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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任府3/28番外(四)更新于503楼

虚构时代、虚构地方的虚构故事…应该不会是个坑吧!!毕竟我大纲都已经写好,但很可能会很慢……祈求一个月一更大家多多指教

第一章

诺大的国土上,正值战乱时期,人民投靠军阀的庇护。

其中黄金的地带的东北区域,国外文化旋风般入侵,看准未来发展浅能的外国商人也如同海浪般涌入,传道士们带来的新式教育、医疗,更使其他区域望尘莫及。中西色彩撞击出的冲突美感染上了东北区中最发达的港口城市,沪荣市。

沪荣市西边一处,几栋西式别墅被红砖与铁栏杆包围着,别墅旁的小山坡养着马儿,别墅前方还有一座用金箔镶边的喷水池,两排粉色的樱花沿着大门排成了一条大道,直通主宅,那就是统领东北区军阀的元帅,任丹仑,与其妻妾儿女居住的任府。

主宅左后方是栋较小的双层别墅,外墙漆上了淡粉色,大门上的双喜字已经慢慢脱落。大厅旁的长桌上摆着几枝花,一个女人,上身无袖高领淡绿旗袍,下身则是较保守过踝长裙。女人手拿剪刀修剪着花草,又将修过的花草放入花瓶,消瘦的双颊没有血色十分苍白,斜斜的刘海让女人的脸更显得棱角分明,半盘着黑溜溜的长发,发尾的大卷与她稚幼的脸孔十分不符。

“小姐的插花手艺越来越好了。”一旁一个身着传统杉袄的小女孩站在一旁说。“姑爷肯定喜欢的…”

那女人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而那笑似乎带着一点点苦“芸芸,把花那去房在姑爷的书房吧。”说完将花瓶交给了一旁的ㄚ头。

一个老妇端着盘子走了过来“六少奶奶,这补要是夫人让我端来给您的。”女人点点头端起药,一口气咕噜咕噜的灌下,而这时芸芸也回来了,她接过女人手上的药碗,拿起手绢轻轻替女人擦着嘴角“还是四夫人心疼小姐。”女人接过手绢,轻拍红嫩的嘴唇“恩…希望能快给千虎生个孩子,这样娘也会开心的”

透过落地窗,女人看到一台金黄色的老爷车在别墅外头停了下来。女人敢进站起身,走到了门口。一个男人身着军装,脚上踩着黑色的军靴,一件黑披风在风中发出啪啪啪的声响,身上带着黑色手套,一顶硬壳的军帽,整个人就像个黑影。微白的脸庞有两道粗黑的剑眉,下巴蓄着短短的胡须,深邃的眼神冰冷无情似乎从女人嫁给他时,他就是这个表情,两年多的光阴了女人从没看过其他表情在这男人脸上浮现…他是任千虎,任家的六少爷,任丹仑与四夫人,凝香的儿子。任家军里的中校。

任千虎走进屋里,将手套、披风与军帽一一脱下,交给了站在一旁的老管家,有依句没一句问着老管家家里得事情,男人往前走了一步。

“爷…”女人轻声喊着,女人的身高只到任千虎得胸口,任千虎眼神往下一瞥,双唇紧闭,喉咙发出了一声,嗯~便径自往楼梯走去,女人则是三步并作两步得跟着。

别墅里的主卧室,有张充满巴洛克风格的床,四边立着黄铜管,上方厚重的圆形蚊帐垂挂着,地板上铺着气势磅礡的熊皮地毯。男人走到衣柜旁拉开军衣的钮扣,露出一大片胸肌,女人站在一旁接过任千虎的衣服。

好一会,女人才开口“要我去交代人到浴池那准备吗?”

“不用了…不泡了,一会冲冲就好。明天,五月二十九了?”

“是。”

“那花准备好了吗?”

“恩桃姨送来了……”

“让你做的事情,不要老要别人做。”任千虎微皱着眉。

“…我…今天到娘那去…刚好桃姨要去市集…”女人低着头辩解着。

“你已经娇生惯养到连让你坐车去市集,都不行了?”任千虎从柜子内拿出一个烟盒,划了根火柴。

女人本来就爱哭,现在委屈涌上心头,眼眶又充满泪水。

任千虎嘴角发出啧一声,想要走出房间。

“爷…我明天能和你去吗?”

“你去那干吗?”任千虎停下脚步。

“什么事情那么神秘…连娘也不能让知道,我是您的妻子,爷…我…”

啪!一个巴掌重重在落在女人的脸上,军服掉落在地,女人也应声扑倒。脑袋依阵嗡嗡声,女人努力张开双眼,却看到任千虎蹲在自己身旁,眼神似乎更冷漠了…

“你是我的妻子?所以可以过问我任何事情了?”任千虎捏着女人下巴。

“白念纯”任千虎就像在叫着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冷漠。

“爷…没有”眼泪滚滚而下“没有…念纯…只是关心你…我是你的妻子,永远站在你这边,你不愿跟别人说的事…可以跟我…”任千虎一撒手,重重放开捏着白念纯的下巴,转身就拿起摆在梳妆台上的军用牛皮带。

“爷…别…”白念纯往后缩了缩,任千虎大手一抓,揪着白念纯的手臂就将白念纯压到了梳妆台旁的西式板凳上。扯破了白念纯的长裙,拉下里头淡粉的内裤…

想要抓着内裤的双手被皮带狠狠的抽了回去,只好紧抓着板凳边缘。

这幕已经在白念纯与任千虎之间发生过几百次几千次,总使白念纯害怕得不得了,她还是不敢挣扎,不停着深呼吸,温顺的等待即将到来的暴风噢。

任千虎高举皮带,啪!啪啪啪!夹着风声皮带开始不间断落到白念纯双臀上,慢慢的一股淡红攀上了白臀。

“阿…”疼痛开始袭上每一吋肌肤,事前再多的准备还是被这股抽痛给毁坏了。

呻吟声夹着皮带的声响,丰满挺翘的白臀,随着皮带的声响颤抖着。

翘挺的臀肉被皮带重重压下又随即弹起,视觉上、听觉上都使得任千虎更疯狂的挥舞皮带,像是在发泄着什么。

啪啪啪啪!任千虎的手臂在空中画下一个个圆弧。

“爷…别打…阿…”小人儿抓着板凳边缘挣扎挺起身子,却又被重重压下。

皮带啪啪落下,还不足二十,却已经在苍白的臀上染上了鲜红。

白念纯得委屈开始涌上心头,罪不至死的心态使她开始扭动挣扎,但这一切在任千虎的粗壮的手臂下毫无作用。

任千虎的皮带没有停下的意思,臀越来越烫,鲜红也一片片开始加深,害怕与紧张狠狠掐着白念纯的心,比臀上的伤更难受。“哇…”白念纯失去了原本的冷静,开始用力哭喊着。啪啪!女人苍白的脸色总算因为哭喊而涨红,双脸已经湿透,

啪啪!“阿…我会改…会改”白念纯摇着头,哭喊着恳求任千虎停下。

任千虎直起身来,扔开了皮带,从琉璃制的烟灰缸捡起没抽完的烟,叼在嘴中,离开了房间…

我好认真不过之后就真的要月更了!这算十月的分吧

第二章

任府主宅右后方的别墅里,任邵龙,他是任家大少爷与任家三少同为任丹仑与已逝元配所生之子。他光着上身穿着军裤站在卧室窗边,黝黑的皮肤显得十分精壮,那张俊俏的脸庞令多少女人为之疯狂,他扶着自己的下巴,看着窗外,天空泛起微微的白光,他转头看着床边的小婴儿床,一个小男婴抓着婴儿床的栏杆站了起来,手轻拍着床的边缘,嘴里咿咿呀呀的喊着。

任邵龙的视线移向了床上裸着丰腴身材裹着棉被还睡得香甜的女人…一对白嫩肥厚的屁股就露在外头。

任邵龙走到床边,啪!不轻不重的巴掌落在女人的右臀,女人哼了声。

啪啪!任邵龙加重了力道,女人眨了眨双眼转头看着任邵龙,嘴边泛起一丝甜笑…

女人的清醒没有阻止任邵龙的巴掌。

啪啪啪啪任邵龙的手有节奏的拍着…女人的小腿开始不安分挣扎着要起身。任邵龙轻压着女人的腰间,啪啪啪啪

“嗯…不…”女人呻吟着“邵龙…龙…龙爷”啪啪!女人的手往后一抓,抓着任邵龙按在他腰间的手腕,拉到自己胸前,亲吻着“龙爷…”

“你儿子都醒了,你还睡啊?”任邵龙吻着女人的背。女人赶紧跳了起来,套了件薄纱长裙,走到婴儿床边,抱起床里的男婴。她哄着将孩子放上了一旁的贵妃椅“幼文乖,一会娘喂你吃饭。”随即转身到走到任邵龙身边,手缠上了任邵龙的脖子替任他理着领子、钮扣,他的双手不安分的拨着女人的长直发,两人都沉溺在这早晨美好的光阴。

突然贵妃椅上的男婴哭了起来,女人坐上了椅子抱着男婴哄着,任邵龙挨着女人坐了下来“幼文,爹抱。”任邵龙接过男婴,男婴到他怀里便安静的趴在他肩上。

“我先去吩咐人准备早饭吧。”女人刚要站起身,便被任邵龙拉住“燕儿”任邵龙紧握着女人的手。“昨天,二娘找你了吧?”

女人点点头“你说…铁家小姐的事?”

任邵龙的手加了几分力道“任家统领整个东北,东北有多少外国人你也清楚。铁家老爷与外国商人跟大使都有交情,所以娶铁玉柔对任家的政权…”

“邵龙…”女人打断了任邵龙“当初你不顾反对要娶我入门,我就答应了爹,一辈子最多是你的二姨太…不会妄想做任家的大少奶奶。现在能跟你在一起,还生了幼文,我就很满足了…”女人挽着任邵龙的手臂。

“那可不行,我要说明白,我只爱你,不爱那个什么铁玉柔的…”任邵龙说。

女人的泪水在眼眶打转“你要永远这样就好了…”女人投进任邵龙的怀抱。

手轻抚着男婴稚嫩的脸颊“幼文长大别学爹,甜言蜜语的…”

苏曼被大厅里悉悉窣窣的声音吵醒,她揉揉眼睛,摸摸那硬得睡不着床,房间里的潮湿空气令她发抖,即使住了快一个月她依然无法习惯。抓起枕头旁的背心套到的身上,小心翼翼得起身,深怕吵到房里其他人,出了房门循着声音到了大厅旁,她躲在大大的圆柱后头,偷看着大厅里…

大厅旁的烛火全套上了灯罩,而灯罩上的图案全是令人害羞的男女合欢图。大厅正方有一群歌女弹奏着乐器,前方更有只用丝绸包覆着胸口与臀部的歌女在那手舞足蹈,不时跳到观赏的男人身前磨蹭着,而男人们也开心得搂过歌女双手就开始不安分的四处揉捏着。

而坐在正中央的,便是任丹仑最小的儿子任亚秦,任亚秦年仅二十是任丹仑的老来子,任丹仑对他十分顺从、放纵…

苏蔓紧贴在柱子后,看着任亚秦肆虐的亲吻怀里的歌女。突然一股强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所有人停下了动作,任亚秦瞇起了眼看清了门口那辆黑色轿车,他猛然跳了起来,拉着歌女,踢了踢还躺在地上的其他男人,开始将人往外赶。

苏蔓往窗外看,她想知道轿车内的是何等人物,能让这个任家小霸王如此紧张。强光下苏蔓看不清楚车上下来的人是谁,眼见任亚秦将人群推到了门口,大门却打开了。苏蔓眨了眨眼,看着门口站着一个女人。

一个穿着高领鲜红紧身旗袍,旗袍长至膝盖,两旁的叉开上了大腿跟不。那女人一双白的如纸的大腿与鲜红成强烈对比就如同女人脖子上那闪闪发亮的珍珠项链。

女人带着一对黑底绣金花边的长手套,脚踩一双黑色低跟鞋,身高却直逼一米七五的任亚秦。春夜的冷冽空气让女人裹着一席白狐狸皮制的披风,左手提着一只小牛皮的长夹,右手拿着一支还瓢着烟的烟管。

波浪型的刘海紧贴着额角,大红色的唇微张着,丹凤眼上抹着金橘色的眼影。那些裸露的歌女在这女人面前相形失色。

她站在门口,任亚秦停下所有动作,所有人都盯着那女人看,女人们怀着敌意,而男人们脸色全透露着想要一亲芳泽,只有任亚秦冷汗直流。而她,只是轻挑得看了一眼众人,便走上楼去,跟鞋碰撞大理石的声响旋绕在这静谧的大厅里。

苏蔓紧盯着那美人看,出了神…在任府做事多年的她,任府里大大小小的美人她全都见过,却没有看过如此有傲气凌人的女人。

一阵紧促的脚步声唤醒苏蔓,他看见任亚秦三步并做两步的往上跑。

苏蔓想一探究竟,但要是给人发现…苏蔓来会踱步着,抬头看见紧闭的任亚秦房门,那女人似乎也进了那房里。

她到底是谁?从没见过,八爷应该还没娶妻阿!若是外头的女人,有啥好让八爷怕成那样的?

好奇心的驱使下,苏蔓蹑手蹑脚跟了上去。她轻轻的跪在任亚秦房外,眼睛贴着房门上的钥匙洞…

只见那女人脱下披风、手套,放下高高盘起的长发。而一旁的贵妃椅上只见一个男人上半身趴在贵妃椅,裤子已经褪下,臀卡在贵妃以的扶手上,高高翘起。

长而结实的双腿与那小翘的臀是完美比例的美。

男人抬起原本埋在椅上的脸……这不是他们八爷吗?

卡拍卡拍没有道德咱们可爱的男配1跟男配3出场了快欢呼

又更了!!这就抵十一月份的吧

第三章

女人走到了贵妃椅旁边,纤细的身材仅仅挡住任亚秦的腰身与胸口。女人抬高了手,啪!

任亚秦抖了一下,苏蔓的肩膀也跟着缩紧。

啪!啪!女人的手开始左右交替的拍在任亚秦的臀。

小翘的臀泛起一个个红色的巴掌印,女人每一下都带着风声。

啪!任亚秦的随着巴掌的落下,肩膀一抖一抖的。

苏蔓看到任亚琴的脸不知是羞还是脑充血,已经开始涨红……

任亚秦长白的手指紧紧抓着贵妃椅绒布的表面,泪水也悄悄攀上眼眶。

啪啪啪啪巴掌声依然不停歇,臀上已经从大片的粉红开始进入深红…任亚秦的

长腿开始不安分的磨蹭着地板…

门外的苏曼跪坐着,一手按着墙,一手悄悄往下摸,双腿紧夹着手掌。

不知道为什么?苏蔓希望这场景继续下去,她看着任亚秦泛红的臀,长裙内的臀也开始发热,她双腿不安分的夹紧着,咽了咽口水,有点喘。

任亚秦的低鸣声响起,女人停下了手,长指甲在任亚秦的臀峰画了画,又押了押,任亚秦的声音随着他的挑逗高低起伏。门外的苏曼却再度期待那玉手重重落在苏亚秦的臀上…

女人侧过身,从一旁的衣柜拿出了一根长藤条,藤条尾端成一个心型,就如同苏蔓平常晒棉被用的一样…女人的藤条在任亚秦的臀上点了点…

苏蔓听到任亚秦微弱的求饶声,却只换的女人一声冷笑。

咻啪!藤条在空气中画了一个漂亮的圆弧。重重敲上任亚秦的臀。

任亚秦的右腿微微抬了下…肯定很疼吧,苏蔓心想。

啪啪啪啪藤条又落了好几下,每下都在任亚秦的臀上留下不可抹灭的痕迹,任亚秦开始扭动,身体越来越往前,但臀却越翘越高…

啪!重重的一下“啊!”任亚秦喊了声,抬高了头。苏蔓也吓了眺,他看见任亚秦的脸已经布满泪水。

“不准动”女人轻声说

藤条又高高抬起啪啪啪藤条的声响夹杂着任亚秦的求饶、认错声…

藤条落得越快,苏蔓的心跳也跟着越快、呼吸也跟着急促、双腿开始磨擦的幅度越来越大…

突然一只手蒙上苏蔓的嘴,一股力量将苏蔓往后拎!

一张脸贴近苏蔓,苏蔓本想大叫,那人却先开口“苏蔓!你真大胆!在那偷看!”那人压低声音,松开了摀住苏蔓嘴的手。“姐姐…”原来是与苏蔓同为任亚秦屋里的婢女。

那婢女拉着苏蔓回到婢女住的屋里去“你在那干啥啊?”

“姐姐…有个好漂亮的女人…她进了八爷房里,她是谁阿?她好…”苏蔓正要叙述就被那婢女打断“你别胡说!小命不想要了…你初来乍到不认识她,那是仇凤小姐…半年前,八爷从外头带回来养的歌女…”

歌女,那怎么会?苏蔓想着刚刚房里的情形…

“你要小心点,虽然她是位歌女…但八爷宠着…她在这屋里的地位可是比谁都高。人人都要称她一声,仇凤小姐。仇凤小姐很在意下人碰她的东西,进她的房里。所以自从她来后,八爷的房间没有任何人进去过,上回有个小ㄚ头误闯…就让八爷下令毙了…你还敢在那偷看!真不要命了你!”苏蔓听着那婢女说着…

夜深人静,所有婢女早就沉沉睡去,苏蔓看着窗外,想着一年多前,自己原是大少爷屋里的侍妾,天天盼着有天得到宠爱做姨娘,后来因为大少爷的决定,自己辗转来到八少爷屋里,八少爷风流不羁,留恋歌女,是任家四少内唯一在军中没有任职的。纵使有天八少爷看上自己了…这样的夫君又有什么可依靠的呢?

下集预告:闺房白念纯新婚铁玉柔

这个月都连三更了之后忙起来就不更啰

第三章上

白念纯白嫩的身子骨,没有半点多余的肉,她光着身子趴在房内熊皮地毯上。脸贴着地毯,屁股高高噘着,已经成粉色,她娇嫩得喘着气,眼睛不知该放哪里,才能减缓紧张…

任千虎光着上身从衣柜里拿出一支藤条,藤条的尾端用红棉绳缠着。白念纯瞥见了那支藤条,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皎白的手指抓着地毯…

咻啪!藤条夹带着风声,抽在白念纯的臀峰

“阿…”白念纯喊了声,原本贴着地板的头也扬了起来,眼泪从眼眶串出。

啪啪啪!藤条并排在白念纯那丁点大的臀上,“阿…阿”聆听着白念纯的微弱的喊声,让任千虎不舍得停下。

啪!啪!一下下的刺痛感,白念纯不能再勇敢的噘起臀…

任千虎的藤条轻拍着白念纯的小腹,白念纯求饶的眼光传达不到任千虎的心里…她只能再次高高的噘起。

小腿时不时往上抬。手指更深的绞进地毯…

任千虎却一边叼着烟,一边挥着藤条,像这是多么稀松平常的事情般。

任千虎的藤条轻轻在白念纯臀上画着画着,寻找下手的地方,又痒又疼弄的白念纯得脸红彤彤的。

啪啪!藤条的痕迹已经开始重迭,疼痛也开始撕心裂肺,像是一把把小叉子刺着自己的臀。

“阿…爷…”啪啪啪藤条抽的白念纯开始往前逃,她蹭着小腿,双手往前拉,私密部位若隐若现,任千虎单膝跪地大手用力的压着白念纯的腰,就像要在她腰间烙上烙印般,白念纯像是只蚂蚁般用力的挣扎却无济于事,她绷紧了臀上的肉…任千虎一手扳过白念纯,跨坐在她身上,不是温柔的亲吻,而是残暴、肆虐的啃咬,一点一点的红在那张白纸上泛起…

“爷…疼…”微弱的声音任谁听了都心疼。然而任千虎只是狠狠一瞪,牙缝里挤出闭嘴二字,又继续撕咬着怀里的那块嫩肉,白念纯咬着唇,紧闭双眼,只盼望这场暴风雨快点过去…

白念纯坐在床上透过大片玻璃窗看着月光,一旁的任千虎已传来小小的鼾声。眼泪不禁滴了下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为了白家嫁给了任千虎,那个传说中任家四少中最好看也最忠厚老实的男人。想当初自己坐在轿车上,被载进任家时,有多少羡慕的眼光望着她,她也发誓会好好对自己的男人忠诚,孝敬公婆,组织一个美好的家庭。

却万万想不到这个男人从结婚那天起,就不曾给自己好脸色看过。

受过一点洋人教育的她,试图与自己的丈夫沟通,但只要多讲一句就是换来一顿好打…

“蓉…蓉蓉…蓉…是我对不起你…蓉”任千虎的梦中呓语传到白念纯耳边…

这个名字白念纯并不陌生,结婚两年多了,这个名字就在任千虎与白念纯的床边徘徊了两年多,有时白念纯真的认为那个人就睡在任千虎与她的枕头中间…

“她就是你魂牵梦萦的人吗?爷。”白念纯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把倒在任千虎怀里…眼泪弄湿了任千虎的睡衣“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念纯才能取代她呢?爷,你很痛苦吧…念纯什么时候才可以替她安慰爷呢?”白念纯喃喃自语着。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任千虎的手掌轻抚上白念纯的额头,直到白念纯沉沉睡去…

任家又高高挂起红灯笼,任邵龙的屋外贴上了全新的囍字,下人们也穿上了粉色得衣裳整间屋子喜气洋洋的。

狄燕抱着幼文坐在房间里,她看着窗外,轿车停在门口,新娘子下了车,她看不清她的面貌,新娘子便被一群人围绕着。她轻轻叹了口气,缩紧了抱着幼文的双手…她告诉自己要知足,告诉自己要对绍龙有信心,要对那个当初为了自己奋不顾身的男人有信心…若不是他,今天自己还可能在百花楼里……

坏女人要出场啰!!!敬请期待!

发表于:33

pia坏银

这两章拍比较少…但!还是给我看喔!!

第三章(下)

任家又高高挂起红灯笼,任邵龙的屋外贴上了全新的囍字,下人们也穿上了粉色得衣裳整间屋子喜气洋洋的。

狄燕抱着幼文坐在房间里,她看着窗外,轿车停在门口,新娘子下了车,她看不清她的面貌,新娘子便被一群人围绕着。她轻轻叹了口气,缩紧了抱着幼文的双手…她告诉自己要知足,告诉自己要对绍龙有信心,要对那个当初为了自己奋不顾身的男人有信心…若不是他,今天自己还可能在百花楼里……

自幼便因为父母欠债而被卖给百花楼老板娘当仆人,幸运得是百花楼老板娘还算疼爱自己,请了师傅教她唱歌,十三岁那年就开始在百花楼里当起歌女。

战乱过后,东北地区渐渐繁荣、热闹,由于狄燕年轻貌美,歌声又如黄莺出谷,让她成为沪荣市最出名的歌女…那年…

“欸!快点!”夜里几个穿西装的年轻小伙子拉着另一名穿着军装的男人,一路打打闹闹“龙哥,咱们要庆祝你当上少将!今天咱们请客,到百花楼去!走!”

“啧!我上那种地方成何体统?”任邵龙拨开那几只手。

“欸!龙哥!兄弟的好心意怎能拒绝呢?走吧!”一群人又是拉又是推得把任邵龙推进百花楼起。坐进了包厢,几个涂抹着庸俗胭脂水粉的女人坐到了男人之间。

任邵龙无奈的撇撇嘴,这几个家伙分明只是顾自己开心,哪是为他庆祝呢!

绍龙任由那些娼妓在自己身上磨蹭,只顾夹着桌上的菜大口大口塞进自己嘴里。餐桌前有个增高的表演舞台,舞台上的薄纱垂着,乐师开始弹奏音乐,一名女子的身影出现在薄纱之后…

任邵龙看着她轻起朱唇,清脆嗓音开始从薄纱后头传来。隔着薄纱,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女孩正要成熟的美貌,秾纤合度的身材,柔软的身段随着歌声摆动了起来。

任邵龙不自觉的停下筷子,盯着台上,直到那女孩轻轻行了个礼,一旁的兄弟高喊着:打赏。任邵龙才回过神来…

“阿德,她是?”任邵龙拉着一旁的男人问。

“龙哥!我说你别老待在军营里,偶而出来看看!连沪荣市最红的歌女,小燕,你都不认识?”

小燕……那天过后,任邵龙每晚都到百花楼来,听着狄燕的歌,喝上一壶小酒。久而久之,狄燕也注意到这个每晚准时报到的男人,虽然这种男人不少,但像任邵龙这样只听歌不让娼妓陪着,也不在狄燕唱完歌后吃她两三下豆腐的,任邵龙还是第一个。

而任邵龙年轻英俊,花开正盛的狄燕怎么可能不对他有上一点点期盼…

渐渐的任邵龙在狄燕唱完歌后会跟狄燕聊上一两句话,喝上一两杯酒。

慢慢的,狄燕将手交给了任邵龙,两人也开始在百花楼以外的地方见了面…

任邵龙总是带上一点小礼物给狄燕,他开始发现狄燕的善良,开始发现狄燕的清纯。

那晚在百花楼狄燕的房里。“龙爷,你今晚不回去不要紧吗?”狄燕紧搂着任邵龙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希望任邵龙永远陪着她。

任邵龙轻吻狄燕丰满的双唇“没事…”蜻蜓点水般的吻没有让任邵龙满足,他又捧着狄燕的脸颊,吻了又吻,直到两人倒在床上…

任邵龙一身酒气进了新房,床上穿着白纱的女人回过头来。铁玉柔,铁家的大千金,铁家是沪荣市最有影响力的商业世家,铁玉柔又从国外留学归来,自然是十分的不可一世。她瞪了瞪满身酒气的任邵龙,任由他跌跌撞撞得走到床边的沙发上。

“新婚之夜你就醉成这样!”铁玉柔拉高嗓门说。任邵龙万万想不到这就是他得新婚之夜,他揉了揉发疼的耳膜…

“客人多,喝了多点。”任邵龙简短说了句,看着眼前这女人…就是未来他的妻子了?是有点姿色,不过那眼神…谁看了会想跟她亲近阿?真该去请教请教六弟当年他娶白家小姐时新婚之夜是怎么渡过的。

铁玉柔一手拉开了自己的白头纱“既然我已经嫁给你了,我想有些话还是说清楚得好!”

这ㄚ头怎么抢我台词了,任邵龙抬高了下巴想听听这女人说些啥。

“我知道你是任家大少爷,有满屋的侍妾,还有个二姨太。”

“侍妾两年前就都送走了…”任邵龙应了句。

“知道,为了你那二姨太嘛!我可告诉你,我是不管什么男人要有三妻四妾这种废话。你那二姨太…”

任邵龙站了起身“别左一句二姨太右一句二姨太的,她可比你早进门,还有,她是我的爱人,你最好跟她互相尊重。”

铁玉柔挑了挑眉“爱人?你还真护着她。本想她为了你生了个孩子,就不赶她走了,但现在看起来,她不是能留在这了。”铁玉柔站了起身瞪着任邵龙。

任邵龙一脸柔笑靠近铁玉柔的脸庞“妳要是敢把她送走,我会用上我所有能力把她找回来,然后在用上那两倍的能力把妳送到一个连你娘家都没法找到妳地方。听懂了吗?铁!玉!柔!”任邵龙说完,扔下傻眼的铁玉柔,走向房门…

“站住!站住!我们新婚之夜你想去哪!”铁玉柔失控的大喊。

任邵龙本想甩门就走,但他转念一想,今晚毕竟是新婚之夜要是现在离开了,不管自己有没有去狄燕那,都是给铁玉柔一个大大的耳光,以她这种个性,狄燕怕是难以过日了。但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还是得给这ㄚ头一点教训的。任邵龙转回身,一头栽上床

“睡了!”说完便不理会铁玉柔得大喊,沉沉睡去。

第四章

酒的后劲太强,任邵龙撑起身子,晃晃疼得快裂开的脑袋,一旁铁玉柔赌气似的没有换下新娘装便睡下了…

他望了望窗外的月光,像条银河似的洒进屋内,真是美。他好想搂着狄燕看看这月光,他想起两年多前…

在百花楼狄燕的房里“龙爷。”狄燕倒了杯茶放在邵龙手边。邵龙慢条斯理的尝了口…“龙爷…我…有身孕了…”邵龙看着狄燕,露出一丝微笑。

“燕儿像是我亲生女儿一样,我当然希望她有好的归宿…”百花楼的老板娘摇着扇子说“不过…最近外国歌舞厅进驻沪荣市,咱们百花楼一天不如一天,燕儿又是咱们的支柱,培育个新人不是简单的事情…”老板娘端起杯子喝了口。

“这样吧…十万。就当是我嫁女儿的聘礼,不过分吧?”

那晚狄燕撑着油纸伞,站在一身军装淋着与的任邵龙身后…“爷…那十万…很为难你吗?”

“我尚未成家,军营里的月俸都是交给爹管理,跟他要应该会有的,但他倘若知道……”

“倘若知道你要娶个烟花女子……”

“燕儿”任邵龙还抱着狄燕“这孩子不会没名没分的出世,我会让你在任府生孩子,给我点时间,好吗?”

“阿德,给我找份好赚得兼工吧?”

“干吗?咱们龙哥给军营踢出来了?”

“少废话,你知道百花楼里的小燕吧?她怀孕了…我的。百花楼老板娘同意让他跟我,也不让她唱了,但我得给她十万,我跟弟兄们借一点,还差点。”

那人傻眼的看着任邵龙,任邵龙则悠闲得喝口酒。之后每晚任邵龙只要下了军营,他戴上帽子遮遮掩掩,到外国舞厅拉车,端盘子。外国商人跟舞女们给的小费多,赚钱的确快…

两个月后,任邵龙捧着一堆钱,欢天喜地的跑进百花楼,却听见熟悉的乐声、熟悉的歌声……

狄燕就站在台上,貂皮围巾巧妙的遮掩住微凸的肚子,拉高了嗓音高声歌唱。任邵龙捧着钱站在台下,死盯着狄燕。直到狄燕看见了他,停下了歌声…

“ㄚ头…你干啥,快唱阿!”百花楼老板娘走到台边手挥舞着,任邵龙一个箭步踏到她身边,将装着十万块的皮箱重重摔上台“十万!这女人,是我的了!”说玩扯着狄燕便离开了百花楼…

“爷…”狄燕的眼神满是感动,她轻呼着拉着她快步走的任邵龙…但万万想不到任邵龙只是回以一个狠瞪…

狄燕被任邵龙带往一间小屋里的房,任邵龙往床上一坐,一把拉过狄燕趴在自己腿上。

啪!任邵龙往狄燕臀上一拍,狄燕傻了。

而任邵龙并不满意这个声音,他拉起狄燕的旗袍,将紧紧包腹臀部的贴身四角裤也拉至脚踝,狄燕丰满挺翘的臀映入任邵龙眼帘。

啪!啪!任邵龙的手高高举起,两下分别落在狄燕的两瓣臀上。

狄燕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臀部麻麻烫烫的。

啪啪啪任邵龙的手又重重落下,臀肉被压到底又弹起,威力渐渐变大。

丰满的臀上开始泛起粉色,狄燕抱着任邵龙的腿,眼泪开始往下滴

“干吗…龙爷…人家怀孕了!”

任邵龙的手移上了狄燕的肩,轻轻按着“那就不要乱动!”

啪啪啪“阿…”手似乎又加重了力道,狄燕的腿开始动了起来…

啪啪“爷…别打”啪啪啪

“别打?”任邵龙火力全开重重两巴掌落在狄燕的臀峰“阿!”

“让你唱歌!”啪啪!

“让你又抛头露面!”啪啪啪!

二三十下过去了,狄燕的臀已经转到红色了,烧烫感更加严重,臀上的肉又疼又痒,难受得让狄燕不停扭着。

“你还知道妳怀孕了!”啪啪!这两下重重拍着狄燕的大腿根。

“呜…爷…爷”狄燕踢着腿“别打…别,我不敢了,知道错…了”她抽抽搭搭的求饶着,双手往后绕,轻揉着自己的臀。啪!任邵龙一掌打在狄燕的手背上。

两人都喘过一口气后,刚刚狄燕站在台上唱着歌的景象又串入任邵龙的脑海,再度怒火中烧的他,抬高了手,又重新照顾狄燕已经红了臀。

啪啪“让你求饶!”

啪啪“让你不听我话!”

“哇…龙爷。”狄燕踢着腿“不要…不要…”搔痒感又冒了上来,狄燕这才想起辩解“您…您两个月没来…我以为你不要我跟孩子了哇!我才想赚钱啊!哇!”

啪!任邵龙的巴掌没有停下,狄燕哭得更大声了。

“哇!你还打,还打!”

“我最后一次紧告你,我说会把你跟孩子养在任家,就会做到!你再敢这样乱想,我就把你这皮扒了!”啪啪!任邵龙用又响又重的两下巴掌做结尾。

“很晚了,这是阿德的房子,你暂且在这睡,我会找时间安排你见爹。”任邵龙将狄燕扶了起来,交代完后转身要离开…

“爷…”狄燕拉着任邵龙“我…换床…睡不着的……”狄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任邵龙坐到了狄燕身边搂着狄燕躺了下来。

下章就是咱们整部文里最甜甜蜜蜜、无风无浪的子鹰哥哥与月月妹妹了

下集预告:席柳月归国任子鹰严训小娇妻

任家最可爱的一对出场啰!!!

人物都出场了…..我想接下来我就会很慢了

哇~~我竟然有一整段没有发到大家还看得懂剧情吗?我真蠢阿~~无脑阿我!撞豆腐死了算了!!

第五章

一台黑色轿车上,任子鹰穿着军服带着军帽,围着一条银色的狐狸围脖。他看了看窗外的景色,车子已经开离东北区。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古铜色怀表,打开后,一面刻着罗马数字的钟另外一面有张略泛黄的黑白照…照片里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穿着杉袄,长直发上缠着大圆点的发带,甜美又略带羞涩的笑容,轻晗着下巴看着镜头。

任子鹰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那完全同他大哥,邵龙,的外貌,唯一差别就是任子鹰较白嫩斯文、纤细点,还挂着一只没有框的眼镜。

“上校,咱们到了。”车子停在一栋豪宅前方,席府,是任子鹰与任邵龙亲阿姨的夫家。这有太多的回忆,任子鹰头一次见到她的表妹席柳月就是在这,而两家家长答应表妹与他的婚事也是在这。

之后席柳月随着阿姨、姨父出国读书了,任子鹰殷殷期盼这两年就是盼着席柳月回来与他成亲,任子鹰握着印有席柳月娟秀笔迹的信,他知道,今天,她要回来了…

任子鹰走到豪宅门口,一个仆人打开了门,原本预计照片里那人会站在门口迎接他,想不到映入眼帘的是一群金发白皮肤的洋人,戴着面具随着歌声旋转,地上桌上都有倒放着的酒杯酒瓶…西洋乐队的乐声夹杂人声不绝于耳,洋人穿梭在舞池,拿着酒瓶大肆跳着舞,而任子鹰遍寻不着他的梦中人…

突然一个白发女人身穿粉色薄纱长裙,蹬着高跟鞋,半个奶都露在外头,从任子鹰身后勾住任子鹰就想往舞池里走。

任子鹰奋力的甩开那女人的手,一个跨步,与女人面对面,瞪着那女人。

“讨厌…哥哥都忘记人家了嘛。”那女人拿下脸上的面具,浓妆艳抹…而仔细一看,浓妆的背后似乎是一个他熟悉的脸孔。

“哥哥,咱们跳舞嘛~”那是席柳月,她往前又勾着任子鹰的手,酥胸蹭上了任子鹰的臂膀。

任子鹰不发一语轻轻推开席柳月的手,看着她,双瞳下似乎燃着火。

“哥哥!”席柳月本想生气,但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亲密的在席柳月耳畔说了几句话,席柳月为保持主人的风度,又挂起笑容,跟那男人走向舞池…

任子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脱下手套,开了瓶红酒,斟了满满一杯,端到嘴边。嘴里喝着酒,眼睛死盯着席柳月,看着她像花蝴蝶般飞来飞去,心中的怒火悄然升起…

席柳月送走一群客人时,暮色已升,她站在门口挥着手,客人的车一台一台离开席府。她转过身,走到任子鹰身边,手缠上任子鹰的肩“哥哥想不想月月?”

任子鹰不发一语的往席柳月房里走去。

“哥哥干啥吗?”席柳月跟着。

“你那头是怎么回事?”任子鹰看着席柳月,席柳月笑了笑拉开自己头上的白发。“假的,国外好流行的!”席柳月一头黑发又重新披上了肩,这让任子鹰怒火消了不少。

“以后不准穿那种衣服”任子鹰顿了顿接着说“我明天让人送几件你以前的衣服过来。”

“为什么?”席柳月噘起小嘴“这很漂亮!”

“曝露”任子鹰说

“在国外我天天那么穿,哥哥古板!”

“你回国了。尔且要回来嫁给我,我是你夫君,不许妳再穿那样。”

“哼!以夫为天那套不管用了,国外有句话叫人生而平等,哥哥懂不懂?”席柳月坐到了床上“我就要这样穿!”

任子鹰慢条斯理的坐上了床边的椅子,看着席柳月,席柳月手按着任子鹰的大腿

“哥哥想不想月月吗?”她晃着任子鹰的大腿。

任子鹰微微一笑,抓住席柳月的手腕,一用力就将席柳月拉上自己的腿,脚再一踢,席柳月重心不稳,腿往上翘,手撑着地。

“哥哥干吗?”

“教你规矩,教你什么是我眼里的平等。”任子鹰的手拍上了席柳月薄纱下那如同水蜜桃般水嫩柔软的臀。

啪啪啪!任子鹰大手落没几下,席柳月就开始哇哇大哭。

啪啪“哇!哥哥坏!”

啪啪啪“啊!不!臭哥哥!”

啪啪“快放手!呜…好疼!哥哥疼!”席柳月疯狂的扭动身体,大喊大叫,任子鹰却聪耳不闻。

他专心的拍着席柳月的臀。啪啪“哇!哥哥!不要!”

啪啪啪“哥哥别!呜呜…月月疼!”席柳月的腿上下踢动,但不知为什么任子鹰的手有办法在空隙中落下,重重拍着席柳月的臀。

其实没那么疼,但席柳月就是想大吼大叫来阻止任子鹰。

可久而久之,疼痛的余味还没消失另外一巴掌就招呼上来,重迭再一起的威力更发的大…“呜呜…”或许也是累了,席柳月身子不再如此激烈,嘴里的咒骂却随着疼痛更加的激烈“哥哥是坏人!禽兽!败类!打女人!”

听到这番言论,任子鹰停下手来,席柳月以为自己诡计成功,悄悄回头偷着瞧“亨”任子鹰发出一声冷笑。

嘶~一声,席柳月的薄纱破了两段,里头的短裤被拉了下来。小臀已经泛上红点点,任子鹰从席柳月的梳妆台抓了之木梳,反了过来,照着席柳月的屁股就是一下。原本还傻着的席柳月被这一下重重震撼了。

“啊!!”

啪啪啪木梳在席柳月的屁股上发出空空得声音,但那疼痛却是十分扎实。

啪啪“哇!我不要!不要呜呜”席柳月想挣扎却敌不过任子鹰。

啪“呜呜…为什么!”啪啪啪啪一连串且快速的木梳重重拍上席柳月的左臀,夹带着任子鹰的骂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

“哇哇!不要呜呜哥哥是大男人!沙猪,我不要嫁给你了!哇!”啪啪!

“喔?”任子鹰停下梳子,站了起身,席柳月滑到任子鹰腿边。“不要嫁给哥哥了?那好吧。我明天打个电报告诉阿姨他们,给你另寻夫婿吧。”任子鹰语毕,迈开步伐,却感觉一阵沉重。低头一看,席柳月还光着屁股,就跪在地上抱着任子鹰的大腿。

“我不要!我要嫁给哥哥…呜呜…我不要嫁给别人!”

一抹邪恶的微笑爬上任子鹰嘴角“现在你要我不一定要!”任子鹰又假装要往外走。

“啊!哥哥我要,我听话…听话…”席柳月加重手上的力道,扯着任子鹰的军裤。

“听话?那跪到椅子上去。手抓着椅背。”

席柳月慢慢的站起身来,跪到了刚刚任子鹰坐着椅子上。她看见任子鹰又拿起梳妆台上木梳“…哥…哥…”席柳月低着头。

“再五下。”任子鹰说完举起木刷,由下往上,啪!得拍上席柳月的屁股蛋上。

啪!“哇!哥哥……”啪啪啪!在席柳月求饶前,就迅速结束了惩罚…

席柳月撑着椅背,脸埋在手里大哭着。任子鹰的臂膀围着席柳月的肩

“ㄚ头…你看看”席柳月抬起头来,看到任子鹰手拿着一只怀表,怀表里有她的照片

“哥哥最爱这样的月月。”

席柳月转身扑向任子鹰“呜…月月不管穿什么,都是哥哥那个月月…”

“嗯~”任子鹰拍着席柳月得背“别找借口,把衣服给我换回来。”说完紧紧搂住席柳月。

苏锦秀的猫发表于:16

斜眼,你的意思就是推剧情你就要很慢了是吧?

这一对真的是粉可爱啊。是我看你文里面最舒心的一对了!虽...

阿………..俺又灵感干枯了….又得开始忙了

至于..威胁人吗?这兽兽绝对是权威他说他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哈哈哈猫猫别生气阿~开玩笑的

wicky发表于:35

阿………..俺又灵感干枯了….又得开始忙了

至于..威胁人吗?这兽兽绝对是权威他说他第二没人...

但...现在给人抛弃的...是兽兽看来兽兽要变受受了!

小更一下…无拍请见谅……出公差又要考试可能停更一个月

不要忘记我喔各位亲亲

第六章(上)

任丹仑身着军服坐在主宅旁餐桌前,手里正端着一杯热腾腾的牛奶。留了两撇胡子,年迈的他纵使已满脸皱纹身影依然意气风发。

“老爷,吃这吧…前几天洋人拿来得,听说很营养。”几块土司面包上涂着蜂蜜,晓枫身着素暗色旗袍,盘上的头发没有太多装饰,身材十分瘦弱,几条皱纹攀在眼睛后方,她是任丹仑的二姨太。

“一会上军营里吗?”

“嗯…是阿,对了,邵龙那…”任丹仑话说到一半,门口就传来一个高亢的女声。

“为什么我不能见爹?我可是大少奶奶,他的儿媳妇,我想见他还得排队不成。”任丹仑往门外一望,铁玉柔穿着一身大红旗袍,金子制的发网包起了盘着的长发…

“爹!”铁玉柔大喊一声,而任丹仑只是又将心思摆到了早餐上…

“怎么啦?一早就来。”晓枫站了起身寻问着。

“问问爹的那个好儿子。爹!任邵龙他啥意思,娶了我,心却全在那个妾身上。昨晚是咱们新婚之夜,他却只想往狄燕那跑,整个晚上不理我。这就是我铁玉柔要嫁的丈夫吗?我可…”

“可不愿意吗?”一个女人扯高了声音接着铁玉柔的话。铁玉柔回头一看,一个身着黑底红玫瑰长旗袍的女人一边调整着头上的发饰,一边走了下来,瞥了铁玉柔一眼后就坐到餐桌旁到了杯牛奶到自己的杯子里。

凝香是任丹仑的四姨太,任千虎的母亲。

“我说这邵龙是怎么回事啊?连自家妻子都管不好,一早就来这嚷嚷。老爷阿,你说邵龙屋里的哪个比的上咱们千虎的媳妇阿!乖巧听话又温柔,你说是不是?”

“…我跟爹说话,用不着你这个妾插嘴!”铁玉柔顶了句。

啪!凝香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通通闭嘴!”任丹仑喊了声“玉柔!不准这样跟妳四娘说话!”

凝香狠狠瞪了眼铁玉柔,铁玉柔只是抬高下巴看都不看。

“玉柔,回你屋里去!邵龙得事情我会处里,不准在跑来这大吼大叫的!”任丹仑喝斥了几声,铁玉柔也只好掉头离开。

“自己的丈夫管不住,跑来这闹!这就是铁家的家教吗?”凝香在铁玉柔走后又接着骂。

“我去军营了。”任丹仑不愿在听下去这般吵闹,就站了起来想离开…

晓枫了跟了上去拿起任丹仑的披风想替他批上,没想到凝香一个跨步,抢过晓枫手上的披风,绕到了任丹仑身边,手搂着任丹仑“老爷阿~千虎最近在军营里表现不错吧?我说还是咱们千虎乖巧、孝顺,念纯也是,都没给您操心是吧?那铁玉柔家世好怎么了?看看她怎么对您的?当初邵龙硬要娶那个歌女气了你不少,现在这铁玉柔看来也不是省心的…”

“玉柔刚从小姐成了人家夫人,难免不习惯…我们多教教她就好了…”晓枫在旁轻轻的说。

“嗯…你们多教教她吧。我走了。”任丹仑应了声便离开了。

凝香转过身来瞪了眼晓枫“二姐,你好护着邵龙屋里的人干啥?你刚刚也听到了,人家可是嫡嫡亲,咱们只是个妾!”

“小孩子说话别放心上。”晓枫转身要上楼。

“哎…我说二姐阿,自己没儿子抱,抱着别人的也没用。”凝香环绕着双手看着晓枫“你对邵龙、子鹰再好,人家也是喊那具棺材:娘,您只是二娘。您想靠那两个孩子麻雀成凤凰啊?”晓枫没有说话,但身体却微微颤抖起来。

“要麻雀成凤凰自己就有点本事,生个儿子阿。不过也不是说女儿不好,想当初三姐不是靠一个紫苹就成了南区大将军的丈母娘,还得了老爷宠爱好多年,几年前还风光大葬呢!而您那三四个女儿不是嫁给没用处的女婿,就是死了…让您现在得靠提那两个孩子的鞋,才能在这个家有点地位,您还真是没福气阿”

晓枫气得全身发抖,转过身来举起手,挥下去时却被凝香紧紧抓住,凝香用力一推,把晓枫推倒在地“你真当你是我二姐啊!桃姨阿~咱们到千虎屋里,看看我那儿子跟我的儿媳妇。哼”

桃姨扶着凝香便离开了任家主宅,只剩下晓枫趴在楼梯上默默滴泪…

要出公差了过两个礼拜后才能更了….(还是状况好的话)

这篇没有拍耶~~

第六章下

餐厅里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白念纯跟任千虎坐在诺大的餐桌两侧,白念纯一边吃饭一边偷瞥着任千虎,她知道任千虎永远只夹眼前那盘菜,明亮的双眼像似没了魂魄似的,机械般的咀嚼着饭菜…

从白念纯发现这点后,任千虎眼前那盘菜就换了样式,下人们将所有菜都在那盘子里摆上一点,好让任千虎都能吃的到…但任千虎却从来不曾注意这…白念纯静静等待有一天任千虎会知道她的用心良苦…

“哎哟!人呢?念纯!千虎!”凝香高亢的声音划破这个宁静。

“娘来了…”白念纯默默说了句赶紧站起身,走到门口。“娘。”

凝香伸手抓着白念纯双手,宠溺的看着这个她千挑万选的儿媳妇“哎呦,孩子,娘瞧瞧,娘之前给你养的肉怎么又不见啦?要胖点,才能给娘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子阿。”白念纯垂着眼点点头。

“还有…你看看,成天穿的那么素,要上点胭脂,笑点。千虎看了才会喜欢阿!一会跟桃姨到娘房里,娘买了胭脂跟布还有首饰,喜欢的全挑去。”

“千虎呢?千虎!”凝香对着屋里喊…

任千虎一身军装,右手调整着左手袖上的扣子,双眼还是依然冷冰冰的,扫了一眼凝香“一大早,嚷什么?”白念纯看到任千虎走出来,小跑步得从一旁女佣手上接过任千虎的手套跟军帽。

“死孩子!跟你娘说话这啥态度!”凝香伸手拍打这任千虎的臂膀,一边骂着,而任千虎只是从白念纯手上拿过手套跟军帽穿戴上。白念纯拿起披风,手拿着披风碰触到任千虎的肩膀时,任千虎却挥开了白念纯的手…“我去军营了”任千虎想踏出门口,却被凝香一把拉住,凝香附到她耳朵旁边“死孩子!娘有话跟你说!急着走干嘛!”凝香看了一眼站在后头的白念纯“念纯啊!你跟桃姨到娘屋里挑衣服去…乖喔。”

“是…”念纯走出门口。

凝香拽着儿子进了一旁的书房里,任千虎冷着脸坐到了书桌后的椅子。

“到底有什么事?”

“死孩子!我是你娘又不是你仇人啊?臭着脸干吗?”凝香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我问你,西北动乱了?”

任千虎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嗯字。

“你爹让谁去平乱?你说你要去没有?”

“李都卫。”

“李都卫?你爹老胡涂了!三个儿子全是军官不让去,让李都卫去?”

任千虎深深吸了口气“那只是小动乱…没啥大不了的。李都卫是爹的老助手了…爹可能想让他立个小功,好让他告老还乡。”

“他会告老还乡?你别想了!我告诉你,既然你爹不让你去,咱们将计就计,让李都卫战死沙场,之后你再求你爹让你去,如何?”

“…他对我又没啥威胁性…”任千虎站起来背对着凝香。

“你疯了啊?那个李都卫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你大娘有奸情,成天捧你那大哥跟三哥,要是他立了功,讲话更有影响力,未来选元帅,你不是待宰羔羊?”

“…要拉下他,不一定要杀了他”任千虎叹了口气。

“心软啊?你心软啊?你对他人心软想过你娘没有?想过你的妻子没有?”凝香说到这竟全身开始颤抖“

你对他们心软?人家有心软过你吗?当年…当年家里大火,你那时还小,你爹他抱着你三哥,背着你大哥,拉着你大娘就这样走了…他想过我们母子俩吗?有谁想过我们母子俩?是我抱着你不顾一切往外跑…”

凝香的眼泪滴到了地毯上“我斤斤计较,步步为营把你养到今天,让你做了中校替你娶了白家大小姐,就是希望巩固你的地位…但今天,一直到今天,你爹战乱后只剩下四个儿子在身边,但你在他心中的地位还不如那个荒淫放荡的任亚秦!”凝香哭出声来…

任千虎闭上双眼,又深深的吸了口气…听着自己的母亲的哭声“…我会做的”任千虎淡淡的说。

总算忙完了小更下明天再来推更多剧情

第七章

苏蔓在厨房里忙进忙出,一道道的菜肴上桌,任亚秦却只是巴在窗台边看着往大门的路。苏蔓不知道为什么,但一早她起床打扫时看见仇凤小姐已穿戴完好正要出门,而他们的八爷从后头死死拉住仇凤,像是不肯放开母亲手的孩子。仇凤走后,任亚秦就成天守在大厅里,不管早饭、中饭、晚饭。下人们排排站,等在餐桌两旁,却等不到任亚秦愿意开动。任亚秦不动,下人们自然也不能收工吃饭…苏蔓暗暗的诅咒这为了女人婚头的主人…

终于…仇凤踏进大门她瞥了一眼餐桌,交代了下人几句,便往楼上走去。而任亚秦就紧紧跟在仇凤后头。

仇凤坐在床上勾勾了鞋跟,褪去了跟鞋,丝袜贴着修长的大腿慢慢滑下。看了一眼站着的任亚秦。房门,叩叩两声。任亚秦开了门,下人将餐盘端进了房里,摆在茶几上。

“你还没吃吧?”仇凤说了句,拿着衣裳便进了一旁的房里。

任亚秦识相的坐了下来端起饭碗。

仇凤穿着一件丝绸暗紫色的睡衣走回房间,湿漉漉的发梢,任亚秦也已经吃完了餐盘里的饭了。

任亚秦磨磨蹭蹭的到了仇凤腿边“凤姐姐。”仇凤放下手上带有淡淡花香的乳液。“又一天没吃饭?”仇凤问了句。

“你不在我吃不下…”任亚秦的语气就像小孩一般。仇凤抓上任亚秦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腿上。

任亚秦的腿打直在床上,屁股顶着仇凤的侧腿。

啪啪啪,手掌跟任亚秦的卡其裤展开亲密接触,卡其裤发出一声声得闷响。

仇凤的手一左一右的拍在任亚秦两片臀上,啪!啪!啪!啪!每一下都在卡其裤上留下一个个浅浅的掌印。

麻麻的痛觉一下接着一下,臀上温度也开始升高,任亚秦本能的缩了缩腿。而仇凤的巴掌还是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啪!啪!仇凤的巴掌开始往大腿跟部的嫩肉移动,

任亚秦的腰开始随着仇凤的巴掌左右扭动,一上一下的。

虽然隔着裤子但那麻钝的疼没有减少,疼痛跟搔痒感让任亚秦百般矛盾,想躲又不舍。

仇凤稍微松开压着任亚秦腰部的手,将任亚秦往上扳了扳,臀翘得更高了,仇凤褪下任亚秦的裤子,粉色的臀高高耸立在仇凤的眼皮下…

仇凤伸手沟过摆在一旁的马鞭。仇凤拉高了马鞭,咻啪!一条血痕横跨任亚秦的臀“啊!”任亚秦双手紧抓着地毯…

啪啪啪!仇凤甩动着手臂,马鞭夹着一下下的风声在任亚秦的屁股上画下一条条的红痕。

“阿…凤儿…”任亚秦想挣扎,仇凤却加重了马鞭的力道,抽上了任亚秦的腿跟,任亚秦腿感到一阵刺痛…

一条条鞭痕,并排在粉色的臀中央,眼泪开始滴滴答答落在地毯上“凤…凤儿…疼…”

仇凤的马鞭轻轻敲着任亚秦褪办中央,那块嫩肉轻轻颤抖着…

啪!“呜…”任亚秦的低鸣声又响起。“凤…”来不及等任亚秦说完,那马鞭又快又狠的在那臀办间抽了五下。

“哇!”哭声穿透了诺大的房内,仇凤轻轻抱开任亚秦,任亚秦将头埋在枕头上闷闷的哭声传了出来,仇凤端着茶杯,轻轻抬起任亚秦的下巴“喝了,喝了就不疼。”任亚秦闻到阵阵刺鼻味,他抬眼看着仇凤,依然是那坚定的眼神,他不敢拒绝,张开口乖乖把那不明液体喝了下口,仇凤轻轻擦着任亚秦的嘴角,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任亚秦的眼神渐渐迷蒙,头轻轻趴上了枕头不到一分钟便沉沉的睡去。

夜深了,仇凤轻吐着烟圈,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对面那任府其中一间屋子。床上的小人儿传出了呓语,身体扭动着。

“娘…别走…娘”仇凤叹了口气,起身到床上轻抚着任亚秦的身子,直到任亚秦又沉沉睡去…

“小家伙…很想念你娘吧?我实在不想伤害你……可为什么偏偏…你是任家的孩子呢?要怨…就怨你爹吧。”

仇凤说完,缩紧了双手紧紧搂着睡梦中的任亚秦,听着任亚秦轻轻的呻吟声,安然入睡…

任千虎不如平常穿着套军装,而是件较轻便的西装。换了台银色的老爷车,司机也不是平常军中发派的司机,任千虎把玩着镶着圆水晶的拐杖,车子停在一间小小的平房前,他下了车,整了整西装,推开了屋子的门…

发表于:49

我觉得要不我还是过两年再来看这文好了。。。

为什么?!!!!别走阿别走!!!

这两天好认真阿……让我再休息一阵子吧

第八章

任千虎不如平常穿着套军装,而是件较轻便的西装。换了台银色的老爷车,司机也不是平常军中发派的司机,任千虎把玩着镶着圆水晶的拐杖,车子停在一间小小的平房前,他下了车,整了整西装,推开了屋子的门…

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穿着标准的西式新服在庭院跑来跑去,孩子抬头看见任千虎,笑着抱着任千虎的大腿“千虎叔叔!”

任千虎低头露出个微笑,拍了拍那孩子的头“小牛乖。”

一个中年女子捧着筛子从屋内走出,看见任千虎,便傻楞在那,两眼流露出的全是担心与害怕和孩子的愉悦完全不同

任千虎又勾起了一抹微笑,但那微笑意味深长“嫂子,好久不见阿。”

一杯热茶放在任千虎手边,桌子的对面坐着的是一名中年男子,额角冒着汗,女人已经拉着孩子离开了大厅。

任千虎用手摸了摸茶杯,茶已经快冷了,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纸包着粉末放在桌上“海哥。这是我新研发的火药,三天后夜里有一匹军队跟补给会从军营南方大门出发,经过扬峰会到西北,中途引爆,不留活口。应该,不是太难吧?”任千虎端了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那男人没有接过火药…额角的汗水滑到了下巴。

“虎爷…这…这种事情…我实在不想…小牛已经长大了…他总有天会发现”

男人的汗水滴答落在木桌上“会发…发现我做这这种……”声音略微颤抖。

“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吗?哼”任千虎冷哼了声站了起来“咱们海上校果真正直啊!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怎么可能做呢?”任千虎回头瞪了眼那男人。

“当初你为了钱财出卖了言顺将军,可惜跟你合作那人根本是个三脚猫。被言顺将军生擒,而你被追杀,你的妻儿被软禁。”任千虎的手把玩着一旁盆栽的树叶。

“要不是我,你能活命?要不是我,嫂子早就不知在哪个军队里当军妓,小牛被我从言顺将军那带出来时,还发着高烧。要不是我他能看病吃补?现在一年比一年壮。”

任千虎回手掐住那男人的后颈“你说说!我做的哪件事情不值得你为我卖命?你现在跟我说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不要做?”任千虎手一用力推倒了那男人。

“这砖房是谁给的?小牛的教育是谁给的?你们吃喝花用都是谁给的?”

任千虎一脚踹上那男人的肋骨,男人闷着声音,不敢喊出来。

“千虎叔叔!”一个稚嫩的男声传了过来,地上的男人赶紧爬了起来坐上了椅子,男孩将一个木头做的模型汽车,交给了任千虎,小牛的母亲跑在后头,跑进了大厅。

任千虎又露出了微笑“小牛很爱千虎叔叔的车子吧?”那男孩点点头。“那千虎叔叔一会让小牛坐汽车好吗?”

“好阿好啊!”

任千虎抬起头“对了…嫂子。听说北边还下着春雪呢。小弟刚好在那有间别墅,不如你就去拿几件衣服,带着小牛到那赏赏雪吧。”那女人的泪水已经在眼眶打转“虎…虎爷…我们…”

“小牛喜欢玩雪吧?”千虎又将目光转回那男孩“是啊!特喜欢。我要去,娘咱们去吧!”孩子天真无邪的说。

“嫂子!请吧!”任千虎冰冷的眼神胜过春雪的刺寒,女人只好乖乖走进屋内“爹!咱们走吧!”小牛走过去想拉那男人,任千虎抓着孩子的肩膀“小牛乖,等爹忙完,就来接你跟娘了。走吧!”

轿车消失在路的尽头,那男人坐在砖屋内紧抓着那包任千虎交给他的火药…

第九章上

一辆黑色老爷车停在洛峰山下,一个穿着一等兵兵服的司机在车子旁抽着烟,山中央有个悬崖,悬崖旁立着一个长木条。

任千虎的手拿着一个小酒坛,大口大口饮着,双眼双颊都因酒精而红透了,但任千虎的眼力依然透露着阵阵杀气。

“蓉蓉”任千虎坐在一块大石上,手扶着木条“蓉蓉…”任千虎又将酒往嘴里灌,天开始飘起了微微细雨,任千虎的眼神微微软化,取代杀气的是一股悲伤。

“蓉…你认为我善良吗?我还善良吗?”

任千虎站了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在木条旁,晃到了悬崖边。

“我还是你的虎哥哥嘛!”任千虎对了悬崖大吼了声

“我还如你想那的那样吗!蓉蓉!”任千虎用力往前喊,身子却往后踉跄了一下,撞到身后的木条,跌坐在地,声音已经沙哑,依然嘶吼着

“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你懂吗!”

“我的手下有多少条人命…你知道吗?蓉…”眼泪开始爬满了任千虎的脸,任千虎平躺在地,雨越下越大。雨水冰冷,他却觉得自己的双眼像快烧了起来那样火热,雨后的泥泞全都沾上了任千虎的披风,任千虎痛苦的摇着头。

歪倒在一旁的木条,上头的泥土被雨水冲落,用楷书写的几个字渐渐浮现

“吾爱辜采蓉”

任千虎是被几个小兵扶进家门的,白念纯愣愣的看着自己平常那虎虎生风的丈夫现在如同被打了麻醉的野兽,浑身无力,任由人搀扶进了卧室。

“夫人!中校就交给妳了。”白念纯站在卧室门口,小兵将任千虎安置在床上后,转头向白念纯说,白念纯总算反应过来,笑了笑点点头。

卧室里只剩下两人,白念纯轻轻褪去任千虎的上衣,大片胸肌被雨水沾湿,传来阵阵露水味。白念纯弄来了热毛巾轻轻敷着任千虎的脸,看着任千虎的双眼渐渐张开。

“爷…你累吗?我给您弄点吃的。”白念纯转身想离开,手腕一紧,整个人被往后拉,就倒在任千虎怀里,任千虎双唇紧盖在白念纯的唇上,用力吸允着,白念纯感觉到难闻的酒臭味传来,她想挣脱……任千虎却早他一步松开了禁锢

“我要”任千虎直直盯着白念纯,牙缝里传来这两个字,白念纯得心脏紧紧缩了起来…

白念纯光着苍白秾纤合度的身子,丰乳紧贴在床边,那翘臀挺得老高。任千虎拿着一只藤条,直立在她身后……

未完待续

我卡拍卡拍!!!最爱卡拍!!!困了去睡啰

发表于:47

追文太纠结~我等多更一点~

亲~~~我更快点就是了....

苏锦秀的猫发表于:49

我出差了啊,不然怎么现在还在。反正我很喜欢小念纯,你别让老虎期负她!

蔓蔓的后妈在家有人管的吗?那那人知道妳老欺负蔓蔓吗?

小念纯会幸福的别担心别担心

你们的回复是我敲键盘的动力

第九章下

“我要”任千虎直直盯着白念纯,牙缝里传来这两个字,白念纯得心脏紧紧缩了起来…

白念纯光着苍白秾纤合度的身子,丰乳紧贴在床边,那翘臀挺得老高。任千虎拿着一只藤条,直立在她身后……

啪!一下不重不轻的抽在白念纯臀上

“嗯…”麻麻辣辣的疼散开,但白念纯那经过训练的臀,还能容忍。

啪!啪啪!任千虎瞇着眼,手腕看似轻松挥动,却每下都在臀上烙下漂亮的红痕。

白念纯抓着床单,身子稍稍往前挪动,双腿轻轻摩擦着,小穴痒了起来让白念纯更加难受。

藤条不断的往下抽,风声跟拍肉声形成了一股节奏,疼痛渐渐蔓延在每吋臀肉,泪水也不自觉得涌上了白念纯的眼窝。

但藤条抽下的力量似乎加大了,一下下的红痕也更深了,交迭出印出了深红,钝痛、刺痛、搔疼一此涌了上来,让白念纯难受的扭动细腰,双手绞住床单想要逼自己固定在原位,但成效不大,白念纯扭动的弧度开始增大。

娇弱得闷哼跟小弧度扭动都刺激了任千虎的神经…那藤条挥动的弧度开始加大,瞄准了白念纯的臀峰,一下不露的抽了上去。

“爷…疼!呜呜好疼。”白念纯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啪!啪!白念纯唯唯诺诺的求饶着,却看见任千虎双眼已经红透,死盯着白念纯,那寒光直透进白念纯的心窝。

“啊!爷!”藤条重迭处已经露出淡淡紫色“哇!疼!”泪水溃堤的往下流,双脸已经胀红了起来。白念纯的小脚开始用力顶着地毯,身子往前滑。任千虎不慌不忙的向前抓过白念纯的手腕,十指交扣着紧摁着白念纯的右手,白念纯感到一口气喘不上来,胸口被紧紧压住。

啪!啪!啪!藤条又重重落下,一条条高起的肉丘依序从深红化作淡紫。白念纯早已顾不得形象面子,眼泪在脸上乱窜,哭声也已传出了房外。

任千虎的藤条又高高举起…

突然他瞥见窗外一个黑影闪过,三步并作两步奔向落地窗旁,推开落地窗,他站在阳台上“谁!”任千虎的眼睛扫了后院一圈却看不见刚刚那个黑影。他转身打开门,大声喝斥着在外守门的小兵们“都遭偷儿了!你们在干什么!”

一群小兵不敢懈怠的跑到任千虎卧室门外“把里里外外仔细的给我搜一遍!要有什么差错你们小命不保!”

“是!”

任千虎甩上了门,转过身赫然发现白念纯还光着身子趴在那,身体一抽一抽的,而他刚刚开着门…那些人不就都…?

白念纯这才慢慢回头望着任千虎,看着白念纯那眼神,如被抛弃的小狗般那样的无辜、害怕,愧疚感一时涌上心头。他从梳妆台旁找出一罐药膏,摆在白念纯身边“你先睡吧,我出去看看。”语毕,拿起褪在床上的军装,便出了门。

六爷的屋子里有群人正上上下下的翻着,遍寻不着那道黑影。没人知道那黑影闪进了任亚秦的后院,一个穿着夜行装的人紧靠在墙上,喘着气,只有双大大丹凤眼露在外头。

那人扯下蒙面巾,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了出来“任千虎,你真是个变态!这就是任丹仑的好儿子吗?哼!”那人转过身想离开,却被苏蔓迎面撞上。

“仇凤小姐。”苏蔓定神一看,这不是咱们八爷的宠妃吗?

那穿着夜行衣的女人瞳孔瞬间放大,手紧紧掐住苏蔓的脖子,死压着苏蔓的喉头,将她压上了墙壁。

苏蔓的眼睛瞪大,嘴里死命吸着气,脸开始胀红,她紧抓着仇凤的手臂,奋力想扳开仇凤的禁锢,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完全不及她。

“你要是把今晚得事情到处乱说,我就让你们八爷找人轮奸你后再将你凌迟!听懂了吗?”

苏蔓用力的点点头,仇凤这才放开了手,苏蔓跌在地上,着急得想吸取空气却导致咳嗽不止。

“别逼我毒哑你。”仇凤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声,便离去了,苏蔓摸了摸自己得喉头,一道鲜血沾上了苏蔓的纤纤细指…

下章大家想看谁呢?想看任邵龙洞房记(我努力把他写得有趣点)

还是柳月妹妹纵横赌场事件簿呢?

阿……又没拍了

第十章上

幼文端坐在紫檀椅上,狄燕坐在一旁拿着粥一口一口喂着,她真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有个可爱儿子,又有个疼爱她的丈夫,这样的女人笑时都特别吸引人。

外头一阵阵的吵杂声,断断续续的传到狄燕耳里。

“小莲!小莲!”狄燕喊着,一个看起来跟狄燕差不多岁数的女仆推门进来。

“二姨太,什么事情呢?”

“外头怎么那么吵?”

“…大少奶奶带了几个朋友来…好像是要玩麻将呢…”那女仆低着头…

“…没人给大少奶奶说过,龙爷不爱家里这样招待客人吗?更不爱人赌钱。”

狄燕问。小莲摇摇头“不知大少奶奶房里的佣人有没有交代…”

“我去看看,你替我看着幼文。”狄燕站了起来。

“二姨太!龙爷不是说过……怕他找您麻烦,让您别去的吗?”小莲护主心切的挡住狄燕的去路。“我见识过那女人的厉害,昨天你让我送东西过去,就被那女人数落了一番…”

狄燕的手不轻不重的敲在小莲的额头上“那是大少奶奶,什么那女人,不许胡喊。你放心,去了,我会好声好气的说,如果我不去万一龙爷回来撞见了…那不是更让这屋里无法宁静了?”

狄燕站在楼梯旁往下瞧,看见一个身着大红旗袍的女人正使唤着佣人招呼自己的朋友,因为邵龙的保护,铁玉柔已经入门一个多月了,她还没跟这位“姊姊”见过面。

“柔柔啊!你们家真美,嫁进这种大户人家,丈夫又帅气。你可真是幸福啊!”麻将桌上铁玉柔对面的女人,一边摸着牌一边说,其他人也附和着。

“幸福啥啊?新婚之夜过后就在军营,十多天没见着人了。根本守活寡。”铁玉柔打出了一张六筒,抱怨着。

“哎哟咱们柔妹妹想夫君拉~~”另名女人拉高了声调戏弄着铁玉柔,一群人笑得东倒西歪,铁玉柔的对家突然看着铁玉柔的身后使了使眼色。

铁玉柔转过头,看到狄燕站在她的身后,双手交迭着。铁玉柔不知道她是谁?上下打量这女人,穿着简单化着淡妆,但看得出身上每件饰品、丝绸都是名贵之物。

“姐姐…我是狄燕。”狄燕开口,铁玉柔翻了个白眼,不情愿的站了起来,走到狄燕身边。

“干什么?”

狄燕将铁玉柔往旁拉了拉,轻声说“姊姊…您还是早点歇着吧。龙爷不爱家里有生人出路,也不爱咱们赌博的…”

铁玉柔瞪着狄燕,你出现后我就得赶朋友走,那我算啥?

“啥生人?全是我的密友。你别管。”铁玉柔转身想走,狄燕又往前了几步

“姊姊…龙爷会…”狄燕还没说完,铁玉柔转身手一甩就甩上了狄燕的脸颊。狄燕傻了,铁玉柔也是…她倒也不愿意这样,只是在朋友面前面子下不来。

她看了看那些牌友,牌友们也是瞠目结舌着…

“我让你回房去!”铁玉柔大喊了一声。便坐回牌桌上“继续继续!别管他,一个小妾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铁玉柔吆喝着牌友继续,但心里还是担心任邵龙回来会撞见的“欸!咱们再打一圈就好,我累了!”

“啥啊?你结婚后就不能玩啦?”一群人嚷着“少啰嗦!一圈就一圈!”

郊外一处绿油油的草地上,有一栋欧式建筑,后头有许多矮房,宽广的草地上军人们正在操演着。欧式建筑里二楼有个比其他房还要大的房间,挑高的屋顶,巴洛克式的琉璃彩窗,中央摆着一张大书桌靠着窗,几个简单的书柜并排围绕在墙边。

任丹仑坐在书桌后,任邵龙、任子鹰、任千虎的椅子在书桌前排成了一个三角形。

“少将,两天后就要运送补给给李都卫,都准备好了吗?”任丹仑叼着雪茄。

“兵将、粮食、装备都已经备好了。”任绍龙说。

“恩…子鹰,机械是你的专门,出发前每辆车子军械的检查你都要盯紧,让你底下的人好好做,知道吗?”

“是!元帅,我会留下来盯场。”

“这阵子邵龙跟子鹰都忙,千虎军营里的一切日常事务你就要多担待。”

“我知道。”

“等西北战乱平后,咱们往南打。如何?”

“元帅…南方现在已经各有巨头,要拿下不如西北容易。尔且最近咱们界内粮食缺少,外国商人联合垄断,物价飞涨。人民生活困苦,正所谓壤外先安内,咱们应该先把境内人民……”任邵龙话讲一半

“我不同意!”任千虎说,眼光扫上了任邵龙“南方各巨头都在打东北的主意,各境人民来往频繁,根本不可分。若没有个一统政府,就没有一天安定。不是我们平他们就是他们平咱们。咱们要是松懈…迟早成为他人手下败将。”任千虎每个咬字都铿锵有力,有人说他这点最像任丹仑…

任丹仑深吸了一口气“上校呢?你怎么看?”任丹仑看像任子鹰。

“…我赞成少将的话。”任子鹰轻轻微笑,没人注意到任千虎到吸了口气“战乱只会打扰人民的生活,不管咱们是输是赢。若不能让人民生活安定,他们迟早受不了,要是人民不再支持咱们,那失败是早晚的事。”

任丹仑点点头“那就先缓缓吧…”

任邵龙、任子鹰应着声,而任千虎嘴角却抽动的不太对劲。

“话说…邵龙阿,你自个说得壤外先安内,你屋里要没顾好,怎么在外杀敌啊?”任丹仑看着任邵龙。

任邵龙想了想,红了脸,将脸埋在双手里

“一个家能不能和谐相处,一家之主有最大的责任,若你屋里两个女人做不成娥皇跟女英,你就得作个有智慧的皇帝”任丹仑抽了口烟…又深深吐出

“不管你偏爱谁冷落谁,都对这家不好,唯有公平你才能制住她们两…懂吗?”

任邵龙点点头。

“你说国外商人联合垄断,那咱们就介入吧。做生意咱们不懂,但玉柔娘家可是个中好手…有空约你丈人出来吃饭。就这样,你们出去吧。”

任邵龙跟任子鹰并肩走到欧式建筑的大厅“哈哈大哥,不就是让你多养个女人吗?有必要这样愁眉苦脸的吗?”任子鹰大笑着。

“闭嘴!”任邵龙狠瞪了任子鹰一眼“面对一个完全没感情的女人…又不能把他当青楼女子…你说,要当啥?”任邵龙满脸无奈。

“你可以问六弟阿,政治联姻这事,他可是你前辈!”任子鹰事不关己的说。

“啧!别乱说话,那件事情过后…他似乎久久不能平复…你还提!”

“不要紧”任千虎的声音从后传来,他双手背后,一步一步慢慢从铺着红毯的楼梯上走了下来。

“咱们是兄弟嘛,有啥不能说的。”任千虎浅浅一笑,不那笑却有点意味深长。“不过我们念纯温顺可人,十分好相处,跟大嫂……”任千虎呵呵的笑出声来“大嫂如此剽悍…大哥您就自求多福吧。”

“你们这群臭小子,只知道笑话我!”任邵龙咬着牙说。

“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任千虎微微欠了身子,离开了那栋建筑。

“看来六弟不在意阿!”任子鹰看着任千虎的背影。

“…可我总觉得,那事过后他就怪怪的…”任邵龙深深叹了口气。

“大哥,你泥菩萨过江,还担忧别人。唉~我也不陪你了呢。努力奋斗阿,大哥!”任子鹰仰天大笑离开了任邵龙的视线。

任子鹰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拿着画着汽车图的长滚动条,一边拿着尺量着,细细观察着每部分。

一名上士走了进来“上校”他敬了个礼,任子鹰没有抬头。

“我…我没有接到席小姐…”

任子鹰放下手中的尺。席柳月已经在三天前被八人大轿扛进了任子鹰的屋内,任丹仑还在家中花园内大摆了宴席请了整个城内的人们。

“她不在家里吗?”

“是…四夫人说她上街了,我们就上街找了…然后…”

“然后?”

“……席小姐在东市边的赌场内…咱们不敢进去,毕竟那种地方看了官兵,肯定四散的,到时要是席小姐…”

任子鹰站起来拿了一间深绿色长风衣,套进了一手,甩起了一边,手一伸。那延展就像是展翅的老鹰般,套进了长臂。手推了推无框的眼镜,淡淡的说“那就带我去那接她吧。”

总算更了……毕竟…我是月更嘛~

(中)

席柳月穿着一身深红绣花的旗袍,将头发挽上,用发油在额前将法绕成了一圈,双唇涂着大红,全身上下与自己年龄不符的装扮。坐在那阴暗,烟圈四漫的窄小赌场内,那张桌周围几乎挤满了所有赌场的客人,只因席柳月的手气实在太盛了,大家都想看看这小姑娘如何将庄家杀个片甲不留。

席柳月水灵灵的大眼调皮的看了看掌间的扑克牌,那洋人玩意,虽这是间小赌场但在沪荣市内生存,这种牌不难有也不得不有,毕竟洋人的荷包可是一个比一个大。

席柳月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庄家冷汗直流,掀开了牌又是一阵欢呼,席柳月开心的构过满桌金币银币。

“这位夫人手气不错啊!”几个高矮胖瘦不一,看似地痞流氓的粗人挤开了众人站到席柳月身边。席柳月忙着整理桌上的钱币,又从庄家手中接过纸牌,低头看着,根本不理他们。

“不过这种钱再会赚也不安稳,倒不如跟咱们合作个生意!”流氓又开口说。

“生意?”席柳月抬起脸看着那人,却也同时看到赌场门口一个深绿色的身影,那身影是席柳月再熟悉不过的,他瞳孔放大嘴巴微张,身子一闪,钻进了桌下。

那群流氓。

“哎…夫人你怎么钻下头去啊?下头有啥阿?”那群流氓跟着低下身子,其实不只是他们,满桌等着看席柳月英勇事迹的人都往桌下探了去…庄家不耐烦的敲着桌子,席柳月躲在桌下挤眼睛扭脖子的想赶走所有围观人事,但却反倒招惹来那个她熟悉的身影。

任子鹰嘴里叼着烟斜倚在一张桌子上,逗趣的看着躲在桌下的小猫。

“嘿嘿……”席柳月干笑了两声“鹰哥哥……”

众人的眼光朝身后去看,任子鹰以一个微笑响应了那群疑惑的眼光,点点头

“兄弟们不好意思阿…我内人,她不回去咱们家里没饭吃呢。”那几个流氓对看了几眼,识趣的离开,众人也渐渐散去。

任子鹰伸出了手朝着桌下,席柳月思量再三……缓缓将手交了过去,却遭任子鹰一把掐住手腕,拉了出来。

“…鹰哥哥…我…”席柳月看了看桌上推积如山的金币,又看了眼任子鹰,却碰上任子鹰冷冰冰的目光…

“呜…”席柳月堵上了自己的嘴。忍着发疼的手腕小跑步的跟着任子鹰出了赌场,坐上轿车。

在轿车上席柳月望着任子鹰,那总是挂着一抹微笑却可能已经满肚子怒火的男人。席柳月看着轿车进了任家宅邸,心里就这么壮烈牺牲了吗?轿车经过主宅,席柳月见到在外头浇花的二娘,车子停在任子鹰的屋前。席柳月转了转那水灵灵的大眼迅速推开车门,往主宅方向跑,她心想只要她早一秒跑到二娘身边就可以了,只要一秒!!

但席柳月才一跨步,马上被司机给截住“少奶奶!”“放开我!走开走开!”

正当席柳月还在跟司机拉扯时,任子鹰幽幽的走到席柳月身后,一把拉住席柳月的领子,手绕过席柳月的腰,一抬手就这样把她扛上了肩。

啪!“呜…”席柳月紧抓着任子鹰的大衣,眼泪已经款款而下。

席柳月就这么被扛着,直直的走进两人的卧室,任子鹰让席柳月坐上了床沿…盯着她那无辜的表情。看着任子鹰盯着自己,席柳月吸了吸鼻子“鹰哥哥…我是出去……买东西。”

“那请问一下咱们三少奶奶都买了些啥阿?我看那除了烟酒赌博都没有!你买那样啊?”

“人家…人家是不小心进…进去的”

“不小心?我瞧你玩得挺熟练也挺起劲的”任子鹰拖过一张椅子,坐了上去。

席柳月又想起在自己家里那天……她缩了缩脚,爬上了床。“哥…我”

任子鹰抓住席柳月那细白嫩窄的脚踝,一翻,席柳月背朝上了,一拉,席柳月的屁股卡上了床沿,旗袍因为拖行全翻上了腰间,只剩一件小裤裤露在外头。

“太碍事了,月月。”鹰爪一伸,席柳月听到丝绸划开的声音,屁股上袭来阵阵凉意。

啪!任子鹰站了起身,紧压着那柳腰。五指重重复盖在那白嫩小巧的臀,手掌离开臀上也泛起了一丝粉红。

“哇!”席柳月就像那刚打上针的孩子,嚎啕大哭起来…任子鹰看着那无理取闹ㄚ头,推推了那无框的眼镜,皱着眉,手上加了点力道。

啪啪啪那厚掌与臀的拍击声回荡在那任子鹰跟席柳月的新房内,席柳月本来冰冷的屁股开始暖了起来。

席柳月抓着棉被“哇…哥哥!”这巴掌才没几下,臀才泛上点粉,眼泪已经湿透了被巾。

一片片粉红迭了上来,麻疼感让席柳月乱蹭着身子,肩膀一左一右的翻动着,想要挣脱那鹰爪。

“趴好了!”任子鹰一声令下,让席柳月绷直了身子…小屁股在空中一颤一颤的,让任子鹰不禁想笑…

啪啪啪巴掌又重重的掴上那粉色的臀,任子鹰紧盯着那两片小肉,用力的掴打着。“阿…哥哥…我不敢了呜呜…我真不敢了”席柳月认着错,身子却又不安分的扭动,任子鹰却只冷哼了声,调了调手掌的位置。

啪啪那臀肉跟着巴掌一上一下,虽不是太疼却夹带着酸痒,让席柳月害怕、难过、不耐、愠火全夹杂在一起…“阿…阿…”

啪啪啪!任子鹰的巴掌停在半空中,只见席柳月小腿往上抬,那漂亮的脚掌向着任子鹰,死死护着自己已经变成红色的臀…

“拿开”任子鹰说句,席柳月摇摇头。“拿开”“不!”席柳月用力的晃着头。

任子鹰松开手,席柳月吸了吸鼻子转头看着任子鹰,眼见那男人走到了梳妆台,拿起摆在梳妆台上那核桃木为底制成的木梳,背面圆头处还刻着栩栩如生,柔软飘逸的蝴蝶结,金粉混着玫瑰磨出的汁液,填满了那蝴蝶结。

还记得那木梳是当初在国外她吵着娘给她买的,现在…她真希望那梳子凭空消失…任子鹰拿在手重,惦了惦,侧着头,刚好对上了席柳月那精灵般的大眼…

咱们柳月妹妹的小屁股还没受够罪呢大家等着阿

(下)

还记得那木梳是当初在国外她吵着娘给她买的,想起了那木梳得疼…现在…她只希望那梳子凭空消失或四分五裂…任子鹰拿在手中,惦了惦,侧着头,刚好对上了席柳月那精灵般的大眼。

席柳月往上一蹬,整个人爬上了床,旗袍也垂了下来,盖住那粉色的臀,在床上像个蟑螂似手脚并用的往前爬想离开任子鹰控制的范围,但任子鹰的大手就像那可怕的拖鞋,紧紧压住席柳月的腰,手就这么揪着席柳月的旗袍将她拉下了床。

任子鹰坐上一旁梳妆台的椅子,手腕一用力便将席柳月压上他的左腿,右脚压着那不安分的膝盖。

拉了拉袖口,操起木梳。啪!的一声打上了席柳月那右半的白臀。

“呜……哇”那右臀泛上了一层圆形的红。

任子鹰按紧了席柳月的腰,啪!啪!那梳子由上而下,重重的照料席柳月的臀,每下都留下一圈红红的印子,带印子渐渐化开变白,任子鹰又重拍了下,那红圈就像盖印章似的一层又一层贴着。

“哥阿…哥…阿…”席柳月全身上下都出着力,紧抓着任子鹰的军裤,小腿用力顶着地毯,咬着牙,就连臀肉也紧紧绷着,但绷紧了只使得那臀肉显得更高。

啪啪啪木梳划开空气,用力的拍着,每下都弄得席柳月心烦意乱,绷紧的神经也一下下被打松…任子鹰像是故意的般,等着席柳月再次绷紧屁股,才往那至高点拍了下去。

木板声回响在房内,配着席柳月的喊叫声…“阿…哥…不不敢…哇”席柳月想挣扎、扭动着想闪避那一下下钻心的疼,无奈全身被压得紧紧的,唯一松的屁股却不停的受刑,被逼得绷紧,又被打松…想躲也躲不掉。臀上的温度不停的升高,夹杂着一下下的钝疼,被捧在手心中长大的席柳月那受的了这样的苦,眼泪让任子鹰的军裤湿了好大一半…

任子鹰停了下手,将席柳月又往他的腿上抱了抱,席柳月停下哀嚎,抽泣着…

任子鹰将她抱了高点,大手又紧紧压住席柳月的腰,席柳月意识到任子鹰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还没待木梳落下,就嚎哭了起来“别阿…哥…哥…月…月月不敢了…别打”

任子鹰戏谑的用木梳敲了敲席柳月的腿跟“认错了?”啪!木梳开始往席柳月的腿跟招呼。

“哇…是!是!”

“哪错啦?”啪啪!“不…不该上赌场…呜呜…哥哥”

“再这样”啪啪!“我就帮你换层皮”啪啪!!任子鹰说一句,木梳就往席柳月的腿跟拍上两下,席柳月随着板子的落下,身体拼了命的往上蹭,挺起了身子。原本还白嫩的腿根也染上了粉色。

任子鹰瞧了瞧席柳月的臀,已经肿了一倍高,深红色染跟那腰间的白肉形成对比…看着席柳月抽泣着,喘息着。任子鹰总算松开了手,席柳月滑了下来,跪在任子鹰的腿间,手还紧紧抓着任子鹰的大腿。

嘴唇微张,一下下吸着大口气…“呜呜…”

任子鹰没管席柳月的哭声,他端详着席柳月的脸,那大红的口红已经抹的到处都是,眼线也晕得乱七八糟…

“把头发都绾上去干什么?老多了…别人见着还以为你三十好几了。”

“呜……人家…人家是上校夫人嘛……呜呜…当然…当然…要这样…”

“哼”任子鹰一声冷笑“还真谢谢你阿,你还是少给我丢脸吧。”任子鹰说着拉开了席柳月发后的簪子,一抹长发垂了下来,半盘着…

“这样好看多了,以后别全挽上去,老气横秋的。还有啊!这大红色不适合你,衣服拆了布料拿去做些别的。”任子鹰说着推了推眼镜。

“哼”席柳月转身想走,爬上了床,嘴里还咕哝着“管东管西!管家婆!”

啪!任子鹰朝着那毫无遮蔽的臀又狠狠拍了下,声音响亮了整间屋子。

“阿…”席柳月叫唤了声,将头埋进了床,大哭着。

不料那臀刚好卡上了床沿,她踢着双腿,闹着。却没意识到,深红的臀缝内,那小穴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苞般,鲜嫩欲滴,像是一摸就会破开化成一摊水,正在若隐若现的进了任子鹰的眼里。

任子鹰站了起身,厚实的大手盖上了那小穴,席柳月被着猛然的温热感给吓到了。她抬起头看着任子鹰

“哥哥…你…你干吗呢?”

任子鹰没有说话,欠下了身,亲着席柳月的脖子“我说…上校夫人…您是不是该尽尽你这上校夫人的义务?”席柳月疑惑的看着任子鹰,还吸着鼻子。“呜…”任子鹰抢在席柳月开口前,用唇盖上了席柳月的嘴……

铁玉柔坐在梳妆台前,穿着一丝粉色的绸缎睡袍。一旁的陪嫁ㄚ头,菲儿一回拿梳子梳了梳铁玉柔的长发,一会又拿起国外进口的香水照着铁玉柔的颈间喷了喷。铁玉柔不安的望着镜中的自己。

“小姐一会可记得,温柔点,多笑点,别又惹得姑爷生气了…”

柳月妹妹的苦难完了…下个该谁呢??

看帖不回帖的打屁屁

佳佳ve发表于:18

月月酱可爱又可怜捏,换层皮的鹰哥哥是坏淫!期待下文!一男拍二女,口味略重啊啊啊!受不了了,啊啊~~/:A0...

佳佳哪来的点子想要一男拍二女阿

大家似乎很盼着铁玉柔挨打阿.....汗不写好像对不起大家了

苏锦秀的猫发表于:07

铁玉柔?是要邵龙拍?就说窝最不喜欢这种后宫或者小后宫戏码了!!!

人...人家没有说铁玉柔会被邵龙拍阿

邵龙的拍拍是爱的拍只属于燕燕的

你怎么这样误会人家

更新又没拍了……期待铁玉柔挨拍的人对不起啦~咱们邵龙的拍拍是爱的拍拍呢(专属燕儿的)

第十一章(上)

“小姐一会可记得,温柔点,多笑点,别又惹得姑爷生气了…”

“谁说我惹他生气的!分明是…”铁玉柔拍了下桌子,转过头看着菲儿,正想接着骂时,卧室旁的浴室门被推开了,任邵龙仅穿着睡裤,裸着上身,正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发梢。

菲儿跟铁玉柔对望了下,拍了拍铁玉柔的肩,向铁玉柔递了个眼神,便出去。

任邵龙坐在那大红的贵妃椅上,看见铁玉柔站了起来,眼巴巴的盯着她。铁玉柔那一身娇嫩的粉色绸缎衬的肤色粉嫩粉嫩的,铁玉柔咬着唇似乎想说什么又收了回去。

任邵龙埋着头,揉着头发。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这尴尬的气氛,说是妻子…却才相识半个多月,又不能把她当什么歌女、舞女、侍妾的玩玩就算了。

抬头却又看见铁玉柔那不犹疑又带有不服输的眼神,恐怕是想先开口却又拉不下脸来,差点没笑了出来…

他转念一想,铁玉柔不过就是如同他奉了爹娘之命而与一个完全没见过面的人结为连理……将对自己命运的怨恨转到她身上…岂不是太过分了吗?任邵龙放下毛巾,三步并作两步的站到了铁玉柔跟前。他一手抓着铁玉柔的臂膀,另一手抬起她的下颚,铁玉柔受了惊吓,一把推开任邵龙,跌坐在床边。

“你要干什么?”

任邵龙这意识到自己的粗鲁…“……我只是…想行夫妻之礼…”

铁玉柔红透了脸,低下头。任邵龙慢慢坐到铁玉柔身边,轻扶着铁玉柔的双臂,吻上了她那抹着大红胭脂的唇。

任邵龙倾了身子,想顺势将铁玉柔压到怀下…没想到铁玉柔却卖力的挣扎,两人嘴还黏着,身下却斗起角力来

“恩~哼!你要干什么啊!”铁玉柔在挣扎不过任邵龙之际,一脚踹上任邵龙的腰际。

任邵龙弹开了身子,扶着腰,抬头瞪着铁玉柔“我要干吗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任邵龙怒吼了一声。“你那么爱在上头是吧?那你来吧!”任邵龙一转身,躺平了在床上,双手双脚成大字型。

“来啊!你出阁前,你娘应该教过你吧!来啊!”任邵龙一副视死如归样,又弄得铁玉柔满脸通红,伸手就打上任邵龙的胸口“无赖!”

“谁无赖!”任邵龙抓着铁玉柔的手腕,铁玉柔想挣脱却被死死抓着,任邵龙粗鲁的将人掳进怀里,双脚一跨便将铁玉柔压到了身下,撕破了铁玉柔的睡袍,铁玉柔这才安静了下来……

任邵龙躺在床边,刺眼的灯光弄得他无法入睡,半睁眼睛,铁玉柔满面春风的坐在梳妆台前,换了一件睡袍,还在那抹抹擦擦,那些瓶瓶罐罐声响更弄得任邵龙睡不下…

“睡吧,别抹了…”任邵龙转了转身子。

“再一会就好了”铁玉柔放下一盒香粉,笑嘻嘻的爬上床,手轻抚着任邵龙的臂膀“咱们两是名符其实的夫妻了”

“恩”任邵龙半闭着眼,轻轻应了声。

“以后就没人看不起我了”铁玉柔头枕一旁的枕头。

“谁敢看不起你啊?你那性子…”任邵龙嘟囔着

“就你宠着的那二姨太呗。”铁玉柔撑起身子,看着任邵龙没有反应,又缓缓躺下“今天还管起我跟我朋友了…当她是谁呢?不就是仗着你宠她呢!好险我今天一巴掌挥了上去,看她下次还敢。”铁玉柔闭上双眼…“不过今天过后,她就知道,咱们是真真正正的夫妻,她自然也不敢了…肯定比那巴掌……”门锁发出了声音,铁玉柔撑起身子,不见任邵龙在枕边……房门半掩着。

狄燕睡梦中蹭了蹭身子,眼睛前模模糊糊的……一股暖气抚上她的脸颊。

“龙爷…”狄燕哑着嗓喊着。她撑起身子“龙爷你怎么来了?不是睡姊姊那吗?”

“挨打了怎么不告诉我?”任邵龙垂着眼看着狄燕

“……不是啥大事,姐姐…姐姐也不是故意的…我自个不会说话。你别怪她。”

任邵龙没有专心听着狄燕说话,只是轻轻拨开狄燕的发梢,盯着她的脸颊。

“龙爷”狄燕抓着任邵龙的手“你回姊姊那吧。今天是单日,你该陪她的,你在这不好”狄燕为难的说…

任邵龙坐上了床沿,紧搂着狄燕“就一会。一会就好。”

“…那…就一会喔。”狄燕轻轻握着任邵龙的手,睡意就浓浓的袭来。

“龙爷!龙爷!”任邵龙被用力晃着,狄燕在一旁喊着“你快起来,咱们怎么睡了?快!快!回姐姐那!”任邵龙还胡里胡涂着就被推出门外,一夜坐着睡,脖子都将僵了,他转了转酸疼的后颈,敲了敲门

“燕儿!燕儿!哪个妻子像你这样把丈夫赶出房门的?”

“你快回去吧,都一夜了,天快亮了,回姐姐那吃早饭去!”

“我就不能在这吃吗?”任邵龙不死心的敲着门。

“你想家不安宁你就在这吃吧!”狄燕半开了门,从门缝中瞪了任邵龙一眼。任邵龙听到这番话,停了停,他知道如果不把铁玉柔安抚好,未来狄燕日子会更难过。又想任丹仑的话,任邵龙搔搔头,往铁玉柔房里走去。

铁玉柔坐在梳妆台上,双眼红肿着,菲儿梳着铁玉柔的长发,一地都是玻璃碎片,一旁还有半碎的花瓶…任邵龙看了一眼那凌乱不堪的房,佣人正跪在地上捡着。

任邵龙对菲儿挥了挥手,菲儿低着头走了出去…

“既然你醒了…咱们下去吃饭吧。”任邵龙站在铁玉柔身后

“要吃你自个去”

“她如果做错,你尽管告诉我,我会管教她…你用不着动手…”

“就一巴掌怎么了!有心疼成这样嘛!”铁玉柔拍了下桌子,转过身来瞪着任邵龙,气氛冷冽…一个佣人走了进来,端了一个陶瓷碗,摆到了铁玉柔的梳妆台上。

“听二娘说过,你爱喝桂圆汤,我刚让人准备了,你要不想吃饭,就喝那吧。”铁玉柔撇过身子,不理会任邵龙。

任邵龙握着铁玉柔的手“咱们…虽说是夫妻,但也认识这么一小段时间尔以,慢慢来吧。”任邵龙叹了口气“家该是温暖的,咱们别让这变成战场…好吗?”铁玉柔点点头,端起了桂圆汤。

喔喔下一章就有拍了~~大家耐心等待

第十一章(下)

白念淳趴在床上,裙摆高高撩起…芸芸在一旁红着眼眶,手里沾着药膏小心翼翼的抹在白念淳那红通通的臀上。

“小姐……疼吗?”芸芸推着药膏,轻声问。她是白念淳的陪嫁ㄚ头又是从小与白念淳一块长大的。

“不怎么疼了…没事”白念淳咬着牙,但不想芸芸担心,还是忍着疼…

“要是…要是老爷、夫人知道了…”

“不能给爹娘知道!”白念淳转过头看着芸芸“这事…用不着回去说,夫妻之事,我跟六爷自会处理”

“姑爷他有心处理吗?姑爷不就只是打您…”芸芸的眼泪悄然留下。

“好了!”白念淳将头埋上进了枕头里“…我嫁给了他…我就要牵着他的手一直走下去,他永远是对的,我也要永远护着他…你出去吧…把床边那些衣裳拿去洗洗,药味浓,你亲自处理,别让人知道我这六少奶奶是怎么当的”白念淳拉过床边的棉被,裹上了自己,阖上了双眼。

天色渐暗,芸芸趁着天要黑,拿着白念淳的衣裳到了后院井边,打了桶水,坐在小板凳上,开始搓洗衣服。

“芸芸”芸芸听到有人喊他,她抬了起头,看见一个女人身着金线交织而成的短旗袍,柳腰跟丰胸全都若隐若现的,脸上画着浓妆,手拿一把牡丹花样的罗扇,站在她跟前冲着她微笑。

“小姐…您是?”芸芸站了起身。

“我是你八爷屋里的人…敝姓仇。”

“喔…仇小姐,不过…我跟八爷屋里的人都甚少来往…不知仇小姐怎么会知道芸芸…”

“我也算不上是认识你,我只知道你是六少奶奶的陪嫁,今天是过来拜会六少奶奶的…不知你是否可以带我进去?”

芸芸看了看屋子想到了小姐还趴在床上“小姐她…今天累了睡得早,仇小姐还是改日再来…”

“好重的药水味…这是您家小姐的衣服吧?怎么?小姐病了吗?”

芸芸没有回话,只是赶紧捧起那桶衣服“多谢仇小姐关心,小姐她没事”

“……真的没事?曾有耳闻六爷跟六少奶奶不合…六爷又脾气暴躁…”

芸芸心一惊,他们姑爷虽对自家小姐不好…但在外头的形象可是人模人样、斯斯文文的,这女人怎么会?

仇凤看出芸芸的心思,向前跨了一步紧抓住芸芸的手腕“我很清楚你小姐过的是什么日子?你肯定很恨任千虎吧?我也是。只要你帮我,我能救你小姐出这痛苦深渊!”仇凤的手抓得越来越紧,一步一步逼进芸芸,面目狰狞,几乎是嘶吼的说着,芸芸吓得丢下手中木桶,推开仇凤的手。

“仇小姐!您!您!别胡说了!”芸芸跪在地上赶紧捡起散的一地的衣服。身后的仇凤已从面目狰狞变回了从容淡然“如果你想清楚了…想救你小姐,就来找我吧。”仇凤转身离开,留下芸芸傻看着她的背影,鼻头一酸,眼泪窜上了眼眶。

第十二章

军营里最左侧的房间便是任千虎办公之处,那大理石制的书桌被打磨的光亮桌面甚至能够当镜子来照。任千虎站在桌边,一手随意翻着卷宗另一手的食指中指间还夹着一只水晶杯,里头的白酒摇摇晃晃得差点没溢出来。

一名下士急急忙忙得从长廊那头跑了过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中校!中校!”那名下士上气不接下气。任千虎却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也没应声。

“中校!元帅让您过去会议室!”下士喘了一会…才说出话来

“怎么了?”

“西北那…战败了。李都卫领的军,全军覆没了。”任千虎低着头看着卷宗,下士没有发现他挑了挑眉。

“知道了”任千虎拿起挂在一旁的披风…

苏蔓在八爷屋里的小厨房随着做菜师傅忙上忙下,屋里那身材魁武的年轻总管走进厨房,揪着苏蔓就说“ㄚ头,你把菜端出去,在那伺候着,那人手不够。”

苏蔓听到总管要自己到前厅去伺候,心不禁噗通噗通的乱跳“总…总管,我在这挺好的,外面不是还有姊姊他们吗?”

“啧!让你去你就去!这你当家还是我?快去!”总管一掌拍上了苏蔓的后脑勺,苏蔓摸了摸头,也只好端着碗汤,就往外走…

苏蔓出了厨房的门,果然看到仇凤跟任亚秦就端坐在饭厅里的桌子,苏蔓把头垂得更低了,她只想快点把汤放上桌,就快快走到旁边,她的碗刚碰上桌面……

“去给我倒杯茶来。”仇凤淡淡说了句,苏蔓抬起头来,正好碰上仇凤锐利的眼神…

“呆立着做什么?快去阿!”任亚秦不耐的喝斥了声。

苏蔓这回更紧张了,跑到一旁端来了热茶,手却止不住的抖,脚下那双连夜赶出来不合脚的婢女统一的素面布鞋,一不注意就踩上那多余鞋尾,踉跄一下,人跌了,茶也洒上了仇凤的身上。热茶烫上了仇凤露在外头的手臂,仇凤一声娇喊,任亚秦紧张得抓起一旁的布替仇凤擦着…

“搞什么!”任亚秦怒吼了声,吓的苏蔓就这么趴在地上不敢爬起来…总管闻声也赶紧从后头跑了出来,任亚秦扶着仇凤就要往楼上走,临走前转头对着总管“好好管教她!”

总管瞪着苏蔓“你不想干也不用这样砸我招牌…”

苏蔓眼泪马上滑下“总管……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你不是故意也是不上心,弄伤了仇凤小姐一顿打已经算轻的了!”总管挥了挥手几个家丁就扛进了长板凳摆在厨房,将苏蔓拉到了板凳上,一名家丁紧压苏蔓的肩,另外一人一把将苏蔓那黑长裙拉至大腿跟部顺势架住苏蔓的脚踝,那白嫩浑圆的翘臀展露无遗。

苏蔓嘴上不求情,但眼泪似溃堤般流着,滑满了那圆润的脸颊…

总管拿起鸡毛撢子,在空中惦了惦重量,走到苏蔓身后。手臂一甩,咻一声!撢子就夹带着风声,落上了苏蔓的大腿根部。

苏蔓屏住气息,手指紧抓着板凳边缘,这回倒忘了哭,只管绷紧了臀,想减轻那疼痛。撢子又高高举起,接连好几下不间断的并列的落在苏蔓的屁股上。

那疼就像是鞭子抽一般,刺痛着。一条条红痕悄悄的浮出,苏蔓的手指关节深深插入长板凳内。

而一排排的红痕像是铁网烙上般整齐并列。苏蔓从委屈倔强被那撢子一下下的抽软、抽碎。

“阿…阿…疼…总管……”苏蔓开始喊出声来,嘴一松那求饶声在也停不下来。

总管没有多余的话只是专心挥着手中的利器。

“阿…别…求求你!我不敢了!”苏蔓的腰开始激烈的扭动,手臂也努力的往上撑,想要逃离那撢子。

总管停了下来转转手臂“压好点!”一声令下,苏蔓只感觉到肩膀像迭上颗石头,被迫紧贴着板凳。

啪!“啊!”撢子一抽下,那薄薄的皮肤上渗出红点。鸡毛撢子木棍上也沾上了一点点血丝…

啪啪啪!“不敢了!哇!八爷…八爷…苏蔓不敢了…”挣扎下苏蔓扎着得辫子也松开了,发丝落在脸边,被泪水沾在脸上,小脸也哭得胀红。

一旁忙上忙下的婢女都停下动作,看着那怵目惊心的场景,有人窃窃私语,有人转开视线不忍再看。

苏蔓的臀已经被红血点跟粉色的痕迹布满已经看不到一点最初的白嫩。

总管停下手,叹了口气,让苏蔓缓了缓,听着她激动的喊叫渐渐平复成喘息,这才又举起撢子……

“好了”任亚秦站在一旁大厅内,这一喊阻止了撢子的落下“让她下去吧!”总管行了个礼,手挥了挥,一个婢女凑上前来,扶起苏蔓,苏蔓就这么一跛一跛的离开了任亚秦的视线。

新年礼物来着~~

下一章……我要狠狠虐虐柔弱的小念纯了…不过下一章…大约是一个半月过后得事情吧

第十三章(上)

二楼的会议厅中大理石地板上有张檀木制的冂形长桌,任丹仑坐在横向的大位上,两排纵向的椅子上坐满了军官,平常任丹仑左右两边会分别坐着邵龙跟子鹰,但今天他们两兄弟端正的立在会议桌中央的空地上,低着头。任千虎默默坐到了右侧的木椅上。

良久,任丹仑开口了“西北战事会战败,最主要就是咱们的补给没到,没粮草、没武器你要人怎么战!”任丹仑重拍了下木桌,桌上的茶杯、文具全都震了一下,所有人皆窃窃私语只有任千虎紧抿着双唇。

“元帅,补给车会爆炸不是我们预料中的事…还没有经过彻查,…”任丹仑一眼瞪回了任子鹰的辩驳,任邵龙见状赶紧拉了拉任子鹰的手“元帅,我们的粗心造成此次弟兄们牺牲,肯定该罚,我与任上校自请没收俸禄两个月,还请元帅再给个机会,这次由我带兵出战,让任上校到事发处仔细勘验,以功抵过,也不让弟兄们枉死。”任邵龙恭恭敬敬的说。

任丹仑听着,一边调整着自己的喘息,正要开口,任千虎就站了起身。“元帅”任千虎绕了圈走到桌子的中间,与任邵龙并肩而立。

“这次的重大伤亡,少将与上校只是无心之失,应该给他们一个机会,只怕这种过错若是再一次…”任千虎说。

“爆炸原因还不清楚,未必是咱们的过失搞不好是人为…”任子鹰说。

“上校,这当然是人为,是您底下的人办事不上心,您监督不周,就是人为。”任千虎挑了挑眉却从未直视任子鹰。

“你!元帅!爆炸原因还不清楚,不能…”

“元帅!战前弟兄死亡却是铁一般的事实,无论爆炸原因为何,都是身为后线支持的咱们都有过错,若是没有任何惩戒,如何安慰弟兄们的家属,未来又如何带兵。”任千虎振振有词,一句比一句大声。

“那中校,你说该如何?”任丹仑看着任千虎。

“整件事情的主将是少将与上校,出了事情,他们当然是首当其冲,削职或许太重,但停职、减权是免不了的,否则如何杜悠悠之口,又如何安抚众兵将。另外”任千虎拱手低头“中校任千虎自请带兵出关,征战西北。”

几名坐在底下的军官将领纷纷点头表示赞成任千虎的说法,一旁的任子鹰气得直瞪任千虎,咬牙切齿就差没冲上去打任千虎几拳。反观任邵龙到是紧抓着自己弟弟的袖子,表情淡然。

任丹仑点了点头“少将、上校,罚俸就免了,你们两就暂时管好自己队里的事务,另外各拨一千人到中校那,西北战事就先交代给他,明天马上整兵出关。散会。”

“谢元帅!”三人都拱起了手,任子鹰转身,瞪着任千虎,任千虎脸上堆满了恭敬,却更燃起任子鹰的火。任子鹰大脚一跨,左臂用力撞上任千虎的右肩,任千虎一个往前倾,一条金炼系着个坠子就这么从任千虎怀中掉了出来。

任丹仑看着那条坠子,掉到了桌前…任千虎瞪大了双眼,一个跨步想捡…“不许动!”任丹仑说了声,本来三三两两要离开会议室的军官们都停了下来“你们走吧,中校留下。”众人又一阵唏嘘离开了…

任丹仑跨过了桌子捡起了那条链子,链子悬着一个圆形的坠子,坠子外表精细的刻着西式花园的景色,原本用来上色彩油已经剥落了好几块。任丹仑按开了那个坠子,坠子的左边用小楷娟秀的字迹写着「蓉」「虎」二字,右边是一张老旧的照片,照片里任千虎一身西装站着扶着椅子上一个女孩的肩,漂亮的丹凤眼柔情似水,甜美的微笑,漂亮的西式长卷发,一身西式套头洋装。

“哼!”任丹仑合起了坠子,一扔,坠子就往窗外飞去,任千虎瞪大了眼,情不自禁的往前站了步,腹部却遭任丹仑狠狠一踹。

“多少年了你还念着那个仇人的女儿!”任千虎扶着肚子,单脚跪地。

“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爹…我没…”

“没!你跟念纯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愿插手你们夫妻俩得事情,也不愿相信你还念着那贱骨的ㄚ头,但现在看来,我不能不管!”

“爹…”

“你明天不用带兵了,找个你得力的手下去,你就负责后备支援就得了。”任丹仑没有理会任千虎扔下了话便离开了。窗外天渐渐黑了,雨滴开始落下……

希望下一章小念纯的屁股就能遭殃了…….是狠狠的遭殃所以得给我些时间…大家集气为我加油吧!!!希望我能跟猫猫一样有好水平虐写那么令人揪心才好!!

gaoaq发表于:43

楼主大才

谢谢夸奖

第十三章(下)

天黑得像打翻了墨一般,倚着建筑的小池塘被倾盆大雨弄得泥泞不堪,池塘淹到任千虎的小腿高,他双手埋在水里不停着搅着,池水不断的往上喷溅,附着在任千虎的短须上还不是溅进任千虎的双眼。狼狈不堪的他一边擦着脸一边捞着水。

“中校…中校”任千虎的司机在旁想劝却插不进嘴,只能眼看着那平常虎虎生风的老板在水池里像个丢了心爱娃娃的孩子心急如焚。

任千虎回到家里已经大半夜了,他没有进屋,而是直接绕到了后头一间日式建筑,那儿有个天然的温泉水源,任丹仑找人盖成了汤屋,四年前任千虎第一次带兵出征获得捷报,任丹仑一开心便把那汤屋送给任千虎,成了他专用的浴池。

任千虎已经很少用这间汤屋了,平常洗澡都是在屋里的浴室,水淹到任千虎的肋骨下,他仰着头上身靠在石板铺成的岸,双手敞开。褪下的衣服丢在手边,覆盖着那条沾满泥巴的坠子。

任千虎看着浴池,曾经他跟她在雨中奔跑,两人闹的不亦乐乎,两人全身冰冷,他搂着她纤细的身躯感觉到她微微得发抖。他带她到了那间汤屋,两人裸了身子,他又紧紧环抱住她,这次他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

汤屋的木板门被踹开,任丹仑站在门外后头领着凝香和几个小兵。任千虎拉过衣服包住了那女孩的裸体,两人离开了浴池站在岸上。

任丹仑大脚一抬,任千虎一个跨步护住了那个纤弱的女孩,两人跌在地上。凝香见状赶紧跪倒在地死死抱住任丹仑的大腿,任千虎听不清他母亲的哭喊,只见到那女孩泪眼婆娑。

“你那爹不懂什么叫祸不及妻儿,我不想与他同流合污,但若再让我见到你靠近我儿子,我就将你碎尸万段!”任丹仑大喊一声,女孩吓的抓起自己的衣服往外奔走。任千虎不记得那晚任丹仑打在他身上棍子有多重,他只牵挂着那离开的身影…

“孩子…你不能为了那女孩,失去了你爹对你的信任阿…要是你在这家站不住脚,你要娘未来怎么活阿…”凝香的那句话,让任千虎身上的伤更加的痛。

白念纯在睡梦中被喊醒,一个婢女忧心忡忡的看着她说“六少奶奶,少爷进去汤屋里已经好几个小时了…您知道他不让我们进去打扰的,我们不敢进去…但万一…少奶奶你去看看吧。”

白念纯当然知道自己去了是凶多吉少,不过…白念纯拉过了床边的薄纱睡袍,套上了身,赤脚走向了汤屋,白念纯推开门,空气里暖呼呼的,脚下的石板却冰冷得很,她从浓雾中看见任千虎仰着头靠在岸边,她站得远远的轻唤了声,却不见任千虎有反应。

她又靠近了些,任千虎依然不动,她鼓起勇气跪在任千虎头靠着石板旁,她看见任千虎闭着双眼,咕哝着…

“虎爷…”白念纯见任千虎的双眼微睁,举起了本来摊在旁的右手,轻抚着白念纯的脸颊,撑起了身,唇对上了白念纯的小嘴,那股轻柔、紧密是白念纯从未体验过的,她的手也抚上了任千虎的脖子,脖子上的水气温暖了她冰冷的指尖。发热的双唇渐渐分开,白念纯还沉浸在那温暖里抬起头,却见到任千虎炙热的双眸,散发着怒气……

“爷…我…”白念纯尚未开口,任千虎的虎爪便一把甩过,白念纯趴在那冰凉的石板上,好不容易热起的身子又瞬间冰凉全身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她真的怕极了任千虎反复不定的情绪…

任千虎拦腰拉起了白念纯的睡衣,揪到了石板边,白念纯的双腿浸入了温泉水里。她双手用力撑着石板,想要站起身,任千虎的手用力一压,白念纯重重摔了下。

“不准动!”

步料的撕裂声响多么熟悉,衣服在任千虎眼里像是不用半毛钱一样,水随着任千虎的动作泛起波动,打在白念纯的臀上像是替她暖身般…

啪!啪!手掌夹带着湿气落下,两个红掌印烙上了白念纯的臀,虽然巴掌的威力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但就像水做成的她,眼眶还盈满了泪,但她也只能咬咬唇,祈祷这场灾难快点过去。

臂膀再度拉高,啪啪啪一下下声响回荡在那汤屋里,任千虎紧皱着眉,手臂就像机械式的,不带任何感情的一抬一落!一抬一落!臀肉开始泛起大片大片的粉红。

两片臀肉一左一右的跟着任千虎的巴掌弹起落下,白念纯脸颊上那所剩无几的肉也跟着臀上闷疼抽动着。巴掌还是狠狠的落下,几处粉红开始转为深红,疼痛迭积下白念纯开始难耐的握紧拳头,紧咬着唇,纤细的大腿开始前后蠕动,想要减缓那痛感,啪!任千虎一巴掌打上了白念纯的大腿,白念纯缓缓转过身,只见任千虎离开了他原本站的地方,白念纯暗自松了口气。

巴巴看着任千虎盼他能开口让她起身,却只见任千虎手碰及摆在几尺外的军装,从凌乱的军装内抽出了一条短马鞭。

白念纯的脑袋像是冻僵了,愣愣的趴在那儿。而任千虎的双眼泛红,就是杀红了眼,又从新走回白念纯身后,手一抬,鞭子画出了圆弧形,啪的落在白念纯臀上…鞭子触及的臀肉像是被撕裂般,白念纯尖叫出声,双脚用力的往内缩了缩,来不及体会那疼,第二鞭就落下,这回才把白念纯冻僵的脑袋震碎。

她手脚并用的往前爬,小腿渐渐离开了温泉水,而任千虎这回没有按住白念纯,手一撑,自己也站上了岸,啪!啪!鞭子又重重落下!

两边红痕交错在白念纯的左臀上,大脚踩上了白念纯的背,死死将白念纯钉在地上。白念纯倒抽了口气,她感到呼吸困难,眼泪又溃堤似的流,那稀薄的空气就要被她吸完…“爷……”微弱的呼声没有引起任千虎得注意。

任千虎量了量鞭子的长度,发现这个姿势使他挥鞭困难,他才欠了身子,拽起了白念纯,将她推上一个假石上。石峰顶着白念纯的小腹,她双手撑着另外一块石头,脚尖勉强的碰到地面

任千虎的鞭子又甩了起来,鞭子那锐利的疼不同于巴掌,疼得让白念纯想逃,想尖叫。“爷…啊!”白念纯三番两次想撑起身子,都遭那毒蛇般的鞭子打了回去。

每下风声带来刻骨铭心的痛,白念纯一边哭喊一边求饶着,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知道任千虎在气什么…但此时此刻她只能撕声喊着“错了!我错了…爷…饶了我”,她死命蹬着小腿,但那鞭子却能够一下下闪开她的腿,专攻那两片以经泛紫的小肉丘。

泛紫的伤处再度被鞭子吻上,便渗出了红点,任千虎视而不见,而哭叫声好像只是让任千虎更带劲,鞭子越抽越急疼痛越来越紧密,红点也开始扩大,血水丝丝渗出。白念纯的呼吸跟着鞭子落下的节奏开始紧凑,嘴里断断续续的叨念着…“饶了我…爷…”“呜……疼”

不知道是任千虎累了还是感觉到了白念纯的虚弱,他缓缓停下了抽打…但紧凑的呼吸跟持续不断的疼痛,已经让白念纯感觉不到其他了…

任千虎的目光渐渐和缓、融化这却是白念纯看不见的,恍惚间她只感觉一间披风盖上了她的背脊,碰及她的伤处时让她疼的颤抖。

她感觉自己躺在坚硬却温暖的平面上,眼皮重的她撑不开,直到灯火在她的眼里熄灭…

任千虎将她搂进了怀里,双唇紧紧附盖着还在呓语得她,项是种安抚般,直到她平静下来…

阿……我好惭愧……但我保证,这是白念纯最惨的一次了……真的!

温情戏就在……就在(逃离现场)

苏锦秀的猫发表于:51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太过分了!!居然就写这么点点!!看了这点点,我都替小念纯不值!!...

(评点写不下阿!!!!!!!!)

挨抽还有值得的?...卫小四好像就挨的挺值得的。

小念纯就跟小四不想失去邵阳一般,才如此认份啊!咱们小念纯是受外国教育的...不过沟通两字,沟还没发出声,就遭任千虎虎爪伺候了,她怎敢再开口?

她又不如铁玉柔那刚烈性子...被打死我也要用口水淹死你!!真不知道要是任千虎娶到铁玉柔会怎样?

终于更了……这篇没有拍呢,是剧情还请大家多多见谅。不过下章就有啰!敬请期待~~

第十四章

任千虎倚在黑色轿车旁,大船笛声响起,一艘新式轮船入港。任千虎身旁的下士司机走向出口闸,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头戴一顶黑色西帽的年轻稚嫩的小伙,提着一只皮箱,下士接过皮箱“其少爷,中校已经在等你了。”

下士偕同那个小伙走向任千虎,任千虎挥了挥手,下士走到旁叫了台人力车,便自行离开了。

那个小伙拿起从下士身上接过的钥匙,坐进轿车的驾驶座,而任千虎则坐进了后座,轿车开始发动…

“阿其,怎么样?国外还好吗?”

“很好,谢谢虎爷的栽培,从今以后程其会为虎爷效力。”

程其年仅十八,十五岁时在战乱中失去双亲,却被任千虎收留,任千虎当机立断的将他送去邻国就学,就是为了从小栽培一个自己人养在身边。

“我不打算将你送入军营了,进了那,在他们眼下难做事,你就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助手,以后替我开车。看到前面那间屋子没有?”程其抬头看见一间小平房“以后那就归你,不过那里面还有一家人住在里头,言顺将军旗下的海文,你明天先把那家人送出东北安置好,永远不准进入东北。有任何不轨行为,就杀掉那男人,剩下的孤儿寡母成不了什么气候。”

“是”

车子开入东北最热闹的商圈,一路上全是门庭若市的服饰店、胭脂店、茶楼、西餐厅、小百货。

“停一下。”任千虎喊了声,轿车停在一间巴洛克装潢的服饰店,里头有件红色西式洋装,就跟当天任千虎在外国领事的舞会上第一次见到辜采蓉时,她所穿的一模一样……当时任千虎总觉得这个甜美的女孩眼尾中有一丝丝不一样,他被深深吸引,却不知道为什么。但这个疑问在三日后的马场上找到了答案,辜采蓉一头长卷发绑成了马尾,黑色的马裤白色的衬衫,一身英式骑马装。在草原上策马奔腾,那双丹凤眼里全是英气。那刻他才懂得什么叫做『巾帼不让须眉』……

芸芸在任亚秦的屋前来回的走着,她犹豫要不要叩那扇门。几天前她看着任千虎抱着白念纯进房,任千虎见着她没说任何话只将白念纯放下后便离开,当芸芸看到白念纯的伤势时差点没有昏过去…

而之后任千虎也从未进过白念纯的房,只管送些药什么,那些药再名贵、再稀奇,芸芸都看不上眼…那些药无法还她一个健康快乐的小姐。但芸芸不懂,为什么小姐见到任千虎送来的东西,还能欣然接受,她对这样的白念纯甚至有些恼怒。

芸芸是白家从小养着的婢女,但老爷、夫人、小姐待她从未像个下人,小姐有的她都能有。而如今小姐受这等此辱,就算要粉身碎骨才能让小姐脱离这苦境,她意心甘情愿。芸芸敲了敲眼前那扇门…

铁玉柔坐在主宅的大厅里,今天是难得全家一块吃饭的日子,更难的是自己的爸爸,铁文阳,也会出席,她随手翻着手边的报纸。狄燕则在一旁逗着幼文,席柳月刚踏进门,看见幼文就开心的奔向前,贴在狄燕身边看着幼文玩耍。

任子鹰跟在后头“月月,这是大哥的二姨太,这小家伙是幼文,大哥的儿子。”席柳月嫁入任府后还未见过任邵龙的妻儿,只见过与任子鹰住的较近的任千虎一家。席柳月直起身来“月月,见过大嫂。”席柳月笑得开朗但这话却已惹的铁玉柔浑身不快。

“啥叫大嫂,你没听你丈夫说她是二姨太吗?您就是那个办学堂的席雅庆的孙女吧?”铁玉柔瞟了席柳月一眼。

“……哼…你应该就是大哥前些日子娶的大少奶奶吧?”席柳月早就听说铁玉柔强悍的风声,不甘示弱的回敬一眼。“我爷爷是堂堂教育家,东北第一家西洋学堂的校长。”

“校长阿……那也算不上什么达官贵人的,不像我爸,铁文阳可是名阳中外的企业家。”

“……不就是商人吗?古云士农工商,那商可是最后下层……”

“月月!有点礼貌,这是大嫂。”任子鹰赶紧缓颊。

席柳月嘟嘟嘴“两位都是大哥的太太,不然一个喊大嫂一个喊燕嫂嫂不就得了!”席柳月不满的坐在一旁。

“弟妹到是伶俐啊?那也难怪了,就是过于伶俐,听说一年前在国外洋学堂念书,差点跟个洋人私奔了,还是你爹动了所有人脉才在邻国的码头抓到你与那洋人…”

“你!你胡说八道!”席柳月站了起身,抓起桌上的花瓶就要扔到铁玉柔身上,却被任子鹰一把拦住。正当铁玉柔还想追究时,门外一阵喧哗,两辆轿车先后停在门口,任丹仑与任邵龙从港口接回了铁文阳,正好任千虎与白念纯从外回来的轿车也赶上。

铁玉柔开心迎向门口“爸,一路上好吗?女儿可想死你了。”铁文阳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任丹仑则赶紧招呼人们坐上了餐桌。

餐桌上任丹仑低声与铁文阳嘘寒问暖着,铁玉柔在一旁则是贴心为铁文阳夹菜,铁文阳转过头正好看见对面的白念纯逗弄着幼文。

“好俊的孩子,可是六少爷的公子?”

“不是呢”白念纯羞红了脸“这是咱们任家的长孙,大哥的儿子,幼文。”白念纯笑了笑将孩子交给奶妈,再由奶妈绕过餐桌把孩子抱给了狄燕。

铁文阳端起茶杯。“咱们玉柔不懂事,还望二姨太多照顾。老夫以茶代酒先谢过二姨太了。”狄燕也跟着端起茶杯。

“铁叔叔别喝茶了,我这有瓶洋酒,铁叔叔阅历丰富,替侄儿尝尝这酒如何?”任千虎一边转开酒瓶一边说“久闻铁叔叔从商头脑是一等一的好,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福气跟铁叔叔请教一二。”

“六少爷这就说笑了,您的丈人白家老爷,不就是商场好手吗?”铁文阳说。

“不过听说白伯伯前些日子好像亏损不少,应该没连累白家小姐在任家的地位吧?但我说六弟妹,你们结婚两年,幼文怎么还没个伴呢?外面风声……”铁玉柔句句带刺,白念纯愣在那,不知自己怎么了惹上了她。

“玉柔…”铁文阳低声制止了铁玉柔。

“大嫂有所不知,咱们夫妻俩是有意避孕,念纯身子不好,我想等她调理好了再生上五六个孩子,这才热闹。”任千虎一边说着,还一边握着白念纯放在盘子旁的双手,眼神充满温柔的看了白念淳一眼,让铁玉柔不满的转开头。

“哎呀!避上孕阿!娘不是要你们两快生个嘛!”凝香高声说着。

“好了,这家事别在亲家面前丢脸。亲家,我还真有件事情要请教您。您知道外国商人联合垄断搞得民不聊生,不怕跟你说句真心话,咱们家虽统领东北,但要失了民心……自古以来暴政没有好下场,咱们有再多枪炮也敌不过这颓势阿……可这从商咱们又不懂,还望亲家能够帮咱们。”

“这简单,他们垄断咱们就介入,以我俩名义,我相信外国人不敢阻饶。我有个徒弟刚从外国回来,不如就派他来协助…元帅这?”

“当然少不了您的女婿,最近西北战事是我六儿子在管,邵龙得空不少,就让他跟着您徒弟学习。”

“就让邵龙去?那千虎呢。”凝香嘟嚷着,却遭任丹仑狠瞪一眼。

“妹妹,一次全托给亲家多不好意思,先等邵龙上轨道后,再让千虎、子鹰跟着邵龙学吧。况且军营里也得要人管着才行,要孩子们全过去了,老爷可得忙坏了。”晓枫笑了笑说着。

“我也去爸爸!”铁玉柔拉了拉铁文阳。

铁文阳笑了笑“人家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我这女儿就是这样无德无能,当初跟在我身边也学了不少,相信能帮助邵龙,不如就让她到店里管帐吧。”

任丹仑闪过一丝尴尬,他明白铁玉柔的个性,习惯掌权了,铁玉柔与铁文阳感情又好,就怕到时候不只生意连军队都遭铁文阳掌控。无奈还得靠铁文阳帮助他们,他也只好笑着点点头…

那场家宴总算落幕,铁文阳坐在轿车上,铁玉柔坐在她身旁,挽着铁文阳的手臂。

“我看你那个夫家也是风波不断阿…”

铁玉柔笑了笑“我有爸爸给我靠有啥可怕的。”

“邵龙不像是个爱争,到是那六少爷是个积极的人。”

“邵龙是我公公的嫡子,任千虎再怎么争也争不过的。”

“那可不能这么说,要是任千虎锋芒过盛,你公公就算不属意于他,也得让他掌权。还好这次只派了邵龙学习商务,我会尽全力帮助你的丈夫,不让你吃苦。至于你唯一得顾的,就是那二姨太,我看她挺招人喜欢的……”

“矫情做作,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谁不爱听好听的。”

“你自己该跟人学学怎么应对进退才是,别像个刺猬。最重要的是,快生个孩子。不只是巩固你的地位,我与你妈妈都等着抱孙呢。”

“对了,妈妈呢?怎么没回来?”

“还跟她那群姐妹淘在欧洲玩,舍不得回来呢。等她回来爸爸让她来看看你。你只管安心做你的大少奶奶吧。”

“谢谢爸爸”铁玉柔笑着,将铁文阳搂的更紧了。

柳月妹妹又遭殃了……望大家笑纳。

话说我这小说越写越少SP情结了,真惭愧,底下还有,但不知道大家撑不撑得下去!

大家有没有知道啥好地方像这能发表小说,但不以SP为主的~我怕这文在这发不下去阿。

第十五章

席柳月鼓起了脸颊坐在梳妆椅上,从那场「家宴」开始,任子鹰就板着一张脸,回到了自己屋内,吃过了晚饭,依然没有人开口说话。席柳月当然知道是为什么,自己虽然放肆了点但任子鹰总是宠着自己的这些小脾气,会动怒莫过于是铁玉柔那句:「跟洋人私奔」。

席柳月自知理亏却也不肯服输,就这么跟任子鹰拗着。任子鹰从浴室出来后也不多说什么,躺上了床就随手把床头那小电灯给关了。席柳月见这举动,心里又燃起怒火,一屁股重重坐上了床边。任子鹰闭着眼只感觉床一会这凹一会那陷,就像在船上荡来荡去似的。这样折腾了大半小时,任子鹰总算耐不住气,又点亮了床头灯。转过头来瞪着席柳月,那电灯不太亮,但席柳月却清楚看见任子鹰炙热的双眼。

“干什么”席柳月咬着牙说。

任子鹰没有回话,只事一把拖过席柳月,又把她那骚包的花睡裙给掀起,那白嫩嫩的小蜜桃又摊在任子鹰眼下,席柳月的屁股还是两三天就挨次打,不过任子鹰大多用手,所以即使拍得通红了,隔天席柳月又能活绷乱跳。

啪啪啪!三下清脆声音响起。席柳月紧皱着眉,小手握了拳。

任子鹰也没有顾及席柳月的反应,手掌就这么一起一落,响声和着,席柳月的屁股慢慢泛上一点点的粉色,就蜜桃白红相接处的粉嫩。而任子鹰的双眼看不见这妖媚只透露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疼痛见长,原本隐忍的席柳月开始扭动细腰,双手用力撑着任子鹰结实的大腿,嘴里发出低声的怒吼,想要逃脱任子鹰的束缚。当然,越是这样,任子鹰的双手就越是死死的压住了席柳月的肩头,腿压上了席柳月的小腿肚。任子鹰的大手一下下的落在席柳月的臀峰,又多了几分力道,啪!啪!啪!那拍肉声更加响亮了,像是环绕着整间卧室。

泪珠攀上了席柳月的圆润的双颊,咬着唇。屁股上那一下下的酸疼弄得席柳月想大叫逃离,却被紧紧按着,只能迎接纳那无法预料的疼。

“呜……王八蛋,你老打老婆,你猪狗不如。”

“还说!”任子鹰听见席柳月的叫骂,气得一口气重赏了席柳月右臀十下,右臀马上比左臀深了一截。

“哇!啊!就是,就是。你听信小人胡言,呜…”

“小人胡言?”任子鹰停下了手“你是说大嫂说的不是真的?嗯?”

席柳月抽抽搭搭得哭着,却不发一语。

“说啊?给你机会解释呢。”任子鹰往后靠了靠身子,推了推眼镜,想不到那本来无辜可怜模样的小女孩,马上改了一副,从容就义的样子,撇过头去再也不看任子鹰。

任子鹰的嘴角上抽了一下,抱起席柳月,将席柳月的头埋到了自己腰旁,搬了她的脚跪在床上,臀就高高的噘了起来。任子鹰往前坐了点,手臂夹紧了席柳月的细腰。

啪啪那粗厚的手掌,拍上了席柳月臀腿交接处,那白白嫩嫩的肉也被添上了颜色。

席柳月得哭声再度响起,任子鹰依然绷着那张脸,手臂划着圈,手掌就那么一下下的落在那圆浑的臀。

席柳月拼命得弯着腿,屁股越缩越里头,却只是越卡入任子鹰的手臂,任子鹰手臂一缩,就死死圈住了席柳月的臀,更方便他招呼那一日不打便发痒的屁股。

拍了那么一会任子鹰觉得手酸,便停下晃了晃手,看了看席柳月的臀,那一大片的臀连上大腿跟部,都是深红一片。

任子鹰双开了手,站了起身,点了支烟。站在床边抽着,看着席柳月软弱无力的躺在床上,还哭着…

任子鹰看着那哭花的小脸,却只想起当年好求苦求,这ㄚ头却坚持要出国念书,他落寞的送人出港后,一日一封信,两年多从未间断过。到是这ㄚ头有段时间渐渐的不再回信了,他急得还给姨丈打了电报,姨丈却也顾左右而言他。那段日子他是如行尸走肉般…

本来还疑惑呢?现在经大嫂那么一说,可全都明白了。心中怒火越烧越旺,任子鹰又从梳妆台上寻来了那把木梳,席柳月见了赶紧弹起身子来,她现在还真是怕极了那把木梳……

“……哥哥…别!别!”席柳月哭求着,一个劲得往后退,任子鹰一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臂。

“啊!我没有跟人私奔啊!”席柳月大喊了声,任子鹰停了下来,木梳轻点席柳月饱满的鼻头。“说清楚”

席柳月吸了吸鼻子“人家是…是认识了一个…一个洋人,他说,爱我。又…又给人送糖…送花啥的。人家没有享受过那种感觉嘛…他说要带我私奔,让我带上值钱的东西……我带了跟他做了船,可是一觉醒来…人家的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他偷走了。我一个人在下个码头下了船,身上没有半点钱,又饿又累,天气又冷…要不是给爹的人发现,我就冻死了。”

席柳月说到这还偷瞥了任子鹰一眼,见他脸色没软化,双手便搭上了任子鹰的手臂,可怜巴巴的说“人家回去后,看见哥哥写来的信,又知道哥哥给爹打了电报,知道哥哥心急,知道只有哥哥对我最好。我马上后悔了,要不怎么会乖乖回来嫁给哥哥呢?哥哥说是不是。那段日子我在外头流浪可受了好多苦,你不安慰我,还打我。我走路走的脚都磨出水了,好几天没吃,还睡在路边,那段时间我最想的就是哥哥了。”席柳月将头埋上了任子鹰的手臂,嚎啕大哭起来。

任子鹰深深叹了口气,深知自己这辈子都要败在这妮子手上了……

第十六章

一间中式风格两层楼店矗立在那间充满异国风味的商圈里,大大的牌匾镶嵌着一条玉雕环绕为圆的龙,高挂在大门中央。这就是铁文阳与任丹仑合资创建的银行,在铁文阳与任丹仑的势力下,这间银行等于是政府经营一样,外国商人大部分的资金都被死锁在这,好让外商没有多余的钱去囤货,也防止外商炒作,两个月的时间也将高涨的民生用品拉回了合理的价格。

入夏了,铁玉柔一身无袖红旗袍,拿着手绢站在银行楼梯旁,看着人来人往的银行,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她侧过身,瞥见狄燕穿梭在银行柜台后,巡视着柜员们工作,那丝微笑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铁玉柔拗不过任邵龙的坚持,只得让狄燕跟着学银行里的事物,但迄今为止铁玉柔也只让狄燕学着坐柜台事务,行里的账本都是铁玉柔一手包办的。尽管如此,天天在银行里跟狄燕相对看,还是让铁玉柔浑身不舒爽。

后门传来吆喝声,铁玉柔走到后门,看到一辆小货车停在后门,工人们正在下货,一袋袋的米都是要给存户们的赠品。铁玉柔想踏下后门的小阶梯前去看个清楚时,突然头一晕,脚下不稳,拐了下。

一只手紧撑着铁玉柔的手臂,扶住铁玉柔的是一名中年男子冯嘉朋,是银行的副理也是铁文阳派来帮助任家经营这间银行的得意门生。

“大小姐没事吧?”冯嘉朋没等铁玉柔回话就蹲下给铁玉柔穿好了高跟鞋,又轻揉了揉她的脚踝。

“有点肿了…得看看医生才行。”他说。铁玉柔抽回了脚,往后退了一步,轻蔑的瞥了冯嘉朋一眼。冯嘉朋是一个斯文书生,年过不惑的他又加上长期坐在办公室,已经有些发胖,不过身材还算得上是匀称。据说铁文阳替他安排了许多次相亲,却没有一次成功。铁文阳看重他,但铁玉柔却打从心里看不起他。

铁玉柔转过头看见任邵龙正指挥着工人下货,那强壮挺拔的背影,白衬衫让他的臂肌若隐若现。铁玉柔笑了笑,这才是配得上她铁玉柔的男人,她笑着往前踏了几步,纤纤玉手就那么缠上了铁邵阳的腰间。铁邵阳一惊,转头看见铁玉柔,虽然心里稍微放松,但他还是赶紧把铁玉柔的手拉开。

“大庭广众下的……”

“那有啥啊?我就是要让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男人。玉龙银行的总经理。”

“好了啦。”任邵龙低声喝斥了声,铁玉柔不高兴的鼓起脸。

菲儿从行里跑了出来“小姐,姑爷。”菲儿行了个礼,将铁玉柔的薄纱外套递给铁玉柔“家里来电话,说医生已经到了。”

任邵龙听到这看了铁玉柔一眼。

“我最近总觉得累,请医生来看看。”

“恩。晚了,回去就别过来了。”铁玉柔走到了前门,任家的轿车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哎哎哎本宫下章想给念纯妹妹一点小甜蜜,但……没有灵感阿,大家提供点吧(非常懒惰的笔者阿!)

侬都看霸王文来着~~这样俺怎么有劲写小念纯啊!

第十七章

白念纯双眼无神的站在后院里。自从浴池那次后,任千虎就不跟她同房了,假藉自己公事繁忙,天天不是睡在书房就是军营,前前后后也有三四个月了。补品跟礼物到是没少往白念纯房里送,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个三千宠爱集一身的少奶奶,只有自己明白夫妻的感情已经越来越糟了。

白念纯就那么傻傻的望着天空什么话也不说,芸芸站在一旁看着那样失神的小姐,真的是心急如焚,却无从改变什么。突然她灵光一闪,走到白念纯身后

“小姐,上回老爷托人带回来的小鱼儿们,养在屋里的鱼缸也好一阵子了,差不多可以把牠们放池里了吧?”

白念纯点点头,芸芸到白念纯爱鱼,特地提起她养的鱼希望她能开心。

“我去拿来吧。小姐妳在鱼池旁等我”芸芸说完就跑着回屋里去了。

白念纯慢悠悠得晃到后院的鱼池旁,这鱼池是刚新婚时,有一回任千虎跟她拉扯间打破了她从娘家带来的鱼缸,里头养着她养了多年的金鱼。隔天任千虎就让人在后院挖了个大鱼池,里头养了好多条漂亮得锦鲤。当时她还天真的以为这是任千虎宠爱她的表现,但现在在她眼中,这鱼池就跟房里其他礼物一样用来搪塞她罢了。想到这眼泪又盈满了眼眶,她缓缓坐上了池旁的假石上。

芸芸冲冲的奔进房内,正好撞见前来的桃姨。

“桃姨。”

“哎,芸芸姑娘要上哪啊?这样匆匆忙忙的。少奶奶呢?,夫人让我拿些新买的布匹来给少奶奶。”

“我要给小姐抱鱼缸去鱼池里放生,小姐在后院。桃姨去后院找小姐。”芸芸说完,便自顾自得跑上楼去。

桃姨也往后院走,芸芸才刚踏上阶梯,后院便传来桃姨的喊叫声。

“啊!少奶奶!来人啊!快来少奶奶落水了!快!”

芸芸听到这,脑袋里嗡嗡作响,她差点站不住脚,紧抓着楼梯把手,随即掉头跑回院子。

待芸芸跑回院子时,喧哗声已经安静了下来,一群人围绕着鱼池,芸芸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不敢前进,不敢拨开人群看看到底怎么了?

“快拿毯子来!”芸芸听到任千虎的声音从人群传来,她这才推开了人,看见任千虎单脚跪地,上半身都湿了,而他怀里搂着全身湿透正发着抖的白念纯。

白念纯掉到水中后,她手脚乱踢,想喊却喊不出声,耳中只有咕噜咕噜的水声,她仿佛听到桃姨的喊叫声,但她却已经无力得往水中沉…她眼里的一切景象都变得模糊,突然她看见任千虎出现在水的那方,接着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就揪着自己的臂膀,将她拉出了水中。

她咳嗽着,身体还微微发抖,双眼被水珠弄得模糊,任千虎的手不断摩擦着自己发冷的手臂。她眨了眨眼,看着任千虎的眼睛。

她正享受任千虎结实的胸膛,一张毛皮毯子盖上了自己的肩,任千虎将自己抱离了草地,她听见任千虎喝斥挡在他面前的芸芸,抬头只望见任千虎蓄着短须得下巴,自己就这么被抱进了卧室里,任千虎半摔着将她放上了沙发…她这才看见任千虎发火的双眼。

阿~~卡拍了因为我困了晚安各位

苏锦秀的猫发表于:54

念纯真的是挺可怜的,为毛又掉进水池里了。。。。老虎以为她自杀?唉。。所以说凹造型也得需要点智慧。。。...

啥叫凹造型..啥意思~~~教我

第十八章

她正享受任千虎结实的胸膛,一张毛皮毯子盖上了自己的肩,任千虎将自己抱离了草地,她听见任千虎喝斥挡在他面前的芸芸,抬头只望见任千虎蓄着短须得下巴,自己就这么被抱进了卧室里,任千虎半摔着将她放上了沙发…她这才看见任千虎发火的双眼。

白念纯还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都还冷冰冰的,还来不及给自己暖暖身子。任千虎便随手拖过把椅子,立在沙发前。任千虎揪住白念纯的手腕,一使劲便将她拖上了腿。接着那股裸露感又浮上臀稍,但下一秒却是一种她似乎熟悉又彷佛陌生的感觉。

那厚实手掌与嫩臀相拍得声响,白念纯手贴着地面,脚趾顶着那块毛皮地毯。本来就白的皮肤经过水泡过又显得苍白。软嫩得臀肉跟着任千虎得的手掌上下弹动。

任千虎的手掌一下就可以盖上白念纯一半的屁股,声响贯彻整个房间,每一巴掌都在念纯的臀上印下五指的轮廓。一下接着一下,红也开始蔓延,从五指形壮扩张成一片片的红印。

冰冷的肉也慢慢热了起来,来不及等疼痛削减另一下得又铺天盖地而来。偶有停顿只让白念纯感到屁股发烫发麻得难受。

她噙着泪,却始终不敢哭出声来,绷紧了神经,丝毫不敢挪动。因为她知道这只是刚开始。她在等……等那跟平常一样的撕心裂肺的疼。

听着耳边一下接着一下得声响,臀上慢慢累积的麻疼,弄得白念纯难受,但更难受得是她心里累积的疑惑。要是平常,任千虎早以拽着自己把自己压上床或扣在地上,不是皮带就是藤条…怎么今天?

白念纯鼓足了勇气,回头望…她看见任千虎的双眼燃着火,但那火却不同以往…以往是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就像是要吞噬了白念纯,而今天那火就让白念纯感到了一丝丝的温度。她轻咬下唇,看着任千虎专心的拍着……

那丝目光,吸引了任千虎的视线,他双手没有停下头转向了白念纯,两道目光搭了上了线,任千虎一愣猛然得停下了手。

他快速得扶起念纯,说了句“快让人帮你把衣服换了”便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任千虎一离开,芸芸便着急得跑进来,看见白念纯愣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姑爷打你了?小姐…他怎么舍得阿,你都落水了”白念纯仿佛没有听到芸芸的声音,依然愣在那儿,看着门…

任千虎冲进了书房,拉开了立在墙角的酒柜门,拿出了一瓶洋酒,拔开了上头的水晶瓶塞,一股脑把酒往杯子里头,不慎溢出了许多。他慌乱的将酒罐进嘴哩,鼓着双颊,眼球泛着血丝…犹豫了好一阵子,又突然不满意似的将那酒瓶直接塞进自己嘴里,抬起了头,咕噜咕噜喝着…

用过晚饭后,铁玉柔喜孜孜的坐在大厅里。傻傻的看着门口,像在等啥似的,终于佣人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任邵龙牵着狄燕的手两人说说笑笑从走了进来…

话说这甜蜜是很内敛的….有智慧才看着出来喔(别打我)

哎哎我真成月更了,最近好累阿,下一章应该还是有拍得剧情也会多往前点敬请期待喔

第19章上

用过晚饭后,铁玉柔喜孜孜的坐在大厅里。傻傻的看着门口,像在等啥似的,终于佣人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任邵龙牵着狄燕的手两人说说笑笑从走了进来。

任邵龙看见铁玉柔还坐在厅里“还没睡?收工晚了,我就跟狄燕在外头吃了。”任邵龙拉着狄燕坐到了厅里那组金色的沙发上。

铁玉柔一反往常得酸言酸语,这回倒是喜上眉梢得往任邵龙那儿移了移,紧紧挽住任邵龙的手臂,冲着任邵龙笑。任邵龙疑惑得皱着眉“做什么?”

铁玉柔没有讲话,看了眼狄燕“刚刚幼文哭闹,我就帮着妳哄了哄,想不到我还挺有天份,把孩子哄睡了。”狄燕强忍惊讶得点点头“谢谢姐姐。”

“你哄幼文睡了?你没给他吃什么药吧?”任邵龙故意放大了自己惊讶的神情,夸张的说着。

“你胡说什么?”铁玉柔娇嗔着。“我猜幼文可能是寂寞了,没玩伴嘛…才会那么粘着父母。不过别担心,幼文很快就会有个弟弟了。”铁玉柔一脸娇笑,低头摸着自己肚子。

这话让两人都难掩自己得惊讶“什么意思?”任邵龙问

“我不是说我身体不适吗?请了医生来检查,才知道我不是生病,是怀孕了。我很快就要给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任家的长孙。你开心吗?”铁玉柔紧紧拉着任邵龙的手臂,依畏在他肩上,任邵龙却无暇顾上这些,他悄悄回过头,瞥见狄燕那稍纵即逝的落寞神情…

任邵龙看着铁玉柔欣喜的神情,也不忍对她过于冷淡,又想起她肚子里得是自己的骨肉自然也是忍不住的开心。

“既然有了,你就好好养着,我明天就让人找最好的医生,好好照顾你。我再去回报爹跟二娘。你早些休息吧,我跟狄燕也上楼睡了。”任邵龙想站起来,挺起一半得身却被铁玉柔又牢牢拉下。

“哎呀~我不,我怀孕了,我要你陪我睡。”

“…今天是双日,我该睡狄燕房里的。”

“我知道,可是我怀孕了,会不方便,你不照顾我谁照顾我。”

“你让菲儿陪着妳睡阿…今日我若留在你那,那未来若狄燕怀孕,让我不去你那,你愿意吗?”任邵龙晓以大义的说着。

“我不管!我怀得可是你们任家长孙,你的嫡子。”

“啥长不长孙的,那幼文……”铁玉柔那些拐了弯羞辱狄燕的话让任邵龙听不下去。

“龙爷!姐姐刚怀孕难免有不适,你还是陪着她吧。我先睡了。”狄燕阻止了任邵龙继续说下去,转了身便上了楼。“欸…”任邵龙想阻着她,无奈铁玉柔紧紧抓着她,顾忌她怀中的孩子,任邵龙也无法太过粗鲁…

夜里,铁玉柔紧搂着任邵龙枕在他得胸前,睡得香甜,什么不适、不方便全是胡说的,任邵龙当然懂她的那点脾气。而任邵龙可一点都睡不着,他看着天花板脑里想的全是狄燕,铁玉柔有了孩子他当然开心……但狄燕呢?

任邵龙扶起铁玉柔将她轻放在床上,又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走出了门。转开狄燕的房门,他看见狄燕就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膝盖,裹着棉被。

“幼文呢?”任邵龙一出声,狄燕这才意识到任邵龙进来了,她的双手抹了抹脸颊,撇过脸去“我让奶娘抱去她那睡了。”

“那正好”任邵龙挨着狄燕坐了下来,手顺狄燕的背脊滑上。狄燕一个转身,便闪躲了任邵龙的手。“你还是去姐姐那吧。”

任邵龙有些傻了,但心里却有点高兴,这ㄚ头还是挂记着自己的。于是任邵龙又往狄燕身边靠了靠,瞥见狄燕睁大了眼怕泪水滑下,心中觉得有趣。

“ㄚ头…你不高兴了?”

狄燕故做镇定“没有”

任邵龙顽皮得用手戳了戳狄燕的臂膀“燕儿,铁玉柔怀孕…”

“龙爷。姐姐怀孕是喜事,也是应当事,龙爷不需要解释什么。”狄燕转过头对任邵龙露出了一个微笑,这一笑却让任邵龙心里一沉。

“姐姐起来看不见你会不高兴得,你回去吧。”狄燕转回头。

“燕儿”任邵龙从狄燕背后紧紧搂住她,没想到狄燕竟奋力挣扎想推开,这一动,手肘不偏不倚的撞上任邵龙的鼻子,任邵龙低着头摀住鼻子。狄燕一惊赶紧转身“龙爷,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的,爷。你…”

任邵龙拽过狄燕的手臂,便将狄燕横在自己膝上。

阿……我累了

觉得铁玉柔嚣张的朋友们,铁玉柔的嚣张才正要开始呢!!

第十九章下

狄燕回头时,任邵龙手里已拿着皮带,对折在手中…自己的丝绸长裙已经被掀到了背上。

狄燕当然知道任邵龙要做什么?

皮带虽然不是没尝过,只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宠着自己,从未对自己动真格…此时…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在任邵龙心里的地位,紧张、委屈全涌上心头。

任邵龙将狄燕压得死死的,狄燕的臀就这么高高耸立在空中,任邵龙扬起皮带,重重甩下,臀上立即浮现出一条红痕。

“嘶…”狄燕倒吸了口凉气,双手撑着软绵绵的大床,火辣辣得疼直窜上臀峰,狄燕来不及求饶,任邵龙的皮带就不间断的抽了下来,那红也一下一下得落印上白色的臀肉。

狄燕边挣扎边喊叫“哎…爷…啊!”几次想解释都被那皮带蛮横得打断,疼痛布满了那肥臀的每一吋,每一吋都发烫着。狄燕回着头,扭动着屁股想要躲避那咬人的皮带。

而身体胡乱扭动的下场就是丝绸长裙越扭越高,直逼腰际,甚至已经蹭到胸口,那蛮腰跟酥胸就这么暴露在外。

任邵龙不耐烦的将狄燕往大腿上又抱了抱,小腹就卡在任邵龙得腿中央,另一腿压着狄燕的后膝。

“再乱动,我就抽你抽到天亮!”不温不火的一句话,却让狄燕绷紧了神经,默默得回过头去,紧抓着床单得一角。

皮带又如雨水般落下,一左一右,一上一下把狄燕每一块的臀肉都照顾到了,眼见那臀肉从粉色变成红,红又带点紫。

任邵龙的皮带又转移战场,大腿接缝处,臀下最嫩的肉都被皮带拍得如水波般荡漾,随着皮带的拍打一上一下,那样的视觉效果还真是吸引人,让人直期待皮带再度落下。

而挨打的狄燕哪知道现在得自己有多么迷人,哭的梨花带雨样,疼痛渐渐成了习惯后,心里也开始委屈了起来,如今铁玉柔才刚怀上孩子,她的龙爷就舍得这样打她,未来该怎么是好。

委屈袭上心头,也让她不再喊叫、求饶,紧咬着唇,任由眼泪似无忌惮得流着…

那渐渐透露出青色的臀,提醒任邵龙停止了挥舞皮带。任邵龙手一松,狄燕就慢慢的滑落在任邵龙两腿间…

两人就这样我看你你看我,一句话也没说。良久,任邵龙伸手想抹去狄燕眼角的泪,狄燕却将头低下,不愿任邵龙碰她。

任邵龙叹了口气,轻轻说“你是我的爱人,是最亲密的人,我也该是你最亲密的人,如果在我面前你都得摆着笑脸安慰我,有话都摆心里。我还真怕咱们两人有一天会形同陌路。”

狄燕摸着自己烧红的屁股,抽抽搭搭的说“我知道我不该吃醋……可是当我知道她有了身孕后……我…我就是难过…好像你们俩亲密的样子都出现在我面前了…我…呜……我就是吃醋…”

任邵龙紧紧抱着狄燕“我知道,我就是要你说出来。你可以跟我闹,只要你不憋心里…燕儿,不许把话放心里,知道吗?”狄燕埋任邵龙怀里的头轻轻点了两下。

月光洒进了铁玉柔的房里,窗帘轻飘着。铁玉柔呆坐在床上,手紧紧抓着任邵龙的枕头,咬着下唇双眼露出凶光。她喘着气,突然用手搥了枕头几下,仿佛发泄不了般又将其砸向了摆在衣柜上的花瓶…花瓶缓缓倒地,应声碎裂…

任千虎昏睡在书房中的贵妃椅上,手中还抓着酒瓶,杯子倒在一旁,地毯的那角染上了酒渍……

没拍你们都不认真回了……本宫都伤心了。

话说接下来更得会慢一点了,这几天那么勤奋嘛~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见过小妹另外一篇拙著二夫人。

我最近老觉得那部结束太草…想从新编排,从写,但主轴应该不改吧~大家给点意见吧?想看啥剧情!!

第二十章

任千虎昏睡在书房中的贵妃椅上,手中还抓着酒瓶,杯子倒在一旁,地毯的那角染上了酒渍……

睡梦中模糊的脸孔又再度浮现,任千虎努力的想从迷雾中看清那张他思念已久的脸孔,他感觉自己得全身无法动弹,他奋力挣扎想要冲破迷雾,四肢却只能无力的摆动着…那浓雾总算缓缓散开,但雾那头的人却不是她,而是白念纯…下一幕自己就像是怕她跑开般,紧紧搂着白念纯纤弱的身躯,而搂着她的感觉是如此美好、温暖…

“虎爷…虎爷”迷蒙中,甜美的嗓音将任千虎唤醒,刚才在梦里的脸孔活生生得跳了出来,任千虎反射性的往后弹了下,手掌揉着发痛的太阳穴。

“……虎爷,我见你那么晚没去军营…就让厨房做了些你爱吃的。不如吃过再去军营里?”

任千虎没听进白念纯的话,情绪还卡在那梦中久久不能自己“不了,我要走了。”任千虎缓缓站起身来。

白念纯把早已准备好的衣裳递给了任千虎,帮着他整理衣裳,任千虎双手调整着军帽帽沿,眼神无意飘到了书桌。桌上有盏已熄灭的酒精灯跟刮勺等实验用具,一旁一个木盒中有些许的白色粉末。那粉末便是他交给海文的火药,想到这他就头疼,他心想:得快点处理掉,还得找个不会有人怀疑的人处理掉。

身边的小ㄚ头还忙着替他扣着钮扣“一会把我桌上那木盒里的东西倒了”白念纯回头看了眼那木盒,转头正要应声时,任千虎已经离开了书房…

白念纯走向书桌才刚盖上了那木盒,门外就传来芸芸得声音。“小姐!小姐。”芸芸开心的跑进书房“小姐,老爷从国外寄来好多那儿的水果,有你爱吃的,我给你切吧?”

“那咱们挑点,给各房送去。”白念纯听到自己父亲的消息也满是欣喜,拉着芸芸就挑水果去了。

白念纯提着一整篮国外进口的水果,往任子鹰屋里走去,殊不知那屋里正上演一场热闹的追逐战…席柳月穿着一身粉色长裙,小跑步到欧式沙发后头,手抓着椅背机而动,双眼紧盯着另一头与她对峙的任子鹰。

任子鹰目露凶光,手中紧握着一只鸡毛撢子“席柳月!你马上给我过来!”一声怒吼吓得所有下人不敢动也不敢看,眼睛全都盯着地板,一副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

而席柳月则还是一副“抗战英雄”的骁勇模样“我不要!”任子鹰不多说废话,往沙发后奔去,而席柳月也眼捷手快一溜烟就跑开了……

白念纯叩了叩门,管家出来应门“你们少奶奶呢?”白念纯问却只见管家满脸为难。两人都尚未有下一秒的动作,一个身影便冲向她,拉着她的手臂,躲到了白念纯身后“念纯姐姐救我!”白念纯一头雾水之时就见任子鹰高举鸡毛撢子,就要劈头盖脸得抽下来了。

“三哥!有话好好说!”念纯一声大喊,阻挡了任子鹰的撢子。

“弟妹,你别管,我今天不好好收拾她,我不姓任!”任子鹰说完又伸出鹰爪要抓席柳月,席柳月尖叫着,念纯赶紧举起手中的水果篮挡住了任子鹰的撢子。

“家父从国外寄来的水果,三哥吃点消消气。”

“是啊!你吃水果吧!我去念纯姐姐屋里玩!”席柳月趁胜追击的说,拉着念纯就跑出屋外。

席柳月拉着白念纯欢天喜地的往念纯屋里走。“柳月,三哥他都会这样打妳吗?”白念纯小心翼翼的问着。“是啊!他可爆燥了,动不动就生气!”席柳月鼓着脸颊说着但脚下的步伐依然轻快,白念纯看得出她与任子鹰之间的浓浓爱意,看得出他们与自己还是有所不同,眼神不禁透露出落寞。两人窝在屋内玩着插花,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下午

“柳月,你留下来吃晚饭吧?我先去厨房看看他们准备怎样了。”白念纯说完便起身走向厨房,而席柳月还在把玩着手中的茶花,随口应了声。

将山茶花插进透明的琉璃花瓶后,好动的席柳月开始坐不住,她站起身到处晃着,端详着屋里的摆设,不知不觉她绕进一楼大厅旁的书房,一个个高过席柳月三四颗头的书柜,摆的全是她没半点兴趣的军书,她下意识得打了个哈欠,本要离开,突然摆在桌上的木盒吸引了她的目光,抓住她眼球的是木盒里的白色粉末。

席柳月用手沾起了那粉末,白嫩、细致如雪,她的鼻子接进了点,嗅了嗅有淡淡呛鼻的味道。好奇心越发大,她伸手又想抓一把时,手腕突然被紧紧捏住,一个拉力让她手中的粉末洒到了地上,任千虎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席柳月紧张得大叫,而任千虎此刻就向被猎物所伤的老虎一样凶狠,死拽着席柳月。

白念纯听到吵闹声而赶来,一踏进书房就看到两人死命的拉扯,白念纯真怕席柳月会被任千虎杀死,她奋力抱着任千虎的手臂“虎爷!爷!你做什么!柳月她不是故意的!松手吧!”

啪!一个响亮的大巴掌搧到了白念纯的右脸,白念纯就这么撞上了一旁的书柜,几本书应声掉落。

“干什么吃的?那么点事都做不好。”任千虎冷冷的说,白念纯眼眶泛泪,却不敢发出声音。

“姐姐…”席柳月被这幕给吓傻,但等不及她反应,任千虎又用力拽住她往外走。

“畜生!你这样打一个弱女子!她可是你的太太啊!”席柳月不停的搥打任千虎的手,叫骂着。任千虎不管席柳月一昧的拽着她往任子鹰屋内走。

屋内的任子鹰正做在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电话话筒“我就是不服,我检查过的机械肯定没有问题,一定是敌军搞出爆炸事件。我派去的人从当地军警手下抢回了车子引擎。大哥你相信我,我在上面采到了些不太一样的粉末痕迹。”任子鹰夹着话筒,喝了口手边放着得人蔘茶“我知道大哥,但咱们是军人,该上战场杀敌,做生意实在不合我,现在军营是六弟独揽大权…”“我对六弟没有意见。我只是想证明我没有错,想回军营里。好了大哥,你再给我一个月,要我找不到证据,我就认命好吗?”讲到这,任千虎正好拽着席柳月进了屋内,任子鹰皱了皱眉“六弟来了,我先招呼招呼他。”任子鹰挂下话筒,走向前正要打招呼,任千虎就狠狠将席柳月甩向他。任子鹰扶住席柳月“六弟,这是怎么了?”

“三哥,我想你该好好教教三嫂什么是礼貌,若学不会,就别让她到我这教坏了念纯。我先走了。”

“欸…六弟…”任子鹰还一脸茫然,任千虎便离开了。

趁着任千虎将席柳月拖回家,白念纯那着那木盒,到后院挖了个小洞,将那些火药全到进了洞里,又埋了起来。她走回书房将木盒放回了书桌上,转身离开书房时,就看见任千虎站在书房门口。

她还没开口,又是一个耳光,刚收回的眼泪再度夺眶而出…

又要开虐了~~但可能是五月吧!!哈哈哈哈!!

话说有很多人对铁玉柔怀孕有意见,但请相信我这是个必要的转折,要耐心等候喔!

第二十一章

任千虎手伸到白念纯的后脑,紧抓她的发根“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是你根本不放心上?”

“爷…我倒了…听你话倒了。”白念纯抽抽搭搭的说着。

任千虎冷哼一声,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按上了贵妃椅的扶手上,盘起的头发散落了几撮在肩上,狼狈却更显女人味。也让任千虎更不想饶了她。

“还愣着干吗?”

白念纯盼着任千虎能回心转意,手指揪着那旗袍裙襬,双眼盯着任千虎,却只见他背对着自己,悠悠卷起袖子,灯光沿着任千虎那英俊侧脸的棱角反射出光芒,没有半点犹豫或思考。

白念纯也只好狠了狠心,撩起自己的裙襬,卷下紧贴大腿的玻璃丝袜,而她双腿细致白嫩的光泽根本不输那玻璃丝袜。她弯下腰趴上了扶手,双手紧张的在沙发上搜寻能着力的点。

任千虎解开了皮带扣,拉出了皮带对了折,他刻意的拉了拉皮带发出了啪啪得声音,白念纯吓得紧闭双眼。

啪!皮带重重的甩下,小小的身躯震了一下,屁股上浮现了一条红痕。

任千虎刻意放慢了皮带甩下的频率,时不时将皮带举在空中,皮带的末梢就在红痕上画着画着,弄得白念纯疼痒难耐,双脚交磨着,捉摸不住任千虎的意图让她更加紧张、焦躁。

而看着那娇小挺立的臀,如波浪似随着皮带一上一下,一点一点的红了起来,耳边传来尽是小人儿强忍的咽呜声。心中戏谑的欲望就更加深大。

任千虎将原本背在腰后的左手压上了白念纯的细腰,手上的皮带渐渐加快、加重,狠狠抽着全身上下唯一的两块肥肉,火烫的疼痛随着皮带拍击肉的声响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疼。

十指指间紧紧陷入贵妃椅上的椅套,汗珠从额头慢慢浮出,白念纯努力忍着疼痛不敢呼喊。但她无法忍住因为疼痛而无所适从的双腿,两只腿交磨的程度越来越大也越发急促。

啪!任千虎的重重甩了一皮带在那尚且白嫩的大腿,白念纯疼的扬起头来,一条红痕横跨了两腿间。“把腿打直了”任千虎冰冷冷的说,白念纯则是紧张的点点头,用力立直了双腿。

红痕又再度交错纵横,白念纯开始轻呼,恳求任千虎停下;臀开始忍不住得扭动想闪避那些疼痛,但皮带还是重重落下,又准又狠。她几度撑起身子,却被皮带又狠狠打回,泪水开始溃堤,紧咬嘴唇也没有用了,哭声开始蔓延诺大的书房,屁股上的红痕也有些泛了青。

白念纯的身子猛然的被往上提,又转了个圈,整个人躺在贵妃椅上。任千虎双手撑在她脸两旁,上半身凌驾在她之上。盯着自己的双眼如此深邃仿佛要吞噬了她,让她的哭泣越来越弱、越来越轻。而红肿的屁股碰上椅子让白念纯难受不已,她挺起腰想让屁股跟椅子有段距离,去发现这样做会让自己私处会更加接近任千虎,只好羞红着脸,忍耐那疼痛。

此刻的她比起刚才挨打时更加恐惧了,她知道一会任千虎就会跟她亲近,但那样的亲密等同另外一次的惩罚,他总是像在自己身上发泄些什么般,弄的白念纯一点舒坦、愉悦都没有。她垂下眼帘紧张得等待……

任千虎看着怀中的小人,双脸有着清晰的掌印,水灵灵的双眼也哭肿了,她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好不可怜。而从前面对这张委屈的脸,他只有怨恨的怒火,但现在心里的深处却有一股痒痒、酸酸的感觉。他捧起白念纯的脸,逼迫她的双眼盯着他,两人越靠越近,直到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任千虎猛然放开双手,匆匆往门口走去,只扔下一句“早点休息”

白念纯傻了,浮现在脑海的第一句话竟是「现在,他对自己连发泄都不愿了吗?」想到这,念纯崩溃大哭,纤纤玉指紧摀着自己的嘴,依然管不住那溢出的声音。

任千虎再回到自己房里时,已是满身酒臭味,温暖的黄光夜灯照在熟睡的小人儿脸上,更显的脸上掌印的清晰。

睡梦中白念纯感觉到脸上轻微的刺痛,她慢慢睁开肿胀的双眼,刺鼻的酒臭味传来,任千虎正轻按自己的双颊,白念纯见他喝醉了,深怕自己又会遭殃。看破她得慌张与害怕,任千虎只觉得自己混蛋,却半天说不出句安慰的话,只能又默默放开她,将床头的药罐收进梳妆台的抽屉里“擦药而已,睡吧。”

白念纯哪里睡得着,她闭着双眼,直到听到任千虎的鼾声,她才睁大了眼睛。慢慢移动自己的身体,她的手轻轻抚上任千虎得胸口,将脸枕在他的手臂,眼眶又湿盈盈的……

芸芸不敢点灯冒着黑,到了任亚秦的后院,仇凤单独坐在后院的石椅上。

“仇小姐,这,这就是今天任千虎让我家小姐丢的东西…”芸芸用纸包着一团土石,里头掺杂着白色粉末。

“我是趁我小姐倒了后才挖来的,掺了点土…”

“对了,你知道你家姑爷对李都尉的想法吗?”仇凤扇着扇子问着。

“她从不跟我家小姐说这些,所以我不清楚…不过,四夫人倒是常在姑爷面前骂那都尉。”

“恩~你可以走了,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替你家小姐报仇了。”仇凤说了句。

芸芸半信半疑的点点头,离开了任亚秦的屋子。

日上三竿了,白念纯撑起了身子,不见任千虎的人影。她忍着疼,因为伤不愿让他人伺候,慢慢得穿上旗袍,盘上了头发。正要开门喊芸芸,芸芸已经早一步推开门。

“小姐…三爷带了几个小兵来搜屋…”

阿~~我把任千虎弄成坏人了…希望这章有挽回他一点点形象……

我很勤快吧??不过这章更完下章要一个月后了!!晚安各位~~

第22章(上)

日上三竿了,白念纯撑起了身子,不见任千虎的人影。她忍着疼,因为伤不愿让他人伺候,慢慢得穿上旗袍,盘上了头发。正要开门喊芸芸,芸芸已经早一步推开门。

“小姐…三爷带了几个小兵来搜屋…”

白念纯满头雾水得走下楼,看着几个小兵跑来跑去,一处都不放过,而任子鹰一身军装,立在正厅。

任子鹰见到白念纯,脸上闪过一丝无奈,随即恢复镇定“中校夫人。”白念纯知道这个词代表什么?军中得事情,她无权过问,因此也只能看着那些小兵上上下下的搜着,像是要把屋子里所有东西都一把倒出来似的。

一名小兵跑到任子鹰身边,立正敬了个礼“上校”小兵将一个木盒递给了任子鹰,那木盒,就是昨晚任千虎让她处理的盒子。

只见任子鹰将木盒放在鼻边嗅了嗅。“收起来!收队!”木盒被小兵仔细得收着,看到这联想到昨晚的情形,念纯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

“三哥!千虎呢!为什么…为什么在我们屋内查事情不让千虎来做?千虎在哪?”

任子鹰停下脚步“他很好,你放心。”说完抬起脚又要走。

“三哥!”白念纯跑向前抓着任子鹰的手臂。

“中校夫人!中校他很好,你还是安心的在屋里等着吧。”

一辆轿车停在任家主宅前林荫大道,任邵龙与任子鹰一块下了车,刚下车就见一个身影跪在门口

“弟妹,妳怎么跪在这?”任邵龙走得近后才看清那是白念纯。

昨日任子鹰走后,白念纯就这么傻傻的一直坐在沙发上,直到白日转为红天,又见明月升起降落,她就那么坐在沙发上等着。

隔天一早,桃姨带来了消息告诉她任千虎被冤枉,挨了顿鞭子还被锁进了主屋旁的柴房,不给吃喝。

不管芸芸怎么拦,白念纯就是坚持要来替任千虎辩白。白念纯一直以来是任丹仑最疼爱的儿媳,他自然不愿在这节骨眼上见白念纯。

“爹不愿见我,不给千虎解释的机会。那我就在这跪到爹愿意为止。”清汤挂面的脸庞已经爬满泪痕。

任邵龙刚想劝,身后任子鹰便拉住他的手臂,轻轻的摇摇头,轻叹了口气后,两人就进了屋。

天气骤然变色,刚还艳阳高照,下一秒就雷雨交加,夏天的短身旗袍根本遮不住膝盖,唯一隔绝碎石的只有那比纸薄的玻璃丝袜。

没多久白念纯的膝盖就已烙上了痕迹,一两个小时过去后,皮自然也磨破了,而这大雨就是所谓的雪上加霜。

芸芸手里撑着一把画有鸳鸯戏水图的油纸伞,跪在白念纯身边,跟着白念纯掉泪

手里拿着手绢不停擦拭着打在白念纯脸颊、发梢的雨水“小姐…您这样不是办法阿。这怎么办?皮都磨破了…小姐”白念纯没有回话,只是愣愣着望着前方。

充斥着檀木香味的书房,西式火炉里的柴火烧着整间房暖烘烘的将外头的湿气一扫而空,任丹仑把玩着手中的木盒子。邵龙、子鹰立在书桌前,而凝香坐在角落的椅子,妆花了满脸边哭边碎念着,碎念得当然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抱不平,抗议任丹仑偏心。

“她还跪在那吗?”任丹仑问了句,任邵龙撩开了窗帘,轻应了声。

“叫她进来,把那孽子也带上来。”

芸芸拿着毯子上上下下的替白念纯擦拭着。

“小姐,快,来这烤烤火。”白念纯摇了摇头,任丹仑让他进来后就没有任何表示“爹…我”叩门声响起,任千虎站在门外,身后一个小兵扶着他的肩膀。

双眼无神,冒出头的胡渣使他显得更加颓废,小兵轻轻拍了拍任千虎得肩膀示意,任千虎一抬腿,却踉跄了一下,站到了书房中央。

“跪下”任丹仑说。

白念纯这才看清任千虎的伤势,军服背后全被马边抽烂了,背上大大小小的紫痕,严重的还有裂口。要不是芸芸扶着,念纯就噘过去了。

“你妻子也来了。还不认吗?还是让我再抽你一顿?”

“…我没有…”微弱的语气反驳着。

“没有?”任丹仑将手中的木盒丢到任千虎面前。“这是什么?”

“…爹…你知道我向来研究火药…怎么能因为这个盒子就认为我有罪?分明是三哥陷害我!”任千虎用尽身体最后一丝力气嘶吼着,这下更激怒了任丹仑,怒目圆睁,顺手抓起一旁的龙头拐杖迎头便挥下。

拐杖没有落在任千虎的身上,却是狠狠砸在扑身过来的念纯腿上,顿时房里只剩下寂静……

阿~下半章会交代一下那个神秘辜采蓉的去处~这一章是过渡期不会有拍!!

不过过了下半章就会有一连串的龙爷那房的风波估计会有不少拍喔!!

但…啥时候看的到我就不保证了你们多留言我就多点动力写

第21章(下)

“医生!医生!还不快去把我给医生叫来!”白念纯的小腿烙下一条深深红印,印子就那么慢慢转青,转紫,任丹仑急着大吼。

白念纯咬了咬嘴唇,泪水盈满了眼眶,但她心一横忍着疼“爹,我不看医生,除非你听千虎解释,爹,千虎不是坏人,我相信千虎……”娇弱的声音传来的全是替千虎辩驳的言语,然而身后的任千虎在白念纯那句「我相信」后,任千虎耳边只剩下嗡嗡作响的声音,眼前一变模糊。

他又见到那魂牵梦萦的身影…

那年辜家与任家再次大战,任千虎被逼得前往前线作战,辜家节节败退,将退出东北。而那个夜晚雷电交加,任千虎孤身溜到辜府外边,采蓉等在那。

“蓉蓉…”任千虎紧搂着辜采蓉。

“虎哥哥…我明天就要走了,我好怕…”

任千虎的表情很复杂,夹杂着无奈与不舍,他吞吞吐吐的说“…蓉…你们明天…从洛峰退出,知道吗?翻过洛峰便不是东北了…我爹也…也不会赶尽杀绝的。”

任千虎哄着辜采蓉,辜采蓉轻轻点点头。两人像是没有明天般紧搂着对方。

辜采蓉冰冷的手指抚着任千虎的脸颊,千言万语无法在一时半刻内道尽

“蓉…你相信我吗?”辜采蓉微笑着点点头“我相信!”

任千虎手拿长剑驾着马,大炮声轰轰作响,血肉横溅的战场,剑早已被血染红,大雨倾盆而下,上血迹又化作血水流下。

辜采蓉一人跌跌撞撞的逃上了洛峰的悬崖,她站在崖边看着深不见底山谷,转头想再跑,就撞见任千虎站在她的身后,任千虎的军服,长剑全都染着血…大雨跟黑夜让她看不清任千虎的脸,此刻她从任千虎的双眼寻不到半点温柔,那不是她认识的任千虎…

“虎哥哥……不要…”采蓉哭喊着一边摇着头。任千虎扔下了长剑,慢慢往前走,伸出手对着辜采蓉“来”他轻轻说。

采蓉收住了眼泪,犹疑得缓缓伸出了手迭上了任千虎火烫的掌心,任千虎一把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两人站在崖边紧搂着对方。

“对不起…我不得不那么做…”任千虎的唇轻贴着辜采蓉的鬓角,用气音轻说着,下一秒辜采蓉感觉自己的身体下坠,任千虎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她看不清任千虎的脸…她就那么坠下悬崖。

“任千虎!”任千虎的思绪被任丹仑一声大吼换回现实“看在念纯的份上我暂且相信你,还不把念纯抱回你房里让医生来检查!”

任千虎慌张的点点头,将白念纯抱了起来,就这样一路跑回自己屋内。

任千虎做在房外的单人椅上,凝香在一旁不断咒骂着。

“够了!念纯一双腿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能不能别唠叨了!”任千虎大骂了句,凝香闭上了嘴,愤恨难平的吸了几口气,不过安静不到一会又开始了。

“好在你有念纯这好媳妇,还是我聪明,给你娶了她,不然真是在劫难逃。”

“爹只说了暂且相信。”

“放心好了,事情要久了,你爹也不会追究了,我就不相信他的亲骨肉还不比一个都尉重要!而且你不只有个好媳妇还有个好娘亲,我看你爹那气也消了大半了,我一会再去他面前哄哄他,我就不信他还会咬着这事不放!”

一个矮胖的老军医从房内走出,任千虎着急的站起身“吴大夫…怎么样了?”

“估计左腿小腿骨有了裂痕但中将放心,不要紧,吃了药后之后休息一阵子,自然会康复的。有一阵子走路可能会比较难,完全康复后还是一样能够活绷乱跳的。细心养着就行了。”

吴大夫走后,凝香叹了口气“哎,好了,娘先回去看看你爹,好好照顾那ㄚ头。”

床头的纱帐随着轻风慢舞,念纯坐在床上,任千虎立在一旁还没来的及换下已经稀巴烂的衣服。

“为什么要这样?”任千虎说

白念纯疑惑的抬起头“我不想爹误会你”

“不是…我是说…我…我对你不好”任千虎低着头,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般,眼睛紧盯着白念纯的手连正视她都不敢。

念纯轻轻笑了笑“从答应我父母嫁给你的那刻起,我就下定决心跟你相互扶持,好好照顾这个家。”念纯鼓足勇气伸出了手轻抓着任千虎的手臂“我…我知道你要的不是我,我都知道…但既然我们做了夫妻,无论如何我都会尽我妻子的本分,以夫为天,这是我娘教我的。爷…”

任千虎抽出手臂,紧握着白念纯的手,两人就这么看着对方,不发一语。

任子鹰大手一挥将桌上的墨水罐狠狠砸了出去,墨水溅脏了任邵龙书房里的熊皮地毯。

“好了!发这么大脾气干什么?”任邵龙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喝止着。

“证据确凿却无法定他的罪!大哥!难道就因为他的妻子会哭会闹,就足以弭平他的内乱之罪嘛?”

“…千虎本来对那就有研究,就算火药相同也不足证明…”

“那火药很罕见的,况且能在潜入咱们军营内的,若无内贼呼应是不可能的?”

“你是怎么知道千虎那有火药的?”

“前几晚,有个小贼跑进我屋里,把我引到了六弟屋子的后院,还刻意引我注意六弟倒掉的火药…”

“小贼?”

“一个女贼?”

“贼呢?”

“跑了……”

“天啊!任子鹰,你怎么会相信一个贼?万一他要陷害六弟呢?”

“哥,六弟从头到尾可没有否认过,那火药出自他屋内阿。”

任邵龙沉默了一会…

“好了,既然元帅都说不追究了,那你就别再提了。”

任子鹰气得喘着大气“大哥…你说六弟为什么这样陷害咱们?”

“你确定是他了吗?别再说了!”

“无论如何,六弟最近变得阴沉难以摸透,处处带刺到是真的。”

“哎~原因多少脱离不了辜采蓉吧?这不能怪六弟,爹当年以四娘的命跟他一生的荣华富贵来要挟六弟带兵攻打辜家,六弟当时有多么两难你也看在眼里。听说那件事情过后,他足足有一个月没有睡好…变得如此也是预料中得事情,咱们应该多体谅他一点。他可是我们的弟弟,你想搞得手足相残吗?”任邵龙脸上堆满无奈与怜爱

任子鹰也深深叹了口气。“说到弟弟…你知不知道亚秦养了个歌女在他屋内呢?他那屋子现在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出入,难怪连小贼都能这样进出自如”任子鹰戏谑的说。

“我知道,听说爹很生气,已经派人在查了…你还敢提那贼,要让爹知道你让贼跑了,你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任子鹰一脸奸笑“大哥,你不是最疼爱弟弟的吗?我还是你的胞弟,你不会去告密的对吧?”任子鹰搔了搔头,不等任邵龙回话他便站了起身“不说不说了,六弟的就先到此为止吧!能重回军营里对我来说就足够了,我要回我屋内了,出来久了,不敢保证席柳月那ㄚ头不会放火把屋子烧了。”任子鹰抓起挂在架上的披风,推开了书房的门。

“欸!臭小子,明天拿钱来赔我一罐墨水跟那熊皮地毯听到了没有!”任邵龙朝着空荡荡的门外大喊着。

铁玉柔坐在银行办公室里头,沉着张脸,她就是看不惯任邵龙对狄燕好,也看不惯任家上上下下都护着狄燕,宠着幼文。火气直冲脑门得她拿着钢笔朝着桌上的纸乱画乱画的。

啊!!你们说我勤劳不勤劳啊??

我都佩服我自己了…下两章力求拍得惊天动地轰轰作响

大家家多批评指教

我貌似又让千虎惹人厌了…

我这无能的娘亲怎么老致我的男主角于万劫不复之地啊?

我撞豆腐死了算了…别拦着我

第22章

铁玉柔坐在银行办公室里头,沉着张脸,她就是看不惯任邵龙对狄燕好,也看不惯任家上上下下都护着狄燕,宠着幼文。火气直冲脑门得她拿着钢笔朝着桌上的纸乱画乱画的。

突然她瞥见桌上一包用草绳缠着的补药包,那是冯嘉朋送来说要祝贺她怀孕的,铁玉柔当下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让他放着。铁玉柔抓过了那药包,仔细端详了一番,脸上浮出一股藏不着的喜悦。

东北商业区的街角有著名为一栋玫瑰花园的西餐厅,两栋古堡型的建筑物围绕而成,前栋建物后头有个气派的大型石阶,石阶下便是个英式花园。花钟、喷水池、英式凉亭,充满了异国风情。花园两旁白色幔帐飞舞着,穿着制服的服务生有人端着茶点、鸡尾酒,有人拿着椅子、桌子,忙着布置玉龙银行联谊会的会场。

狄燕一席蕾丝长礼服,露出的的臂膀被白色的薄纱披肩覆盖着。头发缠了起来,浏海烫成了波浪型,手挽着身穿西服的任邵龙。两人就像神仙眷侣般穿梭在来往宾客间。

跟您介绍,这是我二太太,狄燕。”任邵龙扶着狄燕的腰

“不介绍我吗?”众人望向站在邵龙身后,身穿大红礼服的铁玉柔。

铁玉柔瞪了眼狄燕,又向前走了两步。

“费先生,有些日子不见了。”她笑了笑,与那外国商人握了握手。

“我不是让你在家养胎吗?怎么又出来了?”任邵龙拉过铁玉柔低声问。

“在家养胎?我看是让我在家,你好带着你那二太太甜蜜给别人看吧!”铁玉柔拨开任邵龙扶着她的手,提高了声调说着。

“别胡说…”任邵龙低声喝斥着。

“哎,那不是瓷器大盘商吕鹏吗?邵龙,咱们去打个招呼,走。”

铁玉柔拉开了任邵龙,往花园的另一头走去。

狄燕坐在石阶上的阳台,喝着热腾腾花草奶茶,看着客人已经渐渐散去。铁玉柔悠悠的走了过来,坐到了狄燕身旁。

“哎~妹妹阿,我说妳还真是好命。妳以前百花楼的歌女吧?据说你的亲生父母会了还债把你卖给百花楼的老板娘,上天眷顾妳,让妳勾搭上任家的大少爷,如今人家也尊称妳一声二姨太,就连妳的孩子也成了龙子,能够当任家小少爷。”

狄燕叹了口气“姐姐…我对您向来尊敬,您又何须说这些话来挖苦我呢?”

“哎呦,这不是挖苦,是要妳看清事实。麻雀就是麻雀一辈子当不了凤凰,麻雀的儿子也注定是乞丐穿了龙袍也不会像太子。”

狄燕没有接话,站起身就要走。

“妹妹!”铁玉柔紧抓着狄燕的手腕。

“我丑话说在前,纵使任家人都护着妳,我的孩子还是任家的嫡长孙。铁家与任家的结晶,身世非凡。到时候你觉得幼文能跟他比吗?”

“幼文比不比得上不要紧,我从来不要幼文争什么。只要他平安长大就行了。”

“不争?你说的可好听的。妳这样抛头露面,还跑到银行里做事,鸠占鹊巢,妳说妳不争?谁相信!”

“要姐姐不喜欢,我就不去银行了。这样好吗?”狄燕转身要走,但铁玉柔并没有放过他,又站向前拦住他的去路。

“这可不够,我想过了。邵龙在东北边区不是有栋别墅吗?你去告诉邵龙,你要带着幼文搬到那去,只要妳搬离我跟邵龙的视线,我就包准不为难妳,让妳跟幼文平平安安。”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幼文也是邵龙的孩子,你怎么可以拆散他跟他爹。”

“啥叫拆散,只是住在不同的地方罢了。如果你不照我的话做,我就把妳从凤凰打回麻雀,让幼文回去当乞丐!”

“邵龙不会答应你的!”

“邵龙不会我也逼着他会!”

“妳怎么能这么残忍,逼得我的孩子不能跟他爹在一块。不行!我的孩子要跟他爹一块长大。”

“我让妳搬走!”

任邵龙送走位宾客,回了头看见两人拉拉扯扯。任邵龙叹了口气,想要劝的下一秒,就见铁玉柔脚一拐,翻下了石阶……

“玉柔!”一声大喊,任邵龙冲下了石阶,抱起昏过去的铁玉柔,跑离了西餐厅。

狄燕跪在自己房里,一身华服还来不及换下,脚下软如棉花的地毯是当年他跟任邵龙一块上百货选得,她特喜欢那踩上去就暖烘烘的感觉,但此刻她只觉得那地毯热得发烫,像是要在她膝头上点染了两把火般那样磨人。

狄燕想起任邵龙心对铁玉柔急如焚的样子,心里除了醋意更多的是担心,她担心邵龙对铁玉柔早已不仅仅是她所认定的相敬如宾。回到家后,任丹仑冰霜般的目光、铁玉柔在房内的哀号、众人的议论非非都让狄燕难受、无助。

铁玉柔的孩子终究没有保住,她不敢进房内探望,在门口她听见铁玉柔哭诉、咒骂,那些全不是事实,铁玉柔对自己的逼害半字不言甚至谎称是狄燕堆他下去的。委屈、不平涌上狄燕的心头,但如今她的孩子没了,自己说什么也都没有用了…她默默走回房间,就这么跪在地毯上,直到黄昏化作黑叶。

狄燕听见那熟悉的脚步声但她没有回头,任邵龙拉开了椅子坐了下来,食指勾着领带头转了转,领带松开了。任邵龙看得狄燕的背影,他清楚明白自己当年从百花楼带回来的女孩是多么的善良温柔、安分守己,铁玉柔的流产绝对不是她乐见的,更遑论是她干得,他想一把搂住那个委屈的身影,告诉她:不是她的错,有他在,什么都别怕。

但他脑海里回荡着铁玉柔的伤心欲绝的模样,想起他爹说的话「我也知道狄燕不是那种女孩,但如今他跟玉柔起冲突造成意外也是千真万确的。若到这地步你还护着她,不给玉柔一个交代,难道就不残忍?我说过,赏罚分明、公平对待你才能稳住这两个女人,以后你也才能压得住铁玉柔。你自己衡量吧。」

任邵龙揉了揉发疼的额角“把衣服脱了。”他轻声的说

狄燕努力抗着麻掉的双脚,撑着柜子缓缓站起,拉下礼服侧边的拉链。身上得新型胸罩,当年胸罩刚引进时,她就臭美买了几套,任邵龙夸赞好看后,她就只穿胸罩不再穿肚兜了。

礼服滑落在地毯上,身上所剩的就是丝质的胸罩跟内裤,身过孩子的她虽身形丰腴但曲线却从未走样,依然如同葫芦般曼妙。

狄燕趴上了任邵龙的大腿,双手撑直在地,任邵龙将那丝绸的粉色内裤,拉到脚踝上。

啪!巴掌声打破了寂静。狄燕的右臀随即浮上了丝丝红印。疼在肉上,酸在心中。任邵龙会为了她使上那么大的劲让狄燕的心里也跟着臀渐渐疼了起来。

任邵龙的巴掌如雨点般落下,臀肉就因拍打而上下波动,就像雨中泛起的涟漪。

巴掌全集中在右臀上,右臀由粉泛红,泪水慢慢堆上眼眶,微张的双唇发出轻不可闻的低呜。身子本能性的向右慢慢轻斜,意图逃避那疼痛。

啪!这下重重的拍在大腿跟上,狄燕惊呼出声。任邵龙却不发一语的将狄燕往左摁了摁。恢复平衡后,巴掌又重新拍了上来,狄燕已经疼得管不住自己的嘴,低呜声慢慢加大“阿…爷…换…阿…太疼了…呜…换边吧…”,巴掌拍乱了狄燕的话,左右已经产生极大的差别,红色的屁股上夹杂了暗红眼件就要发紫了,任邵龙这才换了边,开始蹂躏那还白如雪的左臀。

任邵龙的巴掌依然又快又狠的落在狄燕得左臀,如同右臀般,粉色慢慢转回深红,两片臀瓣已经肿的老高,狄燕脸下的地毯已经湿了好大一圈,双手紧抓着地毯,喘着粗气…

狄燕本以为风波已过,但任邵龙紧抓着狄燕的手臂,将她拉到床旁的沙发

“跪上去。”

狄燕满脸委屈的望着任邵龙,但却碰了壁,任邵龙转身拿起床头的戒尺,没看见狄燕的求饶,但这一错过也让狄燕死了心,狄燕跪上了沙发胸口抵在椅背上,双手环绕着。

啪!还不待狄燕坐心里准备,那宽版的木戒尺就这么抽上了狄燕的臀。

“啊!”她惊呼出声,缩了臀挺直了腰,疼痛没有缓解,柳腰却遭任邵龙紧紧压着,逼得腰与臀峰成了并行线,臀就这么高高得挺向外。

啪!啪!戒尺狠狠的落下,一下下缓慢的抽在两片臀上,下下都打在臀峰上。暗红的臀被这么抽着,开始泛起了紫。

狄燕再也忍不住了,戒尺声伴随着狄燕得哭声、求饶声。火辣辣得疼直捣心窝,狄燕想躲、想逃,但任邵龙紧紧压着,让她连扭动屁股的弧度都小了,两条腿只能直直撑着保持平衡,唯一能上下乱动的就只有脚掌,但哪能减轻疼痛。

泪水就像溃堤般,疼痛越加堆栈、泪水就越流越多,哭声也渐渐变大。

“爷…求你…哇……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哇…再也不那样了…”

狄燕就像挨了打的孩子般,哭得越来越大声,拼命认着错,也开始扭动身子,想阻止任邵龙继续。这行动似乎激怒了任邵龙,他拽着狄燕的手臂,将她的身子转向横,这回狄燕整个人都趴在椅子上,任邵龙压着狄燕得肩头,发紫的臀办翘的老高。

这一压,吓的狄燕噤若寒蝉,只能安安静静的趴着,紧咬着嘴唇止住抽泣声,但却管不动流的激动的泪水。

任邵龙站在狄燕身后,盯着狄燕一抽一抽的背影……

狄燕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已经半个小时了,但停止疼痛堆栈的时间对她来说再多也不够…臀上的疼渐渐消却,她轻喘着…

猛然又感到一股冰凉碰上了她的臀,她转头一看,一指粗的藤条就那么抵在她的臀上。

止住的眼泪又被吓了出来“…爷…我……”

“这三下,是给那死去的孩子的”不等狄燕辩解,任邵龙便发落了。提起了孩子,纵使非狄燕的错,她心中也满是愧疚…温顺的点点头。

藤条画破了空气咻的一声,又高又尖锐,抽在狄燕得下臀。一条肉丘慢慢浮出,肿得又指宽那么高。疼像长了尖牙,紧紧咬着狄燕的臀,她埋着头,却仍可听到她的尖叫声。

藤条再度抽下,狄燕已经彻底崩溃了,她挣扎的要起身,手摀着臀,双手哆嗦着

,摇着头,眼泪爬满了双颊。任邵龙没有反应,只是用藤条轻拍狄燕的腿跟,直到狄燕冷静下来,战战兢兢的又趴回了沙发上。

最后一下,狄燕全身都微微打着哆嗦,三条鞭痕平行立于臀上,淡紫色的肉丘也跟着抖动,看上去就像是要破了般。狄燕将头埋在手臂间,狠狠得哭着…

“你要真觉得后悔,到佛堂去跪到天亮,就当是给那孩子超渡吧。”任邵龙扔下藤条,离开了狄燕房里。

苏蔓站在花园里浇花,任亚秦在屋里跑进跑出。苏蔓问着身边一同浇水的侍女“八爷忙啥呢?”

“一早就在找仇小姐了,也不知道干吗?”苏蔓疑惑的盯着任亚秦里里外外的跑着,突然任亚秦眼神对上了她,苏蔓正感到不祥想要回避时,任亚秦就冲到她身边,用手捧住她的脸,紧盯着……

好肥的一章阿~看得开不开心?

话说狄燕得苦难还没过呢~~但咱们邵龙决绝对对还是深爱着狄燕了

至于已经被他娘亲也就是我,抹黑到不能在黑得任千虎,相信我,他的惩罚不会只有几下鞭子而已!!我会对两个可怜无辜的姑娘负起责任的

虽然拖好久了~~但这章好肥阿!!!!大家要努力看阿!!还剩点尾巴!下章收尾!也让好久没出现的甜蜜夫妻档出来透透风吧。

第二十三章

苏蔓站在花园里浇花,任亚秦在屋里跑进跑出。苏蔓问着身边一同浇水的侍女“八爷忙啥呢?”苏蔓疑惑的盯着任亚秦里里外外的跑着,突然间任亚秦眼神对上了她,苏蔓正感到不祥想要回避时,任亚秦就狂奔到她身边,捧住她的脸,紧盯着…“就你了!跟我来!”

苏蔓觉得自己倒霉透顶了,不知道又要遭什么罪,心里咒骂着紧抓着她的任亚秦。

苏蔓一头长直发上了卷子,脸上轻抹淡妆,穿着一席蕾丝白洋装,全身上下充满贵气,跟那个侍女苏蔓完全不同。撑着花边洋伞站在靠海的马场内,身后是一群香水味浓厚、聒噪不止的富家小姐们,她没有资格笑她们庸俗,因为现在的她比她们还惨,苏蔓顶着一个凭空捏造富家千金的虚名、穿着一身不属于她的华服,到这来扮演她主子的千金女友。

原本的她充满心中怨气但现在她慢慢不气了,不是因为被金钱收买、不是因为背荣华吸引,而是对她那荒诞淫乱得主子起了一点点心疼。

那群贵公子有意无意的揶揄、讽刺、数落任亚秦不配当任家的孩子,数落他胆小,数落他像女孩子一样懦弱,而任亚秦都只是一脸无助的听着。更令苏蔓不悦的是她这假千金也被一同耻笑下去。苏蔓拨了拨发梢……突然瞧见一个混血男子骑了一匹如同他一样高大过人的黑马,那匹黑马桀傲难驯,野性之大,以至男子跳下马后,需要四五个马僮联合抓住才免强控制。

那名男子戏谑看着任亚秦。“这不是八爷吗?这么有空来马场,军营里不需要你帮忙吗?”这臭美的男人苏蔓当然认得他,他说好听点是外国大将军的少爷,驻东北的外交官,说难听了不过就是外国大将军与一个无名情妇生下的遗腹子,被他几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赶到了这给了个虚名养着罢了。

苏蔓对他根本不屑一顾,然而那个男人却对苏蔓起了兴趣,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转向自己。

“放开我!你要干吗?”

“妳是他女人阿?漂亮是漂亮,哪个窑子出来的。大爷光顾过没有?”

“放开!什么窑子!我不是!八爷,救我!”苏蔓用力想甩掉他的手,两人这样一来一往,而任亚秦只是在旁边看着,对苏蔓的求救他更显为难。

“呵呵,要他救你?他连自己都保不住了。你那窑子大爷没光顾过也没关系,现在光顾光顾就成了。”那男人一把掐住苏蔓得脸,嘴就往她细嫩的脸上凑了上去。

“啊!”苏蔓挣扎着情急下竟吐了那男人一口水,一个大巴掌拍到那男人的右脸。

男人弹开了身子,擦了擦脸。怒极反笑得脸阴沉的瞪着苏蔓,他一把扯过苏蔓的长发“八爷!你不会教女人我替你教!贱货!”男人一掌甩了过去,苏蔓的脸颊瞬间肿胀,还没从那疼反应过来她就感觉自己被推了一下,她倒在马场间,而那黑马已被马僮松开,正朝自己奔来…苏蔓双脚发疼根本站不起身,看着黑马跑了过来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眼神正好对上任亚秦,她求救似的看着任亚秦,而她寄予重望的那人除了满脸得为难与纠结……再也没有其他……

苏蔓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床上铺着的床单、棉被全是埃及棉制成的,柔软的如躺在水上。

但她却一点也不高兴,她身上多处包裹着绷带,药水味呛她得直咳,这房间、这床就等同是这些伤的医药费一样……

一旁比她年长的侍女一边裁剪着绷带一边说

“你怎么这么蠢,也不躲远点,陪八爷去骑马!你要知道那些富家公子没一个看得起八爷的,以前的六夫人算是众多夫人当中最享福的,生八爷时任家已经开始平步青云了,八爷没打过仗,老爷又在战争中失去了好几个孩子,对八爷宠爱有加。六夫人又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把八爷养在屋内,保护得很,才会造成八爷如此懦弱。那些公子都笑八爷是任家的小千金!你陪他上那当然受苦…”

“…姐姐…你以为我愿意去阿。”

“哎,好险八爷还有良心,让你在这休养,也算是赔偿了,药喝了睡吧。”

铁玉柔的房里弥漫着一股死寂…

“杀了她!”铁玉柔红着眼眶说

“不可能!”任邵龙双眼坚定得看着铁玉柔。

“她杀了我儿子,她几百条命都不够陪!”铁玉柔一边喊着,双手疯狂飞舞,狠抓着任邵龙的手、脸,指甲在任邵龙的脸颊留下一条血痕。

任邵龙手臂一甩,推开了铁玉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我猜也猜得出来,狄燕不可能凭白无故推你,一定是你欺负她在先,因为你掉了孩子,我才惩罚了她。你也该好好反省!大着肚子去跟人吵架,你就是爱那孩子了吗?”任邵龙喝斥着,铁玉柔半趴在床上,早已泣不成声。看着她那样,任邵龙也不舍,大手一挥便离去。

出了铁玉柔的房门,正好看到小莲端着饭碗从厅里走过。

“小莲!”

“少爷。”小莲原本是伺候任邵龙的,狄燕进门后任邵龙不放心让人照顾,便派了身边最得力的小莲去。

“二姨太吃东西了吗?伤好些了吗?”

“…吃也没吃几口,就让我拿走了。伤是好多了,少爷去看看吧,我说破嘴也没您一句话有用,您都四五天没进二姨太那了,那是也不是二姨太…”

“我知道不全是她的错…但这节骨眼我能去吗?你就替我多看着吧!等这头好点了我马上去。我要出去了,你炖点二姨太爱喝的鸡汤端进去吧。”

任邵龙前脚离开了任府,后头一辆黑头轿车便开进任府直驶至任邵龙屋外。

门铃响起管家应了门,门外是一个中年妇女,稍微丰腴但姿色依旧,一身墨绿长旗袍

“您是?”管家问。

“你不认识我吗?”女人说了声径自往屋内走去。

“太太!您怎么来了?”铁玉柔的侍女菲儿惊讶得问。

艾玲是铁文阳的妻子,从女儿便看得出妈妈是什么样的。铁玉柔生性娇纵、刚烈,她的母亲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她对这个唯一的女儿铁玉柔的溺爱更胜铁文阳。

“傻ㄚ头。你在这到底受了多少苦啊?”艾玲搂着在床上哭得肩膀一抽一抽得女儿,眼眶泛红。

“菲儿,去把那贱人给我叫过来!”艾玲对着菲儿说。

“可…太太,我怕姑爷……”

“怕什么?咱们铁家还能给个烟花女子搞垮不成?快去!”

狄燕站在铁玉柔房中,艾玲愤恨的眼神,加上铁玉柔的哀怨,狄燕明白,他们完全认定了她就是罪人,什么辩驳、证据都将无效。

“给我打。”房中除了铁玉柔和艾玲,还有被艾玲唤上来的几个家丁跟总管,他们当然不敢对狄燕出手。

艾玲见状,火气更升“干什么?我替你们龙爷立家规,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几个家丁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都干什么吃得!让你们给我打!”

总管看了看狄燕又看了看铁玉柔,大太太掉了孩子后,龙爷就不曾去过二姨太房里,说不定二姨太真得失宠了,若是如此现在要是为了保狄燕得罪了铁玉柔……那可真是不妙了。

总管转过头向几个家丁点点头,看到总管如此,家丁们也放心的向前,压住了狄燕得肩膀。

“做什么?”狄燕甩了甩肩膀。“你们敢!”她转头吼了声,家丁们停下动作。

“怎么不敢?你弄死的是任家的子孙,不只是玉柔的孩子也是邵龙的,你觉得你这二姨太在邵龙心中会重于他的亲骨肉吗?”

狄燕停止了挣扎,艾玲说得对,自己怎么可能胜过他的亲骨肉,那晚过后任邵龙对自己不闻不问…到是自己回回瞧见他下了哨就往铁玉柔房里走。两行热腾腾得泪已经从眼角滑落,狄燕被按上了长凳,手脚都被麻绳缠上。

下一秒,狄燕感觉自己的旗袍被拉上了腰际,丝绸的底裤被拉至膝盖边。

狄燕通红了脸,眼泪流得更凶了。自己虽是欢场女子出身,这样的屈辱她还真没有受过…

家丁操起了板子,啪!一声闷响,两指宽的厚木板重重拍上了臀峰。狄燕疼的呼出了声,抬起了头只见艾玲那似笑非笑的得意眼神…她将头埋往板凳上,紧闭双眼,希望这场暴风雨快点过去。

板子开始接连着落下,每下都夹带着吓人的风声,重重拍上狄燕的臀,臀肉随着板子落下被压往深处,又缓缓弹起,留下一个个浅浅的红印。狄燕紧闭着双眼弹睫毛与脸颊却因为疼痛无法控制的颤抖。

狄燕的双臀上下抖动,臀上传来的钝疼也让大腿也微微的颤抖着。无奈肩膀与脚踝都被压得死死的,疼痛无处可以释放,挣扎都化作微小的抖动。板子一落下身子就抖了下,而手脚最细处都被麻绳紧紧绑住,身子一抖也连带着磨伤了皮肤…

板子有节奏得落下,似刻意编排过的鼓声响着,臀上已经渐渐泛起了深红,板子每离开,臀峰的颜色就深一些,两片臀肉痛得钻心,她双手手指紧紧佼着。为保最后尊严她咬着唇,不愿半点呻吟传出。

“怎么?怕她受不住,还是你们没吃饭没力气啊?没看她还挺能忍得吗?也是,欢场女子啥事没见过?搞不好早就习惯了,轻了她还舒服呢?”

艾玲言语得羞辱让像针一样插进狄燕的心里,比臀上的疼更钻心,也使得眼泪流得更凶了,她双手紧抓着板凳前端,努力绷紧了全身,额头开始冒出细细的汗水,唇也泛出了红点。

家丁听了艾玲的话,也开始加重了力道,板子打得慢了,但却也更重了。狄燕就快要忍不住了,开始奋力挣扎起来,想要闪躲那些重重砸下的板子。

她一个甩身,家丁也差点按不住,狄燕也差些就滑落在地。此时的她已经顾不得面子,嘴里发出了呻吟声。

“阿…”这下板子落得重了,臀峰冒出了零星血点,狄燕也喊出了声,这一喊让她彻底失去理智。嘴里得哭声再也收不回去,雨水班的眼泪弄湿了地毯,她摇着头尖叫着。

狄燕的哭声传入铁玉柔耳里,更刺进她心里。不知怎么了?狄燕得哭声并没有让铁玉柔好过,反到让她更加心烦难受

她抬起了久垂头,正好碰上狄燕的痛苦难耐的眼神,看着她泪流满脸,闭不上的嘴不停发出叫声,身体因为疼痛左右摇动着,臀上已经肿的比原来的两倍高,臀峰也有点点血迹…

这怵目惊心让铁玉柔吓得合不上嘴,正想发出声音喝止,就见到执板的家丁被狠狠踹飞,任邵龙双手背在身后,放下了脚,狠狠瞪着铁玉柔跟艾玲,铁玉柔似乎听见任邵龙厚重的喘息声“什么时候我任邵龙的屋里轮到姓铁的来做主了?”

第二十四章(上)

“妈,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跟我说声,我好派人去接你。”任邵龙嘴里寒暄着,却没正眼看过铁玉柔母女一眼。只顾着解开了狄燕的身上麻绳,用披风盖着狄燕。“我让人给你准备一间房,住几天吧。”任邵龙抱起狄燕就要走。

“站住!”艾玲喊了声,站到任邵龙面前。

“她害玉柔失去孩子的事情,还没结呢。”

“妈,这不全是狄燕的错,您还是让玉柔跟您解释吧。”任邵龙抬脚又要走,艾玲推了任邵龙一把,阻止了他的去路。

“你给我站住,今天要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回头就让你爸把那银行资金全数抽回!我看你们任家拿什么赔?”艾玲气得瞪大了眼,大吼大叫着。

“妈!您也知道这是任家?玉柔也同样是任家人,您在这指手画脚的,把任家脸面全踩在地上也是贱踏您的女儿。今天的事,我尊重您是玉柔的母亲不愿计较,要真较劲起来,咱们任家不会是好欺负得。”

“你说这是啥话?你还把我当你妈吗?任邵龙!”

“够了!够了!别吵了!”铁玉柔满脸泪水一边甩着头一边大吼着,拉开了棉被便跑了出门,艾玲见状追了出去。

任邵龙将狄燕轻放到床上,狄燕轻轻啜泣着,小莲拿来了湿毛巾,交到任邵龙手里,任邵龙得手刚碰上狄燕身体,狄燕猛然得退开。任邵龙缩回了手,叹了口气。

“燕儿,对不起…我知道不是你的错…”

泪水溃了堤哭着大喊“…是她…她让我跟幼文离开你…我才跟她起冲突的…”

任邵龙搂过狄燕,嘴唇轻抵着她的耳垂“对不起……”

任邵龙递了跟雪茄给任子鹰,划开了火柴燃起了雪茄,淡淡的烟草味慢慢散开来。

狄燕端了杯茶放在桌上“谢谢你阿,嫂子。”任子鹰搔了搔头,等狄燕走到远了,他才开口“大哥…军营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你老把嫂子往这带干什么?”

“我再不把她带我身边,哪天回家我就得替她收尸了。”任邵龙深深吸了下手中的雪茄。

“我岳父从国外寄了些人篸,说那产的人篸最好,我回头让人送些到你屋里去,给大嫂炖补吧。”

“得了,你自个留着吧。她跟我闹脾气,今天就跑银行去了,连小月都不愿做了。”

“呵”任子鹰冷笑了声“人家是三妻四妾享齐人之福,你就一妻一妾,就闹成这样了。”

“你有本事?我让爹给你多娶几个。”

“不用,一个席柳月就够闹了,她可不像嫂子,要有小妾,咱们屋子就让她放火烧了。”

“上校!”一个传令兵站在门口敬了礼“二夫人让您回去看看上校夫人…”

“她怎么了?”

“上校夫人把您的宝马给弄伤了,自己也伤着了”

“瞧,话才刚说完呢!”任子鹰摇了摇头站起身来…

银行后头有个小花园,是铁玉柔特地让人造得,每到中午她总拉着任邵龙陪着她坐在花园里的石椅吃饭。

她想起自己刚怀孕时,也爱坐在这看着自己精心布置的花园,想着未来孩子能在这跑着玩,眼眶就又泛起泪水…

“……小姐”冯嘉朋从后门走了出来“我在里头找不到您,这签呈有点急…”冯嘉朋走进了才看见铁玉柔脸上的泪水

“小姐…抱歉打扰您了。”冯嘉朋弯了个腰,本想走但抬起头又见铁玉柔哭得伤心。

“您小月没做足…就来上班这样好吗?”他顺口问了句。

“我不用你管,你懂什么?”纵使泪水已经纵横交错的布满了脸颊,铁玉柔仍然满脸傲气,撇过头。

冯嘉朋低下了头,鼓足了勇气坐到了铁玉柔身边“我懂,我也失去过孩子…”

铁玉柔心中惊讶,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这事连师父也不知道,我曾有过一任妻子,当时我还只是个乡下的小商人,家里穷但我们很快乐。后来她怀孕了,我想多赚些钱,让她和孩子能过好日子,老天爷给我机会,我遇上了师父,师父看重我想让我进城,我不顾她的反对,离开了家,一个月才回乡下一两趟。有次我回家,她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我才知道她在家里跌倒,孩子流掉了。看大夫贵,吃补药更贵,当时我心里只有个念头,就是再多赚点,让她吃得起补药,看得起医生,没有顾虑到她的心情……等我捧着大把钞票回家时,她已经自杀了…”两行泪划过冯嘉朋的脸,铁玉柔这才看着他。

“…我好后悔”

“现在才后悔有什么用!你们男人就是蠢!”铁玉柔大喊了声“蠢!蠢!”铁玉柔抬起了手槌着冯嘉朋得手臂“你为什么不多关心她,那很难吗!就一句话就够了”

槌着冯嘉朋的手渐渐失去了力道“我要的也就那么多,我想听他说他也心疼,也想念咱们的孩子,我就要一句话,就要他的一句话”她趴上冯嘉朋胸前,大哭着…

冯嘉朋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着了,低头看着铁玉柔埋在自己胸口像个孩子姿意的哭喊着,那哭声像针一下下用力扎进他的心里,他情不自禁的举起手,轻扶着她的肩膀…

铁玉柔没了孩子这事算是结了个尾,甜蜜夫妻檔还得下章……下章啥时后?我就不清楚了,没意外的话还能看看咱们念纯…

第二十四章下

席柳月坐在主屋厅里,身上包着毯子,小腿磨破的地方隐隐发疼。自从她在赌场被逮个正着后,任子鹰就不许她随意外出,实在是闲得发慌了,找了群朋友到任府骑马。想不到那群损友冲马群里扔鞭炮,吓得马儿乱窜,自己摔了一跤、二娘的花圃被踏得乱七八糟,更糟的是任子鹰大老远从外地运回来得汗血宝马都给伤着了。她真是后悔死了,心里把那群损友杀了几百回。

“给,喝点压压惊。子鹰一会就回来了。”晓枫端了茶过来

“二娘!你给鹰哥哥说了?”

“是阿,让他回来看看你阿,你都伤着了,得回自己屋内休息才行。”

“不阿,二娘你让他别回来,没事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你就给他说没事了。”

“呦!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紧张成这样?子鹰会打你吧?”凝香拿着扇子轻摇着。

“才没有!四娘你别胡说!”

“那你紧张啥?你那丈夫会陷害弟弟,我看打女人也不是啥稀奇事。”

“凝香,别胡说了。你跟孩子计较啥?杜鹃快把你们少奶奶扶回屋里。”

“阿…别,二娘阿,我看我今晚睡这好了,我腿实在疼,我走不回去阿。”柳月拉着晓枫说。

“柳月你怎么……”

“走不动啊?那我背你好不好啊?月月。”席柳月寻着声音看向门口,任子鹰斜倚着大门,军帽的影子盖住他的双眼,只看见上扬的嘴角

“子鹰回来啦!不过柳月好像不是很期待你回来阿?”任子鹰没有理会凝香的挑拨也没有给柳月讲话的机会,自顾自得抱起了席柳月,离开了主屋。

“鹰哥哥…我能…自己走的…”席柳月的声音低的只有蚊子听得见,但依然还是被任子鹰听见了。

“亨”任子鹰从鼻子一声冷哼。

席柳月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便是自己与任子鹰的卧房,但这当然无法如她所愿,她终究还是到了那间“牢房”。

任子鹰麻立的将她按上自己的膝头,席柳月双手不安得在那张毛皮沙发上寻找一个着力点,但还来不及让她找到,任子鹰就已经扒掉的她的马裤,那小白翘臀就挺立在空中,席柳月挨打的次数虽然多,但最重也只是发梳不出一天屁股上的红痕都退得差不多,所以每次扒下裤子,那小屁股就像新生儿一样白嫩,完好如初。

啪!那熟悉的拍打声又响起,席柳月的屁股肉一震一震得上下波动。

啪!啪!啪!任子鹰的手在空中拉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就那么不急不徐一下下得拍在柳月的臀上,任子鹰的表情一派轻松,仿佛在进行什么例行工作一般。

“噢…噢…”席柳月夸张的喊着,扭动着腰,屁股上纵使疼,但这疼也早是席柳月习惯的。任子鹰当然明白她的伎俩,他压紧了席柳月的腰让她的臀翘得更高,手又拉高了幅度,啪!啪!啪!每下巴掌都变得响亮,贯彻挑高的房顶。

“啊!啊!”这回席柳月连装都不用装了,任子鹰每一巴掌都精准抓到席柳月的疼痛点,她被打得来不及反应,手抓着任子鹰得裤子就要撑起身子来,但她上半身抬得再高,腰都没压得死死的,屁股缩都不能缩,只能左右摆动,但这无济于事,任子鹰的巴掌还是次次到位。

那白嫩的臀已如同冬天被栋红的脸颊,一层粉色透着微微的红。

“啊!王八蛋!任子鹰你又打老婆!”席柳月的咒骂当然只是为自己讨苦吃,任子鹰冷笑了一声,抬高了手,重重的十下巴掌,集中在席柳月的右臀,席柳月被打的阿阿乱喊,努力侧着身子压低右臀想躲避巴掌。

任子鹰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巴掌落到左边,席柳月也反应敏捷,她抬高了小腿死死压在自己臀上。

“拿开”任子鹰冷冷的说。

席柳月吸吸鼻子“我…鹰哥哥……好疼的”

“拿开”任子鹰的手警告性得捏了捏席柳月的小腿肚“还是换抽这?”

“不……”席柳月缓缓得将自己腿放下,一碰到地,任子鹰便将其往上抬了抬,双脚夹住席柳月的大腿,这回席柳月脚尖只刚好能够及地,双手撑着地板。

就一个红屁股放在任子鹰的大腿上,这个角度任子鹰完全不用到胳膊的力量,只像打鼓般,由上至下,使劲拍着。

眼看着屁股已经一片红肿,席柳月也疼出了眼泪,抽抽搭搭的说着“呜…哥哥我知错了…好疼阿…哥哥别打了…腿也好疼…”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三爷,少奶奶的朋友们已经把马棚打扫好了,他们能走了吗?”

“恩,把他们送到门口,确保他们离开。紧告他们,以后再敢到这胡来,我就把他们通通送到警察厅里。”任子鹰松开了禁锢席柳月得双脚,席柳月慢慢从他身上滑了下来,大眼睛巴巴得看着任子鹰。

任子鹰推了推眼镜“大爷我本想把这群家伙绑起来,然后在他们屁股上点鞭炮,好让他们受受我宝马受的滋味,但这次就算了,只要求他们善后了。”任子鹰站了起身“他们的惩罚完了,就换妳了。那群小子就是你出国前老混在一起的损友吧?”任子鹰走到梳妆台旁,拿起了那把木梳“看来岳父的板子没起啥效用,那来看看鹰哥哥得有没有用好了。”

任子鹰转过头就看到那小ㄚ头还来不及拉上裤子,红着屁股站在门边,死命拽那早已被反锁的门。

任子鹰也没大太反映,面挂微笑得早向席柳月,席柳月贴着门板,瞪大了眼,眼见那鹰爪就要巴上自己的手“阿…阿…别打,别打!你打死了我,会一尸两命的!”任子鹰停下了手“胡说啥呢?”任子鹰嘴上轻斥,但掩不住惊讶的表情。

阿~~下章还有呢!!等拍的也别失望下章还有拍!

甜蜜夫妻档保证甜甜蜜蜜的这次都给鹰哥哥那么多出场机会了!

潜水的!!通通给我出来!

第25章

“你有了?真的吗?”任子鹰尽力稳住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但这幕还是被那转着水灵大眼睛的ㄚ头给捕捉到了。

席柳月得夸张扑向地,摀着脸“你怀疑我骗你?下回你要怀疑啥?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你的吗?”席柳月摀着脸,任子鹰被她这举动给弄懵了。

蹲下身子,拉了拉席柳月的手臂“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你别哭了,伤身子。”任子鹰这回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表情了,他乐得很,完全把席柳月的恶行恶状抛在脑后。

“多久的事了?”

“恩……恩…十多天,才…才刚知道。”

“你知道还这样折腾,不知道有没有怎样,让大夫来瞧瞧吧?”

席柳月的身子微微一震,挥开了任子鹰的手,双手乱舞着“我不!我不!你就关心你儿子,我不让大夫看,你要让大夫来,我就把你儿子撞掉!”席柳月说着还拿手槌着自己的肚子,吓得任子鹰从后头揽住席柳月“好!好!不看,不看。那我抱你到床上休息吧?”

任子鹰递过了席柳月的睡裙“换上后好好躺着别乱动,哥哥先去干活,咱们改天找个好大夫好好给你安胎吧。”

任子鹰刚出了房门,席柳月就吐了一口大气。什么儿子?她还避着任子鹰偷喝避孕汤药,况且前几天月信才刚结束,哪有可能有什么儿子!席柳月拨乱自己的头发,真是病急乱投医了,看任子鹰刚刚乐成那样,搞不好不出两日,整个任家都要知道了,要给知道了自己在说谎,可能不是打一顿那么简单了,搞不好会给休了也不一定。

席柳月嘟着嘴,心一横,“好吧!儿子嘛!哪有那么难?生个就有了!”

席柳月跳下床,换了见丝绸睡裙,滚着蕾丝边,长度就那么刚刚盖过那翘臀,一字领横过胸前两个小山丘。给发稍上了几个卷子,抹上了大红口红,又在自己身上喷了喷香水。

席柳月批了件长睡袍站在落地窗旁,一手举高了抵着墙,斜了腰,头不自然得往后摆着,努力挤出迷蒙的眼神,这还是上周吵着任子鹰带她去戏园里看那外国电影学的。席柳月还努力矫正的姿势,心想着如何才能让任子鹰欲火焚身时,房门就给打开了。

任子鹰站在门口,看着席柳月那诡异的姿势没有多说什么就走进房内关了门。

席柳月手脚倒敏捷,一溜烟就跑到了任子鹰跟前“鹰哥哥~~”席柳月的手划着任子鹰的胸口,刻意拉长了尾音,但实事上她害羞得很,头低得任子鹰只看得见她的后颈椎。

席柳月的手在任子鹰胸口划了好几圈见任子鹰完全没有反应,她鼓起勇气,颠了脚跟,用力吸住任子鹰的唇,然后就这么黏着任子鹰退到了床边。

席柳月半躺在床上,任子鹰反客为主,主动吻着席柳月的脖子、胸口,任子鹰手一拉,将席柳月得翻过了身,她趴在床上屁股噘在床边,任子鹰轻吻着她的肩膀,

就在柳月被弄得酥麻之际……

啪!一股麻疼往上窜,席柳月愣住了。

她还没来的及反应,啪啪啪的声响接连响起,席柳月身子跟着一震一震,她猛然转过头,发现自己本来就遮不住啥得睡裙被撩得高高的,任子鹰按着自己的腰,手抓着木梳上下挥着。

“任子鹰!”木梳的威力就不同于巴掌,席柳月早已疼得眼泪乱窜“你做什么又打我!你想打死你儿子啊!”

板子依然重重从上抽下,席柳月那粉色的屁股被抽得一跳一跳的。

“噢…噢…疼…你不管你儿子了吗?疼”席柳月将手往后伸,想遮住自己的臀,却被任子鹰一把抓住手腕,扣在柳月的腰上。

任子鹰紧紧压着,柳月的臀翘得更高了,原就发肿的屁股显得更加紧绷,任子鹰调戏似得拿着木梳在柳月的臀上磨了磨,轻拍着

“我说月月阿!”啪!任子鹰开口。

“你爷活了三十多年,打了二十多年的仗,没读过啥书”板子也夹杂着他的话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啪!啪!

“就只识得字,机械还是跟爹以前的老中尉学得。”啪啪啪!“呜…疼”

“不如妳还能到国外读书。”啪啪

“但一些基本常识,爷还是有的。杜鹃在厨房给妳炖四物汤呢,说妳月信刚走。妳说说哪个女人怀了孕,还来月信得?嗯?”啪!啪!啪!这几下重重的抽得特重。席柳月抬起头大叫了声,屁股上随即流下三四个深红的印子。

任子鹰停了三秒,见席柳月渐渐趴下又举起了木梳,啪啪啪重而快得落下。席柳月那发肿的屁股像跳舞般左右扭着,但一样桃不过任子鹰的魔爪,任子鹰不急不徐的抽着。高肿的屁股已经被一块块的深红印子给覆盖住了。

“噢噢……哥哥…呜…我错了…真的…呜呜”

“哼。”任子鹰看着席柳月发肿红的屁股,双眼也因为哭闹而红肿,小脸上布满了泪水,哭得身子一抽一抽得。

任子鹰拉了椅子坐在席柳月身后,看着小ㄚ头哭得可怜,心自然软了下来,可想起这臭ㄚ头的所做所为,心里得火又燃起,任子鹰瞥见床头的撢子,拉起席柳月将她揪到梳妆台旁“手撑好,屁股噘高!”

“哥哥……”席柳月摀着屁股可怜巴巴的看着任子鹰,任子鹰没有多看她,一手压住她的腰,席柳月被迫趴下。另外一只手就拿起撢子,啪!抽上了席柳月的屁股。任子鹰没有用太多力气,还是留下一条浅浅的白痕

“啊!”席柳月直起了身子颠高了脚,手拼命揉着着伤处。

“说说,妳做错了啥啊?”

席柳月噘高了嘴赌气的说“…因为没有给你生儿子!”

任子鹰眼睛又冒出了火光,揪着席柳月的臂膀,就狠狠抽了两下在席柳月的臀上。席柳月的臀马上就浮出两到小肉丘,这回她不较劲了,她蹲下身子……

“错什么了?”

“呜……不该折腾…还说谎逃避惩罚”

“哼,这回明白了?”任子鹰转了转手中的撢子,撢子的尾端碰上了席柳月的下巴,将她脸缓缓抬起。

“别以为有了儿子妳就不挨打,妳要那么闹,照样打。杀鸡儆猴,爷肯定会有个乖儿子。”

席柳月盯着任子鹰,鼓起了脸颊“我儿子哪里那么没用!要有儿子,我肯定联合他一块闹死你。”

“哼”任子鹰笑了笑“那就看看是爷的板子硬,还是你们娘俩的屁股硬。”

任子鹰看着席柳月睡裙被翻到了腰间,红肿的屁股暴露在外,胸口两个小山丘也因为裙子拉扯,就要蹦出来,脸哭得红通通得更显得粉嫩可怜。

任子鹰搂着席柳月的腰,席柳月跪到了任子鹰的腿间,手掐着她的后颈,霸道得吻着她的双唇。

板子或许不能使席柳月安份守己,但任子鹰的吻永远可以让席柳月变成温顺听话的小女人,任由任子鹰摆布…

阿~~多少人给这臭ㄚ头骗了??

下一章有小念纯了!!!!

第26章

任千虎蹑手蹑脚得走进房间,怕吵醒还在沉睡的念纯,双手正解着披风上的钮口,白念纯翻了个身“爷…回来了?”白念纯站起身想帮忙,但脚一碰到地便疼得发软,往前一扑,给任千虎接得正着。

“不是说过让妳好好躺着,这些不用你做!”任千虎一把撑起白念纯,将她往床上一放,小女人低着头轻声说“知道了……”

任千虎叹了口气,搔了搔前额的头发“大夫让妳要练习走……听芸芸说妳都没练?”

“我一站就疼…使不上力。”

任千虎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本想找火柴盒,听见念纯的话他停下手,将没点燃烟放在烟灰缸上,转过身轻轻说“那…我陪妳练吧。”

念纯抬起头看着任千虎“妳把力量放我身上,我撑着妳…妳就不会疼了。”

白念纯的手绕过任千虎的脖子轻扶在他的肩上,任千虎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牵着念纯。

任千虎轻声哄着“轻点,慢慢踩。”白念纯盯着自己的脚跟,慢慢碰上地板。

“疼就说,慢点,不急。”

任千虎的呼吸的气息紧贴着念纯的耳根,她悄悄抬头望着任千虎,看着任千虎紧盯着自己的双腿不放,轻声慢语的哄着,像哄孩子般。

白念纯有些愣了,这些年她还没看过这样的任千虎,她机械似的移动脚步,眼睛却紧盯着眼前那么陌生的丈夫,他的表情那样的认真、专注、仔细,深怕在弄伤自己般。以前总是趁着任千虎熟睡才有机会这样看着他,念纯按自嘲笑自己如此容易满足……

不知过了多久任千虎感觉脖子酸了,直起的身子眼睛碰上了念纯那满足的眼神,任千虎忽然感觉脑袋充血,身子都热了起来。

“…今…今天就到这吧。我有事要出去,明天在陪妳练。”任千虎猛然抱起白念纯,将她放上了床。手抓着丢在一旁的披风就要出门…

“虎爷…”

任千虎停住脚步“你…晚上…回来吗?”

任千虎点点头,便出了房门,白念纯搂过了床上的枕头,对着门口,露出了笑容。

邻近郊区的清吟小班,吟月阁。虽远离市区,但正因如此,更是谈事情的好地方,经营的老板也明白这件事情,所以银月阁不管是建设,还是待客,都做到保护客人的隐私。

任千虎坐在吟月阁头牌雪瑶房内的大厅中,房内家具齐全,铁床、桌椅、风扇、衣柜、梳妆台全都有,也证明了这吟月阁是高级的窑子,雪瑶一身纱制的旗袍,丰胸,柳腰全都在隐约之间。

任千虎嘴里品著名茶,听着雪瑶吴侬软语唱着小曲,任千虎不耐的转着脖子,叹着气,雪瑶也不是第一伺候任千虎了,见状挥了挥手,乐师与ㄚ嬛都退了下去。雪瑶坐到任千虎身边,替空杯斟满了茶“虎爷啥事情那么心烦啊?还是雪瑶已经没有魅力激不起二爷了?”雪瑶的手指轻点在任千虎手臂上。

“我今天没要干啥,就是借妳地方见个人。”任千虎拿开了雪瑶的手。

“哼…姆妈从城内的乐户那弄来他们那个红牌歌女,叫仇凤,说是特会唱歌,哄得那些男人一愣一愣的。我让她来给虎爷唱两首?”

“名字挺有意思的,不过我今天真没时间。”

“哼~我看是怕家里女人了,虎爷~”雪瑶的手敲上任千虎的胸,任千虎抓着她的手腕,两人正打情骂俏时,程其便走进了房。

“虎爷,霍斯先生来了。”

“看,别闹了!”任千虎放开雪瑶的手,拍了拍自己的军服“让他进来吧。”

一个穿着西装高鼻子蓝眼睛的外国人走进房内。

“瑶,倒茶。”任千虎说“霍斯先生,今天我没啥时间,您也花了那么多钱疏通,我想那些场面话就不用说了。你找我有事吗?”

霍斯爽朗的大笑,用标准的国语说“好!我就有一件事情,我想做笔生意,需要任中校的帮忙”霍斯先生说着往桌上摆了一个盒子,盒子内整齐的摆着几条烟。

任千虎拿起其中之一,打开了烟纸嗅了嗅“大烟?”霍斯轻轻微笑

“霍斯先生,我想你没有打听清楚,这大烟是我爹亲自禁的,还设了个专门察抓人抽大烟的部队。你让他儿子帮你做这生意?你是不是坐船来时脑袋晃坏了?瑶,送客。”任千虎站起身来想往雪瑶房内走。

“中校,您真觉得我没有准备就过来了?您父亲虽然倚靠您大嫂娘家在经贸上的实力。不过为了不让他们专权,在海外贸易的检查把关都交给了您。只要您签个字,这烟是绝对可以安全过关的”霍斯将一个卷宗摆上了桌子。

“当然,我也不是白白要中校帮我的忙,您跟您大哥向来不合吧?要巩固自己的权利,财力肯定少不了,但靠您在军营里的军饷…”

霍斯拿了一个需要两手才捧得住的锦盒,打开盒盖,上头全是点心,霍斯将上面点心拿起了一个,缝隙中可以见到点心下头铺的是满满的钞票。

“听说夫人爱吃点心,不知道中校是否愿意替我将点心送去给夫人,以了表我的心意。以后每次事成,我都会送上点心到中校屋内。”

任千虎回头坐了下来,拿了卷宗看了看,又扔回桌上“这东西我是不会签的。”

霍斯先生瞪大了眼睛。“以后你的船,傍晚六点入港,自会有人接应。你也别碰到我的家人,要送东西,就送来雪瑶这吧。”

任千虎说,霍斯先生这才露出了微笑。

“阿其,送客。”

霍斯离开后,雪瑶伸手去拿木盒里的大烟,任千虎一伸手把木盒关了起来,正好夹上雪瑶的手。

“噢!你要死了,要弄坏了我怎么弹琴啊!”

“弹琴?你要抽这,很快就去路边当乞丐了,弹啥琴!把这玩意扔了!”

雪瑶轻轻呼着自己的手关节,任千虎抓了把锦盒里的钞票“给。”雪瑶开心的接过钱“好了,我走了。”“爷~您不留啊?留下吧。咱们到后头去泡汤泉去。爷~”

雪瑶站了起身拉着任千虎手臂,不依不饶的跟他走到门口。

任千虎甩开了雪瑶的手“回屋里去!”说完便坐进了轿车,离开了吟月阁。

雪瑶嘟着嘴,走回吟月阁内。里头的小厮正喊着“吴老板留宿!”

吴老板是吟月阁的大户,也是雪瑶的老客人,鲜少留宿,也只有雪瑶伺候时才有留宿的可能。

“胡说!吴老板啥时后来的!留宿在哪?”

小厮被吓得结结巴巴“……吴老板…吴老板在仇凤小姐那睡下了…”

匡啷!任亚秦将一个铁壶砸向了屋里的落地窗,两个人高的玻璃瞬间碎了满地,下人们全都跪倒地上“仇凤!仇凤呢!帮我把仇凤找出来!”任亚秦抓了身边一个家丁“去!给爷把仇凤找出来!否则你们通通别回来!快去!”任亚秦对那群下人又打又踹,把人赶出了门…

阿……我最近好忙阿~又加上有点没灵感~!!!下一章可能是…两个月后…!!各位见谅啊!

第二十七章

匡啷!任亚秦将一个铁壶砸向了屋里的落地窗,两个人高的玻璃瞬间碎了满地,下人们全都跪倒地上“仇凤!仇凤呢!帮我把仇凤找出来!”任亚秦抓了身边一个家丁“去!给爷把仇凤找出来!否则你们通通别回来!快去!”任亚秦对那群下人又打又踹,把人赶出了门…

仇凤失去联系已经第五天了,任亚秦那么发火、胡闹了五天,任亚秦赶走了下人,一个人坐在房内,这五天他没吃好也没睡好,仇凤就那么一声不响的出了门后再也没回来,他难过、担心、害怕,坐在厅里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少爷……老爷来了。”管家走进房里。

“滚滚滚!都出去!”任亚秦双手乱挥正想发作就被管家身后那名小兵扣住了手腕,压下楼去。小兵对任亚秦毫不客气,手一推他跪倒在地。

晓枫坐在沙发上,任丹仑站在窗边,背对着任亚秦,小兵退到了门外。

“还行,没要老子亲自上去请您。”任丹仑阴阴的说。

“我本不想管你的,但看你闹了这么几天没要收手的意思,你这八爷还真是越做越有本事啊!”任丹仑喝斥了声,坐上了单人沙发。

“那女人呢?”

“走了!她走了!”任亚秦低吼着,眼眶随即盈满了泪。任丹仑使了个眼色,几个门外的小兵开始陆续走上楼,搜着房间。

“算她明白事理,最好是真走了!要让我知道你把他藏起来…”

“我没有…她自己走的,一夜间就没了。爹!爹!您替我找她吧。您一定可以的。”不待任丹仑讲完话,任亚秦跪爬到任丹仑腿边拉着任丹仑的军裤。

“没出息的东西!”任丹仑一脚踹上任亚秦的胸口,任亚秦被踢倒在地。

“一个歌女值得你这样!”

“我要娶她!她是好女孩!”

“亚秦!那种下三滥的歌女给你做侍妾也不配,我不可能答应她进门!连她靠近你我都不许,更遑论是找她回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大哥也娶了歌女!为什么我就不行!二娘!二娘当初也是唱戏的,也是下三滥!你行!我就不行?”

任亚秦这句话,惊得晓枫扶着自己的胸口,喘着粗气。

“死小子!老子今天不收拾你!明天咱们当家就是你了!”任丹仑一把揪过任亚秦的领子,将他按上了沙发,任丹仑虽已届耳顺之年但却如同当年的壮硕,揪起瘦弱的任亚秦就像抓刚出生的小狗般。

任丹仑从管家手上接过了短板子,扯掉了任亚秦的卡其裤,那白嫩的翘臀就这么弹了出来,任亚秦愣住了,其实就连任丹仑也是。任亚秦是任丹仑最小的孩子,任亚秦还记得小时后他跟几个哥哥姐姐一块背书,其他人的手心、屁股都被任丹仑抽的红彤彤的。只有任亚秦例外,任丹仑总是耐心的陪着他背、哄着他背。任丹仑连对他大声说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但事情到这个地步,要再不出手这孩子真的要反了,啪!板子就重重砸在那没几两肉的小翘臀中央。

“呜…”任亚秦把头实实埋进了沙发内,板子一落下,身体与那两团肉球就不受控制的弹了一下,随即成了粉色。

拍击声像雷鸣一样,回荡在诺大的屋子里,所有下人都赶紧撇开了眼睛。

而任丹仑只管高高举起木板又重重落下,任丹仑的力气可不同于仇凤,板子一下下抽在肉上,全都疼进骨里,让任亚秦微微发颤。

但为了赌气也为了面子,任亚秦紧咬着牙根不敢发出声音,让人笑话。心里的恐惧却越来越大,想要闪躲,无奈腰被死死摁在扶手上动弹不得,板子每下都不偏不倚得重重抽在臀峰,疼痛难耐的他只能双脚不停磨蹭着,手指紧抓着沙发,想要转移注意力。

但任丹仑却一点也没有消气,手臂仍在空中划下一个一个圆弧,板子夹着风拍上了任亚秦的翘臀,一下下都把那肉球打扁了又弹起来,不停颤抖反复几次,白嫩的肉已经从粉色又转为红色

“呜…”任亚秦也咬不住嘴,轻轻的低呜声从任亚秦牙缝中传来,那双眼睛的泪水慢慢滴了下来,小脸憋得通红,委屈得噘着嘴,原本安份的屁股也开始扭动想要避开那板子,腰也使劲得扭着,想要挣脱任丹仑的手腕,但这些都无济于事,任丹仑的板子还是重重得敲着。任亚秦的哭声越来越大,泪水湿透了双颊,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大,而板子也随之加重了力道,屁股上已经泛起了一丝丝青紫的痕迹。

“老爷你别这样,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晓枫抱住任丹仑得手臂想要阻止任丹仑的板子,任丹仑将晓枫甩开,板子又越发的重“孩子…好孩子你快给你爹道歉,说你错了阿。”晓枫见无法阻止任丹仑,转向劝说任亚秦,但任亚秦就像任丹仑一样倔将,他紧咬着牙齿。

啪!这下狠狠的抽上任亚秦得腿根“阿…”任亚秦抬起头,泪水溃堤似的直流,任亚秦开始管不住自己了,他哭喊着“娘…呜呜”

任丹仑手中的板子不自觉的停下,看着任亚秦哭得满脸通红,那清秀的模样全遗传到苒苒,孩子的娘,那个刚成年就跟了自己的女孩,本还担心自己老了无法照顾她一世,想不到她命薄,亚秦不到七岁,就生病去世了。任亚秦一直是自己最心疼、最保护的幼子,从小失去了母爱,自己把捧在手心上疼爱,但终究是父亲与儿子,就是比不上母亲能给孩子的那些溺爱与温暖。任丹仑想到这心不禁软了下来,他放下板子,一把拉上任亚秦的裤子。

任亚秦滑跪在任丹仑腿边。“知道错了吗?”任丹仑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呜…我要仇凤…爹…我要”

听着任亚秦抽抽搭搭的说着,任丹仑叹了口气,抬起头闭上了眼。此时一名中尉走到任丹仑耳边说了几句。

任丹仑睁开了眼“带下来!”任丹仑吼了声,几个小兵压着还穿着睡裙的苏蔓下了楼“跪下!”小兵斥了声。

苏蔓跪了下来,头低得碰着了地“老…老爷”

“你是谁?抬起头来”

苏蔓缓缓抬起头“……侍女,苏…苏蔓”

任丹仑端详了苏蔓一会,自己收到的情报应该没有错,那歌女早已经离开城内,而这ㄚ头,怎么看都不像是人们口中的仇凤。

“你是侍女为什么住在客房里?”

“她…她受了伤…是因为我,我让她在那养伤…”任亚秦回了任丹仑的话。

“…我怎么不记得,屋里有个叫苏蔓的?ㄚ头,你是哪来的?”晓枫问了句。

“回二夫人,苏蔓…苏蔓本是大少爷的侍妾,被遣了出来后在主屋厨房待过一阵子,师傅嫌人多,就让我来八爷这伺候了…”

“邵龙的侍妾?”任丹仑困惑的问着。

“是…是大夫人安排的…”

突然,任丹仑像想起什么似的“你爹是谁?”

“…先父,苏禾,曾是老爷的司机。”

任丹仑默念了句:苏禾。

突然几幕回忆在脑海中飘过,那个为了救任丹仑而丧命的年轻司机,对,他留下了一个女儿,当初…当初确实是大夫人安排了他的后事……那女儿?看来原本是打算留给邵龙,无奈邵龙…。

他看了看苏蔓,人长的水灵看起来也伶俐,他转头又看看任亚秦,嘴里还叨念着仇凤。

“你识字吗?”

“识得”

“晓枫,你大姐她胞妹的夫家也姓苏对吧?”

“恩…是阿,岭城里的布商。老爷怎么突然问这…”

“行,安排一下,苏禾之女苏蔓,过继给已逝大夫人之妹做义女,择一黄道吉日以岭城苏家小姐名义出嫁,嫁与任家八少爷,任亚秦,做元配夫人。”

屋里所有人都惊讶得看着任丹仑,但任丹仑却毫无反应,只是淡淡的看着那两个孩子。

“我不!我不!”任亚秦大喊着,任丹仑看他那样举起了手,作势要打,任亚秦这才闭上了嘴。

“要不要不是你说的?你给老子安份点!晓枫把这ㄚ头接回主屋,婚事越快越好!来了,把这小子给我顾好,要是他敢跑,捆了扔柴房去!”

任丹仑就像龙卷风一样,呼啸而过扫得任亚秦屋里乱七八糟。人去楼空,只剩任亚秦还跪在厅里,掉着眼泪。

有鉴于大家如此反弹两个月,我就先发发姐姐们都期待的小软男。下章我还想打打念纯(后妈再现),可……我真还没灵感…毕竟这女人太安份守己了不是老虎发神经,她根本不用挨打,看倌们说是不是

第二十八章

雪瑶是吟月阁的红牌,年轻时人长得甜美灵透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在吟月阁的时间不长就成为各界大老追逐喜爱的对象。现在虽然三十好几,但徐娘半老风韵犹存,雪瑶有了年纪反而更加妖艳、更加有女人味,那清脆的嗓音化为吴侬软语勾得男人心痒难受,欲火焚身,身价反而大涨。

吟月阁内三楼的醉月厢门便是雪瑶的房,现在的她怒气冲冲站在门外,看着人来人往那么多嫖客全在二楼的梧桐厢门口排成了一排,不停推挤吆喝着。

雪瑶一皱眉气呼呼的转过身进了醉月厢,双手胡乱扫,把桌上的茶杯全都扫落。“那个仇凤是个什么东西!臭婊子!”她气呼呼的坐了下来“小青!小青!去厨房帮我拿酒跟小菜来!”一个小ㄚ嬛应声进了房“……雪瑶小…小姐,您还是别喝…上回姆妈说没客人…没赚钱…不许我拿…”

雪瑶瞪大了眼,起身到梳妆台旁拿了一只金制的发钗,丢到了那ㄚ嬛身上“这够不够付姑奶奶的酒钱啊!叫那老鸨少废话,我现在不是红牌她就敢跟我吹胡子瞪眼睛了?虎爷可没被那婊子勾走,当心我让虎爷收拾了她!”

天空蒙蒙得溢出亮光,不夜城也吹熄了灯,醉月厢里大半的东西都碎了一地,雪瑶醉醺醺的坐在椅子上,手敲着桌子辱骂着

“那婊子是什么东西!”雪瑶站了起身,手里还拿着酒杯“婊子!”雪瑶把酒杯砸向门口,碎成了两半。

仇凤手里摇着缝着金线扇子,倚在门边。“雪瑶姐姐怎么生那么大得气呢?”仇凤的从容优雅更显得雪瑶落魄狼狈,雪瑶拨了拨自己的头发,顺了顺自己的衣裳,故作镇定。

“怎么来了?你那不是天天有大老板留宿吗?”

“吴老板早就睡下,我实在睡不着出来走走。”仇凤走到雪瑶的梳妆台旁拨弄着饰品。“我说姐姐阿,你也不需要生那么大的气,咱们同条船上的人。”

“切,同条船?姆妈就快把我赶出去了,还同条船!”雪瑶抓起酒瓶又砸了过去,却没丢中仇凤。

“赶出去?那还好呢,最怕的是出不去,一辈子在这看人眼色。我说姐姐,你不会想死在这窑子里吧?”

仇凤拿起台子上的珍珠耳环比了比。“哪个女人不想要在家相夫教子,哪怕是当个小妾都行。窑子里的女人吗?能要多好,要像姆妈那样一辈子在那伺候这些臭男人,我不肯。姐姐妳呢?我听说任家六少爷对您是情有独钟阿。姐姐不入趁机引退…将这口饭留给妹妹吃。”

雪瑶若有所思的呆立在那,仇凤一个转身看着雪瑶“不过人家任家少爷的元配少奶奶可是白家的大小姐,就算虎爷想金屋藏娇…都难吧?虎爷会为了个婊子,不要他那尊贵的妻子吗?”仇凤丢下手中拿着得珍珠耳环,离开了雪瑶房里。

念纯慢慢的踏出脚,顺利的走了十几步。

她抬起本来死盯着双脚的眼睛,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爷,瞧我已经全好了。”

任千虎嘴里叼着雪茄一抹淡淡的笑挂在他脸上,电话响了,任千虎拿起话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应了声便挂上了。

任千虎站了起身,“爷,你要出去啊?”

“恩,妳早点睡吧。”任千虎经过念纯身边,手拍了拍念纯的头,念纯甜笑着。

轿车停在吟月阁前,任千虎走进吟月阁没有理会女人们满脸谄媚的言语、行为,径自上了三楼,进了醉月厢。

雪瑶一脸哀怨坐在床边“桌上摆着呢…”她有气无力的说着。任千虎打开桌上的锦盒满满一盒的钱,笑开了嘴。

“早上派人送来的,我看现在就只有这能把你请来了。”雪瑶下了床,走到窗边,双手交叉着。

“怎么还送这些女孩子的玩意?”任千虎打开另一个盒子,装满了女人的饰品。

“当然是送给您夫人的阿。谁不知道您虎爷有个娇贵美丽的元配夫人呢?”

任千虎细细的看了看,那些饰品全都俗不可耐,根本配不上念纯。任千虎心里想着,耳边回荡着雪瑶的酸言酸语,他笑了笑,拿起里头的一串项链,替雪瑶带上。从后头揽住了雪瑶“这些东西最配妳,当然是送给妳。”任千虎轻吻着雪瑶的侧脸。他拉着雪瑶走到桌边,又拿了把钞票拍在雪瑶手中“给!”

雪瑶笑了笑“爷~”她轻轻呼喊了声,紧揽着千虎得手臂。“您说,我到您屋里过日子好吗?”

任千虎愣了愣“胡说啥呢?”

“虎爷~”雪瑶搭着任千虎的肩,叉开了腿坐上了任千虎身上“爷”两人耳鬓厮磨着“我不再乎当小的,也不用八人大轿扛我进屋,不用聘礼,不用婚宴,你娶我吧!”

任千虎想推开雪瑶,雪瑶却紧紧勾着任千虎的脖子。“爷…那个仇凤来后,把我欺负得多惨…雪瑶现在连一个ㄚ嬛都不如了…爷您念在人家伺候您那么多年,就淑了我吧。”雪瑶舌尖轻碰任千虎的耳垂。

任千虎推开了雪瑶“闹够了没有?好日子不过!”雪瑶跌坐在地上。“你姆妈那我会处里,你要再提这,以后你这我让阿其来就好!”

“好,好,我不说了嘛…爷您别生气。那您今晚别走了…留我这睡,您好久没在这过夜了…”雪瑶环抱着任千虎的腰,拉开了军杉露出了任千虎胸前的大片胸肌,狂吻着任千虎的身体,逼着他退到了床边。

任千虎自床上坐起,捡起脚边的军衫,一边套着军靴,往门外走。

“爷,您不留下来睡啊?”雪瑶套了件薄纱浴袍,跟在后头。

任千虎行经吟月阁的中庭,只见一群彪形大汉凑在一块,厚实的人墙围了好几圈,吵杂的声音使任千虎头痛,他沿着人墙周围走,本不想理会,却从缝隙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猛然拨开人群,来到人墙中央,而在人墙中央的竟然是他那“娇贵美丽”的元配夫人。

白念纯惊恐、戒备万分的眼神,像刚出生又受了惊的小猫四处寻着能够逃跑的缝隙。终于她的眼神对上了任千虎…那戒备的双眼,露出一丝曙光。此时,雪瑶也跟了上来“哪来的野ㄚ头冲撞了虎爷…”雪瑶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白念纯,一个小ㄚ嬛凑上了边贴着雪瑶的耳说了几句。

“爷…我…”白念纯刚想走向任千虎,不知哪来的推挤力将她撞倒。那一跌,压住了任千虎,任千虎跟着没站稳,跌在地上,而放在军裤口袋中的那条坠子也应声掉落。雪瑶弯身拉起了任千虎而他正着急的拍着自己口袋

“爷!您找啥呢?”雪瑶跟着东看西看,终于任千虎的眼神停留在还趴在地的念纯手下,坠子里隔着照片的那片小玻璃已经脆裂,白念纯的手掌压在上头,鲜血直流…任千虎瞪圆了双眼,眉上的青筋爆露,他举起右手就要挥下,白念纯见状闭上了眼缩起了脖子。但任千虎的手没有落下,在空中停留了好阵子,又缓缓放下。

雪瑶见状冷笑了声,拉着任千虎的手臂,鄙视的看了看念纯“哎哟,六少奶奶怎么那么不小心,把六爷心爱的东西都给砸了。”周围的人窃窃私语着加上雪瑶的嘲讽,念纯默默的低下了头,却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紧紧得掐着,任千虎一把拉起念纯揪着她就往外走…

“哎!爷!您去哪了?到我房里再睡会!”雪瑶抓着任千虎的手臂,不依不饶的说着,想不到任千虎竟一巴掌甩了上来,若不是侍女扶着雪瑶就要翻过去了

“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搞啥鬼!”任千虎怒吼了句,转头又拉着念纯上了程其备好的车…

任千虎双眼死盯着前方,手紧紧抓着白念纯的手腕,抓得白念纯生疼“爷…我”念纯的大眼已经充满泪水,她想说话可是一对上任千虎那冰冷如霜的眼神,什么委屈都塞回嘴里。

白念纯的伤口已经上了药,吴大夫剪断了纱布。“六少爷放心,碎片已经挑干净了,按时换药就行了。”

“谢谢您大夫,我让人送您回去。”任千虎捻熄了手中的烟,送吴大夫出门,白念纯还整理得自己的情绪试图厘清今晚的风暴……但她还没想通,房门就开了,任千虎走到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他的表情严肃、冷漠,他已经许久没有对自己露出那种表情,一时间让白念纯无法反应,脑带空了好久,终于想起要解释“爷,您听我解释…”

任千虎一把抓住白念纯的手臂将转了个圈,她又再度趴上了床沿,任千虎缓缓卷起旗袍的群摆。“就这样趴着解释吧。”啪!巴掌在念纯那小而圆翘的臀上留下一个粉色的烙印。

这一拍让白念纯的脑袋再度放空,那乎熟悉但又有点陌生的疼痛开始蔓延。巴掌寻着节奏慢且有力的一左一右,拍得念纯那丰满的臀肉一颤一颤的。

随着那拍打念纯也慢慢的恢复思绪,她扶着床垫撑起半个身子“阿…爷…我”巴掌向下移走,从下向上拍在接着大腿的那块臀肉,每抽一下念纯的身子就往前点,她打直了双腿紧紧撑着地毯。

“爷…轻点…我不是故意的”白嫩的臀已经慢慢转红,任千虎放慢了巴掌的速度让白念纯有说话的机会“有…有个人说你…在妓院…噢…爷轻点…要我跟他去看看…”

任千虎停下巴掌“喔?”抽起腰间的皮带,在手中一拉,皮带在空中发出啪啪声。

“这么说”任千虎把皮带贴在念纯的臀峰上画着圈“妳是去抓奸的?”

“我…”话说出来才知道自己错了,到还不如不说呢。

白念纯还不及懊悔呢?皮带就夹着风砸了下来,拍上肉的声响震破了天,臀肉上下抖动。

皮带当然胜于巴掌,不过十下泪水悄悄攀上白念纯的眼眶,她想躲却也不敢,只敢小弧度的扭动着屁股,这样毫无帮助的行为连白念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根本躲不掉也阻止不了任千虎一下接着一下的皮带,眼见着本来粉色的臀,已经开始泛红发肿,。

白念纯的泪珠也一颗颗滚了下来,她却不敢哭因为她知道这都只是开始,想到从前撕心裂肺的疼她就害怕得发抖…想求饶又怕惹怒任千虎,只能用蚂蚁才听得见的声音轻声说着“…知道错了…”

“嗯?”任千虎停下了皮带

“…我不该…不该去过问爷的事情…”啪啪啪!皮带又铺天盖地的抽了下来,屁股上的肉也跟着乱跳,疼痛加剧吓得白念纯开始乱动,手脚并用的想要甩开任千虎。

“啧”任千虎不耐的拉过白念纯的手死死扣在她的腰间。

抡圆了皮带又重重的抽了下来,低呜声也随着皮带渐渐大了起来“爷…噢…我真不敢了…”任千虎又停下了皮带,屁股已经整个肿了起来。

任千虎用手轻轻拍着那红肿的臀,即便如此也疼的念纯嗷嗷乱叫,她尝试着种种办法想停下任千虎的巴掌,求饶、哭泣、认错,终于她咬着下唇赌气的说“…我不该把爷的坠子弄坏”

任千虎的巴掌确实停了,但只停了一秒不到,又抬高了手,狠狠拍下,连拍了二十多下,念纯一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屁股上的火本来已经慢慢熄灭现在又被燃起。“噢噢噢…爷…我!噢!噢!好疼!”

“胡说八道!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万一是仇家寻仇妳怎么办?”任千虎停下巴掌瞪着白念纯说着。本已无力软趴在床上的念纯,听到这话猛然的转过头,哭肿的双眼盯着任千虎看。

任千虎被这么一看,似乎想起了什么,假咳了两声“自己擦了药,睡了”任千虎转身又离开了房内。

夜已深,任千虎一人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西洋放大镜,将已经细细擦去沾着白念纯鲜血的玻璃碎片夹起,试图将它拼回坠子上,一试再试却都无法成功,任千虎又再一次将玻璃倒出坠子,他看了看坠子里老旧的相片。

辜采蓉的脸已经被玻璃划破…模糊的无法辨识…他闭了闭眼。喃喃自语了句“我都要忘了…妳长什么样子了…”他抬头看见窗外的明月,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将坠子合了上,又将坠子丢进了抽屉,上了锁…

一个月了…最近太忙了…空下来就马上写了,最近有临感了想再写个短篇!!大家要多多支持啊!!

虽然停了一个月但好粗长的一章阿!!我给念纯糖了下章有更多糖!!!糖糖糖糖!!咱们小老虎的形象回转没有?

第二十九章(上)

仇凤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笑看着这场闹剧,转头将一条金块交给了身后的男人“做得很好!现在,给我滚出东北,越远越好。”

雪瑶气冲冲的回了房内,抓起花瓶就往地上砸去。不泄恨的又将桌上的酒菜全扫在地上。仇凤推开房门进了雪瑶屋内“姊姊今晚可是看清了任千虎的为人了吧?”

“妳是来看笑话的?”

“我是来帮姊姊的。姐姐也真是的虎爷家里还有个太老爷呢,老虎在他家太老爷前不过就是只病猫罢了,姐姐要寄望他,还不如从那太老爷下手呢。”

“现在说这有啥用?也不知道那蠢女人跑来这做什么,搞成这样,我看虎爷短期内不会再来了。”

“其实何须执着于虎爷呢?我听说…姐姐有个老乡的情郎,每隔几个月还会来找姐姐呢。若姐姐想从良,怎么不考虑他呢?”雪瑶回过头盯着仇凤看,抹了把眼角泛出的泪…

“你消息真是灵通啊!那你应该也知道,每隔几个月他才能来看我一次,攒了几个月的钱,才能包上我一晚。有情有屁用?窑子是讲情的地方吗?”

仇凤笑了笑,从怀中又摸出了块金条“这玩意,不只能让姐姐赎身,就连跟情郎下半辈子的生活也不是问题吧?”

“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吟月阁的头牌也不值这个价吧?”雪瑶惊讶的看着仇凤

“姐姐是聪明人,仇凤不过要姐姐的几句话,几个名字罢了。”仇凤的微笑看起来和气迷人却散发着一丝危险气息,雪瑶看着那块金条,想起自己是因为父母欠债而被卖入吟月阁的,无情的老鸨让债息利滚利,现在根本已经成了还不出的巨款,搞不好对任千虎来说都是件头疼事,更遑论是靠自己还是靠那家乡的青梅竹马了…那块金条此刻就像是沙漠的绿洲般,能使他绝处逢生。

孟秋之际夜晚总是有徐徐凉风,任千虎进了房,看见白念纯披着纱质的睡袍,睡袍斜了一边,细致如雪的香肩裸露在外,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得她的皮肤似乎闪耀着一丝丝光芒,吹来的阵阵凉风让她一头长发微微飘起,小ㄚ头的眼神透露着些许调皮的氛围。

“看什么呢?”任千虎没有阻止,自顾自的脱下衣服躺上了床。

白念纯似乎被他吓了一跳,看着任千虎只是躺上了床,她笑了笑“月亮”

“看月亮做什么?”

“我娘说过,对着圆月许愿,就会实现”

任千虎抬起了原本已经阖上的双眼“妳许过吗?”

“以前…许过…结婚前…”

“喔,许了什么?”

“我…我希望父母健康…希望能嫁个好人家,一辈子…平安度过…”

“……妳娘骗妳的。”

“呵呵”白念纯笑了笑“是阿…虎爷…您许过愿吗?”

任千虎望着天花板“没许过,靠天不如靠己。”

“是阿…是我太过不努力了…现在…我…我不能再如此了…爷…我”白念纯转过身,走到了床边“爷…我真的…我不期待取代那姑娘在妳心中的位置。但爷…你能腾出个空位给我吗…我…”白念纯猛然趴上了任千虎的身子,将唇狠狠贴上任千虎的嘴边。任千虎瞪大了眼,但他没有推开她,反倒的是紧紧搂住了那纤细到似乎再用点力就能折断的女孩。

他反过了身子,白念纯被他压在身下,他的动作很轻就像是怕压坏了她,白念纯感觉着那股酥麻、搔痒。任千虎吻遍她的全身,她微张着双唇,轻轻呻吟着…那是这两年以来她最快乐、放松的一晚,不只是他们的身体,还有心灵上的交合。一阵阵的翻云覆雨让她气喘吁吁的趴在他的身上。任千虎轻抚着她的长发,直到她沉沉睡去。

苏曼身着昂贵旗袍,发尾还上了卷子,跟几天前那个侍女判若两人,她站在巴洛克式布置的卧房内,这是从前六姨太的卧房也是八爷房内的主卧室,成亲后她跟任亚秦就搬进这房内。苏曼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空荡荡的卧室,想起她的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一身凤冠霞帔的她坐在椅子上,喝得醉醺醺的任亚秦跌跌撞撞走进屋内,她起身想要替他整理,没想到那醉汉竟然反手将她压上了床。粗暴的撕开她的旗袍,下一秒苏曼竟感觉到皮带在自己的臀上肆虐了起来。

皮带啪啪啪的抽在苏曼的俏臀上,苏蔓蒙了…她不清楚此刻得自己在什么样的情况,随着疼痛的加剧她好像开始搞懂了。

这败家子竟然再用皮带抽自己的屁股,他在拿自己撒气,拿自己来发泄对命运的不满。

“噢,住手……住手!”接连几下的皮带狠狠抽在自己的腿跟,疼到苏曼弹起了身子,也疼到她失去了理智。苏曼往后勾住任亚秦按着自己的手,借力使力的拉起了自己,她一巴掌重重的甩上那败家子脸上又狠狠推了他一把。不胜酒力的任亚秦就这样撞上了身后的梳妆台,惊讶的看着苏曼。

苏曼咬了咬下唇脱掉了那件被扯烂的旗袍从床头拿起来折迭好的睡袍“我紧告你,少拿我撒气!以前我是仆人,当然得忍受你这金主少爷,但现在我可是你爹钦点的儿媳!还有你以为我愿意嫁给你?你有气,你想着你那仇凤小姐,跟你爹说去!”

苏曼套上睡袍,拿掉头上的头饰,一头长发披到了腰间“以后再敢拿我撒气,我就不会这样放过你了,听到没有!”苏蔓抬高了下巴狠狠瞪着任亚秦,自己不情不愿嫁给了败家子,还得受败家子的气不成?

苏曼本已有打算跟他好好较劲一番,不料到这被自己这么一打,那败家子竟然眼眶泛泪,头就要埋进自己的胸前,此刻苏蔓为自己未来更加担忧了,她叹了口气,躺上了床“哭够了就上床睡了,明天你得去银行你应知道吧。”

出嫁前那天,任丹仑将她叫进了书房…

“我知道亚秦不如他几个哥哥优秀,嫁给那样的败家子,还不如孤独终老。婚后我会让他去银行工作,三个月,三个月内我要妳想办法让他振作起来,那么之后无论如何,妳就唯一的八少奶奶。但若三个月后…他无法振作,就麻烦妳退居次位,我会另外找人代替妳的位置。”

八少奶奶亦或是八爷的二姨太,对她来说重要吗?在任府这么多年,看见了元配从风光到落寞、看到位份最小的六姨太呼风唤雨,看过了各位太太从权力的高点重重摔下,最终都逃不了香消玉损、风华不再,她早已麻木。当年从大少爷的侍妾沦为仆人她都没有争过,今天,是做元配还是姨太太她需要争吗?

苏曼看着自己手中的皮带,答案恐怕是肯定得。

结婚一个月了,任亚秦夜夜不醉不归,她时常接到任邵龙抱怨任亚秦没到银行的电话。好言相劝、威逼利诱,全都无效,任亚秦似乎抓准了不管怎么样,自己这八爷地位毫不动摇,还可以换上几个老婆,多好。苏曼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昨夜她一个人喝着酒柜里摆的红酒,心里不断思考自己怎么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突然一幕幕的画面在她脑袋中闪过,她想起任丹仑在揍任亚秦的那时候,想起自己躲在门外偷看仇凤拿着各种工具在任亚秦的臀上肆虐…或许这不失是个好办法…她鬼使神差的进了任亚秦从前跟仇凤睡得那房里,找到了这条皮带。说是皮带不如说是皮拍,沉甸甸的牛皮,后头还有个把手,前端切成了两边,这玩意…苏曼还研究着手中的皮拍,任亚秦就推开了门一如往常酒器熏天,跌跌撞撞的趴上了床,不到十秒,苏曼便听见了鼾声,她站了起来,走向床边……

姐勤劳死了…念纯有糖,八爷有拍…敬请期待喔!!

话说陷害念纯的可不是那蠢得要命的雪瑶,而现在她又要蠢到深出无怨尤了!!

写完亚琴写写月月好了

由于我太想这两夫妻了…但在正文中他们挨拍得机会似乎有点少。

加上我又要有阵子不能码字了,怕大家等软男等着难过,就先把这番外贴出来呗!!

之后就要认真走正文了,希望这夏天能把这文结束

番外

东北城与北城交接处有两栋比邻而居的洋式小别墅,万里无云的早晨氛围是多么明亮且宁静,直到其中一栋屋子传来一阵吼声。

“所以当年妳会被绑架是因为妳跑去了赌场才被人有机可趁的?”每个字、每个音阶都从任子鹰的牙缝中挣扎的钻了出来,席柳月一步步的退后,进入戒备状态,她恨自己嘴快、恨自己不服输、恨自己永远不知道什么是“沉默是金”。

她看着任子鹰从床头拿起了那万恶的鸡毛撢子,她拔腿就奔出房,跑下楼到了厅内,选好戰备位置,站定,一转身,便看到一个黑影压在她的身上,让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这里不同以前的任府如此宽敞,无法轻易的拉开距离,任子鹰抓住她的肩膀,将她转过身按在椅背上。

咻啪!

撢子划破空气就那么落在她的臀上“噢噢噢!!”席柳月踢了踢腿“别…哥哥别在这…佣人会看见的…”

任子鹰松开禁锢,用撢子指了指楼上的卧室“上去,等我”,席柳月噘着嘴、揉着屁股慢慢的走进房内,她拿过了床上的枕头,爬上了床,垫在自己的小肚子上。趴在枕头上,将手伸到身后,勾着旗袍缓缓卷了上来。席柳月将手压在自己脸颊下,还没挨打眼眶就泛着泪光。

过不久任子鹰便进了房内,他将撢子丢到一边,看着席柳月生产过后更加丰腴挺翘的臀部,高高耸立在空中,就令他感到口干舌燥,饥渴难耐。

但想起这ㄚ头因为跟自己赌气而陷自己于危险当中…

任子鹰压着席柳月的腰,举高了手,猛烈而快速的抽了下来。任子鹰的手一下下重重印在席柳月每吋白嫩的肌肤,所到之处必留下痕迹,一个个粉红巴掌像粉色的花朵般开满在那白色的小山丘。

席柳月随着巴掌一下下的扭着腰,双手抓紧床单“噢!疼!哥哥…疼”

任子鹰仿若没有听见席柳月的求饶般,加重了力道和速度,将巴掌全集中在右臀“噢噢噢噢!疼…疼”席柳月侧了腰,整个人翻了过身,紧紧摀住自己的右臀。

“月月,你怎么那么不乖呢?哥哥说过要好好趴着吧”任子鹰拿起梳妆台上那把木梳,木梳背面的漆都因为长期磨擦而褪了点色。木梳轻轻梳理着席柳月的长发。

“你故意的!”席柳月边流着眼泪边指控着“你陷害我!是你陷害我,我才动得”

任子鹰没有管席柳月的控诉,将她拉上了自己的腿,紧紧扣住席柳月的双手。

木梳又狠狠的落下,痛得席柳月龇牙裂嘴,不停倒抽着气。

双脚在空中跳起了踢踏舞,不停得踢着床单。

但这一切当然停止不了那万恶的木梳,木梳还是不停的落下拍着席柳月的臀已经红肿如那红桃,席柳月的眼泪也已经让任子鹰的军裤湿了一大半,席柳月咬着唇,祈祷着任子鹰停下板子,但任子鹰并没有,委屈之情随着板子慢慢蕴酿成怒火,席柳月张开了嘴一口咬上了任子鹰的大腿。

任子鹰疼得松开了手,席柳月马上弹起身,用力的揉着自己的臀。

“不讲理,大坏蛋”席柳月那梨花带雨、委屈至极的表情,让任子鹰再也按捺不住,他搂着席柳月的腰,一边狂吻着她的鼓起的小脸蛋,一边粗暴的揉着那红肿的屁股蛋,弄得席柳月又疼又痒,不停推着任子鹰的胸口。

突然隔壁房传来阵阵婴孩的哭声“哥哥…小兰…小兰在哭呢”

“担心什么有乳娘看着…咱们抓紧时间,给小兰生个弟弟”任子鹰说完了话席柳月的旗袍也不在她身上了。

第二十九章下

看着任亚秦满脸通红一身酒味的趴在床上,一张俊脸被压得挤在了一块,不同他几个哥哥的阳刚之气,更适合他的是清秀脱俗,苏曼实在看不惯一个男人有这样的长相跟这样的性格。

苏曼开始回忆从前自己看过的景象,那张哭花的小脸,噘得老高已经一片红紫的白臀,然后是完全的服从。她从衣柜拿了几条领带紧紧系住任亚秦的手腕、脚腕,牢固的绑在一块…手伸到了任亚秦的西装裤头,她犹豫了一下。缩回了手,拿起摆在床头的皮拍。

她上上下下的调整手腕的高度,她不知道该从哪下手,手该举多高才不会过度伤害,她甚至不知道该不该下手。任亚秦难受的转了转身子,吓得苏曼退后了两步…任丹仑的话又在她耳边响起,她深吸了一口气,再度走向身边,拉高了手腕,皮拍重重落下!啪!一个响声穿破房内的天花板。

睡梦中的任亚秦皱了皱眉,嘴里呓语着“凤姐姐…”

他猛然抬起头,往身后一转,看到的却是苏曼拿着他熟悉皮拍,脸上由兴奋转失望又转愤怒“妳在干什么?”任亚秦怒吼了声。

苏曼听到他还满心牵挂着那女人,又对自己这般仇视,不知怎么了?脑海里的理智线啪的一声断了。

她咬牙切齿的说“抽你!”

话音一落,苏曼举高了皮拍用力往下抽,狠狠抽在那包在西装裤里中的臀峰。“噢!”不带任亚秦喊疼,苏曼那纤细的手臂奋力的在空中飞舞,皮拍就那么一下接着一下,一下比一下狠。即使隔着西装裤仍可以看见那高挺的臀肉随着皮拍上上下下的颤抖着,任亚秦也跟着这节奏挣扎,扭动,但手脚都被死死的绑着,他想要喊叫、想要咒骂,接连而至的疼痛却让他难以思考、开口。

苏曼的皮拍仍用力抽打得任亚秦的臀峰,每一下都让任亚秦的屁股一阵发烫,接着疼痛钻进他的心理,过不了多久,那西装裤已比原本的更加紧绷,实实的贴在任亚秦肿起的屁股。

明白无法挣脱得他仍不放弃的些微蠕动着身子“噢!噢!…住…住手”而疼痛已经逼得他开始低声哭泣。

苏曼停下了皮拍,轻轻在任亚秦的臀上点着“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任亚秦将头埋在摇了摇头。

“身为一家之主,你不知道要奋发向上!”啪!皮拍这回抽上的任亚秦得腿跟,他失声尖叫,身子也被抽得向前倾。

“成天只知道喝酒!”啪!

“出入声色场所听得尽是淫词艳曲!”啪!

“行为荒淫无耻!”啪!

“正妻当草,妓女当宝!”啪!

每一下皮拍都重重抽在腿跟接缝处,任亚秦被抽着弓起了身子跟膝盖,屁股更是高高噘着迎接那来势汹汹的皮拍。而此刻的他已经泪流满脸,不顾尊严的哭得就连外头守夜的侍卫都能听见。

“知道错了?”苏曼安抚般的轻拍着他的背脊,任亚秦哭着点头。“明天开始,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在银行那不好好工作,放工后不准时回屋,那么,今天这样的程度只能算是暖身尔已。懂了吗?”苏曼边说边拆开任亚秦的手脚上的束缚,任亚秦浑身瘫软在床铺上,就那么低声哭着直到睡着。黑夜中苏曼将皮拍把手处打了洞,系上条绳子,默默的将皮拍挂上了床头的墙壁,就在两人那张皮笑肉不笑的结婚照旁边。

阿!!!苏曼这是第一当小主就上手!!往后咱们苏曼会努力把这小软男调教的更软的(误??当然不是是要让他硬起来!

第30章

海上花夜总会里灯红酒绿,歌女的声音、乐队的演奏没有冷场的接连响着。富豪们挽着一个个的妖艳婀娜的舞女在舞池中央旋转着,今晚这夜总会被东北最有权势的骑士商会所举办的晚会,齐聚现在所有活跃于商场上的商人们。

为了制衡铁文阳的势力任千虎被任丹仑指定代表任家出席,而他那自命不凡的母亲死缠烂打得跟了过来。任千虎进了会场后也没有再理会凝香径自到舞厅内打转跟各路商人嘘寒问暖。

凝香一身深绿紫花的高领旗袍,一脸浓厚的胭脂,卷发附在额上,大红的口红,手里还提着一只狐皮晚宴包。跟着一群贵太太坐在二楼的贵宾厅里打麻将,四圈过后,凝香转了转脖子“唉呀…牌运差就算了,人老了坐不住了!我去走走先!”凝香把钱扔在牌桌上,起身走往摆着餐点的长桌,手中才端上鸡尾酒杯,便被往来的人潮给撞了下,倾身就要向后倒。

凝香边大喊,手胡乱飞舞着,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男人稳稳接住了她,扶她站稳。凝香定眼一看,是一个身高将近一米八的男人,头发用法油服服贴贴的往后梳,下巴续着短胡,黝黑的皮肤一双剑眉,年纪与任丹仑相仿但却显得更精壮、有精神。

“多有得罪,在下仇夜”自称仇夜的男人行了个礼,凝香没有反应,男人从怀中摸出了一张烫金的名片“我在南洋做了点小生意,小店瓷云,专门进出口欧洲的瓷器跟咱们在地的瓷器,咱们人爱新鲜洋人也爱,所以小店还算兴隆。对了,还没请教。”凝香接过了名片,挺起了胸,趾高气昂的说“我是任元帅的四姨太。”

男人露出一个清爽的笑容,就像这炎炎夏夜中一股清凉的山泉水流般,划过凝香的脸颊“四姨太也应该有名有姓吧?”

“萧氏凝香。”

“喔,凝香夫人。早听过任家军的好名声,听说最近也做起了生意,未来有机会还请凝香夫人多多指教。”男人恭敬的行了个礼便离开。

凝香还盯着那男人高壮的背影看,一个女人便凑了上来“唉呀凝香姐姐!您跟那个仇老板聊啥呢?”

“哪有聊啥!”凝香低斥了声。

那女人不死心继续说“那仇老板的瓷云,近来是越来越有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听说她还打算竞选下任骑士商会的主席呢。”

“好了!跟我说那么多干什么?无聊!”凝香走到了跃层的栏杆旁,俯身看见风度翩翩的仇夜在舞厅里搂着一名舞女翩翩起舞,舞曲间看见凝香脸上又浮起那清爽迷人的微笑。歌曲终止,仇夜走向凝香,他的声音很轻附在凝香的耳朵边说着

“凝香夫人,在下有事要先离开了,凝香夫人要对在下,或是在下的生意有兴趣,在同在下联络。”那男人戴上了顶绅士帽,离开了夜总会。

任千虎在舞会的中场便出了夜总会搭上了黑头轿车,车子没有开回任家,反倒往开往近郊一处木屋内。木屋外表破旧不堪,那门窗却都用铁条隔离了内外,进屋后一条长长的走廊,仅靠两道烛火照明了路,烛火晃眼,长廊也显得阴暗难明。木屋前前后后都有人看守着。任千虎领着几个人走进了木屋最底间,推开了一道铁门,里头除了烛火,火盆烧的也旺盛,使的房间内明亮,墙上挂着一排排得刑具全都一目了然,烛火晃动的影子也为那些刑具添加了几分恐惧色彩。

任千虎刚踏入那房里就嗅到些许血腥味,果不其然一旁木板钉成的刑床雪瑶双手齐着两肩张开,被绑在木板上双,双脚也被拉开用铁链死死锁着。

身上的旗袍已经从中央被撕成了两瓣,背、腰、臀、私处全都一览无遗,而那原本洁白的臀已被抽得红肿发紫,还有几道鞭子流下的血痕,划过背臀,伤口绽开血流液了出来。纤纤十指也被夹子夹得发紫。

几明看守件着任千虎赶紧赶前接过了任千虎的大衣跟绅士帽,任千虎穿着一身笔挺的衬衫外套套着黑色的西装背心,从怀里掏了雪茄用火盆点了火。

“招了?”

“是,虎爷。”

任千虎站起身,粗厚的大手轻挑拍了拍雪瑶那沾满泪水的双颊。“瑶瑶,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背叛本爷的?嗯?”

“……我…”雪瑶嗓子早已哭哑,好不容易提起了一丝丝力量,眼泪又在度落下。“爷…雪…雪瑶…只是想…想离开阿…爷”雪瑶话没说完又哭的喘起了气。

“人呢?”任千虎问。

程其凑了上来“她的青梅竹马被我们打昏了关在隔壁。”

“查过没有?”

“查过,只是一般的农人。”

“爷…求你…别伤害他,不关他的事阿!”

“贱人!”任千虎原本抚在雪瑶脸上的手猛然重重的抽了下来,雪瑶的嘴角顿时溢出了鲜血。

“我对妳不好吗?有啥好的全分给你,谁欺负了你、委屈了你我不是让他来对妳奉茶认错?要没有我,妳能稳坐吟月阁的红牌那么久?”

任千虎不解恨的夺过程其手上的鞭子,抽在雪瑶那满是伤痕的臀上,这一抽顿时又多了一条血痕,雪瑶失声尖叫

“把我卖给哪个贱人了?嗯?”任千虎抓起了雪瑶散乱的发丝,狠狠瞪着。

“……仇…仇凤…爷,求你…”

任千虎看了程其一眼

“吟月阁前几个月从城内妓院高价买下的歌女,在吟月阁大受欢迎,她给了雪瑶姑娘一锭金块,跟她交换了霍斯先生和虎爷的秘密。”

“搜过吟月阁了吗?”

“搜过了,找不到人,老鸨说人下午就出去了还没回来。”

“派人好好守着。留活口。”任千虎挥了挥手,一人递过了一个针筒。任千虎接过针筒,将针插入雪瑶的手臂。雪瑶喊声还未出,便昏了过去。

“虎爷不杀了她吗?”

“跟了我那么多年,够了。”任千虎将自己的大衣盖上雪瑶身上“把她跟那男人丢到城外,紧告他们,要敢进入东北半步,格杀勿论!”任千虎刚说完话,霍斯的车就停在木屋外,他挥了挥手示意人将雪瑶赶紧带走。

任千虎一脚踹倒了火盆“蠢货!一个女人就搅得你们天翻地覆了!那么重要的文件都给人偷走了!”

“任千虎!你讲话客气点!被女人搅得天翻地覆的是你!连个妓女都敢出卖你…”

或思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任千虎揪着领子狠狠掐在墙上。

“我告诉你!你别想东窗事发后你就一走了之!”

“你放心,我可没就这么打算放弃我的生意,我投资太多在这了。我还没回本呢!我来是跟你合作的,快放手!”

任千虎放开了手,霍斯从新站好了身子。

“先极力查出那女人的下落,有其他该做的我再通知你。”任千虎边说边走出了木屋。

啊!!我也讨厌过渡章!!又怕拍雪瑶的过程太过拖戏!!好烦啊!!!下章拍谁好??

第三十一章上

连续几天得坐立不安,任千虎接获消息马上离开军营,坐进了刻意远离军营的黑色轿车上,而霍斯已经端坐在里头,轿车外面有三四个人围在车子外盯着四周。

“那贱货动作还真快。”霍斯说了句。

“说那么多有什么用?我三哥要是查到放你货物过海关的人就一定会查到我,我会先把海关那对应的文件销毁,至于你,不管你偷抢拐骗想办法把那文件销毁就是了。如果我被抓到你也别想活了!”

“偷拐抢骗我不会,勒索我还行。”

“你拿什么勒索他?”

“总会找到把柄的!”

“等你找到,咱们也在牢里了,我告诉你吧!”任千虎点起了一支香烟抽了口“任子鹰这辈子最宝贝的东西,就是他的结发妻子,席柳月。”

霍斯先生露出了一抹邪笑,便下了车。

席柳月跪在床上,手抓着床头,任子鹰大手掐着她的腰,将她死死按着。那高高噘起的臀已经布满红色的掌印,但任子鹰似乎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手上的木梳还继续肆虐,弄得席柳月尖叫连连,踢着腿想要逃离任子鹰的魔爪。

“还敢不敢!”任子鹰边逼问,手上的梳子不停的挥着。

“不敢!不敢了!别!”席柳月抓着任子鹰的手臂,用力推着。

任子鹰松开了手,看着哭的满脸通红的席柳月趴在床上一副受虐儿童的无辜模样,叹了口气把木梳扔回了梳妆台便出了门。

“你个王八任子鹰!”席柳月槌了下床铺,拉好了自己的衣服翻了个身便下了床“成天打老婆!我让你后悔!王八蛋!”柳月抓了放在椅子上的皮包便出了门。

“王老板,您说您这有新货是啥阿?”任千虎脱下了军帽,坐在一个珠宝店铺里,那个老板端出了一个盒子,里头有三四支作工细致的手表。

“虎爷最近不是说缺支表吗?我这有新货就马上告诉您了。先给您挑。”

任千虎看着盒子里的表,正想细细端详时,就看见盒子底下的玻璃橱窗中摆着一个花琥珀,琥珀中伫立的白花花瓣如刚绽放的花苞般柔软饱和。周围用金子雕成了同心结的项链,那个琥珀就镶在中央。

“表不用了,就这个吧。替我包漂亮点。”

“送给夫人的?”王老板笑了笑,任千虎没有回答,他便径自绕到后头装起那条链子。这时程其凑了上来,在任千虎耳边讲了几句话。

“王老板啊!借用您的电话”

“得!虎爷请便”

任千虎站到窗户旁拿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霍斯的声音。

“虎爷,我已经成功把席小姐请过来了。”

“这事情不用跟我报告,你们自己处理,但注意不要伤了她,否则任子鹰不会饶了你们。”

“知道。不过虎爷,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请来另外一个人,您要不要听听她说话…”霍斯没有等任千虎回话,只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霍斯的声音“夫人,要不要跟你的丈夫说说话,让他知道妳在我们手上啊?”

任千虎心头一紧,只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微弱的呼吸声“…爷…我”任千虎的眉头都爆出了青筋,抓着电话的手越来越紧。

“虎爷,只是个小小确保,您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哈哈”霍斯爽朗的笑声像是刀子般声声刺进任千虎的心头。

磅!任千虎重重摔了电话,话筒应声破裂……

唉呀呀!!

小老虎糗了!!

本来有段给小念纯甜甜的,但后来觉的废话太多加上这样太腻了…所以就怒移!!改天再找个适当的地方放进去吧!

下章保证有甜甜念纯加上努力逆转形象的小老虎!

第三十一章(下)

黑色轿车疾驶穿过市集,任千虎死盯着窗外,久久不发一语,而开车得程其已经紧张得满身是汗,车子停到了山腰间,一百公尺处是一间废弃仓库的后门。

“我一个人进去,你在这等。”

任千虎点起了支烟,却止不住微微发抖的手指,一个人走向了仓库。仓库门口有个男人守着,看到是任千虎也没有阻拦,就打开了门让他进去。任千虎进了仓库就闻到一股浓厚的汽油味,两个女人被各别反绑在木椅上,汽油被到在两人周围划成了一个大圈。任千虎还没走进就听到席柳月嘤嘤啜泣声,反观白念纯到十分冷静。

“虎…”霍斯刚要喊,任千虎一个眼神变制止了他,霍斯笑了笑“放心吧,她们听不见。”

任千虎仔细一看,两个女孩都被绑上了眼罩、嘴也堵上了,耳朵还带着军用的隔音耳罩,若是一般音量根本听不见。

“连我的人你都敢绑,你的胆子还真”任千虎丢下烟,抬脚就想往霍斯身上踹,却随即被两三个小喽啰架住。

“做什么!”

“任千虎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有利你要分,有祸你却撇得干干净净,只要我收拾残局,这可不是合作的精神啊!你最好配合点…”霍斯走到白念纯身边,将她的椅子转向了任千虎,伸手拉开白念纯的眼上的黑布。

白念纯看见了任千虎,本来冷静的神情,慌张、害怕了起来,又看到任千虎被人抓住,眼泪马上盈满了那大大的眼眶。

“唉呀…见了丈夫就要告状了,我们可没有欺负妳呢……”霍斯伸手抓住白念纯的下巴,脸贴近了白念纯的脸颊,白念纯厌恶得想要闪避却碍于被控制的身子无法大幅度的移动。

“霍斯!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早听闻白家小姐的美貌…看了这庐山真面目,还真是名目不虚传…”霍斯捧住白念纯已被泪水弄湿的脸就强吻了她,微弱的尖叫声从念纯被堵上的嘴中发出,任千虎气的挣脱了那些手,一脚踹上霍斯的腰,霍斯被踹飞的同时,小喽啰们也冲向前又架住任千虎,一个小喽啰一脚踹着了任千虎的膝盖,任千虎跪倒在地,双手被架开,一人从后头抓住了他头发,逼他抬起了头。

念纯在一旁看着这几幕,心急如焚也开始胡乱挣扎,还差点从椅子摔下,霍斯重新站好,走向白念纯按住了她的肩膀一派斯文的说“夫人可要小心点…别伤了自己了。”霍斯挥挥手,手下走了过来将白念纯的眼睛蒙了起来。

霍斯走向任千虎抬起脚就往肚子就一踹。疼得任千虎倒在地上,手扶着肚子“你三哥马上要来了,你出去帮我盯着他,让我顺利拿到文件,否则妳这美娇娘的脸蛋”霍斯亮出一把小刀轻轻抵在白念纯的脸颊,仿佛再施点力,那如剥壳鸡蛋的脸就会破开化成一摊水…

程其看见任千虎狼狈的走出,赶紧迎向前。接过军帽从新整理好,替任千虎戴上,任千虎拍了拍自己的身体,附在程其耳边轻声说

“你到远点的地方等…等他们出来后,销毁文件,把他们…开肠剖肚…怎么痛苦怎么死…”

任千虎说完自顾自的转身从仓库旁绕了过去,走向前门,果然遇见了单独赴会的任子鹰。

任千虎压低了声音“三哥…”

任子鹰看见了任千虎眼神掩不住惊讶,东看西看确定周围没人后,跑到了仓库旁“六弟!你怎么在这?”

“…有人绑架了念纯,让我一个人到这来…”

“什么?他们还绑了念纯?”

“他们?”任千虎故作无知的看着任子鹰。

“偷运禁烟那些人…为了换取文件,怕坐牢,绑走了柳月…想不到他们连念纯一块带走…肯定是念纯那会刚好和柳月在一块。可恶!”

“…既然他约了咱们,咱们一块进去吧。”

任子鹰点了点头,两人敲了仓库的正门,门开了,霍斯一群人都戴上了面罩,站在被绑住的柳月跟念纯身前。

“哼…遮遮掩掩算什么男人?”任子鹰说。

“咱们是商人,又不是军人,逞什么挺天立地男子汉啊?吃亏的事咱们不做!把文件给我,女人就还你们!”

“你别以为文件拿走了…”

任子鹰说到一半任千虎便抓着他“三哥…三嫂跟念纯还在他们手上…”

任子鹰看着不停哭泣的席柳月,心头隐隐发疼,听了任千虎的话也不敢再激怒霍斯,伸出手就要将一迭文件交给他们。霍斯更是小心翼翼的靠近,伸出的手与文件已经近的只差一个手掌,空气像凝结似的,两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间霍斯的手下对空中开了一枪,任子鹰反射性得蹲低身子,霍斯趁机走抢走了文件,一群人便往后门跑,任子鹰起步要追时却被紧贴在后的任千虎狠狠一绊,摔倒在地。

这时逃跑的霍斯竟然朝地上扔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香烟,两个女孩周围马上燃起熊熊大火,火势的蔓延几乎就跟任千虎的动作一样快,任子鹰刚跌倒火便烧成了一圈,连任千虎也没料到霍斯会这样做,顾不了思考趁火焰烧得还不高的他一个箭步跳进火圈,用瑞士刀划开了绑住席柳月的绳子,任子鹰见状也赶紧跳了进来。

“三哥!”任千虎叫了一声,拉起席柳月推到任子鹰怀里,任子鹰搂着她两人跳出火圈。

待任千虎解开白念纯的绳索拉着她想要走时,火势已经有半个人那么高,他脱下自己的披风包住了白念纯,将她扛上了肩,侧身冲出火圈,两人跌坐在地,慌乱中一个珠宝盒子掉在火焰周围,任千虎想也不想徒手捞过盒子,不停的拍着拍灭了火。

“爷…爷你做什么呢?”白念纯心急的拉住任千虎,他左手的军服已经被烧烂,还隐约看见手臂上有伤。

“六弟!你受伤了!”

“没事…”

“咱们快走吧!不然火烧得更旺就来不急了!”任子鹰一手架着任千虎的臂膀,一手拉着惊魂未定的席柳月,四人慌乱得逃离仓库,坐上了任子鹰停在山脚的车。

军医在任千虎的屋子里忙上忙下的,一会帮白念纯做检查,一会又帮任千虎擦药。任千虎坐在床边轻抚着白念纯得头发。

“累坏了,也吓坏了吧。”

念纯紧挨着任千虎,手抱着任千虎绑着绷带的左手臂,轻摸着他被火烫得发红的手掌“我不累…爷还疼吗?都怪我不好”“别胡说”任千虎轻轻搂过白念纯“爷没有保护好妳,是我不好。”

“不…”白念纯摇摇头“是我不好…我跟月月跑去赌场…才被他们抓走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白念纯哭得跟泪人儿似的还不忘自首。

“你们去赌场?那刚刚席柳月在车上为什么说你们是在门口被抓走?”

“她…大概是…是怕三哥才说谎的,爷你别跟三哥说。”

任千虎哭笑不得的看着身边的小妻子,自己都要遭殃了还担心别人“那妳就不怕我了吗?”任千虎戏谑的盯着她看,白念纯低下了头“…月…月月说她心情不好…我以为就一下子…爷…爷没回来我就回家了…”

“所以从始至终想要瞒着我是吧?”

白念纯的头更低了,头顶就这么顶着任千虎的手臂。

任千虎跩着白念纯,将她拉上了自己的膝盖头,用手轻轻撩起白念纯的睡衣,那臀高挺在空中。

啪的一声,任千虎扣紧白念纯的腰,粗厚的手掌开始狠狠的抽下,巴掌猛烈袭来,打的那丰满翘挺的白蜜桃一阵乱颤,随着巴掌时上时下,夹杂着白念纯的惊呼声。

没有喘息的疼痛,让白念纯拼命的缩紧屁股,但任千虎的巴掌仍然准准抽在那高挺的臀峰。白臀已经布满了巴掌印,一片粉色铺在那白嫩的臀上,感觉没有终点的疼痛感扰乱了白念纯的思绪,洁白修长的双腿开始不安分的乱摆,时不时反射性的抬高,想要逃避疼痛的她,开始尝试着左右晃动妄想闪开那稳稳落下的巴掌,嘴里不时轻轻求饶,呼疼着

“还动!”啪!任千虎重重往白念纯的屁股蛋抽了下,疼的白念纯挺起了腰,“阿…疼…”狠狠的一下让眼泪窜上了原本就已经红肿的双眼,任千虎停下巴掌,轻抚着白念纯的背脊,白念纯害怕得赶紧趴好,紧抓着任千虎的裤脚,重新噘起了屁股,低声啜泣着。

看着她慌乱、害怕却又不得不噘好屁股等带巴掌的模样,任千虎心里不禁想笑,假咳了两声,重新挥起巴掌,却放轻了不少力量。

一下一下慢慢抽着那已经变成粉色的臀,白念纯随着那慢却依然疼的巴掌,轻轻的呻吟着。

“我说没说别跟那磨人精走太近?”任千虎边打边训着,白念纯不敢拖延的响应“说了…呜…可是…月月她心情不好…我不知道…啊!”任千虎猛然挥了十下巴掌,全都重重抽在同一边的臀峰上,肿了的臀峰起来跟粉色的臀瓣形成对比。

那十下疼得白念纯拼命蹬着腿,眼泪也夺眶而出,任千虎松开了手,让腿上的小人滑跪在地,手掌拼命揉着屁股。

白念纯还低着头啜泣着,一阵冰凉感覆盖在白念纯的脖子。白念纯看了看,是个金链子。

“漂亮吧?是个同心结,看到中间那片白花瓣我就想起了你。”

白念纯盯着链子看了好一阵子,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抓着任千虎烫伤的手掌“…爷…那个珠宝盒…”又嚎啕大哭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白念纯轻抚着任千虎的伤。

“别哭了,知不知道妳今天好危险?巴掌都是轻饶了。”任千虎的手指轻刮了念纯哭红的鼻子。“所以,要加罚妳今天不许趴着”任千虎一把揽起跪在地上的白念纯,将她压在身下,白念纯只感觉任千虎炙热的舌头,在自己的脖子上游移,那长茧的手掌不停搓揉着还隐隐发疼的臀,弄得白念纯又是一阵呻吟。

任子鹰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粥,舀了一匙递到席柳月嘴边,席柳月摇摇头。

“真不吃吗?”

席柳月依然一语不发的摇摇头。任子鹰起身想把粥拿出房,席柳月却从后头一把紧紧揽住他的腰“别…别走”那受惊小猫的模样让任子鹰感觉有把刀刺进他的心头还狠狠的转着刀柄,意图扩大那伤口,他缓缓坐下紧紧搂着席柳月单薄的肩膀“哥哥没有保护好妳…哥哥不好”

席柳月的眼泪弄湿了任子鹰的军服,任子鹰的手不停的轻抚席柳月的背脊轻声安慰着她,看着席柳月惊慌的大眼,他的鼻头也不禁一酸

“哥哥已经交代把那群没有顾好的你小兵狠狠打上四十大板,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那么不上心…”

“哥哥…”

“嗯?”席柳月抬起脸看着任子鹰着急、心疼又愤怒的神情,她将想说的话全缩了回去,只是紧紧搂着任子鹰的腰,任他在自己耳边低语呢喃着,直到自己沉沉睡去,任子鹰将席柳月轻轻放上了床,熄了灯…

昏暗中他摸出了口袋中的一张纸片,那纸片是一阵慌乱中从霍斯夺走的文件上撕下的,任子鹰庆幸着自己的好运气,因为撕下那张纸正巧就是过海关人员的私章,虽然只有一角,但只要比对,找出放货物过关的人机会还是挺大的。

任子鹰细细的将纸片收到了自己随身的烟盒内,摆在床头,才放心的躺上床。

阿~~这个叫做粗长君受蝴蝶姐姐的感动要努力、勤奋更

各位想看老虎报应的人别心急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但下回先上映的是:红杏出墙不出墙?

不称职坏女人铁玉柔许久没出场了剧情需要就来更一下她!!

发表于:25

这是所谓的sf么???

非常不错.已经感觉蜜糖再招手了...

突然发现.最近追的三个文.风格大不同啊.

能跟猫猫齐名!!我好高兴好荣幸谢谢你的支持我会努力的

另外猫猫的文不是郁闷是气愤啊!!过渡宠儿子得娘啊!

第三十二章

铁玉柔站在珠玉戏院的门口,入秋微凉的夜晚吹来一阵阵凉风,她拉了拉肩上的方巾。她看在人来人往的戏院,就是看不见她在等的那个身影。铁玉柔有点懊恼,她明知自己不应该出现在,不应该再接受冯嘉朋对她的任何好,每个夜晚她都对天发誓不再理会冯嘉朋,但隔天一见到他、一听到他的声音,铁玉柔就忘记昨晚的誓言,只感觉心头一软。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会在站在这,等冯嘉朋了…

冯嘉朋匆匆从街尾跑来“对不起…对不起让妳久等了。”

方才还盯着街尾看着铁玉柔,看到他跑过来,赶紧转过身子背对他,没有理会他的道歉,只是快步的往戏院里走。

当两人再从戏院出来时,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了,冯嘉朋招来一辆人力车。两人坐在车上,铁玉柔撇开了目光。

“喜欢那戏吗?”冯嘉朋问了句。

“有啥好喜欢的,男尊女卑,那女主角也太笨了,明知丈夫有了情妇,还不肯跟真心爱自己的男人走,最后还是选择回头,求丈夫原谅。要原谅什么?有什么可求的?”

冯嘉朋笑了笑“我也不喜欢那个结局。不管男人女人,都该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铁玉柔转过了头,两人对目而视。“不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后悔,就跟女主角的母亲一样…最终那女人还是步上她母亲的后尘了。”冯嘉朋低语着,两人的身子越靠越近,铁玉柔慢慢阖上了眼睛,她感觉冯嘉朋轻搂着她的肩,温热的体温从铁玉柔的唇上漫开。

人力车没有回到任家,而是到了商业区附近的一个小公寓,那的二楼就是冯嘉朋的家。

冯嘉朋光着身子盖着棉被半躺在床上,铁玉柔在窗边拉上了侧边旗袍的拉链,手一边抓着散乱的发丝,身子探出了窗外。

“车来了,我先走了。”铁玉柔拿起包就要走。

冯嘉朋从后头抱住了她“玉柔,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着妳。”

“不会有事的。”铁玉柔推开了冯嘉朋的手,下了楼。

坐在车上她心里乱得很,手不断的拉扯自己身上的方巾,她忘了自己怎么下了车,怎么进了任府,又怎么回到任邵龙的屋子。

她才刚踏进屋,就被守在门外的菲儿拉到一旁“小姐,都已经过了午夜了,您跑哪了!”

“看戏!大惊小怪什么?”

“小姐您真是的,今天是单日姑爷在您房里呢,他晚餐就在家了…您现在才回来。”

“单日他在我房里,那双日我去谁房里?”铁玉柔自顾自的往上走。

“小姐…”

“妳去睡吧,别说了。”

铁玉柔开了房门,看见任邵龙还站在窗前,她不发一语的坐在梳妆台前,拿掉了头上的发饰一头长发散落下来。

任邵龙坐到床边,低声劝着铁玉柔,但铁玉柔却不与理会只是自顾自的在整理自己准备要睡。“咱们还得过一辈子…”

任邵龙这句话倒是刺进了铁玉柔的心头,她停下手边的动作,想到自己跟身边的男人是要过上一辈子的,觉悟到这点时,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不是开心、不是难过,是一种迷惘,一种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为什么站在这的感觉,像是大梦初醒,又像只是梦中梦奋力挣脱了一层后依然茫然而无法掌控自己。

她感觉任邵龙牵起了她的手,她循着那双手往上看,看到的却是冯嘉朋的脸,她甩开了手,摇摇头,任邵龙才重新出现在自己眼前。铁玉柔无力得躺上了床,她不知道也不想理会任邵龙了,她只觉得全身沉重重到深深沉入床垫里……

任子鹰坐在太师椅上,一个中士走了进来。

“报告!上校,陈永招了”

绑架事件过后当天,任子鹰就马上派人去比对文件上的印章,果然找到了一个叫陈永的稽查人员,未免打草惊蛇,任子鹰私下派人请走了陈永。并限期三天内问出答案,受不住打的陈永,才一晚就供出幕后主使了。

“招什么了?”

“……下官…下官不敢说”

“说!有什么不敢…”

“…陈永…陈永说…他是奉了任中校的命令”

匡!任子鹰扫下了书桌上的东西,吓得那明中士退后了两步。

“那家伙说谎!想诬赖千虎,当天念纯也被绑架了,出去!再给我打,打到他说实话为止”

“上…上校…还有一件事…“

“说”

“那个…绑架夫人的洋人抓到了…不过只剩半条命…肚子被剖开,肠子流得满地,其他共犯都死了”

“他人呢?”

“在外头…”

“带进来!”

霍斯一脸惨白,腰间还缠着绷带,被几个小兵架了进来,扑倒在地上。

“呵,看来,你跟你的合伙人撕破了脸啊?”

“你不用幸灾乐祸…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保我安全。”霍斯没有以往得宏亮嗓音,剩下的是气若游丝。

“…保你安全?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我是必定把你交给巡警得,说不说你自己决定吧。”

“我被交给巡警不要紧,重要的是…你得把那个人抓起来,我很怀疑你有没有这胆识…”

“笑话!对方是谁都一样!我会将他绳之以法!”

“…呵…那是最好的了,反正那人对你也不存好心眼。我告诉你…那个人就是你的弟弟,任千虎!”

任子鹰一脚踹上霍斯的胸口,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怎么…好难接受?你想想…海关可是他的势力范围,我以大量的金银财宝跟他换取大烟进港,交易地点都在吟月阁里,你可以去查查看。不要以为他是你弟弟,你就袒护他…抓走你妻子可是他的主意…至于白念纯…则是我为了防止他黑吃黑下的一步棋。但这人比我想的恶毒几百倍,竟然派人暗杀我。你可是有个撒旦弟弟阿!恭喜你阿!上校!”

霍斯讲完,脸色更加苍白,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闭上了眼,就再也没睁开了...

虽然有人说想看狄燕………但现在我比想跑剧情,快点让大家看看老虎的报应…

所以!狄燕以后补吧!!虎虎报应后,剧情就能更快速了…搞不好我也能在这个夏天结文!真开心!

所以我可以挖新坑(重点

第三十三章(上)

任千虎与念纯并肩坐在后院,他卷起军服的左边袖子,念纯紧紧挽着她的手臂,指尖拨弄着伤上的结痂“好得差不多了”任千虎低头看了看。

“这肯定会留疤的…”念纯嘟着嘴说“爷…对不起”

“说过别再道歉了,男人身上有点伤疤不是更有男子气概吗?”任千虎的鼻尖顶着念纯的额头轻轻呢喃着。

“你不喜欢啊?”

念纯摇了摇头,嘴上又是一抹甜笑。

“你们两在这呢。”两人一同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

任丹仑一反往常得一身军服,只穿着简便得长马褂,手拿着一个拐杖往两人走来,这拐杖对任丹仑来说更像是装饰用的,他步法稳健,拐杖只不过是表彰身分地位罢了。

千虎跟念纯看见任丹仑匆匆站了起身“欸…坐坐坐!你们俩别动就这样挽着,挺好的”

任丹仑看见一直以来令自己最挂心的儿子与儿媳这样鹣鲽情深,自然喜出望外,嘴上难得带着笑。他走到小两口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罐。

放到念纯面前“拿,这个消除伤疤最有效,拿去给你丈夫擦擦”

念纯羞红了脸点点头。任丹仑将目光转到了任千虎身上“我都听说了,你做得很好,兄弟就该这样互相帮忙,别老听妳娘胡说。好好养伤,休息几天别去军营了。”

简单几句话却让任千虎又惊又喜,记忆中的父亲总是板着脸,鲜少有笑容,印象中几次赞许都是他在战场上用上半条命换来胜利时才有的恩惠。这得来不易的事情让任千虎慌了手脚“谢谢爹…我那有新采的铁观音,我拿来给爹喝。”任千虎猛然站起身,却撞翻了桌上的摆着的茶杯,紧张得又忙着去捡拿只茶杯。

“好了好了别忙了,咱们到里头喝去。”

“喔…好,那我先去准备。念纯,妳扶爹进去”任千虎说完拔腿就往屋内跑,从后门进了屋,任千虎还没往厨房走,就看见任子鹰怒气冲冲得从前门走了过来,几个下人拦在前头都被任子鹰狠狠拨开。

任子鹰往任千虎脸上就是一拳,打的任千虎往旁一踉跄,他不解气的揪起任千虎的领子,将他狠狠推在墙上。

“任千虎!我还差点被你骗了!原来你就是勾结霍斯,私进大烟的幕后黑手!连绑架月月都是你的主意!你怎么那么心狠手辣!你倒底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六弟!”任子鹰一阵怒吼,气喘吁吁,狠瞪着任千虎的神情慢慢缓了下来。

“看在月月的命是你救的份上,我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但从今以后你不是我任子鹰的弟弟!”任子鹰一脚往任千虎的肋骨上一顶,任千虎疼的蹲下了身子。

“爷!”白念纯惊呼了声跑到任千虎身边,着急得摸着任千虎得伤处“爷…妳没事吧?”

任子鹰冷哼了声,抬起了头,脸上却一阵青一阵白,任丹仑就站在他的跟前。“爹…”任丹仑木着脸,直直往任千虎的方向走去,手一抓,拉开了白念纯,举起拐杖,就往任千虎背上抽下,任千虎这回是真的被打趴在地,一阵猛咳。

“爹!别!”白念纯见状又要冲上前,一旁的芸芸赶紧抓着念纯“小姐…别”

任千虎抬起头,声音夹带着咳嗽声“别过来!把…把你小姐顾好…”话音刚落,拐杖又抽了下来。

“你三哥的话是真的吗?”

“爹不是已经认定是了吗…”任千虎轻轻说着,任丹仑听到气得青筋暴露,举起拐杖又要往下打,任子鹰直直得跪在地上,抓住任丹仑的手

“爹!月月是六弟救的,就让六弟将功赎罪吧!”

“私通匪徒,罔顾令律,军事家事岂可混为一谈。你不但私通匪徒,连家人你也算计,你三嫂会被抓走不就是你的主意?那你的妻子呢?你狠心到连她都可以出卖!你为什么这么做!我还傻到得认为你这回学会什么是兄友弟恭!”任丹仑又一棍子抽在任千虎的大腿上,任千虎的额头已经冒出细细的汗珠!

“…兄友弟恭…?不同娘生的怎么做兄弟?爹觉得家事军事不可混为一谈,那千虎今天犯的错就以军事论处吧。”任千虎跪直了身子

“爹!千虎只是一时胡涂…你别跟他计较”白念纯也跪到了任丹仑脚边,抓着任丹仑的手。“你快给爹道歉,快阿。”

任千虎淡淡的说“下官任千虎,私通匪徒罔顾令律,任凭元帅处置”

“好阿你!”任丹仑听到这席话气得全身发抖“中校任千虎知法犯法,以下犯上,图谋伤害上级,破坏纪律,二十鞭子,示众!行刑完毕后逐出军中,从此他不是任家军的人!”

“爹…六弟他…”

“任上校!命令你没听到吗?”任丹仑提高了声调,任子鹰也不敢再说什么,站起了身子,挥挥手,两个小兵便走向前,架走了任千虎。

“…爹!爹你别这样!你听千虎解释…千虎他…”白念纯拉着任丹仑的手,却被任丹仑狠狠甩开,任丹仑迈步往门外走,临走前对任千虎屋里的管家说“把门关好,要是六少奶奶离开这屋子,我唯你是问!”

白念纯依然跪在地上,世界突然从彩色化做黑白,眼泪在地上聚成了一个小水洼,无力感吞噬了她纤细的身躯,她试图站起,但眼前顿时一片黑,她重重得摔倒在地。

秋天黄昏的凉风吹过在郊外的军营,绿油油的草原随着风吹,小草们默契极好的接连着弯腰,化作一股绿色的波浪,多么令人放松、愉悦的气氛。看在这群军人眼中却不是如此,他们直挺挺的站在草原中央,眼前不到一百公尺处,两条两公尺高的木桩直立在地,任千虎的身上已经被扒光,双手双脚绳子绑住,分别绑在木桩的四端,整个人成X型,嘴里还咬着一个包着毛巾木棍。

身后站在一名粗壮的男子,手里那条光用看的就令人发颤的长鞭,还隐隐发亮着,任子鹰叹了口气,点点头,执长鞭的行刑者高喊一声“一”鞭子便狠狠抽上任千虎的后背,任千虎疼得仰起了头,一条血痕马上浮出,细细的血珠抢着冒出了头。

“二!”任千虎绿色的军裤上横着一条明显的黑色痕迹,他紧咬着木棍,额角的冷汗慢慢滑过脸边。

任子鹰转过身子不愿再看下去,那些一声声的报数、一下下划破空气的响声,任千虎强忍的哀嚎,都让任子鹰揪心。

而后头原本雄赳赳气昂昂的士兵,此刻个个都像受惊的孩子,无一不噤若寒蝉,有的瞪大双眼冷汗直流,有得刻意撇开了目光,连看都不敢。

“二十!”行刑者得喊声直直窜上空中,接着便是一片寂静,任千虎脚下的草地沾满了鲜血,远远看去彷佛绿草中的红花丛,裹着毛巾木棍掉落在地,随着那最后一鞭任千虎也失去了意识,像个破掉的布娃娃挂在空中,随风飘着…

抓到时间立马马字了!!想不到还是没写到咱们可爱的小念纯侍疾的那段那段严格来讲也是虐咱们的小念纯。

下一章!!下一章!!还有那小软男!

对了猫猫这才叫虐儿子看到没?

第三十三章(下)

任千虎再有意识之时只感觉自己一阵口干舌燥,整个后背麻的失去了知觉“水…”一个冰凉的瓷杯碰到他的唇上,茶水就像咕噜噜的滑入,滋润了那干燥的舌头与喉咙,也让任千虎慢慢睁开了眼,白念纯的脸孔渐渐清晰了起来,那漂亮的眼睛肿的像核桃似的,目光里净是担忧与不舍。

任千虎猛然抓住白念纯的手腕,将她往前拉,念纯一个不稳双腿跪地,杯子也已摔碎。两人的鼻尖相碰在一块,念纯看见任千虎的眼神又如同从前那般冷漠、危险,,白念纯的手腕被紧紧掐住,从前的回忆开始涌入脑海,吓得她微微发颤。

“爷…”

“他们说的是事实,我勾结霍斯私进大烟,还让他绑走席柳月。我就是那么可恶,妳知道吗?”

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白念纯的眼角滑出“…我不在乎…”

“妳不在乎?我作奸犯科妳也不在乎吗?”

“你是做错事情,走错了路,不要紧,我会把你拉回正道,陪你走回正道。你是我的丈夫,大家都可以抛弃你,唯独我不行。夫妻要同心…”白念纯匆匆的脖子间摸出那条同心结。

“同心结…是你给我的…你跟我说的…”

看着那白念纯抽抽搭搭的说出那些话,任千虎只觉得一阵鼻酸,他低下头。

“爷…疼…”

任千虎看着白念纯的手掌已经充血发红,松开了手,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些年错过的,觉悟到如果不是白念纯的傻,他可能会再度重蹈覆辙。他撑起身子紧紧搂住白念纯,像想将她狠狠镶入自己身体般,缩紧了手臂,在念纯耳边呢喃着“纯儿…对不起”

“纯儿…我没有…妳别听他们说…我没让霍斯抓你…是霍…”

“我知道”温柔的语气眼神却充满坚定“那天我听不到、讲不出,但…你挨的打不是假的,你心急的模样不是假的…我都知道”

任千虎再也忍不住,顾不上背上的伤,紧搂着白念纯,又是一阵吻,泪水湿了两人的脸颊,分不清是谁的,也没有必要再去区分,那剎那,他们都恨不得两人融在一块,再也分不开。

餐桌上的摆着满汉全席,任亚秦端着碗筷却没有食欲,他看着坐在对面那个女人,那个刚从麻雀变成凤凰得可恶女佣,上个月还楚楚可怜得喊少爷,今天就变成虎虎生风的八少奶奶。虎虎生风不要紧,缺德的是讲话不算话,明明约好了只要他好好上班,只要大哥不告他的状,他就不用挨板子。但这母夜叉天天给大哥打电话只要不如她的意的,任亚秦就会挨上一顿结实的皮拍。从那天过后,任亚秦的屁股没有一天不是肿的。

他磨了磨还椅子上的垫子,还是隐隐发疼,他庆幸今天是星期天,银行不上班,屁股总算可以休息一天。他用筷子拌了拌碗里的白饭…

“你老搅什么呢?”苏曼的一句话让任亚秦筷子都给吓摔了。

“…没…”

“还不拿支新得给少爷”苏曼从盘子上夹了块肉丸子放到任亚秦碗里“以后放假也别睡那么晚,吃过了中饭后到院子里去,我请军营里请了个士官,专门教导士兵基础武术的,你跟他学学”

“学那做什么?”这女人,连假日都不放过自己。

“你几个兄长个个文武双全,你却手无缚鸡之力,你不觉得丢人阿!”

“那么爱提哥哥们…妳去嫁给他们…”任亚秦噘着嘴咕哝着

“既然嫁给了你我就是你太太,也只会是你的太太。不要再说这种奇怪的话,要有本事就休了我!”

这句话让任亚秦更闷了,这个家世不明不白的穷女孩,怎么得到爹如此信任…讲到他爹,任亚秦又更郁闷了。

苏曼还在屋里看着账本,听到后院传来吵闹声,正觉奇怪,就见那名她与任邵龙商借来的武术教练竟满身是水,一脸狼狈的从后门急急走出。

“八少奶奶!不是我不愿意教!八少爷太不尊重人了!”士官说完一甩袖子就要走了。

苏曼拉住了士官“师傅!不如这样吧,您们也练了几个小时了,我让下人给您准备点心,您先换件衣服,用过点心后,我让任亚秦给您奉茶认错,您就别生气了。”那名士官半推半就的被苏曼拉往客房。

安顿好士官,苏曼怒气冲冲的走向卧室,打开卧室的门就看见任亚秦背靠着墙角,半蹲着身子,眼睛里有掩饰不了的恐惧,却还是嘴硬“妳想干什么?妳休想再打我阿妳!”

“你也知道你会挨打?”苏曼将房门的锁炼拉上,不急不忙从床头拿起那个皮拍。

任亚秦没有听苏曼说话,眼神不断乱飘,左看右看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你想想吧,这房间就那么一丁点大,你能跑哪去?”苏蔓往前走了走,任亚秦吓的缩到沙发后头。

“你再想想,就算你跑出去了,佣人们是帮你逃跑呢?还是帮我逮人?”任亚秦吞了吞口水,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屋里的人都被这母夜叉收服了,或许她该改名叫任曼而他是苏亚秦,他只好低着头“我…我去跟师傅道歉就是了。”

“当然得道歉,不过,先趴过来。”苏曼用皮拍敲了敲沙发的扶手。

“我…我说了要道歉的!妳不讲理!”

“我当然讲理,我让你选,你是挨了打再去道歉,还是下去道歉后再厅里挨打。”

拍子还没上身呢,任亚秦就哭了,他真是怕了这个女人了,他慢慢的挪,挪到了扶手旁,缓缓趴下。

苏曼伸手扯掉那件宽松的练功裤,那臀上还隐隐泛着红,一小块得瘀青。苏曼摇了摇头,怎么有人天天挨打还那么不安分的?

看着那还带着伤的臀,苏曼多少有点于心不忍,但这些日子奉行着:棒下出孝子,拍子出龙婿的精神,任亚秦的进步已经任老爷对苏曼这儿媳是越来越满意,越来越疼爱。

这些日子她也慢慢摸清任亚秦的脾气,若现在她对任亚秦释出一点心软,这小子就会见缝插针。想到这,她的皮拍也找到了下手的地方。

啪!“啊!”皮拍的响声跟任亚秦的尖叫就像节拍器一样,一起一落一起一落,八爷屋里得大大小小都已经习惯了。

苏曼的皮拍已经找到了节奏,接连着落下,任亚秦死命的左闪、右闪,噘高,又缩起,皮拍就像长眼一样,每次都准准落在那白嫩的屁股上。

挨打这事情怎么永远不会习惯呢?自己为什么永远学不乖呢?任亚秦懊恼着自己臀上的肉永远不争气,挨不到两下就疼得像是要把他整个人撕碎一样。而自己的牛脾气也永远改不掉,永远逞一时之快,还以为自己活在娘的庇护下,但今时不同往日,这八少爷、小霸王的光环是被这母夜叉越磨越弱了。

不出十下,那巴掌大的臀就已经一片红彤彤,亮得可以照人似,任亚秦那双腿开始不安分的乱踢乱动,苏曼也不打算去箝制他,但只要那双腿太过不知分寸,皮拍落下的地方就是那细嫩小腿肉,疼的任亚秦是一阵发颤…

“哇啊!”任亚秦的眼泪已经顾不得面子夺眶而出,双手胡乱抓着沙发布,拼命将自己往前拉想拉离苏曼的势力范围。而苏曼则是不急不缓的往前走了两步,又高举皮拍重重抽下“还跑!你还跑!”

“别…别打了…好姊姊”他紧紧缩着屁股,直起了身子,用手死命挡住

“哇…阿…好老婆…好老婆别打了…”任亚秦见苏曼又要拉开自己的手,吓的滚下地板,缩到墙角,嘴里不停求饶着。

苏曼到是给这个称呼逗笑了,她坐到了沙发上,将皮拍扔往一旁。看着还吸着鼻子,嘤嘤哭泣的任亚秦“别哭了,下去给你师傅道歉,好好学过。晚上我让人弄你爱喝的八宝粥。好吗?”

鞭子跟糖果并用是审问犯人的好方法,也是苏曼管教她丈夫的绝佳方式。

月儿高挂,凉意袭人。苏曼撑着身子看着原本熟睡的任亚秦,突然嘴里叨念着娘,苏曼伸手轻抚任亚秦的头顶,深深叹了口气。虽然苏曼也是自幼失去双亲,但自己有那么多同为长工的哥哥、姊姊、叔叔、阿姨陪着,从不觉寂寞,但这小子可就不同了,虽然兄弟姊妹也多,但六姨太生前太过受宠,为人也自恃高傲,本就不愿任亚秦与他房的孩子来往,其他孩子自然也不会与任亚秦亲密。因此任亚秦的世界只有他的母亲,母亲死后,他的世界等同于垮了。纵使父亲再怜悯他…都无法将他拉离自己用寂寞筑起的那间空屋。

“我在这…乖…不怕”苏曼的下巴轻抵着任亚秦,她感觉任亚秦慢慢的安静下来。

“凤…凤姊姊”任亚秦轻轻说了句便寂静无声了,他睡得安稳,苏曼却怒火中烧…一阵妒意窜上心头,那纤纤玉手滑到任亚秦的臀峰了,十指缩紧,狠狠掐了一下。

“噢!!”任亚秦疼的摀住自己的屁股,半梦半醒的他怒吼了声“你做什么啊?”

苏曼狠狠的瞪着任亚秦,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为了他的梦话而吃醋,索性翻过了身抛下一句“睡觉”

任亚秦被人打了没处讨公道,只能委屈的含着泪,咕哝句“母夜叉…还是精神不正常的母夜叉…”便翻过身去,两人背对着背,进入梦乡。

千虎坐在前院的凉椅上,缩着身子,翘着脚,喝着桌上的清酒,嘴里哼着年少时在戏园里听来的小曲。

下一章我要把千虎丢进漂白水里好好漂一漂让他正是洗净成为一个绝种好男人!!敬请期待!!

玉蝴蝶发表于:25

我擦!小软男这对太合我胃口了!我几乎要无视小念纯那一对的你侬我侬了!小w乃那天写个纯粹的f/m吧!

另,...

我撞墙!撞墙!!你们都不知道我写小软男写的多别扭!!竟然还让我写纯粹小软男的!!我撞豆腐死了算了!

第三十四章

千虎坐在前院的凉椅上,缩着身子,翘着脚,喝着桌上的清酒,嘴里哼着年少时在戏园里听来的小曲。

“六弟,陪大哥喝一杯吧。”任邵龙脱下军帽,卷起袖子,将手中的威士忌跟两个酒杯摆到了桌子上。

任千虎笑了笑点点头,啵的一声,任邵龙打开了酒瓶,将酒倒了满满一杯

两个酒杯对碰,任邵龙喝了一大口“等风头过后,我再想办法将你弄回军里”

任千虎笑了笑“不必了大哥,我在市集那顶了间豆腐店…”

“豆腐店?你会做豆腐?”任邵龙一脸疑惑。

“我本来就想做点生意,豆腐店是我那口子的主意。”

“千虎…”

“大哥,你也不能保证我什么时候能回去吧?这段时间我总得找个事,否则让她跟我饿着?”

“那之后,你回不回来?”

“豆腐店若做得好,就不了。”任千虎喝了口酒

“千虎,爹只是气话,打了那么久的仗,爹就只剩下四个儿子在身边,瞧瞧这府…一人一间屋,爹就是希望一家人能永远在一块,能永远不搬离、不分开。他已经经不起失去任何一个了,爹对你寄望是很深的,任军也还需要你的…”

“大哥,你放心,我还是住这,不会搬走的。只是…我不愿意在回军中,也不愿意再参与家里任何生意,我就想那么平平凡凡跟纯儿过一生…”

“六弟…”

“大哥,在这个家、在军中,争权、争利、争个出人头地,得到的不多,失去的已经太多了。我自己清楚我不能淡泊名利,但我可以远离权势…我不想再陷入了…”

任千虎揉乱了头发,喝了一大口酒

“大哥,你也知道的当年我跟她如此相爱,但因为名利,我还是懦弱的屈服,放弃了她。而纯儿,我不爱她,甚至是想尽办法凌辱她,她却从未放弃过对我好,所以我决定…要好好再爱一次…这次,我不会再放手,不会再屈服了…”

任邵龙点了点头“不管你要去哪,要记得,你永远是咱们的兄弟。”

“知道了,大哥有事我这六弟会上刀山下油锅都在所不辞。”

两个酒杯在空中对撞,酒洒了点出来,香气更盛“对了…别生你三哥的气了,他也很过意不去”

“从来没有,我自己明白自己错了。”任千虎笑了笑,嘴里又哼着小曲。

“还记挂着咱们旧屋旁的戏园阿?”

“以前咱们跟三哥、五哥常不念书偷着去看,每次被抓到都被爹打个半死。”

“是阿…那个花旦海棠,男人比女人更妖媚,咱们还偷偷爱恋他,你记不记得?”

“哈哈,记得,咱们那时候小,根本不知道他是男人扮得!三哥还攒了好些天的零用钱给他买花!”任千虎抹了抹脸,眼眶里泛着泪。

两兄弟的谈笑风生随着风儿飘在秋夜里,这是任府许久没有传来的欢笑声,也是任千虎好久没有感觉到的轻松、愉悦。

任千虎从货车上搬下一袋袋麻布袋,装的全是豆腐的材料,他将麻布袋扛进了一间十坪左右小店面的二楼,二楼隔成了几个小房,有房间、有厅堂。任千虎下了楼,念纯跟芸芸正在洗豆子

“二楼有房间,能住的”

“是阿,前屋主一家子就住楼上。”念纯将泡好的豆子放到石磨中,正要推…

“欸!我来吧。这很重的”任千虎抢拉着把手,念纯一钻钻进任千虎的胸前,小手抢握着把手。“咱们一块”

两人就这么边说说笑笑边推着石磨。

“你们俩搞啥阿!”凝香怒气冲冲得走进商店,一挥手就把念纯刚洗净的豆子权给翻了。

“娘!妳做什么?”

“任千虎!你真打算在这窝一辈子吗?你给我回家,马上到你爹面前求你爹去,求他让你回军营”

“我不会回去的!你说再多也没用!妳先回去吧。”任千虎不愿再凝香说话,又继续推着石磨。

念纯走到凝香身边“娘…您先回去吧,咱们晚上回家陪您吃饭”

“念纯!你怎么能这样?你就要让千虎一辈子没出息吗?快!妳跟我回去,你爹最疼你,妳求他,他会答应的。”

“娘…”白念纯挣脱了凝香的手“千虎…我愿意跟千虎一辈子这样平凡度过…不要紧”

啪!凝香一巴掌就打在念纯脸上“你做什么!”任千虎一声怒吼跑到念纯身边扶着念纯。

“纯儿,妳没事吧?你打她做什么!”

“她身为你的妻子不知道帮助你向上,还让妳这样沉沦!不该打吗?”

“这是我的主意!你要打,打我好了!芸芸!妳现在回去把东西收拾收拾,从此以后,咱们住这!阿其!载芸芸姑娘回去拿东西”

“收拾什么!不准!”凝香气急败坏的大吼。

“娘!我都已经几岁了,我不会再当你的魁儡,替妳去争那些妳权与利,妳别再利用我了。我有我自己的日要过,我是不可能回去的!妳快走!”任千虎转身搂着白念纯“疼吗?我扶你上楼休息,咱们以后不回去住,不受别人的气”

凝香气的血压都升高了,她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泪缓缓流下,踏着不稳的脚步,离开了那家豆腐店。

豆腐店的正对面是家五层楼高的西式旅社,而在三楼的阳台上,有两双眼睛紧盯着这场闹剧。

“哼,这个任千虎什么时候那么有情有义了?我就不信他甘愿窝在这一辈子。是吧?凤儿”仇夜吐了口烟圈,转头看着仇凤,仇凤却没有答应他,只是直直盯着那店面,仇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仇凤眼里的情绪似乎很复杂,不知是愤怒还是悲伤。仇夜盼不清,她伸手想推推仇凤,却看见仇凤那双美丽的眼睛划过一滴泪光。

“凤儿!”

“叔叔”

“妳说这任千虎搞什么鬼呢?”

“我不知道,但我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放过任家。”

“当然,之前的都只是小教训,真正的报应,现在才要开始。”仇夜咬住烟斗“那个凝香…现在肯定是最脆弱…最好亲近的。叔叔先去办事,妳好好待在这,休息休息。叔叔回来后,妳就有靠山了。”

仇凤点点头,仇夜拿了帽子,拉了拉领结离开了旅社。仇夜坐着人力车,车子跑过到了商圈街口,停了下来,正好凝香在那招车。

“任太太!四夫人!”

凝香看见是仇夜抹了抹本来还挂在脸上的泪珠。

“四夫人,咱们还真是有缘份阿”仇夜跑到她的面前,凝香踢着头

“呦,四夫人这是怎么了?”

“没啥…我要走了。”凝香前脚才刚跨上车的踏板,仇夜就伸手拉出了她“四夫人如果不赶时间…就让在下请你吃顿饭吧?”

“就两份西朗牛,再开瓶红酒。”仇夜将菜单交给服务生。

“这的西朗是招牌,今天我请客,要好吃的,您以后还得多来,我在这有投资点钱。”

“仇先生的专长不是瓷器吗?”

“唉…光靠那点瓷器能赚多少,想赚大钱阿,就得这也搞点,那也买点。商人嘛,哪有利益往哪去。”

“难怪仇先生那么富有了。”

“任家最近投资的事业也不算少阿。”

“唉…我家老头子做生意还全然步是为了他的军队。”

“来,尝尝”仇夜在凝香杯子里斟满了酒。

“对了,您公子呢?我瞧着,任家大少爷那银行干得事有声有色。您公子怎么没见做个生意。”

“哼!那老头子偏心,连外人都看得出来。”

仇夜笑了笑,在鼻尖晃了晃“您也别这样说,都是一家人嘛。同甘共苦。”

凝香喝了一大口酒“呸!同甘共苦?我儿子现在被人赶到街角卖豆腐!他大哥却是军中少将,还有间银行!你说,谁跟谁同甘共苦?”

凝香越说越激动,手上的酒都洒了不少。

“如此过分?不过也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胳臂总是向内弯的。”

“就是!我这儿子没出息!”

“唉…怎能怪您公子呢?人多欺负人少,咱们做爹娘的,能的话要尽量帮儿子,否则人家当他爹不疼、娘不爱,当然欺负他。”

“帮?我能帮啥…我也没娘家可靠…”

“不如,我帮夫人介绍个生意吧?”

“生意?”

“是啊!就当我投资您公子,他未来要是拔得元帅之位,可别忘了我这小生意人。”

仇凤坐在旅社的房间里,一身黑旗袍,手里拿着镶着珠宝的长烟管,一边吐着眼圈,双眼紧盯着对面的豆腐店。

“凤儿”

“叔叔,看你忙了几天,事情如何了?”仇凤翘着二郎腿,依然吐着烟圈。

“那女人,一听说能帮她儿子,回头考虑了几天就将钱拿给我了。”仇夜朝桌上摆了只皮箱

“当然,她这辈子最重要的就是她的儿子。看这数目…应该是她自己的私房钱。”

“恩…当然,咱们一开始得给她一些甜头,之后再劝她加码。当初你在任府查清楚了,任老头真有个保险箱?”

“恩…里头的黄金、现金、珠宝,我估过…起码五百万。任老头信任她,钥匙是那女人管的,叔叔,柜子里的金条妳先拿去卖,告诉她是投资瓷器赚的,之后要想办法,把任老头的保险箱都给骗过来。买断军火得事情,我去安排。”

“不过,凤儿…阻断军火买卖线…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洋人未必支持咱们…如果走不正当的管道…那些人又不可信任…”

“我当然知道,叔叔…你知道西区的军队最近收掉了好几个小军阀,最近连任老头都很防他们。他们现在越来越强盛,但是地理位置终究不如东北如此资源丰盛…拿下东北一直是他们的愿望。所以希望咱们过去帮他们做事。”

“这样…但…能人很多,他们大可自己做,又何需要我们叔侄两?”

“西区那名少年元帅,刚继承他父亲的衣钵,是之前的黄大帅的次子,叔叔还有印象吗?”

“呵,跟你爹提过亲那个的?”

仇凤轻吐烟圈点点头“要是当年妳肯,今天也犯不着吃这些苦了…难得他还惦记着你,不过…他不是有妻子了吗?要你做老二?”

“不是老二,是老四”仇凤露出一个讽刺的微笑。

“我不同意!你过世的爹也不会同意的!”

“叔叔…你还认为我是当年那个千金小姐阿?”仇凤站到了窗台旁,轻轻一笑“就算是凋谢中的玫瑰都有股凄凉、挣扎的唯美,都还称得上是风韵犹存。但我呢?我是残花败柳,有人肯收留我…还能选吗?”

仇夜拍了拍仇凤的头“叔叔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了…就算是别人的四姨太,报完仇后,妳就可以好好过妳的平凡日子了…”

仇凤看着对面的豆腐店的二楼熄了灯,轻轻的笑了笑。

剧情大有进展!!!!所以……让我停更一阵子吧!哈哈哈!

第35章

铁玉柔坐在冯嘉朋的公寓里,外头下着雨,天色有点暗,晚秋虽然气候已经转冷,但铁玉柔裹着的貂皮大衣还是有点不合时宜。

“妳是说…妳有咱们的孩子了?”冯嘉朋的脸上有掩不住的喜悦。

但铁玉柔却冷冷抬起眼看着他“…不…孩子是我跟任邵龙的…”

冯嘉朋被泼了一盆冷水,脸上一阵白,又突然发红“不可能!妳说过你们在那之后…”

“我会让他相信是他的!”铁玉柔斩钉截铁的说。

“为什么?如果你不要跟我…那为什么你还要留下这个孩子…”

铁玉柔叹了口气,她试过…试过要打掉这孩子,颤抖的双手将药粉送到了嘴边,她还是不忍吃下。

“他是我的孩子!失去孩子的痛你也有过!你怎么忍心?”铁玉柔失去了冷静,尖叫得大喊。

“是!我不忍心!可是你如此做,不也是让我失去一个孩子吗?”冯嘉朋握着铁玉柔的双手。

“他是我的孩子!他该是我跟任邵龙的!任家跟铁家的孩子,是最好的血统,能有世界上所有最好的!不该是你的!他不该是你的!”铁玉柔狠狠甩开冯嘉朋,从手袋里拿一张文件“我会调你出海外,去帮爸爸在南亚新开设的银行。你把这签了。”铁玉柔将文件铺平在桌上,戴着蕾丝手套的双手突然被冯嘉朋狠狠扣住,他将她拖到一旁的弹簧床上,两人拉扯着,但铁玉柔毕竟不敌冯嘉朋,冯嘉朋将她的貂皮大衣胡乱扒开,铁玉柔穿着一件薄旗袍狼狈得跪在地上,冯嘉朋甩开了大衣,扯着她的手臂将她按上了床。

拿过床头上的皮带就重重抽下,皮带夹带着风、夹带着窗外飞进得雨水,狠狠抽在铁玉柔的臀上。

响声震天,铁玉柔感觉臀上一阵烧烫,刺麻,狠狠窜入肉中,钻到骨子里。她愤怒、害怕、尖叫、怒吼,但冯嘉朋的理智全然断了线,只管操着皮带用力抽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同样的她也不知道,铁玉柔只感觉臀上的疼已经让她再也忍不住,她停下了怒吼,开始哭泣。

等冯嘉朋回过神来,他看着铁玉柔被死死扣在床上,瘫软了身子只剩下微弱得哭声。

皮带掉在地上,冯嘉朋扶起了她,将她搂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不要再让我失去他好不好?我不想失去你,也不想失去我的孩子。你我都痛过一次,谁都不忍伤害谁…咱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铁玉柔收起了哭泣“…一起面对?你觉得…任家会放过你…会放过我…会放过孩子?你有什么能力…有什么能力跟我一起面对…”铁玉柔从冯嘉朋怀里挣脱,捡起了貂皮大衣,拿着手袋,一跛一拐得离开了那栋公寓。

伤并不重,只是红肿,不出三天便好了许多,铁玉柔整理好自己,选了件漂亮的睡衣,点了点胭脂,掩盖自己的苍白。

任邵龙推开了房门,铁玉柔笑了笑。她忘了那晚怎么渡过,只记得自己搂着任邵龙说了几句“真心话”

记得任邵龙搂着她躺上了床,接下来…她看到的画面…就全是冯嘉朋了…

唉呀呀~最近要狂推剧情了~为怕大家看正文太无聊所以就写了两篇我一直想写的甜蜜蜜番外

任千虎之我在豆腐店的日子(哈哈…应该是我在黑社会的日子才对…)

番外(二)

任千虎一身麻布衣蹲在店外捞着昨晚浸泡的豆子,他刚捞走最后一点浮在水面的豆子,匡啷一声,刚泡着豆子的水桶就被人踢翻。不用抬头也知道就是昨天那几个小流氓,任千虎自顾自得拿起筛子往内走,眼睛都懒的抬一下。

“姓任的!”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带头的小流氓就是地方小官府上的少爷,满瓶水不会响,半瓶水响叮当,这几个小门小户平时就嚣张狂妄,早就臭名远播,。多年前在名流群集的宴会上,这群小流氓被任千虎整个七荤八素,扒光了衣服跪在雪地里。平时嚣张狂妄的贵少爷在众多名流面前做了回小丑,从此结下梁子,无奈任家声势高涨,报仇雪恨看似遥遥无期。没想到他们有生之年等到了任千虎没落的日子,报仇心切的他们想也不想便跑到豆腐店找任千虎麻烦,却遭任千虎追打了好几条街。

“滚远点,我不想打架。”任千虎背对的那群人,将豆子倒入了石磨。

他会放任那群人在身后叫嚣原因只有一个,任千虎昨日狂奔了四五条街抓着那群小流氓狠打了顿,窝在店里那么些日子,不比在军营,好不容易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他可是乐上天了,嘴里吹着口哨走回店里。却看到白念纯独自扶起那些东倒西歪的桌椅,又弯着腰将散落一地的豆子一一捡起。

他走到白念纯身旁想要扶起她,手刚碰上那弱如柳丝的手臂,那手臂轻如风的掠过自己的手掌,她拒绝他,温柔却坚决。这还是两年多来的第一次,任千虎愣愣的看着她,只见白念纯收拾好豆子,轻轻的说句“咱们开门做生意…若动不动就打打杀杀…还有谁愿意上门”白念纯拿着筛子上了二楼。

“老子不是来找你打架的!老子是来揍你的!”小流氓走进店里,任千虎没有再回话准备开始推石磨。

突感觉后背被一钝物突袭,往前一踉跄。几个小流氓就扑向前,拳头、手肘、膝盖、脚,一股脑的袭上任千虎的身躯。一方面措手不及,一方便惦记着白念纯的话,他死咬着牙,低着头。

恍惚间任千虎听见一个细弱的声音,听见那群小流氓骂着脏话“他妈的,贱女人妳做什么!”

身上的疼散去了,围住他的小流氓忽然跑开,任千虎抬起头,看见白念纯散乱了头发,瞪大的眼睛夹杂了害怕与愤怒,细细汗珠冒出了头,大口喘着气。

任千虎缓缓站起身子“…纯儿…”

白念纯转过头看着他,眼神里多了点破窘与难堪…“…妳不是说…别在做生意的地方…”

“孰可忍!孰不可忍!”白念纯将扫把塞到了任千虎手中,任千虎望着白念纯的背影傻傻笑着。

“…干吗…”

“我觉得我今天才认识妳…”

番外(三)

任千虎从水缸里捞起豆腐,用刀轻轻切着。耳里听着白念纯在店门口招呼着客人,豆腐店的生意养活两人已经不成问题,任千虎心里盘算着下个月给念纯裁件舒适点的布料做几套衣服,为了方便做事她总是穿着粗布麻衣,给她换件舒适点、漂亮的布料,再过阵子请个工人,让念纯没了养尊处优的任家少奶奶做,也能当个豆腐店的老板娘,不需要再做这些粗重的工作。

“敏敏”身后传来一个男声,那是念纯的乳名,念纯幼时有个算命仙说是,念纯这名字三岁时会有劫难,白老爷就干脆给她取个乳名三岁前都是喊这名字,还化解这个劫难。但三岁过后这名字就没有再用过,所以除非是白家的亲朋好友,否则不会知道这名字。

任千虎本以为是什么亲戚来了,摆好手边刚切好的豆腐想要转过身跟人打招呼,却听到白念纯刻意压低了声音“家圣哥…”任千虎打消了站起身的念头,只是竖起了耳朵,继续切着豆腐。

白念纯看着客人刚好都走了,吕家圣又一脸怒气冲冲,她摆下手边的东西,便将吕家圣推到了外头。

“家圣哥,你怎么来了?”

“敏敏,妳过得不好怎么不告诉我?”

“我没有不好,我在这很开心的。”

“胡说!当初我就不该把妳交给他!都是他胡乱搞害得你如此!”吕家圣声音越来越高,像是刻意要让任千虎听到。

白念纯伸手阻挡住往前走的吕家圣“我真的很好…在这我很快乐…家圣哥你别这样”

吕家圣猛然的牵起白念纯的手“跟我走…我会好好对你!我当初就该坚持娶妳!跟我走,别在这受苦!”

白念纯吓得甩开吕家圣的手“…家圣哥…就算没有千虎…我一样不会答应你的提亲的…咱们只是兄妹…”白念纯脱口而出的话让吕家圣脸上一阵落寞

“家圣哥…对不起”

吕家圣摇摇头,将手上紧抓的盒子塞到白念纯手里,里头装的是白念纯念书时最爱吃的进口水果糖。吕家圣走了,白念纯缓缓走回店内,任千虎依然坐在那切着豆腐,她松了口气,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念纯坐在铺了简单床垫的木板床,脚裹着薄棉被,打开盒子看着水果糖,刚洗过澡得她混身还散发的水气夹杂的进口肥皂的淡淡香味。任千虎赤裸着半身走进了房。

“看什么呢?”白念纯看得入神被突然的一句话吓得差点没握好手中的东西。

“阿…爷…没…没什么”白念纯阖上了盒子,任千虎却抢在前头一把夺过了盒子,任千虎打开了盒子“水果糖?”

“恩,爷要不要吃个?”白念纯蹭上了身子挽着任千虎的手,一对粉嫩的胸就这么靠在任千虎手臂,透着水气的纯白睡衣若隐若现弄得任千虎心痒,但同一颗心里却又有另一把火烧的任千虎难受。

白念纯伸出手想拿盒里糖果,还未碰到盒子,任千虎就移开了手。下一秒自己就横在任千虎的腿上。

白念纯还搞不清楚自己趴在这做啥呢?任千虎就把她那白色得睡裙给撩起,蕾丝边的内裤也被褪到了脚踝。

如筊白笋修长的双腿连着那高高挺在空中的嫩臀,这些日子她长了些肉,臀部显得丰满圆润,身材更加诱人。

近来做苦工让任千虎手上的茧又厚了一层,巴掌重重抽上了臀肉,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臀肉上上下下的弹动着,巴掌上下挥动快速,像是不曾停留,却在那白嫩的臀上留下粉色的掌印。

“呜…”白念纯愣了好阵子,被臀上传来一阵阵得疼唤醒她的思绪。

泪水开始慢慢浮上眼眶,紧咬着疼痛,她悄悄回头看,任千虎两眼串着火苗,手不断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她努力缩着臀却无法闪躲,而任千虎不知名的火气又让她不知所措,她害怕…害怕自己又重回从前那个地狱,想到这泪水溃堤,止不住的挤在脸角旁着急得想往下跳。

她一边哭一边求饶,但巴掌还是重重落下拍的两片粉色的臀肉瑟瑟发抖,修长的双腿像初次上台跳舞的女孩般,想要发泄,大展舞姿却怯场、害怕,而压抑着。

无法从任千虎眼神中寻到任何松懈,她开始心灰意冷,感觉自己又再度被抛弃的她,不经意的脱口而出一句:为什么。

任千虎停下巴掌,手敷在那发烫的臀上,依然一个巴掌就快能盖掉一边臀,那么小、那么迷人,差点诱惑的任千虎又要举手拍下,但瞥见念纯那水汪汪的双眼,他叹了口气

“下午谁来过了?”

白念纯忽然浑身发冷,转个那双大眼想了又想“…就…就是个…以前的亲戚…”

啪啪清脆的两声重重拍在那粉色的臀峰,马上留下两个发红的印子,白念纯一声惨叫。

“吕家圣什么时候是咱们家亲戚了?还是你想他成为亲戚啊?”

白念纯吸了吸鼻子“爷…”任千虎环视了房间一周本想找个工具帮手,却发现整个房间只有皮带能用,他低头看了看白念纯发红的臀,深吸了口气,巴掌又抽了下来“他来做什么?”

“…他就是来看我好不好…”

“他不是要带你走吗?”任千虎咬着牙,手上的力道加了几分。

“噢…爷…我…我不会跟他走的…当初…当初我不也选了您没选他嘛…”

“是因为我跟吕家圣,你选了我?还是任何人来都行只要不是吕家圣阿?”任千虎停下了手。

白念纯没有应声,只是缓缓转过头,一双含着泪大眼睛已经没有了委屈与害怕,反倒有一丝好奇悬在里头“爷…您在吃醋吗?”

一句话让任千虎耳根子红了起来,松开了手“睡觉!”

任千虎躺平在床上,这回换白念纯不肯放人了,她跪在任千虎身边“…爷你吃醋所以生气吗…?”她晃着任千虎的双手,脸上的表情开始调皮了起来。

任千虎猛然翻起身子紧紧搂着小人儿的柳腰,用唇覆盖住她的唇,舌头霸道得敲开她的牙齿,手也不得闲得直直深入双腿间那令人害羞的区域,整整一分钟,逼得白念纯红通了脸,无力得趴在任千虎胸口喘息。

任千虎拿着那盒子在白念纯眼前晃了晃,白念纯抬起头望着他,他一甩手盒子就被抛出了窗外“不许吃”

任千虎只留下这句话便搂着白念纯躺在床上,阖上了双眼…

有没有甜蜜蜜??

第三十六章

凝香独自一人站在主屋的书房,黑漆漆的夜晚她没有点灯,去却看得十分清楚,镶在墙上的保险箱,用的是当前最先进的密码锁,那双玉手保养得宜,虽然隐隐约约可以看出岁月痕迹,但还是依然保有弹力,闪着光芒。

扶在锁上的那只手微微的颤抖着…那串密码她倒背如流,整个任家只有她与任丹仑知道,那代表着她的权力和任丹仑的信任。

她回想这过去这三个月以来,她在仇夜那尝到了甜头,看着仇夜提来的大箱钞票,任家纵使富有,那笔钱就是归属于整个任家的,仇夜的那箱钱比不上任家的一面墙确实实在在的被她握在手中。

食髓知味,越玩越大不只是赚来的钱,她偷偷典当了自己当年与任丹仑的定情金戒,妄想大捞一笔,未来能风风光光的与自己的儿子在这安度晚年。

人算不如天算,运货物的船只在海上沉没,成本全数损失不说,对下游商家的赔偿又是一大笔费用,私房钱就算了,那只金戒指…要让任丹仑知道她背着他做生意别说任千虎要回府里了,自己都会被赶出去的…

她拨动那几个熟悉的号码,打开了保险箱…

盛昌港是沪荣市最大的商港,东北对外最主要的贸易出入口。港口的西边有一大片的货柜,全是商人们租来放货物用的。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最西边的货柜,司机开了门,仇夜穿着黑色西装,下了车戴上了手里拿着绅士帽。仇凤随后下车,一身西洋目前最流行的红色套装,头顶还带着一个挂着黑纱网的红帽,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理了理发际跟耳环,挽着仇夜的手,两人并肩走进了货柜屋。

“仇先生!仇小姐!”货柜里全是一个个穿着整齐划一的卡其色唐山装的小伙子,向仇夜跟仇凤举了躬。

子弹、火药分门别类的,整齐的摆放在货柜屋的最里头,仇夜喃喃自语的说“咱们这货柜屋有一半可是任家的贡献”

再往前点,一盒盒木箱子迭放在一起,仇夜挥了挥手,一名小伙拿着锹子,撬开木箱,目测里头摆着不下二十把的机关枪,仇夜拿起一把“这可是最新型的。”

“就这些吗?”仇凤问。

“这些只是咱们在东北营地要用的,还有另外一个货柜未入港,西区那要用的西区自己想办法。最重要的是,少帅已经跟任家最主要的军火商搭上了线,已经准备买断了。”

“营区在哪?”

“洛峰下。”

仇凤轻轻点点头。“我们等于在第一线,这些够用吗?”

“任家原本的火药制造厂现在根本等同废了,三分之四都是靠外援,这些人养尊处优久了,没忧患意识一心只想着赚钱,丢弃了自己的本业。打起来后军火商会立刻切断援助,他们是蜡烛两头烧,妳说呢?”

一个穿西装的男人由一个小伙领着走进了货柜屋

“章上校”仇夜看着那男人

“两位辛苦了,我是替元帅来的,不过身分敏感,没穿军服。”那男人身后的小伙凑了上来,打开了一只珠宝盒里面有两个擦得发亮的徽章。

“上尉,元帅特令您为东北战区仇旅长的副官,也是战时元帅全权授权的大使,有代表元帅发言的权力。”章上校取出盒中的徽章别在仇夜胸前。

“上校,而您就是掌管东北战区最前线第六旅的旅长。军队会分批乔装入东北,但这点还得靠仇上尉安排。因为…”萧上校挥了挥手,另外一个小伙递上了一个大盒子,章上校打开盒子,凤冠霞帔、珠宝首饰陈列在里头

“四夫人,元帅有交代,虽然是四夫人不能有正式的婚成礼,但是元帅不会委屈您的,该有的凤冠霞帔、聘金聘礼全都不会少,还有要在府里大宴弟兄、近亲,可是表彰四夫人与其他妾室有极大的不同呢。”

仇凤淡淡的说“替我谢谢他…”

伸手摸了摸那凤冠上的珍珠“什么时候出发?”

“今晚。元帅说了,先将夫人接回去,这里留给仇上尉发落,开战前,会将夫人送回来。”

“那么快?”

“元帅迫不及待要见到您了,夫人。”

仇凤轻轻的嗯了声,抚住珍珠的手悄然放开“让车在旅馆外头等吧!”便离开了仓库。

仇夜端坐在轿车内看着心不在焉的仇凤,他握紧仇凤的手“仇可以另外想方法报”

“哪有什么方法比这快?”

“叔叔我以后会没有脸去地下见妳父亲的…”

“黄启平他对我很好,叔叔也看到了…不是吗?”仇凤抽回了手,将眼神又朢向了窗外,不再说话。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下了,轿车在雪中显得有点窒碍难行,任丹仑坐在车内,身上的披风被雪水沾湿了点,车里的暖气使他脱下了手套,心里还在想着方才任子鹰的话,与军队长年合作的军火商这两个月以来已经延迟了三次出货…一股不祥的预感悄然攀升“打电话给五叔,约他出来我要跟他谈谈…”任丹仑交代了开车的司机。

车子缓缓的驶进任府,任丹仑看着窗外却瞥见了凝香裹着披风,东张西望、偷偷摸摸的转弯躲到了围墙旁…

任丹仑扶在墙后,他隐隐约约看到凝香与一个小伙拉拉扯扯。

“你胡说什么?让你老板来见我…”隐隐约约的几句话传到任丹仑耳朵,他蹲低身子往前贴了贴。

“夫人!这金子还是还妳吧!老板说了这金子打了号码,印了家徽…这不能用啊!”

“那欠的钱怎么办?你说啊!你老板还嘛!说啊!欠的怎么办!”

凝香拽着那小伙的领子失心疯得晃着。

“欠什么钱?”如同雪夜般,那句话没有温度从凝香身后飘出。

她缓缓的回头,她明知道自己会见到什么,但还是抱持着希望,又被狠狠敲碎,她腿一软,跪到了地上。

那小伙却没有太大反应,反到捧着那金子走向任丹仑“任老爷!您来的正好,我家老板说了,做生意欠的钱咱们再想办法,但这今天是老爷家里得不可以用啊!”

凝香瞪大了眼,眼前这小伙还真是不识时务,竟然将什么都抖了出来,她气急败坏得站起身来想要掐那小伙,却被任丹仑反手架住,任丹仑手一挥抢走那小伙手上的金子。

“滚!让你老板来跟我谈!滚!”说完一脚就踹上那小伙,拉着凝香便往家里走。

凝香跌跌撞撞的被扯进任家主屋,才刚站稳脚,她的脸便一阵火辣辣的疼,天旋地转,整个人扑倒在地。

任丹仑一句话都不说,拿起挂在墙上的马鞭,不由分说就往凝香身上抽去,凝香就像那遭受攻击,乱了阵脚的小动物抱头鼠窜,开了口也说不出辩解的话,只能发出叫声。

“老爷!老爷!”晓枫刚端着泡好的茶走到前厅,就看到这场闹剧,她放下托盘,跑到任丹仑身边,拉着任丹仑的手。“老爷!别这样!妹妹怎么了,您别气!”

任丹仑停下手时,凝香早已衣衫不整,眼泪湿了整脸,喘着气。

“贼!她根本就是家贼!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把她给我关起来!找人看着!关起来!”吼声震天,任丹仑抛下了话跟鞭子,推开了拉着他的晓枫径自上了楼,晓枫看着这三十几年来与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不管是她年轻貌美宠眷正盛之时,还是她风华渐失,旧人不敌新人退居次位那时,她总是抬高了下巴,挺着胸。不管时间怎么流逝,那出身权贵、天之骄女的气息从未在她身上散去过。但此刻她失去了气节、失去了自尊就像一个失去双亲、无所依靠的孩子,脆弱的一只手指就能压死她,风中残烛…对!那就是晓枫脑海里浮现的词,她看了看窗外,天空盖着一层灰色的阴霾,远方像是有股风暴要袭来,而这风中的残烛不是凝香,是整个任家…

写这过渡章都憋死我了我最近懒惰得很….没法天太热了

算是替后头的大戏铺路了…看来真的是要完结了!!写完这个我要努力改写我的遗憾“二夫人”

第三十七章

任丹仑大手一拍,桌上的蔘茶翻倒在地,一群士官全都低下了头噤若寒蝉。

“元帅不必动怒,西北的小动乱,咱们是绝对应付得来的。”任子鹰说。

“西北动乱不是大事,大的幕后主使…”任丹仑轻轻的说,但这话却给整桌的将领带来震撼。

任子鹰看着任邵龙,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疑惑

“黄启平…他的野心可不小于从前那老元帅”任邵龙说。

“岂止不小于,他的野心可大着。应付西北那些小军队是绰绰有余,但军火部分…”任丹仑叹了口气“五叔根本是躲着咱们…若黄启平趁火打劫……”

“元帅,我建议将郊区的工厂重开,就算那的武器、火药远远不敌外国的军火商能提供的…但蜡烛两头烧,咱们也得想好退路”任子鹰焦躁得敲着桌子。

“但那间工厂的运作向来…”任邵龙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

任丹仑点起了雪茄站到了巴洛克式的落地窗边“灰蒙蒙得…已经一个月了…这天没一日晴…”深深抽了口烟“唉…去吧!把你们的六弟找回来!”

白念纯无暇整里沐浴后仍微湿的发尾,她站在镜子前头,拉紧了松垮的睡衣,紧盯着自己的小腹。

“爷,您说看得出来了吗?”任千虎坐在床上用毛巾擦拭着湿发。

“哪那么快…还没稳下来呢。别乱动了,坐下吧。”

白念纯坐上了床喜孜孜的看着任千虎“娘好阵子没来,都没能给她说这好消息。”

“大约在气咱们吧。稳下来后我再带妳回家给爹说这好消息,好吗?明天我到早市买两只鸡给妳炖汤喝”任千虎摸了摸白念纯得肚子

芸芸轻叩木板门“姑爷,龙爷来了说是要见您。”

“大哥…那么晚了什么事…”任千虎喃喃自语得拿起床头的衣服边套边走出门。

任邵龙坐在仅仅能容下两张双人沙发的厅内

“大哥那么晚了,什么事情那么着急?”任千虎坐在邵龙对面。

“千虎,西北最近动乱了,你知道吗?”

“离开家后,这些事情我从未过问了。大哥特地来跟我说这?”

“爹的意思是让你回来…”

任千虎抬起了原本垂着的眼“大哥…我不是什么名门猛将…这仗不是非我不能吧…”

“西区的少帅黄启平你知道吧?”

任千虎点点头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小子野心可大了,我们怀疑西北的动乱是他动的手脚…最重要的是…他可能已经搭上了咱们长久合作的军火商,切断了咱们的军火来源。火药厂要重开,得有个领头的…你说谁最适合?”

任千虎没有说话只是点燃了烟开始抽着。

“军队需要你,任家需要你。你答应过大哥,任府永远是你的家。”

白念纯端了杯茶,放在任邵龙手边又悄悄离开,任邵龙盯着白念纯的背影。

“念纯有了吧?多大了?”

“…刚刚两个月。”

“你说,孩子在院子中跟一群兄弟姐妹跑着长大,就跟咱们当时一样,多好。不为自己,也得为念纯、为孩子。”

“孩子哪里多呢,就幼文一个,跟当年咱们比可差多了…”

“爹妻妾多,孩子自然多,家里现在孩子虽然少,不过这亲子的缘分时间一到,就是一个接着一个,玉柔也有了,比念纯的大,已经满三个月了。搞不好过没多久,柳月、苏曼都会怀上孩子的…只要平了这次战乱…咱们就能享享人家说的天伦之乐了。顺势,你就回来吧。”

一只皮箱摆在任千虎屋子的大厅,任千虎脱去了沾满雪水的斗篷,转过身握着同样满身雪水的白念纯

“快,拿暖炉来,给少奶奶暖暖手。”任千虎拉着白念纯坐上了沙发。

“半年了,没啥变。怎么了?妳不高兴?”

任千虎看着白念纯面有难色的低着头,半句不语。

“回来是好…但得打仗…让我怎么开心?”

“我只是去火药厂指导运作…没事的。”任千虎搂着念纯的肩头。

“很快就没事了…我会看着你把孩子生下来的…”喃喃自语着。

“不许去!”

任子鹰风尘仆仆赶回家中,正整理自己脱下的军服,就听到席柳月跑到身后,高声尖叫着,任子鹰回头看着气急败坏的席柳月“不许去哪?”

“…前线!”一抹泪水窜上席柳月得眼眶

“军令如山,哪有啥许不许的”任子鹰无奈的转回头,关上了衣橱。

“为啥是你?你有四个兄弟,你排老二,正着数反着数,你都不该首当其冲!为啥是你去前线,大哥就可留在家里。”

“什么正着数倒着数?你以为是小孩子玩游戏呢。大哥要当后援,军中的事情哪是你管的,不许再说了。”

任子鹰转过头就要离开房间,他不是不懂席柳月的心思,但此刻他如果看到了柳月的脸他怕自己连话都没法好好说一句,所以他想走想离开这个会让把持不住的场所…

席柳月抓起桌上的琉璃烟灰缸就往任子鹰的脑勺后砸去,任子鹰扶着发疼的后脑,烟灰缸摔在地上并没有破,到是任子鹰的后脑疼得让他胀红了脸。

“你做什么呢?”

“我要去跟爹说,说你不去!让大哥去!”席柳月说着气冲冲的往前走,任子鹰的身边,却被任子鹰紧紧抓住。

“给我进来!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

席柳月死命甩着被任子鹰拽住的手腕,却不敌他的力气,被拉进房内,压在任子鹰的膝头。

任子鹰没多说一句话只是拿起桌上的木梳,照着席柳月高挺的小翘臀高高抽下。

隔着厚厚的棉裤板子只发出空空得闷响,而板子下的席柳月咬紧嘴唇,泪眼汪汪,但脸上却是一副贼刀下的勇士宁死不屈的模样。这表情更激怒了任子鹰,她手脚花乱得扯掉那条裤子。

雪白的臀顿时暴露在那冷冽的空气中,任子鹰重新举起木梳,一阵猛烈拍击,木梳狠狠抽在臀上,一板板都在臀上留下一个个粉色的印子,那丰满的臀被抽得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的乱颤,席柳月死死拽着任子鹰的裤子,稳住自己快步受控制的手脚。

但那心头肉就如同乱颤的臀肉般,一颤一颤的,她紧张、害怕、难过,不只是为自己未知命运的小屁股,也是为了将置身战场战场的任子鹰。她的脸上不甘示弱,紧咬着唇倔强的不肯让眼泪落下,紧抓着任子鹰裤脚的小手却透露出她的疼痛难耐。

而手操木刷的任子鹰当然明白席柳月的想法,他的不安与慌恐却不比腿上的人儿少,但他身为军人又是将领这些不安与慌恐但他不能表现也不敢表现出来,被这么一闹却又无法去同自己的妻子承诺些什么,他的无力、不安更加扩大,而这些吞噬他的身心的力量,全都转换了成在木刷上,狠狠抽的席柳月的粉臀上下乱颤。

无尽头得板子一下接着一下、一下比一下疼,席柳月紧咬的牙也渐渐松动。心里添上了几分委屈也渐渐扩大,热泪滚滚往下滴,沾湿了任子鹰脚下的地毯。抽泣声渐大,她搂着任子鹰的大腿,感受到任子鹰的腿上传来的温度,心头肉突然狠狠抽动,她搂紧任子鹰的腿,贪婪的享受那股体温。

那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任子鹰停下了木梳,看着深红遍布的臀肿得老高,而红臀的主人缩成了一团紧紧搂着任子鹰得腿,哭成了泪人儿,任子鹰弯下了身子轻吻着席柳月的肩,粗糙的大手来回抚着那纤细的柳腰。

文要结了写起来就没有啥动力最近暗夜里更文也少夏日炎炎大家都懒惰了

最近比较想改写二夫人

不行不行我得把这文完结才行

第38章

城墙内西方有一塔楼,那就是任家在西边的指挥处,任子鹰坐在指挥室内,双手拱着遮住了嘴,房间里安静的使他清楚得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额头上轻轻沁着汗珠,却不易查觉。

传令兵推开了木板门“上校!”传令兵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看着屋内状似悠闲的任子鹰,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任子鹰怒火攻心。

“有话就说”

“…敌军本来已经快被击溃,但…但他们增兵…”

“所以呢?”

“这次来的军队,身上配戴的旗帜是西区秦系的…”

任子鹰悄悄的吸了口气

黑暗处的单人沙发上坐着指挥副官吴中校,他淡淡的说了句“上校早就料到了,着急什么?”

“让第五、第六队继续守着前线,二、三队坐后援,其他人机动埋伏在敌军的路线上,但记住,求守不求攻,目的只有逼他们撤退,懂吗?出去吧!”

“其实也不是啥大问题…咱们的军队人数要攻打黄启平是绰绰有余。”吴中校点了根烟。

“当然,更何况咱们的军队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黄启平的只是一些杂牌军,若论近身攻击,不管人数或素质,我们都不会输…问题是现在的火药…”

“我算过了,若任中校那能稳定供货不成问题的”

“千虎的能力值得信任,只要…只要他一心为咱们……”

任子鹰擦去了额上的汗,端起手边的酒杯,轻轻啜了一口…

“既然他们正式宣战了,那就扩大战场,让他们措手不及,他们兵力还是不及我们的。”任丹仑抬头看着天空,依然是一片恢蒙蒙。

身后的轻轻应了声任邵龙,鞠了躬后,往后踏了步,打开门正好迎上晓风走了过来,后头领着泣不成声的云云。任邵龙歉了歉身便离开了任丹仑的书房。

“老爷…”晓枫走到任丹仑身边“云云刚刚跑来哭哭啼啼的说念纯不见了,我就赶紧领她来找您了…”

“念纯不见了?”任丹仑看着云云,云云跪在地上抹着眼泪,抽抽搭搭的说

“老爷你一定得救我们家小姐…”

“你别哭,好好说。”

“…小姐…小姐昨天说要回豆腐店拿东西,阿其就陪着去了…可…可就没回来了”云云说到这,泪水又涌了出来“我去查看,就只看到…看到阿其倒在二楼已经没了呼吸…可找不到小姐阿…老爷你得救救我们家小姐阿…”

“那怎么得了…我快让人告诉千虎去…”晓枫喃喃自语了声,转头要走,任丹仑却紧紧抓住她的手,将她拉住。晓枫疑惑的看了任丹仑一眼,只见任丹仑轻轻摇摇头,而云云顾着伤心没有发现这小动作。

“妳先回去吧,既然没见到尸首就都还有希望。妳得回去守在屋子里,万一你小姐打电话回来…又或者是…歹徒打电话回来,没人在…那就不好了,回去吧!剩下的我会发落!妳放心好了!”

云云抬起头看着任丹仑,心里不放心,却也拿不定其他主意。只得听任丹仑的话离开了书房…

“老爷…”

“妳真是胡涂!这关头,妳让千虎知道了念纯下落不明,他还不马上奔回来?那火药厂谁管?”

“可…老爷,那…请邵龙派兵去找?”

“用人之际,一兵一卒都是关键,派几个家丁去城内城外找找看就是了…若云云问起来,就说这是不打草惊蛇,暗中查访……还有,妳让千虎屋子里的管家,盯着那ㄚ头,她一着急起来搞不好会弄得千虎知道了这事。其他孩子也不许让他们知道…”

“老爷可是…念纯的性命…”

“好了!现在管的了那么多吗?况且会抓到念纯,最有可能就是黄家…一是捣乱,想让咱们乱了阵脚,二是交换条件。前者可能大点…越是这样越是要镇定,战场是讲儿女私情的地方吗?照我的话去做!出去!”

晓枫紧捏着手中的帕巾,深深吸了口气无可奈何的点点头,离开了书房。

火药厂的机器嘎嘎作响,工人们进进出出的搬入大冰块在电扇前吹着降热。一箱箱的火药运上了货车,快马加鞭往城边送去。任千虎身边跟着火药厂的副厂长,两人穿梭在机器间,副厂长轻声报告着火药厂的状况,任千虎停在一台机器旁,拉着机器的把手“加速生产的同时也得注意工人们的身体状况,不许过度操劳了…然后”

“中校,外头有人托我近来送封信给你…”一个工人将沾有污渍的纸片交给任千虎,任千虎一手拉着机器的杆子,一手打开了纸片,拿到眼前,定神一看。却差点站不稳脚,副厂长见状上前扶住了他

“中校…怎么了?”

“没…没事,只是有点累了,我去歇会。”

“那信…”

“家书而已”任千虎快步走离副厂长,暗暗的将纸片撕成了好几办。他走出了工厂,却没回到后头的宿舍,反而是往工厂的栅门外走去。

工厂外是一片冰天雪地,树枝上都盖个厚厚的积雪,任千虎在工厂在外的小径上,一百公尺远处有片树林,前方停着一台轿车,车子外头有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背对着任千虎。

“你是谁?”任千虎冷着脸说。

那人缓缓转过身,还没露出脸,任千虎就感觉后脑一紧,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任千虎失踪已经五日之久,任家表面上宁静,暗中上上下下是人人自危、波澜不断。连在前线的任子鹰都被唤了回来,任子鹰飞车进入任府,又直奔上楼,进了任丹仑的书房。

任邵龙已经端坐在里头,苏曼斟满了茶水端到任子鹰的坐位旁轻轻道了句“三哥用茶,我这就去扶爹进来”又匆匆退下

“弟妹怎么在这?”任子鹰问

“发生了那么多事,爹老毛病犯了…一激动后又像去了半条命似的…弟妹她以前是伺候娘的…从娘那学了当年娘照顾爹病的偏方,二娘索性让她来这了…”任邵龙说完话,任丹仑也在苏蔓的搀扶下缓缓进了屋内。

几日不见,任丹仑的身子真是大不如前了,苍白的脸色,断断续续的咳嗽,拄着拐杖,坐上了太师椅。

“…还是没有你们六弟的消息吗?”

“是儿子无能”任邵龙低着头说。

“罢了…子鹰,前线那如何?”

“火药虽然有持续供应,但前线总有些流言蜚语…”

“我知道…副厂长有技术、有才能…但终究是个没有利害关系的人,加上千虎失踪的流言纷传…咳!难稳前线军心…咳咳!”任丹仑一阵急咳,苏曼端起手边的茶水“爹您慢慢来”

“问题是…找谁顾呢?爹对其他将领又不放心。”任子鹰说。

任丹仑伸手接过茶杯,碰着苏曼的手时,他抬起眼,紧紧盯着苏曼,任邵龙兄弟的眼神也随着任丹仑落在苏曼身上。

“…爹…怎…怎么了?”

“我还有个儿子…”

苏曼意会到任丹仑的意思,她低着头想了想“爹…可亚秦他不如哥哥们那么…”

“我知道,但妳不同,妳有管事的能力,如果有妳陪他一块过去,我相信妳。”任丹仑粗糙的大手轻拍着苏曼的手背,看着任丹仑的脸,那个意气风发的样子已经消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恳求与无奈,看的苏曼满是心疼,加上一直也希望丈夫能有成功一天的她把心一横“我…我这就回屋去收拾行李。”

苏曼前脚离开书房,后脚传令兵就敲了门“报告元帅!西区元帅派了个上尉来,说是要谈谈战事…”

“上尉?什么人问清楚了吗?”任邵龙问。

“很眼生,他说他姓仇。”

“请他在大厅里见吧!”任丹仑说。

苏曼将衣服一件件拿出衣柜,坐在床沿边折着,而瞪红了眼任亚秦,则将苏曼折好放进皮箱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扔回衣柜。

“你在做什么?”苏曼淡淡的说了句。

“没见过妳这种女人!要自己的丈夫去战场送死的!”

“军队是任家的,你是任家的儿子,你几个哥哥都上战场,你哪有躲在屋里的理由啊?”

“哥哥是哥哥!我是我!别再拿我跟哥哥们比!”

“你要不想我拿你跟他们比,就趁这次好好证明自己给我看看啊!况且我也陪着你去,就是去管个火药厂!你也未免太懦弱了!”苏曼起身将衣柜的衣服全数拿出,也不重新折了,只管丢进行李箱内。“

先收拾点简单的东西,剩下的再让人送来,我刚已经让人备车了,你去换件衣服,一块去主屋跟爹道别后…”

苏曼话没说完,任亚秦一把抽走床上的皮箱,就往窗外扔去,玻璃破了,行李箱也都砸了出去。

“妳要嫌我懦弱,正好,妳就趁这机会跟爹求去!我才不管妳说什么?上战场,我绝不奉陪!”任亚秦吼的连苏曼都打了个颤,看着任亚秦那像个孩子任性要糖吃,要不到便生气摔东西的模样,怒火缓缓上升,她气他懦弱,气他自私、任性、不懂孝道,苏曼转过身眼光开始在房里乱扫,任亚秦似乎察觉到什么,转身就要跑,手才刚刚握上门把,藤条就狠狠抽上手背,疼的任亚秦缩回了手,不停呵气着。

“你去不去?再说一次!”

“我不!你打啊!打吧!疼总比死好!”

“疼比死好是吧?那如果是疼到死呢?”苏曼怒气冲顶,瞪圆了眼睛,举高了藤条,又要往下抽。

任亚秦当然不傻,一退步就开始在房里乱窜,苏曼挥着藤条在后头追着。

“给我站住!敢作就敢当!跑什么?让我抓到你,你就死定了”

任亚秦不顾苏蔓的要挟,只是在房里拼命的乱钻,突然,他听到苏曼喊疼,转过头时看到苏曼撞到桌角,拐了个脚就摔在刚刚被他砸碎的玻璃堆上。

苏曼硬生跌坐在地上,扶着冒着血丝的脚喊疼。

“欸!妳!妳没事吧!”任亚秦跑到苏曼身边,弯下身子问着。

“你走开!你别管我!反正你不是一心想休了我吗?”苏曼推开了任亚秦。

“我怎么那么苦命阿…嫁给了你后,我做的事情哪里不是一心为了你好,为了这家好!你就自私只想到自己!”

任亚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那个成天对他颐指气使,三句话不对就一掌打下的苏曼,大大的眼睛里竟然泛着泪光,扁着嘴,一副可怜模样。

“你去主屋看看,你去看看啊!看爹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他那么疼你,在这关键时刻你都不帮他一把,你纯心想他死是吧?只是让你去火药厂…说什么我让你送死…”任亚秦这回确定了自己的眼睛没花,因为大颗大颗的泪珠断了线似的,从苏曼的眼眶接连滚落下来。

“我为了你,为了任家,你却只想着怎么休了我,好!你就让爹自己去,爹死后,你就可以随心所欲看是要休了我,娶你那凤姊姊过门还是怎样,都随你便了!”

苏曼撑起了身子,扶着脚一跳一跳的。

任亚秦见状爬起了身子,拉着苏曼的手“我抱你上床吧…请大夫来看看吧”

“不用!”苏曼用力推着任亚秦死死抓着的手。

“好了…我知道了,对不起行不行?流了那么多血,请大夫看过后…咱们就启程吧!”

“我不!你不是说我让你送死吗?你去干啥?去干啥?”苏曼一边拨开任亚秦一边槌打着任亚秦的手臂发泄着,但任亚秦却一把拉过自己拦腰将自己抱起,苏曼这回蒙了。

“你不是说了只是去火药厂吗…况且你陪着我去…要死也有个陪葬着…不寂寞…”

任亚秦这话不知怎么了,弄得苏曼到红了脸,垂着头,半天说不出句话。

“没想到…你手无缚鸡之力…还抱得动我”苏曼低声嘟哝了句。

“你不是成天让那什么士官长的来教我练拳吗?我也学了点功夫的现在,不用多久,妳就打不过我了。”任亚秦将苏曼放上了床铺。

“哼…那我得好好照顾身体,长命百岁,才有机会见到这天。你也是,我看你还得修练起码五十年呢。”苏曼逗趣看着任亚秦。

“恩,是,咱们都得长命百岁才行”任亚秦顺势坐上了床边,轻轻按着苏曼受伤的小腿,笑着说了句……

阿……终于……真是对不起大家阿!!最近秋天犯懒,总算是挤出来,完结近在眼前,不过也远在天边阿!!各位耐心点!

嘿嘿这章也算是让八爷小两口有点好的走向了…他们会幸福的…

第三十九章(上)

任丹仑坐在大厅的单人沙发上,邵龙与子鹰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晓枫立在任丹仑椅后。

仇夜脸贴着一抹小胡子,身着秦系黄家的军装,跟在传令兵身后,传令兵领他进了厅内,搬来了一张太师椅让仇夜坐下。

“仇上尉,咱们就别说场面话了,您们元帅要你来议和,条件是什么?”

“任元帅快人快语,那我也就直说了,咱们元帅要的很简单,就是东北。”

任丹仑肚里火直往脑门上窜,太阳穴的青筋暴露,上唇一抽一抽的。任邵龙见状,手掌用力拍上太师椅的扶手。

“仇上尉您真是狮子大开口阿!这种条件我们是不可能答应的。”

“不答应?你们觉得你们能战胜吗,任上将。”

“哼”任邵龙冷笑了声“黄家那种杂牌军,想跟咱们比?”

“咱们是杂牌军,但现在打仗可不比以前,是比人数的,兵器、弹药…”仇夜从怀里摸出一只雪茄“听说六少爷失踪,任家的火药厂无人控管…现在有没有外援…任元帅你们这样还撑得下去吗?”

“多谢仇上尉关心,火药厂已经安排我幼子接手了…你大可不必担心。”

“那是…六少爷可惜了,他确实是个人才,火药厂的运作系统也是他建立的,这下子失踪了,也不知道人上了哪去,可真是令人不安不是吗?”仇夜开始叨叨念了起来赞扬任千虎的好,这些话句句全都刺到任丹仑心里,句句都提醒着他,他刻意遗忘的事实,他的儿子生死不明…

“够了!若仇上尉有我儿子的下落说出来我会很感激你,但若不是,那么我的儿子,不关您的事,不需您费心了!”

“任元帅这话就不对了”仇夜站了起身“您说,要是我有六少爷的下落,元帅会感激不尽是吧?”

任丹仑睁大了眼,仇夜看那反映,冷笑了声“今天来的,其实不只我一个,咱们秦军东北战区司令,任将军跟副司令仇上校正在外头等着呢。”

猛然间,一屋子的人屏着了呼吸,空气似凝结般,静得连外头雪飘落在屋檐化作水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凤儿!与司令一同见见任元帅吧!”

任丹仑死死盯着门口,只见那厚重金属板制的大门被推了开,任千虎身着黄家军的卡其色军装,沉着脸,走了进来。这幕让任丹仑脑袋一阵晕眩,身体一斜要不是晓枫搀扶着他就倒在地上了。

仇凤站在任千虎身边,身着军装,傲气、英气集结一身。任丹仑稳住了身子,定眼一看,不看还好,这一瞧见着了仇凤,他呼吸急,缓缓站起身子紧捏着自己的胸口。

任邵龙兄弟俩也从椅上站了起来,两眼发直不可置信。

“辜…辜…”任丹仑结结巴巴的说着,心痛难耐的他,又重新跌坐在椅子上,仇凤面带微笑望着他,他缓过气息来“妳不是死了吗?辜…辜文一家子…不是都…”

“不是都什么?不是都死了,是吗?”仇凤放开任千虎的手,往前站了几步“万万想不到吧?任伯伯,您用尽方法,想灭了咱们辜家,您差点就成功了,不过老天爷是公平的,留下我这弱女子,留下您最恨的我,辜采蓉,我猜您也万万想不到,凭一个辜采蓉也有翻身的一天吧!”辜采蓉仰天长笑。

“任家是养尊处优久了,一点忧患意识都没有,没认出我吧?”仇夜撕开了那撇假的小胡子。“我该重新自我介绍,我叫辜夜,辜文,辜大将军的胞弟。人家都说我跟我哥长的一模一样,多撇胡子,你就连你的不共载天的仇人都给忘了?”

辜采蓉紧挽着任千虎的手“还是得谢谢我的虎哥哥,虎哥哥跟我的山盟海誓是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被阻挡的,哥哥你说对吧?”任千虎沉着脸没有说话,回避了众人的眼神。

“你!我任丹仑就养出你这样的好儿子?吃里扒外!”任丹仑怒吼了一声,站不稳,往后退了几步。

“爹…你小心身子!我”任千虎往前走了两步,辜采蓉在身后拉住了他的袖子,任千虎停住了脚步。

“任千虎!你还是不是人!”任邵龙狠狠瞪着任千虎,举起手就想挥拳过去。辜采蓉及时拉过了任千虎,身后几个小兵扑上档着任邵龙。

“任少将,咱们可是来议和的大使,你要出了手,等同对黄元帅出手”辜采蓉淡淡了说了句。

“司令,您还是快点把元帅的意思传达给任家知道吧!”辜夜冷着声说。

任千虎轻声喘着气,低着头,迟迟不肯说。

“千虎哥哥,您就快说吧。说完咱们才能快点回去,念纯妹妹还等着咱们呢。”

“…爹…您…您就答应停战,把东北的权…让出来吧。黄元帅不会赶尽杀绝的…”任千虎低着头,声音很低,任丹仑一行人却听着真真的。

“任千虎!这种话你也吐的出来!你真的!”

任邵龙瞪大了眼,推开了档着他的小兵,揪住任千虎的领子,拉断了任千虎军服上的风纪扣,正要出手…任丹仑却一阵猛咳,满脸胀红,站都站不住。

“爹!”拉扯在一起的两兄弟齐声一喊,任邵龙跑向前搀扶着任丹仑“快叫医生!快啊!”

“爹!爹你没事吧!”任千虎伸手拍着任丹仑的背,却被任邵龙猛然推开“你滚!滚!来人!送客!”

任邵龙跟晓枫扶着任丹仑离开了大厅,辜采蓉走到任千虎身后“别看了,人都走了,既然他们不接受条件,战争只好继续,咱们回去吧。”辜采蓉拉着千虎的手往外走,走出了任府大门,任千虎用力甩开辜采蓉的手…

阿……大爆雷的一章啊!!累死我了!!大家可要努力回复啊!让这文快快完结吧!

第三十九章(下)

辜采蓉拉着千虎的手往外走,走出了任府大门,任千虎用力甩开辜采蓉的手…

辜采蓉举起那纤细的手腕,向着阳光,阳光从指缝射入更显得那手的虚无缥缈。

“真是讽刺阿…以前这双手,你是巴不得永远牵着不放,怎么现在弃之如敝屣了呢?”

任千虎回过头看着站在他身后的采蓉,穿着军装的她就如当年,一样是一副巾帼英雄,英姿飒飒的模样。但眉宇间那丝无邪跟那甜的让人心醉的笑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她那道让人背脊发凉的目光,和那永远似笑非笑的表情。

“怎么这样看着我?”辜采蓉轻轻笑着“意外吧?我也从没想过我会有今天,来人,还不快把司令请上车,我们得回指挥部了。”

一个小兵应声向前,手拿一条黑布就往任千虎眼睛蒙上,又将任千虎的双手反绑,押上了车。

任千虎坐在车上,双眼被遮住了他本就难以得知车子开往的方向,更别提这车是绕了一圈又一圈就为了搞混他这“司令”。任千虎只得由人推上车、推下车,拉过来又扯过去的。当黑布拿开,自己已经被铐在一个铁床床杆上,房间很简陋,就一张床,一个稍有遮掩的浴室,但已经比前几天的那个地牢好多了。

“就先委屈你待在这了,司令”辜采蓉手拿一个长烟杆,正坐在床边吞云吐雾。

“念纯呢?”

辜采蓉站起身来,刺人的指甲在任千虎的手臂画着圈“你就那么爱她?她就那么令你念念不忘?那我呢”

“…蓉蓉”

“你别这样喊我!”辜采蓉一巴掌抽上了任千虎的右脸,任千虎右脸瞬间浮出了掌印,嘴角泛着血丝“上回你这么喊我,下一秒,你就推我下了悬崖!老天爷让我没死在你的手上,就是为了要我回来向你复仇!”

任千虎看着辜采蓉歇斯底里的喊着,大大的丹凤眼里盈满泪水,她却努力瞪着眼睛不让泪水落下,反而使双眼布满血丝,看起来就像那收惊吓的野猫,拱起了背,嘴中发出嘶吼声。

任千虎伸出手想要抚摸辜采蓉的手臂,却在碰上前,被辜采蓉一把挥开,转身就要走。

“念纯!”任千虎见辜采蓉要离开,自己却还不知道念纯的下落,着急得大喊。

辜采蓉停下脚步深深吸了口气

“放心…我不像你说话不算话,我答应会好好照顾她,我就会做到,她住的房,可比你的好上百倍,够她好好养胎了”

任千虎缓缓坐到了铁床边,在工厂外被打晕后,他被扔进了一个地牢,而他心心念念的妻子也在里头。他搂着她纤细微微发抖的身体,看着她努力忍着泪水告诉自己没事。

那个冰冷、肮脏的地牢哪是白念纯撑得起的。不到两日,白念纯就已浑身发烫,纤弱的手掌轻抚着腹部,疼却忍着不敢喊出声。

任千虎低声下气的求着看守的侍卫,求他们救救念纯。

一名上士兵官缓缓走到牢边“任中校,咱们仇凤上校要请您吃个饭,只要您与夫人好好赴约,我们会请大夫来替夫人看病的。”

仇凤…这个名字又出现在任千虎脑海…她到底跟他有什么仇…

宴无好宴,任千虎跟白念纯分别坐在方桌的两端,桌上摆着鲜花、水果,还点着蜡烛,两人的双手都被反扣在椅背上,任千虎焦急着看着已经面无血色的白念纯,深怕她就那么摔下椅子,蜡烛挡在两人间,烛火熀得任千虎的目光模糊,模糊间任千虎看到白念纯身后走来一个女人,越走越近也那脸孔也越来越清楚。

任千虎的心就跟着越跳越快,直到她站到任千虎面前…他都难以相信自己的双眼。

仇凤冰冷的手盖到任千虎的脸上“虎哥哥”那娇嫩的嗓音窜进任千虎的耳膜里。

念纯微张着唇,她读不出眼前这两人的情绪,看不明白这两人的关系。

“…妳没死…”任千虎愣愣得“妳没死!”下一秒他的情绪竟转为了惊喜欢欣。

“我当然没死”相对千虎的喜悦,仇凤的声音却冰冷的很“我怎么舍得你。”仇凤扶着任千虎的双颊,唇近的几乎要覆盖了他的唇,任千虎这时感觉后脊一阵冰冷,似乎明白了什么。

“爷…”念纯轻轻喊着。

“念纯妹妹”仇凤直起了身子,对念纯笑了笑。“还没自我介绍呢。”仇凤的手轻扶着任千虎的肩膀“我的名字你一定不陌生,辜采蓉,相信你伺候千虎这些年,听了不少次吧?”

辜采蓉的话重重劈上念纯的脑门,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就这么泪眼汪汪的看着任千虎。

“妳大概以为我死了吧?那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辜采蓉走向念纯一边说

“采蓉!”任千虎声音虽吓人,但眼神透露的全是乞求…他深怕那被他埋藏多年的秘密就这么让念纯知道…

她笑了笑,蹲下身子摸着白念纯微凸的肚子“念纯妹妹有孕了还发着烧,真是辛苦妳了。”辜采蓉嘴里说着关心的话语,但那抚着念纯下腹的手却重重的往下压,疼的念淳一阵哀嚎。

“辜采蓉!”任千虎拼命蹬着脚,用力拉扯着手腕,希望能挣脱那捆捆麻绳“妳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伤害她!”

“不要?行阿…咱们交换着条件,只要你替我做件事情,我就找人替念纯妹妹好好安胎…”

任千虎低了头,辜采蓉拍了拍手,两个女兵走了上来“还不带司令夫人下去休息,顺便让预备好的大夫给司令夫人瞧瞧,要夫人有什么闪失,我不会放过你们。听到没有?”

女兵应了一声,两人一人扶着一边,将念纯带离了饭厅。

古铜色的床架,配上铜色的床蔓,整个房间显得厚重、令人喘不过气。任丹仑躺在床上,轻轻喘息着。晓枫站在床边啜泣着,吴大夫提着医生包,走向门口,向任邵龙两兄弟摇了摇头。任邵龙跪到了任丹仑床前,任子鹰、任亚秦、玉柔、狄燕、柳月、苏曼依序跪在邵龙身旁。

任丹仑一边咳着,一边伸出手示意任邵龙,任邵龙将手迭到了任丹仑手心中

“你得…得让这个家全了……”任丹仑有气无力的说,他又挥了挥手,拉过子鹰和亚秦的手,将三兄弟的手紧紧握着。

“我…我还有个…有个儿子…把他找回来…”

“可是爹,任千虎他如此对我们…”任邵龙反驳着

“他不是…不是的…一定不是这样的…把你们…你们六弟找回来”

“爹!”任邵龙想再辩,任子鹰轻轻拉了拉任邵龙的衣角,制止了他。

任丹仑抬了抬头,看了看跪在旁边的几个儿媳,又看了看儿子“好好珍惜身边的人…晓枫…”任丹仑松开了手拉住儿子们的手,抬头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晓枫“几个孩子就交给妳了…谢谢妳”任丹仑拉着晓枫时,瞥见了躲在众人身后的凝香,看着凝香的泪水一颗颗往下滴。

“凝…凝香”

凝香想不到任丹仑会喊,吓了一跳,看见任丹仑朝他挥手,她愣愣的点点头,走向任丹仑,他拉过凝香的手“…是我…是我对不起妳…把咱们…咱们的儿子找回来吧…”凝香的泪水更止不住了,哗啦哗啦的往下流,他扑到了任丹仑身上,任丹仑的手就这在那梳着整齐的短卷发上,不知何时那向来黑得发亮卷发上已经冒出几缕白丝…

成堆的将领坐在军营的会议厅内,任邵龙已经气得冒出了青筋,他喝了口茶,清清喉咙“各位叔叔伯伯,我们用不着现在就丧气。黄家的兵素质、人数向来不如我们…我…”

一名中尉打断了任邵龙“少将!咱们兵的素质好是没错,但是老元帅殁了,任中校投入敌营的谣言满天飞,众兵早已对咱们失去了信心,还打啥?”

“兵失去信心,只要…”

“少将!”另外一名上校开了口“就算稳住军心,你要知道,咱们现在没有火药来源,敌营现在除了有外援,还有任千虎的帮忙。咱们人数虽然多,但你要几个小兵,才能打碎一台坦克?您也不想想,这场仗,是让所有兵去送死,就算咱们肯,你问问那群小兵肯不肯?”

“言下之意…你们是不打了?”任邵龙沉着脸说。

“不是咱们不打,是不能打。”刚刚发话那名上校,带起了桌上的军帽,就走出了会议厅,几名军官看到如此,便跟着出去了。

“你们!给我站住!通通给我站住!”任邵龙拍着桌子,任子鹰伸手拉住任邵龙“算了吧大哥!他们是不会服我们的…军内的派系斗争本就厉害,就算是爹的老臣了,也都认为元帅之位该是他们的,谁愿意服我们…况且他们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场仗…难阿…”

任邵龙坐了下来“难道…就不管爹的遗愿了…”

“爹要你全了这个家…可没让我们打胜仗…看着情形,要不撤退避避风头,那女人不会放过我们的。”

“那六弟…?”

“你放心,我已经找人去追查了,那天我看到辜采蓉就知道不对,洛峰那场战役是多少眼睛看着的?不会看错的,她确实跌下山崖了。派去敌营的间谍提过姓仇的几个崛起的将领,我问过他了…辜采蓉现在是黄启平的四夫人,你说她还有可能和六弟好上吗?黄启平不发疯?六弟跟弟媳全是被绑架过去的…不我们得把他们救出来…”

“他们的在东北区内应有基地…派人去查没有?”

“派了。”

小兵进了会议厅“少将,紫苹小姐打电话找您。”

“二姐?”任子鹰说。

“我总得替我们找好退路吧?”任邵龙笑了笑,站了起身走出会议厅。

辜采蓉坐在饭厅内跟辜夜享用着热腾腾的牛排,一名下士走了进来,附着辜采蓉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哼!任老头死了。”她冷笑了声。

“报应。”辜夜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欸,上哪啊?”辜采蓉冲着要走出去的下士喊了句“任丹仑虽是敌军元帅,也是咱们司令的爹。爹死了,做儿子的可以不知道吗?还不去通知司令!”辜采蓉端起了红酒杯,在鼻尖晃了晃,轻沾了一口,露出了笑容……

唉呀呀下章难度好高啊!!!预计两个月后才会更新不过……真要完结了!!

第40章

任邵龙坐在任丹仑的旧书房内,他手握着话筒,声音低的如蚊子振翅般。他挂上电话,已经是凌晨了,揉了揉发酸的双眼弓着的身体深深陷入那褐色牛皮椅内。

站在外头看了一会的任子鹰这才轻敲了门,走了进去。

“…大哥…”

任邵龙抬起了头,发红的双眼,似乎挂着泪水“那些老头的兵该撤的也撤光了…就剩咱们的人顶着了。黄家军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在前方扎了营,也就是扎营,营区越扩越大、越来越近…咬住咱们没法拿他们怎样,羞辱人呢”

“姊夫那…”

“他承诺让我们往南边撤退,会保护咱们。但…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对了…”任子鹰这才想起手上的卷宗,他赶紧递了上去“已经找到了…洛峰底下”

任邵龙惊讶的看着任子鹰“在东北境内?”

“恩…不过只是个情报中心,十分隐密,兵力预估不超过两百人…只是为了接应作用。十分大胆…姐夫答应借调兵力了吗?”

“是答应,不过洛峰在北边,又尽是峭壁悬崖,纵使不提地势…要从南方调兵绕过来就是一大麻烦事…又怕打草惊蛇。”

“咱们还是有兵的…从边境悄悄的调一连过来…他们在境内的兵力也不足,硬碰硬起来咱们胜算还是大点,姐夫的兵可以直接从南门接应,咱们发动攻击后,也就没有所谓打草惊蛇了。黄家军就算想从西方打过来…也还得经过咱们的军队,绝没如此容易。”

“九死一生的战役,军心早已”

“军心可以挽回的!”任子鹰抢了任邵龙的话“大哥不是要撤退吗?咱们就先让他们的家属撤退,我相信,他们会肯的…”

任邵龙点了点头“女人们…就随着弟兄的家眷们一块退出吧。亚秦…让他领着大家吧。”

“他行吗?”

“这关头…小兵也得当将军用了。”任邵龙站了起来“这屋子我就是待不习惯…”走了出房。

任邵龙步履蹒跚的回到自己屋内,天已经亮了。进屋内后他的目光移向餐桌,见到狄燕小心翼翼端着一碗汤到了玉柔面前,玉柔接过了手,一边喝着汤,一边与狄燕轻声交谈着,狄燕向来笑脸迎人,而玉柔脸上虽没有笑容却也没有以往的尖锐、刻薄,只是很平淡,两人似乎找的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身心皆临崩溃边缘的任邵龙,看到这个场景似乎从中找到了一点点平静的美好,他转了方向往餐桌走去。狄燕看见了任邵龙回来,也赶紧迎了上去接过任邵龙的军帽。

“爷累了吧?姐姐喝那鸡汤很补的,我给你盛碗。”任邵龙点了点头坐了下来,他看着玉柔,铁玉柔却好似刻意回避他的眼神,任邵龙见状望向她那已隆起的小腹,手指轻轻抚过。“他乖吗?”

铁玉柔点点头,没有答话,放下空碗,便离开了餐厅。

任邵龙盯着铁玉柔离去的身影,皱着眉,此时狄燕捧着汤碗回到餐桌边。

“姐姐怎么走了?”

“她最近跟你挺好的”任邵龙轻轻说,狄燕点点头“到是不太理我了。”

铁玉柔裹着睡袍坐在房内铺着保暖兽皮的单人沙发上,但却感觉不到一丝丝温暖。白铁制的话筒传来阵阵凉意,透过皮肤冷进了铁玉柔的骨子里。

“国外…那挺好的…你就去吧。”铁玉柔淡淡的说着。

“别再提咱们了,没有什么咱们”她压低了嗓音轻斥着。

“我会怎样不关你的事情…你也不用想孩子了,他是我的我自然会誓死保护他…别再说了!我们不能见面!”激动的情绪令她慢慢提高声调,随后又紧张着望向门外,站起身子拿着电话走到了窗边,轻声的说“知道了…就这一次。”

匡一声,话筒挂回了话机上。

铁玉柔打开了浴室门走了进去,而门外的任邵龙背倚在墙边,双手环抱着胸…面无表情,冰冷的像尊蜡像般。

战争久久未平息,军事行动却突然一片平静,城内人民虽如一池静止的湖水般,但人民都清楚,老旧的天空很快就要换个颜色了……

铁玉柔乘着摇摇晃晃的人力车,来到了一间酒楼前,她拉了拉帽子将帽沿降得更低,垂着头付了钱,便快速走进酒楼内的包厢。

冯嘉朋坐在包厢中,纵使天气寒冷,他依然满身是汗,双手紧握着装着热茶的瓷杯,见到铁玉柔,他站紧站起身“柔柔…”

铁玉柔关上包厢的门脱下帽子,胭脂的死红更显得她皮肤的惨白,她很憔悴,他也一样。

“你…”铁玉柔看着冯嘉朋,本来想斥责他对她的称呼,但抬起头看见他那心急的神情,什么话都吞了进去。

“妳好吗?”冯嘉朋伸出手想触碰铁玉柔微凸着小腹,铁玉柔刻意却不动声色的闪过身子坐了下来,深深吸了口气“看也看了,我很好,孩子也很好…你有机会出国,那就去吧。”

“柔柔…妳…妳跟我走吧…毕竟这孩子…”冯嘉朋吞吞吐吐的说。

“别再提孩子了!孩子是任邵龙的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嘛!”铁玉柔努力压低嗓子,紧咬着牙,音调都有些颤抖。

“…柔柔…妳说妳是为了孩子…但任家现在前程堪忧,指不定明天就不如我一个小小商人了。那这样…又为何要孩子认别人做他的…”

“闭嘴!”铁玉柔怒吼了声,全身微微颤抖着,她当然也考虑过这件事情,那是场赌注,若任家战败,没落的贵族好的话还能保有点声望靠人供养,饿不死也富有不了,坏的话可能终身受人胁迫利用,一点尊严也没有。但如果任家战胜又或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呢?她不敢想象红杏出墙的少奶奶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她不能冒这个险,苟且留在任家她还有保住孩子全身而退的机会,但她若选择私奔,恐怕是连自己的家族都饶不了她。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求你别再说了…我会好好照顾孩子的…你就快…快走吧!”铁玉柔匆匆拿起帽子不敢再想也不敢再逗留,她戴上帽子就往外走,冯嘉朋站起身来要追,只见铁玉柔将木门拉开,门外却直挺挺的站着一个身着军服的人。

冯嘉朋还不确认,但与那人面对面的铁玉柔倒是看得一清二楚,两双眼睛就这样盯着彼此,那是她曾经最在乎的人。铁玉柔瞧见向来温和的他,表情依然宁静但嘴角一抽一抽,上下排牙齿紧紧咬着,铁玉柔似乎可以听见那两排牙齿急速相碰发出的微弱声响。

铁玉柔深深吸了口气,抬了抬,她努力保持那骄傲的神情,但她在怎么努力,此刻她的眼睛里也露出一丝恐惧。

任邵龙大手一伸,紧紧拽着铁玉柔的手臂,就将铁玉柔往外扯。

“…总…总经理!总经理你听我说!”冯嘉朋往前追,试图阻拦任邵龙,却被任邵龙一脚踹开,任邵龙失心疯的举起廊上的太师椅,走向已扑倒在墙边的冯嘉朋。

“任邵龙!你以为任家还像从前吗?”铁玉柔见状,出声大喊着。

“杀人不用偿命?你得保证任家战胜,回到从前那样风光,否则,他今天的死将来就会成为你软肋。你要死了…幼文跟狄燕怎么办?”

任邵龙的手停在半空,他放下椅子缓缓转过头看着铁玉柔,反手一挥,巴掌就这么甩上铁玉柔的脸蛋,她向旁踉跄了下,手抓着阶梯的栏杆,她感觉嘴里一阵铁腥味,还来不及反应,任邵龙又扯着她走出酒楼,坐上了车。

车子开进那熟悉的豪宅,铁玉柔悄悄的回了头,看着那厚重的铜铁大门随着车子的远离缓缓关上,隐约中她瞧见巷子末端一辆人力车转弯进入巷子,她转回头,轻轻闭上眼,车子停下,任邵龙粗鲁的将人拽下了车,转头就往屋内走去。屋子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佣人都感觉出那股诡异,低靡的气压,只是谁都没注意到铁玉柔的眼角滑下一颗晶莹的泪珠

任邵龙将人拽进了房内,重重阖上了门,一句话也没说,粗暴的扯去铁玉柔一件又一件的衣裳,直到剩下一件单薄的旗袍,铁玉柔拼命的反抗,弄乱的头发、撕破了衣裳都阻止不了已经失去控制的任邵龙。他反手按住铁玉柔的后颈,将人压上了床沿,扯下腰间的皮带。

那粗厚的牛皮带狠狠甩下,一下接着一下像是没有终点,刺耳的风声呼萧而下,夹杂那抽上臀肉发出的轻脆声响,纵使包裹着旗袍,依然可以明显看见那两团丰腴的臀肉随着皮带抽打上上下下乱颤着。

像是没有衣料的保护,铁玉柔感觉那粗糙的皮带穿过旗袍,摩擦着自己的皮肤,每一下都让屁股上的肉留下一到深深的红印子,疼痛也不停的袭击着她。

铁玉柔紧抓着床单,她双腿磨蹭着,却因为挂记着肚里的小儿,不敢过度挣扎。只能任由皮带重重的鞭打在自己臀上。

痛感一下下加剧,她努力缩着自己的臀,去无济于事,那疼痛感越来越大,越来越重,任邵龙却一言不发,她不知道什么是尽头,心中的恐惧自然也越来越大因为疼痛与恐惧啜泣声开始大了起来,她祈祷这样的示弱能让任邵龙停下那万恶的皮带。

但事情不如她想的那样,任邵龙开始动手想扯去那最后一层保护,铁玉柔也趁着这空闲,扬起头想要逃开。还没站直腿就又被任邵龙狠狠拽着,两人这么一来一往,相互拉扯的,下一秒铁玉柔撞上床边的柜子,跌倒在地。她用手紧紧护住自己的肚子,却又瞥见任邵龙伸手要抓她。

她反手紧紧握着任邵龙的手臂,抬起那哭的发红的小脸,泪眼婆娑,张口质问着“你要杀了我的孩子吗?”

这句让任邵龙停了下来“你的狄燕已经杀了我一个孩子…你还要再杀另外一个吗?”

“狄燕没有杀了妳的孩子…”

“你就知道护着她!你就知道爱她!从我嫁进来那天起,你的心里就只有狄燕!你想过我没有?”铁玉柔松开了抓着任邵龙手臂的手,抽抽搭搭的垂下了头。

“你试过爱我吗?试过对我好吗?这场婚姻中…你以为不开心的就只有你与狄燕吗……”她轻轻抹去满脸的泪水

“你以为我就愿意吗?夹在你们之间,我就开心、乐意,心甘情愿的这样争,这样斗吗?这也是我的家阿…可是我在你与狄燕之间我始终是个第三者…是个外人…”

铁玉柔的话像有了生命与手脚般拼命的摇晃着任邵龙的身躯,他慢慢走向窗边,那落地窗正好可以看见任家大门,他看见冯嘉朋被几个家丁阻挡在大门外。他点了根烟,而铁玉柔没有说话就这么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着。

眼看着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一大半,手中第二根烟也已经抽去了大半,任邵龙捻熄了烟。

“玉柔,你爱他吗?”任邵龙轻轻的说,铁玉柔转过头看着站在窗边的任邵龙。

任邵龙看她没有反应,又说了下去“如果你愿意留下,我会为妳保守秘密,并且保证善待你,疼爱你的孩子。幼文有的,他一样会有。如果你要跟他走…明天大军撤退时,我会安排你,从后门离开,并且对外宣布妳病死…妳”

“不用劳心!”铁玉柔咬着牙说“那天,我风风光光坐着轿车从正门进了任家,今天我要走,我就一样要大大方方的从正门离开!”

天已经完全黑了,冯嘉朋还在外头跟家丁拉扯着,希望家丁能让他进去见见任邵龙,他们还拉扯着,就看见铁玉柔只穿着件单薄的长袖旗袍,提着一只皮箱,走了出来,她越过家丁与冯嘉朋只顾往外走。

“夫人!夫人!”家丁喊着,铁玉柔却没有任何反应“柔柔!柔柔!”冯嘉朋追了上去,但铁玉柔走得很快,再巷尾转了个弯,便不见人影。

冯嘉朋跟着转过弯,就见铁玉柔抱着皮箱蹲在地上,冯嘉朋脱下大衣盖在她的身上“走吧”他伸手要接过她的皮箱,铁玉柔却死死的抓住不肯放手,几次拉扯铁玉柔都依然紧抓着。

冯嘉朋蹲下身子“那两张船票是明天一早的,咱们还得去买点东西才能上船,就快来不及了”他紧紧握着铁玉柔冰冷的双手。铁玉柔抬起了头,松开了紧握皮箱的手,搂着冯嘉朋的脖子,轻轻啜泣着……

终于阿……这文要收尾好麻烦啊!!我真想把自己敲昏!!省得面对这一切啊!!!

第41章

暴风雪将至的冬日,晌午刚过天便已是一片灰蒙蒙,任家所剩的几百名军力聚集在任府门外,苏曼帮着任亚秦张罗着载着干粮的车马,一切都安排妥当时,狄燕走到苏曼身后“弟妹,上车吧。柳月已经在车上了”说着便拉着苏曼上了队伍最前方的轿车。

而任亚秦上了马停在车子前方,他抬高下巴看着队伍后头,在队伍最后方,任邵龙与任子鹰穿着黑色的大氅披风,将军帽压到了最低,跃上马冲着任亚秦点点头,任亚秦领意后便带着大队往前走,大批人马分成了三队先后出了任府大门,开始往南方走。

辜夜骑在马上,马儿挺立在任府后方的山坡,辜夜放下了手上的单筒望远镜“任丹仑就靠这几个货色打下江山的?不可置信。那么快就夹着尾巴撤退了?”他挥了挥手,一名军官凑了上来

“看着方向,应该是往东南的竹林走去了,回基地把兵都调出来,我们要包夹这群逃兵,杀个片甲不留。”

“上尉,不等元帅他们吗?”

“他们还没撤走边关的兵力呢,元帅要进来也不是一时半刻的,就算即刻破关,

从边关到这,他们也早已出了南门了,那有我们现在方便。”

“但…基地的兵力不多他们多少阿!况且四夫人还在基地。”

“他们都撤退了!还有人能危害四夫人吗?留一队人马看着就是了。这是军令!你要违抗吗?”

“…是…”

辜采蓉站在一间简陋的房间内,房内只有一张铁床和一个床头柜,床上头垫着简单的被褥,而被褥旁的任千虎一脸苍白虚弱的躺着,手垂在床边,被手铐死死铐着。

医官站在床边,拿起针筒注射到任千虎的小手臂上。

“你们在搞什么?”辜采蓉轻声问着身旁的小兵,小兵立马下出一身冷汗,颤抖了唇想要回答,辜采蓉便举起手示意他退下,这时医官也收起了针筒,转过身来。

“上校,营养针打了,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不能再这样米水不进了。”

“恩…”辜采蓉应了声,抬起头正好看见替医官提诊疗包的小兵。

“怎么那么眼生?”

医官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头说“是降兵。”辜采蓉瞪大了眼,正想质问时,医官看透她的想法抢先回答

“大多降兵送出城去给元帅使唤了,只有一两个蒙着眼送来这,干干打杂的工作罢了。上校放心。”

“还是谨慎点,找机会送出去。下去吧。”

屏退了医官,她看了看左右,叹了口气,缓缓坐到了铁床边,盯着任千虎,听着任千虎平稳的呼吸,盯着那熟悉的轮廓、线条,那张熟睡的脸孔那么平静,时间仿佛暂停了,又仿佛倒流了,流到那晚他们将自己交给了彼此……想着想着,辜采蓉的手竟不自觉举了起来,缓缓落在任千虎的脸颊。他温热的体温传进她的手心,令她想起了任府后院的温泉,而她手指的冰冷刺进了任千虎的肌肤,就像那场大雨。凉意像刀子般,划醒了任千虎的意志。

辜采蓉留意到任千虎隐约颤动的睫毛,便赶紧缩回了手,站了起身。

半梦半醒间他看见那熟悉的身影,往门外走去“蓉…蓉…蓉蓉妳来了”任千虎清了清干燥的喉头说了句。

辜采蓉听见他虚弱的声音,心头一阵酸软,停住了脚步

“…你得吃东西,我让人煮了粥…”

“我吃,我吃,但…你先让我见见念纯好不好,我就想知道她好不好?”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刮过了任千虎的耳鬓,任千虎感觉一震痛麻,而辜采蓉更是心悸不已,全身发抖。“那个贱人就让你这么上心?”辜采蓉瞪红了眼,喘着粗气怒吼着,但也随即发现自己说出的话有多么不恰当…来不及平复气息,她匆匆转身,正好碰上了端着粥碗的小兵。

“让他吃了,若不肯,就用灌的”

辜采蓉回到书房,拿起桌上的烟杆,一队的队长已经站在书房里等了许久,看见辜采蓉气冲冲的进来,烟杆上的烟圈像列车出洞般,不停窜出。他没有敢开口,一直静静等到那烟圈的速度缓了下来,才恭敬的行了个礼

“上校,上尉两个小时前把第二到第四队的人全调走了。”

“调走?上哪?”

“任家撤退了,上尉追过去了。”

“撤退…依任家向来…不可能阿…他们为什么要撤退?”辜采蓉低着眼帘,皱着眉。

“几个任家老臣都已经表明不支持任邵龙这个少主了,他们有兵无权…任邵龙为人心软…撤退可能是为仅剩军队着想。”

“…就算任邵龙肯…任子鹰那个暴脾气…”辜采蓉叹了口气问“…往哪走了?”

“东南的竹林,应该是要去南区投靠他们姐夫。”

“去南区有两条路,竹林崎岖难行…另外一条石板大桥,开发完善,又快又轻松,你说他们为什么要往那走?”

队长想了想“…或许竹林掩护容易…石板大桥太招人注意了?”

“…一大队人马撤退,还怕招人注意?”辜采蓉闭上了眼,黑暗中她的脑海浮出了医官身后那个小兵,她猛然张开眼睛“叫你的副队长进来!快点!”

队长看到辜采蓉如此激动赶紧转身开门叫了人进来,辜采蓉将烟杆丢到了副队长面前

“去!带着这!马上把上尉跟军队给我招回来!出内贼了!悄悄的!快!”副队长慌张的捡起烟杆就跑出书房。

辜采蓉站了起身来回踱步“你!加强看守!叫全员戒备!”辜采蓉话音刚落,屋外就响起了枪声!辜采蓉瞪大了眼,压低了嗓“守住所有出入口,让所有步兵上顶楼,见到逆贼就开枪!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传令兵!传令兵!”辜采蓉大吼着,一名小兵从外跑了进来。

“快!连络元帅!告诉他我有急难,叫他想办法派人进来!”

“是!”

任邵龙跟任子鹰蹲在矮墙外的草丛内,他看了看周围,基地靠着山腰,城墙为了掩人耳目并不高,上头还攀满了藤蔓,要是天气一阴是完全看不见的。

任邵龙望了望,昏暗中周边的草丛一上一下晃动着,他压低嗓子贴在任子鹰耳边“人都已经到了…”

任子鹰点点头,就见到草丛边跃起两个黑影,一伸手,一挥刀,摀住了两边的守卫,刀子割断了脖子,守卫的尸首就被拖到了周边的草丛。

不到三十秒,两个穿着黄家军服的男人手拿步枪,站回了城墙外,男人拿着步枪来回走着,不经意的走过草丛,丢下了一包包袱,踢进了草丛,任邵龙跟任子鹰双双拿起包袱里的军服,迅速套到了身上,任邵龙拿起包袱里的步枪递给任子鹰。

“不用了,我习惯用这个!”任子鹰骄傲的拿出怀中的短枪,满脸得意的晃了晃。

任邵龙冷笑了一声,两人看着周围没人蹑手蹑走的跑出草丛。

“将军,城外已经都是我们的人了。”

一名穿着黄家军服的男子,再跟任邵龙擦肩而过时轻声的说。

“走,咱们开路去。”任邵龙与任子鹰两人压低了帽檐,并肩走进墙围内。

城墙内军人们三三两两的或坐或站的,有人还抽着烟,两人低着头走,就快要碰上了基地主楼的铁门时……

“站住!你们两不在外头巡逻进来干什么啊?”一个满脸横肉的军人,拿着步枪,嘴里还叼着烟“低着头做什么,问你话呢!你们是谁啊?”那男人的手搭上了任子鹰的肩,出力将任子鹰转过身来,任子鹰的手猛然缠上那男人的脸,摀住他的嘴双手一转,只听见喀一声,男人就断了气息。

其他黄家的军人看见了这状况,正要反应,就被人摀住了嘴,冰凉的刀子划过咽喉,无法出声,任凭血慢慢流干,黄家的军人倒了一地,被人拖离了城内。

“别!别动!”一个小兵看着这血流成河的样子发着抖,大喊了声。

小兵发着抖和一群任家军面面相觑“来…来”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张开了嘴要喊人。砰!子弹穿过冷冽的空气流下一缕轻烟,那烟最后停留在那名小兵的胸口。

下一秒,基地内乱马奔腾,喀喀两声,那厚重铁门就关了起来。一支支步枪架上了顶楼的露台上。

“开枪!”

“找掩护!”任邵龙大喊了声,任家的军队四散,躲在基地的房檐下。

辜采蓉站在露台上,她焦急的走到露台边,看了底下,满地的尸体,却不见半个任家军。

“这样不是办法!”

一名小兵跑上了露台。“上…上校!他们用炸药在炸门…我怕撑不了多久…”

辜采蓉深深吸了口气“去!把任千虎押着,往洛峰上撤,拖延时间等待救兵。”

“上校您呢?”

“我还得去接咱们的司令夫人呢…”

辜采蓉不慌不忙的走向露台,推开了一道铁门,白念淳坐在椅子上,满脸苍白,手扶着大肚,满脸焦虑。

“听到外头的枪声?没想到任邵龙把一个小妾生的儿子看的那么重呢。”

“你想做什么……”白念淳手紧握着椅子的扶把。

“撤退怎么能不带上我们的司令夫人呢?走!”辜采蓉伸手拉着白念纯。

“放开我!我是不会让你拿我去威胁大哥的。”白念纯用力甩开自己的手,下一秒竟一头往墙上撞去,辜采蓉眼捷手快,用手拍住了墙,这一撞只撞上辜采蓉的手臂。

辜采蓉反手扣住白念纯的脖子,紧到让白念纯那苍白的脸色都泛起了红晕“要死我会成全你,但不在这里。走!”辜采蓉扭着白念纯的手,走出了门外。

就快要完结了……这几章可能不会见到拍了…大家见谅啊!!!

第42章

北风吹得竹林嘎嘎作响,任家的队伍拖着颓靡的脚步向前走着。任亚秦骑在马上裹着灰色的披风,寒风让他张不开眼睛,他半瞇着眼,跟在队伍的后方。

一声枪声穿过云层,高耸的竹子硬声倒落,马蹄乱踢,踢起一阵尘嚣,吓得一群小兵举起步枪,紧张的左右看。

队伍前方的车子震了好大一下,而车子内坐的便是苏曼跟狄燕。

“怎么回事?”狄燕回头望着车外一片烟雾弥漫,一个小兵跑到了车边“夫人……仇…仇上尉带兵追过来了!”

“什么?”狄燕不知所措,缩紧了抱着幼文的手,吓的冷汗直流。苏曼探出了头,看见小兵们像无头苍蝇般乱窜,又看见远方的任亚秦傻愣在那。她一咬牙推开车门就要下去…

“弟妹!妳上哪呢?”

苏曼没有回话下了车,拉过了一匹马,跳上了马背骑到了任亚秦身边。

任亚秦身旁还有两位任卲龙得力的上校,他们稳住了情绪,将马驾到了任亚秦身边。“八爷,等您的号令。八爷!”两人大喊着,而任亚秦只是吓的低下了头。

苏曼伸出了手握住任亚秦死抓着缰绳的手“…你说过,只要我跟你一起,你就没什么好怕的。”

任亚秦抬起盈满泪水的脸“你是哥哥们授命的司令,御驾亲征才能士气大增,你绝对不能退缩,其他的就交给吴上校他们,不用怕。”

任亚秦看着苏曼坚定的眼神里透露着一丝丝畏惧,让他无奈不舍,深吸了口气用力点了点头,拔起挂在马侧的长剑,拉过了马头。

“弟兄们!”任亚秦高喊了声,吞了吞口水“军人…军人要战到最后,视死如归,保护我们的妻子、孩子!”

小兵渐渐静了下来,苏曼拉开了嗓子“八爷就在这陪同你们出生入死,让我们光荣一战!”

士兵们振臂疾呼、士气高涨,苏曼回过头对那两名上校说“撤退为主!”两名上校行了个礼,拔出怀中的短枪,号令一下,士兵们朝着北方冲着奔来的黄家军正面迎了上去。

“司令,您跟夫人往后退,千万别伤着!”上校交代了句,任亚秦拉了马向后靠了靠,看着前方的士兵窜入飞起的烟雾,白色的烟雾夹杂了不断飞渐的血沫、嘶吼,空气中飘来一阵阵的血腥味。

枪声震穿冷冽的空气,苏曼刚将马儿掉了头,就听到一声枪声,抬头一望,任亚秦往后一弹,整个人飞到了空中,摔下了马。

“亚秦!”苏曼跳下马,拉着任亚秦的手臂,半扶起他,而任亚秦咬着牙,左肩上冒着白烟,鲜烫的红血滚滚流出。

辜夜站在后方,举起双手,往下一放,后方就又有一群小兵冲向人群里,他嘴角泛起微笑“我就不信灭不了你们”

辜夜又高举双手,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朝辜夜奔来,一匹马呼啸而过,辜夜隐约看见那只马屁股插着一把刀,马儿本就疼痛,到了这又听见隆隆枪声,吓得嘶吼了一声,将马背上的人摔到了辜夜脚边,又往前奔去。辜夜低头一看,一张熟悉的脸孔,身上有着多处弹孔,军服已经被血染成了黑色,他奄奄一息的举起手拉住辜夜的裤管,而他手上紧抓的便是辜采蓉的雕着凤的黑色烟杆。

“上…上校…有难…”

辜夜瞪大了双眼,抓起他的烟杆,拉过了马头,大喊声“撤退!”便往北奔去。

“亚秦…亚秦你忍着点。来人!来人!”苏曼的双眼急得盈满了泪水,东张西望却毫无头绪,任亚秦强忍着疼,睁开了眼,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一匹失控的马正朝两人奔来,眼看着马蹄就要踹上苏曼,而苏曼丝毫不知。

苏曼强忍着害怕与泪水,焦急的望着四方,猛然任亚秦拉过自己,将其紧搂在怀中,苏曼的疑惑被丈夫怀里那股温暖的气息给取代了,她还贪恋着那股温热,就感受到一阵猛烈的撞击,她被震出了任亚秦的怀抱摔倒在地,撑起身子看见一匹马儿踏过了任亚秦,往南奔去,任亚秦的军帽飞到了苏曼手边,他苍白的唇上沾了鲜血,趴倒在地。

“亚秦!亚秦!你醒醒!”苏曼再也忍不住,泪如泉涌,她奔到任亚秦身旁,轻扶着任亚秦的脸。

“医官呢!快叫医官来!”吴上校跳下马大喊着,他跑到苏曼旁“夫人,医官来了,您别担心。”苏曼点点头,松开了紧搂着任亚秦的手,让小兵们扶了他上担架。

“夫人,黄家军突然撤退肯定是元帅们的行踪被发现了,我们现在要追上去,歼灭他们,保护元帅。撤退的队伍就交给夫人了。”

“行,快去吧!”苏曼赫然恍悟自己没有时间悲伤,目送了吴上校离开,就赶紧驾马往南继续走。

天色阴暗、细雨迷离,辜采蓉扭着脚步不稳的白念纯爬上高坡,一队队长用步枪抵着任千虎,押着他走在辜采蓉的后方,而士兵们全都紧跟在后,举着枪不断朝在后头追着任邵龙等人。

辜采蓉拽着白念纯爬到了半山腰,忽然她听见两方的山坡传来的喧嚣,她停住脚步,下一秒,大队人马如雨后春笋般,一个接着一个从山坡顶端冒出头来。旗帜飘扬,辜采蓉向后退了两步定眼一看,旗帜上用小篆写着「南」字。

队伍的中央一个披着藏青色披风的男人开了口“辜采蓉!放弃吧!四面八方的活路都已经被我们堵住了!就算黄启平到了,也未必攻的进来!”那人便是南区的将军,任家的女婿。

辜采蓉咬着牙,向后方退了两步,拉着白念纯调头便跑,拐了个弯钻进了山坡间,队伍紧跟着辜采蓉的脚步,但后方的小兵们因为反应不及,正面迎上了追在后头的任家军,又死去了大半。

山玻后方是个悬崖,辜采蓉用短刀架在白念纯的脖子上,慢慢得往后退,小兵们围绕在她的身边,而任家军也追了上来。一队队长脚下一个嗑绊,被任子鹰逮到机会,一脚踢了过去,踢开了他跩着任千虎的手,手一拉将任千虎拉回了任家军队里。他趁胜追击,转身一个回旋踢,竟将那名队长踢下了山崖。

一个小兵用小刀划开了任千虎的绳索,任千虎挣开了绳子“念纯!”任千虎冲到了队伍前方,他看到辜采蓉脚边得木板,这才明白了自己所在的山崖……

“呵,又回到这了。看来我们的恩怨在这开始,也要在这结束。”辜采蓉冷笑了一声。

“辜采蓉,你是逃不掉的,把她放开,我们就不伤害你。”任卲龙拉住了激动的任千虎。

“你以为我怕死吗?只要能报仇,就算是玉石俱焚,我也不在乎。”辜采蓉戏弄似的摆弄着,抵在白念纯脖子上的小刀。

“别!”任千虎大吼了声。“你恨的是我,不是她,她是无辜的。”

“是阿…这丫头是无辜的,你要我放过她可以,拿你的命来换吧?”辜采蓉挑了挑眉,任千虎先是愣住,接着低下了头。

“呵…懦夫…让我离开!否则我就杀死这女人!”辜采蓉不屑笑了笑,随及眼神转为一把锐刀,瞪着前方。

“…可以…”任千虎轻声的说“可以!我愿意,只要杀了我你可以放过她,那我就不会反抗。”

“千虎…”任卲龙拉着任千虎的肩膀“大哥!这是我跟她的恩怨…我死了之后…也放采蓉一条生路吧。”任千虎掰开了认卲龙的手往前走了几步

“谁都不许插手。杀了我,放过她。”任千虎解开了扣子,脱去了那身黄家的军服,赤裸着上身,跪到辜采蓉前方。

“爷…不…”白念纯苍白的脸孔布满了泪水,啜泣着,而身后的辜采蓉,双眼冒火,一把推开了白念纯。单膝跪在任千虎前方,那把刀抵着任千虎的心口。

“怎么…为了她,你可以不要命?”

“是我害了她…你恨的是我…所以…”辜采蓉喘着气手腕一用力,利刃着前端就没入任千虎的胸下,他疼得疵牙裂嘴,而她却一脸淡然。

“爷!”白念纯哭喊着,想要扑向前,却被黄家军的人死死拽住。

辜采蓉看见任千虎疼的脸得扭曲了,却闪也不闪,顿时,她那冷漠的双眼竟盈满泪水,变的楚楚可怜…那张脸蛋让任千虎看见从前的辜采蓉,双手情不自禁的抚上辜采蓉的脸庞,。

“为了她…你命都可以不要”眼泪断了线般,一颗接着一颗滚下“我呢…你却用我换取你的荣华富贵……为什么!”辜采蓉大吼了一声,刀子又往内没了半吋,任千虎疼的双手无力,大叫了一声。

辜采蓉彷佛被那一声大喊换回了理智,她吓得松开双手刀子掉落在地。双手立刻扶住了任千虎的脸,“千虎哥哥…对不起…对不起…很疼吧?”

任千虎抓住她的手腕,摇摇头“你骗人…你骗我!不!是我骗我自己…我根本不恨你…若我恨你…我就该永远消失…让你为了失去你的挚爱而一生痛苦…而不是回来…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我根本…不恨你…”辜采蓉的双唇越靠越进,终于紧贴在任千虎的唇上,贪婪得吸吮着,双手交缠着任千虎的背脊。

白念纯停止了哭喊,双眼变的空洞,望着两人…而黄家的军队也都看傻了眼,手上的兵器纷纷掉落,任家趁机举起了步枪,将残兵们一个个俘虏。任子鹰走向前,一把扯开了难分难舍的两人,举起手枪就对着辜采蓉的脑门。

“不要!”任千虎大喊了声,拉住了任子鹰的枪管。

“别杀她!是我害她变成这样的!你别杀她!三哥!”

“你这废物!”任子鹰狠踹了任千虎一脚“你忘了这女人杀死了你父亲吗?”

“大哥!”任千虎转向拉着任邵龙的裤管“大哥我求你!她虽然间接害死了爹…但她全家也是咱们灭的阿…是我们毁了她全家,原谅她…就让这个恩怨到此为止好吗?”

“大哥!你千万别心软啊!”任子鹰看着任邵龙垂下了眼帘紧张的说。

“大哥!她是无辜的!”

“大哥!别纵虎归山!”

“够了!”任邵龙吼了声“先把她捆起来带走!黄启平已经攻破边关了,我们需要人质!”

“呵,也是。”任子鹰轻笑了声“她可是黄启平珍爱的四夫人,有了她我们离开东北是绝对没问题的。”任子鹰拽起跪倒在地的辜采蓉“绑起来!走!”

“大哥…”任千虎喊了声“别再说了!你没听到你三哥说的吗?她是黄启平的夫人,而你是白念纯的丈夫。记住了嘛?”任邵龙训斥了声,便转身离开。

任千虎这才缓缓回头,看见六神无主的白念纯,眼眶哭得红肿,脸旁还挂着一丝泪痕,看见任千虎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任由小兵将她扶上轿车。

第43章

任千虎胸前的伤口已经经过简单的缝合,迭上了纱布,他坐在轿车内,眼神却不停的往车窗外飘,飘到车外大队人马之间,辜采蓉被麻绳捆住,绳子的另一端系在任子鹰的马鞍上,她就跟在马后头走着。

白念纯挨在任千虎身边,看着任千虎双眼紧盯着外头,她牙一咬,手迭上了自己的肚子,他用任千虎听得见的声音假装轻声呻吟着。任千虎回过头看见她扶住自己的肚子,紧张的扶住她“怎么了?疼是吗?”

白念纯反手握紧任千虎的手,抬起脸来看着任千虎“爷…答应我,紧紧握着,别再松开我的手好吗?”

任千虎的眼神中疑惑慢慢散去,他看着白念纯的双眼,缓慢而坚定的点头。

他坐直了身,紧紧搂着白念纯,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前。白念纯感觉任千虎的体温穿透了衣服暖着白念纯的脸蛋,暖到了白念纯缓缓闭上了双眼,享受那难得的平静。

轰隆一声,一个炮弹打在轿车后方,顿时跑步声与马蹄声交错,一片混乱。

白念纯张开了双眼,车子已经上了石板大桥,过了桥便可恢复宁静了…但万万没想到黄家军竟在此时赶上了。

“我马上回来!”任千虎轻轻推开了念纯,打开车门,便踏出车外,一个上尉骑着马到了车门边。

“替我看着六少奶奶!”

白念纯后脚踏出车子,上尉跳下了马拉着白念纯“少奶奶!别过去!危险!”

“没想到那么快!”任邵龙说。

“要正面迎战吗?”任子鹰按着腰间的短枪。

南区将军驱马向前到了任卲龙身边“大舅子,我记得你们承诺过以撤退为主!”

“是,那当然!子鹰别闹了,继续往前走!”

“不过…我们必须让他们停火…”任子鹰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辜采蓉,这么长的路下来,辜采蓉的长发散了,脸颊上挂着汗水,脸色苍白。

纵使眼眶有泪水在打转,纵使她的外表虚弱不堪,她的眼神却依然充满了骄矜,任子鹰冷笑了声“瞧瞧那边的电线杆子,那么高…要将这女人吊上去,黄家军见了,肯定马上停火!”

任子鹰跳下马,用小刀割断了缠着辜采蓉的麻绳,拽着她的手臂。

“走!”

辜采蓉踉跄了下,另外一只手被紧紧扯住。

“三哥…若你想威胁黄启平…只需借姐夫的传令兵一用即可,何须如此费力?”

任子鹰看着任千虎紧紧拉着辜采蓉,他转过身“传令兵打电报,还得等黄家的传令兵收到,报告黄启平,再等黄启平下停火命令。你说说,这哪会有咱们将这女上挂上电线杆来得简单有用!”

任子鹰用力的扯着辜采蓉,任千虎却不肯松手“三哥!你别做得太过火了。”

“过火?这女人的我们家支离破碎,我只不过是利用她来脱身,这有什么…”

任千虎眼角余光见到炮弹朝三人飞来,他一脚踹开任子鹰,手搂着辜采蓉就往旁翻滚。那炮弹就那么炸裂了石板大桥一角,白念纯站在上头被震得差点不稳摔倒,一旁的上尉服稳了她,顿时周围烟雾弥漫,身边的景色全都看不清,唯独看得见离她约莫五十尺的辜采蓉与任千虎。

白念纯看见任千虎站了起身,抓着辜采蓉的手调头就要跑。

“千虎!”白念纯扯开了嗓子喊了声,紧张得她往前移动了脚步,直到那名上尉又抓住了她。

任千虎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白念纯,她长长的鬓发因为泪水沾连在脸颊上,泪珠滚滚而下,双眼尽是乞求与委屈,脑袋中,白念纯那句不要松开我的手,在他耳际边环绕。

他握着辜采蓉的手越来越松,情不自禁的往前踏了步。身后炮弹又炸了开来,震耳欲聋的轰炸声,让辜采蓉着实吓了跳,纤纤玉指紧缩了下,捏疼了任千虎的手指,他转过头来看着缩在自己手臂后,轻轻发着抖的辜采蓉。

当任千虎的眼神又远离了她,白念纯紧张得向前跨了几步。

“少奶奶!危险啊!你回车上吧!我让人先把你送出边关!”上尉劝着,任千虎又转回头望着白念纯,她停下了脚步,却没想到任千虎这一望,只不过短短一秒,他就迅速转身拉着辜采蓉,奔向烟雾中,直到白念纯看不见两人……

炮声响彻云霄,但白念纯却什么也听不到,周围万物都静了下来,静得让白念纯害怕,而天越来越黑,黑到白念纯什么也看不见。

“六少奶奶!”白念纯昏过去前似乎听到有人大声喊着“快!快!医官!”

白念纯睁开了双眼,模糊间她看见红砖块砌成的墙和中式的檀木床架,浓厚得西药味窜进了她的鼻子。

“小姐…小姐妳醒了?”白念纯听到熟悉的声音,往声音望去,芸芸坐在床沿担心得望着白念纯。

“芸…芸芸…咱们这是在哪啊?”芸芸听见白念纯沙哑的嗓音,赶紧起身到了茶水,端到床边伺候白念纯喝着。

“这是南区,将军的祖屋,现在就让咱们住着,龙爷他们也都在这。”芸芸扶起了白念纯,白念纯听着她的叙述,看着窗外,虽是冬天,南方依然景色如春,但自己的心里仍恢蒙蒙。

白念纯心里有太多疑问,但却因为身体沉重得不得了,在芸芸伺候她喝完粥后又睡了下去。

一星期后,白念纯的身子已经轻松不少,心中的疑问却越来越多,她坐在床边,醒来这星期自己的精神已经一日好过一日,但却从未看见任家有人来探往过,只有偶尔遣下人送来的补药,和食物,却没有任何一人露脸。

“芸芸”白念纯出声喊了正在迭衣服的芸芸“大哥他们…为什么都没有来看我?”

芸芸尴尬的笑了笑“刚到南区…又是借住…龙爷跟三爷都为了这一大家庭那么多口烦恼着呢…难免…难免疏忽了…”

“…也罢…”白念纯深吸了口气“我想下床走走…你扶…”白念纯拉开了棉被,手扶过隆起的肚皮,忽然想到这几天,她都没有感受到胎动。那些日子被囚禁时,虽然过得辛苦,但这孩子却调皮好动得很…怎么这几日?

白念纯心下一沉,又用力的压了压肚子几处,想得到胎儿的响应。那动作,全都看在芸芸眼里。白念纯越来越急,手越动越快,用力的压着那隆起得肚子。忽然,芸芸一把握住白念纯的手,泪水已经滑了满脸。

“小姐…您别这样…”

“孩子呢?我的孩子呢?”白念纯激动得喊着。

“…小姐…撤退那日,你昏着被人扛了进来,那晚…您就小产了…大夫说了,孩子营养不足…孕妇虚弱又忧伤过度,孩子才会…小姐您还年轻…您别这样”

白念纯低着头,她觉得自己胸口像被石块重重压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低吼着,用尽了全身力气,想赶走胸前的烦闷,泪水浸湿了,芸芸的花布鞋。芸芸紧紧握着白念纯的手,任由她哭喊着,心里也像被针刺般得疼。

白念纯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天空已经昏黄、温度降低,芸芸拿了件披肩,披上愣坐在床边的白念纯,转身又要收拾其他东西的同时。

“千虎呢?”白念纯面无表情的问。

“…小姐…芸芸…芸芸真的不知道,那天回来时,姑爷就没跟着回来。”

“…那是…这事我知道的还比妳多。要吃晚饭了吧?”芸芸点点头“大哥应该不会不在吧?带我去找大哥吧。”

“小姐…”

“带我去!有些事情总要说清楚的。”

白念纯在芸芸的搀扶下,经过三合院的中庭,正巧看见任亚秦搂着苏曼坐在凉亭上。

“曼儿你瞧瞧。”任亚秦捏着一朵小巧的黄色鸡蛋花“这花真美,我给你多摘点。”任亚秦将那小花占上了苏曼的耳间,又站上了凉亭栏杆想要摘花。

“你别闹了…一会伤口又裂了。”苏曼伸手拉着任亚秦的裤管。

“不要紧的!”

白念纯在那伫足了回,深深叹了口气后,便离开了。

任邵龙坐在书房内,而任千虎则立于在一旁。门口响起了敲门声,白念纯推开了木门走了进来。

“弟…弟妹,坐吧。”任卲龙说。

白念纯做在檀木椅上“大哥,三哥,我知道你们见到我很为难…但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我相信这是我的权利,千虎在哪?”

任邵龙叹了口气“子鹰你说吧。”

任子鹰搔了搔头“那日…他带着辜采蓉逃了,你也知道吧?”

白念纯点点头。

“平安撤退后我们一直积极打听,一直到昨天,才收到密报,黄启平在我们撤退后的清晨,便在港口找到了辜采蓉,但任千虎的消息还不清楚。”

“那他…”

“他是生是死我们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们也积极派人再找,但现在东北是黄家军的天下,终究办事不方便,黄启平寻到辜采蓉的密报也是好不容易才问到的。”

白念纯低下眼帘“所以,他下落不明,是生是死没人知道?”

任子鹰点点头。

“弟妹…妳别伤心了…我们会积极去找。”任卲龙安慰着。

“找不找都不要紧了?”白念纯轻声说着“…既然现在找不到他,那还请大哥为我做主。”白念纯离开了坐位,跪在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任邵龙想扶起白念纯,她却拨开了任卲龙的手。“我希望大哥和三哥能为我做主,同意我跟任千虎离婚,让我离开任家。”

“你!”任子鹰激动的站了起身。

“这些年来念纯所受的污辱,大哥、三哥都是亲眼所见,我已经很努力维持了…但终究还是走到这步,这段婚姻已经没有了意义,请大哥、三哥放念纯一条生路吧。”

任邵龙与任子鹰面面相觑,又看了看跪在地上,一副心意己决的白念纯……

任千虎年前最后一渣!!!大家新年快乐啊!!!没有拍还能看下去的各位!!真是谢谢你们了!!!!再一章就要完结了!!!

作者言:总算要结文了…这是篇幅比较多…没有拍还请大家多多见谅阿

第44章(上)

一个身穿白汗衫,头戴斗笠的车夫踩着人力三轮车,爬上了重建后的石板大桥,又经过一段沙子路,到了城门下。

城门下排了两路要过门的人们,三轮车骑到门口一名腰中挂着短枪的官员靠了过来。

“干什么的?”

“大人,小的载客人要去南区。”车夫拿下斗笠恭恭敬敬的说。

“通行证呢?”

三轮车里的男子穿着蓑衣,头戴斗笠。他递了一张纸,官员打开了纸看了看上头的黑白照片,又看了看车里的人“苏青是吧?”

那人点点头。“去南区干什么?”

“纸上写得清清楚楚我本是南区人,回家罢了。”

官员将纸递给那男子,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车夫连忙道谢便骑过了城门,车子上的男子像松了口气似的,摊在车上,开始哼起了小曲,从怀中摸出一支黑色雕着金凤的烟杆一边甩着。

“客人,已经到了南区你还没告诉我你要去哪呢?”

“…我也不清楚…先载我到军营去吧!”

三轮车停在了军营门口,男子从口袋掏出了一迭钞票,全塞给了车夫。

“客人…这太多了。”

“到这一趟也远,就当小费吧。”

男子走到了军营门口,两名卫兵立刻举起了步枪。

“站住!”

“我没有恶意”男子举起双手,向着卫兵摊开了手掌

“麻烦通知你们元帅,任千虎求见。”

四合院的最后方有一间独栋的小平房,走到平房外就闻到阵阵檀香。凝香一身素色旗袍,跪在房里小佛坛前,手中拿着那串佛珠,已经因为长年累月的抚摸发出了亮亮的光泽,她闭着眼,嘴里默念着心经。

“四娘”门外传来任卲龙的声音。

凝香依然闭着眼“进来吧。”木门被推开,凝香放下佛珠,站起身转过头来,看见任卲龙一身笔挺西装站在门外,她往前走了几步,忽然看清任卲龙身后那名穿着蓑衣的男子。

黝黑而粗糙的皮肤、厚壮的身材、满脸的胡渣,不知是因为历经沧桑还是悲伤过度而扭曲的面孔。回忆与泪水一同涌上脑海,悬在心头好几年的那块石头一瞬间落下,心里一时空落落的,也不知道是难过还是喜悦,眼泪就那么一个劲的往下掉。

任千虎脱下蓑衣跨过门坎,看凝香哭得难过,双腿一跪,跪到了凝香的跟前。凝香将儿子紧搂在怀里。

“孩子…你回来了…你还活着,四年了…四年了!娘都以为……感谢老天,感谢老天你还活着。”凝香泣不成声。

“娘…我回来了。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任千虎抬起头来与凝香对望着,凝香擦干了眼泪,猛然抬起手往任千虎脸上就狠狠的抽了一下。

“你是回来了…可你把娘的好儿媳给弄丢了!”

“……念纯…念纯她怎么了?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念纯没跟着你们…”任千虎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任卲龙。

“念纯她,她在撤退后几天,便要求离开,要我们同意,让她跟你离婚。”

“离婚!怎么可以!我不在离什么婚?我没答应!大哥,你怎么能放她走!”任千虎失控的大吼。

“你有什么脸怪你大哥!你将她伤成那样,当着众人面前给他没脸,拉着辜采蓉就走。可怜的念纯,连孩子都因为伤心过度小产了,她求去也是情理之中的。”

“…娘我只是想救辜采蓉,放她自由,我没有要跟她走!我跟她说得明明白白的…这几年你们也应该知道,辜采蓉一直跟黄启平…”

“够了!这些话你跟我解释也没用了。你真正该好好道歉的人已经不在了,你出去!出去!我没有你这不肖的儿子”凝香又拉又推的将任千虎撵出门外,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

任千虎跪在门外,拍着门“娘!娘!妳别这样!我会去把念纯求回来的!我发誓!娘!你别生气啊!”

“…六弟,四娘在气头上,你就让她静一静吧!你刚回来,我让狄燕给你弄点吃的,你…”

“不用了…谢谢大哥。娘原谅我前,我会在这跪着的。”

任邵龙叹了口气,冲着木门说了声“四娘!我知道您潜心修佛,不爱热闹。但千虎刚回来,我让狄燕她们弄一桌好的,咱们吃顿团圆饭。也得让千虎祭一祭爹是吧?爹的遗愿就是咱们一家团圆,爹一定希望看到您跟千虎的。”

任邵龙说完拍了拍任千虎的肩,压低了嗓子轻轻的说“念纯是个孝顺的女孩…我知道她一直放不下心四娘…四娘肯定知道她的住所,你好好求求四娘吧。”

夏天的西北雨来势汹汹,任千虎的蓑衣还落在凝香房内,大雨就这样无情得浇在任千虎毫无防备的身上。

任千虎跪在雨中,因为下雨天色也变得灰蒙蒙的,这样的景色让他想起了那夜。她拉着辜采蓉在雨中内奔跑,为了闪避两军的对峙,他们钻过了好几条小巷,而辜采蓉没有说话,只是任由任千虎拉着跑。

任千虎拉着她跑到了码头边的暗巷内,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却看见身后的辜采蓉,挂着笑,那笑是由衷发出的灿笑,荡漾的眼波,眼下浮出的卧蚕甚是迷人,就如同任千虎在宴会厅的初遇,她那迷人又自信满满的灿笑。

辜采蓉张开双臂,搂着任千虎的脖子,轻声的唤“虎哥哥,咱们终于在一起了”

任千虎拉开了辜采蓉的双臂,看着辜采蓉的眼睛“这是东北最重要的码头…黄启平拿下东北后肯定会派人过来,一定会发现你在这的,只要你在这就安全了,他会来找你。我…我得走了”任千虎转过身去,辜采蓉死死拽住任千虎衣服。

“你要去哪里?你不跟我走吗?”

“…蓉蓉…我已经有念纯了…就如同你有了黄启平一样。咱们…是不可能回到从前的…妳还不明白吗?”

“你回去后任子鹰是不会放过你的,倒不如跟我…”

“我得去面对,为了念纯,为了孩子。我得去面对,不管是妳,还是军法。我都要去面对,唯有如此,我才能真正放下从前,跟念纯度过余生。”

辜采蓉松开了手,泪水滚滚而下但她却笑了起来,仰着头,笑出了声。任千虎转过头看着她,她叹了口气“度过余生…你跟白念纯,我跟黄启平…你的余生,我的余生,永远不再是我们的余生。是好是坏…我得自己去面对。”

任千虎牵起了辜采蓉的右手,辜采蓉的大拇指上有个玉指环“重新见到妳那天我就发现了,这个玉指环是黄家家传宝物吧。黄启平给了妳而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足见他对你的心…”

“辜采蓉死了!而仇凤只是你的仇人,她的余生是好是坏。也不用你管了”辜采蓉抽回了手,从腰间摸出了那只黑色烟杆,丢到任千虎手中。

“任子鹰手下给我的,不管是辜采蓉,还是仇凤,我们的亲人都是死在你们任家的手上呢。记住!那个烟杆的主人,是你的仇人,仇凤。快走吧!要是黄家军到了,我是帮不了你的。”

任千虎就那么离开了。而辜采蓉只是傻坐在码头边,从天黑一直坐到天蒙蒙得亮。辜采蓉感觉身后有一阵脚步声,团团围绕着她。

接着又听到整齐的架枪,上膛声。

辜采蓉抹去了眼角的泪,转过头后眼角那股寒光射出,黄家军人人不寒而栗。

“我,都不认识了?”

一匹马停在军队后方,黄启平一身银狐大氅,跳下了马,脱下大氅就披到了辜采蓉肩上,小兵们看见黄启平也都识趣的退下。

“找得我好苦,我多怕你被他们押走。”

“我哪有那么软弱,不过…你给我的兵…”

“你没事最要紧!”黄启平轻抚着辜采蓉的脸“蓉蓉”

辜采蓉拍开了黄启平的手,转过身去。黄启平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双手扶住辜采蓉的肩“知道了。我说错了,凤儿!凤儿!凤儿!行了吧?”他搂了搂辜采蓉

“他们逃到了南区,南区现在跟我们比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不如咱们逼他们交出任家一群人,由妳处置,让妳报仇。”

“始作俑者辜丹仑已经活活给我们气死了,我也替我爹夺回了东北。”辜采蓉转了身默默走到了马旁“你前阵子不是老在信里叨念要我给你生孩子吗?要再打下去,你是打算让我身怀六甲上战场?还是让我独自在家面对那三个豺狼虎豹般的姐姐们?”

黄启平笑了笑,走到辜采蓉身边牵起她的手“走吧,我陪着妳。”

夕阳西下,凝香坐在梳妆台前,打开了妆奁,底下压着一迭厚厚的书信,她拿起书信仔细翻阅着,桃姨从衣柜拿出了见湖水蓝的旗袍。

“夫人,这件喜气咱们晚上就穿这去吃团圆饭吧。”

“谁说我去的?”

“夫人…”桃姨放下了旗袍“您日日念经就是祈求六少爷能回来…现在他都回来了,您怎么还不高兴。”凝香没有说话。

“方才大少爷说了,您总得带着六少爷给老爷上炷香吧。六少爷淋了一天的雨,唇都发白了。您不心疼,我看了都心疼。”桃姨将旗袍迭好放到了梳妆台上。

凝香叹了口气“还不去问问卲龙那臭小子该睡哪?顺道去亚秦的西服店买套现成的西服来,穿成那样能看吗?”

“是!”桃姨转身就要走。

“等等…这迭信。找个适当的时机…拿给他…别说是我让你拿去的。”

正厅摆上一张大圆桌,下人们端着饭菜进进出出。凝香领着任千虎在任丹仑的牌位前跪拜着,上了一柱清香后,凝香坐到了饭桌上。

“六弟,你也快坐吧!这么些年没见,你瞧幼文又添了个弟弟,三弟也喜获千金,苏曼过两个月也要生了。都不知道多几个孩子要喊妳六叔了呢。”狄燕一边将烧鹅放上桌,一边招呼着任千虎。任千虎还来不及坐下。

“大哥!大哥!”任子鹰手拿着一份报纸,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近来。

“我那开报社的朋友刚告诉我,黄启平那家伙这几年不是暗地里勾结外商吗?结果因为他狮子大开口,外商现在跟文人政府连手架空了黄启平。他的军权已经被大大削去,现在是有兵无权…真是…”

任子鹰没有发现任千虎只是一昧拉着任邵龙不停的说着,任卲龙向他使使了眼色。他朝餐桌望去,才见到任千虎就站在一旁。

“六弟!你…”

“任千虎私纵人质,触犯军规!还请少将发落!”任千虎双脚一跪,跪到任子鹰面前。任子鹰的手搭上了任千虎的肩膀“六弟,咱们早不是军人了,又何来军法?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起来一块吃饭吧!”

作者言:我是个很麻烦的作者,不过如果大家有兴趣…可以将花园餐厅那幕配歌曲看下去(黄士伟演唱的泪眼蒙眬http:?

第44章(下)

三轮车停到了东北郊区一栋欧式平房前,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略略发福的他,憨厚的从车后绕过到了车子另一边,伸出手臂,白念纯扶着他的手臂走下了车,素色的旗袍紧紧包着她依然纤细的身材,拎着一只黑色的手拿包。

两人站在门口低声细语了一会,念纯向那男人点点头想要进屋,男人叫住了她。“念纯小姐”男人不自在的左顾右盼,欲言又止的模样,猛然他笨拙的握住念纯的双手“念纯小姐!令尊这两天是不是已经回国了?我想见他一面!”

念纯猛然抽回手。

“胡经理我…”

“念纯小姐”胡经理低着头看了看左右“念纯小姐,我们任是也有三年多了吧…从妳到我们洋装行来工作起…虽然是这几个月妳才答应了我的邀约。”

胡经理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或许妳以前的伤害还没办法释怀…可是我想如果是我…或许可以,我们都有过一段婚姻,更懂得珍惜彼此的…”

“你这家伙在说什么鬼话”黑暗中有一只粗壮的手臂拉着胡经理的后领,将他转了半圈,任千虎抓住胡经理的领带“搞清楚!她是我妻子!”

胡经理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这个杀红了眼的男子,又转头看了看呆愣在旁的念纯。念纯那水灵灵的双眼里满是惊讶,她的嘴半开着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白念纯的脑袋像是被槌子重重击中般,脑袋与眼中全是一片空白,她眨了眨眼,脑里跑过的全是有关眼前这个男人的画面。而任千虎穿着短白衬衫,满脸胡渣,本就不同以往总是光鲜亮丽的贵公子般,站在西装笔挺的胡经理身边,他更像是街边的小混混一样。

胡经理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奋力推开任千虎的手“…我想…你是念纯小姐的前夫吧?你们已经离婚…”

“王八蛋!我跟她没有离婚!”任千虎揪起胡经理的领子,举起了拳头就要往下槌。“任千虎!你闹够没有?”白念纯吼了声。

任千虎的拳头停在半空中,回头看着白念纯,一脸不甘愿却又不得不善罢罢休,他松开了手。

“经理,我有点私事,您先走吧。”

胡经理整了整自己的领带“念纯小姐,我说的妳再考虑考虑,再打电话给我。”

“你这家伙!”任千虎瞪大了眼,怒火又要升起…

“任千虎…”

任千虎转过头来,他这才能好好看看白念纯,那么多年过去了,她似乎又更成熟了点,原本纤细的身材却从未多过一分肉。

“纯儿…我回来了。”任千虎笑了笑,眼眶里却慢慢湿润了起来。

“这几年我一直都……”

“不用说了。”念纯举起手,转过了身“你回过家了吧?所以才会找到这来。那你应该知道我们已经离婚…”

“我从未答应过!那样的离婚是没有效力的。”

“有没有效力都无所谓了…在我心中你已经不是我的丈夫了”泪水从眼角滑落,她逞强的抹了抹。

“…念纯…我知道妳气我当年跟她走了,但我只是要救她…这几年”任千虎从念纯身后紧紧搂住她。

“别碰我!我不想听…不管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你无可否认你忘不了她,那是我永远取代不了的,我好不容易定下来了,所以就请你不要再来打乱我的生活。!”白念纯推开了任千虎的手臂,慌忙往屋内跑去,关上了门,留下错愕的任千虎在门外。白念纯蹲在门下,任由泪水不停的流。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窗外传来亮光,她起身拿起电话。

“胡经理,那么早打扰你了,你不是想见我父亲一面吗?那三天后,在洋装行旁的花园西餐厅好了,我会安排。”

一辆轿车行驶在街上,白念纯穿着一席宝蓝色的长洋装,坐在车内。挨着她身旁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男人,手拄着拐杖。

“纯儿,想什么呢?”男人唤了声看着窗外出了神的念纯。

“喔…不没什么,爸爸,我只是今天上班有点累。”

“累了那咱们就别去吧。”

“那怎么行,已经跟人家约好了。”

“纯儿,工作累不要紧,心累才累人。”

“爸爸…”

“妳真的喜欢他吗?”

“他对我很好…上回爸爸不是说,我该选个对我好的,而不是…”念纯低下了头。

“知道了,反正只是吃顿饭。”

“谢谢爸爸。”

三人坐在餐厅内,整场饭局胡经理像是与白父找到了共同话题般,谈天说地着,念纯反到插不上话,只能低着头吃东西,主菜过后甜点尚未送上,她拿起前方的红酒,轻轻啜了一口。隐约间,有种毛茸茸的感觉蹭过她的脚踝。

白念纯低头一看,果然有只小猫正在蹭着自己的脚踝,她伸手想要摸,小猫却转了个身,跑出了餐厅外。

“失陪一下。”

“纯儿。”

“有只猫,我马上回来。”念纯回过头低声说了句,便又往外追去。

“都三十岁了…还是这性子,咱们继续聊吧,她一会就回来了。”白父满脸慈爱的说着。

花园西餐厅前有着一大遍草原,草原上还摆着白色的圆形舞台,每到夜里总有歌手、乐队驻唱,开幕以来一直是东北名流们最爱相聚的地方。白念纯追着小猫到了草坪上。

小猫跑到半路,便被一双手抱了起来,念纯抬起头,看见任千虎一身西装,手中拿一朵玫瑰,抱着那只小猫。

“念纯…”

白念纯转身要走,却被任千虎一把拉住,白念纯甩开了任千虎的手,拔腿就往前跑。任千虎放下猫和花,一个箭步跨上去,死死跩住白念纯的手。

“你放…”

“各位贵宾晚安。”一个男歌手站了舞台,举起手向草坪上的人们打了招呼。

乐队指挥,挥了挥指挥棒。乐声奏下。

“放手…”白念纯用力的缩着手。

“我放手…可是请妳听我说完,好不好?”任千虎恳求得看着白念纯,身后响起男歌手浑厚的歌声「泪眼蒙眬~」

白念纯背对着任千虎点了点头。

“对不起。我一直在逃避,逃避是自己毁了辜采蓉的事实,将错推到妳的身上,最后就连咱们的婚姻都毁了…这些都已经无法挽回,就如你说的辜采蓉永远在我心里,终究是我负了妳。”

白念纯的泪水一滴接着一滴,她轻轻摀住自己的嘴。

任千虎向白念淳走近了几步“我不能再逃避,我得面对,面对我对辜采蓉犯下的过错,唯有如此我才能释怀,才能面对妳。陪你走完下半辈子…”

任千虎从白念纯身后紧紧搂着白念纯,他的下巴轻轻摩蹭着白念纯的脸蛋,他将自己脸埋寄了她细白的脖子“妳知不知道我为了妳,多辛苦才弄到假身分,这些年来我四处打零工,躲官兵,让我熬过这一切的动力是妳。若妳不要我,我该怎么办?”

「又错过原来情缘早已消散风中~」男歌手的声音重新传到两人的耳畔

“我们可不能再错过了…”任千虎轻轻说。

“念纯!”远方一个沧桑的嗓音用力喊着。白念纯下意识的推开任千虎的手。

白父拄着拐杖走了过来,胡经理在一旁搀扶着“你这王八蛋!离我女儿远点!别再来糟蹋她!”

“岳父…”

“谁是你岳父!念纯你过来。”白念纯低着头走向白父。

“念纯!别!别走!”任千虎朝着白念纯伸出了手,白念纯转过头看着任千虎。“别走…”白念纯看了看任千虎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白父,她的手缓缓举起。

“念纯!”白父又喊了声,念纯被这一喊吓得又缩回了手,但还没缩走,任千虎往前一跨,拉住白念纯的手腕,就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任千虎!你放开她!”

任千虎对白念纯露出了一抹迷人的微笑,将她转了半圈用手臂挟着白念纯的脖子。

“岳父!我只是带走我的妻子,您老别再阻挠我们了。否则…”

“你!”

白念纯低声的说“你怎么那么无赖…”

“怎么?你以前不是挺喜欢我无赖的吗?”任千虎一手隔着白念纯的礼服,紧紧掐着她那俏挺的臀瓣,轻轻的坏笑。白念纯胀红了脸,瞪着任千虎。任千虎却装做看不见,就这样「挟持」着白念纯退到了餐厅门外,白父跟胡经里当然也是亦步亦趋跟着。

任千虎一边拉起绑在外头马儿的缰绳“纯儿,你得跟岳父说一声,否则他真的会去告诉警察队的。”

任千虎放开了手。

“念纯小姐!快过来!”胡经里见状喊着,但白念纯却没有动。

“爸,女儿不孝,让您担心了。但这次…您就再宠女而一次吧。”白念纯眼眶含着泪水,却微笑着。话音一落,她转身拉住了任千虎的手,跳上了马背,坐在任千虎身前,长扬而去。

“咱们上哪阿……”马儿沿着海边走着,从一片星空到旭旦东生,海面泛起了粼粼波光,阳光打在两人脸上,白念纯揉了揉泛困的双眼。

“回我们家阿。”任千虎爽朗的笑着,让白念纯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躺在他怀里。

马儿停在了巷弄间“你瞧”任千虎轻轻推了推打盹的白念纯,她抬起头,眼前是间两层楼的小平房,一楼挂着一个小木牌,方方正正得刻着「豆腐」的两字。朝阳洒在那块木板上。

“你说这是哪?”任千虎轻轻蹭着白念纯的耳际。

“家”白念纯微笑着。

总算完结了这帖也一年多了

谢谢你们的支持跟爱护也谢谢大家忍受我很久没拍了

自己回头看看这文其实满参差不齐的真是对不起大家了

自己是有打算大修....但其实只算的上是微调吧!

细节跟一些人物个性等等

不过会在贴吧不是这

这应该会偶尔贴个番外什么的再请大家支持啊!

番外(四)

房间内下人跑进跑出,忙着端水送药的,医生跟护士围绕在床边,一行人手忙脚乱。黄启平一身军服还来不及换下就慌慌张张的跑进屋内,上了楼来到辜采蓉房门外却被一名侍女挡住。

“老爷!老爷!你不能进去啊!刘医生说了不让进的。”

黄启平眉头一皱,手一甩,背对着门不停喘着粗气。

良久,一名中年男人身穿白袍走出了门,

“她怎么样了?”

“小产血崩。”

黄启平听了急忙要往门内跑。

“欸欸欸!”刘医生伸手拦住黄启平“打了针睡了,你急什么?不跟你老同学聊聊天啊?”他将黄启平硬掰过身来,搭着他的肩往外走。

“老同学阿!我说算一算你这儿子女儿都有十个了吧?”

“你想说什么?”黄启平不耐的甩了甩肩膀,将刘医生的手给甩开。

“这短短的两年,你那四姨太小产三次了。你再这样搞下去她会没命的!当年给她查身子时我就说过,她摔山崖时下腹被岩石重击,是抓住了崖边的杂草减缓了冲击力让她大难不死,但她的子宫早就受损了。受伤后也没有好好养着,她的身体本就不适合受孕了。光是靠那些偏方,免强受孕了……”

“要孩子的是她!”黄启平瞪着刘医生怒吼着,黄启平粗红了脖子瞪大了双眼,那双眼睛隐约中还含着泪水,刘医生和黄启平从学生时代相识到现在,用自己的医学专长陪着他打天下,也有二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见不管带兵或是处事皆温厚的黄启平气成这个样子。

黄启平走进房内,眼睛一瞥,便看见床头上放着的药罐。

“紫芸。”一名侍女走进房内,欠了欠身“老爷。”

“把这药拿去扔了,以后不准让四姨太再去见那妇科医生。要是四姨太嚷着不舒服,就让刘医生过来。知道了吗?”黄启平压低了嗓子,但依然可以听出他怒气冲天,他将药罐扔到了地上。侍女捡起了地上的药罐子,便出了屋子。

黄启平坐到床边的木椅上,看着床边挂着点滴瓶,另一头插在辜采蓉细嫩的手臂上。她原就消瘦的脸庞又失了血色,完全不同于幼时黄启平第一次见到的她。他心里又回荡着刘医生的话“就算勉强受孕了,幸运就像这样,不足三月小产,不幸将胎儿养到足月了,她也未必有力气生下,到时候母子俱损…”

黄启平怜爱的摸了摸她额上的浏海。

辜采蓉换上了旗袍,盘起了头发,涂上了胭脂,踏出房门,紫芸追了上来要搀扶。

辜采蓉却撇开了手“好了,我好得很,不用这样扶着。”大病初愈的她又如从前盛气凌人。

“老爷会骂的。”

“妳再不让我动动,躺了一个约,我腰都肥了一圈了。”

“肥一圈怎么了,老爷还是日日来太太房里。”紫芸笑着说,突然辜采蓉挥挥手示意她别再讲了。

紫芸伸长了脖子才看见其他三位太太与一名友人正坐在楼下厅内打麻将。

辜采蓉站在楼梯上没有说话,三位太太原本打的高兴,三太太抬头看见辜采蓉站在楼梯上,她假装没有看见,低头继续打牌。

这时候二太太突然叹了口气说“那妮子躺了一个多月,老爷就陪了一个多月,哪真那么虚弱阿。”

“二姊,妳跟她置什么气呢”三姨太拉高了嗓音“我听说,这小产要比咱们生孩子来伤身多了,她不是刚小产完吗?那种虚弱是咱们这种只懂生孩子不懂小产的人无法体会的。别跟她生气。”

“胡说什么!”黄启平的大太太低喝了声“这话要让老爷听了,妳们还要不要命?”

“有啥了不起的!不就倚仗着老爷喜欢嘛!”

“二姊~她现在新鲜老爷当然喜欢,只不过女人青春太短,要是哪一日有了五妹…”三姨太呵呵的笑出声来

“老爷的宠爱会消失,但母子情可就不了。老爷有一日不给她依靠了…她可就可怜了,不像咱们,咱们有儿子”三姨太的话才刚说话,一个男孩子刚从小学堂放了学开开心心的跑进门内。

“哎呀!看看少群就是娘未来的依靠。老爷看着咱们的孩子也不好不待见咱们,是吧?”三姨太搂着那个小男孩说。

楼上的辜采蓉,听着那一句比一句酸的讽刺,愤而甩开了紫芸的手,转过身便跑回房里。

黄启平坐在司令厅内,手里拿着电话嘴上寒暄着“查力先生要合作我当然愿意,改日来营区我请你吃饭。”大笑了几声后,黄启平挂上电话,站在门口许久的小兵敬了个礼“报告!二太太带着小小姐来了。”

黄启平看了看桌上的书“让他们进来吧。”

二姨太领着一个七岁左右的女孩走了进来“玉琴去吧。”二姨太推了推女孩,女孩跑到黄启平桌子旁边乖巧的看着正专心看书的黄启平。

二姨太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这丫头好几日没见老爷了,都嚷着想爹,我跟她说爹忙,四娘又病着,爹顾不上她,她还是吵着要见你,我只好带着她来这了。”

“玉琴想爹了?”黄启平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小女孩点点头,爬上了黄启平的腿。

“听说商业区那新开了间西餐厅,玉琴最爱吃牛排了,老爷不如咱们在外头吃了晚饭再回吧。”

“恩,妳张罗吧。”

二姨太咧嘴笑着,嘴里答应着便走了出去。

黄启平看着腿上的小娃,忽然注意到小女孩头上两个不整齐的辫子其中之一夹着一只镶着翠玉珠子的发夹。黄启平看着那发夹深觉眼熟“玉琴…妳这发夹…”

玉琴伸着小手摸着自己头发“发夹…是今天早上四娘给琴儿梳头,送给琴儿的。”

“四娘给妳梳的头?”

“是阿…”小女孩张着大大的眼睛“那时候娘在跟三娘打麻将,琴儿要上学堂了也没人管,四娘坐在厅里,琴儿就让四娘给琴儿梳头了”

黄启平笑了笑“琴儿喜欢四娘吗?”

小女孩认真的点点头“喜欢…”

“为什么?”

“四娘老绷着脸不说话…可是四娘对琴儿很好,对哥哥姐姐也很好,琴儿喜欢四娘…爹呢?”

“恩,妳四娘是个善良的女孩。”黄启平搂紧了怀中小儿,抬头看着窗外。

夜深了黄启平拖着微醺的身子回到屋内,他推开门,看见辜采蓉只着了件薄纱站在落地窗旁,月光倾泻而下映得她那白皙肌肤更显明亮。黄启平往前踏了几步,一股凉风刮了过来,那窗帘与辜采蓉的薄纱翩翩飞起,黄启平只觉一阵百合花香袭上他的鼻尖。

“凤儿,那么晚了还不睡啊?”黄启平站到辜采蓉身后,深深的吸了口气“妳才刚好…”

“都三个月了,春天都成夏天了,还有啥不好的?”辜采蓉转过身来,一头乌黑秀发半散在肩上,那纤纤玉指利落的解开黄启平身前的扣子。

“那么些日子了,你就不想我?”她身体倾了倾,身材高挑的她,直逼黄启平的脸旁,她轻咬黄启平的耳垂,那双冰凉的手就那么滑进黄启平的胸口。

对于从未如此主动的辜采蓉,理性的黄启平心生疑惑,辜采蓉也不管黄启平的反应将他逼坐到了床边,那雪白的长腿一跨,就跨到了黄启平的两腿间,她丰满的胸就这样压到了黄启平的胸前,嘴唇深深覆盖在对方的唇上。

顿时,黄启平全身发热,两腿间也越来越烫,越来越胀。他不再管辜采蓉古怪的行为,他一个翻身,就将辜采蓉压到了自己身下。手指轻轻一勾,将覆盖辜采蓉翘臀的蕾丝内裤轻轻勾了下来。

他弯身咬着辜采蓉的颈间,手也没闲着在刚刚被他入侵之处持续探索着,直到他耳边传来辜采蓉轻轻得呻吟声,黄启平终于失去耐性,他双手抓紧辜采蓉白嫩的大腿,向上一抬对准了目标便直捣黄龙。

辜采蓉抬高了腰身,伸长了双手不停抓着黄启平粗壮的手臂,黄启平的手上留下一条条的抓痕,她舒服到不能自己的呻吟声,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黄启平更加兴奋,使尽全力迎合着。

两人交缠得难分难舍,感受着对方的力量紧紧吞噬自己,身上的疼痛让快感更加增强。黄启平闭着双眼,仰着头享受着,正以为要达到仙境的他,突然感觉紧抓着自己那双冰冷的小手一软,怀里的小人全身瘫软在自己身上。

“来人!医生!快叫医生!”

辜采蓉躺在床上,黄启平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刘医生替辜采蓉止了血

打了针,而黄启平的大太太也被这场夜晚的昏乱给引来了。

“怎样?”黄启平心急的看着刘医生

“血液的状况看来,应该是药物中毒。”

“药物中毒,你说…有人对他下毒?”

“这当然是原因之一,但也有可能是她误食…”

黄启平没有等刘医生说话,他瞪大了双眼,怒吼着“来人!把所有可疑的人都给我押起来,我要彻查此事。包括那三个女人。”

大太太站在一旁,听到黄启平的命令,心内一惊,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一名小兵已经按住她的肩膀,她深深吸了口气脑海里还想着该如何做…

在一旁捧着药品的紫芸就将药品洒了一地,慌乱的跪在地上

“老爷饶命啊!老爷!紫芸知道老爷交代过…可是四太太…四太太发脾气硬是要去外头跟那妇科医生拿助孕的药…我看着四太太像喝水一样…拼了命的吞…”

紫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得哭,发着抖求着饶。

黄启平气得连青筋都爆了出来,拿起桌上的枪对着紫芸的太阳穴。

“老爷!”大太太大喊了一声“别冲动行事”大太太与黄启平对看许久,才见到黄启平收起了枪,转身出了房,她轻轻松了口气。

“来人,把她押下去关起来,等待发落,这儿让阿喜伺候就行了。”

黄启平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仰着头,大太太推开了房门走进书房“老爷…”黄启平没有回话。

“老爷要一时冲动将四妹最疼爱的紫芸给毙了,四妹可是会跟您生气的。”

“混账!我还怕她生气!”黄启平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笔筒跟相框全都应声弹了下,东倒西歪。

大太太却稳如泰山的盯着黄启平的双眼,黄启平平复了气息低下了头“我太宠她了?”他的语气像是疑问又像是肯定,无奈的笑了笑。

“老爷仔细想想这事情真是紫芸的错?您也不是不清楚四妹的性子,您今日把紫芸毙了,给她换个人,就不会再出岔子了?老爷您向来处事沉稳、赏罚分明,怎么一遇到四妹的事情就乱了阵脚呢?”

大太太一边收拾着桌上倒得乱七八糟的物品,一边走到黄启平身边。

黄启平叹了口气,拉起大太太的手,轻轻抚摸着,大太太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我知道你疼四妹,更是因为如此才不能让四妹老是伤害自己阿”顺势坐到了黄启平腿上。两人对望着安静得享受这难得的独处时刻,正觉投入,门外就响起敲门声

“老爷,四太太醒了,您要不要去看一下?”

黄启平望着木门,久久没有回话,大太太有意无意的叹了口气,才要从黄启平腿上下来,不料黄启平按住了她的腰,对着门外喊了声“醒了就醒了,找我干什么。让她早点休息吧,如果她问起来,就说我在太大大那睡下了。”

“空长叹而掩袂,踌躇步于楼东”是形容现在的辜采蓉最好的词语,她站在窗台前,手中玩弄着玉板指,不停烦躁的踱步。

一名女仆走了进来低头站在一旁,辜采蓉瞥了一眼“老爷呢?”

“…老”女仆战战兢兢的说“老爷说今晚…在三太太那…”

“呵,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老爷这一个月一天一房,哪房都没少去。怎么就偏偏忘了四房?”

“我…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你主子可就清楚得很!滚!告诉大太太我不喜欢你伺候,让她换人来!”

“四…四太太,这一个月来您已经遣走了七个佣人了,连我就是八个了,大…大太太说…您要是再不要我,就没人伺候了,让您…让您自己伺候您自己。”

辜采蓉手一挥,一个花瓶应声倒地“屋里没人让老爷从军营里拨,我堂堂一个上校,让黄家军拨个人来伺候我超过吗?”女仆低着头不敢回话“滚!我让你滚!”辜采蓉嘶吼着,女仆吓的转身跑开。

她来回踱步,突然停住拿着手中的玉扳指端详“什么传家之宝,爱我如妻。我看是弃我如糟糠之妻!”辜采蓉举起手中的玉扳指就要往下摔,突然手腕被紧紧抓住。

“你不要就还给我。”

辜采蓉回了头看见黄启平坚定的眼神望着她没有再说一句话。辜采蓉怎么瞪着他,他都不像以往一样出言哄慰。辜采蓉一个赌气,推开了黄启平,将那只玉板指就摔向窗台,玉板指裂成两半掉在地上。

黄启平瞪大了眼,凶狠的看着辜采蓉,辜采蓉从未见过这样的黄启平,一时慌乱阵脚,往后退了一步,随即又挺起胸膛,抬高了下巴,看着黄启平。

“妳太过分了”他淡淡说了句,拦腰就抱起辜采蓉,她奋力挣扎,那双长脚在空中胡乱踢着,未料却被紧紧抓住,动弹不得。黄启平大手一转,辜采蓉就摔到了床上,她正想起身,就又被重重压住。

辜采蓉耳边传来针线撕裂声,她那件红旗袍被从中央撕成了两办,下身紧贴肌肤的玻璃丝袜跟那件蕾丝的小三角裤也被撕了得稀烂。

黄启平压低了嗓音说着,大手一挥,就拍上了辜采蓉的臀根上,“嗯!”辜采蓉闷哼了声。

下一秒她羞愧让她胀红了脸,张牙舞抓的挥动手脚,嘴中不忘大喊着“黄启平!你这王八蛋!”她手肘往上一挥,却被黄启平死死抓住,扣到了腰上。

辜采蓉只听见黄启平低声说了句“平常是让妳,你以为我真打不过妳吗?”

黄启平慢条斯理的扯下裤头的皮带,皮带划过军裤的声音,让辜采蓉心脏都提到了喉头。

她转头一瞥,就见到黄启平高举着皮带,下一秒,那牛皮制的皮带就夹着风声抽了下来。

两片臀办跳了一下,留下一个红印。

辜采蓉脑袋一时空白,黄启平向来顺着她,甚至是溺着她,这突如起来的举动,让她一时不知所措只能疵牙裂嘴,瞪大了双眼,她蹬着脚,拼命想要抬起身子挣脱束缚。黄启平一脚压上了辜采蓉的膝头。

黄启平按着他的腰,操着皮带,对准了那团白肉就劈哩啪啦的抽了下来。

辜采蓉被压得死死的,全身上下只剩下那高挺的两团白肉,随着皮带上下跳动、隐隐颤抖着。

而那与皮带交接所发的声响,交错着辜采蓉谩骂、叫嚣的声音,充斥着屋内。

“阿…黄启平!你放开我!啊!你这卑鄙小人!”

但不管辜采蓉怎么样挣扎、吼叫都无济于事,那嫩白的臀肉在皮带那么一下接着一下的蹂躏下,慢慢变得粉红。

而渐渐的转向朱红时,疼痛也渐渐蔓延、加重,辜采蓉喘着气,斗大的泪珠

开始不争气的滑落,怕被黄启平识破她紧咬着唇忍耐着。

听不见辜采蓉的喊叫后,黄启平心内一沉,他停下了皮带,稍稍抬起脚,伸手去搬动辜采蓉的肩膀,想要一探究进,却不料辜采蓉身手挥开了他,顾不得光着屁股,一溜烟的窜下床边就要往外跑。

才刚转了身,就撞上了黄启平肩膀,黄启平伸手一拉、脚一勾,一阵天旋地转她就又趴上了黄启平的膝头。

“还敢跑”黄启平的唇蹭上了辜采蓉的耳垂,调情似的咬了咬,辜采蓉全身一震。黄启平手中的皮带又举了起来,画破了空气重重抽了下来。

“啊!”辜采蓉吃痛大喊了声,眼泪簌簌而下,求饶的似的喊着疼。

黄启平注意到了辜采蓉因为疼痛咬破的嘴角渗着鲜红的血液,黄启平扔下了皮带,举起了巴掌泄恨似的拍了十几下,辜采蓉扭着那满目疮痍的屁股哭着求饶。

黄启平停下了巴掌,手一翻将辜采蓉放了下来,辜采蓉蹭着红肿的臀,扭动着想要起身,黄启平的手重重压了下她的肩。

“跪好!”

辜采蓉抬起了头,心内纵使不服,但今晚的黄启平着实吓了她一跳,她只好静观其变不敢吭声,只是摀着自己的臀,跪在地上。

“辜采蓉,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

辜采蓉瞪那了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直勾勾的瞪着黄启平。

“不用瞪我,你是辜采蓉有错吗?你以为改了个名字就可以抛弃妳的从前吗?”黄启平拿起床头的雪茄点了火,站了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辜采蓉

“不承认从前,所以妳抛弃妳父母给你的名字,抛弃妳的个性,想要永远否认任千虎的存在,这么奋力的想怀孕,也是想甩开因为那次受伤而无法怀孕的事实吧?你要想当仇凤妳就继续当吧,不过我会照我的意思喊妳。”

辜采蓉低着头,黄启平粗糙的大手蹭着辜采蓉的下巴

“早点睡吧,明天咱们到郊外的育幼院一趟吧。”

“什么?”辜采蓉抬起了头。

“妳不是要孩子吗?就算没有那次伤害你的年纪也早就不适合怀孕了,这世界上有的是没有爹娘的孩子,我考虑过了,干脆收养一个吧。”

“…可是…那不是你的孩子…”

“怕我不疼他吗?有个那么凶悍的娘,我这做爹的敢冷落他吗?如果有个孩子能让妳开心点,我会感激他的,我记得…你是个爱笑的女孩呢。”

辜采蓉刚刚收上眼泪的双眼,泪水又瞬间盈满了眼眶,她握着黄启平的手,将头将埋在他宽厚的肩头上,放声大哭着。

黄启平刚下军营,就匆匆回到屋里,他一身军装,脖子上却有条格格不入的项链,项链底下垂着一块方型的绿玉,他推开了房门,沙发上有个五岁大的男孩,玩了一身汗正倒在辜采蓉腿上呼呼大睡,辜采蓉手里拿个葵扇,轻轻扇着,嘴里还哼着歌哄着孩子。

她见到黄启平,微微一笑“你回来啦。”

黄启平走到辜采蓉身边摸了摸辜采蓉的头,她顺势将头靠上了黄启平的腹上

,黄启平的眼睛看到她丰满嫩白的胸口上也躺着一块方型的绿玉“我回来了。”

预定服务(6/1更新于148楼)

我提着一捆试卷,向负责的班级走去。

“起立!行礼!老师午安。”

“各位同学下午好。请坐。”

“这次考试大部分同学都有明显的进步,值得安慰。不过大家也不可松懈,离检定考试还有2个月时间,请大家保持冲刺状态,争取更好的成绩。”

我解开了橡胶带,将试卷逐一地分给学生。

“下次还要更努力噢!”

“你这次稍微退步了,不过没关系,趁还有时间再努力点。”

“不错呢,保持现在的状态,终考肯定能获得甲等成绩。”

我一个个地评论学生的成绩,及加上一些安慰与鼓励的话语。

“你...觉得自己的成绩如何?”走到一个高大的学生面前,我望了望试卷的分数,忍不住问道。

“由他呢,反正再努力还不是一样,我就是笨。”他冷淡地回答。

“不能这么说啊,我相信勤能补拙,只要你肯努力也能和其他同学一样考取好成绩。”每次都要公式化的回答,真无奈。

“算了啦,少我一个也没关系,我终考时缺席那就不会拉低学校平均表现了。”

车,你故意缺席那怎么成?校方教育部追究起来要跟他们解释的人还不是我,你不想参与也别拖累我嘛。

“怎么会呢?校方一向秉持着有教无类的信念,我自问对你们也一视同仁,你不可以有这种想法的...”别想逼我,你可别给你脸不要脸。

“铃...!铃...!十万火急十万火急!”突然间铃声响起,暂时压住了班上的吵闹声。

“你的手机?请把它交给我。校规规定学生不可在上课时间使用手机。”我望着他伸出了右手。

“紧急事件,我先接听这个电话。”他毫不理会我的指令,反而按下按钮准备接听。

“不行,程秉浩同学,如果你再不把手机交给我,我有权力没收你的手机。”

我见他仍无反应,于是动手直接抢过来,迅速地取消了通话,接着关掉手机。

“说了有急事,你他妈的想怎样哦?!”他见状大喊起来,同时猛地踢了一下桌脚。

他虽然一直以来成绩都不怎么样,但给我的印象只是沉默寡言,绝未想到竟在全班面前对我大声呼喝。

学生们都盯着我俩,班上顿时因他的呼喊而安静下来。我只好先安顿他们情绪:“没事,大家做自己的事去。”“随后又向班长道:“请你帮我继续派发剩下的试卷。我和程同学有事要谈。”

“如果想取回手机,就跟我到办公室一趟。”我望了他一眼,只说了这一句。

纪律主任的办公室刚好没人,于是我领着他一起来到那里。

我关上了门,回头已见他趴在桌上,臀部微微翘起,甚是诱人。不过这样我就失去辅导他的机会了。

“要处罚就快点,赶时间。”他催促道。

我也想快点解决,校方允许教师对男学生进行鞭打臀部的处罚,可是必须给予学生辅导,要清楚知道受罚的意义,还要保证悔过书之类的琐碎事。若乱打一通受罚的就是我了。

“那么你认为自己为什么该受处罚呢?”我笑着问道,开始有点心动。

“成绩不好,对师长不敬。反正你要打我随便什么理由都可以。”

“不是的,学校不会基于成绩而处罚任何学生。你对我的不敬也只是小事,辅导一番就可以了。”

“那要多久哦,我不管这么多,打完把手机还给我就行了。”

“不行。我现在正式没收你的手机,必须等到放学才能取回。你别急,让我知道你的问题所在,我们一起解决,好吗?”我尝试放慢语调,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啪!’他一拍桌子,接着吼道:“虚伪!你不要不懂装懂,什么知道问题所在,你懂个屁!少给我惹麻烦,手机还来!”站起想从我手中抢回他的手机。

“不给!”我见状立即把手机放进后裙袋:“你摸到我屁股抢走手机就是非礼,我即刻报警,到警局坐上几个小时你那什么急事也不必做了。”

他听后一怔,陡然停止了鲁莽行为,被迫求道:“你赢了。想怎样就怎样吧,不过辅导完后马上把手机还我。”

“谁打来的电话?什么事情那么严重你宁愿受罚都要立即回复?能和我分享吗?或许我可以给你些帮助?”我以温和的语调问道。不要得寸进尺啊。

“少烦啦,总之不关你的事,闭嘴吧你。”

“你没有必要以这样的态度跟我说话,我如此惹你讨厌?和你谈谈的机会都不给我...既然你想挨打,我就答应你吧。辅导我想也没必要了。”我无奈地回答,心里也有点生气。

纪律主任房间有很多不同的处罚用具,我选了一根粗大的藤鞭,想让他留下深刻记忆。

对你好还不肯接受,必须吃多点苦头了。

我拉上窗帘,锁好房门后,拿起藤条在桌上猛抽了一下,发出巨大声响,希望他会害怕而回心转意。始终事与愿违,他连望都不望我一眼。

“这份是同意书,你在上面签名,处罚就可以开始了。”我只好取出一式两份的文件递给他。

“签好了?”我看着他把笔放下,于是问道。

“开始吧。”

“不,你还没准备好。把裤子脱掉吧,谁知道你里面会不会多穿几件...”我说完自己也暗笑起来。

他居然没有抗议,爽快地解下了腰带,但想脱长裤时却开始扭捏起来。

我见状激道:“刚才大声嚷嚷地说想怎样就怎样,原来脱条裤子都不敢,还以为有多大本事,不过如此。”

果然中计,很快地青色的长裤被拖曳至地,一件黑色的男性内裤暴露在眼前。

我还是不满足,悄悄地在他未发觉时抓着内裤边迅速一拉,可是见到的并不是白皙的裸臀,而是显然已被打过,红彤彤的光屁股。

不过还是很漂亮,我心里暗赞一声,这样的屁股就该常常抓来打几下。

“老师你...校规好像没有这样的规定。”说完就要拉上内裤。

“诶诶,就这样不准拉上去!与校规无关,是我要打你光屁股。”

他听了一脸惊异的样子,我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立即开口:“想出尔反尔?没有关系,你的手机就要等放学才能拿回了。想想吧,事情拖得越久对你越不利。”大好机会怎么可以就此放过,蛮横无理也必须得手了。

“我...我没有不服,只是有点不习惯...”

见到终于驯服了这健壮的少年,我心里不禁开心起来,但仍假意用藤条点着他臀部绯红部位关心道:“怎么啦?被妈妈打屁股吗?若是家里有任何困难都可以告诉我的。”

其实他为何挨打与我无关,但就是想知道他多一些尴尬的事。

“不是,只是昨天惹她生气,是自己犯错。”

“这样啊,下次要听话些。男孩子被女生打屁股,是很没面子的事。”

“嗯,是的。”他维诺道。

“屁股翘高些,就是这样。会很疼,忍着点。”

本来我想狠狠地鞭他一顿发泄,不过见是美臀还是改变心意,随意打几下就算了。

‘嗖!’半空中的藤条迅速地抽下,马上臀部上方肌肉散开,露出淡白色的一处,随即又聚集起来,硬是留下一道红色的痕迹。本来红通通的屁股现在更为显红了。

我预计他会疼得喊叫,甚至会流泪,但是他竟然没事似的不吭一声,反而催促继续打下一鞭。我糊涂了,难道他屁股是铁制成的么?还是我太久没打人力道都使不出来了?

“这次一定要你屁股开花。”我心想道,手中藤鞭瞄准臀部正中央,呼呼声用力扫去。

‘啪!’藤条准确地落在我想要的位置,与上方那一道痕迹不过3公分。“该喊疼了吧?”

可是等了一阵,他还是笑笑缺乏应有的痛楚表情。我暴怒了,向他吼道:“你!你把屁股挪开,我要打里面的肉,非听到你喊痛不可!”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服从地照我的话做。自然他生殖器后部显现在我面前,可是我没心思管那个,只想着该如何折磨。再不行就打你最脆弱的地方,不信折腾不了你。

我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事实上他根本连气都不喘,像平时般呼吸,静静地等待我所谓最折磨的一鞭。

我使出全力,往那柔软的一片当成牛排一样打下去。皮肤表层的血块迅速凝聚在一起,使那一小片肉成暴红色。

‘嗯。有点疼,不过挺刺激的。’只是有点疼而已?我投降了。怎样打都不会痛的,这哪里是人。最可恶的是他还一副很享受的表情,甚至哼起歌来。

“看不出美女您可真狠啊,想打死我么小老师?”他本想去揉擦臀部,但大概觉得在我面前会失礼,于是转身向我微笑但带有恶意地道。

“什...什么,你说随我处置的,才打你三下而已。况且你都没受伤,别想恐吓我。”我强辩道。

“好好,总算见识到女人的蛮不讲理。手机可以还我了吧?”他伸手向我要回。

“你很好说话呀,既然如此再答应我一件事就还你。”想不到得寸进尺的倒变成我了。

“还有什么事,说吧。”他似乎完全不将我的条件放在心上,毫不考虑就答应了。

“你转过去,转过去嘛。”我一边催促,一边拿出自己的手机,‘卡嚓’一声趁他还未穿好内裤时将他美臀挨打后的漂亮画面尽收。

“还给你啦!”打得不痛快,就拍照作为补偿。已得偿所愿自然也不好再纠缠。他穿好了衣物,接过了手机,但仍旧盯着我看。我被他瞧得有点心虚,连忙道:“干嘛,手机不是还给你了么?”后来发现他是盯着我的手机,立即抢先道:“别想抢,刚才若不愿意就不该答应我的要求。”随即将手机藏在身后。

他咳了一声:“我会记住今天的事,会准时回来跟你算帐。”

“你,你少装模作样了。不是有急事么?还不快回电?”

“嘀嘀嘀嘀...”我看着他一边按着按钮一边打开门向外走去,才呼了一口气放下心头。

嘿嘿,开场只是引子,终究需回到MF主题

“嗨,好久不见。在哪里高就?”

“嗨,恭喜,又多添一个宝宝了,那不是刚好凑成一对好字?”

“你最幸福咯,丈夫那么有本事,我就惨了,嫁个没有用的老公...”

一大堆口是心非的话语,真不懂干嘛自作贱来参加这种无聊的同学聚会,比上贼船还令人不舒服。

忍了一个多小时,在某阔太故意炫耀自己的丈夫有多本事,暗讽我和一些云英未嫁的女性同学,终于忍不住爆发,故意打翻了一杯酒,借清洗衣物为由而逃。

“莉啊。现在很不开心呢,到你那边喝几杯。帮我留个位子。”寄了封短讯给莉。

“没有问题,开瓶等你。”

莉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之间无所不谈,是真正的好姐妹。

“怎么啦,一脸忧郁的样子,什么事难倒了我们的灵魂工程师啊?”莉一边倒酒一边关心地笑着问。

“除了那两个,还有什么。”我苦笑着回答。

三十岁了,女人到了这个年龄除了感情与工作外还有什么烦扰的。

“你是时候谈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了。”

“也得有适合的对象才行啊。你知道我的职业,身边本来就阴盛阳衰,一起工作的那几个更是毫无可取之处。跟他们交往不如去你的场子找几只鸭好过。”我大口喝了杯酒道。

莉有一间鸭店,全都是高级货,可惜价钱也一流,只好望门兴叹了。

“那倒是,上次看了你们学校的全体照,呕,都是些什么货色啊。和我的伙计相比真是天渊之别。”

“所以说单身有什么不好?自由自在不受到任何束缚,XX养的死三八居然还敢讽刺我,也不看自己老公是什么料,青蛙还想装王子。”

“哪一个死三八惹得大小姐生气啦?说给姐妹听,我去教训她。”莉呵呵笑道。

“刚才去了同学聚会。还记得高三时隔壁班的那个ella?有钱又怎么样,整晚拖着个和车祸现场一样的男人在那边炫耀,暗地在讽刺我嫁不出去。真想上前撕她的脸。”

“别为那种人生气。什么人就找到什么样的货色。我们这种叫宁缺勿滥。你没有打她吧?”

“没有。打她弄脏我的手。借尿遁溜了。想不到刘邦是为了逃命,我却要躲避这贱人。”

“哈,把自己和刘邦相比啊,那好我这个萧何也得舍命陪君子了。”说完又倒了一杯。

“那是张良的主意吧。你记错了。”其实我也不知是谁的主意,随便吧。

“是吗,好我罚自己一杯。”咕嘟一声把酒吞进嘴里。

“你别喝那么快,小心噎着...”

“安啦,这样一点难不倒我。你算好脾气,换作是我不大闹一场不姓余。”

“才懒得和那种人吵。”我不屑地回答。

服务生把一碟炸薯条放在桌上,莉拿起了几根,一面嚼咬一面道:“想泄愤吗?把这些薯条当作那母狗,大口咬下去。”

“我才没你那么粗鲁呢。”我微笑道,也拿起了一根。味道还真不错。

“你少来了。除了这个还为什么事情烦着?”

“工作上的事咯。现在的学生就是不听教。”

“怎么会呢?你不是像GTO还是金八那样的爱心老师吗?”她讽刺道。

“就是有人敬酒不吃吃罚酒。跟他好好谈还不愿意,竟然求我打他。还不怕打,好像越用力打他才会爽的样子。”

“有这样的学生啊,那可真够头疼的。莫非他有sm倾向?”

“最好不是,不然就麻烦。还要做心理辅导,做家访,做报告给校方什么的,真烦死了。这年头想安分当个老师也这样难。”我叹了口气道。

“看你今天很黑,很想消气的样子。不如这样,我场子最近刚来了批新货,质素都不错挺专业的。如何?姐妹一场,打个折扣给你。”她窃笑道。

“SM不好,不想见到血流成河。痛揍几下就行了。不过今天刚教训的那个学生,不知是什么成分组成的,脱光了打但怎样都不会痛。真是铁屁股。”

“哪有铁制成的屁股啊?”她哈哈大笑道。

“不信,我给你看。”说完取出手机找到下午替秉浩拍的照片。其实涉及学生的隐私不该如此,不过也没第四个人知道,管他呢。

“不是吧,你还拍下来了。漂亮的屁股呢,看上去的确很耐打,但要摸了才知道...咦,这个屁股我好像见过。”她拿起手机仔细地观看。

“又不是你的货,怎会被你见到。别开玩笑了。”我睁大了双眼道。

“哦,或许是我记错了也不一定,男孩子的屁股反正都长得差不多。不过这个算是极品了。”

“对咯,所以用强打了他一顿,顺便拍下照片作为纪念。发到你的手机如何?”

“谢谢咯。你说sm不好,不如试试sp?以前是Sm的其中一项,现在有比较专业的研究与实践。就是只打屁股。”

“那会刺激吗?”我漫不经心地问道。

“会引起你很大的‘性’趣。想不想试试?”

“今天打得手疼,以后再说吧。”

“挨打也可以啊,更刺激呢。像这样。”她将我整个身子拉起来,重重地往我屁股打了一下。

“去你的。真不害臊,脱光让男人打屁股。”我笑骂道,反回手也给了她屁股上一巴掌,接着故意问道:“你的屁股...也有提供此种服务?”

“你见医生时还不是要脱光?况且他们能提供好的特别服务没有...呵呵你说呢?能卖钱亲生爸妈我也卖了。不过有更专业的,把手机给我,帮你输入电话和地址。”

“哦,没有网站介绍?怎么知道素质如何?”

“心急想寻刺激啦?网站正建设中未完善,不过你还是可以去看看的。网址也给你了。记得说介绍人是我,让我赚点佣金。”

“谢啦,陪我一整晚。”

半夜,正做好梦,梦到在一年轻男子面前,让他摸着身体,慢慢地解放,解放...,围绕在下半身尽量地挑逗,尤其是黑森林,那心头火热,身体的至高反应,真是其乐无穷。

忽然间,空调不冷了,只好爬起来,稍微整理了流出的液体,看发生了何事。

该死的电力局竟宣布居住的地区停电,反正剩几个小时就天亮了,不想去找酒店了。

瞌上双眼,却怎么都睡不着,醒来也不知干什么好。

打开了手机,随手按了几下,见秉浩挨打后的美臀在面前出现。想到他那副享受的神情,又记起莉说过挨打会引起更强烈的性趣,难道sp真有如此强大的神秘力量么?

实在忍不住好奇心,打开电脑,输入了莉留下的那个网址。

网站确如莉所言尚未完善,只能见到一些现货的图片以及联络方法,甚至连简单的介绍都没有。女优数量明显比男优多,不过男优也不少。我看了看下方的电话号码,与莉提供的一样,应该是这家没错了。

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按着号码之后传送了出去。还以为半夜该无人,没想到居然有回应。

“喂,你好...请问这里是XX网站客服吗?”我紧张地开口问道。

“是的。请您先告诉我您的介绍人,冀您谅解。”

莉之前提过了。我说出莉的名字后,“有什么能帮到小姐您吗?”手机另一端那亲切的男声顿时舒缓了我紧张的心情。

“那个...我想问你们的网站...这些男优提供什么样的服务?”

“你好。我们提供一般大众所需的性服务。只要你能想到的,我们都会为你尽力办到。当然最主要的还是SP与促膝谈心,慰藉您寂寞的心灵。绝对令您满意。”

“那...这里面的男优全都能保证素质吗?”说得我有点心动了。

“是的,您绝对可以放心。我们的资源来自全球各地,除了网站所推荐的您也可以亲自来到我们的店面挑选。本店地址位于...本店强烈鼓励尊客您上门体验。选到您心头好才下定。”

“体验?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暂时抽不出时间。”其实心里也很想上门一趟,不过被人见到传回学校就得不偿失了。

“没有问题。随时欢迎您的到来。”

“有包括送外卖?”

“外卖?不好意思我们不提供饮食服务,倘若您有需求我们可为您代购。”

“不是,我是说男优上门。”我小声地道。

“没有问题。我们在各大城市都有办事处,可在您预订的时间准时上门提供服务。”

“现在是半夜,也能及时办到吗?”我故意试着问。

“没有问题。我们提供全天候服务,风雨不改。无需额外付费。”虽然像是广告宣传,但声音真是动听。

(听起来真不错呢,不过还有一些问题...)

“是绝对保证隐私吗?”

“保护尊客的隐私是本店的首要准则。我们的保密政策若无法令尊客安心,欢迎随时向我们采取法律行动。”

有点夸张了,自己也不是什么名人,应该不会有人产生兴趣。

“那个21号,我可以现在预订吗?”大多数都是成熟魅力型,只有这个看来还蛮清纯的。

“真对不起呀。21号现正为别的客人服务,必须等到明天下午才有时间。不如您选择其他的男优好吗?我们将给予折扣。”

“不,我就要那个。要等明午?我性致没了是不是你负责?”我对着手机叫道,坚持自己的选择。今天已经够倒霉了,还要我当顾客的对你们妥协?

客服愣了一愣,马上恢复状态:“没有问题。我们保证每一个男优不论何时何地,可以马上使尊客重提已冷的性趣。如果不能使贵客满意,我们将给予全额退款。”

“这是必须的。那好吧,有没有像21那样的选择?明早也行。”想了想,其实自己才刚睡醒,不必在仓促的情况下会面。

“没有问题。21号...他有个兄弟刚训练完毕,也有一定的经验。不知尊客您可有兴趣?明早就能安排。”

“这样...时间地点任我决定吗?”既然是兄弟应该不会差太远吧。

“是的。收到您的通知我们即可安排服务上门。”

“那...收费如何呢?我只想试试sp,还有想说我是第一次预定服务,能不能...”

“没有问题,我们也希望给您留下好的印象。本店的收费分时间性与多元化,纯sp与谈心收费最低。从双位数字起跳。对于首次预定的客户都给予20%折扣。”

多元化?就是一样一样计了,还好只是预定一种。

“调转身份的收费也一样吗?我是说让他打我的...后面...”我不禁脸红了一下。

“不一样,对于被我们只收取一半的服务费用。”

我想了一阵才明白‘被’是什么意思。倒也不是太难懂。

“是现在付款吗?不说清楚我担心发生争议。”我接着问。

“尽力使客户满意是我们的宗旨。您可直到服务完毕,觉得满意了再付款也不迟。当然您若想现在就付款也无论欢迎。为客户提供方便是我们的目标。本店支持各类信用卡,借记卡,网络银行,国际备宝,国外客户支持银廉,RL,枝副宝等等。”

喔,这客服每次都有令人意外的答复。

“我选择服务完了再付款吧。”还是有些不放心。

“好的。请问确认预定吗?想提醒尊贵的客户一旦预定成功就无法取消。这点请您谅解。”

“呵~~是的。明早9点帮我安排服务上门。”不知何时又恢复电供了,我打了个呵欠答道,现在就想好好的睡一觉。

“谢谢您的预定。先祝您过个愉快的明早。还有什么我可以帮助您吗?”

“没有了。”不等他回复我已按下取消键。

要令楼上的大大失望了。

“尊敬的客户您好。本店将于一小时后到府上进行服务。烦请尊客提供地址与尊称,好让本店能为尊客作服务的准备。”一早醒来洗完澡后,打开手机就收到如此讯息。

其实心中还有些忧虑,昨夜的电话内容大部分都忘了,只记得客服几乎每句开头都是没有问题。通常保证没有问题的结果往往相反。不过毕竟莉是常客,只能相信她了。

可惜的是莉现在不在家,手机又没开,问她sp前该做些什么准备也好。

我回复了客服。“还有点时间,到附近的餐馆去吧。”我心里想着。

走到大厦管理处,见到一戴着鸭舌帽的少年在闲逛。我不以为意,但是他却开口:“老师早!”

“噫,是你啊。怎么到这边来了呢?有事找老师?”原来是秉浩。我向他打了声招呼,并没有把他昨天威胁的话放在心上。

“不是,只是有点私事,刚巧到这边来。”他手里提着个工具箱,显得有些沉重的样子。

“用过早点了吗?若还没有就跟我到餐厅去吧。老师请客。”我爽朗地开口邀请。

“好的。谢谢老师。”

为避免待会sp时在男优面前出状况,我只点了两片烤面包和一杯脱脂牛奶,同时问秉浩:“要吃些什么呢?随便点喔,不用客气。”

“一样吧。早餐不想吃得太饱。”

寒暄了几句,还是回到昨天的事件。

“关于昨天...你不可以怪我打你的,老师都是为你好。你应该明白。”

“没有啊。只是小事,我明白的。”

“那就好。怎样?你...后面红成那样肯定很疼了,昨天是硬撑吧,有伤就去看医生。”

“小意思。反正我都习惯了。”他毫不在乎地回答。

“习惯了?伯母在家常打你?遇到什么难题要和我说哟。”我关心地问,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

(最好就别说了,少来烦我。)

“算是吧。不过每次打完都会给钱,也挺好的。”他笑着回答。

“你十七岁了,不可以常常挨女生打屁股,那是很丢脸的事...不过挨打还有钱拿,你家境还挺富裕的。怎么还要出来打工?”我望着他的工具箱而问。

“这是我的求生工具呢。家里人也很赞成。”

“你提供什么服务呀?”我喝了一口牛奶,随意问道。

“我可以选择不回答吗?”他看起来不愿提起他的兼职。

“不许对我隐瞒。刚才不是说了遇到难题要和我说?老师会帮你的。你不说我就像昨天一样,每天叫你到办公室打屁股。”最讨厌说了一半不说,吊我胃口。

“唉,好吧...就和你昨天做的一样。”

“我昨天?...噗!”听完我差点没把牛奶给吐出来,幸好没在他面前失礼。

“老师你没事吧?”他见我如此于是开口问。

“你来这里是要找15楼B座的住户?”我急忙追问。

“对呀。”他瞪大了眼睛回答。

“你有个兄弟,长得和这照片里的人差不多?”我又掏出手机,给他看网站的21号男优。

“他是我唯一的哥哥。老师你怎么知道?”他更是好奇地回问。

怎么是你?这年头什么荒谬的事都可以发生,居然被自己的学生打屁股了,还是预定的服务。

“你来的时候没见到熟人吧?快告诉我!”我抓着他的手问。

“没有啊,我们一向小心谨慎,不会给客户带来任何麻烦。老师你这么问,难不成...噢!”他拍了自己的头一下。

我望着他,肯定他心中也是同样的迷惘。

“你快吃完,我们一起到我家去。”还是我先开口。

“嗯,好的。”

我和他一起走向了大厦,一路上大家都很沉默。他有几次想开口都被我阻止了。

好不容易终于到家了。我打开了门:“快进来,然后把门锁上。”

他坐了下来,我望着他,严厉的语气问道:“你知道今天要服务的对象是我?刚才装无知故意不说想报复昨天的事?”

“我的确不知道是你。我们无法选择服务的对象,这是规矩。”看起来不像说谎的样子。

“他...那个客服没有和你说我的名字?”我没有给予真名,但不信他们会不做查询。

“没有。所有的客户都以代号称呼,不用名字。女性客户用X后加号码,男性用Y。”

没想到我成为一堆数字了。“那我是几号呢?”我接着问。

“本店客户。”原来有那么多同好。

“不过对于sp你是我第一个客户。”他又冒了一句。

死客服跟我说店内都是专业的男优兼很有经验了,竟然介绍未成年的小男生。坑姐呢。非投诉不可。

“你昨天有急事,就是为了提供服务?”

“是呀。那是本店很重要的长期客户,不能失去。已经迟到一次,再犯错就惨了。”

我看到他一副很担心的样子,看来我若退订他回去会遭受极大的压力。

“行了。你先别说话,让我想想。”我做了个阻止的手势。

(自己的学生呢,不该和他发生任何关系的,有违常伦。)

(学生又怎么了?性服务不分职业贵贱,看得上眼就行了。)

(那可是犯法的,被发现不但职位不保,还可能惹上官非。)

(我不说出去,有谁会知道啊?他们也不可能泄漏秘密砸自己招牌。)

(你不想办法把他从黑色染缸里拉出来,还要与他一起沉浸?你如何为人师表?)

(人各有志,况且又没伤天害理,大家各取所需有什么不对?)

(明明叫的是北京烤鸭,怎么变成八宝鸭了?货不对办做人得有原则。)

(没试过八宝鸭怎么知道味道如何?或许吃了后喜欢这感觉也说不定。)

不知为何本来一心期待sp竟然面临恐惧感,真正的天人交战。

终于...

“不必害怕,我不会取消这次服务也不会向他们投诉。你在这里等,我进房准备一下。需要换上什么特定服装吗?”我向他微笑以示善意。他听后大声地呼了口气,又开口道:

“没有规定,这样的便装也可以。只是穿裙子比较方便。”

“哦,那就听你的吧。”

我以为只是一般的性服务,没有特意准备服饰。所以只选择平日工作时的一般OL服装。

“这样子可以吗?裙子好像长了些。”我走出房间问他道,同时撩了撩半长裙。

“ok了。重要的是能轻易掀起然后脱下。”

我脸红了红:“那么现在该做什么呢?”

“我们可以先聊会,增进彼此间的了解,会更有默契。”

“不了,还是先开始吧。”服务可是根据时间性,每一分钟都算钱。我不是开银行银子烧不完。

“也没问题。他们跟我说你是第一次,我建议你还未开始前先进行热身,等正式时比较好受。你要在这里进行吗?那就先到我腿上然后趴下。”

“哦,我没意见。”我不知道还有热身,既然他这么说我就信了。

我看着他,心里一上一下,忐忑不已。毕竟是第一次和学生有超友谊关系,紧张得连自己强烈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他和他的兄弟不同,是属于粗旷型,很有安全感。我见他微笑着向我示意,心里踏实了些,于是依言照做。

他慢慢将手放在我臀部上。毕竟是第一次与小过自己的男生亲密接触,那一刹那真似触电般的感觉,我下意识地用手去阻挡,却被他一手抓住:“你必须习惯挨打时不乱动,这是为你好。”同时屁股轻挨了一下。

在臀部摸了一会,他就直接掀起我的青色半长裙。“需要这么快吗?我...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我忸怩着道,始终放不开。

“不了。对sp来说,下半身的衣物是多余的。”接着又在我还未有反应时快速拉下丁字裤。我怔了怔,冷风吹过裸露的臀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情比刚才更是紧张,心像是要跳出来一样,说不出话来。倒是他先‘喔!’的一声:“好看,你...你的臀部真漂亮,能为你服务真是我的荣幸。”

“真的吗?你可不要骗我哦。比你之前服务的那些女性还美吗?”虽然明知他对每个客户都说同样的话但我心里还是乐了一阵。

“可惜公司不允许,不然我想...我想把它拍下来,让你作为珍藏。”

这自然是为了安全保证,不过听他说得真诚心里也有想拍摄裸体的冲动。

“下次吧。你认识哪一间可信任的摄影公司就介绍给我。”

“嗯,好的。我记住了。”

他双手开始游遍整个臀部,轻轻地,温柔地来回,一遍又一遍地摩擦,用他的五指按,压,点,拿,捏,摸,推,擦。很像中医的手法,但又不尽然相同,使紧绷的臀部顿时放松。

“很有弹性,摸起来就是顺手。你保养得真好呢。”

“谢谢你啦。啊...真舒服。这样的热身不妨多来几次。顺便擦擦上边吧,最近腰酸背痛得很。”我贪婪地问。

“没有了。我要开始了。”话刚说完紧接着就是刮在屁股上的一巴掌。

‘噢!’“打之前先说一声嘛...”我埋怨道。

“还在热身,不是正式打。热身是要把你屁股打疼了,待会挨工具时比较能忍。”他解释道。

“知道了,继续吧。”

‘啪!啪!啪!啪!’他先在左边臀部上连击四下,接着又换右臀,两边打击都能保持同样力度,不偏不倚覆盖整个臀部。

‘啪!啪!啪!啪!啪!’很有规律性地重复着动作,就像个机器人一样。真不知他们怎么训练出来的。

每几下挨打后,他都会心疼地将屁股摸上一遍,确定我获得足够的休息他才继续。

起初我还很享受地哼着歌翘高臀部任他拍打,但随着他的力度不断增强,我却渐渐笑不出来了。

“诶轻点轻点,不要太用力了别忘记我是女人,臀部得小心保护些。”

“sp的世界男女平等,只认屁股不认人。放心吧我刚才摸的时候已计算过你能承受的力度,不会令你受伤。”啊,这也能计算出来。

“有什么感觉吗?”他一边打一边问道,

“怎么说呢,屁股有些疼,热热的,像烫伤一样,是什么感觉我也很难形容。现在屁股应该很红吧?有没有肿起来?”

“嗯,微肿,颜色像红柿子。如果可以真想咬一口呢。”

“是吗...我想看看。放手让我起来好吗?”

他松开了手让我起身。我遮掩着女性器官向浴室奔去。

想颠覆主的年龄一定接近被的传统...

我走到全身镜面前,转过身瞧了瞧。嗯,和他说的一样,的确有让人咬上一口的冲动。他的技术真不错,有能力将臀部打得红肿但又不会造成被过于疼痛。只是不知待会正式sp时是否也如此。

我又重新趴到他腿上。“再打一阵就正式开始。”他道。

经过了十几下规律性的拍击,我感觉到他动手慢慢地分开我的左右双臀,女性生殖器官在他面前展露无遗。我小声道:“看一下就好了,别太用力呀,会很疼。”

“弄疼你了?对不起。我会温柔点的。”

他一边欣赏,呼吸声逐渐急促,随后而来便是男性生殖器的变化。我可以感到正慢慢扩张,触及胸口。有些奇异的感觉,但我不去阻止,那是男性该有的反应,如果没有就不是男人了。

他也察觉到自己下半身起了变化,尴尬地咳了一声放开了手:“不好意思我太失礼了。如果觉得不舒服记得要跟我说。”

“你看完啦?接下来要做什么呢?”我坐了下来,上衣不算宽,勉强遮住下半身。

倒是他还有些不自在:“那个...你需不需要再穿上内裤...?”眼神尽量回避。

“放松。我既然预定了这类型的服务,就预知会让你见到我裸体的模样。看来你还必须得再接受训练,待会我就和你上级投诉,让他们罚打你屁股多几次才会习惯。”我笑着回答,接着又道:“不过还是穿上好了。”

他知道我是在说笑,心情也开始松弛,口舌顺利地继续道:“看看我带来的装备。选择你想要的,我们为每一个客户都提供一整套独立的工具。已经用于其他客户的不会再重复使用。”哦,真是下重本呢。

他打开了工具箱,不过在那些器具上是一份份的文本。“那些是什么?你们每次服务也要写报告与心得吗?”我好奇问道。

“不,报告必须由口述,笔录会修饰不够真实。这些是给予老手的剧本。只要愿意付费,本店与熟客进行sp之前呢,可提供代入角色与故事线参与。”

哇,这样都有。像男学生常玩的RPG角色扮演,听得我傻了眼。

他工具箱夹层里的剧本真多,看得我眼花缭乱。随手拿起其中一份,‘杨乃武与小白菜’,还有古装的?“那个是大型SP剧,需要很多有经验的客户才能配合。新人就不建议选择剧情式的sp,要跟着剧本演,会很吃力。”他见我有些心动,泼了我一桶冷水。

“真可惜呢,还想试试古装打扮。”我噘着嘴,往下几本看去。

‘河东狮吼’‘监狱恶警’‘欧洲贵族式的惩罚’。“这些是你们本身所创的剧本?真了不起。”我赞赏道。

“也不尽然,有的作品是网上的精英,sp小说的写手。像这部鞭笞城堡系列,那是我们动用最多人力物力的一次,所有客户都极之满意,替我们打响了名堂”。

哦...好像有剽窃他人作品构思之嫌,不过看他毫不在乎的样子,我也不好多说。

“那要挨打多少次才能参与剧情式的sp呢?”我问。

“一般五六次左右吧。当然有些天生有演艺天赋一两次就行了。”

我最不会演戏了,想到屁股要开花多次才能参与,心里真不舒服。

他装作看不到,直接开口:“可以开始了。选择你喜欢的用具吧。”

我挪开了所有剧本,喔,真是一整套,皮鞭藤条板子戒尺鸡毛掸子,鞋底腰带电线乒乓球拍高尔夫球棍,甚至衣架洋伞热溶胶也有。藤条皮鞭板子等常见的还分尺寸厚度质料。让人见了就心寒。

“这么多,不知用哪个好...”我无法立即作出决定,每一样都逐一放在掌心上把玩着。

“不如你替我选择,毕竟经验丰富。”我向秉浩道。

“就藤条吧,容易控制力度,且能迅速享受折磨快感。”

“是这样啊...听你的吧。第一次别太狠了。”我微笑道。

“放心,我会适时调整。如果你途中感到不适务必叫我停止。若没问题请到书桌旁,准备开始了。”

“嗯,好的。”我摸了摸臀部,已有些冷却不知刚才做的热身是否还有效。

我依言将手放在桌上,臀部微微翘起等待着。想起那些挨打的学生因觉羞耻而放声哭泣,那些囚犯被痛打臀部而痛哭流涕,心情不禁有点紧张。

(他应该会手下留情吧,毕竟只是sp服务啊)

我一边想着,竟忘了把内裤脱下。只听他笑着在我身后蹲下,轻轻地褪下内裤。“喂你...啊不好意思忘了。”我尴尬地道。

“没什么,每个人第一次挨打总会心虚不宁。把左脚抬起来...嗯,接着是右脚...”他将内裤小心折叠好,放在一边的洗衣槽内。没想到他对女性的贴身衣物也如此细心。

“虽然已经热身,但第一次挨打会特别疼,不过习惯了就是一种享受。你腰再弯些,嗯,真圆真翘,漂亮...!”我羞着脸道:“这样漂亮就别忍心摧残它嘛,不要留疤...”

“一!”他冷不防地挥手一藤,我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叫道:“你干嘛啦!这样用力屁股疼死了...”一面想用手抚摸但是却被他阻止。

他抓着我的手,用力放回桌上。“你...”我不解地望着他。“sp正式进行中,请勿用手遮挡,若打到双手可能会造成严重伤害。”

“啊,是我不对。你继续吧,我会听话的了。”我连声抱歉道。

我紧紧抓着书桌。‘嗖!’他迅速挥下一鞭,或许是他留了力,感觉上没那么疼了。

“我撑得住。可以再用力点。”我表示了希望加强力度的意愿。

‘啪!’“三!”他果然没再留力,屁股迎来火辣辣的一下。开始有点折磨的感觉了。

“四!”他换了个位置,在屁股上方重重地鞭了一次。‘噢!’我忍不住叫出声来。“尽情地叫喊吧,憋着会很难受。”他轻拍我的臀部道。

“不了,我会忍着,隔墙有耳。”对于能否挨完整场其实也没把握,但心里还是不太愿意让邻居知晓自己正挨打屁股。

‘五!’‘六!’‘七!’我咬紧了牙关,硬是不吭一声地撑完这该死的三下。屁股好像火烧一样。每打一下都陷下几公分,还要他帮忙摸一摸使屁股肉恢复弹性状态好迎接下一鞭。

‘八!’“啊!好疼...我想我不行了,歇歇吧。”这折磨人的玩意是谁发明的啊?好选不选挑最多肉的臀部,真疼死了。

“差两下就到十了,坚持下去吧。你的臀部十全十美,打完十下正好。”

“你这是什么歪理?哪,再让你打两下。千万不能流血留疤,不然就投诉你。”我嗔道。

‘喝!’他突然大喊一声,在我才刚稍微心安时对我可怜的裸臀狠狠教训了一下。唷,痛死了,屁股热腾腾地,我身体往前倾了倾,双手立时松开。泪水充满眼眶,整个人直趴在书桌上成完美7字形。

他在我臀部下方靠近腿部点了点,寻找最适合下手的位置。可是并没有立即动手,似乎在等待什么。我知道自己已经承受不住,但还是不甘愿在他面前示弱。能感受得到他现在的力度还不如我昨天打他的一半,身为老师怎能输给一个毫不起眼的学生。

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发觉挨打后身体敏感地带竟有特殊的感觉,已经起了变化,为人师表可不能在学生面前如此淫荡啊,那可真丢人。

我心里祈祷着别打到敏感部位,可他偏偏按着我的臀部将之轻易分开。“请...请别打那个部位,我...我现在...”我说不出口。我怎能告诉他我双腿间正湿透着呢?

“老师您坚持一下吧。完美的臀部怎能不完美地结束呢?我们一起结束这完美的服务吧,请您帮我完成这个小心愿,好吗?”最后那句好吗听来极之温柔动人,我着实没有办法拒绝。

谢谢楼上大大赞赏你的以猫为名也是我喜爱的一篇,期待...

不好意思让大大扑空了,现在更新。那个哥哥到后期也会出现。

他递给我一毛巾,我闭上双眼,双手抓着书桌上的两份文件,大大地吸了口气,含着毛巾准备迎接最后的一下。

在那等待的三十秒,时间就好像三小时般长。我只依稀记得他摸了摸我紧绷的裸臀,示意我放松。然后不知何时由下至上,往我臀肉靠近私处斜抽了一记。

噢!其实他力度不算重,但毕竟是女生身体最敏感的部位,从我耳中传来的仅是牙齿紧咬毛巾的颤栗声,文件被手指甲抓破的撕裂声,地板上的跺脚声,以及最令人尴尬的液体滴下声,慢慢转为流水声。

我大幅度地往前倾,随即双膝无力,很不愿意但始终被逼在书桌前跪了下来。

“别哭别哭,对不起我用力过度弄疼你了。你还能站起来吗?让我看看你伤得如何。”他见状大为紧张地问,同时蹲下在我臀部不断吹气想驱走炙热,甚至一度欲伸出舌头使其冰凉,被我挥挥手拒绝了。我虽一面摸着自己的残臀一面像小女孩般痛哭,但心里却暗暗赞赏他对女性以及客户的礼貌态度。

“我...我没事。扶我到卫生间好吗?”我挣扎着想起来但不成功,只好向他求助。液体流遍双腿,湿了一地,多不好意思呀。

“不!”他突然坚决地拒绝了我的请求。

“你...为什么?我现在这样尴尬,求你让我到卫生间去吧。服务中我连上卫生间的权利也遭剥夺了?还是你仍想报复昨天的事?故意任我难堪?”教师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向学生求饶,这真是太可笑了。

“我没有要报复的意思...请您相信我吧,让我来帮你。”

我更是不解,上卫生间如此隐秘的事何须他人帮助。正想开口询问,他已一手揽着我的腰间,接着迅速抱起身子扛在肩上。

“喂你干什么?我想到卫生间去,放我下来吧!”我有些惊慌失措地叫道。

“请您安心,一会儿你就明白我的用意。也是属于服务配套里的项目。”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臀部道。

毕竟肉在砧板上,我也只好选择相信他了。

手靠在他宽厚的背脊,我不经意地摸了摸他的肌肉,很是结实但不会像石头般硬,猜想他经常锻炼的结果,令人很有安全感,像是被大哥哥保护的感觉,虽然他实际年龄比我小很多。

莉和客服的确说得没错,纵使臀部受折磨,但SP是有一种魔力会让人不自觉地接受与爱上这份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他轻易地推开了房门,将我慢慢地从背肩放到床上,接着翻过身子背对着他。

“你安心趴着,我帮你清理。”然后又离开房间,回来时他已握着两块干净的布:“你双腿分开些。”

我逐渐明白他的用意,不禁又惊又喜,被他的体贴所感动:“你不必那么做的。这样的活...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要的要的。你的手不方便伸到后面,我有责任替你清理,照顾好你。乖,尽量放松。我只轻轻擦拭,不会弄疼你。”

“布还要洗,用纸巾就行了,比较省时。”我提醒他道。

“不行,市面上的纸巾会产生较强烈的摩擦,对女生皮肤容易造成伤害。”说完他举起了半湿的布块放在我私处上。

他温柔地,轻轻地来回擦拭着,先是流水较多的私处,之后是大腿,小腿,脚跟,又道:“你转过身来,前面也必须清理干净。”

“看得出你这儿经常整理,要保持喔,若不雅观会容易滋生细菌。”他望着我那一小撮毛发微笑道。我看着他仔细小心地抹擦我的阴部,心里很是异样的感觉,少见男生如此细心体贴,连女生敏感地带都照顾处理得十分贴心。就算他仅为交差也好,我确实感动到了。

“我去拿点东西,你在这里乖乖躺着,不要走开。”此时他的语气就像女童一样让他照顾,我有些哭笑不得。

他拿着一瓶女性清洁液和一盆水回来,在布上喷了多滴,低下头仔细地往我私处轻轻拭擦,包括翻开里面。接着很有效率地为我清理了整个下半身。

“你刺激到我了。”我小声笑道。

“这是必然。为客户服务是我的职责。”

(你可不可以别说客户,说成‘你’我会更喜欢...)

“可以了。我拿布出去洗。”快乐的时光总是一蹴而过。

“就这样结束了么?”我不舍地道。

“不是的,还有未完成的任务。等我回来。”

幸好还没完,我满心期待他接下来的举动。

哗啦啦的自来水声终于停止,接着是拧布的声音,然后才是我期待的脚步声向房间走来。

他二话不说,手放在我双臀上,重复之前热身的手法,不过只保留了推与摸,力度更为柔和地替红肿的小屁股轻轻按摩。

“打得陷下去了,还没有上药前须让小屁股恢复弹性。”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按摩着一边解释道。

有人在你挨打后为你按摩确实是最幸福的事。我一边享受一边询问:“你以前学过按摩?中式还是泰式?”

“自学。舒服吗?希望能令你满意。”

“不错呢,可以开馆授徒了。肯定客似云来。”

“承蒙贵言。好的按摩服务也必须有好的躯体相映,你臀部之完美在我众多客户中可排前头...是非处吗?”

“不许问女生这个问题哦。”我笑而不答。

他用拳头快速地敲着我的臀部,一遍又一遍,之后按捏了一下,用手指划过:“曲线浮凸,饱满坚挺,应该可以上药了。觉得如何?屁股还疼不疼?”

其实我很想让他再摸我一阵,不过自问瞒骗不了他,只好承认:“好多了,你帮我上药吧。”

“好的。”拉链拉开的声音,他应该是打开了工具箱的夹层。接着听到的是瓶盖旋转,我感觉到一只充满液体的手在我痰热的臀部上涂抹,猜想混合了酒精,十分冰凉,一下便消除大部分疼痛,特别是血红的私处,立即恢复正常的肤色。

“你这是什么特效药?很快见效呢。我也买一瓶。”

“我们研发人员从不同的草药提炼而成,仅为本店客户使用,无推出市场。”

还有研发部门的?真不可思议。

“很快见效就好。需不需要拿冰块来替你敷?”

“我还是觉得有点疼呢,你再帮我按按好吗?”我就是想回味一下刚才的温暖。

“那可不行,还疼表示情况严重,要入院打针了。”他严肃地道。

“啊骗你的啦,屁股痛我才不要打针呢。”我向他做了个鬼脸。

“早预料到了,你是瞒不过我的。...好好休息吧。我把清洁液留下,要定时涂用哦。能的话向校方请假,不能也至少别穿内裤以免造成不适。”

“等等,你要离开了么?我还有事情要问你...”我急忙转回头追问。

“你别急,慢慢说。”他又坐了下来微笑道。

“那个...客服说会保证让客户恢复性趣...你能不能现在...我想你懂我的意思...”我羞红了脸,从未想过自己也会说出激情的话来。“老师不必害羞,这是每个成年人都会有的需求。只怕我技术不够纯熟,会令你失望。”他很是大方地回答,倒使我更不好意思了。

“不会的,你刚才的服务那么棒,我对你很有信心。不过,你不需要工具吗?比如震动器之类的。”我心情更是紧张,心一直砰砰地跳着,不知会不会在他面前有所失态。

“物流部门没有给予性服务的指示,所以没带来。但是没有关系,用手就行了。现在开始吗?请老师把上衣脱了,我想由上至下。”

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也不再犹豫了,立即动手想解开上衣纽扣,但不知是否心情又过于紧张,就是一直解不开上衣。

他见状微笑道:“我帮你吧。”“对不起失礼了。”我尴尬地笑了笑。

他很轻易的就解开了上衣,小背心,接着是胸罩。

我看到他睁大了双眼打量着双乳,下意识地稍微遮了遮:“我...我胸部不符合一般男性要求对吧,可你也别一直瞪着看...”

“嗯,是小了些。但还是有办法解决。我介绍给你好吗...”

“住口。快开始吧。”我喝止道。说话别那么直嘛。

呵呵...希望你喜欢

谢谢楼上两位大大的支持与鼓励。回21楼,谢谢这个不是一般的小男生让大大产生兴趣,会尽力平衡双主的镜头。

今天更新狗血的这一篇,仅关于SEX,无关SP。

脸颊,双峰,私处,臀部,任何敏感地带都被他摸个熟透。G点,阴道让他用手指按着插着不知多少遍。他的手艺绝对物有所值,那通透的刺激感岂是寥寥数语可形容?此刻充分体会文字无法模拟动作之痛苦。高潮叠起如怒江涨潮之澎湃汹涌,一浪结束反回调然后迎来更大的一浪,一浪更比一浪高。

“不够,我要用口帮你达到最高点。”

“呵呵,你想干什么?”我羞涩地笑问道。

“嘘,别说话。”一个热吻随即送上。

他伸出了舌头,一伸一缩像蛇一样在敏感地带游动。手指带来的快感与其无可比拟。我耳红面赤,身体燥热,事业线,菊花像是火烧一样,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呼吸不能控制,血液凝固,整个人静装等待爆发的那一刻,要不是为了顾形象老早放声YD叫喊了。

“我的手艺如何?”他邪恶地笑了笑问道。

“棒,太棒了!怎一个爽字了得!”我尖叫回答,接着又道:“不许停,我还要哦...还要你替我服务...总之你整个早上都属于我一个人的了。”我也不知自己为何在诱惑面前不堪一击,说出平时绝不会如此开放的豪语。

“转过身去。我要打你坏坏的小屁股。”他轻佻地道。我自然照他的话做,转过身臀部朝天对着他。

又是一轮拍打与挑衅,分开与送入。“好热..谁来帮我降火...”我暗示已经很明显,不要故意听不懂,吊我胃口。

“我...我可以咬你吗?轻轻的就一口。”他一面拍打着一面问道。

“你说呢?咬了后就别管其他的事了,进来吧!”我实在忍受不了他的拖泥带水,既然如此不如我主动一点。

他再不说话,张牙一口印在我臀部高峰上。‘噢!’我鬼叫起来,惹得他更是情绪高涨,手指上下用力收插。我终于忍不住,水喉像瀑布般飞流直下,再度湿了下半身,被他摸了一把,涂抹在我身体特别是臀部上。

他更不犹豫,紧接着是裤链拉开布料脱下的声音,‘啊~~’我们同时用力大喊,不牢固的单人床因我们剧烈的运动而微微颤动,左右摇晃。

我感到男性独特的器官已经抵达关口,只差一步就能长驱直入直捣龙门。

“城门已开,等待将军大人解放,汝长枪何故在外守候?”我娇笑道。

“得令!”

世上的事往往事与愿违。太过于美好的事总有某种力量阻碍。

偏偏就在这时候,‘咕咚’一声床头上一个厚重的物品当头砸下。我脑子昏厥了一下清醒不过来。他的长枪也因而退至城门后。

“你还好吧?这是什么...?你毕业时的相片。嗯,坚毅的表情,能看得出你对教育界的热诚。”他拿起了那相框欣赏道。

“是啊,谁没有梦呢。我以前就想当一个将芊芊学子教育成才,将误入歧途的迷茫少年引入正途的伟大教师。呵,全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我苦笑了一下。

“哦...腐败的教育界,想单独力挽狂澜是不可能的事。学生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打份工罢了,不必为此头疼。来,继续我们未完成的事...”

“我和你现在这样,真的好吗?...”我转过身,望着那张相片,没有立即答复他,反而思索了一阵。

“我想...服务到此为止吧。对于你我超友谊的关系我还要认真思考一番,才决定该不该继续下去。”我心绪翻腾起伏,觉得这次的预定未免太冲动了些。

“放弃你那迂腐的想法。人活着就是为了享受。老师和学生不过是种称呼。何必拘泥于世俗?”他将我身子再度翻转,同时双腿顶着我的膝盖,双手用力按在我背脊。

“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妥...你放开我好吗?”我挣扎了一下,以为他会放手,但显然地,他并不打算答应我的要求,反而按得更紧了。

“怎么这样,不是说一切以客户为尊?你违反条例不怕我投诉你吗?”

“你冷静点。你现在放了我,我们还可以好好谈。”

“我们除了干那回事,还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呀。”

“我想换别的服务,你介绍些其他新鲜玩意?”

“如果闹上了法庭,法官一定会同情受害者多些,要你坐牢就不好了。”

可是无论我怎样软言相劝,恶意威胁,他都充耳不闻,置之不理,只顾着掏出他的生殖器进行自我安慰的动作。

在几次尝试挣扎反抗不果后,我绝望了。不争气的眼泪在眼眶中不停打滚。等着忍受着他最终的强行XX。我心里很是难过,抱着枕头只希望他动作没那么粗暴。

为什么突然间他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呢?为什么男生在面对这样种事时总是无法克制自己的冲动?为什么明知道女生不愿意却还是要硬上?为什么不能像小说电影那样有个美好的结局?难道网上那些美好的实践经历全都造假没一个是真实的?为什么人可以出尔反尔翻脸比翻书还快?为什么虽然是人的模样但却轻易被兽性牵制?为什么别人可以享受愉快的SP我却得接受悲惨的命运?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大喊一声,将心中沉积郁闷之气全都大声发泄出来。同时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硬是挣脱了他的压制,转过身用力在他脸颊上打了一个耳光:“说了不要了还明知故犯,我恨死你,恨死你呀!”我没抱什么期望,心想他绝不会轻易干休,于是闭上眼睛等候着他的报复。

我等了一会,并没有出现预期中的举动,于是睁开眼来,只见他一脸懊恼地望着我,可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表示他的歉意。我呼了一口气,心宽了一半,这样的反应证明他还未泯灭人性,仍有挽回关系的余地。

“别说了,你还是先稳定好自己的情绪。”我知道他对我再无恶意,自然也改变敌意,指了指他下半身,都快成旗杆了。

他努力地想风平浪静,可惜不成功。“如果不能就发泄出来吧。但是别弄脏我的床。浴室在那边。”我见状干脆提示道。

他听了一边脱光裤子一边冲进一旁的浴室,看得我不禁莞尔。不知是否太急了竟然没有拉过窗帘,我本来想别过脸去但还是按奈不住好奇心,透过半透明的玻璃,羞红着脸看着擎天柱在他拨弄下更是膨胀粗壮,可惜这令人心旷神怡的场面持续不久。‘啊...!’,乳白色的液体随着他的一声大叫,像火山喷发一样,全数射在玻璃上。容量可以倒杯牛奶了。

之后他才打开花洒,彻底清洗他那被白色液体包围着的下体。我随即打开了衣柜,将未用过的浴巾取出,敲着玻璃门:“没有男生用的浴巾,将就点用。”将浴巾递给他。

随着我俩各自穿回衣物,总算结束了脸红心跳却不失情趣的时刻。正想好好安慰他几句,可惜他不解风情地交予手机道:“报警吧,我刚才差点XX了你。”

“?没有啊。其实,我也该负上责任。因为先给了你讯息,但最终不曾发生不愉快的事,你不必感到内疚,秉浩。你还觉得疼吗?我好像太用力了。”我摸着他留下五指印的脸颊,尝试安抚着他的情绪。

“我...我实在...我实在对不起你呀,我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冲动,明知道老师已开口拒绝还是想硬来。请老师原谅我好吗?”他哭丧着脸,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果然是才训练完毕的新人,一点小事就没了主意。

“我不会原谅你的。你没做错,无需为自己所做的事负责。我想你只是鲁莽了些,有哪个年轻气盛的少男能轻易摆脱诱惑呢?”我按着他的肩膀,给予他最大的信心。

“是真的吗?”他还是有点不相信道。

“你仔细听我说。我已经是成年人,你,不久后也将迈入成年阶段。我叫你上门,你来了,提供应有的服务,收取合理的费用,就是这样。双方都是你情我愿。平常我们只是一般师生关系,即使在这件事上,如果说要有关系,也仅仅雇佣与合同服务。除了刚才提到我必须负上那一点责任外,没有人犯下任何错误,需要负责任。我不会报警,也不会投诉,刚才就当作没事发生。我们只是共同完成了一项很完美的SP服务。明白吗?”我长篇大论,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好口才。

他瞪大了眼睛,好一会终于露出笑容:“明白了,谢谢老师...不,主子谅解。”

“小傻瓜,你说什么主子?”我拍了他额头笑道。

“既然是雇佣关系那么你就是我的客户了,在sp服务过程中倘若客户没有要求我们一般上也会称客户为主子。”

“行了,不必解释那么多。主子...这称号挺不错呢,下次你来就叫我主子吧,尝尝当贵妃或皇后的滋味。”我心花怒放道。

“那好,您还有别的指示吗?”

“我想没有了,再叫别的我会破产。你通知贵服务中心吧,算好把帐单交给我。”

“嗯,好的。”

他走到一旁,按下手机拨号,将这次服务与用过的工具一一告知。很快就收到回复。我接过了他的手机,4位数字,还好,还在能力负担之内。

“付款前,程序上得问满意我的服务吗?若尚未满意请告诉我们,给予我们改善的机会。”

“不错啊,各方面都很满意。价格也挺合理。还有什么要改善的?那我说了哦。你沟通上比较单调,作为成功的男优必须照顾女主的感受,时刻留意女主的情绪。不要问了你才回答。要主动一点,全部女生都想有人关心有人疼,也希望上门的男优像是自己亲密伴侣多过客户的关系。”

他一面听一面不住点头:“您教训得是。我回去会反省再多加练习。谢谢您如实告知。”他诚恳道。

“那么款项是直接给你吗?”

“不是,你可以通过其他方式缴付。这是这次服务的序列号,请您抄下。期限为一星期。还款时提供这号码就可以了。他们会处理并给予收据。”

还有序列号的?真不简单。

“全部客户都如时缴付吗?”我多嘴问了一句。

“从来没人敢试过不还钱,嘿嘿。”他得意地笑道。有点可怕的感觉。

“没别的要求我先走啦。下次若需要服务请再预定。”他接着开口道。

“必然会指定是你。这样...我送你出去吧!”

我和他一起走到大门旁,欲替他打开门。正在这时,见到门把旋转,想是莉从酒吧回来了。

“嗨,这位是...?”莉望着秉浩道。

“我的学生,秉浩。我叫他上门补习,顺便辅导。”我随便编了个谎话解释。

“真勤奋用功呀,放假还来补习。”她肯定已经看穿。

“免得他在外头学坏了,走上歪路。只是抽一点时间罢了,何乐而不为?”

“我在外头也被花花世界吸引,怎么不见你来辅导辅导我呀?”莉听了更是大笑。

“我看我还是不打扰你们聊天了。对了那些工具我留下,有空就自己试着用,或者与这位女士进行也可。”秉浩对我们两个女人笑了笑,随即向外走去。

“再见啦型男!”莉居然向他发骚地大叫。

“好样的,要嘛不找,一找就找到个好货色,怎么样,嫩草的感觉如何?”莉一屁股坐下来,斜眼刚好见到我未关上房门的情况。“喔,刚才交战激烈呢,你这骚货,鸳鸯戏水连乳酪都keep住下来,型男就想多回味几天啊?”

“你说什么呢。”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不禁大怒,这小男生要走也应该全数清洁他留下的液体。刚才真是太大意了还有一部分尚未清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叫了SP外卖服务,没包括其他。他自己把持不住全喷在玻璃上,不关我的事。就是你介绍的那个网站。”避免她死缠烂打追问到底,干脆简单地解释。

“真的没有?听说这家店最拿手的服务就是帮客户达到高潮喔。”她贼忒嘻嘻地笑道。

“是啊,手艺还挺不错。但这个毕竟是新人,没有经验,自己居然也高潮了,差一点超越界线,不过人很听话,也挺老实的,最后还是悬崖勒马。”

“老鼠咬在口还会被猫丢掉?老实人?好像有句成语叫做欲什么的...秉浩是吗?秉浩...有点印象,试臀时听过这名字。”我看到莉有点怀疑地道,随即又讲到其他方面。

“试臀?”我好奇地问道。

“这些男优尤其是专业于SP服务的在还未接受训练前必须先通过测试。我和他的上头云姐是老友,她邀我为其中一批当考官。想起那些个青涩的脸孔,白白净净的嫩臀,就心动想再捏一把...”喔,原来上次她说见过相片里的臀部原来是真的。

“其实女人叫外卖我已经很是后悔,何况和他是师生关系,不应该超越这底线的。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嗯。就这么决定。”

“啾,姐跟你说哦。只是一项交易罢了,大家成年人你情我愿,双方各取所需。老师也是人也有情感需求,孔圣贤都说食色性也。世界不是提倡男女平等吗?为什么那些男人可以大大方方走入妓院,女人找性伴侣却要被千夫所指?女人追求自己的性福有什么不对的。随心所欲才是人存于世的价值观。俗语说得好啊,人不风流枉少年,尤其是女人的青春,有如黄鹤一去不复返,所以更要趁年轻时享受自己的人生!”

居然被她教训了。不过说的真深得我心...

“你越界了。”阴暗的房间里,一把冰冷的声音道。

“是的。不该做出违背客户意愿的事。请给予惩罚。”一个年轻的少男半跪着,另一边是握着长鞭的黑衣人,似乎不满意少男的答复。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这次是你幸运,客户没有投诉。下次若敢再犯,永世不得见客。”满头金发,戴着修士黑头巾的黑衣人道。

“请给予惩罚。”少男重复着那句话,同时将身上衣物全脱光。

黑衣人不说一句,握着手中长鞭,一下又一下地,往少男屁股扫去。

很快,少男漂亮的裸臀上布满了鞭痕,甚是可怖。

黑衣人却没有停手的意思,一直不住痛鞭,直等到少男抵受不住,‘哇’的一声吐出鲜血,才将鞭子收回:“下去休息吧。”

“谢谢处罚。”少男仅抹了抹口中的鲜血,对屁股上的伤痕不屑一顾地离去。

“你到底几时才明白...?”黑衣人仰天长叹。

“该不该穿内裤或打底裤好呢?...”已经两天了,照理屁股不会再疼,可我还是不放心,握着内裤犹豫着。不想请假呢,这间如吸血鬼般的学校最善于剥夺福利了,请假就得把那一天工资换算给代课教师。

我把脚伸进内裤里边,提起刮到臀部时仍旧有点刺痛的感觉。“算了,还是听秉浩的吧。”将内裤放进抽屉里,扣好裙子上的纽扣拎起公事包出门。

一路上我紧抓着裙摆避免遭风吹起。当然最重要的是别被一些不懂事的男孩子掀裙,那就不堪设想了。希望不会遇到。

“嗨,那个消息你听说了吗?”刚到办公室坐下,同事柔就迫不及待地前来报告。

“什么消息呢?我才刚到学校。”

“那个教育部长,早上刚在国会宣布,以后全部学校可以对所有的学生实行体罚,包括鞭打臀部,女学生也一样。”

“那很好啊,不听话的学生就该打屁股。”我笑道。

“可是要对温柔安静的女学生下手,真有点不忍心呢。你舍得吗?”

“没什么。女生也是人,犯了错一样得挨罚。凭什么男生要挨打屁股女生却得豁免?你这样说会造成男生心理不平衡的。”

“那倒是。看来我该学习如何做个狠心的刽子手。”

“女孩子偶尔打打屁股,也挺好的。”我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哦对了忘了跟你说了,校长宣布通识科与化学科主任悬空已久,可能会在近期以学生的表现决定人选。加油哦。”

“算了吧。我那班的学生会及格已经很不错了。”我丝毫没有兴趣,淡淡地笑着回应。

“不试过哪里知道不行呢?别小看他们了。严师出高徒,或许拿藤条鞭他们屁股几下会长进也说不定哦。”

“没用的。通通都是铁屁股,打了也不会疼。本不是读书的料,勉强拉上去只会害了他们。况且主任要面对家长们的压力,偶尔还要替校长背黑锅,题目出得太难又被学生埋怨,吃力不讨好。”我一口拒绝。

“不能这么说呀。学生要走怎样的路那是他们的事。但是今年教育部大量增加预算,所有主任级教师提高百分之五十人工。你就当为自己着想,把主任这位子抢到手。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哦?我还没看新闻,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也要努力了。只是,唉...”我想到秉浩的成绩就不禁摇头叹息。

“我知道你班上的那个,上星期刚被你教训了一顿。应该是吃软不吃硬的那种。别气馁,相信自己,没什么难得倒你。”

“期望吧。”

迎接新周的第一天,我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打开教科书,心情仍旧为那天的美满服务感到愉快。

“那么,今天我们讲解试卷题目。注意了,我会逐一解释。有什么不明白的,请立即发问。”我取出那天的试卷,并打开了投影机。

我解释了大部分课题,发现秉浩在班上睡觉,于是故意问道:“接下来的我会问关于我已解释的问题,考考你们是否专心听课。谁答不出要打屁股咯。”

我先问了两个简单的题目,故意让表现较好的女学生回答。问到第三题时才要旁边的学生帮忙叫醒他。

“秉浩,请你解释一下我刚才提到的青少年滥药问题情况。简单描述即可。”

“不会。”回答得干脆俐落。

“为什么不会呢?我已经解释很多遍了。这样好了,我现在不打你,但是你放学后要留下来辅导。”打他也没用,不如对症下药,谈些他有兴趣的事。

“你坐下来,我有话要问你。”放学后我走到他的座位前,拉着他的手要他听我劝告。不知能否成事,但不能不试。

“没有兴趣。不想回答。”他冷冷地吐了八个字。

我笑了笑:“你又知道我想问什么?”

“除了课业上的事还能有其他的么?不如我直接给你答案吧。试卷的题目很蠢,不想回答。出题的人更蠢,该打屁股。”

“那你说什么样的题目才叫有深度才适合你?”

“基本上教科书里都没有适合我的。我本来应该停学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好大口气。

“怎么可以呢?为何在求学阶段的你会有这样的念头?”chiu,没有学生那我不就没工开了。

“因为我太聪明了。用来死读书实在太浪费。”他神气地笑道,视天下人为无物的神情令人好气又好笑。

“那好,聪明的你,可以预计到我几时才会再预定服务啊?估不到就要让我打屁股。”

“不难,需要符合两个条件。”提到这个他忽然间又神采飞扬起来。

呵,真有意思。“尽管说说。我也想听什么条件我非得预定服务不可。”

“一个条件就是需等到你身体完全恢复状态,所以你现在必须让我检查...”“喂喂,你可别乱来呀。”我笑着道。

“不给也没关系,到时总能恢复。然后就是本店每周末有特别演出,这星期请来一些专业级的爱好人士。看你上次享受SP的模样,相信你会有兴趣。”

“除了第一个可以肯定会在到时恢复,另一个只是偶然性。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所以你现在应该把裤子脱了,让我一藤一藤地打。不过这笔我记下了,等下次预定服务时一起算。”现在手中只有藤条,要玩就试多些工具。

“真可惜呢。还以为你会和我公然大战一场。”他笑嘻嘻道。

我听得红了脸,不确定他是不是有别的意思。

公开呢,在所谓教育英才的校园,进行男女间神秘的事,这大胆疯狂的念头突然间涌上我心头,这种想寻求极度刺激的感觉确是前所未有。终于明白何谓偷的滋味如此令人着迷。

巧合的是,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吹过,几乎掀起我一半的裙,我立即抓紧裙角,可是又逐渐放松。那股冷风吹过赤裸下半身,似将性感地带曝露于人前的刺激感,完全激起了我原始的野性,形成了爆发与冲动,想主动掀起并反社会地,以神圣的教师身份,跨越界限在教室里与学生...

一阵脚步声快速地经过,我只好暂时放弃疯狂的念头。

“老师你不会以为是另一个意思吧?”他见到我如此反应,于是笑问道。“讨厌你啦,明知道人家正情绪高亢还要故意说破。或许...以后也说不定。不过现在不行。我跟你说哦,我要尽力在这两个月时间内让你通识科及格。这样我才有机会升职,才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你可不要破坏我的计划...”我向他警告。和他说话不必拐弯抹角,是很舒服的事。

“好的好的。不过这两样没有冲突呀,你还是可以享受应有的情趣生活。”

“不行的,上次的服务我筋骨都快散了。不像你铁做的身体。要将时间与精力督促你的功课。”

“可以先参观,有不同的节目,不会令你筋疲力尽。真的不去吗?”

“再说吧。看情况好了。”其实自己已经怦然心动,但是还有个很重要的因素。

“这样早回来?今天场子很少人么?”我盯着电视荧幕,一边问刚打开门的莉。

“年底,很多人赶着做年终报告,不然就是出国旅行,生意清淡了些。在看什么呢?”

“电视台播放的这部,万X之王。这彩蓝演得不错。”

电视上正播着小宫女因勾引皇上而被皇后逮着,被压在地上接受惩治。

‘啪啪啪啪,’一连打了几下,全都送给了小宫女可怜但该打的小屁股,小宫女露出痛苦的表情,但皇后嫌执刑的小太监缺力,极为不满及凶狠的目光,要小太监再用点力。

之后小宫女忍受不住,向及时赶到的全妃求救,又开始了一连串的争执。“嗯,三个演技都挺精彩的。女人戏就应该这样,争个你死我活。斗争不停高潮不断,世上是没有真正的姐妹情兄弟恩什么的,要我看那些狗血剧,简直是侮辱!我说的对吗?”

“只是电视剧而已,你反应未免太激烈了。”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一会,戏剧播完了。我随手换了个频道,播放的是几个女生努力企图令人觉得很可爱的样子,名字语调言谈也刻意扮演小孩,之后又是你爱我我爱你让人陶醉在不切实际的好幸福好幸福幻想追求甜美温馨之类的泡沫剧。

“一群傻逼。”莉非常不屑地骂道。我也感到异常头疼,只好道:“还是看点现实的东西吧。”转到新闻频道。

“现在是新闻提要。教育部总监今日针对愈加严重的校园卖淫活动表示担忧,并强烈指责校方领导人没有作好防范...”

画面上出现了一个年轻男子,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道:“万恶淫为首,这绝对是我上任教育总监以来最大的耻辱。校方怎么可以任由此事发生呢?那些妓院与鸭店的负责人摧毁茁壮成长的幼苗,国家未来的栋梁,不觉得可耻吗?还有一些教师没有做好本分以身作则,反而还到这些色情场所去或者叫上门服务,实在有辱斯文。我在这里警告那些明知故犯者,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就算拼上我这条命也要阻止悲剧的发生...”说到后来更是七情上面,咬牙切齿,誓以解救万民为己任。

“需不需要这样激动啊?”真是滑稽,我不由得笑了出来。

“这人不去演戏实在太可惜。长得倒挺俊朗的,可惜脑子与脸孔不成正比。照他这么说我们两个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人,都该关到十八层地狱去。”

“不止,还要被鬼卒每天抽至屁股开花,才能泄他心头之恨。”我摇摇头,关掉电视机,无法想象若是让这样的人掌握实权,会变成何等恐怖的世界。

谢谢楼上几位大大的支持。高兴给众位大大带来惊喜。能与索菲大大稍微同路情节,是在下的荣幸。

泄密的方式参考了某刚驾鹤西归的伟大东亚领袖那个国家行事作风

“一个一个来,你先进去。”守卫打开了门,向一男两女呼道。

阴暗的房间内,桌上有着一桌灯,一个三十余岁,一脸剽悍的女子坐在一电脑椅上,旁边摆放的是各种不同的处罚用具。

“说说你第一次上门服务的经历。必须完完整整,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有遗漏。”女子向刚进来的男人道。

“好的。早上约莫九点十分,到了客户住家,客户显然还未作足准备,要求我暂时离开一会...”断断续续讲了大约十五分钟,才告完成。

“很好。没说漏了任何一点,事先想好的吧?”女子问道。

“没有没有,真是实话实说,因为这次的客户比较刁钻,所以印象深刻...”男人急道,深怕女子不信。

“不必慌张,我知道你说的都是事实。说笑吧了。你做事我一向都很放心。你先在这里待一会,然后就去休息。明天还有新的客户呢。”女子笑道,男人见了才放松,从容地站在一旁。

“云姐,你好。”下一个进来的是妙龄女子,很是青春可人。

“坐啊。把你刚才见客户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吧。”那个叫云姐的女子笑道。

“没有问题。我刚才一接到命令,就直接往客户的家奔去...”女生口若悬河,一直不停地说道。“客户很满意我的服务,最后还亲自送我回来。”

“哎小青你听我说,我以前呢,也像你这样靠着可爱的小屁股,每天获得客户青睐。可惜青春不再,说实话呢我很想回味过去的美好时光,你能不能够帮云姐个忙,让我再看看你的后面,云姐会很感激你的。”

“嗯,好的。谢谢云姐赏识。”说完自然地在云姐面前脱掉短裙拉下内裤,露出红红的光屁股。

“看看哦,翘屁股保养得挺不错呢,难怪客户会喜欢你呀,我真是自愧不如。以后你就是我们店里第一活招牌啦。”云姐随手摸了一把,很是欢心地道。

“哪里,都是云姐教导有方。”

“不过,要是再红一点,就更完美了。”云姐突然改变口吻,冷冷地道。

“?我不明白...”女生很是惊异地问。

“板子拿来!”云姐大喝,马上刚才那个男人递给了一把圆状木板。‘啪!’女生臀部迎来了残酷的一下,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疼得女生喘不过气来,想开口询问的机会都没有。

“你很聪明,知道我们在你衣服上装了窃听器,在客户赠你礼物时故意关了它。可惜你不知道研发部刚刚采用了云端技术,我们一发现接受不到任何讯息就更改密码,透过远程强行打开。那个客户给你的礼物呢?交出来!”

“没有...那个客户只是提到要给,最后还是没有...”即使屁股被打到熟透女生仍然嘴硬,不肯说出礼物的下落。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刚才用板子只是给你机会,别逼我用...”

“藤条,我来。”黑暗中,突然一把冰冷的声音道,仿如鬼魅般,听了直叫人心里发寒。

那人就好象从地底钻出来一样,无声无息地就来到三人面前。两个刚报告完毕的不明所以,被云姐狠狠一板打在屁股上:“叫领袖。”

“领...领袖好。”两人战战兢兢地道,云姐很是不满:“大声点!没吃饭啊,如此小声是否对领袖不服?”又陆续在两人屁股留下三道板痕。

“是的,领袖好!”两人对着穿着黑袍的领袖大声道。

领袖虽然身穿长袍,行动却依旧迅捷,突然飘到女生面前一把抓起衣领,膝盖顶在女生腹部,女生还来不及出声已被领袖左右开弓,‘啪啪’声不断脸上挨了十个耳光。接着将女生按在桌上分开了双臀:“你要自己掏呢,还是我用藤条打出来!”

“OMG!”男人忍不住叫了出来,云姐也不禁摇头:“真够蠢的。”

女生流着泪,戴上了手套,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极度龌龊的事---取出了那个礼物,是个戒指,上面镶着几颗鲜艳的宝石,价值不菲。

“云,下次记住了。蠢人总是把贵重物品放在身边。”

“是的。谢谢领袖教导。”

“云,这个让你处置了。还有两个是吧?”

“是的。男的没问题,女的...”

“怎么了?”

“女的想跑,被发现捉回来。不过没关系,我搞得定,不需劳烦领袖您了。”

“如果你搞得定就不会被小女生私吞客户的送礼。叫另一个女的进来!”领袖冷冷地道。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随云姐进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开口:“我该死,见客户对我有意思,忘了云姐的教导,想和客户一起远走高飞。请云姐原谅!”想是从云姐口中知道之前的女孩儿遭受的经历,所以一来就主动投诚希望获得赦免。

“没问题啊,女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想到外面去很正常,我们难道还拿铁链锁着你么?只不过,也要有腿跑得动才行。”听云姐说到后面,女孩子脸色都绿了,急忙跪下哭求道:“不要,不要打断我的腿...我以后一定会忠心为公司,不会再起异心...”

云姐却撤手不理,只以眼神望向领袖。

领袖挥了挥手:“竞争激烈,正值用人之处,分十天,竹条打200下屁股。”领袖长叹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

逃跑与私吞相比显然严重得多,虽然领袖对待另一名女孩有天渊之别,但听到这句在场每人都松了口气,毕竟还是不愿当场见证将人弄残废的局面。

“谢谢领袖。”女孩子大喜,向领袖猛鞠躬致谢。

“都出去吧。另一个也不用叫了。云,你留下。”领袖道。

等接受问话的三人离开,领袖开口:“云,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从你加入公司,有六年了。”云姐一本正经地回答。

“六年的时间不短,可是到今天我才发现你的能力,令我失望。”

云姐听了,毫无意外地承认错误:“是的,刚才不用那么多废话,应该直接剥光那小妞翻开后面检查。”说完自动裙子脱了剥下内裤,伏在地上撅起屁股:“请领袖责罚。”

“看来你是不懂我的意思。我们是务实主义者,现值用人之处,凡对我们投诚的,应尽量留住人才。其余的事,可放在一边。”

“是的,谨记领袖教诲。领袖的话语常留在我心中,对领袖的忠诚,要实现信念化、良心化、道德化、生活化...”

“停!”领袖喝止道,接着将手放在云臀部上,修长的指甲划过,轻轻插入肉里:“你这白皙的肉,就跟你对公司的心一样,六年来都没改变。这活招牌,保持的不易啊。”

“谢谢领袖。您的一番话,令我感动莫名。我真是...”说着竟然要流下眼泪。

“不过,旧时代的产物,应该随着时代的巨轮而转动,甚至屛弃。前任的作风,你没有必要遵守。这些口是心非的话,以后我不想再听,清楚了吗?”

“是的。领袖的话必定牢牢记住...”‘噢’话没说完领袖将指甲更深地插入,并反拧了一把,饶是云身经百战也不禁疼得叫了起来。

“这样清楚了吧。本周末的表演,我也会到场。不许再出错了。”

“知道。”云仅回答了一句。

“平安夜...圣善夜...”打开了网络电台,就听到熟悉的旋律。

“哎,原来自己都忘了。有多少年没去过教堂崇拜了?”我自嘲道。

“我们这两个道德沦丧的人呢,就算每周上教堂,接受多少次洗礼还是无法洗除身上的罪孽。”莉走过来笑道。

“怕什么,圣子已经被钉上十字架,替我们承当所有的罪。今晚平安夜,你场子应该很热闹吧。没去盯着看看?”

“是咯,每年再重生一次拯救世人,引导我们这群可怜的羔羊到弥赛亚。可惜轮回了两千年世人依旧沉沦在罪恶中,何时才是审判之日?现在还早,有手下看着就行了,场子晚点才会更热闹,。倒是你,一个人在家里当宅女这样无聊?你那个秉浩没邀请你吗?听说今天他店有特别演出,不去看看?”

“收费会比较贵吧,不想荷包出血。”我叹了口气道。

“不是啊,我去过几次。价钱还可以接受。你反正在家也没事做,去疯狂一次也好。”

“这样...你在正好。帮我一个忙。”

“怎么啦?”莉被我拉进房间,关好门而疑惑地问。

我转过身,在她面前裸露下半身,仅穿着丁字裤。

“干嘛突然间让我大饱眼福啊?圣诞礼物?”莉吃吃笑道。

“你打打看,我自己来不够准确。”我将一小手板递给她。

“喔,玩自虐啊,在平安夜挺有意思的。我先摸摸看。”她在我臀部上摸了一会,道:“很柔软啊,摸了就不舍得放手。难怪小男生把持不住。”

“不是,我要你用手扳打它,看会不会有影响。”

“哦,别喊疼,我打人可是很用力的。”‘啪!’她的确很给力地痛打了一下,我摸着被打红的小屁股,心想还好,影响应该不会太大。

“慢着,突然间要我这样做,一定有古怪。快从实招来!”

“我想去啊。但是计算日期,今天应该好朋友到访。女人来的那几天身子通常会比较弱。”

“你换件内裤,跟他们说隔着然后轻点不就行了?”莉不解地问。

“打屁股要脱光才有感觉啊。但是我又怕不小心打重了会流血,这里要不要再加个护垫之类的?”我指着两臀之间道。

“原来这样。我月事来时通常会主动停止。不确定你能不能承受得住。跟他们说用手轻点,一流血即刻要停。我们预定sp或者其他目的是要享受那种性解放的感觉,不单单只为了疼痛。”

“嗯,可是不知会不会有蠢男人不懂女人的避忌。”

“是啊。有的男人粗鲁又霸道,就算流血他们还照旧硬来。我偶尔也会见到这样的白痴。视乎你对那人信心程度。”

“如果是秉浩应该没有问题。”我微笑道,想起那天他贴心的服务态度还是值得再回忆一番。

“呵呵,对那个学生如此信任。也对,你这个长期客户他还不当你像太后般服侍。”

“说什么呢,好像我包养他一样。”我羞红了脸道,在她屁股打了一下。

“不是吗?听说他们不止提供一次性,现在也推出包周包月,任你怎么玩都行。”莉哈哈大笑道。

“我才不会把钱烧掉呢...看你兴高采烈的样子,你有这样的经历?一个月收费如何?”不过确实很令人响往,想想也无妨。

“嘿,我叫过服务的。那小白脸服侍得真周到,可惜被另一个阔太赎走了。不然可以介绍你的。收费每间不同,你跟他这么熟了。叫他打点折扣给你啊。”

“等我升职了存够钱再说。”

“那好,我现在要出去了,今晚不回。就算战争激烈也别忘了锁门喔。”

“去你的,快出去吧。”我把沙发上的抱枕扔向莉。

“嗨,秉浩。”我拿起手机拨键按号。

“你好,有什么我可以为你服务的?”

“我是你的客户,但也是你的老师。所以你说话不必这样客气噢。”我笑着道。

“噢嗨司徒老师。上次我和你说的事,决定好了?”

“嗯。决定了。我想预定今晚的特别演出。会不会迟了点?”

“不会。你现在在家?我来接你。”

“今天是平安夜,你说我穿什么服饰较好?”

“随意,不穿也行,圣子今夜降临时也是全身赤裸。况且把你美妙的身材展露,肯定震压全场。”

“你少油嘴滑舌了。我准备好再通知你。”

“嗯,好的。”

“还是穿上护垫好了。”我撕开了包装纸取出洁白的卫生护垫,小心翼翼地紧贴于私密处,再换了件普通较厚的内裤。“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吧,可是万一...哎去了再说。”我心里想着。

回楼上的大大,谢谢一路来的支持

回猫大,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喔

我换上了一件纯红色套装,外加一白色外套,配合圣诞气氛。然后通知了秉浩。

“叮咚!叮咚!”我打开门,预计得没错是秉浩,于是便向他开口:“圣诞快乐!”

他显然有些愕然,没有立即给予回应。我失望地道:“怎么啦,不恭贺我吗?”

“不...不是。我不习惯。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跟我祝贺。”

“圣诞节嘛,让客户也感受一下欢乐气氛。贵店应该想得到的。”我好奇地问。

“我们秉持着每天带给客户欢乐,无论任何节日都一样。所以不会特别庆祝。何况我们是无神论,对宗教节日没有感触。什么神不神的,我就是神。”

“没关系啦,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所有的神都见鬼去吧。”我被他的话逗着了,自己也大逆不道起来。

“不过为了配合你的打扮,送给你这个。希望你喜欢。”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小件物品。原来是顶圣诞帽。然后帮我戴在头上。

“啊,好可爱。我最喜欢小猫咪了。”红色的圣诞帽,上面编织着一只正打招呼的小猫,令人一见就想立即戴上。

“喜欢就好。我想不到要送什么给你,猜想女孩子大多喜欢猫,看到这个蛮有趣的,就买来了。”

“那谢谢你啦。”我一边拿出手机,一边往自己头部拍了张照片。“这样可爱,一定得拍下来。你也要拍喔。”说完我将帽子递给他,吵着要他也戴上。他无奈地朝着我,勉强挤出个笑容。之后才跟着他来到停车场。

“你们公司对待客户真好呀,很有气派的车呢。”我望着即将要乘搭的交通工具兴奋地道。其实对汽车品牌不熟悉,猜想是跑车类型。黑色且冷酷的造型,很符合他的性格。

“什么公司的车,这是我的。”他道。接着又开口:“启---动---”说完汽车的门就自动打开了,他坐了进去,又按了一个键,另一边的门同时也被打开。

“好棒喔。”我迫不及待地也钻进了车内,摸摸这个碰碰那个,对车里崭新的零件感到好奇。

“这真是你的车吗?你高中还未毕业怎会有能力购买如此豪华的车啊?”我突然想到这事。

“努力为客户服务了一年,才还了首期。所以下次你可不要打扰哥接电话。”他还为上次的事耿耿于怀。

“我错了就是,不要一直提起...听起来不错呀,难怪你对求学的事毫不在乎。看来我也得向莉那个女人学习,出卖自己的...你开车吧,想看看你的技术如何。”话说一半才想起未免太荒谬了,立即停止。

“现在繁忙时刻,你是没机会见识了,因为客户的安全也为我们所注重。等我们身份不同,关系改变时。”他坚持己见。

“我和你还会有其他的关系吗?别想太多了。”我知道他的意思,故意冷淡回应。

“未来的事谁知道呢。”他也不生气,只是笑着操作方向盘驶出了大厦。

“那地方很隐秘吧。”我看着他不断在小路兜圈,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是。很靠近市区的,方便客户。我现在只是找寻最近的路,能快点到达。”

“哦。不必心急,最重要安全。”我提醒他道。

“今晚有演出,我也参与了。第一次,希望不会令观众失望,尤其是你...对了你身体完全恢复了?不过只是参观应该没有大碍。”

“已经全好了。秉浩,有个问题想问你,别怕尴尬。关于女人,每月来一次的事对sp会不会有影响?”

“可以要求打轻一点,最好就别参与了。怎么啦?有事预定可以取消。”他瞄了我一眼,意有所指地道。

“是这样啊...没事,你继续开车吧。”要是被他知道我今天可能来月肯定要关在家里不能出去玩了。

“你这里让我摸摸看好吗?”为避免他怀疑,我手伸到他胸膛触摸道。

“正驾着车呢,不要打扰。”他笑着想推开我的手。

“换成自动驾驶。你车有这个功能吧?我还想摸其他地方...”他的肌肉富有弹性,就想顺手往下摸去。

“有啊。不过也没用了。因为已经到了。”

“真讨厌...”我嘟着嘴道。

我下了车,现在是夜晚时分,不过几座连绵的大厦在灯光下仍然照耀得十分明亮,甚是宏伟。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呢。”我羞着脸道。

“那你要多来几次啦,慢慢你就会习惯,抛弃朝九晚五,享受神仙般的生活。”

“这地方挺壮观嘛,有取名字吗?”我看到大厦并没有挂上招牌,于是问道。

“有的,不过不方便公开挂上。叫尽欢楼。都是俗人,也取不了什么好名字。”

“不是啊,取自人生得意须尽欢吧,你们老板想必乃爱酒之人。”

“我听他说过,爱酒只是表面,后面那句有暗喻。或许老师你会懂。”

“是吗?我才疏学浅,不懂哦。”我故意佯作不知。

“哈哈没关系。我现在赶着采排,这份邀请卡你交给守卫,他们会让你放行。”他递给我一张制作精美的卡,转身便要离去。

“你不陪我进去吗?”我急道。

“很想陪你,不过现在真的来不及。待会不用怕,你到里面自然会有人招呼你的了。就这样。”他头也不回就这样离开。

“喂...”我无法叫住他,只好怀着紧张的心情,来到入口处。

一路上幸好没见到熟人。我踱着脚步,忐忑不安,不知是否该向守卫示出邀请卡,惹得他们怀疑的眼光,就差没将我轰出去了。

“小姐,遇到什么问题吗?”身后传来一群宾客走近的脚步声,然后是一把年轻动人的声音道。

我转过了身子,看到那人的脸孔,心差点没跳出来。原来是那天在电视上露面的教育总监。

虽然他一副亲切的笑容,可是我还是不能放下心,结巴地道:“我...我不是...只是经过这里,...看今晚好像挺热闹的...所以就来看看,看发生何事。”

“是啊,今晚的行动有司徒老师参与,将会是不一样的夜晚呢。”他笑着道,我更是慌张答道:“怎么...怎么总监也知道我的名字?”仅在宣誓就任时见过一面,当时有那么多人,竟然能认得我,看来是有备而来想要逮捕我了。

“我这脑袋,总是能记住美女的脸孔。特别是我想带走的女人。”他开口笑道,笑得很是灿烂。

“哦...好吧,我跟你走,但是请不要让后面的人将我上锁,那样会很没面子...噫!”我望向他的后方,居然是在电视新闻常见到的部长级人物,财政部长,警察总监,文化及内政部部长,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但全是在政经界响当当的人马,一夜间竟全都到齐,聚在这正经人士所不齿的地方。

“原来老师喜欢玩上锁啊,真独特的品味呢!我警局里很多,要不要给你拿一副?”警察总监有点色眯眯地看着,弄得我别过脸去不好意思望向他们。

“小老师害羞,哈山大人你就不必再耍他了。”那个教育总监替我解围道。

“谢谢...”我低声感激。

“我倒是好奇老师你怎么知道来这儿呢?”后面内政部长接着问道。

“那个...其实因为有人介绍,我也是第一次来。”我见众人无恶意,心稍微宽了宽。但是看见这样多平日难得一见的大人物在此出现,不免心中有些疑惑地望着他们。

“哦,你心里一定在想为何在新闻上道貌岸然的我们,会来这些所谓伤风败俗的地方寻欢作乐。”教育总监立即猜道。

“是啊,尤其是你,上次在访问中不是说来这儿是一种耻辱兼有辱斯文的行为吗?不以身作则对国家栋梁不是影响他们的未来?这就是你身为教育总监的个人风格?还有你们这些大人没有原则出尔反尔这是什么样的思想观念?”我对他那天的言语很是反感,现在又见他们如此,便一口恶气全都发泄出来。

“喔,小老师在裕总监地头上敢理直气壮,回应得头头是道呢,不容易对付啊。”几个部长们听了皆狂笑道。

“就是,看来非逼得我动手不可。”裕总监作了个鬼脸。

“你...不可以这样...不能使用暴力啊。”我急呼,退后一步,他该不会是想在众目睽睽下打我吧。若是还要打屁股那就更淤了,我手紧紧抓着短裙警惕地注视着他。

“谁说我要使用暴力了?我是从来不打人的。”他摇摇头,接着续道:“我说老师,你是不是真的不懂事。”

“什么?”我奇怪地望着他,那好像是一句流行歌词。

“来,音乐。”他向旁人叫道,接着便有人打开录音机播放音乐。

“在我地盘这你就得听我的...开始在雕刻我个人的特色,未来难预测坚持当下的选择...我灌溉原则培养一种独特,观念不及格其他全部是垃圾(lese,台语)”这样的情况他居然有心情哼起歌来,声线还挺不赖。

他特别强调最后一句,明显是在讽刺我落伍的观念。

原来大家都是狼,所以我也不再装羊,对他的憎恶一扫而空,身体随着节奏与众人一起舞动。

“小老师倒是个聪明人啊。”逗得众部长皆心花怒放,纷纷夸口称赞。

随着他哼歌完毕,我主动向他打招呼:“司徒小雪。多多指教。”,并伸出右手。

“裕堂风。很高兴认识你。其他几位无需我多作介绍了吧。”

“今晚真是蓬荜生辉啊,连美丽的女老师都来捧场。裕总监你可真有面子。”文化部长大笑道。

“哪里,美人到访是我的荣幸才对。司徒老师你自己一个人吗?”

“您太过奖了。我本来有个朋友陪同,不过他临时有事离开了。没想到会遇到众位官老爷。刚才听他们说这是您的地头?请问那是什么意思?...”我难以想象一向捍卫正义的教育总监竟然是性服务场所的幕后头领,未免太戏剧化了些。

“你想的没错啊,幕后大股东是我。顺便跟你说下后面的豪华赌场,老板是你眼前这位财政部长大人。”

“有空到我这里碰碰运气,有本事的500块让你弄个500万出来。嘿嘿。”财政部长皮笑肉不笑地道。

“美女的安全由在下担保。谁敢对老师不敬,先尝在下的铁拳。”警察总监拳头打着胸口道。

“那还有一栋是...?”我笑了出来,指着最后那神秘的建筑物道。

“黄赌后面的是什么?”裕总监故意沉着声音道。

噢,没想到他们连这玩意都碰,真是胆大妄为。

“那是我的得意佳作。哈哈!”内政部长狂妄地大笑道。

我吐了吐舌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事实。

所多玛与蛾摩拉...

“看小老师好像很惊讶的样子。不如我解释给你听吧。这样的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如果没有裕总监提出改革,加上众位同僚全力配合,现在这城市也不可能如此风光。大家说对不对?”财政部长对众人喊道,换来热烈的拍掌声。

“这叫催动国家经济,吸引外资。还有你的工资,都是从这最主要的领域而来。所以老师你不必感到内疚什么的,要尽情享受人生,就像这间店的名字一样开始。”他说得心安理得,却故意不提那些行业带来的不良效果。

“越是禁止,人们就越是想要一窥究竟。我在访问中的谈话,相信老师你该很清楚是官禁民传的道理。”裕堂风得意地笑道。

我没有反驳,或许自己早已认同他们的想法而不自知。

“你一个人?不如跟我们吧,反正...”裕总监接着又问。

“反正裕总监也是单身,刚刚好啊!”几个部长取笑,我红着脸,默默地任由裕堂风接过手中邀请卡并交给大堂的守卫。

一守卫将卡放上检测器以辨真伪。“可以通过了。欢迎贵客驾临。有任何贵重物品,我们可代您保管。”另一守卫作出邀请的手势。

“没有了。第一次来,不敢带太多贵重物品。”我笑着回答。

更新得晚了,谢谢各位的支持

虽然各部长职位都比裕总监高,但是看情势他才是所有人的核心。

我不好意思走在各位前辈前面,于是等到最后才让堂风牵着我的手步入铁闸。

这时我才有机会仔细地打量眼前这位裕总监。他穿着白色的衬衣,外面罩着黑色的礼服。五官精致,身体颀长,皮肤白皙水嫩。一双浅蓝色的眼眸里有说不出的柔媚,好象可以将人的目光深深吸引进去似的。然而却又不是像东方不败的妖媚,而是柔中带刚,全身散发一股冲劲,像是被关在赛马场铁闸后的骏马,随时都蓄劲待发。如果说秉浩是魅力十足的型男,那堂风就是迷倒众生的美男,两人若处于同一现场真是互相辉映,日月无光。

他看着我微笑而不语,显然习惯了被女子无礼地打量全身。

“哎我太失礼了,希望你不会介意。”我摸着自己烧红的脸颊,尴尬地道。

“不会。我喜欢直率点的女孩子。何况你本来就有这种权利。”

“啊?那可不一定呀,尤其是你有了另一半后。”对于这种权利我不敢妄想。

“哈哈,哈山他们说我还是单身,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他自我幽默地笑了笑。

(信你才怪呢...)

“不必如此紧张,或许我们该给彼此机会。”他突然又改了温柔的语调。

“我先进去了。”我不知如何回答,只好羞红着脸往里面走去。

铁闸后是另一番境界。大厅像是博物馆一样,各个展示板挂满了关于打屁股的历史典故,图片,新闻报道,各种电影情节,处罚后的经历,大量的数据等。一边的电视播放着精彩片段,几个透明的柜子陈列着不同的处罚用具,还有一些正挨打的人偶有系统地排列着,很是琳琅满目。甚至有打扮像狱卒衙差的工作人员在等着解说,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们从哪里搜到如此多关于SP物品的?很专业呢。”我见到其中一根旧时代英制的马鞭,忍不住提起木柄把玩,之后又走到一传说中的A形木架面前,将头伸进上方横梁的空框里:“那些囚犯也是如此受刑的...”如果没人在场真想就这样掀起裙子痛鞭几下,“为什么女囚犯不能受刑呢,臀部被撕裂的感觉,多刺激呀...”

实在忍不住了,我转身想让风打我几下试试这究竟有多疼,但是却被他提醒:“想尝试吗?这些是搜集而来珍贵的展示品,当年的英国人特意加上倒钩,小心刺伤。演出结束后可以让你体验一下,当然已经经过改良。”原来有钩刺的?刚才没仔细瞧清楚,幸好没试。

“哦...”我放下了马鞭,将之放回原位。

“搜集这样多资料有何用处呢?”我接着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打造专业形象,其他同行没有的,我全都做了。有些客户想知道更多一些关于SP的来龙去脉,我就帮他们找齐。客户想要什么就给他们,这是我做生意的原则,即使一个客户都不能放过,也包括女人。”

“真是一网打尽啊,不过最后一句...没什么,去其他地方吧。”我知道他的意思,故意不予回应。

那些部长人物已不知所终。我们随着楼梯而上,到一舞台式的走廊。远方,正大门交叉刻着一对鞭子,左右两旁雕刻着夜叉与阿修罗,鬼气森森。近处却是一片明亮,不时有客人讨价还价的喧闹声传出。

“那我们先去观赏演出还是直接看货?”我想象不出里边会有什么特别,应该就像电视剧那样一群服务生等着客人来挑选,心想我虽然不能挨打,但找个像秉浩还是风之类的货,调教一番也好。

“我想第一场应该上演了,不如先看看演出。”

“嗯,好的。”我往着远处走去,一旁的守卫见是风,很是恭敬地为我们打开了门。

基本上里边仿制欧式剧场而建。舞台上却围着一堵铁丝网。木椅位子已经满是人头,只剩前面一排贵宾席还有空缺。

“现在演出的是M/M。”风牵着我的手到席位坐下道。

“M/M?男打男?什么样的剧情?”我问道。

“新加坡鞭刑实录。嗯...很正式,有些血腥,如果接受不了可以暂时离开,等下一场再回来。”

“不用。只从报章新闻听说过,看看有多残忍。”对这个期待很久了,只可惜没有对女性实行。

一阵跑步声传来,一个服务员拿着两个摄影机走近,要递给我俩。

“咦?这是?...”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待会也可扮演其中的角色。现在你的身份是记者。剧情是鞭刑结束后接受记者拍照与访问。”风解释道。

“真有耶,可以参与演出。”我兴奋莫名,连忙接过那小巧玲珑的数码相机,绕过颈项套在身上。

“我要不要换件记者服装?”总觉得在监狱里穿着圣诞套装似乎不符合气氛。

“哦...你带司徒小姐到更衣室。”风向那位服务员道。

“说笑而已。不必太认真...这家伙好像真能使用似的。”我及时岔开话题道。

“能够啊。待会你可以使劲拍男优的全身,无限量拍摄。”风认真回答。

“哇,真是重本啊...”我不敢想象今晚的演出费用,幸好信用卡应该还未爆额。

铁丝网隔着的舞台上,摆着两张桌子。一个警官打扮的男人握着手中的警棍而坐,似乎在等人。另一个作医生装扮,拿着笔在记录。

“编号18982,跟长官进来。”一边的铁门被打开,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官身后是一灰衣囚犯,被两名彪形大汉牵着。等他走近时才看清楚那竟是白色皮肤的外国人。

“编号18982,原名麦克.飞,知道自己犯了何事而受鞭刑?”那两人带着他来到坐在一旁的警官面前。警官一口青涩的英语问道。

“知道,破坏公物。”那外国人一副很是害怕的样子。

“知道自己将会受多少下鞭打以及受罚部位?”

“知道,四下鞭打。打在赤裸的臀部。”

“好的。如果没有问题可以开始了。到那边脱光衣服。”

那个一脸清秀的男孩听后一言不发,独自走到一A形木架前,随即脱下了灰色长裤与内裤,脱得很快,下半身后面一露无遗。赤裸裸的臀部很是诱人,令人心疼,难以忍受即将面临的强大破坏。

医生握着听筒上前在他胸口假装聆听,一会便道:“心脏血压没问题,没有特殊病发现象。可以用鞭。”

他动也不动地等待彪汉将他五花大绑,然后加上了腰垫,臀部以下也用麻布遮盖,只露出白皙的光屁股。

他将头伸进木架上方空隙里,让警官紧紧箍着确保受刑时没有异动。

执刑官取出浸在药水内,三尺半长尾指粗的大藤鞭,‘Satu!(一)’,突如其来的一鞭,令人心惊胆战。

基本上就和传说中的一样,整个执刑过程恐怖暴力血腥残忍,伴以震破耳膜的悲惨嚎叫,使剧场陷入地狱般的历程,所有人随着他近乎疯狂的举止,心情跌宕不已,翻腾起伏,如五海翻江,天晕地转。难以想象现代文明社会还有如此野蛮的刑罚。

“那些血...也是真实的吗?”我紧抓着风的手,指着缓缓流过大腿部的血水道。感觉得到他手心也在冒汗。

“真实。这位是最狂热的同好,一直不断地挑战自我,每一次都绝对卖力付出。已经超越了演出的意义,至今还没人能达到他的境界。SP就是他,他就是SP。”风对那人露出凝重的表情,仿佛大神般不可侵犯。

随着最后一下打完,这位演出者...狂热分子屁股已经没有一块好肉,要人搀扶才能步回牢房。铁丝网打开,身边有一些嗜血狂赶紧冲上台去,对着那人的臀部狂照,如丧尸般摸着那些流血,甚至一度想跪下膜拜。当然少不了激动地访问心中的偶像。其中大多数为女性,对年轻朝气的小帅哥挨打屁股丝毫不感到心疼,反而很是兴奋。

“这些人太牛了。”第一次亲身经历血流成河的场面,不是很习惯,好一会才恢复正常。

“你不要紧吧?早知刚才先带你出去。”他懊恼道,有点不舒服的感觉。

“还好,为SP艺术而牺牲,这专业态度确实值得钦佩。第一场就如此激烈,令人期待接下来是什么剧情。”我笑着对他道,同时趁那狂热分子转过身时对他的下半部拍了一张。白种人身体果然不一样,尤其是那因挨打受刺激的尺寸,使得大部分在场女性疯狂尖叫。

“F/F,是古代剧本。可以让你一尝当妃嫔的滋味。”

“喔!那太好了。”那天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即将成为事实。

刚才那位服务生居然换了套小太监的衣裳,提着一叠古代服装前来。

“娘娘有礼。小顺子给您送衣服来了。”一把卑微但妖娆的声音,逗得我霁颜而笑。

“免礼免礼。那这位大人该怎么称呼呀?”我在风的肩膀拍了一下,接着拊掌大笑道。

“娘娘,不可对圣上无礼。”那小顺子装出惶恐的样子。我这时才看清楚他那一叠衣服中竟然有件黄澄澄传说中的龙袍,张开了嘴惊讶地望着风。

“岂有此理,对朕大为不敬。来人,将雪妃娘娘拉出殿外,重打二十大板。”风哑然失笑道。明明要打人却一副欣然悠闲的神态真是好可恶。

“臣妾才不会任由皇上无理折磨呢!若皇上执意要用刑今晚就别想来长春宫安寝。”我佯怒道,接着拎起衣服往更衣室走去。

“不许跟过来偷看哦...”正想来招欲拒还迎,转回头却见风并没有跟上,反而从那小顺子手中接过那叠衣服,接着一件件地递给了贵宾席的客户,每件都不同。他一边传递一边道:“辛苦了,接下来的时间请您与大家共同欣赏演出。”那些人领受了衣袍,个个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我不禁感到意外,只是一场秀好像搞到很神秘似的...

“好热噢,古代人真是吃饱没事做,穿这样热的衣服干嘛。”好不容易才穿好那件奇形怪异的衣服,又戴了个像米奇老鼠的假头箍,我走出房间,开口埋怨道。

“在古代你这样说要受处罚的。穿起来很好看啊,来,像淑女一样,走几步路看看。”隔邻一位打扮得像皇太后的中年女性道。

“真的吗?那我试试看咯。”虽然明白好的话人人爱听,但还是忍不住将脚伸进那小巧玲珑的鞋子,学电视剧里的妃嫔一样,手舞动着纱布,婀娜多姿地往前走了几步。“哈哈,好有趣。”我得意地拍手道。

在原地转了几圈,便想走出更衣室到贵宾席去。“小心!”那位女子叫道,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于是转回头想询问,谁知一个踉跄,差点从台阶上失态地跌下来。幸好及时被扶起。

我抬头看扶起我的那人,一身金黄色的龙袍,戴着红色四方帽,后面居然还绑了条辫子,却不是风是谁?

“啊,臣妾失礼了,谢皇上扶持。”百忙中竟没忘了宫中礼仪,学着戏剧中贵妃的手势向他鞠了躬。

“爱妃受惊了。可有何处受伤?不成,得当场去衣让朕视之方成。”他贼忒嘻嘻地笑。

“喂,皇上可别故意博懵。哪有像你这样的皇帝,在大殿中乱来...”我指着他的胸口笑道,在一片古典气氛中说着现代语,很是不伦不类。

“朕乃天子,汝小小妃嫔敢负朕旨意?必严惩以儆后宫。”他说完突然紧抱着我的腰,伸手在我臀部重打了一下。

“哈...皇上别打,臣妾听你的话就是了...”他故意让我挣脱他的手往四处而逃,接着跟随在后等待机会扑捉。

“噔噔...!”突然剧场内音响声大作,播放着神思者的《故宫回忆录》。“开始了,进场吧。”

“哦,待会演出的是关于光绪帝和慈禧的剧本?”我问道。

“关于清朝秘史。比较经典的SP剧本,很多人写过。但是因为有老外观赏,所以我们尽量简化对白。”

“不错呢。”我也注意到今天到场的外国人为数不少。

我跟着他走出更衣室,从背后看他迈开大步的样子确有君临天下的感觉。

一眼望向观众席,与之前的大不相同,全都换了古色古香的传统清朝座椅。台上更摆放了多张加长型的贵宾椅,每张长椅旁都有一小太监等候着,手里还拿着一柄传说中的大烟枪与一盒福寿膏。

“哇,你们太有心思了。”我想奔向贵宾席,在长椅上慵懒地半躺下来,从小太监手中夺过烟枪,装作缓缓地享受吞云吐雾那种飘上云端的感觉。但毕竟不是演出身份,也就没那么做。

“皇上吉祥,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见到风前来,远处一小太监大声报道。所有在贵宾席上的观众即刻起身,男性做了个摶拳手势像清朝大臣一样,女性只差没半跪于地。

“众卿家,瑞亲王,恭亲王,庆亲王,各位贝勒爷,福晋,格格有礼了。大家都平身吧!”风见状也顺着气氛挥手示意道,众人随即开怀大笑,使到原本以为严肃的场面变得活泼生动起来。

“不知这位娘娘如何称呼?”其中有一人突然开口问道。

“别叫我娘娘,平凡女子...”我正想更正,“大家见过雪妃娘娘。”风却立即接口道。

“雪妃娘娘万福。”那些人居然向我鞠躬,吓得我立即躲在风的身后:“都怪你啦,害我尴尬...”

“放松,演戏而已,但也要交足货。”他拍着我的手臂道,之后又牵着我到台上。

我很是惊喜:“我也有份啊?不是也得挨打吧...”同时摸了摸自己的臀部,毕竟是女生也不想一打就让人知道生理情况。

“当然不是,挨打的是别人。但是你打人应该没有问题吧?”

“嗯,没有。”虽然我打人技术不怎么样,但能参与已经很是开心。

“大清国和日军在黄海开战,海战的结果,北洋水师全军覆没。皇上震怒,上午下旨革去李鸿章的军机大臣职位...”剧幕开始,先是一人旁述一段简史。

虽然面对满场观众,但因为有风支持,自己并非主角,所以心里也不怎么害怕。

我看到那些外国人从座位底下取出一耳机戴上,显然是提供翻译。风果然照顾所有客户的需求。

坐在我斜对面的是老态龙钟的慈禧,躺在雕刻着凤凰的长椅上,嘴里含着一根烟枪,时不时有团圈的烟雾飘出。她铁青着脸,让身边的主要演员光绪帝和珍妃给她跪安。

左右也是几名打扮高贵得体的妃嫔,凸显出皇帝齐人之福的气派。

(对中国历史不熟悉,以下纯属YY作。)

“珍妃,后宫不得干预朝政,不知这话你听过没有?”慈禧一脸平和地问道。

“听过了,也时刻铭记于心。”天真活泼的珍妃回答。

“很好。可是你既然记住了,却似乎没有坐言起行。一早皇上下的懿旨,革除李中堂军机大臣的职位,据哀家查知,显然是有人从中挑衅,想陷皇上不义,毁我大清国力,继而殃及百姓。不知可有此事?”慈禧冷冷地道。

“亲爸爸,那是儿臣的主意,不关其他人的事。”光绪(风)抢先回答道。

“你没错,是有人想陷你于不义。真是傻孩子,以为替人扛哀家就会放过她么?说出来吧,不然两个都要罚。”慈禧佯作慈祥道。

“太后别逼皇上!是奴婢劝皇上要以大事为重。即使李中堂功绩显赫,但错了就是错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李中堂身为统帅,本应身先士卒报效朝廷,可他却密令部下可守则守,不可守则退,致使各军争先后退,而日军如入无人之境。如此置国家臣民不顾,岂是忠臣所为?奴婢以为皇上此举乃果断英明之策,何错之有?即使太后要罚,就请只罚奴婢一人!”

“你一个小小妃嫔,对国家大事略知一二便胡言乱语左右皇上的决定,胆子可不小啊。皇上乃天子,一切要事须皆与军机处众大臣商议,岂容你越俎代庖?既然你恃宠骄纵,执意违抗祖宗规训,那哀家就依家法,重打二十竹杖!皇上对哀家这决定可有异议?”

“亲爸爸,是儿臣管教无方,请让儿臣代为执刑。”

“哼,哀家掌管后宫,皇儿这么说是哀家无能连个小小妃嫔都管教不好吗?”

“不是...但姑念珍妃乃初犯,请亲爸爸棍下留情!”

“这个哀家心中有数。既然皇上帮你求情了,小李子,就斟酌点吧!”慈禧对一旁的内务总管下命令道。

“太后,奴婢身为皇上的贤内助,没有看好珍妃任由她对皇上进谗,也须对这事负上责任,不如这次让奴婢执刑,如何?”坐在慈禧隔邻,一个大方得体的女人开口。

“也好。皇后掌三宫六院,是时候学习如何约束众妃嫔。珍妃,你可有不服?”

“奴婢没有不服。”珍妃小声地道。

“那好,皇上你起来吧,来人,给珍主儿去衣!”

珍妃自动地在长凳上趴下,但面对这许多人,又是第一次受刑,起初仍很羞涩地紧抓着腰间,双腿乱踢不肯让小太监趴衣。皇后见了不耐烦,上前在珍妃隆起的翘臀上猛拍了一下,接着尖长的五指深深插入珍妃臀肉里并反捏:“给我安分点!今日有外国使节到访,你是不是要姐姐拉你出去任长胡子男人看笑话?”

珍妃疼得流出泪来:“我不再胡闹了,请姐姐松手,松手...”

“小顺子小和子继续!”

两个小太监上前撩起珍妃的旗袍,将她的裤子褪至臀下,众目睽睽,露出浑圆粉白的小屁股。十几岁少绯红圆翘的美臀,确实令男人心动,女人心妒。

剧场内相机‘卡嚓’‘卡嚓’声不断,群众纷纷将这小美人赤裸的下半部画面收藏。珍妃羞得双手遮住了脸颊,两条腿紧紧并拢,等待着隆裕皇后的廷杖。

皇后从小太监手中接过细而长的竹棍,想是配合女子的力度,不过皇后用得轻松自如,‘啪!’一下结实地打下,发出清脆的声响。臀上的嫩肉颤动著,白皙的皮肉上立即拱起一道红肿的杖痕。“啪”、“啪”竹杖打下来,珍主子的屁股上又印下几道杖痕,两腿的抖动越来越剧烈,一声声近似惨叫的呻吟著。腰肢痛苦的扭动著,每一杖打下来,珍妃戴著旗头的髮髻痛楚的向上一仰。她几乎要挣扎开来,奴才和两个太监用力按著,两腿已经痉挛的抖动。(参考自珍妃《珍妃泪》与德龄《瀛台若日》)。

隆裕皇后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一下接着一下,似乎更是凶狠。剧场内群众有些惊叹,有些不忍。有些兴奋,有些惋惜。精湛的演出在心里留下深刻印象。

珍妃虽是训练有素的演艺者,此刻也开始受不了,额头频频冒汗,每一下,都咬紧牙关挺着。而隆裕皇后虽仅打了十多下,珍妃的臀部却似乎挨了上百下般。皇后目露凶光的可怕神情,令人感到不似在演绎,反而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珍妃可怜的臀部就是她最好的发泄对象。

“皇后似乎入戏太深了。我怕珍妃会挺不下去。你要不要劝她停手?”我开口向风道。

“这皇后平日不像没有分寸,这样狠在图什么?”风拍了拍桌上的龙头,接着以眼神示意慈禧。

慈禧会意:“皇后你打得累了,剩下的其他妃嫔代劳如何?”

“不,我还不累,就是要打死这个小贱货!”皇后一口拒绝,更是粗暴地在珍妃屁股狂击。打得珍妃的小屁股都暴红了。

那些外国观众议论纷纷,想必翻译员因为更改剧本而不能及时给予正确翻译。

“够了!皇后你待会还要陪朕接见外国使节,用刑的事立即交给雪妃!”风向皇后怒喝道。见皇后意犹未止,将竹棍从她手中抢了过来:“小顺子小和子送皇后离开!”

“喳!”两个小太监不敢不从,一人一手架着皇后匆匆地拉下了舞台。

群众立即发出汹涌的嘘声,似有遭骗钱之嫌。

风应变不惊,先对我开声道:“皇后搞砸了,你帮我个忙补救,别让观众失望,继续皇后未完成的事。我知道你第一次打人,放心动手,不必对珍妃留情。她们受训已久,这样的痛楚还忍受得住。”

“我,我吗?可是我担心...”打人当然没问题,但是只怕观众会喝倒彩。

“所以你要表现得专业些。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你自己。你有天赋,一定能完成任务。不用担心,有什么我来善后。”他望着我的眼神给了我强大无比的信心。

风走到慈禧身旁低声说了几句。只见慈禧频频点头,接着立即道:“哀家支持皇儿你这决定。皇后不听哀家的劝,雪妃,你就不要推辞了。嗯?”同时瞪眼向我望来,不是一般的演技。

“是的,奴婢谨遵皇上与太后吩咐。”

我走到珍妃面前,细声道:“你...你还能支撑得住吗?如果不行告诉我,我和裕先生说。”

“没事的。我知道你是好人,不像刚才那个皇后,只是一场误会都让她公报私仇...”她很是委屈道。

“还不快用刑!”见观众愈加狂躁,慈禧急忙喝道。

我当然也想扮演好角色,于是捡起被皇后扔在地上的竹棍,在珍妃臀部才艰难翘起的时刻快速地打在她臀部正中央。‘啪!’她屁股再度陷下,这一回打得她下半身不稳地从长凳跌了下来。

“起来!皇后娘娘操劳过度,但你别以为就能逃过一劫,本宫就代皇后娘娘教训你。知错了吗?”我硬着心肠道。“妹妹,妹妹知...知道错了...”珍妃那泪水充满了眼眶,很是无奈地爬上了长凳回答。

“不,你还是不知道错。身为女子就应知晓自己的本分。晨啼本是雄鸡的责任,母鸭子何必强抢?干脆把女性应有的尊严都放弃吧。雪妃---”慈禧突然双手做了个拉开动作,我吃了一惊,不知该不该照做,连忙望向风,见到他表以同意的眼神,只好把心一横,手放在珍妃裸臀上,在几百双眼睛面前露出少女秘密地带。

观众情绪这时才稍为稳定,一些睁圆双眼贪婪地欣赏,看不到的都几乎冲上前来围观,唯恐失去这个机会。怪的是女性居多,大部分皆露出羡慕妒忌的目光。有的甚至喊出了投影机大荧幕等。

毕竟是女生,对这样的场面有些不忍。我低着头问珍妃道:“还习惯吗?觉得不舒服我可以和裕先生谈的。”

“谢了,没关系的。老早就习惯了,这是裕先生一向来的风格。观众想看什么就给他们什么。”她笑着回答,并没有觉得任何不适。

“这样...我想打你屁股下方一点,会很疼,有问题要和我说哟!”

“请继续。用力些,不然观众不买账。”她微笑道,给予鼓励的神情。

我将她的臀部更挪开些,她的私处几乎完全曝露了。

我再度举起了竹棍,趁着珍妃尚喘着气,闭起了眼睛重重一棍打下去,横跨她那靠近私处的一片软肉。‘哎!疼...’播音器立即大声调高她痛苦的尖叫呻吟声量,同时剧场出现了大荧幕,荧幕上是她那红肿不堪的裸臀。风也适当地跪了下来,真情流露地双手摸向珍妃,同时委婉柔惜地喊着:“是朕不好,连累你了...”那悲伤的表情简直可以拿影帝了。

“是她自作自受,大男人婆婆妈妈地做什么!”慈禧见了破口大骂道,当头一棍欲打在风头上,被风躲开了。

“死了人么?才挨十几棍就大呼小叫似的。哀家当年受过更大的耻辱哼都不哼一句...看,这臀不是完整无缺?”她走过来用身子挡在珍妃面前与观众隔开,我随即街接到她传给我的小刀,于是反应奇速地在珍妃屁股划了一刀,使得皮破血流的画面出现在大荧幕上。

“对珍妃的用刑结束,小李子,叫两个人把珍妃送回去让太医诊治。皇儿,雪妃,众妃嫔,你们通通都退下吧。哀家要休息。”

“喳,太后吉祥。”

“亲爸爸吉祥,儿臣与众妃嫔告退。”

随着结尾音乐响起,全体演员包括挨打的珍妃向观众鞠躬。‘啪啪啪啪!’幸好得到他们报以热烈掌声,这次临危上阵总算不负风所托。

我扶着珍妃到后台更衣室。在医生细心的照料下那演员很快就恢复精神。

“风也真是的,你为他付出许多都没来看你一眼。”我向趴在床上的珍妃埋怨道。

“别怪他。他是老板,有很多事要处理的。平时他会亲自照顾受伤的女艺员,但是今天出了意外。他的手艺可好了,能让你重获...高潮...”她甜蜜地笑了笑。

我脸红了红,想起秉浩那天提供的服务,这间店很懂得掌握客人的心理,特别是女顾客。

“刚才我那样对你,让你在观众面前露出女子最重要的部位。你...你不会生气吧?”我握着她的手道。

“呵呵,那对我来说再平常不过的事了。没关系的,演出收入与观众的反应成对比,你刚才必须那样做。不然我现在就要打你了。”她以平常的心态回应,使我愧疚的心情平复了些。

“这位姐姐叫什么名字呢?谢谢你啊。我见到裕先生从贵宾席拉你上舞台,破格提升呢。你是他新任女朋友吗?”她突然问道。

“叫我司徒小姐好了。其实我和他没什么的,只是在大堂遇到吧了...”我急忙否认道。

“大堂遇到就邀你共同演出,还封你雪妃哦,真令人羡慕呢。”她乐得大笑道。

“那个是他胡扯,我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要我参演,该打屁股。你参与这间公司多久了?”我扯开话题道。

“不记得了。从小就被我妈卖到这里,不过裕先生没有让我出去卖,只是打打屁股,还提供我念书的机会。”她一脸无奈地回答。

“那很好啊,风对员工挺不错的。”

“嗯,他希望能像欧美高级场所看齐,摆脱过去性服务者颓废的形象。所以我也很努力读书,希望能被他看中到国外表演。”

“你把这当作长远的路吗?”我好奇地问道。

“...目前没想那么多。只是国外的客户出手比较大方,自己也想去外面看看。这里的人和事,唉...”她又苦笑道。

“哪里都会有这样的事端,我相信风会公平地处理这件事。你好好休息吧。”人各有志,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嗯,下次我演出司徒小姐你也一定要来观赏哦。也祝你和裕先生早日开花结果。”她向我会心一笑道。

“才不是呢...再说我可要揍你了。”我作状在她屁股轻轻拍了一下。

谢谢楼上二位的支持。

恶搞了历史,希望大家不会介意。

我走出了更衣室,见风并未与我会合,也不为意,独自回到了剧场。

一会,只见风急忙地赶来。“哎,等你好久了。”我故意嗔道。

“不好意思,处理一些事情。没闷着你吧?”风陪笑道。

“还好,只是刚才从珍妃那儿听到关于你的事。”我对他笑道。

“哦?她说了什么?说我这老板菩萨心肠?是个十足的大好人?”他自信地道。

“比传说中吃人不吐骨剥削员工的幕后老板好一点。”我故意挫他锐气道。

“一点就行了。我这样好老师是不是该有奖赏?”他嬉皮笑脸道。

“学生不可以太过嚣张,裤子脱了,打屁股。”我装作一本正经道,惹得他哈哈大笑。

正嬉笑间,突然一阵马蹄声,数声长嘶,竟有两匹骏马冲上台去了。除了预先知道演出的风外观众皆大吃一惊,随即又发出热烈的喝彩声。

更令我惊讶的是黑马鞍上那人竟是秉浩。只见他全副武装,手持银枪,一副全身贯注的样子。另一边骑着白马的是女扮男装的少女,也身披漂亮的装备,长枪在灯光照耀下闪闪发亮,比刚才更令人仿佛置身于古典氛围中。

“这个是什么剧本?”我问风道。

“李亮笑打花木兰。不过冲出来的时间太早了,马儿难受控制。”风回答。

“你们的员工连骑马武斗都得学会?”我咋舌道。

“配合剧本,表现专业才对得起观众。”

“那倒是。”

“木男,你还不肯服输吗?”李亮(浩)挥舞着银枪往木男(兰)刺去,一面在马上怒斥道。

“我为兄弟们讨个公道,有什么不对?”木男也是一副硬脾气,大声怒道还了三枪。

“他们做错了,你非但不阻止,反而包庇隐瞒。现在被我逮个正着还敢上马举枪反抗,说自己没有错?”李亮更是愤怒,出手速度愈快。

“法理之外不缺人情,你连他们为何犯错都不事先调查,太蛮不讲理了!”木男步步防守,显然不是李亮的对手。

‘铿!’李亮抓住了木兰枪法上一弱处,喝的一声一枪击落将木男长枪挑于马下,接着银枪迅速点在木男颈部:“给我下马!”

木男虽不服输,但知无法抵抗李亮与众小兵的重重包围,只好飞身下马,被众人围在中间双手双脚给绑了起来。

“叫马夫把两匹马牵回去,另外叫齐所有弟兄,我要公开严惩,真不知好歹。哼!”李亮吩咐一旁的兵士道。

秉浩转过头,不经意地望向我这边来,见到是我,很是兴奋地想要欢呼,可是又见了旁边的风,眼神却立即向旁边望去,很是不自在的感觉。

“这个男演员粗旷的形象很适合演这个角色。”我向风道。

“第一次上台,不过我对他很有信心。有兴趣吗?待会有竞投环节。”

“让男优像货物一样拍卖?挺有意思的。不知你的价钱如何?。”我吃吃笑道。

“我啊,至高无上非卖品。”他又一贯地自大起来,换来被我在他屁股捏了一把。

“启禀将军,所有弟兄都已叫齐。不过这小子牙尖嘴利,所以我自作主张,用块布塞了。”一个小兵向李亮道,虽然秉浩年仅十七,可是身躯高大健壮,又粘了微须,看起来也就和众将士无异。

“也好,免得他胡言乱语,影响弟兄们的心志。家伙也准备好了?”李亮点头问道。

“都准备好了。这小子细皮嫩肉,恐经不起打,所以只用轻的。”

“毕竟是兄弟,也别打太狠了。思虑得好。”李亮做了个夸奖的表情。

“各位兄弟,今天召集大家,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和大家阐明。辽兵觊觎我朝国土已久,国难当前,理应捐躯救国。大丈夫于世,应当尽忠报国,成就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岂可苟且偷生,置国家民族抛之脑后?这花木男看守军营,见到有弟兄擅自离守,想不顾而去当逃兵,本该竭力阻止,或告知队长。可是他没有,反而私下放了他们,甚至鼓动其他弟兄也做缩头乌龟,扰乱军心。大家说该不该严惩?”李亮向面前的几十个小兵喊道。

“该打!”

“狠狠地打!”

“自私鬼,脱光了打屁股!”马上便有人大声呼应。

“既然大家都赞成,来人,替花木兰以及犯事的弟兄解衣,重打十军棍!”李亮喝令道。

那位面目姣好的女演员此时被绑在一角,极力地挣扎始终未能成功。但还是让她给吐出口中块布,大叫道:“我不服!”

李亮首先愣了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怎么不服?难道你犯错本将军不该罚你吗?”

“你不听我们解释,就胡乱用刑。我花木男就是不服!”

“好。为免兄弟们说我处事不公,本将军给你机会解释。快说!”

“河南水患,弟兄们挂念家乡的亲人想请假回乡,只因辽兵犯境请求不予批准,万般无奈唯有出此下策。这也是情有可原。将军您可有家人?倘若现在家乡正面临水患的是将军您又应当如何?设身处地为众弟兄想想,在这件事上请将军斟酌处理!”

此言一出众将士皆面有愧色。李亮仰天望了望,过了一会终于做了决定。

“皇上一向体恤将士,本将军也不想轻易动辄用刑。基于事出突然,家乡水患的弟兄可以自由离去,待水退再回归报到受刑。除了花木男其他弟兄全部释放!”李亮挥了挥手,众将领大声喝彩欢呼,那群遭逮捕的将士皆喜出望外。

“不过,毕竟犯了军规,本将军不能坐视不理。愿意留下的,回来受了刑后咱们仍是好兄弟。不愿意留的,我也不会勉强。大家可有异议?”

“绝无异议!”

“谢谢大家尽忠报效我朝。至于花木男,你,可有不服?”李亮指着花木男道。

“没有。不过...不过,能不能免去衣受刑?木男会很感激将军您的...”花木男突然忸怩地求道。

“说什么话?其他弟兄挨打时一律去衣,凭什么你能豁免?不行!来人,继续给花木男去...”

“不行呀!我和别人不一样,我不能在这样多男儿汉面前去衣的,请您谅解。”花木男坚持道。

“都是男人害什么臊?来人,还不快动手?”李亮怒喝道。一旁的两个小兵急忙上前欲将木兰制服,但木男不停扭动,又在地上打滚,死都不从,惹得李亮大怒,一掌直接砍在木男颈上,身子立时垂软。

“挨个打还不老实,非要我亲自动手...”李亮叫小兵解开了绑在脚上的绳子,亲自去掉木男的长裤丢在一边,喃喃埋怨道。

李亮以为北方天气寒冷,解开了长裤见还有一层也不以为意,径个拉着打底裤就要剥了下来。一摸上这‘小兵’的屁股,咦,屁股大而圆翘,软绵绵的和一般男兵硬绷绷的臀部不太一样。旁边的小兵也通通都是傻大个,还一直叫着脱光了打。

“大男人穿这样厚干嘛?”李亮还是不解这‘花木男’穿多几件的用意,大手地直接把那打底裤也给脱掉弃之。

‘喔!’在旁的小兵纷纷睁大了双眼,圆着嘴指着‘花木男’下半身。“这...这不是女儿身吗?”虽然木兰有穿内裤但所有人都已清楚了解那白色绣着花的遮羞布只要轻轻一拉,立马见到包着的是女人的臀部。

“难怪不肯和我们一起更衣,洗澡时还要偷偷摸摸一个人去洗...”

“饭量那样少,我老早就知道是女孩子啦。”

“跟你说我有一次喝醉了酒看到她小便时是蹲着的喔,还以为自己酒醉看错了,想不到竟是...,嘿嘿。”众人私下议论,不过见到李亮神色不悦也不太敢笑出声来。

李亮望着花木兰,绝未曾想过自己向来赏识的花木男成花木兰,一度欲结义成义兄弟现在是义兄妹了。

李亮一脸傻憨的任由花木兰悠悠转醒,见到自己在几十个男子面前裸露立即气得给了李亮一头槌:“你...你不要脸!我...我早跟你说过不能去衣...你叫人家...叫人家...怎么办呀。”接着想拉上裤子但早被李亮丢在一旁,只好又羞又急地踩了李亮一脚:“快帮我拿回穿上啊!”

“哦,知道了!”李亮扑跌地捡回了那打底裤递给花木兰,被花木兰骂道:“解开绳子啊,不然我怎么穿?”可那用来捆绑俘虏的绳子异常粗糙,小兵又是偏僻的家乡古怪手法,李亮费了好大的劲还是不能一次解脱,只激得花木兰破口大骂:“算啦你还是帮我先穿上吧,这样子多尴尬。不许乱摸,不然把你手废了。”

“哦我立即帮你套上裤子。”李亮忙不迭地想要替花木兰穿裤,手居然没怎么碰到花木兰身子。但刚穿上那打底裤想要把长裤也套上时却又停手,拍了一下头道。“不,还没执刑呢。”

“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打我?”花木兰吃惊地望着李亮,接着骂了一家乡粗语。

“省得麻烦,你脱光了正好方便处罚。”往花木兰膝间踢了一腿,接着将她压在地上再次剥去了打底裤。那动作却比谁都迅捷。

“不能这样!你欺负弱小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两腿在空中乱踢想要挣扎,但不敌李亮的压制,反而被他脱掉了小花裤,露出白皙的光屁股。

“不要!不要!”花木兰吓得大叫道。

‘哇!’全体士兵连同台下的观众全都为美艳裸臀惊呼,李亮忍不住轻弹了一下,那练过武的小屁股更是柔软得极富弹性。台下除了风以外每个人都屏住呼吸欣赏这赏心悦目的一幕。

李亮站起身来,花木兰羞得满脸通红,急忙用手遮住了脸,啜着嘴想哭可是又不愿在李亮面前示弱。

“周时期还是战国时有个丞相训练一批妃嫔成为女兵,谁迟到不来集合就当场杀了。喂那个丞相叫什么名字...?哎忘了总之是有那么一个人。在他的严格训练下全部练成精兵。就是因为先前军纪涣散我军才会遭敌一击即破。所以我要严整军纪,所有人都得严守军规。大伙给我听清楚了!军规阐明须去衣受罚就必须脱光打屁股,就算你是女子也不能例外!”李亮却在这时刻不通人情固执起来,如一头花岗石牛。

花木兰噘着嘴想为自己分辨,但李亮虽顽固却也不笨,立即先道:“你参军就表示自己有着与男子一样的本事,既然如此就该承受与男子同样的刑罚。你连这一点也做不到吗?真是高估你了。”

“你别小觎了我!”花木兰气呼呼道,但是想起受军棍可不是一般的疼痛,自己从小就文武双全从未犯错挨罚,又是在众目睽睽下露出屁股让男人责打,始终有些胆怯。

“念在我是初犯,能不能请将军换作别等方式?”花木兰小声地哀求道。

“可以。你有什么请求说吧。”李亮站起身来,花木兰原想立即穿上花裤但既然已被人看个精光自己又有求于人也顾不了那许多。“我本想请求将军寻名女将来执刑...”李亮听了立即面有难色,“但是也知道将军为难,所以还是请将军亲自用刑。不过一般军棍恕小女子无法承受,所以暂用将军贵手...”花木兰脸红地低头注视李亮的双手。

“?”李亮傻呆呆地举起了右手,未曾想过有女子主动要求自己这只右手击打赤裸裸的臀部。

“各位兄弟认为小妹意见如何?”花木兰见状立即转身向小兵呼道。

马上便有人认同:“好啊,老子也不想见到小女孩屁股遭摧残。”

“军棍给男人用,漂亮的小妹妹用手就行了。”

“人家是初犯又是女孩子,将军你就答应她吧。”

而观众中也有人高喊:“不要军棍!我们要看OTK!”

“大男人欺负弱小女子,还要用棍子打,羞不羞呀?快用手!”一女性观众喊道。

“用手用手用手...”我随着众人高喊,一时间所有人支持剧中的木兰,情绪热到极点。

面对群众压力与眼前这小美人哀求,李亮无法,也不再坚持垃圾军规,发了一声喊,将木兰环身抱起,到练武台正中央将军椅坐下。随即调转了角度,使到木兰结实的美臀尽露在观众面前。只看得人人皆在心中喊这屁股只能用手掌,其他就是暴殒天物了。

木兰察觉遭李亮轻轻分开了双臀,娇羞地以一双玉手轻轻遮住女人身体最神秘的部位,一面咬着嘴唇,含情脉脉细声浪语地抬头向李亮笑求道:“不要...不要嘛。亮哥哥别让人看到人家后面,小妹害羞呀...”

“这是我第一次...打女人,我也...我也怕呀...”李亮虽说要打,但眼神却不敢望向木兰的下半身,急得额头汗水汲汲而流。那憨直的模样惹得观众皆暗自窃笑。

“你不打我可要走咯!”木兰吃吃一笑,便想转身而去。

“将军快抓住她呀!”一旁的小兵笑着提醒。

李亮经提醒才又将木兰拉回身边,举起了老大手掌但还是不敢打下。

木兰‘呵呵’笑出声来,突然抓起了李亮的手,便往自己屁股打去。李亮电也似的欲将手缩回,但被木兰紧紧抓住不放,硬是拉着手摸遍了女子裸臀。

群众乐得再也忍不住,哈哈声不绝爆笑出来,笑得嘻哈绝倒。

想到花木兰竟是在如此情况下被识破身份,令人不禁佩服创作组的心思巧妙。

木兰握着李亮的手,在自己屁股上打了一下,如黄莺般咯咯笑道:“我帮将军你开始,接下来你要自己动手咯。”

坐我旁边的风趁机鼓动众人,举起了一手指大喊:“一!”

“二!”观众持力发喊,鼓励舞台上的李将军。

李亮再不迟疑,举高右手‘啪啪’声不绝地往木兰可爱的小屁股打去。木兰白皙的光屁股经李亮重打瞬间暴红,但表现得大方不让人看出羞辱感,反而催动道:“亮哥哥继续别停,不必因木兰是女子而有所顾忌。”

“十三!十四!十五!十六!...”李亮手速是越来越快,那裸臀也随着李亮力度加强而呈现不同的晕红色。

李亮放松了心情,不似刚才那般紧张,望着眼前这美人光脱脱的臀部,兴奋地脸露笑容,打得甚是轻松,而木兰虽挨打却也没有痛苦哀嚎,反而主动地扭动不断调整角度呈现女性身体最诱人的一面。整个原本惨不忍睹的场面转为喜感幽默,使得剧场处于欢乐气氛中。

木兰虽从小习武,但毕竟是女子,时间一长也渐渐吃受不住,急得喊道:“停!”

李亮脑筋一时转不过来,止住了手。

“我叫你停你真的停啊?亮哥哥这可不是治军之道哟!”木兰摸了摸自己发热发烫的臀部笑道。

“哦,是啊我为何要听你的?继续继续。”李亮拍了自己的头,那厚如巴斗的手掌又猛地一击,拍在绯红的小屁股上。

‘噢喔哎嗯啊...’虽然久经训练但这女演员却仍旧专业地演出似首次挨打一样,疼痛的呻吟声随着众人嘻哈的喝采声环绕不绝,观众也纷纷看得情绪异常高吭,内心澎湃波动不已,每一下都扣动观众的心。

打到三四十下,木兰的娇臀已如海棠霞灿般煞是迷人好看。看到观众皆露出非常满意的情况,李亮深知观众心意,放下手作揉擦状。

“怎么?不打我啦?”木兰笑嘻嘻道。

“不打了。想不到打屁股也累人,尤其是打你,忘了你久经练武。哎手真酸。”

“那样帮我松绑,我穿好衣物回自己军营啦!”木兰笑着对李亮道。

“是该回军营,”李亮一面替木兰松绑,“不过是回我军帐。你屁股红成那样,要好好‘揉揉’,小心休息才行。”接着又道。

“呵呵我久经练武,你看现在不是没事吗?才不要到你军帐去呢!”立即起身想离开,但被李亮抱着后腰:“刚受到教训这样快忘了?要严守军纪,我的话就是命令,哪不许不服,既然没事就再打你一顿光屁股。”说完便要再次压制。

“呵呵别来,再打便流血了。明天出征,女子于军营流血可不是好兆头。”木兰轻易挣脱了李亮的手,穿好衣物转身望见众士兵正以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羞得满面通红,急忙躲到李亮身后:“你快遮住我,我跟你走就是了。”

“都是弟兄,看见了又...”话没说完被木兰从后拧着耳朵骂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就要---”李亮突然止不住大笑,想是遭木兰搔痒或点了笑穴,在一片笑声中快步往后台走去。

见到平时英明神武的将军被小女子挟持,众士兵忍不住皆痛快地大笑起来。于是剧幕在群众发出爆雷似的掌声中划下了美好的完结点。

接着众演员齐齐走上前答谢观众,被数不尽的手机摄像机荧光灯照射。在群众强烈要求下木兰褪下了长裤,露出被痛打但却更富弹性的裸臀,甚至在台上走起猫步,让观众不论任何角度都能完美欣赏,成为全场焦点。之后更任由贵宾席观众上台自由触摸赏析。虽然同是女性,但那女生柔软的小屁股仍使我喊了声赞,摸了好几遍才甘愿。而节目也没忘了男主角秉浩,让他主动走向女性观众,恍如羊群走向众虎,在远方的我也只能在心底为他祝福了。

不好意思晚更新,新年一些琐碎的事耽误了。

员工们纷纷离开了剧场,我则因为生理需求和风往后台走去。

“你们的演出实在太棒了,真值得票价。”我一边走一边向风道。

“能得到司徒老师的赞赏兼参与,是所有演出的员工之荣幸。”他谦虚地笑道。

“别这么说。那算不了什么,那些劳苦功高的员工才应记一功。待会又是什么剧本?猜想应该是F/M?设定还是古代的啊?”

“不,是比较魔幻的剧本,与人气电玩有关,由今日出席的观众全程参演,但只怕老师你不太喜欢。”风开口道。

“没关系啊,我相信你们的剧情组创作能力。我想想,像是魔戒之类的?”对电玩不太熟悉,随便猜了个。

“嗯,说起来有些造型的确和魔戒角色有点像...魔X争霸3,只是不知哪个率先抄袭。”

“呢,百多个角色全都上场?”其实我很常应校长要求到网络中心将逃课的学生拉回学校打屁股,那游戏也有七八年了,最近还推出第二代。不过我还是想不通如何将SP牵涉其中。

“不是那个五对五的对抗模式,是原本的四种族后续剧情加以改编。我们只提供场地服装,道具和特技支援。然后让他们自由发挥。但是因为一个月前就写好的剧本,所以无法让你临时加入参演,抱歉。”

“不要紧的,我本就是来参观吧了,刚才你还让我扮演其中的角色,已经很满意了。”我感激地回答。

“那好。下次有任何想扮演的角色,和公司的剧情创作组说一声。他们会帮你安排。不不,还是要他们替你量身设计符合你的故事线。”他很认真地回答,确实令我有点受宠若惊:“你太客气了,不必如此夸张,演出需要多次紧密的排练,我工作繁忙,无法抽出时间。不好意思。”在观众面前稍微露出尚可,但是要接受处罚,我暂时仍未有信心能做到。

“不用不好意思,事业为重,这些等有闲情逸致才进行。期待老师您下一次的到来。”他大方地回答。

很快就走近卫生间,我们各自停下了脚步。他鬼鬼祟祟,一挥手我就知道他对我臀部有他想,于是笑着抓住了他的手:“再乱动老师就要处罚顽皮的学生啦。”他尴尬地笑了笑,当作没回事般抓紧我另一只手,将我轻轻推靠在墙壁,整个人在他笼罩之下。他低着头,一副明亮的大眼睛望着我。不必说我自然明白他的意图,确曾心中有闪过推开他的念头,但却被他在左脸颊的一吻迅速消化。他紧揽着我的腰,继而想使两人嘴唇合拢。我起初还想保持一点女性的矜持,别过脸去轻轻拍打了他的肩膀想示意他停止,但却敌不过自己放荡的私心。

“呵呵,你又想干什么?”我点着他的鼻子道。

“做个调查。女老师在面对男性调情时反应会如何。”他努力想装出无赖的样子,但还是遮掩不住英俊的脸孔,看起来很是滑稽。

“那要看是谁了。对于无赖,登徒浪子之类的就是赠他一个耳光。”我扬起了手掌,但还是没有使用暴力。

“老师你心疼我呀?这就对啦。我就说你和别的女子不一样,来到尽欢楼不放纵自己尽情享受的都是蠢女人。”

在他摸着我的右脸轻声道:“我的小公主,你被关在城堡太久了,放弃你那无谓的矜持,不要被尘世的枷锁绑着,来到我这里的女人,就是得让她们痛快!”终于忍不住也搂着他的腰部互吻起来。

热吻了一阵,他打铁趁热,开始又不规矩了,手越发往下伸,将我红色的裙缓缓掀起。

“这里是公众场合,你能不能别越界...”我小声地笑骂道。虽然他的行为大胆,但我正情绪火热中也没去阻止。正想连内裤也让他脱了却听到近处传来脚步声。

“有人,你收敛一点。”我提醒他道。

“怕什么?我的地盘谁敢坏我们好事,就让他爬着出去!”他丝毫不在意,欲继续未完成的举动。

“不要啦,我是女孩子,让别人看了不好意思...况且我也想进里面了。”我指着卫生间道。虽然走过来的是个小男孩,但始终没能如此开放。

“啊对不起,忽略你的需求,请原谅。我在这里等你,待会一起回剧场去。”他抱歉地道。

“没关系,其实自己也有点失礼了,希望你别介意。这样,我先进去咯。”

“好的,待会见。”

我打开了卫生间的门,没料到那小男孩也跟在我身后。我不以为意,有些妇人不放心而将孩子带进厕所也是常有的事。猜想是找他母亲来了。

他快速地掠过我身旁,其实我似乎感觉到臀部被摸了一把。但是他一副阳光绽放的笑容向我道:“嗨,漂亮的姐姐。”,我不经大脑地回了他一句:“哦,嗨小弟弟你好。”望着他蹦蹦跳跳地往隔间而去,觉得约十岁年纪的小男孩不会有猥亵的想法,应该是自己多心了。

我愉快地解决了生理需求,哼着歌打开了隔间的门,随即旋转一旁的水龙头。

我一边清洗手部,想着最近对两个陌生男子的主动热情是否太过火了。望着眼前的自己,以前的司徒小雪可不是如此淫荡的啊,我摇摇头,还是无法理解这有些荒诞的行为竟发生在我身上。

或许是想得入神了,我竟丝毫没有察觉裙子在不知觉中又飘起。直到冷风吹过下半身时我才稍微回神。但正当我想放下裙子时冷不防地,‘啪’的一声,只穿内裤的屁股竟挨了一巴掌,没想到有如此恣意妄为的狂徒,我气得急忙转身往后视察。见仅那小男孩,我心里有些疑惑,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往外看,并没有人离去的迹象,于是回到了卫生间内。

“小弟弟,刚才只有你一人在这里吗?”我蹲下来问小男孩道。

“对呀。”小男孩笑嘻嘻地望着我。

“那姐姐洗手的时候,你有没有拉起姐姐的裙子,之后再动手打姐姐?姐姐相信你是不会说谎的好孩子,诚实地告诉姐姐好吗?”我还是想先确认一番,和蔼地问道。

“好孩子从来不说谎,所以我告诉姐姐您,刚才是我拉你的裙子然后再打你。”

“...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姐姐为何要这么做吗?”望着他可爱的小脸蛋,我怎么也凶不起来。

“我叫小源,因为姐姐您很漂亮呀。”他又笑了一笑,那打从心底赞美的话与天真无暇的笑容,使得我禁不住用手捏了捏小脸蛋,没有生气而继续问道:“你妈妈呢?怎么扔下你你独自在女生厕所?”

“妈妈?妈妈不见了。”他搔搔头,茫然地回答。

“这样啊...那学校老师有没有和你说过,就算再漂亮也好,都不可以拉女生的裙子。你还打我的后面...这样做不对喔,姐姐会发脾气的,会拉小源去见校长,叫他脱掉小源裤子打屁股,怕不怕,嗯?”我指着他的鼻子道。

“可是...可是刚才那位哥哥也掀开你的裙子,之后还要脱掉小裤裤。姐姐你都很高兴,没有生气呀。”

“哎你都看到啦?这不一样呀,因为呢,哥哥与姐姐关系不同啊,哥哥呢,是姐姐的...姐姐的...”我一时也无法解释风与我的关系。

“那到底是什么关系呀?我看到电视那些大哥哥大姐姐亲亲,之后别人都说他们是很好的男女朋友。是这样的意思吗?”

“...也可以这么说吧。哥哥呢,是姐姐很好很好的男性朋友。像刚才小源你和姐姐只刚刚认识,不可以那么做呀。”

“那...那姐姐你做我女朋友好吗?这样我就可以天天摸姐姐漂亮的屁股了。”他石破天惊地回答,听得我好气兼好笑。

“你呀,真是人小鬼大。姐姐年纪和小源差那样多,怎么能当小源的女朋友呢?当你妈咪还行。还有你刚才那句对女生相当不礼貌,所以姐姐待会要给你一些小惩罚。”我笑着拍他的头道。

他听了我的话,低头似在省思。我忍不住慰道:“怎么啦?不必担心,你只要向姐姐说句对不起,我就会原谅你啦。”

“姐姐你爱刚才那位哥哥吗?”没想到他竟然想问这问题。

“...也不是不喜欢,怎么说呢?始终第一次见面,对他还未充分了解...”

“不是不喜欢那就是喜欢了。太好了,这样我就不必担心了。”

“我喜不喜欢那位哥哥,跟你有什么关系呀?这样开心?”我莞尔道。

“电视说男人不喜欢爱使用暴力的女生。姐姐既然想保持和哥哥的关系就不会处罚我了。好棒。”他手舞足蹈起来。

“谁说的?那小源有没有从电视听过喜欢一个人不管好与坏都得接受她的一切。如果哥哥无法接受大不了撇掉他便是。何况你打我在先,现在只是轻轻地小报复一下,所以你还是得挨罚,逃不掉。”其实我原本只是随口说说,但见他如此却真想抓来打一顿屁股。

“...不要不要,我不想被姐姐处罚啦。小源会心痛哦,姐姐你也不忍心看到小源伤心难过对吧,那小源要和姐姐说再见了。”竟然想拨腿就跑,被我揪住后衣领,在外放了个清洁进行中的牌子,强行拉进了一隔间关上了门。

“受罚还不老实,你说姐姐该如何惩罚小源呢?”我笑眯眯地望着他。

“好嘛,你刚才说过只要我说句对不起就会原谅我的,那现在和你说对不起啦。姐姐你放过小源吧。”他改变口风求道,可是我丝毫不为所动:“没错我是说过要给你机会,但是你主动放弃,现在已来不及啦。”又见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于是笑道:“不用害怕,我和你说哦,以前在学校我处罚过一个学生,但是之后他一点事也没有,还能轻松唱歌。况且你最后还是肯认错,姐姐怎么会舍得伤害小源的心呢?”

“真的?你可别骗我哦。”他还是愁眉苦脸。

“姐姐是老师,平时在学校都教小朋友做人要诚实,当然会以身作则呀。”我忍住了笑回答,接着又道:“如果你还不相信姐姐,我给你那位哥哥的手机号码,你可以叫他不要再和我做朋友。想想姐姐孤零零的,没有朋友陪我玩,很无聊呢。所以我怎么敢欺骗小源?你说对吗?”

“那倒是。自己一个人的确很惨。”

“那么,你肯答应姐姐了?男子汉不许反悔哦。”

“嗯,我们来勾手指。谁说话不算话就是猪头。”

“我若骗了小源我是猪头。”小孩子果然易哄。

“那,你趴到姐姐腿上来,开始处罚咯。放心,不会很疼,但是会让你记住这次教训。”

“好的。”他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照做。现在没什么人,他母亲又不在,正适合给他个小小惩戒。

“姐姐呢,要在小源的小屁股上,用力地打几下。小源是男子汉嘛,就几下,一眨眼就过去了。”我戳着他的臀部道。

“别...别太用力呀。”他很是紧张道,我暗暗好笑,并没有理会他的请求,举高右手给了他小屁股结实的一巴掌。

‘噢。’他小声地叫了起来,声量不大,或许是因为怕让别人知道。这使我感到很满意:“若是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像女生那样憋着,姐姐会生气的。”

“不,小源不哭。小源是男子汉嘛,流血不流泪。”他带着稚气地回答。

“小源真乖,那姐姐就打轻点咯。”

‘啪!啪!啪!啪!’我爽快地打了七八下左右,力度逐渐放松,深怕万一打疼了他发脾气一走了之那就不好玩了。

“疼不疼呀?”我轻轻拍打着他的小屁股问道。

“嗯,不疼。姐姐你果然没有食言。谢谢姐姐。”

“那好。姐姐打完其他的同学后,都会帮他们检查,看这里有没有受伤。小源明白姐姐意思吗?”我细长的手指在他屁股轻轻划道,左手将他身子搂得更近。

“姐姐...姐姐是女生,老师说男孩子不可以让姐姐看到光屁股的,那样...那样很不好...”他倒是轻易就明白,羞红了脸蛋一副不愿意的表情,很是可爱。

“那不行。万一姐姐害得小源生病就不好了。姐姐向你保证,只看一眼就拉上去。姐姐刚才没有食言,所以小源也要相信姐姐,对不对?”

“不要嘛...那样我宁愿生病好了。”他抿着嘴道。

“随便你吧。姐姐只想告诉你生病要看医生。医生叔叔会拿一根很大很大的针筒,在小源的屁股狠狠插一针,啊,那可真够疼的。”

他吓得脸青唇白,但我不去管他,继续道:“不然他会用力挖你便便出来的那个洞,把药丸放进去。姐姐想说那个比打针更痛。然后护士阿姨还会拿一些大颗又苦的药,要小源吞下去。之后几天不能再吃薯片汉堡冰淇淋。你说那有多可怜啊。”

他眼睛睁得老大,乱想了一阵,终究甘愿地说了一句:“姐姐你只许看一下哦。”

“当然。姐姐几时骗过小源?”虽然在我预料之内,不过还是很高兴。

发表于:10

坐沙发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更新的时候在标题处写一下吧,这样点击率会高,不然大家也不指定你更新了啊。

一直没有注意这点,谢谢提醒。

大强强897发表于:19

弃坑了吗???

不,无论如何也会尽力完成

思绪有些乱,接下来应该都是狗血了。

“那,你趴到姐姐腿上来,开始处罚咯。放心,不会很疼,但是会让你记住这次教训。”

“好的。”他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照做。现在没什么人,他母亲又不在,正适合给他个小小惩戒。

“姐姐呢,要在小源的小屁股上,用力地打几下。小源是男子汉嘛,就几下,一眨眼就过去了。”我戳着他的臀部道。

“别...别太用力呀。”他很是紧张道,我暗暗好笑,并没有理会他的请求,举高右手给了他小屁股结实的一巴掌。

‘噢。’他小声地叫了起来,声量不大,或许是因为怕让别人知道。这使我感到很满意:“若是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像女生那样憋着,姐姐会生气的。”

“不,小源不哭。小源是男子汉嘛,流血不流泪。”他带着稚气地回答。

“小源真乖,那姐姐就打轻点咯。”

‘啪!啪!啪!啪!’我爽快地打了七八下左右,力度逐渐放松,深怕万一打疼了他发脾气一走了之那就不好玩了。

“疼不疼呀?”我轻轻拍打着他的小屁股问道。

“嗯,不疼。姐姐你果然没有食言。谢谢姐姐。”

“那好。姐姐打完其他的同学后,都会帮他们检查,看这里有没有受伤。小源明白姐姐意思吗?”我细长的手指在他屁股轻轻划道,左手将他身子搂得更近。

“姐姐...姐姐是女生,老师说男孩子不可以让姐姐看到光屁股的,那样...那样很不好...”他倒是轻易就明白,羞红了脸蛋一副不愿意的表情,很是可爱。

“那不行。万一姐姐害得小源生病就不好了。姐姐向你保证,只看一眼就拉上去。姐姐刚才没有食言,所以小源也要相信姐姐,对不对?”

“不要嘛...那样我宁愿生病好了。”他抿着嘴道。

“随便你吧。姐姐只想告诉你生病要看医生。医生叔叔会拿一根很大很大的针筒,在小源的屁股狠狠插一针,啊,那可真够疼的。”

他吓得脸青唇白,但我不去管他,继续道:“不然他会用力挖你便便出来的那个洞,把药丸放进去。姐姐想说那个比打针更痛。然后护士阿姨还会拿一些大颗又苦的药,要小源吞下去。之后几天不能再吃薯片汉堡冰淇淋。你说那有多可怜啊。”

他眼睛睁得老大,乱想了一阵,终究甘愿地说了一句:“姐姐你只许看一下哦。”

“当然。姐姐几时骗过小源?”虽然在我预料之内,不过还是很高兴。

我轻易地脱下他裤子,露出浑圆的小屁股。“小源没穿底裤啊?”我以为十岁大的男童应该穿着内裤了,不禁有些好奇。

“啊,让姐姐知道了。好害羞...小源我不喜欢穿啦,天气这样热,为什么要像女孩子一样穿那么多件哦?”他羞红着脸,居然还很大声地反驳。

“哪,男孩子也得穿小裤裤。如果你不穿那很多虫虫就会跑到小源屁股里面去做窝,有看得见的也有看不到的。那时小源屁股就会痒痒哦,还有一些更会跑到前面,把你的小...小鸡鸡叮得又红又肿。你想不想那样?”我自然地莞尔不止,和他对谈实在有趣。

“啊,不要不要,小源不要那样!姐姐我以后一定会穿小裤裤了。”他甚是害怕地叫道。

“那好。姐姐想打几下小源光光的小屁股,这样你才会记住。你答应姐姐待会不要乱动。”

“嗯,好的。”

他屁股虽然刚挨过打,但还是白白的,看起来滑不溜手。我稍微将他小屁股分开,没有阴毛遮盖使得后半部全都让人看个一清二楚。

“小源屁股很好看呢,姐姐...姐姐也不禁想...以后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哟。”

“才不呢,我上次和阿光小明他们玩游戏,输了要脱裤子。被班长乐儿看到了,然后她很生气,我就跟她说那你也把裙子和小裤裤脱掉让我们看,大家就扯平了。但她还是跑去告诉老师,那个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反而在乐儿面前把我裤子脱掉,哗啦啦地打了下来。还让几个经过办公室的女同学见到,唉真糗死了。”

“呵呵,那以后要记住教训啦,不要随便在女生面前脱裤子,除非得到她们同意。”我大笑道。这小不点真是可爱。

“姐姐你好像那个老师哦。我记得她打了我屁股后自己也很开心,也是叫我下次要穿小裤裤。为什么年轻的姐姐们都喜欢我脱裤子然后打我屁股呢?”

“因为小源做错事呀,男孩子不听话就是要打屁股。”我笑着回答。

他抿着嘴,像是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忍住了不说。

我轻轻地捏了捏,他有些紧张地摆动想躲避,被我重打了一下:“老实点。”

‘啪!’他果然没有乱动,只是涨红着脸,显然不习惯被女生按在腿上打光屁股。

‘啪!啪!啪!’我也逐渐掌控好时序,确保每一下不会隔得太远。

‘啪啪。’男孩子屁股毕竟小了些,一只手掌几乎覆盖他半边屁股。

我时而用力拍下时而轻轻捏着,虽然男孩子屁股没有女生丰满,但打着打着还是很痛快的感觉。

我目的只是想满足自己私欲,所以也没用尽全力来打。打了十几下屁股仍未见红。

前几下他还发出呜鸣声,后来渐渐没有了声音。我忍不住瞧向前方,他闭着眼睛,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哼。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故意等了一会,在他懒洋洋趴着时突然猛地手指一插,尖而长的指甲深入肉里,反拧了一把。

“噢!”他痛得尖叫起来。马上又挨了另一下更疼的巴掌。

“不许乱喊,你要姐姐打开门让女生观看小源脱光光打屁股的样子?羞羞哦。”听到这句他果然又安静下来。

“翘高点。不听话姐姐就再扭小源的小屁屁咯。”我斥骂道,他看来怕再被拧肉,立即照做。

我再也不放松,一口气打了他十几下。总算有些效果了,小屁股逐渐变红。

而他也开始喘气,小手想去护掩裸臀,被我一手挡开了去,换来更重的处罚。

“乖乖听话,不然有你苦头吃。”

‘啪!啪!啪!啪!啪!’,我也顾不得有无他人听到,每一下都发出沉闷的巨击声。关管他呢,若是有别的女性就让她一起参与。这小不点这样可爱,小小的屁股打起来又十分顺手,她们应该不会拒绝。

他撅着嘴,像是想求饶的样子,双脚开始不听劝地乱动。我看着他可怜的模样,有点不忍心,但手还是停不下来,‘啪啪啪’地继续往他光屁股打下。

“好像有点过分了,毕竟是小孩子...”我暗想道。打了一会,他却突然安静下来。

“怎么啦?支持不住了?喂你说说话,别吓姐姐呀...”我有些慌张,不会把他打内伤吧。

“没事,只是有点不透气...”他压低了声音道。

“你说什么?姐姐不明白。”正想再追问几句,却发现自己胯间有些异动。似乎越往越深。

“你不要乱动呀...你快站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顶着姐姐...”我轻轻推开了他,他跌倒在地,旋即站立。喔,看到他愈发膨胀的长蛇,我终于理解了刚才他奇异的举动。

他羞红着脸,尴尬地用手遮住。“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么会这样...”说完拼命摩擦想要阻止蔓延。当然没有成功。

“嗯,小源刚才在想什么呢?不乖哦。这个是因为小源想做坏坏的事,要受处罚哦。你看,你越是要它停它就偏偏不听你的话。”

“那...那该怎么办?”他哭丧着脸问道。

“小源信得过姐姐吗?你把前面也脱下来,让姐姐看一看。打打它应该就会听话了。”

“我当然相信。可是...可是小鸡鸡不是要让姐姐也看到吗?”他忽然忧虑起来。

“这样啊,那姐姐不管你咯。等它大到受不了时会断掉哦。”我娇笑着恐吓道。

“好嘛好嘛...姐姐你快帮我弄,我不想断掉啦。”他自动地把前面也脱光,露出勃起的下体。

不像一般男性邋遢的下半身,那小小的头一伸一缩,时而露出时而退后,甚是可爱。我实在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握约十公分的下体,放在手心把玩着。

“啊姐姐你不可以摸这里,不可以摸的...”他迟疑了一下,又急忙用手遮挡下体。

“呵呵那让姐姐...等姐姐帮你弄好...哈哈。”我忍不住笑意,开怀大笑起来。

“啊姐姐骗我。我不依啦,姐姐快帮我想办法嘛...”他立即察觉,但还是撒娇着要我替他解决。

“老实跟你说我是没什么办法。啊有了,你将小鸡鸡再挺前一点不要动,姐姐拿桶冷水泼下去,那样就会好了。”

“不要不要。水很冷,小鸡鸡会冻伤,那样就不能尿尿了。”他断然拒绝道。

“那你想姐姐怎样呢?”我将问题抛回给他,原以为他答不出话,谁知他惊天动地回答:“姐姐你帮我吸。”

“帮你吸?小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吃惊问道。

“电视都是这样做的呀。大哥哥站着,漂亮的姐姐蹲下,像你那样握着小鸡鸡来回吸。吸着擦着一会大哥哥就会大叫一声,然后姐姐放手,小鸡鸡就会暂时好了。还有的是躺在床上...”

“停!”我越听越是脸红兼不可思议。“那些电视节目是谁开给你看的?”我追问道。

“姐姐的男朋友。不是姐姐你,是我真正的姐姐。不止是电视,有次姐他们两个在客厅做着和电视差不多一样的事情,他的小鸡鸡还会喷好多好多的水出来呢,白白色的,好好玩。”

(现在的家庭教育是怎么啦?竟然在孩子面前演活春宫?)

“哪小源,这些事等你长大后才能做,现在不要想这么多...”

“啊小鸡鸡自己好了。”毕竟还是孩子,他的下体勃起一阵后迅速陷下回复软绵绵的状态。

“可是没有白色的牛奶流出来的?姐姐你是老师,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他搔搔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唔...我知道的,但是不知道,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总之你以后就会明白了。或者问谷歌大神。”我笑了笑,拒绝回答。

“我问我姐姐,她也说我以后就会明白。大人好像都不想回答的样子。”他叹了一口气道。

“那我帮你留意下,问别人看看。你转过来。”

他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我的话去做。

我打了一下他发热发烫的小屁股,将他红彤可爱的裸臀也用手机拍了一张:“这些照片我先收起来,小源以后不乖我就把照片给其他的女孩子看喔。”

“小源以后一定会很乖的。”他居然没求我要回,我不禁有些意外。

“小源你好可爱。”我摸了摸他的头道,将手机放回裙袋。

“姐姐姐姐,我想求你一件事,可是怕你会生气...”他拉着我的短裙道。

“想把照片要回?没有问题,我就等你这句话呀。”威胁小孩子始终不是光彩的事。

“不是...那个,姐姐是老师对吗?你刚才说男孩子做错了事要打屁股。那么女生也一样吗?”

“当然一样呀。不管男生女生做错了都得挨打屁股,屁股痛才会知道错会改过。”

“那...说谎是不是犯错?”他狡猾地闪过一眼。

“是的。你想说什么?”我随口回答了一句,突然有种上当的感觉。

“那就对啦。姐姐你刚才骗我说可以解决小鸡鸡变大的问题,这是不是说谎?老师没有以身作则,反而对学生说谎,更应该脱了裙子和小裤裤打屁股对吗?”他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我几乎招架不住。

“这...不能这么说呀,那个你要自己解决,我总不能真帮你吸...你要明白姐姐是女孩子,不可以在小源面前脱裙子的...”我支吾道,越说越无力。

“可是你刚才说女生做错了也得挨打屁股,这样才会知错才能改过。姐姐你又说话不算话啦。”他得意地笑起来,我真拿他没辙。

“怎么可以呢...姐姐是老师,不能在学生面前脱光的,那成何体统...”想起自己最近叫秉浩上门服务,我实在说不下去了。确是自食其果。

可是我又不想在小孩子面前露出光屁股,那多没面子。

“小源答应姐姐,只看一眼就好。求你嘛。”他拉着我的手不断摇动。

“喂不要乱摇,姐姐要生气了...”我很用力甩开他的手,‘碰!’‘唉哟...痛。’他捂着自己的手道。

哎他的手撞到墙壁了,看着他手背上一片红淤,脸上挂着连串泪珠,我心里感到很是过意不去,弯下腰轻轻替他擦拭眼泪:“是姐姐不好。小源别哭...你原谅姐姐好吗?”

他并没有回答,我更是心急,没有多加考虑,开口道:“你刚才说想看姐姐的身体,那姐姐答应你,不要哭了,男孩子流血不流泪哦。”

“嗯,小源不哭。姐姐你真好,乐儿还有学校老师她们都欺负我。姐姐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生。”

“呵呵,小源也很乖呀。姐姐第一次在小孩子面前脱掉呢,待会只准轻轻打一下手不可以乱摸其他地方,也不许笑姐姐哦。”十岁的男孩应该不会做出过分举动,我心里是这么想着。

我背对着小男孩,解开了短裙。“哟,姐姐屁股小小的,好可爱呢!可是...”他欲言又止,我立即转回头问道:“可是什么?快说!不然姐姐揍你哦。”

“可是...为什么要穿大件的小裤裤呢?露多一点比较好看喔。”

“你呀,原来是想这问题。每个人都有选择小裤裤尺寸的自由。至于我为什么选择大一点的你不需要问。知道吗?”我拍了拍他的头道。

“哦。”

“那姐姐现在趴在墙上,你只可以打几下噢。还有姐姐是女孩子,不可以太用力。”

我感觉到他将手放在我臀部上,来回摸着,并没有立即动手,但是也不太在意,小男生见到异性神秘地带总会多磨缯些。他滑溜的小手不断在我臀部摩擦,时不时伸出手指戳进胯间。我竟有点心头火热。我不知他是有意抑或无意,想不到年纪小小就懂得如何令女性感到性刺激。

“小源你怎么懂得这些...没什么。你继续吧。”

“姐姐,有本书说女孩子脱光才能显露完美身材才最漂亮,小源想...想看看姐姐有多美,不知道可不可以?”他突然走到我面前来,故意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求道。

“不许这样,男孩子向别人乞讨是很没志气的行为,特别是女生。”我嗔道,将他身子拉过来‘啪啪’狠狠打了他屁股两下。一向不喜欢娇柔造作,看到这幅无志的模样就讨厌。“我答应姐姐,以后再不会这样做了。”他揉了揉臀部道。

我见了他忏悔懊恼的样子,终究于心不忍:“你要看,直接跟姐姐说。姐姐难道还不相信你吗?”

“哦,好棒!可以见到姐姐光屁股了。”他欢呼道。“瞧你,开心成这样。哪,还是老规矩,只让小源打几下。然后姐姐就要穿回。”我笑了笑道,转身轻轻将内裤往下拉一点,示意他动手解开。

他毫不犹豫,迅速地脱掉了内裤。紧接着是意料之内的惊叹声,连绵不绝。“啊,真的好美,姐姐除了是世界上最好的女生,也是身体最漂亮的大姐姐。”他贪婪地游遍双臀,捏了捏臀部高峰,之后才用他那小手‘用力’地打了几下。真是一点都不疼。

“呵呵,那谢谢小源啦。嘴巴这么甜,是不是还想要些什么呀?”我笑着问道。

“那个...姐姐这里穿的白色一片是什么东西呀?我想把它拆下来可以吗?”他触到我的胯间问道。

“等等,小源你不准乱碰哦。那是女生的秘密,等你以后长大了会有老师告诉你。若是敢乱动我真会打你的。用藤条还是木尺,保证小源的小屁屁肿得像大红花。”我急忙警告他不许多手。

“好的好的,小源不碰。”他放开了手,接着忽然又一声长叹:“唉,姐姐这样美丽的身体,真可惜...”

“你这次又怎么啦?”我转回头捏着他的小脸蛋问道。

“其他都好,就可惜屁股...”

“屁股不漂亮吗?快说,不然姐姐要生气咯。”我在他身后扬起了手掌,只要说一句我不想听的话就一巴掌打下去。

“不是...只是可惜姐姐屁股如此漂亮,如果小鸡鸡没有变小就好了,小源就像电视里那样把它插进小洞让姐姐和小源都高兴...”他才讲到一半,可我越听越是面红耳赤。

“好了小源,你刚才的那番话跟我讲就好,绝对不可以和其他人说,更不能够对女生做那样的事,知道吗?如果被警察叔叔抓到要关起来打鞭,屁股会被打到烂。”我正色地,严厉警诫他道。

“我一定听姐姐你的话。”他眯起了眼,笑着回答,似乎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那好。姐姐现在要走啦。你也是时候找你家人去了。”和这小鬼一起多待一分钟心脏病都会爆发。

“姐姐...我跟你走好吗?这里很多陌生人,我怕。”他拉着我的手道。

生平最讨厌带小孩,随口回应了一句:“手机打给你姐姐啊,我没空现在。”

“我没有。姐姐说小孩子不必有手机,她的号码我也记不住。”我听得睁大双眼,见他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又不忍心,只好道:“那好吧,我带你去找找看。你跟着我别乱跑。”

“好棒。”他说完居然一下往我身上扑来:“姐姐抱我。”我来不及反应只能伸手接着他的身子提了提绕在我左肩,幸好也不太重。

我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就这一次,下次不可以这样。万一姐姐抱不住你摔伤了怎么办...”

“我相信姐姐你会保护我的,有姐姐在什么事都不用怕。”说完他主动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

我有点受宠若惊:“这样信任我啊?不怕我把你卖了?”之后打开了隔间与厕所的门,正撞见风在门外,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莫非刚才的话全被他听到了?幸好没直接承认喜欢他,不然可真尴尬...)

“嗨,姐姐喜欢的男人你好。”小源先开了口向风道,我急忙想用手掩他的嘴,可是风已经接口道:“小源你好。哥哥想请你帮忙...”“啊,我知道啦,哥哥想和大姐姐在一起。行啦,小源这样乖,必然会答应哥哥呀。”说完他立即跳下随即将我和风双手相握。

“喂小源不听话,要打屁股...”我尴尬地笑了笑,松脱了手佯作举掌状,但是被他机灵地躲过了,躲在风身后。

“裕堂风,你是要保这小鬼咯?”我双手叉着腰,戳着他的胸膛佯怒道。

“小源我保不了你了。这个大姐姐是小气鬼,让她发泄完就没事了。你现在出来,哥哥送你手机作补偿...”说完他果真取出一部上等货色欲递给小鬼,

我见状急忙阻止:“我不打他就是。别把他宠坏了。小孩子。不可过分追求物质享受...”

“真当他是儿子一样关心啊?喜欢小孩子不如自己生一个?”他双眼往下意有所示。

“去你的。”我笑骂道。

正嬉笑间,小源突然往远处喊道:“姐姐,我在这里!”

我和风一同望去,熟悉的面孔,是刚才那位饰演珍妃的女爱好者。

“裕先生。司徒小姐。刚才有你们照顾小源我就安心了。多谢你们。”她一路走来,一边开口谢道。

“是你啊?以后小心些,别再把小孩子弄丢了。”风向她道。

“他就是不听话,到哪儿都时常走丢。没打扰你们吧?”

“哦,没有。不过小源刚才呢...”我欲言又止,思虑着该不该将刚才的事说出。

“他怎么了?还是惹了什么麻烦?你快告诉我吧。”她担心地问道。我见她如此,只好拉她手到一旁:“这位小姐...”

“我姓杨。叫我小怡吧。”她打断了我的话。

“那好吧,杨小姐。刚才呢,我在洗手时小源他突然施手偷袭...”我细声地对她说出小鬼的事。

“你说的不是真的吧?有没有其他人能...”她半信半疑,望着风求证。风一边逗着小鬼,却也同时给了肯定的答案。

“小源你过来,这样不听话作弄别人,不打不知道错!”怡听了后大怒道。

“刚才我教训过他。我相信只是年纪小不懂事,以后不会再重犯。没事,我已经原谅他了。你说说他便可。”

“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谢宽容大量。我想我和小源也是时候离开了,不打扰司徒小姐和裕先生一起。”她不住道谢,我毫不虚伪地接受了。

风摸了摸小鬼额头,仍旧将手机放到他手里,之后才一面挥手一面目送他们离开。

我想起了些事,急忙往前走去按住了杨小姐的右肩,于她耳边暗道:“在家里与男友享受快活呢,是很写意的事,不过要注意是否还有旁人,特别是小孩子。”同时笑嘻嘻等待她的回应。

她脸泛晕红,羞涩得说不出话,我见她如此不禁有些懊恼,似乎不该揭破别人隐私,立即抢着道:“放心好了,保证不让他知道。对不起刚才的话你当我没说过。”

“无需抱歉。我相信你没有恶意。我会注意的了,女孩子毕竟也得保持矜持。”她大方地回答。

我稍微宽了心:“那谢谢你啦。有空要再联络噢。”

“和她谈什么悄悄话?我很好奇。”风等她走后,开口问道。

“不告诉你。女人的秘密。对了你几时就在门外偷听的?真不是君子行为。”想到这我就心中有气。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只是凡夫俗子,最喜欢就是如老师你般不耍性子美貌女子,真是没有法子,我不顾面子也要碰碰钉子,希望老师不会嫌弃我半个傻子一条汉子来串串门子。”

我从来没听过一句话里有那么多‘子’字的,而他居然一口气说下来流利之至,真不容易。

我忍俊不禁,但仍然冷淡地回应了句:“你最好还是补补脑子照照镜子。”

他遭讽刺仍旧神采飞扬:“几时偷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听到什么。”

“你听到什么都不必如此高兴呀。”我提醒道。

“不是不喜欢那就是喜欢了,这小源可真可爱。但是最重要你并没有否认。”

“女人是善变的,刚才喜欢不代表现在也同样喜欢。”我白了他一眼。他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不断眨眼,想哭又哭不出来。表情之生动,使我几乎要大笑不已。

但我最终还是牵着他的手:“走啦,去看演出。”听到的欢呼声实在令人难以想象由教育总监兼情色组织首脑发出。

不好意思较晚更新。

再次走入剧场,观众席上已没人,但是耳际传来野兽的嘶吼声,听了令人有些心寒。我俩同时往台上望了望,两位女参与者竟在两头巨兽上分别而坐。一人服装清凉,身持长弓,随臀下坐骑西伯利亚白虎跃入后台。一人全身盔甲,坐骑东印度黑豹时不时低声而吼,两只眼睛骨碌碌地向我们望来。真有回到游戏现场的感觉。

“太豪华了,可惜没亲身体验。下次我也要扮演个角色。”

“我想女王或游侠比较适合你。”他随口说了出来。

我不知那两位是何角色,但看他不怀好意的样子肯定不受欢迎。没有关系,班上学生应该懂,问清楚再教训他。

“才半小时,怎容得如此多人参与演出?”我问道。

“据我所知第一阶段吧了。主要是人物出场介绍。先确定观众反应再做进一步的安排。”

“哦...挺有意思呢。咦,那边又是什么新鲜刺激的玩意?”我一边走耳际同时传来吵杂声,于是便循向声源而走去。

“那个...还是不要了。只怕你不敢。”他迟疑了一下答道。

居然敢激我。“不,我偏要去。就看看有什么了不起,夸大可是要挨老师鞭子的。”我笑道。

一打开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铺天盖地往耳际灌进,一大群人围着中间的舞台,有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30出头的成功人士,40余岁的熟男中女等,当然最多的还是20多岁的大学生与社会新鲜人。不分国籍性别,各模各样的打扮随着彩色缤纷的荧光灯上下摇动,狂跳劲舞。一杯杯的佳酿被人体吸收,每个人都很兴奋地享受欢乐着。跟外面的宁静成天壤之别。

(原来是狂欢)

“不过这跟SP有什么关系呢?”我问风道。

“一会你就明白。”风神秘地笑笑,随即也参与到人群中。

我本想在一旁就坐,但是一个高头大马的男人接近,带着满身酒气,粗声粗气地:“小妞,怎么不跳?”

“你是谁呀,都不认识你...”我白了他一眼。

“你这小妹妹,连我都不知道,活腻了...”接着拉着我的衣领就想揍以老拳。

‘劈啪!’突然间两下清脆的巴掌声,以及酒水泼洒的声音,那人额头湿透,双颊立即多了清晰的五指印。“她是我朋友,你他妈的给我放尊重点!”一把熟悉的声音,我抬头一看,竟然是莉。

那人见到莉顿时清醒,恭敬地回答:“是的,莉姐。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请你原谅!”接着低头向我鞠个躬。

“算啦,我没有怪你。下次别再鲁莽了。”我不想把事闹大。

“还不滚!”莉怒斥道。

“谢谢小姐,谢谢莉姐。”

“你怎么也会到这里来的?那边场子不旺吗?”我忘了刚才不愉快的经历,要莉也坐下问她道。

“再来一杯!”莉叫酒保添了一杯深紫色的饮料,接着才开口:“那边太郁闷了,一群小妹妹找姐姐搞什么圣诞聚会,无聊到死。这边好玩多了。很多熟男,真不错。”

“你这是什么打扮啊?”我望着她一身兔女郎装,忍不住笑了出来。

“回归青春啊,姐就是有那个本钱,吹咩?你还不是,戴了个猫的圣诞帽。”她指着我的头道。

“别人送的,应景嘛。只是想不到这里没有庆祝圣诞。”

“你那个什么浩呢?没跟你一起来?”她一边啃着花生同时眼光搜寻秉浩。

“他待会还有演出。刚才是裕...”正想提到风,谁知莉又开口阻道:“哎先别说了,我喜欢的歌,走一起去跳舞。待会还有更刺激的,哪姐妹一场不许说不啊。”说完直接拖我到舞池去。

那靡靡之音的确有吸引人的魔力,令人不自主地沉沦,手脚伸张,四肢随着音乐摆动。舞池虽多人但丝毫不觉挤迫,身边的舞伴一个接一个地互换。没想到风居然舞技一流,连换了几首歌还是觉得和他一起最舒服。真是好久没如此放纵了。

突然间,灯光一闪,整个吧顿时伸手不见五指,一片黑暗。我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听到身边的人包括莉与风全都惊叫,那不是恐惧,而是期待且发自内心的盼望,像是有什么异常惊喜的事即将发生一样。

轰的一声,“外套脱掉脱掉外套脱掉上衣脱掉脱掉上衣脱掉面具脱掉脱掉龟毛脱掉脱掉通通脱掉脱掉脱!脱!脱!脱!”一首当年非常流行的歌曲,听到就热血沸腾。‘耶!耶!’所有顾客全都大喊。紧接着全部光芒集中在中间的舞台,一件上衣不知从何处而来,被抛到舞台中,然后是一条热裤,再继续是女性胸罩和内裤。“噢!”我捂着嘴,终于明白所发生的事。一件又一件的男女服饰被抛到空中,包括刚熟悉的兔女郎装。有的落正有的被一旁的顾客捡起扔上舞台。才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舞台已经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衣物,似一座小山丘。

只见灯光又闪,诺大的吧内一下子恢复了明亮。一看身边的人几乎都是全裸,有的也仅仅遮盖最重要的隐密部分。像我一样还包的密不透风的没有几个。“快脱呀!”上围突出细腰翘臀全身赤裸的莉跳过来对我大喊道。

“怎么可以呢?这太刺激了...我还没心理准备。”我用手遮住了脸低声道,绝不曾想过如此淫乱的场面会发生在我身上。

“脱!脱!脱!脱!”只听众人随着歌词大声鼓励道,连一旁只穿着内裤的风也对我微笑,我实在拗不过众人的狂邀,同时也被周围的狂野气氛感染,心里也不知为何想挑战自己的道德极限,于是扭捏着除去了外套与上衣,接着在所有人的眼神鼓励下褪去了短裙,露出浅青色内裤及肉色胸罩。

望着众人仍未满意的目光,我只好做出从未如此大胆的举动,将上围轻轻解开,之后长发落下遮住了半个胸围与红点。“好!”全部人拍掌热烈支持,不过却十分尊重地任由我决定是否完全赤裸。这真是底线了,我思维还没有开放到像莉那样地步。

莉基本上陷入头脑不清醒的状态,见我如此,干脆伸手一拉:“看你扭捏的样子就有气,来这里还害什么羞!”“喂你要干嘛...”我来不及反应,倒是风已经替我拉上,同时不知在莉手臂上哪个穴位用力捏了一下,才使莉恢复状态,连声道歉。应该是被风见到了...不过我还是对他感激。

“既然都脱了,那就开始SP。大家说好不好?”人群中不知有谁放声叫道。然后又是一阵欢呼声。

“,!男人女人中年小少年在这里所有的人听好了!疯狂的时刻即将来临,各位请各自找寻SP伴侣,打过痛快过请记得让对方打回。大家都是成年人应该懂得互相尊重,若被拒绝请寻找下一位。这里只属于有胆识有勇气,想疯狂过足SP瘾爱好者的天地。谁没胆要做听话小孩子的请回家当乖宝宝!我现在问一遍谁有异议?”刚才说话的那人跳上舞台,年纪不过二十来岁,说话却胆气十足,老成持稳,很有领导者的风范。

“我再问一遍谁有异议?不爱此好者可以离开。”但全部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

“Yeah!”

“Isaid,?”

“YEAH!YEAH!”

“!””

大家发了一声喊,各自奔自己心仪的目标。人群你推我挤,男性女性赤裸的身躯不断在眼前重叠。伴随着的是一波又一波的狂欢尖叫声,千平方尺的大厅内全部人乱作一团。说灾难中的场景也不夸张。

混乱中只听见风提醒:“快跑!再慢些就来不及了!”感觉到手被他紧握着,幸好我们就身在出入口附近,风急忙按了电挚,大门一被打开才成功往外奔去。然而身后还是有些人紧追着出来,我们只好不辨方向地东蹿西逃,期间好几次几乎被几位男性从后拦腰围着,幸得风及时牺牲阻拦并欲作亲吻状才成功将他们吓退。即使如此人潮仍不断汹涌地跟上来,逼得我们继续向前,终于在一拐弯处被风拉进了放有禁止体罚的牌板餐厅内,逃离了群众。

虽然仅数分钟,但却觉得过了漫长时间一般。“呼...操你妈,那是什么玩意?刚才早点说嘛。”我一边喘着气,一边忍不住粗口责备风道。

“一早和你说了,没胆呢...呼...就不应该前来。”

“谁说...说我没胆了?是你框我进来。早知会如此刺激累成这样,...死都不跟你来了。”我指着他道。

“是...是你不听我劝...”看来他和我一样,很久没做短时间长跑了,一连呼了几声,又随手举起桌上的开水咕嘟吞下去,随后又将之递给我。

“看你喝得满脸都是,快擦擦。”我一面喝一面取出纸巾放在他手中。

“裕先生,请问要点什么吗?”一旁的男侍应拿着一份菜单上前来问道。

“随便,来两客套餐吧。你不介意吧?”风一边拭擦一边求问。

“不介意。今天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遇上了。”我望着门外,仍旧有大部分人大声呼喊往四面八方寻找猎物,不禁心有余悸。

我拍了拍心口。一转回头感觉到那名男侍应正奇怪地望着我的半圆球,这才发现因奔跑而长发散乱,于是赶紧用手遮掩露出的红点,同时眼光望向四周,得到的是几乎全已习惯而毫不在乎像我俩一样的不速之客,偶尔有一些食客向我望来,都是欣赏赞叹的目光,似乎只有我一人故作尴尬,只好稍微安下心来。

“你快帮我向服务员拿衣服来呀。”我向风嗔道。

“怕什么?之前不是已经让人看光了?”他嬉皮笑脸地回答。

我将一句恶毒的话吞进肚里,转化成轻敲了他的头部一下:“裕堂风,你现在是不肯帮我去拿衣服咯?”同时不排除直接就在这里脱掉他内裤打屁股的念头。

“如果你不介意别人穿过的,那我就拿来给你好了。”

犹豫了很久,内心还是有些介怀,所以我长叹了一声,继续保持裸露上身的状态。

“你们平时都习惯如此了?”我好奇地问道,很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有分类的,迎合不同品味的客户,刚才比较端庄,现在这里是疯狂区,就是天体区+打臀区,嗯...没有固定名字,随时都可以裸露,随你喜欢。爱怎么疯就怎么疯。他们没在你一来就脱光已经是给我面子了。”

正闲谈间,服务员已将套餐送上。虽然已在家里用膳但消耗了体力不少,我取过刀叉欲将一块牛排送进嘴里。

“等等,这样完美的牛肉,要配上等红酒一起享用。”风说了一句法文,猜想是酒名,之后打开了一瓶红酒,随即倒在我的酒杯里。

“套餐都这样豪华,你这位裕总监可真会享受。”

“我进食的习惯是美酒美食,还要配美人,这三样缺一不可。”他笑道。

裸露用餐我还是第一次,虽然食物确然美味但心里始终有些不踏实的感觉,没几下盘中餐便一尽消失。

“这样快?需不需要我再叫点什么别的?”风关心地问道。

“谢谢。已经饱了,现在只担心衣服被别人错拿。”当然主要原因不是这个。

纵使绝大部分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裸露,而剩下的也是善意的目光,但是传统思想仍在,依旧笼罩着很难放得开,时不时总会用手遮盖,至于近乎全裸的下半身则无暇理会了。

“不必担心喔。天体房门口已经设置好了,系统记住每个人的服饰。若发生争议我们还有鉴证科,分析宾客的脱氧核糖核酸。”

“?”我怔了怔,一会才想起那是什么名词。很想拍手称奇却还是没甚心情。

“不要被无谓的传统文化影响,女人被困在旧枷锁里多久?五千年了,现在应该和男人一样,享受放纵情欲的权利。来这里唯一的目的是享受,放开胸怀将情欲释放。抛弃沉旧思想,解开潘多拉的盒子,你会发现新的天地,所有人世间的烦恼都将离你而去。”风猜到了我的心思,试图以轻松的口吻解除我心中的忧虑。

“真的可以吗?女人家应该保守点还是更开放些...矜持已经不值钱了吗?”自然他说的也有道理。嗯,反正不做也做了,不如尝试像他们说的那样享受这一切。

既然思想豁达,就先敞开胸襟把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首先当然是四周环境。

“对于餐厅我可以提出些意见吗?”我望着四周,忍不住问风道。

“可以啊,我的尽欢楼之所以成功就是开放式听取采纳所有人的建议。”风喝下最后一口酒道。

“这里所有的事物都和SP相关,那么餐厅也可以改成与打屁股有关联呀。比如服务生持着木板为客户打开门,然后在客户臀部上轻拍一下表示欢迎。”

“很好的提议,继续。”风性格最大的好处就是从不质疑别人的意见,总是细心聆听。

“菜肴上也可以多作变化。像这道酒酿丸子,圆圆的适合弄成臀部的形状。筷子后方改成藤条手柄,盘子碟子做成菱形,用餐前要将上层的布慢慢撕开,就好象SP前的动作。”只是一些初步的想法,不过风却很谨慎地思考,这使我更有信心了。

“服务生在开门时打屁股...?来这里的情侣也不少,要顾虑或许有人会吃醋的问题...要放个指示牌呢还是服务员提前告知...?”他一边思索一边取出纸笔记录。

“我只是突发奇想,你不必认真。”

“不是啊,我很有兴趣。你继续。盘子怎么做才能有SP效果?杯子也改成倒转三角形...竹笋炒肉丝这道菜必须要有...”

风居然当真了,我干脆更进一步:“服务员端菜时也可以有些动作。”

“不明白。”风望着我疑惑地道。

我一心想尽速解释,于是直接起身走到他身旁,举起了盘子身体倾前成90度,慢慢将餐盘放在桌上,一边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臀部摸去:“明白吗?这样很有诱惑效果喔...”

他正想顺手往下拉,被我轻轻推开了:“哎我乱说的,你听过就算啦。”

“不是啊,想起看过的一个故事,欧洲贵族们一边用餐一边对仆人进行SP,藉此炫耀。很符合我的理念,哪里都可以实践,不限于一般故事中的情节。”他眉开眼笑道,还在我臀部上轻捏了一下。

“这是你对于提出意见的回馈方式吗?”我假装不满道,想拉他起来也反打回他,一抬头正见有人往自己方向走来,定睛一看,竟是学校一同任职的程主任。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熟人,实在大出我意料之外,我立即坐下想以餐牌遮盖面目,但始终躲不过,弹指间已听到熟悉的声音招呼道:“嗨,司徒老师。”

我不确定她是否收到消息对我进行调查抑或同道中人,只好硬着头皮道:“程主任你好。”

“你的打扮可真叫人惊喜啊。年轻真好。”她打量了我一眼,淡淡地道。

“你别笑话我了,比起程主任我还差得远呢。”我有些惶恐道。

程主任早已燕燕于归,但仍风韵犹存,不管在学校还是在社会,所有人都认同的风华绝代大美人。素有女性模范之称。

“花再漂亮,总有凋落的一天。人的美貌能维持多久呢...放心吧,我不是来调查你的。不必害怕。”她微笑道,旋即恢复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情。

“那么你是...?”我接着问道。

“我来回答吧。你要的货一早准备好了。待会拍卖会时务必给个好价钱。”在旁的风忽然开口。

“那谢谢你啦。”程主任不改高傲的神态,只回答了一句。

一向给人端庄娴淑形象的程主任也会来这寻欢作乐,可真令人想不通。尤其她还是有夫之妇。

“我要走啦。人自出娘胎就全身赤裸,没什么好害羞的。有好身材竟然不肯脱真是可惜了。”她悠然地说道,随即转身离去。

被美人教训了,听得我面红耳赤。最可恶的就是在那窃笑的风。

“你和她一早认识,怎么不早说?”我质问道。

“一位豪客吧了。不过相比某人假淑女,她脱的可就大方多了。”他故意讽刺道。

我自然不屑还击。转话题问道:“说自己有多豪爽,拍卖会男优出价多少?我也去瞧瞧。”

“好啊。你去肯定艳压群娇。我想想你该标榜什么价钱,是**分还是七三,不,一毛也不给...”

“嘴贫,去你的。”我轻轻给了他一耳聒子笑骂道。

正谈得高兴,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又是接二连三的喝彩声,一看,观者云集全都注意场中央的一对相恃而立的男女。女的全裸男的仅围着下半身。

那全身赤裸的女士忽然抬头向我望来,居然是莉。她在做什么?

只见她咧口望向我笑道想打招呼。可是那名男子趁机发难欲从后攻击,我急忙指着她后方要莉小心。莉应变奇速地将男子的手腕拉过,提起,绕个半径越过自己身前,重重摔在地上。接着一跃跃上了一旁的栏杆,从半空中跳下,右手肘用力在男子胸口猛击。众人皆为莉伶俐的动作大声喝彩,男子则立即露出痛苦的表情。

“起来!老娘还没玩够呢!”莉揪着男子的头发好不容易使他成功站直,右脚往男子腹部猛烈踢去,疼得他立即弯下腰来。莉见机不可失,跨上男子头部双腿夹紧,大叫一声下半身发力直击颈项,男子应声跌向地上。

“喔!”首先听到风站起身同时拍掌欢呼。?狗粮?旁观者也都剧烈鼓掌。“偷袭老娘?不要命了!”莉接过一旁群众的小手板,劈啪就往男子两片屁股痛快打起来...

远处也不遑多让。两个妙龄女子被一名男子追赶到墙角,拼命想反抗,不果,终究被男子擒获按在腿上脱掉内裤痛打小屁股。一边挨打一边却露出得意幸福的神态。

“这真是太疯狂了。”我看着众人享受狂欢,独自暗捶心肝。“早知刚才坚持不让风带走了。一路追一路逃,但最终还是被主抓住,扒开内裤女人羞涩光光的屁股露出,享受一下又一下挨打的刺激感,那多痛快啊!”我心里想着,手不自觉地将小裤裤往下褪了几寸。

“我们下个月还有举行这样的狂欢会,记得早点来。”风轻易看出我的心思。

“还要等一个月呢...”

“你猜我们待会走出去会不会给人群殴?”其中有些人看到我和风躲在餐厅里,自然露出不满的表情。

“会啊。所以你一出去就乖乖趴在地上垫高臀部,我教训你一番。这样就不会挨揍了。”风吃吃笑道。

“才怪,是你这位裕先生要让小女子打屁股。我估计会有很多人想看美男子裕堂风挨打光屁股的窘态。”我不甘地回应道。

“如果能提高生意额我不介意啊。”他似乎真的完全不在乎。

“不止如此吧,SP只是前奏,如开胃菜。之后与你们有联系的酒店客房爆满,钞票还不一叠叠地送上门来?”我突然想到其他事。

“不然我这栋尽欢楼何必建二十几层之高。”他直接承认另有所图。

“这样古怪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我问。

“一位老江湖。喏刚才那位摔技高超的女子。”原来是莉,如果是她那倒一点也不稀奇。

“可是她年纪不大啊?”

“与年纪无关,是辈份大。论辈份她与我相差不远,也挺讲义气的。但是一直只守着间小鸭店,没什么要扩展生意的意图。”

虽然与莉相识多年但这些我是不懂的了。只好扮作无知。

一会,等人群散了后,“准备去拿回衣服了么?”风开口问道。

“对。不过罚你不准穿,因为老师要教训不听话说谎的学生...”我笑道。

来到储存室,迎接我们的是两个年轻姑娘,同时奉送数套未开封的贴身衣物,一面道:“如果尺寸颜色质料不符合阁下要求,我们可为您即时代购。”

“那我原来的呢?”

她听了,很奇怪地望着我,不知作何回应。“你知道贴身衣物相似甚多,易造成混乱。所以所有的已经送往处理了。而这些全新的...已包括在费用里头。对不起没向你说明。”风即刻代答。

“没得到客户同意怎么就处理了?”虽然不在乎拥有一套新的,但仍有些不满嘀咕道。

“...一向都是如此,原则上每位参加天体房的客户事先已经知道这规定。噢我想我又得挨你打了。”

“那是必然,要加重处罚。”我笑道,接着告诉了服务员名字,好让他们取出自身衣物。

谢谢支持。

受长久潜移默化的结果,如今恢复一般人所谓的正常状态倒反而觉得不自然了。

“最讨厌就是蛇,引诱夏娃吃智慧果。”他望着我穿着整齐,竟然很是感慨道。

“叹气的应该是我。刚才还没看到呢。”我纠正道,眼睛斜向他下半部位。我可没像其他人那样豪,直接动手脱男子衣物。

“我无所谓呀,在这也行。只是我属于你,别的女人看见让你心疼就不好了。不过没有享受到sp就这样离开,不觉得遗憾?”他到底还是想看到我露出光屁股挨打。

我没有回答,其实心里一早情欲爆发,只是怕生理那关。

他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只好打圆场道:“没关系啦。总有机会一窥美躯。”语气不免有些失望。

“不是...总之今天不方便。对了程主任之前说的拍卖会如何?热闹吗?”我转移话题。

“嗯,也是待会我要陪你去的地方。就在不远处。”

我们来到一似展销会之处。还要再进内层才是真正拍卖会。在外展销的除了SP物品,还有人体展销。

各类物品自然琳琅满目。一般的处罚用具都可以在这买到。特别定制也能预备。少不了订做服装,可扮衙差/贵族/皇族等。各国热辣的实践/剧情式数码光碟/小说/漫画等成集出售,全套录影服务留作纪念还赠有手册及录像引导,挨打后对臀部的处理指南与膏药等。看了只能感叹一网打尽四字形容。

人体部分不消说,集团培训/聘请的男女优全体出动,吸引SP爱好者的目光。每人背向客户,下半身只围着一条遮羞布等待来访者实践。旁边有部机器与牌板,记录经实践后的评分评论。

风吹毛求疵的性格深深影响员工遴选。我先往女优一列走去,放眼一望皆获得好评。无论如何先实践了再说。

我轻轻地拉下其中一名穿着女仆装的小内裤,摸了摸美臀,很是柔滑,令人不肯放手。再仔细捏一捏,仿如流水般轻易溜过手指。拧了一下,女优发出动人悦耳的呻吟声,直教人心痛也心动。‘啪,啪,啪,啪!’我举起手掌,一下接一下往女优美臀掴去,嗯,确不负其名,越打越是痛快。‘,,i'”女优可怜兮兮想转过身地求饶,被我斥骂:“!”一口拒绝了。

“光用手不够,试试其他。”风递给了一木尺,我随手接过,狠狠打在女优赤裸裸的圆臀上。

女性屁股禁不住打,皮肤很快就成漂亮的橘红色,煞是好看。

虽然同是女性但自己也忍不住赞叹这天然浑成的翘臀,挨打后那左右摆动的美姿更极之动人。可惜由于限定每人只限两分钟,我尽兴后将木尺放回原位,并按键输入该有的评分。

“有兴趣吗?可以到柜台登记预定服务。我的号码是F7。时间地点任由贵客您决定。”女优拿起桌上的润肤膏,轻轻往臀部抹擦后,转身笑着开口问道。

“不...不必了。还是男生比较适合我。”其实只是好玩一时冲动,压根儿没想过充当主的身份。

“嗯,好的没关系。下次得再来找我哦!”那可爱的甜美笑容我若是男子肯定心醉。

“男优也很不错,很多都新鲜热辣,应该会适合你。”风推荐道。

“哦是吗,我看看...”我走向男优,脱了他们的三角裤,这个摸摸那个捏捏,统统都和女子一样白皙裸臀甚是诱人。正准备反拧其中一个,那白屁股突然紧张地退缩。“”有点熟悉的声音,不过我没去理会。“'!”恶狠狠地回答。

“嗯,这个好玩。”我心道,举起了鞋底‘啪啪啪’往他屁股打下。

小白屁股居然越打越退后,我忍不住五指插入肉里手握紧一片臀肉,硬生生拖回来打。

“啊老师好痛,不要再打了...”奇怪他怎么知道我是老师?我立即往他脸望去,竟又遇到熟人,还是我班上的学生。

“怎么啦?”一旁关注女优的风关心道。

“没事,遇到熟人。你去看你的吧。”我支开了他,转身继续询问那学生。

“你怎么会来这儿?还当了男优呢。”我不给他询问的机会,先开口问道。

“没什么,反正书读不成,又不想靠苦力过活。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我也不屑做,我觉得当男优最有出息了。”他回答得倒挺坦白的。

人各有志,我是从来不理会学生的志向。“可是你怎么也得参加检考,不然就投诉你。让你在这行混不下去。”我威胁道。

“一定。另外还请老师帮个忙,千万高抬贵手,别拉低我的平均分...”他拱手而求。

我当然没有拒绝,断人财路也不是我的作风。得饶人处且饶人,将来或许有用得着的地方。

“试过那玩意没有?分数如何?我猜你应该是满分吧。”风走来无厘头地问道。

“什么玩意?”我疑惑地问。

“那小房间,你走进去,有个测试仪,能检测每人臀部的价值。挺有趣的。”他笑眯眯地道。

还有这样的东西,这尽欢楼真是无奇不有。

我推开了小房间,依照指示脱掉了衣物直至下半身裸露,坐上不断发出红射线的仪器中间。冷冰冰的仪器左右移动,触及整个臀部。貌似钢铁制成品但却很柔软,似有被一双巧手温柔触摸的感觉。

约过一分钟左右仪器又发出指示,我离站起身,在另一台机器前趴下,身子向前臀部翘高成90度状,按键等待机器的拍击。

‘啪!’“噢!”这机器打人还挺疼的,我忍不住喊了出来。

约过十秒机器又挥下那铁掌,猛击在我裸露的臀部上。

“呜,不要打了...”我想像对主一样撒娇哀求,却明白即使哭叫求饶也无人理会,缺乏人性化的打屁股可真不好受。

“啪啪...”一连挨了几下,这机器居然还推不开。我有点想跳下并逃跑的念头,可是又不甘心没得到分数,只好乖乖趴着垫高小屁股任它打了。

总共挨了十下左右,才听到机械手臂缩回的声音。紧接着是镜头拍摄卡嚓声在我身后传来。很快的,一张评价表连同刚拍摄红彤的裸臀照出现在眼前。

我看了看表格上的各类项目,不禁会心一笑。臀部的尺寸,大小,柔度,审美观,摸后感,臀肉的韧度,挨打时的表现,打了后屁股颜色的深浅,解除羞耻感的时间等各种奇怪的分类。”“也许只是为迎合顾客吧了...”我望着那几乎全令人满意的综合分数,但还是很高兴。

“如何?不及格的女孩子要打屁股。”一出去风就笑问道。

“呵呵,想知道吗?把你的拿来交换。”我道,作状欲脱他长裤,被他轻易躲开了。

“该进拍卖会了...咦那边那些人在做什么?”我指着另一处一堆人问道。

“一群傻B。来这不是为了享受,只想从SP中找寻什么倾诉的对象,自认有错求调教,感受一下挨打后有人疼有人爱那种假温馨的感觉。”风很不屑,口吻与莉一样。接着又道:“既然喜欢虚幻飘渺不肯接受现实,那就做出来满足他们的需求。反正有钱赚的事我是不会拒绝。”

我皱了皱眉头:“也许有人真能从这爱好中寻得真爱呢。”

“你几时也变的如此糊涂了?那样的事即使在幻想中也不会实现。”他完全否决了这个可能。

我不置可否,没有做任何反驳,或许心中认同也说不定。

步入会场前,口袋的手机震动。我看了来电显示,是秉浩打来。于是一下关了手机。

“为何不接听?”风见了问道。

“没什么,一个无聊人。最讨厌在欢乐时遭打扰。扫兴。别谈这些。拍卖会是什么形式的呢?”

“待会会有像古代撒黄金比拼**宵夜的情况出现,如果你不愿意看现在还可以离开。”风贴心地问。

“那倒不用。就当人生经历。贩卖的只是纯打屁股服务对吗?”

“嗯。”他很肯定的回答,接着又道:“我致力想将SP塑造独树一帜,但恐怕很难成功。”

“我想你可以放弃,SP本就是SM的旁支,性与暴力的结合。性仍是主角,勉强撇开只会不伦不类。”

“你说的是。结合或许效果更佳...一起进去吧!”他想了想,牵着我的手推开玻璃门同步进入。

拍卖会理论上就是展览会的加强版。场地群众男女优都更进一步地得到提升,自然价钱方面也不同。我俩到会场时已是半场环节。按照传统越晚出场的价格也随着时间水涨船高。

灯光四射的舞台上,一位接着一位高素质待价而沽的男女优先后出场。

我和风在后排随意找了位子坐下。一眼望去各宾客都大有来头,其中不乏先前见到的部长级人物。

“各位拍客,接下来这位是来自加州,素有小野猫之称,芳龄22。来,请用你那最魅惑的美声向大家自我介绍,及展示美好身段。价格不拘,大家自由开价...”台上主持人卖力地鼓吹,待台下观众欣赏完毕后举牌出价。

可惜今晚的女优全都穿着保守犹抱琵琶半遮面,全靠观众热情场面不至于冷清。

“想不透为何有人肯花大笔钱去进行拍卖。只听过春宵一刻值千金,仅仅打屁股也能吹成这样?”我看那些人竞相争投,交足评论的疯狂模样,越想越不理解。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人天生就有心理想窥看别人的隐私。尤其是名女人的光屁股,单摸还不够,若能打上几巴掌那绝对是人生一大乐事。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大洒金钱炫耀自己的财力,彻底地击垮粉碎其他竞争者,是这些人最终目的。我这个还算小型的,国外才是真正一掷千金,一举手过百万的都算小儿科。当然仅提供SP就不必如此高价。反正凯子很多,就常常举办。”风长篇大论解决我的疑惑。

“我明白了。看起来这些都很有经验了,难怪出价不菲。”

“新手没有经验易出状况,我不让他们上台。”

“他们这样一次拍卖收获多少?”

“依客户出价而定,五五分。”

“哦...我先离开一会,待会就回来。”我向风道。

“嗯,好的。”风专注地欣赏,不忘给我一个飞吻。

我走向卫生间,“可能算错日子,今天应该不会泄漏了。这是什么神,创造女人为什么要给予每个月的痛苦...”将可恨的麻烦纺织物摘除。

出来后,趁主持人中途休息要求他帮我一个忙...

回到会场,出价声此起彼落,群众的情绪也越喊越是高涨。

“德国美少男,十七岁。哪位女性有兴趣?快些举手,免心头好落入他人之手啊!”主持人以不同的语言环绕舞台四周大声鼓舞。

“一万!”一位中女举牌。

“一万二!”另一位熟女不甘落后,紧追将牌子举得更高喊道。

“一万四!”还有其他的附议者。

“一万六!”

“一万八!”

“两万...”

美少男脱得只剩内裤了,干脆跳下舞台逐一向众女士握手,同时往自己身上摸去,惹得她们依哇鬼叫。眼看众人还要纠缠,突然一声尖锐恍如沉鱼出听的美声,“五万!谁还想和我争的回家照照镜子去!”一只白嫩的右手高举,优雅的姿态随即站起。一看竟是程主任。高傲的表情更是志在必得。

那两人和其他女性见是程大美人出价,纷纷住口,场内顿时鸦雀无声。

“喊价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谢谢程若蓝女士高价!好的今晚德国美少男即将为程大美人服务。暗捶心肝的众位女士下次请预备更多的筹码...”主持人避忌地不提程主任的丈夫。

“照情况看只剩最后一位,假设是女优那我们可以先离开,继续未完成的事。”风冒了一句。

“是男优我就出价把他拍下,让你这位裕总监脸上无光。”我斥责道。

“那不可能,你比我还清楚我是属于你的,这心头好的位置不会更改。”他得意地笑道。

“你少肉麻了。”我抓着他的手在掌心上打了一板。

走出来的是一名高大威猛的男优,完美的酥胸半露引得在场女士高声尖叫,纷纷出价欲进行最后一次投标。

男优虽然面貌姣好秀色可餐,但我却心不在焉,直等到风拍着肩膀慰问:“怎么了?如果无意拍价我们就离开咯。”

“没事,看到最后吧。我想看看最终价格会否破纪录。”我胡乱地回答一句。

“那好,就看完全场。”

男优最终以破纪录的拍卖价格结束。但是主持人并没有宣布结束,反而向群众道:“今晚有点不同。有一位观众寻求本集团帮助,在此寻找有缘人。让我们给以热烈的掌声欢迎美女教师,司徒小姐!”

群众不明所以,也跟着主持人拍手鼓舞。风则大吃一惊:“你又想干什么?”

“呵呵,想处罚你,让你心疼。”我暗笑回答,三步并作五步地往台上走去。“',?'?”风身前一高贵的外籍男士首先开口责问风。一路上免不了遭指点,幸而大部分都是赞叹欣赏的目光,掺杂着少些女性嫉妒的眼神。

“,!”

“!”

“!”

“没见过呢。不错,但跟程大美人比还是差了一截...”

我站上了舞台,接过了主持人传过来的麦克风。打开便道:“我不想讲废话。谁希望预定服务就请出价。价高者得。”然后开始照次序将身上衣物慢慢褪去。

众男士大喜,大声呼叫起来。一千太少了,我先。五千第一次,谁要和我比的?”台下一公子哥儿模样首先举牌。

“一万...”

起初有点担心没多少人人有兴趣,不过一望群众仍旧不停出价催促。于是循众要求动手解开了短裙,解得很慢,故意要他们心痒难当。

众人包括在场所有女士屏住了呼吸,期待着即将而来的风光特色。

我一寸寸地往下拉,待露至小半件小裤裤时突然用力左右分裂,仅剩一布掩盖的下半身立即清凉许多。随后将其抛向空中,引起小批男士争抢。但最后仍被保安拾回并交还。

我火上加油,先是将内裤更往下脱,露出半个臀部,接着向司仪借了一皮鞭,一鞭往自己臀部鞭去,放开喉咙大喊:“Oh!!”又轻轻打下了第二鞭。

几个男士忍不住想要跳上舞台抢夺皮鞭但都被保安赶下去。气氛热烈异常,群众更是热情澎湃,开的价码也就竿头日进。

眼见群众还是千千声在那磨蹭,我再接再厉:“?!”同时臀部面向观众,做出了人生最胆大妄为的举动,将内裤猛地往下一脱!在上百人面前露出赤裸小屁屁约两秒,再迅速拉回。

“喔...好!”群众发出惊雷的欢呼声,个个争相出价。其中不乏声线温柔的女士,也和在场富豪高声竞争。

那些蛇虫鼠蚁争得面红耳赤拳脚相斗也不关我的事,我主要的目标只有那人。

“舞罢隔帘偷送目,不知谁是楚襄王~~”在旁的司仪见状忽然吟起诗句。

该死的裕堂风,一直懒在那边迟迟不肯出手。连司仪都看不下去。

要是让别的男人把我拍下我就死给你看。

“八万第一次!”主持人故意说得很慢想拖延。

“八万第二次...还有谁出更高的价格吗?苏州过后无艇搭...”虽然出价的公子气度不凡,但我内心愈加焦虑害怕,难道真的弃我而去?

“八万第三次!成...”主持人无奈地想宣布结果,“廿五万!”直到此时风才懒洋洋地举起牌子喊道。脸上那跩的表情恨得叫人直想给一拳。

“廿五万成交!恭喜裕先生!今晚最后一次拍卖结果由裕先生抱得美人归...”主持人落力公布道,喜得犹如自己投标成功一样。

“!”那位洋人首先站起来恭贺风。

“贺喜贺喜...”

“”那些竞投者虽然失败,却大都保持绅士风度纷纷涌向祝贺风。于是除了风之外今晚的拍卖终于在皆大欢喜的情况下圆满结束。

“你可真行啊,把我摆上台,还当我是凯子。”等全部人退散后风一把抓住我的手按在墙角道。

“我说过要处罚你,让你心疼。这样才显得出裕总监您高贵气派呀。别这样嘛,笑一个。”我两只拇指将他嘴角往两边分开。

“你才笑得出。站台上不到5分钟,露臀一秒就有十几万。”

“那对你不过九牛一毛吧了。况且公司的钱不就是你的钱,想用多少就花多少。”

“那可不行。公司不能消费本身的产品。会造成现金流出问题。所以刚才是自己掏腰包。”

那倒是,我想起以前学过的会计学现金管理,里头似乎有提到这点。

“你看你击败了那样多强劲的对手,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我顾左右而言他。

“嘿嘿我是务实主义者,那些虚名对我毫无用处。所以我现在要小美人你为我服务...”他将我身子翻转裙子掀起,便要动手褪下小裤裤。

“喂你别那么急嘛,有人在,不好意思...”虽然宾客已经全离开但几位服务员仍在。

“刚才见你很大胆嘛,现在才几人罢了,不好意思?”话虽如此但他仍打了手势,使服务员知趣地笑着离开。

‘啪!’他毫不犹豫地剥下内裤,狠狠一巴掌往我屁股打落。下手很重,显然真生气了。

‘啪啪啪啪!’他左右开弓,连续打了我光屁股十几下。起先还有些顾忌,后来看我承受得了,于是将臀部又分开些,打得更是用力。

我没有丝毫反抗,毕竟是自己坑他在先,答应了服务承诺怎么也得完成让他发泄一下。

屁股虽然很疼,但我仍在他打完每一下努力重新撅起,使他有兴趣继续拍打。

不过他打得很有技巧,每一下都令人疼痛却不伤及筋骨,不愧是集团主席。

”喂喂轻点,人家女孩子面子薄别打太狠了,小屁屁好不容易才保养好的呢...”我故意说给他听。

果然他立即回答:“你这顽皮的小屁股不打狠点,太暴殄天物了。”这下更是毫不留情,痛得几乎喘不过气。

他打得兴起,开始解下腰带:“手给我乖乖放着,屁股翘起来不准乱动,你必须接受更严厉的处罚。”

我不免有些担心,不是怕疼,只是忧虑会否留疤。风虽然文质彬彬的样子,力气却不小。唉只盼他能斟酌点。

‘啪!’“唉哟!”我忍不住尖叫了一声,风的速度和秉浩还要更快些,威力也就更加惊人。屁股才挨四下腰带处罚我开始觉得后悔了。

他技巧性地,每次都等艰难地弹起大部分时,狠命一击击碎了臀部恢复圆翘的念头。

我被盯死了,屁股有如砧板上的肉一样,不管怎么想躲却总是逃不掉,臀部的每处地方都如火炭般。

与其他挨打目的不同,不是消费金额的服务,也不是被人强迫脱掉打屁股,这次纯粹是做错了,心甘情愿地受责。这屁股绝对是该打的。心理上也就很自然地完全配合。

接连十下,有种受虐的快感,忍不住去摸发热发烫的小屁股,不知是否风技术好抑或留了力,臀部还能保持坚挺,不像一般挨打后浮肿。

这时风倒没阻止,反而走过来假意问道:“疼不疼呀?知道错了吗?”

“你坏死了,我就偏不认错。”我一心要激怒他,虽然的确很疼但硬起心肠不认输。反正也就屁股挨几下打。

“反正也就屁股挨几下打,忍一会就过去了。嘿嘿哪有这样便宜的事。”他立即猜想到我的用意。

“那你想怎样?”我背对着他,没办法看到他现在的神情,不然或许能猜到一些。

“你刚才说SP是性与暴力的结合对吧?暴力的处罚既然尝过了,那么接下来...”他奸笑道,笑得特别淫荡。

“呵呵你不要乱来呀...这样的事,还是到楼上订个房间好吧?”我想推开却未能尽力。

不止心理上没能阻止,生理上似乎也重复那天与秉浩之间的窘事。

‘铃!’铃声突然大作,他不得不停止进一步举动,转而取出手机接听。

“真讨厌,两次都是这样...”我噘嘴抗议。

“不好意思我有个会议要开。无法陪你了。”他一脸抱歉地道。

“很紧急吗?”

“嗯,全部大股东都有出席,我不能缺场。万分抱歉。”

“没关系。今晚...就这样结束吗?”我红着脸问道。

“甭担心,今晚只是上半场。”他揽着我的腰在额头上亲吻一下。

“那下半场几时呢?”

“嗯...我会挑适合的时间与地点,不然受别人打扰,破坏心情。”

“我等你,把债还清。”吻别仍旧是最好的结束方式。

我穿好了衣物,拨号打给秉浩,通知他于门口相等。

走出门口,天空下着微微细雨,看来已经下了几个小时了。

“今晚...参与很多活动?”他将车驶近,为我打开了车门,见面即问道。

“嗯,真是不一样的平安夜啊,太谢谢你了,带我来这样有趣的地方。”我开心地回答。

“没什么,最重要你喜欢与开心。”他淡淡地回答,我也不多留意。

车内的阵阵催人的花香,柔软的车座,特别是我之前参与多项活动而感到困倦,猛打呵欠。如果此时有张被褥就好。

车开始向前驶动,这车性能极好,丝毫不觉颠簸之感。最适合长途中停下休息睡觉,尤其现睡意正浓的我。

“为什么...你要参与最后一项活动呢?你不知道,这样会令我失望...”

“呵...不爽就打我呀!”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随口回应一句。

刚说完,车子陡然放慢速度。“女生不自爱,...得调教。你是老师,这样浅的...你应该懂。”

“这样晚你要调教谁啊?说话说大声一点可以吗?”我提醒道,睡意越来越浓。

“我想处罚老...,打...的屁股。打痛了才会知道自...”不知为何他说话就是小声,我稍微转过身,管他呢,先睡一觉再说。

“老师,你真的好美,好美...喜欢...”冥冥中好像秉浩还在我耳际讲些什么,但实在无暇理会。

又感觉到车子丝似乎不动了,接着脸颊被叮了一下,或许是什么大只昆虫吧。不对,哪有那么大只的昆虫,应该是幻觉。

朦胧间短裙也在此时仿佛被慢慢掀起。“别吵,要睡觉。”我轻轻梛了梛裙,但仍旧无力地放下手。不管了,现在没什么比睡觉更重要的事。谁敢打扰就杀他全家。

.....

“老师,到你家了。”肩膀被捏了一下,耳边传来秉浩的声音。

“到啦?不好意思太累了在你车上睡一会。”我睁开了双眼,已是熟悉的区域。

“没什么,老师即使在睡梦中还是一样漂亮。”

“呵呵,你真会哄我开心。我先上去啦。明天上课见。功课要记得做完哦,我明午检查。”我微笑地回应。

“好的,明午见。”

呵呵过瘾就好,谢谢楼上支持

呵呵谢楼上一路来的支持推动

呵呵聆听索菲大大建议,下笔时会斟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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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更吧

抱歉遇到瓶颈,可能需过些日子才能更新

“贺喜裕主席!怎么没见你那新标到的可爱小美人呀?”诺大的会议厅里,一个财大气粗的老板人物见到裕堂风,首先开口大声恭问道。

放眼望去,还是那批来头不小的政商界人士,大部分皆是在第二个环节中领受官服者。

“想起白白的小屁股...我的手就痒了,嘿裕主席不要介意,不要介意,我老粗一个,见到美女就是心荡神殇。”一老者邪笑道。

“哪里,连心如止水多年的朱老板都心荡神殇,这才证明我眼光好啊。嗯...若是美人太晚回家睡眠不足,脸部缺乏保养,明早出现黑眼圈还是其他状况,她又要怪我啦。颜老板你可别害我呀。”裕堂风笑着随口回应。

“喏,这样你是说老娘我皮肤明早出现皱纹就该死了?”一个看起来精明能干的女强人疾声而问。

“怎么会?妹姐你能人所不能,熬几个通宵算得了什么?滴几下你公司出产的美肤露马上恢复青春常驻,天天看起来就像25岁嫩模一样。”

“哟你看这小子,嘴巴这样甜,没别的本事倒是你死去的爸油嘴滑舌那一套全学会了。”

“哪里哪里,我这番话全是肺腑之言,若是让我爸知道胆敢在众位叔伯兄弟面前...”听到这儿那妹姐忽然哼了一声,裕堂风见状立即改口:“兄弟姐妹面前放肆,梦里非教训我不可。到时就任由各位宰割。”

“我们是什么身份,这事当然必须让小美人,不,未来的裕夫人执行不可。”妹姐与其他股东哈哈大笑。

“嘘,这话在这里说即可,传出去只怕影响我的美人声誉。”

“谁敢传出去?老子第一个将他请来‘协助调查’。”警察总监大声嚷道。

“就是,你那套过时了。照我说有钱才能使鬼推磨啊!”财政部长嘿嘿笑道。

“说得好啊!这里都是自己人,断然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大家和气生财。说到这个呢,那么,是时候让各位知道今年的财务,开开心心过年去。云,报告。”裕堂风往后招手,马上,裕堂风身边的左右手,一脸剽悍的成秀云站起身,打开了投影机,荧幕上显现的是尽欢楼与其他投资领域的资产,收入支出,现金管理,人事变动,未来的计划等报告。

“各位可以看到公司今年的营业额,比去年多了百分之三十。然而,因为开销增加,净收入仅增长百分之十五,所以今年各位获得的股息也将有所减少...”

每位股东聚精会神地聆听成秀云讲解报告。没有人理会净收入减少的消息,全部人似乎都对裕堂风很有信心。

果然接下来听到的都是好消息。“...全国各地都有了分行,占了市场率百分之六十。明年我们将通过购买及置换股权,推出更多优惠,招安规劝萎靡不振的同行,预计市场占有率将达百分之八十。至于不动产方面通过买卖,高抛低吸等活动,现有空白土地二十万亩,其中大多已发展成旅游胜地,约七万亩。此外因为欧洲债务危机爆发,我公司大量卖出欧元债卷,买入澳元,纽元等高息货币,同时抄底摸顶,抛售大量低迷A股,金融投资盈利迅速成长,占了总公司业务百分之四十盈利。明年预计将继续从美元升值获利,大约是这个数字。”成秀云按了下一页,所有人见了皆大惊,那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暴利。

爆雷似的掌声,紧随着铺天盖地的欢呼声,以及衷心的感激声纷杳而来。股东们兴高采烈地互贺对方,除了一早预计到如此场面的裕堂风以及成秀云。

很快的,便有人想打更多主意。“那个...小裕,不是我倚老卖老,但是你这间尽欢楼赚了这么多,也该分点糖给叔伯长辈们。我每天提心吊胆的卖那些害人的玩意,可是你坚持只能互持一成股份,太不够意思了吧?”内政部长皮笑肉不笑地嘿嘿声问道,却绝口不提他的毒品利润尤在其他赌场与情色场所之上,只因挥霍无度才逐年次于裕堂风。

“没问题啊,我一向敬老,互持股权这规定既然是人定的当然可以随时改革。只不过人情归人情,帐目要分明。席部长的人间天堂若是能安稳成长,在座的众位有何理由反对呢?”裕堂风轻轻带过,却也不乏暗讽之意。

“就是。出来混,就得识规矩。无功者饭菜不留,糖没有,拳头有你受的!现在还不懂得分庄闲?不识时务!”一旁的程若蓝虽然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站起来指着席部长时,说话却咄咄逼人。

席部长涨起了老脸,正待破口大骂,裕堂风已笑道:“姑姑,我们做正当生意,别动不动喊打喊杀。席部长老前辈了,你说话得有点分寸。”

“程大美人难得开金口,老席你就看我份上,前事不咎。像裕主席说的,大家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啊!”颜老板见状立即打圆场。

“那好吧,我给主席面子。但是不准有下次,不然女人照打!”席部长气呼呼地道。

“啊是我不对,小女子在此给席部长赔不是啦。想打我这里么?有种过来吧!”程若蓝一边摸着自己的臀部,同时却娇笑起来,那微微带着不屑的倾城一笑,惹得众人大为惋惜,眼光往席部长瞧去,似乎责备他不够大方。

“哎都说不要喊打喊杀,今天大家是来分钱,真大煞风景。”席部长自知失言,急忙转移话题。

“放心绝对少不了席部长你那一份。不过今天只是报告,开年红包要等下个星期才能正式转交到各位手上。”裕堂风接口道。

“chiu,还以为今年不分红包改派圣诞礼物了。那你叫我们来这里干嘛?”众人皆一片疑惑。

“我还以为你们担心今年的财务状况。反正已经做好了,就在这里宣布。我并没有召开股东会议啊。哎别闹了,快说你叫大家全都集合于此的目的吧。”裕堂风摆出不关我事的姿态,同时眼望斜对面,三大巨头之一的财政部长。

“小事一桩,真的只是小事。各位切莫紧张。”话虽如此却没有人敢掉以轻心。

“听了裕总监的报告,大家都很高兴?所以我刚才不想扫兴。就说了吧。各位都知道今年是选举年,你们看民主联盟的气势,加上如火如荼的干净运动。实话说句鬼阵已经招架不住。”

“那又怎样?这些我们都知道,鬼阵今年是必败无疑。我们生意人才不管谁当国家领袖,反正只要岁岁平安就行了。”有人回答。

“嘿嘿鬼王坑了那么多,一旦变天岂不是一无所有?他死都不想下台。现在他已经没辙了,只能通过不断派钱给乡下那些渔民。可是国库空虚,还有四千亿外债,加上之前的每户五百计划更是雪上加霜。他上哪去弄这样多钱来?”林部长摸着光头,双眼眯成一条线淡淡地回答。

“林部长,你这么说,他是要...?”

“他说,现在是你们报恩的时候了。他还说了句,势在必行。瑞士银行,多米尼加,黑山共和国等已经答应合作,任你到天涯海角都躲不掉。”林财祥呼了一口气回答。

所有人听了,皆沉默不语。富不与官斗,在座的虽然个个都是纵横政商界的老骥,但面对国家最高领导的指示却也一筹莫展。

唯独裕堂风却仍气定神闲,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你说怎么办?”一人沉不住气大声喝问道。

“没什么怎么办,除了我和已经转移重心的裕主席之外,其他人通通做好准备折埋。”林财祥慢条斯理地说了句家乡方言。

“你们怎么没事呢?你他妈的开了那么多赌场还不是一样得关门大吉?”另一人大叫道。

“裕主席的尽欢楼早已转移重心,这就不用说明。我就更不必担心了,赌球马会博彩网赌全都有合法执照。政府每年抽那十分之一罪恶税,谁敢动我?”林财祥喝了一口茶,淡定回答。

“鬼王给多少时间?”裕堂风说出大家心中所想。

“他要尽快在2个月后的选举团结鬼阵那些各怀鬼胎的小鬼,准备迎接民主联盟的挑战。一个月内,他就要准备好资金。不过他也没忘记你们,特意叫我提早通知。”

大家仿佛看到一线曙光,能撤多少是多少。

“那他要多少?总不能要全副身家呀!想逼死我们么?”妹姐怒问道。

“不必惊慌。鬼王说过只要过得了这关就行。另外他说,妹姐你把裤子和小内裤脱了,屁股洗干净,让他抽个二三十下。他老人家痛快够了,可以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他特别强调洗干净三字。所有人都听出弦外之音。虽然还是要抽二三十,但总比什么也没有的好。

“我们买了平安符和过路费,鬼王还会不会秋后算帐?你知道鬼阵不是第一次做这回事,像去年的九零七...”有人嘀咕道。

“那你给还是不给啊?嘿嘿。”林部长阴恻恻地笑道。

“大家没别的事了吧?林部长要说的事已经宣布了。那么会议就到此为止。”眼见大家都没甚心情,裕堂风手一挥,一职员立即按下按钮,灯光随着众人无奈的离去慢慢转暗。

裕堂风并不是好大喜功的人,但本应普天同庆的喜事被林部长一个消息搅和了,心里总有点不快。

林财祥察颜锐色,于是临走前不忘送上贺礼:“国银方面,我可以再帮裕主席你洗个三成,剩下的,自己想办法。最近市场鸡精的味道似乎淡了些,不妨大胆地再放些添加剂。”他走向裕堂风,拍了拍肩膀,意有所指地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呀,谢谢林部长。”裕堂风立即领会,感激道。

“云,把老林刚刚带来的重要讯息通知程总管,要他在报告时提到这点。待会我也会过去,你叫他想好应变方法。他可以做到。”

另一间会议室内,程秉浩与尽欢楼各部门主管聚精会神地讨论。

荧幕上,正播放着一段影片。内容是一小童猥亵女教师的经历。

“大家看完了这段,有什么想法?”程秉浩开口问道。

“裕夫人...女教师随和,不拘小节。”一

“对男孩的蓄意非礼,呈现包容的状态。在女性之中较为罕见。”

“不排斥sp,且乐在其中。对性观念甚为开放,符合裕主席的要求。”

“漂亮且大方,兼教师身份,可轻易获少男喜爱。”

众人七嘴八舌地发表意见,其中褒多于贬。

“可是,为什么要以小孩子来测试呢?这样不太好吧。”一名刚升为主管的年轻女孩问着。

“人们对小孩子没有戒心,容易露出本性。为安全起见,尽欢楼对每一个新加入的高级职员都需进行测试与调查。所以对儿童的态度最适合作为标准。那么有谁反对余曼莉,余主任的要求,即是让司徒小姐加入尽欢楼吗?请反映。”

就算不是因为裕堂风的关系,大家对多了一位小美人作为伙伴也毫不抗拒。于是在一致通过下接受了余曼莉的提议。

当然此刻最高兴的莫过于余曼莉,一早看穿司徒小雪不只是同好,还很有热忱,才费尽心思引诱她成为公司自己人。

“虽然都没有异议,但是尽欢楼不做强人所难之事。这点余主任务必记得。”

“这你不说我也知道。”余曼莉不改心直口快本色。

“那么,接下来我们讨论明年的发展计划。首先看分布图。如果根据传统的人传人营销方式,国内市场已经接近饱和。想要拓展公司业务就必须与时并进,争取海外市场。大家有什么可以主意不妨提出。”

“最好的方式就是通过网络运营。亚洲御宅族有增加的趋势,通过网络既可避过执法单位的检举,也能一举将尽欢楼各项服务向网络浩瀚世界推销。”

“嗯,网络是主流趋势。但是不能通过社交网站宣传,会招人话柄。之前因为要保持神秘感,使得我们的网站太单调,那么以后科研组要全力开发网络市场,网站要重新设计,要彰显每一位顶级明星的特色。客户支持须得完善,不允许给任何客户留下不良印象。网站要容易浏览,不能过于笼统,要突显我们的专业。其他网站有的我们要有,还要同时加入更多新的元素以推广。”程秉浩的性格一向是考虑得全面而周到,也是获得众股东赏识而提升为总管的原因。

“说到保持神秘感,我认为不能像以前一样闭门造车。客户必须要由认证人士才能享受服务,这项规定显然已经过时。据普查报告,大众对于这些服务接受能力已经不再排斥,越来越多人迈向自由思想的境界,摒弃了封建束缚观念。所以尽欢楼每一项服务都可以开放给大众,不需再如以往仅经营于地下模式。”一位戴着金眼镜的年轻男子说道。

“不,这有违与主席现在贯彻的方法。主席是以白色恐怖的压制激化人们对黑色的亲近与好奇。我担心全面开放会导致反效应,况且愚昧的卫道人士带来的抨击会直接影响尽欢楼其他部门的形象。”有人立即回应。

“可以先做测试,不行再研究到成功为止。”

“尽欢楼哪有那么多资金任你消耗啊?!”

“都别吵。我会仔细考虑,从多方面探讨这项计划的可行性,再向主席报告。”程秉浩拍了一下桌子怒道。

“那个...我想问关于开发国外市场的事,请问几时开始,还有交予谁负责呢?”众人中一把尖锐的声音道。

“主席跟我提过,每一个部门各自选出数位代表组成一组,到不同的国家进行开发。谁的团队成功获得最大盈利那接下来五年内所有的海外项目全交由他们负责。另外主席提醒若是亏损,在卷铺盖之前自己脱光把屁股撅好,公开于大堂任所有的人教训三日。”程秉浩故意轻声回答,却令在场的人全都不寒而栗。

‘叩叩。’成秀云敲打着并顺手打开了会议室的门。

“云,那边的会议结束了?”程秉浩见到是云,有些惊讶道。

“对。领袖要你向大家说明刚才的会议结果。另外他也拟好应对策略,叫他们不必担心。”成秀云走近浩,在他耳边细声道。

“嗯,我知道了。”程秉浩接过一份手稿,于是便于众人面前宣布消息。

“之前的股东大会,林部长捎来了不好的消息。鬼王要再加一些提成。不过主席要大家放心,开发海外市场的计划以及尽欢楼各拓展项目不会改变,依旧按照原本的资金发放给各成员组。但是日后各项服务的收成需另外拨出一部分,注入在这个...这几个基金里头。”程秉浩不知是何原因,并没有读出基金名字。

众人起初担心会有大变动,不过看来无甚影响,也就松了口气。

“你们继续开会,我先走了。”成秀云向大家示意并离开。

“那好。关于新加入的成员,谢主任请你先说说女优的素质如何,然后是男优。另外主席强调开放门户,从今开始不拒绝任何有意加入的新人。要凸显尽欢楼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程秉浩继续与众主管商议。

一间桑拿浴室房内,诺大的温泉里,空荡荡地只有裕堂风一人。赤裸着身体,享受着按摩女郎专业服务。

一会,成秀云拉开了双向门,往裕堂风走去。那按摩女郎也识趣地收拾并离去。

“他表现如何?”裕堂风见是云,只稍微望了一眼,便又闭上眼睛,继而开口询问。

“有规有距,处理得很好,没有辜负你的期望。”

“嗯。不枉我一直用心栽培他成为接班人。毕竟老了,是时候将棒子交给年轻人了。”

“还不到而立之年,这样快认老?”成秀云娇笑。

“人不老,心态老了。世事如白云过隙,眨眼一晃,就十年了。”裕堂风感叹道。

“是啊,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大家都变了。你和我再也不是当初那两个傻愣愣的少年。”

“是天要我们走这条路,但也是人总是在时势中看不清自己...”

“但你却是英雄造时势。”成秀云搭腔。

“哈,何谓英雄?哎还是不想那么多了。”裕堂风从温泉中站起,成秀云取了毛巾,走到他身后,轻轻替他拭擦湿漉漉的后背,至全身。

“那些基金,你打算如何使用...”成秀云问道。

“私人时间,不谈公事。”裕堂风扬起了左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头发,长了。我帮你设计的这个形象好吗?”成秀云撮起后边一束风的头发自信地问道。

“嗯,仿佛又年轻了十年。还在缅怀过去?”裕堂风应道。

“那可是我俩最美好的回忆,不许你忘记。”成秀云将毛巾放在一边,走到风面前跪下,伸手握着风稍微勃起的雄性器官,上下来回搓着,挑逗着。接着便要开始吮吸。

“不了,今晚只想要你这里。”裕堂风拉起了云,往那翘臀拍了一下道。

成秀云连一秒都不考虑,直接脱光她身上所有衣物,在裕堂风于一旁的按摩椅坐下后,主动趴到他双腿上,双手伏在地将臀部高高耸起。

“十几年了,为什么你还能保持这样完美?”裕堂风右手放在成秀云成熟的屁股上,按了按,极为富有弹性。舔了舔,还不过瘾,又在白皙的臀肉上留下齿印。

“那全是为你而保持。”成秀云直接说道。

裕堂风不答话。

打屁股就是最好的报答。

‘啪!’裕堂风用力拍下,一个清晰的五指印立即显现于成秀云白皙的光屁股上。

‘啪啪啪啪!’虽然面对的是多年的知己,裕堂风却一点也不手软,每一下都几乎打得成秀云臀部深深陷下,后却立即弹起,再接受对臀部的赏析。

很快原本白皙的美臀此刻却一片红彤,裕堂风很有技巧地仅集中于那圆翘而突出部位,不许打到其他地方煞风景。

裕堂风越打越是爽快,粗壮的阴茎在成秀云腹部挪动,更是性奋不已。

纵使屁股吃痛,成秀云却不坑一句。

女人赤裸裸的屁股原本就是让男人来处罚的,为什么要大叫大嚷破坏这美好的气氛呢?

不,那不是处罚,那是男人对女人的恩赐,就算屁股打到烂也得细心品尝欣赏。

打了二十多下,屁股正享受着拍打的滋味,成秀云感觉到裕堂风似乎力不从心。

”为什么...分了心呢?是云屁股还不够完美,不能让你继续吗?”她问道。

“不是,与你无关,在想其他的事。”

“司徒小姐?”成秀云立即猜想是她。

“嗯。这女孩的确很特别。”想起今晚司徒小雪种种异于一般女性的行径,裕堂风嘴角不禁微微向上。

“确然。我第一次见到敢对裕总监动手打屁股的女生,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还想敲你一笔。”成秀云也笑了起来。

“没什么,平价交易。我认为她值这个价码。当然还可以塑造升价。”

“价码...你觉得我与她相比如何?”成秀云突然冒出一句,但是言语中使自己成为挑战者,显然还是将她放于自己之上。

“你几时也像其他无知女人那样爱争风吃...趴下吧,地上。”裕堂风显然并不喜欢女子之间爱比较的行为。

成秀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不多说,只拿来了藤条与皮带:“哪个?”

裕堂风取过了皮带,成秀云立即伏在地上成拱形,同时将屁股用力挪开,女性性器官展露得清清楚楚。

“请领袖赐打!”成秀云恭敬地求道。

裕堂风举高了腰带,一挥手本想用力打下去,但望着成秀云刚挨过打赤红的裸臀,终究还是放下了腰带,转而俯下压在成秀云身上,没有多余的塑料伞,也不必讲究什么前奏,阴茎猛力往女子小穴插入。来回插着,好不痛快。

“你好久...没这样用力了。可不可以...轻点?”裕堂风那擎天柱越往里头深插,成秀云开始疼得有些支撑不住,只好娇羞地哀求。

“不喜欢吗?你挑起了欲火,不能就这样放过。”裕堂风没有理会她的哀求,将她身子翻转,从前面而入。

不知插了多久,终于在裕堂风一声爆喝中水柱顺利从消防栓导入水管喷射,直灭了双方的欲火。

裕堂风用纸巾轻拭遗物,同时也将一盒纸巾递给成秀云。

“明天还有新的挑战,你也别太晚睡了。”成秀云帮裕堂风穿好了衣物,叮咛道。

“嗯,知道了。那我先下去了。晚安。”裕堂风轻轻吻在成秀云额头道。

“晚安。”她知道今晚不会再有别的事了。

不管他知不知道也好,都没有告诉他的必要。

成秀云今天是危险期,但她很清楚裕堂风绝不会因为任何风险而不去进行他想要做的事。

她取出了手提包里的药丸,服了下去。

这些年来,早习惯了。

ashsh发表于:21

樓主真是讓我們這些語文沒學好的大陸同胞汗顏啊

见笑,不过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吧了

莞月煊思发表于:28

超好看,也很有创意,赞

谢谢你的回复赞赏

发表于:00

实在看不出文章未来的走向,但真的很好看。

写了后才想着下一阶段如何继续,自己很常时候心里也没底,犯了写作人的通病...谢谢支持赞赏

向关注的大大抱个歉...

“真不想回来上课呢...”我喃喃自语道。

“今日缺席人数:一人。”

我望了望出席表,于是向班长询问。

“秉浩他三天没出席了。老师要不要打去他家问问?”班长回答。

“噢,不必,再等几天看看吧。或许什么事耽误了。”在那样的环境还能分出时间来上课已经很难得,我是从不做强人所难之事。

“离检定考试还有一个月时间,我会和大家一起努力,共同达成目标。同学们加油喔!上次说了今天我们来讨论历年考题,请大家打开试卷,08年第四题...”

年底应该有整个月底的假期,但是参与检定考试的学生,俗称会考班的学生与教师却没有这种福利,假期照旧被迫回校参与补习。

过了一个星期,虽然沉迷尽欢楼那一夜的迷离,但始终必须回到现实,拎起公事包去学校上课。

因为只有一些班级参与检定考试,学校显得有点冷清。被强逼复习的结果,不止对学生,对教师而言也是无奈与痛苦。

虽然如此但毕竟是自己的选择,也不能抱怨。当初之所以坚持教导检定考试班级只是贪图学生较定性,最坏也就学艺不精。那些整天滋事的边缘问题青少年?才没有兴趣理会。

“请大家看看题目。试探讨由民众引导的街头示威如何影响革命活动。可以公开式从多方面各个角度回答。仔细思考,5分钟后我希望看到你们的答案。不会回答的小心了,老师要处罚你们。”

“怎么罚呀?”几个男生吃吃笑道。

“嗯,重重地打屁股。才会长记性。”我故作严肃道。

当然对这班学生我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只要求全部及格就可以。

但我还是很有信心,毕竟通识科是唯一不用苦背也不用理解的科目。

5分钟过去,我走向那些男学生:“讨论了许久,得出什么结论没有?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我们没参与过示威如何回答?”

“革命不就是群傻B遇上一群更傻的,像打战一样两堆人打在一起最后谁人比较多武器较强谁就赢咯。”

“反正先假装沟通,讲不赢就用武力解决。这不是国家领导一路来的作风?”

“都很不错,直接了当表达心中的想法。但是这样的答案无法接受。你没亲自种田为何吃饭?你,也是傻子。战争单靠人多武器强就会赢赤壁之战曹魏却如何败给孙刘?还有你,讲不赢用武力解决...你说国家领导出尔反尔,质疑领导人的诚信?侮辱国家领袖,全部零分,通通都要受罚!”我自然知道他们在胡闹,但还是忍不住迅速地笑着回应。

这班的男生一向比其他班的听话懂事,所以我一直很宠他们。

他们也不生气,反而佯装撒娇道:“啊我们知道错啦,保证考试时不会像刚才那样乱写。美女老师不会打我们的对哦?”

“谁说的?考试要到了,认真些。别再胡闹啦。哪我要打你们了,手放桌上屁股翘起来,不许躲。”我当然不会因如此小事动肝火,而他们也毫无异议地照做。

我仅用书本随意给了几下作为惩罚。却使得个个皆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挨打屁股是件幸福的事。

“你们啊,真是...”我笑了笑,接着再用藤条狠狠鞭了几下,怎么也得让他们疼一阵才行。

“屁股痛吗?”我故意问道,没想到他们竟回答:“痛快啊,美女老师再多几下...”

“不理你们了。”我拿他们没辙,干脆放下藤鞭,“那么还有谁能回答?嗯我看看...”向另一方向望去,见到学生们大都写了不少,稍微宽了心,看来很大机会完成目标。

可始终有些例外,自然也必须再‘教育改造’一番。

“冰洁,来向同学们说说看你的想法。麻烦你了。”我一向对这位学生很有信心。

“那我就说咯。‘革命,是要流血的,就请从我开始!’清代六君子之一谭嗣同激昂的言论,概括了一切革命运动的成败。纵古至今,每一场革命,上千万人走上街头,他们抛头颅洒热血,不计较牺牲,这才是革命的真髓。没有一场革命是不需要流血而能成功。就以最近茉莉花革命,也因一人引火自焚惹起公愤,终于一发不可收拾牵连全国甚至导致多个国家领袖遭推翻。所以...”

“果然做足功课,好。先以一名句作为开端,接着以时事作为例子表达上述的言论,一翻阅你的文章就给考官留下好印象,不错喔。”我夸奖道,她理所当然地接受了。

“关于革命还有其他的例子可作为开端。那么,毅勇你能给我些示范?一个就好。”我继续指向另一个高材生道。

“嗯没问题。毛主席曾说过,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作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烈行为。我想这也能清楚概括主题需要的答案。”他随口说出答案,惹得我也不禁拍起手掌。

“嗯毅勇也回答得很好。总之想得到有关联的都可以用来作为材料,只要别离题。大家要向他们多学习呀...”我笑道,对他们的答案很是满意。

无意间,看到一位向来怯弱的女学生,纸上仍一片空白。“为什么还没写呢?考试时分秒必争,你没有多余的时间作答哟。”。于是皱起了眉头问道。

“我...我写不出。况且好端端的干嘛示威革命,被逮捕不是与自己的未来过不去,政局动荡不安还会影响国家经济,这些人是不是吃饱太闲了,大家和谐地生活不好吗...”

“哈这些话放在心里就好。我知道你是在敷衍老师,反正暂时想不出,那就别写了。先作答其他题目。”

“不是啊。我是认真的。考试时我...我想尽量多写一些。”

??

本来答不出我也不会在意,可是之后的话真惹恼了我。想立即挥鞭要她清醒,但想了想,还是不能太过分,轻轻惩戒就可。

“你到前面来。”我忍着怒火,开口向她道。

“?”她不明所以,不过见到我阴鸷的神情,也就没立即照做。

我见状只好放下脸来,柔声道:“放心吧,我不是想罚你。我知道你的想法,毕竟是你的成绩,我无权干涉。只是想请你帮老师个忙向大家解释如何回答这题,好吗?”

她放松了心情:“嗯,好的。”

我望着她缓缓站起身,浅色校裙下若隐若现的内裤边,浑圆娇小的臀部随着裙摆微微轻摇,甚是性感诱人的脚步走来。

(真可惜了,但还是不得不罚。)

“背向同学...嗯,对了。”在她转过身时我迅速掀起了她的校裙,让洁白的小内裤在全班面前展现。

“喔!”“哦!”“呼!”大部分学生皆哗然起哄,毕竟少见女同学受罚,甚觉新奇。

她惊得不知所措,约过五秒才动手放下了裙子。“老师...为什么?”

“刚才我让你在同学面前受辱,你觉得是不合理的对待。你会质疑我的举动,会感到难过,想挣扎摆脱与反抗。这就是革命的根源。革命,是对强权暴虐说不,是人民在腐败政治的无助情况下建立新的进步的社会制度。即使知道会被逮捕送会命人民依旧要示威革命显示政治动荡已到绝望的地步。和谐,不是一百个人说同样的话,写同样内容的文章。例如你看到一排标题下去,千篇一律注重情爱温馨只为讨好某小部分读者的小说不是挺无聊吗?。和谐,是一百个人,有一百句说话之余,而又互相尊重。电视剧电影还是文章都好,一定要加入不同的元素,暴力悬疑动作惊险亲情爱情友情等才会受欢迎。所以只着重单一元素的政府必然固步自封,被革命的历史洪流吞噬。而示威是革命必须经历的过程。至于如何将之关联大家可自由想象。懂了么?”

我很少如此长篇大论,但是见到大家都仔细聆听心中也感到欣慰。希望他们真能领悟并学以致用。

那女学生学习能力差了些,却也不笨,心有余悸地问道:“我是不是要挨打?”

“嗯。裙子掀起来吧,翘高你的这个部位。轻松点,只是小小的惩戒。”我用藤条指着她的臀部道。

“我保证...保证会用心写。。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了。”

“不是。你并没犯错。老师只是想提醒你考试时不应浪费时间在不熟悉的问题上。你刚才那样回答已经严重离题了。题目的要求是示威如何影响革命活动,不是应不应该示威或者示威的对与错。老师打你只是想你真正会考时得住,如果因为这些而影响到其他有希望获得分数的题目,甚至给考官留下负面印象就不好了。我的苦心,希望你能明白。”

(必须拿你祭旗。怪自己倒霉吧。)

(我说得很委婉了,不要逼我动粗。)

见她没有反应,只好软硬兼施。“如果再不合作,我连里面那件也脱掉让男生看透。我说到做到。或者你想放弃检定考试的机会?”我在她耳边轻声道。

她听后,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是事实。

我摆出‘有种你就来试试’的姿态。

她迫于无奈,也没有多说什么,准备照做。

我望了望全班,竟然没有人想伸出援手。特别是女生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个个暗自窃笑,脸上热烈期待着同学遭受羞辱。

虽然也在我意料之中,但还是有些郁闷,赶紧打完就是。

毕竟是女生,仍犹豫不决。她紧抓着裙摆,好一会才再次缓慢地掀起。

不够,根据指示还得再进一步。同样是女性,我不惧尴尬动手使得小内裤呈T字遮住了女性隐秘处,仅露出两片臀部。

即使如此她仍然觉得害羞,涨红了脸害怕地想用手去遮,但是看到我犀利的眼神,不敢轻举妄动。

十七岁女孩已经发育成熟的臀部确然漂亮,久不见天日肌肤雪白得直想呵护,若不是有指令实在舍不得下手。

班上那些学生少见我如此凶恶,起先一震惊,接着个个屏住呼吸,紧张得直冒汗。已是成年,在一群同学面前任人打量观赏自己的光屁股,确是奇耻大辱。

然而打的是别人的屁股,又不一样感想了,我根据他们脸上神情,猜测大部分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打自内心的兴奋与盼望。

就算是我经历过多次打屁股场面也依旧期盼重现,何况他们。

“啪!”打人对我而言不算陌生,藤条轻易地吻上了女孩白皙的臀部,留下一道红痕。瞬间消失。

‘噢疼...’她噘着嘴,吃痛地叫了一声。

我不理会许多,照旧在刚才的位置猛下一鞭。小小的屁股本就经不起打,疼得她樱桃小嘴呜呜着想哭,却始终没有哭出声来。

我预计三鞭就要见红,可惜这女生臀部不仅漂亮,居然还挺能挨打。没办法了,只好让你受多点罪。

她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眼神时不时望着后方,猜想是担心同学的目光。

“别理他们,脸盯着黑板。”我喝道,同时用手拍了拍已经垂下的美臀,示意要她重新翘起。

藤鞭接二连三在女生可怜的小屁股横扫,一道道的痕迹完整地并排。在我允许下她急忙用手揉擦一面不断吹气,仿佛想将火烧般的疼痛一并吹走。不过看来是徒劳无功。

只听她哎哎声不断喊疼,我只好放下藤鞭,在她屁股摸了摸,确定还能继续受罚。

(没关系的,只是痛与羞辱而已。应该不会受伤。)我安慰自己道。

“你打完了么?”她哀求道,问得我也焦虑起来。本就没有意思要罚她但是偏不得不做。

“还没有,再忍多几下吧。”我硬起心肠道。这可爱的小屁屁非得见红不可。

我盯着她那布满鞭痕的美臀,鼓足了勇气,耗尽全力猛力挥下数鞭----在她凄惨受屈的尖叫声中美臀转为非常亮丽如罂粟红般的深红色,只要再几下就能破皮。

那样才是他们要的结果。

“回座位去吧。想哭就哭,千万别忍。”我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说些不切实际的安慰话。

我解开了裙带使她将校裙放下,脚步艰难地一面抚摸着红肿不堪的下半身,缓缓向自己座位走去。

人性在此刻轻易表露---有些学生表示深切同情,纷纷过去安慰。一些表面不当一回事却掩饰不住心里的惊慌。还有些无耻的女学生居然趁机落井下石不屑地讥讽。

(这不是我想见到...不要怪我)

她一言不发,可还是没有痛哭。双眼不知何故仅呆呆地望着那位高材生。

“谁敢在考试时乱写,没时间回答其他题目导致整张不及格,我保证今天的事将会重演。”我放弃了心中那点歉意抛下狠话道。

几乎全班都在窃窃私语,使我不得不举起藤鞭在桌上猛抽了一下:“刚才的事大家只须记在心里,没必要重复提起。继续上课!”才让他们安静下来。

三天前...

“司徒老师早。你现在在家吗?我想去你家一会。”早晨,刚从被窝爬起,就接到学校纪律主任电话。

“嗨程主任你好。我有在家。什么重要的事吗?”我回应道。

“有东西要给你,还有些事得交代。”

“哦好的。让我准备一下。”

“5分钟到你家。”

即使有什么重要的事,在学校商议就行了,何必亲自到访?

我想不通她来的目的,应该还是和尽欢楼有关。难道约我一起看货?似乎不太可能。

就算是在学校,程主任给我的印象仍然非常模糊除了她漂亮的脸蛋之外,几乎没做过什么事。

最常见到的还是在处罚学生,特别是年轻帅气的男学生时,她才会出现,拿着粗大长尺快乐地打他们屁股。

不想那么多,走一步是一步。

“过了一星期程主任仍然精神爽朗,想必和那位气质男孩挺开心?”在门口闲聊了几句,待招呼她往沙发坐下后,我开口问道。

既然是同道中人,说话也不必过于拘束。。

“嗯。还好。钱我大把,可是要找个称心如意的牛郎得看缘分。下次介绍给你。哦不,怎样都比不上我那好侄子,那天和他过得如何?后面肯定痛快吧,说来听听,你不满意我回去打他,打屁股。”

“请问令侄是...?不好意思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多多包涵。”不确定她说这话的用意,还是谨慎些好。

“我想你也需要打光屁股了,裙子掀起来吧。”她面带微笑道。

“为什么...我得挨打呢?”虽然看得出她并没有恶意,但还是想问个究竟。

“不是吧,你身体都让他看透了还不知道是谁?哦也对没有透露过我和他的关系...是裕堂风,裕总监。”

“是他啊...噫可是他不是姓裕吗?和程主任应该不是...”我有些糊涂了。

“反正有时间,就和你说了吧。我哥他呢,年少风流时有很多红颜知己,其中有一个性格刚烈,宁愿自己独个将孩子带大也不肯接受程家任何接济,更不准儿子姓程。性格虽刚烈命却不硬,没几年就一命呜呼了。之后我哥就把他接回,但为了尊重他母亲的意愿还是没有让他改回程氏。就这样。”

“原来如此。好像电视剧大户人家的剧情喔。”我笑道。

“我们本来就是大户人家啊。这种事太平常不过了。别说这个,我想知道当我们离开后,你和他的事。不过光说没用,show出来给我看。”她另有所意地道。

“在这里吗?...”我明白她的用意,于是羞红了脸回答。身体早让她看透但心里仍觉得不好意思。

“反正都没人,就脱了吧。我就是想看。”她呵呵笑道,接着走到我面前。

她外表虽然弱不禁风,但却自有一股威严,在她身子笼罩之下我竟有喘不过气的感觉。

“别...程主任别这样...请你让开点...”我想推开她但被她紧抓着双手,硬是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我挣扎着欲甩开她的手,不果,却被她迅速地转过身子,用力地将我压在桌上双手向后臀部高高耸起。

?她该不会是想...我顿时紧张起来。

“我知道你对女人没兴趣,只是想和我闹着玩。但是好像粗鲁了些...”我立即又想到这点,呼了口气,轻松地道。

“就因为你是女人,非常漂亮的女人。”她淡淡地说句。

!!

“喂你...”我察觉她的用意,虽然同是女性我也不想任她摆布,手脚并用尽力地反抗。

我不知她从哪来的力气,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挡她的压迫。却使得她近乎整个人压在我身上,鼻中尽是从她传来的阵阵幽香。

我终于放弃了。

“你想...你想干什么?”这样的话,没想到我竟是对一个女子说出口。

“不抗拒了么?你乖乖的,让我摸几下就好。我也是女人,会很温柔,很温柔地对你...”她在我耳边细语,听来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虽然心中是如此想法,但不知怎地却欲拒还迎。

她慢慢的,慢慢的掀开短裙。“里面这件,我帮你脱掉它。好吗?...还是你想自己来?我可以暂时放手。”她摸了摸我的臀部道。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已帮我决定。还是一样缓慢,浅青色三角裤慢慢地从腰部滑过我的双膝,直到脚掌。

“提起脚来,手,不许乱动。想出什么鬼主意,藤鞭,就要在你可爱的屁屁上,留下,可怕的,痕迹。”她断断续续,故意说得非常缓慢。

我自然不敢妄为,乖乖任由她将双脚提起。

“青色的,配上你白白的小屁屁,啊,真美。难怪阿风那小子会对你着迷。”

“谢谢你的夸奖,能不能...”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我脑中一片混乱,但求能尽早结束。

“诶别急,才看一眼,还没摸透。至少,要把你白白的美臀,打个透红,才够。”她妖娆的声音道。

她双手不断在我屁股上游走,一边夸道:“不错不错,翘臀真是柔滑。就算是女人也该对这只完美无暇的小屁股感到自惭。检查看看...你真挨过打?还是美白没留下形迹嘛,阿风对漂亮女子就是怜香惜玉。”

臀部上感觉到除了摸,还有按,压,点,拿,捏,拍,擦。就像那天的一样。果然是尽欢楼训练出的奇才。

可这次却是被强脱而压,感觉很不愉快,尤其还要在一个女性身前。

“你也曾预定过服务对吧?觉得我的技巧如何?”她绕到我面前问道。

“嗯,女人更了解女人多些。”我昧着良心道。

‘啪!’我屁股突然挨了她一下重打。“骗人,我知道上次那位是尽欢楼第一服务员,我的手法也是他所教。不过你这样回答,我喜欢。”她眉开眼笑道。

“这样完美的臀部,当然只能用手细细品尝。”她左一下,右一下在我光着的屁股上连番痛击。

我不敢发声,也不愿回应。深怕她待会又有什么古怪的行为。

她的拍打恰到好处,只稍微一点疼,却令人很是享受,乐在其中。

第一次脱光了挨女生打屁股,我还是有点不惯,双脚偶尔乱踢。而她却不介意,手上力度一点不缺。

“打完了美臀,该轮到口了。我想---”她接着道。

我突然间感到恶心,吃惊地回头而望,只见她已将整个脸部贴近,伸出了舌头,正欲往中间部位舔去。

我呆了一阵,默默地不说一言。她看到我的样子,竟笑出声来:“怎么?不要害怕。呵呵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不做了。”总算打消了那念头。

“挺身。”她命令道。

我以为总算结束了,正心中暗喜,谁知她伸手揽着我的腰,头部放在我右肩上,闻了一秒,对我吹气:“你身体也很香,真好,我俩都是香香公主。”

“别...别这样,你弄得我不舒服。”我推开她的手道,同时下意识地提起手护着胸部。

“放心吧,我只对你的下半身有兴趣。”她暗笑一声,接着又道:“后面漂亮,相信前面也一样。转过身来,乖,让我看看。”

理智上应该果断地拒绝她任何举动,但是情欲却轻易征服了心智,我不由自主地转过身照她的话做。

“轮到你啦,掀起来,虽然我也有女人该有的,但还是要好好瞧瞧能把阿风迷倒的小东西,长什么样子。”

我逐渐适应了她接二连三淫荡的口吻,一会,就任陌生女性看透最隐私的一面。

‘喔!真漂亮,少见ing’她直视我的前面。看了一会,却又微言:“还是不够,你坐上去,把腿张开。我想瞧仔细些。”

这女人要求真是越来越过份。可恨她不仅是权力比我高许多的纪律主任,还是风的长辈,真无法得罪她。

我忍着气,任由她蹲下,双眼往上看。刹那间我真觉得自己不是人,而是实验室里的动物一般。

她不单单双眼直透,接着开始用手不断拨弄挑逗。我不得不承认尽欢楼训练的高手确实有一套,就算是女人也能使同性情欲高涨。

“那天在拍卖会,你不是只喜欢男人么?”对于她的举动我疑惑地问道。

“所以你要把‘只’字去掉。实话说了,我是双。”她娇笑地回答,对于自己的身份甚是开心。

!我终于明白为何她与许多小白脸老公结婚甫不久便分开。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妻子是双。

纵使如此我还是无法接受,开口想表明自己的志向:“我不是你们那类,不可以...”

“诶,我从来没要求你接受我。一开始我就说了只想看看你的胴体,摸摸它,打打你可爱的小屁股。就是这样。不过看你不乖,我想我应该多做一点。让你吃些苦头。”

她突然间不知何处取出了塑料手套,我吃了一惊,随即明白她的用意,急忙想从桌上跳下。

“别慌。我手不稳,会刺伤你的。难道你的心意我还不了解吗,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想干嘛。”一把冷冰冰的东西顶在我生殖器上,看清楚,是一把锋利的小刀。

“你不必害怕呀,我说过会很温柔,很温柔地对你。痛,也只疼那几秒罢了。”说完她立即中指插入,掏了几下随即又伸出。

我惊魂未定,连喊痛的机会都没有已被她捂着嘴:“是不?不疼吧。那我放手咯,不许叫喊,不然你美丽的臀部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虽然才那几秒,可依然感觉刺痛。我忍不住‘啊’一声喊出来。“哟是我不好,弄疼小美人了。转过去,我看看怎么帮你治疗。”说完再度被她身子反转,胯下一托身后笔直地对着她。

“这可真不行,你看,都红肿了。唉。”她将我臀部轻易分开,感叹地道。

我毕生从未像现在般尴尬,脸红得如发烧一样,静静地忍着疼不做声。

“狗的唾沫能治疗一些疾病,我想人类的也应该能够,至少能减轻疼痛。来,我们试试看。”她呵呵笑道。

“喂你---”正想出声喝止,屁股已感到一阵冰凉,不对,是中间那部分...舌头像蚯蚓一样在那附近蠕动!

这是我遇到最不知所措的时刻。如果是男性尚可谅解,但同性却有非常异样的感觉。

“屁股太硬了,别那么紧张,放松点。”她按着两边臀部道。

被吮着,啜着,真没想到这样的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才一会,只觉得菊花以下那想瘙痒的刺激感更强烈。

“忍不住了?别急。我也是女人,待会你流出时不必怕羞,就像平常一样。但是这美好的时光,我必须将之拍下,让同好欣赏。”她呵呵笑道,那邪恶的主意令我不禁放声求道:“不要!别这样...不可以的,我...如此羞辱的场面,怎能让其他人见到...”

“逗你玩呢。瞧你紧张的样子,红彤彤的多可爱。这张我一定要拍。”说完她举起手机朝我脸部而拍。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烫得可以。

幸好我并没如她所愿地留下情欲遗品,总算松了口气。但是又担心不知她接下会有何举动。

纸巾清洁嘴部,再用漱口水洗刷,她似乎也不在乎,只是像蛇一样在我身上摩擦,同时嚷着:“完美的躯体,我还得再多看几眼,多摸几下。”手不停地往女人几处隐私游动。

“少了点什么...”她自言自语,“嗯对了,你看着我。”接着又道。

她的确是真正的大美人,不管什么时候,都很难将目光从她那漂亮的脸蛋移走。

乌溜溜的眼睛散发妩媚的目光,她伸了伸头,不是做鬼脸,而是带有情感的暗示。

我心中很是迷茫,尔后居然不抗拒地身子倾前,心怦怦地乱跳等待着。

眼看着她逐渐往我而靠,高挑的鼻梁在眼前不过数公分,我陡然间别过脸去,只允许她亲吻脸颊。

“脸转过来,就是要吻你樱桃小嘴。”

她的话自有一股威慑力量,我不知怎地转回头,闭上了双眼,双手也搭放在她肩膀上,任她将两片娇艳欲滴的薄唇结合。

自然她的技术难以挑剔,就算是同性依旧觉得舒服。

我心情无以复加的混乱,比刚才脱光了让她动手更是心绪不定,吻了一会,在滑溜溜的水蛭欲进入时将她的手轻轻推开。而她只是笑了笑,也没有坚持。

“你...你真的喜欢我么?请原谅我心理上...”我带着疑惑地问她。

“是啊,我喜欢你。一见到你我就有莫名的冲动,想动你。那天因为阿风在场不好意思,现在...你就是我的...你这也感觉不到?”

我心口凉了凉,想不到果真遭她迷恋。于是紧握着她的手,想再度严正声明我的性取向。她已开口:“呵小呆瓜,不是说了,我只对你的身体有性趣。可没有要求任何人接受。都是漂亮的女性,只想欣赏,做个比较。之前听他们说我还不信,挺货真价实呵。”

听到这话我呼了口气,总算如释重负。

排除她双的心态,确然她极为另类的情挑手段可以令男性心动,就算身为女性,我也没有把持得住,甚至有数次的念头尝试去接受。

这种心态我是暂时无法理解的了。

“漂亮的身体,我怎么以前没发现呢?真是该打,你说对吗?”她自嘲道。

“程主任事务繁忙,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只是小角色一名,你没发现很正常。”

(你一直都高高在上目中无人,不是风你怎会注意到我的存在~~)

原以为她还有惊人之举,却闻她嫣然笑道:“想要更多的吗?可惜我有事要交代,不能陪你。那么,这内内给我,作见面礼。”

我穿好了衣物,回头见她满心欢喜,将我的遮羞布收进手提包,一度质疑她的性别,印象中男性对女性贴身衣物比较趋之若鹜。

马上就有了答案---她微微提起了修长美腿,手往上掀,裙底风光立现。

“你那是什么眼神?怀疑我么?看清楚---”她吃吃笑道,接着动作迅速地将那性感的解除至膝部!脱得很快,真怀疑她是否习惯成自然。

我想遮住眼部,不欲观之,但还是按奈不住诱惑,那似钱包开口的生殖器官排除了之前的想法。

“漂亮吗?”她指了指她双腿间,我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又道:“我是说我心爱的这件。哪,跟你交换。我给你的见面礼,你不要也得要。”将塞进我的手中。

我抓着别的女性刚脱掉的内裤,整个人呆了一会,想将之退回,却立即听到:“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人敢退回。”只能细心折叠好放进手袋。

她得意地笑道:“愣在那儿干什么呢?都是自己人,坐下来吧。有事要谈。”

“哦。”

文件夹中一张印有六位数字的支票欲传到我的手上。我望了一眼,迟疑了一阵,并没有立即接收,小心地询问:“这...这数目好像...”

“怎么?嫌少?那天拍卖结果就是如此。你怕支票无法兑现?那给我你的银行户口。”她冷冷地道。

“不是,好像多了些。25万的一半...其实我们的关系,你出手不必如此大方的。”我以为她向我示好而又特意给了份赠礼。

“别误会,除了肉体上的关系,除非你想,不然我们之间还能有其他的么?呵呵。出手大方的是阿风。他说上次漏了圣诞礼物,现在一次补给你。哪他和我一样,最不喜欢东西被别人,尤其是女生退回。”

“那你替我多谢他啦。”眼下情况再拒绝就变成虚伪了。

“这个自然。出手大方代表你和他的关系密切,这想法我也会和他说的。”她眯起了眼笑道。

“喂你...啊你来应该还有别的事吧?”我顾左右而言他。

“嗯差点忘了。对女学生同样实行体罚的政策你听说了吧?”

“是的,但还不确定何时正式实行。”

“因为阿风他要确保每一项政策万无一失,你知道女生脸皮薄心眼多,不比男生大方。男孩子,偶尔打打屁股不会过于计较。若是让漂亮的女老师,比如你和我脱裤子打屁股,甚至会觉得刺激与享受。但是女生就不同了。不管是男教师还是女教师执行,处理得不好,让她们心理不快,会恨你一辈子。动辄投诉,采取法律行动皆有之。”

确然太多太多的家长喜欢小题大做,使得现在的女生非常难以管教。

“那取消这项政策不就得了?”虽然我也很不认同仅对男生实行鞭打,是变得乖了些却使女生像公主一样个个嚣张跋扈,不能打,劝也不听,见了就烦。

“但是平机会那边施压要政府对女学生实行同等体罚制度,而妇权机构也颇为认同。板凳钉钉,不可能取消。”

我还是听不出与我有何关系,只好等她继续。

“教育部原则上同意,但是进行起来仍有顾忌。所以每间学校要先通过实验阶段,先看各界反应,若全都无异议才能在国会提出,正式修改法令全面实行。实验的教师必须是学生心中的模范教师,心事倾吐的对象。形象温柔体贴,一等一的好老师。大部分学生都肯听她的谆谆善诱,本身也得有受罚的经历,曾参与打人或挨打是最好不过了。这样处罚女学生时出手才会拿捏得准,事后又能及时给予辅导平衡学生心理状态。如此的一个女教师你说到哪里找才好呢?”她举起茶杯喝了一口,悠然地道。

这都听不出我可以撞墙算了。

不管成与否以后都会惹学生非议憎厌,受千夫所指,失败更要受谴责,根本是损人不利己的事。

我想着该如何推辞。可是她却道:“那天严校长和我们几个主任开会,商议下一年各科主任的人选。我就说学生的成绩固然可作为考量,但是与同事间的相处态度合作关系等也不可忽视。他问我通识科该升谁最妥当,不会与众人起摩擦争执...嗯,其实我想说和你都已经是肉体关系了。长辈提携后辈一向是我乐意做的事。”

主任空位是个肥缺,但还是无法与其利害相比。我欲待发言又遭她打断:“阿风在教育界打滚多年,什么人适合当称职的教师,他一眼就看得出。我也一样。司徒老师身为教育工作者,现在看来缺乏想教育女学生,将她们引导回正途的心态。我想想,转换工作环境,让你在其他领域大放异彩或许是更好的选择。”她语气听来平淡之极,可使我冒了把冷汗。

“但是...但是她们没犯错,我也不能随意抓个人来处罚啊。”确然我班上的学生比较成熟,甚少犯错给予处罚的机会。

这理由大概很薄弱,她听后立即答道:“做错什么?不用做错些什么。有时候只要一点风吹草动就足以火烧连环船。怎样使星星之火引燃成熊熊大火这绝对难不倒司徒老师您。”

“那不是砌他们生猪肉?学校教育不应该如此...”教师冤枉学生的事听得多了,如今要自己动手还是觉得心寒。

“司徒老师就是心太软,事事都为学生着想。也罢,阿风乃教育总监,总得亲自出手,才能令人信服。唉免得劳烦他,干脆叫尽欢楼几个狠的来,只要一次,全校女生都会乖乖听话。你说这主意好不好?”她笑了笑,不假思索地回答。

程主任果然面面俱到,不答应是不行了。

“我接受这项冤...试验。有没有特定的人选?”若是指定的对象心里会好过一些。

“我管你找谁呢。看哪个不顺眼就把她裙子内裤扒了痛快打一顿。我会在你班上安装好摄像机,总之这星期内要见到女生白皙的屁股被打红,至少一个。”

我心里想着能不能花钱雇人演场大龙凤蒙混过关,她见状立道:“职场第一条守则:不必为了不相干的人影响自己的前途。何况是演戏还是真实我们一眼就看得出。时候不早了,要准备到学校去。”接着拎起了公事包往门方向走去。

“我送你。”我也随即动身。

“Relax。不必如此严肃喔。打人而已,不是叫你挨打。你应该这样想,学生就像出炉铁,不打不行。女孩子,常常打屁股对身心有益。克服了公开接受教训跨越心理障碍,能大幅成长。帮得了人又突显自己办事能力。一举两得。”她按着我的肩膀道。

“要公开?即使男生都很少公开处罚。会不会太羞辱人了...”我担心道。

“司徒老师一向都懂得如何关心学生。事后的安抚,心灵的安慰,妥善地息事宁人是你的强项。你是行的。我从未对你失望过。相信这次也不例外。没什么事我先走咯。学校见。”

“有病...”我忍不住暗骂道。这女人美貌与心计并重,风之所以狂傲激进恐怕也深受她影响。

发表于:08

沙发,楼主更新慢但看得出来是认真思考的高质量之作

谢谢赞赏,过奖过奖

发表于:38

鼓励楼主一下,希望继续快更

谢鼓励与支持

发表于:19

这段充满暧昧的f/f真是我的大爱呀!

很少写F/F,这段暧昧令索菲大喜也是我的荣幸

发表于:32

于是以后会有很多女学生挨打,可是,偶还是比较爱看总监打她和她在一起的戏份。

总监啊...毕竟是男二,出场可能没之前频密了...

发表于:26

好吧,总算知道原来学生是男一。关系很乱,学生姓程,那也就是说……

不乱,就和你想的一样

发表于:39

又有很长时间没更了,

嗯,自己也该接受惩罚

“你没事吧?”刚回到办公室,几个同事关切地问道,当中还包括一些素未交谈的好事者。没想到传得如此之快。

“嗯,还好。总算没有出错。只是,会不会太过分了...?”我感慨道。

“不打也都打了。我替你善后吧,想想该如何辅导。不过校长比较难应付...你怎么啦?学生的成绩一向都不用太理会,随他们去。”

“你是不是来那个荷尔蒙失调?还是没来所以担心而发怒?难怪...”一个猥琐的男同事探头探脑地问。

我一听,五指抓紧了桌角,表达极度想扫人耳光的冲动。他见了才悻悻然而去。

“家教会那边怎么说?”我转头问道。

“情况不妙。因为是女生,你还让她公开露臀...除非能有大人物能力保你。即使如此降职是肯定,调到边远地方去也有可能。”一向处理公关事务的琪回应。

“你刚才说大人物是吗?总监算不算?”

“你认识总监?那就甭担心了。他金口一开比什么辩护求情都值。”

我稍微宽了心。“不过你还是得应付校长。你知道他那性格,有点难搞...与学校的名誉相比,教师的前途对他不算什么。待会自己看着办。”她拍了拍我肩膀道。

“嗯,还有,给你这个。”另一名老师递给我一张名片。

“这是...?”我看了看,是间高级按摩中心,疑虑地问道。

“刚才我听校长喃喃自语,说还治其人之身。我觉得你很快会需要咯。”

我做好了受处份的预备,但没想到竟得挨打。“可受罚时还是会疼呀...”我嘀咕道。

“这样啊...可惜没有,不然你在里面多穿几件,应该能减轻点的。”

“怎么说也是女性,他不会要求你脱光吧...”

“只好这样了。”我无奈道。

(向风求救吧。)

(先找程主任,透过她对风施加压力。)

我敲着纪律主任办公室的门,见没反应,于是擅自推开。

桌上排列着一些处罚用具。毕竟是学校,只有长尺板子鸡毛掸子藤条等常见用品。

我举起了长尺往臀部打去,“啪”一声,屁股传来一阵疼痛感觉。只得立即放下。

想到等下可能会遭自己不喜欢的男性打屁股,心里觉得很不舒服。

(如果风还是秉浩在这就好了。任何一个都比那糟老头强。)

真理中学校长全名严正刚,性格与其名绝不相称,势利得很。是那种为自己而罔顾他人利益的极端分子。猜想大概会先把我痛揍一顿,好让他能向PTA及教育局交代。

我摸了摸自己的臀部,不禁有点害怕。由于一向来皆由纪律主任进行鞭打处罚,从未有人见过校长打任何人尤其是女性。但就因为如此才令人担心。

门被推开的声音,一阵咳嗽声,但并不是程主任。那只能是校长了。

“来啦?想必你已预备好了。不过我没有时间听你解释。学校处罚程序相信司徒老师应该了解。照做吧。”与校长平日的声音有些不同,大概是气急了。

“啊。什么?现在就开始么?嗯,我明白了。早点结束也好。”我应该是想得入神精神恍惚了,需重复确认。

我其实想把风以及程主任搬出来吓唬他,但又想到程主任要我暗中进行就是为避免惹祸上身,而风只怕远水救不了近火。还是算了。

(管他的,不会比风或秉浩来得疼。撑过去吧。)

我鼓足了勇气,伏在桌上,见鸡毛掸子从桌上被取走。同时一旁的百叶窗被关上。

(干嘛用那个...我又不是小孩子。)

感觉到校长抓着裙角往上掀,很快橙色小内裤便在他面前展现。他并没有多等一秒,立即用鸡毛掸子在臀部抽了几下。

虽然不是很疼,但都过三十了还像小孩子般被家长用鸡毛掸子打屁股,难免有些羞愧。

我再度将陷下的臀部翘起,希望他能尽快结束这窘境。

屁股又再痛挨了几下,感觉到他的力度却逐渐放松,真好,应该是结束了。

不知为何,有种熟悉的感觉,可能是我多心了。

标准程序不包括裸体处罚,可是他并未满足,反而抓着内裤边迅速地脱了下来,摸了摸我的臀部。

我有些惊慌:“校长你...不能这样。我虽然犯了错,但毕竟是女性....再不停手,我就...”

“就怎样?向教育局投诉?我是教育局的头。我说,你就是得光着屁股挨打。”一阵熟悉的笑声,我立即往身后望去。

呼,果然是他。在那边很跩的样子,似乎还在为偷袭成功而洋洋得意。

我趁机整理好衣物,接着在他手臂上捏了捏:“你坏死了。”同时作势往他脸上打去,不过看到他特意赶来只为出手相助,也不以计较。

“对救命恩人是这种态度吗?”

“是哦,先打一顿屁股再跳出来承认救人,你算哪样子的救命恩人了?还用打小孩的鸡毛掸子...我想想该怎么惩罚你才行。”

“都一样,武艺高超者树枝也可致人死地。我呀,就是SP界的独孤求败。真不想我救你么?”他笑问道。

“你们怎么不早点和校长说明呢?害我白担心一场。”我疑惑地问。

“我姑姑...程主任跟你提过这实验无法公开?所以越少人知道详情越好。我要的是各界最真实的反应。等实验结束后才能向他说明。累你担心受惊,真是抱歉。”

“不用啦,待会记得和严校长说声。反正我也没事。只是被某人白白占了便宜...其实你打个电话就行。”

“想看看漂亮的小屁股是否又不听话,所以就来咯。时间不够呵,不然在这就要继续未完成下半场。当然有更重要的事。关于新学期的教改,还有资源及设备等要和严老头当面讨论。”

有风这道免死金牌,我顿时安心了许多。

虽然搞定了严校长,不过还有PTA。我皱起了眉头,想到那群老女人头就痛。

男生有时候会有些古怪且不切实际的想法。只听他喜滋滋地道:“为家教协会心烦?有了。我在你屁股画几道痕迹,就说你已经受到惩罚,女人对女人应该会容易起恻隐之心。来快把裙子内裤脱了,我帮你上色。”

“别傻啦。那群老女人很多也是教师,常揍人为乐,画上去能不被她们看穿?况且女人对别的女人最是心狠,从来就没有什么姐妹情。那些电视剧重复在演女人间争斗的戏码,收视依旧高居不下,就知道女人最喜欢勾心斗角。怎会轻易动恻隐之心?”我立时泼了他一大桶冷水。

“呜...必要时我可以运用权力。不信她们敢和我作对。”他很是不甘愿道。

“那倒不必。也是一群唯利是图之辈。绝不会为别人出头而影响自己的利益。没有苦主如何成案。”我认定那女学生不会也不敢向任何人投诉。

“你有信心就好。严校长应该到了,我现在去找他。再联络。”

“嗯,好的。”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位子。那些女同事少不免八卦地追问。

“裕总监也来了。你....你还好吧?一定很疼了,先坐下。”琪望着我后面,立即关切地在椅上放了毛巾。

“下次别这样鲁莽了。为学生费劲心思,换来如此下场。多不值。”

“裕总监那么年轻,打人应该很用力吧。你挺得住吗?”

“嗯,还行。”跟在尽欢楼以及秉浩那次相差太多。

“虽然表面正派,但是你这样漂亮,他很可能会心动...你...他,他有没有做出过分的事?”某女同事问道。

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假意哭丧着脸:“像学生一样,后面挨他打了。然后...不该看的,也让他看了...唉,真没面目见人...”想到风在这些女同事的翩翩君子形象尽毁,心中暗暗好笑。

“啊,好过分。怎么说也是女人,他竟然...还有没有其他,譬如...”她咬了咬手指,担心地问。

“那倒没有。只是给他摸了一把,小事。他已向我道歉。保证不会再犯。我不想把事闹大,所以算了。”不能玩得太过火,若是被风知道就惨了。

“你心肠真好...”

之后她们又叽叽呱呱地商量。好一会,似下了重大决议一样:“女人遇到这种事,伤心总是难免。就算他是总监又如何?若你想讨回公道我们立刻帮你报警。”

“啊?真的是小事。你们不需要这样。他的态度很诚恳,我觉得应该给他个机会。”真是报警还得了,我肯定屁股开花。

“这样...那没事啦。看来他对你印象深刻。待会和校长讨论结束,出来的时候呢,能不能帮我们跟他要号码?”

“啊?可以直接打去教育局找他。”

“不要,我们要他私人手机号。他都肯向你道歉了,证明他与你很有好感。你就帮我们一次,好不好嘛,雪姐姐?”几个年纪比我小一大截的女同事撒娇地哀求。

原来这才是目的。“没问题啊。刚才他答应有任何事可以私下找他,同时给了我他的手机号---我就分享给大家。”想到风被一群小妹妹纠缠着的窘样,就算只一刹那也是心旷神怡。

“谢谢雪姐姐!”

“你死定了。”(还不到十分钟,风便打来,极度气急败坏地要找我算账。)

“谁叫你玩偷袭,还当我像小孩一样用鸡毛掸子。这下算扯平,不准找我报复。”我愉快地回应,立即关掉了手机。

“都准备好了?我对你期望很大,今年校际能不能三连冠就得靠你和毅勇两人。”资料室内,我将学术比赛的补充资料递给优异生冰洁,同时开口道。

“一切早在掌握之中。放心吧,我绝不会令你和校方失望。就算毅勇不济我一个人也可顶上。”

“知道你有能力,但是有些环节必须两人合作。你们这样可不行哟,最好能多些沟通,增进双方了解。”

“我会注意的了。需要复制多一份吗?我拿给他。”

“麻烦你了。期待你们的表现。”

过了一会,“好了。我现在给毅勇拿去。”

“嗯。比赛当天我要看到你们抱着冠军奖杯回来。”我道。

“输了我也在全班,不全校面前脱光让你打屁股。”她吃吃笑道,对同学挨打毫不放在心上。

“我相信你肯定不会给我这机会。对了她怎么样,情绪还好吧。你作为同学,又是女生,尽量帮我留意静雅的情况。”

“我跟她不熟。好像也没什么,只是眼眶红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不了,最讨厌见到女孩子流泪。只怕我发火会再打她一次。对了,这个我很久没用了,就当你捡到,要怎么处置随你。”我取出尽欢楼的特效药膏放在桌上。

“老师还是关心她呀。确实挺惨的,无端遭痛打也不敢反抗。最可怜的是遭信任的人冷淡对待。”

“我是迫不得已,你想帮她出头就到教育局告我好了。”我没好气。

“那样的错根本不应挨罚,甚至口头警告都太过了。是校长还是纪律主任施压吧。我猜是和当局最近提出的女生体罚政策有关。”

这女生果然精明。“有时候做人还是别太聪明的好。”我淡淡地道。

“那些闲事我不想理。我说的是另有其人。”

“是谁?”我隐约猜到是何人,但不肯定。

“静雅暗恋毅勇很久了,前些时候鼓起勇气向他表露爱意,结果不得而知。可是刚才她裸臀挨打,毅勇一点反应也没有。令她很是失望。”

“这世上不是你想要就会得到。不明白这道理?真固执。看来得再教训一番。”我很不愿意牵涉学生的感情纠纷。

“当老师真好,心情差可以随便教训人。”她忽然叹息道。

“怎么啦?谁得罪你了非教训不可?”我微笑着问道。

“就是没人敢得罪我,太无聊了。看你处罚静雅,好像挺痛快的样子。我也想试试打人光屁股的滋味。或者...”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干脆替她说了:“自己把裙子底裤脱了让别人,特别是男生摸你揍你光光的屁股。有这样的想法证明你已经脱离少不更事的小孩,迈向成熟心理状态。值得恭喜。”

她吃了一惊,想不到表面纯情的老师敢对学生说大逆不道的言论。“你真和别的老师不同,通通假得要死。我上网找过,像是性虐其中一种心理,只打屁股,叫SP,对吗?我应该是你们口中的主多一些。”

这女生知道的还真不少。既然如此就开诚布公。“现实中很难找到机会实践。不过如果有心,还是能在一些机构中寻求SP快感。”

“请告诉我吧。我想摆脱枷锁,寻找属于自己的领空。相信司徒老师介绍绝对可靠。”

“我从来不作任何担保。不过既然你想出外闯闯,有些地方,值得在籍学生进行户外考察。尤其像你一样聪明的学生。当然学生于校外的一切行为与校方无关。”我笑了笑,撕了张纸写下不同的地址,特别在尽欢楼那一列加深力度。

“通常像这样有趣的地方需要别人荐保,我应该...?”

“到时再通知我,让我和他们直接联系。”

“好的,真期待那天的到来呢。多谢你了。”

“小事,自己能力所及,何乐不为?探险过后别忘了校际大赛,若是失败,当被的就是你啦。”我简单地回应。

“当然不会忘记。我说过的,输了就在全校面前脱光接受处罚。”

“那最好。”

眼下还有静雅和毅勇两人的琐碎事,偏偏对处理学生感情问题很不在行,真烦。

“老师因何事而心烦?我有什么能帮得上忙?”一把磁性的声音,抬头一看,毅勇已坐下关切地问道。伤了别人的心,仍一副轻松愉快的样子,。

“你来得正好。我不想干涉你和静雅之间的事,但是不能因为这事影响到学习进度。懂我的意思?”我警告道。

他听了,从容不迫地回答:“很容易吧了,放心交给我,今天就能解决。”

“你说的哦,若果她明天还是愁眉苦脸对你纠缠不休,就不能饶了你。像打她一样,打你光屁股。”我有些怀疑,不过既然他肯承担,也就放手让他一试。

果然是优资生,第二天,静雅已经笑着重新回到学校。

我把他们叫来,问毅勇用什么方法,他回答了七个字,天涯何处无芳草。之后又笑嘻嘻道:“我打她了。”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他还是以暴力解决问题。不过看他们似乎并不觉忤,于是笑着试探一把:“我可没允许你使用暴力呀。只好处罚你了,静雅,帮忙把他裤子和底裤脱了,我想鞭他屁股。”

“不是的,是我主动要求他打我,你别罚他。”在旁的静雅忽道。

“哦?挨打的替打人者求饶,很有趣呢。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不然两个都要罚。静雅,你来。”

“嗯,好的。老师,你昨天打我,我虽然心中不满,但是更气的是毅勇。他明知我喜欢他,见到我被折磨,在全班面前遭羞辱,屁股...都让人看光,我心中期盼他会挺身而出。希望落空的那一刻,我心里真的很痛苦,那种遭人抛弃的感觉,难过得想死掉。”

我静静地聆听,仿佛是自己的事一样。

“他不来找我。我想找他问清楚,心里是否有我...我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文字上的表达,肢体上的接触,他那么聪明,应该明白我对他的心意...他迟迟没有答复,我不知他的想法。暗恋自己的女生在人前挨了打,还是打光屁股,他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她缓慢地说道,我顿时投以毅勇不屑目光。

“快放学时,他忽然要所有其他同学离开,只剩下我和他两人。我怎么也想从他口中得到答复。趁机把我的想法一次全说了,就算死,我也要死得明白。”

“我问他是不是嫌弃我,知不知道我心里难受。他什么也不说。当时我很气,很想给他一个耳光,但还是没那么做。”

“他举起我的手,很诚恳地说,你打我吧,我处理得不好,是我不对。我只回答,我想听的不是这些。”她描述得很是顺畅,显然刻骨铭心。

“他沉默了一会,我觉得留下也没有意思,于是准备离开。他突然挽着我的手,既然他不喜欢我为何还要纠缠,我想用力甩开,但被他紧握着,然后大胆地将手放在我后面。我有些紧张,毕竟女生敏感地带,不能随意让男生摸,想推开他。可是又想,他是资优生,敢冒着被鞭打,形象被毁的风险,或许有别的意思。”

这厮和风一样,比我想象中还激进。现在的少年真不可同日而语。

“他摸了一阵就停手。我问,你摸了我,没有什么想对我说吗。他还是不说话,只是慢慢将我的手放在桌上。然后...然后裙子...裙子被掀起,里面那件也...”她说不下去。

我笑了笑:“后来呢?希望是我乐见的情形。你被他脱了内裤,开始打你屁股?”

“咦,老师怎么知道?”两人同时问道。

“因为我也曾...还是不说了。静雅,你继续。”

“当时我背对着他,以为他想用强,心里怕得要死,但又不敢反抗,怕激怒了他会不知做何事来。我想着如果...如果他忽然开门,让他几个成绩超卓的朋友也一起来,那可真是难受。我绝不希望那样。”

“肯定不会。”我悠然道。大多数的男生性格较似老虎,都是独力猎食。当然也有像土狼一样群攻的,那些毕竟只占少数。

“我听到拉链拉开的声音,心想他果然是要对我做那种事。但我没极力挣扎甚至同归于尽的想法。或许心中也...也盼望着而不自知。我...没有尽力保护自己的清白,是不是做错了?”她问。

我想起风和秉浩,不禁觉得面红耳赤,干脆学他俩回答的方式道:“你没错。这是大多数女孩子应有的反应。每个人都的性格都不同。有些人会选择反抗,但更多的人会选择逃避,默默忍受。像秦军白起坑杀四十万赵军降卒,那四十万人只要有一半肯奋起反抗就能改变历史。可见大部分人在危难关头时都选择一样的方式。想想反抗可能会导致遭杀害,逃避或许有一线生机。后来怎样?”

“嗯,这样就安心多了。那时刻,我一时想干脆光着身子冲出去,一时又想反正抵抗不了,向他求饶劝他温柔一些,毕竟自己还是处女。然后想着要不要帮他吸,待会插入时会比较舒服。屁股两边要不要分开点方便他放入。如果能够也希望他能照顾我的感受,别留精...留下祸根。总之想七想八,浑然不觉他已经一把打在我光屁股上。”

我听着她继续道:“过后才明白他是解开外套的扣链,方便挥手。打了一会,我屁股渐渐烫热起来。可是他又不打了。我心里着急得很。不是因为担心他会改变并强插,而是满心期待他会多打一些。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如此。他的拍打,很是细腻,像是被大哥哥呵护一样,与老师你粗暴式的不同。”

“你还在怪我么?”我笑问。

“现在不会了。挨打有时候不是折磨,而是幸福。”她微笑着回答。

我注意到毅勇一直在旁听着,几乎不说一句,正想开口要他叙述,他已道:“女孩子之间的对谈,男生不便插嘴。况且由被来自述,会更生动。”

(你又懂什么是主跟被了。)我心道。

“他准备离开,说自己很是过分,不想加深对我的伤害。我情急之下便说,如果觉得对不起我就不可以再拒绝我任何的要求。”

我瞄了毅勇一眼,这年轻小伙子很懂得运用心理战术。

“我想起小时候趴在父亲腿上挨打屁股,于是拉着他的手要他坐下。一方面也是因为桌子太硬,挨打时身体很不舒服。他明白我的意思,说‘我以后再也不会拒绝你了’。我听了,很是开心,只盼他手掌能尽快摸到我屁股上来。”

“我在他大腿上趴下,他像抚摸小猫一样轻轻地,轻轻地揉着我的背,腰,直到整个臀部。他左一下,右一下,一遍一遍地摸着,拍打着我的光屁股...”

她流露真情的叙述令我我仿佛置身于其中。很奇怪首先想到的并不是风,而是秉浩。虽然都曾挨过他俩的SP。有人曾说第一次的经历总是印象深刻,看来是真的。

“他一边打着,一边用温柔的口吻讲了一堆大道理。女孩子应该要自爱,不能老想着男生疼爱。现在的世界男少女多,女生遇到心仪的对象要主动出击,不能等着男生追求。大部分男生都是被动的蠢蛋。女生追求男生时要投其所好,必要时放弃一些东西也在所不惜。学业不是人生唯一目标,打我是满足我的好奇,希望藉着打屁股能带给我快乐。不知道为什么,屁股虽然在男生面前裸露着,还有些痛楚,但是有种幸福横溢的感觉,那种感觉,与被父母责打,老师处罚的感觉不一样,是我从未感受过的,就好象老生常谈里打是疼一样。”

确然打屁股就是有种魔力,令人陶醉享受。

“他一面摸着我的头发,又说了很多,但是我沉醉在他对屁股的疼惜中,记不清多少。只记得他最后说了,他不是我的理想对象。我应该获得更好的。我明白那不过是措词,安慰我的话罢了。听不到我想听的话,我心里有点难过,推开了他,接受并结束我个人认为浪漫的挨打经历。”

我以为这件事告一段落,终于可以安心了。但是毅勇又道:“我当然不会就此结束。晚些时候我约她出来,带她到向往的地方。”

“到目的地时,看到那边出入的人,我认为已被他卖了,要我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静雅笑着道,会笑那应该就没事了。

我隐约猜到他们会去哪儿,于是大胆地问:“尽欢楼?怎么你也是那边的常客?”

“哦,还好,读书读得累了偶尔会到那边纾缓紧张情绪。老师用也字,代表都是同道中人。真好。”他乐道。

“想不到你也是。那我以后就无需顾忌,可以狠狠打你啦。就现在吧,裤子脱了,看看你能挨多少下。”我大方地承认。

“我看到程主任也在那儿,还有裕总监,甚至一些部长都和他们合照。啊两个面目的人真多。”静雅感慨道。

“世上有太多你意想不到的事情。”我笑道。

“我被他紧握着手,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一方面想着趁有机会就逃跑,但是又想到他应该早与那里的人里应外合,机会渺茫。只希望即使破处...也能让我选择对象。有一就有二,不知道他还有没有下次。总之想到的都是悲惨的事情。果然他带我去见一些人,都是长得很好看的男孩子,谈吐也斯文大方。那时我想着对象可能是其中一人,就认命算啦,心情才好过一些。”

这小子绝不会贸然下手,我等待静雅继续。

“他要我选择,我选了最温雅斯文的一个,是他的铁哥们。我和那人一起到一小房间去。我先把自己上衣和短裙除了,希望藉自己表现得温顺他会对我温柔点。不过他拒绝了。表明毅勇只是让他提供倾诉谈心的服务,没包括其他。”

尽欢楼确有专门与女顾客解闷谈心,安抚受伤心灵的服务组,因为太微不足道所以一时没想起来。

“他确然是个很好的听众,也能在适当时候说些想听且听来真诚的话语。我们聊得很开心,把昨天的烦恼统统都给忘了。”

“不止。你有没有尝试他们的sp...打屁股服务?专业得很,能让你完全享受痛并快乐着的感觉。”我笑着追问道。

“完美极了。骨灰级的,就算毅勇在这我也得说那才是真正的享受。只用一把塑料尺足以兴奋高潮。不好意思。”她抱歉道。

“没什么。我也只是那里的常客,本来就不是专业级别。”

一个两个都到尽欢楼享受,现今的孩子真有意思。

“你原谅他了?昨天你挨打后仍旧对你不瞅不睬。”我问她道。

“早忘了。还得多谢他这盏指路明灯带我到那个什么...尽欢楼,才有机会遇到我现在的目标。是和他完全不同,两个世界的人。”

我承认现在的爱情观恍如速食文化,一失恋即刻又有新对象,见怪不怪。

想不到事情以如此方式解决,必须夸奖眼前这资优生,看人看得透彻,四两拨千斤用得也很恰当。

待静雅离开,我道:“做得很好呀,不但摆脱了小女生的纠缠,还能使到皆大欢喜,面面俱圆呵。”

“老师你太过奖了。我这点三脚猫功夫,中看不中用。在您面前献丑,只不过情非得已。”他谦虚道。

“只不过情非得已啊...倘若有心设计女生不就全栽在你手上?小心独食难肥呵。”我干笑道。

“万万不敢。让其他男子全都心碎这罪名晚辈担当不起。况且晚辈已厌倦同级间的斗争,斗胆欲更上一层楼。”

“你在说什么呢...哦想越级挑战?你的对象会是哪位女教师...噢!”从他望着我的眼神,跃跃欲试的神情我猜到七八分,于是立即笑道:“目标是我吗?没问题啊。我相信你可以的,一向信心十足,要击败裕总监那样的神级对手应该不是难事,对吧?”

听到风的名字他身子立即软了下来,垂头丧气原本狂傲的神态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见了哈哈大笑:“做人识相就好,不许再对我打什么鬼主意啦。把心思放在学业上。当然眼前最重要的校际比赛,要跟冰洁好好合作保持三连冠。一些你的阶段不该想的事,不要去想。明白吗?”

“输在他手上我死也甘愿。太强了,尤其是他SP技术,至今无人能比。真羡慕。”他眼中发出尊崇的目光。

风要是知道这里有位崇拜者,但不是因为他教育总监抑或尽欢楼主席身份,而是打女孩子屁股技术,真不知该哭还是笑。

“你没有乱来吧?”一把妖娆的声音从手机另一端传来。

“肥头部长下的指令,怎么也得完成。放心已经摆平了。”年轻男子应道。

“她成功了固然可以向部长交代,但是失败却能与家教会发动示威,透过反对体罚女学生迫使严老头下台,捧你的人马掌职,能将校地拥有权卖给尽欢楼。两方都有好处,而精妙在于不用亲自动手,果然高招。其实我很想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一切都是天意,不知怎地跑出个程咬金,解决可能的示威。天要美女教师留下继续帮我,我能奈祂何?”

“天不就是你吗?”

“嘿....”两人同时大笑道。

每间学校在距离正式考试近期会举行模拟考,希望尽最后努力帮助学生,改善他们的弱点,获取最好的成绩。

虽然不出席模拟考不会影响到正式考试,但我仍盼望所有学生都能出席,考试如战场,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我望着时钟,焦虑地在考场外踱步。

就在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终于出现在校门口。

“领你的考试证,然后快进场。加油哦。”我赶紧帮他做好登记手续,并领着他到考试中心。

为避嫌,教师无法在本身执教的班级监考,所以我只能呆在办公室等待着。

好不容易等到考试结束,我急忙向自己的班走去。一见负责监考的琪我立时问道:“如何?全都顺利吗?”

“很不错啊,应该都会过关。不过你要我特别盯着的那两个,静雅越写越多,纸用了一叠,真够晕的。至于秉浩,我想他需要挨打屁股了,要大力的抽。”她笑着做了个挥鞭的手势。

“这样啊...刚才赶着来忘了拿样东西。纪律主任办公室橱柜有些处罚用具,可否帮我取来?麻烦你啦。”

“没问题。藤鞭可以吗?我会拿最大最粗的,但是别太过火喔。”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静雅,秉浩,我想让你们两个留校一阵。我批改后,就可以马上处罚你们。”趁考生们整理准备离开时我向两人命令道。

“我考得很差对吧?挨打也是应该。”静雅首先开口,显然对自己没信心。

“对自己没信心,是该罚你的。待会到班直接趴好掀裙吧。”我随口应道,

而秉浩只是笑笑,完全不放在心上。

一会就到执教的班级。我将他俩的试卷抽出。“你们都明白我处罚的方式?那好,现在可以准备,屁股记得翘高,等方老师把藤鞭送来,我一藤一藤地打。”我指着旁边的两张桌子同时喝令。

自然秉浩是毫不在意,静雅听了却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兴奋。

两人对挨打早已熟悉,无需多唠叨已自动伏在桌上,双双呈现诱人的翘臀。

‘叩叩!’门角传来敲门声,转头一看,琪已走了进来,将粗大的藤鞭送到我手上。

“准备好了呀,哪不可以抱怨,司徒老师都是为你们着想,应该要感恩。换作是我才懒得处罚,省得劳心。”琪看到两人摆出挨打的姿势,忍不住笑道。

“有兴趣?我一个人,未必能打完他们俩。”

“哇你要打多少下哦,是你的学生,只能让你处理。”

“那没关系啦。谢谢你帮我把这送来。”

“小事。男生屁股挺翘挺圆的,性福呢。好好享受。”

要是平时确然可以很性福,但只怕看到他的试卷就没有了心情。

不想气出病来,所以我先批改静雅的试卷。

我看到她有点紧张,于是在她臀部拍了拍:“别慌,只是模拟考,如果真得挨打代表还有改善的空间,真正考试才能有更佳表现。”

“是不是很差?”她干脆站到我旁边看我批改,同时问道。

“废话太多了,看来你没吸取上次教训...”我回答。

她并没有气馁,只是抓紧裙角,准备掀上,表现得坚强。

那些多余的段落确实毫无建树,幸好错误也不多,最终得到了令我欣慰的分数。

“哪,你的试卷。”我向她道。

她一望那分数,有点震惊,终于脸带笑容接过了试卷。

“满意吗?”我问。

“希望真正考试也像现在就好了。”她微笑道。

“是啊,政府公考比学校模拟考难度会增强许多,所以再接再厉,公考时我要见到你获得更好的成绩。”

“我会更加努力,一定不负老师您和他...的期望。”

“哪个他呀?你在那边的目标?”我笑着问。

“嗯...你知道的,不想屁屁再被打肿,怎么也得过关。”她低声承认道。

尽欢楼也能鼓励人向上,不知风听了如何想法。

“轮到你啦。你先脱掉吧,等我动手我会多打几下。”我向秉浩道。

“怎么就对我没信心啊?不公平喔,就算要处罚也改了我的试卷再说。”他抗议道。

“那算我不对。不过改好之后仍然不及格,我要打双倍噢。说定了,不许反悔。”

“我若反悔随你处置。”他胸有成竹地回答。

前面几页除了红X还是红X,连一旁的静雅都忍不住求饶道:“待会...别太用力了,我担心秉浩会受不住...”

“放心,我有分寸,痛吧了,不会伤身。”我铁青着脸道。

待静雅看不下去,我翻到后几页,稍微看了一下,脸色才开始转和。

虽然他回答得相当简短,大部分却能一针见血击中要害。有几题我甚至在旁加了个赞字。

一番加加减减后,终于跨过了及格栏关。我本想立即写下分数并恭贺他,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会助长他的骄气,还是先处罚然后再和他解释。

“浪费时间...这样的答案,你觉得我应该给什么分数?”我故意向他展示全是红叉的前几页佯怒道。

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但仍心服地承认错误:“嗯,我考得不理想,答应随你处置。现在就开始?”

“你肯认错我就饶了你,不过还得处罚。你先脱掉,我看看该打你多少下。”

“我...我该不该先离开?”静雅忽问道。

“不用。他习以为常。你也是,以后尽欢楼会有很多同样的场面,你必须习惯。”

秉浩大方地解开腰带,长裤随即脱落,露出紧身黑色三角裤。

静雅见了并未多大惊讶,猜想电视经常播放摔角及健身节目,见惯不惯。

“你帮个忙,把他内裤脱了。我要他露出光屁股。”我见状于是要求静雅道。

“我...我吗?可是他是男生,好像不适合...”她尴尬地婉拒,但掩饰不了脸上冲动想一试的神情。

“没关系的。就是要他在女生面前受辱,这样才认真知道错肯改进。你是在帮他。真不想试吗?我动手就没机会了哦。”

“可...可是...”她还是有些害羞,我干脆拉着她的手置于秉浩三角裤上,她虽然想抗拒但心里却也渴望如此,并未松手。

“秉...秉浩,我现在把你的内...内裤脱下来,你不要紧张,让老师打几下,很快就好。我再帮你拉上去。”她结巴地道,接着闭上双眼,抓紧内裤边慢慢地剥落,直到膝盖。

“快睁开眼睛看。”情形很是有趣,我忍不住催促道。

她起先想摇头,但却无法忍耐诱惑,先睁开一只眼睛立即快速合上,瞬即两眼张开,一望见秉浩裸露的臀部,立即惊呼:“啊,屁股...好漂亮。想不到男生的屁屁也可以如此美丽。”

“把手机拿出来。”我笑着要她将手机递交,“哪,对准,距离不要太近,”喀嚓一声将那美臀收尽。“以后不需要把他裤子脱了,也可以每天欣赏。”

“可是好像太羞辱人,他会不会生气...?”静雅担心道。

“呵呵那样我就打他。”我笑着回答。

“那个,我还想...”她在我耳边细声道。

“可以啊,趁还有时间,快去。”我推她向前。

“那个...秉浩,我想问,你光着的屁股,这样漂亮,不知可否让我摸摸看?一下就好。”她胆怯地羞红着脸,陆续把话说完。

秉浩尚未回答,静雅又道:“还是不要了,当我没说过嘿。”接着想掉头而回,但手被秉浩用力握着,很快就放在他赤裸裸的美臀上。

她电也似的将手抽回,却不自主地又摆上去,摸了几把,才不舍地收回。“你的屁股...好有弹性,想必很多女孩子喜欢。谢谢你不生气,肯让我拍照,又让我摸你。”

秉浩呼了口气,对她的赞赏点头表示理所当然,之后又道:“单摸还不够,要不要打打看?放心,打不痛我的。”

“不太好吧,我们只是同学,不过你肯让我打,我就试试看好了。”她很是兴奋地回答,扬起手掌,一下击在充满诱惑的小屁股。

‘噢!’喊疼的不是秉浩,而是静雅。“你屁股真结实,弄疼我了。”她搓着殷红的双掌道,惹得我和秉浩哈哈大笑。

“用这个。”我忍住了笑,将藤鞭递给她。“不行,那太痛了,我试过的。”她对那天挨我打仍心有余悸。

“不会的,使劲打吧。我将处罚他的责任交给你,好好干。”

“那我打咯。你...觉得疼要尽量喊出声来,不要忍着,还有我第一次打人,要是打错部位你不能怪我哦...”

她吞了吞舌头,‘使劲’往白皙的男性浑圆臀部挥去。藤条恍若流星般划过长空,在屁股落下一道‘深痕’,听不到任何回音。

静雅见秉浩不答话,抱歉道:“啊对不起对不起,屁股很疼么?你不要不说话呀,最多...最多我让你打回罢...”将藤鞭交到秉浩手上。

“你有打么?不好意思我没任何感觉,再来一次吧。”他转过头,正好静雅目光对准他的下半身,立即惊呼:“啊!你快把内裤拉上,我...我还没准备好看到,看到男生的那边...”用手遮住双眼道。

秉浩笑了笑,很快就照做并转过身子。

虽然只稍微瞄了一秒,已发现他的生殖器开始茁壮的迹象。我趁机在他屁股抽了一记:“对女生无礼,得罚打屁股。”

“嗯,这才有痛的感觉。”他露出满意的笑容回答。

我向静雅道:“不合格呀,你果然只适合当小被。屁股以后要常受罪了。”

“若有适合的对象,当被也是种幸福。”她迅速地回应道。

“呵呵那倒是,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定位。”我认同道。

“那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咯。”她将试卷小心折叠放进手袋,接着又走向秉浩:“那个请你放心,今天的事我不会向任何人提起,你漂亮的照片我也只会独自保藏欣赏,决不让任何人看到。你回家要自己,或者请老师帮你揉揉...”害羞地低着头离开教室。

谢谢楼上二位支持与鼓励

不好意思更新慢了。请见谅。

“没事我也先离开了。”秉浩整理好衣物,向我开口道。

“不行,你得留下,有事要和你商量。”我急忙拉着他的手道。

“干嘛?”他不解道。

“这些日子你都躲到哪里去了?要打你了。下次不许再玩失踪,令我担心。”我右手一挥,在他屁股重打了两下,之后抓紧他的手不放,疼惜地问道。

“既然担心何不来找我?我一直都在等你。”他似受了委屈道。

“也是你说的,你的兼职时间不定,所以不想打扰你。还好吗?那边的兼职繁重?如果可以就请假,毕竟学业才是正务。你的成绩...”

“也没什么要事。就不想去学校,反正除了你之外其他都是烂货,在家学更好。倒是你,看起来瘦了许多。先顾好自己吧。”

“有吗?...”我往脸上摸了摸,“别岔开话题。哪这是你的试卷,刚好及格。”我继续道。

他接过了试卷,“就在想这样的题目怎么会难得倒我,我这不是及格了,还罚我?”他嚷道。

“可别轻视检考,比这题目难许多。骄兵必败,不想你那时出错后悔,现在非打你不可。”我警告道。

“用心良苦还是别有他意只有你自己清楚。”他讽刺道。

“在胡说些什么...”我红了红脸,多日不见确实也想念他的身体。“如果你不希望我另起他意就别给我逮到机会进行惩罚。你做得到吗?”

“想用激将法么?可惜我不吃这套。那种无聊的考试不去也罢。我本就对升学毫无期望。”他眯着双眼道。

!我似被掐住喉咙,疾声道:“那可不行,你非得参加考试还千万要及格。我是认真的,你不能坏我大事。”

“为了能有稳定的客户我就答应你吧。”他嘿嘿笑道。

“不要随口说说就好...必须通知你的家人,免得到时不见踪影又不知上哪儿找你。签了这张。”我取出一份文件。

“家访?我家人最近都没空,不必白跑一趟。”他接过文件,立时便道。

“不管,一定要与你家人见面。如果我上门拜访无人回应,就请裕先生将你解雇。若是他不答应我报告给劳工处取缔尽欢楼未成年职工,相信裕先生绝不会为小职员而得罪他们。”我威胁道。

“确定真要来啊。只怕到时留下的反而是你。好吧,什么时候?”他无奈地叹气道。

“嗯,之后我还要替你和裕先生请假,让你专心读书...免得夜长梦多,待会就出发吧。”

“好的,没问题。”

正准备走出教室,却见校长迎面走来。我只好上前打招呼:“校长好。”

“司徒老师好。要离开了吗?”

“嗯。刚替这位学生做完辅导,接着要上门做家访。”

“司徒老师对教育就是如此热忱,多得你本校真是有福气。”

我不懂他是否在恶意讽刺,便道:“之前处罚学生是我过火了,我处理得不好,请校长见谅。”

“不不,因为那件事才会得到裕总监重视。他问我关于本校教员的工作环境及心理因素等问题,我就顺便提出了些要求。想不到他竟然全都答应。嘿真是多谢你了。如果还有机会不妨再干几件大事引裕总监,不社会关注。为我,同时也是为校方好。”他直率地,一口气把话说完。

世上真有如此教育工作者。“我尽量吧,提高校方名气。”我唯诺道。

“这位是...程秉浩同学?看你刚才似乎在帮他做辅导,我想知道他的模拟考成绩。是这一份吧?”他笑着问,突然从我手上抢过秉浩的试卷。

“啊请等一等,还未批改完,有待修正...”我想阻止但却被他接口:“这样的成绩也不差那几分了。通识还可以考到刚好及格。真了不起。”他暗讽道。

“我已经罚他了。会再严加督促。请校长放心。”

“这不能怪你。我校基设不完善,职员薪资有待调整,士气低落,学生易受外界影响无法专心学业,导致成绩不佳。缺乏资金进行宣传,招收不到有潜质的学生。嗯,下次跟裕总监讨论就这么回答。”他窃喜道。

“校长,有时候做人还是得见好就收,别得寸进尺。”我想提醒他,可是他似乎没听见,一直在念着‘薪资调整幅度应该多大?要新建什么设施?能捞多少...’

“那...不打扰你了。”见到他唯利是图的模样,我实在很不愿再待下去。

“嗯,明天见。”

“有趣。可真懂得把握机会。”走出校门,秉浩忍不住笑道。

我啐道:“不安守本分的人,迟早自取灭亡。”,同时又笑着问:“如果有学生在备考这段期间不安本分,你说老师该如何惩罚他呢?”

“不,不应该是无尽的惩罚,而是多加赞赏,给予鼓励与肯定,即使学生有百般不对都尽量施以宽宏包容,将学生从谷底引回正途。这才是教育的本质。亚洲教育之所以一直无法和欧美相比,便是腐败的严师出高徒心态作祟。”他随意回应了句,却听得我哑口无言。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答得不错啊,但还是不完整。像这样的题目回答不能过于主观,你应该回答在处理学生课题上鼓励与惩罚一直都存在着分峥,无任何一个是绝对的方法。功效也因人而异。记住了。至于你呢,比较适合刚柔并用。所以我会在适当之时给予惩戒,但也不会吝于鼓励。你成绩有进步,喜欢什么东西?待会我买了奖励你。”

“喜欢你。”他不假思索回答道。

我怔了怔,立即笑着道:“小傻瓜,我怎么能整个人送你?那我帮你拿主意啦,到礼品店看看有什么适合你的...”

(他眼神看来很是失望,是我多心了吗?)

“没见你的私人跑车?”来到停车场,我望了望四周的车辆,开口问道。

“上班时间,交通太繁忙了,无用武之地。所以驾这个来。”他指着一旁的大型电单车答道。

我对电单车素无研究,却也知道那是老外爱乘驾的哈雷,只是不懂是什么年份。

他取出两个头盔,将其中一个递给了我:“戴上它。”

“坐电单车?人包铁不安全,还是不了。”我婉拒道。天气如此之热,不想晒太阳。

“那就改天吧。”他绑好了头盔,便要跨上电单车。

“诶诶坐我车。你带路。”我邀请道。

“那我这辆怎么办?放在学校我不放心。想做家访还有很多机会,不如...”

“我管你呢。总之今天非见到你家人。别想溜。”我按着他的肩硬是把他推进了车里。

“这条路好像很熟...你家到底在哪儿啊?”我按照他的指引,在一条熟悉的道路上奔驰。

“到了。那里就是。”没多久,他指着不远处一幢宏伟的建筑物道。

“这不是尽欢楼吗?故弄什么玄虚吊我胃口,你耍我啊?”我怒道。

“没错啊,我就住这里。说了留下的将会是你。所以才不想你来。”

“可别骗我,若是说谎你屁股会被打肿...”我半信半疑道,但还是将车子停下往那走近。

“伯母喜欢什么样的见面礼呢?第一次到访,总不能两手空空。”我想着要不要在附近的商店买些礼品,同时开口问道。

“伯母?抱歉我母亲已经过世了。”他回答道。

“噫?上次我问是不是被你妈妈打屁股?你承认了啊。才过一阵已经去世了。人生确实无常。”我感慨道。

“哈那个不是我妈,只是一客户。她喜欢我叫她妈。”

“呵?有这样的客户啊,像她出来找小男生的不都爱虚报岁数让自己看来年轻。少见。”我惊讶道。

“只要能哄她开心,我是不介意多叫几声。”他乐道。

“那现在有谁陪着你?”我继续问。

“我哥,还有姑姑。不过他们都很忙,未必有空见你。”又是同样的借口。

“我有时间。就等他们回来。”我还是坚持得尽速见到他们。

“请出示你的认证。”尽欢楼日夜的守卫都不一样,眼前这两位没认出我来。真麻烦,只好打给风了。

我掏出手机,见秉浩从身旁经过,那守卫竟道:“领袖..”秉浩却立即接口:“领袖不在,你领我们进去是吧?那多谢你了。”

两人仿佛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对,你是这里居客嘛,这位小姐也不用认证了。请随我们来。”

除了底下几层其余都是豪华气派的公寓式酒店大房,高耸入云。想不到秉浩果真长居于此。我不禁对他一家开始改观。

我和他一起通过了大厅,往电梯方向走去。毕竟是白天,除了一些工作人员外,宾客稀少。

电梯在21楼停下。打开门,我率先走出,俨然是气势磅煌的数列高级酒店客房呈现眼前。

宽敞的走廊上,除了少许的摄像镜头,还有的是一些壁画,几盆不知名的植物与几个装着风水鱼的精致鱼缸,以及不远处两名随时待命的女服务生。但却一个保安也没有。

女服务员见是秉浩,很快就谦恭地在房门前站好。“你在这到底何职位啊?”我好奇地问道。

“以后你就知道。”他神秘地笑道,即取出电磁卡往卡槽插入。

不像一般男生邋遢脏乱的房间,秉浩的宿房一尘不染,比许多女性房间更为干净,可以媲美示范单位。

“你独自整理的啊,很好啊,这样才能专心温习。”我拉开椅子,坐下卷起裙角道。

只可惜诺大的房间书本竟少得可怜,电玩却一堆。有机会得介绍好书给他阅读。

“我姑姑应该还在外头,要委屈你等多一会了。倒杯酒给你好么?”酒瓶不知何时已被握在手中,他开口问道。

“谢谢。”我咕嘟将酒吞下胃里,在书桌上找了张纸,写下待会要和他们商议的事。

“在写什么呢?”秉浩走过来问道。

“我要和你家人约法三章,规定每日学习进度。如果达不到要求就处罚,打屁股。若是超越目标看下该如何奖励...”

“你来就是最好的奖励。”他按着我的肩道。

“呵呵,别想象得太美好了。我若前来必也带着藤条,你要随时准备光着屁股挨打,到时你会巴不得我离开...”正想继续回应,‘铃...铃...’一阵敲门声,秉浩松开了手,走向门前。

“嗨浩哥,要报昨晚之仇,现在就走。咦,这位美女是...?”门外是与他年纪相仿的小伙子,看来像是输了钱一副寻晦气的样子。

“嗨,我是秉浩的老师。对不起请你自个儿到赌馆,或者找其他人相陪。秉浩还是学生,我不会允许他和你一起前去。”秉浩尚未答话,我已坚决道。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可爱的老师不是这样没人情味吧。要不干脆把那繁重沉闷的工作辞了,天天和我们一起发财,岂不甚好?”他一副绅士姿态,伸出手邀请。

若断然拒绝确是有失风度,但我不为所动,反劝他道:“不必了。十赌九输。做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不如你也放弃那导致输清光的念头,和我们一起温习。我有时间,再教你一个无妨。”

“现在要专心预备考试。发财还有很多机会,今晚8点,财宝网等你。”秉浩忽开口道。

“你二少爷何必还要预备考试哦,好吧财宝网8点,不见不散。”他笑道。

等他离开,我立即开口:“不行,今晚你要乖乖念书,不许上那个什么财宝网。”

“无需紧张,敷衍他吧了。我会很乖很听话专心读书。”

“那最好。”我哼道。

‘铃...铃...’又传来敲门声,秉浩打开门,几个脸色灰白,流着鼻水的中年男女拱着手,其中一个抽搐道:“秉...秉浩...我忍不住了,借我们点钱...或...或者,你这里还有点那玩意对吧,拿点给我,以后我一定...一定会还...”

“席三木那老怪物,怎么也不肯赊点给我。你知道的,若不是山穷水尽,我们也不会放下老脸来找你...”另一人出声道。

秉浩没等他说完,已掏出几张大钞递给他们。接到钞票后众人不断感激并迅速离去。

“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的?”我很是不满道。

“出来混的,什么人都认识些,有助于行走四方。这几人之前经常帮我,不能拒绝他们的请求。”

“你以后少跟他们来往。还有刚才提到的东西最好尽早毁了,虽然你是学生但若被警方查到也很麻烦。男童院那鞭刑你屁股非开花不可。”我知警方不可能搜查尽欢楼,但还是忍不住警戒道。

“嗯,听你的,将来也不会再藏有那玩意。”他拍心口保证。

‘铃...铃...’,“他妈的又是谁啊?”我喝道,自己上前把门打开。

两个穿着暴露的年轻女郎轻敲着门,见到我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退后了一步,但还是鼓起勇气问道:“秉...秉浩小哥在吗?我们有要事找他。”

“哦,请进来吧。”我侧身让她们直入。

“你们两个是...?”显然秉浩也不知她们的用意。

“我叫婉儿。她是娟儿。第一天因为是秉浩哥你对我俩身体的评介,所以才能继续留下。”其中一个开口道,另一个则立即点头。

“是吗...我也不记得了。那今天是云姐叫你们来的?”

“不要云姐云姐的叫,像是接受命令一样,多没意思。其实是蓝姐,见你在外头许久,现在回来,我替你训练,重新找回感觉,同时用我们的身体,慰劳你,嗯...”婉儿到秉浩双腿上,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轻声细语地道。

“看这位小姐打扮,是你老师?女教师也来参与,真好。漂亮的女老师,你...叫什么名字?”娟儿按着我的手,伸出舌头带有意味地问道。

“叫我司徒小姐行了。”我冷冷地回应。

“噢,少见的姓氏。司徒老师,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哦忘了秉浩哥既然肯带你来他房间,你们关系应该非比寻常。他什么都告诉你了,对不?”她手顺着往上摸,直靠近颈部,同时头也逐渐紧靠,使得我很不舒服,一眼望向秉浩,却见婉儿正搂着他的腰,右手在腿上乱摸欲脱下他的长裤。

“别心急,待会轮到你。那...看你乖乖女的样子,应该不知道什么是4P车轮战吧?想不想尝试一王三后?”娟儿眨了下眼,咬了咬手指道。

“请别再说了,我不想听。”我明白她的意思,但绝不会在这样的环境和别人分享同个男人。“你不是不想,是放不开,不敢在这等环境和小男生公开那个。这样可不行哟,来到这儿,思想和行为都得开放。你...觉得我怎样?”她娇俏地笑了声,双手按在我大腿上狐媚般地问道。

“什...什么怎样?”其实她长得异常娇巧可爱,但是我不欲说出免得令她误会。

“我平凡的样貌,自然无法与漂亮成熟的前辈相比。所以,老师您能不能把你身上多余的...脱了,大家互相欣赏,如何?”她毫不犹疑,开始缓慢地欲掀起我的长裙...

“请你...请你别这样...有男生在,况且还未成年,我们不可以如此狂妄...”我急欲阻止她的行动,胡乱说了个理由。

“简单了。我们可以请秉浩哥先离开一会,你先脱了,慢慢熟悉习惯,再要他进来。现在,想摸你光着的臀部。嗯,蓝姐说过,成熟女人的光屁股,一定很好咬...”她毫不在乎,依旧往上掀,已接近敏感处。

(果然是程主任的部下,难怪如此嚣张。)

“蓝姐...是程若蓝小姐吗?我认识她。如果我告诉她你们对我无礼,累你们受罚就不好了。”我半威胁道。

“噢,蓝姐的朋友啊。真不好意思。不过你也应该懂她的脾气,遇到绝代美人可不能放过。就算你去告状我还是要动手。失礼了。”她呵笑道,手触及性器官。

“浅蓝色的小可爱,与成熟的外表,不相称呢。,?”手抓着欲将那遮羞布给摘除。

我对她亲热的举止并无任何感觉,想拉着她长发警告不可放肆。她动作俐落地滚了开去,一边叫道:“呵呵姐姐你不习惯啊,要像你这样的正经女人陪我们一起堕落,是我的错。娟儿真是个坏女孩,坏女孩就该得到惩罚,对不对?”

她毫不犹疑地脱掉深色短裙,短裙下什么也没有,一展无遗。姣好的女性胴体瞬间夺下房内所有人的目光。一旁的婉儿见状立即放开秉浩,跳过来在娟儿屁股猛拍了一掌,同时嚷道:“你太坏了。不过我也好不到哪里。惩罚当然也得一起承担。”她随着将自己身上衣物脱个清光,当然也没有任何内在美。

出入欢场多年并没有在她俩身上留下沧桑痕迹,依旧像出水芙蓉般娇嫩。即使同为女性我也忍不住心中喝彩。真不知她们如何保养。

“刚才...真对不起,让你受惊了。顽皮的小屁屁是应该接受老师处罚。秉浩哥房间里应该有很多现成的,随便拿把,越痛,越爽。”娟儿说完,转身趴在地上,臀部高高耸起,用力分开皎白的月亮。

女性菊花因紧张而不停伸缩,看得我尴尬不已,脸如炭烧般烫红.“快穿回衣物,女生不可以随便赤身露体...”一边拾起了她的短裙想要递给她。

“不如您先摸摸看,让这该打的小屁股与你的玉手接触,或许一拍即合。”她转过头,灿烂地笑道。接着握起我的手放在她裸臀高峰。

打过摸过不少女性的臀部,但只有尽欢楼的女优能带给最优质的触摸感,令人摸完还想再摸。

拍了几下,那小菊花不住地在颤抖,使得每个人见了只想拿把笔直物品狠狠捅入。我不单只是想,还准备这么做。

但秉浩一眼望来,并没有任何表示。我无法猜透他的心意,只好暂时作罢不在他面前放肆。

在沙发上露出光屁股的婉儿身后,秉浩站着注视,我停止了拍打娟儿裸臀,望着秉浩,猜测他是否会像风一样,迫不及待用手,舌头,甚至自己的性器官将美丽女郎赤裸的身体尽收,还是大义凛然地伪正义言论及教训两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等了许久,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在烦恼用什么工具吗?我帮你选吧。”

“不用,手就是他最好的武器。任何女人光着的屁股若能得到他黄金右手垂青责打,是最大的福分。”婉儿很是期待,兴奋地道。

秉浩不理会我俩的对谈,只是伸出中指,往婉儿的菊花洞靠近...看来他并不急于责罚,反倒是欲玩弄多一些。

我本想出声喝止,但见到秉浩似乎很享受的模样,又想起那是尽欢楼内部的事,我这外人不便干预。况且自己只不过是个小老师,无法阻止得了学生参与此类活动。

我轻轻推开了娟儿,她倒不介意,只是轻叹道:“就这样结束么?那没关系,秉浩哥可同时应付两人。”

在秉浩一脸错愕的神情下,我离开了房间,向外走去。

从房内传出的,是一阵猛烈的痛击声,伴随着女性高分贝的尖叫,一浪接着一浪,在耳边轰轰作响...

惊叫声几乎不间断地传来,我很想打开门探究竟但又怕打扰他们的雅兴,只好静静在外等着。

约过十五分钟,两女生赤裸地走出,向自己的光屁股吹气,同时摸着拍着减轻痛楚。

“疼死我。需不需要如此劲力啊?屁股刚特地为他做按摩与保养,一次就开花了。我比他大好几岁哩,快100下啊,下手真狠。”

“不觉得咯。上次也奉蓝姐命来慰劳,他只是轻轻拍几下就收手了,一点都不享受。现在才真有痛快滋味。就他妈一个爽字。看看,还好嘛,回去帮你揉揉。”两人嘀咕道。

“现在的小男生真不好惹,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他可痛快了,尽欢楼上下几十个性感漂亮的女子,白光光的屁股随时都得准备翘着让他摸让他揍。像小皇帝一样。”一人仍不忿道。

“有什么办法?女人屁股就是男孩子的发泄品...嘘,别说了。不然有人告状,只怕你还没消肿又得开花多一次。”另一人斜眼向我望来,警告同伴道。

两人不再多说,互相扶持着离去。我望了望她们后面,确实红肿得可以,难怪心生不忿。

我自然不屑多管闲事,但却更坚定了之前的想法。

“刚才挺愉快的不是吗?”门并未完全关上,所以我轻易推开了房门,向在洗脸盆面前的秉浩开口道。

“她们两个?和老师你相比还是有距离。女人屁股我摸过不少,你可在前三之内。”他抬起头回答。

“像这样的事,你们男生就喜欢炫耀吗?”我问道,虽然我知道他所言非虚。

“不喜欢?那我以后不说了。”他走过来,握着我的手在他脸颊轻轻刮了一下。

“不是...但这些话你跟我说无妨,若是别的女人听到就不好啦。尤其在考试时,更不能写这般粗俗的词语,批改的女考官会扣很多分。”

“嗯,明白。姑姑还没回来,不如你先...”他望了望座钟,想下逐客令。

“不必。我有新的安排。你的上级在这?带我去找他。”

“上级?我就是这里的...好吧,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要带你离开。近墨者黑,我身为班级任,有责任确保学生不走上歧途。”我摆出教师的威严道。

“说些自己都不信的话,有意思么?”他不假思索地讽刺笑着道。

“这里不是个良好读书环境,诱惑太多,很多事会影响到你念书。你考不好我就完了。”我脸红了红,尴尬地承认真正用意。

“呵呵,这可不是想走就走的了。想强行带走这里任何人视为挑战权威,你要试啊?”

“谁说我要用武力了?我是老师嘛,就算你们出来混的也得讲道理。不是刚推出包月服务吗?我就包你十天。快快,带我去办理手续。”我催促道。

“想不到我也会被人包下,哈哈我就带你去见他们。”他乐得开怀道。

“你的服务素质出众,应该是贵宝号核心人物吧。呵像国宝一样。让我猜猜你的上层...是直属裕主席吗?”我一边走入电梯一边问道。

“尽欢楼卧虎藏龙,不是只有主席才配当我领导。”他冷冷地回答。

“听起来你对他好像挺不满...啊我太多嘴了,你可以不必回答。”我意识到他的神色不佳,急忙缩口。

“没有...只是对无关要紧的事不感兴趣。”他干脆轻轻带过。

沉默了十秒,他才又再开口:“到了。”

我走出电梯,这一层却俨然是一般商业大厦,几个办公室之后是一片宽大的开放式办公楼。由于是放工时间,办公楼空荡荡地,毫无一人。

“尽欢楼以企业方式经营,不和那些低俗的色情场所随波逐流。”他解释道。

“不错呢,想在这行业长久保持竞争就该如此。有这等企图,真是高瞻远见。”我道,这次他倒没露出不满,反而点头认同。

第一个办公室外名牌写着成秀云三字。秉浩牵着我的手直接奔到门前,想必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请坐。这位是...?哦我认得你,是上次和主席一起的司徒老师。再次造访本店,不知老师所为何事?”坐在气压椅上,看起来年纪比我大一两岁,很有魄力的女性。秉浩直闯进来,她应变不惊,立即抬头问道。

秉浩在她耳旁说明我们的来意,她听完,露出笑容道:“这等小事,不必特意上来向我报告。秉浩他虽然是本店重要核心人物,但归根究底应顾客至上。既然司徒老师你有这个需求,请到楼下登记处办好手续便可将人带走。”

“不过...不知价钱如何?”我有点担心道,毕竟是包日服务,应该价格不菲。

“你没和她说吗?”她问秉浩道。

“希望云姐看在裕主席情面,能尽量给予优待。”价格似乎惊人,所以秉浩无法开口。我见状立即求道。

“不好意思司徒小姐,本店没有这样的规矩。若果每个人仗着认识裕主席或者和我成秀云相熟就想获得优待甚至免费赠品,本店岂不面临亏损?希望司徒小姐谅解。他不敢说,那容许我向你解释。”

我右手压了压小钱包,暗暗为即将大出血而心疼。

“那十日...乘以他对本店的重要性,价值...应该是这个价格。如果接受,付款后他就是你的人了。”她移动了屏幕,朝向我俩。

喔,秉浩果然是会生金蛋的鹅,这价格比我预期中高出许多。

“我认识的那几个,一向都很慷慨。我再去求她们,必要时用肉抵偿...”秉浩忽开口道。

“不行呀!不行的事...万一她们折磨你不成人样还怎么应付考试?你只可以留在我身边。”我坚拒道。

云姐似乎看穿我的心意:“如果不方便,或许司徒老师可以到本店,管教这些可爱的学生。我帮你更改他其他客户的预约时间,这十天内你上门他即准备好当老师的附属。这样价格会相差许多。”

“也不可以!他在这里我不放心...”我听了立即尖叫道。

“怎么不行?你知道他的身份么?是尽欢楼未来的接...不妨请老师告诉我何以不放心的理由?”她有些愕然,同时有点生气道。

“他要面临考试,如果成绩不理想也会牵连我的工作。云姐你也知道这边有太多不同的诱惑,会使他分心。我想给他个安静不受外界影响的环境,好让他能专心念书...”我毫不隐瞒地说明。

“唔,司徒老师这样做无可厚非,秉浩是个聪明的孩子对吧,我本身呢也不太赞成他留在这浪费光阴,毕竟认真学习才是少年应该做的。那没办法啦,始终有人得挨鞭,我可以帮忙介绍城中几位富豪公子哥们,出手都很阔气。司徒老师人美身材漂亮,相信会受欢迎。他们对漂亮的女性都很体贴,不是一般的市井之徒。你只想献出臀部他们绝不敢动其他部位。再说为学生付出岂非教育工作者应尽的责任么?”

“我...我可以吗?”听到这大胆的建议,我竟不知为何心头火热起来。

“再接受一点训练便可。不过也没关系,很多人更喜欢清纯如春风般,刚出炉的小美女。有兴趣吗?但是就可能就要多付出些时间。多劳多得嘛。”

我踌躇了一阵,还是婉拒道:“谢谢云姐您好意。除了裕主席和秉浩外,我暂时还不想让其他男人打屁股。尽欢楼兼职之事,以后有机会再参与。”心理很想有更多尝试,但时间上恐怕不够,要看紧秉浩。只好等下次了。

“没有问题。司徒老师真是关心学生。我记得你上次在这参与拍卖之酬,正好抵消有余。负责任的老师牺牲那一点点钱有什么关系呢?”她无任何不快,而想法也叫人无从拒绝。

“不是小数目哩,上次千载难逢机会才拿到十几万,真的要一次就花光?”秉浩提醒道。

“这你别管。如果你不及格校长取消来年中六班招生我就没工作了。到时你养我啊?”我斥责道。

“包在我...那随你便吧。”他欲言又止道。

“司徒老师就是爽快。那请到楼下登记处,自会有人替你们办理手续。”云姐笑道。

“老师你先下去,我还有话想和云姐说。”秉浩道。

“嗯,好的。别太久。”

“阴谋不成,想必懊恼着吧?”少年待女教师离开,开口便道。

“与你何干?”女高层冷冷地回答。

“你从谈话中设计,希望她去服侍其他男人,就算不会看上别人也要让那人怀疑,对她心存厌倦。好让那人重新回到你身边。只可惜功败垂成呵。”少年冷笑道。

“你费尽心思,要余曼莉帮你穿针引线,使她对你产生兴趣。但到头来还是被人截糊,为他人做嫁衣。你也好不到哪去。”

“嘿我和她交往才几个月她已经要包日要我和她同居,我现在力挽狂澜还来得及。倒是你,跟了那人十年,至今还不肯正式承认你的身份。永远只能在黑暗中做他背后的女人。想当我大嫂?发梦吧。”

“哈哈笑死我了。包十日也叫同居啊?没听她说吗?只是不想因为你成绩太烂而连累她份工。你以为她真心待你?只不过贪新鲜,玩完你这嫩草不再刺激很快就不要你了!”女高层得意地大笑。

“你说什么?!”少年揪起女高层衣领,扬起了拳头叫道。

“打吧,再打狠点。小屁孩就是这样,无法控制脾气轻易动怒,终究不能和成熟稳重的男人相比。”女高层慵懒地道,不觉惊慌。

少年握紧的拳头顿时松散,沮丧地坐倒。

“你我同在一条船上,有共同目标,还未成功就互相自伐。你真令我失望。”女高层责备道。

“对不起,我经历了许多,但始终克制不了冲动性格。你罚我吧。”少年举起桌上一竹棍欲递给女高层。

“放下。这需要长期自我锻炼才能改得了。处罚无法解决问题。”她命令道。

“没有别的指令,那我先离开了。”少年恢复了精神,欲向女高层告别。

“你...十日内除了她没有别的异性。趁现在还有时间,我可以给你...”女高层长发一甩,转身解开了长裙,褪下内裤,挽着少年的手,放在自己高翘的臀部上。

虽已三十有几,女高层久不见天日的裸臀却性感诱人,惹火丝毫不逊于女教师。饶是少年已看过入过数次依旧深印在脑海,只想赶紧享受。

少年摸着女高层柔顺的秀发,往下按着她的后背使她弯腰,便要解开长裤掏出性器官。转念一想,却不知何故改为举高手掌,在女高层白皙的光屁股上‘啪啪’痛快地打起来。

女高层屁股肉多,一拍即上手。少年越打越是过瘾。白皙的光屁股迅速呈暗红色,随着女高层左右摇动。煞是美丽动人。

几十下后,“只打屁股吗?不想要别的?”女高层疑惑地问。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吗?如果要做,就得像那次,才算尊重你美好的身段。我不似那人,将公司员工当作随时发泄的工具。”

“你...你和他真不一样。同个父亲,性格相差这许多...好了,我屁股继续任你打无所谓,但是你手刚才揍那两个慰劳的,应该很酸痛吧。还能继续吗?”

“我可没有浪费你辛苦训练的心思。”少年手一挥,展示他无穷的腕力。“不过我还是得走了。我会努力朝着目标前进。你也一样。”

“不必担心我。你同样无需忧虑。小老师看来很容易搞定,除非他从中阻挠。假设遇到什么困难,记得有我随时给予帮助。”女高层在少年脸颊上吻道。

“知道了。你的话我时刻记在心中。”少年帮女高层穿上内裤放下长裙,也回了一吻,又互相搂抱一会,转身离开。

发表于:40

更新的标题写的不是很清晰,容易被看漏。

嗯,谢谢提醒。不知该用何词语加长标题...

村雨发表于:34

什么时候更新啊

快了,这个星期之内吧

走出尽欢楼大门,我往上瞧了瞧,一旁的商业大厦,却依旧有不少灯光闪烁,想是留下加班的职员在努力着完成任务。

望着大厦里各个忙碌的身影,想起自己一掷千金预定了新的服务,我却毫无愧疚感。或许是钱取得太容易之故。

手续很快就办妥。登记处靠近入口,虽然是工作日,但尽欢楼,人间天堂及后方的云来赌场宾客络绎不绝。我等得有些不耐烦,发了短信给秉浩在车上等他。

我无聊地望向宾客。男女老少都前来这一区寻欢作乐。不乏在籍中学生,有些甚至校服都未更换就迫不及待来这儿。

(现代的孩子太幸福了。)我思索着,没注意到秉浩敲打着车窗。

打开车门,“待会你想到哪里去?”我系好安全带问道。

“不是回你家么?”

“明天才开始对你进行锻炼。所以有什么地方想去,心愿未了都得在今天完成喔。”我提醒道。

“最想重温第一次服务的情况。我更期待我俩调换身份。”

“你呀,急着想挨打么?有的是机会...那我拿主意咯。到商场去,要预备些应考的书籍文具,还要帮你买日常用品...”毕竟家中多了一个人,我一边回答一边心里想着如何向莉说明。

“不如你给我钱,我自个儿去买。家里还缺什么,顺便也替你买了。”他自告奋勇道。

“不给。免得你拿了钱不知上哪乱花。我先送你回家,乖乖待在那儿。你需要的东西我会帮你买齐。”我一口拒绝道。

“我的品味可是很独特喔,你买了我未必会喜欢。”

“合用就好了,别太挑剔。忘了我现在是你主人么?一切都得听我的。不然就打你。”我警戒道。

“好啊!之前有单娱乐新闻,男主角和女主角玩车震被狗仔队跟踪拍摄。我们也来,在车上试试SP。”他提起那宗新闻。

“想太多了,汽车空间这样窄,手都无法挥动。”我笑着道,不过还是将他身子按下,手伸进他后腰裤子内裤剥至裸露臀部,在他结实的屁股拍了几巴掌:“满意了吧?”

他还不满足,手不安分地在我下半身前段乱摸,真想对调身份模仿那事。‘轰!’我往驾驶盘中间按落,车笛鸣声大作,震得他光着屁股跳了起来。

看着他急忙穿上裤子狼狈模样,“不听话就是这下场,清楚了没?”我得意地笑道,发动了车子向前驶去。

时间过得很快,一瞬间天空已布满了繁星,一轮明月也开始于远处逐渐显现。

顺利回到家。刚插进钥匙孔准备转动,门已被打开。“这样晚啊?现在学生考试的时间挺长的。”莉开了门,未发现身后的秉浩,自个儿回沙发盯着电视荧幕。

“进来吧。脱了鞋记得放鞋架上。”我招呼秉浩进屋。

“哦?你又预定服务啊?这次我也得在场。看看高贵的女教师被男学生剥下内裤,屁股翘起来一藤一藤地痛打。女人的那个部位也要用力分开打哟型男。”莉见是秉浩,迫不及待放声道。

“嘘你小声一点,别让邻居听见。”我急忙关上了门。

“怕什么?你光屁股又不是第一次让男人打了。在我面前害什么臊!”她咧着嘴笑道。

“你先坐一会,我帮你收拾房间。”我没理会她,向秉浩吩咐道。

“嗯,好的。”

“来,跟姐姐我一起谈心。我买了好多好多你们男生爱看的片子喔,教教我哪些是好货...”莉把秉浩拉到影碟柜子前叫道。

“余曼莉!看你把客房搞到乱七八糟,都成杂物房了。叫他如何在这住...”我一望客房,忍不住大吼道。

居然得不到回应,我立即往客厅走去。只见莉正狂妄地欲将秉浩生殖器掏出,我愤怒地将她从沙发上拉起,裤子一脱,‘啪啪’往她裸露着的半个臀部狠狠拍了数下。“我包了他十天,你要男人上尽欢楼去,不准你在家碰他!”

“唉哟,屁股痛哦,干嘛这样用力...他被你包下啊,早说嘛。你知道我最有义气了,绝不会挖墙角,尤其是姐妹。”她揉着发红的光屁股道。

“其实没关系啦。我在客厅睡也可以,这里沙发挺柔软的,不会不舒服...”秉浩打圆场道。

“当然不行了。半夜蜘蛛精出没,会把你吃了。这样吧,你跟我进来。”我拉着秉浩走向自己房间,同时瞄了莉一眼。

“是哦,白骨精还吃人不吐骨哩。喂小猴子你替我三打白骨精逼她现出原形噢!蜘蛛精为鼓励你,让你看看上面,比白骨精有料多了...”她娇笑道,干脆全身赤裸了。我立即推秉浩进房间并锁上。

“你们平时都喜爱这般热闹啊?”秉浩笑着问。

“别管她,疯婆子一个。你今晚得睡这里。”我打开了橱柜,取出空置的床单准备打地铺。

“何必麻烦?你看这床这样宽大,够我们两个一起睡的...”

“你想到哪去了?”我啐道,接着又说明:“你要准备考试。睡地板肯定腰酸背痛,万一没有精神会影响考试。所以这个我睡,你睡我的床。”我指着床边道。

“你让我睡啊?可是不太好吧...”他犹豫道。

“怎么啦?睡女生的床铺觉得害羞?看不出哟。家里没有适合男生用的床褥,我待会去买。”我笑道。

“不用。我老早想试试女人床。嗯,好香。”他蹑手蹑脚地爬上床铺,抱着枕头闻道。

“那你乖乖待着,觉得闷可以开电脑电视或者听音乐,累了就洗澡睡觉。不然这里还有很多书籍,慢慢看。我现在出外。哦对了你还没用晚饭哦?我回来就有得吃。不必担心。”我叮咛道。

“我陪你出去吧。”

“不用,你模拟测验刚结束,又到尽欢楼工作去了。还没好好休息呢。我既然把你包下就有责任照顾好你。”

“绝对听从主子吩咐。”

“傻孩子,别像坐牢般叫什么主子。跟平常一样,叫我老师可以了。”我点着他的头道,接着打开了门。

“我有事要出去一会,帮我看着他,别让他出外乱跑。”我把莉叫来嘱咐道。

“当然了,你的男人我保证照顾得妥妥当当。那些什么精液啊安全套啊卫生纸啊在你床上用完了一定会收拾得干干净净。放心。”

“你试试碰他,跟你翻脸。姐妹也没情讲。”我警告道。

“好了好了。不是要出去么?别罗罗嗦嗦的,打扰我和小男生进行前奏。快去快去。”她按着我的肩膀,硬将我推出家门。

新年过去了,但商场似乎没受到淡季影响,依旧人山人海。

因职业关系,最先去的地方还是文具与书籍杂志区。

“有没有适合中六应考生的书籍?要那种一目了然,不太难的,什么书都可以。”我一边翻查着,一边问售货员道。

“好的。中六生吗?即将升上大学了,不容易呢。所以大多是文字繁冗,需要复杂思考型的考试攻略本。很少有简单的书...小霖,你过来帮忙找找。”店员呼唤同伴道。

一名戴着眼镜的男店员回应,同时招唤我到漫画区。“不好意思我不是要漫画,你搞错了。”我纠正道。

“不是,有套漫画,很适合参加检考以及准备升学的考生。嗯...找到了,你先看看。我觉得不错,值得推荐。”

他将首本递交于我。《东大特训班/龙樱》?我翻了翻,是关于一名律师以培育出五名升上东大的学生为条件,挽救即将关闭的颓废高中一段青春热血的故事。

“别小看这套漫画,里头很多有用的信息。在那儿甚至影响了许多对东大及升学毫无信念的考生。”店员很是热情地推荐。

(秉浩不爱看多字的书,应该会喜欢看漫画。)我想了想,于是向店员道:“那好,我买一套吧。替我包漂亮些。”

接着是一切日用品。我不打算询问秉浩的意见,买给他就得用,既然住我家必须全听我的。若是不乖不听话要打屁股。嗯,就这样做。

辗转来到一大型服装连锁店。我挑了一些深色冷酷的套装,造型独特而不失品味。但忧愁的是没有亲自让他来试穿。只怕买回去尺寸不对不能更换。

正欲通知莉把秉浩带出来,身后忽然一把恭敬的声音道:“老师好。”

我回过头去,是那天参与人体展销的学生。“嗨阿达。在这里做事吗?不错啊。至少不用在那边出卖男人的自尊。你看,自食其力不是很好吗?”

“嘿嘿。自尊值多少钱?我现在还是靠女人吃饭。吃软饭又怎么了?有饭吃好过饿死。有个阔太,前些日子把我赎走了。又担心我在家无所事事,就顶下这间店交给我打理。”

“你呀,拜托有骨气点好不好...”我被他的话逗得笑了起来。“管理一间店可不容易呢。多学点知识总是好的。所以呢你得参加考试,拿到张文凭,这样她带你出去才不会失礼于人前...”我趁机唠叨。

“哈那些课本上的知识都没什么用。我也不想靠这家店过活。撑得下就继续,撑不住就关了。我虽然口才不好,但有很多本事却不比别的男人差,不愁找不到饭吃。尤其在床上的服务,假如老师有兴趣我们现在就可以...”

“诶停!”我掩着他的嘴,免得更多难以入耳的话出口。

“不喜欢听我就不说了。怎么样,来这帮你男陪增添衣物?哦不对应该是男友。年龄如何?尺寸还记得否?喜欢什么样的款式?我这里几乎什么牌子都有,一定能满足你们的需求。”

“不是我男友啦...是秉浩。他身形跟你差不多,你穿上这些看看。”

“还以为收错风了,想不到是真的。喔,真有福气呢,找到美女老师当女主。那小子怎么不分点好运给我啊?”他懊恼道。

“呵呵别想歪了。我担心他检考不及格影响全校成绩,迫不得已才让他住我家。”我笑道。

“我忙着服侍阔太,没空温习。考试快瓜了,不如我也到老师家...”

“看你屁股硬还是我藤条硬点咯。每次少一分打一下,只怕你的女王看了嫉妒,不给你钱用。可别怪我。”

“呜...我屁股还是留给她吧。你要试这几套吗?我和秉浩肝胆相照,同穿一条内裤。他身上长几颗痣我都清楚。那我现在试了,请稍等。”

他将试好的照片存入电脑,换上秉浩的头照作比对。幸好出来的效果不错。省得重临。

“嗯,我这里也有很多适合情侣的套装,由头到脚,包括里面。当然尺寸可自由更改。你和他出去就像并蒂莲似的黏在一起,羡煞旁人。”

“说了他是学生,我只是比较关心他吧了...有什么好的提议?”

“多着啦。他的品味我完全了解,至于你嘛我统统拿出来让你挑。直到你满意为止。”

看到那些包含两性内在美的一件套,我脸不禁红了红。还是第一次帮男孩子买内裤哩。

“那我拿这些进去试咯。你帮我留着。”我走向试衣间。

购物对女性是件很痛快的事,尤其是遇到自己心头好,而又负担得起的时候。

除去自己的因素,也希望买给另一个人的同时,当他/她收到为他们选购的物品,那一份喜悦感,可以与之分享。

我愉快地从阿达手上选了套装,同时也到不同的服装店为自己增添下季应景衣物。

付了账,没有一丝心痛的感觉。反正也用了那么多,干脆就花完吧。

家里多了一个人,还是男生。总得添加些日用品。我再到家居生活区,爽快地一次买完所需的物品。

看了看时间,噢出来好久了,秉浩应该饿得咕咕叫。也不知莉那女人是否趁机与他搞在一起,还是赶紧到餐厅叫了些外卖带走,离开商场后将大包小包的推进了车里,向住家方向驶去。

“我回来了,快出来吃晚饭...”唯恐他等待不及,刚回到家我即我放开嗓子喊道。

“嘘,睡着了。在你房间。”莉竖起了食指道。

“你没有搞他吧?”我严厉地问道。

“姐要搞他还不容易?只是他肯配合才行。姐可不做硬来的事。”她唉声叹气道。

终究安心了点。我脚步从容地打开了房间的门,深怕将他吵醒。

秉浩在床上侧身而睡。“不关灯就睡觉对眼睛不好噢。真是傻孩子。怎么也不盖被?...下次再这样我可要打你了。”我心道,于是打消叫他起床念头,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欲将被子缓慢拖上覆盖他全身。

被子经过腰部时,手无意间触碰到他的臀部。即使隔着校裤还是感觉到到臀肉的丰满结实。有种异样的感觉。我干脆将被子扔在一边,望着他那浑圆的后部,我终究忍不住继续将手放上,感受接触敏感部位的刺激感。

腰带已经被解除。不,不够,该死的裤子,为什么设计得如此厚。本不想侵犯你的,但是你屁股确实诱人,不露出来让姐姐摸,疼惜一把,真是暴殄天物。

打了你屁股那样多次,还是第一次颤惊着,修长的手指慢慢伸进你的长裤后面,一寸一寸地脱下。但是不能太用力,因为前面器官也会触及,弄醒你那就前功尽弃了。

时刻还要担心你会不知何时醒来,这种想偷吃但是怕被逮到的心情,又紧张又刺激。真过瘾。你可千万别忽然间睡醒啊,让我多享受一下。

三角裤也逐渐显现了。我吞了吞舌头,剩下的,就该是那隐秘的包在布料之下的那块圆肉。

为什么穿深色的内裤呢?看都看不到里面。嗯,下次要买透明的给你。让你有穿等于没穿,就更刺激了。

你那吸引人的部位搞得我心头火热,无法克制,深呼了口气,两只手轻轻地放上,通过指尖内裤徐徐往下。

第三次看到你赤裸的臀部。我拍了下自己的头,暗忖以前都是匆匆一瞥,没仔细观赏。终于有机会瞧个清楚。第一次看到的是绯红色,已经被人打过了。不爽。早上是因为改你的考卷才被迫打你,还要让静雅那小丫头一起。没甚心情。只有现在,这才完全属于我的。

天然健康的肤色,才会为女子喜爱。太白?随便就红了,不好玩。太红?显现不出玩弄的威力。眼前的臀部,就正好是中学生应有的,颜色适中,玩起来才有感觉。

单看是不够的,对不起浑然天成的美臀。女人对眼前漂亮的男性美臀,最应该做的事,是扬起左右手,好好给它个巴掌,然后享受那愉快的呻吟声。

当然你还在睡梦中,我不会就这么傻,打下去坏自己好事。所以只能放下手,轻轻抚摸。

光着的屁股...好嫩,好柔滑。男生的屁股不应该生得如此完美,叫别的男人,女孩子也心妒。莫非经常挨打就能造成同样效果?看来我也要试一试。

手摸了几把,还是不过瘾。或许...舌头才能解馋。那绝对是个疯狂的举动。我也挣扎了一阵,才挺起了身子,鼓起勇气,伸出舌头。

唉,看到你眼皮下微微颤动,我知道还是无法趁机动口。赶紧帮你穿好吧。下次不知要等何时才有偷的机会了。

“你醒来啦?肚子肯定饿了吧?先到椅子上坐会,我帮你预备了晚餐。待会就有得吃。”幸好过程顺利,没把他弄醒。

他并未发觉被我骚扰,只是朦胧着双眼,照我吩咐做。

我走出房间,对在客厅的莉问道:“记得你以前买过安眠药,放在哪里呢?”

“左边第二个抽屉。怎么?看着型男睡不着啊?”

“想太多了。只是要舒服地睡个觉,明天才有精神替他进行温习训练。”我编了个理由道。

“别吃太多,发作时间较慢,但威力很强,一觉睡不醒就完了。”

“去你的。”

纽扣大小的药丸被放在热水混合了近乎无色无味,再渗入食物里。“可以出来吃了。”我轻轻敲着房间的门道。

秉浩很快换了套我买的衣裳来到了饭桌上。“这样丰富啊?全都是你做的?”他问道。

“嘿嘿全都不是。你觉得我是会亲自下厨的人么?哪不许挑三嫌四,要把这些全吃完噢。”我将食物饮料排放整齐,又加了点调味料。

“我也要吃。”莉闻到食物香味,跟进来越过秉浩,没询问我俩就想举筷捞起放进嘴里。

“诶诶这份才是你的。早预备好了,别急,慢慢吃。”我笑着道。

“做么我不可以吃他的那份?看起来比较好吃嘛。”她抗议道,但见我眼神不善,也就作罢。

“对不起不知你的口味如何,只是随便买了点。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去选。”我抱歉道。

“没关系,我不挑食的。何况是你买的,一定都吃光。”他毫不介意,夹起一块鸡肉细嚼然后吞下。

虽然在别人家里,但秉浩并不觉陌生,反而很主动地与我俩谈天说地,一点也不像平时木纳的他。

“看你服务客户的态度与技巧很有经验的感觉,是从小就在尽欢楼工作吗?那肯定受很多苦了。”用餐时候就不谈学校的琐碎事,所以问了些他以前的经历。

“也不算吧。十五岁我爸才要求我到那里接受训练。辛苦吗,还好吧。每个人都是如此走过来的。”

“他天资聪颖,很多姿势手法一学就会。我上次到云姐那里验货,当时就在想我的小鸭店如果有他坐镇就好了。”莉嚼着鸡腿一边道。

“现在不是来了么?你跟司徒老师同屋,爱屋及乌你有需要我随时都能...”

“真的啊?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莉大喜道。

“不许你们两个再胡言乱语。”我同时在两人腿上捏了一把,疼得他们尖叫起来。

“算下训练也要一段时日,所以你接客不到两年,已经有能力买楼买车。一定只顾打拼吧,每天还要面对各类客户,真歹命呢。”想起他为孝顺父亲的意愿担起照顾家庭的责任,少年即要投身情色行业,我不禁流露出同情之感。

“他会可怜?!从小含着金...”莉大叫起来,随即又道:“哦...那倒是挺可怜的。所以需要老师你和姐姐我一起疼惜啦。”

“也没什么。打份工吧了,挣够钱就走人。不打算做长久。”他淡淡地道。

“那就专心一点把书读好,才能出人头地。”我道。

“你少土了。”莉推了我一把。

“你平时都是如何训练的啊?”我不去理她,扒了口饭问道。

“那个...真一言难尽。我以前还好,那些没什么天赋的新人就惨了。有空我带你参观,看钢铁是如何炼成的。”他心有余悸道。

“你不会想再看第二次。”莉接着道。

“说了这样多,到我问回你了。老师你几时对预定服务产生兴趣的?受朋友影响?”他故意瞄了莉一眼。

“别把我扯进来。她自己说想找点刺激的玩意,我场子的货在打屁股方面没有像你老板旗下的专业,才推荐给她。一找到的就是你。这就叫缘分咯。”莉否认道。

“那个客服,我说要找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子,他满口答应但是货不对版。幸好你也不差,那次服务确实令人满意。”我没有把上次他替我服务后另有不堪的一段在莉面前说出,免得留下坏印象。

“需求量大,客服有时照应不暇。也可能是系统的问题。下次还是亲自到店里,选完即刻把人带走。”他回应道。

“其实你很不错了,至少到目前为止。别人当我的主,才不要。”我吐了吐舌头。

“她的屁股就属于你一个人的了。真幸福呵。”莉嘿嘿笑道。

“我不...只可惜我的身份,暂时不能做到一主一被。”秉浩有点懊恼。

“没关系啦。你也是遵守公司规定嘛。以后等你离开就能自找各自的被跟主了。知道是他后我当时很害怕,怕是他故意顶替,要找我报复。”我安慰他道。

“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啊?怕人寻仇?”莉笑问道。

“犯了校规我让他选择要打还是要辅导。他赶时间就选前者咯。况且他的屁股那样漂亮,被女人打几下也是应该的嘛。”

“那个李X江那样富有,被我抢个几十万也是应该的嘛。”莉学着我的语调道。

“嘿嘿被两位美丽的姐姐打光屁股是我的荣幸。”秉浩道。

“这句话最中听啦。”我和莉不约而同道。

“你的哥哥也是在那工作对吧?最近如何了?”我突然想起那个照片上清纯的男子。

“比他好玩得多,可惜上岸了。”莉忽道。

“被人赎走了?还是不再捞偏?不明白。”我追问道。

“往更高端的方向去,不再适合老师你。”秉浩回答,强调后一句。

“干什么那样神秘...?直接说客户群路线不同就行了嘛。”

“继续吃饭吧。秦王李世民与世子李建成争某样东西,我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莉像是暗喻道。

“我们吃完啦。你慢慢吃,待会帮你切水果。”莉开口道。特意留了份量较大的那盒给秉浩,所以他吃得较慢。

“记得叫我,我来收拾。”我道。

”不用。食物是你买的自该由我收拾。把碗筷放下吧。”

“那谢谢你啦。”家务中最不喜欢就是洗碗了,有人服侍最好不过。

“喔,你包的小白脸服务还多元化呢,懂得帮忙洗碗。我那些脏衣服内衣三角裤也顺便帮洗了吧。”莉居然把他当佣人般使唤了。

“别听她的,一条懒蛇。就想有免费劳工使用。”我代秉浩拒绝。

“肚子饱了。接下来想干什么?”莉将碗筷放到洗手槽中,回头问道。

“先洗澡。然后我要想想明天该帮他复习哪一科。顺便列出份惩罚表,做错事就会得到应有的处份。”我故意说给秉浩听,想让他心中害怕。

“要乖喔,要听老师的话。”莉对秉浩笑道,接着又突然掀起我的裙子剥下内裤,指着臀部道:“其他的都不重要,待会洗澡时记得洗干净你这里还有里面,别床上服务进行时失礼于人。”

“喂!”我急忙放下裙,抬头见到秉浩在那窃笑,只好拿起桌上已剥皮的橙往莉大笑的嘴里塞,痛打着她的屁股怒道:“闭嘴,回房间吃你自个的橙去!”

,不喜勿阅。

秉浩虽然壮得像头牛,但始终无法抵受药物的威力,在床上弄了会笔电自然倒下。

我擦干了身体,将浴巾放在一边,赤裸地走到他面前凝视着他。

不似风玉面玲珑般的俏样,秉浩冷酷的容颜更多的是桀骜不驯,一副坚毅不屈的硬气男儿。

其他的我根本没有心思欣赏,他那半裸露宏伟的胸膛轻易夺走了我的目光。

露那一点,挑逗女人火热的心。太不应该了。

猥亵之前。要先确定你是否沉睡,还是在装待会出其不意将我逮个正着。

我翻了翻眼皮,毫无反应,确实不是在装。

上衣脱掉,双手按在那酥胸,感受一下男子气概。圆球随着左右按摩而摆动,我轻轻地俯下将头部置于身体上。体温...烫红了脸颊。

忍不住,像蛇舌般伸进伸出,从胸到腰,舔着,啜着,不断留下浅浅的口红印,真不好意思了。

俯下是挺辛苦的。幸好床不算小,够容下二人。干脆就爬上你的床。

总算赤裸相拥。不对,还隔了几件衣物。

讨厌的裤子和内裤。

去除。

我小心地解开长裤,以免发出声响。

挺厚的,费了点力气,才看到不透风的黑色内裤。

这样快又换一件了。可惜还是看不到你的男性特征。

刚才看了后面,现在得专注前面。

残旧的灯光太微弱了。我不得不打开手电筒,一面慢慢将多余的衣物摘下。

除了粗壮已经没有更好的形容词。

完美的躯体,只有我才拥有资格享用。其他人都滚一边去。

摩天大楼在呼唤我的手。

都是它的错,是它生得太引人注目,逼得我非出手,握住它。用手电筒,仔细观摩。

刚洗澡过的蘑菇头摸着还有点湿润,上面经过洗礼颜色显得粉红,手指禁不住触动一下,软软的,很是可爱。

可是下方那堆杂草看了就恶心。你说那里不雅观会导致滋生细菌,自己却没坚持。

没有割草机,只能用小剪刀了。

咔嚓咔嚓。

总算干净了。下次再这样邋遢剪的就不只是杂草而已啦。

我开口,你肯定毫不犹疑主动脱光让我动你,那就不好玩了。

用武力还是金钱威胁,没有偷的滋味来得刺激。

那种像猫一样又怕又爱偷吃的心情,你能了解吗?

讲到吃,当然非用嘴不可。

我把你身子轻轻翻转,那虎背我是没兴趣的。只有腰部之下膝盖之上的部位才为我所取。

男生屁股没有女孩子来得圆加翘,不过也够了。

闻一闻,应该是莉那女人借给你沐浴露,让你洗澡时用,僻除那男人味。

好闻。

菊花香。

大胆地张口嘴,白森的牙齿往那小块臀肉含着,浅薄的痕迹很快就消失,不能咬太用力。

用不褪色墨水点了点,以后就打那高峰,可耐十天。

男孩子屁股洞是不可以被东西插入的,通道太窄,会痛得弄醒你。但无论如何也得翻开看看,确保洗干净了。不然就天天罚你。

保持个人卫生是男优的首要条件。

好了,暂时到此。换你来动我。

翻过身,拉着你的手摸我赤裸的躯体,胸部,三角地带,你说过排前三的臀部,现在通通给你摸透。看看你在食用安眠药的情况下还会不会有反应。

不够吗?整个人给你好了。我趴在你的面前,脸对脸凝望着,真正地赤裸拥抱。

摸着你的臀部,火热的嘴唇一边吻着你,挑逗你的下体触动着我的敏感部位,哦刺激...

还是不行啊...药力太有效了吗?只得用手了。

再度握紧你的男性特征,像传统般按摩着,搓着,上下来回,搞得它晕头转向。

随着高低起伏,心情也更加澎湃越是期待,近距离看喷泉表演。

可惜,你令我太失望了。

难道非要用口不成?

托起了鹌鹑蛋将蟒蛇靠近唇舌,虽然没有其他男生那一阵腥臭,但终究抛在一边。

还是放不开,这样的事应该是调转,由男性帮女性完成高潮。或许我大女人主义作祟了。

用别的方法吧。怎么也得要试。

坐上你腰间,让你双腿合拢。细心地,尽量使我胯间张开,再迟缓地,一寸一寸把你的小玩具套入。

两人下体同时接触,左右摆动,搅和。温度升高,速度越来越快。尺寸愈加扩大,虽然那仅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已足够产生生理反应。

多刺激啊!享受着一轮又一轮的抽插。男人的性工具是上帝赐给女人的恩物,其他的塑胶类道具都无法比拟。

谁说女人无法强B迷J男人呢,法令应该修改了。

你闭起了双眼,仿佛还不知发生何事。我用手指戳着你的脸,月光下显得有些紧张,不自在。

睡梦中,你也似乎感受到了,手想遮住不让我玩?把你包下你就是我的人了,反抗什么?安分点,挪开。

搅海翻江,情绪以及从下而上传来的刺激感愈是高涨。真舒服。

就算不说我也看得出,你一定很享受吧。

看到你挣扎着,欲睁开双眼。我有点害怕,真怕你会忽然间醒来,打扰这美妙的一切。但莉那女人的药物却很有效,她的失眠症确实挺严重的。

‘哦...啊’我彻底毁灭了女教师该有的形象,欲狂叫发泄着情欲,仅一声,却紧紧压抑着,接连不断放浪的叫声只敢藏在心底,免得被莉听到,想分杯羹。

躯体已经快透不过气来了。这可不行,爱液不能在你喷出之前流出。不知怎办才好。

幸好男性性反应始终比女性快了些。已经几次触及宫殿,若是子弹射穿那就...即将喷出的那一刹那,我及时抽出,仔细近距离观赏那熔岩从火山口涌出,源源不绝。

流出的不多,可能是不在清醒状态下的结果。你抽搐了一阵,蛇头软了下来。

之后,才趁机把我的...布满你全身,包括脸颊。

原来把分泌物排出在别人脸上的确很痛快,以后我要记住了。

你抿着嘴,看起来有些不甘。那副模样可真令人心疼,使我不得不摸了把你硬绷绷的脸,缓和情绪。

其实你应该感谢我的,大姐姐让你享受遭偷袭MJ的滋味,是你的荣幸。别人想要都不让,连风也不给他机会。

两种激流混合在一起,仿佛水乳交融。我没有去尝,下次等你来告诉我吧。

按下一旁摄影机的按钮,停止了拍摄。

帮你拭擦你身上所有的液体。还原你刚入睡的状态。不要误会,留着这段影片不是想威胁你,这里的法律有够糟的,即使女性强J非L男性遭到判刑的还是男人。要坐牢挨鞭,鞭臀部。

哪舍得看到你优美的屁股遭其他丑男鞭打呢,多恶心。

只想保留这段美好的记忆罢了。

不知为何我竟然也产生倦意了。今天到此为止,等考试结束我们再继续未完成。

辛苦了。安心睡吧,就当做了场美梦而产生梦Y。其他的千万不要记得。

“堂下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一声大喝,使我抬头起来望了一眼。

我身处在哪儿呢?好像是古代的公堂,可是身穿的还是现代人的衣服。很是不伦不类。

“小女...小女子司徒小雪,不知怎么被你们押到这来了。路过打酱油的也要跪吗?”我抬起头看着喝叫那人,戴着判官的面具,声音听来却很年轻。

“少胡言乱语!来人---”惊堂木一拍,一板子横向我的膝盖,痛得双膝立即向前方直跪下去。

“呜...请问大人我犯了何事呢?”忍着疼问道。

“这里告你的人很多。一个一个来。”判官道。接着一群也穿着现代服饰的人从身后涌上,七嘴八舌地欲进行指责。

“有你在,小裕就不会有心思打理生意,到时我们投资在尽欢楼的钱冻过水怎办?非打你不可!”席部长,林财长。哈山大人等一众人物呛声。

“打她!打她!”后面的群众起哄。

(这也能怪到我头上?什么烂理由...没事找事。)我暗道,但见他们人多势众,也不敢出声。

“你一来就夺走尽欢楼所有人的目光,我们努力了七八年才有一点成就你也要抢走。打你不为什么,就纯粹想泄愤。”上次演出饰演麦克菲,演珍妃,隆裕皇后,慈禧,小李子,花木兰等一众演员也纷纷怒道。

“打她!打她!”

(又不是我硬抢走你们风头,明明自己就没本事...)

“你身为老师,没有以身作则,反而鼓励学生们去烟花之地。还预定服务,跟学生做出不伦行为。我们以有你这样的同事为耻。必须受到法律制裁!”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办公室教师叫道。

“打她!打她!”

(都不关你们的事,真多管闲事。)

“曾说要更上一层楼,还记得否?晚辈可以向高贵的老师您保证,技术不在裕主席之下,也不会像刚才那堆人那样糟蹋你身娇肉贵的躯体。你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将得到完美的疼惜。完美!”一少年从人群中踏步跨出,脸上全是高傲的神态。原来是高材生毅勇。

“打她!打她!”

(成阶下囚才暂时对你忍气吞声。若逃出生天要十倍地羞辱你。)

“呵呵小呆瓜,那天...还痛快吗?想不想再来一顿,饱满的呵?”程主任更不多话,直接两指在我臀部乱戳。

“司徒老师,我不想打你的。但若裕总监见到你楚楚可怜挨打的样子,说不定会拿钱出来要求我停止。你行个方便,屁股流一点点血就够了。”严校长探出头,也想趁机捞一笔。

“打她!打她!”

(这人脑子秀逗了。)

“接下来还有谁要讨伐啊?通通滚上来吧!”我向后方破口喊道。

“妈逼的秉浩那小子这样好运,漂亮女老师光屁股,我也要尝尝。”阿达从人群中挤出来,又是羡慕又是怨恨道。

(你这副德性谁包你的眼睛有问题。)

“领袖行事张狂,树敌太多。我有责任为他排除一切可能存在的障碍。谁忠心不二谁包藏祸心在我鞭下立见知晓。”成秀云悠然地挥动着利器等待着。

(要不要满清十大酷刑啊?)

“够了!”判官大喝,“人证物证俱全,你有什么话说?”他向我问道。

“我都看不到任何证据啊...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到底是哪里的公堂,可以随便乱按罪名乱判案的咩?你个狗官肯定是收了钱吧...这里是法治之区,轮不到你们乱来。想打我么?法律我比你清楚,严禁对妇女施行肉刑。你们敢动我,我把今天的事告知各大传媒,然后用手机拍下你们的恶行放上优库土豆优管,或者告上市政厅,请国会议员出面诉讼到推事民事刑事上诉庭最高法院联邦法院英女皇那边去!要你们通通吃不完兜着走!”我没好气,忍不住脱口而出。

“大胆!本官听不懂你说什么,但是你侮辱朝廷命官,不知好歹,非得严厉惩治你这刁民。依据条例,联同之前苦主对刁妇的控状,来人,重打...重打...元X,你怎么看?”他问了问一旁像是师爷的人。

“大人,我觉得此事背后有蹊跷。瞧这女子言语谈吐不似本朝人士,她背后肯定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莫非是南洋西域东瀛的细作?得好好拷问才行。”那师爷回答。

(搞什么啊?元X体都出来了。)

“好!重打一百大板!看你说不说真话...”判官正要下令,师爷却阻止道:“不必。对女子施以重刑若是宣扬出去有损大人名声。可先小惩大诫,一番,若是冥顽不灵再动大刑亦可。”

“嗯,将刁妇去衣,每个喊冤的民众,让你们各打三掌。堂下刁妇可有意见?”

(还要去衣呀,就是打光屁股了。暂时忍一忍吧,挨完后再反告他们...3大掌?奇怪的刑罚。不过算了,好过挨板子。)

“没有,大人。”

话才刚说完,那堆人争先恐后地将我按倒。我起先还想挣扎着不让他们进一步举动,当然徒劳无功。

露出了臀部后,他们搬来一凳子,命令我趴上手撑于地,身体成拱形臀部高耸地呈现于众人眼前。

熟悉的急促喝彩声结束,那些人却胆怯,不敢下手。最终还是程主任开了口:“没见过美女光屁股的一群乡巴佬,滚开!”

‘啪啪啪’火辣的三掌一过,严校长迫不及待地从衙役手中抢过长板子,喝的一声想一板打得我屁股开花。可惜事与愿违,被判官瞪了几眼,才老大不愿意地在我屁股痛捏了几下,大手拍了固定的三次。

接着又等了一会,才由阿达接手。他摸了摸裸臀,打屁股时下手却不是很重,看得出他并不在乎惩罚,只想尝尝打我屁股滋味吧了。

“嗯,本官待会还要审问,你小子干得不错。”判官满意道。

有了他那句话,余下众人都打得很轻,连成秀云都只是轻轻带过。屁股虽然火热热地,但其实不疼,只是在一群熟悉的人面前裸着下半身挨打屁股,总会有受辱感觉。

记不清挨了多少下,才听见判官喝道:“好了。惩罚已过。现在本官问你,潜入我朝,究竟有何企图?是不是想趁机套取我朝重要秘密,泄露给敌国?哪本官见你面如桃花,皮细肉滑,若是肯从实招来,可免你受酷刑。招,是不招?”

“没什么好招的。今日栽在狗官与蠢民手上,算我倒霉。你打完了是吧?那我走啦。一群傻逼。”我穿好了衣物,爬起来想大步离去。

“好大胆子!说走就想走,不把老子放在眼里?拿下了!”判官叫道。

马上我又恢复刚才的状态,光着屁股被衙役紧紧按着手脚。“喂不是打完了么?你又想干嘛,这是严重侵犯人权,你们这些无知的人,快把我放了。喂讲不讲道理啊...”随着判官取出一烧得红通通的火钳,我越看越是惊恐,叫也叫不出了。

“叫啊!你不是很多话说吗?老子时间特多,准备洗耳恭听。不继续说了?快快招供你来的目的,还有其他党羽所在之处。不然要你受皮肉之苦。”

我干脆不回答了,与蠢人无法沟通。“各位乡亲父老都见到了,非本官不肯手下留情,实因这女奸细嘴倔,本官迫于无奈,只能用刑。大家认为本官的做法如何?有什么意见尽管说出。”判官对民众喊道。

“打她!奸细人人得而诛之!”

“好好一个姑娘跑去当细作残害我们老百姓,我是女人也不帮你了。”

“大人你做的对,不能轻易放过奸细。女人又怎么了,就是屁股留道疤清醒清醒,不要再害人了。”

“让她光着屁股回去给他们的人知道,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

判官很是得意地拉开了嗓子:“静---。那就遂你们的意思,总之一定要从她口中问出话。喂阿炳阿寿压着她不准乱动。”

他低下头,突然在我面前摘下了面具,竟然是风。我自然想立即呼救,但他严肃道:“你一脚踏两船,背着我和别的男人私会,给我戴一顶大的绿帽子。昨晚还下迷药跟什么都不懂的嫩草搞在一起...现在就跟你算账!”举起了火钳,一把就往我白皙的臀部烫下---

“不要不要!”我拼命地叫喊,火钳烫到屁股刹那,不自主地失禁了,那痛楚使得眼前一黑,脑袋嗡嗡地不住作响,整颗心似乎都掉出来。

“不要什么?不要去上课吗?那可不行,是你的职责。”耳际传来秉浩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望了望四周,确定回到现实,大呼了一口气,往胸口拍了一下。幸好只是场梦。

“做恶梦啊?看你满头是汗,待会洗把脸。把梦里的事给忘了。”他笑道。

“好久没做这样恐怖的梦了...想不到你比我早起身。咦这不是我原本的床吗?为何我会...噢!”正想翻个身起床,却立即发现下半身正赤裸着,内裤被脱到一半。双腿间再度布满了女性分泌物。再看秉浩正穿着的三角裤,好一片布料皱巴巴的,就像是被什么透明液体喷到一样。

脑子里自然是最普遍的猜测。“昨晚...我有没有对你怎样?快告诉我!”我本想先求证,却失控地尖叫问道。

“被破处的滋味,挺好的。”他坦然地回答了。

(我真的又爬到他床上进行2次侵犯啊?这下可糟了,没想到他还是处...)

“你...快坐下来。我想想该如何对你负责。”老实说我是什么也做不出,钱他肯定比我多,法律上也没有针对女性强B男性的处罚无法立案。

他依言照做,整个人畏缩在我的胸前。我轻拍了他的背:“你想我怎么做?能做到的我会尽量补偿给你。”我不知男生遇到这种事的反应,只好先安慰他。

“我要以牙还牙,重复昨晚。不过这次是由我主动。”他想都不想直接答道,同时手触及我私处。

虽然是很公道的建议,但毕竟是女生总是尴尬。我推开他道:“...能不能改别的?看你心情应该还没回复吧,那个以后再谈好吗?”

‘呀...’门把旋转的声音,莉冲进来戳着我的头:“你脑子进水?出入情欲场所了还有处的吗?自己有没有和男人做都不清楚想负什么责任啊?”

我登时大悟,想必因那个噩梦变得失去判断力了。秉浩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毫不掩饰承认错误。

“你坦白跟我说,我们昨晚什么也没做过?”到这地步我必须否认临睡前对他的第一次侵犯。

“我说了你不是不罚我?”他抿着嘴笑道。

“不许嬉皮笑脸,认真点。你说真话我就不罚你。”我摆出冷酷的姿态。

“我和你只是刚好同一天同一个房间不同时候做同样类型的梦所以身上有必须流的液体吧了。”他一口气解释。

但我还是不了解自己下半身一丝不挂。“他说上课时间到了,但你怎样也叫不醒。我就帮你把睡裤底裤脱了,两人一起打你光屁股。你这懒虫,还是不肯起床,没办法了只好叫他用藤条揍你。看你流得满腿都是,纸巾给你擦吧。梦里和哪个男人干了?”莉插嘴道。

原来不只是梦,而且受到外来力量的影响。

我接过了迅速地清洁双腿,同时穿好衣物。“没有。就做了个奇怪的梦。给人打了屁股然后痛得失禁。”我随口敷衍。

“刚才我撒谎骗你,想多吃点豆腐。你罚我吧。”秉浩毫不在乎地道。

“你都说真话了,怎会罚你呢。况且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我们做,惩罚的事先放在一边。”昨晚已经侵犯他一次,真不好意思再打他了。

“不打扰你们啦,我先出去了。我看你就快迟到,待会坐我车吗?”莉问道。

“没关系的。我昨晚已经打电话向学校请假了。不过还未通知你们。你出去吧,我和他有事要谈。”我道。

发表于:28

哇一次看好多寫得真好!!!

標題更新的話就更好了~~

谢谢鼓励与支持。

喜欢你的签名此情当断...对心中某人

发表于:09

抱歉標題看成2月11啦

呵呵,小事一桩,不用说抱歉

发表于:03

好棒!繼續期待下文

多谢你的鼓励与支持

“先别说话。”我见他欲言又止,于是先开口道。

我双手伸进他内裤,轻轻褪下,露出无痕的生殖器。“昨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知道我对你做什么了吧?你可不是发梦哦。”不干也干了,干脆大方点承认。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但却不明所以。

“但是我明明替你擦干净了的。为何...?哦明白了,你看到女老师我的裸体,冲动产生性欲那是正常。”我望着他起皱的小裤,咬着手指笑道。

“不是你想的,不小心被温水淋到。不信你闻闻看。”

“诶诶不必---”我立即想拒绝可是他已送到我面前。幸好他说的是事实。看来是我想歪了。

“不生气吗?我昨晚强暴你耶。”我要他在我身旁坐下,抚摸着他的掌心问道。无论男生还是女生,都必须懂得自我保护。

“服从主子的意愿。绝对地,当然包括这回事。”

其实我很不喜欢听到近乎主仆间的回答。倘若他执意如此我也不会在乎。

我还是决定要补偿。于是将刚才的藤鞭递给他,接着脱下衣物,趴在床上臀部高高耸起并分开。“用这个...尽力打我吧!随你想怎么惩罚都行。”

笑声从身后传来,他不作等待,挥鞭的动作刮起了劲风,呼呼声地落下。

我想那应该会很疼。又不知他想打多少下,秉浩发怒时的劲力昨午那两个女孩子屁股惨况仍旧历历在目。心情很是紧张,我闭上双眼掐紧了手希望待会能撑过去。

‘呼!’赤裸的臀部哆嗦了一下,屁股却没有感到热烫的痛楚,藤鞭仅在臀部旁滑过,只差一点。

他究竟想干嘛呢?“看你害怕的样子,真可爱。”他自己解答。原来被他戏耍了。不过我并没生气,毕竟自己有亏于他。

我感觉到他捏了捏,充满肌肉的手掌覆盖着整片臀部。轻轻地,像堆雪般抓起并赞叹。却又不打下来,教人心急难耐。

“再分开些...”他按紧了我左右两臀,从中间往外挪。食指吗...不,是中指,逐渐,逐渐地欲伸进中间那小洞。

“不要...不要这样...”我娇羞地假意求饶,自己说过随他惩罚,当然不能在他享受的当头中拒绝。愈加扩张的刺痛感使得我忍不住呻吟。接近伸入的那一刹那,我红着脸想转身告诉他需先戴上手套,避免待会弄脏他的手。他却笑嘻嘻地道:“结束了。”

“仅此而已吗?”我不解地问道。“嗯,只是想见你紧张惊慌,羞答答的讨人模样。就像一只猫。”

“喵呜。”我手成爪状,笑着满足他的心愿,接着又冲口而出:“我觉得这还不够啊。不如这样吧,我在家下半身保持赤裸,你心血来潮随时都可以进行处罚,秉浩你说好不?”

他登时眼前一亮:“这主意真不错...唔还是不好。只是单纯看裸体无甚满足,男人最想看到的是女人底裤被脱掉那一刹那,由自己下手更好。况且莉姐姐在,不太好吧?”

“那倒是,每天看同样的会失去新鲜感,只在房间里好了。那个女人就甭担心啦。从来不理会别人经常在家放肆地全裸。你以后便会习惯。”

“你可是天天都看不腻。”他挽着我的手道。

“少甜言蜜语。既然叫主子,就得完全服从我的指示。那么现在主子饿了,有何可果腹的都拿来吧!”我想看看当主人的滋味,就陪他一起疯。

“喳。请主子稍移玉步,跟随奴才到御膳房享用早点。”他装出小太监的姿势伸手欲牵着我。我啼笑皆非,跟着他缓慢的脚步来到厨房。一望桌上的早点,忍不住叹了一声:“莉这婆娘终于开窍了,懂得知恩图报,买早餐给我俩。”

见秉浩笑而不语,我有些惊讶地问道:“都是你做的?真是太丰富了。我们两个哪吃得完这许多。”

“不知你的喜好,所以见厨房有何适用的就用来当材料。没什么,过多的我们可以送到管理处,让他们分给有需要的人。”

“那随便你吧。记得要快。回来就得开战了。向检考这一关做决战前的准备。”

“嗯,我知道了。”

我翻了翻那套漫画书,书中有说明早餐对人体的重要性,尤其是应考的学生。虽然未必属实,但我仍旧在旁边作了注明,方便日后参考。

“你没有怀疑我会趁机偷偷离开?”秉浩回来,见到我悠闲地坐着,毫不紧张,于是开口问道。

“那样我就通知你的负责人要她取消这次服务,可取回所有付款,反正已经玩了你,最多是亏了几件衣物。”我不慌不忙地微笑道。

“女人果然懂得算计。开始作战前还有什么想玩的?我头脑简单恐怕要花很多时间复习。”他毫不受昨晚的事影响心情,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不玩了。不喜欢男生过于逆来顺受,真没有意思。还是风好玩些。

昨晚我已根据他的成绩,拟定了复习进度表。是时候让他看看。

中六文科生可从十余项科目中选专攻四科。其中通识为必修科。秉浩其余的分别是中文,经济及英文。

其中英文科是最有把握获得甲等成绩。猜想是经常与国外客户交流因而无需担忧。

我在英文科旁划了记号,A-,3.83

通识科我也不急于立即替他专研,这不是史地要啃书不断地做练习才能获取高分,也不是数理反复地研究明白个中关键方能一理通百理明。通识得经常对社会时事表达关注,进行独立思考,以及适当表达自己心中的看法,以获得佳绩。要达到上述目标能观天下是必须的条件。从不同的管道中吸收不一样的知识,对每件大事都了然于胸网际网络是最佳设备。为免还未开战心就野了趁机利用电脑暗渡陈仓,所以这科得安排在最后。

语文科讲求活学活用,一般上学习的方法与通识科相差无几。可这里的中六中文却是很白痴的把要啃要背的文学部分占了很大比例。还分成中国文学史,现代文学史,古典文学现代文学四本。我见了也头大,不要说看见书就想睡觉的秉浩。

偏偏回答方式跟明代的八股文无甚两样,全部试题须写不下数千字,考什么思想内容艺术特色评论某人物的性格成就等无聊的题目。真正的背多分。

所以只能往另一张作文语法文言文下手。不求佳绩只求及格。

GPA平均成绩点数目标:1

“你的老师如何教你们应付考试呢?不如我明天拜访她好了。”我问道。

“废材。来到班上打开书叫人读这一篇,一个个接下去念就这样上完一课。白拿薪水的家伙。”他很是厌恶地回答。

不该插手其他同事的教学方式,但我还是很有兴趣想观摩一番。

“这科暂时先放下。我明天尝试和她讨论,然后再想想如何补救...那么经济科你打算如何力挽狂澜?”

“没怎样。也许我运气超好,选择题部分全答对直接拿个及格哈哈。”

“哈你个头。没意见那就照我的办法咯。待会有两位名师会来,你要乖乖的,照他们的方式复习。知道吗?”

“我这等料子神仙也救不活,省得浪费给我他们的号码,叫他们不必来了。”他起身欲拿起我的手机,被我狠狠往手背打了一下阻止。

“还有得救吗?”我忧心忡忡地问。这两位都是为毅勇与冰洁进行辅导的大国手,若是他们也毫无办法那就完了。

“我猜你想听真话对吧。放心吧,比他更难缠的我们都遇过,十日内要获甲等很困难,若仅仅及格绝对有把握。”俩人露出笑容道。

我顿时安心下来,大老远把他们从不同省份请到这儿,为的就是想听这话。

GPA点数目标:2

秉浩虽然浑浑噩噩地虚度十几年光阴,但在名师细心教导下课业进度良好,很是令人欣喜。

待得用过晚饭,我和他进了房间,同时挽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摸去。

“怎么了?”他有些惊讶道,将手缩回。

“你坐下来。”我将他拉过坐在床边。“说了要补偿你的,况且你今日表现不错,要怎么样处罚随你喜欢。”我继续道,接着弯下身子,横跨在他双腿上。头低下,手伸直到地,臀部高耸着等待他的拍打。

过了一会,见秉浩仍未动手,于是站直了盘坐到他胯间,按着他的双肩,张大了浓睫,低着头在他脖子旁轻声道:“不处罚吗?记得你说过天天都看不腻。这样快喜新厌旧了?”

“不。只是有点不习惯,你如此主动,适应不了。待我调整下心情...”他急喘着气,脸上发热地想解释,但却变成掩饰。

我暗暗好笑,继续道:“你不要把它当成公式化的惩罚,可以像昨午那两个女孩子,当是一种鼓励,一种奖赏。或者如玩游戏一样,你表现得越好呢,我就赏赐更多给你。现在只是第一步。敢不敢接受这挑战?”我娇笑道。

他迟疑了一会,我焦急起来,刺激他道:“不敢就算了。早知道你是如此没用之人,我找别人玩去。莉说的对,风比你有趣多了。”

“不是!我绝不输给那人。你想玩,我肯定奉陪到底。大奖是什么?”他大叫道,露出愤怒的表情。

“呵呵你想要什么?那天你说要我,待你获全科甲等成绩就把整个人送给你。但是在那之前不许用强,你要凭真本事,拿出勇气与智慧完成任务。不然会恨你一辈子。懂了么?”我咯咯笑道。其实只是随口说说,他当真用强我是毫无半点抗拒能力。当然我知道他肯定不会如此。

果然他少年心态发作道:“我是越战越勇。待我成功那日你可不许赖皮。”

“那就说定了。不过若是你做不到,就得一辈子当我奴隶,这后果可是很严重呵。”

“十辈子我也愿意。”

听到他的回答,我内心十分喜欢,但却故意板起脸道:“不准你毫无大志。嗯,对,要打屁股。”

他依言准备脱掉裤子,被我喝止道:“谁说是你挨打了?把你教得丧失斗志,我不好。所以...该受惩罚,该挨打的是我。你要乖乖的,用你的手掌,往我坏坏的小屁股狠狠打下。这是主子的命令,知道吗?”

他摸了摸头脑,哭笑不得地道:“女生真奇怪...”

“女人就是这么怪的了。快打!”我佯怒道,接着又拉着他的耳朵撒娇:“自第一次服务起,已经很久没享受到你的特别待遇。几个月了,可真想死我了。你快打我嘛...”接着趴在床上滚动了一阵,像小猫一样黏在他身旁,依偎着一边不断用头及脖子亲热,时不时伸出手指在他脸上抓痒。

这是女性专有的权利。若是任何男生敢在我面前撒娇装可爱,一定毫不犹豫将他轰出去。

他受不了,抓起我的手摔在一边,一把将我横放在腿上,迅速扒下短裤及小内裤,呼了口气,叫着:“你---讨---打!”厚实的手掌暴风似地往我赤裸的小屁股上痛打。

“一点都不疼,你就这点力气么?不是男人。有种再用力点啊!”我推波助澜道。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整间房充满了男性急促的呼吸声,狂雷般在女性光屁股上的掌击声,以及我得意的欢笑声。

痛快,太痛快了。

屁股烫热如火烧般,享受着他左一下,右一下,时而放松时而加劲的拍打,我意犹未尽,绕到他面前,学着程主任妖娆的声音道:“要是不能将我洞打出水来,就算你失职,要罚你哟!”

要刺激女性手指伸进去挖触及G点就行了。但单纯地打屁股会因每个人体质承受不同而达不到理想结果。他一听,果断地左手压紧了我的背部,小屁股在半空中不断左右闪避,但就是躲不了他的神掌。到后来屁股已经没一处可以打了,他开始往里面伸,被我喝止:‘只能打屁股哦!”只好用尺子翻打挑逗敏感部位...

秉浩一向行事极有分寸,纵使是在激烈挑衅下绝不将被打伤,也是尽欢楼多年训练的成果。屁股那自然是极痛地,但是痛得欢乐,痛得开心。没有什么为什么,很多人天生就是受虐狂,我想我也是其中之一。有些人不明白为何愿意将女人隐密的,视为不可侵犯的臀部给异性看,让他们摸,甚至弯下腰任由拍打。那些头脑闭塞的人永远也不会懂这其中的快感,非笔墨能以形容。在他们心里这是卑微的,极污秽的卑劣行为,我只想对他们吼各人有各人的喜好与自由,轮不到你们多管闲事,滚!如果有机会的话。

我一脸不屑的神情想必秉浩也见到了,他陡然间放慢了速度,关心地抚摸着我的脸问道:“打痛了你吗?怎不早说?”

“不是。突然间想起一些事情...”当然我不会就此告诉他心中所想,以免扰乱他的情绪。

“主子你真的没事吗?”

“说了叫我老师。”我挣扎着一翻身,再次坐到他腿上。轻轻给他一个耳光,道:“嘘,不要说话。”接着趁他没反应,赶紧将两唇相连。吻了一阵,待他适应了欲将舌头送入,却又立即放开。得意地大笑道:“我故意侵犯你的身体与灵魂。之后又给你一些不给一些。是不是很坏呢?坏女孩,应该要打屁股对不?所以得用工具,狠狠地惩罚我才行。”单屁股挨巴掌已无法满足,我待爬起身想向外去取藤条,却被他一手拦住。

“不必。别想逃跑,就现成的也行。”他随手取过桌上的发刷,‘啪啪啪’直接往我红肿不堪的光屁股打下来。

秉浩不用武器已经很牛逼,虽然只是小发刷他也应用自如。每一下完全地疼痛不已。血液几乎都凝聚在屁股一个又一个的高峰上。我不时发出欲拒还迎的呻吟声,左手偶尔去刺激他的敏感部位,惹得他更是情绪高涨,过了百下力度丝毫不减。我知道他用劲虽狠但不可能将屁股打坏,所以也就放心地垫高了小屁股,迎合他的拍打,直到他称心如意为止。

SP过程中我发现到他几乎不说一句,于是忍不住问道:“数月没欣赏了,觉得我屁股怎样?”

他摸摸头,道:“上次说过了嘛,漂亮啊。”手劲并未放松。

“就只有漂亮而已吗?”

“嗯。天生的一副好材料,以后不当教师可以靠卖屁股赚钱。”

我赫然笑道:“哪有像你这样说话的。哎算啦,听得出发自内心,就饶了你吧。美丽的女教师性感赤裸的臀部翘得高高地,让你摸让你打。你说你是不是很幸福?”虽然只有一点流水,但已足够。我确认自己无法承受更多,于是推开了他,拭干下半身站在床边指着他鼻子道。

秉浩苦笑着,无奈地回答:“是你逼我打你的...”

我没有理他,自顾道:“想想该怎么报答我...你哦,每天除了学业外,晚上还有一项功课要做。”

他愁眉苦脸道:“不要了吧。作业都做不完了。”

“不是一般的课业。”我笑道,抱着枕头往腹下塞。“按摩...屁股好疼哦,我要你,往这可怜的小屁股撒上一点药膏,揉揉...”我撒娇道。

“手酸得很,自己揉。”他抿着嘴笑道。

“不管,若是不帮我揉立刻把你送回去投诉服务不周。”我威胁道。屁股痛了那么久就是等待这一刻。岂能前功尽弃。

秉浩SP技巧固然是好,但他独特且温柔的按摩手法却更令我喜爱。非在这十天内享受一番。

我强行将他的手放在裸露热腾的臀部上:“快点嘛,一级服务生这样你都做不到吗?”

经过了痛楚,那温柔的指压按摩置于全身真是无比的享受。

带他回家考试前的冲刺固然必要,纵情声色也不可少,不能白白浪费十天。

和以往一样,比上十次按摩院还要舒服。把他当成私人按摩师了。

按照从前,按摩结束后自然是要进行恢复性趣动作的,我想他正准备那么做了,但是看起来

他的确缺乏精神。相信主动一方肯定会比被动方劳累。

但我还是想测试他一番,从莉那里学得挑逗男性的话语,自己先开口道:“想得到我吗?不给,就是不要给你哦。”羞红了脸,却是一脸盼望的神情。

秉浩平常虽然是块木头,但再蠢也应该听得出我欲拒还迎之意。

这世上是没有圣人的。

谁知他竟然回答:“累了吗?也对这两天我们确实玩得太晚。你刚刚挨打完,屁股还需要多歇息。尽量侧睡,没有什么必要不必转动身子。内裤可以不穿但被一定要盖上免得寒风吹进影响到臀部复原...”

“去睡吧你!”我大怒道,将枕头扔向他,往地铺倒下不再理他。

晚上,八号风球吹起,闪电交加,随着暴雨侵袭,温度降至近乎零度。

这几日打地铺的滋味其实很不好受。但是为了秉浩,小小腰酸背疼还是忍得住。

百叶窗阻挡不了寒风呼呼声地吹进屋里,似利刀般割着全身骨头,冷得我直打多嗦。

虽然屁股挨了秉浩一顿痛打,但仅限于下半身,而上半身即使有被遮盖依旧感到冰冷。

我望着他,见他因使用力气过度疲累而熟睡,怎么也无法忍心要求和他换床位。更不愿意和男生同床而睡。

实在忍不住,只好蹑手蹑脚地爬起来,想到莉房间和她一起挤。这样冷她应该会开着暖气吧。虽然她最讨厌遭人半夜打扰。纵使会因而得罪也顾不得了。最多明天主动光着屁股撅起来任她发泄。

刚想开门,背后却被人像小猫一样拎了起来,很快就发觉自己已在秉浩肩上,缓缓地走向床边,再轻轻地放下。

我心里有些紧张,睁大了眼睛,不知他意欲何为。

他先自发地脱光了身上衣物,接着指着我,意思要我也一起脱光。

我压低了声音:“天气很冷,我怕我有心无力。改下次吧...”

他更不答话,没得我同意直接压在我身上,将我从外到内一件一件地脱了。

我静静地等待着,居然还傻傻地问了他一句:“你也不想负责任对吧,戴套比较好喔。”

他笑了笑,要我往左侧身,从桌上取过藤条,警告道:“乖乖地侧着不许乱动,不然打屁股。”

我实在很不喜欢受人摆布的感觉,正想转身和他理论,‘嗦!’屁股已挨了火辣辣的一鞭。

“很痛的耶,干嘛乱打我屁股...”我揉着臀部埋怨道,却被他在手背上又打了一下,只好缩手。

刚躺下拉过了被,秉浩二话不说,揽过了我的手紧紧拥抱在一起。“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我手脚并用地挣扎着,却总是阻挡不了他有力的钳制,屁股还因而吃了几巴掌。

“快睡觉,除非你想要更多的挨打屁股。”这是我睡前听到的最后一句。

这下自然大为暖和,高大的他完全遮掩了风雨的进攻,紧拥着的身躯也即时送上急需的温暖,所有在地铺上的不适感立即消失。

想不到他竟然用这样的方法替我取暖。(傻瓜,真多此一举。)我轻声地骂道,却觉得很是感动。

耳中除了淅淅雨声,尽是他粗重的呼吸声,以及我时刻担心的紧张心跳声。

我望了望眼前的秉浩,透过微弱的月光欣赏他此时的脸部表情。五官仔细一看,竟与风有些相似。

(眼前若是风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我心里想着,快分不清他们两人了。

胡思乱想了一阵,渐渐地发现秉浩下半身无法自控地开始有了反应。我暗自高兴地期待,或许可重温前几天的幸福时光。

可惜等待的结果却令人失望。尽管他膨胀的锯子在林区附近打得火热,始终没有要开辟的意思。摩擦了一阵,无奈地在眼前逐渐萎缩,消失...

我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秉浩果然无甚耐性,不似前几日进展良好而忽然停滞不前,甚至有往后退的趋势。

“没有用,这些统统都没有用!我天生就是不是读书的材料,老师你不要再管我啦!”他一边将参考书籍各科作业本测验卷等撕碎,回头望着两位名师,突然目露凶光,喊着:“一个两个都是废物,教我的都是垃圾,垃圾!杀死...杀死你们!”接着举起从不知何处的刀追着并吓走他们。

以暴易暴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我只能静心地等待他情绪发泄完毕,才走上前,按着他的肩膀:“书本丢掉吧。我们现在什么都别做,就只聊天。你先坐下来,好吗?”

他哭丧着脸,好一会,才终于按奈着怨气,心平气和地往一边的冰箱取出冷饮,咕噜喝下。

“你再劝我也是不会读书的了。”他一开口便固执地道。

“遇到什么困难?告诉我吧。”

他一副‘告诉你有屁用’的神态,我无奈,只好随意拿过一份模拟考题。

和十几年前一样,还是注重啃书多于灵活变通。无论任何题目首先要求画一张图再拿出一大堆原理解释,一成不变。真没想到过了许久教育改革还是一点长进也无。

“你说这怎么读得下?一个经济我就快疯了,还有另一科也垃圾得不得了。不要读了,我不要再受罪。要考你自己考个够。”他跺着脚,气呼呼的样子。

“别这样...你想像一下这只是小小的考验,比如你打游戏必定会遇到很多难关,一时的挫折与失落不会影响你前进对不?勇敢地面对它,把这个魔头消灭了,金山银矿数不尽的宝藏等着你。我们求学也一样,克服挡路的石头眼前就是康庄大道,就会有更美好的未来。”我无奈地说着自己也不相信的话,希望盼得他回心转意。

他看着我,什么也不说,只呆呆地道:“栽了!不可为而为之,人岂能逆天而行?”

“不要气馁。这两个脓包不行我明天再帮你找其他更好的,况且我们目标只是要及格,别替自己强加压力。即使不成功至少曾尽力而为,你以后长大了,回顾往事时才不会觉得浪费这段打拼的岁月。”

他怔怔地望着我,忍不住眼角流下两行泪来。“傻瓜!别哭,等你拿到佳绩再哭。”我心里很是感动,哀怜地斥责道。

突然他双脚向前,竟在我眼前跪下,很是激动地道:“对不起。是我没用,过不了这关。浪费白花花的银子,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万分抱歉,尽在不言中。”‘咚咚咚’地居然向我磕了几个响头。

“你先起来。”我被他的举止吓得不知所措,只好安慰地拍着他的背,揽着他腰间扶他起身。

他满脸泪水地低着头,我很难分辨出他是否真心抑或假扮。毕竟从未见过他流泪的样子。当然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了他。

“没关系的。我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吗?钱始终都得用掉,好好享受这十天。不读就不读吧,不是只有读书才是唯一出路。男儿膝下有黄金,还是我的学生,不可以随意向别人下跪。别让人看了笑话。”我轻轻地拭去他脸上泪痕。

没想到这番安抚的话更使他心情汹涌,抱着我的身体大哭道:“谢谢你老师...我这个废材你还对我好,你真是大好人...”

生平最讨厌见到女生流泪,但不知为何男生泣不成声的模样却产生爱怜,摸着他的长发柔声道:“放肆这一次。哭完就不许再哭了。”

好容易等到他心情平复,我挣脱了他的手,随意开口问道:“十八岁啦,过几年就正式成人了。有没有想过为自己将来打算?总不能靠着容貌与身体过活。”

“不用。也许明天就世界末日了,打算什么?”他总算露出笑容道。

我轻敲着他的腿道:“不许这样想。若是世界末日在你有有生之年都不曾来临那怎是好?所以凡事都得有两手准备。有没有谁是你心中的目标?可以从他身上学习迈向成功之路。”

“大总管李莲英。”他笑着回答。

“谁啊?!”我一时间没想起来,待得搞清楚后立即斥骂道:“怎么会是他的?不可以。你是男子汉,成一个阉人做啥?”

“不好吗?将主子服侍周到,就能攀上权力高峰。争权夺利我是不屑做的,只想模仿他对慈禧太后一样,贴心地照顾你一世。”

我本想大是鄙夷地骂他没一点志气,但心里却又暗赞他的心思,于是开口道:“李莲英服侍将老佛爷服侍得恰到好处,表现几乎每次都称心如意。想模仿他就得学习他如何捧人捧得欢天喜地。那你又可否知道我的心意是什么?”

他听完立即放长了脸,一言不发地主动趴到我腿上来,把长裤和内裤脱了,露出健硕的臀部。

“怎么啦?这样快想学李莲英献身?”我笑问道。

他否认道:“不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要我尽力拼命冲刺预备考试。可是我不想应允你。你一定会生气,干脆先脱光让你打屁股消气。”

“你又知道我会生气?你要我打你,就偏不打。让你内疚。”我摸着他的屁股,却不打下去。

只是在他光屁股弹了一下,道:“嗯,气消完了。把裤子穿好。待会莉回来看到,又要误会我们啦。”

他有些惊讶,喜出望外道:“我真可以不用读书么?不不,你多打我几下,我才知道自己不是发梦。”说完把内裤褪得更低了,直见到生殖器。

‘啪啪!’我在光溜溜的男性屁股上大力拍打了几下,笑骂道:“快起来!不要没志气,光着身子在女人腿上挨打屁股,好看么?”同时将他三角裤拉上,道:“以后在家没得到我的允许,不准随意脱裤子。知道吗?”

“可是我来不就是服侍你的吗?”他不解地问道。

“不准随意脱裤子吃亏给别的女人看,懂?”我更大力地打他,直打得他捂着屁股笑了起来...

十天很快就过去。如此玩闹了几天,也到包养日期最后一天。

这天,因为要出席监考员座谈会,不得已让秉浩独自留在家里。反正将到期了,少那半日也无所谓。

当监考员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每一年,都会有考生贿赂监考官员的事情传出。

这间真理中学自然也不例外。座谈会结束,我才刚拿到认证走出政府大楼,便被一群学生与家长包围。男生女生资优生劣等生外坡考生自由考生等都有。每一个心急如焚地挤着向前想得到最多好处。不,送好处给我。

和我在一起的同时还有琪以及其他两位同事。她们倒是很不客气地随手点了几个俊朗的男学生,一起到密室去————当然先礼后兵一番。那几个自动送上门的小男生,我估计白屁股会先让琪她们享受一番,待正式考试结束后欲哭无泪。这顿打是肯定白挨了。反正谁也不会自爆因贿赂遭欺骗,无端惹祸上身。

监考员有规定的一套守则,一旦破坏遭到检报后果非常严重,除非极度缺乏经济支援否则无人会以自己前途作赌注甚至惹上官非。

然而还是有很多人铤而走险,虽说考场有数个来自不同单位的监考官员与各种电子仪器辅助,漏网之鱼却层出不穷。过了海便是神仙,但大部分皆死在逮捕巨浪里,尸骨无存。

今年是第一次当监考官,本也想学着她们尝下玩弄嫩草的快感,但是有秉浩这美玉,其他男生就恍如一群毫不起眼的石头。

或许相貌不似严厉的监考官所致,大多数人围着其他官员纠缠,让我逮到机会通小路离开。但还是被几个眼尖的我校学生见到了。嗲着声一定要跟来。

听一次冗长的座谈已经挺累人,偏偏他们跟着上楼打扰我休息。

“想求我帮忙啊?我可是公正严明的喔。况且考场里不是只有我一个考官,求我也没用。”我招呼着她们坐下,右手却在手机上输入文字再按了家中的号码,传送讯息。

“你们等一下,我有个电话要接。”

电话接听后,我忍不住笑骂道:“你这婆娘,心思实在太恶毒了。”

一个女生首先开口道:“老师一向秉持着公义公平公正的精神,人人皆知是学校的典范。所以你这次一定要维护正义,帮我们主持公道。”其他人即刻附议,明显以她为首。

“你呀,嘴甜过头了,我可不是包青天不会为人主持公道。还有这几位成绩要过关应该没问题。,有你们的参与才是对其他学生不公平吧。”我笑道。

她立即回答:“包黑子那黑炭般的容貌,老师你天生丽质怎可以之相比。我们虽然天资聪颖但是难免会有马前失蹄的时候。若是如此那可真是天妒英才人间惨事。所以正义的老师只需在考试时高抬贵眼,避免看到不应该看到的事,便是最大的功德。”

“这可把我捧上天啦。那好吧,5日是雷F纪念日,主席一直要我们以他为学习榜样,我也来当一次雷同志,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为学生服务之中去,奉上小小贡献又何妨。”我被她的话逗得兴奋,便随口答应。

全部人没想到如此顺利,个个喜出望外不住称谢。只有一男生心细:“老师您冒险为学生赴汤蹈火,这份舍己为人的精神实在伟大。我们虽然只是学生,也懂得知恩图报。不过学生能力有限,小小心意,本羞于见人,也只好拿出来献丑了。老师既为学生的榜样,开了金口断然不会出尔反尔。大家也没有理由怀疑恩师的诚信对吧?”

我不禁对这男生的言辞锋利等暗赞,若是在平时定会多陪他玩一阵。可惜姐今日没多余时间,小惩大诫一番便可。

他们各自取出贿赂品,那岂止是小小心意,有人拿出车,房子的模型,有人拿出画,贵金首饰拍卖品,有人直接递给一张空白支票数额任填。

问他们为何如此舍得,其中一男生先道:“那一点算什么。我爸说若是我无法顺利毕业就不再给我钱花,要我自力更生。那才惨。”

“我爸妈要我非考上XX大学不可,以我的资质你说行么?但是有高人相助就不同了。”另一名女生开口。

“这次考不好我那个死鬼继父要送我去国外跟一群红毛鬼子一起念书,我英文这样烂到那边不是给人欺负?死都要留在这里...”

“我妈这也管那也管,还在我手机笔电安装监控系统。快疯了,一定要能够选间远的大学,越远越好。”

几个人给了意见,却只有一位说道:“我的心愿是要考上最顶尖的大学,得到唯一的志愿科系。僧多粥少,我只有卯足全力才能在竞争激烈的众对手中脱颖而出。”

我有些疑惑地望了望这位叫志朗的男孩子,全校最优秀的学生。家境清贫刚才的礼物也是由其他几人垫上。不明白他怎么也会自甘堕落。

“靠他的头脑平日考试帮了我们不少,免于挨父母老师责罚。所以这次也得帮回他。我们大都一样,不是迫于压力谁会吃饱闲空参加这种无聊的考试。至于其他官员方面老师您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办法搞定。那这些...”开头的女生A指着堆积如山的礼品问道。

我吸了口气,好一会才道:“不好意思,我不能收下。”

众人脸部骤然变色,看来今天若无法如他们所愿我是无法离开这办公室了。

A眼珠子一转,立时道:“我们准备得太仓促了,的确是不应该。但恕学生愚鲁,若是有何不对的地方,还请老师多多指教。”

“你们这般聪明,我何德何能胆敢给予指教?姐我不是什么圣人,但一味提供物质上的享受可也把我看得忒小了些。现在休息时间还要被人打扰。你们说离开后要是有5个白白的光屁股送上我家任打个十来下发泄一番,该有多好啊。”

两个男生一听,面面相觑着不知作何反应。A却很快答道:“何不早说?,此事容易不过。学生冒犯老师您的天威,这光屁股是该自动奉上。何必等您离开,就现在吧。”待她把话说完已脱得只剩三点式了。

另外两位女生也不迟疑,身上那一身名牌恤衫迅速地被除下,体态虽没有像A般玲珑浮凸,却也轻易展现了富家千金应有的风范。令人打从心底喝了声赞。

这自然是不足够的,我冷冷地瞄了一眼,A会意,转过身欲伸手往下一拉,男生们惊呼想阻止,却惹得她怒道:“鬼叫什么?以前不是见过了?”其他2个女生同时照做。3只白皙的小屁股显露并左右摇摆,如白天鹅般见了就想一巴巴地打下去。

以前虽曾目睹但男生们却还是忍不住仔细打量,“似乎还有两位很宝贝自己的玉臀呢。”我出声提醒道。他们虽然明白,但见到我睁大眼睛期待的模样,却扭捏地怎么也不敢脱掉。

两个女生猜到男生们的反应,禁不住咯咯声笑起来。唯独知道两个同伴临阵想退缩,A很是不悦,但瞬间改变神情,转身裸着下身,向其中一男生抛媚眼道:“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变成缩头乌龟了?来,为表示你对我的真心,转过去脱下看看嘛。”说完便要动手。

那男生本能地阻止了A的举动,A却只是笑了笑:“别紧张,你的屁股我看过摸过,很是漂亮呢。那好东西要和别人分享对吗?男生不应该自私。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只听‘咻’一声拉链拉开的声音,长裤脱落于地,还要脱及内裤时却被A拍了一下手背,将他转过身去,快速地把内裤剥了下来。“我叫你脱,你没有立即听话,小屁股不乖哟。不行,得罚你。我打了后还是要继续翘高喔,让老师也打打看我如何保养你美丽的小屁屁。”“来来,小屁屁不听话,亲要打狠点用力点...”

我实在忍不住笑了一声,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以为和秉浩之间已经是极限了,想不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够了。另一个,到你啦。”我指着那位勤奋的男学生,也同样满心期待着。

他倒是脱得挺痛快的,连着内裤那牛仔裤没一下子就落了-----魁梧的大屌就这样摇晃在几个女性面前,而他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与羞耻。

在场的女性之中除了我之外,个个望着男性性器官脸红心跳加速说不出话来,显然她们也不曾想到那男孩子的反应如此。

“打打屁股算得了什么,没有任何事情能阻挡我拿全国第一的决心。”他嘿嘿冷笑道。

虽然他的确果敢但身材始终不及秉浩,我打量了几眼,娇笑道:“你故意展现你那个部位是示威来着?想要女生难堪么?别管她们,至少我没兴趣。快转过来,我好好打你屁股。”

五个白皙的屁股赤裸裸地耸高着趴在桌上。我手中长尺随意在众臀部旁点着绕着,却不立即责打,问道:“谁先来?”

A最先回答:“我最先脱掉,所以当然是我了。老师您拿尺做啥,不够疼。换藤条还是电线吧,我最喜欢了。”同时居然在一旁的储物箱找出一捆旧电线,还有胶皮包着的。

“不,你喜欢露屌,又说打打屁股算不了什么,那就你先。我想跟你打个赌,若是你挨打光屁股能不勃起不射精,我不止在考场里帮忙,现在也可让你打回。反之你就得欠我个人情。我叫你做什么你都不能拒绝。敢不敢接受挑战?”我拍了下高材生的屁股道。

高才生微微一笑:“想考我定力么?那有什么问题?但是得限定时间。”

“那个自然,就十分钟。难道打你一整日么?你屁股不疼我手也断了。”我呵笑道。

几个女生‘哇哇’声不断,很是期盼接下来的一幕。“快开始吧,我们想看。”她们催促道。

我更不多说,直接将他右手拉过,身子置于腿上。他有些惊疑:“不是...用工具?”

“我这只手就能打得你屁股开花,还想改规则?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我狡黠地笑答,手一扬,‘啪啪’就往他白白的光屁股打下。

他虽然明知中计,但还是很倔犟地撅起屁股,不当作一回事。几个女生咭咭笑道:“男生被女老师按着打屁股,看他的脸红红的,好可爱。”“屁股好漂亮,跟他(另一名男生)比,有肉结实多了。”“想看下待会白白的屁股是否也会变得和他脸一样,啊若是让我也打几下就好。”

他听到这些话,脸更加红了。但是那股傲然的神情却始终未绝。令我想起秉浩,毅勇两人。反正志不在惩罚,打了他屁股十几下后力度逐渐放松。

我趁机笑道:“现在认输投降,我还可考虑。”

“考虑什么?赌的是我会不会勃...勃起与射精,还没到时间呢。”

“呵呵好棒。屁股再分开一点嘛,看不到里面...”几个女生起哄道,伸手就想去摸。被我嘘声中推开了。

“我也是三流大学毕业,你坚决一定要上最顶尖的,是在瞧不起我么?”男生屁股愈加绯红,煞是动人。我右手越发停不下来,打得他屁股红得熟透。

“最讨厌假正经。如果真是这般有志气就无需靠仪器及监考官相助。”他屁股一跳一动地,令人打了只想再拍。

“我几天没打人了,你这屁股...既然自动送上门,我若客气推迟不给你个教训岂不得遭天谴?”左右开弓又打了三十多下,才稍微啖下这口气。这确实是实情,与秉浩有约定不能打他,又不想再花钱找服务,没屁股好打憋都快憋死了。我左手巴掌不住地往男生屁股落下,右手却暗地往下伸,一下就抓紧了重要部位开始进行挑逗。他原本哼也不哼一句,此刻却瞪大了眼睛,叫道:“你...你耍诈!这太不公平了,我不能...”

我冷冷地盯着,看他想说什么。果然他再次紧闭着嘴,怎么也无法申诉自己在众目睽睽下被成熟女性抓着阴囊把玩,那实在是够丢脸了。

(秉浩像头牛都能用药令他在睡梦中发生关系,你跟他比,哼哼差得远了。)我心道。

没多久计划中的画面就实现了。在他喷出前我松开了手,推他转过身。那些女生又惊又喜,望着他那膨胀比平日粗壮不堪的巨屌指指点点,说不出话来。

“我...我竟然...我竟然可耻地输了???”他看着自己无法控制的下体,呆呆地道。

“还不认输?”我喝道,他无法不服输,低着头向我哀求。始终不愿再干更丢脸的事,在女孩子面前射出。

“快去吧。”我忍着笑,从身后往他屁股重打了一下,他狼狈地穿好衣物,一阵风似地往外卫生间方向奔去。留下的众人个个莞尔不已。

“喂,到你们了。”我向那群学生道。

“反正是预备得挨打的,但是像刚才那样出丑,我可不干。”几个女生吃吃地笑道。

我乾笑道:“会不会出现刺激性反应让男生大饱眼福可不是你们说了算。进来!”我大力地拍拍手掌三次,门外几名俊俏的俱乐部打手顺声出现。那三个女生见是外人,有些羞愧地用手欲遮羞,但看清楚他们的容貌后,却又自动地松开了手。

我暗笑着,偷偷嘱咐打手们:“随你们摸,挑逗刺激也行。但痛就好,别伤及筋骨。整个过程要令她们喜欢上挨打屁股的感觉。”

打手会意,做出OK的手势。“呵呵我打得累了。换他们来,满意否?不满意者协议作罢。”

没一个人反对,倒是A已经主动地将藤条递于一年轻打手手上。“来,帮我止痒。屁股...屁股哦!”

‘叭!’藤鞭在空中爆裂的声音,一鞭狠狠地鞭在A完美的裸臀上,痛得她依哇鬼叫起来...

我趁此机会向外走去。经过剩下一名男生身边,他抬头傻楞楞地问道:“那我呢?”

“咦,你还没走啊?不好意思只叫了男的打手。你不会想被男人打屁股吧,若你要像B那样炫耀自己的特征也是可以的。”

“当然不行!”他大声道,“那你乖乖地留下来看戏吧。”我笑着回答,不再理会他。

我走向男生厕所,正巧见到志朗已经清理完毕走出,便向他打招呼。

他微笑地前来,书生气息的他自然没有风长得俊美,也不及秉浩冷酷有型,但那傲骨英风却使得我对他的非礼行为感到些许惭愧。

“不好意思逼你在伙伴面前失礼,是老师对不起你。真是抱歉。”我诚心地弯下腰,向他进行90度鞠躬。

他欣然地接受,“兜了这么大个圈子,要我出手帮忙的事肯定不简单。先说明,我可不担保顺利成功。”

我好奇地问:“不想讨回公道?其实你可以要求打回我的,我真的不介意。”

“早说了,为求达到目标任何困难在我眼前都算不了什么。我可是刀劈剑砍,雷劈火烧也打不死能浴火重生的火凤凰。”他学着电视剧里的角色道,完全将刚才的耻辱抛之脑后。

我不住莞尔,其实心里很想告诉他现今社会不是所有的科系都有用,大部分的大学学位有如虚设。上大学只是人生其中一个必经的过程吧了。但有求于他也不便说出口。

“爽快。恕我直言,贿赂官员,操作反监控仪器的,你的同伴没有那胆量,也绝对想不出。是你的主意,他们提供金钱上的援助?”

他有些感慨地回答:“他们若是有你一半的智慧就好了。一群纨绔子弟,唉...”

“确然很讽刺呵。真心想念书的被拒之门外,无心求学的堂而皇之登入门槛。现实就是如此。由不得你不认同。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帮我一个学生。他成绩糟透了,目前你才能帮他。”

毅勇,冰洁在我班是极强悍的资优生,但和这位全国数一数二的精英还是有段距离。

他面露难色,显然已经超出他的预算。但他仍旧道:“那你想我怎么做呢?”

“很简单吧了。只要你在考试时多回答一份,我不要求他拿全国冠军最佳表现什么的,只需及格便行。对你而言应该不是难事吧?有任何需要我配合的尽管提出。”我说了自己的要求,热切盼望他的回复。

他面带笑容地回答:“这没问题。我计算过多次,可在既定的时间内再回答一份同样的试卷。何况只是及格,行了,包在我身上。临考前把他的考试证代号给我。到时便填上。”

“好棒!”我欣喜地跳跃了一下,不断握紧他的腕表,表示感激。“真的不打我啊?怎么说都是我欠了你。你就是要我觉得过意不去。”

志朗呵呵笑着:“真的不用,是我定力不足,揉几下就投降。你没有欠我什么。而且男人打女人总不是件光彩的事。何况你的手那样温柔...其他人我不懂,至少让你摸我,打我光屁股,我很喜欢。”

我愉快地道:“你没见识过我发狠的时候呢,包你痛不欲生。对我温柔的印象会永久消失。”

“其实你想帮忙的对象是谁呢?芸芸众学生之中唯独选中了他,对你很重要吧。介意跟我分享?”他忽然问道。

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我直接回答:“是秉浩。对我而言,不止在事业上,在其他方面也是相当重要的一个人。”

“秉浩哥???怎么会,他那样的身份与学识还需要我帮么?太抬得起我了。”他听了,一脸惊讶地道。

我心想秉浩手艺出神入化也仅是尽欢楼一只鸭子,还有什么特殊身份了?嘴上却道:“那或许是从前,现在他的表现已经是江河日下。”

他摇了摇头:“原来你还不知道...肯定有他的原因。没关系,我照办便是。”

“嗯,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那...你把手伸过来。”我一边道,一边解开了裙上纽扣。

乘着风势,办公裙随风飘扬,轻易露出了小内裤。我顺手往下拉,背对着他弯腰裸臀翘起,不管他的惊叹,扬起他手往自己屁股狠狠打了三下,又摸了一遍。

“暂时只能还你这些,以后若还有什么需要,我再尽力报答。”我娇笑道。

“好柔软...就这么,就这么定了...”他迷恋着那滋味,欢喜得很。

“走,看他们挨打得如何了。”我呵呵笑着,穿好内裤与裙子,拉着他手往办公室走去。

刚走近,只听三把不同的声音在尖叫着,幸好接近放工时间无人经过,否则我就得被停职了。

三个青春少艾扭腰摆臀,虽然可怜兮兮地哀求,但脸上那神情却是很享受地越打越过瘾的模样。而那名男生也看得津津有味。

“司徒姐,都搞定了。”一打手上前来报告。

“好的,回去后替我多谢莉姐。”我回应道。

A听到,立即转头:“这样快结束啦?哪里还能再继续啊?”听起来确是心急。

我咳了声:“那地方不是谁都可以去,不过见是你们,我就说吧。在...说是我司徒小雪介绍,可通行无阻。”

她们开心地尽速将地址记于手机,正巧我的电话此刻响起,于是吩咐那群学生离开。

“老师,我现在在警局,来替我保释。”是秉浩的声音,奇怪的是竟然被逮到警局去了。

另一名男性抢过了电话:“你是他的老师?快来中街警局,这小子...你来就是了。”

我还未回答,那回头却已放下电话。B见我神色凝重,于是安慰道:“有什么事吗?或许我也能出份力帮忙。”

“没事,你去忙吧。开考时再联络。”

抵达警局,倒也没遇到任何阻碍,轻松地便将秉浩保释出来。

负责的师姐年纪甚轻,身上的打扮却完全是富家女,看不出是名警员,相信是太闲空通过关系得到这份差事。

她亲切地问候道:“是司徒小姐吗?请坐一会。我们过一阵才能替程秉浩同学安排保释手续。”

我有些心急,直接开口问道:“请问他是犯了什么事呢?”

“他呀,也没什么,就做了些令女性感到不舒服的事。”她笑着道。

我心口一凉,秉浩不会对着我太久失去新鲜感,跑去非礼强B其他女子了吧。

师姐见我神情紧张,于是拍着我的手道:“不必慌张。只不过提着女人内裤又在外头晾着吧了,就是有些无聊的女邻居认定他有特殊癖好觉得不堪入眼,死都要报警。我们接到通知到他暂住的家时也发现他在整理女人内衣裤,没有办法只好暂时将他扣留。”

“那...他会不会被控罪呀?”我还是有点担心道。

她连忙安慰道:“没有这个必要。那是浪费警方资源。本来连回来警察厅都不用,但那个无聊的女人不见到他离开不安心。他亮出尽欢楼名号,我们怎敢怠慢,第一时间便通知了成总管。可惜没空前来,他又说自己没别的亲人,所以只好请司徒小姐跑一趟。”

我稍微安了心,可是又忽然想起一事。“既然只是小事,那也没必要记录在案对吗?能不能请...”

她立时答道:“不必成总管吩咐,哈山大Sir早命令下来了。程秉浩同学不曾在警局出现,我们的警队今午从未到那一区进行任何扣查。”

我想即时答谢,却被她阻止:“那是我们的责任。无需言谢。”但又继续道:“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对女性贴身衣物感到好奇甚至产生性幻想很正常,只要别影响到旁人就好。回去稍微给点教训,屁股打打几下就可以了。这样完美的光屁股,打坏就可惜了。”

我想起那些嫌疑犯被警员脱光了虐待的新闻,内心一惊,不知秉浩刚才有没有遭遇不幸被女警玩弄性器官。

她见到我的神情,嫣然一笑:“不要误会,我们没有,也不敢对他做些什么。男人心血来潮可以到处寻花问柳,女人也有空虚寂寞的时候,自然应当获得同等权利。我也是女人,有需要时上尽欢楼解决,和那边的人熟了做事又方便许多。这,不是挺好的吗?这位女性客户服务组第一高手,尝过了就一世难忘,我想老师您也感同身受。”

原来是同道中人。有了开赌场的财长,销售毒品的内政部,经营情色场所的教育总监,一名女警光顾男公关也不是新奇的事了。“王警官看来也颇有心得。哪天有空我们可以多多交流。”我瞄着她的警员证道。

“哪里,未来的裕主席夫人,你肯和我这等小辈交流才是我们的荣幸呢。我看手续应该快完成了,你等会,我去带秉浩小哥出来。”她笑答。

临走前与王师姐再寒暄了几句,我和秉浩一起回到家。

以一般男生的性格,被带上警局不算什么,但是因性癖好被烂女人告发,最后还要女老师来保释,才叫奇耻大辱。

然而秉浩却和莉有说有笑,提到被逮捕上警局,就像上街买彩票一样轻松。

我见状,不忘揶揄道:“怎么你都不替自己的屁股担心呢?被抓上警察厅很光荣哦。”

莉倒是替他回答:“他那气场以及特殊身份,警局里谁敢动他谁就倒霉了。”

“女警姐姐叫我回来教训你哦,要打屁股。她们不好意思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现在屁股赶紧翘起来让老师处罚。”我笑道。

秉浩信心十足地微笑着:“不,我知道你肯定不会。”

“看你是自信得过头了。来来向我和雪解释,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莉说道。

其实也无需解释,我打从心底根本不信秉浩会做出那样的事。

秉浩回答得简短。“最后一天了,想帮你们做些什么事。你们两个都不在,正好趁机收拾家里。洗好衣服,在拿内裤去晾的时候,刚巧被楼下那死八婆见到。她向我搭讪,我没有理她,待烘干机将衣物烘好,就收拾了进屋里整理一番。谁知过不久警察找上门,之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我和莉互相看着对方,想不到事情是如此简单。“那你怎么不跟警方解释呢?”我接续问道。

他老实地答道:“我和你们不熟,况且这里人的保守观念,男生帮年龄大许多的女性洗内衣裤说了他们未必信。好男不与恶女斗,最后一天了无谓再惹事端。反正打出尽欢楼名号,什么事都能解决。只是那些警察问也没问,直接报告给成总管之后就放我了。这不是无私显见私?真是遗憾没得到平反的机会。”

“我猜他们心里肯定在想着,尽欢楼第一男妓呢,那种人偷女人内裤来闻再平常不过。安啦我们出入情色场合的人被人误会是很正常的事。姐也常遇到稍微靠近小男生就以为人家对他有意思,被那些紧张过度的父母投诉不是第一次了。死八婆还在楼下?我去教训她。”莉虽然神情淡若,但也表露出对迂腐世俗人的不满。

“成总管已动手了。莉姐你晚了点。明早去可能还剩一个屁股让你出气。”秉浩粗俗地回答。

“你帮忙我们做家务呀,真谢谢你啊。不过男生还是不要乱动女人的贴身衣物吧。是禁忌,会诸事不顺。”我一向对这些无稽之谈一笑置之,但有关系到他的前途,不得不迷信一次。

莉却打岔:“才不呢,肯帮女人洗底裤才是真正的好男人。那些嫌女人内裤脏的叫他老妈不穿内裤,去!”

秉浩抿着嘴偷笑,又道:“我帮你们房间都整理了。老师你房间的窗口我也修补好了。对了莉姐你内衣裤不要东一件西一堆的乱放,男朋友见到很不雅观。还有太多C字裤丁字裤,对臀部及阴部都不好...”

身为女人被小自己十多岁的男生如此教训,我以为莉会留不住面子,正想阻止秉浩继续,但听到莉哈哈大笑:“即使在任何男人面前姐都是这般不顾形象的了。那些内衣裤确实太多,小哥你喜欢就随便拿。小雪你叫的这鸭可一物多用,真有意思。我要找成总管聊聊,他下半年的档期都是我的...”

我们三人同时笑起来。虽然只是小事,但也更坚定了我下午的做法。

考场里相当宽敞,考生也很多,可是由于大部分人心目中都认为这里是通往成功的康庄大道,即使没有肃静的指令,气氛也非常庄严肃穆,绝没有人高声喧哗,就算是庙堂,也不见得会有这样由衷的自动表现虔敬的状态。

神圣公平的考试环境,在场的三位监考官员,以及5名学生---甚至更多却绝对没有秉持公正公义。从第一张试卷开始,考场内外所有反作弊电子仪器形同虚设,真不知B是如何办到的,只能说现在的后辈是越来越厉害了。

B取出传讯器,告知其他4人正确答案时,尽管已经很小心,但免不了会有些大动作惹人怀疑。几个吃饱了撑着的家伙向监考官员投诉,我们拍心口保证会秉公处理-----结果他们被处理掉了。后来好像也不曾在任何公开考场出现。

秉浩还是和以往一样,很快就做完了题目。能迅速回答的只有两类,一是对考题了然于胸想也没想就正确地解答,二是大部分不知如何解答只好抛在一边。很显然秉浩是属于第二种类型。

不过也没关系,我往B的座位望去,见他同时在两份试卷上作答,应该能轻骑过关。

即使出了什么意外,至多来招釜底抽薪-----风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整个考试过程【进行】得很顺利。B并没有食言,确实交了两份不同的试卷,当然有所更改,但只要及格能上得了任何一间大学即可。而秉浩的试卷也被我偷龙转凤地藏了起来,只递交书写题的试卷-----毕竟两人的笔迹不同,细心的考官一批改就会发现猫腻。

只是这一切未免太顺利,有种不祥的预感。我心里还是忐忑着祈祷别出岔子。付出了巨大财力物力人力,裸臀献上一次又一次的挨打,若是到最后功败垂成我想我真的会崩溃。

起先确然要秉浩考上大学增加自己升职的筹码,现在只希望他能离开那菲靡靡之地以免永久标榜着不良分子的头衔,至于自己能不能保职已经不重要了。

考试终于结束了。选择题部分由电脑同时开卷批改。粗略的计算下,即使志朗稍微出了点差错,选择题目一部分回答得不正确已有很大机会及格,秉浩再不济随便写几个字总不会吃光蛋。但我心急想知道结果,于是便预备了衣着去拜访某人。

“站住。走得这样急,你是要干嘛呢?”莉见我紧张,于是笑嘻嘻地问道。

我不愿多说,只道:“很担心秉浩的情况。裕先生是教育总监,所有考生的成绩必须由他核实。万一不济可以立即求他帮忙...”

“用美人计啊?我看看你合不合格,转过去。”她二话不说,手牵引着我身子转后,裙子一掀,立即骂道:“不合格,再穿过!”巴掌像雨似的落在屁股上。

我待她打完,揉着臀部问道:“他平日性感的小女生见得多了,我想穿得成熟密实些,待自动脱掉时给他个惊喜嘛。”

“平日的裕堂风自然对这些不屑一顾。但是你想想他同时也是教育总监,这几天三项全国检定考试一起举行,当然得在政府大楼指挥下属做事。那些老实巴交的公务员能有什么诱惑男人的打扮?全都包得像粽子和罐头一样。吃得整个星期的素,嘴巴淡得很,来碗香喷喷的肉在他面前,再加油添醋一番,还不有求必应?”她得意洋洋地解释。

我不由得‘噗赫’一声笑出来,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很好的突破点。

“呵呵经验之谈。所以三角裤脱掉吧,另外换上半透明的白色裙子,要短一点的,有风吹能看到整粒屁股。他一掀开就有个漂亮的光屁股任他享受,不是更高兴吗?”

“若是不灵你就得准备光着屁股挨我打了。”我笑道,记在心里有必要时才找机会照做。

一向冷清的教政大楼人来人往,全部人像面临战争一样进进出出赶着接收,传递,输入,分析,保存数十万考生的成绩,倒没有人有时间松懈下来对我多加询问。

问明了教育总监的专属办公处,我乘着电梯来到最高一楼,从远处眺望裕堂风对着众多办公人员指指点点,正想蹑手蹑脚鬼祟地奔向他的办公室,可惜他眼尖,直接喝着我的名字招呼我走过去。

他劈头就问:“除了官方授权的工作人员外谁都不能自由出入。你来这干嘛?”

“我想来帮你忙啊,你这样辛苦不妨吩咐点事情给我做,帮你减轻点负担。对于行政的工作我也有点经验。”我言不由衷地回答,希望不会露出破绽。

他的确是挺忙的,想也不想直接道:“那倒不用,你到我的办公室先坐一会,一阵间我过去找你。记得千万千万不要碰我的电脑,里面保存着这届考生的成绩还有其他资料。弄乱就麻烦了。”接着又向那些官员道:“刚才所有在校中六生的成绩已经呈上并输入存档了?很好。接下来的是重考生以及就职生的资料,大家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完成,辛苦了...”

确实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但是仔细一想我若是就这样查看甚至偷改成绩,万一捅出个大麻烦岂不是连累到风?何况风之前都算对我有恩。虽然姐人品不怎么样,也不至于做忘恩负义之事。

我想了想,举起桌上的麦克风对众官员喊道:“不好意思裕总监他有事要暂时离开一会,你们做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风尚未答话,即被我拖着手往办公室走去。“来嘛来嘛,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

关上了门,风睁大了眼睛问道:“你是存心上来捣乱的是吧?”

“在家闲着无聊,知道你这几天没发泄,屁股特地上来让你打几下。喂裕堂风,小姐我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他冷冷地回答。

我怒道:“我都还没说你就拒绝,故意抢白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

“你在我最忙的时候特地跑来还能有什么好事?肯定是趁我不注意时制造猫腻,把考生的成绩改了。告诉你我可是铁面无私,谁敢在我面前耍花样屁股都得挨板子。”他提高了声量道。

我见状撒谎道:“铁面判官威严神武,小女子也不敢做为非作歹之事。只是有个学生,早前发生意外现正与死神搏斗,若是提前告诉他这好消息说不定能提升他求生意志。当然我们不是上帝若他是命中注定无法完成志愿也就作罢。但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需判官高抬贵手,让小女子看一眼就行了。好不好嘛?”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心软地回答:“你说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信。反正你也做不出什么来,只准看一下子,不能随意向外公布。我还有很多其他的事要忙,看完了快快离去。”

“好好喔,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那为了安慰你这几天的寂寞空虚,姐先给你些保证品...”我说完即伸手欲脱下内裤送给他,但却被他挥手阻止:“我一向秉持等价交易,你还没得到你想要的我不能白收。放心这里是总监的办公室,不会有人来打扰。那就这样,电脑密码是,你校学生的成绩被隐藏在文件夹里...”

成功看到了秉浩的成绩,我盯着电脑荧幕,手颤抖着,看了一次又一次,两行眼泪禁不住地流下来...

屁股疼了发表于:11

流鼻血啊。这,这,简直就是我梦想的生活啊。热血沸腾啊。太喜欢这篇文了。

有梦最美。太谢谢你的赞赏

发表于:53

真刺激,又是fm,又是mf

呵呵,除了M/M外其他3个都有,偏离原本欲发的主题。但已经无法改回X/X板块了

成长的故事(原创,二分之一纪实)2014.1.19,楼主自说自话ing

成长的故事(二分之一纪实)

写在前面:前些天和老公一起去开导他沉迷网络小说的12岁小侄女,看着骄纵的小姑娘和对孩子束手无策的兄嫂,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晚上回家的时候我问老公:如果是你上学的时候像那姑娘一样会怎么样?老公:我敢吗?你呢?我:我也不敢……

是的,我们都不敢,貌似我们的父亲也都是“严父”,所以托他们的福,我们俩成长的过程中很少走弯路。一直以来,我都在想爸爸的那种教育方式是对是错,但是随着我一天天长大,也亲眼见了许多溺爱的例子,所以也经常会有那么一刻很感激爸爸的约束。也有了那么一点儿感觉想把自己的经历写下来一些。于是就有了这篇“成长的故事”,这应该是一个短篇故事集,女主苏芮小朋友经历的种种大都是我在自己或者我老公身上发生的一些事,当然,既然是二分之一纪实,那么她就不是完全真实的,会有虚构的成分,总之,虚虚实实吧。

——梧桐

快要吃晚饭了,苏芮把护照其他的证件放进了随身带着的小包,看了一眼电子机票行程单,明天的飞机,她要去美国了……想到马上就要离开家了,苏芮突然有了那么一点儿惆怅的,不想离开的感觉。这真奇怪,要出去读博士的自己真的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感觉呢?苏芮长呼一口气,搬着椅子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无比熟悉的小径、花草,怎么办?更不想走了……

这时,房门被轻轻敲了两声,“芮芮,吃饭了。”

唔,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是爸爸。苏芮收起了自己的心思,应了一声,“知道了,爸,我这就去。”然后非常孩子气的吐了吐舌头,她敢不应声么?那是五六岁的时候吧,就因为看动画片入了迷,没理叫了自己好几次吃饭的妈妈,结果换了爸爸几巴掌,从那儿以后“父母呼,应勿缓”就深深的刻在了脑子里。把椅子放回自己的书桌边,苏芮才离开房间去了餐厅。

这个时候,苏芮的爸,苏明泽正坐在餐桌旁边看报纸,苏芮乖乖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非常狗腿的笑笑,“爸不是在上海开研究会的?今儿就回来了?我还以为明天就我妈送我上飞机呢。”

正在看报纸的苏老师努力绷着,“嗯,反正就是个教学研究会,也没什么事儿,提前回来了。”

切!苏芮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儿,嗯,全国几所排的上号的大学数学系主任和若干专家教授齐聚一堂开的研究会能没Z大数学系主任苏教授什么事儿?——明明就是舍不得我还要装出一副严父的样儿,您老人家累不累嘛!当然,苏芮只敢这么腹诽。

陈燕来把一盘葱姜炒蟹放在餐桌上,看见宝贝女儿出来,明显没有她老公那么淡定,拿出了一瓶红酒说,“芮芮,饿了吧?你们先吃,我去把排骨盛出来。”

这回没等苏老师发话苏芮就站了起来,“妈,您坐着,我去盛我去盛。”

“小心烫。”

作为一位知名的心胸外科专家,陈燕来陈大夫真心不是个罗嗦的人,但是耐不住这回走远道的是自己亲闺女,于是吃饭的时候事无巨细问了个遍。就护照要放在随身小包里就说了n遍,n至少大于7,苏教授给查着呢。

吃完饭,苏芮帮着妈妈把餐具收拾进厨房,正要放水洗,就被陈燕来拦住了,“陪你爸出去散散步。”

“啊?”

“去呀!”陈燕来推了苏芮一把,“你明天就走了,别看他嘴上不说,心里舍不得呢!昨儿晚上回来你都睡了,他也没再叫你,自己在书房翻相册翻到三四点。”

苏芮笑嘻嘻的,这事儿她虽然没亲眼见,不过她信。这绝对符合她爸“深藏不露”的风格。

于是立刻一副乖宝宝的面孔陪爸爸散步去了。

苏明泽微微笑着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女儿,这个时候苏芮正跟他说着今天他穿的深蓝色衬衫很帅。苏明泽是严父不假,但是不夸张的说,他和苏芮平时聊天的话题可以说是海阔天空,从国内外时事政治到风景名胜,从诗词歌赋到英文小说再到什么领带配什么衬衫。可是,苏明泽自己也知道,孩子和自己相处的时候总归是少了几分随意。甚至前些日子还有一次,自己下班回家,苏芮之前正躺在沙发上嗑着瓜子看电视,瞧见开门进来的是自己,几乎就在一瞬间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扔掉手里的瓜子壳,乖乖的跑到玄关接过自己的包放好,等自己换鞋洗手洗脸忙了一圈,客厅的电视调到了新闻频道,茶几上早放了一杯热茶在那儿,嗑瓜子的“战场”也打扫干净了,苏明泽摇摇头,这孩子是练出来了吧?等等,客厅现在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啊,孩子呢?他调低了电视的音量,隐隐的听见厨房里母女俩说说笑笑的声音,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儿……那天晚上终于憋不住和妻子说了这个事,不出所料,他家陈大夫笑得嘴都快合不上了。“你继续你的严父吧,该!”苏教授挺委屈的,“你说,我都多少年没打过她了,少说也有十年了吧……怎么还这么怕我呢?”陈燕来只剩下望天了,“那时候是谁说的来着,‘规矩得从小立’,老公,你是多年积威!”

是的,妻子说得对,苏芮从小规矩就立的很好,待人接物温和有礼,一直很受亲戚朋友喜欢,学习也好,小学初中都跳过级,今年研究生毕业也不过才二十三岁。苏明泽自嘲的笑笑,这就是自己“打造”的苏芮吗?“芮芮,”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终于开口,问的很艰难,“你,是不是很怕我?你,恨爸爸吗?”

苏芮吃了一惊,她都不知道自己心里还有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爸……我我没有……”

苏明泽笑笑,“昨天我看相册,有一张你小时候的照片,那时候你还不到三岁,骑在我肩膀上,抓着我头发,笑得无法无天。然后想起来这么多年……芮芮,也许,爸爸不该打你。或者说,不该对你那么严。如果就那么让你‘无法无天’的长大,你会是什么样儿呢?”

这下子沉默的变成了苏芮,她知道那张照片,看爸爸在照片后面写的字应该是自己两岁半左右的时候,听妈妈说过,在自己上小学之前吧,爸爸一直挺惯着自己的,虽然也打过,但是往往都是拍几巴掌,至于夫妻俩人黑脸红脸的分工那是后来的事了。

“你不知道。你上小学的时候,是三四年级吧,有次我看你的日记,那篇正好是你才挨了打写的。你说你恨爸爸,说等你长大了就带着妈妈离开我,去一个我找不到你的地方,让我一个人后悔,还说以后只和妈妈说话,不理我……”

苏芮脸红了,讷讷的开口,“爸……这么多年了您还记得呢?那是我小,不懂事,别跟我较真儿啊……”

“那个时候当然没跟你较真儿了,不然还不再拉过来打一顿?那现在呢?芮芮,说实话,你怨爸爸吗?”

怨不怨?——苏芮很纠结。她从小养成的一个很可爱也很无奈的小习惯,从不跟她爸撒谎,当然她也撒过谎,但是总能被她爸一眼看穿,然后悲剧收场,所以苏芮自己都想不起来上次和她爸撒谎是哪年的事了。更何况这种情景,爸爸和自己说了掏心窝子的话,自己反而说谎?这不大好吧。究竟怨不怨呢?不能说不怨,在自己心里毕竟是有些怨的,因为那些戒尺是实实在在打在自己身上的。这该怎么说呢?……这时,苏芮欣喜的看见路边有个超市,于是欢快地拉着她爸,“爸,我去买酸奶。”

去超市买了一圈东西,苏芮说是买酸奶,其实更多的是零食。在收银处结账的苏教授郁闷的发现他家闺女从三岁到十三岁再到二十三岁,在零食上头爱好好像一直都差不多,还是果冻薯条虾条巧克力牛肉干之类的东西,最后,竟然还有一个——魔方。

苏芮笑笑,“我准备拿飞机上玩儿的。”

苏教授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穿越了,妻子一向工作忙,自己虽然也不轻松,但是时间是比外科大夫要灵活的。所以苏芮小时候确实是自己带的多,那时候孩子也就是上小学的样子,她放学了如果自己还有课就把她往教室最后一排一放,给她一个魔方或者一个别的什么小玩具她就能安安生生的玩儿一两节课——这么乖的孩子,从小就又懂事又贴心,为什么要打她呢?苏教授后悔了,后悔的有点儿心疼。虽然已经很多年没打过孩子了,可她……终究还是怕自己的吧。自己有时候就是想拉一拉距离,也无奈的认同了“严父”的身份。当年自己和妻子的分工,自己唱黑脸妻子唱红脸,这么多年过去,自己早已习惯了唱黑脸了。就像今天,明明就是舍不得,特意推了所有的会务和讲学从上海回来,可是孩子一问,自己还是就那么淡淡的一句“反正没什么事儿……”

回到家,苏明泽仍然走不出那微妙的“后悔”情绪,一头扎进了书房,苏芮在客厅陪妈妈看电视,看得十分心不在焉。陈燕来继续絮絮叨叨和苏芮说着话,“你徐伯伯家的儿子前几年博士毕业从德国回来就在我们胸外,明年都准备升副高了,小伙子挺不错,你要是当初学理……”虽然如今苏芮已经申请了美国一所大学的传媒专业博士,但是对于苏芮高二文理分班的时候学文不学理,陈大夫一直是有看法的,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数学系主任和一个胸外“一把刀”的女儿竟然学了文,更想不到的是,教女颇严的丈夫竟然还能“放任”孩子学文。总之,苏芮学文,这在他们夫妻俩的办公室都是流行好一阵子的“奇谈”……

“切,我连鱼都不敢杀您还打算让我学医啊?要不进我爸那系?他们系有女生吗?整个儿一和尚庙。”苏芮一边和妈妈回嘴一边想着爸爸刚刚跟自己说过的话。细细想来,不得不说,爸爸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也许是性格也许是职业的原因,严谨而理智,即使是在打孩子这件事情上也表现的异常理智。比如从来不在气头上打,能不打就不打,初二以后也很少打,呃……罚站和罚毛笔字倒是多了些。就算是小时候每次要打之前也都会摆事实讲道理,逐条分析出自己的错误,一针见血的告诉自己错在哪儿。所以,即使是现在,苏芮回想起自己挨过的打都觉得确实是自己该打。讨厌?应该没有吧?自己没有讨厌过爸爸,至于日记里写的“恨”,大概就是看电视学了个字儿,挨了打之后发泄似的用上一用。害怕?嗯,这倒是有的。没法儿不怕啊!——唉,明天就要走了,要不要和爸爸谈谈呢?

苏芮敲了敲书房的门进去,坐在书房里的小沙发上,“爸,我想和你谈谈……就刚才您说的那事儿……我,我不……我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其实也没多怨您,更说不上恨。要说怨,虽然有吧,那也就是因为有几次真是疼得很了,那时候是有点儿怨您。可是,我想来想去,我挨的打都不冤,这也是犯错误的代价。何况您也不像我好多同学的父母气头上就下狠手……”

苏明泽站了起来,坐在苏芮身边的扶手上,一手揽着苏芮的肩,“那你怕我吗?”

“怕……呃,但是也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啦……所以我努力不犯错误,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而且,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为我着想的。怎么说呢……您说得对,在孩子成长的过程就像是一个盆栽,风大了,需要支撑,雨大了就要抱回家……有时候也许会长歪,也许会生虫眼儿,所以需要时不时‘修理’一下。”苏芮说着像小时候一样靠在爸爸身边,“爸……其实我挺感谢你的。”苏芮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她爸是严父,很严。但是该呵护的时候会呵护,该管教的时候也绝不会姑息纵容——苏芮暗想,也许这样才是个好父亲吧。

苏明泽心里热乎乎的,拍了拍苏芮,“那你还总该黏着你妈,你心里的事儿从来不跟爸爸说……”

“呃……”苏芮有那么一点儿觉得老爸这是“吃醋”了,“爸小事儿就不用烦您了吧……您给我指挥大方向就好了。真要说‘倾诉’,我跟您说得多吧?从学文学理到大学专业?大方向我可一直都是跟您讨论的啊。”

苏芮这话是事实,她自己都没想到她这个作为数学教授的爸能痛快的让自己学文,自己当时只不过是基于自己的学习情况说了一些事实罢了,爸爸就放自己去学文了——实在是不可思议,倒是一向宠着自己的妈妈知道自己学文之后很不乐意,最后反而是爸爸去劝得。

苏明泽笑了,忽然发现苏芮成长的过程中自己的角色很重要,女儿的认同让他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笑得也很开心,“因为我一直都知道,我的女儿很优秀,学什么都会学得很好。可以放手,让她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她会做的很好。”

这话太感性了,太煽情了,苏芮简直怀疑不是她爸说的,但是很感动,“爸不然,我不出国了?反正,女孩子嘛,不像男孩,就读个硕士也挺好……也省的被人说灭绝师太。”

苏教授抄起一本杂志敲在苏芮头上。

“嗷呜……”苏芮揉着脑袋看着她爸,明明刚才还那么温馨的,这是怎么了,说动手就动手啊。

哈~好快的沙发,我还以为我要玩儿一阵儿单机版的呢……

严夫木有,老公一直很温和。至于严父——好吧,老爸现在也挺温和……

苏教授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伸出食指敲敲苏芮的脑袋,“女孩子就有理由不好好念书了?苏芮,我还不知道你脑子里有这么幼稚的想法呢!还灭绝师太……你下楼跟你妈再说一遍?”

苏芮蔫儿了,她妈,陈燕来陈大夫是胸外的博士,至于她爸,苏教授本人是应用数学的博士,更是早就开始带博士研究生的人——苏芮郁闷的发现,她要是不读到博士,就是她家学历最低的……啊,要不要这么悲惨啊,在自己家,小硕这么不值钱啊!

苏明泽笑着揉了揉苏芮的头发,“芮芮,古人说‘腹有诗书气自华’,尤其是女孩子,拓展视野走出人生,建立自己朋友圈的第一步就是读书。其实,爸爸也不是一定要求你读个博士博士后,对你这样的孩子来说,读书更是个过程,重要的反而不是结果。”看见苏芮笑着想要说什么,他又捏捏苏芮的耳朵,“但是,你也不能因为我说过程比结果重要就放松。是不是有能力取得那个结果是一回事,可是如果明明有能力还故意放纵自己不求进取,那就……”

“爸,您放心吧,我分得清。”

苏明泽拍了拍苏芮的脑袋,“行,爸相信你。早点儿睡,明天要上飞机呢。”

这个哄孩子一样的动作让苏芮突然红了眼圈,“爸,我走了,你和妈妈要照顾好自己……嗯,晚安。”

苏芮出去了,书房里又剩下了苏明泽自己,他端起杯子,抿了口半温的茶,笑着摇摇头,苏芮这孩子还是这么执着她自己不是男孩儿的问题?说来这事儿还要怪自己吧?要不是自己那时和她开玩笑说想要个儿子,她大概现在也不会这么动不动就说“我一个女孩子……”

那是苏芮五岁左右,正要上一年级的那个暑假吧。有一天苏明泽正把着苏芮的手教她拿着毛笔运笔,“你的手上别使劲儿,跟着爸爸走,往右边来……对,就是这样……”

“爸爸,现在好多人都不写毛笔字了。”

苏明泽吻了吻孩子的额角,“字如其人,毛笔练出来的字漂亮,架构也好,能写一笔好字,这是给你自己长面子的事儿,等你长大就明白了。”没错,苏老师自己很有资格说这话,他和他大哥苏明朗妹妹苏明月的字当年都是在他家老爷子的戒尺之下练出来的。那一笔好字别说在他们数学系的老师里是凤毛麟角,前一阵儿和几个朋友比试,甚至毙的中文系和历史系的一群老师满地找牙。当然,他并不打算像父亲那么严,可是至少,他会要求苏芮会写毛笔字,字也总要能拿得出手。好像是察觉到苏芮的有些心不在焉,他以为孩子累了,顺手在笔洗里涮了涮笔,架在了笔山上,“累了?”

苏芮坐在她爸腿上,抱着爸爸的胳膊,“爸爸,晨晨的妈妈说她想要个女儿,做梦都梦见一个晨晨那样的女儿,所以就有了晨晨。爸爸,你有没有做过梦?”

嗯?现在的小孩儿这整天都聊点什么啊?苏明泽笑了,决定逗逗她,“嗯,爸爸想想啊……那个时候,爸爸做了个梦,梦见是个儿子啊……唔,是个漂漂亮亮的帅小伙,眼睛像爸爸,鼻子像妈妈……”

苏芮出乎意料的沉默,“爸爸想要儿子?”

想要儿子?现行政策,他现在也只能有一个闺女啊。当然,这个闺女是他想要的。不过苏明泽还是决定继续逗孩子,“嗯,要是个儿子爸爸就能给他买飞机跟他一块儿玩儿枪了。但是你妈妈后来有了你,那就玩儿芭比娃娃和抱抱熊吧。”

苏芮继续沉默,又过了一会儿,眼圈儿都红了,苏明泽没忍住,摸摸头,又捏捏脸,“有了你,爸爸很高兴……芮芮,你那个时候爸爸和妈妈高兴地……”安慰的话语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苏明泽接起电话,说了几句放下,揉揉苏芮的脑袋,“芮芮,爸爸学校有点儿事,你自己在家行吗?一会儿把乘法口诀背了,晚上爸爸回来给你买好玩的。”

苏芮点点头,“可是……爸爸说了下午要给我讲故事的……”

“爸爸学校有事,乖,故事爸爸回来给你讲。”

“那我去找晨晨玩儿行吗?”

苏明泽看了看时间,下午两点,让孩子一下午在家也怕把她憋坏了,想着孩子背一会儿乘法口诀出去玩玩儿换换脑子也好,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行,不许乱跑,知道吗?晚上爸爸去晨晨家接你。”

“好。”

苏老师设想的非常好,苏芮背两个小时乘法口诀,然后去邻居家玩儿两个小时,自己六点钟回来正好接她。可惜,苏芮只是个孩子,而不是异常有时间观念且很有计划性的苏老师,让苏芮把时间精确到“小时”还是有点困难的。就像眼下,苏明泽前脚出门,后脚苏芮小朋友就找邻居家的晨晨玩儿去了。两个小姑娘和正在晨晨家住着的晨晨的表哥表姐看了一会儿动画片,几个孩子手拉手就从家里出来在小区里寻找着好玩儿的东西。几个人玩捉迷藏的时候在小区最后面发现了一颗不矮的酸枣树,那时正是八月中旬的样子,树上已经挂了枣子,晨晨的表哥三下五除二的抱着树干踩着树枝爬了上去,摘了一颗酸枣放进嘴里,底下的小姑娘们不乐意了,纷纷问他,“哥哥,甜吗甜吗?”

“酸死了!不甜!”枣子虽然不甜,但是小姑娘们看着晨晨表哥在树上玩儿还是很羡慕的,晨晨表姐站在树下:“虎子,你赶紧下来!不然我告诉姑姑了!”

晨晨表哥做了个鬼脸儿,“我才不呢!有本事你上来!”

两个半大的孩子“讨论”了半天上来下来的问题,晨晨表哥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切,你们这些女孩儿去玩捉迷藏吧,这不是你们玩儿的……”

晨晨表哥还说些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那句话引着苏芮想起了爸爸说的话,爸爸说如果是男孩可以陪他玩儿枪,这有什么,自己也要玩儿男孩子玩儿的……于是苏芮小朋友英勇的抱着树,“我也要爬!”

爬树的过程历尽挫折,但是苏芮小朋友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气,竟然爬了上去,看得底下的两个小姑娘心惊胆战。虎子也没想到苏芮能爬上去,坐在树枝上给苏芮捡了一颗最大的枣子,“给,这个给你,没准儿甜呢。”

苏芮放进嘴里咬了一口,苦着脸,“好酸啊……”

“那儿有一个好像有点儿红了……”

“那个那个,那边那个才有点红……”

两个孩子一边在树上讨论,一边“动手动脚”地摘,树下已经围了两三个大人,一个阿姨是苏芮的楼下的邻居,“芮芮,来,孩子,下来吧,阿姨带你去玩儿别的……”

苏芮在树上扒开树叶向阿姨咧嘴一笑,“王姨,我等会儿就下来!”

阿姨推了推她自己老公,小声说,“你看,抱得下来吗?”

“那么高不好抱啊……够不着!搬梯子吧……也没搭梯子的地儿啊,总不能靠着树杈啊?”

“你在这儿看着点儿,我去找她爸,这可不行……”王姨说着就往前头跑,刚跑到楼下正好碰见苏芮她爸,“苏老师,苏老师你这是刚才没在家啊?我说呢……唉……”

苏明泽一头雾水,“王姐,怎么了?”

“哎呦,你快去看看吧!你家苏芮后头爬树呢……”

苏明泽猛地抓紧了手里的洋娃娃,一阵风似的跟着跑到了小区后头,等他透过层层树叶瞧见坐在树枝上的苏芮,脸色都白了,正要喊苏芮下来就被王姨拦住了,“苏老师,孩子爬的有点儿高,你哄着她下来吧……这会儿惊着她可了不得。”

苏明泽愣是定了定神才往树下走,明明心里气急了,说出口的话还是温柔的很,“芮芮,乖……下来吧,该吃饭了,看,爸爸给你买什么了?”

“娃娃?”苏芮看见了那个漂亮的洋娃娃,扔了手里的枣子,小心翼翼的爬了下来,刚爬到苏明泽能够着的地方就被一把抱了下来。“爸爸!我会爬树了!”小丫头兴致勃勃的汇报着下午的“成果”,浑然没发现她爸早已沉下了脸。被苏明泽抱在怀里的苏芮连再见都没来及和晨晨他们几个说就被带回了家。

ps,还是临睡之前再更一下吧,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卡拍”呢?笑着飘走……其实差不多二十年前我爬的那棵树究竟是棵什么树我早就忘了,爸爸说是酸枣,也有可能是无花果,反正是个果树,摘了一大堆不熟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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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抱着洋娃娃的苏芮还是迟钝的没感觉到危险的降临,自顾自的说,“爸爸,这个娃娃比上次妈妈给我买的那个漂亮,我……”

话都没说完,苏明泽就拿走了洋娃娃,揪着苏芮到了书房,在书桌上抄了一把自己绘图的钢尺在手里,把苏芮摁在桌上扯了短裤抬手就打。

苏芮被这种在她看来很有点“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着了,屁股上愣是挨了好几下才觉出疼,嗷呜的一声哭了出来。她知道以往爸爸会打自己几巴掌,但是打前都会告诉自己错在哪儿了,今天爸爸竟然拿着钢尺打,疼死了……问题是,自己错在哪儿了?想到这儿,苏芮委屈的直哭,“爸爸……疼……”

“你还知道疼?知道疼还敢干?胆子越来越大了!”苏明泽这个时候真是被气晕了,也被苏芮吓着了,竟然没顾及到孩子根本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也没顾及自己一贯的原则:道理没讲清决不动手。啪啪啪,又是几下打下来,“知道错了没有!”

苏芮觉得自己屁股疼得简直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可是,错?错哪儿了?苏芮是真不知道,她这个时候真不觉得爬树才是让她挨上这顿打的最终原因,可是说不知道错——她真不敢。“知道,知道……爸爸,我知道错了……爸爸不打了好不好……”

又是连着重重的几下,“自己说,哪儿错了?”

苦苦挨着打的苏芮只得搜肠刮肚的想错处,“我……下午没乖乖在家待着……”

啪啪,“再说!”

“乱丢芭比娃娃的衣服……”

“玩儿小火车没收拾好……”

“吃枣的时候没洗……”

“没背乘法口诀……”

……

几乎是说一条“错误”打一下,后来苏明泽简直要被这小家伙气笑了,挥着钢尺又连着在苏芮小屁股上重重打了几下,苏芮哭得直抽,呜呜咽咽的求饶,“爸爸……疼,爸爸不打……不打了好不好……”

细细的委委屈屈的声音让苏明泽好一阵子心疼,不过想起来这孩子爬树的样儿,狠下心又足足打了十下才放下那把钢尺。这时候才感觉到左手摁着的苏芮身子软绵绵的,要不是自己摁着,恐怕就直接从书桌上滑下来了。抱下来孩子,让她站好,又给她提好衣服,苏明泽也蹲了下来和孩子平视着。“芮芮,今天你爬的那么高,爸爸很担心你知道吗?”

苏芮低头哭着不说话。

客厅里又是一阵电话铃声,今天是怎么了?一到哄孩子的时候就来电话——苏明泽很无语,但是苏芮很开心……

苏明泽拍了拍苏芮的脑袋,“先回自己房间先反省反省!换换衣服,看这身上脏的。”说着把苏芮送回她自己的房间,立马回客厅接起来了电话,嗯,不是外人,他家陈大夫说晚上晚点儿回来吃饭。苏明泽暗地长叹,晚回来好啊!留时间给自己先把这小的说通……去翻出了一个止疼喷雾剂,正要去苏芮房间,想起来那张又是汗又是泪的小花猫脸,又去放热水摆了一条温热的毛巾。敲敲苏芮的房门推开一看,吓了一跳,已经换了个凯蒂猫睡裙的苏芮看见自己进门,从床上翻身下来,只穿着一只拖鞋躲在离自己最远的墙角里,他和妻子都喜欢苏芮穿这条睡裙,粉嘟嘟的裙子配上苏芮白皙的皮肤,可爱的让人想咬一口,但是这个时候的苏芮虽然穿着这条睡裙,跟可爱这俩字却不沾边。从蓬乱的发梢到只穿着一只粉色拖鞋的脚都在发抖,抬眼看着自己的眼神可怜又无助——孩子竟然怕成这样?刚才打的不轻,她这是忍着疼下床躲那么远的?苏明泽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猛地抽了一鞭子。苦笑着坐在床边,扬了扬手里叠着的毛巾,“看你那小脸儿,花猫似的,来,爸爸给你擦擦。”

毕竟才挨了打,苏芮不敢过去,可是更不敢不过去,只得一步一步的蹭到苏明泽身边,苏明泽拿毛巾把孩子的脸和手都擦干净,搁下毛巾,伸手在她鼻尖上点了一下,“还疼吗?”

“嗯……”

苏明泽小心地抱着苏芮放在床上,细心的给她翻了身让她趴着,这才撩开了她的睡裙,刚才一怒之下在女儿身上打下的伤痕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了眼前,过了这么长时间看起来好像更严重了,屁股上红肿一片,好几处肿痕交叠的地方皮肤泛紫,苏明泽没忍住顺手轻轻的碰了碰,苏芮疼得又是一阵哆嗦,再说话时声音沙哑,“爸爸……疼……爸爸不打好不好……”说着就又哭了。

苏明泽的心被这丫头揉成了一团,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不哭了……爸不打了,爸爸看看……给你上点儿药……”拿着喷雾在苏芮的伤处喷了一遍,他还是决定这会儿和孩子谈谈,“芮芮,你知道今天你错在哪儿了吗?爬树——很危险你知道么!爸今天看见你的时候,很紧张,很担心……你做出那么危险,让爸爸那么担心的事,错了吗?”

苏芮轻轻咬着嘴唇,“错了……”

“芮芮,爸爸打的疼吗?”

“疼……”苏芮声音闷闷的。

“你如果万一从树上掉下来,发生了什么……比如摔着腿,摔着胳膊,你会更疼。或者发生更不好的事——芮芮,打你,你疼,爸爸也很心疼,但是一旦你发生了那种让我担心的情况,我会更心疼。明白吗?”

苏芮好像明白了那么一点了,“明白。”

“那说说吧,今天为什么去爬树?”

“虎子哥哥说,男孩子爬树就行,我就是想……”

“芮芮,这跟男孩还是女孩没关系。不是说虎子是男孩就能理直气壮的爬了,你们都不行!你们脑子一热干的事儿,一旦出现什么……不那么好的后果,你们和你们的父母都不能承受。我问你,爬树容易吗?”

苏芮把脑袋埋在枕头里摇摇头,“不容易……一点儿也不好爬,我被一个小树枝勾了一下,差点儿……”说到这儿,苏芮脸色更白了几分,这下子彻底明白了爸爸的意思,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挨打了,“爸爸,我错了……”

“嗯,你今天最大的错误就是把自己放进了一个非常危险的环境里,另外,你太让爸爸担心了。当然了,爸爸……”苏明泽犹豫了一下,接着说,“爸爸今天也有错。今天爸爸被你吓着了,急了,也太生气了,没跟你讲通道理就打了你,而且气头上打的重了,爸爸也要跟你道歉。”

苏芮侧过头看着她爸,“爸爸……爸爸会有错也是因为我先犯错误的,爸爸,是我错了……不该爬树,不该让爸爸那么担心。”

不得不说,孩子的懂事让苏明泽既心疼又欣慰,揉了揉苏芮汗湿的头发,“知道错就行,以后不准这样了。”

“嗯。”

苏明泽又去重新摆了摆毛巾,给苏芮擦了擦脸,拿了一本童话书给苏芮,顺便打开了床头台灯,“自己先看书吧,爸爸做饭去了,一会儿给你讲故事。”

苏芮点点头,接过了书抱在怀里,忽然抓住了苏明泽的手,轻声细语的说,“爸爸……我也可以玩儿男孩子玩儿的,爬树很危险,我以后不爬树了,但是我也会玩飞机,爸爸别不要我好不好?”

苏明泽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苏芮爬树的症结竟然是自己开玩笑似的说的那句“想要儿子”?这么一想就更心疼了,坐在床头把苏芮抱在怀里哄着,“爸不要你还能要谁啊?下午是逗你玩儿的,爸爸怎么会不想要你呢?”

“爸爸自己说想要个儿子和你玩儿飞机的……爸爸,我也可以玩枪玩飞机,呜……”

轻轻的哭诉让苏明泽听着都觉得内疚,“爸爸下午是说着玩儿的,从和你妈妈结婚爸爸就一直想要个女儿,像你一样漂亮懂事,后来有了你,爸爸高兴的一晚上没睡着……”

“真的?”苏芮泪眼朦胧的看着爸爸。

“当然是真的了,不信问你妈妈。”

“那爸爸是想要我的?”

“当然啦。”

“那爸爸还想要儿子吗?”

呃……他需要跟孩子解释一下独生子女政策吗?“芮芮,爸爸和妈妈只会有你这么一个孩子。”

苏芮笑了,把脑袋埋在他的肩窝,“爸爸,晨晨妈妈说吕伯伯又有了个儿子就不喜欢菲菲姐姐了,爸爸要一直喜欢我……”

苏明泽愕然,物理系的老吕人到中年二婚之后生了个梦寐以求的儿子,前妻给他生的女儿就靠边站了,菲菲这姑娘从前也真是老吕的掌上明珠,可惜有了个弟弟,整个儿成了个“小白菜”,这件事在这个大学的家属院里并不是什么太大秘密,没想到给孩子知道竟然能想这么多。他摇摇头,突然觉得“孟母三迁”是很有道理的。“芮芮,你记住,你是爸爸妈妈唯一的宝贝,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我们都不会不喜欢你。”

苏芮眼圈儿又红了,“今天下午爸爸打我的时候就不喜欢我了!问都不问就打,我要被爸爸吓死了。”

苏明泽觉得这丫头口才很好,“你还吓死了?你要把你爸吓死才是真的!芮芮,爸爸打你是因为你错了才打的,不是因为不喜欢你。打你是为了让你记住错误以后不再犯,不管什么时候爸爸打你都不代表不喜欢你。至于不问就打——这是爸爸错了,以后一定问清楚再打。”

苏芮满意的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苏明泽说的什么意思,搂着她爸的脖子不依,“不对不对!不是问清楚再打,是不打了!不打了!”

“嗯,能不打就不打。”苏明泽把孩子重新放在床上,“行了,爸做饭去了。”

“芮芮,妈妈回来了。看妈妈给你买什么好吃的了……”陈燕来进门发现宝贝女儿没像往常那样扑自己怀里还是有点儿诧异的,推开苏芮的房门瞧见父女俩都在,笑道,“芮芮,这是怎么了?午觉睡到这会儿啊?你爸也不管你?快起来,妈妈给你买好吃的了。”说着在苏芮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苏芮瞬间疼得拧紧了眉头。

陈燕来看看自己的手,自己没用劲儿啊,再看看苏芮眼里噙着泪——立马瞪向了自己老公,“你打孩子了?”

苏明泽挠挠头,觉得老婆是比孩子还麻烦的……“嗯……”

又瞪了一眼,陈大夫小心的掀开了女儿的睡裙,入目的伤痕让她看着都疼,“苏明泽,这是你打的?长本事了你!”

“妈妈……”苏芮的声音细细的软软的,“是我错了……”

“听见没有!芮芮多懂事啊,你打什么?什么错,你说她两句,孩子知道错不就行了?非要打!是亲爹嘛你?!”

雌威正盛,苏老师只得避其锋芒,低头认错,争取个好态度,“我今天也有错,气头上打的重了。”

“不是,妈妈,是我先犯错的。”

“你怎么了?杀人放火了?”

“嗯,爬……树……”

“爬……苏芮!你也长本事了!”陈燕来心跳也猛地加快了,挥手就想再打一下,不过到底没舍得再打苏芮的小屁股,只是在脑袋上拍了一下,末了又心疼的揉了揉,“多危险啊!怪不得你爸气得打你……再干这么危险的事妈妈也要打了!”

刚刚好不容易被苏明泽哄好的苏芮哇的一声被妈妈吓哭了,抽噎着说,“爸爸打妈妈也打……呜,我不要给你们做孩子了,哇……”

陈燕来没辙了,只得求救似的看着苏明泽,苏明泽叹了口气又把苏芮抱在怀里,“好了,不哭了……妈妈逗你呢,平时多宠你啊,她才舍不得打呢。再说了,你归妈妈宠,爸爸管,她就是想打爸爸也不把你给她打。”

苏芮泪眼朦胧的看着她爸,“呜,我可不可以也不给爸爸打……”

“刚才爸爸不是说了,能不打就不打。就真是要打,咱们也可以商量着来。”

听见爸爸说以后跟自己“商量”,苏芮这才放心,这个时候的小苏芮没想到的是,日后就算是“商量”,商量出的结果也基本上都是自己乖乖趴在爸爸书桌上挨戒尺——当然,这是后话,说起来都是泪。

那天晚上吃完饭,陈燕来给苏芮洗了澡讲了故事哄睡了才回到自己房间,瞧见自己老公正躺在床上看报纸,关上门走过去,拿走了苏明泽正在看的报纸,“非打不可?”

“知道她爬树你自己不是也气得要打?”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这种方式……”

“燕来,”苏明泽搂着妻子在床上坐下,“我爸当年也是这种方式,如果不是我爸的督促,我们家兄妹三个都不可能像今天这样。”

陈燕来想了想,也是,大伯子苏明朗是文革后医学院的第一批大学生,现在是自己医院脑外的专家,还是自己和丈夫的大媒。至于丈夫自不必说,三十四岁就是Z大数学系最年轻的教授了。小姑子是Z大附中的英语老师,年纪不大,年年市级省级优秀班主任,这兄妹仨成才率确实高的令人信服。“可是,这种方式适合芮芮吗?或者说,适合现在的孩子吗?”

“现在的孩子?”苏明泽笑笑,“都是独生子女,要是都宠着惯着还行?燕来,我也想给芮芮一个美好的未来。当然了,我也会把握分寸。孩子马上上小学了,我也不会对她有太高的要求,只是要求她在能力所及的范围之内做好。也不会是个错就打,出圈儿的错,屡教不改的错才会打。适当的体罚有助于成长,老婆,我不会忘了‘适当’那个前提的。”

陈燕来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老公,“明泽,我就是怕……将来孩子成才是成才了,但是……会恨你……”

“如果将来芮芮会恨我……那证明我这个父亲确实没做好,放心,我不会不教而诛的。我没你想的那么狠心,芮芮……芮芮也不会像你想的那么没良心。”想到刚才妻子看见女儿的伤痕跟自己翻脸的时候,苏芮自己细细的那句“妈妈,是我错了……”苏明泽心里突然变得很柔软很柔软,他的芮芮,不会恨他吧?和担心苏芮恨他相比,他现在更担心的是,这次打的有点儿狠,芮芮会不会第二天见着自己还要躲呢?

所好的事,苏明泽发现苏芮真是个单纯的孩子,虽然前一天才挨了自己的打,不过第二天见了自己还是会笑,还是会搂着自己的脖子说爸爸亲亲。呵,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感激过老天给了苏芮这么一个记吃不记打的性格。

第二天陈燕来调休,陪着苏芮背乘法口诀,苏明泽自己翻着一本美国的最新数学期刊——真好,一家子都在学数学。苏明泽正拿这笔演算着一个杂志上的方程设想,陈燕来扯着女儿的手放了个九九乘法表在苏明泽桌上,“苏教授,芮芮有问题。”

九九乘法表?这能有什么问题?乘法口诀嘛,有什么问题妻子这个医学院的高材生还回答不了的?苏明泽看着孩子,“怎么了?”

苏芮问了一个貌似简单的问题,“爸爸,什么是乘法啊?”

可以说,这个问题让苏明泽稍微有那么点儿懵,然后在他那个数字化的脑子里瞬间出现了课本上关于“乘法”的定义,然后猛地发现自己不能就这么告诉孩子。可是,那要怎么说?苏老师,啊不,苏教授发愁了……他从来没碰到过这么——嗯,“基础”的问题,要知道他教的大一学生都是高考数学至少一百三一百四的,可是现在,他要怎么跟还没上小学的女儿讲“乘法”?如果讲的太枯燥会不会让孩子对数学失去兴趣?那就太糟了——这也是苏教授最怕的。即使是过了很多年之后,苏教授都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面对苏芮的自己比当年评教授职称面对高校学术委员会时都紧张。当然,苏教授觉得自己想了很久,但是实际上只不过是一两分钟的时间,他从果盘里拿出了几颗葡萄三颗一组,摆了三组,从加法入手和苏芮讲到了乘法,最后看着苏芮自己列出3x3=9这个算式的时候,苏明泽笑着摸摸苏芮的脑袋,觉得比给学生讲完《实变函数与泛函分析》那本书都有成就感。

自沙一个,这不是我第一次写小说,但是是第一次写sp类还是半纪实的小说,希望大家多留言哈,筒子们的足迹是我更新的动力呀,哈哈

发表于:15

文笔很棒,故事也很棒,与楼主同为灭绝师太,顶一个~

哈,谢谢捧场!卤煮看了你的留言很激动的有木有~

p个s,太有亲切感啦,同是师太一定要握握手!

发表于:20

握爪~~话说我很喜欢那本突变函数和泛函分析~~虽然偶不是学数学的。。。ps:卤煮的phd是在米国读的么?...

嘿嘿,那书老爸和老公都喜欢~~不过数学真心不是我本命……所以最后干脆给老爸找了个读理工科的女婿~~

最后,唔,卤煮的phd是在米国读的。

安禾发表于:38

看哭了不想说话

额,不会吧……

我真不觉得自己有那个功力,嘿嘿

逃学+离家出走事件

那时苏芮刚上小学三年级,九月下旬的一个周日,苏明泽正在家被他的老胃病折磨。陈燕来皱眉,“你看你……我今天给你约了徐老,你一会儿跟我去看病。”

一想到那苦药汤,苏明泽果断拒绝,“不去!中医治我这病不行……”

“你这病还就得中医治!赶紧走,今天我特意请假回来的,现在才三点多钟,我说了让徐老等我们的。”

“不去……”

苏芮好奇的看着,若有所思的说,“爸爸也怕去医院啊?和我一样……呵呵……”

苏明泽无语了,“你……写作业去……”

原本说起来颇有气势的一句话却因为疼痛而显得有气无力,不过多年积威之下,苏芮还是不敢违拗,抱着书包往自己房间走,陈燕来却笑眯眯的拦住女儿,“没错,你爸就是怕去医院,还怕人说……我们不理他!芮芮上次去表现很好呢,很勇敢,比爸爸勇敢!”

看着苏芮好奇的目光再次扫过来,苏明泽认命的站起来,拿起车钥匙,“芮芮,做作业去!”

“你拿车钥匙干嘛?”

苏明泽从牙缝儿里挤出一句话:“开车,去医院。”

“你开车啊?能行吗?”

“我不行,你行么?”

想想自己开车至今只能走直道,陈燕来做了个请的手势,“你来你来,老公,你千万注意安全啊。”

“没多远。”

陈燕来陪着苏明泽在中医院看了病,又从徐老神医那儿抱走了两大瓶据说是秘制的药面儿,回程的时候下了雨,开着车的苏明泽想到不用喝苦药汤,心情很好,“这个徐老还真是与众不同啊,人家都药汤,他是药面儿……”

考虑到病人的心情,陈燕来没好意思告诉他,自己从朋友那儿听来的,这药面儿药效是无敌的,那苦味儿——也是无敌的。回到小区,正准备停车的时候,陈燕来看着左侧靠墙的草坪上的小孩儿,“芮芮……”

“这孩子,下着雨干嘛呢?”

陈燕来看着苏芮那小小的身子蹲着几只猫咪在她前面,苏芮的小伞努力遮着几只猫咪,自己的身子大半都在外淋着,“喂流浪猫呢,停车,我去看看。”

苏明泽塞了把伞在妻子手里,“给她挡着点儿。”

“芮芮,”陈燕来撑着伞跑到孩子身后,“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呢?”

“下雨了,猫猫没吃的……”

这个时候苏明泽停好了车,也撑着伞走了过来,“下着雨还跑出来,你打个电话给爸爸妈妈,我们也能替你喂啊。”

“猫猫怕生人……你们跟着我猫猫才不怕啊。”苏芮笑得很真诚,那个时候苏明泽觉得给小猫撑着伞的苏芮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本来李奶奶和我一起喂的,可是今天李奶奶没来……”

苏明泽心里咯噔一声,他们系老李的妈今天早晨突发心梗,才送进医院……摸摸苏芮的脸,“喂完了?该回家了吧?爸爸妈妈也该做饭喂你了。”

“可是猫咪会淋着雨……”

苏明泽笑着把妻子那把大伞靠墙支着,拿起苏芮的小伞交给妻子,然后抱起苏芮,“这样不就行了?”

回到家,陈燕来打发苏芮洗澡,然后“押着”苏明泽吃药,苏明泽看着那黑色的药面儿,拿家里最小的调羹轻轻刮了一下,陈燕来一瞪眼,“不行!一大勺!”

换大勺,苏教授才刚刚把药面儿送嘴里,一阵翻天覆地的苦味儿就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陈燕来赶紧端水,“咽了!快点儿,我做饭去呢……”

强忍着咽下去,苏明泽愣是灌了好几杯水才能说话,“这么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这是谁总跟芮芮说的啊?”陈燕来一脸大仇得报的表情。

洗澡出来的苏芮头发上冒着热气,“妈妈,爸爸跟我说什么了?”

苏明泽拿了条松软的大毛巾捂在苏芮头上,“说你要擦干头发再出来……”

“芮芮,妈妈忙,以后监督爸爸吃药的事儿交给你了啊!他如果不按时吃药,你随时跟妈妈打电话。”

“好!”

“如果妈妈在跟手术接不到电话,你就直接打给爷爷奶奶,知道吗?”

“知道啦!”苏芮也是一脸大仇得报的表情。

苏教授咬牙切齿悔不当初。

吃晚饭的时候,陈燕来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芮芮,你们换数学老师了?”

苏芮点点头,“嗯,周五换的,叶老师今天去跟我们说再见了……我还很喜欢叶老师呢,也不知道她去哪个学校了。”

苏明泽皱眉,“怎么回事儿?小叶不教他们了?这都快十月了,学期中换老师?哪有这么换的?”

“我周五那天去接芮芮听见别的家长说的,说是小叶结婚了,嫁了个台湾人,马上要走……唉,年轻人啊。”

叶影,苏芮在Z大附小上学,从一年级开始数学就是她教,挺负责任的一个老师,没想到这嫁了人说走就走了……苏明泽也只有摇头,“新换的这个呢?”

苏芮想了想,“比叶老师年轻。”

陈燕来叹了口气,“我听说是师院才毕业的一个大专生,姓袁,十九还是二十来着,挺年轻,一点儿经验都没有,来实习的碰见了这么个茬儿,不然你哪天有空去看看吧,到底是主课的老师,别凑合,三年级也是个不大不小的转折点,实在不行给芮芮转班好了。”

苏明泽点点头,“嗯,我明天全天的课,后天或者大后天吧。”

当然,如果苏明泽知道这推后一天造成的后果,他肯定周一一大早就去拜访一下那位年轻的袁老师。

吃完晚饭,苏芮继续做作业,苏明泽自己在书房看书,还没翻几页,陈燕来就走了进来,“你去看看芮芮的数学作业吧。”

“还没做完呢?”苏明泽合上了手里的书,不该呀!苏芮生活很规律,每周五晚上他们夫妻会带孩子出去吃饭看电影放松一下,然后周六去爷爷家或者去公园动物园游乐场,剩下周日做作业、复习预习再弹一会儿钢琴都是足够的,可是竟然到现在晚上八点多了作业还都没做完?明天还要上课呢!

陈燕来有点儿生气了,“这个新来的老师连作业都不会留!孩子休一个双休日,好家伙!她留一摞卷子的作业!这不,做了一天了还没做完呢!”

“明天就上课了,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陈燕来坐在自己老公对面,“第一个选择,你现在跟芮芮说让她别写了,然后明天去找他们数学老师,告诉她我们的孩子不需要这么大量的作业,自己会选择做还是不做。不过,这个选择会让老师对芮芮有成见,也会让芮芮对老师有看法。第二个选择……”陈燕来站了起来,走到苏明泽身边,拽着他的胳膊无声的撒了个娇,“老公,你去替孩子写……然后周二去找他们老师!”

苏明泽看看表,快八点半了,苏芮一直都是九点半睡觉的,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决定去替孩子解决战斗。走到苏芮身边一看,果然是放着好几份卷子,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看,对于刚上三年级的孩子来说,有些题目显然是有点难度的。苏明泽拿过了孩子正在做的卷子,对比着前几份苏芮做过的卷子勾了几道题,然后还给她,“把我刚才勾的先做了。”

不过是六七题的样子,苏芮做的很快,做好之后苏明泽看看,满意的点点头,“不错。”

苏芮揉揉眼睛,“爸爸,把卷子给我吧,明天要交呢。”

苏明泽听着孩子说话有点带鼻音,想着是下午淋雨的缘故,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体温不太高,又让陈燕来给孩子冲了包感冒冲剂,“吃了药去洗漱,然后睡觉。”

“那卷子……”

苏明泽拿过苏芮的铅笔,“明天让你按时交。”

苏芮乖乖的洗漱了睡觉,依然按着她平时的作息。那几张卷子苏明泽学着苏芮的笔迹,很快就搞定了,又给苏芮整理好文具,按着周一的课表收拾好书包才关灯离开。至于那几分卷子虽然做是做完了,可他觉得那些题出的并不好,至少不适合刚刚上三年级的孩子。他觉得,如果不是周一全天课,他是需要找那位年轻老师谈谈的。可是,事情往往是不能假设的,以至于苏明泽后来回想起来总会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这句话。

周一清早,陈燕来起床做好了早饭苏芮还没起床,陈燕来看看表,六点五十了,不该啊!苏芮这孩子作息时间很规律,周一到周五每天早晨六点半起床,这是从上小学一年级就养成的习惯。敲了敲苏芮的房门,没反应。推门进去,叫醒了苏芮,看见孩子脸色红红的,摸摸额头,温度好像有些高,肯定是昨天淋雨的原因。那体温计一量,37.7℃,是有些低烧,“芮芮,今天能去上学吗?”

苏芮揉揉眼睛,不能去上学就要去医院打针……两下比较,“能去……”

送孩子上学的苏老师觉得不放心,在路上反复叮嘱好几遍,“中午放学爸爸来接你,如果不能坚持就去老师办公室给爸爸妈妈打电话。”

让苏芮没想到的是,周一,恩,她果然不该来上学的。第四节课数学老师就抱了卷子来说要考试,而且还跟大家说“老师刚接手咱班,这次不事先说就进行这次小测验就是为了看看大家平时知识掌握的怎么样。”苏芮小朋友揉揉自己的额头,头疼死了,要怎么答题?后来,苏芮长大了还经常会想起这次小测验,这就是个噩梦一样的存在。坦白地说,苏芮在数学上虽然不像爸爸那么有天赋,但是平时成绩依然很好,可是这次考试,这个时候几乎已经烧糊涂了的苏芮根本不在状态。

中午放学,苏芮才出校门就看见了苏明泽的车,慢慢的挪过去,打开车门坐上副驾的位置,突然有点害怕,这次肯定考不好,那么——会挨打吗?虽然爸爸从来不为成绩打自己,但是,这次真的感觉会很差啊!

苏明泽侧过身子给孩子系好安全带,又摸摸苏芮的额头,比早晨更烫了,于是决定直接带着孩子去陈燕来的医院。

“爸爸……”苏芮缓缓的说,“刚才数学课考试了……”

苏明泽有点头疼,这什么老师?过个周末留了一大堆卷子,周一上学就考试,这该去教高三吧!当然,他不会当着苏芮抱怨老师,即使是对某个老师有看法也是单独找的……“考得不好?”

苏芮点头,突然就哭了,眼泪止不住得流,“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爸爸,我这次一定考得好差……”忍了几次没忍住,终于艰难的问,“爸爸,这次这次……这次没考好你会打我吗?”

苏明泽靠路边停车,然后抽出纸巾给苏芮擦着眼泪,他也很郁闷,从这孩子上一年级开始,自己什么时候因为单纯的考试成绩不好打过她?其实,和很多家长相比自己甚至不是那么侧重学习成绩的,打孩子大多也是因为一些生活上的事情和孩子的一些行为习惯罢了,最多是学习态度如果出问题会考虑一下要不要动手——可是苏芮的学习态度一向端正,所以……苏芮会怕成这样他还真是没想到。给孩子擦着眼泪,捏捏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儿,如果不是在开车,他也许会把孩子抱到腿上坐着,“芮芮,你今天病着,就是没考好也是情有可原,爸爸不会因为这个打你。而且,你记住,爸爸也不会单纯的因为你哪一次考试成绩不好打你。成绩,是学习成果的说明,但是不是唯一的说明。就像今天,你病了,但是你还坚持来上学,坚持到了上午最后一节课,这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爸爸不会再过多的要求你什么。今天上午,虽然你考试没考好,但是你已经尽力了,不论做什么事情,尽力就好。”

苏芮似懂非的点点头。

作者的话:这段叙述是小梧桐当年的情景再现,喂流浪猫淋了雨,发高烧,第二天数学没考好。那个数学老师的情况也是真的,一个半路来到小梧桐班里的老师,没有经验,神马都木有,连作业都不会留,真的就是周末留了一大堆卷子之后周一考试,连招呼都不带打的,还美其名曰“看看同学们的平时成绩”……一般情况下,小梧桐是个考试达人,但是那次就真的考的砸了锅。爸爸中午接我的时候我也真是很害怕,不过后来爸爸确实像他说的那样没打我。既然不会挨打,小梧桐为神马还逃学+离家出走呢?那就真是受了那个二货数学老师的刺激了……不过,这事儿发展到最后,小梧桐也很惨就是了……

大猫朋友发表于:21

你怎么在哪都能揪住我。这是泛泛的一句话,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对着楼主的父女题材有感而发。多说几句吧。...

谢谢你的回复~~确实,父亲对我们来说慈也好严也罢,都是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男人。

我木有给爸爸梳过辫子,不过小时候一直都是爸爸给我梳辫子,因为妈妈工作忙,啊,对了妈妈不会织毛衣可是爸爸连毛衣都会织,所以小梧桐当年的温暖牌毛衣都是老爸织的,其实他也有慈的一面,哈哈……虽然,在叛逆期的时候也跟他冷战过,那时候妈妈和我说,“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和你爸说,就是对他有意见也可以直接跟他说,别不理他,你不理他,他很难受,你长这么大,爸爸是为你付出最多的一个人。”这句话给我的触动很大很大,于是后来老实了。再后来和爸爸关系确实也缓和了很多,有一年从米国回来的时候赶上了爸爸系里的新年晚会,还和他一起跳了舞,惹得他的学生好奇死了,以为是老师背着师娘有情况,最后还是师兄给辟谣的,哈哈~~上个月举行婚礼的时候,爸爸拉着我的手和我老公说“我把我的宝贝女儿交给你了,希望你能永远爱她……”我眼泪突然就下来了。也许结了婚成了家,也有了要宝宝的计划,对生活也有了不一样的感悟,所以想起来和爸爸的一些往事也有了和从前不一样的感觉,有一天就突然有了把这些感觉写出来的想法,这就是我写这篇文的初衷,记录一个严慈相济的父亲。

大猫朋友发表于:01

我们的爸爸各俱特色,可真得都是好爸爸。

写文真得就是想把自己心中对爱情、对亲情的感悟写出来,这点我...

哈,我结婚那天我爸也喝醉了,他一般喝酒都很节制的,可是那天醉的特厉害,他朋友还开玩笑说这是他人生第二醉,还说人生第一醉是小梧桐的满月酒,囧里个囧……

去医院挂了吊瓶休息了一下午,苏芮的烧晚上也就差不多退了。第二天原本苏明泽要送孩子上学顺便拜访一下那位新换的数学老师,没想到系里突然有急事,一位上了年纪的教授突发脑梗送了医院,所以他的大课和带着的几个研究生都交给了自己,这样一来,自然也就没去成苏芮的学校,而且不止一天,恐怕这一周都还有的忙。

可是就在这天,苏芮在学校出了事。下午上数学课的时候,数学老师发下了前一天的考卷,按照那个时候很多老师的习惯,她是按成绩排名叫学生上讲台领卷子的。于是大家都看到了,往常都是第一个去领卷子的苏芮这次差不多是最后一拨的——这在那个小小的班里差不多算是个“新闻”了。

苏芮从袁老师手里接过自己的卷子,愣了一下,卷头红笔批出的78那个数字很刺眼,她从来没考过这么差的分数,尤其是,数学。可是,爸爸说了,自己能坚持下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这样一想,苏芮反而多了几分淡然。

袁老师也看了一眼坐回座位上的苏芮,她刚刚接这个班,苏芮的情况她自然也不了解,周末留的那摞卷子作业她还没来得及批改。只是想当然的以为这么简单的考试考78分一定不是什么好学生。再看苏芮也并没有通常情况下考差了的惭愧,走到苏芮课桌前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这么简单的卷子只考了78分,我建议你最好去咱们学校对面的妇幼保健院查查智商。”

苏芮皱眉,抬头看了袁老师一眼,苏明泽家教很好,苏芮是个几乎从不会和老师顶嘴的孩子。但是如果放在初中高中时期的苏芮一定会反驳,如果是现在的苏芮,一定会想办法投诉这个老师。但是,小学三年级,这个年纪的苏芮真的很乖很乖,她只是看看老师,什么也没说。

后来苏芮想起这件事,觉得那天也许是袁老师大姨妈来了,也许是才被男朋友分手,当然也可能是她的眼神让袁老师误会了,袁老师继续嘲讽,“我教的上一个班里有个女生,也是怎么教都教不会,有一天我让她交作业,她说‘老师,我弱智。’我让她请家长,她说‘老师,我爸妈智商都不高。’我就再也不收她作业了,我建议你也去查查吧,最好也带你父母一起,这一般都遗传。”

苏芮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从她上学那天开始,所有老师都对她很好,反而只有爸爸才会揍她。所以那个时候的苏芮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同样一件事,以往会打自己的爸爸会夸自己很坚强,但是老师就会说自己是“弱智”,不但是自己弱智,还要说是“遗传”……若干年后,苏芮想起来这个老师还是会骂:我擦,你弱智,你们全家才弱智!就你那智商旁听我爸的课都找不着门儿!

可是,当时的小苏芮,很委屈,也很沉默。

下课了,苏芮的同桌,一个每次考试都不如苏芮的小男孩,看着苏芮在订正错题,嘲笑的说:“苏芮,这么简单你考这么差,还真是弱智啊……”他又说了什么苏芮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还有另外几个男生一起在起哄,苏芮的两个要好的朋友在和他们争吵,苏芮想哭了。那天直到放学,还有几个男生跟在苏芮后头喊“弱智”,现在想想,那个年纪、那些不懂事的男生也真的往往能在不经意间做出很残忍的事。所以,现在的苏芮都经常在想,不管以后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虽然自己未必会循着父亲的教育方式,但是至少要给孩子良好的家教,教会他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打死都不可以说。

来接孩子的陈燕来牵着苏芮的手回家,路上苏芮一直很沉默。陈燕来很奇怪,不过她以为孩子是病还没好利索,所以才有些蔫儿,摸摸孩子的额头已经不烧了,也就放了心。路上买了苏芮爱吃的菜回家,可是吃了饭苏芮还是很沉默。

“芮芮,怎么今天这么不高兴啊?有心事?”

苏芮看着妈妈,摇摇头,“没有,就是累了。”

孩子还病着,可能确实不太想说话。陈燕来陪着苏芮做了作业,又安顿了孩子睡觉,想着也许睡一觉就好了。

可惜,事情并没有向良性的轨道发展。第二天早晨苏芮上学的时候,陈燕来刚好是早班,只是匆匆做了早饭,有塞给孩子一些钱,跟苏芮说:“妈妈今天有手术,下班也晚,午饭自己吃好吗?然后晚上放学自己去找爸爸?记得爸爸办公室吧?”得到了苏芮肯定的答复,陈燕来上班去了。至于苏明泽前一天晚上在学校有课,又辅导了几个研究生的课题之后已经很晚了,所以就在学校教师公寓凑合了一宿,压根儿就没回家。于是苏芮只能自己一个人去上学了,Z大附小离家并不远,从小区出来走一道街过两个路口就到了。可是那天,苏芮只是希望那条路能再长、再远一点,因为自己耳边好像总是能听到袁老师那句“建议你查查智商”,还有那几个男生“弱智弱智”的喊声……苏芮又想哭了,那个年纪的苏芮只知道要听老师的话,但是她却并没有和妈妈说老师让他们全家检查智商的话——很多年之后苏芮在想,如果当时跟妈妈说就好了~~

苏芮很纠结,她怕上学,怕进教室,怕见到袁老师,怕见同学,更怕看见那几个男生……于是,在还有一个路口直行就到学校的时候,苏芮踢了一颗小石子,做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胆决定,在那个路口,向右转。苏芮,没去上课,逃学了。

没去上学的苏芮觉得自己走在街上很显眼,毕竟是学生上学的时间,一个小学生背着书包在大街上晃悠,苏芮并不喜欢这种感觉。漫无目的的走了很远很远,苏芮看见街角有一家很大的书城,于是进去在儿童读物那里看了一天,直到下午五点书城下班才背着书包出来。

下午五点半,在上最后一节课的苏明泽有点心神不宁的,苏芮放学早,按说应该来找自己了,但是刚才课间回办公室并没看见孩子人影。六点钟下了课,苏明泽推了和朋友的饭局,来到了苏芮的学校。学生已经差不多走光了,零星走出校门的都是些五六年级的学生了。

苏明泽不放心,去了苏芮班主任的办公室。苏芮的班主任姓王,一看见苏明泽就笑着问,“苏老师,苏芮病好了吗?明天还用请假吗?”

苏明泽愣住了,“苏芮今天请假了?”

“哦……苏芮今天没来,你和苏芮妈妈都没打电话,我以为苏芮感冒还没好呢,要补假吗?”

苏明泽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答非所问的说,“嗯……我打个电话问问她妈妈。”说着向王老师点点头,离开了。刚一转身,看见进来个年轻女孩,这个时候的苏明泽也不知道,这个和他擦肩而过的年轻女孩就是气得他家闺女逃学的“罪魁祸首”。

袁老师自然也不知道这是苏芮的爸,“王老师,您爱人啊?真帅!还一股书卷气。”

王老师笑了,“我爱人?真是我爱人我得一天三遍烧高香!这是我们班苏芮的爸爸。”

“啊?”袁老师惊诧的看着苏芮班主任,这男人竟然是苏芮的爸!她昨天让人一家查智商来着!“真的啊?苏芮的爸,是……什么工作啊?”她这个时候在祈祷最好苏芮的爸没工作,或者千万别是什么有能量的,自己只是个小实习老师啊!

“嗳?你没看家长联系手册吗?苏芮的爸,苏明泽,咱们大学的教授啊。”

“哪个专业?”

“数学。”

袁老师要晕倒了,她竟然让本校数学系教授的全家去查智商,自己是不是离下岗不远了?需不需要追上去道个歉?……

当然,就是道歉苏明泽这会儿也没空听,开车回家,家里空荡荡的,没人。给妻子打了电话知道苏芮今天早晨是来上学的时候,他更慌了。可是鉴于苏芮一直都是个乖孩子,所以他压根儿就没往孩子逃学这事儿上想,只是想着,孩子出事了!

陈燕来请了假回家,听他一说这情况,也急了,夫妻俩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就出去找孩子了。因为怕开着车,不好留神看,苏明泽和陈燕来愣是走了大半个城市,陈燕来很急,一整天啊!这要是被人贩子拐走了恐怕早就出城了……

俩人一商量,一个火车站一个汽车站找人去了。苏芮这个时候依然在大街上晃悠,离家很远了,她早已不记得路了,只是上午是不敢上学,晚上是不敢回家,苏芮可怜的脑子里在想,逃学还离家出走,这次肯定要挨打了……如果自己回家会挨几下呢?被爸爸妈妈找到会不会挨得更多?苏芮更害怕了。在街上,商场里,晃了好几圈,最后在一个面包房买了个面包啃着,走在街上又觉得渴,和一个街边卖水的阿姨买了水继续晃悠。

最后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儿,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姨给了苏芮一盒牛奶,苏芮谢了她,喝了牛奶,有点晕。

“小朋友,阿姨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

“好。”奇怪,自己明明是不敢回家的,为什么会答应她呢?苏芮想离开,可又似乎不由自主的任她牵着自己的手。

在汽车站守着的陈燕来用她外科大夫敏锐的目光看见了自己女儿的手在一个农妇手里,梦游一样的跟在那个农妇身边,脑子嗡的一声炸了,一边一眼不错的盯着跑了过去,一边报了警。

“芮芮!”陈燕来拉着苏芮的另一只手,“看着妈妈!”

苏芮愣愣的看着妈妈,好像不认识的样子。

“你!”农妇推了陈燕来一下,“你拉我孩子干嘛!”

“你孩子!”陈燕来几乎气疯了,“不照照镜子她哪儿像你啊!”

“我闺女长相随爹。”

“呸!随爹,她爹现在还在火车站找她呢,要不要我找来你看看?”陈燕来从旁边小摊上抓了瓶矿泉水淋在了苏芮头上。

冷水的刺激还是让苏芮清醒了,看着陈燕来,“妈?”

陈燕来抱着苏芮就哭,“你还知道我是你妈?!”

警察来了,带走了农妇,陈燕来也和去派出所做了笔录,出来了才想起来给苏明泽打电话,说这边的情况。陈燕来是气,苏芮是怕,打车回家的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说。回到家,苏芮刚换了鞋就被陈燕来一把揪进了客厅,从柜子里翻出根鸡毛掸子,“哪只手拉着那个女人的?”

苏芮伸出了右手,啪啪啪连着五六下,疼得苏芮眼泪都出来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把右手藏在了左胳膊下面。

“再伸!”

苏芮摇摇头,“妈妈,疼……”

要说陈燕来是一贯宠着苏芮的,以往苏明泽打她都能翻脸,可是这个时候看见苏芮可怜巴巴的喊疼竟然真的就无动于衷,“不伸是不是!”拽着左手又打了几下。

苏芮疼得把两只手背在身后,“妈妈……”

“我让你跑!”陈燕来气急了,抓着苏芮摁在沙发上就要打,苏芮是边哭边向外挣,陈燕来的鸡毛掸子一没留神抽在了苏芮的脖子上。这时候苏明泽提着几盒外卖的饭菜回来了,瞧见陈燕来在打苏芮,盒子撂在玄关就去拉,“燕来!”

“你让开!你知道今天多险吗!苏芮你给我趴好!”

苏明泽推开了陈燕来,“疯了?怎么气头上打孩子?!”说着就要拉起了苏芮,想着先把娘俩分开再说,不料陈燕来揪着苏芮的胳膊往外一拉就挥着鸡毛掸子打了下去,携起的风苏明泽自己听着都渗得慌,只得把苏芮一搂自己扛了这一下子,“嘶……”

“爸?”苏芮躲在苏明泽怀里直哭。

苏明泽摸摸苏芮的头发,“别哭,爸没事儿。”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陈燕来也清醒了,扔了鸡毛掸子回了卧室。苏明泽拉着苏芮起来,把外卖的饭菜放在茶几上,看苏芮两只小手红红的,又喂她吃了饭才来到苏芮的房间,自己坐在苏芮平时做作业的椅子上,让孩子坐在床上和自己平视着,语气平静的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苏芮不会没理由的离家出走,这他相信。

苏芮哭着从前一天老师发考卷的时候说到了今天逃学还离家出走的过程。

苏明泽平静的听着,或者说是貌似平静的听着。“这件事不能全怪你。很大程度上,是那个老师的错。她造成了你旷课、逃学、离家出走。可是,如果全怪她,公平吗?芮芮,这件事你自己有错吗?”

“我?……我不该逃学……”

“孩子,老师那么说你固然不对,但是这件事情你可以有很多处理方式,最起码可以告诉我和你妈妈,让我们来替你处理,可是你没有。”苏明泽看着苏芮的眼神有点复杂,伸手把孩子抱在了怀里,“芮芮,这件事你要相信爸爸妈妈。或者说不管什么事情你都要信任我们,我们能不能帮你解决问题是一回事,但是起码你要让我们知道。不管你是高兴、难受还是委屈、伤心,都要告诉我们,我们是你最亲的人,如果你连我们都不说,那你要跟谁说?一个人憋在心里不难受?”

苏芮默默地点头,“难受……”

“你也别怪妈妈今天跟你动手,她也是气急了!你想想,如果今天你跟那个人上了汽车,还回得来吗?芮芮,今天的情况多危险你知道吗?要不是……爸爸妈妈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也永远回不到家了,孩子。”苏明泽说着,眼圈突然有点发红,他的芮芮,差那么一点儿就可能永远找不到了,想到这儿他就禁不住后怕。“这件事最初是老师的错,但是你选择了一个最错误的处理方式。用别人的错误惩罚了你自己,也惩罚了我们,明白吗?芮芮,如果就因为老师的那个错误,我们就失去了你,你也离开了爸爸妈妈,这个后果——你和爸爸妈妈可能都要难过一辈子。今天再找你的时候我刚开始在想,千万别先让我找着你,不然一定揍你一顿狠的。可是后来我想,只要能找到你就好……你明白这种区别吗?”

“明白……爸爸,我错了……不该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惩罚爸爸妈妈,还让自己的情况在很……很危险……”

“你最大的错是不信任我们,芮芮,要信任爸爸妈妈。让我们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你在想什么,你受了什么委屈……芮芮,很多事情都是从‘偶然’开始的,但是我们往往要用‘必然’去埋单。可是这种必然,我们都不能承受。无论发生什么事,是不是你的错,爸爸希望你能勇敢的面对,勇敢的解决,而不是逃避。今天这事儿,爸爸打你冤吗?”

苏芮哭着摇摇头,“爸爸,我知道错了……我……我该打……”说着就站了起来。

“不急……”苏明泽摆摆手,依然把苏芮搂在怀里,“有问题别逃避,别像今天这样消极对待。记住,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麻烦,往往还会让你陷进更大的麻烦。”

“我记住了。”

苏明泽笑了笑,开始用一种“商量”的口气问苏芮,“那自己说吧,该打多少?”

“四……四十……”

苏明泽又笑了,以往苏芮挨打最多也就是二十下,这下知道自己错大了,直接照着最大的数翻了一倍。“这次打的是你处理问题的方式,三十下,不是惩罚,是给你提个醒,以后不准这样了,错了毕竟是错了,要教训而不是纵容。当然了,别的错不打,不代表就不是错了。就像逃学,你再试试看?再有下次,四十也不行!”

苏芮脸红红的,“爸爸,我去书房拿戒尺……”

苏明泽拍拍孩子的肩,“太晚了,睡吧,明天再说。”他也是有意让自己静静心,今天自己也很生气,人在生气的时候总会做出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所以,气头上不打孩子,这是他的原则。回到自己房间,看见妻子坐床上哭,过去轻轻搂着她,“怎么?后悔了?”

“你……”陈燕来看着自己老公,“你替芮芮挡的那下儿?没事吧……”

“没事儿。”苏明泽一五一十的和妻子说着苏芮的情况,不出所料,陈燕来一听就火了,“什么老师啊这是!这么二啊?还说我们芮芮……还还还说咱俩遗传……我……明天我晚班,上午去芮芮学校一趟!”

“嗯。”

“这次是那个老师的错,不在芮芮,你不准打孩子!”

“燕来,芮芮没错吗?”

“错也不许打!我都打过了!你不准打了!再说了,芮芮有错,那我也有错,我昨天晚上发现芮芮情绪不对也没仔细问……”想到女儿受的委屈,陈燕来心里难受的很。“总之,你不许打芮芮!”

写在后面:今天这段突然就写这么长,煞不住车了今天写下的芮芮的经历基本上是还原了小梧桐自己那天的回忆,除了遇见人贩子那段,梧桐当年是在车站附近晃悠的时候比妈妈发现的,回家之后确实气头上抽了我几下,然后爸爸就和妈妈翻脸了,因为妈妈气头上下手没轻没重的。至于为神马要加上人贩子那段呢?哈,为了显示芮芮比小梧桐更惨……

苏明泽和芮芮说的话基本上就是爸爸那天和我说的,所以今天写的时候突然就哭了,现在想想爸爸挺不容易的,那天晚上气成那样愣是能忍住不打,而且不但不打还能冷静的跟小梧桐分析问题,这是妈妈很佩服爸爸的地方

最后,再次声讨一下那个二货老师竟然让小梧桐和爸爸妈妈去检查智商,我觉得再整件事上,其实她才是最应该检查一下智商的……

发表于:48

shafa?

哈,不用怀疑,确实是沙发~

卤煮这里还很冷清,沙发很好坐的

小囧囧。发表于:50

为毛小学的老师就这样尖酸刻薄了呢~话说小学的时候班主任是个超凶...

所以我说她可能是大姨妈来了,也可能是才抓到男友劈腿,囧在小梧桐读书的年月里,这是最尖酸刻薄最奇葩的一个老师,也可能是她太年轻气盛的原因?那时她十九还是二十来着。

话说,我小学的时候也有一个爱打人手心的班主任,那个时候对老师体罚学生管的真是不严啊……

第二天一早陈燕来做好早饭的时候苏芮还没起床,“老公,叫芮芮起床吃饭,今天咱们送她上学,顺便再去找他们老师。”

苏明泽给自己盛了碗粥,“芮芮说她现在不想去上学,我答应她了,就先不去吧,缓缓也行,总要给孩子时间让她自己考虑这件事,咱们先去找找她那个老师好了。”

陈燕来奇怪的看着苏明泽,笑了,对于苏芮来说,苏明泽肯这样让步真的是少有的纵容,“苏老师,怎么了这是?转性儿了?咱们苏老师什么时候这么惯着孩子了?”

“不是惯着她。毕竟……给她的刺激很大,心结也还没解开,不去也好,让她也有一个冷静的时间。”

既然苏芮不去赶时间上学,他们夫妻在时间上也就稍微从容了一些,吃了早饭出门,到苏芮学校的时候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了。他们并不知道那位数学老师的办公室,只好直接去了苏芮班主任王老师的办公室,王老师刚好第一节没课,看见他们过来忙搬了两把椅子,“稀罕稀罕,今天你们两口子一起过来,有事儿?”

苏明泽平心静气的和王老师说了苏芮的情况,王老师听了也是大吃一惊,心里把那位新老师骂了个遍,虽说附小有很多Z大的教师子女,学生父母也有不少高学历的,但是像苏芮这样父母双双都是博士的确实不多。而且小学生的父母多数年轻,最多也就是个讲师,还真是少有苏明泽这教授级别的家长,最难得的是平时和苏明泽夫妇接触时觉得这夫妻俩都很谦虚,对于孩子的教育一直和各科老师都配合的很好。可自己班这是实习老师竟然让苏教授全家去查智商!“这……苏老师,这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哎呀,真是太对不起了……”

“逃学这件事呢,苏芮也有错,我不回避……但是,之前发卷子的时候袁老师那么说,是不是有些欠妥。”

有些欠妥?王老师顿时觉得苏明泽用词十分谨慎,这哪里是“有些欠妥”啊!“确实是小袁的不对……”王老师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分机号码,叫来了袁老师。

“王老师,您找我?”

王老师忍住想抽她一巴掌的冲动去介绍,“苏老师,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是班里新换的数学老师袁航。袁航,这是苏芮的父母。”

“苏老师,您好。”袁航尴尬的说着。

苏明泽说了一句,“你好。”

陈燕来却没苏明泽那样的度量,当场翻了个白眼,“袁老师不是跟我们苏芮说让我们全家都去查查智商,看看是不是遗传因素吗?我们来了,你说怎么查吧!我先生是应用数学的博士,你看用去查一下吗?我是个医学博士,虽然不是搞遗传学的,但是勉强了解过一些这方面的内容。以我和我先生的情况来看,苏芮这孩子是弱智的可能性恐怕有点低。”

苏明泽拉了妻子一下,示意她收着点儿火气,“燕来,有话好好说。”

陈燕来眼睛都红了,“我好好说,人家不跟咱们苏芮好好说啊!袁老师,智商测试查到我们这辈儿就行了?用不用再往上来一辈儿?”

袁航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苏芮妈妈,对……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那天,是我说错话了……”

苏明泽拉着妻子坐下,“袁老师……苏芮没考好是因为考试那天她病了,当然了,我个人觉得,就算是孩子真的没考好,你那么说也不大合适吧?”

王老师赶紧和稀泥,“苏老师,您客气,叫她小袁就行。她是师院谢峰的学生,谢峰可是你带出来的呢。小袁也是没经验才……”

苏明泽笑了笑,摇摇头,“王老师,我真不觉得这是‘经验’不足的原因。我想,这恐怕是最基本的礼貌问题吧。孩子虽然小,但是也不代表能随意侮辱啊,尤其是这种涉及到‘智商’上的侮辱。”

“苏老师,我错了……我……真是不知道苏芮是您女儿……”

苏明泽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袁航,“就算是我们都没学历没工作,就算孩子智商真的……有问题……袁老师,作为家长和一个——前辈吧,我都不建议你说的那么‘直率’!这话,对孩子伤害很大。她不用功,或者学习态度有问题,你可以说几句,哪怕打两下呢?我们都不会说什么。可这种……这种侮辱,恐怕从学生到家长,都不能泰然处之吧?”

苏芮后来听妈妈说,那天爸爸和那位年轻的数学老师说了很多很多,但是当时的苏芮并不关心这个。在沙发上看书的苏芮更担心的是自己欠的三十下戒尺。直到中午苏明泽夫妇才回家,两人一起上阵很快就做好了午饭。苏芮吃饭的时候不时的偷眼看着爸爸,陈燕来见女儿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心疼的不得了,瞪了自己老公一眼,麻利的吃完饭又给苏芮冲了一杯热巧克力,“芮芮,一会儿吃完饭喝了去睡午觉,昨天睡的太晚了。”

“嗯,知道了。”

“燕来,你也睡会儿吧,今天凌晨才睡,晚上还夜班呢。”

陈燕来领走了苏芮,“我等苏芮睡着再说。”

不过,熬了一天的陈燕来到底盯不住,躺在床上给苏芮讲的故事还没讲完就睡着了。苏芮蹑手蹑脚的下床离开了房间,推开书房的门,爸爸不在,要不要等着呢?苏芮脸红了,自己这是在等着挨打?挨打的滋味儿不好受,可是欠债的滋味儿更难受……所以,唉,还是等着吧,这个时候争取个好态度还是很重要的。

苏明泽洗了碗,又收拾好厨房和餐桌回到书房看见苏芮的时候并不吃惊,拍拍苏芮的脑袋,“准备好了?”

苏芮放佛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点点头,“嗯。”

苏明泽锁上门,问苏芮,“三十下,不然分两次?”

苏芮揉揉自己的小屁股,想着早打早心静,而且实在是不想欠债。“嗯……就一次吧……”

“确定?”

苏芮点点头。

见苏芮在坚持,苏明泽也不再说,拉开抽屉拿出戒尺搁在桌上,食指轻轻叩了叩桌面,示意苏芮趴着,然后解开右手衬衫的扣子挽到手肘——也不知怎么回事,刚才还下定决心的苏芮看见爸爸这个动作突然瑟缩了一下,闭着眼硬着头皮把睡裤和内裤都褪到腿弯,趴在了书桌上,心里在自己安慰自己:三十下,也不是很多啦,忍忍就过去了。

苏明泽拿起戒尺也不啰嗦,一下子打在了苏芮的屁股上,立刻就是一道红印子,苏芮疼得猛地往前一倾,牙齿咬住嘴唇才没发出声音。

然后又是啪的一声,一道红痕浮在刚才那道的下方。苏芮咬紧牙关硬扛着,没过多久小屁股上已经一片通红,苏芮到底没忍住,眼睛一红,长长的眼睫毛上挂着泪,脑门上全是汗,如果给苏明泽看见,也不知还能不能狠着心继续打。

又打了五六下,这时红痕已经层叠起来,苏芮疼得咬住了自己的睡衣袖子,低声哭着,身子也不自觉的扭动起来,虽然幅度很小,但是苏明泽还是明白,孩子这是疼得狠了。可是他的习惯,也是从小给苏芮立的规矩,既然动了戒尺就要打够数,多了会让孩子不服,少了却会让她心存侥幸,所以即使是苏芮哭得厉害他也会按着两人商量好的数目来,嗯,最多打的轻点。

又是几下打在臀峰,那个地方现在真是稍微碰一碰就疼。“爸爸……疼……”苏芮几乎从来不怎么求饶,因为她知道再求爸爸也会打到数,但是疼得狠了还是忍不住会叫爸爸。

苏明泽看着苏芮身后的伤,已经肿了,还有好多处淤紫,说不心疼是假的,“十三了,还要坚持?”

十三?快到一半了,苏芮一咬牙,“嗯……”

又有两下打在臀腿处,对苏芮来说,身后的疼痛一阵阵袭来、放大,这真是煎熬。又是两下落在臀峰,苏芮疼得向左一躲,身子歪了出去。回头一看,爸爸还拿着戒尺在原地站着,苏芮知道,爸爸这是在等着自己重新趴好。可是,好疼啊,打成这样还不算完吗?苏芮有点后悔了,其实应该分两次啊!但是,现在说分两次好像……有点晚了吧?

三十下,不能算多,但是对于这个的苏芮来说,确实不少了。

小囧囧。发表于:23

沙发!!!!

哼唧,谢谢亲每天来看小芮芮的故事

小囧囧。发表于:40

必须滴~放了学就来看看乃的文~

哈,谢谢你的回复,不然我总觉得别人写文都有人看,我写文是一个人自言自语,囧……

歪在苏芮床头的陈燕来似乎做了个梦,猛地惊醒了,一看怀里的苏芮不见了人影,怔了怔,好像听到隔壁隐隐低声呜咽的声音,拉开房门就去了书房。

“老公?你干嘛呢?锁着门干什么?!芮芮你在吗?”

屁股上又挨了一下,苏芮压低了声音呻吟了一声,然后从嘴边挤出一句,“妈妈,爸辅导我功课呢……”太疼了,疼得她声音都在打颤。

苏明泽笑了,这孩子,都疼到这份儿上了,还想瞒呢。说来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苏芮觉得挨打只是她和爸爸之间的事,对于妈妈是能瞒就瞒。总觉得,这种事还是控制在最小范围吧。

“苏明泽你又打孩子是不是?我不是说了,这次不是芮芮的错,不许你打!芮芮,给妈妈开门!”

书房里苏芮也没再回答,屋里屋外忽然之间静了下来,只能听见戒尺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苏明泽你开门呐!”陈燕来急得到处找钥匙,家里房间的钥匙都常年挂在外头的锁眼上,可是偏偏书房的钥匙不在。

“妈,我没事儿……”

听着苏芮挤出的这句话,苏明泽挺心疼,也很欣慰。“最后十下,忍着点。”

“嗯。”

再挥下的戒尺其实已经放轻了力道,可是苏芮这会儿早已感觉不出什么轻重了,她只是觉得,疼。挨完了最后那放了水的十下,苏芮不知是疼得还是忽然放松了,舒了一口气,腿一软,滑跪在了地上。

苏明泽搁下戒尺,把孩子扶起来提好睡裤,“记住,下次不许这样了。”

苏芮站都站不住,只能靠在爸爸怀里,“恩,记住了。”

“芮芮,给妈妈开门……”

苏明泽把孩子抱到沙发上趴着,给妻子开了门。

陈燕来瞪了苏明泽一眼,一把推开,“都不是芮芮的错,你打孩子干嘛!”

“妈妈……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做,不该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也不该不信任爸爸妈妈,还让你们担心,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苏明泽很感动,这句话很简单,可是意思又很复杂,苏芮的小脑瓜竟然记住了昨天他说的话,而且竟然能听进去,提炼出了她自己的错误。这对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来说,确实很不容易。很多年后,苏芮已经忘了那时自己说了什么了,但是苏明泽还记得。“芮芮,那个时候我真是很心疼。”——十八九年之后,苏明泽回忆起来这件事和苏芮这么说道。

苏芮笑笑,“心疼你还打那么狠!”

“没办法,不打不行啊!你看看你犯的事儿,八九岁就会逃学离家出走了,不打还了得?!不过,你小时候真是挺乖的,所以到了逆反期隔三差五就要造反简直能把我气死……”

苏芮腹诽:再造反还不是都被你给镇压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当时陈燕来听见苏芮这么说实在心疼死了,当场就和老公发飙了,“孩子都知道错了你还能打成这样!苏明泽你怎么那么狠心呐!后爹啊你!”

苏明泽一贯最怕老婆把自己打孩子上升到亲爹后爹的高度,忙说,“这就是给她提个醒,犯了错不管教难道还纵容吗?”

陈燕来拿着止痛药给苏芮的伤处上着药,“芮芮是个多乖多懂事的孩子!你知道我同事、朋友都是怎么羡慕我吗?就你……你到底哪儿不满意啊!”

“妈妈……”苏芮可怜巴巴的说,“我渴了,想吃水果。”

陈燕来的眼泪也落了下来,冲着苏明泽怒道,“愣着干嘛!没听孩子要吃水果啊!”

晚上,被妻子赶出苏芮房间的苏明泽一个人在卧室看报纸,这时,陈燕来走了进来抱起了她自己的枕头——嗯?苏明泽一愣,一般情况下,俩人冷战,出去的也是自己啊,难道还能让老婆大人睡客厅睡书房吗?忙拦了一下,捏着陈燕来枕头的一角,“你……你睡吧,我去书房……”

陈燕来一使劲儿抽走了枕头,“我陪芮芮去!你爱睡哪儿睡哪儿,睡大街上我也不管!”

“你晚上不是值班吗?”

“调班。”陈燕来丢下了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俩字儿,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苏芮这次的伤打得不轻,到了晚上看起来还好像更严重了,陈燕来有给她上了一遍药,好容易才哄睡了。半夜忽然被什么声音惊醒了,打开床头灯仔细一看,苏芮把脑袋埋在枕头里低声哭着,陈燕来吃了一惊,轻轻的抚着苏芮的头发,“芮芮?怎么了?”

温柔的几个字一下子飘进了苏芮的心坎儿里,于是一直绷着的小丫头再也忍不住了,努力蹭到妈妈怀里,“妈妈,疼……疼……”

那个时候陈燕来真是有种心碎的感觉,掀开苏芮的睡裙一看,青紫红肿的更厉害了,有几处淤紫处发亮,显见是打的狠了。“芮芮,这伤得揉揉,淤血要揉散了才行,你得忍着点儿,嗯?”在伤处又喷了些止疼药,陈燕来咬牙伸手给孩子揉着伤,不揉还好,这一揉就发现苏芮屁股上竟是一些硬硬的肿块,气得在心里翻来覆去把苏明泽骂了几百遍。

苏芮扭着身子,“妈妈,不揉了好不好?疼……”

“不好!你趴着别动,再动妈妈也要打了!”

苏芮委委屈屈的转过身,抱着一只毛绒玩具兔子咬着兔耳朵,唉!疼死了,这跟挨打也没什么两样嘛!

“芮芮,妈妈带你去外婆家住一阵儿好吗?”

“好,可是……妈妈只带我去?我们别把爸爸一个人留在家好不好?”

“妈妈,会跟爸爸谈谈的。”陈燕来有点无语了,就是为了你才去的,你还为他着想呢!不说了,继续揉伤。

妈妈和爸爸谈了些什么,苏芮不知道,苏芮只知道妈妈陪她睡了好几天,而且好几天见了爸爸就不给好脸色。

倒是苏芮,因为是意识到自己错误之后“心甘情愿”挨得打,所以和爸爸之间反而没什么隔阂。这天陈燕来下班回家,发现家里没人,苏明泽不在,苏芮也不在,哪儿去了?正准备做晚饭的时候,门开了,苏明泽脖子里挂着苏芮的哆啦A梦水壶,背着孩子回来了。

“爸爸,你使劲儿吹一口,我吹风车转的不快……”

陈燕来很无奈的看着苏芮,这丫头真是忘得快啊!“去哪儿了?家里也没人。”

苏明泽给孩子换着鞋,“芮芮说在家待得烦了,带她去公园走走,又去书店买几本书。”

“爸爸给我讲故事!”苏芮扯着爸爸的手。

苏明泽把风车插进花瓶里,“爸爸去帮妈妈做饭呢。”

陈燕来摆摆手,“你陪孩子吧……”在厨房做饭的陈燕来觉得苏芮这孩子十分没有立场,自己为了那个傻丫头跟老公闹别扭,这边还因为她别扭着呢,那边她那个“受害人”就趴在“凶手”怀里听故事去了——自己这也太不值了吧!陈燕来一边恨恨的剁着排骨一边想:死丫头!以后再也不管你们爷俩的事儿了!

苏芮很多年之后还记得爸爸给她讲的那个故事是《大盗贼》,很有趣的一个故事。讲完了故事,爸爸说的一句话把苏芮的思维拉回了正常的轨道:“芮芮,伤差不多好了吧?可以去上学了吗?”

苏芮抬眼看着苏明泽,“爸爸,我……我害怕……”

苏明泽合上了手里的书,“忘了爸爸那天和你说的话了?还准备继续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没有,”苏芮摇摇头,“可是……我真的害怕……”

“爸爸给你转到二班去好吗?”

苏芮又低下头,“我和爸爸说什么都可以?”

“嗯,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心里的真实想法。”

“我怕学校,怕袁老师……爸爸,我最怕的是那几个男同学,他们说我是……他们也认识二班的人,然后我在二班也会被人……”苏芮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小小年纪的苏芮已经为自己设想到了一个最为艰难的处境,“爸爸,我真的……不想去……”

苏明泽心疼的搂了搂苏芮,也并不强迫她一定要去上学,“没事儿,爸爸刚才就是那么一问,既然你还不想去就算了,爸爸给你时间。不过,功课不能落下,嗯?”

苏芮的眼睛又明亮了起来,“知道了!”

苏明泽出面给苏芮请了一个月的假,可是却并不纵容她真的“马放南山”,在别的小朋友上学的时候,苏芮依然要按时起床,然后背一篇简单的英文小短文,两首古诗,临十几个毛笔字,再做一些爸爸给她出的课本之外的数学题,苏芮很喜欢做爸爸给她出的题,比课本上的有趣,虽然很难,不过做不出了可以问,全做对了还有奖励,不做?她没试过不做,估计会挨揍吧,呵呵。渐渐的,三年级的苏芮自己在家和爸爸学着列五年级才会学到的方程——苏芮在家自学的日子很开心。但是,苏明泽觉得,苏芮对数学不像从前那么喜欢了。问她,也只是笑笑。他想,那件事终究是会给孩子留下阴影的。每次一想到这儿,他都会对那位年轻莽撞的老师很有看法。苏芮就真是犯了错,自己这当爹的要打孩子之前还把道理掰开揉碎讲半天呢,她可倒好,语言上搞冷暴力!另外,数学,这门课很重要,同时也很难。所以,从苏芮小时候开始他就很珍惜孩子对于数学的兴趣,不然孩子当年问他什么是乘法时他要那么紧张干嘛?现在,一想到他在教育上最为珍视的一点被别人践踏了,他很心疼。

陈燕来看着这父女俩,觉得有点好奇,一个不想上学,一个就真的做主给请了个长假——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某天晚上终于忍不住问自己老公,“你准备让苏芮在家待到什么时候?”

“我每天都给她布置的有功课,不会荒废的。毛笔字每天十五个,英文每天一篇,数学题是我自己给她出的。《三字经》她全会背了,明天开始教她《弟子规》,然后《论语》,她语文课本上的东西我看学不学都行。嗯,个别现代文也是可以看看的,回头准备两篇。”

陈燕来笑了,对于苏芮的成长,老公确实付出了很多。自己都不记得这周给孩子讲了什么故事,但是老公甚至能记得住上个月孩子问他的数学题。“这我知道,可是孩子成长不能只看学习啊,她也要有自己的朋友圈子,这点,家庭教育恐怕永远比不上学校教育吧?家里环境再好,你的家庭教育再优秀,我们也不可能永远把孩子放在这个无菌室里。”

苏明泽合上了自己正在“复习”的《弟子规》,“芮芮不想去上学……所以,我想和她商量商量,给她转学。”

转学?陈燕来苦笑,“就因为那个二货老师一句话?还有几个嘲笑她的男生?老公,这孩子……真是惯起来,你惯的也不轻啊!很有些溺爱的味道了。”

“不是溺爱,孩子毕竟受了委屈,换个环境对她成长也没什么不好。而且,苏芮这孩子……呵,看起来是个没心没肺的傻丫头,其实心思很重,很敏感。如果就这么强迫她去上学,恐怕不太好。”

“你……不觉得有点儿小题大做?附小是个好学校,也许是我们这儿最好的小学,你要给孩子转学,总要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啊。”

“我心疼孩子,这理由行吗?”

不得不说,苏明泽那个简简单单的理由确实说服了妻子,他想把孩子转到另一所教学水平和Z大附小差不多的小学,但是那所学校离家稍远,另外运作转学的事情也需要时间。就这样,在这个时间差里,苏教授自己也过了一把当小学老师瘾。每天早晨苏芮起床之后先背英文短文,自己如果有课孩子就一个人在家练字、做题,等自己回家会给她讲书。书是《三字经》和《弟子规》这两本后来还讲过《论语》,当然,他教苏芮学这个并不是想以此束缚孩子的思维,而是一方面识字,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些书里有一些古老的人情世故,最重要的是,苏芮可以在读懂文字之后说出自己的见解,所以这些书更像是引领苏芮学文言文的入门读物。譬如讲到“香九龄,能温席”的时候,苏芮自然是理解成了自己也要好好体贴爸妈,也要给爸爸妈妈暖被子。苏明泽笑了,自己和妻子被窝里出现这个小家伙?……于是只好忍着笑和苏芮说:“这不是说你也要给爸爸妈妈暖被子,黄香家是个破草房子,冬天很冷,他才会这样。咱们家不冷,当然不需要。而且体贴父母最好也不要以你自己身体受损做代价,这样爸爸妈妈也会心疼的。体贴父母可以表现在很多方面,比如妈妈累了一天下班了,你去给妈妈倒杯茶,这就是体贴。”

还有一次,苏芮自己把《弟子规》中的“父母责,须顺承”解释成了爸爸妈妈要打就要乖乖挨着,说着还可怜兮兮的看着爸爸。苏明泽又笑了,摸摸苏芮柔软的刘海,和她解释:“这是说你有错的时候要‘顺承’,但是如果没错的时候一定要和爸爸说明,而且,就算是你有错,最重要的也不是‘顺承’,而是你自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说句心里话,虽然做了很多年老师,但是也许因为教的学生都是性格都已经定型的大学生,那种日新月异的感觉并不明显。所以现在看着苏芮在自己教导下每天都发生不一样的改变,苏明泽心里很高兴。

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一个多月,苏老师的《论语》还没给丫头讲完的时候,新学校的手续办好了,苏芮又过上了“阔别已久”的校园生活。入学测试的时候苏明泽跟学校商量了一下,直接让苏芮做了四年级的试卷,苏芮答得也很好,于是在这个新学校,苏芮直升了四年级。这所新学校没有附小大,也没有附小环境漂亮,但是老师们都很喜欢苏芮,同学们也很喜欢苏芮,总的来说,苏芮小朋友在新学校过得很开心——只是,小朋友偶尔也依然会怀念一下爸爸在家给自己当小学老师的日子。

“事情过去就让他过去吧,我们就都别再提这件事了,你也别再想了。爸爸也给你换了新的环境,从一个地方摔倒了,我们从一个更高的起点开始,芮芮,你比那些嘲笑你的人都强。”——这是苏芮第一天去新学校上学时,苏明泽在学校门口和苏芮说过的话,后来好多年过去,苏芮仍然记得。

写在后面:呼,这件事终于写完了,其实当时小梧桐确实挺怕的,有一种强烈的不想上学的感觉。所以,现在想想觉得这件事老爸的处理很正确,虽然教训了我的错误,可是也纵容的给我换了环境,而且说过去了就再也不提了。后来大概是小梧桐上初一的时候妈妈提过一次,爸爸就和妈妈翻脸了,这是从来没有的情况,爸爸一般不和妈妈吵架的只是很多很多年之后,才和梧桐讨论过当时的情况,哈哈

大猫朋友发表于:39

我坐板凳,小梧桐。

哈,谢谢你来看小梧桐,沙发板凳这么快就有朋友来了,我今天终于遇到了一件快乐的事了~~

话说,小梧桐今天很不开森,口腔溃疡好严重,做了一锅香辣蟹自己不能吃,全被爸妈老公吃了,连只螃蟹腿都木有给我留……

大猫朋友发表于:02

我本来快入睡了,又忍不住给你回复啊。喝一瓶苹果醋或是梨醋的,很快就好啊。是那种饮料型的醋,不是调料...

找苹果醋去,妈妈说用维C和维B2效果也不错,两个法子我都试试去对于吃货来说,这真是一件再苦逼不过的事……

发表于:42

b2貌似不错﹉话说这个感觉真的好﹉有宠溺有管教~如果不换学校,那种环境,小孩子会受不了的吧﹉

是啊,如果不换环境,当年的小梧桐可能就那么沉沦或者自闭了~~所以现在想想,爸爸的处理方式很对,既有惩戒也有安抚,那次事件他一个人也把黑脸红脸全唱了,哈哈~~

语文考试迟到事件

前几天翻日记,看到了一件刚上初中时发生的事。话说苏芮上初中的过程很有点一波三折的味道,原本自己也是想上Z大附中的,但是在刚上六年级的时候,有次去爷爷家,苏芮大伯家的儿子苏灏和姑姑家的女儿叶思瑶问苏芮要上哪所初中。苏芮当时也说是Z大附中,刚说完,发现哥哥就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Z大附中挺好的啊,哥你也在附中啊!你还在姑姑班里呢!”

苏灏那时的表情有点既想哭又想笑的感觉,“小朋友,你要考虑清楚啊!姑姑的班里是很好,重点班。但是,你能体会每次考试我爸比我还早知道成绩的感觉吗?”

叶思瑶接了一句,“所以打死我也不上附中啊!不过,也有可能是附中离我家远,哈哈……你想想,哥哥今年就初三了,明年我妈一旦接初一——你也会和哥哥一样悲惨的。”

苏芮愕然,也许是都是独生子女的原因,也许是从小一起玩儿到大原因,当然更有可能是他们仨接受的都是“传统”教育的原因,兄妹三个感情一直都很好,小时候经常一起闯祸一起挨打,长大了就经常一起倒苦水……姑姑当班主任,苏芮在很认真的考虑这个问题,然后悲剧的发现,自己如果落姑姑手里……那是不是等于老爸盯着自己了?

于是,刚上小学六年级的苏芮那天晚上很正式的和爸爸讨论了要不要上Z大附中的问题。

苏明泽怎么可能不知道孩子心里怎么想的,当时就说:“这样,我先说几个附中的优点,第一,离家近;第二,离我也很近;第三,教学质量非常好,老师们的经验也大都很丰富;第四,附中的课外活动也很丰富,这对培养你自己的爱好也很有帮助;第五,很多家长是Z大的老师,所以学生的家教基本上也都不错;第六,你姑姑也在附中。这是最简单的几点,现在你可以把你想的说出来反驳我。”即使是对自己保留意见的事情依然给孩子话语权,这是苏明泽的一个优点,几乎从来不和女儿武断的说“你必须如何如何”,“你不准如何如何”,嗯,实在是涉及原则性的问题除外。

苏芮想了想,在脑子里组织了一遍语言,却发现自己能拿来反驳爸爸的理由苍白的可怜,“爸,我也承认附中的优点……我不想上附中,就是因为第一,离你太近,第二……姑姑在附中。爸,我长大了,可以有自己的空间了,我不想每天都……嗯,爸,我自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所以,我希望你能给我自己学习和生活的空间。”

苏明泽看着苏芮的目光中出现了几分赏识,苏芮的理由是很苍白,很无力,但是这么点儿的孩子知道要“空间”了,也会自己组织语言来反驳了,他还是有些高兴。“知道二中吗?教学质量和附中差不多,明天周末,爸爸带你去参观一下?如果你不想上附中,那个学校也挺好。咱们一起去看看,然后,这两所学校你自己可以做主上哪一所。”

周日能参观什么?空荡荡的教室和图书馆?可是,事实往往就是出乎意料。二中离苏芮家很远,才进二中所在的“状元街”,苏芮就被吓住了,街道两边全是贴的二中今年考上清华北大的学生照片,数了数,还真是不少……进了二中,非但没有“放假”的意思,而是都在上课。

二中负责接待的一个招生办老师这样和苏明泽说:“我们学校是完全寄宿制的,全封闭管理,学生一个月回家一次,平时家长最好不要探望。”

苏芮拉着爸爸的手,“为什么不让家长探望啊?”

“会让学生分心。”招生老师看着苏芮扎成马尾的长发,“我们对于纪律是很强调的,男生一律板寸,女生不许留长发,平时上课一律穿校服。”

苏明泽笑着拍拍苏芮的脑袋,“听见没有?”然后和招生老师说,“可以给我们一个课程表吗?”

那张课程表的内容在苏芮看来完全可以用“可怕”二字形容,从早晨五点半起床开始就是密密麻麻的课,不带早晚自习每天十节课,甚至初一就有晚自习,嗯,初中的晚自习十点下课,然后——十点半熄灯?苏芮刚想问,没想到苏明泽就替她问了,“十点下晚自习十点半熄灯,时间是不是有点紧张?”

“我们这儿的学生都是分秒必争的……”招生老师看着紧紧攥住爸爸手的苏芮,觉得这在家一定是个娇宠惯了的孩子,“学校不比家里,在家你们这些家长宠着惯着,在学校就是学习的。我们设定的还有学生操行分,在教室里发呆吃零食,晚上熄灯之后在寝室说话……这都要扣操行分……”

招生老师说了很多,苏芮已经傻了——这真的是一所学校吗?爸爸平时就是管的再严也没说连自己发型都规定了啊!相反,爸爸手很巧,很会给自己编辫子呢,也从来没听爸爸说过留长头发会影响学习这种怪异的说法啊!和爸爸走出二中之后,苏芮只说了一句话,“爸,别把我送那监狱行吗?”

“唔,考虑好了?”

“嗯,附中也挺好的……”苏芮干笑了两声。

苏明泽点点头,“也好,那就附中吧。不过你那天说得对,你长大了,需要自己的空间。这样,爸答应你,如果你姑姑明年接初一,当班主任,你可以不去姑姑班里。”

虽然苏芮是教师子女,按理说不用参加附中的招生考试,但是在苏明泽的坚持下还是参加了。后来,苏芮以招生考试第一名的成绩进了附中。当然,苏小芮命运不济,虽说她姑姑苏明月那年当初二重点班的班主任,但是却带了初一一个班的英语课,刚好是苏芮所在的那个班。而且,后来开学分班之后苏芮才知道,自己班的班主任徐老师和妈妈是高中同学。还有,附中一位主管教学的副校长张鹏是她爸读本科时同系同寝的一个铁哥们儿——当这些所有的信息综合在一起之后,苏芮有点后悔了……

那应该是十月的一天,刚刚上了下飞机才把行李放家里的苏明泽火急火燎的开车赶到了附中,看见苏芮有些吊儿郎当的站在班主任的办公室里,眼神懒散,外衣的拉链没拉,松松垮垮的搭在肩膀上,顿时有些不悦,他自己是个讲究仪表的人,所以看见苏芮一个女孩子这副德行是很有些生气的,“徐老师,对不起,苏芮给你添麻烦了。”

徐老师站起来和苏明泽握了手,“你好你好,好久不见。我刚才还问苏明月呢,是给你打电话好还是给燕来打电话好……”

苏芮眼中这才有透出了些惊恐的感觉,她其实知道自己错了,早就知道了……她这只孙猴子敢折腾到这会儿就是想着能镇着她的那尊如来佛去香港开研究会了,没想到——她爸提前回家了。

徐老师给苏明泽搬了椅子,两人坐着说话,“苏芮其实是个聪明孩子,就是浮躁,心沉不下来。开学这么些天,她早晨都是踩着铃声进教室。话说回来,路上的时间哪能卡的那么准呢?总有个迟到的时候。本来,像她这样成绩这么好的学生,入学考试还是第一名,平时有点小差错我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徐老师说的很直白,直白的让苏明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听徐老师续道:“这不,今天上午我是连着两节课,原本想着连早自习一起,凑够两个小时考试的。谁知道苏芮也不知道路上出了什么状况,迟到了二十分钟。要说我那时候也有点生气,这学习委员呢!考试迟到还行?就罚她站了一会儿,结果她可倒好,卷子都摔了。我让她站教室后头去,她就摔书……现在想想,我也不对,当时脾气上来说了她一句‘不想上我的课就别上了’,她把书包一收拾差点儿没噎死我,来了一句‘不上就不上。’”

苏明泽有些火了,这么没礼貌的事儿竟然是苏芮干的,他真的想不到。

“这逆反期的孩子,我也没打算跟她计较,想着让她在办公室反省反省,冷静一下。没想到,站这儿反省一上午了,什么都没反省出来,所以才给你打了电话。”

苏明泽心里有了分寸,点点头,“是苏芮的不对。”说着,抬眼看着站没站相的苏芮。那带着压迫感的目光瞬间让苏芮体会到了父亲的威严,立马站正了。

“苏老师,要说苏芮这孩子本质上是不错的……女孩子嘛,学习好,长得漂亮,我要是有这么个闺女我也整天宠着。不过呢……你们夫妻俩啊,宠就宠了,最好别惯的太厉害,太溺爱孩子了……也不好。我听苏明月说,这孩子在家厉害着呢。女孩子呀,太娇纵了容易性格不好……你看苏芮这,人不大,傲气的很呢,整个儿说不得碰不得。”

站在办公室拔军姿的苏芮想翻个白眼儿,可惜介于她爸在场,没敢。徐老师是什么眼神儿嘛!妈妈还算宠着自己的,可是,爸爸?他有一毛钱宠着自己的打算吗?还有,自己哪儿说不得碰不得了?哪儿傲气了?自己怎么没感觉?!——后来苏芮长大之后为这件事问苏明泽,苏明泽想了想说道:“初中的时候是挺傲的,举手投足都带着优等生的傲气。所好的是高中大学有所收敛,后来出国磨砺一番才算踏实起来。”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苏明泽当时笑着向徐老师点点头,“是,也是,徐老师说得对,回头我也得跟燕来说说,不能太惯着她。”老话虽然说“堂前教子,背后训妻。”可是到了苏明泽这儿,他连“教子”都是背后来的,无论回家之后怎么管,当着人都给足了苏芮面子。至于苏明月和徐老师说侄女在家“厉害”,自然也是这个意思,有的事,自己家人知道就好了,在外面大家都一致维护着苏芮小朋友“公主”的形象。“这样吧,我给苏芮请个假,带她回家给她讲讲道理,开导开导她,明天一准儿让她给你道歉。”

开导开导?怎么开导?拿什么开导?一想到书房里的那把黑黝黝的戒尺,苏芮突然很后悔今天一上午“威武不屈”的举动了,身后某个部位有点隐隐作痛,再看看窗外,明明阳光普照,但是……给苏芮的感觉是,阴风绕惨戚戚。

徐老师答应了之后,苏明泽带着苏芮离开了。走出办公室,苏芮真是怕了,“爸……爸爸……我下午,还是……上课吧……”

苏明泽也不看她,沉声道:“你好好想想,一会儿回家再说。”

说?说得清吗?苏芮觉得身后的那个位置更疼了。

苏明泽车开得并不快,但是苏芮觉得到家很快。停好车,苏芮背着书包,抓着车门讷讷的问:“爸?……我……”

“上楼,回家!”

苏明泽的疾言厉色真的吓到苏芮了,也不知怎么,一时又犯了拧,“我不回家!回家你要打我……我不回家!”

苏明泽淡淡的看了苏芮一眼,“随便!”说罢,上楼了。

楼下,只剩下苏芮自己。怎么办?回家?还是?……苏芮左右看看,离家出走?那她就更不敢了!三年级那次离家出走之后的三十下戒尺打得有多疼,她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呢。那次还是“被动”的离家出走,这次如果和爸爸、老师顶嘴离家出走……那……那也许,自己能直接横着进医院找妈妈?——苏小芮突然很想哭。

那个时候的苏芮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拧那么倔。那时的苏芮既不同于小时候的乖巧,也不同于长大后的柔中带刚。从来就是个乖宝宝的她逆反期叛逆的有点吓人,一直在像只小刺猬一样,不知死活的挑战权威——后来,苏芮长大之后觉得,这大概就是逆反期的通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跟权威叫板几乎成了一种本能反应。

写在后面:对于上中学的问题,我一直觉得老爸带我去参观那所封闭式中学是一种策略,但是他真的给我选择权了,虽然是片面的选择权……内牛满面!

逆反期的小梧桐当年也确实干过很多混账事,现在自己想想都会脸红……我家教授也气得要死,因为被请去学校的几乎都是他。据我妈后来爆料,老爸甚至专门和他们学校教育心理学的专家谈过这方面的问题,唉,总之当年的小梧桐确实不懂事……

发表于:41

我觉得我一直生活在“好孩子”的枷锁中...貌似木有什么真正的叛逆...按部就班着...

唉,我的逆反期……表现的稍微有点儿严重虽然学习上没出过大问题,但是经常在正确轨道的边缘出没,也会做点儿现在想想挺离经叛道的混账事,所幸我爹总能即时踩住我的尾巴把我揪回来……

苏明泽打开门看见妻子在家,稍微愣了一下,“嗳?你怎么在家啊?”

“下了夜班有点事,刚回来。还问我呢,你呢?不是说过两天再回来吗?”陈燕来瞧见自己老公也有点奇怪。

苏明泽摇摇头,“会开完了,有几个同行的女老师想再留两天逛逛,我们几个男人先回来了。”

陈燕来笑道:“好容易去一趟香港,也不给我们娘俩买点什么?”

苏明泽顿时沉下了脸,“别跟我提苏芮!”说着,跟陈燕来介绍了下苏芮今天的大概情形。陈燕来也没想到苏芮这么大胆,不尊重老师,这是犯了她爸爸大忌的,估摸着丫头今天八成要吃亏,忙问,“那她现在呢?”

“楼下呢!不敢跟我上来。”

陈燕来皱眉,“你!那你就这么把人扔楼下不管了?她万一离家出走跑了怎么办?苏明泽,你闺女可有这前科啊!”

“说过多少次那事儿过去了就别提了!离家出走,她敢!打断她的腿……”苏明泽虽然这么说,到底去阳台看了一眼,苏芮果然不敢再走,正在楼下花坛边坐着纠结呢。

陈燕来瞪了苏明泽一眼,顺便在他背上拍了一下:“打断谁的腿?你再说一遍?!打两下是个意思不就行了!”正说着,她听见了手机短信的声音,打开一看,正是苏芮发来的:“妈妈,你在家吗?”陈燕来笑着把手机拿给苏明泽看,“瞧瞧,丫头找救兵呢!”快速的给苏芮回道:“在,你在哪儿呢?”

过了片刻,苏芮又发来了一条,“我爸呢?怎么样?”

陈燕来拿着手机站在阳台上看着在楼下发短信的女儿,想逗逗她,“你爸好像有点儿生气,你惹着他了?”

沉静了几分钟,苏芮回道:“妈妈,不然我先去爷爷家躲一躲?”

看见这条短信,苏明泽抢过妻子的手机装作妻子的口气回了一条:“你躲什么?躲出去就能解决问题了?赶紧回来,你爸还能吃了你?”发完把手机还给妻子,自己回客厅看报纸去了。

又是一阵沉静,过了几分钟,陈燕来跑回屋子里,和老公汇报,“芮芮上楼啦。”

可是又等了好长时间,既没听见钥匙响,也没听见门铃响。陈燕来还是没沉住气,趴在猫眼上一看,苏芮正在门口站着拔军姿呢,气哼哼的抽走了苏明泽正在看的报纸,“我说!要打要罚你倒是发句话啊!你瞧瞧,人家在门口站着都不敢回来!”

苏明泽倒是不急,优哉游哉的自己沏了杯茶,“给她开门。”

话说,苏芮小朋友这会儿在门外站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明明知道越拖越糟,还是不敢回家。正纠结的时候,门开了。

苏芮压低了声音问妈妈:“妈……我爸?……”

陈燕来轻轻掐了一下苏芮的胳膊,“你还知道问呢!等会儿进去跟你爸承认错误!放心,没事儿,妈妈在呢,你爸不敢把你怎么样!”

很多年之后苏芮依然觉得妈妈这句话说的豪气干云,但是,事实上不管是当时还是现在的苏芮都很想吐槽:妈妈,你成功拦截过一次吗?

回到家,苏芮站在客厅里,和她爸保持着两米左右的距离,想认错,可是又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苏明泽看了看她,很奇怪,这个拧头拧脑站在他面前的孩子竟然是苏芮,这让他太难以置信了。虽然说自己是严父,但是,苏芮小时候一旦犯了事儿,乖巧的扑在自己膝头认个错,可怜巴巴的眨眨眼,能不打的往往也就算了。可现如今这个拧头拧脑的孩子?……苏明泽气得压根儿痒痒,那个乖巧的芮芮哪儿去了?后来苏芮自己总结,小时候爸爸是能不打就不打,但是逆反期的自己往往能在爸爸不打算教训自己的时候为自己挣上一顿打。

“看这样子,还没想清楚?委屈你了是不是?苏芮我告诉你,今天你态度但凡能稍微好一点儿,我是没打算揍你的!”

苏芮欲言又止,也不知道是从早晨到这会儿站累了,还是害怕了,眼圈一红,眼泪就落了下来,大约是觉得这么哭挺丢人的,随意拿外衣的袖子一抹——于是,这副拧头拧脑站着抹眼泪的表情落在苏明泽眼里明显就是犯倔。

“芮芮!”陈燕来看不下去了,抽了纸巾给孩子,“妈妈怎么教你的?一个女孩子家这么没规矩,拿袖子擦眼泪……你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啊?”

苏明泽冷冷的哼了一声,“这算什么?上午在她班主任办公室里你是没看见!站没个站相,张牙舞爪的,整个儿一小野猫似的,一点儿家教都没有。”

苏芮低着头,吸了吸鼻子,顶了一句,“野猫哪儿来的家教……”

陈燕来都急了,这丫头是自己找死啊!一巴掌拍在苏芮脑袋上,“怎么说话呢!”

苏明泽听了这话倒是笑了,也懒得再跟苏芮废话,揪着苏芮到了书房,然后麻利的锁了门,径直从抽屉里拿出了戒尺扔在书桌上。“还野猫哪儿来的家教?嗯?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苏芮,我告诉你,你要再跟我犯倔,今天我替你把这三天的假都请了,不信你试试!”看着苏芮低头不语,苏明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断的告诉自己,现在自己是在气头上,如果这个时候动了戒尺,恐怕孩子明天真就爬不起来了。“你的语文试卷呢?”

苏芮看了一眼爸爸,打开书包,摸出了几张皱巴巴的卷子。

“徐老师今天准备罚你站多久?”

见苏芮还是不说话,苏明泽一把抄起了戒尺,“算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直接趴着吧!”

苏芮往后退了好几步,“不教而诛”这种事在自己身上好多年没发生过了,她明白,爸爸的火气是被自己给成功引起来了,极小声地说:“我……我也不知道……徐老师没说罚我站多久……”

苏明泽点点头,暂时搁下了戒尺,但凡有辙,他是绝不会在气头上打孩子的。“先不说你迟到的事儿,就说你顶撞老师,对吗?”

苏芮摇摇头,“不对。”

“老师因为这个教训你,罚你站,可以吗?”

“可以。”如果是别的家长,也许苏芮还会“据理力争”一下,但是在她爸面前,她除了回答“可以”实在是没有别的答案了,因为爸爸本身实行的就是传统教育,罚站,这对他来说几乎是最轻的惩罚了。

“那好,现在我替你们徐老师教训你。”苏明泽拿着自己的钢笔递给苏芮,“站这儿,现在答题。两个小时,我给你看着表,答完了明天交给徐老师,九十分以下的话,少一分两戒尺。”说罢,也不管苏芮了,自己拿了本书坐在椅子上看着。

两个小时!这肯定比徐老师最初要自己罚站的时间多了好几倍——自己真是在作死啊!苏芮看看她爸,又看看书桌上的戒尺,她心里很清楚,爸爸说的也很明白,这罚站答题的两个小时只是替徐老师教训自己的,那一会儿……苏芮欲哭无泪。然后猛地醒悟过来要是这卷子答不好更糟,忙收了心,开始审题。

不知道苏明泽是不是刻意为之制造了这场让父女两个都冷静下来的间歇期,总之,苏芮那颗烦躁的心在答题的过程中渐渐的沉静、专注了起来。不到两个小时的时候,苏芮写完了作文,放下钢笔,“爸,我写完了。”

苏明泽头也不抬的继续看书,“检查卷子。到两个小时了再说。”

于是苏芮继续检查,到了整整两个小时的时候把卷子递给了爸爸,“爸,我做完了。”

苏明泽接过卷子,也没看,折了一下把那几张皱巴巴的卷子压在了自己几本大部头的专业书里,“明天去交给徐老师。”说完,看着苏芮,“现在,该说说你今天的情况了。第一个问题,在徐老师办公室为什么不说话?”

苏芮咬着嘴唇,轻轻的说:“我……不是不说……是不知道说什么……”

苏明泽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苏芮的答案,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迟到?”

“我……早晨上学的时候都快到学校了,发现作业没带,回家拿作业了……”

“第三个问题,跟徐老师顶撞、摔书,你错了没有?”

“错了……”苏芮偷眼看了爸爸一眼,发现爸爸竟然很平静,也不像刚才那样生气的样子,便继续说道,“我错了,可是……她也不能让我站教室后头啊……我还是学习委员呢,站后头,挺丢人的……”

“委屈吧?”

“没有。”

“说实话。”

“有那么一点点,我是学委,真的挺丢脸的……”

“知道丢脸就记住教训,你那么跟老师顶,那么没礼貌,在我看来这种行为更丢脸!”苏明泽这句话竟然说的出奇的平静,“再说了,刚才我是问你有错没有,不是问你徐老师有没有错。”

“我错了。”

“错哪儿了?”

“昨天晚上没做好第二天上课的准备,不该迟到,嗯,不该为自己的迟到找借口,也不该和徐老师顶撞,更……更不该跟您顶嘴。”

苏明泽摆摆手,“先不说我的事儿。就说徐老师,她是你的老师!第一,以往你迟到,她不追究那是她大度,不跟你计较,也是她对你的偏爱和纵容,你就能拿着老师的纵容当理所当然了?第二,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么当众顶撞老师是不对的。苏芮,我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当年也被学生这么顶过,这种滋味儿……说实话,很不好受!就真是老师有不对的地方,爸爸希望你能冷静下来私下解决。第三,反省了一上午,你就真是什么都没反省出来?不是吧?道理都懂,怕丢人是吧?你想想,让你跟老师道个歉你还拉不下面子,你早晨当着全班人摔书就让徐老师有面子了?你是学习委员,你怕罚站丢人,徐老师呢?她一个老师被你那么冒犯,她心里什么感觉?苏芮,你多大了?”苏明泽直视着苏芮,目光渐渐严厉了起来,“马上就十一岁了,跳了级的中学生,高材生?——我都替你觉得丢人!做错了事,无论如何都要付出代价。第四,无论你是对是错,老师和父母都是长辈,长辈问你话要回答这是最基本的礼貌!——小时候还挺好,怎么越大越活回去了?行了,这是我跟你说的,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苏芮看了爸爸一眼,又低下头,“爸,我错了……我明天去和徐老师道歉。”其实,苏芮在徐老师办公室就想明白了,但是……大概就是要像爸爸这样一针见血指出自己的错误,自己才能放下那过于廉价的自尊吧?

“其实今天我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没打算打你,但是,你处理问题的态度让我非常不满意。做错了事,认个错就好,你已经上中学了,这么大了,该学着为自己错误负责了,认个错,没你想象的那么难!无论在什么时候,能做到有礼貌有风度有担当,这才是给自己长面子的事儿。一位的犯倔就是勇敢了?那是莽撞!”

苏芮一听,就知道这顿打自己肯定躲不过了,可是目光扫过书桌上的戒尺,心脏顿时砰砰直跳。

苏明泽拿起了戒尺,“这么快就忘了我说的了?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

苏芮低着头,慢慢的走到书桌前趴了下去。“爸,我知道错了。”

“嗯。”苏明泽走到孩子身后,一戒尺抽在苏芮屁股上,“规矩呢?”

苏芮吃了一惊,虽然自己……嗯,还不到十一岁吧,但是,已经上中学了呀,难道还要像小学时候那样被爸爸教训吗?一想到这儿,苏芮的声音带了些祈求,“爸……我……能不能就这么挨啊?”

又是不轻不重的一戒尺,苏明泽开口了,“这会儿知道要面子了?面子是自己挣得!快点儿。”他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止不住的好笑,十岁多一点点的小鬼而已,还知道害羞呢?大哥和自己自不必说,妹妹苏明月当年犯了老爷子的规矩不也照样这么挨?当然,这话他不可能跟苏芮说,苏芮知道这件事是听奶奶爆料的……

苏芮犹犹豫豫的褪下了裤子,重新趴回书桌上。冰凉的戒尺立刻就贴了上来,“今天打的是你的倔强和处理问题的态度,三十下,自己忍着。另外,以后每天早二十分钟出门,迟到这种错误从今以后不许再犯。”苏明泽说着,扬起戒尺打了下去。这个时候苏芮也顾不得难为情了,只有一个感觉:疼。虽然苏明泽秉承的是传统教育,但是说实在的他打孩子并不频繁,这他也有自己的道理,打的多了自然对孩子也就没什么震慑力了,换句话就是“打皮了”,所以一般不打,既然打了就必然会让孩子记住。也正因为这样,苏芮也实在不是个能扛打的孩子。三十下,对苏芮来说,确实不少,要知道,她上次离家出走也才挨了三十下,可那已经过去差不多两年了。

写在后面:今天我问老爸,我逆反期是什么样的。老爸说:“能把我气死都不带找零的那种感觉……”然后就跟我说了在这件事情里他记忆犹新的我说的那句“野猫哪儿来的家教……”所以我也挺佩服爸爸的,把他气到抓狂竟然还能给我两个小时做题冷静的时间……如果是我,很可能就直接动手了,嗯,所以还是要修炼……

不过爸爸说“有礼貌有风度有担当”这句话我印象很深刻,话说,其实他对小梧桐的要求很男孩化有木有?但是他不承认,他说如果是要求男孩的话,应该把“有担当”放在最前边~~

大猫朋友发表于:48

小梧桐,晚安。更文也别太辛苦。

哈,才更文猫姐就来啦~~

晚安,蹭蹭……

发表于:44

看卤煮的描述应该不是天生的小被。。。为何会找到sp论坛。。。

呵,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机缘巧合吧……

大猫朋友发表于:51

你真勤劳,文看过了,一如既往的细腻。

谢谢猫姐,伦家会继续努力哒~~

发表于:43

看到中学神马的好伤心,高考失利的人不忍回忆啊。。。

额,我高考还好~~

高一的时候物理化学神马的那成绩简直无法直视,好像一丁点儿我家教授的理科基因都木有遗传到……

不过十下左右,苏芮的屁股上已经通红一片了。刚开始还能极力忍着,可是臀腿也就那么大点儿的地方,少不了有打的重叠的伤痕,啪的一下打在臀峰,那块皮肉已经被重点“照顾”了好几次了,苏芮眼睛一闭,泪流满面,右手忍不住探向了身后的伤处。

苏明泽怕打着她的手,自然停了下来,斥道:“手拿开!”

“爸,疼……我就揉两下,就揉两下,两下就行……”苏芮委委屈屈的说,揉了两三下,终究不敢多停,还是收了回去。

苏明泽没再说话,接着继续打,又是几下下去,发现苏芮臀峰上已经出现了两小块发紫的肿痕,孩子还是这么不禁打,没办法,只能避开那两处打在别的位置,可是仍然多少会有重叠,有一下在臀腿之间的部位盖住了上一道伤痕,苏芮疼得一哆嗦,差点儿叫了出来,身子也扭动的更厉害了,苏明泽一手摁着孩子的腰,一手挥着戒尺,他的戒尺不停,苏芮的痛苦自然也在延续,这次和上次那放了水的三十下不同,而是结结实实的,直到最后一戒尺依然狠狠地打在了苏芮屁股上。“记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问题,最好动脑子多想想哪一种处理方式对自己最有利。”苏明泽说完,搁下了戒尺,转身去柜子里拿药,合上柜子门,发现哭得稀里哗啦的苏芮已经呲牙咧嘴地提上了裤子,“怎么起来了?趴着,给你上点儿药。”

苏芮的小脸儿红通通的,刚才认识到错误被爸爸教训是一回事,可是,再让爸爸给上药?苏芮觉得很羞,“我……我自己来就行……”

苏明泽也不坚持,毕竟孩子已经上初中了,虽然年纪是班里最小的,不过……唉,随她吧,把药放在沙发上走了出去。不出所料,陈燕来在客厅焦急的转悠,一看见他就没好气的说:“苏教授?您这出《教子》的折子戏这会儿到底唱完了没?我能过去了吗?”

苏明泽笑了,走过去低声安慰着妻子:“虽然是严父慈母,不过……老婆,你很明理,也很识大体,真不是那种败儿的慈母。”

“去去去,少跟我说这个!我可是亲妈!”

苏老师挺委屈,“你看你这话说的,就你是亲的?我也不是后的啊……唉,当我想打她?我这不也是为她好?你看看你把她惯的!——哦,还有咱爸妈,也够惯着她了!老爷子是一辈子的威风就冲我们兄妹几个抖完了,沾着孙女儿的事儿就没原则。现在怎么样?这丫头连野猫要什么家教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你说你们一堆人宠着惯着,我再不做坏人管管,她还不翻了天?”

陈燕来片刻没说话,其实丈夫说的道理她又何尝不懂?夫妻俩早先一个个忙学业忙事业,三十出头才要孩子,所以等苏芮生下来自然是全家人的掌中宝,可是这个被家人娇宠着长大的孩子性格很好,学习也很好,各方面的爱好比如钢琴之类也都培养的挺好,不得不说,这其中丈夫的作用是最重要的。可是……“孩子都上中学了,你还要这么管下去?”

苏明泽犹豫了一下,“这个年纪的孩子容易行差踏错,不过……放心吧,我的原则你还不知道?以后能不打就不打了。”看着妻子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续道,“你去看看她吧,给她上点儿药……卧室我箱子里有给你们娘俩买的东西,手表你和苏芮一人一块儿,香水化妆品是给你的,那一袋子巧克力还有乱七八糟的小零食小文具给苏芮,一会儿你收拾一下给她吧……我买菜去,晚上我做饭……唉,让这丫头气得,午饭还没吃呢!”

陈燕来赌气一般推开了丈夫:“哄孩子还要你教的?!赶紧回来,早点儿做饭。”推开书房的们进去,看见苏芮正用一种非常别扭的姿势抹药,一把接过了孩子手里的药,在沙发上坐下,拉着她伏在自己腿上,轻轻的揉着孩子的伤处,“怎么?让你那么倔!尝到了厉害,这回可老实了?”

苏芮不好意思的回头看着妈妈,“妈……”

“你说你跟你爸犯什么倔?跟他那么叫板,吃亏的不还是你?傻丫头!”

苏芮点点头,“我知道了,以后不这样了……”这会儿才挨了打,苏芮自然乖的像小绵羊一般,任由妈妈给自己上药。其实,站在苏芮的角度来看,陈燕来真的是个好妈妈,情感上十分同情孩子。对孩子宠虽然宠了,但是仍不失理性的思考,觉得自己不能宠过头,虽然那点儿理性的思考经常在见了苏芮身上的伤痕之后化成对苏明泽感性的愤怒——所以,基本上陈燕来一直在这父女俩中间扮演着和稀泥的角色。“芮芮,以后有话好好跟爸爸说,别噎他。你说实话,他不伤心,你那么拿话噎他,他很伤心。”

苏芮撇撇嘴,“他伤心……我还伤了身呢……”

陈燕来照苏芮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那你怪谁!还不是你斗出来的火?就你那句话!——苏芮,要是你爸不在家,我听见你那句话也得揍你!”放佛是察觉到了孩子的不安,陈燕来安抚的拍着苏芮的脊背,“你看,你爸被你都气成那样了,午饭都没吃,这会儿不还是去买菜给你做晚饭去了?芮芮,爸爸很心疼你的。”

温言抚慰了半天,娘俩在书房里说着自己的悄悄话,直到夜色降临,苏明泽敲书房的门叫她们吃饭才去出去。

苏芮一边揉着伤处一边往餐厅挪,过去努力睁着已经哭肿了的眼睛一看,呵……红烧肉、油焖大虾、清蒸鲈鱼、蒜茸西兰花、酱闷杏鲍菇——全是爸爸的拿手菜,自己都挺爱吃的。可是……坐着吃?苏芮看着自己家和餐桌配套的硬木餐椅,再揉揉身后那肿了足有一指高的伤痕,这……坐在硬木的椅子上实在是太有挑战性了。

苏芮正犹豫着不敢坐,苏明泽拿了个坐垫放在女儿惯常的位置上,“坐吧。”

苏芮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咬着牙坐了下去,忍着疼痛把身体重心往下移,虽然椅子上垫了块垫子,但是接触到椅子的时候还是疼得苏芮一个激灵,陈燕来见状又瞪了苏明泽一眼才继续给孩子盛饭,那碗饭递给苏芮的时候苏芮一看就直摆手,“妈……我吃不完……吃不完……”真是的,谁挨了打能有那么好的胃口啊!

陈燕来瞪眼,“不行!全吃了!你午饭也没吃吧?敢剩下试试,干脆我也揍你一顿算了!”

苏芮只好抱着碗默默的刨饭粒,心底在咆哮:啊啊啊,有天理没天理,夫妻俩一个打孩子一个吓唬孩子……吓唬孩子的那个!你万一引得那个打孩子的脾气上来再揍我怎么办!正专注地刨着饭粒呢,突然几只扒了皮的大虾空降在自己碗里,然后耳边传来了爸爸的声音:“多吃菜。”——唉,算了,这位惹不起,他赏的,还是老老实实塞嘴里吧。

陈燕来看着苏芮赌气的模样笑了,夹了块儿红烧肉,“肉稍微有点儿瘦了……”

“下午才去买菜,哪儿还有三五层的五花肉啊,只好在后腿上切了一块,凑合吃吧,反正是晚饭,不吃太油腻的也好。”

“这样啊……苏教授?这后臀尖该弄点儿竹笋一起烧嘛,多应景?你吃竹笋,让芮芮吃肉。”陈燕来笑着夹了一块儿连皮带肉的放在了苏芮碗里,“多吃点儿,吃哪儿补哪儿……多吃点儿带皮的,好得快。”

苏芮快喷饭了……抽了张纸巾蒙着脸也不知道是哭是笑,“妈!你你你……你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啊!”——自己还不知道妈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厘头呢!

就连刚才还板着脸的苏明泽都忍俊不禁,想伸手揉揉苏芮的头发,不过……嗯,考虑到自己刚刚剥了虾,还是算了。

吃了晚饭,苏明泽被夫人打发去洗碗,苏芮挪到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陈燕来去收拾老公给孩子带的礼物,不一会儿拎了几个大大的袋子出来放在苏芮旁边,“呶,你爸在香港给你买的,的手表,还有乱七八糟的文具盒钢笔铅笔圆珠笔笔记本……这一袋子里头全是零食……你先玩着,我再去看看。”

苏芮接过手表戴在手腕上,银白色的金属表盘,表圈上镶着亮亮的水钻,红色的皮质表带——嗯,苏教授眼光可以啊……苏芮刚有点儿开心,探着身子正要去摸其他的东西,身后的伤伤适时的叫嚣起来,又揉了揉,恨恨的拽出了一袋子肉脯咬着:哼!眼光再好也不能掩盖下午揍我的事实!

苏芮打开一盒肉松蛋卷的时候,陈燕来拿着一条漂亮的连衣裙出来了,“给,这还是你的,回头记得试试啊,瞧瞧,都是你的东西,你爸都没给妈妈买多少……嗳嗳,那零食今晚你吃差不多行了啊,留着点儿回头带爷爷家给哥哥姐姐分分。”

苏芮仔细研究着那条连衣裙,虽然嘴里不愿承认,不过还是很开心,因为……确实很漂亮啊!“不!我挨了顿打才换的呢,才不跟他们分呢!这算什么啊,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陈燕来笑了,“这可不是一个甜枣啊,那么一大堆东西呢。”

苏芮和妈妈做了个鬼脸儿,“那我挨得也不是一巴掌啊!”话音儿才落,脑袋上就挨了一下,扭头一看,“爸……”

苏明泽展开了手里卷着的杂志,“谁让你自己作死,本来全是甜枣,一巴掌都不打算给你,这回可是你自己挣来的。”

苏芮不说话了,这次……确实是自己作死……不过,看在这么一大堆甜枣的份儿上,苏芮还是决定“原谅”爸爸了。

苏明泽在女儿身边坐下,“还疼不疼?”

苏芮恨不得立马挤出几滴眼泪,“疼,疼死了……”

“明天我送你上学,咱们一块儿去跟徐老师道歉,顺便把你的卷子交了。”

“知道了……”苏芮很不好意思的应着,“爸,我自己去跟徐老师道歉就好了……您就不用去了吧……”

苏明泽哼了一声,“养出这么没礼貌的女儿,我不需要跟徐老师道个歉?”

“爸……我知道错了……”苏芮拉着爸爸的手,“真的知道错了……”

苏明泽揉揉孩子的脑袋,“下不为例!”

“嗯!”

苏芮答应得很好,可是处在逆反期的她有时候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类似顶撞老师这种事还真不是“下不为例”,不过,迟到那种小错误,她还是做到“下不为例”了。至于苏芮固执的以为是她挨了打才换来的那堆她爸从香港带回来的“甜枣”,她也没有“独吞”,周末去爷爷家的时候还是带去了好多,因为在她很小的时候爸爸就教过她:好东西要懂得跟人分享。

写在后面:我常常在想,那次的教训其实没有爸爸给我带来的礼物让我印象深刻。那堆零食给我的印象尤其深刻,哈哈,最深刻的是澳门钜记手信的肉脯、肉松蛋卷和花生糖杏仁饼,现在依然深爱着……而且,可能就是从那时开始,小梧桐一直都有点手表控的意思……后来小梧桐也收到过更贵重的手表,有爸妈送的,有哥哥姐姐送的,有公婆送的,也有老公送的,爸爸送的那块儿远道而来的的手表虽然好多好多年不带了,可是直到现在还在我的抽屉里放着,偶尔还会拿出来看看,前一阵儿跟老公说起来的时候,老公说:“老婆,我明白你为什么是手表控了,爸真惯着你啊,我那年纪带个几十块的电子表还乐得不行呢,你就混上了。”当年小梧桐的城市还木有的专柜,所以带出去之后小伙伴们都很羡慕,这块手表和那条漂亮的连衣裙在当时来说还是满足了一点点小女孩的虚荣心的,哇咔咔~~现在来看,小女孩,就是那么容易满足……

发表于:52

爸爸出差帶回來的東西真的很寶貝呀!不過我爹很不會買,第一次帶回的洋裝我根本穿不下...

哈,我爸也是后来练出来才会买的~~听妈妈说我大概两三岁的时候他不知道去哪儿出差给我买了个玩具,从外头看是一个漂亮的木盒,结果打开盒子就弹出来了一个打拳的丑八怪老头,然后我被当场吓哭……再后来那个玩具就送给哥哥了,他可以用那个玩具吓唬他的小伙伴们……囧~~

大猫朋友发表于:01

你提到的澳门手信,我老公刚刚给他的宝贝女儿带来,可惜我家宝贝不喜欢,全归我了。与你的watch差不多,我上...

宝贝再大点儿就会喜欢钜记手信了,看到索尼的金属壳随身听好亲切,这个在当时真是个稀罕的东西,话说我记得当时一个索尼的进口耳机都要一两百,所以,猫姐,我的文是用来怀旧的么?哈哈……

晓山青发表于:32

握爪先:)话说,我上初一的时候也是收到第一块手表,金银色相间的金属表带经典的超薄表盘,爸爸送...

哈,自讨苦吃这是逆反期孩纸们的通病啊,不断的跟权威叫板,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然后就这么在挑战和挫折中就成长起来鸟~~

今天卤煮有事,如果回家比较晚的话就不更文了,所以,为了弥补一下,卤煮决定爆两张我爹毛笔字的照……

话说,卤煮从小就觉得我家爹爹呀,他一个数学系的教授能写一笔这样的字真是浪费啊,明明该去混中文系和历史系的,所以,这也造成了卤煮上学的时候从来木有模仿过他的笔迹在卷子上签字,因为第一学不成,第二被老师认出来后果更惨,哎,这也是一把辛酸泪……

课外书事件

苏芮喜欢看书,这是从小就养成的一个好习惯。在她还很小的时候,苏明泽夫妇就很注意培养女儿阅读的习惯,所以经常就是每天晚上三个人一人一本书,或者两人一起陪着苏芮看书,这个习惯也一直持续到了现在。但是在苏芮逆反期的时候,这个习惯就变得不是那么可爱了……

大概在苏芮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那时还叫《篮球飞人》的一个日本漫画开始流行,后来这个漫画又改叫做《灌篮高手》,嗯,第二个名字很知名。六年级的暑假,苏芮经常会在电视里看《灌篮高手》,后来还喜欢看《名侦探柯南》,初中开学之后,仍是不能完全收心。这个时候她经常买几本漫画书在上课的时候看。虽然上苏明月的英语课时她不敢看,但是上别的课就不好说啦。看得多了,自然被老师抓住的可能性也就随之上升了。

这天,数学老师抓住了上课正在看《名侦探柯南》的苏芮,下课之后把她和她的漫画一起交到了徐老师办公室。

徐老师看看办公桌上的漫画,再看看苏芮,“这是第几次了?我上次怎么说跟你说的?”

苏芮哭丧着脸,“您说……再看,让家长过来领……”

徐老师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你家长电话!”

苏芮利索的报出了妈妈的手机号,然后在祈祷妈妈千万别在手术室啊!要是妈妈的电话打不通,那就完了!

谢天谢地,电话那头传来了陈燕来的声音,徐老师瞪了一眼苏芮,按下了免提。

“燕来,我是徐静。”

“啊,静子啊,有事儿?咦?该不会是苏芮的事儿吧?徐老师?”

“是你闺女的事儿,你下班来学校一趟再说吧!”

陈燕来这天正好没手术,晚上按时下了班就赶到了苏芮的学校,大部分班级都已经放学了,校园里空荡荡的,进办公室一看,苏芮老老实实在徐静办公桌边儿站着,“怎么了?”

徐老师看见陈燕来进门,指了指桌上的几本漫画,“怎么了?呶,看看吧,都是你们家苏芮的,全是上课看的,这一个月几科老师交到我这儿的就这么多!”

陈燕来笑笑,“唉,这孩子!”说着,拿着一本漫画在苏芮后脑勺上拍了一下,“什么时候开始看这个了?还上课看!赶紧跟老师承认错误。”

苏小芮忙不迭的跟老师认着错,心里想着这事儿千万……最好不要被老爸知道,不然?……自己下场可能会很惨。

陈燕来怎么可能不知道女儿的想法?自然和苏芮一起承认着错误,“这样吧,以后我看着她!她要再敢看这些乱七八糟的,我跟她没完!”

徐老师对苏芮很无奈,“行了行了!苏芮,这事儿下不为例啊!”说着,又把目光放在了陈燕来身上,“燕来,看在老同学的份儿上,我还得说你两句,这丫头你宠着,行!别惯的太厉害了,再这么溺爱下去,有你后悔的那天!”

陈燕来假意瞪了苏芮一眼,“是是是,回去我好好教育她!”又跟徐静寒暄了几句,领着丫头回了家。这时,苏明泽倒是还没回来。陈燕来打了个时间差,训着苏芮:“你够能耐的啊!上课看漫画……还数学课看……你脑子怎么想的?你爸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到了中学,数学慢慢儿就难了,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怎么就不听呢!以后不准看了!”

“妈……我喜欢看嘛!挺好看的,爸爸上学的时候不也爱看连环画吗?他现在还攒着一柜子的连环画呢,我看看怎么了?”

陈燕来揉揉苏芮的刘海?“想看?”

“想看!”

“那你自己跟你爸商量吧!我做饭去,懒得管你!回头因为上课看这个挨揍别哭着找我!”

苏芮抱着妈妈的胳膊不松手,“妈……妈妈……我怎么跟我爸商量啊?……妈,这你有经验,你得帮我啊!咱俩是盟军啊!”

陈燕来哭笑不得的点了下苏芮的额头,“谁跟你盟军啊!跟你盟军我早晚也是阵亡的下场!这样,我可以跟你爸提一提,剩下的你自己跟他商量,只要你爸答应你在家看,以后那些漫画不许带去学校!芮芮,妈妈和徐老师是同学呀,平时关系也不错,你一犯事儿我就得过去,妈妈不丢人啊?再有下次让我知道你上课看课外书,不专心听讲,也不用你爸,我先收拾了你,到时候你自己去书房拿戒尺找我!听见没有?!”

苏芮立刻狗腿的笑了,“听见了听见了!”

吃过晚饭,苏芮回房间写完作业出来,看见爸爸妈妈都在客厅看电视,凑了过去,陈燕来清了清嗓子,“老公,咱们苏芮有个新爱好……”

“嗯?什么爱好?”

“呵呵,”陈燕来笑了笑,“跟你那时候特别像!你那时候不是喜欢看连环画吗?芮芮跟你差不多,喜欢上漫画了。”

苏明泽皱眉,“什么漫画?”

陈燕来拿了两本《灌篮高手》和《名侦探柯南》给他,“就是这个。”

苏明泽翻了翻,和苏芮说:“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平时倒也没见你看过啊……”

苏芮后背有点冒汗了,你是没见过啊!我都是在学校看的,哪敢让你见啊!“看得少……”

“就这几本?”

“啊……”

“你拿零花钱买的?”

“嗯。”

苏明泽有些不悦,苏芮零花钱不少,甚至在同学中算是比较多的,那是因为他一是想培养孩子理财的观念,二是他们夫妇有时如果忙的话这零花钱也是饭钱。“以后想看了我和你妈给你买,你的零花钱还留着,早就跟你说过了,现在这个阶段你正常爱好的支出不用动你的零花钱。”

苏芮笑了,“知道了。爸,那你答应了?”

苏明泽稍微沉思了一会儿,“为什么喜欢上的这两个漫画,给我说个理由吧。理由恰当,我就答应你。”

苏芮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因为……樱木花道虽然有点傻乎乎的,可是是个很执着的人;流川枫挺傲气的,但是有傲的资本;三井虽然以前是不良少年,可是浪子回头金不换……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对篮球,对自己的目标都很执着,我挺佩服他们的。至于《名侦探柯南》,这是个侦探推理的漫画,情节紧凑,挺吸引人的。工藤新一很聪明,嗯……也许聪明这个词用在这儿不合适,他机智……或者说是很睿智,年纪不大,但是很man,也很有责任感,有担当,很勇敢。毛利兰温柔漂亮,而且开朗乐观,很有正义感,我很喜欢他们。”

这么有意思?听起来好像还不错的样子,苏明泽很奇怪,那自己要不要也看看?笑了笑,随口问了一句,“过去你都是在家偷偷看?”

“啊……是……是啊……”

孩子好像有点慌?有情况!要多问问!苏明泽觉得更有趣了,“只在家看?带学校看吗?”

正在笑着的苏芮又感觉到背上的冷汗聚了起来,“啊?”

“啊什么?我问你,上课看吗?”这下子他是真确定这丫头有情况了。

苏芮看向了妈妈,陈燕来背着老公向女儿轻轻的摇摇头,苏芮给她爸陪着笑,“不看,上课不看……就下课的时候,嗯,偶尔……偶尔看那么一点点……”

苏明泽看着女儿,“说实话。”

“呃……”苏芮很怕她爸说这三个字,这三个字说出口,一般意味着爸爸识破了自己撒的谎,一旦应对不好,底下接着的那句很可能是“去书房等我。”或者“自己说,该打吗?”……苏芮这个时候觉得自己脑门儿也有点冒汗了,“嗯……有时候看……”这话刚出口,又赶紧追了一句,“看得不多……”

“不多?不多是多少?几次了?”

“嗯……”苏芮并不敢真说实话,“三……三四次吧……”

“你胆子够大的!”苏明泽拿起了在沙发上放着的电视遥控器,“伸手。”

苏芮看看爸爸,又看看那个遥控器,觉得肯定威力比戒尺小,也就慢慢的伸出了左手。苏明泽拿着遥控器在苏芮手上连打了五下,“这次不打你,也就是跟你提个醒。以后漫画回家看,做完功课练了钢琴可以看半个小时。”

就这样,苏芮小朋友用五下手心换来了半个小时的漫画时间。虽然答应了爸爸妈妈,可苏芮毕竟只是个孩子,毕竟缺乏苏教授那种自律的精神,而且,上课看课外书看惯了,猛地不看心里有点空落落的。过了没多久,苏芮就又找到了可以看的书——《哈利波特》。那时《哈利波特与魔法石》刚刚有了中文译本,苏芮上课看的不亦乐乎。课间看,上课看,上自习课的时候当然也会看。这天自习课,苏芮正好坐在临着走廊的窗边,一边看着《魔法石》一边拿着纸随手画了个骑着飞天扫帚的小男孩,还没画完的时候,有只手拉开窗户抽走了她手中的笔,苏芮一惊,抬头一看,顿觉自己时运不济,“张校长……”嗯,副校长张鹏,她爸的哥们儿。

张鹏笑着冲她招招手,“出来说,拿着你的书……还有你的画儿。”

苏芮觉得自己出教室的时候腿都软了。跟着张鹏到了徐老师的办公室,苏芮赶紧承认错误,“张校长,徐老师……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徐老师挺无奈的,“这话你说过几次了?你说的不烦我听着都快听烦了!”

张鹏看着苏芮就乐了,暗想,这丫头别看学习挺好,搁别的事儿上整个儿迷迷糊糊,“行了,看来我就是把书给你们徐老师,徐老师的立场也多半不坚定啊?这样吧,你的书先放我那儿,你呢,回去跟你爸说一声,就说我说的,我收了他闺女的书,让他抽空过来找我领回去。”

苏芮彻底怕了,看着张鹏,笑得很有些讨好的意味,“张校长……我就只有自习课才看两眼,又不是上课看的……就不用找我家长了吧……”干什么呀!上自习课看个课外书还能混到请家长的地步?!而且还是副校长请的?

“不用什么?还就只有自习课看两眼,苏芮,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张鹏瞪了她一眼,“明天让你爸来找我!这事儿没商量!”

苏芮急了,嘟囔了一句,“别呀,您这是小题大做……”

“我问你,什么是‘小题’,你上自习课又是看课外书又是画画儿的这是小题?苏芮,马上就该期中考试了你知道吗?”刚才还笑着的张鹏这会儿也板了脸,“苏芮,我不跟你废话,你这会儿给你爸打电话让他过来!”看着苏芮站着不动,张鹏也失去了耐心,自己拿出了手机,找到苏明泽的电话拨了出去……

苏芮那个时候觉得老天真是很不公平,好像自己天生就不能干坏事,一旦干了点儿稍微出圈儿的事就会被抓……就像上课看课外书的多了,为什么只有自己会因为这种“区区小事”被请家长?顺便还埋怨上了张鹏:张校长,你不知道我平时就是上课看也很注意啊!你不知道我爸不让我看啊!你不知道……好吧,确实有很多事是张校长不知道的……那一刻,苏芮觉得自己很惨……

写在后面:好吧,苏小芮又要倒霉了……其实我初中那段确实挺倒霉的,好像隔三岔五不惹点儿事就不舒服……不过,印象中《魔法石》好像是我初三的时候看的,至于初一这次被校长抓住的时候看的具体是什么书倒是忘了,姑且就当看的是魔法石吧~~

小囧囧。发表于:19

露个脸表示存在~~

嗯哼~~欢迎露脸,小芮芮不挨揍楼里就冷清啊……

梧桐:芮芮,没办法,你今天再出场辛苦下好吧~~

苏芮(大哭~~):我不!你们都是坏人,都欺负我!

当苏芮听见手机里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这个声音的时候简直如闻天籁,天知道她那个手机二十四小时待机的爸爸那会儿为什么电话就是打不通……张鹏一连打了好几遍,最后犹豫了一下打给了陈燕来。一般情况下,他和老师们一样是不太喜欢找陈燕来的,因为一来都知道苏芮的学习主要是爸爸负责,二来也是陈大夫职业属性的原因,万一人家底下有手术呢?会受影响的。

可是那天陈燕来的电话倒是打通了,于是,这天晚上陈大夫下班之后再次因为苏芮的课外书问题到了学校。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初一英语组办公室里除了徐静还有张鹏在候着她。

“对不住对不住……”陈燕来进了办公室就道歉,“苏芮这孩子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张鹏笑着看了一眼苏芮,和陈燕来说,“书是好书,全世界有名的畅销书……不过,说实在的,放家里看看就行了,上学呢,最好别让孩子带,虽然这次是自习课看的,可是孩子小嘛,哪儿那么好的自制力保证一上课就能收心啊?”

陈燕来其实挺无语的,上次就是课外书,这次竟然还是!“是……回头我说她……以后再也不让她带了。”

“你看,这不只是看,还带自配插图呢!”张鹏说着翻到了夹着苏芮“画作”的那一页,“自习课的时间也不能就这么浪费啊!燕来,下个月就期中考试了,这是他们上中学以来的第一次大考,该让孩子收收心了!”他说完,把书给了陈燕来,“行了,我那边儿还有事儿,你们再聊聊吧。”

张鹏走了,剩下陈燕来和徐静一边一个无奈的看着苏芮,徐静长叹了一口气,“苏芮,去,站外头去,叫你了再进来。”苏芮有点不愿意,抬头看了看徐静,不过被陈燕来一眼瞪了出去。

徐静看着陈燕来,继续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说,“我看,你们家这位小祖宗你可是有点儿管不住啊?”

陈燕来不乐意了,“你这叫什么话!我是她妈,我还能管不住她?反了她了呢!”

“呵……你还别说,在你跟前她还真是有要造反的感觉呢!我现在终于相信你老公前一阵儿来的时候跟我说的话了。”

“什么话?”

“你老公说,以后苏芮出现什么问题直接找他,说你太惯孩子,管不住她。”徐静想想苏芮这一段日子的表现,“你现在看看,事实还真就是跟你老公说的一样,苏芮看课外书的事儿上次我就是找的你,结果你管住了吗?前一阵儿迟到的事儿苏明月跟我说让我找你老公,效果怎么样?从那儿以后这丫头再没迟到过。”

“我这回回去好好说说她!行了吧?!”

徐静又叹了一口气,“唉!我都不指望你能管住了!就上次,你家老苏来我办公室的时候,苏芮那副德性你是没见,站没站相,衣服也松松垮垮的……要说起来我是真佩服你家苏教授,一个眼神儿过去,苏芮立马站直,这就是功力啊!你说你守着这么一位专家,也不知道学着点儿怎么教育孩子!”

陈燕来笑了,“我学这个干嘛啊?我又不打算当老师。诶?你这会儿佩服苏教授了?那是啊,人家是大学教授,比你高好几个级别呢。你交个学费,我让我家苏教授拣最有用的教你几招。”

“切!”徐静不以为然,“我当老师这么些年了,我能不知道管孩子有什么招数?要么讲道理,要么打板子……嗳嗳,不对不对……老苏该不会也?……”

陈燕来脸色一变,“去去去!瞎想什么呢,苏明泽长得像会打孩子的家长吗?”要说陈燕来也是受丈夫“背后教子”的影响,当着外人,哪怕是跟自己关系很近的徐静,也依然维护着苏芮“小公主”的形象,丝毫不肯落了女儿的面子。

徐静这下沉默了,暗忖:人家苏教授长得就斯斯文文的,这苏芮又是人家两口子过了而立之年才得来的掌上明珠,打?怎么可能?自己当老师这么些年,打孩子的家长见得多了,哪个对孩子能做到苏明泽那份儿上?还能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于是摇摇头,“还别说,苏明泽还真不像会打孩子的家长,就是你打孩子我都不信老苏会打孩子……”

陈燕来心底对好友的眼光嗤之以鼻,什么眼神儿!“那不就结了!所以,这么来看,苏芮的事儿你跟谁说不是说啊?”

徐静却好像依然还没走出她自己刚才的思路,“哎呀呀,我这回是真服你家老苏了,真是够有本事的,就你家那么个小祖宗在他面前愣是乖的像个小猫儿似的……苏教授果然有水平,回家跟他说,让他开个班吧,我第一个交学费报名。”

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跟在妈妈身后的苏芮有点心神不宁的,她觉得:妈妈好像生气了。

回到家,陈燕来一言不发的去做饭,苏芮回自己房间做作业,过了一会儿听见电话响,忙跑出去接。“妈妈,”接过电话,苏芮走到厨房,“我爸来的电话,说他晚上有饭局,不回家吃饭了。”

陈燕来仍然不说话。厨房里的空气沉默的有几分压抑,苏芮觉得,今天晚上的妈妈貌似有点危险,身上好像环绕着一种平时只在爸爸身上出现过的低气压……默默地出了厨房,默默地吃了饭,然后默默地再回房间做作业,作业快做完的时候,陈燕来推开了苏芮的房门,“作业做完了没有?”

苏芮愣了一下,“马上就做完了。”

“先做作业,做完作业我们谈谈。”

又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的样子,苏芮做完了作业,又预习了第二天的功课,才收拾好书包。

“芮芮,我们谈谈吧。这次是为什么?你爸爸答应你的,做完作业可以在家看漫画,他也会给你买新出的漫画,他做到了没有?”

“做到了。”

“那你呢?你答应爸爸的做到了没有?还是说,你就是认为你不在学校看漫画就可以看别的课外书了?”陈燕来的语气有一种无力的感觉,“我们反对你看课外书吗?从来没有过吧?但是你不能在上课的时候看,老师讲课的时候你不听,受影响的是你!明白吗?”

苏芮低下了头,“明白……”

“芮芮,其实从很早之前我就和你爸爸讨论过他管你的那种方式。我那时是真不赞成,但是现在来看,那种方式也有那种方式的好处,是不是?至少可以让你记住自己的错误,也能让你保证再不犯那样的错误。”陈燕来直视着女儿,话说陈燕来从上学的时候就是个好学生,后来进了医院工作,又是个好大夫,再后来做妈妈了也是憋着一口气要做个好妈妈,所以对女儿是一贯娇宠的厉害,这次事情却不由得让陈燕来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究竟是不是个好妈妈,“我上次跟你说的,上课再不专心怎么办?”

“啊?”苏芮迷茫地抬起头,上次?——“再知道你上课看课外书,不专心听讲……你自己去书房拿戒尺来找我……”妈妈说过的这句话猛地浮现在了苏芮脑子里。呃,妈妈真的会打自己吗?苏芮想哭了,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哭……妈妈会不会打得轻点儿?

陈燕来看着女儿这副表情就知道她想起来了,“自己说,该怎么办?”

苏芮脸红了,“自己……拿戒尺找你……”

“去,自己去拿。”

“妈……我不敢了,真不敢了,以后上课我一定专心……”苏芮话音儿里都带着求饶的意思,但是陈燕来依然面无表情,毫无商量的余地。苏芮没辙,只能去书房拉开了爸爸书桌的第二个抽屉,戒尺就在那里放着。苏芮拿在手里掂量着分量,好重,怪不得打在身上那么疼……回到自己房间,硬着头皮走到妈妈身边,把戒尺递了过去,“妈……今天这事儿,不告诉爸爸行吗?”

陈燕来拧着眉头,“看你表现。裤子脱了,自己趴床边。”

“妈……”苏芮还想求饶,屁股上立刻就挨了一下,“快点儿!你爸打你的时候你也这么磨蹭?”

苏芮没话说了,爸爸要打的话她当然不敢……犹豫着褪下睡裤,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妈……那,你要打多少啊?……”

打多少?陈燕来被问住了,她还真是不知道要打多少……尤其是,苏芮犯得这种错误要打多少……别说打多少,她连自己老公打孩子之前的步骤都不知道啊。要知道以往苏芮挨打是能不告诉她就不告诉她,等她回家的时候别说多半已经打完了,甚至那父女俩都已经清理过战场了,所以,打孩子,她也没经验啊!——于是,这个能在无影灯下手起刀落操作心脉瘤人工置换、瓣膜置换、冠状动脉搭桥、心室动脉修补、心室间隔修补这种大手术的陈大夫在拿着戒尺,面对打孩子这个问题的时候犹豫了。

二十下会不会有点多?陈燕来看着苏芮的小屁股,三下?五下?——是不是有点少?她见过苏芮身上的伤痕,那绝对不是三五下能留下的,可是,那样的话,太狠了吧?不然,十下?陈燕来轻咳了一声,“十下。”说着就扬起戒尺打了下去。

苏芮显然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么个“屡教不改”的错,妈妈竟然只打十下?要是犯到爸爸手里挨个二十三十都有可能啊!——苏芮脑子里瞬间飘出了“世上只有妈妈好”的旋律……啪,第一下,有点疼,有点麻,但是,也不是很疼啦……

不过挨了四五下,苏芮很确定妈妈并不是真想打自己,因为妈妈下手真的很犹豫啊……不过,四五下,也是有点儿疼的。又挨了两三下,大概是因为有两下打在了一个地方,苏芮疼得挤出了几滴眼泪,伸手挡在身后,半真半假的哭着,“妈妈……疼……妈,我知道错了,别打了,疼死了……”在妈妈面前,苏芮会耍赖会撒娇会讨饶,可是在爸爸那里她是真不敢。

写在后面:除了离家出走那次妈妈气急抽了我几下之外,印象中这是她唯一打过我的一次……其实我觉得吧,这都要怪班主任跟妈妈说她管不住我的当然,这事儿还没完,该被教授知道的他总是会知道的,内牛满面

筱安发表于:38

小梧桐,其实这种事安安也干过啊,好吧,现在上课偶尔也会看看漫画小说什么的,只是从来没被抓到个

芮...

话说,卤煮的学生时代就是这么悲催啊,神马坏事儿都干不了……

高中的时候早个恋都会在第一时间被班主任约谈家长~~

陈燕来拿戒尺点了点苏芮的手,“手拿开!”

苏芮孩子气的趴在床上摇摇头,然后回过头,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妈妈。如果是苏明泽,估计会用他强大的气场震慑住苏芮,迫使她把手拿开,但是陈燕来不是苏明泽,妈妈毕竟不是爸爸,所以苏芮才敢这么“放肆”……陈燕来见孩子哭的双眼通红,白皙的臀峰上印着几道红痕,也心疼了,把戒尺扔在床上,“起来吧。”

十下都没打完?苏芮提上睡裤爬了起来,几乎想扑倒妈妈怀里给她唱“世上只有妈妈好”了。陈燕来点点苏芮的额头,“今天就算了,我再说一遍,上课不许再看课外书!所有的课外书拿回家看,不然下次再被抓到……你也别找我,直接让你爸去领你的书!”说完,拿着戒尺离开了苏芮房间。

原本这件事陈燕来是不打算和苏明泽说的,可她毕竟是头一次动戒尺打孩子,一想到苏芮身后的几道红痕,心里多多少少有点难受。晚上躺在床头看书都没看进去,至于苏教授什么时候回了家,洗了澡靠在她身边看书,她就更不知道了。等她意识到老公在身边的时候,心里仍是犹豫了一下,“老公,跟你说个事儿行吗?咦?你这看的什么啊?”陈燕来难以置信的看着苏明泽手里的漫画。

“哦,”苏明泽翻了封面那页给妻子看,“《名侦探柯南》,苏芮不是说好看吗,我也看两眼。”

“好看吗?”

“还不错,挺锻炼逻辑思维能力的,看看也没什么坏处……还有那个《灌篮高手》也还不错,挺励志,呵呵,丫头看得东西倒是挺有意思的。哦,你有什么事儿啊?”

陈燕来继续进入两眼放空的状态,“我跟你说了,你不许再找苏芮算账……我今天打芮芮了,拿你那戒尺打的……?”

“嗯?”苏明泽也是难以置信,他自己老婆有多护着孩子他自己还能不知道?可是,竟然能动戒尺,苏教授十分好奇,“苏芮这是犯什么事儿了,能让你动戒尺揍她?”

“我说了,你别急……也不许再找孩子麻烦,我都教训过她了,也答应过她不告诉你了,你要是再去找她,会让芮芮觉得妈妈是个不讲信用的人……”

“那你怎么又决定告诉我了?”

陈燕来靠着丈夫的肩膀,“告诉你是因为我打了芮芮,心里难受,不是让你去找她算账的意思!其实,唉……还是她看课外书的事儿,上自习课被老师抓住了,我去领她的书。回来之后急了,打了她……”——虽然说了苏芮上课看课外书的事,可是陈燕来仍然是含含糊糊说苏芮是“被老师抓住”,很给面子的没提丫头是直接被张鹏抓住的。

苏明泽猛地合上了手里的漫画就想起身,“这丫头欠揍,还敢屡教不改了!”

陈燕来赶紧拉住他,“你干什么!说了你不许急的!我都教训过她了,也跟她讲道理了,她以后不敢了……我就是心里不好受,自从打了她满脑子都是她哭红的眼睛……”

苏明泽无语了,妻子果然是心软的,“打了几下啊?心疼成这样。”

“十下。”

“十下?”苏明泽顿时有了一种让苏芮捡了个便宜的感觉,“十下能心疼成这样,唉……老婆,你不适合当坏人,这事儿以后还是我干吧……”

“很少吗?”陈燕来真诚的看着自己老公,没好意思告诉他其实自己连十下都没打完。

苏明泽郑重的点点头,“很少。她上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起步价’就十下了。”

陈燕来立马醒过了神,瞪了丈夫一样,“你心够狠的!”

苏明泽笑道,“你心不狠,可也得能管得住啊!既然是教训,一次就得让她记住。就她上课看课外书这错,这次你给她的震慑不够,以后她还得犯,不信咱们打赌。”

“赌就赌!我还真就不信了,我闺女我还管不住?”今天是怎么了?徐静说她管不住孩子,丈夫也说自己管不住,不服气啊!可是,对于管苏芮,陈燕来是真没信心,心里在祈祷:但愿丫头能争口气。

“犯罪成本太低,就容易存在侥幸的犯罪心理。老婆,这次你输定了。”这是后来陈燕来和苏芮描述这段对话的时候转述的一句让苏芮印象非常深刻的话,然后就觉得果然还是爸爸更犀利……

虽然苏明泽觉得苏芮这个“屡教不改”的错没有得到应得的教训,但是既然答应了妻子,他后来也没再找苏芮的麻烦。只是过了半个月左右,送给了苏芮一本书,苏芮接过那本书一看,封面画着一个戴着眼镜,额头上有个闪电形伤疤的男孩,再看看那英文的书名——',“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爸,这是英文版的啊?”苏芮眼睛亮晶晶的,很兴奋。

苏明泽笑了笑,“前几天看你在看这个书,托一个英国朋友寄回来的,喜欢吗?”

苏芮点点头,“喜欢!”转而一想,又有些沮丧,“可是,我还看不懂英文版的……我连's那个单词都还不认识呢……书名是猜的……”

“不急,什么时候能看懂什么时候看……芮芮,爸爸问你一个问题,听好了,'?”

苏芮眨眨眼,自己要用英语回答吗?“……”

苏明泽把手搭在女儿肩膀上,“不用现在急着回答我,给你考虑的时间,你可以仔细想想,用英文写一篇读后感,下周给我,不准敷衍了事。”

呃……苏芮脸红了,爸爸的英文很好很好,但是他竟然说期待自己……苏芮觉得不能让爸爸失望,于是那一周都把心思都放在了那篇读后感上面。既然专心的做一件事,那么可能就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干坏事,所以那一周苏芮很乖。可是一周之后,苏芮的读后感完工了,时间也多了,再加上初一的课程对她来说也不难,于是上课的时候那颗心又开始焦躁起来。

“苏芮,这阵儿你怎么这么听话啊?在学校都不看课外书了。”和苏芮说话的是坐在她前座的王晨,两人平时关系很好。

苏芮无精打采的趴在课桌上,“还看什么啊,我的哈利波特上次被张校收了还是我妈去领的呢……”

“哎呀,你傻啊!那本书被收是肯定的,时间早晚的问题!你想啊,那本书那么大,跟课本规格又不一样,纸张颜色也不一样,不被老师发现才怪!你看,我现在看的这个。”王晨递过来了她的英语课本。

苏芮一翻,里头夹着一本小小的书,“这么小啊!”

“这种台湾的言情小说都很小啊,夹在书里才不会被发现嘛!”

言情?其实苏芮并不是太感兴趣,不过既然好朋友借给了她几本,她也就看了,看着看着发现,好像那些总裁啊,王爷啊之类的故事还挺有趣,慢慢儿也就看了起来——长大之后苏芮回想起来还会觉得好笑,那时候怎么会喜欢那种东西呢?大概是那种情节比较符合小女孩的幻想?这样上课看台言的日子持续了一段不短的时间,直到期中考试。

那是苏芮进初中以来的第一次大型考试,语文和数学考完,苏芮觉得自己考的挺不错的,带着愉悦的心情进入了最后一门英语考试的考场。和同年龄段的孩子相比,苏芮的英语启蒙很早,因为有爸爸盯着,也一直都学得不错,小学三四年级就开始背一些小短文了,所以初一的英语对她来说还真不难,考试的时候答题自然也很快。这天苏芮检查了两遍卷子之后考试时间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看看,同考场的还都在奋笔疾书,苏芮往桌子上一趴,思绪飘回到了刚看的一本言情小说上,后来觉得挺好玩,自己还在脑子里构思了一段言情小说的情节,当然,原本想想倒也没什么,坏就坏在苏芮不只是想了,而且吃饱了撑的,还拿笔在监考老师发下来的草稿纸上写了起来。依稀记得那似乎是一个帅气多金的总裁和一位美丽女助理的故事,也不知道写了多久,苏芮才搁下笔,抬头一看,监考老师正笑眯眯的站在自己面前。

苏芮抱歉的笑笑,就想把那张“不足为外人道”的草稿纸收了,不料监考老师却把那张纸拿了起来,目光投向了苏芮在试卷密封线外的班级姓名,“噢,你就是实验二班的苏芮啊……还真是好学生,题答完了?”

苏芮红了脸,“嗯。”

监考老师没再理她,可是也没把那张草稿纸还给她,苏芮又心神不宁了起来。考完了英语回到自己班,教室里已经乱成了一片,大多是在对考试题目。这个习惯在学生们中间好像是两个极端,一种无论如何都要对题,一种是打死都不想再提。苏芮对于这种习惯倒是持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呃,因为,自恋点儿说,一般大家对题对到她这儿得到的就都是正确答案了……不过,今天苏芮也没有了对题的兴趣,满脑子都是被监考老师收走的那张草稿纸,心里在不停的骂自己:让你手贱!考英语就考英语嘛,干嘛还写言情小说!上次看《魔法石》被张校长抓住,好不容易才瞒着爸爸,这次可怎么办?……如果给爸爸知道自己不但看小说,还在考试的时候写小说……苏芮在心里把自己知道的各路神仙拜了个遍,头一次希望英语最好能满分,这样没准儿能将功折罪。十一岁的苏芮也第一次对“知识改变命运”这句话有了深刻体会,如果能考好,或许就不用挨打,会不会挨打,就要靠自己的知识了……可是,苏小芮还忘了一点,她爸是不那么看重考试成绩的。

“苏芮,”班长打了下苏芮的马尾辫,“苏老师找你。”

苏老师找?正在发呆的苏芮愣了一两秒钟才反应过来,姑姑找她——那是不是说明,监考老师把那张演草纸给姑姑了?

站在苏明月办公室外,苏芮恍惚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才推门进去,“苏老师好,”在学校,苏芮一直都管苏明月叫苏老师的,再看看,班主任也在,“徐老师……”

苏明月看见苏芮就笑了,“你看,我就说我嫂子管不住吧?这不是还上课看小说,现在都发展到考试写小说了。”

徐静无奈的摇头,“苏芮,考试成绩出来之后,你拿着你的英语卷子和那张草稿纸一起让家长签字。”

“你这对她没用,这丫头肯定不把她的‘大作’给她爸爸看。”苏明月笑着拆侄女的台,“苏芮,今天是周四,下周五家长会,让你爸过来给你开。”

苏芮无精打采的点头,“知道了。”

徐静拿着卷成一卷的报纸敲了下苏芮的脑袋,“不管你了,我走了,你自己跟你姑姑承认错误吧。”

徐老师走了,别的老师也渐渐离开了,办公室里很静,苏芮小心翼翼的开口,“苏老师……嗯,姑姑,我错了……”板着脸的苏明月吓了苏芮一跳,她突然发现,姑姑和爸爸其实挺像的……

“我懒得跟你废话,家长会安排在下周五下午四点,到时候让你爸准时过来,徐老师要跟他好好谈谈。”

晚上磨磨蹭蹭的回到家,爸妈都已经在做晚饭了。苏芮先去厨房和爸妈打了招呼,然后回自己房间放好书包,想了想,溜进书房翻出了爸爸的课程表,仔细一看,爸爸周五下午第二讲有课,稍微把心放下了那么一点点。

可苏芮毕竟是心里装着事儿呢,看见爸爸妈妈就心虚,就连吃饭的时候都异常安静。苏明泽笑了笑,决定逗逗孩子,“芮芮?”

“嗯?”苏芮立马停下了筷子。

“这么心神不宁的啊?谈恋爱了?”苏明泽绷着,装作漫不经心的问。

苏芮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怎么回事?虽然有男生给自己写过情书,但是,自己都没答应啊,那些情书也都处理了,爸爸不可能知道啊!……

“这么紧张,真有男朋友了?”苏明泽是不相信一个十一岁的小丫头会谈情说爱的,但是,现在的孩子早熟啊!而且,他承认,逗苏芮还是挺好玩儿的。

苏芮却很紧张,脑袋摇的拨浪鼓一般,“没有没有。”

苏明泽和妻子交换了目光,趁苏芮喝汤的时候看着她,这模样——好像确实是做了什么坏事啊,一眼就看得出来。可是他相信苏芮在这件事情上不会撒谎,虽然他的女儿足够优秀,也很可爱,足以招那个年纪的小男生喜欢,但是孩子到底也知道这个年纪不该干的事有哪些,这是不用自己和妻子多说的。不过,逗逗她确实很有趣。

“那有没有喜欢你的男孩子啊?”

苏芮继续摇头。

“那有没有你喜欢的男孩子啊?”

这都是什么情况呀!身上背着事儿呢,苏芮自然想不到这是爸爸逗自己玩儿呢,红着脸,“没有,爸,我真没有!”

苏明泽和妻子相视一笑,“行了,爸爸相信你没有,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说吧,干什么坏事了?”

“呃……”苏芮挺无语,老爸你要不要这么犀利啊!“没,没干什么坏事儿……嗯,我们今天期中考试考完了,下周五安排了家长会,你有空吗?”

“几点?”

“下午四点。”

苏明泽想了想,“我周五下午第二讲有课啊……”

陈燕来笑着说,“不然我下周五请个假去好了。”

苏芮立刻两眼放光,“好啊好啊!”

嗯?这丫头还真是有情况啊!苏明泽眯眼看着苏芮,搁下筷子起身拿起了放在柜子上的手机打了个电话,“小董,我下周五下午信息系的数学分析调一下课。”

苏芮绝望了,小董,董琪,她爸的助教,调课——自己怎么没想起来他能调课啊!

“嗯,家里有点事……调到下周三下午或者晚上都可以,嗯,好。”挂了电话,苏明泽和妻子说,“还是我去吧,离我上次去也有一个多月了,该是时候再和她几科老师谈谈了。”

一周时间,过得也很快,眨眼就到了周五。话说,其实从苏芮上学以来,对于别的孩子很怕的家长会,她都是不怕的,因为各科老师见了她爸总是很给面子的全是表扬。这一次……就没有那么乐观了,毕竟是身上犯着事儿呢。而且,这次还是爸爸过来开……嗯,苏芮想了想,好像家长会从来都是爸爸过来,问题是,也只有爸爸才会狠揍自己啊……

周五下午,在上数学课的苏芮明显的心神不宁,虽然考得很好,但是……这次她的问题已经不是考试成绩的问题了。正托着腮神游天外,听见后座的男生嘀咕了一句,“哎呦,我爸都来了……”

苏芮下意识的往窗外一看——呃,她爸也来了,而且,还正看着她呢!父女俩对视一眼,苏明泽指了指黑板,苏芮立马就收了心,安生听老师讲课了。

下了课,苏芮用一种“夺门而出”的速度到了走廊,“爸,来的这么早啊。”

“嗯。”

家长们开始陆续进教室了,苏芮刚要给爸爸指自己的座位,徐老师就过来了,“苏老师,来了?”

苏明泽和徐静握了握手,“麻烦你了,苏芮这一段怎么样?”

徐静抽出了苏芮的成绩单,“苏芮考的非常好,除了英语,每门都是年级第一,不过她总分高,所以总分还是第一。其实这次考试还挺难,尤其是数学,是不是李老师?”徐静笑着问从教室出来的数学老师。

李老师见了苏明泽异常激动,“苏老师,您好您好!您可是我偶像呢,我在师大上大学的时候经常蹬着自行车跑十几里地去Z大旁听您讲实变函数……”

徐静咳了一声,“李老师,跟苏老师说说苏芮的情况。”

“啊,苏芮啊,好学生,真是好学生,特别有灵气,一点就透。这次数学还挺难,不过苏芮答得很好,初中数学能考满分还是很不容易的。”

李老师夸得苏芮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苏明泽谦虚的笑笑,“这都是老师教的好。”又看着女儿的成绩单,其实,单看成绩单的话,苏芮学生时代的成绩单很是赏心悦目,赏心悦目的分数和名次。可是,苏明泽还真不是只专注成绩的家长,“徐老师,卷子一会儿发吗?我想看看卷子。”

“哦,苏芮的几科卷子我都拿过来了,一会儿别的学生的也会发……孩子考的不错,但是呢……”徐老师说着,翻出了苏芮的“大作”,“就是在考英语的时候,苏芮可能是做得快,做完了就在写这个……”

苏明泽面色如常的接过女儿的试卷和那张草稿纸,看了看,笑着和苏芮说,“草稿纸比试卷有趣啊。”

虽然爸爸是笑着的,可是苏芮觉得自己的腿好像有点软……

写在后面:咳咳,明目张胆的卡拍,哇咔咔,太累了,这都小六千字了,求鼓励,不然明天不放芮芮出来,哼哼话说,初一的数学老师是个不到三十岁的男老师,年龄不大,但是教的很好,我们都很喜欢他,他还真是我家教授的粉丝,后来辞了职,考我家教授的研究生去鸟,教授的人格魅力呀~~后来我问我老公:“你不是也旁听过我爸的课嘛,我爸的实变函数讲的怎么样?”

老公:“比我们学校的老师讲得好,你自己去听几节不就行了?……”

我:“我要是听得懂还问你干嘛?”

老公:“老婆,你当年是被抱错了吧?一点儿我老丈人的遗传基因都没有……”

徐老师去忙别的事了,苏芮偷眼望着爸爸,“爸,我……”

“这是写的言情小说?”苏明泽皱起了眉头,十一岁的毛丫头,还学会写这些东西了!还在考试的时候写?

“啊,这个……”

“回家谈谈创作体会吧……”

家长会开始了,窗外的走廊上站着十几个学生。好像学生们对于家长会也是有两种不同的做法,一种是赶紧回家装乖宝宝,另一种是留在教室外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天,苏芮就在教室外头“知己知彼”。家长会开得也挺常规,苏明泽压着苏芮的卷子,眼睛看着徐老师。而苏芮在盯着她爸——然后暗暗骂自己手贱。

家长会结束,很多家长都离开了。个别家长在围着班主任问自己孩子的学习情况,苏芮看见爸爸还是在自己位置上坐着,审视着自己的卷子,“不动如山”。直到很多家长都走了,苏明泽才走到徐老师那里询问苏芮的表现。刚开始,徐老师还句句都是表扬,后来话锋一转,说道,“太多表扬的话我也不说了,孩子很聪明,就是不用心。就像她英语卷子里那几处低级失误,稍微仔细点儿就能检查出来,可她……唉,浮躁,还是浮躁。上课啊,考试啊,都不能静心……”同时,老师也很诚实,丝毫没有隐瞒苏芮上课看小说的情况。

从学校出来已经很晚了,苏芮坐在车里一言不发。

苏明泽瞥了眼女儿,叹了口气,“苏芮,你还是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苏芮睁大了眼睛,忍不住反驳,“我第一,我年级第一……这还没把心思放学习上啊?”

“第一?”苏明泽的声音有点冷,“那又怎么样?能说明什么问题?我跟你说过没有,成绩只代表过去。每个学校都有第一,全市、全省有多少中学?把这么多第一放在一起,你算什么?你第一?第一就了不起了?就能考试写小说了?!你看漫画的时候我和你妈妈说你没有?你还是屡教不改!”

说到最后,那严厉的语气几乎把苏芮吓哭了。

“按老规矩,屡教不改的错误怎么办?”

苏芮抬头看着爸爸,从眼睛到眉毛再到每一根头发丝都写满了委屈,“我没耽误学习……”

“我问你屡教不改的错误怎么办?”

“挨打……”苏芮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心里挺害怕的,但是更多的是委屈。也是啊,考了第一还要挨打,能不委屈?简直委屈死了。憋了半天,小声说了一句,“爸,你不讲理,谁家小孩儿考第一回家还要挨打的啊……别说全年级了,在我们班能考进前十的谁回家人家爹妈不是笑脸相迎啊,就除了我……”这么一想,苏芮就更委屈了,泪珠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一个第一能说明什么问题?最多也就是片面的说明一部分问题。苏芮我记得你小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成绩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态度,有没有尽力,有没有专注,有没有用心。”

“我……我专注了……”

“你专注?”苏明泽哼了一声,“专注看小说了吧!”又想了想,“你的言情小说哪儿来的?”

“学校门口小书店租的。”

“为什么用租的?”

苏芮犹豫着开口,“租的……看完就还了,不用往家带……”

苏明泽瞪了女儿一眼,掉头开车回学校,在苏芮经常租书的书店门口停了下来。十分钟之后,和苏芮抱着五十本言情小说上了车,“你不是专注吗?今天晚上你给我把这些看完,我陪你,看不完你试试!”

回到家,草草吃了饭,苏芮就被爸爸揪进了书房“专注”的看言情小说去了。出乎苏芮意料的是,爸爸还真是在陪她看,两人一人一本。

苏芮只是翻了两三本就看不下去了,开玩笑啊!坐在一只随时可能发威的大老虎旁边看言情?“爸……”

苏明泽静静地看着苏芮,“学习你不专心,上课你不能专心,考试也不能专心。怎么?现在在你自己‘喜欢’的小说上也不能专心了?你能不能有专心的时候?我告诉你,苏芮,我给你一天时间,你把这五十本看完,就说明你还能专注的干一件事,咱俩两下清账,你要是看不完,少一本两戒尺。”

苏芮惊恐地睁着眼,“爸……”

“我陪你看,你也少敷衍我,看完了随便问你情节,你得给我答得出来。公平起见,你也可以问我。”

苏芮彻底没辙了,一天五十本?只能硬着头皮看了……可是,为什么现在看起来这样的故事都是千篇一律?五十本?天呐!苏芮觉得那是个遥远的数字。堪堪到了晚上十二点,苏芮又累又困,再看爸爸,好像还不知疲倦的在看?——一个男人还能这么专心的看言情?苏芮对她爸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是,自己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努力继续把目光放在书上,现在每一页的字对苏芮来说都像是密密麻麻的小蚂蚁一样,又坚持了两本,怎么都是这么个模式啊!——而且,眼花的难受,每个字在她看来都是忽大忽小的,终于,实在是受不了了,一把扔了手里的那本小书冲到了洗手间,吐了。

陈燕来听见动静,以为苏芮被她爸打的,赶紧出来看,又是给苏芮拍着背又是递水漱口,心疼坏了,等孩子稍微安生了点儿,立刻冲进了书房,“苏芮愣是给你打得吐了?”

苏明泽从书里拔出来,饶有兴趣的望着妻子身后狼狈不堪的女儿,“你问问她,我打她了没有?”

这个时候苏芮心里就是有一万个委屈也不敢说,只好摇摇头,“妈,爸没打我。”虽然没打,不过……快了。

“燕来,你先休息吧,我和孩子谈点儿事。”

陈燕来威胁的瞪了丈夫一眼,“你……别太过分!”

送走了妻子,苏明泽合上书,“还能继续看吗?”

苏芮吸了吸鼻子,“爸……我错了……”

“那好,说说吧,为什么开始看这个的。”

“本来没看……是,是王晨给我的,她说挺好看的,后来我就看了……”

苏明泽搁下了手里的书,说出的话竟然出奇的平静,“我就是这么教你的?什么事情都是别人的责任?你自己没错?别人说好,别人说海洛因吸着感觉挺好,你也来点儿?”

“我错了……”

“继续说,还有什么错。”

“我答应你和妈妈上课不看课外书,可我没做到,言而无信。还有,考试的时候……写小说……”苏芮说的依然很犹豫,最后续道,“爸,我上课看小说考试的时候也写了一点,这虽然是个错,但是,我真的是在确保成绩的前提下看的,老师教的我都会了,我没有影响学习,也没影响……考试。”

苏明泽有点想笑,孩子还小,但是这话说的挺有策略,这是在以退为进逼自己让步呢?“你自己看看你的英语卷子。”

“我分数挺高的……96分,虽然不是年级第一,可是也是能排上名次的……嗯,可是,我还是有错……我知道……”

苏明泽笑了,“看在你态度还行的份儿上,不按刚才说的少一本没看两戒尺的数目打了。你自己说吧,该打多少?”

苏芮其实最讨厌商量数目这一步,这一步充分体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但是偏偏拿刀的还要表示下公平民主……“二,二十?”

苏明泽又笑了,“二十?你倒是挺心疼自己啊?四十!二十下打的是你屡教不改,十下打你言而无信,剩下的十下打的是你不够专注,自己找理由放纵自己。”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了戒尺。

苏芮已经想哭了,四十?这是个新纪录啊!犹犹豫豫的褪下裤子趴在书桌上,甚至还想继续争取一下,“爸,我真的是在保证学习的前提下,虽然考英语的时候不专心,可是,我分数不低啊……哎呦!”还没说完就挨了两下。

“你知道我看重的不是分数,我问你,你那几分扣在什么地方了?你错的那几个知识点老师讲过吗?”

讲过,当然讲过。苏芮错的几个地方,一个是名词忘了变复数形式,一个是定冠词不定冠词没用心看,还有一个似乎是最后的看图写话拼错了一个简单的单词。片刻的沉默为她换来了三下戒尺,苏芮忍着疼,轻声说,“讲过……”

“为什么会错?”

“这次英语挺难的,知识点很碎……”

“再找借口!”

“不是借口……”戒尺都上身了,苏芮还是很委屈,“我……大把的人还不如我呢!”

啪啪啪,极狠的三下落在屁股上,那力道直接告诉苏芮,她爸生气了。

“大把的人不如你?”苏明泽重复着苏芮的话,挥手就又是两下子,“苏芮,你出息了啊!人家往高处看,你往低处看?幼稚!”又是三下。

苏芮觉得自己屁股上这会儿肯定已经肿起来了几道楞子了,哭着说,“本来就是!”

“本来就是?”苏明泽语气很冷,“苏芮,你够了不起的啊!上课看小说考试写小说还能考年级第一,挺了不起,你是这个意思吧?”

苏芮哭着不知道怎么回答,可是,问话不答,这也是坏了规矩的,于是又有几戒尺狠狠地打在屁股上。书房里很静,静的让苏芮能清楚的听见戒尺兜起的风声和落在皮肉上的声音,疼——火辣辣的疼。

“为什么会有那几处错,从你主观上找原因。”

苏芮抹了把眼泪,“我……我没用心,基础知识掌握的不扎实。”

“委屈了?”

“没有!”苏芮疼成这样还是很犟。

“我问你,你觉得你有能力争取更好的成绩吗?”

呃,苏芮愣住了,好像明白了这次会挨这么狠的原因。明显,自己有能力争取满分,但是……这么回答就等于自己承认了考试的时候不专心,基础知识掌握的不扎实;如果回答“没能力”,那之前说的“确保成绩的前提下……”就都成了空话,左右都逃不过一顿狠打。“有能力……”

“那你考试时候干嘛去了?”苏明泽挥手又是几下狠狠地打了下去,“搞创作去了吧!”

苏芮又抹了把眼泪,不过,这会儿明白了自己错在哪儿,倒也不像刚才那样委屈了,就是——疼。偷偷回头看,屁股边缘都是一片重重的红色了,那臀峰该是什么样?

苏明泽看孩子没刚才那么委屈了,避开苏芮臀上的紫印儿又打了三四下,接着训道,“别因为自己成绩好,就自己找理由放纵自己,有了第一次,就会有之后的无数次,你的时间就会这么被浪费了,学业也就这么荒废了。现在不委屈了?”

“嗯。”

“那再说说,哪儿错了。”

“不该在学习的时间做和学习无关的事,学习和考试都不够专注,没有自制力……管不住自己,还会受不了诱惑,被别人左右。”

苏明泽摁着孩子的腰又打了五六下,其实听见苏芮这么说,他心里的火气早就消了,但是既然打定了主意这次要给足苏芮教训,他就不会手软,“自律很难,但是你总要学着去自律。至于受朋友诱惑……你看的《魔法石》里有这么一句话翻译一下。”

原来,英文版的那本《魔法石》爸爸已经看过了?还用这个举例来说服自己。虽然在挨着打,但是苏芮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种温暖的感觉,“有时候,危险来自于最亲密的朋友那里。”苏芮回过头看着爸爸,“爸?”

“你长大以后会发现,很多诱惑来自你的朋友,而有的诱惑,很危险。所以,无论在什么时候,坚定自己的立场,不要轻易被人左右。”苏明泽板着脸训着,扬手又是几戒尺打在孩子已经肿了二指来高的屁股上,“即使是你成绩很优秀,也不要固步自封。一叶障目不见泰山,那是害了你自己,多想想外边的世界,永远不要骄傲自满,你是年纪第一,但是像你这样的年级第一全国有多少?这些今年初一的年级第一如果都像你似的放纵自己,未来的发展又都会怎么样?”

一边挨揍一边听到的这句教训给苏芮的震动很大,所以,即使后来苏芮读到了硕士、博士,每当自满情绪爆棚的时候一想起爸爸说过的这句话就会立马冷静下来。“爸,我明白了……”话音刚落,就又挨了四五下,疼得苏芮出了一身冷汗,“不要高估自己的自制力,它没你想象的那么好!课外书以后不准在学校看,学习就要有学习的样子。至于你那些言情小说……”

苏芮赶紧说,“我……我今天都看吐了,以后绝对不看了……”

苏明泽背着苏芮笑了,不过还是摁着她又打了几下,“自律很难,如果你不适应,做不到,我可以用我的方法帮你。”

“能做到……”

“保证!”

“保证做到……”

“芮芮,一个好习惯养成很难,但是破坏掉真的很容易。从今天看开始,把你的好习惯重新培养起来,再有下次,按着今天的数目翻倍。”苏明泽说完,也没再等苏芮说话,很快的连打了十下,几乎连停顿的时间都没有。

苏芮吃痛,紧紧的咬住衣袖,眼泪和冷汗顺着脸颊、鬓角往下淌。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戒尺落下,突然觉得屁股上有点凉凉的感觉,回头一看,爸爸果然在给自己喷着止疼喷雾。

够四十下了?苏芮自己没数,但是……感觉好像没到啊?这是打还是不打呢?一没留神,从嘴边溜出一句:“爸,你……不打了?够四十了?”

苏明泽吃惊的看着苏芮,丫头难道被自己打傻了?就调侃了一句,“不够数我能不打吗?怎么?还没挨够?那我受累,再给你几下?”他没好意思说,其实还真没到四十,后来他和苏芮说,大概也就是三十四五的样子,可这如果当时说出来,太坏规矩了……苏芮后来知道了就一直在腹诽:三十四五,这和四十其实真是不差什么!

苏芮红了脸,自己怎么问了那么讨打的话啊!“爸,我错了……你……不生气了吧?”

苏明泽笑了笑,在苏芮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示意她起来,“芮芮,爸爸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会因为‘生气’打你,你是我的女儿,不是我的出气筒,明白吗?”

苏芮点点头,“明白。”

苏明泽把苏芮扶到卧室,又把喷雾剂塞孩子手里,“休息吧,明天周末不用起那么早,一会儿睡前再喷点药。”回到自己房间,发现妻子还没睡,“怎么还没睡?”

陈燕来狠狠瞪了他一眼,“我看看孩子去!”

“嗳嗳,她都睡了,你看她干嘛?我给她上了药了,打得也不厉害,明天就又能活蹦乱跳的给我惹是生非了。跟你说个事儿,明天……哦,后天吧,带苏芮去买条正式点的连衣裙。”

“嗯?又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不是……”苏明泽笑了笑,“过来做交流,下周结束我请他和他的几个助理吃饭,还有另外几个同事,我准备带着苏芮去。”

“?吧?你那个英国D大的朋友?”

“嗯,就是他,,你还记得他啊?”

“当然记得啊,很有趣的人呢,说话有一种英国老派的幽默,上次见他的时候芮芮才上小学的样子……嗳?这种场合你不是一向不带孩子的?”

苏明泽哼了一声,“你看看苏芮整天看的书!不切实际的幻想!与其让她看那个还不如我们带她去看看真实的社交场合。”

陈燕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就是你陪她看几十本言情的体会啊?啧啧,我还真没想到你能坚持住。”

“硬撑着的,她要是不吐,我那会儿也快吐了……你说,就为这个我揍她一顿她也不冤吧!”

周日,陈燕来确实带着女儿去买了一条漂亮的连衣裙。第二周的周末,穿着香槟色公主裙,带着精致发卡的苏芮和爸爸妈妈一起去见了。话说,苏芮一直自恋的觉得自己英语很好,但是那天听着爸爸和的交谈基本上就是天书,好在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总会绅士的放慢语速,看着周旋于外国朋友之间得体自如的爸爸妈妈——那个时候苏芮突然为自己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脸红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苏芮觉得,其实爸爸说得对,自己欠缺的还有很多。老师教的知识点是固定的,但是知识是要靠自己去获取的。

后来,苏芮再陪着爸爸出席这种类似的场合每一次都会有一点一滴的进步,在读高一的时候,只要他们不讨论太学术的东西,苏芮基本上就能听懂他们的对话了。很喜欢苏芮,经常会在各种节日和苏芮生日的时候寄来一些小礼物,苏芮也很喜欢这个幽默的英国老头。

课外书的问题就这样解决了,苏芮从那儿以后尽量的专注也尽量自律,即使是在相对宽松的大学时代,上课的时候也再没有干过与学习无关的事情。一是因为确实认识到了错误,二是苏明泽也容不得她屡教不改。至于台言,苏芮几乎再也没有看过。大概在高二的那年暑假,苏芮靠着字典基本上看完了那本英文版的哈利波特与魔法石,从那儿以后,苏芮就喜欢上了英文的原版书。后来陆续还看过《飘》、《简爱》、《傲慢与偏见》和另外几部哈利波特。在这件事过去好多好多年之后,苏芮回忆起来的时候心里萦绕的更多是一种温暖的感觉,后来爸爸陆续送了其他六本英文版的哈利波特给她,当苏芮从爸爸手里接过那本(《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的时候,爸爸是这样说的:“这个故事完结了,我的女儿也长大了……”——那年,苏芮刚刚考上研究生。

【p=30,2,left】写在后面:话说那天家长会结束小梧桐和爸爸一起回家的时候确实是很委屈啊~~我记得差不多哭了一路,爸爸说我那时候不停的念叨:我都是第一了你还要打我……哈,当时确实挺害怕的,但是现在想想可能我就是从那以后学着自律的,时间木有浪费,学业也木有荒废~~很感激爸爸,在很多小女生都在幻想的时候,他把我带进了他的朋友圈,从侧面让我认清了现实……其实现在想想,不管是那本英文版的《魔法石》还是后来他带我进入正式社交场合的举动,都是为我打开了未知世界的一扇窗户,这个确实要谢谢他~~哈,看了下字数,今天竟然更了6k多,卤煮很勤劳吧,筒子们?

发表于:23

抢个板凳,也心满意足了。这次又卡拍了啊~

哪有昨天卡了个拍,今天这都拍完了……

发表于:36

我居然能有沙發!!!話說哈利波特也是我國中的時候看的,只是寫在周記上(我可沒上課看)還被很可怕的班導師削...

哈哈,看来差不多应该是同龄人呀~~

额,只是写在周记里上课没看竟然还会被导师削?……好可怕的样子

发表于:53

我去,我漏看了一段。。。

小芮芮(内牛满面~~):我都快被拍的站不起来了,你你你……你竟然还说我爸不拍我

另一个开始发表于:04

现在很少有人写毛笔字了,能写一手好字真挺让人羡慕的。楼主毛笔字和教授的谁好?教授吧?

哈,必须是教授啊……卤煮的字,别管硬笔还是毛笔,在教授看来都是鳖爬啊有木有,泪奔!~

在爷爷家的那些事儿

缘起:昨晚和爸妈之间有一场关于下一代的对话,让我想起了很多事,尤其是小时候在爷爷奶奶家的好多事……现在偶尔想起来,在爷爷奶奶家的小梧桐真的就是个被宠坏的熊孩子啊,能把一个熊孩子教好,爸爸也是付出很多的,呃,当然啦,小梧桐也付出了很多……

…………………………以下还是用苏芮的视角来叙述吧……………………

这是昨天发生的事,苏芮的老公李熙哲刚好出差,于是苏芮收拾包袱回家装乖宝宝陪爸妈度周末,享用了妈妈做的一顿大餐之后,苏芮洗了碗开始陪她爸看球赛。不知道筒子们有木有球迷呀,昨晚基本上都是豪门出场,拜仁赢了,枪手赢了,米兰赢了,皇马也赢了……可是,苏芮和她爸看的曼联的那场,曼联在快赢了的时候——被逼平了。

苏芮气得扔了手里的瓜子壳,“也不怪枪手跟切尔西的球迷万人大签名挽留莫耶斯啊!上赛季的英超冠军让他带成这样!在这样还争什么冠啊!”嗯,苏芮是曼联的球迷,当年疯狂的喜欢过贝克汉姆,后来贝克汉姆离开了,但是苏芮还是喜欢曼联,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弗格森老爵爷退休,于是,苏芮发现,自己其实喜欢的是爵爷……

苏教授也是直摇头,“嗯,客观的说,保级还是没什么压力的……”

苏芮满头黑线,顿觉她爸实在是毒舌而且很有高级黑的潜质。

陈燕来看着在讨论球赛的父女俩,轻咳了一声表示存在,然后丢给苏芮一个问题:“芮芮,你和熙哲也慢慢稳定下来了,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趁着我和你爸还有精力,这会儿还能能帮你们带带。”

苏芮觉得自己脑门儿上的黑线又多了两条,自从结婚之后好像每个人都在跟自己念叨孩子的问题,“妈,你和我爸这会儿又不退休……”

陈燕来瞪了女儿一眼,“你要是明年能给我添个外孙,我一准儿退!”

苏明泽给自己的茶杯里续了点水,不满的说,“干嘛咱们给她带?让她自己带,不养儿不知父母恩!”

“嗳?当年她爷爷奶奶不也帮咱们带过?你那会儿不说自己带了?”

苏芮有预感,提起这段儿她爸恐怕更不满,果然!苏教授灰常不满的说,“你看看,当年老爷子把她惯的!整个儿一个惹不起!沾着她的事儿老爷子是一点儿原则都没有!”

苏小芮赶紧赔笑脸,“爸……爷爷没原则不代表您没原则啊!回头就是给您带了,您继续严管,规矩该怎么立怎么立,我绝不拦着您!”

苏明泽愣了一下,拍拍苏芮的脑袋,“爸爸也怕自己到时候没原则……”

呵,那一瞬间苏芮眼睛有点酸酸的,那一晚苏芮几乎什么事也没干,不想做课件,不想上网,也不想更文……脑子里不断翻涌着小时候在爷爷家的回忆。

苏芮小的时候,大概是三岁还是四岁之前吧,苏明泽夫妻俩双双要晋职称,照顾孩子自然是有些力不从心的。陈燕来更是休了半年产假就要回医院上班,平时就连喂奶都要挤时间,在这种情况下,苏小芮就被送到了爷爷奶奶那里,当然,苏明泽夫妇偶尔也会住在父母那里陪孩子。话说苏芮的爷爷苏岩没退休之前是某个军工厂的工程师,严肃认真这几个字贯穿了生命中的好几十年,而且在苏明泽兄妹几个看来,老先生一直是作为大家长的那种存在,但是,也许是苏芮是唯一一个真正在他身边长大的孙辈,把一个奶娃娃拉扯大的过程持久而漫长,所以老人把攒了一辈子的满腔柔情都给了孙女。其实苏芮四五岁的时候吧,很淘,整天上蹿下跳的,晚上不睡早晨不起,幼儿园是经常不去的,没事儿就出门晃悠欺负小伙伴,只要在家,吃饭就要人喂,吃饱了继续出门欺负小伙伴……总之,苏小芮当年确实是个熊孩子,现在想想自己那个时候都是个小混球……苏芮这种快乐且混账的日子大概是在四岁多一点的时候结束的,因为那天发生了一件事,那件事也让苏明泽下定了自己带孩子的决心。

后来苏芮从妈妈那里听来的版本是,那应该是春天的时候,苏明泽下了课,想着第二天是周末,正好休息,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去幼儿园接闺女。可是在门口等了半天,人家家长都带着娃走光了,自家的娃还没出来……进去一问才知道,苏芮已经好多天没上过幼儿园了……这个时候的苏明泽,心里是隐隐有些火气的。

回了家,老先生老太太都在,再一看,老太太正在炖汤呢。苏明泽搁下手里的东西,问:“爸,妈,芮芮呢?”

苏芮奶奶把手里的汤料扔进沙煲,“来得真巧,今天晚上有好吃的!”

“妈?芮芮呢?去哪儿了?”

“啊……”奶奶眨眨眼,“芮芮啊,在门口……”

奶奶的那个“玩”字还没出来呢,就被爷爷给挡了回去,“芮芮还能去哪儿?上幼儿园了呗!我这就去接……哎呀,这下午就是不能看报,一看就误了去接孩子的点儿……”老爷子扔了手里的报纸就站了起来,想着赶紧去把孙女找回家。他知道苏明泽也惯孩子,但是估计没惯到原则问题也会让步的程度,孙女没去上幼儿园,这在他儿子看来大概就属于“原则上”的问题。

苏明泽一听就知道老爷子故意替苏芮隐瞒,拦了老爷子坐下,“爸,我刚才幼儿园回来,苏芮老师说她好几天没去了……”

“嗯……”老爷子笑了两声,是啊,可不是好几天没去了,每天早晨睡到十点才起床,再穿衣服去幼儿园,人家都该吃午饭了,人家丫头说了啊,幼儿园的菜没有奶奶做的菜好吃。“啊,芮芮……她……她……嗨,她不喜欢睡午觉啊!一去幼儿园每天都睡午觉,这个……嗯……她不乐意……再加上这几天昼夜温差大,孩子有点儿感冒……就没让她去……”

苏明泽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爸,暗道这可真是同人不同命啊!自己兄妹几个要是当年敢这样估计屁股都要被打烂吧?现在可好,人家都自己给孙女逃学旷课找理由了,感冒?感冒还能出去疯玩儿?!“爸,那她现在哪儿去了?我去找她回来。”

“噢,你……你去你冯叔家看看……”

苏明泽才走,苏岩转身和老伴嘀咕,“丫头哪儿去了?你看她爸那样可是有点急了啊……哎哎,一会儿要是有什么不对头,你先把孩子抱走,我镇着明泽。”

老太太望着老伴就笑了,“当年明朗拉着明泽旷课出去玩儿,你可是一顿板子把哥俩儿揍得几天爬不起来啊,现在转性儿了?”

老爷子尴尬的笑了笑,“这……芮芮不一样啊,丫头还小呢……”

老两口正在厨房说话,听见外头有踢门的声音,不用想,回家敢踢门的只有苏芮一个,老爷子给孙女打开门,一把搂在怀里,“碰见你爸了没?”

“没啊。”苏芮笑嘻嘻的,“没看见!”

老爷子看着苏芮脏兮兮的小脸,点点丫头的鼻尖,“这是跑哪儿疯去了?”

“嗯……外边儿……”

再瞪丫头一眼,“我知道是外边儿,一下午不沾家!去让奶奶给你的小花猫脸洗洗,一会儿你爸要是见你这样能不急?”

苏芮跟奶奶洗脸去了,不一会儿,苏明泽也回来了,苏岩一见儿子就说,“芮芮回来了,跟老李家孙子玩儿呢,呵呵,这丫头,还知道饿了回来吃饭呢……”

苏明泽无语了,心想别说是人,就是一小猫小狗饿了也知道回家吃饭吧?看老爷子把丫头惯成这样,他还是有点意见的……不过,等到苏芮洗了脸出来扑倒他怀里,他的火气消了一半,本来嘛,一两天没见孩子了,他也想啊。况且,嗯,事实上呢,苏小芮小时候的模样确实有很大的迷惑性,而且最重要的是,丫头嘴甜啊。

“爸爸,你怎么才来呀!都好久好久没来看芮芮了……”苏芮腻在她爸怀里,顺便送上两枚湿答答的“香吻”。

好久好久?这下子老爷子老太太也是面面相觑,好久?那前天晚上非要跟她爸挤一床的是哪个小崽子?

“爸爸,我都想死你了……”苏芮说着,脑袋蹭着她爸的下巴。

这撒娇的一句话配上苏小芮那水润润的眼睛,一下子就化掉了她爸心里仅剩的那点儿余火——差不多二十年以后,苏明泽和女儿说,其实他还挺怀念那时候的小芮芮。

“还想死了?”苏明泽揉揉女儿的头发,“知道哪儿想吗?”

苏芮胖乎乎的小手在自己胸口拍了两下,又拍了拍她爸的胸口,“心里想……”

“谁跟你说想人是这儿想的啊?”

“想是在心里想啊,妈妈说这儿是心……”

苏明泽抱着丫头笑了,心贴心的。老爷子老太太也笑了,其实,他们一直都担心苏芮和爸爸妈妈不亲,没想到……人家自来熟,也是,这就是窝里近啊,血缘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老太太在苏芮脑袋上敲了两下,“白疼你了,还想你爸想死了!”

这个时候还是一派温馨欢快的时光,不过几分钟之后,门铃响了。奶奶一开门,“哎呦,老李啊,这会儿来了……”

苏芮看见进门的李爷爷,顿时把脑袋埋在了她爸怀里。

“老苏,你看看!你孙女把我们李旭脖子挠的!”老李从身后拽出了自己孙子,拿开了李旭捂在脖子上的药棉。

苏家的几位家长一看,嗬——人家李旭脖子里几道血痕,有两道还冒着血珠。

苏明泽刚刚化为乌有的火顿时拱了起来,瞪着怀里的女儿,“你干的?”

苏芮不说话。

苏岩见孙女这样,呵呵一笑,“老李,我孙女多大,你孙子多大?能被一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小丫头挠了?苏芮能这么有本事?”

老李瞪眼:“我孙子说了是你们家苏芮……”

苏岩笑眯眯的看着李旭,“小伙子,是妹妹干的吗?”

呃,如果他问的是“是苏芮干的吗?”也许李旭就毫不犹豫的点头了,可是“妹妹”?——李旭不好意思了,被一比自己小的丫头挠成这样,他也觉得没面子,红着脸摇摇头,“不是……”

“不是?你在家不是说……”

“嗯,是树枝挂的……”

送走了人家爷俩,苏岩拧了下苏芮的小脸儿,“丫头,够本事的啊!李旭可足足比你高半头呢,你愣是敢下手……”

“爸!”苏明泽很不满,“苏芮干的这都什么事儿啊!还护着呢!她才多大啊,把人家挠成那样,还有理了啊?”说着,抱着苏芮就要回房间。

老爷子哪能让儿子得逞,当时就挡在苏明泽面前,“我就是护着了,你怎么着!”

“爸,这丫头欠揍……”

“她欠揍?我看是你欠揍,看吓着孩子!”老爷子的话说的十分刚劲有利,以至于那句“她欠揍你欠揍”给苏芮小朋友的印象非常之深,后来苏芮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说明了一切:爷爷是唯一一个能正面拦截爸爸火力的。

“爸……”苏明泽压着火和老爷子说,“这孩子一天到晚外头疯玩儿,还把人抓成那样,不该管?都快上小学了,您还这么惯着,准备惯到什么时候?”

老爷子怔了怔,看看苏芮,又看看儿子,让开了两步,摆摆手,“你该管就管……手里有点分寸……”

写在后面:再一次明目张胆的卡拍!~作者对卡拍很有感觉,哇咔咔。爷爷虽然可以正面拦截爸爸的火力,但是他有时候也冷静的知道小梧桐该管管了……哈,其实爷爷奶奶很爱小梧桐,我记得在我上四年级转学之后,每天早晨乘公交车上学的路上都会路过爷爷家门口的一个公交站,爷爷知道我坐公交车上学,就大早起来等在站牌那里,看见小梧桐了就和小梧桐招招手,然后我们俩都很开心。后来这对我们俩都成了习惯,小梧桐每天都从家出门好早,每天固定的坐在靠右侧车窗的位置,爷爷也每天都等在站牌那里,不管刮风下雨还是下雪,每天这样一直持续到了小梧桐小学毕业。后来爷爷晚年因为脑出血之后做了穿刺手术,再后来罹患老年痴呆症,小梧桐是他唯一认识的人,于是小梧桐又重新搬回了爷爷家陪他告诉他“这是你儿子”“那个是您女儿”然后再看着爷爷吃药……后来有一天爷爷一个人出门了,奶奶和爸爸去找,发现爷爷一个人站在那个公交站,爸爸让爷爷回家,爷爷说“我等丫头呢,公交车快来了……”唉,回忆到这里就觉得眼睛酸酸的,希望爷爷奶奶在另一个世界快快乐乐的~~

大猫朋友发表于:08

小时候,爸爸妈妈都忙工作,我跟着姥姥、姥爷的时间多。上幼儿园时,一放假便回到他们身边去。姥爷是老干部...

握爪,彼此彼此,隔辈亲啊,这也是个情节。现在想想爸爸在我还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就把我弄回家自己带还是挺有眼光的,毕竟那时候还小,稍微一带也不至于跟他们太疏远,所以爸爸现在也坚决反对妈妈将来想帮我带孩子的提议

大猫朋友发表于:27

我姥姥姥爷对我无原则,其实我爸妈对我也开放式教育,从没立过什么规矩。春哥刚认识我时,根本受不了我家...

我太懒散,惰性太大,如果开放教育的话估计要糟

我老公是觉得我家氛围无比的好,他和我爸专业相近,挺有共同语言,有事儿没事儿都聊的很high。但是跟他自己爹,呃,因为公公也是个军人,年轻的时候一年到头不挨家,回家就对儿子横挑鼻子竖挑眼,现在是回家能固定点儿,但是距离已经拉开了……所以父子俩到现在沟通都不多,这也挺愁人的

卿云发表于:05

楼主的父亲虽然是个传统意义上的严父,但是确实是个好爸爸啊,用他的方式让孩子少走了很多弯路,楼主能读到...

是的,教授真的是个好爸爸

教会了我责任、勇气和担当,现在想想,就是他教训我时说的那些话都会让我有种受益匪浅的感觉,囧……

卿云发表于:42

楼主最后写爷爷的那段好感人,感同身受啊!

ps,今天有更新吗?

吼吼,才下课,卤煮今天讲了一天的课,口干舌燥,嗓子都要冒烟儿了,喘口气儿先

更文的事……好吧,卤煮吃完饭尽量写

夕灵发表于:24

额。。。这不是女汉纸嘛

不是女汉纸吧,当年就是个熊孩子的说

女汉纸——嗯,后来上初二的时候卤煮喜欢走中性风,剪了一个灰常短的发型,衣服也很中性,以至于有一次穿着一身儿运动服抱着个篮球去找教授的时候,教授的一个学生说:“老师,这是您儿子啊?”——这话让卤煮受了刺激,从那儿以后才有了女孩儿样……

“爷爷……”苏芮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张着小手要爷爷抱。苏明泽却不给女儿机会了,直接抱回了自己房间,啪嗒一声锁上了房门,自己坐在床上,然后放下苏芮,沉声问道,“为什么不去幼儿园?”

苏芮撇了撇嘴,“我不喜欢睡午觉……”

“不去幼儿园就每天这么疯玩?”

苏芮默默地点点头,不知道从小就摄于她爸的气场还是怎么样,总之,苏芮小朋友在爸爸面前基本上都是诚实的乖宝宝,而且该认错的时候也绝不含糊。

“那为什么把李旭挠成那样?”

“他骂我,还说我笨……”

“那你就能把人挠成那样?都见血了,苏芮!”苏明泽说着,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手伸出来我看看。”苏芮伸手,果然,指甲留的有点儿长,“妈妈有没有跟你说过要好好剪指甲?”

“说过,可是我看电视里好多漂亮姐姐都是长指甲……”

“你也自己也说了,是‘姐姐’,在你这个年纪,最好不要留。挠着自己挠着别人都不好。自己说,今天有错没有?”

“不该挠李旭……可是,是他先骂我的……”苏芮越说声音越小。

如果按着他的脾气,简直恨不得立马揪过苏芮揍一顿。可是那毕竟是个孩子啊!孩子哪里能知道那么多道理呢?所以,苏明泽压着火耐心的跟女儿讲着道理,“他骂你,他是坏孩子,可是你挠他,还把人脖子挠出血,你也成了个坏孩子——芮芮,你是坏孩子吗?”他显然觉得女儿和李旭根本就是糊涂官司,所以干脆直接上纲上线到好孩子坏孩子的问题上。

苏芮的小脑袋想了想:自己一直都要做个好孩子啊!可是,坏孩子?立刻摇头,“爸爸,我是好孩子,我不要做坏孩子!可是,他骂我……”

“骂你你可以不理他,可以不跟他玩儿。他骂你,他不占理,可是你挠他,原先是个好孩子的你也不占理了。这个处理方法对吗?你错了没有?”

“错了……”苏芮的声音还是小小的,“那……他骂我,我可以骂他吗?”

苏明泽又板了脸,“忘了刚才爸爸说的话了?他骂你他是坏孩子,你也要做坏孩子?”骂人,后来苏芮大些了才发现,大概是得益于爷爷的家教,所以从大伯到爸爸再到姑姑,几个人用字都很讲究,就是大伯和爸爸这样的大男人,在平时交谈中都几乎是有一种洁癖的。所以,骂人,在她爸看来是绝对不应该的。

“我错了……”苏芮低下了头。

苏明泽点点头,暗自舒了一口气,好歹丫头还知道个错,“犯了错误,就要付出代价,过来。”看见苏芮只往自己身边蹭了两步就不肯再动,苏明泽拉过孩子摁在自己腿上,裤子往下一拽,打了两巴掌,“以后跟别人玩儿要有分寸,你没分寸别人也没分寸,那还了得?”

苏芮吃痛,不安的动了动,被摁的更紧了,“爸爸,疼……”

“这会儿知道疼了?还挠人家呢,人家一个男孩子,万一还手了怎么办?”又是几巴掌,苏芮白皙的小屁股上明显几个红通通的掌印,

虽说是教训孩子,不过苏芮毕竟还小,苏明泽也不过又打了三四下也就算了,再抱起苏芮的时候,丫头哭得两眼通红,伸手刮了下她的鼻梁,搂在怀里给孩子擦着泪,“这才几巴掌啊,也值得哭成这样?小英雄,你不是勇敢么?还跟人家打架呢,这会儿哭得像个小兔子似的。”

苏芮哭着在她爸身上蹭了两下,“疼!疼……爸爸打得疼!”

苏明泽无奈的转而擦着自己的衣服,“看看,鼻涕眼泪蹭爸爸一身,你故意的吧?嗯?”

苏芮红着眼不好意思的笑了,“明泽,差不多行了啊,吃饭!”门外传来了奶奶的声音。

吃了饭,老爷子照例带着苏芮出去遛弯儿,苏明泽洗了碗,收拾好厨房就去买了些水果饮料跑了老李家一趟,替自己闺女跟人家道歉——这种事在苏芮的童年时代好像还并不鲜见。忙了一圈晚上回到房间,看见已经洗过澡的苏芮穿着睡衣趴在桌子上画画,走过去揉揉她湿漉漉的头发,“怎么不跟奶奶睡?”

“我想跟爸爸睡,爸爸给我讲故事!前天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睛,苏明泽笑了,又去拿了个大毛巾给苏芮擦着头发,“一会儿去把指甲剪拿来,爸爸给你剪指甲。”

现在苏芮偶尔想想,她爸当时也挺劳模的,给她擦了头发又剪指甲,剪了手指甲又转移到脚趾甲,最后拿着个挖耳勺一边给掏耳朵一边讲故事——虽然挨了几巴掌,但是换了个全套服务,苏小芮觉得挺值的。

苏芮后来才知道,那天自己睡着之后,爸爸和爷爷聊了好长时间,具体聊了些什么她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但是,从那儿之后她就跟着爸爸回到了自己家,挥手和“放养”的日子告了别。

把一个小麻烦带回家,苏明泽自然也是深思熟虑的,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他闺女真是出乎他意料的麻烦。晚上不睡早晨不起——嗯,他终于知道苏芮为什么总是不去幼儿园了。于是,在接回苏芮之后,他又和妻子谈了一次,确立了黑脸白脸的分工,统一了战线。在几乎是磨破了嘴皮子之后,苏小芮终于同意回自己房间睡觉了,可是,某天晚上雷声一响,正在卧室聊天的苏明泽夫妇就看见门微微一动,开了个缝,接着苏芮就闪了进来,俩人几乎还没反应过来呢,苏芮小小的身子嗖的一下跳上了床,钻到了两人中间。

“芮芮!”陈燕来觉得这孩子一连串的动作实在是太好笑了,拧了下苏芮的小脸儿,“不是才说好自己睡的?”

苏芮紧紧贴着妈妈,“妈妈,打雷!不打雷了我就自己睡了,好不好?……”

“说好了,最后一次,嗯?”

“好。妈妈给我讲故事。”

“行,想听个什么故事啊?”

苏明泽听着娘俩的对话觉得挺无语,不过想想孩子还小,让她自己独立还需要个过程,也就算了。没想到苏芮很擅长得寸进尺,讲了一个故事还不行,一个又一个……眼看都快十点了,小丫头一点睡意都没有,还在缠着妈妈讲故事。听着妻子跟女儿无论如何都“商量”不成,苏明泽皱眉忍了半天没忍住,掀了被子把苏芮翻了个身摁在床上,挥手就是两巴掌——世界清净了。苏小芮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最终还是眼角挂着泪,贴着妈妈乖乖的睡了,晚上按时睡,早晨自然能按时起,早晨起得早了,在幼儿园午睡也能睡着了。苏芮的生物钟在她爸拍了两巴掌之后就这样形成了。

结束放养的日子虽然会让苏芮不开心,但是对她上小学形成好习惯还是有很大帮助的。她唯一不高兴的只有一点,就是不能经常去爷爷奶奶家了,为了“弥补”,苏明泽还是会让女儿在爷爷奶奶家过寒暑假。

对于苏芮来说,去爷爷奶奶那儿“度假”,基本上就意味着放羊……那应该是一年级的寒假,苏明泽还没放假,先把苏芮放在了爷爷家。苏芮当时才刚刚学会骑自行车,到处显摆着自己学会的这个新“技能”,某天下午快吃晚饭之前,跟着几个比她大不少的孩子,骑着自行车出了一趟对那个年纪的她来说属于绝对意义上的“远门”。

写在后面:话说,爸爸在用字洁癖这上头真是异常的讲究,这造成的一个事实是别人都觉得教授是个无比和蔼可亲会做思想工作的人,从来木有人相信过教授会打孩子,连我老公都说教授看着就是个“慈父”……印象中,他说我最重的话是一句“给我滚回家!”那是我和哥哥溜出去玩,被他在电玩城找到时说的,其实那个时候他气急了~~后来,嗯,也就是前几天啊,我在家接了个朋友的电话,朋友在电话里说了一个很让我吃惊的事,然后我说了个“我K”——那个词都没说完就收到了两记眼刀

大猫朋友发表于:04

你写东西真是又快又好啊。我都吭哧一晚上了,眼皮也打假了,连半章都没码到。快没信心了,想睡觉。

囧啊,其实我今天也好累,字数也不达标,吼吼

但是考虑到明天还是全天都有课,又没空码字儿,所以还是今天更吧……

另一个开始发表于:41

楼主也是教授吗?

卤煮在大学教书,不过现在职称离教授还差点儿意思哈,正处在苦逼的攒课时的阶段~~

对于自己的那趟“远门”苏芮记得很清楚,好像是和邻居丹丹姐姐去了她姨妈开的面包店,还和姐姐们在面包店吃了面包冰激凌才回家,那个面包店离爷爷家很远,大概有十几里地的样子,刚刚学会骑车的苏芮就这样跟着几个比自己大的孩子跑了那么远。跑出去的过程总是欢乐的,但是家里炸了锅。快吃晚饭了,苏岩出来找孙女,可是怎么都找不到,后来听邻居说苏芮好像和几个大点的孩子骑车出去了,苏岩自然是急坏了,丫头学会骑自行车没几天呐。

等苏芮推着自行车进院子的时候,正赶上苏岩准备第三次出门找她,苏芮看爷爷脸色就知道爷爷急了,赶紧陪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爷爷,我回来了……”

苏岩脸色铁青的瞪了孙女一眼,吓得苏芮一愣——这表情,她可是第一次见到爷爷是这种表情的。苏岩推过孙女的车,指了指屋子,“我给你放车,你回家,把鸡毛掸子找出来。”

苏芮吓了一跳,鸡毛掸子——这对她来说是个大大的不祥之物……可是看着爷爷脸色又实在不敢说什么,只得垂着脑袋进了家。“奶奶……”苏芮看着奶奶都快哭了。

“哎呀!可回来了!”老太太急得揪过苏芮打了一下,她本来就没打算真打,冬天衣服又厚,苏芮也没觉得疼。可是……“奶奶……”苏芮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爷爷让我回来找鸡毛掸子……”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老太太看着孙女这样,心疼死了,在房间里找到鸡毛掸子跑到厨房拉开窗户,嗖的扔到了窗外,摸摸苏芮的小脑袋,“没事儿!把心放肚里,他舍不得!”干净利落动作和语言,若干年后,苏芮想起这一幕都觉得奶奶十分威武霸气……

奶奶虽然给苏芮喂了定心丸,可是苏芮还是怕……不一会儿,爷爷回来了,看见苏芮就问:“我让你拿的东西呢?”

苏芮看看奶奶,小声说,“没找到……”

警报没解除,爷爷还在瞪着苏芮。老太太走过来推了推老爷子,“干什么呀!你看你,都把芮芮吓哭了!那玩意儿我扔了,怎么着?你跟儿女威风一辈子还不够?还想在孙女这儿再威风一把?还鸡毛掸子,亏你想得出来!就苏芮这细皮嫩肉的,禁得起啊?”

老爷子看着正在揉眼睛的孙女,别说,就是禁得起,他也舍不得,可是实在是觉得这孩子太胡闹,摁在腿上拍了两巴掌,“胡闹!才学会骑车几天?跟着丹丹她们跑了一下午!去哪儿了?”

苏芮被吓着了,只是哭,也不说话。

老爷子抱起孩子,“还哭呢?不跟我说,明天去跟你爸说?”

“爷爷,”苏芮哇的一声嚎了起来,抱着爷爷的胳膊说,“没去哪儿……就是去了丹丹姐姐姨妈的面包店……”然后又大概说了一下那个面包店的位置。

老爷子哼了一声,“以后不许这样了,连个招呼都不打,跑那么远……你才学会骑车,又小,路那么远,万一磕着碰着怎么办?再有下次,你也别去找鸡毛掸子了,我让你爸直接去找来揍你,看你还敢这样?”

苏芮连忙摇头,“不敢了不敢了……爷爷,那这次,可不可以不跟爸爸说啊……”

老爷子和老太太都笑了,爷仨之间挺有意思,孙女怕爸爸,爸爸怕爷爷,爷爷又受制于孙女,很有一种环环相扣的感觉。看见爷爷笑了,苏芮把心放进了肚子里,觉得自己总算是闯过了一关。晚上安安稳稳的睡了,第二天精精神神的继续跑出去玩儿。这一玩儿就到了中午,苏芮也是饿了,跟小伙伴们拜拜了就往家跑,在家门口还没站稳呢就踢了两下门,“奶奶,我回来了!”

门开了,不过苏芮发现不是奶奶给开的,是姑姑。再仔细一看,嘿嘿,大伯和爸爸都在,嗯,爸爸脸色不大好的样子……

苏明月挑了一下侄女的小辫子,“哪有你这么叫门的!”

苏明泽招手叫了苏芮过去,“你这踢门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嗯?再让我听见你……”

正在拿筷子的老太太不乐意了,“孩子小,摸不着门铃,踢两下怎么了?”

苏明泽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老太太又没原则了,“妈……摸不着门铃她敲门不行啊?非要踢?”

“敲门手多疼啊!”老太太瞪了一眼儿子,觉得儿子傻呵呵的,“明朗,灏灏呢?”

苏明朗刮了下苏芮的鼻梁,“哦,他妈放假了,先带他回D市姥姥家住一段儿,年前回来,说了,要领压岁钱呢。”

“哦……少不了我大孙子的!”老太太说着转而看着女儿,“思瑶怎么没跟你回来?”

“钢琴班加了几节课,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

苏明泽见老娘问了一圈,没等她问到自己这儿就赶紧汇报,“燕来今天有手术……”

“大家这礼拜都够忙的啊……”老太太感慨着。

苏芮跑到老太太身边拉着奶奶的手,“奶奶,还是芮芮好吧,一放假就来陪奶奶。”

老太太在苏芮脸上亲了亲,“嗯,芮芮好!”

苏明泽点了下女儿的脑袋,“陪奶奶就陪奶奶了,不许胡闹,不然我也给你加几节钢琴课。妈,爸呢?这都该吃饭了。”

苏明月无奈的吐槽,“在老刘家下围棋呢,你和大哥没回来的时候我打俩电话了,愣是叫不回来!嗳,对了,芮芮,去往刘爷爷家打个电话,叫爷爷回来吃饭。”

苏芮乖乖的去打电话,“爷爷……”苏明泽兄妹几个觉得丫头这声儿含糖量相当高,“爷爷,该吃饭了!等会儿再回来?……”苏芮看着爸爸,苏明泽走过去在苏芮耳边悄悄说着,“让爷爷这会儿回来!”说着,在苏芮屁股上拍了一下。

没想到苏芮一下子叫了起来,“爷爷,爸爸打我……”

谎报军情?丫头有意思啊,苏明泽觉得挺好笑,把苏芮摁沙发上拍了两下,“反了你了!”

“爷爷爷爷,爸爸说我要是叫不回您就一直打我……”苏芮说着翻个身冲她爸得意的笑着。

“反了他了!等我回去再说!”

电话挂了没三分钟,老爷子就回了家,原想着“解救”孙女的,进门一看,好家伙,那父女俩在沙发上玩儿的热乎着呢。“芮芮,怎么回事?”

苏芮眨眨眼,“我饿死了,叫爷爷回来吃饭呢!”

老爷子立刻怒视着苏明泽:“孩子饿了你们先吃啊!还非等我回来干嘛!”

苏明泽兄妹几个互相看了看,决定无视老爷子这句“今非昔比”的话。原本,吃完饭按惯例老爷子是要和几个儿女聊聊天的,呃,虽然这种氛围聊天用苏明朗的话说就差不多等于“跪承庭训”……不过,这天他们几个松了一口气,刚吃完饭,老爷子就被苏芮拽走一起放炮去了。苏明泽看着爷孙两个手拉手出去的情形和他大哥笑道,“老换小啊!这么大岁数了,苏芮也是不懂事儿……”

苏明朗却不在乎,“嗨,老爷子高兴就得!我就喜欢芮芮的性格,大大咧咧的,看着就喜兴。”

几个人正在屋里说话,听见门口砰的一声巨响,还有铁皮桶炸裂的声音,然后就听见苏芮扯着嗓子叫了一声:“爷爷!”

苏明泽脑子嗡的一声就炸了,心想肯定是苏芮又捅的篓子,出去一看,更是大吃一惊,老爷子倒在地上,手捂着脚踝脸色惨白,一边儿的苏芮手里拿着几颗没放完的炮也是脸色惨白。苏明泽冲过去照苏芮身后打了两巴掌,“说!怎么回事儿!”

老爷子一把打开了儿子的手,声音大的不行,“你打孩子干嘛!”

苏芮低着头,“我……我往那个破铁皮桶里扔了个炮……不是故意的,就是……就是玩的……”

“我自己踩着个小石子儿崴了一下,不关苏芮的事儿!”

苏明泽一听就明白了,应该是苏芮想和老爷子闹着玩,躲在门洞里往门口那个不知道谁丢的铁皮桶里扔了个炮想吓老爷子一下,老爷子猛地听见响声惊了一下,往旁边一让这才踩着个不大不小的砖头崴了脚。毕竟是年纪大了,苏明泽也不敢一个人扶,当时就和苏明朗一起把老爷子送到了医院。拍了X光,诊断结果就出来了:骨裂,轻微错位。另外,左耳听力也有损伤。

等忙了一圈把老爷子安顿进病房,苏芮拉着奶奶的手不敢进去,最后好容易进去了还选了个离她爸直线距离最远的地方,苏明朗和苏明月一人叹了口气,在苏芮脑袋上拍了一下。

病床上的老爷子还挂心孙女,“你们谁都不许为难孩子,听见没有?我老了,骨质疏松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直低着头的苏芮讷讷的说,“爷爷,我错了……”

“没事,爷爷没事!过几天就能回家啦!”

那天晚上,苏明泽先是和大哥商量着让他留下陪老爷子,又和苏明月一起把老太太送回家,最后留了苏明月在家陪老太太。然后自己一个人进了老爷子的书房找东西,找完了就要带着苏芮回家,老太太好像猜到了什么,最后堵着门不让儿子带孙女走,最后得到了儿子“不打孩子”的保证之后才勉强让开了门。

苏芮在听见她爸那个“保证”的时候,其实也松了一口气。可惜那口气还没松完,回到家就被她爸揪进了书房,然后就看见她爸从包里拿出了个黑黝黝沉甸甸貌似尺子的玩意儿——这个东西自己好像在家没见过,苏芮想,难道这是爸爸在爷爷书房找到的?虽然没见过这个东西,但是,它给苏芮的感觉非常非常不妙,她觉得这个东西和她挨过的钢尺有点异曲同工,不同的是,好像威力会更大……

苏小芮欲哭无泪……

写在后面,好吧,这下儿就说清了教授手里戒尺的来路了……话说,其实当年爷爷让我去找鸡毛掸子的时候我是真怕啊!不过还是奶奶威武霸气,直接把鸡毛掸子往窗外一丢,跟我说“他舍不得!”哈哈,奶奶我爱你

筱安发表于:36

写爷爷这段感同身受啊,到现在爷爷对安安都是各种宠,不过和芮芮不一样的是爸爸也是很温柔的人

不过,我到...

唉,爷爷奶奶都已经去世好多年了,所以现在回想起小时候的事真的是有种想哭又想笑的感觉~~

至于教授,教授还真是挺有人格魅力的~~当年我在他身边偷偷瞪走过不少对他不怀好意的外系女学生,哇咔咔……

苏芮觉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个时候好像爸爸突然有点想笑,然后说了一句让自己想哭的话。

“苏芮,其实刚才答应你奶奶今天不打你了……可是,没办法,”苏明泽故意停顿了一下,“不打不成器,你看看你今天干的事儿!可见,有时候啊,也需要善意的谎言。说说吧,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苏芮提心吊胆的开口,“门口刚好有个破铁皮桶,我在电视里看见过,炮扔桶里……声音会更大……我就是想试试,嗯……和爷爷闹着玩儿的……没想到,没想到……”

“芮芮,爷爷多大了你知道吗?”出乎苏芮意料,苏明泽没有再疾言厉色,说话时时声音竟然柔和了许多,“芮芮,爷爷七十四了!陪你又是放炮又是丢沙包,你想玩儿什么,没小朋友陪你玩了爷爷就陪你玩……你考虑过爷爷没有?你考虑过爷爷的年纪没有?”

苏芮哑口无言,五六岁的她真的没考虑过爷爷已经上七十多岁的老人了……“爸爸,我错了……”

“爷爷对你怎么样?好吗?”

“好。”

“你对爷爷好吗?你从电视里看到一个现象就想自己试验一下,这个思路挺好,但是你问过家长该怎么来试验吗?你考虑过安全的问题吗?你做的事,已经超出了你自己可以控制的安全范围。爷爷对你那么好,你为了‘试验’故意丢炮去吓他,你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吗?……芮芮,你太没有分寸了!”

已经意识到错误的苏芮被爸爸说的很难受,“爸爸,我知道错了……不该吓爷爷……嗯,不对,不该做超出自己安全范围的事……”

“你还做过其他超出安全范围的事吗?”

苏芮果断摇头,“没有了!”

“没有?”苏明泽直视着女儿,“那我给你提个醒,昨天下午干什么去了?”

苏芮没提防,脱口而出,“和丹丹姐姐他们去了……”然后猛地醒过神儿,嘟着嘴说,“爷爷奶奶答应不告诉爸爸了……”

苏明泽哼了一声,不满的说,“自作聪明!你以为就是爷爷奶奶说的?昨天爷爷急成那样,邻居们都知道你和一群大孩子跑十几里地让爷爷找一下午了,还想瞒住我!爷爷奶奶多挂心你,多宠你,你就是这么报答他们的?”

苏芮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爸爸,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不对……”

“爸爸说过,做了错事要怎么办?”

苏芮咬了咬嘴唇,“要付出代价……”说着眼里就蓄了泪,“爸爸,我知道错了,不打好不好……”

“不好……打你不只是为了让你知道错,更重要的是让你记住以后不再犯,再说了,你今天这两个错可以不打吗?”苏明泽说着,把戒尺往苏芮那边推了推,“以后这个戒尺就是给你预备的,再犯错了爸爸就拿这个打。今天你这两个错……二十下,过来趴着。”说完,食指的关节轻轻的敲了敲书桌。

苏芮害怕了,一步一步的挪过去,看看爸爸……呃,爸爸的眼神看来是非打不可了,妈妈又不在家,苏芮绝望了,只得走过去上身伏在了书桌上。

苏明泽拿着戒尺在苏芮屁股上点了点,“裤子。”

“爸爸?”

苏明泽还是面无表情,“快点儿!这不是为了羞你,也不是因为穿着裤子打的不疼,就是怕看不见打坏了。”

苏芮犹豫着退了裤子,已经很想哭了,然后就感觉爸爸的手按着自己的腰,接着就是狠狠的一下子……“啊……”戒尺的疼痛超乎苏芮预料,一个没忍住叫了出来。

又是一下,苏芮两瓣白皙的臀上印了两道宽宽的红痕,这下子刚才蓄着的泪终于淌了下来,又忍了三四下,再也忍不住了,小手探向身后揉着肿痛的伤处,“爸爸,疼……好疼啊……”

带着哭腔的声音刺得苏明泽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可是想起来老父还在病床上躺着,也确实要给丫头一个让她刻骨铭心的教训,何况这是第一次拿戒尺给她立规矩,更是非打到数不可。所以,只不过是片刻的犹豫之后就又一次扬起戒尺。

啪啪啪,戒尺兜着风打在苏芮屁股上,然后弹开,那一块肌肤就以这种不自然的方式发热肿胀,反应在苏芮身上的感觉就只有一个字:疼。实在是太疼了,苏芮觉得和戒尺比,从前自己挨过的钢尺甚至都不是那么疼的,钢尺毕竟薄,戒尺,很厚重。

“爸爸,疼!爸爸别打了……呜……”苏芮疼得泪如雨下,小手不住的向身后抓着,小腿也不断地向后踢。

苏明泽微微皱眉,自己坐在了一边的小沙发上,左手揪着苏芮用力一拉,让她趴在自己腿上,然后摁住她的小手,一戒尺一戒尺的继续往孩子屁股上招呼着。

“爸爸,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苏芮哭得直抽,被爸爸按在腿上,手也不能动,连揉一揉伤处都成了奢望,疼痛让她觉得好像眼前发黑,只想着怎么能够尽快结束这场惩罚,可是,偏偏她爸又打得很慢,这样一来疼痛简直是被成倍的放大了——苏芮哭着想,自己的小PP一定紫了。

其实,事实和苏芮想的差不多,那不大的两瓣肌肤上层叠着几道发紫的伤痕,再打上去,实在是疼得很。

苏明泽心里默默数着,直到18、19、20,停了戒尺,拍了拍苏芮,“行了,起来吧。”

呃,虽说苏芮听见这几个字简直如蒙大赦,但是又哪里能起得来?苏明泽抚着女儿的背,觉得孩子浑身都是软的,满头满脸的汗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干脆自己抱起了她,又给提好裤子,拿手绢给孩子擦着泪。想着先把孩子抱回她自己房间,不料一开门,妻子等在外面,“你……回来了?”

“嗯,回来之前去骨科看过爸了,老爷子见了我还说让我看着你别动手呢……”陈燕来看看丈夫,再看看丈夫怀里满头大汗的女儿,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心疼,当然,没法儿不心疼。可是,她又明白,苏芮今天犯的事儿不打不行。摇摇头,“打过了?”

“嗯……”

陈燕来接过女儿抱在怀里,“我去给她涂点药。”

晚上,直到十点多钟了,一个人在卧室心不在焉看电视的苏明泽突然看见门开了,然后妻子抱着女儿走了进来,把孩子放在床上两人中间的位置。

“不是让她自己睡的?”

陈燕来摸摸孩子的脸,“你还问呢!打成那样……我不放心……她的小房间还是个单人床,让她睡这儿吧。”

苏芮软绵绵的,也不说话,抱着妈妈的胳膊在极不安稳的状态下慢慢入了梦。可是,那一觉睡的很不踏实,一是身后的疼痛,二是那天晚上好像做了好多梦。

就连睡在她身边的苏明泽和妻子都觉出了孩子的不踏实,过了午夜,苏芮半梦半醒间哭着,“疼,妈妈,我难受……”

陈燕来猛地醒了,打开床头灯,发现苏芮的小脸红的好像着了火一样,伸手一摸,额头滚烫滚烫的,苏明泽也找来了体温计小心翼翼的放在苏芮腋窝下让她夹好,过了十分钟拿出来一看,38.9℃,陈燕来几乎是从床上一跃而起,拿听诊器在苏芮胸口听了听,飞快地穿好了衣服,“你在家看着芮芮,弄条凉毛巾给她搭着,我去医院拿点药。”

苏明泽点点头,毕竟自己是“始作俑者”,只求争取个好态度了,“你去吧,我看着她。”说着,他自己也披了件衣服,去浴室给孩子弄凉毛巾。人还在浴室呢,就听见卧室玻璃杯落地的声音。芮芮?扔了毛巾冲到卧室,苏芮正可怜巴巴的探着身子趴在床边看着地下碎掉的玻璃杯,嗯,妻子的床头柜上刚才是放着半杯水的,然后就听见苏芮怯生生说,“爸爸,我想喝水,没拿稳杯子……”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还能硬着心肠揍了孩子二十戒尺的苏明泽听见这话眼圈竟然有点红,走过去把孩子抱回被窝里,掖好被子,摸摸头,“天冷,别喝凉的,爸爸去给你弄点热的。”

“嗯……”苏芮点头,仍然是怯生生的。

苏明泽去给孩子倒了一杯热水,猛然想起来,苏芮断了母乳之后就有的一个小毛病,在家不管是喝水喝奶还是果汁热巧克力都仍然喜欢用奶瓶……他平时自然是不会惯着苏芮这种奶娃娃一般孩子气的毛病,但是,今天?……苏明泽把玻璃杯里的水转移到了苏芮最喜欢的一个奶瓶里,然后拿给了孩子。“不舒服了就告诉爸爸,想喝水了也告诉爸爸,嗯?”

苏芮在枕头上蹭了蹭眼泪,“我现在就不舒服……”

苏明泽大吃一惊,“嗯?怎么了?妈妈一会儿就拿药回来了,不然现在爸爸带你去医院?哪儿不舒服?”

苏芮眼里噙着泪,“疼……”

“唉!”苏明泽又拍拍孩子的脑袋,自己坐在床头,把苏芮的身子往上搬了搬,让孩子靠着自己喝水,“以后别这样了……嗯?”

“嗯。”喝了水,苏芮揪着被子往下一缩,枕在她爸腿上,“爸爸,我知道错了,以后跟爷爷玩儿……一定有分寸……”几乎是一口气喝光了奶瓶里的大半瓶水,苏芮枕在爸爸腿上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倒是稍稍安稳了些,只是苦了苏明泽只得靠在床头保持着那一个姿势……

于是,陈燕来回家之后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还算温馨的场景,“睡着了?”

苏明泽摸着苏芮的头发,“嗯,才睡着。”

陈燕来迅速从包里拿出几瓶针剂注射进一瓶生理盐水,然后把衣架搬到床边,挂好输液瓶,几乎在一瞬间给苏芮飞快得做了静脉注射,也许是她的速度太快了,苏芮也没觉得疼,只是稍微动了动就又陷入沉睡。

陈燕来在女儿脸上吻了吻,再看向丈夫的目光转而含了些许抱怨的意思,“你也是,这次怎么打成这样?”

“她不该打吗?你看看老爷子都成什么样了?脚踝骨错位,听力受损……不给她个教训还行?”

“那也太……以后不许下手不许这样了,不然跟你没完!就算跟你黑脸白脸分了工你也不能这么打我闺女啊!”

苏明泽听得有趣,“怎么?是你的就不是我的?这不也是为了她好吗?惹出这么大祸,再不管管还了得?”

后来,苏芮听说爸爸妈妈那天晚上聊了好多,但是好多内容他们都不告诉自己……等苏芮烧退了之后,跟着爸爸妈妈去医院看了爷爷,和爷爷说了对不起,爷爷看见苏芮很开心,但是知道苏芮挨了她爸的打之后非常非常不满,连着几天都没给儿子好脸色。再后来,爷爷出院了,仍然对苏芮很好,苏芮也知道凡事多为爷爷奶奶考虑了。让苏芮高兴的是,那年春节爸爸给她换了一台新钢琴;让她不那么高兴的是,爸爸竟然没打算把那个戒尺还给爷爷,就那么留在自己家了……

写在后面:这段结尾稍微有点仓促,抱歉~~主要是梧桐晚上的灰机,要去另一个城市出个差,所以,未来几天可能不能更文了,再次抱歉哈~不过,有时间我还会过来和大家玩儿的~~

童鞋们,卤煮回家鸟出差的日子真不好玩,每天除了听别人讲课就是自己讲课,再不然就是分组讨论……偶尔出去参观,嗯,一般来说我把这种参观叫做“放风”。想想看,小时候我竟然无比羡慕教授“出差”的活动,还一度“丧心病狂”的认为出差和旅行差不多……幼稚啊实在是幼稚……

今天回家的时候天气原因航班延误,本来应该下午五点多钟回家的卤煮竟然晚上十点多才回到家家里天儿不好,有雾,上灰机之前给老公打了电话,跟他说天气不好,我自己打车回去,让他不要来接了。刚挂了就接到了爸爸的电话,和我说“家里天不好,下了飞机不要打车回来,我去接你……”于是直到起飞之前我都在劝爸爸不要出来接我,可是,最后爸爸还是出现在了接机口,哈,小梧桐心里很温暖有木有~~

至于更新,好吧,明天卤煮争取开始写一段新故事,唉,这么看卤煮成长过程中还真是有挺多苦逼事的……

卿云发表于:02

吼吼,楼主终于粗现了,期待更新!

话说教授现在看来很温柔啊,

看楼主描述现在教授说的话很难想象他当年...

嗯,好吧,教授现在其实确实是挺温柔的,好像自从我出国开始吧,对我各种体贴疼爱~~

对这个问题,他自己的解释是:老了……

暑假里的那些事儿

又翻了翻日记,确定了那是小学四年级暑假的事。寒暑假,苏芮虽然和别的孩子一样很喜欢,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的好多打都是在寒暑假期间挣来的……原因大概是一天到晚都要在她爸眼皮子底下晃悠,而她爸的职业属性决定了和她一样都有寒暑假。

那年暑假刚开始好像小姨和舅舅带着表哥表姐来家里玩儿,而且苏芮大伯的儿子苏灏和姑姑的女儿叶思瑶也正好在苏芮家。一屋子半大孩子,简直拥有能把房顶给掀了的威力。有这么多哥哥姐姐带着,苏芮也玩疯了。一般情况下,苏明泽这个时候对苏芮也是比较放纵的,一来是总要给孩子一个放松的时间,二来也是因为有外人在场。这天上午,已经好多天没做作业的苏芮和哥哥姐姐们一起开始做暑假作业,在苏芮印象中,这天之所以做作业是因为爸爸说上午只要做了作业下午就带几个孩子去游乐场。几个上了初中的哥哥姐姐作业好像有点难,有的数学题不会就直接拿着作业本问苏明泽,苏教授也都一一耐心的解答了。这个时候好像已经快要吃午饭了,出发时间大概就在饭后。苏芮这时也有一题不会做,记得那题是加了星号的,那时的作业,一般加了星号的就是选做题,属于做不做皆可,但是,毫无疑问的是苏芮要做,因为在她爸看来,所有的作业都属于必做题。看着哥哥姐姐们都在忙着赶作业,本来想问哥哥的苏芮没办法,只好去问爸爸了。其实,在苏芮读书的时候,还真是挺少让苏明泽教她做题的,因为,她爸虽然会跟孩子仔细的讲,但是同时他的记忆力也非常好,一般来说,一种题型只要是苏芮问过他就会记住,如果下次再问这种类型的题——苏芮多多少少要付出些代价。当然,代价不一定是巴掌,可能是另一种类型的题,也可能是同类型但是难度系数更高的题。所以,只要不是实在没思路或者实在找不到人问,苏芮是真不想问爸爸的。不过,看看时间,真的快要吃饭了,爸爸说过,吃过饭就出发,所以……

“爸爸,”苏芮拿着作业蹭到苏明泽身边,“这题怎么做啊?”

苏明泽接过孩子的作业本仔细看了看那题,微微皱眉,对于三年级就会列方程的苏芮来说,这道应用题不该不会啊……再看看孩子有些焦躁的情绪他就明白了,这不是不会,就是懒得动脑子。“你好好看看这题,不是做过和这个题型相似的?上次你用的那个方法很巧妙的。”

苏芮不高兴了,上次做过?自己才没有爸爸那么好的记性什么都记得呢!而且,明明就要吃饭了,吃过饭下午还有活动,你先给我讲讲不行吗?“我想不起来了嘛!”

这个时候苏明泽已经有些沉下了脸,他真的不喜欢苏芮这样,所以,苏芮越是急躁他就越是想要磨一磨她的性子,而且这也是为了培养她独立思考的习惯。“你静下心,仔细看看。不然可以去把放假之前的那个作业本找出来对照着看一看,几乎就是原题了,对你来说不难。”

也不知道怎么了,苏芮那天好像就和她爸顶上了,垂头丧气的往沙发上一坐,把铅笔递给爸爸,“我就是想不起来了……马上要吃饭了,爸给我讲讲吧!”

苏明泽又看了看围在茶几周围做作业的侄子和外甥外甥女,做出了让步,“行,爸爸给你讲。那你先说说你自己的思路吧。”

自己的思路?苏芮这会儿满脑子一团乱,哪有什么思路?“我?我没思路……”

苏明泽把铅笔塞回女儿手里,只说了三个字,“慢慢想。”

苏芮这个时候有点想哭了:你是大学教授啊!我不会做,你给我讲讲怎么了?你都给哥哥姐姐讲了,为什么不给我讲?!想到这儿苏芮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脾气,竟然做出了一个很下她爸面子的举动,扔了自己手里的铅笔和作业本,“我不写了!”

苏明泽捡起了地上的铅笔和本子,放在了茶几上,“你再说一遍。”

“我不写了……”

“吃饭了!”陈燕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从厨房出来了,“芮芮,过来帮妈妈拿筷子。”

苏芮正要过去就被她爸拽了回去,“思瑶去帮舅妈拿筷子。苏芮,你把这题先做了再去吃饭。”

如果苏芮再大一点,就会在爸爸生气的时候理智的为自己做一个恰当的选择,但是这个时候的苏芮真是幼稚啊!翻来覆去的还是那么一句,“我不做,不吃饭也不做。”

陈燕来摘了围裙走了过来,推了推苏明泽,“怎么了?先让孩子吃饭,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嗯?”

看着妻子,苏明泽再一次做出了让步,摆摆手和苏芮说,“先去吃饭,吃过饭再做。”

本来,苏芮完全可以顺着爸爸给的这个台阶下来,但是,想到吃完饭还要做题,她鬼使神差的竟然来了一句,“我不吃!”

苏明泽被苏芮气得不轻,只是想着有外人在,仍然不想和她计较,“不吃算了,爱吃不吃,懒得管你!”

苏芮撇了撇嘴,“不吃就不吃。”

父女俩几番来言去语看得一大家子亲戚一愣一愣的,都没想到苏芮这个乖宝宝竟然这么有脾气。只有苏灏和思瑶很担心,因为只有受着同样教育长大的他们才知道,苏芮这么公然的顶撞肯定捞不着什么好果子吃。

陈燕来看看丈夫,又看看女儿,最后拉着苏芮的手,“怎么跟爸爸说话呢?去,跟爸爸道歉,然后好好吃饭。”

当着这么多人和爸爸道歉?苏芮觉得挺没面子的,于是说了很不给苏明泽面子的一个字,“不。”

苏明泽站了起来,也不看苏芮,“不想吃就别吃了,回你自己房间待着!”

“我不去!”

正往厨房去的苏明泽停住了脚步,回身瞪着苏芮,“苏芮,你皮痒了是不是?别逼我现在打你!”

苏芮愣住了,突然意识到这是当着舅舅小姨和表哥表姐呢,真是羞死了!然后为了自己所谓的面子,大声顶了一句,“我就是不去!”

苏明泽随手拿起了沙发上放着的一个扫沙发的木刷,苏灏吓了一跳,跑过去拦着苏明泽,“二叔,别打芮芮了,等吃过饭我教芮芮做题。”

“灏灏,你去吃饭。”苏明泽看着另外几个孩子和大舅子小姨子,“你们都去吃饭吧。”

这种情形,怎么可能有人去吃饭呢?大家都是又诧异又好奇的,苏芮,这个平时最乖的乖宝宝今天怎么了?

还有姐夫(妹夫、姨父、姑父)是怎么了?平时看起来最斯文最宠孩子的一个人也会打孩子吗?——妈妈那边的家人受的教育是完全不一样的。

苏明泽一把拉过苏芮,“你闹什么脾气?想挨揍了?”

声音不重,但是很严厉。苏芮很想哭,“挨揍”那两个字又让小女孩觉得很没面子了。

苏明泽失去了耐心,拽过苏芮拿着木刷朝屁股上打了两下,“闹什么闹!”

苏芮揉着伤处,委委屈屈的看着苏明泽,爸爸从没当着外人打过她,甚至没有当着妈妈的面打过。而且,除了爷爷大伯和姑姑这些爸爸这边的亲人,没人知道苏芮在家还会挨打,更不可能知道苏芮的乖是怎么被打出来的。

苏明泽见苏芮不说话,又往她屁股上打了几下。夏天的衣服有多薄,苏明泽打第二下的时候苏芮就一个没站稳趴在了沙发上,然后不出意料的又是重重的几下打了下来。疼么?其实挺疼的。苏芮觉得那个木刷比起她爸的戒尺来好像也不差什么。但是,这个时候,疼,这都不是关键了,问题是,羞,很羞。

挨了几下,等到苏明泽不打了,苏芮慢慢的站了起来,神情仍然是委委屈屈的,这个时候她不可能想到爸爸先是想培养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后来被自己激出了火才会动手。小小年纪的苏芮只是执拗地想,“哥哥姐姐们问你题你就好好讲,我有不会的题问你就要挨打,凭什么?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打我!你就那么讨厌我吗?!”——这么一想,小孩儿就更委屈了。

陈燕来看着女儿红红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上挂着泪,还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心疼坏了。说实话,陈燕来其实很矛盾,明明知道女儿受的是什么教育,但是因为当年和丈夫的“君子协议”,更是为了孩子好,往往也只能选择有条件的忽视。可是,以前没见过也就算了,今天当场看着孩子挨打,这给她的视觉冲击实在是太强烈了,走过去,把孩子搂在怀里,给她抹着眼泪,“宝贝儿,别哭了,跟妈妈吃饭去,嗯?有好多你爱吃的菜呢……”

现在想想,妈妈当时多护着自己啊!自己要是乖乖跟妈妈走就好了!可惜,当时苏芮脑子抽筋,哭着甩开了妈妈的手,倔强和爸爸对视着。那时候小啊,小到不懂自己为自己做了多悲催的选择。

“苏芮,我再说一遍,要么吃饭,要么回你自己房间。”

后来,苏芮想起来觉得她爸那时候一定是在努力压着火,可是当时的苏小芮真傻,“我不。”

苏明泽听见孩子这么说,一把拉过她往沙发上一推就想摁住,可当时苏芮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量,一下子挣脱了爸爸,然后冲到门边打开门,跑了出来。砰的一声,门关上了。苏芮憋着一口气跑了好远好远,在家附近的公交站刚好来了一辆公交车,苏芮咬咬牙上了车,从短裤的口袋里摸出仅有的五毛钱,买了票。记得很清楚,那是在中午一点左右,天很热很热,路上行人很少,公交车里又闷又热,透过车窗,苏芮看见爸爸妈妈追了出来站在小区门口焦急的寻找着,苏芮脖子一缩,窝在最后一排角落的一个位置上,身后被木刷打的几下还在疼,抹了一把眼泪,想着:爸爸实在是太过分了!当着那么多人打我,如果我不跑,是不是就要当着那么多人结结实实的挨一顿?我哪儿错了?不就是有一题不会做吗?谁规定作业就一定要会做的?加了星号的附加题不会怎么了?我不会做问问你又怎么了?你连讲都不肯给我讲!还打我……苏芮越想越委屈,委屈到她甚至没注意公交车的方向。就那么一路坐到终点站,下车。下车的地方好像是一个什么公园,离家很远很远。即使是一个小孩儿,想发泄起来也是有无穷精力的。苏芮继续没有目的的走着,走累了歇一歇继续走。然后猛地想到,自己这算是“离家出走”吗?上次离家出走爸爸可是打了三十戒尺啊!苏芮的脚步慢慢地停了下来,在马路牙子上坐着,仔细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刚开始还觉得是爸爸的错,想着想着,觉得自己好像也错了……

爸爸不是没给自己讲题,而是说那题自己做过,是自己偷懒不想推敲才赌气的说“没思路”。后来,自己闹成那样,爸爸也不是没给自己台阶下,是自己倔,还当着那么多人让爸爸下不来台——这么看,也怪不得爸爸要打自己了。这时,苏芮心里的委屈倒是没多少了,可是,要回去吗?挺没面子的啊!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大概三四点的样子,苏芮饿了,很饿。又热又渴又饿,很可怜。走在大街上既盼着被找到,又怕被找到——纠结了好久,苏芮决定去爷爷奶奶家。

于是又累又饿的苏芮从城东开始,往爷爷奶奶住的城南走。等走到爷爷家的时候,大概是下午六点左右的样子。爷爷给苏芮开了门,吓了一跳,苏芮当时的那个形象——头发汗湿了,辫子也歪了,脸上有泪有汗,小花猫一样,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趿拉着的拖鞋不知走了多远的路,也脏兮兮的。

“芮芮,怎么了这是?”老爷子一把搂过孙女,又往门外看了看,“自己来的?你爸呢?”

苏芮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老爷子老太太不知所措的哄着孙女,都是一头雾水。“芮芮,”奶奶搂着苏芮亲了亲,“乖,别哭,说话,怎么了?你爸打你了?”

苏芮哭得更厉害了,虽然刚才爸爸没打几下,但是如果加上自己离家出走这个错,这要打多少啊!“奶奶!我……我……我害怕……我怕……”

老两口对视一眼,明白了,这准是儿子又动手了。奶奶把苏芮抱在怀里,“别怕,乖!跟爷爷奶奶说,怎么了?”

“呜呜,我离家出走,奶奶,爸爸会不会打死我?……”

苏芮靠在奶奶怀里哭得很伤心,老爷子老太太心里是又惊又怒,儿子竟然能把孙女逼到离家出走的份儿上?——太可恨了!

写在后面:出差回来马上就更新啦,话说,大家不会忘了小芮芮吧?哈哈~~

发表于:44

苏教授也要自我反省了吧

日更,双更吧!

哈,教授一直是个善于自省的人~~

双更……小梧桐亚历山大啊,日更,唔,这个努努力还是有点可能的……

筱安发表于:48

虽然有卡拍嫌疑,但是小梧桐出差刚回来就更文,勤劳的人儿~

好久不见小苏芮和梧桐了,抱抱。。。早点休息啊...

话说,卤煮一直素个勤劳的好孩子嘛

墨菲发表于:56

楼主这种淡淡的叙述给人的感觉很赞啊~~

今天一下午加一晚上看完了楼主的故事,同有严父的握个爪吧,和楼主...

抱抱!每个这样的长大的孩纸都有一把辛酸泪啊!话说,根据卤煮多年八卦得来的结论,教师、医生、军人、警察这几种职业的家长打孩子的概率好像比较高。

卤煮有个同学的妈妈也是个高中老师,嗯,和她比的话我家教授就算是和蔼可亲的了。。。。。

发表于:03

好久木有来了,我忏悔。。。

一回来就是离家出走的重头戏,萌死了~

萌?萌?……哪里萌了?……

苏小芮同学这会儿很可怜很害怕有木有!

时隔多年,苏芮仍然清楚的记得爷爷当时气得拿起电话打给爸爸开始兴师问罪,“你闺女你还要不要?什么?要?你要什么?人给你逼成什么样了?有你这么当爹的?”

等到苏明泽和陈燕来赶到老爷子这儿,苏芮仍然躲在奶奶怀里哭。

老爷子没好气儿的瞪着儿子,“苏芮这是犯天条了?啊?你能把孩子逼到离家出走!苏明泽,你能耐啊!”

在外头跑了一下午的苏明泽看看哭得有气无力的女儿,“爸,我先跟芮芮谈谈。”

“谈谈?你那谈法儿,我可不放心!芮芮刚才问你妈,她离家出走,会不会被你打死。你说说,你平时打孩子到底多狠才能让孩子这么问?”

苏明泽挺无语的,暗自腹诽:我狠?我再狠还能有你老人家狠?要说起来,也就上次那三十戒尺打得厉害了点儿吧?呃,那次也是离家出走,看来苏芮挺明白的,离家出走是属于不能碰的红线。“爸,这次我不打她,就跟她谈谈。”

陈燕来抱着女儿,“爸,放心吧,我跟着呢,看着他。”

老爷子这才松口把三口人让进房间。进了房间,苏明泽坐在椅子上,看着坐在床边躲在妻子怀里的女儿,“芮芮,你怪爸爸吗?”

苏芮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怪”还是“不敢怪”的意思。

苏明泽苦笑,“可是你妈妈一直在怪我,怪我不该当着那么多人打你,掉你的面子。爸爸刚才也想了很多,当时是爸爸没压住火,当着那么多人打了你,这事儿,是爸爸不对,爸爸跟你道歉。”

嗯,这和自己想象中的谈话好像不一样?苏芮愣住了,怔怔的,也不说话。爸爸都和自己道歉了啊……

见女儿不说话,苏明泽看了看妻子,“可是,芮芮,今天发生的事,爸爸有错,你呢?”

“我……”既然爸爸都道了歉,苏芮也决定说出自己花了一下午才想明白的一点点东西,“我……我错了。”这是苏芮自从推开爸爸之后和他说的第一句话,“爸爸,是我不对。是我先闹脾气,没给爸爸面子还和你顶嘴,最后……还……还离家出……嗯,不是,是还……还跑出去了……让爸爸妈妈担心……”

苏明泽和妻子都没想到苏芮能有这么好的态度,竟然还自己总结了她自己的错误,而且还小心翼翼的很注意措辞,把“离家出走”换成了“跑出去”这么一个中性的词汇。苏明泽笑了笑,女儿还很小,处理问题的方式或许还相当幼稚,但是认识错误的态度和承认错误的勇气很好,那么,还要打吗?苏明泽有点儿想给孩子一个机会,更有点儿想放弃自己的原则了。“嗯,第三点最严重。芮芮,你让我们担心了。上次你离家出走,爸爸是怎么跟你说的?用离家出走这么消极的方法处理问题对吗?”

苏芮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见爸爸的神色已经不像中午那么可怕了,从妈妈腿上下来蹭到爸爸身边,小手放在爸爸膝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爸爸,“爸爸,我错了……可是,可是……”苏芮努力搜索着脑子里贫瘠的语言,“可是,我这次不是离家出走……真不是离家出走……爷爷家,嗯,爷爷家也是家啊……我没有离家出走……”不得不说,苏芮当时可怜兮兮的样子和小心翼翼的表情确实打动了她爸,于是苏明泽笑了,决定这次彻底放弃自己坚持的“原则”,把苏芮搂在怀里,自己低下头,在孩子额头上轻轻的碰了一下,“这次就饶了你了,原因有三个,第一,你‘跑出去’,爸爸也有责任;第二,这次承认错误的态度很好;第三,这么热的天在外头跑一下午,这已经是对你的惩罚了。”

苏芮松了一口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逃”过一顿打,可小孩儿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实在是怕她爸“秋后算账“,“那我能留在爷爷家几天吗?”

苏明泽怎么可能不清楚女儿的那点小算盘,伸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你不回家?你不回家家里的小客人们怎么办?等把哥哥姐姐送走你再回来陪爷爷奶奶。放心吧,这次爸爸说不打就不打了。”

后来,苏明泽跟自己爹妈把好话说尽,才总算把苏芮领回了家。回到家,小姨他们已经吃过饭了。连着两顿饭没吃的苏芮这时候真是饿的前心贴后心了,陈燕来回到家就去做饭,留着苏明泽在客厅陪着苏芮。苏芮拿着水彩笔在画画,等陈燕来做好饭出来,见苏芮的画已经快完工了,就多看了两眼,“芮芮,怎么画了个两个小兔子啊?”

苏芮指着一大一小两只白兔说,“这是我,这个是妈妈。”

小兔子亲亲热热的和大兔子玩儿,陈燕来觉得孩子挺有意思,可是……“只有妈妈陪你玩儿啊?那爸爸呢?”

苏芮看了一眼正在看报纸的爸爸,指着山坡上张牙舞爪的一只大灰狼小声和妈妈说,“这是爸爸……”

呃,陈燕来笑了,这还挺写实的?苏芮也笑眯眯的看看妈妈,然后低头继续去完成她的“大作”,也没发现爸爸站了起来。刚一画完,就突然感觉自己被爸爸扛了起来,“走吧,小白兔!去吃萝卜了!”

苏芮急得哇哇大叫,别看她喜欢兔子,但是,萝卜,这是她最讨厌的菜了!“爸爸,我不是小兔子,我不吃萝卜!不吃萝卜!”

后来,苏芮见了哥哥姐姐,很出乎苏芮意料的是,大家好像并不关心苏芮挨打,反而都在瞩目苏明泽会打孩子这个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都很平静,后来大家都走了,苏芮又去了爷爷奶奶家。在爷爷家,苏芮想到前些天苏灏和她说过爷爷家附近的湖很好玩,于是没忍住,问她爸,“爸爸,我明天能和阳阳他们去湖边玩水吗?”

“哪个湖?”

“就是家门口的那个啊……好多人在游泳钓鱼啊……”

苏明泽的心跳愣是停了一拍,家门口是有个湖不错,湖很大很大,夏天确实也有不少水性好的在湖里游泳,当年他自己就是在那个湖里和哥哥学会的游泳。但是,只有去游过才知道,那个湖水底情况很复杂,即使是在靠近湖边的地方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离岸稍远的地方水深甚至足有三四米。在他读中学的时候,更是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同学溺死在了那个湖里,十六岁的生命戛然而止,直到现在过去了二十多年,他都记得同学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情形,从那儿以后,他自己都没再去过那个湖里游泳。现在,苏芮要去那个湖——玩水?“不行!不许去。”

苏芮不高兴的嘟着嘴,“为什么呀,明明好多人都去玩儿的……”

“芮芮,”苏明泽把孩子抱在腿上,“那个湖,水很深。二十多年以前,爸爸读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好朋友就是在那个湖里淹死的……你还小,如果想学游泳,爸爸回头带你去游泳馆,如果想玩水,咱们回头去水上乐园,比这个湖里好玩儿,听见没有?”

苏芮吐了吐舌头,“水那么深啊……”

“别只吐舌头,答应爸爸,不去那儿。”

苏芮乖乖地点点头,“嗯,知道了,不去。”想了想,怕赔本儿,“那我要去新区才建的那个水上乐园!”

“行!等爸爸忙完了这几天吧,到时候带你去那儿玩一整天。”后来苏芮想想,那些天她爸好像确实挺忙的,不知道是什么事,竟然暑假还那么忙,也就是因为她爸一直忙,所以苏芮连着几天没能去水上乐园,小丫头心里有点急了。

大概过了两三天吧,苏明泽去学校有事儿,临出门的时候又嘱咐了苏芮一遍,不许玩水,又和父母说让看着苏芮在家好好做作业背英语,要玩儿等不太热了再让她出去。

睡醒午觉,一个人在爸爸房间里的苏芮不太想做作业,作业不做可以,反正爸爸不会一页一页的看她做到什么地方,但是,英文是要背的……于是只能认命的翻开英语书。这时,窗外传来了几个孩子跑过的声音,又过了几分钟,一只小手敲了敲窗户,苏芮探出头一看,是欣宜,一个和她关系很好的女孩儿,俩人年纪也是一边大,平时玩儿的很好,“你怎么来了?”

“我和晓晓他们去湖边儿玩水呢,去吗?”

玩水啊?苏芮挺向往的,但是……“我爸说了,不让我去那儿玩水……”

欣宜和她做了个鬼脸,“切,你就是爸爸妈妈的乖宝宝!到时候我们都会游泳了,就剩你一个旱鸭子!”

苏芮小时候是个很不能激的孩子,当时就合上了英语书想出去,又想了想,爸爸已经和爷爷奶奶说了不放自己出去,那该怎么办呢?她看了看窗外欣宜站的几块儿砖,“你下来给我腾地方,再去给我捡几块砖,我翻窗户出去。”

写在后面:哈,这次才是明目张胆的卡拍,哇咔咔~~苏小芮完全是自己作死的节奏啊!~话说,事实上,那次“离家出走”被我说成是“爷爷家也是家”,而且教授经过一下午的反思也觉得自己有错,所以真没打。可是,小梧桐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后来和别人去湖里打水仗……这个后果相当惨烈

翻窗什么的事挺顺利的,苏芮很高兴,玩儿一会儿,然后自己再翻回去,神不知鬼不觉,多好。丢下心里负担的苏芮和欣宜他们几个孩子在湖边玩儿的很开心,就那么站在湖边撩着水打了一阵儿水仗,几个孩子还觉得不过瘾,干脆脱鞋下了湖里。

到湖里玩儿?“你们都去湖里玩儿啊?不是水深吗?”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我们就在离岸不远的地方玩儿嘛!王晶和阳阳他们也在那边玩儿呢。”

苏芮看了看,离他们挺远的地方是有几个孩子已经下到了湖里。也许,岸边不太深?苏芮见他们都好好的,自己也脱鞋进了湖里。

盛夏,湖水很能降温。几个孩子在湖里打水仗,玩儿的很开心。苏芮好像正在掬着一捧水泼别人的时候,突然之间脚没站稳,似乎是那处水猛地一深,总之,她踩空了,呛了好几口水,胳膊腿不停的挣扎着,欣宜他们也都傻了,这个时候有个叔叔把苏芮救上了岸。

苏芮上了岸不停地咳嗽着,看了看救了自己的那个叔叔,呃,还是自己认识的呢,好像在爷爷家楼上。“陈叔叔,谢谢你。”

陈叔叔拍了拍苏芮的背,“以后不许在这个湖里玩儿了!多危险啊!就你这身高,真掉进去了就得喂鱼。”然后又看着围在苏芮四周的几个孩子,“你们以后都不许进去玩水了!今天是我凑巧了,苏芮也就是呛了几口水,不然你们一个个哭都来不及!”

几个孩子都是吓得脸色惨白,自然也没精神再玩儿了,向陈叔叔道了谢就垂头丧气的回家了。要说苏芮那天也真是脑子抽筋,别的孩子都走了,她想着自己衣服还湿着,就想吹会儿风再回去,买了个冰棍儿在湖边慢慢溜达着,最后瞧见湖边有一处地方围了好多人,有的叫,有的跑,还有的哭……

“哎呀,俩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没救了……”

“救护车快来了……”

“那有什么用?人都没气儿了……”

从这些零星的对话里头,苏芮听明白了,是有跟她差不多大的孩子溺水了,而且还没能救活……如果,刚才不是陈叔叔救了自己,那自己会怎么样?……这个时候,第一次面对生死事件的苏芮终于有点儿紧张了。

“苏芮!”从人群中挤出来的苏明泽看见女儿的那一刻好像突然笑了,然后脸突然沉了下来,拽过苏芮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看了几遍,猛地扬起手,朝苏芮屁股上狠打了几巴掌,“哪儿去了!”

后来苏芮才知道,爷爷奶奶找自己找了一下午,爸爸回家接着找也没能找到,直到最后听人说湖里淹死了两个孩子,而且有一个是个八九岁的女孩,全家人都急坏了。爸爸好容易才稳住爷爷奶奶自己来到了湖边,至于见面就打,是急了,急死了。

好疼啊,什么时候爸爸的巴掌也这么疼了?……苏芮红着眼圈,揉了揉屁股,看周围没人注意到自己,才放下心,“没去哪儿啊……”

苏明泽又是一眼瞪过来,苏芮立刻老实了,“真没去哪儿,就是在湖边玩儿来着……”

“只在湖边玩儿?”

“嗯……”

“没下水?”

“嗯……没有,真没下水……”咬定了没下水的苏芮这个时候压根儿没发现,自己那湿透了的衣服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苏明泽看似平静的拉着苏芮往家走。

“明泽,来找孩子啊?”

苏芮回头一看,心中警铃大作,陈叔叔?他怎么在这儿?

“陈冉啊,有些日子没见了啊。这不快吃饭了丫头还没影儿呢,出来找找她。”

陈冉看着苏芮红红的眼睛,“呦,芮芮这是怎么了?”

苏明泽笑了笑,“淘得很,说了两句,跟我别扭着呢。”

“呵呵,是淘,淘的够厉害的。刚才还在湖里打水仗呢,脚都踩空了,还好我离的近,给拽上来了。这丫头啊,淘的快没边儿了。”

苏明泽和苏芮的心都差点儿不跳了,“陈冉,真不知道怎么谢你……”

“嗨,谢什么,有空请我喝茶吧,上次那金骏眉真不错……嗳?丫头该管管了啊,这湖里可不是她这年纪能在这儿玩的。你看看,今天那俩孩子都没救上来,太危险了!”

“是,是该管管了……”苏明泽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苏芮,“跟叔叔再见。”

和爸爸回家的路上,苏芮不断的听见有人谈论着刚才溺水的两个孩子。好像人捞上来就不行了,两个孩子的爸妈在湖边几乎都哭昏了过去。一路上听了好多这件事,苏芮也说不上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心情。这个时候的她不可能知道,她爸刚才在知道溺水的有个八九岁的女孩儿时,心里究竟怕到了什么程度。

回到家,老爷子看着儿子和孙女,深深地叹了口气,“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苏明泽少见的没给老爷子面子,拉着苏芮回了自己房间,“这孩子又是翻窗户又是玩水,再不管还了得?!”玩水,这让家里气氛一下子沉重了起来。把孩子丢进房间,苏明泽站在门口和老爷子老太太说,“爸,我知道您心疼她。可您看看她干的这事儿!在湖里打水仗,要不是陈冉把她捞上来……她今天差点儿没把小命儿给玩进去!您也别怪我不给您面子,苏芮今天肯定得教训,真受不了了您和我妈出去溜达溜达。”说完,转身啪嗒一声锁上了房门,然后就开始四处找可以揍人的东西,最后拿起了桌子上放着的一把三十厘米左右的一把塑料尺子在手里。

这让苏芮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不住的往后退。“爸爸,我……”

“我说没说过不许去湖里玩水?”

“说……说过……”

“你答应了我没有?”

“答应了……”

“苏芮,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怎么出去的?”

“翻窗户……”

“哪只手开的窗户,伸出来。”

苏芮伸出了右手,苏明泽挥着尺子就打了下去,一连打了五六下,苏芮实在是忍不住疼,缩回了手。

“再伸!”

“爸爸,我不敢了……”苏芮泪汪汪的看着爸爸。

苏明泽却不为所动,“让你伸手,听见没有!”

苏芮把手背在身后揉了几下,又伸了出来。又是狠狠地几下打下来,这次又打了十下左右,苏芮又一次缩了回去。

“哪只手打水仗的?”

苏芮犹豫着伸出了两只手,苏明泽扔了手里的塑料尺子,一把抄起了瓷瓶里插着的一支鸡毛掸子。

苏芮真的怕了,趁着她爸转身,钻进了书桌下面,哭着说,“爸爸,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苏明泽站在桌边,拽出了苏芮,“伸手!”

苏芮的手死死的藏着,就是不伸出来。苏明泽气得在苏芮腿上连抽了几下,“让你伸手没听见?”

“爸爸,不打手好不好?不打手好不好?……”

苏明泽没说话,又在苏芮腿上抽了几下,大约是用足了力气,苏芮大腿上顿时起了两道红痕,疼得她哭声一颤,只得伸出了左手。

“两只手!”

苏芮把两只手都伸了出来,只是两下,就疼的又缩了回去,然后抬头看着苏明泽,“爸爸,疼,好疼……”

“疼?今天你差点儿让我给你收尸你明白吗?还能留着一条小命说疼你已经赚了!伸手!翻窗户二十下,去湖里玩水二十下,撒谎二十下,一共六十!”

六十?爸爸要把自己的手打断吗?苏芮很害怕,可是看着爸爸那严厉的表情,只好认命的再次伸出了双手,鸡毛掸子挂着风抽下来,打在手心,手指上,火辣辣的疼。大概打了不到十下的样子,苏芮又一次缩回了手。十指连心,这不是一般的疼。

苏明泽也是气急了,揪着苏芮翻了个身就摁在了床边,拽了她的短裤挥着鸡毛掸子就朝屁股上招呼了过去。苏芮没数,不知道爸爸究竟打了多少下,只是觉得打到后来好像也不是很疼了,而是一种紧紧的,麻麻的感觉,脸上的泪好像已经干了,只是机械的挨着。过了几天,等苏芮的手能差不多握住笔的时候,她写了篇日记,主要意思就是表达了对她爸的不满,当然,语言很幼稚:爸爸打得好疼,手肿了,身上有好几个地方都打破了。爸爸一点都不喜欢我了,这是要打死我吗?我恨他。等我长大了,就带妈妈一起离开他,去一个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让他一个人后悔。

从这些幼稚的语言依稀可以看出苏芮当时疼成什么样子了。这个时候,苏芮咬着嘴唇,也不说话,因为她知道,不管她说什么爸爸都要打。

“老公,老公?给孩子个教训就行了,差不多了!”陈燕来下了班,听老爷子说了大概的情况就立马过来敲门了。

苏芮本来还能忍住,这时听见妈妈的声音,最后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了,疼痛的感觉好像在那一刻突然又一次爆发了,哭着喊,“妈妈!妈妈!妈妈救救我……妈妈,疼……疼啊……”

好久之后,陈燕来提起这件事还能红了眼眶,和苏芮说那已经不是喊了,都几乎是类似于“嚎”的那种声音。

敲门的声音更加急促起来,“苏明泽你开门!”从声音就听得出来,陈燕来是真的生气了。

“妈妈……疼……妈妈,我疼……”

女儿的哭喊让陈燕来心疼到了极点,朝着房门又踢又打,“你开门呐!苏芮才多大,你有话好好说啊!”

苏明泽停下了手里的鸡毛掸子,其实他并没真打到六十,也不过就是二十左右的样子。“以后还去湖里玩水吗?”

苏芮趴在床边一言不发。

“老二,”门外传来了老爷子的声音,“差不多行了!”

“说话!苏芮,仗着有人护着你胆子大了是吧?”

苏芮还是不说话,这个时候苏明泽不知道,自己在盛怒之下真的伤了孩子的心。所以,后来即使是再显而易见的错误,他也会和苏芮讲清楚讲明白。可是,这时又急又气的他真没想到这一层。那个湖,已经吞噬了他中学时的至交好友,今天女儿又差点交待在那儿,他是真的怕了,更是气急了。看着苏芮犯倔不肯说话,本来已经打算不打了的他再一次扬起了鸡毛掸子,苏芮觉得吧,鸡毛掸子这个东西打在身上很疼,可是没想到竟然这么疼,好像每一下都是从骨头上刮过一样。这个时候苏芮的脑子里甚至有一个很奇怪的想法:明明都是爸爸打的,用的力气可能都差不多,但是为什么鸡毛掸子比戒尺要疼那么多呢?明明看起来戒尺更厚重嘛!——后来,苏芮长大之后用物理知识解释了一下:压力差不多,受力面积小,压强大。

又打了几下,门突然开了,老爷子拿两根铁丝愣是捅开了锁。陈燕来跑过去拉起孩子,看看她身后的伤,红痕交叠,有几个地方打破了皮成了一道道血檩子,小心的给孩子提上短裤,目光扫到苏芮的手,立刻火冒三丈,“苏明泽!你疯了吧!这是你女儿啊!”

老爷子看见孙女的手和身上的伤,也心疼得狠了,夺过苏明泽手中的鸡毛掸子用足了劲儿在儿子背上抽了十几下,“你这也是教训孩子?”

陈燕来抹了眼泪,推着苏明泽出去,“出去!芮芮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不心疼我心疼!”

房间里再次静了下来,陈燕来拿着紫药水给女儿细细的涂着,“芮芮,别怪爸爸,他也是急了……你今天,多危险啊……还有那两个没救活的孩子,芮芮,他也是……他怕你也……”

苏芮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那就这么打我……妈妈,爸爸不喜欢我了,我也不喜欢他了,以后我再也不理他了……”

陈燕来欲言又止。

苏芮心里很难受,她知道爸爸妈妈感情非常好。平时,爸爸对妈妈总是迁就的。妈妈工作忙,爸爸就主动承担了很多家务。妈妈挑食,爸爸休息的时候就会变着花样做菜。妈妈的工作时间不规律,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爸爸只要有空就会自己做饭煲汤给妈妈送到医院。妈妈有手术一站就是一天,晚上回家爸爸就会给妈妈推拿按摩……苏芮记得,有次爸爸在厨房做饭,妈妈从后面抱住爸爸说,“老公,想不到我这辈子竟然能捡到你这么个宝,真是赚大发了……”然后苏芮在旁边笑得很开心,拽着妈妈的衣服问:“爸爸是你捡到的宝,那我是什么呀?”妈妈刮了下苏芮的小鼻子,“你是爸爸妈妈一起捡到的宝。”苏芮笑得更开心了。然而,现在想起这些,泛在她心头的更多是一种酸涩的感觉。爸爸妈妈这种亲密的关系让她觉得很委屈。她甚至有些抱怨妈妈:爸爸把我打成这样,你还替他说话!还不让我怪他!你也不喜欢我了吗?——你们俩都不喜欢我,都不心疼我……没人心疼我……

苏小芮很伤心,愈发的沉默了。

陈燕来给女儿上了药,喂了饭,然后出去洗碗。正趴在床上看动画片的苏芮听见房门一响,她爸走了进来。

苏明泽坐在床边,“手还疼吗?给爸爸看看吧?”

苏芮看也不看他,藏着两只手,就是不给看。

“还生气呢?行了,爸爸不打了,嗯?”苏明泽摸摸苏芮的头发,“爷爷刚才不也抽了爸爸一通给你报仇?全家人都不给爸爸好脸色,你也怪爸爸了?”

听见爸爸说妈妈也不理他了,苏芮竟然很开心。

“手给爸爸看看吧?”

又疼又气的苏芮态度自然很不好,何况她刚刚才做出决定:以后再也不理爸爸了。所以,她继续沉默,依然不说话。

“还生气啊?乖……”

你把我打成什么样你自己不知道吗?干嘛这会儿还非看不可了?苏芮有点想哭,可是小小的她这会儿执拗的不愿在爸爸面前流泪“示弱”,忍着疼,慢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拖鞋就想出去。

“苏芮,”想来和好的苏明泽碰了丫头几个软钉子,语气也冷了下来,“这么没规矩?跟你说话呢!手伸出来!”这话说出口,就连他自己都很奇怪,这是怎么回事?明明他过来是因为知道自己打重了,要来哄哄孩子的,可是,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苏芮直视了她爸几秒钟,然后伸出了双手,竟然还是像刚才挨打那样平平展展的伸在胸前。那意思分明就是:我伸出来了,你打吧。

写在后面:教授那近乎BT的自制力在知道我差点儿淹死之后简直化为乌有……话说,那次虽然是小梧桐的错,但是,我也是真被教授给吓着了,于是N天没理他,囧~~

好吧,再说说今天发生的事,如果不倾诉一下楼主要憋出毛病了。楼主出差回来就有点感冒,大姨妈也有点爽约,今天早晨去药店买药的时候顺便买了个那个神马试纸……后来一测,竟然两道线……这个结果说明:楼主要当妈了有木有!~但是,今天之前,楼主不知道自己已经揣了球,昨天还吃了感冒药啊,出差的时候各种劳累啊,前几天朋友请吃饭楼主竟然还喝了点儿酒啊……楼主紧张到宽面条泪!等楼主晚上去爸妈家发布了消息,老公和教授直到现在都在傻笑,只有妈妈提出了建设性意见: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好好看看……妈妈,我爱你

另一个开始发表于:41

我家宝宝九个月的时候我意外怀孕,当时老头疼吃了很多药,去流产的时候医生告诉我怀孕四十天之内吃药对胎儿...

嗯呐,今天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也是说让我补充叶酸~~

苏明泽被苏芮的举动激到了,看了看桌子上放着的那把塑料尺子,到底没动。不过还是揪着苏芮打了两巴掌,“小小年纪怎么倔成这样?!”两巴掌而已,疼不疼?很疼!刚才的那顿鸡毛掸子难道是白挨得?但是苏芮却依然不哭,也不说话,就是和她爸拧着。

苏芮觉得,那个时候好像时间凝固了一样,她就站在那儿和她爸对视着。突然电话响了,苏明泽接了电话,大概是学校里的急事。挂了电话,拍了拍苏芮的肩,“不管怎么样,不能不说话!”说完就走了

等苏明泽出门,苏芮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陈燕来听见动静回到房间一看,搂着苏芮,“芮芮?怎么了?”

苏芮不说话,把脑袋埋在妈妈怀里哭得很伤心。

好像那几天确实是学校里有什么事,苏明泽一连忙了几天都没顾上回家,晚上多数时候都是在教师公寓凑合着。直到过了三四天,晚上六七点钟,陈燕来到了他办公室。

“你怎么来了?”苏明泽看着妻子,印象中,她来自己办公室的次数还真是不太多。

陈燕来面无表情的锁上门,然后坐在丈夫对面,“你有时间吗?我们谈谈。”

“嗯……”

“芮芮……”陈燕来不过说了两个字眼泪就淌了下来,“芮芮的现在情绪……很不好……”

“闹人了?”

陈燕来摇摇头,“没闹,乖得很。每天让吃就吃,让睡就睡,让看电视就看电视……就是不怎么说话……有时候一天也不说一句,也不出来玩儿,死都不肯出门,没事儿就躲在墙角……闹人?我多想她现在能闹人……”

苏明泽也是大吃一惊,他知道苏芮是个细腻的孩子,可是真没想到这次竟然会这样……本来,他知道这次打得狠了,晚上再过去是打算哄哄孩子的,不过苏芮犯倔,又激了他,这才又打了两下。原本,他觉得翻窗户出去玩水的苏芮错的离谱。现在,他真是觉得自己也错了,而且,错的也有点儿离谱……

“你知道,芮芮今天和我说什么吗?她说,想让我们离婚……”陈燕来语气无比苦涩,“你都不知道苏芮现在小心思多有趣……她说,我们离婚了,她跟我,反正,你不喜欢她了。然后你可以再结婚,生一个你喜欢的孩子。这样,你不会生气了,你喜欢的孩子也不会再挨打了……”

不喜欢她?离婚?再生一个自己喜欢的孩子?——这都是哪儿的事儿啊!苏明泽觉得自己是要被丫头的逻辑给打败了。“我……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她?”不喜欢她还会那么挖心掏肺的对她?

“你把她打成那样就走了,她当然会觉得你不喜欢她了!虽然,芮芮还小,但是……苏明泽,你打的那是个人呐!会哭会疼会伤心的一个人呐!”

陈燕来的话狠狠地击中了苏明泽的心,让他愣了半天,苏芮是有错,但是凭心而论,这次自己气急动手,也确实伤了孩子。虽然,苏芮的错误在那儿摆着,可是,自己盛怒之下竟然把以往教训孩子的时候最重要的一个步骤给忘了:道理,他没和苏芮讲清楚。而且,也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这个时候,电话响了,他的助教问他晚餐需不需要带些什么。苏明泽揉着太阳穴,“不用了,给我带包烟就行。”

电话那头的助教暗暗吃惊:谁都知道苏教授不抽烟的。不过,虽然这么想,他还是用最快的速度买了包烟和打火机,送到了办公室。

苏明泽点了支烟,曾经熟悉的烟草气息莫名其妙的让他的情绪缓了下来。

陈燕来苦笑,“好多年没抽过了吧?”

“嗯,”苏明泽吐了个烟圈,“从准备要孩子就再没抽过了……”当年是“封山造林”搞“希望工程”准备要孩子,后来有了苏芮,一来二去也就戒了。没想到,戒是因为苏芮,今天抽烟还是因为苏芮。苏明泽陷入了回忆,“记得吗,丫头那时候才几个月吧,我在外头抽根儿烟,可能是身上带着烟味儿,她那小鼻子竟然还能闻出来,回了家无论如何都不让抱……从小就倔,现在也一样……”

苏芮这个时候不可能知道,后来离开办公室的陈燕来也不知道,那天苏明泽在办公室几乎彻夜未眠,足足抽了三包烟,以至于第二天助教过来的时候一开门差点儿以为着火了。

第二天,苏明泽忙完了学校里的事儿终于回了家。

好几天没见面了,苏芮眨巴着眼睛看着苏明泽,一声“爸爸”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叫不出来,具体原因是什么现在也想不起来了,大概赌气和害怕二者兼有之吧。

“芮芮,来……”苏芮听见爸爸叫,立马往爷爷背后一缩,家里的气氛立刻变得微妙而尴尬起来。

“苏芮!叫你呢!躲什么?”

老爷子瞪了儿子一眼,“厉害什么?这儿有你厉害的份儿?你过来,我有事儿找你呢。”说着,领着儿子进了书房。

陈燕来俯在女儿耳边,“怎么了?还怕爸爸?”

苏芮默默地摇摇头,“没有……”然后,跑回房间看动画片去了。说实话,自从见到她爸回来,苏芮一直心神不宁的,就连平时最喜欢的《猫和老鼠》都变得不那么吸引自己了。

“芮芮,快吃饭了,去洗手。”苏明泽进了房间,看着女儿说道。

苏芮从床上爬起来,点点头就向外走。

“等等。”苏明泽坐在椅子上拉住女儿,“说会儿话再走。芮芮,爸爸跟你说过,我和妈妈是你最亲的人,所以,有什么话你要说,哪怕是抱怨呢?爸爸不生气,也不会打你。但是你不能不说话。”

苏芮眨眨眼,依然沉默。

苏明泽无奈的拿起桌上的尺子,“你还真是喜欢跟它说话?”

苏芮怔怔的看着那把尺子,突然就哭了,小手忍着疼推着苏明泽,“我要妈妈……你就知道打我,上次打了我就走了,好几天不回来,你都不要我了,回来还要打我……你都不要我了,我也不要你……”

又是抱怨又是委屈到极点的语调听得苏明泽心里只打颤,这孩子是有多委屈啊?丢了尺子,把苏芮搂在怀里,“好了好了,爸爸不打了,不打了好不好?”苏芮也不应声,趴在爸爸肩头只是哭。过没多久,苏明泽就觉得自己的衬衣上湿了一片,这时苏芮已经从大哭变成了默默流泪。也不出声,只是抽泣,眼泪倒是哗哗的,翻来覆去念叨着,“你打我……不要我了……”

苏明泽拍着孩子的背,“不打了,真不打了。”

“骗人!上次你就说不打了!你就是不喜欢我,就是不想要我了!”

“上次是气你不说话,不打了,是爸爸不好,不该打你那么重的。”

苏芮哭得泪眼朦胧,“爸爸最坏了,打的好疼!你就是不喜欢我,不要我了!”

苏明泽听着都无语,“傻丫头!爸爸不要你还能要谁?不喜欢你喜欢谁?总不能喜欢别人家的吧?”

苏芮仍然哭得一抽一抽的,“真的?”

“什么时候骗过你?来,给爸爸看看手上的伤好点儿了没?”

苏芮缓缓的伸出双手,“疼……”

苏明泽看着女儿的手,说实在的,苏芮生就了一双非常漂亮的手,又从小弹钢琴,一双手自然是白皙可爱,但是这个时候,虽说已经过了好几天,可手心和手指上依然带着红肿的伤痕,更有几处当时打破了皮,抹了紫药水,现在结了褐色的痂,看起来很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现在还疼?吃饭怎么办的?”

“妈妈喂的……我拿不住筷子,筷子有楞,勺子也不行……”苏芮说着哭着,眼睛不一会儿就肿成了一对儿小核桃。

苏明泽叹了口气,“这次是爸爸不对,打你打得重了。爸爸跟你道歉,咱们不生气了好不好?”

苏芮点点头,“那我要米奇的手表和遥控直升飞机还有小熊维尼的拼图还有能换八套衣服的芭比娃娃……还有……嗯……我想起来了再说!”

“行!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说。”苏明泽爽快的点头,“爸爸跟你道歉。不生气了吧?”

“嗯。”

苏明泽暗地里松口气,“那好,咱们接着说说。爸爸虽然这次打你打得重了,但是你有错没有?”看苏芮轻轻的点了点头,问道,“哪儿错了?”

“不该翻窗户,也不该去打水仗……嗯,我答应爸爸不去湖里玩儿,可是,我还是去了……”苏芮竹筒倒豆子一般总结着,“我让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担心了……”

苏明泽拍了拍苏芮的脑袋,“这是你最大的错。芮芮,当我们知道湖里淹死了个八九岁的女孩,我们都快急疯了你知道吗?当时爸爸好容易劝住爷爷奶奶在家待着,然后自己去湖边。看着那个捞上来的女孩湿淋淋的躺在那儿,脸上盖着块手绢,那个时候爸爸真是怕了,孩子……别人拿开那快手绢的时候我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生怕……那个时候,我很怕,你知道吗?”

苏芮靠在爸爸怀里,脑袋蹭了蹭他的脸,“爸爸,我知道错了……”

苏明泽抚摸着女儿软软的发辫,“芮芮,2+1是多少?3-1又是多少?”

“2+1=3,3-1=2啊。”苏芮很奇怪爸爸会问自己这样简单的问题。

“3.”苏明泽笑了笑,“芮芮,爸爸妈妈加你,这才是但是,孩子,对于咱们这个小家来说,3-1的结果不是2.如果我和妈妈失去了你,3-1,那就是0了,你明白吗?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能比你更重要的。失去了你,我和你妈妈以后的生命只能是0.”

不得不说,苏明泽真的很大胆,和九岁的苏芮讨论生死这种问题。而苏芮竟然也懵懵懂懂的听懂了一些。“爸爸,我知道错了……”

“以后再做这么危险的事儿爸爸还打,听见没有?”苏芮只有点头的份儿,“既然知道错了,去把尺子拿过来。”

苏芮惊恐地睁大了双眼,“你都打过了!”

“行,打过就算了。那这次呢?再说说你赌气的事儿,有什么话不能说出来呢?就算你不想和爸爸说,那妈妈呢?这么大了,还这样闹脾气……不管怎么样,有话要说。爸爸不喜欢你犯倔不说话,对你自己心里的想法不能逃避,有话就说出来,憋心里,难不难受?”

“嗯,知道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那去把尺子拿过来,打你犯倔。”

“别!……”苏芮泪汪汪的抱着苏明泽的脖子,“爸爸不打好不好……嗯,我拿芭比娃娃换……”

“这样啊?”苏明泽假意思考了一下,“也行,便宜你了!”

苏芮呼了一口气,可是想想能换八套衣服的芭比娃娃就这样没有了,可怜的望着爸爸“爸爸……那个芭比娃娃……”

“怎么?不换了?”

“换……”

苏明泽笑着捏捏苏芮的脸,“爸爸刚才给你买了个芭比娃娃,去看看吧?这次真是便宜你了!下次说什么都不给你换了……”

“真的啊?”苏小芮眼睛猛地一亮,“几套衣服?什么样的?”

“自己去看,老规矩,玩儿过之后自己收拾好,不收拾就没收。”苏明泽牵着苏芮的手在说芭比娃娃的事儿。话说,苏芮直到现在都喜欢收集芭比娃娃和各种拼图,直到现在家里都有很多,以至于苏芮的老公经常感慨说苏芮如果生了个儿子,家里的那些玩具简直就浪费了。

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当苏明泽牵着苏芮的手走出房间的时候,老爷子老太太笑了,陈燕来也笑了。后来,苏明泽在游泳馆里教会了苏芮游泳,告别了旱鸭子生涯的苏芮也再没做过类似这种不把自己生命安全放在心上的事。

写在后面:文写的简单了些,其实那次和教授闹了好久别扭,一个多礼拜没理他,吼吼~~话说,其实梧桐现在的好多爱好都是从小梧桐时代就有的,比如收集各种拼图和芭比娃娃,比如钢琴,后来培养起来的就只有受教授影响集邮那么一个爱好~~

今天妈妈陪我去检查了一下,梧桐确实是揣上宝宝了……于是被妈妈骂了,说我有了宝宝都不知道……大哭,她有了外孙就不心疼我了。写完这个故事,楼主更新可能就不能这么频繁了,但是还是会继续写一些的,有时间也会过来和大家一起玩儿……

爱学习发表于:56

楼主T.T

就算有宝宝也不能不更新喔~

等了一星期了

好吧,冒个泡~

卤煮这几天好忙啊,忙着学习……嗯,学习肿么做妈妈

而且回归中学时期的作息时间鸟,早睡早起……

更新,嗯,争取明天更一段~~其实,卤煮的糗事好像写的也差不多鸟,吼吼~~

话说,上周五中午,因为娘家离学校近,下了课的苏芮回娘家蹭饭,就在那天发生了一件事。刚进家门的苏芮发现她爸穿着一身儿黑色西服红着眼睛往外走,这副打扮?这副表情?“爸?这是……去哪儿啊?”

苏明泽叹了口气,“秦老师去世了,我过去一趟……”

秦老师?——嗯,父女俩虽然认识好几位秦老师,但是,苏芮觉得时至今日能让她爸依然恭恭敬敬称呼“老师”的,而且,情绪这么低沉,应该只有那么一位……而且,那位“秦老师”,也教过自己,于是,苏芮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说,“爸,我跟你一起去吧?”

秦老师家离苏芮家并不近,这个时间,秦宅已经几乎挤满了过来吊唁的人,其中很大一部分是秦老师的学生,不得不说,在秦老师教过的这些学生中,苏芮的年纪几乎是最小的。吊唁了秦老师,苏明泽又陪老师母说了好长时间话才带着苏芮离开。两人随意找了个港式茶餐厅吃饭,直到这个时候,苏明泽的情绪依然很不好。

“爸?”这个时候,苏芮还是很心疼她爸的,“秦老师也是高寿了……”

苏明泽看向了窗外,“芮芮,秦老师,可能是对我影响最大的一位老师……在我读中学的那个年代,差不多人人都在荒废青春,如果不是他,我大概也就荒废了……恢复高考又怎么样?如果我自己当时就那么浑浑噩噩的过日子,给我十个参加高考的机会我也考不上。”

呃,关于她爸这段少年时期的荒唐日子,苏芮从好多人口中听到过一些,七拼八凑明白了她爸的那段时光。说实话,在那个知识无用论大行其道的年代,年轻人荒废青春并不奇怪,荒废学业也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了,读书?读书干什么?大学都不招生了,知识分子也一个个被打上臭老九的烙印跌入尘埃。苏芮到现在都觉得,真正让她爸从一个好学生变成个问题少年的原因就是因为她那品学兼优的大伯高中毕业就只能去下乡插队的这个事实。大学,在当时的他们看来,是完全没希望的。苏芮听人说,那时,她爸喜欢画画,初二的所有课本上几乎一个字都没有,全是他自己画的“杰作”——苏芮刚知道的时候很不能相信这是一代“学霸”苏明泽能干出的事。然而,就在她爸荒唐过日子的时候,秦老师出现了,这个数学老师用那个时代不多见的胆量悄悄跟她爸说:“苏明泽,你记住,大学可以一年两年不招生,可以十年八年不招生,但是不可能几十年不招生。一旦重新招生,机会只会留给那些不荒废光阴的人。你还小,对自己看到那一天就这么没信心吗?”

大概秦老师说了很多,但是苏芮知道的就只有这么一小部分。总之,经过那次谈心,小苏同学确实有了很大改观。后来,事实果然像秦老师说的那样。于是,78年考上大学的苏明泽从那儿以后更是显露学霸本色,象牙塔之路一片坦途。“爸,如果站在当时来看,秦老师真是个有胆量的人。而且,在那个年代能说出大学总是要招生这之类的话,确实很有眼界。”

苏明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所以,你那次跟秦老师闹……我真的很生气!”

苏芮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

那是初一下学期的事吧。寒假快要过完的时候,苏芮突然患了急性阑尾炎,本来还想保守治疗的,谁知道后来竟然成了阑尾穿孔,只能安排手术了。病房里待着的苏芮和整天家——学校——医院忙得三点一线的苏明泽都还不知道,苏芮班里原先的数学老师预备考研,已经辞职了,学校里返聘了那年刚刚从一中退休的秦怀远老师到他们班教数学。

康复了的苏芮回到学校的时候,新学期已经开始两周左右了。对于秦老师,苏芮其实是有些好奇的,老先生行动很有些老派知识分子的范儿。有一次,在上课的时候说起“自我学习”之类的话题,秦老师说,“君子深造之以道,欲其自得之也。自得之,则居之安;居之安,则资之深;资之深,则取之左右逢其源。故君子欲其自得之也。——这是《孟子》里的一段话,你们好好体会下。”

这是数学课?班里同学很有一种目瞪口呆的感觉。嗯,一个教数学的张口《孟子》闭口《古文观止》的,还写的一笔好字——苏芮觉得,秦老师真是和自己爸爸一样是怪……呃,怪人啊……那时的苏芮不知道秦老师也教过她爸,不然肯定努力做个乖宝宝,可惜……

那次是开学也就一个多月左右的样子,一次数学小测验,卷子好像挺难的。苏芮的同桌小熊写着写着就不住的斜眼往苏芮卷子上瞄,有的字看不清了还直接问。苏芮当时是有点烦躁的,趁着秦老师不注意,拿着自己写完的第一页卷子给了小熊,“别抄一样了。”

小熊高兴的不行。

如果只是小熊抄也就算了,关键是事情总是向着失控的方向发展。那天好像大家都挺放肆的,趁着老师不注意,又是纸条又是相互传阅的。总之,自苏芮开始,方圆十几个人的卷子都差不多……

这时抄的挺乐呵,第二天发卷子的时候,一个个都傻了脸。十几个人的卷子错处几乎差不多,最后一题三个方程组,苏芮解第二个方程组的时候错了一步,结果十几个人全抄错了——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认真的秦老师这次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些学生,挨个在卷子上批了零分。苏芮不敢相信的揉揉眼,原先那个95被划了一道,95旁边红笔画了个0,0的旁边写着雷同卷三个字,看起来很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

于是十几个人一片哀嚎。小熊也觉得特过意不去,他觉得一般就真是雷同卷了,像苏芮这样的学生也能“幸免于难”,没想到,秦老师真是“一视同仁”啊。苏芮这个时候装的很镇定的在审视卷子,但是其实心脏简直在坐过山车。心里把小熊他们埋怨了个遍:干嘛那么相信自己的答案?自己就不能做错了?……还有,她爸是不那么看重成绩的,她甚至拿过八十多分的卷子回家签字,她爸一样平静的跟她分析错题——但是,她觉得,爸爸应该不会在看到“0”和“雷同卷”这几个字的时候依然还那么镇定。后果?苏芮觉得自己身后有点疼,好长时间没挨打了,这次,能幸免于难吗?……

苏芮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秦老师说话了,“这次考试,对于一部分同学来说,基本上没有达到考试的目的。有一部分同学,对自己的学习很不负责任。”

苏芮红着眼睛举起了手,“老师,我对分数有异议。”

“你们的事下课说。这张卷子全部拿回家家长签字,明天交。”

“老师,”苏芮站了起来,“不就是一次小测验呐?您至于嘛!全都批零分,这不小题大做嘛?”

秦老师笑了,“那你跟我说说什么不是小题大做?你这个学习委员这样也是对同学学习程度的不负责。”

“我觉得就是凑巧,压根儿不是雷同卷。”

“凑巧?”秦老师皱眉,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一些,“凑巧能巧到这个地步?最后那道答题错的步骤都一样。一整张卷子,除了几个填空,其他就连错别字都一样!你们就是拿这种态度对待学习的?简单的题不愿做,难题做不对,做不对也就算了,还抄袭……”

大概“抄袭”这俩字刺中了苏芮那叛逆期敏感的神经,虽然她没抄,但是她觉得挺难堪,何况,如果真拿着这张卷子给爸爸签字?……一想到这儿,苏芮就有一种怒从心头起的感觉,“考成什么样儿我们自己都会负责,干嘛非要让家长知道啊!秦老师您过去是小学老师吧?”

“中学生的家长就不用知道孩子的学习情况了?”秦老师对苏芮的态度很不满意,“好了,你的事下课再说。现在我们讲一讲这个卷子。”

苏芮却并不坐下,“秦老师,我觉得我最后一题的第二组方程解法是正确的……”也不知道怎么了,苏芮很罗嗦的说着自己的解题思路,她的思路好像还挺难,用到了一部分当时还没学过的知识,大概思路是对的,但是步骤和运算是出了问题,于是就一路错到了底。

秦老师仔细地听完,向苏芮摆摆手,“你先坐下,下课我再和你说你的解题方法存在的问题。”

本来,这也是个台阶,可是,苏芮偏偏不顺着走下来,也不知道是急了,还是气得,当即噎了秦老师一句,“老师,我说的您听得懂吗?”

秦老师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放下手里的卷子,侧过身从口袋里拿出了个小药瓶倒出几片药。作为一个心胸外科大夫的女儿,苏芮认得拿个药瓶,硝酸甘油片——苏芮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

“坐下,有什么话,下课再说。”

根本就没等到下课,秦老师只讲了十几分钟就觉得不太好,叫了班长上去维持秩序,自己出了教室。

下了课,苏芮被请进了班主任徐老师的办公室,“苏芮,你……你怎么回事?你说你这孩子平时挺让人省心的啊,这是哪根儿筋搭错了?秦老师还好意替你瞒着呢,要不是我问问别的同学,还真不知道你能干这事儿呢!说吧,为什么?”

苏芮低着头,偷偷翻了个白眼,谁打的小报告?!“秦老师给我批了个零分雷同卷。”

“那你也不能……”徐老师认真的看了看苏芮,然后拿起电话拨了苏明泽手机号。中午下课赶过来的苏明泽听徐老师介绍了苏芮的情况,愣是沉默了两分钟,“那位老师,怎么样了?”

“别的老师帮忙陪他去医院了,秦老师几年才从一中退休,被学校给返聘过来的,结果这……”

苏明泽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一中?哪个秦老师?”

“秦怀远。你也知道,这是中学数学教育的老专家了,全省都有名的,今天栽倒苏芮这坑里了。”

又是一阵可怕的沉默。后来,苏明泽领着苏芮出了办公室,苏芮觉得,大概是自己的错觉,好像爸爸的脸色灰白灰白的。

“爸?我……”

苏明泽深深的看了女儿一眼,一句话没说,走了。

被撂下的苏芮更加心神不定了。她想过很多情况,但是,扬长而去……这,有点出乎意料。站在原地挠挠头,这算是怎么个情况啊?!

写在后面:好些天没更文了,竟然觉得不知道怎么写了~~哈,我刚才还在想,肚子里的宝宝如果知道妈妈在写这个会是什么表情呢?会不会宽面条泪祈祷妈妈千万不要像姥爷一样呢?真有意思~~

话说,当时我还真是把秦老师气得不轻,好像还说了其他一些过分的话,不过年头久了也忘得差不多鸟~~当然,不管秦老师究竟有没有教过教授,我把老师气到要服硝酸甘油片教授都不会放过我……那时我还真不知道秦老师也教过教授,我只知道教授的生命中有这么一个拉他回正道的老师~~其实这也要怪教授啦,他逢年过节去拜访秦老师从来不带我去……我那个时候想,大概教授是怕秦老师爆料他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荒唐事吧,哈哈~~果不其然,后来秦老师还真和我说了几件教授少年时代的往事,无外乎是怎么捉弄老师和同学的,嗯,教授也年轻过嘛。

苏芮觉得,她爸应该很生气,呃……可能是已经气得不知道说什么了。没错,苏明泽确实很生气,他一直希望苏芮能是个彬彬有礼的姑娘,苏芮以前做得也都挺好,但是,逆反期的苏芮就是在一直不断的挑战他的底线。即使不是秦老师,换成其他的老师,苏芮能把人气成那样他也不会轻易饶了她,何况……

从学校出来,苏明泽就给秦老师打电话询问了情况,还好,老人家没什么大碍,已经回家休息了。晚上,等陈燕来下了班,夫妻俩又去了秦老师家一趟,替自家丫头赔不是。从秦宅出来,已经很晚了,苏明泽开着车,在快到家的一个路口突然打了个转向。

“嗳?”陈燕来有点不解,“怎么?不回家啊?你还有别的事儿?”

苏明泽长长的呼了口气,“没别的事。去喝茶吧?或者咖啡?”

陈燕来笑了,“这大晚上的不是茶就是咖啡,你还打算睡吗?”

“那就果汁,不然……随便什么吧。我就是想晚回去一会儿,最好等苏芮睡了再回去。”

“嗯?为什么等丫头睡了再回去?我想着你立马就要回去兴师问罪的。”

苏明泽哼了一声,“这会儿回去?这会儿让我看见她……她明天就别打算爬起来了!”

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语气,陈燕来觉得今天无论如何要拖得晚一点儿。“同事前几天跟我说我们医院那边新开了一家茶社,环境也挺好的,不然去那儿?”

两人那天耗到挺晚的才回家,到了家,苏明泽在楼下停车,陈燕来自己先回了家。开门一看,苏芮竟然还在客厅抓耳挠腮的晃悠着,利索的把她推回了自己的房间,“你怎么还没睡呢!”

苏芮嘟着嘴,“我哪敢啊……悬着心呢!”

“你还知道悬着心?”陈燕来在苏芮脑袋上拍了一下,“赶紧睡觉!你爸就是想在外头耗到你睡着再回来的,还在气头上呢,这会儿让他看见你你能有好果子吃?”

苏芮躺在床上,小心翼翼的问,“妈,我爸,心情真的很糟啊?”

“那还用说?你自求多福吧!睡吧,都十一点半了!”说完,陈燕来捏捏苏芮的脸蛋儿,关上了床头灯。

苏芮乖觉的点点头,打了个哈欠,她是困了,按她平时的作息时间,十点半就要睡觉的,“妈妈晚安。”

“嗯,晚安。明天……态度好一点儿,嗯?”妈妈刚出去,苏芮就听见了门响,然后就听到了爸爸的声音,“睡了?”

“嗯,可不是睡了么!这都几点了,早睡着了,你是打是罚留着明天再说吧。”

就这样,带着这么一点点听来的“信息”和对第二天未知的恐惧,苏芮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刚好是周五,上午第二节课课间,睡眠稍微有点不足的苏芮正趴在课桌上“思考人生”,有同学过来说了声,“苏芮,有人找你。”

苏芮揉着眼睛出了教室,然后立刻就精神了,“爸,你……怎么来了?”

苏明泽说的很简单,“来领着你跟秦老师赔不是。”

“嗯……我自己去就行……”

“秦老师办公室在哪儿?”

呃……这样一来,苏芮只好走前头带路了,边走边碎碎念,“秦老师是学校返聘来的,不用坐班,这会儿没课,不知道在不在,呵呵……”刚说完,就感觉背后飞来两记眼刀,于是立马儿闭嘴了。

来到初一数学组的办公室,苏芮喊了声报告,推开了门,探出脑袋瞄向了秦老师的座位。

“站那儿看什么呢?进来吧!”

苏芮红着脸走进去,“秦老师……我……我爸……”

秦老师看见这父女俩,明显愣了一下,“明泽啊!你怎么来了?……”

“老师,来看看您,顺便领着丫头给您赔个不是。”

苏芮石化了,这个时候她才知道,秦老师也是她爸的老师……那么这次,一定,一定会死得很惨吧?

“嗨,昨天晚上不是跟你说了,不用来!平时工作也挺忙的,我没事儿。”秦老师看着有点手足无措的苏芮,“这丫头再淘也没你当年淘啊。”

原来一贯英明神武的教授也有年少轻狂的日子?听了这话,苏芮竟然罔顾自己的处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苏明泽一眼瞪了过去,“你笑什么?带你干什么来了?”

“秦老师,对不起……昨天都是我不对……请您原谅……”大难临头,苏芮迫切希望这会儿的好态度能救自己一把。

“老师,今天晚上我请客。张鹏跟您说了吗?我是实在不好意思直接跟您说……这就当我们父女俩跟您道歉了。”

“说了,其实没什么。孩子嘛,幼稚也是正常的。”

“您这话说的,孩子幼稚就算了,难道我这当爹的也装幼稚?”

秦老师笑着摇摇头,“没事儿。苏芮这孩子挺好,是个好孩子,成绩很好,数学上也比别的同龄人更开窍一些,就说她最后那道题的解法,甚至用到了初二下学期的内容,巧妙是挺巧妙,就是细节不注意。本来她的解法我是想好好讲讲的,可是想了想为这个问题也不好耽搁全班的进度,就跟她说下课再单独说。谁知道丫头脾气上来了,挡不住,呵呵……孩子聪明是聪明,就是这个性格,欠雕琢。”

苏明泽意味深长的看了苏芮一眼,“嗯,是啊,是得好好雕琢雕琢。说话没轻没重的,我都替她脸红。”

苏芮垂着脑袋,更不好意思了,不为“雕琢”那两个字,而是真为自己上课的时候误会秦老师年纪大思维跟不上感到不好意思了。

又客套了几句,苏明泽才告辞,苏芮也回教室上课去了。那天晚上,苏明泽请客就在离学校不远的一家酒店,客人除了秦老师和张鹏,还有苏芮的班主任徐静和苏明月,加上苏芮一家三口,也就是七八个人的样子。

张鹏从中学到大学和苏明泽关系一直挺好,见了面免不了互相开涮,“大鹏了不得,这就校长了,混得不错。”

“你也不错啊,苏教授,进步神速。”

苏明泽卖了个好,向秦老师敬了酒,“是老师教的好。”

“陈大夫,我能喝酒吗?”秦老师笑着看向了陈燕来。

陈燕来拿着秦老师的酒杯用手指了一下,“只能到这儿。”

“这叫喝啊?舌头尖儿抿一下嘛!”

秦老师抿了一口,苏明泽给自己又续了些,举起了酒杯,“这一杯是我替孩子赔不是的,我干了,您随意。”

秦老师陪着苏明泽又抿了一口酒,笑道,“刚开始听徐静说苏芮是你闺女的时候,我当时就想,难怪啊!一脸桀骜不驯,遗传,遗传啊!”

秦老师一句话说的大家都笑了,张鹏毫不留情的揭着老同学的底,“秦老师,他当年比他闺女桀骜吧?好像一直到追燕来的时候,毛儿才顺了点儿。不过这家伙脑子是好使,燕来她爸当年不同意他俩在一块儿,这家伙约会跟地下党接头似的,到最后愣是能追上医学院的一枝花,不简单呐不简单。”

老实说啊,如果不是身上犯着事儿,苏芮一定很高兴听姑姑和爸爸的这些老师同学八卦爸爸妈妈当年的“风流韵事”,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苏芮甚至有种感觉:自己会不会听到的越多越糟呢?

“其实苏芮的性格爸爸妈妈一半一半吧?”这回开口的是徐静。

“像她爸的多吧?爱好都像,你忘了那次我收她的哈利波特那书里夹得她画的那个插图了?爱好像她爸,性格也像。有点不服管。啊,好像人缘好也像?也没少收情书吧?”

苏芮有点想哭,张叔叔!张校长!您喝多了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不知道我因为在学习时间干和学习无关的事已经挨剋了?

——你不知道我处理那些情书也挺不容易的啊?

——你不知道我爸他……

好吧,这些“家事”张校长那么个外人确实不知道。苏芮垂着头,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坐在侄女身边的苏明月伸手在她脑袋上点了一下,“你就自己作吧!看你爸能替你跟多少人赔不是。”

苏芮看看姑姑,没敢回嘴,但是心里是隐隐有点儿不服气的,本来嘛,和大多数中学生相比,自己绝对算是让父母省心的,哪有让爸爸赔过什么不是啊!如果苏教授做了那些真正调皮捣蛋外加厌学孩子的爹,那他还要不要活了?——当然,这话苏芮只敢腹诽一下,她知道,她爸是绝不许她和“下限”比的。

那天吃完饭,因为苏明泽喝了点酒,就由陈燕来开车把秦老师送回了家,路上,秦老师还在和苏明泽探讨着一些数学问题,当然了,这些苏芮这会儿是没心情听的。送了秦老师,回到家,苏芮换了衣服就去了书房,然后发现,嗯?她爸站在书柜前翻着一本书,整个人被笼在一层淡黄色的光晕中,那一刻,真的很宁静……苏芮那时候觉得如果不是身上犯着事儿,自己应该会抱着爸爸的胳膊问他看得什么书,好不好看之类的问题,然后俩人聊天的话题可以继续海阔天空下去……

苏明泽早已知道女儿站在那里了,但是并没说话,只是眼角的余光瞟着她,看着她的神情从忐忑到期待再回归忐忑,说不心疼也是假的。“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

苏芮猛地醒了,“爸,我……我知道错了……”既然已经认识到了错误,苏芮心里也没什么委屈的,反倒觉得自己确实该打,但是,她也确实挺怕的。

“知道错了?那你自己先说说吧。”

苏芮大概酝酿了一下,“我……不该和秦老师那么说……可是,我也不知道秦老师还教过你啊……”

“别的老师你就能那么说了?”

“不该……不该那样……”苏芮几乎是用自言自语的声调说着,“其实我也不是有意和秦老师顶的……嗯,就是……争论嘛……”

“争论?”苏明泽皱眉,合上手里的书在苏芮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有你这么‘争论’的?能把老师气得犯心脏病,苏芮,你本事了。还有呢?”

“还?……还有?”苏芮又陷入了苦思冥想,然后想起了“雷同卷”,“爸!那雷同卷不怪我啊!我又没抄别人的……是他们……”

“不怪你,怪别人?全是别人的错?你自己没错吗?”

苏芮一愣,意识到了她爸的原则之一就是出了问题先从主观方面找原因,但是……苏芮的声音低了下来,“是同桌抄我卷子的……我……我觉得,我不好拒绝……”

“你能拒绝吗?”

“能,但是……”苏芮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就是觉得不太好拒绝。爸,本来,在同学里我就跟……跟别人……挺不一样的……他们去网吧,我从来不去;他们逃自习课去看篮球队打球,我也不去;小时候一起学钢琴的同学几乎都不学了,只有我还在学;寒暑假别人都睡懒觉,我还是每天早晨七点起床晚上十点睡觉……”

苏明泽认真听着,“这种生活,让你不满或者说让你厌倦了吗?”

不满?厌倦?苏芮仔细想想,有时候是会感慨自己“辛苦”,但是,凭心而论,自己难道就不享受那些“结果”吗?自己讨厌学习讨厌读书吗?肯定不讨厌。讨厌弹钢琴吗?很明显,更不讨厌。那么?……“我不是不满意这种生活……而是,好像,好多同学都浮躁,我……呃,我知道我也浮躁,但是,没有像他们那样……”

苏明泽了然,“浮躁”,其实是很多老师都会用的一个词,虽然苏芮所在的是个重点班,但是刚读初一的孩子也是难免这样。别说这些孩子了,就是自己教的那些大学生,难道就没有吗?这应该算是个很普遍的现象吧?“然后呢?”

“我也不想拿卷子给他们抄,但是……如果不让,又怕别人觉得我太不合群,太清高……所以,明明知道这不对,会被教训,还是……还是那样做了。”

“芮芮,今天爸爸说的话你可能一时不明白,没关系,以后要想想。你说你身边的同学浮躁,或者说至少比你浮躁,缺乏自律的精神,你想过没有,以后,你可能会遇到很多这种环境,身边的诱惑很多,你可以选择的岔路也很多……这对你来说,可以算是考验吧?爸爸只有一句话告诉你,坚持你应该坚持的,改变你可以改变的,最后再去适应你无力改变的。”

苏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现在想想,这些话后来在她的人生道路上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爸,我记住了。”

“嗯。那现在,我们再来说说,同桌要抄你的卷子,你有选择权吗?决定权是不是还在你这里?”

“是……”

“决定权既然在你手里,就不要怪你同桌,你自己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芮芮,爸爸说过,不要推卸责任。既然你心甘情愿拿出自己的卷子给人抄,就要承担这个零分雷同卷的后果,无论后面发生了什么,不要怪你同桌,因为没人逼你。”

苏芮点点头,“我知道错了。”

苏明泽笑了笑,“其实,这件事呢……就像你说秦老师的,‘小题大做’,现在还这么认为吗?”

“秦老师,是……是有点小题大做啊……就是一次小测验啊。”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送给你。芮芮,你也是小题大做吧?就是一次小测验!”

苏芮觉得,爸爸的“开导”大概接近尾声了,那么……“爸,我真的,知道错了,四……”苏芮咬咬牙,“五十?四十是不该气秦老师,十下是应该坚持自己,不该推卸责任。”

苏明泽带着点微微惊讶的表情看着苏芮,没想到她能报出这么个“前所未有”的数字。“四十。今天只打你气秦老师的事儿。至于‘雷同卷’……给你思考的时间,好好想想这件事。”

苏芮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了戒尺,递到爸爸手里,然后俯下身子,双肘撑在了书桌上,红着脸说,“爸,能不能就这么打啊,五十也行……”

孩子毕竟大了,苏明泽也不再坚持,“四十,忍着点儿。”

“嗯。”

该说的都说完了,苏明泽也不啰嗦,拿起戒尺用足了力气打在了苏芮屁股上。苏芮咬着牙才算没发出声音。虽然挨打的时候她爸从没说过不许喊不许叫,但是苏芮早已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不再出声了,是大了,能忍得住了?还是觉得出声不好意思呢?多半是后者吧。没停多久,又是一下打在了刚才那一下的下方。虽然这次穿着睡裤呢,可是给她的感觉都是差不多的,一样疼。不过五六下,脑门儿上就沁出了一层薄汗。三四月的夜晚挺凉的,苏芮穿的不多还能出汗,也可见是疼得狠了。

写在后面:本来想继续卡拍的,不过想想有点不厚道,还是先拍上一点儿吧~~原本计划昨天更新的,结果昨晚爸妈打乒乓球,让我和老公去计分,想着俩人能挺快结束战斗的,谁知道妈妈战斗力强悍……爸爸刚开始还不服气,从三局两胜到五局三胜,一直到最后妈妈九局七胜,好强悍!所以更新就只好放在今天啦。

后来想想,教授当年请老师们吃饭,我最大的收获是听了好多他和妈妈的故事,哈哈。其实,当年姥爷家嫌弃爸爸是个“教书的”,曾经很认真的开导妈妈“家有三斗粮,不当孩子王。”不让俩人见面,而且听说好像还限制通信来着,结果后来教授拿了一堆新华书店的信封和信纸,借学校的打字机打了一封信,内容大概是xx同志,你预定的xx杂志于昨日到货,请与x日x时到xx路新华书店领取。哈,结果妈妈按时去了新华书店,发现爸爸在等她~~这恋爱谈的,跟谍战似的有木有~~

话说,今天打电话给爸爸,想吃他做的酸汤肥牛,结果晚上回去吃饭的时候才吃了一口就吐了,内牛满面:爹,我……啊,不,你外孙真是对不起你啊!~

爱学习发表于:12

额~楼主啊

更文啊!

难道你忘了我们

虎摸,更了,卤煮肿么可能忘了你们呢~~

另一个开始发表于:08

看见更文很是激动,呵呵,还真想问问梧桐,会不会像教授一样教育宝宝?

应该不会吧~~

教授的方法适合我,或者说是我接受这种教育。但是不见得就适合下一代,所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吧~~

筱安发表于:34

虎摸小梧桐,终于更文了,宝宝近来可好?

其实我很好奇教授当年的事迹啊,梧桐写成番外好不好

再让我胡扯几...

哈,谢谢关心~~宝宝在成长,于是我就开始有反应了,8过我坚持每天晚上给宝宝弹半小时钢琴,小梧桐这麻麻当的肿么样?我自己都想给自己撒个花了……

酸儿辣女……呃,话说我想要个女宝

至于教授当年的事迹嘛,额……我知道是知道一些,有趣倒是也挺有趣,就是不知道该肿么写呀……

这边厢苏芮在苦苦熬着,那边厢苏明泽也有点郁闷。摁着苏芮的腰扬起戒尺一下一下打下去,孩子大了,不能再脱了裤子打了,可是……以往哪块儿青紫红肿了都看得出来,伤的厉害了自然能避开不打。这穿着裤子打成什么样自己是完全没分寸呐!他有点后悔,干嘛要商量个“四十”呢?再想想,这丫头竟然还自己提出个“五十”呢……

又是一下打下来,苏芮觉得这个位置好像已经挨了好几下了,疼死了!又一下打在臀腿相接的地方,疼得她两眼一闭,泪流满面,左腿膝盖更是猛的一弯。

“二十了,不然剩下的下次再打?”

一半了啊?苏芮摇摇头,“一次打了吧,爸,你知道我不喜欢欠着。”开玩笑,欠着自己心里没底啊!何况今天刚好周五,今天打完了周六周日能休息一下。要是拖到下周,平时上课怎么办?

苏明泽无奈的摇摇头,郁闷的又挥了一下戒尺,“我又不收你利息,你至于吗?”

听了这话其实苏芮挺想笑的,但是屁股上落下的痛楚又让她笑不出,抹了把汗,努力撑好,“就……就一次吧……”苏芮咬牙忍着,因为穿着裤子,所以没有从前打在皮肉上那样的声响,可是,在苏芮看来那层薄薄的睡裤对于缓解疼痛真是一丁点儿忙都帮不上。钝痛依然在身后肆虐,她手指紧紧扣住桌角,摒住呼吸,总觉得像是在海里游泳一般,疼痛像海浪一般要把自己淹没。

苏明泽自然知道孩子不想悬着心欠债,但是在这上头他又是一贯的说一不二,眼看着她疼成这样,还是会按规矩打到数。不过,到底心疼,剩下的十几下几乎只用了五六成力。饶是这样,打完之后苏芮还是疼得腿一软几乎跪了下来。苏明泽半搀半抱的把她送回卧室,拿毛巾给她擦了擦汗,又拿了药搁在枕边,“记得喷药,嗯?”

“知道了……”其实,疼得两眼冒金星的苏芮根本就没听清她爸说的什么,只是模模糊糊的听见了喷药两个字。喷药?苏芮伸手把药拿在手里:知道需要喷点药,但是,自己也真是爬不起来了……

模模糊糊的,发现又是一个人来到床边,苏芮侧着脸,“妈?你来了?”

陈燕来从女儿手中拿过药,然后褪下了她的睡裤和小内内,苏芮有气无力的“抗议”,“妈,不用了……我自己来……自己来就行……”

“你自己来一个我看看?都这副模样了还逞英雄呢?”陈燕来看着她身后的肿了足足两指来高伤痕,臀峰上还带着小片的青紫,就连大腿上竟然还肿了一块儿——孩子的错这会儿在她看来都不是错了,心里自然而然的把老公骂了几遍。给苏芮涂了药,手上不停,轻轻的揉搓着。“你说你干的事儿……值不值?嗯?要说你也真不冤,秦老师那么个见过大场面的愣是给你气得差点儿犯心脏病。”

苏芮嘟囔着,“妈我都知道错了,爸也打过了……你就别说了……”

“这会儿知道不好意思了,早干嘛去了?”不说了,陈燕来继续揉伤。

苏芮抹了抹眼泪,“早也没干嘛啊,就是……妈,你看我爸……我都上初中了,我们班哪还有这么管孩子的家长啊!”

陈燕来笑了笑,“还别说,你们班像你爸这样的家长还真有……”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啊?”

“当然见过了,许昕……”陈燕来叹了口气,许昕,是苏芮最好的朋友了,“你知道就行了,不许问她,嗯?她妈妈,就是你李阿姨,不是我们麻醉科的吗,那天中午我有事过去找她,正好看见……拿鸡毛掸子抽的,我瞧着,下手可比你爸狠……”

苏芮吃了一惊,“怎么可能呢?她说,她妈妈前年再婚之后给她生了个小弟弟,现在都不管她的,所以上次期末她才考了那个成绩……”

“怎么可能不管?中学这么关键的……要说那丫头真是,本来学习也挺好,那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成绩落成那样,都够降到普通班了。”

“那你当时怎么办的?”

“还能怎么办,我给拉开的啊!”

苏芮撇撇嘴,“我爸揍我你都不拉……”

陈燕来在丫头腰上拧了一把,“你少瞎起哄!这能一样吗?”

“李阿姨也是,怎么没锁门呢?”

“又急又气,从学校回医院直接上手了呗……”

“妈,你说,我要是许昕,我爸会怎么样?”

“你?”陈燕来手上加重了些力气,“你要真是考了个够降班的分儿,我估计你爸不会打你,也不会给你托关系让你留重点班,最多给你分析一通卷子,然后让你直接降班。什么时候想回重点班了,就自己考回来。”

“那更狠……”苏芮无精打采的说,“可是,妈,这都是个例,不能代表普遍现象!”

“那我再给你说个普遍现象?上学期期末的家长会,你爸有事,不是我去给你开的吗?好家伙,开完会几个家长围着我问平时我们对你成绩有要求没有……”

正抱着水杯喝水的苏芮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妈妈,“嗯?什么意思?”

“就是有没有给你规定分数,你如果考到规定分数以下会不会挨打。”

苏芮紧张的抓住水杯,“那你怎么说的?”

“当然说没有了!本来嘛,我们给你规定过分数吗?上次拿着个89分数学卷子回来找苏教授签字的是谁啊?”

苏芮红着脸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那是那次题难……连我爸都说那题出的太难了!”好像是不想就自己“败走麦城”的经历说太多,苏芮转走了话题,别的家长有这样的?”

陈燕来点点头,“可不少呢,好几个,不过我也不知道都是谁的家长就是了……一个跟我说是95分以下,还有几个是94,就只有一个要求稍微低点儿,90.要说起来,你们班的家长对孩子学习都抓得挺紧。”

苏芮觉得妈妈这简直是废话,重点中学的重点班,个别家长确实跟神经病似的,不要过程只要结果的家长多了去了。可是她知道这件事之后仍然有一种瞠目结舌的感觉,平时朝夕相处的同学,除了有几个男生平时大大咧咧的说过这种事之外,女生好像真没有“交流”过这个问题。印象中似乎只有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有次数学考试挺难的,大家分数都不那么好看,有一道应用题就连自己那天回家也让爸爸讲了两遍才明白。第二天坐在自己后座的女孩悄悄的提了一句,“考得太差了,没躲过去,晚上挨了爸爸的打。”好像,自己当时还安慰人家来着。至于上了中学之后,还真不知道……没想到,这些家长们交流的挺热乎。“唉,还真不是个例啊……”苏芮感慨着,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妈,你去开一次家长会就有人问你,那过去……我爸去的时候呢?”

“哦,听你爸说从你上小学一年级他去给你开家长会就有人问他……不过你爸那个背后教子的习惯你也知道,当着人他也不会承认的。”陈燕来看着趴在床上软绵绵的女儿,“行了,这次是知道了?嗳,你也别难受了,回头我说说你爸,孩子大了,不能打了……这么大的人了,万一哪天打得离家出走怎么办?”

又提到了这段公案,苏芮顿时不好意思了,“妈……我不会离家出走的……小时候不懂事,以后不会的。”

“芮芮,就真是有那么一天,你对爸爸妈妈不满了……千万不要采取那种极端的方式好不好?不管是什么问题,沟通是第一位的。我们可能思维方式不一样,不过没关系,你可以和我们说,不愿意跟爸爸说的话就跟妈妈说,我们会试着从你的角度理解你。最重要的是,你别把我们甩下一个人离开。嗯?”

苏芮认真的看着妈妈,“妈,我不会那样的,不可能的……”

陈燕来笑了笑,其实她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但是身边同事朋友家确实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毕竟,逆反期的孩子,拥有有时候大人无法理解的强悍思维。给苏芮涂了药揉了伤,又去给热了牛奶,看着她喝完、漱口,然后出去抱来了自己的枕头放在床的另一侧,躺了上来,拍拍苏芮的脑袋,“今天妈妈陪你。”

不知道是这个温柔的动作让苏芮感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还是怎么样,她蹭到了妈妈身边紧紧贴着,“妈,给我讲个故事吧?”

“苏小芮,你几岁了?还睡前故事呢?”

“讲一个吧……”

陈燕来看着女儿可怜巴巴的模样,把她搂在怀里,“就一个,嗯?听了乖乖睡觉。”

大概是热牛奶确实起到了安眠的作用,不过也可能是苏芮确实是又疼又累,这一觉睡的竟然无比安稳。第二天早晨,苏明泽做好早饭过来叫这娘俩起床的时候就发现妻子已经醒了,正半坐在床头看报纸,苏芮斜侧着身子贴在妻子身边睡的正香,长长的眼睫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可爱极了。“早饭做好了,你现在吃?让她再睡会儿吧。”

“嗯。”陈燕来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香气,低声问,“好香啊,做的什么啊?”

“虾肉小馄饨,刚刚包好。又出来买了锅贴和烧卖。咱们出来说,让她再睡会儿。”

离开了苏芮的房间,陈燕来白了自己老公一眼,“这会儿知道心疼了?早知道这会儿心疼昨天倒是下手轻点儿啊。”

正在煮馄饨的苏明泽摇摇头,“我那不是……唉……”看不见伤处啊,下手才那么轻一下重一下的。

两人吃了饭,刚洗了碗,从厨房出来,就看见苏芮也醒了,站在自己卧室门口发呆。

看着孩子只穿着睡衣,苏明泽拿着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着了凉怎么办?不再睡会儿了?”

苏芮揉揉肚子,“打都打了,连口吃的都不给啊……”

委委屈屈的声音和同样委屈的小模样,连苏明泽都忍不住笑了,揉揉苏芮蓬乱的头发,“今天早晨六点多钟就起来给你包馄饨了,你先去洗漱吧,马上给你煮。”

苏芮眨眨眼,依然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爸,“我……我想吃妈妈医院门口那家港式茶餐厅的皮蛋瘦肉粥……”

一早晨的辛苦,正主儿说不吃就不吃,苏明泽多少有点气,不过看着苏芮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样儿,再想想这孩子昨晚就几乎没怎么动筷子,那点儿仅有的火气还是被心疼的感觉压了下去,无奈的拿起车钥匙,“我去买。老样子,肠粉叉烧包和虾饺也要?”

“嗯……”

“老公,等等……”

已经走到玄关的苏明泽回头,“怎么?跟我一块儿去?”

陈燕来笑着摆摆手,“我就想说,我要蛋挞和榴莲酥……”

苏教授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燕来看看苏芮,“不是最喜欢吃虾肉馄饨了?”

“嘿嘿……”苏芮谄媚的笑着,“妈,跟你说了你可别跟教授说啊……我不挑食,吃什么都行,不过……就是想折腾他跑两趟,让他昨天……哼!”

陈燕来无语,点了下苏芮脑门,“你还小是不是?这么折腾你爸你是不是还挺有成就感的啊?”

“没有没有……嘿嘿,妈,我就这个时候能趁他心疼混个说一不二的待遇了,您体谅下嘛!我爸就这会儿才惯我……”

“什么叫只有这会儿才惯你啊?你说门口早餐店的粥不好,不够绵,你爸不是每次要么自己五六点起来熬,要么开车跑几里去给你买?”

嘿嘿,教授就是深藏不露的风格嘛,苏芮吐了吐舌头,洗脸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坐立不安”的苏小芮吃上了她爸打包回来的皮蛋瘦肉粥和一大堆点心。周日,苏芮还和爸爸一起去秦老师家拜访了他,然后发现秦老师是个非常可爱的老头儿,偶尔也会爆料一些她爸当年的糗事。不过,不那么好的是,那天秦老师还给苏芮布置了几道作业,题还挺难的,然后和苏芮说,“作业是额外的,给你一周时间,但是不要占用你的其他课堂时间。也不要打乱自己的作息时间,否则……”秦老师看看苏明泽,“算了,我也不说否则了,你自己掂量着办。以后多来我办公室转转,学数学呢……确实要靠自己做题自己钻研,不过真有不会的一定得问。数学上,你爸比我深入的多,我不能比。不过,我也没你想的那么没用。”

苏芮不好意思的笑了。

苏明泽也笑着说,“您说哪儿的话,以后这丫头交给您了,打骂随您,我不心疼。”

秦老师敲了下苏芮的脑袋,“我心疼,行了吧?”

从秦老师家出来,苏芮依然红着脸,直到坐上车,思来想去,忍不住问,“爸,我要是……要是真的……嗯,学习态度有问题……嗯……你刚才跟秦老师说,打骂随他,秦老师不会真的……动手吧?”苏芮当时很紧张,所以问了一个现在看来很白痴的问题。

正好是个红灯,苏明泽看了看女儿,苏芮觉得她爸的目光里竟然多了许多回忆的味道:“你管住你自己就行了。秦老师,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

苏明泽只丢下了一句在苏芮看来属于顾左右而言他的话,可是,苏小芮的直觉告诉她,她爸和秦老师应该也有过一出“成长的故事”,可惜,她没敢问。

写在后面:哈,记得当时我确实很有八卦教授和秦老师往事的欲望,可惜没敢过后委托妈妈去八卦,听妈妈说,好像秦老师当年果然剋过教授……嗯,剋过教授的老师被我气得犯心脏病了,爸,我给您“报仇”了,内牛满面~~据我八卦来的信息,教授问题少年的日子貌似还不短,后来先有秦老师语重心长后有爷爷一顿重责(哈,这是教授的原话……)之后他才果断脱胎换骨鸟,即使是下乡插队,在最困难的境遇中也没放弃学习,再后来恢复高考,教授就变身学霸了——其实,他的经历挺励志的有木有~~

逆反期的孩纸

话说,即使是现在,苏芮有时候想想,都觉得自己在逆反期的时候挺混球的,当然,既然做了混球的事,往往也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

那好像是初二吧,在暑假的时候学校就开了课,一些初二才会开的新课程在那个时候就进了苏芮他们的课程表,比如:物理。苏芮有时候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很多人都说,如果数学学的好,那么物理成绩应该也不会太差。但是,苏芮是个反例。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初一下学期自学物理开始就无比讨厌这门学科,那时她以为是自己自学,所以不得要领的问题。可是,到了初二正式开了这门课,情况依然没有好转。十月的某一天,苏小芮拿着新出炉的月考卷子回家了,她的物理成绩,又刷了新低。

苏芮磨磨蹭蹭的回到家的时候,她爸已经做好晚饭了,心虚的回自己房间放好书包出来,发现爸爸已经坐在餐桌前等着了。

苏芮这会儿看见她爸就忍不住心虚,只好一言不发的默默刨米粒。

“多吃菜。”苏明泽给孩子夹着菜。“今天回来这么晚啊?”

“嗯……在学校把作业做完回来的……”太沉闷了,苏芮决定换个话题,“妈妈今天不回来吃饭啊?”

“说是有点儿事,回来得晚。”苏明泽趁着孩子低头刨米粒,仔细的打量着她,这是干什么坏事儿了?心虚吧?脸上都带着呢!“芮芮?”

“啊?”

“说吧,有什么心事?”

苏芮慢吞吞的嚼着饭菜,咽下去,然后上刑场一般“大义凛然”地说,“这次月考成绩出来了……我,物理……没考好……才考了,嗯……76分儿……”说着,鼻子里哼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满意自己没考好还是不屑这个分数。

苏明泽笑了笑,“既然成绩出来了,这会儿再纠结分数也没意思了。卷子带回来了吗?”

“嗯……”

“吃饭吧,吃完饭把卷子拿来我看看。”

书房。

苏明泽坐在沙发上看着苏芮的各科卷子,其实孩子各科成绩都挺好,很平均,卷子上从字迹到分数也都挺赏心悦目,除了,物理。语文和英语都没什么太大问题,数学成绩也很好……他仔仔细细看着苏芮的物理卷子,不时拿着铅笔在那张卷子上勾勾画画,面无表情的样子倒是让苏芮心底很没底。

“坐过来点儿。”

“哦……”苏芮蹭过去,坐在沙发上,和爸爸一起看着自己的卷子,然后不知不觉的把目光放在了爸爸身上。这样近距离得看,镜片后面的眼睛那样犀利睿智,鼻梁挺拔,还不算老的年龄,在一群教授中间甚至可以算年轻的。啧啧,自家这不算老的老男人其实还挺有魅力的,怪不得时常有一群金融系之类的丫头片子蹭他的课……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听一节爸爸的课呢?——想到某年暑假在一个培训中心阴差阳错听爸爸讲了几节课的往事,苏小芮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进他课堂的好。

“这道题……”苏明泽拿笔指着一道选择题,“公式记混淆了也应该是选A啊,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选个D……蒙的?”

“啊……呃,我也忘了……”

毫无疑问的,苏芮脑袋上被他爸敲了一下,然后接着给她讲那张卷子,讲完了卷子,苏明泽前后看了看那些被扣的分数,“最后那道计算水对容器底部的压强,已经给图说明了,但是看你的步骤,好像根本没理解?……”

苏芮挠挠头,“这个……这个容器形状,不规范嘛……还又是小孔又是管子的……神经病才出这样的题呢!”呃,说完发现爸爸盯着自己,然后瞬间蔫儿了。

“真不幸,你中考必须做这种神经病出的题。一道选择题是5分,后面大题本来就是薄弱环节,怎么补回来?你说你物理是怎么学的?我二三十年没碰过物理都知道你问题出在哪儿,你……”

苏芮被爸爸说得低下了头,物理怎么学的?自己可以说看见物理就想睡觉吗?——这样的话,估计是免不了皮肉之苦的吧?

“把你物理书拿来。”

拿着苏芮的物理书,苏明泽在书上勾着些什么,然后把书还给苏芮,“我刚才勾的那些知识点,给你一节课的时间复习记忆。”

苏芮点头,然后苦着脸记那些看见就想睡的公式和定理,倒是不太多,只有两章重点内容的样子。

四十五分钟过后,书被抽走,苏芮面前的小茶几上只放着一页纸,纸上十道题——爸爸刚才自己出的?不是吧,好像还挺难?

“做做看,给你一个小时时间。”

就算题目很难,苏芮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做了。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爸,我做完了……”

苏明泽接过那张纸,一题一题看着,不时拿笔在空白处写着字。苏芮觉得,大概是自己心理因素?怎么爸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到底是中学时代的理科达人,多年数学教学经验丰富,虽然不是自己教的学科,不过大概一看还是能跟苏芮讲解。这让她忍不住感慨:达人就是达人,多年不碰还能看明白……

“这题……”苏明泽改完就开始讲了起来,苏芮复习了四十多分钟也有点效果,十道不算简单的题只错了两道。讲完了九道题,苏明泽反而把第八题放在了最后,“这题为什么会错?刚才看书的时候干嘛去了?”

呃……看了会儿书也不能立马儿全会做啊?苏芮哼哼唧唧的说不出个所以然,“题目挺难的啊,错个一两题也是很……很正常的嘛……”

苏明泽把题目放在一边,拽着苏芮的胳膊,一个猛劲儿。苏芮还没明白过来呢,就发现自己趴在了爸爸腿上。

“爸!”这种像小孩子一样挨揍的姿势实在让她很不好意思,而且,一题不会做怎么了!竟然这么突然的要挨打了……挨打就挨打了,这个姿势真是……

苏明泽从小茶几上摸了把钢尺,抬手就打了下去。

钢尺兜着风,一连串下来打在苏芮屁股上,疼得她身上一颤。突如其来的疼痛也让苏芮有点懵,谁能告诉她,她这个好歹是个读书人的爸为什么打人会这么疼?他是结合了物理知识了吧?!

“爸……”苏芮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疼归疼,问题是很羞啊。苏芮红了脸,自己有多久没这样挨打了?小学一二年级之前倒是有被爸爸摁在腿上挨揍的经历,可是……现在都这么大了……她觉得自己还是宁愿撑在书桌上挨戒尺的。要是给物理老师看到自己这副可怜样,他还会要求自己必须把卷子拿回家给父母签字吗?钢尺打的好像越来越重了,苏芮红着眼睛低声说,“爸……我,我……我以后好好用功还不行啊……”

苏明泽没搭理丫头既可怜又矫情的“呼唤”,足足狠揍了二十下才罢手,“起来吧。”

苏芮揉着屁股站了起来,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转,压根儿不明白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挨上这顿打。如果打的是物理成绩不好,那刚才就该打了啊,而且也不会只拿钢尺打的,恐怕就动戒尺了——呃,小朋友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淌了下来,她爸用来收拾她的“刑具”好多啊!

苏明泽瞪了一眼苏芮,拿起沙发上放着物理书翻到某一页,“自己看。”

苏芮忍着疼把注意力挪到书上,发现:自己刚才做错的那道题竟然是书上的例题,而且还是爸爸刚才圈上让自己复习的,只是数字有点变化而已。完了,这打挨得不冤。

苏明泽给孩子整理着茶几上凌乱的卷子,“你也别委屈。物理这次没考好我不怪你,考试嘛,总有一定的偶然因素。但是平时上课老师讲的内容你到底听了吗,最起码弄懂80%吧?这门课今年暑假你才开始学,这才几个月?能有多难?你能有多不感兴趣?好,就算是很难,我也不怪你。这张卷子刚才给你讲了一遍,又圈了这两章的重要知识点让你复习那么长时间,例题还能错,你自己说说,不该打吗?”

嗯?苏芮愣了一下,这么看,自己是挺该打的?“爸……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我对物理,嗯,不来电。”

苏明泽微微皱眉,“不要轻易的给自己找放弃某一门课的理由,何况是才开始学的一门课。不然,给你找个家教补习一下?”

家教?不光是苏芮,就连苏明泽也觉得这个词离他家一直挺远的。在苏芮上过的培训中心里,一般来说都是培训课程中的“精英班”。补习类的家教……父女俩没接触过。

“家教?”苏芮潜意识里觉得自己那76分的成绩需要个开小灶的物理老师,可是现实是又不想把太多时间交给这门自己讨厌的课,“我周二周四晚上要去李老师那儿回琴的……”她从小弹钢琴,每周二周四去李老师那儿回琴是坚持了很多年的习惯了。

“那就再找时间,或者物理家教的时间可以安排在周六周日,这个咱们可以再商量。”

晚上,陈燕来回了家,苏明泽纳闷的问妻子:“你上中学的时候物理怎么样?”他想了一晚上,数学好的孩子物理会不好吗?他自己系的学生物理应该都不错。数学系出来的学生,研究生去读桥梁工程这种工科专业的也大有人在。那苏芮这算是怎么回事?异数?

陈燕来笑道,“我物理好不好你还不知道?”俩人明明高中同学来的。

也是,苏明泽摇摇头,夫妻俩都是理科生,物理不好的话,也考不上大学啊。“那苏芮的物理像谁啊?”说着,跟妻子说了苏芮的物理成绩。

“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儿呢。”陈燕来哂笑,“稀奇吗?现在孩子学得比咱们那时候难啊!就你们学校的陈立,他还物理系的教授呢,他儿子高中物理照样不及格。这都正常现象,要我说,苏芮能把数学学好就够给你面子了。”

“她才上初二,物理课才开就这样……我准备给她找个家教。”

“行啊!你回头去你们学校家教中心找一个不就结了。”

于是,给苏芮找个物理家教的工作责无旁贷的落在了苏教授身上。在去物理系旁听了若干天之后,在自己课上观察了若干天之后,在让自己的助教去搜集情报若干天之后,终于在一个周六把物理系的一个大三学生领回了家。

“李柯,这是我女儿,苏芮。”苏明泽指着孩子像李柯介绍着。

“芮芮,叫李老师。”

李柯吓得连连摆手,“苏老师,这可不敢当不敢当……叫师兄就行……”

“师兄。”苏芮笑着脆生生的叫了一声,本来嘛,都是她爸的学生,早先的那些“师兄”们岁数比李柯大的大有人在呢。

陪着自家丫头上物理课的日子在苏教授看来很枯燥,他发现他家丫头在物理上确实不开窍,很多问题自己都明白了,她还没听懂呢。当然啦,去给苏芮上课的李柯同学也很紧张,虽然他今年已经确定保研了,但是,但是……给一贯严谨认真的苏教授讲课,他很紧张。

直到十一月,快到期中考试的时候,有天晚上送走了李柯,苏芮终于忍不住问她爸,“爸……您这次……对我成绩有要求吗?嗯,尤其是,物理?”

“具体分数没要求,但是,最好让我看到进步的地方。”

“呃,我……争取吧……”

那次期中考试,苏芮成绩还挺好,尤其是语文英语和代数几何,这几门全是年纪第一,这也弥补了她在物理那一科上丢的分数。而她的物理触底反弹,也总算是有了那么点儿起色,考了87,一个不是太高,但是也还算说得过去的分数——总的来说,苏芮还挺满意。

就在发成绩单的那天晚上放学,和苏芮一道回家的许昕终于憋不住,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公园和苏芮说了一件事。“苏芮,我……我不敢回家……”

“怎么了?”

“我这次,在班里排49名……”

“其实这个名次,拿到全年级应该还可以吧?……”没办法,苏芮只能从侧面劝着许昕。

“我不打算和我妈说这个成绩……”

“她……总会知道的啊,下周还有家长会呢?”

有点出乎苏芮意料,许昕突然就哭了,“你不知道,我妈多可怕……她有了个儿子,都不管我了。我学习、作业她都不管,考试考几分她倒是关心了……”

苏芮想到过去从妈妈那儿听到的李阿姨打孩子的事儿,觉得和许昕在这上头有点共同语言,只不过,她爸虽然也打,可不是学习作业都不管啊……“嗯,阿姨可能平时忙……我妈也不管我啊……”

“忙?有功夫陪她儿子玩儿没工夫管我学习……让她给我签个字都要等她儿子睡了再说。没有过程,她只知道问我要结果!只要结果不让她满意了,她连个‘为什么’都不问就打我!”

这样的家长不少,苏芮记得,自己劝了许昕好多,也听许昕说了好多,从她爸妈离婚,到妈妈再婚,再到给她添了个小弟弟的事……最后冷不丁来了一句,“苏芮,我想离家出走。”

不得不说,这四个字触动了苏芮心底一丝敏感的神经,“离家出走”,这绝对不是小事儿,“别啊,你……你再考虑考虑?”说着,把纸巾递了过去。

许昕擦着泪,“我想了好久了,她有了她梦寐以求的儿子,我算什么?我走了,他们就能好好过日子了。”

苏芮觉得,自己对离家出走勉强有经验,对这种再婚家庭的家庭关系问题就一丁点儿经验都没有了,但是她觉得自己是许昕最好的朋友,朋友有事儿,自己是必须要仗义支持的。话说,好像也就是因为苏芮的“仗义”,让她在班里人缘很好,还得到了“大侠”这么个外号。对同学都这么仗义,何况自己最好的朋友呢?苏芮觉得更要仗义,想想吧,许昕多可怜呢?比自己还可怜吧?——这是苏芮那个小脑子里当时幼稚的想法。也正因为这幼稚的想法,她做出了一个直到现在偶尔想想还会后悔的决定:支持许昕的出走,并且给她提供资金。

写在后面:话说,其实物理成绩不够好是造成当年我最终选择文科的一个原因之一,嘿嘿~~面对其他科目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分数,教授差不多也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耐心的给我找家教,耐心的陪我一起学,耐心的给我讲题,可是我的物理成绩还是让人不忍直视……记得读高一的时候,教授和我一起做一份物理卷子,教授拿了100分,小梧桐只有87分内牛满面……真是既对不起教授也对不起给我做家教的数学系和物理系的师兄师姐们……

至于小梧桐在写的这段往事……呃,就更不堪回首鸟,现在想想当时自己真是幼稚啊,竟然会帮同学离家出走~~叛逆期的孩纸,思维真是让人不能理解呀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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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卤煮虽说是周更,但是很有分量吧,今天都小五千字儿鸟……自己撒个花儿!

筱安发表于:39

苏小芮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话说安安物理也很差,但一直不见落地反弹前两天刚被物理虐过,今天上课心惊...

握爪握爪,物理那就是一把辛酸泪啊!~还好我当年学文,8过教授和医生都是想让我学理的……

宝宝很好,就是开始闹我了,反应有点严重,宽面条泪,做麻麻真不容易啊

另一个开始发表于:38

孕期反映分人的,不知道梧桐反映时间长短,有的人一直吐到生,有的人一点儿反映也没有,我就是后者,一点儿...

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羡慕嫉妒恨……

8过,小梧桐当年就是个折腾妈妈的孩子,所以……偶家宝宝替她姥姥扳回一局的说~~

温暖晴天发表于:02

我物理也很差的,不过好像比数学强。baby几个月大了?你妊娠反应严重吗?

baby两个多月啦,反应稍微有点严重的说~~唉,揣个球真不容易啊……

苏芮记得,好像当时自己拿出一个月的零花钱外加平时攒的一点儿钱,大概是七百块左右的样子给了许昕,在那个年头,确实不算少了。然后和她讨论了出走之后的目的地,结果是上海。因为许昕有个表姐在上海工作,所以苏芮说:你最好去上海吧,不过不要一到上海就去找你表姐,那样肯定会被押回来,先在上海猫几天再说。

哈,现在想想,当时胆子真大啊!坐火车还要那么远的路程,竟然还让人家在上海“猫”几天拖延时间,然后还有些什么呢?好像还说过到了上海之后先别和自己联系,以免暴露目标,等过几天确认安全了再说……总归都是些馊主意吧。最后,苏芮陪着许昕去买了一张火车票。

那几天刚好过冷空气,苏芮感冒了,貌似还挺严重的样子。这天,许昕没去上课,苏芮当然知道是为什么,一个人默默的坐在教室,祈祷。第二节课间的时候,猛地想到了一件事:自己把所有的钱都支持给了许昕,包括饭钱,本来想着早晨从家里拿些饼干什么的,结果还忘了……中午要饿肚子了?感冒了,还要饿肚子,好可怜有木有(梧桐乱入ing:可怜也是你自找的啊!)……

苏芮跑到走廊上,打了她爸的电话。

第一讲刚下课的苏教授对这个时候苏芮打电话有点紧张,孩子病了嘛!“芮芮,不舒服吗?”

苏芮带着鼻音嗯了一声,“爸……我头疼,还忘带钱包了……中午没饭吃……”

“这样,你中午过来找我?不然我去接你?这样,我去接你吧。”苏明泽笑了笑,都能想到苏芮那副迷迷糊糊的表情了。

“我去找你就行,没事儿,就是有点头疼……”

中午放学,苏芮头昏脑胀的刚出校门,就看见了爸爸的车,拉开车门进去,“爸,你怎么来了?”

苏明泽伸手摸摸苏芮的额头,挺烫的,“先去医院吧?下午给你请假,不用去上学了。”

“嗯……”苏芮逃避似的闭上了眼睛。

苏明泽却以为孩子是累了,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苏芮身上。熟悉的气息罩在自己身上,苏芮有一种想哭的感觉,爸爸对自己多好,可自己做了些什么事儿呢?给同学支招离家出走……

苏明泽开着车迅速到了妻子工作的医院,领着苏芮在呼吸内科看了病拿了药,见注射室人实在是多,就直接去了胸外的办公室,看着妻子把苏芮带到了值班休息室,吊瓶给挂上,才算放下点儿心。

陈燕来摸摸苏芮额头,“多少度啊?这么烫。”

“39.8℃!丫头这次病的厉害啊。”

“难受吗?”陈燕来捏捏苏芮的脸。

“就是……头疼……”

陈燕来调慢了点滴的速度,“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们买点儿吃的。”

虽然妈妈买来的都是自己爱吃的东西,但是无奈苏芮还是不想吃,只是喝了几口粥就继续倒在了床上,“我想睡会儿……”

“嗯,睡吧。”陈燕来给苏芮盖着被子,“我还有事儿呢,你在这儿陪她吧?”

“你忙吧。”苏明泽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我陪着她。”

连着输了两瓶水,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苏小芮依然很蔫儿。当然,一方面是病着,另一方面是有心事。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一天,晚上苏芮迷迷糊糊的在卧室和爸爸说着话,听见家里的电话响了,过了一会儿,妈妈才进来。

“你说说,李萍家闺女这会儿还没回家呢,打电话问芮芮知道吗,苏芮怎么可能知道?……”

苏芮的打了个寒颤,心猛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苏明泽倒是以为孩子冷了,又给掖了掖被子,“这会儿还没回家?这都几点了啊?”

“可不是嘛!我就跟她说苏芮也不可能知道啊,今天芮芮下午也没去上学来着。”

苏芮眨眨眼,掩饰似的说,“爸,我困了。”

“嗯,睡吧。”

“爸,那个数学竞赛的辅导班我落下课了,下周就参加竞赛去了……”

“你睡吧!”苏明泽捏捏孩子的脸,“等病好了我给你讲。”

第二天苏芮又请假休息了一下,第三天去上学,某一节课的课间突然被请进了徐老师的办公室。苏芮当然知道是为什么,但是,稍微有点出乎意料的是,办公室里竟然还有两个警察。

徐静看了看两个警察,又看看苏芮,很为难的开口,“苏芮,这两位警察叔叔就是来问问情况……嗯,许昕从前天早晨离开家就没回去,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啊?……我……我不知道啊……”

一个警察叔叔站了起来看着苏芮,“姑娘,我们问你几个问题。第一……”

“叔叔……”苏芮打断了他的话,“我是未成年人……”

那个警察愣了一下,“对,你是未成年人。”

“那按法律规定,你不能……不能问我……”

“呦,丫头懂法啊?好,不直接询问你。”警察回头向徐老师做了个手势,“给她的监护人打电话!”

等苏明泽夫妇火急火燎的过来,苏芮已经在办公室站的头昏脑胀的了。看见妈妈就不自觉的靠了过去。

苏明泽夫妻俩听着警察的介绍,也是直纳闷,虽然苏芮和许昕平时关系好,但是想着丫头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把人弄走呀。苏明泽微微沉默了片刻,“苏芮,看着我,告诉我,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许昕去哪儿了?”

苏芮被迫看着爸爸,在那种带着压力的目光逼迫下,差点儿把实话给招了,“我……我不知道啊……”

“真的?”苏芮那带着躲闪意味的神色让坚信女儿不会干那种混账事的苏明泽也犹豫了,“真的不知道?”

“嗯。”苏芮眨眨眼,貌似很无辜的样子。

虽然心底有疑问,不过这会儿苏明泽还是选择相信了苏芮,“苏芮不太会知道吧?这几天孩子一直病着呢,那天高烧,我们一直盯着呢,她没跟许昕联系过啊。”

也许是苏明泽的话起了作用,也许是苏芮靠在妈妈身边软绵绵病恹恹的模样起了作用,总之两个警察叔叔只是例行公事似的问了两句就离开了。但是,他们的离开不代表苏芮就没事儿了。这天晚上苏芮回家,还是被爸爸弄到书房谈话去了。

“苏芮,我再问你一遍,你真不知道?”

苏芮觉得,真话几乎是在自己舌尖打了个转儿,“嗯,我……不知道……”

“许昕,那是你最好的朋友,她有什么事儿会不告诉你?不管是有什么情况,你都得说。”

苏芮点点头,“我,我真的不知道……真的……”

稍微有点慌的神色好像写了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苏明泽皱了皱眉,拿出戒尺撂在桌上吓唬道,“到底知不知道?!这可不是小事儿明白吗?让我知道你敢拿这事儿撒谎,屁股打烂!听见没有!”

苏芮咬咬牙,索性泪汪汪的往书桌上一趴。“我又没错!我真的不知道许昕去哪儿了!你要不信,就打吧,打死我也不知道。”

苏明泽觉得这孩子有点莫名其妙,“没错?没错你趴这儿让我打?”

“我又不想挨打,是你想打我!”

“我……”苏明泽的气顶了上来,“我想打你?你不是说你没错吗?既然没错那我想打你就趴在这儿让我打了?苏芮,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修炼出这么好的脾气呢!”

“谁让你是我爸啊!”

苏明泽无语了,这孩子,看着挺委屈的啊,难道这是真不知道?如果知道还这样——那演技也太好了吧?眼泪说来就来啊!随手在苏芮背上拍了两下,“起来吧!不知道就算了,这几天,如果许昕跟你联系了,一定得跟老师和家长说,知道吗?人家孩子找不到,家里不急死了?”

“嗯。知道了。”苏芮故作坦然的点点头。

虽然苏芮会纠结要不要“坦白从宽”的问题,也知道李阿姨肯定急死了,但是出于朋友的义气,还是一直没把实话说出来。一连两天过去了,好像是在参加了数学竞赛的那天晚上,发挥还不错的苏芮心情挺好,和爸爸讨论了一番竞赛题之后就去陪妈妈一起看电视,那个节目刚好是个讲述警察解救被拐妇女的,印象中是个很悲剧的故事,一个女孩,读中学的时候遇上了个人贩子被卖到了一个山旮旯里,一晃多年,等到警察把女孩解救出来的时候,当年那个都市中的娇娇女已经成了俩孩子的妈……

陈燕来看着看着就受不了了,搂着苏芮,“芮芮,你说,你上小学那次离家出走多危险呐!如果没找回来,你也可能是这种命运你知道吗?”

苏明泽不悦地打断了妻子的话,“行了!说了过去了就不再提的!”

“我这不就是提一句嘛……她那个时候还小,根本就不知道咱们当时急成什么样!”陈燕来在苏芮脑袋上点了一下,“芮芮,不夸张的说,那会儿妈妈连死的心都有了!万一找不到你了,我和你爸下半辈子还活不活?”

“妈……我当时就知道错了……”苏芮非常小心地瞄了爸爸一眼,“爸都狠揍了我一顿给你出气了……”

陈燕来在苏芮脑袋上拍了一下,“你不该揍吗?这么多年,就那事儿我是越想越觉得你该揍!”

苏芮在心底吐槽:当年看了我的伤之后和教授冷战若干天的是谁啊!

“唉……这几天我看着你李阿姨,就老想起来那次的事儿。我和你爸也就是提心吊胆那么大半天,李阿姨这两天呐!我看足足老了十岁……”

苏芮心里很难受,嗫嚅道,“许昕说,她妈妈心里只有儿子,都不管她的……”

“怎么可能呢?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养到这么大,整天在自己眼前活蹦乱跳的,这可好,说走就走这么长时间,唉……我看,许昕要是再找不到,你李阿姨能崩溃了……万一要是碰上坏人,娘儿俩这辈子恐怕都……”

听着妈妈的话,苏芮心里那道用“义气”构筑起的防线好像在突然之间被“亲情”这两个字击的粉碎。虽然清楚自己肯定要被教训,不过还是选择了坦白,“爸,妈,我干了一件……挺不该的事儿……”

苏明泽关了电视,“你该不会?……”

苏芮闭着眼睛点点头,“我……许昕,在上海……她说她想离家出走,我给她支的招,还……还把我攒的零花钱全给她了……”

陈燕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女儿,“芮芮,你?这么大事儿真是你干的?”

苏芮有一次点点头。

苏明泽站了起来向苏芮走了过去,揪着她摁在沙发扶手上就重重的打了两巴掌——虽然只是两巴掌,可是挺疼的,苏芮觉得,看来自己这次是真把爸爸气得不轻。

陈燕来虽然生气苏芮干出这么没王法的事,不过看着孩子的可怜样还是心疼的拦开了老公的手,又给苏芮揉了揉,“你怎么能这样呢?”

“人在哪儿?上海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还没联系呢,嗯,她说,她在上海有个表姐……”苏芮说完,觉得爸爸肯定要说“去书房等着”,然后就要开始跟自己算总账的,但是,没有。她发现爸爸并没跟自己废话,而是直接拿出了手机给李阿姨打了电话。有了目的地,有了方向,许昕也很快找到了,找到的原因也简单:许昕带的钱花完了,就去表姐那里“求救”,然后就自然被守株待兔的家人带了回来。

而苏明泽选择跟苏芮“算账”也是在许昕平安回家之后。

“说说吧,为什么。”

苏芮感到稍微有点可怕,至少语气这么平静的爸爸有点可怕,“我……嗯,就是,许昕说……她妈妈老打她……”

苏明泽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这就是理由吗?那这么看,他家丫头不是也有充分的理由“离家出走”?“我也打你了,你怎么不走呢?”

“我……”苏芮有点词穷了,要说起来,自己也挨打,但是好像自己从没因为单纯的挨打产生离家出走的念头,那么,两者看来是不一样的?“许昕说,她妈妈给她生了个小弟弟之后就不管她……学习不管,什么都不太操心,好像家里就没她这个人一样。可她分数考得稍微差了点儿,她妈妈就打她……她这次期中考试又没考好,很怕……嗯,才决定离家出走的。”

“所以,你觉得她很可怜,才帮她的?苏芮,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啊,你演技不错啊?一群大人被你骗的滴溜乱转,一下子把人弄那么远,你说说你脑子里想的什么?”

写在后面:卡拍模式启动~~现在想想,爸爸之所以之前会相信我大概是因为我“坦然”地说“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外加挤出的那几滴貌似委委屈屈的眼泪这么个缘故大事儿骗他,这好像是唯一的一次。至于帮同学离家出走,唉,现在想想当年胆子真大啊,大到有点缺心眼儿的程度鸟……

发表于:03

一路看下来,教授真的很会教孩子啊以前在豆瓣“父母皆祸害”小组看到一些教授很恐怖的教育法,害的我之前...

谢谢你的评价~~

豆瓣那个小组我曾经也去看过,只是觉得很多父母和子女都有些偏激的样子。我爹这种呢,有点严慈相济的味道,他可以宠孩子,但是绝不会惯着,他可以在我和老师闹别扭逃学的时候去学校替我说话、给我转学,也可以在很多家长禁止孩子追星的时候费尽周折给我搞一件曼联球星签名的球衣,但是他也不会因为宠我就姑息我犯的错误——其实,现在想想,我很感激他手中掌握的这个“度”。而且,即使是惩罚,他也让我明白了我哪儿错了,错在哪儿,教训完也就完事儿了,从不会搞语言上的冷暴力,这点也很重要~~

发表于:30

很偶然地发现了这篇文章,不同于其他父女文字里行间的夸张和浮躁,真实情感的融入和对于人生价值的思考可能...

谢谢,看到你的评价楼主都有点不好意思鸟~~

其实,我自己好像也是在上大学到读研这段时间开始思考自己这种家庭模式的,不得不说,这类家长确实能在精神层面给予孩子更多东西,所以不管是谈吐、性格还是处事都从中受益良多。

筱安发表于:12

梧桐~沙发留给我咩

安安总是能坐上梧桐家的沙发

“所以,你觉得她很可怜,才帮她的?苏芮,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啊,你演技不错啊?一群大人被你骗的滴溜乱转,一下子把人弄那么远,你说说你脑子里想的什么?”

“嗯。”苏芮的小手不停的揉搓着睡衣的一角,“我……她说要离家出走,我也劝她了,可是……没劝住……然后,我想,李阿姨如果和她分开几天,也许就会想她的,嗯,俩人也都有了思考的时间……距离产生美嘛……”

苏明泽简直要被丫头的一番歪理气笑了,“思考的时间?苏芮,你脑子怎么长的?这种所谓‘思考的时间’和‘美的距离’是建立在许昕的危险之上的你明白吗?上海,那么远!还坐火车过去,这一路再加上这几天,许昕还能安安稳稳回家那是她命大。”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她是我的朋友,我要帮她呀。后来,正好那天看那个节目,我才……才害怕了……”

“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特仗义啊?”苏明泽忍不住拍了下桌子,“愚蠢的仗义!许昕当局者迷,一门心思要离家出走也就算了,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啊!给她出的这叫什么主意?!她和她妈妈有隔阂,你劝劝是对的,可你把人劝走是怎么回事儿?一走了之可以解决问题吗?”

苏芮知道自己不占理,非常小声的嘀咕着,“我……没想太多……她是我的朋友,她那个处境,我觉得自己不该沉默……”

“所以你就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苏明泽揉了揉太阳穴,“芮芮,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原因,不要轻易的介入别人的家庭。这件事,许昕告诉你了,你可以做一个倾听的角色。但是,你最不应该的是推波助澜支持别人离家出走!你没有权利把一个孩子从她母亲那儿推开,明白吗?亲情,亲人是最重要的,任何时候,都不要漠视。”

“爸,我明白了……其实,我早知道自己错了,就是……”

“被片面的义气迷晕了头?同学叫你一声儿‘大侠’你真觉得自己是大侠了?你想过这件事可能演变出来的后果吗?”

苏芮脸红了,“我……我现在觉得自己特笨……”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苏芮当然知道下一步的内容了,只是,爸爸突然冒出了一句,“我上次说的,你敢拿这事儿撒谎怎么样?”

苏芮眼睛有点发直,爸爸曾经说的那句话突然浮现在了脑子里,“让我知道你敢拿这事儿撒谎,屁股打烂!”苏芮害怕了,爸爸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爸……我知道错了,嗯,能不能……别……我,我这也算有自首的立功表现吧?至少,坦白从宽了……”

“自首?”苏明泽一个没绷住笑了出来,“都混到三堂会审的份儿上了还自首?”

“爸……”苏芮已经想哭了,“明天还上课呢……”

苏明泽拿出戒尺敲了敲书桌,“趴着,三十下。”

呼,苏芮长舒一口气,三十啊,还好还好……但是,等戒尺真正打在屁股上,苏芮才觉得这真是——很不好。一连十下全数落在右侧臀峰上,那种疼痛简直是排山倒海一样,明明只有十下,但是感觉却比二十下更疼,爸爸从前不是这种打法儿啊。苏芮眼泪落了下来,没办法,疼痛总是能让人的泪腺特别发达。

又是十下落下,这次轮到了左侧的臀峰。苏芮倒吸了一口冷气,伸手挡在了身后,在伤处揉了又揉。

“手拿开。”

苏芮明明知道手挡着不是个事儿,但是实在是太疼了,能挡一会儿是一会儿啊,虽然打了二十下,可是却只在了两个位置上,这么打真是疼啊。“爸,疼……”小时候也就算了,稍微大点儿之后苏芮挨打就不再求饶了,所以,这个时候喊疼,是真的疼得狠了。又揉了两下,才把手拿开,“爸,疼……别这么打了……”

不知道是看着孩子可怜的模样心疼了呢,还是觉得这么打给苏芮的教训足够深刻了呢,反正接下来的十下苏明泽倒是没再这么打。戒尺再一次扬起来,依然是像过去一样,一下一下的,带着些停顿,均匀的打在了苏芮的屁股上。但是,因为这次前边的二十下太疼了,所以苏芮觉得后面的十下也分外的难熬。戒尺一下一下的落下,每一下几乎都压着上一下的边缘,偶尔再有那么一两下打在臀峰上,交叠起来的痛感简直疼得苏芮几乎要抓狂了,咬着睡衣的袖子想,她爸打人这真是打出技术含量了,不是一般的疼。差不多每一下打下来的时候,胳膊肘撑在书桌上的苏芮身子都会微微下沉一些,然后再软绵绵的继续撑起来——苏芮那学得并不扎实的物理知识告诉她,这叫减缓冲击力。

慢慢地,苏芮觉得这打的慢了也很疼,关键是,她爸是卯上劲了啊。疼痛,就这样深入骨髓,苏芮撑不住了,索性整个上身都贴在了书桌上,在她印象中,这么“没形象”的趴在书桌上似乎是小时候挨打的姿势。转而一想,唉,都混到这份儿上,还提什么“形象”?——这个时候的苏芮,虽然觉得自己干的事儿听混账,但是仍然忍不住埋怨爸爸打得狠……

“最后两下,记住教训。芮芮,这种事,决不能有下次!”见苏芮点头,苏明泽挥着戒尺很快的打了两下。然后才搁下戒尺,半抱着苏芮从书房出来。

陈燕来看见丫头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就没忍住瞪了自己老公一眼,俩人一起把苏芮弄回她自己的卧室。

“给她上点儿药,我……”

“知道了,你还不走!”赶了苏明泽出去,陈燕来轻轻的褪下了孩子的睡裤和内裤,虽然做了些心理准备,不过当孩子身后那横七竖八的伤痕猛地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也吓了她一跳,红肿也就算了,尤其是臀峰上两道宽宽的伤痕,竟然打成这样?陈燕来叹了口气,“你呀!你说你这是不是自找的!”

“妈……”苏芮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对不起……”

“跟我说对不起干嘛?”

“李阿姨跟你是同事呢,我帮许昕离家出走……你也跟李阿姨赔了不少不是吧?”

陈燕来给苏芮抹着药,虽然之前对孩子做的事很生气,但是这个时候听了这话,也是既欣慰又无奈,“你呀,合着什么都明白,就是管不住自己。”

给苏芮抹了药,揉了伤,陈燕来再看看表,已经十点了,“我去给你热牛奶。”

话音刚落,就听见苏明泽敲了敲门,拿着杯牛奶推门进来,摸摸苏芮的脑袋,“十点了,喝了早点睡。”

“嗯……”

苏明泽又捏捏苏芮的小脸儿,拿着个硬皮的笔记本放在床头柜上,“竞赛题的要点解析,给你写出来了,回头你自己看吧,不懂的问我。”

“哦……”

看着爸爸出门,苏芮把那本笔记本拿在手里不住地摩挲着,那是这学期开始她被选进学校的数学竞赛班之后老师留的习题,个别题挺难的,她做了之后都会给爸爸看看,然后爸爸会给她写一些要点、错误或者一些更便捷的解法。呃,没想到今天还给自己写了……

“早点睡吧!”陈燕来抽走了苏芮手里的笔记本,“明天再看。”

第二天苏芮仍然没见到许昕来上课,按说她回来已经好几天了,怎么还不来上课呢?那天晚上苏芮放学之后给爸爸打了电话,然后两人一起去了李阿姨家里。苏芮正式和李阿姨道了歉,之后劝许昕和李阿姨的工作就交给了苏明泽。苏芮至今都觉得很奇怪也很佩服她爸的是,不知道她爸究竟单独和许昕说了些什么,总之,许昕不再排斥上学了,也不再排斥和她妈妈沟通了——事情这个时候才稍微有了些漫天云雾散的迹象。

至于许昕和她妈妈开始沟通,这是周五晚上苏芮在家练琴的时候听妈妈和爸爸说的,正在练琴的苏芮多少有点不专心了。

“唉,现在的孩子啊……”

苏芮低头笑着,她都能想到爸爸感慨这句话时那无奈的表情了。

“可不是,现在的孩子真是没办法。”陈燕来也很无奈,“我听李萍说,许昕是觉得有了弟弟,妈妈就不喜欢她了,也不关心她了。嗨,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可能不关心她呢?有个弟弟怎么了……现在的孩子,太独了。”

“呵呵,别说人家,就咱自己家这个到时候也得炸毛。”

苏芮猛地合上了琴盖,“我知道你们一直想要个儿子……”

陈燕来和苏明泽对视了一眼,都觉得孩子有点莫名其妙,陈燕来笑了笑,“你是独女啊,计划生育可是国策,我们想也不行啊!”

苏芮站了起来,想到曾经见过爸爸书桌上摆着的那个全家福相框背面卡着的B超图像,那小小的图像侧面有她爸写下的四个字,“爱子苏烨”。“都是我不好,拦着你们要儿子了。”

苏明泽这才觉得这丫头的邪火恐怕事出有因,“芮芮,爸爸不是说过吗,我和你妈妈……”

苏芮忍了又忍的眼泪落了下来,“我知道你想要儿子,我见过那个B超图像,你的‘爱子苏烨’!是我弟弟吧?是不是特后悔有我这么个人啊?要是没我,你就能有个儿子了!”她越说越难受,自己不是爸妈想要的孩子啊,他俩就想要儿子啊,能不难受吗?还有“爱子苏烨”,多深情款款的四个字!他什么时候给自己写过“爱女苏芮”之类的文字了?

这句话说完,客厅里陷入了沉寂。过了一会儿,苏明泽突然起身直视着苏芮,苏芮觉得,爸爸的眼里好像有愤怒,但是更多的好像是伤心?就在她觉得她爸大概要一巴掌打过来的时候,她爸走了,一头扎进了书房。肯定又去看他的“爱子苏烨”去了——苏芮恨恨得想。

“芮芮!”陈燕来拉着苏芮去了她自己房间,“你这孩子!说话怎么……怎么那么戳人心窝啊!”

苏芮这个时候才发现,妈妈眼角也有泪的样子。“你也去看你的‘爱子苏烨’吧,不用管我。”

陈燕来在苏芮脑袋上拍了一下,拉着她坐在床上,“你怎么知道苏烨的?”

“我爸书桌上那张全家福背面卡着那个B超图像……‘爱子苏烨’!要不是前一阵儿我一没留神碰倒了相框掉出来,我还不知道呢!”唉,现在想想,苏芮小朋友不是讨厌有个弟弟,而是单纯的吃她爸写下的,“爱子苏烨”那四个字的醋啊!

陈燕来轻轻拍着苏芮,“原来你爸爸把那个放在那儿了,呵呵,连妈妈都不知道呢。不过,芮芮,苏烨……他,不是弟弟……是哥哥呀。”

苏芮睁大了眼睛看着妈妈,呃,如果苏烨是哥哥?那么——自己是怎么回事?那么,爸爸更看重儿子这些种种情况就都是自己矫情的胡乱想出来的?“哥哥?”

“苏烨比你大五六岁呢……呵呵,如果当年生下来,健健康康的长大,现在都要考大学了……芮芮,你这个哥哥是妈妈和爸爸结婚不久怀上的,可是……他在妈妈肚子里只待了七个月,后来发生了一件意外,他……他只做了我们七个月的孩子,只留下了那个B超小图像……在失去了他之后,妈妈好多年没能怀上孩子,那个时候,我和你爸爸都做好这辈子要一直二人世界的准备了……可是,妈妈毕竟不甘心,想要个孩子,当时真的想疯了。后来,还听人说什么山上的送子观音特灵验,我还拉着你爸爸去拜过。你能想象吗?”

呃,这个……苏芮是真的想象不能~~在她看来,爸爸妈妈这种都是搞自然科学的去求神拜佛,这太颠覆她的想法了。

“那个时候,好多医生都说妈妈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可是,后来竟然有了你,我和你爸爸真的很开心,很兴奋。所以,芮芮,不要总说你爸爸想要个儿子,那是你小时候他逗你的!你生下来的时候,情况也很不好,住了好久的保温箱,你爸爸每天就隔着育婴室的窗户盯着你的保温箱看,然后回来跟我说,孩子小鼻子会动了,小手指头会动了……一点点的变化他都能看在眼里。芮芮,他……虽然管你很严,但是,他很爱你。从你出生到现在,他对你的付出,妈妈都比不上。所以,别气他了,嗯?”

苏芮这个时候脑子很乱,她听了妈妈的话,也听进去了。但是,当时的苏小芮真的钻进了牛角尖。虽然听妈妈说了一大堆爸爸的优点,说他多爱自己,但是……苏芮仍然很伤心:既然我是你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女儿,既然你那么爱我,那你为什么要打我?逆反期的苏芮自动忽略了自己犯错误的问题,单纯的纠结在爸爸会动手这一点上。

写在后面:唉,这段儿写的挺桑心,那次确实很伤爸妈的心,我记得当时我看见“爱子XX”的时候,心里挺难受,“苏烨”不过是我写文起的名,教授写在那个B超图像上的名字却是按家谱排的字,一看就知道是个很用心的名字,然后我就觉得那应该是在我之后的一个弟弟……然后就毫不犹豫的拿这事儿刺激了下教授,谁知道后来剧情反转,妈妈说那是哥哥……至于妈妈当年的意外,我至今也没敢问,只知道她很长时间没能怀上宝宝,就是有了我之后我也把她折腾的不轻,妊娠高血压也很严重,当时医生和爸爸都劝她让她放弃,但是她始终不肯,这才有了小梧桐,妈妈很坚强很伟大~~不过,小梧桐也是早产儿一枚,把爸爸妈妈吓得不轻,吼吼。希望我的宝宝能安稳些呀,不要像小梧桐和哥哥一样着急~~

现在,我也成了一枚准妈妈,所以越发觉得自己当年拿“爱子xx”刺激爸爸很不对,那个图像毕竟是哥哥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东西,那四个字也是一位父亲写给未出世儿子的,我竟然会吃那个醋,唉……现在想想,自己当时就是青春期矫情的逆反心理和公主病一时作祟……

傻傻的梦发表于:00

楼主今天双更呗

双更啊,楼主实在做不到哇

快要期末了,楼主现在各种忙啊……

苏芮这个时候脑子很乱,她听了妈妈的话,也听进去了。但是,当时的苏小芮真的钻进了牛角尖。虽然听妈妈说了一大堆爸爸的优点,说他多爱自己,但是……苏芮仍然很伤心:既然我是你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女儿,既然你那么爱我,那你为什么要打我?小时候,嗯,就是才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吧,你竟然能拿戒尺揍我,而且从小到大,只要是说好的数目,不管我哭成什么样都要打够,太狠心了吧……逆反期的苏芮自动忽略了自己犯错误的问题,单纯的纠结在爸爸会动手这一点上,这种钻了牛角尖的纠结很严重,甚至从爸爸会动手发展到了他不爱我的地步。于是,第二天苏芮没和她爸说话,第三天依然没有,第四天仍然没有……

就连陈燕来都看不下去了,在某天晚上苏芮准备睡觉的时候抓住了她,“芮芮,你怎么回事儿啊?妈妈没跟你说过吗?你对你爸这是什么态度嘛!”

苏芮拿被子蒙住脑袋,“没什么……”

陈燕来揪了被子,“脑袋露出来,跟你说话呢!你说说你现在……跟你爸冷战,嗯?你到底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啊?”

苏芮撇撇嘴,“我爸让你来找我的?”

“没有。”提起苏明泽,陈燕来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丫头一副跟他“冷战到底”的迹象,他倒是一点儿不急的样子,“你爸说了,逆反期的孩子,脑子有时候一时半会儿转不过来,让我别急,给你时间。给你几天时间了?你怎么还这样呢?!”

“我想想就好……”

“你想几天了?还准备继续想下去?”陈燕来等着孩子,“你说你!就说你爸管你严了点儿,那不也是为你好吗?不能因为他教训你,你就觉得他不爱你,芮芮,你这样对你爸爸很不公平你知道吗?”

也许是自己觉得委屈,也许是触动情肠,更有可能是妈妈语气中那埋怨的意思让苏芮觉得挺难受的,反正小朋友眨了眨眼,哭了。

陈燕来无语了,和丈夫不同,她确实很少涉及到给丫头做心理建设的问题,这个时候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怎么哭了?妈妈说什么了?不就是说你对爸爸不公平吗?”

“那他对我也不公平!你口口声声说他爱我,他爱我吗?”苏芮哭得很厉害,“从我小时候,不管我哭多厉害,该打的他一下儿都不少我的。你还说我是你们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好不容易盼来的宝贝疙瘩能有我这么惨吗?”(梧桐乱入:小苏,你就是公主病发作……)

陈燕来被她哭得脑仁儿疼,“苏芮,到任何时候你都不能怀疑爸爸对你的爱,知道吗?”

“知道,我不就是这会儿想不明白吗?……”

苏芮说着哭着,陈燕来觉得这会儿说什么她都不可能听进去了,索性直接去了书房,敲了敲书桌,“你的戒尺呢?”

正在备课的苏教授被老婆吓了一跳,“要那个干嘛?”

“拿来!我去开导开导苏芮!”

苏明泽让电脑待机,摇了摇头,“算了,给她时间,让她自己想吧。”

“她?她想得明白吗?”陈燕来对丈夫这次的“大撒把”也有些不满,“她现在是感觉你不爱她你明白吗?她如果想不明白,你们俩这辈子就打算这么着了?嗳?要不然,你低个头,先去哄哄她?”

“哄没用,等她自己想明白就好了。”苏明泽看着妻子,“再说了,哦,她把我气成这样,我还得哄她?到底我是她爹还是她是我爹啊?”

陈燕来被这父女俩气到快抓狂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下去,苏芮还是不和她爸说话。不但不说话,甚至有时候故意做一些举动触碰她爸的底线。比如旷上几节钢琴课去看电影,或者故意考砸几次小测验,还有一次好像出于好奇,还试着抽了支同学送的520女烟……钢琴课和小测验之类的事,苏芮觉得爸爸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但是自己带了包烟回家的事,他肯定知道。因为,有一天自己在家翻书包找东西的时候还故意让那包烟掉出来来着,可是,让苏芮有点没底的是,即使是看见了那包烟,她爸仍然没说什么。

你真的不管我了?——苏芮很奇怪,很纳闷,更有点伤心。

也好像就因为那包烟的原因,苏芮和班里一个比较能“混”的女生走得稍微近了点儿,听着那个女生说些“道儿上的兄弟”啊,恋爱啊,去酒吧啊之类的事,这对苏芮这个乖乖女来说,无疑是新奇的,甚至偶尔会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后来,苏芮还真就跟着那个女生去了一次酒吧,只不过,最终在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进去,然后带着那么点儿并不遗憾的意思回家了。

这一切,苏芮想当然的认为只有自己知道。

去过酒吧的第二天正好是个周六,陈燕来值班,一早就去医院了。苏芮盘踞在床上一直磨蹭到十点多才起床,这在以往也是几乎没有过的情况。路过书房,听见爸爸在打电话,虽然隔着门,不过那带着沙哑的声音告诉自己,他感冒了。

“吃药?嗯,吃了,我记着呢。中午,中午我做饭,嗯,别担心,还能饿着她?知道了……”

苏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默默的回到自己房间打开作业本,发现这周秦老师额外布置的那几道题竟然一题都还没做,而且,更悲催的是,自己竟然一点思路都没有。默默的挪出房间,看着书房紧闭的门,小丫头依然在纠结:难道周一要交给秦老师这么一份额外的作业吗?一题不做,会怎么样?摇摇头,回到客厅,拿起了电话,打给了哥哥苏灏,可是哥哥打羽毛球去了,并不在家。苏芮气得扔了手里的作业本,揉揉脸,决定先去洗澡,然后……然后怎么样就听天由命了呗!

可是,等到洗了澡出来,苏芮惊讶的发现被自己扔在地下的作业本端端正正的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再仔细看看,三道比较复杂的题已经写了些大致思路在旁边,几何题的图上也已经画了辅助线,在作业本的旁边,放着一封厚厚的信,这是……爸爸?

苏芮打开了那封信,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再熟悉不过的字迹:

芮芮,我的女儿:

昨天,历史系的一个同事和我说:下周T大的徐教授来学校讲课,苏芮既然喜欢徐教授,不妨来一起听听。我答应了他,可是答应了之后才想起来:我的女儿,好像已经很多天不理我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有点明白,可是更多的是不那么明白。虽然,我安慰你妈妈,说你这是正处在叛逆期,需要给你些时间。但是,后来我发现,我心里很难受。大概难受之余还掺着些别的感觉?嗯,我的女儿,一眨眼这么大了,到了逆反期了。

芮芮,哥哥的事,是爸爸妈妈的错,也许我们一开始就不该瞒着你。如果不瞒着你,你就不会误会你自己不是我们想要的宝贝了吧?我的女儿,虽然你长大了,但是你的心思依然这样敏感有趣。很多话,爸爸从没跟你说过,大概这也会让你误会?芮芮,你知道吗,在爸爸心里,其实你一直是我的骄傲,有时候,我一个人会静静的回想这些年我们一起走过的路,从你出生直到现在的一点一滴都像电影镜头一般出现在我的脑子里,竟然是那么清晰。刚才突然想起来,那时候你才两三个月大的样子,妈妈哄你睡觉你不肯,后来就换爸爸哄,好像你那么一丁点儿就知道爸爸上了一天半,很累,抓着我的衣服没多久就睡着了——这让你妈妈“嫉妒”了好久,呵呵,我的芮芮,从小就是个善解人意的宝贝呢……

…………

那封信很长,很长很长,苏芮看的很慢,也很投入,投入到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泪流满面。读完了那封信,苏芮擦了擦眼泪看向了书房,门开着,爸爸已经不在那儿了。那是在……阳台?跑到阳台,发现爸爸正在拿着喷壶浇花。“爸……呵呵,呵呵……爸……”

苏明泽转身看看女儿,“傻笑什么!呦,哭了?”

“爸,你不是病了嘛……还帮我写那几道题的思路……还……还有那封信……”

“呵呵,”苏明泽依然在浇花,“多长时间不理我了,我要是再不表现好点儿你还不得一辈子不搭理我啊。”

苏芮眨眨眼,又想哭了,“我不会的……爸,你生气了吧?”

浇完花要回房间的苏明泽顺手把喷壶塞孩子手里,“拿着吧,我走了。”

“我要它干嘛啊?”

“拿着哭呗,别浪费,眼泪留着浇花挺好。”

苏芮扔了喷壶,猛地扑到她爸背上,“你没生气?还逗我呢!”

“跟你生气,我早气死了!下来!”苏明泽拍拍背上的孩子,“多大了,沉不沉?”

苏芮不好意思的下来,“爸,我……我不该和你闹,还和你冷战……”

“这是知道错了?”

“嗯……”

苏明泽拉着孩子坐在沙发上,“芮芮,刚才,你问爸爸是不是生气了,我现在告诉你,我不生气。但是,我很伤心。我记得,你小时候我就和你说过,有什么话别憋在心里,要说出来。我和你妈妈是你最亲的人,你有什么不能说的?就像……”他皱了皱眉,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艰难的说出了那两个字,“苏烨。如果你看到的时候就问我,我就会直接告诉你,苏烨是你没出世的哥哥。可你呢?还有……这么长时间……又是烟又是酒,你在故意试探我的底线是吧?”

“我……没有……”

“你自己信吗?之所以我没管你,是因为,烟,我发现只动了一根,如果只是好奇,那我原谅你。至于昨天的事,你该庆幸你最后的选择。酒吧,对你这么大的女孩子来说很危险你知道吗?”

“我……”苏芮迷迷糊糊的正要点头,突然意识到不对,“你知道我去酒吧?”

“从你在酒吧外头徘徊到你回家进门。你以为我真就‘大撒把’了?还是在跟我生闷气,自己惩罚自己?”

“我……就是想试试看,到什么程度你会和我说话……”苏芮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来,“我知道,挺幼稚也挺可笑的……”

苏明泽笑了笑,看着女儿,“那可不可以跟爸爸说说,除了苏烨,还有别的原因让你这么长时间不理我吗?”

“我……”苏芮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没什么……就是……”

“因为挨打?因为我给你的这种教育方式?”

苏芮定定的看着自己的膝盖,“其实,我知道每次挨打都是我的错,你也是为我好……可是,好疼……尤其是小时候……”她眼圈一红,偷偷看了看爸爸,脑袋一歪,靠在了爸爸肩上,“我就觉得,既然妈妈说我是你好不容易盼来的宝贝,那为什么还要……嗯,可是,看了信,我明白了点儿……”

“因为你是我们好不容易盼来的宝贝,所以我才希望你能更好。芮芮,在爸爸成长的道路上,走过很多弯路,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我自己能用我的人生或者我的经验来告诉你,对于这些道路的取舍。不过,孩子,虽然我可以告诉你不让你走弯路,但是真正做出选择并且走下去的其实是你自己。就像登山,其实你自己知道怎么去山顶,我不过是在你松懈的时候给你提个醒。芮芮,这种方式的对错,我们可能一时半会儿很难说清……也许,你心里恨爸爸……”

“我没有恨你……”苏芮的声音轻轻地。

“嗯?”

苏芮抬头看着爸爸,“爸,我没有恨过你……我就是……”

“一时任性。”苏明泽简单的给孩子下了评语。

“对。嗯,我知道我这几天是挺任性的,我……错了。”

苏明泽揪过苏芮揍了两巴掌,“你还知道个错?”这个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也就放开了苏芮,一手接起了电话,“大鹏?”

“你老兄怎么回事?电话响多长时间才接啊!”

“呵呵,有事儿?”

“好事儿啊!市里数学竞赛结果出来了,附中包揽前三名呀!”

听了这话,苏明泽下意识的看向了苏芮,只见那丫头也正往自己身边凑着偷听,不禁笑了笑,“哦,那还真是个好消息啊。”

“你够平静的啊?不行啊,你得请客!你家丫头这次可是第一名,比第二名高出来二十多分呢!老兄,我可真是羡慕你啊!”

和张鹏寒暄了几句,挂了电话,苏明泽看着正在装模作样看电视的苏芮,“张校长说的都听见了吧?”

“嘿嘿……”苏芮陪着笑,“爸,那我能不能……将功补过啊?”

“两码事。之前我答应你了,竞赛得奖给你弄一件曼联球星签名的球衣,这没问题。至于你这几天自己任性……”

苏芮听天由命的闭上了眼,想着这些日子胡闹至少也要混个“三十四十”的,不料却听见爸爸说,“这周你洗碗。”

“啊,这就……没了?……”

苏明泽认认**的拍了拍苏芮的肩,“长大了,以后该自己学着约束自己了。”

写在后面:话说,其实小梧桐真的很有趣,据妈妈说自从我打保温箱里出来就喜欢教授抱,晚上不管妈妈怎么哄我都巨精神,换教授哄的话十分钟之内准睡着,所以妈妈说小梧桐从小就欺软怕硬哈哈教授当年的长信很长很长,一万多字的样子,赶上我本科的毕业论文鸟,至于细节就不宜曝光鸟,看着他的苦心,当年犯公主病的小梧桐就跟他和好啦,后来教授也确实不再动手了,但是该管的还是会管……

顺便说几句,本来想明天更新的,不过突然想起来明天学校有新年晚会,哈~~我还和教授有节目来着,所以更新只好放在今天啦,当然,这么久没更新一是因为到期末了工作有点忙,二是因为要和教授练节目,咩哈哈,话说我还真是喜欢去教授系里啊,从当年给一茬一茬的人们当师妹终于熬到了“师姐”和“老师”,这种感觉不要太好啊!希望明天一切顺利~~最后,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碧紫龙发表于:08

写得真让人感动,让我想起我爸爸,他也是喜欢给我写信...哎,父爱如山呀。

哈,写信好啊~我和教授都喜欢写信,现在家里还存着一大摞我俩各个时期的来往信件呢,一直觉得信还是有一种电话、短信、Email都很难比得上的魅力~~

发表于:03

【曼联球星签名】最近输给热刺了,莫耶斯真是……【跑题

啊,这赛季我魔是我心中的痛啊!莫耶斯那货还是只适合中小球会的说~~

话说,我老公从上中学的时候就是宇宙仁的球迷,从拜仁千年老二到这一两年可把他给乐得呀……那天跟我说:老婆,不如你也改看我仁吧,你魔再让莫耶斯那么作下去很可能连欧冠资格都困难啦!

碧紫龙发表于:53

其实我觉得有点奇怪,我喜欢SP,是因为我爸妈从小对我几乎没动过手。看你的文史纪实的,从小经历过体罚也...

唔,是有一定过程的,其中也是一言难尽吧~~

安禾发表于:25

每次看梧桐姐姐的更文都有一种热泪盈眶的冲动,说是正能量有点俗气头了,可是这种力量依然值得推崇

谢谢~

其实卤煮只是希望用回忆来写出一些自己对于家庭和亲情的理解,很高兴你的认可。

一年级的那些事儿

大概就是在前几天吧,苏芮去Z大附小接朋友家的孩子,走在曾经还算熟悉的校园里突然很有感觉……虽然自己只在附小待了两年多的时间,虽然老师换了一批又一批,虽然自己在那儿的时光最后以一种非常不愉快的方式结束,但是,过往的好多事就在那么个时刻,那么一个时间点涌上了心头。

那是因为父母工作忙的缘故吧,苏芮上小学很早,读一年级的时候还不满五周岁,无论年龄还是个头都是班里最小的,说句题外话吧,苏芮现在都记得她爸在她的成长手册上“小学”的那一页写的是:上学去了,我的小个子兵!(哈,可见苏芮那时候确实比同学矮上好多。)在那个时候呢,各个方面对老师体罚学生的情况也都还很宽容,或者说,那个时候,很多家长并不把老师打孩子几下看作是“体罚”,因而这种现象也就更普遍些。于是,苏小芮很不幸的摊上了个会打人手心的班主任,对她,苏芮的印象异常深刻。一来是因为这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启蒙老师”,二来就是因为这个老师打过苏芮。话说,苏芮同学一直是老师们的宠儿,别说打了,就连重话都没听过几句,从小到大,打过她的只有这第一位班主任。

苏芮到现在都记得,那个班主任姓王,教语文,其实是个挺不错的老师,认真负责,而且还是个美女的说,虽然会打学生手心,但出发点是好的,可是架不住孩子们都小啊,所以对王老师还都是挺怕的。

对校园生活,那个年纪的苏芮是很向往的,以至于苏明泽夫妇现在说起来都觉得那丫头当年背着书包上学的热乎劲儿很难得。可是,上了学之后苏芮发现,上学原来并不是那么好玩儿的,每天学一些自己都已经会了的知识,还要坐得直挺挺的,晚上放学回家还要做作业,很累啊有木有。最重要的是,脑子里时时刻刻都要绷着一根儿弦,提防会不会被打手心……记得好像好多事都会被打,拼音表背不下来要被打,听写时犯了低级错误会被打,作业不做就更不用说了……说起来,这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如果放到现在,估计家长们也不会轻易让步吧。很久很久以后谈起这个老师,苏明泽依然会感慨:是个好老师,认真负责,但是方法欠妥。嗯,虽然他本人是个遵循传统教育的家长,但是在他看来,老师和家长毕竟是不一样的,家长可以用的方法不见得就适合老师。苏教授是这样和苏芮解释的,但是苏小芮同学用通俗的语言做了自我说明:其实,教授就是看见人家打他闺女心疼了……

在各种条条框框之下,刚开始苏芮做的挺好,维持着自己好学生乖宝宝的形象,但是,毕竟那时候还小,后来一没留神还是犯了错,说来也奇怪,人家别的孩子经常被打也没什么,苏芮挨了一次就别扭的不行,说实在的,老师拿小竹棍打几下手心这和她爸的尺子相比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

记得那好像是一年级第一次期中考试吧,考试之前,王老师就事先说了声母韵母之类的内容错了要打手心,考试内容应该是各种简单,所以苏小芮做完了卷子也没检查(也许是那时小苏同学还不知道神马是“检查”?),总之,做完了卷子的苏芮拿着文具盒里的几块漂亮橡皮开始玩儿了,好像还把一个苹果状的橡皮先切成了片又切成了丝最后全都切成了丁。正玩儿的热乎呢,王老师拿起苏芮的卷子前后看了一遍,然后继续放在课桌上,“检查检查。”

苏芮睁大眼睛点点头,可是,小丫头这会儿是真没心了,低头稍微看了看卷子,继续玩儿橡皮,印象中似乎还在课桌上描了个米奇的头像……后来,成绩出来了,苏小芮第一次期中考试语文考了97,额,虽然分数可以,但是因为内容简单,所以大家分数都很高,97已经是个很一般很一般的分数了。王老师讲完了卷子,拿起了讲桌上放着的小竹棍,“之前就说过了,考试的时候犯声母错误的打三下。”

三五个学生站了起来,王老师一个个打过去。苏芮盯着自己的卷子,猛地记

起来考试之前王老师就说过韵母错了也要被打手心,自己这个注音,把“神气”注成了“sheqi”,这可怎么办?

过了几分钟,果然轮到了韵母错误的,苏芮沮丧的站了起来,看着王老师先从自己左侧的一个男生开始,小竹棍一起一落,这让苏芮竟然无比害怕……究竟怕什么呢?其实苏芮知道,这个小竹棍不会有爸爸打得疼,可她依然很怕,大概是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挨打,怕羞吧?想想也是呢,虽然爸爸也会教训自己,但是前提条件是关门关窗没有看客。现在呢?竟然当着全班同学!——这太丢人了!而且,除了爸爸,就连妈妈都没打过自己呢!老师,怎么就会轮到老师打自己手心了呢?

时间过得很快,苏芮觉得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呢,王老师就站在了自己面前。

“手。”

苏芮怯生生的伸出来左手,然后眼看着竹棍要落在自己手上的时候猛地把手收了回去,王老师那一下就落在了苏芮的课桌上。

“再伸。”

苏芮垂着头,摇了摇。

“快点儿,别耽误时间!这会儿知道怕了,考试的时候干什么去了?让你检查都不听。”

苏芮看了看王老师,红着眼睛,任性的把手放进了衣兜里,“我知道错了……”

大概不想在上课的时候耽误太多时间,王老师只是说了一句:“放学之后留下来。”

于是,那天放学之后苏芮第一次被留校了,站在讲桌旁边和王老师对视着,依然很纠结。

“还没想明白?这是对你粗心的惩罚,知道吗?”

“知道……可是,我都知道错了……”苏芮那时候心里有一种执念:我都知道错了你为什么还要打我?——嗯,那时的小苏似乎忘了,她爸一向也是在等她知道错了才打的。

就这么和王老师“对峙”了好久,后来,王老师也不理苏芮了,自己备自己的课,等着苏芮想明白。——小苏依然在瞪眼、发呆、生闷气。

大概等到五点多钟左右,被苏明泽派来接孩子的一个学生进了教室,“老师,您好。我是来接苏芮的,请问……现在,放学了吧?”

王老师放下手中的钢笔,“你是苏芮的?……”

“哦,我是她爸爸的学生,苏老师这会儿有课,让我先来接她的。”

王老师看看还处在呆滞状态的苏芮,“那麻烦你跟她爸爸说一声吧,我想见见他,等他下课请他过来一趟。”

苏芮丢给了师兄一个“我想和你一起走”的眼神,可惜,那家伙好像没顾上接收。

附小和Z大离得很近,等到苏明泽下课之后赶过来也不过六点半左右的样子,“王老师,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没有没有。”王老师和苏明泽寒暄了几句,然后就直接切入了正题。

苏明泽听了也是直皱眉,看看苏芮,发现丫头也在看着自己,然后他突然有一种感觉,好像这丫头还委屈来着?

“苏老师,其实……苏芮这孩子平时也很用功。不瞒你说,我刚接这个班知道这孩子还不到五岁的时候心里也是直打鼓,但是,孩子表现一直都是不错的。可就这次期中考试……还是太小了吧?好像根本不知道考试是干嘛的,让检查不知道检查,一直在玩儿,还挺投入。考试之前我就说了,韵母错了要打手心,这可好,一句没往心里去。到现在还别扭着呢,就是不认罚。”

“芮芮,”苏明泽无奈的拍拍苏芮的脑袋,既然别的孩子做错了会被打手心,苏芮自然是不能例外的,作为家长,他支持老师一视同仁,“手伸出来。”

苏芮仍然固执的摇摇头。“不。”

“别的同学错了就认罚,你为什么不?”

苏芮暗暗攥紧了小拳头,她还没被打过手心呢!

“芮芮,伸手。不然爸爸替老师打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爸爸带着压迫感的目光,苏芮只好伸出了左手,脑袋向右边微微侧着,小竹棍挥了起来,啪的一声,手心里立刻火辣辣的,苏芮觉得自己眼睛一酸,眼泪就涌了出来,看看自己的手心,横着一道红红的檩子,怪不得这么疼!还没哀悼完那一下的疼痛,第二下就落了下来,疼得她右手紧紧的攥住了爸爸的衣角,“呜……老师,换右手好不好?”

王老师和苏明泽都挺无语的,就三下而已,还犯得上换只手吗?“不行,右手还得写字儿呢。”王老师说着,第三下打了下来,这次却是落在了手指上。

这下可了不得了,苏芮一下子就嚎了起来,扑到爸爸身上要抱,“爸爸,疼!哇……”

苏明泽抱起了孩子,安抚的揉揉她的头发,暗想:至于吗?上次这丫头爬树被自己一顿钢尺揍的小屁股又红又肿的好像也没哭成这样吧?!看来还是打手心更疼些?——他有点儿心疼了,自己都还舍不得打孩子手心呢!

王老师也没想到苏芮的反应这么剧烈,想着这孩子果然还是比较小的原因吧,“行了,知道疼就记住教训,下次考试不许这样了。”又“语重心长”的和苏明泽说,“孩子有错该管就得管,该教训就得教训,别宠的太厉害。”接着又和苏明泽简单说了苏芮数学成绩不错,可以参加学校组织的一年级的口算竞赛,只有一项额外作业是每天家长给出50道100以内的加减法数学题……

可怜的苏小芮当时在她爸怀里哭得无比伤心,根本就没留意王老师说了什么,至于王老师这些话是很多年之后苏明泽转述的,长大了的苏芮对王老师这话很不以为然:教授从来就没有过惯着自己的想法啊!

提着书包,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从教室出来,苏明泽自己都觉得头疼:好像自己打孩子也没这么多问题啊?自家这丫头果然外人不能碰的?再托着丫头的左手看看,胖乎乎的小手上三道很明显的红痕——这下子他是真心疼了,又给吹吹,“好了,不疼了,不疼了……”

写在后面:虽然王老师会打手心,但是也算是个好老师,其实对小梧桐这样的娃来说,王老师这样时不时敲打一下的老师不可怕,可怕的是像前边提到的那位三年级时讽刺打击小梧桐的数学老师~~唉,很久之后教授说过一句话:做中小学老师更难。

今天从办公室出来,路过老食堂的时候发现老食堂拆了,于是离得远远的怀念了一番。那个食堂真是好老了,不过是个我和教授拥有很多共同回忆的地方,因为当时这个食堂离数学系最近,所以在我还没有食堂餐桌高的时候就和教授在那儿吃饭。哈,记得当年土豆炖排骨和红烧鱼块味道都灰常灰常好,又非常便宜,好像所有的荤菜都是五到八毛,素菜只有两三毛的样子,然后还有若干桶免费的看起来永远捞不上来蛋花的番茄蛋花汤~~话说小梧桐当年素个超级爱说话的娃啊,教授带着我去买饭我总能把打饭的叔叔阿姨哄的乐呵儿的,然后给我们盛好多菜,还会提醒我们:“今天鱼新鲜,比排骨好吃。”之类的,啊,好怀念~~

再说个小段子吧,那应该是我两岁多的时候,有一次教授带着我去学校玩儿,我认生,一步都不离开他。后来我要去厕所,站在女厕所外头一个劲儿想拖他进去,他当然不能被我拖进去啦,我见他不去就非要和他去男厕所,我俩在两个厕所之间搞了十几分钟拉锯战——最后据说是一位师姐哄着我进女厕所的~~当后来我长大了,教授和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真是宽面条泪啊:我到底是多没有安全感啊,上个厕所都非要把我爹拖进女厕所……

最后,考试周来了,希望大家都能得到个理想成绩~~

卿云发表于:12

沙发!想像着一枚粉嫩嫩的小肉球拖着教授去女厕所,顿时笑喷了!

额,好吧,那场景确实挺无厘头的就是了……

温暖晴天发表于:21

小梧桐!宝宝和你都还好吗?她有没有闹你啊?早多吃新鲜水果,多运动哦!

孕吐好严重,哭

经常是明明好饿,但是看见食物就要吐,揣个球好麻烦,还有个同事吓唬我,说她当时足足吐了五个月!要不要这么可怕啊!

苏芮哭着说,“疼!”伤心的苏芮接下来问了一个想起来就更让她伤心的问题,“爸爸……我……回家还要挨打吗?”

“考试的时候不专心这当然是个错误,不过既然老师已经惩罚过你了,那就算了,以后不许这样了。嗯?”

苏芮乖乖的点头答应了。

这天回到家就已经七点半左右的样子,吃了饭之后苏明泽像往常一样在书房陪着苏芮做作业。话说,直到现在苏芮都觉得自己爹妈当年做的很模范,在自己做作业的时候他们并不像其他很多家长那样看电视看报纸,而是也在看自己的专业书,后来苏芮想想,觉得他们这样做的非常好,在要求孩子专心学习的时候并不给孩子一种“爸爸妈妈没事做,很轻松”的感觉。学习,有时候也必须要言传身教的。

等到苏芮做完作业,还有口算竞赛的额外任务,又预习了第二天的新课,已经快九点钟了,如果按照往常她的作息时间都已经要睡了。而今天,苏明泽选在这个时候和苏芮聊一聊今天发生的事。

“芮芮,考试内容都会吗?”

“嗯……我会做,就是……”

“就是做完了卷子在玩儿橡皮?”

“以后不这样了……”

苏明泽打开了女儿的文具盒,苏芮喜欢花花绿绿的橡皮,这个习惯他是知道的,而且他也是有些纵容的,想着铅笔橡皮之类的东西毕竟是文具,对孩子来说属于消耗品,也确实需要多买一些,但是,他没想到的是,站在孩子的角度,橡皮也可以是玩具,伸手拿出了苏芮文具盒里三四块漂亮的卡通橡皮,又拿了块自己平时用的白橡皮放了进去。“考试的时候还那么不专心,橡皮没收,什么时候改了什么时候再给你。这件事爸爸刚才就说了,既然老师已经罚了,就算了。不过,咱们说说另一件事,芮芮,在爸爸去学校找你之前,你在干什么?”

“王老师说了要爸爸来学校一趟,我在等爸爸啊。”

“你等爸爸的时候在干什么?”

“在……嗯,没干什么啊。”

“在发呆?还是在生闷气?那你现在想想,在教室里等爸爸的时候可以做些什么呢?”

“写作业?”

“嗯,对。复习或者预习都可以呀,可是你把时间浪费掉了。现在九点多钟了,困吗?”

苏芮点点头,“好困。”

“你看,如果你在等爸爸的时候把作业做了,晚上回家是不是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可以看会儿你的故事书,也可以看会儿动画片,也能按时睡觉了,是不是?要学着节约时间,知道吗?”

苏芮很困,但是想了想,觉得自己在教室发呆浪费时间果然很不好,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利用时间做了作业,这会儿就可以睡了,还可以让爸爸给讲故事。“爸爸,我知道了,以后我会节约时间的。”

“嗯,等你再大点儿就会发现,学会节约时间规划时间对自己非常有意义。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和别人约好在几点钟见面,他迟到了,你会怎么样?”

苏芮拧着眉头想了想,“嗯……爸爸说过要守时,我肯定会按时到,可是如果别人不守时让我等……我会生气,以后再也不和他玩儿了。”

苏明泽笑着拍拍孩子的脑袋,“就因为别人迟到你就不和人家玩儿了?太小心眼儿了,做人要大度点儿!何况,别人也可能是临时有情况才迟到的呢?爸爸系里的周爷爷你知道吗?”

“知道。”苏芮笑了,周爷爷是爸爸系里的老教授,去爸爸办公室的时候经常能碰到他,很和蔼的一个老爷爷呢。

“周爷爷有一次和别的同事一起去广州开会,约好了去车站的时间,结果那天早晨拿着周爷爷车票的那个同事家孩子病了,他带着孩子去看了病之后才去车站,迟到了好久,当时车都快开了……”

“周爷爷生气了吗?”

“没有。那个同事去了之后说了一大堆对不起,但是周爷爷拿着他的记事本给他看,很兴奋的说他想出了一个研究生的课题。”

“周爷爷真好。”

“你觉得周爷爷哪里很好?”

“爸爸的那个同事让他等了那么久他没生气,而且……他没有浪费时间,所以很好!”

苏明泽很欣慰,在他看来,丫头虽然很小,但是讲道理她还是肯听的。“你想成这么棒的人吗?”

“想!”

“那从现在开始,好吗?”

“好!爸爸,以后我会学会节约时间的。”

苏明泽刮了下孩子的小鼻梁,“嗯,一步一步学着来。”

“可是,如果别人故意迟到呢?”

“那你也犯不着为故意迟到故意不守时的朋友生气啊,孩子,生气是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不值得,明白吗?别为不值得的人生气。”

苏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努力不生气,淡定的面对一切,好像很难……这段对话其实比王老师的小竹棍留给苏芮的印象都深刻,在很多孩子还在撒泼打滚的年龄段,苏小芮在和她爹学着规划时间和淡然处世。

出了这件事之后,苏芮老实了很多天,但是好景不长,过了大约一周左右吧,苏芮犯了个幼稚到极点的错误,而且,很不幸,这个错误是栽进她爸手里的。

那天苏明泽下午好像没课,四点多钟自己去接孩子回家,然后苏小芮开始做作业,苏明泽就在一边拿张纸给苏芮出那五十道一百以内的加减法口算题。那天苏芮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也许是累了,也许是觉得反正爸爸不大检查自己作业,而那些口算题老师也是不怎么看的——大概就是基于这种侥幸的想法,那五十道口算题苏芮连看都没有看的就直接胡写乱画了答案,然后迅速扔了铅笔准备去看动画片。

“作业做完了?”

“嗯。”

苏明泽这个时候也没想着再给丫头检查一遍,只是准备给她削铅笔收拾文具整理书包的,只是眼睛的余光扫到了苏芮那页口算题,,刚扫到这个算式的时候依然没留意,过了两秒钟反映了过来,怎么可能是10呢!顺手点了点,“这题不对……”还没说完呢,顺着那题继续往下一看,,,……满篇都是错得离谱的答案,这丫头!一眼瞪了过去,“怎么做的题?”

“没怎么……啊……”

“没怎么?,?这五十道题有一道做对的吗?胡乱写的?”

面对气场全开的老爸,苏芮还是很怕的,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苏明泽拿着那张纸坐在沙发上仔细看了一遍,还真是没一题对的,再开口时,问的很简单,“为什么?”

坏事儿败露,苏芮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自己毛茸茸的小拖鞋,“我……想早点做完看动画片……”

“那就能胡乱写个答案糊弄家长和老师了?你是骗我们还是骗的你自己?才多大一丁点儿就开始应付学习了?”

“我就是想快点儿做完……”

“这不是不认真不专心的理由。”苏明泽看了丫头一眼,这个年纪就敢胡乱应付作业了,不管还了得?“有没有告诉过你,把每一次作业当成考试一样认真,把考试当成作业一样平静对待对你是有帮助的?”

苏芮点点头。

“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已经预感到下面的内容了,苏芮声音更小了。

“去,把书桌上的钢尺拿来。”

苏芮有点想哭了,“爸爸说过,做错题了不会打……”

“如果是在你认真完成的情况下做错题当然不会打你,现在呢?你认真做了吗?就这么胡写一通?现在打的不是你做错题,这些题如果现在让你做你会全错吗?今天打的是你对学习的态度。”

苏芮嘟着嘴,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看爸爸,见爸爸眼神很是坚定,只好拿着钢尺走了过去。

苏明泽接过孩子递过来的钢尺,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苏芮趴着,这个时候已经能隐约看见丫头眼里噙着的眼泪了。“自己说,打多少?”

苏芮揉了揉自己的小屁股,“十下?”

“二十,打的是你纵容自己的态度。不管是现在对学习还是以后对待工作都不许这么糊弄,更不能纵容自己这样,过来趴着。”

苏芮一点一点的挪过去趴在爸爸腿上,然后就觉得身后一凉,接着就听见了钢尺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好疼啊!苏芮眼泪落了下来,好像感觉薄薄的钢尺贴着皮肤微微弯了弯,然后迅速弹开,接着便是一阵疼痛。当然,这把钢尺的威力比起后来的戒尺实在是远逊,可以说每一下都不如戒尺。可是,对这个年纪的苏芮来说,这已经是挺疼的了。“爸爸,轻点儿……”

挥着钢尺的苏明泽却不理会丫头的请求,几下下去苏芮的小屁股上就清晰的横着几道红痕。疼死了!苏芮轻轻扭着,但是这也实在无益于缓解疼痛,钢尺一下一下准确无误的打在身上,这个时候涕泪横流的苏小芮真是后悔了:其实五十道口算题也不是很多啦,自己干嘛要胡乱做呢!一百以内的加减法而已,难道还能哄住爸爸吗?——明明他本来对数字就是很敏感的!可是,就算是知道错了,挨打也是很疼的啊!“爸爸……”苏芮像蚊子一样哼哼着,“疼,爸爸,轻点儿,疼!”

啪啪啪,又是三下落在苏芮的屁股上,“这会儿知道疼了,胡乱应付功课的时候就没想到?”

虽然钢尺很薄,但是累积起来的疼痛还是让苏芮哭得泪流满面。好在只有二十下,并不多,可是直到打到最后一下苏明泽都没有放水,打完之后放下尺子,给苏芮揉了揉,提上裤子扶起来,认真的说:“记住两点:第一,不许应付自己的功课;第二,不许糊弄家长和老师更不能这么糊弄自己。知道吗?”

苏芮哭着点点头,“嗯,记住了……”

看孩子哭得厉害,苏明泽心也软了,本来想抱到怀里揉揉哄哄的,想起丫头功课还没完成,叹了口气,重新拿了张纸给她出那五十道口算题,出好了题,拍拍她的脑袋,“自己先写着,爸爸做饭去了。”

苏芮小声哭着忍着疼继续做题,心存侥幸果然是没有好结果的……

去厨房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用的食材,苏明泽挠挠头,和苏芮说了一声自己就出门买菜去了,过了半个小时,提着一条鱼和一大袋子各种蔬菜进门之后就问:“芮芮,鱼是红烧还是清蒸了?”嗯?静悄悄的,没人搭理?——丫头生气了?走进书房,发现苏芮蜷在沙发上睡着了,小茶几上放着刚刚做好的题,仔细看了一遍,这次全对,苏明泽不禁摇摇头,这丫头,这是何苦呢?!十一月底了,虽说已经供暖,屋子里并不冷,可他还是去卧室拿了条毯子给丫头盖好,然后给她削了铅笔,收拾好书包才去做饭。至于那条鱼,嗯,还是红烧了吧。

过了一会儿,正在厨房烧鱼苏明泽听见了身后踢踢踏踏的声响,再看看,一颗小脑袋凑到了自己身边,吸了口气,“鱼……”

伸手摸摸揉揉,这丫头就这点儿好,记吃不记打啊!“饿了?”

“嗯……”

苏明泽放下锅铲,拿了块儿切好的酱牛肉先喂给崽子,“妈妈快回来了,等妈妈回来再吃饭,嗯?”

苏芮眼巴巴的看着锅里的鱼,“我要鱼……”

“还没做好呢!等会儿再吃,这丫头,你属猫的啊?”

“喵~~我是猫宝宝!”

猫宝宝学了声猫叫继续一往情深的看着锅里的鱼,厨房里继续忙活的苏明泽突然很想笑:老天怎么就给自己了这么一个记吃不记打的娃呢?“芮芮,动画片要有一会儿才开始呢,先去把今天学得内容复习复习吧。”

“好。”苏小芮答应着就出了厨房,可没过几秒钟就又溜了回来,认真的问了一个灰常具有建设性的问题,“爸爸,什么是复习呀?”

苏明泽那正擦着灶台的手停顿了一下,平静的跟苏芮解释,“就是把老师今天讲的内容再看一看。”

“都会了还要再看吗?”苏芮小声嘟囔着走了。

唔,孩子太小,还不会复习呢——那么,是要给她找一个适合她的,又便于操作的复习方法呢,这是苏明泽的想法。没过多久,还真给他找出了个适合苏芮的复习方式,那天晚上,下班回家的苏老师扛了块不大的小黑板回家了,在书房支好,粉笔放好之后苏芮简直好奇的两眼放光,“爸爸,这是?……”

苏明泽看着女儿眨眨眼,“想不想在家当老师啊?”

“嗯!”苏芮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

“那你当老师,爸爸当学生怎么样?就给爸爸讲今天你学的东西,好吗?”

“好……”苏芮飞走“备课”去了,什么叫“备课”?嗯,其实她当时也不明白,不过,人家正牌苏老师讲课之前也要“备课”啦。

那天都讲了些什么呢?后来苏明泽回忆,是减法之类的内容。苏芮早已忘了那时自己都讲了些什么,只是隐约记得爸爸给她营造的这个小课堂氛围很好,“学生”不但听得很认真,而且课后还会“提问”来着。后来,就连妈妈也被拉了进来,“小苏老师”对着两个“学生”讲的异常起劲儿。一天又一天,在苏芮上了二年级的时候,那天讲课内容是“除法”,讲完之后苏明泽抱着孩子:“讲得不错,越来越有当老师的范儿了,是个好老师!”

苏芮笑眯眯的看着她爸:“爸爸,你也是个认真听讲的好学生。”

——很多年之后,苏芮笑着和她老公讲起了自己会做老师的缘由,笑着笑着,流了满脸的泪,在她的生命中,父亲的角色,太重了。

写在后面:有次和老公一起交流童年时期干过的糗事,我就跟他说了我胡乱做口算题企图瞒过教授早点看电视的这桩,当时老公用一种“弱智儿童欢乐多”的表情看着我,然后进一步“怀疑”我不是他老丈人亲生的……切,童年不犯二那还叫童年咩?

话说今天写起来才感觉到教授当年为了我复习给我营造的那个小课堂真是挺有用的,给他讲上一遍,重点啊、条理啊就更清楚了,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因为考虑到要给他讲课,所以我每堂课都听得无比认真记得当年他还带着我做过教案,哈,还是用他的备课本,真有意思~~其实直到现在,很多重要的课程我都会在和学生讲之前先跟教授试讲一下,虽然专业完全不同,但是他总能给我提出一些非常中肯的意见,嗯,爸爸是对我影响最大的人,木有之一~~今天和爸妈聊到给娃起名的问题,突然想起来一件有趣的事,大概我上高中的时候吧,有次和教授还有几位师兄聊天,一位师兄当时才结婚,说起以后如果有了孩子,女孩叫可微,男孩叫可积,用来纪念他奋斗过的数学分析——然后我说:师兄你应该生三个,老三叫可分!于是我被教授和他的学生们鄙视了。几年之后,那位师兄有了娃,是个女孩,他兴致勃勃的跑我家和我们说:“定了,就叫可薇!”——他走了之后我满心感激的和教授说:谢谢你没管我叫方程函数啥的!教授望天:其实如果是姐儿俩的话,叫平方立方也行……我无语:爹,您真幽默!

嘛,我今天和肚子里的宝宝说:如果你姥爷真给你起了不着调的名儿,妈妈一定跟他没完!

冬天来了,真是好冷……清

看来苏芮和教授的故事应该可以结文了,

感谢大家几个月以来看我自说自话式的回忆,

农历新年就要来了,过去的一年我经历了许多,最重要的两个环节莫过于结婚和揣包子,而这篇文,恰巧诞生在这两个重要的生命节点当中,所以,这个小文对我来说也有着特殊的味道。

未来的一年家里会迎来一个新生命,虽然我现在对做妈妈这件事儿依然是懵懂的,但是,还是希望自己将来成为一个靠谱的好妈妈。

最后,祝大家一切安好。

另一个开始发表于:23

梧桐还会经常上来看大家吗?

会的,有空就会上来和大家玩儿的~~

也有可能会顺便自言自语几句发发神经发发牢骚,哈哈

发表于:25

好喜歡這篇文啊!看的過程中也想起很多小時候和爸爸相處的事,祝福梧桐一切順利平安,寶寶健康

谢谢,其实“回忆”是这篇文的核心,而亲情和家庭是初衷~

大猫朋友发表于:14

才发现你结文了啊。祝新春大吉,诸事顺意!

哈,本来倒是没预计现在结文的,但是最近除了吐就是困,清醒的时候脾气还略有暴躁,打开Word就有一种森森的无力感……so,还是结文吧,一定是我家闺女不想看我太累的缘故,哈哈~~

筱安发表于:07

才发现你结文了,祝愿你有个可爱的宝宝,厄,梧桐,你怎么知道是女宝啊?以后记得上来找我玩儿

呃,不是我知道是女宝,而是我想要个女宝,所以不管和谁说起baby都是“我闺女”……

纯粹爬上来倾诉下,今天遇到了一枚差不多把我气到吐血的熊孩子,唉……话说今天有事没在家,晚上回家的时候发现老公还有婆婆和老公的表姐在家,其实呢,我本人还是满好客的,但是!在我进门的那一刻,竟然看见老公表姐家的熊孩子拿剪刀剪我客厅的窗帘——最重要的是,熊孩子的妈就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他剪,看见我进门,竟然还笑眯眯的跟我说:哎呀,他幼儿园学了点儿手工,现在可喜欢剪东西了,就是试试你家剪刀利不利!这个时候婆婆在做饭,老公在餐厅摆碗碟。

好吧,作为一枚孕妇,你儿子剪我客厅的窗帘我能不怒就不怒,姑且包子一下忍了吧。于是寒暄几句就回了卧室,然后就看到了更大的惊喜:床上的笔记本表面被画的黑乎乎的(后来我发现那是用我的眼线笔画的),梳妆台上淋着若干道指甲油,梳妆镜上拿口红画着几朵大花,几支口红基本上成了尸体,直接进了垃圾桶,就连我给自己宝宝连写带画的成长日志都被熊孩子划得划撕得撕——好吧,虽然这个时候我很生气,但是想着能恢复也就尽量恢复吧,指甲油神马的反正现在怀了宝宝也不能用,成长日志以后我另外给宝宝做一本也就算了,这个时候老公叫我出去吃饭,从卧室出来,终于看见了最大的惊喜:我的钢琴上竟然被熊孩子不知道拿什么东西刮了几道,最可气的是,他好像还用我的眼线笔给那几道上了个色!——当时真是欲哭无泪啊,那是我结婚的时候爹娘陪送的嫁妆啊更无语的是,老公的表姐竟然连道歉的意思都没有,连一声“对不起”也没有,只是和我说:别介意啊,男孩儿就是不老实,还是生个女孩好,其实他挺喜欢钢琴的,眼线笔痕迹能擦掉的,那几道回头拿指甲油补一补色就好了……

特么这种情况下是该讨论生男孩好还是生女孩好这个问题吗?你家指甲油的颜色和钢琴烤漆一样吗?于是自从怀孕以来情绪特别容易失控的楼主当时就泪崩了,然后扭头就回了娘家,虽然爸妈和老公一直都在劝我,但是我还是很难过,也许除了难过还有些恐惧?怕自己的娃将来也是个熊孩子,自己也在不知不觉当中成了个熊家长。总之,脑子乱糟糟的,真心希望明天醒了发现这是一场梦,我的窗帘我的梳妆台我的钢琴和宝宝的成长日志都能好好的……

发表于:58

看完您這篇傾訴文,我覺得您脾氣真好~

或許也只是不想讓氣氛變差吧?!

怎么说呢,我觉得那天我虽然没闹,但是家里气压已经很低了~~之所以没和熊家长计较是因为我当时就只有气得想哭的感觉。

后来我问过我先生,他说开始那天大人们是在聊天的,他只看到那孩子在钢琴边磨叽,然后就打发他去卧室看动画片(幸亏我先生知道这孩子很能捣蛋,没让他去书房,不然会更糟),可是把人弄到卧室,我们的卧室也遭了殃,后来他也和他表姐谈了这孩子的教育问题。总的来看这一系列事件,孩子固然有错,可是我觉得更大的错在家长,我先生的表姐大约是被最近流行的开放式“赏识教育”影响的,其实,即使是赏识教育也要让孩子分清是非,在很多行为举止上,家长的引导和教育确实很重要,这简直就可能形成家长一招行错日后悔之不及的后果~~这些我先生后来也和他表姐说了,但是究竟是否能被人家听进去这就要打个问号了。

筱安发表于:45

临睡前来看看梧桐,摸摸,别生气了,生气对宝宝不好~每个人成长中都当过熊孩子,但是像这样父母不管...

熊孩子可能只是一时的,但是如果又个熊家长,那就难说了……

所以,不怕熊孩子就怕熊家长啊,熊家长更可怕,造成的后果也往往影响更深远~~

温暖晴天发表于:13

使劲儿的批评你老公的表姐!人家不过了你把窗帘都剪了?还把钢琴给涂了!屁大点儿孩子知道什么啊?大人不...

事情过去几天了,现在想想看,我可以试着理解他表姐作为母亲的那种思维,但是无论如何无法赞同~~

嘛,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筱安发表于:51

梧桐,新年好,祝你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生一个漂亮的宝贝

安安新年好!~

墨菲发表于:57

祝梧桐及全家新年快乐,马上大吉!

顺便求新年礼物过节番外神马的啊!

新年好。

新年礼物啊,额,我考虑下,如果有时间的话就来一段儿,嘿嘿~~

发表于:11

是呀~

在學校看到一些頑皮學生,雖然當下是嚴正指正其行為,

但心裡其實更覺得無奈,因為學生會這樣,...

啊,看来朋友也位老师?同行呢~~握个手先,也祝您新年快乐。

另一个开始发表于:49

钢琴有莫有弄好?梧桐老公家表姐孩子要老是这样那孩子的将来就会被表姐葬送的!

谢谢,新年快乐哦!钢琴预约了下周补漆,唉~至于熊表姐家的熊孩子,算了,反正不是我的娃,用我爹的话说:何必跟别人家的孩子置气,犯不上。

嗯,基本上完结了~~

不过也许会有番外吧,想再写一点儿,只是最近比较懒,不能想事儿,一想就犯困,哈哈哈

嘿嘿,没想到我的读者里竟然还有一位男士一位父亲,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是的,和母亲相比,父亲和孩子的感情更像是需要后天培养的,我妈说在我闹月子的时候我爸也曾经借着出差的机会“躲”过,不过躲出去他自己心里都没底,后来提前好几天就回家了,情分嘛,那也是在一次次洗澡洗衣服换尿布洗尿布的过程中培养起来的~~

另外女儿和父亲的感觉好像确实很奇妙啊哈哈,记得我读高二的那年“早恋”,其实掩护的特别好,周围人几乎全不知道,可是我爹就敏锐的感觉到了,然后和我认认**的谈了一次,中心思想就是保护好自己,既不要耽误自己也不要耽误别人。而且父亲作为男人,也一直比母亲更明白这个世界的危险,在我上小学的时候,他就和我商量过“危险暗号”,让我在感觉到情况不大对头的时候尽量留在人多的地方,然后给他打电话留下那个“暗号”,当时妈妈还笑过他,可是后来我上中学的时候,有次就真的用上了,那次如果没有之前商量的暗号如果他没来接我,可能发生的后果会异常严重~~前不久看了韩国拍的一部电影《素媛》,讲的就是一个小女孩在上学路上遭遇一个变态男被侵害的故事,虽然最后素媛在家人的鼓励下走出来自闭,但是伤痕毕竟留下了,所以后来我也一直建议女孩儿的父母看看这部有些压抑的电影,这个世界自然好人很多,但是作为父母,我们不能把世界想象的太美好,我老公看完这部电影说:老婆,将来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心肝小宝贝~~

养个女宝,其实真麻烦,哈哈~~嗯,我肚子这枚包子如我所愿的是个麻烦的女宝。

好奇怪,竟然回复不了啊~~还有论坛站内信也看不了,有给我发站内信的童鞋们我要说声抱歉哈,站内信看不了,全是空白的……

嘿嘿,没想到我的读者里竟然还有一位男士一位父亲,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是的,和母亲相比,父亲和孩子的感情更像是需要后天培养的,我妈说在我闹月子的时候我爸也曾经借着出差的机会“躲”过,不过躲出去他自己心里都没底,后来提前好几天就回家了,情分嘛,那也是在一次次洗澡洗衣服换尿布洗尿布的过程中培养起来的~~

另外女儿和父亲的感觉好像确实很奇妙啊哈哈,记得我读高二的那年“早恋”,其实掩护的特别好,周围人几乎全不知道,可是我爹就敏锐的感觉到了,然后和我认真谈了一次,中心思想就是保护好自己,既不要耽误自己也不要耽误别人。而且父亲作为男人,也一直比母亲更明白这个世界的危险,在我上小学的时候,他就和我商量过“危险暗号”,让我在感觉到情况不大对头的时候尽量留在人多的地方,然后给他打电话留下那个“暗号”,当时妈妈还笑过他,可是后来我上中学的时候,有次就真的用上了,那次如果没有之前商量的暗号如果他没来接我,可能发生的后果会异常严重~~

前不久看了韩国拍的一部电影《素媛》,讲的就是一个小女孩在上学路上遭遇一个变态男被侵害的故事,虽然最后素媛在家人的鼓励下走出来自闭,但是伤痕毕竟留下了,所以后来我也一直建议女孩儿的父母看看这部有些压抑的电影,这个世界自然好人很多,但是作为父母,我们不能把世界想象的太美好,我老公看完这部电影说:老婆,将来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心肝小宝贝~~

养个女宝,其实真麻烦,哈哈~~嗯,我肚子这枚包子如我所愿的是个麻烦的女宝。

在我遇到的所有人里,我最喜欢你
梦里有时身化鹤,人间无数草为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