敢喘,那个黄衫丫鬟悄悄倒退了好几步,身子还有点打战,胤禩则是纹丝未动,眸中却极快地划过一丝兴味,一边的唇角也微微下弯,似微笑,似揶揄.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我更是肝儿疼得要史:从昨晚到今早,你到底都在干什么啊?为啥过这么久了才来看我啊?这俩美女又是怎么上船的?我现在屁股痛得要命,肺子都要气炸了,再看看你,简直悠闲自在到没天理了!你以为你在干嘛?看情景剧啊!

我这边怨念直冲凌霄,胤禩那边总算有所感应了,他以手握拳放在嘴边,藉以掩饰上翘的唇线:“阿柳服侍不力,以后就去底舱打杂吧,不得随意在船上走动.阿杏,去做你该做的事情,要快.”

阿杏低声应是,走进房内,向我福身一礼,将食盒里的菜点一一放在桌上摆好,然后手脚麻利地擦着地面.阿柳一直处于呆滞状态,半张着嘴,两眼无神,直到阿杏经过她身边时使劲掐了她一把,阿柳方回过神来,她表情幽怨,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点什么,恰巧阿杏手里拿着的那个铜盆反射了一下窗外的阳光,耀眼的白光刺得阿柳一激灵,还顺便帮她回忆起了某些可怕的事情,她立刻闭嘴,战战兢兢地磕了个头,然后就慌慌张张地退下了.阿杏很快就把房间收拾妥当了,她还找出一套裙装执意要为我换上,我勒个去,本人真的暂时不太方便…还好胤禩走了过来,从阿杏手里拿过裙子:“这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祝所有看文的亲亲圣诞快乐哦~

听说留言的童鞋还会得到神秘圣诞大礼哦~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咯咯咯

发表于:48

加油更哪。。。多久不见人影了。。。之前一直在天空看你的文的。。总算又见着文了

天空既河蟹又有很多霸王,相当打击偶发文的热情

回忆篇之

(三)鸡同鸭讲

房门合拢,世界恢复清净,可是就这样与胤禩面对面地站着反而更让我不自在,尤其这厮还跟我大玩眼神攻势,通常来讲只要我对上他点漆般的黑眸超过5秒钟,神智就会晕晕糊糊地被吸走,因为他的目光实在是忒深邃了,试想当水珠遇上海洋,那还不是只剩被包纳吞并的份儿?甩了甩头,我决定不受他对我的影响,坚决不走寻常路,所以我个性十足地避开了胤禩要为我更衣的手.哼,你想给我换衣服,我就偏要先吃饭,咱俩的账吃完饭再算!大喇喇地往椅子上一坐,接下来本想学学江湖中人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我很失算地弹了起来:椅子太硬!坐垫太薄!如坐针毡!嗷嗷~这饭没法吃了!

胤禩眼明手快地从后面接住我,无视我舞得虎虎生风的花拳绣腿,半拖半抱地把我给移至床边,但闻布帛撕拉声过后,我的下半身就赤条条展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尽管天暖气清,但他的此等做法还是令我从头凉到尾.很黄很暴力啊有木有!胤禩你曾经的太傅莫非姓陈?羞愤难当的我振臂高呼:“放开我!你个淫贼!我的屁股是你想欣赏就欣赏想无视就无视的吗?你把它当成啥啦?家里的后花园啊?”

胤禩刚把我身上的水渍给擦干净,我义正言辞的谴责让这个无形浪子气息一滞,但他随后就恢复了正常,以惯用的黑道手段打压白道:“怎么和爷说话呢?小野猫,没规矩!”

啪!我被胤禩摁在床上挨了一下,其实他也没使多大劲儿,但我就是觉得痛彻心扉,越想故作坚强就越是眼泪汪汪:“打吧打吧!打完了也不用你费心,任由我自生自灭,你就可以携二美出游左拥右抱,观万里山河逍遥快活了!”

啪,啪!胤禩稍稍加重了几分力道打在我的屁股上:“没良心的小坏蛋!尽爱胡说八道,乱发脾气!”

嘤嘤嘤嘤…我根本无暇体会胤禩话里隐含的深意,因为这两巴掌疼得我哭天抹泪儿的,我现在只想投诉他虐待伤员……“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王爷~王爷~你的柳叶姑娘在深情呼唤你呢~”最后一句是我捏着嗓子恶搞的,惊悚级数应该不亚于午夜凶铃.

“少在那儿跟爷阴阳怪气的!”胤禩薄斥道,却出乎我意料地没继续打,还开始往我屁股上抹东西,“提及阿柳,爷倒想起了一件事…哼,你身为郡王福晋,怎么可以自毁形象…现在知不知道错了?”小东西吃起醋来可真够给力的,不仅帮爷找到了打发阿柳的正当理由,还顺道给阿杏敲响了警钟,她们俩应该不会再妄想近爷的身了.只是你居然又敢脏话连篇的,而且还骂得很有创意!听听你跟阿柳喊的那几句,简直是把各种粗话当成口头禅在说!一年前爷就专门为这事严惩过你一顿,现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这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感觉…莲露啊!是你来拯救苦命的我了吗?心中刚泛起的喜悦和感动却在听见胤禩问我的话之后消失无踪:“我呸!脚正不怕鞋歪!我只恨自己太君子了,竟然只动口不动手!”混蛋八!我就是欺压良善的恶霸形象吗?可我根本没碰过她一个手指头!她那副弱柳扶风的模样是专门做出来给你看的!果然激起你的保护欲了吗?现在就急着帮她讨回公道了?那方才你对她的处置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咯?

“你!还不认错!想气死爷!”胤禩着恼,又抬起手朝那个刚涂好药的翘臀不轻不重地拍了几下.这个破小孩,说了那么多脏话以后还敢理直气壮,现在又想自降身份地跟一个奴婢动手打架吗?怎么就这么野性难驯呢!

“你要我认哪门子的错啊?这分明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呜呜,我比窦娥还冤啊,那个阿柳果然没安好心!说不定她早就看到胤禩来了,才故意把头磕得那么惨烈来博取同情,后来还有意暗示胤禩我想要她的命!卧槽!她可真是偶像派的外表实力派的演技啊!我就成了毒妇,她就成了弱者,然后胤禩就为了她打我!

早说会有神秘大礼了吧~大礼就是日更啊~哇咔咔~

婉莹的个性被我越写越抽抽了,捂脸,小八你表怪偶~

多谢每一位留言支持的亲亲哦~群么之~

发表于:09

日更啊,大爱,怪兽是不是八爷的原形呢,嘿嘿

玉蝴蝶发表于:38

哦哦哦~~满清第一妒妇的荣誉称号就是这样来的吗?

八爷真是爱妻号啊~~

不过蝴蝶想知道,接下来呢接下来呢...

小玉果然很懂历史没错,就是这样来的!……

不是剧透的剧透:婉莹又雷又囧又苦逼,八爷一狠二阴三柔奸……

偶尔自沙一回,就完胜有着沙发杀手之称的啦啦,某娇也偷着乐捏,咯咯~

“自己想,想不出来,爷就打到你想出来为止!”胤禩益发动怒,巴掌接连不断地扇了下来,“爷当时就站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还会诬陷你不成!”

听?难道不是看阿柳的惺惺作态?这个疑问只是一闪而过,因为随即我就恍然大悟了,哦,原来是听我扬言要拿阿柳去喂鱼,嫌我威胁恐吓人家了!这一想明白了我就更出离愤怒了:“你听见的,就是我的心声,我话说出口了就绝不后悔!就算时光倒流,我依然会那么说!不,我会说得更狠!更难听!”

“什么?你敢!”胤禩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手上也加快了拍打的频率。婉莹,你还要讲更多不堪入耳的脏话?毕竟昨晚刚打过你,所以爷本想略施薄惩来着,可你非但拒不认错,还梗着脖子跟爷叫板,你存心找打是不是?

“疼死了啦!嘤嘤嘤…天啊,你不辨忠奸枉为天!地啊,你不分好歹何为地!”物理老师诚不欺我,速度越快,压强越大,因此我屁股上火辣辣的感觉很快就盖过了莲露带来的清凉.丫的我屁股本来就身受重伤,好不容易盼来了莲露,哪知还没等灵药起效呢,就又伤上加伤了.又痛又屈的我唯有洒泪明志,哭得可怜兮兮,哀哀欲绝.

胤禩停了手,一来他比较心疼,二来他隐隐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重新拿起莲露,正想边抹药边把话都问清楚,一只小手突然斜插过来,气咻咻地拍在他的手上,措手不及之下,装莲露的瓷瓶在空中盘旋了几圈以后便滴溜溜地落在地上,碎倒是没碎,里面的药液却在源源不断地外溢,等胤禩走过去捡起时,小瓶早已空空如也了。

“郭络罗婉莹!!!”纵然莲香满室,亦无法让盛怒中的廉郡王清心祛火,此时此刻胤禩浑身上下怒意勃发,清俊的面容寒霜笼罩,双拳攥得咯吱作响。

“干,干吗?想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啊?我才不稀罕!”虽然莲露的捐躯对我也没好处,可是我最需要上药的时候你不给抹,阔别一宿,却早上一见面就不问青红皂白地给我屁股火上浇油!而且丫还打完了抹抹完了打的,真是太不顾及受害者的情绪感受了!咱也是有着铮铮傲骨的高洁之士啊!愤愤地站在床上,我双手叉腰,凭借高人一等的优越地势跟胤禩比谁的眼睛大,还不忘把裙子挡在身前防止走光,即便他根本就有没往我下边看的意思。正义凛然的万丈金光在我背后冒得嗖嗖地,似乎终于感化了满脸戾气的暴徒,那货自知理亏,狠狠抿了抿嘴唇,然后就飞也似的灰溜溜地逃了!

开国元勋东叔有句话讲得好,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只要与之英勇战斗,定会取得最终的胜利,不过本人并没被这最终的胜利给冲了昏头脑,因为一想到昨夜与今朝,那真叫憋屈无极限,压在心头沉甸甸!我果断地化悲痛为食欲,蹲在椅子上甩开腮帮子大吃特吃,桌上很快就如台风过境般只余一片狼藉.

腹内虽填饱,到底意难平.换上那套水芙色的织锦长裙,我连头发都顾不得梳好就气势汹汹地朝门外走去.你昨天不及时给我上药,行,有情可原,毕竟咱也给你手啃得够呛,勉强算扯平吧!最无法容忍的是你带俩大美人上船都没跟我汇报到底咋回事呢,还色迷心窍地为了其中的一个打我?香蕉个拔辣的,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啊!话说天才的潜能也是需要激发的,义愤填膺的我此时竟然诗兴大发,一首佳作新鲜出炉,气韵饱满,青出于蓝,羞煞羡煞气煞马致远。全文如下:

天净杀秋思

柳叶,杏花,小八,

合伙欺负人家.

若问我想咋办?

火烧甲板,

什么也不留下!

哈哈,今天俺过生日呀,更新那是必须滴,希望大家都能沾沾寿星的喜气^_^

祝各位看文的亲亲开开心心每一天哦~是你们给了我创作的动力和激情,多谢

要出去happy了,回来时也许会被喜悦冲昏头脑,想看二更的盆友,请不要大意地用留言砸醒我吧!

人家也想要很多很多留言作为生日礼物哦~

PS:婉莹你这个彪孩,再这么2下去亲妈我也救不了你了…

小啦啦发表于:08

生日快乐娇娇,啦啦奉上香吻了,mua~

抱住回吻中……

(四)各种误会

胤禩拂袖而去以后登上船头,望着岸边绵连成片的山丘田野,嗅着沁人心脾的清甜空气,总算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凭栏远望了片刻,他便快步走进一间舱室,龙飞凤舞地提笔写了几行字,然后递给一旁的侍卫:“马上用信鹰送到九弟府里去.”

能随胤禩出行的侍卫都是心腹,所以这名姓刘名忠的侍卫瞟了眼纸上的内容,就一边卷好信纸一边忠心地问道:“主子…福晋的伤…不要紧吧?”怪事咧,主子说福晋在跟来的途中受了外伤,所以昨晚就命周谨连夜赶回了府里,那莲露今儿个一大早不是已经取来了吗?怎么现在又去管九爷要呢?这信鹰不论在飞行能力、速度还是方向感上都完胜信鸽,数量稀少,价格昂贵,就算皇亲国戚也不是人人都养得起的,主子一般都用它们来传递紧急重大的情报,这回竟然出动一只信鹰来传送药品…嗯,看来福晋的伤势应该是很严重了,一瓶莲露根本就没够用!

不易察觉地苦笑了一下,胤禩把玩着手中的毛笔,漫不经意地说道:“哦,是有一点点棘手…从现在起,你们更要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来看顾福晋,爷要的是万无一失…船才刚驶过天津,傍晚信鹰便可飞回…总之事不宜迟,你速去办吧!”刘忠躬身应是,匆匆退到门口时却又被胤禩叫住:“还有,你顺道叫人带阿杏过来一趟...”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姐本来斗志昂扬的欲寻无良相公理论一番,偏偏屁股上刮痧似的疼痛在此等关键时刻拖我后腿,害得我气场直接由女王降到女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鸭行鹅步地挪到门口,我发现这艘船还挺大,长长的船舱过道非常宽敞,两侧都建有舱室,我所在的那间是最靠里的了.扶着红杉木壁,我刚小心翼翼地往楼梯口方向移了两步,把头的那间舱室里就窜出来了个人,一边飞奔一边疾呼:“福晋!福晋!您有伤在身,哪能一个人随便走动呢,还是等属下过去给您搭把手的吧!”待他跑近,我才认出这就是赶车的那个衰侍卫周谨,鉴于昨日与他合作得相当之愉快,我不由心情放松地搭扶上他的胳臂并回予他友好的微笑,但没走多远我的笑容就凝固了:“你怎么会知道我身上有伤?”

“嗐,主子对我们一向推心置腹,这事属下昨晚就听说啦.”周谨心想莲露还是咱奉命为您连夜取来的呢,不过这话可不能提,否则就成邀功了.要说自家福晋啊,实在是女中豪杰,为了跟主子一起去江南,弄得全身都多处擦伤了,昨个到了客栈门口也不忙着进去休息疗伤,还有精力拉着主子到处溜达,估计主子也是到了晚上就寝时才发现福晋身上有伤的...哦想到这里,周谨忍不住开始自行脑补=口=人类的想象力有时还真是丰富得可怕呢…

“神马!?”我听了差点没滚楼梯,不可置信地看向周瑾,却见他正笑得一脸暧昧,触到我的目光,他虽然赶紧收敛表情,但还是有迹可察.僵直着腿一蹬一蹬地下了台阶,我内心痛洒宽面条泪:腹黑八,算你狠!现在人人都知道我被你打屁股了!伤自尊了,太伤自尊了!为毛时隔一年胤禩对我的惩罚就变得这么不讲情面了?他以前都会在人前给我留有余地的嘛!难道是因为来了两个如花美眷,他就想通过教训我来竖立在她们心目中高大威猛的形象?我越想越歪,一阵气苦:“难怪他会有八贤王的美誉了,还真是以诚待人!对了,阿柳和阿杏是什么来头?怎么也会在船上?”

“哎呀福晋,您就饶了属下吧,千万别问了,反正在主子心底,您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这不就结了嘛!”周谨又作出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唉,怎么福晋让我干的事儿总这么艰难呢!上回是威胁我帮她混出城,这回是盘问我主子严令封锁的消息.其实那两个女人是万岁爷赐下来的宫婢,表面上看是皇上怕主子在船上的十多天里寂寞无聊,不过往深了想,福晋嫁给主子快一年了都无所出,主子又坚持专宠福晋一人,那皇上心里能不急吗,说不定也是想借派主子外出办差的机会顺便为皇家开枝散叶,等主子回京时,生米早已煮成熟饭,这样福晋就算再善妒喝醋也没法子了.谁知皇上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福晋也偷偷地跟过来了,这下那两位可就完全没戏了.话说回来,即使福晋没跟来,主子也不会收了阿柳和阿杏,因为昨晚主子得知她们提前被送上船时的神情分明是厌憎与不屑,今早见到二人,更是一丝意动也无.主子下令任何人都不得多嘴,就是怕福晋知道了她们的来历以及皇上的用意之后心里不舒服,毕竟福晋无子傍身,底气到底是不足的…啧啧,主子爱福晋胜过爱子嗣,当真是情深一片呐!

昨晚我是真想二更来着……但我明显低估了陪宴人员的热情和酒量,一个个都千杯不倒啊,闹的比我还疯狂,实在没法抽身……有家都回不去……

今天补上咯,谢谢各位对俺滴祝福,温暖

爬上来祝各位亲亲新年快乐,心想事成

周谨这话放在以前我还会坚信,可是现在…我还真有点动摇了!对付周谨这种胆小怕事之徒,最佳办法就是先唬之再迫之,于是我桀桀怪笑道:“呦嗬~周谨,你竟敢说排在王爷心底第一位的人是我,那你把当今圣上置于何地啊?让良嫔娘娘情何以堪啊?这可是板上钉钉的大不敬之罪啊!你说如果本福晋去向王爷告你一状,你的下场会是怎样滴腻?”

想不到我陡然发难,周谨明显惊恐万状,不仅双腿关节喀喀直抖,嘴里也哆嗦着“属下不敢”之类的哀告.我暗自得意,正想趁机逼他说出柳叶杏花的身份来历,却瞥见前面的屋子里飘出一抹黄色倩影,娉娉婷婷地朝舱外走去.面对紧急敌情,我也顾不上逼供了,脚尖点地,漂移着向前冲去,倒不是为了表演四小天鹅,而是只有这样走路才能快速无痛啊!一心想找情敌好好谈谈的我在飘过一间屋子时脚下却急刹车了?屋里头坐着的那位不正是胤禩吗!而这屋子不正是刚才阿杏出来的那间吗!

悬于门上的水晶珠帘在阳光下折射出缤纷的色彩,我的心情却惨淡得只剩黑白,刚才胤禩亟亟弃我而去,就是为了来这里投向更加温柔的怀抱吗?阿柳暂时被贬,阿杏就及时补上?我这个人一受刺激就文思泉涌,李白的《怨情》此时已在我脑海里抑扬顿挫地回响起来: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为了应景,我还特意伸出一只手去轻拢珠帘,没曾想入戏太深拉得太紧,直接导致珠帘在我手底下大面积地扯崩了,伴随着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响,本在伏案疾书的胤禩茫然抬头,正对上伫立门口好不伤感的偶.四目相交一秒钟,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很欣慰地看到胤禩缓缓起身,他眼中异芒暴涨,炽热到快要将我融化.这是多么激情而浪漫的一幕啊!我深深地陶醉于碎玉声以及胤禩向我递送的秋波里,直到极不和谐的一声“咕咚”突兀地搅了进来,居然是周谨这个不解风情的!只见他在满地滚珠里摔了个嘴啃泥,爬了好几次也爬不起来就干脆放弃了,维持着扑地的姿势,周谨赔笑赔得堪比崔永元哭了:“福晋饶命啊,您可千万别告诉王爷!属下知罪了,属下知罪了!”

我今天似乎危言恐吓了不少人耶,罪过罪过,尤其是周谨,多老实憨厚一大好青年呀,天可怜见不止一次地让我给整成炮灰了.我心里挺过意不去,刚要安慰安慰他,却悚然发现信步向我走近的胤禩俊颜肃冷,眼中暴涨的哪里是爱火撒,明明就是怒火伐!

自打我穿越的第一天起,胤禩便已然将爱与罚卓越结合,他对我的爱固然是呵护备至温情款款,可惜这与他罚我时的严厉决绝心狠手辣并无冲突.在胤禩长久以来的积威之下,我有理也变成了没理,没理更变成了没电,兴师问罪的气焰如同钢水进了炼钢厂,瞬间蒸发得一干二净.记得初中时我看过一本侦探小说,里面讲人在遭遇危险的时候,大脑的边缘系统会作出某种神经性的反应,我们会停住不动(),大打出手(fight)或者转移逃跑(flee),简称无言的3F。

坐以待毙不是我性格,欺软怕硬又是我强项,前两个F铁定是跟我不沾边儿了,于是毫无悬念的我选择了逃之夭夭.慌乱中我还不小心制造了一起踩踏事故,伏在地上的周谨抖着手杀猪似的叫唤了一嗓子,我却借他这块垫脚石向前来了个大跃进,跳到了没有珠群作祟的安全地带.在我运起凌波微步开溜的过程中,胤禩好像怒喝了一声“婉莹!”,然后就是丁零咣啷的撞击声以及侍卫们惊呼着“主子当心!”的救驾声,总归是相当的混乱嘈杂,听得我这一路逃也逃得步步惊心:哎,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相公啊,咱都已经用实际行动来表示退让了,是你自己非要穷追不舍的,所以…造成的一切后果本人可是概不负责哦…善哉善哉…

发表于:11

一口气看到这儿,太幸福了,很久没有看到那么好的文了!楼主文学功底很深呀,赞一个!

最喜欢收到称赞鸟~狂喜之下多多码字~

玉蝴蝶发表于:31

小崔真的会哭的~

娇娇,乃太损了……

小玉难得沙发一把,还是替小崔来讨公道的

小玉不要重色轻友啊小玉怎么可以酱紫对待小丸子

美丽天空发表于:07

总卡拍,我会生生被你逼出内伤滴!

换了的签名照不是我心里的88!

其实我也是这几天才定下来用郑八爷的……

个人认为他气质更温润儒雅一些

我犯会儿花痴先~~

小啦啦发表于:24

啦啦想不到是他,真的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啊~~呜呜,不过他穿西装的样子挺酷的~好吧,啦啦承认啦啦喜欢男...

我肿么脚着啦啦发现是他以后心碎了一地……

那啦啦心里的那个他到底是谁咧

小啦啦发表于:28

好吧,啦啦承认我没有想象过小八的样子,不过呢,如果真要我想的话,我觉得,林峰不错

…………

林峰么……首先浮现在我脑海中的形象是寻秦记里的秦始皇…………

不过林公子到了四大名捕里倒是有范儿多了,也俊俏多了,哈哈~

美丽天空发表于:51

你家郑八爷太老鸟!

嫌他老乃表情还这么荡漾……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口是心非

美丽天空发表于:24

今天更不更?

更了的话,表哥是不是就不用找欧阳锋决斗了?

发表于:28

爷用完膳让妾身帮您沐浴更衣吧!

嫡福晋不乖巧把他屁屁打开花不要理他!

(靠上王爷宽大的背)

你个心机女~对婉莹这彪孩威胁性忒大了,作为亲妈,我得想个辙~

九爷~你看这有个美妞,配得上俊美邪肆的你不?

九爷(桃花眼微眯,薄唇轻抿,笑可倾国):不错!爷没意见!

angle同学,接下来就看你如何抉择了…………

美丽天空发表于:08

这次莹莹会很“舒服”滴,哈哈,我的88终于怒鸟。

楼楼表妹,希望你销魂依旧。

男朋友飞过来找偶了,这几天告假,各位请见谅~

小啦啦发表于:38

那~为了表示啦啦的理解,啦啦给他送上皮带一条、藤条一条,以示友好

这个腹黑的啦啦

等我有空了再用你的见面礼来修理你

美丽天空发表于:53

楼楼,你要是再不来,偶可要当后妈喽。偶给来一段武侠版的88,怎么样,偶喜欢莹莹被欺负滴很惨很惨滴!莹莹...

期待你的武侠大作,嘿嘿,正好给我提供点灵感~我最近实在是拍无能了。。。根本没有虐的心情

发表于:44

更啦更啦哭鬧

等送走我家这尊大神的吧。。。虽然他看不懂中文,但当着他的面码字我还是感到心虚不已

发表于:23

陪男友就把我们都忘了

大宝,我绝对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每时每刻都想着乃们捏。。。苦于米有机会更文哟

玉蝴蝶发表于:28

蝴蝶很八卦地想知道~

花轮勾搭小丸子的时候,说电话号码的时间,够不够一集葫芦娃……

那么麻烦干什么……人家直接把号码输我手机里,然后打过去了……

他们确实比较直接

回忆篇之

(五)弄假成真

一口气奔上甲板,我粗喘吁吁地靠在船舷旁,哈利路亚的,我把路走得像跳芭蕾,能不累吗!四下一瞧,才发现我们所乘的是一艘六桅帆船,共有三层,舟身精雕细镂,彩绘金饰,当真是高大雄伟,气象非凡.穿回古代乘坐豪华游轮多少给我带来点慰藉,再加上沿途风光秀美,阵阵河风吹得人心旷神怡,我也就乐得抛开凡尘俗事,只盼寄情山水之间了。谁知上苍偏不让我如愿,还没等我和他老人家天人合一呢,不识相的又来聒噪了:“福晋啊,您的伤势都那么重了,怎能在风口这站着呢?要是再着了凉,主子又该紧张心疼到不行了!”

后半句话格外悦耳,我爱听,是哪个侍卫这么上道啊?回头一瞅,刘忠正忠心耿耿地侍立在我身后,只是…跟在他后边的那个人不是阿杏吗?!来不及去想他们俩怎么会在一起,我率先贯彻面对阶级敌人绝不露怯的宗旨:“呸!你丫才重伤呢!本福晋面色红润骨格清奇,身体倍儿棒吃嘛嘛儿香,哪里像个伤残美女了?”

“啊?”刘忠大吃一惊,信鹰还没飞回京城呢,福晋就已经全好了?先前不知道福晋也来,主子随身携带的外伤药就只有青茸火灵膏,可这药烈性霸道,涂于伤口之初就如油沥火煸般奇疼无比,须得熬过一刻钟才会显现奇效,以毒攻毒.用药者往往都是但求速愈且心性坚忍之人,毕竟上药时的那份苦不是谁都受得了,主子就是怕福晋多遭罪才大费周章地只等莲露,本以为府里仅剩的最后一瓶能够用,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再取新的…这不是说明福晋伤势应该不轻的吗!怎么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那回事?

没空搭理一脸纠结的刘忠,我迈着标准的国际模特步来到阿杏面前,一手叉腰一手抚鬓,冲她露出的经典招牌笑容:“阿杏是吧?你刚才和我家王爷共处一室是吧?有很重要的事情瞒着本福晋是吧?”一心想看我把情敌骂得狗血淋头打得鼻青脸肿的人真是太不了解我了,作为受过多年中西合璧高等教育的高端人才,咱身上既拥有社会主义的文明和谐,又具备资本主义的人权平等,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不专业的行为来呢!

为我这三个气势强烈的排比问句所慑,阿杏在我亲切动人的笑容下节节后退,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牙齿不住地打颤:“啊,是...不!主子只是和奴婢...请福晋见谅,不经主子允许,奴婢不知此事当讲不当讲...”刚才主子找我过去,是要将我安插在江南做眼线,还让我来找刘侍卫学学日后如何传递情报,但这毕竟属于见不得光的暗事,万一主子是不希望福晋知情的呢…

连王爷都不叫了,主子长主子短的,丫短时间里关系就突飞猛进了吗!况且丫还敢拿胤禩当挡箭牌!我怒了,在心里默念一万遍“专业点”都没好使.一步一步地将阿杏逼至背靠栏杆,我扬起下巴睥睨着她,高端气质一展无余:“你和那个阿柳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潜伏在我家王爷身边是何居心!快说!不然本福晋让你变成人鱼!”

后脑勺冲着滚滚怒号的急流,阿杏满脸惶遽:“福晋饶命!奴婢实在是不能说啊!”皇上传下口谕之后,我的确曾对主子抱有幻想,可这幻想在今早就破灭了.他一路抱着福晋走上船来,就像抱着最珍贵易碎的珠宝,不敢有一丝的疏忽大意,熟睡中的福晋不知道,主子低头凝望她时眼神是多么的宠溺温柔.对于我和阿柳,主子一直都连个眼角也没扫过来,当他第一次真正地看向我们,却是为了警告--我们俩绝不能对福晋泄露身份来历,否则定当株连全家老小.他当时的眼神阴狠冷厉,与之前的温暖柔软判若二人,在那时我就已完全清醒了,被赐给廉郡王,既然做不了他的侍妾,就只有认他为主,为他效命.我做了主子的一颗棋子,起码能换得家人平安,结局总比一心想攀高枝儿的阿柳要强得多…

刘忠也被我的高端气质给吓得震精了,一叠声地在旁边搓手说和:“福晋,您冷静一点!事情不是您想象中那样子的!这个阿杏现在还不能动啊,不然会误了主子的计划的!”主子可是想利用她去探查消息的,密函已经发走,下家也基本确定,若是棋子突然有了闪失,整盘棋局不就得重新再布了吗!

虽然情绪万分激动,但这并不影响我高于常人的IQ.行了,我懂,不就是阿杏对胤禩来说很重要,我要是敢动阿杏那胤禩肯定会不乐意嘛.要说我这个人,真真是无比高端,冷酷的外表下,深藏着一颗金子般的心.现在情势还不甚明朗,我无法确定阿杏是否勾搭上了胤禩,何况就算勾搭上了又怎样?总不能真亲手毙了她吧?我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呐!再说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胤禩才是此事的关键所在,吃醋归吃醋,我还是应该对自家爷们儿保持信心!摆手示意阿杏和刘忠都走开,我双肘拄着栏杆,垂下高贵的头颅,不顾他二人苦口婆心的劝阻,对着茫茫河水直抒胸臆:“噫吁嚱!呜呼哀哉!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才刚有点灵感,就被一个宛若金铁的声音给无情打断了:“东什么东!还不快把头给爷缩回来!”

像打地道战一样的码字更文……身为游击队队长的我表示鸭梨山大,跪求慰藉……

小啦啦发表于:37

啦啦是沙发控

小啦啦发表于:37

啦啦是沙发控

来来~附赠啦啦懒人毯一条,瓜果茶水若干,好生伺候您这位资深VIP沙发控

发表于:42

爱死捏了小宝

么么~大宝~

趁他洗澡的功夫更个文~嘎嘎~

郁闷啊,为毛我就是怕他知道?

他明明什么都看不懂的!

玉蝴蝶发表于:52

小丸子把和花轮相会的场景加进来吧!木有Pia也行啊,只要有H,小玉就很开心了!邪恶的笑…

小玉乃肿么这么色……小丸子表示不认识你

敏敏发表于:36

应该找个人拍楼主一顿,这样感同身受就能一天一更啦!吼吼吼

郡主好狠的心啊……偶才不要为创作而捐躯

小诺发表于:28

看过此文,再看步步惊心,见到郑八爷,感觉怪怪的,幻想他另外的样子…

小诺被某娇潜移默化地影响了……

俺只是脚着吧,郑版八爷最有气质

把他的图片挂上来,会激发俺码字滴热情

其实一切的一切都是YY的产物啊~表当真……

看看《倾尽天下》MV里的二位男星,你会发现我这真不算什么……

美丽天空发表于:06

鸟鸟鸟,这更滴啊!楼楼啊,没明白这是怎么个思路了。

偶笨,偶自己画圈圈

天空君,不是你笨,而是我懒,更文太慢,情节又长,前因后果你都串不起来了吧

发表于:54

图中老八不够帅

汗,极品男人是不能单纯用帅字来形容的

郑八爷胜在气质从容淡定,举手投足间优雅毕现~

尤其是他的眼神,够深沉也够深情,非常到位,值得细细品味~

小啦啦发表于:52

啦啦本来是骗人讲故事的,结果在几次断线和啦啦无数次打岔后,变成啦啦在讲故事了………话说为什么大家都觉...

话说啦啦这么会讲故事,不如再开个新坑

啦啦觉得郑八爷看上去太温润了,不像是会动粗的那种?哈哈~

其实我也觉得把KC拉下水有点那个啥……

但身为作者真的很需要一个YY的形象啊有木有

缩虾米缩,当我是小乌龟啊!正想在一片“主子吉祥”的请安声里唱唱反调,一双臂膀已从身后大力拥我入怀,我被紧抱着转了半圈才轻轻落在甲板之上,我还处在轻度眩晕中,一件披风又忽拉一声抖将开来,把我从头到脚裹了个密不透风.我勉强让双目聚焦,就见胤禩已换了身绛色长褂,外头罩了件银灰色琵琶襟坎肩,愈发显得面如冠玉,清俊贵气.他边给我系上披风,边蹙起眉头:“不知道乘船时向外探头很容易引发不适的么,你什么时候才能让爷省心一点?嗯?”

有爱的责怪什么的,最让人受不了了~讨厌~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将咱俩的新仇旧恨一笔勾销~我一面汲取着披风带来的暖意,一面耍赖似的摇肩甩手:“谁用你管了…哼…你走开啦~我要还去今朝散发弄扁舟呢!”

胤禩站在我身侧,闻言哧的一笑,随即便伸出手来置于我背后,以刘忠他们的角度来看,胤禩好像是扶着我的后腰,可是我自己心里清楚,他的手正搁在我屁股上面!这人,怎么这么不分时间地点的!我冲胤禩怒目而视,他却旁若无人地加重手上的劲道,五指弯曲如钩,逐渐将我两瓣屁股上的肉肉往中央聚拢.钝痛麻痒阵阵传来,我脚下发虚,再也站立不稳,软软倒入他怀里,眸中只好不得已地换做哀求之色.胤禩见状,总算良心未泯地停止了对我的制裁,他并拢手指,将掌心抵在我的臀上,又伸出另一只手拦腰揽住我,复才悠然笑道:“婉莹,率性随意如你,竟也会觉得不称心呀…若连你都苦闷至此,那其他人岂不是要投河自尽方可解脱了吗?”

嘿~这话说的!尽管我觉得头有点晕,可我用脚趾头都能判断出胤禩不是在夸我了!见我一脸不忿,胤禩微微一哂,一下一下地轻拍着我的屁股,他慢吞吞道:“为夫对娘子的心事倒是略知一二,但愿能令娘子放宽心怀,纾愁解闷吧!”我还在怔楞,胤禩已高声唤道:“带上来.”随着他话音落地,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地叉着一个人从舱内走出,毫无怜惜地把人往甲板上一掼,正好将其摔在离胤禩和我一丈远的地方.但见那人披头散发,跪伏于地,虽然满身油污,但还可依稀辨出原本穿的是青色衣衫.

哇塞,阿柳思密达!在底舱打杂看来大大滴辛苦哇?死拉死拉滴!我对阿柳的厌恶之情远胜阿杏,谁叫丫太会演了呢,磕头就跟磕牙似的,还大喊什么“王爷救命啊”“请王爷做主”,这类情节台词很容易误导无知观众的好不好!刚才胤禩打我屁屁都是拜你所赐!我扁扁嘴不吱声,胤禩却森然开口:“把头抬起来,接下来该怎么做还用爷找人教你吗?”

阿柳抖抖索索地直起脖子,我这才看清她两腮高高肿起,紫里透红,竟和我的屁股有异曲同工之妙.这是谁掌的嘴啊,太有技术含量了,硬生生把一鹅蛋脸给打成了猪头三!猪头,啊不,阿柳显是大哭过一场,她强睁着桃子一样的眼睛,口齿也不复当初的清晰:“奴婢自知罪该万死,但求王爷和福晋格外开恩,留奴婢一条贱命!”说完就开始给胤禩和我磕头,这回可不是演戏了,因为声音从质感上来讲比先前要厚重许多.在屋里时她磕得又快又急,虽然次数不少,额头却只微红了一层油皮,而如今她一实打实的叩首,没多久脑门上便渗出血丝,动作也越来越吃力迟缓.

胤禩尚且不语,下人们全都肃然而立,一时间船上只闻风帆的猎猎作响声和阿柳的砰砰叩头声,两种声音交杂在一起,竟给原本金风送爽的秋日午后平添了几分萧杀之意.阿柳的前额已经凸得跟寿星公有一拼了,几缕血红顺流而下,胤禩仍是不肯叫停,摆明了要为我出气出到底,这充分表示他看穿了阿柳的把戏并且对阿柳一点好感都没有!光这两点就足够我欢欣快慰的了,我虽恨阿柳以苦肉计在胤禩跟前装柔弱并顺带着给我上眼药,却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活活磕死啊,而且不知怎么回事,我越看她磕头就越觉得自己头晕,反握住胤禩的手,我极力让身体保持平衡:“相公,算了,她也罪不至死…嗳?相公,你干吗摇摇晃晃的,是喝了太多的酒吗…哈哈…呕…”

小啦啦发表于:27

话说啦啦知道为什么啦啦不想写文了,因为,写文就想说谎要完谎一样,是一件很费劲的事情,需要好多...

嗯,推理可得啦啦不善说谎,是个诚实的好孩子~

小啦啦发表于:01

什么啊,娇娇不觉得啦啦写的文,不是怎么牵强的剧情吗~这说明啦啦有高超的说谎技术只是懒惰的啦...

阿门~暗夜不抽了!

美丽天空发表于:49

楼楼的文啊,喜欢不是,不喜欢不是,期待不是,不期待又不是,您老人家想活活逼出偶个内伤!

偶真不是存心写得这么纠结的……(揪头发)

表哥,你本就内功深厚,所以还是继续追文吧,这样更有利于你修行

玉蝴蝶发表于:02

人家要看H嘛要看H嘛~

木有SP,娇娇乃就放点H让小玉开心一下嘛~~

花轮同学走了没?为了小丸子的文,小玉想...

花轮童鞋今天回国啦~刚送完他去机场~

我觉得,应该化离愁为码字的力量

回忆篇之

(六)一吐为快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头晕已久的我终于厚积薄发,华丽丽地晕船了!我俯在船舷上对着清澈的河水连连作呕,中午胡吃海塞的美味佳肴全部化为泄物亵渎河神去了.晕船的滋味太苦逼了,不过带给我苦中一点甜的是尽管我吐得非常有碍观瞻,胤禩依然不离不弃地守在我身边,他不仅一直轻柔地拍打我的背部,还帮我把披散下来的长发挽到脑后用手束好.我一面吐得昏天暗地,一面感动得稀里哗啦,相公,你就是治愈系的领军人物啊!在现代能为我做到这份儿上的也只有闺蜜了…

这一番大吐特吐很快就清空了我的肠胃,可我仍像骑在旋转木马上一样眩晕,直干呕得要榨出胆汁来.胤禩从阿杏手里接过茶杯送至我嘴边,又为我拭去额上细密的汗珠:“先漱漱口,别怕,相公马上带你进去休息.”我用茶水一遍遍地清洁口腔,直到温热的香茶彻底化开了腐朽的味道,胤禩很有耐心地等我自检合格了,才展臂抱起早已吐得四肢酸软的我,稳稳地朝舱内走去.我双眼半睁半闭,望着胤禩侧脸的漂亮轮廓,喃喃自语:“相公真好…”胤禩耳力一向极佳,我细若蚊声的短短几字竟也被他听了去,垂眸望我一眼,他唇边笑意若隐若现:“现在不生爷的气了么?”

“呃…没力气了而已…”我嘴硬得有点欠扁,但也不是一味地拿乔.关于阿柳和阿杏的来历,我模模糊糊能猜到几分,只不过头昏脑胀的,我不想再浪费脑细胞去深思这种令我揪心的问题.而胤禩爱我的拳拳之心始终如一,护我的殷殷之情溢于言表,我的拈酸吃醋综合症自然也就药到病除了.目前最让我耿耿于怀的确实另有其事,但我又觉得当面质问胤禩这操作系统太复杂了,整不好就得白屏,所以想问的话就一次又一次地欲言又止了.

“唉,谁叫你方才用力过猛的呢.”胤禩不紧不慢,言若有憾,此时他正好走到一间屋前,我打眼一瞧,心里不屑,这也太不注重门面了吧!咋还挂个豁牙烂齿的破帘子当装饰品呢?刚想讥笑两声,慢着慢着,不对呀,这珠帘…好像是我拽坏的…我立刻不吭气了,自觉没脸见帘,忽又想起当时由我引发的一连串乱响,不由越想越心虚,于是我暂时撇开私人问题,满脸堆笑地请教胤禩:“嘿嘿嘿…相公啊,那啥~紫色挺衬你的啊,咋这么快就换装了呢?不过这身也是蛮好的,相公底子好,穿什么都是好的,好的好的好的…”

胤禩俊眉斜挑,星眸微动,两边的唇角高高上翘,连带着面颊上的酒窝也跃然成形,真可谓是风流万种一笑间了.他拾阶而上,朗声说道:“哦,刚才也不知打哪儿跑来一只小野猫,爪子一伸就挠坏了帘子,爷想去捉她,却被那只小东西留下的烂摊子给害得不浅,险些滑倒不说,还碰翻了插花的大瓶,弄得全身都湿了.呵,那小猫闯下祸之后溜得倒快,只苦了爷的侍卫们,一个个大男人脚底打滑,踱着小碎步清理现场,饶是如此,还摔得前赴后继的…”

“噗…”自行脑补下当时的场景,该是多么滴欢乐啊!即使心存歉疚,我还是一个没憋住就笑出了声,不过身为始作俑者,幸灾乐祸什么的太不厚道了,至少也该低调点儿啊!所以我很有觉悟地把头深深埋进胤禩怀中闷笑,胤禩却趁势低头吮吸我露在外面的耳垂,一只手也在我屁股上徜徉延佇:“婉莹,你说爷应该怎么惩治这只不乖的小野猫才好呢?”

我叫爱喜我爱你-发表于:07

敏敏发表于:29

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邪恶了呢?

郡主,其实你是在为正义请战

八八被俺塑造得太温柔太宽容了,否则婉莹这样的在现实里早该被万次PIA飞了~

发表于:33

看来偶还真是RP有点低呀,哈哈比如说皇上知道了婉莹对待阿柳的态度,为了修理她的妒忌,要求对她杖责啦...

哈哈,握爪~你提到的都是我计划动笔的~

康熙不会因为一个奴婢打婉莹的,但他肯定会怒,至于为神马怒,八八怎么救美之类的,额,不剧透了就~

欢迎亲多跟我交流哦~呵呵~你的建议很给力呢^^

发表于:47

想我了吧

想史大宝了~终于回归了~

小啦啦发表于:08

娇娇,你赶紧更文吧,啦啦等着呢

施主莫要催更,老衲还在闭关打坐中……

发表于:32

这是啥情况?卡拍?

美丽天空发表于:56

你们说有哪个比郑八爷年纪小一些,还有他的风采?偶纠结于他的年龄太老鸟

极品男人的风采都是被岁月打磨出来滴~

鱼和熊掌是不可得兼滴~

表哥你是灰常贪心滴~

小心郑八爷打你PP~

发表于:07

亲爱的楼主大人吉祥,

就要过年了,这段时间可以看到楼主的好文,真是让我无比开心,

虽然有时候等文都快...

么么么么~侧福晋吉祥

多谢福晋打赏了这么多字数的评论,嘿嘿

八爷也被你感动了,他决定马上就出场,以示对你滴喜爱之情

祝侧福晋龙年大吉大利哦~

美丽天空发表于:14

一定有滴,开动脑筋。焦恩俊?以前滴小李飞刀?

算鸟,这位大爷好像也上年纪鸟。

一定有,一定有。容偶...

表哥,你想的咋样啦?

要我说啊,年轻的小伙子们真是缺少强大的气场

拿得出手的男人都是被时光调教出来滴啊

表哥不必纠结了,就郑八爷吧,挺完美~

他一点也不显老~

我最是怕痒不过,咯咯直笑地往下面躲,冀以躲开那条游鱼般在我耳畔穿梭的舌,没想到臀峰却忽地传来阵阵麻痛,原来我身子一下沉,屁股就全贴到胤禩手心里去了,他当然乐得借机揉搓一番.我瘫软在胤禩怀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无处可逃,鼻息滚烫:“唔…我,我…相公…啊…哈…”一道道电流般的感觉从下体传荡到全身,胤禩已悄然将手指按在我腿间的娇蒂上捻磨拨弄,随着他指尖动作逐渐加快,我的身躯愈绷愈紧,虽还隔着裙裤,却也快美非常,我宛如攀援在层层天梯之上,眼看就要登至云端…

忽然之间,天崩地裂,梯毁云散,我从万里高空猛然跌入地底!失落难耐地睁开双眼,我才发现自己平躺在床上,竟已不知何时回到舱室里了,而胤禩正坐在床边望着我,他左臂弯折,右肘支于左手之上,右手却伸出一根长指来回来去地摸着鼻子,嘴角也噙着一抹挥之不去的笑意.

哼,你摸摸鼻子就能变成楚留香了吗…如果是盗帅的话,才不会忍心令女孩子失望…体内幽深处的繁华还未及花开似锦便已凋零成空,这巨大的落差感诱使我下意识地绞紧双腿,似欲挽留一曲将罢的余韵,而我又是个特真诚不会掩饰自己的人,因此当我忍不住娇哼出声,含羞带嗔地望向胤禩时,他清隽的脸庞上笑意愈深:“哟,小东西还不满足了?”

真是废话,在高潮前一刻被骤然叫停会内伤的好伐?要是下次我也如法炮制,在你将射未射之时紧紧按住那个小孔…我正为想出了这么个而眉飞色舞,胤禩却敛起笑容,一本正经的道:“爷还不是为了你好,你晕船之后定然体虚,又怎能索要无度呢?”

靠…此话险些脱口而出,幸好我机灵,及时打住了,当着胤禩的面我哪敢措词不美啊,我还记得一年前他为此有多震怒来着,我只好默默在心里跳脚怒号:丫现在知道我体虚晕船了!你给我点火的时候想啥子哩?放完火了你又不负责灭,还把理由讲得冠冕堂皇!我跟你说你这就是人为纵火案,搁在现代那都得判刑的…

胤禩瞟了一眼我微微开合的口型,眸色暗了暗,修长的手指游移到我双唇之上,缓缓描绘勾勒:“怎么不说出来呢?是自己也知道那种话不好听,还是因为爷在这里妨碍到了你?”

爷啊,您什么时候学会看唇语了?!我讶异得合不拢嘴,胤禩便自顾自地说下去:“时隔一年,你果然本事渐长啊,不止骂人的话花样百出,更是有了在爷面前动手糟蹋东西的胆量…婉莹,你说爷是不是应该好好奖励你一下呢?”

胤禩娓娓而谈,问话的尾音拖得很长,我遍体生寒,焚身的欲焰早就冰封雪藏了,脑中难得一片空明地反映出以下事实:1.我冲阿柳发飙时的口不择言全部落入胤禩耳中.2.刚才胤禩打我其实跟阿柳一毛钱关系也没有.3.胤禩在我pia飞莲露以后匆匆离去并不是因为他理亏怯场.4.珠陨一案,我的手段特别残忍,情节特别严重,性质特别恶劣,社会影响极坏.5.我死定了.

果不其然,我的超高智商很快就得到了权威认证,胤禩倏然收回手指,语气不善:“把身子翻过去.”

“相公,别介呀.”我欲哭无泪,同样都是晕船体虚,我咋就不能索要无度却能被你打屁股呢!“这事儿真不能全怪我,说起来你也要承担一定的责任…”

“哦?”胤禩不动声色,比《大话西游》里脱胎换骨的唐僧还言简意赅,“说.”

“如果你昨晚给我抹了药今早我屁股就不会那么疼,如果屁股没有那么疼沾水以后我就不会那么失控,如果没有那么失控我就不会忘记维持淑女形象…”我越说越悲从中来,“我为什么会打翻莲露,因为我心酸呐;我为什么会心酸,因为当时你看上去很偏向阿柳啊…我为什么会去找珠帘的晦气,因为我闺怨呐;我为什么会闺怨,因为我亲眼看见阿杏从你房里晃出来了啊…还有还有,侍卫们一个两个都知道我受伤了,你怎么能把这种机密大事泄露出去呢!我里子面子都丢尽了啊,你让我以后怎么抬头做人啊,嘤嘤嘤嘤…”

这章放了一点点肉末,专为给某些食肉的筒子塞牙缝而备~

初五之前争取日更哈~希望大家春节快乐~

初六就走了,届时更新将受到严重挑战~

(咬手帕)千万要记得想念人家啊~

回忆篇之

(六)螳螂捕蝉

在我祥林嫂般絮絮叨叨的牢骚声中,胤禩数次抬手按揉额角,眼底神色异常复杂,脸上也是阴晴不定,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等我好不容易吐槽完毕,像台剧里的悲情女主角一样泪光莹然地凝视他,希望他能给个合理的官方说法时,这厮竟耍起大牌来了.只见胤禩深不见底的黑眸中闪过一点精芒,随后就面无表情,不冷不热地吐出四个字:“庸人自扰.”

“啥?”我气得鼻子差点歪了,不是我吹,就我刚才陈述的那段话,逻辑性强,有理有据,声情并茂,头头是道,参加国际大学生群英辩论会都能荣获优胜奖了,胤禩怎么就好意思昧着良心颠倒是非呢!照他这么一讲那错不就全在我了吗?由于畏惧强权不敢与其近身肉搏,我惟有美目含着英雄末路的热泪,弱弱地进行口诛:“王侯将相宁有种乎!T^T相公你欺负人……”

“就是要欺负你,怎么样?”胤禩非但毫无悔改的迹象,甚至还变本加厉了,“翻过身去,还有,自己乖乖地把裤子脱掉吧.”

喂…合着我刚刚那番慷慨陈词都白说了啊!我本想继续与胤禩据理力争,不过他周身释放着不容置喙的强硬气场,生生将我的辩才给撃成粉末,这种时候招惹他显然实非智举,有悖我一贯的知性形象.万般无奈之下,我磨磨唧唧地翻转身体,又磨磨唧唧地褪下亵裤,双手抱着头,委委屈屈地趴在绣枕上:“人家现在头好晕哦,屁屁也一直都好痛…呜…相公,表打太重哦,人家还有一点点晕船嘞…好难受…”

“还是很不舒服?”胤禩的手本已覆上了我的屁股,听见我带着哭腔的这一席话,动作倒是顿了顿.

“嗯,是的呢…也许是晕船综合症吧…哎哟…”我亦真亦假地边说边喘,十成十的病秧子情态.实际上吐过之后我觉得轻快了不少,就连头晕也因躺了这么久而大有好转,现在顶多算是有点小不适,离很难受还有一定的差距.但胤禩明显灰常在意我的身体健康状况,一听我嚷嚷不舒服,态度和语气竟都有了软化的趋势,我能不赶紧就坡下驴吗?我又不傻!

胤禩听罢并没做声,而是用手来来回回地摩挲着我的屁股,这长久的静默真是太考验心理素质了,我勉力按捺偷瞄胤禩表情的冲动,像回事儿地给自己做着头部按摩,还时不时地吭唧两声,反正才刚儿我晕船遭罪是有目共睹的,谁也没证据指控我此刻就是在借题发挥.

我咬定装病不放松,总算凭借惊人的定力取得了阶段性进展,胤禩默然良久,终是没忍心对病如西子胜三分的我下毒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屁股,胤禩拉开锦被盖在我身上,温声说道:“好好躺着休息.”接着就走到门口叫了声:“额尔图.”我偷偷系上裤子,好奇地转身去看,就见胤禩低声吩咐了那个侍卫几句,便又举步朝我走来,我赶忙换了一副深受病魔折磨的嘴脸,言语上也先发制人:“相公…我原不知道自己会晕船晕得这么严重耶…”声音娇慵无力,闻者伤心.

好吧,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卡拍了……

平躺在地露出小肚皮静候大家抽打

不过某娇保证,马上就会拍了,真的,真的……

苏锦秀的猫发表于:27

楼主大年三十坚持更文,精神可嘉啊。话说清宫戏我一般是很少看的,但是KC演了八八,咱是KC党的,咱就看了...

握爪啊~步步里的八八太让人心疼了啊!我也只敢看前半部分……

KC版的八爷就是胜在气场的,随便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倾倒一片了~

小哇,咔咔,咱超迷他演的逆水寒啊~惊采绝艳顾惜朝啊

其实小哇和KC有很多共同点的,气质都比较温润而不失阳光~

他俩实在是纷杂娱乐圈里的清莲啊

玉蝴蝶发表于:19

娇娇……蝴蝶很想祝你春节快乐!可是,可是乃的肉沫让蝴蝶愈发食指大动无法满足啊!!!多么哀怨的大年夜…...

小玉,一下子吃太多肉不利于身体健康哦~

小丸子提倡少吃多餐

餐餐都叫你欲罢不能,啊哈哈哈(叉腰得意大笑)

唉唉,我刚搬完家,一直没时间更,抱歉啊各位亲~

胤禩冷峻的面庞早已转了暖色,他伸出润长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颊,冲我凝目微笑,只是笑容里却大有苦涩之意:“婉莹,你本就身子骨弱,晕船之症发作得比旁人凶猛几倍也是常情.都是相公不好,方才太过急进,竟会忽略了这一点…你放心,相公定会竭尽所能,令你少受晕船之苦.”

见胤禩很是自责,我心里也跟着自责,我渲染病情本是出于很单纯的目的,却连累胤禩如此忧心自苦,这不是造孽吗!我内心一天人交战,就无法分神顾及身边的情况,直到胤禩扶我坐起来并在我背后塞了个靠枕,我才发现他手里多了个鎏金掐丝的小匣,我和匣子莫名相对,完全不知所以然,楞了半天,只好尴尬不解地抬头望向胤禩.

胤禩大概认为我是病情加重才会如此痴痴呆呆,叹了口气,他亲自打开小匣:“额尔图把止晕药送过来了,婉莹,你这就吃一粒吧!”

我打眼一瞧,匣子里整整齐齐地排放着围棋子状的小团子,色泽金黄,形态圆润,看上去很是勾起食欲.古代的药品应该是纯中药无毒副作用的吧,何况我多少也有那么一点点晕船,再说了,胤禩还坐在一旁面带期许地看我呢,我不吃不就露馅了嘛!所以我只是迟疑了片刻,就拈起一粒药团子送入口中,不假思索地上去就咬,结果…

一万头草泥马在我心底狂奔而过,我的神情一定狰狞得像被驴给当头尥了几蹶子.怪不得尼玛色泽金黄啊!尼玛竟然是个披着甜果子外衣的生姜王啊!原来这药团子从里到外都和姜脱不了干系,面皮是掺了黄姜粉和出来的,里头满满登登地包着切得细碎的姜末做馅儿!我这人口味奇刁,葱姜蒜对我而言等同洪水猛兽,因此当我算上前世今生第一遭含了这么大剂量的生姜制品在嘴里时,本人表示消化无能,本人要马上把它呸掉…

我连嚼都没敢再嚼,舌头躲得都快卷进肚子里了,苦着脸就要吐出这粒百分百天然纯手工制造的姜团子,胤禩却一把拦住了我,他紧紧捏住我的两片嘴唇,又轻柔地在我腮下按了几按,我顿生欲吞咽口水之感,越想抑制就越hold不住,终究还是不由自主地咽下了一大口姜汁.

“咳咳咳…”一股辛辣之气直冲脑顶,我霎时涕泪齐流,整个口腔又麻又烫,嗓子眼里更是烧得冒烟,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胤禩帮我拿来一叠子细纸,缓缓地拍着我的后背为我顺气,以清朗的嗓音徐徐诉道:“婉莹,生姜主治眩晕恶心,对于晕车晕船皆有明显疗效,素有‘呕家圣药’之美誉.相公知道你不喜食姜,但以姜为主料做成的止晕药对你病情大有裨益,你却是非吃不可了,而且…”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露出一个略带邪气的笑容:“你还没忘不好好吃药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吧?”

(七)黄雀在后

刚用细纸醒完鼻子的我虎躯一震,几缕姜汁又不经意地滑入食道,但我已经顾不上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了,含着一嘴姜渣,我颤抖着嘴唇,气吐如姜:“那…肿,肿么才算好好吃药?”

胤禩不着痕迹地皱眉起身,抱臂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我:“生姜辛而甘,微温,阳也,无毒,并不与你的体质相冲,而你的晕船之症又如此严重,自然要下猛药…以后就早中晚各吃三粒止晕药吧,睡前再喝一碗姜汤…若是你不好好配合治疗,意图像以前那样偷工减料的话,爷绝不会轻饶了你…”

我眼前一黑,差点一口血狂喷到阿尔卑斯山巅,我不想屁股受虐,可我更不想变身姜尸啊!装病就得吃姜,吃不好还得挨揍;自首也要挨揍,但起码不用吃姜.两害相较取其轻,于是智商高情商低的我闪电般地动了,呸的一声把姜渣子全部吐到纸上,我愤恨地将其包成纸团,像撇铅球一样地掷到墙角,又窜下床去桌子上拎起茶壶猛灌了一通凉茶,这才折回床上一头扎进胤禩怀里,双手圈住他劲瘦的腰身,大放悲声:“八爷,小的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小的一般见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胤禩话中有气,“不敢再乱说脏话?不敢再摔摔打打?还是不敢再跟爷耍鬼心眼了?”

“全都不敢了!再犯我就不姓郭络罗!”反正本来也不姓.诚恳地表完决心,我后知后觉:“相公,你早就看出我是装的了?”小八,你够阴啊,将计就计地骗我吃姜!本以为阿柳的演技堪称影后级别,跟你一比简直就成三流演员了!至于我,恐怕是连跑龙套都没人要…哎,不如我还是退出演艺圈吧…

“哼,微末伎俩…演得比你昨晚的美人计还烂!”胤禩明示我不是当演员那块料,言下颇为鄙夷,却又透着一丝无奈,“唉,永远都是这一副惫懒刁滑的心性…婉莹,爷以往对你的惩戒似乎收效甚微啊,怎么打也没打出个乖孩子来!”

我频频点头,相公你真相了啊!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所以你也不用再打我屁股了哈~纯属劳民伤财做无用功…本以为胤禩也能领悟到真理的奥妙,结果还是高估了他,因为他稍加思忖,就一手勾起我的下颏,一手捏住我的鼻尖,阴测测地笑着注视我说:“看来还是打得不够狠!爷这回可要加把劲儿,决不能心慈手软了!”

选择自首的我诚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当胤禩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给按倒在床上并剥衫解带时,我还是打心眼儿里生出一股惧意,当臀部最终浑圆翘立着与空气坦诚相见时,我更是两股战战,带了颤音期期艾艾地问道:“相公…我可是主动认罪的呀…不知能否申请那个,呃,宽大处理?”

胤禩闻言嗯了一声,也不多说,只继续端详我的屁股,还不时叉开手指,或横或竖地丈量一下,就这样消磨了好半天的功夫.我虽不了解他在搞什么名堂,但潜意识已默认为胤禩接受了我的提议,便无知无觉地放宽了心神,甚至开始琢磨怎么忽悠胤禩把宽大处理改为不作处理,忽闻嗡鸣之响从身后传来,紧接着屁股上就受了一记脆生生的抽痛,滋味竟是前所未有的火辣难熬.

果然是我盲目乐观了吗…我忘了喊疼,犹不肯信地转头,却发现胤禩居然拨出了原本插在大花瓶里作装饰的鸡毛掸子,而刚刚抽在我屁股上的正是它既粗且长的手柄.皇家用品绝无凡品,这把鸡毛掸子不仅羽毛丰满艳丽,就连手柄都是用毛竹中最珍贵的楠竹而制,材质坚韧,弹性无限,抽射效果俱佳,难怪只消一下都已令我疼得机伶伶直哆嗦.

“相公,敢情你那一声嗯不是虚心纳谏的嗯,而是敷衍了事的嗯啊…”就在我抱屈哭诉的时候,胤禩又连抽了横贯两丘的好几下,每一下都真材实料,绝不掺水,我顿时感到屁股如同一只下了煎锅的虾片,在热油的包围下倍速鼓胀,每个毛孔都泛着滚烫,忍不住尖声呼痛:“哎呀!疼,疼啊!要死了要死了~相公,我求你了,别用这个打啊,真是好疼好疼的啊…”

“嗳,你再这样大呼小叫下去,侍卫们可就要对你身上的伤重新揣度了.”胤禩清润的嗓音不高不低,不急不缓,隐隐透着嘲弄之意,手中的竹柄却攻势迅猛,寸寸横扫我屁股上的每一处皮肉,“别用这个?那么婉莹是想要爷用板子了?”

终于发到大家想看的部分了……不容易啊,这可是在飞机上写的……跟做贼似的……

所以……看在偶还是很敬业的份上,不要大意地留言鼓励偶吧

美丽天空发表于:36

不鼓励!楼楼表妹和婉莹一个样子,要用掸子才能听话更文滴。

呵呵,楼楼不更,小心哦

表哥,你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表妹不依啦

发表于:18

终于看到想看的啦,顶一个吧,小蝴蝶加油咯!

小蝴蝶……?

玉蝴蝶发表于:22

我来啦我来啦~小玉新年快乐!

福晋新年快乐~

八爷新年快pia……

小玉没让娇娇新年快更,某娇偷笑去鸟……

风格发表于:04

从一楼看到878楼,不易啊。一路上对着腹黑美男流口水……

感觉上让康熙杖责婉莹应该还是挺容易的,随便提一...

嘻嘻,风格童鞋想看美救英雄咩?

这个可以有~

发表于:44

几日不跟文,楼主的头像都换成八爷了啊,不过看着楼主的文还是觉得四爷的形象更像楼主的描述,呵呵,本人喜...

四,四爷?

四爷不会这么娇宠一个女人的吧……

八爷貌似没有四爷那般大男子主义的说

发表于:44

病得好难过,来了又沒看到更新,病得更重了,八爷抱!

侧福晋抱恙?赶紧宣太医~

你说啥?八爷就是你最好滴良药?

话说我好像把寒流带到法国来了,这个南部城市竟然飘了3天的雪花了!

太让我有家乡的赶脚了啊ORZ……

美丽天空发表于:08

表妹,情义我心知,闹闹你快更,哈哈!

表哥,郎有情妾有意,更文才最有动力,咯咯咯~

发表于:26

弱弱地以为是蝴蝶的意思呢。。。原来不是啊,呵呵,好吧,当初二外学的法语,实在太差了的...

我还以为你把我跟另一位伟大的暗夜作者搞混了的说

不是原则性错误,某娇非但不会表示BS,甚至还长舒了一口气…

美丽天空发表于:54

表妹,表哥又在看步步的小说,竟然达到了和桐大一致的心境,最终怜的还是女人。

对了,看小说感觉对十...

表哥,恭喜你参悟了……女人纵然是水做的,有时却难以穿透男人的铁石心肠啊~

虾米?我笔下的八八竟然成了假正经了?表哥你从哪看出来的!

小八明明就是假装不正经嘛

筒子们,你们让我想死了啊啊啊!!!

前阵子暗夜登不上来着吧……

所以某娇才缺席了这么久的说……

如今总算可以华丽丽滴回归社会主义阵营鸟!

至于更新嘛……咳……春天来了哦

终于又爬上来了~

我确实是有时能登,有时就变成之类的东东。。。

看来这事儿需要人品啊~大家多赐予我点小宇宙吧~嘎嘎~

好吧,我承认,久不更文,再续很难~哇哇

非常感谢对此文一直不离不弃的盆友们,为了你们,再难娇娇也不会弃坑的!

咳咳,不过楼主马上要去卢森堡度假,这个更新的时间么……

我一定会回来的……(灰太狼附体)

发表于:12

天啊!樓主更了!還好我今晚失眠了

啊哈哈,猿粪呐亲~

美丽天空发表于:11

表妹啊,你表哥天天在你窗外,痴心地等啊,你到是冲我笑笑啊,摇摇手绢啊!瞧瞧小桥头,那个俊俏的少年郎杨...

玉蝴蝶发表于:23

啊哈哈哈~~子曰“表哥表妹,天生一对”;子曰“哥和妹,凑一对”;子曰“要想富,少娶媳妇多养猪”。。。...

,

发表于:33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封同学为巨坑之主.驱逐出境.不得召回.钦此..~

罪臣早已出境,就不劳皇帝陛下费心驱逐了

美丽天空发表于:18

想你啊表妹

么么表哥~我狠想狠想你~表哥最近一切可好?

回忆篇之

(八)作茧自缚

“不是不是!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跟你讲条件,相公息怒啊…呜呜…”鸡毛掸子的手柄说白了就是一根经过打磨抛光的竹棍,攻击力相当于一捆扎好的藤条,而我的屁股余肿未褪,防御力弱到跌盘,哪里经得住这连续不断的抽打,早就疼得泪水涟涟了.疼痛使人清醒,之前的种种情景在脑中闪现而过,我适才慢慢回过味来,胤禩是绝不可能到处宣扬我被他打屁股这种事的,再加上刚刚胤禩也暗示道侍卫们并不了解我的真实伤情,我总算明白为什么胤禩说我是庸人自扰了.

“短短一天里,你犯的错可着实不少啊,不过婉莹,最令爷火大的是哪一条,你知道么?”由于怕被侍卫听见,我哭得小声小气的,然而这等细细的啜泣之音,气噎喉堵,相较嚎啕大哭反更觉利害.胤禩似乎有些不忍听闻了,他放下那把凶残的鸡毛掸子,以掌心帮我揉散屁股上的淤血,语气也放得缓和了些.

“知道,我知道,是我扯坏了帘子,害得相公湿了衣服,还差点摔着.”依我高见,这件事应该最能给胤禩添麻烦了,因为其中还连累了一大群侍卫.在胤禩力度适中的按抚下,我本在皮惊肉跳的屁股逐渐变得安详服帖,紧绷着的神经也放松下来,根本没注意到胤禩听了我的回答后动作微微一僵.顺着以上思路,我试图给自己洗白:“可是相公,你想想啊,看到阿杏那么个大美女从你屋里…唉哟!”

话还没说完,我左边的臀峰就被胤禩甩了一巴掌,他虽没用太大的力,也足够有伤在臀的我喝一壶了,在我龇牙咧嘴的抽气声中,胤禩淡淡说道:“不是这一条…婉莹,莫非你以为,那略平头正脸些的,我爱新觉罗·胤禩瞧了便要动心不成?”

昏,果然答错了,选择题从来都不是我强项啊!回想高考那年的文综试卷,地理部分的最后三题死拉变态,我大怒之下干脆全蒙了C,结果答案发下来一看,他姥姥的,竟然是BDA!如今八爷您叫我在这么多错误里选一条最严重的,这题出的,不强人所难呢么?目前可以排除了的是扯烂珠帘,剩下的三个选项分别是大骂阿柳、掀飞莲露、装病逃打,每一个看上去都那么的像正确答案,这叫我该何去何从啊!

眼瞅着胤禩缓缓地将手心右移,光洁的指尖轻点我另一瓣屁股,还微不可见地冲我扬了扬眉毛,明摆着无声地催我交卷,我急得出了一脑门子汗:关键时刻,怎能感冒?还是扬长避短,放弃永远令人蛋疼的选择题,直奔咱最拿手的论述题而去吧!

“八爷容禀,妾身有《陈情表》上奏!”我酝酿好情绪,手划脚刨地在床上朝胤禩打了个不伦不类的千。胤禩见我要出幺蛾子,倒也没显得太惊讶,只是眼神浅浅一转,随后便下了床走向窗边。优雅从容地在椅子上坐定,胤禩身子微微前倾,唇边扯起一丝玩味的淡笑,一双黑眸紧紧地盯着我道:“哦?如此说来,婉莹今日之所作所为,实则是另有隐情的了?”

这是道陷阱题啊…回答有隐情=胤禩屈打了我,回答没隐情=我拿胤禩开涮,怎么答都没好下场。你个腹黑八,有意与我拉开距离,隐隐营造出一种公堂审案的压迫感,占尽了地利优势还嫌不够,如今还要在言语上逼得我进退两难,简直欺人太甚!

心中默念着“戒急用忍”,我径自以标准的45度角仰望天空,表情明媚而忧伤。“妻婉言:妻以险衅,素遭闵凶。生孩数月,慈父见背;行年一岁,母随父去。外祖安亲王,悯妻孤弱,躬亲抚养…”

起先胤禩还轻牵着唇角,悠然地给自己斟茶,可随着我大量地投掷催泪弹,他似乎有所感怀,神情也渐渐严肃起来,深深地望向我,目光中溢满怜惜。我一看有门儿,赶紧再接再厉:“妻少多疾病,九岁不行,伶仃孤苦,至于成立。外无功于苍生社稷,内无益于繁衍生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叮”的一响传来,音儿不大,但清脆利落,成功打断了正白话得欲罢不能的我。胤禩合上茶碗盖,轻摇着杯身,微挑着星眸,不咸不淡地瞟了我一眼,传达的意思分明就是“你不到五岁就满皇宫乱转四处捣乱,还敢跟爷说自己九岁不行?想博取同情也不要太离谱OK?”我嘿嘿嘿干笑几声,腆着脸继续编:“逮奉相公,沐浴清化。未曾因蒲柳之姿而见弃,亦不以言行有失而生隙。妻本楚狂,行为乖张;种种过失,皆始于此。怎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妻欲悔过自新,只争朝夕,非妻陨首所能如意!而相公盼妻成凤之心日笃,则风霜相胁之势益紧!言辞切峻,责妻粗陋;步步逼迫,催妻认错;刑具临身,急于星火!妻之进退,实为狼狈!”

我屁股是真疼啊,这可是真情流露哇,由此导致我一不小心就人戏合一了,演这一出《陈情表》的初衷早给忘了,说话的音量高了,口气冲了,脸色估计也好看不到哪去,不过面对着竖起一身刺的我,胤禩却笑了。以茶盖抚了抚茶末子,胤禩端起茶杯浅浅地呷了一口,淡淡地笑觑着我道:“这般理不直而气甚壮的《陈情表》,真是当属空前绝后了…也罢,左右爷也成了不通情理的浑人一个,倒不如快快寻了趁手的刑具再度滥用私刑一番,还干坐在这里等什么呢?”

由于受到侧福晋、表哥、小玉等优秀作者的感召

兼之灰常想念各位温油的坑友

于是……某娇很是惭愧地又更了一点点……

啊?大家说已经记不得本文之前在讲什么了?

这个这个……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呜……嫑冲人家扔西红柿鸡蛋什么的嘛~)

PS:应某位急色之人的要求,未来3章内将大面积爆发H型病毒,纯洁的盆友请带好防毒面罩,邪恶的盆友请自备纸巾

玉蝴蝶发表于:28

啊啊啊啊啊啊!!!!!!!!!!!!!

如此千年难遇的沙花!!!!!!!!!!!!!!!!!!

我居...

玉娘娘V5!

玉娘娘凭借独门绝技---千层沙花----必将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据说此招一出,任你楼再高,人再多,也将在漫天狂沙中花容失色,轰然倒地。

故而以玉娘娘为首的大沙花党,已然成为武林中最神秘莫测的门派!

不知她的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

“咳咳…伏惟八爷以仁治天下~凡在故老,犹蒙矜育~况妻孤苦,特为尤甚”我身子顿时矮了半截,抢在胤禩有所行动之前召唤林志玲上身,总算是将他堪堪稳住,“且妻戴罪之身,至微至陋;过蒙调教,宠命优渥;岂敢盘桓,有所希冀。但以臀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人命危浅,朝不虑夕。妻无相公,无以至今日;相公无妻,无以终余年。夫妻二人,更相为命,是以区区不能废远。妻今年方二八,少不更事;结发深情,愿乞宽宥。妻之辛苦,非独满清之人士及蒙古各部所见明知,皇天后土实所共鉴。愿相公悯妻愚诚,听妻微志;妻以侥幸,保卒余臀。妻生当陨首,死当结草。妻不胜犬马怖俱之情,谨拜表以闻!”

一口气扯完一大篇犊子,我本欲借窥伺胤禩来判断他被打动了几分,无奈胤禩右手轻抚茶杯的边缘,面容在袅袅水汽中朦朦胧胧看不真切,真是挫败啊挫败。但转念一想,互相都看不清也不是啥坏事儿,起码我可以按摩一番自己那饱经风霜的翘臀并顺便把裤子给提上!我双手立刻就忙活开了,捯饬得正欢呢,就听胤禩放下茶杯,笑意千千地鼓起掌来:“短短的时间里,又是这等窘迫的情形下,你竟也能将李密的《陈情表》化用得像模像样,字字生情,句句含情,可见平日里是下过不少苦功的,不错。”

“那必须滴!”我脖子一扬,沾沾自喜。高三那会儿我各篇古文都要背吐了哇,结果高考时也没咋出题,没想到穿越以后派上用场了…中国的教育还真是令人惊喜呀!

“呵…”胤禩笑得更加明灿夺目,看得我哈喇子差悬淌下来,不由自主地也跟着傻笑起来,不过胤禩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彻底=口=了,他转动着右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斜斜地看过来,状若无意地微笑着道:“爷记得你一向最讨厌记诵古文,七岁那年你跟九弟、十弟一起去上书房胡闹,嚷着要拔光那些逼着人背‘之乎者也’的师傅们的胡子,为何如今却能出口成章,边背边改,这般流利自如了?”

我半张着嘴,手上维持着系裤带的动作,身体僵硬,脑中糟乱。早知道拼着屁股不要也不该嘴欠,没事儿瞎拽什么文啊,现在可好,胤禩起疑了!自幼好动的郭络罗·婉莹是何时转性静心背书的?真实原因绝对不能讲,那就只好胡搅蛮缠了:“切~你少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没听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么?此时的婉莹早已非当年的吴下阿蒙啦,啊哈哈哈哈…”

胤禩轻挑眉梢,并未搭话,只是意味莫名地注目于我,眼神湛湛似欲看透我的肺腑。我心跳如雷,硬着头皮对上胤禩那穿透力堪比镭射线的视线,时不时以冒着傻气的几声干笑来搅散这叫人不安的一室沉寂。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总之在我感觉是过了很久很久以后--当然,这和本文的更新速度是绝无半点关系的--胤禩才微微一笑,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下,执起我的双手轻轻摩挲着,缓缓地道:“晓得用功了是好事啊,你瞧你,怎么反倒急得脸红脖子粗呢。”

胤禩干爽柔软的指腹划过我因紧张而汗湿的手心,嘴边挂着一抹温柔的浅笑,神态如常。我暗叹自己道行不深,没法像胤禩一样将心思情绪收放自若,只怕已露出些许令他心存疑问的蛛丝马迹,再不想办法转移话题,今天就要穿帮在这里了:“呃…因为…我怕相公还在生气,还要继续打我…人家屁股已经疼死了啦~呜呜~”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件事吗…”胤禩有些出神地笑了笑,“婉莹改作的《陈情表》以情动人,以巧取胜,爷听完以后感触良多,也狠不下心罚你了,不如就到此为止吧…不过以后若敢再犯,爷可是要连本带利一同讨回来的,记住了?”

“嗯、嗯!”我大力点头,忽略胤禩的话中有话。目前没危险了就好,以后的事情谁会知道!“相公…还有啊…那个,那个啥…嘿嘿嘿嘿…”

“怎么?”胤禩奇怪地低头看我,一脸的不明所以。

“相公,你送佛送上西啊!”我急了,他是真没想到还是有意装傻呢?“药啊,跪求上药啊!我屁股都疼一天了啊!”

“药?不是被你给打翻了么?”胤禩看上去非常无辜,“宿在通州那晚,爷尚可命人快马加鞭,将莲露连夜取回。但是眼下舟行江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想取药来,除非会水遁哦~”

“-_-!事情不是这样的吧!”胤禩竟还跟我玩冷幽默,我抓狂了,以前都是挨完打立刻有药上,何曾受过这种拖了一夜也没人理的活罪,“八爷,我承认打翻莲露是我错了,我造孽,但我拜托你别借机公报私仇啊!你看你这只手,洁白莹润,一点受过伤的痕迹都找不出来--它昨晚可是被我咬得很惨的!就这么一宿的功夫,你是用了比莲露威武多少倍的神药啊,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嘛…”

“你这个丫头,倒还挺精的。”胤禩眼中闪过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只是那药实在不宜你用,你就不要打它的主意了。”

我擦,这叫什么话,药还分阴阳性是怎滴?我正要提出质疑,胤禩却皓目一弯,竖起食指贴在我的唇上:“况且多让你吃点苦头也好,免得你精力过剩,到处闯祸,爷还得紧跟在后面替你收拾残局。嗯,这段日子你须待在舱里静养,恐怕会闷,所幸你通晓文墨,船上也有些典籍,爷这就去挑几本来,保证你乐在书中。对了,读书切忌不求甚解,你每看完一篇文章,都要写下所见所感,到了扬州后一齐交给爷看。若是你态度不端,草草敷衍,爷可是不介意化身严师来好好教训一下偷懒耍滑的坏学生的哦…”

八爷真前卫,都已经有角色扮演的意识了

回忆篇终于结束了……再不结我都要被困在第九层空间里出不来了……

下章开H,很H很H,我得多酝酿会儿,以免写着写着爆血身亡什么的……

爱你们,遁……

番外之(一)

斜阳笑里走风华

强邦盛国志自佳,男儿何须战厮杀。

斜阳笑里走风华,四海皆在掌中下。

紫禁城之春,天高云淡,卉木葱郁。檐牙高啄的宫殿,廊腰缦回的楼阁,尽皆柔柔沐浴着午后阳光,气势恢宏的红墙碧瓦,也更添了一抹喜人的亮色。

这无所不至的春意却驱不散养心殿内的阴霾,雍正端坐于龙椅之上,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奏折,目光阴冷,周身环绕着寒冰属性的漩涡。跪在地上捡茶杯碎片的小太监钱九浑身发颤--自己都快被冻死在春天里了啊!天老爷,求您大发慈悲,赶紧派谁来让皇上转怒为喜吧!小的在宫外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呢!

上天听见了钱九殷切的呼唤,高无庸弓着身子走进来道:“万岁爷,廉亲王和怡亲王到了,正在殿外候着呢。”

“快传。”雍正精神一振,紧绷已久的脊背松了松,轻轻向后靠在龙椅上。

钱九跪缩一旁,只听足音跫然,两抹石青色从眼前如云般飘过,却是二位王爷身着补服,一前一后地走进殿来。伴着整齐利落的两声清响,二人一甩马蹄袖,跪下行礼,襟上所绣的五爪金龙在大理石地面上幽幽反着暗光:“臣弟允禩/允祥恭请皇上圣安。”

“都起来吧,这里没有外人,就不要拘礼了。”雍正摆摆手,“来人,赐坐,上茶。”

钱九兜着碎瓷倒退着往外走去,暗暗庆幸上天显灵,谁知心里一紧一松,脚下蓦地发软,人一头栽倒了不说,怀里的碎片也失了怙,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屑末纷飞,溅出老远,坐在龙案左下首那人猛地抬起袖子遮于面前,待得碎响停了,才徐徐放下手臂,微耸眉梢,侧头看了过来,脸上却还挂着温浅的笑意。

众人方从突发的变故中回过神,胤祥跑过来扶住胤禩的肩膀左看右看,舒了口气:“皇兄,还好八哥没受伤,只是袖子划破了些!”

雍正神色稍缓,低低道了声“八弟受惊了”,接着利目一扫:“高无庸,还不快带着这没用的奴才给朕滚!再让他跪在这里哭丧似的嚎下去,恐把廉亲王这一年的福寿全哭没了!”

“是,是,奴才知罪。”高无庸一个激灵,拖着犹在哭泣告饶的钱九退下。掩好殿门,高无庸拂尘向钱九一甩:“你小子命好哇,赶上廉亲王寿诞,圣上避着忌讳,不愿多造杀戮。这要搁在平日,你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还哭?一会儿自个到慎刑司领二十板子,回屋偷着乐去吧!”

朱门禁闭,玉阶清冷,明媚的阳光伴着虫鸣从窗格间漏下光影斑驳,照在三人脸上,晦暗不明。

“八哥推举年羹尧去对抗倭寇?”胤祥浓眉一紧,“平定青海之乱以后,年羹尧自持功高,骄横跋扈日甚一日,若他这次又立下战功,恐怕…”

“他若胜了,我大清属国琉球可保,而皇兄也能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搜集他的罪状,将其党羽一网打尽。”胤禩淡淡一笑,“他若败了,损兵折将元气大伤不提,他又有何颜面回报皇兄的知遇之恩,信赖提携呢?”

“八弟此计,一石数鸟,可行。”雍正神色如常,呼吸却不自觉地急促了几分。年羹尧功高震主,又不知谨言慎行,参他逾矩犯上的奏折越来越多,雍正早已动了杀机。如今胤禩铺好台阶送到雍正脚下,雍正自然心中激荡,“朕就借此机会,将年羹尧调离西北老巢,命他带领亲兵,增援琉球。年羹尧远征期间,先将四川、山西和西安的官员大换血,再跟朝中众臣打好招呼…”

“臣弟明白。”胤祥也是一点就透,“让我们的人揭发年羹尧劣迹,保全自身;将皇兄的计划透漏给年羹尧不喜欢的人,令他们站稳立场;至于与年羹尧关系一般的人,则要让他们疏远和摆脱年羹尧,别站错了队。”

“十三弟思虑周详。”胤禩赞道,“除此之外,还要加强海防,发展水师,抓紧操练火枪营及管炮队,以防倭国心怀不轨,多线入侵。火枪切不可闲置,大炮绝不能蒙尘,马上骑射再精,也不如西洋火器威力巨大,以一当百。”

“八弟放心,戴梓自平反以来,一心钻研机械兵器,现已制出可连发三弹、射程在百米之外的短枪,便于将士随身携带。”雍正一想到大清武器的先进精良,不逊洋人,万年冰山脸上也露出一丝微笑:“戴梓若能成功改进连珠火铳和子母大炮,使其战斗力更胜一筹,朕就破格提拔他为都统,兼授翰林院侍讲官职,军机处行走。”

“皇兄圣明。”胤禩和胤祥同时起身拱手。

“我大清文有贤王,武有能臣,何愁江山不稳,百姓不乐?”别看雍正外表冷酷,内里其实很真性情,说到激动处,也跟着长身而起,刚想再发表几篇君臣和睦、国家富强的主题演讲,却接连打了三个喷嚏,还一个比一个响亮。

“……万望皇兄保重龙体!”胤禩和胤祥异口同声表示关心,随即迅速低头交换眼神。

胤祥挤眼:“原来四哥也会打喷嚏!还打得这么气吞山河!”

胤禩挑眉:“真龙天子么…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你们两个,少在朕面前眉来眼去的!”雍正拍案,“老八这就出宫去吧,免得某个小气的女人在背后念叨朕,害朕不得清净…老十三,你还笑!今夜就换你留在养心殿,帮朕处理政务了!”

在各位砸我之前,先解释下为何没H…

前几天去看奥运会,深受现场气氛鼓舞,爱国热情暴涨到前所未有的历史新高度…

回家对着电脑,满脑子都是中国国旗啊,叫我怎么H得起来

国事为重啊盆友们,我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啊对不对!

如今奥运结束了,所以下章可以H了,哦呵呵呵

跑路……………………

番外之(二)

春光懒困倚微风

京郊。

汤泉行宫,春晖园内。

“唉…”喉中逸出第N声叹息,我将身子往温泉水里沉了沉,扬手接住几瓣随风而至的桃花,“老板工作狂,属下准遭殃!连过生日都要加班,还不一定给加班费…这个没有《劳动法》的年代啊…”

“王爷深得皇上信赖,福晋该高兴才是呢!”雪梅将摆好点心饮品的托盘轻轻滑入水中,起身去池边的藤榻上铺了几层平绒细布,又整整齐齐地叠了毛巾浴袍等物放在脚踏上,“福晋都泡大半个时辰了,不如用完茶点就上来吧。王爷临走前特意交代过的,久-泡-伤-身。”

“噗…”见雪梅一本正经地学胤禩说话,我忍不住一乐,拈起一块花生酥,吃到一半时又脸皮一垮,“唉,一提这事就来气,本来都一起坐上马车了,谁知在家门口被高无庸给截了…这老四身为天子,竟然出尔反尔,之前明明答应给相公放一天生日假的…”

“哎呀福晋,您怎么可以埋怨皇上,还直呼皇上的排行。”雪梅吓得赶紧跑到院子入口四处张望。

“整个春晖园都是我们王府的人,你怕什么啊!”我悠哉地喝了口酸梅汤,“皇帝又怎样,在我笔下就是个别扭受…”

“啊?”雪梅站得远没听清,我游到池边冲她摆手,“你下去吧,我上来困劲了,约莫两刻钟以后,你让阿杏过来给我按个摩…哈欠…”

“是,福晋,奴婢去外面守着。”雪梅习惯了我不愿她们伺候沐浴,便行礼退下了。

我懒懒地爬到榻上,犹觉通体温烫,舒泰非常,眼皮更是一阵阵发沉,连浴衣都不耐烦穿,胡乱裹了一方大巾帕,伴着花香鸟鸣,速度约会周公去也。

“唔…是阿杏吗…”半梦半醒间,我感到自己侧卧的身子被人摆正,腰间也盖了一层丝帛,脖颈两旁却覆上一双温柔灵巧的手,正力度适中地为我揉按着。

“呼…好舒服…”看来阿杏领命而来了,我尚未全醒,迷迷糊糊地趴在榻上,指挥那十根细润纤长的手指为我服务。

“顺着脊柱多按会儿~”

“……”温热的指尖轻推,上下移动。

“嗯…还有肩膀~再使点劲儿~”

“……”手指并拢,按压着我的双肩。

“啧啧,你技术越来越好了啊~”我似睡非睡,脑海中凭直觉映出一个“爽”字,“足部穴位也蛮多的,我想试试。”

“……”稍作迟疑之后,那双手缓缓滑过我光洁的后背,翘挺的屁股,沿着两条雪腿一路下移,摩挲了一阵我刚染过凤仙花汁的粉色脚指甲,最后轻轻捏住我的脚心。

“呀哈哈哈!”我这种敏感怕痒的人确实不适合足底按摩啊,人家手指刚触上一丁点我脚部的肌肤,我就痒得一个劈叉,两脚乱蹬,笑得直喘,“算了算了,你还是给我按背去吧!”

“……”于是那双手又默默地回到我背上。

“幸亏你擅长推拿。”我这一笑,人精神了不少,话就开始多了,“你可不知道,这几天我挑灯夜战,躲在被窝里偷偷摸摸的…累毁了!”

那双手突然停了下来,我腰间随之一凉,竟是浴巾被扯落了。我一愣,还未及回头探个究竟,两瓣屁股上已分别挨了一记巴掌,紧接着,一个熟悉而愠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晚上不好好休息,你搞什么鬼?”

“啊?相公!怎么会是你!”言多必失!我懊悔地摸了摸屁股,爬起来抛媚眼,“相公,你终于回来了,人家好想你哦~来嘛~抱一个先~”

“哼,少来这一套了…”胤禩身边的飓风气场有所减弱,人却仍立在那没动,“爷这几日没空管你,你又熬夜写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是不是?屡教不改,这次非重重罚你不可!转过身去跪好,把小屁股抬高点。”

“呜…不是…我没…”美人计又失败了!我悻悻地照做,“一回来就打人家…早知道就不盼着你回来了…”

“你说什么?”十号风球强势登陆!胤禩左手按住我的腰,毫不留情地挥动右手,与我的屁股紧密互动,“做错事还倒打一耙,可要罪加一等喽。”

“啊!好痛好痛!”我脸颊贴着藤榻,身子被胤禩摁到最低点,屁股却撅得不能再高,花底绮景经春阳一沐,寸厘不漏地映入胤禩眼中。泡过温泉水的玉股较往日更显吹弹可破,在胤禩不断的击打下,微微地晕起一圈圈白浪,腿心的块块红脂也随之妖娆蠕颤,和我一起怯生生地向胤禩讨饶,“相公,我认错还不行吗,屁股在烧哎…相公,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能说到做到么?”胤禩的声线低沉起来,手上掌握着适中的力度,面面俱到地照顾着我的屁股。

“能!”我臀上一片火烫,全身肌肉时绷时舒,蛤缝间悄悄渗出一缕晶亮的浆液。

“爷可不信…”胤禩的鼻息渐渐急促,“你这丫头的保证,有几回是作得数的?这次非把你罚到不敢再犯才行…”

“不要啊相公,再打我屁股会自燃的!”我吓得刚要挣扎,就被胤禩摁住,朝我臀峰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别乱动,否则一会儿后果自负哦…”

我战战兢兢地闭目等了半天,屁股上却始终没迎来预想中的风暴,直到被一颗硕大炙热的圆头顶住蜜穴,我才猛地反应过来,心情顿时比先前惊恐了十倍,“呜呜,千万嫑啊相公!你那里好大…就这样进去我会疼死!”

“嘘…”胤禩示意我噤声,同时将食指送入我口中,“这也是惩罚的一部分哦,不疼怎能叫惩罚呢…”说罢,棒首在小穴入口研磨了几转,便挺身往我腿心的那一团娇嫩里纵情搠去…

玉蝴蝶发表于:53

啊啊啊啊啊!在这样的夜里。。。娇娇乃如此不上不下的H!让瓦情何以堪心何以安啊!捶床!

哦吼吼吼吼~

怎样的夜?怎样的床?床上有怎样的人?

我邪恶鸟……

(喂~!这不是要关注的重点吧!)

番外之(三)

桃花深径一通津

“啊…!”花径瞬间被贯穿,并无丝毫痛楚,只是突如其来的饱胀感令我浑身酸软,如遭电击般的轻颤了一下,不禁低呼出声。

“哎,听上去好像不是很疼么。”胤禩话中隐隐带笑,整根玉杵陷没肉穴之内探寻耸动,耐心地开拓着幽深的桃源。

“你幻听吧,其实我疼得都…都找不着北了。”随着胤禩的律动,酥酥麻麻的快感在花房内恣意蔓延,我遍体发烫,腿间一片滑腻,嘴上却不服软。

“是吗,那就让爷继续好好地‘疼一疼’你吧…”胤禩饶有兴味地笑道,随即发力一顶,精准地冲着我体内最要命的那一点频频添送,每一下都连根相就。

无比美妙的滋味纷至沓来,我轻翻双眸,只觉欲仙欲死,而胤禩的话更是令我羞晕满面,咬住他的手指嗔道:“你这个大色狼,讨厌鬼!就会欺负人!”

“还敢骂我…被惩罚得不够哦…”胤禩压在我双股上,一记记地从后面急挑深勾,势如破竹般的攻城略地。源源不断的美意袭卷着全身,花径里春潮泛滥,我筋酥骨融,再也维持不住跪姿,软软地往前一跌,趴在榻上。

“出力的明明是为夫,怎么累倒的却是娘子呢?”胤禩作惊诧状,总算停下了这一轮的疾抽狠送,我刚松弛下来,腰肢忽被胤禩双手提起,倏地一翻……

“哎呀”一直雄踞池底的巨棒360°擦过四壁软肉,棒首爽利利地撞上了花池内的那一片痒筋,我霎时过电般地打起哆嗦,底下不由自主地吐出一股白得炫目的花蜜。

胤禩在这股热液的涂抹下长舒一口气,插在我里面的铁杵立刻又炙热粗大了数倍,紧窄的花房涨扩欲裂,将它箍得严丝合缝。

“不要了相公…我,我捱不住了…”我细喘如丝地伸手去推,却哪里推得动炽性正浓的强壮男人。

“不许对我说不要。”胤禩大大分开我的双腿,一手揉捏着我胸前的两团绵滑,不时用指尖刮弄一番那两颗淡红的梅花;一手滑至溪涧,捉住那粒珍珠蒂缓缓地弹拨,茎身也节奏合拍地在花涧内来回穿梭。

“啊…啊…嗯…”我眼帘微阖,香汗淋漓,情难自抑地娇吟个不停。不同于方才大开大合的激烈,胤禩此时给予的欢爱温情脉脉,另有一种缱绻悱恻的醉人滋味。

玉蝴蝶发表于:59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H好我荡漾了。。。。

娇娇,瓦爱shi你了

哦哦~偶发到一半时去看乃滴文啦~再回来就被小玉截楼啦!

话说这章题目最邪恶

“宝贝叫得真好听。”胤禩素来清润的音线蒙上一丝喑哑,胯下怒龙招招直捣花汁翻涌的洞底,带出令人销魂蚀骨的啧啧水声,“把眼睛睁开,好好瞧清楚相公是怎样爱你的。”

我晕乎乎地启眸,眼前的男子一身雨过天青色冠服,宛如空谷松竹般雅致出尘,正温温柔柔的笑望着我。我见胤禩穿戴齐整,想必是刚一回来便赶来看我,心中不由得甜透。

撑着竹榻支起上身,我紧紧环住胤禩遒劲的腰,尖尖的下巴隔着衣料去蹭他胸膛,顽皮地眨眼:“相公到底是急色呢,还是有意玩制服诱惑呢?”

胤禩微怔一下便明白过来,抬起我的下巴,他嘴角勾起一丝危险的笑意:“婉莹,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撩拨我吗?”

囚于花房内的巨龙又不安份地翻腾起来,我身子一阵阵发软发颤,不甘示弱地嘟着嘴说:“只许你放火,不许我点灯…明明是相公先撩拨我的!相公真没诚意,跟人家爱爱都不脱光光…唔……!”

两片唇瓣轻盈地落下,舌尖灵巧地叩开我的齿关,暖热而清甜的气息熏染了我满头满脸。

胤禩拥我入怀,如炽如焚地亲吻我的唇,卷弄我的舌。所有的气力仿佛都被胤禩吮走,我四肢虚软地摊开,面晕眼湿地感受着胤禩在我体内的连绵抽送,每一下皆沉稳有力,蕴含着无限的爱恋。

声声嘤啼流水价般从口中溢出,花阴内酥爽之余,更添一丝酸麻,我难以承受地拧腰欲躲,反被胤禩扣得更牢。

苦苦领受着胤禩愈疾愈密的深袭,我花径渐渐紧收,那粒嫩不可言的花心终于在龟首不停的撞击下翩然绽放。

大股大股的花浆从巨棒塞住的花缝里迸涌而出,涂满了胤禩的前襟,顺着我的腿根蜿蜒流淌,转眼便注湿了一大片绒布。

整个世界在眼中摇晃,我看到春日的阳光纷纷扬扬地飘然而至;满园的桃花刹那间开到奢靡,我听见朵朵花瓣层层叠叠地妖娆舒展。

身在云端不知处,我于极度迷乱中久久战栗,神魂俱销之时,似乎听到胤禩在耳边含笑问我:“如今婉莹可体会到相公的诚意了?”

江南篇之(一)

美人脱壳

翘个二郎腿歪在床上,我越回忆往昔越怒不可遏:你把药一藏任我自生自灭,行,我认了,好歹身负社会主义优越性,在船上一躺十来天,伤势早在自我调节下痊愈。可为毛江南官员为你接风,陪你去赴宴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个阿杏呢!这种场合一般不都携原配出席么?

莫非我人老珠黄了?惊疑不定地拿镜子来照,二八年华的佳人,嫩得能掐出水来。担忧尽去,怒火复升:我又不是拿不出手,凭啥闷在房里长蘑菇?

“老李!老刘!”我噌噌走到门口,吼得中气十足。

“是,福晋有何吩咐?”李人兴从房顶上蹦了下来,刘忠则从角落的阴影里闪了出来。

“我要出宫逛逛!”他俩是忍者吗…头一次看到影卫出场的我受惊不小。

“可主子说等他回来就陪…”刘忠刚说一半,让给我打断了,“那我问你,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估计要掌灯以后。”刘忠老老实实。

“现在又是何时辰?”我循循善诱。

“回福晋,刚过晌午。”刘忠仍是一板一眼。

“哎,老刘,你人是好人,就是太死性!你这样哪年才能娶上媳妇儿啊?”我叹气,“我先在外头溜达一下午,天黑之前就回来,只要你俩不说,王爷会知道我出宫了么?”

“当然会了福晋,出入行宫都是有记录的。”刘忠不爱媳妇爱死理,“何况属下怎敢欺瞒主子…”

“你们主子没禁我足!我有权随意走动!”我火了,眼睛一瞪,寻求新的突破口,“老李你说是不是!”

“福晋说的是,但主子知道了恐怕会不赞同…”李人兴吓了一跳,“江南一带乃是天地会总舵,反贼出没频繁,只有我二人陪福晋出行不太稳妥,而调动宫廷侍卫的令牌在主子手里…”

“有美在侧,吃喝玩乐,他还能想到这些?”我酸溜溜,“再说咱仨谁脸上也没刻‘清廷’二字,有你们保护我绝对足够,快走吧,再不走我叫非礼哦…”

李刘二人苦着脸对望:怪不得周瑾那小子争着抢着去跟主子赴宴了!

不爽。

极其不爽。

扬州最著名的通衢大街上,各类商铺招牌如森,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身临如此盛世气象,我却不爽得直想撞墙。

途径茶社,我想凑热闹,被侍卫拉住,曰:“此地龙蛇混杂,恐污福晋千金贵体。”

有表演卖艺的,我想看,被侍卫拉住,曰:“天地会中人擅用此等伎俩搞刺杀。”

我欲泛舟瘦西湖上,被侍卫拉住,曰:“属下水性不精,不敢叫福晋离了平地。”

悲了个催的,这不让看那不让去,敢情我费劲巴拉的下江南,就为叫这俩老妈子管得死死的?

头发一揪,计上心来,我指着扬州第一大酒楼“庆云楼”道,“我饿了,进去吃个饭总行吧?”

李刘二人交换眼神,思索片刻,终于慎重地点点头。

我激动地跨进楼里,笑得比店小二还灿烂:“楼上的雅间咱三位大爷包了!好酒好菜多多滴上!赏钱大大滴有!”

想到自己即将运用惊人智慧闯出一条逍遥自在的康庄大道,我连说话都变成了鬼子体。

“哎呦,喂哟…”眼瞅一桌盛宴就要见底,我捂着肚子出幺蛾子了。

“福晋这是怎么了?”经我好说歹说才敢坐下来一同用膳的两名侍卫顿时紧张地站了起来。

“憋的…人有三急…我要去方便一下…”我扶着墙根儿往外撤,“哎,你俩都起身干什么,老刘你陪我去就得了,老李你在这看着,我怕有人偷菜。”

“……”李人兴无语,“干脆属下把帐结了?”

“败家子!每滴菜汁,每粒米饭都不可浪费!”我严词拒绝,“你好生在这守着,没人偷吃也要提防蚊蝇,我一会儿回来还要继续吃…行了不说了,我要憋不住了!老刘,跟我走!”

堂堂福晋一脸内急的模样实在不咋好看,二人震撼之下,倒也依言行事了。我寻思主要是因为他俩觉得茅厕那种地方危险率不高,当然,自己掉坑里的不算。

我离了歪斜地冲下楼梯,看见端着个大托盘准备上菜的小二,脑中灵光一现。计算下时间,往他身后一撞,随即溜了个没影儿。

大盘大碗的鸡鸭鱼肉连着热汤洒了一地,小二愤怒转身,刘忠正好与他匆匆擦肩而过…

“天呐…”我捏着鼻子在茅坑里装相,“不好意思啊老刘,原以为是小号,没想到演变成大的了…”

“……”背对茅厕几丈远的刘忠后背一僵,明显无话可讲。

“我身上没带纸啊!”我假作惊慌,“这可怎么好,难道要我撕衣服?”

“福晋别急,属下这就去…为您寻纸…”刘忠艰难开口,想走又不太放心,“福晋可千万别出来…”

“这么恶心,我出得来吗!”我对刘忠的不信任表示不满,“再耽搁,我倒有可能腿一麻掉下去…”

刘忠头也不敢回的拔腿就走,我透过门缝,冲他背影大声提醒了一句:“找店小二要!他肯定有!”

江南篇之(二)

美人悲秋

孕妇怀胎十月,历尽辛苦诞下婴孩后喜悦地说:“我的苦难终于结束了!”

为她接生的护士轻蔑地哼道:“不,你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想我不惜自毁高贵贤淑的形象,潜在茅厕里卧薪尝胆,好不容易甩开两块牛皮糖,从酒楼后院那个专运泔水的小破门里逃之夭夭,结果----

想进茶社听戏,被索要五钱银子。

见湖上画舫翩行,心喜,被告知租一个时辰四两。

在棋牌社里转悠,收到白眼无数,并附赠一句“没钱快滚”。

十里长街,人潮如织,越发衬出我无处容身的孤独凄凉。

久作米虫不食人间疾苦,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早忘了随身带钱这条真谛。

出门在外,无钱寸步难行。

难道要我去寻李刘二人,继而被押回行宫?

我在外头这么瞎晃,其实没事干,不过回到行宫依旧没事干,既然都是没事干,那我选择闲在外头。

漫无目的,走进一条热闹非凡的巷子,笑声,哭声,怒骂声,声声入耳。

抬头一看,巨大的烫金字“赌”映入眼帘。

赌坊倒能随便进,没钱下注就围观。我上辈子也算赌场常客,听骰子的技艺怎么也比这些古人高出几档来,只恨囊中羞涩,英雄气短。

遗憾地出了赌坊,对面就是一家不小的当铺。

奶奶个熊的,赌坊当铺开得这么近,简直就是狼狈为奸,诱人犯罪!

我心中痛骂奸商无良,大义凛然地朝当铺走去…

庆云楼后院。

秋风吹过,送来阵阵茅厕香,两名影卫风中凌乱。

刘忠掩鼻:“每个坑都找过了,可以确定福晋没掉进去。”

李人兴望着一架架载着肉猪和泔水桶的小推车,喃喃自语:“想不到福晋也走的这个门…”

刘忠以手作哨,向空中吹出一阵高低有序的唿哨:“老李,还愣着干嘛,快把那块子玉拿出来啊!”

李人兴小心地从怀中掏出一方绢包,一层层地打开:“幸亏主子神机妙算,一早让福晋佩上母玉,哪怕相隔万里,也是有迹可循。”

刘忠发完讯号,脸上表情微松:“乌金应该很快赶来,到时便好办了…哼,这家店店大欺客,那小二委实可恨!我不过问他要几张手纸,他就没个好脸,夹缠不清许久,最后还讹了我们三倍的饭钱!等此间事了,看我不回来砸店…”

几句话的功夫,一只神俊异常的海东青已呼啸飞来,在空中上下盘旋。刘忠打了个特殊的手势,那海东青便俯身冲下,翔速快如闪电。

抚着它遍体纯黑的羽毛,刘忠接过半圆形的子玉,放入其利喙中:“乌金,含住这玉,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清啸一声,乌金展翅向东飞去。李刘两人施展功夫缀在后面,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怀揣一千两银票从当铺出来,我踌躇满志之余,亦有几分惆怅。

摸摸脖颈,一圈浅痕仍在,项链却杳然无踪。

毕竟戴了快一年,乍一离身,还真有点不适应。

犹记得,那一晚夜色如水。

胤禩墨玉般的眼眸,倾尽温柔,璀璨更胜漫天星光。

摩挲着由他亲手系好的项链,胤禩语气郑重:“婉莹,佩戴此物意义重大,答应我,永远不要让它离身。”

回忆往昔,无限唏嘘。

你也曾答应我,不纳旁人,这承诺怕是同样守不住一年。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世人皆受各种羁绊,你的羁绊,便是皇家。

何不用我的潇洒,来成全你太多的放不下。

摘掉这劳什子项链,身上果然轻快不少。

努力压下心头空落落的感觉,我振奋精神,奔向赌坊。

之前的图图出了点问题,就换了张新的,嘿嘿嘿

总之在我眼中八爷都是一样滴帅咯花痴ING……

江南篇之(三)

君子既出

江宁织造曹府。

酒过三巡,在座官员心中已对这位廉郡王亲近了许多。

入席时,他力邀曹寅坐首位,理由是“曹公为皇阿玛伴驾多年,劳苦功高,又是长辈,理应上座。”

谦和知礼,不摆架子----众人对胤禩的第一个评价。

入了座,第一杯酒便起身敬了全场,“本王何德何能,竟劳烦诸位顶着秋老虎去码头迎候,在此谢过。”

体恤他人,心地仁慈----众人对胤禩的第二个评价。

执箸后,一些官员试探性地问起科举舞弊案,他举起酒杯,笑得温文,“皇阿玛心中早有圣裁,何须我等忧虑烦恼?今日只谈风月,不谈公事,如何?”

思绪周密,八面玲珑----众人对胤禩的第三个评价。

气氛渐渐活跃起来,不断有人向他敬酒。他来者不拒,脸上笑意不减,真正喝了多少,却没人知道。

每个向他敬酒的,都被他表示了一番关心,受宠若惊再加上酒精作用,多少平日深埋心底的话,不知怎么就被他给绕了出来,说完之后,还暗暗感激王爷让自己觉得敞亮不少。

觞酌流行,丝竹并奏,攘袂持杯,酒酣耳热。

席面愈发热烈嘈杂,胤禩眼中浮上不胜酒力的醉意,打声招呼,便由贴身侍卫扶着出去吹风。

假山拱立,藤萝缠绕,隔断了午后肆虐的阳光。

一名女子跪在地上回话,胤禩边听边信手摆弄一穗紫藤,一双眼眸在暗影里湛湛发光,哪有丝毫醉态。

“嗯,第一步走得不错,成功取得了曹夫人的好感。”胤禩满意地听完,“接下来,你要尽快摸清曹府布局,再按刘忠教你的法子将消息递出去,懂了吗?”

阿杏诺诺点头,胤禩仍未让她起身,“记住,这段日子里,你的身份就是我府中绣娘。你出入曹家,讨教丝织,只因惠妃娘娘生辰将至,本王欲为她献上一幅精美绝伦的群仙贺寿刺绣图…若是你不遵本分,动了别的心思…”胤禩声线一冷,“且不提你京中的老父幼弟,只想想阿柳的下场罢!”

“奴婢誓死为主子效忠!”阿杏匍匐在地,战栗着答道。

拈起一朵紫藤花,胤禩露出令百花失色的微笑,“死有什么难的,活下去才有希望…事成之后,本王自会保你一家平安…周瑾,先带她回行宫。”

胤禩又看向身边的双胞胎影卫扎克丹、扎克善,“方才席间提到科举案,扬州知府陈百延看上去最漠不关心,指尖却一直微颤,小小一盅酒竟似永远也喝不完;前江苏巡抚叶天澜更有趣,本王和他说三句话,他两句都能扯上案情,还自以为问得隐晦…这二人曾是师生关系,你们俩分别去查探一下。”

身边只剩下影卫首领额尔图,胤禩背倚山石,闭目养神。几株花藤将他俊脸半遮半掩,露出堪称完美的下颚弧度,紫色的花瓣伴着清风扑落他肩头,画面静好,美如丹青。

匆忙赶来的刘忠和李人兴七转八绕,总算找见胤禩,跪下之后却一言不发。额尔图见他们神情惶急,料想事关福晋,正琢磨着递个话,胤禩已若有所感地睁开眼,清亮的目光缓缓落在二人身上,“怎么,福晋溜掉了?”

李刘两人声音有些颤抖,“属下无能,请主子治罪。”

“两名影卫合力,竟也看不住你,还真是条滑溜溜的小泥鳅。”胤禩低头拂去几瓣紫花,嘴角轻轻弯起,责备的话语出了口,却透着一丝宠溺,“说吧,乌金最后寻到了哪里,小吃街还是戏园子?”

两人一同磕头,不敢看胤禩脸色,“回主子话…乌金停在了…一间当铺…”

轻抚花藤的玉白手指瞬间凝滞,旋即,狠狠地握住,大力向下扯去。

落花簌簌,芬芳馥郁。

却遮不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的怒与伤。

灰飞烟灭发表于:26

突然转变风格偶有点不适应~~

结婚回来就看到你的更新,我就暂且当做是给自己的新婚礼物啦哇哈哈

你-结-婚-了!

送上迟到的新婚祝福

祝愿你家相公龙精虎猛,夜夜与如狼似虎的你大战三百回合

哈哈,开玩笑开玩笑,祝你们小两口甜甜蜜蜜,百年好合

话说这个夏天偶也订婚了腻

玉蝴蝶发表于:37

沙发木有了。。。。啊~娇娇乃要订婚了!小玉打滚要喜糖~

偶终于自沙成功鸟哈哈哈哈

虽然已经订婚完毕鸟,但凭咱俩这关系,小丸子早就偷偷留出一个三层大蛋糕给小玉啦

草莓香草慕斯滴~胡导嫑客气哈

江南篇之(四)

君子一怒

“压大压小?下定离手!”长着黑毛的熊掌按住蛊盖,青筋暴跳。

“大。”连胜九局之后,我已对自己听骰辨音的能力完全放心,很蛋腚地惜字如金。

亲自上阵的赌坊老板金财壮汗出如浆,抖着手打开赌盅----全场顿时沸反盈天----三个六,豹子通杀。

将对面的银票全部揽入怀中,我笑嘻嘻起身:“有感贵宝地仗义疏财,庄家通赔那一笔就免了。”

说罢,以高手范儿扬长而去。

一片议论声中,金财壮召来两个伙计,压低嗓子,目露凶光:“跟上那小子,找个僻静地方…作了他!”

脂皮画曲馆,江南第一风月场。

春驻楼雅间。

以桃花粉为主的暖色,营造出暧昧而多情的气氛;豆青釉的小香炉里细烟袅袅,房中弥漫着一股令人迷醉的甜香。

扫视一圈一字排开的小倌,我随便指了三个瞅着顺眼的,“就他们几个了,其余的都领下去。”

“哎呦喂,小公子真是好眼光。”老鸨眉开眼笑,“他们之中一个红倌俩清倌,身价可都不低呢…”

“这些总够了吧。”我不耐烦地点出几张银票扔进她怀里,“别扰了爷的兴。”

老鸨一看银票面额,乐开了花,“够了够了,奴家谢小爷的赏。”说完,扭着屁股带领落选的鸭鸭们退下,并体贴地关上门。

KAO,都皱纹深深深几许了,还奴家。

装嫩!

还有你干吗非在给我的称呼前加个“小”字?!

年龄歧视!

仰脖痛饮一口陈年花雕,我指着三人叫道,“站那么远作甚,怕爷吃了你们啊!”

三人神色都有些奇怪,但还是听话地走近。

重新打量他们一番,长得是个保个清俊,就是太过低眉顺眼,毫无身为男子的阳刚之美。

唉,温润而不温吞,和气却不女气,那才叫谦谦君子嘛,比如我家88…

心情莫名烦躁起来,我匆匆给自己满上,“咳,每人先来个自我介绍!”

“奴家玉生烟,红倌,擅歌舞。”这是穿月白色长袍的。

唉,同样一款衣服,怎么你就穿不出我家88那股子飘逸出尘呢?

“奴家遥笙,清倌,通琴艺。”这是手长得挺好看的。

唉,你这双手是白,可惜白得病怏怏。哪像我家88的手,莹润如玉,苍劲有力。

“奴家矜墨,清倌,喜诗词。”这是生了一双笑眼的。

唉,你脸上带笑,笑得既谄媚又卑微;我家88脸上带笑,如春风拂面,碧月开云,隐藏着令人心折的力量,神秘而强大。

郁郁牛饮,忽尔一惊。

我挑的这几人都与88有着这样或那样的相似点。

可他们仨加起来也比不上88的一片手指甲。

放着家里的满汉全席不要,我跑出来偷街头小贩的菜包子吃?

5000两白银花得太不值当了!

“啊!?”当铺老板秦洪一脸惊恐,“那条羊脂白玉坠珍珠项链出自禁宫?”

“没错。”额尔图高举搜捕文书,露出一角朱红色官印,“我等一路南下追踪,线索到这里就断了,因此我们怀疑…”

“冤枉呀官爷!”秦洪扑通一声跪倒,“小人做生意一向规矩清白,并不知那郭爱八当掉项链乃是为了销赃啊!”

“郭爱八?”一直沉默伫立的年轻男子突然开口,声线清冽如泉,微微泛着涟漪,“拿当票过来。”

“是,是。”秦洪见此人龙章凤姿,由一众侍卫簇在中央,心知这才是正经主子,不敢怠慢,忙找出当票双手奉上。

胤禩锐利的目光扫过票据上的“活当”二字,变得柔和了些,待看到歪歪斜斜签在下方的“郭爱八”,唇畔不禁轻扬,眼中却有疑惑一闪而过。

爱?不是“愛”吗?

“秦老板接手宫中财物,依律当查封铺子,杖刑一百。”按下心中不解,胤禩将当票折好放入袖中,淡淡说道。

“官爷饶命,饶命啊!”秦洪吓得老泪纵横。

“好,爷就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胤禩长眉一挑,“把此人典当项链的整个过程仔细描述一遍,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暮色四合。

与浩浩人流擦肩而过,往事一幕幕如潮水般涌过心头。

我嫌药苦不肯喝,是他耐心哄劝,送至嘴边,笑吟吟看我喝完,又变戏法似的拿出蜜饯塞到我口中。

我半夜失眠睡不着,是他陪我或对诗,或下棋,或月下漫步,这才熬过一个个漫漫长夜。

春光遍野,我们一起踏青出游,他挑选最鲜艳的花朵,插上我的发髻。

夏日炎炎,我们一起湖上泛舟,我顽皮地冲他撩水,他大笑着将我压倒,弄得船只危险地左摇右摆。

秋风送爽,我们一起煮酒烧红叶,带霜烹紫蟹,我将剥好的蟹肉喂给他吃,他却连我的手指都想吞掉。

冬雪皑皑,我们一起雪中赏梅,在暗香浮动下静静相拥,聆听花开的清音,和彼此的心跳。

一年很短,较之人生数十载,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一年也很长,长到我拼却一生,也无法将他割舍遗忘。

眼泪滴淌,我无暇去擦,只想抢在当铺关门前赶到。

神不守舍,走岔了道,抬头一看,已是死巷。

再一转身,两个高壮的大汉堵在巷口,阴笑着朝我走来。

我有印象,是赌坊的伙计!

猜到他们来意,我立刻作出判断。

敌我实力相差过于悬殊。

那就别怪我下流无耻了!

清咤一声,敌未动,我先至。

撩阴腿,锁喉手…碰着肉就拧,拧完再一顿挠…

只可惜没有头发给我揪。

二人错失先机,又头一遭领教不良少女打架时的疯狂,一时间蒙了。

我趁机杀出一条血路,一边高喊“捡钱啦”,一边撒腿往外跑。

忽然体内一热,麻酥酥暖洋洋的感觉从丹田升起,一点点地传遍四肢百骸。

软绵绵地扶住墙,我眼睁睁看着两条莽汉咬牙切齿地围上来,冲我抡起蒲扇般的大掌。

无力闪躲甚至叫喊,我咬牙闭上眼睛。

本以为身子会像断线风筝一样重重落在地上,结果却被一个强健的臂弯揽住,带离险境。

上天派美人来救英雄了。

胤禩面罩凌霜,一双星眸寒光闪烁,周身沁着杀伐戮戮的冷意。他左臂夹紧我的腰,飞起右腿,凌厉地踹向愣在左边的壮汉甲。

闷响过后,甲捂着肚子倒退了好几步,然后“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苦水来。

胤禩攻势不减,落地后搂着我转了半圈,顺势一拳送给右边的炮灰乙。

我好像听见了那人颧骨碎裂的声音…

事实上也没强哪去,乙一半脸肿得青紫,鼻血横流,槽牙也掉了一颗。

“敢动我的女人,找死!”冷冷瞄着瘫坐在地的两人,胤禩如同一柄粹血锋刀,杀气盈天。

什么…剽悍凶残的抓了咱俩一脸血的原来是个女人吗…

甲乙难以接受现实,双双昏倒。

“带回行宫,押入地牢,和金财壮分开囚禁。”交代完一众侍卫,胤禩终于缓缓低头望向了我。

他墨色玉眸与满天月华交相辉映,纷繁情绪氤氲在眉眼之间。

他紧抿的双唇动了动,最终却没有言语。

他额上出了薄薄一层汗,可我连为他擦拭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浑身越来越燥热,我体内似有一波热浪在汹涌流窜,就是找不到一个突破口。

月色迷离,我双眼渐渐笼上朦胧的水汽,唇色愈发红得妖冶,一声“相公”叫出口,竟带上浓郁的慵懒和魅惑。

胤禩眸色一暗,势若流星般的俯身,对准我的双唇,重重烙下滚烫的吻。

一股清凉自唇间漫开,划入喉中,滋润着我苦受炙烤的全身。

我与那条温软的舌抵死缠绵,难耐地发出细碎的呻吟。

无奈美好总是那么短暂,我刚想向胤禩索要更多,胤禩已黑着脸脱下披风,将我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随后便抱着我翻身上马,扬鞭驶往行宫。

江南篇之(五)

那个世界

我被包得像个蚕蛹,窝在胤禩怀里,畅通无阻地进了行宫。一路上不少宫人向胤禩请安,也没听他回应半个字,只抱着我大步流星地往里走。

胤禩处于盛怒中,我确定。

要命的是,我非但毫无惧意,反而亢奋异常,那种绵软无力的感觉正慢慢消退,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激情与释放。

天呐,我这是咋了,吃坏东西了?

心底纳闷兼惶恐,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蠢蠢欲动。我在胤禩胸前磨来蹭去,嬉笑着道,“这位帅哥,咋这么严肃腻?来,给姐笑一个~”

“全都退到外院守着,今晚本王概不见客。”胤禩按下我的各种扑腾,沉声吩咐完下人,便关上房门,将我从披风里解放出来。

我刚长舒一口气,就被胤禩往上高高一抛。我身子腾在半空时,那种刺激真像回到了迪士尼乐园,我顿时尖叫起来,不是吓的,而是爽的。

不过随后的事情就没那么欢乐了,胤禩沉下左肩,稳稳接住了下坠的我,我肚子卡在他肩上,整个人都被向内对折。胤禩一手压紧我双腿,一手扯掉我的裤子,巴掌如骤雨打芭蕉般落了下来。

“天呐,疼死啦!”我这回叫的可比方才不知高出多少分贝,低头瞥见胤禩衣袍内包裹着的臀部,那挺翘有型的轮廓…我脑中轰的炸开了,鬼使神差地伸手狠狠一捏,捏完还无限留恋地摸了又摸。

“嘶……”胤禩倒抽一口冷气,一个过肩摔将我扔到床上,欺身贴近我,眯起点漆般的黑眸,“婉莹,你清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啊?干…干你?”雄性荷尔蒙气息混着龙涎香强势地迎面扑来,我脑细胞瞬间死一半瘫一半,完全丧失思考功能。

“郭络罗·婉莹…”胤禩额角青筋突突欲起,“你这是要造反了?”

“唔…你叫我?我名字怎么这么长?”此时的我不仅思维混乱,还因兴奋过度而话痨,“不就让你给姐笑一个嘛,你干啥动手打人啊?大不了姐给你笑一个…”

“还知道我是谁么?”胤禩深呼吸,“或者说,你还知道自己是谁么?”

“你?你是我家小八。”敲了敲头,这个答案第一时间蹦了出来。

“没大没小的…”胤禩提着我平放到他腿上,修长的手指先是拨弄了一番我臀上的两团白肉,在它们愉悦地左右震颤时,巴掌挟着愤怒的火焰呼啸而至。

“喂!我可是女王陛下哎,你怎么敢打我!”眼见我那水嫩的美臀在掌力的摧残下迅速变得白里透红与众不同,我真心不乐意了,“你伺候得太差,去去去,换个别人来。”

“你敢换谁…”胤禩磨牙霍霍,拎起我跨坐在他腰前,冲我后臀狠拍了几下以后还不解气,两指一夹,开始拧肉。

“嗷嗷…疼疼疼啊!”由于坐姿关系,我屁股上的肉肉全部聚集至中央,胤禩拧起来是有料了,我可疼毁了,“呜呜…爸~妈~我被坏蛋欺负啦,救命啊…”

“好个恶人先告状…”胤禩更加火大,“随便当掉我送你的东西这笔账暂且不提,你身上除了酒气之外,哪来的这股子媚香?女孩子家孤身一人,倒是哪里都敢去,什么都敢做…我今天就替你父母好好教训教训你!”

胤禩支起膝盖把我的屁股顶得更高,按在他怀里就是一顿胖揍。我虽转不了身,但根据屁股上传来的热度和痛感判断,它现在一定浮肿并红亮着。

我开始大哭,却不是哭自己屁股被修理得很惨,而是平时埋藏最深的心事在我头脑最不清醒之时被触动,一发而不可收,“我好久没见到我老爸老妈了啊,我好想他们啊呜呜呜…”

“唉,你这丫头…”思亲之情感天动地,胤禩被我哭得心软心乱又心疼,不得不暂时中断教训我的进程,“和硕郡主与明尚额驸走了很久了…婉莹,你父母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很开心,也希望你能开心。”

“可不是在另一个世界么…”细润的手指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在胤禩温柔的哄慰下,我情绪稳定了点,“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到那个世界去呢…”

“不许胡说。”胤禩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把我圈在怀中。过了一会儿,他慢慢松开我,抬起我的下巴,炯炯的目光紧盯着我,柔声问道,“婉莹…给我讲讲你心中的那个世界是怎样的,好吗?”

玉蝴蝶发表于:20

沙发。。。。。。。。。。。。

想死你了啊小玉……嘤嘤嘤嘤

玉蝴蝶发表于:22

小丸子乃终于粗线了。。。。。呜呜呜,想死你了,瓦一上来就看见乃,心有灵犀啊有木有!

话说偶在酒庄里泡了两个星期,现在总算带着一身葡萄酒味儿回家了啊

偶正在恶补小玉的文文

玉蝴蝶发表于:31

绝对的拉仇恨!连续加班的苦逼对这种红果果的炫耀表示墙裂愤慨!

泡在暗无天日的酒庄里有啥可炫耀滴呀!偶这是绝对滴吐槽苦水哇!

偶现在喝白水都能醉都能晕了哇

加班有加班费滴吧,咱这是“旅游调研”,分文不给呀

小玉快给小丸子请假~小丸子不要再上学去了

江南篇之(六)

蓬门始开

我好像做了一场荒诞而漫长的梦。

梦中,胤禩一袭碧蓝云纹长袍,袖手立在床边,姿态端雅如芝兰玉树。他沉静地望着我,修眉俊目之间,神色莫测难辨。

我不知怎么心就慌了,咬唇跳到地上,直直对上胤禩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一眨不眨。

也许是我赌气时两眼溜圆的样子太有喜感,胤禩先时还能维持住的满脸淡然逐渐转为一抹浅笑。见我仍在苦苦与他对峙,胤禩终于忍不住,朗朗大笑出声,如清泉入涧,在我心底漾起一片片涟漪,“你眼睛都不酸的吗?”

我羞恼交加,王八之气侧漏。效仿欧美色情大片中的熟女,藕臂邪魅一扬,指尖抵向胤禩胸膛。

胤禩始料未及,顺着我的动作仰倒在床。我一鼓作气,紧跟着爬过去,分开两腿跪坐在他身上。

胤禩一愕,旋即轩起双眉,一脸玩味地看着我,嘴角也勾出一个颇有深意的弧度。

这人,都被扑倒了,怎么还能这么云淡风轻!

我焦躁地动来动去,胤禩全身也随之渐渐发僵,一根硬中带软的柱体徐徐横在我腿间。

“看来还是你这里的反应最诚实耶…”我奸笑,手指顺着胤禩修长的脖颈一路下移,解开一粒粒盘扣,将他衣襟大大拉开,露出健美匀亭的身躯,“想要我吗?”

“婉莹,你-在-玩-火。”胤禩屏着呼吸,低沉地吐出这几个字。

一脸隐忍的胤禩真令人兽血沸腾!我继续不安分地扭动,同时抛去层层外衫,只留一件水粉色抹胸,堪堪掩住起伏有致的风光。

胤禩任我解下腰带将他双手束起,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幽黑的眼瞳里,万千情绪流淌不息,我却无暇理会。

陌生而凶猛的情欲如火浪般袭来,我就像一头饥渴的小兽,只想急切地吞噬眼前的秀色可餐。

唇瓣,脖颈,胸膛,大腿…胤禩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我烙上印记。他白瓷净玉般的身体,遍布大小不一的深红浅红,在烛火下泛着瑰丽的色彩。

“怎么样,想要我吗?”我散开发辫,流泻满室乌光飞舞。

“想…想要…”胤禩浑身紧绷,眸色深沉似海。

“求我给你啊…”我坏笑着倾身,在胤禩耳边气吐如兰。

“小妖精…”胤禩咬牙微颤,“求你…给我…”

“要说‘求女王大人给我’才对!”我变本加厉,骑在那根坚硬的火棍上,用腿心的湿软来回摩擦,“快说!不然就只能看,没得吃哦~”

“唔…哼…”胤禩的喉结难耐地上下滚动,突然低吼一声,禁锢在手腕上的腰带应声而断。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失去了居高临下的优势,随即眼前一暗,胤禩精壮的躯干覆压上来。

“你!你你你…”我想说的话,被胤禩尽数吞掉。

胤禩近乎粗暴地吻我,我们的唇齿激烈地碰撞。

似乎有血腥味在彼此的口中弥散,却更唤醒了人类最原始的冲动和欲望。

在我邀请般的呻吟声中,胤禩用膝盖顶开我的双腿,龟首昂扬,对准那个早已露水尽染的秘穴。

胤禩将我拦腰抱起,他眸光暖如春阳,濯濯吐秀,穿透我眼中迷蒙的水雾。

零散的神智有片刻的回归,我仰起白生生的脖子,冲他细声呢喃:“相公…”

一道灼热猛然破体而入,殷红的血液顺着腿根迤逦,在床铺上绽放点点桃华。

撕裂的痛楚中,夹杂着难以名状的充实感,我眼帘微阖,缩在胤禩怀里不住地打颤。

“婉莹…”胤禩紧紧拥住我,与我指尖交错相扣,在我耳畔辗转低语,“吾爱…”

江南篇之(七)

祸由始萌

“福晋,福晋…”门外响起一叠声的呼唤,“主子说您若是醒了,就立刻去文渊阁一趟。”

“吓!?”我一个激灵坐起来,看着扔了满地的凌乱衣物,嗅着残留在空气中的欢爱气息,愣了半晌,又拉过棉被蒙头躺下,“那个啥,我还睡着呢!”

“快!快去服侍福晋梳洗打扮!”门外传来周瑾惊喜而欠扁的声音,“可别让主子久等。”

“……”我还没来得及说不,几个宫女已捧着各式洗漱用具鱼贯而入,为我洗脸的洗脸,梳头的梳头,整齐划一,训练有素。我想喊stop,一杯盐茶就送到口边;我欲伸臂阻挡,却被套进一只袖子…

总之一眨眼的功夫,毫无还手之力的我就被打包送走了。

“属下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等候在外的周瑾见我一脸煞气,赶紧跑上来献殷勤。

“吉祥个毛线!”我暴跳,“我还不想死啊!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福晋怎么能这么说呢。”周瑾不解地睁大他那双单眼皮的小眼睛,“昨天福晋突然断了联络,主子急得下令封城,策马寻遍大街小巷,所幸及时救下福晋。回到行宫,主子亲自照料福晋整宿,今个一大早又要开堂会审,一直忙到午后。现在刚一得空,就迫不及待地要见福晋您…主子对福晋真是情深似海哟,福晋这话叫主子听了该多伤心哟…”

“知道了知道了,你闭嘴吧。”周瑾每说一句,我屁股就跟着紧抽一下,再这样下去我会心理崩溃的,“哎,咱这是往哪走啊?”

“文渊阁啊。”周瑾拐进一道穿堂,停在一扇朱漆铜环的大门前,“已经到了,福晋快请进吧,主子看到您一定非常高兴。”

“你家高兴会选在北书房见面啊!”我冲周瑾乐颠颠远去的背影啐了一口,用力做着深呼吸,认栽的往里走去。

蹑手蹑脚地踱近房前,回想自己昨天干的一系列好事,勇猛如我连门也不敢进了。徘徊许久,我索性绕到窗边,学着古装剧演的那样舔湿指尖,把纸窗捅破一个小洞,然后做贼般地贴上去看。

唔…古人木有近视眼,视物效果逗是好哇~但见胤禩穿着件浅碧色的家居常服,难掩一身竹生幽谷般出尘的气质。他袖口微微卷起,一截如雪的皓腕游走在半空,看样子是在挥毫作画。

胤禩在画什么呢…我好奇地把左眼睁到最大化,还是看不清,而且眼睛好酸…换右眼吧!我化身猫头鹰,刚要再行偷窥,就听胤禩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竟敢过这么久都不来,一会儿定要让她多挨几下~”

“咚咚咚……”我闻言顿时飞去敲门。看到此处大家也许会夸我做人懂礼貌,其实真相并非如此。我打算在胤禩开门的瞬间抱住他大腿,痛哭耍赖就是不放。外面不时会有巡守宫人经过,胤禩肯定不愿我在外人面前如此丢脸,到时场面大乱,说不定胤禩最终会无奈地放过我…

我畅想着美好的未来,硬是把梨花木门敲出了非洲鼓点舞的风采。过了老半天,才听见胤禩清润的音线悠悠传来:“门没锁,一推就开了。”

“……”哎哟我去,你也不早说,害我手都敲麻了,白麻了!

胤禩端立于案后,手上慢慢卷着画轴,一双明目却直直向我射来。一股无形的压力随之在室内蔓延,原本像龙卷风一样破门而入的我脚下急刹车,停在离胤禩两米远的地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直面胤禩释放的强压,我紧张到手都不知往哪搁,胡乱摸到身上有条帕子,我立刻把它掏出来用作调和气氛的道具----总不能一直像根棍儿似的杵在这吧!

“妾身给爷请安,爷吉祥。”我屈膝半蹲在地上,心想虽然都八百年没这么正经地给胤禩行过礼了,但毕竟礼多人不怪,希望胤禩能给点面子。

胤禩似乎轻轻笑了笑,然后便是一阵摆弄卷轴发出的微响。我帕子后搭在肩上,眼观鼻鼻观心的等啊等,就是等不到胤禩叫起。这种姿势最是累人,我苦苦支撑了没多久,身形就开始东倒西歪了。

“嗯,起吧。”当我开始暗中骂娘的时候,胤禩终于开了金口。我松了口气,揉着腰板起身,就听胤禩叹道,“竟连这么基本的规矩都能做错…看来回京以后,我该尽快从宫中挑选精奇嬷嬷,每天过府教导你礼仪了。”

好个晴天霹雳,我差点闪到腰,“不要啊相公,天下嬷嬷都姓容啊,都会伴着小黑屋进行曲大跳甩针舞啊…相公你还是放过我吧!”

胤禩微微睁大双瞳,若有所思地凝视我道,“婉莹,你又在讲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了…就和昨晚一样…”

我冷汗刷的一下就冒出来了。我这人酒品奇烂,醉后不闹个鸡飞狗跳是不会消停的。听胤禩的意思,昨晚我除了酒后乱性,难不成还口没遮拦?对于我身上发生的一些变化,胤禩本就存有疑问,也不知昨晚被他套出多少话去…

胤禩静立半晌,见我脸上始终惊疑不定,眼中不由绽出一片晴暖,“婉莹,别忘了,我是你的夫君,你实在不必担忧如斯的。”

胤禩说这话时,嘴角含笑,语气温醇如酒,正六神无主的我很轻易的就迷醉了,“相公,只因此事太过荒诞,我才瞒你这么久…可我对你的感情,由始至终,一直都是真的…”

顺口接完,方觉不妥:胤禩那些话乍一听,像是知道了我穿越的秘密,但仔细一想,却又没证据证明他的确知道。而我这么一,反倒有点不打自招。

胤禩眸中一闪即逝的复杂之色更加坐实了我的猜想,但他很快就调整了神情,走到我身前站定。我犹沉浸在对自己嘴大脑小的懊悔中,待下巴被一只手轻轻抬起,已是与胤禩对视了。

胤禩眉目舒展,看来是受到我真情告白的触动,心情大好。他十指缓缓穿过我发间,停在我脖颈处,顿了一顿,漫不经意地问道,“你的项链呢?”

我鼠躯一抖,就势把头埋在胤禩怀里,“呃…逛街的时候,弄丢了…”

“真是不小心啊…”胤禩也反手搂住我,“在哪弄丢的?我派人去找。”

“好像是在虹桥附近吧…”我瞎掰,“相公,我一个人去找就行了。那条项链上有你的气息,自当在冥冥之中指引我与它胜利会师…”

“呵呵…”胤禩低低地笑起来,舌尖在我耳廓上划着圈,双手也轻捏着我的臀。我哪受得了这种温柔的挑逗,娇躯迅速酥软,半阖着眼,静盼胤禩进一步的爱抚。谁知几记闷响传来,臀部猛然发麻变热,却是胤禩起手,重重地打在我屁股上。

“你这个小骗子…”巴掌不太快,却很大力地连续落下。胤禩收紧手臂,兜住站立不稳几欲下滑的我,略带调笑的话语喷洒在我耳边,危险之感已蓄势待发,“爷可要好好跟你算一算总账了…你的屁股准备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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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篇之(八)

疑雾重重

“这咋准备好哇…”我上下牙互相打着架,“相公,别打啦,我怕痛…”

“现在知道害怕,昨天怎么有胆子胡闹呢?”胤禩敛去笑意,将我举放到一把玫瑰椅上,动手帮我摆着恭迎责打的pose,“先说说自己都犯什么错了。”

“额…”有了胤禩这个SP造型师的精心设计,我如今是两手撑着扶手,膝头顶着椅背,腰挺直如松,臀凸显如峰,精神风貌比大学军训时还更胜一筹。

哎,遥想自己当年,横行校园,伙同一票死党,行事百无忌惮。偏偏一朝穿越,诸多规矩加身,屁股遭殃事小,压弯傲骨事大!

“对啊,我犯什么错啦?”一腔勇气骤然激起,我柳眉一竖,反将胤禩一军,“我是去过青楼,可我只是找了几只鸭子陪我喝酒,根本就没碰他们一下!我是当掉了项链,可我也有翻倍的赢钱,若非你在这里妨碍我,我早就把它赎回来了!”

我说得激动,椅子跟着吱悠直响,“何况要不是你看上阿杏,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些事来!”昂首迎上胤禩一双凝霜的眼眸,我心底略感惊慌,却坚持把话说完,“因此你才是根源所在,而我根本就没-有-错!”

胤禩冷眼静观我愤青,由始至终不发一言,我最后那几个字吐得清晰,音线又拉得长,配上这一室死寂,倒颇为掷地有声。

“婉莹。”历经长久的沉默,我膝盖都跪麻了,胤禩终于波澜不兴地开口,“看看窗外,正值杜鹃花开最盛时,你以为如何?”

咦?话题跳跃性也忒大了吧!我不解地往外瞥去,只见满院杜鹃,百干千枝,姹紫嫣红,花色夺目。

“唔,挺好看的。”我尽管没什么赏花的心情,却不得不承认。

“你喜欢啊…”胤禩唇线上扬,自齿间迸出的话却令我浑身冰凉,“爷把你的屁股变得比这些花更好看,婉莹是不是会更喜欢呢?”

我大惊之下还没来得及失色,屁股已优先尝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痛楚。那感觉就像一包沉甸甸的炸药从天而降,我整个臀部都被砸得变了形,然后“嘭”的一声巨响,炸药爆炸,一连串的火球肆虐于两股之上,烤焦了细皮,烧红了嫩肉。

胤禩才以依次递增的力量连打了三下,我的屁股便由内而外地滚沸了个彻底,毫无意外的,我开始掉泪。但我向全国人民发誓,我哭,并非是被这霸道而深邃的疼痛打败,只不过恰好生了个太过发达的泪腺而已!

“现在知道错了吗?”胤禩停下动作,看来他没打算一次性赶尽杀绝,而是给了我一个考虑投降的缓冲时间。

父老乡亲们,说句掏心窝的话,我多想顺着胤禩的意愿,少受皮肉之苦啊!可我大小也算个文人,文人最注重的就是气节,我怎能为了一己私利,给古往今来的文人丢脸呢?

于是我抹了把眼泪,吸了吸鼻子,就别过头不吭声了。

“还挺有骨气。”胤禩不怒反笑,笑得我还以为他很赞佩我的节操。谁知下一秒我就身后一凉,不仅裤子被褪至膝弯,衣摆也被细心地系了个结,估计是胤禩怕我屁股光裸得不够圆满,“爷倒要看看你能倔强多久!”

失去布料庇护,我不幸与惩罚工具切肤接触,只觉一方坚冷在臀上来回摩挲,触感轻滑得像羽毛。

我暗自戒备良久,结果啥事都没有,正要松懈的那一瞬,羽毛就变成铁板,严严实实地盖了下来。

“啪”的一下,我的两片臀瓣被拍扁,再顽强地弹起。

我咬紧牙关,把险些溢出喉的痛呼咽回去。

又是“啪”的一下,我觉得屁股已在高温的炙烤下融化,连皮带肉地化作血水,“咕咚咕咚”地冒着泡。

我额上冷汗涔涔,全身都在不停颤抖。

我敢和你们赌一块钱:要是再来“啪”的那么第三下,我就能直接去见乔帮主了。

那可恶的刑具贴在我臀上,划着圈缓缓游走。

我知道,胤禩仍在给我时间向他认错。

身为识时务的俊杰,搁在平时,我早就扑上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饶了。

不过我这回脾气也上来了,越想越觉得自己没错,就算有错,那也是情有可原。

于是我继续低头一声不吱。

“不好好读书的小孩,屁股被打开花也只能怪她自己,是不是?”胤禩见我冥顽不灵,微微一叹,又抬起手臂,只是他的话很叫我不解,“若是你在船上仔细看过我为你挑选的书,昨天就不会去做傻事,今天就更不会吃苦头了。”

我满头的???迅速转变成!!!,因为下一记重击即将落下,我屁股面临着解体的危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额尔图的救命通报突然在门外敲响,“主子,张巡抚张大人求见,正在文汇阁等候。”

“不是让你们一律以‘本王现在没空见客’来回绝的么。”胤禩隐有不悦,“他因何事求见?”

“回主子,好像是本案人证方面出现了疑点,张大人…神情急切。”额尔图斟酌着回道。

天不亡我也!我心中一宽,张伯行是出了名的耿直+固执,他既来了,不见到胤禩是绝不可能走的。而胤禩向来公事为重,又礼贤下士,我就不信他会为了罚我,把老臣晾着不理。

果然,胤禩闻言略一思索,便缓声说道,“好生招待张大人在前厅用茶,本王随后就到。”

听着额尔图领命远去的脚步声,我刚欢喜得比了个V的手势,屁股上就被胤禩甩了一巴掌。见我双手捂在后面瑟瑟抽气,胤禩眼中漫上一抹浅笑,语气却严肃得很,“不许乱动,给我跪在这里反省,知错以后才可以起来。”

我不以为然地偷翻白眼,胤禩一时也拿我没辙,只帮我把衣裤穿好,又正了正跪姿,就提步出了房门。

我侧耳等了一阵,确定胤禩真的走了,这才四仰八叉地瘫软在椅子上。卷起裤腿一看,膝盖都淤青了。我赶紧心疼地给自己按摩,揉到双腿渐渐回复知觉,才慢慢下了地。

单手支着书案,我另一手松开裤带,扭头一看,不由咋舌:从整体来看,我的屁股均匀地红肿着,但在臀峰四周,竟又浅浅凹下去一涡血肉,颜色鲜丽得触目惊心,再添少许外力便可致其破皮渗血。

端详着摆在桌上的凶器,我由衷地感叹:不愧是被康熙钦封为宫廷专用品的家伙,五下就能打得我几乎皮开肉绽。

转念一想,要是康熙知道他钟情的御用之物,竟被胤禩拿来打我的屁股,表情一定相当精彩。

一番自high过后,我又有了求知的渴望:我进屋以前,胤禩究竟在画什么?

象牙素雕的笔筒里,插着好几幅卷轴,我一股脑地全倒在桌子上,一一打开来看。

这幅是习字用的,pass…

这幅纸都发黄了,肯定年头久远,pass…

这幅是空白的,pass…

这幅墨渍一团一团的,一看就是用来练手的,pass…

还剩最后一幅,我对它寄予厚望。

细细展开看去,我不由呆住了。

画中的是位妙龄少女,身着白玉兰花色的素锦旗袍,窈窕身姿若隐若现。如瀑青丝仅用一只玉簪松松挽起,肤光胜雪,峨眉淡扫,正应了那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

她背倚一株垂柳,身后的粼粼波光,又怎及她双瞳翦水,传情脉脉?

她伸出纤纤素手,探向漫天飞舞的柳絮,朱唇轻扬,巧笑嫣然。

画她之人,显然对她用情至深,这才费心劳神,将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记录得如此生动传神。

精美的印花图绘染色花笺上,笔韵清晰,画工细巧。

画面空白处题着两行劲秀的小字,还散发着漱金墨特有的芳香:

琳华蔽月,若芳未央。

南有佳人,在水一方。

纸张的左下角,则盖有一枚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印章。

那是大清皇子尊崇身份的象征:以满汉双语篆名,其间蟠龙交卧。

倘若画中的是我,我只怕早已捧着画卷,幸福得一脸傻笑了。

但我此时却遍体冰冷,一颗心在胸腔里沉沉跳动,仿佛马上就要不堪重负,坠落于地跌成碎片。

我永远也忘不了,胤禩作画时眉眼含笑,神情专注的样子。

他画的人,却不是我。

哈哈,各位亲可以开动脑筋,猜猜两大悬念哈:

1,胤禩到底是用什么东东打婉莹PP滴

2,画中的女子是谁捏~

其实本章还有交代其他大大小小的悬念啦,大家有谁喜欢福尔摩斯的,可以尽情去推理

猜中有奖哈(真滴么?)

美丽天空发表于:01

回答:1.如意。2.他娘!

咳咳,乃的答案很有建设性

发表于:37

容我想想!!!话说我觉得表哥回答的很靠谱啊

是啊是啊,乃们的想法都很靠谱,不过本文作者很不靠谱,因此乃们都猜错鸟!嘎嘎嘎

发表于:46

是啊是啊,乃们的想法都很靠谱,不过本文作者很不靠谱,因此乃们都猜错鸟!嘎嘎嘎

嘻嘻,深夜用脑无益睡眠,COCO老师,为了乃的美貌着想,乃还是明天再找吧~阿弥陀佛

发表于:13

呃..文里说到了书==再加上比较离谱的思维的话...该不会画的就是杏姑娘吧?!然后小说的内容是关于失散多年...

妹啊,乃太有才了,身为作者偶表示鸭梨很大啊

狗血清穿剧即将演变为伦理侦探片,哈哈

美丽天空发表于:44

回答:1.扫帚2.若曦

………………表哥,乃这是想搞穿越中的穿越,迷雾中的迷雾啊!

玖兰发表于:47

更了,真好啊

惩罚工具

‘一方坚冷在臀上来回摩挲,触感轻滑得像羽毛。羽毛就变成铁板,严严实实地盖了下...

照乃这么一分析,偶突然发现自己描述滴很抽象,容易将大家引入歧途捏

敏敏发表于:31

那姑娘真心不好猜,小八爱的是婉莹,却含情带笑看那姑娘,男人一生中重要的女人不就是妈和老婆,不是老婆也...

好吧,偶承认,第二问超纲了,大家按照正常思路去猜,根本不可能猜中

但系偶目前还不想剧透,因为乃们都那么聪明,偶给两句提示,乃们就全知道鸟

所以,偶还是啥也不说了吧!乃们继续,继续

小小孩发表于:38

嗷嗷嗷~~吊胃口

求更文文

唉,偶是小小年纪就把自己给“定住”了啊!

不急不急啊亲,单身美好哦

发表于:29

勁秀的小字!

傳說八爺的字很醜~

這...

郑重为八爷的字平反:偶看过八爷亲笔真迹的,可以说是清秀挺拔,哪里有丑嘛!

都是老康头,要求儿子练的字都和他自己的字体一样,不一样就说不好看

真心讨厌康师傅!

玉蝴蝶发表于:36

瓦猜第一个是镇纸,第二个。。。那姑娘打扮不像清朝的,难道,难道老八也是穿越来的?那姑娘是婉莹菇凉的前...

哇塞~小玉的头像好古典美啊!

是乃的前世吗,嘿嘿

果断系在腰上抱走

发表于:41

丸子童鞋,乃是不是该回来填坑了呢

老师,乃先去抓小玉童鞋嘛~

发表于:23

娘娘~我更文了!

換你更換你更!大家都在等你的解答啦

尤其是你在等吧,哈哈!

乃更得不够我吃一顿饭的耶,再去更更啦九福晋

玉蝴蝶发表于:36

瓦猜第一个是镇纸,第二个。。。那姑娘打扮不像清朝的,难道,难道老八也是穿越来的?那姑娘是婉莹菇凉的前...

爱死小玉了,那身服装确实有bug啊,现已修正

多谢小玉帮助小丸子做功课啦

江南篇之(九)

初识琳若

“都给本福晋让开!”我拉住缰绳,怒视拦在马前的周瑾和刘忠。

李人兴刚刚在院门口一闪即逝,估计是看势头不对,赶去禀告胤禩了。我若一直被这两个家伙给拖着,那还能走得了吗!

“福晋要想出这宫门,就先从属下身上踏过去!”刘忠双手扶着马颈,脑门上尽是汗水。

“哎哟福晋呐,您到底是为了什么,跟主子发这么大的火呀!”周瑾捋着马鬃毛,急得直跳脚,“主子对您多好啊!您受伤了,主子飞鹰传书去取莲露,怕您疼,还特意挑您晚上睡着的时候上药…”

难怪我在船上时,早上醒来总觉着身边有股莲花香,当时还以为是幻觉。

看来我伤势好得快,并非全靠自我治愈啊…

我心头一软,拉缰绳的手略松了松,就听周瑾又道:“啊,难道是因为阿杏?嗐,福晋,那阿杏不过是…”

“哼,如果只为这一个女人,我倒也省心多了!”画中少女的笑靥又浮上眼前,我胸口闷得发堵,扬起马鞭高喝道,“再不让开,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周瑾和刘忠皆是一脸悲壮,动也不动。

我又气又急,鞭子在空中甩出个完美的花式,朝两人手腕抽去。

“啪--啪--”两声过后,二人腕上都多了条血痕,却仍咬牙拽着马,就是不放手。

我心中震撼不已,再也学不来封建社会藐视人权那一套。深吸一口气,我反手扬鞭,死命去抽打马屁股。

这马乃是西域良驹,性子高傲,何曾受人这样虐待?登时长嘶一声,撒蹄就跑。

周瑾和刘忠哪挡得住发狂的烈马,双双被掀翻在地。

我也好过不到哪去,马鞍很硬,这马又上蹿下跳,我本就痛极的屁股简直要支离破碎了。

在无数宫人的惊叫声里,我渐渐逼近宫门。

把守的士兵见我衣着寻常,气势凶恶,还以为我是反贼出逃,立刻提起长刀向我刺来。

一直在我后面追着跑着的周瑾和刘忠见状,赶紧大喊:“不能伤她!不能伤她啊!”

卫兵认得胤禩的影卫,手上动作不由一缓,我趁这空当,纵马越过宫门。

周瑾和刘忠相距太远,只好眼睁睁看我绝尘而去,

周瑾脸色煞白:“福晋就这么冲出去了…”

刘忠拉下脸:“要不是你多嘴,哪壶不开提哪壶,福晋情绪会更激动吗?你一会儿就等着吃板子吧!”

周瑾脸色更白,哀声叹气地跟在刘忠后面往回走:“你说福晋那句‘如果只为这一个女人,我倒也省心多了’是什么意思?总不至于在计较阿柳吧,可阿柳都那样了…”

刘忠冷冷截口:“你以为阿柳就算惨了么?福晋若有个闪失,你我下场只怕比阿柳更惨!”

大半个时辰以后,我精疲力尽地坐在桥头喘气。

我去,那畜生到底是马还是驴啊?也太犟了,硬是载着我狂颠了十几里地,其间还各种任意践踏小商小贩的摊位,拉都拉不住。

真是城管都没它牛B。

最后人家找了个水草肥美的地方,就死活不肯挪步了。

我只好把它拴在树下,自己打了辆车(注:骡车),这才回到市中心。

喘匀了气儿,我悠悠忽忽地下桥,往大路两旁左瞅瞅,右瞅瞅,一心想找个乐子。

突然瞥见角落里竖着根旗幡,上头画了幅左右不对称的八卦图,还列了两行狗啃般的大字:李大仙,通阴阳,阎王不如我命长。

我差点被雷到吐血,赶紧颠儿颠儿地跑过去看。

但见一个肥头圆脑的中年男子,正以一种万分销魂的姿势歪在小桌后面,仰个脖子,张个大嘴,睡得呼噜连天。

现在可是做生意的黄金时段啊!你这生意是该有多冷清啊!

身为善良的好人,我决定接济下他的营生。

于是我箭步上前,卯足了劲去摇他。

李大仙极其不情愿地睁开把眼皮掀开一丝小缝,看到我之后,他双眼越睁越大,然后猛地蹦起,搓手堆笑:“哎呀呀,贵客啊,我奉十殿阎罗之命在此恭候多时,总算把您给盼来了啊!”

我克制着冲他脑袋拍砖的想法,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那就麻溜儿地,给本姑娘测算测算,银子少不了你的。”

他笑得比秋菊还灿烂:“哎,哎,没问题!这位姑娘,您要测哪方面呢?”

我想了想,拍板道:“姻缘吧!”

李大仙神叨叨递来纸笔:“那您随便写个字!记得用左手写!”

我擦,又不是抽塔罗牌,你一中国传统神棍,学西方那套干啥?

我没好气地提笔写了个“八”字。

李大仙眯起眼睛端详片刻,十指并用又掐又算,忽尔皱眉道:“不妥,不妥。”

妥了你还赚什么钱?我心底冷笑,表面上却慌道:“怎么个不妥法?”

“八者,乃分别背离之形。”李大仙摇头晃脑,“你们夫妻二人,初时彼此尚可亲近,大有相互偎依之势,却终将渐行渐远,天各一方,永生永世难再重见。”

辣块妈妈的,这厮说话真不中听,我不想给钱了!

转念一想,他这破摊子一年也不见得能来一个顾客,我要是就这样走了,他还不得饿死街头?

所以,善良的我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得了,测点别的吧。”我又提笔写了个字,“就测我的命运。”

李大仙可能也觉察到我不太满意,诚惶诚恐地接过去看。他五官抽搐了N久,才颤巍巍地开口:“这…这回更是不妙,不妙啊…”

我不耐烦:“又怎么啦?”

“这‘穿’字合起来看,取的是野兽以犬齿挖掘洞穴之意,用来算命,预兆实在太过不祥。”李大仙叹气,“拆开来看,可分为上中下三部分。中部的‘八’字,已被姑娘用来测算姻缘,代表的自然是你夫君;‘八’字上面是宝字盖,说明姑娘的夫君身份显贵,但宝字盖同时又是空字头,看来贤伉俪这一世繁华,终将成空啊!

我越听脸色越难看,李大仙却犹在滔滔不绝:“下部‘牙’字,谐音‘崖’也,悬崖顶上有个‘穴’,穴里平添一人则为‘灾’,灾中有火…如此说来,姑娘这一生的命运,都受到夫君牵连,难得善终…”他顿了下,望向我的目光已带有悲悯:“我若算得不错,姑娘最终,将会死于一人之手,并且是在悬崖峭壁之上,烈火焚身而亡!”

其实还有下半章的,暂时贴不上来,咳咳~

小小剧透了一下男女猪脚的结局,挺虐的吧?也符合历史~但是过程还会更虐,很快就会写到啦~

PS:有谁看这段被逗笑了的没?如果乃笑了,请留爪,偶想统计一下自己的喜剧细胞算不算发达……

测字这种事,蛮玄妙的,哪位亲有同感捏?

美丽天空发表于:24

听说经常更文会思维活跃,体态轻盈,貌美如花呢。

哇哈哈~真滴吗真滴吗~那偶来试试看好啦!

我站在一脸祥和的佛像前,全身上下杀气四溢,吓得众香客纷纷离寺。

之前说到那姓李的极为恶毒地诅咒了我和胤禩一通。

我当场就炸毛了,一脚踢翻桌子,指着他鼻子大骂他坑骗消费者。

谁知这厮演技派的,眼含屈辱的泪花,指天发誓说他李尔尔乃是太上老君第一百零八代亲传弟子,自幼研习窥天之术,法力无边仙风道骨,绝不屑欺诈我等肉体凡胎。

次奥,人家太上老君原名李尔,他就给自己注册了个假冒伪劣商标,李尔尔。

出于善良的天性,我还是扔下一百两银票,并郑重地告诉李尔尔,他放的屁,我根本就不信,这钱权当帮助残疾人了。

这家伙,立马擦干眼泪,龇牙咧嘴地捧着银票傻乐。

我看不下去了,扭头就走。

李尔尔又跑上来叫住我:“这位姑娘,天命未必不可逆也。喏,你拿我这封介绍信去天宁寺找逸尘大师,我和他几百年的老朋友了,他冲我的面子,定会指点你如何化灾解难。”

同属迷信产业,看来这佛道两派私下没少互通生意。

我本来不乐意去,但一想,钱都花到了,不去白不去。

于是我顺路就进了天宁寺,结果一打听,都说没逸尘大师这个人。

我急了,打开介绍信一看,竟然是张白纸!

死天杀的李尔尔,拿我当猴耍啊?

正当我对着佛像,在心中虔诚地问候李尔尔他家祖宗十八代时,一个甜美的女声忽然在身旁轻轻响起:“小女子董鄂琳若,诚心祈佛,一愿董鄂一族昌盛延绵,二愿父母身体康健,三愿……”

她嗓音又低了些,我赶紧竖起耳朵,极其八卦地奋力偷听:“三愿明年选秀不中,被遣回家,与陈大哥结为夫妇,长相厮守。”

哇塞,试图反抗封建制度的满清贵女耶,有个性,我喜欢!

不过董鄂这姓氏怎么这么耳熟呢,除了顺治帝独宠的那个董鄂妃,好像还有个董鄂氏史上留名来着。

我忍不住频频斜眼打量她。

此时正值日幕西斜,但见她琼鼻绣口,睫毛甚长,晶莹的脸庞在余晖照映下泛着柔和的光芒,秀美脱俗,清丽绝伦。

我越看越觉得她眼熟,偏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我色狼般粘人的目光终于惊动了她,董鄂琳若转过头,疑惑地望着我。

我讪笑:“Hi,呵呵…好久不见,真巧啊你也来拜佛?”

董鄂琳若见我一幅跟她很熟的样子,惊讶道:“恕我眼拙,一时之间,竟认不出这位姐姐了…”

我心里憋笑,面上却一本正经的道:“去年皇太后五十大寿,上三旗未出阁的女孩都被选去侍宴…我们那时有过一面之缘啊!”

幸亏我知道董鄂一族隶属正白旗,这才能现场说谎不打草稿。

皇太后去年的寿宴声势极其浩大,从各地入京的公子小姐数不胜数,觉得对方脸熟却不认得是很正常的。

果然,董鄂琳若恍然道:“原来是那次,难得姐姐还记着妹妹…家父是都统董鄂齐世,姐姐唤我琳若就好,哦,还未请教姐姐如何称呼…”

得,估计她把我也当成应选的秀女了。我挽着她的手走到殿外,找了块大石并肩坐下:“呃…我是八福晋的堂妹,郭络罗婉婷,这次借姐夫的光,才能来江南转转。”

舅父家的确有个幼女婉婷,小我两岁,平时很少见面,现在正好拿来挡箭。

至于我的真实身份,暂时还是别透露的好,琳若给我的感觉不错,我可不想把她吓跑。

“喔--八阿哥来查案,你就来游山玩水。”琳若忽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都说八阿哥才德兼备,接人待物极是和气…你姐姐嫁给他,一定很幸福吧!”

屁股三天两头地挨揍,直至形容丰满,灼灼其华,这算不算一种幸福?

我干笑:“幸福!幸福!八阿哥‘疼’她简直‘疼’到骨子里去了…”

琳若啧声道:“你姐姐真是好命,能够在天家获得一心一意的真爱…”

我听了,心底不知是个什么滋味,琳若没发觉我的异样,继续说道:“不过八阿哥和八福晋这样的婚配实属特例,琳若无才无貌,从未敢奢求嫁入皇室…惟愿寻一良人,作一对平凡夫妻,琴瑟和鸣,白首不离,也就此生无憾了。”

闺阁少女的心事,竟就这样被她大大方方地讲了出来。这董鄂琳若固然单纯到有些不谙世事,但也有股子率真勇敢的冲劲儿,很对我的脾气。

联想到刚才她在佛前许的愿,我不由试探地问道:“琳若,莫非…你已有意中人了?”

两抹红晕迅速染上她脸颊,琳若忸怩着道:“婉婷,人家觉得跟你投缘,这才和你说的哦,你可不许告诉别人…”

八卦之火又重新燃起,我连连点头,特意凑近了些,准备听个痛快,谁知入耳的声线竟然雄浑有力:“琳若,原来你在这啊,可叫我好找。”

江南篇之(十)

造化弄人

我吃惊地抬头一看,眼前的男子站得如标杆般笔直,一张脸长得有棱有角,普通的布衫被他一穿,也生出了几分飘逸之感,就是目光中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嘲弄,让我反感顿生。

再看琳若,满面飞红,双手捏着衣角,细不可闻地说了句:“陈大哥,你来了…”然后就低下头一言不发了。

敢情这就是琳若的心上人啊,可是两人一点都没有夫妻相嘛!我正在心里面大肆品头论足,就听那男子笑道:“琳若,你不为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

琳若闻言,乖乖抬起头,抱住我的手臂,兴高采烈的道:“她啊,是我今天新认识的好朋友婉婷,其实我们俩一年之前就见过面的哦~她这次来江南是…”

“咳咳咳…”我对这姓陈的第一感觉不太好,潜意识里不愿让他知道太多:“呵呵,那个,还未请教陈大哥你……?”

他狐疑地打量我半晌,才淡淡答道:“在下陈天明,原籍福建,现正在军中历练,但愿有朝一日能立下战功,到时…”

他打住,定定地望着琳若。

这小子真是情场高手,一句话说一半留一半,剩下的全靠眼神传达,让女人心生幻想,他却根本没做任何承诺。

我无声地叹气。

满汉之间,是不能通婚的。

如果他立下赫赫战功,倒有可能被抬旗。

但这难度该有多大?又要等多久?

见琳若笑得一脸甜蜜,我实在难以说出扫兴的话。

“琳若,那个…你…我…”陈天明冲着琳若脉脉传情了一阵,突然吞吞吐吐地开口,边说还边拿眼角扫我。

哟,嫌我这个电灯泡碍事了。

我起身,抖着脸皮道:“不打扰你们啦,我去那边转转,转转。”

“婉婷…”琳若叫住我,欲言又止,视线在我和陈天明之间纠结了几个来回,艰难地做出抉择:“我家就住在东关街,青岚巷,左首第一家,朱门大户…你有空一定要来找我玩啊!”

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总是重色轻友的,我懂。

我笑着说好,深深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便往别处走去。

站在“十里清溪”的城河岸边,远隔了人声喧闹,我只觉得屁股又一阵一阵地抽痛起来,黏着裤子,难受得紧。

又骑马,又掀桌的,难道我把伤口折腾裂了?

我两手捧着屁股,一瘸一拐地爬上御碑亭,迈完最后一步台阶,才发现亭内站了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

看他长得慈眉善目,我也心生敬意,主动打招呼:“阿弥陀了个佛,你好哇大师?”

老和尚微微一笑,向我伸出右手。

我以为他要化缘,就想从身上摸张银票,谁知摸出一张纸,竟是那封忽悠人的介绍信。

我没好气,刚要扔掉它,却被那老僧接了过去。

我囧:“大师,这张纸没写字的。”

老和尚展开信纸,缓缓说道:“无念为宗,无相为体;会者近尔,迷者远孚…女施主看不到信上有字,只因本我并不在这尘世之中啊。”

我惊得汗毛倒竖:“你…就是逸尘大师?”

逸尘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我是谁?谁是我?我本求心心自持,求心不得待心知。无始大劫轮回转,忽悟三世了如痴。”

我脑中像装了一坨浆糊似的,隐约感觉他是在点化我,却又听不明白怎么回事:“大师,我语文学得不好,您能解释得直白点不?”

逸尘大师叹道:“众生皆有缘法,天道不可违背。施主切莫因为知晓先机,而试图逆天改命,否则触怒上苍,大难必将临头。”

我总算咂摸出点门道来了,他这是在告诫我,不要插手九龙夺嫡的风波啊!

难道我只能旁观八爷党从风光无限好,一直坠落到万劫不复身?

这好比一场荒唐而残忍的慢性自杀大赛,身为唯一的清醒者,我既不能阻止他人的死亡,更不知自己参与的意义何在。

逸尘大师见我面有不甘,长叹一声:“痴儿竟尚未悟!罢了罢了,老衲有四句偈语,赠予施主,还望施主细加参详,好自为之吧!”

我眼前一花,手上好像多了样东西,等恍过神来,逸尘大师已经不见了。

妈妈咪呀,这也太玄乎了,要不是手里实实在在地握着支竹木条的灵签,我简直会以为一切只是场梦。。

就在我准备看签文的时候,震耳的兵刃相接之音突然远远传来,还夹杂着呼喝喊斗声。

天宁寺可是深受康熙青睐的皇家古刹,什么人敢在这里生事?

我闻声辨位,一路跑至大雄宝殿。瞥见前方的阵仗,我差点吓尿了,一个闪退,贴在大红漆柱子后面,然后一点一点地探出小脑袋偷看。

密密麻麻的八旗军呈半圆之势将大殿包围得水泄不通。

弓箭手在前,数只羽箭已搭在弦上,手持钢刀的步兵居中,全副武装的骑兵压住阵角。

军队的正中央,迎风飘展着一面海蓝色的大旗,上绣红色行龙一条。

我不需要再看下去,也知道统帅是谁。

那是正蓝旗旗主的标帜。

胤禩来了。

胤禩来了,就代表SP来了……

这次八爷将肩负同时教训两个女生的重任~

希望看大戏上演的亲,请不要马虎地表达乃们滴愿望!

读者们如果众志成城,身为作者也许会接着更……

江南篇之(十一)

自摆乌龙(上)

大家别误会,胤禩如此兴师动众,并非为了抓我回宫。

但我心情也没轻松到哪去。

因为我看到琳若手足无措地站在大军前方,娇弱的身躯仿佛摇摇欲坠。

而那个陈天明,正挥剑与两名军士厮杀。

他步伐越来越乱,显然应付得颇为吃力。

那两名军士一看就受过严格正规的训练,刀法沉稳有力,兼之配合无间,已然占了上风。

终于,陈天明手中长剑被打飞,两把明晃晃的大刀一左一右,架在他脖子上。

“跪下!”一名军士起脚踹他。

陈天明身子微晃了晃,却硬捱着没动。

“嘿!你小子还敢犯犟?”二人骂着,其中一人撤回钢刀,用厚重的刀背大力劈向陈天明膝弯。

“啊…”这一下正中软筋,陈天明双膝一折,不受控地跪倒在地。

“陈大哥!”琳若惊呼一声,就要上前,却被人拦住了。

拦住她的,竟然是李人兴。

胤禩拨了一个贴身影卫给她?

这个琳若究竟是什么来头!

我这厢看得稀里糊涂,陈天明那厢已化身咆哮教主了:“你们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跟我单挑啊!清狗!鞑子!总有一天…”

“去,先给他把嘴巴洗干净。”胤禩身着宝蓝色戎装,端坐马上,俊雅的脸庞平添了几分英武,语气则是一贯的清淡,“本王听不惯这些混话。”

随行的士兵听令,走过去掐住陈天明的下颚,抓起地上的泥土细沙就往他嘴里强灌。

陈天明几欲作呕,吐又吐不出,整个脸都憋成猪肝色,总算安静了下来。

琳若在一旁已是泪眼朦胧:“不要这样…陈大哥,陈大哥你没事吧?”

她忽尔鼓起一腔勇气,不顾李人兴的阻拦,朝胤禩的方向高喊道:“有兵权就可以胡乱抓人,肆意折辱吗?我阿玛官至都统,当朝从一品大员,却也未教过我这般道理!”

我躲在柱后,顿感一阵无力。

琳若呀琳若,你没搞清状况就急着救人,人救不成不说,反而会把自己搭进去啊!

你拼死维护的陈大哥,来历可疑,接近你恐怕别有用心呐…

还敢跟胤禩拼爹,你明显拼不过嘛!

我离得远,在心里干着急,柱子都被我挠掉漆了。

胤禩抚弄着坐下骏马纯白的鬃毛,嘴角微微上扬,头也不抬地说道:“那么与反贼私相授受,就是董鄂齐世教给你的道理了?”

这下别说我吃了一惊,琳若也是花容失色,过了半天才颤声回道:“你…你说什么?你怎能含血喷人?”

胤禩并没理睬琳若,目光如电,冷冷投向陈天明:“陈舵主为了光复前明,竟不惜利用一名无辜的少女,如此行径,就算英雄好汉了么?”

额滴神呐,陈天明这名字的含义居然=天父地母+反清复明!

远观跪趴在地上抠嗓子眼儿的陈天明,我默默感叹天地会的没落,还没电视剧里拍得有样,难怪造反总不成功。

陈天明满脸乌七抹黑的,碜着嗓子道:“咳…咳咳…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丫丫个呸的,我真替琳若不值!

胤禩也是眼神一寒:“来人,搜他的身!”

额尔图应声从旗角阴影处闪身而出,在陈天明怀里翻出一双鞋垫。

陈天明脸红脖子粗地吼道:“亲妹子给纳了副新鞋垫,我寻思不方便过府去取,才托琳若给带了出来,这又何罪之有…嗷!”

额尔图窥着胤禩脸色一沉,当即一拳打歪了陈天明的嘴:“董鄂小姐的闺名,也是你这种混帐东西配叫的?”

陈天明捂着下巴不吭声了。

额尔图掂了掂鞋垫,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往夹缝中间剖去。

不就是双过冬用的加层厚底鞋垫嘛,胤禩他们搞什么名堂?

我心中正犯嘀咕,就见一枚铜章从鞋垫里直直掉了出来!

陈天明霎时面如土色,琳若则是瞪大了双眼:“这…这是阿玛掌管旗务的印信…”

她好像想明白了什么,话音戛然而止,全身都在不可抑止地颤抖。

胤禩比了个手势,就有人把陈天明给五花大绑,押了下去。

数百精兵也随之变换阵型,有条不紊地撤出寺院。

偌大的殿外只剩胤禩、琳若和两名影卫,瞬间显得空寂无比。

胤禩翻身下马,缓步走到琳若面前,锐利明亮的视线在她脸上停驻片刻,突然冷声喝道:“董鄂琳若,你好大的胆子!”

咳咳,为感谢日文老师的精彩教学,更一章先,还木有完哦!亲们先看着解解馋好啦

自摆乌龙(中)

亲娘咧,胤禩通身迸发的气势那叫一个慑人哟,我猫在安全线之外都肝颤了,更何况直面他的琳若?

琳若打着哆嗦倒退了几步,又惊又怕地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李人兴在后面友情提示:“董鄂小姐,这是廉郡王啊,还不快见礼?”

短短时间内发生了这么多事,心思单纯的琳若显然还没从各种打击里恢复过来,听了李人兴的话也没啥反应,表情完全是懵懵的晕晕的。

两名影卫再加一个我,都替她捏了把汗。

不过胤禩并没因琳若礼数不周而动怒,相反的,他眸光深处泛起一丝柔和,虽仍在盯着琳若,可看他的样子,倒更像是陷入了其它的回忆当中。

相公…我心底遥遥地唤了胤禩一声,谁知下一秒钟胤禩就朝我藏身之处看过来,吓得我“嗖地”侧立在柱子后边,破天荒地祈祷胸部不要太大。

在我和胤禩各怀心事时,琳若反倒清醒了,她哽咽着跪下:“琳若糊涂,险些铸成大错…阿玛与此事毫无牵连,还请八爷高抬贵手,不要追究琳若的家人,琳若…琳若愿以死谢罪!”

她拔下别在发上的金簪,就往自己咽喉刺去!

我险些尖叫出声,李人兴却动作更快,伸臂拦住琳若,额尔图趁机将她手中金簪夺了下来。

胤禩眉心一跳,当即便板起脸:“胡闹!你身为上京待选的秀女,如果现在有个闪失,那才是真正的祸及家人!”

琳若愣了半晌,终于忍不住痛哭道:“我…我给他瞒得好苦!此事传扬出去,家族因我蒙羞,我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不如绞了头发出家做姑子去…”

不要哇琳若,我心里哀嚎,你不要因为一根劣草,而放弃整片大草原嘛!

胤禩同样气得不轻,他深深吸了口气,望着掩面落泪的琳若,尽力把语调放平:“今天随我同来的,都是我一手栽培的亲兵,该守住的秘密他们绝不敢泄露,你阿玛那边,我也自会处理…”

我心中一宽,有胤禩帮忙善后的话,应该既能保全琳若的闺誉,又能给印信丢失一事找个完美的解释,那可妥了。

琳若的哭声渐渐低下去,显然是也想到了这点。

胤禩见她情绪平复了些,淡淡一笑:“还有一事…九弟知道我来江南,特意托我送一样东西给你,他想对你说的话,全在里面…你看过之后,若还想寻死觅活的,那就当我和九弟白费了心罢!”

胤禟?怎么他也搀和进来了?

我好好奇耶,目不转睛地瞧着琳若从胤禩手中接过一幅卷轴,然后打开…

兜头一个响雷,我觉得自己焦了。

那不是我从胤禩书桌上淘来的画卷吗!

怪不得我瞅琳若面熟,原来她就是画中少女呀!

当时我光顾着纠结那枚熟悉的印章,却忘了除太子以外,每位阿哥的印章都一样。

胤禩胤禟,名字长得这么像,还是繁体小字,我激动之下哪能分清楚哇…

至于胤禩亲手画的那幅画,估计是被锁进抽屉里了。

想想也是,他做事一向周密,怎么可能把自己的物事摆在明面上。

真相大白,一切只怪我太缺!

本来胤禩让我好好跪着反省,我自以为有理,一气之下冲出了行宫,纵马奔驰的后果是扰民无数…

我屁股似乎更疼了。

琳若那头则是呆呆地捧着画轴,脸上神色无比复杂,汇聚着茫然,意外,惶恐,担忧…

当然,还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的羞涩和惊喜。

她现在的感受,应该和某个刚丢掉工作就中了千万福彩的人一样。

不知她是否还能忆起,去年宴席之上,那个华服俊美,眼似桃花的翩翩少年郎?

胤禩此时方才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琳若,你是要回都统府让你阿玛罚呢,还是去行宫让本王罚呢?”

谢谢各位亲的理解和支持哦~感动ing

其实我还有一章已经写完了,只不过是华丽丽的卡拍,那么我是放上来呢还是怎么着呢~

亲们表态吧,偶服从民意

自摆乌龙(下)

我一听胤禩这么问,就知道他在设套给琳若钻。

罚她的如果是胤禩,琳若和胤禟之间就会有更多交集。

胤禩这是变着法儿帮他弟弟制造机会呢!

罚她的如果是董鄂齐世,那就要弄得全府上下人尽皆知。

以琳若的个性,绝对是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

果然,琳若几乎是脱口而出:“琳若任凭八爷责罚,只求八爷不要让我阿玛知道这件事,琳若在此先谢过八爷了!”

我扶额。

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说的就是琳若你呀!

胤禩的笑意也愈发深了:“对于认错态度端正的,本王总是会罚得略轻些…李人兴,护送董鄂小姐回行宫,在文渊阁等候。”

琳若自然不懂胤禩话中的深意,规规矩矩地朝胤禩行了礼,便随李人兴走了。

我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趁胤禩还没回头,撒腿就跑。

盆友们也许会问我:往哪跑?怎么跑?为什么跑?

苍天呐,正常来讲,这六何分析法不是会提高工作效率,完成任务目标的么?

为毛搁我这就不灵了呢,没跑几步就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周瑾和刘忠给堵住了。

我急得都快脱发了:“只要你俩放我走,我给你们一人一百两银票!”

周瑾和刘忠一齐摇头。

我真开始掉头发了:“二百两总行了吧?啥?还摇头?太贪了!那…三百两,都够娶三房小妾的了,不能再加了,我还得给自己留点…”

周刘二人忽然退到一旁,我大喜,正想膜拜金钱的力量,就听见一个笑吟吟却又凉丝丝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福晋有了钱,不是进赌坊就是逛青楼,再不然就用来收买我的影卫…看来以后你的理财大权,还是由为夫收回的好。”

纳尼!!!那我岂不是人财两失?

我急了,噌的一下转身,胤禩两片温软的薄唇刚好擦过我鼻尖,一种比松木更清新的味道沁入心扉。

我触电般轻颤了下,当机立断,换上另一副嘴脸:“相公,这个…周瑾和刘忠,差事办得好哇!好得我都等不及回宫了,现在就想奖励他们一番!”

两名影卫都是一脸难产样。

胤禩一把拉我入怀,在我发间深深地嗅着:“真是巧了,我也有一件等不到回宫,现在就已忍不住要做的事。”

我瞄着胤禩微松的领口里,那颈部的优美线条,那白皙的一片肌肤,艰难地吞了吞口水:“什,什么事?”

他该不会是想白昼宣淫吧?!

我是选择从了胤禩呢,还是说服胤禩从了我呢?

我正在左右为难,身子忽然凌空而起。

胤禩横抱着我,大踏步走进殿宇之中,咬牙切齿的说道:“还敢问什么事…目前除了狠狠修理一顿你的屁股,我还真想不出别的事来!”

世界末日前的最后一更,哈哈,走过路过的童鞋要不要抒发一下情怀捏~

江南篇之(十二)

患难姐妹

作为办公议政的重要所在之一,文渊阁虽然地处江南行宫,布局风格却和紫禁城的书房很是相似。

墙上挂着吴道子的画,柳公权的字。长桌上摆了各式文房用具,左侧置榻,榻边小案上的暖砚炉里香烟袅袅;右侧立着高大的书架,架上陈设着法帖古玩等物。

若非书桌正前方的装饰品竟是两条红木春凳,我倒蛮想夸一句这房中布置雅致。

胤禩倚着窗边的摇椅,屈起皙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扣着桌面,声音不轻不重,不疾不徐,可在我和琳若听来,那就是击在心口的铁锤。

琳若以肉眼难察的小碎步一点点挪到我身边,悄悄在广袖底下握住我的手。

她的五指冰凉,而我手心里全是汗。

我冲面色苍白的琳若硬挤出一个笑容,却在她眼中看到自己的笑比哭还难看。

胤禩姿态非常优雅地起身,取出一只深色的长方扁匣,当着我们的面打开一看,里面竟装了各式各样的惩戒工具:“你们两个,还想互相大眼瞪小眼到多久,赶紧给我去凳子上趴好。做错事便要受罚,难道连这点痛都捱不了么?”

我勒个擦,这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琳若都快被吓哭了,见胤禩走近,几乎是下意识的腿软跪倒:“我清楚八爷已是格外开恩了,可是,可是…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好害怕啊,求您,求您能不能…”她瞄了眼巍然耸立在旁的春凳,终于低声哭出来。

瞧瞧这些古代女子,真不给力,都火烧眉毛了,还扭扭捏捏地说话不痛快。

看来姐要使出非常手段了。

胤禩唇角一勾,刚要说些什么,我这边反应更快,嗷的一声,野狼出圈般飞扑而上,抱住他的大腿就是一通狼嚎:“相公,不是我想逃避惩罚啊!只是你也看到了,我骑马时挣裂了伤口,现在整个屁股上全是血啊!你就我一个亲亲好娘子啊!打残了谁给赔啊…”

话说刚才在天宁寺,胤禩本想将我就地正法。但当我裤子被掀开以后,他动作猛然停顿,指尖微颤,轻轻搭上我的臀。

我倒抽着凉气转头,但见胤禩眸光晦涩难辨。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我屁股上遍布细碎的伤口,像是被打翻的染缸。

之前神经紧绷外加闹腾不休,我并不觉怎样。如今安然趴在胤禩腿上,寺里点着令人宁神静气的檀香,我才感到尖锐的疼痛犹如海啸,一浪高过一浪地狠狠在体内冲刷,使全身都不可抑制地战栗起来。

胤禩俊脸沉凝,眉间皱成浅浅的“川”字,突然高高扬起手…

我吓得一缩,却听“咣当”一声响,佛前的香案巨震,供奉其上的水果咕噜噜滚落在地。

胤禩丝毫不畏冲撞神佛,咬牙指着我怒道:“婉莹,你究竟在干什么!你这是要跟我赌气,还是跟你自己过不去?”

我顿时怔住,想来想去思绪如麻,竟然难以作答。

胤禩双眼几欲冒火,眨也不眨地瞪着我。我本身就不占理,此时的气势和胤禩相较,简直是萤火与星辉争光,弱爆了。

一方面后悔不已,一方面伤痛不止,再加上胤禩威压太盛。

结局只有一个:我哭了T-T…

胤禩薄唇紧抿,任由我抽泣半天,才冲外面高喝道:“额尔图!你去命人备一顶软轿,再找一套干净衣物来!要快!”

……………………

最后胤禩把我塞进轿子里,简单地清理了一下伤处,换上干爽的衣装,就这样抬回了行宫。

琳若被我这豪放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相比之下胤禩显然见惯大场面,还能微微颔首,摸着我的发端笑道:“不错,我确实舍不得再打…婉莹,你就在凳子上休息好了。”

由胤禩抱着俯趴在春凳上,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招会奏效。胤禩在我身后不知捣鼓些什么,同时悠悠地对琳若说道:“看到该怎么做了吧…你也照这个姿势趴上去!”

琳若红着眼圈,慢慢腾腾地趴到上面,撇嘴道:“你骗我…原来你就是八福晋…”

我立刻尴尬了,连裤子被胤禩褪掉都没觉察,“呃,琳若,你别生气哈…我当时那是没别的法子,嘿嘿…其实我为人是很诚实的…”

“哧…”胤禩很拆台的嗤笑出声,往我屁股上涂了一层东西,然后才走到琳若那头,从匣中取出一个长约两寸,宽约三指的竹木板子,上面还带有九个开孔,“我家这个福晋,最是胆大油滑不过,你以后和她在一起时,可要小心着些。若是你敢跟她合伙闯祸,不用我动手,九弟就第一个不会轻饶你。”

可恶!竟拿我作反面教材!

琳若表情也有些不忿,估计是在想怎么总用胤禟压她。

胤禩挑眉一笑,也不多说,用板子挑起琳若镶着桔色边饰的衣襟,露出雪白的绸缎长裤,“琳若,你涉世未深,一时受人蒙蔽,也有情可原。我也不多罚你,三十下,希望你好好记住,以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

琳若俏脸通红,含泪应了声“是”,双手紧紧抱住凳子下沿。胤禩见她准备好了,也不含糊,举起竹板就朝琳若裤下隐隐翘拢的曲线抽去。

“啊!!!”一声震天动地的惨叫应景奏响,声源并非挨了打的琳若,而是正在一旁“休息”的我!

祝大家节日快乐,幸福甜蜜,每天都被SP~

哇塞~被加精了!必须更文以谢之!

江南篇之(十三)

痛无止境

琳若吓了一大跳,顾不得自己的处境,就要扭过头来看我,结果被胤禩连打了两下:“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反省,敢为其他事分心的话,我可要加罚了。”

琳若动是不敢动了,却小声嘀咕道:“八爷都不担心婉莹的啊,你可是她夫君耶…”

胤禩气息一滞,旋即绽开笑颜:“听她吼得中气十足,就知道她好得很啊…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手上骤然加力,胤禩使每一板都落在琳若臀部偏上的位置。那里皮肤最是薄嫩,怎经得起反复击打,琳若不多时便微蜷起身子,紧咬着牙不让痛呼逸出口外。

我就学不来琳若的淑女范了,又是冲破云霄的一记鬼嚎:“啊!相公你到底对我的屁股做了什么!它它它…它在自行燃烧啊有木有!”

胤禩将板子的施力点换到琳若的臀腿交界处,始终控制着击打时的良好节奏,头也不抬地笑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手上的伤为何好得那般快么,如今让你亲身体验一下,不是比我用嘴说效果更好?”

胤禩手上的伤是咋回事来着?

好像是我咬的。

耶稣啊,都过去大半个月了,我都快忘了,他才开始打击报复是为哪般!

就晓得丫不会真那么好心,让我上这来休息。

强忍着灼灼的剧痛,我往后一瞅:整片臀部都赤红似火,呈现出一种妖异的艳丽感,细密的伤痕像是被炼化了一样,多数都已趋于平复。

我更加哀号不止,毫不费力就把琳若的细声呜咽给盖了下去:“相公,想不到除了莲露和冰晶霜之外,你还藏着这么逆天的神药啊!这药叫啥?火焰煽?”

胤禩嘴角一抽,差点破功,也难为他能理解我的冷笑话:“什么乱七八糟的…此药名为青茸火灵膏,是我与九弟十弟共同出资,请‘同仁堂’在半年前开始研制的。给你用的这一盒,可是出自‘乐氏药室’的头一份成品…”

“同仁堂”如今的东家乐凤鸣,是乐家第五代传人,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太医院的医官,与胤禩他们私交深厚。自古店铺若想谋利,须得依附官家势力,看来“同仁堂”能够在京城立稳根基,也并非全靠医术高明那么简单…

对于享誉后世的“同仁堂”大药房,我陷入了无限的沉思,直到琳若的哀求声从旁响起,才把我拉回现实:“好痛!呜呜…八爷,琳若知错了,琳若实在受不住了,八爷,求您饶过我这一次吧…”

我听得心肝突突直跳,转头一看,琳若脸都哭花了,几缕碎发混着汗水贴在颊边,那模样真是既狼狈又可怜。纵然看不到她屁股的情况究竟怎样,可我就是感觉她绸裤下的轮廓愈加凸显了好多,绝对是肿得不轻。

唇亡齿寒!我怎能漠视不管!

狂抖着半边脸皮,我刚试探地叫了声“相公”,胤禩就半眯着星眸冲我说道:“你不用急,琳若还只剩五下要挨而已,很快就会轮到你了。”

我顿时被堵得半个字也出不了口。

被催急了,只好先发一半上来,各位亲凑合看哈,下半部分应该可能也许会明天发,捂脸遁走~

话说再过两章就开始无休止的虐了,一直虐到结局,偶得蓄满体力精力,免得先把自己虐病了,哈哈~

(……接上……)

胤禩将板子覆在琳若臀上,安抚性地轻拍着:“不错,受罚时很守规矩,没有随便乱动,也没有意图躲闪。那么最后这五下,我也不会太过为难于你…”

琳若哭声渐弱,显然胤禩如潺潺春溪般的话语颇有镇定剂的功效。谁知她才一放松,竹板就毫无征兆地打了下去,一板重过一板,发出沉闷而响亮的声音。几层薄薄的裤料根本无法阻隔痛楚,琳若呆愣了几秒,泪水像开了闸似的滚滚而落,全身剧颤着滑下了春凳:“哇!实在是太疼了啊…八爷饶命,不要打死我啊…”

我大汗:“琳若,你振作点,你明明已经劫后余生了!”

胤禩转弄着手里的竹板,扬眉笑看瘫坐在地的琳若:“等我打完才跌下去,你倒也会挑时机…好了,我既然越俎代庖地罚了你,自当为你善后。你回府以后,一切举动如常即可,倘若有人向你打听今日之事,你统统不必理会,只管微笑以对…沉默是金,静观其变,懂吗?”

我两眼发直:敢情胤禩传授给琳若的精髓就是“笑而不语”,不过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这招听起来也太虚了吧!

琳若看上去同样半信半疑,正想问些什么,却被胤禩截住话头:“你的种种不解,以后自会有人替你解答。现在你可以去那边的小榻上休息一会儿,等觉得好受些了,我再命人送你回去。”

琳若樱唇动了又动,终是没再多问,只冲胤禩微微福身,道了句“多谢八爷”,然后才半掩着臀部挪到榻边,小心地坐下。

我见琳若眉头紧蹙,小声地吸着凉气,明显是疼得厉害,却仍旧礼数周全,进退得体,心中顿生对古代正宗大家闺秀犹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的崇拜之情。同时回忆自己挨打时鸡飞狗跳的画面,真是相形见绌,恨不得以头抢地,暴走八百里。

“婉莹!!!”一声沉喝在耳边炸响,胤禩满目怒火,俯视着我:“你发够呆了没有?难道还要爷来恭请你受罚不成!”

琳若面带忧色,不停地冲我摆手。

我转移视线,见胤禩手中拿了支筷子般尖长的细棍,威力一看就比先前的宽板子弱了N多。

我窃喜胤禩护短:“报告相公,妾身一直保持标准卧姿,随时迎候相公责打!”

琳若扶额,手帕无力飘落。

胤禩一张俊脸黑得像锅底:“谁说要打你屁股的?我再说最后一遍,伸手!”

我这才明白琳若发来的信号,不由脑门冒汗,无限幽怨、欲语还休地望向胤禩。

胤禩丝毫不为所动,板着脸用细棍敲打凳子边沿,发出“梆梆”的催命音符。

我登时泄气。

鉴于胤禩站在我右侧,那我自然要反方向伸出左手…

满室寂静。

在琳若惊恐的目光里,胤禩冷冷一笑,抬脚就走。

我见胤禩似是要往我左边去,又飞快的抬起右手。

哼!看是你走得快,还是我换得快!

一袭石青起花排穗褂猛地映入眼帘,上悬熟悉的羊脂玉佩一枚。

胤禩凛然立在我正前方,长臂一探,将我两只手腕扣在他修长指间,那支细细的小棍如灵蛇吐信,接连朝我手掌舐去:“幼稚!可笑!婉莹,你以为爷是陪你在这里闹着玩的吗?”

这细棍不长不短,粗细适中,韧度上乘,后劲十足,真乃打手心之绝佳工具也!

我只觉双手滚烫,像是面团进了烤箱,正在不断膨胀。

穿越以来,被胤禩打手还真是破天荒头一次。

一时间我也懵了,满脑子光顾着惊叹“原来挨手板是这样疼的”,竟没了其它反应。

倒是一旁的琳若急了,半站着大声呼道:“婉莹!你傻了吗?还不快跟八爷认错!八爷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弄了个回帖奖励,感谢长期以来支持偶滴盆友们祝亲好运!看文开心!

发表于:35

娘娘想要誘拐我

好吧,和你比耍赖,我比不过你,我更文……

江南篇之(十四)

大刑临头

一经琳若提醒,我才惊觉手上的温度犹如火烤,忙不迭的蜷起手指:“相公,拜托你轻一点啊!我,我错了还不行吗!”

胤禩面泛冷峭之色:“哦,听你这话,倒像是被我屈打成招了…谁准你把手缩回去的?张开!”

我心尖一颤,苦着脸道:“哎哟妈呀,手好疼啊,实在没力气张开了…相公,人家是真心知道错了啦…”

胤禩冷哼一声,用小棍将我十指一一扳开,拉平我的掌心,又是毫不留情的几记狠抽:“知道错了?那你说,你错哪了?”

唉,这要搁平时当然好说,可现在屋里还坐了个满脸写着“我很好奇,我很想听”的琳若…我哪好意思说出口!

过不了心里这一关,我带着哭腔吭叽个没完,胤禩耐心用尽,瞅准我已经浮肿的两只手心,左抽一下右抽一下:“还是不肯认错?那我只好接着打了。”

灼痛像火苗一样蹿遍四肢百骸,我眸中水汽上涌,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了,嘶声痛呼道:“啊!别打了相公,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擅自纵马离开行宫…”

胤禩以指腹轻揉着我手面的淤痕,慢悠悠道:“嗯,听好了,因你骑术不当而给百姓带来的损失,要从你月钱里面扣…”

我眼前一黑:马蹄踏翻了那么多货摊,我这得损失多少两银子呐!

胤禩暗中加重按揉的力度:“看你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要不,我们把银子折合成板子来计算,欠债肉偿?”

我打了个激灵,赔笑道:“谁说我不愿意了,破财免灾,蛮好,蛮好…”

胤禩面无表情:“别以为就这么完事了,你难道没犯其它的错吗?”

我眼皮一抖,磨蹭半天才硬着头皮说道:“还有…我不该一时冲动,没搞清楚画像是怎么回事,就发那么大的火…”

我边说边哀怨地去瞄琳若。

琳若被我看得莫名万分,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

胤禩好笑地冲琳若说道:“不关你的事,好生坐着。”说完又转头呵斥我:“婉莹,你反思错误应当追根溯底,尽去怪些不相干的人做什么?”

好吧,那罪魁祸首就是胤禟了,若非他画了幅破画,哪来后续的风波!

我愤愤地琢磨着回京以后找胤禟算账,手上却被胤禩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又想到哪个不着边际的地方去了?还不快把你干的那些好事统统从实招来?难道你想一边挨打一边说吗?”

我无奈的继续:“那个…我不该当掉相公送给我的东西,不该用典当来的钱去赌坊下注,不该用赌赢的钱上青楼招小倌,不该…呃…”

胤禩慢条斯理地问道:“怎么?没了?”

我心中警铃大作:“不是!当然还有…相公,容我喘口气再说…嘿嘿…”

胤禩不置可否,将细棍放到一旁,回身在匣子里翻找着工具。

琳若则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婉莹,你…你真…”

我没精打采:“我真可怜是吧?一会儿我屁股的受伤程度,绝对是你的好几倍…”

琳若摇头:“不,我是想说,你真的很幸运啊!八爷的脾气…果然是极温和的…”

我险些喷血,胤禩反倒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自然,否则,岂不要一下子就把我的宝贝福晋给打坏了?”

我心惊胆颤地一抬头,就见胤禩手中执了四样工具,正笑意盎然地注视着我。

长方的实木板子,加厚的黑色皮拍,短柄的条形散鞭,大号的三根编藤拍…

我顿时血压飙升,头冒冷汗,只觉天塌地悬。

临昏倒前,胤禩和琳若的对话隐隐传入耳畔:

“你离府甚久,眼下天都要黑了,我这就命人送你回去。”

“多谢八爷…八爷,我还可以再见到婉莹吗?我和她已经成为朋友了呢。”

“当然可以,不过…至少要等个五天左右…”

“?”

“李人兴,护送董鄂小姐回府!另外,吩咐下人备膳,两个时辰后再送进房里来!”

…………

今天翻看最前面的内容,发现那时写得真的好烂,连人称都搞不淋清,而且废话超多…于是强迫症患者就红着脸从头改了一遍

边改边感慨大家对我真好,从来木有打击过偶,正是因为乃们一直的鼓励,偶才逐渐找到了写文的状态

再更一章做谢礼,下章会开始虐了,才写了一半

江南篇之(十五)

暗潮涌动

人生总是奇妙而多变的。

六天前,我屁股朝天地趴在春凳上,被胤禩揍得鬼哭狼嚎;六天后,我像模像样地站在堂上,旁观别人被打得屁滚尿流。

“三十九,四十,四十一…”记数者大声地报着数,施刑者凶猛地挥舞着廷杖,高举,下落,高举,下落…每一杖都伴着风声重击在臀上,我似乎听得见人类在皮肉开绽时那扭曲而破裂的异响。

“回王爷、贝勒爷,人犯昏倒了。”行刑衙役上前两步,躬身禀道。

“拿冷水泼醒!”长型公案后端坐着两名男子,此时说话的正是右侧那位。但见他身着紫缎平金绣四爪蟒袍,头带东珠礼冠,腰系白玉环带,俊颜华美,气韵风流,不是那朵妖孽的桃花九是谁?

拄着堂棍,我藏在一列差役之末,望向对排同样装束的琳若。

我们皆从对方脸上寻到了印堂发黑的征兆。

审案时的胤禩,那是正义与智慧的化身啊,不偷看一回我们能算合格的八爷党吗?

想我二人密谋已久,深思熟虑,计划周详,合作无间,这才一步步完成了混入公堂的技术活,个中细节,以后各位自会知晓,眼前的问题是…

我和琳若咋就忘了查查黄历,选个好日子再行动呢!

本以为堂上顶多有几个作弊的布衣考生而已,不足为虑,没想到,今天来的都TM一个赛一个不好惹:

罪犯六人,分别是正考官左必蕃,副主考官赵晋,阅卷官王曰俞、方名,前任巡抚叶天澜的家人李奇,扬州知府陈百延。

陪审团两人,江苏巡抚张伯行VS两江总督噶礼,均为当朝一品大员。

更别提正襟危坐于大堂中央的两位天潢贵胄,右边的胤禟一双桃花眼媚色天成,眸光流转间却是含霜带煞;左边的胤禩薄唇微勾,笑容温雅如仙,然而眉宇间透着一丝志在必得的冷意,同样令人心下生畏。

这下我俩万一露出破绽,后果可就严重了哇!

整个公堂里弥漫着浓厚的血腥气息,外加一股刺鼻的腥臊味,却是刚受了杖刑的李奇因剧痛而大小便失禁了。胤禟素有洁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心,胤禩便指着那几个衙役道:“特意吩咐你们掌刑时留七分力,怎么李奇还不醒呢?快入冬的天,冷水再这样浇下去,李奇一辈子都得落病了…伽南香素有归气止痛之效,你们速去焚一炉来。”

胤禩这番话可谓高明,既爱护了他的亲亲九弟,又震慑了其余人犯,传出去还会博个“仁”的美名。

胤禟受到来自他八哥的细心关怀,弯弯眯起了桃花眼:“八哥管着内务府,经手的都是有关国计民生的大事,心肠自然软些。弟弟我就不同啦,泡在刑部好几年,审理了不少重案,心变狠了,手也变辣了。没办法,谁让犯人都是贱骨头呢,能好好说的时候想保全骨气,非要等尝到蚀骨之痛,才明白人的骨头永远硬不过刑具…是不是呀,赵大人?”

(本章未完待续……)

(本章补全)

赵晋冷不丁被胤禟这么阴测测地一问,吓得差点跳起来,带着哭腔答道:“前一轮会审,犯官已招认收了程光奎、吴泌贿赂的三百两黄金,八爷当堂革去犯官的功名…唉哟,九爷的这声‘赵大人’,犯官万万不敢当啊…”

胤禟冷笑不语,胤禩则轻扣着桌面接道:“吴泌二人行贿,口供一致,指认李奇代收每人黄金十五锭,每锭二十两,那么另一半贿金去哪了呢?自古刑不上大夫,你现在已是白丁,难道还不肯说实话吗?”

赵晋瞄着李奇身下那一滩渗入青石方砖里的血水,身子佝偻得更厉害了:“八爷,九爷,犯官只收了那三百两金子,好将在卷中做了暗记的程光奎、吴泌点为举人,别的事情,犯官一概不知啊…”

胤禩目光一凛,正欲开口,陪审的噶礼突然起身道:“八王爷,九贝勒,有李奇这个血淋淋的活例子在旁,谅赵晋也不敢扯谎。依下官之见,定是李奇私吞了剩下的黄金,赵晋受贿三百两,左必蕃知情不报,王曰俞、方名徇私舞弊…呵呵呵,历时大半个月,案情终于大白,真是可喜可贺啊!”

胤禩与胤禟对视一眼,才笑着问道:“哦,那总督大人的意思是…该结案了?”

噶礼拱手一礼道:“不错!虽说陈知府是前任巡抚叶天澜的门生,但他自上任以来,严于律己,政绩突出,连太子爷都有所耳闻。前些天陈知府在狱中以死明志,所幸被狱卒及时救下,此举足可证其清白…至此,案情脉络已彻底清楚,万岁爷又极为重视此案,二位爷何不尽早回京复旨,以安圣心呢?”

噶礼的言行摆明有鬼,胤禩听罢只是微微一哂,胤禟却浓眉一轩,不冷不热的道:“太子爷向来器重大人,皇阿玛也多次当着咱兄弟的面儿夸大人‘行事干练’,今日一见,才晓得为何。总督大人忠心不二之余,还不忘体察下情。就拿陈百延自尽未遂一事来说吧,一般人都会认为他想畏罪自杀,抑或是有人制造假象,杀他灭口。惟独大人您见解独到,娓娓而谈,真叫人佩服得紧啊!”

噶礼明里效忠康熙,暗里其实是标准的太子党,他本打算用太子和康熙来压胤禩一头,结果被胤禟的那句“忠心不二”给挤兑得够呛。

再加上傻子都听得出胤禟夸他“见解独到,娓娓而谈”的实际含义是“颠倒黑白,巧舌如簧”,噶礼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胤禩将茶盏往胤禟手边推了推,颔首笑道:“九弟,总督大人纵横宦海二十载,必有许多过人之处,值得你我推敲钻研了。”

噶礼直挺挺地坐回椅上,估计是听懂了胤禩的弦外之音,心里发虚,这时张伯行已站起来大声道:“王爷,贝勒爷,行贿数额竟与受贿不符,犯人口供亦尚未录全,岂能轻易结案?下官恳请二位爷彻查到底,还莘莘学子公道,以定江南人心!”

下章就会有狠拍啦,大家表急嘛,偶要交代下情节背景耶~至于各位质疑的“好像少了点重要的内容”,无良丸子只能说,偶木有觉得那很重要啊,哈哈

发表于:14

所以小八到底拿什麼揍人啊是樓主沒說還是我眼殘了??

樓主文筆一個好啊,通順不說,幽默十足ㄎ看...

哈哈,揍人工具确实还没写到,不过未来两章内就会揭晓啦~

谢谢亲看得这么仔细,乃的喜欢,偶的快乐,嘎嘎~

其实本文结尾什么的早就构思好了,只是偶最近有点忙,而且写古风比较费神所以……亲不如先去看偶的新文《总裁老公狠狠爱》哦,这边我一有时间和灵感就会填坑的,么么~

江南篇之(十六)

官场现形上

胤禟浅浅地呷了口香茗,眼中闪过一抹激赏:“倘若为官者都能像张大人这般方正无私,万事以百姓为先,我大清何愁不能昌盛绵延?”他视线有意无意间扫过脸色发青的噶礼,最后落在跪缩成一团的赵晋身上:“赵副主考,你既能助那些不学无术的官商子弟在乡试里博得头彩,那爷今天就赏你个‘满堂彩’,也算是相得益彰了!”

我心里正犯着嘀咕,几个皂隶已搬来一具木制的刑架,将赵晋往上一吊,三下两下地捆牢了四肢。又有行刑役端来水盆,从中取出一条浸得油亮的长鞭,随手一甩,沉甸甸的鞭梢掠过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坚实的青砖上立即浮起一道白痕。

我和琳若面面相觑,皆是暗自咂舌,就听那衙役抱拳道:“王爷,贝勒爷,试刑已毕,是否正式开始行刑?”

胤禩瞥了眼惊惧至极的赵晋,悠然一笑:“这鞭子倒是个稀罕物…九弟,你们刑部又研究出新花样来了?”

胤禟略挑着桃花眼角,不无得意的道:“八哥好眼力,此鞭乃是用上等牛皮分了十股浸油,细细揉搓了数百次后编就成的,柔韧如丝。另外,鞭身上还密密地嵌着蒺藜铁刺,保管每一鞭下去都连皮削肉,深深咬进人骨子里才罢休。唔,经浓盐水浸了一天一夜,估计它已等不及要尝尝鲜了!”

胤禟阴沉沉的语调听得人头皮发麻,掌刑的麻溜儿答应一声,抡圆了膀子便朝赵晋下身抽去,伴随着沉闷的钝响,赵晋白色的囚衣下慢慢渗出一条血棱。

“啊!”赵晋凄惨地嚎叫着,疯狂地扭动身子,似乎想挣脱刑架。但他手脚受制,一切只是徒劳,而他的苦难也才刚刚开始。

行刑手一扬胳膊,堪堪抽在方才落鞭的位置,分毫不差。赵晋的臀部顿时多了一道极深的血槽,皮肉外翻着,鲜血如注般流到地上。

鞭子一记又一记的落下,一串串血珠被鞭梢高高带起,空中像是下起了迷蒙的血雨,喷溅得到处都是,我总算明白了为何这鞭刑名为“满堂彩”!

赵晋的囚裤早就被抽得破破烂烂,臀上布满了血肉模糊的鞭痕,再也找不到一块好肉。他一阵高一阵低的哀号,在大堂内绕梁不绝,琳若怕得微微打颤,我亦心有戚戚然,暗悔干嘛要混进来直击人间惨剧。

这时,却听赵晋拼尽仅存的气力喊道:“总督大人…救命啊…”

胤禩、胤禟和张伯行三个人,六道目光如剑般齐齐射向噶礼,噶礼脸色急变,大声说道:“赵大人,你我相交数余载,本督自是了解你的苦衷。你放心,两位阿哥蒙泽圣恩,终会查明真相,还你公道。倘若你命中注定,难逃此劫,本官必定设法顾全你一家老幼,到时你泉下有知,也可心安了。”

张伯行怒瞪了噶礼一眼,也高声劝道:“赵晋,今上以仁治国,你若坦白招供,将功抵过,八爷和九爷兴许还能酌情减免你的罪责。生死就在一念之间,你可要考虑清楚,切莫执迷不悟啊!”

噶礼和张伯行的左右夹击,使赵晋陷入天人交战的煎熬,他呆愣半晌,竟开始失声痛哭。

纵使明知赵晋有罪,我心里依然不是滋味。赵晋上了岁数,又挨了这几十鞭,该如何熬完余下的风烛残年?

何况赵晋只不过是条小鱼,替身后的深水潭打掩护罢了,他甚至无力掌控自己的命运!

胤禩和胤禟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漠视着堂下的千情百态:满地蜿蜒的血迹,迷茫绝望的赵晋,噶礼与张伯行的交锋,瑟瑟发抖的其他人犯……这一幕幕叠加在一起,拼凑成古往今来官场里最现实鲜活的映象,是谁因权力间的相互倾轧而枉送性命,又是谁踩着累累白骨荣登峰顶?

江南篇之(十六)

官场现形中

就连昏厥已久的李奇,也终于在慑人的堂威下醒转,他想抬起身子,才发现腰部以下早已丧失知觉。

李奇惊骇地仰头,正对上被鞭笞得血肉横飞的赵晋,那惨绝人寰的画面,严重冲击了他饱受摧残的肉体和精神。

“小人招了!二位爷饶命,小人什么都肯招了!”李奇拖着两条废腿,痛哭流涕地往前爬,“在赵大人的授意下,那另外十五锭金,小人是交给了陈知府呀!”

唉,你早说不就结了?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气李奇愚蠢,同时又替他高兴:一向都是坦白从宽的嘛,他总算熬到头了!

谁知胤禟猛一拍惊堂木,吓得我差点没蹦起来:“大胆李奇!陈知府年少有为,深得太子爷器重,怎会与此案有关?定是你信口雌黄!”

胤禩把玩着一根火签,轻轻一笑,就势将它以优美的弧度抛出:“夹棍伺候!爷倒要瞧瞧,谁还敢在公堂之上胡言乱语!”

“冤枉啊!小人冤枉啊!小人句句都是真话啊!”李奇没挣扎几下,十指就已被固定在夹棍当中,两名皂隶一左一右地收紧绳索,发出令人倒牙的“咯吱咯吱”响。李奇的手指迅速变形,红得刺眼的血液一丝一缕地顺着指缝滴淌,他面如金纸,痛呼了一声“小人绝无虚言”,便又痛昏过去。

胤禩示意衙役抬走半死不活的李奇,目光静静一转,重若千钧地落在赵晋身上:“赵晋,事到如今,你还要抵死不认吗?”

赵晋的屁股此时看上去就像个血葫芦,一团一团的残肉混着浊血,黏黏嗒嗒地直往下淌,他颇为不甘地惨笑道:“李奇在酷刑前后言辞一致,就证明了他供状的可信度…王爷果然好手段!不错,另外那三百两黄金,犯官确实指点李奇送入陈知府手中,至于陈知府如何支配这笔巨款,犯官就不得而知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胤禩、胤禟对于供词的真假根本就心中雪亮,却故意要李奇多受些皮肉之苦。只有这样,才能令听审众人全部心服口服,毕竟像李奇这种小人物,被威慑一番之后,哪还有胆子胡侃乱咬呢?

天!瞅这哥俩好的,如出一辙的心狠腹黑,不谋而合的坑人不偿命呐!

琳若显然也有同感,我俩隔空各种使眼色,互相发射心感电波:

“婉莹,这里不好玩啦,我们走吧!”

“大姐!别开国际玩笑了,你想死得比李奇和赵晋还惨吗?”

“但是,我有不好的预感耶,我觉得我俩马上就会被发现,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呸呸呸!乌鸦嘴!”

我二人间的交流是如此这般地投入,以至于错过了一部分重头戏,直到噶礼运起惊天动地的狮吼神功,才将我和琳若的注意力震回现场。

“陈百延!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若非本督栽培,你能一路青云直上,官运亨通?”噶礼紫涨了面皮,吹胡子瞪眼地骂道,“没想到你为了脱罪,居然诬陷本督,恩将仇报!你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说实话,噶礼外形酷似TVB版《鹿鼎记》里那位演鳌拜的大叔,所以他咆哮时还是非常吓人滴,至少我和琳若的心就咚咚直跳。

谁料陈百延一介文弱书生,看着挺不起眼,气势也因下跪而短了一截,竟还能直面暴怒的噶礼,反唇相讥:“自打我在入狱第十天的晚上,睡觉时差点被人用绳子活活勒死那一刻起,我便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总督大人以往肯提携,只因我金山银山的没少孝敬。如今我犯了事,知道的秘密又太多,当然只有被灭口的份!哼,左右都是死,与其稀里糊涂地在牢里遇害,倒不如把内情公布于众,接受国法制裁,也算死得不冤!”

哇塞,敢情陈百延是把三百两贿金留给了噶礼。这消息可劲爆,审来审去,最后审到两江总督头上来了!

江南篇之(十六)

官场现形下

噶礼抖着双手,拍案大骂道:“刁民!满嘴喷粪!来呀,给本督拖出去乱棍打死!”

张伯行急忙阻止:“且慢!两位皇子钦差尚未发话,总督大人何以擅作主张?莫非是心中有鬼?”

噶礼益发羞恼:“陈百延受人指使,扰乱视听,本督绝不容他含血喷人!”说着把头转向我们这班衙役:“还愣着作甚?还不快把姓陈的拉下去狠狠地打!”

“有本院在,你们哪个敢动?”张伯行沉着脸喝道,又回身朝胤禩和胤禟执礼:“八爷,九爷,此案须得彻查才是…”

胤禟打了个哈哈笑道:“八哥,这案情曲折,实在是精彩得很啊!”

胤禩脸上挂着一贯温浅的笑意:“总督大人稍安勿躁,清者自清,哪怕再深的诋毁也经得住…来人,先将不相干的囚犯统统押回大牢。”

几个衙役从我和琳若身边走过,把受惊不小的左必蕃、王曰俞和方名三人给架走了。就剩出气多进气少的赵晋,孤零零地吊在刑架上,无人认领。

胤禟略皱了皱一双英气的浓眉:“你们这帮奴才,会不会做事?耽误爷审案,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我和琳若尚浑然不觉,两旁的衙役急了,纷纷低声埋怨:“哎,那俩新来的,懂不懂规矩?这活儿轮到你们干了,还不快去!九贝勒可不是个好性儿的,别让咱弟兄陪着送命啊!”

神马?布景花瓶也要大尺度出镜?

混娱乐圈应该低调才对哇!

无奈我和琳若没法卡太久,一班衙役大哥不停地催促不说,胤禩、胤禟也相继狐疑地往这边看来,再不,就要穿帮鸟!

我勇敢地迈出了第一步,琳若紧随其后…

唉!反正脸已涂黑,胡子也已粘好,只要再走得粗放点,就能以假乱真了!

众目睽睽之下,我和琳若浑浑噩噩地走了过去,长舒一口气,以为接下来将人松绑拖远就ok,谁知…

赵晋全身散发着一股浓烈咸甜的血腥味,还混杂着排泄物的臭气,呛得我和琳若几欲作呕,再加上他血淋淋的鬼样子…

要与其有肢体接触,心理上这关很难过啊!

豁出去了!我咬咬牙,哆哆嗦嗦地翘起兰花指,不住地自我催眠:“这货没《电锯惊魂》恐怖,这货没《下水道里的美人鱼》恶心…”

在我指尖即将碰到赵晋的那一瞬,胤禩清冷的嗓音缓缓传来:“退堂。”

啊?

琳若同我一样,也僵硬地怔住了,我俩并排杵在大堂中央,手还停在半空,画面一定极具喜感。

(本章未完待续)

“退堂!爷说退堂!还不快给爷滚下去!”

这回是胤禟气急败坏兼咬牙切齿的声音。

哦!好!

我和琳若谁也不敢去瞧上面那两位爷的脸色,忙不迭的掉头就溜。

“八爷!九爷!”张伯行急了,“重大线索即将浮出水面,怎能在这个节骨眼上退堂呢?”

“张老儿,你越来越没规矩了!王爷和贝勒爷如何做,哪由得你说三道四?”噶礼求之不得地冲胤禩、胤禟一拱手,“下官先行告辞!”说完一阵风似的赶超我和琳若,临出门前还悄悄抹了把汗。

“督抚共济,方可保境安民,二位大人都是为国效力,切莫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胤禩安慰气得直喘的张伯行,“今日之审斩获颇丰,张大人陪审辛劳,快些回府休息吧。”

张伯行虽犹自忿忿不解,但还是被胤禩这个哄人精给哄走了。

两排衙役见当官的都走光了,便拿起水火棍往地上一顿乱敲,很装13地又喊了遍“威武”,这才鱼贯而出。

我和琳若装模作样地跟着照做,然后缩头缩脑地混在排尾,努力将存在感降低至零。

一只脚都迈出门槛了,胤禟阴阳怪气地开口了,“哟,砸完场子就想逃啊,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么?”

胤禩倒没说话,只重重地冷笑了一声,笑的我立即腿就软了,既无前行的勇气,又缺回头的力量。

琳若拽了拽我衣袖,小声问道:“婉莹,我们的身份好像被识破了耶,怎么办呀?”

我哭丧着脸:“都怪你啦,乌鸦嘴,好事不灵坏事灵!”

琳若不服气地咬咬下唇,正欲还击,就听胤禟在那边咋呼开了:“嗳,这未经传唤,擅入公堂,罪名可不轻呢。依律应杖责五十,流放一年,以儆效尤!”

琳若的小脸吓得刷白,我自知理亏,然而胤禟实在难缠,从小到大我就没斗赢过,只好转身投奔胤禩:“爷我”

本以为将表情语调都演绎得相当缠绵悱恻,足以融化男人的心房,谁知胤禩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就别过头去:“你先把胡子处理下,不然爷都没法直视。”

我伸手一摸,脸上果然少了毛茸茸的一端。垂眼再看,黑漆漆的小胡子倒挂在嘴角,随着我的呼吸一颤一颤,如同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毛虫。

胤禟捂住肚子,指着我一个劲儿的乐,琳若好奇地凑到我跟前一瞧,也登时笑得前仰后合。我试了几次,都没法让胡子黏回原处,索性一把撕掉,也跟着他俩傻笑起来。

2B青年欢乐多嘛!

胤禩揉着隐隐作痛的脑仁,喃喃自语道:“笑吧,笑吧,趁现在尽管高兴吧…因为待一会儿,有你们两个小妮子哭的时候!”

(章节补全,就此停更……)

江南篇之(十七)

在劫难逃

“喂,你怎么也跑来了?”我瞪着手摇折扇搔首弄姿的胤禟,“南行路远,风尘仆仆,你个向来养尊处优的性子居然不计较…不就是分别几个月吗?连这你都等不了?离开胤禩你就活不成?切!跟屁虫!”

“哟,终于会做自我反省啦,有进步啊,看来八哥调教得不错嘛!”胤禟薄薄的菱形红唇一开一合,嗖嗖地往外射刀子,“也不知是哪位女英雄,一听八哥要南巡,倒挂马车厢底就跟着蒙混出了城,把天大的烂摊子丢给廉郡王府。吴非那帮奴才因为担惊受怕,集体愁白了头发;八哥辛苦办案之余,还得天天上折子向皇阿玛请罪;就连我母妃,也没少吹枕头风替你求情!结果你倒好,净吃些不着边的干醋飞醋,流连赌坊青楼,纵马行宫内外。你还嫌御史言官参八哥参得不够多是不是?我要是八哥,早把你痛扁一顿然后扔进轿子抬回京城了!”

“噢,敢情你能耐,那你别扭扭捏捏地睹画思人啊!看上哪家姑娘了就当面表白啊!托胤禩帮你探口风是几个意思呀?”胤禟最后一句话成功使我由心虚转为气炸,“你真是破案心切才死活求了道圣旨赶来协查的吗?别是挂羊头卖狗肉,拿儿女私情冒充为民请命吧!”

“哼,小人之心。”胤禟不悦地眯起一双桃花眼,“你少给我转移话题,我掌管刑部,又有圣旨在身,下江南这叫公干!反而你们两个,姑娘家家的擅闯公堂,险些坏了我和八哥的大事,简直岂有此理!”

“九爷,您先息怒。”琳若战战兢兢地赔笑脸,“您看您也说是‘险些坏了大事’…那就代表并没坏了大事?我,我可不可以回府了呀?阿玛和额娘该着急了…”

“回府?你想得美!若非半路杀出你们这两个程咬金,噶礼那老家伙的罪名早就坐实了,八哥也无需为了另寻对策而忙到现在都抽不开身!”胤禟目如冷电,上上下下扫射着琳若,“八福晋对董鄂小姐一见如故,情同姐妹,特邀她今晚留宿行宫,彻夜长谈——爷已派人去知会过都统府,董鄂小姐这下放心了吧!”

这样更令人心里发毛!我瞥了一眼无语凝噎的琳若,顾不上谴责胤禟假借我名义招摇撞骗,抬腿往外平移,“咳咳,人有三急,我失陪一会儿。”

“表妹,八哥苦心布局数月,一步步集齐人证物证,直到今天,才有把握去撼动噶礼,或者说噶礼背后的势力。”胤禟痛心疾首地拦住我去路,“可他不愿你受一丁点儿委屈,硬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收了手…前阵子你上青楼喝了一肚子催情的花酒以后还敢满大街乱转,八哥虽及时赶到救下你,却在隔日拿皇阿玛御用的松花石砚狠狠修理了你一顿----有闲工夫追问我如何知晓这些事,倒不如先好好问问你自己的心!你气八哥罚你罚得重,一连六天不理他,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跳出来添乱,你说,你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是你妹啊!”人格受到侮辱,我怒气冲冲地绕开胤禟,“这一切纯属意外!我肠子都快悔青了!我马上去找胤禩道歉!这样你满意了吧!”

“你要不是我妹,我还懒得管呢!”胤禟无耻地说着风凉话,“旧账未平,新帐又起,上次八哥让你挨砚台,这次就该换铁棍了。怎样,要不要求你表哥我仗义援手啊?”

以我对胤禟多年的了解,我对此深表怀疑,“你还有这好心眼?”

“八爷发起火来,确实挺怕人的。”单纯的琳若心有戚戚然地望向胤禟,“九爷真有办法让八爷消气,不要太责怪我和婉莹?”

“当然。”胤禟深不可测地笑了笑,朝琳若招招手,“来来来,我教你。”

琳若刚懵懵懂懂的上前一步,就被胤禟一把给拉了过去,摁趴在那张宽大的金丝楠木书桌上,紧接着,一条分量绝对不轻的乌木镇尺,便又快又准地在她臀上挥舞开来。

“啊!好痛呀!”琳若像是一尾钓竿上的锦鲤,白费力气地扭来扭去,“呜…您好歹也是位爷,怎能欺骗小女子呢?”

“啧啧,笨丫头。”胤禟注视琳若的眼神十分温柔,下手却毫不含糊,那一声声在皮肉间惊起的巨响,几乎要将人吓cry,“九爷我亲自动手,狠狠教训你一顿之后,八哥自然就不会再追究咯。这办法妙极,难道不是吗?”

我就知道!

毒蛇九若靠得住,母猪也能爬上树!

不忍眼睁睁地看呆萌小白兔被阴险大灰狼拆分入腹,我果断转身,夺门而逃。

琳若,你要撑住!我马上找人来救你!

连续更了两篇耶,我都被自己感动了,潜水的各位,仁慈地出来冒泡吧,哈哈~话说帖子被移到新地方,我好怕大家再也找不到偶了啊,呜呜呜

江南篇之(十八)

若肯相惜

“福晋吉祥。”周瑾见我一路小跑,赶紧迎上来问安,“福晋您这么急,是要上哪去呀?”

我气喘吁吁:“胤禩…王爷,王爷还在宁初阁忙着呐?”

“是啊福晋,主子闭门处理公务,几个时辰了也没动静,属下们又不敢擅自惊扰。”周瑾愁眉苦脸,“福晋您来得正好,快去劝劝主子吧。”

“呃,他心情还很是糟啊。”我一听,不禁打起了退堂鼓,“那,我晚点再来吧…”

无奈周瑾一声洪亮的通传,彻底断了我的念想,“主子!主子!福晋来看您啦!”

……

我目送周瑾毕恭毕敬地告退,实在很想把他踢飞。

“既然到了,就进来吧。”熟悉的声音淡淡响起,“门还是…没上锁。”

猛地忆起前次在文渊阁,我很白目地敲了很久的门----这般细微的过往,胤禩竟还记得?

我心中五味杂陈地推开门,本以为胤禩坐在堆满卷宗奏折的书案后面,没想到他背靠着一连排六曲苏绣的落地屏风,正在定定的打量我。

我见胤禩虽仍是眉眼乌黑,肤色如玉,神态间却颇显疲惫,与平日里运筹帷幄、成竹在胸的样子大为不同,心肝顿时纠成一团,支支吾吾半天,也放不出个有意义的P来。

倒是胤禩率先开了口,“九弟…在陪董鄂家的小姐?”

“不是在陪,是在揍啊!”我回过神来,赶忙向胤禩告状,“胤禟他一贯心狠手辣,一定会打死琳若的!相公,你快去救人呀!”

“九弟性子是急躁了些,下手却是知晓轻重的,他们两个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胤禩似笑非笑的看我,“况且,董鄂琳若难道不该打吗?”

这话问的真有水平,弄得我不立刻红着脸俯首认罪都难:“相公,最该打的人应该是我…我自己先跟你赌气,又抹不开脸去找你讲和,再加上确实很好奇审案的经过,这才挪用你的手令,威逼衙役班头,拉上琳若壮胆…我…我只想偷偷的、远远的看着你就好,我从来没有料到,会误了你的大事…”

说着说着,我的愧疚之情就一发不可挡了,眼泪也很抢镜地夺眶而出。

胤禩用指尖拂去我直往下掉的金豆豆,摇头微笑道:“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单单扳倒一个噶礼,顶多使那一位受点皮外伤。正所谓来日方长,我须得多备几样厚礼,挑个良辰吉日,一齐敬献于他…届时,就算他不筋折骨损,起码也落个体无完肤!”

那一位?

哪一位?

太子胤礽!

似有一桶冷水在严冬腊月迎面浇下,我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寒意彻骨。

现在才康熙三十八年,胤禩就已暗中向那把龙椅发力,搜集太子的把柄,只待伺机而动,将其拉下马了吗?

江南舞弊案…官员勾结…江宁织造曹家…户部欠款…胤禟突然南下…人犯矛头一致对准噶礼…

每件事都之间都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历史的小细节无从考证,大方向却始终难以改变。

不过,眼下明珠和索额图的两党之争已摆上明面,胤禩刚才也提过,来日方长。

以胤禩的个性,应是暂时保持观望,遥看大阿哥和太子二龙缠斗,待到必有一伤之时,他再平地里杀将出来,无声无息地往幸存的那一只背上捅刀。

可是再后来呢?

太子初遭废黜,文武百官联名保举八阿哥担当储君,康熙惊怒之余,认定胤禩有希冀大宝之心,对其予以防范。

【胤禩柔奸成性,妄蓄大志,朕素所深知。其党羽早相要结,谋害胤礽,今其事旨已败露。着将胤禩锁拿,交与议政处审理。】

【立皇太子之事关系甚大,尔等各宜尽心详议,八阿哥未曾更事,近又罹罪,且其母家亦甚微贱,尔等其再思之。】

【皇八子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自此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

【雍正四年,九月初八日,圣祖第八子允禩因呕病,于监所高墙之内,卒。】

网页上白底黑字的一行行史料,仿佛变成了无数只钢针,刺得我头痛欲裂,眼前也抑不可止地涌上一片猩红。

“婉莹,脸色怎会如此之差?”胤禩紧张地扶着我坐到床边,“手也这么冰!地龙烧得不够暖么?来人…”

“相公!”我心口像压了块巨石般的难过,紧紧地搂住了胤禩,“夺嫡之路,凶险万分…你真的执意要走下去吗?”

“婉莹,我明白你的担心,怎奈…最是无情帝王家。”胤禩缓缓答道,带着一丝难以掩盖的沉重和酸楚:“即便我不争不抢,同样难保一世安宁,况且以那一位的行事作风,眼中迟早容不下我们----不过这样也好,我爱新觉罗胤禩岂会任凭无德无才之人摆布!我命由我不由天,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年华正茂的胤禩,眼角眉梢皆透着意气风发的神采,纵使我早已得知结局,又怎么忍心、怎么能够当着他的面说出口?

惟愿在属于自己的人生中放手一搏,这又何错之有!

“相公。”我强抑下心内的哀恸不安,将脸贴在胤禩胸膛,“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到最后。”

因为,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你不仅是我深爱的爱人,更是我至亲的亲人。

“婉莹…若非黄土白骨,我必守你一世无忧…”胤禩动情地抚着我的长发,良久良久之后,忽尔话锋一转,“但在那之前,你是不是得先让我打一顿屁股?”

好高兴大家都还在~在全新的暗夜里面再见到你们,真的好鸡冻~嘎嘎~

今天是八爷的生日啊~更一章庆祝~@福晋福晋

江南篇之(十九)

情为何物

本就为前路漫漫一片黑暗而忧心忡忡的我,一听胤禩的问话,立马崩溃了:“呜呜…人家对你这么好,同生死共进退的…你还要打人家…嘤嘤嘤…人家的心深深地受到了伤害…”

“你刚刚不还承认自己该打呢么?”胤禩忍笑,“亏你总自诩为文人,文人最注重的就是节操,出尔反尔,岂不丢份?”

“嗐,节操值几文钱一斤啊?我的节操早就碎一地啦。”我拉着胤禩的手摇来摇去,“相公,你就放我一马吧!”

“要我放过你可以。”胤禩笑眯眯地看着我,“只要你能让九弟也放过董鄂琳若。”

我自动静音了。

惭愧啊,我见势不妙自个儿溜了,溜完了又啥忙也没帮上,徒留琳若在水深火热中挣扎。

胤禩是想提醒我,琳若受我连累,尚且还在挨打,我身为主谋,哪有免罚的道理?

欣赏够了我一阵红一阵白的脸色,胤禩便施施然往外走,我跟在他身后碎碎念:“相公,之前是我不好,分明是我理亏,还和你赌气赌那么久,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放在心上…”

说白点,拜托你这次不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啊!

胤禩回眸一笑:“我当然不会放在心上,我一向都落实在行动上。”

…………

李人兴正在院子里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见我和胤禩走近,急忙迎上来行礼:“主子,福晋,九爷动了好大的火气,董鄂小姐哭个不停,属下没用,无计可施啊…”

我等不及听他说完,飞起一脚踹门而入。

果然,琳若抽抽噎噎地伏在桌上,眼泪已打湿了一大片纸张,胤禟黑着脸坐在一旁,听到动静,不禁抬眼瞪我:“哪有你这样随便乱闯的!八哥也由着你性子胡来?”

“琳若,你没事吧?”我冲胤禟翻了个白眼,掏出丝帕递给琳若,“是不是死老九那个臭混蛋欺负你?”

“婉莹,怎么说话呢。”胤禩清朗的声线中透着不悦,“别忘了,九弟到底是你的表哥。”

“那我现在还是他八嫂…”刚不服气地顶了一句,就被琳若捏住手指。

原来胤禩和胤禟的表情一齐阴云密布了。

我再次自动静音。

“八爷吉祥。”琳若行动颇显不便地蹲下身子,“琳若知罪,已然领罚,还请八爷恩准琳若回府,闭门思过。”

胤禟抢在胤禩之前,不耐地开了口:“不是让你在行宫住下吗!急着回你那乱七八糟的都统府做什么?”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感到胤禟冷言冷语的背后,极力隐藏了一丝紧张,甚至窝火。

琳若明媚的双眸哭得通红,只倔强地望着胤禩,看都不看胤禟:“求八爷成全!”

“先起来再说。”胤禩扫了眼折成两半断落于地的镇尺,眉心细微地皱了皱,温颜劝道,“这幅模样回去,你阿玛额娘定会担心,不如先重新梳洗一番,进些膳食,再做打算也不迟,嗯?”

我搀起犹豫不定的琳若,适时朝铜镜方向努了努嘴。

琳若成功地被镜中云鬓纷乱满面泪痕的自己吓到,当即弱弱的应道:“但凭八爷做主。”

胤禟此时的神情,简直比被驴咬了还精彩。

我幸灾乐祸,开心到不行:“琳若,来,我陪你下去休息呀~”

“李人兴,带董鄂小姐到丹青阁坐坐,找人好生伺候着。”胤禩伸臂,将我拦腰截住,“至于你…给我老老实实地站这别动!”

琳若丢给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朝胤禩屈了屈膝,头也不回地随李人兴出了门。

胤禟被她不理不睬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态度气到爆,袍子一撩,捏着拳就往外冲。

“老九!”胤禩低声喝住胤禟,“操之过急,用力过猛,只会适得其反!”

“八哥,我实在忍不了了!”胤禟烦躁地一甩袖子,“自打我在皇祖母的寿宴上遇见董鄂,心里就认定了她!我为她题诗作画,为她进刑部历练,本以为好好办两年差事,便可借选秀之际,求皇阿玛将她指给我当嫡福晋。陈天明孬种一个,算什么东西!仗着贼窝地处江南的便利,也敢打董鄂的主意?幸亏我当初安插了眼线在都统府,否则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啧啧,胤禟这家伙,一旦动了情,还蛮用心的。

就是太不择手段了点,超符合他暗黑的个性!

我暗自抒发感慨,胤禟则继续愤青:“陈天明罪该万死,死不足惜!可我就不明白了,那狗贼哪点比我好,让董鄂对他念念不忘,还为他的死讯而难过…”

“你骗董鄂琳若说,陈天明已死?”胤禩吃惊,“他不是一直被囚禁在土牢吗,留着他还有别的用途…”

“我故意的,全为刺探虚实!”胤禟怨夫味十足,“哼!她那黯然神伤的反应,倒真没叫我失望!”

“这也难怪,陈天明接近她,动机虽不纯良,后来到底生出了几分真心,不然亦不会受尽严刑拷打,仍对与董鄂有关之事守口如瓶。”胤禩笑吟吟的火上浇油,“你自认看上了谁,那人就迟早都是你的,却不想想董鄂与你远隔千里,仅有一面之缘。你身在京城鞭长莫及,陈天明反能近水楼台,天天大献殷勤…时间一久,你心心念念的董鄂,自然把你忘没影了…”

我忍不住夫唱妇随:“财貌双全的九皇子=_=哪有人尚在暗恋阶段就想当然的把对方圈定为所有品啊!我知道,你从小到大,身边从不缺倒贴上来的女人,但也请你少臭屁了好吗?琳若和她们不一样耶!你没挑明心意,还总摆出一副‘大爷看上你是给你面子’的德性,想倒追又没诚意,会成功才怪!”

“我都千里迢迢地从京城追到扬州来了,还叫没诚意?”胤禟差点蹦起来,“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我奸笑:“实话告诉你,我曾读过三本奇书:《恋爱大法》、《追女三十六计》、《纵横风月场之唯我情圣》,内容新颖百试百灵,只要你肯把崇文门大街上那间丝绸旺铺转让给我,我就……”

“时间差不多了,九弟不妨去看看董鄂。”胤禩捏住我的两片嘴唇,冲一头雾水的胤禟笑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但最重要的还是心之所向,顺其自然。”

目送走似懂非懂的爱情菜鸟小九,胤禩脸上的祥和迅速转化为戾气:“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你从何得知?今天不把你屁股揍成西湖糖水铺里的赤豆糕,我就不姓爱新觉罗!”

“不是,相公,你听我解释啊!”我毫无还手之力的被胤禩横放在他腿上,外裤亵裤一齐褪光光,“我瞎掰的!逗胤禟玩而已……”

“那你一天到晚,脑袋里都在乱想些什么?!”胤禩的掌心盖在我臀峰中央,以肉制肉的声音响彻屋宇,“九弟说得没错,我确实应当扳一扳你的性子了!”

“嗷要不要一上来就打这么重啊!”我痛到寒毛倒竖,像条蚕宝宝似的在胤禩膝头拱来拱去,“我哪有整天乱想!你那么听胤禟的干嘛?你们两兄弟搞基啊!”

“……”胤禩作了好几次深呼吸,猛地将我抛到床上,手中也举起了一只细长的青色竹鞭,“我想这回就算把你屁股打烂,你都找不出和我赌气的理由了!”

写着写着就写崩了……福晋,不要怪偶

坏男人要慢慢教嘛,期待琳若降服阿九的那天

江南篇之(二十)

大清实验

啪-咻!啪-咻!啪-咻!

三记竹鞭挥落在同一处位置,我只觉得屁股那里像被划了一道刀口,连皮带肉都翻滚着刺痛。

“呜…”我眼含泪花,哭丧着脸回望胤禩,“八爷,您难道要大义灭亲吗!”

胤禩面无表情地将竹鞭向下移,出手干净利落,又是一气呵成的三下。

“哇啊啊!!!”我顾不得犯规,伸手摸到那两条长长的檩痕,顿时泪奔,“廉郡王谋杀亲妃啦…”

“闭嘴!”胤禩以鞭梢拨开我的手指,“信不信我去找九弟他们来看热闹?”

……算你狠!

我无奈噤声,暗中开启预警模式,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但求在刑具加身那一瞬有所防备。

笔直细滑的鞭身缓速游移,在我臀肉上左敲敲右碰碰,挑肥拣瘦了半天,胤禩突然开口嘲笑道:“你以为绷紧些就会不痛吗?小白痴!”

我争辩:“是会比较不痛啦!你要不要试试看啊?”

“让你来就足够!”胤禩抓起我的一只脚踝,倏尔往他身边一拉,我就像个提线娃娃一样被他牢牢压住,“这样好了,以每三十鞭为一段观察期,看最后会得出怎样的结论。”

有没有搞错啊!拿我屁股当试验田?

细长的竹条先机占尽,很快便将我的大声抗议打压得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惊天动地的鬼哭神嚎。

“用人类做科学实验是不道德的!”

“再打下去,我恐怕要出师未捷身先死耶!”

“已经有结论啦,可以停止了吧!”

“好疼!救命!嘤嘤嘤…”

“跪求八爷手下留情!”

“我以后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想做什么都会事先和你商量!”

“我知道错了,相公相公,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多次挨揍的经历,使我总结出一条充斥着血泪的真理,那就是求饶不一定行得通,不求饶却一定万万行不通。

在我一把鼻涕一把泪、情真意切言辞凿凿的忏悔声中,竹鞭痛吻我屁股的节奏越来越慢。

这意味着相公大人就快息怒了!

我算准时机,壮着胆子,转身回握住胤禩执鞭的手,舌尖讨好地舔过他白皙的长指:“相公,打在我身,不也会痛在你心吗?”

胤禩轻笑出声,屈起手指敲了下我的头:“油嘴滑舌,巧言令色,罪加一等!乖乖给爷趴回去!”

我企图用柔弱的小眼神融化胤禩的铁石心肠,谁料他不仅不买账,还挑起剑眉,居高临下地睥睨我,大有“敢不听话你就死定了”的架势。

我只好不情不愿地照做,哀悼了一番自己那酡红如醉的屁股,顺便很小声的抱怨胤禩狠心。

胤禩光洁的指腹在我臀瓣上摩挲了一阵,见我还是嘟囔个没完,不由方向一转,探入我略微分开的腿间:“如果把两张小嘴一起堵上,是不是就会安静一些呢?”

我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下意识地回身欲逃,却给胤禩扣在怀里,霸道地撬开舌关。

于是扰人清静的噪声彻底消失,只剩一对有情人发出的微喘细细,水音靡靡。

我身上粉津珠密,迎来一波又一波欢愉的颤栗,胤禩轻抚着我的脸颊,星眸中带着希冀,定定的望着我:“婉莹,为我生个孩子吧…”

美丽天空发表于:47

好在偶看到更鸟。表妹求细节哈!

表哥的头像好可爱~会动的碎碎念~

绿叶纷飞发表于:20

00我突然觉得好羞耻00

可以这么玩……可以那么玩……

不要和我提羞耻……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表示,根本不认识那两个字~

咳咳,各位霸王们海豚们,如果乃们帮偶再翻一页的话,偶就把很有料的下章放上来

大猫朋友发表于:47

我帮你吧。

……………………夜猫子,这么晚了不休息,跑我这来大发横财,别告诉我乃是准备趁月黑风高时偷偷地更文……

江南篇之(二十一)

风波不断

“小姐,你总算出来了,可急死奴婢了!”一直被守卫挡在院外的灵婵,焦急地跑向琳若,“哎?小姐,你脸色好差,发生什么事了?九贝勒为难你?廉郡王不帮你?好,我去替你讨回公道!”

“灵婵,我没事,你别乱来。”琳若头疼地叫住这个忠心的莽丫鬟,“不要让李侍卫笑话。”

李人兴不自在的咳嗽一声:“董鄂小姐言重了,快随属下到丹青阁歇息吧。”

灵婵这才发现琳若身后还低调地缀了个人,不免好奇的边走边打量,李人兴被她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看得脸都红了,心里第一次对“有其主必有其仆”这句话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三人各怀心思,一路同行,气氛正显得有些诡异,就见扎克丹迎面匆匆走来,他向琳若和灵婵略一颔首示意,便拉过李人兴,压低声音道:“李大哥,不好了,刘大哥打晕了周瑾,现已带着阿杏逃出城外!”

李人兴大吃一惊:“曹家的任务完成后,阿杏已成为弃子,你是说老刘竟违背了主子的命令,不仅没有杀她灭口,反而将她救走?”

扎克丹的神色显得有些慌乱:“不遵上意,伤害同门,擅离职守,每一条都是大罪…我真不敢相信,向来稳重的刘大哥会做出这种事…”

“喂,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啊?”灵婵不满地插进来,“敢情是要把我们主仆俩晾凉啦?”

“灵婵,不得无礼。”琳若呵斥了灵婵,转而安慰两名手足无措的影卫,“李侍卫如有急事,尽管请便,反正丹青阁就在前面不远处,我们自己慢慢过去就是了。”

“董鄂小姐…这…”胤禩交代的任务不履行彻底,李人兴总觉得不安,但又确实很担忧兄弟们的状况。

他还在犹豫不决地权衡利弊,灵婵已不耐烦地搀住琳若就走,“大男人磨磨唧唧的,真不爽利!有我照顾我家小姐就足够,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扎克丹和李人兴面面相觑,同时苦笑出声,再不耽搁,飞身离去。

一定要在有限的时间里,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

大猫朋友发表于:24

碎觉,碎觉,飘个天花板吧。

你更,或者不更,

我就在这里,

这么有才,应该多多运用在更文上,而不是催文上

发表于:17

传说中的饕餮胜宴好想先睹为快!

这个……和乃们想象中的可能不太一样……无责任逃逸中……

“董鄂小姐,奴婢一早就接到传话,要好生招待您呢!”翠菱冲琳若行礼,“快请进,奴婢这就去给您上茶。”

琳若笑着点点头,正要往里走,就听身后传来尖利的声音:“且慢!丹青阁是迎接贵客的地方,岂能让阿猫阿狗之流随意入内?”

“你嘴巴放尊重些!”来者不善,灵婵差点气炸了肺,“这可是八爷亲自交代过的!我家小姐如何就进不得了?”

“朱兰姐…”翠菱怯怯地开口,“王爷的贴身影卫,还有杨总管,都提前来打过招呼,嘱咐我们服侍好董鄂小姐…”

“哦?是吗!”名唤朱兰的大宫女面施粉黛,眉如翠羽,颇有几分丽色,“她如何能证明身份?”

琳若沉静地答道:“你可以询问宫门守卫,查看我入宫时的通行记录,再不然,差人去禀明廉郡王,届时自有分晓。”

“这点小事,何须惊扰王爷?”朱兰倨傲地抬起下巴,“董鄂小姐既是都统之女,身家丰厚,出手必定大方,不如将这镯子送我吧!”

琳若腕子套了只上等的和田青玉手镯,成色极佳,油润亮泽,难怪朱兰一眼就相中了它。

“我看你是猪油吃太多--蒙了心!”灵婵大怒,指着朱兰开骂,“好个眼皮子浅的穷货,你在宫里头缺衣短食了?居然勒索我家小姐!”

“你、你、你敢骂我!”朱兰鼻子都气歪了,“小蹄子,你欠揍!”

朱兰属于行动派,巴掌伴着狠话,飞快地挥到灵婵眼前,灵婵也不是吃素的,于是两人顺势扭作一团。

“别打啦!别打啦!”翠菱又惊又怕,“事情闹大了,对大家都没好处啊!”

“还不去找人来帮忙!”朱兰肚子上挨了一拳,疼得直叫唤,“眼睁睁看我被外人欺负吗!”

“灵婵!快住手!”琳若也急了,“既然在这里招人厌,我们回府就是了!何必摊上一身腥呢?”

“小姐,我咽不下这口气!”灵婵被揪掉了一绺头发,负痛喊道,“咱们都统府不是好惹的!”

朱兰和灵婵正互殴得难分难解,突然被一股大力强行隔开。

阁中一下子静得出奇,影卫们牢牢按住张牙舞爪的二人,等候自家主子的下一步指示。

胤禟俊脸紧绷,凝望站得离他远远的琳若:“你可还好?”

朱兰见胤禟将视线投往她这边,还以为是在同她讲话,赶紧整理了下衣服,娇声接道:“贝勒爷~奴家一点都不好耶~这位董鄂小姐排场忒大,奴婢本已很小心地伺候了,仍是被挑出错处,发作了一顿…”

“胡说八道!”灵婵恨得牙痒痒,“你死后要下拔舌地狱的!”

胤禟示意灵婵噤声,唇角上勾,朝朱兰招了招手:“真是委屈你了,快过来,让爷好好疼疼你。”

朱兰得意地挺起胸,示威性的瞟了眼灵婵及琳若,如同踩在云端之上,一步步飘向胤禟。

预想中的怜香惜玉场景并未出现。

她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窝心脚,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把这个无事生非、欺罔主上的刁奴拖出去!”胤禟嫌恶地蹭了蹭鞋底,“给爷重重的打!”

没说打多少。

那就意味着打死为止。

被押上长凳的朱兰思及此处,霎时连挣扎的力气都散了。

碗口粗的廷杖虎虎生风地砸在臀上,不出十下,她就感到滚烫的血浆乍迸而出,顺着裤管横流。

朱兰很想乞求那位如修罗般俊美的九爷格外开恩,可惜喉头涌上一股股腥甜,腰部以下的皮肉筋骨,全被生生捶变了形。

她口中发出含糊的嗬嗬之声,汗水混着泪水一齐掉落。

“哎哟喂,九爷恕罪,九爷息怒呀!”太监总管杨守全连滚带爬地冲过来,磕头磕得震天响,“太子爷吩咐过奴才,教好朱兰姑娘,是奴才没用,不防让她冲撞了九爷,九爷要怪就怪奴才吧!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啊…”

找来杨守全救场的翠菱,不想此事已惊动了传闻中性情最难捉摸的九贝勒,又看到朱兰生不如死的惨状,以及她背后那一大滩暗红色的血迹…

胆小年幼的翠菱直接白眼一翻,整个世界与她无关了。

胤禟一圈圈转动着手上的白玉扳指,心中盘算再三,才阴沉沉地笑道:“你的狗命,爷还没兴趣取。杨总管背井离乡多年,打理行宫大小事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爷今天就赏你个面子,把这贱婢领回去吧!”

“奴才谢九爷!”杨守全惊喜万分,顾不得脑门还在淌血,忙指挥小太监们抬走不省人事的朱兰和翠菱,“奴才一定尽心为主子们效劳!嘿嘿,那奴才就不杵在这碍事了,奴才告退。”

胤禟暗骂:死太监,真鸡贼!

等该走的都走光了,他才眉头一敛:“李人兴跑哪去了?”

琳若亲眼目睹了胤禟的种种手段,为避免殃及更多,只好牺牲小我:“有他跟着甚为不便,我就叫他先走了。”

胤禟沉默片刻,双眸紧紧盯着琳若道:“你跟我进来。”

灵婵警惕地上前一步:“您想对我家小姐怎样?”

“小丫头,有胆量,没规矩。”胤禟倒也不大生气,“去领二十下板子,或者跪两个时辰,任选其一吧。”

灵婵不服:“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姐!为什么还要受罚?”

胤禟却不再理睬灵婵,径自牵过琳若的手走入屋内:“舍里博,你看着她点。”

得到指令的影卫同志,默默堵住了灵婵的退路。

挨板子好痛的…而且更丢人…

面对这道并不复杂的选择题,灵婵没纠结太久。

她瘪着嘴,弯下了膝盖。

承诺兑现,粗长更新,偶还是很有人品地~

非常感谢回帖顶贴的各位亲朋好友,不过鉴于仍有相当可观的人数在憋气潜水吃霸王餐,楼主决定即日起采取反霸王举措。

毕竟,如果付出和回复不大成正比,颓废消沉提笔忘字神马的也很正常对不对~

大家都会理解我吧!嗯,那我就放心地停在这里不再走下去了!

(楼主就是这样傲娇又任性~气不过乃来打我呀!)

发表于:22

另外就你这个样子就可以说一年不更了?!那以我的勤劳度是不是可以直接算《未央》完结了!!!

你不觉得一个叫做未央的文,是永远不应该完结的吗

发表于:15

必须回答两年前日更的节奏啊!还得是粗长的才行!

两年前还是学生,那多无忧无虑啊~现在难喽~还我白衣飘飘的年代~

missi发表于:00

感觉细节描写没有以前细腻呢

因为想早点跳到喜欢的剧情和历史上面去……两者倒也可以得兼,就是偶比较懒,不愿意写那么多字啊

发表于:20

楼主就是这样傲娇又任性~气不过乃来打我呀!

你还敢说你不是sub!!!

乖乖当我的sub吧你!!!

反正偶很随和啦~可攻可守可主可被~总有一款适合你(咦好像有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陌年_发表于:00

………我不是霸王我是土豪…

还有感觉琳若一出九爷房门就变样了呢00

变什么样了?

另外,我好想大喊:快来打二妹,分田地啊!

NNT发表于:41

娇娇,别闹了啊

每年都会闹上一两次~乃们习惯了就好~我真的越活越稚龄了……

发表于:45

九爺要對小琳若做什麼呢?孤男寡女要共處一室了

乃肿么都不关心新上任的丫鬟,以及潜在的情敌身为正室,警惕性不要太低哦~

发表于:05

那丫鬟本宮沒放在眼裡,再說我家九爺的真心不容懷疑啊

太有正室范儿了~在这个防火防盗防小三的年代,就需要这样的自信和魄力~

发表于:07

話說九爺算是第一次牽起琳若的手嗎?(害羞)

是耶~九爷宣告主权了~这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发表于:13

本宮身邊怎麼會有那個腦袋短路的丫鬟!?應該讓九爺小小敲打敲打才好!哈哈~

九爷这不是正在敲打她吗~话说人家灵婵笨是笨了点,可毕竟全心全意都是为了她家小姐嘛!

发表于:16

丸子娘娘!我想看後續了,(磨蹭娘娘)

福晋乃答应过我~这周末要那什么什么来着~

这也许是楼主最后一次出现在本楼中了,来来来,追文的亲们都在这里按抓留念吧,让楼主记住乃们的倩影!期待日后有缘再见!

在我遇到的所有人里,我最喜欢你
梦里有时身化鹤,人间无数草为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