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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干干结(穿越)

“心~有~干~干~结。”黄埔傲君一个个字念着我写的文章名字,然后发出一阵狂笑。

“笑什么啊?你有没有幽默感?”我不屑地翻了白眼。

“这就算幽默感了?”

黄埔傲君,是个号称搞艺术的妞,这年头,父母有点钱孩子就可以以艺术的名义瞎折腾了。比我大几岁,看着可比我沧桑多了,她解释为自己阅历丰富,踏遍祖国大好河山,风餐露宿,为了艺术牺牲了不少,自然比我这样生长在暖棚里的家伙看着成熟。

我明白,她绝对是刻意把“温室”换成了“暖棚”,令我觉得自己更像什么纤弱没用的可食用的蔬菜瓜果,还不是高大型的。

我,沈如,一个很平凡的小人物,哪天不去公司,绝对没人会留意到,可是,我还是兢兢业业地天天去上班。天可怜见,我一个月的工资绝对赶不上黄埔傲君随随便便拿出来的一个镜头。

这巨大的不平等,严重激发了我的仇富情绪,于是我天天偷偷诅咒她把那些玻璃片摔破,阿门。

上帝,我不是坏人,你知道的哦,可是,为什么让我那么潜意识的那么破坏安定团结的话在我一不留神中说了出来,还被她听见呢,杯具。于是,在她的怒吼中,我同意给她免费劳动一个月。

今天,我发挥出了我的最高水平,做了一桌子菜,她吃得心满意足,频频点头,还表扬了我,那德行,哼,就跟万恶的资产阶级一样。

我故作小心状,搓着手说,小姐,您还满意吧?

下次继续努力。

好。我一定尽心。您吃完了,那我洗碗了?

去吧。

天生犯贱难自弃,我为什么要管它这种艺术家的生活?对,我只能称为“它”,因为实在没办法说“她”,出门,还勉强算是个女的,家里,根本连狗窝都不如,连我那么邋遢的人都受不了了。

我一边洗碗,她摸着我的肩膀说,嘿,真没想到你那么贤良淑德啊?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

你那么会做菜?辛苦了。那么短的时间里,你就能做出一桌子的菜,真是不容易啊。

小露一手而已。以后没那么好的事了,今天是第一天给你干活。我也很忙的。

你的出手那么快,没问题的啦。你下班是六点半,八点就能做出这么一桌菜了,技术娴熟啊。

好说好说。不过,以后还是没法给你做饭了,太辛苦了。

我一点没看出来你辛苦啊。

我把疲劳隐藏起来了。

哦,这样啊,继续洗碗吧。

洗了碗,我坐在沙发上休息。黄埔傲君说,小如,我很生气。

你没毛病吧?生什么气?

你骗我。傲君幽怨地说。

骗财还是骗色?受不了你这种所谓艺术家,翻脸比翻书还快,我走了。

你还不承认?傲君的眼神如此受伤,演技真差。

一个那么高大的女人跟我发嗲,我会晚上睡不着的。比惊悚片还可怕。走先。

你骗了我,就打算这么走了?

我。。。哪里骗你了?!我看是我抢了你的活儿,你不高兴了吧,明儿开始您老自己收拾。

你要是骗了我,怎么办?

骗了就骗了,算你蠢。

你看!你都承认了!

我呸。你不就要我做个保证吗?搞那么麻烦。我保证,没骗你,行了吧?

骗我怎么办?

要打要杀,随便你。

当真?她黑黑的眼眸闪出别样的光泽。

我懒得与她痴缠,嫌恶地说,你当演古装片啊?当真?当真!

那你说,今天的饭菜是你做的吗?

怎么啦?嫌不好吃?

你的手艺,简直跟饭店可以媲美啊。

不用夸奖,再夸也没用,这一个月就今天一天给你做晚饭。

你不是经常说我纨绔子弟吗?你也够能花钱的啊。

过奖。我一向很节省。一个月就那么点钱,我还不得省着点?

那看来我在你心里很重要咯,那么舍得给我花?

没花多少。

现在芦笙多少钱一斤?

啊?我没看,抓了一把。

家里做菜的垃圾呢?

我都扔了。

包括打包盒和饭店塑料袋吧?

你说什么呢?

你还不承认?!

你吃了就行了,还罗哩叭嗦那么多。

谁让你说是你做的饭?

我也没说不是我做的啊。

你再嘴硬,我就去买来让你现在重新做!~

哈,小爷不乐意。

一个小姑娘,说什么小爷,就你那个样儿,哼。快点,该承认的,赶紧承认。

我也没不承认啊。给你花了钱,怕你太有愧疚,再要给我钱什么的,我多不好意思啊。

我是要你给我做饭吃!不是让你去打包回来~!

我做的饭菜,狗都能毒死。我是为你好。

那你干嘛要装贤惠?想让我看上你,直说啊,干嘛欺骗我,真是的。

哟,黄埔傲君,到底是艺术家,思想够新潮的。

废话少说,刚才同意要打要杀随便我的。

行啊,我就是刚才忘了这事儿了。什么大不了的呢?

杀你没意思,不如打你吧。

好。说吧,怎么打。说好,不准打脸,否则我没脸上班会影响我工作表现的。

你是董事长?不去公司运作不了?

影响我全勤奖。一个月两百块呢。

我给你,翻倍给你。

现在金融危机,到时裁了我怎么办?

工资那么低,不如不做。

不做你养我啊?

当我保姆可以。但是,凭你的技能是不行的。

凭你的人品也是不行的。

别嘴上跟我争了,反正,你答应让我打你了。

为什么需要找自己的文还那么辛苦。。。

要更新都那么费劲。。。

过了会儿,见她来真的,我开始头疼。

傲君~我。。。我轻摇她的肩膀,撒娇地笑了笑,眼波流转。

不要耍赖。傲君居然脸红了。

我哪里是耍赖,哪有这个道理,我辛辛苦苦买来,帮你打扫房间,落了个挨打的下场。我柔声细语,委屈而娇俏,声音渐低。

那。。。那你也不能骗我啊。

明天,还想看到我吗?

我打了你,你就不来了吗?让我打几下,乖。

我。。。

我打得很轻,好不好?傲君一脸温存地说。

我心里骂道,你是想打还是想摸?!只是,我被我的话勒住了脖子而已。我笑说,黄埔,等我好好学了手艺,做你最爱吃的糖醋小排,好吗?

好。我一直温柔地看着她的眼眸,她已经没有了方向。

那么,我明天来?

那。。。

那你要我来吗?

要。

听话。早点睡。别弄得太晚了。

第二天,我又跑去傲君那里做免费菲佣了。其实,我也很讨厌做家务,只是,我舍不得傲君。

请千万不要把我联想成女同,尽管我很腐。更不要认为我在觊觎她的美色,如果她也算美的话,我宁可自插双目。

我不是说她丑,其实她五官和气质都很好,但你叫我把一个一米七十多,平胸,开吉普去野外拍照,几天不洗澡,从来不化妆,穿工装裤,能把自己当男人使的女人叫做“美”,我情何以堪?

神马?她对我有想法?打死我也不要跟她圈圈叉叉。如果必须要跟个女人上床的话,我宁可趴在镜子上自慰!

表清白到此结束。

傲君的父母从小就不在她身边,各自在国外另行开花结果,有时我看到她很混乱的生活状态,会心疼她,算是母性爆发吧。

小如,水池别洗了,不是很干净了吗?快来一起看电影吧,这个片子超赞,1080P的耶~

我没理她,继续不吝惜我纤长滑嫩的手指,用钢丝球认真地一遍遍地擦着她洗碗的水池。我年纪越大越像我妈,小时候挺包容的一个人,怎么就越来越见不得脏呢?

小如!小如!你快点过来!听话!再不听,我打你了哦。

我无奈地笑了。

她激动地拉着我说,看!星云多美!

哦,这张图片是哈勃望远镜里面拍出来的。三大著名星云之一嘛。我对着屏幕看了一眼又开始忍不住收拾靠垫。

她强把我拉过去亲了一口说,小如!你太有内涵了!我。。。还没等她表达完对我滔滔不绝的景仰之情,片子里正在演绎宇宙大爆炸的场景,忽然,我觉得身体轻了,神马都看不见了,一阵晕眩后,慢慢苏醒。

“公主不晓事,你呢?!你有几个脑袋跟着她闯祸?”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稳稳地坐着,目光锐利如剑。

好美!长眉入鬓,白皙的肌肤,丹凤眼,配合着掺入金丝的服饰,这简直就是我心中的女神!

还没让我回过神,她微启朱唇,“接着打!”

猛地一下,我“啊”地一声尖叫,好痛!终于明白我现在的可悲处境了,原来正在被去衣责打,而罪魁祸首应该是公主吧。那么,坐着的那个女人,是她的母亲吗?懂了,我的身份是贴身奴婢,于是,替我的小主子受罪。

高超的智商不能取代现实的疼痛,泪水与汗水滴落,“奴婢知错了!求。。。”我怎么称呼她呢?天哪。。。我连求饶都没办法。

“皇上!儿臣求皇上饶了小如!。。。娘!”我费力地转头,看到身着一身鹅黄色华服的女子泪水涟涟地跪着,情真意切地恳求,这。。。这是黄埔傲君吗!见鬼!我要掐死她!同样的五官,也许是衣着的关系,看起来秀丽柔美多了,也小了不少。

“停!”那女人的声音不大,却透着威严,“你现在想到为她求情了?闯祸的时候怎么倒不顾及这主仆情深?朕上次便警告你,如有下次,定罚不饶。君无戏言。”

“皇上。。。儿臣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求皇上饶了小如!饶了小如!”黄埔膝行到那女人的腿边,仰着头,哭得梨花带雨。

“朕今日就活活打死她。愿你日后懂得谨言慎行。”

“不!不要!娘!娘!!!”黄埔哭喊着拽着那女人垂地的衣服使劲摇。

“滚开!给朕接着打!打死为止!”平静地语气下毫无转寰的余地。

“娘!!!”黄埔用尽全身力气,凄厉绝望地叫了一声,猛地一头撞向坚实的红木座椅,鲜血直流。

身边的奴婢们乱作一团,急着扶起黄埔。那女人低头看她,眼神一凛,“你敢威胁朕?”那一字一句,似乎是从胸腔内直接发出的,她几乎嘴唇都没动,透着深深的寒意。

天底下还有比我更杯具的穿越吗?有吗有吗?!人家穿过去,不是当个公主就是王爷的正房,我呢!不仅是个婢女,还是黄埔这个贱人的婢女!她为什么那么好命?我最见不得人家比我好命了,她如果也跟我一样是个婢女我还平衡点。555,她妈还那么漂亮,虽然够狠够冷,但是,至少人家心疼她这个女儿,故此,要拿我的命去教会她做人的道理。

女皇。。。是武则天吗?那黄埔是太平公主?让我成为上官婉儿吧,直接搞定了武则天!(偶一直觉得她们有奸情~)活活,等她对我五迷三道的时候,我要很纯情无辜地饱含泪水地说,皇上,请自重。不要。。。奴婢。。。宁死。。。然后拔出她闺房的宝剑一抹脖子,最后留个凄婉的笑容,华丽丽滴翘辫子,重新穿越回来当我的沈如,留给她永恒的遗憾。看着她托着我美丽的尸体,惊慌失措地高喊,“太医!太医!”

永远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我真是好毒啊,哈哈哈~

我沈如虽然平凡,但这小日子过得也还好啦,至少不用把脑袋悬在裤腰带上伺候人哪。还是穿越回来的好,除非让那个凶巴巴的漂亮女人。。。嘿嘿嘿~我又邪恶了。

“很好。你敢威胁朕。朕就你这一个女儿。”那女人看着黄埔,寒冰一般的语气,陈述着客观现实。

黄埔虚弱地跪着说,“儿臣不敢。”鲜血滴落在嫩黄色的衣服上,别样的刺眼妖娆。

“这天下,还有你不敢的事吗?”微微的嘲讽。

“求皇上饶她一命。儿臣自小便与小如一同长大,情同姐妹。。。”

“够了!”

黄埔倔强地继续,“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儿臣便只有她可以。。。”

“你如此不分尊卑,来人!把这畜生也绑起来,打她二十大板清醒清醒!”

“皇上息怒。公主金枝玉叶,怎么禁得起这二十大板?”急急赶来的女子跪在了她的面前。

“金枝玉叶?她既把自己降为与奴婢相同,又有何打不得?给朕打!谁敢求情,朕就。。。”

“臣妾愿替公主受罚。”那女子接着说。

冰霜美人看都没看她,稳稳地说,“给朕打!”

剥开一层层的衣服,露出如荔枝般白皙嫩滑的肌肤,那样的弧度,那样的质感,那样的色泽,我看痴了。“啪”地一声,染上一片绯红,一声娇喘,微微的挣扎,又是一下清脆,我几乎想到咬下荔枝时溅出的甜美汁水。黄埔朝我微微点头,竟还笑了笑,尽管比哭还难看,脸上还带着血,也许,她是想给我个安慰的笑容吧。

又是几下,红色渐深,早已肿胀,露出了紫点。黄埔的哭声渐起,“娘!娘!救我!”我心想,没用的东西,叫什么!才打那么轻就叫,我还没看够呢。

“皇上!公主还在流血啊!皇上!”那跪着的美人为她求情。

女皇不为所动。

“皇上!待公主伤好之后再打也不迟啊!皇上开恩!”美人带着哭音。黄埔似乎回过神了,也紧跟着尖叫,“娘!饶命啊!儿臣知错,儿臣知错啦!”

“停。”那些婢女们立刻停下了板子。女皇说道,“你不是求死吗?朕成全你。”

“娘,我错了。。。”

“你不是想威胁朕吗?”

“儿臣不敢。”

“哼~”女皇冷笑一声,却身形一晃,扶住了桌子。美人惊慌起身,小心地搀扶她,“皇上,您近日操劳过度,早生安歇吧。”说着给婢女使了眼色,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去。

屋里只有我和黄埔。

我板着脸说,怎么回事?

我先给你上药吧,小如,你很痛吧?

你先给我说清楚,你给我看的是什么电影!

我不知道啊,我就知道我醒了之后就是这样。

到底什么状况?算了,你不用告诉我,就当我吃亏,快点送我回去!

我真的不知道。我醒来看到你打扮得稀奇古怪,我还问你呢,结果你一脸莫名,告诉我我是公主,这是凤溪国,再后来,我们想偷跑出去,被发现了,然后,你被打得晕过去,醒来就是现在这样了。

穿越居然还有时差!MD!我们偷跑出去还是你非要出去?就你这点小智商还想给我混淆视听?!

对不起。。。因为我搞得这样。。。全是因为我。。。

废话!不是因为你,我至于这样吗!你还指望我假客气啊?

我先帮你上药吧。

别碰我!我这么冰清玉洁的,干嘛让你白白看?

刚才大家都看过了。。。

你。。。我恨得牙痒。

到底是皇宫,上了特制药,清清凉凉的,立刻不疼了。

小如,我也好痛。你也给我涂点吧。

不行!疼着去。谁叫你害我。

那我都给你涂了。。。黄埔可怜兮兮地说。

让你妈给你涂!我心里又在醋意翻腾了。一想到那个冷艳美妇居然对我那么凶,原有的爱美之心荡然无存,只剩下恨意。要知道,现实中,再冷艳的美人到我身边也都是温柔低语的,我哪儿受过冷遇?何况遭这种罪!

她那么凶。。。

那也是你妈。我妈呢?

你从小就送入宫中给我当奴婢了。

我的怒火又上来了,那看看你是不是还珠格格,我是不是紫薇!!!我简直气疯了。

小如,我会对你好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谁要你对我好?让我回去!你自己留在这里当公主好了。

沈如。我好话已经说尽了,你也不要太过分。现在要回去是不可能了,你也别想着寻死,你死了也穿越不回去,你要想试试就去试。现如今,你要么跟我好好相处,若不能。。。

你想怎么样?

你想与太监对食吗?

黄埔傲君。过分的是你。既然这个世界里没有我在意的人,也没有在意我的人,生死对我而言,没什么区别。

你以为我会让你死吗?你以为你有这个胆量去死吗?

你妈那么狠毒,会帮我的。

沈如!你要我怎么样才相信我跟你一样是受害者!

你是受益者好不好?

沈如,你冷静一点。我希望我们继续是好朋友。

我冷静不下来。

来人!

我有点慌了,她想干嘛?

人家写那么多,你就表扬这么一句。。。积极性被打击了。。。

一群婢女进来了,个个衣着美丽。

沈如,你知不知错?皇甫突然声音严厉起来。

我心里立刻不爽,你敢对我凶?!我瞪了她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说道,动家法!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按趴下来,好不容易穿上的裤子又被褪了下来,我这下真的火了。感到身下一凉,我的脸立刻红了,虽说没有男人,但是,女人也是人类啊。。。

皇甫拿起桃红色的木板,走到我面前,抬起头来!

我含着眼泪与她对视,几多委屈恨意不服伤心。

沈如,你还敢以下犯上吗?

话语虽严厉,语气却极尽温柔,我明白,她只是想吓唬我,抬出公主的威仪,让我认清自己的身份,让我听话。但是,我凭什么遂了你的心愿?若我身体疼,我便要你心疼。

我淡淡笑了笑,便埋下头去。

我悉听尊便的态度,让皇甫左右为难。

很好,我就是要你为难。你有本事,便亲手打死我。没错,我是个识时务的人,但不代表我任人摆布。

臀部的伤痕依然触目惊心,皇甫单单看了已经心疼,又如何打得下手?她喘了口气说,沈如,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没说话。

沈如!皇甫发火了。

身边有个聪明的丫头跪了下来,公主,沈如今日受了重责,神智不清,求公主念及旧日情分,网开一面。

其他奴婢也一并跪了下来。

沈如,你听到了没有?皇甫冷冷地说。

谢公主开恩。我也冷冷地说。我终究不想让大家都下不来台。

行了,你们全出去吧。

我被扶着起身后,也想随着人流一起散去,皇甫却一把拽住我的衣领说,你给我留下!还想去哪儿?

奴婢。。。

未及我开口,皇甫便一手反剪住我的双手,扯下我刚穿上没多久的裤子,狠狠地打了下来。啪啪啪连着三下。

啊~我惊呼一声,脸都发烫了。这。。。

我让你再不听话!说着,巴掌便一下又一下地甩了上来,我低着头,眼泪滴了下来。

把家法给我拿来!

公主,沈如她。。。

皇甫打断了她的话,快去!再不拿来,我杀了你!

桃红色的木板一下下打在了依旧青紫的臀上,好不容易散去的血瘀重又凝结,变得越来越硬,一道道的凸痕,并不美观。

我忍不住哭泣,死死咬住嘴唇。

房里回荡着闷沉的啪啪声。皇甫绷着脸,一下又一下,没有半点怜惜。

跪了一地的奴婢。她们不明白,何以往日最得宠的沈如,会被公主这般教训。

平常也会打,不过是轻轻几下,小惩大诫,甚至调笑,可今日公主是动了真火。

谁也不敢说话,连喘气都不敢,生怕公主迁怒于己。有几个胆小的,已经瑟瑟发抖了。

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虽然哭泣却不愿哭出声音,但疼痛犹如无法压下盖子的沸水,翻涌着要脱离我的咽喉。

一下又一下,啪!啪!啪啪啪!连着几下,终于,我没有熬住,啊的一声惊呼。

这一声喊出后,我反而觉得轻松了。所有的委屈、痛苦,一涌而出,哭得几乎站不住。

皇甫依然保持着把我夹着的姿势,她明白,她若放手,我必摔倒。

你以后知道要听话了吗?

我。。。

啪啪!你还不知道?!看来,今天不好好。。。

我知道了!我哭喊道,打断了她的威胁。

你。。。啪啪啪!皇甫知道我的怨气大过服气。

啊!好痛啊。。。

知道痛啊?啪啪啪啪!

啊!别打了!

好好认错!

我错了。。。

啪啪啪啪!就你这个态度,我看。。。

皇甫。。。不。。。公主饶命!

皇甫几乎被沈如带着怨气的求饶逗笑了,她知道沈如疼得发急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

以后知不知道听话?

知道。

啪!你怎么说话的?!宠你,便越发没了规矩。这几下,已经完全没有了训诫的味道。

我几乎咬牙切齿,回公主,我知道了。

要不要听我的话?

要!!!我几乎运足底气喊道。

啪啪啪!狠狠的几下。

啊啊啊!公主。。。

不疼是吧?

不是。。。皇。。。公主,我听话。。。前半句我几乎在喊,后半句,声音便小了下去。555,真的好痛,不想挨打了。皇甫,你真的舍得打我!!!我恨死你了!

啪!能不能记住教训?

能。。。

我看你下次再不听话!小红小绿,把沈如扶起来。

可能是她们刚才跪的久了,又害怕,起身已经抖抖晃晃,几乎撞在皇甫身上,而她们也没料到我已经完全站不住了,虚扶着,我一踉跄几乎直接跪趴下去。

皇甫大怒,本就对沈如有怒气未消,这是正好了。

我养你们何用?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连扶个人都不会了吗?我还指望你们伺候?算了吧,我来伺候你们!一个个的,皮都痒了?

跪着的奴婢几乎个个都在微微发抖,有些没用的,已经哭出了声。

谁在哭?!哭谁?我今天没撞死呢!都在哭谁!

哭声更大,吓得不轻。

你!还有你!出来!

那两个女婢哭得肩膀都一耸一耸的了,她们知道自己要倒霉了。是小兰和小菊。

你们说啊!哭谁?想我死,是不是?

她们拼命摇头。

哑了啊?不知道回话?给我掌嘴!

皇甫发起火来,骄纵而威严。

最旁边的女婢自觉起身,含着泪走到小兰小菊前,一下下地掌嘴,声音从清脆到闷沉,我抬眼看时,已经全肿了起来,带着紫。

行了!滚出去!本公主不用你们给我哭丧!还有你们!扶个人都扶不好,什么意思?

奴婢。。。奴婢刚才害怕,所以。。。

还找借口!这要是扶的是我呢,扶的是皇上呢,还打算把我们摔死?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滚出去!给本公主好好反省,去衣跪着。

是。。。

小红小绿不像是去罚跪,倒像是终于得到机会可以逃跑,几乎舒了口气,她们知道,如果还杵在公主眼前,不定受什么折磨。

果然,过了会儿,皇甫看看趴在床上的我的伤痕,又看向跪着的那些奴婢,你们。。。

她正要发作,有个婢女牙齿打架似的说,禀。。。禀公主,太医。。。

你不会看眼色吗!没见我说话正说到一半!

奴。。。奴婢。。。

自己掌嘴!

禀。。。禀公主。。。那个奴婢一边掌嘴,一边急切地说着。

还不知错!是打得不够重?用力!

那小竹泪水不断下滴,公主。。。皇。。。皇。。。

你也敢叫我的名字吗?!掌嘴!你,去,给我打!说着,指着跪在地上的一个女婢。

是不是朕也要自己掌嘴?美妇走了进来,随意地说着。

皇甫全身一软,跪了下来,说,皇上。。。儿臣。。。未及远迎,请皇上恕罪。

美妇淡淡一笑,自在地坐了下来,请君儿恕罪,朕。。。也不会看眼色。

皇甫这下慌了。“娘。。。娘。。。我。。。我心里烦躁。我。。。伤口疼得烦躁。。。”

美妇依然笑笑,一副认真在听的样子,还点了点头,“那怎么不叫太医诊治诊治?”

“我。。。我怕疼。”

“哈,怕疼。。。怕疼,你撞上去?”美妇耐心地看着她,一脸关心与不解。皇甫知道自己会很惨。

“我。。。娘。。。我当时一念之差。。。我就是觉得,没有沈如,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我。。。”刚说完,皇甫意识到,自己竟说了实话,天哪。。。

“朕明白。没了她,你活着没什么意思。朕。。。明白了。”说到最后,声音里透着凄凉。她笑着,隐隐有泪光。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娘!”皇甫发了急,美妇刚才聚集的巨大怒气,此刻全都泻了劲,她,是真的伤心了吗?皇甫心里一紧,感到疼。

“娘?呵呵,君儿,你只有在求饶的时候才叫我娘。”

“娘。。。我。。。”皇甫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说。因为她说的是真的,只是自己从没想过。

“君儿。。。”美妇抚着皇甫的头发,柔声叫着。

皇甫微微抬头,看着她,那勾魂摄魄的眼眸,深邃得如同黑洞,所有望向这双眼眸的人,都会被她情不自禁地吸引。

“君儿,若朕让你在。。。娘与沈如之中选一人,你。。。怎么办?”

“娘。。。”皇甫惶恐地抬头,泪水盈满眼眶。

美妇微微一笑,说,“你刚才已经选了,怎么不敢说呢?”

“不。。。娘。。。我。。。这是不同的!”

“是吗?那好,那朕再给你个机会。”

“娘。。。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都得到?”

“因为。。。只能选一个。”

“娘。。。你为什么不能成全我!”皇甫的声音透着些许恨意。

“不是娘不成全你。美人误国。。。君儿。”

“不会的!不会的!沈如,会帮助我的!”皇甫急切地说。

“傻瓜。为娘的,还能害你吗?”

“娘。。。你就成全我吧!!!”

“君儿!你就一定不愿意选娘,是不是!”美妇的声音冷硬起来。

“为什么不能两全?”

“朕已经告诉过你了!”

“我也说过!沈如会成全我!会帮我!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子!皇上!孩儿求皇上饶她一命!”

美妇闭上了眼睛。

“儿臣。。。儿臣愿意放弃江山。”声音中透着坚定。

美妇微启眼眸,却流光溢彩,她的眼睛,为何那么美丽?她轻笑一声,“你明知道我只你一个女儿。若有选择,我必不选你。”

“儿臣知道,儿臣资质愚鲁,无法担当重任。”

“好。。。好。。。你要为了她,放弃所有,也放弃娘。”

“娘!我说了,小如会帮我,你不了解她!她不是一个寻常的奴婢!”

“娘知道,娘知道她不寻常,娘知道你可以为了她舍了娘,舍了江山,舍了性命。”说着,一步步走向沈如,而此刻,沈如正闭着眼睛趴在床上装睡。

皇甫惊恐地用力拉住美妇,“娘!不要杀她!不要杀她!!!”

“哈,我敢杀她吗?我杀了自己也不能杀她。”美妇笑得凄婉,长长的眼线,上挑的眼梢,透出无限风情,却叫人心疼。

“娘。。。”

“她比娘,江山,自己的性命加在一起都重要,娘怎么敢杀她?娘一生的心血,全在这里,杀了她,我什么都没了,是不是?”

“娘。。。你为什么非要这样想?”

“因为事实如此。”此刻,她已经走到了沈如身前,沈如的呼吸声变化了。

我很紧张,我不知道她想如何,只觉得生命受到了严重威胁。

求生,是人的本能。

只是,生与死,于我,有何益?

在这个世界里,我唯一熟悉的,是皇甫。只是,我不知是否还能信她。她爱我,我已明了,但是,那又如何?所以,她可以罔顾我的喜好,强行把我拉进了这样一个世界与她厮守,让她掌握我的命运,生死,一切。她应该知道,我不爱她。爱是单方面的,不是吗?她爱我,不代表我必须同样爱她。

她的爱很感人,爱美人不爱江山,有了新娘忘了娘,简直是现代优秀丈夫的典范。

感动不是爱情。

我无法爱她。

她的做法,更叫我无法爱。

可怜我心肠太软,每每看她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便忍不住帮她,如今,我得到了报答,我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我有点恨她,尽管她爱我。

如果生活里只有一个人熟悉,并且你恨她,那么,应该如何做?

生活里,若只留下恨,那活着是干什么?自我折磨吗?

我留下来干什么?若真是有了牵挂的人,我便更舍不得了。我要生活在爱恨交加中吗?若我爱上了皇甫,又当如何?间歇性地发疯吗?我是不会原谅她今日的所作所为的。

原谅吗?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的枕边人是这样的人品。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眼前的美妇虽然冷酷,但睿智,虽然狠毒,却美丽。死在她手里,我也算死得其所了。

哈哈哈,不如楼主把两篇接一下,求合体~~

发表于:11

唉,每一个御姐美妇背后,都有默默挨打的好小被啊~

你这家伙,好好写你的去!我的美妇和你的不一样~偶尤其热爱身材描述的那一段,真是叫人流鼻血。。。

想到这里,我平静了很多,静静地等待那一时刻的来临。

甚至,我感激她。

因为我是个基督教徒,我无法自杀,尽管是在穿越的状态中,我亦无法违背我的信仰。我明白,我做错了很多,但是,我不想铸成大错。

也许我该谢谢她,替我选择,替我下狠心,替我说再见。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竟不自觉地扬起了笑意。

“笑什么?”如冰的声音。

我慢慢睁开眼睛,抬头看看她,目光如水。她的容貌,近看,依旧那么完美无瑕。那朱唇微翘,让我有想尝的欲望。美人,你要叫我,犯罪吗?

我的眼神,落在了她的唇上,无法移动。

“大胆!你竟敢。。。”

“奴婢知罪。”我低下头,勉强忍住疼痛,跪在了床上。

“果然大胆。见到皇帝不跪,最后,竟跪在了床上!”她看着我,亮晶晶的眼睛,里面仿佛是不断爆炸的星云,不断地迸射出能量。暗物质?会发生湮灭吗?我知道,我已沉沦,我的灵魂遇到她的宇宙,已经湮灭。

我的心里,竟有动摇。我。。。没有了最初的决裂与勇气,我。。。是的,我想留下来,我想看到她,她的眼眸,她的唇,如此吸引我,我几乎无法自已!天哪。。。人若怕死,又有什么骨气可言。不,我不要这样,我不想留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孤身奋斗,我所为何人?看风云过往,谁陪我?腥风血雨,又是为谁?最后,我双手鲜血,又是为谁犯下的罪?是我自己吗?那我,宁可让一切终结于此。我不要这样的结局,我知道,有我在的地方,没有平静。我深知。

念及此,我不愿给自己逃避的机会。

“皇上,奴婢以为,皇上所言极是。为了凤溪国的千秋功业,奴婢死不足惜。”

她玩味地看着我,一定以为我在耍花样自救。

“奴婢但求一死,望皇上成全。”

皇甫几乎瘫软,她哭道,“沈如。。。沈如!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为什么不信我?我也是受害者!不是我策划的!”

美妇看了她一眼,继续紧盯着我的眼睛,“她在说什么?”

“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红颜祸水。奴婢何德何能,得公主错爱,已经知足。如今,但求一死,愿皇上成全。”我的心已经平静如湖面。

“你有什么心愿?”

“没有。”

“真的没有?”她依旧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想探究到我的心。

皇甫扑上来抓住我的衣领,“你疯了吗?你一定是被打的神智不清了!娘!你何以跟一个神智不清之人计较?娘!”

“君儿!你。。。你竟远不及一个奴婢!”

“我说了,她不是一个寻常的奴婢!她是君儿今生之所爱!除了她,我。。。”

“我明白!你宁可失去所有!不用再说了!”美妇发怒了,一挥手,甩去皇甫拽在她衣服上的手。

“只要生命继续,人,都是会变的。公主错爱奴婢,不过是朝夕相处,日久生情,假以时日,必有新人取而代之。而江山。。。才是千秋万代。”我犹豫了一下。

“江山,假以时日,亦可取而代之。”那女人竟然笑了,笑得如此灿烂,毫无芥蒂。

我慌了,勉强笑了笑说,“皇上大业,千秋万代,人心所向。”

“既然是聪明人,何必哄我?哈哈哈~”她大笑起来。

我觉得不祥,不愿痴缠,“愿为凤溪国的江山,做出我自己的贡献。”我微扬嘴角,那前世的淡淡不羁,流露了出来,那是我工作中都不会流露出的东西。

“既如此,我便成全了你。”说着,扔下宝剑。

“奴婢不敢脏了皇上的金手,只是,奴婢胆小,愿吾皇命人成全。”

“君儿~”美妇慵懒地叫了一声。

“娘!你是要逼死孩儿吗?!好。。。既如此,孩儿。。。”美妇没有转头,却精准地拍下她手中的剑。

“我要你自己来。”美妇看着我,逼视着我。

“你。。。不怕我杀了你?”我也看着她,毫不退缩。

“我怕。但我愿意试试。”

我笑了笑,起身拿起剑,好沉,轻轻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除了她。

“全部退下!”她低吼。我知道,我惊动了所有的近身侍卫。

皇甫含着泪看着我,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一心求死,是不是?我一心保你,一心爱你,你竟这样对我,你要舍下我。。。你。。。把剑放下!”

我看着美妇,她也看着我。过了半天,她笑说,“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沈如眼神一变,却又恢复平静。“何以激我?即使我本不愿杀你,你又怎知,我听了这话,仍不杀你呢?”

“那你就随意吧,只快些动手,你这剑在抖,很沉吧?”王者气度。

我笑了,放下剑,“果然很沉。举不动了。”周围飞扑而来的人制住我,妈的,好痛。

“放肆!朕说了,给朕退下!”美妇朗声说。

侍卫们犹豫地放开我,头头正要申辩,“皇上,此。。。”

“出去!”美妇烦躁地一挥袖,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

气氛凝固,美妇看着我,我却没勇气看她,皇甫,看着我们。

“能告诉我,为什么求死吗?”声音柔缓,带着母亲一般的怜惜。

“红颜祸水,为保皇上的心血。”我低声说。

“你是聪明人,你知道聪明人最恨别人如何吗?”

“不知。”

“欺骗!”

“奴婢不敢欺君。”

“你敢杀君,还不敢欺君?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她的声音如此威严,我感到自己在微微发抖。实在无言以对。

“还不说吗?”

“我。。。奴婢。。。即使活下去,生命亦时时受威胁,不如就此了断,倒也干净,免受折磨。”

“你这,说的是实话?”她捏着我的下巴,用力往上抬了抬,盯着我的眼睛。

我看向别处。

“看着朕!心虚了吗?”她的语气中透着危险。

“皇上威仪,奴婢不敢正视皇上。”

她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我知道她不信。“看来,你是不肯说实话了。皇甫丽君,朕下次来找你算账,先让太医进来给你诊治。至于她,朕,带走了。”

“娘!”

“朕不杀她,你大可放心。要杀,早就杀了。”

我默默地跟着她,看着她挺拔的身姿,心里有绝望,害怕,期待,与面对未知时的兴奋。

她命所有人都离开,只剩下我们。

我打量着屋子,果真金碧辉煌,雕栏画柱,好大的书房,樱桃木色的书桌,笔墨纸砚透着墨的腥味,安放整齐,旁边,是白色虎皮所铺的软榻,她披阅奏折之处?累了,会在软榻上小憩?这是幅多么香艳的图景。

“第一次来吧,觉得我这里怎样?”

“很漂亮。”

“现在,可以说了吗?”她斜卧在了软塌上,声音倦懒。

“我刚才已经说了。”

“我要听实话。”

“你若不信,我说什么也是没用。”

“那就说说,你和君儿,何以性情大变吧。”

我惊呆了,脸色都变了。

“还不愿说,是吗?君儿自小性情懦弱,惟命是从,近来大病一场,苏醒后,两次欲逃离皇宫,和你一起。而你,自小性情温婉,是我亲手选了放在君儿身边的,伺候得尽心尽力,乖巧懂事,自从你今日在刑凳上醒来后,你的眼神变了,就像换了个人。”她轻声说完后,便不再开口,双目微阖,似乎在休息。

她竟然了然于胸,那么,我又何处遁形?过了会儿,我硬着头皮说,“皇上圣明。”

“我不是来听你废话的。说吧。”

“不知皇上是否听说过道教中的“借命”一说?即灵魂失去肉身,于是,依附在另一具肉身之上,故此,那肉身失去了原有的性情。”

“何法可解?”她微微张开眼睛,我想,也许她也受到了震撼,只是,她隐藏了自己的情绪。

“用最炽热的爱,去融化她。”我本意是想说,无法可解,杀了他们就好,但是,皇甫怎么办?我只能,换了说法。

“那看来,我该让你与君儿相恋,这样,你们都能活回来,是吗?”

“我不爱她,愿皇上给她多一份温暖。”好吧,让我最后为皇甫做点事,她前世从未真的感受过亲情。

“那么你呢?”

“死不足惜。”

“果真是红颜祸水。你还未死,就挑起我和君儿之间的嫌隙,你若死了,她怕是要疯了。我去温暖她?亲情,如何做到炽热?倒不如你去爱她,来得方便。”

我一笑,“奴婢性情难驯,倒不如,皇上自行挑选个温婉可心之人,在皇甫身边细细教导,岂不更好?”

她大笑,“哈哈,你倒懂得替我打算。”

我没再说话。

“这样吧,你留在朕的身边,让君儿也有个念想,乖乖做她该做之事,至于可心之人,朕会留心的。待她爱上了那人,再杀你也不迟。”

MD,真是好失策。“皇上,求生是人类本能。若奴婢过一阵子,不想死了,皇上岂不危险?奴婢宁可肝脑涂地,亦不愿吾皇受半分危险。”

“真是感人肺腑,”她轻轻拍手,笑容戏谑,轻挑着眉,勾出无线魅惑,“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我要让你尝尽这世间所有的悲痛。求死不能,怕也是很难过吧?”

“皇上这又何必?”

“朕,喜欢。”

“光阴荏苒,不过匆匆数十载,心若安宁,犹如一日。”我强撑着。

“数十载?你可知,我们的寿命,都有几千岁吗?”她笑着看着我的眼睛。

“什么?!”我大惊失色,精神崩溃,这要怎么熬?我几乎腿软得要跪地。

她纵声大笑,像是听到了最有趣的笑话,几乎笑出了眼泪。

在笑声中,我从绝望,痛苦,疑惑,惊喜,转为无奈,有些委屈地说,“你骗我。”

“你能骗我,我便不能骗你吗?哈哈哈~”她快乐地看着我。

我也忍不住笑了。

“皇上。。。放过我。。。”我恳切地带些许撒娇地说。

“不想放过。”她嘴角含笑,并不恼怒。

我颓然叹了口气。

“你刚才说,没有心愿?”

“嗯。”

“在这世上白跑一趟,真的没有一丝心愿?”

我犹豫了,终究还是说,“没有。”

“你过来。”

我跪在软塌前,仰头看她,她真的很美,肌肤胜雪,哪怕多看她一眼,我都觉得,今生足矣。

她捏住了我的脸颊,渐渐用力,我尝到了腥甜。

“我说过,我最恨别人骗我。”

我疼得泛了泪光,勉强说道,“皇。。。”

“在你面前,我若把自己当皇上,你还能活到现在?”

看我嗫嚅着,不知如何称呼她,她笑笑说,“叫我娇娇。”

我有点想笑,尽管这样很不尊重,但无法克制嘴角的微微上扬。她果然恼了,“怎么啦?!”女人的怒火。

“千娇百媚,如此柔弱的名字,真是。。。”我皱着眉,克制自己的笑意,假装一本正经地说。

“真是什么?!”她的手下越发用力。

我的眼泪滑落,“真是相得益彰,交相辉映。”

“哈哈哈哈~~~~”她大笑,这是今晚的第二次。侍立门外的奴婢太监们面面相觑,天知道,她已经多久多久没这么酣畅地笑过了。

她手松开的瞬间,我跌坐下来,好疼,骤然失去压力的脸,本已麻木的脸突然更疼。

“小如,今晚,你若不回去,会如何?”

“奴婢但听皇上吩咐。”

“小如,你的心愿,真不想告诉我吗?”

“奴婢人微言轻。。。”

“我跟你说话你听不懂吗?!我说了!你一定要当这个奴婢,我便成全你。来人!”

我这辈子最害怕的两个字,一定就是“来人”。已经一晚被打了两次了,还被打的话,我一定会完蛋的,啊,我不要,好痛啊。。。

看身后站着两排女婢和一排太监,我跪着的身子在前后地轻轻晃,我几乎要哭了。

“死都不怕的人,还怕疼吗?”她笑得妖娆,得意地看着我,很满意我的表情,更满意我如此害怕的表情是因她而来。

“你既然。。。”我吞下了剩下的话,是啊,有旁人在,我又怎么可以称呼“你”,于是,我颤着声音说,“皇上。。。我。。。奴婢。。。”

“大胆!没有规矩。动刑!”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任他们摆弄。不仅被女人看光,还被男人看光,太监也是男人不是吗?

她看着这一切,饶有兴致,看看我的裸臀,走到了我身边,微皱着眉,笑说,

“很疼吧?再打几下,会怎么样?”

我真想告诉她,皇甫刚才已经又打过了!但这话我要怎么说?一开口,定然冲撞她,算了吧。

“刚剥开的时候,多漂亮,现在,可惜了。若在朕的书房血肉横飞,朕心里也不舒畅。你说,朕该怎么做?嗯?”说着,凑近我。

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心中一动,几乎大脑一片空白,更不敢看她。

“嗯?”她接着问。

我有些怨气地说,“扔出去打,杖毙!”

“还想死啊?”她看着我,嘴角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充满了得意与快乐,高高在上的感觉很好吧?“杖毙。。。活活痛死。。。”一个个音从她嘴里慢慢滑出,只有我能听见,她的脸离我越来越近,那抹可恨的得意的微笑,让我避无可避。

我没出息地哭了,立刻失去了刚才的勇气,哀怨地看着她。

“求我。”她低声说。她看我的眼神,无异于看一个关在笼中的宠物。

“你。。。你既然叫我别叫你皇上,那。。。那干嘛拿这些来压我?”我压低声音恨恨地说。

“是你要叫的啊,是你坚持的啊。”她一脸真诚无辜。

“我。。。我。。。”气死我了。

“机会,总是稍纵即逝的。。。”

还没等她说完,我果断地说,“求你。”

“真够生硬的,不过算了。好吧~你第一次求我,我就答应了你。”她站起身,撤下那抹得意的笑容,面无表情地对他们说,“把她扶下来,把朕的藤条拿来,其他人出去。”

“你。。。”我没发出声音,只狠狠用手扒住了刑凳,指节发白,发泄我的怒火。

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我抬头,她无所谓地笑了笑。

屋里又只剩下我们,和藤条。很漂亮的藤条,几股拧在一起,把手处细细地用明黄色的线缠住,坠子是红线,还有个夺目的玉环。这是往日观赏用的?是起威慑作用的吧?那么美丽的东西,如何打人?

我看着,那玉,如此温润,真是绝世佳品,细腻中透着光泽。

“喜欢吗?”

“皇上性情雅致。”

“这藤条,是朕闺房调教之用,自然要做得精致些。”她慢条斯理地说。

“啊?闺房调教?”说完,我突然意识到了,然后脸红了,连耳朵都红了。

“你说,要不要用在你的身上?还是,应该让那些掌刑的太监用粗重的木板把你可爱的屁股打烂呢?”

伴君如伴虎,尽管她仍在笑,但我不知她下一刻会不会疾风骤雨,我沉默得已经太久了,不能不说些什么,可是,我若选了藤条,岂不是。。。天哪。。。那我如何面对皇甫?

“很难选吗?小如。”

“请皇上开恩。”

“那我再给你个选择。”

“谢皇上恩典。”

“那就是,被我用藤条打完后,扔出去用粗重的木板打。哈哈~”

“一点都不好笑!”我生气了。哼!

“好了,快选!”她的脸板了起来。你看看,女人一点都不能得罪,我不过就说了这么一句,她就不高兴了。

“我。。。你就不能让我死得舒服点?!”

“你就不能告诉我你的心愿吗?”

原来症结在这里。

我沉默了。

她一步步走向我,越来越近,她很高挑,低下头,看着我,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感到脸在发烧,她握住我的后颈,轻轻却让我无法反抗地贴近她,另一手勾住了我的腰。

她身上的淡淡香气包裹住我,让我无法呼吸,我不敢看她,只看着前方,她层层叠叠衣服后的那片柔软。

我的灵魂,一定各自分散了,我觉得自己是空的。时间空间,包括我自己,所有的物质,全化作了虚空。

声音飘来,“这,是不是你的心愿?”

我浑身一抖,彻底缴械。原来,她竟一早发现了。我闭上了眼睛。如果注定完败,不如当个有风度的失败者。

“是不是?”

“是。”

“那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我不敢。”

“因为我是皇上吗?”

“嗯。”

“仅仅如此?”她的声音,并不信我。

“我。。。我。。。”

“告诉我好吗?”她的声音变得温柔。我不知,这是不是她一贯的手段。但没关系,愿者上钩,我愿意就好。

“我说不出口。”

“所以,宁可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彻底白跑一趟?”

“能看到你,已是万幸。”

“很会说话。”

我没有再说什么。

“不是为了君儿吗?”

“也许有吧。”

“我最讨厌听也许。”

“这是事实。我怎么能那么清楚呢?”

“你想要的,不止于此吧?”

我没有再说话。我还能说什么?

“嗯?”她的声音能蛊惑人心,托着我的下巴,让我看着她,不容我回避,我不知我的眼神如何,但也许有羞愧羞涩吧。

过了会儿,她松开我,退后几步说,把衣服都脱了,让我看看你。

我怔住了。在这陌生的偌大的屋里,尽管温暖,但我感到不安,我如何能连最后的外衣都撤去?她已看透了我的心,而如今,连我的身体都要彻底裸露出来吗?

我并非对自己的身材不满,只是,我不认为能叫她这样阅人无数的女皇满意而已。我宁可用我所有的阳寿,换取美丽的身体与容颜,只为取悦她,得她一笑。

“要我帮你吗?”说着,她走向我,轻轻地拉下我外衣的绳线。衣服丝滑柔软,直接落在了地上。

“我。。。自己来。”我轻轻咬住唇,缓缓地强迫自己褪去所有的衣物。

沈如就这样站着,一丝不挂,白皙美丽的女体呈现在了皇甫忆乔面前。

忆乔从不用任何词来形容女子,她不费这脑子去思考这么无趣的问题,她只需要问问自己的身体,是否对她有欲望,即可。

看着沈如,忆乔觉得小腹收紧了,呼吸急促了。她从没那么渴望立刻得到一个女子,是立刻,刻不容缓。

忆乔走了上去,用力把她揽在怀里,纤长的手指早已不安分,若有似无地轻触沈如光洁的后背,沈如一阵颤抖。似乎想逃脱,却被忆乔一手箍在了怀里。

忆乔抚摸着沈如的脸颊,“你是还想我这样吗?”眼神柔媚。

我不敢再看她。

“看着我。”

我一望她,便身不由己,我早不是自己的了。

她笑着渐渐蹲了下来,我不解,只傻傻地看着她,直到她。。。笑盈盈地勾出一线晶亮。

我有些恼怒。她难道就一点不懂得尊重人吗?这样叫我难堪,又有什么意思?

在灯火通明的屋里,那丝晶亮如此抢眼,我闭上眼睛。

“沈如,这是你的心愿吗?”

和这样的人,我没什么好客气,心里暗暗发怒,却声音依旧平和,“是。求皇上成全。”我可能快死了,她说得没错,既然有心愿,为什么不说?反正一了百了,我得到我要的,又管她是什么心态呢?

“啊~多少人,想得到朕的宠爱呢,你说,为什么朕要选你?”她依然笑着。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你既然不明白你好在哪里,那,朕又怎么能明白?”她一副认真寻求我意见的样子。

停了很久,她的眼睛变得有侵略性,语气急促了,“说话!你不懂得要回话吗!”

我有些害怕,却又赌气,“等我想明白了,再来告诉皇上!”

“那你是要让朕等多久?”她似乎有些生气了,语气冷硬。

“待我。。。”

“去把藤条拿来!”

我看着她,用祈求的目光,她却不为所动。

我双手托着给她,她没接。我想了想,竟笑了,跪了下来。

未及跪稳,背后就受重重一击,“啊!”我忍不住叫出声。

沈如背后鲜亮的红痕在藤条抽上去后几秒显现了出来,斜贯整个后背,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竟然很美丽。

臀部的青紫,已经没法看了,色彩斑斓,原本秀丽上翘的臀形也都变了。

停了一会儿,“啪~”忆乔又信手一抽,一道交错,沈如又发出压抑的一声。泪水已经滴下。

在中间的交叉处,那红色分外明显。

忆乔轻轻用手抚摸那凸出的红痕,沈如不知是害怕还是疼痛,不断颤抖,直到快触及那处交叉,沈如忍不住娇吟,“不要。。。”

“疼吗?”

沈如点头。

“想让朕疼你吗?”忆乔轻松一笑。

沈如咬了咬牙根,用力点了下头。

明知她有些赌气,忆乔仍然笑说,“可是,为什么那么快就让你爬上朕的床呢?”似乎是认真地在问自己。

羞辱得还不够吗?我笑笑。

“奴婢的身子是皇上的,但凭皇上心意。”

“你。。。是愿意跟着君儿叫我娘,还是。。。呵呵~”

正说话间,有个婢女走了进来,看到沈如正裸身跪着,而皇上正俯着身子笑着与她说话,顿时张口结舌,不知该进还是退出去。

忆乔抬头,若无其事地说,怎么了?

禀。。。禀皇上,萱妃已等候您多时,说皇上最近凤体违和,该早生安歇。

让她别等了,早点睡吧。

是,皇上。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她今晚。。。

“小如,你说,萱妃会不会恨你?君儿也会知道这个消息的吧,若朕把你放回她的身边,她会如何待你?你今日要刺杀朕,尽管朕让人不得伤你,还把你带了回来,从今往后,大约,你会受到更多目光吧,至少,侍卫会紧紧盯住你不放。”忆乔笑着看沈如,目光顺着她的脸,落到了清晰的锁骨,落到了娇俏的双峰。

“奴婢只担心皇上。”

“嗯?”

“皇上只丽君一个女儿,而丽君爱我。皇上不让她爱我,说是为了江山,说是美人误国。结果,却没杀我,竟然亲手夺走我。请问,让丽君放弃我,是为了江山,还是为了自己?皇上让萱妃忧心,让萱妃空等,让萱妃妒忌,让萱妃失望,她怨我,没错,但是,她怕是更怨皇上您薄情,喜新厌旧。皇上让一个本欲刺杀自己的人留在身边,而且共度一夜,传了出去,不仅说明您毫无原则,有失皇家大体,而且说明您昏庸好色。众叛亲离,万夫所指,当皇上也不容易啊,悠悠众口,不知,明日是否有大臣以死相谏?”

“哈哈哈哈~”忆乔放纵的笑声充盈整个书房,在这略显空旷的房间里,隐有回声。

我淡淡地笑了,看着她,这样一个时而暴戾时而温柔时而放荡的美丽女子,她仰头大笑的神情如此豁达明快,开阔豪迈,而那一低头的温柔,那摄魂的媚眼,又让人欲罢不能。

“看来,把你留下,我们两败俱伤。”给了我个征询的眼神。

我耸耸肩,一副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的神情。

她沉吟一番,说,“这样吧,朕把你放在萱妃身边,让她好生教导你。”

我笑笑。到底是聪明人,这样一来,几方面立刻都摆平了。

只除了我。

但她本就不需要考虑我的感受。

看着她那副宾至如归的样子,看萱妃望向她充满崇拜怜爱的眼神,看她们那超越语言的默契,我心里并不好受。

我能感觉她时不时假装不经意地看向我,不知她是怎样的心情。而萱妃,亦是如此。

站在内间,虽看不见却听得见,萱妃那声声入耳的娇喘,一下又一下地击在我心头,直到麻木。

萱妃是个懂事的女人,否则也不会得到忆乔的专宠。

她细细问了沈如很多事,沈如都一一认真答了,她们的相处很小心,却很和谐。

忆乔每晚都会去,无论多晚。

萱妃每次都会让沈如在一边侍奉,只要她不在,忆乔的眼神就会不经意地四处游荡。萱妃了然于心,故此,不愿也不敢拂了她的心意。

“萱儿,不如你日后得空的时候,教教小如功课吧,这样,将来万一。。。也能帮到君儿。”

“是,皇上。”

“小如,听到了吗?好生跟萱妃学功课,否则,朕定不饶你。”语气里尽是威胁。

我听了身上一紧,立刻皱眉,却无奈地说,“是,皇上。”我已经把这句话说得很顺口了,随便她说什么,我都回答这句。

我最讨厌背书了,尤其是这书摆明了文理不通,就跟咒语似的,我怎么背得出?

萱妃倒是耐心,我问出各种奇怪的问题她都细细为我解答,而我听她的解答都不耐烦,没听几句就神游太虚。

“小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萱妃说。

“奴婢在听。”我无力地说。

“没人的时候,叫我姐姐吧。”

“奴婢不敢。”我依旧有气无力,坐在凳子上,我的脑袋都几乎耷拉下来了,用手撑着才没掉在桌上。

“读那么久的书,我们从上午到下午,你竟一句都背不下来,小如。。。唉。。。你要我怎么说你?”萱妃依旧温婉。

“萱妃娘娘,我已尽了全力。奈何,文化知识有限,我是个奴婢啊,不是块读书的料,”我越说越起劲,倒来了精神,“我们家往上数五代,没一个读书人,估计往下数十代也不会有。你叫我怎么背得出?麻烦您跟皇上说说吧,我的天哪,让我去当苦力也好,干嘛精神折磨我,叫我背什么书?我背了干什么?还不如杀了我!”

她笑笑说,“你这话在我跟前说说倒也罢了,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说着,对我了然地一笑。

我顿时泻了气,把头趴在了桌上。

“好了,歇会儿吧,过会儿再看。”

“你教我读书,累吗?”

“你说呢?”

“你也累,我也累,还不能拉动GDP,你说这是何必呢?鸡鸡搞鸡鸡。”

“什么?”

“自己搞自己。广东人说不好国语,就是这么说的,好玩吧?”

“广东是在哪里?”

“传说中的一个地方。”

“自己搞自己是什么?”

“自己折腾自己。当然,你也可以做别的理解。比如。。。”唉,我又邪恶了。

“什么理解?”萱妃那神情可认真了,好可爱,难怪忆乔喜欢她,又听话又懂事又虚心好学又懂得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她。

“就是。。。”

“嗯?”她很无邪地看着我。

“就是。。。如果君儿。。。我宁可趴在镜子上,看着镜子里的那个女人,鸡鸡搞鸡鸡,也不要看着她与她那个,你懂了吗?”

她沉吟着我的话,猛然回过神,羞怒地呵斥,“你。。。真是大胆!”

我顿时低下头,趴在桌上闭上眼假寐。

“怎么了?谁惹我的萱妃生气了?”忆乔进来了,飘了沈如一眼,笑着走向萱妃,轻抚她的发丝。

萱妃温柔地笑了,说,“没什么。”

“我倒是听你在生气。小如不好好念书吗?”

“没有。一直在努力呢。”

“那你说她大胆。”

“哦,她说,一时背不出。”

“爱妃,事情怕不是这样的吧?嗯?”忆乔凑近她,妩媚而危险的眼眸看着萱,嘴角一抹熟悉的微笑。

萱儿立刻慌了神。

忆乔在她耳边低语,“我晚上再细细拷问你。若到时再不说实话,。。。”给了她一个眼神。萱妃的脸红了。

忆乔坐在了沈如对面,没有说话,只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很有为人师长的威严。沈如略抬眼看了她一眼,便假装认真地看书,恨不得看破这纸才好。

“读了一天的书了,都学了什么?”一副长辈的语气。

“回。。。回皇上,这是一本行军打仗的书。”为什么不是孙子兵法,为什么?!孙子兵法还好背些,这都写了些神马啊。。。该死的。

“废话!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你都学了什么!”忆乔的情绪急躁了。萱妃惊讶地看着她,却瞬间压下了自己的情绪。

“回。。。回皇上,奴婢正在努力学习,奈何。。。”

“奈何什么!”忆乔的音调高了起来。

我知道我离挨打不远了,带着哭音说,“皇上,再给奴婢一些时间吧,奴婢一定。。。”

“一个上午加一个下午,你什么都没学到吗?”

“不是。。。”

“那你告诉我你学了什么。”

“我。。。我。。。”

“你什么?”

“我。。。我又没读过书,哪里看得懂这些深奥的东西。你给我点时间嘛。”沈如仰着头看着忆乔,可怜兮兮地一脸娇憨,明眸皓齿,一副无可奈何无处使劲又着急的感觉。

我太讨厌看书背书的生活了,好不容易熬到头才能脱离读书的无聊岁月,干嘛又要我回去?我不干我不干!反正忆乔也不知道我过去的情况,我还不一次性降低了她的期望值?免得她要我干这个要我干那个的,我哪里吃得消?唉,不如回到皇甫身边去,不知她现在如何,当公主作威作福真开心,啊,我回去还能蹂躏她,否则我老当奴婢会心理不健康的。明天,明天偷偷溜过去看看她,她要还想搞那套情情爱爱的我就拍死她,思想怎么就那么不健康?小朋友之间要团结友爱,不要玷污我们纯真的友情好不好?

沈如脑子里正转着和皇甫相聚的事,开心得很,哪里留意到忆乔的脸色已经渐渐沉了下来。

等沈如回过神来,偷偷看了忆乔一眼,发现对方扑克脸。

沈如立刻调整了表情,一脸认真地低头看书。幸亏是中文,要这写的是德语,我不如一头撞死。

“你现在知道看书了?刚才呢?一整天都干什么去了!你过来。”

我几乎要哭出来,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步一蹭地走了过去,低着头,本能地站在了萱妃的旁边。

“萱妃,戒尺呢?”忆乔的声音平静。

“皇上。。。”

“你这当师傅的,戒尺不放在旁边,是怎么教的?!”猛地一拍桌子,沈如吓得一抖。忆乔竟把火气发在了萱妃身上。

“皇上。。。臣妾。。。臣妾为人师却未尽心尽责,请皇上责罚。”说着,跪了下来。秀丽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委屈,眼里泛着水氤,真是我见犹怜。

“你嘴上说着请朕责罚,心里却不这样想。朕早就烦透了你这套。”不知忆乔的情绪何以如此焦躁。

萱妃的泪珠滚落,她何尝不知,忆乔在自己面前,从来不卸下皇上的威严,而今竟与沈如你我相称;忆乔每次来这里,与自己的亲热总有些过火,似乎是做给沈如看的;每每床第,忆乔都让沈如侍立于外,这算什么?若是爱她,又何必放在我这里,怕是为了掩人耳目,为了免得母女失和,为堵悠悠之口。越想越委屈,萱妃的泪珠落在衣服上,洇湿了一片。

“朕委屈你了吗?”忆乔的声音透着寒意。

“臣妾不敢。”萱妃抽泣着。

“沈如!你说,朕是委屈她了吗?”声音依旧冷硬。

我尴尬地看着她们。

“说话!”

“我。。。奴婢不知。”

“你少给朕假惺惺。喜欢用“我”就用“我”,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朕早就受够了那一套。”说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沈如继续小白痴一般地看着忆乔,忆乔娥眉轻蹙,连烦躁的样子都那么漂亮。

“听到没有?你说,萱妃这么请皇上责罚,是不是太口不对心了?”

我正看着她,失神了。她烦躁的样子有些孩子气,有些娇气,像受了委屈的小朋友。

“有没有听到我在问你?!”

“啊?那你叫她说什么呢?”我直愣愣地不经大脑地回了过去。

她愣住了,随即哈哈大笑,“是啊,我都那么说了,叫我的萱妃说什么好呢,哈哈~”说着,一手揽起了萱妃,为她抹去泪水。

萱妃看了沈如一眼,眼神复杂。

“今天,公孙丞相与黄大人又在争来争去,朕都听累了,谁不知道他们那点小心眼?简直无休无止。”忆乔看似抱怨,实则在给萱妃解释赔罪。

“皇上为国事操劳,殚精竭虑,实乃凤溪国之幸。”我装乖巧地拍着极顺手的马屁。

“嗯。还要操心你的功课。”忆乔瞬间接下了沈如的话,语气未变。

原来她没忘啊。。。我好失望,有气无力地说,“皇上圣明。”

“皇上不圣明,早不知被你们骗到哪儿去了。”

“如果是床上倒也不错。”我低语一句。

“你说什么?!”两个美女同时惊诧地看着我,四只美目齐刷刷地看着我,我自己也呆住了,天哪,我怎么说出这话了。。。

“我。。。我说什么了?”我一脸无辜。

“我是问你说什么了。”忆乔看着我。萱妃也看着我。我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我。。。我什么都没说啊。”

“那刚才朕听到的,是萱妃说的了?”忆乔的声音严厉起来。

“我说什么了?”我一脸诚恳,询问的语气。

“大胆!你竟敢。。。萱妃!去给朕拿戒尺来!这还了得。”

萱妃嗔怪地看了我一眼,快步走去。

萱妃递过戒尺,忆乔随手往地上一扔,对沈如说,“自己去捡来给我。”我突然想到SM里的情景,应该跪着到处捡钞票,然后学狗叫,然后叫爸爸。。。天哪,我的思想太不健康了,枉费我长一张纯情的脸。

我已经动作很熟练了,跪着托举给她。

啪地一声清脆,忆乔拿起戒尺狠狠地打了下来,沈如疼得立即缩回了手,不断吹着。忆乔没有说话,没有表情,只看着她,沈如吹着吹着,不用抬头都感觉得到忆乔严厉的眼神,又把手平平地举了起来。

“啪~”沈如早已闭上了眼睛,承受着,只是又忍不住缩回了手。

“你再缩回去试试。”

沈如又抖抖嗦嗦地把手摊平,闭着眼睛,正在心里想着怎么还没打的时候,“啪”地又是一下,手往回轻轻一缩,又被自己及时制住了趋势,仍是放平。

沈如的手有些红肿,放平有些微微地颤抖。

“眼睛睁开。”忆乔说着。

沈如刚睁开眼,又是狠狠一下。沈如额头渗出汗,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

“啪”地又是一下,沈如的眼泪滚落了出来。真的好痛,十指连心,那尺又重又宽,每打一下都心脏疼,而且无比恐惧。

啪啪啪~连着三下,沈如终于无法克制自己,缩回了手,藏在了身后,哭着说,“皇上。。。求皇上。。。饶了奴婢。”

“手伸出来!”

“求你了。。。求你了。。。”沈如一边落泪一边求饶。

“听到没有?”

“别打了。。。我读不出来。。。”

“朕就不信在这戒尺下面你读不出来。手伸出来!”

“不要。。。”

“伸不伸?”

“求你了。。。”沈如在小心地用膝盖退后,一脸惶恐,泪水已经滴在了地上。

忆乔用力强拉过沈如的手腕,紧紧捏住,“你把手摊开。不摊开,你受一下就知道滋味了。”沈如用力往回缩,哭喊说,“不要。。。不要。。。别打。。。”“再不摊开?”沈如喊道,“疼。。。别打了。。。”正喊着,本跪直的身子往下坠。

忆乔怒了,用力把她往上一拉,不管不顾地把尺砸了下来,“啊!!!!!!”沈如喊得凄厉。尺全砸在了不平的手指背上。

忆乔手一松,沈如跪坐在地上,泪水如断线的珠子,看着手,完全动不了。

“哭够了没有?把手伸出来。”忆乔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沈如畏惧地看着她,缓缓地跪直,努力想把手摊平,手指刚才的伤痛让她无法伸展直,她却哭着努力着。

“为什么打你?”

“奴婢。。。奴婢。。。”“啪!”狠狠地一下,沈如猝不及防。

忆乔只看着她。

沈如哭得说不出话来,忆乔静静地等待。

沈如慢慢把缩回去的手重又举平,颤声说,“我。。。我没有好好读书。。。”

“还有吗?”

“辜负。。。辜负你的。。。一片期望。”她哭得无法说话。

“说下去。”

“挨打时候。。。5555,想逃避。”

“没了吗?”

“刚才。。。刚才出言孟浪。。。”

“就这些了,对吗?”忆乔看着她。

沈如刚要点头,却发现戒尺高高举起,闭上眼睛大喊说,“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说了。。。说了还不承认。”沈如哭得几乎连不成句。

“沈如,萱妃是宫里才学最好的女子,我让她来教你。若不出成果,你就等着天天挨打。”

“谢。。。谢皇上厚爱。”沈如几乎跪不住了。

“你就是这样谢我的吗?”

“不。。。不。。。我。。。”

“现在心绪能定得下来了吗?能读书了吗?”

“能。。。”沈如还在抽噎。

“去背书。朕现在与萱妃小憩一下,回来听你背。若再不能叫朕满意。。。”忆乔没有说下去,只拉着萱妃离去。

沈如不敢懒散,立即开始一遍遍读着像咒语一般的内容,努力强记,小宇宙再不爆发更待何时?

她有很多委屈,还疼着,但此刻,实在来不及想,只默默地把这些内容谨记于心。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再一抬头,天全黑了。

她们什么时候回来?天哪,我一页都没背完。再晚些回来吧。。。

我接着背,简直忘我,每次大学临考前那一两天也达到不了这个境界。

终于,背完了一页。我轻轻喘了口气。

又重温一遍,中间还有不少嗯嗯啊啊的停顿。

又一遍。。。

再一遍。。。

怎么还是有那么多停顿呢?气死我了!我本来脑子里就缺沟回!他妈的,别人穿越回去不是智力超群就是特别好命,外加倾国倾城。我呢?除了小了十岁以外,一点好处都没有,连长相身材都没有升级。好吃亏啊好吃亏,谁要小十岁?谁要回去读书?我宁可没有这豆蔻年华!

我无限怀念我的生活,虽然,我只是个小小的可有可无的行政人员,拿着微薄的工资,但至少,我不用操心,不用动脑子,每天做着那些连白痴都能搞定的工作,下了班宅在家里,听音乐看电影,想干嘛就干嘛。有时间帮我哥搭把手打理下小生意,我尽量只去吃饭喝酒夜总会,不想参与动脑子的事情,这样也挺好的嘛。让我回去让我回去!越想越不爽,心绪又开始不平静了。

背书的时候,杂念太多,不断地中断。

我自己都绝望了。拉倒吧,差不多行了,要是忆乔发现我这些时间能背出这些来,下次每每这么要求我,我不是吃了大亏?就背第一段吧。不,太少了,再加上第二段。好了好了,就这样了,把这两段背背熟,给下次也留些余量,可以偷溜出去看皇甫。

忆乔与萱妃一前一后地进来了,沈如正专注地背诵,一时竟没留意。

忆乔的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本该如此。

沈如发现了他们,惊慌地要下跪,忆乔说,“行了,不用老是跪来跪去了,浪费时间。书给我,开始背吧。”

你看,你自己不也背不出来吗?真是的,还要我背,防老年痴呆啊。

沈如开始背诵,闭着眼睛不敢看她。

忆乔看着沈如紧张的神情,眼角又闪出那抹玩味,看看书,看看她。

沈如几乎没有停顿地背完了两段,擦擦汗,自己很满意。

忆乔看看沈如,“完了?”

沈如又开始紧张,犹犹豫豫地说,“完了。”说着,偷偷看萱妃。萱妃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给我个明显一点的暗示好不好?

忆乔发现了,威胁地横了萱妃一眼,萱妃立即低下了眼睛,不敢与沈如对视,只清了清嗓子表示无奈,自己已经尽力了。

“那么些时间,你只背了两段。数数,共几个字。”

沈如早被吓破了胆,看着忆乔无喜无忧的表情几乎又要哭了。

“在干什么!给我数!”忆乔把手里的书朝沈如脸上扔了过去。

沈如几乎在发抖,她知道,今天难逃噩运,含着眼泪数着,却怎么也数不清。为什么,每一遍数出来的都不一样呢?实在太紧张了。

“皇。。。皇上,我。。。我还背了第三段,但不熟练。。。”

“刚才为何不说?”

“我怕背得不熟,你听了生气。”

“开始背。”

沈如放空自己的思想,努力平静下来,回忆着书上的内容,磕磕碰碰,总算是背了下来。

“就背了三段?”

沈如没说话。看来,忆乔还是不满意。

“好,重新数数几个字。数得清楚些。”忆乔把书扔在了桌上。

沈如隐隐觉得,数字也许和打自己的数目有关。

她怔怔地看着书,被忆乔的呵斥打断,“在干嘛?怎么不数?”

“皇。。。皇上。。。我。。。”

“背第四段吧。还有几段一起给我背。我听听。”

“我背得不熟。”

“开始。”

“串了!重新来!”

“后面到底是句什么?给我好好想想!”

“行了,把戒尺拿给我。不要?你说要就要,你说不要就不要?那你背啊!”

“还想不出?过来!”

沈如紧咬嘴唇,终于又憋出了下句。

终于这样磕磕碰碰地背出了七段。

“还有吗?”

“没了。”

“真没了?”

“真没了。”

“你不是只背了两段吗?”

“不。。。不是。。。后面我背得不熟,不敢背给皇上听,怕您听了生气。”

“哦,原来如此。”忆乔一脸恍然大悟。

沈如全身打颤,她意识到了,自己不仅着了忆乔的道,而且,犯了大错,竟敢欺君。。。忆乔说她最恨别人骗她。

“我。。。我错了。。。”沈如低声说。

“嗯?”

“我错了,我不该藏这些小心思。我是怕。。。怕你以后规定我必须这些时间里背出那么多。偶尔还行,天天这样,我哪儿背得出?杀了我也背不出啊。。。”沈如低着头说。

“那这样吧,每天两个时辰,背出五段。放心,总是越背越快,万事开头难。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忆乔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与得意。

“皇上圣明。”

“其余时间,好好学习领会字句间的内容。萱妃,你也多花点心思吧。”

“是,皇上。”我委屈地垂下了头。

我大概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在那天剩下的时间里,经常性地重复这句“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太绝了,她竟然说得出这种话,这是怎样的境界啊。。。

我肯定当不了小品演员,因为我要是她,一定会笑场的,她竟然那么理所当然地说了出来。

半夜萱妃伺候忆乔睡了以后,出来见我还坐着发呆,笑说,“小如,怎么了?还疼吗?”

我有点不好意思,“呃。。。还好。”

“皇上说了,你手上有伤,从我这儿拨两个丫头给你用吧。她还是疼你的。”

“奴婢不敢。”

“行了吧,你若能顺顺皇上的意思,比什么都强,还有什么敢不敢的。”

“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啊~”我走火入魔了。

萱妃怔了一下,大笑起来,“你啊。。。”

好了要开打了还有那个还好写的是中文要是德语。。。。让人遐想啊

南棋如烟发表于:23

遐想什么啊~

闺房总是最里面的一间,而丫鬟站在外面的一间随时侍奉,万一有什么需求,这是值班的那种,再外面,是其他丫鬟住。

让沈如听到看不到,撩拨她,刺激她,让她妒忌又恨呗~

哦,后文会提到的,宫里当然有男宠啊~

第二天,我又起的比鸡还早,伺候忆乔更衣,萱妃自有其他人帮助,而忆乔要上早朝了。我是个多么热爱睡懒觉的人,自从穿越以后,连双休日都没了,幸亏有别的奴婢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精神一遍遍叫我起床,否则我也没法苏醒。

不用说,忆乔很美,穿白色的内衣都漂亮得跟神仙姐姐似的,就是成熟点儿。

而今日,当我走进去的时候,天哪。。。她。。。竟然什么都没穿!

我惊呆了,不禁两颊绯红,还立刻低下了头,心跳得好快。

“愣着干什么?想冻死朕啊。”忆乔皱着眉说。

我红着脸,低着头去寻她的内衣,体贴的萱妃已经拿到了我手上。

我眼观鼻,鼻观心,用尽全部的注意力在穿衣服上,完全忽略她的肉体,也不抬头,绷着脸,因为我紧张。

忆乔饶有兴致地看着沈如的一系列动作,看着她柔嫩的脸蛋上映出红晕,如黑曜石闪亮的眼眸里流露羞涩,微微颤抖的手指显出紧张。她的嘴角突然微微上扬,故作威严地一声断喝,“在干什么!”

果然,沈如手一抖,衣服掉在了地上。惶恐地捡起说,“回。。。回皇上,奴婢在为皇上更衣。”

“你不看着我,更什么衣?朕的身体,就那么丑陋吗?”故作生气。

“不,当然不是。皇。。。皇上九五之尊。”

“这和身体好不好看有什么关系?”

沈如求助地看向萱妃,可怜兮兮,萱妃笑说,“皇上,别误了早朝。”

忆乔哼了一声,对沈如说,“滚一边去。朕自己来。”

萱妃接过忆乔手里的衣服,温柔地为她整理。

沈如自然不高兴,以至于早上看书也看不进去。

萱妃看着她的样子说,“你若再不好好学,怕是今晚也不好过。小如,快背吧。背完我给你讲解。”

沈如无精打采地说,“萱妃,我为什么要学这个?”

“皇上让你学,你就学吧,哪儿那么多为什么。”

“我想找皇甫玩。。。我都好久没见她了。”

萱妃惊诧地看着沈如,心想,看来她们的关系果然已到了这个程度。

沈如意识到失言了,“我是说公主。”

“你这书还没看呢,何况,皇上同意了吗?”

“我坐着也看不进去啊。让我找她玩会儿吧。”沈如可怜兮兮地摇着萱妃的手,一脸纯真。

“我也不是不知道你们的情分,只是,皇上随时可能会来啊,若看你书没看,又偷偷溜去看公主,你想想吧。”

“求你了。皇上哪次上朝不到快中午才回书房?然后顶多下午才会来。”

“若她下午来,你书依然没背,我也没给你讲解,那要怎么办?”

“那。。。这样吧,你让公主过来和我一起读书吧,这总行吧?”

“傻瓜,你还不明白皇上把你放在我这儿的意思吗?你竟还叫她过来。你自己再琢磨琢磨吧。”

沈如绝望了。果真如此。

“小如,你背了吗?都一个时辰过去了。”

“背不出。”

“你倒要我说你什么好?果真是不动戒尺你就不看书吗?”萱妃有些恼怒了。

沈如心里一紧,委屈都泛了上来。

看着沈如的模样,萱妃叹了口气,继续练字去了。

“吃饭了。”伺候沈如的两个丫头——小花、小草进来叫她,沈如停止了出神,与她们一起去吃饭。

大家自然嫉妒沈如,却又想巴结她,沈如被她们弄得极不自在。

“小如,读书很开心吧?”小花天真地问。

“要不,我们换换?”沈如有气无力地说。

“我才不呢,我顶讨厌看书了。”

“那我也是一样啊,唉。。。”

“我倒是喜欢读书呢,只是没人教。”小草说。

“要不你替我坐在那里?喜欢读,就一起背啊,萱妃讲解的时候你站在旁边伺候就好。”

“好啊。”小草高兴地说。

“若你会易容就好了。你替我吧,唉。。。”

“小如,你多吃点吧,读书辛苦,皇上又脾气。。。”别的奴婢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吐了吐舌头。

“他妈的全是眼泪啊。。。”沈如郁闷地说。

下午,萱妃一身淡粉坐在沈如对面,配合着秀气的容貌,很是养眼。

“小如,上午背得怎样?开始吧。”

才背了三句,沈如就开始嗯嗯啊啊,连一段都没背完整。

萱妃的脸紧绷,“怎么?昨日挨了打能背七段,今日竟是一段都背不全了。”

沈如站在对面,羞愧地低着头。

“上午都在做什么?”

“我。。。我手疼。”

“手疼?手疼还不好好背?还想再疼是不是?”

“萱妃,我都说了,我根本坐不住,我想找公主,都好久没见她了。”沈如苦着脸说。

“此事我做不了主。不用再提。”

沈如叹了口气。

“行了,我们开始讲解吧。你仔细听着,如有不明白的地方,再来提问。”

沈如怎么会听得进去?别说是行军打仗的书,就算是爱情小说也听不进啊,心思早飞去了皇甫那里。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上次看她那么激动,估计没骗我,也许,她也是被莫名其妙穿越过来的。她也要读书吗?说不定翘着脚在让人按摩呢,动不动还打人骂人,唉,当公主就是好。

“沈如!我刚才在讲什么?”萱妃有些生气了。

“啊?”我被吓了一跳。

“朽木不可雕。行了,不讲了。自己看吧。”萱妃拂袖而去。

正合我意。不过,我还是不想让她生气的,唉。。。

果然,忆乔晚上才来,听到她的声音,我第一次不是期待,而是害怕。

她的心情很好,与萱妃一直有说有笑,直到临上床才想到我的功课。

“萱儿,今天为沈如讲解了吗?”

“讲了。”

“她能听懂吗?”

“慢慢来吧。”

“嗯,也是。”

没过多久,就听到她们的莺声燕语。。。

忆乔没细问,我心里踏实了许多,相信萱妃也是一样。忆乔毕竟国事繁忙,怎么可能天天盯着我一个奴婢的功课呢,就算她喜欢我,也不会放太多心思。

于是,我保留着上午对着书发呆,下午坐在萱妃对面发呆的习惯,这样也挺好。

我一直在思考我是怎么穿越来的,能怎么穿越回去。却无解。

就这样过了十天。

有一天,忆乔正兴致勃勃地与萱妃说着边界战事胜利的事,问道,“萱儿,这些日子你给小如讲解兵书,也是温故而知新吧?教得怎么样了?”

萱妃笑说,“皇上,怎么又想起这事了?小如没有基础,虽努力,终须多些时日熟悉才好。”

“嗯,你们学到哪儿了?”

萱妃的眼神有些躲闪。

忆乔觉出不对,语气严肃了,“说啊,学到哪儿了?”

萱妃低头不语。

“沈如!滚进来!”忆乔威严地喊道。

我在一直外屋候着,听到这含着怒气的一声心知不祥,一进门就跪着了。

“说!学到哪儿了?”忆乔目光锐利。

“我。。。我。。。”

“萱妃为你讲解到哪儿了?”

我轻轻咬住嘴唇,偷偷抬头看萱妃,萱妃暗暗对我摇摇头,忆乔横了萱妃一眼说,“好啊,很好。串通一气来骗我,是不是?!”

“没有,皇上,我。。。我实在学不进去。”

“学不进去就不用学了吗?朕怎么跟你说的?嗯?”忆乔的语气急促,气得脸都红了。

“我。。。我辜负了皇上一片好意。可是。。。可是我真的学不会。”我急忙辩解道。

“背到哪儿了?”

我低头不语。

“说话!背到哪儿了?!”

我还是没法回答。

“好。不说是吧?来人!给我打她二十大板,我看她说不说。”

萱妃跪了下来,“皇上,小如毕竟奴婢出身,虽天资聪颖,终究须调教些时日,您何必逼她呢。她既然不爱读书,强扭的瓜不甜啊。”

“不爱读书?小如,朕问你,你是不是不爱读书?”

我左右为难,不敢说话。

“回话!”

“我。。。我。。。我就不是读书的料啊。。。”我委屈地看着她。

“朕就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读书?”

我一咬牙,一狠心,说道,“不喜欢。”

“好。好。”忆乔的胸口大幅起伏,坐了下来,“来人!给朕打!”

“啊!皇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我急喊起来。这么厚重的板子打上去,这滋味我不是没尝过,疼得要死啊,我不要!!!

“听见没有?给朕打!”

训练有素的太监一下下地打着,我喊得喉咙都疼,啪啪啪地一下又一下,我大声哭喊,“救命啊!救命啊!皇上!!!”我的声音尖锐得刺耳,用尽全身的力气。

“停。”忆乔说道。

她缓缓走到我面前,我已浑身是汗,她低头看我,问,“你喜不喜欢读书?”

“我。。。”我哭得喘不上气。

“喜不喜欢?!”她已经失去了耐心。

“我。。。我喜欢。。。”

“到底喜不喜欢?”

“我喜欢。。。”我哭着说。心里再不服,再怨,也捱不过身上的疼啊。

“你好好跟萱妃说清楚,你喜不喜欢读书?”

我痛哭流涕,“我喜欢读书。”

“把她放下来。撤了吧。”忆乔说道。

我感到臀部都麻了,全结成了一块,它们是一个整体,不敢动,一动则全都痛。我还是跪着,哭得一抽一抽的。

“背到哪儿了?”

“回。。。回皇上,我。。。我还是上次的地方。”

“萱妃没打你,是吗?”

我浑身一抖,却不敢不回答,“是。。。”

“把戒尺拿来。”

“皇上。。。皇上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我哭得几乎跪不直。

“听到没有?!”

“皇上。。。”我带着泪眼看她,她却不为所动,依然那么严厉地看着我。

我没有选择,只有起身取了戒尺,跪着托举给她。

忆乔没有接,“萱儿,你过来。”

萱妃走了过来,也有些畏惧。

“萱儿,教不严,师之惰。这道理,你懂吧?”

萱儿浑身轻轻颤抖,跪了下来,“皇上。。。请皇上责罚。”

“朕今日在你学生面前,为你存些颜面,如有下次,你就与她一同跪着挨打。”

“是。。。皇上。”萱妃的眼里已经蕴满眼泪,盈盈欲滴。

“既为人师,不打不成材这个道理,总该懂得。若她依旧顽劣懒惰,这戒尺就该好好用用。难道是放着看的吗?!”

“臣妾明白了。”

“朕既给了你这个权力,你便不用顾忌。朕,信得过你。”忆乔终究敏慧,一切,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萱儿不敢管沈如太严,更不敢打她,是因为顾着忆乔的喜爱,更怕忆乔以为自己假公济私,虐待沈如。善妒心狠的女人,终究不受宠爱。

“谢皇上信任,臣妾一定竭尽全力,悉心教导。”

“那么久,连一段都未背过。好,从今日起,每日读书前,先打十下戒尺再读书,直到朕说停为止。”

沈如泪眼婆娑地看着她,却发现没有任何余地。

“你听见没有?”忆乔看着沈如说。

“听见了。”

“就从今晚开始。”

“啊?”沈如忍不住喊了出来,都晚上十点了!

忆乔本已缓和的脸又绷了起来,“你有意见?”

“没。。。没有。。。奴才。。。不。。。奴婢怕影响皇上休息。。。萱妃娘娘。。。”

“你再敢多说一句,小心朕打死你。君无戏言。”

沈如噤声。

忆乔看着她们,说,“打完十下开始背书。动作快点。今晚背不出这五段来,不准睡觉。”

萱妃手里留着劲,打了十下,眼里尽是对沈如的无奈与爱怜。

这十下虽不重,但毕竟是戒尺打的,依旧疼得沈如直抽冷气。

沈如的眼皮本来就开始打架了,这要怎么办才好。

而忆乔仍坐在对面,认真地看着自己的书。

萱妃低语道,“皇上,臣妾陪她吧。您国事繁忙,早些就寝吧。”

“没关系。她今日背到何时,朕便陪到何时。”冷冷的语气,让脑筋都快动不了的沈如心里很着急。

“皇上,已经子时了。再过几个时辰您就早朝了,先歇着吧。”

“萱儿,你去睡吧。朕偏不信,就管不了她。”

“皇上啊,”萱妃的语气有些无奈,“您哪里会管不了她,只是要顾着自己的身子才好。这儿有臣妾看着呢,她若再不努力,臣妾自会责罚,您放心吧。”

忆乔打了个呵欠说,“没关系。朕今晚看看,沈如要花多久才能背好这五段。你别管了,听话。”

萱妃知道不能再劝,只好一边绣花,一边陪着。

这是多大的压力啊,一个皇帝,一个宠妃陪着念书。人家是红袖添香,那才是情趣,我这儿可好,虽然是两个美人儿,但是这简直就是逼迫啊,我多着急啊。

强打起精神,臀上手上传来的一阵阵痛,正好抵消这睡意。

真看进去了,便不觉得困了,沉浸在文字中,不断找寻,搜索,记忆,回顾,理解。

“皇。。。皇上。。。”

“背完了吗?”

“还有点不熟。。。”我当然要谦虚一下。谁能从头到底没个停顿啊。

“那等背熟了再叫我。”

于是,我又坐下重头看,重头又默背了一遍。

“皇上。”

“嗯,背吧,朕听着呢。”忆乔的视线没离开眼前的书。

我大体上都能背出来了,除了偶尔有忘记的地方,稍想会儿,也能想到。

忆乔放下书,看着我,“一个时辰刚过,便背了五段。小如,你要我说你什么?我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并没要求你每天背十段,十五段,一日十二个时辰,你哪怕花一个多时辰背书,一个多时辰听萱妃讲解,这难道很困难吗?”

我无言以对。“那。。。那我还要干活的啊。。。”

“朕要你干什么了?朕现在就要你把书读好。”

“皇上,我都错过了最佳读书时间了。。。都那么大把年纪了,还读什么啊。。。”我看她心情不错,便想抓住机会诉苦。

“那朕为什么还在读?”

“你是皇上啊,你不学习怎么行?我是奴婢啊,伺候好你们就够了。”

“你把书读好,便能伺候好我。不用多说了,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明早不用给我更衣,多睡会儿吧。”

单单一个读书,我就被打了两次,怎么办啊?面对未来无数次因为读书而遭来的打,我表示绝望。

不是我不努力,我实在没那个细胞啊。。。

怎么办?人家穿越的指定情节——逛青楼我都没去过呢。我倒是想因为逛窑子挨打呢,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

不行。。。不逛青楼枉为人!我立志!老师说了,不要常立志,要立常志,所以那种我挨打时说的以后会认真读书会努力的话都是假的,而坚定的逛窑子的信念才是真的,才是指路的明灯,才是前进的方向。

日子久了,我自然对宫里熟悉不少,读书也渐渐习惯了,能应付了,偶尔偷偷去皇甫那儿玩,忆乔萱妃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皇甫~”我偷偷溜进她的房间。

她正吃着点心,看到我很开心,立刻把饼往我嘴里塞,这孩子太热情。。。

“小如,我好想你。好几天没来看我了。我写了幅字给你,好不好看?”

傲君还是那样可爱,虽然小了十岁,依旧那么大大咧咧。她的书法、画画、摄影确实有天分,也是我很欣赏她的地方,每每看她很沉醉地摆弄那些,我都因为她的开心而开心,所以会想照顾她,帮助她,这是一种无法克制的冲动。看她手上全是墨,一脸沉思,我总无奈地笑笑,拉着她去水池边帮她洗手,看她不眠不休地PS照片,会帮她买了饭,有时看她忙着还喂她。

“好看。乖,小君,我们出皇宫玩玩吧,反正你以前也经常拉我出去,是不是?”

“唉,还敢出去啊?你忘了上次那顿打了?皇上几乎要杀了你,搞得现在我们都不能天天在一起了。”

“出去玩玩吧,闷死我了。”

“有什么机会呢?”

“我知道皇上这几天连萱妃那儿都不去了,往日她天天都去,哪怕是再晚。宫里肯定有什么事,她一时三刻注意不到我们。”

“战事连连,她太累了。天天住在书房里,每个小时都有加急快书,她哪儿有功夫?”

“此时不出宫,更待何时?”

“小如,我觉得不大好耶,她那么辛苦,我这个做太子的,什么也帮不上,还要。。。”

“你在宫里,难道能帮上什么吗?”

“这倒也是。那好吧,我们约个时间就走。”

“拣日不如撞日,你没看过还珠格格啊?一说到这句话我都兴奋了。我们快走吧。”

“这句话每次都后来发生杯具了。。。”

“乌鸦嘴。快换衣服。”

两个年轻公子走在路上。

一个身着白衣,身材颀长,头上丝带飘逸,俊朗雅致,说不出的潇洒,蔓延着艺术气息与贵气。

另一个身着红衣,貌若莲花,稚嫩的笑容上有淡淡的酒窝,并不大的眼睛里似乎时有水波荡漾。

白衣公子牵着红衣公子说道,“小如,我们去郊外看风景吧。”

“你会遗憾没有带设备来的。算了,傲君,我们去个好地方吧。”

“哪里?”

“传说中的青楼。”

“什么?!小如,你想被娘打死啊?”傲君害怕了。

“她怎么会知道?我要去看看,这是穿越的指定情节。”

“但是,一般去了都没好事!”

“那也比从没去过好。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你自己回家。”

“好吧。。。总有一天被你害死。”

京城最好的青楼也不过如此。但是有水有风景,比现代夜总会人文环境好些,地方大点。

傲君很紧张,老鸨跑来的时候,沈如眼皮都没抬,傲君却假装潇洒地对老鸨打招呼,叫几个漂亮姑娘来,还学着电视的情节随手扔了个银锭给她。

坐定下来,沈如吃着茶点懒懒地说,“这傻逼逼地给那么多钱干嘛?”

“啊?那我该怎么样?不是要叫头牌过来吗?不给多点,人家当我穷哩。”

“你别说话,看我的。”语气很拽。

老鸨满脸堆笑地带进了一排姑娘,潇洒的白衣公子好奇地看着她们,而容貌稚嫩娇羞的红衣公子却一眼都没看,把茶杯扔了过去,哐地碎了,溅了一地。

老鸨脸色一变,却笑着对他说,“这位小少爷,招呼不周啊,您还多担待。”

“让她们滚出去。找头牌来。别叫小爷再说第二遍。”声音清朗,口气不小,神情不变。

老鸨到底身经百战,掂出了分量,没过一会儿,两个美貌的女子便进来了。

“两位少爷,这是本店最头牌的姑娘了。刚才招呼不周啊,没想到两位少爷。。。呵呵,过去没见过,将来您二位还请常来啊。不知,您二位是。。。”

“这是该你知道的吗?认得银子便是了。”红衣公子容貌虽美,言语却狂傲不驯,并不把她放在眼里。

“是是是~您玩得高兴。”

“小如,你太厉害了。。。”傲君惊讶地说。

“小意思啦~”被傲君一吹捧,沈如有些飘飘然了。

“你怎么那么熟悉个中门道?!说!”傲君的声音有些生气了,她回过神来了。

“综合素质高,人聪明。好了,不要冷落了姑娘们。”小如哪里敢说出自己平常在生活中经常出入这种场合啊,难保傲君不会发疯抽自己一顿。

当男人的感觉真好。

软玉在怀,逢迎着,伺候着,美人的妙目传情,即便知道是虚情假意,又何须介怀?

红衣公子的手不老实,将怀里的姑娘摸了个遍,尤其是胸口,言语轻薄,常淫秽之词,那如波美目常想探入衣服之内。见貌若莲花的翩翩少年竟如此粗俗,头牌姑娘的兴致少了一半,委屈却有了不少,但常年修炼的职业素养教导她笑脸迎人。

而白衣公子文雅许多,竟会脸红,不轻易碰那姑娘,那女子心里有些失落,莫不是我长得不美?

红衣公子吃了菜,喝了花酒,拉着白衣少年的手说,哥,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吧。

嗯,早该回了。被娘发现我们饮酒就完了。

红衣公子侧过脸看他,嫣然一笑,妙目流转,叫人看得痴了。真真是顾盼生姿。男子,竟亦可以用这个词。

“皇甫,我们分头行动。你回你那儿,我回萱妃处。”

刚进去,就觉得气氛不对。

不会那么惨吧,我才第一次。。。不会就这样中招了吧。。。

沈如看到婢女们的神情都不对,用眼神交流一番,她们都不敢说。

我心跳得很快,走到书房一看,太好了!忆乔不在!唉,我就说嘛,没那么惨,哈哈哈哈~

萱妃正在看书,柳叶眉,小巧的鼻子和嘴巴,长得真是秀气啊。我不敢打扰,站了会儿,看她没留意我,就蹑手蹑脚地打算出去。“谁允许你走的?”声音传来,我吓了一跳。哎哟,她怎么也学会忆乔那一套了?

我赶紧站好,低眉顺眼地说,“萱妃娘娘,我以为你在看书,怕打扰你。”

“怕打扰我?这个点,你该做什么的?!”萱妃生气的样子都那么温柔可亲,只是声音有些生气。

“我。。。我就溜达了一会儿,没留意时间。。。”

“一会儿?天都快黑了!给我跪下!”

住在这宫里,左一跪右一跪的,我老了会不会有关节炎啊?

萱妃拿着那可怕的黑漆漆的戒尺走了过来。

我不太害怕,都老油条了。被忆乔折腾过的人还怕她?而且小美人那么温柔,被她打打我也很开心啊,我心里竟开始兴奋期待。

萱妃心软,虽说忆乔让她每天在我读书前打我十戒尺,不过也就那天晚上她打得重了些,其他时候不过是轻轻碰一下而已,一点都不疼。

“手呢?还用我请你?”萱妃的声音如山谷里的黄莺,清脆婉转。

沈如立刻双手举平伸了出去,仰着头笑眯眯地看她。她生气都那么温柔,呀哟哟~我的心都要化了。

见沈如毫无惧色,眼神里竟还有些轻薄,萱妃皱了皱眉头,瞪了她一眼说,“怎就这般不知轻重!”说着,用力挥下戒尺,“啪”地一声。

啊!!!沈如大喊一声,立刻缩回手,跪坐下来委屈地给自己吹气。

“跪好了!手呢?”

沈如让眼泪及时充满眼眶,将落未落,楚楚可怜的小模样还挺招人喜欢,“萱妃娘娘,好疼。我现在就用功,一定将功课补上。”

“补上?都去哪儿了?不知道下午要听我讲课的吗?都溜去哪儿玩了?你若不老实说,自有人管得了你。”

“不要。。。不要。。。萱妃娘娘,我就溜去傲君。。。不。。。公主那儿玩了,吃了点东西就回来了。”

“是吗?”

“是啊,你不信问她。”沈如一脸诚恳。

“你们俩。。。好啊,连通一气骗人,我也不管了。活该被打死。”萱妃气得背过身去。

“萱妃娘娘,真的,我们没干什么坏事,就玩了会儿,我以后一定事前请示事后汇报,年终再写个小结什么的。。。”沈如开始贫嘴。

“你那巧舌如簧,到皇上面前卖弄去吧。”

“不要。。。我又没干什么。。。我现在就去看书,我早上都背完了,现在就背给你听。。。”

“没干什么?那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萱妃一下转过身,指着沈如手里的包袱问。

沈如低下了头。包里是她换下的男装。

“怎么不说话了?打开啊。”

沈如低着头跪着。

“打开。”萱妃冷冷地说。

沈如只能无奈地打开,萱妃看着那身正红色的男装,“还想说什么?”

“。。。”沈如低声说。

“什么?”

“没什么。。。”垂头丧气。

“上次那顿打差点丢了性命,还这般不知轻重。小如,要我说你什么好?现在,竟穿起了男装!穿了男装就不会被发现了是不是!”

“不是。。。”

“那是什么?”

“萱妃娘娘,宫里寂寞,偶尔找点乐子嘛。。。”

“不仅出宫,竟还在外面喝了酒,若出了事怎么办?嗯?皇上就公主一个女儿,若她有个差池,我们谁担得起?”

“嗯,萱妃娘娘教训得是。”

“还有你!若你有半点差错,那皇上。。。”萱妃突然停了下来,顿了一会儿,接上说,“那皇上还不怪罪于我?”

“是,小如错了,请萱妃娘娘责罚。”

“我是管不了你了。就穿着你的男装面壁思过,等皇上得空了慢慢教训你吧。”

“不要!!!”沈如着急了,落在皇上手里还有好果子吃?那就不是戒尺轻轻打几下了。

“不要什么?把衣服换了跪着去!”

“皇上最近为国事操劳,小如不敢为这些小事再叫皇上动气,求萱妃娘娘过一阵再与皇上说吧。”沈如可怜兮兮地看着萱妃。

萱妃岂不知这个道理?不过是吓唬吓唬她而已,忆乔最近太累了。

沈如穿着那正红色的男装跪着听萱妃讲课,比往日认真投入许多,还常常问出深刻的问题,萱妃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半。看着沈如这么穿,倒也养眼。

师生俩正教得认真,学得投入之际,没人留意忆乔早已站在门外有一会儿了。

她看着那红衣少年,目不转睛。红色的衣服衬得他更白皙秀丽,少年虽跪着,却目光清亮,貌似莲花,稚嫩中流露着柔婉娇俏,叫人想拿整颗心去宠爱他,眼波流转间,那一汪池水犹如波光粼粼的水面,看似平静却叫人心潮荡漾,暗暗泛起涟漪。清晰饱满的唇红红的,让人想吃。他没有好好跪着,一会儿这样一会儿又那样,实在调皮,让人想把他拉在怀里轻轻责打。

“皇上。。。您来了怎么不让人通传一声?”萱妃抬头看到了,急忙起身下跪。

红衣少年也转过身子看她。只一眼,便惊呆了。

忆乔身着一身玄色袍子,绣着金丝线,面容清瘦许多,往日夺目的眼神黯淡了,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疲倦与憔悴,惹人心疼。可她却不服输,强撑着站得挺拔。

看着忆乔,少年的眼神由惊讶,转成了怜惜,那眼波传情,似乎在温柔低诉他的心疼。

看着少年,忆乔突然明白了为何男子间有“龙阳之癖”,面对如此秀美的少年,那一抬眼一回头,有着男子的清朗与女子的柔媚,试问,天下谁可抵抗?

她们对视着,直到忆乔的眼里燃起一种别样的神采,那团火似乎能燃烧一切,覆灭一切。忆乔一步步上前,萱妃默默退了出去。心虽伤,却无奈。

忆乔慢慢把少年扶了起来,因久跪,少年站立不稳,倒在了忆乔身上。

忆乔把他抱坐在桌上,扶住他的头,默默看他。他也并不说话,只看着忆乔。

突然,忆乔用力扯开他的衣服,他受到了惊吓,忍不住向后躲闪,他的躲闪却激发了忆乔的兴致,她的动作更为猛烈,直到少年白皙的香肩露了出来。

忆乔一低头,吻了上去,吻越来越激烈,直至噬咬,少年疼得皱眉,本就水汪汪的双眼更为带水,似黑夜中的寒星,低低呻吟。

忆乔喘着粗气低声说,“你是。。。故意勾引我的吗?小东西。。。”她并不需要他回答,只将吻探得更低。撕开了整件衣服。

她渐渐吻上了那片神秘,少年一声惊叫,浑身一颤,哭说,“不要!”

忆乔被打断后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他,发现他正努力往后退避,于是站直了身子,一把揽住他的后背,灵巧的舌钻进了他的嘴里,吸取那份甘甜。

少年仍欲逃开,忆乔揽着他的手愈发用力,另一手不知觉中向他身下探去。

少年感到无法呼吸,一片混沌,天旋地转,犹如跌进旋涡,只记得那双带着疲倦的双眸,似乎能看到人的心里。

“疼。。。”少年的眼角渗出泪珠。

忆乔感到手下虽温暖嫩滑却狭窄多阻,少年皱眉的神情叫人心疼,却激得忆乔呼吸声更重,她加大了力度与频率,直到听少年的一声惨叫“啊。。。”,她发现自己与他突然贴得更近。

她愣住了,看手下丝丝渗出的血,有些不知所措。

她似乎突然清醒了过来,停下了动作,少年感受到身下不断有液体流出,闭上了眼睛。

她没有愣多久,重又用双臂抱住了少年,丰润的唇重又撮住了少年的,上下翻搅,似乎在安慰他,在给予也在索取。

少年仰着头,泪仍顺着眼角滑落,她在他耳边低语,“别怕,有我。”

少年慢慢睁开眼,看到一双正对着自己的眼眸。忆乔温柔地笑了,“等我。”说着转身离去。

少年不知是冷,还是怕,在不断颤抖,却只好集中心神等她。

她拿着块白色方巾进来,细心地为他除去衣服,擦去血迹。把自己的黑色长袍脱下,包裹住了少年全身,把他抱到了书房内间的床上。

正欲转身离开,少年轻轻握住她的手,眼神中有乞求她留下的意味,忆乔笑说,“睡会儿吧,朕过会儿来看你。”

少年垂下了手,闭上眼睛,再不想睁眼。

忆乔无奈地笑笑,走了。

她知道该去找萱妃。

萱妃什么都没说,只默默伺候她睡下。

忆乔躺在床上揉捏着萱妃的手说,“近来实在太累,冷落你了。”

“国事要紧。快歇着吧。”

“你。。。别跟朕生气。”

“皇上忧心国事,近来瘦了许多,夜不能寐,臣妾岂敢生气?”

“你。。。你知道朕说的不是这个。”忆乔竟有些心虚。

“睡吧。臣妾明白的。”萱妃无奈地说着。

才刚睡了一个时辰,萱妃便不得不叫醒她,“皇上。。。皇上。。。皇上醒醒。。。八百里加急,前方战事有变。皇上。。。皇上醒醒。。。”

忆乔无奈地睁开眼,睡眼惺忪,由着萱妃为她整理衣服。

这一走,便是五天。

在这五天里,沈如的心,经历了期待,盼望,生气,原谅,伤心,失望,平静。

望着鲜红的喜帕,萱妃命人收藏好。看沈如怔怔地躺着,望着屋顶,说,小如,这几日,你便休息一下吧,过几日再读书。

沈如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五日后,当忆乔面露喜色地来找萱妃时,尽管疲惫不堪却神采飞扬,萱妃含笑听着她的部署与成功。

“小如呢?今日怎么不见她?”

“在房里休息,我即命人叫她进来。”

见到沈如恢复了女装打扮,别是一番风情,忆乔拿捏着威严说,“下午时间,不是该在书房跟萱妃读书的吗?怎么在休息?几日不打,便这样懒散了。”

萱妃忙解释道,“是臣妾让她休息的,好好调理。”

“她病了吗?什么病?”忆乔一脸莫名,显然,早就忘了五天前的事。

“她。。。她。。。”萱妃使了个颜色。

忆乔这才想起,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维持着面子说,“这又有什么可休养的?你总袒护她。小如,快去读书!把这几天落下的,给朕补上!”

沈如温顺地说,“是,皇上。”随即向书房走去。

怎么会这样?沈如怎么突然变得乖巧起来了?这太不符合她的性子了。忆乔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心下窜起一阵怒火,“滚回来!”

沈如即刻转身,走了回来,默默跪下。

忆乔看着她,不发一语。沈如依旧低着头,目光平静。

“看着朕!”

沈如慢慢仰头看她,眼里如一潭深水。

“你跟朕治什么气!”忆乔的声音有些恼怒。

“奴婢不敢。”

“说啊!朕是哪里对不住你了?”口气里全是责备。

“奴婢不敢。”

“你。。。”忆乔的眼神一凛,突然抬手便是一巴掌,声音清脆,沈如白嫩的脸蛋上渐渐映出四条红印,并鼓胀起来。

萱妃有些吓住了。

“你还不说是不是?”忆乔站了起来,萱妃慌忙拉住她说,“皇上。。。皇上。。。不要动气,别气坏了身子。”忆乔仍要往前走,不知打算怎么收拾沈如,萱妃用力拉住说,“皇上。。。皇上。。。您近来累了,快去歇歇吧。小如不懂事,臣妾会细细教导。”

忆乔看着沈如冷笑一声,“不识抬举”,拂袖而去。

婢女太监们眼看着原本受宠的沈如,近来被皇上频频挑刺,严加责罚。

外面飘着大雪,沈如举着书跪在院子里。冻得瑟瑟发抖,手指通红,摇摇欲坠。忆乔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暖暖的屋里与萱妃吃着水果,很是惬意。

萱妃并不是不提醒沈如,“小如,你难道不知道该怎么做吗?要姐姐如何说你?好好想明白了。”

“皇上,让她进来吧。天气太冷,这要是冻出病来可怎么好?”

“别的宫女太监就不受罚?”忆乔不以为然。

“那让她进来跪着吧。外边实在太冷。您看了就不心疼吗?”萱妃有些气恼。

“她自己不心疼自己,叫朕怎么心疼她?跪着去吧。”忆乔闷哼一声,看看屋外飘着的雪,和风雪中跪着的她。

“唉。。。皇上。。。您就当为了臣妾吧。若她病了,臣妾是要忧心的啊,她本就身子骨弱,再跪下去,怕是。。。”

“那就听你的吧。”

早已冻僵的沈如,在骤然温暖的屋子里不住颤抖,有人扶着她,她才能勉强跪着而没摔倒。

“屋外冷风吹着,脑子清醒了些吧?屋内太舒服了,难怪背不出出书来。坐那儿接着背,一个时辰后,若你还背不出七段来,就接着滚出去跪着!”

“是,皇上。”

忆乔平定了战事后,最近空了许多,她有的是时间。

人的潜能是无限的,沈如竟真背出了七段,只是中间有些磕磕碰碰。

“下次背书,不准停顿!一个时辰背七段,背不出就等着挨打吧。晚上接着背。”忆乔说完,便离开了书房,与萱妃去用膳了。

忆乔让人把奏折运到了萱妃的书房,静静地看了起来。

看她正投入,而沈如背书也一脸严肃认真,萱妃忍不住偷偷把沈如拉到了外面去,“傻孩子,就真不知道服个软吗?”

沈如默默低下头。

萱妃让人准备的参茶来了,萱妃放在了沈如手上,给她使了个眼色。

沈如端了进去,忆乔以为是其他奴婢,并没抬头,只是感到那人没走,一直站着,有些奇怪,慢慢抬眼看去,见沈如着一身淡蓝色衣服有些局促紧张地站着。

忆乔嘴角漾起不易察觉的微笑,“怎么?是萱妃让你送来的?”忆乔这些年来专宠萱妃不是没道理的,萱妃最懂得她的心意,做事漂亮得体。

“嗯。”

“你不好好读书,倒干起这端茶倒水的活了。都背出来了吗?”

“还。。。还没。。。”

“那还不快去背?!”

“我。。。我。。。”小如并不离开,她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时没想好措辞。

“你什么?你不是喜欢说奴婢的吗?怎么又改口了?倒叫朕不习惯起来。”忆乔微微挑着眉说。

“奴。。。奴婢。。。呃。。。”沈如紧张地低着头,而忆乔却顿时失去了耐心与兴致,情绪烦躁,“滚!滚远点!别再叫朕看到你!”

沈如没动,过了会儿,跪了下来,“我错了。。。”

“你错了?你哪儿有错啊?”忆乔冷笑起来。

“我。。。我。。。我不该赌气。”

“朕上次才睡了一个时辰就被叫醒了,五天,一步都没离开书房!你还当朕跟你一样吗?朕心里有那么多操心的事,哪件办不妥当就出大乱子,哪儿有心记挂那么多?你倒跟朕治什么气!”

“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是不敢了还是不会了?”

“不会了。”

过了会儿,忆乔说,“起来吧。读书也累了,喝口参茶。”

“奴婢。。。我不敢。”

看她害怕的样子,忆乔却被逗笑了。

抱她坐在自己腿上,看着她喝茶,眼里尽是宠爱。

突然,忆乔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老实说,上次为什么要穿男装?”

“呃。。。”

“嘴里还有酒气,是不是喝酒了?”

沈如低着头默认了。

“以后不准放肆,否则朕可不饶你。”说着,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哈哈。。。

小如同学身份过渡的真快啊~~

另外,小萱同学是个好人,但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女人。。。太通情达理的人一般不能是女人。。。

没文化真可怕发表于:25

萱妃当然有自己的心思,不过,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生存之道啊~你还需修炼~

俺怎么越看越觉得沈如像受气的小媳妇啊,遇见一个自我感觉为“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可俺就愣没看出来皇上她老人家哪通情达理来了。哎,沈如啊,你受苦的日子看来还长啊。。。。。(都是你色迷心窍惹得祸哈,美色...

自由发表于:46

沈如确实很可怜啊,皇上觉得自己相当通情达理。。。沈如不止色,还有许多许多缺点。。。

不纯洁地想:女皇就是不如男皇帝孩子多,她太忙了,当然忙正事。要是现在好了,整个试管、代孕什么的一定比以前男皇帝的孩子多。

纯洁地想:这个沈如可真是弱受的,不过有抱负、有理想,有为理想付出行动的勇气,可...

发表于:22

我认为,母系社会之所以不能如父系社会那样持久,关键在于女人要生育,不可能像父系社会一个家族有那么多人,皇上生了傲君以后就不想再生,所以无法有那么多子嗣继承大统。

沈如其实很强大,拽得很,只不过遇到锐不可挡的皇上,也只有当弱受了。。。

唉,我觉得实在太能看出事情的本质了,沈如那是相当相当厉害啊~只要一逃脱皇上的磁场范围,就散发出强大的气场,青楼里的状况绝对是她的本色啊

沈如果真感冒了,昏昏沉沉,萱妃直摇头,亲昵地责备说,“这病,可不是自己找来的?看你以后再犯倔,胳膊怎么能拧过大腿呢。”

沈如求饶地朝她一笑。

要她喝药,她却偷偷倒掉。反正若要病好,喝药要一周,不喝药也是七天。要培养机体的自愈能力,对不对?

这回忆乔可没忘沈如的功课,七天养成一个习惯,前些日子她天天拿沈如的功课挑刺,已经把她和她读书的事放在了心上。

“萱妃,怎么回事?这个点,不是该你给她讲功课吗?她人呢?你这是怎么当师傅的?!”忆乔毫不留情地说。

“皇上,沈如病了。”

“什么?怎么会?”

“臣妾昨儿就说了,这么大雪天你让她跪着,还举着书,能不病吗?她身子本来就弱。”

“哼,一个奴婢,倒跟千金小姐一般金贵了,动不动还病了。就这么个蠢材,还伺候什么人?”忆乔满脸不屑。

萱妃被逗笑了,“不都是一样爹娘给的身子吗?”

忆乔天然地觉得奴才命贱,自该生命力顽强,从不生病,往哪儿一扔都能长得茂盛。

“那她。。。”

“皇上放心,臣妾已经叫了太医为她诊视,吃了药自会好的。”

沈如渐渐康复了,又恢复了每日读书的生活,一切正常进行,有时看着忆乔,会有些恍惚那天下午的事是否真的发生过,还是自己的梦境。

她又趁中午去找皇甫玩了,“傲君,我们出去玩吧。”

“祖宗,你屁股又痒了?我们上次出去一次,我怕了好久,在外面玩得也害怕不自在,回来又要担惊受怕,我不想出去了。”

“那我自己去玩了。”

“小祖宗,你一个人怎么出去?!谁保护你?你个路痴。若我们一起去,我还能替你担着,说是我强迫你去的。你想出去干什么?”

“那之前那两次,你干嘛要带着我的前身溜出去?”

“我想看看出去能不能找到穿越回去的地方啊。那时候的沈如又不是你,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里那么寂寞,当然想走,现在有了你,我就不想走了。”

“那你找得怎么样了?”

“完全没有思路。我不想思考这种问题了。小如,你乖,你表现好一点,等我问娘把你要回来,我们再想着出去的事也不迟。”

“出去吧。。。好闷。。。我想到那次那个逸香楼去。”

“你啊,常去那种地方可怎么好?上次不被发现,终有一天。。。”

“不说了。我不想和你罗嗦了。你讨厌,我不喜欢你了。”沈如撅起了嘴。

“小如。。。听话。。。你就把我当成逸香楼的姑娘好了,好不好?”

沈如眼前一亮,这个主意不错耶~

“好吧。虽然你差距很大,我勉为其难了。”

“啊?你是说真的?”

“废话!开始开始!”

小如换了一身男装,青色的衣服衬得她很俊逸,笑盈盈的样子很可爱,还握着把扇子像模像样地一摇三晃,傲君早就屏退了所有其他奴婢,让她们在门口守着,一有风吹草动即时汇报。

傲君呢?正穿得很暴露开门迎客。宫里当然没有暴露的衣服,是小如指挥傲君把好好的衣服裁了改的。

小如得意地走了进来,傲君一脸陪笑地伺候着。

小如,由傲君跪着捧着果盘,时不时吃上个小点心。

“小君,上酒!”

“啊?小如,不能喝酒啊,大白天的,万一皇上过来怎么办?”

“听到没有!小爷现在就要喝!”

“小店真的没酒,公子,要不您将就一下,奴家伺候您以茶代酒,何如?”

“好吧好吧,破店!别指望小爷来第二次!”

她们正玩得高兴,突然,傲君从小如怀里滚了下来,跪在了地上。

“怎么啦?回小爷怀里来!”沈如骄纵地喊道,随即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一抬头,看到了忆乔。

于是,也立即跪了下去。

忆乔气得不轻。远远就看到一屋子的奴婢在外面守着,命人堵住欲通风报信的,轻声走进房间,竟看到小如一身男装,秀美异常,怀里坐着衣着暴露妆容庸俗神情讨好的君儿,君儿正往小如里送着酒,小如一脸自得,手已经全在傲君衣服的里面揉捏着。。。

忆乔的怒火腾地上来了,气得脸红了。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忆乔发火了。

两个人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偷偷交换眼神。

“小如!滚出去跪着,好好给朕想想!”

忆乔把小如支走之后,放心很多,傲君一定什么都招。

听完傲君的话,忆乔冷冷地说,“你作为一国储君,竟做出如此不端之事!朕也不想打你,你面壁思过三十日,就在这房里,一步不准迈出去。”

命人叫小如进来。

忆乔没说话,直到小如慢慢抬眼看她。

忆乔的眼神充满愤怒,“你好啊,身为奴婢,竟敢让主子伺候你。你可知这是死罪?”

沈如低着头跪着,瑟瑟发抖,她不会真的要杀了我吧?“奴婢知罪。”

“可是朕上次留你狗命,你仍心心念念不忘求死?”忆乔的声音清亮而威严。

“奴婢不敢。奴婢的命是皇上的,奴婢不敢求死。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沈如的额头渗出汗。

“不为求死?好,那你在做什么?!”

忆乔走到了沈如面前,猛地抬起她的下颚,沈如猛地看到一双愤怒的眼睛。

那一瞬间,她们交换了许多心情。沈如明白,忆乔动了真气,那一刻,她是真的想杀了自己。沈如,你可知你是我的人,竟怀里抱着我女儿!千刀万剐亦无法平息我的怒气!

“娘。。。”傲君小心地喊了一声。

“朕说过,你不准说话!你既然做不到,好,沈如,你随朕来。”

“娘。。。娘你要把她带去哪里?都是女儿的错啊。。。娘。。。你别罚她。。。”傲君忍不住转过身来哭着恳求。

“闭嘴!”

忆乔依旧屏退了所有人,除了两个贴身女婢。

“沈如。。。你可知罪?”

“皇上。。。奴婢知罪。”

“把她绑起来。”那两个女婢对沈如说了一声得罪,把她按趴在刑凳上,将手足用宽牛皮带绑紧,无法动弹。

沈如这才抬头仔细看这房间,很空旷,一个个雕刻精细的支架上,竟摆排着一样样工具!湘妃竹的板子,上次见过的藤条,黑色的鞭子,宽牛皮的皮带,桃红色的木板,紫檀木的木条。。。还有许多是沈如不认得的。

“沈如,朕早就说过,机会,总是稍纵即逝的。今日,你的命,由你自己决定留不留下。”

“皇上。。。求皇上饶命。”

“好。那朕给你机会。你若有半句虚言,休怪朕无情!”

忆乔走到沈如身边,沈如求饶的眼神一直跟随着忆乔,楚楚动人,那一汪池水惹人怜爱。

忆乔一层层有耐心地慢慢卸下沈如的裤子,沈如紧闭双眼,羞得脸红。

忆乔举起湘妃竹的板子,‘啪’地一声清脆。沈如咬紧了嘴唇。

“啪~啪~啪~啪~”忆乔没有留情,她会些武功,下手本就比常人重,还含着怒气,沈如忍不住大叫起来,“啊!!!痛!!!啊啊!!”

“痛?”啪!“你知道痛?”啪啪啪!

“啊啊啊!痛啊!别打!!!别打了!!!!!”

啪啪啪!“说啊,怎么不说了?穿着这男装在做什么!”

“啊!!!皇上。。。”

“皇上?哼,朕把自己当皇上,你还能活到今天?还能活到现在?你把朕当皇上了吗?啊?!”正说着,气得手里的板子落得更重。

沈如的嗓子喊得全变了音,“救命!!!我错了!!!我知道错啦!别打。。。啊啊啊啊。。。”

“哪儿错了?你说啊,说啊,穿着这男装倒打算勾引谁?嗯?”

“没有。。。啊。。。别打。。。求你别打。。。”

“说啊!”忆乔在大口喘气,停下了手。

沈如哭得语不成句,忆乔微微闭上了眼睛平静了一会儿。

“我。。。宫里无趣,我就。。。就和傲君。。。就和公主玩过家家。。。我们闹着玩的。。。”

“过家家?过到你怀里了?!沈如!”忆乔的怒气又被激起,手里的板子一下下用了全力,全嵌到了肉里再弹出,忆乔打得均匀,整个臀部由初始的白皙挺翘到如今全部肿起却依旧保持淡粉色,这是肤质问题,若是旁人,早就显出深红色,故此,忆乔仍觉得自己打得不够重,不够狠。

“啊啊!别打了!我要死了。。。救命。。。救命!!!”

“离死还早着呢,你今日若不老实交代,朕就活活打死你,疼死你!”

“不要。。。我。。。我都说实话。。。”

“那你说啊!到底在干什么!”

“我们。。。我们在假装我是公子,她是小姐。。。”

“她穿成这样,倒是哪家的小姐?!沈如!你还敢跟朕藏着心思!你。。。你。。。来人!给朕把鞭子拿来!”忆乔恨得紧紧握住板子,骨节发白。

“啊啊啊!不要!不要!!!!皇上!你听我说啊。。。我说的小姐就是娼妓!就是娼妓!啊啊啊,皇上!皇上饶命啊!不要鞭子!不要!!!!!”沈如喊破了嗓子,急得在有限的范围里乱扭,急得满脸通红,汗水滴了下来,忆乔看她这般激动,怕是没有撒谎。转念一想,这情景,若鞭子打下,必是重伤,若这屁股上留伤,怕是影响美观了。

“为何玩这粗俗的游戏?你们倒对娼妓的服饰很了解,对男女之情这套,相当熟捏啊,嗯?沈如!朕现在给你机会,你若不好好珍惜。。。”

沈如立即打断她的话,“我都说。。。我都说实话。。。我。。。我在上一世里,就常去声色场合,故此看得多了。。。实在。。。实在宫里无聊,我。。。我就想起了这个。。。”

“好。。。你仍不说实话。。。”

“我真的没有撒谎。。。皇上明察!!!”

“那你这一世里呢?上次朕见到你的那身红色男装,又是怎么回事!你说啊!”忆乔咬牙切齿。沈如破坏了她的美好回忆,原来,上次那身男装竟是她溜出皇宫去青楼时的装束,天知道做了什么,而自己竟以为是沈如刻意讨好自己的!这简直就是侮辱!

“皇上。。。我。。。我上次也扮公子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上次也和君儿在玩这个游戏吗?”忆乔的声音透着寒意。

沈如不敢再撑着了,她知道,若真被忆乔发现自己撒谎,她能活活打死自己。“上次。。。上次溜出宫去玩了。。。”

“呵,总算是招了。上次溜出宫去哪儿玩了?”

“逸。。。逸香楼。。。”

“都做了什么?”

“你别生气。。。我。。。我们就是好奇。。。”

“好奇?哈,天下没去的地方多了,好奇?”

“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我真的再也不敢去了。。。”

“你尽管去,你不怕被活活打死你就尽管去!我不拦着你!”忆乔说着,扔下板子,举起藤条,“嗖”地一下打在了沈如肿胀的屁股上。

立即起了几道棱子。

啊!!!沈如本已叫破的嗓子又声嘶力竭地发出了一声,仍想扭脱身下的皮带,腰肢乱扭,忆乔怕她折伤腰,随手解下自己的袍子命人绑住她的腰肢。

“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你在那污秽之处,都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敢做。。。就喝了点花酒,真的。。。”

啪!!啪!!!“就喝了点花酒。。。”忆乔把重音放在了“就”上,“那你想如何?!你。。。你这畜生!胆大包天!”

“啊。。。。救命啊。。。救命。。。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啪~

啊!!!沈如高喊了一声,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眼睛都睁不开了。

忆乔仍不愿放过她,“朕刚才进来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我。。。我抱着她。。。”

“你的手在哪儿!”啪!

“我。。。求。。。娇娇。。。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以后。。。一定不敢了。。。求求你了。。。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5555,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再打就打死了。。。我都没力气喊了。。。求求你。。。”

“说啊!手在哪儿!”

“555,在她衣服里。。。”

“在她衣服里干什么!”啪!

啊。。。沈如的喊声明显已经小了很多,有气无力。

啪!!

“啊。。。饶命。。。娇娇。。。求你。。。”

“你说话啊!说啊!我要你说!”

“在。。。在衣服里。。。衣服里。。。”沈如疲惫得说不出话来了,那些话,也说不出口。

“你再不说?再不说我活活打死你!”啪~~

沈如喘着气,艰难地说,“在衣服里摸。。。摸。。。。摸她。。。她的胸。。。饶命。。。”

“你好啊,沈如!可是埋怨朕最近没宠爱你?嗯?沈如!!”忆乔的眼里几乎冒出火来。

“不是。。。你。。。心疼我。。。饶我一命。。。”沈如的声音已经渐渐小了,气息越来越弱。

忆乔扔下了藤条,坐了下来,闭上眼睛让自己平静。

哈哈,可怜的沈如。。。皇上太狠心了。长得漂亮的女人都很坏啊。。。

沈如笔直笔直的好不好?她无数次拒绝皇甫傲君的好意。。。

关键是看到了忆乔,什么原则都不要了。。。

沈如早已闭上了眼睛,她已经感觉不到疼,只觉得很累。

全都是汗,好冷。

过了许久许久,忆乔睁开了眼睛,平静地说,“把她放下来,抱去朕的寝宫。”

忆乔一直坐着,呆呆地看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沈如,也不知在想什么。

沈如已经精疲力竭,任人摆布了。

过了会儿,忆乔起身对婢女说,“把萱妃叫来吧。快点。”

萱妃小心地撩起盖在沈如下身的袍子,吓得后退几步,只见肿胀的臀不仅青紫交加,道道血棱,有些血珠已经凝结。

忆乔扫了一眼,也立刻转开视线。

萱妃愣了会儿,说,“皇上,快传太医替她诊治吧。。。这。。。”

“朕知道。不过,朕不愿。。。”

萱妃知道她的心思,“可这都没办法了啊,再不治,万一落下了病根。。。”

“能。。。能通过把脉。。。替她治吗?”忆乔艰难地说。

“皇上,都什么时候了,您。。。唉。。。不看看怎么行,这不单是内伤,也是外伤,不看看伤处可怎么行。。。”

“可是。。。”忆乔仍然坚持着,她并不想让太医看到沈如的臀。尽管沈如挨打时也有其他奴婢在场,但都是她的贴身奴婢,她总觉得这是不同的。

“皇上。。。”萱妃的语气焦虑。

“好吧好吧。。。”忆乔烦躁挥了挥手。

太医看完开了点外用药和内服的药方,命人煎了送来。

沈如睡了一觉渐渐醒来,觉得很冷,但伤口却又痒又疼,心里烦躁异常。依稀听到外屋的说话声。

忍了会儿,火得把被子全撂在了地上。觉得更冷了,但伤口露在稍冷的空气中,冰得麻了,倒舒服些了。

挨打时出的汗早浸湿了衣服,在空气里,沈如冷得发抖。

熬了好一会儿,想趁着困意睡着了就不冷了,但实在难以忽略,一阵阵发抖,只好勉强动了动身,捡起被子往身上乱披,却又弄不好,勉力拉着被子,露着下半身在外面。一会儿,觉得累了,又松开手,被子又往床下滑去。

忆乔仍在外屋看奏折,萱妃陪着,药煎好了,忆乔抬眼看了看,继续看奏折,萱妃随着婢女走进屋里。

见到沈如的情景,不禁责备说,“怎么弄的?这不是要着凉,病得更重了吗?”一个婢女立刻为沈如盖好了被子,沈如却一抬手,用力往下扔被子。

“小如,不要任性,天冷,别着凉了。”萱妃柔声说。

婢女又为沈如把被子盖好。

被子一盖上就觉得伤口热得发痒,疼得难受,而且蹭着皮肤摩擦着,沈如更用力地往下扯被子,火气很大。

“小如,你这若是着了风寒,本挨了打就急火攻心,更不容易好了,到时。。。”

“是嫌打得不够吧?”忆乔冷冷的声音响起。

沈如明显身子一抖,不敢再动,由着婢女为自己把被子盖好。

“把药给她。”忆乔说。

沈如紧闭着眼睛不动。上一世里,她最恨的就是喝药水,比打针还讨厌。

忆乔等了会儿,看沈如竟敢不动,这是什么状况?这是她从碰到的忤逆。她快步往床前走去,萱妃忙拉了拉她说,“皇上,让臣妾来。”忆乔仍往前走着,萱妃拉着她说,“小如定是疼得神志不清,让臣妾叫醒她。”忆乔停下了脚步。

萱妃走到床前,低声在沈如耳边说,“小如,快起来喝药。”

沈如转过头看着她,皱着眉求饶地摇摇头。

“快喝。”萱妃给了她一个颜色。

沈如求饶的眼神更明显,又摇了摇头。

萱妃压低声音嗔怪道,“我看是真打得不疼。”

“我讨厌喝药。不喝。自己会好的。”

“这急火攻心,又是着凉,不喝药要落下了病根怎么办?”

“不会的,我会好的,不要喝药。。。”

“乖,快点,皇上看着呢,你动作快啊~”

“我不要。。。我会好的。一会儿就好了。”

“你。。。你真是。。。快点啊!到时又要发脾气了。怎么就那么不识好歹呢?快啊。。。”

“萱妃娘娘,求你了,求你求你。我不要。。。你就说。。。就说不用喝药。”

“不喝药能好吗?!”

“这是外伤。死不了的。不要。。。”

“你。。。”萱妃急得不知该说什么,恨得说了句,“随你!”

忆乔等得不耐烦了,“怎么回事?都在说什么!”

“皇上,小如她。。。她说疼。。。”萱妃慌张地说。

“疼?我看是不够疼。”忆乔皱着眉说,“在干什么?快起来喝药,药快凉了。”

萱妃碰了碰沈如,沈如无奈地说,“皇上,奴婢。。。奴婢。。。身份低微,不要把药给浪费了。。。这个。。。把药让给更需要的同志。。。”沈如不知该说什么,把话说得四不像。

“什么?”

“那个。。。我说。。。我说。。。这是外伤,不用喝药。这个。。。药材珍贵,那个。。。留给别人吧。。。我自己会好的。其实养一养就好了。。。”

“用在你身上,本就是浪费。”忆乔咬牙切齿。沈如为什么那么让人讨厌!

气氛僵持。

过了会儿,忆乔说,“快起来喝药!都凉了!还要朕等着你!”

沈如趴着装睡。

忆乔暴躁地走了上去,萱妃拉不住她,她一把掀下被子,那裸着的臀触目惊心,她觉得心里一疼,怒气也不禁泻去一多半。她压了压情绪,尽量温柔地说,“起来吧,药快凉了。不喝药,怎么会好?”

萱妃看到此情此景,如果沈如再不知好歹,必是又一顿打,忍不住拧了她一把。

沈如痛苦地睁开眼,勉强要爬起来,牵动着伤口,龇牙咧嘴,忆乔被她的模样逗笑了。沈如有些火了,这都什么人!看到我痛苦就那么高兴!不都是你打的吗?该死的。沈如不禁撅起了嘴。

萱妃示意沈如就趴着,让婢女喂她喝药。

沈如闻了闻,顿时失去了初始的勇气,把头偏开。

忆乔嗯(第二声)了一声,瞪了一眼,沈如无奈地又把头转了过来,还是觉得不行,又咬牙忍着疼打算起身,忆乔看了说,“又在折腾什么?”

沈如没理她,披着被子忍着疼,跪起身子夺过婢女手里的药,闭着眼睛皱着眉一口气喝了下去,苦得脸都扭曲了,喝完急切地要另一个婢女上前,还未等婢女走到位,抢过梨片往嘴里塞。

虽然梨难吃,总是甜的。

忆乔看着,嘴角扬起笑意,觉得沈如有点傻气。

萱妃舒了口气,总算是省了一场风波。

休养的日子里,沈如一直住在忆乔的寝宫里,萱妃也常来。

忆乔常来这间屋里看她,与她说笑几句,沈如便也不气恼了。

每天喝药时分,都是沈如最痛苦的时候。

“小花啊,我一会儿会喝的,你乖啊。你让我酝酿一下情绪,放着吧。”

“小如,皇上说了,要看着你喝完才好。若你不喝完,遭罪的可是我啊。”

“小花,我不是说不喝,你让我稍微缓一缓,鼓点勇气啊。”小如苦着脸说。

“小主子,皇上说了,上次你病了肯定也把药给偷偷倒了,这次要我看着你喝,必须喝了,若是你不好,岂不是我要遭殃?我可不比你金贵,你看看你,挨了打,皇上和萱妃娘娘还亲自看着,多幸福啊,我要是没照顾好你,那就是死罪。”

“到底是皇上,啧啧,到底聪明。唉。。。”

“小如,你真幸福,同样是当奴婢。。。唉。。。”

“哦,小花,我挺知足的。便是这么死了,我也。。。”

“又想死了?”忆乔的声音响起。

“不不不。。。我是说,就是这样死了,我也是知足的,我也感激皇上的偏爱。。。”

“哟,挨一顿打,脑子倒是清醒许多。看来今后得多打打。”

“不要。。。”

“快把药喝了。再不喝,再像上次那样倒掉,朕让你没病也天天喝药!”

太狠了。。。沈如苦着脸,皱着眉,一脸阶级仇恨地看着那碗药。

盯了很久,还没动手。忆乔没了耐心,端起药,握住沈如的后颈,喂到了她嘴边,她不敢不张嘴,就这样,一碗药灌了下去。

沈如又急急寻梨片。

“你真是身份金贵,喝药还要皇上亲自动手。”忆乔微谑的语气。

“那是皇上体恤下人。。。勤政爱民。。。”沈如无奈地拍着风马牛不相及的马屁,忆乔知道她心里仍在恶心那药,笑笑走了。

过了几日,沈如渐渐能起身了。

唉,这里没有电脑,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没有言情小说,什么都没!无聊死了。怎么熬啊?

又不敢出去玩,免得忆乔让我开始恢复读书,唉,娱乐活动真匮乏。

我要听音乐看电影!宫里那些音乐,算了吧,我向来讨厌民俗音乐,叽叽歪歪的音频太高,我听了心口不舒服。

“小如,近几日怎样啊?”忆乔又来了。

“一般。就是好无趣。”沈如有气无力地说。

“无趣啊?找君儿去玩游戏啊。”忆乔挑着眉笑话她。

“不敢了。唉。。。再也不敢了。。。”言语中,有着很大的失落。

“哈,除了这游戏,就没好玩的了?怎就不看看书呢?朕这一屋子的书,随你看。”忆乔觉得自己是个循循善诱的好老师。

“你留着自己看吧。”沈如不禁语气冲撞了起来,怨气太重了,都憋了好几天了。

“什么!你说什么!”忆乔的音调高了。

沈如立即说,“不。。。不。。。我是说,我。。。我哪儿看得懂那些深奥的东西?那是皇上您才能看懂的。”

“哼,算了吧,朕还不知道你那些个小心思吗?不看拉倒。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去吧。”说完,起身走了。真是不识抬举,叫人讨厌,从没见过那么不解风情愚笨可恶的女人。

“小花,你们宫里平常都玩什么啊?有没有什么不用动脑筋又好玩的游戏?我快无聊死了。我终于懂得什么叫‘杀时间’了,时间就是要杀才能过去。。。”

“啊?宫里啊,宫里大家人人都有活儿,都忙着呢,怎么玩游戏啊?”

“肯定有的!不准骗我!你若告诉我,我就把这碟点心让你吃,我不告诉别人是你说的不就好了?”沈如受点伤,备受宠爱,房里点心各种水果零食一点都不缺。

小花犹豫了。

沈如一看有戏,故作可惜地说,“你真不说啊?不说拉倒,我去问别人,我就不信别人也都不告诉我。到时你不光没点心吃,我还告诉萱妃你没照顾好我,哼。”

“你。。。你欺人太甚!你撒谎!”

沈如做了个鬼脸说,“我不撒谎,我就说我要换婢女,至于萱妃怎么想,我就管不着了。”

“你。。。你。。。”

“你要不要吃这点心?可好吃啦~你不说,我可自己吃了?”说着,往嘴里扔了一个小糕点,一副享受美味的样子。

“好吧好吧,我们玩骰子。。。”

“小花!”小草立即打断了,拼命使眼色。

沈如抬头看了小草一眼,“玩个骰子怎么了?你还不让她说了?好,小花,拿骰子来,告诉我怎么玩,我们玩吧。我最喜欢这种简单容易又不用动脑筋的游戏了。你陪我玩,我自不亏待了你。”

“小如,你难道不知道,宫里三令五申说了不准赌博,上次杀了几个婢女,这才没人敢玩。你不是要夺我们性命吗?小祖宗,你的命皇上在意,我们的命贱着呢。”小草说道。

聪明人未必喜欢聪明人,尤其这种半瓶水的,所以沈如喜欢小花而讨厌小草。

“我当然知道不准赌博。但我说了要赌博吗?我是让小花陪我解闷,谁说要玩钱了?我说了吗?你给我乱按什么罪名?!”沈如语气越来越严厉。

小草无法反驳。

“小花,我们感情最好,我还能害你?我往日都如何待你?你犯了错,都谁给你担着?你忘了吗?若有人问起,我自然会说是我强迫你的,何况,我们不玩钱。”

“这。。。小如,我当然知道你对我好。只是。。。只是。。。这宫里是禁止的啊。”

“唉,你当我不知道吗?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知道宫里为何禁止赌博吗?还来质问我呢,哼。”

“为何?”小花一脸好奇地问。

“唉,小姑娘就要像你这样才最讨人喜欢,该聪明的时候聪明,该笨的时候笨,该发问的时候发问。小花,你一定能找到个好婆家的,我会帮你留心的!”沈如笑盈盈地说。

小花听得害羞了,她也知道小如有这个能力办到,既然答应的事,也会去做。“小如。。。那。。。那我可托了你了。。。”

“知道。你放心吧。到时,我还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好不好?”

小花知道小如素来与公主要好,又得皇上宠爱,萱妃也时常照料着,手边从不缺了钱,也从来用不着花钱,激动地点点头。

“小花,去找了骰子,我们玩吧。别怕,皇上禁止宫中赌博,一是怕大家耽误了干活,二是怕拉帮结派,三是怕有人借机行贿,污秽了整个皇宫,风气不正。我们哪条都不触及就好了。告诉我规则,我们偷偷玩。小草,你去门口帮我们看着。如果事发,你也逃不了干系。”

小草一脸郁闷,却说不出什么,只好说,“小如。。。你就饶了我们吧。。。别玩了。。。”

“你说不玩就不玩了?我想玩儿!出去看着!若你不及时通报,被抓着了,你想,他们会不会觉得你是无辜的?哼。我最讨厌别人跟我对着干。你与我对着干,白白担了风险还不落好,小花陪我,不仅可以玩,还可以吃点心,我将来记她的情,给她找个好婆家,你呢?下次聪明点儿。”沈如不屑地说着。沈如,你自己难道不是喜欢与忆乔对着干吗?怎么别人逆了你的意思你就受不了了?唉,不过这也对,一般喜欢与别人对着干的人都容不得别人这么对自己干。忆乔当年也顶喜欢与自己的母亲对着干。

小如与小花玩了一下午,很开心。没有赌注沈如怎么会受得了?那不是没有刺激?沈如说,我们记账吧,若我输了,我给你钱,若你输了,你就欠我一个人情。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要你做危险的麻烦的事,只做你力所能及的事。我每输一次,给你十文钱,你输十次,欠我一个人情。如何?

“小如。。。都说了不能赌钱的。。。”小花低声惊恐地说。

“傻瓜。你不懂得跟人家说,是我赏给你的吗?这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这。。。”

“我说的你出嫁时送你份厚礼,不在我们玩的范围之列,我会另外送的。你与我玩吗?不玩,我也不勉强你。”小如挑着眉。

小花思考了半天,点头了。

玩了一下午,很尽兴,小如初始赢了,后来放水,怎么好打击了小花的积极性呢?小花赢了些钱,高兴得很。直到小草冲进来喊道,萱妃来了!

小如从容地收起了骰子。

“小如,在干嘛呢?今日看你精神倒好了不少。”萱妃笑说。

“谢萱妃娘娘关爱,有您的关爱,小如自当快些好起来。”沈如装得乖巧。

“你啊,能老实些倒好,也好省些力气,这板子,也好省省。”萱妃笑着打趣。

沈如不好意思地笑了。

太医说了,小如这伤要彻底好,该休养一个月。还有好些个日子呢。

未必事事尽如人意。小如与小花玩了几天,小花欠了小如好些个人情,而小花赢了不少钱。小花有了钱,有了吃食,又城府太浅,被忆乔寝宫里的其他奴婢看了出来。她们逼问小花,小花照小如所教的说了,她们也倒信。但是,不知怎么有一天,她们又重新问了小花这个问题,小花照原本的说了,她们再也不信,说,“小花,你可不能有了好处自己捞啊,也不说出来让姐妹们一道发财?你若不说,我们自去问小如。问不出小如,我们去告诉皇上。”

小花哪里经历过这些?三下两下便招了。皇帝身边的那些婢女都是人精,一听有好处,便开始偷偷商议起来。

她们觉得此事可为。第一,上次皇上宠爱小如一事,纸包不住火,在责打的时候皇上的贴身女婢已经听出意思来了,信息一交流,其他女婢也便知道了沈如身份不同,不仅她是皇上的人,而且是近来最最炙手可热的。皇上那么下狠心罚,下狠心打,过去何曾有过?别说所有的男人女人尽数候着皇上的心意,不敢有半点不听从,而皇上也从不费那心思调教哪个妃子男宠,不喜欢,自然懒得搭理了,只有喜欢的,偏爱的,才会细细调教,这才是情趣。既有这个机会,自己何不凑上去套个近乎?将来也好提携自己一番。既满足了沈如的玩心,也可以自己跟着后面玩玩,还能赚点小钱,皇上若要怪罪,沈如是首犯,不办首犯,又怎么会重责自己?即使知道了,皇上也只能假装不知,否则,沈如是死罪,皇上怎么舍得?至于所欠的人情,凭沈如的为人,难道自己将来为她办了事,她会不感激吗?沈如有时蠢钝,才会常惹恼了皇上,但人是大方的,看看她如何对小花便知道了。

那群婢女来找了沈如,沈如抵赖不成,觉得此事非同小可,揉着太阳穴说,“各位姐姐,就饶了我吧。只当此事没听说过,这里有些钱,你们拿了去买些胭脂水粉,也算是妹妹的一份心意。”

“小如,你这话,可是看不起人了?我们是想与你一同玩玩,才提议的,这么说,倒像是我们讹你的钱呢。”有个年纪稍长的婢女说。

“姐姐这话可说得。。。妹妹无地自容啊。照理,姐姐们照顾我这些个时日,我早就该孝敬一下各位的,奈何身子。。。一时考虑不周,愿姐姐们还多担待。”沈如又拿出些钱来。

见沈如身边竟有那么多钱,那几个婢女眼睛都发直了,虽在皇上身边,但忆乔对她们管束甚严,她们不敢轻易收人钱财,可是,沈如的钱,又有什么不能收的呢?她既不是大臣,又不是哪个不得宠的妃子男宠想求什么,这钱不收白不收啊。

聪明的沈如栽在了这里。沈如是个喜欢用钱来摆平事情的人,虽然收入微薄,幸亏哥哥那里时常拿钱给她,父母也会给,否则怎么禁得住她花销?她可以不买吃的喝的玩的穿的,但是,如果需要摆平事情,她一定最先想到用钱。

“小如,你这话可是见外了。这样吧,你若真有心感激我们,我们就玩得大些,一次输赢一百文钱,如何?至于人情,我们便也是欠你的。莫不是你觉得我们的人情不值钱?”

“姐姐,此话折煞妹妹了。。。这。。。这样吧,我身子上还没全好,体力不支,就让小花替我吧。她的输赢全算我的。小花,好好陪各位姐姐玩玩,我若体力支撑得住,便一道看看,若撑不住,也请各位姐姐见谅。”沈如话说得漂亮,事也做得周到,她既不敢把自己牵扯得太深,以至于难以收场,又不敢彻底撇清,让她们觉得自己在抽身而出,更不敢凌驾在她们而上,只派个小花陪着,却也又摆着小谱,借着身体不适说事。

若是往日,沈如早就得意起来,只是这次,她觉得此事要出大乱子了,只是想不到怎么收场来得好。看来,过几日,只说自己身体好了,赶紧搬回萱妃那里才是正道,若她们还想玩骰子,自己推说要读书,让她们断了着念想。事情,也只能如此。

沈如把小花叫到了一边,低声交代,“小花,切莫贪赢。尽数输给她们,只别做得太明显了。你输多少给她们,我另外给你一半。你辛苦了。”

小花急得说,“这怎么能又输,又不明显呢?有的赢,做什么不赢?她们可小气着呢,凭什么白白输给她们,她们拿了钱也不说你好。小如,我也是被她们逼得没办法才说的,小如,你要相信我啊。。。”

“我信你,傻瓜,你去吧。”

小如呆呆地坐着,很害怕。事情超出了她的掌控范围。这群皇上身边的奴婢可真都是人精,自己全被她们捏在了手里。

是谁告诉她们的?照理,小花赢的钱不多,说是我打赏给她的,又有何不可?没道理不信,除非。。。

小如的眼睛眯了起来,小草,你好啊~你摆我一道,呵呵,心里难受,被我欺负得难受了吧?你等着。

沈如最痛恨被出卖,尤其是身边人。一切好说,可以欺骗,但绝不可出卖。

沈如的眼神闪着旁人从没见过的凶光。

沈如说过,我有三个优点:讲义气,兄弟多,够狠。

提心吊胆了几天,输了不少钱,沈如身边的积蓄快要出空了,幸亏没有出什么事,小草仍在外面把风,什么好处也没有。

小如把小草叫来说,小草,你天天在外面风里雨里看着,也辛苦了,这样吧,这些钱你拿去,平常身边也留点钱,总有用得到的时候。

不不,小如,我不敢要。小草说道。

给你,你就拿着吧。好好看着门,一有什么情况,快些进来告诉我们。

不,小如姐,钱真的不用,当奴婢的,为主子尽心尽力也是应当的,我有月钱,不敢再另外要你的钱了。

小草啊,我上次语气重了些,你别往心里去,你也知道,我这人连皇上都敢冲撞,实在是个粗人,别跟我计较了。

小如姐,哪里话,我哪儿敢啊。

行了,钱我放这儿了,你辛苦了,我走了。伤还没好,不敢着了风寒。

小如姐,钱你快拿去。我真不要。

沈如手里拿着小草死塞回来的钱,笑了笑,往房里走。

该来的,始终会来。

萱妃竟发现了,把所有参与者叫在沈如住的那间屋子里,尽数跪在了地上,除了沈如。“都好大的狗胆!前些日子杀的奴婢还不能叫你们绝了赌博的心思!”

年纪稍长的奴婢想倚老卖老,抵赖一番,“萱妃娘娘,我们并未赌博,娘娘明察。”

“有没有赌博,你们心里知道!若无此事,我还能诬陷了你们不成!别仗着在宫里日子长了,在皇上身边,便不知天高地厚。谁若敢说自己没有赌博,我便把此事告诉皇上,细细查了,查出个水落石出,还她个清白!”萱妃训诫起下人来也颇有威仪,全然不是在忆乔跟前的乖顺温柔,也不是面对沈如的爱怜嗔怪。

再无人说话。

“沈如!你不用跪,身子还没好全,便又不安分起来。别以为本宫不知你做的那些好事!待你身子好了,看我不揭了你一层皮!往日,念着你本性聪颖又有师徒情谊,身子骨弱,对你管教松懈了些,你便越发胆大包天了。你。。。你好好想想!不仅在公主屋里带着公主溜出宫玩,到了本宫屋里,不好好念书,现在到了皇上的寝宫还不老实,待今日本宫见了皇上,把你带回去,免得你祸害了这寝宫的旁人!待你身子好了,这每日的十戒尺,我看是省不得了!”萱妃说完,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奴婢,“此事,到此为止,本宫既往不咎,将来谁若敢提一个字,本宫绝饶不了她!”

忆乔在萱妃的屋里等了许久,不知萱妃急急命人把自己叫到她屋里是什么事。

萱妃训完话,匆匆忙忙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一进屋就笑着说,“皇上久候了。”

“爱妃,怎么啦?急着叫朕来?可是想。。。”忆乔坏笑说。

“皇上。。。这大白天的。。。真是。。。臣妾有事想禀告皇上。”

“什么事?萱儿,你何必拘泥礼数,有事,说出来一起商量便可。”忆乔揽过她笑着说。

“皇上,臣妾以为,读书不可停顿,这沈如好不容易学进去了些,放松一个月,怕到时又心思收不住了,臣妾方才去皇上寝宫看过她了,好得差不多了,只需静养,倒不如臣妾把她接回来,恢复每日为她讲课,让她上午休息,您看如何?”

“爱妃,朕都听你的。沈如啊,唉,即使这么常常打着,心思也不在读书上,你说得有理。到时,心思怕是更难回到读书上。”

“皇上若同意,臣妾今日便接了她回来。”

“爱妃何以急于一时?可是。。。可是她一直住在朕那儿,妒忌她了?”忆乔半开玩笑说。

萱妃笑说,“若要说妒忌,臣妾可早就牙都酸掉了,这醋吃得。。。皇上~臣妾。。。只要皇上心里有臣妾,臣妾已是万福。”

“萱儿。。。”忆乔抱她更紧,“萱儿,我必不负你。你永远在朕心里分量最重。”

萱妃调笑说,“皇上的心,可大着呢,萱儿可不敢多占。”

忆乔大笑,吻了上去。

沈如当晚便住了回去,一切如常。

过了几日,萱妃正与沈如讲课,忆乔冰着脸推门进来,“来人!把沈如捆了!”萱妃大惊失色,沈如脸色煞白。

沈如被捆了,跪在了地上,忆乔看着她,面无表情,“看来,你这命还真留不得。成日作死,行,朕今日便成全了你。来人!把她拉出去,杖毙!”

萱妃见这阵仗,早已心里明白了大半,跪了下来,“皇上,千错万错,是臣妾独做主张,求皇上。。。求皇上念及往日情分。。。皇上!”

“哼,你以为朕会放过你?你侍宠而娇,仗着朕的信任,竟敢。。。”忆乔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也不用为她求情,保住你自己吧!你好好想想怎么跟朕交代!”

“皇上!臣妾知罪。皇上。。。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

“不是朕想的这样?你觉得朕要怎么想?你们真对得起朕啊~朕如此信任你。。。萱儿。。。你。。。”忆乔胸口大幅起伏,站立不稳,几乎晕倒。

“皇上。。。皇上。。。您别气伤了身子,听臣妾给您解释。。。”萱妃站起身连忙扶住了忆乔。

“你滚!别碰朕!朕。。。错信了你。。。你。。。”

萱儿满脸是泪,伤心异常,“皇上。。。你。。。你竟真的不信臣妾。。。那么多年的情谊。。。好。。。你既不信,臣妾也便无话可说。只是求您放过沈如,她还是个孩子,玩心重了些。。。”

“孩子?哈。。。拉帮结派,这套都玩到朕的寝宫来了!以为自己有些个小聪明,便能无法无天了,朕今日若不办了她,今后,这皇宫还不翻了天?!沈如,你真是够聪明的,朕可真没错看了你!”

“皇上明察。。。”沈如已吓得说不出话来。

“明察?你还以为,朕会继续被你玩得团团转吗?!沈如,你真可以啊,你放心吧,朕会永远记住你的!不枉费你来这世间白白走一趟!”

“皇上。。。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沈如全身都在发抖。

“你觉得,朕该怎么想?嗯?朕该觉得,你是个孩子,你可以侍宠而娇,你可以罔顾朕的反复禁止,挑衅朕的权威,挑衅朕定下的规则,连朕身边的人一起拉拢过去,给朕难堪吗?你是要叫朕难堪吗?嗯?你是想让全天下的人看看,朕不仅定下的规则,自己的女人可以改变,还可以拉拢着后宫的宠妃一起串通着来骗朕,你连朕身边的奴婢都不放过!沈如!你好啊!朕说过,朕是曾经说过,要你尝尽这世间的所有悲痛,没想到,你一直记在了心里!你不仅报复了朕,用实际行动报复了朕,还求死成功!沈如,朕可不是你的对手!哈哈哈~”忆乔怒极反笑。

“皇上。。。我。。。我。。。我无法自白。。。求皇上。。。皇上。。。息怒。。。”沈如几乎要晕过去,嘴唇发白,脸色也是煞白,神情呆滞。

“你以为,你还能用你所谓的美色勾引朕吗?你这张脸蛋倒是楚楚可怜纯真善良,朕还真被你迷惑住了。哈哈哈~”忆乔的眼角有泪光,同一时间,她心里最在乎的两个女人一同欺骗了她,背叛了她,连带着她身边的奴婢一道。

“皇。。。皇上。。。求皇上息怒。。。我。。。我死不足惜,但求皇上听我交代前因后果。。。”

“行啊,你编啊,朕早就知道你有如簧巧舌!编吧,朕听着呢,朕今天就听听如何编,如何继续骗朕,如何继续把朕玩得团团转。不光是朕,朕唯一的女儿也被你玩得团团转,沈如,你真行啊,你可不是一个奴婢,你比朕能干多了!”

“皇上。。。皇上。。。此事,全是由我引起,皇上。。。”沈如竟一口气提不上来,晕了过去。

忆乔看着沈如晕过去,冷笑一声,“给朕去看看,是否使诈。她的鬼心思太多了,朕不知何时是真,何时是假。”

萱妃哭成了泪人,“皇上。。。你既不信我们,我们亦无话可说。臣妾。。。臣妾只期望吾皇将来不会后悔多听几句话。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啊~”

“我们?你什么时候就跟沈如成了我们?朕是忘了,你们竟勾搭到了一处!”

“你。。。你。。。”萱妃杏目圆睁,难得露出了这样的表情,忆乔看了都心里一惊,觉得自己过分了。

萱妃站了起来,无限绝望地又看了忆乔最后一眼,诉不尽的委屈与哀怨,突然,向墙上撞去,忆乔阻拦不及,啊地大叫一声,捂住了嘴。

幸亏,忆乔的近身侍卫早看出了萱妃的不正常情绪,早就随时待命,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拦住,死死抱住。

萱妃冷冷地说,“狗奴才,放开我!我也是你能碰的?”

侍卫却不撒手,他叫陈洛。“禀告娘娘,奴才不敢放,奴才为保娘娘性命,望娘娘三思。”

“滚开!”

“萱儿,你这又是在闹什么!”忆乔似乎一下子清醒过来,那阵心口的怒火下来了许多,血不再直冲脑门,看着萱妃撞向墙的一刻,她的心都要碎了,若是萱妃就这样死了,自己不会后悔吗?即使萱妃真的骗了自己,那又如何呢?自己难道舍得她死?不过是教训一顿,继续把日子过下去。知我者,萱儿。萱儿,你既然知道我的脾气,又做什么往上撞?就不能避我锋芒吗?

“皇上,感激皇上多年错爱,臣妾死而无憾。臣妾陪伴皇上多年,如若今日情分不再,臣妾苟活下去,亦是无益了。今日,皇上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臣妾,明白了。。。”说着,萱妃用力挣脱陈洛的怀抱,又要往墙上撞去。

忆乔走上前去,给了她一巴掌,“你。。。你就那么受不得一点委屈吗?你还是朕的萱儿吗?你。。。你。。。真是气死朕了!你。。。你若真敢往墙上撞,你若真敢舍下朕,你。。。你。。。”忆乔说不出话来,连日的劳累让她气血不足,站立不稳,几乎晕过去。

见此情景,萱妃喊道,“陈洛!快扶着皇上!就不知看个眼色吗!”

陈洛即刻放开萱妃,扶住了身边的忆乔。

忆乔闭上了眼睛,定了定神,眼泪落了下来。用力拉住失而复得的萱妃,死死捏住了她的手腕,疼得萱妃手不断往后缩,“来人!给朕把藤条拿来!”忆乔眼里闪出怒火。

萱妃吓得后退几步,忆乔却捏着她不放,“你。。。你是该被好好教训了!是好时候朕没调教你了,你。。。不打你,你便无法无天了。人呢?!快去拿来!今日不给你个教训,为夫的,便不做这一国之君!”

刚才连死都不惧怕的萱儿,飞红了脸,害怕地看着忆乔,想起往日被闺房调教的情景,真是羞死人了。往日,只是在闺房里,无旁人知道,可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忆乔竟这么公开说了出来,今后,可怎么做人?可怎么摆这萱妃娘娘的威严?

忆乔拿着藤条,说,“其他人等,全退出去!”

众人退去的时候,忆乔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沈如。

走上前去,萱妃紧紧拉住忆乔的手,用力朝她摇头,示意她别伤了沈如,忆乔点点头,在她身边蹲了下来,用力掐了她的人中,过了几秒,沈如悠悠一口气回转了过来。

一看到忆乔,立即吓得向后退,坐了起来,起身太快,头撞到了忆乔的头,两人都唉哟了一声。

“皇。。。皇上。。。奴婢。。。奴婢。。。”沈如急得不知该说什么。

忆乔嫌弃而无奈地看着她,“给朕闭嘴!跪着吧。”

房里,只有她们三人。

忆乔平复了情绪,说,“萱儿,你说吧。你说话客观,又不像沈如那个没出息的,真有什么场面,就没用了。平时巧舌如簧,关键时刻,连句整话都说不出,害朕着急,差点错怪了你。”

好一个忆乔,竟眼睁睁的在光天化日之下,把责任全数推给了沈如!沈如真想一抱拳说,姐,算你狠!人无耻到这个境界,天下无敌!

萱妃有些想笑,平静地说,“皇上,事情是这样的。。。”一五一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悉数说了出来,包括事后沈如如何偷偷把困境告诉了自己,把对策与自己商量,她们如何演了出好戏把事情遮掩过去。忆乔一语不发,只时不时瞪着沈如,沈如被瞪得心里发毛,知道今日这顿打轻不了,能留着小命保着四肢完整就够好的了。555,若是屁股被打花了,那也是活不成了,都破相了。。。

萱妃说完后,便跪着听候忆乔发落。

“沈如,你可有什么补充?”

“皇上。。。没了。求皇上息怒。。。我。。。我当初真的没想到会这样。。。我错了。我真的没想闯祸。。。”

“哼,你没想着闯祸,你想着替朕面上争光来着!”忆乔越来越生气,看到沈如那个委屈可怜的模样就生气,倒是会装!祸全是她惹的!

“皇上。。。”

“你给朕跪着,过会儿再来收拾你。朕饶不了你!”听着忆乔盖棺定论的这句话,沈如反而安心了,能来打自己,总算事情过去了,是不是?唉,我是不是个挺乐观的人啊?

“萱儿,你知不知错?”忆乔说道。

“臣妾。。。臣妾知错。”

“错哪儿了?还要朕问一句答一句吗?”

“我。。。臣妾不该替沈如瞒着,还欺骗皇上,不该独断专行,应该把事情及时禀告皇上,不该替沈如遮掩。皇上。。。臣妾知错,皇上。。。”萱儿含着泪眼望着忆乔,娇羞而温婉。

“就没别的了?”

“臣妾。。。臣妾有欺君之罪。。。皇上。。。”

“就没别的了?!你是不是跟沈如一样,非要朕打到身上了,才知道认错!”忆乔的音调提高了,一步步向萱妃走去。

“皇上。。。臣妾知罪!臣妾不该。。。不该一时意气,不该寻死。。。皇上,臣妾知错了。。。”看着忆乔已经走到了身边,这顿好打怕是逃不脱了,萱儿后半句加快了语速,急切地求饶。往日的记忆全涌上了心头,以前,也被忆乔打过,好疼的。。。

“萱儿,朕一直引你为知己,这后宫上下,朕最心疼你,朕每每辛劳,总愿意在你这里坐坐,你轻声几句,胜过千千万万。萱儿,你竟。。。竟打算舍朕而去。。。你。。。你该当何罪!”忆乔的眼泪又要落下,一想到几乎失去她,忆乔的心口在绞痛。

“萱儿。。。萱儿得皇上恩宠如此,死而无憾。。。今生今世。。。”

“你还要说死!”忆乔恨得用力向她的背上抽去,啪地一声,萱儿啊地一声惊呼。

“皇上。。。萱儿知错。。。皇上。。。皇上。。。”萱妃哭着求饶。

“你不是连死都不怕吗?你不是打算舍朕而去吗?你。。。朕是白宠你了!你连朕的几句话都受不住!朕还以为,全世界你最了解朕,你最体贴朕,你对朕最真心实意!你。。。哼。。。”说着,恨得又狠狠抽了萱妃几下。

萱妃噙着眼泪,嘤嘤地哭着,“皇上教训的是,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要朕教你吗?!该怎么做?你倒是给你的好妹妹做出个好榜样来!”

萱妃求饶地看着忆乔含着怒气的眼眸,发现毫无余地,羞愧地起身,趴在书桌上。

嗖啪!忆乔手里的藤条狠狠地落在了萱妃的臀上,萱妃全身一颤,却忍住了叫声。

“萱儿,时间久了,规矩全忘了吧?是否要朕一一提醒?”

萱妃贝齿轻咬,缓缓褪下了裤子,直至剩下最后一层亵衣。

“还在等什么?!”

“皇。。。皇上。。。就让臣妾最后留些颜面吧。。。555,皇上,就让臣妾在妹妹面前留些个颜面吧。。。皇上。。。求你了。。。”萱妃哭得浑身打颤。

“颜面?你们倒是给朕留些个颜面啊!沈如,你也好好看看你师傅挨打,你的好姐姐,好好想想,都是因为你挨的打!”

“皇上。。。你别打萱妃了,都是我的错啊。。。求皇上饶了萱妃娘娘。。。我死不足惜。。。求皇上。。。”

“你当然死不足惜!朕早看出来了,留你狗命就是祸害人间!你几乎害朕失去萱妃!你。。。你也不用为她求饶,有你的好日子!”

忆乔转头看着楚楚可怜的萱儿,依旧严厉地说,“你自己脱不脱?”

萱妃哭着慢慢褪下了最后一层保护与面子。

沈如看着萱妃的美臀,白皙动人,虽不够上翘,却浑圆白嫩,虽不够结实,却看着弹性十足,似乎打上去能直接弹回来,忆乔好福气!那白嫩的臀上染上了几道红棱,沈如看了觉得极美,竟。。。竟。。。感到身下有液体流出。人间极品。。。沈如的眼睛动不了了。

忆乔又举起藤条,干脆利落地打了下去,萱妃依旧紧咬嘴唇,闷哼一声。又染上了几道新印。

屋里很安静,听到一下下的啪啪声,与萱妃嘤嘤的压抑的哭泣声。

“你以后还敢吗?”

“不敢了。。。皇上。。。皇上。。。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怕是朕这几年宠爱你多了,教训得少了,全忘了身上的痛了,是不是?”啪地一声。

“啊。。。皇上。。。皇上。。。臣妾能记住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如有下次,朕决不饶你!”

“是。。。啊。。。痛。。。”

“最后五下,自己数着,好好想想,以后要怎么做。”

啪!

“一。”

啪啪!

“啊!!二三。。。皇上。。。皇上可轻点。。。”

“轻点?轻点你怕是下次还敢这样!”啪!

“啊。。。四。。。疼。。。555,臣妾不敢了。。。”

“朕倒是看你下次再帮着沈如那个畜生!你这当师傅的,倒是当成了同犯!朕本是指着你教育她,现在倒好!你。。。”啪!狠狠一下。

“啊!!!五。。。皇上。。。臣妾真不敢了。。。”

“要你替她顶着!朕打不打死她,由朕自己决定,你少插手!当什么好人。”

“5555,皇上教训的是。。。”

“起来吧。”

萱妃缓缓轻轻地拉动底裤,忆乔看着,猛然发现一直有一道目光,转头看去,竟发现沈如目不转睛盯着萱妃的臀看着,那眼神。。。既纯真又轻薄,既好奇又热辣。。。

作者本人非常喜欢忆乔打萱妃的这一段~~

好巧啊~我也刚上耶~

萱儿挨打和沈如地位晋升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另外,宫内赌博的弊端我只是随手写写的,难道很深刻吗?这本来就是显而易见的。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可以团结的,对于无法团结的人,只有打压,消灭。

这个沈如真是让人彻底无语了,看来如忆乔所说欠打,不想想以前的痛,嗨,怎一个色字了得。

发表于:23

“色”是没有办法克服的啊。。。

忆乔被彻底激怒,本欲替萱妃提上裤子的手抓起了藤条,快步朝沈如走去。

沈如一时仍沉浸在刚才的场景里,待忆乔走到眼前,才回过神来,紧闭眼睛哭喊道,“啊!!!皇上饶命!~救命啊!!!!别打我!!!”

忆乔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这沈如竟敢。。。她怎么敢?!“畜生!你。。。留你何用!”说着,疾风骤雨般的藤条朝沈如的背后挥去,每一下都用了全力,沈如一口气提不上,竟一时半会儿哭不出声!

萱妃弄不清状况,只抬头看见忆乔疯了一样抽打着沈如,沈如的脸色发红,抓着心口,痛苦万分,急着不顾疼拉上了裤子,奔了过来,“皇上!你要打死她了!皇上!松手啊!”

“你滚!朕今日就打死她!”忆乔不管不顾,一挥手,把扑上来的萱儿甩到了一边。

“皇上!你怎么舍得!皇上!快住手!你要后悔的!皇上!!!”萱妃用尽全力抱住了忆乔身后,把她往后拉。

“朕绝不后悔!留她在世上才后悔!”忆乔手未停,仍用尽全力喘着气往沈如身上挥去。

“沈如!你快跑!打算跪着被打死啊!快啊!”说着用尽全力抱着忆乔,而忆乔怕伤着萱儿,不敢过于用力地挣扎,看着沈如跌跌撞撞往前跑去,跌在了地上,又要上前抽死她。

萱妃喘着气说,“皇上。。。皇上。。。三思啊,不要冲动。。。你让臣妾时时提醒你的。。。”

“朕。。。朕现在很清醒!朕就是要抽死她!你可知。。。”

“皇上!!!再打就死了!再打就打死了!皇上!你可发现,她一声都叫不出。。。皇上!!!”

忆乔似乎恢复了些理智,是啊,沈如被抽到现在,竟一声都没叫出。

趁忆乔一个犹豫,萱儿夺去藤条扔到一边,害怕地对沈如说,“小如。。。你怎么了。。。小如。。。”

小如脸已涨得通红,死死抓住心口,呼吸不到空气的样子。

见此状,忆乔也急了,急忙用力掐她的人中,又给了她一巴掌,看她没反应,又狠狠地掐了人中,喊说,“你快叫出声!快!”又是狠狠一巴掌,沈如终于高喊了一声,紧紧抓着心口的手松开了,瘫软在了地上。这才感到疼痛袭来,刚才,她已经觉得心神散了。

萱妃哭着说,“皇上啊。。。您可是非要今晚闹出人命来才罢手。。。臣妾侍奉您多年。。。您今晚到底是怎么了。。。怎就跟中了邪似的。。。”

忆乔也被吓住了,今晚,她几乎失去了生命中极重要的两个女人。她喃喃说,“朕。。。朕。。。朕是中了沈如的邪了。。。此妖孽不除,没有太平。。。”

“皇上啊。。。有话慢慢说。。。就如方才的事,说开了,才能解开心结啊。。。皇上,您何以不听听别人的解释呢?就非要让自己后悔吗?”

“萱儿。。。你可知她。。。你。。。唉。。。连朕都说不出口,你叫这畜生自己说她都做了些什么!”

萱妃看向沈如,沈如脸色渐渐变白,满头是汗,气息微弱,她能感到自己的生命迹象越来越弱,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她觉得很累,不愿意说话。

“沈如!小如!”萱妃惊恐地喊道。她看到沈如的瞳孔渐渐放大。

忆乔仍怔怔地看着地上。

“皇上!沈如。。。沈如怕是不行了!快传太医啊!”

忆乔失神了。

“皇上!!皇上,你是怎么了!快传太医!”

“死了好,死了干净。。。”忆乔喃喃说,依旧看着地上。

“皇上。。。你快看看沈如!”萱妃猛地拉她衣袖,忆乔抬头,看到沈如果真是面若金纸,气若游丝,眼神全散了。

忆乔的心突然一疼,狠狠一疼,绞痛传来,“太医!快给朕叫太医来!叫善柔!!!快!!!”

忆乔一手托着沈如颈后,一手托着她的膝弯,急切地说,“小如!小如你坚持住。。。朕。。。朕。。。朕没想打死你。。。你坚持住啊。。。”

沈如已经不动了。

“小如!!!!啊!!!”忆乔高喊一声,撕心裂肺。所有附近的宫女太监都能听到忆乔的这声绝望,这是他们从没听到过的,也许,宫里会血流成河,皇上的伤心,失态,往往伴随着无数无辜之人的鲜血。

忆乔簌簌的泪水落下,落在了沈如脸上。忆乔突然,那一刻觉得自己一下子老了。心伤,催人老。这一晚她经历得太多。风风雨雨中经过,踏着千万尸首走到今天,人前笑看风云,却依旧会心伤,依旧会为了儿女情长而体尝人间的悲痛。沈如。。。我是欠了你的吗?

沈如依旧没有反应。她并不是听不见,并不是感觉不到忆乔抱着自己,只是完全动不了,没有了力气。

“小如。。。小如。。。你醒醒。。。小如。。。你睁眼看看朕!”

“小如。。。你。。。你的心愿呢?你在朕怀里!你为何还不满足?你为何还不满足!啊!!!”忆乔失态地哭喊。

“小如。。。你。。。你。。。你定是要报复朕,让朕尝尽人间的悲痛,是不是!小如!你。。。朕要你千刀万剐!”

“小如。。。你醒醒。。。朕叫君儿过来。。。你的好朋友君儿。。。小如!你不能舍下她!小如!”

沈如的眼角渗出了泪。她都能听见,只是无法动弹,没有力气说半句话。

忆乔似乎是看到了希望,喊道,“小如。。。小如你哭了。。。小如。。。你撑住啊。。。小如,你快跟我说句话!快跟我说句话!!!”

等了很久,沈如依旧再无动静。

“沈如!!!沈如。。。朕待你千般好,你竟。。。你竟置之不理!你的心里,只有傲君,只有傲君!只有我说到她的时候你才会哭!你。。。我待你如珠似宝,你便是这样报答我!你。。。你死了好!沈如!”忆乔气红了眼,竟拼命摇晃手里的沈如,萱妃吓得大喊,“来人哪,快来人!皇上!善柔马上到了!皇上!!!你放下她!”

“朕便是亲手结果了她!”

“皇上!!!皇上!!!!!善柔马上到了!您别急坏了身子啊!!!凤溪国全靠您。。。。皇上!!!”

忆乔似乎渐渐恢复了些理智,只傻站着,任他人接过手里的沈如,抱到了里屋的床上。

过了会儿,忆乔又似乎回过神,“沈如!沈如呢?你们把她藏去了哪儿?”

见忆乔几乎疯了,萱妃跪在了地上拉住她的衣角,“皇上啊。。。您保重身体啊。。。沈如吉人天相。。。您忘了,她是吉人天相啊。。。她不会有事的,善柔会叫她醒转过来的。。。皇上,您别乱了阵脚啊。。。您若是乱了,整个凤溪国便乱了。。。”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忆乔站了会儿,颓然坐下。

善柔到了。

她一路飞跑过来,几乎喘不上气,她知道必有急事,带了些极珍贵的救命药赶了过来。

冲到了沈如床前,见此情状,心中一惊,将手里的救命药捏开她的嘴唇要喂进去。

可是,沈如的嘴竟张不开了!!!

忆乔见状,眼泪又涌了出来,她知道,怕是不详了。。。

又怨念一下,真想让周捷和伊人也穿越了,像忆娇与沈如的关系。周捷强势收了伊人。沈如和伊人都很欠打。我是不是有点邪恶。

发表于:42

确实相当邪恶。。。

你们看文不仔细。。。

偶前文都说了啊,第一,沈如心脏不好身子弱,第二,那可不是一般的藤条,是几股合在一起的,很可怕的那种,第三,忆乔会些武功下手重,第四,她用足全力。。。

你们这群重度的sp的爱好者啊。。。唉。。。沈如那么没见过世面的,怎么好跟你们这些粗手粗脚见惯腥风血雨的人相比。。。

善柔试了几次,沈如的嘴怎么也打不开。。。

忆乔强自镇定下来,果断地对善柔说,“我来。”

一手托起沈如的颈后,一手捏着药丸,在沈如耳边说,“快张嘴!再不张嘴,朕打死你。”

沈如依旧没动。善柔急着说,“皇上。。。您别轻易动她。。。”

忆乔的眼里泛着泪,带着狠,放下了沈如,下了死手用力捏她的脸颊,一手捏着药丸,一手用力捏开她紧关的牙床,“沈如!再不吃药,朕便扒了你的裤子,当着君儿的面打!”君儿,傲君,我若死了,你怎么办?谁陪你在这陌生的世界?沈如用尽全力,集中心神,与自己对抗,终于,牙床松开了,药丸喂了进去。过了一会儿,悠悠回转了一口气。

善柔舒了口气,说,“不要以为就这样好了。我现在只是吊住了她这口气,把她从鬼门关抢了回来,接下来她依旧很危险,快照我的方子去抓药吧。。。只是。。。”

“只是什么?!”忆乔急切地说。

“只是。。。药材极珍贵。。。若她用了,别人。。。”

“你还不救人!”忆乔骂道。

善柔看了她一眼,开始开方。

这世间,每分每秒有多少人死去,有多少是可以救得回来的?看有没有这个能力,有没有这个决心,有没有这个药材,有没有这个财力去救而已。如此珍贵的药材全用在了她身上,每日,宫里会死多少人?哪怕是妃子,善柔都未必会开这样的药方。纯粹是在用举国之力,强行换回她一条命。善柔,看到了忆乔的心痛,知道了沈如的分量。

善柔与忆乔之间,说不清道不明,宫里有些资历的宫女太监知道这些,却不敢嚼舌头。

忆乔没有把她收在后宫,一是成就善柔潜心专研医学的志愿,二是也为了自己与其他妃子,只有她最在意的人,才会让善柔诊视,若善柔也做了妃子,这关系可怎么摆?

沈如悠悠醒转,所有人都舒了口气。

而流言却在宫中飞传,谁都知道了沈如与忆乔的关系。

傲君。。。傲君。。。你怎么办?傲君,我这辈子都不愿意告诉你这个事实,傲君,我无心伤你。。。原谅我。

傲君,你恨我吧,不要恨你的母亲,一切都是我带来的,本来,所有的秘密可以因为我的离去而终结。

傲君,日后,我们如何相见?

沈如恹恹不乐,往日眼里的光彩全失去了,像是丢了魂。

忆乔一边陪在沈如身边,一边强撑着看奏折,怎么也看不进去,只能劳萱妃定夺,问自己意见。忆乔什么都说好。

“小如,善柔说了,你会好的。上次挨的打还没好透,你又着了凉,怕是落下了心悸的毛病,所以这次一口气有些提不上来。”忆乔温柔地说着,满眼的红丝,为她掖了掖被子。

沈如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只出着神。

“小如。。。朕。。。朕吓着你了。”

沈如缓缓地摇头。

“小如,朕不是想打死你。。。朕。。。朕急火攻心。。。你当时。。。算了,朕不想再提。。。”

“怎就不打死我?”沈如的声音如一潭死水。

“你。。。你。。。朕救你倒是救错了?!”忆乔气得站了起来。若不是沈如几乎丢了性命,忆乔定要再打一顿方可卸去心头之火。

“小如!你少说几句!皇上为了救你,几乎。。。怎可以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萱妃嗔怪道。

沈如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沈如与忆乔之间疏离了很多。虽然过去常常挨打,但如今似乎情景不同了。忆乔不知要如何再走进她的心。萱妃明白她的心思,安慰说,“这要些个时日的,沈如是个聪明孩子,会明白你的心意。”

“我只是。。。我只是怜惜她。以她的所作所为,死千万次都够了。你不知道我在打你的时候,她在做什么!”忆乔咬牙切齿。

“臣妾一直不明皇上何以突然发怒。”

“这。。。这畜生。。。她。。。”忆乔难以启齿。

萱妃却隐隐明白了,羞红了脸,跺了下脚说,“还不是你!还不是你!这叫我。。。这。。。”

“那你说,叫朕怎么不气疯了?”

“都是你!”萱妃埋怨道,已顾不上身份。

“朕怎么知道沈如。。。本还想着让她看着,得个教训,切勿侍宠而娇,否则即便是你。。。”

萱妃皱着眉打断说,“别说了!”

“那。。。那朕也料不到啊。。。这个祸害!当时倒是别救她!死了好!”

“别救她?皇上,您也真是。。。当时到底是谁。。。”

忆乔打断说,“够了!朕明白。怎就着了她的妖道!”

“小如初经人事,定然是皇上。。。唉。。。你。。。”

“好了,你说,朕不要教训她吗?”

“那手下也有个轻重啊~现如今,您倒是满意了。小如也并不是个。。。不是个下流之徒啊。。。您也问问清楚再打啊。”

“她那个眼神!还需要问什么!”忆乔想到就生气。

“那还不是皇上给了她的机会!”

“好了。。。谁知道她。。。她那么色情。。。”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是说是你带坏了她?”

“谁带坏的,谁心里明白。”

忆乔吻了上去,手里揉捏着,吸取着萱妃唇内的甘甜,温柔地说,“大胆。。。竟敢。。。竟敢说朕。。。看朕不好好收拾你。。。上次的藤条不疼了么。。。”伴随着喘气声,萱妃被压在了身下。

傲君的心早就碎了。

她不是看不出母亲与沈如之间难言的情愫,只是,她一直假装不知道,似乎只要不说开,此事便不存在。

她一直盼着小如有一天回到自己身边,与自己朝夕相对。

她盼望小如仍象过去一样,虽照顾着自己,却一直欺负自己。小如,是全天下最温柔的女子,最最懂得自己的快乐伤悲,每每为自己做很多事,却假装是顺手。这一些,傲君怎么不明?她也知道,小如并不爱自己,可是,我知道爱是单方面的,所以,求你,让我爱你好吗?

小如,你定是要爱我的母亲吗?

我们的情谊才是真实的,才是从上一世到了这一世的,如果要我在你们二人中选择,我永远选你。

只是,你爱她而已。

在你看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

我一直假装不在意,不知道,我仍希望我们维持着原本的关系。

小如,若你离开我,那我又有什么可留恋?

小如,我爱你至深啊。。。

是你,让我体会到了人间纯真的感情,你待我千般好,毫无目的,我怎不知?所有人,不过是看上我的钱,只有你真的懂我的心意,只有你会陪我度过人生中的一次次快乐伤悲。你是全世界最善良的女子。我知你不爱女子,我从不说穿,我的反复试探,换来你的一次次玩笑式的拒绝,我明白,你不愿破坏我们的友情。你便是不爱女子,又怎会爱上我的母亲?沈如。。。你叫我情何以堪?

沈如,你可知,母亲手上多少鲜血,你可知,我要面临多少无辜生命?沈如,这一切不是我的策划,你何以不信我?如果可以,我愿带你去天涯海角,看遍这世间美景,用相机记录我们的点点甜蜜苦痛,我愿为你做画,画出我们心中的诗情画意。沈如,我愿与你一起走,无论去哪里,天堂地狱,与你暮鼓晨钟!

沈如,这皇宫如此寒冷,我们各自为阵,我时时忧心你,生怕你行差踏错,你不过是个奴婢,他人捏死你犹如捏死一只蚂蚁。我无法在你身边,有谁能保护你?沈如,你性情过于刚烈,我只怕你被这无情皇宫吞噬,连骨头都不剩下。

沈如,你不知,听说母亲爱你的消息,我喜忧参半。我知你爱她,我知你会幸福,尽管我的心在痛。沈如,我竟庆幸,你可知,有了母亲的保护与宠爱,你便有了活下去的资本,你便有了些微不足道的自由,你便能如上一世里那般横冲直撞恣意玩闹。

小如,人心险恶,我岂不懂?我只是装懵懂。我身边宫女如云,又有几人真心?我时时夜不能寐,不知谁要害我,不知我随意的一句话会遭来什么,小如,你又当如何?

小如,也许,我们上一世里同时死了,没喝那孟婆茶,小如。。。这一世为何要比上一世更为艰难?

小如,你能醒来,便是一切都好。母亲终究是爱你的,我很放心。我上一世里便没有体会过多少母爱父爱,故此,不用为我担心,我已习惯。

我不恨母亲。并不是她夺走了你,而是你,自己爱上了她。

我岂不是该感激她吗?因为她达成了你的心愿。

小如,你说你没有心愿,可是真的?

如今这一切,你可喜?

留在她身边,是不是你最快乐的事?

小如,在你一心求死的那一刻,我才是真的心碎,我不能失去你。只要你活着,只要你好着,一切都好。

我不奢求常能见到你,我不奢求你放我在你心上,只要你一切都好。

小如,你说得真是残酷,我们日久生情,人,都是会改变的,假以时日,我自会爱上别人。小如,你为什么要亲口把那么残酷的事实说出来?为何不留些念想给我?如我无能爱上别人,又当如何?

我大婚将近,对方是谁并不重要,母亲自有安排。我只希望你快乐,希望你有用得到我的地方。

小如,我不愿意听到你死去的消息,小如,为了我,你可愿意不要活得那么随性了?又或者,你愿意为了母亲这么做?

小如,你可知你处境多危险?多少双眼睛盯着,空气中,多少亡灵死拽着你离去?小如,高处不胜寒。如此这番,萱妃那里你是藏不住了。你要我如何放心?你可愿意回来?

哪怕。。。哪怕。。。哪怕母亲时常来我这里看你。。。哪怕。。。

我都愿意。

小如,我如此深爱你,你为何不爱你自己?

小如,看你身着红装志得意满,看你言辞孟浪地把手伸进了那姑娘的衣服里,我不知,这是否是真实的你,我只愿意我是那姑娘。

小如,为你,一切都愿意。

小如,只要你喜欢,我扮演娼妓又是何妨?

小如,只要你好好地活下去。

这冰冷宫墙,这苍茫大地,只我们二人可相互依偎。

小如,莫不要伤了你自己。。。

求你。。。

求你了,小如。

三枚同学最近更文实在是太给力了,俺再一次提出表扬和感谢哈。

俺看了小君的自白,感觉很酸楚哈,感情就是这么纠结吧,小君真的是爱小如,小如也对小君的感情很深但却不是一见钟情浓烈的爱情。。。。。也许有什么契...

自由发表于:53

分析的好深刻啊~

沈如性情沉静了许多,叫忆乔无法习惯。那个原本的沈如去了哪里?难道她的魂灵走了?又恢复了宫里原本的那个沈如?那么,我还爱她吗?沈如说过,如何恢复原本的傲君与沈如,用炽热的爱融化她。那么,是我的爱够炽热了吗?所以,我的小如走了。。。我的小如走了。。。在我把她往死里打的时候,在我撕心裂肺叫喊她的时候,在我用尽一切办法救她的时候吗?小如,你要如何才能回来?

我宁可你给我继续闯出无穷的祸来,我相信,我都能一一解决,再乱的摊子,我都能替你收拾。只要你回来。

你的心结,到底在哪里?是傲君吗?

小如,是我伤了你的心吗?

小如,我真的无意杀你。

小如,还是,在你心里,我不如傲君?

忆乔渐渐失去了去小如处的心思。不是她不爱了,而是不愿意再失望。看着忆乔失神落魄,萱妃的心里很复杂。

谁不愿专宠于后宫?除去沈如,当然是好。只是,忆乔在伤心。

也许,她过阵子也就好了。

只是,凭萱妃对忆乔的了解,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过去。忆乔什么都不说,但她心口的空白,永无人可以填上。

是沈如让她焕发了活力,是沈如让她在平淡的生活中找到了乐趣,她以逼迫沈如读书为乐,以见沈如快乐为乐,以教导沈如书中道理为乐,以与沈如秉烛夜谈为乐。

萱妃不可取代,沈如,亦不可取代。

萱妃是永远的红颜知己,而沈如,是心头的朱砂痣。

萱妃思量再三,决定与沈如谈谈。

“小如,我知道,发生了太多事,你最近平静一些是好的。”萱妃握着她的手开了头。

“萱妃娘娘,是我对不起你。。。”沈如说着,两行清泪。

“傻孩子,我若不帮你,谁帮你?”

“我在求你之前,反复斟酌,终究冒了险,谢谢你。。。若这世上有温情,便是你带给我的。真的谢谢你。。。”沈如紧紧握住萱妃的手,在求她帮忙之前,她想过,若是萱妃借着此事,制作舆论,把忆乔逼到了一定地步,忆乔是必须杀了自己的。但是,一来,萱妃性情柔和,又聪明玲珑剔透,相信忆乔多年来的眼光,二来,即便逼忆乔杀了自己,凭忆乔的性格,怕也不会再宠爱萱妃,做人,为何要损人害己呢?于是,在发现小草铁了心要和自己作对之时,在发现自己无力掌控局面时,沈如果断地向萱妃求助。

“呵呵,你可是我的小徒弟啊~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你。。。近来没有好好读书,过阵子可要看书了,你还当我是吓唬你的么?每次读书前十戒尺,再也不能轻饶了你,我早发现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时时打着还老实些。”萱妃说着,捏了捏沈如的小脸。

沈如羞涩地笑着说,“不要。。。我最讨厌读书。。。无趣得很。好了以后,我想出去玩。。。”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若你课业好,我可以向皇上提。你若提了,可是自己又找打去了。你信不信?”

“信。。。”沈如无奈地做了个鬼脸。

“你心里,不要怨着皇上。为了你,皇上可是。。。唉。。。你把她几乎急疯了。你在她的心头,分量不轻啊。”

“萱妃娘娘,我明白。我并没有和她治气。她没有打错我,如若我是她,也是这么做的。”

“那你倒告诉我,你还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坏事吗?”萱妃歪着头,可爱地笑着,逗弄着沈如。

“呃。。。那个。。。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我不知道哦。”

“其实。。。我真也觉得自己该打。。。”

“哦,看来是真没打错了。。。”

“嗯。。。因为。。。因为。。。那个。。。”

萱妃打断了她的话,说,“下次可不要了,听见没有?”

“嗯。。。可是。。。可是漂亮啊。。。这又怎么能怪我。。。我不看。。。怎么可能呢。。。”沈如结结巴巴地说着,红着脸。

“你。。。你这登徒浪子!”萱妃羞红了脸,拎着沈如的耳朵,用力,沈如的耳朵都被拧红了。

“啊。。。好痛!”沈如叫着。

“我看是你没被打够!”萱妃还在用力。

“好痛。。。美人饶命。。。英雄。。。”沈如嘴里叫唤着。

“你。。。你越发。。。”

“沈如,连朕的萱妃你都敢调戏了吗?”忆乔的声音传来。

忆乔。。。你为什么每次都在这种戏剧化的场合中好巧不巧的出现呢?果然是穿越啊,果然很讲究出场啊。。。

沈如吓得条件反射地躲,一下子钻进了被子,背后被狠狠地蹭了一下,发出了一声惨叫。

“活该!萱妃,你可不要看她了,免得被占了便宜去!”

萱妃不甘示弱地说,“她不过是个小屁孩子,倒是谁占了谁的便宜呢!”

“你们。。。天哪。。。朕的后宫太乱了。。。”忆乔一脸苦恼地说。她难得那么可爱。

“这几日,你倒是恢复了点人气,不像前些天那般半死不活。”忆乔拿捏着身份对着沈如说,把关心隐藏在了背后。

“谢皇上关心。”

“你。。。你又想恢复。。。你。。。上次雪地里跪着的事忘记了吧?还想去?!”

沈如委屈地捏着萱妃的手。

“你看看你!还捏着朕爱妃的手!你。。。松开松开!!”

“皇上啊,你怎么就跟个孩子计较。。。”萱妃亲昵地嗔怪。

忆乔的心情很好,她决定下狠心去找傲君。

这些天,她们刻意避开对方。

“君儿。。。”忆乔开口。

“娘。。。”

“君儿。。。你可有话对娘说?”

“娘呢?”傲君语气无喜无忧,如同深井。

“沈如。”

“娘。。。你说吧。。。”

“沈如的事,料想你也知道了。娘,对不住你。娘不是有意的。你。。。”

“娘,我都明白了。不要再说了。”

“君儿。。。”忆乔的眼泪滑下,抱住了傲君。

“君儿,娘都想好了。这江山,终究是你的。朕为你调教着沈如,将来,让她辅佐你吧。朕之前,只怕你性情懦弱,怕朕死了以后,江山易姓啊。。。尤其你爱她至深,而她并不爱你。”

“嗯。”

“君儿,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有什么想法,告诉为娘的,好吗?”

“能让小如,回我身边吗?”

“君儿,大婚在即。不是为娘的不舍得,只是,你觉得这合适吗?如今这般,朕如何再把小如放在你的宫里?”

“现在不可,那么,将来,如何又可以了呢?”傲君的声音平淡。

“将来,朕会安排的。你便是信娘就好了。”

“娘,你是为了江山,还是你自己?”

“君儿。。。”

“娘,既然为了自己,何以说得如此堂皇?”傲君从未顶撞过忆乔,只是这一次,她语气平淡,却言辞犀利。她以为自己可以泰然处之,原来竟是高估了自己。

“君儿,你便是觉得,你能降得住她吗?朕,要么杀了她去,要么,既然你喜欢她,既然你说她聪慧,朕便为你细细调教她,让她学会为政之道,让她辅佐你,让凤溪国的江山传承下去。”

“让她能够继承你的衣钵,你是料定了我不行的。”

忆乔没有再说话。

“娘,你可知,你手上有多少鲜血?你可知,小如何其善良?你可知。。。你是害了她。。。你是害了她。。。娘。。。”傲君哭了出来,眼泪一滴又一滴。

“君儿。。。我们孤儿寡母,天地之大,却无我们容身之处!并非我要沾满鲜血,而是,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君儿,我们不能死去,为了我们身后之人,为了所有站在我们这儿的人,我们不能放弃,你可知后退半步便粉身碎骨?”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倦。我愿带小如离开这些纷争。”

“娘何以不想离开?只是娘说了,天地之大,我们无处容身。只有在这宫墙之内,我们拼得你死我活,我们踏着别人的尸体上才能活下去。如何走?小君,你告诉娘,如何走?何以为生?你以为,谁会容我们走?”

“娘。。。你可知,你的宠爱,给小如带来多少灾祸?你便是把她放在萱妃处,她才能苟活,又何以。。。娘!”

忆乔怔怔地看着君儿,发现过去,自己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关注过她的想法。

“小君,是娘。。。没有妥当。小君,每每想起你,娘便不敢。。。你可知道。。。”

“不用考虑我。只要小如愿意,只要娘愿意。”

“小君,不用跟娘赌这气,娘心里知道对不住你。”

“对不住又有何用?这夺妻之恨!何以一句对不住!”君儿的语气变了。

“君儿。。。娘。。。不知如何解释。。。”

“你们,便是爱你们的去。待你舒服了,腻了,再找个由头放在我这里吧。这么多年,你有哪次长情?我不敢跟小如说,我怕小如伤心,能瞒一时,便瞒一时吧。。。”

“君儿!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娘!”忆乔抬眼伤心地看她。

“儿臣,说得不对吗?便是这个萱妃,又是得宠了几年?你不是照样几乎杀了她吗?娘,你的心里,除了自己,除了这江山,还有什么?还有谁?一切都不重要。只有皇位是真的。”

“君儿。。。你不能这么说。你可知道,一切都是由皇位而来!便是你对我如此放肆地说话,你胆敢对一个皇上如此说话,也是因为你是她的女儿,因为这皇位!否则,你便是敢对一个皇上这么说话?!”

“娘。。。小如。。。小如注定会因你而伤心。你便是这样在她心里刻上你自己,又是何苦?何不放了她,何不放了你自己?不如换个人玩弄。何以,对她执着?”

“娘并不知道君儿你是这样看待娘。”

“是我如何看待娘吗?娘,这些个年,身边人换了多少?皇上本就三宫六院,何以专宠于一人?何况,娘本多情。”

“我。。。为娘的,轮不到你来教训!”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当然管不了娘,我只担心小如!若她对娘一心一意,到时又情何以堪?如何蹉跎了这青春岁月?”

“你倒真为她打算。”

“这才是爱。”

“这才是爱?君儿,你多大的人儿,就说爱?你以为爱是你们这般幼稚的吗?没有这皇位,没有这容身之处,谁能来爱你?她们爱的,是你还是你的皇位?你倒是清醒些好。她们爱她们的,你既有这资本,自可随你所爱。这才是自由,这才是爱!你若把心放在谁那里,你便得不到从容,你便无法自控,你便失去了方寸,就像娘前些日子为了沈如一般!”

“绕了半天,娘倒是在说,娘真心爱小如了。”

“为娘的,并不需要向你解释。”

“娘。。。儿臣知道,凤溪国是娘一生的心血。”君儿语气冰冷。

忆乔那美丽的丹凤眼,眯了起来,随即嘴角上扬,“你便是又在威胁朕了?”

“儿臣不敢,儿臣愿小如幸福。否则,儿臣宁可覆了这江山!儿臣,说到做到。”

“君儿,你真伟大。为了所爱之人,即使她爱的不是你。不知她听了你今晚这番话,会不会感动。”

“儿臣并不求这些。”

“那你又可知,覆了这江山,生灵涂炭,多少有情之人妻离子散血流成河?这又是要面临多少年的纷乱?好不容易天下初定,你又要为了一个女人再掀风浪吗?红颜祸水,朕。。。朕真后悔当时没有一剑刺死她。若她死了,一切都安定了。”

“娘,你是忘了,前些天,是您失魂落魄地高喊,连我在我的寝宫都能听到那声声嘶力竭的‘小如’,她死了?她死了您不会难过吗?”

“但愿。。。但愿一切都没发生过。。。”

“一切都是孽缘,娘,儿臣只愿娘不要负她。若要负她,先杀了她,再杀了儿臣,留一个天下,娘。。。”

“行了!不要再说了!君儿。”忆乔闭上眼睛,平复一下情绪,她从不知,傲君变得那么有主意,是啊,过去的那个傲君早已不存在了,再也不是唯命是从的那个了。

“娘,万不要负了小如。”

“朕说过,禁足三十日,不知你这些天,反省得如何?”

“娘。。。呵呵呵,何曾又想起我来了?娘忙于政事,忙于教导小如,连打我,都无心思。”

“你。。。君儿!你是觉得,朕打得你少,可是不疼你吗?君儿,你是一国储君,你当自重,何以做出如此不端之事?传了出去,旁人如何议论?朕不打你,是必须给你留些颜面,你与后宫妃子不同,更与小如不同。”

“娘,你为什么说什么都能如此堂皇?为什么?娘,您问问您的心。。。您是不是放小如太重?娘,您说,美人误国,那么,如果小如死了,是否会有许多无辜之人,莫名被夺去性命?娘,你为什么说一套做一套?”

“娘便不懂了,娘说什么你都要反对,你是偏要跟娘过不去吗?”

“不,”傲君缓缓地说,“儿臣。。。是想让娘有哪怕一时半会儿,正视自己的心,不要欺骗自己。你既然爱小如,既然爱她,便倾尽你的一切去爱他,不要再轻易负她。这才是儿臣想说的话。”

忆乔身形一晃,犹如被击中。她立即撑住了桌子。

忆乔再也没说什么,坐了会儿,离开了。

呵呵,自由是想笑皇上多情吗?我觉得挺正常的啊,呃,我没觉得好笑啊。

偶觉得好的作品永远不是单纯的悲剧与喜剧,而是悲喜剧。

忆乔思虑再三,依旧把沈如放在了萱妃那儿,借读书为名。只是又给她配了几个奴婢。

沈如对忆乔说,“皇上,奴婢有一事不明。”

“这里也就萱儿和朕,你说话自由些吧,自己不觉得别扭吗?你每每自称奴婢,朕总觉得听着特别古怪,有些。。。有些嘲讽的意味。”忆乔揉着眉心说。

“我想知道,皇上是怎么知道我们赌钱的。”

“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

“那我可以提一个要求吗?”

“天天在闯祸,还有权利提要求吗?”语气无奈。

“皇上。。。”沈如撅起了嘴,神态娇憨。

“好吧好吧,你说说吧。”

“我。。。我想换了小草。”

“为什么换她?”

“便是我刚才说的理由。”

“什么?”

“皇上说过,聪明人最讨厌欺骗。聪明人还讨厌兜圈子。”

“那你要朕说什么?你若是朕,又有什么其他说法?”

“我可不敢假设自己是皇上。这可是死罪。”沈如神情有些孩子气,颇为自得,倒觉得自己盖过忆乔一头似的。

“行了行了,就你那点小心思,别兜圈子了。说说你想怎么样吧。”

“又不是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我只说我想换她而已。”

“那若照着你的心意呢?”

“如果做不到的,又何必说出来?”

“小如,你忘了朕教的道理了吗?如果有心愿,就说出来。否则,吃亏的可是自己。别人是否满足你,是别人的事。”

“如果注定不会成功,只会暴露自己。”

“看来你的杀气很重。”

“自然。”沈如一仰头,笑容可爱。

忆乔大笑起来,我的小如又回来了。是的,这才是我的小如,而不是原来那个。

“好了,小如,朕自然不能答应你的。”

“我就知道。”

“你可以换了她,至于别的。。。朕可管不了。”

“谢皇上。”

“你为何那么恨她?因为她几乎害你丢了性命吗?”

“我决不能容忍叛徒。”

“她本就不是你的人。”

“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但是,我永远不会原谅背后捅我刀子的朋友,永远不会原谅出卖我的人。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便不能饶了他们。”

“小如,放开些。人人都为自保而已。”忆乔品了一口茶,吹了吹,又放回了桌上。

“我懂。我给了她机会,她却不珍惜。我给她生路,她不走,那怨不得我。这宫里,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傻孩子,你可是要和一个奴婢一争高下?多可笑。”

“可是,我也是个奴婢啊?”沈如眉眼间尽是傻气单纯。

忆乔笑了出来,招了招手,沈如走上前去,忆乔捏住了她的脸,揉来揉去地玩弄,笑说,“奴婢?你倒是会做什么?朕上次还在跟萱儿说起你,你个蠢材,哪里会当奴婢了?把自己弄得一团糟,还伺候人呢,动不动竟自己病了,病了还要皇上喂你吃药,你真是富贵命,谁敢把你当成了奴婢?朕还真不敢差唤你啊~还不定发生什么事。”忆乔语气无奈宠爱。

沈如吐了吐舌头,“我还会伺候皇上更衣呢,我还会读书,我会背书,我会。。。我会。。我会倒茶,我。。。”

“嗯,还有呢?”忆乔忍着笑意故作认真。

“我会陪皇上玩。。。”沈如憋出了这句。

“哈哈哈~朕还。。。算了算了。。。朕陪你读书就是玩了。”

“我还让你体会自己才学渊博呢,你说,除了我,你去教谁?你去教人家,人家可还不说你都对了?”

忆乔无奈地看着萱妃笑,萱妃偷笑,可算是有人能治住忆乔了。

“朕真是要感激你。”

“我也有收获啊。”沈如一脸诚恳。

“好了!屁股好得差不多了,背后也快都好了,赶紧去读书!”

“没有全好。。。还有内伤。。。内伤。。。”

“那怎么不好好吃药!”

“能看着善柔吃药吗?她长得真好看。。。”

“你。。。朕实在对你没办法。。。”

善柔又来为沈如诊视,恰好忆乔也在。她们一个眼神,便有了默契。

沈如呆呆地看着善柔,甚为乖巧,极其听话,想到这里,忆乔有些生气,自己往日在的时候沈如都没那么乖巧。

沈如的眼神全落在了善柔身上,心无旁骛。

忆乔忘记了沈如初遇自己的时候,那失态的模样,那被摄取魂魄的模样。忆乔心里竟泛上了一些酸意。

忆乔白了沈如一眼,“可是要换上男装啊?”

这是句她们自己才明白的话,善柔当然不解。

看沈如头一缩,那热辣辣的眼神回去了,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静。

“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还需静养。头一次定是着了冷,落了病根。以后,不要常去刺激她,要心平气和,不可激动。平常,最好做些修身养性之事,小如性子有些急躁吧?”

沈如立即摇摇头。

忆乔被她装乖的样子逗笑了,“哈哈哈,在美人面前,可算是老实了。连小缺点都不愿意承认了吧?哈哈。”

“皇上,若是如此,那她在您面前,可是乖如小猫了。”善柔在忆乔面前甚为自由,比后宫妃子的地位高了不少,她们可以肆意调笑。

“哈,调皮捣蛋,朕实在对她没办法。你是她的一贴灵药,你一在,立即老实,连平常从来不喝的药,只要是你开出来的,她都鼓起勇气一饮而尽呢。”

沈如羞得有些想往忆乔身后躲。

善柔笑说,“这么听话,那可要奖励了。小如,看看善柔姐姐能帮你什么呢?”

“不吃药。。。至少,不要喝那种苦苦的。”沈如真诚地说。

“哈哈哈~那要看皇上答不答应了。”

“我看是不疼了,又想着挨打了。”忆乔笑着拧了她一下屁股。

“小如,你乖,平常要做些沉静的事,比如,绣花,练字,练些武功心法。”

“嗯。”沈如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可记住了?回去就练。”忆乔拉着她说。

“善柔姐姐,还有别的选择吗?”

“这些你都不喜欢吗?”

沈如皱着眉一本正经地点头。

“那。。。下棋?画画?”

沈如呆若木鸡,一脸幽怨。

“都不喜欢啊?”善柔问道。

“有什么喜不喜欢的?做了就好。”忆乔说道。

“小如,那你喜欢什么呢?”

“我啊。。。我想到外面去骑马玩,呃。。。想。。。想去。。。”想玩骰子想与皇甫玩公子小姐的游戏。

“小如,这并不是不可以,只是你的病根还在,谁叫你上次着了寒?皇上,这可是你的不是,怎么上次不替她盖条厚被子?”

“问她啊!把被子全踢了,若不是怕我打,哼,萱儿命人替她盖了两次都踢了。”

“是伤口疼痛又痒得难受吧?”

“嗯。”

“那善柔姐姐送你个好东西吧。看来,只要是在皇上身边,挨打是难以避免的了,这个药有奇效,打完涂上便清凉了,不痒不疼了,好不好?”

“善柔姐姐,你太好了。”沈如对她绽放最纯洁的笑容,那份干净犹如儿童。

“好什么?朕既打她,自然是要她疼着。谁让你给她的?!善柔!”

“这样吧,皇上,我可不敢逆了你的意思,我把药放在你这儿,你若是舍得她疼着,便不要给她用了,这样可好?”

“善柔。。。你还是这样说话不饶人。。。”忆乔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笑着一把抓住了善柔,轻轻打了她屁股。

沈如痴痴地看着,看着忆乔泛起的孩子气,看着忆乔明朗的笑容,看着忆乔单纯的快乐。只有这一刻,她才不是一国国君,她才可卸去肩头沉重的担子,她只是她自己,她可以恣意妄为。

“小如,可是要恢复读书了?”萱妃问。

“姐姐。。。啊。。。我还没好啊。。。我还没好。。。”小如苦着脸说。

“再不读书,原来学的那些都要忘光了。”

“我是猪脑子啊。。。别教我了。。。好痛苦。。。我不喜欢读书!不喜欢!不喜欢!”

“放肆!”萱妃用戒尺用力一打桌子,沈如吓了一跳,立即不敢乱叫了。

萱妃拿戒尺指着沈如说,“读不读书?”

沈如万般无奈地说,“我还没好。。。”

“你再敢说一遍你不喜欢读书?你再敢说一遍?”萱妃严肃起来,秀气的脸都板了起来。

沈如低下了头,撅起嘴。

“沈如!说!喜不喜欢读书?”

沈如不说话。

“每次读书前的十戒尺是忘了吧?还要我提醒吗?!自己不晓得了?是不是要替你记记?”

沈如撅着嘴,慢慢把手举平,伸到萱妃跟前。

萱妃并不留情,“啪”地一声打下。沈如咬住了嘴唇。

“啪!”

啊。。。沈如小声呼痛。

“啪啪啪!”

啊。。。沈如把手背到了身后,求饶地看着她。

“手呢!”萱妃把戒尺往书桌上敲了敲。

“萱妃娘娘。。。师傅。。。”

“知道叫师傅还不伸手!可是长时间不打了,有些不习惯起来?”萱妃声音严厉。

“萱妃娘娘。。。”沈如还在抵赖。

“我数到三,再不伸手,就别怪为师的不客气了。”

沈如撅着嘴气得把手一伸,很有些不服气的样子。

“小如。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小如,你可是要逼我狠狠打你?是否我没这么做过,故此,你不怕我,只怕皇上?”

“不是。。。”沈如看看萱妃,不敢再造次。

“把手重新伸一遍。若再敢如此,休怪我心狠。”

沈如无奈,虽不服气却只好重新做了遍动作,不敢赌着气。

“啪啪啪!”连着三下在同一处。

啊啊啊!沈如缩回手吹着气,已经是肿了,痛啊。。。怎么萱妃变那么凶了。。。5555

“沈如,看来,是时候给你个教训了。这么些日子没学习了,也该替你收收心思。”萱妃语气平静,却不容忽略。

沈如有些畏惧地看着萱妃。

“要为师的请你吗?趴在桌上。”

“不要。。。我还没好。。。我还没好。。。”沈如一步步后退。

“快过来。自己趴好。”

“不要。。。我没好呢。。。我疼。。。我有内伤。。。善柔说了,我不能激动。”

“那看来是打不得了,是吗?”

“别打了,我看书。我听课啊。。。”

“你再不听我的?我管不了你了?”萱妃有节奏地用戒尺敲着书桌,压抑着自己的火气。

“姐姐。。。好姐姐。。。别打。。。我能听话,我能好好用功。”

“今天,从我跟你说的第一句话开始,你便没一句是听话的。快过来!别耽误了读书时间。”

“别。。。别打我!”沈如前些日子被忆乔打怕了,而且,萱妃确实。。。威信不够。沈如跑出了书房。

沈如溜了出去,发现没人来追,若是忆乔,一定不放过自己。

心里有些忐忑,但也不那么怕,萱妃毕竟温柔。

沈如,你真是欺软怕硬啊。。。

一路小跑到了傲君处,沈如出了一身汗,突然觉得很快活。

“傲君!!我来看你啦~”沈如进了傲君房间,知道里面只有傲君的贴身婢女,喳喳呼呼地亲热地喊了起来。

刚一进门,便呆住了,原来,忆乔在这里。

立即局促起来。

忆乔正与傲君在说事,在谈朝廷大事,看到沈如一头的汗疯跑的样子,觉得可爱,觉得惊喜,又责怪。

“像什么样子!大呼小叫,公主名讳,是你随便叫的吗?!”忆乔威严地说。

沈如噗通跪了下来说,“皇上。。。奴婢冲撞了皇上,罪该万死。奴婢定然自新,谨言慎行。。。”还没等沈如表演完,忆乔嫌恶地挥了挥手说,“行了,滚出去吧,少来这套,全没有半点真心。”

沈如在外面玩了会儿,和原本的姐妹叙了叙旧,还没发现忆乔走,傲君又没空,觉得好没意思,又不敢回萱妃书房。这可怎么办?这下子有些后悔了。不该跑出来的。刚才碰到了忆乔,她会不会想到自己该在书房念书?不会不会,因为是萱妃今天刚刚跟我说的。

小君,都好久没见你了。。。想死我了。

听说小君不气自己,这是忆乔先前带来的最好的消息,便是这个好消息,让沈如恢复了。善柔偷偷告诉忆乔,沈如心思太沉重,这样下去怕是难好,即使好起来,也不会痊愈。生病时,若自己不想好,是怎么都不会好的。于是,忆乔决心找傲君谈的。

小君,最近没有我蹂躏你,是不是不习惯啊?没人骂你了,可是犯贱啊?小君,我老是被你妈打,要不,你也被我打打?这样才能能量守恒,这样才能平衡,好不好?小君,我最近发现萱妃房里也有好书,有。。。羞羞的书耶,活活~看她还假正经~我偷偷找到了还偷偷看了,雅埋蝶~这里没有A片,你就勉强用文字YY一下吧~怎么样,妹妹对你好吧?哈哈哈。告诉你哦,图文并茂,相当相当有料耶!

小君,我们有空出去骑马吧,我还没好好骑过马,没有在广阔的土地上纵马奔腾,让我好好看看我活在的这个世界。我想,这里没有那么多污染,应该有更多美景,让我们一起去找寻。

小君,我真的想你了。你个该死的!我好想你!平常你在我身边,我倒是不觉得。

沈如一直在等,可忆乔还在与傲君说啊说的,看着天色渐渐晚了,沈如开始害怕起来,萱妃引而不发的气势叫她时时心里怕着,不行,我不能自己回去,要挨打了,要。。。公主和我一起回去,替我求情,她总该卖点面子的。

忆乔,你先走好不好?借君儿给我一用。。。

可算是出来了。傲君却没有看沈如,只是面色凝重。

忆乔走了出来,拎起了沈如的耳朵,“怎么等那么久?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沈如一脸委屈地说,“我找小朋友来玩。。。我。。。我心里发闷。。。”

“你少拿病当借口。别当病着就有护身符。若朕发现你顽皮,定打不饶。”忆乔抓着沈如,笑得温柔宠爱。

傲君看着,一脸漠然,娘竟对着沈如展现了母爱。。。她们到底算什么!

“啊,我都二八豆蔻年华了!我是大人了!我思想成熟!”

“行为幼稚。”忆乔接上说。

“君儿,你们说话太久了。。。我来找你玩的。。。你到我那儿去玩会子吧。。。”

傲君看着忆乔,忆乔笑着点点头。

她们三人,显得很和谐。这宫里多少双眼睛在默默打量着她们的嬉闹。

到了萱妃的地方,还没进门,有奴婢急急想对沈如单独说话,却看到皇上和太子来了。

萱妃迎了出来,淡淡看了沈如一眼,并没多说什么。

沈如不敢多话,听着她们三人聊天。

忆乔笑说,“今天,有个平日话最多的,倒是不说话了,这是什么道理?”

沈如笑了笑,很可爱。

忆乔看了她的笑容,慈爱地笑了。

“因为她知道自己要挨打了。”萱妃的声音波澜不惊。

忆乔有些惊讶了。傲君也一下子看着萱妃。

“沈如,你要不要自己说说,为什么要挨打了。”

“我。。。我。。。”沈如有些尴尬,面对忆乔,面对好朋友皇甫,总是很不好意思。

“说啊。”萱妃平静地说。

“我。。。”

“看来是没认识到错处。皇上,不知我这个当师傅的,是否还有权利打她?”

“当然。尽管打。”忆乔虽有些心疼,却坚持。

“小如,那我们去书房。皇上,臣妾这会儿便不陪了。”

“没关系,朕。。。朕反正也没事,朕也一道过去吧。”

“皇上留步。皇上在,臣妾反而不好教训了。”

“呃。。。好。手下别留情,该打的要打。”

“自然。臣妾想了一个下午,到底是把沈如盼回来了,自然好好问她话,自然好好教训。”

“不要。。。我。。。”沈如有些怕,给傲君使了个眼色。

傲君起身说道,“萱妃娘娘,这个。。。小如有些不懂事,还请娘娘见谅。”

“公主,臣妾不过是教训自己的学生。公主要拦阻吗?”

“不不,我只是作为一个晚辈,作为小如的。。。呃。。。萱姨,便是饶了她吧,前阵子才刚好些了。”

“这样,就不用打了吗?就更骄纵了吗?每生一次病,脾气便更坏一些,书,便又抛开了些。这样下去,这师傅是当不得了。皇上,那既然如此,臣妾。。。”

“萱儿,朕怎么说的?这戒尺是拿来看的?该打的,狠狠教训。这才能当好师傅,朕会记住你的情分,这才为她好,这才是我的好。。。”妻子两个字,忆乔说不出口。

“小如,如何?还要为师的,三催四请吗?”

沈如恋恋不舍地看着傲君。

跪在书房里,萱妃看着沈如。

“沈如。你可知错?”

“我知错了。萱妃娘娘,你别生气。我错了。。。”

“先打你二十下手心。其余再说。”

举起了手,一下是一下,二十下打完,沈如哭得已经眼泪滴落下来,哭出了声音。

“起来,趴在桌上。”

“不要。。。”沈如还是害怕。

“又来了?又来了!要不要我叫你的皇上来,把你好好按在这桌上?!”

“不要。。。你别。。。别老是拿她压我。”沈如心里委屈,口不择言。

“好,我拿她压你。我不拿她压你,让她自己管教。我是管不了了。”

“不要。。。不要!!!姐姐!!!好姐姐!!!”沈如急喊,外屋都能听到。

忆乔有些心疼,几欲起身,还是坐了下来。天晓得沈如又做了什么,萱儿又是怎么打的。萱儿不轻易动怒,而动怒了,却也是不好打发的。

萱儿自然怒了,沈如果然是只怕忆乔一个人,自己的话一点分量都没有。

“你怎么样?”萱妃问道。

沈如怕丝丝地趴在了桌上,有些发抖。

啪!“裤子怎么回事?”这一下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臀部最丰满处。

沈如往前一冲,求饶地看了她一眼,也知道没什么商量的余地,磨磨蹭蹭地要脱下裤子。

却不死心,又多了一句,“能不脱吗?”换来重重的一下。

还剩最后一层。

“是不是要我帮你?”

“别脱了。。。”沈如无奈地说着。

萱妃一把别过沈如的手,狠狠地抽了下来,啪啪啪啪~

沈如急叫了起来。

“脱不脱!”

“啊!!我疼啊。。。别打。。。”

“你还不脱?!”啪啪啪!

“啊啊!别打啊!我脱啊!我脱!”

忆乔在外面听着,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嘴角有了笑意。傲君也是一样。

“好看是吧?看得舒服了?嗯?我看你也不错啊。就晾着吧。”

“姐姐,我。。。我。。。别。。。”

“喜欢看人家的?嗯?”

“不是。。”

啪!啪!啪!啪!

每一下都打得扎实,沈如哭喊了起来。

“手!手扒在桌上!”

啪啪啪!

啊!不打啊。。。我不敢了。。。

下午,谁准你跑出去的?嗯?啪啪啪!

啊啊啊!我错了啊,姐姐,我以后不敢了。。。555,我不敢了。。。

你什么都不敢,什么都是你做的!只有挨打的时候不敢!啪啪啪!

疼啊!歇会儿!歇会儿!痛死了!

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啪啪啪啪!手下更为急促。

啊!沈如叫的更响更急,怕是真打疼了。

说啊,是不是不喜欢读书?你有胆子,就再说一遍。啪!

没有。。。

说啊,是不是不喜欢?啪!

不是。。啊啊啊!别打啊。。。

啪啪啪~

姐姐。。。我真的疼,我真。。。啊啊。。。55,姐姐,饶了我。。。

饶了你?我是想饶了你的,你呢?是嫌我没好好打过你吧?啪!

啊!我得了教训了!啊啊!别打啊!!救命啊!

说啊,喜不喜欢读书?

啊,别打了,我真听话了!我好好读书!

啪!说!喜不喜欢读书!

啊。。。你们要逼死我啊。。。你们逼我说假话!

萱妃突然有点想笑,却忍住了,而屋外的忆乔听了这话,已经笑意荡漾。

啪!说!

我。。。我不喜欢读书~

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疼死我了!啊啊,我不活了。。。你们打死我。。。你们。。。

你。。。你敢轻易说死不死的,看来是没打够!不准逃!趴好!

啪啪!

啊!!!救命!救命!

今天谁敢救你,我便与她急,我倒看看,今天谁来救你。啪啪啪!你越喊,我就打得越重!我看谁来救你!

忆乔苦笑一声,萱妃这话是故意传给自己的。

啊啊啊!姐姐。。。师傅。。。我好好学。。。别打。。。555,我保证好好学,以后再不敢逃了。。。

啪啪!再打你的时候,可还敢逃?

不敢了!绝不敢了!

自己知道要干什么吗?

知道!

说!

要自己。。。自己跪好,555,打得时候不能逃。。。师傅。。。饶了我啊。。。555.。。。

可还敢读书三推四推的?!惯得你!啪啪啪!

啊啊啊!疼死了啊。。。

手!手还敢挡!

别打了。。。我疼死了。。。啊啊。。。姐姐。。。疼死了。。。

疼不死你,能懒死你!啪啪!

啊!姐姐啊,饶命。。。

沈如不管不顾地护住了屁股,太疼了,不能再挨了。

手放开!

姐姐。。。饶了我吧。。。疼死了。。。不能再打。。55,真的不能打了。。。求求你。。。

放开!啪!

一戒尺打在手背上,沈如惨叫一声,立即放开。

姐姐。。。

还敢上课走神?嗯?啪啪啪~

我。。。沈如又有点提不上气来。。。顿了好久,才大喊一声,救命啊。。。

忆乔听不下去,冲了进去。给了萱妃一个眼神。

萱妃却不为所动。“皇上,你可是要自己管?若要臣妾管下去,就请皇上遵守承诺。”

“萱儿啊。。。这。。。朕当然说话算话。只是,朕担心小如。。。小如她又一口气提不上。。。善柔说过。。。”

“便是你们这样的才惯坏了她!又要出成果,不读书了,倒来怪我不教她。我一管,她又不听我的,不怕我,你又。。。您既然这样,就不如另请高明。”

“萱儿。。。朕。。。朕不是这个意思。。。朕是担心她的身体。。。”

“怎么了?以后病不好,就不学了?不打,她能学吗?!皇上,您是第一天与她相处吗!”

“好了好了,萱儿,朕。。。朕不插手。你接着打,接着管!”

“皇上。。。”沈如从来不错过任何漏洞,她早就听出了忆乔的心疼。

“你给朕好好趴着,想想应不应该。”

“沈如。。。你看看。。。这还了得了!挨个打,不过就是师傅打学生,竟然搬来救兵!还故意装病惹人同情,这还能管得住吗?!”

啪啪啪啪!萱妃下手又快又重。

沈如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小如你。。。”忆乔也有些生气了,自己当时一味心疼倒不辨真假,回想起来,倒像是这么回事。倒确实萱妃冷静。“小如!万不要指望朕来救你!不再多打你一顿就够好的了!你自此以后好好听从萱妃的教导,好好念书,若让朕发现你被萱妃打了,在朕这儿,你就等着挨第二顿!无法无天,竟然装病!太可恶。这病,倒成了你的护身符了!倒也不好好想想,是为的什么病的,是为的什么挨的打!萱妃,给朕好生管教!教不严,师之惰,朕还是这句话。”说完,忆乔便气得重重地坐了下来,本来是心疼跑进来的,现在是要看着萱妃打她。

“小如,听见没有?”啪!萱妃说道。

“听见了。。。555,我都听话。。。师傅。。。我以后听话。。。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嘴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以后,让你干什么,还听吗?”

“听!我都听师傅的!”

“还顶嘴吗?”

“不顶了,我听话!”

“还敢怎么办?”

“打。。。拿戒尺打。5555”

“好。为师的今日先打到这里,以后若你还敢如今日这般,休怪我戒尺无情!”

“555,我知道了。。。”

“记牢了没有?!”啪!

“啊!我记住了!!记住了!!!”

沈如哭得趴在桌上起不来,也有些小脾气。

忆乔自是知道的,“怎么还不起来?还没够吗?”声音如同一个长辈。

“够了!我歇会儿!”沈如把受到的委屈发泄到了忆乔身上,尽管她是皇上。

“还敢犟!萱妃,把戒尺给朕!”

“5555,我不敢了!不敢了!!!”沈如恨恨地喊着。

“快起来!还指望朕宠着你,哄你起来吗?”

“不指望!”沈如用力喊道。

忆乔的脸色变了,“你还敢这么回一句?”手向萱妃伸去,让萱妃把戒尺拿来。

沈如不敢作声。

“起不起来?朕看你是好久不打了,要回味回味这屁股疼的滋味。这样打了,可是安心了?”

“安心了。”

忆乔走了上去,狠狠一下落了下来。

啊!!!撕心裂肺地高喊,沈如一下子便崩溃了。

“还敢跟朕顶嘴!是还不够是吧?来人!把朕的鞭子拿来!”

“不要!!!不要!!!!啊啊。。。。我错了!我不敢了!”

“你是想朕打你想得发慌了是吧?嗯?”

“5555,不是。。。”

“别仗着朕宠你,就敢这样。再发现一次,朕把你嘴堵上用鞭子抽,别逼朕!起来!”

啊~~鞭子鞭子~~期待这个~~

没文化真可怕发表于:10

不仅不表扬我,还那么重口味。。。

作者自己很喜欢新更的这段。。

自此,沈如见到萱妃没有以往亲热了,似乎有些隔阂与距离,却是老实了许多,萱妃一瞪眼,沈如立即不敢造次,课业上有了不少进展。

忆乔说,萱儿,沈如性格急躁,善柔说了,让她学些写字画画武功心法,或者绣花,你看呢?

皇上,小如。。。能坐得下来吗?依臣妾之见,不如学些写字画画吧,若皇上不嫌,臣妾便自己练习的时候也带着她一起。

嗯,朕也是这个意思,另外,小如全无武功,朕。。。想着让她也学些皮毛,至少能有防身之术。

呵呵,皇上,莫不是皇上打算培养个侠女吗?萱妃笑道。

小如手无缚鸡之力,若。。。终究是能有些防身之术好些。忆乔说着,她思虑再三,无论让小如留在自己身边还是将来放在君儿身边,危机重重,终究要能学会保命。

萱妃却坚持说,“皇上,女子舞刀弄枪终究不雅,皇上九五之尊,自该文治武功,公主是储君,故此与一般女子不同。可是,小如。。。小如是。。。皇上。。。”萱妃没有挑明,小如是皇上的女人,这般学武功传到他人耳朵里岂不是笑话。

“女子亦可学武,萱儿,并非所有的女子都适合如你一般柔婉,也并非舞刀弄枪的女子便不可爱了,朕同样喜欢,哈哈~试想,若有个容貌娇美的女子与朕切磋,也同样是美事一桩啊!”忆乔笑说,那“博爱”的模样叫萱妃无奈。

沈如听了这个消息,喜忧掺半。她生性好动,确实喜欢武功,尤其是有机会学到上乘武功,但另一方面,她太了解自己的懒惰,武术极讲究基本功,撕腿、马步,同一个动作反复练习,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这份苦岂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何况,一般人能忍受的,沈如都未必能忍受呢。

听说后,沈如认真对萱妃说,师傅,你就跟皇上说,我不能练吧。。。我心悸的毛病还没好,经不起这么折腾。我还要读书呢。。。

萱妃笑道,我可是能说的都为你说了,我这当师傅的,还能不了解徒弟吗?你不是身体没好,而是懒惰。

沈如被说中了,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好了,你可要好好读书,马上就要学四书五经了,若你学得好,我便为你再与皇上说说。

啊?四书五经?!你们也有这种东西?!沈如大惊失色。

怎么了?什么你们我们的?

我是说。。。我是说,女子也要学这些吗。。。

哦,不强求,但是,皇上说了,让臣妾为你讲解,皇上对你寄予重望啊,小如,可不要辜负了。

萱妃娘娘,你是不是帝师的女儿啊。。。

呵呵,我不过是有兴趣,自己喜欢看喜欢学而已。

近来,皇上来萱妃处明显少了,来了也有些敷衍,宫里风传皇上常去皇后那里。

皇上平常若不来萱妃处,常去的是那几个男宠处,或者其他几名美貌女子,或是君儿的父亲处,极少去皇后处,所以,大家口口相传,皇后处有个极漂亮的婢女,过去还小,不显山露水,近来皇上偶尔相遇惊为天人。

沈如听说后,心里一沉,一疼,牵动旧日的伤处。

沈如心里冷笑,这可是老招数了,天晓得皇后最近动什么心思,何以突然与萱妃斗法。

后宫之中,萱妃几乎一宫独大,炙手可热,这已几年了,而皇上现又将沈如放在了萱妃处。这看似委屈了萱妃,拿她当挡箭牌,很多次去萱妃处实则为看沈如,但明眼人却不见得这么想。沈如与公主的关系世人皆知,尤其是公主为保沈如一命那惊心动魄的一撞,额头全是血,故此,皇上把沈如调来,便是把萱妃紧紧地与公主拴在了一起,与凤溪国未来的国君拴在了一起,尚未退位却为萱妃把今后的生活安排好。沈如是那座桥梁,君儿与萱妃从本不太熟到如今的水乳交融。皇上对萱妃的这份深情厚谊,令旁人不仅嫉妒到眼睛出血,却又无法挑剔。

如今,皇后突然出牌,到底是怎么想的?宫里出了什么事吗?

皇上是有意压一压萱妃,还是萱妃做错了什么?还是,皇上单纯地被那婢女迷住了?

一切都无解。

这些在沈如脑中只是一个闪念,她懒得去管那么多。她极讨厌去想这些事。

只是,心里有些难受伤心,感到压抑,却无以名状,心里想着忆乔,盼着忆乔,却又不愿见她,尤其她显得那么敷衍,好久没有来问过自己的功课了。

这反而叫沈如失落,哪怕。。。哪怕是找茬打自己呢,也好过这样半死不活。

沈如本就是个懒散之人,近来,因为此事更加心不在焉。

不知萱妃是怎么想的,依旧每日读书写字画画绣花,话仍是不多,依旧每日教自己功课,并不比之前多说一句,也不比之前少说一句。只是,我能感受她的情绪,她是那样伤心失落却勉强压抑自己,在皇上来的时候依旧若无其事谈笑风生,一切照旧。她爱忆乔,爱得极深沉极真诚,从她看忆乔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忆乔哪怕一个微笑一个低头,她都那么温柔充满爱意地去看着她,忆乔的所有坏脾气,她一概包容。萱妃越是平静,我越是担心她,越心疼她。

在这个世界里的四书五经和我们那个世界里是一样的吗?应该是不同的吧,反正我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没看过,哪儿知道一样不一样的,至少我在这里没听说孔子、儒教这些词,但是,依旧是教人向善、要勤政爱民、要尊老爱幼的那一套。

一日下午,照例,萱妃让我先把上午背的书先背诵给她听,然后讲解。

我背得不好。

“把手伸出来。”萱妃没有语气。

“师傅,我再去背背。”

“听到没有?”

“师傅。。。”我有些不明白她的死心眼,“你为何要教我功课?”我的性情回到了我的26岁,我想与她谈谈。

“小如,把手伸出来。”她依旧没有语气没有表情地说。

“姐姐,我们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我淡淡地说,看着她的眼睛。

“教你学会功课。”

“学会功课所为何来?萱妃娘娘,皇上已一个月未过问我的功课了。这三个月,她来过几次?”

“这是你不学习的理由吗?”

“你我心里都明白,教我功课是因为她的要求。”

“她未说过不用教了,更未说过你不用学了。把手伸出来。”

“姐姐~!你莫不要指望一回头,一切照旧!并非你一切照旧,她也一切照旧!”我不知为什么,情绪激动起来。我很难过,我心疼萱妃,我不过是一个穿越而来的外来人,我与忆乔不过这些天的情分,我得到她并未费多大心血,她忘记我不需要太多时间,但是,萱妃不同。我太明白在这宫墙里苦熬,一直熬到如今的地位是何等不易,在一切都好好的情况下,突然间失去是多么痛苦。萱妃的温柔善良妥当得体,时时刻刻地感染着我,感动着我,她对我如此好,并没有因为忆乔对我的厚爱而刻意讨好我或者捅刀子,她的大度善良叫我落泪。故此,我强烈地为她鸣不平。

萱妃听了我的话,怔住了,一直看着我。

事实纵然残酷,但是,人终究应该面对。“姐姐。。。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姐姐待我深情厚谊,奴婢,没齿难忘。”

“我需要你好好学习。把手伸出来。”她还是那样的神情语气。

“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我的眼泪涌了出来,“姐姐。。。你。。。你别压着你自己。。。姐姐。。。”

“小如,你天资聪颖,与你,我教学相长。别想其他事了,好好用功。你刚才背书错了七处,把手伸出来。”

“姐姐!如果皇上。。。姐姐,你难道不应该做些别的吗!读书,是眼下最重要的事吗!姐姐,你要妹妹怎么说?!”

“小如!”萱妃看着我,皱着眉。

“姐姐,你有如今的一切,并不容易。若有妹妹可为你做的事,大可直言。你难道信不过小如吗?”

“妹妹的心意,我很感动,也很感激。我还是那句话,把课业学好。这是你对我最大的帮助,也是我最需要你为我做的事。也许,你觉得我敷衍,但你将来会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现在,我们可以谈功课了吗?”

“局势瞬息万变。能否等得到将来?”

“沈如!趴在桌上!你既不愿意伸手,就趴在桌上!”

我看着她,过了会儿,慢慢趴在了桌上,褪去了裤子。

啪!很沉闷的一声,她下了力气,戒尺嵌在了肉里才弹出。

我咬住了嘴唇。

啪!

啪!

啪!

啪!

她一下又一下,用足力气。

我的眼泪滑了下来,不知是身体的疼,还是心里的痛。

“小如,”她停了很久,才用不那么颤抖的声音缓缓地说,“不是为谁学的,而是读书本身就是自己该做的事。我没有期盼,而是,无论如何,我应该继续做我该做的事,你也一样。”

她的话,使我的眼泪如同决堤。她是多么温婉的女子,又是如此坚强!疾风过后,她保持风骨。正是这样一名女子,值得忆乔挂念,爱惜,尊重,宠爱。

“师傅。。。”

“若你真心愿意跟我学,我们就好好学吧。好吗,小如。”

“好。。。师傅。。。”我几乎泣不成声。

“小如,学会忍耐,学会等待。”

我承认我没有萱妃沉得住气,忆乔来了,心情似乎不错,说着亲昵的话,还问了我功课,看我表现良好,笑说,小如近来是长大了,读书已经读进去了。

我挂着很官方的笑容,谢皇上夸奖,奴婢自当继续努力。

忆乔有些不习惯,说,“小如成大姑娘了。”

我只笑笑,我实在做不到像萱妃那样一切照旧,哪怕她晚上不留宿。

傲君找了忆乔。

“娘,有些话孩儿不当讲。”

“那便不用讲了。”

“娘,孩儿不吐不快。既然娘厌倦了小如,厌倦了萱妃,不如,让小如回来吧,小如在儿臣这儿,怕是还自在些。”

“怎么?她同你说,她在萱妃那里不自在吗?”

“没有。只是,两个女人一同伤心,一同盼望同一个人,这样的气氛更加沉闷,倒不如叫她回到儿臣身边。”

“她在跟萱儿学功课。你思念她,朕自然明白,朕早已答应了你,将来把她还给你。”

“现在给我,娘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吗?”傲君的语气含着讥诮。

“君儿,就为了一个女人,你要这么跟娘说话吗?”

“也许,她在娘的眼里不过如此,但她在君儿眼里独一无二。还希望娘成全孩儿,也放过小如。”

“朕怎么就不放过她了?朕待她如何?放在了萱妃处,哪里委屈过她?她什么都做不得,朕便什么都不让她做,让萱妃教她功课,她病了,让善柔亲自为她医治。你说,朕还要如何?”

“娘,你既已厌倦她,又何不放过她?于人于己,都有利无弊。”

忆乔似乎有些生气了,“朕何曾说过厌倦她?”

“娘,这宫里,谁都能看出。娘这几个月,都去了几次?”

“君儿!难道,娘需要向你交代吗?难道,朕一国之君,还不能决定去哪儿吗?那朕要这三宫六院做什么!朕,难道还不够宠爱她吗!”

“皇上息怒。儿臣并非过问娘的宫闱之事,更不敢妄加指责,儿臣不过是心心念念小如的生活,如有冒犯,还请皇上恕罪。”

“呵,一会儿娘,一会儿皇上,君儿,你既然情感上要与朕拉开距离,又何必常常套个亲情的名头?”忆乔看向他处,眼神孤独落寞而犀利。

“皇上。。。儿臣舍不得小如。眼看着她日渐消瘦,眼看着她寡言少语,儿臣心里。。。”

“也是该让她尝尝这滋味。怕是春风得意惯了,莫不知她的快乐,建立在多少人的痛苦之上。”

“皇上,小如不过是个寻常女子,倒不如让她在儿臣身边,虽然儿臣无法给她幸福,但心若安宁,也自会有些许快乐,好过牵肠挂肚,日日思君不见君。”

“小如去了你那儿,便不思念朕了吗?”

“她在这世上,只有与儿臣最为相熟。儿臣知道,皇上又要说儿臣不分尊卑,但事实如此。在儿臣身边,她会觉得安定些,而不是飘若浮萍。”

“君儿,此事,不用再议。朕自有打算。”

“不知皇上可否愿意将打算告诉儿臣?”

“君儿,听闻大婚之后,你不常召见驸马,宫中议论纷纷,天子家事,亦是国事,好自为之。”

“儿臣谨遵教诲。愿与皇上共勉。”

“你。。。”

不欢而散。

一日,忆乔心情极好地到了萱妃处,看来近来的改革相当成功,她很得意,很高兴。晚饭时间,不仅留下来与萱妃一同用膳,还关上门,要沈如一起坐下。

沈如低着头说,“奴婢不敢,这岂不是折了奴婢的阳寿吗?”

忆乔相当清楚沈如这话故意在触自己霉头,觉得活得没什么意思了,不禁恼了,“这三头两头的死啊活的,朕明白,是当初不该救你。”

萱妃看她们又要有龃龉,连忙说,“吃饭时间,尽说这些做什么,小如,赶紧坐下。臣妾听闻皇上打算试行新法,使耕者有其田,不知如何了?”她在刻意讨忆乔欢心。

忆乔的注意力果然转移了,兴奋地说,“萱儿,很是成功呢,朕打算重新均分土地,正在全国丈量土地呢,大臣也纷纷赞同朕。”

沈如的嘴角不禁扬起一丝不屑的微笑,只是极不明显,但忆乔太了解沈如,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怎么,小如,你有什么高见不成?”

“没有。奴婢的师傅都没有高见,奴婢能有什么高见?”

“那你敢嘲笑朕?!”忆乔明显生气。

“奴婢岂敢,奴婢有一万个脑袋也不敢嘲笑皇上。”

“你说不说?!你若说得对,朕饶了你,若说得不对,朕,杀了你!”

萱妃有些头疼,“这难得来一次,好好吃顿饭,怎么就。。。若是嫌弃臣妾这里,下次,便不要来!”萱妃动气了,这么久压抑的怒气有些压不住了。

“你。。。萱儿。。。”忆乔张口结舌。

“皇上,这难得来一次,高高兴兴吃饭吧。”萱儿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温婉地说。

“朕没胃口了。你们吃吧。”

眼看着忆乔要走,沈如觉得自己害了萱妃,是啊,皇上难得来一次,还是不愉快经历,她下次要什么时候才能来?

沈如跪了下来,“皇上。。。”

“做什么?!你又想说什么!”

“回皇上,奴婢想谈谈对这耕者有其田的愚见。”

“说吧,朕听着呢,说得不好,哼,朕便杀了你。别以为朕舍不得,朕能救你,也能杀你。”

“奴婢自然明白。奴婢的命,是皇上的,生杀大权,全在皇上一念之间。”

“哈,好一口伶牙俐齿。你以为朕如今还有这耐心与你斗嘴?”

“奴婢自然明白,今时不同往日。还请皇上容奴婢先说了愚见,即便杀了奴婢,也请皇上留下吃顿饭再走,莫不要让人又盼几个月,空等几个月。”

“你难道还会盼着朕来吗?”

“全后宫岂不是盼着皇上的驾临?皇上此言,叫奴婢实在惶恐。娘娘日日等着皇上,叫人看了忧心。”

“哈,看来朕又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了,朕早知道,盼着朕的,你不在此列。”

“奴婢身份低微,不足挂齿。”

“行了,你说吧。”

“皇上,耕者有其田,是所有人的美好期望。只是,敢问皇上,丈量土地需要多少人力?测出的土地,是否准确?是否滋生新的腐败,是否意味着新的秩序?又一次的利益重新划分,是否有此必要?耕者有其田,真的可以吗?将人力集中起来,土地集中起来,固然可以提高收成,但是,皇上,人,难道可以集中在一起吗?不出乱子吗?若是各自分散,即使精耕细作,又怎能摆脱贫困的命运?如今,天下初定,倒不如休养生息。”

忆乔沉吟了很久说,“沈如,你说的没错。只是。。。朕看见黎民百姓,耕种的,没有土地,辛劳的,衣不蔽体。。。反倒是安逸的,游玩的,身边却永不缺钱。朕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皇上仁慈。”

“可是,若你说的没错,为何,没有大臣反对朕?”忆乔认真地问。

萱妃早觉得沈如说得太多了,这只会叫忆乔忧心,何必扫了她的兴致呢,暗暗踢了她,沈如意识到了,便转口说,“也许,大臣们也是这么想的吧。”

“你撒谎!!他们也各自想捞一笔而已!”忆乔手里捏着的杯子被她狠狠摔在了地上。

“皇上息怒。。。皇上,事情未必如您所想。耕者有其田,是个很美好的远景,只要一步步慢慢来,终能实现。”

忆乔缓缓地坐了下来说,“还是休养生息吧。。。罢了。。。免了他们的赋税便是了。。。”

“皇上,奴婢明白皇上一心为天下百姓做些事,只是,必须应时应势啊~”

忆乔沉默了很久,说,“萱儿。。。看来,你的功课没白教啊。。。萱儿。。。辛苦了。”忆乔捏住了萱妃的手。

“这都是皇上要求臣妾做的,臣妾只是不敢忘记而已,小如天资聪颖,是她自己努力的结果。”

“小如,看到你宠辱不惊,朕很是欣慰,你性情急躁,相信这也是萱妃调教的结果,朕。。。萱儿,无论何时,朕的心就在你身上,你不要怪朕。。。”

“皇上此话言重了。”萱妃说道。

“唉。。。”

皇上提议狩猎,在一片皇家狩猎场里,沈如听说后激动万分,天哪。。。终于尝到了穿越的甜头和福利了!!!只是,皇上轻车简出,带的人不多,会带我吗?以什么名头呢?萱妃自然是不会去的,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我想去!555

萱妃这一宫的,全都不去。

听到这个消息,我哭了。一个上午一个字都没看,委屈地趴在桌上哭了。我真的好想好想去,555。

下午到了背书时间,我依旧委屈着,萱妃却不管我这些情绪,“好好一上午的时间,怎么又不读书?这才几日没打,身上又不自在了。既如此,趴到桌上去吧。”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读书!我要去打猎,我要去骑马!我要去玩!”我委屈死了。

“听到没有?一早上都在想着去玩,难怪是看不进书了。以你的课业表现,我是不会跟皇上说情的。”

“我不要你说!你天天逼我读书,我日子过得一点都没意思!你自己喜欢读书,我又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到外面去玩!整个皇宫就像个大鸟笼,我快闷死了。”

“放肆!去衣跪着,面壁思过。”

“我不要!我不读书了!我读到现在了,一天都没休息!我。。。皇上叫我读书,没叫我读死,快要读死我了!我快读得吐血了!我不要再看了!我看到书就头晕,我快死了!我要出去!你们。。。你们为什么不去狩猎!不去把名额让给我啊!我要出去玩啊,打死我,我也不读了!”沈如边哭边叫,她铁了心要闹别扭,哪怕知道于事无补,也必须发泄自己痛苦的情绪。

“皇上后妃本就不该参与打猎。你再闹?成何体统?”

我更气,“我本来就不是金枝玉叶,我本来就是个奴婢,什么成什么体统?我都闷坏了,这里讲礼仪,那里讲规矩,你们不累,我累!我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们别来管我!”

“我这当师傅的,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别管我了!让我气死算了!你们不带我去狩猎,我活着没意思!”

“你。。。放肆,成日把死活放在嘴边,来人!掌嘴!”

“我。。。师傅。。。”

“别叫我师傅。动手啊,等着干嘛?!”

掌刑的奴婢还在犹豫,谁都知道沈如是皇上宠爱的人,虽近日来得少,却终究不妥,何况素日萱妃都是待她极好的,怎么今日就要掌嘴了呢,平时再打,也是亲自动手。

萱妃看着那奴婢说,“看来,本宫差不动你了。拉出去,杖责二十。”对着旁边的奴婢说,“你去。”

奴婢为难痛苦地走到小如身边低声说了得罪,抬手就打,一声清脆,打完看着萱妃,萱妃却不为所动,“打到本宫说停为止。”

啪!啪!

“用力!拍蚊子呢?”

沈如委屈极了,又觉得屈辱,觉得萱妃也不喜欢自己了,哭得梨花带雨,现如今,皇上来得少了,连萱妃都不喜欢自己了,傲君又不方便一直过来,好没意思,想着,更觉得委屈,眼泪流得更凶。

啪!啪!

“怎么,委屈你了?教训错了?”

沈如不说话。

“给本宫用力!”萱妃发怒了。

又是几下耳光,沈如的脸已经红肿了。

“停。都出去吧。”

沈如还是跪着不动,流着眼泪。

“要为师的请你起来吗?还不过来读书?”

“我不读。”

“来人!”

“啊啊,不要啊。。。师傅。。。5555,我读书。。。别打了。。。”沈如顿时崩溃,失去骨气,哭喊起来。

“若先前能好好读书,又怎么招来这顿打?你若还不知轻重,再出言不逊,我饶不了你。”萱妃语气平和,但很坚定。

沈如边哭边打开书。

狩猎的日子就在明日,沈如没精打采,却只好读着书,偷偷哭了几次,不敢叫萱妃看到,否则又是一顿好打。

晚上,有忆乔身边的宫女送来几套新衣服。

沈如面无表情地谢恩后随手把衣服扔在了旁边,连打开的兴致都没有。

当然,扔的时候只有萱妃在,否则传出去,这便是死罪,但小如不避萱妃。

“小如,把戒尺拿来,老规矩。”

“不。。。不要。。。姐姐,我。。。我错了。”

“要我说第二遍吗?”

沈如哭丧着脸取了戒尺来,我这是什么命运啊。。。难得穿越的好处来了,我竟然享受不到,最可悲的是,还擦肩而过!不仅没得玩,还因为这个一直被打!LADIESAND乡亲们,大家给我评评理啊。。。

沈如撑着床边,褪下了裤子,啪~

“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扔了。”

啪!萱妃并没说话。

啪!啪!

“啊,姐姐,疼啊,前几天打的还疼着。。。”

“就是这么新伤叠旧伤,还不能让你稳重些!”啪!

“啊,知错了啊。。。我知错了。。。”

啪!啪!

“姐姐。。。555,姐姐。。。我心里难受。。。555”

“是想出去玩了,是不是?”

“不光是这样。我不喜欢每天都一样!寒窗苦读,好没意思!难得可以出去玩,居然。。。居然不能去!5555”沈如放声哭着,要把所有的委屈哭出来。

萱妃静静待她发泄完,缓缓说,“在这宫里,要学会心静如水。”

“我。。。我静不下来。。。我想玩。。。我都盼了两周,竟然不带我去!”

“你以为狩猎是人人都能去的吗?呵呵,这宫里头,你知道住着多少人吗?你知道,一年到头有几个人能见到皇上?你得来太容易,怎就把一切当成理所当然的?行事不端,被我看到也便罢了,若是他人见了,你又要如何是好?好好想想姐姐的话。”

沈如抽泣着,虽然萱妃说的都对,但也无法掩饰失望的心情。

第二天,沈如仍在读书,傲君的贴身奴婢来找她,让小如快些穿着衣服去,要出发了。沈如不解,萱妃含笑看着她点头,小如欣喜若狂,急忙翻出衣服看,这,竟是骑马装!

心情瞬间飞扬起来。

“姐姐,你昨日为何不告诉我?”待奴婢们都走了,小如快乐得不知该怎么办好,激动又有些责怪地对萱妃说。

“怕是昨日打得不疼,现在已经得意忘形了。说!昨天是怎么教导你的?”

“我知道啦,要稳重,要端庄,要宠辱不惊,要知道感恩。”小如依然沉浸在狂喜的情绪里。

萱妃拉过她来又在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说,“让你疼着些,好时时记住。若是叫我听说你出门有轻浮之举,回来叫你坐不上凳子。听到没有?!”

“听到啦,师傅,我爱你。”

“你。。。你看,还没出门就这样!可是找打?”说着狠狠又打了几下,作势要拉下裤子,沈如惊叫着逃开,“师傅,我都听话!我知道啦,不给你丢脸。”

“可是要记住了!另外。。。”萱妃犹豫着要不要说。

“嗯?”沈如纯真地看着她。

萱妃想了半天说,“低调行事吧。”

“我明白。就是和皇上保持距离呗~放心吧,我长得也一般,人家才不会从人群中看到我呢,我又不太会骑马。”

“嗯,你是作为公主身边的奴婢去的,不要失了身份,叫别人把话说了去,平白添口舌。”

“我懂我懂。”

“你。。。你什么都懂。。。唉。。。就是。。。”

“我知道啦!”

沈如跟着大部队出发去狩猎场,要走几日呢,沈如走啊走的,脚底都要磨出泡来了,大太阳晒着,唉哟,真是遭罪。

人家跟着来狩猎,虽然不太会骑马,但是也不要玩徒步好不好?

傲君!你给我下轿来!他妈的你喜欢玩徒步,玩登山,我们换换啊!555,我又开始心里不平衡了。

傲君坐在轿中,时不时掀起帘子看外面一脸怨气的沈如,偷笑着,她明白沈如此刻的幽怨,哈哈,一定是在心里骂死我了!想到这里就很快活,早把路上的无聊和轿子的颠簸忘记了。

“小如啊,走得累吗?”傲君在轿子里假装关心地问。

沈如当着那么多人,既不能发火,又不能用眼神杀死她,更不能像过去一样殴打她,只好把怒气压了下去,哼哼,你小样的,有你的!看我整不死你!别让我找到咱俩单独相处的机会!

“小如?”等不到她的回答,傲君又贱贱地叫了一声。

沈如心里咬牙切齿,语气平淡地说,“回公主,这风和日丽晴空万里,奴婢能服侍公主出行,深感荣幸。”

“小如,上来陪我说会儿话吧。”

沈如本要无情地狠狠地拒绝她,无奈脚痛得厉害,好汉不吃眼前亏,哼!到轿子里再收拾你!

坐在轿中,不敢放肆,还有别的奴婢呢。沈如温柔地静静地坐着,低着头。

装吧,接着装吧,装得真像,心里骂死我了吧,哈哈哈,别装文静了,我还不知道你么。

傲君把别人都找借口遣走了,只剩下她们。

果然沈如扑了上去,她们闹成一团,轿子明显抖动起来。

好巧不巧,前面正在骑马的忆乔正回头看,心里咯噔一下。

忆乔坐轿坐得难受,索性骑马,看到傲君的轿子剧烈晃动,心里疑心到。。。

咬了咬牙跟,对身边人说,“让沈如骑马过来。”

过了一阵,忆乔看着那奴婢又从傲君的轿边回来了,有些搵怒,“怎么了!”

“回皇上,沈如不会骑马。”

“什么?不会骑马?!”不会骑马一直闹着要狩猎干什么!忆乔简直哭笑不得。

她想去傲君那里把沈如接过来,但这显然不妥,于是,她便没有再提。

狩猎随着忆乔发的第一支箭,宣告开始。在这原始森林里,各凭本事,四处散开,结束时比比手里的猎物。

沈如不会骑马,不能跟随,只好望林兴叹,傲君知道她的心思,“没关系,你骑在马上,让人牵着马,我们便随意走走吧。这风景也美,往前面走是一片草原。”

傲君对贴身的小环尚属放心,尽管她在场,也不避讳。

“小如,近来好吗?”

“还好。今天能出来玩,真开心。傲君,你看这里多美,如果能拍下来就好了。”

“印刻在心里吧。小如,真惬意,能和你一起在这样风和日丽的午后,在这一望无垠的草原上骑马散心。若我们再往前一些,还有湖泊。蓝的湖,绿的草,白云朵朵,枣红色的大马,小如,人生如此,还有什么不满足?”

沈如对着傲君,笑得温柔。

她们下马,傲君说,“小如,我们比赛谁跑得快。”

“我肯定比不过你,你根本就是运动员。”

“我们比赛,如果你能先跑到湖那儿,我就教你骑马。”

“好,开始啦!!!”

她们嬉闹着高喊着一路狂奔,这一切落在了不远处的忆乔眼里。

累了,她们躺在了长草中,小如一脸傻气地说,“傲君,你说,会不会有小蚂蚁爬到我耳朵里啊?”

“哈哈,那我帮你看看哦。”说着,傲君俯下身,看向沈如的耳朵,“傲君,有没有啊,这里的草会不会有小蚂蚁?我怎么觉得痒痒的?我有点担心耶。”

傲君的舌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沈如吓了一跳,啊地叫了一声,刚想起身,却被傲君抓住了。她更猛烈地探得更深,惹得沈如一边逃避,一边娇喘,浑身颤抖。“傲君。。。不要。。。傲君,你清醒一些。。。”

“小如。。。”

娌堝?涓嶆槸浼婁汉銆傘

汗乱码。。。

放心吧,沈如不是伊人,忆乔也不是周捷。如果每个人物都一样,岂不是显得作者无能?

千万别应验楼上的话,沈如可别像伊人那样总是心太软,分不清友情、亲情···都分不清都拿那个来解决。沈如立场一定要坚定,咱就色在心里、眼里,千万别动真格的。

发表于:32

伊人不是分不清友情、亲情,爱情,而是她没有这个能力拒绝。对于姐姐,她顶不住那么大的压力与那么多年的情感,所以无法拒绝,对于娇娇,她心里很明白她自己需要做的,对于昭桥,她是放纵自己满足于情色。

伊人一点都不色,她很理性。沈如比较色,不过色得比较纯情啦~哈哈。

她是多么温婉的女子,又是如此坚强!疾风过后,她保持风骨。正是这样一名女子,值得忆乔挂念,爱惜,尊重,宠爱——这是三枚美人文中对萱妃的表述

不得不说,萱妃啊,美女如云,俺最爱你~~

俺要谢谢三枚美人哈,你...

自由发表于:23

非常感激你的高度评价,让作者心情飞扬~为此,屁颠屁颠地更新了很多~

感到了一片阴影,傲君不愿抬头,美人当前,谁又顾得上别的?她伸手进沈如的衣服里揉捏,并不放松她的耳朵。

“沈如,上马。”

她们抬头,烈日下,那匹浑身漆黑四蹄踏雪的汗马宝驹上坐着的女子英姿飒爽,浅蓝色的天,白的云,绿的草地和远处的森林,纯白色滚蓝边的骑马装,黑色马靴融着马的漆黑,在这蓝色湖边,多美!是啊,这张照应该仰拍!就从这个角度拍!还恰好有点炫光,女子的面容在这烈日下,因为光照而有些不清晰,但正是这种神秘,正是她全身的气场让人更为期待她的面容,一副好的作品一定是能叫人有所遐想的。沈如在心里感慨着良辰美景,就这么呆呆地看着。

“沈如,快上马。”忆乔又说了一声,沈如这才反应过来,天哪,是皇上!

傲君放开了她,沈如缓缓站了起来,她好美。。。叫人几乎无法描述,只被夺去了心智。

沈如傻傻地站在马边,忆乔的贴身侍卫把她抱了起来,忆乔接过她,让她坐在了自己前面。

忆乔深沉地看了傲君一眼,两腿一夹,一个掉头,马便跑了起来。

一开始是走马,过了会儿,马儿的四蹄便飞了起来,速度好快,沈如饶是个大胆的,也害怕起来。

耳边,全是风声,很快跑过了这片草原,进入了坡地,一切都快速向身后飞去,上坡已经很可怕了,俯冲时更吓人。沈如无所凭借,只是被忆乔从身后抱着,她觉得好怕,浑身僵硬。

过了会儿,忆乔就像感受到她的情绪一般,渐渐放缓了节奏,马儿一路小跑,沈如渐渐舒了口气。

“好玩吗?”忆乔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如惊了一下,用力点头。

“是不是怕?”

“嗯,跑得好快。”

“不会骑马还哭着闹着想来狩猎?嗯?”忆乔就像是贴着沈如的耳朵说话一般,气息吹到她的耳朵里,吹到她的心里。

“我。。。我就是想。。。”

“那你知道吗,朕安排这次狩猎,正是为了你。”沈如惊诧地回头,正迎上忆乔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她看着沈如,淡淡地笑了,成熟而自制,温柔而深情。沈如的整颗心都融化了,所有的委屈,怨恨,思念,全化为无形,只要此刻在一起。

“喜欢吗?”忆乔吻了吻沈如的脸颊。

“嗯。”沈如此刻何其娇羞。

“教你骑马好不好?”

“好!”过了会儿,沈如恢复了活泼好动,傻气莽撞。

“小如,放松缰绳,对,别害怕,别紧抓着,感受一下马儿的节奏和速度,你要与他交流,与他说话,让他明白你的心意,浑身放松,别怕,我在你身后呢,别怕。。。对。。。想让他跑得快些就夹一下。。。嗯,别怕,你由着他上坡,别紧张。。。好,小如真聪明。。。乖,小如,别急躁,想让他转弯轻轻拉一下就好。。。好。。。小如拿着马鞭,不过不要真打上去,这是匹好马,不要真打上去,对,乖。。。”

“那。。。那我也是好马,干嘛老打我。。。”沈如有些不服气地说。

“哈哈哈~”忆乔大笑,与沈如在一起总是这样轻松快活,“因为你不乖啊,你看,我的马只要鞭子轻轻碰到就明白我的心意了,哪里像有些人,狠狠打了还不知道改。”

“我。。。哼!”说着小如用力一夹,靴子上的马刺刺激得马儿快速地跑了起来。

“皇上,我们没有狩猎,到时没有猎物怎么办啊?”

“呵呵,傻瓜,到时让陈洛陈强把他们的猎物拿来不就好了吗?”

“可是。。。可是你都没有玩啊。。。”

“你不是会陪朕玩的吗?哈哈~”忆乔的脸一直贴着沈如。

“我。。。我想看你狩猎嘛~”

“乖,狩猎跑起来太快,两人坐在一匹马上不方便,而且你害怕。”

“我不怕。。。”

“乖,下次吧,等你学会了骑马,好不好?”

“可是。。。”

“不准可是。再可是就趴在马背上打屁股了。”

“不要。。。”

周围全没有人,蓝色的湖水,旁边是草地,天空高远,朵朵白云,忆乔拴了马,牵着沈如随意地走着。沈如看着这么美的景色,身边有这么爱的美人,兴奋得几乎不会走路,只想一蹦一跳,又不好意思,只好强压着喜悦,故作持重地一步步缓缓走着。全身心享受着这一切的忆乔,又怎么会知道沈如的小心思呢?

沈如的眼睛一直扫着忆乔手里的马鞭,漆黑光亮,好漂亮好精致哦。

忆乔笑着逗她,“是想尝尝这个的滋味?”

沈如跳着说,“不是不是!我是觉得好漂亮!你的东西都好漂亮!”

“哈哈,我什么东西漂亮?”

“呃。。。呃。。。”沈如有些尴尬起来。

“嗯,藤条漂亮,桃木板漂亮,是不是?哈哈哈~”忆乔大笑起来,她知道沈如是想到了那些。她记得沈如第一次看到做工精致的藤条眼里闪出的惊讶,打磨得极光亮的多股藤条编在一处,有些暗哑的光泽,那坠着的玉环与红色的线,显得这藤条不过是个装饰品,挨过才知道不仅份量重,疼痛入骨,极佳的韧性抽得皮肤表面一起疼,故此,沈如如今怕极了那东西,几乎被夺了性命。

沈如的脸红了,“不是。。。不理你了。”

“敢不理我!”忆乔笑说,随手把马鞭给了沈如,“拿去看,别偷看了。”

沈如摩挲着这漂亮的马鞭,有些沉重,鞭把是羚羊角的吧,是圆鞭。

看沈如松开自己的手,双手握着鞭子傻傻的翻来翻去认真研究的样子,忆乔笑问,“见过吗?”

“没有那么漂亮的。当皇帝真开心。”沈如幼稚地对着鞭子说。

“小傻瓜。这话可别被别人听到,免得他们挑唆。”看沈如只看马鞭不看脚下,连路都不会走了,忆乔找了个石头坐下。

“来,把马鞭给我,趴我腿上。”忆乔的声音透着愉悦,却故意掺入了威严的成分。

沈如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她。

“快点!”

“不要。。。我很乖。。。我都听话的。。。”

“听话怎么不趴上来啊?”

“我不。。。我。。。”沈如急得脸都红了。

忆乔看她的样子,更想逗她,“快些!再磨蹭,让你脱了裤子。”

“不能。。。马鞭很痛的。。。那么重。。。要打坏的。。。”

“要你操心这些做什么?快趴我腿上。”忆乔假装生气。

沈如一剪秋水望着忆乔,红红的脸蛋,突然,鼓足勇气闭着眼睛亲向忆乔的脸颊,动作有些笨拙,撞了忆乔一下,哎呦,没有经验,没算准距离。。。汗。。。我真笨。

忆乔握着沈如的手,待小如亲了会儿,笑说,“亲了我,就不用挨打了是不是?”眼睛在阳光下闪耀出更璀璨的光彩。

沈如不好意思地笑了。

“快趴着。不是喜欢马鞭吗?”

“我是喜欢把玩。。。不是被。。。”

忆乔手上用了些力道,沈如被拉趴在她身上,忆乔调整了下小如的姿势。

看沈如有些害怕,轻微地在抖,忆乔嘴角扬起微笑,猛一甩鞭,啪地一声,沈如顿时大哭大喊,“啊!!!!!啊!!!!”待她叫喊完,才发现根本不痛,方才是忆乔甩的响鞭而已。

“瞧你,倒是会装。”

“我是吓的!才不是装!”

“下面,我真的打咯。方才是顺一顺手。”

“不行!会痛死的。打了就没法骑马了。会皮开肉绽的!!!不行!”

“这是圆鞭,不是棱鞭,怎么会皮开肉绽,我怎么舍得打得我的马儿皮开肉绽?”

你舍不得打你的马,倒是舍得打我!我还不如你的马!就是就是,宝驹就一匹,你的女人多着呢。沈如想到这里,心里很是委屈。想到几次挨打,不光是有血棱,甚至还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几乎送了命,心里便对忆乔不满意起来,一点都不喜欢我,一点都不宝贝我。

看沈如不说话,忆乔猜到了她的心思,也懒得纠缠,“方才,你和君儿在做什么?”

“啊?”沈如开始装傻。

“快说!”忆乔用马鞭轻轻拂过,但还是有点疼。

沈如回手揉了揉,说,“哎哟,疼。。。”

“还不说?”

“我们比赛谁先跑到湖边呢,然后,就跑得累了,然后就躺下了,然后我觉得耳朵里痒痒的,我好怕小蚂蚁爬到我耳朵里,就让她看看。。。”

“她看了吗?恩?”

“看了。。。”沈如的声音低了下去。

“还干嘛了?”

“没干嘛。。。她就帮我看了。。。”

“还不说实话!”手里加了点份量,沈如又回手用力揉了揉,委屈地说,“没干什么嘛。”

“以后不准!再敢。。。再敢。。。”忆乔有些说不下去,停了一会儿说,“再被我发现,就真用这马鞭抽你。听到没有?”

“哦。。。”沈如委屈地说,又不是我亲她的,我怎么控制啊,我管不了啊,我都推辞了啊。。。我怎么管得了她啊。。。真不讲理。

似乎读到了沈如的心思,忆乔威严地说,“我可不管那么多,只要被我看到,我就抽你。你这屁股还想不想要了?”

“要。。。”沈如觉得挺屈辱的,怎么能这么问话嘛~

“那要怎么样?”

“不被你看到。”沈如正出神,顺着忆乔的话说了下去,刚有了些意识的时候,又有了恶作剧的心态。

忆乔几乎笑出来,“什么?!”又加了点力度抽了一下,沈如哎呦一声叫了出来,刚回手要揉,手腕就被忆乔捉住了。“嗯?想在这儿被扒光了挨马鞭是不是?”

“不是。。。我。。。我听话,我明白了。。。”

“真明白了?”

“嗯,真明白了。”

“起来吧。若让我发现你没明白,就让你好好尝尝这马鞭的滋味。”

又不是SM里的马鞭,有什么好尝的嘛~

玩了会儿,她们又骑上了马往前走,忆乔打了三声响鞭,远处的陈洛陈强骑马赶了过来。

她们骑进了一片灌木,马跑得不快,沈如全心依靠着忆乔,感受身后的那片柔软,偶尔回头,眼波如水,温柔可爱,身着水粉色衣服,更显甜美,笑起来淡淡的酒窝。

忆乔虽没有笑,但可以看出心情愉悦。

一切,如此美好。

突然,马受惊了,一片响动,忆乔本能地抽箭要射,因着沈如在身前而减缓了动作,而且她看出了人影,她放慢了动作,只护住沈如的心口,那人大呼一声,“皇上!有冤!!!草民有冤!!!”

陈洛陈强立即冲到了前面护住皇上,箭指着他。

忆乔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她如何也料不到这里竟然有人,这里平日也没人敢来,何况有两周时间细细查了无数遍,怎么会藏着人?怎么会知道皇上来这里?这么大的狩猎场!

那人一手高举一张纸,也许是诉状,高喊着,“草民有冤!皇上!!!”

陈洛陈强还在等皇上的命令,皇上却在后怕,沈如的眼神早已变了,极为凌厉,“杀!”气沉丹田,低稳却响彻整片灌木,他们兄弟本能地一箭射去,直击心脏。

他们也不知为什么会听命于沈如,照理,这不是他们这样近身侍卫应该犯的错。他们同时射出了这一箭后,面面相觑,发现自己犯了大错。

忆乔看着那人倒了下去,反应了过来,“陈洛,快去看看。”

那人当然死了,手里的诉状沾满血迹,他的全身并无任何武器。

“小如。。。小如!他不过是来喊冤,你。。。你竟敢。。。小如!你。。。”忆乔跳下了马。

“皇上。。。必杀无疑。他一手高举诉状,另一手呢?”

“并无武器!小如。。。你。。。你一个女子,竟然如此狠毒。”

“皇上,奴婢担心皇上的安危。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忆乔眯起了眼睛,“即使他无武器,你也会杀了他。”

“皇上,此风不可长。说小了,是惊了圣驾,说大了,皇上,您能经得住几次这样?若他带武器,您又该如何?有冤就要惊了圣驾吗?!”

忆乔并没说话,她已经不想开口了,站了会儿,又回到马上,再无兴致,慢慢往回骑。

忆乔在后怕,如果他有武器,也许自己就死了,或者,坐在前面的小如就死了。

小如,竟然如此狠毒,那声“杀”,绝无半点犹豫,坐在身后都能感觉她眼里的杀气。

她虽没有做错,但是,如此狠毒的女人,怎么留在身边?把人命当草芥。

狠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看起来如此纯真。

是谁要杀了朕吗?怎会这狩猎场里藏有人?还有几处藏着人?是谁在保卫?负责这里的,和谁关系最好?。。。

忆乔的后怕越来越严重,她虽然是一国之君,虽然睿智勇敢,也终究是个凡人,吹着风,刚才出的一身冷汗,有些发抖。

沈如将身体轻轻往后仰了仰,低声说,“娇娇,靠在我身上。”

忆乔如何也想不到,支撑自己的,竟是沈如。

她觉得心里与沈如疏远了很多,却依旧靠在了沈如身上,沈如身上传来的阵阵体温,让她安心了许多。

沈如便用这刚学的骑马术,一路小跑着往回走。

跑了很久,沈如突然说,“娇娇,我知道,你从此不会再爱我。”

忆乔没有说话。

“说什么,也无法挽回。娇娇。。。今日别过,不知。。。”沈如的眼泪落了下来。

忆乔依旧沉默。

“这一世里,能与你有缘至此,我已无憾。”

“你没有做错什么。”忆乔没有任何语气。

她们都没有再说话。

回去以后,小如性情沉静了许多,日日认真读书,只是,实在太乖了,萱妃看出了异样,可问小如,小如却什么都不肯说。

小如常会发呆,在不读书的时候,萱妃看了心疼。

小如,狩猎的时候可是受惊了?

没有,只是姐姐教导得对,无论如何,都要做自己该做之事。

萱妃给了沈如一块很好的羊脂玉,沈如爱不释手,绽放了近来难得的微笑,萱妃心里笑了,到底是个孩子。

有了美玉,不给大家看看,岂不是锦衣夜行?沈如得意地把玉给了其他奴婢看,“我的玉漂亮吧?够好吧?嘿嘿。”

有个奴婢不服气了,她也有块另一个娘娘赏赐的玉,“你这玉就是最好的了?你还没看过我这块呢。”

沈如反复比较,说,“你这块就是没我的好。”

“我的才比你的好呢!”

沈如也不那么懂玉,就哥哥那会儿假模假式地玩些古玩玉石书画之类的,但沈如的感觉往往很准,所以常常能不懂装懂。“你看这润度,水头,糖色,摆明了是我这个比你好。”

“呵,你又不懂。”那奴婢也好胜,直接驳了沈如的面子。

就算这是事实,你可以不说出来吗?!哼!沈如有些恼了,“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斗玉!”

“怎么斗?”

“两块玉砸,哪块碎了,哪块就不好。”

“那砸啊!我看你舍得!”

嗯?怎么她来真的?沈如有些摸不到头脑了,刚才太冲动了。“哈,谁怕谁!来啊~我倒是不信!”

小花忙拉着沈如说,“小主子,这玉是萱妃娘娘的一片心意,怎就能砸坏了呢?别闹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斗不过她?来!斗斗!只要你舍得。”

“哼,我也没什么不舍得的。我还有好多呢,都是各个主子给的!你的砸了,可就没有了!那可是萱妃娘娘赏给你的,到时她问起你来,我看你怎么答。”那小奴婢叫小露,长得漂亮,心灵手巧,性情直率,在几个娘娘处都做过,深受多方宠爱,久而久之也脾气大了些。

“就你厉害就你厉害!我也多要些去!你不怕,就来斗斗!”沈如嚷嚷起来,好胜心起了。

“咱可是说好了,赢了如何,输了如何,免得你输了倒向萱妃娘娘哭,说我弄坏你的玉,哼。”

“哼,谁哭啊,我是怕你哭!我。。。”

“到时被萱妃娘娘发现了挨打,可别怨我!”小露往日就看不得沈如任性霸道的样子,趁此机会羞辱她一番。哪怕她是皇上的宠儿,那也还是奴婢身份,不是吗?有什么不能得罪的。

“谁挨打了谁挨打了!”沈如的脸顿时红了,激动地说,“你才挨打呢!”

“好啊,那我们斗啊,说好了,谁输了就被赢家打屁股。”

“你。。。”沈如的脸更红了,“谁怕谁?我是觉得你这玉不错,砸了可惜。”周围一片嬉笑声,嘘声,谁都看出沈如底气不足了,沈如平日并无架子,所以大家也敢当面笑话她。

小露一见此状更得了意,“有什么可惜的,哪怕是碎了,我也还有别的呢。你怎不叫皇上多赏你几块,好慢慢跟我砸呢,哈哈哈~”

“你。。。你不识好歹!”沈如红着脸喊说,周围都在大笑,这群小奴婢们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有热闹看当然要起哄,眼看着沈如怂了,纷纷取笑。

小露占了上风,说,“你有胆就跟我砸啊?又不是没被打过,前几日还见你坐着的时候不断动呢,小如,这是为什么啊?哈哈哈~”随着小露的嗤笑,大家平日里只好偷偷在背后发笑的事情被挑明了,一个个都笑得站不直。

“你。。。你。。。”小如羞得脸红得能滴出血来,“都闪开!拿出来斗!”

“我们可说清楚了,不能耍赖。谁输了,可要当着大家的面被打屁股,谁耍赖谁是小狗。”

“行了行了,谁耍赖?你别耍赖就行了!”小如拿出玉来,小花一把拉住,说,“小主子,可别闹了,说着玩玩的,怎能当真呢?”

小如心里特别高兴,这小花总算是聪明了一回,不枉费是跟着我那么久了,擦,这种时刻我可不能怂了,只好硬拼,可是,她可以拉着我,不是吗?出来混是要腔调的,我都被逼到这份上了,你早该死拉着我了。

小如仍在作势不依不饶地要斗,小露夺过小如的玉,猛地把两玉相砸,一声脆响,均纹丝不动。

小如心里舒了口气,这若真被砸了,而且是这样被砸了,定是要挨打了。何况,这是块好玉啊,上一世里就心心念念要这么一块呢,好容易得了一块,还不好好珍惜着?

大家都愣愣地看着两块玉,沈如率先开口,“看来不分伯仲。好了,你们都散了吧。”

“小如,你可是怕了?”小露挑衅地说着,那小模样可爱逗人,一看就是常年被娇惯的。

“怕?我沈如什么时候怕过了?这不是砸了吗?还想如何?”

“你若不怕,咱们就再砸。砸到分出胜负为止。”

“你这人真有趣,不依不饶地干什么。。。”沈如话还没完,周围一片起哄声。

沈如只好说,“来来来,砸吧,慢慢砸吧,砸到明天早上我都陪你,行不行!”

又死死砸了好多下,沈如的玉碎了。

沈如有些反应不过来,天哪,真碎了。。。完了。。。怎么能碎呢。。。那么好的一块玉,明明应该比那块好才对啊。

小露得意地笑说,“小如,如何?打屁股咯,哈哈~”周围的一群人也都兴奋起来。

“这。。。这。。。你那玉本就没我的好,玉是你砸的,怎么知道你没做手脚。。。”

周围全是一片嘘声,“沈如耍赖,沈如耍赖!”

“你们。。。你们。。。欺负我,我不和你们玩了。。。”沈如气呼呼地要走,却被小露一把拉住,“挨了打再走。”

“你。。。”沈如被气得说不出来。

“你还想耍赖?大家可都看着呢,谁赖谁是小狗。”

“我。。。我就是小狗!我。。。”沈如被众人抓着,她一边挣扎着一边喊,大家看了此状,更是大呼小叫地拍手大笑。

“快把厨房的擀面杖拿来!看她日后还霸道。”

小花紧紧护着小如,但是敌不过那么多人,大家倒不是讨厌沈如,但看到她挨打也会很高兴。

很多人制住了沈如,小露拿着擀面杖狠狠地打了十下,小如疼得要命又不好意思喊叫,只疼得跺脚,眼泪又要落出来了。

“小如被打哭啦,被打屁股打哭啦。”小露高兴地拍着手说。

沈如颜面扫地,被松开后立刻回自己屋里了。

回去后又拿小花撒气,又哭又喊的,还非要小花脱了裤子被自己打,真是典型的窝里横啊。小君只是不在身边,否则难逃沈如摧残。

沈如越想越不服气,第二天就跑去傲君那里,问她要玉,还必须是好玉,傲君笑问,怎么了?小如,肯定有缘由的。

自从上次小如被娘带走以后,傲君就没见过小如,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傲君的眼泪滑了下来。在娘的面前,张牙舞爪的沈如变得柔顺如小羊,她们在一起的画面如此美,让傲君连恨都恨不起来,只是眼泪会落下。

沈如气鼓鼓又不好意思地把前因后果说了,只隐去自己挨打的部分,说一定要胜了小露。

小如有要求,傲君又怎么会不满足?翻箱倒柜找了几十块,豪迈地说,“都拿去!”

沈如兴奋得两眼放光,傻愣愣地说,“好!傲君,到底好兄弟。等我铩羽归来!”

皇甫忍笑说,“好了好了,装什么装,就你这样还绿林好汉呢,去吧。一定要赢,听你好消息。”

沈如得意洋洋地拎着一大袋子玉,觉得自己就跟拿着几百万现钞一样爽,相当暴发户,那滋味美得~

有一瞬间的心疼,毕竟是美玉,何必砸了呢,多可惜,但刻意忽略了这些,反正是穿越,反正不砸我的,反正不要我买,再说了,人活一口气啊,还不知道她们要嘲笑我多久呢,可不要扳回面子吗?

“小露!”沈如拽得把一大袋玉重重放在桌上,“再来斗斗!”

其他奴婢见状奔走相告,知道又有戏看了,把小露立即喊了来,小露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小如来寻仇了,“哟,小如,来报仇?找谁帮你呢?一定不是萱妃娘娘,被她知道你只会屁股开花,哈哈哈~”大家随着小露一起大笑。

沈如咬了咬嘴唇,“你。。。废话不多说,你拿出来大家斗斗,谁输,还是老规矩。”

“什么老规矩啊?”小露故意问道,拖长声音,又引得大家一阵笑。

“你。。。欺人太甚!谁输谁挨打,动作快些。这次我来砸!”

“打哪儿啊?我们可得说清楚,免得有些人又耍赖。”大家那笑声一阵又一阵,似乎都不要干活,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她们。

看沈如是真生气了,“不玩拉倒。全都散了!”沈如甩手就走。

唯恐不乱的奴婢拉住了沈如说,“姐姐,别走啊,开始吧开始吧。”

“我看是有人借着生气,逃走了。”有人说道。

“就是,昨儿刚挨了打,心里不服气,又害怕。”

“有本事就开始啊,斗啊。。。”

“一天时间,哪儿有那么多好玉,说不定就是吓唬人的。”

大家叽叽喳喳的,沈如被弄得走不得又留不得,

小花拉着沈如说,“小祖宗,快回房吧,萱妃娘娘过会儿说是要来,被她知道了。。。”

“小花!闭嘴!滚一边去~”沈如气疯了,妈的,到底是个傻子,昨天刚聪明了一回,今儿又傻上了,这话。。你他妈不能偷偷在我耳边说啊。。。这不是叫人取笑吗?!小爷我也是要面子的啊!否则还怎么混啊!

又斗上了,沈如下了死劲,砸了几下,小露的玉碎了。

小如得意极了,“来吧,擀面杖呢?十下啊,我也不要占你便宜。”

“你。。。打就打!我可不像有人会赖皮呢。”大家又是一阵笑。

小如手里也没省劲,谁叫你气我?谁叫你打我那么疼?小露起身的时候,也是眼泪汪汪,配合着美丽的容貌,倒是叫人心生爱怜。

打完以后,小露拉着小如不放,说,“别走啊,你怕了啊?再斗啊!”

“胜负已分,何必自取其辱?”沈如慢悠悠地说,那得意的小模样。

“再来!你怕什么啊?你不怕咱就来。”

斗了很久,没想到小露存货也不少呢,沈如胜多输少,虽被打了几次,但基本都是打小露的,打到后来沈如有些不忍心了,到底是个漂亮姑娘,虽然嘴巴不饶人,但也不舍得啊,可这小露是个硬脾气,一点不服输,还要斗。

慢慢觉得身边的人少了,一抬头,看到了萱妃。

看到沈如跪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地把两玉相砸,头上都是汗。老觉得奴婢们不大对劲,喊人都喊不到,得好一会儿才来人,一个晚上都是这样,一问下去,气得立即来了这里。

“在做什么?”萱妃冷着脸问道。

沈如立即怕了,常被打,都形成条件反射了,眼眶里眼泪打转,看着萱妃,“我们。。。我们在玩。”

“玩什么?”

“我们。。。我们。。。比赛哪块玉好。。。”

“起来!一个个都不要命了,哪个宫的奴婢像你们这样,平常都惯坏你们了!”

她们都跪直了身子。

看到沈如杀那个平民,感觉她和皇上好像互调了,怎么沈如变得那么睿智勇敢呢?马上想到回光返照一词,又赶紧唾弃自己,语文水平不高瞎用词。主要她弱惯了,即便在君儿那强势也是有点胡搅瞎闹,忽然变得正么理智不适应...

发表于:53

在这种情况下,作为皇上的忆乔肯定会比沈如害怕的。沈如其实胆子挺大的啊~

其实挺佩服沈如的,这么怕挨打还这么能折腾,大多数人可能只想不干,她是敢想敢干。这孩子绝对行动派。

发表于:06

是啊,她明明很弱,还要逞强,死要面子。

“都说说,怎么回事?说不好,拖出去打!我看我这宫是留不得你们了。”

小露委屈地说,“禀娘娘,沈如昨日拿了您赏的玉说要与我的玉斗斗,互相砸,还说不碎的是好玉,昨日她输了,挨了打吃了亏,今日来找奴婢报仇。”

“你。。。你。。。你撒谎!”沈如不服气地大喊。

“闭嘴!本宫问你了吗?”

小如不服气地撅着嘴。

“小如,有这回事吗?是否属实?”

“是她说娘娘赏我的玉不够好的,说别的娘娘给的玉比这好,我才与她斗的。”

“娘娘!”小露急得汗都出来了,“沈如。。。沈如含血喷人!”

“我没有!就是这么回事!”

萱妃真的怒了,“本宫让你说话了吗?!掌嘴!”

被抽了两个耳光,沈如不敢造次。

“方才说,挨了打是怎么回事,小露?”

“我们约定,谁输了谁挨打。”

“你连小如都敢打?你。。。”萱妃站了起来,凌厉地盯着小露看,小露全身发抖,“你还当她跟你一样?!”

小露哭了,“娘娘,奴婢不敢了。”

“不敢?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打狗都看主人,你连小如都敢打,可是谁都不放在你眼里了?”萱妃厉声说。

沈如开始尴尬起来,她平时都和奴婢打成一片,又笑又闹,也自在得很,被萱妃娘娘一说,反倒是显得奇怪起来了。这哪里是帮我啊。。。

小露哭说,“萱妃娘娘,奴婢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还有下回吗?拉出去,斩了!”

所有的奴婢都在发抖,沈如也哭了,“萱妃娘娘,饶了她吧,我知错了。。。我知错了。。。都是我的不是。。。”

“你的不是?你的不是本宫记着呢!你现在给她求情?刚才不还吵吗?”

“娘娘,再不吵了,饶了小露吧。。。”

“小小年纪就会告刁状,我饶不了你!”萱妃说着看向小露,“小如是你打的?嗯?便是本宫教训她,也是皇上亲自授意的,你倒是奉了谁的旨意打的?天借你胆子了!”

小露哭得几乎岔气,“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本宫今日暂存你一命,来人,拉出去,杖责三十!”这三十杖打下去,也是半条命没了。

好好的一个女孩子,竟遭此重惩。

“剩下的也都听着,以后不准围观挑唆,都好好各尽本责,今日在场的,罚两个月月银。”

他人都四处散去,只剩下小如小花跪着。

“小花,本宫让你过去是照顾小如的,是让你把她当主子看的,你怎就不拉着?”

“回。。。回娘娘,我拉不住啊。。。”

“拉不住怎不来回我?嗯?活得不自在了?还是想跟小草一样去洗衣房?”

“不要。。。娘娘。。。不要撵我走。。。奴婢错了。。。奴婢知错。。。”小花泪水涟涟地自己掌嘴,求饶着。

沈如却有些不愉快了,这不是要我自绝于人民群众吗?以后还有人敢陪我一道玩吗?大家以后肯定都不跟我亲近了。不就砸了几块玉吗?至于发那么大脾气吗?!哼!

“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

“回娘娘,5555奴婢知道了。。。”

“出去吧。”

萱妃看着小如不说话。小如也气呼呼地不说话。

“自己说,该怎么打?”

“听候娘娘发落。”

“你还敢跟我赌气?我还没气,倒气着你了?好啊,你真是够厉害。刚才那刁状告得真不错啊。”

“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是事实,但是看你怎么说了。你就这么害死别人了。”

“是她先要害死我的,是她先说我把你赏的玉不当回事,还挑事的。”

“这不是事实吗?”

“那我说得也是事实。”

“好,你还不认错。随你吧。从明日开始,你不用读书了。想明白了再读,否则这书再读也是白读。”

“我本来就不想读了,哼。”小如轻声说。

“哈,好!”萱妃冷笑一声,“那我便成全了你!”

小如回了房,第二天一到读书时间便醒了,平日里小花怎么叫都叫不醒,现如今不用读书了,反倒是自己醒了。

萱妃要沈如闭门思过,一步不准迈出房。

沈如无聊得要命,只好自己看书,平日里最讨厌的书,现如今也只能拿来翻翻了。这里没有小说杂志和各种消遣读物以及各种娱乐方式,唉,我境界太高了,竟然拿书本当消遣了。

一会儿,有两个婢女进来搬书,沈如慌了,“怎么了?搬书做什么?”

“萱妃娘娘说了,这几日不用你读书。”

“我知道,那也不用搬走吧。”

“萱妃娘娘命我们来搬走,一本不留。”

“喂。。。你们。。。至少给我留几本吧。。。就这本。。。行。。。就一本好不好?姐姐,好姐姐,给我一本吧。”沈如央求说。

“小主子,我们可不敢违抗萱妃娘娘。你大不了被打一顿,我们是要掉脑袋的啊。你行行好,饶了我们吧。”

一席话,不卑不亢,把沈如说得一点脾气都没了,她呆呆地坐了下来,随她们搬去。

她们走后,沈如的眼泪落了下来,从没觉得那么孤单,那么无助,时间那么难打发。

她脱去衣服,又躺回床上睡觉。虽睡不着,也躺着发呆。

“小花,沈如今日做了什么?”

“回娘娘,她今日本来一早起来看书的,后来您命人收了书走,她坐了会儿,还哭了,接着脱了衣服去睡觉了。”

“从早上睡到晚上?”

“回娘娘,中午不肯吃饭,好容易哄起来吃了饭,又躺下睡了。晚饭没吃。”

“回去吧,明日再过来。”

“小花,沈如今日呢?”

“回娘娘,她今日仍是往常时间醒的,没起床,一直躺在床上翻来翻去,早饭不肯吃,到了晌午起来吃了些,又躺着了,晚饭没吃。”

“你这是怎么伺候的?她不吃你就由着她?”

“回。。。回娘娘,她不吃奴婢也没法子啊,奴婢劝了半天,她还轰奴婢走,晚上把碗都砸了。”

“哼,书不读,脾气倒是长了。回去吧,就说传我的话,起来好好吃饭,今后不准落下一顿。”

“是,娘娘。”

“今日如何?”

“回娘娘,饭都吃了。”

“哦?都做了些什么?”

“还是躺着发呆。有时下床走动一下,晒晒太阳。”

“跟你说了些什么?”

“回娘娘,一连几日了,沈如什么话都不说,除了奴婢劝她吃饭的时候,她嫌烦,发了脾气。”

“吃得多吗?”

“回娘娘,不多,但也不算少。”

“这算什么意思!你去问问她!”

“是,娘娘。”

“你。。。别说是本宫让问的,就你自己去问问,明白吗?”

“明白了。”

“真的明白?就你自己与她搭话,与她聊聊,问问她都怎么想的。”

“是,娘娘,奴婢明白了。”

“今日如何?沈如与你说了什么?”

“回娘娘,她什么都没说。”

“什么?!你这蠢货!”萱妃发怒了,这是罕有的。萱妃平素温和,对下人宽厚,虽然总保持着距离,摆着该有的架子,但从不苛责,更不随意打骂下人,全皇宫上下都羡慕萱妃宫里奴婢太监们。

小花的眼睛红了,“娘娘。。。奴婢。。。奴婢真的尽力了,奴婢一味说,说了一下午,小如一句话都不说。”

“你叫她什么?!小如是你叫的?!”

小花慌得自己掌嘴,“娘娘。。。奴婢。。。奴婢错了。。。奴婢不敢了。”

“行了,别打了。本宫也是难为你了。”

“娘娘。。。”小花一直在哭。

“好了,起来吧,带本宫的话,问问她思过思得如何了,想明白了来找本宫。”

“她怎么今天没来?都做了什么?”

“回娘娘,她还是如往常一样,吃了睡,有时下床走走,看看窗外。”

“本宫要你带的话呢?”

“回娘娘,奴婢说了,小主子什么都没说。”

“什么?!本宫问了,思过思得如何了,她怎么不答?”

“回娘娘,小主子就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岂有此理!”

“小花!今日如何?沈如怎么还没来?都做了什么?有新鲜的没有!”

“回。。。。回。。。。回娘娘,小主子今日。。。还是如昨日一样。。。”

“好,倒跟我赌气了。”

小花跪着瑟瑟发抖,生怕萱妃娘娘迁怒自己。

“让她来见本宫!立刻!”

“小如,这几日过得如何?”

“回娘娘,奴婢闭门思过,深感罪孽深重,以后定然悔过自新。”

“是吗?你真这么想吗?”

“回娘娘,奴婢不敢欺瞒娘娘。”

“小如,你是刻意要拉开距离。真是不知好歹。”萱妃喝了口茶。

“奴婢不敢。”

“行了,你回去吧。”

“是,娘娘。奴婢告退。”

过了几日,忆乔来了。

自从狩猎场回来,她杀了那里的负责人,牵连了一大批人,命人彻查那个冒死递状纸的案子,忙碌了很久。

小如如同一个影子,时时映射在她心里,她却用力摇摇头,想把她挥走。

心里怅然若失。

许久不来萱妃处,实在不习惯,但来萱妃处必会遇到小如,忆乔不知该与她如何相见。

仔细想来,小如说的句句在理,但是,为什么,心里对她却如此疏远?

小如往日的一颦一笑常常出现在忆乔心里,只是一想到小如的那声沉稳有力毫不犹豫的“杀”,一切美好都显得那么遥远。

每当显现小如温柔似水望着自己的样子,想到往日那亮晶晶的眼眸总隐藏着各种坏主意,那淡淡的酒窝总带着调皮的笑容,心里便一阵阵的疼。

沈如,我一定是欠了你的。

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小如,告诉我。

忆乔正想与萱妃商量祭天之事,便强迫自己去了。

聊了很久,幸亏不见沈如。

心里却有些失落。

第二日,忆乔又去了,因着昨日不见沈如,心里反而自在些了,不用害怕了。

呵呵,我竟然会害怕。

还是不见沈如。

第三日,祭天实在也已经没什么可多谈的了,那看望一下萱妃吧,今日无事。

沈如依旧不在。

“萱儿,沈如呢?”

“哦,在房里呢。臣妾让她过来吧。”

“哦,不用。朕坐坐就走了。”

第七日,忆乔下午就来了,直奔书房。

聊了好一会儿,“萱儿,这个时辰不是该你教沈如功课的吗?”

“呃。。。臣妾正让小如闭门思过,停了功课。”萱妃之前就料到忆乔会问这些,她终究会知道的。

“怎么了?她又做什么了?”忆乔似乎溺在水里一下子找到了着力点,大声起来。

“没什么,耍了点小脾气,臣妾便教训了下。”

“她又发什么脾气?了不得了!好生管教,该打得打,决不能惯坏了她。朕早就发现她性情难驯。”

“是,臣妾谨遵皇上教诲。请皇上放心。”

“但是,萱儿,功课不能停,停了她功课,她才高兴呢,正好休息。”

“皇上,臣妾心里有底。她现在已经喜爱读书了,停了功课,怕是不会高兴的。”

“哦?是吗?这倒是新鲜了。果真是萱儿能干,把小如调教成个好学生了,呵呵,朕怎么打都没用,还是萱儿有办法。”

她们又闲话了很久,忆乔又把话题扯到了沈如身上,“她是怎么发脾气的?怎就有那么多小性子?”

“请皇上放心,臣妾会慢慢教导。”

“能和朕说说吗?”

“皇上政务繁忙,莫不要操心这些小事了。如若对臣妾放心,就把小如交给臣妾吧。”萱妃不敢把事情原委全告诉忆乔,否则忆乔极有可能大发雷霆,狠狠打小如;要不就是骂她几句,这倒反而解放了小如了。所以,左右都会影响自己的教育成果,正是这样晾着沈如,才是让她最难过的,她还在与自己死抗,倒不信收不服她。

傲君早就来探听了两次消息,也亲自来了一次,萱妃顶住了,不让见。萱妃说了,臣妾正在教导沈如,若公主一定要见,禀了皇上,皇上同意才能见。傲君素来敬重萱妃,只好失望而去。

萱妃的话堵住了忆乔,忆乔再说什么,倒像是不信任萱妃了。

第九日,忆乔依旧把事情安排了,下午来了萱妃书房。

“萱儿,你怎么还停着沈如功课?”

“回皇上,臣妾自有分寸。”

“萱儿啊,朕当然信你。只是。。。那么多日了。。。”

“小如还不肯认错,臣妾要等到她自己来找臣妾认错。”

“什么?!那么多天还不知道认错?她怎么了?”忆乔似乎找到了理直气壮的由头。

“皇上息怒,不过是些小事,小如有些小性子而已,臣妾替她磨一磨,请皇上放心。”

“你可不知道她,脾气大着呢,到现在还不肯认错,你怎就不打她?”

“皇上,打她,只是口服,臣妾往日也没少打,只是此事还是让她自己想明白吧。给她些时间,她是个明白人。”

“明白人?朕看是未必吧。你都跟朕说说,是怎么回事?”忆乔觉得自己很合情合理。

“皇上,您日理万机,这些小事就让臣妾为您分担吧。”萱妃还是柔柔地挡了回去。

“萱儿!”忆乔有些烦躁了,“把沈如叫来!”

萱妃看着忆乔,过了一会儿,说,“是,皇上。”

也许,这样也好,打破僵局。只是,不是沈如亲自主动过来求饶,萱妃心里并不满意。就在沈如说了那句“我知道了”再无一语的时候,萱妃铁了心要收服她。

忆乔是收不服她的,萱妃心里明白,她们只会硬碰,谁也不让,只有自己能以柔克刚,她们两个都会听自己的。

“小如,怎么回事?萱妃娘娘为什么要你闭门思过?你到底思过了吗?”忆乔很威严地说。

沈如在见到忆乔的那一刻,觉得她像是来解救自己的一样,就像是亲人解放军,就像是诺亚方舟。若不是自制,她想扑到忆乔怀里哭,委屈地哭,好好地哭,把这些日子的压抑全都哭出来。萱妃确实收拾到她了,最近实在太痛苦,被全世界遗弃。

看到沈如带泪的眼神,欲哭未哭强忍着,看到沈如望着自己时不由自主的亲近,忆乔心疼了,立即全化成了水,不忍心看她,仍维持着威严说,“说啊,都犯什么错了。好好跟萱妃娘娘认错!”

沈如刚开口,“回。。。回皇上。。。”眼泪就如同决堤,哭了出来,渐渐越哭越委屈,停不下来。

忆乔一开始不理她,看她那么伤心,实在不舍得,皱着眉说,“哭什么哭,倒是委屈你了?犯了错还那么委屈?快好好认错!”

“皇。。。皇上。。。”沈如哭得说不出话来。

忆乔不敢看她,只紧紧握着椅子边沿,“不准哭!骂你还是打你了?哭什么!”

“皇。。。”

“好了!哭完再说话!”忆乔打断了。

沈如很伤心,连忆乔都不耐烦我了。萱妃不理我,傲君不来看我,小花对我很小心,其他奴婢也不敢和我玩,何况我现在一步都迈不出去,就算出去了她们也不跟我玩了。萱妃一开始还天天问小花我的情况,后来连问都不问。太没意思了。沈如哭得止不住。娇娇是最后一丝希望,是啊,我忘了,她早己不爱我了,我竟还抱着那虚无缥缈的幻想,实在可笑,自欺欺人。我本就不需要他们!沈如哭得恶狠狠,你们不爱我,我也不需要你们,从今往后,再不指望你们!死活大家都各自无关!我爱怎么样都是我的事,不要你们管!

“哭够没有!”忆乔一声断喝。看沈如越哭越伤心,一点没有停止的意思,心里的疼痛蔓延开去,是自己委屈了她,是她怨我了吗?是啊,好久没来看她了,她被关着闭门思过我都不知道。可是,后宫里谁不是这样呢?我便是过分宠爱她,她才会这么放肆,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沈如惊诧地抬头,一脸惶恐受伤,随即死死咬住嘴唇,把哭声硬生生咽了回去,攥紧拳头,只是身体不断在抖,不断压制住汹涌而出的哭泣。

“你这又是干什么!”忆乔看她的样子,不假思索地走上去一把抱住了她。

沈如没有动,红着眼睛看向别处,仍在死死压住哭声。

“小如!你这是做什么!我。。。我说什么了?”

沈如忍不住哭声,便用力憋住了气,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小如!你做什么!伤着自己了!”忆乔几乎要掉眼泪,小如的样子实在太惹人心疼了。

沈如还是没说话,也没动,只是集中心神闭住气,控制住哭。

“小如!”忆乔责备地叫道。

“回皇上,奴婢失态了。”小如的脸都憋红了,说出句整话,声音低柔平和,天知道她用了多少力气。

“小如!你。。。”忆乔的眼神变了,有些愤怒。

沈如没有说话,她憋得太累了,总算是能克制住哭泣,耗尽了心力。

“沈如,我叫你闭门思过,到现在你仍是这样。回房去吧。”萱妃平静地说,她冒着瑨越的风险,皇上仍在,自己却自作主张了。

“是,娘娘。奴婢告退。”

看到沈如走了,忆乔一下子发了脾气,“萱儿!朕叫你好生教导她,这倒好,几日不见,脾气反倒是更大了!变成这样了!你是怎么教的!闭门思过,思出什么来了!啊?你说啊!你给朕好好说!都思了什么!就把她一个人扔在屋里,不给她讲道理,就让她思过,思过,思出什么来!就思成了这样了!对着朕都敢如此了,对别人就更不敢提了!你说啊!说!你给朕说!你。。。你是怎么教的!”

“皇上息怒。”萱妃平静地跪了下来。

“息怒息怒,你成天叫朕息怒,朕怎么息?!你看看她,现在怎么这样了!几日不见,瘦了那么多,眼里神采都没了,还跟朕这么死犟,过去可不是这样的!朕说什么了?你倒说说,她就这么死憋着自己,倒是做出来叫谁心疼呢!哼!你是怎么教的!”

“皇上,臣妾还没教导好她,容臣妾些时日。”

“还容些时日?!你说,你都关了她几天了?”

“二十三日。”

“什么?”忆乔不可置信地猛地瞪大了眼睛,那往日柔媚的丹凤眼迸射出愤怒,“你。。。她倒是犯什么了,你要关她二十三日!你说!你不好好跟朕说清楚,朕。。。朕。。。”忆乔气得说不出话。

“回皇上,正如皇上所言,沈如天性难驯,臣妾便让她自己闭门好生想想,臣妾拿走了她的书,什么都不让她做,就让她好好想想自己的错。头几日,她还闹,后几日,她连闹都不闹,铁了心跟臣妾杠上了,臣妾说了,若她能想明白了来找臣妾,这都二十多日了,她就是不来找臣妾。断是不能惯她的毛病。”

忆乔心里的火气下去了不少,看来,萱儿是没错的,沈如是该好好管管。“她有错,你便跟她说道理。这么关着她,岂不是要憋坏她了?你看她现在的样子,就不心疼吗?有什么大错要这么折磨她?”

“回皇上,臣妾便是要替她扳一扳这脾气。她继续这么与臣妾顶着,臣妾便等着。请皇上操心政务,这些琐事不用太上心了,既然交给了臣妾,臣妾自然会处理妥帖的。”萱妃不理会忆乔的怒火,不卑不亢柔柔却坚定地说,把忆乔彻底顶回去,不让她插手。

“你这么说,是不让朕管了?你。。。”

“皇上,臣妾这么一边管着,皇上却在一边心疼她,她以后便更得了意,更不服管教了。”

“萱儿!你怎么心那么狠?沈如不过二八,你不让她看书,不让她出门,她见不到你,见不到君儿,见不到。。。见不到朕,你叫她是思过还是逼死她?都二十多日了,难怪她一见朕就哭得不能自已。快放了她!”

“回皇上,臣妾不能从命。皇上既把她交给臣妾,便是臣妾的责任。臣妾一定要教导好她,好让她更好地服侍皇上。”萱妃继续稳稳当当地说着。

萱妃那份平静,简直叫忆乔发狂,如今见萱妃说话露骨,心里更是气恼,“你。。。你放不放?朕再问你一声,你放不放!”忆乔指着萱妃,手都发抖了。

“回皇上,请皇上保重凤体,勿大动肝火,免得引发旧疾。皇上一直叫臣妾提醒着您的。”

“朕。。。朕不需要你提醒!你给朕放了沈如!立刻马上!放了她!你这里若容不得她,朕自有办法!你。。。你这女人真是心肠歹毒!”忆乔狠狠把手里的杯子砸得粉碎。

萱妃依旧平静,“皇上,皇上可记得曾交给臣妾一根凤尾鞭?”

忆乔愣住了。是啊,当年忆乔不听劝告急火攻心,一意孤行还怒打萱妃,事后愧疚万分,交给萱妃一根凤尾鞭,命她时时提醒自己不能过分急躁,若自己再如此,便可用此鞭。当时萱妃已然被忆乔伤透了心,见此状,知她真心悔过,便不再计较。忆乔想不到如今萱妃要动这凤尾鞭,都已几年了,自己几乎忘了此事。

“萱儿。。。”忆乔皱着眉。

“臣妾不知皇上是否记得?”萱妃的意思是,不知皇上是否信守承诺。

“朕。。。朕当然记得。萱儿。。。”

“那皇上请吧。”萱妃打断了忆乔的话。

萱妃取出凤尾鞭,那是一股股极细的小牛皮编制而成的鞭子,黑色,极精致漂亮,观赏意味远高于实用价值。

“萱儿。。。”忆乔在一步步退后,往日里威风凛凛的皇上也有尴尬的时候。

“皇上!”萱妃认真地看了她一眼,忆乔有些生气,好吧好吧,打吧,打了朕有你的好!哼!

看着萱妃拿着鞭子上前,忆乔转过了身,萱妃柔柔地说,“皇上,臣妾开始了。”忆乔没说话。“皇上?”“动手啊!”忆乔不满地喊了一声。

啪~萱妃轻轻甩了上去。

“啊!”忆乔哪儿受过这罪?好痛!你是想痛死我啊!女人都是心肠歹毒的!

“皇上,不知您能定下心绪吗?既把沈如交给了臣妾,如何管教,自该听从臣妾的意见,这才是明君。不知皇上处理政务是否也是一样?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皇上何以说话如此伤人?”萱妃一手执鞭,朗朗说道。

忆乔羞得无法自处,谁能相信不怒而威冷傲美丽处变不惊的皇上,此刻如此狼狈羞愧,如被母亲教训的孩童。

“皇上?”

“好啦,朕听你的便是了。”

“皇上,皇上上次教训臣妾,叫臣妾不可轻易寻死,不可舍皇上而去,但皇上今日这话,可不是又跟上次一般伤人?”

“好啦!朕知道了!有完没有!”忆乔不好意思起来。

啪!稳稳的一鞭打上去。

“啊!你。。。你这悍妇!就这么教训为夫的吗~!你。。。啊哟,真是。。。不准打了!”忆乔一下子转过身,抓住了萱妃握鞭的手腕。

萱妃忍不住笑了,看忆乔的样子甚是可爱,萱妃的目光慈爱,如同看自己的孩子。

忆乔只有在萱妃这里,才可以有所依靠,才可以像个孩子。

她怎会不爱她的萱儿?

“皇上,臣妾去看看沈如。这么些日子,也够了。被皇上这么一训,怕是她更伤心了,皇上请坐坐,臣妾去去便来。”

“嗯,把道理好好跟她分析分析。”

“她自己就不懂吗?只是看她怎么做而已。”

忆乔是不是很该打啊~谁叫她那么口不择言又性情急躁的,活该萱妃治她~

我也很喜欢萱妃耶~不卑不亢坚持原则而且腹黑~要知道,如果听了忆乔的话放过沈如,那以后沈如就更不服她管了,更管不好沈如,而且沈如就把情分记在忆乔那里,可是,现在还是她自己去教育安抚她,酱紫沈如就还是会依赖自己~

我写到忆乔挨打也很开心很开心很开心~~哈哈哈哈~~我觉得好激动耶~~~

“小如。”萱妃走进屋里,看到沈如又在被子里哭。

“奴婢拜见娘娘。”沈如哭着要起身。

“别起来了,就这么说话吧。这些日子,都想了些什么?”

“回娘娘,奴婢知错了。”

“你一口一个奴婢,不叫师傅又不叫姐姐,可是刻意要跟我拉开距离?还知道好歹吗?我是为你好还是害你?”

“奴婢知道娘娘为了奴婢好。”

“趴我身上!”萱妃严厉地说。

沈如眼神有些畏惧。

“听到没有!”

见沈如没有动,萱妃用力拉她,本就坐在床边,倒也方便。

沈如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么大的人还趴在萱妃身上被打屁股,却因为肢体的接触,因为萱妃的管教和搭理而在感情上与她亲近起来。

“自己把裤子脱了。”

“我不要!”沈如认真喊道。平日虽也去衣,可这明显是不同的,往日像是严肃的惩罚,倒没那么羞愧,如今趴在身上若还去衣,可不是像个小顽童么?这怎么行?!

萱妃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猛地扒了她的裤子,她本就只穿着内衣,很容易就脱了下来。

沈如的脸顿时红了。但愿。。。但愿小花此刻不要进来。

啪!啪!啪!

萱妃用手打,并不疼,沈如只是羞。

“知错了吗?”

“知错了。。。师傅。。。我不该斗玉,不该告刁状,几乎害了小露。”

“嗯,还有呢?”

“还有,不该与师傅赌气。”

“让你自己想明白了来找我的,怎么不来?还死犟的!”啪!啪!

“唉哟,别打了。。。那。。。那我委屈啊。。。”

“委屈什么?”

“别的奴婢都不跟我玩了!你。。。你还把书都收走,又不让我出门,我都快无聊死了,555。。。”想到这里,沈如真的哭了起来。

啪!“你还不知错?成日跟奴婢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那。。。那我本来就是奴婢啊。。。我。。。”

啪~!啪啪啪!萱妃连着下巴掌,重了几分。

“唉哟。。。疼疼!”

“你这。。。唉。。。你这是真傻还是装傻?你明知道皇上的心意!”

“哼,我可不知道,我就愿意留在姐姐身边!”

“不知好歹的东西!”

啪啪啪啪!萱妃手里的巴掌越下越急。

她们不知道忆乔就坐在外面,听着。

听着她们师徒对话,听着她们亲昵的教训,感觉自己竟像个外人,心里一阵酸楚。

“55,姐姐,我以后听话,别不理我了。”

“是我不理你还是你不理我?我让你来找我的,怎么不来!”

啪啪!

“啊,疼啊姐姐。那。。。那我生气嘛,我都没人陪我和我玩了。我不就玩坏了几块玉吗,就这么让我自绝于人民群众!”

“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那天那么说了,以后没人陪我玩了!555,我好孤单,555,我真的好孤单。。。姐姐。。。姐姐。。。5555,以后再不要不理我了。。。555我都听你的。。。我以后好好读书,姐姐。。。555,别不理我。。。555”沈如哭得极伤心。

萱妃心里一酸,是啊,沈如在这宫里,如果没有别的奴婢搭理她,那便只有傲君、自己和皇上,可是傲君并不方便一直走动,皇上又那么些日子不闻不问,自己若还不理她,这孩子要怎么办?她的身份那么不尴不尬,确实难为她了。

啪!萱妃狠了心,又打了下去。

“啊!疼啊~”

“我看是不疼!什么叫玩坏几块玉?谁让你与人争强好胜了?嗯?”啪啪啪!

“啊,疼!疼!我以后不敢了!”

啪!“疼就记住!”啪!~

“姐姐揉揉!揉揉!~疼呀~”沈如撒娇。

萱妃揉了起来,“你自己好好想想,怎么可以与一般奴婢不分大小呢,自己不重着自己的身份,叫别人怎么敬重你呢?还真当你和别人都一样?”啪啪!“你说说,还挨打?你这一来,皇上的面子都放到哪里去了?你让别人怎么活?”

“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小露说要打屁股的!”

啪啪!“你。。。你这不成材的东西!你还说别人!”啪啪啪啪啪!

“啊!!姐姐。。。姐姐。。。疼!别打!我错了。。。我不与她们一般见识了!”

啪!“你这些书都读到哪儿去了!你便是与她们一样的人么,嗯?与她们都计较什么?!”啪啪啪!

“姐姐。。。我错了!啊哟,别打了!疼死了!”

啪!“我看你一点都不疼。若真的疼,怎么敢拿我给的玉与人砸?”啪!“再不爱惜东西,就什么都不给你用!”

“啊哟,疼!我知道啦知道啦!”

“平日里不知检点,就知道你这模样,什么都不敢给你,生怕你拿了与人比较,现在倒好,给了块玉,就巴巴地拿去和人炫耀!你。。。”啪啪啪啪!

“姐姐!揉揉!疼死了!揉揉!”

“错了没有!”

“错了~我错了!姐姐,饶了我吧。。。”

“说啊,叫你来找我怎么不来?”啪!

“啊哟,不能打了!疼死了,姐姐心疼我,揉揉,快揉揉。”

萱妃几乎被逗笑了,却憋着,揉了起来。

“说啊,怎么不来?”

“我错了嘛,我就是生气,我想和别的奴婢一起玩,还不喜欢被关着,你还收走了我的书!我在房里什么事都做不了!无聊死了,气死我了!”

“你还气死了?我都没说被你气死了呢!”

“姐姐,你以后不能再不理我了好不好?”

“你还是这么不懂事,我便不理你了。”

“我听话!我在这宫里,555,只有你和傲君,姐姐。。。5555,真的别不理我。。。”沈如说到这里,眼泪又流了出来。

这话牵动了萱妃的伤心处,她明白,小如刻意撇除了皇上,但事实上,皇上确实很久没来关心她了,宫里多少人只受宠一时,过了以后又有谁去记得?而自己的命运呢?呵呵。人怎么能管得了那么多呢?又有什么办法呢?

啪!“你怎就能忘了皇上?!皇上这几日都一直在关心你,是我说你在闭门思过,你这没良心的!”萱妃强撑着骂道。

忆乔在外面几乎听了落泪,她们在屋内姐妹情深,颇有落难姐妹自强不息的意味,何其可笑?而自己本是与她们最亲近的人,现如今却反而隔了一层,心里竟有些妒忌失落。

当初,难道不是自己叫萱儿教导沈如的吗?

如今,沈如成熟了,萱儿也用心了,为什么自己会那么难过呢?

是我错过了很多吗?错过了那么美好的过程吗?

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些过程?

萱儿细心为我调教沈如,又有什么不好呢?

沈如如今显然与萱妃亲近,那份信任由心底而发,她与我已经有了嫌隙。

是的,这是我造成的。自从那次狩猎,我再也没有理她。她一定觉得我抛弃她了。

她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难过,走近,我心里不舒服,疏远,我心里空荡荡。

沈如,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我才不要她关心我!她刚才还嫌我!我再也不要在她面前哭!”沈如发狠。

“你。。。”啪!啪!啪!“你可知道,你哭了她会心疼?她心疼才让你别哭的!”知我者,萱儿。忆乔强忍住眼眶里的泪水。

“不用她心疼,姐姐教训我,要她心疼什么!我愿意被姐姐教训,不用她来管~!”

啪啪!“你。。。小花!小花!把板子给我拿来!”萱妃有些搵怒,“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都敢说!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与其这样,不如我亲手打死你。”

“5555,打死我也好,反正大家都不喜欢我。。。5555,反正你们不喜欢我。。。555。。。”沈如哭道,伤心起来。

“你。。。你这。。。小花!板子呢!快!”萱妃握起板子没有惜力,狠狠地打了下去,只两下,本粉红色的臀就肿了起来,打到的地方变成了深红色。

“啊!”沈如一声高喊。听得忆乔心疼。自己怎么打都不心疼,而别人一碰她就心疼。

“你是受到的宠爱太多了,还大家都不喜欢你,你。。。你这话要伤了多少人的心!你的玉都是谁给你的?嗯?谁纵容你与人斗气的?傲君前几日还非要看你,被我挡了回去。皇上刚才还在跟我发脾气,让我立即放了你,说我心狠,说我管教你太严厉。你。。。”啪!萱妃又用力下了一板,沈如疼得立即用手揉。

“手放开!反正大家都不喜欢你,正好我打死你!”

“姐姐。。。疼。。。姐姐疼我。。。555,疼。。。姐姐最疼我。。。”

“我把你扔在这里二十三日,我不疼你,不用你讨好我!”啪!

“555,师傅。。。别打了,我听话,我以后好好读书,天天都听话,不与人争强好胜了,555,我不与其他奴婢一起玩了,555,姐姐,只要你理我。。。别赶我走。。。555,除了你这里,我没处可去了,555,我会乖的,姐姐,我记住了。。。不论如何,我都要做自己该做之事,宠辱不惊,555,我会像姐姐学的,555,姐姐。。。”

“嗯,”萱妃看沈如哭得伤心,认错也真心,便不那么生气了,“以后不论在谁面前,都要自重,都不能出言放肆。记住没有?”萱儿,萱儿。。。你竟然真的对我没有信心。。。你是怕我已经不爱沈如,怕她说错什么我办了她吗?萱儿。。。忆乔的伤心如同尖刀一下下切割着自己,心口绞痛。

“姐姐,我记住了。。。姐姐。。。别再不理我了。。。姐姐。。。我怕。。。555,我怕你们有一天都不要我。。。555,姐姐。。。我无父无母,只有你们。。。555”沈如哭得喘不上气。

“不会的,小如。你乖。起来吧,姐姐抱抱你。”

忆乔快速抹去眼泪,那漂亮的丹凤眼,泪水盈盈,神情落寞,颇叫人心疼。

过了会儿,忆乔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沈如还带着泪把头埋在萱妃身上,萱妃笑说,“小如,看谁来了?”

沈如看了一眼,又把头埋了回去。你又不疼我,也不喜欢我了,还来干什么?我才不在乎你。

“小如!”萱妃碰碰她,有些生气。

沈如勉强抬起头看了忆乔一眼,撅着嘴说,“奴婢拜见皇上,”说着要起身。

“萱妃,你这让她思过,可真是思出了一身好规矩了,现在都知道跟朕跪着请安了。”忆乔不冷不热地说道。

萱妃有些尴尬,颜面扫地,气道,“小如!这里又没外人,你给我好好的!又是想招打了?”

“那我也不能说,哦,你来啦。”沈如不服气地说。

“你。。。”萱妃拿起刚才手边的板子拉过她就狠狠抽了下来,沈如也不哭,只咬住嘴唇。她对忆乔仍是心有不满,而且刚才心里发誓再不在她面前哭了。

“好了,别打了,沈如,跟朕走,朕好久没教训你了,知道你心里惦记了。”

沈如有些怕,想向床的里面躲,忆乔说,“快些!穿了衣服跟朕走!”

走了好久才走到忆乔的寝宫,每走一步衣服就蹭着屁股疼,沈如只好忍着。

忆乔看沈如站在偌大的房里有些不自在,对贴身女婢小月说,“带她去沐浴更衣吧”,给了小月一个眼色。

沈如有些不想去,忆乔笑说,“刚挨了打,出了汗,可不要把朕的屋子熏臭了。”

沈如皱着眉想,那你别叫我来啊,谁要来。

到了浴池,沈如突然害羞了,那么十几个女婢等着服侍自己,有些不自在,何况。。。屁股一定还红肿着,怎么能让人看到呢?她别扭着,不让奴婢替自己脱衣服。

小月笑说,小如,快些脱了去洗洗吧,都是女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句不敬的话,这些女婢连皇上的身子都见过了,你倒在害羞什么呢?

小如还在别扭,不要。。。她们一定会看到我挨过打的,我不要。。。若从此不相见倒也忍了,可是,这今后还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

小月给几个女婢使了眼色,她们上前纷纷要除去小如的衣服,小如挣扎着说,不要不要,我不要!

小月说,小如,皇上都下令了,要你沐浴更衣,若误了时辰,扫了皇上的兴致,我们可都担当不起啊,快吧。

小如愣愣地看着小月,一会儿猛然醒悟过来,皱着眉用力挣扎起来,不要!我不要!

你都不喜欢我了,干嘛来碰我?!我不要理你!你就算用强,得到我的身子也得不到我的心。你是皇上,全天下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一点都不用顾及别人的感受。想到前世的那些夜总会小姐,她们至少还有个奔头,为了钱,为了生活,那么,我他妈为了什么啊?我凭什么勉强我自己?哦,我也是为了生活,可是,我不和她上床我就生活不下去了?我回傲君那儿也有口饭吃啊,大不了我不活了呗,说不定重新穿越一趟,穿越到一户好人家呢。

小月急得说,小如!你可别再闹了!快沐浴更衣。

我不要!我要回萱妃那儿!

忆乔进来正看到小如挣扎着,她在房里待了会儿突然想到小如刚挨了打,估计会因为怕人看到伤处不肯洗澡所以索性自己来看看。她兴致高昂,想到小如那扭捏害羞的小模样就心情愉悦起来。

小如,做什么又要回萱妃处?朕不是要你沐浴更衣吗?

看到忆乔,大家都停下了动作,齐齐下跪,忆乔托了小如一把说,“快起来吧,难道要朕亲手为你洗吗?”

“不要。。。”

“你们还愣在那儿干什么?”忆乔扫了一眼,奴婢们立即上前为沈如脱衣服,沈如一直低着头,很不好意思,最后抓着内裤不让人脱,奴婢们为难地看看忆乔,也不敢勉强沈如。

忆乔笑道,“怕什么羞?不过是被打了几下,让朕看看都什么样了。”说着,一手抱着沈如一手慢慢褪下她的裤子,沈如不敢挣扎又不情愿。

“萱儿打得不轻啊,都肿了,疼吗?”忆乔从沈如的背后往下望去,用手揉了揉,仍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问,但其他奴婢依然能听见。

“不疼。”沈如为了面子,只好这么说。

“那看来朕还能打几下了?”忆乔笑说。

沈如没说话。

“小如,替朕把衣服脱了。”

其他奴婢要上前帮忙,忆乔用眼神制住了。这可是两人间的小情趣,别人还是不插手的好。

沈如裸着身子,颇有些不好意思,行动不便,却只好忽略这些,集中心力在脱衣服上。

笨手笨脚,忆乔的衣服又很复杂,沈如出了一头的汗。

“唉,都快笨死了。”忆乔无奈地说。

“我不笨!”沈如一不留心,不服气地顶了回去,随即发现自己失言了。

幸亏忆乔没有计较,只是笑笑。

好容易剥开忆乔的衣物,忆乔白皙的肢体露了出来,她傲人的双峰,质感的肌肤,长长的腰线,茂密的森林,修长的双腿,无不冲击着沈如的视线,冲击着她的心,沈如明显觉得渴了,心如撞鹿,她的屁股怎么样?看不见。。。室内的空气湿热,沈如觉得呼吸不畅。

看沈如眼里闪现出好奇纯真又炙热的眼神,忆乔不禁笑了,她脑海里又出现了上次自己责打萱妃时她那痴痴的眼神,让人气恼却也恨不起来。

忆乔牵着她的手,与她共浴。有忆乔在,沈如心里的不安与不自然少了很多。

先前不还讨厌她恨她觉得这辈子不见到她最好的吗?

奴婢们为她们洗过头发,忆乔往日形成各种发髻的长发披散下来,在水汽中,沈如惊觉她成了另一个女人,此时的忆乔不似往日那么睿智沉稳高高在上,不是那么仪态大方精明能干,而是简单美丽,瀑布般的长发飘散着,她闭着眼睛,清晰分明的五官糅合着出水芙蓉般的娇美,她渐渐睁开了眼睛,那双丹凤为这份清纯之美平添了几分狐媚。忆乔看着沈如,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小女人。沈如的长发披散着,几缕顽皮的发丝落到了眼前,她沉静的时候如此柔美,谁能想到她顽皮的时候那份疯野?她挨打时的孩子气与可爱,又有谁想到她喊出那声“杀”的时候如此气沉丹田?与自己秉烛夜谈时那纵横穿梭的思路,又有谁想到她能做出那么多幼稚之举?小如,我的小如,我独一无二的小如,我深爱的小如。

“沈如,你。。。你在看什么?”忆乔故作威严。

沈如立即慌张地抬头,脸红了,尴尬地傻笑了一下。她方才正透过冒着热气的水面,试图在不太明亮的室内看清忆乔双峰上的樱桃。

“说啊,在看什么?”

“我。。。我。。。我在看水面。。。”

忆乔好气又好笑,一把把她拉了过来,沈如怕挨打,紧紧闭上眼睛,过了会儿,发现没有打下来,睁开眼,正对上忆乔的美目。

“上岸搓一下背吧。”

“是,皇上。”

刚上岸,忆乔一把把沈如勾过来,沈如站立不稳撞在了她身上,纯真而无辜的眼神看着她,忆乔大笑说,“想看什么现在才能看清啊~”

看沈如不好意思,又笑道,“叫你看的时候不看,不让你看的时候非要看,可是不乖?”

沈如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就这样赤裸裸地趴在低台上让人搓背按摩,她偷偷回头看看自己的屁股,因被热水泡过,肿是消去了些,只是紫色渐渐泛出。

“别看了,让人给你揉揉吧。”忆乔懒懒地说道。

沈如立即把头转回埋在手臂里,屁股被揉得有些疼,沈如低声呻吟,流入忆乔耳里却是兴奋剂,她尽力定住神,仍趴着被按摩着。

重回浴池,忆乔使了个眼色,其他奴婢全退了出去,只小月小星这两个贴身奴婢远远地站着。

忆乔一手揽着沈如的腰,一手轻轻揉着她的屁股,低柔地笑说,“还疼吗?”

“呃。。。刚入热水的时候有些,现在还好,就是心里有些痒得难受。”沈如乖乖地答道。

忆乔的笑意更深了,那正在揉着的手缓缓地若有似无地探了进去,“心里痒啊?是不是。。。想我了?”低下头,灵活的舌钻进了沈如的耳朵里。

她没想到沈如的反应如此大,沈如猛地推她,她几乎站立不稳倒在水里,“你别碰我!”

忆乔的兴致被一下子打断了,有些愕然生气,却调整了情绪说,“小如,怎么了?”

“你已经不喜欢我了,你别碰我!”沈如突然哭了。

本有些生气,看到沈如的眼泪,忆乔的心软了,她慢慢靠近沈如,仍是揽着她的腰,低头看着她说,“小如,我何曾说过不喜欢你了?”

“我知道。”

“呵,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别胡闹了,听话。”忆乔的声音低柔,带着磁性,仿佛能流入人的心里,与心脏共鸣,如铺展开去的蓝丝绒,丝滑而有质感,还带些金属音。

忆乔说着,丰满的唇又凑向了沈如的,沈如却依旧撅着嘴把头偏向了一边。

忆乔知道,今天一定要解开沈如的心结,让她重新接纳自己,否则即便是得到了她又如何呢?天下女子千万,后宫什么模样的没有呢?何必非要她?

“小如,那你跟你最要好的朋友娇娇说说,你为什么不理她好不好?”忆乔耐着性子哄说。

“她才不是我的好朋友。”

忆乔有些生气了,怎么转头连什么情分都不认了呢?“可是,娇娇一直把你当成她的好朋友啊,她有心事不是经常和你说的吗?你都忘了?”

是啊,多少次秉烛夜谈,多少次轻松的对白,只是,那些日子似乎已经很遥远了。

“小如?为什么生娇娇的气呢?”

“因为她是笨蛋。”

“嗯?”忆乔有些惊讶想笑。

“因为她是大笨蛋!”沈如赌气地加重了语气。

“呃,那她为什么是大笨蛋呢?”忆乔有些尴尬地笑说。

沈如觉得万语千言却难说出口。

忆乔笑说,“是她欺负小如了吗?是她一直没理小如吗?”

沈如想来想去也不知该怎么说,眼泪却掉了下来,“她不喜欢我了,我也不喜欢她。她不和我要好了。”

“娇娇是个大笨蛋,我们小如那么好,她都不理,是不是?”

“她妇人之仁还怨我!”

“好了好了,别气了。”

“本来就是!我不喜欢她了。再也不喜欢她了。”小如撅着嘴掉眼泪,一脸伤心委屈。

“那。。。那。。。那要怎么办?娇娇想你了怎么办?”忆乔哄说。

“不理她!”

“好了,那我们。。。打她好不好?打了她就不能生气了好不好?”

沈如扑闪着泪眼,不再哭了,显然被这个主意吸引了,破涕为笑,“好。”

忆乔刚才一味哄她,突然发现这个似乎是有点尴尬的,于是伸出手摊平说,“那用力打吧,打了不能生气咯?”

沈如皱着眉说,“不要,不要打手。”

“那要怎么样?”

沈如的情绪已经好了起来,坏笑了一下,眨眨眼,大家应该都明白了吧?

“小如。。。你。。。那娇娇也会不好意思的是不是?”忆乔笑着求饶。

“她不乖。不让打拉倒。”眼看着小如的情绪又低落了,忆乔忙说,“好了好了,那就三下,说好了三下。”

“好!”

忆乔转过身,沈如却兴奋地拉着她说,“水里阻力大,打不到,上去上去。”

忆乔清了清嗓子,威严地说,“可不要得寸进尺。快些!”

沈如发怒了,一下子钻进了水里,绷着脸不再说话。

忆乔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转过头,看沈如一脸不高兴,“又怎么了?”

“不打了。”沈如冷冷说道。

忆乔叹了口气,都快大功告成了,好了好了,“都依了你,都依你,不能再生气了。”说着,拉着她上岸。

看忆乔趴在方才按摩的低台上,沈如一阵兴奋。她的后背光洁,宽宽的肩膀一路渐渐收窄到纤腰,无论侧面还是正面都滑出完美的曲线,臀部挺翘,刚从水里起来,身上的水汽热气弥漫,更添几分性感。忆乔猛然意识到什么,给远处的小月使了个眼色,她懂事地带着小星离去了。

她们当然都是不可能说出去的,可是被她们看到,忆乔也会不好意思。自己为了哄小如竟趴着挨打,这颜面何存?

沈如迟迟没有动手,看着这带着水的臀部,如此美丽,轻轻咬一口会怎么样?

“小如?”忆乔等得焦急,这尴尬的场面快些过去才好。

“娇娇,你。。。为什么后面有两道红色?”沈如用手轻轻划着。

忆乔不解地回头,脸瞬间红了,天哪。。。这。。。这是刚才萱儿打的!那。。。那大家刚才不是都看到了吗?!啊。。。太丢人了!我竟忘了这事!一天之中被自己的两个小女人打了屁股,还怎么活!萱儿!你对为夫的下这种狠手,看我以后不找借口打你!

“娇娇?”沈如依旧傻傻地不解地问,她根本不可能想到忆乔被打,其他女婢也不可能往这里去想,只是忆乔自己想多了而已。

“就你问题多!快打吧。”

啪!

忆乔臀部残留的水溅了起来,声音格外大,在这浴池里回荡。渐渐,挨打的地方映出红晕。

啪!

另一半臀也红了。

忆乔有些疼,抽了口冷气,“你可高兴了?”

沈如笑眯眯地认真点头,“嗯!”

“还有一下,快些。”

“娇娇,你疼吗?”沈如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此好机会怎么能错过?她故作关心的这句话叫忆乔颇为尴尬。

“你。。。你以后别犯在我手里!”忆乔咬牙切齿。

话音未落,啪地一声,最后一下打了下来,猝不及防,忆乔啊哟地叫了一声,沈如得意洋洋地笑了,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小人得志样。

忆乔猛地起身,把沈如压了下来,沈如惊呼,忆乔的眼神充满了侵略性,她坏笑着说,“让你打我!”渐渐,沈如的挣扎越来越小,变成了迎合。。。

谢谢谢谢~~

新内容要有新感觉,呵呵~

打皇上还是很香艳很爽的吧,嘿嘿

其它人都挨打了,为什么傲君不挨打?

发表于:47

不要着急~

“小如,晚些我把你送回去,我去萱妃那里好不好?”忆乔怕小如误会自己,以为自己与她欢愉过后转身就走。

小如点点头。

看着小如有些失落,忆乔又紧紧抱了抱她,“上次我并没有忘记,只是心全在了前线的战事上,你今日打都打了,别再念着了,嗯?”

沈如撅着嘴说,“今天又不是为了上次那事打的。”

“好了,别再得寸进尺了。越哄着你,越娇惯起来。”娇娇的声音恢复了强势。

沈如无奈。

“萱儿!”

“皇上!”萱妃显然有些惊喜,看着忆乔带着沈如离开,她的心里空落落的,泪水不禁滴了下来。如今,实在没想到忆乔还会回来。

忆乔拉着她进了闺房,有些气恼地说,“你看你都把朕打伤了!”

“嗯?打伤?哪儿?”萱妃有些不明所以。

“就是。。。”忆乔睁大那细长的丹凤眼,不知该怎么说。

萱妃突然意识到了,扑哧一笑,轻轻地靠在她的怀里,揉了揉她的屁股说,“那揉揉。”

“你。。。你。。。你就真狠心!”忆乔还在不满。

“皇上打臣妾就不算了?可比这重多了。”

“那是你该打!我是皇上!”

“那臣妾今日是打错了皇上?”

“你。。。你。。。”

看忆乔憋着说不出话来,萱妃笑道,“皇上若以后不急躁,臣妾自然不轻易动那凤尾鞭。”

天气渐暖,草木茂盛,沈如被每日的功课烦死了,虽萱妃日日教导循循善诱,沈如不愿让她失望,但心里却是不爱功课的。

“傲君,你每天都做什么?开心吗?”沈如斜靠在傲君的床上,两腿晃啊晃的。

“哪儿有什么开心事?每天读书练功,皇上还要我一直早朝,虽不允许我发表意见,但她经常会私下问我,所以。。。唉。。。也不得清闲啊。。。”

“那看来还是我开心点咯?”

“当然咯。”

“如果你回答得不好,她会不会打你?”沈如想到这个问题,一下子兴奋起来了,呼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眼里闪着光。

“干嘛?她打你就一定打我?”傲君有气无力地说着。

“干嘛!”沈如有些失了面子,皱起了眉头,“那你回答得不好,她会怎么样?”

“没怎么啊。”

“什么没怎么啊,你不说老实话。我要是她,我就打你,嘿嘿~”

“小如啊,她是皇上啊,她哪儿有这个心思管教那么多人?何况,她怎么会亲自动手呢?”

“照你的说法,看来我是荣幸之至,抽中彩票一样了?”沈如的脸有些抽搐,不知该高兴还是感慨自己的不幸。

“绝对的六合彩,能中五千万的那种。”

“以后,你替我去领奖。”沈如一脸严肃正经地说,把傲君逗笑了,冲散了她的失落。

“傲君,你知道小露吗?”

“当然知道。你不就因为她挨的打?”

“喂!你是不是故意的!”沈如有些不开心了,傲君知道还是要言辞小心点,免得沈如不给她脸面地打她。

“小如,我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说吧说吧,小露怎么了?”

看傲君笑得讨好的样子,沈如的不满烟消云散,重新又眉开眼笑地贼兮兮地说,“你有没有觉得她挺好看的?跟你说啊,我们不打不相识,其实,我觉得她挺好的,有点像大观园里的晴雯,不过没晴雯那么讨厌。你觉得像不像啊?”

“你见过晴雯?”傲君白了沈如一眼,看不得她那副神经兮兮的贱样。

“不是不是,我是说性格。刚烈,不畏权贵,自我感觉良好,长得漂亮,心灵手巧,嘴里带刀子,人倒是有趣的,心直口快,不服输,娇气,能干。。。”

“喂,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你看你这个人真是思想不健康。”说着,又压低声音说,“喂,不过说真的,你不觉得她胸很大很白吗?”

“你怎么见过?!”傲君惊讶地说。

“跟你说呀,”沈如的两眼笑成了一条缝,“上次她被杖责三十,也是去掉了半条命,我挺后悔的,特愧疚,一直去看她。一开始她当然说话不好听,后来看我诚心,也就不恨我了,还跟我要好起来。不打不相识嘛。有一次她跟我说她的身世,特凄惨的那种,说着说着,还哭了,我可是好心,先说好,我是纯粹好心,我就特别同志般地给了她一个拥抱,她还抱着我不放了,那胸。。。相当相当扎实。。。她一个绝对顶你三个!”

“你。。。色狼!”

“我那么纯洁还色狼?她投怀送抱我还拒绝,你当我拾金不昧啊?”

“那你就没想到,你抱她的时候她也抱到你了!你不也没占便宜吗!”

“傲君。。。你果然变聪明了。。。当了公主就是不一样了。。。我倒真没想过这问题。。。”沈如傻傻地感慨。

“白痴!跟个奴婢抱来抱去的,还不怕失了身份!”

“切,我是替你物色的!看你天天情窦初开的,就跟打了激素一样,给你留心着漂亮姑娘呢,你还不感激我!男人我是接触不到,唉,否则倒也可以帮你一起看看。你那驸马怎么样啊?”

“别提了,傻逼一样,干什么都抖抖索索的,干嘛都要先看我的眼色,我恨不得把他蹬床下去。”

“哈哈哈~公主,我可以亲你吗?公主,我可以帮你脱件衣服吗?公主,我可以摸摸你的胸吗?公主。。。我。。。”沈如笑得喘不上气。

“喂,笑够没有?我娘。。。”傲君本想问些什么,又觉得尴尬,及时住了嘴,“你真觉得小露那么好?”

“挺好的。把她弄到手吧。”

“你就那么雷锋?”

“姐姐,你真了解我,”沈如笑得龇牙咧嘴,“把胸留给我,别的你自便。”

“你。。。你说的是人话吗?”

“绝对的人类。什么女人我都只要上半身,她要是被我弄得难受了,你替我一步到位去。我们各取所需,龙虾两吃。”

“沈如!”傲君有些生气了。

“我就YY一下嘛,真是的,用得着那么生气吗?”

“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别人?”

“我怎么了我?我那么一美女,加上你这么半个美女伺候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你。。。你这想法。。。若是被娘知道了,我看你这命是不想要了。她能活活打死你。”

“你说,如果。。。如果我还在你身边是个小奴婢,她会不会介意?应该不会的吧。。。唉。。。真是高处不胜寒~”沈如无限嗟叹,颇为遗憾。

“沈如!你。。。你。。。”傲君气得指着沈如说不出话来。

“干嘛?你不准跟我装纯洁!你敢说你不知道什么叫3P?”沈如被傲君的怒气弄得有些尴尬。

“你还敢说!看我不打你!”

“你。。。反了你了!皇甫傲君!你说!咱俩是谁领导谁!”沈如皱着眉头喊道,还为了加强语气,猛地一拍桌子说,“胡闹!”,颇有喜剧效果。

“小如,你乖乖的,我都听你的。但不准这样!”

“你敢!我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敢不听我的?”

“当心我打了!”

“你打我?哈,我想起来,上次。。。我都快被板子打死了,你还给我补上一顿!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就为了你公主的面子。好,你是公主我是奴婢,我以后不跟你玩了!”

傲君有些气恼了,压低声音吼,“沈如!不准再闹!”

“我不跟你闹了,我以后都不理你!哼。”沈如撅着嘴转身要走。

“你今天敢走?再敢往前半步试试?”

“我。。。”傲君生气的样子似乎有点可怕,沈如有些不敢了。

“过来!自己跟我说,哪儿错了。”傲君训起人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沈如有些尴尬,走也不是,站着也不是,走到傲君那儿面子又下不去。

“听到没有?过来。”

“我没错。”

“你再说你没错?!”傲君刚看着小如有些害怕的样子消下去的怒火又窜了上来。

“我就没错!我不理你了!”沈如突然说了一句,往门外跑去。

傲君有些发愣,沈如生怕她追来拖回去打,一路狂跑回萱妃处,上气不接下气。

“小如!你也真是,上次善柔姐姐怎么说的?跑什么都?不知道要端庄些?心悸的毛病还没好透呢,怎么就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子?”萱妃责怪着,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屁股。

沈如傻傻地笑了,“我偶尔也需要锻炼一下嘛~”

“跑那么快做什么,当贼了?”萱妃继续温柔地责怪着。

喝了口甜甜的露汁,觉得生活好开心,莫名开心,呵呵,沈如打算换身干净衣服好好学习听课了。

换了衣服到书房,却看到皇甫正坐着与萱妃聊天。

从来都见君儿很亲热的小如,有些扭捏起来。

萱妃笑说,“小如,怎么就得罪了公主,让她跑来抓你了?”

沈如有些尴尬地笑说,“我。。。大概言语冒犯了。。。”

“那怎么不给公主赔个不是?”萱妃继续笑着说,她还没了解傲君的怒气有多大,只当她们小朋友之间常常闹别扭。

“萱妃娘娘,恳请暂借沈如一个时辰。”

“怎么了?还要读书呢,公主,你又不是不知皇上交代的。”

“萱妃娘娘,我自有道理。让沈如跟我走。”

沈如这下知道皇甫是认真的了,面露惧色,想好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跟她走,否则这顿打免不了。

“公主。。。这。。。”萱妃有些为难。

“你还赖着干什么!跟我走!”傲君突然再也压不住火了。

“我不要。。。”沈如可怜兮兮地看着萱妃。

“小如,你又做了什么?看把公主气得。快赔个礼~”

“公主,奴婢错了。。。您大人不计。。。”还没等沈如把话说完,傲君被她的公主奴婢一说已经弄得怒不可遏,一步上去抓住沈如的胳膊说,“走!”

沈如本就比不上她的力气身高,何况她在这一世里还学了高级武功呢,被她拖着往门外走,沈如不管不顾地抓着桌子说,“我不要!不要!”

傲君被她惹得更加烦躁,“手松开!你想关起门来打,还是再喊得大声些,让大家来看你挨打?”

“我不要!”沈如几乎吓哭了。

傲君火得狠狠在她屁股上连抽三下,力气很大,沈如痛得喊了起来。

“沈如,说,是自己跟我走,还是在这里挨打?”傲君喘着气说。

沈如已经不顾形象了,只想着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跟傲君走,她不发威则已,一发威会很可怕,这顿打轻不了。沈如坐在地上,死死抓住桌脚不放,那红木桌子也着实够沉的,应该可以造成阻力的吧。

“公主,这有话好说啊,沈如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怎就不能好好坐下来说说呢?你们素日是要好的。”萱妃安慰着傲君。

“萱姨,你去问她!问问她脑子里都是些什么污秽的东西!”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看傲君这么说自己,沈如当然不高兴了。

“那你说啊,当着萱妃娘娘你说啊。”傲君低吼,明显怒气很重。

“好心没好报,我以后再不和你说这些了!”

“你不觉得污秽,那你跟萱妃娘娘说啊!”

“我觉得污秽,好了吧?我再也不说了,再也不跟你说了,行了吧!”沈如生气地喊。

“你看你,你还死不悔改!你是不跟我说了,但心里还是这个想法,你一点都没觉得自己错了!”

“我心里怎么想,你知道什么!”

“好了!沈如!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嘛。”萱妃骂道。

沈如委屈极了,自己掏心掏肺把知心话都跟傲君说了,没想到她这样,连萱妃娘娘也跟着训我,哼。

停了一会儿,傲君又来拉沈如,沈如哭喊说,“不要!我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挨打?你说你不该打吗?”

“我再也不跟你好了!”沈如哭道。

“你。。。你还敢说!起来!”

沈如就是死赖着不肯起来。

傲君真的发怒了,坐在椅子上,一把狠狠拉起她,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死死压住她的腰,扯下裤子就打。

这是第一次这么耻辱地挨打啊,萱妃还在!

555,还是傲君打的。。。若是忆乔打的倒也罢了。

眼看着沈如白皙粉嫩的臀部被傲君一下下狠狠地抽着,渐渐变成粉红,红肿了起来。沈如还穿着一身很可爱娇俏的衣服,如今却更显得挨打的可怜了。

萱妃又不好拉,不好劝,只好干着急。

“说!错了没有!”傲君问。

“你。。。你有本事就打死我!打死我就好了!你就清静了!”

“你。。。”啪啪啪!傲君手下更用了几分力气,沈如惨叫几声。

傲君看到了桌上的戒尺,用力伸手一够,拿在了手里,狠狠地抽了下去。

戒尺又厚又重,面积大,这一下,沈如没喊出来,隔了好几秒,沈如才撕心裂肺地高喊了一声,把萱妃急得不行了,傲君手下没个分寸,这么打是要出事的,“公主!公主!小如心悸的毛病还没好透,不能这么打,你。。。你快放开她。”

“萱姨,上次是您说的,难道她毛病不好,就不用打了吗?便是你们这般顾及着她的病,才让她一天天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这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满脑子的。。。”傲君气得说不下去,而这话在萱妃耳里听来也很不是滋味。

说完,傲君又狠狠打了两下,沈如喊得声嘶力竭,听得萱妃心里发毛,“公主。。。公主。。。你先放开她。。。有话慢慢说。。。”

“小如!错了没有!”

“我错了。。。快放开我。。。”沈如显然已经没有了气力。

啪!“你到底知错没有!”

萱妃见此情况,忙让人把忆乔叫来,如今这样,只有忆乔能拉住傲君了。

“555,我知错了。。。再不敢了。。。公主。。。”

啪!“我让你满脑子污秽!你。。。你不懂得尊重别人吗?啊?!”

啊。。。沈如疼得蹬腿,“我错了!我错了!救命!啊啊啊,我错了。。。”

啪!啪!“你嘴里说错了,心里呢?心里想着,我以后再也不跟你说了是不是?!”傲君最了解沈如。

“啊。。。救命。。。疼死了。。。啊。。。疼死了。。。啊。。。要疼死的。。。”

“说啊!”啪啪!

啊!沈如一边无力地喊着,她的臀部已经起了一道道棱子,表面并看不出什么,只是有些变色,但只要摸上去就全是硬的了,这戒尺厚重,打得全是伤在肌肉,疼到骨头里。

“说话!以后还敢这么想吗?”啪!

“不敢了。。。不敢了。。。求你。。。饶了我。。。”

萱妃焦急地等着忆乔,这么打下去可怎么好?自己拦了几次,但今天的傲君六亲不认,就像跟沈如有仇一样,势必要把她往死里打。

啪!“是被打服的还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沈如咳嗽起来,本趴在傲君身上挨打就脑子充血,这下更喘不上气了,憋得脸红,又想喊又没力气喊,“真的知道错了。。。我错了。。。啊。。。”

“在闹什么!”

忆乔一听说,火得把桌上的奏折全撸在了地上,即刻赶来了。她一路上恨恨地想,真是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沈如听到忆乔的声音,马上觉得心里踏实了,不那么害怕了,哭声也渐渐顺畅了,不似刚才的急喊了。

忆乔看到沈如被扒了裤子伏在傲君身上,傲君坐在椅子上高高扬起戒尺,边打边训。忆乔走上前两步,有些吃惊了,沈如身上的棱子虽然不可怕,只是看这伤痕,怕是伤到肌肉里面去了。都怎么了?傲君下了这样的狠手。

“君儿!放开沈如。”

“皇上,儿臣教训自己宫里的奴婢,有什么错吗?”傲君那口气还没下去。看忆乔眼里满满的心疼,便恨了起来。

“放开她!”忆乔严厉地看着傲君,对沈如颇有护犊之情。

“娘,你就不问是非,只叫我放了她!”傲君不知怎么想哭,她竟然妒忌了沈如。

“朕不问是非,要教训,也轮不到你教训!”

“呵呵,那娘说,一个奴婢倒要皇上亲手教训吗?”

忆乔愣住了,随即说道,“沈如,起来,裤子穿上跪一边去。朕饶不了你!”

沈如有些无力动弹,勉强挣扎着起来,在萱妃的帮助下第一时间穿上裤子,跪到了一边,这会儿她才放声哭了出来,似乎要把刚才的害怕和委屈一起哭出来。

忆乔被沈如哭得心烦,低吼说,“滚出去哭!”

忆乔依然站着,傲君却坐着,她们对视,谁也不让。萱妃着急却也不敢掺和。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们都不肯先开口,似乎谁先开口谁便输了一样。

屋里没有半点声响。

话说,大家觉得小如的想法该打吗?偶们讨论一下吧。。。

啊,真是超级聪明的读者!虽然偶不同意你认为小如不纯洁的观点,但是你明显比小如聪明多了,既然傲君那么正经那么介意,那她就不该暴露原形嘛,不该闹,早该岔开话题说说天气,花鸟鱼虫什么的,与她顶着上不是找死吗?尽管她习惯了傲君谦让她,没想过傲君真的会又打她。。。

看见楼主还以为更了呢,原来想讨论,三枚其实挺勤奋的,偶不知足,谁让你写得好呢,开玩笑哈。

响应号召讨论该打不该打。其实要是偶绝对认为不该打,不仅不该打,还应表扬、鼓掌、欢呼。说得多全面、多体贴。可文中...

发表于:48

我也觉得挺全面体贴的,哈哈哈~

“君儿,回你自己宫里去吧。”忆乔缓缓地说。

傲君眼里瞬间溢满泪,“皇上。。。儿臣。。。遵命!”

忆乔觉得自己无情,明白傲君受了伤害,柔柔地说,“君儿,朕并不偏袒,只是如今打都打了,各自冷静一下。”

“娘!”傲君又憋了回去。

“有什么话,这里也没外人。”忆乔看着她。

“娘问都不问为什么打,就心里已经判了,我知道,我在娘心里,自然没有沈如重!”

“君儿~这话,你说了不觉得自己傻吗?”忆乔走了过去,抚摸着傲君的头发,温柔地看着她,“娘就你一个女儿,你在娘心里是什么份量,你自己不知道?你是一国储君,又岂能与一个小女子计较?娘知道,你素来与沈如要好,今日这般打她,你自然有你的道理。娘都知道。”

“娘。。。555”傲君哭了起来。

“娘不是待你狠心,只是,你要学会独立啊,要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寂寞,君儿,待你当政,你便真的是孤家寡人了,又怎能贪求娘的照顾?当所有人都无法理解你的时候,当所有人误会你的时候,又岂不是要一人受着?这份委屈,岂不是远远高于今日?”

“娘。。。”傲君终于放声大哭,紧紧抱住了忆乔。

忆乔什么都没说,只静静地看着傲君,任她哭泣。

“娘!娘!我不想。。。我不想当孤家寡人。。。娘。。。我。。。我想你爱我。。。我想。。。”傲君哭得语不成句。她想娘爱她,她太渴望亲情了,为什么从上一世到这一世,都体会不到亲情温暖?即便有娘,也没什么血亲之爱,不过是大家的身份关系,忆乔从没对她有一份关怀与爱怜。她想沈如爱她,为什么沈如到了这一世,唯一认识的是自己,却依旧不能爱自己?上一世她不爱女子,也便罢了,可为何这一世她不仅拒绝自己还爱上了自己的母亲?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君儿,别哭了。”忆乔说,“回自己宫里去吧,把奏折再看看。”

“是。。。”傲君强忍住眼泪。

沈如还跪着哭,似乎一下子刹不住车,她受惊过度,刚才挨打的时候又没彻底喊出来,心口闷得发慌。

“还在哭?朕便不用理国事,操心你们这些就够受了!”忆乔把沈如叫进来后看她依然哭个不停,厌烦地说。

沈如尽力忍住,却还是抽泣。

“皇上,方才沈如怕是心口不适,您不可让她忍着啊。”萱妃心疼地说。

“朕什么时候让她憋着了?上次,也是她自己非要憋着的!心口不适,天天这么折腾,能适吗?朕便想不明白,沈如,你怎么成日有那么多花样?”

看忆乔这么责备,沈如更是伤心,哭得更凶。

“一个哭,两个还是哭,都在哭什么!说啊,有什么不满的?”忆乔越说越生气。

“皇上。。。您。。。别气坏了身子,快坐着吧。”萱妃看此状,立即扶她坐了下来。

“说!君儿做什么打你?你又做了什么,连傲君都看不下去了?”

“我。。。我。。。我言语冒犯了她。。。”沈如不知该怎么说。

“言语冒犯就把她气成这样?言语冒犯她就把你打成这样?恩?我看是板子没上身,你不肯说吧?”忆乔凌厉地看着沈如。

沈如被忆乔吓得又要哭了,萱妃急得说,“这好不容易止住的哭,你又招她做什么?”

忆乔说,“萱儿!你别再偏袒她!我看是她好久没被我打过,心里又不自在了。你过来!”

沈如忍不住一下子哭了出来,哭得又喘不上气,萱妃担忧地看着,“皇上啊,你在做什么?!”

“行了行了,叫善柔来给她看看,若她还在装,我就打得她哭出病来。”看忆乔那么狠心,沈如觉得委屈伤心,她不仅不信我,还对我那么凶。

善柔来了,看沈如眼睛哭肿了,开玩笑说,“小如,又挨打了?”

沈如委屈地看着她。

“善柔,好生替她诊治,怎么心悸的毛病到现在都不好?”忆乔冷硬地说。

别人听了这话,一定会害怕,或者生气,但善柔只一笑,撇了忆乔一眼说,“皇上,病易得,却不易治,尤其不该常常让她情绪波动。”

“情绪波动?萱儿平日还不够娇惯她吗!朕要训几句,她还偏拉着,便是这样,怎么还不好!”

“皇上,少安毋躁。”

善柔诊视一番,说,“皇上,小如身体底子太弱,怕是一时三刻难好。若吃药,她虚火太旺,且是药三分毒,臣担心她受不住,她又寒湿之气过重,臣以为,不如细细调养,修炼些武功心法强身健体。”

沈如的眼神充满了幽怨。忆乔埋怨说,“善柔,你这庸医,什么叫细细调养?分明是自己无能,倒推给武功去。”

“皇上。。。”善柔无奈地笑说,“若要她立时好起来,也不是不能,只是伤了元气,她身子弱,需要固本培元。那些虎狼之药,还是少吃点的好。”

“反正朕看出你是庸医了。”

“皇上,那就另请高明吧。”善柔笑说。

“怎么另请啊?朕把自己的身子,朕身边人的身子都交给了你,你倒说出那么不负责任的话来了!”忆乔有些赌气地说。

沈如这心里有色,眼中自然有色的人,听了这话,偷偷笑了起来,忆乔和善柔见了沈如的笑,立即尴尬起来,尤其是忆乔。萱妃心底发笑,却假装若无其事。

忆乔看着沈如没心没肺的笑,怒从心起,“正好,善柔你在,朕打起来也可放心了。”

“皇上。。。”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用劝阻的声音喊道。

“怎么?”忆乔威严地说,“沈如,说,傲君为何打你?”

“皇上,奴婢说了,奴婢言辞冒犯了她。。。”

“如何言辞冒犯的?一五一十跟朕说明白!”

“这个。。。我们有些龃龉,我就说她是公主我是奴婢,以后不去找她玩了,她就恼了。。。”

“就这个?”

“嗯。。。”

“就为了这个打你?”

“我。。。”

“你别说实话。方才傲君全都跟朕说了。趴着!”

“皇上。。。”沈如一下子就急了,傲君全都说了?那忆乔还能饶了我?傲君!你这个叛徒!你这个汉奸!别指望我原谅你!

“趴着!把裤子都脱了!”

“不要。。。皇上。。。我。。。我都快疼死了。。。她都打了。。。都打了。。”沈如可怜兮兮地求饶。

“快!让朕看看她都打成什么样,让善柔看看这样的情况,该怎么打!”

“不能打了。。。”

听沈如为自己下的诊断,忆乔有些想笑,却仍维持着威严,“快脱了!”

看沈如不动,忆乔给了萱妃一个眼色,萱妃小心地褪下沈如的裤子,沈如不让,萱妃哄说,“小如,让善柔姐姐替你看看,都打成什么样了,不能落下疤痕。”

这下把沈如吓住了,若屁股上有疤多丑啊。。。

善柔轻轻按了按伤处,沈如叫了起来。“这下手太重了。。。唉。。。怕是得养上十天半个月。”

“善柔!你别帮她!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那些小心思!”

“皇上,臣并非帮她,若皇上不信,大可以接着打。臣便是不管了。”

“沈如,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念在善柔为你求情的份上。自己说,傲君为何这么打你?若有半句隐瞒,别怪朕心狠。”

“皇上。。。”沈如不敢再瞒,也不敢藏心思,此时的她,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想着老实交代,否则承受不住了,“555,皇上。。。我。。。我想给傲君介绍个漂亮姑娘,555,我是好心嘛。。。没想到。。。555.没想到,她骂我。。。555,我。。。我就是要她同意让我。。。”沈如开了口却发现羞于启齿,不知该怎么说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忆乔不耐烦了,“你要介绍什么漂亮姑娘她要来骂你?好好说,不说看朕不打死你。”

看着身边那么多人,沈如实在说不出口,求饶地看着忆乔。

忆乔严厉地看着她,过了会儿,软化了,让萱妃与善柔在门外等着。

地位不同啊,小如不过是个小女人,傲君以后是一国之君,她需要承受的太多了,忆乔怎么能娇惯她呢?

“都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了?现在说吧。”

“皇上。。。你。。。”沈如带些撒娇说,“你当会儿娇娇好不好?”

忆乔看着沈如那没出息的样子,有些忍不住笑意,“你以为娇娇就不打你了?”

“那。。。那。。。”

看沈如半天都憋不出话来,忆乔说,“好了好了,快说吧,我听着呢。”

“那你别打我好不好?”

“还要讲条件?好,那让善柔和萱妃进来一起听着,听听你都是些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把傲君气成这样。”

“不要!”

“那说。”

“我。。。就是我说,让她要了那个姑娘,她说,那我得什么好处,我。。。我就说。。。”沈如还是说不出口,急得自己都脸红了。

看着沈如痛苦的样子,忆乔无奈又心疼,“好了好了,只要你老实说,我就不打你。”

“娇娇,我说了你不能像傲君一样不理我,不能发脾气。”

“快说!一句话要说那么久!”

沈如眼睛一闭,一口气说了出来,“我说,你如果得了那个姑娘,就把她的胸给我就行了,别的你都拿去。”

忆乔有些发愣,不解地看着沈如,“就这个?”

“嗯。”

“你要她的胸做什么?”

“我。。。我。。。我喜欢捏捏亲亲。。。”沈如低着头,声音越来越轻。

“你。。。你。。。你这畜生!我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留你!当初就该打死了你的好!”忆乔发怒了。

“娇娇。。。你说了不生气的。。。”沈如可怜地看着她。

“我不生气!我三宫六院的,还有什么资格生气!”忆乔话虽如此,却依然胸口大幅起伏。

“我。。。我又没想怎么样。。。我就捏捏亲亲。。。别的不要。。。”

“你这么说的?”

“嗯,我说你别的自便。。。”沈如一脸认真。

忆乔忍不住笑了起来,实在不知该气该笑。

看她笑了,沈如还以为事情都过去了,亲昵可爱地抱住了她,把脸贴着她说,“娇娇,我就知道你会理解我的。我是纯洁的,你放心吧。”

忆乔无奈地说,“你当就这么过去了?!”

“啊?我态度很好,我认罪。。。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我。。。我没有不尊重人,我就是这么想的,我。。。”

“给你记着这顿打,下次再不听话,数罪并罚!”

“我会听话的!”沈如就差握拳宣誓了。

“我才不信。。。以后,不准脑子里再想那些污七八糟的东西了。”

“那。。。”沈如委屈了,什么叫污七八糟?那你的生活叫什么?你亲手在实践的人倒出淤泥而不染了?

忆乔似乎看穿沈如的心思,威胁地横了她一眼说,“怎么了!又有什么话要说?”

“没了。。。没了!”沈如还算识时务。

“傲君打得不轻,也够你长长记性,看你下次孟浪大胆。”

也没怎么休养,反正常常挨打的,都习惯了。(――||)皇上要陈洛有空教教沈如武功心法,反正也不需要一直练外功。不过心法这种东西,练不练全靠自觉,沈如当然不会练那么无聊的东西,还没有花拳绣腿可以表现一下,谁练啊。

不过沈如经常以练习的名义跑到花园里晃荡。

皇家的花园和草地就是大。看一大片修剪整齐的草地,沈如觉得心旷神怡。玩些什么吧?

高尔夫!

沈如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折服,天哪,我太天才了,我要人用个棍子,下面钉上木做的中空的击球部分,然后,棍子上雕花,对,增加摩擦力,然后做好多个木T,那么球呢?用纸团,中间包上小石头增加份量,对啊,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聪明?这是为什么?!简直叫人没法活了!

虽然只能当一号木用,不过我就喜欢用一号木~谁能领会我的聪明?只有傲君,只有穿越过来的她可以陪我玩,可以明白我有多智慧!

我哥早说了,我这个人就是有病,他叫我好好学好好练的时候我不要,现在又在一穷二白的时候想起这玩意儿了。我一想到练那玩意儿陪一群无趣装风雅连转腰都不顺畅的老头一起打,就毫无兴致,他们表扬我姿势专业的时候我觉得他们只是在看我的身材与微微翘起的屁股。现在当然就不同了。

不过,我好像在跟傲君生气耶。。。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了。

这个叛徒!还打我!别指望我理你!那么久都不知道来跟我道歉,别指望我这辈子来睬你!

我已经理解了她那么传统思想又僵化的人难以明白我这种人的想法,我不奢望一只蚂蚁能领会人类的爱恨情仇。我恶毒地诅咒她这辈子只用一个姿势上床,并且只跟一个人,反正对她来说已经够了,或者她认为这是一种祝福?嗯嗯,应该是这样的。

我保证,我是个很纯洁的人,比小白鸽还纯,偶尔思想稍微有一点点邪恶,但那也是因为不愿意受到太多桎梏,人类如果都因循守旧,世界怎么发展?也就不存在社会学等等一大堆学科养活一大批人了对不对?我尊重人性尊重平等尊重人的选择自由。我一穿越过来就撞大运,碰到了忆乔这样的绝世美人外加有智慧,虽然我无意赶时髦当同性恋但当对的人出现在对的地方我还是不会拒绝的,如果我认真地说我一直是个异性恋从没想过接受同性最终当穿越OVER的时候回到人间,我绝对会后悔的。生活的每一天都是上帝赐予的礼物,我享受并珍惜。

想到这里,我觉得为什么我的思想那么深刻,你们都不懂都不懂!唉~

我回去立即着人去办我的球杆和球,下次来玩吧。傲君若不来跟我道歉,我也不带她玩!至少,我不要她陪我玩!

球杆和球还没做好,傲君就来了,还忸忸怩怩的不好意思。萱妃穿针引线,我们三人的气氛才没有很僵,我摆着慈禧太后的脸绝不主动,我的表情告诉她,我之所以还搭理她陪坐着纯粹是看在萱妃的面上!

看我们还好,也不会吵,萱妃就走了。

她一走,傲君就一个箭步窜上来抓住沈如的手说,“小如,没打疼吧?”

沈如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她,很无奈,“你觉得呢?”

“肯定打疼了,让我看看什么样了。小如,我太冲动了,我。。。我没想过打你。。。”

“结果我打了我自己。”

“小如。。。”傲君被抢白得尴尬了,“我错了,我不该打你。”

“说点有用的吧。”

“好啊好啊~”傲君似乎看到了希望,只要沈如搭理自己就好,不论她提出什么要求。

“那你说啊。”沈如傲娇地说。

“啊?叫我说?”

“你就说不出有用的东西来?”

“小如,那你想怎么样才能原谅我?你说嘛,只要我能做到我都同意。”

“我不知道。你提方案。”

“我怎么知道嘛~”傲君求饶地说。

“那我怎么知道!”沈如白了她一眼。

“你喜欢什么吃的喝的玩的,我都答应。大不了,我们再偷偷溜去逸香楼,或者我再扮演小姐。。。好不好?”傲君拿捏着沈如的喜好小心地赔笑。

“没兴趣。”沈如懒懒地说。

“那你打回来嘛,好不好?”

“谁敢打你啊?以下犯上是死罪,我这么几次死里逃生,你想害死我是不是?真恶毒,哼。”

“不让别人知道嘛。”

“我们哪一次是算好了让人知道的?!一说起来就生气!气死我了!哼!哼!哼!”想到几乎每次挨打都是被傲君害的,心里就把怨气出到了她身上,此时,沈如完全没想过因为读书挨打玩骰子挨打都是自己造成的,在她心里,挨打全是被傲君这个奸人迫害的!

“我保证这次不被人知道嘛~”

“你拿什么保证!我再也不要相信你!”

“我们打得快些,我一声都不叫,谁会知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里,信用为零!很差!我都是被你害的!你现在还有资格打我了?!嗯?你对不对?!你说啊!你还打我!你知道谁领导谁吗?啊?你反了天了!”看沈如骂自己,傲君心里想笑却忍着,一边高兴着,沈如肯骂就说明会原谅自己的,总好过冷冷冰冰的啊。

“是是是,我错了,我一时糊涂,小如,你大人大量。”

“我会跟你这种人计较吗?我犯得着吗?啊?你给我跪那儿!”

“啊?小如。。。”傲君有些尴尬。

“听到没有!不跪拉倒,当我没说。”沈如穿着件正红色的盘扣小衣服,衬着红嘟嘟的嘴,皱着眉一脸装正经,像办家家一样,傲君觉得她很可爱。

“别啊,我跪嘛。”

傲君穿着明黄色的衣服,颇有几分贵气,却跪着,刻意笑得讨好,为了配合沈如。

沈如拿捏着忆乔平常教训自己的语气,“你给我说说,哪儿不对!要说的不好,休怪我心狠!”

傲君几乎要笑出来,却只好憋着,她知道如果自己敢笑,沈如能和自己没完。“报告领导,这个。。。我不对,我不该辣手摧花,我没有怜香惜玉,我没有采用爱的教育。。。”

“停!我是让你说这些的吗!啊?你还当我听不出来啊?你想说的是你的教育方法不对,而不是你的思想不对!呸,什么教育方法,我都被你误导了,你有什么资格教育我!”沈如很有气势地指着傲君骂着。

“是是,我说错了,是我思想不对,我的思想根源不对。。。”

还没等傲君说完,沈如又骂道,“你检讨得不深刻!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门外坐着偷听的忆乔和萱妃已经笑成一团,却死死忍住,互相做手势提醒着对方千万不能出声。

“小如,我知道你最通情达理,你大人大量,会原谅我的。。。”

“我是让你说这些没用的吗!恩?把戒尺拿给我。”

“小如。。。饶了我吧。。。”傲君可怜兮兮地说,虽然为了与她重归于好可以挨打,但是能够不进行流血牺牲而取得胜利更好,光荣革命嘛。

“饶了你?你所作所为,让我怎么饶了你!啊?你说啊!”

傲君拿过戒尺,沈如却没接,傲君不解。

沈如一脸恨铁不成钢,骂道,“笨死了!不知道跪着托举给我?!说啊,请。。。请小如大人责罚!”

门外的忆乔与萱妃已经笑得全身颤抖,互相指着对方,觉得是对方经常这么干的。

傲君一听就明白这是沈如平时受罚时的指定动作,心里快笑翻了,死死咬住嘴唇,却忍不住笑意,做着动作说着台词。

“你笑什么!笑什么!挨打还不能老实!”沈如突然明白傲君笑什么了,恼羞成怒,“你还笑!有你哭的时候!把裤子脱了!”

“不要啊。。。小如。。。我被你打可以,别脱裤子好不好。。。”

“不好!那你还。。。”沈如立即认识到这是自己丢人的事,不适合再提,“快脱了!全脱了!一条不留!”

“你就给我留点颜面吧。。。”

“你还要颜面!快脱了!就不给你颜面~就不给你!让你。。。”哼,让你脱了我的裤子!此仇不报非君子!

“好好好,别生气,小如,我脱了还不行吗~”

傲君脱了裤子趴在书桌上。白白嫩嫩的,比自己的屁股强多了,自己的屁股经常挨打,总有些褪不去的旧痕。

沈如忍不住摸了一下,傲君不好意思地说,“打吧打吧,摸什么!”

忆乔的眼色一变,萱妃连忙拍拍她,让她冷静。

“小妞屁股长得真好啊,今天就被小爷打打吧。说,你乐意否?”

“什么不文不白的啊。。。沈如。。。”傲君无奈地说。

“说啊,你乐意吗?!”

“乐意。。。您打吧。。。”

啪地一声清脆,傲君大喊一声。

“这些疼你都受不了?!没用的东西!”

啪啪啪!傲君疼的立即摸着伤处喊道,“别打了!好痛!啊啊!”

“你害我被打得还要疼呢!你现在知道疼!”

“我错了嘛~”

“你跟我撒什么娇啊!你看看你,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我被你打的。。。哼!”

“好了,小如,都被你打回来嘛。。。别气我了,我一时糊涂。。。”

“什么一时糊涂?!你敢打别人?你就敢欺负我!我看你清醒得很!”

“小如啊。。。我知道错了啊。。。啊哟啊哟,别打了,好痛。。。”

“我叫你别打的时候你打得高兴着呢~哼!现在知道讨饶了?”

“小如大人,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打你了,啊啊啊!别打了!疼啊~”

沈如时不时地挥下戒尺狠狠地打傲君,“还有下次!你还敢跟我说下次!”

忆乔一听这话,又是自己往常教训她的台词,今儿可好,全被沈如活学活用了。

“不敢了不敢了。。。。绝无下次!啊!小如饶命!美人饶命!”

“不能饶你!今日不打死你,就怕你继续危害人间!”

萱妃嘲弄地看着忆乔,忆乔有些不好意思了。

“啊哟,疼死了。。。小如,可饶了我吧,我都听你的!啊!我都听你的啊!”

“今日先饶了你,下次如果还敢不敬,数罪并罚!看我到时不打死你!”沈如觉得很神气,哪儿知道门外的忆乔又好气又好笑。

“是,谢小如大人饶命。让我起来吧。”

“不让!就趴着!静思己过!”

“啊哟,小如,饶了我吧。。。多。。。”多不好意思啊。。。傲君偷偷回头看到自己的屁股上青紫一片。

“干嘛?多什么?!”

“小如,你看,万一萱妃娘娘什么时候突然进来,多不好啊。”

“你。。你敢拿她吓唬我!你。。。你不想好了你!”

“不是不是,绝不是。小如,我哪儿敢啊。。我也是为了我们着想啊,你看,这趴着也不能让我更疼一点,是不是?万一被发现了,多麻烦啊~”

“就说你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人家皇帝写罪己书,你就自己打自己屁股!”

“是,我罪孽深重,居然打小如大人,我错了。。。我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敢这样了。”

“你再敢如此,怎么办?”

“绝不敢!”

啪!“我是问你万一呢!好好说!说到我满意为止!”

“是,我要再敢这样,就自己扒了裤子求小如大人狠狠打!”傲君为了哄小如,什么话都能说,神马尊严都不要。

“嗯,看在你态度良好的份上,把裤子穿起来吧。”

“谢小如大人。”

“你不准回去涂药膏!就疼着!我打你可不就为了让你疼吗!你若让我知道你敢偷偷涂药,我就重新打过!”

“啊?哦,是!我都听你的。”

“哼,你屁股那么白白嫩嫩,一看平常就没吃过苦头。我不打你,还有谁肯打你,你说!”

“是,没人肯打我,我很寂寞。”

“你还油嘴滑舌的!可是欠打了!给我趴着去!”

“不敢不敢,我说的是真心话,只要小如大人要打,我都让你打。”

“恩,这样还差不多。把裤子脱下来,让我看看打得怎么样了。”

“啊?小如,我这刚穿上。。。”

“快脱!穿上就不能脱了?快!”

。。。。。。

待过了好一会儿,忆乔携萱妃娘娘平静地走了进来,一脸威严。

忆乔坐了下来,稳稳地说,“君儿,今日无奏折可看?”

“回皇上,儿臣看过了。”

“闲着了是吧?”

“呃。。。不是。是儿臣来看望萱妃娘娘与小如。”

“嗯,看够了也可以回去了。朕日日提醒你要勤力学习。”

“是,儿臣告退。”

看傲君起身有些不方便,忆乔故意关心地说,“君儿,怎么了?受伤了?快让为娘的看看。”

“不,娘,没有。”傲君明显慌张起来。

“快过来,让娘看看。”

傲君憋得脸通红,偷偷看向沈如,沈如完全不看她,认认真真地跪在地上,心里念着,傲君你这个白痴,我们早晚毁在你低于平均线的智商手里!看什么看,看我干嘛!笨死了你,你怎么就没笨死!

“君儿?”忆乔又喊道。

“娘。。。我。。。我没事。我就刚才跌了一跤,所以有些疼。没事的。”

“跌了一跤?萱儿,你这儿是不是哪儿滑啊!”忆乔一本正经地责怪萱妃。

“娘!不是的!是儿臣自己不小心!儿臣回去学习了!”

“来给娘看看吧。”

“不用不用。”

“娘往日关心你少,心里总有些愧疚。今日既然跌伤了,怎就不愿让娘看看呢?”忆乔一脸真诚。太邪恶了。。。

“娘!真的不用!儿臣告退了!”傲君急急忙忙地喊说,出了一头汗。

“好,去吧。若难受,立即叫太医为你看看,可不要忍着。”

“是。谢皇上关心。”

“沈如啊,这几日有没有练习武功心法?”忆乔说道。

“练了。”

“练得怎么样了?”

“呃。。。比较难理解。。。不过我在努力。”

“过几日让陈洛再来替你瞧瞧,看你到底有没有进步。若被我知道你不好好练,可别怨我常常打你。”

“皇上,我没有基础,人又愚笨。虽然日日操练,仍不得其法。我每天都在研究。。。”沈如一脸认真无奈的模样,忆乔还不知道她那些把戏?

“朕只需要看你的成果。别的不用说了。”

高尔夫装备搞定了,沈如约了傲君,得意洋洋地为她解说,傲君听完,突然冒出来一句,“小如,你不是做行政的吗?你怎么会打高尔夫?”

惊诧了,傲君的智商怎么神奇般地提高了?她吃什么了!

“小如~你说,你是不是被包养了!”

这飞驰的思路啊。。。叫沈如都自愧不如,“傲君,我现在才叫被高官包养,且,无名分,无金钱,无职位,这叫无产阶级包养!要不是看你妈漂亮,我假装自己在包养她,我也忍不了这口气。他妈的就没做过那么亏本的事。”

“你少跟我逛花园!你说!你好好说说!不说我。。。”

“你干嘛!”看傲君变得凌厉的眼神,沈如立即比她还凶,否则被她气焰盖过去说不定又要挨一顿打。

“那你解释啊。”

“我是行政啊,但我也有客户接待啊,这是我们公司的课程行不行?!”沈如才不想跟傲君扯一堆家里的事,免得她的问题越来越多,都穿越过来了还纠结上一世干嘛。

傲君将信将疑。

“你到底玩不玩?不玩滚蛋!我不和你玩了!”

“哎呀,小如,你也真是的,对我那么无情干嘛。别赶我走嘛。”

“那你开球啊。”

傲君开了球,虽然飞不那么远,不过也挺好玩的。

沈如也玩开了,看着绿油油的草地,心情好愉悦~

她们玩了好久,尽兴而归。

萱妃骂道,“小如,怎么又回来晚了?不知道要读书?还是这些天不打你了又收不住心思了?”

沈如有些怕地看着她摇头,“我。。。我明天保证不晚。”

“先打十戒尺。过来。”

这十戒尺到现在还没取消,反正沈如乖,萱妃就轻轻碰一碰,不乖,就狠狠打,唉。。。

手上有些肿,沈如含着些眼泪翻开书,认真听讲。

过了几日,沈如又耐不住,拖着傲君一起玩。

沈如这次姿势相当标准,随着美妙的转腰,球直直地飞向正前方,啊。。。越过了草坪。。。傲君刚要表扬说好球,就看到恰好有人经过。。。杯具。。。

沈如优雅地保持着完成动作,也目瞪口呆,天哪。。。这球打得太好了。。。都超过两百码了。。。怎么会呢。。。用纸做的球也会超过两百码?啊。。这个是谁。。。谁那么惨被球打中头。。。

傲君都快哭了,那是朝廷里有权又小气的公孙大人。。。

沈如也快哭了,被高尔夫打中头非同小可啊。。

沈如与傲君面面相觑,傲君看沈如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无奈地说,“一口咬定是我打的。”沈如毫不客气地点头了。。。

公孙大人倒看不出什么伤痕,却太医诊视,动静颇大,忆乔还特地去看了,表示关心。

沈如弱弱地拉拉傲君说,“两百码以外了,应该没什么力道了吧。会不会是那个老头装啊。”

“唉,肯定是的。那个老头你不知道有多难搞,他好好地要做文章了,我们就等着吧。”

“操,碰到古代‘碰瓷’的了。。。”

“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他最近正在朝里不得志,娘对他没那么倚重,他正好找这件事大做文章。你没发现,娘还特地去看望他吗?要是不去,他又要里里外外地哭诉了。他不会说是我特地砸他的吧?靠。。。”

“你是公主,这要牵涉到政治斗争了。这样吧,还是说我砸的。”

“说是你砸的,你让娘怎么办?你动动脑筋好不好?”

“傲君,你。。。你最近吃什么啦。。。突然智商提高那么多。。。是啊,我让她怎么办。。。”

“废话,你说是让她杀你还是不杀你。”

“但是,说是你扔的,万一他非说你存心的怎么办?你是储君,我靠,他万一暗指皇上有意的怎么办?”

“要命,他可是旧势力的领头人,不能得罪的。”

“到时候,你娘为了安抚他们,会不会打死你啊?”

“你别吓我。操,沈如。。。都是你!到了现在还吓我。”

“我不是吓你,真的好复杂。。。废了。。。我的大脑转不过来了。。。”

“操,现在也只有说是我了,他们好歹看我是储君,不敢怎么样。说是你,呵呵,你看着吧,他们一定要弄死你了。”

“我得罪他们了吗?”

“小如,你是不知道,他们老在早朝上说我娘,说她有违人伦,不仅大肆养男宠,若为了传宗接代也便罢了,却只生了我一个就不生了,还助长磨镜之风,把皇室搞得乌烟瘴气,使这股风往民间散去。。。”

“哇,简直和武则天时期一样!你娘是不是也跟武则天一样,随他们去说,自己玩自己的?”

“没有,娘一开始挺光火的,大发雷霆,要杀了那人,幸亏后来萱姨拉着。”

“哇靠,看来萱妃娘娘才是最强的。你娘还是得听她的。”沈如把对忆乔的喜爱之情挪了几分给萱妃。

“哎呀,沈如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像崇拜明星一样发痴。。。”

“mygod,那我怎么办啊,我又无法掌握全面的情况,我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和第一时间的反应啊。。。算了,反正是我打的,就当我倒霉吧,你别替我认了。”

“算了,我认了吧。他们总归不会要杀了我,如果你认了,就是死路一条。”

“命贱不能怨政府,当我倒霉。照顾我三舅公~”沈如已经痛苦得要死了,还不忘贫几句。

“神经病,要是你死了,我娘要伤心,我也要伤心,萱妃也会伤心,我认了,大家都没事。大不了麻烦一点。”

“唉。。。一失手成千古恨。操,我老早跟我哥说了,这种贵族运动不适合我!他妈的八字不合!”

“你能文雅一点吗!一个女孩子老这样,我看谁要你!”

“谢谢。你娘要了。”傲君刚要进行思想教育,被沈如语速极快瞬间接上的话堵住了,不仅堵住了嘴,还堵心。

“我看她他妈才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是失手。”沈如好心纠正她。

“你。。。你。。。你怎么那么。。。”

“坦率是吧?我一直追求实事求是的。”其实,沈如恰是因为太羞涩了,所以故意表现得口无遮拦无所顾忌的样子。

忆乔头痛得要死,尽管萱妃不断地在替她按太阳穴,她还是痛。

老天啊,一定是听到我许的愿,所以真的让她闯出无穷的祸让我收拾烂摊子。。。我真没想过她能给我闯出这么大祸来!

傲君说是她打的,不管是谁,这玩意儿肯定是沈如发明的,去玩也是沈如的主意。

“索性杀了沈如,一了百了。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忆乔无奈地低语。

“皇上,这虽然是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只是,您真的就舍得沈如吗?”

“有什么舍不得的,都快叫朕烦死了。这公孙大人天天称病不朝,不就是为了逼朕给他个交代吗?朕怎么交代?朕杀了自己的女儿还是杀了自己的。。。呃。。。沈如?朕哪怕是杀几个在场的奴婢,这公孙也不能轻易放过,他到时必要说,这些个奴婢怎么有胆子玩?是谁的指使谁允许的,一问下来,是你宫里的奴婢和君儿宫里的,到时又扯到了你头上。”

“再然后,又组织那一群以他为首的势力,要皇上您整肃后宫,天理伦常,重视他们所提倡的那一套道学,他在保守派的那边地位又提高了。”

“哈,看着吧,朕若再不处理此事,就要有随附他的那群人跪在什么门外,搞一出苦情戏了,最好下场大雨,戏份就更到位了。朕早腻透了这些,他们倒演来情真意切。”

“唉,皇上啊。。。这又有什么办法。。。”

“只有杀了沈如。只要朕杀了沈如,责怪傲君几句,他们才能觉得高兴圆满,必是要朕付出代价,才能显得他们的壮大。朕既然没有给沈如一个名分,他们大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

“那便给一个吧。”

“这当口,朕怎么给?真是要逼死朕了。”

“可惜皇上是个女人。。。”

“嗯?这是什么话!”忆乔有些恼了。

“否则可以说,沈如怀了龙胎,哈哈~”

忆乔也被逗笑了。

“凡事都有解决之道,皇上莫不要焦急。”

“唉,罢了罢了。叫沈如过来。”

预祝各位新春愉快!~

谢谢你们的祝福哈~

谢谢各位~

房里只有忆乔和沈如。

“你知道你给朕惹了多大的祸?”

“知道。傲君说了。。。”沈如无精打采懊恼地说,早就不是平常怕忆乔挨打的惊慌。

“你觉得此事如何处理更好?”

“杀了我。责备傲君。方能安抚他们。”

“想得倒是很明白。看来你死也瞑目了。”

“你会不舍得我吗?会想我吗?”沈如的泪水快滴下来。她的声音低沉平静。她这些天已经想的很明白了。并不怕死,我是真的舍不得你。

“想怎么死?白绫还是毒酒?”

“那是高级官员才有的死法吧。一般人是不是只有斩首才有激烈的场面?才能安抚他们。”

“呵,你想得真周到。若把你斩首,他们也倒是能得了意。你还想朕如何颜面扫地?”

“这是意外啊皇上。我也不想的。他又不痛。装他妈逼的装。”沈如初始说得很无奈,说到后来咬牙切齿起来。

“你说什么?”忆乔听不懂沈如的粗话。

“我是说,公孙老头在装,在演戏”,没等忆乔反驳,沈如自己就接上说,“但我们不得不配合他演戏是不是?唉。。。”

“都是你让朕受这窝囊气!”说到这里,忆乔狠狠打了沈如几下。

打了几下以后,又能怎么样?

“沈如!你必须给朕想到对策!必须!”忆乔咬牙切齿。

“我都说了啊。”

“有没有你不死的办法?!”

“断手断脚,哇,你不要那么恶毒好不好。。。还不如给我个痛快的。另外,不准毁容!”

忆乔被沈如自言自语又一惊一乍的语气逗笑了。

过了好久,沈如又恢复了低落情绪,“娇娇,我已经问过傲君了,公孙他们的势力还大,你目前并无铲除的足够把握,不能置之不理啊。否则,他不朝便不朝了,让人替了他的位置,灭了他们的势力便好。可是,娇娇,目前时机未到,你不可轻举妄动啊。。。”

忆乔闭上了眼睛,许久后说,“沈如。。。你就是要那么冷硬犀利吗?对你自己都不能留些情面。”

“我不能不为你考虑。娇娇,局势尚不稳定,经不起一点点小风波。便是杀了我吧。”谁不怕死?尤其是舍不得忆乔,萱妃,傲君。可是,即便我不说,难道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忆乔冷笑绝望地说,“朕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当什么一国之君!”

“娇娇,不要冲动。任何人,哪怕是一国之君总有为难之时,总有很多的迫不得已。”

“沈如!你那么冷静,要叫我怎么办!叫我怎么办!我难道真杀了你吗!”忆乔发怒了。

沈如也喊说,“我也不想死!我有什么办法!你朝我倒是发什么脾气!”

“不是你,不是你想出这么蠢的游戏,会有这种事吗!”

“什么事该发生总要发生!不过是一个纸球里面包了块石头,难道我不玩这个,就保证不会有别的意外了!喊什么!”

“你还敢对我凶!你。。。你还敢顶嘴!”

“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纸团包着纸,倒有什么可玩的!”

“这叫高尔夫,这是我们那个世界的游戏,很高级的,我跟你说不清!”

“我要清楚干什么!能解决什么问题!”

“很好玩的,我就是告诉你很好玩的,我来了这个世界很久了,我很怀念我原本的世界,所以,我找了个游戏,找一找上一世的感觉!明白了吗!”

“你。。。你在我这里有什么不满意的!成天想着回去!”忆乔越来越生气。

“我没什么不满意!我就是觉得头痛,老是有那么多烦心事!我在我那个世界里,天天都开心!要是能带你和萱妃走,我现在就想回去!”

“是吗?”忆乔好奇地看着,“为什么那么开心?”

“因为地位低下。。。”沈如说着,自己泻了气,忍不住笑了,忆乔也笑了。

“娇娇,若有机会,真想带你去看看。那边很好玩。”

“有什么好玩?”

“你不想看看不一样的世界吗?不一样,不就是好玩之处吗?”

“嗯。”

“若能找到通道回去,你愿意与我一道回去看看吗?”

“我。。。”

“娇娇,我知道你舍不下。”

“小如,你死了,会回去吗?”

“傻瓜,人死就会去另一个世界?天下还有这种好事?难怪想不开的人要寻死。。。”

忆乔笑了起来。

沈如与傲君商量起来,要怎么样才能穿越回去。对沈如来说,反正死也要离开忆乔,活也要离开,还不如活着,何况,说不定能拉忆乔一起穿越呢。

傲君也觉得并不留恋,只是要如何才能呢?若能找到通道,随意穿梭,岂不快哉?

忆乔当然不想面对这些破事,若黄粱一梦也是快事一件,只是,现实如此痛苦,却无法摆脱。

沈如和傲君好好对了对自己穿越的时辰和地方,发现都是在当初被太监打屁股的地方,都是晚上,于是便到那边去坐等。

但愿,天象帮忙吧。

沈如礼节性地邀请忆乔,却没想到忆乔答应了。忆乔觉得此事并不可能,但希望能表达一下自己愿与她们一道的决心罢了。

没想到,到了那个时辰,在那个位置,她们三人突然都感到晕眩恶心,如遭电击,待醒来后,发现那蓝光机里仍在播放1080P的科幻片!

沈如喜极而泣,与傲君相拥,忆乔却呆若木鸡。这是哪里!天哪!朕竟然到了这个地方!那凤溪国怎么办!萱儿!天哪。。。国事怎么办。。。

忆乔有点害怕地看着周遭的一切,什么都不熟悉,什么都不知道派什么用处的。

沈如回过神来,看忆乔的表情仿似孩童那般紧张陌生害怕,笑说,“别怕。这里我们熟悉,这里是傲君的家,你女儿的家。不过,在这里,你不是皇上了。”

“那朕怎么办?朕是什么?”

“不是‘朕’了哦,你只好说‘我’了。先住在傲君这里吧。”

“啊?”傲君不满地叫,她向来自由惯了,东西又到处放的,从来不习惯多一个人啊,何况是妈。。。何况忆乔这种冷傲又凶凶的妈。肯定从早骂到晚,怎么进行创作啊?

“那朕。。。那我不做皇上,总有个身份吧?”

“傲君的妈啊。”

“那你让我日常都做什么呢。。。”

“休息啊。”

“那岂不是要无聊死?”

“这一屋子的书,随你看。”沈如使坏。

“你。。。”忆乔发怒了,要抓过沈如来打,才打了几下,沈如就喊说,“不能打!不能打!我养你!你不能打我!”

“什么!”忆乔手下又重了几分。

“我养你,娇娇,你不能打我!”

忆乔扯下沈如的裤子,更使劲挥下巴掌,“我不能打你?!你再敢说一遍!”

“啊哟。。。疼。。。”

“说啊!”

“娇娇。。。疼。。。我不敢了。。。”

“方才说什么?!什么养我!”

“那。。。那你没工作没收入,不就是要我养你吗。。。”沈如不服气又不敢反抗,委屈地说着。

“那你呢!你从前都干了什么!朕。。。我不都养着你吗?”

“所以我被你打啊。那。。。”

忆乔手里又加重了份量和频率,啊啊啊,好痛啊。。。作孽啊。。。我他妈做什么孽了。。。好不容易包养个女人还要被她打。。。5555。

“啊,我错了!我不敢了~我不敢说了!疼啊。。。”

“是许久没打你了,又难受了吧你!”

“错了错了,我错了,可别打了。。。”

“娘,小如还说呢,她跟我说,她一直当她包养你的,否则她觉得自己吃亏!”傲君看到沈如被忆乔打着,心里反而很快活,唯恐天下不乱地煽风点火。

“什么叫包养?”

傲君给她仔细地解释了一通,成功地激得忆乔又狠狠地用傲君的皮带抽了沈如一顿,沈如鬼哭狼嚎的,屁股五彩斑斓,最终在忆乔怀里睡着了。忆乔看她睡得香,却久久无法入眠,对新世界的不适应,对新的沈如的未知,都叫她不安定。但她对这第一顿打很满意,杀威棒还是需要的,谁叫她敢那么嚣张,一过来就试图颠覆自己的绝对统治地位!这个沈如年纪比那个大些,也更乖张可恶,看来,这日子不很好过,倒还不如在原来的世界里,至少管管沈如绰绰有余。

一觉睡到早晨,啊!天哪!要迟到了!“娇娇,我要上班了。乖,等我,今晚下班我过来。”到底是地位不一样了,到底已经成熟了,到底已经成为包养别人的女人了,沈如很有优越感,宠爱地对忆乔说着。

而忆乔却很不习惯,“什么叫上班?”

“上朝处理政务是你的工作,叫上班,我做事也是上班,否则,便无法养活自己,也无法养活你。”沈如绝不忘记表明自己的功劳和地位。

“那你。。。好吧。何时回来?”

“晚上。白天让傲君先给你讲讲这里的情况,等我回来。”说着,在忆乔脸上吻了一下。

忆乔看沈如穿着黑色西装拎着包出去的样子倒有几分成熟,心里也踏实些,“小如!”

沈如回头嫣然一笑,给她安心的眼神,“等我。”

无心工作,消极怠工,自己给自己放假。。。沈如在上班却毫无心思。忆乔还习惯吗?她会哭吗?她会害怕吗?她会想萱妃吗?她在想我吗?

看手机闪烁,是ERIC,啊!天哪,我想起来了,他是我男朋友。我的天,我老早忘了他。

忙接起电话与他聊了会儿,也许听出我语气的疏离,他却保持着热情与热闹,我说,我这些日子可能家里有些事要帮着处理,还有我朋友这里,有个外地的朋友刚来,要忙碌些时间,最近可能没有时间与你见面。

他表示理解。

我不断地表扬着忆乔的能干聪明果断,对比他的懦弱无能,他显然很生气,却压抑着,干笑着,配合着我。

我挂了电话,心便飞向了忆乔。

天哪,忘了我哥说的晚上的那个饭局!操!我要是不到,肯定不行,但是我要是去了,忆乔会失望吗?她初来乍到这个世界啊。

不过,有傲君啊~

想着,我给傲君打了个电话,她说忆乔一切都好,我说,我晚上公司有点事,要加班,你跟忆乔说一声,我肯定到,不过要晚些。

小如,你要么自己跟她说?

我不好意思说,你说吧,就这样,我手头忙。

我挂了电话,叹了口气,我不敢对忆乔说,我怕听到她失望。

晚上喝了些酒,好容易脱了身,赶向傲君处。

和忆乔打招呼,她却不理我。

我逗笑说,“皇上?奴婢给皇上请安了!”说着便要福下去,她看都不看我。

“娇娇?”她不理,“傲君她娘?”她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我赔笑说,“别生气,我有工作,我没办法。”

“喝这么些酒也没办法?你饮酒作乐是没办法?既然如此,又何必来?既然如此,又何必要我来!”她真有些生气了。

“我是真没办法,娇娇,我无法向你解释,但你日后会明白的。我们穿越过来是借些时间,待你慢慢想到了如何对付公孙老儿,我们便一道回去。何如?”

“我立时想回去!”

“我知道你怨我,但我也有我迫不得已的时候!你倒是跟我发什么脾气!我还巴巴地跑那么远过来看你,你知道醉驾后果多严重吗!”

忆乔显然并不明白,傲君却骂道,“你怎么醉驾!被抓了怎么办~”

“就是这样还怨我!怨吧!我都忙了一天了,就为了看你的脸色是不是!”我忍不住把酒桌上的压抑发泄了出来,对着忆乔吼道。

“小如!”傲君给了我个眼色,要我克制。

我却依然不解气,“你看看!都已经十点了,我还要陪了你,哄了你,开回去,洗澡睡觉都几点了?明天一早就要起床!还要去上班!你日日上朝不容易,我天天上班就容易了!”

“那你倒是别来啊!”忆乔说了这么一句。

“我现在就走。”傲君拉着我说,“小如!你怎么啦!怎么就突然发那么大脾气。”

“我他妈受够了!”我总不能跟他们说,酒都喝了,该让步的都让了,他妈的还是没把生意谈下来,憋了老娘一肚子的火气,妈的,连老娘豆腐都吃了,嘴倒也没松,难道非要老娘陪你上了床才行吗!夜总会也安排了小姐,盯着老娘上有意思吗!没看出老娘比小姐老了十岁!下次慢慢谈,下次慢慢谈,谈到什么时候!妈的,该签签了啊,不想签都放句话下来啊,我好跟我哥交代一下!让他料理后事。想吊着老娘是不是!操,要老哥以后自求多福,老娘以后不给他当这免费三陪了,都快陪上床去了,三陪有这个项目吗!

突然气血翻涌,我冲去洗手间吐了起来,吐完觉得好多了。

我觉得疲倦了,却也平静了,抓着忆乔的手说,“对不起,不该跟你发脾气,不该把工作中的脾气向你宣泄。我实在是心里一天都记挂你,不放心你,跟我自己发的脾气。娇娇,我同我父母说一声,我今晚不走了,让我陪你吧,可以吗?”

“不用。”

“那我也住在傲君这里,你若不想看到我,便不出现在你眼前了。明日,我带你去玩,可以吗?”

“不要。”

“好了,我知错了,昨日被你打的伤,今日坐都几乎坐不下,疼~”

忆乔闷哼一声,似乎很满意这个效果。

“帮我看看好吗?好疼~”我撒娇说。

哄了半天,好容易把她哄好了,又是罚跪,又是发誓,又是挨了几下,终究是好了。

“娇娇,上一世,你照顾我颇多,如今,我体会到你的不易,这一世,给我个机会照顾你。”

她没有说话。

“若我不叫你满意,你大可以接着打我嘛~好不好?娇娇?”

“我哪儿有那么多力气?!”

“哦,那便是在这一世不再打我了。那也好。。。”

“不行!”她打断说。

我笑了。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我强忍着睡意向她一一介绍这个世界,告诉她我多在意她,沈如在上一世里感受到的不安定,我不愿让她也经历一次。沈如的患得患失,是因为忆乔的若即若离,好吧,我就无私一次吧,但是,这样的话,会不会最终反而失去她?

忆乔像个孩子一样,第二天一大早便把我叫醒了,“小如,说好了今日带我出去看看的。”

我钻进了被子里,依旧把头埋在她胸口说,“不要。。。再让我睡会儿。。。”

“都什么时辰了!快起床!再不起,我可要打了!”

“你怎么就舍得!还带着伤呢!”

“啪!”

“啊!嘶~你这狠毒的女人。。。”我痛苦地喊道,什么叫哪怕落叶沾上都疼啊?这就是!居然还舍得打!

“你说什么!”忆乔微笑地拎着我的耳朵说,那美丽的丹凤眼泻出的风情是我永远无法戒除的毒品。

简单做了三明治,我便带着她们开车出发了。虽然我很想让傲君开她的吉普,不过,今天是我的表现日!谁也不准跟我抢风头。靠,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次卡宴,我他妈容易吗,还不好好显摆一下,我让忆乔拿着三明治坐在副驾上喂我,说是为了赶时间,其实,我就是想享受一下被她伺候的感觉~活活~

幸福地吃着忆乔亲手喂的三明治,我得意极了,傲君冷冷地在后面说,“沈如,你行啊,居然开卡宴。平常装得很低调嘛,今天不怕影响你全勤奖了?两百块钱呢~”她冷笑。

“为了亲爱的你娘,我豁出去了。我要拿我最好的伺候她,哪怕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对不对?”

“少来这套。不觉得恶心吗?”

“傲君!我借了个车,你用得着说那么多吗!”

“你都是什么有钱的朋友啊?带出来让我认识一下啊。”

“你要是对我哥有兴趣,下次带你们认识。人家抵债给他的,他也不想要,没办法而已。这车就是烧油,凭我的收入也烧不起,我全部收入的几倍才能养这车。你不说我没能力不会死吧?”

“谁敢说你没能力?你能力大着呢。你哥的车,后备箱里是你的球包和你一切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用得着侦查得那么细致吗?不证明我是被包养的你难受是不是?你见过长那么低调的二奶吗?送给你你包吗?!还开你妈的卡宴!”

“是啊是啊,你是富二代行了吧?”

“哪儿敢跟你比富啊,谁像你似的把烧钱当事业啊。”

好巧不巧,正在此时,一个红灯,旁边车道的车里几个唧唧喳喳的女人在互相说着,“啊,那边开卡宴的是个那么年轻的女人!”另一个说道,“肯定是二奶!”

忆乔和傲君也都听着,我憋得一肚子的火正愁无处撒,用杀人的眼神看向他们,立即噤声,刚想开口,他们的车立即飞了出去,原来绿灯了,我轻点油门即刻追上,放下车窗大骂,“操!见过那么早上班的二奶吗!”他们反正不知道我不是去上班而是为了陪忆乔。

我靠,我浪费那么多油钱,冒着车子被擦了碰了的巨大风险,凭借着我那么稚嫩的驾驶经验,就为了尽我所能给忆乔最好的,结果换了傲君那么多废话。

我平常除了打球根本不动那车,或者为了震退那些试图用签约用钱搞定我的傻男人,我可不敢轻易动。这么一尊菩萨供着,我心里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啊!虽说上了保险,不过理赔也很烦人啊,到时我哥又要唠叨了。这车是我强要来的,否则老娘白给他干活啊?虽然有几年了,虽然不是上海的第一部卡宴,但也是前几部了,而且是顶配的耶~我哥这种爱慕虚荣的人买来以后不怎么开,又被我这么爱慕虚荣的人有时拿去开。

我认真开车,生怕擦了碰了,傲君那只鹩哥不断跟忆乔介绍着,忆乔好奇,却兴致不那么高,也许刚才我和傲君的争吵给了她一些阴影。

下了车,找了公园,我们休息了下。

待傲君走远,忆乔淡淡地说,“小君说的可是真的?”

我觉得有些累,“娇娇,你只要知道,我真的爱你,你是我的唯一。我可没有三宫六院。”我故作轻松地开了个玩笑。

“小如,我担心你。”

“娇娇,一切有我,不用担心。既然来了,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小如,我怎么反而觉得,你在这一世里,比我们那里辛苦?”

“因为那里有你撑住一切,你一个人撑起我们的世界。我哪怕做错,哪怕犯了天大的错,都有你,大不了,被你打,被你打死,呵呵,我心里是放松的。娇娇,而到了这一世,一切都只能靠我自己,我会撑住我们两个人的世界。你若思念萱妃,我们便想办法,若还想谁,我都为你想办法。”

她握住我的手说,“小如。。。萱儿。。。你说会怎么样?”

“我们穿越过来,在那个世界,时间依旧是静止的,随时回去,随时可以继续。”

“小如,只是苦了你。在这一世里,只是苦了你。”

“在那时,我便许愿,希望你哪怕有一刻不想着自己肩上的重担,你实在太累了。娇娇,你知道吗?我很心疼。也许,我会失败,但是,我只是想试一试,我想用我的力量,撑起我们的世界。你便是休养一阵,好吗?我答应你到时会回去的,等我们想到对策。”

“我昨夜在想,也许我的到来,打破了你的生活,给你增添了许多困扰。”

“只要你在。”沈如简短地说。

“小如。。。如若回去,你还会听我的吗?”忆乔这飞驰的思路啊。。。居然想到这个。。。

沈如了解忆乔那女王的性格,笑说,“便是这一世里,我也都听你的,万事依着你,若不听你的,唉。。。奴婢的身子,全凭皇上的心意~”

“我可不是说床事!”

沈如快晕了,她都想到哪儿去了!只好尴尬地说,“我说的身子,是说。。。你想打我便打吧,我全听你的。你。。。我只是。。。这话我只是不好开口,你倒是想去哪里了!”

看沈如羞红的脸,忆乔大笑,那秀丽的眉,笑起来嘴角的弧度,都令人神往,眼眸,更是晶亮动人。

很多时候,我觉得很颓丧。我为什么不是皇上之类的?至少拥有权或者钱,这样,我可以给忆乔更多。而如今的我,能给她什么呢?只能是经济适用型,唉~

我不太敢带她逛街,她那么美,只有最好的衣服才能衬托她,可是,我怎么买给她呢?我拿什么买给她呢?去偷去抢也没这本事啊。

我无奈地给哥打了个电话,“哥,给点钱。”

“要多少?”

“3万。”我想着不能一下子要太多,免得一分也拿不到。

“不是刚给你吗?”

“用光了。能多给点就再给点。”

“你买什么了?”

“包养了个人。快点。”

“哎呀妹妹,这种小白脸都是没良心的,我们兄妹俩赚钱容易吗!那么,ERIC知道吗?他怎么办?沈如我可告诉你,他爸正和我有个项目在谈呢。”

“我知道了!烦死了,要分手也得项目谈成以后,行了吧?”

“妹妹啊,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包养别人?凭你的长相,被包也够了,何必呢?太吃亏。”

“你算了吧,别给我戴高帽子,我长什么样我自己知道。再说,我也没说我包的是男人啊,是个女的啦~”

“女的?要死,你赶什么时髦!女人更烦!趁早打发了。你就不能搞个一次性的吗?尝尝味道就够了,包什么包!”

“给不给啊你!不给拉倒。问你要点钱怎么那么困难!这出租车和私家车能一个感觉吗!别他妈跟我废话,你不也喜欢包吗!”

“行了行了,我是给你提个醒。他们这种女人要起钱来没底的。你千万不能一开始给的大方,她要是觉得你能榨出更多来就麻烦了,三天两头跟你说这事那事的。”

“我知道我知道,一会儿这个娘病了,一会儿那个弟弟上不起学。快给我!我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这事?谁跟你说的?!是不是刘恒?妈的,芳芳这女人烦死了,后来给了钱就叫她滚。”

“芳芳?哦,因为这个被你换掉了?刘恒跟我说这个干嘛,这还需要谁跟我说吗?女人来来去去不就这些花样吗?”

“你知道还糟蹋钱!意思意思就够了!不是我不给你钱,你给自己花了我不说你,千万别糟蹋了。”

“你再唠叨!一点都没有一颗感恩的心,人民给了你钱,你还不知道扶贫!我是替你散财。”

“行了行了,就当捐给希望工程,当扔在水里,好了伐?操,我捐献一下还能提高公司曝光度知名度,捐这个算什么名堂!”

“什么叫算什么名堂!我得好处了。快打我卡里,急用。”

“小如,别怪哥哥跟你唠叨,千万不要相信女人说什么她爱你,她们只爱钱,别被她们几句好话就七荤八素了,你这个人太单纯,要吃亏的。”

“哎呀我知道了啦~”

“你看你,又听不进去。哥哥能害你吗?不是不让你花钱,跟女人玩,你不花钱玩什么?谁陪你玩?关键是花钱心里有个底。知道吧?千万不能一头热地往里面砸钱,知道吧?”

“知道啦!真他妈罗嗦!比女人好不到哪里去。”

“喂!你再敢讲!一分钱都不给你。”

“你。。。”

“我是害你吗!你不好好想想,赚钱多辛苦,你自己知道。我是不舍得给你钱吗?我是心疼钱走得莫名其妙!就你这种小孩不舍得买车,不舍得烧油,不舍得享受,哥跟你讲,这些能花多少?卡宴就开着嘛,除了上班别开去,能他妈花多少?这方面的钱我都给你。最不能碰的还是那三样,碰了就算是彻底毁了。”

我无奈地接上说,“毒品,赌博,女人!我知道啦!真是能背出来了。谁碰了?!”

“我本来想着只要管着你前两样就够了,实在没想到你居然会搭上女人。这个女人肯定不简单!你从来不喜欢女人的怎么会被她勾引过去了,她肯定有本事的,你弄不过人家的,你那么傻头傻脑,被卖了都不知道。真的要玩,真的想,我认真跟你说,我手头那个不错,人还算老实,长相身材也都可以,床上也还不错,拿去好了。真的,可以的,她人蛮老实,不会出什么花样。”

“册那,你用剩下了给我!我不要!你自己想换了是不是?!”我有点光火了。

“册那,妹妹,你怎么这么看哥哥?!我是一片好心!我那么大方,你居然这么想我!不要拉倒!我还舍不得呢,要不是你,我怎么肯给,刘恒他妈的跟我说了三五次了,被我骂回去了,你不信去问他!你当好女人那么好找!我是看你单纯,省得被骗,才把手头好的给你,不识好人心。”

“好了好了,当我狗咬吕洞宾。我急用,快把钱打到卡里来。”

“可以!还有,这个女人,床上过没有?别把钱扔水里!”

“你当我是高岩啊!哎,你怎么不好好劝劝高岩?居然花几万块钱在俄罗斯女人身上,关键是连床都没上,神经病。”

“嗯,还算你聪明。高岩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劝也劝了,他不听有什么办法,反正他扔他的钱,又不扔我的。我警告你,你不能做这种蠢事,否则被我知道了当心点!还有,你弄她就算了,爱怎么弄怎么弄,别让她碰你!”

我汗。。。我叫哥哥失望了。。。到底是亲哥。。。唉。。。还是疼我的。

“知道啦!高岩现在还去吗?我跟他说了,你英文又不好,跟她们不上床说来说去干什么?浪费这钱作死呢?你精神交流啊?还不如一次性多花点,弄了就好了,总算有点收获。现在这算什么名堂,不是神经吗?一个俄罗斯女人值几万块?疯了吧。”

“嗯。路子对了。你别光会说人家。下次把你那女人带出来让我看看。”

“呸,万一你把她弄走怎么办?”

“我是这种人吗?!别人的我就不客气了,我自己妹妹的怎么会碰?亲妹妹好伐?女人么可以换的,妹妹只有一个,这个我脑子还是清楚的。我帮你看看她人怎么样,我还是怕你被骗。如果她好,我也放心,玩女人也好,至少ERIC还想不到这些。那女人长相身材怎么样?床上呢?”

“样样好。比你的那些都要好看。”

“嗯。那更要看看了。你什么时候玩腻了,跟我说一声,我帮你接着。我不像你那么想不开,什么叫做用剩下的,操,想开了都一样。”

我接上说,“对啊,自己妹妹用剩下的还觉得放心点呢,别的那些个女人,你就当是干净的了?还不是一样是别人用剩下的?只不过自己不认识而已,掩耳盗铃。”

“是啊!这话一点都没错!说好了哦,不要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我不会不要她的!”

“行了行了,挂了。刚发觉你聪明点了,又回去了。”

那点钱也派不上多大用处,反正先顶着一阵再说。我知道傲君有钱,可是,我更希望是我养忆乔。包而不养算什么!我的心里是快乐的,激动的,看我包养的女人多漂亮多有气质,看上去多像是我被包养的~呸呸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特有气场的意思。我居然转型成小T了,短短的时间,我从一个异性恋成了一个P,又变成了一个T,世界为什么那么奇妙!我的精神世界太丰富了,我成了一个出色的演员,不断地换剧本,哈哈。

出去的衣服随便了,但是室内的衣服一定要好,我是个实用主义者,我给她买了超好的BRA,超性感的内衣。

咖啡色的贴身内衣,胸部若隐若现,那自然形成的乳沟,那修长的曲线的腰线,平坦的小腹下面是挺翘的臀部和修长的腿,太美了~我给自己绝不舍得买那么贵的,但是,为了满足我的视觉,我毫不犹豫地给她买了,回去屁颠屁颠洗了,让她穿上,满足我的欲望。

真心疼啊,就这么点要几千块,唉。。。钱真不够用。

她一穿上就被我扑倒了,“娇娇,你好美。。。”我一边吻她一边说。她成功地让我对一个女人的身体产生了兴趣。

“小如!你做什么!”她显然不满意。

“啊?娇娇?”我茫然地看着她,人家那么热情,什么叫我在做什么!

“你跪着去!”

“啊?”我惊讶了。

“快去!”

“怎么了嘛~”我撒娇。

“你几时回来的!明明六点半下班,现在几点了!”

“那。。。那。。。那我要应酬的啊。。。”

“你这是什么工作?!换了!”

“你养我?”

“你。。。你。。。”忆乔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也不爱我的工作,但是我要赚钱是不是?”

“就没有准时回家的工作吗?”

“我不另外打份工,哪儿来的钱给你买衣服?只能喝西北风去。”

“我不要衣服。”

“我要你穿的漂亮。”

“沈如,你怎那么浅薄?!”

我。。。我一口气堵住了。“不喜欢就扔了。”我欠了你的我?shit!

她把我一把抓着,扒了裤子就开始打,我也不说话,任她打。

她越打越生气,看我不说话,在凤溪国我怎么敢这样?

忆乔用力摔门出去找工具,傲君一看苗头不对就拉住她说,“娘,你。。。别冲动,这又怎么啦?大半夜的,小如明天还要工作呢。”

“什么工作?!朕要回去。”

“娘,不是不愿意,而是我们中间任何一个人回去都会让那边的时间开始往后走,那么,我突然不在,沈如不在,怎么办?万一您先回去了,我们时间上接不上,再也回不去了,怎么办?”

“你的心愿不就是留着陪沈如吗?朕不在,不正合了你的心意?”

“娘,这气话说来又有什么意义?”

“你。。。连你都敢教训朕!好。。。”忆乔气得说不出话来。

“娘,我错了。。。您别气伤身子。我让小如来跟您认错。”

“叫那畜生做什么!朕实在没料到,她竟是这个模样!这世界,不来也罢。”

“娘,您不了解小如,她并不是您想的那样。也许她近来有些焦虑,她从来自由自在,突然有了些责任就不适应了。她过去下班后想去哪里就能去,想玩什么就能玩,想和谁在一起也行,可是,她近来日日除了些额外的工作,一分钟都不耽搁就往咱这赶。那些额外的工作,她也并不愿意,只是她希望能让您高兴些,凭她的收入很难支撑生活,所以她只有去做。为了节省时间,她得开车,又不能把车开去公司,很是辛苦,那些汽油费停车费都比她收入高几倍了。”傲君虽然也对沈如不满意,却只有拿捏着分寸劝着忆乔。

“生活那么艰辛吗?”忆乔有些不忍了。

“娘,您从来不用操心生计,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并不是这样。”

“君儿,我是不是带给小如很大的压力?”

“娘,这是小如愿意的。娘,你可知,小如给您买的这几件衣物,她需要工作一个月?甚至不止。这些东西,哪是一般人穿的?她已经尽了自己的全力,想给你最好的。不要怪责她太多。”

忆乔沉吟许久,说,“君儿,同样谋生不易,为何不回去?”

“我们来,不就为了琢磨如何对付公孙老儿吗?”

“傻孩子。娘是听小如说很怀念这里,才答应的。”

“娘!您。。。您早有妙计?!”

“不过是些小事,何须逃避?朕不过想试试你们罢了。小如那么想回来,朕也有些好奇,所以。。。”

“那我们其实随时可以回去?也好。”

“小如真的那么艰难吗?唉。。。这孩子。。。”

“我过去也不知道这些。此番回来才了解更多的她罢了。”

“君儿,你既有能力,为何不帮她一把?”

“她怎么肯?”

“为何不可?”

“她受了我的帮助,就难以拒绝我的要求了。。。”

忆乔细细琢磨了下傲君的话,点了点头。

“君儿,既然她那么艰难,你还是帮帮她吧。就当。。。就当替我帮她的。看她那么辛劳,我实在也。。。”

“娘,我倒不这么想。也是该让她学学如何承担责任了。若是回去后,她依旧顽皮,凡事不操心,终究不是个办法。”

忆乔沉吟很久,突然问了句,“君儿,她不知你在这一世之前,本就是凤溪国的皇甫傲君吧?”

“不知。孩儿自己也是近期才想起来的。”

“嗯。还是别告诉她吧,免得她更觉得孤单,免得她反倒是疑心你。”

“孩儿知道。”

忆乔找了一圈,拿起花瓶里的鸡毛掸子走了进去,发现沈如已经面对墙跪得笔挺,忆乔嘴角漾起了笑意。

“这次倒自觉了?”

“我错了。。。”沈如的声音颇为乖巧可怜。

“那正好挨打。过来。”

“我以后再不敢出言不逊了。你看我以后的表现嘛。。。”

“别以为朕能放过你。撑在桌上。”

沈如刚想回头求饶,一看鸡毛掸子立即大惊失色,“不要!”几乎哭了出来。

忆乔一下子明白了这是她的软肋,威严地说,“快过来!”

“我不嘛。。。娇娇。。。。你最心疼我。。。别打。。。我以后再不敢了。我都听你的,我以后下班就回来,一刻都不逗留,不再另外打工了。”

“朕打的是你过去的表现,你现在跟朕提的是将来。过去做错的要打,将来还敢犯错,朕自会处置。”

“求你了。。。我知道错了嘛。。。娇娇,你穿这衣服真漂亮,那。。。真漂亮。。。”真性感啊,沈如想说的是这个。

“你过来!”忆乔听了马屁没有缓解,反而更有火气。

沈如看着鸡毛掸子腿都软了,可怜地看了看忆乔,撑在了桌上。

忆乔骂道,“凡事量力而为的道理,你不懂吗?!我不需要你为了我,去做自己不乐意的事。以后下班直接回来,若是到了点还没见你,无论你在哪里,我拿了这东西去接你,看你要不要脸面!”

“啊?”要命了,忆乔是能干出这种事的,问题是我要是在饭桌上被人看到有美女拿着鸡毛掸子追过来打我,岂不是再也不用出来混了?人家会怎么看?正室暴打小三?晕。还是鸡毛掸子,太具有爆炸性了,比扇耳光有趣多了。这新闻太具有可传播性了,我这下子给我爸妈和哥哥长脸了。

“啊什么!听到没有!”

“娇娇啊,可是。。。可是我都。。。”我刚拿了我哥3万块,然后从此不出现了,似乎不大好吧。。。

嗖啪!

啊!沈如一声惨叫。

“听到没有!”

“别打!娇娇别打!我。。。我错了!我。。。我还欠人钱呢。。。我。。。”

“欠多少?!买什么了?是不是给我买衣服了?”嗖啪!忆乔下手更重,沈如急喊,疼得跺脚,用手拼命揉也缓解不了。

看沈如真疼成这样,忆乔也不忍心制住她不让她揉。

“说啊,欠多少,让傲君给了你,立即去还!从今往后,不需要你为我花一文钱。”

“那怎么行?那怎么叫我包养你?!”沈如一时没留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混帐东西!你说什么!”手下忍不住抽了下去,沈如疼得头上出了汗,喊得门外的傲君心疼得要命,“娘,别打了,有话好说啊。”

“说啊!什么包养!”

“我。。。就是。。。我。。。我应该养你嘛。”

“还不说实话!你忘了我来的第一天傲君就跟我解释过这词了!你当时那想法还没改变!你。。。你这。。。”沈如打断说,“555,我错了啊,我再也不敢了。。。疼死了。。。快疼死了。。。疼啊。。。”

“朕见你工作辛劳,顺着你,你越发得了意。包养?你。。。”

“那。。。那你都把我压迫成这样了,还不允许人家精神上自我满足一下。。。5555。。。”沈如带着哭腔说道。

忆乔笑了出来,这话,倒也有些道理。声音却保持着威严说,“谁压迫你了?!”

“我。。。我说错了。。。是管教。。。555”

“起来吧。说个数字,让君儿把钱给你,再不准欠了人家的。”那可不是人家啊,那是哥哥啊,我要是还了他钱,再不出现,他非气疯不可,绝对视忆乔为红颜祸水,我为了这妞哥哥不要了,事业不要了,钱不要了,属于被毁了的那种。这可怎么办呀。。。感谢我的爸爸妈妈,感谢我的歌迷朋友,感谢我哥哥,感谢我的女朋友娇娇,感谢所有帮助过我的人,今天能获得这个最佳杯具奖我感到很高兴,谢谢!谢谢各位!

为了不挨打,为了不发生娇娇拿神器追打我的戏剧场面,我决定柿子拣软的捏,厚着脸皮跟哥说,“哥,我最近忙,那个。。。晚上应酬之类的过阵再参加吧。反正也是些吃吃喝喝,之前你都和他们谈得很妥当的啦,我去不去的也没啥大意思,你带着一秘二秘三秘去,绝对能把一切男人搞定的,哈哈哈~”我故作轻松幽默。

“是不是那个狐狸精迷住你了?晚上不让你出门?赶紧甩了换新的!这还了得。”

靠,到底是江湖经验丰富,一听就明白了。“哎呀不是的,我是觉得这个。。。太累了,我也有点吃不消。”

“你也说了,吃吃喝喝夜总会,累什么?又没让你动什么脑筋,做陪一下嘛。我那些秘书怎么好跟你比?!”

“哥啊,你就别跟我戴高帽子了,我哪儿有她们年轻漂亮能喝啊。”

“档次不一样好伐?你一陪,人家觉得正常,正经,妹妹下了班来作陪,也显得有诚意。那几个女人一出现,除了几个乡下人,其他大老板自己都觉得自己掉价了,拜托你好吧?别给我推三阻四的。我是你亲哥,家里的事你也不能一点都不出力吧。”

“那你还给她们工资干嘛?”你那些工资怎么就不给我!什么以家里的名义啊,拜托,给我份工资好不好?车子拿回去。

“她们有她们的用处。别废话,不准不来,你敢不来,看我不跑去抽死你。爸妈那儿我可帮你瞒着呢,让他们知道你不是住在我这儿,而是在外面还金屋藏娇,哼,看他们不骂死你。第二天保准你灰溜溜收拾包袱搬回去。”

“那你呢!太过分了!居然威胁我!居然用这种破事威胁我!”

“我一个男人怎么了?赶紧把那狐狸精甩了!红颜祸水!”

“我这么天天三陪,也没什么大前途,也是蹉跎岁月。”

“哟,那你公司倒是来啊,位置我给你留着呗。是谁说的,热爱自己做的行政工作,憎恨动脑筋,宁可三陪也不要来公司上班,为了家里可以利用业余时间三陪,但是不要叫你套死了去上班的。这都是谁的原话!”

“行了行了!真废话多。我现在是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这阵子不来了!身体吃不消。”

“你他妈晚上干什么了吃不消。我还没说吃不消呢!吃不消补补!该买什么买去啊,我来报销,这总行了。”

“我现在决心要好好努力赚钱,行不行?我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学习,将来辞了那么没前途没技术含量的行政工作,一心一意把咱家的公司弄好,我晚上需要学习啊。你总要给我点时间吧。”

“你少跟我来这套!说的好听,算了吧。你要真有这心,现在就辞了工作,我允许你白天学习,晚上出来应酬,也不耽误你!你说要来公司,好啊,给我个具体日子,别成天表决心,我都听腻了!我交给你一件事,你能给我推一年,你这脸皮厚的,我也算服了!”

“那我是有决心没能力啊。我决心干她一晚上,结果我十分钟就完事了,这能怪我吗?这能怪我那决心是假的吗?哪儿有这么冤枉人的!”

“你这跟谁学的这么贫,闭嘴。不许不来,今晚是刘总,他要是不看到你,这合同就别签了。你不是不知道他就喜欢看到你,要不是你,他谈都不跟我们谈。”

“你就会用糖衣炮弹,我有这个魅力还这么混着呢?是你能干,给的价钱合理他才跟我们谈的。见不到我,这生意还是要做的嘛。”

“谁给不了这价钱?他凭什么给我们做?我说好,你今晚要是敢不来,我他妈找人冲到你那儿去打那女人,你信不信?什么东西,就把你迷成这样了,你给我清醒点!女人,不过是浮云,玩玩得了,你他妈的倒好,把自己给玩了。”还没等我辩解,他就怒气冲冲地把电话挂了。

下班时分,我那叫一个纠结,咋办呀~正在此时,娇娇给我打来电话,“小如,在干吗?”

“我。。。打算下班。”

“我给你看着时间,七点一刻不到家,你自己知道。”

我想想还是算了,去吧,不去应酬暂时还不会出现可怕的情况,顶多被一顿臭骂,不回家后果比较严重。

正在气氛详和地吃饭,听到电铃,沈如心里一阵紧张,不会吧,是谁。。。傲君看了监控后过来说,“小如,那男的说是你哥。”

沈如一脸紧张,忆乔却想着那男的不会是沈如的姘头吧?

沈昌穿着一身藏青色西装,还打着领带,人模狗样的特正经特玉树临风,我们家人都这德行,大伙儿对我的评价不是漂亮啊可爱啊之类的,而是端庄大方。

沈昌和忆乔点点头,估计觉得她很漂亮吧,因为他的眼神多停留了一秒。他与傲君开始寒暄,聊了聊天气啊,这儿附近的交通啊之类的,开始慢慢进入主题。

“我这妹妹有点任性,平常都是你让着她多些吧?呵呵,我是她哥我知道这点。”显然,哥觉得傲君是我包养的女人,因为是她作为主人身份去开门的。

“呵呵,还好,习惯了就知道她了。”傲君认为我哥只是来看望我的。

“看来你们认识挺久了。小如平常的工作你知道吧?”

“嗯。XX公司做行政,对吧?”

“是啊,她这点收入肯定撑不起什么的,我想这个你也清楚。”说着,看看傲君,傲君显然没有明白沈昌的意思,倒是旁观的忆乔也许慢慢开始明白起来了。

“我们家也不是有钱人家,否则什么富二代之类的,倒也不在乎这些,”我哥到底江湖经验丰富,先跟人家说明白没钱,免得女人要钱要得太凶,日后麻烦,“弄了个小公司,勉强凑合吧,人家说的好听,家族企业,其实,也就是个家庭小作坊,呵呵,”哟,到底懂得别把家里说的太穷了,免得我手头的女人一听我没钱立即飞了,在这方面他有经验,有一妞听他哭穷就当真了,第二天立竿见影开始不理他,把他搞得很郁闷,骂道天下还有这种傻逼听不懂人话的,“这种小公司啊,靠我一个人肯定不行,小如也得一起帮着干,是不是?家里的事,她也得出点力,你说是不是?”

“嗯。”傲君点点头。忆乔若有所思。

“所以,我今天是想来接她去吃饭。之前我就跟她说了,她跟我说最近累,我也理解,我看你们感情也挺好的,你是个懂道理的女人,年纪轻轻又漂亮,你有空也劝劝她,家里的事,也得尽点力尽点心,是不是?”

傲君慢慢有些回过神了,“哦,原来她跟我说,另外打份工,是家里的事啊。”

“哦,原来小如没跟你说明白啊?难怪了。我想呢,我还以为是你不让她晚上常来呢,但我刚才跟你接触了一下,觉得你不是这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啊。家里的事,怎么可以跟外面的事相比呢,你说呢?就说今天晚上吧,那客户很重要,人家就认准了小如,就信她的,我说话都没小如有用。你说,小如要不去,能行吗?咱们也不是什么大公司,人非得找咱们,是不是?不都是些老朋友老关系吗,小如人不到,情分不到,多不合适,所以,我想今晚特地过来趟,一是来看看你们,二是来接小如去,三是跟你解释一下,免得你误会她出去有别人,哈哈哈~”说着,哥大笑起来。

傲君慢慢理清了思路,“哦,原来是这样。不过,她这么经常晚上去应酬,也挺累的。所以,我是劝着她顾着身子,不能这么老是吃饭喝酒,回来全是烟味。”

“呵呵,小姑娘啊,谁想这样?这年头赚钱不容易,否则,我们不这么拼命干,哪儿来的钱啊,是不是?你顾着沈如,我当然知道你心疼她,但是,也没办法啊。”我哥的话很明白,我不这么在外面替他干,哪儿来的钱包养你啊?你还想被我养着吗?那就别拉着我不让我出去。这厮说话现在水平提高了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傲君也开始若有所思了,我哥很满意她终于开始思考和掂量了,他此行的效果达到了。

“你是个好女孩子,也是个有魅力的女孩子。我们家小如从来不喜欢女人,连女性朋友都很少,倒是很喜欢你,前些天还特地问我要了几万块,估计是手头紧了。是啊,现在赚钱难,花钱很快,我有体会,一眨眼钱全没了,也不知花哪儿了。所以,你想,我们不拼命一些怎么办?对不对?”完蛋了。。。沈如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相当尴尬。前面的话很隐晦,估计傲君听不出什么,而这话渐渐开始直接了。

“呃。。。小如。。。我想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如。。。我?”傲君一脸无解,忆乔的脸色渐渐下沉。

“哦,呵呵,我是个思想比较开明的人,你放心,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关系,现在的年轻人玩得都。。。哈哈哈~只要你们自己开心,我不说什么。”

“我。。。我和小如?”

“不是吗?那。。。哦,我不管她这些事的,你放心。只要她把家里的那些事担起来,你们玩你们好了。否则她老这么花,又不一起赚,怎么吃得消?你说是吧?”哥,被你害死了。哥是帮我解围,我很明白,他觉得是家里的小女人缠着我不让我晚上出去我才放弃应酬的,所以特地来扔几句话给小女人让她掂掂分量不要拦着我,刻意把应酬和他给我的零花钱联系起来,这就跟我是否有能力包养她联系起来了。可是,情况不是他想的这样的嘛!

一直沉默的忆乔开口了,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惊死人,“那就让小如别赚了。我可以养她。”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她,弄不清状况。

“小如今晚不去,我今后也不会让她去。”

我哥到底是见多识广的人,一下子把脑子转过来了,我自叹不如,我要是他绝对会摸不清头脑的。“哦,不好意思,我看来是弄错了。那刚才那位是?”

“你只需要知道我是谁就行了,不是吗?”忆乔稳稳地看着沈昌的眼睛。

“呵呵,我不知道。”沈昌也看着她。

忆乔笑了笑说,“反正,我是不会让小如去的。”

“呵呵,我也不想让她去,我知道你们可能最近感情正好着,一刻也不想分开,我挺理解的。不过,她也得有自己的事做,不是吗?哈哈,免得到头来,你倒嫌她无所事事没出息。你既然比她大些,今后也麻烦你多照顾她提点她,她这人懒散,请你多督促她,否则靠她自己那些自觉性,做那些吃不饱饿不死的行政,大概连自己都养不活。”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说了,我可以养她。”

“是吗?”沈昌带些冷笑。如果你养得起她,之前怎么会叫她养你?

“以后不用给她那么多零花钱,给了的,迟些我让她给你。”

“哦,呵呵,我想你误会了,我当哥哥的,给她钱用是应该的。”

“但是你没必要给她钱让她养别人。”忆乔犀利到底的话让沈昌有些不知如何接话,他懒得与这漂亮却难搞的女人纠缠,起身说,“你们吃饭吧。小如,少吃点,过会儿换身衣服。我在楼下等你,刘总快到饭店了。”

“你今天敢迈出这门口半步,我就打断你的腿。”忆乔夹了筷菜,平静地说。

沈如立即额头冒汗了。

我哥有些光火了,他在这点上很硬气,很叫我佩服,无论女人再漂亮,他都只有上她们的兴趣,从不把她们放在心上,只要耽误了他的事业,他统统不给面子。他懒得与忆乔说话,厉声对我说,“沈如。我提醒你,这笔生意多重要你心里知道。你是不是连家都不要了?要是,你放句话下来,从今往后,我都不来找你。刘总跟我们是老关系了,这么些年了,他要不跟我们签,这份量你知道!”

他们都看着沈如,可是,叫沈如说什么呢?

沈昌等了半天,看我没说话,快步走了过来,真怕他打我,“沈如!换了衣服!”我有些害怕地看着他,他一把拎起我的衣服把我推进他认为的主卧。

::用了一晚上躺床上看小说的时间看完了~好喜欢萱萱萱萱妃凉凉啊~

文静娴雅知书达理还淡泊宽宏还执着多情还能变身温柔坚定御姐挥鞭子神马的最萌了。

三玫姑凉加油更文。O(∩_∩)O~蹲坑里了。

迷离杏雨发表于:09

哈哈,偶也好喜欢萱妃娘娘耶~

难道是因为我的性格与她最像么,哈哈哈哈哈哈~

我已经算是超快的作者了~

人家最近一直都很忙~

“沈如,我今天已经很克制了。马上把那女人甩了!我管她漂不漂亮喜不喜欢,马上!叫她滚!MB,我是教你拿钱玩女人,不是教你被女人玩的,我平常是怎么教你的?啊?!”沈昌眼里冒火。

“我。。。”

沈昌几乎手都扬起来了,沈如连忙本能地挡。“这女人什么货色,什么来头?什么叫她可以养你?啊?!你今天给我说清楚。要是被我知道你敢用这女人一分钱,你看我不抽死你!”他恨得咬牙跟,额头青筋都爆起了。

沈如吓得缩在墙角不敢动。

“怕什么?!我今天不打你,刘总等着。立刻换了衣服跟我走。我回头跟你算帐。”

“我。。。我。。。”

“你不敢去是不是?那女人敢打你?我看她今天动你一根手指!”说着,沈昌开始打电话,沈如立即要阻止,可是哪儿有他高有他壮,沈如无奈地看他打完电话,光火了,狠狠地摔枕头,“你有毛病啊?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这种女人就是要给她教训。你舍不得我舍得。你本事大,包养个人还敢打你。我跟你说,花了的钱,就当扔了,让她滚。你被个女人捏在手里你还混什么?啊?那么多年白混了是吧?这狐狸精什么迷住你了?”说着,沈昌又恨得要打沈如,却不舍得,一拳砸在了墙上,一声闷沉。

“沈如,我今天跟你说清楚,什么女人也好男人也好,拉你的后腿,统统甩掉。你现在不舍得,到你被他们拖累得手里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我看他们谁要你!不要说的好听,什么爱不爱的,她养你?算了吧,你怎么不跟她说啊,一个月养你那车,不算折旧也要一两万,你让她养啊!我看她拿什么养!能养你干嘛叫你养?知道你穷还叫你养,什么意思?玩你呢?啊?”

“行了行了,哥,你轻点。。。”

“轻什么?我怕她听到啊?我说得婉转,是给大家点面子,她不要脸我干嘛要给她脸?是她见不得人还是我见不得人?你被这种老女人捏在手里,玩死你都不知道,不要废话,马上甩掉!还有,那个小姑娘倒还算老实,你跟她我没意见,你养她我给你钱。我今天话说到这里,你自己掂掂分量。”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先走,我晚些来。”

“别想把我骗走,沈如,我从小宠你,这事上我绝对不惯着你。她还敢说这种话,不让你走?我看她敢拦着!”

“好了!就别吵了!”

“人马上到了。她再敢多说一句话。。。”

“你能不能文明点!”

“我不文明刚才就打她了,文明人才不自己动手的。你马上换了衣服跟我走,不准再来!”

“你先出去。我知道了,我心里有数了。好了好了。。。”

“你别又息事宁人,就是你这种脾气女人才敢爬到你头上,这种女人我他妈见多了,客气什么?该打打,该甩甩了,有钱还怕找不到?”

“我知道了!你让人别过来!否则我以后再也不睬你!”

“你看看你,要为了个女人跟你自己亲哥哥断绝来往是吧?你昏头了?!女人是什么东西?啊?你自己知道,你对刘总他妈的笑,是真跟他谈得拢啊?你有真心啊?你自己琢磨琢磨。你要敢为了个女人跟我发脾气,我他妈今天就抽死你,权当白疼你!”

“哥。。。我。。。我没有。。。”沈如立即软了下来,“我也是怕到时闹得不好看了。”

“什么不好看?她敢当着我的面,这么说你,这女人知道给你留面子?啊?打断你的腿?他妈的我让她试试?她敢动一下试试?我不把她立刻放平我不是沈昌!”

“哎呀哥哥,她就是随便说说。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我知道你心疼我对我好。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处理好嘛。”

“沈如,这话你说的,我看你怎么处理。感情问题我不插手,你自己弄干净。”

“好好好,我知道了。”

“三天之后,你要还敢跟我提这个女人,你等着。别当你大了我就不打你。在这种问题上,我绝对不放松。不是我要管你紧,小如,多少人就死在女人手上,多少多少前车之鉴,你愿意花钱我不说你,要是让这女人拖你后腿敢对你指手画脚,你以后就别出来了。ERIC不错,别冷落人家太长时间,他给我打电话了。该干嘛你自己知道,别玩太疯,是时候收收心了。”

“好啦。。。哥,我知道了。。。”

“别什么都知道了知道了。我再说一遍,马上甩掉。否则我当着那个女人的面打,你别嫌难看,我说到做到,你知道我的。”

“好了!你先走!”

“今晚跟我走。”

“你就给我点缓冲嘛。。。说我出差去了,隔三天我重新摆酒向他赔罪。”

“你说的。”

“嗯,我说的。”

“好,我今天先相信你。”

好不容易把沈昌哄走,沈如都快瘫倒了,坐在了地上,真怕情况到时不能收拾啊。

看忆乔走进房间,沈如的害怕又席卷而来,带着哭音说,“不要。。。你不能打我。。。不打我。。。不要。。。不打。。。”

忆乔面无表情,指了指床,“快点。”

“不要。。。傲君!傲君!救我!”沈如突然高声喊起来,这次她是真的怕。

傲君冲了进来,赔笑说,“娘,小如也没去啊,是不是?娘,她挺乖的,下了班就回来,她哥让她去她不是也没去吗?”

“趁我还有些耐心,还控制得住手里的轻重。”忆乔看着沈如。

沈如怕极了,她知道忆乔有多生气。她躲到了傲君身后,“我求你了。。。我。。。不打我。。。别打。。。我怕。。。别。。。”

“你快些。”

“不。。。不要。。。我都没去了。。。不要。。。”

忆乔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她压制许久了,快步走向沈如,沈如急得转身就跑,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开了门就往楼下跑,连电梯都不敢等。被抓回去就死定了。

一口气跑出小区,要命,手机钥匙都没有,还是打车回家吧。回傲君那儿是不可能了,能被怒火中的忆乔活活抽死。

刚到家还没喘口气,“小如,刚才傲君给你打电话,让你快些回个电话去,口气挺着急的。你快点吧。”

“啊?!”

“怎么啦?”

“没事。我给她回个短信就行了。”

“你们哥儿俩老这么早出晚归的,到底公司怎么样了?怎么也没见你们拿钱回来?”

“妈,哥老不给我工资,不给我钱,搞得我没法过日子了。出去都用别人的!”

“哦,这样啊,估计公司也没多少钱。我这儿有点,拿去吧。”

“才不是呢,他就是不给我。”沈如也没客气,拿点儿是点儿。

“傲君,我到家了。你替我跟你娘解释一下,我不是不听她的,我是真的怕,我害怕啊。。。我明天给她赔罪行不行?让她消消气。”

“把短信给她看了,她的原话:立即滚回来。要是一个小时里不回来就别回来了。”

“我真的怕她打啊。。。傲君,帮我求求情。”

“原话:立即回来。”

我痛苦地把头埋在臂弯里,坐在马桶上出神。过了会儿,又收到条短信,“这个是我偷偷发给你的,先别回来,她在气头上,我怕她真抽死你。”

“她很气?什么表情?”

“没表情。火到极点,一触即发,别回来。”

我想了半天,她脾气不好身体不好,这么气下去可不要气伤了身子吗?这火气不发出来不都憋着自己了吗?

想了半天,还是打算回去。

我太伟大了。这叫做为了爱情吧?可歌可泣,可以写个电视剧赚取无数眼泪了吧?我出淤泥而不染,在那么现实的社会里居然有那么高尚的情操,都是谁他妈教导我的?都是我自我教育的成果啊。我要是今晚被打残了,可怎么办啊?这叫做为了爱情牺牲的吧?哎呦,下半辈子我可怎么办啊?谁要我啊?要是死了倒也罢了,半死不活的可怎么办啊?

越想越害怕,几乎想让司机掉头,又给傲君发了条信息:“我在路上。你稳住她啊。。。我冒死回来,我怕她气坏身体。”

“真是有情有义啊。。。不过。。。。”

这话真是把我也逗笑了。。。破鼓万人锤。。。

你们都想她穿回去啊?

可怜的小如,到哪儿都不轻松啊。。

哇,好歹也是亲大哥啊,他们兄妹感情那么深厚,怎么舍得让他下面没有了呢。。。沈家断子绝孙了啊~

穿穿穿那篇啊,让我想想哦~因为没人看么,我就没什么动力写了啊~

刚一进门,我就跪着了。她倒似乎挺平静的,暴风雨前的平静?

“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我不是想瞒着你,是你了解我需要点时间。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你说,就像打工的事,我只是没提给我哥嘛。但是,我知道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你怎么跟他说我们的关系的?”

“我。。。我。。。”

“今晚,你再给我耍一个花样,我。。。”她冰冷的语气,已经叫我发抖了,她不用说下去了。

“我。。。我是说,我们。。。我。。。我是问他要了点钱,因为。。。。。。我们是需要钱的嘛。。。这也没什么不对,因为。。。我。。。我也给公司出力了是不是。。。他平常也没给我工资,对不对?我。。。”

“简明扼要。一句话说明白了!你以为我有这耐心跟你兜圈子!”

“我说。。。我要点钱花。”

“你怎么跟你哥哥说我们的关系的。听明白我问什么。别再兜圈子。”

“我。。。我说我要养个人。。。”

“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我交待得还不够清楚吗?!”

“我。。。这你说完了我就照你说的做嘛,可是,这是之前的啊。。。你不能这么不分前后啊!”沈如因为害怕而有点激动了,傲君看忆乔眼色变了,立即给了她一个眼神,沈如立即温顺地低下头。

“谁让你跑了?”

“我错了。我回来了。我知道我错了。我。。。我是真的害怕。。。我真的怕啊。。。我怕。。。”

“怕?怕你还跑?萱儿打你,你往傲君这儿跑,傲君打你,你往萱儿这儿跑。好,谁都没把你这点打好。如今,连朕打你,你都跑。都是她们惯出来的毛病,朕替她们帮你改一改。”

“皇。。。皇上。。。我错了。。我错了啊!我真的害怕。。。别打我。。。不打。。。”

“娘,别打了。小如也不容易,她为了怕您气坏身子,立即就赶回来了。她知错了,她下次再也不跑了。”

“不用你替她求情。今日打好了,日后你再打,也省得去萱妃宫里抓她。”

“皇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沈如吓得眼泪都快落下了,盈盈欲滴,一身的职业装与这可怜的神情配着显得有些诡异。那柔软顺滑的深蓝色定制西装本该为沈如加添自信与成熟,而此刻却与她的表情相映成趣。

“还有什么没跟我说的吗?一次说干净了。别让我日后,每天都有新发现。”

“也。。。也没什么了。我真不知道你知道什么你想知道什么你不知道什么你觉得什么是你应该知道的。。。”

“既然没了,那朕便不再问了。就让我们等待新发现吧。”

“不是。。。皇上。。。您说吧。。。您想知道什么?”沈如无奈可怜地说。

“你哥哥刚才在这房里跟你说什么?”

“我答应他三天后请今天晚上的主客吃饭,向他赔罪。因为您交代了,今晚不准出去,而我要是不去,那儿也交待不了啊。我。。。我也不容易啊。。。”

“朕怎么跟你说的?日后,不准再去!你当耳旁风是不是?恩?”

“不是。。。皇上。。。这事不是我自己能做主的啊。。。”

“你去哪儿,自己不能做主吗?朕也不能替你做主,是不是?”

“皇上。。。这个。。。傲君!你替我解释!我解释的累死了!”沈如有些没耐心了,无奈地喊着。

忆乔突然把手边的鸡毛掸子向沈如扔去,沈如慌忙挡,有些力度,若不是反应灵敏几乎砸到脸了。靠,老娘业余时间也就靠脸吃饭了,这不是砸人饭碗吗?!

沈如揉着挡鸡毛掸子的手臂,挺疼的,但也不敢发脾气了。

“日后,下班便立即回来。迟一分钟,朕都不放过你。”

沈如想,这怎么可能呢。哎呦,哥哥还说三天之内跟她分手呢,我怎么办啊?否则沈昌绝对能冲过来在她面前抽我,他这么不需要脸面的人也不会给我留脸面的。他觉得这是重大的原则问题,他以挽救失足青年的心态来拯救我的,誓死要把我打回来,眼看着我这种不把交往对象当人看的家伙突然变成这样他能受得了么,这不是跟吸了毒似的么?

“说话!”

“皇。。。皇上。。。这家里的事,我也不能一点都不管啊。。。你也看到了,这个。。我也没拿什么钱没拿好处,但是事情还是要做的嘛。。。”

“是否要你三日之内跟我了断?”

“啊?”沈如痛苦死了。沈昌这个没素质的大嗓门,难怪外国人看不起我们中国人啊。。。叫什么叫嘛,可恶!可恶死了!

“说啊。”

“皇上。。。我。。。我怎么可能嘛~”

“若不愿见到我,大可直言。”

“别闹了好不好!我都没想到对策呢!你们都想逼死我啊!逼死了我有什么好!”沈如都觉得被两头夹死了。“都别吵了!逼死我算了!要么穿越回去!要么照我哥的做!我。。。我是说,至少表面上顺一顺我哥的意思。。。”

“什么?!”

“我也不能跟全家都决裂了吧?就算决裂了,我那么点钱能养活谁啊?还不是要靠他们?就假装我跟小君好了嘛,然后一切照旧。反正我哥也不会知道小君是。。。那就这样嘛,大家开心,皆大欢喜。”

“你。。。你。。。”忆乔显然是气疯了。但是,她为什么那么不理性?我的天。

“那我们穿越回去吧。让我被公孙老儿弄死得了。”

“弄不死你。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忆乔的眼里迸出火来。

“随你随你!那么恨我。。。哼。随你!小君,你快放片子!让你娘弄死我好了!不死不活,我他妈超脱了!”

“你。。。小如,你就别再火上浇油了,怎么就不知道让一步。。。唉,真被你气死了。”傲君头疼得要命。

“不就仗着自己是皇上嘛,有什么稀奇的,我在咱家。。。我哥公司还他妈皇太后呢,都懒得跟你争。”沈如气呼呼地说。

傲君都快忍不住打她了,扬起手说,“你再敢说?!”沈如有些怕,忆乔咬牙切齿地说,“小君,别打她。我倒看看,我不仗着我是皇上,能不能治她!”

“行了行了,我们穿越回去了。快折磨我吧!”沈如不耐烦地说,懒得跟忆乔争这言语上的长短。都他妈靠我养了,还扯什么呢。

“沈如!”傲君很少看到沈如那么烦躁,但自从穿越回来后,沈如就跟穿越之前像是换了个人。难道,这是她的另一面?还是她有些不适应?

沈如的脑子都快爆炸了。留在这里,哥哥三天后会逼死自己,而自己又怎么可能与忆乔分手呢?怎么可以把人家带来这世界然后抛弃?这不成当代陈世美了?而穿越回去,公孙老儿。。。而且忆乔这火气。。。啊。。。为什么!!!

还是穿越回去比较好,反正交给忆乔,也省得我费那心了,让她去处理吧,爱怎么着怎么着。会不会杀了我?太坏了吧,怎么就舍得。。。让她去搞定吧,我不管了。

“君儿,咱们暂时不回去。”忆乔坚定地说。

“娘。。。”反正想好了怎么对付公孙,干嘛不回去?何必与沈如呕这口气?有什么气,穿越回去打她!爱怎么收拾她都行啊,娘干嘛想不开啊。。。

“不用再说了。留下来。我看你三天内怎么跟我了断。”忆乔很有压迫感地看着沈如。

“咱们。。。咱们回去好不好?穿越回去。。。”沈如开始头疼,口气软了下来。

“不好。”

“留下来也行。表面上你就顺一顺我哥的意思吧,别的我都听你。”

“不顺。”

沈如无奈地看着她,表情有些可爱,心想,娇娇,你怎么那么不懂事捏?真是孩子气。“那就再说吧。。。”

忆乔居然没打,沈如与傲君都很惊讶,本来以为会发生人间惨剧呢。

两天后,沈如回到傲君处,居然听到哥哥的声音,完了。。。一切都完了。。。

走过去,沈如惊呆了,哥哥与忆乔竟然在聊天,而且气氛不是剑拔弩张,而是一派祥和。我不是在做梦吧?

“小如,回来了?”哥哥笑说。

“哥。。。”

“我刚才和你朋友聊了一下,觉得其实还挺谈得拢,之前大概有些误会。你以后和她在一起,我也放心,别瞎玩了,以后就踏踏实实的吧。”

这是神马情况?转变得太戏剧了,我是不是又穿越了?还是做梦?

看沈如一脸惊诧,沈昌笑说,“我觉得跟她真的很谈得拢,她很成熟,正好,你凡事多听听她的意见。”

沈如看看忆乔,她笑得很美,但是,为什么有些危险的气息?有被暗算的感觉?

“小如,听到没有?以后我就把你托给她了。”

“啊?”什么意思?这算是嫁给她的意思吗?

沈昌有些恼怒于沈如慢三拍和装傻的神情,“听到没有?!”

“你是说监护权吗?我已经满了16周岁,你当我精神病人,需要监护?”

“你别给我东拉西扯。以后你什么都听她的!晚上我要是叫你过来应酬,会跟她联系,你趁早辞了你那种没前途的工作多学点东西,以后把家里的事搞好。”

“什么啊?我头晕了,我先去洗手,今天上班真累啊~”

“你浆糊太深了,册那,三句话一说就一团浆糊扔过来,我不跟你多说,吃不消你,反正就这样了。”

“啊?什么?什么这样啊?”沈如一脸迷茫。

沈昌走了。

“你哥哥把你托给我了。”忆乔用了句陈述句。

“他没有这个权利。”

“他会跟你父母说我们的事。”

“你还想穿越回去吗?”

“暂时不需要。”

“我不就说了你只会凭自己皇帝的身份嘛,你干嘛啦,跟我这种小孩子计较,有意思吗?”沈如哀叹。

“我想过了,我想不凭借什么,而生存下去。”

“完全可以。我养你。”

“我会管好你的。”

“谢谢。我挺感动的。。。”

我沈如难道会被这样全方位管控吗?她在经济上压迫我,政治上独立我,精神上摧残我,肉体上虐待我。这和SM的奴隶有什么区别?我疯了。

如果你喜欢当奴隶的话,请把你所有的卡上交,现金上交。先做到这点再他妈谈别的吧。沈昌一定是信了她能把我管好。连我自己都不信我能好,沈昌为什么那么乐观?

这样有意思吗?好了好了,别以为把我卡全拿走了就有用,我公司抽屉里还有一张信用卡呢,哈哈哈~越不让我用我越要用!忆乔的学习能力超强,基本和现代人没区别,不仅上网手机全会弄,连家用电器都用得比我顺,我得处处防备啊。

她刚没收我现金和卡的第二天,我就得意地和新认识的小美人LUISE趁午休时间一起去买了墨镜。说穿了,忆乔不没收我的卡,我还未必舍得买呢,但她一没收,我就决心绝不能让硕果仅存的信用卡白剩下。这种心态,你懂?

啊,刚买了CUCCI的,本来真没舍得再买的。都是忆乔害的!这女人就会糟蹋我的钱!讨厌!

LUISE是个洋妞,挺俗的一名字长得特漂亮,棕色的头发和眼睛,优雅的气质,高挑的身材。我对洋妞有偏爱,尤其是她这一型的,这是一种情结。她中文说得很不错,在北京学的,还带儿话音。

LUISE绝对能迷倒全世界的男人,把正常女人掰弯,把GAY弄直,因为她太美,太会调情了。她随意的眼神,一个笑容,一举手投足都足以让人倾倒,我甚至不敢看她。倒不是怕自己心灵出轨,只是她美得让我没勇气看,太过耀眼。

但她很“平易近人”,与我相逢还打招呼,这不是关键,关键是笑起来特别热情。我不禁浮想联翩,毕竟,她不是我们公司的,不过是一个大楼而已,因为些小事有一面之缘,又一直在一个食堂吃饭罢了。我一直在回味她打招呼时的那个笑容,都隔了十多天心里还热乎乎的,嘿嘿。

后来发现她跟人家也那么热情,有些失落。不过心里倒踏实了,否则我还好奇人家王妃似的女人干嘛对我另眼相看呢。

不过正好午饭她坐我对面,闲扯几句,她说到墨镜啊脸型之类的,邀请我和她一起去逛。

LUISE很有品位,没想到那么优雅的女人也会喜欢运动款墨镜,加十分!看她带着阿姆斯特朗纪念版的墨镜,对我装酷地摆了个造型,很有点喜剧效果,她的笑容好灿烂,好可爱。

“RU,你试试这个吧,一定很适合你。”她笑着拿起款摩托车赛纪念版的递给我。果然很好看!

于是,她带着黄边框配黑色的,我带着红边框配银色的墨镜,一起帅帅地回大厦。她笑说,“RU,我们真有趣,你戴摩托车纪念版,我戴自行车赛纪念版。”

“嗯,LUISE,我真没想到你那么。。。的女人也会喜欢运动款墨镜。”

“我怎么样的女人?”她笑着问我,那两颊细长的酒窝纹路如此优雅,长长的脖颈,我心脏停跳几拍。

“优雅。”

“谢谢。RU,你也很漂亮。”

“谢谢。不过得到外国人的赞美,未必是好事。”我笑说。

“为什么?”她有些不解与不开心。她好可爱,一不开心脸上立刻显露出来。

“你们的喜好和我们不一样。你们认为的美女我们往往觉得很丑。SO...”

“哈哈哈~RU,我是觉得你很特别,所以你很好。”

“得到美女的表扬,我晚上会睡不着。”

“真的吗?”

“真的。我会反复去想你这句话,然后激动得无法入眠。如果我睡不着,你要负责哦~”

“如果睡不着,可以给我打电话。”

“是吗?我有这个权利吗?”

“当然。”

“为什么呢?”

她笑着指指我们的墨镜,“因为我们都是两个轮子的世界级赛事纪念眼镜。”

“LUISE,你的中文太出色了。那么复杂的句子你都可以表达。”

“谢谢。你有时间要教我哦,但是不能收费。”她眨眨眼睛。

“OK,没问题,为你这样的美女上课,心灵得到的享受足够偿付上课费。”

“真的吗?RU,我听了很高兴。”

“我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也不是最后一个。”

“当然,”她笑得爽朗,“但是能听到你说,我还是很高兴。”隔着墨镜,我都能感受到她琥珀色眼眸里闪耀出的光芒。

我心里感慨,这妞真是玩暧昧的高手啊。不过也许是我想多了,外国人本来就很热情,咱千万不能自恋,傻逼逼地以为人家对自己另眼相看了,这种自我感觉良好最傻了。何况,玩就玩呗,我又不吃亏,人家一个大美女耶~我能有什么花头,无财无色无权,一无所有的人啥也不怕。无产阶级天不怕地不怕的。

刚回办公室就赶紧给忆乔回电话,刚才被我偷偷按了。万一她隔着电话对我河东狮吼,被LUISE听到多不好啊。

小如,在买什么?

我没有啊。

还不说实话?

我真的没有啊。

给你两次机会都不说实话,回来给我等着~!

看来,善良的人少,残暴的人多啊~

小如都那么可怜了,怎么不同情她呢~

说明我写的不好,缺乏带入感,哇塞,忆乔那么过分,把她的钱和卡都收走了你们怎么没人谴责一下?应该说的是,这皇上,唉,连我是小主都看不下去了。。。

哈哈,沈如跟刑言那是没法比的,哪儿有刑言那么熟女那么老练那么厉害那么主动啊~沈如在大家眼里不过是个小雏儿~偶尔泛出来的成熟也会被她的幼稚盖住光芒。。。

回去后,我几乎要哭了,看着忆乔手机里的短信,我彻底绝望了。我消费,我自己的手机一直很沉默,她的手机响了。

沈昌~!!!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恨不得撕烂他~什么吃里扒外的哥哥。

顾不上忆乔,我咬牙切齿两眼通红地跟他打电话,沈昌!你在哪儿!立刻马上我要见你,否则绝交!

听明白他的方位,我怒气冲冲摔门就走。

我还管得上忆乔的怒气?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干嘛把我所有个人信息都告诉她?现在好了,你满意了,我连放在办公室的信用卡都关联到她手机上去了!你。。。你给我想想清楚!妈的,你站在谁这边?你是不是被她迷住了?啊?

我被她迷住?帮帮忙,她比我都大十岁,她好看是好看,但是我跟她一道出去人家以为我被她包掉哩~怎么可能?!有个人管管你不是蛮好?我觉得她很成熟啊。

你。。。我的事,你别给我自作主张!你弄弄清楚,谁是你妹妹!

你啊,所以有人管我我很高兴啊,很省心。

我恨死你了!你干嘛让被我包养的女人管我?我是消费者你懂伐?你脑子正常伐?

你不是所有的卡都到她手里了吗?怎么会又有消费?

我硕果仅存的一张卡也被关联了。

哦,这样啊~沈昌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然后说,现在很缺钱吧?很没自由吧?很不爽吧?

你想怎么样!

快点辞职来帮我吧~

你去死吧你!老娘去讨饭也不帮你!太卑鄙下流龌龊可恶了!

沈昌笑着吐吐舌头不再理我。

你。。。你这个贱人!男人都很淫贱!我简直气疯了。

妹妹,你自求多福吧~你不听她的话又有消费,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沈昌坏笑。

你要是还想顾念点兄妹感情,就陪我回去!

干嘛?你有车的,又不是我女人,我干嘛送你?好玩啊,一人一部车开回去,你当我警车给你开道啊?

你不要多话,反正陪我回去就好了。沈如这时候已经想到很现实的生存问题了,忆乔肯定会打自己的,沈昌在会好些吧,他们是盟军耶。

好吧~沈昌大体上也料到了沈如的心思。

可怜沈家乐观的基因,沈昌只能想到沈如抱头鼠窜的搞笑场景,完全不可能想到她被忆乔虐打的可怕场面。

沈如已经想好了穿越回去,于是一回去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科幻片,瞬间,忆乔、沈如、傲君又穿越回去了。。。

重新坐在那阴暗的地上,沈如心情很好,哈哈,终于回来了!让公孙老儿弄死我吧~沈昌呢?他不是也在身边的么?穿过来了吗?变成太监了吗?变成大臣了吗?变成猪变成狗了吗?罪过罪过,我很爱他,只是随便咒咒的,他已经习惯了,他的灵魂肯定也已经习惯了。

忆乔和傲君都恶狠狠地瞪我,我只好尴尬地笑笑。

忆乔很妥当地处理了公孙事件,因为天降祥瑞了。哈哈~这时候必须宽恕我啊~否则老天爷要怒了,收成就不好了,百姓就没好日子过了。

忆乔真聪明真可爱~么么~亲亲!

重回萱妃的怀抱,虽然她没啥可激动的,但我已经很久没见她了。

我对萱妃很有愧疚之情,毕竟把她的心上人——忆乔借走那么久,独占那么久,虽然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

照老规矩,萱妃为沈如讲解完书以后,沈如突然很感慨地说,姐姐,我以为,读书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件事,若能一辈子读书,倒也轻松。皇上才是最辛苦的。

萱妃淡淡一笑,小如,你终于长大懂事些了。

沈如坏笑一下说,但是,如果能不读书一辈子,也不当皇上,肯定就比现在更幸福,哈哈~

萱妃亲昵地白了她一眼说,嘴里没半句正经话。刚说得好好的,这就又回去了。

姐姐,我觉得好累。能不能给我放半个月的假期啊?

马上过年了,到时不就能休息了吗?

可是我现在就想休息了啊。。。再说,祭天有那么多准备项目,姐姐,你又要为我讲解,又要忙碌,我实在也舍不得你。。。沈如的语气把握得很好,几乎把自己都感动了。

花言巧语。我不听。萱妃笑说。

沈如失望地倒在了床上,唉,我应该去上戏再读点书才好。。。

晚上忆乔来了,对萱妃格外温存。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跟沈如这种人单独相处久了,才知道萱妃是那么好。忆乔不似往日对沈如那么关注,刻意忽视她的存在。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萱妃偷偷问沈如,小如,你又怎么了?何时把皇上得罪了?

大概就是前些日子公孙大人那事吧,她怨气未消。

你啊,以后可不能如此莽撞了,让皇上实在太难了。

嗯。

过几日,我来为你们说和说和吧。

不用了吧。

傻瓜。疏远久了,情分就淡了。

姐姐,你对我这么好,要我如何报答你呢?沈如感激感动地看着萱妃。

萱妃笑笑说,如何报答?便是好好地在我身边就好了。

沈如点点头。

沈如能明白萱妃的言外之意,故此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在瞬息万变的后宫,在看似辉煌实则处处埋骨的皇宫,更显真情可贵。

沈如应承萱儿的,第一是保全自己,第二是永远站在她这一边。

她们都知道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沈如又想起沈昌常说的,后来自己也常说的那句话——我有三个优点,讲义气,兄弟多,够狠。

唉,沈昌在哪里。好不容易把他骗来了,怎么就没穿越过来呢。

萱妃好容易把忆乔和沈如说和到了一处。

室内烛光透出温馨的黄色的光,雕刻得极致精细美观的黑色圆桌,中间镶着一整块的美石,正红色地毯,织着彩色的人物图案,寓意着吉祥荣华。沈如和忆乔各自坐在同样漂亮的黑色圆椅上。

沉默许久。

忆乔冷冷地说,沈如,回来了,你可满意了?

你做皇上,有什么不高兴吗?沈如笑眯眯地回道。

便又是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事。从早到晚,从春季到冬季,朕已然厌倦。忆乔叹了口气,轻轻地闭上眼睛,揉着眼睛附近的穴位。

沈如乖巧地站在她身后,为她按摩着,笑说,谋生,到哪里都不易。你若想回去,也并不难,我随时奉陪。

呵,回去?回去看你骗我吗?回去,虽然轻松,但我无所凭借,日日心里悬着,并不踏实。难道,我日日在家里等你归来吗?

不好吗?沈如侧着头看她。

不好。

娇娇,那看来你只能操劳了。

我明白你的好意,只是一时无法适应。

那我们便在这里,过你适应的日子。

你不也已经不适应有责任有担当的生活了吗?你不也已经喜欢上这里的生活了?

亏得有你替我挡风遮雨。

那里也有沈昌替你挡风遮雨。

我愿意为了你这么做,只是你不愿意罢了。

很多事,日后你自会懂得。

你在我们那个世界,本来就是傲君的娘。是不是?

你怎么会想到问这个?

我本以为你不属于我们的世界,但是,你竟也能穿越过去。

是,我本就是她妈。

为什么生了她,却不负责任地扔下她?我一直心疼傲君。

各人有各人的难处。

如此,既然在这里她在你身边,为什么不对她好些,偿还些?

我处事自有我的道理。你比我的女儿傲君还小些,倒来教我做人的道理吗?

与你探讨罢了。

不够资格。

沈如说不出话来,却不敢拂袖而去,只是僵持。

过了很久,忆乔突然起身,转身将沈如拥在怀里。

她们都能感到这一拥抱的力度,沈如的呼吸也开始急促,她用力地抱紧忆乔,仿佛一放手忆乔便会消失一般,她的泪水滑落下来。

“傻孩子,不要哭。”忆乔笑说,轻轻拭去沈如脸上的泪。

“我曾经妒忌傲君,因为她有你当她的娘,”沈如笑说,看着忆乔,“但是,我现在如此庆幸我不是她,”看着忆乔的笑容僵住,沈如接着笑说,“因为,她永远得不到我现在得到的这一切。”说着,沈如用力拉开忆乔的衣服,努力的把头埋了进去。那本就低胸的衣服被拉得更低,直到两团雪白跳脱出来。

忆乔低喘,倚靠着背后厚重的桌子,一手向后撑着桌面上,一手搂住沈如的头,过了会儿,沈如已经吸得忆乔轻咬贝齿,只有咽喉深处发出若有似无的声音。沈如抬头,吸了口清新的空气说,“娇娇,放松点,别拼命把我的头压在你胸上啊,我都呼吸不到空气啦!”忆乔哭笑不得。

“你信我吗?娇娇。”

忆乔点点头,方才的情欲已使她眼神有些迷离。

沈如起身,拿来剪刀。

忆乔瞬间清醒过来,“你做什么?!”

“闭上眼睛。”

忆乔看了沈如一会儿,慢慢闭上眼睛。

“不要睁开。”沈如说着,一边剪开忆乔身上繁琐的衣服。当冰冷的剪刀触到忆乔的肌肤,她明显一颤,没有睁眼,却准确地用力抓住了沈如的手,沈如拍拍她的手,继续剪了下去。

过了会儿,沈如放好剪刀笑说,“这样会不会好些?”忆乔睁眼的当口,沈如将手伸进衣服被剪开处,向两边褪去,忆乔美丽的酮体便露了出来,犹如被打开外壳的蚌,那颗珍珠呢?

沈如跪着,抬头含着,扶着忆乔的腿,看着她轻蹙眉头,暗黄灯光下额头上冒出晶莹的汗珠。忆乔依然一手反撑着桌面,一手搂着沈如的头,手指全插进了沈如的发间。

忆乔的娇喘声越来越急促。沈如却停下了动作,说,“我们去床上好吗?”

忆乔装作没听见,她只想继续下去。

沈如握着忆乔的手,站起身,另一只手穿过衣服,从忆乔身后揽着她的腰,肌肤丝滑。一边亲吻忆乔的唇,一边替她剥开所有的衣物,全滑在了地上。

沈如抓着忆乔的翘臀,略用力,忆乔的眉头紧了,“娇娇,去床上。”

忆乔睁开了眼,有些不满地看着沈如,沈如轻轻拍了下她的臀,拉着她往床上走。

一挨着床,忆乔就似乎清醒了,抓着沈如的手要压下来,沈如无奈地笑了,没有动弹,忆乔熟练地脱去沈如的衣物,沈如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笑说,“姐姐教我,凡事不可半途而废。皇上。。。”

忆乔吻着沈如的锁骨,揉捏着胸说,“可不是在继续么?”

“可是,我做到一半的功课,没有继续啊。”

“小东西。。。”忆乔没有放慢手里的动作。

“你去躺着好不好?”沈如可怜兮兮地说。

“不好。”

“你去嘛~”沈如撒娇。

“躺着做什么?”

“快啊!~”

忆乔宠溺地看了沈如一眼,只有照她的意思做。

沈如快乐地看着忆乔躺着,山峦起伏,爬了上去,趴在她身上。

忆乔搂着她的腰,顺着,一路摸到臀部,笑说,“满意了?”

“满意了。”沈如一边退后,一边笑说。跪着她两腿间,轻轻抬起她的腿,架在肩上,春光一览无遗。

忆乔惊慌说,“你。。。大胆!放下!”

沈如笑着往上托了托忆乔的臀部,侵身向前,忆乔措手不及,喊声回荡在室内,充满春夏之交过于浓郁花香的那种淫靡气息。

沈如抬头看了看她,黄色的灯光洒在乳白色的肌肤上,有质感有弹性的肌肤,挑动着沈如的感官,忆乔的双手反握着头上的床栏。沈如用力按紧忆乔的腰部,又是一轮疯狂的攻击,忆乔终于忍不住微微弓起身体。

不CJ的人好多啊。。。

哦,知道了。

你真是不纯洁啊。。。脑子还停留在H镜头上啊。。。

另外,对我而言,怎么会需要时间思考手怎么写呢。。。哈哈哈

呵呵,也没有很久不更吧~

想等的等,想看的看,想弃的弃,本来就来去自由~

亲爱的,明天更~

啊~~这也许是最近最开心的一件事情了。。。。。。

没文化真可怕发表于:56

看来你最近的生活不是很如意啊。。。

欢愉过后,忆乔揽着沈如沉沉进入梦乡。沈如享受着肌肤相亲的美好丝滑的感觉,忆乔身上淡淡散发的温柔体香叫她有种落泪的感动,那种熟悉、安心,谁也无法替代。

即便为了她,让地球消灭,又如何?曾经想过,我在这个陌生世界努力生存,努力奋斗,所为何人?届时,我满手血腥,无法正视自己,所为何人?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一切终结在之前的之前。可是如今呢?如果时间回到最初,我还宁可她杀了我吗?不,我不愿意。我宁可一切发生过,宁可与她相爱,宁可日日承受快乐与痛苦,宁可耗尽我自己。这一切,就在开始的时候已经无法回头,即使结局不是我们期望的,但是,在过程中的丝丝甜蜜勾引我们不断前行。不仅是我,也是她。我们早已看到结局,却任性地选择走下去。忆乔,你将来会恨我吗?会吗?我想,不会的。因为这是你早就预见的,是你选择让一切发生的。我将来会恨你吗?会吗?我想,不会的。因为这也是我选择让一切发生的。

曾经想过放弃,想过回去,终究因为你真的愿意与我回去而未能如愿。我想回去,并不是害怕这里的风波,公孙老儿算个鸟!老娘就算死,也拉他垫背,我恨透了道貌岸然满嘴仁义道德脑子里全打着自己小算盘的爬虫。我是想让一切终结在美好的地方,因为我们都能看到未来发生的一切,不是吗?但我们还是走了下去。

娇娇,无论我将来做什么,无论我怎么做,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是爱你的。我是真的爱你。

但是,我无法控制自己去做我认为该做的事,即使这一切伤透了你,即使这一切会逼死你。

你是否真的会懂我?

我若是你,当初就该一剑刺死我。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你是否会觉得人生无趣呢?是否会觉得没人陪你玩了呢?玩这场人生的游戏,赌注不光是生命,还加上一生的心血。你已经疲倦了,厌倦了,却不得不玩下去。有我的加入,是否让这个游戏多了些趣味?即便代价是你可能会输了所有。

趁我还没长大,让我们分享这些偷来的美好时光。

但愿,时间过得慢些,再慢些。。。

笠日清晨,忆乔醒后皱着眉头叹息,“好端端的衣服全剪了,这败家的东西。”沈如依旧熟睡。

忆乔推了推她,不满地喊,“起来!伺候朕更衣!”

沈如又往她怀里缩了缩,重又找到她温润的胸捏着。“放肆!”一声断喝惊醒了沈如,她立即起身慌张地找皇上的内衣,这才想到昨晚全被自己剪了。

换上了新衣服,忆乔头也不回地去上朝了,望着她挺拔的背影,沈如笑了。

便是这样最好,儿女情长之类的最没腔调了。

快过年啦!快过年啦!沈如开心得要命,现代的年味太淡泊,不似凤溪国,装灯结彩,人人脸上洋溢着喜气。他们过年是在夏季。

“姐姐,我有没有新年礼物?有没有新衣服?有没有压岁钱?奴婢们也该有年终奖吧?”

“嗯?”萱妃笑说,“脑子里尽想着这些,没出息。”她以为沈如想的是自己如今得到皇上的恩宠了,是否有多一份恩赐,这也是地位的确认。她完全没想到沈如是穿越而来,是真的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不想着这些,倒想着啥呢?姐姐,我可以去找公主玩会儿吗?我都好久没出去玩了。”沈如沉浸享受着16岁的天真。

“去去就来。可不要玩疯了,否则板子无情。”萱妃笑说。

“知道啦~”沈如做了个鬼脸。

“小君,有没有想我啊?”沈如坏笑着说。

傲君白了她一眼说,“想你干嘛?想你怎么气我娘啊?”

“干嘛啊,我们可是同一战线的耶~”沈如讨好地亲昵地推了她一下。

“别以为我原谅你。我娘倒要去受你的气,我都没舍得让她委屈。”

“好了嘛,我给你认错,给你赔礼~小生这厢有礼啦~”

“滚一边去。”

沈如没有如往日那样生气,反而有些失落委屈,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默不出声。

沉闷了半天,傲君说,“沈如,我简直有些怀疑,你对我娘是真的喜欢,还是因为你需要依靠她。”

沈如没有任何表情。过了会儿说,“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傲君没有挽留,也没有送。

回去后一直闷闷不乐,萱妃笑说,“怎么?又吵嘴了?”

“没有。”

“那怎么不开心?”

“没什么开心的事。”

“那么,明天开始不读书是不是开心的事呢?”

沈如立即笑了出来,随即觉得自己实在喜形于色很不好意思,勉强按下喜悦故作持重地说,“咳咳,这个,手不释卷,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这个。。。”因为激动有些语无伦次,“我还是会继续努力的,请师傅抽暇继续教导我吧。”

“哦?是吗?”萱妃早看穿沈如那些小心思,故作认真地问。

“嗯。师傅教导我至今,我受益良多。还望师傅百忙中继续抽暇教导妹妹。”

“嗯。那也好。这些日子我也要休息休息,教你确实不轻松。你既一心向学,是好事,那你继续每日背五段不要停,待过了年后,我再与你细细讲解,可好?”

“啊?”沈如这下傻眼了。

“便这样说定了。”萱妃说着起身要走。

沈如立即拉住了她,急得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可怜地看着她。

“妹妹,可还有话要说?”萱妃压下想笑的念头,一脸真诚。

“姐姐。。。师傅。。。”沈如哭丧着脸说,“姐姐那么忙碌祭天的事,妹妹心中不舍,求姐姐让妹妹为你分忧吧。姐姐,有什么简单的,我力所能及的事,求姐姐让我帮帮你吧。”

“不用。那些事,我都安排人去做了,你只管好好学习便是了。你那么好学,为师的心里好生安慰。”

“我好生痛苦。。。”

“嗯?”

“姐姐!你。。。这就是你不对了嘛!明明知道我假客气一下,你干嘛不配合我!我讨厌你!”沈如开始闹了,没大没小起来。

“什么?”萱妃威严地说。

“你明明知道我就盼着别读书了,干嘛这么说?!我挽留一下,你推辞一下,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我还真当你一心好学呢。”萱妃平静地说。

“从来都不是这么回事!我。。。我是挺好学的,但是我也要休息的嘛,你也要休息的,对不对?我不要读书了!”

“那刚才说那些话是做什么?!”萱妃的语气开始严厉了。

“我。。。我就这么一说罢了!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干嘛吗这是!我讨厌你!”沈如撒娇。

“放肆!掌嘴!”萱妃看着沈如。

看着她的眼神毫无转圜的余地,沈如有点想哭,好委屈,莫名其妙嘛~只好自己轻轻地打了几巴掌。

“是不是要我帮你打?”

“不要。。。”沈如突然委屈,发狠,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脸顿时红肿起来。

“就照这个力度,接着打。”平静而若无其事的语气。

沈如含泪看着她,咬了咬牙跟,又是狠狠一下,两边的脸都肿了起来。

“接着打!”萱妃的语气透着严厉。

沈如没有动手,好疼,自己实在好疼,下不去手。

“打啊,接着打!”直视着沈如的眼睛。

沈如不敢动,低着头,不敢看她。

“越来越放肆。不分尊卑,该当何罪?”

沈如跪了下来。

萱妃看了她会儿,说,“跪走道上去。”

沈如有些惊讶地抬头,实在不明白她何以那么生气,过去即便教训,也没有在那么多人面前驳自己的面子啊。跪走道上。。。来来回回那么多奴婢太监,都能看到自己罚跪,脸上肿着,他们一定会心里偷偷发笑吧?一定幸灾乐祸吧?

“要我说第二遍吗?”

“姐姐。。。饶了我吧。。。”沈如可怜地看着她。

萱妃看着她,毫无余地。

沈如有些抽泣,起身后,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下跪在了走道上,红着脸,肿着。

小花假装经过,偷偷问,“小主子,怎么又惹了萱妃娘娘?”

“别提了。”沈如有些委屈无奈不耐烦。

“要我帮你什么?”

“找点可以垫在膝盖下的东西,这儿又硬又凉。”沈如那么聪明的人,老早就从《还珠格格》里小燕子那儿学到了这些经验了。

“等着啊~”

沈如依旧跪着,承受着大家好奇、打量、看似关心实则幸灾乐祸等各种目光。沈如有些怨萱妃,是的,是真有些怨恨她。我干什么了就这么突然发火了?那么不给我留面子。

就这么跪了半个时辰,沈如觉得就像半个世纪。有些想哭,萱妃一点都不好。但是不能哭,不能叫看笑话的人得了意。沈如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只这么半个时辰,就已经惊动了忆乔和傲君。

一直以为现代人穿越到古代去,应该会轻松幸福些,却不想看了沈如对未来的设想和展望,不由得让人心生悲凉……既然彼此喜欢,愿意为对方担当和付出,又为什么不能自我控制一下,难道曾经拥有就行了,彼此伤害收场也无...

自由发表于:22

谢谢你喜欢里面的人物!

她们彼此喜欢,愿意为对方担当与付出,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认为该做的事和自己的原则,这些不会因为相爱而改变。并不是曾经拥有就够了,她们也不想彼此伤害,只要有另一条出路,她们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忆乔听了小报告,边看奏折边笑说,“怎么就舍得这么罚她?”没有抬头。

“奴才不知。只见沈主子跪在走道上,约摸半个时辰了。”

“没打听到事由?”

“奴才该死,奴才打听了,沈主子从书房里直接出来就跪走道上了,脸上肿着。”

“肿着?打的?”忆乔抬起了头,皱起了眉。

“怕是的。”

“嗯,退下吧。”

傲君听奴婢一路跑来传的消息,有些快感,方才沈如的不屑解释委实让她心里难受,一团火憋着,但更觉心疼。萱姨是怎么啦?怎就舍得让好面子的沈如受这罪?

想了想,又不方便去看,心里煎熬着。

忆乔一边看着奏折,心里记挂着沈如。怎就往脸上打呢?唉。忆乔想到沈如跪在走道上的样子就觉得一阵心疼。看看时间,才刚过去一会儿。罢了,去看看吧,也该休息一下。

忆乔装作不知,与萱妃聊了好一会儿,随意地说,“小如呢?又跑去哪儿玩了?”

“臣妾。。。臣妾把她叫来。”

忆乔一见小如,看她情绪低落,脸上果真肿着,心里便疼了。假装生气地骂道,“怕是很久没打你了,又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吧?刚才跑哪儿去了?嗯?”

“回皇上,奴婢。。。奴婢。。。”

“说话!这皇宫是你家,随你往哪儿去,是不是?!”

“不。。。不是。。。”

“不在书房里读书,伺候好萱妃,又去哪儿了?来人!打她二十大板~”

沈如委屈地看着她,又不便辩解,但听萱妃稳稳地说,“皇上。方才是臣妾让她罚跪去了。”

“是吗?该打!人呢?朕说了,打她二十大板!”忆乔一脸怒气。

沈如委屈地膝行几步,凑近忆乔些,求饶说,“皇上。。。饶了我吧。。。”

“如何饶你?朕早说了,若你惹萱妃生气,不仅她罚你,被朕知道了,你就等着挨第二顿。”

意外的是,沈如竟没有再求饶,只低下头,落了眼泪。真是我见犹怜,忆乔心想。

萱妃跪下说,“皇上。沈如已经得了教训,求皇上饶她。”

“怎么饶?打死都活该。”

“皇上,您说过,放手让臣妾教导沈如,求皇上体恤。”萱妃不卑不亢,她明知忆乔话里虽在骂沈如,其实在心疼,在责怪自己,所以一语双关。

忆乔哽得说不出什么来,只好说,“那就随爱妃的意思吧。小如,快谢萱妃,若不是她求饶,看朕今日不打你!”

晚上躺在床上,忆乔问,“今日到底为什么打小如?”

“不为什么。她近日有些放肆,不打怎么行?皇上莫不要心疼。”

“朕怎么会心疼?打她都来不及。若不是你拉着,朕今日必要她好好尝尝板子。”

萱妃轻笑,不再说下去。

过了会儿,忆乔又说,“她如何放肆了?是该好好给她个教训。”忆乔言不由衷。

萱妃笑说,“皇上,您就不要纠缠在这些言语中的来回了,便是信了臣妾罢,呵呵。”

“朕岂会不信你?只是这沈如太可恶。”

“正是她太可爱,臣妾才要帮皇上悉心调教着,若这宫里她谁也不怕,又怎么好?”萱妃不禁把话说得露骨些,看着忆乔的不好意思,妙目流转,萱妃爱极忆乔。

“朕。。。朕也是替。。。替傲君安排好,可怜天下父母心。”忆乔勉强解释道,“她谁都不怕?这皇宫里谁都不怕?她敢?!”萱妃和忆乔都隐隐明白,沈如只是怕忆乔打她,并不真的怕她。沈如怕的是萱妃。若萱妃再收不住她管不了她,便无人能压制她了。

“是,皇上威仪,臣妾该死,臣妾想说的宫里,是臣妾这宫里,并不是皇宫。”萱妃笑说,自然懂得给忆乔留足面子。

第二天上午,萱妃明知沈如没有在读书,还在赌气,却也不催,等到下午该交功课的时候,沈如自然是背不出的,萱妃威严地说,“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吗?”

沈如委屈地伏在书桌上,褪去裤子,露出白白的屁股。

“该说什么?!”萱妃有些怒意,呵斥道。

沈如心里一紧,怕得有点想哭,连忙回道,“师傅。。。我错了。。。我不该浪费一早晨的时光,不该不背书。我错了,求师傅责罚。”

啪!狠狠一下,“每次都要我提醒吗?”

“啊!!!”沈如疼得捂住了屁股,随即又识相地把手放开,“我错了!我下次不敢!师傅。。。师傅!”

“知道叫师傅,不知道听师傅的话。”啪!啪!萱妃打得不轻,沈如疼得咬着自己的手。

“早上为何不背书?”啪啪啪!萱妃冷冷地问。

“555,我错了,师傅。。。我错了。。。”沈如求饶着。

啪!

“啊!!”沈如喊得走道上都能听到她的声音。这下确实太重,沈如疼得趴不住,直想往下滑跪在地上。

“起来!”

沈如哭着重新趴好,越来越怕。

“说啊,早上为何不背书?说不出理由来,我便这么一直打下去。”

“姐姐。。。姐姐。。。求姐姐饶我。。。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啊。。。555。。。姐姐~”

啪!“我要听理由,不要听你假意认错!”

“我是诚心认错的!姐姐~~5555”

“说!为何不背书?”

“555,我不想读书了嘛,都快过年了。。。555。。。你昨日不是都说了从今日起不用读书了吗?”

啪!“你不是自己说要接着读吗?!”

“姐姐。。。555,那我今天不想读了嘛~姐姐。。。都快过年了。。。姐姐。。。”

啪!“读书时间叫师傅!”

“啊!!疼!师傅。。。我错了!师傅。。。”

啪!“怎么?以为叫姐姐,能饶你?”啪!萱妃手里并没有减轻份量,“是昨日打你委屈了?嗯?”

“555,没有。。。不敢。。。555小如不敢。。。”

“我看你再跟我赌气!”啪!

“啊!我不敢!我不敢!师傅饶命!555”

“不敢?不敢你早晨又敢不读书?!嗯?”啪啪啪!一叠声的戒尺击打的声音。

“师傅!师傅!”沈如疼得急喊,“再也不敢了!不敢了!看我表现!师傅!”

“昨晚那两巴掌,委屈了?”

“不敢,回师傅,不敢。。。555”

“让你跪走道上,委屈了?”啪!

“啊!师傅。。。不敢。。。小如不敢。。。555”

“以后若再敢放肆,把我这宫里所有的奴婢召集起来看你挨打,让大家看看,你怎么跟我赌气的。”

“小如不敢。。。师傅。。。”

“说!跪走道上,是不是委屈了?”

“555,没有。”

啪!“谁是你师傅?”

“555,姐姐你是小如的师傅。。。555,小如知错了。。。555”沈如哭得有些说不上话。

“起来!把早上该背的功课补出来,不准出去玩。”

沈如委屈得放声大哭,本来和要好的奴婢说好下午趁日头还热去游泳的,天还没热透呢,晚了水就凉了。。。这里的泳池比五星级酒店的还赞呢,这也是穿越的福利啊。。。555,为什么我老赶不上?!我好恨!

啪!“又有不满意?!”萱妃故意让声音显得更威严,似乎要发火的样子。

“不敢。。。不敢。。。555,我不敢。。。”沈如心里很有怨言,但也不敢反抗。

“现在去背书。”

沈如不想动,过了会儿,斗着胆子说,“师傅。。。能不能晚上背书?”

啪!啪!啪!啪!萱妃从装生气到真生气了。

沈如疼得不顾形象地大喊大叫,也顾不得怕外头别人听了去笑话了。“师傅!啊啊!!我错了!疼死了!啊!”

“让你现在读,你非捱到晚上是不是?!主意越来越大,本事不见长。我让你有主意!”啪!~啪!啪~~每一下都打得扎实,沈如哭得喘不上气,喊声全变了音,很是撕心裂肺。

“啊!师傅!我错了!555我。。。。我。。。我不是要逆。。。逆师傅的意思。。。555师傅。。。我是想去游泳的。。。5555,师傅。。。啊!我不敢了!师傅不打。。。。师傅,我错了!师傅!!!师傅!!!”

“成日脑子全惦记着玩!”啪!“没半点正事!不成器的东西!”啪啪!啪~啪!啪啪!

“救命!救命!啊啊啊!救命!师傅救命!救命!”沈如大喊,此时已经不需要脸面了,只需要有人来救自己。

“救命?我看今天谁来救你!你最好谁也别指望!”啪!啪!

“啊!!!!啊!!师傅!!!5555师傅。。。救我。。。救我。。。”沈如觉得天旋地转,心口越来越闷,有些想呕吐,哭得已经没力气了。

“昨儿个刚打了一顿,今天又全忘了,是嫌打得不疼吧?还是嫌我平日太疼你了?嗯?越发放肆起来。”

“师傅!我错了!555,求师傅。。。求师傅饶命。。。”沈如全身都是汗。

“裤子穿了跪走道上去!没我的话不准起身。若还敢在膝下垫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去!”

沈如还哭着,却不敢耽搁,不断抽噎着往门外过道上走去,跪了下来,生怕动作慢了又挨打。

此番,连那些幸灾乐祸的人都开始同情起沈如了,知道她这顿打不轻。沈如不断颤抖着肩膀哭着,眼睛肿着,跪得笔直,绝不敢像往日那样偷懒。

早有贴心的太监回报忆乔了,此番又报。

忆乔叹了口气说,“早知如此。。。今后此类事宜,不用来报。”

“是,皇上。”

“等等,还是。。。还是报吧。”

“是,皇上。”

忆乔心里惦记着沈如,想第一时间知道各类事宜,又觉得知道她挨打之类的只徒增自己的困扰,不知则心不烦。

忆乔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问那个太监小灵,“唉,朕忙着呢,知道这些又有何用?只让朕烦心,萱妃自会处置妥当的。”

“皇上,终究是看一眼的放心,您听众大臣禀告各类政务已多时,走动走动也能换个心境。”小灵才十六岁却机敏异常,大有前途,生得俊俏,他揣摩着皇上的心情进言着。

“萱妃已经打过在罚了,朕去了,岂不是大家尴尬?眼不见心不烦。小如也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了。不过。。。不过昨儿不是已经打了吗?又在走道上罚过跪了,怎么今日又打?唉。。。”

“皇上,奴才只隐隐听到沈主子哭喊着师傅,不敢了,师傅救命。”

“能让小如叫救命,萱儿一定。。。唉。。。”忆乔将手里的镯子捏了捏。

“皇上,奴才见沈主子在走道上跪着,哭得气儿都喘不上,方才哭喊得。。。听得叫人心里发紧,皇上。。。”

“罢了罢了,朕去一趟吧。”

既想好了要去,忆乔的脚步便越来越急促,推门进去看萱妃正在画画,心如止水。

看到忆乔,萱妃笑说,“皇上下午政务繁忙,怎有空来坐坐?”

“来看看你们。”

“天气越来越热了,皇上。”萱妃拿起绣得风雅美丽的绢帕替忆乔轻轻擦了擦额头的汗。

“嗯,沈如呢?”

“臣妾命人叫她过来。”

“下午不是该读书吗?怎么她又不在?这才昨日刚打过就不长记性,真是气死朕了!朽木不可雕!来人!带朕去看看沈如,朕亲自去看她!看看她在做什么!是该给她动刑了!”

萱妃没说什么,只对着宫里的奴婢总管点点头,让她带路,自己也跟着。

忆乔远远就看到沈如小小的单薄的身躯跪着不断抖动,仍是在哭,却没有哭声,泪水不断滴落在地上。

天气热了,尤其是午后,过道里晒得到太阳,沈如傻愣愣地不知躲避,汗水从额头渗出,不知是哭得还是晒得,满脸通红。

“沈如。”忆乔平静了下自己,用平稳的语气说道。

“皇上!”沈如猛然抬头,就像看到了最亲的人,那一瞬间的眼神交汇,触碰了忆乔心底最深处的柔软。

忆乔调整了下,复又冷冷地说,“又做错了什么让萱妃娘娘罚你?还不知悔改?”

沈如又哭了起来,“555,皇上,我知错了。。。555,我以后都听师傅的话。。。”

“那么好的师傅,你仍不知上进,简直无药可救!来人!给朕打!”

沈如已经连哭和求饶的力气都没了,只有些可怜绝望地看了看忆乔,便不再抬头。

萱妃与忆乔相知那么几年,岂会不知忆乔的心思?她骂的是沈如吗?不,她骂的是我。骂我对沈如苛责。她怎会真舍得再打?来人?沈如被打成这样她都不愿让太医看看她的臀,怎会舍得当众把她扒光了打?何况她一定是收到消息我在打沈如才来的。忆乔啊。。。打沈如时简直想打死她,平日又无原则地宠爱她,这样可怎么好?哪怕是沈如在被公主打,忆乔的第一反应是护着沈如,不问是非黑白地护着沈如去责备公主。我也太难了。。。对沈如紧了,难免忆乔恨我,对沈如松了,沈如立刻能感觉到,立即钻空子,再也管不住她。唉。。。

“来人!”忆乔又一声怒喝。

“皇上息怒。”萱妃跪了下来,“是臣妾这当师傅的没有教导好沈如,请皇上责罚。”

“爱妃切莫自责。朕知你素日管教甚严,只奈何。。。奈何她资质愚鲁,顽劣不堪,留她何用?除了为爱妃添忧,留她何用?!打死为止!”忆乔气得胸口不断起伏,四周的奴婢太监跪了一地。

“皇上息怒。。。皇上。。。皇上凤体要紧,莫不要气坏了身子啊。。。”萱妃看忆乔气成这样,心疼得眼里泛起了泪光。她知道忆乔一半是气沈如,一半是心疼沈如,爱恨交加。“皇上。。。是臣妾没有教导好沈如,求皇上。。。求皇上责罚。求皇上保重身体啊。。。”

忆乔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都别闹了。”

萱妃看沈如已经出神了,怎么给她使眼色都没用,急忙厉声说,“沈如!还不谢皇上!”

沈如刚神游太虚,完全没弄清情况,她已经被打得吓得疲倦至极,跪着几乎也能睡着。她已然超脱,似乎一切与自己无关。如果自己没有办法改变什么,那就不用操心了。一脸茫然地说着,“谢皇上开恩。”

忆乔看她那样子,更生气,走到她身后照着屁股狠狠一脚踹去,沈如没有防备,更没有力气,向前倒去,额头重重磕在了木头的栏杆上,发出闷沉的一声。

忆乔和萱妃都惊呆了,沈如久久没有动弹。。。

忆乔回过神,轻轻唤了声,“小如?”没有反应。

怒,可叹萱儿的良苦用心,这忆乔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剥夺忆乔管教沈如的权利,下手没轻没重,围观群众次次提心吊胆的,严重抗议!

自由发表于:01

哈哈,我好喜欢这段评论~~忆乔冲动了点,她在处理沈如的问题时,总是很随性~

来晚了,更文了。谢三枚,我又有上网的动力了。

感觉穿回来后,萱妃会吸星大法了,吸了忆娇的睿智。萱妃越来越高大了,我们看好你。

沈如啊,刚穿回来的那段内心表白,感觉变了,长大了,成熟了。后面呢,呵呵··...

发表于:44

真是相当有观察力的优质读者啊~~

忆乔当然睿智,只不过不体现在处理沈如的那些破事上。沈如当然本来就成熟,只是她经常很幼稚~

“小如?你。。。小如?”忆乔在沈如身边蹲了下来,紧张地看着她,沈如几乎动不了,连眼睛都疼得睁不开,只强撑着轻轻摆手,表示没晕没死。

“小如?朕。。。你别怕,小如,朕。。。朕叫善柔来!来人!快叫善柔!快!”忆乔这才喊了出来。

“楞着干嘛?快把沈主子抱进屋里啊!就没个有眼力见的吗?!”萱妃对跪着一地吓得发抖的奴婢太监骂道。

一路往屋里走,忆乔担忧地看了看萱妃,萱妃却有些怪责地看看忆乔。

“小如,感觉怎么样?”忆乔抓着沈如的手问。

“皇上,您让沈如歇会儿吧。等善柔来了再说。”萱妃劝道。

忆乔不想在下人面前驳了萱妃的面子,只好作罢,但胸口那窝囊气无处发泄,四处寻找周围人的错处。这是怎么了?怎么就那么巧,沈如就那么没用,这么就磕上了?让她练功,全当耳旁风!活该!萱儿也真是,昨天都打过了今天又打,这是什么意思?!老让她跪走道上,定然是挨打挨的没力气了才被我一踹就倒的。

下人们看着忆乔那可怕的眼神,知道绝不能犯半点错,否则必然迁怒到自己。

“热得要命!人呢?!扇风的人呢?!哪儿去了?!”忆乔骂道。

那六个小姑娘哭丧着脸跪了出来,“拉出去!杖责三十!”天哪,天还没全热呢,还没有扇风这个需求啊。。。

善柔来了,看着忆乔和萱妃的脸色,笑笑说,“别担心,只要神智还清醒着就好办。”

坐在沈如床边,搭了脉,询问了沈如些问题,开了些药。

“呵呵,没有大碍,静养几日便好了。额头碰伤处不要沾水,免得落了疤痕。”

这话一说,沈如急了,几乎要哭出来。“我要镜子。。。5555。。。”

忆乔心疼,却用怪责的语气说,“又要闹什么?还没打够?!”

“不给拉倒!”沈如哭道,又赌气了。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沈如!”萱妃严厉地喊了一声,

沈如照了照镜子,发现额头处鼓起好大一个包,而且油皮蹭了泛着青紫,带着血丝,好恶心。

这块皮肤长出来以后,会不会和别的皮肤颜色不一样?是不是有个疤?

沈如照完镜子,还给了奴婢,默不作声,情绪低落,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忆乔显然是不明白的,皱着眉说,“小如,感觉如何?善柔也在,有什么不舒服快说。”

沈如低着头有气无力地说,“回皇上,没什么大碍,就是头晕,疼。休息休息自然就会好的,请皇上放心。”

忆乔以为沈如跟自己闹脾气,又开始进行软抵抗,所以气得又想打,却不敢下手,憋了会儿,轻蔑地说,“哼。朕倒有什么可不放心的,死有余辜。”

沈如柔柔地说,“谢皇上不杀之恩。”

“你。。。”

萱妃看忆乔气得眼神大变,忙插嘴说,“善柔姐姐,沈如这额头上,不会落下疤痕吧?估计小如也是为这事不高兴呢,呵呵~”

“哦?是这个心思啊~”善柔笑着接上说,“小如,你只要按时吃药,乖乖听话,我保证,肯定不会落疤的。”

沈如一下子抬头,那双黑漆漆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善柔,委屈地说,“真的吗?!”

“真的。但你一定要乖乖喝药,不能碰水,不能吃。。。”还没等善柔说完,沈如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又低下了头。

“小如,是怕喝药吗?”善柔笑说。

沈如突然落下了眼泪,感觉越来越委屈,最后,竟大哭起来,止都止不住。

忆乔初始以为沈如看到自己破相,又疼,但看她哭得那么伤心,忍不住心软心疼,“好了!别哭了。又没怎么你,平常不知道勤练武功心法,就那么轻轻一踢,就跪不稳了,你说说,这倒是怪谁?!嗯?”看沈如毫无停止的趋势,又说道,“别哭了!再哭,就把刚才没打的二十大板给你补上!”沈如抬头,用泪眼看了看忆乔,又把头别了过去,接着抽泣。

善柔只笑盈盈地看着一切,但她知道,忆乔快真的发脾气了。忆乔的火气啊。。。

萱妃一直看着沈如,看着她哭得那么伤心,思索着,试探性地说,“小如,是不是。。。不能碰水,不能游泳了不高兴?”

此话一说,小如哭得更大声了,肩膀都一耸一耸的。

大家都明白了萱妃的猜测是对的。忆乔若不是顾及形象早翻白眼了,善柔用手略作遮掩地笑。

“小如,待头上的伤好了便能游了嘛~急什么。”萱妃好气又好笑,安慰说。

沈如哭得说话都不连续,边说边不服气地喊,“555,我都盼了那么久,555,你就是不放我休息,我。。。我不想天天读书嘛~我。。。我想好了终于能游泳了,终于。。。555.。。终于快过年了,555,结果。。。你还是要我读书!我过得不开心,555,我。。。555,。。。等我额头好了。。。。等我额头好了。。。年都过去了,我哪儿来的时间去玩?哪儿来的时间游泳?难得一年过一次年,555,我要天天喝药!人家。。。人家都有新衣服,漂亮的玩艺儿,555,我什么都没的玩!人家奴婢都放假了,人家都玩游戏!我天天都玩不成,我过得一点意思都没有!55打我打我,就知道打我!我想好了今天可以游泳,结果。。。结果怎么都不答应我。。。现在。。。。555.。。。整个年我都游不成!过了年,555.。。等我额头好了,我又该读书了!又该读书了!5555,我不要过年!不要过年!555”

善柔几乎笑出声,萱妃的脸却挂不住了,皱着眉,颇有些尴尬生气,忆乔的脸色看不出任何情绪,她只听着,淡淡地看着沈如说到后来几乎在喊。沈如喊完了,觉得心里舒服些了,却发现大家都没有作声,知道有些不妙,仍在哭,也只能哭下去。

“说完了?”忆乔问。

“回。。。回皇上,奴婢。。。奴婢方才失态了。”沈如有些害怕。

“小星,把朕的鞭子拿来。”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忆乔平静地说出了这话。

“皇。。。皇上。。。奴婢知错了。。。”沈如看忆乔的脸色就知道这次来真的,忆乔动了真火,连忙从床上挣扎着跪到了地上,牵着屁股上萱妃打的伤,龇牙咧嘴,一脸乞求,眼里泛着泪光,颇为可爱可怜,天真无邪,让人觉得她不过是个一下子没控制住脾气的小孩子。

忆乔只当没听见。

萱妃这次也没帮着求情。

忆乔握着鞭子,平静地对善柔说,“替朕按着她,别又蹭到额头,不光今年游不成泳,明年也游不成。”善柔不便多说,笑着按住了沈如。

“还在等什么?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忆乔问道。

沈如哭着褪下裤子,“皇上。。。奴婢知错了。。。555.。。。奴婢知错了。。。”

忆乔看到沈如屁股上的伤痕,果然是下午又挨了一顿,且这顿打绝不好受,连萱妃看了都一起心疼起来。

忆乔咬了咬牙根,一抬手,一道鲜亮的鞭痕,泛白后变成如同血印一般。

顿了几秒,沈如发自肺腑地一声惨叫,“啊!!!”

善柔看了看伤痕,看看沈如的脸色。

忆乔看了善柔一眼,又挥了第二下。

“啊!!!!”沈如突然将手放进嘴里咬着,泪水簌簌落下。

善柔朝忆乔摇了摇头,忆乔放下了鞭子。

沈如被善柔抱着,不断地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忆乔只冷冷地看。她看着沈如屁股上的伤,很心疼,却没有表现出来。

善柔替沈如推着经络,沈如的哭渐渐能止住了。

“不想过年。好。别人有新衣裳,别人在玩游戏,别人有漂亮玩意儿。”忆乔看着沈如冷冷地说。

沈如没理她,心想,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你不就是盼着我下跪认错吗?哼。我偏不理你。善柔轻轻地不易察觉地掐了沈如一下,沈如却接着装傻。

“看来,朕是委屈你了。”

“回皇上,奴婢未尝受委屈。奴婢自当静心学习,不用做那些个无聊的游戏和娱乐,奋力读书,期盼早日为我凤溪国效绵薄之力。”沈如朗朗说道,摆明了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堵忆乔。那两鞭子已经让沈如恨起忆乔来了。

忆乔怎会不知沈如的心思?“那自然好。从今日起,早上背五段,下午天气太炎热,便歇歇吧,晚上再背五段。近来萱妃辛苦,也快过年了,就不用讲解了。”

“皇上!小如刚撞伤了头,怎么能读书呢?待她好些再说吧。”萱妃说道,她知道这两人又杠上了。

“沈如?你说呢?”忆乔把重音放在了“你”上。

“回皇上,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奴婢自小便没有学习,现皇上错爱奴婢,给了奴婢这样的机会,奴婢自当好好珍惜,发奋图强。”

“那是最好。就从今日开始吧,现在就看。”

萱妃不便再说,只看了看善柔,使了个眼色,善柔却笑了笑,没再说话。

她们三人坐在了外头,谈笑风生,玩起了纸牌。快过年了,皇上也要休息的,全国上下的事情都少了,连强盗杀人犯也需要休息的啊。

大家兴致高了以后,萱妃笑说,“皇上啊,您也是的,沈如不过是个孩子脾气,我都打过了,现在屁股疼着,额头撞伤了,她一直盼着游泳,现在又玩不成,您又打她做什么?打那么狠,看了叫人心疼。”

“不打,还无法无天了。一肚子的怨气,谁欠了她的?!”忆乔说起来便又生气了,余怒未消,萱妃不敢再说,气氛顿时降到冰点。

“哟,皇上,您这火气还那么大。等微臣给皇上开些清火的药调理调理。”善柔笑说。

“不用不用!”忆乔竟有些惊慌。

“皇上,就这一下午,我看您气了不下三次。这么下去,身体可怎么见好?这天气越来越热,微臣替您败败火。”

“不用!朕。。。朕不见沈如就没有火气,此人着实可恨。”

“皇上,您还是肝火过旺啊。”

“你到底打不打牌?!不打,朕就走了!”忆乔拍了拍桌子。

“说句话,皇上,您可别恼我啊~”善柔笑说。

“说啊~现在倒知道皇上了,朕恼不恼的,什么时候也堵不上你那张嘴啊,你可从来一句都没少说过。”

“哦,那微臣可就说了。。。”

忆乔抢白说,“微臣微臣,你还真客气,你哪儿是微臣啊,你是大臣,是连朕都怕了你的大臣,哼。”

“谢皇上抬举。微臣想说的是,如果您看沈如着实可恨的话,那么,和沈如一样坏脾气的人在旁人眼里也一样可恨。”善柔笑着慢慢说。

忆乔愣了一下,脸通红,噌地站了起来,把桌上所有的牌都撸到了地上,“大胆!善柔。。。你。。。”

本来听了善柔的话几乎忍不住要笑出来的萱妃见忆乔的样子,吓得立即低下头去。

“臣怎么了?”善柔看着忆乔说。

“你。。。你。。。哼!”忆乔见到善柔,又发不出脾气,恨恨地垂下了手。自小一同玩耍,善柔虽比忆乔小,却一直带着忆乔玩这玩那的,这情分,岂是君臣所能改变的?善柔既不求什么,也就更不怕忆乔,除非忆乔真要杀了她。

善柔没再说话,提起笔写下了药方着人去煎。“皇上,这药每日早晚各一次。”

“朕不喝!”

“微臣虽然身份低微,为了皇上的凤体,为了凤溪国,微臣不得不劝您喝药。”善柔话虽然谦恭,语气却是不容抗拒的。

“朕。。。朕不喝!”

“皇上!”善柔的语气急促了。

“朕。。。朕不喝就是不喝!朕是一国之君,连自己的事都决定不了吗?!”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更要为国保重身体,您的身体不仅是您自己的,更是凤溪国的。万望皇上体恤微臣的一片心意。臣作为御医,照料皇上的健康是臣的职责,如今,见皇上经常肝火过旺,臣心急如焚啊。”善柔说得冠冕堂皇,语气却是如此淡淡的戏谑,没有太多的恭敬。

“朕自己的身体,朕自己知道。”

“皇上虽然博闻强记,知识渊博,但在医术方面,臣斗胆自居,还望皇上相信臣知道的。”

“好了好了!有完没完了。朕走了。你别走,你留着看着沈如,别让她一会儿又晕,一会儿又要急救的。”

“沈如没有大碍。照臣的方子煎了药,喝下即可。休息几日便好了。”

“她不会撞伤了脑子吧?本来就不聪明,再一撞,别更傻了吧?”

“那微臣就不知了。”

“哟,还有善柔神医不知的东西啊?”

“皇上折煞小臣了。”

忆乔走后,药也来了,沈如苦大仇深地看着药,想着万一落了疤怎么办,恶狠狠地喝完药,用力咬梨片,似乎那梨片是忆乔。

“小如,好好吃东西。我一直提醒你,细嚼慢咽,吃片梨,你要闹出多大动静来?”萱妃亲昵地责怪道。

“我就喜欢这么吃。”萱妃姐姐也不是好人,打完我还罚跪,还挑唆忆乔打我,拿鞭子打我。打了我不够还搬救兵打我。打吧,骂吧,罚吧,我无所谓了~!我一点都不想过年。反正我这么看书,又不能游泳又不能玩,有什么意思?闷死我好了。不用心疼我,明天开始,背十段哪儿够?我要天天背十五段!不用督促我,我会好好学习的,你们会高兴的。我都不和你们好了。我这么着,你们就高兴了。你们,我一个都不要睬!你们也别管我!

萱妃被噎了,又刚打过,打成这样了,怎么能再打?便也没说什么。

“我看你是没挨够吧?”善柔笑说。

沈如还是喜欢善柔的,听她这么说,脸红了,觉得自己太不懂事,这样形象不好!

“我看你这身体,再打三五顿也没有大碍。怕是萱妃娘娘平时太放纵你了吧?”

萱妃横了沈如一眼,也被善柔说得没有面子了。

“还在委屈呢?有些话,我没在皇上面前说。你心法到底练了多少,自己知道。几个月了?上回是怎么保证的?”

沈如脸通红,低着头。

“你不是说,善柔姐姐的话,我都听。原来这话是哄我的。”

“没有,我没有!善柔姐姐,我。。。我。。。”沈如抬眼可怜地看着善柔,那柔美委屈的样子招人疼惜,忆乔和萱妃每每看到都容易心软,但善柔不吃这套,笑说,“我什么?还说喜欢善柔姐姐呢,还说听善柔姐姐的话,只要善柔姐姐说的,都照做。”

“那。。。那我都练了啊。。。”沈如求饶地看着她。

“还说练了?!”善柔的语气严厉了。

“我。。。我就是练了。”沈如低声说。

“还敢撒谎!”

“我。。。”

“不光不听话,还要撒谎。这就是你喜欢善柔姐姐的表现。”

“我。。。我练了,我就是练了,只是没练会。。。”沈如撅着嘴低头轻声说。

“刚才皇上就不该只打你两鞭子。”

“打死我得了。”

“沈如!不得无礼!”萱妃今天一整天都被沈如气得要命,面子里子全没了。

沈如看萱妃的样子,知道自己又给她丢脸了,低头不敢造次。

“跪着去!”萱妃说道。

看沈如面壁跪在墙角,善柔说,“本来就该打!萱儿妹妹,你们也都太疼惜她了,打得太轻。”

沈如听了这话,伤心得眼泪又落了下来。

“哭什么?骂错你了?”萱妃故意威严地说。

“姐姐。。。我不敢了。。。”

“现在嘴倒甜了,跪着了,就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姐姐,我错了。”

“没被打够,你怎么会知道错了?”善柔说。

“55,善柔姐姐,我知错了,打够了。。。”沈如故意委屈可怜地说。虽然觉得这么说好丢人,但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服个软,讨个巧,卖个乖,撒个小娇还是可以的嘛。

“打没打够,我这当御医的,比你清楚。再挨十几下戒尺也没事的。”

“听到没有?”萱妃问道。

“姐姐。。。我知道错了。。。不能打了。。。5555.。。。”

“过来!自己举着戒尺!”萱妃说道。

沈如哭着又跪着托举着戒尺,萱妃一点都没偷工减料,狠狠地打在了沈如的手上,又是一阵鬼哭狼嚎,每当沈如哭得快不行的时候,善柔都细细地观察,却没做什么。沈如也不敢像平常那样装喘不上气啊。

忆乔刚走进屋,远远地又听到沈如的哭声,一看此情此景,突然再也忍不住了,走上前不假思索地扇了萱妃一巴掌,“做什么?!还打?!”

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忆乔自己。

哈哈,你的定位好有趣~大姑姐是什么意思啊

感觉S不该该打,太有损形象。就算打宣妃过于冲动,只要哄一哄就好,再拿小如当台阶,“不就是打手心嘛,至于这么叫!”

小如也应该主动承认叫声夸张,才导致皇帝犯错误。

然后大家一致认为是小如的错...

fille发表于:05

和我想的一样~呵呵

谢楼上的解答。

又看一遍,沈如太像高年级的小学生了(读四—六年级)。可爱的沈如小萝莉啊,物质不缺,亲情和宠爱(周围的人就算是吧)不缺。可沈如的个性,太随性了,不好听的就是自由散漫,更何况“一般人能忍受...

发表于:21

偶还把沈如定位在16岁,你竟然让她又倒退了几岁。。。。可怜的沈如,心智太不成熟。。。

忆乔那记响亮的巴掌后,脑子一片空白。天哪。。。我。。。我怎么能打了萱儿呢?

忆乔从前一天下午积累到现在的对沈如挨打的心疼,全发泄在了那一巴掌上。

萱妃的脸渐渐紫涨起来。她的眼里噙满眼泪,跪下了,没有动。

沈如彻底傻了。她本来想赶紧自己认错,把矛盾引向自己,调节尴尬的气氛,但也没有勇气,忆乔万一把后悔尴尬发泄在自己身上,那可不是好玩的,要出人命了。

“皇上,这天气炎热,您实在肝火太旺,是否感到略有晕眩,眼前时常模糊,无法自控?微臣刚才开的药方要定时服用。”

“嗯。”

“沈如的伤没有大碍,若皇上放心,不如让微臣带她去寒舍慢慢调理,顺便督促她练习心法,她心悸的毛病还是没好全。”

“好。”

“微臣告退。”

沈如沉默无语地跟着善柔去了她的宅子,超漂亮!皇家那是气派、宏伟、壮观、严谨,而善柔颇有现代审美眼光,一切都布置得清新流畅,既不繁缛又不单调,那庭院错落有致,沈如不敢到处乱看,只匆匆扫了一眼便已经对善柔的崇拜之情加剧了。

沈如看着善柔给自己安排的房间,嗯,还不错,就是偏僻了点儿,估计平常不大住人。

“知道自己闯多大祸吗?”

“我错了,善柔姐姐。”沈如与其说是认错,不如说在讨好。

“知道干嘛让你住这里吗?”

“因为我。。。因为我的缘故,让。。。让大家。。。”

“我是说,知道干嘛让你住我家里的这一间吗?”

“谢善柔姐姐精心安排,奴婢感激不尽。”

“你那么甜的小嘴,刚才怎么倒不用上了?怎么尽知道气人了?”

“我错了。。。”

“让你住这儿,就是为了打你方便。你不是挨打能喊吗?不是会告状吗?住这儿,我倒看谁来帮你。”

沈如浑身一抖,原来,善柔是狼外婆!!!“善柔姐姐。。。我。。。奴婢一定听善柔姐姐的话,不叫姐姐生气。”

“手呢?刚才萱妃娘娘没打完呢,我替她打完。别担心你那心悸的毛病,我打不死你。要断气,也立马把你救回来。”善柔笑盈盈地说,颇为成熟干练。

“姐姐。。。我知错了,我以后一定改正。求姐姐给我个机会吧。。。”

“萱妃娘娘就是太心疼你,太放纵你,才落了个自己挨耳光的下场。我可不是她。你以为我把你带走是帮你的?”

沈如低着头。

“你是早该有个人好好教训你了。萱妃娘娘性格柔婉,又容易心软,你那么三哄四骗的便饶了你,看你掉眼泪,喘不上气就不打了,我可不会。皇上虽然要求严格,却也无暇顾及那么多。是时候让你好好学规矩了。在宫里帮你的人太多了。”的确,萱妃终究有所顾忌,忆乔虽然打得狠,但有时又很舍不得。

沈如不自觉地一步步往后退。她真的开始怕了。这里,连傲君都不在,怎么办。。。忆乔虽然凶,但是,只要看到她,哪怕听到她的声音,都立即安心。可是,现在。。。

“善柔姐姐,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以后都听话。如果不听话,就加倍罚,好不好?给我个机会吧,我都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尽管去皇上那里告状,我也等着挨耳光呢。”

“我。。。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我从没告状过!萱妃娘娘是待我好才打我的,我怎么敢跟皇上告状去?那不是不知好歹吗?而且皇上也说了,姐姐打我,被皇上知道后,皇上还要打第二顿呢,我怎么敢告状?善柔姐姐,你误会我了!”

“那照你的说法,今天皇上何以因为萱妃打你而打她?”

“定然是天气炎热,皇上肝火过旺神志不清造成的。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哭喊得叫人心烦,皇上才突然发怒的。”

善柔心想,这沈如倒还算乖巧聪明,难怪忆乔宠爱她。“哦,那看来还是你的错。”

“善柔姐姐,饶了我吧。。。善柔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上次若不是您及时赶到,妙手回春,小如早就一命呜呼了。善柔姐姐妙手仁心,医术高明,长得漂亮,性情又爽直热闹,大家都交口称赞呢。”

“哟,你这小嘴,倒是会拍马屁。这么好话一说,我倒还真不好意思打你了。是我救回了你一条命,不能再把你打死是不是?今儿你也挨够了,留着以后吧,就如你说的,以后若不听话,加倍打回来。”

“是,谢善柔姐姐。”

傲君听说发生的一切,知道不妙,立即赶往善柔的府邸。

与善柔寒暄后,单独和沈如说话,“你真是!哪天不闹出点动静来便不安生。这下可好,日后与萱妃娘娘相见岂不尴尬?”

“这是你娘一下子没控制住,关得我什么事?”沈如不服气地回道。

“你也就敢跟我顶嘴,跟别人顶一个试试?”傲君责怪道。

“谁敢跟你顶嘴啊,我就是说事实。”

“你若不气萱妃娘娘,她能又打你一顿?从昨天下午到今天,连着打了你三顿,我娘还打了你两鞭子,照萱妃的脾气,你不气她,她能下得去那手?”

“是善柔姐姐挑唆的!555,我还以为她是好人,她长得那么好看,还要送给我涂了屁股不疼的药,平常又总是笑嘻嘻的,唉。。。”

“我就是担心你才来的!善柔姐姐平常治家甚严。”

“你别再跟我说官话了!什么东西啊?”

“就是她平常管老婆,管小妾,管男宠,都管得很紧,打得厉害,就是这意思!”

“啊?她长那么好看还有老婆?”

“这是什么话?!我娘就不好看了?”

“不,我不是这意思。。。我觉得她肯定是个P嘛。。。”

“那我娘呢?”

“你娘可不是一般人。”

“善柔也不是一般人,她和我娘从小玩到大,我娘小时候可喜欢屁颠屁颠跟在她屁股后头了。”

“你娘不是比她大吗?”

“可见她多能干多强势,又会安排又会照顾人。”

“喂,你说。。。”沈如又压低了点声音,“她和你娘是不是有那种关系啊?”

傲君白了沈如一眼,“八卦。”

“拜托,我已经进步了。大家都说我只关心明星八卦,不关心身边的同事,我可是在关心你娘的八卦耶!”

“你动动你的猪脑子,她跟我娘没那层关系,敢这么对我娘说话吗?!就算是从小玩到大的,也不敢啊。”

“哇塞,傲君,你是我的偶像!你肯定把我的智商移过去了!对对对,有道理啊~”

“你兴奋什么?!傻瓜,就是她跟我娘有那层关系,她才敢打你啊!否则她哪里敢动你?你还不担心自己的处境?我真是被你气死了。”

“哦,对哦~”沈如这才从兴奋激动的情绪中平复过来,担心起自己来,“傲君,你陪我吧。。。我想你。。。”沈如已经忘记她们之前的争吵冷战了,不过这也正常,她们常干这种事,冷战不宣而战,又不宣而告结束,开始和结束都如一阵风,诡异地飘来,诡异地飘走。

“现在知道怕啦?”傲君看沈如那讨好的笑容,觉得好笑。见鬼的想我,摆明了是讨好我想让我帮她嘛。

“刚才她还说要打我,说要我听话。。。唉。。。傲君,我们穿越吧穿越吧。。。这日子过不下去啦~”沈如一脸傻气忧愁地摇着傲君的手说。

“哟,不是说善柔姐姐漂亮,想跟她单独接触的吗?现在有这个机会了,怎么放过了啊?”傲君开始大肆打击欺负沈如了。

“因为她心肠没有傲君姐姐好,所以,我想跟傲君姐姐在一起。。。”说着假意地投怀送抱,扑在了傲君胸口,惹得傲君大笑。

“小君,怎么办啊?”沈如撒娇说。

“我有什么办法,我只能给你通风报信,告诉你要当心,千万要听话听话再听话,善柔姐姐打起人来可不是萱妃娘娘啊。”

“那。。。那和你娘比起来呢?”

“比我娘理智。”

“理智?是轻的意思吗?”

“我娘可就只对你舍不得,对别人就狠心多了,你自己琢磨琢磨吧。”

“小君。。。我怕。。。你不准走。。。你要陪我住。。。”沈如把两只手搂着傲君的脖子,撒娇说。

傲君心里一暖,“傻瓜,我也想陪你,可是都快过年了,我这公主怎么好住在外面呢?一大串仪式还得参加呢。但我会常来看你的,机会合适,我会找萱妃娘娘谈,然后把你接进来的。”

“我不要住在这里嘛,这里好偏僻,一个我熟悉的人都没有,555,小花和小露也不在,没人陪我玩,没人陪我说话,你们也都不在。。。善柔姐姐又凶,555,我不要嘛~我屁股疼,我疼。。。小君,我肯定发烧了。。。5555,小君,我又热,屁股又疼,我心情烦躁,5555”

傲君心疼极了,“小如别哭,你这么哭,我也要掉眼泪了。熬几天就好了,好不好?”

“不要嘛。。。555,我又没赶上。。。我连过年都没赶上。。。我每次都享受不到穿越的福利。。。只有穿越的害处。。5555,我不玩了。。。放我回去。。。我要穿越回去。。。我不玩了!!!我不高兴,我生气了。。。555我生气了。。。”

“小如乖,熬几天就是了,等过年大家都高兴的时候,我为你斡旋一下,就能回去了。你这几天只要老老实实听话,好好养伤,过几天就能回来了,然后我陪你玩,好不好?”

“不嘛。。。我一天也不要待了。。。”

“你听话,这几天好好养伤,到时额头要是落了疤,不就不漂亮了吗?”

“我天天这么挨打,出汗,汗都流在伤口上,怎么会好?这里好热,我不要嘛。。。我要空调。。。我要冰块!555,我热死了嘛。。。我要回去!”

傲君揽着小如抱在怀里哄说,“小如听话,忍几天就好了。等好了以后。。。”

沈如哭着打断说,“不要你抱!不要你抱!我热死了!抱得我更热!我心里烦躁!疼啊疼嘛!!!”

“那我快让善柔姐姐替你看看伤处好不好?也给我看看,我实在不放心。”

“你别管我!555,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555,你们不心疼我!就为了个游泳,都快打死我了!我要穿越回去游泳,555,我喜欢怎么游就怎么游,我这辈子都不要看书!我要把书都撕掉!看谁逼我看书~!”

善柔敲门进来,正看到沈如哭喊撒娇,笑说,“看来这脾气还没打好。”沈如正哭到一半,听到她的声音,立时刹车,气息又不稳了。

“小如小主子,我这里看来是招待不周啊,你哭得那么伤心。”

沈如怕怕地看着她,直往傲君身后缩,傲君笑说,“善柔大人,小如怕是伤口疼痛难忍,这里又热,她难免情绪烦躁了些。还请善柔大人包涵,替她诊视一番。这伤口若是一直被汗水浸湿,万一落下疤痕,也是遗憾了。”

“心静自然凉。这么大哭大闹的,怎么会不热?公主,时候不早了,微臣替她诊视一番也该让她早些休息,有利于恢复。”善柔明确下了逐客令,傲君再这么心疼她,还怎么管教。

“善柔姐姐,不知。。。我是否方便也一道看看伤痕?她毕竟是我宫里的奴婢,陪伴我多时,我反正也不着急回去。”

“随公主的意。”

剥开衣服,傲君的眼泪都快流出来,屁股上的伤触目惊心,尤其是忆乔抽的那两鞭,再看额头,也是显得有些可怕。

善柔随意看了看后说,没什么大碍,乖乖吃药,活血化瘀,没几天就好了。公主请回宫吧。

沈如拉着傲君的手不肯放,傲君也有些舍不得她,厚着脸皮说,“善柔姐姐,若有那清凉的药膏,还请姐姐替她涂点儿吧,我看她疼得很,这里天气又炎热,晚上怕睡不着。”

“谢公主教导,微臣自有分寸。”

只剩下两个人,善柔笑说,“热吗?”

沈如有点害怕,低声说,“呃。。。有一点点。。。”

“心静自然凉。屁股还疼吗?”

“疼。。。”

“疼便记住。过去我还心疼你,看皇上打你咬牙切齿,现在发现,你的确该好好管教。”

晚上又热又陌生伤口又疼又痒,沈如一直没睡好。早上才五点,就有奴婢叫她起床,她自然是不肯起的。

“沈如,为何还不起床?”善柔亲自过来了。

沈如皱了皱眉,应道,“起来了。。。”隔了一秒,她又睡着了。

屁股上被拍了一下,好痛,沈如清醒了些,又因为惊吓,心口一疼,低吼道,“我知道了!别碰我!”她模模糊糊地以为还在萱妃寝宫,叫自己起床的是小花。

屁股上一下剧痛,“啊!”沈如叫了起来,呼地爬起来,睡眼惺忪,骂道,“干嘛?!作死呢!你还敢打我了?!滚出去!”

怎么没听到认错声?待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情况不妙。。。

沈如立即站下了床,低头说,“善柔姐姐。。。我。。。我。。。我以为是小花。。。我错了。。。我没敢骂您。。。”

“起来了便好,洗漱吧。”善柔看了看沈如。

吃早饭的时候,沈如被领到一个很大的厅,里面好多人哦,搞得跟食堂似的,她们看见善柔都行礼。

哇,这几十个都是善柔的女人男人啊,她真是开心啊,当医生能当成这样,也算是登峰造极了。

“小如,坐我旁边。”善柔说。

“奴婢不敢。奴婢站着便好。”

“坐吧。”善柔的语气不容拒绝。

善柔动了第一筷,大家才开始吃。

哟,跟军队差不多嘛~

小如对这些清淡的早餐有些不习惯,她平常虽然是个奴婢,但是萱妃宫里好多好多好吃的,有自己独立的厨房,经常有各式精美点心面食,平常也有好多可爱美丽的干点,吃得沈如连饭都不想吃,萱妃也由着她。看到这里的清粥小菜,自然提不起胃口,沈如吃了几口就不再吃了。

“怎么不吃?”

“姐姐。。。我吃饱了。”

“就这么几口便饱了?吃那么少,难怪体质虚弱。把饭吃完。”

沈如勉强又吃了几口,实在难以下咽,没有食欲,就一直把粥搅啊搅,搅十下吃一口。

大家都吃完了,离席,善柔对沈如说,“你别走,坐着。”

沈如知道不妙,想到昨晚傲君的劝导,心想,不能因为一顿早饭就挨打,绝对不能,否则性价比他妈太低。不就是一碗粥吗?一闭眼就吞下去了,干嘛呢这是,想不开啥呢,傻乎乎地对着干有什么好处?自我教育一番,越来越悔恨,快速地拿起匙羹往嘴里送粥。

“放下。我跟你谈谈。”善柔姐姐开口了。

“哦。。。姐姐,我没有不吃。。。我没有不吃。。。我是等凉些再吃的。。。善柔姐姐。。。”

“平常在萱妃娘娘那里,早饭都吃些什么?”

“都差不多也这些。”

“你若敢撒谎,我让你坐不上这凳子。我再问你一遍,都吃什么?”

“回。。。回善柔姐姐,每天早餐都不一样,有时是小包子啊,面食啊,云吞啊,各式各样的我也记不得。”

“所以吃不惯我这里的清粥小菜,是吗?”

“没有!我。。。我可能是有些疼,天气又热,昨晚一宿没睡好。。。所以没胃口。。。”

“现在有胃口了吗?”

“有了。”这时候再不识时务,那真是打死活该了。

“吃吧。”

沈如默默把眼泪往肚子里咽,强迫自己把粥都喝完了。善柔还让她吃包子,这里的包子都没有萱妃娘娘那里好吃,差远了,太粗了,萱妃娘娘那里的包子小小的,嚼起来甜甜的,这里是不是用粗粮做的啊,太健康了吧。。。

沈如吃了小半个包子,实在难以下咽,看看善柔,沈如努力一口口往下咽。

过了会儿,才刚回屋,就全吐了出来。

这里饮料都没有,只有白开水,萱妃每次都让我喝好多各种味道的饮料,还是纯天然提取的。。。

一会儿,有人端药进来给沈如喝,屋里的奴婢说,小主子刚吐了早饭,不能喝药。

过了会儿,善柔来了。一起进来的还有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

那女孩儿很是秀美,大大的眼睛,瓜子脸,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沈如看着她,觉得很有意思,嘿嘿,难道是来伺候我的吗?太好了!有美女来了耶~

“千千,把裤子脱了给这个小姐姐看看你的屁股。”善柔那成熟干练的声音响起。

沈如瞪大了眼睛,而那女孩可能事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虽然不情愿不好意思,却也缓缓地转过身,慢慢褪下裤子。

待千千褪下裤子,沈如不仅眼睛瞪大了,连嘴都张大了。那白皙的臀部上,一条条全是藤条抽过留下的印痕,深深浅浅,一行行排列整齐,几乎是黑色的,可见打的时候有多狠。回忆那女孩的容貌,天哪,怎么舍得下手打那么漂亮可爱乖巧的女孩子呢?善柔,你怎么舍得!

“跟小姐姐说说,什么时候挨的打?”

“回相公,昨天挨的打。”女孩的声音清脆动听,犹如山谷里的黄莺,又带些怯怯的,惹人心疼心痒。

“为什么挨打了?”

“555,又没好好吃饭。。。。555,相公,我再不敢了。”

“怎么没好好吃饭?说仔细了。”

“555,相公以前就叮嘱我不能光吃零食,要好好吃饭,555,我昨天又没忍住,555,央求着出去采办的张婶给我带了些干点回来吃,555,一下子没忍住就吃多了。。。晚饭又没好好吃。。。。555,被相公发现了。。。”

“打你冤枉没有?”

“55,没有。。。相公打得对。。。我以后再不敢了。。。555”

“若不是昨天皇上宣我进宫看病,”善柔说着看了看沈如,沈如吓得立刻故作镇定地往别的地方看,“宫里还有个不听话的姑娘被打得几乎没命,昨天决不能就这么轻饶了你。以后记住了?”

“记住了。。。”

“那自己把皮拍拿来请打。”

千千看了看沈如,那大大的眼睛里闪出求饶的神情,“相公。。。”她不好意思了。

“现在要脸面,犯错的时候怎么不念着要挨打?还是不怕我打你?”善柔拿捏着威严说。

“相公,我真的知错了。。。求相公饶了我吧。。。”

“不饶你,就没那么简单了。这皮拍是你来拿给我,还是我自己拿?”

千千害怕地看着她,往身边的奴婢手里拿过皮拍,递给了善柔,撑在桌上,低柔地说,“请相公责罚。”

善柔没有一丝怜香惜玉,“啪”地一声甩了出去,天哪,那皮拍真是甩出去的,就听到它结结实实地将力卸在了千千的屁股上,千千一声闷哼,显然是忍受着剧痛。

“啪”,没有给予喘息的时间,又是一下。沈如眼看着原本一条条发黑的印痕又似乎活了起来,里面似乎又重新涌动起血液,好可怕。

“啪”!第三声,千千似乎有些忍不住了,轻轻地踢腿,低声地哭泣,却竭力压抑住,那一条条藤条印似乎都要裂开一般,沈如看了几乎要掉出眼泪,这么乖巧的女孩子还要这么打,怎么忍心?

“啪”!善柔并没有减轻手里的力度,又是一下,千千哭喊出来,被善柔的一声“嗯?”吓得憋了回去,沈如实在受不了,跪在了善柔面前说,“姐姐,求姐姐饶了她吧。。。她都快不行了,她。。。再这么打,伤口都要裂了。。。姐姐,你就心疼她吧。。。”

善柔低下眼看了看沈如,“你懂医术还是我懂?起来吧,别跪我,我受不起。”

“善柔姐姐。。。您是朝廷大臣,怎会受不起小女子一跪?我不过是个奴婢,见识浅薄,还求善柔大人恕罪。。。求。。。。饶了她吧。。。她不过还是个孩子。。。她都知道自己错了。。。”沈如几乎哭了。

“孩子?既为人妻,怎么能算得上孩子?既入了我尉迟家,自然要守我尉迟家的规矩,知道自己年纪小,就更该知道自己辈份小,更该乖巧听话才是,难道仗着年纪小就可以为所欲为吗?那长幼有序是句空话吗?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过去我就提醒过她不准吃零食,不准求人从外头带食物进来,这不是第一次,我这么三番两次教导,看来全都没用,只有动了刑,挨了打,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受着,好好记住。”说着,又连着挥了三下,千千的哭声已经无法控制,似乎撑不住要跪下来了,沈如心疼得扶着她,看着她眼里晶莹的泪滴,好想把她抱在怀里哄着,给她吃好吃的,这么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哭得那么伤心,直叫人心都碎了。

“在干什么?!”善柔对千千说道,吓得千千连忙挣开沈如,自己又重新撑着,把屁股又翘高了些,方便善柔下手打。

“看着小姐姐心疼你,又开始以为有空子可钻了,是不是?”啪啪!连着两声闷响,千千的身躯明显颤抖,往前一倾,咽喉深处发出极度压抑的哭声,看得出是努力忍着了。

“今后还敢不听话吗?”啪!

“啊。。。5555.。。回相公。。。不。。。不敢不听了。。。”

啪!

“还敢求人带吃的进来吗?”

“啊。。。不敢了不敢了!相公,饶了我吧。。。再不敢了。。。5555”

“把裤子穿上!”

千千慢慢起身,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牵到伤处,提裤子的时候几乎又哭了,沈如不忍心看,跪下求善柔,“善柔姐姐,求姐姐给她涂些药吧。。。这么。。。这么疼着,可怎么好?妹妹她一定得了教训了,不敢再这样了,求姐姐心疼她吧。。。”

“自小娇生惯养,无法无天,不这么打着,还了得?涂什么药,打是为了什么?自己说说!”

千千还在落泪,一边抽噎一边说,“回。。。回相公,打是为了记住,为了我好。。。”

“想涂药吗?”善柔完全不见在宫里和忆乔笑闹时候的轻松愉悦,在孩子面前抖尽威风,跟真的似的。

千千又被吓住了,几乎哇哇大哭,“555,不想,相公。。。。不想。。。别打了。。。相公。。。我知错了。。。我不想涂药。。。”

“往常相公都什么时候给涂药的?”

这下更不得了了,千千哭得无法自持,不仅跪着,几乎跪倒,“相公,我真不敢了!!!真不敢了!!别再打了!相公。。。饶了我吧。。。55555我保证没有下次!相公!!!!”

“我问你话呢,哭什么,说说,往常相公都什么时候给涂药的?”善柔不急不徐。

“回。。。回相公。。。都是紧挨着还要再打一顿,才给涂药的,555,让伤处快些好了能再打一顿。。。再疼一次。。。55555相公。。。我吸取教训了。。。。求相公饶了我吧。。。别给我涂药。。。55555,小姐姐,我保证以后好好吃饭。。。”汗。。。沈如这下真的又晕又怕了。

“起来吧。回自己屋里反省。”

屋里很安静,静得掉下根针都能听见。小学作文里的句子你别说还真有用,尤其用在这种场合。

“听说你早餐全吐了?”善柔很温柔地问了一句,沈如几乎哇地一声哭出来,她强忍着眼泪说,“善柔姐姐。。。我。。。我现在就吃。。。现在就吃!”

“吃不下可别勉强,我这里的粗茶淡饭怠慢你了,自然是赶不上宫里的美食。”

“没有没有!善柔姐姐,没有!我。。。我。。。我就是昨晚没睡好才吃不下东西的。。。是天气炎热。。。我。。。我伤口疼痛难忍。。。我。。。。”

“哦,要不要涂药啊?”

“不用不用!姐姐,我。。。我自己能好!自己能好!”

“哦,这样啊,那我也放心了。”

沈如大口吃着下人拿来的馒头和包子,操他妈的真难吃,淡得一点味道都没有,也没有宫里包子馒头那股嚼劲、甜味还有奶香味,又粗粗的,肯定是杂粮的,善柔的思维太超前了吧,这是给我刮油水呢吧,我的天。。。

看沈如对着馒头一脸怨恨,善柔心里发笑,说,“怎么?不爱吃?”

“没有没有!很好吃!我。。。我只是肠胃不好,一下子难以消化。。。”

“所以全吐了?”

“呃,大约有些中暑。。。”

“这才多热就中暑?若不知道,还当你不爱吃那些,我又强迫你吃,发了脾气,故意全吐掉的呢。”

沈如的脸通红,只对着馒头,假装呛到说,“咳咳,没有。。。善柔姐姐多心了。。。咳咳。。”简直就是神算嘛~本来以为吐掉一次可以换来未来的好吃的,还能得到不挨打和悉心照顾的福利,结果。。。差点没又挨一顿!早上她打千千明明是打给我看的,唉,可怜的孩子。。。傲君。。。555,你来救我吧!我以后再也不骂你了!再也不嫌弃你了!我现在知道你有多好。。。萱妃宫里也很愉快,不就是读点书无聊点嘛,偶尔挨顿小打萱妃还晚上替我上药还揉揉的,想来也挺幸福的,挨打还能调剂无聊的生活呢,还能促进我背书呢,在萱妃那里挨打,和千千比起来,根本就是一种享受啊~娇娇,我再也不乱发脾气了,你看那善柔狠得,你虽然比起她来也不差,但你有时还心疼我,善柔根本就是铁石心肠!是坏人!漂亮女人都是坏人!除了娇娇,除了萱妃,除了这两个,都是坏人!啊,再除了我!我也是漂亮女人!但是我是好人!傲君。。。算是半个漂亮女人?不,她是漂亮的半个女人,哈哈哈~

沈如逗了自己一会儿,心情又好了起来,反正喝了药,也没说要干什么,就等午饭呗。

哈哈,好喜欢你们的留言~~~看了很欢乐~~~~~·

看完一篇又期待下一篇

害我一點心思都沒有辦法上班

发表于:10

不如你请我,这样我可以上班时间随时更新给你看~~多好!哈哈

呵呵,果然粉丝见异思迁啊,看到美丽又狠毒的女人就猛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善柔带沈如回自己宫去,忆乔却不得不面对挨了一巴掌的萱妃。

忆乔实在无法解释,又放不下身段和脸面,斟酌半天说,“咳咳,萱儿,方才天气炎热,朕。。。朕情绪烦躁了些。”

“臣妾明白。”

“唉,你明白什么?这沈如真真可恶,都快过年了还闹出这档子事儿来,实在叫人心烦,让她读书不读,练习心法不练,简直叫朕拿她没办法!”忆乔惯例性地把责任推卸到了沈如身上,以责骂沈如求得与萱妃的共鸣。

“是臣妾教导无方,求皇上责罚。”萱妃又跪了下来,忆乔连忙扶住她说,“萱儿,这哪里是你的错?你已经教导得很好了,若不是你,这沈如还不知什么样呢,朕感激不尽。”

“是臣妾的不是,若臣妾能教导有方,也不能惹皇上发那么大的脾气,又气伤了您自己。臣妾罪孽深重。”萱妃的话分明就是皮里阳秋。

“萱儿,你这是什么话?你可是怪我?唉,朕也是被沈如那畜生哭得心烦意乱,头晕眼花,不知怎么的,就。。。反正,她出去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皇上!”

“怎么啦?”

“您。。。您。。。”萱妃气得说不出话来。

“萱儿?”

萱妃的眼泪又落了出来,忆乔扫了一眼,稳稳地说,“萱儿,有事,起来再说。”

“臣妾罪孽深重,臣妾不敢起身。”

“说来说去,不就是怨朕打了你一巴掌吗?!何必一口一个罪孽深重的,你倒是说你自己还是说朕呢!”忆乔发了脾气。

“臣妾岂敢责怪皇上?臣妾自觉有负皇上重托,心中实在有愧。”

“那你就跪着吧!”

冷战了一会儿,忆乔也觉得没意思,想离开,又觉得不合适,想说话,又抹不开面子。

想起萱妃千般好,终于,不情愿地问了声,“脸还疼吗?”

“回皇上,不疼了。”

“朕一时失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臣妾知道皇上心疼了。”萱妃一语双关。忆乔自然是明白的,忍不住说道,“朕对你们如何,你们心里都该明白,朕当然是心疼的。”

“臣妾自从接到教导沈如的任务后,日日诚惶诚恐,夜不能寐,生怕有负皇上重托。沈如虽悟性甚高,终究毫无根基,又生性活泼好动,臣妾这小小的屋子怎么锁得住她的心?时至今日,她已学业小有所成,臣妾也没什么可再教她的了,求皇上为她另择明师。”

“你这是什么意思?就为了一巴掌,就不教她了吗?”

“皇上明鉴,绝不是为了这一巴掌。臣妾思虑已久,只是不敢跟皇上提及,本想趁着过年高兴,过几日再说的。”

“那你到底为什么不教她了?是她哪里做得不对,你说出来,朕替你讨个公道。”

“回皇上,沈如一直很敬重臣妾,并无不妥之处,只是臣妾才疏学浅,已经没什么可教她的了。”

“哼,萱儿,朕还以为,你和别人不同呢。”

“回皇上,臣妾凡夫俗子,自然与旁人无异。”

“是啊,朕还以为你会不计个人得失,帮着朕呢。”

“皇上言重了,臣妾担当不起。”

“萱儿,你有什么担当不起的?嗯?朕最宠爱的女人你都敢打,你还有什么担当不起的?朕欣赏的,便是你的胆量和你全心全意为朕打算的心。”

“皇上谬赞了,臣妾担当不起。”萱妃依然声音如同情绪一样平静。

“萱儿,你是朕的知己,如果说在这皇宫真有人了解朕的话,那便是你!你自然该明白,沈如在朕心头的份量,朕也没瞒过你,朕在旁人这里都有所隐瞒有所保留,独独在你这里,朕觉得轻松,自在,朕能做自己。因此,朕最爱留在你这里。这皇宫,处处压抑,有时,朕觉得被压得透不出气来,但来到你身边,朕觉得云淡风轻,朕觉得,一切,并不是不能忍受的。

朕把沈如放在你这里,聪慧如你,应该是明白朕的心意的。这是一个苦差事,朕明白,沈如的毛病,朕都知道,她能如今日这般,你花费了大量的心血,也与她斗志斗勇一番。这沈如,可不是轻易受教的。这差事,最最难办的地方,便是分寸。管松了,沈如不听你的,没有成效,朕会怪你;管紧了,沈如又可能不听你的,跟你闹脾气,管得不好,朕还是要怪你。必须管得不松不紧,让她心服口服,收服了她,让她受教,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最最麻烦的,是有朕和傲君的存在。咱们随时可能因为你管沈如而对你有意见,甚至,一下子控制不住情绪责怪了你,你必须能忍得住委屈,把眼泪往肚子里咽,接着把这苦差事干下去,等待咱们哪一天自己想明白了,到时候,会更感激你,也会感慨你的胸怀。

萱儿,你这么突然撒手不管,你前面的功劳,你的忍耐,你的付出,岂不是付诸东流?你要叫朕如何看你?叫傲君如何敬重你?叫沈如如何把你当成她敬爱的师傅,宠爱她的姐姐?”

萱妃早就泣不成声。

“朕确实喜爱沈如,朕没有在你面前掩饰过这点。爱之深,责之切,朕责罚她过重的时候,你得拉着,放纵她的时候,你得管着,朕包庇她的时候,你还得说朕做对了回头再去骂她。朕知道这不容易。朕理解你,理解你的难处,也请你理解朕的心疼。不论朕如何责备她,朕心里终究是疼她的。你这么昨儿打了今儿又打,朕下午虽然是骂她,但朕已经表示了不满,相信你是明白的,也给足了你面子,又打了她两鞭子,你怎么。。。朕走了没多久,又打她?她挨了狠狠的两顿,头又磕了,朕还打了这两鞭子,你还不满意?她倒是犯了什么大错?朕还没进屋就听她哭得声嘶力竭,你叫朕如何不心疼?朕自己打的不心疼,但看她挨打,怎么会不心疼?朕明白,你该打的得打,朕不该插手,是朕一下子。。。是朕没控制好自己。但是,你打了便打了,朕能想通,你自然有你的道理,不论打没打错,你是沈如的师傅,她叫你一声姐姐,怎么打都是应该。可是你也别忘了,朕是你的夫君,何必为了一巴掌跟朕这么治气?若这一巴掌把情分都打散了,呵,那这情分本身便是无根基的浮萍。”

萱妃含着泪眼看着忆乔,“皇上的教诲,臣妾记下了。是臣妾的错。。。”

“是不是你的错,并不重要。时候不早了,臣回宫看奏折了。”

“皇上。。。求皇上。。。求皇上。。。555。再。。。。再。。。在臣妾这里再坐会儿。。。”

“不了。你也累了。”

萱妃的泪水滴落下来,“恭送皇上。。。”

望着忆乔的背影,萱妃的泪水一串串滚落,跪坐在地上,哭得伤心欲绝,身边的奴婢也落了眼泪,毕竟,忆乔过去从没把话说那么重。

不知,萱妃会否从此失去忆乔的心,毕竟,忆乔有三宫六院,何必非栓死在萱妃这里。这后宫里,就没别人胜过萱妃吗?未必吧,只是没认识没留意罢了。

忆乔走后,心里难受,想到哪里去坐坐,竟一时三刻想不出该去哪儿!往日,可以找萱妃聊聊,逗逗沈如,可是,今日呢?她又想到了皇后处的可儿,但这姑娘美则美矣,多看也没啥意思,胆子也小,说不上什么话,跟个花瓶似的。

罢了,去傲君那里吧。

善柔,今日神清气爽啊,昨夜,过得如何啊?忆乔屏退了众人,笑说,挽出的优雅发髻与她明媚的笑容本不相配,与谈话内容更不相配。忆乔眼里闪出漆黑的光泽。

托皇上的福,臣夜夜都过得不错。善柔笑盈盈地回应。

昨儿幸亏你替朕圆了场,否则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了,也不知怎么的就打上去了,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可能啊,一定是那时心思不知飘哪儿去了。唉。

不就是心疼沈如了吗?善柔笑说。

她在你那儿怎么样啊?还老实吧?

皇上觉得可能吗?善柔笑说。

她们大笑起来。善柔细细将发生的事情告诉忆乔,忆乔笑出了眼泪。

那千千真是乖巧可爱啊,招人喜欢,什么时候带来给我看看?

才不!万一你跟我抢怎么办?你是皇上,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就把人给夺走了?

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那我的沈如不还在你那儿呢,不仅看了,还留在了你那儿!不行,你得把千千留在我这儿。

“那怎么一样?!”善柔睁大眼睛认真起来,她们就像两个大孩子在吵架,“你是皇上,你的人我不敢动,可是,我的人,你敢动啊!不行不行,你不能这么对比。”

“怎么不能这么对比?你的意思是说,我是皇上,我还得比你吃亏点,是不是?!”

“沈如多坏多油滑,我们千千那么乖巧,傻乎乎的,到时候还不着了你的道,不行!”

“什么?!你。。。你说话要客观!沈如看了你以后,那眼神都直了,说起来,我就。。。哼!善柔姐姐,善柔姐姐,叫的多亲热,你给她开什么药她都吃,再苦都喝下去,哪怕是毒药,我估计也会吃的!那眼睛,一看到你就放绿光。装得多乖巧啊,跟个小猫似的。”

“反正我不能让你看到我的千千。”

“我保证,我不碰她。”

“你保证的,你自己信吗?你可别忘了,当初,是我先看上萱儿的!后来呢?后来呢?!我不跟你提,你还上赶着了!”

忆乔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唉,这个么,你说,我也就跟你要了个女人,我赔了多少给你啊,你看,咱们这份情谊,那么多年,还比不过一个女人吗?”

“我还想问呢,还比不过一个女人吗?”善柔挑着眉问。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那么久的事儿还拿出来讲,你都跟我讲了那么多次,我都该赔的都赔给你了,你还喋喋不休,真是个老太婆!何况,萱儿分明就跟我有缘嘛,跟我情投意合,人家就算跟了你,那心也在我这儿啊,那你有什么意思嘛。你要自信一点嘛,要相信千千喜欢你,心在你这里,谁也夺不走。你看,我多自信,我把沈如放在你这里了。”

“那是你没办法!”

“那不管怎么说嘛。”

“我才没这个自信,你又是皇上,又漂亮又能干又威严,我们哪儿敢跟你比?保不住千千一看到你,就往你身边飞了。”

“哟,善柔妹妹什么时候那么自谦了?要容貌有容貌,要才华有才华,要地位有地位,要自由有自由,连宅子都比我漂亮,连我都妒忌了呢。”

“皇上,这话可不能乱说。你随口一说,我要睡不着觉了。”善柔认真起来。

忆乔笑说,“傻话,咱们之间那么多年,谁还不知道谁?你人都是朕的,你所有的一切也都是朕的。”

善柔白了她一眼说,“好端端说着说着,就又不正经了。”

“嘿嘿,全都是正经话,句句属实。”

“行了,过几日赶紧把沈如领回去吧,也省得我操心。”

“朕琢磨着,也该你这么个厉害的人管管她才好。萱儿虽然严厉,到底有些畏首畏尾,尤其是朕这一巴掌之后。”

“那皇上想她了可怎么办?何况,我可不想挨耳光。”善柔坏笑说。

“罢了罢了,容朕再想想吧。唉。。。”

“药吃了没有?”

“哎呀,吃什么药嘛~那不过是个托词。”

“我给皇上开药的时候可是认真的。皇上,您可真的必须得吃药,否则这心口疼的毛病好不了,天气又炎热,更容易犯病。”

“得了得了,你园子里玩玩就回去吧。”

“皇上!”

“大人!”

“皇上,您一定得吃药。”

“我知道了知道了,大人,您放心吧!”

“皇上,让微臣伺候您吃药。来人,端药来。”

“你这是伺候朕吃药还是强迫朕吃药?”

“怎么说都行,反正微臣是为了皇上的身体。”

“朕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朕最近心口都没有疼。”

“皇上!您若再不吃药。。。”

“啊,善柔啊,这样吧,朕思来想去,要不,晚上你偷偷把沈如带到朕的书房来吧,朕叮嘱她几句。”

“啊?”

“你照办就是了。”

“若传到萱妃的耳朵里。。。这样不太合适吧。。。”

“不叫她知道就行了。你可以把她打扮一番,别叫人看出来。”

“至于么。。。不过一夜不见,就思念成这样了。。。皇上,你这下倒情真意切起来。。。”

忆乔瞪眼说,“就你罗嗦!朕还需要向你解释吗?自然是有重要的事要嘱咐她了,还需要向尉迟大人汇报吗?”

“好了好了,微臣遵命。”

沈如兴奋地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小太监,激动激动,对着镜子猛照,为什么,为什么我打扮成太监都那么秀美?这是为什么?简直让一般的男人没有颜面活在这世上嘛~哈哈哈哈!

都是《还珠格格》里的桥段,傲君见到后,沈如还没来得及自我表扬,傲君就不屑地说,我真怀疑你没有增长十岁,你在两个时空里都是16岁,智商情商16岁,连记忆也都停留在你16岁的时候!

忆乔召集她们想干嘛呢?穿越!

穿越回来以后,忆乔与沈如面对面,所有的记忆全都更加清晰,“沈如!你不仅不听话,敢偷偷留着信用卡,还骗我!”

“这。。。其实。。。其实。。。我是想买副眼镜送给你的!我想象你戴这副眼镜的样子,就毫不犹豫地买了!”

“嗯?”

“不信你戴戴看嘛~”

忆乔戴了以后,确实很洋气很漂亮很时尚,沈如不遗余力地赞美着,“哇,娇娇,你太美了!这眼镜根本就是给你定做的。”

“你。。。你少拍马屁!既然给我买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想给你个惊喜嘛!”

“休想骗我!”

“亲爱的你眼镜都拿了,就不要跟我斤斤计较了嘛,多漂亮!”沈如从身后搂着忆乔站在镜子前,笑得一脸灿烂可爱,忆乔也发不出脾气了。

“把卡交出来。以后不准再发生类似的情况!”

“啊?亲爱的,那你就没有惊喜了耶!”沈如一脸痛苦。

“我不要惊喜,你给我老老实实上班回家,路上不准乱逛。”

“那如果我要请别人吃饭怎么办?我要是急需要用钱怎么办?”

“那你把这张卡留着吧,用之前要跟我说清楚才可以。”

“好吧。。。”我知道,这已经是我能够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

刚走出房门就看到沈昌贱笑,我真不知道他是个那么猥琐的男银!

“妹妹,怎么样啊?”

“没死没伤没戏看,早点回家洗洗睡去吧!”

“你这是什么话,叫我来的是你,现在又说这样的话。做人难,做女人难,做名女人更难,做名女人的哥难上加难!”

“拜托,我又不是明星,什么叫名女人。。。”

“你已经在圈子里成名了!”

“啊?”沈如不解。

“我把你的事迹已经当笑话说给圈子里的人听过了,大家都要笑死了,估计很快整个圈子的人都会知道的,哈哈哈!”

沈如简直崩溃了,皱着眉说,“你对得起我吗。。。”

“我觉得蛮好啊,这样,从今往后,没人叫你请客了,多好!当然,逛街啊,买东西啊也不会有人叫你了,哈哈哈!”

“你。。。你。。。我要告诉你认识的所有女人,你得了梅毒!!!!!”沈如发飙。

“妹妹,你。。。冷静!女人要有修养!在什么时候都要有修养!”

沈如闭上眼睛静了静,终于恢复了正常。

“这就对了嘛~”沈昌轻松地笑笑。

“好了,不早了,回去吧,跟爸妈说一声,我很好。”

“OK.”

第二天,又遇到LUISE了,她笑得很美,就像阳光在她脸上跳动,“RU,今天戴了新眼镜吗?我戴了哦~”

“啊,我刚拿出来,就被我一个朋友抢走了。”沈如一脸无奈。

“呵呵,是吗?借给她了?”

“嗯,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沈如一脸可怜无辜,逗得LUISE大笑。

“你真大方,不知道会不会也对我那么大方。”LUSIE期待的眼神叫人心醉,那琥珀色的光芒直射到人心里。

“美人,想对你大方的人多的是,我打算先挂个号。”沈如笑说。

“你是VIP,可以优先。”

“是吗?请问,可以排在第几位?”沈如微皱着眉头笑说。

LUISE眨了眨眼睛,笑了笑,沈如几乎心脏停跳。

沈如有些愤怒,有些失望,有些高兴。

当听说LUISE根本就是个LES以后。

我在那儿自我感觉特好地陶醉在她的笑容里,亲昵里,暧昧里,殊不知,原本就是我走进了她的布局。我就是个SB。当一切明确以后,她不再神秘,我不再因为她的示好而窃喜。当然,她是LES也好,这说明,我有机会得到她,不是吗?而且是,无成本地得到。她是我的过客,我也将成为她的过客。想到这里,我的心情恢复平静。

“RU,上次说好教我中文的,最近有时间吗?”吃饭时间,LUISE很巧合地遇到了我。

天下没有那么多巧合,我明白。我不是小女生。

我笑说,“当然,即使没有时间,只要和你有关,都会有时间的。时间就像女人的乳沟,只要愿意挤,永远会有。”

“哈哈~RU,你真有趣。”

“呵呵,这是一本书里的一句话,整本书我都觉得很无趣,但是开篇的这句话有趣,为了这句话读一本书,唉。。。你来约我吧,我的时间和你的乳沟一样,不用挤都会有,一直存在。”沈如坏笑说,又惹得LUISE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既然大家目标明确,那就一二三上,不要客气。

第一次上课我选择在了公司楼下的咖啡馆,开放式的咖啡馆,来往的人都能看到我们。我坐着,心想,下次,应该在她家吗?还是太快了?

第二天,许多人看我的眼光便不同了。

有好心的,告诉我她的性取向,让我自己留心;也有妒忌的,告诉我她多么滥交;当然,也有不少不知情的男人向我打听她,期望能透过我了解她更多。

沈昌,帮我跟我女人说一声,我今天晚上有应酬。

你又有什么事?再这样下去,那女人不信我的话就惨了。

我当然是有事,你跟她说一声好了,我又不会一直有事,不会穿帮。

那你跟我说说什么事行不行?万一有什么,我也好心里有底。

没什么,有个美国女人叫我教她中文,我正好跟她练练英文。你懂得~

我懂了。真是的!那这么长期下去肯定穿帮。

放心,到手就放。不会很久的。顶多再有两三次。

也是这个年纪的?

错了,比我大几岁而已,漂亮得要死,你想来看也可以。

哦,那我来了。

真的来?

真的啊,我反正今天没事,正好来看美女,你搞定了以后出手给我。

不是我打击你,听说哦,听说,是纯LES。

没关系,不会排斥友情客串的吧?

你不怕外国人有毛病?

我只选择杜蕾斯~

这个不能百分之百抵抗的哦~

LES还有毛病?要命!你对外国人存在偏见,你对世界人民不友好。

我就是有偏好,不是有偏见。

我懂的。什么跟她练练英文啊,不怕她一口美音带坏你的伦敦音啊?哈哈哈!

是啊是啊,西敏区的伦敦音要被RUIN了。哈哈~

幸亏那女人不是印度阿三,否则你的英文就更差了。

谁晓得她不是美国乡下口音。直接带坏我的品味跟档次。不过也没几次了。

你那么自信?

是她勾搭我的好伐?

哟,真看不出还有人看得上你。

你都有人要,我为什么没人要?

哦,我出钱买的。你懂得~

我懂~还有老GAY要买你,哈哈哈~~哎呀,怎么办啊,都没人来买我!来找我的,我都是免费放送的!吃亏吃亏。

这件事你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说明你两用插头用途广泛呀。哈哈~~

这件事再说的话,伤感情了!

OK~~

实在没看出来,沈昌不仅杀女人,还杀老GAY。他这个没眼力的,居然找小姐陪他,幸亏我目光如炬,让他脱掉西装,穿得青春活力一点去约他打球,立马成功。

所以,世界真奇妙。

这么说起来,感觉就好像我们兄妹俩是出来卖的一样。。。擦~

沈昌是我的亲哥哥,他老妈跟了个外国人抛弃他们走了,后来爸爸找到了妈妈又生了我。沈昌是个真男人,我很欣赏喜欢他,我认为,如果要找男人,我一定要找个像他一样的。

他曾经认真过,只是被狠狠伤害了,加上他妈当年的事,他对女人极度不信任。

可惜,这样的重创也没把他那么英俊的男人培养成GAY。

沈如和LUISE进展良好,那空气中偶然的小暧昧骚动人的心灵,只是,沈如因为知道了LUISE的倾向和目的以后,这一切都变得无趣了,大家如果目标是共同的,那又何必浪费这些情操?不如直接点吧,可惜LUISE并不明白沈如知道了她的底细。

那天,相约在LUISE家里教中文。

沈如那天打扮得很漂亮,还喷了香水,化了淡妆,要知道,平常除非见客户,她才懒得费这个功夫,还得是自家公司的那些客户。

快去之前,沈昌打来电话,沈如还以为是LUISE的,温柔低沉地打了招呼,hi~

小如,今晚有空吗?

沈如立即泄气,不耐烦地说,今晚没空。

有事,来一趟公司吧。

今晚有重要事情,以后再说。

来一趟嘛,我已经跟你女人说好了。

我先有点事,弄完再来。

什么事比我的事还重要?

我在帮你搞定外国女人呀,现在搞清楚了,不是美国人,是德国人,不好意思。

你别老想着那点事了,是你的总是你的,来一趟吧,有事想跟你商量。

好吧好吧,早不说晚不说的,真是烦死了。

沈如知道沈昌一定是有大事。

去了才发现,是原来伤害沈昌的那个女人——小荷的事。沈昌对小荷千般好,信任她,爱护她,却发现她利用自己的财务职务在贪公司的钱。沈昌被狠狠伤害了,他几乎落泪,他没说什么,只是让她把贪的钱补上,既往不咎,只是小荷不愿意,并且威胁沈昌要告发他,把他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捅出去。沈昌是信任她,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自己未来的老婆才告诉她的一些事,成了她的砝码。

沈昌几乎想杀了她,因为他爱她那么深。沈如陪伴他,几天几夜不肯离他半步,生怕他做傻事。后来替他想了个办法,在局里找了人报了案悬着案子,这不受追诉时效的限制,什么时候她敢捅出沈昌的事,就立即可以拿她当年贪污的事让她坐牢,进了牢,还可以让她每天都有人招呼,何况沈昌的事她拿不出多少真凭实据。这悬着案子就像头顶的利剑,什么时候想收拾她都行。至于钱,她拿走也便拿走吧,何必费那个力气逼她拿回来,女人嘛,还睡了她那么久,就当送给她的得了。

沈昌不愿意,他恨她,不喜欢这么平静的方式。沈如认真说,爸妈年纪都大了,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他们想想。为了沈如的这句话,沈昌忍了。

沈如抽出了沈昌的烟,点上,问,小荷又怎么了?怎么想起她来了?

她结婚了。

哦,还有呢?

这种女人居然有人要!

关你什么事?你别要就行了。

那个男人我认识一些。我在想,要不要把她那些事跟那男人讲讲。

你耽误我跟外国女人上课,就为了这个?

这个不是大事?!真是的,你真不关心我这个哥哥。

谁要她,就让谁去。你别管了。

那不是害人吗?!

哥哥,我们做人不要那么正义感好不好?这样,我带你去见德国女人。上次你没好意思真的去,其实没关系,我已经跟她提过你了,她也说挺想见到你的。去吧,换个脑子,看到美女你那个脑子也就不用再转了。

有那么好看吗?

除了有点壮以外,别的没什么缺点。

你说,万一拉开衣服一看,汗毛比我还粗怎么办啊?

再帮她穿上。哈哈哈~走啦~~别想了。

LUISE,很抱歉,这是我的哥哥沈昌,为了他公司的一些急事,所以刚才赶去了,我们原本约好的是七点,现在已经八点了,耽误了你的时间,真的很对不起。

没关系,RU,我理解。你之前已经跟我道歉啦。沈先生,你好,我是LUISE,沈如的学生。

LUISE,你好,我是沈昌,也是沈如的学生,哈哈哈~

相谈甚欢,回到家里,沈如发现忆乔不在,沈如问,你妈呢?

傲君说,她有事,今天不回来了。

她认识别人吗?

来了那么久,总有些认识的人吧。

是吗?

怎么了?

没什么。沈如没再问下去。

第二天休假,家里只有沈如和傲君。突然恍如隔世,似乎,一切又回到了穿越之前,俩人的关系也回去了。沈如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这是转眼就是一生的感觉吗?人临死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有同样的心情?

一切都静静的,沈如玩着电脑,傲君在看美术方面的书籍。

偶尔抬头,相视一笑。

沈如经常会给傲君倒水,提醒她不要总是紧锁眉头。

小如,我很开心。傲君拉着沈如的手说。

沈如笑说,我也很开心。

小如,我希望的生活就是这样平静简单的。有你在,我感觉不到你,但是,心里踏实很多。

沈如笑着摸了摸傲君的头发说,我们出去吃饭吧。

我想吃你做的饭嘛~傲君也会撒娇,短短的头发,漂亮大气的容颜,可爱纯净的笑容,撒娇的神情很招人喜欢。

乖,我不会做饭,要烧了你的厨房,你娘回来会劈了我的。

我就要你做饭给我吃嘛~

我学好了做给你吃,好不好?

都是骗人的。傲君撅着嘴说,几乎像个小奶T。

沈如的母爱都被激发出来了,笑说,乖哦,我们洗个手手出去吃饭。

我就要吃你做的饭!

再不乖打屁股了哦~说了学好了再给你做的。

你才不会去学!

都答应了你的,好了,别闹了,乖乖去吃饭。

傲君在外面吃饭恢复正常,那帅帅的气质,满不在乎的神情,潇洒的动作很引人注意。

沈如淡淡地看着她笑。

小如,你吃呀,你再不吃,都被我吃完啦!

知道啦,爱吃多吃点啦~

你快吃这个,超好吃!说着,把一块鱼送到沈如嘴里。

“麻烦你帮我找个好点的地方好吗?那里太小了,坐着不舒服。”沈如听到说话声,这家饭店都是一个个很小的隔断,听得到声音必然在较近的地方了。这声音好熟悉,熟悉到沈如一听就知道是谁,沈如几乎呆住了。

沈如第一反应是,傲君,把小包间的门关掉。

为什么?傲君看出沈如的脸色变化。

关掉。

是谁?

把门关掉。

已经晚了,说话的那个女人已经看到了沈如。四目相对,沈如转开了视线,静静关上包间的门。

小如,她是谁?

没有谁。我以为是个我认识的人,声音很像。

你认识的谁啊?

跟你说也不知道,没事的。

气氛变得有些沉闷,吃了饭,她们回家了。沈如对着电脑发呆。

是她。不会忘记她。

她叫子书,是沈如的历史老师。

她漂亮,高挑,冷傲,却与沈如关系亲近,尽管沈如的历史糟透了。

她喜欢在下课铃前留几分钟让大家看书,走到沈如旁边与她聊天。班里的男生女生都疯狂妒忌沈如,因为冷艳的子书老师是全校师生的梦中情人,可她偏偏只对沈如展现笑容,对别人,却依旧是座冰山。

沈如是个迟钝的人,享受着与她快乐轻松的时光却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还会经常说些傻话惹她大笑,说些混帐话惹她生气。

渐渐,沈如越来越在意子书,在意她的每一个魅惑的笑容,在意她的喜怒哀乐,在意她说的每一句话。沈如开始关注子书,每当走过办公室,总会不自觉地望向她的座位,开始希望与她有更多的相处时间,开始习惯与她经常性的闲聊。

年少的她并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只觉得老师和学生也能成为朋友,并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会如此关注如此议论,直到长大以后,才真的读懂其他老师眼里的复杂。

沈如不知道到底该对子书怀有怎样的情感,当她遇到了忆乔,突然想明白这一切以后。

没有子书,沈如不会爱上忆乔。

沈如很难过,当她终于回忆起许多当年忽略的细节以后,发现一直都是子书在主动,自己不过是在她营造的气氛下亦步亦趋。为什么会对子书开始关注,开始在意,为什么会与她亲近,为什么会与她有跨越年龄下的那么多可聊的话题。。。是的,是子书创造了一切等待沈如去靠近。

沈如不知该如何思考这份情感,不知该怎么去想子书。

在一个孩子还不懂得分清楚爱情和友情的时候,甚至没有真正恋爱过,就带着老师的光环,披着友情的外衣,让她体会到了爱情的美妙,神秘,诱人,叫她傻傻地跟着自己走向前方。

沈如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恨她,可是无论恨不恨她,沈如都无法改变什么,都无法控制自己,她会爱上忆乔,是因为子书奠定了一切,沈如在什么都没弄清的情况下,已经注定了只能爱上这样的女子。

这样对一个孩子,是否公平。在她还不懂得选择的时候,把她推上了一条并不光明的道路。

子书尽情享受沈如单纯傻气的爱,和男朋友安稳的感情,沈如不知道自己爱子书,只以为和她要好而已。沈如并不妒忌,只会拿他们的感情去揶揄子书。沈如看到子书的男朋友出现在她办公室里,一脸可爱的坏笑对子书挤眉弄眼,子书温柔责怪地对沈如笑了,那样美丽的容颜、闪亮的眼睛,唇边的笑意,和隔着那么长距离却依旧散布的亲昵气氛。

沈如习惯下课陪她走回她的办公室,她们的很多次对话都是在路上。沈如好奇地问过,你们怎么会开始的?子书一脸淡然,目视前方继续走路,没有回答。沈如紧跟几步追上她,又开始用小白痴的语气说,啊,我也是随口问问,你可以不回答的,老师~子书笑了,说,大家都在传,传来传去就开始了。沈如一脸迷惑,那怎么不传别人?肯定是你们有可以被传的地方啊。子书收起笑容,恢复到面无表情,说,信不信随你。突然变成了冰山,沈如有些摸不到头脑。

沈如问过,你为什么喜欢他啊?沈如太傻,她不会看眼色,她长大以后回想起来才感觉到子书从来不爱和她提起他,沈如只以为那是因为子书是老师自己是学生,后来才明白未必是这个原因。子书淡漠地说,没什么喜不喜欢。沈如惊讶地问,你不喜欢他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子书有些无奈地转过头看着沈如说,你长大了就会懂的。沈如撅嘴说,敷衍我。把我当小孩子,什么长大以后就会懂的,哼。子书看着沈如不满的神情笑了,笑容明媚,融化冰雪,说,真的,你长大就会懂的。沈如还是不服气,你解释给我听我就懂了。子书被缠得没办法,真的啊,我没法给你解释,等你过十年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那年,沈如十六岁。

果然,过了十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我遇上了忆乔。

想着想着,没留意傲君站在身后已经多时。沈如抬头,仓皇一笑。

小如,我们吃饭的时候,那个女的是谁?

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我听错了。声音好像。

以前认识的什么人?

沈如笑笑,报告政府,我想去撒尿。

沈如转身离开,傲君抓住了她的手,一用力,从背后抱住了沈如。沈如没有挣扎。

那女的挺好看的。傲君说。

沈如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骗我?

骗你什么?

你说你不喜欢女的。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但我没骗你。那一刻,沈如很像子书,神情语气和感觉。

那女的和我妈有点像,你觉得吗?

不知道。

沈如。

沈如没有再说什么。

沈如没有说出口,她们完全不像,她们根本不是一个性格。沈如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喜欢子书,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她冷漠的时候那么寒冷遥远,冷得化不开,独独与沈如在一起的时候,笑容那么柔媚,含着无尽的温柔宠爱,她营造的淡淡亲昵与暧昧,让懵懂的沈如贪恋。而忆乔,当然不是这样的。忆乔从未用那么温柔妩媚的眼神看过沈如,也不会在沈如耍小脾气的时候沉默、面无表情,更不会在沈如甜言蜜语的时候笑得那么绚烂。如果子书是水,那么忆乔是山。子书是纯P,忆乔是纯T,怎么会像呢。容颜吗?也许是眼底深处那丝冷漠吧。

沈如突然对LUISE失去了兴趣,对一切都失去兴趣。她不知道怎么了,自己都不知道。

再见子书,已相隔那么多年。子书没有太多改变,还是那样的容颜,那样的声音,那样的语气,那样的矜持而优雅,那样的挑剔而冷漠。她的手指很美,修长而骨感,沈如曾经与她比较过,颓然发现自己手掌比她大很多,可惜她手指长,所以两人的手一样大,子书像个孩子一样,认真与沈如比大小,看到两人的手一样大,笑得很开心。

沈如长大以后,一直没有想明白,高傲的子书为什么会喜欢自己,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主动,从她刚认识沈如的第一天起就对沈如那么不同。沈如一开始无法习惯子书上课时看着自己的炙热眼神,子书上课只看三个地方:教案、板书、沈如。她每次上课只与沈如有眼神交流,把所有其他学生当成空气。她只有看到沈如的时候才会漾起笑意,温柔的笑意,其他时候,都没有任何表情。沈如一开始会脸红,后来才慢慢习惯。

沈如叹了口气,别人听我这么叙述以后,会怎么看我呢?我是YY大王,把幻境当成真实,活在自我虚构的世界里。是啊,冰山美人只对你一个人好,还想怎样?那么赤裸直白的爱意,完全无视各种巨大压力,还想如何?还不够吗?恨她?惺惺作态!

没有人会明白我心情的复杂。

子书,十年了,我终于明白了你的很多心情,只是我们都退不回当初。不用再见,再见亦是枉然。

一路读书、工作、恋爱,一切如常,偶尔想起你。直到遇到忆乔的那个瞬间,四目相接时的心动,我才明白我爱女人。子书,我那个时候突然明白过来了,我终于明白我当初是爱你的,我们不是朋友,我们当时是恋人,从第一天就是。

原谅我的迟钝和晚熟。

我以为我是在意你,我以为你没有我在意你那么在意我。你不过是把你的情感隐没在冷淡的外表下,你保持着距离维系着我的新鲜感。如果没有你的所有安排,我们怎么会走得那么近?你永远是掌握分寸和远近的人。

难怪没有哪个老师指责我与你走得太近,他们指责你。他们不知道你的安排,但他们认为你应该明白我们之间到底发生的是什么,而我,是不明白的。十年以后的我明白了,感慨你承受过巨大的压力,却依然对我那么微笑那么宠溺。

子书,没有你,我会爱忆乔吗?

子书,没什么可给你,只有最纯真幼稚的爱,会因为你牵动我所有的情绪。人只能投入爱一次,我在懵懂中给了你。虽然这并不算什么,却是年幼的我的全部。

子书从来不会打沈如,也不会责骂她,只会用冷冷的语气表示她的失望与不满。沈如从不怕子书,经常会对她任性发脾气,子书便用沉默冷漠对待。

忆乔会怎么样呢?沈如想到这里,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有甜蜜,有无奈。

错过的,已经错过。但是手头的,却可以珍惜。

忆乔回来了。

沈如笑着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殷勤地服侍她换鞋。

忆乔笑说,又做错什么?

不是。只是想你。

傲君告诉了忆乔那个女人,那个优雅矜持的女人,那个让沈如失态的女人。忆乔没有说话,静静听着,不知在想什么。

忆乔决定和沈如谈谈。

小如,我想和你谈谈。

沈如笑着抬头看着忆乔,我有点紧张。

你觉得我想跟你谈什么?

谈我们。

你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当然,从过去到现在。

如果我有疑惑,你愿意告诉我吗?

我愿意告诉你任何有关于我们的疑惑。

忆乔重新换了个坐姿,寻了更舒适的方式,叹了口气,慵懒地说,你还是跪着吧,这样我们都更自在一些。

沈如微皱着眉头笑了,没有说什么,只是跪下了。

沈如,我想问你,你,到底对我是怎么想的?

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你就明白我对你是怎么想的。你忘了,你当初是。。。是怎么羞辱我的吗?

因为,我和你认识的一个人很像吗?

不用听傲君的,你们完全不像。

如果不像,傲君不会这么说。

我无话可说。人永远相信他们所愿意相信的。

不反对我见见那个人吧?

我只是听到了声音,觉得可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我想见见她。

我没有联系方式。

忆乔猛地一拍茶几,逼视沈如说,我一定要见到那个人。

沈如无奈而冷漠,她对子书的思念使她的神情有些像子书,当年,所有的同学老师都说她们极像,沈如淡淡说,若不放心,我们便回去吧。到时,你自然不会有这样的担心,只需要让我日日嫉妒,关注你又去了谁的床上。

忆乔被沈如激怒了,却笑了,我一定要见到那个人。沈如,如果你还像你所说的那么。。。那么看待我的话,就尽快安排。

我知道了。但是,你怎么知道这是好事?你不怕。。。沈如没有说下去。

尽快。

忆乔说完,迅速起身走开,只留给沈如一个挺拔的背影。

所有的思绪都打开了,沈如又何尝不想借机再看看子书?忆乔是个推动因素吗?只是,再见,又有什么意义?所有的互相伤害,谁都不会忘记。那么,再见,是想怎样呢?再续前缘?不可能了。做朋友?有必要吗?

要找到子书,并不难。拿着子书的电话,沈如没有勇气与她对话,只发送了短信,子书答应赴约。

沈如没有说太多,只是说上次似乎见到了她,想邀请她和自己上次吃饭的朋友一起再吃顿饭,也算缘分。

子书打扮了一番,没有叫沈如失望,一如既往的淡漠高雅。子书剪了短发,上次见她还是长发,她剪短了,沈如的眼泪涌了出来,但没有落下。子书还是记得我喜欢她短发。

忆乔穿得随意了些,但强大的气场不容忽略。

傲君是短发衬衫马裤马靴,却依旧容颜俊秀,如今才发现,她的眼睛和忆乔如此像,有点丹凤。

沈如不知该穿什么,想了半天,还是尽量成熟吧。

她们都是聪明女人,在对视的一瞬,就从对方的眼神中差不多明白了。

自然以沈如为话题,从她的大学,聊到工作。沈如突然想到,自己竟然从没和子书吃过饭,没见过她吃饭的样子。子书圆滑了很多,也懂得给别人表情,不像当年那么自我冷漠。

子书突然随意地问,沈如,结婚了吗?

沈如笑笑,没有。

一时无人说话。

其实,她们不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吗?只是子书故意的。忆乔和傲君自然心里不舒服。

忆乔笑问,她读书的时候,历史好吗?说着,优雅地把食物送进嘴里。

子书笑了,看看沈如,那份亲昵责怪没有改变,那媚眼如丝扫过沈如的心,沈如的心口一疼。她啊,是我教过的最差的学生。

是吗?

呵呵,我从来就没有教过那么差的学生。

但你还是很喜欢她,对吗?

子书笑了笑。竟又转头笑着看了看沈如,所有的语言尽在那一看中。

沈如是不是总不背书?忆乔就像没看到似的,舀了口汤喝,随意地问。

子书摇了摇头,笑说,是啊,她不喜欢。

你当她的老师,会把她叫来骂她打她吗?

子书夹了菜,耸了耸肩,她比我凶。

忆乔和傲君有些惊讶,而沈如脸红了,习惯性地撒娇责备说,什么嘛,别瞎说我。

子书一脸“你们看到了没有”的神情,笑说,我拿她没办法。

太不尊重老师了吧。傲君说。

我教不好她,她从来不听我的。子书虽然在责备,却毫无责备的语气。

所以现在历史那么差。傲君说。

出去千万别说是我的学生,真是给我丢脸。子书看着沈如笑说。

沈如吐了吐舌头。

临走,子书捏了捏沈如的手说,再见。

沈如对她笑了笑。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美好。

谁会想到,她们曾经这样互相伤害。

紫是沈如的班主任,因为沈如而与子书不和。紫嫉妒沈如与子书的过分亲密,言辞中不断挑唆其他老师揶揄子书,令子书受到了巨大的舆论压力,子书自然厌恶她。沈如也厌烦紫的插入,然而,紫终究挑拨成功,沈如觉得被子书伤害了,足足痛了一天,几乎无法思考,第二天,她就放下了子书。依旧亲密,只是,她在内心深处放下了子书。她与紫迅速走近,紫在出操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亲密地挽着沈如边走边说话,洋溢着笑容,子书也看到了。沈如与紫经常在办公室里调笑,紫如子书一样纵容沈如,并且,紫有些刻意高调,像是对子书示威,女人可怕的好胜心。沈如依然和子书要好,只是,那份感觉有些不同了,子书还是一样,但是沈如知道自己变了,虽然她对子书更好了,但是,聪敏如子书,怎么会感觉不到。世事难料,最终,子书竟做了沈如的班主任,她们积蓄的所有对对方的不满一一爆发,直到见面就吵架。

不光伤害了彼此,还伤害了旁人——浩。

浩和子书以及子书的男朋友是好朋友,也是沈如的老师。他一直喜欢沈如,经常和子书讨论沈如,直到,他发现沈如和子书要好得不寻常,他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却假装不知道。有一次,他下课经过沈如的教室,看到子书站在沈如的座位旁,看着沈如说话,那眼里满满的温柔,沈如也看着子书,亮亮的眼眸。浩本就不是师范专业,他想了很久,在那个学期教完辞职了。沈如和子书都不知道,直到开学才发现。她们心里隐隐都明白,只是谁也没有提。沈如过问紫,紫没有多说,只是笑笑,沈如便没有再提。

回去以后,沈如还是有些傻傻的,她的思绪依旧沉浸在子书那里,无可自控。子书的每一个笑容、表情、小动作,都牵动沈如的心,勾起那逝去的岁月,那样纯真的岁月和纯真的自己,仿佛就在眼前,就在昨天。

以为自己放下了,但是,看到她,依旧会有情绪波动。已经不爱了,但是,没有办法平静地看着她。

脑子里不断地回想她的样子,声音,语气。

其实,沈如时隔那么多年,都经常会做梦梦到她。没有想她都会梦到她,她已经刻进了沈如的生命里。

傲君坐在沈如身边,问,小如,你还是喜欢她,对吗?

不是。我早就不喜欢她。但是,我这个人比较没有涵养,我还是没办法很平静地当什么都没发生。

小如,认识你那么久,没见你那么在意过一个人,从没见你真的把谁放在心上。

你没看到而已。

除了她,还有谁?

你希望有多少个?沈如笑说。

你重视她,多过我妈。傲君隔了几秒,突然平静地说了这句。

沈如愣了一下,说,我不想谈这个问题。我觉得。。。我没必要跟你谈。

我只是客观地说。

“我重视她,是因为。。。人一辈子都只会真的投入一次,那个时候,是100分,随后,每一次的恋爱,都只能有98,93这样递减。”沈如的声音有些轻微颤抖,她激动了,“我不是爱她,我说得很明白,我和她根本没联系,如果我还爱她,我一定会去找她。可是,你看到了,那么多年,如果不是你妈要求,我是不会去找她的。你觉得,还需要说什么吗?”

需要。沈如,我不会容许你伤害我妈。我不能让你伤害了我,又去伤害我妈。

沈如转过头,看着傲君,目光平静而冷漠,许久没有说话。

也许沈如的眼光很陌生,让傲君很发怵,傲君情绪也有些激动,“我难道说错你了吗?!”

我不觉得我伤害了你。我们之间,谈不上什么伤害。

沈如面无表情地说完,转身拿起包就走,没有多看一眼,没有半分犹豫。

沈如觉得自己漂泊在无边的海里,没有岸。

心情很平静,很放松,无牵挂,却没有快乐和痛苦。

沈如只是睡觉,看电影,听音乐,别人也许觉得闷,但她不觉得,她觉得这是最舒服的方式。她不需要与任何人交流。

上了班,又见LUISE,她依旧那么阳光。沈如仿佛一瞬间,把所有的情感都给了她,仿佛海上看到一叶小舟。

还是约了家里上课,沈如说着话,趁LUISE给自己倒水的时候从后面搂住了她,LUISE没有挣脱,没有动。

沈如从她身后解开她的裤子,外裤粘着底裤一起被往下扯,沈如迫不及待地伸了进去,LUISE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沈如却呼吸声渐重,她有了征服的欲望,LUISE哀求地呻吟,

沈如却并不顾她的感受,只用力地高频地抽动着,LUISE的身体因为疼痛而不断下伏,她轻轻扭动着躲闪着,去配合沈如的手指,终于,渐渐好转,渐渐,LUISE的呻吟声多了些情欲和满足,沈如却抽回了手指。

LUISE不解不满,RU?转头看她。

沈如看着她,看着她,有些笨拙有些漂亮有些壮实的妞。

LUISE转过身,捏了捏沈如的胳膊,征询地看着她,RU?

沈如吻她,深深的舌吻,寻找更贴近的位置,从正面把手伸了进去,直到她呼吸不匀,大声叫喊,两腿乏力。

LUISE躺到了床上,拉沈如躺在身边。

对不起,我一开始太粗鲁了,弄痛你了。

但是,后来还不错,不是吗?

我刚才。。。我只是有点。。。没有控制住。。。

我理解。人总是会有些激情的,我有时候也会。但是,我是愿意的。

不管怎么样,把你弄痛,我都觉得很难过很抱歉,这不是我的本意。

呵呵,那么,这样道歉好吗?

说着,LUISE轻轻地压在了沈如身上,吻了她,慢慢帮她褪下衣服。

直到最后,突然,沈如犹如刚刚清醒一样抓住了LUISE的手,LUISE有些不解。

对不起,LUISE,我。。。我。。。

怎么了?我哪里让你不舒服了吗?抱歉。

不是。我。。。我有点没准备好。

LUISE看了沈如一会儿说,好的。

两人沉默许久。LUISE开口,RU,性不是发泄,而是交流。

品味着LUISE的话,沈如更加羞愧,原来,她一早便知道了。

RU,即使我是,也不代表我能接受和所有女人发生性关系。

对不起,我知道。是我的错。真的很抱歉,我觉得很羞愧,羞愧到无法面对你。感谢你的包容。

RU,我刚才就说了,我是愿意的。

不管怎么说,我都很抱歉。

希望,下一次,是你准备好了以后,是你愿意与我交流的时候,好吗?

我保证。

不知自己是怎么从LUISE的家里出去的,沈如恍恍惚惚,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

一切都一团糟。

谁可以拯救我,脱离现在的混乱?

到了家,躺在床上,沈如突然起身,穿上衣服,往LUISE家里冲去。

进门便吻住了luise,她显然有点被吓到了。

371和372楼之间,漏了一段。。。

LUISE,很抱歉,这是我的哥哥沈昌,为了他公司的一些急事,所以刚才赶去了,我们原本约好的是七点,现在已经八点了,耽误了你的时间,真的很对不起。

没关系,RU,我理解。你之前已经跟我道歉啦。沈先生,你好,我是LUISE,沈如的学生。

LUISE,你好,我是沈昌,也是沈如的学生,哈哈哈~

相谈甚欢,回到家里,沈如发现忆乔不在,沈如问,你妈呢?

傲君说,她有事,今天不回来了。

她认识别人吗?

来了那么久,总有些认识的人吧。

是吗?

怎么了?

没什么。沈如没再问下去。

第二天休假,家里只有沈如和傲君。突然恍如隔世,似乎,一切又回到了穿越之前,俩人的关系也回去了。沈如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这是转眼就是一生的感觉吗?人临死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有同样的心情?

一切都静静的,沈如玩着电脑,傲君在看美术方面的书籍。

偶尔抬头,相视一笑。

沈如经常会给傲君倒水,提醒她不要总是紧锁眉头。

小如,我很开心。傲君拉着沈如的手说。

沈如笑说,我也很开心。

小如,我希望的生活就是这样平静简单的。有你在,我感觉不到你,但是,心里踏实很多。

沈如笑着摸了摸傲君的头发说,我们出去吃饭吧。

我想吃你做的饭嘛~傲君也会撒娇,短短的头发,漂亮大气的容颜,可爱纯净的笑容,撒娇的神情很招人喜欢。

乖,我不会做饭,要烧了你的厨房,你娘回来会劈了我的。

我就要你做饭给我吃嘛~

我学好了做给你吃,好不好?

都是骗人的。傲君撅着嘴说,几乎像个小奶T。

沈如的母爱都被激发出来了,笑说,乖哦,我们洗个手手出去吃饭。

我就要吃你做的饭!

再不乖打屁股了哦~说了学好了再给你做的。

你才不会去学!

都答应了你的,好了,别闹了,乖乖去吃饭。

傲君在外面吃饭恢复正常,那帅帅的气质,满不在乎的神情,潇洒的动作很引人注意。

沈如淡淡地看着她笑。

小如,你吃呀,你再不吃,都被我吃完啦!

知道啦,爱吃多吃点啦~

你快吃这个,超好吃!说着,把一块鱼送到沈如嘴里。

“麻烦你帮我找个好点的地方好吗?那里太小了,坐着不舒服。”沈如听到说话声,这家饭店都是一个个很小的隔断,听到声音必然在较近的地方了。这声音好熟悉,熟悉到沈如一听就知道是谁,沈如几乎呆住了。

沈如第一反应是,傲君,把小包间的门关掉。

为什么?傲君看出沈如的脸色变化。

关掉。

是谁?

把门关掉。

已经晚了,说话的那个女人已经看到了沈如。四目相对,沈如转开了视线,静静关上包间的门。

小如,她是谁?

没有谁。我以为是个我认识的人,声音很像。

你认识的谁啊?

跟你说也不知道,没事的。

气氛变得有些沉闷,吃了饭,她们回家了。沈如对着电脑发呆。

是她。不会忘记她。

她叫子书,是沈如的历史老师。

感谢厚爱。

看完了,心满意足的下班

喜欢两句话:

1两用插头好啊2没有子书,沈如不会爱上忆乔

没文化真可怕发表于:32

我其实比较喜欢这句:子书,没什么可给你,只有最纯真幼稚的爱,会因为你牵动我所有的情绪。人只能投入爱一次,我在懵懂中给了你。虽然这并不算什么,却是年幼的我的全部。

乖~~姐姐在加班看资料~~555,需要一个姐姐监督我不要拖拉到那么晚,玩了好久才开始干正经事。。。

要么,当面唱给我听?

人家会唱歌跳舞的好伐?哼哼~~~

“luise,我想过了,我愿意与你交流。你还能接受我吗?”

Luise笑笑,轻轻抱住了沈如,“下一次,好吗?”

沈如有些泄气。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被动摇。“你不相信我是认真的吗?”

“我相信。只是,下一次吧。”

沈如有些生气,莫名生气,把对自己的不满发泄在了luise身上,“这就是你的相信。”

“RU,冷静一点。”

“冷静怎么做爱?”

“别像个孩子一样。”

“你见过孩子做爱的吗?”沈如生气地说。

Luise没有说话,只是不悦地坐了下来。

沈如觉得自己很无趣,真是自讨没趣。“我走了。”

“嗯,下次再来。”luise起身相送。

“不来了。”沈如还有些气呼呼。

“如果你还是那么孩子气,那我就用对待小孩子的方式对待你。”

“你要是这样,我就用对待老女人的方法对付你。”

Luise正面抱住了沈如,用力在她的臀部拍了几下,沈如满脸通红,她想起了忆乔。

“乖一点,嗯?乖孩子才能得到奖励。否则只有藤条。”

沈如害羞得不知道该做什么。

看着沈如的样子,Luise笑了,抱了抱她。“乖孩子,下次再来。如果下次还那么没礼貌,会有惩罚的哦。”

Luise把沈如送了回去。

沈如与Luise迅速火热,所有人大跌眼镜。沈如给Luise起了个小名,叫妞妞,她喜欢在妞妞面前撒娇,当小孩子,妞妞通常都会包容她,她觉得特别开心尽兴,所有在忆乔面前被压抑的都尽情释放。

沈如玩着游戏机,奶声奶气地说,妞妞,我要巧克力。

Honey,不能再吃了,要胖的。

要嘛~

“想要藤条是不是?”妞妞虽然是这样威胁的话,却语气温柔宠爱依旧。

沈如扔下游戏机,扑到她怀里,“只要你给的,我都要。”

妞妞搂着沈如,低语,“Hon,不管你受过什么伤害,希望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是快乐的。”

简单的一句话,沈如却哭了。

傲君找到沈如,没说话,就扇了她一巴掌。

沈如愣住了,看了看傲君。随即恢复正常,从包里掏出镜子,发现一边脸颊有些红肿,关上镜子转身就走。

走出几步,傲君追了上来,拉着沈如。

“放手。”沈如说。

“你想怎么样?”

“你不让我走,应该我问你,你想怎么样。”

“你在做什么?整幢大楼都知道你跟那个外国女人谈恋爱。你想示威吗?”

“呵,我有那么无聊吗?”

“你不怕我告诉ERIC,你跟LUISE的关系吗?”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你喜欢说什么,我没办法阻止。只要他愿意相信,你怎么说都行。”

“就算我不说,一定有人会说给他听。”

“正好找不到借口和他分手。”沈如点了一支烟。

“你会身败名裂的。”

沈如吐了口烟,“我倒觉得是自我炒作。你信不信我身边的人得知我跟女人玩过,会更想与我交往。”

“他们跟你一样变态吗?”

“能把一个弄直,这个男人得有多少魅力?我身边的人不变态,只是跟我一样是自恋狂。并且,他们不会相信我玩真的。认识不少男人喜欢装GAY的,很潮。”

“那你是真的吗?”

“我也不知道。”

“你。。。我娘真是看错你。”

“她如果对我那么真心,就不会逼我去找子书。”

“她是在乎你,不想失去你。”

“我已经是她的,怎么会失去?她非逼我和子书重修旧好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去找子书,她会肯跟我在一起的。”沈如把烟蒂弹了出去。

“如果你人在她这里,心在子书那里,那又有什么意思?她不想当任何人的影子。沈如,你的心,那么多年,有没有从子书那里移开?你不去找她,不代表你没有继续在爱她。你找我娘,还是在爱她。”

“我不用跟你解释。”

“LUISE知道你这些吗?”

“她不需要知道。我们说过,在一起要开心,她不会来翻我这些烂帐,我也不会。开心,才在一起。如果不开心,那就分开。”

“你对LUISE也不真心。”

“是否真心,是由她来评价的,不是你。我尊重她,爱护她,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希望她快乐,都以她的快乐为我的快乐。我们不在公众场所打情骂俏,故意亲热,但也不会刻意离开很远来避嫌,我们自重并且尊重身边的人。为了她,我开始学德语,只是想让她听到乡音,让她不要太想家。是不是真心,不是说的,而是做的。不是给对方带来负担,而是快乐。我从来不问她,她走神的时候在想谁,她也从来不会在我按掉电话以后反复打给我。我觉得我们在一起挺开心的,而不是天天诚惶诚恐。”

哈哈,可是,他不是还差2个吗?是不是漏数了?可怜的孩子。。。

“RU,要不要看会儿书啦?今天的单词还没有背哦。”妞妞拿着书走向沈如。

“不要。。。太难了。”沈如泄气地把头埋进沙发里。

“乖孩子,一个小时一定能都背出来。”

“我们说中文不是挺好的吗?”

“答应的事,就要做到。是你说要学的。”

“我明天再学。”

“不可以。快拿着书去背。”

“不要!”

LUISE把沈如拉起来,哄说,“好孩子,快背一会儿。”

“我不要嘛。”说着沈如又把头埋进沙发里。

LUISE真的拿来一根藤条,笑着指着沈如说,“快哦,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当个好学生,现在去背书,然后有奖励,第二,被藤条打完再去背书。”

沈如抬起头,看到LUISE微笑的脸,耍赖抓着藤条说,“我要被打一顿,然后不要背书,好不好?”

“不好。快去!”

沈如垂头丧气地看着书,心思也不知飘到了哪里,一个小时后Luise回来检查,什么都背不出。

Luise有些生气了,语气却还是那么温柔礼貌,“怎么回事?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沈如爬到Luise身上,用力吸一口她身边的空气,好香。“呃,困难是,我想你了。所以,不想看书。我想听你说的德语,不要看书上的。”

Luise笑着扬了扬眉头,“这个应该怎么说?油嘴滑舌?”

“GREAT!LUISE,你的中文为什么那么棒?”

“这个词就是为了你才学的。”

“HON,我们玩一会儿吧,我都想你了。你刚才去干什么了?”

“我在看别人交流的,如何教育不听话的孩子。”

沈如被逗得大笑,“有什么心得?”

“”

沈如笑着趴在床上,“打我吧。。。HON,只要是你给的,我都喜欢。”

LUISE无奈地摇头,沈如回头做了个鬼脸,LUISE用力拍了一下说,“HON,这样好不好,再给你半个小时,背一半。再不完成,我真的会生气了。”

“你再烦我,我也会生气的。”

LUISE瞪眼,到底是将近一米八的身高,还是有压迫感的,沈如只好不作声。

半个小时后,当然还是没背出来,沈如在一边玩自己的手指甲,一边编故事逗自己玩。

妞妞看到这种情景,当然是生气了,抓着沈如就按在了床上。巨大的身高体型差距与气势,沈如不仅反抗不了,也不敢反抗。

“为什么说了的话不去做?”

“因为我都在思念你嘛,你不在,我不想学。你要陪我学才可以。”

沈如感到屁股上一凉,接着就热了。。。

啊,好痛!到底是吃牛肉长大的,品种不一样!555

沈如扭来扭去也逃不过,每一下都打得很扎实,而且,打得很严谨,每一下的份量都差不多。。。机器人!而且,一点都感觉不到怒气,或者心疼。

“你不喜欢我!”沈如喊道。

妞妞停下了动作,沈如刚想喘息,却感到更剧烈的痛,是藤条!

“5555,别打~”沈如哭喊。

妞妞死死按住了她的腰,藤条一下下落在她屁股上,画出一道道平行线,泛白后鼓出来。

一直打到整个屁股都无处下手,肿出两指高。

妞妞没有理会沈如的哭闹,把书扔在了床上,“半小时。”说完,就走了出去。

沈如想,一不做,二不休,已经被打成这样了,怎么可以屈服?否则,她下次就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会把成功经验反复运用的。想到这里,恨恨地把书扔了出去,趴在床上睡一会儿,都哭累了。揉揉PP,好痛啊。

迷迷糊糊中,感到门被推开了,心里一阵紧张,知道妞妞进来了。

继续装睡,挨了打,本来就困嘛,我这是可怜,你怎么可以不同情?

听到书被捡起的声音,脚步越来越近,“背过没有?”

沈如继续装睡。

感到脑袋被书用力打了一下,好痛!人家会变笨的!幽怨地看了妞妞一眼,真可恨!

“背过没有?”

“我痛!都肿起来了!”

沈如被拉下床,强迫跪在了一张靠背凳子上。沈如的肚子贴在了凳子的靠背上,天哪,挨打都没地方躲,没地方缓冲啊。。。

妞妞把书放在了沈如的手里,拿起藤条接着打。

这下,疼痛升级,每一次都钻心的疼,又无处躲,偶尔想用手挡一下,只会招来更重的鞭打。

沈如的精神崩溃了,疼到掉眼泪是一种多么高的境界啊。。。“555,我错了。。。我现在就背,别打我。。。”

就这样,沈如跪在椅子上,哭着背完了单词。

完事后,也没有揉揉,没有安慰,沈如倍感凄凉,妞妞比忆乔还凶!一点都不心疼我!我不喜欢你了~!

就这么自怜自艾地慢慢睡着了,心想,我明天就走,再也不理你了,让你后悔去吧。

第二天,沈如下了班就回自己家,沈昌见了她很惊讶,偷偷说,“哟,眼睛有点肿啊,被外国女人抛弃了?我可以接上吗?”

“是我抛弃她了!”

“哦,不要激动,谁抛弃谁这种死无对证的事情不要解释。我就关心我能不能接上。她长得蛮好看的耶。”沈昌一脸贱笑。

“她都快比你高了,你去好了。什么东西都是照比例来的,你当心深不见底,在里面苦海无涯,大海中的一叶小舟,怎么也靠不到岸。”

“小姑娘说话不要那么黄色那么毒好伐?好了,我理解你,女人感情上受到伤害,是会很可怕的。来,我给你一个友情的拥抱。”说着,假意抱了下沈如,却不小心碰到了伤处,沈如一脸痛苦。

“怎么了?哪里痛?”沈昌关心地问。

“心痛。不要管我。”沈如红着脸骂道。

“是不是屁股啊?哈哈哈哈!是不是你被她。。。哈哈哈哈哈哈~”沈昌笑得很放肆很可恶。

“你再笑!我诅咒你这辈子上床没感觉!”

“我是关心你呀。你们昨晚玩什么了啊?sm?”

“你是不是很向往啊?是不是天天幻想被女王勒住脖子到处逛,然后被鞭打啊?”

“真是了解我。汪汪汪!!!”沈昌大笑。

luise很象善柔诶有木有!!!

发表于:46

都是披着温柔外皮的暴力狂是不是??是不是?

Luise的电话,沈如有点紧张,但不敢不接。

“小如,今天我回家,发现你不在。公司有活动吗?”

“哦。。。不是。。。”妞妞那关心和寻常的语气,让沈如很不好回答,妞妞怎么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呢?难道是思维差异?还是她本来就是捣浆糊高手?“我。。。我今天。。。今天。。。回家了。”

“哦,事前没听你说起。既然回去了,带些衣服过来吧,你这里没多少衣服。”

“我。。。”

“你的书没带走吗?我替你送来,每天一小时,不要忘记。”

“不要不要。。。”沈如明显慌了。

“不能偷懒哦~”妞妞笑声爽朗。

没过多久,门铃响了。沈如无奈地跑去开门,妞妞还真是雷厉风行。

居然是皇甫忆乔!沈如张大了嘴。后面跟着傲君。

“好些日子没来了,最近忙什么?”忆乔气定神闲地走进来,那气势,就像她自己宫里似的。

“回皇上,小的没忙什么。”沈如半开玩笑地说,顺便讽刺了她一下。

这会儿聊着,应付着,那儿门铃又响了。。。

不是吧。。。

看到妞妞美丽大方的容颜和凹凸有致又高大的身材,忆乔立即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LUISE。

傲君发挥了她的武术特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沈如就往外拖。

到了傲君家,忆乔两眼冒火地说,“我让你回来,给你假期,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不见你游泳,居然。。。”

“我。。。”沈如一脸无辜害怕地看着忆乔,心想,我的手指在游泳啊~~

“不与你多说,跟我回去。”

“不要。。。”这下子回去,还有好果子吃?肯定会被弄死的。

忆乔对傲君使了个眼色,傲君就开始放那个星际的碟片,我的娘啊,沈如死死闭住眼睛不看,忆乔狠狠用藤条打她,终于在一次疼痛中,她忍不住睁开了眼,于是。。。被活生生地拖回了凤溪国。

沈如穿着那身她本来很自得的太监服,吓得瑟瑟发抖。

忆乔没有表情,只定定地看着沈如,沈如能感到她锐利的目光却不敢抬头。连傲君都杀气腾腾。

我会被折磨死的。。。她们把我抓回来就是为了弄死我的,只是在想怎么弄能叫我更加痛苦。我背叛了忆乔。

天哪!我居然敢背叛忆乔?那一定不是我!是鬼神附体,绝不是我!天借我胆子我也不敢啊。。。忆乔这种小气又不开明,独霸欲望强又不好说话的女人,人到中年,难免有点心理变态,我怎么会惹她的?我是吃错药了吧?干出这种有胆色又不计后果的事情的人,一定不是我!

为了一个LUISE,我会愿意死吗?

显然不可能嘛。

何况是被身心备受折磨以后死。

那个脑残的家伙不是我!

“皇上。。。”我牙齿发抖地开口了。

“嗯。”她的声音很镇定。她还理智吗?

“皇上召见奴婢,所为何事?”

“因为心疼你,想给你放个小假。”

“谢皇上。”

“这假期的感觉,挺好吧?”

“嗯?善柔姐姐有点吓人。。。我还是想回来伺候皇上。”

“呵呵,你不是不想回来吗?”

“怎么会?”沈如一脸娇憨,抬头说,“小如巴望着早点回到皇上身边呢,皇上,我屁股还疼呢。。。”撒娇地向前膝行几步,扯了扯忆乔的裙摆。

“疼吗?让朕看看。”忆乔温柔而深不可测地笑着,扶起了沈如。

看了一上午三枚的美文看得我挺欢乐,工作都停摆了。:lol中年美妇,这点和我口味一样,只是为什么看着看着我偶尔感觉是在看BL捏。。。。。。。

霓裳羽衣发表于:52

大约忆乔和沈如的性格比较

恩。。确实性格比较MAN。。。除了错乱为BL外,还会有两T乱攻的错觉。。。

霓裳羽衣发表于:52

哈哈哈~两T乱攻倒是没错的,她们虽然长得一张超女人的皮,但是性格纯爷们。。。

嗯,我就快要堕落成中年丑妇了,到时候别抛弃我这个黄脸婆哦……

发表于:39

只要你更文不要“年更”,就不会那么快“更年”~~~

沈如有些畏惧地看了看忆乔,又看了看傲君,“皇上。。。”带些撒娇的口吻。

“都脱了,让朕好好看看你的伤。”

沈如求饶地看着她,忆乔也看着沈如,眼神平静。

对视许久,忆乔说,“时辰差不多了,回尉迟大人那里吧。”转身走了。

沈如看着她的背影,却感到傲君的目光,如剑尖锐,如冰寒冷。沈如假装没看到,也转身离去。

“小如,这武功心法我琢磨着,还是让千千教你吧,她刚学不久,正好温故而知新,你们年纪又差不多,一同学习,也好有个伴,何如?”善柔说。

“是。”沈如垂下头,柔顺的样子。

“千千,你小如姐姐天资聪颖,素来跟萱妃娘娘学习功课,时间虽短却学有成果,如今让你教她武功心法,也算是抬举你了,望你与小如姐姐教学相长。我每日晚饭后检查功课,若小如学得不好,那定是你教得不好,到时莫怪我家法无情。”

“小如姐姐,我们开始吧。”千千白嫩如水葱般的小手翻开书,认认真真地说着。

教了一天,沈如的心思全不在这些上。她在想,忆乔在想什么,傲君在想什么,自己该怎么办。

忆乔引而不发,内心的愤怒翻涌。傲君又爱又恨,为忆乔鸣不平。萱妃因沈如挨打,见自己心上人为了另一个人而迁怒自己,再大度的女人都无法忍受。善柔那番话,又明白得很。

忆乔的不发作,是因为她没想好要怎么收拾沈如。哪怕她不要沈如,她都要出胸中的那口恶气。

以忆乔的性格,她也许不会再要沈如了。

沈如分析到这里,觉得留下来已然只剩折磨,但又不舍离去,也无法离去。那个穿越地点,早被重兵把守。

晚上,善柔检查功课,自然是大发雷霆。

话说,中间的一段写在另一个电脑上了,懒得换了又贴,不反对我先把后面的先贴上来吧~~~

房里,只剩下忆乔与沈如。

“你故意不读书的,是不是?你想找我。”忆乔平淡地说。

“我想找你,却不知说什么。”沈如回到了自己的26岁。实在不想在爱情这么严肃的问题上装嫩。

“那么多天,你想明白了吗?”

“没有。我只知道对不起你。”

“是吗?”忆乔淡淡一笑。

“是。”沈如看着忆乔的眼眸,那双灿若明星的眼眸,那眼角上挑的丹凤。

“那你想怎么样呢?我很想听听你的想法。”

“娇娇,你本来也存在于我们那个世界的,对不对?”

“怎么突然又问这个?”

沈如自顾自地说下去,“一个皇上,是问不出这个问题的。如果你本来就属于我们的世界,又为什么会没有身份?我见到子书那天,你出去了,你是办自己的事情去了,对不对?”见忆乔想开口,沈如却摇了摇手,“我不需要答案。我想不出我们心里有着刺,如何在这个世界里好好相处。你大可以不理我,但是我在这个世界里,无法没有你。即使你想折磨我,我都没有怨言,只是,我想回去一次。”

“回去的目的。”

“我们心里的那根刺,是子书。我要回去找她。”

“你真的敢找她吗?”

“为什么不敢?”

“你真的有勇气面对你的过去吗?”

“为了跟你有将来。”

“那样,对子书是否公平?”

“不公平。我会打破她平静的生活。”

“那你还要这么做吗?”

“我约她出来吃饭的时候已然打破。”

“你想找她干什么?”

“我不知道。”

“那等你想清楚了再去吧。”忆乔依然不能确定沈如单独见了子书会怎么样,她不愿意冒这样的风险。

“不,我见了就会知道。我不去,是永远不会知道的。”

“见完以后呢?”

“我与你回来。继续做我16岁的沈如。”

“容我再想想吧。”

“求你。我的勇气稍纵即逝。”

“今晚去。但是,你的外国朋友呢?”

“她不是我此行的重点。”

“沈如,我喜欢你表述的严谨。我宁可你26岁。”

沈如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回去后,沈如与LUISE耳语几句,LUISE笑着点点头,有礼貌地与每个人告辞。

傲君皱眉说,“你跟她说了什么?”

“你去问她好了。”沈如笑了笑。

“你。。。”傲君正待发作,忆乔却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此次的重点为子书。傲君,你何时能懂得在适当的时候把精力投入何地,我也可放心些。”

沈如看着忆乔稳重的神情,运筹帷幄的模样,爱极她。

此次再见子书,近距离,有时间有心情好好看她,十年的光阴指尖滑过,子书笑起来,平添了鱼尾纹。

沈如几乎要哭出来。再见故人,勾起所有当年的岁月,如同当年读过的书,轻轻翻开,不仅触摸到当时的心情,也触摸到当时的自已。那样的阳光灿烂,她的笑颜仍在眼前,却转眼十年。

“你长大了。”子书笑说。

“你过得好吗?”沈如问了个很无谓的问题,因为她从侧面早知道子书过得不好。

“还好。”子书神情依旧优雅。

“现在还当班主任吗?辛苦吗?”

子书没有回答沈如的问题,只看着她,一直看着,直到沈如眼神躲闪,“你和上次那个女的,是什么关系?”

“哪一个?”

子书沉默了,一如从前。她沉默的时候,是在生气,却依旧那么好看。

沈如终于受不住她的沉默,不是怕她,而是心疼,不舍得她生气,“我们。。。我们喜欢对方。”

“那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就这样。”

“没打算,又是怎么样。我不明白。”

“一直喜欢到不喜欢的时候。”

子书冷笑一声,“还是那么不负责任。”

沈如有些恼怒,“为什么要用‘还是’?我对你不负责吗?”

“你自己知道。”

“我不知道。”

子书重新沉默。

过了五分钟,子书开口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不负责。可以告诉我吗?”

“呵呵,没什么。拜拜。”子书起身。

“求你告诉我。”

“当我没说。”

沈如也起身,追了几步说,“不可以当你没说。”

“随你怎么样。”子书冷冷地说,那自我的冰山模样一点都没改变。沈如笑了。

“求你告诉我。”沈如带些迷惘,可怜可爱地看着子书。

“你求我,我就一定要告诉你吗?”子书笑说。那温柔的暧昧的笑意,没有像当年那般荡漾沈如的心,却反而吓得沈如后退几步。是的,沈如害怕,她不敢面对当年的自己,不敢面对当年的她们,不敢面对曾经拂过她心灵的东西。不是为此羞耻,而是,单纯害怕岁月的流逝,那种转眼十年的感受,那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对子书的回忆,永远定格在美好的夏日,尽管他们经历过秋冬,但在沈如的记忆里,只有炎热的夏日,只有子书柔媚的眼神。沈如没有办法接受十年,没有办法重新面对子书。

子书,我终于明白,我真的爱你,一直在爱你,只是,我爱的是当年的你,时间流逝,而我的爱却定格在那一刻,再没有前行。永远没人可以取代当年的你,因为,这是一种无可改变的存在。你也没法取代当年的你,因为,时间流过,你已不是当年的你,而我只爱当年的那个子书。人世间最远的距离,不是“我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你已不是你,而我依旧在爱那个逝去的你”。

沈如一个人坐在草地上,一直坐到太阳下山。

她的心里涌起悲凉感,躺在草地上,泪水顺着眼角流下,一滴又一滴。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却越哭越伤心,无法自已。

哭了很久,感到身上多了样东西,起身看到盖在身上的衣服和LUISE。

沈如正欲开口,LUISE却淡淡微笑摇头,握住沈如冰凉的手说,“天气冷。”

沈如感激地看着Luise琥珀色的眼眸和棱角分明的五官,用力握住她的手。

咳咳,这个文准备发展成坑,所以不能随便写上“完”

沈如牵着妞妞的手,不知道心思在哪里,不知道要走到哪里,但妞妞手上传来的温度让她感到安定快乐。

沈如的虚荣心也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因为妞妞是那么漂亮夺目,所有人都看着她,而她。。。是我的。

依偎在妞妞一米八的怀里,沈如突然抬头,仔细地看妞妞的脸,妞妞说,hon,怎么啦?

我近距离看看仔细。人家都说外国人的脸不能近看,尤其不可以卸妆,老可怕的。

妞妞表情抽搐,用手蒙住沈如的眼睛说,那你不要看。

到了她家,妞妞拿出了沈如学德语的书,沈如立即欲哭无泪,呼天抢地,生不如死。。。

沈如试图色诱,学着电影的情节把书往脑后一扔,上下其手,一脸投入,结果发现对方很平静很严肃地看着自己。

是我没有魅力吗?好吧。。。色诱不到她。。。

“不可以这样。”妞妞说。

“?”沈如深情地说。

“’t.”妞妞笑着说,很阳光,“”,妞妞捡起书,认真地看着沈如。

真是穷途末路,只有认真K书了。

与妞妞告别后,沈如接到傲君的电话,听说忆乔不在,沈如才同意回到傲君家。

外面下着雨,沈如窝在沙发上看书,偶尔喝一口橘黄色马克杯里的牛奶,傲君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对着架子上的白色笔记本修照片,天蓝色的同款马克杯里的黑咖啡早就被她喝完,只有香气残留。屋里放着柔缓的音乐,和着雨声,显得更为宁静。

“小如,披件衣服。”傲君把衣服盖在沈如身上,充满柔情。

沈如抬头,笑容温暖,“别老盯着电脑看,当心眼睛。”

傲君做在沈如身边,靠在她肩上,“看什么书?”

“介绍世界名画的。”

“我看到你在背啊,背什么?”

“每幅作品的名字,画家,门派,特点,用于装情调。”沈如抚摸着傲君的头发。

“还有呢?”

“仔细体会用色、构图和创意啊。你知道,好的摄影作品并不那么多,而且,根基还是在美术。”

“我可以理解为,你替我学的吗?”傲君装乖的神情透着一丝狡黠。

“学什么,都是替自己学的。”沈如故意没有看她,微笑地对着书说,“不过呢,倒是可以跟你多一些共同语言。”

“小如,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讲。”沈如的好奇心被傲君挑了起来。

“这本书里的作品,我来考你,答得对,你打我,答不对,我打你。怎么样?你也可以来考我。”

“赖皮。这是你的专业,我怎么跟你比。”

“那你可以不考我,光我考你也行啊。只要你答对,你就可以打我了啊。”

沈如想了想说,“好啊~~”

作者表示,作者是个粗人,而且体质偏寒,受不鸟那么寒的话。。。

“这幅是什么?”

“哈哈哈哈哈~~”沈如得意极了,也许自己记不得全部,但是记得这幅,“这幅是我最喜欢的。沉睡中的维纳斯,这幅作品没有完成,他的徒弟替他完成了远处风景,画家英年早逝,27岁就死了,这幅是他的成熟之作,也是巅峰之作,最大的特点就是首尾相合,你看维纳斯的身体曲线,包括色彩,都有呼应,作者本人对音乐也很喜爱,从维纳斯几处曲线来看,是闭合的曲线,犹如一首乐曲,有开始,有结束。我最喜欢这种很完满的作品了”

“什么画派?”傲君合上书说。

“威尼斯。”

“这个画派的主要特点是什么?”

“拜托,这我怎么背得出来。。。”沈如无奈地看着傲君。

“你装情调的时候,也这么跟人家说?只要你说出这个画派,人家必然问你这个画派是什么特点,什么时期,代表人物。”

“特点么。。。就是华丽呀,享乐呀。。。”

“华丽享乐的画派很多啊,洛可可,巴洛克,等等。你怎么区分啊?”

“这个么。。。呃。。。从时间上来区分啊。。。”沈如憋了半天,找出了这个答案,自己已经得意得要命了,觉得自己很有急智。

“这样都行?好吧。。。”傲君做出了个很无语的表情。“那么,这幅作品到底是谁画的?你还没说呢。”

“呃。。。外国人名字很难记的。。。”

“你不是说你背了吗?你不是说你最喜欢这幅吗?连画家的名字都不记得?”

“我大体上是知道的呀,叫乔什么托的,四个字的。”

“乔托是佛罗伦萨画派的代表人物,是文艺复兴初期的画家,代表作是哀悼基督。我拜托你好吧?差了那么多年。还是不同画派的。”傲君一脸鄙视。

沈如郁闷了,“我知道不是他呀!我是说四个字嘛!”

“那你说啊,叫什么?”

“我看到名字就知道是谁了。”

“你装情调的时候,难道说,这个画家叫乔什么托的?而且人家的名字叫乔尔乔内,没有托。”

“哦,我就是想说的,就在嘴边的,一下子紧张了,没想起来。”

“你可以趴好了,我就打你五下吧。”

“我已经说出那么多了!基本上是差不多的嘛。”沈如不服气地说。

“所以我只说打你五下啊。你把画家都弄错了。”

“我没有弄错嘛,我说了不是乔托!四个字的!”

“一共四个字,你就记得一个字,这还叫记得画家的名字?”

“我能记住那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沈如很不服气地皱着眉头,下意识地提高音量,坐直了起来。

“你还不认输?他不是27岁死的,而是三十多岁,这幅画是他27岁画的。”

“他不是没完成吗?27岁画了,然后拖了好多年都没画完,然后就死掉了?这明显不符合逻辑嘛。”

“你不要那么主观好不好?我们现在在谈事实,你不信就自己去查。”

“好啦好啦,算你对。”沈如明显底气不足。

“那你乖乖趴好。”

沈如无奈地趴在了傲君腿上,很有些不好意思。

傲君看着圆润鼓胀的臀部,相当诱惑,轻轻地把裤子一点点往下褪。

“你干嘛?!”沈如气势汹汹。

“打你咯。”

“那你打咯,你在干嘛?”

“不脱怎么打?”

“不脱为什么不能打?”

“必须脱掉才能打。”

“没有这个道理!”沈如挣扎着要起身,傲君却按住她。

“别乱动!脱掉才是惩罚啊。”

“刚才没说过!”

“那么现在说。”

“不公平。我不接受。”

“你再乱动,当心我拿藤条打你。我们可没说过用什么打,我有这个权利哦。”

“没有约定的部分,怎么可以你说了算?必须双方协商确定!”

“我不跟你纠缠。现在最后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要不要?我再追问你一个问题,你如果能答出来,我就不打你,一笔勾销,不然,你就脱了。”

“不行。你问那种很刁钻的,鬼都不知道的问题,我怎么回答?”

“不会刁钻的。绝对是常规问题。”

沈如想了想说,“好吧。”赌一下吧~~~

“你刚才说,这个画家的徒弟替他把作品完成了,那么,他的徒弟是谁?”

“啊!这个问题还不叫刁钻?!我怎么知道他徒弟是谁!你能把孔子所有的弟子名字报出来吗?”

“不能,但我至少知道颜回子路啊。”

“那你的意思是。。。他的这个徒弟很有名?”

“我已经提示你了,你再想想。”

“这个。。。”沈如狂汗。这个问题自己还真的不知道,但是,说人家刁钻似乎也说不过去哦。。。

“想不出来就不要浪费时间嘛。我们早点打,早点玩下一轮。”

“要是你报出来的名字我不知道,就算他的徒弟没名气,就算你的问题刁钻。”

“你。。。”傲君又好气又好笑。

“本来嘛,我又不是学这个的。”

“提香。提香你不知道吗?”

“哦~~~听说过。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天上的爱与人间的爱。”

“啊。。。。是他!”

“现在,你可以自己把你的小裤子脱掉了吧?还是要我帮忙?”

沈如可怜兮兮地红着脸回看傲君,一脸求饶。

咳咳咳咳!~不恶心不恶心。。。。。。。。。。。。。。

要么,把前些天写的一个小番外贴出来好了。因为觉得写得很流水帐,所以本来不想贴的。。。

番外

今天早上的时候做了个梦,要不,就借用这个故事写一个番外好啦,是我比较喜欢的体育题材,因为是做梦,所以逻辑比较混乱。。。

沈如和忆乔穿越了,可惜,这一次,空间错误。。。忽悠悠地跑到了外国,穿在了外国女人的身体里。。。

阳光很烈,沈如结束了一天的训练,觉得很累也很无聊。

她原本是个空手道运动员,因为忆乔的逼迫,只好改行训练网球。

沈如有些不满,你好端端地当你的网球教练好了,干嘛非要我也碰网球?

只要忆乔走开去看别人的动作,沈如就不错过偷懒的机会。但即便这样,还是很累。因为太晒了,会晒黑耶,随便做什么动作都是一身臭汗,沈如把金发扎在一起,梳得很高。虽然穿越在一个外国女人的身体里,沈如还是不喜欢晒黑,毕竟是个中国脑子嘛。

随着忆乔解散的声音响起,沈如忽略刺眼的阳光,就地躺了下来,闭上眼睛,身上的线条明显,皮肤晒得很红。沾满了白色沙粒,看起来很性感,很慵懒,也有些颓废。

忆乔踢了踢她,“去洗澡。”

沈如无奈地去了更衣室。

一边洗澡,沈如一边对忆乔越来越不满,明明我练空手道挺有前途的嘛,干嘛叫我转行。啊,说起来,为什么我那么有运动细胞,才跟着训练了四次,就基本跟上了其他网球运动员的节奏耶~活活~

呃。。这会不会是我的错觉呢?也许,我还和她们很有差距?

活活,也许运动都是相通的,我本来就很厉害哦~~

我欢乐地洗澡,惊讶于自己的快速进步,几乎要唱起歌,扭起屁股来。

猛然,忆乔冲了过来,骂道,“还没洗完?!滚出来!”

我有点害怕,只好快点把身上的肥皂冲干净,撅着嘴走进更衣室。

刚穿好白衬衫,连扣子都没全扣好,忆乔就骂道,“今天在训练什么?!”

沈如低下头,装出受教的样子,心里想,我才训练四次,就跟人家差不多了啊,我已经很强了好吧?

更衣室还有其他运动员,沈如感到很尴尬,也很丢脸。

“跪下!”

沈如很不情愿。

“跪下!哪天不打你就不舒服。快!”

沈如的脸通红,感到其他人在偷偷看。

看着忆乔渐渐走近,沈如立即跪了下来,真的怕她。

白色的衬衫沾上沈如身上未完全擦净的水,变得有些透明,下摆没有完全遮盖臀部,若隐若现,可以看到忆乔刚打上的藤印,鲜红的,倒有几分性感。

忆乔在严厉地骂,沈如只好跪着听,尴尬地感受着周围打量的目光,心想,为什么,我那么优秀那么有天赋的运动员你都不满意,真是的,哼。居然不表扬我,还要骂我。天才的成长道路上,都会遇到不讲道理的魔鬼教练的,魔咒啊魔咒,一定是这样的。

忆乔打得不轻,沈如的臀上已经印上很多条鲜红错综的印痕,眼里蓄着泪水。

“怎么回事?打网球为什么穿长袖?嗯?!”忆乔又下了一藤。

“啊!我。。。我会晒黑啊。。。我喜欢练空手道嘛!”

“为什么不喜欢网球?”

“都要晒黑了!我不要!空手道是室内的!”

“你。。。”

看沈如没多少悔过的意愿,忆乔更火了,走进淋浴间,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根皮带,沈如以为她要换工具,害怕地往后躲,没想到忆乔用皮带套着沈如的头把她往更衣室外面拖。

沈如本就跪着,膝行不方便,而且,外面就是户外了,所有人都可能看到自己挨过打的赤裸的臀部啊,这怎么可以。。。

沈如真心害怕起来,哭了出来,“55,我错了。。。原谅我。。。555,不要。。。不要!!!我下次不敢了!!!”

“出来!”忆乔骂道。

“不要。。。不要!!”沈如尖叫,眼泪不断地流,真的怕了,在那一刻,她怕透了那个感觉,她觉得以后一定要乖乖训练,绝不敢偷懒,她觉得忆乔教练实在太可怕,决不能得罪。

忆乔一路拖着沈如,沈如一路哭喊求饶,直到门口,忆乔停下脚步,沈如已经哭得喘不上气,“记住。以后还敢不好好训练,就把你往门外拖,让大家看看。”

“555,我记住了。5555”

好吧。。我只好承认我又黄又暴力了

傲君轻轻剥开沈如的裤子,很想抚摸白皙可爱的臀部,却没有。

“啪”地一声清脆,臀部上渐渐印出一片绯红,沈如因为压抑疼痛而不易察觉地轻轻哼了一声。这压抑的声音,更让傲君心旌摇荡。

又是一声,沈如已不如第一下那么感到痛,只紧了一下肌肉而已。

第三下,傲君突然下了很大的力气,沈如猝不及防,低呼了一声。傲君感到了征服的快感。

也许是天气炎热,沈如伏在傲君身上觉得有些热了,或者是她不好意思了,出了些汗,傲君把手伸到了她背后的衣服里,汗津津一片。

“热么?”傲君低柔地问。

“嗯。”

傲君把沈如的上衣多掀开了些,沈如觉得凉快些。

看着沈如美丽白皙光洁的后背,傲君想起了很多,她喜欢沈如,却又不能忍受沈如的很多行径,有时被沈如突然吸引,有时又恨之入骨。

忆乔开门进来,看到她们暧昧的姿势。

傲君有些慌张,忆乔拍了拍沈如的后脑,沈如抬头看到她,忆乔把她叫进房间。

沈如却没有慌张,甚至有些高兴,她觉得很好玩。她心想,忆乔一定是气疯了吧?呵呵~她很幼稚无聊地想让忆乔吃醋,也许,这样她才会确定忆乔是爱自己的。

她有面对未知的兴奋,当然,也有对忆乔的畏惧。

忆乔看着沈如,看着她笑盈盈可爱的样子,沈如笑说,“我们在看书,我答错题目了,所以有个小小的惩罚。”

忆乔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沈如感到气氛一点点紧张起来。

终于,沈如忍不住开口说,“我们。。。我们真的没做什么。。。就是在玩。。。”

“我实在太纵容你了。”忆乔没有语气,只是一直注视着沈如的眼睛。

“我。。。”沈如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感到危险与害怕。

忆乔没有往日教训沈如时候的兴致,她自己去拿来了鸡毛掸子,往沈如身上抽去。

沈如跪着,无处可躲,只感到尖锐的痛感,甚至,她无法分辨疼痛的来源,是背上,臀上,还是手臂上。

傲君拼命砸门,而忆乔早就反锁。

“我没有办法改变你,也没有办法再忍受你。”忆乔没有停下手里的掸子,她积累了太多对沈如的不满,全数爆发。

沈如早就疼得失去了理智,失去了思考,只感到疼,只知道尖叫。

打了好一阵,忆乔停下手,蹲下,捏起沈如两面的脸颊,用力,“你要知道你是谁的。”

沈如有些畏惧地看着忆乔,双眸闪着泪光,眼神有些陌生。

忆乔知道她委屈,倔强,却也没说什么,只给了她一巴掌。

沈如低下头,眼泪滴在地板上,溅了起来。

忆乔起身离开。

傲君看到忆乔出来,急切而恼怒地说,“我们根本没什么!”

忆乔看了她一眼说,“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

“但是你这样打她!!!”

“你在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话?”忆乔定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傲君,傲君哑然。

晚上,沈如睡在忆乔身边,带着满身的伤痕。

说必须趴着睡,那都是别人在矫情,怎么就不能正常睡觉呢?不过是不好随意翻身罢了。

睡得迷迷糊糊,却不深沉,似睡似醒。

“何时回去?”忆乔清冷的声音响起。

“但听皇上吩咐。”

“你主意大的很,何须听我的。”

“你该办的事全办完了吗?也许你倒需要多几天时间,办完才放心回去。”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说明白。”

“你今天不知道我和傲君在家,是不是?”

“怎么了?”

“所以,你以为自己没带钥匙,所以,你动了锁才进来的。我刚才看到门锁有被动过的痕迹。”

“你想说什么?”

“你对傲君说,你一直在国外,其实,你就在国内,并没有出入境的记录。”

“你在查我吗?”

“不是,无意中发现。你在这个世界里,并不是没有身份,而是你的身份不能公开。你可以对傲君说你在国外如何如何,因为无法求证。”

“说下去。”

“你前些天出去,包括今天出去,你在办事,是你的工作。”

“你说了半天,是想告诉我,你是我的同行吗?并且你在监视我?”

“我那么单纯,不适合这行。”

“虾兵蟹将,不需要多复杂。你这么自曝身份,到底想干什么?”

“想告诉你,我顶多虾兵蟹将,即便也许我们各为其主,也不要与我敌对。”

“你做了多少年?”

“我不知道你信我几分。”

“我们官阶相差那么多,对于你,我不需要信任或者不信。”

“这么说来,我们是一家人。这就好。睡觉吧。”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拿东西的手势,一些小的动作习惯。训练有素。”

“你不被人看出来,是不是我可以理解为更加训练有素呢?”

“因为我真的是虾兵蟹将,没经过训练。”

“当年你哥哥身边那个小荷,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想要的,是你手里的东西,不是钱。”

“到底是官阶比我高很多的领导,哈哈哈~~”

“我只是分析出来的而已。”

“我当然知道。”

“知道她现在嫁的是什么人吗?”

“商人身份。很奇妙地去国外转了一圈就有钱了。不过,不关我事,我不过是虾兵蟹将,听命令行事。”

“真的不好奇?”

“那你说吧。”

“好玩的是,对方识破她的身份,还在与她一起演戏,你侬我侬,颇有意思。”

“呵呵,随便玩玩。”

最近认识了一个小女孩,叫“抒”,居然说喜欢我,还在很笨拙地追求我。

我虽然自恋加虚荣,却从没因为这种喜欢而高兴过。

她说我很成熟,很御姐,我当场就快笑出来了,我自己还是个御姐控哩,就我这种小智商,就我那么单纯得跟个傻逼似的,还御姐哩。

当年子书喜欢我,我也喜欢了她,我就很不理解她到底喜欢我什么。我喜欢她,是正常的,那她喜欢我什么呢?但我肯定不会因为和子书喜欢过,就成为“爱的传递”,去喜欢上一个比我小十岁的傻乎乎的女孩子。再聪明的女孩子,有了十岁的差距,在我眼里,也是傻乎乎的。实在无法容忍他们那些幼稚的小伎俩,包括他们的煽情小套路,那些单纯到傻的爱,让我觉得无法承载。我无法爱他们,也无法负担他们的爱。要我怎么做呢?陪伴他们成长吗?为什么呢?

也许,我当年做的最聪明的一件事,就是没有刻意去追求过子书,一直是她的主动,我爱她,当然爱她,但是,我永远在压抑与克制,这种克制让我显得与年龄不相称的内敛,也没有给过她任何负担。我没有为她做什么,是对她最好的方式。她晓得我喜欢她就够了,她就足够满足。她要的,就是我全心全意的喜欢,她喜欢我就希望我喜欢她,她享受这份淡淡的克制的喜欢,我永远知道自己该站在哪里,永不要她操心如何安置我。也许,我最占优势的,是她喜欢我,追求我在先,而不是反过来,这是有本质区别的。

所以,我从来不看好那些喜欢御姐的小朋友,和她们的感情。小朋友总认为一片深情,自己所谓的才华,子虚乌有的前途,表现得坚贞不二,对御姐永恒的包容关爱能够感动她们。感动是一时,不能当饭吃。

小朋友手忙脚乱的关心能帮到什么呢?真有情况的时候,他们能做什么?连想倾诉一些痛苦的时候,他们都听不懂。恰好,每一个小朋友都觉得自己比同龄人成熟许多,一切情况到了自己这里就有特例。他们无法认识到,自己对于御姐来说,只不过是废物,而且是会给人添负担的废物。所以,当个傻乎乎的开心果,当个永不泄密的倾听者,当个默默守候的路灯,就是彼此最舒服的位置。有时候,不用说话,只需要陪伴她,便胜过千言万语。也许,她在你心中的位置很重很重,但是不要期望你在她心中位置有多重,否则,只有徒增彼此不愉快。也许,她是你全部的世界,你为着她放弃所有朋友,承担别人的不理解,光影下孑然一身的影子拉长,有些孤寂,但是,不要期望她只在乎你,她应该有很多朋友与自己的交际与生活,不要抱怨她忽视你。

人总是得陇望蜀,但当欲望太多的时候,就是失去的时刻。

我并不介意多“抒”这个朋友,何况她是ERIC的妹妹,ERIC还是我的男朋友。只是,她要的太多。她希望我怎么样呢?抛弃她哥哥ERIC与她相好吗?我可能为了忆乔而放弃ERIC这样的优秀人选,但不可能为了她,即便她聪明漂亮家世良好前途光明。

哈哈,哪里成熟,只不过是间歇性地发作而已。。。一转头就发现这家伙还是那么愚昧幼稚

你真谦虚,不过我也很想说,你到底成熟在哪里啦~关键是,这个问题怎么能问我……==!

发表于:17

嗷,为什么不能问你啊~~~~~

好吧,你要是觉得很正常,那我当然无所谓……大概我是打心里把你当嫂子看的

发表于:40

哎哟,这话说得。。。心里真甜啊~~~~~~~~~~

人家是野蛮女友,忆乔这种属于恐怖女友,还干这种工作的,唉。说起来,她也不算恐怖女友啊,算是恐怖老妈级别的吧?我好端端的一姑娘,虽然长得好看的不够明显,但也像个女的啊,干嘛非要在有她的时候,装T呢?这是为什么捏?难道就是因为她风骚得太明显了吗?好像也没有耶。她看似很女人,但其实是个真男人耶。我作为一名温柔的女人,当然喜欢很MAN的咯,这也没错啊。唉,太混乱,太混乱。。。

接下来,不是谈如何穿越回去的问题,而是忆乔病了。我心中神一样的存在,怎么会病呢?

我很有自我牺牲精神地说,“我们穿越回去吧,这样你就不生病了。”亲爱的,我可是为了你,抛下了我的妞妞哦。

“笨死了,那我下次回来不还是病着啊?”

“那下次生病好过这次就生病啊。”

“我回去善柔也会逼着我吃药的。”忆乔颇有些委屈的样子,粉可爱。

“哈哈哈哈~~~”想着善柔一脸严肃凶样地逼忆乔,我就很开心。

“没人性,良心让狗给吃了。”

生病会使一个人变得温柔吗?活活,过去,那么高高在上惜字如金冷艳绝伦的女人,会说出这番话吗?即使在骂我,我的骨头都酥了耶~~那你天天都生病吧,忆乔。。。

但是,心脏有问题真的是个大麻烦,忆乔有些虚弱。

我和傲君手忙脚乱地伺候着这位皇上,她尚且诸多不满。我那么宅那么乖的绝种好孩子,都要烦死了,这个女人为什么那么讨厌!老娘这种国家栋梁居然要做丫鬟来服侍你,你不领情也罢了,还指手画脚这里那里地不满意,靠!老娘不干了!老娘要找回前呼后拥的感觉!

想到这里,我立即想到了可爱的ERIC,妞妞那边就算了,很久没背书,还是不见为妙。而可爱的ERIC,又把他那拖油瓶妹妹——抒给带来了。

抒看到沈如,可爱地眨了眨眼睛,“姐姐,又见面啦,你想我吗?”

沈如笑笑说,“美女小妹妹,又跟着哥哥出来玩啊,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哦。”

“你平常也不像那么正经的人啊~”ERIC很不适时地爆料。

“讨厌~人家正经得要死啦~”沈如故作风骚地推了他一下,还带着一个恶俗的媚眼,他几乎吐血,“这个。。。这个。。。咱正常点儿。咱这儿还吃着饭呢,没换场子。”

“哥!你们今晚换场子要带着我!”抒积极要求。

沈如一脸循循善诱实则内心鄙视地说,“女孩子不要去这种地方哦。”小孩子家家,瞎折腾啥呢。

“我要去嘛!姐姐,我最喜欢你了,你带我去吧!”

“哎呦,姐姐也最喜欢你了,那你就听姐姐的话,不要去了。姐姐带你去吃甜品啊~”沈如一脸装慈爱。

“切~你以为我不知道那里都是干什么的啊。我也要去嘛!为什么姐姐能去我就不能去!”

瀑布汗。。。沈如装贤惠地说,“姐姐也没去过哦,我们自己去唱歌吧,跟一帮男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嘛。”

“姐姐撒谎。。。姐姐经常去的。。。”

真是被她打败了。我一脸哭笑不得,这种事情,心里知道就行了,干嘛当着ERIC一大帮兄弟面前说出来。。。

“你一定记错了。小抒乖,好好吃饭,过会儿姐姐带你玩。”

“好哦~哥哥会不会觉得带着姐姐也不方便,姐姐才想跟我一道玩的啊?”

“姐姐很大方的,这种事根本不放在心上。”我几乎要咬牙切齿了,小家伙,你就装吧!

ERIC及时说,“小抒,别黏着姐姐,姐姐饿了要吃饭。你姐姐很大方的,对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小小年纪都在想什么呢。”

晚上,我带着抒先离开,ERIC在我耳边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我当然放心。逢场作戏而已。别玩得太晚了。”

带着小抒逃离事故现场,我斜着眼看她说,“小家伙,想什么呢?你约我我会出来的啊,何必这样。”

小抒眨着不大却很明亮的眼睛坏笑说,“姐姐对我不好,姐姐上次骗我说同意和我出来玩,结果还是放鸽子。小抒好伤心哦~”

“少跟我来这套!”我无奈地笑说,“你又不是十一二岁,装纯洁装可爱有点过头了啊~适可而止。”

“姐,你干嘛不接受我啊?我真的挺好的。”

“我不是在跟你像冤魂一样地游荡着吗?我们要么去唱歌,要么吃甜品,要么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姐姐,我真的好喜欢你啊~我好喜欢你说话的语气,真的冷酷很帅啊~”小抒撒娇。

我面部抽搐,“你耳朵聋了眼睛瞎了,滚远点。”

“姐姐~~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不如今天晚上。。。”说着,小抒就贴着沈如。

“你要死啊。我没这种特殊爱好的,你找别人去。当心被你哥哥知道,自己妹妹居然挖墙脚。”

“姐姐,你真是思想好僵化。”小抒一边说着,一边不安分地东摸西摸,“还是,你故意推辞我?”

“我老了,跟你们有代沟。你们这些东西呢,我是听过的,也是能接受的,不过,还没到自己去尝试的地步。”

“真的吗?”小抒坏笑。

“信不信随你啊,我又不需要你多信。”

“哦~~~LUISE挺好看的哦~~~”

“有话明说,有屁快放。”

“姐姐,我又不要唯一,你既然能接受LUISE,多一个我,又有什么不好呢?”那么有策略的话却由抒以天真可爱的语气说出,带着少女独有的娇媚.

“不要乱猜哦,一个人心里有什么,眼里就有什么,我不需要向你解释.”沈如轻笑.

“姐姐,什么事,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我猜想,我和姐姐会很合拍呢。”

沈如正色说道,“小妹妹,姐姐惭愧,虽比你虚长几岁,却未经人事,不敢妄论。”

“姐姐,你怎么突然跟我拽古文啊。。。”抒疑惑地说。

沈如穿越得经常两个时空不分,只好说,“你明白意思不就得了?这事,以后别再提,你就还是我的好妹妹。我们照样可以出来逛街吃饭。”

“好吧~”小抒瘪着嘴,一脸没吃到糖的孩子样儿,倒也很娇俏,可沈如知道她并不是那么单纯的人,她那脑子里转得正飞快呢。

“别存有不实际的希望,我说了的话,是不会改的。”沈如冷淡地说。

“哦,即使我会把LUISE的事告诉我哥哥,也不会吗?”抒笑得一脸纯真。

“这种桥段很常见啊,你去搜索一下,结果往往是什么。”沈如浅笑说,笑容温柔,眼神竟有了些媚态。

抒有些尴尬地笑说,“会被杀人灭口哦~”

“好可怕哦~”沈如坏笑说。

“姐姐~~”抒很适时地撒娇,“你就对我好一点嘛~我会加倍对你好的!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就给我个机会吧。有了我,你自然会远离其他女人的。嫁给我哥哥吧。”

“你把绿帽子送给你哥哥,也太不厚道了吧。”

“肥水不留外人田。就算我哥哥知道了,也是一家亲啊。”

“时间不早了,把你送回家。”沈如没任何表情语气,抒不知她究竟是生气还是默许还是在犹豫,吐了吐舌,不敢反对。

呵呵~~

小抒小朋友会装可爱吧?

其实她的意思是,你就算不跟我在一起,不也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么,对我哥哥来说,一样你在外面找女人,倒还不如便宜自己人来的容易接受一些。

顶起!又看见一个比沈如更磨人的了。

快穿古代吧,这沈如在这敢想也敢干(太花····太欠抽了···),还是回古代老实点。

发表于:01

嗯~~这位同学很有正义感。。。好吧。。。

我去看忆乔,正赶上她难受的时候。看着她虚弱的样子,疲倦的双眸,我的心很疼。是真的心口很疼。

“别折磨我了,咱们回去吧。”沈如皱着眉,无奈地说。

“全指望不上你,废物。”忆乔无力地说。

“回来再治病吧,我真的没有准备如何照顾一个病人,要不问善柔姐姐学习一下再说咯。”

“你是想她了吧?”忆乔的语气有些生硬。

真是个生病不忘吃醋的劳动模范,我想。“哪里哦,她哪里都比不上你。”

“哼。”她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她才不是在意我才吃醋的,她关键是在意她这样一个神人在我心里的地位,这是两码事哦。

“回去咯,我学好了伺候人再回来伺候你这个病人,也能从容些啊。”我撒娇。

“回去。。。回去也要吃药。。。唉。。。”忆乔愁苦起来。

“哦,担心善柔姐姐逼你吃药啊。。。那。。。那我跟你里应外合,瞒天过海,不吃药,行不行?”我眨眨眼睛。

她显然被我说动了,却绷着脸说,“你一个小小的婢女,能帮些什么?朕还需要你帮么?朕也不是害怕吃药,不过是浪费时间,朕政务繁忙,哪儿耽误得起啊。”

“是,皇上所言极是。善柔医术虽高明,终及不上现代医学,何必平白两头治病,耽误时间呢,奴婢是明白的。”我忍笑一脸凝重严肃地说。

“嗯。那咱们快回去吧,我早不想待了,天天这样那样地检查,唉。。。下次再回来忍受吧。”忆乔喜出望外,语气又瞬间穿越到了现代,这飞驰的思路啊。。。唉。。

回到善柔那儿,又要开始练心法了。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忆乔探望我的时间到了,她要走了,我不!我不要回到水深火热之中!

“皇上,你带奴婢走吧。。。555,奴婢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555,奴婢一定听从萱妃娘娘的教导。。。认真读书天天向上。。。。啊。。。带我走吧。。。”我死抱着忆乔的大腿放声哭泣。

她垂下眼睛看我,一脸鄙视,偷偷低声说,“你不是说要向善柔学怎么照顾病人的吗?不学好怎么照顾我?不照顾我怎么回去?不回去怎么治病?不治病难道我在这里天天被善柔逼着喝药?”说着说着她就咬牙切齿了。

好吧,她是宇宙的中心,太阳中的太阳,全宇宙要围着她转,这是必须的,也是无可置疑的。

“先回来玩几天嘛,要过年了啦~”我低声说道,然后又放声哭泣,保证其他宫女之类的能听到我的声音,“皇上!!!奴婢知错了,求皇上饶了奴婢吧,求皇上让奴婢回宫吧。。。555,求皇上让奴婢继续伺候您吧。。。”

“得了。萱妃娘娘这几日身上不爽,回去好好伺候,过几日再回善柔处继续学习心法医术。”

“谢皇上。”

善柔早巴望着沈如走,跟忆乔之前就下达过逐客令了,所以即使沈如自己不提,忆乔也会暂时把沈如带走的。这段暂且按下不提,且看沈如如何面对受了委屈的萱妃。

回到萱妃的宫里,沈如感觉竟有些害怕与陌生。她还没想好要如何开口,要如何让萱妃原谅自己。如果从此关系僵化,真的叫人唏嘘。

萱妃以礼见了沈如,周围的人散去后,却无多话。

沈如又跪下了,低着头说,“萱妃娘娘,全是我的错。便是饶了我吧。”

“过去的,也便过去了,又提来做什么。天气热,你又刚回来,歇着去吧。”

“姐姐,你若不原谅我,我便不起。”

萱妃淡淡一笑说,“谈原谅不原谅,就言重了。歇着去吧。”

眼瞧着萱妃这儿连水都泼不进,沈如很泄气。

几个相熟的宫女来给小花小露嚼舌头,告诉她们沈如走后宫里发生的:

就在沈如怎么也学不好心法,千千被善柔打得死去活来后的第二天,善柔求见皇上。

忆乔脸色不好,有些不耐烦地说,“怎么了,尉迟大人?”

“沈如我教不了,从哪儿来,还请皇上把她请回哪里去。”

忆乔看善柔语气生硬,叹了口气说,“她又怎么了?”

善柔把情形简单说了下,言谈中全是对千千的心疼,忆乔无奈地说,“是你自己打的千千,又来责怪我做什么。”

“我打的?我是自己打的还是为了你打的?!”善柔有些光火了。

忆乔看善柔皱着眉一脸愤怒的样子,突然被她深深打动,美人连生气都漂亮。她笑了出来,“那看来千千这算是为国捐躯了?”

“没心情跟你开玩笑。本还当沈如是个乖巧可爱的女孩,没想到竟是这般模样,实难管教。”

“她错了你打她便是,何必那么曲折。”忆乔轻描淡写地说。

“谁敢打你的人,免得遭你掌掴。”

“还有完没完了?!”忆乔突然发火。

“没完!你打了萱妃还骂了她,然后一直扔着她不理吗?”

忆乔眼神一变,嘴角含着冷笑说,“怎么?你心疼了?”

善柔气得说不出话。

不欢而散。

忆乔想到沈如,又想到萱妃,胸口的怒气无处宣泄。

气呼呼地跑去萱妃处,萱妃惊喜地迎接她,熟练地伺候她,她却仍是一脸不高兴,往日明亮闪耀的双眸,更显清冷,往日红润微微上翘的双唇也抿紧了。

“皇上,怎么了?”

“有人替你鸣不平,指责朕待你不好。”

萱妃笑说,“皇上,不足为外人道。”

“也难免尉迟大人关心你,本就是她与你相识在先。”

萱妃一惊,跪了下来,“皇上明察。臣妾自问向来恪守妇道,皇上莫要误解了。”

“朕知道。”忆乔淡淡地说,喝了口茶,照着宫女的脸面扔了过去,开水烫了她一身,茶叶沾在她的发上,她吓得抖抖嗦嗦,跪在地上说,“皇上。。。奴婢。。。”

忆乔不耐烦地说,“滚。”

待婢女们退下后,萱妃跪在了地上,噙着泪说,“皇上,若皇上对臣妾不满,自可责骂、责打臣妾,也不用牵扯不相干的人。”

忆乔冷冷说,“爱妃在教导朕吗?朕这皇帝,连发点脾气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既如此,把那宫女叫来,朕这就向她请罪!”

“皇上!您。。。您。。。您这是要逼死臣妾吗?!”

“哼,又提死不死的,看来,朕上次打得太轻。不过,你也莫慌,朕可不敢再打你了,免得再被人指责昏庸无能,只知道乱发脾气,再打你,只怕有人看了心疼。”

“皇上!!!”萱妃猛然抬头,眼泪落了下来,几分怒意,叫忆乔也有些害怕。

“罢了罢了,朕走了。你早些歇着吧。”

萱妃机械地说道,“臣妾恭送皇上。”

沈如像听故事一样地听了这两段离奇的故事,惊讶地合不拢嘴,但仔细想来,倒也合乎她们的性格。唉~都是自己惹出来的,但是,忆乔这性子再不收敛,怕是只能当孤家寡人了。

难怪萱妃娘娘那么恨我了。

娇娇啊,都是你害的!!

沈如有气无力地说,“小花小露,你们替我打听出来了,那么替我想想,有什么办法让萱妃娘娘原谅我,和我和好如初呢?”

小花苦着脸说,“小主子,这奴婢怎么想的出来啊?若奴婢是萱妃娘娘,早恨死你了,死都不原谅你。”

“娘的,你的话除了扫我的兴,还有什么建设性吗?!”沈如郁闷地皱着眉说。

小露说,“小主子,当初咱们不也打得天翻地覆的吗,后来不也好了?这天下哪儿有化不开的仇?又没多大事,也不是你得罪的萱妃娘娘,总有办法。”

沈如眼里放了光,“小露,说下去。你说,你是怎么原谅我的啊?咱们是怎么和好的啊?”

“一开始真不想理你,后来看你也被萱妃娘娘罚得够惨,道歉又真心诚意,一来二去的,人的心都是肉长的啊。我过去也就看不惯。。。呃。。。”

“但说无妨。不用把我当你主子,当你的朋友吧。”小如说道。

“哦,小主子,那我可说啦?过去也就看不惯你那霸道的样儿,别的也没啥。我也是个直性子,心里藏不住话。发现你也是个这样的人,就想和你当好朋友。。。不。。。就想伺候好你。。。”

“得了得了,不用掩盖了。这儿也没别人。”沈如不耐烦地挥挥手。

小花腆着笑,凑近沈如蹭蹭她说,“小主子,那我是不是你的好朋友啊?”

沈如无奈地说,“就你这种不分场合地让我丢面子的人,我当你的好朋友得倒八辈子的霉。幸亏你还算忠心。”

小花碰了一鼻子灰,她们三人却开怀大笑起来。

小如决定放弃智商,做愚蠢的事。

估摸着萱妃午睡要醒的时辰,顶着大太阳跪在了院子里,把文房四宝铺在地上,用她的狗爬字写着“姐姐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她原打算波澜壮阔地写上许多许多,铺满院子,营造比较震撼的效果,也许能把萱妃感动得稀里哗啦。后来发现高估了自己,不说这日头底下跪着还挺热,就这么跪着写字也苦不堪言啊~

堪堪写了四张纸,沈如心里就在哭爹喊娘了,萱妃祖宗,您可是快点儿醒,快点儿来看啊。。。

痛苦地写完八张纸,沈如头晕眼花,几乎跪不住,字也越来越丑,叫人不忍看,汗流的把外面的衣服都洇湿了。

突然看到萱妃的贴身小宫女跑来,简直是诺亚方舟啊~

没想到那宫女传话,“萱妃娘娘说,请沈主子莫在日头里练字,您身子骨弱,还请多休息。”

沈如刚想开口,又忍住了。小花小露要鸣不平,沈如呵斥道,“闭嘴!”

待那宫女走远,沈如放下笔,稳稳心神,说,“扶我回房吧。”

沈如放慢动作,生怕自己晕倒,膝盖又疼得紧,换了衣服,坐了下来。

小花忧虑地说,“小主子,萱妃娘娘不知道你在向她赔罪吧?我去告诉她,你写的都是求她原谅的话啊。”

小露说,“不,我没把您写的字儿带回来,就留在原处,旁人会发现了告诉娘娘的,她会知道您的心意的。”

沈如疲倦地说,“罢了,把那字儿拿回来烧了。”

看她们惊讶的样子要开口,沈如摆了摆手,不再说话。

萱妃如此冰雪聪明,怎会不知道呢?只是不想原谅我罢了。

我知道该向她服软讨好求情,只是不知道怎么做。

罢了罢了。

小露说,“小主子,娘娘就是因为您读书的事儿才。。。才与您不高兴的,不如,您仔细把书读一读,再托着向她请教的名义,趁机。。。联络联络?”小露毕竟机灵,说话有分寸。

“你觉着有用吗?”沈如有气无力地说。

小花立即激动地说,“死马当活马医啊~”

沈如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迟早毒哑你。”

沈如背完了书,精心准备了好几个颇有质量的问题前去求教,而萱妃娘娘却不见,宫女回话说,“娘娘这些日子忙着过年的事儿,说功课的事过阵子再说,也请沈主子劳逸结合,趁着过年多歇歇,不要过度劳累。”

沈如回到房间,气得用力摔书,恨不得撕了。

我一味求和,放低姿态,你却连个见面的机会都不给!你与皇上的争执确实因我而起,但是,我不过是个导火索,又何必全怨在我身上?

这般油盐不进,实在太绝情。有礼貌又无情无义的女人!哼~

还是喜欢善柔多情多才。。。。遍地开花

buck发表于:01

你真识货!

沈如很是烦躁,脱光了所有衣物,趴在了床上,身上的伤痕仍很明显。

小露贴心地说,“小主子,奴婢给你上点药吧。”

“不用,死不了。过几日就过年了,也不晓得到时萱妃娘娘会不会心情好些。”

“主子,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萱妃娘娘一贯是疼你的,现在一时三刻想不开,过阵子也就好了。开心点吧。”

“开心不了。她若生我的气,那我觉着,活着也没啥大意思。”

小露一惊,她心知沈如可不是一般的主子,什么事都能做出来,这宫里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小主子,您可别吓唬奴婢啊!好端端的要过年了,不能说这不吉利的话。”

沈如勉强笑笑。

“她不管我也好。”沈如淡淡地说,那语气让小露更害怕。

“小主子,你想怎么样?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啊。”

“怎么?怕了?怕我寻死啊?怎么可能。。。”

“小主子,那您打算怎么着啊?”小露着急了。

“不怎么着。病了。”

“啊?”小露一脸疑惑。

“我说了,我病了。”

这沈如说病就病,病得倒干脆。

萱妃笑笑,知道这不过是沈如的小手段,差了贴身宫女来慰问,做足礼数,推说忙碌过年事务,抽不开身。

沈如柔柔笑说,“奴婢并无大病,不劳萱妃娘娘费神。”

沈如安分得有些异常。别人如此安分是对的,可是沈如这么安分就有些奇怪了。

她竟耐得住寂寞。既称病,便闭门不出。对小花和小露,也很少说话。成天既不看书也不写字,既不画画也不刺绣,既不赌博也不打球,正常吃饭,正常睡觉,通常在发呆。

小花小露慌了神,她们本就是萱妃的人,忙向她汇报。

萱妃满腹狐疑,这沈如,怕不是真的病了吧?可小花小露又都说得很明白,那天沈如好端端的,突然说病的。

难道,沈如又和自己呕气了?

若真这么平白发呆,难道是被人下魇了吗?想到这里,萱妃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快去看看她吧,可是,这是不是正合了沈如之意?

萱妃确有些气恼沈如,她既不听从管教,又让自己扫了面子,在和皇上的关系上,也迁怒沈如,所以不愿见她。

可是,她是不是真的病了?

先前漏发了一段。。。

在刚才那段之前的。。。

沈如又不是小屁孩,故意折腾自己或者捣乱来引起别人的关注,所以小花出的那些个馊主意全被沈如否定,还被沈如用尺子在屁股上狠狠打了几下出气。

小如恶声恶气地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知道为什么我们想不出办法吗,小花,就是因为你连个臭皮匠都算不上!气死我了!尽拿你的蠢主意来气我!”

小花委屈地说,“小主子,我也是竭尽全力了啊,我没想气你来着。。。”

“不听不听不听!烦死了!你跪在走廊上去!别杵在我眼里!”

“沈主子!”

“快去快去!”

萱妃左思右想,差了人禀告皇上,请善柔来看看。

她有些刻意不避嫌,心里对皇上怨恨。

忆乔想了想,虽明白这不过是沈如的小手段,趁此机会三人当面化解矛盾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善柔更是当仁不让,这可是三头六面坐下来谈清楚的机会,怎能平白让忆乔把一盆脏水往自己身上泼。

几人坐定,气氛沉默。

萱妃说,“小如,不是说病了吗?仔细跟善柔大人说说吧。”

沈如似乎还是在发呆,人在,心神不在,“就是病了,没大碍。”

忆乔似乎看出了不对,与善柔交换了一个担心的眼神,善柔上前搭脉,沈如突然退后,神色惊慌,善柔哄说,“小如,让善柔姐姐看看吧。”

“我没事。别碰我。”沈如缩在了屋子的角落里。

忆乔喝道,“沈如,闹什么!快让善柔替你瞧瞧!”

“我就是需要静养。你们都走吧!”沈如喊道。

忆乔又担心地看了看善柔,发现善柔往日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再,难道,这是善柔都看不了的病吗?是。。。被魇了???

忆乔身手不错,强按住沈如,让善柔搭了脉,但善柔摸在脉门上,久久没有松开。

萱妃也知不祥,担忧起来。

本以为是沈如故意称病,大家坐下来解开心结的,却没料到这样的局面。

终于,善柔收回了手,沉稳地说,“皇上,咱们出去吧,让沈如静养,她没有大碍。”

忆乔心领神会,三人一道出去了。

萱妃急得说,“善柔,沈如怎么了?怎就好端端地,突然痴不痴,傻不傻,这。。。这。。。”萱妃跪了下来,“皇上,这。。。这是臣妾的不是,前些日子她还好端端地要跟臣妾认错来着,这。。。怎就突然。。。”

忆乔毕竟王者风度,沉稳地说,“萱儿,起来吧,怎么能怪你,听听善柔怎么说。”

善柔谨慎地说,“皇上,沈如脉象平稳,并无异常,没有疾病,请皇上放心。。。只是。。。她的心跳过慢。”

忆乔并无表情,“说下去。”

“这。。。微臣只能治病,而沈如没病。微臣无能为力。”

“为何心跳过慢?”

“这。。。感觉,就像她的身体与心神都进入了休眠。。。”

“善柔,你但说无妨。她。。。是不是。。。被魇了?”忆乔花了些力气,才说出口。

“不,皇上,她不是。”善柔肯定地说。

忆乔慢慢舒了口气。

萱妃急得说,“那究竟是怎么回事?!要怎么治呢?”

“这。。。要待沈如回过神来,问她自己吧。”善柔说话半含半露。

忆乔问,“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回神?”

“微臣说不好。”

“最久需要多久?”

“这。。。微臣真的说不好。”

沉默。

过了会儿,忆乔说,“你府里的千千。立即带来!”话到最后,忆乔的语气带上了杀气。

善柔了解忆乔,“皇上。。。请皇上明察。”

“朕会的。但她最好说实话。”

因为小如是跟了千千练心法后才心跳速率变慢的嘛,对吧?

“千千劫”,嘿~

发表于:23

真是聪明啊~~~

千千乖巧地行礼,但忆乔冷着脸,没叫她平身。

善柔心知不妙,故意严厉地骂道,“千千,这沈如跟你学了心法以后,回来就这般模样,怎么回事?!你教不会她心法,这倒罢了,怎么会这般模样?!快说!”

千千仔细地瞧了瞧沈如,与她说了几句话,惊讶地说,“呀,小如姐姐怎么那么快就练会了通灵功?”

忆乔心里一块大石落地,至少能看出病因是好事,“千千,你是说,她在练功,而不是得病?”

“回皇上,是的。”

“何时能醒?这功是怎么回事?朕之前怎么没听说过有这种功夫?”

“回皇上,何时能醒。。。要看小如姐姐何时想醒了,旁人是不知道的。”千千毕竟单纯,没留心忆乔的脸色下沉,“这通灵功是我家祖传的一种功夫,通过呼吸吐纳让身体进入休眠,留很少一部分心神维持正常生活,而让元神遨游到另一个空间去。”

善柔其实很早就看出沈如是在练通灵功了,只是害怕千千被皇上怪罪,不敢言明,见忆乔的脸色,背上已冒出冷汗,骂道,“遨游去干嘛?!让你教她心法,你不教,教她这没用的做什么?!看我不打死你!”说着,狠狠心,扒下千千的裤子,露出她前些天遭狠打还淤紫色的臀,扇了下去。

千千疼得全身颤抖,喊说,“相公!救命。。。5555.。。。我没教她。。。我没教她。。。555”

“还敢抵赖!你没教她,她怎就学会你的祖传功夫?!”

“我。。。”

忆乔不耐烦地挥手,“闹什么?!朕已经够心烦的了,成日里不光操心国事,连家事都不叫朕省心!善柔,你让千千自己好好说吧。”忆乔的表情,摆明了是不吃善柔这套。

“皇上,这。。。是这样的,前些天小如姐姐在跟我学心法,但她一点都不想学的样子,相公又说了,若小如姐姐学不会,就要打我,我。。。我好着急,就求着小如姐姐好好学。。。”忆乔再次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善柔打断千千说,“说重点!~!!”

千千边哭边说,“这。。。这有前因后果啊。。。我。。。我不会说了。。。”

忆乔强压着性子,对又要发火的善柔摆摆手,“行,你说吧。”

“我。。。我就求小如姐姐好好学,她还是不肯学。。。她说背不出,我就。。。我就说,求求你了,小如姐姐,你好好学吧,这天底下的武功心法都是要背的呀,除了个别的,别的都是不断背的。。。”

忆乔无奈地说,“接着说。”

“小如姐姐就说,那么,我就要学个别的。我说,个别的虽然不要背,可悟起来更困难呢,反而更难学。她就说,天底下真的有不用背心法的功夫吗?说来听听。我说,真的有啊。。。”

忆乔一脸痛苦,“接着说。”这孩子打算什么时候才说到重点?!

“又后来,她不信我有祖传的不用背心法的通灵功,我就把秘笈给她看了,她从头翻了一遍,不到半个时辰,怎么竟然就会了呢?”

“这是什么秘笈?不到半个时辰就会修炼?不会走火入魔?她这样子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忆乔强迫自己把心底的担心说出来,很害怕成真。

“回皇上,这功夫也没大用处,不过是我们家传的用来游戏的功夫。可以像做梦一样,走到另一个时空,我们若平时生活中烦心事多了,便修炼一番,可以开开心。”

“你会吗?”忆乔说。

“我。。。我不会。我娘会。我娘说了,这功夫得有缘才行。”

“我现在就问一句,这功夫对身体有害吗?还有,怎么才能把沈如拉回来?让她醒过来。”

“这。。。回皇上,我娘反正不常修炼,她说,多练耗元神。拉回来。。。这恐怕有些困难,得小如姐姐自己想回来才行。”

“那她这么三四天的不回来,久了会怎样?!”萱妃小心地问着。

“我娘可从来没有三四天不回来啊。”

“那我们在这里与她说话,她的元神能听见吗?”忆乔说。

“呃。。。听不见。”

“立刻把你娘喊来!朕要见她!”

一位娇艳而脱俗的美妇婷婷袅袅地走进宫,顾盼生姿啊。。。身上还带些傲视一切的淡定。

“民女史越参见皇上,萱妃娘娘,尉迟大人。”

善柔说,“劳烦泰山大人前来宫里,全为通灵功。”忆乔和萱妃面面相觑,那么个美妇,竟是千千的。。。爹?!这么美的女人是T,那她娘是什么模样?两个娘,怎么区分啊?

史越一笑,“请问,是哪位想学通灵功?”

“不,是朕的宫女沈如意外学了通灵功,现灵魂出窍,朕不知该如何召回她。”忆乔说。

“沈如?哦。。。”沈如的名声早就穿越宫墙,飞入京城各达官贵人的耳朵里,史越自然知道她的来头,“那是她与通灵功有缘,可不是寻常人能练会的。”

“如何召回?”萱妃急忙问。

“这。。。怕是要看沈如的心意,她想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

“可是,娘,你每次不都顶多一两个时辰就回来的吗?怎么小如姐姐都去了两三天了,还不回来?”

“两三天?!”史越露出惊讶的神色,忆乔的心又揪住了。

“娘。。。她。。。会不会有危险?”

“她人在哪里?”

萱妃急忙带着史越进入看沈如。

与沈如说了几句话,史越说,“她暂无大碍,但若再不返回,只怕。。。”

“只怕什么?”忆乔威严地说。

“只怕元神散了。”

萱妃惊呆了。“那。。。那如何救她?!快救她!”

“这。。。”史越有些为难。

“有何困难?”忆乔说。

“她的元神自由翱翔在哪个时空,民女不知。有无数时空,这要如何寻她。。。她两三天还没回来,这。。。已然。。。很危险了。”

善柔犹豫了半天,说,“泰山大人,既然那么危险了,就不要拘礼了。还是。。。麻烦您寻她吧。”

史越看了她一眼说,“还是等等吧。”

忆乔把善柔拉到一边,低声问,“什么拘礼?要如何寻?”

善柔说,“既然泰山大人说再等等,那便再等等吧。”

“你快说啊。”

“这。。。这要。。。要两人赤诚相对,心脏相贴,行。。。行。。。行最亲密之道,在那个霎那进入对方的心灵深处,去看看对方行在哪个时空,然后,自己再运行通灵功,进入那个时空,寻到对方,把对方带回。”

“你。。。善柔!你对此功知之甚详,之前为何不告诉朕!你。。。”忆乔气得把手里的杯子砸了。

“皇上。。。这。。。唉。。。这功夫本就是游戏,臣是想。。。”

“朕不要听你解释!把那秘笈拿来!”

善柔一愣,随即明白了,忆乔是不想让史越与沈如行亲密之道,却又想把她救回,打算自己学来寻回沈如。这个小气的忆乔啊。

真羡慕沈如啊……

发表于:13

羡慕神马啊?

啊。。。鸭梨浩大。。。偶会努力的。。。尽量今晚更。。。。

忆乔是万乘之尊,这没错,但她却和通灵功无缘。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忆乔依旧不得其门而入。

善柔瞧着史越越来越担忧的脸色,心知沈如已命悬一线,可是,这要怎么说呢?

让史越救沈如,结果会不会终于忆乔心有芥蒂,把两人都杀死?

而不救呢?沈如必死,而史越也难逃迁怒,包括千千,甚至,包括自己。

伴君如伴虎。即使两小无猜地长大,终究君是君,臣是臣。在沈如的问题上,忆乔不会善罢甘休。

这个千千啊。。。唉。。。真是红颜祸水。

忆乔努力地钻研,丝毫感受不到时光的流逝,当再抬头的时候,发现宫里已经掌灯。

她颓然扔下书,叹:“命该如此。。。”

其余人不敢言语。

忆乔又一次进屋看着沈如,她往日如黑曜石般的眼眸失去了光泽,神情也木讷许多,与她说话,半天得不到回应。

“她还有多少时辰?”忆乔突然问。

没人敢说话。

“说吧。。。”

依旧无人开口。

“史越,你告诉朕。”

“民女不敢妄言。”

“朕。。。不怪罪你。”

“求皇上饶恕小女千千。”史越跪了下来。

忆乔冷笑一下,“你这是在跟朕谈条件吗?”

“民女不敢。只是小女千千并无恶意,求皇上恕罪。”

“这功夫,只是为了游戏吗?”

“并无其他用途。”

“元神遨游到另一个时空?”忆乔冷笑一声,“朕过去未尝闻此妖术。”

所有人大惊失色。

皇上已经将此功夫定性了,那谁都逃不脱。妖术。。。说不定诛九族。

萱妃斗胆说,“皇上,为今之计,要先救沈如啊。”

“朕没法救沈如。”

善柔跪了下来,“皇上,恕微臣无能,无力挽救沈如,求皇上赐罪。”善柔只是想以一己的牺牲,将皇上认定的妖术转化成病情,保住千千一家。

忆乔没有说话。

萱妃又说,“皇上,沈如是公主宫里的,如今。。。这个状况,要不要通知公主?”萱妃在暗示,沈如已经弥留,是否需要告诉傲君,又或者,能否允许傲君与沈如共赴云雨?

忆乔半天才默默点了一下头。

傲君看着往日活泼的沈如这般模样,心痛不已,跪在忆乔面前,眼泪掉了下来,“娘!求你救她!救她!”

忆乔被她哭得心烦意乱,转过身去。

当傲君得知有一法可救沈如时,哭着对忆乔说,“皇上。。。来日方长啊。。。求皇上准许史越救她。。。小如。。。只有一个啊。。。。皇上!”

萱妃轻声说,“公主,有这哭的时间,你还不快快看看那秘笈?或许你能学会呢?”萱妃最了解忆乔,若她能同意史越侵占沈如,又何须等到现在?

傲君泪眼看着史越说,“还来得及吗?”

“这。。。回公主,看造化吧。”

傲君看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即觉入门,此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她跪在忆乔面前,诚恳地说,“求皇上允许儿臣救沈如。儿臣绝不敢冒犯,只为救人。”

忆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这天下将来都是你的,何谈沈如?去罢。”心中叹一句,天意如此。。。

傲君看着沈如,房里只剩她们。

傲君喜欢沈如,无数次幻想与她在一起的情景。要在斐济,带着沈如坐小型直升机飞到那小小的岛屿上,只有她们二人,看湛蓝的天,耀眼的阳光,波光粼粼的宝蓝色的海,在白色的沙滩,躺着,慢慢褪下她的衣服,看她曼妙的身体沾上白色细腻的沙粒呈现出野性的魅力,细碎地亲吻她的全身,然后,在海风中,一寸一寸的进入她,听她婉转的低吟,欣赏她的渴求。要在枫丹白露,在童话一样的美景中,用相机追逐她的倩影,让她成为自己的公主,在如茵的草地上,看不知名的小花,让沈如靠在自己的肩头,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吻她。要在墨脱,在美丽而豪放的神秘土地上,与她一起冒险,去感受自然的魅力与生命的脆弱,更懂得珍惜身边每一份甜蜜,要与她穿着冲锋衣背着大包手拉手徒步,在不断的坚持中超越自我超越极限,互相扶持走向前方。

可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如此场景,所有人在屋外侯着,自己的侵入不再是两人的甜蜜,而成为了一种迫切需要被完成的任务,不是两人的自愿,而是自己单方面的努力。

小如,有多少次机会,我可以得到你,但都放弃了,不是因为我是君子,而是我渴望与你拥有完美的第一次。我如此珍惜你,以至于不敢仓促,如此珍爱你,以至于不舍得让你有半分勉强。

可是,如今却需要打破这一切。

没有时间让傲君多犹豫,她褪下了沈如的全部衣服。时间紧促,她无暇慢慢享受衣衫尽除过程中的美与期待,沈如的酮体就这样展现在她眼前。她多么想一点点慢慢地品尝这其中的喜悦啊,可就像美味的蛋糕一大块的塞在她嘴里,叫她觉得暴殄天物。

沈如弹性白皙的肌肤在烛光下似乎是流动的,好美。

傲君再抬头时,看到沈如微皱的双眉与不悦的神情。

“小如,我是小君。小如,我。。。我是为了救你。。。你。。。配合我些吧。”傲君还是把一切归结为了救人。

沈如简单地说,“不要。”她的元神已经很少,根本认不出傲君,全部依靠的是灵魂深处本能中的本能。

“小如,别任性。”傲君开始亲吻她的全身。

沈如并不反抗,只是换了个表情——漠然,嘴角含一丝微笑,仿佛在旁观傲君的所为,仿佛傲君的所为与自己毫无干系。

傲君是个中老手了,作为公主,她在尺度范围内几乎可以为所欲为。

她从脖子一路吻到密林,留下艳丽的红痕。若是旁人,早已娇声四起,欲罢不能了。而沈如却从未转换表情,只是眼神空洞。

傲君不解,底下分明一片润泽,何以她毫不动容?难道。。。元神已然散了?!

傲君心中大骇,“小如!小如!你怎么了?小如?听的见我说话吗?”

“叫什么?我不是在吗?”沈如平缓地应道。

“小如,我是哪里让你不舒服吗?小如,你没有感觉吗?”

“我有感觉。”

“那你。。。那你给我些回应啊。”

“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沈如的声音如她的表情一般漠然。

傲君进入后,轻车熟路,都是一样的身子,又有什么分别呢?她很快找到了机关,努力起来。

床单已然大片水渍,而沈如表情未改,连呼吸都未改。

傲君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与害怕,她走到屋外,大家把目光投射在她身上,萱妃问,“公主,如何?”

傲君低声说,“毫无反应。也许。。。”

大家的心都一沉。

忆乔起身,沉稳地说,“我随你去看看。善柔,我若喊你,你便进来吧。”

忆乔入内,看红烛下沈如白皙得耀眼的酮体,看她身下的大片水渍,看她漠然的神情与嘴角的一抹微笑,略一沉吟,竟宽衣解带!

傲君很吃惊,“皇上。。。”

忆乔看似胸有成竹的模样,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这是傲君第一次看到她娘的身体,如此美丽迷人,挺翘的双峰,渐渐收窄的腰肢,完美的臀线,修长的双腿。

忆乔伏在了沈如身上。

轻抚沈如的头发,忆乔在她耳边说,“小如。。。小如。。。是我,凤溪国的皇上,你爱我至深。”沈如依旧那样看着她。

忆乔细碎地亲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尖,脸颊,最后,落在了唇上。如灵蛇一般的舌头钻入沈如的嘴里,忆乔揉捏着她胸前的蓓蕾,这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气息,渐渐让沈如的表情发生了变化。

她的眼神不再空洞,神情不再冷漠,那抹淡淡的嘲讽的微笑也变得娇媚。

忆乔抓着沈如的手抚摸自己,让沈如用触感直观地感受自己。沈如的手停留在了忆乔的胸上,那熟悉的形状,弹性的手感,沈如的呼吸加重了。沈如笑了,眼神如水波一般地看了看忆乔,将身体向前一些,这样,抬头就能吸到忆乔的乳房,似乎里面有奶似的,沈如认真地吸着,忆乔身上的皮肤变红了。忆乔往上抬了抬身子,似乎想逃开,沈如又如何肯,她的双手攀上了忆乔的腰肢,也抬了自己的身子,让上半身靠腰腹力量以某个角度一直控着悬着,不肯放过那嘴里的美味。

忆乔被吸得情难自禁,轻喘说,“宝贝,够了。”而沈如却不松口,忆乔又放下身子把重心压在沈如身上,努力寻她敏感的耳朵和脖颈,沈如这才自身难保,松开了忆乔的胸。

忆乔看着傲君留在沈如身上的红痕,略皱了眉,舌尖直接在腹部打转。

渐渐退后,退后,退后。。。

沈如呻吟出声,紧紧抓住了枕头。

忆乔对身边的傲君点点头,傲君急忙进入沈如,几番抽插,沈如身子一僵,傲君感到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那是。。。在未来。

傲君感到眼前的一切渐渐清晰,焦距渐渐正确,有大片的绿地,美丽的泳池,一切都很熟悉,但似乎很先进,这是在哪一年哪一天?哪个地方呢?

没几秒,傲君觉得头晕,越来越晕,似乎被挤出了那个空间。

傲君睁开眼,看到忆乔正看着自己。

傲君摇头说,“看清了一些,但没弄清具体时间地点,连沈如都没见着。”

忆乔裸着身子披上斗篷,为沈如挂下床帘,唤来善柔问了几句,善柔又走出去了。

“傲君,我们再试一次。方才。。。她还不够,所以你窥探的时间才那么短。”

傲君只能点头。

忆乔扔下斗篷,重又开始亲吻,渐渐进入沈如的身体,沈如的反应并不大。

忆乔抽出都蓬的绳线,将沈如的手绑在了床上。沈如挣扎,忆乔低语,“乖,小如,我不弄伤你”,收效甚微,忆乔随手拿起床底的鞋拔,将沈如按翻过来猛抽几下,沈如轻声呼痛,不敢再挣扎,任由忆乔摆弄。

沈如的手足都被绑死,很不适应,无法掌控自己的感觉叫她惶恐,她的情绪进入戒备状态。

“小如,是我啊,你要信我。”忆乔在她耳边轻吹,惹得她又一阵骚动。

忆乔本想用蜡滴在沈如的脚心,腹部,胸部,后又作罢。她了解沈如,一旦真叫她进入戒备状态,别提什么高潮,就是让她有反应都不可能了。

这次更新,简直要了我半条命,鼻血喷了一地!

我还要!三玫美人快继续!

发表于:36

本来,以我纯洁的本性,是要跳过这种H的镜头,尤其不好反复描述。

为了应某些不纯洁读者的要求,只好委屈了几位很纯洁的主角再上演一些少儿不宜的镜头了。。。

忆乔有些犹豫,但想到情况紧急,便也顾不上太多了,即使自己女儿见到诸多不合适的场面,也是无奈。

沈如有些委屈的模样,小鹿般无辜可怜的眼神看着忆乔。

忆乔微微一笑,跨坐在沈如的脸上,轻轻将她丰腴的臀部安置在了沈如柔媚的脸上!

而傲君受不住这巨大的冲击,几乎站立不稳。

额。楼主太有才了

其实我一直把这个文章当M/F来看的。

发表于:30

呃。。其实,你也可以把它当成MM来看的。。。忆乔和沈如本来就都很MAN

忆乔有些犹豫,但想到情况紧急,便也顾不上太多了,即使自己女儿见到诸多不合适的场面,也是无奈。

沈如有些委屈的模样,小鹿般无辜可怜的眼神看着忆乔。

忆乔微微一笑,跨坐在沈如的脸上,轻轻将她丰腴的臀部安置在了沈如柔媚的脸上!

而傲君受不住这巨大的冲击,几乎站立不稳。

忆乔熟悉的体味钻进了沈如的鼻子里,钻进了沈如的心里。她振作精神,在极有限的范围内微调了位置,伸出嫩红的舌尖,轻轻在忆乔的花心处打圈。

忆乔呼吸渐深,微微抬高身子,此番,沈如也想跟随,无奈手足被缚,行动不得,只不满地发出低吟。

须臾,忆乔重又坐下,沈如赌气般的不张嘴。

忆乔并不着急,微微一笑,在沈如胳膊内侧拧了几下,沈如疼得想躲,却无处可躲。不情不愿地张嘴,用丰腴的唇部摩挲着忆乔的密林。

正在忆乔心中焦急即将失控的瞬间,似乎有心灵感应一般,沈如猛地伸出舌尖轻挑那紫涨的核心,方位非常精确,惹得忆乔腰肢一颤,忍不住一声娇喘,声音如此淫荡,连忆乔自己都羞红了脸,何谈身后跪坐在沈如腿间的傲君,与身下坏笑着的沈如。

忆乔自己控制着节奏、方位,时左时右,时上时下,她纤细的腰肢轻摇,叫沈如深陷在她的气息中,世界里。

忆乔并不回头,只反手对傲君做了个手势,傲君进入了沈如。

忆乔的气息已经惹得她再也耐不住了,身下的充盈却又加一码,沈如发出呜咽,拼命要挣脱绑缚,而无可奈何的感觉加添了她的冲动。

忆乔身上开始冒汗,沈如的舌叫她几乎承受不住,而她又无力再起身离开,也不舍得,似乎坐不住了,忆乔上身后仰,用手撑在自己的脚踝上。

沈如看着更加清晰的密处,每一处褶皱都如此熟悉,嘴角划出一道弧线,轻吹一口气。

那片火热撞上冰凉的气息,忆乔无法自持,叫出了声,沈如未给她喘息的时间,复又用唇覆了上去,忆乔忘情地呻吟,而沈如腿间的傲君也没有停手,不断地叩击沈如的心灵。沈如要忍耐多少,集中多少注意力才能不停下自己的舌头。猛然,忆乔身子一颤,半透明的液体喷了沈如一脸,沈如心口一松,再也抵不住身下早已翻涌成灾的波涛,浑身颤抖不止,亦喷射出来。

傲君早有预见,集中心神,随着沈如的高潮进入她的世界。

那片如茵的草地,美丽的泳池旁边,是一幢房子。

傲君走进房子,看到美式的装修,房子里很安静,设备很先进,樱桃木色的整体格局,棉麻的沙发上凌乱地扔着几件衣服。

沿旋转楼梯上楼,看到沈如一脸投入地在空中轻点,那是将来的。。。电脑?没有鼠标,没有键盘,看不到主机,显示屏在空中,只需要用手指轻点,就能操控一切。

傲君终于摸到了具体时间地点了——2020年3月1日,宜城。

退出来后,傲君已浑身大汗,史越又传授了几句,让她赶紧去寻人。

似乎穿过漆黑的洞穴,眼前的一切逐渐清晰,是了,沈如就在这里。

傲君走进沈如的房内说,“小如,快跟我回去吧,再不回去,元神就散了!”

沈如惊讶地回头说,“你怎么会来?”

“别问了!快跟我走!”

“我好好的啊~”

“你已用通灵功出窍了3天了,元神快守不住了!快!”

“这局很快就结束了,我马上来。你先去吧。”

“快!”傲君急不可耐地就要拉沈如,再一仔细看沈如显示屏上的图像,更为气恼,“大家都快为你急死,你倒好!快!”

沈如犹自不乐意,“我没事,打完这局。。。”

“你。。。”傲君气得扇了沈如一巴掌。

沈如这才真的把注意力从显示屏上移开,看着傲君,看着她的怒火,乖乖随她回来。

小美人你动作真快啊。。。。亲一个!!!

以前不觉得忆乔有多爱沈如,只是觉得有时候很宠沈如而已,如今为了救沈如,忆乔在傲君面前做的这些,不仅仅是宠,是真的爱沈如啊。。。。。还有傲君的爱。。。。。小如啊,你好幸运哈,俺们,各种羡慕嫉妒哈。。。。...

自由发表于:34

呵呵,是啊,能够得到一对母女的爱,沈如实在太好命了,我也很羡慕嫉妒恨~~

另外,忆乔这么做,还有一层目的,就是用现实告诉傲君,沈如真正的爱的是自己,不可能是别人,虽然她是傲君的母亲,但是,爱是自私的,她作为傲君的情敌,要在傲君面前显示沈如对自己唯一的爱,沈如只有触到自己的身体,她才会投入,否则,对任何人她都只会敷衍和内心抗拒。

另外,经业内人士指点,忆乔和沈如那姿势,是专业的SM姿势。。。我晕。。。除了KB以外,我没有想过让她们玩SM。。。纯属意外。

我只是挑了一个比较西方化的姿势给她们而已,作为不玩SM的人,除非有海外背景,一般不太会采用这个姿势,偶只是为了后来引出忆乔曾经在海外培训的背景罢了。。。

某人又在扮纯洁的小白鸽了

发表于:24

拜托。。。我是说真的!

真的是真的!!!

忆乔要与沈如密谈,傲君回到了自己府里。

躺在床上,沈如的一切涌入心头,她的身体,她的皱眉,她的冷漠,她的微笑,她的转变,她的柔媚,她的呢喃,她的潮红,她的眼波,她的僵硬,她的温柔,她的控制,她的颤抖,她的喷射。

沈如,我爱你至深,而你的高潮却只能由另一个女人带来。你的本能中,只能认出她。

多么讽刺,即使我能进入你的身体,却无法进入你的心。

皇甫忆乔,你是这个意思吗?你是要告诉我这个吗?!多么残酷。

你不是我娘,若你是,便不会忍心让我亲眼目睹这样无情的现实。

你并不在乎我,你只爱你自己,若你在乎,又如何会故意与我对比,让我亲眼验证你的强与我的弱。

你不是我娘,只是我的情敌。

“这天下都是你的,何谈沈如”,娘,你永远如此堂皇,你明知道我要的只是沈如。何谈沈如,何谈沈如,那你便是给了我罢!你给了,却用残忍的事实告诉我,我只能得到她的身体,她的心永远在你那儿。

我甚至不能杀你,因我杀了你,她便永生永世地爱你!

但你忘了,是你教我的,女子爱的是我们本身吗?不,她们爱的是我们的地位。若你失去了皇位,沈如还爱你吗?若你失去了那神秘的高贵,沈如还会爱你吗?若有一日你褪去一切,苟延残喘地仰人鼻息度日,沈如会爱你吗?她自会爱上如骄阳一般的我,她会看到我站在阳光里如你一般的美,她会看到群臣朝拜的我。

如此迷恋权力的你,真的会舍得把这天下交予我吗?不过指望我当个傀儡罢了。

我已渐渐明白,权力才是我们的立身之本,即便踏上千万人的尸体,我也要好好地活下去,这才对得起我身后的人,这才能对死在我手下的敌人有个交代。

皇甫忆乔,你既从未把我当你的女儿,便不用怪我未把你当娘。

你既然把一个女人看得比我重要,我便要你连这女人都失去。

我要沈如,但不需要你来给,我可以自己得到。

我终于看到了这一段,恶补啊恶补,我多想一开始就跟着看,然后留贴互动下~哈哈哈,所不定可以yy出灰常多东西

为嘛是她们三个3p啊,我想看萱妃3p,我不介意给你分享经验……哇咔咔……还有这个时候能吹出凉气来么,...

发表于:05

伦家哪有你经验丰富,伦家只不过随便YY,随便写写,告慰不是很纯洁的读者而已。

希望经验人士给予指导~~~

那你也没有找我帮助。。。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发表于:03

吼吼,我哪里晓得这个是专业SM知识啊,否则早就请教专业人士了嘛~

至于温度的问题么,每个人的感受不同啦,你喜欢加温,有的人喜欢冰火两重天啊~~

善柔,千千,史越都留在了萱妃的宫里。

善柔疲惫地叹息,“飞来横祸。幸亏救了回来,否则谁也活不了。”

千千哭道,“我。。。我真的没有想到。。。都是我的错。。。”

比善柔大不了几岁的史越平静地说,“生死有命,不用多想了。圣心难测,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发落我们,怕事情不会那么轻易过去。”

千千又一惊,“娘,沈如不是救回来了吗?!”

史越无奈地笑笑,“怕是又一场风波。”

萱妃看了看史越,“若有隐情,不妨明白告知,也好早作打算。”

“草民正想禀明娘娘。”史越说道。

沈如可不是乖宝宝,她在另一个时空干什么呢?是什么叫她流连忘返呢?难道她真的不知道时间太久元神守不住吗?为什么要冒这种风险呢?

知道原因的人有两个,史越和傲君。

傲君是现场所见,而史越却修炼通灵功多年,她随意聊几句眼神对视就能到达对方的空间,而她不能出手帮忙是因为,她所见的,足以害死自己,殃及周围,毕竟,她还不了解沈如,但一个后宫婢女能有今日之地位,难道会是偶然吗?所以史越宁可她死,也不能让沈如知道自己看到这一切。

沈如也没干什么太大逆不道的事,只不过在那个空间通过幻想虚拟人生而已。

不要怀疑她的想象力,她已经把那虚拟人生导演得很精彩了,以至于流连忘返。

剧情很狗血,反差很大,所以沈如觉得异常欢快,乐不可支。

萱妃是坏蛋,她不理我,所以,让她可怜一些,当我的婢女好啦,忆乔一点都不在乎我,至少她喜欢我没有我喜欢她多,那就让她追着我不放呗~而我,一个现实中小小的婢女,在那里,当然要当宇宙的中心——小少爷啦~

哇哈哈哈哈~~

不要怀疑,我没有异性癖,也不是外P内T,只是给一个少爷娶童养媳比较容易幻想而已。。。你懂得~~

是啊,是个苦孩纸啊!~~

这得承受多少委屈,才能YY出那么狗血的故事啊~

全是眼泪啊~

哈哈,逗死我了你。。。又装可怜。。。。

发表于:41

切~我说的不是事实么~一个普通人能变态成这样么,都是被残酷的生活逼的啊

可能要等等。。。

纽扣之恋

发表于:00

什么意思啊

呃。。。因为偶那几句留言是用手机回的,而手机没有中文输入法,所以才是英文。。。

偶解释一下~~

哦,我争取。。。。

我已经写了不少,但是,还是没写到重点。。。

要么,明天先贴上来吧。。。。

清晨,一缕阳光撒进屋子,映照得本清新淡雅的屋子染上了些喜悦的色彩。

“少爷,起床了。”萱儿走进屋子,轻轻拍着沈鸿。

沈鸿八岁了,白皙柔嫩的脸蛋,秀美的五官,漂亮得像个女孩儿,他皱了皱眉,嘟哝道,“再睡会儿。。。”

“少爷,快来不及了,别误了上学。”萱儿温柔地说。

“我病了。。。”沈鸿撒娇说。

“乖,赶紧起了吧,同样的把戏,每天早晨闹一次,又有什么意思。”萱儿笑说,并拖起沈鸿。

“我就是病了嘛~全身乏力。。。”沈鸿靠在萱儿柔软的胸上,仍闭着眼睛。

“再不起,少奶奶可进来啦!”萱儿吓唬沈鸿,果然,他立即清醒了,不情不愿地由着萱儿替他穿衣服。

衣服还没穿好,忆乔冲了进来,骂道,“都什么时辰了,还磨蹭着呢!”

沈鸿一脸的不高兴,却敢怒不敢言,刚洗漱完,就被忆乔抓着一道去给父母请安。忆乔十八了。

啊,父母是谁呢?那么凶的婆娘,可要厉害点的婆婆才能克得住她,就善柔吧,那么父亲呢?老妈太厉害了,得有个慈父吧,那就沈昌吧。

请了安,善柔叮嘱道,“鸿儿,在学堂要听先生的话,好好学习,回来娘要考你的功课。还有,不准与人打架。”

沈鸿苦着漂亮的小脸蛋敷衍着,一切完事后就跑去学堂了。

一个人上课多无聊啊,配个小书童呗~让小露陪我吧,小花可有点笨,不要她。

谁来当老师呢?好吧,让妞妞来吧。

要好的小朋友么,就千千好啦!

放了学,沈鸿拉着千千的小手送她回家,千千长得漂亮,小手也软软的滑滑的,沈鸿穿着一身挺括的小西装,时不时地看看千千,傻笑,得意中。小露背着他们俩的书包跟在后面。

“沈鸿,今天的算数题你会做吗?”千千问。

“当然啦,那么简单。你不会啊?来我家吧,我来教你!”沈鸿拍着胸脯说,其实他上课没听,又不聪明又不努力还爱逞能。

“还是。。。算了吧。我回家让我姨娘教我。”

“来我家玩会儿吧。”漂亮的小男孩撒娇,也叫人无法抗拒的,沈鸿的眼睛亮晶晶的,可怜兮兮地摇着千千的手说。

“你家的。。。唉。。。算了吧。”千千略一犹豫,还是拒绝了。

沈鸿知道她的心思,同学们谁不知道自己家里有个母老虎啊,不是娘胜似娘,管头管脚,谁也不爱来自己家玩,沈鸿恨恨地说,“你怕她做什么!此等悍妇,我迟早要休了她!”

千千被沈鸿的表情逗笑了,沈鸿却一脸认真,“这天底下,到底是少奶奶听少爷的,还是少爷听少奶奶的?她还反了天不成?千千,等过个几年,我把你娶进门儿,让你做少奶奶。”

千千害羞地说,“才不要呢。”

沈鸿急了,“为什么不要啊?我哪儿不好你说啊,你说了我改就是了。”

“你。。。你哪儿都不好。”

“那我就不改了,反正你是沈家少奶奶。”沈鸿傻乎乎地笑说。

“哼,我才不做呢。”

“不做拉倒!”沈鸿失去了耐心,觉得很没面子,甩开千千的手说,“明天就不理你,我和花花、芝芝、小曼好去。”

“你。。。不理就不理,我和东东好去!”千千也发起了小姐脾气。

“东东那个破冬瓜,成天只知道读书,还是个没姥姥家的。”沈鸿自觉高东东一等,东东乃庶母所生,所以是没姥姥家的。

“你。。。你。。。我现在就找他去!我就喜欢他!”

“去吧去吧!我也不稀罕你!哼,你去找他,我就去打他!”

“沈鸿,你还讲不讲理了?!”

“我就是理!”

千千果然气呼呼地去找东东,沈鸿远远地跟着。

看到千千在树荫下追上了东东,还请教算数题,两人有说有笑的,沈鸿气坏了,大喊,“烂冬瓜烂冬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千千生气地喊,“沈鸿!不准你乱说东东。”

“谁乱说了?他就是个烂冬瓜!”沈鸿穿着格子小西装本显得很绅士,三七开的分头纹丝不乱,配着他小白脸的容貌很是俊俏,可此时表情扭曲一脸忿忿,倒显出几分滑稽可爱。

东东皱着眉说,“你说什么呢?!谁是烂冬瓜?你再敢说一遍?!”

“说的就是你,烂冬瓜烂冬瓜!”

东东和沈鸿打了起来。

沈鸿虽然不会打斗,但本来就是个皮大王,身手敏捷出手又狠,而东东心知沈鸿家世不凡且五代单传,并不敢真的下手,如此,沈鸿自然占尽上风,他把东东按在地上用力打,千千急哭了,“别打了别打了!快别打了!沈鸿,你再打,我就不和你好了!”

“你不是喜欢这个烂冬瓜吗?我今儿就打死他!”沈鸿来了少爷脾气,天不怕地不怕。

“小露,你还楞着做什么?快回家喊大人来啊!快喊你家少奶奶!”

“小露,你敢?!”沈鸿骂道。

小露也急哭了,“少爷,你可别打了,这可怎么办呀~”

周围已经围拢了很多看戏的人,沈鸿更加来劲,感觉自己就像武松打虎的英雄似的。

“不打也行,你让那烂冬瓜说,从此再也不敢缠着千千。”

千千说,“沈鸿,不是他缠我,我只是在请教他算数题而已!”

“要不是他缠你,你能请教他么?”说着,又打了东东两拳。

小露对东东说,“东东,你就先服个软吧,少爷他。。。”

东东喊,“沈鸿,你放开我!”

“你说,你是不是烂冬瓜?”

“我不是!”

沈鸿又打了他几拳。

人群中,出现了妞妞的身影,

“你们在干什么?沈鸿,你下来!”沈鸿正骑在东东身上。

沈鸿看到了妞妞,毕竟是学堂的老师,就下来了。

“你们怎么回事?”

“他缠着千千,我英雄救美!”沈鸿颇为得意自豪地说,也不怕脸红。周围的大人们听到这粉雕玉琢的男娃娃说出这个成语,都哈哈大笑。

“东东,是这样的吗?”妞妞问。

“我在教千千算术题,沈鸿就上来打人。”

“你们都随我回学堂,小露,你去通知这几家的大人来领人。”

妞妞终于弄明了情况,看着沈鸿那小模样,也恨不起来,实在拿他没有办法。她平常就很喜欢这个很好玩的小男孩。

千千抽泣着,方才受了惊吓,如今又被请家长,免不得母亲一顿责骂。

东东也委屈又害怕,不知自己得罪了沈家,家里会怎么惩罚自己与母亲。

小露一边奔走各家通知一边害怕,看着善柔的脸色,知道她必然责怪自己没有看好少爷。

唯有始作俑者沈鸿倒好像理直气壮的模样,还安慰千千说没事的,自己会向她的母亲说明情况,仿佛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叫妞妞哭笑不得。

善柔最先到了学校,虽然她平素治家严格,却宠溺这个儿子。

“鸿儿,快向东东道歉。”

“娘,我这是英雄救美,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干嘛要我道歉啊。”

“瞧瞧你的样子,送你来学堂,是让你学会打架的吗?打了人,怎么能不道歉?!”善柔说道。

“那他得先跟千千道歉,保证以后都不缠着他。”

千千羞红了脸,辩白道,“他哪里缠我了?你。。。你别乱说。我是在向他请教算数题呢。”

“有那么多人呢,我说了我教你,你干嘛非要他教?还不是他缠你?难道是你看上他,你缠着他不成?”

“你。。。”

善柔忍笑,一脸正经地说,“别胡说!鸿儿,快跟东东道歉,已经耽误王老师那么久了,请老师到咱家吃顿便饭吧。”

“王老师,你来我家吃饭吧,我家好多好吃的。”沈鸿一脸可爱地笑,仰视着妞妞。

妞妞笑说,“不了。只要你们以后不打架,老师就很高兴。”

“王老师,为了让你高兴,我以后也不打架了。”沈鸿装乖。

千千的母亲来了,责骂她说,“怎么回事?那么晚不回家,还被老师留堂了!”

弄明情况后,笑说,“啊,原来是一场误会啊,小朋友间打打闹闹也是常事,如今能重新一团和气,自是最好。”

沈鸿傻愣愣地说,“伯母,你可千万别怪千千啊,全是我年少冲动,和千千一点关系都没有。”

善柔和千千她妈脑门上出现了三根黑线,这什么孩子啊。。。

千千也不知该怪沈鸿还是感动于他的挺身而出。

东东的大娘赵夫人来了学堂,她是正房,不是东东的亲身母亲。家里听说东东和沈家那独苗苗打了起来,吓得不轻,立即赶了过来,进门就给了东东一巴掌,“赵东,快给沈公子道歉赔罪!”

善柔立即上前拉住,“赵夫人,您误会了,是我家鸿儿的错,是我家鸿儿打了贵公子。”

“沈夫人,您太客气了,若不是赵东有错在先,又怎会动起手来?赵东,快认错!”

“我。。。”赵东既不服气,又不想反抗。

“原就是一场误会,赵夫人,既解开了误会,都是孩子间打打闹闹,咱也就别再追究了吧,时辰不早了。”

各自回家后,全家都在等着他们吃晚饭了。

“鸿儿,怎么被老师留堂了?是不是功课又不行了?”沈昌问。

“老爷,都什么时辰了,孩子都饿了,我也饿了。”善柔慵懒地说道,其他姨娘们纷纷应和,说先开饭。

沈昌只好说,“那听夫人的,开饭。”

善柔吃了饭,在房里责备沈鸿说,“鸿儿,以后不准与人打架。早上刚嘱咐你的话就全抛在脑后了。瞧瞧你,浑身脏的,以后再打架,就把你按在刑凳上动家法。”

沈鸿做了个鬼脸说,“娘,谁让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千千只能跟我好,敢跟我沈家争媳妇儿,也不看看自己,哼。”

“你多大个人儿,何况,你不是有媳妇儿了吗?”

“忆乔那么凶!我喜欢千千,谁也不能跟我争。”

“得了得了,好好看你的功课去,让忆乔管管你才行。”

“那凶婆娘。。。”

“再说一遍?”看善柔脸色真的沉了下来,沈鸿不敢造次,头一缩,赶紧回房。

善柔看着沈鸿的背影笑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何况,男孩子不打架,长得又那么秀气,不是成了娘娘腔?由他去罢。

“鸿儿,为什么打人?”忆乔一脸严肃地坐着,沈鸿就站在她跟前,有些局促。

“我这是路见不平。”

“你还敢狡辩?不是你惹是生非又是什么?!是好时候没挨打了,身上又不自在了吧?”

“没。。。没有。”

“怎么没有?!把裤子脱了趴我腿上。”

“不。。。不要。。。不要!”沈鸿虽然八岁,可一向觉得自己是个小男子汉,怎么能挨打呢,尤其是怎么能被自己的婆娘打呢?

忆乔不管那么多,拉过沈鸿扒下裤子就打,房里回响着啪啪声,沈鸿大喊,“娘!娘!救我!5555,娘!”

“再喊?!再敢喊我就堵上嘴拿竹片子抽!”

“5555,忆乔,你别打我。。。”

“你成天不好好学习,只知道打架玩耍,一点不知长进,再不教训你,还了得?”说着,手里更用上劲,沈鸿的屁股已经发烫。

“555,我知道上进了,别打了。。。”

“你也就是嘴里知道。从今天起,再叫我听说你跟人打架,不认真学习,就别怪我打你,让你天天坐不上凳子,听到没有?”

“听到了。。。”

沈鸿揉着屁股起身,一脸小怨恨。

对着算术题,沈鸿愁了,又不敢请教忆乔,也不敢不交功课,左思右想,要不,还是去问问老爹。

“爹,我算术题不会做。。。”沈鸿探头探脑地走进沈昌的书房,模样甚为可爱。

“怎么不会做?是不是上课没听啊?”沈昌笑着把沈鸿抱到腿上坐着。

“老师教得不好。”

“呵呵,那爹来教你吧。”说着,就开始教沈鸿,可沈鸿哪里愿意听,没多久就神思游离了。

“鸿儿,听明白了没有?”

“爹,听明白了。”

“那下一题该怎么解?”

“爹。。。你替我写了嘛~”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爹。。。”沈鸿撒娇说,“我下次听讲嘛!今天累了,明日再学。”

“那功课就明日再做。”

“不行!不交功课。。。”不交功课老师这里沈鸿不怕,怕的是被忆乔知道了会挨打。

“那爹也不能替你做功课。”

“爹不疼我!爹不疼我!我去告诉奶奶!”

“行了行了!”沈昌算是怕了沈鸿,这小魔王一告状,自己非得吃不完兜着走不可,只得替他写了功课。

沈鸿得意洋洋地回了房,把功课放进了书包,想着明天每题都做对了一定能好好在千千面前抖一下威风,让她看看自己多聪明能干,简直是文武双全啊,嘿嘿。

没想到,忆乔来了。

她冷着脸说,“把裤子脱了。”

“我。。。我。。。忆乔。。。我。。。”沈鸿一脸慌张。

“你怎么了?”忆乔问道。

“我。。。我。。。别打我。。。我错了!我错了!别打!”

“那你自己说,又做了什么错事?”

“我。。。我不该让爹替我做算术题。。。。我。。。”

“什么?!你。。。你出息了!居然让老爷替你做功课!”

心情很好,自顶一下~~~沙发自己做

是啊,是沈如的幻想内容~~~

汗。。。难怪大家觉得很突兀,都在问是不是沈如的幻想内容,我想我不是已经交代过了么?

现在查了一下,发现。。。我漏贴了一大段。。。

我错了。。。

大体意思是,这是沈如在未来世界里,游戏里的场景,这个游戏可以设定人物,比如童养媳是忆乔,通过扫描大脑内的记忆,能得出这个人物的基本性格,再结合游戏中的人物身份。

游戏的魅力在于,游戏的情景并非游戏者的幻想,而是根据所设人物的性格由电脑进行安排情节,根据性格,让一切很真实地进行下去,游戏者本身是个旁观者,不能阻碍情节的推动。但是,游戏者当然也要参与的,他们能做的是加入人物,从而扭转情节。

这么说有些难懂,举个例子,游戏者设定人物,主角是林黛玉,身份是采药姑娘,电脑安排情节,比如是在林间采药,遇到了老虎,游戏者此时不希望林黛玉被老虎吃掉,但是,游戏者无力扭转情节,不能此时设置老虎不出现,也不能设置林黛玉能打死老虎,因为电脑扫描过游戏者的大脑,林黛玉是弱不经风的,情节要做到符合人物各方面的特点,这样,难道林黛玉就一定死了吗?不,游戏者能做的,可能是引入一个新人物,比如,在林间习武的人,这个人的现实身份是武松,然后,武松打死老虎,救了林黛玉。

这就是这个游戏的魅力。

呃。。。这也是作者自己希望将来有机会能开发的体验型的游戏。

都在瞎扯,看着玩儿吧~~~

我的头都被你绕晕了美人

奥诺雷发表于:36

看来,我的表达能力太有限了。。。。不好意思。。。这游戏解释起来是有点复杂。

但是其实玩起来应该是很简单的啊

等更文

我很乖

我在等

发表于:39

呵呵,姐姐最喜欢乖乖的小朋友啦~~

呃因為我最近不是運動就是看電影,要麼就是玩電子產品,多了些新玩具要摸索多一陣啦~

聽說那裡很美玩得開心

呵呵,姐有很多正经事儿等着做啊,哪儿有可能那么长时期玩这些呢~~

嘿嘿···,想看姐不正经的时候···

开玩笑,我可闲着呢,我能等、等

发表于:28

呵呵,想看姐不正经的时候啊,那也不难啊,只要你能成功滴诱惑姐,姐想正经也正经不起来啊~~~

作者最近有点忙!~

,

哦~~最近真的好忙的啊~~~累死老娘了~

偶也觉得很久没更了耶,所以经常来看望你们,哈哈

作者最近很忙很忙很忙,加班都来不及干活~

作者不是一直那么闲的,也会需要干点正经事~

“啊!!!打死人啦!救命啊!娘啊!!!沈家绝后啦!”沈鸿嘴里乱叫,喊的全是奶奶平时教训父亲的话,每每沈昌要教训沈鸿,奶奶都袒护,故意哭喊,你这个不孝子,你是不是想让我们沈家绝后啊,我的乖孙儿啊,我的心肝儿啊。。。你索性打死我得了,也别费那个劲儿打我孙子啦。。。

“你。。。我治不了你了?!”忆乔动了真火,心一横,把沈鸿的裤子扒干净,堵住了他的嘴,随手抽出挂灯笼的粗木条就往沈鸿屁股上招呼过去,沈鸿一口气几乎提不上,却又被堵了嘴,脸憋得通红发紫,双腿无意识地乱蹬。

早有机灵的丫头去通知善柔,可待善柔到了,沈鸿的屁股上早已破皮乌紫。

善柔平素冷静有度,一见此状,竟也半天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忆乔一下下打在沈鸿身上。丫头急得拼命拉善柔的衣袖,她才反应回来,扑簌簌的眼泪滚落下来,“鸿儿。。。鸿儿。。。”

忆乔正在气头上,还在不管不顾地打着,沈鸿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善柔终于回过神来,挂着眼泪,恶狠狠地喝道,“给我住手!!!你。。。你。。。滚出去!”

忆乔也渐渐回过神来,停了手,扔下木条走了出去。

善柔扶起沈鸿,拿出堵嘴的布,捧着他白嫩的脸蛋,温柔地说,“鸿儿。。。鸿儿。。。你。。。你怎么了。。。你感觉怎么样?”

沈鸿无力地倒在善柔怀里,垂泪,“娘。。。”

作者又有新任务。。。小忙。。。有时间会更的

你若能好好写冰雪美妇,无疑会增加我的动力~~~

呵呵,楼上两位不用谦虚,多多更新,自行解渴之余,也让我们尝鲜。

另外,推荐两部电影,一部是《初恋那些小事》,超级小清新,爱死帅帅的男主角。另一部是《》御姐师生恋。。。那个老师实在太有气场了~~我的菜~~估计楼里的御姐控们也会喜欢的~~~

另外,超爱《》御姐的两个酒窝。。。

啊,有御姐的SP多么有爱啊。。。

你看你的美妇多受我们读者喜爱啊

忆乔被罚跪在家里的厅堂中背诵家规,等着善柔。

沈如在屏幕上看到这一幕,简直快活得比做爱更甚,眉开眼笑,在这当口,这么千钧一发的时刻,傲君居然把沈如拉回了现实世界。沈如如何愿意啊。神马回不去现实世界啊,游戏里面明明很好玩的,通灵功也不过就是玩了几天而已。

傲君看了画面自然也气不打一处来,居然期望自己当皇上的娘跪在地上,实在是太过分。连最最过分的是,游戏里面都没有自己。

沈如不断地回忆忆乔跪在厅堂中的画面,快感就像小电波一样不断地蹿流全身,天底下有那么持久的做爱快感吗?没有。

接下去会怎么样呢?会怎么样呢?善柔要怎么虐待忆乔呢?啊啊啊啊啊,真是抓狂,叫我回来干什么?!

回到凤溪国,看着忆乔,伊人回想她在游戏里当媳妇儿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忆乔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沈如,还不快跟朕一五一十说明白!”忆乔埋怨地说。

“咱回去吧,这儿快没意思死了,宣妃娘娘不理我,我已经发霉了,待不住了。把我弄回来干嘛呀,我在玩通灵功,可好玩了。”沈如皱着眉说。

“玩。。。都快玩得没命了!你。。。你要死啊!”傲君低吼道。

“这不还活着么?叫什么叫。咱快回吧!我一刻都待不住了。”沈如还是不耐烦地说。

“你什么时候说的一口京片子啊?”傲君不满地说。

“那可不?通灵功里,我玩的游戏背景就在北京呢。”沈如的心思全在游戏里。

“你又活得不痛快了吧?我娘好时候没打你了。”傲君郁闷地骂道。

“别老威胁我。想打就打死我,我还不想活了呢。”

忆乔美丽的丹凤眯了起来,看着沈如,“来人。”

忆乔并没有如往常那般打沈如,而是绑了她,将她关在了密室。

沈如的心不断下沉,这密室是皇上亲审秘密囚犯之所,非同小可,忆乔这是怎么了?

绑绳入肉三分,毫无怜惜,忆乔的眼神也异常冷漠。

沈如有些害怕了,无辜地含泪说,“皇上。。。皇上,奴婢知错了。奴婢方才冒犯了皇上,求皇上恕罪。”

忆乔没有回答,只是屏退旁人,空旷的审讯室里,只有她们二人,黑暗中,烛光飘摇。

“沈如,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你打算做什么?”

“皇上。。。您怎么了?”

“沈如,念我们。。。念我们。。。念我们。。。”忆乔有些说不下去了,气愤而悲伤,平静中带着颤抖,“我可以给你个痛快,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你知道我并没有太多耐心。快说吧。”

“皇上,奴婢真的不知。。。您到底说什么?”

“快说!”忆乔怒目圆睁,那往日的柔媚而耀眼的双眸迸射出凶光,胸口起伏,她走近几步,看着沈如的眼睛说,“我顾念往日的情分,但你别逼我。这屋里都有什么,你自己看清楚了。”沈如环顾,各种残忍的刑具,上面有些还带着血迹,叫人不忍描述。

“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什么了。”沈如郁闷地闭上了眼睛,语气回到了现代。

“呵,你的意志还真够顽强。能够通灵功聚住心神几日,受的训练不错啊。到现在你还嘴硬?既然带着任务而来,又为何装出深情而单纯的模样?呵呵,没错,这是你的任务。那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从现代而来,带你去过,亲眼所见,为何不信?目的,我有什么目的?我在这里,所有的收获只有你,为了你,我忍受了一切的一切。”

“时至今日,你仍用感情来欺骗我。无耻。”

“你若当时一剑结果了我,便无今日之是非。”

“怪我一时心软,怪我当时就。。。我那句美人误国,恰应验在了我自己身上。”忆乔哈哈大笑,声音苍凉。

“你今日不信我。知道我此刻的想法是什么吗?”

“垂死之人,还想做什么挣扎?我保证,我不会让你那么舒服地死去。”

“我怎么样,对你而言,并不重要。你只在乎你的国家,你的情感,不能受到半分损失。既然如此,悉听尊便。你既然也认为我受到不错的训练,那大可以用你这里所有的刑具来考验我,看看我够不够格。”

“来人!”

忆乔还是舍不得损害沈如的肢体。当竹签插入沈如的十只手指时,沈如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忆乔的心痛了。

“就这些,你就叫成这样?”忆乔平复了情绪,用不屑的语气说。

沈如习惯性地舔了舔某一颗牙齿,见鬼,那颗牙齿为什么不在了?那颗牙齿准确的说,是包裹着致命毒药的假牙,随时可以咬碎后自杀,免遭痛苦。但现在居然不在了。怎么会这样?难道。。。在我练习通灵功的时候被拿掉了?啊,忘了,现在是在凤溪国。。。我穿越了,我的假牙不在了!

被忆乔的不屑激怒,沈如冷笑道,“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你既然已经认定我是带着目的而来,多说无益,我要在快死的时候,用我最后一口气告诉你,证据,我清白的证据。让你永远带着内疚,永远记得是你的多疑,你的自私,折磨死一个待你真心的人。不要再期待有另一个沈如与你交心。”

“呵,交心?你若与我交心,为什么不说明你的来路?为什么到现在不肯说明你的意图?到现在都还在做垂死挣扎,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尽管折磨。最好你有勇气看完整个过程,不要躲避。”

“笑话,我需要害怕吗?”

“我知道我们是同行。我早就知道。但我从来没有不相信你。天底下,像你这么聪明美丽有手段的女人,怎么没有正当职业?除了是我的同行,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更适合你的工作了。什么叫在我那个世界没有你的存在?娇娇,我们穿梭在平行宇宙之间,如果这里有一个沈如,那里就一定有一个皇甫忆乔。为什么你在那个世界没有朋友没有职业却有收入,为什么你几乎没有跟任何人联系,为什么你有时候会神秘失踪几个小时。不说别的,娇娇,我们可以嗅出同行的气息,不是吗?你难道是今时今日才发现的吗?还是你发现了不敢面对呢?或者是,你非要把我骗到你这个世界里来解决我,这样你才有安全感?你就那么胆小吗?你的级别比我高很多了,又何必花那么多心思,搞那么多花样呢?不用说技能,就说感情,我也早就败在你手上,你不用那么不自信吧?呵呵。”沈如嘴角含笑,一字一句地说道,那平淡而戏谑的语气,戳中了忆乔的怒点。

哦~~作者为了剧情需要,也为了某些重口味读者的需要,偶尔随手写点血腥的啦~

忆乔冷艳而线条清晰的脸庞在烛光里,显得更为立体,暗红色的火光罩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她穿着正红色长袍,刺绣精美华贵,显得高雅脱俗却有着无与伦比的权威。

她看着沈如,许久没有说话。

沈如没有看她,也没有抱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静静地闭上眼睛,承受着手指传来的刺心的痛楚,并默默等待下一轮。如果无法躲避,就只有调整自己,去承担。沈如穿着一身玫红色衣裳,更衬出她的娇媚可人,肌肤胜雪,额头布满细小的汗珠,几丝乌黑的发丝垂落下来。沈如慢慢睁开眼睛,看向忆乔,眼波里一汪清澈见底的深水,如黑夜中的寒星。

两行清泪,神情却木然。

忆乔几乎心脏停止跳动。她爱沈如的娇媚,爱沈如的柔弱,爱沈如的坚强,爱沈如的漠然,爱沈如的傲骨。她爱眼前这个身着玫红色衣服的美丽女子。

但她不能由感情控制自己的理智。

没有太多犹豫,她让人送来一盘工具。

“沈如,朕不仅会亲眼看到全过程,而且,会亲手行刑。由凤溪国的国王为你行刑,是你这一生的荣幸。”忆乔看着沈如,期待沈如的表情。

沈如明白这是一副拔牙的工具,控制不住地浑身一抖,闭上眼睛。却又立刻睁开,深呼吸,打算应对。

捏开沈如的口腔,忆乔看到沈如赫然早已少了一颗牙,只是位置隐秘,过去从未发现而已。

沈如的思绪飞驰到了当年。。。

特训基地在北方,一个不知名的处所,除了基地,荒无人烟。

就在那幢冬天有暖气的房子里,沈如每天面对各项非人的训练,或者说折磨。

试过三天三夜不睡觉,面对强光照射,面对车轮式审讯;试过被困在不足两平方的空间中,无边无际的黑暗,没有食物,只有少得可怜的水,不知过了多久,被放出去的那一刻已然精神崩溃;试过连续几小时端抢,稍有下垂就会遭到毒打;试过三分钟内勾引一个男人上床,差几秒就必须接受所有导师的一切要求。

那年北方的雨水很多,夜晚听到窗外的雨声,让沈如想到南方,想到故乡。

沈如每天保持衣着一丝不苟,发型漂亮。不敢忘记第一节课时,被那位美丽的女导师狠狠一巴掌扇出课堂,“懒散到这种程度的学生,不配进我的课堂。”

好强的沈如,默默忍受一切痛苦。渐渐她获得了不少导师的看重,但这意味着要面对更多的挑战。

依旧是那位女导师的课程,那个有乌黑长波浪的女人,也是拿出了一套拔牙的工具,目光扫过课堂,“谁来?”

无人回答。

“没人敢上来吗?”

所有人都低下头去。

“一群废物。”

长时间的静默。

“沈如,你上来。”

沈如脸色苍白,却不得不起身上前。

坐在椅子上,沈如觉得自己即将昏厥,却只能强自镇定。

“你还有机会退缩。”那个女人对沈如笑道。

沈如看看她,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那张椅子,那些工具。

“滚回来!”

沈如刚一转身回头,就被导师的一记耳光扇倒在地,手掌蹭着地面,磨出血来。

“枉费我对你另眼相看。”

沈如低着头,没有说话。

“坐下。”

沈如看着盘中闪着金属光泽的工具,不禁闭上眼睛。

“睁开眼睛。没我的命令,不准闭上。”

沈如只得睁开眼睛,心里升腾起超越恐惧的恨意。

其他学生要帮沈如带上制具,为了防止在拔牙时挣扎,沈如却冷冷地说,“不用。”

“但愿你真的不需要。”导师说道。

当冰冷的器具探在嘴里时,沈如心里的绝望,就像走在死亡边缘。

虽然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那种尖锐的痛苦却似乎超越了一切,沈如失去所有的想法,只知道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紧紧抓住。。。随后便昏厥过去。

事后才知道,她抓得太紧,以至于昏迷后花了很久才将她的双手松离扶手。

此番,面对同样的工具,沈如当时所受的痛苦感觉,似乎全都回来了。

若口中仍有那颗毒牙,沈如怕已经咬碎了,她丧失了求生欲望。

发表于:54

为什么她要去加入那种组织,貌似她不是被生活所迫啊,为什么甘当工具,被残忍对待?

很多无知的大好青年都是这样的啊~不晓得神马心态。

有人家世极好,权势地位财富都有,也会做这行,结果白发人送黑发人,连死因都不能公布,所做出的巨大贡献,也无法告诉世人,甚至家人都不能了解。他们是真正的无名英雄。

自由发表于:34

坐在椅子上,沈如觉得自己即将昏厥,却只能强自镇定。

“你还有机会退缩。”那个女人对沈如笑道。

沈如看...

偶也很喜欢沈如的真实~~

发表于:54

好复杂呀,原来沈如以前的可爱单纯是装的,好失望。还好对忆娇倒是真心。

喜欢原来的沈如,多平民,多亲切...

人的性格本来就有很多面的啦,就像钻石一样,有很多个切面,不能因为一个面而认定它的反面就是假的。

发表于:31

这种生活真的挺刺激的,不过离我们很远吧

也未必啊,也许你身边的朋友就是呢,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梦幻中的茉莉发表于:38

沈如每天保持衣着一丝不苟,发型漂亮。

我居然把这句话看成了一丝不挂罪过罪过

太邪恶了。。。。。。。。。。。。。。。。。。。。。。。。。。。。。。。。。。。。。

看到沈如嘴里的情况,忆乔泛上一阵心疼,却冷淡地说,“你失手过?”

“训练的时候,一项课程。”

“每个人都要经历吗?”

“呵,那位美女导师的厚爱罢了。你呢?没有受过吧?”

“你当时昏倒了吗?”

“当然。”

“后来呢?”

“后来?后来不是又活蹦乱跳地站在你面前了吗?”

“很疼吗?”

“是。”

“那你为何不招?一了百了,也省却很多痛苦。硬生生拔出一颗牙来。。。”忆乔没有说下去。

“我没什么可招的。”

“那你便说说,你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吧。”

“我说过,我会在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再告诉你。”

“呵,那看来你是喜欢我这里的刑具,想都尝一遍了。你知道,刑具只能使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让人轻易死了,又怎么从嘴里撬得出东西来呢?”

“皇上,奴婢都不惧,您又何必为奴婢考虑那么周全呢?奴婢愿万死,以报答皇上的知遇之恩。”

“呵,与朕杠上了。这就是你所受的训练。为了赌一口气,白白付出不必要的代价。”忆乔冷笑一声。

“谢皇上教诲。”沈如平静地说,“奴婢自有奴婢的道理,奴婢的智慧自是不能与皇上相比的。”

忆乔懒得与她饶舌,一手捏开沈如的口腔,将器具探了进去,找到那个空缺牙齿的旁边,只要一拧,那颗牙就会连根拔起。

沈如眼睁睁地看着忆乔,与她对视。眼神中透出几丝恨意与坚定。

忆乔突然停下手,问,“你恨那个替你拔牙的导师吗?”

“说不清。”

“是吗?说来听听。”清脆地一声,工具放入盘中的声音。

“想听什么?”

“你与她说不清的感情。”

沈如扬起一遍的嘴角,有些无奈地笑说,“说不清,是因为觉得不该恨她,要恨,只能恨自己蠢。”

“拔牙背后是有故事的。所以,我刚才问你然后,你没有回答我。”

“那是我的耻辱,不愿与人分享。”

“那么我呢?”

“您是皇上。”

“所以你不得抗旨。”

“皇上自可以用尽所有刑具,也可以立即杀了我。”

忆乔看了看沈如,须臾,“来人!松绑!”

沈如有些不能理解,犹豫地看着忆乔。

“坐下慢慢说。我有兴趣听故事。”忆乔带着笃定的微笑,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你不怕我此时杀了你吗?五步之遥。”

“天下缟素。”忆乔爽朗地笑了,眼里的神采一如既往。

沈如也笑了,头轻轻地后仰,笑得很开怀。

就像过去一样。

“为了你这句天下缟素,我告诉你。”

“开始。”

“斯特哥尔摩现象。拔了牙之后,元气大伤,之前已经是崩溃边缘,本来就一直透支,突然,就失去了任何精神支柱,一病不起。”

“她来照顾你了。”

“没错,一点没错。很简单也很庸俗的一个故事,就这样。”

“再然后呢?”

“没什么然后了。”

“你们在一起吗?难道。”

“当然不是。她突然对我不闻不问。”

“呵呵。那你呢?”

“我觉得,这比我受到的所有的刑罚都难以忍受,心口如蚂蚁噬咬。”

“去找她了吗?”

“没有。”

“为了你的骄傲吗?”

“也许。我当时想过很多,有时,觉得自己一厢情愿,她只不过是负责任,关心她的学生,毕竟是她拔的,而且听说她因此受到了严重的警告,一切的培训内容必须在请示过以后才能进行。有时,我又觉得,我配不上她,与其眼巴巴地凑上去,还不如。。。我没有任何资本,足以吸引她,留住她,所以,我把决定权放在她手里。”

“是吗?这是你全部的想法?以我们之间彼此的了解,你应该还会有别的想法。”

沈如笑了笑,“也是该我死在你手里,对我实在太了解了。我确实有别的想法。那就是斯德哥尔摩效应,我们都能明白,所以,我觉得,也许她是故意的,她是个有经验的出色的导师,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了培训内容,冲着我来,她这么做,是为了事后照顾我,为了让我对她产生依赖感吗?她是为了让我乞求她的感情吗?再然后呢?她想让我替她做什么?”

“所以,你始终没有主动找她。她也没来找你吗?”

“突然不闻不问,课也不来上,我们并没有权利问其他导师她的去向,我也不打算问。从此,就音信全无。”

“不觉得奇怪吗?”

“不觉得。你也是同行,应该明白,这并没有什么稀奇。本来就是单线联系,也许她有什么任务,或者什么安排,就是我当时的同学,毕业后也一个都没见过。”

“故事还没完,是吗?”

“嗯。后来我在不经意中,知道,她死了。”

“是吗?怎么死的?”

“不知道。”

“什么时候死的?”

沈如久久没有回答。

没文化真可怕发表于:43

让我想起了电影赤裸特工。。。

就知道你写不出那么纯粹小清新的文,到最后口味总会回到原点。。。

每个剧...

不好意思,没有悬疑一般很难吊读者胃口。

职业习惯~~~

没文化真可怕发表于:05

女爱人,

小萝莉有所成长,大御姐回到原点。。。

爱过一次,也很难说回到原点。

真的超爱那个御姐~~酒窝酒窝~~~特别高贵的盘发,我最喜欢美女梳这种头发了~~~~或者说,梳这种头发很美的,我才认为称得上真正的美女,这个头发很挑气质的耶~~~

那个似乎也不能说是悲剧吧,每个人都会在人生道路上遇到很多人。

“什么时候死的?是她最后一次探望你之后没多久吗?”

沈如还是没说话。

“是那天晚上。”

沈如抬起头,看着忆乔,“她被派去处理一项紧急事务,并不那么危险,但是她死了。”

“你因为自己曾经误会了她,而感到愧疚?”

“我觉得耻辱,因为,我没有相信过她的付出和感情。我以为一切都是有原因,有目的,有企图的。”

忆乔冷冷一笑,站起身来,“你的故事很好听。”

“谢皇上称赞。”

“沈如,你过去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现在学会编故事讲道理拐着弯的骂人了。”

“人都会进步的。”沈如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忆乔眼里寒光一闪。

坐在鼓浪屿的露天咖啡馆里,晒着太阳,一边工作,一边看回复,感觉很舒服耶~~~

没文化真可怕发表于:13

很希望,看到更新,这样觉得一天的辛苦也值得了~~

话说。。。你的辛苦付出是为了工作,而我不是你的老板。。这两者有什么关系么。。。

没文化真可怕发表于:49

对象转移法嘛。。。我就当是,那么辛苦的工作为了看更文为了精神愉悦。。。不然一想到那么点物质酬劳,就不...

哦。。。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忆乔眼里寒光一闪,而沈如脸上的笑却如此轻松。

忆乔随即走近沈如,揽住她的腰,轻笑说,“沈如,你不聪明。”

“奴婢知道。”沈如还是那样轻松愉快的笑容。

“为了赌一口气,为了让我后悔,赔上你的命,临死前还要受尽折磨,这样值得吗?”忆乔近距离地看着沈如,不放过每一个表情。

沈如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忆乔,渐渐泪水充盈,一滴滴滚落,只是表情冷淡。

“沈如,你有没有想过,对我来说,你死了,你受尽折磨地冤死,我会难过,但我的难过也许只是如同平静湖面上的涟漪。”忆乔看着沈如说着,眼神流露着怜惜,“沈如,为了走到今天,为了大权在握,有多少人死去?有多少帮过我的人,有多少我爱的人,为了我的今天死去?当我杀他们的时候,我会难过,当看着他们的尸体,当看着他们静静地躺在地上,我是什么心情?沈如,你能体会吗?如果你能体会,你便会明白,你今天这么做有多蠢。”忆乔抚摸着沈如的脸,在飘摇的烛光中看着她。

“我的愚蠢,不需要你提醒。”沈如面无表情,只是冷硬地说道。

“小如,你何必为了。。。赔上所有的一切?”

沈如再也忍不住了,随着泪水,哽咽道,“因为我恨你。”

忆乔将她一把揽入怀中,轻抚她,低声说,“傻孩子。”

沈如身体僵硬,并不愿被抱住。

“小如,只是为了在我心上划出一道痕迹,值得付出所有吗?真的值得吗?你明明知道,也许我等不到几分钟几秒钟,便会放下。如果我不懂得放下,又如何,当这一国之君?你明明知道,又做什么犯傻?”

“因为我恨你。”沈如的眼泪依然扑簌簌地滴下。

“小如。。。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忆乔轻抚沈如的背,艰难地说着,她实在不习惯说这样的话。

“没有谁对不起谁,全凭自己愿意。”

“如果我不认识你的那位美女导师思昭呢?如果我没有听过这件事呢?你想过吗?你以为我不会知道的吧?”

“你怎么会认识思昭?”

“你不需要知道。如果我没听过此事,你的结局便是受尽折磨而死。这真的是你要的吗?”

“我说过,我有其它证据证明我的清白,用我最后一口气告诉你。”

“多天真的想法。”

“你不就是爱我的天真吗?”

忆乔忍俊不禁,使沈如怨恨的反问反显得幼稚。

看来还是萱妃和善柔比较受欢迎啊后面加戏好啦

“你既然一开始便听过这个故事,又何必装出不信的样子,逗我。又何必说我编造的呢?”

忆乔没有说话。

“因为你还是不信,担心是我听来的故事,所以最后试我一手。”沈如笑道。

“不论你是不是那个女主角,只要你能听到这个故事,我们就不是敌人。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那个思昭曾经的女孩子。”

“知道又怎么样?”

“思昭,忆乔,这两个名字,你没听出什么来吗?”

“你。。。”沈如的眼神中流露出少有的惊慌失措。

“她是我妹妹。”

“她是怎么死的?”

忆乔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住沈如的脸,不错过任何一丝波动。许久,她说,“如果我说她没死,你打算怎么办?”

“是吗?是真的吗?她真的还活着吗?她好吗?她当初受了伤吗?”沈如急切地问。

“她这么对你,你倒不计较。”

顾不上在意忆乔嘴角轻蔑而讥讽的微笑,沈如追问,“她怎么样了?”

“我应该告诉思昭,她的学生不及格。”忆乔走开几步,只留给沈如一个挺拔的背影,“什么时候都沉不住气,不堪大用。”

“她到底怎么了?!”沈如也有些着急恼怒。

“先回答我的问题,她如果没死,你打算怎么样。”忆乔冷冷地说。

“能看看她,是奢望。只要她平安无恙,我就觉得很好。”

“是吗?你刚才的那段话,我有机会会转告她。”

“哪段?”

“你对你们感情的看法。”

“这又何必?过去的,都会过去的。她现在如果一切都好,又干什么跟她凭空提起我来。”

“你对她不辞而别的分析真够精彩,她不听到,可惜了。”

“你。。。”沈如有些愤怒。但自己此时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忆乔的卑劣?因为那段不带感情色彩的分析,已清晰映照了自己卑劣的内心。

忆乔猛然转身,瞪着沈如说,“我怎么?我破坏了你在她心中纯洁的小白兔形象吗?”

沈如闷哼一声,“悉听尊便。你这么做,伤的不是我。”

“是的,伤的是她。但不要忘了,山水有相逢。当你们再次见面的时候,一切都不会再有可能。”

“随你。我本来也没打算有可能。”沈如随意地说着。

“你还真够绝情的。”忆乔讥讽地笑道。

“那不更显出你的重要?”沈如同样讥讽地笑道。

忆乔一时间无言以对。绝情之人对忆乔一往情深,确实能显出其重要,但沈如那讥讽轻佻的语气,忆乔除了感到愤怒以外,无半分喜悦。

“你既爱我,又为什么时时处处非要以我的不快为你的快乐?”忆乔有些无奈地说。

“因为我爱得怨恨。因为我恨你无法像我爱你那样爱我。因为我不愿意接受我在你心中轻如鸿毛的事实,但我没法改变。因为我恨你,不仅让我的感情无所遁形,也让我的生活无所遁形,我只是想做一个宫女沈如,十六岁的沈如,但你却让我。。。无法好好地活下去。。。”沈如哭得梨花带雨,却又有几分狠与恨。

忆乔抱紧她,她没有推开。

“小如。你是我的小如,无可替代。”忆乔低柔地说,眼里无限温情。

“我宁可如一颗流星划过你的生命,只有刹那的光辉,但至少闪亮过。你没说错,我只是想在你心上划下一道痕迹,也许很浅,也许没几分钟几秒钟就会被灰沙掩埋,但哪怕只有一秒,只有一秒,也曾经有过。”

忆乔将怀里柔软的沈如抱得更紧,眼里有泪光闪烁,“小如,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小如,你不会是流星,谁不知道沈如独宠于后宫呢?谁不知道凤溪国的皇上与公主为一个宫女水火不容呢?”忆乔逗趣的话让满脸是泪的沈如忍不住哭着笑了,她无法再继续那么沉重的话题了。

“我们上去吧。”忆乔说着将沈如一把抱起。

看到皇上亲手抱着沈如,所有人都一惊,这定会是宫中这些天最大的传闻。随即看到沈如受伤的十指,又是一惊,竟忍心这样惩诫沈如,足见皇上对沈如的在意。皇上因为沈如玩心过甚,练习通灵功几日,对最亲近的太医善柔大发雷霆,费尽心机将沈如救回,随后下狠手惩诫沈如,可见其对沈如的喜爱之情。

忆乔抱着沈如走了一路,沈如无奈郁闷地闭上眼睛说,“皇上的恩宠快要折杀我了。”

“知道便好,看你往后还放肆?”忆乔步履不改,英姿飒爽之余流露着娇媚。

“不敢了,皇上。看后宫那些虎狼还不撕碎了我。”沈如无力地说。

“你若不做错什么,别人便碰你不得。你若不给别人害你的机会,便太太平平地接受大家嫉恨的目光。”

“我要当十六岁的沈如,我要当宫女沈如,我要当你在萱妃宫里的私藏。”

忆乔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沈如,“岂可事事尽如人意。你也该长大些,独自面对风雨,我护不了你一辈子。就当这是你这次调皮的惩罚。”

“代价惨痛。”

“那便牢记教训。否则,下次还有别的。”

“最大的错误,便是爱上你。”

忆乔手上加了些力,捏得沈如很疼,“原本,你可以继续当十六岁的沈如,当宫女沈如,一直当傲君的私藏么?”

沈如笑笑。

忆乔将沈如置于床榻上,对善柔说,“看看她的手指。”

善柔大惊失色,“皇上。。。您。。。”

“快替她止血止痛吧。”

汗。。。爱我就要有行动啊~~~你打算啥时候奉献你的pp啊~~~

上药的痛苦绝不亚于当初的行刑,沈如的惨叫声嘶力竭,上完药,已然虚脱。

忆乔坐在床前,看着沈如手上缠满白色纱布,心疼而生出怨恨,“沈如,这下你求仁得仁了。”

沈如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睛,清澈见底的眼神,如一汪毫无污染的池水,那份宁静,悠然致远。

忆乔看着她。四下无人,忆乔突然想,这一刻若能永恒,该多好。

沈如有些无辜无奈地说,“爱你太深,只有卑微地仰望你。”

“少跟我来这套文艺腔,别忘了这里是凤溪国,你是宫女沈如。”忆乔暗暗有些高兴,却压抑起来,严肃地说。

“人生中难得的文艺腔,不爱听拉倒。”沈如不满地哼了一声。

忆乔锐利的目光扫过沈如,沈如立即转开视线,习惯性地害怕,身上的某个部位莫名感到疼痛。

看忆乔还是没说话,沈如乖乖认错,“皇上恕罪,奴婢冒犯了。”

“好时候没打你屁股,朕看你是全忘了吧。”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婢知错了,求皇上。。。”沈如着急地说。

“这顿打记着,再敢放肆,数罪并罚。”

经过这漫长的一天,忆乔身心俱疲,习惯地跑到萱妃处,斜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萱妃体贴地轻柔皇上的太阳穴,为她解乏,萱妃身上独有的香气,令忆乔安神。

许久,萱妃温柔地说,“皇上,时辰不早了,安歇吧。”

忆乔握着萱妃的手说,“萱儿,无论何时,你这儿都是朕的家。”

萱妃没有防备,愣了几秒,潸然泪下,所有的喜悦与委屈,都融化在泪水中,只哽咽道,“皇上。。。”

“别哭。。。”

萱妃的泪水落得更快,如断线的珠子,有一份娇柔之美。

第二天,善柔探视沈如,萱妃陪同。

沈如不愿换药,不愿再一次经历疼痛,趁着病重,趁着皇上的恩宠,任性起来。她明知道皇上的恩宠并非福音,只是她的紧箍咒,却贪恋一时的舒适,怎么都不肯换药。

萱妃一时也没有办法,她不想破坏与皇上之间的重圆,她明白如今的一切都来之不易,皇上能说出这里永远都是她的家,这是多么珍贵的许诺,这说明了自己在皇上心中何等重要的位置啊,自己才是皇上心中的正妻。皇上这话还有另一层意思,便是让萱妃万不可与沈如争风吃醋,要包容沈如,替皇上调教沈如,皇上与沈如间有冲突时也要调和两人之间的关系,萱妃明白,若自己无容人之量,将永无翻身之日。皇后尚有个名分,背后尚有家族的支撑,而自己呢?一切全凭皇上的喜爱,一旦失宠将被弃如敝履。皇上爱沈如,谁都明白,但皇上许诺自己才是心中之妻,自己若不能处理好与沈如的关系,一切将付之东流。如果皇后进一步失宠,如果她做错什么,甚至,也许能取而代之。

在此当口,萱妃又如何愿意与沈如起冲突呢?皇上昨日刚刚向全宫表明自己对沈如的喜爱之情,自己今日便对她疾言厉色,旁人又该如何看待?皇上会如何看待呢?沈如呢?

善柔却顾不了那么多,在她眼里,沈如不过是个被忆乔喜欢和宠爱的小孩。这个小孩不仅难教,让自己的千千吃尽苦头,还差点害她家破人亡,想来都有些恼怒。但是,似乎她也没有犯什么大错,不过是贪玩罢了。

“沈如,若不换药,你这手便废了。到时,可别说我不救你啊~”

“医者父母心,善柔姐姐,母亲大人,你便行行好吧,我手疼得厉害呢,可有什么法子不用那么疼。。。”沈如可怜兮兮地看着善柔。

“哟,可别折煞我了,这话被皇上听到可了不得,我竟敢当你的母亲大人,那岂不是全乱了套,”善柔调笑说,一张利嘴不饶人,“再者说了,天底下哪儿有我那么窝囊的母亲大人,打不敢打骂不敢骂,你犯错还连带我老丈母娘都挨骂,这样的母亲大人谁敢当呀。”

沈如原是句玩笑话,被善柔一番抢白,闹了个脸红,“姐姐菩萨心肠,我知错啦,可别骂我了。姐姐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只要姐姐一句话,小如不敢又半句怨言。”

“才刚说了可别骂我了,又说骂也骂得,这是什么话,我可听不懂了。”善柔笑说,看向萱妃,萱妃也是一脸含笑,坐看好戏。

“善柔姐姐,我错了,我又错了。求姐姐饶我。我给姐姐行礼赔罪。”沈如装得一脸无奈可怜,挣扎着起身要行礼。

“你也别跟我认错了,要认错儿,还得有个先后呢。”说着,善柔意味深长地笑着。

沈如虽然时常犯浑,但有时也是个机灵的,立即接过话茬向萱妃深深行礼,“萱妃娘娘,萱妃姐姐,求你饶了我吧,可别不理我了。您再不理我,我可就没法活了。”

萱妃作势拦住沈如,“这是干什么呀,别跟我行礼,我受不起。你也没做错什么。”

“姐姐不让我给你行礼,就是不原谅我,这。。。我。。。善柔姐姐。。。”沈如求助地看着善柔。

“得了吧,萱妃娘娘一片苦心,教导你读书,你倒好,顽劣不堪,成天不给娘娘长脸也便罢了,还大祸小祸地闯,说你你又不听,这倒叫人如何是好。我看你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善柔半开玩笑地说着,那语调的跌宕起伏,眼梢的媚眼如丝,叫人又爱又恨。

沈如佯装惊慌,跪了下来,“萱妃娘娘,求姐姐收留我,可别不要我,姐姐不要我不理我那些日子,我度日如年,这才想到练通灵功的。姐姐。。。”

“这么说,你练通灵功,还是你萱妃姐姐的不是了。”善柔笑说。

“我。。。善柔姐姐。。。”沈如求饶地看着善柔。

“得了,尉迟大人,别逗弄我的人了,小如哪儿比得上你牙尖嘴利的,她有这份心就行了。”萱妃非常适时地表态了。

“哦,你的人。。。看吧,咱这就自讨没趣了。好了,我这就走了,你们姐妹俩好好叙叙,我也不打扰了。”善柔笑说,作势要走。

“别走啊,尉迟大人,这病都没看好呢。”萱妃笑道。

趁着萱妃不注意,沈如对着善柔偷偷做个鬼脸,表示感激,善柔笑笑,半嗔怪半宠爱地给了个眼神,让沈如好自为之。

善柔支开所有人,表示换药的场面过于血腥,还有专利技术,外人不得观赏。

看着沈如说,“嘿,这儿没别人,说说吧~怎么弄成这样。你可别说是因为你不听话,因为你练习通灵功才这样的啊~”

“什么都瞒不过尉迟大人的眼睛啊~”沈如故意笑说。

“可别打岔啊~”善柔柔媚而很有掌控力地一笑。

“善柔姐姐,您放过我吧,我一个病人。问皇上吧~~~”

“我就是要问你。”善柔握住沈如的衣领,凑近笑说,这笑容,看得人骨头都酥了。

“善柔姐姐,凑那么近。。。我可不能对不住皇上啊。。。”沈如嬉笑说。

“小兔崽子~”善柔笑着松开手,“敢拿我开心。刚才我还帮了你,你打算怎么还我个人情?”

“善柔姐姐长袖善舞,我和萱妃姐姐都要感激你呢。”沈如坏笑说。

“下次再邀请你到我家来做客啊。”善柔笃定地笑着。

“我再不敢来了。”

“我也得给皇上出出主意,怎么治你,免得她在黑暗中摸索的太久,对你失去耐心。”善柔含笑说。

“好姐姐。。。”

“行了,把手给我吧。再不换药,真废了。你还不就等我给你和萱儿说和说和么?现在都说和了,还不换药等什么呢,等化脓啊。”

“那你也没吃亏不是?最受皇上恩宠的宫女小如今儿在你和萱妃娘娘面前还是服服帖帖,地位超然啊您二位。”

“哟,那看来我得好好谢谢你,沾了你的光。”

“那都是圣眷,跟我也没多大关系。”沈如顺着杆子爬了。

“也就你敢这么说话,要是千千敢这样,看我不活活打死她。”

沈如吐了吐舌头。

可怜的小如和皇上,给了那么多镜头,还是比不上善柔与萱妃有人气啊。。。哈哈哈哈

圣诞快乐

第二天,善柔又来为沈如换药,沈如一见她就想到疼痛,一脸沮丧。

善柔笑说,“曾经有人说,我开的药,再苦也要吃完,可现如今啊,一见我就皱眉。果然是花无百日红。”

“姐姐,您。。。唉,可别消遣我了,快疼死了。”十六岁的沈如一脸苦相。

“通灵功能连续练几日元神不回来的人,还怕这些疼痛么?小菜一碟而已。”善柔的眼神总是逗得人心痒痒,笑容点到为止,想要得到更多,却又转瞬即逝,抓不住那份感觉,却无限渴望。

“善柔姐姐真是高看我了。若能不换药,像善柔姐姐这般的美人儿,岂不叫人天天想着念着,巴不得时时刻刻在您跟前儿呢,端茶倒水,干什么都行啊。”沈如一脸萝莉小花痴状。

“那你赶紧把手养好了,给我端茶倒水啊。把布咬住,很快就完了。”

沈如皱眉看着那布说,“这什么布啊,我不要。”换药极为疼痛,为了帮患者熬过去,通常准备一块布让他们咬在嘴里,善柔为沈如准备了一块素雅的白绢,上面绣着高洁的竹,颇有国画的韵味。

“不要算了,这可是千千亲手绣的,本打算送给你。”

“这帕子当然美,当然风雅,颇有疏影横斜的意味,但这怎么比得过善柔姐姐的衣袖?”沈如笑说,坏坏地吐了吐舌头。

“哈哈,看来你是皮又痒了,我倒是不怕,即使传到皇上耳朵里,她自然也知道是你在作怪,看到时怎么收拾你。”善柔那流动的眼波,如清晨绿叶上的露水,剔透、美丽、晶莹,里面似乎包罗万象,流光溢彩却纯净无暇。

“那是她在妒忌你。”沈如压低声音偷偷说。

善柔笑着横了沈如一眼,“再怕马屁也没用,忍住了。”同时,飞快地在沈如嘴里塞了那块帕子,熟练地剪开手上的纱布,又是一番血肉模糊,换药时要把旧纱布剥下,但旧纱布和肉又长在了一起,十指连心自然疼痛非常,沈如闭上眼睛,渐渐,额头渗出汗珠。

“好了,过不了几天就会痊愈,正能赶上新年。”

“嗯。”沈如疼的不想说话。

善柔替沈如擦去汗珠,动作极具母性,沈如一楞,脸竟红了。

“疼吗?”温柔关切地问。

沈如咽了下口水,有些慌乱地说,“不疼。”

“再忍忍就过去了。煎的药每天都要喝,苦是苦了点儿,良药苦口。”善柔看着沈如说道。

“嗯。”沈如被善柔身上的光晕笼罩,像个傻瓜一样。

“你心里可不能对皇上有怨言,她是太看重你,太怕失去你。”善柔看着沈如手上的伤说,“若是不相干的人,她又何必发那么大火。”

“我明白。”

善柔坐在沈如床边,为她整了整衣裳,“萱妃娘娘在你身上操碎了心,你常惹她生气,她又无人可说,时常还害她下不来台,我若再不体谅她,又叫她如何是好。你说她何必费那么大劲儿管你呢,由着你去岂不省心,这么做,又能捞到什么好处?为了皇上,皇上却常常怨她,为了你,你更不知好歹。”

“我知道好歹,善柔姐姐和萱妃娘娘是我在宫里最亲的人,萱妃娘娘前些日子不理我,我怎么赔礼都不理我,我才。。。我真的也不知道有那么严重的后果,还牵连了善柔姐姐,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还请姐姐原谅。”

“伴君如伴虎,这也怨不得你。你只要心里记着萱妃娘娘的好便是了。”

“我还记着善柔姐姐的好儿呢。”沈如笑着看善柔,一脸真诚,黑色的瞳孔里透着光泽。

为了响应群众呼声,只好给善柔加戏~

沈如默默流泪:555,我容易么,当了那么久的主角,你们都不喜欢我,害得我给善柔配戏。。。

皇上心声:我不需要你们的喜欢,我只按照对的去做~~~

善柔答谢:谢谢各位的喜爱。我也知道我挺招姑娘们喜欢的,这也没办法~~~

汗。。。你太迅速了吧。。。。

人家那么费劲写出来,麻烦你看的认真一点好不好。。。

肯定没有体会到作者想要营造的气氛。。。

哼~偏不写~

发表于:42

我觉得既然亿乔有傲君,那么善柔应该也有个小女儿,爱恋傲君什么的。楼主你说对吗

哦,你是说青梅竹马么?

你到底是为了看善柔还是傲君捏?

发表于:45

然后我觉得善柔的小女儿应该是个小恶魔,善柔唯一搞不定的就是她这个小女儿,而能搞定她的应该是傲君.楼主你觉...

楼主觉得你所言极是,不如你写个番外吧,大家欢喜,很期待你的故事啊~

发表于:22

因为善柔治家那段写得太吸引人了,心目中御姐的形象啊,所以我们很很很爱啊。

话说这沈如只要不住在善柔家...

偶也觉得,从个人魅力上来说,应该是善柔最强啦~老少咸宜

原来你喜欢军营式的家庭管理啊~~~善柔治家我只是随手写的,没想到深得广大小被喜爱,还有小主界的奇葩的喜欢。。。。

看来大家都喜欢管理较严格的御姐。。。

沈如看到善柔有神马心理障碍,在宫里善柔还能怎么地,在善柔家里那当然是另一码事啦~沈如这家伙脑子还是会转的呀~

发表于:08

我觉得我还把握不好善柔的性格脾气,而且我想看楼主写的,因为较细腻。

楼主还是强烈呼唤小主界的奇葩来写~~

高帽子不戴,要来点实在的~~~

对吧?

“小如,皇上说了,让你跟我回家天天伺候你,让你的手赶紧好起来,好赶上过年。”善柔笑得很诡异。

沈如大惊失色,这。。。这。。。这。。。根本就是不让我活嘛!“善柔姐姐。。。这。。。怎么好给你添麻烦。。。”

善柔扬了扬眉毛,笑着说,“不麻烦啊。”露出两个酒窝,颇为迷人。

“这。。。这。。。能在宫里常常看到姐姐,已经是小如莫大的福分。。。这。。。这。。。”沈如急出一身汗,前几天还跟善柔说话没大没小呢,这下可要遭现世报了,她家是个可怕的军营,绝对绝对不能去,她在宫里能对我那么好声好气地说话,去了她家就不是这么回事了。死也不去,死也不去!

“赶紧收拾一下吧,还等着皇上亲自来送你么?”

“不不不,这。。。这。。。我。。。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怎敢这么劳烦尉迟大人,让您已经费了那么多心,我实在过意不去,实在不敢再叨扰。。。”沈如已经语无伦次。

善柔笃定一笑,“可不要逆了皇上的旨意啊。”

“我。。。我。。。”

“要没什么收拾的,现在就随我走。”善柔的语气很坚决。

杯具啊~沈如心里哀悼自己的命运。

走进熟悉的房间,沈如几乎悲伤得要掉眼泪了。我幼小的心灵会有阴影的,刚被皇上在密室审讯过,大刑伺候过,现在又入龙潭虎穴,我活得容易么。。。就算经过特训,我也只是凡人一个,该疼的会疼,该怕的会怕啊。。。

“沈如,一个人在这里养伤,会不会闷啊?”善柔貌似还挺关心地问。

沈如万分警惕,绝不敢轻易回答什么,只是谨慎地说,“已经给尉迟大人添了很多麻烦了,就不劳大人费心了。”沈如小心的模样活像小媳妇,跟前些天与善柔对话时的神采飞扬判若两人。

“哦,我这儿正琢磨着呢,你手坏了,可脑子好着呢,一个人怕是会闷,到时再练通灵功,岂不又惹圣怒?”

沈如立即慌忙答道,“不敢了,请尉迟大人。。。。”沈如还没说完,善柔皱眉有些严厉地说,“不准插话!”沈如立即害怕地低下头。

善柔慢慢说,“所以,想让千千多陪陪你,也顺便教教你规矩。”

沈如脑子里立即飞快地想到了《还珠格格》里面的情节,要命了,脱口而出,“一学规矩就挨打。。。”

善柔忍俊不禁,“什么?”

“啊,奴婢是说,奴婢资质愚鲁,怕是很难学会,到时惹尉迟大人生气。”

“我不打你。我保证不打你。”善柔又露出两个酒窝。

你打千千给我看我也受不了啊~沈如心想。沈如可怜兮兮地说道,“善柔姐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别让我学了。。。我这猪脑子,学什么都学不会。。。”沈如只好用出撒娇这一手了。

“我有耐心教你,学不会没关系,慢慢学。”善柔温柔地说着,可沈如听了却浑身发冷,狼外婆狼外婆!!!

沈如几乎都哭了,“放过我吧。。。”

“让你过来养伤是皇上的旨意,顺便教教你规矩,是我怕你闷。是谁说的,最爱听善柔姐姐的话,善柔姐姐说什么我听什么,善柔姐姐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原来全不是真心的。”

“这。。。我也怕我学不好,白费姐姐一番苦心啊。。。”

“学不好,我可以亲自教你,慢慢教,你可以慢慢学啊~”善柔一副好老师好妈妈的模样,极度真诚。

沈如含泪点头。

腹黑的善柔。。。

是啊,善柔治家过于严肃啊

千千一会儿过来说,“小如姐姐,我们今天先学吃饭的规矩吧。”

“我手坏了,不能动手。”沈如一阵窃喜,哈哈哈,当初《还珠格格》就是在这个环节爆发的,最后挨打,我可不能犯同样的错误,活活~

“哦,相公说了,先学吃饭时候的坐姿。晚些再学如何举筷。”

靠,练军姿呀~沈如脑子转了转,叹了口气,一副同病相怜的样子,“千千,实不相瞒,我。。。我也刚挨了打,屁股坐不住啊。。。”

千千不疑有他,因为她自己的屁股正疼着呢,同情地看着沈如说,“我明白,确实坐不住。。。可是。。。”

“这样好不好,我也不叫你为难,你好生教我,我努力学,掌握要领,练,就先别练了,待你相公来的时候,我们就照正确的方法坐下,就说练了很久。这样,你也轻松,我也不用忍着伤,如何?”

“不行不行!这样就是欺骗相公,不行的!”千千睁大美丽的眼睛认真地看着沈如说。

“不,她只是说要学,并没有说过要学多久啊。我们在她来的时候照正确的方法坐着,就别说坐了多久,不就行了?这也没骗她啊。”

“可是。。。可是。。。”

“千千,你喜欢吃好吃的吗?”

“嗯,可是,相公说了,不能馋嘴。”

“爱好美食是人的本能,何苦刻薄自己?你相公也没说过,不能因为美食误了吃饭,这样对身子不好,但是,在不影响身体健康的基础上,能尝些美味,何乐而不为?”

“唉,可是,府里并没有什么特别好吃的。”千千看上去有些失望难受。

“这并不难。待我回宫以后,自会托人送些好吃的给你,你莫担心被发现,数量也绝不会多,只要你吃完记得擦嘴,万事大吉。”

“谢谢小如姐姐一片好心,只是从府外送东西进来并不容易。”

“我自有把握。”

沈如学了坐姿以后,就开始斜躺着与千千聊天,古代实在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可怜啊。

沈如对善柔打千千的故事颇有兴趣,一是增进对善柔的了解,可以以防万一,二是听到别人挨打,感觉相当高兴,似乎是自己赚的。

千千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在沈如半哄骗半祈求的语气下,说了一些。

话说,千千第一次与善柔见面,是在千千家里。

千千的母亲与史越同为女子,把千千捧在手掌心里长大,而千千天生丽质,活泼可爱,人见人爱。

史越为朝廷大臣史南的掌上明珠,虽然史南有不少子女,但最爱史越,史越文韬武略,不是男儿胜似男儿,且具有女子的身段与美貌。史越尚未长成,前来提亲的就踏破了门槛,都被史南挡了回去。眼看着史越一天天长大,渐渐没人再敢来碰壁,愁坏了史越的娘,史南却不以为然。史越他娘一直郁郁,埋怨史南眼光过高,不是嫌弃男方的才能就是门楣,可是,哪儿有优秀的男儿愿意倒插门呢?而史南是万万不愿让女儿嫁到别家去的,这个女儿胜过十个儿子,是他最贴心的智囊和朋友。最后,当史越将千千她娘带回家后,虽然史越的娘并不乐意,却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千千一次病了,机缘巧合,善柔为她诊视。

并无大碍,只是发烧说胡话,善柔开了些药,见千千美丽可爱,便逗她说话。

“千千,你一定是着凉了吧,冻得不轻,怎么回事啊?”善柔很有母性地笑着问千千。

“我玩了会儿雪,后来,突然想到把鞋脱下来装上雪打他们。”千千甜甜一笑。

“哦,难怪呢。下次可不要了哦。可把你爹娘急坏了。”善柔俯身搂起千千,温柔地笑说。

千千的母亲柔弱而没有主张,史越过于严厉,故此,千千见到既慈爱又爱教导人的善柔便被深深吸引住了。善柔那两个深长的酒窝,扬起的嘴角,引导式笑容,微微的嗔怪,让千千乖乖听话,就像当初沈如被善柔吸引一样。

千千病不重,但善柔却经常来探望她。千千不肯吃药,她的母亲没有办法,知道只有善柔有办法。

千千如瓷娃娃一般可爱,见善柔来了,发自内心地欢乐起来,扑向她的怀抱,“尉迟大人,你来看我吗?”

善柔抱住她,笑说,“是啊,听说有个漂亮的小女孩不肯吃药,所以我特地来,打她的小屁股。”

“才不舍得。”千千踮起脚,吻了善柔的脸颊。

善柔一手抱起她,“那我去告诉你爹。”

“不行不行不行!”千千急了,皱眉嚷道。

“乖,喂你吃药,好不好?”

“不好。”

“那没办法,只好如实告诉你爹。”善柔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你。。。尉迟大人待我最好~”说着,千千撒娇地凑善柔更近,满是讨好。

“等你病好,我带你去打雪仗,好不好?”

“好!”千千高兴地笑了。

“那我们吃药吧。”

“不。。。。啊,尉迟大人,你怎么能一手抱起我呢?力气好大啊~~”千千充满好奇的眼睛。

“没有力气,怎么上山采药,怎么亲手调配草药呢?乖,快把药喝了,病就好了,然后一起打雪仗吧。”善柔坐下,端起侍女准备的药,一手揽着千千,打算喂她。

千千苦着脸,“我不要喝嘛。”

“千千,这可是善柔姐姐为你亲手调配的药啊,和别的药不同,一点都不苦。这样吧,我喝一口,你也喝一口。好不好?我先喝。真的不苦。”善柔那魅惑人心的眼神直视千千,笑盈盈的,千千犹豫了。

“千千,好不好?你一半,我一半。我们一起喝。”

“这。。。”

“那说好了哦,我先尝一口。”善柔笑着喝了一大口,千千看她并无痛苦的表情,等着自己呢,便闭着眼睛也喝了一大口,发现苦得要命,几乎要吐出来。

“你骗我!”千千咽下后喊道。

“真的不苦,你看,我再喝一口。我都不吃梨片呢。”善柔温柔地看着千千,一脸真诚无辜。

千千拼命咬着梨片,一脸生气。

“千千,一鼓作气,一口喝完,马上就不苦了。”

“我不!”

“刚才你一定是心理作用,一点儿都不苦,你瞧我再喝一口。”善柔稳稳地端起后,嘴里含着笑意喝了一大口,笑说,“怎么样?剩下的一口气都喝了吧?”

“明明很苦,尉迟大人,你不怕苦吗?”

“因为不苦啊,因为盼着千千的病快些好。”

千千犹豫了一下,善柔揽着她,拿着药碗就灌了下去,然后手快地塞了片梨放在千千嘴里,笑说,“不苦吧?”

千千笑笑。从来没有人这么哄她,母亲只知娇惯,父亲却永远很忙,而且严厉。

随着千千的病好,她一点点越来越依赖善柔。

动作好快。。。。。。。。。。。。。。。。。。。。。。。。。。。

此生最好不相知发表于:33

找到组织了!!!!!我也一直在研究这个问题诶

汗。。。

这还用解释么。。。当然是找了个男宠和千千她娘搞出来的咯,总不能是试管婴儿吧。。。

但是名份上史越是千千她爹啊,不就像现在的les家庭么。。。

汗。。。

这种问题么,反正也不是关键的。随便怎样好啦~

不过,自己叫爹的人怀孕生自己,好像很奇怪

沈如不是不羡慕千千的。随着千千的故事,沈如的思绪飘到了很远,飞到了上一世。

千千是幸运的,她一直都无忧无虑,难怪单纯。

我原本也可以这样单纯下去。

我来自一个很平凡的家庭,虽然这个家庭是曾经破损的,虽然家里无钱无权无势,但也其乐融融。我那同父异母的哥哥,做着家里的小生意,成天琢磨着剥削我这免费劳动力,还经常打肿脸充胖子,假装自己是富二代,但他人还不错。我在一个大公司里当小文员,整天混吃等死,无功无过,兢兢业业,该我干的我拖拖拉拉地干完拉倒,不该我干的直接扔一边,虽然没什么背景但也挺横,谁对我指手画脚我也不买账,反正你有种就想办法找老板炒了我呗,但很不巧,每一任老板都还挺喜欢我,天知道他们喜欢我什么,总之是运气不错啦。

我常常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平凡很平淡,似乎活着和死了也没多大差别,但又觉得挺开心,很享受隐没于人群的那种自在感。有时跟皇甫傲君混在一起玩,什么都不用想,内心很宁静。

我有时候不了解自己,不知道哪个我才是最真实的我,不知道我到底要的是什么。我的另一个身份是压在我心头的大石,常常在我很快乐的时候让我瞬间沮丧,让我担心眼前的一切能否保持下去。我有时很痛恨我的另一个身份,尽管我几乎没有出过什么任务,他们在我有需要的时候又能经常提供及时的协助,但我还是痛恨,我知道,那些都是要还的,他们给我心里造成很大的压力,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要我做什么付出什么。

但这一切是我自找的,我当时是可以拒绝的,但还是没有抵抗住诱惑。在痛苦地训练时,我有时能感到快乐,那种超越自我,去完成一个个看似不可能的任务,神秘和刺激深深地吸引了我,当我投入那个身份时,从没有半点厌恶,而是全身心地投入,我不再是沈如。

有时候,我宁可只有一种身份,一重生活。

但我明白,那另一种身份早就渗入了我的生活。

所以,我只能继续人格分裂下去。

多么希望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逃离这些,单单纯纯地做一个婢女小如,隐藏于人群,却偏偏遇到她。也许我的血液深处流动着不安分的因子,这让我注定无法逃离,注定面临复杂,注定不得安宁。

当有一天,我燃尽我自己,也许能安详地笑。

此生最好不相知发表于:56

就是因为太关注神马时候更新,但是很多时候来都没有更新,于是就看看以前的文,发现其实此文其实有很多课...

呃,作者表示,作者确实很喜欢《还珠格格》,很喜欢小燕子,不过这个好像也没什么深意。。。如果一定要说,那就是这个电视剧是十年前的,与沈如穿越过去小了十岁正好相合。

本文没什么太明显的中心思想,如果要说有,那就是SP咯,还有人类最基本的情感咯,说说故事,看看打戏~

发表于:37

小沙发!

超快!!!!!!!!!!!!!!!!!!!!!

所有人都以为,我在操心如何继续获得皇上的宠爱,如何与萱妃更好地相处,如何与傲君保持合适的距离。他们以为我侍宠而娇,当然,一个婢女也就这点出息。他们认为,我读书,是为了更多地引起皇上的重视,为了取悦皇上,而皇上这么做,是为了保持我对萱妃的敬畏。他们在高兴地等我失宠的那天,好在我身上多踩几脚,好出口恶气,好报复我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好让他们燃烧的妒忌心有个宣泄的出口。

但他们没有看到一个基本的事实,我的生命在倒计时。

忆乔已经很着急了,她想把皇位及早地传给傲君,她那么热爱权力的女人这么想,是因为她的心脏,越来越不行。而随着她的退位,我又如何自处?傲君与她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

我不需要分析得太多,只知道我的未来渺茫,故此,不如享受现在。但是,另一个身份又逼我思索如何自救,这是另一个我的本能。

爱情,友情,生命,权力,地位,平衡。

小文员沈如胜出,我什么都不愿去想。

我不知道这样有什么错,当你春风得意的时候,你的快乐本就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你没有办法讨好任何人,没有办法阻止别人恨你。

当他们围着你拍你马屁的时候,当他们说着违心的祝福的话,其实他们巴不得立即看你的笑话。

所以,我无心低调平和,做出谦虚礼让状,因为我知道如有一天我不再得势,他们立即散去,并不会因为我今日的谦让而高看我一眼。

当你能拥有的时候,为什么不挥霍呢?因为你怎么知道会有明天?

我想活得随性一些,尽兴一些,毕竟来此一遭并不容易,折损些阳寿和福气也是没办法的。

我并不愿活在别人的眼中,并不愿因为别人的想法而改变自己,如果全世界都高兴而我自己不高兴,那又有什么好呢?

宫里风传沈如飞扬跋扈,眼高于顶,不守规矩,不讲礼数。

我很清楚在别人眼里我是个怎样小人得志的模样。

但是,即使我谨言慎行,就不会落人话柄了吗?

我所获得宠爱,就是我的罪过。

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人眼中的血。

所以,无论我做什么,无论我怎么做,都是无益的,一旦我失势,这所有的一切都会成为他们指摘我的理由,会成为为我定罪的由头。

世人笑我愚痴,我笑世人看不开。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此生最好不相知发表于:08

作者,作者,读者表示也很喜欢之,因为本读者一直认为她是很少的没有以恶搞来增加笑料,但是很搞笑也很好...

呵呵,可是,读者,读者,作者要回应某些喜爱善柔与千千的读者的需求,写一些御姐萝莉的有爱篇啊,何况,更重要的是,作者写作总是以取悦自己为先的呀~作者本人大爱这类情节,所以。。。。没办法咯~~~

这位会写作的小主界的奇葩,您难道不觉得一大段一大段只说一对儿非主角的故事不妥当么?

当然镜头要跳转跳转的啦

难道死盯着说啊

想着想着,我不禁有些难过。我只是个凡人,有七情六欲,很难像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那样无牵无挂,如果那时要我立即死去,我都没有半分犹豫,可是现在当我拥有一些东西的时候,便舍不得放弃。

但幸亏我沈如是个很乐观的人,活一天赚一天呗,多想也是白想,整天搞五年规划十年规划浪费那脑筋说不定明儿个喝口水就呛死了呢,全白费了。

闭目养神,手上的伤依旧在痛,耗费着我的精力。十个指甲全没了,想想都可怕。如果十个指头全没了呢?哇,一想到就恐怖。

不知不觉,善柔进来了,千千明显惊慌,沈如也有些害怕。

“怎么了?不是在学规矩吗?千千,你们学得怎么样了?”

“呃。。。相公。。。呃。。。我们。。。学了一些。。。我。。。。。。”

善柔看了看我们的表情,说,“行了,我知道了,千千,你出去吧,自己玩会儿。”

善柔看着沈如,渐渐走近,温柔地扶住她的肩膀说,“小如,怎么了?”

“没什么。”沈如情绪低落地说。

“是不是有心事?告诉善柔姐姐吗?”

沈如低着头没说话,突然抬头灿烂一笑说,“嘿嘿,才不告诉你,善柔姐姐是狼外婆~”

善柔对沈如笑了笑,又露出了深长的酒窝。她心里明白,沈如只是在装无忧无虑。

善柔替沈如换药,沈如疼出了眼泪,每天都要经历一次血肉模糊,而且十指连心。

替沈如包好后,善柔低头看着沈如说,“小如,我多希望你能学点规矩,转移你的注意力。小如,我知道你不快乐。”

如此平淡的一句话,沈如却泪水滚落,渐渐压抑不住,从落泪到大哭起来,善柔将她抱在了怀里。静静地抱着她,任小如的眼泪打湿她的衣襟。

哭了很久,沈如终于忍不住,用力抱着善柔说,“我。。。5555.。。。我真的。。。只是想做。。。做一个16岁的沈如。。。。做一个天真可爱。。。有人疼爱的。。。婢女。。。。姐姐。。。。但是。。。555,但是。。。大家都不允许。。。姐姐!!!”沈如的脸憋得红了,她哭的喘不上气,“我没有想那么多。。。我。。。我没有大家。。。555。。。没有大家那么多。。。”

善柔轻抚她的后背,温柔地说,“小如,别着急,我听着呢。”

“姐姐。。。。5555.。。。。我。。。。他们都觉得我可多心思了。。。555.。。。。5555.。。。。姐姐。。。我好累。。。善柔姐姐。。。”

“小如,别哭。。。大家没这么想。皇上,公主,萱妃娘娘,还有我,都很喜欢你。都喜欢你,小如。”

“5555.。。。。不是这样的。。。别哄我了。。。姐姐。。。我觉得好累。。。”

善柔笑说,“累什么?傻瓜。你看你这么从早到晚的也不干什么正经事儿,还成天闯祸让大家跟着你忙,你要是累,那整个宫的奴婢太监还怎么活呀。”

小如着急了,脸憋得更红,咳嗽起来,“不是。。。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累了。。。我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待着。。。5555.。。。。大家都觉得我可多心思了。。。我。。。我一言一行,他们都看着。。。都看着。。。。都觉得我这么想那么想。。。都。。。555.。。。我不喜欢大家这么盯着我。。。5555所有人都盯着我。。。我要逼死了。。。我讨厌!!!!”

善柔只是想帮沈如轻松一下气氛,没想到适得其反,看沈如这么哭的伤心,气喘不上,怕心悸的问题又来了,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笑说,“我明白你的意思,知道你不容易,别伤心了啊~”

“5555,你不明白我!5555”

“小孩子可不老吵着觉得大人不明白自己吗?”善柔笑说。

“不是不是!!!!其实,大家都不信我!我觉得累了,姐姐,我觉得真的有些累了。其实。。。555,我真的只想很单纯,很快乐的生活下去,当一个婢女,我也会快乐的。。。姐姐。。。”

“就像小花小草一样吗?做低等的活儿,看人眼色仰人鼻息,每天起早贪黑,终年劳碌却也不得个好儿,是这个意思吗?”善柔低头看着沈如的眼睛。

“我。。。我。。。”

“小如,人都是得陇望蜀。你已经得到了很多喜爱,皇上的恩宠是天底下最珍贵的,你得着了,却希望什么责任都不承担,连嫉妒都不允许别人嫉妒吗?!”善柔的语气渐渐变得严厉起来。

“我。。。我。。。”

“你什么?”

“唉。。。你说的也对。”沈如沉吟很久后,沮丧地说。

“别多想了,好好养伤,给你涂了最好的药,疼虽疼了些,但见效快,明天后天也许就好了。”

“嗯。”

看沈如还有些闷闷不乐,善柔笑说,“开心点吧,要吃晚饭了。”

第二天下午,沈如知道尉迟府有个下人的通道,趁着下午打盹的时间偷跑出去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随身带了些银两,她只是想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一个人走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看看平常人的生活。

走了很久,看到有妇人洗衣,看到大黄狗,看到店铺,看到饭馆,看到小摊,一切都生动着,虽然平凡普通,甚至有些地方气味不好闻,却让沈如觉得踏实,因为这就是生活啊。那种流动着的,每个人脸上洋溢着的,是真实的快乐,他们对过年的期盼,他们也许身份卑微,但那股喜庆是有感而发的。看到一个衣裳破旧的小孩,母亲下了很大决心才买了一小段糖给他,他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露出满足的微笑,而母亲眼里洋溢着幸福。

对啊,就是这种生活的真实感,才最叫人感动。

也许只是自己想要的太多了。

渐渐,夕阳西下,街上的人渐渐少了,也有了一些风,不那么热了。沈如这才意识到自己出来的太久了。

急急往回赶,却有些迷路。

幸亏尉迟府是名宅,不少好心人指路,沈如才不那么害怕,好容易来到尉迟府,打算还是很低调地走后门,终究实在太累,敲了正门,来人通传后放她进去。

下人把沈如带到偏厅,善柔正端坐着。

“去哪儿了?”善柔冷冷的声音在房里显得有些空旷。

沈如知道理亏,低头说,“回尉迟大人,我。。。没去哪儿,就去瞎逛逛。”

“去收拾东西吧,立刻送你回宫。”

“我。。。尉迟大人。。。”沈如可怜地抬头,哀求地看着善柔,她知道这次错大了。

“我这里庙小,怕是无法好好招待你。还是回宫去吧。”

“姐姐,我错了。。。我。。。我只是出去溜达了一小会儿。。。”

“溜达。。。一小会儿。。。”善柔看着沈如,恨得牙痒。当发现沈如不见了,善柔几乎站立不住,要知道,沈如是皇上的心头肉,若是有半分差池,后果不堪设想。所有尉迟府的人都出动了,四处去找,善柔不敢立即通报皇上,生怕皇上着急、怪罪,又怕误了时辰,若是迟报,若是沈如有个好歹,以皇上的性格,怕是大发雷霆,整个尉迟府家破人亡。善柔坐立不安,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直到有人发现了沈如并且跟踪,派人回来通报善柔,她那颗心才放下了。

“善柔姐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别告诉皇上。。。别赶我回去。。。”

“呵,你是怕皇上揍你吧?”

沈如没说话。

“除了她,没人敢揍你了,连萱妃娘娘打你几下,还被皇上怪罪了。是吗?”善柔的语气有些阴沉。

“不是。。。不是的。。。尉迟大人。。。我。。。求尉迟大人原谅。。。我。。。我。。。我一时兴起,就想着出去走一会儿,结果。。。走迷路了,好不容易又找回来。。。”

“原谅?不敢当。”善柔目光锐利。

沈如心里怕极了,整个偏厅跳空设计,很大很高,只有她们二人,她既无法向任何人求助,又觉得环境陌生空旷,自己渺小。“我真的知道错了,善柔姐姐。我没想让你着急。我就想着偷偷跑出去半个时辰,看看,再跑回来,你们都在睡午觉也发现不了。。。”

“你真觉得除了皇上,谁都治不了你了,是吗?”

“不。。。不是。。。”沈如一步步不自觉地后退。

“你以为仗着皇上宠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吗?”善柔一步步走近,虽然语调冷淡,但眼里却能蹦出火来。

“不是的~善柔姐姐,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我下次再不敢了。。。姐姐饶了我吧。。。”沈如看到善柔的神情就不由自主地屈服,完全比不上和皇上相处时经常性地火星四溅,善柔的气场还真不是盖的。

“我今天就替皇上好好教训你,让你明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善柔平静的话语让沈如忍不住跪了下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已经知道了。。。”

发表于:05

我知道楼主已经写好下半段了,就是不贴上来,吊胃口。

你错啦,作者很无私,写到哪里贴到哪里的

发表于:10

不吊胃口那就佩服三枚真能收放自如地停在这。

腹黑的善柔终于打沈如了。期待啊····

总觉得善柔很阴。

嘿嘿,善柔不腹黑不阴,怎么搞得定皇上啊~~~

此生最好不相知发表于:11

作者,作者,你还是写千千吧。。。这个看着难受。。。我喜欢千千,但我心疼沈如。。。。我一直认为千千是这...

作者最喜欢你这样100%完全明白作者的读者~~~这会让作者很开心,觉得自己铺陈的人物与情感表达清楚了~~~

发表于:07

楼上千万别打岔啊。

看sp小说心疼小被那怎么成。

这位小主只有这种时候才像小主。。。。

番外

我只是一个小翻译

我,沈如,拥有一个很平凡也很庸俗的名字,以及平凡庸俗的人生。

我长得太普通,以至于淹没人群而不见,我没有耀眼的家世,没有过硬的学历背景,也没有一颗上进心与强大的智商情商。

我就这样平淡地过了22年,运气不错,在一家大公司谋到一份差事,每天重复劳动。

我安分守己,也不迟到早退,虽然没有留意过我,但也没人打算辞退我。

我做着助理该做的所有事,从未妄想当经理。

有一天,我平淡的生活被打破了。

我跟着经理参加活动,看到了本公司外事部门的思昭,传说中的思昭。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早听说她漂亮,能干,见面发现,确实气质高雅。

我没有资格与她打招呼,即使在与她之间距离不过10CM的电梯里,也不敢正眼看她。

她自然也不会留意到我。

她穿着鸡心领的毛衣,很漂亮柔软的长围巾,和黑色的大衣。皮肤白皙,双眸有神,举止有度。

听说她能力强,为人爽气,酒量过人,还讲义气,这样的女中豪杰照理不该这么风姿绰约。

“哎,你把那个文件拿给我一下。”

我抬头,惊讶地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

“麻烦你。”

“哦,好的。”我迅速拿给她,没想到动作太大,发出了不小的声音,她抬头看看我,没说什么。我却很懊恼,觉得自己太傻,做什么都不行。

会议结束后,也没什么机会再见到她,但她的模样总是出现在我眼前。我确实很崇拜她,她为什么能那么优雅美丽自信呢?而我,实在太粗俗平凡。

我想要改变。

如果别的都不行,那么就从专业入手,我打算提高自己的英语,进入外事部,那样就有机会经常看到她,以她为榜样。

一开始劲头十足,没几天就松懈了。

过了一个月,我单词还是没背几个,朗读也没做多少。

也许像我这样的人,就该老老实实地永远做下去,不该有太多的幻想。何况工作了的人,能有多少精力学习呢。

又过了三个月,竟然还有机会见到她。

她穿了件红色的羊绒大衣,淡妆,交谈时稳重自信,介绍情况的时候,总是那样娓娓道来,却很有说服力。

我觉得我不能一辈子这样下去,我痛恨自己的懒惰与平凡,回到家里,我狠狠地拿书砸了我的脑袋,除此以外,我无法排遣心中的懊恼和对自己的不满。

听说打屁股能增长记忆力,而没人能帮我,于是,我便自己帮自己,当我背不出的时候,就自我惩戒。

打自己当然一般很难下手,但我努力集中注意力,去想自己没有完成的任务,一下下狠狠地击打在自己的臀部上。

当认定了目标,我便全力以赴,我的基础虽然不很好,但幸亏有些语言天赋,加上后天的努力,我觉得自己提高了。

有一个机会,内部岗位调整,可以填表后参加笔试、面试,最终由用人部门确定人选。

我有些犹豫,要知道,一旦提出申请表,就等于向自己现在的部门宣告自己不安于本分,这可是大忌。但想到这一年的努力,想到可以更多地看到她,一个偶像一般的人物,一个光辉的榜样,我还是提交了表格。

当然,听到了不少奚落声,像我这样容貌仪表不出众的女生本就不适合外事部门,何况英文也谈不上多好。

进入面试,她自然是主考官,是一段现场翻译,我很紧张,我想把握好这次机会,想在她面前好好发挥,但过度紧张使我没办法集中精神翻译出所有内容,而只是梗概。

进入提问阶段,她坐着,看着我,问,“你为什么要报我们部门?你的优势是什么?”

也许是我太敏感,太绝望,我觉得这话是对我的打击,是啊,我有什么优势,有什么资格进入这个部门呢,所以,我没有回答,只是笑笑,摇摇头。

也许出乎她的意料,她多看了我几眼,又问,“如果现在要你去接待A国来访的客户,你要做哪些准备?”

巨大的沮丧感早就包围了我,使我无心继续剩下的面试,我笑笑说,“不会叫我现在去接待A国客户的,所以不需要思考这个问题。”

“我是说如果。”

“如果,让我进入贵部门,一定是从打杂开始,所以,我只需要听从命令就够了。不需要思考那么高级的问题。”我淡淡地说。

她被呛到了,笑笑,“你还真有意思。”

“我只是说事实。你刚才问我,我有什么优势,我为什么要报贵部门,换言之,你是想问我,你们部门为什么要我。事实上,我报考我喜欢的部门,是我的主观意愿,客观上,我也确实很难找出我自己相较于其他竞争者的优势。”

她带着一抹有些神秘的微笑,换了搁腿的方向,往前倾了倾身说,“你说完了?”

我犹豫了一下说,“嗯。”

“我听了半天,就像是你特意跑来,表明你对我们部门的好感一样,哈哈~~~”她看向其他面试官,笑说,他们也都笑了。

我也只好笑笑。

“我见过你,上次开会时候叫你拿个文件给我。”她用很肯定的语气看着我说。

我惊讶了,因为我真的很平凡,大众脸,她居然记得我。好记性。

见我的神情,她笑对别的面试官说,“结果她弄得整个会议室都看着我,差点把茶都碰翻了。”

我的脸涨得通红。

“回去等通知吧。”

我知道自己弄砸了。一直闷闷不乐,连学习都没有了兴致。

接到通知的那一刻,我傻了,为什么要我?

随即收到一条短信,“相信你的潜力,不要叫我失望。思昭。”

那么简单的一条短信,我来来回回地读了无数遍,充满激动与喜悦。

回家后,我忍不住又找出了工具先打了自己一顿,怎么可以放弃学习呢?怎么可以停顿呢?

在热辣辣的疼痛中,我努力捡起前几天落下的功课。

尽管在一个部门,但也很少能见到她。因为她总是奔忙于外,而我只是坐在办公室里做些基础性的工作。

偶尔的那几眼也是好的,看到她活力自信的样子,我觉得自己也该不断奋斗,不敢奢望像她一样,只要有十分之一就足够。

一天快下班了,接到一个电话,我习惯性地说,“您好,请讲。”

“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电话里就传来嘟嘟声,我有些莫明,这是谁啊?

想了半天,难道是她?!

不敢敲门打扰她,万一不是呢,她怎么会直接打我电话找我呢,她是部门老大啊,有任务也是会交给她的下一级吧。

我坐立不安。

铃声响起,“怎么还没来?”

“我。。。呃。。。请问,您哪位?”

“皇甫思昭。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吗?”

“我。。。”电话早就挂了。

“把这一段翻译了拿进来给我。”她扫了我一眼,递给我一份文件。

“哦。”我接过文件,走出了办公室。

打开一看,天哪,这事我做不了。太专业了,关于拍卖的。

旁边的同事提醒我下班了,我无奈地摇摇头,让他们先走。

“怎么还没送来?!”她电话里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我。。。这个太专业了,我翻不好,在想办法。”

“翻到什么程度都拿进来。”

“好的。”

我战战兢兢地递给她,她的眉头越来越紧,我的头越来越低。

“好了,你出去吧。”她平淡地说。

我点点头,走了出去。她的不评价,是对我的全盘否定。

带着极度沮丧的心情,我慢慢收拾东西回家。

今天不想打车,只想走一走,心情很沉重。

似乎发现手机响,接起电话,“为什么不接电话?”

“啊?哦,对不起,我可能没听到。”看到她的来电,我已经紧张到不行,何况她语气冷硬。

“作为外事部门的成员,如果你错过一个重要的电话怎么办?我的手机都24小时开机,你居然告诉我你没听到!”

“对不起。。。我。。。我下次注意。”

“你在哪里?”

“我。。。我在。。。我在xx路上。”

“去干什么?”

“我。。。回家。。。”

“我让你回家了吗?!”明显责备的语气。

我无言以对,这叫我怎么回答。。。只好唯唯诺诺,“我现在就回公司。”

她已经挂了。

赶回公司,一身的汗,敲门,发现无人应答,不知所措,也不敢打电话去问。

回到自己桌上,打开电脑,发现她发来邮件,是已经翻好的那段文字,果然表述清晰,语句流畅。叹了口气,差距太大了。

等了很久,饿到胃疼,也没见她回来,只好灰溜溜地回家。

又过了好些天,另一个组的组长来找我,说思昭要求我们今晚留下加班。

我不得不临时打电话给我哥沈昌,推掉了晚上的酒席,我说,“不知道要加班到什么时候,如果能七八点结束的话,我还能赶得上夜总会那场,行了,别骂了,我也没办法,我尽量吧。”

事实证明我太乐观了。

她确实精力旺盛,处理了一天的公务还能集中思想进行严谨的逐字逐句地推敲,而我要不时地提醒自己才能不走神。

看我打开一罐可乐,她笑说,“你喜欢喝可乐?把我这罐也喝了吧。”说着,把她晚餐中的可乐推给了我。

我脸红了,感觉自己爱喝可乐就像个幼稚的孩子,辩解道,“我。。。我只是怕倒水喝麻烦。”

她还是笑盈盈地看着我,“拿去吧。”

经过十五分钟短暂的休息,又要开始讨论了。

我实在很累了,做这个材料已经让我加了一周的班,没想到好不容易交了差,就要当天讨论,还要和思昭这个老大讨论。

期间,我老哥又给我打电话催我,我只好当着她们的面接电话,“嗯,还在讨论,我知道。。。没办法拿回来做,我们领导和我们一起在讨论。。。对。。。对。。。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行了。。。”

挂了电话,发现她一副玩味的表情看着我,“男朋友吗?”

“不是,是我家人。”

“真的吗?看来你经常很晚回去,他们对你很不放心啊。”

“不是不是,因为我一般都很早回去。。。我。。。”

“哦,不用解释。”看到我脸红了,她自觉很大度地截断了我的解释。

讨论进行到十点半,思昭说,“不早了,这样吧,我把今晚我们的讨论整理一下,你们先回去,各自把剩下的部分再重新调整一下,没问题吧?”

我和组长默默地点头。

在电梯里,我们无奈地相视一笑,今晚别想睡了。

第二天,又忙了一整天,直到下午三点半才差不多,组长很欣喜地找我说,“沈如,领导对结果很满意。”

我笑说,“是吗,她也就这么一说吧。”

“不是,她的语气就是很肯定我们的工作!”看来,思昭平时很少对什么表示满意,搞得组长得到一句表扬显得那么兴奋。

而我的组长在旁边不冷不热地半开玩笑说,“哎,领导好像从来没有跟我们一起加过班呢,每次只是要求我们自己加班。”

我假装在忙,没有抬头。

我第一次正式参与外事活动,就是一个大型会议,运气不错。我只是做些打杂的活儿,却也很辛苦,远远看到她游刃有余,神采飞扬,崇拜之情油然而生。

会期虽然只有两天,但结束后全身都像散了架,组长允许我休息一天。

可就在我睡的正香的时候,迷迷糊糊听到手机响,忽略掉。

执着地响了很久很久,无奈地爬过去,居然是她的,几乎立即清醒,调整了声音,“喂,您好。。。”

“你还在睡觉?!”她的声音透着不满。

“我。。。昨天太晚了,组长要我休息一天。。。”我像是犯了极大的错误一样。

她好一会儿没说话。

我醒过神来,说,“我现在立即到公司。”

她挂了电话。

她的不置可否叫我很郁闷,到底去不去呢,我怎么就那么苦逼啊。。。

气呼呼地穿上衣服就往公司赶,敲她的门,“领导,我来了。”

“哦,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在家休息,打扰你了。”思昭平静的语气让我觉得她在嘲讽,或者是我想多了。

“您有什么要求吗?”

“没什么,已经处理掉了。”

“那我出去了。”

“等等。”

我惊讶地回头,她看着我说,“作为外事部门的成员,形象要注意,不要太马虎。”

“好的。”

走到洗手间,我从上到下仔细打量自己,我觉得自己还行啊,怎么叫不注意形象了?扣子没扣错,裤子没穿反,头发也没乱蓬蓬,至于长相,那我也无能为力啊。切,嫌我长得不好看,干嘛招我过来,我可是默默无闻的幕后工作人员,需要长得跟你一样好看么,我要也那么漂亮了你还怎么混呢。

龙年步步高升~

好不容易挨到一次半工作半旅游的出差机会,觉得好兴奋,人生如果能住在品质良好的酒店,躺在软硬适中的大床睡到自然醒,然后游个泳,夫复何求?

太阳毒辣,露天的豪华泳池,我趁大家的午休时间换上比基尼,尽情地玩水去咯!

一个同事都没有,否则我还不好意思穿比基尼呢,哇咔咔,整个泳池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尽情享受着蓝天白云碧池。

仰望天空,靠在池边,有一丝微风,我舒服得几乎呻吟。

可惜,没快活多久,手机响了。自从上次被思昭骂过以后,我随时携带手机。

郁闷地接起电话,果然是她打来的,就知道不会让我那么舒服,“皇甫部长,您好!”

“马上来我房里一趟。”

还没等我回过神,电话已经挂了。

我留恋地看了池水一眼,心有不甘,于是又游了两个来回上岸。

火速换了衣服赶往她的房间,遇到一张冰脸。

好一阵子没人开口,我只好小心地说,“皇甫部长,您有什么吩咐吗?”

“怎么那么久?”

“对不起,我正在游泳。听到您的电话立刻就来了。”我惭愧地说,毕竟,我的主要任务是工作,而我趁休息时间去玩了,始终不好,显得我多不成熟啊。

“是吗?”

“是的。我连头发都没洗,澡也没洗。”

她冷冷地看着我,我的头越来越低,她随即拉开窗帘,对我说,“你过来。”

我走到落地窗前,脸立即通红,游泳池的全景尽收眼底。看来,我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到了,关键是接了电话还不赶紧滚到房间里,还撒谎。。。

她始终没说话,我的脸已经烧得可以煎蛋,过了很久,不得不开口,“对不起。”

“嗯?”

“我。。。我的主要任务是来工作的,还去游泳了。”

“哦。”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我知道不得不继续,“接了您的电话,应该立即最快速度过来的,但是。。。我。。。一下子没忍住,就想。。。就又游了两圈。。。”

我的头发还在滴水,大夏天也许屋内空调太冷,也许她眼神太冷,我有些轻微发抖。

“你到镜子前面来。”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她径直走到大大的落地镜前,给了我一个背影。

我只能走过去,她命令道,“把衣服全脱了。”

“啊?”

“一分钟之内。”

“为。。。为什么。。。”

“照我的话做。”她转过身来看着我。

我不愿意,但在她冰冷而无可抗拒的眼神下,不得不脱光。

她看着我,“你自己照镜子,发现什么吗?”

我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裸体,除了身材挺好以外,啥也没发现。

“嗯?”她的声音有些不满。

“没有。”

她猛然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头一抬,“仔细看!你身上都有泳衣的印痕了!”

“啊?哦。”我觉得很莫名地看着她,这又怎么啦。

“你。。。你就那么不爱惜自己的容貌吗?!你有什么资格留在外事部?!”

我有些火了,她凭什么这么说?我本来就不是靠脸吃饭的,既然时时处处嫌弃我的外貌,那还招我来做什么,如果知道外事部要当花瓶的话,我是怎么也不敢高攀的!我低头看着地上,任愤怒的小火苗燃烧。

她又捏着我的脸颊两侧,用力拉近镜子,平静地说,“你自己看,都晒红了,要不了几个小时,就黑了,至少几个月白不了。外事部是公司的形象,请你珍惜。”

“对不起。”我压住满怀的不满,冷冷地说。

“你不服气。”

“不敢。皇甫部长您说的对,我以后会注意的。”

“还有,你游泳,身上的布料能多一点吗?这毕竟是工作场合,请你注意。”过了一会儿,她淡淡地说。

“我。。。”我觉得胸口极闷。

“我替你约了美白SPA,你下去吧,按摩师应该准备好了。”一种不可违抗的口吻。

“谢谢皇甫部长的好意。”我冷冷地说,委婉地拒绝。

“立即下去。现在美白还来得及。”

“不用了,本来就不是天生丽质,后天努力也来不及。”

她无视了我强硬拒绝的态度,边走向房门边说,“我和你一起下去。我也要做的,在你隔壁。”说着,就打开门,看着我。

我只能跟上。

心里念叨,老巫婆,贵死你!反正我不付钱!再也不喜欢你!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你这个变态!

发表于:00

好像记得三枚以前也是一边旅游顺带工作,一边看回复,还感觉特美,像文中的沈如,真实写照?有木有这样的御...

吼吼,御姐上司一直有啊,只不过一般很冷艳的御姐到了偶手里,也会变成绕指柔的啦,只会三番两次要我一起与她去新加坡度周末,哪儿敢对偶那么凶了吧唧的啊,哇咔咔

猫咪小妖发表于:00

不错,很喜欢沈如呀

猛亲!真有眼光!沈如很有范儿的啦!很多人对她觊觎已久但是无处下嘴啊

闷闷不乐地走进按摩房,随着安神的精油和专业的指法,我放松起来,半梦半醒,变得慵懒。

穿上外衣,我在门外等她,却发现她的房里早已没人,心中一骇,按摩师温柔地告诉我,因为我是美白SPA,所以90分钟,而她是减压SPA,所以60分钟,她做完就走了。

来不及失落,我已经意识到一个极度重要的问题了,是的,下午的会议已经开始了!而我还逗留在按摩房!

我一直很笃定的原因是跟她在一起,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误了工作,可她,居然!!她走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这样要迟到的!甚至是预约的时候!八嘎!该死的女人!

恨恨地回房间拿了开会资料冲进会议室,所有人早已一身职业装全情投入工作和讨论,我不得不尴尬地走进去,找到我的位置坐下。

我身边的组长低声责问,“怎么搞的?这是全国性的会议,你怎么可以这么迟到?!你的职业装呢?!”

我能怎么说呢?难道说思昭非要我做了个美白SPA,还不提醒我开会时间到了,结果我误了?难道说思昭这女人摆了我一道?只能一脸惭愧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手机设的闹钟不知为什么没响。”

会议结束,她高贵而悠然地走到我组长身边,用修长而骨感的指节扣了扣桌面,严肃地说,“让你的组员下次多一些时间观念。不要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

我在心里问候她的家人和祖先,全然听由组长语重心长言辞犀利教育了我足足三分钟。

真是气死人了。原本在按摩房里,我甚至已经原谅了她不得体的居高临下,现在看来,那绝对是一个错误!

我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成熟,要淡定。

会议过后是晚宴,她表现的时刻又来了。无论她走到哪里,在晚宴时分,都能收起她的冷漠,全程带笑,妙语生花,把所有人都哄的很开心,顺便达到她此行的目标,但同时又让人觉得可远观不可亵玩。她是交际天才。

崇拜她是永远没错的。

她不愿离开这个城市,否则她一定是总公司的外事部部长,而不是分公司的部长。

她如此优秀而美丽,远远看着她,连她的居高临下也变得理所当然,她的恶作剧也显得可爱起来。

没办法,美丽与智慧并存的女人,应该有一些特权,不是吗?她们值得。

我只能对自己耸一耸肩。回想起来,她还真有意思,那么冷冷地对我说,“你过来”,让我看看窗下的游泳池,微微皱眉说,“你游泳衣的布料能多一点吗”,自以为是地说,“已经约了按摩师,你下去吧”,看到我的不情愿,却依然自信地说,“我和你一起下去吧”,明明了解这样我会迟到,却依旧坚持叫我去SPA,明明了解我迟到的原因,却理直气壮地向我的组长告状。

真喜欢她正经的小模样。

我喜欢她吗?当然,虽然她有时有些讨厌。她就像远处的那盏灯,让我感到一切都有希望,让我不堕落于平淡琐碎的工作,让我懂得奋进,让我以她为榜样去努力。

不过,说起来,真的好久没有努力学习了。

我对自己有一些无奈。

过去,从未奢望和她有交集,她就像一个传奇,而我,只是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

如今,能经常看到她,而她,甚至对我有一份专属的特别,想到这里,就觉得不可思议。

当然,不敢过于乐观,外事部藏龙卧虎,暗流涌动,她对我的亲近,背后深藏着什么我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何况,启用新人是常用的套路。

我只想做好自己的分内事。

公司很多人都知道,我与LUISE关系不错,这个高大的德国纽以美丽的容颜与灿烂的笑容荣膺本楼之花,而思昭因为性格太冷淡、眼高于顶、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所以榜上无名。

我中午常会看到LUISE,她不介意和我这样平凡的小人物做朋友,我也不介意大家把所有的目光射向光彩夺目的LUISE而甘当聚光灯旁边的黑暗处。与她做朋友,中午一起在大楼食堂吃饭,觉得很快乐,她常会因为我说的并不算幽默好笑的话而给我灿烂的笑容,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清新起来,看窗外的江景都美了几分。

一天,我与LUISE吃完饭又在鬼扯,把我被思昭耍的故事更换为我朋友的故事,添油加醋地细加描述一番,LUISE大笑,笑声惹来周围几桌人的注意,她对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一道目光射来,我不自觉地抬头,看到思昭端着一份饭冷冷地看着我,立即吓得起身,“皇甫部长好。”“你好。”她冷冷与我打完招呼,就别过头去找位置。

我回过神,假装热情地指着身边的位置说,“这里没人,请坐吧。”LUISE也热情地笑说,“请坐请坐。”

思昭礼貌地点了点头,坐下开始吃饭。

我与LUISE不知该聊什么好,有些拘谨,是思昭带来的冷空气冻到了我们。

思昭专注地吃了一会儿,说,“你们吃完了可以先走,不用等我。”

“哦,没事没事,我们也都在闲聊呢。”我连忙说。而LUISE为了配合我,也奉上了热情地笑容,说,“是啊,RU刚才说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太可笑了。”接着,她口若悬河有声有色地把那个故事又复述了一遍,而我当时,重点美化了小员工的可怜和老板的可恶黑心恶作剧。

思昭边吃边听,并且配合得大笑。

故事说完了,她也吃完了。

她微笑地看看坐在她身边的我,“RU,你的朋友可真倒霉透顶了,遇到这样的上司。”

我干笑说,“说来大家笑笑而已。她肯定是得罪上司在先,是她不对。。。”

她一边起身一边轻扬嘴角,看着我说,“原来你的朋友也喜欢穿比基尼,让整个酒店的住客眼睛吃冰激凌啊。”

我笑容僵硬,她对LUISE露出标准的微笑,“谢谢你的故事,今天的午餐非常愉快。我决定以后要常来食堂吃饭,这样才会有好故事,好心情,下午的工作也会快乐一些。”

LUISE不明就里,热情地说,“欢迎欢迎加入我们,RU会说好多有意思的故事呢。RU是个很可爱的朋友。”

思昭回头看了我一眼,离开。

她刚走,LUISE就自以为做了好人好事地说,“HEY。你的部长不凶啊,也不冷酷啊。我觉得她是好人。”

“嗯,是的。”我的眼泪只能往心里流。

发表于:48

什么时候能再穿回去

随手写个番外呗~交代一下沈如是怎么认识忆乔的妹妹思昭的~

另外,写一下小贝无比仰望小主的情况啊,这难道不是小主喜欢看的东西么?

偶的文里面,还没怎么出现过这个类型。

我确实智商情商都不高,但对于显而易见的事实,还是能够发现的,比如思昭对我很特别。她为什么喜欢我呢?那是喜欢吗?那她想怎么样呢?总有个意图和目的吧?还是有空的时候逗逗我,扩充她的粉丝队伍?

天知道。

但我对自己一直不学习很恼火,却实在下不去手打自己,只是心里难受得很。因为我知道马上会有内部业务测试了,我要是分数很低的话,会显得很傻的,虽然我是新人,情有可原,但也是思昭招来的,这不是给她丢脸嘛。

一直到考试之前,无法静心学习,分数自然惨不忍睹。

本来抱有一丝幻想,看到分数后,完全破灭。

连其他人的分数也不敢问,生怕别人反过头来问我的分数。

我知道,思昭会找我谈话的。

“沈如,部长叫你立即去她办公室。”组长说。

“哦。”

走进办公室,她正在伏案书写,没有抬头。

我静静地站着,等她骂我。

过了很久,她抬头,冷冷地说,“分数知道了吧?”

“嗯。”我努力HOLD住,不多说,多说多错。

“有什么感想?”

“我。。。下次努力。”

“那么这次呢?”她的目光锐利。

“呃。。。不太理想。”

“你对自己,真宽容。”她站了起来,慢慢走向我。

我几乎羞愧得无地自容,看着地上。

“可以告诉我,你工作之余,都干什么吗?”

“我。。。没干什么。”

“总有要做的事,否则你下班回家看天花板吗?”她淡淡地问。

今天她的话出奇的多,平时对我们可没有这种耐心。也许她喜欢骂我。“下班,有时候上网玩,有时候听音乐,看电影,聊天。”

“是吗?看来很宅。没有男朋友吗?”她逼视我。

这么私人的问题,我干嘛告诉你,我沉默。

“没有男朋友吗?告诉我。”她提高了音调,一副理所当然必须知道的样子。

“没有。”

“那你下班都在家咯?”

“呃。。。一般是。”我撒了谎,不能告诉她我免费兼职为哥哥应酬客户吧,这也不光彩。

“那看来你也没什么牵挂,除了工作以外。”

“嗯。”我对留给她全情投入工作的印象感到高兴满意。

“那很好,明天开始,你不用在原来的组了。”

我看着她,有些惊讶。

“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可以24小时待命,给我做一段时间助理,我觉得你有必要提高业务能力。水平提高了再回组里。”

“呃。。。那。。。”我张口结舌。

“你不愿意?”

“呃,当然不是!我是在想,那么艾米怎么办。。。”艾米是她原来的助理。部长助理是个很重要的工作,职级比组长还高,这种好事,怎么会轮到我?

“她继续做下去,工作不变。让你做我助理,是因为觉得以你的业务水平,无法再胜任组里的工作,所以给你一个台阶,给你一段时间提高自己,在这段时间里,你不需要接触任何业务,只需要做我生活助理就行了。明白吗?”

我靠!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这么说我啊!我几乎要发作。你他妈的!老娘就算崇拜你,你也没资格这么说我,我没业务水平,那也是你瞎了你狗眼把我招进来的!现在说我不行了,当初怎么就力排众议了?生活助理?把老娘当什么人了?高级保姆啊?跟班啊?还24小时待命!还以为你关心我呢,原来是考虑随传随到,你给我多少钱一个月就让我把自己卖给你!老娘本来也没打算在公司好好混,差不多就得了,还不是为了你?现在的工作量是过去的几倍,薪水还是一样一样的,老娘图啥呀你说!告诉你,老娘不干了!不干了!谁爱干谁干!再也不受你的鸟气了!得意,你就得意去吧,我看谁受得了你!把老娘那么温柔的都能得罪,我看你在公司混得下去!

“明白吗?”她又问了一句。

“明白了。”

“那现在就去收拾,换个办公桌,明天正式换岗。”

“好的。”我带着明显不满的情绪走了出去,甚至能感到她嘴角扬起的一抹微笑。

换岗,换个屁,现在收拾了东西就打辞职报告,那一个月的违约工资我都送给你!只要能早点看不到你!

想到这里,我超然了。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如过眼烟云,就跟人之将死差不多。

周围的同事都很关心我,看我有没有被骂,我只是笑得很勉强地摇头,他们也就不敢多问了。

收拾了东西,打了辞职报告,老娘卷铺盖走人,不伺候了。老哥,你的奸计即将得逞,因为我找不到工作还是会去你公司的,

啊。楼上的同学真是自HIGH型的啊~~~~

没文化真可怕发表于:40

思昭什么时候能打上沈如?能教训她?

铺垫的实在太多了。。。

啊,忘记说番外里面似乎没什么SP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我心里出现了烈烈寒风中提着把破布包裹的长剑的壮士,不过狗血的是这个壮士从外在到内在都没什么花头,才不是隐藏于民间的高手呢。

我真是悲剧啊,居然好端端地、什么都没干就把工作丢了。可是,不辞职我也没活路啊,难道真的忍辱负重当生活助理,也就是保姆吗?

我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自恋,思昭对我确实很特别,但那不是特别喜欢,而是特别讨厌。我彻底误解了。

我得智商情商多低才会这样盲目自信到自恋啊~~~~

我得多单纯才会那么乐观啊~~~

我得多瞎才觉得思昭对我的眼神是因为喜欢而故意捉弄啊~~~

不过,我是该长大了,成熟了,就从辞职开始吧。我从此就会变聪明了。。。

挥挥手,告别昨日单纯的小白鸽吧,从今往后要学会腹黑,当一个思昭一样御姐的好员工。。。

含泪咬嘴唇坚决地对自己说。

辞职这种事当然应该当面提交报告,但我还是胆怯了,趁下班兵荒马乱,偷偷从门缝下塞进她办公室,狂奔溜走。

回到家就盯着手机发呆,等待不可预知的结果。

直到半夜十二点,手机大响,嗯?不是她打来的?是组长?接起电话,组长说道,皇甫部长刚才打来电话,要你立即去XX路的XX酒吧给她买单,她没带钱包,还有你明天不用到组里上班,部长说已经通知你当她生活助理了。

接了电话,我郁闷地想,难道她没有看到我的辞职报告?还是假装不知道?没带钱包?她可不像那么不靠谱的人。这是不是个小计谋捏?想干嘛?想跟我谈心?半夜有什么好谈的,孤女寡女的,哼。是不是想诱惑我啊?活活~~

看看吧,我得多懂得自我欣赏自我安慰啊,这种时候了,都这个处境了,还能保持这种盲目自恋,想到这里,我都几乎要哭了,没药救了!我真的没药救了!神啊!!拯救你愚蠢的子女吧!!55555

我决定聪明一次,不中计了。平静地关机,上床睡觉。

辗转难眠,已经凌晨两点。

这么做,会不会太不负责任了?自说自话辞职了,连说都不当面说一声吗?我虽然很蠢,可是做人也不能这样吧。

但蠢人心事少,想着想着,纠结着纠结着,也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拉开窗帘,伸个懒腰,生活真他妈的美好啊。

我穿着灰色纯棉睡衣,立在窗帘前,注视着阳光,尽情享受美好的时光。

再也不用赶时间了,洗漱后,坐在地上,晒着太阳,看几眼时尚杂志,嘴里叼着片面包,幸福得深吸几口空气。

放上一张CD,纯净柔美的音符流泻出来,我闭上眼睛,沉浸其中。

过了好一会儿,突然想到了,打开手机,哈,没有电话短信,一切安好。

可是好景不长,组长又打来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沈如,你怎么回事?!都几点了还不来上班?!快过来!部长这里有事安排给你!”

我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改变了主意,“好的,我立即过来。”

到座位上忽略组长的责备,重新打印了辞职报告,坚定地走向皇甫思昭的办公室,敲门,正视她,“皇甫部长,这是我的辞职报告。”

“哦,放着吧。根据制度,一个月以后才能走。先替我去XX大厦找CHRIS,让他帮我发这篇报道。”她头也没抬,盯着屏幕说。

“我交一个月违约金。”我淡定地说。她果然是有功力,昨晚的事她可以只字不提。

她终于抬头看我,“有什么必须立即辞职的理由吗?还是有下一份工作在等你?”

“没有。”

“那等到下个月再走。”

“我觉得难以胜任现在的工作,所以想尽快离职。”

“我了解,所以替你换岗了。”

气结。不挤兑我没法活是不是?!平静了一下心情,绝不能输给她!“更难以胜任新岗位。为了避免给您的工作造成困扰,立即离职,对大家都好。”

她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轻声说,“谁跟你’大家’?”

我真火了,陷入沉默。

过了会儿,她说,“就这样。还不快去?”

“报告已经给你了,我走了。”我转身就走,连看她一眼都懒得。妈的,我又输了。看我的举动多幼稚,哼,恨死你,把这笔帐算在你头上。长期经营的朴实沉默隐忍老实的形象毁于一旦。

“回来!”她的声音带有怒气。

女王都不淡定了么?哼,还以为你早就看破尘世了呢,原来没有啊。站定,转身,露出职业微笑。

“在找工作了吗?”她随意地问。

“没有。”

“没有职业规划吗?”

“先休整一段时间。”

“下家没找到,先踢走上家,是不是太意气用事了?”她拿起马克杯,喝了口水,一低头的温柔,看她眼睫毛垂下的模样,还真是很美。语气也很为我着想的样子。

“嗯,大概有点。”我一副受教的模样。心想,才不被你蛊惑。

她犀利的眼神扫过我的脸,却随意地说,“凡事,要三思而后行,不要一时冲动。职业需要有规划,何况,圈子说大很大说小很小,名声挺重要的,你说呢?”

气血上涌,我就知道她不是好东西!威胁我,居然威胁我!我才他妈的20多岁,鲜嫩得就跟花骨朵似的,她居然打算毁了我!只要她说几句话,我离职以后还能再找到工作么?一朵小鲜花就这么被掐了?!我。。。我。。。“您说的对。”我笑得比哭还难看。

“那快去吧,一早上就等着你去办了。还有,手机要24小时开机。”

“好的。”我拿着她给的报道,走了出去。

快到门口,她突然说,“等等。”

“嗯?还有什么吩咐?”我立即温顺地转身笑说。

“帮我倒点水。”说着,把杯子往前推了推。

“好。”我笑说,“温水吗?”

“你觉得呢?”她的声音没有温度。

“我知道了。”倒了水,小心地放在她桌上,不发出任何声响,生怕打扰她,退了出去。

皇甫思昭,你爽到了吧?嗯?意料之中的吧?一切都如你所希望的发展,很开心吧?

我也爽到了,给你配戏,我也配得很爽。

走出办公楼,撕了报道,关了手机,我直奔KTV,不发泄出来我不是要得癌症了?

不要指望我为了这些伺候你,门儿都没有。

想到刚进公司那会儿,还觉得是个大公司挺高兴的呢,555,怎么就莫名其妙丢了工作,还整个圈子都混不下去了呢?5555,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55555,想到这里,我都哭了。

越哭越伤心,无法自已。

我被欺负了。

一个人坐在KTV里面,听着喧闹的音乐,嚎啕大哭。

突然想到,今天还是情人节,啊!我是双失青年!什么都没有!事业和爱情,美貌和智慧,都没有都没有!

我多么希望如同电影里的情节一样,她恰好出现,然后抱着我温柔地说,别哭了,傻孩子,以后要听话,知道么?

我一定会原谅她的!

55555~~~

干什么呀,我这么年轻一姑娘,虽说也不是花容月貌的,怎么滴也算周正,怎么就混成这样了?我就那么点儿背呢?

情人节一个人唱歌,想来真凄凉。啊,不对,不对!这日子,那得多少钱啊!!!!啊!气死我了!

都是皇甫思昭这个坏女人害的!

555,做鬼也不放过你。

不能再唱了,肯定已经很贵了。稍微有点癌细胞也没办法,谁让我穷呢。

结帐出去,发现这个城市好陌生,我能去哪儿呢,大家都在上班啊,好了,回家吧。完败告终,却没法找回出门时的好心情。

打开电视,到处都是情人节情人节的,是不是没别的话题了?祖国还没解放呢!

没有情人是不是很可怜啊?

算了,悲剧的人生不需要借口。

先睡一觉,等我醒来,一切都会好的,我会想到办法的。

睡得迷迷糊糊,醒来已经晚上八点了。看来痛哭耗费了我太多体力。

饿了,哦,今天情人节,外面吃饭很贵的,好吧,刚丢了工作,赔了一个月违约金,能省则省,方便面好了。

打开手机,邪恶地想看看我不回去,当思昭发现那么重要的报道没有及时交在CHRIS手上会有什么表情,会不会给我打电话?会不会发短信?会不会大发雷霆?还是暗暗生气呢?

哦,有过几个电话,是她在我离开公司后一个小时多打的,没别的了。

女王果然是女王,多淡定多镇定,看我手机长时间关机就一定知道怎么回事啦,后续处理好报道了吧。我笑着耸耸肩。

短信还在陆续进来,一个稍微要好的同事发来的:你没把报道给CHRIS?

后来还有一条:部长把你们组长骂哭了。报道没有发。

什么?真的没发?我有点害怕,这篇报道太重要了,所以只有手写稿,没有电子稿,也不能通过网上发。真的没有发么?怎么没有派后续人员跟进?可以再派一个人重新送啊。还是她回忆不出稿子的原貌了?时间来不及了?兼而有之?

有些报复的快感了。虽然心情很沉重,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听到门铃声,显示器里看到居然是她。她一个部长,居然会屈尊来我家?还是。。。因为报道没有发,事态太严重了?

我犹豫了一下,开了门。

对视的那一刹那,我的眼泪几乎落下。她略带疲倦的双眼,平静地看着我,如同良师一般看着不成器的学生,没有责备却胜似一切指责。

我低头递去拖鞋,到了水,请她坐下。

她没有往日的冰冷与公事化的态度,虽没有表情但语气却平易,“一个人住?”

“嗯。”

看到她的眼神扫过一些男性用品,我补充道,“哥哥有时也一起住。”

“哦。”她明显不信,但也不多问。

闲聊了几句,我知道她终究会把话题扯到报道上去的,心里惴惴。如若平时,她会这么与我闲话家常,我一定会又自恋地认为她对我特别了,可是如今,却如坐针毡,我想,也许她对我绝望了,早就把我当成交际对象,而不是下属,所以恢复了她与人交往的正常水准。觉得有点悲哀。

可是,辞职不是我自己提出来的吗?如今求仁得仁,还想如何呢?

“你大学里学的是什么?”

“高分子物理。”

“嗯,把你平时自己看的英语书拿来给我看看。”她看着我。

我不想,如果被她发现我平时看的资料那么初级,更会被看轻了。“没看什么。”

“去拿来给我,全部。”她的声音有些温暖,却坚持。

我只好拿给她,她翻阅了一下说,“你看得太少了。把这本多看看,每天至少看十页,还有这本翻译练习,每天翻一篇。上网多看看外国报道。另外,再买一本国际礼仪。”

“嗯,知道了。”即使离开,我还是会按照她的要求继续学习的,即使我再也无法在这个圈子工作了,即使我学的这些都将毫无意义。

“别光‘嗯’,我要检查的。”

我有些惊诧地看着她。

她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新手机,“我想你手机可以换了,原来那个质量有问题吧?”

我深深地被感动了。

“现在就换。换了陪我去吃饭。”

“你那么晚还没吃饭吗?”

“从中午忙到现在。”

那一定是报道的事,真的是后果严重,估计她都抗不住的吧。但我还不至于自己去提。一边换手机,一边说,“那你连中饭都没吃,这样胃会坏的。”

“你吃了吗?”

“我。。。”我不能告诉她,我刚才没心没肺地吃完了一大碗泡面。

“那我们快出门吧。”

“今天情人节。。。”我犹豫地说。

“你。。。有安排?”她看着我,一定记得我说过我没有男朋友。

“我是说,外面一定爆满,而且很贵。。。”

“那你会烧饭?这里有材料?”

我小白地对她摇摇头,是啊,提出一个问题却没有解决方案,那是多么愚蠢啊。。。

“走吧。”

我顺从地跟着她,她自然地把车钥匙交给了我。我。。。这样就算是进入了工作状态?我。。。当起生活助理了?“我。。。车开得不好。。。”

她拿了回去,“我来开。”

飞快地行驶在高速公路,看身边的她侧面完美,有种恍惚感。

进入一家西餐厅,服务员问,“请问二位有预定吗?”高档餐厅的服务员就是有素质,看到这样的日子进来一对女性,却毫不露任何打探狐疑的神色。

“艾米小姐定的。”

“好的,请跟我来。”

艾米也在?落座后,发现只有我们两人。

很安静地吃饭,菜色不错,我因为吃过泡面所以不饿。

“不喜欢吗?”她看我吃得不多。

为了怕她误会我对她还有意见,只能实话实说,“我刚吃过一些东西了。”

她笑了,一笑倾城。我知道是对我的嘲笑,笑我居然犯了这样的错误还吃得下东西,可她的笑容太美。

“你怕我吗?”

“呃。。。”我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有点。”

她又笑了,有些无奈,“你能不那么老实吗?”

我的脸红了,低头吃东西。

“哭过了?”

“没有。”

“回去用冰敷一下。”

我没有说话,喝了口咖啡。

“自己会弄吗?”

“嗯。”

“报道还在吗?”她突然问。

“嗯。”我心脏少跳一拍。

“给我看。”

被我撕成粉碎的纸片散落在包里,我只好把整个包递给她。

“明天到公司拼好给我看。”

“还有用吗?”

“少一片,我打死你。”她半认真地看着我说。

把我送回家,临走前说,“明天不要再迟到。在我办公室里面拼,我一早到了要看到完整的。”

“哦,知道了。”

“我跟你说的话,你都要记住。”

“哦。”

发表于:19

养肥看就是过瘾!

从SP看,沈如这样得挨多少次打。

从现实看,思昭这样的御姐领导肯定木有,有的话肯定有...

嘿嘿,为什么觉得这样的御姐领导没有捏?因为对沈如太好了点么

没文化真可怕发表于:16

辛苦的看了那么多就最后一句少一片我打死你才被小小的H到。。。

太可怜了。。。真是高成本低回报。。。...

哦,看来LS被QJ过了。。。

本来确实安排了办公室SP,不过基于其他内容多,SP只是随手提到一些,且本番外非SP系列,建议楼上看其他文,一定回报率更高。

没文化真可怕发表于:16

辛苦的看了那么多就最后一句少一片我打死你才被小小的H到。。。

太可怜了。。。真是高成本低回报。。。...

唉,不得不感慨LS经验丰富,怎么知道我会安排QJ,真是实践出真知啊!

凌晨六点到老板办公室里玩拼图,真的不好玩。

还是少了一点点,不完全密合。不可能啊,所有的尸体我都收藏了啊,难道飘出去了一小片?5555

沮丧地趴在了她的桌上。

有人进来了,抬头,是她,才八点半就到了?幸亏我放宽了时间。

看到我坐在她的老板椅上,自如地趴在她的桌上,她不经意地扬了扬眉毛。

我立即起身让位,她看了看尸体说,“怎么还缺一块?”

“我。。。实在找不到了。”

“我昨天怎么说的?”

“我。。。真的都找过了。”

“我跟你说过,我的话,你都要记住。继续找,找到为止。”

“我。。。我真的都翻遍了。。。我。。。这么一小块,不会泄密的。。。”这是高度机密的内容,所以即使是我当时愤怒地撕了报道,也不会乱扔。

“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我又重新把翻了无数遍的包又彻底翻了无数遍。

她还在专注地工作。

直到中午,她要去吃饭前,看了看我,“找到没有?”

我摇摇头。

“我昨天怎么说的?”

“一定要找到。”

“那你继续。”

“我。。。我真的找不到了。”我都快被逼疯了。

“找不到怎么办?”

“你。。。你打死我也是没用的。。。”我可怜地看着她。

“那你趴在桌子上。”

“啊?”我有点惊讶地看着她。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我照做。

她走到衣柜前,取出皮带,狠狠地抽了我几下。

很痛,但还能忍受,我咬紧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又抽了好几下,在安静的办公室发出抽打的声响,很刺耳,我很怕外面听到。

敲门声,艾米竟自己走了进来,“部长,晚上的。。。”看到这个情景,艾米自动住嘴了。

顿了几秒,“部长,我先去吃饭,晚些再向您汇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以后怎么做人呢?虽然艾米不会说出去,可是。。。

“起来吧,把它全部碎掉,去吃饭。”

极度沮丧地起身碎纸,默默走出她的办公室,到我新的办公桌坐下。

她临走还看到我坐着,“怎么不去吃饭?”

“不饿。”我得多没心没肺还能吃得下饭?!

“哦,一道去吧。”

“不去了。”

“快点!”她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我皱着眉头只能跟上。

看着她吃饭,我却一点都不想动,心情低落。被美女打几下不是痛苦,而是甜蜜,关键是,那不是有爱地打几下,而是毫无温度感情的打几下,哪怕是愤怒的,我还觉得是她关心我咧,反正我是很容易满足和自我安慰自我幻想美好的人。问题是,什么都没有,还被不明真相的群众围观了。要是艾米也发现皇甫看我不顺眼,估计我人缘会更差的,谁会跟一个与老大不对盘的人亲近。。。唉,天要亡我啊。。。

“你怎么不吃?别浪费。”她说。

“不饿。”

“被我打了几下,痛得吃不下?不会吧。”她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暗藏揶揄。

不会是以为我很幼稚地在撒娇吧?!可恶!我有那么贱吗?“嗯?”我淡定地随口应了一句,同样事不关己。

我们之间很沉默,表情也都有些冰冷,拥挤的食堂,可我们周围的座位却是空着的。瞎子都会明白,部长看我不顺眼,其他公司的人也不愿意掺入这种气氛中。

她吃得差不多了,问,“你还不吃?等我喂你?”

“哦,可以。”我随意地答道。

她没想到我竟敢这样不敬,停了一下动作,“你是怕看我们的人不够多?”

我随意扫了一眼,果然大家都在假装不经意地看着我们。不知怎的,我的嘴角竟露出一抹微笑,原来自己害自己也挺好玩的。

“吃好了吗?吃好走吧。”她吃完最后一口。

我起身笑说,“不喂我啦?”

看她微怒的神情,我知道自己过分了,连忙低下眼说,“对不起。”

她没有起身,还是坐着,我低着头都知道她在看我。

真是的,又被所有人免费看戏了,我知道周围射来的无数好奇目光。脸红了,只好也跟着她坐下,度秒如年。

我们就像两尊雕塑一样坐着。

突然听到一声悦耳动听的呼唤,“RU?你在这里!”抬头,是美丽动人的LUISE。

我牵起有些勉强的嘴角打了个招呼,听她同样热情地说道,“啊!原来部长也在。”皇甫微笑点点头。

“HEY,RU,你还没吃吗?过会儿一起去买鞋子吗?”

我看看她,继续笑得很勉强,敷衍地说,“嗯。晚些同你联系。”

LUISE有些明白过来了,说,“啊,你们在谈工作?对不起,打扰了。”随即起身,低声对我说,“给我电话。”她端着饭到别的地方去吃了。

又过了一会儿,部长起身自顾自离开,我跟上,保持落后几步的距离。

坐在办公室,低气压环绕,抑郁异常。接到电话,果然是LUISE。

我有些犹豫,虽说是午休时间,但是。。。看部长的神色,我觉得,似乎还是安分的好。何况,生活助理是二十四小时的。可是,我真的很想和LUISE出去走走,聊聊,笑笑,抒发一下情绪。

犹豫了一番,我还是斗胆敲门了,她还在工作。

“怎么了?”她看着我。

“皇甫部长,呃。。。我想问问,我可以出去一下吗?”我有点害怕。

“出去干什么?”她问。

午休时间,我出去一下,居然还要问我干什么?真是的。“我。。。我出去。。。买东西。”

“买什么?”

“我。。。就逛逛。”我的脸已经通红,像是做了愚蠢而不可原谅的事一样。

她没有回答,而是低头看资料。

我已经被晾了一会儿了,照理应该默默地离去,可我实在心有不甘,看她不想再理我的样子又不敢开口,不断纠结着。

手机响了,是LUISE在催我。

按掉电话,我熬不住又问了一声,“皇甫部长。。。”

“去问一下艾米怎么煮咖啡,然后煮一杯端进来。”

我难过地走了出去。

给LUISE打去电话,说明情况,心里总觉得有点对不起她。LUISE却爽朗地笑说,“呵呵,RU,你遇到好运了。为什么不叫我帮你呢?”

“嗯?”

“我可是高手哦。帮你煮了咖啡,我们一起再去买鞋,不是很好吗?”

“这。。。太不好意思了。。。”

“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而且,可以一边煮咖啡一边聊天啊。”

“好。”

不是我不愿请教艾米,而是先请教再煮浪费时间,何况午休时间我不想打扰艾米,她一定明白皇甫这会儿叫我煮咖啡是在故意折磨我,艾米一定会暗暗埋怨我连累她的。

另外,让LUISE帮我煮咖啡,我会有一些报复的快感。我直觉认为,皇甫一定会不开心。

在茶水间,和LUISE边说笑边煮咖啡,觉得很幸福。我故意大声说笑,让大家留意到本楼之花在帮我,甚至,我但愿风声传到皇甫的耳朵里。我明白这样对我没有好处,可还是忍不住这么做了。

与她聊天真的很开心,我端着咖啡走进皇甫的办公室,刚才的满面春风没有彻底被隐藏住。

她看了我一眼说,“那么快就学会了?”

“嗯。”我敷衍道。

她喝了一口说,“是你煮的?”

“嗯。”

“再去煮一杯。”

我一下子没掩饰住怒意,看着她。这是什么意思?!太过分了。

“有什么问题?”她平静地看着我。

“没有。”

我委屈而沮丧地回到茶水间,LUISE偏了偏头,打算和我一起走,我把情况告诉了她,无比抱歉。

LUISE安慰我说,“没关系的,RU,这里不还有一杯吗?”她看着咖啡壶。

“她是要我重新煮的意思。她不相信是我煮的。而且,她是故意的。”我的眼泪在眼眶打转,真的很委屈。

“呵呵,别担心。不如我们再聊一会儿,你再端进去,如何?或者,我教你,你自己动手试试?”

“随便。”我低落地说。

“HEY,别这样。老板都。。。”她朝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琥珀色的眼眸如此迷人。

低声与她聊了几句,发现有人走近。但愿是皇甫,又最好不是她。

皇甫看了看我们,没有说话。眼睛扫过咖啡机,转身又走了。

过了一阵,进行了一番心理建设,LUISE鼓励地拍了拍我肩膀,笑着示意我端咖啡。

我战战兢兢地端着咖啡走进办公室,不复前一次的春风拂面,“部长,咖啡。”

低头看到刚才那杯咖啡基本没动。我就知道她是在故意整我。

她靠着椅背上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咽了咽口水,低头也没有说话。

过了会儿,她自顾自地继续打电话,联系工作。我就像傻瓜一样站着。

足足过了有十分钟,她打完几个电话,说,“咖啡是你自己煮的?”

“嗯。”

“再煮一杯进来。”

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胸口开始起伏。没有动。

“听不懂?要我用英文再说一遍吗?”

我还是没有反应。

“你到底怎么啦?”她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而随意。

我不知该说什么。转身走了。

“回来!”她的声音充满威严。

我转过身站定。

“你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我去再煮一杯给您端来。”我强忍住哽咽说道。

“昨天叫你看的书看了吗?”

“我今天看。”

“明天我检查。”

看她没再说什么,我等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回到茶水间,我强忍住心情,勉强笑说,“LUISE,今天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出去了。对不起,让你白等那么久,还让你帮我煮了咖啡。”

LUISE有些同情地看着我,说,“RU,你是。。。得罪部长了吧?”

“嗯,应该是的。”

“别难过,过一阵就好了。开心一点。”

“嗯。”

“笑一下。”

我无奈地摇摇头。

LUISE捧着我的脸,对着我很灿烂地微笑说,“SMILE!!像我一样!”

我更想哭了。

“哦,不会是想哭了吧?RU?”LUISE逗我说。

我却真的忍不住了,眼泪一滴滴掉下来。

“HEY,别哭别哭。”LUISE拍拍我的肩,笑着安慰说。

我想把眼泪憋回去,可还是落下来。

看着我隐忍的样子,LUISE却大笑起来,“哈哈,别跟个孩子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RU。”

我突然有点想把气出在她身上,转过身走开了几步,不想看她。

她扳过我的肩膀,让我面对她,抱了抱我说,“别哭,RU,没什么大不了的。都会过去的。”

我抱着她越哭越伤心,也顾不得是在公司的茶水间了。

看周围偶尔来倒水的同事走进走出,估计LUISE也会有些尴尬的吧,但我什么都顾不上了,我哭得很忘我,直到LUISE轻轻拍我的肩膀,我也没打算抬头。伏在LUISE的胸前,闻着淡香,我就想把所有的委屈哭出来。

LUISE还在拍我,过了会儿,我含着泪眼抬头,居然看到皇甫部长。

迅速起身站好,去拿了张纸巾把眼泪擦干,我面无表情地站着。

三人之间气氛诡异。

LUISE捏了捏我肩膀,低声说,“我先走了。打我电话哦。”

我依恋地看着她背影,就剩下我和冰冷的恶毒的皇甫部长了。

“咖啡怎么还没开始煮?”

“不会。”我生硬地回答。

“那刚才的呢?”

我突然觉得对她很厌烦,转身走了。

再也演不下去了。我已经非常低调温顺隐忍老实了,还要我怎么样?她实在太过分了。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就因为我昨天无视了她的权威吗?就因为我不够听话吗?我与她的对话,哪一次不得体了吗?还是为了报复我中午的那句“不喂我了吗”?作为上司,这样欺负我,有什么意思呢?好玩吗?就因为我资历浅,就活该被欺负被收拾吗?

“给我回来!”她的声音含着怒气,难得大声,周围的几个同事纷纷看向我们。

我定了定脚步,却还是走向我的办公桌。

皇甫没料到遇到这个局面,站在原地随便叫了一个下属,冷冷地说,“把艾米叫过来。”

艾米已经收到风声,一脸惶恐地跑来,“皇甫部长,您找我?”

“叫你中午教沈如煮咖啡,你跑哪儿去了?”

艾米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说话啊!是不是必须我亲手煮才行?”皇甫的小宇宙爆发,方圆五里,寸草不生。

“对不起,部长,我来煮。对不起。我马上煮。”

“艾米,我不想再有下一次!把你的下属管好。如果你缺乏管理能力的话,我推荐你多上几个课程。”

“是的,我明白了。”

“你真的明白?”皇甫冷冷地说。

“我。。。我会多了解,弄明白的。”

“最好是这样。”说完,走回办公室。留下一脸郁闷迷惑的艾米。

以艾米的能力,没过多久就把事情前因后果弄得清清楚楚,否则怎么担得起部长助理的职务?

“沈如,到我办公室。”艾米打来电话。

我觉得很超然,反正就那么回事了。

“坐下吧,我和你谈谈。”艾米有耐心地说。

“昨天,部长让你送报道,你为什么不送?”

我没有回答。

“你知道这篇报道的重要性吗?”

“知道。”

“那你还不送?把手机也关了?知不知道整个公司的领导层都震怒了?”

估计也是。

“那你知道,你为什么还能站在这里吗?为什么没有被辞退?”

不会是皇甫替我说了好话吧?

“部长力保你,说她承担所有责任,她会处理好的。”

“报道。。。”报道不是没有发吗?

“报道,部长做事严密,之前就手抄过一份,发现你没有及时送去,她与CHRIS关系一向不错,反复说情,又让我把备份送了过去,已经发了。”

“那就好。”我喘了口气。

“你要知道,部长顶住多少压力,这件事非同小可,部长从中午到晚上一直不断联系、解释。处理不好,说不定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对不起。”

“你不是对不起我。你刚毕业,还不知道很多事情的严重性,但不是一直有机会让你犯了错还能改正的。你对不起的是自己。”

“是。”

“今天中午,部长让你问我怎么煮咖啡,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对不起。我。。。怕耽误你休息。我想自己解决的。”

“下次不要自作主张。尤其是在你没有明白领导意图的时候。”

“对不起,我知道了。”

“还有,她让你回来,你怎么没听见?”

“我。。。对不起。我。。。”

“把事情前因后果告诉我,我替你想想现在怎么办。”

我只有把情况客观地告诉她。谁让她是我领导呢,哪里是替我想想我该怎么办,只是她考虑一下如何符合皇甫部长的心意,替她调教收拾我而已。

“那既然她叫你来找我,你为什么找其他公司的人帮你煮?她要的是你煮。你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吗?”

我只能牵强地解释说,“我想,她反正也是要喝,找个高手煮,不是更好喝吗?”

“你觉得,她是要喝咖啡吗?”艾米看着我,“我不确定你们之前说了什么,但根据我的判断,她不是真的要喝咖啡吧?这个,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我。。。”

“你是她生活助理,平时要多想想,要用脑子干活,多想想领导为什么要你这么做。不是所有领导都会把他们的想法说的很明白的,这个要靠你自己去琢磨的。”

“知道了。”

“有事情,多来找我,我们一起讨论一下。嗯?”

“谢谢。”

“刚才那种事,不要再发生了。你可能不知道,刚才她把我骂得方向都没有。”

“对不起。。。”

“你的失职就是我的失职,你懂吗?”

“我懂了。”

“有什么想不开的,来找我。但是工作要做好。”

“好的。我给您添麻烦了。”

“你今天给我添的是小麻烦。昨天给你原来组长添的是大麻烦。以后做事不要冲动,多想,多用脑子。”

“好的。”

在我临走前,艾米突然说了一句,“你测试成绩其实不算差,不用很沮丧。”

“嗯?”我惊讶了。

“她上次骂你,我听到了。但据我所知,你成绩排在中等。”

看我在思考的样子,她笑说,“你要假装不知道。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哦。”

“嗯。”

回到座位上,我还在惊讶艾米告诉我的事实,那么。。。

艾米真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她卖了个极大的人情给我,又方便了她以后的工作,否则面对我们的冲突,牺牲的却是她。

艾米给我的信息已经很明确了,而且她的猜测一定和我一样,否则她怎么会告诉我这些呢?

如果我测试成绩是中等的话,那么,她调我来做她生活助理,是因为。。。

可是,部长有老公,平时也不见她对什么女人感兴趣,何况,我是有自知之明的,相当平凡的路人甲,除了自恋和爱幻想以外,一无是处,她似乎也没什么理由看上我,难道喜欢上演灰姑娘的故事啊?那不是一直都存在于灰姑娘们幻想中的吗?

但她为什么要找借口让我当她生活助理呢?因为她缺吗?为什么要力保我呢?因为她有职责保护手下?为什么要帮我找借口,找台阶,送我一个手机呢?让我感恩戴德好好伺候?为什么要在情人节和我吃饭呢?因为寂寞?为什么要整我,让我煮了一杯又一杯咖啡?是因为看到我和LUISE要好妒忌了吗?

也许,只是因为她是女王性格,所以喜欢宇宙围绕她转,她需要一个人仰慕她,为她无条件付出奉献,而我正好了无牵挂。她希望我出成绩,好为她增光添彩,好为她的荣升铺路。看到我和LUISE要好而感到不满是正常的,谁会希望自己的粉丝和别人更要好啊?粉丝就该心无旁骛,除了偶像,整个宇宙都无视的那种。她要把我锻造成24小时为她一个人服务的仆人,而且得心甘情愿。

做人还是现实点的好,YY能够提升幸福感,但不能代替生活,谁要是想把自己臆想中的美好认作现实,从而做错什么,那就得自己承担后果。

所以,我大可以把我的偶像YY成喜欢我,可以乐观地面对她的刁难,认为那是她故意捉弄,因为喜欢而捉弄,否则我一定会痛苦生气到滋无数癌细胞的,但不能让这种YY影响到我的现实生活,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很清楚,也不会越界。

我应该继续与她保持安全距离,既体贴到位,充分体现生活助理的职能,又略带生疏,毕竟和她级别差了很多,没必要太贴上去。

“沈如,到我办公室来。”艾米给我打电话。

看到我一脸征询的表情,艾米有些无奈,“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嗯?”我有些小白地看着她。

“部长要求你跟我学煮咖啡,你忘了?真是的。”

“啊!对了。。。呃,可是,你不是说,她让我煮,不是真的要喝吗?”

“那是没错的,可是,你还是要煮的是不是?你管她喝不喝干什么呢?”艾米用无可救药的表情看着我。

“哦。。。对不起。。。”我低头。

艾米为我解释了她办公室里的咖啡机,和皇甫部长专用的咖啡豆,我还以为皇甫真那么神,能喝出谁煮的呢,原来是咖啡豆不同啊。“记住了?每天下午三点多问她要不要喝咖啡,早上,她一到就给她煮一杯。记住,不要把咖啡豆弄错,她只喝苏门答腊黑咖啡,弄错了她会发脾气的哦。别的咖啡豆是用来招待客人的。”装小资,我就最看不上这种了,哼。自以为英文好一点,就跟外国人一样了,喝什么咖啡啊,喝出不孕不育来。还指定咖啡豆呢,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产自苏门答腊,还满大街都蓝山呢,我看你能喝出真假来。

“皇甫部长,您的咖啡。”我语气温顺。

“跟艾米学的?”

“是的。”

她喝了一口说,“中午的咖啡煮的也不错,是你朋友帮你的吗?”

“是的,对不起。”

“我料想你也煮不出那么好,毕竟,那个机器不算很好,咖啡豆也不行,她能煮出这个水平,确实很叫人惊讶。”皇甫部长开始说英文,看她那副高高在上假装优雅的样子,我就偷偷藐视。虽然她事实上确实很高贵,但因为她老是折磨我,拿话挤兑我,我也难免对她印象变差。

看我不出声,她扬了扬眉毛说,“难道不是吗?”

“您说的对。”

“你对我有情绪?”

“没有,您误会了。”

“是吗?刚才叫你站住,你为什么假装没听见?我让你煮几杯咖啡,损失了你的午休时间,还有,和你朋友逛街的机会,你生气了吗?”她偏过头看我,难得好兴致,话开始多了。

“没有。这是我的工作。我失职了。”

“但愿你真的这么想。感谢上帝,你终于明白了你的职责,我原本以为至少要花几十年才能教会你。”她用流畅优雅的英文,而且是伦敦音而非美音,很平淡地把这句嘲讽的话滑了出来,嘴角轻扬一抹笑容。真是完美,如果受众不是我的话。

我勉强一笑,懒得与她搭话。

“你的屁股怎么样了?我想,疼痛不至于让你坐立不安吧?是这个影响了你说话吗?”她微微调笑的语气,试图拉近我们的距离。

我还是坚持用中文回答,“不劳费心。”

她笑了一下,“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事实上,除了让艾米看到以外,似乎没有起到我期望的效应,从你后来煮咖啡的态度上可以看到。不管怎么说,我希望你能好好完成你的工作,做一个可爱的小助理,不要让我的鞭子再一次落在你身上,好吗?如果再发生中午这样的事,我保证你没有那么舒服。”她难得放下冰冷的态度,带些微笑说完这些,虽然内容有些凶暴。

“是,虽然我不认为我中午有什么太大的错误,并不值得你浪费精力反复要我煮一些不会喝的咖啡。我认为你可以更容易地表达你的想法,而不是浪费资源,要知道,咖啡豆虽然比不上你专用的那些,但也是不错的。而且,LUISE确实是个煮咖啡的高手。”我带些邪恶的情绪,假装平静谦恭地说。

“O,FINE,很高兴你愿意与我交流你的看法,尽管我并不想从你的看法中获取我是如何错误而你是如何正确的信息。另外,你可以用中文与我交流,也可以发挥你的短处,用英文,但是,请不要直接把英文的句式直译成中文,这会叫我很难适应。要知道,如果这种语法习惯影响到我们的日常工作,结果会很糟糕,OK?”她一张嘴就又开始流畅地往外滑英文,我真是讨厌这种假洋鬼子~

“好的。”

“如果你没能认识到你中午的错误,我建议你找一下艾米,请她帮你。”她恢复冰冷的口吻,明显下了逐客令。

“我知道了。”

“别忘了去找她,我认为你有这个必要。”

发表于:56

又被酸了一次!

部長超級機車。

哈哈,你的评语很到位啊~重型机车~

我的适应能力还挺强,似乎生活助理的工作挺适合我的,看人家都在做专业的工作而我打杂也不觉得失落,甚至觉得有些暗爽,毕竟没以前忙了,上班时间还能网上聊天看网页呢,过去从来不敢,也没这份功夫,反而在领导眼皮底下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有一次,正和朋友网聊得起劲,发现皇甫部长就站在我附近,她向我走来,我立即关闭了窗口。

她严肃地看着我说,“你在干什么?”

我的脸涨得通红。我的办公桌在敞开的公开办公区,很多人偷偷看着我,四周又很安静。

“公司付你工资,不是为了让你上班和别人聊天的。”

“我明白了,对不起。”

“公司安装聊天软件,是让你们和客户沟通的,不是为了让你消磨时间的。你想要聊天,可以回家聊,上班时间,你最好做点和工作有关的事。”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她又说了我好几句,语气严厉,随后说,“你到我办公室来。”

我觉得很丢脸。我都已经认错了,也道歉了,有什么必要骂我那么久?说一句我就能明白,干嘛说那么多?害所有的同事都看着我挨骂。

“你是不是很闲?”她看着我。

事实的确如此。生活助理上班时间长,而且有些不固定,但真的在办公室里的话,事情也不算多,忙起来很可怕,但闲着的时候也不少。“不是。”我当然这么回答。

“那为什么和别人聊天?”

“我。。。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我会注意的。”

“叫你看的书,你看了没有?”

“我。。。看了一些。”事实上,由奢入俭难,现在的工作完全没以前忙,我反而懒得看书了。

“不要忘了我为什么把你调来当生活助理。你可以把书带到公司来,有空的时候看看。”

“哦。”

看着我的神情,她突然皱了皱眉头,“你为什么一点都没有羞耻感?”

我无法表述当时的心情。她那种神情,就像看着一个无可救药的人,或者说看着一个趴在泥潭的人毫不嫌脏,还挺自如地趴在那儿,她流露出那种无法理解,怎么有人会这样,连厌恶都不算,而是觉得这是另一种低等生物。

我一下子不理智起来,冲口说道,“我又不是最差的!”

她愣了一下,说,“谁告诉你,你不是最差的?”

我一下子元神归位,“反正我就这么认为的。”

“那你就这么认为下去吧。出去。”

我毫无留恋,更没有解释的兴致,立即走了出去。

打开专业网站,假装用心工作,其实我根本没有心情。

过了一会儿,艾米发来一个超大的文档,打了个电话给我,“沈如,部长要求你今天把这里的文档都做一遍翻译,然后回邮件给她,并且CC给我。”

我打开一看,想死的心都有了。立即又给艾米打电话,“这些要我今天都做完?”

“嗯。”

“那么多?这怎么可能呢?!艾米,这不可能!”

“我只负责传达。不是我这么要求的。”艾米爱莫能助的语气。

“那我做不完的。”

“你自己同她讲。”

“好。但是我先向你汇报,我做不完。”我明显带有怒气,语气生硬。

“哎,你好好跟领导说。”艾米好心地提示。

我稍稍平静了一下心情,敲开了皇甫部长的门。

“什么事?”她的语气很不耐烦。

我可顾不了那么多。“向您汇报,我收到了艾米的邮件,您要求我今天翻译文档里所有的内容。我做不完。”

“做不完,加班做,做完为止。”她平静地说,很理所当然的语气。

“这些文档急用吗?”

“我明天就要。”

真的明天就要吗?瞎说!那还有三组和四组呢,你干嘛不让她们做?让我一个人做,怎么做得完!而且这些东西明显不是急用的!但这些话我不能说。所以只能气呼呼地保持沉默。

“你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

“那出去吧。”

我觉得很超然,气到极点的那种。干嘛整我?!不就是聊了几句天吗?别人没有吗?谁不知道啊,大家都会偷偷聊天的。我以前不聊是因为刚刚进这个部门,而且也确实忙,干嘛我聊几句就罪该万死?骂也骂了,这么整我就过分了!难道我长得就真的那么招人虐啊?

我一点都不想工作了,用手机上网继续和LUISE聊天。

我可以不用电脑聊的啊,公司没规定不能使用手机吧?

我认真向LUISE诉了一番苦,她今天正好闲着,而且她真的是个很NICE的人,充分表示了对我的同情和理解,并且告诉我要理智,应该现在去工作,把文档翻译完再下班,这样的话,部长就不会生气了。

她说的我都明白,可还是不想这么做,越来越想她了,问她能不能陪我到楼道里抽根烟,见见我。

她回答我,哈哈,小朋友也想学坏吗?

我央求她带着烟给我,否则我会一直生她的气,求她可怜我。

她应允。

一见到永远热情洋溢的LUISE,觉得一切都好了起来。

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用很欢快的语气说着,“HEY,可怜的女孩儿。”

“我实在需要你温暖的怀抱,我亲爱的LUISE。”

“,被老巫婆折磨了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有你站在我这边,我什么都不怕了,亲爱的。”我撒娇说,窝在LUISE的怀里,觉得很安心。

“呵呵,不用担心,为了我们的友谊,我可以留下来陪你加班。”LUISE很高,她的气息吹在我头顶,却传来一阵酥麻。

“真的吗?!”我彻底感动了,惊喜了!她竟然对我那么真心实意。

“真的!我今天没什么事,可以留下。”

“可是。。。可是。。。”我有些为难。

“honey,别担心,我不会来你们公司,但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可以来楼道陪你,或者在电梯那里,怎么样?”

“GREAT!LUISE,我真的没有料到你对我那么好,我真的很感激,有了你,一切都不可怕。去她的老巫婆,我至少还有你!”我兴奋起来,几乎语无伦次,连英文语法都错了不少。

“要不要我帮你一起做,偷偷帮你翻译一些?”LUISE对我眨眨眼睛,嘴唇两边露出深深的唇纹,太美了!好有成熟魅力!她既有德国女人的强势,又流传着法国血统中的优雅,除了身材过分高大健硕了一点,我觉得堪称完美。当然,我对她没什么邪念,因为我是个很传统的人,除了在YY方面腐一点以外,生活中是正常人一个。而LUISE对我,也是很纯真的友谊,她很喜欢跟我在一起,因为很随意自然,我也经常花费时间陪她购物,陪她聊天,陪她练中文。

“这个。。。哎,还是算了吧。”虽然内容没什么紧要,但这么做始终显得泄露公司机密。而且,万一被思昭知道,肯定得活活撕碎我,高压线不可碰。。。何况,LUISE那点可怜的中文水平,还是我培养的呢。

“那好吧。那我回去咯。小女孩,心情好些了吗?”

“hey,年轻的女士,请问,可以给我一根烟吗?”我也眨了眨眼睛,学着外国片子里那种想搭讪的绅士一样问。

“哦,小女孩,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小心我告诉你妈妈。”她也有模有样拿腔拿调地说。

“哦,请你不要。。。我会乖的,只要你给我一根烟。”我学着小女孩的口吻。

“欧,给你一支烟,并不是问题,亲爱的,相信我。但是,如果让老巫婆闻到了你身上的烟味,啊,会不会拿藤条打你屁股呢?哦,太可怕了。”她笑着扬了一边的眉毛。

我突然想到了那一次被她用皮带抽打的场景,脸一红,不自觉地收紧了屁股,皱了皱眉。

看我不自然的样子,Luise哈哈大笑,“啊,让我们想一下吧,在一所传统的女校里,你穿着黑色的长裙,被嚒嚒发现躲在洗手间抽烟,然后趴在凳子上,当着其他女学生的面,羞耻地露出屁股,当藤条抽上去的时候,有明显的风声,你隐忍,然后低声地哭泣,最后大叫,求你原谅我吧,最后,你精疲力竭地挨了打,发誓这辈子都不会碰香烟这种东西。真是太完美了,哈哈哈~”

我有些尴尬地笑说,“太可怕了,LUISE,你的想象力真惊人。”

“是吗?我觉得是个很有趣的故事。RU,现在去当个乖女孩,回到你的座位上,好好地工作吧。”LUISE笑说。

“不,我要我的烟,说好的!”

“别淘气了,快去吧。”

“不行!你答应我的!如果不给,我会生气的!”我继续求饶,让她给我。

“OK,那不听话的女孩子,你要先被我打一下才行。”

“为什么?”

“因为你太淘气了。”

“欧,抽烟不是淘气,而是为了更好地工作。”

“相信我,如果让你屁股发烫,你也能很好地工作,并不需要烟。”LUISE笑说。

“你提出了一个很好的建议,不过,我还是想更简单地解决问题。亲爱的,给我一支吧,我爱你,给你最爱的RU一支烟吧,她会很感激的。”

“那就照我说的去做,亲爱的,这并不困难,你只需要转过身,把你可爱的屁股给我就行了。”

“亲爱的,别这样。我是为了感受一下你抽烟的心情。给我一支,我保证,然后我会认真地工作的。”

“别讨价还价,宝贝,让你转过身就那么难吗?”

“呃,一点点。。。”

“好吧,我不能勉强你,亲爱的,你该回去工作了。”LUISE无奈地耸了耸肩,优雅地抽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模样好美啊。跟电影里的女主角,是一样一样的!

LUISE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即使是开玩笑,说好了不行就一定不行的,我很了解。也并非我一定要抽一支,但我觉得她为了我做那么多,而我非不让她打我一下,似乎显得我不近人情。她陪了我那么久,就为了打这么一下,我要让她失望吗?这样回去,她会尴尬的。实在不忍心啊。何况,被打一下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的,不是吗?

我无奈地对她笑了一笑,抱抱她说,“honey,来吧。”说着,转过身去。

听到她爽朗的笑声,“这就对了,。”说着,用力拍了我一下屁股,发出不小的声音,但一点都不疼。

我有些脸红地转过身看着她,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就像有流动的泉水一样,闪着光泽,她笑着把嘴里的那支放在我嘴边,我的小心脏漏跳一拍,然后接过用力抽了一口,很陶醉的样子,“哇,有LUISE香味的烟。我要把烟挂在网上拍卖,一定有很多男士竞价的。”

“哈哈,亲爱的,如果你敢这么做的话,我就打烂你的小屁股。”

“我好害怕啊。”

“那就当个乖孩子,抽了烟,该去工作咯。”

“嗯。”

她很自然地吻了吻我的脸颊,然后离开。

与LUISE的交谈,让我整个心情焕然一新,春风荡漾。能和这样的美人在一起聊天,还能抽到她曾经抽过的烟,多么美好,不是吗?

我很感激上帝把LUISE带到我身边,更感激她愿意和我做朋友,何况,她付出那么多。

有这样的朋友,实在太幸运了。我一定要好好对待她,将来如果她有事找我帮忙,我一定义不容辞,也陪她加班,还可以为她买饭,陪她回家,陪她练中文。

我高高兴兴地开始翻译,居然还哼着歌,效率也不错。

啊,如果是LUISE看到了,会怎么说呢,哈哈,这家伙一定会坏笑说,“啊,亲爱的RU,你看,SP是件多么正确的事,它能帮助你用心工作。”想到这里,我一个人傻笑出声,猛然意识到了,赶紧换上严肃的表情。

“在笑什么?”

人吓人吓死人的,我真的几乎跳起来,猛然回头,看到皇甫部长就站在我身后,看着我的屏幕。“啊。。。部长。。。”我还是惊魂未定。

“这文档很可笑吗?”

“不。。。不是。。。”

“那你在笑什么?”她显然也是没想得到回答,只是说我几句而已。

我投入地翻译着,无视她的存在,她看着我,偶尔指点几句,我只是面无表情地听着,根据她的要求做些改动,并不看她,也不说话。

她站了一会儿,可能自觉无趣,就走开了。

下班了,大家都走了,而我的工作才完成了不到三分之一,我觉得遥遥无期,因为其实我动作已经很快了,还是剩下了那么多。

一旦投入了工作状态,我也就停不下来,忘我地翻译着,任时间流逝。

看到部长走出办公室,拎着包,她自顾自地走了。

我开始坐不住了,她都走了,天哪,已经八点了!办公楼里好安静,今天怎么部里面没别人加班呢?她都走了,我还留着干嘛呀?是啊,她纯粹整我,巴不得我一晚别睡。

又工作了一会儿,我觉得心情很低落,饿了,周围的安静和寂寞吞噬了我,让我觉得自己挺可怜的。

“LUISE,你还在吗?”我打电话。

“,我当然在,你做完了吗?”

“远远没有,但我不想做了。亲爱的,我很需要你,如果你是我部长就好了。。。唉。。。真是羡慕你的下属。”LUISE具体的级别我不清楚,但我感觉上和皇甫是差不多的。

“亲爱的,我很荣幸。不过,说实话,我未必期待你这样的下属,哈哈哈~~”

“你。。。你太坏了!”我被逗得哈哈大笑,又忍不住有些怨恨她说话的直白。

“请我去吃饭吧,RU,怎么样?”

“当然可以!我的荣幸。”

与LUISE说说笑笑,吃了饭,喝了咖啡,时光流逝,居然快十一点了。果然美好的时光都是短暂的。

“亲爱的,我觉得我们似乎该回公司了。你还有很多工作没做完呢。”LUISE温柔地说。

“我不想回去。LUISE,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我不想回到冷冰冰的办公室一个人加班,我有点害怕。”

“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带回家去,你觉得呢?已经很晚了。”

“我知道。LUISE,我替你叫部车把你送回去吧。谢谢你陪我到现在。我不会忘记今天的,对你的感激,无论如何都不会过,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情意的~”

“HONEY,能够陪你,我也觉得很高兴。今天很愉快,尽管也许对你来说不是美好的回忆,但对我而言,能够有荣幸陪你,并且与你共享了美味的晚餐和咖啡,却是很快乐。谢谢你的晚餐和咖啡。”

“希望下次还有这样的荣幸请你吃饭喝咖啡。你要给我机会哦。”我笑说,拉着她的手。

“下次轮到我。”LUISE笑着轻轻地回握我。

LUISE和我决定回办公室收拾东西回家,我打算回家奋战到天亮。本来想让她清晨来的时候,看到我为了工作呕心沥血,最后不支,倒在桌子上,但邮件已发送到她的邮箱,让她产生一点点愧疚,后来觉得她本来就冷血,何况苦肉计的成本太高,我估计我是支撑不住的,还是算了。

我收拾完,即将离开办公室的时候,突然看到她办公室里有灯光。不是吧?!

敲开门,果然,她在!

“怎么?弄完了?发到我邮箱了吗?”看到我拿着包打算走的样子,她问道。

“我。。。还有一些,量太大了,我打算回去通宵。。。”

“量很大吗?”

“呃。。。对我来说有些大。”

“但我觉得还好啊,否则你怎么会离开好几个小时呢?看来并不着急啊。”

什么情况啊?我明明八点多看到她拿着包走的,难道她做了个假动作?刚走立马杀了个回马枪?她有病啊,为了折磨我,还顺便折磨自己玩儿呢。

“我没有离开多久,只是饿了,出去吃了饭而已。”我理直气壮地说。但凡撒谎,必须理直气壮。

“你确定?你从几点离开的?”她有点像审问的语气。

“不记得了,反正也没多久。”

“我从九点回来就没看到你,现在几点了?”她颇有些责问的意思。

“我九点还没走吧。”不要想诈我,哼哼。

她冷笑一声,“小朋友。”

“部长,要没什么事,我先回去继续工作了。”我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你过来。”

我走到她桌前,隔着桌子看着她,她招招手,让我走到她那一侧,对着电脑,我清晰地看到她的邮件箱,她读邮件的时间是晚上九点零二分。

我郁闷地只想撞墙,她。。。她拿着包出去,半个多小时就回来了?!!!

“你想说,你九点还没走,是九点零一分走的是吧?”她说。

我没有说话。

她狠狠拍了我一下屁股说,“你不是很会说吗?不是很喜欢狡辩吗?”我猝不及防,几乎没站稳。

我什么时候狡辩过了?我的话一向很少的!

“现在怎么不说了?”说着,又打了我一下。

我的脸通红,有些尴尬。

发表于:37

LUISE是妩媚版傲君,皇甫是现代版善柔。

我真是同情沈如,遇见这惹又惹不起,躲又躲不了的领导,快认命吧。...

额。。。看来人物塑造不大成功耶。。。

LUISE和傲君素有本质区别的,LUISE才不会像傲君对沈如那么一往情深那么好呢,她们只是好朋友,好吧,带点暧昧关系的好朋友好了。。。

皇甫思昭是沈如的职场克星,让沈如的生活一片漆黑,善柔比她温柔多了。。。至少还有好脸色的时候啊。。。

没文化真可怕发表于:22

并非是我实践得出的结论,仅是根据作者以往的文风推理出来的最可能情节罢了

呵呵,不要推脱嘛~在网上你还不说实话,做人就太累啦,哈哈

wwq发表于:25

就如你说说的

LUISE就是沈如朋友,难过的时候,不开心的时候,LUISE会陪她,逗她开心。不错的朋友。她们在...

你喜欢思昭这一类的么?

发表于:11

额。。。不是三枚不成功,是我形容不成功的。

沈如和LUISE在一起就像和傲君在一起一样的放松,说话、动作全...

你其实很一语中的啊,善柔对沈如的温柔,主要是看忆乔的面子,照善柔的性格,肯定会把沈如的骨头一根根拆开,照自己的心意重组的。。。

沈如感到皇甫老是针对自己,当然就会不爽啦~

其实吧,从看文来讲,大家都一眼看出皇甫对沈如还是挺看重挺好的,沈如应该思索皇甫是不是喜欢自己啊之类的,不过如果搁到生活中,估计看到领导这么对自己,都会心生怨恨的~

偶以前就发现,领导不在,连空气都清新很多~一样的工作,但是发现活少了很多,心情也好了很多~

wwq发表于:03

蛮喜欢的

有点职业女强人

但这样的人又感觉好难相处

跟我一样!

这种女人,远远望着很好,当自己领导就不好了。。。

属于叶公好龙~

被她们摧残,会感到痛不欲生。。。。

额,作者是最近没有文文看,只好自己写。。。

今天看了一晚上的文文。。。。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中意的。。。

有什么好推荐?

南棋如烟发表于:06

木有啊每次都是手机登陆看看你的文刚才看到你这句话然后专门转悠了一圈发现还是没什么好文。。。三玫你...

喜欢SP的人不会减少,文文就不会减少啊~这里少了,那么,一般都在哪里捏?

手机响了,一定是LUISE,我对她设了特别的铃声。

我看了皇甫一眼,斗胆接了电话,LUISE问我什么时候才能走,她在我这一层的电梯前,我只好说,这里遇到了一些问题,需要晚些才能走,恐怕不能陪她一起走了,非常抱歉。

挂了电话,撞上她毫无顾忌盯着我看的眼神。“不错啊,加班有人陪,还可以一起回家。”皇甫带一抹讽刺的微笑说。

这是我人缘好,怎么,不可以啊?我心里暗暗想。难道我加班必须孤独饥饿外加凄风苦雨啊?

“难怪吃饭要从九点一直持续到十一点。难怪上班时间心不在焉。难怪这点工作直到现在都无法完成。”她说着,拿指尖轻轻敲着桌面。

我忍不住说,“我不觉得我的效率很低。这不是一点工作,而是很多。任何人都无法不加班,不熬夜就完成的。”

她看着我,看得我发毛,过了会儿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意?”

“不敢。我对于领导交代的任务,一向尽全力完成。”

“是吗?我怎么不这么想?”她轻巧地说。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吧!靠!老娘我还不伺候了呢。别给脸不要脸的。

“你说呢?”

居然还挑动我!“对不起,我无法揣测部长您的心思。没有让您对我有这样的认可,是我的遗憾,我以后会努力让您对我有个正确的认识和了解。”我可管不了了,气死我了。

“哦,我对你之前的认识是错误的。”她清淡地说。

少给我来这套!我几乎要脱口而出。随后抚慰自己说,低调低调!稳住!要做个毫无个性好脾气的员工,才能讨人喜欢。

“嗯?”她看着我说,等我的回答。

我又能说什么呢,过了会儿,低声说,“部长,要没什么事,我回去继续做了。”很低眉顺眼的语气和模样。

“你做到哪儿了?”她一点都没有放我走的意思,但我的LUISE还在等呢。

我心急如焚却不得不耐着性子跟她汇报,她听了以后说,“你做好的给我看看。”

“啊?”我一个没忍住,就喊出声,一脸失望。

“怎么啦?”她看着我。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索性挑明说,“哦,我的朋友在等我,我给她打个电话。”

她不置可否,我就顾不上她的想法了,赶紧给LUISE说了一下情况,LUISE说,“哦,这样,那么晚了,你要注意安全,不如我回公司,等你忙完一起走吧?”

“不了,亲爱的,你已经为了我牺牲了很多时间,不敢再耽误你。非常抱歉。”也不知道什么心理,我刻意没有掩盖和LUISE的好关系,甚至有“秀”的嫌疑,语气格外温柔。

“没关系,我一个人回去也有点害怕,不如一起走,都等了你一天,不在乎多一会儿了吧?你说呢,亲爱的?”

“好的,小甜心,等我电话。”

挂了电话,看到皇甫寻味的表情,“一直以为你英文口语不好,没想到,日常对话还是不错的。有个外国朋友,还是有好处的。”

我没有说话,等了一会儿,看她也没作声,就说,“部长,要是。。。要不我还是先回去继续翻译吧,否则明天早上来不及。”

“这会儿着急了?”

听她说话真叫人气得能吐血。

“这样吧,我送你和你的朋友。那么晚了,不安全。”看我想说什么,她继续,“毕竟,你也是为了工作。”

我还是把想说的说出来,“不劳烦部长了,这样不好意思。我和朋友打车回去就行了。”

“真的不用吗?沈助理,我还想着那么晚了,你能有这种工作悟性,想到为我把车开回去,你可以明显地看到,司机不在了。”她忍不住又飙英语。

“我开车很烂,你那么好的车,我不敢开。”

“偷懒。你不是希望每次都是我为我的助理开车吧?”她轻蹙眉。

“我没有。只是坐我的车,可能会。。。随你。”我耸了耸肩。她老是让我暴露本性,又让我做出这种不符合我形象的动作和表情。

LUISE坐在副驾,可能早就看出气压不对,没有与我说话,反而与皇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反正她们一个CLASS,有共同语言。

送完LUISE,我又一头汗地在导航仪里重新输入老板的地址,她不耐烦地说,“听我指挥就行了,别导航了。”

“哦。”

一路有惊无险地开回她家,她说,“你跟我上去。”

“啊?”我惊讶地说。

“叫你跟我上来。”她一脸嫌弃,就像我是耳聋的一样,觉得我这个人大惊小怪。

“上去干嘛?”原谅那么自恋的我,脑子里跑的全是狗血的和她办公室恋情然后XXOO的情景。不靠YY这种精神食粮度日,我得活得多悲催啊~难怪人家说TY强身,YY强国呢。

“难道,艾米没有告诉过你吗?”她一脸质疑,“你作为我的生活助理,只是考虑你刚刚进入角色,所以很多工作她没有转给你。你知道什么是生活助理吗?衣食住行什么都要为我做好的,包括请人为我打扫房间,没人帮的时候为我做饭,预订各种机票,帮我交物业费之类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我有更多心思投入工作。明白?”

“哦,就是全功能保姆。”我看着她。

“助理还是要参与工作的部分的。”

“有吗?”我平淡地说,极力压抑住我的委屈。自从当了生活助理以后,我就没有接触过工作业务,每天干的活是初中生都能干好的,订机票,收邮件,打电话联系,协调几个部门的汇报时间和交工作的时间,指示司机接送她,交物业费水电费上网费通信费各种东西,还有各种我也记不住的杂活。我每次都不能深想,否则我会为自己感到可悲的。当别人很有目标地干劲十足,拼指标拼客户,忙得死去活来加班加点跟我诉苦,顺便艳羡我这种领导身边的活,我心里五味杂陈。

“你想吗?”她认真地看着我,想透过我的脸看到我的想法。

我笑了笑。

“沈如,说实话,我没看出来你想。”她用了一种带些关心的语气,想与我深聊的态势。

“那说明我不想。”我不想与她谈。尽管我内心是渴望与她谈的,也谈谈我的委屈,但实在没什么心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没有说下去,只是冷淡地说,“你可以选择现在回家,把这个文档做好明天一早发给我。但是,明天一早来接我上班。也可以选择在这个房间里,”她指了指客房,“做完,然后送我上班。可以节省来去开车的时间。你自己看吧。我去休息了。”说完,皇甫走进了她的房间,关上门。

我权衡了一下,决定留下。如果这样都没有做完,她就不会怪我了。来回折腾,我保证不仅浪费时间,而且我到了家里,肯定只想睡觉不想干活,到时候又会挨骂。

在陌生的房间里,我奋战着。凌晨四点,感觉胜利在望。

她。。。她穿着睡袍走了进来。

我揉了揉眼睛,是她。

我有些惊恐地站了起来,我知道用“惊恐”这个词形容,确实有点过了,不过我真的很怕她,就怕她骂我,或者冷言冷语,“部长。。。你。。。不睡了?”

“哦,醒了,来看看你。做得怎么样了?”她淡淡地说,喝了口手玻璃杯里的清水。

“做到XXX了。”我让出位置给她坐下,看我的工作。

她坐下翻动了一番,说,“嗯,进度不错。还要多久能完成?”

“呃。。。大概一两个小时吧。”

“好。翻得也还可以。全神贯注,总能做好的。”她言外有意。

而我忽略了这些,我满脑子装的,就是她表扬我了!她居然表扬我了!好开心!至于话里的刺,我完全无视。

“是,谢谢领导鼓励。”

“很累吧?一个晚上没睡。”

“还好,投入进去就比较亢奋。”我说实话。

“嗯,早点弄完就睡吧,里面有卫生间,可以洗澡,床上可以睡。”

“哦,知道了。”

“不用客气,在我这里不用客气,我的助理一般都会经常睡在这里。有时候会有点忙,你也该慢慢进入工作状态了。”

“哦。”原来,她不是对我有意思啊?每个助理都会这样啊?枉费我一番自作多情。

她看了看我,又回她的房间睡觉了。

我反而心绪不宁了。这时候,才一点点回味她的样子,穿着藕色的丝质睡袍,身材修长,皮肤白皙,有些刚睡醒的样子,像个高贵的小猫,妩媚而高傲。她有些随意的态度,让我心口有股暖流,感觉很把我当自己人,随即又觉得自己没出息,这典型是斯德哥尔摩现象,被虐习惯了人家随便一个好脸色就感恩戴德的。

但又觉得心中充满了干劲,似乎对未来无数的加班生涯充满了期待。

好不容易做完,随即迅速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贱命就是这样的,到哪儿都能立即睡着,一点不娇气。

“沈如,起床。”我似乎听到有人说。

“沈如!”无视。

聒噪了一阵,就又安静了。

我一直睡到自然醒,发现,坏了。。。都十点多了~

整个房子很安静,皇甫部长显然已经走了。啊!完了!

立即给她打了个电话,“皇甫部长。。。”

“哦,醒了?”

羞愧,“嗯,对不起,我。。。我早上。。。”

“我叫了你很久,你太累了吧?现在醒了?”

我老觉得她嘲讽人太可恶,不着痕迹,让人无法反击但心里郁闷,“对不起,我现在立即来公司,我。。。”

“不用着急,吃了早饭再来。顺便给我买一份中饭。”

这是什么意思?!我又生气了!又生气了!~怎么不去死啊她?!

发表于:27

http:?

也追这文呢

看过的。。。不算很喜欢。。。玄幻小说

一阵羞愧的道歉,早上没有及时上班,没有载她去上班,她并不在意,说只要今晚做司机就行,既往不咎。附带表示,她对我昨晚的工作是满意的,并希望我能继续保持这样的工作态度。

我听了挺高兴。

坐在位置上,还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手头也没什么活,我又开始思索与YY。

皇甫思昭,确实是个很养眼的女人,有智谋有长相有身材,但她适合当盆栽远观,真给她当手下,这么折腾我,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觉得幸福的。

尽管不断YY度日,比如,YY她对我很特别啦,很关注啦,很栽培啦,甚至,她喜欢我啦,但这也无法救我脱离现实的苦海。现实就是我从一个专业人员沦为生活助理,现实就是大家都看到她对我不满经常整我,现实就是我很苦逼地经常受气。不明真相的群众们,您要羡慕我,您去受着?

我也不是自卑的人,我就是平凡了一些而已,但还不错啊,容貌端正智力达标,有自己的朋友和一份正当工作,心态平和端庄有礼,这还不够么?我不是不值得别人喜欢,但像皇甫这样的人来喜欢我,就属于不可思议的了。不是说她有多高级而我多低端,而是她这个条件和性格的人,估计只能喜欢她自己,决计看不上别人。她这种性格,大概也就是孤独终老的命吧?我自然是崇拜她的,但指望我卑微地服侍她,每天仰望她,她说什么是什么,也是不可能的。何况,我又不是小太阳,没本事融化冰雪,更不指望冰雪自燃后在我这儿化成水,估计我会惊吓过度折寿的。

我知道我内心有点痞,但不影响我继续装老实低调淡定木讷。

姐比那群整天幻想御姐在身边且对自己主动伸手的明明不漂亮还冒死前进指望充当小白脸的智障,聪明就聪明在,姐能把握住自己,绝对不会人家给个好脸色就腆着脸送早餐送花大太阳底下送冰水,人家笑一笑就觉得人家一定是爱上自己了然后纠结自己要不要再主动一些,人家随手玩个暧昧就骨头没有半斤重不仅想着勾搭人家还居然想到天长地久了。

我特单纯,所以身边常有人喜欢和我玩暧昧,看着我纯得跟小白鸽似的傻愣愣又无辜地看着他们,他们就很高兴。其实我也挺高兴,他们爱逗我,而我喜欢被逗,喜欢欣赏逗我的人,这简直两全其美。

什么是御姐啊?就是经常逗逗像我们这样单纯的小白鸽,玩点暧昧,等我们心情荡漾,YY乱窜的时候,自我把持不住就跌进去了,然后她们潇洒地一转身,从当初偶尔的主动接近变为掌握主动权,把我们青菜不当萝卜的一顿瞎折腾,然后我们就痛苦地觉得离了她们不行,自己怎么就他妈爱上人家了呢,其实这全是人家规划好了的,就等着咱往上撞了。

也不是我比别的小白鸽聪明,别人看不透的我能看透,而是悲剧是不能一再上演的,第一次没经验,第二次没防备,第三第四次还犯傻这还能怪谁?我这是单纯又不是傻,哪儿能老在一块石头上摔跤呢?于是,我就学会坐看云卷云舒的,感觉还挺自HIGH。

所以,像皇甫这样的,我遇到的还少么?

更何况人家皇甫还未必存这份心思呢,别折腾老半天就我一个人唱独角戏,自己YY着就把两个人的戏份演全乎了。

进行了一番严肃的自我建设,稍微平静了一下刚才她对我好脸色引起的心跳加速,嗯,这样很理性,很好!

drop发表于:16

哈哈看了我3个小时看完你的文了,,好有才哦,居然可以这么穿越的。。楼主快点更文吧~~喜欢思昭忆乔萱妃善柔...

555,就是54第一女主沈如。。。汗。。。给多少戏份都只是被小被忽略,成为衬托强大女王的小青菜配角。。。

发表于:23

喜欢玄幻小说?那绝大的要是加SP多好啊。

不是,我是说,那篇文章比较像玄幻小说。。。哈哈~

发表于:19

算是明白沈如的气场了——金牌小被的气场。

原文里是散发金牌小被的气质的啦,番外里面似乎没有吧~她把很多不满隐藏在心中,表面看还是比较乖的

发表于:06

“我特单纯,所以身边常有人喜欢和我玩暧昧,看着我纯得跟小白鸽似的傻愣愣又无辜地看着他们,他们就很高兴...

感谢夸奖。

我自己也很喜欢这几段,如果操着一口京片子念下去,会感觉比较过瘾~

发表于:11

噢!玄幻的,总感觉是神啊,仙的,要不就是炼丹制药神马的。这也算。长见识了,功课不到家,恶补去。

呵呵,只不过随口调侃了一下而已。。。不必当真。。。是开玩笑的话

艾米端着杯子来我的位置上与我闲磕牙,笑说,“HEY,听说,部长对你昨天的翻译很满意?”

“哇,消息好灵通。。。”我还真有些惊讶。

“她早上在部门例会上说了,说你效率很高翻译质量也很好,觉得不错。”

我的嘴张大了,她居然。。。当众表扬我了?!

“怎么?没想到?部长人还是不错的,对你也不错。”

我太明白她这么公开表扬我的重要性了。之前大家一直认为我和她不对盘,所以都不敢与我接近,事实上,我也没多讨人喜欢,所以在本部门没什么朋友,照理,我虽然只是个生活助理,但作为部长身边的人,本该很多人讨好我的,基于我和部长之间的恶劣关系,各个组长也经常刁难我,对我要求的汇报工作的时间之类爱搭不理,诸多抱怨,连普通经理也都给我脸色看,直接导致我心情低落,工作开展困难。皇甫这番表扬,总算是解救我了~

我笑了笑。拨开云雾见青天啊,哈哈~

“别跟她对着干哦,要做乖巧的助理,对你有好处。”艾米笑说。

尽管我知道艾米更多的是为她自己考虑,每次我与皇甫部长怄气的时候,痛苦的都是她,因为部长一般都把气出在她身上,不过艾米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嗯,我知道了。”

“她说,晚上要你给她开车,去XX吃饭,你要全程陪着她,照顾她,明白吗?关键时刻,人家非要她喝酒,你要挡住,聪明点,嗯?”

“我。。。我以前没做过。。。我。。。”

“没关系,还有,部长交代,这里是她家的钥匙,以后请人打扫啊之类的工作就从我这里移交给你了,会辛苦一点。”

“哦。。。之前的生活助理也会做这些吗?”我有些不情愿。

“呵呵,人和人有什么可比的?做好自己这份就够了,你说呢?何况,你不做,难道要我一直做着呀?”艾米半开玩笑说

“不是不是,对不起,我。。。让你帮我做了我的工作那么久。。。”

认真想来,能够去自己偶像家登堂入室也是美事一桩,想之前远远遥望她,崇拜她,连她看我一眼都不敢奢望,现在能如此,已然足以自慰。

就这样工作了一阵,与她渐渐相处融洽起来,她偶尔会放下冰山面具,与我开几句玩笑。

一天临下班,她说,“明天你有事吗?”

“嗯?有什么工作?”

“陪我去一趟长滩。”

“好。”

看她衣着休闲,轻装简行,我觉得有些奇怪,这不是她的作风。

到达酒店,她亲自去前台办手续,但只开了一间房。我无法不多想。

“皇甫部长,我们,要多开一间房吗?”我小心地问。

“我们两个而已,一间房够了。”

“哦”,她这么讲,错也是没错的,只是怪怪的。

到了房内,竟是大床房。

我开始头痛,无奈地说,“部长,我还是下去再开一间房会好些。”

“有必要吗?你有什么不方便?”她一脸不理解。

“我。。。我不习惯与别人同睡一张床。”

“哦,也不是要你夜夜这么睡。”

“我。。。我还是下去再开一间房吧。”我红着脸说。

“你那么害怕和我睡一张床吗?”

这叫我有些不好回答了。

也许她没有别的意思呢?也许,只是想来度假,找个随从,想省点钱,毕竟,这次出来不是出差,而要自掏腰包的。我这么戒备,反而显得好笑了。

乖~~那楼主只好百忙中抽空更一下了,但是也许你不见得喜欢这一章。

晚上,我们看了会儿电视,随意聊了会儿天,她倦懒地说,你想睡觉吗?

我一听就明白是她想睡了,立即说,我都行,那我们睡吧。

浴袍脱了吧,一直穿着睡觉吗?

我没带睡衣啊,一个人一间惯了,向来裸睡的,可是,这个情况。。。我只好说,呃,你先睡,我再看会儿电视。

她自如地脱下浴袍,随手扔在贵妃榻上,我心跳加速,她的胸型真漂亮!饱满,白皙,充满弹性,乳沟让人窒息。乳头是浅色的,乳晕并不大,加上整个柔软的乳房,简直是个艺术品。但她的胸并不像她本人那么冰冷,而是充满着亲和力,我毫无邪念,只是想安稳地躺在中间,抚摸,一定会觉得整个世界都很宁静。

她按下按钮,电视机关闭了,窗帘打开了一层,透进了微微的月光,只有一层纱,可以隐约看到窗外的大海,似乎依稀能听到海浪拍岸的声音。

她看着我,没有太多表情,只是很自然地帮我把浴袍解开,示意我扔在旁边。

我躺着,感觉她的手轻轻搭在我的小腹处,我不敢动,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装傻。

她温柔地打圈,低语,你那么怕我吗?

“没有。”我的声音甚至有些发抖。

“别怕。放松点。谢谢你这次陪我来散心。”她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的手。

“我。。。我应该的。”

“以前来过这里吗?”

“没有。没有出过国。”我老老实实地答道。

她笑出了声,侧向我睡,眼睛弯弯的,很闪耀,“你要是一直那么可爱就好了。”

“我也没办法。”我无奈地说。

她的手如此轻柔,如羽毛一般拂过我的身体,我有清晰的意识,只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不受控制。我不想让大家尴尬,何况她还是我的偶像和上司,“呃,皇甫部长,我。。。我。。。我不大喜欢与别人有过分亲密的关系,这样我会很不舒服。对不起。”

她的声音低柔得甚至有些沙哑,却更加性感,“我明白。既然是陪我来散心,就不要把公司那套称呼带出来了吧,嗯?”她最后的那声“嗯?”,稳重却带着无限挑逗。

“我。。。我。。。我还没有试过。。。呃。。。我很传统,我还是比较相信要把第一次给自己的丈夫,虽然,这个有点老土。”

她笑了,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止,在我的乳房周围打圈,“我没有想过你是第几次。放松点,你会喜欢的。”

这什么人啊,有没有道德观啊,明知道我是处女还乱来?我守候那么多年,等的可不是你。“对不起,我。。。我还是比较坚持自己的想法。”

“没关系,不用老是对我说对不起。我说了,既然出来散心,就把公司的那套全抛了吧,叫我姐姐。”她已经很快地寻到了我的敏感区,一边声音不改地与我聊天,一边轻抚。我相较于常人,已是定力了得,无论她怎么触碰,我都没有流露出任何相应的表情,连声音气息都不变,很久以后我们交流起来,我把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她吻了我一下,柔情似水却略带得意地说,“我喜欢你不给我反应,我需要挑战,呵呵。你已经做得很完美了,换一个人,一定以为你是性冷淡,或者怀疑自己手法有问题。不过,我还是可以从你出汗的感觉,气味的变换,以及眼底深处看出一二的。”

“我真的不可以。”我真诚地看着她的眼睛,期望她能体谅我。

“叫我。”她笑笑。

“姐姐。”

“做一次,出一身汗,睡到天亮,不是很舒服的一件事吗?”

“呃,不要了。”

她皱眉笑了,有些无奈,“那,躺在我手臂上睡,这个可以吗?”

我有些不敢置信,“不会酸吗?”

“不会的。我想抱着你睡。”

我无法再拒绝,于是照她说的做了。感到肌肤相亲的顺滑,想到这一天发生的事实在太颠覆,我觉得很热,也很紧张,怕她一会儿又要提要求,又不敢随便动,还担心压得她手酸,反正一身身地出汗,她却很无邪地睡着了,呼吸均匀,就这么抱着我。

恋疼之痕发表于:12

顶起!

只是为什么沈如可以被那么多女王喜欢,而我没有,连半个都没有啊

羡慕嫉妒……

小说嘛,你懂的,女主角一般都有狗屎运~

发表于:04

楼主情感描写很好,很细腻

很多东西写到心坎里,解了心结呀

呵呵,说不定是真实经历呢,能不细腻,写到心坎里么

发表于:10

哼哼,只怕不只是“说不定”吧……某人肯定是阅女无数了……

当然没有!

我只是开个玩笑话而已啦~

一般在真实世界里很严谨的人,文字才会比较放得开~生活本来就很丰富的人,才没空写文呢

度假期间,没时间写。等回去了再写出来贴。

好渴,出了汗很难受,睡不着要假装睡着,生怕她又有想法,总之,各种不适。

我犹豫很久,终于起身。

只穿一条黑色半透明内裤,踩在很职业女性风格的高跟鞋里,我身姿挺拔地走到杯子前,啜一口水,看窗外黑色的大海。月光洒在我身上,勾勒出我的曲线。

我静静看着窗外,感受裸身站立的清凉,似乎与大海有互动,能看到深沉的起伏。

“怎么了?”她慵懒地说。

“喝水。”我淡淡地回答。

我在期待什么?我的潜意识在想什么?我有一丝犯罪的愧疚。我并不纯洁。

又过了一会儿,她说,“上来吧,别着凉。”

我默默回到被子里,离她很远。

她轻触我肩,勾过我,让我依旧躺在她手臂上,“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不习惯。”

她的手游移在我身上,似乎刚才睡过一觉让她有了更好的体力和兴致,我能感到她的鼻息和温热的欲望。

“刚才睡着了吗?”她低问。

“嗯,口渴。”我答非所问。

“你已经都湿了。”她握过我的手,引导我滑了过去,果然,整条内裤全都浸润。

“脱了吧。”她的声音低柔,有很强的引导性。

“不要。”我闭着眼睛装睡。

她的手探了进去,轻抚我的臀部,引得我一阵鸡皮疙瘩,“上次打得痛吗?”

“嗯,还好。”

她的声音毫无半点责备,全是调情,“以后记住了吧?”

说着,一点点褪下我的内裤,我皱眉,“不要。”

“全湿了,穿着舒服吗?”

在一片润泽中,她灵活乱窜的指尖犹如行云流水般弹过我的身体,弹过我的心,我须得克制,才能保持呼吸平缓,若无其事。

她几次欲深入,我都及时抓住了她的手。

“等我一下。”她轻轻让我趴下,离开了床。

我没有好奇她去干什么,只想享受这一刻困意和情欲下趴在高级床垫上的惬意。

她灵活的舌燃烧了我的后背,我紧皱眉头,努力压住咽喉深处的呻吟。

她引导我跪趴着,早年少许的舞蹈训练让我很容易地塌腰挺背。

她用我的体液润泽着后庭,我开始不安,天哪,她怎么可以这样?!

她试图顶入,却因为拥挤而滑出。

她转而用手指,我转身艰难地保持正常表情与语调说,“不要,放开我。”

她的手指顿时抽出。

可还没等我起身,她就挺身刺入,我疼得浑身一紧。

我再不经人事都明白她用的是工具,真没想到她准备如此充分,看来对我志在必得。

她抽插一番,我毫无快感,只有一阵阵撕裂的痛苦。

我一直在隐忍疼痛,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可能发现一些不对劲,轻声说,“如果舒服,可以叫出来,不要憋着。”

我还是在承受一下下的痛楚,隐忍,对我而言并不那么困难,恍惚间,似乎回到小时候舞蹈基本功练习时撕韧带的时光。

终于,一切结束了,我却有些没回过神,已经好了吗?

“痛吗?”她关切地问。

“还好。”我趴在被子里,打算继续睡觉。

她收拾完,揽过我,把我搂在怀里继续睡。

好容易睡着,被她推醒,“看日出吗?”她声音性感且兴致勃勃。

我不耐烦地发出了点声音表示不愿意。

“来,很漂亮,一起看。”说着便把我拉了起来。

宾馆房间很漂亮,临落地窗前,有木质的露台,露台上放着两个宽敞曲线漂亮的躺椅。她扯了被子,让我躺在她怀里,她靠在躺椅上,把被子盖住我身上,眼神含笑地看着我说,“现在还是一片漆黑,一会儿,太阳跳过地平线,很漂亮。我喜欢这个房间,看日出最好”

我闭上眼睛说,“日出了再叫我。”

“不和我一起等吗?”

我困意正浓,不愿回答。

她的怀里并不算舒适,但也许我真的累了,一会儿又跌入梦乡。

被她摇醒,“快看!快看!”

我觉得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等我好容易睁开双眼,正看到太阳从温润的红瞬间迸射出万丈光芒,叫人为之一振。

发表于:22

皇甫终于得到了沈如的第一次虽然有点偏不过还好也算圆满了

沈如是嘛运气啊碰到这有型的御姐还这么尊重...

我了个去,明明沈如是被她骗去的,是被强迫的好不好。。。

居然还替皇甫说话。

番外暂告一段落吧,再不更新原来的部分,怕我自己也要忘记了。

恋疼之痕发表于:26

纳尼?还以为可以就这么看到沈如跟皇甫思昭后面的故事去呢……比如沈如到底是怎么进入到那一行的……

哦,我怕罗哩罗嗦地,到时候把番外写的太长了,原本的故事都忘了

第二天下午,沈如知道尉迟府有个下人的通道,趁着下午打盹的时间偷跑出去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随身带了些银两,她只是想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一个人走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看看平常人的生活。

走了很久,看到有妇人洗衣,看到大黄狗,看到店铺,看到饭馆,看到小摊,一切都生动着,虽然平凡普通,甚至有些地方气味不好闻,却让沈如觉得踏实,因为这就是生活啊。那种流动着的,每个人脸上洋溢着的,是真实的快乐,他们对过年的期盼,他们也许身份卑微,但那股喜庆是有感而发的。看到一个衣裳破旧的小孩,母亲下了很大决心才买了一小段糖给他,他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露出满足的微笑,而母亲眼里洋溢着幸福。

对啊,就是这种生活的真实感,才最叫人感动。

也许只是自己想要的太多了。

渐渐,夕阳西下,街上的人渐渐少了,也有了一些风,不那么热了。沈如这才意识到自己出来的太久了。

急急往回赶,却有些迷路。

幸亏尉迟府是名宅,不少好心人指路,沈如才不那么害怕,好容易来到尉迟府,打算还是很低调地走后门,终究实在太累,敲了正门,来人通传后放她进去。

下人把沈如带到偏厅,善柔正端坐着。

“去哪儿了?”善柔冷冷的声音在房里显得有些空旷。

沈如知道理亏,低头说,“回尉迟大人,我。。。没去哪儿,就去瞎逛逛。”

“去收拾东西吧,立刻送你回宫。”

“我。。。尉迟大人。。。”沈如可怜地抬头,哀求地看着善柔,她知道这次错大了。

“我这里庙小,怕是无法好好招待你。还是回宫去吧。”

“姐姐,我错了。。。我。。。我只是出去溜达了一小会儿。。。”

“溜达。。。一小会儿。。。”善柔看着沈如,恨得牙痒。当发现沈如不见了,善柔几乎站立不住,要知道,沈如是皇上的心头肉,若是有半分差池,后果不堪设想。所有尉迟府的人都出动了,四处去找,善柔不敢立即通报皇上,生怕皇上着急、怪罪,又怕误了时辰,若是迟报,若是沈如有个好歹,以皇上的性格,怕是大发雷霆,整个尉迟府家破人亡。善柔坐立不安,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直到有人发现了沈如并且跟踪,派人回来通报善柔,她那颗心才放下了。

“善柔姐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别告诉皇上。。。别赶我回去。。。”

“呵,你是怕皇上揍你吧?”

沈如没说话。

“除了她,没人敢揍你了,连萱妃娘娘打你几下,还被皇上怪罪了。是吗?”善柔的语气有些阴沉。

“不是。。。不是的。。。尉迟大人。。。我。。。求尉迟大人原谅。。。我。。。我。。。我一时兴起,就想着出去走一会儿,结果。。。走迷路了,好不容易又找回来。。。”

“原谅?不敢当。”善柔目光锐利。

沈如心里怕极了,整个偏厅跳空设计,很大很高,只有她们二人,她既无法向任何人求助,又觉得环境陌生空旷,自己渺小。“我真的知道错了,善柔姐姐。我没想让你着急。我就想着偷偷跑出去半个时辰,看看,再跑回来,你们都在睡午觉也发现不了。。。”

“你真觉得除了皇上,谁都治不了你了,是吗?”

“不。。。不是。。。”沈如一步步不自觉地后退。

“你以为仗着皇上宠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吗?”善柔一步步走近,虽然语调冷淡,但眼里却能蹦出火来。

“不是的~善柔姐姐,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我下次再不敢了。。。姐姐饶了我吧。。。”沈如看到善柔的神情就不由自主地屈服,完全比不上和皇上相处时经常性地火星四溅,善柔的气场还真不是盖的。

“我今天就替皇上好好教训你,让你明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善柔平静的话语让沈如忍不住跪了下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已经知道了。。。”

善柔拿出一条手帕堵住了沈如的嘴,将她反绑起来,拿府里厚实的板子狠狠地一下下击在臀上,沈如想哭喊却发不出声,急得一身汗,心口越发难受。

若不是为了避嫌,善柔必将她的衣服撩起责打裸臀,这么打了几下,怕沈如的心悸病发,也只有放开她,“你自行反省吧,我明日便将你交还皇上。”

这对沈如来说本是福音,然而,这么把前因后果都说一番,皇上难免责怪自己,且也太没面子了,所以沈如并不为此高兴。

第二天,善柔入宫向忆乔一五一十地讲了一番,忆乔无奈地说,“那畜生呢?你便打死了她,也算为凤溪国除害。”

“皇上,微臣不敢,微臣还是将她完璧归赵。”善柔笑说。

沈如被传唤进来,垂头丧气地跪在皇上那里,皇上眉眼如画,轻抿嘴唇,狠狠一脚踹在沈如心窝上,沈如始料未及,且这一脚力量极大,沈如口中顿感腥甜,吐出一口血。

善柔大惊失色,“皇上。。。这。。。是微臣的过错。还请皇上允许微臣为。。。为宫女沈如诊治。”

“不必了。你且退下吧。”

“皇上!”善柔急于分辨,但忆乔一挥手,转过身不愿再听。

四下如同死寂。所有宫女太监全不敢出声,连呼吸都几乎摒住。

“请皇上恕罪。”沈如好不容易压住心口疼痛与委屈,跪直了说。

“你可知错?”皇上声音冰冷。

“奴婢知错,是奴婢行为无状,才惹了那么大的祸。”沈如强撑住精神,朗声回答,却听得出身体极其不适。

皇上皱眉,狠狠地拍了桌子,“你这。。。你这不成器的东西!要给朕惹出多少麻烦才罢休?眼看着要年下,你就不能安生些吗?!嗯?你是聋了还是瞎了?宫里宫外的声音全听不到看不到是不是?”

“奴婢生性愚钝,还请皇上明示。”

“愚钝?朕看你是够愚钝的。你的愚钝不仅害了你自己,还要害朕,害萱妃,害善柔。你再这般下去,怕是留不得你。”

“奴婢惶恐。奴婢死不足惜,只求皇上安康,萱妃与尉迟大人平安。”

皇上走到沈如面前,一把捏住沈如的脸颊两侧,用力,眼里冒着火,“你是真没听到什么吗?嗯?还是不在乎呢?你想置朕与萱妃于何地?”

“奴婢。。。奴婢。。。奴婢不敢当。”沈如一面是害怕,一面体力不支,觉得一阵阵头晕。

“谁不知道朕错爱你这出身寒微,言行无状的宫女?你还不乖巧些吗?你这是要置朕于何地?朕如何向皇后,向皇后一族,向后宫交代?你是要朕被全国百姓笑话多久?知不知道百官进谏了几次?连带着萱妃,都被说成为求荣宠,纵容宫女狐惑媚主,皇后深感宝座不稳,连同着皇后这一族不断给朕施加压力,务必将你除之而后快,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不知轻重的贱人!”

“奴婢。。。奴婢死罪,求皇上。。。”沈如气力不足,身体越来越软。

忆乔正欲发怒,看到沈如嘴角含血,更怜惜而气恼万分,“才刚想把你送出宫一段时日,暂避风头,你又闹得全城尽知,今日尉迟大人尚未觐见,朕手里的折子已经三五份了,等着吧,等着吧!还会陆陆续续地来的。个个都在进言,规劝朕做明君,处死你。”

“奴婢。。。奴婢。。。”沈如觉得耳边的声音越来越遥远。

“你便是乖巧些吧!朕前几日刚当众抱你,你如今便闹出那么大笑话,要朕。。。唉。。。你好端端怎么与皇后为敌?你自己是几斤几两,竟不自量力?”

“奴婢。。。奴婢自知卑贱,不敢与皇后娘娘为敌。。。”沈如有气无力地回答着,“奴婢连遇上皇后娘娘的机会都甚微,又何谈为敌?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皇上给奴婢的恩宠便是一切怨恨的来源。”

“你这话,可是怪责朕?你若是能安分守己,不隔三岔五地闹出些笑话,又怎么惹来那么多事端?”

“奴婢不敢。奴婢愿万死,以求。。。皇上的后宫稳固。”沈如已然气若游丝。

“那好吧,朕便让你得偿所愿。来人!绑了这贱人,交予皇后发落。”

后宫紧密连着前朝,忆乔江山不稳,不得不有所顾忌。

皇甫家族虽得皇权,但必须立功臣陈家之女为皇后,共享荣光,皇甫所生之女,也要称陈家之女为母。皇家联姻,从不为美貌与感情,只是一种利益共享。因此,若皇后深感后位不稳,自然引起前朝震荡,陈家为朝中重臣,且党羽众多,牵一发而动全身,忆乔不得不有所忌惮。

本来有个萱妃独宠于后宫,皇后已感到万分不满,她也是爱忆乔的,只可惜落花有情流水无,意,这便罢了,皇上好歹顾着面子常来自己宫里留宿,现萱妃那里的宫女沈如竟大获圣心,致使皇上现在连来自己宫里坐坐的功夫都少了很多,前些日子皇后精心挑选了美貌异常的宫女成功地吸引了忆乔的注意,也使她几乎日日都来自己宫里,可惜花无百日红,也不知沈如又使了什么招数,皇上竟然又回心转意回了萱妃那里,把那美貌的宫女置之脑后。现在萱妃的落英阁,风光更甚自己的凤坤宫,皇后如何忍得下这口气,而后位如不稳固,前朝的陈氏家族断然不依,纷纷进谏,这才有了一场又一场风波。

恋疼之痕发表于:35

一直不明白为什么26岁的沈如跟16岁的沈如的言行举止差别那么大明明是同一个灵魂同一颗心……

回到自己世...

呵呵,在宫里自然受到桎梏多一些,且身份低微。

看着手里的猎物,皇后陈翊终于笑了。

她素日看落英阁川流不息,皇上恩宠不断,心里嫉恨这个为萱妃迷住皇上的狐狸精沈如,而今,总算是落在了自己手里,心中积郁已久的那口气也可以出了。

“你这贱婢,如今可知罪?”陈翊毕竟将门之后,又母仪天下,语气平缓,气度不凡。

“贱婢知罪。”沈如含泪跪在皇后面前,无比恭顺。

“哦?说来听听。”

“贱婢受萱妃那贱人挑唆指使,纠缠皇上,可是,贱婢也是没办法啊,贱婢。。。555.。。。。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贱婢。。。贱婢如今见到皇后娘娘天颜,威仪大度,贱婢今生足矣,若能为皇后娘娘驱使,莫说为奴为婢,即便是做猪做马,也是贱婢祖上积德啊,求皇后娘娘成全啊。。。”沈如声泪俱下,情真意切,磕头如捣蒜,身子因恐惧到极点而不断颤抖。

“哼,果真是贱婢。萱妃怎么说,都是你旧主,你就这般作践,来啊,给她点教训,掌嘴二十。”

“娘娘!娘娘为后宫之主,贱婢该死,贱婢过去未曾有机会见到皇后娘娘,否则也不会明珠暗投啊。。。贱婢果真是错了,而今悔恨不已!”说着,竟用力扇起了自己的耳光,声声响亮,未出六下,嘴角已有血迹渗出。如此二十下打完,整张秀美可人的脸蛋都紫涨,肿得无法见人,但沈如并未停手,继续一下下打着自己,“贱婢该死,贱婢如今知道错了。。。贱婢糊涂啊。。。”

“什么明珠暗投?大字不识几个,竟用这个成语!你也配明珠暗投?!来人,给本宫打,给本宫揭下她一层皮来!别以为这般,本宫就会放过你,焉知你不是为了自保?不过,你的下贱,倒也给本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真该叫皇上好好看看你方才那下作的样子,看她还爱你不爱,看看你这张脸,还能不能迷惑皇上。”皇后冷笑说。

“贱婢愿。。。揭露萱妃罪行。萱妃品行不端,贱婢在她身边许久,早就对她不满多日,无奈她为一宫之主,便只有忍耐,如今总算见到了后宫的正主,自觉不能再为她隐瞒下去,贱婢。。。愿将萱妃不端之举向后宫揭发。。。”

“罢了,你们几个好好料理这个贱婢,仔细着别打明处。”说完,皇后便走开了。

皇后其实最想做的,便是划花沈如的脸蛋,谁让她以色事主呢。但她也清楚,如今皇上不过是权宜之计,顾忌着陈家的军权,不得不做让步,才将沈如交在自己手上,若自己果真下了狠手,难免伤了夫妻情分,即便如今一时不发作,将来也定是永不宠爱自己。忆乔的性子果敢,恩怨分明,自己何必非叫皇上不痛快呢,如今沈如肯跳出来揭发萱妃,管她真心假意,只要能打击萱妃,也是好的,即便皇上不信,只要萱妃知道这事,伤了萱妃和沈如的主仆姐妹情谊,让她们各自留了嫌隙,甚至反目成仇,对自己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不过这沈如也太过胆小怕事,贱人果然是贱人,出生卑微便什么下作的事都能做,出卖旧主。这也好,皇上生性多疑,看沈如如此为人,心里一定不再喜欢她。

一石二鸟,再好不过。

只是也要留心沈如如此行事,怕是萱妃在故意使诈。

后宫本来消息就快,何况皇后有意放风,没过几个时辰,便全都盼着看好戏,知下文了。

皇后并非愚蠢之辈,否则也坐不稳这个位置,她叫沈如口述萱妃劣迹后叫人写下,并让她按手印,再纠集后宫,不怕她当场翻供,最后定了时辰,第二天要请来皇上到场聆听,意欲一举击溃萱妃。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忆乔心中烦躁,沈如,真的这般不堪吗?她真的要当众让萱妃颜面扫地吗?是这些时候的责打,让她心生怨愤?还是为求自保呢?她当场便吐出一口血来,不知在皇后那里又受了哪些折磨,怕是如今之举,纯属无奈吧?朕将她交由皇后处置,怕也是伤了她的心吧。

但她应该是能够明白朕的无奈的。

忆乔心中烦躁,沈如,真的这般不堪吗?她真的要当众让萱妃颜面扫地吗?是这些时候的责打,让她心生怨愤?还是为求自保呢?她当场便吐出一口血来,不知在皇后那里又受了哪些折磨,怕是如今之举,纯属无奈吧?朕将她交由皇后处置,怕也是伤了她的心吧。

但她应该是能够明白朕的无奈的。

“皇上,公主求见。”

“她今晚一定会来的,传吧。”忆乔淡然地说。

“娘。。。”傲君看着忆乔那张美艳却无温度的脸蛋,却被打断,“少叙亲情,朕也知道你如今为谁而来,想说什么。哪次叫娘,不是为了那个贱人?”忆乔嘴角含着冷笑。

“那。。。儿臣便直言了。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还不知明日什么情形,朕如何定夺?”

“皇上消息灵通,自然早就知晓各人的打算了。”

“后宫之事,还有皇后呢,朕只听听罢了,相信皇后自会秉公处置的。”

“秉公?!秉的是哪家的公?是我皇甫家的,还是她们陈家的公?如今陈氏利用陈家的军权,干涉后宫,是可忍孰不可忍!”

“君儿啊,看来,你对朕的后宫,也关心得紧哪。”忆乔不咸不淡地说着。

“娘!孩儿自知不该与娘的后宫过从甚密,只是,只是。。。娘!您是知道孩儿的心事的!孩儿不愿沈如无法回头,还望皇上。。。”

“朕能如何?各人的路,都是各人自己选的。你,为何不和朕一起静观其变呢?”忆乔抚摸着傲君俊秀的面庞。

“娘!孩儿不愿沈如犯下大错!沈如自小懦弱,身子单薄,必然是受不住皇后的大刑,屈打成招,还望。。。还望皇上明察!”傲君急得脸都红了,声调颤抖。

“懦弱?呵,君儿,据朕所知,沈如,没人逼她,她自己忙不迭地一声声贱婢长贱婢短,也是她自己非要揭发萱妃的。”

“什么?!陈氏宫里,自然是这么说的!还请皇上明察啊!”傲君大惊失色。

“朕还能冤枉了她不成?君儿,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如今也算是长点见识吧。”

“儿臣,死也不信!”

“事实摆在眼前,不信也不行啊。”忆乔柔柔地说,用母亲一般慈爱的目光看着傲君。

“你。。。你分明挑拨我和沈如!我的沈如,不是这样的人!是你!是你故意的!”傲君双手紧紧抓住桌角,狠狠地说。

忆乔笑笑,“你瞧,你也底气不足了。唉,朕就你这一个女儿,你便不能争气一些吗?恼羞成怒,迷失心性,即便不是未来的皇上,只让你做个皇后,你也难当此任,学学陈翊吧,她比你强多了,处事也缜密不少。有时间,多往你母后宫里走走,老去落英阁,也惹人闲话。”

“如今,就算沈如变了,我也知道她是受了谁的影响,跟谁学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自古都是强者为尊,眼见大势已去,保全自己才是真的,你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吗?”忆乔无奈地说。

“儿臣还知道礼义廉耻!这是皇上请师傅教儿臣的!”

“那师傅一定还教你如何为江山社稷,殚精竭虑吧?”

“儿臣知道,陈将军朝堂上进言干涉后宫,必要将沈如除之而后快。如今他手握兵权,我们也无奈,你这凤溪国的皇上也无奈,连心爱的女子也保护不了了!”

“君儿,你如此激朕,也是无益,朕并非你,岂会为了这么一句话改变呢?沈如为求自保出卖萱妃,焉知她哪日不会出卖你?你今日何苦这般为她?时辰不早了,歇着去吧。”

“儿臣没有皇上睿智冷静!儿臣只知道,如今沈如被皇上那一脚踹得当场吐血,也不知在皇后的宫里遭了哪些罪,现在又要她出卖她最敬重的萱妃娘娘,沈如身心俱遭重创,儿臣心急如焚却无力相救,岂能入眠?”

“你若要说,朕便与你说。若非她行为无状,又怎么会落入今天这般田地?若非她为求自保,谁也无法逼迫她出卖她所谓敬重的萱妃。只如今可怜了朕的萱妃,朕未及心痛,你倒先心痛了。”

“不知皇上您在踹出那一脚之时,有没有想过,当日,您从儿臣那里把沈如要了去的情形,有没有想过当初眼见她性命不保时的那份焦急?当然,儿臣没有忘记,皇上怎会惦记这些小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这是你该和你娘说的话吗?混帐东西。若论君臣,你怕是没命了。行了,回去吧。”忆乔明显不悦。

“儿臣求皇上尽力周旋,为沈如留条后路。”

“沈如都揭发萱妃了,怎么会死?不用担心。”

“儿臣就是担心沈如一时糊涂!”

“都保了性命,你还要保人品么?你保得过来吗?行了!退下!”

ANNA发表于:51

皇后是女人,忆乔也是女人。。。。女女生女?

啊,我居然忘记交代了。。。忘记交代凤溪国的制度了。

下文里补上。。。多谢提醒~

傲君走后,其实忆乔也无法安睡。

她早就料到了沈如会这么做,果真算无遗策。

外人都以为这一行的人样样精通,文能写文作诗品酒听音乐,武能跆拳道开飞机跑车轮船,入侵得了别人的电脑,扮演什么身份都驾轻就熟,还像猫一样有九条命,其实不然。这行内部分工极细,隔行如隔山一般,每人真正精通的只有一两样,而沈如显然是情报部门,她的使命便是交换情报,她被灌输得最多的,便是保全自己,拼尽全力地保全自己,有这条命,才保得住情报,才有将来。

沈如坐在皇后宫里冰冷的地砖上,发着高烧,全身绵软无力,伤处疼得已经麻木,最难受的便是空气不流畅导致心口积郁。

她一进皇后宫里,便明白一切无法逆转,也洞悉皇后的心意,既然如此,何不让她痛快些呢?自己也好少吃苦头。

她不敢忘记导师所教的一切。

导师说过,你们的性命不是自己的,人活着都不为了自己,在很多时候,死亡是件最容易也最畅快的事,可是,你们必须学会如何活下来,哪怕鞭打和羞辱都不要紧,因为你们可以看到胜利的那一天。所有付诸于你们的苦难,都不能伤害你们,除非你们自己放弃自己。

沈如初来凤溪国,也因为这里与自己所在世界不同的后宫制度而惊讶。

凤溪国土地肥沃,非常富庶,引人垂涎,常年征战,现大局初定,忆乔为第二任皇帝。忆乔的母亲为女中豪杰,夺得天下后立下规矩,帝位传女不传男。忆乔的母亲爱男子的同时,也爱女子,忆乔也是这个毛病,一开始她们对此藏藏掖掖,仅为宫闱之秘,金屋藏娇罢了,成为前朝后宫人尽皆知的秘密。此时,便有人打了主意,当初的朝廷重臣建国有功,且手握重兵,尤以陈家为首。陈家军功卓著,陈海为凤溪国立下汗马功劳,却仅得一女,名陈翊,美丽大方,陈海为保陈家尊荣富贵,揣测着圣意进言,要将陈翊嫁予皇甫忆乔这个储君为妻,昭告天下,情乃世间最为宝贵高尚之物,何分同性异性。皇上应允。

另一个重臣佟照恒为文官之首,有一子貌似潘安,风流倜傥,风采卓绝,名佟礼乐,佟赵恒进言,储君与储君之妻均为女性,无法绵延后嗣,愿佟礼乐伺候储君皇甫忆乔,为凤溪国的千秋万代打算。皇上见过佟礼乐,果真一表人才,应允其为驸马,许配给公主忆乔。当年忆乔十五岁,陈翊十三岁,为保佟家尊荣,佟赵恒又进言,希望凤溪国立下制度,公主在年满十六之前不与男性行房事,但可与女性嬉戏,年满十六后正式招驸马,在产得女儿之前,仅可与驸马或其他女性行房事,不得接触其他男性,以确保血统高贵纯正,第一个女儿自然为储君,以免亲姐妹日后为争皇位自相残杀,得了第一个女儿之后,皇上可以随意招男性入宫侍寝,级别位分可比照女子,皇上之后所生的全为庶子女,不得继承皇位。若皇上的嫡女死,恢复之前的制度,仅可与当初所招的驸马尽快产女,不得与其他男子接触。为何忆乔今年十五,佟照恒却要说十六正式招驸马?他宁可冒着自己儿子万一到时当不了驸马的风险,也不想自己精心设计的制度被别人占去成果,万一公主如今已然与其他男子行房事,腹中已有了,岂不是自扇耳光,让别人的血脉得了便宜,成了未来的储君?只要未来的储君身上流着佟家的血,又怎么会诛杀佟家?佟家千秋万代的尊荣便可奠定。皇上并非不洞悉这一切,但佟照恒的制度对皇甫家并无害处,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与佟家绑得紧些并无害处,天下文人那张嘴,不亚于千军万马。

陈家又不满意了,自家辛辛苦苦马背上打下的天下,如今皇甫与佟家共享,自己的女儿虽说是未来的皇后,可是,子嗣才是未来,难说未来这个孩子回过头来不认这个血统上毫无关系的女人。因此进言,女子相恋,乃世间最为高贵的情谊,两人的所有联系,全为一个情字,叫人唏嘘,请求皇上奉女子相恋为国之根本,并从国之制度中引导民众。皇上全然明白陈海的心思,且非常需要陈海安国定邦,于是规定女子才能成为皇后,而皇后为后宫之主,皇上的嫡女由皇后亲手抚养。如此,奠定了陈翊高于佟礼乐的地位,且养大于生,也解决了皇后与储君之间无血缘关系的问题,叫陈海放心。

帝王之术,无他,平衡而已。

皇甫傲君从小在陈翊身边长大,陈翊待她不薄,但正处于青春期的她,自然叛逆,又看不惯陈海跋扈于朝堂,萱妃清新怡然,又得忆乔恩宠,傲君心里亲近些,何况与萱妃亲近更可刺激陈翊。

到了第二天,后宫齐聚。

皇后先发制人,奠定基调,“沈如,此乃你先前的供述,你再瞧瞧仔细,有你亲手所按的指印。”说着,命人将沈如先前揭发萱妃的供述文字交予沈如手中。

沈如明白,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包括萱妃,包括傲君,自然也包括皇上。

“此为贱婢所按之印。贱婢并不识字,不知晓纸上所及内容。”沈如用极大的精神才能撑住自己的身体不倒。

“你。。。”皇后虽然料到沈如可能会翻供,甚至帮着萱妃反咬自己一口,却没料到是这个理由。

“沈如既不识字,读予她听便是了。”忆乔冷冷地说。

其实,作为皇帝,她只是旁听而已,根本不需发话,何苦对沈如如此步步相逼?一定要她表态,到底为了什么?

有人便将沈如当初揭发萱妃的事宜一字一句地读给她听,沈如面无表情,萱妃难掩惊惧之色,众人心中了然,这定是沈如所言,故此毫不惊讶。但未料,沈如平静地听完后,磕了个头,说,“贱婢未曾这般诬陷萱妃娘娘,请皇后明察。”

“你这贱人!当日在本宫面前声泪俱下,本宫命人为你记下所言,签字画押,今日却装傻充愣装聋作哑,你。。。你若怕萱妃日后报复,大可放心,有本宫为你做主。”

“贱婢向来侍奉于萱妃娘娘宫中。。。”沈如每吐出一个字,都异常吃力,“娘娘待我不薄,我今日,哪怕万死,都无以报答娘娘之万一。。。为求娘娘清白,贱婢,今日愿自裁于阖宫之前。”说着,沈如用尽全身力气磕了个头,作势要往柱子上撞去,身边的侍卫及时制止,忆乔却发话了,“你们放手!宫女沈如今日既然要为自己宫里的娘娘证明清白,你们为何不成全了她?”

众人闻言大骇,谁不知沈如乃皇上心头所爱?当然,众妃嫔妒忌,巴不得沈如立即死去,一了百了,可皇上为何非要置她于死地?先前,明知沈如为萱妃一派,与皇后为死敌,却交予皇后审问,如今,更是明显要她赴死。圣心难测啊。

傲君先前以为皇上做戏给大家看,如今听了这话几乎晕厥,跪下说,“皇上!请皇上三思!沈如固然忠心护主,但时值年下,闹出人命来怕是触犯神灵,不吉啊~”

萱妃跪下说,“清者自清。妾身并无对不起皇上的事,无需自证清白,更不需血染!”

皇后淡淡地说,“皇上,沈如急于赴死,且其前言不搭后语,今日突然翻供,甚是可疑,本宫以为,不如暂留其性命,将其交予臣妾,重新细细查问,莫不要今日一死,将所有的话全带到地下去了才好。”

皇上听了以后,长久沉默,屋内几十人,却安静得连落花的声音都可听见。

突然,她开口闲闲地说,“沈如,方才皇后,萱妃,公主都为你求情,你听了,有何感想?”

“贱婢,唯有自裁,才能证明娘娘清白。”

“那你还跪着?”忆乔看着沈如。

皇上要杀沈如之心,非常了然。

“贱婢冷静下来,却不敢死,还有重要的话要禀告皇上,方才死而无憾。”

“说。”

“贱婢有重要机密,须。。。须私下禀告皇上。”

“这里都是朕的家人,有何不可?”

“若真如此。。。罢了。。。罢了。。。贱婢拜别皇上。”沈如重重地磕了个头,却晕厥过去。

沈如终于醒来,皇上来病榻前探望。

“这戏,演得越发拙劣了。”忆乔挑着美丽的丹凤,肌肤胜雪,红唇微扬。

“皇上定要我死,贱婢。。。贱婢不知做错了什么。”沈如说话还是很吃力,毕竟伤了元气。

“我知道你不肯死。你既然那么想知道,临死前,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忆乔冷淡地说。

沈如看着手里的信笺,泪水滚落。

她,终究是知道了。

“子书:

这是一封永不会寄出的信。

一如我永不会寄出的心。

转眼十年。你我竟已相识十年。

犹如昨日。

一切俱在眼前。

阳光明媚,岁月静好,你莞尔一笑,永在我心头。

物是人非,我们都已不复当年。

而今,我在你这个年纪里,静静体会你当时所感,不胜唏嘘,若我当时能更多地明白你,便不会生出那么多遗憾了。

但我再也回不到我的十六岁,再也无法体会当时的少年情怀,无法体会那份心底的悸动。

子书,子书,子书。。。

我的眼前快速放过我们相处的一幕又一幕,你的一颦一笑,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画面,都印刻在我心里,挥之不去,无法忘怀。一想到这些,我便真的觉得窒息。

想起你,总联系着夏日的阳光,你的安静内敛温柔冷漠,与阳光相得益彰,照亮我整颗心,照亮我的整个生命。

你的眼睛那么美,如一泓深潭,泛着点点涟漪,阳光洒落,闪着金色,炫目得叫人不敢看。

子书,我无法表达我的心痛,愧疚,对于逝去的,我无法追回,甚至不敢回首,但我没有一刻忘记,也不舍得忘记,种种,种种。

或许,我只是你生命的过客,或许你不再记得我,但你却是照亮我生命的阳光。

我没给过你什么,连一个念想都没有,你也没有留给我什么。可是,十年,我十年的岁月里,却只有你的身影,没有别人。

我的心,也许于你,并不重要,却是我的全部。

我交予你,却不信你,最终失去了它。

你的娇嗔,你的妩媚,你的冷漠,你的失望,你的生气,都在我眼前。

感谢你,让我体会爱一个人是多么痛苦而美好,如何思念一个人,如何牵挂一个人,如何刚刚相见却又想念,如何把对方看得比自己更重。

此生不用再见,再见亦枉然,我们都不复当年。所幸,我们在最好的年华里,一起走过,尽管有风有雨,彼此的伤害是我们给对方的印记。

庸碌的生活淹没了当初的我们,唯有那些伤痛是生命的痕迹。

沈如

沈如看着当初写下的一字一句,泪水再次滴落于信笺。

“沈如,你既然旧情难忘,现在的一切又叫你不如意,不如,罢了。”忆乔看着桌上泛着热气的药,淡淡地说。一会儿,又补充道,“沈如,今天抛开我们的一切身份,我想告诉你,我有多痛心。”忆乔美丽的脸庞依旧如此精致,只是眼圈有些泛红。

“旧情难忘,但你的出现,让我无处寄托的心,又有了归宿。”沈如刚刚醒来不久,苍白的脸,吃力地看着忆乔说。

“沈如,我说了,今日,我们不如坦诚相待。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忆乔握住沈如的手,另一手温柔抚弄她的发丝,“沈如,从没有哪个人叫我如此心痛,也许你说的没错,庸碌的生活会淹没我们,而唯有那些伤痛是生命的痕迹。你已经将你留在了我的生命中。”

“抛开所有的一切,也抛开我的求生本能,我不敢死,因为我真的有重要的机密告诉你。”

“说吧。”

“如今,陈氏前朝与后宫都一家独大,无以制衡,萱妃于后宫,可与陈翊略略抗衡,然而。。。毕竟她出身平凡,且爱你至深,不愿分宠,以她一人之力无法掀动陈翊的势力半分,如今你对我圣眷正浓,而我与她可以联手,让傲君与她的生父佟礼乐多亲近,笼络佟家,以后宫之力反作用于前朝,让你可以脱离陈海势力的挟持。

但是,陈海毕竟手握重兵,劳苦功高,两朝元老,如今他并没有大错,你不可。。。轻易杀之。。。”沈如咳嗽起来,气息微弱,却坚持说下去,“不可杀。。。后宫妃嫔多为名门之后,陈翊统领后宫,便可以随意操纵。。。她们的命运,后宫前朝不可分离,那些名门之后反倒像人质一般被扣在陈家手里,不得不忌惮他们。”

忆乔神色未改,只静静听着。

“萱妃并非不明白这个道理,她看得清清楚楚,咳咳咳。。。只是。。。她放不开你。。。她待我,是无可奈何。。。叫她主动分宠,那不可能。。。她。。。她的父母官品位阶不高,也无一方势力支撑。。。她无力抗衡陈翊。。。而我。。。之所以惹前朝都不断上书,是因为我更出身卑贱,杀了我,别人才有机会。。。蒙获恩宠。。。。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法子,给我一个出身,联合一方势力,与萱妃联手,与佟礼乐联手,抗衡中宫,抗衡陈家。”

忆乔听了,笑笑说,“法子不错,对你也有百利而无一害。给你一个出身,可保你后宫万全。”

沈如也淡淡笑了笑,她明白忆乔在想什么,这份互相的了解,让她更寒心。忆乔觉得沈如不过是在为自己打算,冠以美丽的名义,聪明人总是这样,看准形势为自己做最好的打算,却说得义正言辞。“当我们得以解决陈家,后宫最有势力的只剩下我和萱妃,此时,便是。。。她与我斗法了。我比她多了一份出身,但她熟读兵书,在后宫多年,必然有办法解决我,为皇上您分忧。”沈如带一分凄婉却嘲讽的笑容说,“然后,萱妃入主中宫,可以为皇上您解决。。。解决佟礼乐,为新帝登基扫平障碍,免得以父女情深影响傲君,她生性软弱,免得佟家联合天下文人。。。威胁新帝的统治。皇上,您看,可好?”沈如用尽最后一丝气息,说完以后,处于半昏迷状态。

恋疼之痕发表于:09

前辈你知道你的文有多大的力量吗?

你的文至少改变了我三点

一我的文里有时会不自觉的带上了你的文的影...

1、我不介意并且觉得很荣幸。

2、h本来就tp两相宜~

3、呃。。。多一个爱好也好。。。

自由发表于:45

好沈如,置之死地而后生啊,智谋要大放光彩了吧。不过,说心里话,俺还是喜欢成长之前的小如,只是小聪明,...

呵呵,是我才思枯竭造成的。我本来也想写的简单一点单纯一点欢乐一点,结果因为SP描写比较无力,写着写着就偏了,把sp为主变为情节发展为主了。。。而且把欢乐为主变为痛苦为主了。。。

drop发表于:34

为什么思昭这么主动,沈如反而还有些不愿意啊。。按照剧情应该是两厢情愿的吧,不是一直是yy对象么。。难道...

沈如喜欢思昭,也崇拜她,但并不希望有这样的肉体关系啊,而且觉得自己多少有些被玩弄和欺骗的意味,这个也不难理解吧~~

既然你喜欢这个番外,那我更新一段番外好了。

好容易睡着,被她推醒,“看日出吗?”她声音性感且兴致勃勃。

我不耐烦地发出了点声音表示不愿意。

“来,很漂亮,一起看。”说着便把我拉了起来。

宾馆房间很漂亮,临落地窗前,有木质的露台,露台上放着两个宽敞曲线漂亮的躺椅。她扯了被子,让我躺在她怀里,她靠在躺椅上,把被子盖住我身上,眼神含笑地看着我说,“现在还是一片漆黑,一会儿,太阳跳过地平线,很漂亮。我喜欢这个房间,看日出最好”

我闭上眼睛说,“日出了再叫我。”

“不和我一起等吗?”

我困意正浓,不愿回答。

她的怀里并不算舒适,但也许我真的累了,一会儿又跌入梦乡。

被她摇醒,“快看!快看!”

我觉得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等我好容易睁开双眼,正看到太阳从温润的红瞬间迸射出万丈光芒,叫人为之一振。

“漂亮吧?”她低语。

“嗯。”我回答道,说完又困得闭上眼睛。

她把被子枕头搬到了超大的木质地台上,“再睡会儿。”

温柔的阳光洒在身上,地台似乎与外面的沙滩接壤一般,感觉远处的海浪静静拍打,似乎能闻到海水的味道。

她躺在床上看书,她的离开让我放松很多,渐渐入睡。

觉得阳光刺目,我慢慢醒来,看她穿白色浴袍躺在床上专注看书的样子,十分宁静美丽。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词,岁月静好。

她似乎发现了我醒来,放下书,走到我身边俯视我,淡淡的笑容,“你刚醒?像只乖巧的小猫。如果你能一直这样,我会觉得高兴。”她还是用英文,但和往常不同,她现在的声音很柔美。

我笑笑,起身去卫生间洗澡。

洗完裹着浴巾出来,既然她都看遍了,我也没什么可多害羞的了。

她给我一份菜单说,“想吃什么,自己选。”

“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真的吗?”她饶有意味地看着我笑。

我被她弄得不好意思地笑了。

吃了点东西,开了瓶不错的红酒,却只喝了小半瓶。

皇甫问,“你酒量好吗?怎么不爱喝?”

“酒很好,我酒量不好,你多喝些吧。”

“我可是叫了两瓶呢。”

“肯定完不成任务。”

“有我在,怎么会完不成?”她笑说。

过了会儿,她说,“我们外面的这片沙滩不会有人过来,我们不需要拉窗帘。”

“哦。”我有些莫名其妙。

“你想试试不穿衣服躺在露台上晒太阳的感觉吗?”

“晒黑你又骂我。”

她笑说,“你真的不明白吗?我只是不想让全酒店住客眼睛吃冰激凌。”

我躺在被晒得温暖的木台上,感觉确实很放松很自在,阳光白云就在眼前,幼白的细沙就在身边。

感觉有液体洒在身上,我睁开眼,看到她正把酒倒在我身上。

我有些惊讶,却努力不动声色地说,“怎么了?”

“喝酒。”

看深红色液体倾泻在我身上,我甚至觉得很性感,温度也正好,微凉,为晒在阳光下的酮体稍稍降温。

她低下身子开始舔食,舌过之处,燃起一片火,我忍不住皱起眉头。

“放松点。转个身。”

我趴在了木质地台上,她继续倾洒,没有急于舔,只笑说,“让凹陷的地方再醒醒酒。”

我不敢动,怕洒了酒,却心底燥热难耐,过了会儿说,“酒温都变了,糟蹋了。”

她低头笑说,“等急了?”一口吸干,舔干净。

她蹲在我旁边看着我,“老实告诉我,想要吗?”

我深吸一口气,无法回答。

“和我在一起,觉得开心吗?”

“来不及想。”

“那让我们把该做的做完,再想别的。”她嘴角轻扬。

醒来后,宫女把药又去热了,重新端给我。“您喝了吧。”

皇上早已不在,沈如端着药,泪水一滴滴落在碗里。

往日的情分,欢乐和吵闹的一幕又一幕。短暂的岁月,也没有白活。

把碗端起,热气蒙了眼睛,什么都看不清。

缓缓放下,“我。。。能不能。。。再见见公主?”

“请恕罪,皇上吩咐,让您醒了以后吃药,并没有交代见公主的事宜。我们都是奴婢出身,您一定是能体谅的。”

你也配和我称“我们”?沈如心里冷笑了一声,却不露声色。

死到临头,虽不怕得罪任何人了,但跟一低级奴婢计较似乎也不光彩。

罢了,我也知断断不会让我再见傲君了。

不如一了百了。

我的前世今生,就这样终了。

浮生若梦,爱过的,恨过的,终究如一缕青烟飘散。

想到初次见面时,把剑架在了她脖子上,来到她华丽的殿堂,被她逼得一丝不挂,看她美丽的双眸,在温泉与她戏水,打了她三下屁股,坐在宽大的桌子上强忍撕裂般的痛楚,只有她略带疲倦却蕴含着无穷力量的双眼是唯一的慰藉,想念她,埋怨她,与她斗气,与她郊外骑马,那一次在床上的疯狂。。。。。。

眼泪滑落,我提一口气,猛地端起药,逼自己喝下去。

苦涩,带些辣味。

喝完我把碗交给那个奴婢,便仰面躺下了。

我等待着腹部绞痛的来临,每一刻的宁静都让我觉得是偷来的。

觉得晕眩,逐渐失去意识,我感觉生命的逝去。

她待我不薄,没给我选择疼痛的方法。

但我觉得越来越无法呼吸,可如何努力,都无法吸到,心脏似乎越跳越慢,但跳动声份外清晰,一下一下我都听得很清楚,我用力吸,却徒劳。

终于,一切都宁静了。

番外更新

觉得阳光刺目,我慢慢醒来,看她穿白色浴袍躺在床上专注看书的样子,十分宁静美丽。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词,岁月静好。

她似乎发现了我醒来,放下书,走到我身边俯视我,淡淡的笑容,“你刚醒?像只乖巧的小猫。如果你能一直这样,我会觉得高兴。”她还是用英文,但和往常不同,她现在的声音很柔美。

我笑笑,起身去卫生间洗澡。

洗完裹着浴巾出来,既然她都看遍了,我也没什么可多害羞的了。

她给我一份菜单说,“想吃什么,自己选。”

“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真的吗?”她饶有意味地看着我笑。

我被她弄得不好意思地笑了。

吃了点东西,开了瓶不错的红酒,却只喝了小半瓶。

皇甫问,“你酒量好吗?怎么不爱喝?”

“酒很好,我酒量不好,你多喝些吧。”

“我可是叫了两瓶呢。”

“肯定完不成任务。”

“有我在,怎么会完不成?”她笑说。

过了会儿,她说,“我们外面的这片沙滩不会有人过来,我们不需要拉窗帘。”

“哦。”我有些莫名其妙。

“你想试试不穿衣服躺在露台上晒太阳的感觉吗?”

“晒黑你又骂我。”

她笑说,“你真的不明白吗?我只是不想让全酒店住客眼睛吃冰激凌。”

我躺在被晒得温暖的木台上,感觉确实很放松很自在,阳光白云就在眼前,幼白的细沙就在身边。

感觉有液体洒在身上,我睁开眼,看到她正把酒倒在我身上。

我有些惊讶,却努力不动声色地说,“怎么了?”

“喝酒。”

看深红色液体倾泻在我身上,我甚至觉得很性感,温度也正好,微凉,为晒在阳光下的酮体稍稍降温。

她低下身子开始舔食,舌过之处,燃起一片火,我忍不住皱起眉头。

“放松点。转个身。”

我趴在了木质地台上,她继续倾洒,没有急于舔,只笑说,“让凹陷的地方再醒醒酒。”

我不敢动,怕洒了酒,却心底燥热难耐,过了会儿说,“酒温都变了,糟蹋了。”

她低头笑说,“等急了?”一口吸干,舔干净。

她蹲在我旁边看着我,“老实告诉我,想要吗?”

我深吸一口气,无法回答。

“和我在一起,觉得开心吗?”

“来不及想。”

“那让我们把该做的做完,再想别的。”她嘴角轻扬。

不知不觉,已近黄昏。我还有些昏昏沉沉,很疲倦。

她给我拿来一杯红茶,说,“和你说件正经事。”

“你平时都是不正经的吗?”我淡淡一笑,微讽。绝非调情,只是在表达我的不满。虽然木已成舟,但我并不想要舟。她破坏了我很多美好的感觉。

“把你手机SIM拿走,关闭所有网络和连接方式。”

我并无好奇心,只是照做。

她在自己手机上按了几下,我的手机居然显示了一条未知号码的信息,“IT’SME.”

我脑子里闪过了各种念头,我已经大体猜出她的职业和她的动机,心底的害怕使我的声音有些轻微的发抖,“哦,原来这是你送我手机的时候就想好的啊,咱们这两款是子母机呀,你那时候是不是就看上我了?哈哈哈~”我故作轻松的语气因为抖动而显得很假,我自己都听不下去。

“你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别再傻乎乎地一个人表演了,这会使你显得更傻。加入我们,欢迎你。”她随意地用英文说。

“whyme?”

“天晓得。只知道你是被选中的。当然,直到现在,我也没发现你有任何过人之处。你的疑惑,也是我的疑惑,所以,不要问我。”

“fine。”我自然是有点郁闷的。

“另外,这两个不是子母机。”她一脸耐心地说。

“我知道!我不是白痴!你不用一直这么看我!”我情绪失控,平时所有的经营毁于一旦,“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子母机,本来通讯就可以不用sim卡,这个机型留着后门程序,你们通过后门程序和总部联系交换信息,然后再把信息发送到指定编码的手机里。我再蠢也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闭嘴!”可能是方才的恐惧已经消耗了我几乎所有的自制。

“wow,乖巧的小猫打算挠人了,”她笑笑说,潜藏着戏谑,仿佛看我发怒是件很有娱乐性的事情。

“选不选中也没征求我同意。另外,你和我相处多久,我就和你相处多久,很遗憾,我也没发现你有什么被选中的理由。”

“很好的还击。处于攻击状态的你最真实可爱,对比平时假装温顺的样子,更显得有趣。”

“对比你平时假装冷静淡定高贵的模样,你现在也显得真实可爱得多。”

“很高兴我们可以对彼此有进一步的了解。”

“这会儿你跟我成’我们’了?真荣幸。”我对她之前的那句话依旧耿耿于怀。

“你大概觉得有了昨晚,和我说话就可以不那么恭敬了。”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危险,我心里一颤。

我沉默了几秒,说,“要没别的事,我还是回去吧。”

她一步步走近我,“你最好明白,和我在一起,应该有怎么样的态度。”

“皇甫部长,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的工作是我的生活助理,所以,永远不要跟我提你打算怎么样,而要问我,我打算让你怎么样。”

我笑笑,“是。”

“不要在心里想,你打算回国以后就辞职。你也是明白的,既然我给你发来这个信息,这就是开端而不是终结。好好享受,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是。”

“为了惩罚你刚才不恭敬的态度,你趴在床上。”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一动不动。无声抵抗。

“看来你不愿意。那我也不能勉强你。”

最好这样,我心里想.

“既然你是我们的人,我自然会帮你解决你的一切事情。无论你需要钱,还是任何帮助。”

“把你自己解决掉。”

“看来你逼我打你?”她认真地说。

“我要十亿美金。”

“如果你能说得出合理用途的话,可以考虑。”

“合理用途是买个小岛,买一群仆人,伺候我。”

“别像个孩子一样,”她随意地走到行李箱里,翻找了一下,扔给我两厚叠钱,“买点喜欢的东西。”

“无功不受禄。”

“不要白不要。该做的还是会要你做的,你不要我只能认为你不需要。”

我思索了一下说,“还有什么好处?”

“我说过了,在合理范围内,给你你所需要的一切,包括物质的和非物质的。”

“有点像把自己灵魂卖给魔鬼的故事。”

“你说错了,那是平等的交易关系,你有选择权,而这个,你没有选择权。”

在做了几天佣人和性奴后,我结束了第一次出国旅游。

一点都不愉快,我就知道出国没什么好的,以后都不期待了。

坐在熟悉的办公桌前,我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才几天啊,我就变得不纯洁了。。。

老有个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我估计是执着的房产中介或者小额贷款推销,不胜其扰,只好接起电话,对方是个甜腻腻的女声,还记得我是谁吗?

奇怪,我怎么知道你是谁,阴阳怪气的,我淡淡说,“您哪位?”

你真的听不出我是谁吗?

对不起,请你告诉我。我在上班时间,手头也有点事。如果您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就挂了。

怎么,睡了觉,醒了就不记得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不要打扰我。

她都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睡了觉,醒了还能记得?

手机又执着地响着,我没接。

一连十个未接来电,我终于醒过神来,哦!是哪个叫ada的女孩!靠!~

接起电话,我说,你想要怎么样?

哟,您终于想起我来了。我还以为您睡的人太多了,没印象了呢。

我在工作,没空闲聊。你想要怎么样,快点说。

对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最近,XX公司有个角色,女三号,我觉得挺适合我的。其实别人都同意了,只要你哥哥好好推荐我一下就行。”

“那你可以找他。”

要是他同意,我还用得着急着找你吗?你就帮帮我吧。这角色真的对我很重要。

“我问问吧。”

“真的?”

“真的。”

“你那么久没见我了,就没想过我吗?”

“嗯,想过。”

“真的?”

“真的。”我都快被她烦死了。要是让皇甫见到我煲电话粥,又要骂我,最近她明显火气大。

“那你说,你爱不爱我?”

“嗯。”

“你要说!你要说出来嘛!”

“小姐,上班时间。”

“不管不管嘛,你要说!不说我不挂!”

“我爱你,爱死你了,没有你我不活了。”

“mua~那我今天晚上等你哦,还在我们上次那个酒店,我开好房间等你。”

“你自己休息吧,我如果有时间就过来。”

“你一定要来!不准找借口!”

“哦哦~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发现已经有人站在我的桌子前盯着我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上班时间,我有没有告诉你,别老是打私人电话?”

“对不起。。。”我无从解释。

“我不是反对你们拍拖,也不是不近人情,不让你们处理私事,但你觉得上班时间讲爱来爱去的,在公司强迫大家听你说情话,这样好吗?!”

我的脸涨得通红,就差掉眼泪了,真的。我脸皮那么厚的人都被折磨成这样了,可见她的气场。我周围所有的同事都停下动作,看着我们。

“你跟我进来。”

站在她宽大的办公桌前,我低着头。

“你最近看书看得怎么样?我上次布置你,每天至少看五篇的,你看了吗?”

“我。。。看了一部分。”

“难怪你无心学习。”

“你。。。你误会了。。。我和她只是一般朋友,我们就是比较要好,所以乱说的玩笑话。。。”

“男的女的?”

“女的,绝对不是男的!”我立即抬眼真诚地看着她。

“女的你还说爱她?上过床了吧?”

“唉,也就是个朋友,女生嘛,你也知道,就喜欢这样假装亲热的,其实面都没见几次。”

“不要回避我的问题,上过床没有?!”

我的心脏强烈震颤了一下,我明白她的火气所在,和别人上床却不和她上床,居然用三贞九烈的态度拒绝她,对她这种自信爆棚的人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啊,她得多恨我啊。“我。。。我那次喝多了,然后她特别想要。。。”我语无伦次地为自己辩护。

她沉默了。

我抬头偷瞄了一下她的脸色,吓得我立即用分了叉的尖锐声音继续,“我就是上了一下她,绝对没让她碰我!我根本没这个。。。”我本来想说,我根本没这个爱好,又觉得这样说很无力。

“我交代你要每天看五篇的,你为什么不看?”她用平静的语气问。

“报告部长!我以后一定会每天都完成的!我一时懈怠,还请部长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我的声音显得很亢奋,一直处于比较高的音调。那都是因为被吓得。

她从衣柜里拿出那根皮带,看着我说,“站在那儿别动。”

我也被它打过,觉得还能忍受,再说她也没让我趴下,所以我从了。打就打吧。

没想到她用皮带金属那一头朝我挥来,重重地击中了我的手臂,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边揉边往桌椅沙发那里躲,她顾及着东西也不会打啊。

但她面无表情地继续挥动皮带,我的腿又被狠狠砸了一下,觉得站不稳了,一边哭,一边往玻璃墙拼命跑。

她的办公室是江景房,另一侧是磨砂玻璃,皮带金属头狠狠地砸在了玻璃上,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估计外面所有的同事都会猜里面在发生什么。

“你给我站到中间去。”

“我。。。别打我。。。我以后会看得!我保证!别打了。。。”

“站中间!”她朝我低吼。

“我不要!”

“你去不去?”

“我。。。我。。。”我求饶地看着她。

“我数到三。一。。。二。。。三。。。”她说完就把皮带朝我的方向挥来,砸在玻璃上发出特别可怕的“砰砰”声,吓得我几乎蹲坐在地上,后几下狠狠击中我,我已经分辨不出砸中哪儿了,失去控制,害怕地大喊起来。

艾米走了进来,小心地说,“部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皇甫部长胸口起伏,过了一小会儿说,“把她带出去。我觉得现在办公纪律太松散了,尤其是你们两个!上班时间上网聊天的聊天,打电话的打电话,再这样下去,索性开party好了!”

艾米无辜被骂,却也懂事地说,“是,部长,我以后一定注意。”

“出去!都像你们一样,这个部门不如解散!”

“我们一定检讨。”

艾米临走前,看了看已经裂缝了的玻璃墙。

我到洗手间,看到被砸得青紫的几处伤痕,委屈得又哭了。我怎么那么倒霉!都是这个该死的ada!得了好处还不知足,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必须打电话给沈昌,“哥。。。5555.。。。。哥哥。。。。”

“怎么啦?又想让我给你买什么?别装哭了,直接说呗。”

“我不是装哭,我是真的!气死我了!连你都不同情我!我还干嘛要装低调温顺地当苦逼啊?都是你害得我!你还说风凉话!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快点来我公司!我限你半个小时,否则你看到的就是尸体了!我说到做到!”

“干嘛呀,汽油不要钱啊?有话你电话里说嘛。说出来,哥哥给你做主~”

“那个贱人!就是你!给我介绍的那个贱人!都是她害得我被领导当着整个部门的面拼命骂,我都活不下去了!还打了我!我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什么我给你介绍的啊?"

“你还记不记得ada?就是那次我们谈xx,在xx饭店时候你带来的那个!”

“我带了好几个,我哪儿记得哪个。”

“就是你塞给我的那个!5555”

“哦,她啊,我有点印象,怎么啦?”

“都是你。。。555,我跟她又没怎么,我看她想要的不行了,就满足了她一下,后来也没什么联系,她今天死命给我打电话,非让我求你让她当XX的女三号!”

“那个女人?我不是已经把xx广告给了她吗?”

“对啊!我他妈免费给她服务一次,还给她送钱送宣传的,她还阴魂不散,非要晚上见我!神经病!”

“行了行了,别气了。那条广告还没播呢,不知道有没有开始拍,没拍就换了她。”

“她会不会恼羞成怒,打击报复啊?她知道我在哪儿上班,到时候给我闹过来,多麻烦啊。”

“这种蹬鼻子上脸的贱人就得给她点脸色看。上过一次床怎么了?她就那么贵啊?别说上了她一次,上了几次又怎么了?给她个机会,倒是给错了?别管了,这事你哥帮你摆平。下回找个乖巧一点的给你压压惊,别怕。”

“你别当我是变态色情狂好吧?我上次其实也就看她长得不错,胸也挺好看的,随便摸摸玩玩,才没想跟她怎么样呢。我才摸几下啊,她叫得我都觉得不上她不好意思。”

“不用解释了。先挂了。”

“那我。。。那我还青一块紫一块呢!”

“好了好了,不用夸张了。乖,晚上出来啊,GS的PETER来了,不谈业务,就叙叙旧,一道来啊。”

"我不一定有时间的,你不是不知道我在做全天候保姆。"

“想办法嘛~乖~peter对我们一向很不错的。”

“好啦好啦,我想办法。”

我总有个不详的预感,一整个下午忙着联系给老板换玻璃墙,还要应付大家假装关心其实八卦的问话,千篇一律:你们里面怎么那么大的声音啊?玻璃墙都碎了,她怎么你了?

我只好说,她把东西砸在墙上了。

他们千篇一律地安慰我:唉,其实,算你倒霉,正好被她抓到。她也就是这么个脾气,你不用放在心上。

当我满足了大家的八卦和幸灾乐祸,大家尽兴而去。

还没到下班时间,我就看到了神一样的ada。我的天。。。

她打扮入时,婷婷袅袅地向我走来,还颇有明星范儿。

我看到她,皱了皱眉,说,“你到附近找个地方坐着,等我下班来找你。”

“我等不到你下班。我现在就要跟你谈。”

“你要么等到我下班,要么我没时间跟你谈。”

“你拽什么?你以为我真看得上你?!跟你这种同性恋上床我最恶心了。要不是看在你哥的份上,多看你一眼我都要吐。”

可以想见,这句话在安静的办公区如同一枚深海炸弹。

她真傻,她分明可以用“威胁”我这一手,万一我就范呢,她岂不是又可以把广告要回来,还能提别的条件呢。现在她已经这么说出来,那就什么牌都没了。当然,也许她看人较准,觉得我根本不吃这一套,所以跳过了这个程序,直接给我看结果了。“我不知道你想要干嘛,请你不要影响我们正常办公。”

“你少跟我装正经,你怎么不让你同事都看看你在夜总会那个模样?抽烟喝酒赌钱玩女人,哪样不行啊?在这儿装白领了?”无疑,这话又是一枚炸弹。

“你是自己离开,还是需要我打电话找保安?”

“你们领导呢?我要找你们领导反映情况!让她好好看请你是什么人!”

我几乎要笑出来,“你穿越了吧?我知道那个戏是八十年代的,你不如去找工会主席啊!好好反映反映情况。我还没跟我哥说你那部戏呢。”

“你别想再骗我了。想把我骗走?还是想再把我骗上床?告诉你,我不会再上你的当!就因为我拒绝和你再上床,你居然就让你哥哥取消了我的广告合同。”

“你闹够没有?以为拍电影啊,演戏啊?你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怎么?你怕了?怕我告诉你领导啊。让他看看你的真面目!”

“你小小年纪,脑子还正常吗?我说了让你去找工会主席,女工委员,妇联,他们会解决你的情况的。再不行,你去法院,去公安,我求你告我吧。那条广告为什么被取消你最清楚。还有,今天那么多同事为我做人证,我会告你诽谤的。”

“我还没告你强奸呢!”

“那我们各告各的!神经病。”我低头打电话给保安,这才发现皇甫部长穿着正红色小西装站在她办公室门口看着我们。

“部长,对不起,我已经打电话给保安了。影响了正常的工作秩序,抱歉。”

“你就是她的领导?我要向你反映情况!”ada立即快步向皇甫走去,我简直无奈了。

“我已经都听到了,但我只负责领导她工作,她的生活跟我没关系。你这种情况,我觉得沈如说的没错,不如去妇联吧,他们会耐心听你的。现在,请你立即离开。”

“沈如就因为我不跟她上床,让她哥哥取消了我的广告合同。这个合同我努力了很久了,说没就没了?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沈如,你这个变态同性恋!”

强大的皇甫部长其实也有点无奈,按了按太阳穴,指着我说,“那个。。。变态同性恋,你去那家公司具体看看玻璃墙的事,否则我怎么办公?不能老叫我坐沙发上吧。”

“哦,我立即去。”

“沈如!你有种别走!让大家都看看你的真面目!那天我都拍照录像了!”

我有点愕然,难道她当时就想好了哪天来讹我?

看我的表情,ada似乎有些得意,“你走啊,我让大家好好看看,也传到网上去给大家看看。”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也不知道你都拍照录像什么了。不过我有工作要去做,你自便。”

“也行啊,我等你电话,八点以前,你要是不联系我,广告和女三号没来找我,我就放到网上去。我的耐心不好,你最好快点!”

其实我本来是有点心里不安的,其实她也只是贪心了一点而已,上过床的,来找我这个门路拿个角色,情有可原,我挨了打受了委屈,一时郁闷找哥哥解决她来出气总有点不对,但她这么一说,我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去你妈的,自己几斤几两的就来威胁我啊。

我放下了手里的包,转过身看着她,“我们见过一次,喝过酒,你想要那个角色我知道了,我可以帮你问问。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电话,你永远也等不到。”

“那你就等着瞧!等着网上看你自己的视频和照片!”

“这是你的自由。我行的端坐的正,光明磊落,从来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更没有你说的什么上床!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我没做过的事。”说着,我拿着包就走。

“沈如!”我听到声音回头,皇甫部长继续说,“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我自己看一下样式,正好换换,原来那个我都腻了。”

坐她的车出去,她找了一家咖啡馆坐下。

我感谢她救我于危难之际,她一定是担心那女的继续纠缠我才跟我一起出来的,想到这里,我觉得她平时的冷淡为她平淡几分神秘感和魅力,我这人真是实用利己主义啊。

喝了很久咖啡,我们都没开口,她说,“怎么?等我请你说?”

“就是上午打电话给我的那个女的,见过一次面,神经兮兮的,非要我给她找我哥安排女三号,后来你就看到了。”

“广告怎么回事?”

“呃。。。广告啊。。。。我觉得我哥是误会了,以为我和她怎么怎么了,就给了她一个广告,结果,后来发现她又贪心,我和她也没什么,就把广告给别人了。”

“以为?你们难道没发生什么?”她用强调的语气问。

“她又不是我什么人,就见了一次而已。”

“你倒说的轻松。用一张餐巾纸都要付钱呢。”

我过去怎么没发现皇甫部长那么漂亮有气质一女人,说话还那么刻薄呢。“那我也不能用一百块买张餐巾纸,后来再送她五百块吧。何况我根本就不需要擦手。”

她轻笑一下,“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她真放在网上你打算怎么样?”

“我身材还好啊。能见人的,哈哈~”我干笑一声。

“都五点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你不是说,有什么事你都能帮着解决吗?”

“可以啊。那你需要我怎么帮?”

“让她以后不要再来烦我,把所谓的照片和视频拿过来,保证她那里没有拷贝。”

“具体措施?你告诉我的是效果。”

“措施我不关心啊。”

“这是你对你上级的态度吗?!!!”她瞪我。

“我。。。我。。。我没有经验,又无知。请指教。”

“保证她那里没有拷贝这个指令是错误的,因为没有任何人有办法达到你需要的效果。比较务实的指令是即使她有拷贝,也永远不敢发,她自己能明白发了对她自己的害处更大,是她承受不了的大。”

“那应该实施怎么样的措施呢?”

“她什么情况?”

“家贫,年少丧父,母亲抚养她长大,三流艺人,别的也不知道。”

“与她母亲感情如何?”

“估计挺好。”

“她叫ada?”

“嗯。”

“那还不容易?找她母亲谈谈。她一定会改变想法的。”

“啊?就这个?”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皇甫。

“就这个不就可以了吗?”

“与她母亲谈什么?做思想工作啊?”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嘛。她如果想和母亲都好好地活下去的话,最好不要做她承受不了结果的事。”

“她不是小绵羊。今天张牙舞爪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她会听的进去就不会来闹了。”

“放心。你等结果吧。就算有不怕死的人,也不会希望身边所有人都生不如死。更何况,我看了她,她是个很自私的人,未必在乎她母亲,但会在乎她自己,她看到身边人那么悲惨,一定会想到自己不能那么惨。”

“你帮了我,我要怎么还你呢?”

“你跟我上了床了。让我帮你料理一下你和别人上床的后果,我觉得很合理。”她放下了原本优雅交叉着的双腿,打算起身。

“我。。。”她真是刻薄。我郁闷得语塞,只好也起身。

“不用担心欠我的,这算是我用公家资源私人帮你一个忙。”她走在我前面,略略回头跟我说。

“谢谢~”我深情地说。到底是当了她那么久的私人助理,她待我就是不同的。她一定明白我担心用了所谓公家资源就必须得为他们干活,其实我内心就是更倾向于让哥哥用其他方式来解决这件事,若不是她那么关心,我就已经这么做了,这也是我比较不着急的原因。

“因为我也有点好奇,想看看那些照片和视频。”她留给我挺拔的背影和令人厌恶的声音。

看不到她的表情,我也看不到自己怒发冲冠的样子。

为她开车,她有意看了看我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我知道她在看什么!可恶!fuck!

“没你长。”我阴阴地说。

“难怪她那么恨你了。”她翻包找出指甲钳。

“别在车里面剪!很难清理!”我有些失态。

“我怕弄伤你。”她自顾自地继续。

“你多虑了!”我简直怒了。

她想了想说,“我还以为很娇嫩呢。大概是我多虑了。”

“你。。。你不要以为有了长滩就能怎么样!”

她没再说什么。

她要是再说什么,我就撞上护栏和她同归于尽!

到了她家,我正想把钥匙交给她离开,她说,“今晚住这里。”

我只能跟随。

“去洗澡,然后到我房间来。”

她不会是想。。。我洗完澡,走了进去,她什么都没穿,趴在床上,很是香艳。身材延绵起伏。。。

我心跳立即加速,没等她招呼就爬上床开始吻她光滑柔嫩的后背,好香。

“你干嘛?”她冷冷地说。

“我。。。”我正趴在她身上投入,被问得莫名其妙。

她伸手指了指柜前的乳液,“替我擦。没叫你做别的。”

好吧。。。好吧!哼!!!

我恨恨地用力擦,把她的背当地板,用力擦啊擦!一只手臂被她早上打中,无力,只能用另一只手用力。

“早上要是没打够,过会儿继续。”

“我手疼,腿疼!全是结块的!”

“这不是你平时的风格。你平时应该说,对不起,皇甫部长,我的手臂上和腿上全是结块的伤痕,没办法很好地控制力量,我已经尽力了,请您见谅。”

我不说话。

“行了。不是想我帮你吗?对我温柔点,拿出你平时的作风来。”她慵懒地说。

“不用你帮。都快七点了,你是想我红是不是?!你连电话都没打过一个!”

“忘了跟你讲,你以后负责‘性格描述’和情报传递这两块。今天你已经做过一次性格描述,说说你的判断依据。”

“只是我的感觉而已,我也找不到依据。”

“再想想。”

“她的手机是黑色,已经出了一两年,但依旧像新的一样,说明她用得很爱惜,对损耗品爱惜程度远超过一般人,说明她年少家贫。”

“很好。继续。”她趴着听。

“她性格尖刻,又很现实,说明她为了今天的地位付出了很多,且说明她混得不算好。”

“一口气说完。”

“她衣着干净整洁,但她本人并不像多讲究的人,说明她的生活有人料理,她还没到有助理料理生活的地步,所以那个人是她母亲。”

“为什么说她年幼丧父?”

“呃。。。我觉得她对男人并不很了解且有偏见,所以,父亲不在。”

“那是因为从小父母离异。她父母离异的原因是她母亲,和她一样的尖刻现实,什么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女人,而她很好地遗传了这点。从她的身材来看,并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从腰围和大腿的感觉来看,在初中或高中她已经堕过胎。当时她已经厌恶贫寒平淡的生活,所以跟男人鬼混。她应该没上过大学。。。。”

我打断说,“她说她上过。”

“她没有。她几乎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如果有也是没去上过课。在该读大学的年纪,她跟过一个比她大很多的男人,她以为已经拴住对方的心,想让对方付出更多金钱,但对方很狡猾,玩过她不短的时间后,把她当破布一样扔了,她几乎什么都没得到。她开始恨男人,又牵连到小时候的经历,于是,她开始把自己出卖给女人。”

“啊?”我有些惊讶。

“她对同性恋的态度异于常人,一般人可以表示厌恶或者宽容,但她有些歇斯底里,那是因为她自己在和自己的传统道德观念作斗争,也为了更好地撇清自己。她已经是一个同性恋,那个晚上不是你非要碰她,而是她一直在勾引你。她以为她吊到了个金主,没想到你根本不欣赏她晚上的莺声燕语,甚至,转身就把她忘了。她回过头去勾引你哥哥,但你哥哥不欣赏她这个类型,甚至不怎么记得她,献身不成。幸亏她心思细腻,知道当时录像拍照。”

“房间是哥哥安排的,她只有事后在我睡着的时候拍。或者我转身裸体的时候拍。”

“那也够了。”

“别的那些,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经验。这是你需要学的东西。”

“你好厉害。”

“她的鞋子是去年前年的款式,说明她经济状况相当不好,否则做这个行业是不应该的。她晚上绝对不会把照片视频放上去,因为这样的话,她什么牌都没有了。”

“她可以借此炒作自己。”

“她应该明白,这样得罪你哥哥,也许会被封杀的。何况她不想公开自己同性恋的身份,这样,她将来很难找到金主了。”

“所以,我什么都不用做?”

“等八点以后,找人与她母亲谈谈心就好。不用在八点以前,因为她会误认为她可以用这个来威胁你,以后就还会来找你。”

“听你的。”

“现在七点,运动一下再打电话找人办事,时间刚好。”

“那我先出去了。”我立即起身。

她一把拉住说,“一个人怎么运动?”

原文更新:

沈如终于醒来,皇上来病榻前探望。

“这戏,演得越发拙劣了。”忆乔挑着美丽的丹凤,肌肤胜雪,红唇微扬。

“皇上定要我死,贱婢。。。贱婢不知做错了什么。”沈如说话还是很吃力,毕竟伤了元气。

“我知道你不肯死。你既然那么想知道,临死前,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忆乔冷淡地说。

沈如看着手里的信笺,泪水滚落。

她,终究是知道了。

“子书:

这是一封永不会寄出的信。

一如我永不会寄出的心。

转眼十年。你我竟已相识十年。

犹如昨日。

一切俱在眼前。

阳光明媚,岁月静好,你莞尔一笑,永在我心头。

物是人非,我们都已不复当年。

而今,我在你这个年纪里,静静体会你当时所感,不胜唏嘘,若我当时能更多地明白你,便不会生出那么多遗憾了。

但我再也回不到我的十六岁,再也无法体会当时的少年情怀,无法体会那份心底的悸动。

子书,子书,子书。。。

我的眼前快速放过我们相处的一幕又一幕,你的一颦一笑,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画面,都印刻在我心里,挥之不去,无法忘怀。一想到这些,我便真的觉得窒息。

想起你,总联系着夏日的阳光,你的安静内敛温柔冷漠,与阳光相得益彰,照亮我整颗心,照亮我的整个生命。

你的眼睛那么美,如一泓深潭,泛着点点涟漪,阳光洒落,闪着金色,炫目得叫人不敢看。

子书,我无法表达我的心痛,愧疚,对于逝去的,我无法追回,甚至不敢回首,但我没有一刻忘记,也不舍得忘记,种种,种种。

或许,我只是你生命的过客,或许你不再记得我,但你却是照亮我生命的阳光。

我没给过你什么,连一个念想都没有,你也没有留给我什么。可是,十年,我十年的岁月里,却只有你的身影,没有别人。

我的心,也许于你,并不重要,却是我的全部。

我交予你,却不信你,最终失去了它。

你的娇嗔,你的妩媚,你的冷漠,你的失望,你的生气,都在我眼前。

感谢你,让我体会爱一个人是多么痛苦而美好,如何思念一个人,如何牵挂一个人,如何刚刚相见却又想念,如何把对方看得比自己更重。

此生不用再见,再见亦枉然,我们都不复当年。所幸,我们在最好的年华里,一起走过,尽管有风有雨,彼此的伤害是我们给对方的印记。

庸碌的生活淹没了当初的我们,唯有那些伤痛是生命的痕迹。

沈如

沈如看着当初写下的一字一句,泪水再次滴落于信笺。

“沈如,你既然旧情难忘,现在的一切又叫你不如意,不如,罢了。”忆乔看着桌上泛着热气的药,淡淡地说。一会儿,又补充道,“沈如,今天抛开我们的一切身份,我想告诉你,我有多痛心。”忆乔美丽的脸庞依旧如此精致,只是眼圈有些泛红。

“旧情难忘,但你的出现,让我无处寄托的心,又有了归宿。”沈如刚刚醒来不久,苍白的脸,吃力地看着忆乔说。

“沈如,我说了,今日,我们不如坦诚相待。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忆乔握住沈如的手,另一手温柔抚弄她的发丝,“沈如,从没有哪个人叫我如此心痛,也许你说的没错,庸碌的生活会淹没我们,而唯有那些伤痛是生命的痕迹。你已经将你留在了我的生命中。”

“抛开所有的一切,也抛开我的求生本能,我不敢死,因为我真的有重要的机密告诉你。”

“说吧。”

“如今,陈氏前朝与后宫都一家独大,无以制衡,萱妃于后宫,可与陈翊略略抗衡,然而。。。毕竟她出身平凡,且爱你至深,不愿分宠,以她一人之力无法掀动陈翊的势力半分,如今你对我圣眷正浓,而我与她可以联手,让傲君与她的生父佟礼乐多亲近,笼络佟家,以后宫之力反作用于前朝,让你可以脱离陈海势力的挟持。

但是,陈海毕竟手握重兵,劳苦功高,两朝元老,如今他并没有大错,你不可。。。轻易杀之。。。”沈如咳嗽起来,气息微弱,却坚持说下去,“不可杀。。。后宫妃嫔多为名门之后,陈翊统领后宫,便可以随意操纵。。。她们的命运,后宫前朝不可分离,那些名门之后反倒像人质一般被扣在陈家手里,不得不忌惮他们。”

忆乔神色未改,只静静听着。

“萱妃并非不明白这个道理,她看得清清楚楚,咳咳咳。。。只是。。。她放不开你。。。她待我,是无可奈何。。。叫她主动分宠,那不可能。。。她。。。她的父母官品位阶不高,也无一方势力支撑。。。她无力抗衡陈翊。。。而我。。。之所以惹前朝都不断上书,是因为我更出身卑贱,杀了我,别人才有机会。。。蒙获恩宠。。。。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法子,给我一个出身,联合一方势力,与萱妃联手,与佟礼乐联手,抗衡中宫,抗衡陈家。”

忆乔听了,笑笑说,“法子不错,对你也有百利而无一害。给你一个出身,可保你后宫万全。”

沈如也淡淡笑了笑,她明白忆乔在想什么,这份互相的了解,让她更寒心。忆乔觉得沈如不过是在为自己打算,冠以美丽的名义,聪明人总是这样,看准形势为自己做最好的打算,却说得义正言辞。

“当我们得以解决陈家,后宫最有势力的只剩下我和萱妃,此时,便是。。。她与我斗法了。我比她多了一份出身,但她熟读兵书,在后宫多年,必然有办法解决我,为皇上您分忧。”沈如带一分凄婉却嘲讽的笑容说,“然后,萱妃入主中宫,可以为皇上您解决。。。解决佟礼乐,为新帝登基扫平障碍,免得以父女情深影响傲君,她生性软弱,免得佟家联合天下文人。。。威胁新帝的统治。皇上,您看,可好?”沈如用尽最后一丝气息,说完以后,处于半昏迷状态。

醒来后,宫女把药又去热了,重新端给沈如。“您喝了吧。”

皇上早已不在,沈如端着药,泪水一滴滴落在碗里。

往日的情分,欢乐和吵闹的一幕又一幕。短暂的岁月,也没有白活。

把碗端起,热气蒙了眼睛,什么都看不清。

缓缓放下,“我。。。能不能。。。再见见公主?”

“请恕罪,皇上吩咐,让您醒了以后吃药,并没有交代见公主的事宜。我们都是奴婢出身,您一定是能体谅的。”

你也配和我称“我们”?沈如心里冷笑了一声,却不露声色。

死到临头,虽不怕得罪任何人了,但跟一低级奴婢计较似乎也不光彩。

罢了,我也知断断不会让我再见傲君了。

不如一了百了。

我的前世今生,就这样终了。

浮生若梦,爱过的,恨过的,终究如一缕青烟飘散。

想到初次见面时,把剑架在了她脖子上,来到她华丽的殿堂,被她逼得一丝不挂,看她美丽的双眸,在温泉与她戏水,打了她三下屁股,坐在宽大的桌子上强忍撕裂般的痛楚,只有她略带疲倦却蕴含着无穷力量的双眼是唯一的慰藉,想念她,埋怨她,与她斗气,与她郊外骑马,那一次在床上的疯狂。。。。。。

眼泪滑落,沈如提一口气,猛地端起药,逼自己喝下去。

苦涩,带些辣味。

喝完我把碗交给那个奴婢,便仰面躺下了。

我等待着腹部绞痛的来临,每一刻的宁静都让我觉得是偷来的。

觉得晕眩,逐渐失去意识,我感觉生命的逝去。

她待我不薄,没给我选择疼痛的方法。

但我觉得越来越无法呼吸,可如何努力,都无法吸到,心脏似乎越跳越慢,但跳动声份外清晰,一下一下我都听得很清楚,我用力吸,却徒劳。

终于,一切都宁静了。

感觉有人声,我头痛欲裂,努力想睁眼,却觉得头疼的不行。

“沈如?”

声音有些熟悉,不会是天堂吧?

我不敢试图睁眼,每一次的努力都以头痛为代价。

“沈如,能不能听见?”

“她好像没有反应。”我听到另一个陌生的声音。

“这时候,也该醒了。再不醒,怕是。。。沈如!快醒醒!别睡了!”

我不愿睁眼,也不愿醒来。如果是天堂,那该让我多睡睡,我已经很累。

“沈如!!再不醒,你就回不来了!”

“沈如!沈如!”

“她要怎么才会醒来?尉迟大人,还有什么法子吗?”

“启禀芝兰王,这副凝息丸照理两天可醒,以药力使心脏渐渐停止跳动,药效过后心脏渐渐恢复跳动,因沈如心脏不好,微臣本不主张用此药,但情势所迫也别无他法。现如今,也只有不断唤醒,没有别的解药。”

“当初为何不根据情形酌减药量?既知她有心悸的毛病,心脏本就跳动乏力。这么着,可怎么好?”

“若酌减药量,怕是无法达到让心脏停止跳动的目的,无法堵住后宫悠悠众口,皇后娘娘本就多疑,必亲自派人反复查看尸体才肯罢休的。微臣已将药量控制在能使之心脏停止跳动的最小剂量,请芝兰王明鉴。”

“唉,本王并非责备你,也只是救人心切,尉迟大人切莫见怪。”

“芝兰王菩萨心肠。”

“我们说话,沈如能听见吗?”

“她的心脏已经开始跳动,照理该醒。但也有不少病患求生意愿不强烈,终其一生也不曾醒来。我们说话,她应该能听见,也许也在努力醒来。”

“好吧,你出去,本王与沈如单独说几句。”

“沈如,快醒来。我命令你立即醒来!”

我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又陌生。

“沈如,这是命令!请你立即执行!”

我本能地努力睁眼,只是头疼又开始了,疼得叫我承受不住。

“沈如,我是皇甫思昭,你的导师。我限你在两分钟之内醒来,你若不能,那我也顾不得你了。对于不能执行命令的废物,我决不姑息。”

导师?导师。。。她。。。怎么可能出现?她还活着?她真的活着?

我的头疼毫无缓解,睁眼的欲望简直要了我的命。

我感觉有人用力掐我的脖子,好疼。。。喉骨就像要断一样,还击本能激发我努力伸手出拳。

“啊。。。”我听到一声轻呼。

“沈如!你敢打我!快睁眼!否则我掐死你鞭尸!”

我慢慢睁眼,对准焦距,真的是她!

“导师!皇甫导师,你怎么真的在这里?”

“嗯。醒了?叫醒你真费劲。”她一脸平静。

“再不醒,我怕被鞭尸。”

“谁同你油嘴滑舌?”她此时正经而平静的表情和刚才的俏皮完全不像一个人。

重见善柔,她依然如旧,还是那么柔媚富有掌控力,还是那么温柔体贴。

重见思昭,她也依然如旧,还是那么果敢坚定美丽,还是那么出人意料。

但我真的感觉经过一番轮回,我的心也似乎随着生命的逝去而逝去了。

似乎对一切都没有期待,无喜无悲,就好象当初穿越来的时候那样的心情。

那么我应该穿越回现代还是让一切终结?

思昭教过我,不可以随意放弃生命,我之前也为了活命而费尽心思,可是不知为什么,现在似乎一切都没有意义。

我在这里活下去,也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和行为,而如果回去现代呢?大概会好些。那要怎么回宫,找准时机穿越呢?

“导师,我在哪里?”沈如问。

“在我这里,你会安全的。没有知道你是谁。”思昭说。

“要我做什么呢?”

“先养病。”

沈如知道即使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了。

“好好待着,少动些鬼心思。”

“我想回宫。”

“回宫?想皇上了,还是公主?还是想死,想穿越?”

我有些惊讶,思昭居然完全知道穿越。

“别看我,我不会让你穿回去。皇上吩咐了,就是叫你好好吃些苦头,不管你是哪一派,从今天开始,你只能是保皇派。”

“杀了她,你就是皇上。”

“哈哈,你好还想挑拨我们姐妹关系,真是安的不知什么心思,总之不是好人。当个富贵闲人,难道不好吗?”

“好啊,富贵闲人,还是笼中的金丝雀?死生不由己。”

“那你想让我如何呢?”

“随口说说,嘴巴闲着也是闲着。导师贵为芝兰王,自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自己的打算。”沈如那招人厌恶的吊儿郎当样又冒了出来。

“二十六岁的沈如就够叫人讨厌的了,没想到,比起十六岁,已然进化不少。”

“招人讨厌也有招人讨厌的好处,比如,能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能让人活生生拔牙,能享受病床上独一份儿的照顾,能享受好奇心看自己的导师人间蒸发。”沈如话音未落,双颊被思昭单手死死捏住,牙龈渗出血丝,疼痛使沈如不由自主地掉了眼泪。思昭放手时,沈如脸上的指印渐渐由白转红,由红转紫,肿了起来。

“你还以为自己是受皇上宠爱,可以为所欲为的沈如吗?”思昭如剑如寒冰一样的眼神。

“你当时为何不告而别?”

“你不是认为,我照顾你是为了将来利用你吗?我离去,对你不是个最好的结局吗?”

看来,忆乔果然一字不漏地把自己的话告诉了思昭,可想而知,思昭听了是什么感受。忆乔算无遗策,有了这一段心结,我和思昭之间除了仇恨和遗憾,什么也不会留下,所有的爱也会化作更刻骨的恨来彼此折磨。对忆乔而言,即使自己玩够不要的东西,也不愿送给别人。

“你若真喜欢我,何必处处为难我?活生生从口中拔牙,没有麻醉,没有目的,为什么增加这个课程上没有的项目?我才19岁,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你竟然这样对我!”

“你不是成长了吗?不是成熟了吗?不是坚强了吗?”

“这是你的目的吗?”沈如嘴角含着冷笑。

“你该做的是承受,不是质问。你没资格知道别的事。”

“是的,从你们找上我开始,我就只能承受,不能问任何事。我没有选择权,只要你们要我,我就不能逃离,做你们的工具,直到剩下最后一口气。如果你们想放弃我,随时就可以把我当一块用过的破布一样随手扔开。我早就受够了你们。”

“从这个意义上,我和你是一样的,我们的命运没有任何区别。但我能享受这个平台,我能让我的生命,我的智慧发光发热,创造出更大的价值。”

“对你们这些天才来说,生活没有别的意义,只有不断地冒险和挑战极限才有乐趣。但我只是个平凡的人,我向往自由。”

“那你在凤溪国,得到自由了吗?”

我语塞。

“训练从明天开始,做好准备,早点睡吧。”

躺在床上,沈如久久不能入睡。那一段难忘而可怕的经历再一次缠上心头。

短短半年的时光,却是她这一生最不愿触碰的回忆,却也是影响她最多的。

一切都起源于一个午后。

一个平常的午后,有个打扮很知性的女人端着盘子,在食堂看着沈如说,“同学,这边有人吗?”沈如抬了抬头笑说,“没人。”

那女人坐下后开始吃饭,见沈如默不作声地吃饭,便攀谈起来,“我是你的校友,最近正好来这里出差,来母校看看。”

沈如笑说,“哦,有变化吗学校?”

“没有,连食堂门口的‘同学你好’这四个字都没变。”女人笑说,逗得沈如哈哈大笑。

沈如吃完要走,那女人说,“同学,等我两分钟行吗?我很快吃完了,可以再带我看看吗?”像是怕沈如找理由拒绝,她又补充道,“顶多耽误你五分钟,很久没来了,我很想多了解一些学校的现状,可以吗?”

沈如笑说,“没关系,我中午没事。”

随意走在校园里,那女人与沈如攀谈了不少学校当年和现在的事,沈如发现她不仅是校友,还是同门师姐,都是数学系的,不免亲近许多。

临走,那女人与沈如交换了电话号码,说,“我觉得你挺聪明的,和我们公司的理念也符合,我们是大公司哦,以后有实习的机会你要来吗?”

“你们是什么公司啊?”理科生的直白与不解风情,沈如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反问道。

“哈哈,保密。但我保证公司里面都是精英。”

“好,谢谢你把我看成精英。”

“你难道不是吗?”

“从主观上我这么认为,但客观上我知道比我出色的人很多。”

“呵,你真有意思,下次我给你打电话。”

那女人第二次来学校找沈如的时候,问,“现在有个机会去实习半年,你愿意吗?”

“上课怎么办?”

“我们有精英培养计划,这半年你必须封闭训练。”

“不能回家吗?”

“可以,如果你有事当然可以回家,但是最好不要,因为参加培训的都是精英,你一旦离开哪怕两天,就可能赶不上别人,会被淘汰的。”

这成功地激起沈如的好胜心和好奇心,“很有意思的培训,但这样我很难毕业的,不去上课。”

“不用担心,我们公司和学校有合作的,他们会认可你这段时间的培训,不影响你拿文凭,何况我还是你师姐呢,哈哈,我来搞定。”

“嗯,那我和父母商量一下吧,另外,你们是什么公司?”

“你自己的事情,不能自己做主吗?”

“但半年呢,我总要和他们商量一下。”

“不如这样吧,我带你去总部参观一下,你决定要不要去,之后再商量,不是更好吗?”

沈如想了想说,“有道理。”

坐上那女人平凡的日本车,缓缓地朝校外开去。

过了好一会儿,沈如疑惑地问,“公司不在市中心吗?我们去哪里?”

师姐笑说,“别担心,不会拐卖你的。公司的总部很大,不在市中心。”

“那在哪里啊?我还有课呢,我妈妈在等我的电话。”沈如有些害怕地说。

“你现在就可以给妈妈打电话啊。”

过了会儿,汽车竟然在高速公路上爆胎,幸亏师姐驾驶技术高超,缓缓地停在了一边,沈如着实吓出一声冷汗。

师姐说,“我叫同事开车来接我们。”

“算了吧,我还是回学校吧。”

“同事还有一分钟就到,等他来了,如果你还想回学校的话,我们就送你回去。”

坐上吉普,沈如看着冷峻的司机,突然感到很害怕,“师姐,我还是想回学校。”

“机会错过就不会有了,如果你回学校,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和那么多精英一起工作了。我们公司不会招没有参加过半年培训计划的员工的。”

“那我下次再去总部吧。”

“与其将来,不如现在。”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您能告诉我吗师姐?”

“公司总部。”

“在哪里?”

“中国。”

沈如惊呆了。

这就意味着这个所谓总部根本不在沈如所在的城市!

“沈如,戴上眼镜,休息一下,如果饿了,我会喂你吃面包。”

“你。。。你们。。。”沈如一边惊慌愤怒地看着师姐,一边一手不明显地伸进口袋里按手机的紧急呼救键。

“我没有骗过你。也没打算拐卖你。我们要去总部参加培训。这部车外面是最高级别的防弹玻璃,而且隔音,而且屏蔽一切信号。”这位师姐显然是发现了沈如的举动,她与沈如并排坐,照理很难发现。

“那你们怎么联系?”

“呵呵,电台。”

沈如戴上眼镜,就什么都看不见了,相当于蒙上了黑布。“你们想我干什么?”

“你会去一个精英荟萃的地方,如果表现足够优秀,就可以来公司上班。”

沈如觉得过了很久很久,路面时而平坦,时而颠簸,时而大幅度倾斜,沈如说,“师姐,你不是我的师姐,对吗?”

“对。”

“你是怎么做到自己爆胎的?”

“有装置。”

“为什么选我?你是故意认识我的。”

“不知道,我只负责找到你,带你过去。”

“会死吗?我会死吗?”

“放心,训练很艰苦,我说过,但那里都是精英,你会很快提高自己,没人想杀死你,相反,你会得到很好的保护。”

不知白天黑夜地坐车,下车的时候,沈如几乎都站不住,外面是晚上。

一路上,沈如不敢吃他们提供的面包,生怕有毒,可是,接下来的一切,难道自己就可以掌握吗?

并没有受到所谓精英的对待,而是比囚犯还不如。

未进一口水一粒米,沈如就被要求去洗澡。

沈如洗完澡就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只得裹着浴巾出来,被面前四五个人的阵仗吓住了。幸亏里面有“师姐”,好歹也算个熟人。

“做个检查。”一个女人说。

“你们干什么?!”沈如害怕地一步步后退。

“别怕,不会伤害你。但你要是挣扎的话,会弄伤自己。”师姐说。

两个女人上前把沈如抓到一个医疗器械椅前,沈如拼命挣扎,活像被抓住的鱼一样扑腾。沈如哪里是她们的对手,终于被固定在了椅子上。

师姐有些心疼地说,“让你别挣扎,你看,白费力气不说,被弄疼了吧?”

“你们放开我!”

沈如的双腿被大大地分开,并且固定住,腰上和手臂上都绑着固定带,叫她动弹不得。这样的姿势非常羞辱,而且强光灯照着敏感部位,好几个陌生人围观。

“你们。。。你们。。。”沈如哭了。

“只是例行检查,我们这里相对封闭,所有外面来的人都要做检查,生怕把病毒或者毒品带进来而已,不是针对你。”师姐说。

“那你们有必要这样吗?有必要用到这些器械吗?!”

“我一开始就说了,你别挣扎,否则只会伤害自己。如果你能配合的话,根本用不到那么复杂,只需要你乖乖躺好就行。”

在强光灯下,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用工具检查着沈如最私密的部位,从里到外,时不时低声对旁边的记录员说上几句,一会儿,沈如觉得臀下的垫子抬高了,那女人戴上了胶皮手套,冷冰冰地说,“有点痛,放松。”说着,便把手指伸进了沈如的后庭,沈如“啊”地一声。被翻搅了一番后,终于退了出来。

随后,沈如又被检查了口腔、眼睛、心脏等所有其他部位,才被从那椅子上放下来。

师姐给了沈如一套衣服,从内到外,“在这里,你就只有这一套衣服,上面绣着你的编号,1037,从现在开始,我只能叫你1037,明白了吗?”

“嗯。”

从第二天开始,沈如就再也没见过这个改变她命运的师姐。

其实,师姐就是皇甫思昭,只是她做过简单的易容,所以当沈如见到皇甫思昭的时候,并不知道这才是师姐的本来面目。

第一堂课,烈日下至少40度,要求所有学员拔草。

学员人数不多,全是女性,十来个人,都与沈如年龄相仿。

沈如对这个地方全无好印象,对拔草这件事更是怨气十足,但没说什么,只是板着脸蹲在地上默默地做。

身边的其他学员总有憋不住话的,纷纷开始抱怨,“搞什么啊,还说什么精英,我看是集中营。”说话的是非常漂亮白皙的女生。

“别说话了,免得受罚。”

操场很大很大,烈日下的杂草生命力极其顽强,不戴手套去拔草很难拔下来,而且手上被勒出一道道很深的痕迹。

沈如揉了揉手,小心地假装不经意地观察周围的人,一边继续假装卖力地拔。

一个小时过去了,沈如感到自己几乎晕倒,但看周围,居然没人中暑,真是一群生命力跟野草一样顽强的女人。

导师从舒适地室内走了出来,“集合!”

皇甫导师锐利的目光从姑娘们脸上慢慢移动着,终于,骂道,“一个小时,你们就拔了这些?!你们以为是来度假的吗?这里是夏威夷吗?晒着日光浴,还不给我好好干活?!”

说着,转身走回室内去了。

不少姑娘都在小声嘀咕,“把我们当苦力啊?”

“她自己倒舒服,说别人容易。”

沈如在心里把她骂得更狠,只是懒得出声。

姑娘们在艰苦的劳动中,互相攀谈,很快熟悉起来,沈如对别人的问题有一句回答一句,但也没主动说话。

皇甫思昭坐在室内的监控室里看着姑娘们,有兴趣的时候,接通声音,听听她们说什么。

这群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自然想不到在空旷的操场上,居然还有许多摄像头和监听器。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皇甫思昭来到大太阳下,看看被拔过的地方说,“有进步,但还远远不够。现在,把你们拔过的野草给我看,最少的,有惩罚。”

天哪,姑娘们面面相觑,谁能想到这个呢,都是拔完了就扔在一边的。

有几个头脑灵活的,立即把地上的野草捡起来,算成自己的,大家便开始了哄抢,全顾不得脸面。

沈如觉得,在这样所谓充斥着精英的团队里,还是混得中不溜秋比较稳妥,当然,也不能太差,比如有个小女孩,不知是力气小反应慢还是真的撕不开脸面,她手里的野草是最少的。但沈如知道,她绝不是拔得最少的。

皇甫思昭看了看她说,“既然你拔得最少,那之前就最轻松了,去,沿着跑道跑十圈。”

天哪,在至少四十度的高温下已经蹲着身子拔了两个小时的草,这跑道至少四百米,再跑十圈岂不是要人命?沈如心里暗暗担心那个女孩,却没说什么。

“做得好,会有奖励,但做得不好,也会有惩罚。下面,所有认为自己完成得中等偏上的学员出列!”

这是一个很难评价的标准,怎么算中等偏上呢?难道谁还能那么清晰地知道每个人拔了几根然后排个名次吗?

沈如一个犹豫间,除了她所有人都出列了。沈如再想出列,显得慢了半拍。

“1037,怎么回事?”

“我。。。我。。。我并不是最差的。。。”沈如懊恼地说。

“你认为自己并不是中等偏上,但不是最差的,所以看到其他人都出列了,就也出列了。但你听清了我的口令吗?我说的是认为自己中等偏上的出列!你既然不这么认为,为什么要出列?!”

“我。。。我。。。”沈如被训斥得低着头。

“再给你个机会。既然你认为自己不是最差的,请你找出一名比你差的学员。”

“我。。。”这得罪人的事儿,沈如要怎么办?

“立刻马上!否则我认为你刚才的那句话也是在撒谎。”

沈如心里可不止一个人选,可是自己怎么可以第一天就得罪人呢?好吧,我的命运也是要在这太阳底下跑圈跑到中暑。

“1037!回答我!”

“导师,我不能明确哪一个比我差,没有看清。”

“那你就是在撒谎。你连续两次撒谎,明明觉得自己并非中等偏上却出列,明明找不出比自己更差的却这么说。你认为你应该受罚吗?”

“应该。”沈如一肚子委屈。

“去大楼里我的办公室,把训诫板拿来。”

天哪,要挨打吗?!为什么不是跑圈?!shit!我做什么坏事了?什么都力争中游,到底哪个环节出错了,怎么会这样呢?

一边想着,却不敢慢下动作,跑到大楼里找她的办公室。

“请问这里是皇甫导师的办公室吗?”

那个短发美女抬起头,看看沈如说,“你是新学员吗?你们不是在上课吗?”

“呃,是的。皇甫导师叫我来帮她拿一样东西。”沈如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眼前这个短发美女干练中带着柔媚,大而明亮的眼睛,衣着时尚。

“我可以带你去她办公室,但你要告诉我,你帮她拿什么。”

沈如的脸本就被晒得通红,此刻更红了,短发美女已经明白她要找什么了,却还在等她的答案。

“你不告诉我,我帮不了你。皇甫导师的耐性听说不太好,你要是晚了,她会打你的。”

“我。。。我要找训诫板。。。”沈如有些艰难地说。

“谁要挨打?为什么挨打?”

“呃。。。我。。。我想先把训诫板拿给皇甫导师,你不是也说她耐性不好吗?”

短发美女带着沈如到皇甫办公室拿出训诫板,笑说,“皇甫导师心狠手辣,打人可不轻哦,不知道谁那么倒霉。”

沈如心里沮丧极了。

“要不,我陪你回去吧。你来拿训诫板有一会儿了,皇甫导师一定等急了,我可以帮你解释一下。”

沈如犹豫了,她自然是希望眼前的短发美女替自己好好解释,免得皇甫数罪并罚,但邀请一个陌生美女来看自己挨打也不是件光彩的事。

“怎么啦?”美女问道。

“呃,不用了。皇甫导师肯定会通情达理的。”

短发美女小吃了一惊,但还是说,“好,那你去吧。”

等沈如走远,短发美女面带着微笑打开电脑,调出操场上的画面和声音,她有些好奇刚才的那个女孩挨打会是什么模样。

是的,她是总导师,有必要有义务深入了解每一个学员,何况1037羞涩而可爱,很久没有那么可爱有趣的小女孩了,这里实在老成的太多,也就没劲了。

结果证明,她耽误的这些时间没有白费。

操场上,沈如把训诫板拿给了皇甫,皇甫看了看她说,“怎么那么久?”

“我一下子没找到你的办公室。”

“把裤子脱了,弯腰,双手抓住自己的脚踝。”

沈如吃惊地看着皇甫,似乎没有理解她的意思。

“没听懂吗?”皇甫说。

“我。。。不是打后背吗?我。。。我也可以跑圈。。。”沈如张口结舌,似乎感到其他学员的目光比天上的日光更灼人。

“照我说的话做,否则你会后悔的。立刻马上!”

电脑前的短发美女被皇甫的疾言厉色逗笑了,仿佛看到好戏正要上演。

短发美女名字是尉迟善柔。

沈如在慢慢地退后,她只是恐惧,事实上,她退后这几步什么都改变不了。

皇甫走上前,一手抓住沈如的手臂,另一手握着训诫板狠狠地抽打在她屁股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操场上。

沈如几乎要哭了,虽然四周没有男人,但她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屈辱,光天化日下自己竟然挨了打,在大太阳底下,在其他学员面前。

被拖回原地后,沈如听到皇甫冷冰冰地说,“照我刚才的要求做。”

沈如低着头。

手上一阵剧痛,原来被训诫板狠狠抽了一下。

另一只手随即也痛得沈如喊了出来,像是骨折一般。

沈如只得慢慢解开裤子。

“啪啪啪!”连续三下短促有力的击打,沈如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沈如感到自己的臀部,早就肿了起来,比晒在太阳下的脸还要热。

忍着痛,沈如不敢磨蹭,把裤子褪了下来,弯腰,双手抓住脚踝。

“这是第一次,下一次,就把全部裤子脱了。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响亮而整齐的回答。

沈如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挨了20下。

看着自己的眼泪滴在了操场上,一滴又一滴。

课时结束后,沈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食堂的。

酷暑下劳动了那么久,有的女孩胃口大开,而沈如却相反,什么也吃不下。也许这和她受的屈辱有关。而且,沈如明显感到其他学员嘲弄的笑容与眼神。

“吃点吧,下午还不知道怎么折磨我们呢。”有个皮肤黑黑的,看起来就很坚强的女孩小声对沈如说。

沈如感激地笑笑说,“嗯。”

午睡时间,沈如却睡不着。她翻来覆去,觉得自己来这里就是个错误,却不知如何逃脱。

尉迟导师却走到皇甫的办公室笑说,“hey,今天又开打了?你真没创意,每次都喜欢第一节课杀鸡儆猴。”

“你今天怎么有兴趣看我上课?你都说了老一套,有什么可看的。”皇甫没有抬头,继续对着镜子化妆。她一头长波浪,立体感强的五官很欧化,但独有东方神韵的丹凤眼却带出了几分神秘和危险。

“1037挺可爱的啊,人家被你折磨得多可怜。”善柔接过皇甫手里的眼线笔,用手轻轻抬了抬皇甫的下巴,娴熟地为她画着。

“谁叫她那么老实呢,活该。”

“好歹是你亲手带回来的,不给点优待也就罢了,何必折磨人家?说不定小姑娘躲在房里哭呢。”

“又不是我亲手挑的。我要挑,也不会挑她。”

“她不好吗?”

“除了特别麻烦以外,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麻烦?”

“例行检查,就她最麻烦。”

“人家哪像你从小见惯了世面的。”短发的善柔略有几分促狭地笑说。

皇甫拧了把善柔的大腿,“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就是贪那口新鲜吗?”

“这话可扯远了。教完这期,估计你要出任务了,自己的训练也要抓紧。”

“知道啦,尉迟总导师。”皇甫颇有些不耐烦地说。

“你再对我不耐烦,我把那群学员召集起来,像早上那样打你。而且,叫1037来打你。”善柔看着皇甫丰满的唇笑说,换一支唇笔继续描画,她喜欢用三种颜色把皇甫本就丰满的唇画得更为性感。

“你看上她了?”皇甫低头看着善柔含笑的侧脸,淡淡的酒窝,明亮的眼睛。

“我看上她有什么用?她不是在你的魔爪下吗?”

“你要喜欢,我当然留给你。反正我也不喜欢她。”

“那就别针对她。”

“谁针对她了?!是她自己笨,我说了认为自己中等偏上的出列,她竟然没有动,别人都向前一步,她可不就突出了?”

“行了行了,我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

“什么随口,你再这么具体干涉,我就没法教了。”除了原则问题,总导师是不能干涉具体教学工作的,更不能阻挠导师管教学生。总导师的工作主要是管导师,而不是管学员。

“没法教就别教了。”

看尉迟善柔沉下脸来,皇甫也不敢造次,略带几分撒娇地说,“至于为了个1037,对我那么凶吗?哼。”

“画完了。玩够了早点回来。”

这里是总部培训基地,地点神秘,所以没有情况一般不允许随便出入。导师人选并不固定,一般出了几个任务,便可以疗养,教课也是疗养的一种。皇甫觉得在里面有些闷,就主动揽过带新学员回来的任务,也有时出去接几个小任务,权当放风。

“我是去执行任务哦,不是玩。”

“那种级别任务需要你去执行吗?给自己找借口玩罢了。去吧。”

下午是理论课。

另一位导师来到课堂,长发飘飘,温柔娴静,衣着颜色素净,与早晨的皇甫思昭形成鲜明对比。

今天教授的是国际政治经济形势。

大家经过一上午的劳动,本来就体力不支,午觉睡了更觉得困,导师的柔声细语好似催眠曲,没多久就有人睡着了。

但这似乎没有影响导师的情绪,她仍然不紧不慢地讲着。

这位导师是新人,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个科学家。她是密码专家,习惯在安静的地方不断演算,破解,琢磨对方的阴谋,想出相应的对策。要成为出色的密码专家,不仅数学必须出类拔萃,而且要是通才,对什么都有了解和研究,才能更好地全面掌握情况,破解一个又一个刁钻的密码。

所以请她来教授理论课再合适不过,只是,这群欺软怕硬的学生似乎不太买她的帐。

善柔看着教室里的情况皱了皱眉。

好几个学生已经睡着了,有几个人在小声聊天,毕竟,她们对彼此还不熟悉。1037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么。

也许,这群家伙,就该皇甫这样的去治一治。

下了课,善柔走进长发美女的办公室,说,“李萱,上课还顺利吗?”

“嗯。就是讲得快了些,本来只打算讲以色列,结果把那一整个地区都讲了。”

“学生还听话吗?”

“有人不爱听,有人还好。”

“你平常都是给我们这个级别的上课,给他们上课,已经委屈你了。如果他们还那么不知好歹,不懂珍惜,我会跟皇甫说的,让她去治治他们。”

“呵呵,理论课毕竟枯燥,我也会根据他们的情况改进我的讲课的,尽量浅显些。”

“有好些的学生吗?”

“1037.”

“她?”善柔记得在调出来的画面看,她似乎心不在焉啊。

“是。”

“她在认真听课吗?”

“应该没有吧。。。只是我认为她很有潜质。”

“哪方面?”

“不知道,这只是我的感觉罢了。”

善柔礼貌地笑了笑。对于科学家的直觉,她不便驳斥。密码工作很多时候靠的就是天外不知名的运气和直觉,自己怎么好意思反驳呢?

晚饭后,姑娘们开始面对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问题了——她们都只有一套衣服,从里到外。换言之,如果洗了的话,她们没有衣服可穿。尽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可是,洗衣房在公共区,她们就要这样光着身子回房吗?要这样光着身子睡觉吗?第二天再光着身子去晾衣房拿自己的衣服?天哪。

对有的学员来说,这并不是个很大的问题,她们在大学里早就习惯了互相看对方的裸体,何况这里根本没有男人。可是,对有的人来说,这是个严峻的考验,比如沈如,比如她身边的那个白皙漂亮的女孩928号。

“她们都进去洗澡了,你怎么还不去啊?”928号说。

“呃,你呢?”对沈如来说,不仅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裸体,另外,她更不希望别人看到她上午挨打留下的印痕。她自己已经看过了,一粒粒的紫点,还有青印,无不显示她早上受到的惩罚和侮辱。她明白,这里有不少人是很期待看自己好戏的,对她们来说,弱者不值得被同情,而她们自己足够强。强者有资格取笑弱者,因为这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社会。

“我不习惯。从来没人看过我没穿衣服的样子。”

“你读大学不住宿吗?”

“在附近有套房子,也有人照顾我的生活。”

看来是个家境不错的女孩,沈如心想。事实上,928那么说,并没有炫耀的成分,相反,实在说的太谦虚太客气了,沈如以后才知道928生在一个如何显赫的家族。

她们还在磨蹭,沈如懊恼地说,“其实我们应该早点进去,大家不会留意别人的。但我们现在才进去,所有人都会对我们行注目礼。”

“洗澡的时间还剩下5分钟了,我们怎么办?”928有些无助地看着沈如,指望她能有什么好主意似的。

“我先进去,我走得慢些,你走得快些,大家只会留意我,不会看你的。”

“为什么?”

“因为。。。谁也不会忘记早上。”沈如皱着眉无奈地说。

“可是。。。你对我太好了!我怎么忍心。。。利用你的伤痛呢?”

“你在国外留学过吗?”

“你怎么知道?!你太厉害了!”928用崇拜的眼光看着沈如,弄得她有些不知所措,沈如有些尴尬地说,“哦,我只是觉得你的句式有些英文化而已。”

“但我不可以这么做。我对你早上的遭遇觉得很难过。。。”

沈如打断她的话说,“我们洗澡的时间只剩下四分钟了,我的损失已经无可避免,但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让它发挥最大作用。”说着,缓缓走进浴室。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沈如有本事不到四分钟洗头洗澡完毕。

在户外的洗衣房,不得不说春光无限,在夕阳的余辉下,蓝天白云,远处青山绿水,一群青春靓丽的女孩不着一缕地欢快地洗衣服,时不时地嬉闹一番,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如果浴室里充斥着蒸汽,时间又短促,那么沈如的伤痕在洗衣房里无疑将会是亮点,大家可以在明媚的阳光中,长时间看着那些紫和青,彼此交换几个嘲弄的眼神。

沈如脸皮薄,只能欲盖弥彰地穿上外裤,清洗所有其他衣服,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928号轻轻拉着她的手说,“幸亏你陪我,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穿着外裤洗衣服,我一定会不好意思的。”

沈如感激地看了看她,很明白928号更多的是为了陪自己,避免自己承受更多的目光。

第二天在课堂上,皇甫的课上到一半,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沈如,严厉地说,“1037!你的裤子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么脏?”

“我。。。”

“出去!我不允许我课堂上有那么不整洁的学生!”

沈如的脸红了,快步走出了课堂。

一开始她只是站在门外,时间久了,心里也放松了,就偷偷在楼里溜达起来,熟悉环境。

每隔十分钟,她就回到门外,以防皇甫导师下课时发现自己不在了。

下课时,皇甫推开门,正看到沈如笔直地站在门外,一脸恭顺。

在皇甫的办公室里,皇甫问,“刚才,你在外面干什么?”

“没干什么。”

“一直站着吗?没走开过?”

“没有。”

“撒谎。”

“我一直站着呢。”

“裤子为什么那么脏?”

“我。。。昨天没洗。”

“上面都是草渍。不觉得脏吗?作为一个女孩子,不懂得干净整洁很重要吗?!”

沈如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

过了会儿,皇甫拿出训诫板说,“把裤子脱了,站好。”

沈如已经没那么多羞涩感了,而是不可名状的愤怒,但她又用假装波澜不惊的表情试图掩盖,就像给一锅煮沸的水加了个盖子,不断发出声响。

“啪!”给原本就受伤还没完全消肿的屁股上加了一道,比想象中要疼好多,沈如死死咬住嘴唇,心口一紧。

“啪!”

“啪!啪!”啊,沈如被突然打乱的节奏弄得失去了防备,叫出了声。

“啪!”沈如的汗顺着脸颊开始淌,而后背早就全湿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一叠声的拍打击溃了沈如的心理防线,她大喊起来,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陈萱闻声,走了进来,见到这般情形,惊呆了。因为她从未带过新人,也不知道管教不听话的学员只不过是这里司空见惯,没什么可吃惊的,倒是谁从头到尾没被打过才叫人觉得奇怪。

“皇甫导师。。。你。。。你在做什么?”

皇甫看到她,那弱不禁风大惊小怪的样子,心里便有些不以为然,但还是得体地笑说,“陈导师,培训中心的理念是,这么多年来,这一向是传统,您可能刚来没多久,又一直是搞研究工作的,所以不太清楚。”

“可是。。。可是。。。”陈萱的目光落在了沈如的臀部,那已经被打得有点惨不忍睹,青紫交加,与旁边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的错,远远不止得到这些惩罚。陈导师,这里的学员虽然都不错,但还需要细细打磨才能成才,这不光需要我这个专业课导师花功夫,您的理论课其实也很重要,您也要多费心啊。”

“但不管怎么说,你看她。。。看她的伤。。。”

“这是她应得的,也不可能承受不了。”说着,又狠狠地打了一下,沈如大声喘气才能卸去那股劲道。

看着陈萱那心疼的样子,皇甫有些受不了,仿佛自己不是在培养祖国的幼苗,而是在摧残似的。皇甫最不喜欢别人爱心泛滥乱做好人了,在她看来,女人之所有往往很难成功,便是妇人之仁害的。皇甫决定还是要让陈萱心服口服,才能明白自己责打学员完全是有道理的,“1037,你明白自己犯了哪些错误吗?”

“1037?!”陈萱又吃了一惊,因为这是个她认为有潜质的学员,而她向来是爱才惜才的。

“怎么啦?她在你课堂上也犯错了吗?”

“没有,她表现很好。”陈萱急忙说,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

“啪!”沈如被突然打了一下,惊地又喊了出来。

“还要我三催四请吗?”皇甫说。

“我。。。我下次进课堂一定保持整洁。”

“刚才为什么叫你站在门外,你还到处乱晃?还要撒谎说没有?”

“我。。。”

陈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连忙说,“呃,现在对学员都要用RFID技术啊?我还以为只有我们需要呢。”陈萱为了防止1037继续撒谎,受到更重的处罚,所以抢先说了。

可只有皇甫了解陈萱的居心,而沈如并不知道什么是RFID。但她不笨,她多少明白了自己的一举一动皇甫是知道的,可以利用技术手段知道,于是说,“我没敢走远,只是偶尔走动一下。”

“现在去把你的外裤洗了。”

“是。”

沈如临出门前,陈萱拉住沈如的手低声说,“你没事吧?”

“谢谢你,陈导师。”

出乎沈如的意料,晚上休息时间,陈萱居然来到自己的房间。

“陈导师?”学员没有第二套衣服,所以沈如裸着身子从写字台前站起来,很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想,也许,你今晚会有些难挨,所以我带了药膏。”陈萱清新的笑容淡雅却温馨。她依旧穿着素色的长裙,笑起来有两个梨涡。

“我受宠若惊。实在。。。太麻烦你了。”沈如有些不知所措。

“呃,这里的学员,休息时间是不可以随意走动的,所以不会有人来帮你,但是你又有伤,我想你也许不会问医务室拿药,所以。。。我知道你明天的专业课会有些运动量,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

“你对我太好了。我。。。我简直无法表达,无以为报。。。”沈如感动地看着陈萱,恨不得为了她舍命。在这样一个陌生无助的环境中,陈萱送来的不是药,而是坚持下去的勇气和人间的温情。

“你。。。今天的衣服是怎么洗的?”陈萱早就想到沈如不洗外面的裤子是因为不想让别人看到伤痕,可是,今天的伤痕显然更明显更可怕更羞耻。

沈如有些自嘲地笑说,“该来的总会来,我想,我总是要习惯带着伤把自己展示在别人面前的,只是,刚来两天,两天我都出尽风头,以后的日子大概我也要这样哗众取宠了。”

“皇甫导师是个很出色的前辈,相信我。她做什么一定有她的道理,说不定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呢。”

“谢谢你的鼓励。但愿我真能拥有‘斯人’的才华。这两天,这样的话我听了不少,可怜我为了虚构中的‘斯人’承受了不少嘲笑和妒忌。”沈如笑说。

“哦,我不是那个意思。。。”陈萱有些尴尬地说。

沈如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得体,立即解释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只是想。。。说个笑话缓解我的尴尬。真的,感谢你的安慰。”

“我上午提到的RFIE技术,你听过吗?”

“我后来查过了,叫射频识别技术,我想,我的身上可能在体检的时候被她们植入了标签,这样,拥有阅读器的人可以随时了解我所处的方位。”

“是,所以不要对导师撒谎,尤其不要随便踏入皇甫导师的陷阱。”陈萱开玩笑说。

“我得到教训了。”沈如顽皮地吐了吐舌。

当沈如克服各种不好意思,让陈萱给她上药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皇甫和尉迟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现象:1037趴在不大的床上,发出一丝丝难以压抑的呻吟,陈萱坐在床上,温柔而娴熟地抚弄着1037的臀部,嘴角含笑。

一时空气凝固,彼此失语。

善柔先反应了过来,“呃,陈导师那么晚了,还来看望学员吗?”

陈萱毕竟只是个科学家,所以刚才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暧昧动作和气氛,所幸善柔解围了,“嗯,我拿了药膏,今天看到皇甫导师在教育1037,我想,也许她需要有人帮她上药。”

“陈导师真善良,心思柔软,见我打她的时候也阻止,还想到给她上药。”皇甫绵里藏针。

“我只是爱才惜才。而且,我认为,不该这样对待我们未来的同事。我们需要告诉她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但应该用正确的方式!”难以想象陈萱如此淑女的形象会说出如此强硬的话。

“正确的方式是掩护她们撒谎?还是为她们半夜上药?”皇甫反唇相讥。

“够了!”善柔皱眉说,缓和了一下语气说,“1037,你的伤怎么样?明天能正常上课吗?”

“我。。。好多了。”

善柔坐到床上,命令沈如给她看伤痕,刚上过药的臀部显得更有些严重了。善柔问,“明天会有基础搏击课,你觉得可以参加吗?”

“如果能不参加的话当然更好。”沈如漫不经心地回答。

空气再一次凝固了。

没有人会料到1037居然敢这么回答。因为所有人习惯的答案都该是“没问题,我可以参加”。对于所谓的精英群体,是很难用利益来收买的,但是,“荣誉”是他们最看重的。落后和淘汰,是他们无法接受的,所以不少学员宁可自杀,也不愿意被机构淘汰,宁可再苦再累,都不愿意掉队。在高浓度的课堂上,的确有人看似漫不经心,交头接耳,但那很可能是她们的掩饰罢了,许多人课后看书到天明,又或者上课中的一些内容恰好是她们所非常熟悉的,她们认为自己没必要学习,所以能影响别人、阻碍别人进步一些也是好的。但是,专业课是多么重要,基础搏击课如果不参加,那么后续的许多训练就很难进行,一步落后步步落后,很难追的。

“1037!”显然,皇甫完全无法接受这个回答,充满了愤怒的声音。

“是。”沈如有些害怕地回答。

“请你具体解释一下你刚才的回答。如果能不参加的话当然更好?你是主观上不愿意参加,还是客观上没办法参加?!”

善柔原本对1037还有些好感,觉得是个清新可爱的女孩,但现在也对她的印象大跌。陈萱也有些意外,但没有善柔和皇甫那么厌恶这个回答,搞科学的难免自由散漫,她愿意这么去理解1037。

“我。。。我。。只是。。。随口说说。。。”沈如不知所措。

“随口?谁允许你对导师的问题随口回答?!看来,你从没有得到该得到的教训!”皇甫的眼睛喷火。

“好了,我只是想听听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善柔有些无奈地调和道,“1037,你是不是不愿意参加培训?”

“没人问过我是不是愿意,我就被带到这里来了。”此话显然触到了沈如的委屈处。

“那如果我现在问你呢?”善柔认真地看着沈如的眼睛问。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沈如看着前几天见过的短发美女,她今天穿着短袖衬衫、长裤和细高跟皮鞋,干练中带着柔媚,很职业化。

“我?我是你们的总导师,换句话说,你有话可以对我说。”

沈如吃惊地看着她,那么漂亮的女人,显得很随和有魅力,竟然是这里的总导师,“呃。。。哦。。。如果能把放我回去,那当然是最好。”

“为什么不想留下?这是个充满荣誉的地方,你会和顶尖的人在一起工作生活学习,你将探索世界上最大的难题,你将得到最好的资源去完成你的工作,实现你最大的价值。相信你们已经参观过荣誉室,这里出过许多许多英雄,他们可能永远无法被人们所认识,但正是他们,守卫了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家园,他们是真正的无名英雄!你知道吗?不说远的,就说陈导师,她所破解的密码,曾经是世界上最高难度的,是D国所骄傲的密码,但是她破了。她的成就,甚至高于原子弹的研发,因为原子弹只能打击一个地区,而她所获得信息,是方方面面的,正是因为有她,我们的国家才能决胜于千里之外,才能在各个重要的谈判中获取最大利益。再说皇甫导师,她曾经成功策反了XX党少将,由他提供了重要线索。我们每天都要面对不见硝烟的战争,正是身边的这些英雄,为我们赢得了一切,正是他们,我们才能安稳地站在这片土地上,站在自己的祖国安居乐业。你难道不觉得他们伟大吗?你难道不愿意像他们一样吗?”

善柔的慷慨陈词回音袅袅,略带气愤,沈如被说的热血沸腾,却又不能完全认同。

“1037!”善柔严肃地看着她。

“第一,我认为,我没有出众的才华,所以我认为你们弄错了,我不属于这里。如果终究被淘汰,还不如早些退出来的好些。第二,是总导师您给了我一个选择,是参加还是不参加明天的培训,所以我做出了我的选择,我觉得这并没有什么错,除非您觉得您在问我的时候,并没有真正给我选择。第三,我并没有不服从管理,我说的是能不参加的话那是最好,并没说我不愿意参加,或者您要求我参加而我不打算参加。第四,我不否认,这里英雄辈出,但我是英雄还是狗熊尚未可知,何况这并不能解释这里没有经过询问我的意愿就把我带来,奉献是一种高尚,但强迫别人奉献的行为不见得高尚。”

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善柔很少遇到这种挑战,愣了一下,却又笑了。觉得无奈又有趣。她打算先不与这个小刺头兵争论,“你说,你没有才华,迟早要被淘汰,所以不如先被淘汰?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不敢接受挑战?你并不是真的认为自己不如别人,而是你怕被证明这一点?这可不是什么自信的表现。”

“导师您说这里精英荟萃,但我认为您低估了‘精英’这两个字。我对别人的了解不多,但对于自己还是知道的,至少以我的标准来说,我也谈不上什么精英。”

“你是学数学的,为什么要和那些学文科的人一样绕圈子呢?玩文字游戏太侮辱智商了。你其实无非是想说,你觉得身边没有什么精英,这里根本谈不上精英荟萃,你觉得身边的人还不如你自己。”

沈如被说中了,对善柔产生了几分亲近感,“我对他们不了解,也许每个人都藏有几个宝矿。反正科学表明,人的潜力无限,大可以进一步挖掘。”

“每个人确实都有自己的过人之处,到了一定阶段,会有针对你们各自才能的地方进行一对一培训,目前只是基础阶段。你不要把自己的长处与别人的短处相比。”

“我。。。”事实上,沈如确实看到不少学员傻逼的样子,叫她很怀疑这里的专业性和高端性。

“既然陈导师已经为你上了药,那我们就先走了。原本皇甫导师是关心你,所以叫我一起来看望你的。”

“看来你已经不需要过多的关心了,而是需要更多的关照。”皇甫轻扬一边的眉毛。

沈如能预见到明天的课程不那么容易对付。

第二天,在铺满木地板的房间里,所有学员穿上紧身的运动服,抹胸,平角短裤,身材一览无余。

皇甫也换上了运动服,修长的美腿,高耸的胸部,健美的身体线条,充满了活力和诱惑力。不用说男人,就是在场的所有女人都不禁在心里赞叹和心动。

对沈如来说,穿紧身的运动短裤有些痛苦,虽然药不错,但屁股接触物体还是会痛,如此紧缚,拉上裤子的时候也困难了一些。

皇甫不经意地看了看沈如说,“真荣幸,能看到你出现在我的课堂上。”

沈如有些无奈,但还是恭敬地微微鞠了一躬。

在讲解完一些基本要领后,皇甫说,“1037,上来做示范。”

沈如知道自己还是要继续受到“关照”的,这种厄运只要有个开始就会没完没了。

皇甫用沈如向学员教授搏击的基本套路,在要求沈如作出攻击动作后,示范如何回避和反击,当然,皇甫会对沈如做出保护,不会真的击中她,但每次保护的后果都是沈如的屁股重重落地,皇甫拿捏得住分寸。

又一次,皇甫示范如何在对方攻击的时候绊倒对方,她把沈如轻易绊倒后抓着沈如的手臂,于是沈如的屁股有分寸地又撞击了地板。这次有些重,沈如疼得几乎站不起来,哪怕前几天没挨过打,被这么一次次地撞地板都会疼得受不了。

“1037!坐着干什么?重新和我示范一遍刚才的动作!”

沈如咬着嘴唇不得不站起来继续。

其他学员都在一遍遍互相摔对方,学习技巧,只有沈如一遍遍被摔,她没办法掌握动作要领。

一堂课三小时,沈如被摔了不下五十次。

下课时,她几乎站不住了。

白皙美丽的928号和黑黑而坚强的324号同情地看着沈如说,“1037,你怎么样?要不要我们陪你去医务室?”

沈如木然地摇摇头,几乎眼泪掉出来。她的痛苦超越语言。

928号的笑容比阳光灿烂,说,“你还真是受到皇甫导师的青睐啊,我估计有人又要吃你的醋了。像皇甫导师这样的热辣美女可不多哦,有不少人想被她揽在怀里一遍遍摔呢。”

沈如破涕为笑,928号那稚气的笑容和语气,把沈如逗笑了。

其实928号没有说错。天才和怪人几乎画等号,而不少天才都有很奇怪的癖好,比如同性恋也是其中之一。这个培训基地是男女分开的,为了避免一些问题。但同时,也滋生一些问题,比如师生之间,学员之间的同性恋行为。在这个相对封闭的环境里,一群极端聪明有才能的人,互相在学习生活中发生些什么,似乎也不难理解。所以规定学员的房间是没有锁的,规定学员之间在休息时间不能随意串门,但是,导师可以随意出入学员的房间。多年以来,潜规则是学员之间不可以发生什么,但是,导师可以随意依照他们的喜好去找学员。这并不能说明导师们都是同性恋,只是默认他们有这样的权力,前提是学员必须自愿。

所以当善柔和皇甫看到陈萱出现在1037的房间时,非常惊讶,也有些尴尬。谁能想到有人会那么短时间内就锁定目标而付诸实践,而善柔和皇甫自然而然地想到陈萱在自己做什么的同时,认为她们俩一起去找1037做什么,这实在尴尬。事实上,陈萱刚完成一个密码的破译,她第一次来这个培训基地,根本不了解那么多规矩,她单纯是关心一个受伤的学员罢了。当她看到沈如因为疼痛而抖动的身躯,以及伤痕,以及她认为沈如所拥有的潜质,这都驱使她多去关心这个可怜的女孩。而皇甫是因为善柔对1037的关心,在自己又一次地责打她以后,认为有必要知会一下这个上级和朋友,善柔想到要拿些药膏一起去关心一下那个单纯的女孩。

学员中,自然不乏精英,928号意有所指,是的,有些学员对皇甫导师不仅是崇拜,甚至是迷恋。尽管皇甫在折磨1037,但1037亦是她们的眼中钉,只为了那一份额外的“关照”。

沈如的屁股一沾上板凳就疼得不行,但不得不把身体的重量放上去,麻木了就不痛了。

饭菜很营养也很美味,但沈如似乎没有力气享用,但她强迫自己多吃些,否则会撑不住。

“1037!”皇甫站在沈如面前。

“是。”沈如吓得立即站了起来,屁股上的痛在一点点复苏,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上午教的动作你掌握了吗?”

“我。。。我会努力的。”沈如认真想了想,觉得这么回答会好些。

“我是问你掌握了没有?!”皇甫不耐烦地质问,提高了音调,周围的学员默不作声地放下筷子,生怕引火烧身。

“我。。。没有。。。”沈如低着头。

“没有掌握你还吃得下饭?!你认为落后没什么可羞耻的,对吗?!”皇甫显然有些生气。但她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那丹凤更为有神,轻蹙眉,脸部的线条更清晰。

“我。。。我。。。打算休息的时候再自己练习。。。”

“你会吗?如果你不会,怎么练习?”

“我。。。我打算。。。向同学请教。。。”

“谁?你打算向哪个同学请教?”皇甫的语气一点都没有减缓。

沈如自然不想连累要好的同学,只能低着头不敢做声。

“如果你不会,应该向导师请教。你难道连那么基本的道理都不明白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打算自己补上这堂课的内容?”

事实上,皇甫没说错,沈如就是没打算补上,她有些自暴自弃,一开始培训,专业课的老师就那么讨厌自己,时时处处针对,不是个好的开端,她没有想过迎头赶上,或者用自己的出色表现改变导师的看法,而是选择放任自流。

“你还真吃得下去,我如果是你,早就找导师补课了。”

“我怕耽误你宝贵的时间。”

“我的时间不都是为了培训你们吗?吃过饭来找我。”说着,皇甫在胸前交叉着手臂,走了。

“你真是有福气啊,一对一教你耶。”有的学员说。

“如果是我,我宁可每节课都做示范!”

“你有人家1037号的才华吗?人家是被导师特别赏识的人,所以爱之深,责之切啊。”有人酸酸地说。

“我真希望你也拥有这样出众的才华。”沈如被这几天的冷言冷语弄得耐心全无,冒出了这一句。

沈如这话激怒了不少看不惯她受“优待”的学员,“昨天你的房间很热闹啊,好像不止一个导师来看望你啊。”

这话刚好触到了沈如的敏感处,因为她也隐约感觉到导师的看望也许有别的含义,于是起身离开了。

沈如站在皇甫的办公室等她。

皇甫吃了饭,看到她说,“1037,你那么快就吃好了吗?我记得你吃饭很慢。”

沈如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不解她怎么会了解这个。直到很久之后,沈如才慢慢想到,正是那个“师姐”和自己在大学里一起面对面吃过饭,所以,那个“师姐”就是皇甫思昭的易容。

“你这几天吃得太少了,还挨了打,这样撑得下去吗?”皇甫目若点漆,轻轻流转,看着沈如的脸庞。

“我。。。”皇甫只是放缓了平时生硬的语气,说了句关心的话而已,沈如却忍不住掉起了眼泪。

善柔本来想找皇甫下棋的,看到办公室里皇甫关切地看着沈如,而沈如站在她面前无声地掉眼泪,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里有些邪恶的想,果然是荒田无人耕,耕开有人争,皇甫向来是看不上1037的,现在突然要插一脚。

善柔走到沈如面前,装出很严肃古板的样子,“1037,怎么啦?哭什么?待在这里有那么委屈吗?!你要真不想待,我立刻派个车把你送回去,你今生今世都不要再来!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沈如还是低着头,眼泪掉得更凶了,她沉默着,一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女孩子这么无声地落泪,楚楚可怜,很招人心动。

皇甫瞟了善柔一眼,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善柔无奈地挑了挑一边的眉,撇了撇嘴。她们彼此间有一份默契,一个眼神就能传递无数信息,皇甫很明白善柔刚才的那番话无非是想在1037面前立威,为了后面从感情上彻底拿下她做准备,而善柔对于皇甫洞悉自己内心的打算感到无奈。

“你到底怎么样!说句话。”善柔很不耐烦、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沈如哭着哭着,噘着嘴皱着眉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刚打算说什么,皇甫立即打断了,“她来找我学习一下早上的自由搏击动作要领,她和我做了示范动作,所以还有些不会的。”

“你有那么上进?不是说,能不上课最好吗?”善柔轻哼了一声。

“1037能够主动找我补课,说明她还是个好孩子嘛。”皇甫笑着说,“我们去搏击教室了。”

“什么她主动找你补课?你从来不补课,除非你自己提出。”皇甫去搏击室路上收到善柔带着气愤语气的短信,忍不住笑了。

“哈,要不然你亲自给她上课?我早上都把她揽在怀里摔了不下50次了,其实有点审美疲劳。”

“哼,跟领导抢女人没好处的!”

“嘻,1037一个小学员还跟我这个导师抢女人呢。”

“萱?”

“你!”

还没开始上课,就遇到一个问题,搏击课专用的服装已经被送去洗了,而沈如若穿着身上的普通服装进行搏击训练,下午就得穿着被汗湿透的衣服上课,而且这衣服也不符合搏击课的要求。

“1037,你刚来,我跟你讲一下这里的规矩。每个人只有一套衣服,除非教学需要,像是早上这样提供另一套衣服。其他的衣服如果你们需要更换,都需要买。”皇甫说。

“呃,多少钱?”沈如认真地问。

皇甫被逗笑了,心想这真是个单纯到傻的孩子,“不是用钱。而是用一个勋章来换。每两天的课,我们都会评出一个专业课勋章和一个理论课勋章。”

“但我没有。。。”沈如表情一下子显得很失落很无奈。

“你可以赊账。”

“哦。”沈如一脸顺从。

“但如果你这周结束前,都没有得到一个勋章,没办法还给我,怎么办?”

“那下次还啊。反正有半年呢,我不会赖的。”

皇甫总算明白善柔为什么喜欢她了,这孩子确实有些傻得可爱。“我说的是这周末之前。”

“那。。。我估计很难。。。”沈如一脸无奈。

“如果欠债不还,我会邀请所有学员来参观你挨打,刑具也会多换几样新鲜的。”皇甫气定神闲地说,似乎隐隐有些期待。

“那。。。那我还是不要欠了。。。我还不了。。。”沈如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你怎么补课?你要我来帮你补课的。”

“可是。。。可是我根本还不了,我拿不到勋章。”沈如很想逃离,她有种受骗的感觉,似乎皇甫说来给自己补课,主要目的是为了周末当众打自己。就知道她没那么好。

“那你就是不想补课了?”皇甫冷冷地说。

沈如不敢回答,生怕触怒她,如果自己真的敢说出不想补课的话,不知道会怎样。

“别僵着!说句话!你在浪费我的时间!!!”皇甫突然暴怒,大声骂道。

“我。。。我。。。我真的还不起。。。我。。。我没办法。。。我。。。别打我。。。别打我!!”沈如几乎吓得跌坐在地上,带着哭腔央求道。

皇甫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把她往上提了提,眼神锐利却带着明显不屑地说,“你哪里像是这里的学员。没有上进心,明明落后了却没想着迎头赶上,这周还没有结束,却觉得自己一定拿不到勋章。”

“自知之明也是一种智慧。”沈如小声嘟囔着,力图挽回一些残破的尊严。

皇甫一松手,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如待在设施先进,铺满地板,干净到极点,处处都是大镜子的搏击室里,过了很久,才从惊吓中醒过神来,皇甫导师真的走了吗?那我该怎么办呢?

一看时间,下午的课快开始了,沈如快步走向门口,却发现门已经上锁。

沈如到处看窗户,可是每扇窗都锁死。

沈如在这样陌生的环境中,孤独一人,充斥着恐惧感。

她大声叫喊,拼命拍门,都无用。

眼看着理论课已经开始很久了,一定是赶不上了,沈如心里有些绝望。

她并非真的那么不求上进,理论课哪怕少听五分钟,就会有知识上的缺漏,因为陈萱上课从来不重复,没有一句废话,沈如有时看上去在走神,但事实上只是在默记一些关键点罢了。所以,她知道错过陈萱的课意味着自己要花十倍百倍的时间去看书。理论课是她最后的希望,如果专业课和理论课都不如人,那岂不是太丢脸了?那还要怎么活呢?难道自己真的要垫底吗?真的要那么可悲地被这里抛弃,过几天被一部神秘的专车送出去,从此与这里毫无关系吗?

沈如做了一切努力后,发现无效,于是安静了下来,臀部的伤持续地痛着,早上被皇甫摔了不下五十下早已体力透支。于是,沈如睡着了。

皇甫坐在办公室,时不时调出搏击室的摄像头看看沈如的情况。发现沈如最后像个孩子般睡着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陈萱上完课,走到善柔办公室说,“总导师,我想问问1037为什么没有来上课?”

“嗯?怎么会没来?上午还在啊。”善柔一脸惊讶。

“我担心她的身体,是不是病了?毕竟。。。”

“那我们去看看她。”

她们走到1037的房里,发现没人,善柔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孩子不会是受不了虐待,想不开了吧?这倒是麻烦了。

她们拿到接受器,看看沈如的方位,善柔皱眉说,“怎么她还在搏击室?中午皇甫在那里给她补课,怎么还没结束吗?”

陈萱心里一沉,她觉得皇甫格外严厉,不晓得对1037怎么了。

“皇甫,1037怎么还在搏击室?你也在吗?”善柔打电话问。

“我不在。她不求上进,我让她在里面好好思过。”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没想好。”皇甫轻松地说。

“要吃晚饭了,你要是不打算放她出来,就自己给她送饭吧。”善柔语气有些硬。

“一顿不吃饿不死。”皇甫一边修指甲,一边随口说。

善柔挂了电话,心里暗暗郁闷,却对陈萱笑说,“没事的,可能1037上午的课表现不好,被皇甫导师罚了,不用担心她。”

陈萱也不好再说什么。

沈如醒来,发现夜幕早已降临,空荡荡的搏击室显得格外冷清,肚子饿,没有朋友,沈如又有些想哭。屁股上的痛此时反倒显得不算什么了。

无事可做,害怕,孤独。

回想这几天的生活,沈如又哭了。

哭着哭着,她强迫自己睡觉,否则会更难受。

就这样睡一会儿醒一阵,好容易熬到了第二天,渴了只好去洗手台喝点自来水。沈如无比渴望有人来,哪怕是可怕的皇甫。但是没人。第二天的专业课也不在搏击室进行。

陈萱到了课堂,发现1037还是不在。

下课装作随意地向善柔提到,“1037还在搏击室吗?”

善柔调出搏击室的摄像头,果然发现沈如呆呆地躺在搏击室,看着天花板。

“皇甫,1037怎么回事?还在搏击室。”

“哦,没放她出来。”皇甫说道。

“打算什么时候放她?”

“没想好。”还是那么随口的一句回答。

善柔压了压脾气,说,“我知道我不能干涉你管教学员,但我们作为导师,需要鞭策也需要关心和教导她们。”

“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调她的视频看的,随时在关注她,并没有把她扔在那里不管。我一直在观察她,了解她,请总导师放心。”

“你去搏击室看过她吗?她吃饭了吗?”

“几顿不吃饿不死的。我想看看她在一个人的环境里是什么反应。”

“你有意磨练学员是没错的,她们确实需要,但是,你也要考虑一下她们的承受力。如果一下子击溃她们,这不是我们希望的。”

“她离精神崩溃远着呢。我有意在搏击室留了搏击教材,她也在看,不知她学习能力如何。”

“嗯,那你继续关注她。别把她在那里一扔了事。”

“你关心的人,我哪儿敢不关心?”皇甫笑说。

到了凌晨三点,皇甫在电脑上看完了电影,散着步走到了搏击室。

打开门,里面依旧灯火通明,沈如正睡着,蜷缩着身子,像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皇甫脱下鞋,赤着脚走到她身边,她依旧没醒。

皇甫坐在地上,看着沈如,那漆黑的丹凤配合着白皙的肤色,沉静的眼神,充满了野性内敛的性感,过了很久,轻轻地温柔地说,“1037,你恨我吗?”

沈如的眼泪滑落下来,却还是没有睁眼。

又过了一会儿,皇甫说,“你要是现在起来,我带你去吃饭。”

沈如的睫毛在轻轻颤抖,却始终没有睁眼。

“我走了。”皇甫说,随即起身。

走了几步,回头看,灯光下,沈如的眼泪晶莹,身体在轻轻颤抖,她在哭,却没有睁开眼。

直到皇甫走到大门口,换了鞋,沈如依然没有出声。

皇甫走了,她锁了门,在搏击室附近跑步。

每次经过搏击室门口,都没有听到沈如敲门声,哭喊声。

皇甫跑了很久,出了一身的汗,又打开搏击室的门,朝里喊道,“到底要不要出来?”

依旧无人回应。

皇甫摇了摇头,脱了鞋子,走到她身边,刚想开口,又深呼吸了一下,用温柔的语气说,“如果你现在起来,我抱抱你。”说着,低下身子,拭去她的眼泪。

沈如哭得更厉害了。

皇甫拉着她的手,“来,起来。”

沈如哭出了声,用断断续续,明显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那么久。。。我哪里。。。哪里错了。。。你要是觉得我不好,就让我走。。。为什么一直针对我。。。5555为什么针对我!555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你要理我就来理我。。。5555.。。。我没有妨碍你。。。我也。。。我也不是最差的。。。你干什么这样对我。。。你干什么这么讨厌我。。。555”

“你先睁开眼睛。”

“我不想看到你!”沈如哭喊。

皇甫笑了,“发泄够了没有?起来,我抱抱你。”

“我不要你抱!你走!你们快把我送回去!我。。。我恨死你了!”沈如的哭喊声越来越大。

“你想回去,可以,但这边要安排人员和车子。在这之前,你需不需要吃点东西?还是你打算就这样一直待在搏击室里等?”

沈如没有说话。

“你那么恨我,我给你个机会。我不做反抗,你可以来摔我。”

“你会报复我的,而且,你说话不算数。”

皇甫觉得新鲜,这是第一个说自己说话不算数的人。“我怎么会不算数?来吧。我不报复。”

“我才不信你。”

“你不是说你要走了吗?临走之前,都不打算有冤抱冤有仇报仇吗?将来再也没机会了。”

“圣经说,如果你的敌人打了你的左脸,就把你的右脸也给他。”

“哦,我是你的敌人。那你是叫我再打你一顿吗?来,我看看你屁股上的伤现在怎么样了。”说着,皇甫打算褪下沈如的裤子瞧瞧。

沈如一下子坐了起来,睁开了眼睛,“我几天没吃饭了,怎么摔得动你?还没碰到你,你就把我摔倒了。”

“我说了,我不做反抗,我也不做自我保护,把我摔成什么样,看你自己的本事。”

沈如想了想说,“我饿了。”

皇甫嘴角浮起了几分笑意,显得更美丽邪魅。

吃了皇甫亲手烧的东西,沈如休息了一会儿,感觉也没那么恨皇甫了。皇甫却说,“现在去搏击室吗?我等着你摔我。”

“算了,我不需要报仇。这就当我在这里的一段经历和记忆吧。”

“1037,你就那么容易放弃吗?怎么可以就因为敌人给你烧了一顿饭,就忘记了仇恨?你忘了自己的委屈和痛苦了吗?无论敌人做什么,都没办法弥补曾经发生的事。”

沈如这时对皇甫产生了几分敬意,她觉得这已经不再是报仇,而是一种使命,一种尊重,一件应该去做的事。

在搏击室,沈如深深鞠躬,然后敏捷而干脆地将皇甫摔在了地上,动作要领拿捏得很精确。

搏击室里发出了极其沉闷的巨响,把沈如吓了一跳。

“皇甫导师。。。你。。。你没事吧?”

皇甫爬了起来,冷冷地说,“你已经开始同情了吗?如果要同情,一开始就不要做。要做,就做绝。你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

“是。”沈如羞愧地低下头。

过了一会儿,沈如又走上前去,将皇甫裹在胸前,又狠狠地一摔,搏击室里又发出了巨响。

还没等皇甫爬起来站稳,又是一次。

一次,一次,又一次。。。

摔了总有十几下,沈如气喘吁吁,几乎精疲力竭。

“这样就结束了吗?”皇甫说。

沈如的衣服全是汗水,且不是贴身运动服,很碍事,于是,沈如把他们全都脱了,扔在一边,只留下上下两件内衣。沈如的眼里燃烧着必胜的信念和决心。

她又一次次地将皇甫摔在了地上,幸亏地板经过特殊处理,弹性很好,身体所受的力道很快能散去,否则皇甫全身骨架早就散了。

终于,皇甫喊停。她大声喘着气说,“怎么样?解气了吗?你还恨我吗?”

沈如摇摇头。

“真的假的?”

“真的。”

“还想滚吗?恩?还想像一个逃兵一样,那么没出息地滚吗?!”

“我要留下来,我要有一天,做的比你好。”

“别忘了你说过的话,就象永远不要忘记复仇。”

“你痛吗?”

“你要不要试一次?”皇甫说。

“呃。。。不要了。。。”沈如想,每次皇甫摔她都为她做了保护,尚且那么痛,何况不做保护的情况。

皇甫躺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自言自语道,“累死了,明天上不了课了。”于是,给善柔打了电话,让她代课。

沈如得意地笑了,“我又有点饿。”

“我也饿了,回我那里去,这次轮到你来烧。”

她们吃了点东西,就在皇甫的房里沉沉睡去。

drop发表于:56

好!!只是皇甫态度。。。转变的好快啊,!不过依然很温馨啊啊啊~~无限yy中。。

汗。。。

皇甫思昭一向是很铁血的人啊,但她是善良的,这点和皇甫忆乔很不同。

没文化真可怕发表于:25以为更文,很兴奋的跑进来看

吼吼~白跑了吧~啦啦啦~

作者这一个月忙死啦,之前也是百忙之中作为放松来写了一小段~会找时间更新哒~

善柔敲门半天,皇甫用力踢了踢沈如,沈如不情愿地半闭着眼睛开门,全然忘了自己什么都没穿,那一身脏衣服早就扔进了洗手间。

善柔吃惊不已,来之前调取了录像看过她们在搏击馆的情景,她怎么也无法想象皇甫居然和沈如。。。

她尽量保持冷静地说,“1037,你穿了衣服回自己寝室,下午去上课。”

“是。”沈如见势不对,赶紧闪。

皇甫还处于半睡眠状态,含糊地说,“你来了。。。我再睡会儿。。。”

“你起来,我有话问你。”善柔严肃而坚定地说。

“嗯。。。”皇甫依旧躺着,闭着眼睛敷衍。

“皇甫思昭。立即起来!把板子找出来给我,跪在床上,塌腰趴下!”善柔发火了。

这下皇甫清醒了,揉了揉眼睛说,“怎。。。怎么啦?”

“我知道,作为总导师,我没有资格打你,但如果你还把我看成你当年的导师的话,立即,照我的话做!马上!”

“我怎么了?干嘛要生气?”

“你听不懂吗?!”

皇甫依言,把板子放在善柔手上,丹凤眼眸流转,有些委屈地说,“不过就是叫你帮我代节课嘛,我要是自己能起来,也不会麻烦你啦。”

这话叫善柔更生气,“你现在要干什么?!”

看善柔火气大,皇甫只好塌腰趴好,善柔的板子用足力气向皇甫的屁股上挥去,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击打声。

十几下过后,皇甫强忍疼痛低声说,“尉迟导师,你。。。你消气了吗?”

“没有。”善柔冷冷地说,手上的板子挥得更用力,她有些出汗了。

皇甫又挨了几下,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导师。。。我。。。好疼。。。忍不住了。。。”

“就这几下还忍不住了?很久没打你了不习惯了吧?”

“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嘛。。。”

“那你哪儿错了?”

“我缺乏敬业精神,自己不舒服就找你代课。。。”

“我打你是因为这个吗?!”

“那是。。。你觉得我跟沈如?天哪!怎么可能?!找谁也不能找她啊。”皇甫无比委屈惊讶。

“那你们。。。刚才。。。。。。”

“导师。。。你肯定看过录像啦,我都被摔成这样,哪儿有力气做别的?而且。。。我才看不上她呢。”

“那你干嘛叫她住在你的房间?”

“你别吃醋了,我真没把她怎么样。。。”话音未落,善柔狠狠地打了一板。

皇甫仔细地把情景以及对沈如的分析讲给了善柔听,善柔才半信半疑。而另一边,沈如已经几天没有上课,也觉得肯定跟不上,跟不上也无所谓了。衣服是脏的,索性洗了,继续在宿舍睡觉。到了吃饭时间,才穿了晾干的衣服去和大部队会合。

白皙美丽的928号和黑黑而坚强的324看到沈如,都露出惊喜的表情。

928说,“你这几天都到哪里去啦!我还一直担心你呢,自从你找皇甫导师补课,就消失了,大家。。。”

324不像928那么单纯而口无遮拦,立刻打断说,“你没事吧?明天可以来正常上课了吧?”

沈如点点头说,“嗯,应该可以。”

928美目盼兮,关切而有些责怪地说,“你都干什么去了,我和324都担心死你了,每天吃饭都在谈你呢。”

沈如笑笑说,“嘿嘿,你们对我真好。”

“你说啊,你去干什么了?”928不依不饶,白皙的脸蛋泛着粉红,微微撅着小嘴,有些委屈,极其可爱。

“我去。。。”沈如这谎话还有些编不出来,324解围说,“现在没事就好。多吃点。”

928却依旧说,“你让她说呀!去哪儿了!到底把不把我们当好朋友?要是觉得不想说,那就算了!我也不想听!说不定就像大家说的那样,和皇甫导师。。。”

324狠狠一踩928的脚说,“明天我们上午上什么课啊?”

“今天早上,皇甫导师也没来,是尉迟导师代课的。她跟你在一起吗?!”928质问。

不知为什么,看着928生气的样子,沈如突然爱上了她。笑笑说,“大家都说什么?”

“没什么。你管她们呢。”324说。

“她们妒忌你妒忌得都要发狂了。巴不得你死了才好。”928说。

沈如哈哈大笑,“她们是皇甫导师的粉丝。”

“何止是粉丝啊,那皇甫导师基本上属于教主,他们是虔诚的教徒。”

“你干嘛那么讨厌她们啊?”沈如说。

“你不觉得她们讨厌吗?她们那么讨厌你。你不觉得她们对皇甫导师的喜欢不正常吗?”

“呃,哪里不正常?”沈如故意问。

“她们那种,都超过对偶像的崇拜了。”

“榜样的力量嘛。”

“算了吧。她们就是不正常。她们。。。她们是同性恋。”

看928义愤填膺地说,沈如开心地笑了。“那你那么关心我,你不是同性恋?”

“我们是好朋友啊!”928激动地站了起来。

“别激动别激动,坐下嘛。逗你玩的呢。”沈如说,324也帮腔说,“928就是可爱,跟个小孩子一样。”

“你们才小孩呢。白眼狼,白关心你了。”说着,把剩下的大半份饭端了起来,也不吃了,倒掉就走。

沈如对324使了个眼色,就追了上去。

“喂,你生气啦?我知道你关心我。我们是最要好的朋友,你别不睬我啊,你要是不睬我,我好可怜,就跟流浪猫流浪狗一样没人关心了。前几天的伤还一直痛呢。”沈如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说。

“我不敢关心你了。否则你倒说我是同性恋。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也不想知道。”928也不看沈如,继续快步往前走。

沈如追在后面讨好地说,“哎,你长那么好看,有你关心我,我很幸福啊。说说呗,她们都说我什么坏话了。”

“不说。”

“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啊?都学了什么啊?是不是陈导师很喜欢你啊,你数学据说很好耶。”

“好的不得了。陈导师喜欢我,皇甫导师也很喜欢我。看不到你是最好了。”

“别这么说。我那么喜欢你,你不想看到我啊?我们是好朋友啊。”

“谁跟你是好朋友?你别跟我说话。”

“不说拉倒。我也不喜欢你了。”沈如突然失去了耐心,悻悻地走了。

看着沈如的背影,928的眼泪不知为什么掉了下来。

沈如闷闷地回到宿舍,反正也洗过澡洗过衣服,功课也没什么可看的,气呼呼地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沈如没去和大家一起洗澡,928本来是打算见到沈如也不和她说话的,可没见沈如来,心里却担心而失望。

324说,“928,你别跟1037生气了。我们都该珍惜友情,你说呢?你看,她现在又没来,还不知道碰到什么事呢。”

“关我什么事。我不想知道。”

“随你吧。我过会儿去她寝室看看。”

“不是不允许吗?”

“我知道不允许。但我不去不放心。她是我的朋友,我应该关心她。前几天我都偷偷去看了,她寝室里没人。”

“啊?那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928愤怒地说。

“我。。。我怕连累你。这里的规矩那么严,你。。。你又。。。。”

“我怎么?!你觉得我不会关心朋友吗?还是贪生怕死?你觉得我脸皮薄,吃不起苦,只会做数学题,是吗?!你觉得我没用,是不是?”928一连串的话问得324都透不过气来。

“不。。。不是。。。我是觉得,要减少损失啊。何必两个人都搭进去呢。这也谈不到什么贪生怕死,顶多挨顿打,挨罚,我都做好准备了。过会儿,我去她那儿看看,然后再偷偷到你这儿,把情况告诉你。”

“你凭什么说我怕挨罚挨打?!”

“你看你这孩子就喜欢较真。何必呢。老实待着就行。”

“我关心她,一点都不会比你少。既然你前几天都去看过,那么今天我去,然后我来告诉你情况。”

“别啊。我没别的意思,你看,你的优势是数学,我的优势是格斗。要发挥个体的优势嘛,以后要有解密码啊,动脑筋的事情,都你来冲锋,行不行?”

“不!行!”

324拗不过928,只好让她去。

928走进沈如的房间,看到她正呆呆地躺着看天花板。

“喂,你干什么不去洗澡洗衣服?”928问。

沈如看了她一眼,继续看天花板。

“你不喜欢我来,我就走了。是324不放心你,怕你又出什么事,再消失几天,所以叫我来看看你。”

“那就看看我吧。过不了几天我就要走了。”

“什么?!”928惊呆了。

过了好久,928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落下,“你为什么要走?是不是跟前几天的事有关?你受了什么委屈你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

“没有。我就是觉得,这里不适合我。反正也会被淘汰的,我没说我自己非要走。”沈如看928哭的伤心,忍不住坐了起来,反过头啊来安慰她说。

“你为什么会被淘汰?那你好好学啊!你不学怎么行?!”

“我数学没你那么好,将来可以做密码专家,格斗没有324好,将来可以出任务,也没什么一技之长,模样也一般,做个色情间谍都够呛。你说怎么办啊。”

“你数学也很好啊!我听她们说,她们都学到很晚呢,你不学怎么行?你的书呢?你每天看天花板,能变聪明吗?!”

“我要是被淘汰了,你留在这里,估计我们就天人永隔了。你也就别讨厌我,没几天时间了,我们难得能做好朋友,就别闹别扭了,嗯?”沈如有些惆怅地说。

“你少给我来煽情这一套!我最讨厌了!你别想以退为进,可怜兮兮的,什么要分开啊,根本不可能!你就是想让我别生你的气。你把书拿出来,我给你补课。”

“别傻了,这里每天的课程都很紧张,你给我补课,你会被落下的。高手对决,不能相差分毫,少学哪怕一天,就不一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更希望你能走下去。”

“你怎么那么没志气?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一定输?你。。。还有,你说,你给我说,前几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一定有办法给你讨个公道!”928坚定地说。

沈如笑笑说,“好啦,管好你自己的事。”她心里完全不信928能怎么样。但如果她那时就知道928如此显赫的身世,就不会怀疑她是在说大话,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给我说!”928用力推了推沈如的肩。

沈如一把抱住了她,闭上眼睛,闻着胸前清新的气息,“别闹了。我会珍惜我们的友情的,刚才我不应该跟你发脾气。”

“你又来了!你又想说,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了,我们不要吵了,要珍惜,以后就天各一方,永世不见面了,是不是?!你为什么就不想着自己抓紧时间,补上那些课,跟上大家的节奏呢?!嗯?!你怎么这样?你。。。真是气死我了!”928咬着嘴唇说,随手拿起沈如桌上的书,狠狠地往她身上砸去。

沈如疼得抽了口气,说,“大小姐,你再发脾气。。。”

“我再发脾气你想怎样?”928瞪着美目,抬升声线说。

“我。。。”沈如的气焰顿时就下去了,“我。。。我就受着啊。”

“碰到困难就想逃避,你这算什么啊!真没用。”

“928,我说句真的,你为什么要跟我交朋友呢?我什么都没有。我说的是真的。”沈如深知,在这个基地,就像原始社会一样,一个人如果什么都没有,是会被自然淘汰的。那些优秀学员的身边,总是围绕着一大群讨好的人,很简单,优秀学员的勋章可以换取生活中不少必需品,而且她们的生存能力更强,与她们交好,总有好处。而导师们不喜欢的学员,是被孤立的,因为何必连累自己呢,活着已经够累了,如果导师因为她们而影响了对自己的印象,实在得不偿失。基地自然也会有特权派,有着深不可测的家庭背景的那种,比如928,导师总也会给些面子,与她们交好自然也是好处多多的。她们偶尔说句情,比什么都管用,只是有的人会把她们的背景到处说,来吸引附庸者,有的人不说,比如928,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

“因为,我觉得你这个人挺好的。”

“好人太多了。但是在这里,没有生存能力,只会连累别人。928,你太单纯了。以后要吃亏的。”

“那么你呢?你干什么要跟我要好呢?我也没什么好啊。你为了我,牺牲自己,让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你身上,集中在你的伤,让我可以安心洗澡。”

“傻瓜,因为我的损失本来就不可避免,那么为什么不帮你一把呢?你长那么好看,我很愿意帮你的啊。每个人来这里的目的是不一样的,很多人是很想留在这里的,而我不是,所以,我的目的性不强。你明白我想说的吗?”

“我明白。你想说,如果你特别想留在这里,你就不会跟我这种废物交朋友了。你就会去结交有用的朋友了。你现在也不想呆了,所以也不想和我要好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

928打断说,“我告诉你,1037,我今天就告诉你,只要我想让你留下了,你一定可以留下来。你这下明白了吧?哼。你没想到,我这样没用的人,也可以帮你吧?而且,比你说的那些有用的朋友更能派得上用场。所以,你现在好好看书吧。”

“928.我知道你真心想帮我,可是,留在这里也谈不上在帮我。你明白吗?”

“那么,你就当为了我,行不行?!为了我们的友情,行不行?!你在这里陪我!”

“我。。。”

“你不能拒绝我。如果你拒绝,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

哈哈哈,我自己也早就发现啦!真心后悔曾经鄙视过这个,唉

呃。。。晕。。。

竟无语凝噎。。。。

彼此沉默了许久,沈如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说,“你那么喜欢我?我觉得你是爱上我了吧?呃,你不是很看不起同性恋的吗?那你自己怎么办?”

928显然没想到沈如会这么说,她张大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沈如笑说,“嘿嘿,没话说了吧?回去吧,想清楚再来。我的房间,永远欢迎你哦~”说着,暧昧地眨了眨眼睛,一副色情下贱的样子。

928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看着沈如,呆呆地看着,两行清泪,楚楚动人,扎着马尾,白皙的鹅蛋脸,红红的眼睛。

沈如的脸红了,有些不知所措,却笑说,“你怎么跟瓷娃娃一样,动不动掉眼泪,我都怕你了。”

928看着沈如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1037,我真诚地对待你,没想到,你。。。我觉得,你很无礼,很粗鲁,就跟绝大多数的中国人一样卑劣。”

沈如完全明白928在说什么,但因为她说得太对了,所以无力反驳,渐渐低下了头,嘴里却还不服输地说,“说得你自己好像不是中国人一样。”

“我在国外待了很多年,之所以不那么喜欢和那群同学在一起,就是因为她们是典型的中国人,文明根本无法进入他们的大脑。我以为你会不同。”

“我。。。我很抱歉,我叫你失望了。你以后对我不要有所期望。”

“1037,我知道你的好意,你怕连累我,所以故意说那样的话。但你这么说,只能满足你自己的欲望,你在你自己营造的假象里,觉得自己很伟大,但我一点点都不会感激你,你明白吗?即使你这么说,对我有一万分的好处,我都不会感谢你,都不能弥补你的粗鲁和无礼!”

“是。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沈如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

“我真诚地与你交朋友,请你也真诚地接纳我。真正的朋友不应该有隔阂,也应该互相帮助。”

“我。。。我感谢你的真诚,你叫我无地自容。”沈如红着脸,看着地上,慢慢伸出手,拉住了928的手,“我想与你说一说我家里的事。”

“好。”

“928,我完全相信你的实力,也相信你来自一个很不平凡的家庭,你可以帮到我很多,你也愿意这么做。而我,来自一个非常,非常普通的家庭,我的爸爸是个很微不足道的生意人,他生了哥哥,他的老婆去了国外,后来他娶了妈妈,生了我。现在他把生意交给了我哥哥,而哥哥虽然读书不好但很聪明,把生意做大了不少,所以我们家的生活环境比过去更好了,但绝对谈不上富裕。因为家里的产业不大,所以也没有什么争斗,爸爸把生意都交给哥哥,妈妈也没有意见,哥哥对我很好,我才上大学就想着拉我一起进公司,他希望我们以后一起把爸爸的生意做大。妈妈和哥哥的感情也很好,因为她和爸爸在我哥哥才3岁的时候就结婚了,妈妈是个很伟大的人,她把哥哥当成亲生的,哥哥也很爱妈妈,他总想回报妈妈,所以对我加倍地好。但是,我一点都不想插手公司的事,不光是现在,也包括将来。妈妈和哥哥毕竟没有血缘关系,他们的相处总是很小心,我不希望有一天为了公司的事,为了钱,一家人散了,所以不想牵扯进公司的事。还有一方面,我不喜欢生意人,他们实在唯利是图,没有原则没有底线,尽管哥哥经常有意识地教我一些东西,也带我熟悉这些,但我还是很讨厌。928,我很喜欢你,也很喜欢和你做朋友,但和你在一起我有压力,我无时无刻不感到自卑,因为你给我感觉很脱俗,很简单,这种压力让我有点无法承受。无论是家世背景,个人的修养,还是容貌、气质、谈吐、举止,一切的一切,你都让我觉得自卑,所以我有时候会故意伤害你,这不是你的错。我不想让你帮我,是因为我觉得我并没有那么留恋这里,也因为不想受你的恩惠,这样,我会觉得,我们的朋友关系不平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完全明白。”928看着沈如,亮晶晶的眼睛,过了一会儿,她说,“我理解你的感受,谢谢你坦诚地告诉了我。那么现在,你愿意让我作为朋友,帮助你吗?刚才我也着急了,说话太刻薄,请你原谅。1037,你在我眼里,是个很好的人,也很有教养,即使我刚才犯了和你一样的错误,在我指责你的时候,你真诚地承认了错误,却没有反过来指责我。”

“呃。。。因为我觉得你批评得没有错啊。。。”沈如被表扬得很不好意思。

“我刚才说话太重了。只是,你在我心里一直都很好,当我看到你和我以前见到的很多中国人一样,用那种语气和表情说话,用那样的语言,我真的无法接受。”

“我。。。我会改正的。”沈如低着头说。

928被逗笑了,“你好可爱。。。”说着,捏了捏沈如的脸,拉住了她的手。

沈如很有些不服气地说,“你别说的跟自己是个大姐姐一样。是谁成天乱发脾气的。。。”

“刚给你点儿好脸色你就得意了。”928笑说。

“本来嘛~”沈如委屈地刚想长篇大论,就被打断了,“你现在开始控诉了是不是?刚才的道歉原来是以退为进。。。”928瞪了瞪眼睛说。

“我敢进到哪儿去啊。。。大小姐。。。你的气场在那儿呢,强大得我完全没有反抗的勇气。”

“那你以后都听我的。”

“嗯,好吧。。。”

“那你要不要留下来?”

“我没说要走啊,我只是觉得自己迟早被淘汰嘛~”

“我会用你能够接受的方式帮助你,但你自己必须努力,必须有留下来的欲望。我这几天得了一个勋章,可以换一个老师的补课,你想补什么课?”

“勋章很难得到耶,可以换很多东西吧,你自己不需要吗?”

“我需要,我原本是想换多一套衣服,这样就可以一洗一换,不用像原始人一样洗了衣服就光着身子了。还可以穿着衣服去公共教室、图书馆看书。但是,作为你的朋友,我认为你更需要补课,让你留下来。”

“我。。。”

“不许拒绝。正如你说的,我的损失已经有了,那么,你就不能让我白白损失,珍惜补课的机会,把课程补上来,做得比别人优秀,留下来,就是对我的回报。”

沈如想了想说,“嗯。”

“我们抱一抱,还是好朋友。”928张开双臂。

“干什么一副盖棺定论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是你决定一样。。。”沈如一边抱她,一边不满地嘟哝。

“啪”,928拍了一下沈如的屁股,“以后叫我姐姐,我说了算。”

“明明是我比你大!”

“你再敢反抗,我就像皇甫导师一样打你,要是洗澡的时候别人看到你的伤,问起来,我就告诉别人是我打的!”

“你最厉害了!你以为我不会打你吗?就你会打人?哼。”

“你敢动一下?”

“有什么不敢的,我连皇甫导师都敢摔。”

“你就嘴上厉害。”

“我说的是真的!是真的!不信你去问她!”

。。。。。。

啊,为什么我的笔下,沈如是个千年弱受呢。。。

其实我本来是想把928写得很傲娇很公主的,事实上也是这么做的,但为什么沈如遇到这样的928,还是弱爆了呢。。。完全不符合我的本意。

本来是想写公主928对小痞子沈如好的不得了,沈如还对人家爱答不理的,拽得二五八万的,写着写着,基于这是个不可能发生的事,就写不粗来了。。。

没文化真可怕发表于:43

楼主加个番外吧。忆乔和思昭的母亲是溪凤国的的开国女皇,爱人叫尉迟乔昭,是善柔的亲生母亲,乔昭因宫廷争...

既然你都想好了,不如写来看看啊~

没文化真可怕发表于:27

偶只是随便想想的,木有楼主的写作天分,写不出来。。。

楼上谦虚了。

从楼上所构思的那篇番外骨架中,完全可以感受到楼上写作水平的真实情况,实在是吉光片羽啊~

向来知道楼上博览群书,真心崇拜,但今天见到博览群书的结果,想为那些书哭泣。

是啊,你好了解哦~

整理了一下,发现这个文有几个空间,1、现实世界,沈如是个小文员,皇甫傲君是摄影师。沈如有时帮哥哥打理家里的小生意,陪个酒吃个饭应酬一下。但是沈如和皇甫傲君妈妈,也就是皇甫忆乔的另一重身份是特工。2、穿越的空间。穿越到凤溪国,架空时空。3、因为练习通灵功,沈如可以自由飘到任何一个时空,于是她来到了2020年,又玩了一个超级人物身份扮演的游戏,把现实人物重新设定身份和时间,设为民国年代。。。

目前叙述的是现实世界里,沈如回忆自己在进行特工训练的生活。。。。

几个时空穿越太刺激了。。。

发表于:47

話說樓主,後來,有補這一段嗎?

没有啊,好久之前的事。好象本来是描写凤溪国非常不同寻常的新年场景,包括皇上的祭祀仪式,带有宗教和人类原始欲望的意味。都是天马行空想出来的啦,那个文档忘了存在哪里了

小哪个谁发表于:17

我们十分期待你能某天突然想起来,文档存在什么地方了。

多谢妳的钟爱,有时间我会找出来的

昨天不知为什么,一直没睡好。脑子老是回想一个圈内朋友同我讲的话,她说,我知道你是个写手嘛,当年我年纪小嘛。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每次都要重复这句,是不是我写得好会令她损失什么,还是打碎她的幻想。

我当时真有种冲动,即刻给她打电话,告诉她我一定要让她看看,一定要让她见到!

然后我又想,这样会很不妥,见面一定会出差池,因为我估不到她会说什么做什么。但可以告诉她我们在哪里吃饭,她可以经过,自己看,不过,这样她又会说,我怎么知道她就是呢?你可以随便找个人充数啊

这样就无止境啦

冷静想想,我真是有病哦,我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呢?我有什么必要向任何人交待什么吗?但我真的有这种冲动!!!而且这种冲动的想法持续了很久。一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虽然很不妥,但好想这么做!!!!!!

靠!

付出很多代价难道什么都不为,就为了小朋友之间的斗气吗?

但一想到能够让她看到,又觉得很解气。

一旦让她看到,让她觉得和我描述的有很多本质不同,也许更好地打碎她的幻想。我觉得这样很好!yy都能让我邪恶地暗爽

我觉得我这几天脑子不算正常,间歇性发作

wwq发表于:20我看你要冷静下来有句话叫冲动是魔鬼还有继续顶文耐心等待。文文

嗯!但还是在脑海里不断勾划用什么理由安排怎样的见面又安全又能让某人闭嘴还能打击到她。。。

555搞得我这几天都没心情复习功课了

生活还在继续。

为了证明我是一个不靠朋友,而靠自己实力的人,我拼尽全力地去应对各种课程。我实在无法忍受928的帮助,因为我一直都谈不上是个多优秀的人,我也很怡然自得,享受这样的状态,但928让我觉得如果我不优秀,她会帮我跻身优秀之流,这个感觉糟透了。我岂不是老大后面的小喽喽,被包养的小白脸,或者是低眉哈腰的寄生虫?

从来都是我施舍别人,从没接受过任何人的施舍。

我知道这是个很傻逼的性格,但我没办法让自己不傻逼,所以必须忠于自己。

这几位导师,虽然皇甫对我最恶毒,我对她的印象反而更深,对她的情感也很复杂,爱恨交加,我承认她的优秀,痛恨她的虐待,不断想接受并且完成她给我定下的任务和挑战,而且想变得更强,与她更接近。

皇甫也对我确实不错,也许我是她亲手带回来的,所以格外照顾,尽管我远不是培训班里格斗技能课最优秀的,但她总对我很眷顾,有时会开小灶,尽管小灶往往以我挨打、受累、痛哭收尾,但我的提高很迅速,这是让我们都特别惊喜的。

“1037,晚上9点到练功房。”皇甫给下了命令。

“是,皇甫导师。”我回答。

灯火通明的练功房,只有我们两人,显得有点空荡荡。

“过段时间我要出个任务,想找个学员配合。”皇甫说。

我没有说话,静静等待。

“你愿意吗?”

“我。。。有这个实力吗?”我犹豫地说。

“做事,不一定靠实力的。尉迟导师各种实力远不及我,她不是总导师吗?我不也在她之下吗?”

“办事和做人,两码事。”

“你长大就明白,是一码事。我知道你格斗技能只能算中下游,但我希望你能够悟到武术的真谛。尤其是对我们这类职业,武术到底意味着什么。”

“是。”

“我是在考你。回答我。”

“武术高手也比不过一颗子弹。而在大家都没有子弹的情况下,谁能更快要了对方的命,才是重要的。”

“你说的没错。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带那些格斗技能高的学员吗?因为他们太自信了,太恋战了。她们的好斗,迟早会断送了她们。”

“她们比我享受打斗的过程,和最后胜利的喜悦。她们忘记了对我们而言,武术只是手段罢了,目标才是重要的。”

“所以我喜欢你。你从来不忘记目标。”

“谢谢您的夸奖。”

“你对武德怎么看?”

“我不是武林人士,谈不上武德。”

“若有婴儿,你杀不杀?”

“不杀。”

“为什么?”

“我只是在培训班,而且是被迫参加的培训班。没必要杀人。”

“如果不是他死,就是你死呢?”

“我宁可杀了命令我的人。婴儿没有侵犯我,而那个无端命令我的人,侵犯了我,威胁了我的生命。”

“如果婴儿是你仇人的孩子呢?”

“我没有仇人。我不得罪人。”

“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呢?如果有一天,仇人杀了你全家呢?”

“复仇。”

“仇人的孩子,是婴儿,杀不杀?”

“如果有能力,灭他九族。”

“即使是婴儿吗?”

“婴儿和大人有区别吗?”

“你真的下的去手吗?”

“斩草不除根,将来害死自己的只能是自己。”

“任务里,可能会面对血腥。没有那么多正义和公平。你能克服吗?”

“不知道。但我会努力。”

“如果你明知道对方是无辜的,你能下的去手吗?”

“我不杀人,也没能力杀人。”

“不叫你杀人。只叫你刑讯她们,达成我们需要的目的。”

“世界上没那么多对和错。只有大家的目标是不是一致的区别。”

“很好。这是我选你的第二个理由。学员里,道德观念牢不可破,自以为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为数不少,不堪大用。她们来,自以为是世界和平使者,正义使者。”

“因为他们没看到和平和正义的背后是什么。”

皇甫带着沈如出去,被所有学员羡慕妒忌,只有928和324会担心她。

皇甫简单地带她来到一座高楼上,往下指,“看到那群人了吗?”

沈如看到一群人在闹事,吵吵闹闹,打着横幅。

“给你半天,第一,保证他们不再闹了,第二,弄清楚背后是谁指使。”

“这个,也是我们的工作?”沈如皱眉说。

“怎么?你以为会有多高级吗?也经常要做些无聊的事。我在车里等你。”皇甫交代完,又对同去的两个男人说,“保护她,别让她第一次出来玩就丢了小命。”

沈如在楼上观察了一会儿,基本弄清楚了是哪几个人在主事,做了一些安排,慢慢地走下楼,散着步走到他们面前。

他们一共才三个人,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太引起闹事者的注意。沈如依旧在观察。

但过了没一会儿,主事者似乎发现了他们,开始盘问。

沈如笑笑,“闹下去,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不如找个地方谈谈。”

对方看沈如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大不了身后有两个精干的男人,却也不足为惧,进一步起哄,“以为派你这个毛黄丫头,就能解决问题吗?!我们要有人给我们做主!”

“我只是来和你们谈谈,你们有要求,大可以提,不可能让你们一下子见到大老板吧?但我保证和我谈,是有用的。”

“你是什么身份?和你谈,谈什么?兄弟们,他们这是在糊弄咱们呢!是看不起咱!咱能不能答应?!”

被主事人煽动性的话语挑动,群情激愤,几乎要把沈如给当场吃了。

身边的两个男人暗暗摆出架势,挡住所有可能袭击沈如的角度,沈如说,“你们这么闹下去,不会有结果。派两个人和我一起找个地方谈谈,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小丫头,你不会是想把我们骗到哪里去吧?”

“你觉得可能吗?这样吧,找两个人和我谈,其他人留在原地,我们谈两个小时,你们如果等两个小时,发现没结果,再闹也不迟。我也没办法把人藏起来,今天那么多人看着呢,总不见得两个活生生的人忽然就没有了吧?你们说呢?”

他们商量了一阵,觉得话也不错,但要求要来五个人一起谈。

沈如笑笑,心想,他们也知道怕?生怕两个人会被我身边的两个男人打吧?

沈如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那五个男人要求在公共地方谈。在一个咖啡馆的包间,沈如苦口婆心,那几个男人毫不松口,气焰嚣张。

沈如看着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沈如说,“好了,你们的要求我完全明白了,但我估计上面答应不了。你们一点都不肯让步,我也没办法。我也要交差了,两个小时用不了,回去吧。”

在回去的车上,有个男人说,“不对!你们开的路不对!你们要把我们开到哪儿去?!”那五个男人全体警觉起来。

沈如说,“不用担心。你们有五个人,我一个小姑娘,怕什么?我要把情况向上级汇报一下,最好你们自己和他说。”

“我警告你,我们从那里出来,大家都看着呢,万一有个什么,哪怕少了一根头发,都是你们的责任!”

“大家都在原地等着呢。”

“那你要把我们弄到哪里去?”

“说了是向上级汇报。你们不是想见大老板吗?”

那五个男人一路与沈如吵,直到车子一路畅通地开到了庄严肃穆的地方。

沈如看到那五个男人脸色大变,淡笑说,“现在怕了?”

很轻易地用电击枪把他们电翻在地,让人把他们扔在了一个半敞开式的平台上。

沈如和那两个男人走了出去,隔着小窗口看着他们,看他们尿湿了裤子。

“这个按钮按下去,你们都化成灰。”沈如说。

里面求饶声此起彼伏,痛哭失声。

“要钱还是要命?”

当五个男人从焚化炉上爬下来,走出房间的时候,他们的腿还是软的。

沈如把他们拉到的是殡仪馆里的火化台。

没费太多力气,他们就说出自己是受谁指使,也保证以后绝不闹事,各自散去。

沈如看看表,说,“还有一刻钟,应该来得及赶回去。毫发无损,恭喜你们。知道回去该说什么吗?”

沈如回到皇甫的车上复命。

“怎么那么胡闹?火葬场那么半天不烧死人,尸体有地方堆吗?”皇甫说。

“几千度的高温,总要冷却半天的吧。”

“你能想出个好一点的办法吗?不过结果我还满意。”

“我观察了老半天,他们可是老手啊,一般的办法也搞不定。”

“收工吃饭。下次别去那么晦气的地方。”

发表于:14

舞蹈课见闻为什么不贴到这里来呀?我爱死安雅那个知书达理、深明大义的婆婆了!

呵呵,贴来贴去的多麻烦啊~

原来苏菲姐喜欢那个婆婆啊,我还打算让她下场了呢。。。。

“34。。。”

“35.。。。”

“36.。。。”

声音已经颤抖,带着明显的哭音。

皇甫思昭正跪坐在凳子上,扶着凳子的靠背,咬着嘴唇报数。显然是很疼,她在竭力控制自己的声音。

尉迟善柔拿着黑色的电线猛地抽打思昭的臀部和大腿,每一下击中,皮肤都瞬间泛白,凸出一道血痕。

“37.。。。”

“38.。。。”

“39.。。。”思昭几乎已经发不出声音,痛得无法自持。

“还有一下。”善柔淡淡地说。

最后一下贯穿整个后背,思昭惨叫了起来。

思昭刚挨过打,善柔却不让她休息,“说,我为什么打你。”

“我。。。我。。。”

“你还是不知道。”善柔猛然捏住思昭的下巴,认真地说,“我跟你说了一万次,离她远点!你为什么私自把她带出去!!!”

思昭的眼泪掉了下来,“你是不是舍不得她?你为了一个学员就这么打我。。。”

“我没义务跟你解释。但你给我记清楚,离她远点!你要是做不到,就给我滚,不用在这里做导师。”

思昭咬着唇,倔强地说,“尉迟总导师,我是向你汇报过,我有个临时任务,需要一名学员配合我的。”

“但你没告诉我,是1037。你还在给自己找借口?”善柔的眼神变得危险。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为什么1037不行?我也是她的导师,我有责任,有义务根据她们每个人的实际情况制定教学计划。”

“跪好。再四十下。”

“你打我可以,但你说清楚,为什么她就不行?!”

“你的脾气一点都没改,我打你那么多次,我还以为你能变得聪明些。”

“我已经被你打习惯了。”思昭颇有些叛逆,如此美丽妖艳的脸庞,本该是受尽宠爱的。

“好,那我告诉你,因为她和你太像了,你会把她带上歪路。她第一次出任务,居然就用那么恶毒的套路,你希望她以后怎么样?”

“恶毒?没有人受伤,很快完成了任务,如果要我打分,我给A+!”

“所以我让你离她远点!皇甫,你根本就不应该同意1037向你提出的方案。她现在就敢把人扔在焚化炉上,那么下次呢?她就敢按那个开关,让人瞬间化成灰!”

“导师,那你以为我们是做什么工作的呢?我们是慈善机构吗?”

“我和陈导师都对1037的做法很不满意,我们会惩罚她。至于你,你给我好好反省。你是一个用脑子解决问题的人,不是用暴力!这个任务根本不是我们需要处理的,我是接过来,让你磨练你的谈判技巧的,你倒好!”

“导师,那是我辜负你了。”

善柔被皇甫气得说,“你给我跪着想,想不清楚,我也不会来打你。”

沈如被关在禁闭室里。而且是级别很高的禁闭室。

如豆般微弱的光线,空间很小,层高很矮,人只能站着,无法坐下或躺下,阴风瑟瑟,在里面,只能穿贴身衣物,人若靠在墙上觉得冰冷,这样的环境迫使被禁闭者无法睡着,只能冻着清醒着,好好反思。

沈如本就有些幽室恐惧症,在这样的环境里,更觉无法呼吸。

在训练时,也会被要求留在密室,但那种密室比这个大多了,可以躺下休息,层高也高一些,不会那么逼仄,灯光也亮很多。

沈如不到十分钟,就无法忍受。

外人看来十分钟不算什么,可对于这样的环境,一般人甚至忍不了三五分钟。

沈如高频率地呼吸,觉得缺氧,觉得自己快死了。她开始砸门求饶。

彼时,善柔正在皇甫的房间教训她,善柔没有料到沈如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幸亏陈萱对着监控屏看到了。

陈萱看沈如一脸痛苦地抓着心口,砸门的动作越来越失控,她没有处理过这样的情况,所以立即呼叫了善柔,但善柔没有回应。

陈萱不知沈如的反应属于正常还是异常,不知沈如能够撑多久,也不知自己有没有权限放沈如出来。

事实上,对于沈如在危机处理上的做法,陈萱不仅不认同,而且非常恼火,她觉得很痛心。在她看来,沈如是个有前途的学员,即便成不了密码专家,也可以在团队中发挥一定的作用,她觉得沈如阳光却羞涩,善良而可爱,稚嫩而单纯,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完全没料到她那么阴暗狠毒。她完全支持尉迟导师的决定,应该给沈如一个深刻的教训才行。

陈萱一边拿着屏幕看着情形,一边快步走向禁闭室。

沈如的表情越来越痛苦,呼吸的频率越来越高,脸涨得通红,她开始撕扯身上的衣物,像小兽一样大喊大叫,不顾一切地砸门。

陈萱最后一次呼叫善柔,看到没有回应,只好自行决定把门打开。

打开的那一刻,沈如冲出禁闭室,倒在了地上,浑身痉挛,身上的衣物已被她全部扯碎。

陈萱吓坏了,她看到沈如的痛苦却无法帮她,只能不断地呼喊“1037!1037!没事了没事了。。。”

沈如还在痉挛,陈萱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死,但她觉得沈如呼吸不了,在不断地抓心口,心口被她抓出一道道血痕。

她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俯下身用全身的力量压住沈如的双肩,寻找她的唇,试图为她人工呼吸,虽然她知道沈如其实自己能呼吸,但沈如的脸色已经苍白,呈现严重缺氧的模样。

沈如不配合,依旧在痉挛,用力挣扎,拼命避开陈萱贴近的嘴唇。

“1037!你冷静!”陈萱急喊。

陈萱坚持搜寻沈如的唇,尽一切力量把空气导入她的身体里。

渐渐,沈如安静下来。

陈萱做的人工呼吸越来越不费劲。

沈如大脑空白,只觉得清甜的气息不断流入,自己一点点活了过来,渐渐心绪平静,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安静,她想留住那份清甜,于是用手勾住了陈萱的脖子,试图尝到那份美好,一定如清晨的露珠那样清澈而带一丝甜味,可正当她贪婪地吮吸时,脸上突然一辣,被用力扇了一巴掌。

沈如睁眼看时,发现陈导师正恼怒脸红地看着自己。

沈如清醒了,意识到了如今的处境,尴尬地道歉,“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陈萱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说,“哦。。。”

“对不起。。。我。。。我。。。”沈如此刻的脸红单纯,让陈萱又感受到了沈如的可爱。

“你刚才怎么回事?怎么会那么痛苦?”陈萱扯开了话题。

“我不知道。就是觉得呼吸不到。幸亏你救了我,导师。”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为什么把你关禁闭室?”

“你们觉得我处理的不得当。”

她们正说着话,善柔已经赶了过来。

看沈如衣物全被扯碎,正坐在地上,脸上挨了一巴掌,而陈萱站着,有些脸红尴尬的神情。

“1037!不是关你禁闭吗?怎么出来了?”善柔拿捏着威严说。

沈如立即起身立正,“报告总导师,我呼吸不了,刚才幸亏陈导师救了我。”

善柔看到沈如心口处被抓出来的道道血痕,却依然说,“里面空气充足,怎么会呼吸不了?没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沈如有些惊恐地看着善柔,又求助地看向陈萱。

陈萱小声说,“对不起,总导师,我刚才看她那个样子,怕出意外,就自作主张把她放出来了。”

“哦,你没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学员关禁闭室都有个心理过程,不是一看到他们砸门发疯就放他们出来的,否则关禁闭就没有意义了。”

沈如听了善柔的话,有些绝望。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再忍受缺氧的痛苦和恐惧了。

“进去吧,还等什么?”善柔说。

沈如慢慢后退,看到善柔坚决的眼神,突然发足狂奔,没有目的地,只知道远离禁闭室拼命跑。

跑了没几步,正迎上其他学员在每日例行体能训练,长跑。

沈如似乎看到了希望,她不顾自己的狼狈,高喊着,“928!救我!救我!”

928看到沈如几乎赤身裸体,心口上道道血痕,一脸绝望疲倦地向自己跑来,吓了一跳,往前几步抱住了沈如。

沈如紧紧抱住她,哭着说,“救我!救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928白皙秀丽的脸上出现了怜惜的神情,她扎着马尾,即使穿那么平凡的运动装都显得格外美丽,青春活力,她安慰说,“别怕别怕。”

沈如早已失去了理智,但928没有,她知道其他学员都怀着各种心态在看好戏,她也知道学校的规矩是学员之间决不允许发生这样亲密的接触。

928想放开沈如,但沈如死死地抱住她,“我不要。。。我不要死。。。928.。。你救救我。。。我要走。。。我不要在这里。。。”

善柔和陈萱早已跟了出来,目睹这一切。

928说,“1037,你。。。”她有满腔安慰的话,但当着那么多其他学员的面实在无法说。

“我真的不想死。。。”沈如哭着说。

善柔走到沈如身后,猛地把她从928的怀里拉出来,说,“你不想死,你怕死,那你体会过别人的感受吗?”

沈如知道善柔说的是自己之前处理事件时,让人把“闹事者”扔在殡仪馆焚化炉上的事。

“我现在知道了。。。”沈如哭得可怜。

善柔本就喜欢沈如,看她哭得楚楚动人,模样又狼狈,方才应该是已经得了教训,正打算把她带回去好好教导一番安慰一番,也让她对自己多几分依恋,取代928在她心里的位置,没料到沈如哭着又说了一句,“我要出去,做个好人。。。”

这句话彻底勾出了善柔心底的火气,她气得对班长说,“给我去办公室,拿条马鞭来!”

有个很难缠的读者,非要我多写一下善柔,要求我强行穿回去写她最爱的善柔。。。

好吧。。。。

我找了半天半天啊,终于找到以前断在哪里了。。。。

原文更新:

沈如终于醒来,皇上来病榻前探望。

“这戏,演得越发拙劣了。”忆乔挑着美丽的丹凤,肌肤胜雪,红唇微扬。

“皇上定要我死,贱婢。。。贱婢不知做错了什么。”沈如说话还是很吃力,毕竟伤了元气。

“我知道你不肯死。你既然那么想知道,临死前,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忆乔冷淡地说。

沈如看着手里的信笺,泪水滚落。

她,终究是知道了。

“子书:

这是一封永不会寄出的信。

一如我永不会寄出的心。

转眼十年。你我竟已相识十年。

犹如昨日。

一切俱在眼前。

阳光明媚,岁月静好,你莞尔一笑,永在我心头。

物是人非,我们都已不复当年。

而今,我在你这个年纪里,静静体会你当时所感,不胜唏嘘,若我当时能更多地明白你,便不会生出那么多遗憾了。

但我再也回不到我的十六岁,再也无法体会当时的少年情怀,无法体会那份心底的悸动。

子书,子书,子书。。。

我的眼前快速放过我们相处的一幕又一幕,你的一颦一笑,我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画面,都印刻在我心里,挥之不去,无法忘怀。一想到这些,我便真的觉得窒息。

想起你,总联系着夏日的阳光,你的安静内敛温柔冷漠,与阳光相得益彰,照亮我整颗心,照亮我的整个生命。

你的眼睛那么美,如一泓深潭,泛着点点涟漪,阳光洒落,闪着金色,炫目得叫人不敢看。

子书,我无法表达我的心痛,愧疚,对于逝去的,我无法追回,甚至不敢回首,但我没有一刻忘记,也不舍得忘记,种种,种种。

或许,我只是你生命的过客,或许你不再记得我,但你却是照亮我生命的阳光。

我没给过你什么,连一个念想都没有,你也没有留给我什么。可是,十年,我十年的岁月里,却只有你的身影,没有别人。

我的心,也许于你,并不重要,却是我的全部。

我交予你,却不信你,最终失去了它。

你的娇嗔,你的妩媚,你的冷漠,你的失望,你的生气,都在我眼前。

感谢你,让我体会爱一个人是多么痛苦而美好,如何思念一个人,如何牵挂一个人,如何刚刚相见却又想念,如何把对方看得比自己更重。

此生不用再见,再见亦枉然,我们都不复当年。所幸,我们在最好的年华里,一起走过,尽管有风有雨,彼此的伤害是我们给对方的印记。

庸碌的生活淹没了当初的我们,唯有那些伤痛是生命的痕迹。

沈如

沈如看着当初写下的一字一句,泪水再次滴落于信笺。

“沈如,你既然旧情难忘,现在的一切又叫你不如意,不如,罢了。”忆乔看着桌上泛着热气的药,淡淡地说。一会儿,又补充道,“沈如,今天抛开我们的一切身份,我想告诉你,我有多痛心。”忆乔美丽的脸庞依旧如此精致,只是眼圈有些泛红。

“旧情难忘,但你的出现,让我无处寄托的心,又有了归宿。”沈如刚刚醒来不久,苍白的脸,吃力地看着忆乔说。

“沈如,我说了,今日,我们不如坦诚相待。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忆乔握住沈如的手,另一手温柔抚弄她的发丝,“沈如,从没有哪个人叫我如此心痛,也许你说的没错,庸碌的生活会淹没我们,而唯有那些伤痛是生命的痕迹。你已经将你留在了我的生命中。”

“抛开所有的一切,也抛开我的求生本能,我不敢死,因为我真的有重要的机密告诉你。”

“说吧。”

“如今,陈氏前朝与后宫都一家独大,无以制衡,萱妃于后宫,可与陈翊略略抗衡,然而。。。毕竟她出身平凡,且爱你至深,不愿分宠,以她一人之力无法掀动陈翊的势力半分,如今你对我圣眷正浓,而我与她可以联手,让傲君与她的生父佟礼乐多亲近,笼络佟家,以后宫之力反作用于前朝,让你可以脱离陈海势力的挟持。

但是,陈海毕竟手握重兵,劳苦功高,两朝元老,如今他并没有大错,你不可。。。轻易杀之。。。”沈如咳嗽起来,气息微弱,却坚持说下去,“不可杀。。。后宫妃嫔多为名门之后,陈翊统领后宫,便可以随意操纵。。。她们的命运,后宫前朝不可分离,那些名门之后反倒像人质一般被扣在陈家手里,不得不忌惮他们。”

忆乔神色未改,只静静听着。

“萱妃并非不明白这个道理,她看得清清楚楚,咳咳咳。。。只是。。。她放不开你。。。她待我,是无可奈何。。。叫她主动分宠,那不可能。。。她。。。她的父母官品位阶不高,也无一方势力支撑。。。她无力抗衡陈翊。。。而我。。。之所以惹前朝都不断上书,是因为我更出身卑贱,杀了我,别人才有机会。。。蒙获恩宠。。。。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法子,给我一个出身,联合一方势力,与萱妃联手,与佟礼乐联手,抗衡中宫,抗衡陈家。”

忆乔听了,笑笑说,“法子不错,对你也有百利而无一害。给你一个出身,可保你后宫万全。”

沈如也淡淡笑了笑,她明白忆乔在想什么,这份互相的了解,让她更寒心。忆乔觉得沈如不过是在为自己打算,冠以美丽的名义,聪明人总是这样,看准形势为自己做最好的打算,却说得义正言辞。

“当我们得以解决陈家,后宫最有势力的只剩下我和萱妃,此时,便是。。。她与我斗法了。我比她多了一份出身,但她熟读兵书,在后宫多年,必然有办法解决我,为皇上您分忧。”沈如带一分凄婉却嘲讽的笑容说,“然后,萱妃入主中宫,可以为皇上您解决。。。解决佟礼乐,为新帝登基扫平障碍,免得以父女情深影响傲君,她生性软弱,免得佟家联合天下文人。。。威胁新帝的统治。皇上,您看,可好?”沈如用尽最后一丝气息,说完以后,处于半昏迷状态。

醒来后,宫女把药又去热了,重新端给沈如。“您喝了吧。”

皇上早已不在,沈如端着药,泪水一滴滴落在碗里。

往日的情分,欢乐和吵闹的一幕又一幕。短暂的岁月,也没有白活。

把碗端起,热气蒙了眼睛,什么都看不清。

缓缓放下,“我。。。能不能。。。再见见公主?”

“请恕罪,皇上吩咐,让您醒了以后吃药,并没有交代见公主的事宜。我们都是奴婢出身,您一定是能体谅的。”

你也配和我称“我们”?沈如心里冷笑了一声,却不露声色。

死到临头,虽不怕得罪任何人了,但跟一低级奴婢计较似乎也不光彩。

罢了,我也知断断不会让我再见傲君了。

不如一了百了。

我的前世今生,就这样终了。

浮生若梦,爱过的,恨过的,终究如一缕青烟飘散。

想到初次见面时,把剑架在了她脖子上,来到她华丽的殿堂,被她逼得一丝不挂,看她美丽的双眸,在温泉与她戏水,打了她三下屁股,坐在宽大的桌子上强忍撕裂般的痛楚,只有她略带疲倦却蕴含着无穷力量的双眼是唯一的慰藉,想念她,埋怨她,与她斗气,与她郊外骑马,那一次在床上的疯狂。。。。。。

眼泪滑落,沈如提一口气,猛地端起药,逼自己喝下去。

苦涩,带些辣味。

喝完我把碗交给那个奴婢,便仰面躺下了。

我等待着腹部绞痛的来临,每一刻的宁静都让我觉得是偷来的。

觉得晕眩,逐渐失去意识,我感觉生命的逝去。

她待我不薄,没给我选择疼痛的方法。

但我觉得越来越无法呼吸,可如何努力,都无法吸到,心脏似乎越跳越慢,但跳动声份外清晰,一下一下我都听得很清楚,我用力吸,却徒劳。

终于,一切都宁静了。

感觉有人声,我头痛欲裂,努力想睁眼,却觉得头疼的不行。

“沈如?”

声音有些熟悉,不会是天堂吧?

我不敢试图睁眼,每一次的努力都以头痛为代价。

“沈如,能不能听见?”

“她好像没有反应。”我听到另一个陌生的声音。

“这时候,也该醒了。再不醒,怕是。。。沈如!快醒醒!别睡了!”

我不愿睁眼,也不愿醒来。如果是天堂,那该让我多睡睡,我已经很累。

“沈如!!再不醒,你就回不来了!”

“沈如!沈如!”

“她要怎么才会醒来?尉迟大人,还有什么法子吗?”

“启禀芝兰王,这副凝息丸照理两天可醒,以药力使心脏渐渐停止跳动,药效过后心脏渐渐恢复跳动,因沈如心脏不好,微臣本不主张用此药,但情势所迫也别无他法。现如今,也只有不断唤醒,没有别的解药。”

“当初为何不根据情形酌减药量?既知她有心悸的毛病,心脏本就跳动乏力。这么着,可怎么好?”

“若酌减药量,怕是无法达到让心脏停止跳动的目的,无法堵住后宫悠悠众口,皇后娘娘本就多疑,必亲自派人反复查看尸体才肯罢休的。微臣已将药量控制在能使之心脏停止跳动的最小剂量,请芝兰王明鉴。”

“唉,本王并非责备你,也只是救人心切,尉迟大人切莫见怪。”

“芝兰王菩萨心肠。”

“我们说话,沈如能听见吗?”

“她的心脏已经开始跳动,照理该醒。但也有不少病患求生意愿不强烈,终其一生也不曾醒来。我们说话,她应该能听见,也许也在努力醒来。”

“好吧,你出去,本王与沈如单独说几句。”

“沈如,快醒来。我命令你立即醒来!”

我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又陌生。

“沈如,这是命令!请你立即执行!”

我本能地努力睁眼,只是头疼又开始了,疼得叫我承受不住。

“沈如,我是皇甫思昭,你的导师。我限你在两分钟之内醒来,你若不能,那我也顾不得你了。对于不能执行命令的废物,我决不姑息。”

导师?导师。。。她。。。怎么可能出现?她还活着?她真的活着?

我的头疼毫无缓解,睁眼的欲望简直要了我的命。

我感觉有人用力掐我的脖子,好疼。。。喉骨就像要断一样,还击本能激发我努力伸手出拳。

“啊。。。”我听到一声轻呼。

“沈如!你敢打我!快睁眼!否则我掐死你鞭尸!”

我慢慢睁眼,对准焦距,真的是她!

“导师!皇甫导师,你怎么真的在这里?”

“嗯。醒了?叫醒你真费劲。”她一脸平静。

“再不醒,我怕被鞭尸。”

“谁同你油嘴滑舌?”她此时正经而平静的表情和刚才的俏皮完全不像一个人。

重见善柔,她依然如旧,还是那么柔媚富有掌控力,还是那么温柔体贴。

重见思昭,她也依然如旧,还是那么果敢坚定美丽,还是那么出人意料。

但我真的感觉经过一番轮回,我的心也似乎随着生命的逝去而逝去了。

似乎对一切都没有期待,无喜无悲,就好象当初穿越来的时候那样的心情。

那么我应该穿越回现代还是让一切终结?

思昭教过我,不可以随意放弃生命,我之前也为了活命而费尽心思,可是不知为什么,现在似乎一切都没有意义。

我在这里活下去,也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和行为,而如果回去现代呢?大概会好些。那要怎么回宫,找准时机穿越呢?

“导师,我在哪里?”沈如问。

“在我这里,你会安全的。没有知道你是谁。”思昭说。

“要我做什么呢?”

“先养病。”

沈如知道即使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了。

“好好待着,少动些鬼心思。”

“我想回宫。”

“回宫?想皇上了,还是公主?还是想死,想穿越?”

我有些惊讶,思昭居然完全知道穿越。

“别看我,我不会让你穿回去。皇上吩咐了,就是叫你好好吃些苦头,不管你是哪一派,从今天开始,你只能是保皇派。”

“杀了她,你就是皇上。”

“哈哈,你好还想挑拨我们姐妹关系,真是安的不知什么心思,总之不是好人。当个富贵闲人,难道不好吗?”

“好啊,富贵闲人,还是笼中的金丝雀?死生不由己。”

“那你想让我如何呢?”

“随口说说,嘴巴闲着也是闲着。导师贵为芝兰王,自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自己的打算。”沈如那招人厌恶的吊儿郎当样又冒了出来。

“二十六岁的沈如就够叫人讨厌的了,没想到,比起十六岁,已然进化不少。”

“招人讨厌也有招人讨厌的好处,比如,能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能让人活生生拔牙,能享受病床上独一份儿的照顾,能享受好奇心看自己的导师人间蒸发。”沈如话音未落,双颊被思昭单手死死捏住,牙龈渗出血丝,疼痛使沈如不由自主地掉了眼泪。思昭放手时,沈如脸上的指印渐渐由白转红,由红转紫,肿了起来。

“你还以为自己是受皇上宠爱,可以为所欲为的沈如吗?”思昭如剑如寒冰一样的眼神。

“你当时为何不告而别?”

“你不是认为,我照顾你是为了将来利用你吗?我离去,对你不是个最好的结局吗?”

看来,忆乔果然一字不漏地把自己的话告诉了思昭,可想而知,思昭听了是什么感受。忆乔算无遗策,有了这一段心结,我和思昭之间除了仇恨和遗憾,什么也不会留下,所有的爱也会化作更刻骨的恨来彼此折磨。对忆乔而言,即使自己玩够不要的东西,也不愿送给别人。

“你若真喜欢我,何必处处为难我?活生生从口中拔牙,没有麻醉,没有目的,为什么增加这个课程上没有的项目?我才19岁,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你竟然这样对我!”

“你不是成长了吗?不是成熟了吗?不是坚强了吗?”

“这是你的目的吗?”沈如嘴角含着冷笑。

“你该做的是承受,不是质问。你没资格知道别的事。”

“是的,从你们找上我开始,我就只能承受,不能问任何事。我没有选择权,只要你们要我,我就不能逃离,做你们的工具,直到剩下最后一口气。如果你们想放弃我,随时就可以把我当一块用过的破布一样随手扔开。我早就受够了你们。”

“从这个意义上,我和你是一样的,我们的命运没有任何区别。但我能享受这个平台,我能让我的生命,我的智慧发光发热,创造出更大的价值。”

“对你们这些天才来说,生活没有别的意义,只有不断地冒险和挑战极限才有乐趣。但我只是个平凡的人,我向往自由。”

“那你在凤溪国,得到自由了吗?”

我语塞。

“训练从明天开始,做好准备,早点睡吧。”

沈如一夜无眠。前生今世,似乎都不轻松。

我到底在求什么?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就当沈如已经死了,每活一天都是赚的,是不是会开心点呢?

不要想那么多,不要顾虑那么多,不用为每个人打算,也不用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活得随性一点,哪怕很快就死了,但至少有些轻松的日子,不是吗?

我才十六岁耶,我还很小呢,我要无忧无虑一点嘛~

想想我也太厉害了,作为一个草根,这偌大皇宫里一个小婢女,居然经常接触皇帝啊,皇妃啊,御医啊这种顶层人士,古今中外谁比我牛逼?擦,太崇拜自己了!我要是死了,后人就该为我写传记!

短短一生里,我一会儿被宠爱得让人眼里滴血,一会儿又几乎被杀死了,跌宕起伏的,我有时候一天经历的事就够人家活一辈子的了。

身边有那么多美女,胸大腿长,性格各异,简直就像是温柔乡。

不虚此生啊!

进行一番心理建设,我觉得自己又强大起来了,一扫阴霾!

第二天,善柔来探望沈如的时候,她正睡着,嘴角上扬,估计做美梦呢。

“小如,身子可好些了?”善柔笑问。

“有美女姐姐的关心,不好也不行啊。”沈如半靠在床上说。

“芝兰王说,要替你安排训练,强身健体,我想着这倒不错,你确实该练些武功心法,否则心悸的毛病会越来越严重。”

沈如散着头发,五官秀美,着白色内衣,看起来清纯可人,她正用可怜清澈的眼神看着善柔,楚楚动人。

善柔被她看得心里一动,却面不改色,清咳一声说,“你不愿意?”

“求姐姐搭救。我不要练。。。不要练。。。”沈如拉着善柔的衣袖,求饶说。

“不要脸?”善柔看到可爱的沈如撒娇,有点招架不住,只能开了个玩笑。

“心肠最最好,医术顶顶高明的美女御医姐姐,好容易把我救活了,就让我好好活几天吧。。。”沈如仰望着善柔,乖巧温顺甜美。

善柔笑了笑,“那。。。跟我回府。一切都要听我的话。”

呃。。。这不是龙潭就是虎穴啊!但眼下,善柔总是要比思昭好些,思昭已然恨我,且本来就是魔鬼教头,而善柔多少有所顾忌,也许日子好过些?

看沈如有些犹豫,善柔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伤害,“那算了。本是想让你跟我回府把伤养好了再送来给芝兰王训练,但你在芝兰府养伤也是不碍的。”

沈如当机立断,一副二了吧唧的样子说,“好消息来的太突然,我刚才就是一下子没承受住那么大的喜讯罢了。。。”

善柔还想推脱一番,沈如抓住她的衣袖不放,刚才动人的少女样荡然无存,无赖起来,“求你了求你了!我现在就收拾!!!”

“你若去了,我该怎么跟我的家人介绍你呢?”善柔问。

“呃。。。这个。。。请尉迟大人明示。”

“总不好说你是死去的那个皇上最宠爱的沈如吧?可是,若没了这层宫里的身份,上次来做客时候的优待恐怕就没了。。。”善柔一副惋惜的样子。

就你最腹黑了。其实就是想蹂躏我来着。“小女子但听尉迟大人吩咐。”

“呃,那只能做我远房的表妹了。双亲突遭变故,只身来京城,无人可依靠,只能来投奔我了。嗯?”

“这身世好凄惨啊。。。我喜欢。”沈如颇有些无奈地说。

“那。。。就委屈你了?”善柔故作关心。

“不委屈。大表姐肯收留妹妹我,已是莫大的喜事了。。。”沈如已经开始哀叹自己的杯具了。

沈如一夜无眠。前生今世,似乎都不轻松。

我到底在求什么?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就当沈如已经死了,每活一天都是赚的,是不是会开心点呢?

不要想那么多,不要顾虑那么多,不用为每个人打算,也不用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活得随性一点,哪怕很快就死了,但至少有些轻松的日子,不是吗?

我才十六岁耶,我还很小呢,我要无忧无虑一点嘛~

想想我也太厉害了,作为一个草根,这偌大皇宫里一个小婢女,居然经常接触皇帝啊,皇妃啊,御医啊这种顶层人士,古今中外谁比我牛逼?擦,太崇拜自己了!我要是死了,后人就该为我写传记!

短短一生里,我一会儿被宠爱得让人眼里滴血,一会儿又几乎被杀死了,跌宕起伏的,我有时候一天经历的事就够人家活一辈子的了。

身边有那么多美女,胸大腿长,性格各异,简直就像是温柔乡。

不虚此生啊!

进行一番心理建设,我觉得自己又强大起来了,一扫阴霾!

第二天,善柔来探望沈如的时候,她正睡着,嘴角上扬,估计做美梦呢。

“小如,身子可好些了?”善柔笑问。

“有美女姐姐的关心,不好也不行啊。”沈如半靠在床上说。

“芝兰王说,要替你安排训练,强身健体,我想着这倒不错,你确实该练些武功心法,否则心悸的毛病会越来越严重。”

沈如散着头发,五官秀美,着白色内衣,看起来清纯可人,她正用可怜清澈的眼神看着善柔,楚楚动人。

善柔被她看得心里一动,却面不改色,清咳一声说,“你不愿意?”

“求姐姐搭救。我不要练。。。不要练。。。”沈如拉着善柔的衣袖,求饶说。

“不要脸?”善柔看到可爱的沈如撒娇,有点招架不住,只能开了个玩笑。

“心肠最最好,医术顶顶高明的美女御医姐姐,好容易把我救活了,就让我好好活几天吧。。。”沈如仰望着善柔,乖巧温顺甜美。

善柔笑了笑,“那。。。跟我回府。一切都要听我的话。”

呃。。。这不是龙潭就是虎穴啊!但眼下,善柔总是要比思昭好些,思昭已然恨我,且本来就是魔鬼教头,而善柔多少有所顾忌,也许日子好过些?

看沈如有些犹豫,善柔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伤害,“那算了。本是想让你跟我回府把伤养好了再送来给芝兰王训练,但你在芝兰府养伤也是不碍的。”

沈如当机立断,一副二了吧唧的样子说,“好消息来的太突然,我刚才就是一下子没承受住那么大的喜讯罢了。。。”

善柔还想推脱一番,沈如抓住她的衣袖不放,刚才动人的少女样荡然无存,无赖起来,“求你了求你了!我现在就收拾!!!”

“你若去了,我该怎么跟我的家人介绍你呢?”善柔问。

“呃。。。这个。。。请尉迟大人明示。”

“总不好说你是死去的那个皇上最宠爱的沈如吧?可是,若没了这层宫里的身份,上次来做客时候的优待恐怕就没了。。。”善柔一副惋惜的样子。

就你最腹黑了。其实就是想蹂躏我来着。“小女子但听尉迟大人吩咐。”

“呃,那只能做我远房的表妹了。双亲突遭变故,只身来京城,无人可依靠,只能来投奔我了。嗯?”

“这身世好凄惨啊。。。我喜欢。”沈如颇有些无奈地说。

“那。。。就委屈你了?”善柔故作关心。

“不委屈。大表姐肯收留妹妹我,已是莫大的喜事了。。。”沈如已经开始哀叹自己的杯具了。

drop发表于:02

偶然过来看一下居然更文了啊,感觉好久没更新了啊。还是比较喜欢看现代的呢,善柔要动手了么?期待ing

真是众口难调啊~~~~~~~~~~~~~~~~~~~~~~~~

沈如依旧住在当初的房里,只是待遇不同心境不同。当时,自己作为皇上最宠爱的女人“屈尊”来尉迟府休养,如今可是落难的乡下亲戚来投靠。

时下,即将过年,府内一派喜庆的气氛,但沈如的屋子里冷冷清清,周围也无人居住,她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寂寞。

善柔虽安排妥当,但本人也不现身,沈如便由两个丫鬟服侍着。

第三天晚上,善柔领着一个男人来了。

那男人身姿清瘦,剑眉星目,俊朗异常,隐隐有王者气度,沈如避忌男女有别,只扫了一眼便转开了视线。

“小如,这几日还习惯吗?”善柔笑说。

看有陌生人,沈如很大家闺秀地行了个礼,低眉温柔地说,“谢表姐关怀。一切都甚好。”

“身上的伤怎样了?都按时吃药外敷了吗?”

“是,表姐交代的,不敢怠慢。”

“装得还挺像。。。”善柔调侃,回头对那男子笑说。

沈如有些诧异,轻轻抬头,看那男子朝自己笑,脸突然红了,迅速低下头去。

“替朕好好调教她。朕眼不见心不烦,也没法阻拦你打她。”

沈如猛然抬头,睁大眼睛,这是。。。忆乔?

善柔笑说,“我可没萱妃那么好耐心。”

“她就欠严加管教。”

“请皇上放心。”

“啊。。。奴婢沈如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沈如立即跪了下来。

善柔笑着摇了摇头,“微臣告退。”她还是把时间空间留给她们吧。

两人相对有些尴尬。

忆乔自如地坐了下来,“还打算跪到什么时候?都没人了,是做给谁看呢?”

“奴婢不敢无礼。”

忆乔知道沈如恨自己,笑着招手说,“来,坐在你好朋友娇娇身边,都快过年了,不许这么不高兴。”

沈如噘着嘴没动弹。

“我费尽周折来看你,你打算今晚都不理我了?”

确实,皇上出宫很不容易,忆乔此番已诚意十足,且对先前自己写给子书的情书既往不咎,自己又有什么可记仇呢?

沈如想了想,便坐在了那男子身边。

“不好好看看我吗?不想我?”忆乔说。

沈如抬头看向身边的男子,那漂亮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别有一番英气逼人。“是不是又想强迫我说你帅了。。。”沈如假作不屑地说。

忆乔哈哈大笑,将沈如揽在怀里。“这天底下,也就你敢这么说我了。真可爱,小如。”说着,用力吻了吻小如的脸颊。

“你都不喜欢我了。”

“那。。。你写这样的情书,我毫无反应,就是喜欢你了?”

“你是一国之君,要能容天下!”沈如教训起别人来头头是道,就是对自己要求很低。

“对啊,我能容天下,但容不下我女人心里有别人。有问题吗?”

“哇,好霸气哦~”沈如假意吹捧,惹得忆乔恨恨地捏了捏沈如的屁股,沈如一声惊叫。

忆乔缓缓褪下沈如全身的衣服,看沈如身上处处伤痕,心疼得不可自已。

“皇后那里。。。朕知道你不好过。”

“都过去了。”

“恨朕吗?”

“不敢。”

“朕有很多无奈。虽为一国之君,却凡事不能随心随性。”忆乔的语气有些落寞。

“皇上天下为重。”

“你是真心这么想的吗?”

沈如抱了抱忆乔,“真心的。知道你的难处。”

“朕。。。你不知你说那番话的时候,朕有多痛心。你每说一个字,都是扎在朕心口的一刀。朕不需要你这么做。已经够了,太多人活得不轻松了,朕不想你这么艰难。能护你一时便护你一时,你最吸引朕的,便是那份洒脱自如,朕不想你丢了这些。与你相处的时光,是最轻松快乐的。”

“谢皇上关爱。”

“朕不想把你当一颗棋子。朕也不希望你搅进那一团纠纷里。萱妃已然躲不开,朕不忍心再叫你因为朕的宠爱而承担太多。朕愿意让你天真快乐下去,所以才和善柔商量了这么个法子。”忆乔声音幽远。

沈如看着忆乔。

“你不信?”忆乔回过神来,看向沈如。

“不是。”沈如笑笑。

“那是?”忆乔看着沈如。

“你一下子文艺调调,我调整不过来。。。”沈如可怜又可爱地看着忆乔,一脸无可奈何。

忆乔笑着抱紧她。

回程,皇上出宫的分分秒秒都很珍贵,所以让沈如与她尽量多相处,便坐在同一辆马车中。

一行三车,不招人注意,一车为空,一车坐着善柔,一车内是忆乔和沈如,随行的几个护卫有的赶车,有的装成路人。

忆乔正揽着沈如温言细语,摸摸抱抱,忽听得一声刺破空气的尖锐,一声惨叫。

沈如与忆乔受惊,沈如带着哭音说,“怎么啦。。。是。。。。是善柔姐姐吗?”

“别动。不许掀帘子。”忆乔镇定地低喝,发现小如本能地想掀起帘子往外看。

“皇上。。。皇上。。。”沈如两行清泪,压低声音望向忆乔,紧紧攥紧忆乔的手。

沈如的眼泪不断往下滴,却不敢哭出任何声音。

忆乔心里何尝不乱?善柔与她的情谊,青梅竹马几十载。但她无法掀起帘子第一时间去探望,以免遭到伏击。

善柔,撑住啊~一定要撑住。为了朕,一定要撑住。

忆乔知道这只是前奏,今晚凶多吉少。只是此番微服出行,所带护卫人手太少。

过了最初几秒惊慌期,忆乔缓缓对沈如说,“小如,别怕。”搂紧沈如。

沈如摇摇头,想挣脱,忆乔搂得更紧,“别闹。”

“皇上性命关乎天下,万不可大意。”沈如挣脱开,反过来搂紧忆乔,想用身体挡住不知会从哪里冒出的冷箭。忆乔没有挣脱。若她和沈如之中必须要有一人死去,那只能是沈如,否则全国大乱,而傲君并无把握稳住局面。

“今晚,怕是我们三人命丧于此。”忆乔低沉地说。

“也许只是单枪匹马的流寇。”

“这般好运?小小流寇,怎知朕今晚微服出行?”

“若是组织所为,怎会射向善柔姐姐。。。必是把她误认为是皇上。见你男装扮相,而我年龄不合。”

“若朕今遭不幸,你不可悲伤,一定要全力助傲君坐稳这天下,死生相随。”忆乔认真地看着沈如。

沈如凄婉一笑,“皇上乃真命天子,自有上天庇佑,沈如定当护主,绝不弃主苟活于世。”

“生死有命。当以凤溪国为重,万不可为救朕,做无谓牺牲。沈如,你在傲君心中地位非同寻常,若有你相助。。。朕,需要你承诺。”

“皇上。。。”沈如感到忆乔凝重的眼神,无力地说。

在她心中,只愿忆乔平安,不计天下,何谈自己的性命。在这样的生死关头,她才知道自己爱忆乔有多深。一旦想到,都无法忍住心痛,决计不愿让这样的事真实发生。为什么要强人所难?为什么要让我想到这些?为什么要我承担这样的悲痛,要我承担这样的责任?为什么要我收拾这样的残局,要让我重新面对傲君?

“沈如!”忆乔严厉地看着她。

“恕难从命。”沈如有些生气。你就这么只想到自己吗?从来不顾我的感受,从来不顾我是否能承担。

“沈如!朕待你如何?如此死生关头,你。。。你。。。”忆乔的老毛病犯了,心口绞痛,开始晕眩。

“皇上。。。”沈如看忆乔轻蹙蛾眉,捂住心口,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只有一边落泪一边说,“沈如。。。领命。”

三部马车竟能一路无事地驶进皇宫,沈如和忆乔简直无法相信。后来知道,是那几个扮成路人的护卫及时找到并制服放冷箭的所谓武林人士,故事又是千年不变的为父报仇。

生怕引人注意,只能入萱妃宫里。

看到善柔衣服上殷红的血,沈如的眼泪止不住地落。

“皇上。。。”善柔虚弱地说。

“传太医!传!”忆乔急切地喊道。

“皇上。。。切莫多事。。。微臣。。。微臣并无大碍,切莫。。。时值年下,这箭伤不可传扬开去。。。”善柔嘴唇惨白,虚弱地说。

萱妃几乎晕倒,站立不稳,毫无主意了。

“善柔,不要逞强。你的性命,比什么都要紧。”忆乔坚定地说。

善柔却抓着忆乔的衣袖说,“微臣便是良医。没有大碍,只是要及时取出箭头,皇上。。。微臣可以。。。自行取出。。。”

“善柔!”

“皇上。。。微臣。。。微臣自有把握,照我说的方子去抓药,及时取出箭头,休养数日便无大碍。微臣。。。不敢欺君,微臣身负重命,要伴随皇上左右。。。为皇上。。。”

“好,朕信你。”忆乔性格果敢,她了解善柔,即刻着人照方煎药,“只是,自行取出箭头?”

可是,环顾四周,为保密,只有贴身几名奴婢,萱妃几乎晕厥,皇上千金之体,那只有沈如了。

忆乔说,“由朕为你取出。”

“不可。微臣。。。宁死。。。”善柔坚持道。一则这于礼不合,二则,若忆乔经历这么一回,从此会对善柔有心理阴影,两人的鱼水之欢便就此作罢,善柔不愿失去忆乔的这份爱怜。

“启禀皇上,奴婢愿意一试。”沈如抖着声音说道。

此时萱妃才留意到沈如,睁大眼睛捂住嘴,她早就被善柔的伤占住了全部心神,以为沈如不过是个善柔府里随行的小奴婢。怎么。。。起死回生?

忆乔看着沈如,犹豫地说,“你。。。行吗?”

“一。。。一试。”沈如全身冒汗。

毕竟,忆乔都无把握自己能否下得了刀,何况沈如,若是个陌生人,她们都能做的很好,但是,善柔毕竟是如此亲近的人,怎么舍得。

忆乔把沈如拉到一边,低声说,“有无把握?下得去手吗?”

“我不去还能如何?箭头再不取出,有性命之虞。”

“胆大心细,下手要稳,先划十字,再以刀尖轻挑。保护自己,谨防箭头有毒,或触发箭头隐藏的机关。”

“嗯。”沈如深呼吸。

“朕,全指望你了。”忆乔用力捏了捏沈如的肩膀。

场面血腥,忆乔与萱妃在门外等着。

幸亏箭伤只在手臂处,确实并无大碍,只怕失血过多。

沈如剪去善柔上身的衣物,善柔白皙的身姿展露无遗。

如果萱妃是丰腴型,那么善柔就是健美型,看到她的身体,便能感到蓬勃的生命力。

沈如将刀放于火下炙烤消毒,一边与善柔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

“善柔姐姐,你真能自行取出啊?自己怎么能对自己下手呢?”

“本不指望你。也不愿皇上亲自动手。”善柔有气无力地说着。

“欺君之罪。你这么拖下去,可不就没命了吗?还说微臣并无大碍。”沈如有些埋怨地说。在她心中,善柔是个特别特别特别有本事的人,怎么可以轻易翘辫子。

“你这小丫头。。。倒打算。。。来教训我么。。。是。。。是看我有伤,打不动你吧。。。”善柔强撑住心神,苦笑说。

“那大人可要早点痊愈,没有大人亲自动手,我觉得生活好无趣啊。。。”沈如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你给我等着!小东西。”善柔笑着挑了挑眉。

说时迟那时快,沈如用余光看着伤口,一边与善柔笑着,一边抓准时机,即刻用刀尖化了个十字,血大量涌出,沈如不断深呼吸稳住心神。

善柔猝不及防,痛得脸部扭曲,全身痉挛。

沈如一边用布擦着伤口处不断溢出的血液,幸亏血仍鲜红,也许没有毒药,一边拿出帕子让善柔咬在嘴里。

看善柔上身赤裸嘴里塞着帕子,满眼含泪神情痛楚,沈如无限遐想,觉得她这样的美色,多像AV片的女主啊!

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一边观察伤处如何动手更妥,一边用天真无邪的口吻说,“善柔姐姐,你是更喜欢男宠呢,还是女宠呢?你喜欢什么类型啊?你是喜欢攻还是受呢?”

善柔瞪大眼睛想发飙,奈何嘴里有帕子。

沈如已经轻挑了几下箭头,找准力点,“善柔姐姐,你行房时是什么神情啊?会不会也有这样满眼含泪不断呻吟的时候啊。。。”话音未落,刀尖一翻搅,箭头掉落在地上,血喷溅了沈如一身,沈如一边深呼吸,一边手忙脚乱地猛撒止血粉末,随后不熟练地包扎伤处。

善柔用尽全身力气忍住疼痛,却还是惨叫连连,听得屋外的忆乔萱妃心痛不已。

难怪善柔不愿让忆乔动手,以她的行医经验,确实了解人在这样的时刻形象尽失。

忆乔萱妃进房的时候,见善柔尚安好,忆乔便埋怨沈如动手太重,伤到了善柔。

但沈如已紧张过度,任务完成后卸去心头重担,晕倒在地。

醒转过来时,已经三天之后。

好悲哀。。。错过了凤溪国的大年三十,错过了皇上的祭天仪式,错过了热闹,一个人孤零零被藏在萱妃宫。神啊~我是个多么悲催的穿越者,是不是属于穿越者里的草根阶级?一有好事就错过,一有坏事就成真。

善柔带着伤来探望沈如,沈如无奈地说,“善柔姐姐,您就专心养伤吧。跑来跑去的万一晕倒怎么办呀。。。”

“我没事了。你可别以为我当时痛得神志不清,你那些话,我可替你记着呢。”善柔笑得很有掌控力。

“姐姐。。。我晕了三天了呢。。。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沈如立刻虚弱地说。

“你啊,确实需要好好治疗,病得不轻。”善柔严肃地说。

沈如一听这话,惊得从床上坐正,紧紧抓着善柔没伤的那个手臂,“真的吗?真的吗?还能治好吗?是不是不治之症?是不是上次假死的后遗症?天哪,我好可怜哦,我才十六岁耶!跟花骨朵一样。。。啊。。。”

善柔被沈如吓到,一般女人听到这种消息不该是面如死灰默默垂泪的吗?沈如怎么反应那么可怕。善柔用力甩开沈如的手说,“也不是无法治疗。”

“善柔姐姐。。。你可要救我啊。。。”沈如苦着脸,又用力抓住善柔的衣袖。

善柔郁闷地假装不经意地甩开,“能救。一天打三顿,就能治好你了。”

沈如还没回过神,“挨打能治病?善柔姐姐果然医术高明,闻所未闻啊。”

“对症下药,就一定能治好。”善柔挑了挑眉。

沈如渐渐回过味来,用悲伤淡然幽远的语气说道,“哦~~打我就能治我了。没关系。。。我一个奴婢,本就命贱,又是经历过一番生死的人,虽然花样年华,奈何命运多舛。想来,也是活不了几日了。。。”

善柔打断说,“行了,先吃药吧,没什么大碍。看你能说能演的,要不了几日就好全了。到时,再慢慢给你治病~~”

沈如幽怨地看着她。

沈如心中最敬爱的是萱妃,此番在皇后面前诬告萱妃,虽明眼人知她为自保胡诌,但萱妃心里终究有根刺,何况照着局势看,要在萱妃宫里待上一阵,而善柔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所以,关键还是要哄好萱妃娘娘,让她为自己挡风遮荫,这样比较妥~~

沈如想清楚以后,自然各种讨好,装柔弱,萱妃感念她救了善柔,又是多年情谊,加倍宠爱。而沈如从来不错过侍宠而娇的机会。。。

“小如,这年都过了,怎么还不见你读书?”萱妃看沈如无所事事,温柔地说。

“姐姐。。。并非我不愿读书,只是伤口未愈,时常觉得心里烦躁,等过些时日,自然日日诵读,绝不敢懈怠。”沈如可怜兮兮地抬头看着萱妃,水汪汪的眼睛招人怜爱。

萱妃摸了摸沈如的脸颊,笑说,“还不知道你吗?总是借口生病。自己说,再歇几日?”

沈如求饶地抱着萱妃说,“姐姐,真的是有病,不信你脱开我衣服看看嘛~皇后灭绝人性,日日夜夜折磨我,用刑之极,令人发指,我不敢说与姐姐听,也不敢回想。时至今日,依然常常夜半惊醒,不堪回首。”

萱妃心疼地看着沈如,“你受苦了。之前,之前。。。”萱妃说的有些艰难,“姐姐想过了,之前迫你读书,迫得太紧,管束过严,这般责打你,你心里怨姐姐吗?”

沈如摇头,拉着萱妃的手说,“姐姐是我宫里最亲近的人,责打我,管束我,都是为我好,小如虽资质愚鲁,又岂能连这都不晓得?”

萱妃听了正感动,刚想说什么,善柔走进来,笑着说,“这敢情好,小如,你真有这般心思,不光是萱妃姐姐心里颇感安慰,怕是皇上也能宽心。”

沈如脸上一红,善柔这番话,轻而易举地拆穿了自己的小把戏,尴尬地说,“见过尉迟大人。”

“嗯。能知书明理,知道打你是为你好,到底是长大了。”善柔看着沈如笑说。

沈如更觉尴尬,“小如。。。小如。。。”

善柔拎起沈如的耳朵,略有些严厉地说,“这几日都在做什么?”

沈如求助地看向萱妃,萱妃笑说,“尉迟大人,你怎就对救命恩人这般苛刻?小如毕竟才十六岁,想来也可怜,前些日子被我逼着读书,每天不得闲,好容易要过年了想偷懒几日,又被我连打几顿,再然后被皇后折磨,经历了一番生死,还强忍血腥救你一命,别说生理上没痊愈,心理上也得休养一阵啊。”

“萱妃娘娘菩萨心肠,到底思虑周密,”善柔成熟地笑说,“小臣也没说什么,只是问问她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事罢了。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来投靠我的远房表妹,我这当姐姐的,怎么也要关心照顾她才好。小如啊,我们毕竟还有很长的时间要相处呢,先互相熟悉起来,也是好的,你说呢?”

5555,善柔姐姐太腹黑了。。。这威胁得我眼泪鼻涕都要掉下来了。沈如识得轻重,乖巧地跪了下来,“是,谢姐姐教诲。回姐姐的话,我这几日正专心养病,还。。。”沈如抬眼看了善柔,见脸色不善,接下去说,“还。。。还未及念书,心中。。。心中颇不安乐。。。幸得萱妃娘娘体恤。。。”沈如本就不太会文绉绉地说话,被善柔一吓,更说不利索,先把萱妃娘娘抬出来抵挡一阵再说。

“哦,原来是萱妃娘娘要你这几日不读书的。”善柔一番恍然大悟的样子。

沈如看了一眼萱妃,见萱妃嘴角浮现笑意,怕是已然洞悉善柔与自己的心意,只好委屈懊丧地说,“没。。。没有。。。我。。。”

“哦,那便是你自行决定这几日不用念书的了?”善柔故作耐心地问。

“小如不敢。。。”

“小如,你身处萱妃宫,凡事自该听萱妃娘娘定夺,若常常自行决定,自行其是,我这当远房表姐的,也落得个教妹无方的名声,颇为惭愧啊。我这几日手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不如你随我出宫,让我这当姐姐的,细细教导你,如何?”

沈如几乎要哭了,落在善柔手里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若是在思昭和善柔中间选,当然选善柔,但是如果善柔和萱妃中间选,自然毫不犹豫是萱妃嘛!“姐姐。。。您。。。您伤口还未好全,就。。。就。。。妹妹颇为惭愧,叫姐姐操心了。。。我保证在萱妃娘娘宫里都听萱妃娘娘的。。。绝不敢自行其是了。。。都听萱妃娘娘的。。。”沈如吓得说话开始颠三倒四了。

萱妃笑着拉起沈如,护着她说,“尉迟大人,你是存心叫本宫看你如何教导妹妹的吧?好了,要教导,等你们伤都痊愈了,出宫慢慢教导吧,这几日,还算在过年呢,凡事,过了年再做计较也不迟。”

善柔笑说,“小臣领旨。”

沈如异常感激地看着萱妃,萱妃笑着对她耳语,“看你还不老实。”

沈如无奈,垂头丧气地说,“再不敢了。”

“护你一时,你可乖巧些,别等出了宫,和你算总帐。”

“姐姐救命。”

沈如倒也非游手好闲之辈,只是奈何皇上对她期望过高,而从毫无基础到文武双全知书达理,又岂能一步登天?萱妃无奈施以高压,沈如自然苦不堪言,心生怨愤。

萱妃惩罚过沈如,让她闭门思过,不准看书,她也痛苦,痛苦到一见皇上便哭得不能自已,但让她日日读书夜夜用功,她也痛苦,痛苦到一看到书就想吐。

沈如对着书,强忍呕吐之心,走神一个上午,到了下午萱妃讲解之时,沈如的迷茫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萱妃不忍用强,招呼沈如坐在自己身边,神情温柔地娓娓道来,“小如,一上午又荒废了吧?师傅知你身心俱创,痊愈尚待时日,只是,你莫要辜负了皇上的期望啊。她为何大费周章,让你起死回生,让你前往芝兰府养伤学艺,又以尉迟大人远方表妹的身份前来京城?还不是为你挣一个好出身,让你文武双修,将来好入朝为官?这不比做一个奴婢强许多吗?”

沈如垂头丧气地说,“回师傅,我不是没想过这些,只是没有师傅点拨得那么通透。但是,我的心愿只是留在姐姐身边,能时时见到。。。见到。。。”

“见到皇上和公主。”萱妃笑着把沈如不好意思说的话说全了,“小如,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若有了个好出身,有了功名,岂不是皇上脸上也有光彩,你自己也自在些吗?也好过让人随意宰割,差点丢了性命。”

“有了功名,便更容易死了。。。”沈如郁闷地看着萱妃说。

“你这孩子!”萱妃见沈如不受教,还说了大实话,不禁有些无奈恼怒,“怕是舒心日子过多了。这也好,为你讲课的日子所剩无几,你便好自为之吧。”

沈如一听,悲从心来,两人相处的日日夜夜,有欢乐,有生气,有共同期待同一个人的怨气,有误解,但所有的一切将一去不复还,今后,能否见面还不知道,想到这些,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

萱妃想到这些也有些难过,毕竟她在沈如身上倾注了无数心血,此番别离,竟像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一样不舍。沈如固然可恶,但也有时可爱,在这深宫之中,能有个聪明的小徒弟每日在跟前学习、进步,确实带来了很多乐趣。

忆乔走进房里,正看到沈如坐着,红着眼眶,一滴滴落泪,萱妃坐在身边,沉默无语,情绪低落。

见皇上来了,萱妃急忙迎了上去,迅速调整了情绪,笑说,“臣妾未及远迎,失礼了。该死的丫头们,竟不知通传。”

忆乔笑了笑,“是朕叫他们不用打扰。怎么了?都不高兴?”说着,眼睛扫了一下沈如。

沈如早就跪在地上相迎,只是仍低着头难受着。

“呵呵,臣妾与沈如师徒一场,姐妹情深,也不知怎的,想到她要出宫,略有不舍。”

“哦?难得萱儿你大度,不与她计较。”忆乔身着正红色长袍,盘着发髻,长眉入鬓,眼若点漆,高挺的鼻梁,朱唇轻点,正值夏日,内里露出胸前一截雪白,锁骨若隐若现,风情万种,却又王者之风。忆乔眼神扫过沈如,发现她似乎仍沉浸在惆怅的情绪里,并未被自己今日的容貌打动,心里有些失望埋怨,轻咳一声,“沈如,伤势如何?”

“回皇上,有皇上的关心,萱妃娘娘悉心照料,又得尉迟大人妙手回春,已然无大碍了。”

“也无外人,说话自在些吧,朕听了别扭。起来,过来给朕瞧瞧,怎么就哭得那么伤心。”忆乔心里还是宠爱沈如的。

沈如走到忆乔跟前,双眼含泪抬头看她,楚楚可怜,噘着嘴说,“身上的伤口还好,就是觉得很怕。”

忆乔有心逗弄她,笑说,“怕什么?不是挺神勇的嘛,替善柔姐姐将箭头挑出,胆识过人,朕还没赏你呢。”

“不是赏我一顿板子才好。”

“嗯?何来这一说?你又做什么坏事?”忆乔的笑意更浓。

“皇上。。。我不想出宫。。。还想和萱妃娘娘读书。。。我以后不闹了,我都听话。。。行不行?”沈如仗着忆乔心情好,撒娇说。

忆乔笑容淡去,略有几分威严地说,“你说行不行?”

“皇上~~”沈如冒了险,走上前,抓着皇上的衣袖哀求说,“皇上~~~”

“你便看不得朕几分好脸色是不是!”忆乔面若寒霜,“就非要朕天天骂着,打着,你才安乐,是不是?!”

沈如吓得跪在地上,低头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知错了。”

“善柔呢?”忆乔对萱妃说。

“臣妾即刻着人通传。”萱妃答道,暗暗白了沈如一眼。

沈如倒也非游手好闲之辈,只是奈何皇上对她期望过高,而从毫无基础到文武双全知书达理,又岂能一步登天?萱妃无奈施以高压,沈如自然苦不堪言,心生怨愤。

萱妃惩罚过沈如,让她闭门思过,不准看书,她也痛苦,痛苦到一见皇上便哭得不能自已,但让她日日读书夜夜用功,她也痛苦,痛苦到一看到书就想吐。

沈如对着书,强忍呕吐之心,走神一个上午,到了下午萱妃讲解之时,沈如的迷茫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萱妃不忍用强,招呼沈如坐在自己身边,神情温柔地娓娓道来,“小如,一上午又荒废了吧?师傅知你身心俱创,痊愈尚待时日,只是,你莫要辜负了皇上的期望啊。她为何大费周章,让你起死回生,让你前往芝兰府养伤学艺,又以尉迟大人远方表妹的身份前来京城?还不是为你挣一个好出身,让你文武双修,将来好入朝为官?这不比做一个奴婢强许多吗?”

沈如垂头丧气地说,“回师傅,我不是没想过这些,只是没有师傅点拨得那么通透。但是,我的心愿只是留在姐姐身边,能时时见到。。。见到。。。”

“见到皇上和公主。”萱妃笑着把沈如不好意思说的话说全了,“小如,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若有了个好出身,有了功名,岂不是皇上脸上也有光彩,你自己也自在些吗?也好过让人随意宰割,差点丢了性命。”

“有了功名,便更容易死了。。。”沈如郁闷地看着萱妃说。

“你这孩子!”萱妃见沈如不受教,还说了大实话,不禁有些无奈恼怒,“怕是舒心日子过多了。这也好,为你讲课的日子所剩无几,你便好自为之吧。”

沈如一听,悲从心来,两人相处的日日夜夜,有欢乐,有生气,有共同期待同一个人的怨气,有误解,但所有的一切将一去不复还,今后,能否见面还不知道,想到这些,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来。

萱妃想到这些也有些难过,毕竟她在沈如身上倾注了无数心血,此番别离,竟像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一样不舍。沈如固然可恶,但也有时可爱,在这深宫之中,能有个聪明的小徒弟每日在跟前学习、进步,确实带来了很多乐趣。

忆乔走进房里,正看到沈如坐着,红着眼眶,一滴滴落泪,萱妃坐在身边,沉默无语,情绪低落。

见皇上来了,萱妃急忙迎了上去,迅速调整了情绪,笑说,“臣妾未及远迎,失礼了。该死的丫头们,竟不知通传。”

忆乔笑了笑,“是朕叫他们不用打扰。怎么了?都不高兴?”说着,眼睛扫了一下沈如。

沈如早就跪在地上相迎,只是仍低着头难受着。

“呵呵,臣妾与沈如师徒一场,姐妹情深,也不知怎的,想到她要出宫,略有不舍。”

“哦?难得萱儿你大度,不与她计较。”忆乔身着正红色长袍,盘着发髻,长眉入鬓,眼若点漆,高挺的鼻梁,朱唇轻点,正值夏日,内里露出胸前一截雪白,锁骨若隐若现,风情万种,却又王者之风。忆乔眼神扫过沈如,发现她似乎仍沉浸在惆怅的情绪里,并未被自己今日的容貌打动,心里有些失望埋怨,轻咳一声,“沈如,伤势如何?”

“回皇上,有皇上的关心,萱妃娘娘悉心照料,又得尉迟大人妙手回春,已然无大碍了。”

“也无外人,说话自在些吧,朕听了别扭。起来,过来给朕瞧瞧,怎么就哭得那么伤心。”忆乔心里还是宠爱沈如的。

沈如走到忆乔跟前,双眼含泪抬头看她,楚楚可怜,噘着嘴说,“身上的伤口还好,就是觉得很怕。”

忆乔有心逗弄她,笑说,“怕什么?不是挺神勇的嘛,替善柔姐姐将箭头挑出,胆识过人,朕还没赏你呢。”

“不是赏我一顿板子才好。”

“嗯?何来这一说?你又做什么坏事?”忆乔的笑意更浓。

“皇上。。。我不想出宫。。。还想和萱妃娘娘读书。。。我以后不闹了,我都听话。。。行不行?”沈如仗着忆乔心情好,撒娇说。

忆乔笑容淡去,略有几分威严地说,“你说行不行?”

“皇上~~”沈如冒了险,走上前,抓着皇上的衣袖哀求说,“皇上~~~”

“你便看不得朕几分好脸色是不是!”忆乔面若寒霜,“就非要朕天天骂着,打着,你才安乐,是不是?!”

沈如吓得跪在地上,低头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知错了。”

“善柔呢?”忆乔对萱妃说。

“臣妾即刻着人通传。”萱妃答道,暗暗白了沈如一眼。

善柔一进门,便发现气氛不对,忆乔冷冷地问,“善柔,你伤势如何?”

“回皇上,无大碍。”

“择日带她出宫,严加管束。朕这几日也想过了,为这畜生,屡屡与萱妃失和,颇不值当。出宫以后,你既为她表姐,一切事宜你均可为她做主,能管好固然是好,若管不好,就当这世上从没有这么个妹妹,打死打伤,朕绝不怪责你。”

“微臣领旨。”

“此番沈如关键时刻救你性命,这是你们之间的缘分,你若想将来能救她,便知要如何细心教导她了,别让她很快丢了性命。”

“是,微臣明白。”

“这把戒尺,从此便从萱妃处,移到了你处。莫要辜负了朕的期望。”说着,忆乔用眼神让萱妃把戒尺交给善柔。

善柔跪下接过戒尺说,“请皇上放心,微臣定当不辱使命。”

“朕听闻,凡入尉迟府,必要背诵家法行家规,为免日后骄纵妄为,可有此事?”忆乔颇有威严地问。

善柔犹豫了,不知皇上心意,不敢随意表态。“这。。。”

“既如此,今日便用这御赐的戒尺,行个家规吧,也叫她心生畏惧。”

善柔抬眼看了下忆乔,忆乔神情严肃,毫无情绪,善柔不得其法,只能说,“微臣领旨。”

“就当朕和萱妃不在。”忆乔过了会儿,补充了一句,微微一笑。

沈如暗暗看向忆乔和萱妃,见忆乔在看自己,大喜过望,用足求饶的眼神和装可爱的样子,而忆乔却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而看向萱妃,萱妃却假装没看见自己,一副你自求多福的神情。

这一切,善柔尽收眼底。

善柔清了清嗓子,“微臣斗胆了。”

转回身,目光平静地看向沈如,沈如是个伶俐的,见情势不对,立刻跪下了,将双手平摊举起,“请姐姐责打。沈如日后必事事听从姐姐教诲,绝不敢任性妄为。”忆乔听了这话,看了沈如假作正经乖巧的模样,甚觉可爱,不自觉地嘴角轻扬,沈如低着头却眼睛偷偷看向皇上,看到了忆乔那忍笑戏弄的表情,立即皱着眉,微微瞪了她一眼。

“啪!”狠狠一戒尺落下,沈如猝不及防,“啊”地叫出了声,条件反射地收回了手。

善柔神情冷峻,沈如自觉失态,立刻又把缩回去的手伸了出来。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啪!

沈如轻咬嘴唇,忍耐着。

啪!啪!啪!善柔连打三下,“戒尺在此还挤眉弄眼,有失端庄。”

哎哟,我一个奴婢,能这么已经很不容易了,你怎么对我要求那么高!沈如虽心里不服腹诽,但也不敢顶嘴,只能更用力地咬住嘴唇,闭上眼睛忍耐疼痛。

“手举高。”善柔用戒尺轻轻敲了敲沈如的手。

沈如这才发现自己不知觉地把手缩回去了不少,才刚举高,又被狠狠打了一下。

善柔一下下力度均匀地打着,沈如渐渐觉得疼痛在蔓延、扩大,有些熬不住了,轻轻地闷哼,巴望着责打早些结束,可似乎总不见头,眼泪已经一滴滴顺着脸颊掉在了地上,天气酷热,加上疼痛,衣服全黏在身上。

善柔还在打着,沈如已转为了小声哭泣,肩头一耸一耸,每打一下,沈如的手都往回缩一次,又重新往前往上举着。

“谁允许你哭了?”善柔突然冷冷地问道,停下了戒尺。

沈如心中一惊,猛一抬头,见善柔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吓得哭道,“我。。。我。。。我错了。。。”

“是我这做姐姐的,打错你了?”

“不。。。不是。。。”沈如哭着回答。

“那你倒是哭什么呢?”

“我。。。我。。。我觉得疼。。。”沈如很害怕。

“疼?这样便觉得疼了?”

不是打在你身上,你当然不疼了!“我。。。555,真的很疼。。。我以后会听姐姐的话。。。”

“哭是因为不想跟姐姐回尉迟府吧?”

沈如哭得更伤心,善柔显然是说中了沈如的心事。

“尉迟府自然和宫里无法相比,你可要早日习惯清苦啊。”

何止啊!谁喜欢从奢华舒适的萱妃宫去你那个苦逼军营啊!

沈如专心挨打,顾不得皇上和萱妃,而萱妃已经偷偷用膝盖碰了几次皇上了,暗示她叫停,但忆乔却不为所动。

萱妃转过念来,是皇上叫善柔打的,怎么好意思自己叫停,于是清了清嗓子,“尉迟大人,这。。。你箭伤未愈,切勿动了伤口,还是日后慢慢教导吧。”

善柔看了看沈如,“谨遵萱妃娘娘教诲。”

沈如不敢起身,看着善柔,但善柔就是不叫她起来,沈如只能跪着。

过了好一会儿,善柔才说,“起来吧,让皇上,萱妃娘娘验伤。”

沈如走到忆乔和萱妃跟前跪下,心里并非没有怨气,你们都不心疼我!把我扔的十万八千里,打成这样还不叫停,口口声声喜欢我,喜欢个屁!

忆乔瞧了,淡淡地点了点头,萱妃看到沈如的手肿了起来,满眼心疼,低声说,“去抓块冰。”

沈如将两块冰抓在手里,冰得麻木了,才觉得好些。

忆乔和沈如单独在房里。

“明天就出宫了,有什么话要与朕讲的?”忆乔说。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辜负皇上的期望,不给尉迟大人添麻烦。。。”沈如老和尚念经地说。

忆乔被她逗笑了,将她揽在怀里,“自己在外面,凡事要当心。可不能这么任性了。”

“是啊,否则会被尉迟大人家法伺候。”沈如颇有些怨恨。

忆乔温柔地说,“是啊,她可不比朕,朕有时还心疼你,放过你。”

沈如不服气地伸出双手,“是你叫她打我的!”

忆乔大笑,“傻瓜,若不让她当着我们的面打你,你还希望在尉迟府被执行入门家法吗?据说很可怕的哦~”

“我才不相信你的话。我那天看到了,你明明就是幸灾乐祸。”沈如噘着嘴撒娇说。

“等你入了尉迟府,问了别人,就知道朕有没有骗你啦。”忆乔偶尔泛起孩子气。忆乔穿着纯白色丝质内衣,束起长发,嘴角含笑。

“那你让她打得轻一点嘛。你是皇上啊,你不要让她打我嘛!”沈如犹自忿忿不平。她穿了浅绿色丝质内衣,衬得肌肤白嫩,神情娇憨,青春气息涌动,让忆乔不能不爱。

“不打能行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就见不得朕给你点好脸色。”忆乔宠爱地说。

“我已经很乖了。。。”沈如垂头丧气地说,“你怎么老对我那么不满意啊?”

“很乖吗?朕倒觉得,你每次挨了打才能听话,才能乖几天,然后又故态复萌。”

沈如皱着眉,无奈地抬头看着忆乔说,“我挨了打还能不乖吗?还敢不听话吗?打在身上是疼的呀~故态复萌,那是因为那是我的本性嘛!你们老叫我呈现变态的一面,不让我呈现本性的一面,心理都被你们扭曲了。”

“照你的说法,顽劣是本性,乖巧是变态咯?”

“那你说,皇上爱美人是本性,还是勤政是本性?你要正确看待自己!”沈如一本正经地说。

“哦,那倒还是朕的不是了。”忆乔轻挑一边的眉,笑问。

沈如讪笑,生怕真惹恼了忆乔再挨顿屁股,赶紧亲亲她的脸颊讨好一下。

忆乔笑着扒下沈如的裤子,拍了下她的屁股,“你说,皇上爱美人是不是本性?朕要听听你的答案。”

沈如笑闹着躲开,“皇上是明君,勤政才是本性。”

忆乔又侵身上前,剥去沈如的上衣,吻了下去,“那,朕就不疼爱你了哦?”

沈如被忆乔吻得两腿发软,再无回答。

沈如在尉迟府里,觉得日子过得也还好。

主要是因为善柔去山上养伤了,没人管她。

沈如一开始还战战兢兢,循规蹈矩,后来发现善柔短期内也没有回来的迹象,就开始放松,然后就放纵,日子越过越舒心了。

每日的功课是善柔府里请来的先生教授读书、女红、书画、礼仪,除了读书,其他的沈如一点都没有基础,更没有兴致,发现管得不紧自然也就不去上课了。

千千是个好孩子,扑闪着可爱明媚的大眼睛说,“小如,你真的不去上课啊?万一。。。万一先生去告状怎么办?她。。。她可是很严厉的啊。。。”

沈如没听明白,一边躺着把水果放在嘴里,一边含糊地说,“先生很严厉吗?还好吧,长得就婆婆妈妈,说话叽叽歪歪,烦死了。”

“我不是说先生,我是说。。。我是说。。。”千千有些羞涩。

沈如笑了,“哦~~~原来是说尉迟大人啊。。。”

“小如,之前你怎么没说,原来你是。。。是。。。表妹呢?”千千始终有些不好意思在沈如面前叫善柔“老爷”或者其他称呼。

“千千,你每天学这些不觉得无聊吗?学了也没用啊,不如歇着呢。”沈如扯开了话题。她不光自己不求上进,还要影响其他小朋友。

千千颇为失落地说,“唉,是啊,我也不喜欢,好闷。过去,爹和娘其实倒也不对我有那么高的要求,只要我不生病,不调皮捣蛋,乖乖听话,也就好了。”

“对嘛,老婆是拿来干什么的?不就是。。。”沈如及时打住,不把太粗俗的话说出口,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学那些太没用了。。。你要非想去上课的话,别忘了替我请假,说我继续在拉肚子,坐都坐不住了。”

“我。。。”千千可怜地拉了拉沈如的衣袖,为难地说,“我也不想去。。。”

“那正好,我们去钓鱼吧!”沈如兴奋起来。

“我。。。我不敢。。。万一先生告诉。。。告诉。。。你表姐怎么办?”

沈如见千千那可怜的模样委实动人,笑着逗她说,“那。。。我也没办法。那你去上课吧。”

“小如。。。”千千又拉了拉沈如的衣袖,“我。。。我一次不去上课,应该不会被发现的吧?偶尔请一次假,应该没关系的吧?”

“啊,这个就说不准了。被我表姐发现了,会不会打你啊?”沈如使坏,故意吓唬千千。

千千果然吓到了,低着头,想了半天说,“我还是去上课吧。”

沈如扮了个鬼脸,“那我自己去玩了哦。”

“你。。。你不怕吗?”千千还是心有不甘。

“我也怕啊,可是。。。可是我表姐一时半会儿没有像是要回来的样子啊,等有了风声再去好好上课,不也来得及吗?”沈如知道善柔箭伤要彻底痊愈,有待时日,所以才有恃无恐。

“那。。。那我也请半天假,照顾你陪陪你吧。。。”千千犹豫地说。

沈如大笑说,“你好坏,明明自己要玩,还说是照顾我陪我。。。好吧,那就这样吧。”

随后,千千尝到了甜头,就三天两头地说要请假陪沈如。她们玩得很开心,感情也一步步加深,成了闺蜜。

沈如的好日子在某一天的半夜里终结了。

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感觉刺眼的光,听到冷冷的声音,“给我起来。”

沈如迷迷糊糊,觉得抱着的薄毯被拽走,随即狠狠抽在自己身上。沈如吓得大喊,缩成一团。

好不容易适应光线,沈如慢慢睁开眼,正看到善柔面若凝霜。沈如吓得即刻清醒,起身行礼,“不知表姐。。。表姐。。。那么快回来了。。。”声音有些颤抖。

“最好我别回来是吧?”善柔问道。

沈如看到随行的还有几个善柔的贴身丫鬟,经常出入宫,自然心里清楚眼前的就是宫里的那个沈如,给她偷偷递了眼色,让她赶紧认错,看来善柔的火气不小。

“表姐这是哪里的话。。。小如想姐姐想得紧呢。。。”沈如嘴上像是涂了蜜,可这话自己都不太信,心虚得很。

“是吗?”善柔的声音还是很冷淡。

“姐姐。。。”沈如真的害怕了。她低着头不敢看善柔。

“给我站着别动。”善柔说着,走到床前,一把撸下床上的被子枕头,扯下床单不断旋转,没一会儿,床单就变成了并在一起的两股粗绳,被握在善柔手中。

沈如有点想哭,此刻她最想念的就是忆乔,如果忆乔在就好了,她肯定会帮自己的,肯定会不讲道理地保护自己的。沈如带着哭音说,“姐姐我错了。。。”

善柔看了看沈如说,“我不要听,你也不用认错。给我好好受着。”说着,挥起手里的那两股床单做成的粗绳就抽向沈如。颇有些分量,但又不伤人,沈如与其说是痛,不如说是怕,紧紧闭着眼睛,大哭起来。

感到一下下打在身上的分量,沈如站立不稳,抱着头蹲在地上,形象全无。

“起来。”善柔说。

“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别打我。。。”沈如哭着说。

“起来,听见没有?”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我会背诗的啊。。。别打了。。。先生教的那些我都会。。。姐姐!!!姐姐!”沈如可怜地抱着头蹲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着。

“你大半夜的喊什么?!就怕不能把全府上下吵醒了来看你挨打是不是?”善柔被沈如的喊叫闹得更生气了。

沈如放下手,蹲着,抬起泪眼,无限委屈地看着善柔,“姐姐。。。我以后听话。”沈如的眼睛黑白分明,泪光盈盈,格外动人。

可惜,沈如比起千千还差很远,善柔能抵挡千千,又怎么会被沈如迷惑?“站起身来,背对我。”

沈如犹豫间站了起来,一直用很可怜的眼神看着善柔,却发现善柔毫不动容,沈如猛然抱着善柔的腿跪下,抬头求饶,“姐姐,姐姐。。。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不敢了。。。真的再不敢了。。。你以后看我表现!”

这一跪,惊到了善柔。沈如毕竟是皇上的女人,这么跪自己算是哪回事,不是大逆不道么?但从理性上思考,她现在是自己的妹妹,而且在皇上面前她也在自己面前跪过,似乎并无不妥。。。只是善柔被一吓,顿时失去了打她的意愿。

“你好好反省!”善柔拂袖而去。

看善柔走远,沈如一颗心才放了下来。为了不挨打,那可是耍无赖装可怜,无不用其极啊。。。沈如轻喘一口气,这一跪,还真是值了。哪儿有这么对自己救命恩人的?皇上大人,你快来救臣妾吧。。。臣妾hold不住啦~~~

忆乔用嘲弄的眼神看着沈如,“听说你大闹天宫了?”

沈如一副无辜的模样,“皇上明鉴,小女子贤良淑德,哪儿敢闹啊。。。”

忆乔政务繁忙,精神压力巨大,总想着沈如,便找了个由头来了善柔府上。沈如倒真没叫她失望,装乖的样子甚是可爱。

“要不要朕把你的好姐姐叫进来,当面对质一下?”忆乔笑说。

“皇上。。。”沈如一脸无奈,“小女子哪儿敢与姐姐对质,自然是姐姐说一便是一,说二便是二了。。。”

忆乔爽朗地大笑,把沈如揽在怀里,揉着她的脸说,“你若是对着朕也能那么乖,朕还就谢天谢地了。”

“小如最最最最思念皇上。。。每天想,每天想,盼着皇上来。。。”

“真的?”忆乔那双美丽的丹凤看着沈如,嘴角含笑。

“嗯!”沈如用力点头。随即有些犹豫地想凑到忆乔耳边说体己话,但欲言又止,忆乔温柔地说,“想说什么?”

沈如单纯的看着忆乔,脸红了。

忆乔坏笑着说,“哦。。。是不是想朕。。。哈哈哈哈”

沈如的脸更红了,皱着眉离忆乔远了一些说,“你。。。你就成天不想正经事!”

“那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呢?”忆乔微眯双眼,柔媚地笑说。

沈如凑近她耳边说,“我真的好想好想你。。。特别特别想。。。尤其是。。。善柔姐姐打我的时候。。。”

忆乔大笑。用力捏了下沈如的屁股说,“想我来打你?”

“你要是在,一定会帮我的。一定会救我的。”沈如无限唏嘘的样子。

“我要是在,一定会打你的。”忆乔换上很御姐的表情威胁她。

沈如做了个鬼脸说,“那我也喜欢被你打。”

“看来我打的不疼?”忆乔微笑,露出两个酒窝。

“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沈如看着忆乔。

忆乔也看着她,“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嗯。”

“为什么呢?因为我对你凶,打你吗?”忆乔笑说。

沈如笑了,露齿一笑阳光灿烂,“因为我和你在一起最安心。”

发表于:38

居然坐到了你的沙发

苏菲姐威武。。。这。。。常年没更,你居然。。。

南棋如烟发表于:39

这小温馨…不科学阿…

呃。。。人的情感本来就不科学啊~~~~~~~~~~

发表于:28

后文呢??楼主!!!!!!

你的美妇不也没更吗。。。

发表于:53

三玫女大王,作为您的资深粉丝,我深深替那些误以为周立波之流就已代表上海人民幽默感最高水准的不开眼的群...

王山同志,本宫接受你的膜拜,请起~

不是弃文,楼主很喜欢这文呢,只是太忙了没时间写,而且后面太悲,估计没人喜欢。

结局在文的开头处已经道明了。

哦,我自己都不忍心写下去了呢。沈如以尉迟家的身份入朝为官,与宣妃联手废了皇后,朝廷大乱,当年元老各世家纷纷要求杀沈如,但沈如利用政治权谋和军队大开杀戒,平定内乱。沈如与皇甫忆乔联手经历了那么多次战斗,冲突和感情日益加深,但无奈只能作为傲君的妻子身份出现,傲君与忆乔的矛盾不断加深。

最后的最后,忆乔身体日益虚弱,而沈如已在那么多次的血雨腥风中从忆乔那里继承了衣钵,她们的灵魂与思想高度契合,沈如杀了忆乔登基,软禁傲君,萱妃自杀。

【NCIS/X-Files交叉同人24/7后续】不侍二主TwoMastersbyXanthe(完结转发)

这篇是转载,因为大家转来转去的,译者的名字和信息都不见了。不管怎样,感谢译者不辞辛苦翻译了这篇精彩的文章,也感谢大神的闯作。

小说是海军罪案调查处和X档案的同人,时间设定发生在24/7完结之后。是大叔和小狐狸已经以后的一段时间里,的好友Gibbs与让他头疼的部下Tony之间发生的故事。和会不定期客串,而且会帮助推动剧情发展。所以可以看到大叔和狐狸恩爱甜蜜的日常啦。当然狐狸总是少不了挨揍的,哈哈。

原文链接:http:

正文如下:

Tony盯着他手里的玻璃杯。他醉了--毫无疑问、令人愉悦的醉酒。没有醉到让他连路也无法走,也没有清醒到让他制止自己去做接下来的事。

他放下杯子,站起身,然后走出酒吧。已经很晚了,但是该死的,今天是周五,所以他能在外头晃悠一整晚而不必冒着收到Gibbs火力全开的死亡瞪视以及在第二天蹒跚着带着宿醉工作的危险。基督啊,如果在过去的几个月里Gibbs没有表现的那么混蛋,那么或许他一点也不需要做这个。

所以这全是他的错,跟自己说,有力的点点头,并试着不去注意他实际上走到了街道的尽头,现在正站在一个又小又不起眼的,门上写着's的小酒吧外头。

's。在门口犹豫着,……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但我进来了哦。或许这算是出柜,我不太会把这两个对比翻出来)吧。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小小的门厅墙上都是镜子,一个男人坐在桌子旁边。

晚上好,先生,那男人彬彬有礼的说。我是Gary。你知道这是间仅限成员进入的酒吧,对吧?

知道。在他的口袋里摸索着,然后抽出一张让他心神不安了两个月的会员卡。他把卡递过去那个男的,那人仔细的看了看。

?您好久没来了,先生,让人愉快的说,盯着他的电脑屏幕。

呃,当你死了你当然不会经常出来了,喃喃说道。

您说什么,先生?挑起一根眉毛。

没事……呃--听着,我有点摸不着路了?像你说的--有阵子没来了。

当然了,先生。沿着楼梯下到主吧区就好了。今晚是正常着装,但每周六只能穿情趣服装。

如果您想预定任何私人房间,直说就好--那些房间每周六都不可预定,因为它们要被拿来做公开展示--此外任何一天都行。

。好。嗯……哪种情趣服装呢?被挑起了兴趣,问道。

这儿有张传单,先生,大体上是怎么样都行。皮革,橡胶,戏服--每个月第一个周六我们举办主题之夜。明晚是海盗之夜。

海盗?盯着他,努力试着不要笑出来。像船长那样?那种海盗?

没错。让人愉快的微笑着。在旁边我们会搭起一个放九尾鞭的架子,提供给所有想试试好的、老式的、航海中的调教的人。

Tony一脸空白的盯着他。可能他*真是*喝的非常醉了。我知道一些和航海中的调教有关的东西。最近被罚到海上几个月。在一个大船上。在海上,他悲伤的补充说。

Gary露齿而笑。那好啊--明晚过来吧,。我确定会有些无固定伴侣的水手们想要一个很爽的鞭笞,而你看起来像是懂做这个的人。他给了他一个卖弄风情的眨眼。

呃……是吗?在身侧的镜子里看了看自己。他穿着自己上酒吧的衣服--黑色牛仔裤,深绿和黑色相间的宽松衬衫,以及一件昂贵的黑色皮夹克。他不确定他是那种看起来像能提供一个很爽的鞭笞的人。但到底那种人*究竟*看起来是什么样的?

是的,先生。指着他的电脑屏幕。您加入的时候填了一份意向调查表,。

我的意向……?一片空白的问道。

你是top?扫了他一眼。在上面的那个?这就是我们这里显示出来的。有问题么,先生?我可以改改……

没!呃……没问题。算了。耸耸肩。。对。他想到,赤裸的躺在他的床上,手腕上铐着一对粉色绒毛手铐,抬眼看着他,如此美妙的顺从。是啊。top,他喃喃的说。

我们boss希望确定我们有相等的人群--太多从寻找主或者是相反,人们会失望的,

解释道。

正是。没错。当然了。还没这么想过呢,说。想着把他放到床上去。他向Gary点点头,停了一会儿,鼓足勇气,然后沿着铺了红地毯的楼梯走到下面的酒吧。

他并不确定自己对此会有什么预想,但在刚刚那场关于鞭笞的谈话之后,他踏进这间温暖的、令人愉快的屋子不知怎么的看起来有点格格不入。屋内一角有一个大壁炉,里面火焰熊熊,还有结实的深色橡木家具以及其他装置。但身为一个调查者,Tony看到了屋内许多处横梁内牢牢固定的钩子--而且在墙边陈列交叉的鞭子也让人难以忽视。

有几个男人和个别女人在这里零散的站着,着装打扮很正常。里头并不是很嘈杂,但现在已经很晚了。Tony想知道如何开始。是直接找个人开门见山的问,还是按兵不动,守株待兔?

这像普通的酒吧么,还是有些他不知道的奇怪的规定和礼节?或许他应该做更多研究。在各种各样的束缚网站上泡了几个月,也没能让他对目前有所准备。

他不知道要做什么好,所以他走到吧台,坐下,然后点了一杯威士忌。酒保是个瘦而结实的有点年纪的家伙,深色憔悴。当Tony钱包从皮夹克里掏出来,付酒钱的时候,他探寻似的看着Tony。

不觉得我记得你,那酒保说道。你之前来过我们这儿么?嗯……有。我是,回答,在那人眼前晃了晃会员卡。酒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为Tony倒上酒。然后他走到后头,不见了。Tony一口喝完他的酒,

然后环视着周围。旁边桌的其中一个小伙子对着他微笑。他惊惶的别过脸。或许这并不是个好主意。他该死的在这里干嘛?他能走出自己的舒适区这么远很罕见。Gibbs如果现在看到他会嘲笑死他的。想到Gibbs只让他更加恼火。酒保再度出现,于是Tony又点了杯威士忌。如果不做别的,至少他能喝的比现在更加烂醉。

他悲惨的边啜饮着威士忌,边再度环视周围。或许他该明晚再来,但是……海盗?他该死的要去哪儿弄一套海盗装,而且打扮成船长这个主意是多么的傻缺!Tony无法想象自己的头发弄成那种一条一条的小辫子。还有那个鞭笞的玩意儿。刚刚门口那里的家伙是不是提到了九尾鞭?这东西长什么样?腰部以上被脱得精光,然后被绑在鞭子架上,让人把自己的肩膀和背抽打的火辣辣的?

只是用脑子想了想这个画面,Tony觉得自己下半身对此立刻有了反应,他又喝了一口威士忌想压下这反应。他究竟哪根筋搭错了?

那小伙子又对他微笑了。Tony又要了一杯威士忌,然后拿着它蹒跚的走到屋子一角的小单间里,这样他就能坐在阴影里,谁都不会看他。或许他还没准备好。或许他全搞错了。

他心情不稳的盯着他的酒,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都自我挣扎着。他不想要这个。他不该想要这个的。基督啊,他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他有个模糊的、半形成了的想法和主意,但实际上……?谁他妈知道?

在一个阴影投在他桌子上之前,他又喝了好几杯威士忌。他抬头,看到一对深棕色的眼睛。

这儿有人坐么?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

Tony用力的吞咽了一下。站在他面前的男的大约和他同高,但更壮实,他昂贵的羊毛套衫上柔软的褶皱藏不住结实的肩膀。他宽阔的胸膛往下,是平坦的腹部,紧窄的臀部。他的腿很长,包裹在一条简单的黑色卡其裤里。他光滑的头顶以及他戴着的眼镜像是个官老爷,但他有种权威的气质不足以证明这个。他拥有的自信让Tony想到……

你是个海军陆战队员?他问,酒精让他变傻了。

那男的挑起一根眉毛。有意思的问题。

能给个有意思的回答么?露齿而笑。

男人恼怒的哼哼。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在部队了,但是没错,我是个海军陆战队员。

如我所料,点点头。总能感觉到。当你和一个海军陆战队的工作的够久时……他点点自己的鼻子。而我们也一直会见到挂掉的陆战队员。所以我对海军陆战队员一清二楚。

海军陆战队员先生摇摇头,在他对面坐下。

没说你能坐这儿呢,说。那男的危险的看了他一眼,是那种Tony在跟了Gibbs八年之后所熟悉的眼神。也没说你不能坐这,喃喃说道。他喝完威士忌然后喊着酒保再来一杯。

你喝得够多了,他的不速之客说道。

是啊。我真的喝了不少,咧嘴笑笑。有人跟你说过你看起来有点像电影‘Annie'里头的?

只有那些活得不耐烦的,海军陆战队员先生回答,面无表情。

Tony还是笑。好吧。那我不会喊你‘Daddy'了。

识时务。在这种场所你这话会产生误解的。

Tony大笑起来。你是谁?

我是店主的一个朋友。他叫我--要求我过来跟你聊聊。

为什么?扫了一眼吧台,看到酒保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他又干掉几杯。

那么,首先--因为你带着刀,海军陆战队员先生亲切的说。

他该死的怎么……?往下看,迷糊了。他的刀藏得很好,但很明显那酒保的观察力非比寻常。听着--我带这个什么企图都没有--我没在找麻烦!抗议说。这只是--这是个规定,你瞧。第九条规定:到哪儿也要带把刀。

你喜欢依靠一套规定生活么?海军陆战队员先生问道。

Tony笑起来。没得选。那双棕色的眼睛继续看着他,眼睛深处是评估的神色。对啊,他喃喃的说。我喜欢。他的规矩。我喜欢他的规矩。

那位什么你在这里呢,先生贵姓?

Tony努力回想着正确的名字。!他最终胜利的说道。

不--说你的真名。海军陆战队员先生在宽阔的胸前环抱双臂,突然看起来非常危险。你看,在几个月之前,是这儿的一个常客。

真的么?想着自己够不够清醒,跟这个男人打一架有没有胜算。妈的。现在打电话给Gibbs叫救兵会是个坏的不能再坏的时间。在哪儿都好过在*这里*。或者接受一顿他认为无法避免的拳打脚踢比把Gibbs叫过来这儿并向他解释自己在这里做什么要好得多。

对。Brad是个好人--海军的司令,多次因为英勇受到嘉奖--但他已经五十多岁了--而你不是。你不是。所以--问题是……

我是谁?

还有你从哪儿拿到他的会员卡的,海军陆战队员同意,微微点了点头。

好吧……我很抱歉。已经死了,解释道。海军陆战队员先生的表情变得阴暗。嘿--那不是我的错!迅速说。最后得出的结果是自然死亡,尽管起初我们并不知道--脑溢血。他躺到了我们的解剖台上,我们做了调查。他的会员卡在口袋里,而且,呃,我可能算是借了它……我承认这个。但我听过这地方,我很好奇,而他不再需要这该死的卡了,这也不算证物……这个,不是真的证据……我指的是……好吧,所以或许严格来说,但……

海军陆战队员先生严厉的盯着他,看起来对他所听到的无动于衷,Tony畏缩一下。然后出乎他意料的,突然之间那男人开始大笑。

我说了什么好笑的么?问道。

海军陆战队员先生摇摇头。没--只是你让我想起了某人。

谁?

噢。是我的一个熟人--一个也让他的好奇心凌驾于所有感觉之上的家伙。一个因此老是陷入一堆麻烦的家伙。

我有麻烦了?充满希望的舔舔嘴。那男人符合一切条件。他是个海军陆战队员,就像Gibbs那样,而且他身周有种实在的权威感。他看起来比Gibbs更轻松,但他也有和Gibbs一样的别惹我的气质。他比Gibbs年级大,而天知道Tony根本不想去思考这一点多么的吸引他,因为他经历过的所有和父亲有关的狗屎事情、

哦那可没错,海军陆战队员先生说道。该死的没错--但我猜到你很习惯这个了。现在,告诉我你是谁,还有你该死的在这里做什么--如果你对我撒谎,我发誓全城市的人都不会跟你玩--永不。听明白了么,boy?

Tony喜欢他说那个词的方式。boy。Vance有时把他称为Gibbs的‘boy',他喜欢那听起来的感觉。

你有这个能力?不让全城的人跟我玩?惊讶的问。我是说,除了这家酒吧之外外头还有成千上万家呢。

没错。我能让他们都对你下逐客令。海军陆战队员先生坐回椅子,伸展着他的长腿。所以开始说吧,boy。让我看看你让自己摆脱麻烦的能力是不是跟我家boy一样。

意识到这个男人已经有主了,Tony感到一阵微微的失望。他意识到说谎对他一点用处都没,而且也看到了另一个男人眼里不妥协的神色。这就像搞砸了一件事之后面对Gibbs:你得接受事实并且承认它。Gibbs一直都知道他何时撒谎,而他一点也不怀疑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也有这样奇怪的天赋。

我叫,他懊悔的笑着说。我很抱歉偷了的卡。如我所说,我很好奇……但我不想用自己的名字是因为……呃,因为在这之前我从没做过类似的事情。我甚至不知道我在这里要做什么。我只是……那儿有个人……

对,我猜到了,海军陆战队员先生评论道。

Tony低下头,愁眉苦脸的盯着自己的空杯子。我搞砸了……然后作为惩罚,我被送到海上……而现在我回来了,他好像都不能忍受有我在他周围待着。他不再对那些我为了获得他注意力而做的蠢事笑了,也不再在我搞砸事情之后扇我后脑勺了。这好像他把自己彻底隔绝在我之外一样。还有,有个女孩儿……你也猜到了吧?

陆战队员先生用脑袋示意Tony继续。

我知道,我喝醉了并且话也说不清楚,含糊的说着。但我真的喜欢她。或者我甚至是爱她的……我不知道。但她曾经要求我把她绑起来然后对她做这些奇怪的事儿,我看向她的时候,我该死的只觉得全然的妒忌,知道么?我只是……我想要这个。但不是从她那……是从他那--从我告诉你的那个家伙那。但他为了Jenny的死责怪我,而我真的搞砸了,还有有时候我只希望他能一直扇我后脑勺直到他自己感觉好些,因为这样也会让我感觉好些,但他没有。他不知道我在海上待了几个月,酗酒,想着他,以及我是怎么把事情弄得一团糟的。现在我回来了,他连看着我几乎都不能忍受,加上距离我上次和人上床有好长一段时间--我是说真的有好长一段时间--因为我不想和除了他以外的人睡,你完全不知道这该死的对我来说是个多么大的震撼。

他精疲力尽,可怜巴巴的盯着陆战队员先生。另一个男人予以安静的回视。

我甚至都不能向他道歉,叹气。他厌恶那个。称之为一种虚弱的标志。顺便问下,这是陆战队员们的共识,还是只是他的?。靠。我想我说的太多了。我非常、非常的醉。

噢没错。的确如此,陆战队员先生平静的说。

我还有麻烦么?问道。

哦,我怀疑你一直都是个麻烦精,陆战队员先生说,眼里闪过一丝好笑的光芒。我猜你喜欢你就喜欢这样。

你的男朋友……我没看到他在这附近啊。引人联想的对着他露齿而笑。

他在外地。他是个写手。他眼下在外头做些研究。

他听起来有点乏味嘛。的额头露出皱纹。

陆战队员先生大笑。哦,他可以有多种评价,但从没人说过他很乏味。

你爱上他了?凄惨的问。

是。陆战队员先生说起缺席的男友时,全部的举止都变了;他的表情柔和起来,整个身体放松下来。是的。我爱他。

在一起很久了?

陆战队员先生耸耸肩。大概有十年了--但他依旧让我惊讶。我得时刻准备着。他在身边的时候没有一刻是无聊的。

真好。正是我想要听到的。听着……我该走了……

Tony站起来--然后立刻摔倒了。如果陆战队员先生没有立马抓着他的手臂,他本来会和地面有亲密接触的。Tony懒洋洋的倚着另一个人坚实的胸膛,然后他弯腰,吐了一桌子。

靠!陆战队员先生咆哮起来。你现在的状态是回不了家的。

抱歉,惨兮兮的打了个嗝。酒保很快冲了过来,脸上是恼火的表情。抱歉,无力的又说了一次。屋子在他周围旋转着,他为造成的狼藉诅咒着自己。

你清理完这个没问题吧,?陆战队员先生问道。我会搞定这一个--把他弄回家,让他赶紧睡一觉。

当然了,酒保叹了口气。把他弄走就好了。

他是店主么?问,与此同时陆战队员先生抬起他的胳膊,架起他,然后领着他往楼梯处走去。你说你认识店主。那是他么?他是?不……等等……你叫他别的什么。?那是他的真名?

陆战队员先生停了一会儿,眼里闪过哀伤。对,是他的真名。他也是店主。他的男朋友--也是他的dom(注)--。几年前去世了,他安静的说。心脏病。他病了有段时间了。在他走后买下了这地方,好让自己有点事情做--是用他的名字命名的。是我的好朋友。我很乐意来这帮些力所能及的忙。比如说今晚。

(注:dom:指的是SM关系中主导的那方,个人认为用英文比中文好,因此保留原文。Sub则是相反,是从属一方。)

他把Tony拽上楼梯,然后走到大街上。Tony对于接下来被塞进一辆车然后去到别的地方这一部分没什么感觉。他知道的下一件事是他坐在一间装修得很漂亮的卧室里,然后陆战队员先生在他面前跪下,解着他的鞋带。他脱下Tony的鞋子,然后是袜子。

浴室在那边,他的施主说,指向一间独立卫生间。如果你想要吐的话--在那里面吐吧。如果不成的话,我会在早上来清理的。

好的。庄重的点头。

陆战队员先生帮他脱下皮夹克,然后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接着脱下它。他的手下移到Tony的皮带上。

你要干我么,Boss?问。

不,Tony。我不会干你,陆战队员先生轻笑着回应。他解开Tony的裤子。

喔。对了。感到一阵失望。他抬抬屁股,让另一个人能脱下他的裤子。

还有我不是你Boss。

对。抱歉。傻傻的盯着他。

有人干过你吗,Tony?

没有。摇头。我想如果我追逐了足够多的女性我就能假装我不想要这个。这么做没用。他抬眼看入一对同情的棕色眼睛。甚至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他喃喃说着。

我们早上会谈谈的。到时告诉你。现在我跟你说了你无论如何都是记不得的。陆战队员先生说,翻翻白眼。

他整齐的折好Tony的衣服,然后把它们放在旁边的一个椅子上。Tony的徽章掉到地上,他的新朋友捡了起来。

?想也如此。我本来怀疑你是个联邦探员呢。

是吗?盯着他,试着专注。为什么?

呃,你所说的关于Yates的事情让我知道你是个条子。而至于联邦探员嘛--咱俩彼此彼此。

你也是个联邦探员?希望自己没那么醉。他有种感觉这事很重要。

陆战队员先生咧嘴一笑。。

没有冒犯的意思,但我受不了你们这帮混蛋,严肃的跟他说。陆战队员先生大笑起来,然后让他躺到床上。他给他盖了床毯子。你认识一个叫的家伙吗?问。

嗯。事实上他是我的手下之一。

噢。妈的。叹气。你会跟他说这个么?我的事?

不。陆战队员先生摇摇头。他不是那个需要知道这事的人。睡会儿吧,Tony。我们早上会谈谈的。

听起来很可怕。做个鬼脸。

对。现在睡吧。

陆战队员先生对他微微一笑,Tony回以微笑,然后闭上双眼。他迷迷糊糊的感觉陆战队员先生在屋里走着。片刻之后,他感到一个手捋着他的头发,然后听到那壮实的男人大声的叹了口气。

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个麻烦,孩子,他低语。问题是--我要怎么处理你?像你这样的迷失了的boy……我想你应该被还给你的主人,是吧?

Tony咕哝出一些毫无意义的话,然后转向他那边侧身躺着。他的眼睑动了动,他模糊的看着陆战队员先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机,然后翻开盖子。他看了一会儿,好像在下决心似的,然后播出一个号码。

停了一会儿。陆战队员先生扫了一眼Tony,悔恨的摇摇头,然后在电话那头接通的时候移开视线。

嘿--我是,他柔和的说。很抱歉这么晚打电话给你,但我想我有一样属于你的东西,……

煮了些咖啡,然后坐回去等着。十五分钟前,他给老朋友打了个电话,喊他过来,而两分钟后,他为老朋友打开了门。

炮兵中士?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抹微笑。

大兵Gibbs。把门大开,让他进来。Gibbs伸出手,握住--然后大大的抱住他的老朋友。Gibbs轻轻笑了几声,愉快的拍拍他的背。你还常常打架么?放开他的时候问道。

是啊。你还常常教训他们么?用自己蓝灰色的眼睛打量着他。

不像以前那么多了,露齿而笑。大多数时间,我坐在一张大办工桌后头,指挥其他人去搞定这些事。

我听说了--FBI的副主管。轻轻倾了倾头。真难明白你怎么能忍受那些文书工作--还有和蠢人们装友好。

啊--你一点也没变,,大笑。我希望你能知道你在领导阶层中已经有颇有名气了。我知道国务卿宁可躲起来也不愿意接你电话。

我也尽可能的避开他们。他们应该做自己份内的工作,让我做我的,咕哝着说。我闻到的是咖啡香么?

当然了。知道你要过来,我就煮了一壶。

带着他去厨房,然后用脑袋示意他坐下。他给两个人都倒上一杯,然后坐在他客人对面。Gibbs轻啜一口,然后叹息着。

正宗的陆战队咖啡,他满意的说。正如我喜欢的那样。

怀念旧时光了?

有时候。但不怀念你在阅兵场上教训我,也不怀念你让我用一支牙刷刷完整个浴室地板。笑起来。

这个,你是个小顽固蛋,。那时候曾经有一度,我不确定你会不会在五分钟内闯下大祸,然后被关进,或者成为我训练过的最棒的海军陆战队员,耸耸肩。

我很高兴的看到你成为了后者。该死,你超出了我所有的想象。所以我猜想当初在你还是个玩世不恭的热血青年时,狠狠教训你是正确的。

我还是以前的我,咕哝着。只是能更好的控制住自己罢了。,这是从你那学到的。

是啊。我回想起了那艰难的过程。靠在他的椅背上,回忆起他有次让桀骜不羁的大兵在阅兵场上保持立正姿势,六个小时之后他才在那固执的蓝眼睛里看到一些服从的神色。

还有别的法子么?挑起一根眉毛,很确定他也想起了同一件事。

一直知道你是有潜质成为最棒的,而你没有证明我想错了,温和的说。我有跟踪你在NCIS的工作--你的破案率非常高。我为你骄傲。

Gibbs看起来对此很受触动。然后他清清嗓子,在椅子上换了下姿势,看起来不太舒服。

你说你有属于我的东西?

没错。点头,立刻变得精神振奋并且富有效率。在一个酒吧遇到他的,醉了--烂醉如泥。他冒用了证件进去的。

哪种酒吧?

我的那种酒吧,。在胸前交叠起手臂。*那种*酒吧之一--所以他需要一张ID卡进来。噢--他带着家伙。

他配枪了?看起来很生气。

不是--是把刀。说他必须得带着。那是个规定。你的规定之一。靠回椅子上,研究着Gibbs。

他提到我名字了?

该死的才没有!这boy或许醉的一塌糊涂,但他很敏锐。他也没跟我说他在NCIS工作;我猜到的--而且我把他弄上床的时候他的徽章从夹克里面掉出来了。

你把他弄上床?挑起一边眉毛。

是的,。他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所以我把他弄上床。

注意到Gibbs放在咖啡杯旁的手握成拳,指节发白。不出所料。

没花多久就猜到那人喜欢遵从的就是你的规矩。从没遇到过其他任何人会守着一套规矩过活,露齿而笑。

Gibbs对他怒目而视。他冒用的卡是谁的?

叹了口气。他偷的。尸检的时候从一位死去的海军司令那儿偷的。

Gibbs火冒三丈。他从尸体上偷走了证据?

他也这么说。我想他在那之后一直在鼓起勇气好去用它。

基督啊。我要趁他醉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好好教训他,咆哮道。

大笑起来。就猜到你会这么说。听着,那boy是个麻烦精。光是通过打量他,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但我想,他是好的麻烦精。回想起我第一次认识你的时候,你曾经也是那样的--那种让所有管教和严苛都值得的麻烦精。我没说错吧?

没错。但他在我手下干了八年的活了,这段时间里我也扇了他不少次头,好让他知道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我很惊讶他会做这样的事情。非常低级的错误,咆哮道。不能擅自乱动证物!他明白的!

他走投无路了,耸了耸肩。Gibbs抬眼看他,吓了一跳。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安静的告诉他。我认为他对此渴望已久。再看看你,我认为你也想要这个。所以,问题是--你为什么不往前跨一步,满足你们俩的需要呢?

Gibbs的脸色微微变了下。不,我不再这么做了,。

那boy属于你,。他只是在等待被拥有。再让他等久些,你会看到他愈发没有控制力,会做更多像这样的惊人之举。相信我--我明白的。我也曾经试过。

对啊……环视周围。在哪,?又外出追捕小绿人了?

可别让他听到你这么称呼它们,做个鬼脸。否则你就得听一整个小时的讲座,内容是实际上它们并不是绿的。

那它们是什么颜色的?

灰的,咧嘴一笑。我知道我在和一个怀疑主义者聊天,但他知道他看到了什么,,而我一丁点也不怀疑他。他这礼拜出城为新书做些调查--他周日就回来。但我们谈话的重点不在他--在于你和我床上的那小子。靠回他的椅子里。有多少人在你手下做事,?除去女人--只算男人。你组里有几个男的?

Gibbs对这个问题皱起眉头。只算探员的话--两个。如果你的范围扩大些,那么我想……有四个。这该死的有什么关系吗?

我还没跟你说眼下在我卧室里头打着酣的人的名字咧,说。但你知道是哪个,对吧?

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么Gibbs的眼神足以灭了整座城的人。

你知道--那眼神可不会吓到我,当初在海军新兵营的时候大兵在和炮兵中士的斗争中即将输掉的时候不会--现在确凿无疑的也不会,跟他说。当我跟你说他睡在我床上的你的表情我可是看到清清楚楚,。你不喜欢这样。那boy是你的,你知道的。你让他像这样不受管教越久,他就越有可能陷入麻烦里--或者让他自己受伤。

他会没事的,耸耸肩。他是个成年人了,不是个孩子了。他是我最倚重的探员。他能照顾好自己。

当然了。点头。我同意。Fox在我领着他的时候也大概是这样的年纪,他是个聪明的探员--最好的--但他还是我家boy。他一直会是,即使当我们都成了老头子。而Tony是你家boy。在你内心深处,你知道这个的,。

提及Tony的名字时,Gibbs的眼睛闪了闪。把身体靠前。

问题在哪儿,?为什么不去拥有他?

那是他想要的么?挑起一根眉毛。他想要我所能给他的?他真的知道那将会涉及些什么吗?

他是个很菜的菜鸟。耸耸肩。那又如何?我领Fox的时候他已经有好几年的经验了,还学会了所有的坏习惯。我们得解决那些事儿。花了大概一年的苦功夫让他摆脱那些。我完全的拥有了他,。从根本上。占有他然后塑造他,在那之后我们不能更快乐了,但是基督啊--那第一年。他摇摇头。真够呛。这对Tony来说会好过很多。你能在一开始就训练他。他渴望去讨好人,而你在训练这部分很出色。

我不认为他对自己将要陷入的状况有一丁点的了解,咆哮。他脑袋里很可能有些该死的幻想--我不想成为那个毁了他幻想的人。

谁说你会毁了它的?质疑。在我看来,你会实现它。

你说他是个很菜的菜鸟?挑眉。

嗯--他提到他曾经调教过的女孩。说他嫉妒她,并且想被你调教。他对此很明确。他知道自己想要的,。

他该死的一点了解都没有!不耐烦的说,猛的锤了下桌子。不为所动的盯着他,Gibbs对自己的爆发表现出了一点难为情。你提到女孩子--我所知道的流连花丛的程度超乎你的想象,。他从未显露出一点两边都玩的痕迹。

你确定吗?问。因为在我看来似乎他对你的感觉已经达到了痴迷的程度。他喜欢遵守着你的规矩的方式……你跟我说你真的从没注意到这个?

Gibbs做了个恼怒的姿势,他的下巴很明显的紧绷起来。

你知道。你知道很多年了。挖苦的摇摇头。你是个自私的混蛋,,一直以来,让那boy像这样悬着不上不下的。

Gibbs靠上去。他被男人上过了,?他安静的问。我打赌他没有。他不仅仅是个很菜的菜鸟,他该死的和白纸一样。

你在告诉我你可以站在一旁让其他的男人做他的第一个?命令般的问道。Gibbs的下巴再度紧绷起来。

我跟你说过--我不会再做这个的,。你知道和然后是Stan的事情后来变得如何。训练他们,守着他们,照顾他们--然后在他们继续前进的时候,失去他们。这太他妈的难受了。

那留着这个,柔和的说。

什么?震惊的抬头看他,好像他从没这么想过。

留着他。像我留着Fox那样。让这个分享你的生命,实际上你从未让Jenny和Stan这样做。你对他们来说都是个好的不得了的dom,这毫无疑问,但你一直和他们保持距离。他们明白,你也明白。这是他们最终离开的原因。

至少Jenny和Stan都知道他们将要面对什么。我遇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是有经验的sub--该死,Jenny比我知道的还多!Tony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们开始了这个,如果他讨厌这个--那我就会立刻失去他。不单只是他的友情和信任,还有我们的工作关系。这样做没有回头路可走。

如果你不开始的话,你该死的永远不会知道。基督啊,从来不觉得你是这么轻易放弃的人。

这话居然是从一个躲避了一年之后才领了他的男人口中说出,阴沉的咕哝。

咧嘴一笑。看看现在如何了!领了Fox是我做过最棒的事。明白我的意思了没,!

我该走了,不耐烦的说,站起身。

你不想先确认下他有没有事?站起来,头向卧室的方向点了点。

才不。我确定他没事。这不会是他第一次宿醉,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你确定他没事?问。你确定不亲自检查一下就走?

他看到了Gibbs眼里的犹豫以及脸上一闪而过的恼火表情,忍住笑容。很了解Gibbs是哪种dom,哪怕是心里对他家boy可能处在任何危险中只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他都不会走。遇到过很多更敏锐的dom,但从未见过一个比更有保护欲--以及占有欲的。

他在哪?最终粗粗的说。

这边走。

领着他走上楼梯,穿过走道,到达卧室。他悄悄的打开门,让Gibbs能看的室内。

Tony睡觉很好动。他胸前抱着一个枕头,他的腿缠在褥单里,他踢开了的褥单显示出实际上他只穿着拳击短裤。看到Gibbs的表情变得阴沉。

谁脱了他衣服?

我脱的。静静的打量着他。他知道Gibbs的眼神意味着什么--那眼神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都没看过了,但他知道那眼神的涵义。Gibbs对发现他的boy半裸的躺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感到不高兴--*一点儿*也不高兴。他醉昏头了。问我会不会上他--如果我想的话,我可以这么做。他一点也不在状态,不知道该死的发生了什么。

Gibbs的下巴非常紧,让惊讶于居然没听到骨头喀的声音。

你不会占他便宜的,,他咆哮道。

我不会。耸肩。所以今晚很幸运是我在酒吧遇到他,是吧?这很可能是其他人;某个不介意占了这个有着大大的微笑和紧紧的屁股的漂亮boy的便宜。

Gibbs面向他,表情凶狠。

我只是说说,和气的说。再来一次他可能不会这么幸运了。如果你不占有他的话,,其他人会--而他会一边希望着那个人是你,一边让他们这么做。你想要这种事发生么?

刚好在这时,Tony在睡梦中翻身,咕哝着什么。他伸展开身体,比之前露出更多身体。他有着长而结实的腿,宽阔的胸膛,上面有浓密的深色毛发。他是个漂亮的小伙子知道很多dom都乐意在床上拥有一个这样的sub。

Gibbs握紧双拳,然后僵硬的转身就走。关上门,跟上他。

!在大门逮住他。他问我要不要上他的时候,叫我‘Boss'。

Gibbs顿了顿,手停在门上,他的身体直挺挺的。伸手抚上他的肩膀,但Gibbs愤怒的甩开。

不,他嘶嘶的说。不。我绝不再做这个,。该死的……我还没有失去足够多的人么!

给他一个了解的点头。,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为什么你和Jenny或者Stan没能成--我也知道为什么你的几任妻子都离你而去。我知道你不相信自己能再爱一次。你失去和Kelly的时候,我也在那儿,记得吗?就像你也在我失去的时候陪着我一样。

那为什么你要做这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因为我知道这是怎样的感觉!我知道在某个时候你得停止为此惩罚自己--因为你对发生的事情无能为力,因为你没能让她们安安全全的。你得相信自己能再爱一次,。

我不能,嘶哑地说。我不能一直失去人了,。我不能再这么做。

叹息着。这没有保证,但这不一定会再一次发生,。瞧瞧我和Fox。他过着比我所认识的任何人都危险的生活,还有,是的,或许某天我得杀了他。但我和他有十年的时光--十年,如果我当初不冒险的话一天也不会有。那十年我拿什么都不换--一秒也不换--即使明天我就要失去他,也没门。

Gibbs脸上有的那种固执表情让记忆犹新,和当年炮兵中士和列兵Gibbs在阅兵场上面对面的时候一样。他们中哪一个都不会不战而降。赢了那一仗,但也是在Gibbs把他的耐心耗光的情况下。他觉得他需要和那时一样的耐心。

打开门。好好想想,,他温和的说。直到你作出决定,我会让他安安全全的。

我已经做出决定了,,低吼,踱出门。我该死的已经做好决定了。

疲惫地进了屋,把包扔在地上,脱掉夹克,任它滑落在地上,然后走上楼梯。他可能会为早上的一团乱儿遭到一顿打,可是此刻他该死的完全不在乎。他为能摆脱几百公里之外的荒野和在瓢泼大雨中追踪他出城的可怕生物而高兴。

这种情节真的只应该出现在电影里,他自言自语道。他的身体因为奔跑而疼痛,只想爬到他主人温暖的臂弯里,享受回家的舒适。

上楼梯时他脱掉了衬衫扔在楼梯上,然后是裤子。他的主人可能会打断他上午的清闲,如果他需要解释的话。但是想能否用一个充满诚意的口交让高兴到忽略从前门到卧室的一路上丢下的衣服。他在卧室门外踢掉了鞋子,脱下袜子,短裤,然后悄悄地走进卧室,关上了门,尽量不吵醒他睡着的主人。

他滑进了床里,他的主人动了动,在睡梦中咕哝了些什么。笑了,然后用胳膊环抱过去...一个非常陌生的身体。

喔哦!像被蛇咬了似的从床上跳了下来,环顾四周,困惑着。很多可能的解释跳进了脑海,第一个念头就是当他在荒野的时候,一个变形怪外星人取代了。他打开灯,看见一对昏昏欲睡的绿色眼睛。这个在他床上的男人大概比他年轻十岁,有一头蓬蓬的棕色头发和慵懒的,迷蒙的笑容。

该死的你是谁?问。

,这个男人快乐地回答,见到你很高兴,非常感谢。他的头重又落到了枕头上,并开始打鼾。

眯起眼睛盯着他,然后走上前,抓住Tony的头发,拉起他的脑袋。Tony眨了眨眼。正在办,Boss!他说,两手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好像正在键盘上打字。

该死的你是谁?在我床上干嘛?问,抓着他的头发使劲摇晃。

恩?对他笑着。

在哪?

Tony皱着眉头,好像在非常努力地集中精神。?那个大个子?在吧遇到他的。想上我吗,Boss?

看着他,你是个sub,Tony?他用一种危险的语气问。

Tony快乐地笑了,是。

是在吧带你回来的?

Tony的笑容更灿烂了看,是。他再次说,用梦幻般的语气。

他妈的我要杀了他。把Tony像个称砣样丢下,环顾着房间。该死的他在哪?他冲进浴室,但是里面没人。,该死的他在哪?问道,但是Tony再次很快睡着了,几乎全裸的身体环抱着枕头。愤怒地盯着他,然后关了灯冲出房间。

!他咆哮着,冲向过道的时候差点被丢掉的鞋子绊倒,!

.!他闯进客房,还在喊着,然后扭开灯……发现他的主人睡眼惺忪的伸手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眼镜

?我以为你要到周日才到家?说,被弄迷糊了

才不是!因为当地人想要把我大卸八块,也因为我该死的想你想得不行,我就提早两天回来了,,然后我爬上床发现你在我离开的时候给自己找了另一个sub!TMD究竟发生了什么?

坐到床上平静地看着他,说完了?

没有,该死的我还没说完,打断他,我真不敢相信你这么做,,看在上帝的份上,在我们经过这么多之后……他停顿了下来,内心受到巨大冲击。他的腿在发抖,膝盖无力,感到风在吹着。他坐到床边,觉得似乎有人进入了他的身体,把心掏了出来。

?他小声说。

傻瓜,翻了个白眼。

颤抖地微笑着,这一定有个好的解释,是么?

哦,是的,笑了,过来。你没穿衣服,天气很冷。他把拉到身边,用毯子裹住他。然后用可靠的大手来回抚摸着冰凉的皮肤,紧紧搂着他温暖着他。好像我有耐心和精力再拥有一个奴隶似的。轻声说,吻着的下巴,不理会他的冷淡。

嘿!我提前回家,发现一个又帅又年轻的sub睡在你床上,见鬼的我应该怎么想?

很明显我没有和他上床,因为我睡在楼下的客房里?

是这样,是的,苦笑着说,,那么Tony是谁?你为什么把他从酒吧带回来?而且该死的他在我们床上干嘛?问,为了温暖紧紧抓着主人的身体。为什么他不睡客房?如果为了什么理由你必须带他回来。

因为他醉的太厉害,我不觉得他能找到去卫生间的路。而且今晚他已经吐过一次了。我们的房间是唯一带卫生间的,我想他在这里比较不容易发生意外。

哦,好吧。有点道理。把头枕在主人的腿上抚摸着他,那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是帮一个老朋友的忙,事实上是两个老朋友。打电话说有人用冒充的ID进了酒吧,我去查看就发现了Tony。他已经不能自己安全回家了。这就引出了要帮的另一个老朋友。我知道那个绝对会让我好看,如果他知道我让他的男孩在那种情况下还去街上乱晃。所以我没办法只好带他回来,等他睡醒。

看着他,很好奇,还会有人能要你好看?这个到底是谁?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轻轻地笑了,事实上,你刚刚错过他,老天,这是一个怎样的夜晚阿!

你是说,当我发现我们床上的Tony时,我有多么吃惊么。叹气。

突然站起来,俯视着他,你没伤害他吧?

当然没有,否认道。挑起了一边眉毛,,我可能轻轻扯了他的头发,但是他太醉了,我想他不会注意到的。

关于在集中所有事实和证据之前就直接跳到结论,我说过什么?

皱着眉,我以为那只对阴谋论和涉及到石油的调查才适用。

大笑着翻了个白眼。然后他坐到自己的奴隶身旁,再次把他拥进臂弯里,很高兴知道你仍然会担心到嫉妒,即使经过了十年。

嫉妒?轻哼,是的,'对'。

你是在嫉妒。

没有。

宠爱地拍打了一下他的屁股。

想要打我的屁股吗?问。

因为你嫉妒?不。因为直接跳到可笑的结论和粗暴对待Tony?也许。对他说。

呼了口气,把下巴放在主人的肩头,你好久没有惩罚我了。

因为你好久都没有犯傻了。笑着,现在...这是个不轻松的夜晚,而且我想要睡觉了,所以安静。

开心地合上眼,他不在乎惩罚,他回家了。也没有背叛他,他主人强壮的手臂正紧紧地环抱着他赤裸的身体。实在没有什么比这更好了。

Tony呻吟着睁开了一只眼睛。在他旁边,枕头上,两只生动的蓝眼睛正好奇地回望着他。

?他低声说。

一只白色的爪子伸了过来,玩弄地敲着他的鼻子。

靠,什么东西?

他迅速坐了起来,胃在翻搅着。他的脑袋里似乎在打鼓,视线也模糊,有一瞬间,他感觉要吐了。他扑通一下又躺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回忆起了所有的事。

他发现自己盯着一只猫,一只灰白相间的猫,有着大大的蓝眼睛。那只爪子又伸了过来,他掉过头躲了过去...只是发现自己正看着另外两只黄色的眼睛。Tony轻叫了一声,该死的我在哪?猫星球?

这只猫是奶油色,比刚才那只小很多。两只爪子压在胸下面,警惕地看着他。

Tony呻吟着重新坐起来,他对昨晚的事有模糊的回忆,然后他畏缩了一下。老天,他完全是个白痴,现在他在某人床上,某人的公寓,在某人的猫咪的注视下醒来。这不是第一次发生。找借口和夹着尾巴偷偷溜走从来都不是容易的事,并且期望再期望不会再次见到那个人。他从床上滑了出来,穿过房间走向堆在椅子上的衣服。当他想起昨晚他带着自己的NCIS徽章去那间酒吧时,他的心砰砰地跳动。如果陆战队先生偷走了它,那Gibbs绝对会杀了自己。但不会是在让他述说整个故事之前,从丢脸的开始到丢脸的结束。当Tony发现包括徽章和刀在内的所有东西都在时,解脱地舒了口气。

他四周看了看,发现了卫生间。他快速地冲了个澡,穿上衣服,然后深吸了口气,把手放到卧室门上,让自己强硬起来面对这新一天可能发生的可怕的事。

过道里没有人,但是他能看见楼梯,闻到楼下某处传来的咖啡香。他再次深吸了口气,希望自己的脑袋能停止打鼓,然后慢慢地走下楼梯,好像走向自己注定的劫数。他不能记起昨晚的所有事情,但是他非常肯定陆战队先生不是那种会让你偷偷溜走的人。事实上,这个男人让Tony有点想起了Gibbs,他无法想象Gibbs会在生气地提出问题之前,任由一个在私人会员制酒吧拿着冒充ID的傻瓜就这样离开,更不用说这个冒充的ID属于一个海军军官。而且...哦,上帝,陆战队先生有没有说他是FBI?真是越来越糟了。他呆住了,手放在扶手上,心脏狂跳。万一这个人认识Gibbs?他做了个鬼脸,蹑手蹑脚地下了楼梯。如果他够幸运,这个昨晚的好心人应该正在厨房做早餐,Tony也许能够直奔到门那儿。

他走下楼梯进入一间很大的客厅,客厅的一头是厨房,他能够听到里面杯子的撞击声。很好。他走向门,仍然是蹑手蹑脚的...然后突然停住了。那儿,房间的角落,站着一个赤裸的男人,鼻子杵着墙,一个屁股红得发亮的赤裸男人。

见鬼,什么东西...被意外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

那个男人掉过头看着他,舒了口气,然后转过头把前额靠在墙上轻轻呜咽着。

我也想说同样的话,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后面说,Tony转身看见陆战队先生站在那儿,在一条餐巾上擦着潮湿的手。

你不会偷偷从我这儿溜出去的吧,Tony?在我昨晚为你做了这些之后?他挑起一边的眉毛。

啊...不...当然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假笑。

他显然是,角落的赤裸男人说,他正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走向门呢。

调皮。陆战队先生摇了摇头,你。他指着Tony然后指着把椅子,坐下。

Tony叹了口气坐了下来,就像Gibbs,这男人是你绝对不想惹怒的类型。

昨晚你给我惹了足够多麻烦。陆战队先生严厉地说,事实上,你一晚上惹的麻烦比Fox一年的还要多。我不知道这句话更加说明我调教的奴隶有多好,还是更加说明你是多么的能惹麻烦,。

你的...奴隶?看了一眼角落的男人,又重新看向陆战队先生。

是的。陆战队先生点了点头,每天24小时,每周7天。

靠。紧紧抓着桌子的边缘,仿佛房间在摇晃。然后他鼓起勇气看着那个赤裸的男人,他,呃...他...你是否...

拍打他?是的,我会。哦,他有话对你说。Fox?

赤裸的男人又回过头,对不起。他小声说。

到底为了什么?皱眉。

我,呃...昨晚可能扯了你的头发。

哦,是的,嗯,好像。我不记得了...哦,等等...我的确记得一些。把手摸上头发顺了顺,然后恍然大悟地看向大个子男人,但是...靠。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那个惩罚他?

陆战队先生耸了耸肩,我惩罚我的奴隶是我和他之间的事。现在,你看起来需要咖啡

谢谢...唔...畏缩了一下,搜索着自己的大脑,我们互相介绍过吗?

。这个男人伸出一只手,。

Tony和他握了手,皱着眉努力想要记起以前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哦,靠,他突然想起来了,你是FBI的副局长,是吗?

笑了,是的,而你是用从死去的海军军官身上偷来的ID尝试进入一间私人会员制酒吧的顽皮的NCIS探员,对吗?

靠,再次说道,把脸埋进双手,今天还能变得更糟吗?

就我的经验,会的。在角落里说。但只是对我,你的运气也许会比我好。

或者他和你一样会惹麻烦。反驳。

你开玩笑吧?抗议,瞧他!他就是麻烦体质。

说对了。笑道。他走进厨房,不一会儿端着两杯咖啡回来,放了一杯在Tony面前,在旁边摆了两粒头痛药片。Tony感激地吞了下去,重新坐下看着他。我希望他们能让你的脑袋清醒。因为接下来的事需要你所有的理智。

听起来很糟。小声说,深深地吸了一口咖啡。他再次看向角落的男人。他身上有些东西,很熟悉的东西。如果不是头疼的这么厉害,Tony肯定自己能知道是什么。

俯身向前,告诉我,Tony,你是不是有个boss?NCIS里有人会知道你在调查中从尸体身上偷走了证物?

Tony茫然地看着他,唔...

无论怎样,不要对他撒谎,在角落里无助地说,他总是能知道。

Tony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然后再次张开。特别探员,他静静地说,他是我的boss,他绝对会为了这个狠狠教训我,但是他是你应该告诉的人。或者,你知道,不告诉他,如果你想要同情我的话。他露出自己最好最有魅力的笑容。

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干的不错,Tony,你刚刚通过了测试,你是个麻烦,但是你内心里是个好孩子,所以我将帮助你。

你会?看向那双深棕色的眼睛,几个月来终于感到有了点希望。

是的,我会的。坚定地说。

啊!那我们现在一起拥抱?顺着墙从角落走进来。

你知道,面壁首先是为了让你静静思考自己的错误,的眼神射向他,但是现在看来完全是浪费时间,穿好衣服回到这儿来,让我能看着你。

Fox欢呼了一下开始行动。他很快地穿好衣服,放在附近椅子上的运动裤和T恤,然后来到桌旁加入他们。就在他准备坐到椅子上时,阴险地笑着打了个响指。

不是那儿。如果你不愿意静静站在角落,那么你可以用深深服从的姿态跪在我身边。

Fox看着他,在新手面前?

挑了挑眉,你知道,虽然看起来今早已经拍打过你,但是仍然可以有很多。我的右手可没被绑着。

Fox在旁边站了一会儿。然后伤心地叹了口气,跪了下来,当他抬头用调皮的眼神直直地看向Tony,眨着眼睛时,,Tony正几乎要感到抱歉了。敲了敲手指,Fox低下头,顺从地看着地板。

嘬了口咖啡,然后说了句爆炸性的话,那么,告诉我,Tony,你爱上有多久了?

Tony被咖啡呛到了,帮他拍了拍后背,然后去厨房拿来一杯水,同时带来了餐巾清理被Tony喷的满桌的咖啡。

Tony感激地喝完水,然后眯起眼睛看着,你知道,我承认昨晚我很醉,但是我不记得我提过人和名字。

是的,你没有,同意,但是和我很早就认识,而且从你所说的话,不用很久我就知道你是他的男孩。

是的。嗯,其实我不是。看着Fox把下巴放到的大腿上,然后闭上了眼睛。心不在焉地用手抚摸着Fox的头发。Tony直觉地感到羡慕。这正是问题所在,不是么?苦笑着耸了下肩。

你一直看着他。轻声说,看着Tony视线的方向,这就是你自己也想要的吗,Tony?你想要Fox和我一起所拥有的这样?

Tony清了清嗓子,是的,类似这样的。我不会装作明白主人/奴隶这种事,或这是怎样进行的,但是...成为他的,像Fox属于你这样属于那样...是的...那样

Tony冷冷地看着桌子。昨晚他去那个俱乐部,只是对自己想要的有着模糊的概念。现在,坐在这儿,看着Fox和,一切突然豁然开朗了,现在他清楚地知道什么是想要的。

那么,你对Gibbs了解多少?重新抬起头问。

认识他很多年了。在他是个新兵的时候,我是他的教官。他们总是把强硬的boy交给我,那些没其他人能管教的。在丢给我之前,已经有过好几个教官了。

Tony脸上浮现出单纯愉悦的笑容,他喜欢想象一个年轻的Gibbs挑战即使是最强硬的教官的决心。

他是我见过最顽固,易怒,猪头的混蛋。笑了。

现在也是。

也是我训练过的最好的陆战队员。补充说,我们有几次对峙,但是当我最终成功地灌输了规则,让他控制住自己暴烈的脾气,赢得他的尊重时,他成为了那些我一起服役过的最忠诚,最有荣誉感的士兵之一。

所以你是那个管教过Gibbs的人?敬畏地吹了个口哨,哇哦。而你仍然活着?我很吃惊。

大笑,哦,我不觉得是那种你真正能管教的人,他摇着头,他是不可驯服的,你可以邀请他坐到你的篝火边,而他会在你身边战斗并和你分享猎物,但是内心仍然是一头独狼。

是的,静静地说,我知道,他不想任何人分享他的巢,嗯?

对这点我不是很肯定,沉思着,Tony讶异地抬头看他,即使是独狼也需要伙伴,耸肩,他曾经有过一个,还有个孩子,但是他失去了他们。从那以后他就用嚎叫和世界分割开来,而且天知道,他的撕咬比嚎叫更糟糕。

是的,笑了,那些我都知道。

但是他需要一些东西,无论他有没有意识到,说,他希望有个人能让他照顾让他在意,而你,你是个麻烦,但是我觉得你正是他会享受的那种麻烦。

也许一次,叹气,但不会很久,瞧,,我不会对你撒谎,我搞砸了。他现在都不能忍受看我一眼,而且他不...他停住了。挑起了一边眉毛。他不再拍我了。做了个鬼脸。他以前总是拍我的后脑勺。那感觉很亲密,感觉他喜欢我,似乎我属于他。然后我搞砸了,Jenny死了,之后他不再拍我了。现在和他在一起我不知道该站哪儿,我想他不再喜欢有我在他左右。作为惩罚我被外派。不是被他,但是他没做任何事来阻止,而且我是他最后一个带回来的。虽然他总说在努力,但是看来他并不着急。

告诉我Jenny的事,命令道。

Tony摇头,我不能,Gibbs会杀了我。

以为她死于火灾。说。

她的死是因为我搞砸了。我应该在保护她的,但是我反而出去享乐了,再次看向桌子,无法看着严肃的棕色眼睛。和Gibbs不是会容忍错误的那种人,当小组成员被杀成为结果的时候。

看着我,Tony,严厉地说,Tony撑着自己,抬起视线,满心以为会看到的眼睛充满蔑视。但是没有,的深棕色眼睛虽然严肃,却很同情,为了这个你一直在惩罚你自己,Tony?

Tony咬着嘴唇,想起在海狼号上的一个又一个夜晚,当他在隔间里静静地把自己灌醉到失去意识。

是的。有时候我宁愿是他来惩罚我,我知道会很不好过,但是我可以忍受,如果那意味着我可以赢回他的好感。如果我能赢回我们之间的曾经,他曾经尊重过我。我曾经值得他的尊重。现在,我只能不停地说些傻兮兮的话,因为我知道他已经觉得我是个废柴。我没有办法改变它。也许只能这样下去。成为他们期待的那样。曾经以为他看懂过我,但是不再是了。很久都不是了,如果他曾经在意过,现在已经不在意了。

说过因为Jenny的事责怪你吗?突然从膝盖的位置问。他看向,后者点头让他继续,只是...在带我回来之前,愧疚几乎是我的中间名。我为了很多事情责怪自己,当我感觉糟糕时,我会失去控制开始干傻事。知道怎样让我冷静,怎样让痛苦离我而去。并不总是很温柔,有些人并不能真正了解,但是对我很管用。

他从来没说过,没有-没有用很多语言,但是Gibbs并不善于交谈。事情是,Gibbs和Jenny曾经有过一段,她对他来说是特别的。耸肩,所以他当然怪我。我觉得他俩本来最终会在一起的。

胡说!说,Tony看着他,被吓到了。瞧,我并不是要议论Gibbs的私生活,但是我告诉你,他永远不可能和Jenny走到一起。坚决地告诉他。他看了下表,,我觉得我们已经坐的够久了。我说过我会帮你,我就会这么做。你家里有宠物吗?有任何需要照顾的东西吗?

没有。摇头。

很好。那你今天待在这儿,晚上...他向后靠在椅背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嗯,今晚我相信是吧的海盗之夜。

哦,天。吸了口气。Tony看着他,Fox翻了个白眼,在很多方面是完美的主人,说道,但是在着装方面的品味却是个可怕的弱点。而且他还会打扮我,这就更糟了。

Tony不由得大笑,也看着自己的奴隶高兴地笑了。

如果不能随时打扮他,那么拥有一个奴隶有什么意义呢。Tony,你看上去是个很享受高品质生活的人,从你穿的那些昂贵的鞋来判断。观察着他,也许你不会像Fox那样对着装不情不愿。现在,我要出去一会儿,等我回来,我们要挑选一些服装。Fox,我不在的时候,想要你带Tony去看看游戏室,告诉他你的感觉。我们的日常生活是怎么安排的,别遗漏任何事,不管好的或坏的,Tony需要对他想要走多远做个决定。

走多远?挑了下眉毛。站了起来,

我和FOx,唯一对我们适用的就是24/7的主人/奴隶的关系,但那不是唯一的方式。他说,还有其他方式,你需要决定哪种最适合你,Tony。然后我们去找。

去找?皱眉。

找适合你需要的dom,告诉他,那不是你昨晚在吧所做的事吗?我是指,我假设你在那儿不是想撞到Gibbs吧?所以你肯定在找能替代的人。于是你撞到了我。

真是他撞到的?眯起了眼睛,责备地拍了拍他的头。

我拒绝了他,很多dom并不会。现在,我能相信你们俩在我不在的时候不会搞出什么麻烦来吗?他严肃中带点戏弄地看着他们俩。

嘿,我可是训练有素的联邦探员。抗议说。

我刚开始调教Fox的时候他也是,可是他一直都在惹麻烦。笑了,别做任何傻事,也别离开这房子,除非发生火灾那样严重的紧急事件。

你去哪?站了起来问道。给了Tony一个完全琢磨不透的眼神。

出去,他回答,在自己奴隶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吻,我说了不好的部分,Fox,坦诚地对待Tony,他需要知道完全的事情,我不在,也不会听到任何这些事。Fox搂紧他回吻。没有一件事是我不能当你的面告诉Tony的,。因为强烈的爱,的瞳孔在眼镜后面突然放大了。Tony再次感受到针刺般的嫉妒。他无法想象Gibbs会那样看任何人,更不用说是他。

Gibbs回到家,把工具包放在厨房桌上,然后定住了。有人在他的房子里,没有东西被动过,但他能听到楼下传来微弱的声音。他掏出枪,安静地走向地下室的门。他踢开门举起了枪,然后舒了口气放下了枪。正在扒在他的船上,昂贵的衬衫袖子卷到了手肘,手里拿着砂纸,在木头表面打磨。他看着Gibbs戏剧性地冲进来。

见鬼,你在这儿干嘛?问。

你遗漏了一点儿。指了指。

我没遗漏一点儿,我只是还没进行到那部分。

不是,你遗漏了。对着他笑。

如果别人碰我的船,早就有颗子弹穿过他的手掌了。咆哮着,跑下楼梯进了地下室。是的,你不喜欢任何人碰属于你的东西,是吗?挑了下眉毛。

Gibbs看着他,从手里拿过砂纸,扔到工作台上,然后检查打磨的部分,该死的,是对的,他遗漏了一点儿。

嘿,是我教你打造你的第一艘船,提醒他,那时候,你更喜欢满手机油地捣鼓那些愚蠢的汽车零件,你一直想让它再跑起来。是我教你怎样从零开始打造某样东西,用干净的双手,。

现在你想要再从头来一次?哼了一声。

笑了,不是一艘船,,我想他会比这儿这位不错的年轻姑娘带给你更多麻烦,他由衷地拍了拍木头,但是满足感也会强烈很多,我的朋友。

我没有改变决定,,所以如果这是你来这的理由,那么你可以转身离开了。

这个地方感觉孤独,说,环顾着四周。你曾经允许Jenny或stan留下过夜吗?猜你没有过。你太久没有和人分享你的空间了,。

没想再次那样做,,现在,我有些工具要收拾,你可以自己出去。沿着你进来的路。他两步并一步跳上台阶,当说话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楼梯顶端。

为什么Tony会为了Jenny的死责备自己,?

Gibbs停住了,肩膀绷紧了,然后看向下方,他那么说的?

是的,镇定地看着他,似乎觉得你也在责怪他,老天,你怎么了,?如果他搞砸了,你可以解决,和他一起经历那些。你不能让他悬在半空。难道我什么都没教过你吗?Gibbs转身踏上楼梯,他的怒火要爆发了,该死,你完全不了解,。我知道他在抽打自己,我知道他内心被愧疚吞噬,我知道他酗酒,而且我知道如果你不插手他会变得更糟。

该死!用拳头敲着工作台。冷静地看着他,Gibbs做了个鬼脸,是世界上唯一能和他对视并且能赢的人,Gibbs也许不喜欢,但是他能接受这个,从很早以前开始。你不明白,静静地说,比你能想象的糟糕多了。

她怎么死的,?问,不是我从新闻里看的狗屁故事,火灾什么的?真相,,是Tony的错吗?

Gibbs舒了口气,用手抚摸着下巴,他应该在保护她的,但是她把他支开了,她在弥补自己很久之前犯下的一个错误,她不想任何人在交火中受伤,所以她命令他离开。

她事实上下了明确的命令?

是的,点头,她没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觉得她需要一点私人时间,然后她在枪战中被杀了。很难去解释这一切,但是我们想办法掩盖了过去。

难怪Fox总是相信有阴谋论。冷冷地下了评论。

无意冒犯,,但是我总觉得Fox有点疯狂,微笑着说。

不算冒犯。我见过你那个能言会道的科学家,我觉得我们在疯狂这方面扯平了。回了一个笑容,然后笑容退去,所以,你的确责怪Tony。

我没那么说,!反驳道,只是盯着他,那对棕色的眼睛总是能把他彻底看透,Giibs叹气,瞧,如果是我,或你,我们决不会在乎命令什么的,,我们会把我们的工作做好。而Tony的工作是保护Jenny。他搞砸了。

是的,他也许搞砸了。但你也一样,。

Gibbs从搁板上抓过一瓶波本酒,拧开盖子,直接从瓶子里喝了一大口,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这孩子搞砸了,但他坦诚了自己的错误,他服从了命令。现在,你可以为这教训他,你可以吼他,惩罚他一段时间,如果他需要被罚,但是有件事你不应该做,一件你永远不该做的事,就是放弃他。

Gibbs把酒瓶狠狠地放到工作台上,看着,该死的谁说我已经放弃他了?

他说的。坚定地说。感觉心脏揪紧了,他说你不再拍打他的头,颇有意味地挑着眉毛,说你最近对他很冷淡,有距离感,说他被外派作为惩罚,而你也没有努力过把他调回来。

我的手被绑住了!

所以?向前走了一步,面对着Gibbs的脸,听起来像个借口,个人来说,我并不会接受借口。我记得有个士兵也曾经搞砸过,他们打算把他逐出军队,但我看见了他内心的某些东西,所以我拜托他们多给我一次机会给那孩子,我走进了那孩子的防线,我很高兴我这么做了。他成为了我训练过的最棒的陆战队员。但我那时可以放弃他的,那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会成为怎样的人。我没有放弃你,。现在也该死的不要放弃Tony。

我说过,这比那复杂很多。他比那复杂很多。

Gibbs想再次拿起酒瓶,但是抢先一步夺过了它。

别想转移话题,。你要解决它,不然我发誓会狠狠教训你,因为我这次也不会放弃你。你很孤独,这个地方又冷清又空荡。现在,我知道你是个怎样顽固的混蛋,老天,如果有谁知道的话就是我。但是Tony是个好孩子,他值得有人给他想要的。如果那个人不是你,那我会帮他找别人。

Gibbs感到一阵狂怒,他用大多数人都怕得要死的眼神看着,只是挑了下眉毛。如果你不宣告他是你的,别人会的。不会是他真正想要的,因为某些理由那可怜的孩子只想要你。但是他在寻找,而且在找到之前不会停下来。在他寻找的时候,我会保证他的安全,如果这意味着介绍某些人给他会有所帮助,那么我会做的。

没问题,耸肩,我完全不在乎,。

嘲讽地摇头,你当然在乎,。他把波本酒瓶塞进Gibbs的手里,你当然在乎。他轻轻地重复着。他跨上楼梯向上走去,到顶部的时候停住了,然后向下看着,今晚我会带他去吧,,如果你想要出现的话。

我不想。哼了一声,没工夫欣赏那个场面。。你知道的。你很喜欢的那些愚蠢的打扮,成堆的皮革,在其中取乐。

他们只是乐趣而已,而且并不是所有人都玩的,,你很清楚。即使是,这也没有违反任何法律。我真的不希望听到你的长篇大论。

Gibbs抬头看见了眼睛里闪烁的危险火花。

见鬼,我知道你很擅长这个,他们推选你当首领是吗?守护华盛顿的SM场所,或类似的玩意儿?

笑了,这是我很认真对待的责任,老朋友,你很幸运是个老朋友,而且我知道你是个孤独的可怕的混蛋,所以我放过你的评论。作为守护者,我知道很多最棒的dom,我会很乐意在今晚把他们介绍给Tony,如果你没有异议的话。

Gibbs看着他,见鬼,无论你做什么,像我说的,我呢完全不在乎。

点头,一直对自己那样说吧,在你躲在这个孤单的地下室里的时候,只有船和波本酒陪着你。如果,你觉得可以尝试一次机会,宣告某个绝望地想要属于你的人成为你的,那你知道在哪能找到他。只是别让他等太久,否则别人会捷足先登的。

Tony不肯定自己想单独留下来和Fox一起。的奴隶有着热情的褐色双眼和古怪的举止。而且Tony怀疑他是吸引混乱的磁铁,他单调的声音也让人迷惑。Tony总是摸不准他是否在开玩笑。

Fox点了下头,Tony跟着他走上楼梯,沿着过道。Fox在一扇门外停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门。Tony发现自己正看着一个诡异出现的楼梯,谁会在锁着的门后设置楼梯?看起来似乎是通向一个完全独立的公寓。Fox沿着楼梯走上去。

那么是你在FBI的boss,在他成为你的...呃...之前?犹豫地问。

主人?回头笑了,是的,我总是像风暴一样刮进他的办公室,想要他的注意,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原因,你也那么干,Tony?

风暴席卷?在Gibbs身边?你一定在开玩笑,畏缩了一下,我可还想活命呢。

所以你并没有想法设法吸引他注意?向下看着他,挑着眉毛。

呃...唔,并不是那么说,笑了,只是...不一样的吸引注意力的方法。

他们到达楼梯顶端,走上另一条过道,在另一扇门前停下。Fox再次把手伸进口袋掏钥匙。

你为什么离开FBI?不是他让你离开的,是吗?问。

Fox摇头,很复杂。和我的生活完全不同。有很多人希望我死,还有很多其他东西也是那样...唔,让我们还是说说我们的协议吧,主人/奴隶的那些。那可能是我们最无可争议的事情了。露出一个明显的笑容,Tony突然想起是在哪认出他的。

靠!你是,是吧?

Fox笑了,啊!猜的真准,外面还有多少其他人也叫Fox呢?

唔,,,我刚刚想起来。你写了那些疯狂的...呃,我是指,...有趣的关于小绿人的书。Fox叹气,灰色,他用一种绝望的口气说。现在,迷失的男孩,准备好了吗?因为现在你将进入梦幻岛。

Fox推开门时,Tony正想翻个白眼,说话打断他,然后Tony的下巴掉了下来。

他正站在一个巨大房间的门口,装满了各种形状的器具,Fox把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上,把他推了进去。他们站在这栋高层公寓的顶端,眼前是一排直达屋顶的落地窗,头顶的天窗引入了更多阳光,让这个房间显得高耸入云而且空旷。

感觉像在飞,说,从巨大的窗户向外看着城市的景色。

当绑着我,用他那双大手在我身上抚摸,的确感觉像在飞。告诉他。

Tony环顾四周,感觉像是进了古怪糖果店的孩子。房间的一头有个很大的放着软垫的宝座,和一个木质的十字架。一个精致的马鞍悬挂在从屋顶垂下来的钩子上,旁边是一个挂

满了各种玩具的架子。

Tony走过去检视着它们,有皮制手铐和各种调教工具。

哇哦,他低声说,我还以为我的粉色毛毛手铐已经够古怪了。

能在任何过时的性商店买到的那种?菜鸟的玩意儿。不屑地耸肩,这些才是真正的玩家准备的。

你就是?问,真正的玩家?

我想你应该那样叫我们。但会说我们完全不是在玩。对我们来说,这是真的。说,,说过要对你坦诚,所以我会的。成为他的奴隶并不容易,但不是你可能会认为的理由,我绝对相信他不会伤害到我,不会给我超出我所能承受的,并且绝对绝对不会耍我。在我的生命中已经有足够多的人尝试过那么做。

Tony点头。他能感受到那些,他把不正常的童年情景赶出了脑海。

性的部分是很棒的,坦白告诉他,那从来都不是问题。生活更加困难些,但是我一发觉他会永远和我在一起,永远不会因为我的错丢下我,一切就变得容易多了。简单的事实就是我是他的,他是我的。我服从他因为我喜欢这样,他也是。我们的关系是完全自愿的。事实上是我在追逐他,而不是相反,我喜欢他对我做的那些。甚至即使他做的某些事我不喜欢,这种关系也会让我觉得我非常喜欢,这就是意义所在。我可以和他讨论任何事,告诉他任何事,事实上,这是最困难的部分,到达我能足够信任他,告诉他我混乱的脑袋瓜里所有事情的程度。把一根手指放在前额转了个圈。

你告诉他所有事?静静地问。

所有的。点头,除了这个没有其他方法,尽管我花了很久才认识到这点。你对这有疑问?

是的。耸肩。

是的,我想你也会,对他笑,我曾经是个心理侧写员,Tony,几年前,当我还年轻,觉得世界上最邪恶的犯罪是连环杀手的时候。现在我知道了更多,但是我仍然有那些技巧。你是个有趣的案例。你把所有的事情掩藏在灿烂单纯的笑容后面,还有那些小把戏。你表现得像个大孩子,但是你聪明,敏锐,而且一些事情曾经发生在你身上,很久之前,一些很不好的事,而且...他眯起了眼睛,你仍然感觉愧疚,是吗?

Tony露出一个单纯的笑容,听起来像是一个算命的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和骗我的钱会说的话,哦,看我神秘未知的过去,看它让我显得多酷多深沉。你的分析员表演很不错,Fox,但是还远远不够格。

哦,你很棒,严肃的榛色眼睛用赞赏的眼神看着他,你真的很棒,Tony,事实上,你可以算是专家了。但我也曾经那样,Tony,我完全知道愧疚感是怎样的。

Tony想起曾经读过的关于这家伙的一篇杂志报道。他的妹妹在他小时候被绑架了,而他一生都在为这责备自己。

你查出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他问,小心地注意着是否伤害到了他,你妹妹。你想通了吗?

Fox没有退缩,是的,我想通了。我知道那不是我的错,我当时只是个孩子。

帮你想通的?

Fox笑了,哦,你真的很棒,在转移话题方面你什么变得这么棒的,Tony?

Tony再次开始环顾四周,那么,你们在这儿做些什么?调教是怎样的?

话题转移的如此直接,Fox大笑了起来,你从来没听过那句话么?许愿要慎重,Tony

Tony感到一阵恼怒,通常,当他努力要转移话题的时候,人们通常都不会察觉。

说的不错,谁不是呢?翻了个白眼。

你应该记住这个,因为如果你的这个Gibbs带你跨出这一步,那么他会要你敞开心扉,完全坦诚,你肯定你准备好了吗?

嘿,我在这儿想要的只是特别的性而已!否认道,不是你所想的什么自我反省的鬼话。

Fox笑了,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曾经。让我改变了,花了他一年时间,也是该死的困难的一年。他要求我的所有,不管我多努力想要掩藏,他总是能看穿我。当然,Gibbs也许是个不那么有要求性的dom,但是如果是训练的他,我猜是这样,那么我怀疑这点。

根本不是热衷这种事的人。认识他是因为他们一起服役,而不是因为他们曾经一起交流怎样漂亮地挥鞭。带着僵硬的笑容说,现在,也许我们可以回去看看那些火辣的性玩具?

如果你想的话,耸耸肩。他靠着一扇窗户,不可捉摸地看着Tony,你希望因为某些事情被惩罚吗,Tony?

Tony笑了,当然,这不正是意义所在吗?他轻松地说。

你希望因为某些具体的事情被惩罚吗?问,为了发生在Jenny身上的事?或是别的什么?或是两者都有?这是为什么你想要这些的原因吗?如果这样,那么我可以告诉你,这完全没用。看上去似乎会有用,但是我知道,不会的。他苦笑着耸耸肩。

老天,你只不过认识我才几个钟头。这些心理分析到底是什么?你完全根本不了解我。打断他,为自己试图转移话题却没有一点作用而恼怒。Fox总是能回到原来的主题。

他觉得Gibbs是个对目标很执着的人,但是这个人也许比他更执着。

Tony转身走向门口,如果转移话题不起作用,离开也许可以成为第二选择。

我当然了解,我以前就是你,Tony。在他身后静静地说。

你和我一丁点都不像。反驳,犹豫着,一只手放在门把手上。他转头看向身后。

同意。偏了下脑袋,我们的性格差别很大。我猜你是个享受主义者,就像。而你也不叛逆,你没有在工作上让Gibbs不好过。你按照要求做事。事实上,你渴望取悦他。每次他给出指令你都会冲过去,你总是努力想要预测什么是他想要的。我和一起工作的时候不是那样。那对我来说不容易。我天性会怀疑权威,并且总是尽可能的挑战它。但你是个sub,Tony,我也是。我们也许是不一样的sub,有不同的需要,但是我们有着同样的最根本的东西。

那是什么?打开门,站在那儿,一只脚准备离开。

我们都渴望属于某个人,轻轻地说,Tony的头抬了起来,是的,你可以尽管否认其他的,但是那个,我的朋友,是让你来到这儿的原因,也是同样的原因让你走这条路直到找到你想要的。那是你的之路,Tony。

Tony在开着的门口犹豫着。

现在你已经离开,却让来自地狱之门的恶魔进了这个房间。叹气。

什么...?看向四周,吓了一跳,然后看见了早上的两只猫。一直正用专注的眼神围着那个马鞍跳来跳去,另一只则快乐地坐在那个豪华的带着软垫的宝座上,一遍一遍地舔着屁股。

他们是恶魔之子,轻轻笑道,他们总是尽可能地在面前给我制造麻烦,但是他喜欢这两个调皮的小东西,所以当我告诉他它们总是惹祸时,他从不相信。

它们只是猫而已。愉快地看着两只猫。

就是这个,你这种自命不凡的态度。这就是为什么我在追捕小灰人,而你只是在追捕那么普通的坏蛋。说,我知道的更多,Tony。到处都是阴谋,这些猫也许看着无害...他抱起了灰白相间那只,宠爱地亲了一下,但是私底下,他们正在密谋夺取全世界。

你说真的?完全不能理解这个奇怪男人的构造。

Fox嘲笑他,不,傻瓜。但我的格言是不相信任何人,即使是可爱的毛茸茸的生物,就像这儿这只。

可你信任,轻声说。

Fox温柔地抚摸着猫,然后把它放到地板上,而这只猫显然很喜欢他,围着他脚踝砖来转去。

是的,Tony,我信任。他是一个例外。感谢上帝我信任他,不然我不认为现在我还会活着。你信任Gibbs吗,Tony?

是的,立即回答,甚至没有思考。Fox挑起了眉毛。

你觉得你信任他,在很多方面是的,担不是完全。否则你不会如此害怕他发现真实的你是怎样。你在这方面不信任他。

Tony对这个用如此平静的语气说出事实的男人感到了敌意,Fox明显很疯狂,但却是那种让世上其他事情显得不正常的疯狂。

它们叫什么名字?问,脑袋点了下猫的方向。

黄色眼睛的叫,大概一岁。

是某个奇怪的女性名字?

我用曾经认识的某个人来命名她的,她让我有点想起了他,她的眼睛。自顾自地笑了一下,一般我们叫她Genie。另一只...他看着灰白相间那只,他很八卦,总是到处刺探不该去的地方。总是说他让他想起了我,但是我不觉得,耸耸肩,我们用史上最伟大的歌手/表演家来给他命名。

猫王?脱口而出,?

Fox笑了,接近,担不是。,‘'?另外,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想猫王。

Tony在想是不是谁和说话都会感到茫然,还是仅仅是他。

接近两岁,我们在Wanda死后养了他。补充说。

我知道我一定会后悔,不多,到底谁是Wanda?问。

Fox笑了,一个怀念的微笑,充满了溺爱。她是我第一次认识时,他的猫。他非常喜爱那位小女士,而且她知道这个!不过她值得别人喜爱。虽然我花了一段时间才开始欣赏她

天生的女王气质,不过一旦...摇摇头,自嘲地笑了,嗯,我也爱上她了。当她去世的时候我们心碎了。说没有哪只猫能比得上她,但是他还是像只头疼的熊一样来回溜达,让我快疯了。所以我出去带回了。然后我们又养了Genie作为他的玩伴,以免他把我们搞疯。抬起头,并且,事实是,我经常会出去,而是那种需要有东西让他照顾的人。

是的。从他昨晚把我带回来,我也有点觉得。

Tony注意到墙上有两幅相框,他走过去,想看看是什么。里面没有照片,大概看起来更像是

两份打印的文件。当他近到能够看清上面说什么时,感到心脏漏跳了一拍。

一份的标题是奴隶契约,而另一份是主人契约。Fox鬼画符似的签名落在第一份的结尾,而的优雅签名在另一份的结尾。

奴隶契约?你有一份契约?他是你的,呃,主人?惊讶地问,我指,我知道你们俩这方面的关系很奇怪,但是这是个正式的协议?

是的,必须是,说,走到他身后,越过他肩头看着相框里的契约,Tony看着他。

为什么?

因为刚被他带回来时的我。我一直在自我毁灭,这是唯一能让我活下来的方法。

那现在?问。

Fox耸耸肩,呃,现在没那么正式了,我们已经差不多知道了怎样是适合我们的。有时候我们严格地像主人/奴隶那样生活,有时候则不那么严肃。这取决于我们生活的其他部分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仍然,并且永远会是他的奴隶,就像他是,并且永远会是我的主人。严肃地说,全都明白了吗,Tony?

Tony惊讶于他的热情。在一起十年,仍然是这样?他注意到契约的日期。

是的,也惊讶地摇摇头,在一起十年,绝对仍然是这样。他走到挂满有趣玩具的架子旁,用手抚摸着一根黑色长鞭。还有什么问题吗,Tony?因为我不想你告诉我对你有所保留。

Tony转身看着他,清了清喉咙,之前...他顿住了,脸色通红。

当我屁股红红地裸体站在墙角?挑挑眉。

是的,做了个鬼脸,你喜欢那样?

Fox笑了,有点复杂,但是是的,我喜欢。某种程度上。我喜欢那种感觉,知道他掌控一切,我所能做的只有接受。我过着一种不同的生活,Tony。知道有些东西可以确定和依赖的感觉很好。

他惩罚你,那会疼吗?

是的,耸耸肩。有时候是种不错的疼,让我兴奋,陶醉的尖叫。有时候只是单纯的惩罚。但不管那种,对我都有用,Tony。即使不喜欢我也仍会享受它。

可那说不通。皱眉,感觉难以理解。

我知道。老实说,讨论这个并没有任何意义。就像你想要解释水,你可以尽力形容它,但是

除非你真正喝水,洗澡,否则都毫无意义。并且当你溺水的时候,你和饥渴时完全不同地描述它。当我感受到的时候我就知道。所有这些,我和所拥有的。但是你想要的,只是对你自己,你会感受到它是怎样的。那是你的旅程,Tony。你必须自己探索,没有人能告诉你这是怎样的。

Tony向Fox抚弄鞭子的方向点点头,你从来没问过自己为什么想要这些吗?

Fox耸耸肩,不再疑问了。很久以前曾经困惑,但是现在不了。我现在已经平静接受了。我知道我想要服从于,我想要把自己给予他所带来的兴奋,和只有当我完全屈从于他的意志时那种完全的信赖。如果这很容易,如果不是有时候的困难和疼痛,那么它将毫无意义。

Fox从架子上拿起鞭子,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发出很大的声响。Tony跳了起来。闭上眼睛。命令道。

为什么?疑惑地问。

Fox叹了口气,闭上。我不会伤害你的。

Tony闭上眼睛。Fox走向他,把他的手放在皮鞭的把手上。

想象一下如果这是他的手握着鞭子会怎样,Tony?他问,如果你无助地赤裸着,完全在他的支配之下会是什么感觉?现在想象一下,那让你感觉如何?

Tony在脑海中想象着自己,跪在Gibbs地下室里那条愚蠢的船旁边,Gibbs站在身旁,握着鞭子。激动,的呼吸加重了,性奋。他想象Gibbs用他平滑灵巧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向后拉。他想知道如果Gibbs把手指伸进他张开的嘴里会感觉怎样。他的呼吸加快了,感到一阵强烈的归属感,害怕,快乐,安全。最后一个词让他吃惊,他张开了眼睛。

Fox对他笑道,你是个sub,Tony,你完全就是个sub。他轻轻地拍着Tony的前胸,在心脏的位置。你将会拥有一段美丽,激烈,疯狂的旅程在前方。祝你好运,我的朋友,我想你需要一些好运。

Gibbs打开工具包,努力不去想和的交谈。他们是那种几年不见面,再聚也仿佛时间不曾逝去的老朋友。理解他。当和kelly死去的时候是他在自己身边,还参加过自己后来的两次婚礼。

他们并不会社交性地来往,但是在工作中有时候会碰面。是在他和Jenny分手后第一次带他去SM俱乐部。在那儿遇到stan的时候Gibbs很吃惊。但是经过了在那种场合遇到同事的尴尬之后,他们开始一起玩。在Gibbs习惯了和女性的关系之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有多么享受驾驭一个男人。事实上,和stan的性爱总是很棒。如果他够诚实,他仍然怀念他们有过的那部分,如果不是因为其他。

Gibbs停止收拾工具走向地下室,然后停住了。他走上楼梯进了客房,打开一个衣柜,从里面搬出一个手工制作的木箱。他很久以前制作了它,但是已经八年没有打开过了。在stan向他要求更多,而Gibbs回答他自己没有更多可以给予。就是这样,接受或离开。Stan理智地选择了离开。

Gibbs用手指拂过箱子上的褶皱。在Stan之后,他对自己说不会再这么做。那时是个正确的决定,但是现在呢?在这些年之后?Gibbs打开箱子,看着里面的器具和性玩具。他拿起一个黑色的皮质手铐,想起把Stan的手拷在背后,然后慢慢地玩弄他无助的身体。Stan是个非常容易驾驭的sub,但是爱从来不是他们关系的一部分。Tony是完全不同的sub。Gibbs知道没有爱就无法驾驭需要被爱。

Gibbs把手铐扔回箱子里,甩上了盖子。他仍然无法给予爱。

Tony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穿着一条皮裤,包着他的屁股,比他喜欢的紧了些。他无奈地拉了拉,希望能留下一点点的想象空间。他不确定这属于Fox还是,但是不管是谁的,都有着比他更苗条和平坦的屁股。他还穿着一件过大的奶白色衬衫,胸前缀着蕾丝。

如果Abby看见我现在这样,他自言自语。

她会爱上它的。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Tony转过身,准备快速地反驳,然后停住了,嘴巴张得大大的。

站在那儿,整套的海盗装扮,包含一双直到大腿的长靴。他穿着一件和Tony类似的衬衫,但是他的是半果的,露出宽阔的胸膛,在外面套了件陈旧的风化的皮背心,光头上带着红色头巾,黑色的宽腰带上挂着流苏。只有眼睛稍微地破坏了整体的效果。Tony看着他,惊呆了,嘴巴张开又合上。

你想说什么吗?问,棕色眼睛里闪着愉悦的光芒。

是的...呃真是个幸运的家伙,终于说了出来。然后他大笑了起来。挑起了眉毛,只是...从来无法想象Gibbs穿成这个样子。解释说。

轻笑了一下,是的,我也无法想象。他同意说。而你...你看起来很好,Tony,但是你需要一点放轻松些,融入气氛。这个也许会有帮助。他走向Tony,他用红色布条围上Tony的脑袋,在头发旁边打了个结。

感觉有点傻。小声说。

只有适合今晚主题的着装才能进入俱乐部,或者赤裸。耸耸肩,要我把你赤裸地带进去吗?

呃...不用了,谢谢。战栗了一下。

笑了。这儿,你的衬衫上面需要开的大点儿-像这样。他用手指整理着蕾丝,解开它们,然后把Tony的衬衫打开露出一大片胸口。Tony想起当kate去赴一个和工作有关的约会时,他也曾对kate这么做,弄松她的头发,拉低她裙子的带子,让她看起来更像...一个性工具。。他现在也是那样吗?他再次看向镜中的自己。是的。穿着这身的确是那样。他想俱乐部里的dom会有人对他感兴趣吗,这让他的胃揪了起来,阴茎也同时也期待地跳了一下。

今晚你和我一起,说,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他把一只手放在tony的肩头,看着镜子中的他,没人能不经我的允许和你搭讪。

啊,谢谢,老爸,Tony笑了。轻轻地拍打了一下他的后脑勺,Tony的笑容消失了。

对不起,轻声说,这真是他会做的,是吗?

曾经是,耸耸肩。

你似乎,有点乞求着这个。不知道他怎么能抵抗这个,或这个。用手轻抓着Tony的头发。

呃,他从来就不喜欢那样,说,为自己感到的可悲的归属感而脸红。他把那留着作为奖赏,而且那也是曾经了,对我而言。他低下头,不想看的眼睛,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有多在乎,或是多么渴望。

你已经准备好了吗,Tony?问,你所要做的就是待在我身边。问你想问的。如果你想要尝试什么,我来安排。

Tony点点头,沉默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的打扮没有的那么夸张,可能是因为新手的身份,他很高兴这样。虽然感觉很傻,但是...也感觉很有趣。

你是对的。Abby会爱这打扮,不知道Gibbs会说什么?

那个暴躁的混蛋?他会说你看起来像个傻瓜-但是他也同样不能把目光从你身上移开。眨眨眼,穿着这条裤子。

Tony的脸再次变得通红。他总是掌控的那一方,在他所有短命的关系中,他是控制的那个人。他是主动的追求者。他追逐,而女人们允许他追逐并抓住她们。而在这个场景中自己变成被注意的对象感觉有点不一样,被玩赏,然后被...该死的不管然后会怎样。好吧,Tony不知道然后会是什么。他知道他想要那样的Gibbs,但是他很少被其他男人吸引过。那些吸引他的都是一种类型,那些像Gibbs的,和像那样的。他很确定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他不愿意想太多。

该出发了,楼下见。说。

Tony点点头,呃...我平常穿的衣服怎么办?他问,指着衣服。你有包让我装进去吗?那样我好带着它们。

摇摇头,放在这儿。你之后回来拿,或者其他什么时候过来拿。总是,我希望我们能再见到你。

Tony笑了,是对的,你的确喜欢照顾人,你刚才像老爸似的那套肯定也是以为这个。

没有笑,你爸爸有很好地照顾你吗,Tony?他意外地问。

当看见的眼神时,Tony正想象平常那样故作聪明地回答他。然后他的笑容消失了,没有。他静静地说。

我想也没有。从我见到你开始,你已经第三次叫我老爸了。

他轻轻地抚摸了下Tony的头发,离开了房间。Tony从背后看着他。也许Fox是对的。也许把自己隐藏起来比想象的要困难。通常他能够做得很好,可是Fox和似乎都能看透他。他在想Gibbs是不是也能看透他,但却从来不说什么,真是Gibbs风格。他抛开那个想法,想着走进起居室。在一个巨大的浴缸旁边停住了,里面都是色彩艳丽的热带鱼,Tony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调整着系在自己头上的红色布条。

你要这么做,Tony,他对自己的倒影说,这次不能逃开。

和Fox走下楼梯,他转身露出一个灿烂的自信的笑容。当看见Fox脖子上的黑色皮质项圈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嫉妒席卷了他。反应如此强烈让他自己也吃了一惊。

Fox穿着和自己差不多的衣服,但是他的衬衫料子更薄,Tony几乎可以看见下面乳头的形状。他的阴茎突然开始疼了。Fox挑眉看着他,然后他意识到自己正盯着Fox。

呃...穿环,用嘶哑的声音说,我想Abby有一些...但不是...我指。我不知道她没有在...哪里...或其他呃地方...或者...我这就闭嘴。

Fox笑了,为我穿的环。就在他收我当奴隶后不久。他还给我刻了标记,但那是很久之后。

自己给你穿环?呃...那儿...用手在自己的胸部示意了一下,疼吗?他轻声问。

哦,是的,愉快地笑了,但是学着在乳环上挂着链子时走路更加疼的。他补充说。

Tony伸出一只手紧紧扶着鱼缸的边缘。他不知道乳头上的链子是怎样的,但是他能猜的出来。这一切如此古怪却又如此正常。Fox谈论它就像在讨论每天的普通生活。他看起来是觉得那很平常。Tony在想Fox是开始就这样认为,还是花了时间去让自己接受它。

,男孩们,我们出发。很快地说,抓起了他的钥匙。

去俱乐部的路上,Tony看着车窗外,他想自己是否在做一个诡异奇幻的白日梦,或是恶梦。他不确定是哪个。Fox把他引进梦幻岛是对的。Tony觉得自己被梦中的场景包围,而且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想要醒来。

吧和昨晚看起来完全不一样。到处都是海盗主题的装饰物,写着朗姆的酒桶堆放着,整整一面墙都悬挂着船上的巨大粗绳索。这个地方挤满了人,在成群的艳丽服装中,Tony的装扮也突然不显得那么炫目了。他显得很和谐。

为他们找了张桌子,能看到整个酒吧,Tony坐了下来。坐到他身边,而Fox,让Tony很吃惊地,跪在了他主人的身旁,把头低了下来。

我们并不是总有机会在公开场合这么做,对Tony解释,所以我们总是把握大部分这样的机会。今晚Fox想这么做,所以我允许了。我们待会儿会有个表演。

怎样的表演?好奇地问。

这是个海盗之夜,所以我想应该是鞭打。笑着,是吗,Fox?他把手放在Fox的头发上,然后把奴隶的头向后拉了一点儿,让他看着自己。我想你的肩膀需要充分的鞭打,是吗?

Fox向他笑了,眼底浮现出一种Tony从没见过的梦幻。是的,主人。他轻声回答。

已经设置了不错的桅杆可以绑着你。说,向酒吧中心的巨大木柱点了下头,上面有结实的木质横梁,挂着钩子,一对沉重的金属手铐悬在下面。

你真的打算...看着桅杆,然后看向,我是指...那看起来很野蛮。

大笑,你觉得我真的会伤害到我心爱的奴隶?

呃...我不确定这游戏是怎么玩的,或是规则,指出,感到不解。

我们会为你示范。向他保证。他为他们点了些喝的,没有酒,Tony注意到,甚至自己。

万一你一会儿想玩的话。解释,玩的时候酒精和毒品是绝对不可以的。如果不清醒的话,你将没有办法判断疼痛程度,你会高估自己的忍耐程度。

周围的派对已经进入高潮,Tony看着过程,完全地着迷了。他看见一个男人被绑在较远墙上的绳索上,另一个男人很快对他进行了一顿痛快的鞭打。Tony被皮革鞭打在皮肤上的声音吓到,但是他仍然无法停止观看。

一个高大黝黑、肌肉发达的男人走近他们的桌子,点头许可他加入他们。他和聊了一会儿,而显然认识他。Tony没有注意他们的谈话,他忙于观看周围发生的一切。

你觉得他怎样?在那男人离开桌子几分钟后问。

看着还行。耸耸肩。

舒了口气,作为一个有可能的dom,Tony。

哦,哦!脸红了,啊...我不知道。我没有真正注意。

集中精神。命令道,他对你很感兴趣,你完全是他要的类型。我已经放出消息了,我们会有一些访客。

Tony突然感到有点危机感。对Gibbs有一些愚蠢的私人的性幻想是一回事,而让陌生人像性玩具那样看他又是另一回事了。他的性爱史里没有东西能和这个相比。他在为之性奋和想要逃离这个俱乐部,再不回头之间挣扎。

一个稍矮、肩膀宽阔、有着狂野长胡子的男人坐到了桌旁,他对Tony笑了笑,露出了闪耀的金牙。Tony本能地厌恶了,然后在桌下用脚轻轻地踢了下。接收到了讯息。他和这个人愉快地聊了几分钟,然后结束了对话。金牙男对着Tony抛了一个眼色,然后消失在人群中。

绝对不要。说。

接着有四个人陆续坐了下来,而Tony不喜欢他们任何一个的长相。每次都踢了的脚。在最后一个走了之后,转头用恼怒的表情看着Tony。

你知道在华盛顿只有这么多适合的top,他咆哮着说。

对不起!叹气,也许这不适合我。我是说...似乎没人能吸引我。也许我来错了地方。也许我该多看些人...

例如Gibbs?挑眉。

我本想说女性。做了个鬼脸。

Fox动了动脑袋,把下巴放在的大腿上。把手放到他头发上开始抚摸。Fox发出一阵小小的满足的呜咽。Tony又直觉地感到了那种羡慕。

或许不是。他低声说。

嘿,!冲着他们的方向挥手,到你出场表演的时间了,不是吗?

笑着挥手,,他对Tony说,看着。然后告诉我你是否想邀请某个dom回到我们的桌子。

他打了个响指,Fox站了起来。也站起来,把一只手放在Fox的肩头,推着他走向中心带着鞭打柱的桅杆。Tony看过去,Fox顺从地站在柱子旁边,双眼低垂,Tony惊呆了。凑近对他说了些什么,贴着他的耳朵,Fox在颤抖着。把他转过身,推到靠着柱子,用双手扯开他的衬衫,然后从背后扯下,露出Fox的部分后背和肩膀。现在Tony明白为什么Fox的衬衫会用廉价而薄的布料了。他完全相信,计划了这个时刻让他的奴隶处于即将到来的情境中。

抓住Fox的一只手,系在一只手铐上,沿着手腕猛地扣住。Tony的嗓子突然感到很干渴。对Fox的另一只手也如法炮制,把他固定在柱子上。然后他扯下Fox衬衫的剩余部分,把他的后背和肩膀完全露了出来。抓住Fox的头发,向后拉着,你属于谁,奴隶?他问。

你,主人,回答。

这应该很低级,但是没有。Tony感到穿着的皮裤突然变得更紧了。他在椅子上不舒服地移动了一下。

不要忘记。

放开了他,后退一步从腰上取下鞭子。整个酒吧安静了下来。后退了几步,挥了下鞭子。然后转身看着Fox,抬起了胳膊,向前走了两步,鞭子抽打在他奴隶的肩膀上。Tony以为会留下一些痕迹,但是没有。然后他意识到拿鞭子是用柔软的绒面革制作的。可能会有点刺痛,但是他怀疑完全不是很疼。

又退后了一步,抽打了一下,然后他进入了固定的节奏。Tony意识到他是在增加激烈的程度,开始的几下可能比较轻,是热身,然后变得严肃,鞭打也加重了。停顿下来,从腰上取下了别的什么东西。之前被鞭子挡住了,Tony没有发现。是之前在游戏室里Fox抚摸的长皮鞭。Tony哆嗦了一下,那可是完全不同类型的工具。

把之前的鞭子挂回腰上,然后走向Fox,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把头向后拉,然后在耳边低语。Fox看上去似乎不太清醒。他迷蒙的眼睛模糊而没有焦点。Tony敢说他在享受着每分每秒。

退了回来,挥了一鞭。这次在Fox的背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红印。没有像Tony预想的那样划伤或擦伤,但的确留下了印记。又挥了一鞭,Fox的身体在手铐里猝然一动。Tony感到自己的阴茎在裤子里几乎无法忍受了,他渴望取代Fox的位置,知道那是怎样的感觉。

熟练地持续鞭打着Fox,他的后背和肩膀都红了,但是皮肤没有受伤。鞭打进入了高潮,Fox完全释放了自己,被捆绑着尖叫和扭动。然后,终于,停下了。结束。Fox无力地挂在手铐上,看上去消耗殆尽。拥挤的观众爆发出一阵狂野的欢呼,走回柱子,温柔地解开自己的奴隶。

Fox虚弱地靠着他,扶住他。他把自己的奴隶拉到胸前,抓着他的头发,把头向后拉,深深地吻上他的唇。Fox为这个吻轻轻地呻吟,抓住支撑住身体。Tony觉得仅仅看着这个吻他就可能高潮,穿着这条紧身的皮裤。这两人是如此的紧密。他们让彼此如此舒服,而且如此了解彼此。

他们回到桌子前,Fox再次跪在了身边,把下巴放在主人的大腿上。Tony近距离地检查了他的后背,虽然很红但是没有任何实际的伤害。

喝了一大口饮料,转向tony。

那么?他挑了挑眉。

我想要试试。嘶哑地说,全部,你和他所做的,我想要试试,今晚。

你觉得自己准备好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现在裤子尺寸小了很多。

笑了,,有你比较中意的dom吗?

Tony看着Fox。他头发已经湿了,凡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完全的愉悦。他像是只飞翔的风筝,不管他吞下的是什么药,Tony都愿意尝试。

我只驾驭Fox,补充说,以防你要求。

是的,我已经发现了,舒了口气,他环顾四周,那第一个。他说。他当时并没有怎么注意那个人,但是他不喜欢任何一个,所以他猜第一个人,那个高大黝黑肌肉发达的人,也许可以。

点头。?我去和他谈谈。看他是否有兴趣。因为名单上还有其他人,所以可能要等会儿。让你有时间考虑清楚。

Tony点点头,腿在桌下不耐烦地晃着。他不希望等。他不需要更多时间。他希望那么做。离开桌子,Tony看着Fox,Fox向他露出一个空洞的微笑。

那么棒么,嗯?问。

Fox没有回答,但也不需要回答了,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Gibbs放下工具,看着手表。已经晚了,但他知道在几小时内他都不能上床睡着。他已经努力想要用打磨木头和木屑的味道让自己放松,但是即使这样,他也必须让自己忙碌。如果他让自己上床闭上眼睛,那他清楚知道脑海里会浮现出怎样的画面。

他从船下面爬出来,够到那瓶波本酒,然后停住了。他整晚都在避免喝酒,因为他知道一旦开始,他会喝完整瓶该死的酒,还可能喝完旁边那瓶没开启的。尽管如此,那仍然很诱人。一旦他喝醉,那他可能会想到Tony在带他去的那间该死的吧里可能会做的所有事。

Gibbs抓着酒瓶向墙上扔去,瓶子成了碎片,流下来的酒在墙上留下了暗色的印迹。他畏缩了一下,想忽略自己会被这件事如此影响。他舒了口气,抓过锤子开始继续造船。花一小时把自己的挫败感转移到木桩上也许会有帮助。他的手机响了,然后他接了起来,当听到背景里的说话和笑声时皱了皱眉。嘿,,你还在造船?

你为什么找我,?打断他。

是的。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的男孩被其他人的鞭子亲吻,你会感觉怎样?他的内脏突然揪紧了。Gibbs用另一只手环住身体,看着墙上的暗斑。你在晚上这个时候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

是的。像我说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不赶紧滚过来,现在,,那么清晨之前,他可能就会舔别人的靴子了。

上帝!别来烦我!

Gibbs关上电话,然后感到一阵突然的狂怒。他把电话也扔到了墙上,电话碎了,掉在一堆破碎的玻璃之间。Gibbs大口喘着气,腰弯下来,手撑着膝盖,盯着那堵墙。

当推他走向鞭打柱时,Tony的嘴巴变得干渴。突然,他不确定了。

,Tony,准备开始了。对她说。Tony努力想要集中精神。当他站在柱子旁边时,这并不容易。靠的这么近,柱子似乎更大了,手铐看起来也更加可怕。

抓住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听着。这很重要。他严厉地说,Tony点点头,眨着眼睛,努力想要按照他说的做。不会使用手铐,你可以抓着皮带。用头向悬挂在横梁上的皮带示意了一下。

但是...想说。

捏着他的下巴让他不再说话。这很有用。,我已经和Fox这样做了十年,我明白他的身体语言,我知道他想要什么,而且我知道他的反应。你和Blake只是几小时前第一次见面,而你以前也从来没有这么做过。如果你希望他停下,那么之需要放开皮带抬起手。他就会停下。由你掌握,Tony,明白吗?

我想我明白。有点担心地说。

的手指再次使力捏着他的下巴,你是否明白?他问。

我放开皮带,抬起手,他就停下。重复,集中精神于自己说的每一个字。

很好。不要为了忍耐而忍耐。我会近距离地看着你。如果发生任何我不喜欢的事,或者我认为你可能无法承受,我就会介入让这停止。明白了吗?

是的。点头。

那么开始。对他笑了笑,然后抓了抓他的头发,好好享受,孩子。他轻声说。Tony回了一个笑容,担心也消退了少许。

Gibbs久久地看着那堵墙,然后终于站起身回到船的旁边。他抓过砂纸,打磨木头总是能让他放松下来。他酸痛的肩膀感觉如此僵硬。

他爬上了船,开始轻轻打磨。他努力想要让自己投入到工作之中,努力不去想,舒展着,准备着,等待着什么人去玩弄他的身体。Gibbs在手指下感觉到木头平滑的表面,他想知道如果是Tony的皮肤会是怎样的感觉。如果把Tony压在身下,慢慢地探索他的身体会是怎样的感觉?成为他的第一次会是怎样的感觉?看着他服从,带他进入他自己sub的世界会是怎样的感觉?让Tony扭动、乞求和出汗会是怎样的感觉?他能在脑海里看见Tony,舒展身体,被绑着,赤裸,等待着他。

在Tony总是带着的小丑面具之下,是强壮,敏锐和智慧...但是他的内心里有什么?能够让他服从并且找到答案会是如此甜蜜。甜蜜...但是危险。Tony很复杂。Gibbs已经和他工作的足够久,知道Tony把大部分的自己隐藏了起来。一旦他开始发掘,将会发现什么?某些黑暗的事情知道。他只能看见一点,但是他知道那里有黑暗。他对这种秘密有着第六感。他隐藏自己的秘密足够久了,能够发现那些记号。他想要踏进那黑暗看看隐藏在面具后面的Tony是怎样的吗?他想要迫使Tony给他看吗?Tony准备好了吗?

他和Tony在这八年来分享着一种亲密的关系。他知道,但是他怀疑Tony是否知道。他每天在工作上掌控Tony,而Tony则服从于他,他们都知道这远远超出了上司/属下的关系。他们很享受这种关系。他们一直在游戏,支使来支使去……

有时候Gibbs用拍脑袋、表情和自己的身体支配Tony,进入他的空间,看着他,检查工作。而Tony的反应比一个真正的sub还要可爱。他知道怎样用调皮的眼神看着Gibbs,怎样用日常的小动作来取悦和激怒Gibbs,他们都是如此渴望这种支配。而现在Tony终于向他有所要求。现在Tony想要Gibbs宣告他成为他的,或者让自己寻找其他会这么做,而不是游戏的人。别的什么人正把手放在自己事实上的sub身上,这想法让Gibbs快要疯了。

Gibbs诅咒了一声,丢下砂纸。他跳下船奔向楼梯,两步并一步地跑了上去,来到客房,打开衣柜,搬出那个木箱。然后站在那儿,大口喘着气,看着箱子里。他不会在Tony身上使用任何stan用过的东西,所以那排除了所有东西,除了那条长长的黑色的昂贵的皮鞭,仍然带着原来的包装。Gibbs打开包装摸了一下鞭子。皮革是最好的质地,柔软,灵活。即使在这儿放了这么多年未经使用,仍然和新的一样好。

Gibbs在空中试着挥了一下。他不想给Tony一些他不能确定的。Tony对他太重要了。如果他让Tony成为自己的sub,那么这次他需要想清楚方式,和Stan一起时他没有准备好的方式。他准备好这么做了吗?最终,在这么多年之后?

Blake走上前指着柱子。Tony畏缩了一下。仔细地看着他,然后把红色布条从他的头上解了下来。

如果我把你的眼睛蒙上会好些吗?他问,也许能让你放松些,这样你可以投入感觉,而不是担心别人的目光。如果你不喜欢尽可以解开。

Tony点点头。他喜欢这个注意。这样他可以假装……

别那么做,说,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那不是他,Tony。他不在这儿。给Blake一个机会。

Tony再次点点头,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他把Tony转过来,用布条围上了他的眼睛。黑暗是种很好的解脱。Tony立刻感到自己放松下来。他感到有人拉着他的衬衫,从头上脱了下来。他不知道那是或他上半身赤裸着。这应当感到尴尬,或愚蠢,但是没有。眼罩很有用,让他看不见拥挤的俱乐部和正在观看的人群。

有人轻轻却坚定地推着他走向柱子,把他的双手放到两条皮带上。它们很高,他必须站的尽量靠近柱子,但是他喜欢这种感觉。他的身体张开并且敏感。他想知道自己起来怎么样,站在这儿,张开双臂,等待着……

当Gibbs走进来的时候,站在门廊的守卫看见了他。对不起,先生,这是个只限会员进入的俱乐部。你有今晚活动的邀请函吗?那人礼貌地问。Gibbs用愤怒的目光看着他。那人的表情开始变得慌乱,呃...呃...对本月的第一个周六来说,邀请函也不是必须的,因为是我们盛大的主题派对职业,所以……

Gibbs不耐烦地挑了下眉毛。

...但因为是主题职业,我们的确要求客人穿着适合主题的服装,而你没有。

Gibbs打开夹克,抓住别在裤子里的皮鞭拿了出来。守卫看了看看,然后退了开去。呃,这有点不合规矩,但是你看起来有权利...呃...资格他受惊地说,如果你想进去的话……

Gibbs一言不发地推开他。

Tony挂在皮带上,在眼罩后面紧紧地闭着眼睛。很安静,然后他听到人们说话的沙沙音。他努力回忆告诉过他的话。如果他不喜欢,所有他要做的只是放开皮带举起手……有东西在他耳边呼啸,然后他听到皮革在空中的声音,但是却什么都没感受到...然后一两秒之后那感觉击中了他。有点刺痛,但不是真的很疼。他在想Blake使用的是哪种鞭子,早知道应该在蒙上他眼睛之前就看一眼。

又是一声呼啸,这次还是鞭打在他的肩头。他在眼罩之后闭着眼睛,努力想让自己投入这种感觉。Blake开始更快更用力地鞭打他,Tony可以立刻就知道他不是。鞭打并不是很顺畅,感觉有点粗重。有时候鞭子笨拙地绕上他的腰,让他惊喘,从自己的幻想中醒过来。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这样。这并不很难以忍受,但也并不让人愉快。他希望知道怎样能到达Fox那么快乐的状态。也许需要时间,也许是练习-也许需要一个不一样的dom帮他到达那里。

他希望知道是否应该是这种感觉。如果是,那么有点失望。也许谁拿着鞭子比他预想的更重要。他想是否应该抬手示意停止。这并没有疼到让他能够在疼痛中得到畅快的满足感,但是也没有得到任何愉悦。所以这该死的有意义吗?

Gibbs走下第一段台阶,站在楼梯平台上,转过方向发现自己站在一段通往酒吧区域的楼梯顶端。他停了下来,看着下面的情景。然后身体的所有肌肉都立刻绷紧了。他没有看见人群,或他们所穿的奇装异服,或其他任何东西。他只是看见了Tony,腰部以上裸露着,穿着一条诱人犯罪的黑色紧身皮裤,一览无余地包裹着他的屁股。他的身体靠在鞭打柱上,眼睛上围着眼罩。在他身后...在他身后,某个混蛋正举起鞭子准备鞭打Tony果露的后背。

在那个瞬间,Gibbs得到了答案。Tony迫使他有所行动,坦白面对自己,让他处于这个十字路口。Gibbs知道自己准备这么做,并且要做的正确。Tony已经默默地给了他八年的忠诚,现在是时候奖励他了。

出现在楼梯顶端的他引起了一阵骚动,人们转头看着他。除了Tony,他的眼睛被蒙上了-和那个鞭打他的人,他太专注于自己所做的事。

Gibbs愤怒地大步走下楼梯,人群在他面前分开让他通过。他直接走到鞭打Tony的人面前,抓住他的胳膊,强迫他在半空中停住。那人转过身,脸上是愤怒的表情。但是Gibbs捏住他的手腕知道他发出小小的呻吟并且屈服。Gibbs从他手中夺过鞭子,轻蔑地用手指弹了一下扔在地上。

他看到走过来冷酷地看着他。和他的对手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人回到了人群之中。Gibbs转向Tony,他仍然站在那儿,沉浸在眼罩之后的自己的小小世界里。他的后背是轻微的粉红,但是显然鞭打仍然处于热身阶段。

Gibbs脱下夹克递给了。

如果他放开皮带举起手……开始说。

我就停下,我知道。点点头,解开衬衫袖子的扣子,挽到手肘处。

一阵预料之中的嘘声在四周响起。Gibbs无视了它。他痛恨在观众面前表演,但是如果Tony想知道这是怎样的,那么他就不会让他失望。他不经意地放开鞭子的尾部,转向Tony站着,等待着他的方向,举起了胳膊。

Tony隐约地知道四周变得安静了。他耐心地等待着,在想是否Blake去换了另外一种鞭子,在热身之后使用的那种。他更紧地用手抓住了皮带,拼命地贴紧,想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

接下来的这个鞭打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绝对是不一样的工具,但是他不知道是什么。就像是黄油那样柔软的皮鞭,感觉更像抚摸而不是鞭打。再接下来的一下仍然感觉那么好。他靠着柱子放松下来,打开肩膀想要更多。

Blake之前的笨拙似乎完全消失了。现在的鞭打感觉熟练而且顺畅,位置也判断的很精确。鞭打开始是缓慢和有节奏的,轻轻地让他的肩膀和后背热了起来,然后速度越来越快。Tony喘息着,越来越强的节奏让他到达了巅峰...然后速度重新渐渐地慢了下来。然后又一次缓缓加快,也更加用力,每次当Tony觉得迟些会过于疼痛时,他就会慢下来,于是那个时刻并不会疼,而是感觉很棒。他的身体因为内啡肽而嗡嗡响,他必须紧紧抓住皮带,否则他觉得自己会飘离地面。

他的感觉模糊了,感觉在飘,整个身体感觉温暖而放松。四周想起了小小的议论声,他很高兴看不见人们在看自己。这里,现在,只有他和那个站在他身后的人,在他光*裸的背上弹奏激烈、美妙、让人兴奋的韵律。节奏又开始强了起来,现在真的开始有些疼了。但是Tony完全不想举手停止这一切。这事关他和那个身后的人。他感觉他们是在舞蹈,或弹奏复杂的音乐,他不想成为破坏他们之间无形的联系和停下这一切的人。

他向后仰起头,叫喊着,完全释放自己,就像Fox释放自己那样。感觉是如此之好,就像惩罚和愉悦完全变成了一种东西。他想到了Jenny,Gibbs,,和他生命中所有那些愚蠢的乱七八糟,让疼痛把他们全部洗去。很快,他无法思考任何事,除了落在他光裸后背上的皮鞭之吻,和那个他身后居高临下姿态的男人,让他承受着这一切。然后结束了。他精疲力尽。他的胳膊感觉沉重,他悬在那些皮带上,低着头,小声地呻吟着。

那个蹂躏他的人似乎感觉到他已经承受了足够多,节奏慢了下来然后完全停止。他悬在那儿,昏昏沉沉,精疲力尽。他从没想到会感觉这样。如此美好,如此强烈,如此无法置信的畅快淋漓。

他感觉到一个强壮的身体抵住了自己,当棉质的衬衫摩擦着他非常敏感的皮肤时,Tony嘶哑地叫了出来。两只手抓住了他仍然拼命地紧紧抓着皮带的手。他知道自己如果松开一定会跌倒,他的腿感觉完全没有力气,无法继续支撑他。

你现在需要放手,Tony,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唔...?他含糊地喘着气。

放手。你不会跌倒,我已经抓住你了。

他照做了,就像每次那个声音给他命令他都照做一样。他趔趄了一下,但是那双有力的手扶住了他。他们站了很久,直到Tony恢复了呼吸。当在眼罩后的黑暗之中闪烁光芒时,Tony很感谢这个靠着的身体所给予的支撑。然后他被带领着走向一把椅子,他滑落到椅子上,为不用再努力站着而感觉解脱。他的身体感觉很奇怪,似乎不再属于他,感觉火热和疼痛,但是却感觉不可思议的好。

闭上你的眼睛,我要拿开眼罩,一开始会显得太过明亮。闭上眼睛直到你准备好要睁开。那个坚定可靠的声音对他说。

Tony努力想要集中精神。他应该知道些什么,或也许他应该说些什么-一些很明显的事。然而他仍然照做地闭着眼睛。他感到头发里的手指,然后眼罩被解开取了下来。

眼睛再闭一会儿。声音再次想起,这儿-穿上你该死的衬衫。

他感觉到衣服被塞进了手里,胳膊被指引着,好像他是个小孩,然后冰凉的布碰到了他火热,疼痛的身体。这样好多了,无法忍受那些该死的蠢货注视我的sub的身体,那个声音占有性地咆哮。

Tony的眼睛猛地睁开,四周是俱乐部,显得过于明亮。

你的sub?茫然地问,在那一刻四周安静了,他发现自己正看着一对深蓝色的眼眸。

我的sub,坚定地对他说,除非你有什么反对意见?他挑了下眉。

Tony看着他,完全彻底困惑了,他不知道刚才这儿发生了什么。Gibbs从哪儿来?另一个人怎么了?为什么Gibbs这样看着他?他刚刚是不是说了……?

没有,他发现自己在回答,没有反对意见。你的sub。

很好。把手放在他的头发上,温柔地从汗湿的前额向后抚摸着。Tony惊讶地眨着眼睛,这不是他认识很久的Gibbs。Tony看见了Gibbs手里长而柔软的鞭子,然后回头看着鞭打柱。突然想起刚才那个无与伦比的亲密的鞭打,完全震惊了。

那...呃...那人是你?

Gibbs点点头。大部分。我从一个连鞭子都不会拿的蠢货那里接手的。绝对不要再让其他dom靠近你,Tony。会让我疯掉。让我想杀人。

如果早知道你有兴趣的话我就不会那么做了。低声说。

Gibbs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别犯傻。现在,我需要和谈谈,然后带你回家。

家?仍然像只风筝在漂浮着,他不能完全肯定Gibbs的话意味着什么。

家。我的住处。你跟我回去,那样我们才能想清楚到底应该怎么做。Gibbs看着四周找到了,然后向他走去。

真是精彩的出场。带着愉快的笑容说,很高兴你这次听从了自己的感觉,。看着他,Tony哆嗦了一下。

Fox过来爬到他面前,嘿,你和我们回去吗?他笑容灿烂地问。

还不知道。回了个笑容,感觉模糊而快乐,虽然发生的这一切也让他迷惑。和Gibbs正在进行某种紧张的交谈,但是Tony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发生了什么事?他问Fox,是从哪来的?

Fox轻笑着,哦,那很棒,很久以来他们在这里看过的最棒的表演。你站在那儿...靠着柱子舒展着半果的身体...,而呃,他不是,也不是,走到那里。他眨了下眼睛,然后Gibbs就出现在楼梯的顶端。为什么你该死的没有告诉过我他是个如此天生的dom?难怪你为他着迷。他甚至没有穿活动主题的服装,但是没有人敢让他离开。我想也许已经警告过说Gibbs会来。

Tony看着Gibbs,他穿着平常的合体的牛仔裤,白色的T恤外面穿了件深色的衬衫。他看起来就和每天工作时一样。除了悬在他手上的鞭子有些不协调,那条他刚刚熟练地鞭打Tony的鞭子。

是给他那个的吗?问。

Fox摇头,不。他进来的时候已经拿着它了。

有条鞭子?皱皱眉。

Fox大笑了起来,,我想你需要明白这个事实,Gibbs在这方面不是新手。实际上,从刚才他给你的熟练绝佳的鞭打来看,我可以说他是个老手-显然是被最棒的人训练过。

?再次看向那两个dom。现在他们的肢体语言已经没那么紧张了,但是GIbbs看起来仍然有些恼怒。而另一边,可能是Tony见过的为一个不会被Gibbs的死光注视所困扰的人。Gibbs用低沉生硬的声音和他说话时,他只是站在那儿,双手抱胸,表情平和。

是的。。我有种感觉,Gibbs以前玩过SM。我猜是教的他。但是,从说的一些事来看,我想Gibbs已经有一阵不玩这游戏了。是你让他重新回来。

而他对这很生气。靠。他会杀了我。叹气。

真的?在我看来更像是他想抓着你的头发拖回巢穴,把你上到起不来。笑着回答。

Tony闭上眼睛,为这个想法重重地吞了口口水。

你真的应该看看他一进来的样子,继续说,闭上你的眼睛,让我为你描绘那个场景,因为那太棒了。于是,他站在楼梯的顶端,而你……你在下面张开双臂,然后Gibbs看见了你……老天,他脸上的表情,你真幸运眼睛被蒙上了,Tony。

Tony低声叹了口气,一个被惹怒的Gibbs可不是什么好事。Fox笑了起来。

我不确定呢个他想要抓住你然后带你离开,或者是留下完成鞭打。我很高兴他选择了留下。那可真是节奏很棒的鞭打,看着真带劲儿。你是幸运的,Tony。还有很多值得期待的。

Tony的眼睛重新睁开,你觉得?他小声地咕哝。Fox仍然笑着看着他。

是的。你已经被宣告了。Tony。欢迎进入你sub的人生。

现在想逃是不是太晚了?看着四周,寻找出口。

哦,我不认为Gibbs是那种你可以逃得开的人。笑了。然后他靠上前,在Tony的耳边说,我羡慕你,有这样的开始。这会很棒,如果你服从它,不要反抗。我是个傻瓜,一开始觉得我可以玩弄。以为我可以在他面前隐藏自己。但是没有用,这让我们都很痛苦,知道我真正接受我属于他的事实,那就是我所有想要的。说话的时候Fox用手指抚摸着胸膛上一个已经消退的疤痕。

天,Fox……靠上前,更加仔细地检视着疤痕,那看上去像……他不会是把名字的首字母烙在你身上了吧?他惊骇地抬头看着。

没有。摇头,不是他,是别人。为了伤害他,伤害我们两个人。后来照顾着我,虽然上帝知道我不配。我是个傻瓜,也为这付出了代价。但是他一直在我身边,从来没有放弃我。这个疤痕一直以来都在提醒我,实际上他让它变成了一件好事。最终出现了一些积极正面的事情。

觉得我会是幸运的?问,看向Gibbs。Gibbs转过身,也正好同时看着他,Tony脸红了,移开了视线,无法面对他boss的眼睛。

你会做好的,回答,也许路程不会永远平坦,但是相信我,这个过程是值得的。

Gibbs结束了和的谈话,转身对着Tony。

哦,不……该死的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悄声说。

Fox笑了,呃,从他看你的方式看,他会带你离开,让你知道属于到底意味着什么。祝你好运,Tony,你需要好运!他露出灿烂、了然的笑容,高姿态地拍了拍Tony的脑袋,然后跳到主人的身边。

Gibbs来到Tony面前,用打量的目光看着他。你还在飞?他问,还是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了?

两者都有一点儿。咕哝着说。

觉得能走路吗?

Tony点点头。

好的,我们走。

Gibbs后退,看着Tony摇晃着站起来。Gibbs用一只手扶住他的手肘稳住他,Tony搂着Gibbs的肩膀,仿佛世界都在晃动。Gibbs的味道很好闻。Tony突然意识到他的肌肉有多么硬,而他有多么近。近到足以……Gibbs的蓝眼睛正在看着他,一如既往的强硬和难以捉摸。

Tony放开Gibbs的肩膀,站直身体,深深呼吸了几下。Gibbs手里是卷起来的那条柔软长鞭。Tony看着它,无法把视线移开。Gibbs拿起夹克,把鞭子藏在下面,然后冲Tony点了下头,跟我来。他简短地说,转身离开。

是的,主人。轻不可闻地咕哝了一句。Fox听到了,向他露出一个高兴的笑容,然后竖起了大拇指。Tony向他做了个鬼脸,然后下定决心跟上他的新dom走出了酒吧。

夜晚空气冰冷地吹到脸上,尤其是他在鞭打后身体如此火热。Tony颤抖着用双臂环抱着身体。他小跑地跟着Gibbs。Gibbs大步地走在他前面。Gibbs走到车前坐进车里,Tony坐到了他的旁边。一片安静。Tony做了个鬼脸。

那么...瞧...我很好奇。我猜告诉了你昨晚我偷了Yate上校的卡片进去那里?我知道我总是惹麻烦,但是我只是...如果你没有来到这里做了那些...我不知道和你说了些什么,但是...

Gibbs在位子上转头用阴沉的眼神看了他一眼。Tony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

等我们到家再谈。告诉他。

好的...只是...我觉得我应该...

我刚才说了什么?问。

呃,说我们到家再谈?

那你为什么还在说话?

Tony咬着下唇。这看来可不怎么好。他点点头,沉默地系上了安全带。

开车回Gibbs房子的时间似乎像永远一样长。Tony时不时地向旁边看着他的新dom,想尝试着猜出他的情绪,但是看起来似乎是比Gibbs平时的非常生气还要严重的表情,于是没什么用。Tony更加紧地环抱着自己的身体,想让自己得到温暖和安慰。

当他们到达Gibbs的房子时,Tony既解脱又害怕。Gibbs仍然没有和他说话,Tony跟在他身后,想知道即将发生什么。Gibbs会不会为他偷了ID卡和让Gibbs去酒吧把他从自己的神经错乱中拯救出来而狠狠教训他?还是把他扔到最近的结实平台上毫无理智地上他?而实际上他所做的让Tony完全吃了一惊。他大步走进起居室,转身面向Tony说,把衬衫脱掉。

Tony眨眨眼,哈?...为什么?在那儿你又要我穿上,现在我有点冷,所以我现在还是想穿着...

Gibbs动作如此迅速以至于tony都没发现他已经靠近了。突然他发现自己正盯着一双非常靠近非常生气的蓝色眼睛。

别和我争辩,。这不是一个该死的请求。你是我的sub,而我刚刚给了你一个命令。因为你是新手,所以我会解释,但是我不希望以后还需要解释。在那儿,我要你穿上衬衫是因为我不喜欢任何人-我指‘任何人'-窥视我的sub的身体。现在我们在家里,而你今晚承受了一次完整的鞭打,所以我要看看你的后背是否OK,看是否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我重复一遍,脱掉你的衬衫。

Tony用力吞了下口水,然后静静地点点头。他脱下衬衫,小心翼翼地,感到很冷而鞭打带来的快感正在消退,现在的后背更疼了。

Gibbs用手抓住他的一只手臂,把他转了过来好检查他的背。Tony感到他冰凉的手指滑过自己的皮肤,Tony脸红了。Gibbs一般不会用这种亲密的方式触碰他,所以这抚摸让他清楚地意识到他们的关系改变了-彻底地。这还让他想起了那无比亲密的鞭打。他感觉好像在那儿和Gibbs分享了一些什么,一些黑暗而强大的东西,让他想要再次尝试,尽快。Gibbs的手指结实而温柔。当他停止了抚摩,他重又把Tony转了过来。

皮肤没有受伤。很高兴我没有失去手感。早晨你会感受到更多。他直、盯着Tony,露出一个笑容。那感觉怎样?他问,蓝色的眼睛突然看上去很严肃,在那儿=我的鞭子打在你身上。那感觉怎样?好吗?是你想要的吗?‘

Tony咽了下口水,不,不是好。他说。Gibbs的眼睛里开始出现火花。Tony笑了,比好更好。是不可思议。完全就是我想要的。但是你知道的-你就在那儿。

Gibbs又露出一个野性的微笑,看起来很为自己得意。他伸出手,用指尖梳理着Tony的头发。是的。我在那儿。我不会忘记那种感觉。权力的交换。你也沉浸其中了,是吗,Tony?我从你的呼吸和发出的低沉呻吟声中能看出来。你完全沉湎其中。好像那儿只有我和你,完全忽略了那些旁观者。

Tony点头,有点被站在眼前的Gibbs吓到了。这个全新的Gibbs似乎理解Tony黑暗的欲望,并且很乐意为他实现它们。

我想要更多,低声说,目光从未离开Gibbs的蓝色眼睛。你会给我吗?求你?我需要,Gibbs。

被鞭打?挑起了眉毛。

是的。求你。还有你想给我的任何东西。

任何?的语气很危险。

任何。

Gibbs久久地看着他,似乎在仔细思考他话语中的意味,然后点点头,手指重又缠上Tony的头发,梳理着它。

我可以做到。他柔声说。

过了一会儿,他后退了一些,视线看向下面,皱了皱眉。他小心地用手指顺着Tony右边身体滑过,Tony猛地吸了口气,低头看见一些之前没注意到的擦伤。

鞭痕。低吼。但不是来自我的鞭子!一定是我之前那个该死的外行。他看起来暴怒,Tony被他的语气吓得哆嗦了一下。Gibbs大步走出房间,低声诅咒着。Tony不知道该留下还是跟上他,感觉自己站在这儿很傻,半果着,穿着条滑稽的紧身皮裤。

不一会Gibbs拿着一管药膏回来,涂了一些在手指上,然后轻轻地抹在Tony的擦伤上,揉了揉让药膏吸收。

没人能再碰你,明白吗?

呃...我想没问题。耸耸肩回答。

不,那不够好。厉声说,没人能再碰你,你明白吗?

是的,我明白。点点头。

很好。长出了口气,该死。我就知道会这样。不知道我会变成这样当我……他停住了。Tony挑起了眉毛。当我拥有一个sub。说完了这句话。

所以你以前有过?低声问。他的胃揪了起来,他想知道在他之前是谁和Gibbs在一起。

谁被他熟练的手鞭打过?谁被他用细细的皮鞭爱抚过?他的某个前妻?一起工作的谁??

是的,Tony,我以前这样过。而你没有。我希望保持这种状态,低声说。

为什么?伸手拿起衬衫。

因为我认为你不清楚这会让你进入怎样的世界。

Gibbs从他手中夺过衬衫,扔向附近的沙发。然后抓着Tony的头发把他抵在了墙上。Tony感觉自己像一只被狼抓住的兔子。

我没告诉过你可以穿上衬衫。低声说。他的脸紧靠着Tony,比Tony在工作时看过的Gibbs更加危险和严肃,这说明了某些事。

呃...我只是想...刚想说。

不。不是那样。把一根手指放上他的嘴唇。Tony重重地咽了下口水。我不要你想。这不是工作,Tony。这儿有一套完全不同的规则需要你遵守。

Tony皱眉,不要再多规则了,

嘘。摇晃着手里抓着的头发,Tony也跟着摇晃起来。Gibbs坚实的身体贴着Tony半裸的身体,用膝盖分开Tony的腿,然后紧靠上他,于是他们的下腹紧贴着。Tony立刻赶到自己硬了。Gibbs冲着他笑,不错的开始。现在,你是我的sub,Tony。明早我们会具体讨论那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现在很晚了,我也累了,而你几乎硬着。只需要明白一件事:你的屁股现在属于我。

一直都是,boss。无力地低声说。

那么现在这有了一种全新的涵义。

Gibbs抓紧了Tony的头发,把他的头向前拉着,然后深深地吻上他的嘴唇。Tony倒吸了口气,吃惊于Gibbs的动作。Gibbs熟练地用自己的嘴唇分开Tony的,然后把舌头滑进Tony嘴里。Tony放任着他,在他的掌控下放松了自己。Tony无法移动,他被Gibbs强壮的身体顶在墙上,Gibbs的手抓着他的头发,牢牢地固定着他。

这是一个具有宣告意味的吻。Gibbs让Tony毫无疑义地明白谁在掌控,对他有怎样的期待。这很危险,但也变得更加刺激兴奋。Gibbs要求控制,要求Tony完全服从于他,而Tony需要给出所有被要求的。Gibbs持续着这个吻直到Tony完全屈服,Tony挂在那儿,吃惊而晕眩,Gibbs用自己的唇宣告了他。

当Gibbs最终放开他,他只能盯着Gibbs,因为震惊而说不出话来。如果他曾经怀疑过Gibbs是否真的想要让他成为自己的sub,那么现在一切疑问都烟消云散了。

看来我们已经找到让你闭嘴的方法了。笑了,宠爱地轻抚着Tony的脸颊。至少一种方法。我还有一些其他方法。现在很晚了,现在你的状态也不适合进行我们需要进行的谈话。跟我来。

Tony听从了他的话,疑惑地跟着Gibbs走上楼梯。他的下巴因为刚才那个狂野、激烈的吻有点疼痛,他的头发被Gibbs抓过的地方有点刺痛,后背也在酸痛,但是他感觉自己好像

行走在云端上。

Gibbs从某个卧室拿来一张不大的单人床垫,然后抓着它走过走廊,把它扔到主卧室的地上,然后扔上去一些毯子和一个枕头。

你今晚睡这儿。他命令,这儿我好看着你。

Tony感到一阵失望,我不和你一起睡床上吗?

Gibbs挑着眉,见鬼,你以为你是谁?我的第五任妻子?你是我的sub,Tony,直到我决定要你睡我的床为止,你都一直要睡地板上。

Tony累的不想争辩,而且他感觉那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主意。他剥下那条皮裤,于是现在只穿着短裤,然后把自己扔向地板上那张临时的床。他突然感到筋疲力尽,什么也不想,只想进入毫无知觉的熟睡之中。他舒展地趴在床上,把下巴枕在手臂上。

Gibbs走进浴室,拿着一瓶装有某种绿色啫喱的瓶子。他坐到Tony身旁,把啫喱涂上Tony的后背。当冰凉的液体接触到皮肤时,Tony发出一阵小小的尖叫。

明早你会感谢我的。微笑,小心地把冰凉的啫喱涂上Tony的皮肤。你可能会酸痛好几天,但我想这是值得的,是吗?

唔?抬头,眨着眼睛。

Gibbs翻了个白眼,没什么。睡觉。

Tony几乎没听见他的话。他闭上眼睛,感觉到毯子盖上自己的身体,然后感到有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

晚安,男孩。轻声说。Tony靠向那只温柔爱抚的手,然后他听到一声难过的小小叹息,该死,Tony,低声说,你会让我太容易爱上你。

Gibbs慢慢走下楼梯,倒了杯咖啡,来到起居室坐下。Tony的衬衫仍然被扔在沙发背上。Gibbs拿起来闻着衣服上的味道,想起把Tony压在墙上,吻着他的感觉。他已经太久没有一个sub了,已经忘了有一个饥渴的身体紧贴着自己的感觉有多么棒,他已经忘了控制一个sub,让他们服从的感觉有多么让自己性奋。

Gibbs渴望和Tony开始,脱光他,探索他的身体和灵魂,让他属于自己,但Gibbs知道他是个新手。就像造船,容不得匆忙。必须慢慢来,享受长时间的辛苦工作,慢慢才会成形。

快乐的同时也伴随着责任,Gibbs很清楚这点。他从来没有从头开始调教过一个是他在这个世界的开始,她总是告诉他什么是她要的,任性的Jenny风格,当得到她想要的之后她就离开了。Stan更加坚定些,但他和Gibbs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有经验的sub了。Tony不同,Gibbs想确定他能把这一切做对。他无法承受失败。

Gibbs喝完咖啡,拿了几只垃圾袋,上楼走进客房。他打开衣橱里的木箱,清空里面的东西丢进垃圾袋。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些年一直还保留着这些东西,但是今后他将不再需要了。他想要和Tony有个全新的开始,唯一保留的东西就是昨晚他给了Tony第一次鞭打的那条鞭子。其他的都可以丢掉了。他不希望留下任何过去的回忆。Tony是他空白全新的领地。

他把鞭子放进箱子,拿着垃圾袋走下楼。清理东西让他感觉和过去诡异地脱离了。这不是在重复Stan,或Jenny,或某个前妻。这将会是不同的。让他留住Tony,在品尝过那个悠长甜蜜的吻和Tony沉湎其中的顺从之后,Gibbs决心这样做。

当他正要上楼走向卧室时,他犹豫了,转身走向地下室。他跑下楼梯,来到工作台前,拉出最上面的抽屉。里面有一封棕色的大信封。Gibbs拿了起来,扔到工作台上,然后犹豫了。他想起Ziva刚刚加入小组的时候,某个晚上她拿着信封来到地下室。

你问我关于我对你调查的档案资料。她说。Gibbs看着信封耸耸肩。

留着它。我信任你。他回到船边,表示对话结束。但是她没有离开。

这不是简单的档案。她说。他回头看着她,挑起了眉毛。你知道,我调查了所有关于你的事,你和你小组的所有人。

我知道。所以?他放下工作,专注地看着她。

摩萨德的档案和NCIS的个人简历不同。我们查的更深入更久远。我们会做完全的心理侧写。

,他皱皱眉,想知道她要说什么。

这份你小组的档案里只有两点我特别注意了。一个是你第一任妻子和女儿的事。他的下巴气愤地收紧了。然后就是这个。我觉得你会想要看看这份档案,如果你还不知道里面内容的话。她递出信封,但是Gibbs没有动。只是看着她。嗯...这只是...这只是我想让你知道可以信任我的方式。我现在在你的小组里,有责任向你汇报。她吞吞吐吐地说。

见鬼,你是的。他低吼,仍然看着她。

我想……我做错什么了吗?她迷惑地问。

我不会监视我的组员,Ziva!

抱歉。我本意是好的。我觉得这也许是你会想要知道的信息。也许你已经知道了,但是如果不知道,那么我想你也许应该应该知道,作为小组的头儿。这可能会成为一个弱点……被用来对付他……在心理压力的情况下。

,我们不是摩萨德!他严厉地说。我们花大部分时间调查犯罪,我对我所有组员的能力都有完全的信心。

有时候你的工作要求更多……她说,但他用眼神制止了她,我明白了。她放下了胳膊,转身要离开。

留下。他命令道。Ziva转过身,带着不解。那份档案。留在这儿。我不想它落到错误的人手里。

她点点头,深色的头发落在脸上。她再次把棕色信封递给他,但他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工作台的方向。她把信封放在上面,转身。

。她停住站在那儿,仍然背对着他。我不知道档案里有什么,但是不管那该死的是什么,我不希望你再次提起里面的内容,不管是对我还是其他人。不管你知道些什么,我要你忘记。明白?她回头看了一眼,静静地说,明白。

他看着她离开地下室,然后回到他的船边。在完成几小时的工作之后,他才最终又回到工作台前,看着上面的那个信封。那会是谁?哪个组员的过去会有让摩萨德想要探究的事情?Ducky?McGee?Tony?见鬼,Jimmy?不会是Abby,Ziva说了他。

他扔下锤子,拿起那份档案。外面没有名字。他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文件。很厚重,他开始相信摩萨德的调查方式是事无巨细、考虑完全的。他没有打开文件,只是翻过来看见了首页上附着的照片,再次感到肌肉收紧了。在小组的所有人中,这是他最不希望的人,但也是最意料之中的人。他看也不看地把文件放回信封里,然后扔到工作台抽屉里,压在一堆旧刷子下面。

那已经是三年前了,他从来没动过它。现在,Gibbs看着这个信封,然后打开,再次拿出里面的文件。Tony从首页的照片里冲他笑着。Gibbs久久地看着。他一直都知道Tony在隐藏着什么,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Ziva似乎认为那是个弱点,会被对Tony有恶意企图的人所利用。Tony现在是Gibbs的sub,Gibbs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就是他身陷险境。如果他能提前知道危险是什么,那么他就能避免它们。

Gibbs把文件放回信封重新扔进抽屉。不管里面有什么,他首先会给Tony一次机会自己告诉他。也许需要一段时间,但是Gibbs希望能从Tony的嘴里听到而不是从摩萨德的档案里。他留着档案作为最后的办法,希望永远不需要打开它。他是Tony的dom,他想要Tony信任他,而研究档案不是最好的方式。只有在觉得Tony的安全和健康有危险时,他才会考虑看那份档案。

Gibbs离开地下室走上楼梯。他在浴室里脱掉衣服,然后静静地走进卧室。Tony躺在他离开时看见他的地方,地板上的床垫上。他的一只胳膊伸了出来,压皱了的毯子包着他的大腿。Gibbs爬到他身边,拉出毯子盖上自己。然后他用手肘撑着自己,向下看着自己沉睡中的sub。

你现在属于我,Tony。他轻声说,我只希望你已经准备好去发现那究竟意味着什么。

Tony低哼了一声,然后翻了个身。他感到温暖,能够闻到什么地方传来的咖啡香。他的身体在疼痛。他模糊地意识到不是躺在自己的床上,但是他太困了,没法知道自己在哪儿。他只知道自己很快乐,很久以来从未有过的感觉。有什么不错的事情发生了。他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几个月来他脑袋里绷着的那根弦突然放松了。一切都在好转。就在那时毯子从他身上被突然掀开,把他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嘿!他睁开眼睛,迷惑不解,发现自己正看着自己的boss。他眨了眨眼。

太阳晒屁股了,Tony。说。他把毯子扔到床上,毫无疑问,他不准备再拿回来。我让你睡我家,但是现在已经迟了,而我们有很多需要谈的。

Tony突然意识到自己只穿着短裤。Gibbs微笑,用贪婪的目光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Tony的身体。Tony从未在Gibbs脸上见过那样的表情。

去冲个澡。然后穿上这些。示意了一下床上的灰色运动裤和一件T恤。绝对不会让你再穿昨晚那套滑稽的衣服。

昨晚?昨晚的活动突然快速地在他脑中闪现。他迷迷糊糊地记得抓着两条皮带,某个人的鞭打让他沉醉其中。然后再次经历了发现那个拿着鞭子的人Gibbs的震惊。最终,他回想起之后被带走和亲吻,每个细节都如此生动,如此激烈。呃……我想我可能喝醉了。他说。

你没有,轻轻笑了,不可能在鞭打之前让你沾一滴酒。现在穿好衣服,给我滚下楼来。给你十分钟。他离开了房间,Tony慢慢站起身,后背在疼痛,让他相信昨晚发生的一切都绝对不是梦。他走进浴室,看着镜中的自己,后背仍然是红的,能看见一些印痕,但不严重。实际上他喜欢那感觉,倒是腰上的擦伤更不舒服。

他冲了个澡,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Gibbs看上去似乎不会放他离开,而且老实说,他也

并不想要离开。这只是,终于,发生了,在这么多年两人互相调情之后。现在他们站在水边,即将让自己进入更深处。

那是14分钟。当他进入厨房时,Gibbs说。他的boss,dom?正在忙着在一个平底锅里煎香肠,

火腿和煎蛋。

呃,是吗?耸耸肩。

是的。我说的是十。当我说十,就意味着十。看着他,在那个黑板上写上四。他点头示意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黑板,Tony照他的话做了,疑惑地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个4。

四个什么?问,慢慢走回厨房。

四下拍打,Tony。你见鬼的以为那是什么?说着,把食物放到盘子里拿到桌上,把一盘推到Tony面前。

Tony抬头看着他,皱皱眉,呃……四下拍打?

Gibbs做到桌前,开始吃早餐。开始你可以用黑板,但是你以后要学着在脑子里记住数字的运算。我每天晚上会问你总数。说错了,我就会把你的总数加上我的总数,你就要承受全部。

Tony坐在那儿,目瞪口呆,盘里的食物一点都没动。

Gibbs抬头看着他,什么?

你是说……呃……打我的屁股?

Gibbs翻了个白眼,见鬼,不然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也许拍脑袋?

Gibbs嘴里塞着食物大笑了起来,如果我那么做的话,你会头疼的厉害。不,是打你的屁股,Tony。用我的手,桨,皮带,甚至是藤条。你要记住一天的数字,每晚我都会问你得到的总数是多少。那不仅仅是拍打,我给你就因为乐趣,还有让你更快的学习。他愉快地笑了。当视线经过桌子的时候皱了皱眉,点头示意着Tony的盘子,食物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突然不饿了。咕哝着。

你为什么偷Yates中校的卡,Tony?突如其来地问。你为什么去那个俱乐部?想要找什么?

我不知道,耸耸肩,我在犯傻。你知道我的,总是犯傻。他向Gibbs露出一个最为灿烂的笑容,但是Gibbs并没有笑。

胡扯,他低吼,去在黑板上再加一下。他示意着黑板的方向。

什么?那不公平!我不知道规则是什么!抗议。

嗯,你应该知道,从跟我工作的这八年来,别对我撒谎就是规则之一,反驳说,每次你对我撒谎,我都会要你加一个数字。事实上,你可以把那东西拿到桌上来,可以省得你每次站起来。

Tony看着他,Gibbs也在看着Tony。Tony坐在那儿,气鼓鼓地。Gibbs挑了挑眉。再多加一下。

为了什么?

不服从。耸耸肩,昨晚,你去寻找一个dom,而你找到了一个。今天早晨,你会发现那改变了所有事,Tony。我是说,所有。现在,如果你想要走出去,请便。如果你计划留下,那么去把黑板拿来,再加上两下。

Tony看见Gibbs的眼睛里是坚决的不妥协。

那么,怎样?这是你的方式还是最好的方式?大声说。

Gibbs摇头,不。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和你谈的原因,也是你的诚实为什么很重要的原因。顺便说要加三下。

看在上帝的份上,那第三下是为什么?

让我等你。用叉子挑起一些火腿和蛋放进嘴里。Tony坐在那儿,思量着。Gibbs看了一眼表。

哦,好吧,好的。我去,好了吧?站起身跺着脚,气呼呼地走向黑板。他把黑板从墙上扯下拿回来,呼啦一声重重地扔在桌子上,然后擦去上面的4,写上一个7。

,告诉他。Tony不可思地挑起眉毛。态度,说。明天你还打算坐在办公里吗,Tony?因为你刚起床半小时,就为自己赢得了8下拍打。这样下去,今天结束时你将会轻易地得到这个数字的三倍。而且相信我,虽然你对这还没什么经验,但是你会很快知道我惩罚的拍打绝对不会有一丁点的手下留情。

我想我对这一切改变主意了。低声说。

门在那儿。用脑袋示意了一下门的方向。

Tony站在那儿看着他。Gibbs已经吃完了早餐,正在用和刚才一样的笑容看着他。然后他站起身,走向水槽把盘子放进去,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橙汁,一饮而尽,然后把空杯子也放进水槽。最后,他回到桌子前,用手托住Tony的脸,毫无预兆地,轻轻吻在唇上。他尝起来有种橙汁的味道,Tony想推开他,但是身体违反了自己的意志。Tony发现自己投降了,任由Gibbs把舌头滑进他的嘴里,像昨晚那样熟练地索取着他,但是用了一种没那么粗鲁的方式。Gibbs似乎知道吻多久会让他无法呼吸,让他的膝盖变软,还有让他的阴茎硬起来。Gibbs放开Tony,俯视着他。

这能帮你下决定吗?

你知道它能,混蛋。小声地说。

Gibbs笑了,示意了一下黑板,。我不喜欢被自己的sub用脏话问候。

Tony叹气,擦去原来的数字,写上新的。

吃饭,Tony,命令,示意着Tony面前盘子里正在迅速变冷的食物。Tony终于开始咬了一口,味道真是该死的好极了,然后他意识到自己饿坏了,开始大快朵颐。

Gibbs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轻嘬着杯子里的咖啡。我不是个复杂的dom,在他进餐的时候Gibbs说,规则很简单,今天早晨你已经经历了大部分。让我告诉你什么是我想要的,Tony,然后你可以告诉我什么是你想要的,我们看看我们之间应该怎样进行这一切。

Tony点头,大口地把食物塞进嘴里。

如果你是我的,你就属于我。我会制订规则,我希望你会遵守它们。那并不意味着你完全没有说话的权利。你可以要求我解释任何事,你也可以告诉我是否有你不喜欢的。我并不承诺会改变,但是我做的时候会记住你不喜欢。我并不是在游戏,所以如果你想要到处鬼混,或是你觉得我会像你的某个女朋友,你可以利用几个月然后离开,那么你需要再想想。

Tony艰难地吞下食物,我并不是……他想说。但Gibbs举起了手。

你先吃。我来说,然后你可以说。

Tony再次点点头

我已经八年没有拥有一个sub了,告诉他。Tony抬起头,有点吃惊。我从没想过会再次这样做,但是你迫使我走到了这一步。

你不想要我?问,感到胃在纠结。

不。恰恰相反。坚决地说,他俯身向前,严肃地看着Tony,,你已经成为我的sub八年了,你知道这个,我也知道。我们只是从来没有更进一步。

Tony吃完了早餐,喝了口咖啡说,不确定你知道。

不知道你在玩这套把戏?该死,我当然知道的很清楚!而我也顺着你在玩。见鬼,我和你一样享受这个游戏。我喜欢看你逗乐,喜欢你挑衅我的方式,我也确定我喜欢拍你的后脑勺让你乖点儿。我们已经这样玩了很长时间-长到你终于要求这些的时候,我有点吃惊。

你也在迫使着我!激动地说。

Gibbs挑起了眉毛,Tony深吸了口气,用平静一些的语气继续说。

你停止了这个游戏,Gibbs。我们的小游戏,我需要它,见鬼,我依赖它。有些日子它是我早晨起床的唯一理由。然后你把我丢到那该死的船上,当你终于带我回来,你停止了这个游戏。感觉你不再希望我在你身边,感觉我不再让你高兴,甚至感觉你不再喜欢我。你不再拍我的脑袋是最糟糕的。我需要身体接触,那是我从你那儿所有能得到的,我渴望它。当你停止拍我的脑袋,那将我送到崩溃的边缘。你让我一直悬着,Gibbs。我必须做些什么引起你的注意。如果偷那个死人的卡和去那种俱乐部能给我需要的东西,那么我只有那么做。因为你不再给我所需要的。

Gibbs点点头,你是对的。我停止了游戏。但不是因为你所认为的原因。现在轮到Tony惊讶了。

把你外派不是我的决定。耸了耸肩。

但你的确没有做什么让我回来……开始变得愤怒。Gibbs挑起眉毛看着他。

让我说完,你被外派了,而我不喜欢那样。但是一开始我并不能做些什么,直到我查清楚Leon在玩什么花样。然后我有工作要做,于是我尽快地完成工作,那样才能找到办法让你回来。

你是说你想念我?不敢相信地说。

Gibbs翻了个白眼,是的,Tony。我说我想你。你刚提到早晨起床的理由,让我每天看着而不是你,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为什么……?想问。Gibbs用眼神打断他。

想你是件痛苦的事,非常痛苦。不管我把你留在海上,还是带你回来。但是如果你回来了,那么事情就需要改变。我们不能再继续玩这个游戏。这只会同时伤害我们两个人。我考虑过,但是最后,我还是如此的想让你回来。所以我把你带了回来,但是和你保持距离。我曾经失去过一个sub,Tony。他也成了一个驻舰探员,就像你,只是那是他自己的选择。那也是个正确的决定,因为我不能给他他所需要的。

?感到内脏在纠结。是你的sub?老天,Gibbs!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和他有些什么。他用手重重地拍上黑板,把它拂到地板上。那次我们去帮他查毒品案,你俩看上去简直像迫不及待要去开房。你把目光落到他身上的那一刻,眼里就没有我了。甚至Kate都该死的注意到了。现在我知道为什么Stan是个该死的万人迷,而我比不上他的原因。我从来都比不上他,是吗,Gibbs?Stan是完美的探员,完美的sub,而我,我只是个和你在办公室里玩游戏的家伙,你永远不会上我。

说完了?挑起眉毛。

Gibbs靠向椅背,胳膊交叉在胸前,哦,我知道你和Stan完全不同,Tony。

Tony痛苦地畏缩了一下,嗯,我猜那说明了一切,他站起身生硬地说,现在我当那是你让我离开的许可,Boss。

从来没要求Stan留下过夜,Tony,静静地说,从来没想过留下他。和他没有那种感觉。而他知道,所以他最终离开了。

Tony站在厨房门口愣住了。然后他转过身,疑惑地看着Gibbs。那我呢?他尝试地问。

想要留下你,Tony。一直都想。现在坐下。他冲着椅子点了点头。

Tony慢慢地走了回来,重新坐下。这些年来你很少说你喜欢我,或因为工作夸奖我,而现在你说你一直都对我有那样的感觉?他麻木地问。

是的。耸耸肩,没说我喜欢那样。我和Stan搞砸了,规则第12条的存在是有原因的。我觉得如果和你保持距离会简单些。但是没想到这让我们之间更紧张。你知道那句俗话,‘别对女人太好,才能让她们保持渴望'。你肯定非常渴望那些拍打,Tony。

Tony脸红,是的,呃。当你拍打我的时候,Boss……他向Gibbs露出一个惯常的灿烂笑容。Gibbs翻了个白眼。

我喜欢你为我们设计的那些支配和服从的小动作,但那和让你成为我的sub有很大不同。而你总是努力想要使我们相信你是直的。

也没看你被什么男朋友围绕阿。低声说。

从来没有过。耸耸肩,你是我唯一想要的,而我还没打算那样做,所以……他用手做了个空着的姿势。而你怎样呢?天,你无时无刻不在谈论着你的女性猎物,所以我认为你只是喜欢和我在办公室里玩sub的游戏,而在空闲时间喜欢做些其他的事。

发表于:46

多好的一篇但是!难道就没了吗???!

后面还有很多呐,已经完结了。等我有空了再继续搬过来哈。

我也做过,静静地说,Gibbs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我支配我的‘女性猎物',用你的话说。开始是一些轻轻的拍打,那是我‘小拍拍'外号的来由。他笑了,Gibbs也轻轻笑了起来。但直到遇到才真正开始,她知道想要什么,而我也很高兴做那些……直到我意识到那让我有多么羡慕。我想要我给她的那些,我想要你给我。他俯身向前,表情郑重。我抗拒了一段时间,你是对的。我那时还没准备好承认什么是我想要的,起码一开始没有。和你在办公室里游戏,调情,不越过那道悬崖,那很安全。但承认我想要跪在你的脚下,成为你的玩具?嗯,那困难很多,我想你能猜到。

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问。

当要求我做出选择,我选了你。我宁愿今后的生命都留在NCIS,和你在一起,也不想去向她做出承诺。然后我发现我想要更多,再然后……然后我就搞砸了。Jenny死了,我被外派。他低下头,闷闷不乐地看着面前的空盘子。

那不是你的错,Tony,对他说,的死不是你的错,她给你命令,而你服从了。

Tony抬起头,你并不这样想,他静静地说,你知道如果她给你那个命令,让你离开,你不会遵守的,而我离开了。我选择离开去享乐,而不是保护她。而那正是我应该做的工作。我搞砸了,Boss,我应该被惩罚。我能忍受惩罚。我能忍受你给我的任何事,不管多难,不管多痛,我不能忍受的是你忽略我。

你希望被惩罚,是这样吗?问,蓝色的眼睛充满严肃。

Tony低着头,Gibbs看不见他的眼睛里有着什么,是的。

不是。严厉地说,Tony惊讶地抬头看着他,我的sub,我的规则。我决定你因为什么受到惩罚,Tony。

为什么?我活该受惩罚,我应该被惩罚。

就像我说的,我的sub,我的规则。你接受我掌控你接受的所有惩罚吗?

Tony犹豫了。

,你刚刚把数字写在黑板上,那代表你接受我的权威。现在你是说只有当你同意我的时候,我才有控制权吗?

Tony咬着下嘴唇。

这两样你都没有权力,Tony。由我决定你什么时候和为什么被惩罚,你要接受这个,而你不能决定。那么由谁来决定?

Tony思索着,由你决定。终于,他绷着脸说。

当然是的。回答。我知道你是个新手,Tony,但是你了解过这些吗?见鬼,我在说什么?你是Tony,当然你了解。你已经做了些研究,是吗?

这几个月的夜晚都花在捆绑的网站上。笑着承认。

所以你知道所有的理论但是从没实践过?说,告诉我你想要什么,Tony。成为我的sub对你有什么吸引?你想要得到些什么?

Tony犹豫着。

别来你那套胡扯,命令他,真话,Tony。如果你撒谎,我会知道。而且我们会一直增加黑板上的数字直到你说真话。

好的。并不善于说任何关于隐私的真话。他有一整套可供使用的诡计去帮自己避免说真话,所以这很难。我希望Fox和在一起的那些。他最终承认,我想要归属,Gibbs。我想要归属于你。我会服从你想对我做的任何事。我不在乎如果那会痛。我只想成为你的。

Gibbs眨了眨眼,看起来异常吃惊。Tony意识到自己的新dom没想到他会说这些。

你要我说真话。他戒备地说。

是的。长舒了口气,谢谢你,Tony。那么好,你和我站在同一条线上,因为我想要的是个已经准备好和我一起走上这条路的sub。我会带着你,Tony,而且我保证,那会很棒。但是你必须信任我,你必须对我坦诚,也必须对你自己坦诚。这是个很好的开始。

Tony因为夸奖脸红了。

我不能容忍不完整的约定。对他说,我以前试过,那对我没用。如果你不能接受,那我能够理解,一个24/7的关系并不容易。

?挑起了眉毛。

是的。我不希望每周在一个游戏室或某个肮脏的俱乐部待上两次。如果你是我的,那么我需要你属于我,24小时每天,每周7天,一年365天。

那需要怎么做?好奇地问。这听起来和Fox和的关系很像,除了没有他在他们的游戏室里见过的主人/奴隶契约,但随即他怀疑Gibbs是那种会草拟契约的人。

我会希望你在工作时间也是我的sub,就像在家时一样。对他说,所以,如果我在电梯里想要一次口交,你最好跪下来给我做。

Tony的阴茎居然因为这个念头翘了起来。Gibbs挑起了眉毛,一抹微笑挂在他的嘴角。

见鬼,Gibbs,那太惹火了。嘶哑地说。

Gibbs大笑了起来,很好。我喜欢我的男孩因为服务我的想法而性奋。他的笑容消退了,然后专注地看着Tony,不会很容易,Tony,他警告说,我对你来说会是个很棒的dom,但是我非常确定有时候你会讨厌我。

重大新闻,Boss。在过去的八年里,我经常讨厌你。但是为了某些原因,我还想要更多。你和你的讨厌,有点让我上瘾。

Gibbs无奈地哼了一声。你究竟明白我在说什么吗?他挑了下眉毛。我想要一个24/7的sub。这个角色没有假期。而且我希望得到你的所有,毫无保留。我会拍打你,鞭打你,蒙上你的眼睛绑住你,肛塞,口塞,乳夹,还有你能想到的其他东西,他俯身上前,而且我会上你。他用低沉危险的声音承诺。如果你接受我的条款,那么你的身体将属于我,而我会要求你的完全服从。

Tony感到一阵激动的颤抖。Gibbs专注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是的,静静地说。Gibbs继续看着他。

你确定?他问,你真的确定,Tony?

我确定。坚决地说。就像你说,我们已经这样兜兜转转了好几年,我想要来真的。Gibbs。我想知道那样做是什么感觉,一起走下去。天知道我经常幻想着这些。

?问。

Tony点点头,知道自己不想要其他方式。,他表示同意。

Gibbs露出一个轻微的笑容,好的,那么我们需要制定一些最基本的规则。

我以为我们已经有了,看着依旧躺在地板上的黑板。规则一:服从你。规则二:不对你撒谎。规则三:别让你等。规则四:不准态度不好。说起这个……他做了个鬼脸,从地上捡起黑板,然后擦掉9,写上一个10,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刚才那个发的那个小小脾气。

Gibbs的眼睛赞许地闪烁了一下,哦,我就知道你会很容易调教。

唔,你已经训练我八年了,所以我发现我知道怎样取悦你。耸耸肩。

某些方面,露出一个坦率而色情的笑容。其他方面你还要学习,而我会在调教中获得很多乐趣。现在,你需要挑一个安全词。

Tony不解地抬头,我不需要,Boss。我信任你。不管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是那样,否定了他,你是个新手,Tony。如果你是有经验的sub,例如Fox,也许可以,但你不是。你不知道当情况变得激烈时该如何反应。

Tony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会没事的。我不想脱离出去,Gibbs。我想要知道你在掌控,而不是由我。

哦,我会掌控。坚定地向他保证,但是我很久没有当一个dom了,我生疏了。

昨晚可没觉得。试着转动着肩膀,高兴地感觉到伴随着这个动作而来的轻微灼热感。

安全词是必须的,Tony。在你挑好安全词之前,我一个手指头都不会碰你。所以,选一个。坚决地说。

Tony看着他,但是他清楚Gibbs绝对不会妥协。

要容易记,而且在被迫使的时刻要能清楚地说出来。补充说。

Tony喜欢这个有时会被迫使的念头。他笑了,。他迅速地说,Gibbs翻了个白眼,什么?大笑,这很好记而且很清楚。

好。那就用。

我什么时候可以使用它?问,我是说……比如……他示意了一下黑板,如果我不喜欢那个惩罚,可以用安全词吗?

当然。点头。

真的?眯起眼睛看着他。

是的。任何你无法忍受的时候都可以使用它,包括惩罚。如果你不给我信号,那么我将无法发现你的极限在哪里。但是……

我就知道会有但是。

但是……看着他,如果你使用了它,那么你最好该死的准备好告诉我为什么。我仍然会执行惩罚,但是我会换个方式,或者推迟到你能承受的时候。

好...好的。感到有些吃惊。

什么?

没想到你这么好说话,仅此而已。耸耸肩,在工作中你从不这样。

我告诉过你,这不是单方面的。皱了皱眉,如果我们不一起投入,那么就会做错。并不是说今后没有痛苦,或困难,或没有心情的时候,但这就是生活。我是dom,Tony。我制订规则,我就会严格要求你遵守。因此这不会感觉像公园漫步,但如果是那样,你也不会想要了,不是吗?他俯身向前,嘴角带着一个狡诈的笑容。

你太了解我了,静静地回答。

是的。现在,说的够多了,到时间了。站起身。

Tony有点害怕地看向他,到时候做什么?

你的调教,Tony。笑着说,脱下衬衫,我好看看你的后背。

Tony猜想自己必须习惯Gibbs不停命令自己脱衣服。他照做了,Gibbs用那些冰凉的液体擦着他的肩膀,然后把他转过来,轻轻地用一种药膏涂在腰上擦伤的部分。Gibbs做这些的时候,下巴收的紧紧的。

别人鞭打我真的让你气坏了,是吧?惊讶于Gibbs脸上的表情。

我告诉过你我是怎样的。低吼,不准再让别人碰你。你的规则里遗漏了这条。

那么是规则五,说,没人能碰我除了你。简洁地点了下头,把手从Tony的肋骨处收回来。Tony抓住他的手腕,狠狠地拧了一下。规则五对你也适用,他坚决地补充。Gibbs挑起了眉毛看着他,我也有点占有欲的。说。

Gibbs笑了,不会发生那种事。规则五,没人能碰我除了你,Tony。明白了。

很好。放开他的手腕,Gibbs看了看表。

我们需要动身了。还有其它问题吗?

有。点头,感到胃在纠结,你什么时候会上我?

Gibbs久久地看着自己的sub。Tony眼中的挑衅渐渐变成了害怕。Gibbs上前一步,靠近了Tony,他不自觉的后退。Gibbs又上前一步,直到Tony后背抵上了冰箱。他没穿上衣,Gibbs能够闻到他的味道,感受到他皮肤的温度。这将会很容易,抓住他,转过来,扯下他的运动裤,让他的脸贴在冰箱上,然后要他,就在这里。Gibbs的阴茎因为这个念头而疼痛,但是他知道这不是他想要自己sub第一次的方式。

Tony用一半害怕一半兴奋的眼神看着他,Gibbs能感觉到自己sub的阴茎撑起了运动裤,于是他猜想兴奋的那一半占了上风。

Gibbs靠近他,用低沉饥渴的语调在Tony的耳边说,你想要那样,Tony?

他听见Tony粗重的吞咽声,入迷地看着Tony脖子上的血管在紧张地跳动。Gibbs把手伸进Tony的头发,轻抚着。

你想要我把你压在桌子上,在厨房里上你吗?用同样低沉的声音低语。Tony的眼睛里闪动着火花。Gibbs露出一个危险的微笑,用手抓紧了Tony的头发,你想要那样,Tony?他轻声问,用一只手指慢慢划过Tony裸露的胸膛,嗯?我听不见你,Tony。那是你想要的吗,男孩?

是的。含糊不清地说,脖子上的血管跳动的更激烈了。是的,那就是我想要的。

Gibbs再次露出了危险的笑容,靠上前,似乎要再次在Tony耳边说话,但是没有,他轻轻地咬住Tony的耳垂,让Tony发出一阵呻*吟。然后他放开了他。

那么你只能等等了。我们需要去购物。

什么?站在那儿,看起来完全迷惑了。

购物。穿上你的衬衫,到时间出发了。

Gibbs从厨房操作台上抓起钥匙,走向门口。Tony站在那儿,好像石化了。

!叫他。

Tony点点头,穿上了T恤,然后一路小跑跟上大步走向门口的Gibbs。他安静地坐进车里,坐在Gibbs旁边,一路上也一直沉默着。Gibbs时不时地看看他,猜测他的脑袋里在想什么。

当终于到达目的地的时候,Tony转向他。

你某天会上我的,对吗?

Gibbs笑了,哦,是的,我绝对会上你,某天,Tony。他摸了摸Tony的脸颊,但是我来决定什么时候。

为什么让我等?生气地问。

你以前从来没有被男人上过,Tony?问,他已经知道答案,但是他想听到自己的sub亲口说出来。

没有...但是...想说。Gibbs耸耸肩。

我会上你,当我准备好,而不是在那之前。在那之前我在你身上还有些工作要做。

他走出车子关上车门。Tony紧紧地跟着大步穿过停车场的Gibbs。

什么样的工作?带着好奇的表情问。

你会知道的。笑了,到了商店拉开门。

Tony是如此专注于他们的谈话以至于没有发现他们来到的是哪里,他走了几步停下来,嘴巴大张着。Gibbs把手放在他的肩上,推着他走向商店的中心。

Gibbs把Tony推到售货员面前,她抬起头,有什么我能帮您的,先生?

是的,环顾着陈列的各种商品,我有一个新的sub和一个空空如也的玩具箱。需要买所有的东西。一个项圈,纯皮制,简单不要花哨,前面要带一个扣环。

当售货员用盘子托出一排的项圈,Tony的眼睛立刻睁圆了。Gibbs看着那个女人。我说不要花哨并不意味着廉价。他厉声说。他会长时间戴着它,所以只要最好皮质的。去给我拿些配得上我sub脖子的项圈来。售货员用和Tony一样睁圆了的眼睛看着Gibbs。是的,先生,她立刻回答,快速打开一个陈列柜,再回来时,她拿着一个漂亮的黑色项圈,皮质像黄油般柔软,内衬是柔软的深红色天鹅绒。

这才比较像样。解开搭扣,把它环上Tony的脖子。Tony用崩溃的眼神看着他。Gibbs笑着看他,松松地扣上搭扣。感觉怎样?他问。

感觉自己是只狗狗?见鬼,这应该感觉怎样?低声说,没有东西可比较,Gibbs。

Gibbs取下项圈,把一个廉价的项圈围上Tony的脖子,坚硬的边缘刺着他的皮肤,Tony做了个鬼脸。

感觉到不同了?问。我的sub不会戴那样的东西。他解下廉价的项圈,用鄙视的眼神扔在柜台上。Tony和售货员同时交换了一个害怕的眼神。Gibbs抓起Tony的胳膊把他带到另一边,我的sub对于戴项圈有什么问题吗?他问。

Tony摇头,没有...只是...你要让我戴一个项圈?他低声说,你认真的?

认真的。点头,我喜欢我的sub赤裸地戴着项圈,你看起来会很棒的。他轻拍了拍Tony的脸颊,Tony使劲咽了下口水,眼珠快要从眼眶里蹦出来。Gibbs拿起那个昂贵的项圈,那么,这个你OK吗?无语地点点头。Gibbs笑了,把它扔向售货员,这个。现在...给我看看你们最好的短桨...我是说最好的。

皮质还是木质,先生?

皮质。我可不会为我只要花十分钟就能做出来的木质的桨付钱。

有孔还是没孔的?售货员摆了一列在柜台上。

孔?拿起一支问。

有孔的那些穿过空气更快,所以落下的时候更大力。告诉他。

那要没孔的?满怀期待地提议。

要有孔的,对售货员说。Tony撇了撇嘴。Gibbs几乎要大声笑了出来,喜欢Tony的原因之一是他很有趣,一直都是。把他调教一个好sub一定非常有趣。他怀疑自己会这一秒笑掉大牙下一秒愁得掉头发,但是和Tony一起绝对绝对不会无聊。当他看着自己的sub,他感到这么多年来从没有过的放松。Tony也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疑惑。

什么?问。

你看上去很奇怪。做了个鬼脸回答。好像在笑。这让我抓狂。

Gibbs大笑,伸出一只手宠爱地揉着Tony的头发,Tony靠向那只手发出满足的呜噜声。Gibbs觉得自己很快会习惯Tony那种期待爱抚的猫样的表情。他们已经浪费了很多年在兜兜转转,当终于这样做时感觉太好了。

手铐。再次转向售货员,和项圈一样,不要花哨,但是要舒适结实。

她点点头,很快地拿出了几套看上不错的手铐。Gibbs把它们一一试戴在Tony的手腕和脚踝上,一直到满意为止。

现在。肛塞。说。售货员在柜台上放了一盒不同尺寸的,想挑一个吗?問。Tony看上去似乎情愿被大卸八块,在磨蹭了几分钟后,他终于指了指盒子里比较小的一个。Gibbs大笑,那该死的没有用。我比它大多了,而它的用处是扩张你。

Tony突然咳嗽了起来,Gibbs拍着他的背,比那个大?深吸了口气,当Gibbs让售货员给他拿最大尺寸的时候。

是的,大很多。笑了,他靠近Tony,凑在他的耳边说,我们要买不同尺寸的,那样我可以逐渐扩张你紧致的没有用过的小穴。他边说边轻拍着Tony的屁股,Tony又是一阵掩饰尴尬的咳嗽。Gibbs不禁笑了,和Tony逗乐实在是太有趣了。

Gibbs又花了几分钟询问了绑带和锁链的长度。Tony晃到了别处,Gibbs看见他向架子上的藤条伸出手指,脸上是几乎病态的好奇,还有害怕。

口塞,不同尺寸的,对售货员说。还有乳夹,要可调节的。

突然传来藤条发出的很大声响,Gibbs转头看见整个架子都倒了下来,Tony正在手忙脚乱地把藤条捡起来。Gibbs叹了口气。Tony转向他,做了个鬼脸,手里抱着各种长度,宽度和厚度的藤条。

等我们回去之后,你想要我在黑板上再加上一下吗?夸张地假装害怕的样子。

唔,我可以把笨拙、犯傻、还有可能会害死你的好奇加到规则里,但是那样的话,你就永远不能坐着了,。翻了个白眼,所以不。这儿。他把钥匙递给Tony,示意了一下门口,去车里等我,在你造成更多破坏之前。我就快结束了。

Tony向售货员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把藤条都放在了柜台上。Tony匆匆离开的时候,她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Gibbs买了一些其他认为会需要的东西,然后把信用卡递给售货员。这些很贵,但是值得。他之前没有意识到他有多想念这一切。能重新开始真是感觉太棒了,尤其是拥有Tony这样的sub。他等不及要开始了。

售货员把东西装好袋递给Gibbs。

呃……呃……我知道这不关我的事,可是别对他太严厉,好吗?她低声说,他很可爱。

哦,他非常擅长做出那种流浪狗的表情,但是别被骗了,说,那个男孩很会惹麻烦,而且他是……他停顿了一下,我的。他微笑着结束了对话。是的,他也许是个麻烦,但是他全部属于我。

他拿起袋子离开了商店,走向车的时候脸上仍然带着那个微笑。

Tony不确定自己是否想知道Gibbs扔在后备箱的袋子里都有些什么。一部分的他因为Gibbs会在自己身上使用它们而感到性奋,同时另一部分却想要逃开。只是听到口塞和乳夹就让他在那里把藤条都撞到了地上。

Gibbs坐到了他旁边,自得地露出开心的微笑。Tony惊讶地看着他,打算以后要习惯这个会陷入自我世界的Gibbs。不是那个熟悉的、工作时冷峻、少言的boss,而是这个把他推向冰箱,在他耳边低语的人,这个告诉他赤裸地戴上项圈会看上去很棒的人,这个喜欢抚摸他的头发和对他笑的人。

我们去哪?当Gibbs开往回家相反方向的时候,Tony问。

City,回答,去取回你昨晚落在那儿的东西。

昨晚对Tony来说就像上个世纪那样久远。然后他想起落在公寓的衣服,才安心地长出了口气。至少如果他们去那儿,可以推迟他们回家的时间。Gibbs也许会用刚刚买到的某样东西执行承诺过的拍打。Tony不确定自己是什么感觉。部分的他对那会是什么感觉极度好奇,但是那个人是Gibbs,他感觉自己在后悔,为今早晚起之后、下楼迟到的每一分钟,每一个不服从的动作,每一个谎言,让黑板上数字增加的每一件事。

开了门,对他们露出高兴的笑容,,他拉过Tony给了一个温暖的熊抱,。让Tony大大惊讶的是,他对Gibbs也做了同样的事。军士,微笑着接受了这个拥抱。

你仍然叫他军士?好奇地问。

Gibbs看着,你究竟告诉了他些什么?他挑起眉毛问。大笑起来,只是些无关紧要的,我是你新兵营的军士长,而你那时是个热血的十八岁青年,总是惹事干架。

如果你想补充更多细节,我会很高兴听的。微笑。

Gibbs看着他,但是Tony假装没看见。他没有理由会放过这个能了解更多Gibbs年轻时代的机会。他感觉知道Gibbs一些糗事,会让Abby和McGee愿意花钱听他讲的糗事。

当然,坐下喝点咖啡。Fox!大声召唤。不一会儿,Fox出现了,头发是乱糟糟的,戴着一副眼镜显得他有些诡异的年轻和无辜。

他们坐到餐桌旁,喝着咖啡。用锐利的眼神看着他,那么,Tony,一切顺利吗?

Tony看了一眼Gibbs然后看回,是的,他脸红地说,一切都好。我应该说声谢谢。我感觉昨晚你暗中帮忙了。

笑了,亲切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我只是踢了Gibbs的屁股让他面对自己的感觉,就像他在新兵训练营的坏boy班时,我经常做的那样。

坏boy班?翻了个白眼。

那就是你们,总是忍不住要惹麻烦。

的工作就是制伏他们,说完把一块饼干在咖啡里蘸了蘸,然后嘎吱嘎吱地嚼着。

喔,真的?的眼睛开始放光。

大笑了起来,我的工作是把他们改造成好的陆战队员,他澄清说,军队不喜欢放弃,即使是最倔的孩子。

Gibbs吸了一口咖啡,看上去这段谈话似乎和他毫无关系。

是他们之中真的,真的,真的很糟糕的?问。

Gibbs用他的死光眼神看着Tony,但Tony假装没看见,他知道自己坐在身边很安全。

绝对的!我单独训了他几个星期,直到最终让他屈服。在那之后,他成为了我训过的最好的陆战队员,但是过程可不容易。

酷!俯身向前,那么,你是怎么制伏他的?

看着Gibbs,Gibbs也看着他,面无表情。想要我告诉他吗,?挑挑眉毛问。Gibbs耸了耸肩。取决于他有多么想要知道。他回答。黑板上加五下,Tony,你决定。

嘿,你说过好奇不是规则之一。抗议。

不是。笑了,想要知道信息就要付出代价。问题是,你是否愿意付出这个代价。

Tony想了下,五下似乎不少,但是想要了解Gibbs所有事的念头太强烈了,而且发掘自己新dom过去的机会对他而言太难得了。

讲,他对说。

Fox笑了,啊,Tony,你和我比我之前认为的更相像。我也绝对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但是你要付出很高代价了,我的朋友。

那么好吧。靠向椅子靠背,双手抱胸。现在,你想象一下那时年轻的,他有着闪亮的蓝眼睛和好斗的拳头,他喜欢打架,而且不喜欢权威。

现在也没多大改变。轻声说。Gibbs向他露出一个意料之外的笑容。

毫无疑问,他不喜欢我,继续说,他喜欢当个陆战队员,我确信这点。他想要穿着制服,他想要骄傲地穿着制服。但是他总是不能服从命令,在冲突的时候也从不退让。

是的,现在也一样。笑道。

所以,他和我发生很多争执。有一次,我让他在操场上立正站了六个钟头,直到他最终屈服。然后我让他做一百个俯卧撑直到我允许他休息。回忆,但是之后,就在我以为已经取得进展的时候,他卷入了和一群流氓的打斗。一个司令官的儿子受伤了,而被认为负有责任。他被宪兵带走审问,我以为我救不出他了。

Gibbs又吸了一口咖啡,看上去异常的平静。Tony皱了皱眉。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模范陆战队员,boss。

我是,在把我训好之后。耸了下肩,他为我争取到了最后一次机会。那就是我如何完成了他一个月的著名的细节惩罚。如果我没有完成十英里跑,或者立正几个钟头,我就要跪着,用一把牙刷擦洗浴室的地面。

而且每个晚上,我都要他到我的房间,接受六下皮带的抽打。补充说,有效,老派的陆战队处罚,非正统,我们也不会谈起。但是如果我能帮助这孩子,就绝不会放弃他。

每天?持续一个月?吹了个口哨,难怪你让他明白了。

并不是那让我明白的。静静地说。

不是。摇摇头,尽管如此我仍然对你能承受那些印象深刻,。你从没要求我对你手下留情。你从没迟到或抱有怨言。你一言不发地承受了那些抽打。

那么是什么让你明白的?问。

Gibbs看着,也看着他,他们交换了一个无声的笑容。

我发现为我做了担保。告诉他,他用自己的名誉为我担保,如果他失败,那么他会被降级并且记过。我知道之后觉得他信任我,居然为我这么做……我不会让他失望。我承受他让我做的一切,决心向他证明没有看错我。

而我没有,说,他是我训练过的最好的陆战队员。

瞧,那些可怜的陆战队员之后却是我们这两个不听话的sub,笑着看向Tony,一定难以忍受吧,在培养过那些训练有素的陆战队员之后,却要训练我们这两个表现如此糟糕的平民,而且没有军事法庭能帮助打造我们。

哦,我们完全有其他武器可供使用。带着笑意说。

是的,他在楼下有一整车的武器。凄惨地说。大笑,同情地捏了一下Tony的肩膀。很高兴知道他能够了解那些感觉,如果他要使用那些的话。补充说。

哦,他知道的。轻笑,他绝对知道。

每次我觉得自己脾气要爆发的时候,我就会想起细节惩罚,还有结束时我疼痛的屁股,耸了下肩,我艰难地学会控制自己的脾气,而且我很高兴我学会了。否则,我想我会死在某场打斗中,或者在烂掉。让我成为今天的我,Tony,为了这个,我非常感激。他曾经那么容易可以放弃我,但是他看到一个混乱的男孩身体里隐藏着的成为一个男人的潜力。

在你成为军士长之后,你对那些孩子也同样那么做了,说,所以那是值得的。你总是花费时间不怕麻烦地追查真相,你从不放弃他们,用你的承诺和心。他看着Tony说。并不代表你总是容忍,但是你决不放弃那些值得帮助的孩子,即使别人早就会踢掉他们。

Tony想起在帕里亚,费城和巴尔的摩警局的短暂时光,总是搞砸,或是惹恼上司,然后就被建议调走。

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Tony?轻轻地问。

Tony抬头看着Gibbs,发现自己的新dom脸上有着捉摸不定的表情,是的,我明白。他低声说。Gibbs是唯一不在乎他恼人的过去,看透他内在并且发现值得给他机会的boss。在认识到这个人绝不会放弃他时,Tony就决心忠诚于Gibbs,而不像他在警局里的那些上司。

Gibbs并不是对他宽容,因为他会训斥Tony的每个错误,但是他也让Tony清楚自己是小组的一员,这里是他一直能待的地方。作为Tony生命里唯一信任他的人,Tony愿意追随他直到生命终结。而且看起来他会从坐在这儿的大高个身上学到该怎么做。

谢谢,。说。

不客气,孩子。你才是那个要接受五下抽打的人。提醒他,故意曲解这个感谢的涵义。

是的,关于那个……用期待的眼神看着Gibbs。

想都别想。低吼,已经记到黑板上了。就像我说的,得到信息的代价。

Tony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你知道,我觉得这么特别的信息值这个价。

Gibbs对着他露出笑容,你还没付出代价,Tony。之后你也许会有不同的看法。

他们喝完了咖啡,Gibbs把用过的杯子拿进厨房,他已经等不及想要带自己的sub回家,进入下一步的调教了。跟着他走进厨房。

进行的怎样,?他静静地问。

Gibbs耸耸肩,才刚开始。

后悔了吗?觉得是我迫使你这样做的?审视地看着他。

没后悔,的确,是你迫使我的,但是你做对了。见鬼,你总是知道。瞥了他一眼。

微笑着用一只手抚摸下巴,,有些事我必须要说,那个孩子...有些事情。他的过去曾经发生过很不好的事。Fox和我都看出来了。用锐利的眼光看着他,如果你想的话可以让我住嘴,但是我觉得你需要知道。

Gibbs叹了口气,我已经知道了,。

很好,觉得你应该早知道了,只是我想有必要说一下。

不知道细节,那些想让他亲口对我说,当他准备好的时候。但是我知道他有些事情。

是的,一些很严重的事,我想。他有严重的恋父情结。接着说。

Gibbs无奈地笑了,见鬼,,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他脸上生硬的笑容褪去,他对你说了什么?

不是那种让他觉得自己会被抛弃的事情。耸耸肩,只是从一些谈话的片段里我拼凑出来的。关于他父亲,你知道些什么吗?

除了他是个酒鬼和混蛋?没有。摇摇头,我的确知道他很大程度上毁了Tony,但是,和你一样,我也是通过这些年的细节拼凑出来的。关于这个Tony从来没有直接说过什么。

觉得两者有联系吗?恋父情结和他过去所发生的事?思索着。

不知道,耸耸肩,那也不奇怪,但是Tony?谁知道呢?

你打算怎么做?

陪着他,坚决地说,给他他所需要的,直到他足够信任我,告诉我到底该死的发生了什么。

那你觉得什么是他需要的?

那些你给予Fox的东西,。掌控,该死的很多爱,还有他面对时无需再隐藏自我的人。

可能需要一些时间,笑了笑,我感觉那孩子隐藏自我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没人告诉过你?拍拍他的胳膊,我是个狙击手,,我很有耐心。我可以等,观察,当时机成熟我会知道。我会抓住他。可能需要时间,但是我不会放弃他。以前没有,今后也不会。

很好。Tony需要你这样的人。我只认识他两天,但是他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

是的,笑了笑,他是的。

他饥渴地需要某些东西,,是爱,我想,但也可能是其他什么,某些黑暗的东西。摇摇头,他像一只会忍受任何伤害却依然会回来的狗。他最大的恐惧不是被伤害,而是被忽略。

Gibbs感到肌肉收紧了,我不会忽略他。而且我也不会该死的伤害他。

有人做过,轻声说,而他容忍了。如果你要那么做,他也会容忍你。我注意到他看你的方式,眼里是盲目的忠诚。在他离开你之前,你可以随便怎样对待他,,但也许他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天,!的拳头重重地砸在餐台上,我不会那样对他,你知道的。调教和掌控是一回事,他需要那些,会让他觉得安全和被需要,而且,那让他性奋。但是我不会虐待他。

但如果那正是他想要的?挑起了眉毛,我们的男孩,他们很复杂,。Fox也有自己的问题,当然和Tony不一样,但是也花了我好几个月才让他想通。我只是想确定你知道自己将面对什么。

我知道,冷静地说。

很好,那我想他在你的手中很安全。拍拍Gibbs的肩膀,见鬼,我必须说,我几乎要羡慕你了,和他一起会有很多乐趣。

Gibbs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然后他们一起走向起居室。Tony和Fox正在大声讨论着什么,主要是Fox干巴巴的音调,时不时夹杂着Tony的打趣。和Gibbs交换了一个笑容。

Tony抬起头,发现Gibbs在看着他们,他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如此亲密,几乎让Gibbs忘记了呼吸。

准备走了吗,Boss?

?哧地笑了出来。

嘿,你称呼你那位叫‘主人'。谁才是奇怪的那个?不服气地说。呃...你没打算让我叫你主人,是吧,Boss?他有些畏缩地问。Gibbs翻了个白眼。‘sir'也许可以,我想。笑着说。然后他的眼睛警惕地瞪圆了,但是绝对不要,你知道,‘主上'那种超傻的。

!大声说,打断了自己sub的胡思乱想。Tony抬起头,‘Boss',‘Gibbs',或者,只有在我心情特别好,你也没有如此犯傻的时候,叫我‘'。就这样,明白?

是的。点点头。‘'。他狡黠地笑着。Gibbs眯起眼睛看着他。怎样?你现在心情,这段时间我也没干什么傻事。辩解着。

大笑了起来,再次轻拍着Gibbs的肩膀,哦,是的,你的确会有很多乐趣。

如果他还没把我气死的话。阴沉地说。好的,我们走。示意了一下门的方向,谢谢你的咖啡,。拿上你的衣服,Tony。

Tony点点头,接过Fox递过来的袋子。

你借给Tony的皮裤和衬衫还在我们那儿,对说,会把它们干洗,我们会很快送还回来。

你们可以留着,摇着头说,那裤子对我来说太大了,我不再需要了。

Gibbs清了清嗓子,我们会送还的,他冷冷地说,他绝对没机会再穿,该死的太紧了。

是的,有些紧身。我注意到昨晚别人是怎样盯着他的屁股。故意地说,瞟了一眼Tony。Gibbs慢慢转身,阴沉地瞪了Fox一眼。

再次大笑。为我调皮的奴隶道歉。他打了个响指,Fox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到身边跪了下来,低下头。

Gibbs看到Tony盯着Fox,注意到他眼中的羡慕。Tony很为和Fox主人奴隶的关系而惊讶,但他也为Fox完全的服从而兴奋。Gibbs想这个信息能帮助他调教自己的新sub。

转向他,很高兴再见到你,。我们应该多多见面。好好照顾Tony。如果有任何需要,给我打电话。

的确很久不见,。注意到他们离开的时候,Fox向Tony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那么...进了车里坐到Gibbs的旁边,在新兵营可把你整的够呛,嗯?他对Gibbs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嘿,我真想看看那是什么样儿。

Gibbs发动了引擎,转头看着Tony,你知道,想到你就要接受我第一次惩罚,你现在看起来很开心啊。然后他饶有趣味地看着Tony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绿色的眸子里闪现出好笑的害怕的神情。

是的,说的对,这绝对会很有趣。

在回家的路上,Tony时不时地偷偷看着Gibbs,但是和以往一样,他的新dom并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Tony在想,承受Gibbs的惩罚会和那晚的鞭打有什么不同。Gibbs的鞭打感觉太好了,Tony已经为之沉迷。他知道只要他想,任何时候都可以停止,Gibbs已经告诉过他这点,尽管需要作出说明。

Tony不打算停止任何事。Gibbs给了他安全词并不意味着他必须使用它。他想要到达边缘,那种恐惧的快感,知道Gibbs掌控一切,而他只有服从。这么多年在工作中,他已经尝到了那种滋味,但是现在他想要完全地体验它。他不想要安全网。

他们停在车道上,Gibbs从后备箱拿出那些购物袋,递了一些给Tony,然后拿着其他的走进屋子。Tony跟在他身后,感觉胃在纠结。

Gibbs把袋子放在咖啡桌上,然后大步走向厨房。

脱掉衣服,他离开的时候转头说道。

Tony不确定地站在那里,想弄明白自己有没有听错,Gibbs是不是刚刚说让他脱掉衣服?他的意思是全部脱掉,还是他只是想检查一下后背和肩膀?当Gibbs拿着黑板从厨房回来时,他仍然在困惑着,Gibbs皱了皱眉。

你没听见我的话吗,?我说脱掉,当我给出一个命令,我希望……

立刻服从。是的,我知道,我知道!把袋子扔向沙发,飞快地把T恤从头顶脱下来。对不起……只是不确定你的意思是不是真的要我脱掉。

Gibbs挑起了眉毛,我什么时候给了你命令,又不是那个意思的?

说得好,Boss。在地板上跳了几下,努力想要踢掉脚上的鞋子。

那么为了从那里听故事的五下,加上刚才的动作慢和不服从。擦掉了黑板上的10。

哦,拜托。抗议。当然应该是动作慢或是不服从,但不是同时这两样。

再加一个态度不佳。在黑板上写上了总数,翻给Tony看,他的心下沉了。

?他畏缩了一下,嗷。那会很疼的。你确定要这么做吗,Boss?我是说,毕竟我是新手,也许你可以减掉几下?

,Gibbs笑着说。

什么!为什么?

新规则,我真的很讨厌讨价还价。

但是如果我都不知道规则是什么,那我又怎么会违反……?

Gibbs挑起了眉毛,手慢慢地移向黑板。

Tony话说到一半停下了,然后做了个投降的手势,,他同意说。

而且你仍然没有脱光衣服。示意他。

Tony低头看了一眼,然后飞快地脱掉鞋子和袜子。于是只剩下裤子。他没穿任何内裤,于是他停了下来,看向Gibbs,脸红了。Gibbs看着他,眼神好像在看让他失望的士兵,或是欺骗伊拉克战场上的丈夫、红杏出墙的陆战队员妻子。

是时候让我看看我的新sub了,Tony,低声说,我想要看看我将使用什么样的身体。这听起来既像是承诺,又有点像是威胁。Tony点点头,这难道不正是他想要的吗?他不正是为了这个才偷了ID卡去那家俱乐部的吗?这不正是八年来,隐藏在他缠绕着Gibbs的视线和挑逗的火花后面的东西吗?

他扒掉了自己的裤子,阴茎立刻获得了自由,已经半硬了。Tony脸更红了,脱下裤子扔向沙发的时候,努力想用手挡住那个地方。

手放身体两侧,,走近他,站到他面前,立正姿势。

Tony用力咽了口口水,然后照做了。Gibbs仅仅是接近他就让他兴奋了,即使是Gibbs那严厉审视的目光也没有作用。Tony的阴茎更加硬了,他发出一阵尴尬的呻吟。

当我说立正,我并不是指的那个意思,不过这让我很受用。笑着说。

他专注的蓝眼睛一寸一寸地缓慢审视着Tony的身体,然后停驻在Tony的阴*茎上。Gibbs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所以Tony不知道他是否喜欢他所看到。

Gibbs没有问他是否能触摸,也没有犹豫。他只是靠近Tony,把手掌放上Tony的胸膛,专注的表情就像在造船时一样。他缓慢而坚定地用手抚摸Tony的身体,自信地宣示着所有权。Tony的脸唰地红了,他还没习惯被用这样亲密的方式检查和审视。Gibbs的手指拂过Tony的乳头,它们立刻不自觉地硬挺了。Tony紧咬着下唇,Gibbs笑了。

敏感?

是的,呻吟着说。

Gibbs靠了上去,用嘴含住了一边的乳头,Tony惊叫了一声,他没想到Gibbs会这么做,他想要推开他。Gibbs挑起了眉毛。

这可不是一个好开始,。你的身体是否属于我?

是的,Boss,对不起...只是...需要时间习惯。

让我们重新开始。双手背到后面,保持这个姿势直到我说你可以动。

Tony执行了命令。这次当Gibbs重复刚才的动作时,他准备好了。Gibbs的嘴里很温暖,他用力的吮吸让Tony的阴茎立刻性奋了起来。Gibbs放开了他,却同时用手覆上了他的双球。Tony急剧地喘息着,Gibbs微笑着看向他,轻轻地用手揉搓着。

唔虚弱地低声说,努力保持把手背在身后。

嘘,……我正在探索我新sub的身体。

他放开Tony的双球,用手滑过Tony的阴茎。Tony感到自己在不停地出汗。站在这儿,手背在身后,服从于Gibbs的抚弄,不管他的动作多么轻柔,都不是件容易的事。Tony急切地想要晃动自己的屁股,在Gibbs的手上摩擦。他渴望停止这个姿势,抓住自己的dom,扯下他的衣服,做一些火辣的事……但是他不能。他只能站在这儿,让自己的新dom这样玩弄他。

幸亏Gibbs没有玩弄他太久。他后退了一步,然后转动了一下手指。转身。这次双手放身体两侧。

Tony服从了,慢慢转过身面向墙壁。他看不见Gibbs,但是他能感觉到Gibbs在看着自己,目光沿着后背向下,然后久久地停留在臀部。Tony闭上了眼睛,这想象既让他痛苦也让他兴奋。

很好,的声音听起来非常近。

Tony知道的下一件事,就是一个指尖正在沿着他的脊柱向下划,缓慢地,一节脊柱一节脊柱地。他屏住了呼吸,感觉阴茎更疼了。那个指尖最终停留在了他的屁股上,在上面慢慢地打着圈。Tony感到自己的喘息加剧了。

很好。低声说。Tony能感觉到脖子后面Gibbs那温暖的呼吸。

很高兴你喜欢。轻声说。

Gibbs啪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让他吃惊地叫了出来。哦,是的,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愉快地说。

然后突然地,没有任何预兆,Gibbs将一条腿滑进了他的两腿之间,同时把他往前推了一下。Tony的手下意识地向前伸,撑在了墙上。Gibbs抓住他的髋部,向后拉了拉,于是Tony的屁股高高地翘着。

调教会每天进行。每天晚上。靠在他耳边低声轻语,调教是你的责任,Tony,所以提醒我是你的工作。

如果我忘了呢?转头问。Gibbs的双手覆上他的臀瓣揉捏着。

别忘,用低沉、危险的声音说,嘴唇贴着Tony的耳边。

明白,Boss。

调教并不总是拍打,但如果是,那么你要为我把器具都摆好,那样我可以决定想要用什么。然后你要摆好姿势。

姿势?

有三种。第一种,靠墙。翘起屁股,双腿分开,双手互握。就像这样,明白吗?

Tony点点头,我想是的。

揉捏着他臀瓣的手愈加用力,不是想,。要确定。

明白!飞快地回答,记住了现在的姿势以便以后照做。

很好。第二种。的动作是如此迅速,Tony几乎没来得及呼吸。这一秒他还扶着墙站着,下一秒Gibbs就把他拉了回来,转了一圈,让他趴在了沙发背上。不是那样,按下他的头陷进了靠垫。是这样。他把一只膝盖伸进Tony的两腿之间,再次把两腿分开。双腿总是张开。屁股总是翘起。头总是低下。明白吗?

明白!立即回答,声音因为靠垫而含糊不清。

很好。感觉到Gibbs的手温柔地抚摩着他的后背,我们并不会总在这儿,有时候我们会在酒店,或者在办公室,所以……

在办公室?站直身体,转过来警觉地看着他的dom。Gibbs双手抱胸看着他。

的哪个部分是你不明白的,?这不是为了你的方便而做的安排。不是只为了你想要的时间。你想成为我的sub?那么这就是它的方式。

你会要我弯下腰,接受鞭打,在办公室里?仍然迷惑不解。

不会是在别人面前。耸耸肩回答,没人会看见你的光屁股,除了我。但是,是的,我们会花很多时间在办公室,而我该死的肯定,在那儿我有时会想要调教你。

拍脑袋不行吗?

哦,拍脑袋只是这些年来我真正想对你做的事情的可悲替代品,。微笑。现在我已经得到真正想要的,拍脑袋已经不能让我满足。虽然当你需要的时候我还会那么做,但是现在我确定我们可以做一些更加刺激的事。

但是在哪儿?无奈地问。

电梯,会议室,见鬼,我甚至会让你趴在你车的引擎盖上,在停车场调教你,如果必须的话。耸耸肩,而且还有男厕。或者深夜在我的办公桌上,当所有人都下班之后。还有Ducky不在时,你可以趴在验尸房里的那些精钢解剖台上。还有Vance的办公室,当他去参加无休止的高层会议时。

Tony长大了嘴巴看着他。

别忘了还有车厢里,那儿空间很大。我会注意锁上车门的。

关于24/7,你绝对是在说真的,是吧?的声音沙哑了,他希望自己的阴*茎能不要再继续高耸着,直直地上翘着,说明他的身体因为这有多么性奋。

Gibbs又靠上前一步,于是Tony能够通过裸露的皮肤感觉到他身体的热度。永远不要怀疑,。我告诉过你,一旦你成为我的,你就属于我。我知道我想要什么,而且我不会退缩。但是……他的蓝眼睛变得专注,你是新手,这就是我给你一周时间的原因。

一周?皱了皱眉,为了什么?

确定什么是你想要的。这一整个星期,我会让你了解这到底是怎样的。然后,在周五,你可以选择是否想要留下。如果你想离开,没问题。他轻轻点了点头,,那很糟,但是我不会阻止你。如果这正是你想要的,那么我会要求你承诺成为像你探员角色那样好的sub。

要等到那时候?笑了,耸起肩等待着那下拍脑袋。Gibbs却是拍了一下他的屁股,Tony惊叫了一声。

记住你是赤裸的,我掌控一切,这是一个全新的游戏。所以现在开始,在只有我和你的地方,拍打也许并不总是在后脑勺上。明白?

明白。做了个鬼脸,但是我不明白这一个星期会是怎样。

我会安排。又给了他一个严厉的眼神,除非知道你要留下,否则我都不会上你,Tony。只有当我给你戴上项圈,我才会上你。一旦我上了你,那么你就永远成为我的。

已经是了。低声说。

Gibbs打了个响指,Tony发现自己匪夷所思地在Gibbs身边屈下双膝跪了下来,就像每次做同样的动作时,Fox所做的那样。他抬头看向Gibbs,惊讶于自己条件反射般的反应。Gibbs露出一个微笑,然后用手抚摩着Tony的头发。

是的。我想你是的。他轻声说,但是你有一周的时间去发现这是否是你真正想要的。你会在这儿待一周,学习怎样在工作中和在家里成为我的sub。然后,在周五晚上,你可以决定是否想让它成为永久的。

这只是让我来决定吗?的胃在紧张地纠结。还是你也需要决定?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承受到了周五被Gibbs拒绝的失望。

Gibbs向后拉着Tony的脑袋,Tony发现自己正看着一双暴怒的眼睛。

只是你。当我昨晚在俱乐部里宣告你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了。你是我的,Tony。我只是希望我上你之前,你能真正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因为一旦我上了你,就不会放弃。所以你需要确定。

我现在就能确定。撅着嘴,他的脑袋仍然被不舒服地向后拉着。Gibbs用一根手指滑过Tony裸露的脖子。

不。现在你很性奋。而且你还没有感受过我的调教。你不知道放弃自由是怎样的。

我不知道你觉得这八年来,我为你工作时所拥有的是该死的什么样的自由。

Gibbs大笑了起来,哦,Tony,相信我,工作中我对你的要求和接下来这一周相比,就像是在公园里漫步。

Tony抬头看向他,身体里感到一阵温暖。他不确定那会是怎样,只是他的世界突然感到充满了从没有过的安全感和确定性。

Gibbs的眼里慢慢出现了惊讶的神色,然后他低下头,吻上Tony的唇。Tony张开嘴,急切地回应着这个吻,然后Gibbs放开了他,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还有一件事,当我上你的时候,我希望能很‘亲密',所以明天我们都要去做个检查。

我没问题。自从...自从之后...我就没和别人一起过。叹了口气,脸也红了,他轻声说,大概两年了,Boss。

Gibbs惊讶地挑起了眉毛,Tony畏缩了一下。

是的,我知道。但是那段糟糕的关系总是让我纠结。于是之后没和别人一起过。你呢?

他屏住了呼吸。Gibbs并不爱谈关于自己的事,但是Tony觉得这种情况下他有权利问这个。Gibbs显然也这么认为,因为他简洁地摇了下头。

我也差不多两年。

中校?狡黠地挑动着眉毛,想知道自己有没有猜对。Gibbs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是的。我也该死的知道自己没问题。但是我希望我们有个全新的开始,所以明天我们都去做个检查。我知道有人能快速鉴定在周五前拿到结果。

你真的那么讨厌安全套,嗯,Boss?

我喜欢安全套,就像喜欢下一个床伴,,不是很喜欢,但是不可避免。但是,当我上我的sub,那是不同的。部分原因是要真正地感受你,还有部分原因是掌控你就需要让你感受我。毫无阻碍地。

Tony的阴茎因为这段简短的对话又翘起来了。Gibbs低头看了一眼自己sub的下腹,然后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是时候让你看看这会是怎样的。站起身。

Tony站了起来,跟着Gibbs走到沙发前面。Gibbs打开袋子,把买到的一些东西摊在咖啡桌上,摆在面前。当Tony看到光滑的带孔的皮桨,还有粗皮带时,他的心跳漏掉了一拍。至少Gibbs没有拿出藤条,Tony有偷偷地瞟到它就在某个袋子的最上面。

现在姿势三。坐到沙发上,指着自己的大腿。

Tony眯起了眼睛。哦,不要吧!你不是认真的吧?

现在黑板上可以凑整到二十了。微笑,我刚刚还在想会不会有这么多。

你想要我趴在你的膝盖上?抗议着,我是说……你不觉得我那么做太重也太老了吗?

二十一。

Gibbs等待着。Tony站在那儿,思量着。然后,最终,没有其他选择,他叹了口气,尴尬地趴上了Gibbs的膝盖。

这感觉很怪,但却有种诡异的亲密感。他觉得自己太庞大太笨拙,但是沙发在一边支撑着他的身体,而他翘起的阴茎抵在Gibbs大腿上的感觉也好极了。

很好,现在,我终于有机会玩弄我的新sub了。

Tony开始紧张起来,但是Gibbs只是用一只手轻轻地抚摩着他的后背。Tony放松了一些。Gibbs继续爱抚着他,只是抚摩着他。Tony把头放在了手上,闭上眼睛想着过去的24小时,自己的生活经历了多大的变化,而现在他赤裸着,趴在Gibbs的膝盖上,屁股翘着。

Gibbs的手指很抚慰,它们向下移动,爱抚着Tony的臀瓣。这是如此让人惊异的亲密,但是Tony提醒自己是个sub,Gibbs是自己的top,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顺从。当他在脑海里想通了这点,他感觉身体更加放松了。

什么是你的安全词,Tony?打破了Tony安静的情绪。

唔?抬起头。Gibbs轻轻地在他一边的臀瓣上拍打着。

哦,呃,是。

很好。如果有任何事是你不能忍受的,无论身体上或心理上的,就是用安全词。然后准备好

告诉我原因。坚决地说。

Tony点点头,但是随即把这些话抛在了脑后。他拒绝承认自己有一个安全词,他不想要安

全词,也没有要求过安全词。他暗暗做了个决定,此时此刻,就是他永远不会使用安全词。他希望这种关系是真实的,他不想让自己从中解脱。

但是不一会儿,他就几乎想要改变主意了。Gibbs的手突然重重地拍打在他翘起的屁股上。

嗷!他哀叫着转过头。

什么?难道你以为只是爱抚而已?微笑着。

不...只是在想如果这只是你的手,那我绝对不想知道那些其他东西会是什么感觉。偏了偏脑袋,示意着皮带和皮桨。

嗯,那可太遗憾了。因为几分钟内你就会确切地知道他们感觉起来怎样。现在低头。又一下用力的拍打落到了Tony裸露的屁股上,他低下头,紧紧地抓住沙发上的靠垫。这一下拍打让他啜泣和扭动起来,Gibbs用一只胳膊固定住他的腰,把他紧紧拥住,然后开始用力地拍打他的屁股。

Tony在他的职业生涯中曾经遭遇过枪击和一些严重的打斗,但是保持这个姿势却在一种更深的层次上影响着他。作为一个开始,他很清楚这是自己需要服从的事,是Gibbs让他服从的事。他知道自己可以使用安全词,或者离开Gibbs的大腿,但这正是困难的部分。保持这个姿势,承受Gibbs的拍打,让这一切进行下去,这既让他快乐也让他觉得困难。

Tony想起过去自己拍打那些女朋友时的感觉。他只是和她们逗乐,从来没有像Gibbs现在拍打他的这种专注。他喜欢女人们在他的大腿上扭动,喜欢她们的屁股在他的手掌下变得火热。但那不一样,他从来没有想要她们的顺从,她们只是寻找一些愉悦的小情趣。Gibbs想要他的顺从,不,不是想要,Gibbs要求他的顺从。

Tony尽可能地放松,承受着他的dom所给予他的拍打。而他也几乎要做到了,直到什么更加疼痛的东西突然落在他火热的臀瓣上。

靠!他尖叫着,回头看见Gibbs用的是皮带。Tony本能地放松了双手等待着下一次的拍打。Gibbs紧紧拥住他的腰,把他的双手反扣在背后固定住。

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你有一个词。

Tony用挑衅的眼神看着Gibbs,他的内心正在挣扎,最终他屈服了。

不,没有想说的。他静静地回答。

那好。这一次我就不计较了,但是如果你再敢尝试妨碍我,那么你就要承受惩罚。明白吗?

非常明白。低声说。Gibbs向他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Tony转过头,再次把下巴枕在了沙发上。

不一会儿,又一轮的拍打落到了他的屁股上。Tony希望自己应该计数的,那样他就知道还要承受几下。这异常地疼,可是也有一种温暖从他的屁股延伸到了腹部,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这种感觉。

他喜欢这种感觉,顺从于Gibbs无法抗拒的权威。他喜欢自己全身赤裸着,而Gibbs却衣着整齐,还有Gibbs结实的大腿紧贴着自己身体的感觉。他喜欢Gibbs紧紧拥着他,固定着他,毫不留情地拍打他,带着在工作中追查线索时那冷峻坚定的表情。

Gibbs放下了皮带,拿起皮桨。准备好。他警告着Tony。

Tony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用尽全力地贴着沙发。接下来的一下拍打几乎让他停住了呼吸。现在Gibbs的手带来的拍打相比而言,的确像是在爱抚。他哽噎地抽泣着,努力使自己保持着姿势,承受他的dom对他做的任何事。

Tony刚下完这个决定,就感觉脑袋里什么东西就位了。他感到一种平静传遍了全身,他放松地趴在Gibbs的腿上,让每一下拍打带来的疼痛席卷着他,温暖着他,一波一波的兴奋冲击着身体。现在他不再为趴在Gibbs的膝盖上而尴尬,事实上,他喜欢这样,如此温暖,亲密和贴近。

他刚刚习惯承受皮桨的拍打,Gibbs就停止了。Tony没有注意到拍打已经停止,他趴在那儿,深深地喘息着,觉得有点儿晕眩。然后他感觉到Gibbs的手轻轻抚摩着他的头发。

结束了?全部的?终于能够开口。

下。点点头,感觉怎么样?他静静地问,手依然抚摩着Tony的头发。

疼。感觉很好。你会每天都对我这么做吗?尽管很疼,可是Tony不在意。他想他开始同时渴求Gibbs的调教所带来的亲密和激烈。

每天,有时候会不止一次。肯定地说。

好的。OK。很棒。模模糊糊地笑了,他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在发热。

Gibbs轻轻地笑了起来,,你真是个天生的sub。他抓紧了Tony的头发向后拉着,让Tony再次看着他,做得很好,男孩。作为第一次来说,你做的真是该死的好极了。

Tony露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容,就像每次Gibbs夸奖他时那样。Gibbs松开了他的头发,轻轻地抚摩着。Tony觉得自己有点儿迷失了,拍打也许很疼,但是他很快发现当内酚酞传遍身体的时候真是感觉该死的太棒了。

不一会儿,当感到一只手分开他疼痛的臀瓣,然后一只冰凉滑润的手指进入了他的身体时,Tony发出了一声尖叫。他扭动着,立刻在灼热的屁股上挨了一记拍打,他尖叫了出来。

别动。坚决地说,他的手指深深地进入了Tony的身体。Gibbs的动作很轻柔,可是仍然感觉有点异样,Tony蜷起了他的拳头。Gibbs轻抚着他的屁股,放松,让我来做。这个身体是属于我,让我试用的,记得吗?把它交给我,否则我会开始在黑板上记上明天的数字。

Tony命令自己的身体放松,并且惊讶地发现他做到了。Gibbs把另一根手指滑进了他的身体,开始用两根手指缓慢地有节奏地开发着他的身体。这感觉太好了,Tony觉得自己越来越兴奋。

Gibbs用手指操了他几分钟,Tony感到自己又变硬了。他从来没有被这样开发过,这感觉好极了。然后Gibbs的手指更加深入地进入他的身体,当他感到一阵爆炸般的愉悦时,他发出一声嘶哑的喊叫。他拥住沙发上的靠垫,开始在Gibbs的大腿上摩擦自己的阴茎。立刻,一下重重的拍打落在他疼痛的屁股上。

嗷,这是为了什么?他转过头问。

没有得到我的允许高潮,你就会立刻进入细节惩罚。觉得在你太过性奋之前,我应该警告你一声。

Tony努力想要明白这个信息,除非你说可以,否则我都不能高潮?当Gibbs再次摩擦过他体内那甜蜜的一点时,他喘息地呻吟着。

是的。停住了手指,从他体内退了出来,不仅仅指现在,任何时候都是。

Tony茫然地看着沙发上的靠垫。Gibbs是认真的吗?他是指连自慰也不允许吗?当然Gibbs不是这个意思。难道他真的是这个意思?

Tony转过头刚想问,就感到他的臀瓣再次被分开,下一件他所知道的事就是某个冰凉的,坚硬的东西被抵在穴口的地方。他想要抬头,却立刻被Gibbs又按到了靠垫上。

低下头,要给你用肛塞,放松。命令他。

他把润滑过的肛塞在Tony的穴口玩弄着。当Tony再次放松下来时,Gibbs才把它推了进去。这有点灼烧感,但是Tony刚才已经被Gibbs的手指很好地扩张过了,所以灼烧感很快消失了。肛塞滑到了准确的位置,锥形的设计能确保它固定在位置上。

今晚带着它。明天我会用大一号的。你可以在办公室里整天带着它。说。

哦,天!越过肩头看着Gibbs,你不能让我的屁股里带着这个工作一整天。

,你到底还有哪个部分是不明白的?严厉是说,你要习惯它,Tony。这一整个星期都会要你带着它,那样如果你到了周五还是决定留下,你的身体就会准备好让我上你。

我要去厕所的时候怎么办?

那你可以拿出来,然后再把它放回去。耸耸肩。他轻抬起一只膝盖,灵活地用手和膝盖把Tony放到地板上,还有其他问题吗?

是的,关于没有你的允许不能高潮,你不是指永远,对吧?

Gibbs笑了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是的。

。慢慢地说,努力想要弄明白,那么...你什么时候会让我高潮?

Gibbs给了他一个冷冷的眼神,不会很快。

那是什么意思?几小时?几天?几周?追问着。

也许,总之不会是这星期,那是肯定的。耸了下肩。

什么?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瞧,Gibbs。我是个健康的热血青年,从十三岁开始,我就从来没有超过一周不抚摸我的‘小淘气'。见鬼,甚至没有超过两天的!而且那是因为我得了鼠疫住进医院。

Gibbs微笑着,那么这对你来说正是个全新的体验。

不是我想要的啊!抱怨着。

Gibbs的笑容变成了严厉的目光。,也许我还没说清楚,虽然我肯定我已经说清楚了。你不是我的男友,或是床伴。你是我的sub。这意味着你的身体现在属于我,我决定你什么时候,或你是否能够高潮。

Tony的喉咙深处发出一阵不满的哀诉。

Gibbs翻了个白眼。这是快感的一部分,。知道你无法掌控。这就是服从的意义所在。你说过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那么就要接受它。

可我不是指这个,抗议说,我是指...

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粗暴地打断他,你是指我能够用任何我喜欢的方式伤害你,但那不会让我兴奋,Tony。拥有你的身体,在性方面支配你,这才让我兴奋。调教手段和那些你秘密地喜爱的性折磨,那也让我兴奋。但伤害你?真正的伤害你?不。摇了摇头,然后用他蓝色的眼眸盯着Tony,你以为伤害才是全部,Tony?

Tony默默地看着他。

那是你想要的?你想要什么人无情地伤害你?如果这样,那么你现在就可以离开,因为你在我这里不会得到那些。坚决地告诉他。

Tony紧咬着下唇,但是如果我值得惩罚……

Gibbs用一个眼神制止了他,不。我们已经说过这个,你值得什么惩罚是由我决定,而不是你。

Tony想要反驳,但是Gibbs已经赢了一次争论,而Tony知道这次他还是会赢。

Gibbs叹了口气,你的想法已经混乱了,Tony,但我会帮你解决。也许需要一段时间。你准备好服从我,让我向你展示如果按照我的方式来做会有多么好了吗?

Tony在内心里自我挣扎了一番。像这样-成为Gibbs的sub,把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交给他,让他掌控,这真是难以置信的惹火。但是如果他想要这样,他知道自己想要,那么他就必须接受Gibbs的方式,那正是困难的部分。但最终,属于Gibbs的诱惑力太过强大。Tony点点头放弃了挣扎。

好的,他静静地说。

很好。用手托住他的脸颊,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吻。Tony情不自禁地靠向他,急切地回应这个吻。Gibbs深深地吻了一会儿,然后放开他,还有其他问题吗?他轻快的问。

是的,细节惩罚?那是什么玩意儿?很好奇。

Gibbs笑了,那是你破坏基本原则时得到的惩罚。

还有基本原则?不满地抱怨,在所有其他规则之上?

是的!基本原则很简单,但也是最重要的,就是:你属于我。你的身体是属于我的。你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高潮,而你也绝对不可以自慰,除非我命令你那么做。你是我的,身体和灵魂,你属于我。这就是基本原则,Tony。你觉得能做到吗?

Tony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阴茎在他面前直立着,坚挺地。

我不知道,他最终叹了口气,但是我想试试。

很好,什么是你的安全词?突如其来地笑着问。

。翻了个白眼回答。

Gibbs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记住它。我知道你是新手,但是我也不会对你宽容。任何事你做不到,或者你承受不了,我希望你使用它。现在,还有其他问题吗?

Tony想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很好,我有一些工作要做,你也是。

我的工作?

是的,双手背后,闭上眼睛,张开嘴。

Tony执行了Gibbs的命令,等待着,在想自己是否终于能够窥见Gibbs的阴茎。他以前从来没有给一个男人口交过,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做好,但是他急切地想要用自己的嘴接受Gibbs,尽量让自己做到最好。

不一会儿,有个坚硬、有弹性的东西被推进了他的嘴里,他几乎被噎住了。

口塞,注意呼吸,你很快会习惯的。对他说。

Tony很想要和他争论,可是他没有机会,因为下一件事就是Gibbs系紧了扣带,把口塞紧紧地固定在了位置上。Tony向两边摇晃着脑袋,就像一只不想要项圈的猫咪在努力想要摆脱它的项圈。

Gibbs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Tony立刻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dom。Gibbs正微笑地看着他。

你带着口塞,所以没有办法使用安全词。

Tony只能翻一个白眼表达自己的不满,Gibbs总是喋喋不休地提起那个他永远也不打算用的安全词。

那么,不能说话时的替代方法,用你的手指拍我的腿或胳膊三下。向他说明着。

Tony点点头,他不喜欢口塞在嘴里的感觉,但是他也绝对不打算屈服而使用安全词,或者什么见鬼的替代方法。他再次提醒自己是Gibbs的sub,他同意让Gibbs掌控自己的身体,于是他再次感觉到温暖的、顺从的感觉从腹部开始向身体的各个部分延伸。

这地方有点暗,需要一些东西让这里亮起来。你发亮的红屁股正合适。是么?当Tony瞪了他一眼时,Gibbs笑了起来,我说过要让你干些活儿,这就是。

他站起身,用一只手拉着Tony,让他站在角落里,面朝着墙壁。然后他站到Tony身边,伸手推着容纳在Tony身体里的肛塞,使得Tony含着口塞用力地吞咽着口水。

乖男孩。你要站在这儿,思考你是什么。

Gibbs用手抓住Tony火热的臀瓣揉捏着,Tony大口地喘息,嘴里的口塞让他的呻吟变得含混不清。

你,是我的,靠近他耳边低语,这儿,车里,工作时,查案时,卧室里,地下室,任何地方。都是我的。24小时每天,7天每周。站在这儿想着那些。

也没什么其他事情可做。Tony正赤裸着,带着口塞,盯着墙壁。在这种情况下他只有思考这一件事情可做。他闭上眼睛,把前额靠在墙上。他听到Gibbs的走动,努力抵抗想要转过头偷看Gibbs在做些什么的诱惑。

Gibbs在房间里走动,Tony想听起来似乎他正在整理他们早前买好的东西。他听到Gibbs走进厨房,然后又走回来,然后他竖起耳朵想听清楚。不一会儿,他感到那条粗皮带打在了他赤裸的屁股上,让他猝然一颤,眼睛也猛地睁开了。

我让你思考你是谁,你是什么,而不是偷听我在做什么。低吼。

Tony叹了口气,见鬼,Gibbs怎么会知道?又一次地,他是Gibbs,所以当然他会知道。

他再次把前额靠在墙上,做Gibbs让他做的事。他突然意识到这些事实,他赤裸着,他的阴茎半挺着,而他的屁股红的发亮。当他想到他的阴茎,他想要抚摸他,而他不能抚摸的事实反而让它变得更加硬了,直到它完全勃起。

他急切地想要抚摸自己,但是知道这是禁止的,让他挫败得想要尖叫出来。他甚至连尖叫都做不到,因为那个坚硬的橡胶口塞含在嘴里。那不疼,但是该死的很不舒服。他必须避开它呼吸,避开它吞咽口水,而它总在那儿,有种异物感。他越发想着那个口塞,异物感也变得越发强烈。他讨厌嘴里橡胶的味道,还有喉咙被抵着的压迫感,让他想要干呕。他可怜滴站在那儿,身体在颤抖,因为努力抑制想要高潮的欲望,努力不用手解开那愚蠢该死的口塞,

努力不转过身把那讨厌的玩意儿扔向Gibbs,然后离开。他的身体在剧烈地出汗。当他对Gibbs说,他可以对他做任何他喜欢的事情时,他不知道会这么困难。他觉得被Gibbs揍一拳或踢一脚也比这容易得多。这该死的太困难了。Gibbs要求他的顺从,而他天真地以为让他掌控会很容易。见鬼,这八年来他不是一直都把自己交给他掌控的吗?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那时只是触及到了皮毛而已。真正的顺从,Gibbs现在要求的这种,要困难很多。是因为他是新手?还是总是这么困难?

在挣扎?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Tony跳了起来,他完全没有听到Gibbs走近他。他可怜地点点头。

那就停止挣扎。让自己屈服于它。

Tony想对他大喊自己正在努力,可是口塞让他无法说话,于是他挫败地把前额靠在墙上。

不一会儿,Gibbs的手滑了下来,抓住了他坚挺的阴茎。Tony立即靠向那只亲近的手,他爱那手抚摩自己勃起的感觉。Gibbs把另一只手放到了Tony裸露的屁股上,Tony能感觉到Gibbs裤子的粗糙纹理,正摩擦着自己裸露的屁股。然后Gibbs吻了吻他的肩膀,开始轻轻地用手在Tony的阴茎上上下滑动。

上帝,这感觉太棒了!Tony含着口塞在急剧地喘息,依照Gibbs手的动作和速度前后晃动着髋部。他已经如此接近了...如此接近高潮...那会是如此舒服的解脱。

基本原则。在他耳边低语,没有我允许你不可以高潮。忍着它,Tony。

Tony发出一声沮丧的哀号,像一匹焦躁的马儿那样晃动着脑袋。他想要吼出一声清楚的不!,但是那听起来却只像是一只对着月亮嗷叫的野生动物。

他在想是否值得为了快乐的高潮而打破那该死的基本原则,但是Gibbs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

细节惩罚会很严格,他贴着Tony的耳边低语,一只手不断地在Tony的阴*茎上滑动,你会失去在床垫上睡觉的权利,也不可以有枕头和毯子。你要睡在地板上,靠最基本的配给生活,没有咖啡,当然也没有甜甜圈。发出一阵低低的呜咽。每天的每个小时你都要被调教,我是说适当的调教。细节惩罚的时候你绝对不会有舒服地坐下的机会。你会被带上口塞,做所有的家务,还要戴上乳夹。任何空暇的时间你都要面壁,或者跪在地上,面向地板。

那只腹黑的手仍然在Tony的阴茎上滑动,那些有力、宠爱的抚摸完全随着Gibbs的话

语变换着节奏。Gibbs的另一只手在玩弄着深陷在他身体里的肛塞,爱抚着他体内的敏感点,让他的眼里闪过阵阵白色的火花。Tony呻吟着,和自己的欲望斗争。上帝,他想要高潮!

他如此想要!但是他真的不想进入细节惩罚。那听起来太可怕了。

没有款待没有爱抚,除非我愿意慷慨。继续说,而且细节惩罚的时间完全由我随意决定。也许是一天,或一周,或更久,如果你值得的话。

Tony几乎要被口塞噎住了。他感到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努力着不要高潮。乖男孩。用一只手拂过Tony的身体,你做得很好。现在...站在这儿,为我忍住你的勃起。

他拿开了手,Tony无力地靠在了墙上,含着口塞重重地喘息着。他想念那只娴熟的手,但是他也很高兴它离开了。他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他付出了所有的力量阻止自己松懈下来,阻止自己射在Gibbs的手中。

他站在那儿,颤抖着,像一匹即将崩溃的小雄马,被遭遇到的第一个主人调教到筋疲力尽。他已经被过分地驾驭,过分地玩弄,他突然明白了之前Gibbs说他完全不明白他让自己面对的是什么。Tony从来不知道这会是如此强烈。

Tony被口塞噎了一下,他在挣扎着接受自己新的身份。他是被拥有的。现在Gibbs拥有他。Gibbs可以给他戴口塞,拍打他,给他的屁股里塞上肛塞,并且不让他高潮。而他没有选择只能服从。他是Gibbs的sub,宠物,玩物,性玩具,和所属物...而且他毫不怀疑地知道,自己不想要任何其他的方式。

他再次长舒了口气,这次他觉得更加快乐了,并且开始感觉放松。他停止反抗嘴里坚硬的橡胶口塞和身体里同样坚硬的橡胶肛塞。而且他开始不再去想自己急切的需要,和那疼痛硬挺的阴茎。

他属于Gibbs。这才是最重要的。

Gibbs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咖啡,然后回到起居室。他停顿了一会儿,享受地注视着自己新sub赤裸的身体。毫无疑问,Tony是外表很帅气的男人。Gibbs喜欢那修长结实的双腿,还有圆润发亮的臀。他没有对Tony的第一次被拍打手下留情,但是也没有太用力。现在Tony的屁股成了漂亮的粉红色,在接下来的几小时这粉红色会慢慢消褪。Gibbs将目光向上来到Tony宽阔的肩膀,注意到昨夜的鞭打留下的暗淡印记。他还注意到Tony站立的方式,低着头,颤抖着,因为品尝自己第一次顺从的滋味而筋疲力竭。

Gibbs已经很久没有拥有过sub了,他也从来没有从头开始调教过新手。他没想到感觉会这么好,他不记得和Jenny或Stan在一起是什么感觉。Jenny是个令人沮丧的sub,她第一次让Gibbs感受到这种性角色扮演的乐趣,她训练他成为她想要的top。当他开始找到自己的节奏,发现他自己的性支配的意义和感觉时,她开始变得失落,当认识到自己无法再操控他时,她最终离开了Gibbs。那就是Jenny,身为sub却总想着掌控。

Gibbs坐到了沙发上,从咖啡桌的一堆文件里挑出了一份打开,开始阅读报告。

Stan则不同。他是一个模范探员,也是一个模范sub。事实上,Stan没有什么事是有挑战性。他只是……太容易。他是一个外表英俊、举止得体的sub和一个不错的人,但是Gibbs从来没有觉得Stan真正属于他。Stan是那种会服从任何一个好dom的sub。Gibbs喜欢和他在一起,但是觉得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私密的感觉。不像和Tony在一起。Gibbs意识到昨晚当他看见另一个dom鞭打Tony的那个时刻,感觉如此错误。他在想Tony是不是也感觉不对。

Gibbs好奇地看着这个新sub,发现Tony的身体已经放松了下来。所有的挣扎和不确定已经

离他而去,他现在已经不再那样焦虑不安。Gibbs看了会儿文件,然后目光又回到了Tony身

上。当他周五把工作带回家时,他完全没想过之后会把一个新sub带回家占据他的时间。

Gibbs努力想要把注意力集中在报告上,但是他的思想,和目光,总是会回到Tony身上。从他

上一次拥有sub起,已经过去了八年,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想念这一切。而现在他拥有

Tony,站在那儿,面朝着墙壁,戴着口塞,还有那诱人的美妙的屁股。Gibbs在想自己如果没

有这一切该怎么办。

在过去的几年,他曾经和一些女人有过短暂的关系,只是很平常的关系,没什么奇怪的。他

享受那样的性爱,但是不能像这种让他兴奋。他感觉身体里戏剧性地潜伏着的某些部分被

突然间唤醒了,让他充满了兴奋和生机的能量。

他再次迫使自己的注意力回到工作上,阅读报告的时候他浅嘬着咖啡。一个小时安静的工

作之后,他觉得自己的sub需要他的关注,于是他站起身,来到Tony站着的地方。Tony一定

迷失在自己的世界里,因为当Gibbs握住他火热的臀瓣时,他跳了起来。

嘿,放松。低声地说,占有性地用手抚摸着Tony的身体。他的手停留在Tony的臀部,

按压着Tony身体里的肛塞。那是很小的一个,但是Tony还没习惯被扩张,所以Gibbs肯定自

己的sub能感觉到它。他玩弄着肛塞,把它更深地推进Tony的身体,并且扭动着它。他喜欢

Tony的反应-努力想要站直,但是身体却因为被抚摸而颤抖。

上帝,他多想扑倒Tony,在他紧致的小穴里抽插自己的阴茎,但是他知道这不是个好选择。

他不想要失望,在这一切还没有成为永久的约定之前。只有在把项圈戴上自己sub的脖子

上之后,他才会上Tony。

乖男孩,他在Tony耳边低语,我想你为自己赢得了一次休息的机会,到这儿来。

他解开Tony嘴里的口塞,小心地从嘴里取了出来,扔在咖啡桌上。Tony安静地看着他

,Gibbs惊讶地看着Tony。他以为Tony会开口说话或者抱怨,在他解开口塞的时候,但是实

际上他没说一个字。他的表情像梦幻一般,似乎有点迷失。Gibbs意识到他仍然深深地沉浸

在sub的世界里。

这就是它对你作用的方式,嗯?静静地说。这可以理解,Tony天生喜爱说话,而口塞

堵住了他的嘴,迫使他专注于自己的内心。Gibbs猜想Tony并不经常那么做。

Tony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只是继续一言不发地看着Gibbs。Gibbs把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

上,推着他来到沙发前。他打了个响指,然后满意地看到Tony立刻沿着他的膝盖跪在了沙

发旁,接着低下头只是静静地跪在那里,等着Gibbs的下一个指令。Gibbs感到自己的心跳漏

掉了一拍,Tony的顺从是如此的让他性奋。

闭上眼睛。命令他。

Tony闭上了眼睛,Gibbs用一个皮质眼罩围上了他的眼睛,然后扣好。Tony不可能透过眼罩

看到些什么。Gibbs用手指轻轻地抚弄着Tony的下巴。

需要使用你的嘴,Tony。张开。

Tony迅速张开了最,他如此快速的反应让Gibbs的阴茎开始疼痛。他注意到自己的sub开始

喘息,阴茎也充满期待地膨胀。Tony的眼睛被隐藏在了眼罩的后面,但是他的身体语言说

出了所有Gibbs想要知道的。Gibbs解开了裤子的拉链,他的阴茎立刻急切地弹了出来。他站

在Tony面前,仔细地把他的阴茎放进自己sub张开的嘴里。

Tony一开始有些许犹豫,Gibbs猜想他从来没有为男人口交过。Gibbs轻抚着他的脸颊

,鼓励着他,然后把阴茎全部推进了Tony的嘴里。上帝,这感觉好极了!Tony的嘴是如此

温暖和亲密,他喜欢这个奴役顺从的场景,Tony跪在身前,蒙着眼睛,而他站在Tony面前,他

的阴茎在Tony的嘴里进出抽插。

因为这是你第一次,所以我不会期待很多,但是我希望你能尽快学会。

他退出来一点然后又推进去,Tony伸出了手,想要抱住Gibbs的髋部稳住自己。Gibbs停止

了动作,然后放开了他。

把手背到身后,命令说,跪在你的膝盖上,由我来掌控。你只要张开嘴接受我。当我

结束的时候,我会在你的嘴里高潮,你要把我的精液吞掉。安全手势仍然适用,如果你无法

承受,就敲我的腿三下。明白吗?

Tony没有回答。Gibbs敲了敲他的头。

明白吗?他大声地问。Tony点点头,很好。有些时候我会想要你给我做很棒的口交,要用

你的舌头打旋-全部的那些。但有些时候,比如现在,当我只想使用你的嘴,你所有需要做的

只是保持好姿势,别用牙(831;划到我。当我撞到你的喉咙时,你要学会处理它。某些情况下

你要学会用深喉来取悦我,但不是现在。你是第一次,只要跪在这儿,学会如何接受我。

他用手抓住Tony茂密的头发,固定住他,再次把坚硬的阴茎推进他sub的嘴里,然后在他的

双唇间进出抽插。他一开始节奏很慢,从容地前后晃动着臀部滑进滑出。当他每次进入的

更深时,他能看见Tony有一点被噎到,但是他的新sub会逐渐习惯。

他从容地进行着,给Tony机会去逐渐适应这种感觉。然后他加快了节奏,更快地晃动着髋

部,他的双球随着每次抽插拍打着Tony的下巴,发出让人满足的声音。这感觉真是该死的

好极了,站在这儿,让sub给自己口交。抽插的这个人是Tony,仅仅这个事实就有着完全不同

的意义。他爱Tony努力保持姿势的样子,双手背在身后,张着嘴让Gibbs这样使用自己。拥有

一个赤裸的,蒙着眼睛的,刚刚被拍打过的sub跪在自己面前,这让Gibbs如此兴奋。

Gibbs发出一声低吼,松开了抓着Tony头发的手。他用双手托着Tony的两边脸颊,急切地想

要射在Tony的嘴里。Tony的嘴围绕着他疼痛的阴茎,这感觉真是该死的太棒了。他感到这

种关系带来的控制感充斥着他的身体,他拥有了一个sub。

在这么久之后,他的生命中终于拥有了一个sub。不是其他某个sub,而是他渴望了这么多年

,但也拒绝了这么多年的sub。他拥有一个sub去爱,去控制,去保护。他感到一阵强烈的自豪

。Tony是他的。

Tony是他的。这种快乐和拥有让他到达了爆发的边缘,然后他高潮了,射在了Tony的嘴里。

他高潮的时候紧紧地拥着Tony,几年来他从未有过这样强烈和持久的高潮。他感觉自己

像个兴奋的少年,为自己的性能力而骄傲和激动。他站立了一会儿,喘息着,低头看着他美

丽,蒙着眼睛的男孩。Tony用力地吞咽着,然后,没有被要求,他就开始用舌头舔着Gibbs的

阴茎清理着它。Gibbs放开Tony的脸颊,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脑袋。

这很好,Tony。做的很好。他轻轻地说。

看到Tony在被称赞后高兴的发光总是让人愉悦,但是那种愉悦却透着淡淡的悲伤。Gibbs

突然比以前更加清楚地看懂了Tony。Tony总是如此绝望地想要取悦他,这让他想到被踢

出门的流浪狗。有人曾经伤害过Tony,他可以肯定。使得这个美丽,有趣,强壮,独立的男人

失去了基本的自信。Gibbs真想要狠揍一顿那个伤害他男孩的人,他感到一种强烈的保护

欲。不管Tony的过去发生了什么,现在Tony是他的,他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他。

Gibbs把阴茎从Tony的嘴里退了出来,然后放回裤子里,拉上拉链。Tony仍然顺从地跪在那

儿,等待着他下一个指令。Gibbs宠爱地亲吻着他的前额。

乖男孩。你刚刚为自己赢得了一些咖啡。待在这儿。

他走进厨房,为自己和他的sub分别倒了一杯咖啡,然后回到起居室。他拿掉眼罩,把咖啡递

到Tony手里。

我还有一些工作要做,当我完成的时候,我们再叫外卖。现在已经晚了,你也经过了漫长的

一天,所以由你来决定叫什么外卖。

Tony仍然睁大了眼睛,用梦幻般的眼神看着他,还在深深地沉浸在自己sub的境界里

。Gibbs宠爱地揉了揉他的头毛,他喜欢看到Tony靠向自己,享受他爱抚的样子。然后他重新

坐了下来,拿起一份文件放在腿上,开始工作。

在一片安静中,一个小时过去了。Tony想起了自己在哪里,他静静地跪在Gibbs身旁。当

Gibbs终于做完了工作,他看着自己的sub。

好的,今天的工作结束了。你的调教也结束了。你做的很好,Tony。

Tony再次高兴的发光,Gibbs专注地看着他。

这是个很好的开始,,现在,是回报时间了。他大声地说。

Tony看起来似乎有些困惑。

说话,我需要知道这对你是怎样的感觉。命令他。

Tony张开了嘴,但是叹了口气又闭上了。Gibbs坚决地拍了拍他的前额。

是的,sub的感觉会让你上瘾,但是你不能永远待在里面,Tony。现在你需要出来。

Tony清了清嗓子,觉得很奇怪...说话...他小声地说。

Gibbs点了点头。Tony第一次使用口塞,然后被蒙上眼睛,这两者似乎都明显地对他有效

。Gibbs决定为自己的sub创造一个完全剥夺他感觉的场景。

不喜欢那个橡胶口塞,做了个鬼脸,味道太糟了,感觉……有异物感。

Gibbs点了点头,Tony也许不喜欢它,但是它显然能帮助Tony陷入到sub的感觉里。

需要让你知道那种感觉,当有东西进入你的嘴里。

Tony笑着看他,现在那尝起来味道很好,他的眼神在发光。Gibbs为他明显的快乐露出了

微笑,但是你为什么要蒙上我的眼睛?不满地撅了撅嘴,我想要看你之前吹嘘过的

巨大的,野兽般的阴茎。

Gibbs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Tony笑的更加灿烂了。Gibbs很高兴看到Tony慢慢地从sub的

感觉中抽离出来,变回那个他更加熟悉的油嘴滑舌的Tony。

但是能感觉到它,接着说,感觉的确很大。

是的。当你戴上我的项圈,你就会看见它,但不是之前。

似乎不太公平,当你能看见我这样,不满地撅嘴,示意着自己赤裸的身体。

Gibbs大笑起来,我不记得和你说过,当我sub的生活会很公平。

Tony做了个鬼脸,是的,我发现了。

有什么是你觉得很困难的吗?什么时候你觉得快要说出安全词吗?问。Tony只是笑

着看向他,眨了眨眼睛。

压根没有!当我发现如何放弃挣扎,交由你来掌控,一切就变得好极了。尽管我还是很生气

不能高潮这件事。也许你可以重新考虑一下?他用可爱小狗的表情看着Gibbs。

想都别想,。驳回他的提议,我已经拒绝你的那种表情八年了,记得吗?

Tony故意夸张地撅了撅嘴,让Gibbs大笑了起来。

他们叫了中餐的外卖,当他们用餐的时候,Gibbs让Tony重新穿上了他的运动裤和T恤。时

间已经晚了,他们都是又累又饿,于是他们在相对的宁静中吃完了晚餐。然后Gibbs决定自

己的sub值得得到一些奖励,他没有时髦的电视,但是,出乎他探员的意料,他的确拥有一台

DVD机。尽管不太用,他也只有屈指可数的几张DVD,但是他给了Tony挑选电影的权力。然

后他们坐到了沙发的两边开始看电影。

大概电影播放了十分钟之后,Gibbs发觉Tony似乎突然靠近了许多。又过了几分钟,他感到

Tony的胳膊贴着自己的,发现他们的腿也靠在了一起。然后,又过了一会儿,Tony的脑袋靠

在了他的肩膀上。Gibbs没有注意到Tony对亲近的渴望,于是他们就那样坐了很久。

Gibbs惊讶于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好。他不记得Jenny或Stan曾经用这种害羞、尝试的努力

来获得他的喜爱。Jenny总是直接要求她想要的,而Stan的性格则相当内敛。

在性方面控制自己的sub是Gibbs的第二天性,但是他不记得以前曾经有过这种简单的身

体亲近。也许是他的问题。曾经说过,是他推开了Jenny和Stan,因为他没有准备给予

他们自己的全部。今天,他要求Tony对自己完全的顺从,现在他发现如果他想要正确地做

到,就必须准备好付出。

他动了一下胳膊,慢慢地环绕住Tony的肩膀。Tony急切,近乎可悲地回应着他。他放松地靠

着Gibbs,然后低下了头,用小心翼翼的眼神一直看着Gibbs。Gibbs抬了抬手,好奇他想要怎

样。Tony把脚放到了沙发上,然后把脑袋枕在了Gibbs的大腿上,僵硬地躺了下来,似乎在期

待着被推开,或是被嘲笑。

Gibbs再次感觉到了强烈的保护欲,他把手轻轻地却坚定地放在Tony的头上,开始抚摩他

的头发。Tony立刻放松了下来,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Gibbs低头惊讶地看着他。Tony渴

望被支配,那很明显,但是他也同样渴望着被爱。他不介意承认前者,但是他害怕Tony对后

者的需要。是谁让Tony变成了现在这样?Gibbs在想。他继续轻轻地抚摸着Tony的头发,惊

讶地发现自己有多么享受这样的抚摸。也许与特别的性相比,让他们承认自己同样需要爱

是一件更加困难的事。

Gibbs对现在这个躺在自己大腿上的人感到一种强烈的爱。他抚摸着Tony的肩膀,Tony更

加放松地贴紧了他,他喜欢这种感觉。

Gibbs忘记了一直以来关于拥有一个sub的所有疑虑。他忘记了这可能会结束的担心。他忘

了过去的所有痛苦,所有他失去的,还有几乎把他扯碎的悲伤过往。

现在Tony属于他。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躺在Gibbs的臂弯里,在Gibbs的床上。他的dom正亲吻着他的后脖颈,慢慢地抚摸着他,那

光滑而坚定的手正游走在他赤裸的身体上。这感觉真是好极了。

起床。一个声音打破了他的美梦,等待着他的服从。

嗯?他含糊地说,继续拱在毯子下面。他不想要起床。他想要待在这儿,在Gibbs温暖的臂

弯里。

起床。那个声音靠在他的耳边说,让他感觉有点痒痒。他在脑海中赶走了那个声音。

等会儿,Boss。现在正忙。他继续含糊地说。

下一秒,毯子消失了,他被一双有力的手板着趴在了床垫上,重重的拍打落到了他的屁股

上,一下,两下,三下……

我起来了,我起来了!他尖叫着,立刻清醒了。

他正躺在地板上的床垫上,他只是在梦里睡在Gibbs的床上。他曾经期望在经过昨晚沙发

上的那段亲密时光之后,Gibbs会允许他睡在自己的床上,但是没有。当Tony试图爬上床的

时候,Gibbs只是用大拇指指了指地板上的床垫。

昨晚他就是在那儿睡了一夜,直到刚刚经历了Gibbs那不怎么舒服的叫早方式。Gibbs的拍

打不断地落在他裸露的屁股上,Tony在床垫上滚来滚去想要躲开。终于他坐了起来,然后

他想起了,可是太晚了,那个Gibbs放在他身体里的肛塞。他惊叫一声趴在了床垫上,然后抬

头看着自己的top。Gibbs站在床垫旁,衣着整齐,已经准备好去上班了。

规则一是什么?严厉地问。

Tony继续看着他,服从你?他迷迷糊糊地嘟囔着。

Gibbs用危险的目光看着他,那么规则三?

马上,叹了口气,甚至在我该死的梦里。他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咕哝着。

那么,在黑板上记上3。现在还没到6点呢,干的不错啊,Tony。伸出手。Tony忿忿地

看着他,终于还是拉住了他的手,让Gibbs拉着他站起来。

三下?你怎么算出来的?抱怨着。

一下是不服从,一下是动作慢,还有一下是态度问题。干脆地说。

但你已经为了前两个原因打过我了。争辩说,他知道这时他真的应该闭上嘴,但是

见鬼,那样被叫醒的方式实在太不爽了。尤其是他在地板上的床垫上睡了一夜,而不是在

温暖舒适的床上,更不用提身体里那个该死的肛塞。他想知道Gibbs有没有对Stan做过这

种事,想到这儿他感到一阵愤怒。

不。我打你是为了叫醒你。惩罚是单独的。现在,给我过来。

为什么?小心翼翼地问。突然他意识到自己正一丝不挂,每一寸赤裸的身体都可以

让Gibbs为所欲为。他不知道这是个甜蜜还是可怕的想法。

Gibbs挑起了眉毛。Tony立刻贴到他身上。

你不是个爱早起的人,是吧?嘲弄地摇了摇头。

Tony叹了口气,是的,Boss。我真的不爱早起。

想要重来一次么?

我会喜欢早起的。悲惨地答应。

很好。

Gibbs紧紧拥住他,深深地吻在他的唇上。Tony深吸了口气。作为一天的开始,这绝对比刚才

那个好多了。Gibbs一直吻到他放松下来,然后放开了他,把他推向浴室的方向。

冲个澡。你可以拿掉肛塞。然后到楼下来,赤裸。你有15分钟。

Tony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然后冲向浴室,转头扔下一句急匆匆的是的,Boss!

他冲了个澡,然后刷牙,剃须。他看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他想起昨晚Gibbs抱着他的感觉,

似乎Gibbs真的在乎他。那和性无关,是一种更深更亲密的感觉。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在Gibbs

身上得到这种感觉,但是现在他无法将那感觉从脑海中抹去。

他知道Gibbs会嘲笑他,对他说那样很软弱,甚至可能拍他的后脑勺,但是他无法抑制地想

要更多,昨晚他们在沙发上分享的那种感觉。

Gibbs有没有那样抱过Stan?他再次感到了愤怒。他知道自己只是在每件事上嫉妒自己的

前任,但是他就是无法不想。他见过Stan,知道那是个怎样的人,英俊,聪明,机灵,工作也很好

,而且毫无疑问是个和探员角色一样好的sub。他也许从来不会向Gibbs要求任何不合理的

亲昵。他也许只是接受他被给予的,从来也不会(655;人。

Tony压抑着心底想要亲昵的渴望。Gibbs已经说得很清楚,他是个sub,仅此而已。不是男友,

或是情人,只是个sub而已。

这个想法让他的阴茎疼痛,他想要抚摸自己的阴茎,他想要释放。他想要,上帝知道他多么

想要,但是他没有时间,另外……他不知道等一会儿Gibbs会想要对他做什么。如果他释放

了自己,那么等会儿Gibbs抚摸他的话,万一他不能再硬起来,Gibbs肯定就会知道了。但是

该死,在经过昨天那些兴奋的事之后,他想要性的释放。Gibbs已经释放过了,而Tony得到的

只是那不舒服的口塞,这不公平。

他的内心斗争着,然后最终决定不那么做。Gibbs不能一整天的每一秒都看着他。他总会找

到时机偷偷溜到男厕去的,和自己的小朋友度过一段快乐时光,只有他们俩。

他清洗完毕,然后跑下了楼梯,在Gibbs给他的15分钟的最后一秒来到了厨房。有一杯咖啡

和一盘食物在等着他。从Gibbs面前的空盘子看,他已经吃完了自己的那份。Tony看了看面

前的食物,然后看着Gibbs。

有什么问题?问。

只是这么早还不饿,Boss。

。耸了下肩,那节约时间了。等会儿再吃。现在,听好,Tony。今天我们一整天都要

工作,但那并不意味着你就不是我的sub了。你明白吗?

明白,Boss。点点头,有什么我需要知道的特殊规则吗?

Gibbs不耐烦地摇了下头,没有。但是如果你有什么做的不对,我会让你知道。

是啊。一直都是那样的。小声说。

他看着Gibbs打开一只桌上的袋子,从里面取出两样东西,然后他的心跳漏掉了一拍。一个

是肛塞,比他昨晚用的那个大一点点。另一个……是用皮带做的看不出什么功能的东西。

呃,那是什么,Boss?指着那个问。

这个?把它拿起来,脸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Tony感觉自己可能不会喜欢即将

听到的。这是个贞操带,Tony。

Tony向后靠在了椅子后背上,似乎整个房间都向他压迫过来。

你确定不想吃一些早餐吗?你看起来有些苍白,低血糖?问。

呃,不...只是...贞操带?不敢相信地问。

是的。你不会觉得,我会相信你今天能不溜进男厕自慰吧?笑了起来。

呃,是的,我觉得,事实上,一副受伤的表情。见鬼,Gibbs怎么会知道。我们不是应该彼

此信任的吗?

是的,愉快地点了点头,当你信任自己的时候,我也会信任你。你相信自己能做到

这个吗?

Tony想了想,然后放弃地叹了口气,承认说不能,Boss。

是的。我也那么认为。现在把你的屁股挪过来。招了招手,Tony慢慢走了过去。当他来

到Gibbs面前,Gibbs伸出手放在他裸露的肩膀上。Tony站在那儿,努力让自己不动,他的肌

肉都绷紧了。

Gibbs皱了皱眉,你属于谁,Tony?

你,Boss。下意识地回答。

什么时候?专注地看着他。Tony在想着该死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呃……24小时每天,7天每周?他不太确定地回答。

正确。那么为什么……突然动了一下他的手,Tony畏缩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Tony?严厉地问。

没事。耸了下肩。

黑板上再加上一下。规则二是什么?

不对你撒谎,叹了口气,他在想今天早上自己是否会有喘息的机会。

那就该死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低吼。

这就是你和Stan做过的吗?突如其来地问。这就是你和Stan玩乐的方式?黑板,不

准高潮,肛塞,诡异的贞操带,见鬼,还有该死的地板上的床垫?对你来说,只是新宠物,旧把

戏而已?

Gibbs默默地靠近Tony,甚至是太近了。Tony紧紧咬着嘴唇。

你说完了?静静地问。

还没。决定既然已经搞砸了,也许他应该索性说出所有的不安。为什么我不能和你

一起睡在你该死的床上?昨晚……他停住说不下去了。

继续。命令他。

昨晚在沙发上……感到自己脸红了,感觉很好。然后你又让我睡在地板上。

还有吗?继续用诱惑平缓的语气问。

没了,现在我说完了。

他一丝不挂地站在自己Boss家的厨房里,而Gibbs衣着整齐,穿着上班时的衣服。想到这

个事实,Tony觉得方才的爆发似乎让他减少了一些压力。他看着自己光着的双脚,感觉脆

弱地暴露在任何可能性之下。

。我来回答你的问题。不,这不是我对待Stan的方式。你和Stan完全不同。首先,Stan从来

没有留下过夜,从来没有。

Tony惊讶地抬起头。

和我会玩乐,在俱乐部,有时在Stan的公寓,有时在这儿,但是仅此而已。我们玩乐,但是

Stan从来没有留下过夜,我也从来没有在他那里过夜。我和Stan之间不会那样。这正是问题

的部分原因。

什么问题?

因为我知道唯一适用我的方式就是24/7,而Stan,事实上他想要那样,但是我还没准备好,

至少和他一起的时候没有,所以我们分开了。

Tony更加紧地咬着嘴唇,你从来没有和他在工作中玩过?

没有,摇头,我们只是在工作以外会玩一两个小时。我也不会和你在工作中玩,但

那是因为我想要你在工作中和在家时一样。所以这不是游戏。

,点点头,我是个混蛋,你想要我在黑板上加上一些数字吗?

我还没说完。你需要弄清这到底是不是你真正想要的,Tony。你来决定,不是我。这就是我

给你一周时间的原因。我努力想要让你知道那会是怎样。任何时候你想要结束,只要告诉

我,这就会结束。或者任何时候你不能承受某些事,使用你的安全词,你知道我就会停下正

在做的。你知道的,是吗?

是的,我知道。

很好,现在可以在黑板上加上一次,因为态度问题。

只是一次?睁大了眼睛。

是的,其余部分你只是对我说了真话,那是规则之一,所以我不会因为那样惩罚你。

坚定地告诉他,我们解决这个问题了吗,?

呃,基本上。那关于睡在你的床上?

只有戴上项圈,你才能睡在我的床上,之前不行。回答,你应该小心许愿,Tony。

这是什么意思?好奇地问。

你会知道的,微笑着,现在我们说完了?

当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Gibbs揉了揉他的头毛,Tony快乐地享受着他的爱抚,感

觉比早上醒来时好多了。还有,呃,抱歉,Boss。我真的不爱早起。

Gibbs轻轻笑了起来,你觉得呢,。

他坐到餐桌前,紧紧拥着Tony,然后把一只手放到了Tony的阴茎上,它立刻变的生机勃勃

我真的恨不能高潮这件事。叹了口气。

我知道。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洋洋自得。有时候Tony真的也想给他的后脑勺来一下。

Gibbs把贞操带系在Tony的阴茎上,然后绕过他的睾丸绑好。Tony的阴茎在皮带的限制中

热切地绷紧了,但是它无法解脱,因为它完全被禁锢住了。Gibbs还用一把小锁锁上了它。

只是为了防止发生你自己都不相信能做到的事。当他扣上小锁的时候对Tony露出一个

微笑,Tony看着他。你还是可以撒尿,但是你没办法勃起,除非我取下它。突然用力地

弹了一下Tony被禁锢住的阴茎。

Tony低头看着自己,他的阴茎已经完全被那些绷紧的皮带禁锢住了,唯一能解脱出来的

方式,除了使用钥匙,就是用刀或者剪刀破坏它,但是Tony绝对不会允许任何尖利的东西

接近他的宝贝。所以,他只有承认这个事实,当Gibbs说他不能高潮,他绝对是说真的。

当Tony意识到这个事实,他感到身体又是一阵出汗。他的身体的确属于他的dom。Gibbs控

制他什么时候和是否可以高潮。那不再是他自己的选择。这个想法让他的心理和身体都性

奋了起来。每次他在内心斗争中战胜自己,他都感到又快乐了一些。知道Gibbs从来没有对

Stan的身体做这样程度的要求。他不会对Stan使用贞操带,或者允许他睡在自己的卧室地

板上。

你和Stan从来没有……脱口而出。呃,你知道,就是那样一起坐在沙发上,像我们昨

晚那样?

Gibbs发出一声低吼,听起来被激怒了。Tony做了一个小小的鬼脸。

不,Tony。站起身,紧紧把Tony拥向自己,几乎贴上了他的鼻子。我会和Stan玩乐,

他很好,完美的sub,调教的非常好,但是我们从不拥抱,依偎,或是任何昨晚你和我所做的

那些。现在趴到桌上。

Gibbs抓住Tony的腰部,把他压在桌子边缘,然后用膝盖分开了他的双腿。Tony知道的下一

件事,就是另一个光滑的肛塞被推进了身体。他用意志命令自己放松,接纳那该死的玩意

儿。它不大,而且他昨天一整晚已经被扩张过了。另外,Stan是个完美的sub,Tony可绝对不会

让自己成为相对蹩脚的那一个。如果Gibbs想要该死的完美的sub,那么他就会得到一个。

那个肛塞利索地放了进去,Gibbs轻轻拍了拍Tony的屁股。

。结束。你已经准备好了,穿上衣服。我可不想迟到。他命令道。

穿什么衣服?茫然地问,我在这儿没有能穿去上班的衣服。

Gibbs指了指椅子上干净的运动裤和T恤。穿那些。我会在去办公室的路上把你在你的公

寓放下,你有一个小时穿好衣服,打包足够这个星期上班要穿的衣服,还有任何你可能需

要的东西。把它们放到车里,带到NCIS。这个星期你不用再需要回家,除非你想离开。

Tony点点头,他曾经好奇这会是怎么样,但是看来当Gibbs说24/7,就真的意味着着这样。他

想要Tony时刻和他在一起。那是个不错的主意。Tony总是因为被关注而高兴,被忽略则会

让他发疯。

半小时后,Gibbs在Tony的公寓把他放下,命令他一个小时候之后要出现在他的位子上

。Tony冲进公寓,快速打包了所有他认为这个星期自己可能需要的东西。然后他穿上了一

件白色衬衫和一套铁灰色西装,打上一条紫色的宽领带。

当Tony做完这一切,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上次他去上班时,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家伙,而现

在他被Gibbs所拥有。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人会知道在这

套西装之下,他的阴茎和睾丸上戴着贞操带,完全被禁锢着,除了Gibbs,他没有办法移动它

。而且也没人能猜到他的屁股里还有一个橡胶肛塞。

其他人不会知道,但是Tony却不可能忘掉这两件东西。那种异物感时刻在他脑海里清晰

地提醒着他的新身份。

Tony决定他要继续下去,他要继续下去直到这个星期结束,而且他绝对不打算说那个安

全词。他将会赢得那个项圈,得到在Gibbs床上的位置,做他最好的让Gibbs完全忘记Stan

Gibbs看了看表,又重新回到阅读报告上来。一个小时就要到了,只要再过几分钟Tony就会

……Gibbs抬起头,看到一杯咖啡神秘地出现在他的桌上。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Tony正

坐在他自己的位子上,在忙着打字,眼神专注于屏幕上。Gibbs露出一个微笑,他知道自己的

sub学习东西很快,但是即使这样,仍然令他印象深刻。

他轻嘬了一口咖啡,发现正是自己喜欢的那种,不是他以为的其他那些。在一起工作了八

年,Tony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咖啡。Gibbs越过桌子看着Tony,发现Tony也在看着他。Gibbs

向他赞许地点了一下头,Tony带着一个满足的微笑开始投入工作。

整个上午他们都很安静,整个小组都在忙着完成上周他们破获的那件案子的文字工作

。Gibbs注意到Tony在椅子上时不时地变换着坐姿,毫无疑问在感觉着身体里的肛塞

。Gibbs希望Tony感觉到它,他想要Tony确定自己的身份已经改变,现在他有一些新的责任

三个小时之后,Tony来到Gibbs的桌前,递过来一份夹着报告的文件。他没有把它放在桌上,

相反,Tony顺从在在他身边蹲了下来。

这是我的报告,Boss。想要我在这里等你读完它吗?他问。Gibbs喜欢阅读报告时Tony顺服

在自己身边的念头,但是他觉得这还是太显眼了。

不。你可以回到桌子上,收集好所有我要的附属文件。

Tony点点头,迅速站起身,马上,Boss!

Gibbs仔细地看着Tony的报告,注意到这是Tony交过给他的最好的报告。显然Tony理解了

要求他24/7顺从的本质,可能他在打那份报告的时候脑海里还在想着那块黑板。

Gibbs读完了报告,站起身,走向电梯,,跟我来。经过Tony的桌子时,Gibbs吼道,他

看见ziva和McGee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不觉得Gibbs喜欢你的报告,Tony。他听到Tony站起来的时候,Ziva对他说。

他什么时候喜欢过吗?趁机添乱。如果他要你进电梯吼你,那一定非常糟了

,Tony。

真是谢了,最亲爱的菜鸟。注意到你对我的关心了。回了他一句。然后Gibbs听到他

跟到了自己身后。

电梯门打开,他们走了进去。门一关上,Gibbs就转过身,抓住Tony,把他推向身后的镜墙。然

后他按下了电梯的紧急按钮,电梯吱吱嘎嘎地停住了,灯光也在他们身边暗了下来。

Gibbs分开Tony的双腿,用身体把他紧紧压在电梯的墙上,他们的下腹紧贴在一起,他甚至

能透过裤子感觉到Tony阴茎上的贞操带。

呃……Boss,我做错了什么吗?嘶哑着声音问。我真的努力做那份报告了。是因为咖

啡冷掉了吗?

不。咖啡和报告都很好。这是奖励你的方式。在Tony的耳边低语。

他解开Tony的领带,用手指拂过Tony衬衫的第一个纽扣,然后解开了它。他把一只手伸进

Tony的头发,紧紧抓着把Tony的头拽向一边,露出了他的脖子。然后Gibbs靠了过去,亲吻

他柔软的肌肤。Tony发出一阵无助的呻吟。Gibbs抱着他,开始更加用力地吮吸。Tony喘息

着用手抱住Gibbs的臀部。Gibbs的唇轻轻地在Tony的脖子上擦过,用舌头舔着他的肌肤,

让Tony习惯这种感觉。然后,毫无预兆地,他狠狠地咬了上去。Tony尖叫了一声,在他的身下

颤抖,但是Gibbs紧紧拥着他,在他标记Tony的时候。

然后他放开了Tony,轻轻地吮吸着刚才折磨过的那片肌肤,温柔地用舌头舔着,直到最终

松开了Tony的头发。Gibbs后退一步,欣赏着自己的作品。Tony脖子上有一个完美的红色咬

痕,那让Tony看上去成了Gibbs的所有物。想到自己的sub带着一个明显的所有权标记,这

个想法让Gibbs感觉自己的阴茎开始膨胀。

看。

他把Tony转了一下,让他从镜子中看着自己。Tony伸手想要触摸那个标记,但是Gibbs打开

了他的手。

不准碰。只是看。他用指尖抚摩着那个标记,一直专注地看着镜子中Tony的脸,现在你被

标记了,在Tony耳边低语,我留在我的sub身上的标记。

Tony脸上愉悦的表情让Gibbs的阴茎更加疼痛,他靠过去亲吻着Tony的脖子,一只手下滑

到Tony的屁股上。他找到那个肛塞按压着它,看着镜子里Tony的肌肤泛起了一种深沉的

粉红色。

有一天,我要带你来这儿,操你紧致的小穴。承诺,他觉得此时Tony脸上的那个表情

就足以让他高潮。但是现在……只要做这些。

Gibbs把Tony转了过来,让他在自己身前跪下,然后从Tony的衬衫领口下抽出那条解开的

领带。

闭上眼睛。他命令道。Tony立即服从了,Gibbs把领带围着自己sub的眼睛系上。Tony看起

来是如此漂亮,他跪在地上,脖子的一边带着他dom的咬痕,眼睛被自己的领带蒙着,头发

被Gibbs抓的乱七八糟。

张开嘴。命令他。Tony微笑着遵从了,显然预料到待会儿会发生什么。

Gibbs解开裤子的拉链,从短裤中解放了他坚挺的阴茎。他把它滑进Tony张开的双唇,深深

地进入那温暖、亲密的火热之中。

Gibbs像昨天那样快速激烈地使用着他。现在不是教导Tony在口交时如何做到更好的时

候,现在只是提醒他他是谁和为他早上的表现给予奖励。

随着一声愉悦的低吼,Gibbs在Tony的嘴里达到了高潮。Tony感激地咽下了他的精液。,然

后用舌头舔着Gibbs的阴茎清理着它,就像昨天所做的那样,不需要Gibbs的提醒。Gibbs任

由他为自己服务,然后放开了他,把阴茎放回裤子里。

然后Gibbs低下头,亲吻着Tony刚才被他激情使用过的嘴唇。Tony低低地呻吟着靠向他,如

此难以置信、令人愉悦地顺从。Gibbs简直无法让自己推开他,但是他迫使自己那样做。

他解开围在Tony眼睛上的领带,Tony用快乐、梦幻的眼神向他眨着眼睛。

喜欢你的奖励吗?问。

是的,Boss。带着灿烂的笑容回答。

很好,现在去为小组买午餐。从钱包里拿出几张钞票,塞进Tony的夹克口袋里。他看

见Tony的眼睛在闪烁。那是什么?问。

什么是什么?

我给你钱时你的表情。哦……恍然大悟,然后他笑了,你会幻想自己是牛郎,Tony?

Tony脸红了,呃,我没有幻想过,直到刚才。Boss!他抱怨道,但是是的,既然你提起了,我想

是的。

很好,我们下次可以玩那个。宠爱地拍了拍他的脸颊。

他把Tony拉着站起来,拍了一下电梯的紧急按钮,让它重新运作。Tony开始扣他衬衫的扣

子,但是Gibbs制止了他。

就让它那样。当我看着你的时候,我想要看见你身上我留下的标记。

!争辩道,如果我买午餐回来,却像刚刚和什么人上过床的样子,Ziva和McGee

不会让我好过的!

Gibbs再次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颊,我肯定你能应付Ziva和McGee,Tony。他用手卷起Tony

的领带,把它塞进Tony的口袋。别系领带。领口敞开,让我能整天看到那个标记。不管什么

时候我看到它,都会想起你那时候有多么漂亮,跪在地上,蒙着眼睛,带着标记,嘴里含着我

的阴茎。

电梯门打开了,Gibbs走了出去。他转身看到Tony站在那儿,张着嘴巴,看起来几乎说不出话

有问题吗,Tony?

Tony摇头,没有,Boss。敞开领口好让你想起我们刚才所做的。我明白了。你真的是个混蛋。

他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嘟囔着。

Gibbs微笑着看向他,刚想说什么,Tony就举起了手。

是,是,我知道,黑板上再加一下,因为你真的讨厌被诅咒,即使有时候说的是事实。他在

电梯即将关上的时候补充说。

Gibbs一路笑着走下通往Abby实验室的楼梯,他感觉无比轻松和满足,拥有一个24/7的sub

绝对是件令人愉悦的事。

半小时后,Tony带着一袋三明治回到格子间。他衬衫的最上面三颗扣子开着,他可以感觉

到脖子上的那个咬痕,(92;红,如此明显,就像一个明亮的霓虹灯标志。Tony完全能感觉到

它,他的手指抽动着想要拉上衬衫盖上它。但同时他又喜欢这种感觉,每次想到Gibbs在电

梯里是如何奖励了他,Tony都感到一阵自豪。那样的火热,粗暴和兴奋,他爱Gibbs的标记在

自己肌肤上的这种感觉。

Tony静静地把Ziva和McGee的午餐放到他们各自的桌上,而没有像往常那样讲他的笑话。

然后他来到Gibbs的桌前,他的top抬起头,视线立刻落到Tony脖子上的那个标记上。Tony

发现Gibbs并没有被他的窘迫逗乐,相反,他用一种自豪地宣示所有权的表情看着那个标

记。Tony意识到Gibbs那时在电梯里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真的是想要看到Tony脖子上

的标记,记住是他在那儿做了标记。Tony把Gibbs的午餐放在他的桌子上,然后静静地溜回

自己的座位上打开三明治。

Ziva抬起头,很惊讶在不正常的一片安静中出现了午餐。

谢谢,Tony,她拿起三明治,礼貌地说。我希望这次是能吃的东西。

嘿,我以为你喜欢我上次给你买的花生黄油,煎肉和芒果的套餐。

Ziva眯起了眼睛,我以为当我把它扔进你的垃圾桶时,我已经很好地表达了我的感觉。

Tony满满地咬了一大口三明治,开始开心地大嚼,笑着看向Ziva。

我该给你多少钱,Tony?从工作中抬起头。

不用。今天的午餐是Gibbs请的。欢快地说。

阿,谢谢,Boss。的眼睛因为Gibbs少见的慷慨而瞪圆了。

这个案子你们都做得很好,我想要在今天结束前完成所有文字工作。几乎没有从

工作中抬头。

Tony打开电子邮件开始阅读,一边还大嚼着他的三明治。他是如此全神贯注,以至于没有

注意到周围发生的事。当他抬起头时,发现Ziva和McGee正站在他的桌前,胳膊交叉在胸前

,别有意味地挑起了眉毛。

什么?含着满嘴的三明治问。

有什么事想要告诉我们吗,?的视线直直地盯着Tony脖子上的咬痕。

即使是你也太快了,Tony。脸上带着嘲弄的笑,你只去了半个小时。

你的新女友在餐厅工作?问。

为什么你不觉得是我早上来的时候它就有了呢?愉快地笑看着他们。

那也有可能,那时你的衬衫是扣上的,笑了,但是我不那么认为。它看上去太新(92;

了。

你知道,Ziva,我觉得他的新女友可能是个吸血鬼,把一根手指放在自己脖子上,若

有其事地抚弄着。

你可能是对的,McGee,点点头,她凑近Tony,检查着他脖子上的标记,看上起很痛。

她评论道,我希望她没有吸光你所有的血,Tony。

我们可不希望下午你晕倒在座位上,补充说。

Tony越过桌子看向Gibbs的座位,他正在检查McGee的报告。基本上,他看上去似乎对这场

在Tony桌前发生的对话完全没有兴趣,但是看见了他嘴角挂着轻微的笑容。游戏需要两

个选手参加。如果Gibbs觉得这有趣,那Tony当然也能。

啊,我觉得‘虚拟女友'菜鸟和‘没约会'摩萨德是在嫉妒,靠向椅子后背,把衬衫拉

的更大了一些,将那个标记完全展现了出来,我猜你们任何一个都已经很久没有做爱做

的事了,他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补充道,然后把双手放到脑后,笑着看向他们。

你知道,我们当中有人能够对自己的私生活保密,争辩道,那就是为什么称为私

生活的原因,Tony。

她是不是饿了,Tony?指了指那个咬痕,咬的很深,我想她肯定是饿极了。

非常饥渴。赞同说。

嗯,这可是午餐时间。向他们说明。

看起来你就在菜单上,狡黠地说。

Tony大笑,是我太诱人无法抗拒吗?还是什么人发现我好到能吃?他轻声说,还得意地挑

动着眉毛。

太恶心了。做了个鬼脸。

哦,你只是那么说,其实你想要所有刺激的细节。笑着说。

我没有!反驳道。

我想知道。急切地说。

!别让他得逞!责怪道。然后她把手撑在桌上,注视着那个标记,好吧,她叹了

口气,告诉我们一切。现在!

不要有任何遗漏。坐到Tony桌旁的档案柜上,她长的怎样?多大年纪?这次拜托

告诉我们她有三十岁,Tony。

绝对,起码三十。回答,脸上仍然带着笑容,事实上,她比我大。

你和比你大的女人交往?看上去很吃惊,真是怪事天天有阿。

哪有的事,Ziva,嘿,我可没那么浅薄!不满地反驳。

Ziva和McGee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发出一阵爆笑。

是的,你就是,Tony,说,快点,细节。

唔,把双手手指相对,然后看向Gibbs,他已经不再假装工作,正靠在椅子后背上,兴致

盎然地看着这一切。那挑起了Tony的兴趣,他愉快地接招了。嗯,她很火辣,

告诉他那两个急切的听众,很高,几乎和我一样高。深蓝色的眼睛,很深,很蓝。绝好的身材。

他向Gibbs的方向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Gibbs向他挑起了眉毛。而且她真的,真的有很大

的……我是说巨大,庞大的……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手。他狡猾地眨了下眼睛。Ziva

不屑地哼了一声,McGee则翻了个白眼,还有超棒的腿。长,很长,沿着腿向上就是绝妙的屁

股。

别再提她的屁股了!她也有性格吗,Tony?好奇地问。

当然。我想可以说是……爆发性。用余光调皮地瞥了一眼Gibbs。老实说,她有点情绪

化,但是我原谅她这点,因为她真是难以置信的火辣。

情绪化?问。

是的,总是期待我满足她的每个突发奇想,当她想要什么东西,而我没有第一时间满足她

时,她会变得有点抓狂。

Ziva皱着眉头,听起来她不是很温柔。

她可以很温柔。再次抚摩着脖子上的那个标记,她总让我惊喜。

她有名字吗,Tony?问。

当然,耸了下肩,但是我喜欢叫她,我的小甜面包,觉得似乎从Gibbs的座位上

传来一声被噎到的声音,或甜丝丝,或甜心派。

Ziva眯起了眼睛,我很好奇你现在仍然活着,如果你是我的男友,如果你用刚才的任何一

个称呼叫我,我都会让你在身体落地前就挂掉。

而那,我亲爱的Ziva,就是你和我绝对不该约会的原因。愉快地对她说,实际上,我们

完全不能和谐相处,也没有任何共同点。

Ziva盯着他,我情愿和McGee约会也不会要你!她大声说,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嘿!似乎开始思索,这算是恭维还是贬低?

我想她是说她喜欢你,也许你有机会,菜鸟。对他说。

你真的这么认为?的眼睛发亮了。

Tony无奈地哼了一声,别犯傻了,菜鸟。另外……他拉过McGee的头,贴着他的耳朵说,

她是个摩萨德,菜鸟。他们就像螳螂,会在做爱后杀死对方。那是摩萨德守则上规定的。让

他们任何时候都能保持战斗状态。

真的?看上去大吃一惊。

Tony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不,当然不是,菜鸟!拜托!如果你总是表现的像是昨天才刚出

生,那我怎么才能停止像那样对待你呢?

McGee瞪了他一眼,然后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Tony吃完了自己的三明治,然后起

身走向男厕。当他正要使用小便池时,他想起了贞操带。他可不希望有哪个大嘴巴的同事

看见它,于是他走向隔间。

当Tony完事后洗手的时候,有什么人走了进来。而他知道的下一件事,就是被人抱住,推进

了刚刚用完的那个隔间。门在他身后被甩上了,他发现自己正面对着刚刚说过的那对很深

很蓝的眼睛。

小甜面包?质问道,甜丝丝?甜心派?

你不喜欢我用它们叫你?露出无辜的表情,你应该告诉我的!你从来没提到有规则

是不允许爱称,如果这不是规则,那你不能因为这个惩罚我。

Gibbs笑着看向他,把他推到了墙上,大新闻,Tony。我可以因为任何我喜欢的理由惩罚你,

任何我喜欢的时间。现在告诉我,你刚才玩的愉快吗?

Tony的脸上绽出灿烂的笑容,哦,是的!

我想也是。所以我给你机会让你再来一次。

Gibbs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然后将Tony的脑袋偏向了一边。Tony知道的下一件事,就是

Gibbs的嘴再次用力地落到了他的脖子上。

哦,靠,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把手放到Gibbs髋部稳定着自己。

Gibbs吮吸了一会儿,Tony抱着他等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Gibbs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下去

,一开始很温柔,然后他的牙(831;开始用力。Tony战栗着,他可怜的阴茎似乎开始性奋了,绝

望而无助地挣扎着想要自由,当Gibbs在这一天第二次标记他的时候。

当Tony的top啃噬着他的时候,想要保持不动很难,但是Tony还是努力忍住了。顺从于

Gibbs完全会令人上瘾。无数的吸血鬼电影在Tony的脑海中闪过,但是没有一部能比Gibbs

现在对他所做的事更黑暗、性感和充满占有欲。Gibbs放开了Tony,他审视着Tony脖

子上的新标记,然后靠了上去,亲密而宠爱地用舌头舔着它。

终于Gibbs放开了他,一天里的两次。你是个幸运的男孩,Tony。

是阿,幸运,我就知道该这么说。嘟囔着。

过来。

Gibbs打开隔间的门,把Tony推到镜子前,他站在Tony身后,拉开Tony的衬衫领口,于是两

个标记都完全地暴露了出来。新的那个和第一个完全对称,在Tony脖子的两边,完美而对

称的一对。Tony喜欢自己的top看着自己的样子,好像他已经无法等待地要把自己脱光,在

那赤裸的肌肤上赠予更多的标记。Tony因为兴奋而战栗着,Gibbs挑起了眉毛。

只是在想……你可以标记我其他一些地方。坦白说。

是的,的手沿着Tony的身体向下滑落,停留在他的屁股上,我可以。

,拜托别再让我回去面对Ziva和McGee了,叹气,他们绝不会忽略这个的。

你完成所有我要求的报告了?

是的。

那你不用回去面对Ziva和McGee。

不用?笑着看向镜中自己的top。

不用。下午剩下的时间你都可以在楼下给Abby帮忙。

谢谢,由衷地说。

当然你要付出代价,的嘴角露出戏谑的笑意。Tony看着他。

多少?他小心翼翼地问。

Gibbs用手指轻轻抚摩着Tony脖子上的咬痕,骄傲地宣示着他的所有权,这让Tony战栗。

让我失去整个下午看到我标记的权利?黑板上记十下。

十下?盯着Gibbs,虽然他今天到目前为止得到没几下,但是他的屁股从昨天疼到现

在,而且他本来希望今天的总数不要那么多。

十下,坚决地重复了一遍,你的选择,Tony。

Gibbs很快地在Tony的后脖颈上落下一个吻,然后离开了。Tony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当

Gibbs的sub真的很气人,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非常享受,除了那些困难的部分。他用手

指描绘着Gibbs留下的咬痕边缘,Gibbs是对的,它们看起来太棒了,他实在不想把它们隐藏

起来。

最终,他决定接受多出来的拍打,去楼下Abby的实验室度过这个下午剩下的时间。Abby看

了一眼他脖子上对称的咬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有人走运了!

是的。某个人。他快乐地冲她眨了下眼睛。

她似乎突然恍然大悟,开始专注地盯着Tony。

什么?问。

你,我很久没有看你到这样了。以前Gibbs拍你的脑袋后,你就会看起来这样。嘿,是不是

Gibbs又开始拍你的脑袋了?

差不多。耸了下肩。

很好,转头看向电脑屏幕。因为不被拍脑袋而变的乖乖的你快让我崩溃了。

是的,我也是。笑了。

Abby带着灿烂的笑容看着他,这些咬痕很配你,Tony。看上去棒极了,Tony。你勾搭上了一

个吸血鬼?

Tony叹口气,翻了个白眼,你居然也这样,Abs。没有,我没有勾搭上吸血鬼。

但是什么人是你的top,对吗?问,那个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什么?盯着她。

嘿,我也玩过,我捆缚过别人,我是个top,我知道这些信号!笑了起来,我打赌你卷起

袖子的话,手腕上有手铐的痕迹。

Tony偷偷地瞥了一眼衬衫袖口下,没有,他说。Gibbs还没有真正捆缚过他。

,但是你的屁股上绝对有拍打留下的痕迹。欢乐地说。

Tony几乎被这句话呛到,我没有!他飞快地大声反驳道,感觉自己的脸也红了。也许下来

这儿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

你当然有!大笑,我真为你高兴,Tony!我知道一旦你找到了适合的top,你会快乐的

!

为什么你会确定我是sub?问。Abby大声笑了出来。Tony盯着她,她才止住了笑声。

哦,对不起,你真的想问?

是的,坚决地说。

哦,好吧。嗯,只因为你大概是我见过的最sub的人了,Tony,并不是说你软弱,嗯,嗯,但是最

好的sub都是强壮的人,就像你。感觉你就是那样的人,需要寻找适合的top让你感觉平衡,

让你感觉你归属于某个人。当Gibbs拍你的脑袋,那很管用。但是我注意到他不再拍你之后,

你看上去就像一只迷失的小狗狗。

嗯,现在他又开始了,所以没问题。迅速地说,他环顾着实验室,想要找个办法转换话

题。那么,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Abby翻了个白眼,你在躲什么人吗,Tony?

是的,直率地回答,和McGee。我不希望他们看见……他用手指了指被标记的

脖子。

你只需要系上你的领口。好心提醒他。

Tony做了个鬼脸,不行,我真的不可以。他叹了口气。

Abby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哦!终于她叫了起来,你的top实在太邪恶了!我喜欢!好吧,你可

以给我帮帮忙。但是别碰任何东西,除非我说可以。

Tony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他刚刚为自己赢得了十下,让Gibbs在今晚把那些邪恶的工具

使用在自己可怜的屁股上。但是他想如果今天剩下的时间能躲开Ziva和McGee,那也是值

得的。

Gibbs在6点钟就离开了办公室,几年来离开的最早的一次。他发现自己在开车回家的路上

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向路过的其他人微笑,他想不起来上次感觉这样好是什么时候了

。Gibbs曾经以为对Tony的调教会激烈而困难,但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充满乐趣。他忘记了和

Tony一起是多么的让他快乐,而Tony的回应也说明和他一样快乐。他总是在掌控一切

,Tony从未忘记这点,但是Tony总能做的那样有趣。

Gibbs意识到因为他把自己封闭在那个没有快乐的小世界里,以致错过了这些好几年。他

想起Kate还没被杀之前,那时他会经常和小组成员们开玩笑,生活也没这么灰暗和糟糕。

那时他会带着正常人的喜怒哀乐完成工作。他还会经常拍Tony的脑袋,为他逗趣的反应

大笑。某种程度而言,那是个游戏,能够让他们两人都开心的游戏。

现在Gibbs感觉就像以前的那种关系又回来了,只是更好。当然,今天工作很轻松,没有需要

解决的案子,只是文字工作。如果有什么重要的工作,Gibbs可绝不会允许自己今天的放纵

和快乐。

Gibbs在门口停好车,走了进去,之前在路上一直让Tony开车跟着自己,果然没几分钟

,Gibbs听到外面传来Tony车的声音。他和往常一样没有锁门,Tony悠闲地走了进来,Gibbs

觉得在他们第一次作为dom和sub工作了一整天之后,Tony看上去既精神又放松。

Tony笑着看向Gibbs,完全是那种心满意足、明亮又灿烂的笑容。Gibbs的视线落到了他

sub脖子上的咬痕上,他的欲望因为那两个咬痕开始蠢蠢欲动。他对着Tony勾了勾手指

,Tony立刻像一只快活的小狗,急切地奔向Gibbs。当他靠近的时候,Gibbs伸出了手,抓住他

衬衫的前襟,把拉向自己。

Gibbs用一只手摩挲着Tony的头发,另一只手拉着他贴紧自己,然后在用一个深入悠长的

吻掠夺了Tony的唇。Tony低低地呻吟着,满怀期待地磨蹭着Gibbs的下腹。Gibbs放开了他

,Tony可怜地站在那儿,急剧地大口呼吸。

脱掉衣服,现在。命令道,然后他脱下自己的夹克扔在了沙发上。Tony迅速地服从了

命令,几秒钟后他站在了自己的top面前,赤裸着,除了那个贞操带,环绕在他饥渴而热切的

阴茎上。

拜托,说你会从我身上拿掉它,Boss。乞求说。

当然,我想要看我的sub最原始的样子。笑着从口袋里取出钥匙,打开那把小锁。

Gibbs取下了贞操带,Tony的阴茎立刻精神十足地跳了出来,坚挺,饥渴而热切。Gibbs的手

覆上了它,Tony发出一声完全放弃的呻吟,他在Gibbs的手中抽插着,绝望地想要寻求释放。

你需要习惯被掌控,Tony。的手随着Tony的抽插在他的阴茎上滑动。

被掌控?喘息着,急切地晃动着髋部。

被掌控。肯定地说。他的手滑了下来,有力地覆上Tony的双球,Tony发出一阵呜咽的

呻吟。

,求你,我发誓你一定要让我高潮,不然我会疯掉,他哀求着。

你可以高潮。耸了下肩。

哦,感谢上帝!立刻用手握住自己的阴茎开始上下滑动。

但是如果你高潮了,你就会立刻进入细节惩罚。提醒着他。

Tony发出一声沮丧的叫喊,不要!拜托,Boss。求你了,拜托!

我在调教你,Tony。你必须习惯被掌控,不要期待能解脱。这是一种思想的控制,而你现在

还远远不能做到。

但是我想要性爱!争辩道,我想要高潮。我想要高潮,现在!就在这一刻!

我知道,耸了下肩,但是这已经不再由你决定,而是由我。我说不能。

看着这样的Tony也是在挑战Gibbs的极限。他现在什么都不要,只想把Tony压倒在沙发上,

在沙发上操他直到两个人都精疲力尽,但是他不能那么做。

Gibbs在测试自己作为dom的能力,他已经很久没有拥有一个sub,他必须再次寻回自己对

性能力和控制力的感觉,而控制自己的欲望是个很好的方式。

在他和Jenny的关系结束之后,Gibbs曾经和一起待过一段时间,他以前的教

官教了他很多关于如何摒除杂念,保持top的境界。他学到在控制一个sub之前,必须首先能

控制自己。现在拒绝想要压倒Tony的欲望就是控制自己的方式,这很难,他是如此的想要

Tony,但是他知道现在必须坚持。不管是对他还是对Tony来说,期待的越久,当他最终进入

他男孩那美好紧致的身体时所带来的甜蜜也就越多。

你的身体,这具身体……的一只手来到Tony的臀部,欣赏地揉捏着温暖柔软的肌肤

,是我的,我可以用任何我喜欢的方式处置它,你必须学会接受这点。无论是拍打你,亲吻

你,帮你释放欲望或是告诉你你不能高潮。

他的另一只手沿着Tony高耸的坚挺在来回滑动,Tony战栗着大口地喘息。

有什么问题吗,?不能承受当我的sub的节奏?严厉地问。这很有用,他知道

会有用。Tony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他呜咽一声放弃了,把头靠在了Gibbs的肩头,向他表

示了顺从。

我能承受,Gibbs。我说过你可以对我做任何想做的事,我是认真的。我能承受。沙哑着

声音说。

乖男孩。

Gibbs继续揉捏着Tony臀部的肌肤,他爱死了指尖下结实肌肉的那种触感。他让Tony靠在

肩上缓了一会儿,然后把身体后退了一些。

先调教,然后晚餐。他说,立正站好,我想要检查你。

Tony立正站好,目视前方,双手紧贴身体两侧,完美的陆战队军姿。Gibbs赞赏地看着他。

忘了你上过军校,评价道。Tony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他的阴茎也低垂了下来

。Gibbs皱了皱眉,过得不好,Tony?

Tony露出一个明亮灿烂的笑容,事实上很好,Boss。他愉快地回答,是一段非常好的时光

Gibbs靠近他,几乎贴上他的身体,规则二是什么,Tony?

不对你撒谎,Boss。立刻回答,但是我没有对你撒谎,军校很酷,绝对是段好日子。

Gibbs知道Tony说的是真话,但是当他提起的时候为什么是那种反应呢?

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Tony?静静地问。

没有。摇了摇头,仍然带着灿烂的笑容。

Gibbs久久地看着他,但是Tony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他的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不对劲,但是

他不希望追问的太快太紧。他们的这种关系刚刚开始两天,Tony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自

在地对他敞开心扉。

他理解自己sub的这种有所保留,敞开心扉不管是对他还是Tony来说都不是一件特别容

易的事。在之后的所有关系里,Gibbs第一次真正付出努力想要变得可以接近,虽

然这不是他的天性。他想要这段关系继续下去,他郑重承诺过要让这段关系继续,不管会

有多么困难。

。检查。

Gibbs把一只手放在Tony的身体上,让Tony转了一圈,观察着他sub身体上每一个微小的细

节。他是个严格的dom,也很注重细节,他想要了解Tony肌肤上即使是最轻微的印痕,或是

需要注意的最细小的部分。他的手指拂过Tony的后背,检查着那晚的鞭打所留下的痕迹,

已经几乎要消褪了。然后他的双手下滑,停留在Tony的臀部。他专注地检视着,享受着眼前

这片白而圆润的肉体。

昨天我用皮桨和皮带没有用力,时间也不够久。说。

呃,感觉很疼的,Boss。

没有用力到在你身上留下标记。而你需要被标记,Tony。

Gibbs感觉到他说这句话时,他sub的身体在兴奋地战栗着,他轻轻地抚摩着自己sub的臀

部。

需要那么做,Tony。咬痕是一回事...但是这些...他重重地揉捏着Tony左边的臀瓣,Tony发

出一阵低声的呜咽。需要更多。该是让你知道藤条是什么感觉的时候了。

是么?使劲吞了下口水,你确定?因为,你知道,我不知道那种感觉也没关系的。

Gibbs宠溺地轻轻拍了拍自己sub的脸颊,我要标记你,在完成你今天的惩罚之后。

之后?争辩道,你要对我用藤条?就像用皮带和皮桨那样?

当然。标记不是惩罚,标记是……把手指放在Tony脖子一边的咬痕上,更私密。是关

于我和你,关于归属。而不是惩罚或训诫。我会标记你,是因为你是我的,我喜欢看到我的标

记在你的身体上,而且因为你需要知道它们在那儿。

真的?看上去还是有些疑惑。

Gibbs露出一个狼一般的危险的笑容,哦,是的,你会发现的。姿势一

Tony对他眨了眨眼,Gibbs挑起了眉毛,Tony立即按照昨天示范过的姿势趴在墙上,撅起了

屁股。Gibbs站到他的身后,将一只手放上他的身体,用拇指沿着他紧致的身体滑下来。他摸

到了那个肛塞,然后小心翼翼地慢慢拿了出来。Tony解脱地呼了口气。

今天的总数是多少,Tony?

,Boss。转头看着GIbbs回答道。

Gibbs得出的也是这个数字。你的眼睛会被蒙上。用皮带系上Tony的眼睛,我要你

感受每一下抽打,所以我会慢慢来。

相信我,Boss。我真的有感受每一下抽打。

Gibbs笑了,他拿起皮桨,站到了Tony身边,把一只手放在Tony的背上,扬起另一只手中的

皮桨准备开始。

你的安全词是什么,Tony?问。Tony的身体在他的指尖下变得有点僵硬,好像他想

要把Gibbs轻轻搭在他背上的手甩脱。

。内心挣扎了一会儿之后,Tony回答。

Gibbs决定放过这几乎难以察觉的犹豫。这次大声说出抽打的数目。他命令道。

Gibbs向前挥动皮桨,开始第一下抽打,但是几乎比热身重不了多少。Tony轻轻地喘息了一

下。

一。他说。

Gibbs再次挥起了手,同时注意着Tony的反应。他喜欢拍打他的sub,但是,同样重要的是,他

知道Tony也喜欢。他也许并不总是喜欢这种真正身体上的调教,但是他的确喜欢顺从性

的活动,他喜欢一场顺利的拍打带来的那种内啡肽席卷身心的感觉。Gibbs再次挥起他手,

随着每一下抽打落在Tony迅速变红的屁股上,他熟练地逐渐加重抽打的疼痛指数。

抽打过了一半,Gibbs把皮桨换成了皮带,他心满意足地挥动了它,Tony跳了起来。Gibbs等

待着,什么都没发生,他用皮带轻轻地拍了拍Tony的后背。

数到多少了?

呃……皱着眉思索。

Gibbs叹了口气,如果你忘记数到多少,那么我会让你从头来过。

呃……8!迅速地回答。

Gibbs了然地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又一下落在了Tony红彤彤的屁股上。他爱死了现

在Tony的屁股火热发亮的样子。

看起来很棒。他对他的sub说,用一只手来回抚摸Tony灼热的屁股。有一天我会花上几个

小时让你的身体带上色彩。

几个小时?你要花几个小时只是拍打我?嘟囔着。

当然。我们中间会休息,但是是的。开始会是我的手,然后逐渐是一些真正厉害的东西。

哦,上帝。呻吟着,把脑袋靠到了撑着墙的胳膊上。

Gibbs笑着再次挥起了手。他的肩膀随着每次挥动越来越放松,再次拥有一个sub真是该死

的太棒了!

Gibbs完成了今天惩罚的数目,然后Tony站直了身体。Gibbs用一只手重新把他压向墙壁,

还没结束。

他把Tony的两腿打开的更大一些,然后在他身后跪了下来。他已经被那紧致肉体上的色

彩深深吸引,而更吸引的是臀瓣中间深色的小穴。

保持别动。他分开Tony两边的臀瓣,它们摸上去感觉如此火热,Gibbs感觉到自己的阴茎

硬了。上帝,他如此想要操这个漂亮的屁股!他想要滑进这片光滑、紧致的温暖,他想要

Tony,粗暴、快速、毫不仁慈。但是现在不行,现在他想要做些别的事情。他把舌头滑进

了灼热的臀瓣中间,Tony发出一声嘶哑的吼声。

Gibbs退了回来。我说,保持别动。他低吼,而且记住,不管感觉多好,相信我,这会感觉很好

,你都不能高潮。

明白了,Boss!迅速地说。但是Gibbs不认为他明白,现在还没有。现在这些对他而言都

是全新的,他仍然是在玩乐。Gibbs希望当他上Tony的时候他能真正明白。他想要知道,当他

最终用他坚挺的阴茎进入Tony紧致、未使用过的小穴时,Tony能明白真正服从于他

dom的意志代表着什么。他想要看着自己sub的眼睛,看着他给自己所有,却完全不求任何

回报。

那是另一个他必须等待的原因。Tony需要这个星期,不仅仅是确定这就是他想要的,而且

也是他学习如何进行的过程。直到确定Tony已经充分了解,Gibbs才会上他。而一旦上了他

……Gibbs知道对他而言,之后就是一生的承诺,他需要确定Tony真的能明白这点。对Gibbs

来说,那不仅仅是性,而是代表了更多的东西。而他不确定Tony,对性和爱都来去洒脱的

Tony,已经真正明白了这点。

Gibbs分开Tony温暖的臀瓣,重新把舌头伸了进去,逡巡着,享受着Tony身体的感觉,他爱

死了自己的sub发出的沉醉的呻吟。他久久地描绘着Tony的轮廓,让他的sub享受着这种愉

悦,就像让他享受惩罚时一样。Tony的阴茎又硬了,整个身体都因为无法高潮的痛苦而战

栗着。Gibbs让他在崩溃的边缘颤抖了许久,才终于放开了他。

Gibbs站了起来,赞许地注视着自己的sub,Tony的前额靠在他的手背上,整个身体覆盖着

一层汗水反射出的光晕,臀瓣仍然是红红的,他还在呜咽地呻吟着。Gibbs笑了,在这周结束

的时候,他会让Tony达到完全的顺从。也许过程不会容易,但是他会做到。他不会接受其他

结果。

做得很好。把Tony转了过来,Tony立刻跌落在他的臂弯里,一边颤抖一边喘息。

那真是……哦,上帝,

你做得很好。

你是真的不打算在短期内让我高潮,是吗?哀怨地问。

Gibbs把他向后推了一些,解开蒙住他眼睛的皮带,是的。你想要知道我什么时候会让你高

潮吗,Tony?

见鬼,Gibbs,是的!瞪大了眼睛低吼。

当我第一次进入你的身体,当我狠狠地操你的屁股,就像不再有明天。那时候我会让你高

潮,Tony。从那时开始,你只有在我进入你身体的时候才可以高潮,除非我什么时候给你特

别许可。明白吗?

Tony张大嘴巴看着他,似乎很是震惊。他坚硬的阴茎在面前直直地挺立着。

但是别担心。微笑着说,我会每天至少一次好好使用你紧致的小穴,有时候会更多

。所以你会经常接近高潮。

哦,靠。小声嘀咕着。

Gibbs笑了起来,宠爱地拍了拍他的脸颊,快点,是时候给你标记了。然后今天的调教就结

束了,我们可以吃晚餐。

他拿起之前买的那根藤条,仔细地检查着,质地很好,他只会在自己的sub身上用最好的东

西。他向Tony示意了一下沙发的方向。

姿势二。他命令道。

Tony走向沙发,小心地趴在了沙发背上。他的腰弯着,Gibbs又把他向前推了一些,呈现出更

好的姿势。

这个姿势很适合标记。的一只手滑过Tony仍然灼热的臀瓣,这个角度能让臀部绷

紧,会让标记更清晰。双腿要大大地分开,我要你臀部的肌肉尽量绷紧。

Tony遵从了他的命令,Gibbs调整了一下他达到正确的姿势,然后拿起了藤条。他已经很久

没有用藤条标记过一个sub了,但是他知道自己准头很好。他把藤条贴在Tony的臀瓣上。

这会很疼。他直接警告Tony,但这不是关于疼痛,而是接受标记。因为这不是惩罚,所以我

不会固定住你,每一下抽打之后我都会给你时间回复呼吸。我抽打你三下,但是我不要求

你计数。

Tony充满期待地摇了摇头,Gibbs集中精神,然后扬起手,在Tony等待着的后背上狠狠地抽

了一下。

短暂的安静,然后是大声的嚎叫。Tony站起身,脸色通红,眼睛瞪的大大的。

不!他呜咽着喊道,那真是……那真是……

是的,很疼,我知道。指了指沙发,等你准备好再开始。除非你想要说你的安全词吗?

如果那样的话,我会停下。然后在这个星期的某一天我们再重新来过,三下会变成五下,但

是会分不同的日子完成。

Tony的眼底闪过一种完全捉摸不定的眼神。他的整个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但是他看上

去似乎坚定地下了决定,他重新趴在了沙发上。

你确定?把藤条贴上他的臀瓣,第一下抽打已经在Tony屁股的中间留下了一道清

晰的痕迹,第二下的位置要低一些。

是的,我确定。的声音透过靠垫传了出来。当Gibbs再次抽打的时候,他的指关节因为

用力紧握而显得发白,但是他保持着姿势,忍住叫喊,只是喘息和呜咽着。

最后一下。

Gibbs决定如果他快点抽打,对Tony来说会更容易一些,那样他就没有时间多想。于是藤条

很快地落下,在更低一些的地方又留下了一道印记。Tony发出一声强忍着的呜咽,然后无

力地趴在了那儿,大口地喘息着,伸展着手臂趴在沙发背上。

乖男孩。赞许地说。

被他标记过,正在颤抖的男孩就在那儿,弯着腰,低下头,顺从于他,Gibbs欣赏着这美丽的

景象,这几乎让他屏住了呼吸。Tony的标记看上去好极了,他顺利承受了这些标记。

Gibbs靠近Tony,舔着他刚刚打造的印记,舌下的感觉是如此让人迷醉。Tony没有动,他的

身体在颤抖,但是Gibbs感觉他已经开始放松下来。Gibbs抚慰地舔着那些印记,知道Tony

慢慢地平缓了呼吸。然后Gibbs放开了他,把他转了个身,拉近自己,亲吻着他。Tony紧贴着

他,Gibbs久久地亲吻着,他知道在藤条的抽打之后,Tony需要这种肯定。

当Gibbs最终放开Tony时,他看上去似乎迷失了,那很疼,Boss。

我知道,但是你做得很好。宠爱地揉着他的头发,调教进行的很好。

让我看,转头,我需要看到标记。

Gibbs拉着他穿过过道,来到房间另一头的镜子前,Tony看到自己屁股上的标记时,他深深

的吸了口气,他的脸似乎看上去在发光。

好吗?坏坏地问。

是的,很好。用梦幻般的语调回答。

Gibbs为自己的sub今晚完成如此困难的一课而感到强烈的愉悦,他以前从来没有一个sub

会像这样给他回应。Jenny总是反抗,让每个命令都变成挑战,而Stan总是不言不语地接受

任何事。他们都不会像Tony这样回应他,Tony总是把每一次对自身服从的探索变成惊奇

和兴奋。Gibbs把自己的sub更拉近了一些,轻轻地用手指抚摩着他屁股上的鞭痕。

我的标记在我的sub身上,他紧贴着Tony的耳边低语,喜欢吗?

是的...喜欢。笑了起来,见鬼的真疼,不过...该死,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喜欢知道

是你在我身上做了标记。

Gibbs的手占有性地拂过自己sub的身体,我知道为什么,他仍然用低沉的声音紧贴着

Tony的耳边说。

为什么?的脸几乎整个埋在Gibbs的肩头。

因为你是我的sub,Tony,你刚刚对它的意义有了一些真正的认识。不是玩乐,而是深层的

东西。它关乎归属,Tony,关乎顺从,关乎你要接受所有我给予你的,只因为我是你的dom,你

要给我你的所有。它关乎你是个怎样的sub,真正的你是个怎样的sub,内心深处。

Tony用鼻子轻轻蹭着Gibbs的脖子,但是我已经知道我是怎样的sub了,Boss。

Gibbs挑起了眉。

我是你的,Boss。是你的sub,这不仅仅意味着我是什么,也意味着我是谁。

Tony穿上运动裤的时候感觉自己快要痛晕了,他小心翼翼地坐到沙发的边沿上,开始吃

刚刚送到的Pizza。Gibbs已经警告过他sub的境界有多么让人上瘾,现在他绝对认识到了。

他们安静地吃着,都深深沉浸在今晚的调教带来的感觉里。Tony不确定几天前的晚上闯

进那个SM俱乐部时,自己在期待什么,但绝对不是这样。他不知道作为开始,这会感觉是如

此的棒。他的整个身体都在幸福地震颤,体内有种温暖、放松的感觉。

他们吃完了晚餐,Gibbs把一部电影碟片放进了DVD播放机。Tony甚至没有关心那是部什

么电影。他发现自己移动着,似乎在梦中,他侧躺了下来,整个身体躺在沙发上,他的脑袋枕

在Gibbs的大腿上。直到几分钟后,他才想起曾经告诉过自己再也不要做这种粘人的依偎。

Tony刚想移开,Gibbs的一只手落下来,开始抚摩他的头发。他挣扎了一会儿,但最终还是惰

性占了上风。躺在这儿,被自己的dom温暖而亲密地拥抱着,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Tony的屁股仍然在疼,但是他喜欢那种感觉。那是Gibbs所有权的记号。Tony的世界变得模

糊而快乐,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感到舒适和安全。

电影结束了,他们仍然没有说话,一起安静地来到楼上。Tony脱下衣服,刷了牙,然后Gibbs

让他趴在床边,放了一个新的肛塞。当他做完的时候,Tony站起身,无意识地亲吻了他的手,

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Gibbs看上去有些惊讶,但是随即露出一个微笑,然后摩挲

着Tony的头发。

床。指了指床垫。Tony一言不发地爬到床垫上,依然感觉晕眩。甚至在Gibbs关灯之

前,他就睡着了。

Tony在晨光中醒来,他静静地躺了几分钟,想知道为什么感觉这么好,然后他想起了昨晚

发生的事,他笑了起来。他的屁股仍然感觉刺痛,但是他的身体却感觉放松。他在地板上的

床垫上睡的比自己公寓里那张舒适的床上还要感觉更好。

他起身去了厕所,然后静静地走回他的床垫。他站住了,Gibbs正在床上熟睡,他四肢伸展地

仰卧着,轻轻地打着鼾。Tony在想如果偷偷爬到床上Gibbs的身边会怎样,他站了一会儿

,思量着。他能爬上去而不吵醒Gibbs吗?也许可以。但是万一他睡着了,Gibbs醒来发现他在

床上怎么办?Tony不确定那会带来什么样的惩罚,但是,根据他对Gibbs的一贯了解,他能

肯定后果会很严重。

他叹了口气,回到地板上的床垫上。当他躺好之后,他意识到尽管昨晚Gibbs对他用了肛塞,

但是他没有再用那可怕的贞操带。他意识到自己的阴茎就在这儿,触手可及,这个认知让

他的阴茎立刻生机勃勃起来。

Tony的一只手滑向下方,急切地覆上他的阴茎。在寄宿学校的几年教会了他怎样快速安

静地解决欲望。没理由Gibbs会发现。Tony很擅长隐藏,他的人生大部分都在这么做。

他用力地摩擦着阴茎,然后更加用力,同时努力保持平缓的呼吸防止吵醒Gibbs。

他的思绪再次回到了昨晚,Gibbs的舔舐真是该死的太惹火了,想到这个他的阴茎立刻疼

痛了起来。然后他想到之后把头枕在Gibbs的大腿上,头发被抚摸着。Gibbs是为他承受了藤

条的抽打而奖励他...该死,他的阴茎在手中软了下来。他努力回想电梯里发生的事,Gibbs

的阴茎在他的嘴里那种惹火的感觉,可是刚刚要硬的时候,他想起Gibbs告诉他,只有Gibbs

进入他身体的时候他才能高潮。Gibbs巨大坚挺的阴茎在他身体里抽插会是怎样的感觉?

他抚摸着脖子上的标记。戴上Gibbs为他买的那个柔软的皮制项圈会是怎样的感觉?戴着

项圈,赤裸着,等待着被Gibbs使用会是怎样的感觉?Gibbs进入他的身体,激烈地驾驭他会

是怎样的感觉?

想着这些,Tony的阴茎变得坚硬而挺立。可是……可是……Tony低吼了一声放开手。这八年

来他都毫无保留地服从了这个男人的命令。他喜欢服从Gibbs的命令,让他感到安全和归

属感。Gibbs是他宇宙的中心,而服从他让Tony感到快乐。

Tony想要高潮,上帝知道他有多么想要,可是那样的话他明天还能直视自己dom的眼睛吗

?Gibbs保留了项圈,做爱和高潮作为他这个星期调教中表现的奖励。如果Tony现在这样做

,他就会毁掉这一切。不是因为不知道,而是有意毁掉。他总是想要让Gibbs高兴,从而赢得

Gibbs的赞许和奖励。

Tony低声诅咒着,手掌停驻在坚挺的阴茎上。Gibbs说过当一个24/7的sub不容易,现在Tony

完全了解了这有多么困难。他盯着天花板,开始出神。

Gibbs说过Tony的身体现在属于他,Tony喜欢那个主意。他已经心甘情愿地把权力和控制

交给了Gibbs,如果他现在让自己高潮,那就会失去意义。Tony喜欢顺从于Gibbs的感觉,如

果现在他让自己高潮,那他会得到一些东西,但是失去的会多得多。

Tony低吼一声翻身趴在了床垫上,坚决地把两只手都压在了枕头下面,他不要那么做。他

现在属于Gibbs,只有Gibbs决定他什么时候可以高潮。不再是自己的决定。

下了决心之后,Tony感到一阵解脱,很快又睡着了。

第二天,当Gibbs在他身体里放了一个新的肛塞,然后让他穿起衣服时,Tony感到很惊讶。

不用贞操带那玩意儿?疑惑地问。

Gibbs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今天觉得你不需要戴,Tony。

为什么?

Gibbs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因为我信任你。

信任我?为什么?小心地问,我是说,我是我!你知道我的!我不确定你是不是应该信

任我。

我信任你,耸了下肩,调教进行的很好,Tony。你是个很好的sub,我信任你,没有允

许你不会高潮。他走了开去把盘子和杯子丢进水槽里,你信任你自己吗?他回到Tony站

着的地方。如果不信任,如果你觉得你会受不了诱惑,那你可以请求我再用那个锁住你,我

会那么做。但是这次是由你决定,不是我。

Tony想起夜里自己的内心挣扎,他赢得了胜利,他想自己下一次也会赢的。

我信任自己,他迅速回答。

很好,对他露出笑容,那就去穿好衣服,我们办公室见。

Tony两步并一步地跑上楼梯,感觉得意又高兴。Gibbs信任他!他也许只当了几天sub,但是

他做的很好。他在全身镜中看着自己,赤裸着开心地跳起了舞。

-NY,TO-NY,他欢乐地唱着,前后摇摆着屁股。当看到脖子上的标记时,他笑了起来,然

后转过身,那样他能看到屁股上的淡红色的抽打印记。他盯着它们,迷醉得出神,然后用一

根手指沿着印记拂过。看,Stan,他标记了我,他信任我,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自言自

语,我会让他忘记你曾经吮吸过他的阴茎。该死的我会成为全世界最好的sub。等着瞧吧

,。事实上,我要不在黑板上加上一个数字地度过今天,晚上他会很开心,就会让

我睡在他的床上。嗯,也许。

Tony对着镜中的自己眨了眨眼,然后穿上衣服,他穿了最爱的海军蓝西服和深蓝色衬衫,

系上了最爱的海军蓝领带。如果有一件事是Tony拿手的,那就是他总是知道怎么穿衣服

让自己看上去处于最佳状态。他穿上一双昂贵的皮鞋,戴上了他最爱的袖扣,再次在镜中

打量着自己。他看上去很棒,并不是因为昂贵西装的剪裁和颜色很衬他,是其他一些东西。

他看起来年轻了些,这些年的时间似乎远去了,他的眼睛里闪耀着快乐的光芒。他看着自

己,惊讶自己看起来这么好。是的,今天会是个不错的日子。

Tony刚刚来到办公室,电话就响了。

做好准备,伙计们,市区有个军官死了。大声说道,中尉。有人在一个公

园里发现了他。他还没走过Tony的桌子,Tony就急切地跟在了他身后,带着全副装备,就

像一个优秀的sub。Gibbs扔给他几把钥匙,,给车加油,准备好。

Tony接住了钥匙,立即又扔回给Gibbs,已经准备好了,Boss!昨晚离开前就加好油了。这几

天都很平静,所以觉得今天可能会有事发生。

Gibbs接住钥匙,对Tony露出一个赞许的微笑,然后他们一起走进了电梯。

我在努力想找个正确的词,电梯向下去往停车场时,Ziva小声地对McGee说,是蓝色

鼻子吗?

哦,我肯定你想说的是棕色。同样小声地回答。(注解:棕色鼻子不知道有什么寓

意。)←指愛拍馬屁的人

Tony假装没有听见,他正沉浸在自己快乐的sub泡泡里,没理由让任何人破坏这感觉。

他没想到侦探,这个高个、匀称、蓝眼睛的谋杀组警探会出现在犯罪现场。

她还有一头茂密的红头发,直达腰际。她和Gibbs握了握手,她透着掠夺的眼神让Tony全身

的毛都竖了起来。

特别探员Gibbs?甚至她的声音都很性感。如果是一年前,Tony也许会想要和她搭讪,但是

现在不会了。哇哦!你在警局几乎是个传奇。我听过所有关于你的故事。一直期待着哪一天

你会出现在某个属于我的案发现场,那样我们就能为了管辖权大吵一架。

真的?对她露出笑容,Tony看见自己的dom显然融化在她的魅力之下了。

当然!她大声笑了起来,声音低沉而性感,Tony知道那会让大部分男人情难自禁。

海军军官被谋杀了,耸了下肩,不觉得我们需要争。看起来完全是我的案子。我们

来处理。

情况是,你的中尉不是唯一的死者,用拇指示意了一下现场,我们有两具尸体。另一

个是平民,叫的家伙。

联系?问。

Shale对他笑着,他们说你话不多,我喜欢那样的男人。强大,沉默的类型,嗯?

甚至Ziva听到这句都翻了个白眼。

联系?带着微笑又问了一次。Tony觉得他似乎心情特别好。

中尉Adams和Lamb都去同一家健身中心。几个街区外叫钢铁侠的地方。

你觉得他们在那儿认识的?问。

表面看是这样,耸了下肩,我们只是刚刚展开调查。但是,嘿……为什么这次我们不

合作查案呢?她把一只手放在了Gibbs的肩头,Gibbs看着那只手,然后看向她,又微笑起来

,但是你要按我的方式来,我保证,我们绝对会有争执的。

我会尽力不按你的方式去做,低声说,那只手仍然搭在Gibbs的肩头。

Gibbs甩开那只手,走向一边的尸体,他的小组一溜地跟在他身后。Tony低头看

着躺在树下的两个男人,一个似乎受了严重的殴打,另一个似乎是被勒死的。

,你和McGee处理现场,吼道,!

Tony转过身,懒洋洋的样子,叫我?他慢吞吞地说。

给我到那个钢铁侠健身中心去问问看,这两个人互相有多了解,还有查查谁有动机会杀

他们。

Tony站在那儿,生气地瞪着他的boss。很好,于是Ziva和McGee留在现场,Gibbs把Tony派出

去,自己就能方便地接近那个美丽的红发警探Shale。

给我到那个钢铁侠健身中心去,有哪个字是你不明白的,Tony?对他咆哮。

Tony紧绷着脸看着Gibbs,没有。不明白的。完全没有。他语气生硬地回答。

Tony转身离开了,当他回头的时候,看见凑得更近了,她把Gibbs的名字加进了调

查日程,一边还妩媚地笑着。而Gibbs,那个混蛋,只是站在那儿,脸上带着愉悦的表情听她

说话。Tony真想走过去,抓住自己dom的头发,在他的脖子上也留下一个或两个标记好提

醒他到底属于谁。

钢铁侠健身中心是个不错的地方,明亮,干净,现代,设备先进。

抱歉,我是新来的,还不太认识客人,你需要问问Jason。值班经理告诉Tony。

?

。他是我们顶尖的私人教练,认识所有健身中心的客人。

这里是男性限定的健身中心?环顾四周,没有女孩?

没有,只有男人。值班经理看着他,轻轻地挑了眉。

好的,OK,明白了。点点头,这里很火啊,他看着四周肌肉健硕的年轻身体评价道。

你知道那句话,‘没有块儿,没有爱,'值班经理笑了笑,谁不想做爱呢?

Tony看着值班经理,他已经快两年没有做爱,已经几天没有高潮,他的dom拒绝上他,因为

不确信他已经准备好。而这同一个dom对刚刚见面的某个红发美女似乎没有这种疑虑。

别和我说性的话题。威胁地低声说。

呃...好的。值班经理吓了一跳,呃,Jason来了。他指了指,显然很高兴别人来接手Tony。

Jason比Tony高两英寸,身体强壮的像坦克,头发是短而直立的金发,肌肉似乎要从身体里

爆出来。Tony感觉站在他身边变得矮小了,没有很多人能让他有这种感觉。尽管Gibbs总能

让他有这种感觉,但是准确地说,Gibbs实际上比他还矮一英寸多。

是的,我认识他们俩。听到他们俩的死讯明显很震惊,很好的人,为什么有人会想要

杀掉他们?

那正是我们努力想要找出来的。我猜他们杀了对方也是可能的。笑了,直到验尸结

果出来我们才能知道。

为什么他们要杀了对方?茫然地问。Tony感到肌肉男Jason唯一缺少锻炼的就是他

的大脑。

我不知道,回答,跟我说说他们。

嗯,到这儿来有一段时间了,几年。是新来的,只有几周。

他们在和什么人约会吗?问,健身中心的什么人?

这儿是健身中心,不是联谊会。

Tony大笑了起来,你说真的?看看这儿,兼具两者的功能。他示意着那些年轻健美,身材绝

佳的男人,他们一边锻炼,一边赤裸裸地用眼神互相调情。

。好吧,约会过一些人,但是就像我说的,Adams是新来的,所以我不了解他

。生硬地说。

有可能他们俩搭上了吗?问。

Jason看着他,该死的我不知道。

哇哦,你的脾气有点火爆阿,Jason。你服用类固醇?问,它们会让你容易抓狂。

Jason的脸涨红了,没有,我没有服用该死的类固醇。

Tony笑起来,只是问问。那么,谢谢你的帮忙。如果你想起其他什么事,这是我的名片。

Tony四处转了转,问了一些其它问题,然后返回罪案现场。Ducky已经到了,正忙着检查尸

体,Ziva和McGee也正在忙着拍照和打包证据。而另一边,Gibbs只是站在那儿,听

说着些什么。

Tony气冲冲地向他们走过去,去过钢铁侠健身中心了,Boss。他完全忽略Shale的存在,也

问了附近的人。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健身中心是个同性恋聚集地,Adams中尉和也许

是仇杀的受害者。昨晚他们都锻炼到很晚,也许之后他们来了公园,在亲热的时候,某个仇

视同性恋的混蛋看见他们,把他们杀了。哦,抱歉,Shale侦探,我打断你了吗?我道歉,我确信

你对Gibbs探员说的一定很有趣,但是有些人的确需要工作。

!严厉地说。

?眯起眼睛挑衅地看着他。

仇杀的论断有证据吗?

没有,只是推测。耸了下肩。

那你还见鬼的站在这儿干什么?给我去找证据。

Tony看着他,但是Gibbs却转身继续和Shale的谈话。Tony放弃地走向旁边的尸体。

太遗憾了,悲哀地说,这么好的年轻人,生命的黄金时期。

你知道什么有用的事儿吗?例如他们怎么被杀的,Ducky?问。

Ducky抬起视线,显然对Tony不寻常的粗暴语气有些吃惊。天啊天啊,某人今早的起床气

很大啊,他尖锐地说。是的,,我的确知道他们怎么被杀的。这一个是被殴打致死。

他指了指Adams中尉,他看上去是被刻意摆成某种仪式性的姿势,似乎凶手想要展示他。

这一个,则是被绑起来,堵上嘴,然后被扼死的。

为什么凶手改变了作案模式?问,会不会是被惊扰了,没有时间打死Lamb所以扼

死了他?

Ducky耸了下肩,我不知道,。我只是告诉你事实。你是调查员,我亲爱的孩子,我确

信你会得出结论的。及时地。他和蔼地笑着,推着轮床回到车旁。

Tony转头看见Gibbs仍然在和Shale聊天,见鬼,他们有什么能聊这么久?他的视线看着罪

案现场周围被警戒线拦住的一小丛人群,他看到健身中心那个高大的肌肉金发男正站在

那儿,他冒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游戏需要两个人玩。他走了过去。

嘿,Jason,靠近的时候他打着招呼,刚才真是抱歉,只是为了工作。

没关系。冲着他笑了笑,我也很抱歉,我猜我是太吃惊发生的事了,可怜的人

。我必须来这儿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Tony转头看着Gibbs的方向,尽管他还在和Shale说话,但是他的视线在Tony的身上。

嘿,要怎么锻炼才能有一身你这样的身体?伸出手,赞叹地捏了捏Jason的二头肌

。Jason笑的更欢了。

你想要塑身,Tony?

你觉得我身形不好?向上拉起了一些T恤,露出了腹部,这些怎么样?他绷紧了腹

肌。

不错,回答,但是稍微锻炼一下,我会让你拥有真正的六块腹肌。

真的?卖弄地笑着,他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公开调情过。但是他有很多年和女孩调

情的经验,他觉得没什么不同。

当然。的眼睛在放光。

我的二头肌怎么样?拉起Jason的手放在自己的上臂上,它们感觉起来怎样?嗯?

感觉它们要被拽走,和你的屁股一起。一个声音在Tony耳边低语,Gibbs把Jason的手拍到

一边,然后用力抓住Tony的胳膊,把他拖到一处别人看不见的灌木丛后面,远离人群。他把

Tony推到树上,看着他。

你忘记规则五了,?严厉地问。

规则五,是那个永远不要无法联络吗?还是撒谎的时候要注意细节?挑衅地回答。

都不是。我说的不是工作规则,。你该死的应该知道。规则五,除了我没人能碰你。

嗯,你会提起这个还真是有趣,Boss。因为我没有忘记,没有。大声说,但是我想你忘

了,那个规则是双向的。

Gibbs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就是为了那个?Shale侦探?

不是,是为了那个为你着迷的红头发,你一直都在和她说话,显然,她让你笑了,我们都经

常做不到,不管我们有该死的多么努力,低吼,为什么她碰你就OK?他一只手放上

Gibbs的肩膀,Shale的手放过的地方,而那个男人却不能碰我?

Gibbs的蓝色眼眸突然变得危险,,首先,我没有邀请Shale把手放在我身上,她只是那么

做了,而我很快甩开了她的手。其次,她让我笑是因为她太明显了,而不是因为我对她有兴

趣。第三,我和她聊案子是为了打算尽快摆脱这帮警察,在那之前我想要从她那儿得到所

有的情报。

哦。盯着他。

是的,哦。的下巴绷紧了,表情看起来很暴怒,你好像很相信你自己,,但是

看起来你好像不相信我。

Tony畏缩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的脚。Gibbs的手指仍然紧紧抓着他的二头肌,把他抵在树

上。终于,他重新抬起头,发现Gibbs仍然透过生气的眼神看着自己。

那么,我本来希望今天不会在黑板上添上任何数字,但是我猜我搞砸了。仍然觉

得很生气。

Gibbs挑起眉毛,你觉得呢,?

破坏规则五到底会得到怎样的惩罚?嘟哝着,我想会很糟。

Gibbs贴近他,你拉起了T恤让他看你,Tony,你知道别人窥视我sub的身体时,我是什么感

觉。你还把他的大爪子放在你身上,你觉得那会让我感觉怎样?

和Shale摸你的时候,我的感觉一样?挑衅地回答。

不一样。我没有让她那么做!咆哮道。

Tony的怒气冷却了下来,是的,我知道,我很抱歉,他叹了口气,瞧,我搞砸了,还能说什么

呢?

什么也别说,后退了一步,我有个案子需要解决。你,回去工作,今天剩下的时间别

再犯错了。我们今晚再谈。

Gibbs终于放开了紧紧抓着Tony胳膊的手,Tony看着他大步走开,这真是太糟了,上帝,他

完全搞砸了。这时手机响了起来,Tony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边还暗暗地叱责着自己。

,他大声地对着电话说。

嘿,我是Jason。我看你的Boss把你拖走对你大吼,看起来很严重啊,伙计。

Tony看过去,发现Jason还站在那儿,正在冲他挥手。

没事。我应该把活儿干好的。是我搞砸了。

可是看上去像是私人原因阿,说,需要我帮你解决他吗?

什么?皱起了眉,见鬼,那是什么意思?

我在健身中心工作,Tony。提醒他,他看上去是个好斗的人。什么时候让他过来,我

会狠狠地给他好看。

Tony大笑起来,声音里却带着一种嘲讽。相信我,Jason,你不行,他走向罪案现场。

嘿,我比他高大,也年轻很多,自以为是地说,我会给你把他揍趴下,Tony。

不,真的,你不行,回答,没人能打败Gibbs。

没人?听起来很怀疑,从来没有?

没有。谈到自己的dom时,情不自禁地感到一种诡异的自豪。他毫不怀疑即使Jason

有高大健硕的体格,Gibbs也能把他打败。但还是谢谢你的提议。

Tony挂掉电话,回到Gibbs和Shale正在交谈的地方。

真够丢脸的,。他小声地说,感觉自己像只被鞭打的宠物狗。他在想今晚回家之后

会发生什么,他的屁股从昨晚开始还在疼痛,他真的不想再要一顿打了,但他猜那得由

Gibbs来决定。他绝对值得一顿打,如果他的dom想让他接受一顿打,他就会接受。他搞砸了,

值得被惩罚。

他们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Vance正在等着他们。

有什么进展?问。Tony看着Ziva和McGee,Vance一般并不参与他们的谋杀调查。

我们刚从罪案现场回来,回答,我一有进展就会给你报告。什么原因让你对这案子

这么感兴趣,Leon?

Vance叹了口气,中尉的父亲是一位海军上将,也是海军大臣的私交好友,所以我们

这次必须做到最好,Gibbs。

我从来都会把工作做到最好,对他吼道,不管受害者的父亲是谁。

Tony畏缩了一下,这绝对会是很糟糕的一天,他真的不需要Gibbs已经很糟的心情变得更

糟了。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在煎熬中慢慢过去,终于Ziva离开了,然后是McGee。Ducky打电话来说

在回家的路上,甚至最后Abby也离开了。Gibbs仍然坐在他的座位上,而Tony,显然,没有选

择地也只能留在位子上。他不敢离开。

终于,到了9点,在挖掘了一天之后却没有找到任何有力的线索,Gibbs靠向座椅后背,隔着

桌子看向Tony。

回家,。他命令道。

回家?咬着嘴唇。他指的是自己的家还是Gibbs的家?Gibbs是在告诉他今晚他不想

应付他吗?是不是意味着今晚没有调教?他们还要继续等待这周结束时那个重大决定吗?

还是他已经烦够了Gibbs,他已经要放弃自己了?你的家?畏缩地想要确认。

Gibbs紧紧盯着他,难道你还有其他地方可去吗?

没有,只是……感到一阵可笑的解脱,不确定你是不是要把我踢走,Boss。

Gibbs盯着Tony,好像完全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表情也沉了下来。他站起身,气冲冲地几步来

到Tony的桌前。Tony苦着脸,想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Gibbs站在桌前,然后毫无预兆地,他

坚决用力地扇了一下Tony的后脑勺。

别比现在变得更傻,。他吼道,回家。现在。

是,Boss!谢谢,Boss!开心地抚摩着发痛的后脑勺。他抓过背包冲向电梯。OK,所以

Gibbs并不打算把他踢走。那也代表着,今晚会有一顿难捱的惩罚,但是和不能高潮相比

,Tony能更容易地处理好这个。

到了Gibbs的家,Tony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好。他们晚上已经在办公室吃过外卖,所以没必要

再叫餐。这里不是他的家,所以他看电视或做其他在家会做的事也感觉不太合适,至少不

是现在他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的情况下。他也不知道Gibbs什么时候会到家。某一部分

的他希望Gibbs最好能晚点回来,可是另一部分的他又希望能尽早解决这个问题。

他没开灯,只是站在黑暗的起居室里,迟疑不决。当听到外面停车的声音时,他的胃纠结

了起来。几分钟后Gibbs走了进来,他站在起居室的门口,皱着眉。

?打开灯,然后惊讶地看见了Tony,为什么你要站在黑暗里?

我真的不知道。叹气说。

Gibbs表情复杂地看着他,你真的不知道,是么?

是的。可怜兮兮地耸了下肩。

过来。抬起手,向他勾了勾手指。

Tony咬着嘴唇,到时候面对了。他静静地走向自己的dom,不确定Gibbs会把他压到沙发上

还是会把他压到墙上,但是他相当确定很快他就只能看到自己的脚了,Gibbs会为了他的

犯傻狠狠地打他的屁股。但他还是很快地走过去,毫不在意即将到来的惩罚。Gibbs错了,他

真的信任Gibbs。Tony用自己的全部身体信任他,没有其他。

但是出乎Tony的意料,Gibbs并没有那么做,反而用一只手环抱住了他,紧紧地将他拥向自

己,亲吻着他的嘴唇。这个吻比Tony在这种情形下预料的要温柔,他靠向自己top结实的身

体,感到今天的绝望开始慢慢消散。

终于,Gibbs放开了他的唇,但是仍然紧紧拥着他。这一整晚我都想这么做。

Tony眨了眨眼,你想?为什么?

因为你变得越来越安静,我觉得你好像成了没有灵魂的木偶Tony,快让我抓狂了。

没有灵魂的木偶Tony?哈!难怪刚才看见我站在黑暗里的你会抓狂,Boss。想确定这仍

然是我,而不是什么取代了我灵魂的冒名顶替,嗯?感到平常的那种好精神又回来了

哦,我知道仍然是你。除了你没人能干出今早那样的傻事来。我只是从来没见你那么安静

过,即使在你知道身陷大麻烦的时候。

是的。静静地说。

Gibbs点点头表示同意,是的。

你想让我怎样?的手来到腰带上,开始脱衣服。靠着墙?还是沙发?

Gibbs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觉得在昨天的鞭打之后,你的屁股还能承受另一顿鞭打么

,?

呃……它在疼,坐了一下午,过了大半夜也还在疼,但是我犯错了,我知道这会比加到黑

板上的拍打严重,所以……耸了下肩,继续解开裤子拉链。Gibbs的手抚上了他的手,阻

止了他。什么?皱着眉,你说训诫是每天必须的,而且我犯错了。

是的,你犯错了,但是我也说过惩罚不一定总是拍打。不管怎样,破坏规则五是很严重的,

我觉得拍打也不能弥补它。

Tony直觉地感到不安,但是你说不会把我扔掉……

难道只有这两个选择?上帝,在处理关系方面我真是太差劲了。翻了个白眼。

Tony困惑地盯着他。

所以,要么揍你的屁股,要么就把你扔出去?难怪你那么急切地想要摆好姿势,不满

地低吼。他意味深长地看着Tony,誰教你那么想的,Tony?

什么?

谁让你觉得自己会被扔掉,没有警告,只是为了一次犯错?谁教你为了避免被扔掉就需要

付出你的一切?问,谁教你如果我生气,如果我想要伤害你,那至少比抛弃你要好?

Tony冷冷地盯着他,你到底想要惩罚我还是不想?

Gibbs看着他,Tony并没有退却。

Gibbs叹了口气,……他把一只手放上Tony的肩头,但是Tony甩开了他。

不,别这么做。我犯了错,惩罚我。

那样就可以了?如果我惩罚你,那就可以了?

你生气了,你绝对有理由生气,耸了下肩,今早我就像个傻瓜。

是的,很像。点了点头,但我不打算打你。

为什么?不服气地问。

因为,就像我周六那天说过的,如果我们不能双方感到享受,那么就是做错了。前两晚你很

享受调教的,不是吗?

是的,所以?耸了下肩。

如果今晚我打你的屁股,你不会感到享受的,我确定你不会。所以我没有打算那么做,你已

经承受了足够多了,而且应该是你说出这点,而不是我。

Tony无助地看着他,我不明白。

我明白,叹了口气,我刚刚发现这是个真正的问题,Tony。

所以你是要把我扔出去?咬紧了下唇。

Gibbs丢给他一个杀人的眼神,我那么说了吗?他吼道,不,该死的,我没有要把你丢出去,

男孩。OK,让我们解决这个问题。你说的对,今天你犯错了,我要惩罚你,脱掉衣服。

Gibbs把钥匙丢在了桌子上,脱去外套,然后离开了房间。Tony听着他走上楼,然后脱掉衣服

,把它们整齐地叠好放在沙发上,等待着。他有些困惑,Gibbs说不会打他,但是会惩罚他

。Gibbs到底在想些什么?至少看来会是某种互动,Tony从来不会介意负面的注意,如果那

是他唯一能够得到的。

几分钟后Gibbs回来了,他换了一条灰色的运动裤和一件灰色的T恤。

跟我来,现在。向Tony点了一下头。

Tony跟着他走下楼梯来到地下室,Gibbs的手放上Tony的身体,把他转了一两圈,检视着他

。他的手指抚上Tony臀瓣上的红色印痕。

你带着我的记号看上去好极了,男孩。沙哑地说。听到他这样的语气,Tony的阴茎立

刻变得坚硬了。之前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属于谁?在Tony的耳边低语,当你让那个

男人把手放到你身上。当你让他看这个……的手占有地拂过Tony的小腹。

不是,Boss。我只是想要激怒你。

为什么?

阻止你和Shale说话。耸了下肩。

你真的认为在这两天和你这种认真的关系之后。我会和随便什么其他人调情?

Gibbs的手在Tony的身体上滑过,Tony深吸了口气。不是,也许。我不知道。我只是想……

要我的注意?耸了下肩。

是的。低下了头。

你是我的,我不会和别人分享。别再让别人像那样碰你。威胁地在他耳边说,认真

的,Tony。他的声音突然流露出一种痛苦,我说真的。那让我疯狂。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我知道。感到一阵内疚。

我对前妻并没有特别的占有欲,静静地说,但是对24/7的sub?我时刻都有top的感

觉,当我看到别人把手放在你身上……那让我痛苦,Tony。

Tony抬起头,惊讶于Gibbs声音中的坦诚,对不起,他真诚地说。

我知道,的手继续抚摸着Tony的身体,Tony感到身体的某个部分越发肿胀了。闭上

眼睛。命令他。Tony立刻服从了。你属于谁?爱抚着他。

你!喘息这说,他的身体急切地回应着Gibbs。

我很高兴我们都同意这一点,低声地说,那么,我觉得今天犯的错值得黑板上的

30,你觉得呢?

是的。点点头。他的胃也开始纠结。30是迄今为止他得到的最多的数目,Gibbs总是让

他记住数目。

他感到自己dom的手滑上了他的胸膛,玩弄着他的乳头。上帝,这种感觉太棒了!Gibbs的手

指拉紧了他的乳头,揉捏着。Tony发出一阵沙哑的呻吟。

但是30什么?喘息着,如果你不打算打我的话?

分钟。在他耳边低语。他就站在Tony身后,Tony能透过Gibbs运动裤的布料感受到

他的阴茎正紧贴着自己光裸的臀瓣。

分钟?皱起了眉,有些困惑。

是的,戴着这个。

Tony不确定Gibbs是怎么做的,或它们是怎么来的,但接下来他知道的就是揉捏着乳头的

刺痛感突然加剧了。他睁开眼睛,低头看见Gibbs已经给他戴上了乳夹。

Gibbs把他转了过来,这是可调节的,我会从适当的紧度开始……他拧着Tony左边乳头上

乳夹的旋钮,Tony尖叫了一声,双手扶上了自己dom的肩膀,乳夹的爪子稍稍嵌进了肉里

。Gibbs把另外一边也同样拧紧了。每过十分钟我会把它们拧紧一些。你能忍受吗?

问。

是的。颤抖着声音回答。

你的安全词是什么?专注地看着他。

。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如果你觉得太困难就使用它。命令道,我仍然会让你戴它,但是我会间隔开,让你

戴五分钟,然后休息五分钟直到完成30分钟。OK,现在站在这儿,放松……让他站在

地下室的一个角上,面向内冲着船。我会在这儿造船。你要安静。用这段时间想想关于信任

,Tony。因为今早你会有那样的表现,看上去你完全没有信任我。

Tony张开嘴刚想要反驳,Gibbs就用食指按上了他的嘴唇。

不,安静。他靠上前亲吻着Tony的嘴唇……同时,他的手指抚上了乳夹,然后突然用力地扭

了一下。Tony从被亲吻的嘴里溢出一丝呻吟,但是Gibbs既没有放开他的嘴也没有放开手

里的乳夹,他还在亲吻着Tony的唇,扭着Tony胸前的乳夹。终于,Tony屈服了,乳头上的折磨

被Gibbs紧贴着他的双唇带来的甜蜜抵消了。

Gibbs放开了他,Tony站在那儿,啜泣着。天啊,他的乳头好痛!他不知道自己能否站在这儿

坚持30分钟,但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Gibbs会让他忍受每分每秒。

他站在那儿,轻轻地颤抖着,看着Gibbs趴在船上,用砂纸打磨着木头的船体。

Gibbs让他想想问什么会得到这种惩罚,但是他更有兴趣研究着在薄薄的运动裤下面

Gibbs臀部的形状。他希望他能从Gibbs身上扒掉那条裤子,用他的手抚摩他dom光裸的屁

股,但是想到现在自己正在受罚,他想那还要等很久一段时间。见鬼,他什么时候才能看见

自己dom赤裸的身体?Gibbs总是能看见他一丝不挂,太不公平了。Tony从来没有看见他光

裸的屁股哪怕一眼,还有那个被塞进Tony嘴里好几次的硕大阴茎。

Tony是如此投入地思绪如潮,以至于Gibbs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吓了一跳。

分钟了,Tony。伸手把Tony左边的乳夹拧了拧。本来Tony胸前的疼痛已经弱化成

一种悸动的钝痛,但是现在那种疼痛再次突然变成了一阵猛烈的剧痛。Gibbs在右边也如

法炮制。Tony垂着头,他的身体在颤抖,努力抑制自己不要把手抬起来,把那该死的玩意儿

摘下来丢掉。

觉得能忍受吗?问,还是想要说你的安全词?

Tony的决心一点都没有动摇,我能忍受。他坚决地抬起头。

很好。

Gibbs又一次亲吻了他,这次Tony预料到了会发生什么。果然,Gibbs邪恶地用指尖拧着两

只乳夹,又一次让他发出挣扎的呻吟。Tony无法控制自己发出呻吟,即使他已经努力了。戴

着乳夹同时又被亲吻,这种感觉是如此强烈。他几乎要肯定自己快要无法承受的时候

,Gibbs放开了他。他的dom又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那样,回去造船了。

Tony站在那儿,有些晕眩,他的乳头在悸动。才10分钟,意味着他还要忍受20分钟。上帝,他

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忍受这么久。但是Gibbs让他忍受,而完全屈服于像Gibbs强大的dom会

让人感到强烈的满足感。

Tony想起Gibbs说的话,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深地伤害了他,他是认真的。Tony被Gibbs是认

真的这种念头吓了一跳。Gibbs在他的生命里是个无法抗拒的存在,一直以来在感情上都

是那样地遥不可及。Tony吃惊地发现像今早的调情那样的蠢事居然会影响到他。

他听见Gibbs走进自己,然后他抬起头。

想要说你的安全词吗?问。

不,摇摇头,我想说我现在明白了。之前都没明白。对不起,Boss。

不再提我会把你扔出去的事?挑了挑眉。

不提了。摇摇头。

Gibbs赞许地点了点头,很好。然后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伸手玩弄着乳夹。当他最后一次

拧紧乳夹时,Tony忍不住发出了低吼。乳夹夹的实在太紧了,他忍不住跺了几下脚,努力忍

受住这种疼痛。终于,最厉害的疼痛消退了一些,但是Tony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准备好了吗?问他。

还没。做了个鬼脸回答。

Gibbs笑了起来,他靠近Tony,深深地吻住他,同时玩弄着Tony胸前的乳夹。Tony在他的怀

里颤抖,Gibbs结实坚韧的身体紧紧贴着Tony,他这次的惩罚真的完全没有手下留情。Tony

依稀地知道自己不想要其他任何方式,但是这依然很难忍受。

终于,Gibbs放开了Tony,他退后一步,微笑地看着Tony,宠爱地抚摸着Tony的脸颊,然后走

回木船旁边。Tony站在那儿,晃动着身体,发出低低的呻吟,他必须把手背在身后才能阻止

自己想要摘掉乳夹的念头。他的乳头感觉就像被尖利的牙(831;啃噬着,这惩罚的最后十

分钟感觉就像十小时那样漫长。他呻吟着,身体在剧烈地出汗,一直在隐忍地啜泣着,努力

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再一次地跺了跺脚,想减缓这种痛苦。

就在他怀疑自己是否还能继续忍受的时候,Gibbs扔下砂纸走了过来。

,30分钟,结束了。现在准备好。

快把它们从我身上拿下来!哀求道。

扶住我的肩膀。

为什么?眨了眨眼睛,有些想不明白。他只想把那该死的玩意儿拿掉。

相信我,扶住我的肩膀,准备好。警告他。

Tony找他的话做了,他感到Gibbs的手指来到了他的胸前。这次他的手指很温柔,轻轻地取

下了乳夹。Tony的解脱感是如此短暂,他刚想轻松地舒口气,就感到血液回流到刚刚被折

磨过的乳头带来的一波最强烈的疼痛。

靠!他尖叫起来,紧紧地抓住Gibbs的肩膀。

于是又一次,Gibbs扶住了他,用一个吻湮灭了他的尖叫。他用自己的唇封住了Tony的,也封

住了那些痛苦的呻吟。Tony很庆幸有Gibbs在支撑着自己,因为他很确定靠自己已经无法

站立了。Gibbs悠长地吻着他,支撑着他的身体,紧紧拥着Tony贴近自己结实强健的身体。

终于那种强烈的疼痛消失了,只留下一种持久的钝痛。Gibbs紧拥着他,一只手上下抚摸着

他的背。

好了……嘘,嘘,喃喃低语,直到Tony完全停止颤抖。然后Gibbs后退了一步,笑着看向

他,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是如此的上瘾。即使

很难承受……你也会兴奋。不可思议。他摇着头,把手抚上Tony半硬的阴茎,它正顶着Gibbs

的身体。快点,要把你弄上床去。

你的床?满怀期待。

Gibbs轻笑了起来,不是,你的-床,。

总值得一试,露出一个笑容,把脑袋靠在Gibbs的肩头。在Gibbs扶着他走向楼梯的时

候,他的一只胳膊仍然紧紧地环抱着自己sub的身体。

绝不会再有失魂的Tony了,用调查员的荣誉保证。信誓旦旦地承诺。今天一天的压

力和被折磨后身体释放的内啡肽同时让他感觉到既像一个高高漂浮的风筝,又感觉完全

的精疲力尽。

笨蛋。床。

Gibbs把他放到床垫上,给他盖上了毯子。Tony闭上眼睛,但是他知道Gibbs还站在那儿,没

有离开,正在看着他。然后,终于,Gibbs叹了口气。

我希望你能信任我,一天,Tony,不管该死的会发生什么。这当然没那么困难是么?

Tony翻了个身,他张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盯着墙壁。

Tony真的不爱早起,但是Gibbs已经习惯了自己sub早晨的心情低落和情绪化。仅仅在起床

这一件事上,Tony就可以轻易地为自己在十分钟内挣到一整天最高的拍打数目,如果

Gibbs不仔细督促他的话。Gibbs已经学会了不去管他,周三早上叫醒Tony之后,他回到了

楼下。十五分钟之后,Tony出现了,在洗了澡刮了胡子之后,他看起来精神多了。

Gibbs检查着他的身体,就像每天早饭前都会做的那样。他觉得Tony已经习惯这小小的例

行检查了。今天,他用手指轻轻地拂过Tony依旧泛红的乳头,发现即使这羽毛般轻柔的触

摸也能让Tony颤抖。

疼么?他问。

只在你摸的时候。耸了下肩,不然还好。

这回答唤醒了Gibbs体内的某种top的本能,他无法抗拒地低下头,吮吸着Tony左边的乳头,

用嘴唇和舌头绕着它打着圈,让Tony发出一阵喘息和呜咽。然后对右边的乳头他也同样

地这样做了,他发现即使多么不舒适,但是从Tony半硬的阴茎来看,他也显然地在享受着。

Gibbs笑起来,我为你准备了某样东西。他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皮质的阴茎环。Tony疑

惑地看着它。Gibbs把阴茎环围绕着Tony的阴茎系好,用手指试了试松紧度。Tony从头到尾

都眯起眼睛盯着他做这一切。

整天都要戴着它,命令他,什么时候你勃起了,知道你一直很有性致,这会帮你帮

你保持更持久。

Tony噘起了嘴,我不能够高潮这件事还不够糟吗?你还得让它更糟,就让我一直硬着?他

不敢相信地问,那不是折磨吗?

不是。但如果你想让我在你身上试试的话,我倒是能想出一些折磨的方法,你想要吗

?挑衅地挑起眉。

很像你的风格,Boss。但是不了,谢谢。飞快地说。

你应该对我给你的调教感到高兴,平静地说,因为我想要你学会为我的命令而变

硬,并且保持我让你保持那样的时间。

Tony看上去很惊讶,说真的?真的有人能那么做?

调教的话,可以。拍了拍他的脸颊,你现在就在接受调教。

有人是谁?性运动员?他们的调教是为了参加性奥林匹克什么的吗?哀怨地开着玩

笑。

Gibbs回了他一个笑容,如果觉得疼,我允许你拿掉这个阴茎环,否则,你就要戴着它。他指

了指桌子,趴着。

Tony照做了,Gibbs取下了肛塞。他在手指上涂了一些润滑剂,然后滑进了Tony的身体。用

了几天肛塞之后,Tony现在已经更加张开了一些。但是,更重要的是,他已经习惯Gibbs触摸

他的身体,习惯了Gibbs在任何他想要的时候把手指或肛塞滑进他的身体。总之,他开始接

受他的身体现在属于他的dom,而不属于自己这个概念。

Gibbs旋转着手指,Tony依然很紧,但是Gibbs不想再扩张了,他想要把那一刻留到最终把

自己坚硬的阴茎插进Tony褶皱的小穴。他想要成为那个拓展Tony到极致的人。Gibbs抽出

手指,今天不用戴肛塞了。

Tony转过头看着他,真的?为什么?他站起身问。

因为现在你已经准备好可以被我上了。直白地说。

现在?声音嘶哑地问。

不是。我说过直到给你戴上项圈之前,我都不会上你。你仍然有两天时间决定这是不是你

想要的。如果是,周五我会上你。但是那由你决定,Tony。必须是你想要的。

我看起来像不想要吗?指着自己坚挺翘起的阴茎。

Gibbs笑了起来,用手指沿着Tony的阴茎上下滑动,他喜欢Tony在自己手中抽送的方式,绝

望地渴求着他的抚摸。不。如果我把你压在桌上,你看起来会很开心。但是我说了会给你一

周时间确定,那么就会是一周。你是新手,你需要决定是否喜欢,是否想要更多,或者不适合

你。这是给你一周时间的意义。

我不需要该死的更多时间了……想说,但是Gibbs打断了他。

利用最后的两天决定,好好想清楚,Tony。我不会改变。这就是我,所以如果你想要,那么很

好。但是如果你不想要,就不要伪装。那样不公平,对你和我都不公平。你需要真正的确定,因

为一旦我上了你,我就不会轻易放弃你。你会成为我的,无论何时我都会保护你。

Tony的眼神在闪烁,我是你想要的?他问,我是说,我知道你说你已经做好了决定,现在

只是等待我的决定,但是你现在有机会考验我。真的确定你没有改变心意吗?

我告诉过你,我已经决定好了。现在只是你。这周的每一天,你都带着疼痛的后背、屁股

或胸膛醒来。这几天的日日夜夜你的屁股里都塞着东西,我要求你服从于各种各样疼痛和

不舒服的事。如果你愿意成为我的sub,那些不会变少,只会更多。因为那时,我会让你接受

真正的考验。我要求很高,Tony。

你觉得呢,Gibbs。翘起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Gibbs却没有回应他的笑容,决定,Tony。他严肃地说,决定你是否能接受24/7的

关系,和我一起。不要以为这是玩乐,认真对待,仔细想清楚。如果你需要更多时间,告诉我。

Tony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惊讶,我会认真对待,我会。

很好。拿起他的钥匙和夹克,半小时后办公室见,Tony。还有,转身看着他,今

天穿的随便点。

Tony睁大了眼睛,你在告诉我该穿什么?

是的,Tony。我在告诉你该穿什么。穿那条能包住你屁股,又不是太紧的牛仔裤,还有海军

蓝的衬衫和棕色的小羊皮夹克。

我真吃惊你居然注意到我衣橱里的衣服。笑起来,好的,Boss!他装模作样地敬了

个礼,你的希望就是对我的命令。

Gibbs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无法抗拒地拥紧了自己赤裸的sub送上了一个吻。然后他放开

Tony,把他推向楼梯,在他的光屁股上拍了一下,让他上楼去穿衣服。听到Tony夸张的尖叫

,Gibbs笑了起来,看着那个光屁股上了楼梯。

Tony走进办公室的时候,Gibbs正在怒气冲冲地大步走过来。当Gibbs像一阵狂风似的从他

面前走向主任办公室时,Tony慌张地把自己贴到墙上让出了路。

哇哦,今早Boss起床气好大,他对Ziva说,虽然那不是事实,因为他清楚地知道Gibbs是脸

上带着笑容从家里出发的。

Ziva从工作中抬起头,上将想知道我们查找杀他儿子凶手的进展。他非常伤心,这

可以理解,可是他居然滥用职权,要求Gibbs每个钟头向他报告一次。

那解释了为什么Gibbs不是那个平常阳光的他。把背包放在了桌上。

Ziva点点头,上将希望所有新进展的报告。

显然那个上将不太了解Gibbs。笑起来,因为他可以想象这种对案子的横加干涉

,Gibbs会有怎样的反应。

Ziva叹了口气,不幸的是,他是一位上将,还是海军大臣的好友,他让Gibbs服从命令。

Tony畏缩了一下,噢,Gibbs一定会爱死这种事的。

我相信你刚才已经看见他有多呢‘爱'了。扫了一眼Vance办公室的方向。

我相信Gibbs已经告诉他了,但是上将坚持他儿子不是gay。

阿,是的,。太熟悉了。

他坐在位子上,查收着email。有一封来自,标题很明确:坐的舒服吗?他打开了这封

email。

,我确信你现在坐的不舒服。我想在收我当奴隶后的一年时间里,我都坐的不

舒服。总之,你过得好吗?如果Gibbs让你出来的话,哪天和我一起去追捕外星人好吗?是的,

是让我写这封email的。他觉得你需要一些指导或类似这种事。所以说你愿意,不然

他会一直盯着我的。。

Tony轻轻笑了起来,然后很快地做了回复。他和Fox准确地说并没有什么共同点,但是不知

为什么他很喜欢那个家伙,即使那家伙非常的疯狂。

他查看了一下其他的email,当看到标题中一个名字闪动出来时,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定住

了。

D。

标题栏是:周五

他坐在那儿,带着恐惧的表情看着那封email,然后他抬头看向Vance办公室的方向,

还在那儿吗?他问Ziva。

在呢。为什么问?你是不要要干什么调皮的事儿?她闪着恶作剧的眼神问。

不,Ziva,我不是要干什么‘调皮'的事儿,因为我是个训练有素的联邦探员,而不是什么十

岁的小P孩。他对她说。虽然他在点开这封email的时候的确感到‘调皮'。

你没说再见就离开了。周五的晚上没有你都不一样了。海狼号下个月回港。等待见你

……

除非我先见到你,小声地咆哮着。他点了删除键,看着这封email消失无踪。

有问题?问。

没有,Ziva,嘿,瞧,那是什么?

Tony指向她左肩后的方向,Ziva转过头,他抓住机会冲向男厕这个安全地带。他知道即使

是这里,Ziva也会跟来,他走进了一个隔间,锁上了门。然后他把后背靠在门上,大口地喘着

气。

D。。

上士。

Tony能够闻到他移动时呼吸中威士忌的臭气,还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酒精让他的

速度变慢了,他被绊到了,踉踉跄跄地倒在了地板上,嘲笑着自己。趴在他身上,他的

呼吸闻起来就是腐败烟草和舰船食堂供应的破烂饭菜的味道。

上帝,你就是个废柴。操他妈的一堆垃圾,。

Tony更加放肆地笑了起来,等待着将要发生的,不可避免的,接下来的事……

Tony把这些回忆从脑海中赶走,努力想着Gibbs。他想着乳头被Gibbs的乳夹夹着的感觉,

还有皮质阴茎环禁锢着他阴茎的感觉。他努力想着被拥有,他属于某个人。这很有效。他重

新控制了自己,精神了起来,再次戴上了那个明亮的Tony的面孔。然后他回到了格子间。

今天这个案子并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海军大臣和Adams上将迫切催促Gibbs查找谁是

杀害上将儿子的凶手,Tony看着Gibbs为这变得越来越暴躁。

Tony希望自己在某个方面能帮助自己的dom,并不是Gibbs需要他的帮助,而是他如此努

力想要找到答案,Tony能看出他已经快要接近崩溃了。

随着一天时间的过去,Gibbs的心情变得越来越糟糕。Tony把Ziva和McGee打发到Abby的

实验室去避难,只留下自己在格子间里忍受着自己dom的坏脾气。他知道自己比他们更能

处理这种压力。作为Gibbs的副手,调节士气被看做是他的责任。有时候需要他插科打诨放

松气氛,而有时候,例如现在,Gibbs压力太大的时候,需要他介入把小组团结起来。

理一下时间线,夜晚降临的时候,Gibbs命令道。其他人都已经早就离开了,但是Tony知道

只要Gibbs还在,他就不能走。任何情况下他都不想走。

还要再一次,Boss?问。他们已经理了很多遍了。Gibbs转头看着他,于是Tony飞快地

把所有细节放到显示屏上,。他舒展了一下身体,后背发出了一声咔嗒的声音

。Lamb和分别在十分钟内到达,他指着监控器里他们到达钢铁侠健

身中心的时间,他们锻炼了两个钟头,直到晚上10点。

锻炼到那么晚对他们来说正常吗?问。

Tony看着自己的笔记,是的,他点点头,先结束的,早几分钟。他们都花了大概20分

钟洗澡和换衣服,然后Lamb在22:23离开健身中心。指着离开的时间,他

带着一顶快要遮到眼睛的棒球帽。那是我们最后见到他活着的画面。Adams是五分钟后

离开的。他点到下一个画面,这就是。Ducky给出的死亡时间大概是他们离开健身中心之

后的十五分钟左右。

谁先死亡?

,确定地说。他们已经对过很多次了,但是如果Gibbs想要再对一次,那他们就

会再对一次。Tony打了个哈欠,后背又发出一声咔嗒的声音。Gibbs看着他。

回家。他命令说。Tony感到一阵解脱,他该死的累极了,看起来Gibbs也是。Tony觉得今晚

他们谁都没有精力去做什么调教了。

你也走吗?问。

Gibbs摇了摇头,仍然盯着显示屏。还不。我漏掉了什么东西。如果Lamb先离开,为什么

Adams反而先被杀?为什么他们会在那里待在一起?Lamb应该已经在回家的半路上了。

我不知道,耸了下肩,也许他们去公园做爱?

他们都是自己住,没有室友,见鬼的为什么他们要到公园去做爱?问。

我真的不知道,无力地盯着显示屏,也许是gay爱好这个?

Gibbs看着他,见鬼,那是什么意思?

Tony畏缩了一下,想起了这一周他们在一起所做的那些非常gay的事。

没什么。他叹了口气,向左右两边舒展了一下脖子,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显示着他的肩

膀实在状态不佳。

我想我告诉过你回家。

你回家我就回家,挑战着Gibbs。

不,当我命令你回家,你就要回家。反驳说,就是现在。

Tony点点头,。但是别待太久了,不然我会回来这儿把你拖回家,不管你喜不喜欢。

Gibbs露出一个笑容,十个小时以来他第一次露出笑容,我想看你试试。

你觉得我做不到?挑起眉毛。

Gibbs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点点头,我想你能做到,Tony。谢谢。现在回家去。

Tony拿起背包,把他棕色的小羊皮夹克搭在肩膀上,Gibbs突然把他推倒在桌上,然后毫无

预示地用手拂过Tony敏感的乳头。Tony发出一阵低沉的呻吟,但是他的阴茎立刻兴奋了

起来。感谢那个阴茎环,他知道那会保持一段很长的时间。

谢谢你,Boss。他咕哝着,低头看向自己紧绷的裤子,正是我需要的。至少周围没人会看

到,但即使这样,带着如此明显的勃起走来走去还是该死的太尴尬了。

不客气,Tony。笑了起来,低头看向他的下腹。Tony翻了个白眼,聪明地把背包挡在

身前走向电梯。即使这样,他还是感到比这一天的任何时候都要放松。不管他喜不喜欢

,Gibbs完全知道该怎样玩弄他。

Tony疲倦地开车回家,他希望自己能破这个案子,不仅仅因为这是他的工作,他引以为傲,

而且因为他想对自己dom有所帮助,而不仅仅是性的愉悦。他想为Gibbs分担负担,站在他

的一边帮助他解决问题。

该死的阴茎环,他喃喃地说,但是也为自己戴着它而自豪。一整天它都感觉像是他们之间

的小秘密,让他知道是自己的dom命令他戴着它。如果不是这么充满压力的一天,他肯定

Gibbs会更加享受这种游戏。

Tony脱掉夹克,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然后坐在餐桌旁边喝着。他记得今天早晨和Gibbs在

这里进行的对话,但是一整天他几乎都没机会想过那些。现在他不确定要不要去想。Gibbs

要的是对他们关系做出真正的承诺,Tony从来不觉得那很容易。但另一方面,他从来没有

在那么多女友身上感到他对Gibbs的这种感觉。他真的想要给Gibbs承诺。

他唯一的忧虑是在他搞砸所有的事,Gibbs把他的废柴屁股踢出去之前,这一切能持续多

久。他毫不怀疑会发生那样的事,但是一旦他真的亲近了Gibbs,那么感觉会有多糟?他已经

太亲近那个男人了,Gibbs总是有办法突破他的心防。Tony想起那些夜晚,他把脑袋枕在

Gibbs的大腿上,在Gibbs灵巧和令人惊讶的优雅手指抚摸着他头发的感觉中迷失。见鬼,必

须停止让Gibbs再那么做了。

他在想Gibbs是否也为那样的依偎而抓狂。也许他没有。Gibbs是个强硬的混蛋,但是最近

Tony偶尔会在坏脾气的外表下瞥见另一个人。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Gibbs也是个活生生

的,有血有肉的人。他一直都是,呃,Gibbs。Tony以前从来不觉得Gibbs是人类-超人也许,但

不是人类。现在Tony的认知改变了,Gibbs有一颗心,一颗可能破碎的心,而Tony不想成为

那个让他心碎的人。

但是Tony想要这样。他从未像这样想要过任何东西,而且不认为自己足够强大到说不。他

记得曾经说过他渴望属于Gibbs,他知道是真的。但是之后也同乡警告过他,

想在这种关系里隐藏自己会有多么困难。他已经准备好让某个人看清他的灵魂吗?

Tony听到一声关门的声音,他惊讶地抬头看去。从他开始沉思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咖啡

已经冷掉了。Gibbs走了进来,Tony心疼地发现他看上去完全精疲力尽。

嘿,他说,为什么不做到沙发上去呢?我可以为你做点儿什么。

Gibbs好奇地挑起了眉,但Tony只是笑了笑。

相信我吗?他问。又来了,又是那个词。信任,甚至比爱更危险。危险得多。爱和信任相比

要简单单纯得多。

我信任你,回答,转身走向起居室。Tony从桌上一叠洗完的衣物里抓过一条干燥洁

净的毛巾,然后跟上了他。Gibbs坐到了沙发上,Tony在他面前跪了下来。他分开Gibbs的双

膝,跪在了GIbbs双膝的中间。Gibbs再次好奇地挑起了眉。

让我这样做吗?问,释放压力?今天真是漫长的一天。

Gibbs点点头,Tony用毛巾围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靠了过去。他用手指摸索着找到Gibbs

的裤子拉链,打开了它。Gibbs的阴茎弹了出来,已经半硬地在搏动着。嘿,看来我不是这儿

唯一性奋的人,大男孩。评论道,立刻他感到后脑勺上被半真半假地拍了一记,他笑的

更灿烂了。

然后他低下头,探索地舔舐着Gibbs阴茎的顶端。他舌下的肉体温暖而坚硬,他喜欢它尝起

来的味道。他感到Gibbs立刻完全勃起了,他希望他能够看见自己dom的阴茎,感觉如此硕

大而强壮。他在想这样的硕大在自己的屁股里抽插会是怎样的感觉,但是这想法让他的阴

茎在裤子里变硬了,感谢那个阴茎环,他知道这种状态要持续很久。

他用嘴唇遮住牙(831;,然后用嘴含住Gibbs的阴茎上下滑动,享受着他的dom发出的阵阵

愉悦的小小喘息。这不像之前几次他为Gibbs口交。那些口交中他只是跪在那儿,Gibbs只是

像末日来临似的操他。

这次,Tony让自己做到最好来取悦自己的dom,努力成为他辛苦工作一天之后的好sub。他

不是很有经验为男人口交,但是他知道自己喜欢怎样的口交,所以他照着那种感觉去做。

Tony用嘴含着那坚硬的肉体,尽力让嘴巴张大。他想要进入更多更深,但是他的喉咙有点

被塞的想吐。如果想要做好,他真的需要找到方法解决这个。

但不管怎样,他尽了最大努力,不断地变换着动作,激情地舔舐,吮吸,用他最灵巧的动作。他

喜欢Gibbs一直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发,还有Gibbs愉悦的哼哼声。蒙上眼睛能帮Tony集中注

意力在自己dom的反应上,他发现他能从嘴唇和脸上感受到的Gibbs身体反应知道Gibbs

特别喜欢哪种方式。

他把手放在Gibbs裸露的大腿上,更加用力地吮吸着,让自己完全投入。Gibbs尝起来就是

Gibbs应该有的味道,他散发出某种强大的荷尔蒙让Tony性奋。Tony喜欢这个男人温暖

、黑暗、朴素的味道,还有他唇舌之间Gibbs阴茎尝起来的味道。

他能感到Gibbs接近高潮了,几秒钟之后,Gibbs紧抓住他的头发,在Tony的嘴里射了出来

。Tony品尝着这种味道,是纯粹的Gibbs,没什么会比这更好了。他完全地咽了下去,并且舔

着Gibbs的阴茎清理着它。然后他撤回身体,解开眼前的毛巾,发现Gibbs正用一种完全不设

防的喜爱的表情低头看着自己,让Tony有些吃惊。

过来。疲倦地说。他把Tony拉上沙发,用一只胳膊围绕着他,把他的脑袋放到自己的

大腿上。Tony跟着他的动作,责备自己无法拒绝。但是在他们经过这样的一天之后,这种感

觉实在是太好了,躺在这儿,被爱抚,被抚摸,还有……被爱。

Tony闭上眼睛,感到一种恐惧蔓延而来,他陷的太深了。

第二天清晨,Gibbs一醒来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花了几分钟想要弄明白到底是什么,

然后他翻了个身,低头看着床边的床垫,发现上面是空的。

?他从床上起来,看向浴室,那里也没有人。

Gibbs站了一会儿,集中精神感受着这栋房子,但是他本能地知道Tony不在这里。他知道

一栋空房子是怎样的感觉。他的直觉猛烈地冲击着他,让他感到非常惊讶。难道他从来没

有经历过吗-这么多次?第一次,在和Kelly被杀害之后。每个清晨在这栋房子里醒

来,感受到那种空虚。这里曾经充满了生气、欢笑和幸福。

再然后,每一任妻子离开他。那种痛苦不太深,因为他无法坦诚地说他想念她们中任何一

个人。但这次不一样。Tony也许只在这里住了几天,但是Gibbs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那

种感觉很正确,如果他足够诚实,那让他快乐,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快乐了。

再然后,是他决定让Tony等待,而他并不后悔这个决定。如果那会带来伤害,如果他上了

Tony之后,Tony的离开会让他受伤害更深。虽然无法保证任何事,但是直到认真审视这一

切,Gibbs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想要他。

他想知道Tony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Tony就像流动的幻沙,总是在不停的移动和变化,从

来不曾安定地驻足停留,和他在一起似乎不太可能长久稳定。当你觉得你已经看透他,他

却从你紧握的手中流走,除了沙尘不会在你的手中留下任何印记。

Gibbs下了楼梯走进厨房,有一张便签条贴在咖啡壶上。

找到灵感了,办公室见。T。

Gibbs顿时感到一种解脱,上帝,一抓到你我就要把你的屁股踢到下个星期去。他咆哮着

,把便签条在手里揉成一团,生气地扔进了垃圾桶。

但这提醒了他,他不能再假装自己没有投入。他已经投入了。在之后,他没有对任

何人有这种感觉,他也没想到自己还会再有这种感觉。Tony是如此的让人上瘾,用他带着

笑意的绿色眼眸和热切回应的身体。Gibbs喜欢玩弄那具身体的感觉,喜欢爱抚和小小地

伤害Tony时,他看着自己的样子。Tony的眼睛性奋时会变得深沉,Gibbs把舌头伸进他的

双唇之间,用情欲润泽他的双唇时,他的笑总会让Gibbs性致高昂。

Gibbs上了楼,拿过手机拨打自己任性的sub,但是却被直接转到了留言箱。

你最好为无法联络找个该死的好理由,,他对着电话吼道,打我电话。

Gibbs冲了个澡,穿上衣服,一直都注意看着自己的手机,然后开车去上班。仍然没有Tony

的踪迹,于是他再次拨通了电话,但是又一次被转到了留言箱。

他对着电话嚷道,见鬼的你在哪里?

我就在这儿,Boss。一个声音在Gibbs身后回答,Tony带着灿烂的笑容悠闲地走进了格子

间。在你杀了之前,或者,你知道,甚至做什么更糟糕的……做了个苦瓜脸,我带了

礼物a281;他握着一盘带子。

最好是有史以来最好的礼物,咆哮道,从他手里夺过带子,扔给一旁惊呆了的

McGee。

呃,绝对震撼。眨了眨眼睛,今早有起床气么,Boss?

Gibbs慢慢地,充满威胁地转身面向他。你现在仍然活着的唯一理由是我想看看带子里有

什么。他低沉地说,现在坐下,闭嘴。

立刻,带着笑容坐下来,似乎在说他并不认为自己会陷入麻烦很久。

McGee把带子上传到显示屏上,Gibbs看到屏幕上模糊不清的画面时皱起了眉。

我正在看什么?他问。

两天前的晚上22:09,健身中心更衣室里。迅速回答。

我以为你说过更衣室里没有摄像机,站起身更加靠近地看着屏幕。

是没有,因为显而易见的原因,人们需要保留隐私。然而……那是正式的摄像机。我在机房

的空调系统里找到一部非正式的摄像机。

当屏幕上出现冲澡出来,全身赤裸湿漉漉的镜头时,Tony点了下头。

现在,是个帅男。评论道。

曾经是个帅男,Ziva,纠正她,他现在正躺在楼下Ducky的冷柜里。

她冲他做了个鬼脸,噢,那是谁?她问。有第二个男人进入了镜头,在Lamb身后,背对着

摄像机。他非常……肌肉发达。唔,看起来很眼熟...等等...那是不是……?

Tony点点头,指着屏幕,第二个男人正转过身,他们能够看清他的脸,是的,那是我们另

一位死者,中尉,Adams上将的儿子。

Adams把Lamb推向柜子,然后在他身前滑了下去,用嘴含着他的阴茎平滑地吞吐着。

绝对不是gay的儿子。讥讽地说。

噢,呃...呃...那很...明显...结结巴巴地说,脸完全涨红了。

活到老学到老,菜鸟a281;笑起来。

所以Lamb和Adams在偷情,耸了下肩,那告诉我们什么呢?

你没有问对问题,Ziva,厉声说。Ziva对他露出一个迷惑不解的表情,事实不是他

们正在更衣室里口交,他重新看向屏幕,Adams正在激情地吮吸着Lamb的阴茎。

是谁在更衣室里偷窥他们口交。为Gibbs指着屏幕为Gibbs补完这句话,还有为什

么他那么愤怒,后来跟踪他们并且杀害了他们。

有什么想法了?问。

事实上……是的!得意地笑起来。

Gibbs压制住自己想要扇他后脑勺的欲望。Tony干的很棒,他知道迟些会有公平愉快的方

式奖励他。

让我为你展现这场画面,显然完全在享受着。McGee叹着气翻了个白眼,但这是属

于Tony的时刻,而Gibbs也允许他享受这一刻。

Lamb是个投资银行家,他富有,帅气,聪明,成熟,喜欢保持身材。他也是个gay。有

点放荡的那种。笑着说。

你知道什么是放荡,咕哝着,Tony无视了她。

他喜欢肌肉男,大块儿,强壮,健美的男人。他们的脑袋不需要太多东西……举起食

指在脑袋旁转了几圈,只要他们看起来够帅,他并不在乎那个。现在,看看这个。在

键盘上点了一下,一张男人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上。Gibbs看着照片皱起了眉,这男人看起

来很眼熟,但是他想不起来是谁了。这是两年前的。解释说。

和你……的男人停住了,他想说的词是调情,但是他不打算在办公室里说,说说

两天前?

好的。连耳朵边都闪动着一种明亮迷人的红色光晕,注意到什么了吗?

他有健身,但是完全不像我们两天前见到的那样健壮,看着照片评论道。

说的对。看……Jason为锻炼自己。Lamb远远不是他能得到的,但是Jason无可

救药地爱上了他。所以他把自己打造成Lamb会感兴趣的那种男人,他做到了。他们有过关

系。

什么时候?问。

几个月前。对Jason来说,这是认真的,但是对Lamb来说不是。当出现,更年轻,

同样肌肉发达,非常帅气,Lamb开始追逐他。Jason开始,他把摄像机藏在更衣室里,连上

监控设备,那样他可以遥控观看镜头,实时地。在他们做爱的时候把他们抓住。但是,事情

是,Jason服用类固醇增强肌肉,那让他有暴力倾向和攻击冲动。

那晚他跟踪Lamb离开健身中心,把他绑在公园的树上,堵住了他的嘴。猜测说。

Tony点点头,没错,(614;菜鸟侦探a281;然后他等着Adams,他也在几分钟后走同样的

路回家。然后他当着Lamb的面殴打Adams,惩罚Lamb离开他寻找新欢。我不认为他是故意

要杀死Adams中尉,我想他只是要揍他一顿,但是愤怒过头了,他无法抑制自己。

一旦杀了Adams,他没有选择只好也杀了Lamb。因为他见证了整件事。说,干的漂

亮,。

谢谢,带着灿烂的笑容靠向椅背。

有证据吗?的视线射向他。

呃……重新弹了起来,呃……嗯,这带子……

是个很棒的故事,。但是我们有任何证据吗?厉声问。

没有,Boss。我想把带回来询问,但是我想我应该,你知道,先和你谈谈。

你想??看着他,明显在为早晨第一件事就是被丢下而不爽。他走回位子

上,拿出枪和警徽,,跟我来。我们去找找看你的小理论是否站得住脚。

他能听见Tony一路小跑地跟在自己身后。他们一起走进了电梯。

你还在为早上我离开你跑出去而生气?他的sub从身边看着他问道。

你觉得呢,?

只是……我想到了一些事,而一旦我有那种直觉……而且,呃,你睡得像个婴儿,打鼾像

个大象,你知道你打鼾的对吧?于是我想……

Gibbs伸出手,狠狠地扇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没错,点了点头,你的确知道。OK,总之,于是我想我只要去查查看。

为什么早上那个时间你会醒着,还有直觉,Tony?问。Tony的表情变了,变得严肃

了许多。

我睡不着,他承认说,忙着思考。太多要思考的。需要做很大的决定。

Gibbs想起早上在空荡荡的房子里醒来时的感觉,他的心开始纠结,有什么结论吗?他

静静地问。

Tony转身看着他,他们对视了一会儿,然后电梯到了目的地,这个时刻就这样过去了

。Gibbs大步跨出电梯走向停车场。不管Tony做出了怎样的决定,现在都不是谈论的好时机

当他们到达健身中心的时候,那里正忙碌着。瞥见他们目标明确地走进房间

向他走来,他立刻拔腿就跑,看上去似乎有很大的负罪感。Gibbs冲着Tony大叫了一声让

他追上去,而他自己冲向后面的出口绕向前门,正好看见冲到前门。Gibbs抓住他的

胳膊让他慢了下来,转过身冲他挥了一拳。Gibbs躲过了这一拳,然后飞快地抓住了

他的胸口,用一记有力的上勾拳击中了他的下巴,Tony此刻出现在了房子外面。

Tony从口袋里掏出手铐,在旁边俯下身,把他的双手拷在了身后。

就像我说过的,他从来没在打斗中输过,Jason。愉快地对他们的犯人说,真的,你

永远不会是第一个打倒他的人。

操a281;唯一能做的就是咆哮怒骂。

你为什么这么做,Jason?问,我觉得你为了Lamb锻炼身材服用了过量的类固醇,

当你看见他和Adams在一起,那让你嫉妒和愤怒。可怕啊,嫉妒。不是吗,Boss?他抬头看

着Gibbs,脸上带着诡异自嘲的笑容。

有时候,赞同地说,有时候只是无比的不安全感。而且缺乏信任,他补充说。Tony

的眼里闪过了然的光芒。

Gibbs让Tony进行审问。他解决了案子,所以他赢得了逮捕。不是很难开口,他太不

稳定,而且类固醇让他太兴奋,Tony很快就让他完全供认不讳。

基本上和Tony之前在格子间里对他们展现的差不多。

Gibbs向海军大臣报告了结果,摆脱了Adams上将的纠缠,然后剩下的还有书面工作,于

是当他最终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Tony已经在家了,坐在黑暗中的沙发上,盯着一片虚无。Gibbs没有打开灯,他站到自己

sub的身边。

那么……开口。

我需要离开。打算了他。

Gibbs再次感到心在纠结,一天里的第三次。是的,他虚弱地说。已经有三个妻子,两个sub

和数不清的情人离开了他,他知道这会是怎样,我知道。

你是对的,在黑暗的房间里转身看着他,这是个很大的决定。我之前太轻率了。

你应该得到更多。一直以来你都在前方引领着我,这很重要。有一种……他犹豫着,感情

投入。终于他说,真正的感情。你一直在告诉我,我们不是在游戏,但是,事情是,我感受

到很多乐趣,对我而言不是那种感情。

Gibbs用手抚摸着下巴,感受着指尖下粗糙的胡茬。

我要回家,对他说,今晚。我要回家,我需要考虑的时间,单独。

,疲惫地点点头,不管你想要什么,Tony。

Tony的一只手抚上Gibbs的下巴,然后靠了过去亲吻着他。这是个甜蜜、温和的吻,轻柔

而优雅。Tony撤回身体。

我总是搞砸,Gibbs。他绿色的眼眸在闪烁,我总是那样。一直都是。你知道的。

不。这次换成Gibbs伸手抚摸着Tony的下巴。他把Tony的脸转了过来看着他,你今天就

没有搞砸,Tony。如果我觉得你不行,我就不会把你放在我的组里。你不是不行。你只是会

有……犯傻的时候。

Tony笑起来,在黑暗中他的牙(831;显得异常的白。犯傻的时候?是的。这个星期不就是

么?一段很长的犯傻的时候,从我用那个死人的ID进入那个不属于我的地方开始?

如果那是犯傻,那我也加入你,叹了口气,回去吧,Tony。做好你的决定。他已经

大概能猜出会是怎样的结果,从今晚他们对话的语气来看。

这太复杂了。对他说,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没解释出来。

Gibbs摇了摇头,不,真的并不复杂。很简单,只是信任,Tony。回去,仔细考虑。看你是否能

信任我。

Tony点点头,然后他站起身,对不起,他喃喃地说。

永远不要道歉,下意识地回答。

我知道,低头看着他,但还是对不起,他再次说道,然后离开了。

Gibbs走上楼,换了衣服,然后直接来到地下室。他把一个杯子里的钉子倒空,然后倒了满

满一杯波本酒,几大口就都咽了下去。他向船走过去,但是没走几步又转回头抓过那瓶波

本酒,带着它钻进了船底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Gibbs不能确定,他掏出手机,反复摸索了很久,然后按了号码等待着那

个熟悉的声音。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他大吼道,我说过不想再这么做,但是你该死的根本不听。我说过

这太残酷。上帝,有多少次……他摇着头,想不起还要说什么。

,是你吗?听上去很担心。

Gibbs大声笑了起来,该死的还能是谁?该死的我还能忍受失去多少人,?多少?嗯

?

他又喝下一大口波本酒,抬头看着头顶上的船甲板,他知道这是个错误,他告诉过

这是个错误。这就是个错误。他不应该冒这个风险。不应该打开内心的某个部分想要这些,

不应该把自己暴露在无法避免的失望之下。

他眨了眨眼,似乎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他察觉到什么人爬进了船底,把他拖了出去。

上床去。坚决地说。

操你,咆哮着回答,但是在他喝醉的时候,是个太过强大健壮的对手。

上床去,列兵Gibbs。现在a281;严厉地说,他拉着Gibbs的胳膊把他拽上楼。Gibbs模

糊地看着他,开口想要反抗。该死的别和我争论,孩子。严厉的语气即使在几十年

后,也能让Gibbs感觉他又重新回到了新兵营。

他闭上了嘴,让半拉半拽地把自己拉进房间,丢到床上。

Gibbs翻了个身,茫然失神地看着床边地上空着的床垫,就像今早那样空着。他们从不停

留,妻子,情人,sub。任何人。他们最后总会离开,有时候他真的在意。

这次他在意。

Tony坐在酒吧的角落,拿着一杯可乐。他喜欢这个地方,这里又脏又破,可是这是个不会

有人想要和你搭讪、说话、或找茬干架的地方。没人会注意你,没人会问你任何问题,

甚至没人表现友善。你只是独自一人坐下思考,坐下思考现在他到底在做什么。离开Gibbs

的家之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但是那里有太多干扰。他的爵士乐CD,大堆的DVD,还有

他的右手和刚刚获得自由的阴茎。

OK,他可以自慰,Gibbs不会知道-见鬼,现在那已经不关Gibbs的事儿了,但他不想那么做

。他感觉他已经和Gibbs达成了某种约定,除非他给了那个男人明确的回答,否则他不想

破坏自己这一方的约定。他不确定为什么这很重要,但他就是知道。

他茫然地盯着自己的阴茎,想着要做点什么。他聪明地选择避开酒精,那不会带来帮助。如

果想要逃避的话,他也许应该回到公寓看部电影,但是他不想。他只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真

的想要为之努力。他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做不到。Gibbs值得拥

有。从上周六的晚上踏进酒吧的那一分钟开始,那个人就已经对自己想要什么完

全坦诚了。是Tony一直在自我斗争。

有人滑进了对面的位子,Tony抬起头看着这个讨厌的闯入者。

嘿,用惯常的贫乏音调打着招呼。

你究竟是怎么知道在哪能找到我的?问。

我花了很多年寻找我的妹妹。我追踪过无数的怪物,外星人,超级战士,还有隐藏的阴谋。

你,我的朋友,相比之下就是小孩的游戏。我几乎都不用怎么努力。耸了下肩。

是让你来的?问,还好吗?他担心地加上一句。他有什么事儿吗?

就我所知还没有。不是让我来的。我只是觉得到时候我们应该小小交流一下了。

呃,我不想谈。看着他,我只想坐在这儿,安静地喝一杯。

看着他的杯子,然后无视了Tony的反对,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可乐?他笑起来,

放下了杯子,今晚你真的很不正常,Tony。

我想要思考。想要知道该怎么做。

不,你没有。至少不是全部。你已经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你只是害怕那样做,所以你努力

寻找理由阻止自己。

该死的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靠向椅背,用他令人不安的诡异眼神打量着Tony。

你找到过他们吗?问。

皱起了眉,谁?

怪物?外星人?你找到过他们吗?

笑了起来,嘿,Tony,我是转移话题这套也许对别人管用-见鬼,就我

所知,也许对Gibbs都管用-但是对我没用。

Tony盯着他,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没人能像那样指出他玩的这些

花招。Gibbs有时候能发现,会扇他的脑袋,但是即使他也很少如此直接地对Tony指出这

些花招。

我成为奴隶的第一个星期是最困难的,不经意地说着,我一直想要耍,但

是他不上当。我记得有一次我打包了我的东西,等着他回来,那样我就能告诉他我要离开

真的?为什么?发现自己被这个故事吸引住了,他吸了一口可乐。

我为什么要离开?皱起眉,你知道,我记不清了。我想和Wanda在洗好的衣服上

留下的脏爪印有关。

什么?把一口可乐都喷了出来。

笑起来,做了个有趣的手势,我知道,我那时候就是个笨蛋。

那你为什么决定留下?

也许因为我不完全是个笨蛋。笑着说,然后他倾身上前,隔着桌子专注地看着

Tony,想知道那时候我的人生格言吗,Tony?

不怎么想,反正觉得你会告诉我的。

偏了下头,我曾经对你提过一次-我的格言是‘不信任任何人',我的确是那样的。我

不信任任何人,甚至我最好的朋友,Dana。但是,事情是,我还有另一个格言,这两个格言

有些格格不入、互相冲突。我知道你非常想知道另一个格言是什么。

噢,是的。我愿为它放弃生命。含着可乐咕哝道。

是‘我想要相信'。我也那么做了。我想要信任某个人。我整个人生从来没有过。从来没有真

的相信有个人会在我身边,当我堕落的时候抓住我。在开始的日子里,我并不信任,

但是我如此想要。我想要信任他。

你觉得这就是我和Gibbs将要经历的?问。

是吗?挑起了眉毛。

不,就像周六在你们的游戏室里我说过的-我只是想要特别的性爱。我觉得那就是所有的

意义,但不是。是一些别的什么,一些我不擅长的事。关于爱,承诺,和其他乱七八糟的。我

真的不知道是否能给他这些。

别欺骗自己,Tony。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让Tony有些抓狂。

我没有……他想要反驳。

狗屁,你就是。上周五在酒吧里挑中你的时候,你完全迷失了。你投了一个死人的

ID进入酒吧,你不停地对说起Gibbs,还说你想要成为他的。你爱着他,Tony,你已经

爱了他很多年。所以别告诉我说你不擅长去爱,你是爱情长跑的马拉松选手。你能毫不疲

倦地坚持这么多年,没有间断过,甚至没有一次要求过任何回报。

那不一样,耸了下肩,那很简单。

不,那才不简单。反击,那种程度持久投入地爱一个人很难。我完全做不到

。好不容易才教会我。当收我成为奴隶,我只是表现的他是个随便什么人,我

能欺哄他给我我想要的东西。很长时间我才学会怎样真正地去爱他,用他值得的方式。但

你和Gibbs不是这样。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向后靠去,脸上带着一种让人厌烦的嘲弄。我明白你,Tony。

瞧,我不是你,直率地点出来,你的问题不是我的,。

没错。点点头,那么让我为你摊开你的问题,Tony。你已经爱了这个人好几年,现

在你终于有机会和他一起,那让你害怕了。不是因为你不擅长去爱,或承诺,或其他乱七

八糟的理由。而是因为你越亲近他,想要对他隐藏自己就越困难。你害怕什么时候自己会

搞砸,而他会发现真正的你是谁,然后他就会抛弃你。你不认为自己能忍受被他抛弃。事实

上,从他停止扇你的脑袋之后你的反应来看,你已经知道了。和那种风险相比,你宁愿让

自己停留在安全地带。

Tony慢慢地喝着剩余的可乐,把自己隐藏在杯子后面。当他喝完的时候,他已经足够镇定

地换上了自己最具迷惑性的笑容。

谢谢,。感谢你的鼓励。

再次大笑起来,快乐阳光的Tony面具对我也没用,Tony。

Tony的笑容消退了,他停止了所有伪装,倾身向前,别想要搅乱我的思想,。我不

喜欢,如果你还不闭嘴,也许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啊,OK。向后靠上一杯,把双手放到脑后,至少这样很诚实。

很好,现在,请原谅,已经很晚了,今晚是个教学夜。起身准备离开。

你做了什么,Tony?问。

什么?愣住了。

你做了什么糟糕的事以至于觉得自己永远不能被原谅?真的有那么糟糕吗?还是你只

是那样觉得?

Tony感觉像有什么人用斧子砍掉了他的双腿,他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我不打算和你谈论这些。他威胁地说。

我不是那个需要知道的人,为什么你不告诉Gibbs呢?让他来判断有多么糟糕?

我不能。

但是你也不认为自己能隐瞒他,在这样亲近的关系里。如果你不是抽身太早,你们一直

追求的这种关系里。

Tony失神地看着面前桌上空掉的杯子。

你已经爱了那个人八年-你就不能相信他不会抛弃你吗?我是说,无论你以前曾经做了

什么,他会懂你。他知道你现在是怎样的人,Tony。

他只知道我让他知道的部分。露出一个颤抖的笑容。

啊,我明白了。我想这一切和他是否原谅你无关。再次靠近地看着他,我想是你

无法原谅你自己。

Tony摇了摇头,仍然执着地盯着桌上的杯子。你不明白。我做不到,我就是做不到。

瞧,我知道那些负罪感。当我的妹妹被抓走……

但不是你做的a281;你没有抓走她a281;的语气变得激动,他痛苦地环顾着四周,好

像酒吧里有什么人在看着他。你什么都没做。用平静的声音说,你的负罪感是因为

你无法阻止那件事的发生,但是事实上你没有做那件事。你没有让它发生,。

靠向椅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在游戏室里,你说你希望因为某

件事被惩罚,而我说那没有用。这一个星期你想明白了吗,Tony?你有没有发现Gibbs对你

所做的是有好处的,以某种你没有期待过的方式?甚至当它们让你疼痛时,你也会兴奋,

是吗?也许那还不够算是惩罚,也许那感觉过于好了,嗯?

Tony猛地抬起头,他希望眼前的这个人不要该死的如此洞察一切。

是的,感觉很好。他承认道,见鬼,我爱每一分每一秒,即使很疼,或很难。他就是知道怎

样玩弄我,。感觉如此正确,完全不像是惩罚。

你向他要求过吗?你向他要求过惩罚吗?

是的,他拒绝了。耸了下肩,他说那由他来决定,不是由我。他是对的,如果我是他

的sub,那他就是对的。他看了几秒钟,然后他无法抑制自己想问他这个,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他给过你安全词吗,?

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些惊讶,没有。他摇了摇头。

Tony感到一阵愤怒。给了我安全词。他为什么那么做,?他为什么觉得我会需

要那种免罪牌?他觉得我无法承受?他觉得我不能成为他的sub?

嘿,你要记住,我和刚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就都已经是非常有经验的玩家了

。解释说,见鬼,是全城最有名的dom。他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也调查过我。但

是他有很好的理由不给我安全词,他知道如果那样做,我会用安全词试图控制他,想要凌

驾于他的权力之上,就像我利用那些曾经玩弄过的其他top那样利用他,把他变成我想要

的样子,用完之后我就会离开。我以前就是那么做的。我就是那样的垃圾。

Tony有种感觉,如果在这儿,他不会同意所说的。但是然后他同样感到

对自己也很严格。

你是个新手,Tony,而Gibbs也长时间没有做过了。他只是想把一切做对。那并不意味着他

给了你一张免罪牌,或什么你看待它的奇怪方式。他只是不希望伤害你。

但是我不想要。生气地盯着眼前的空杯子。

因为你想要感觉真实?尖锐?因为你想要知道你完全无法掌控?质问道,还是

因为你想要他走到更远,真正地伤害你?那样你就能得到想要的惩罚?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要什么安全词。

曾经给过我安全词,笑起来,Tony抬头开着他。我几乎忘了,但是他给过。

当我们幻想强奸场景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个安全词。我们在玩角色扮演,那和平常不一样,

因为他无法从我的反应来准确判断。他是个负责任的top,Gibbs也是一样。Gibbs是个很好

的人,你应该信任他。

阿,又来了,又是信任。Tony用手撸着自己的头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承认道

,他很确定他想要的是什么-他想要一个24/7的sub。他让我尝到了那是种怎样的滋味,于

是我可以决定那是否是我想要属于他的方式。明天结束前我要做出决定-可是我真的不知

道该怎么办。

你当然知道。对他笑着,Tony睁大了眼睛。你把事情想得太过复杂了,Tony。他只

是让你确定什么是你想要的,他没有要求你完美,或过去不曾犯错。他甚至没有不会要求

你今后不犯错,因为你会的。因为我们都会,因为我们是人。他对你所有的要求,现在,只是

a306;你是否想成为他24/7的sub?你想吗,Tony?你想成为他的吗?你想属于他吗?

是的,上帝,是的。

Tony无助地看着。真的就是这么简单吗?

别想明天,或下个星期,或他会发现你隐藏的秘密,Tony。别想你值得怎样的惩罚,或你

觉得Gibbs值得得到什么。做你想做的,这儿。越过桌子,拍了拍Tony的胸膛,在他

心的地方。想着‘我想要相信',而不是‘不信任任何人'。他露出一个自嘲的微笑,那对我

很管用a281;

他站起身低头看着Tony。

我要回家了,我不能告诉你该做怎样的决定,Tony。我只是想说,如果你不去做,你会永

远想知道那会是怎样。我想你剩余的一生都会后悔的。

很好,这完全没有帮助。酸溜溜地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是指我没有说你想听的?因为太重要和令人害怕,所以你不应该那么做?如果你有疑

虑,最好的办法就是待在安全地带?他嘲讽地笑了起来,见鬼,那不是我,Tony。当我想

要什么东西,我就会去追逐它。我对就是这么做的,我从来没有为此后悔过一秒。你

永远不会知道他会停留多久,或什么时候会离你而去,所以你需要抓住机会,在你能够的

时候享受一切。如果,某一天,情况变糟了,至少你知道你已经尝试过了。

他拍了拍Tony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了酒吧。Tony看着他的背影,让事情听起来如

此简单,但不是的。

伴随着一声叹息,他走向吧台又点了一杯可乐。

第二天清晨,Gibbs带着严重的头痛醒来,舌头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绒毛。他看着床头柜

上的闹钟点。不管他什么时候睡觉,他体内的生物钟总是在6点左右叫醒他。他坐了

起来,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有些模糊,然后他呻吟了一声。

没有迹象表明来过,但是Gibbs推测是他的军士长把他弄出了地下室扔上了床。他

来到浴室释放自己疼痛的膀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畏缩了一下,看上去糟透了。深深

的黑眼圈让他想起和Kelly被杀后那可怕的几个月。这不能和那相比,但是他仍

然吃惊于还有什么事能再次让他感觉有那一半的糟糕。

Gibbs是个彻头彻尾的海军陆战队员,他知道只有忍受这一切,让生活继续,就像他以前

做过那么多次一样。他冲了个澡,刮了胡子,仔细地花了好几分钟刷牙,直到重新感到干

净。然后他穿上衣服,出发去上班。

在路上他买了两杯咖啡,在到达座位之前喝光了一杯,然后立刻开始喝另一杯。在解决第

二杯咖啡的时候,他感觉自己重新有点像人了。即使不是他的sub也能看出来,他狂风般

卷进格子间,瞪着每一个靠近他桌子的人。

Tony到的时候,已经晚了20分钟,Gibbs生气地看着他。

现在执行领导上班时间了,?他吼道。

对不起,Boss……我没注意到时间。抱歉地耸了下肩。

昨晚睡得很晚?挑起了眉。

Tony畏缩了一下,有点,是的。

Gibbs仍然盯着他,Tony看上去很疲倦,但是他看起来不像一整夜都在船底下喝的酩酊大

醉。Gibbs不确定他在期待什么,Tony总是油嘴滑舌的,而且非常擅长隐藏自己的想法和

感觉。Gibbs正相反,他也许不会谈论自己的感觉,但是如果他心情不好,他就会完全表现

出来。

也许一节时间管理课能帮到你。五分钟后在会议室开始,如果你觉得你能准时到达的话

呃……我不打算上这种课,抗议说。

你现在需要。

我是说……我想……通常你都不在意的,我们没必要上什么课。

我以前没觉得你们需要,但是显然我错了。大声说。

是的,但是你通常都会说那完全是浪费时间,然后你就会轻笑起来,因为那只是个玩笑。

你知道,时间管理,浪费时间?是的,我们也从来不觉得那很有趣。呃,但是你总说那样做

的人完全就是傻瓜,然后你就会看他们要花多久才会找到他们屁股上的脑袋。

Gibbs挑起了眉毛,用完全的死光眼神瞪着他。

时间管理课,马上,Boss。叹了口气,消失在会议室的方向。

Gibbs重新投入工作,但是他的嘴角无法抑制地溢出一丝小小的笑意。Tony也许不会成为

他的sub,但是他会一直都是那个能令他笑的淘气鬼。某种程度来说,这让他完全忘了现

在的麻烦,还有之前想挖个洞把自己的脑袋埋起来。

两个小时之后,他接到一个电话,几天前的体检结果是他们都没问题。Gibbs带着一丝自

嘲的笑放下电话。那么,好消息是他可以不戴安全套上Tony。坏消息是他完全不会有机会

上他了,所以体检结果已经完全没有意义。

Tony在下午的早些时候回来了,看上去被狠狠地折磨了好几个钟头。拜托以后别这么对

我了,Boss,回到座位的时候他说。

按时到达,我就不会那么做了。驳回了他的抗议。

那里是人间地狱。

那儿不是。如果你还不开始工作,我保证你的人生会生活在地狱。你已经浪费了半天时间

我浪费时间?是你把我发到那儿去的。抗议说。

现在你已经落后了,赶上进度。坚决地说,然后起身走向Vance的办公室开会。

他能感觉到Tony在身后看着自己,但是Gibbs不打算让感情影响工作。他没有为了昨晚的

对话惩罚Tony。如果那场对话发生在其他什么日子,他还是会有同样的回应。但是他必须

承认,他很高兴不用整个上午都坐在Tony对面。就像现在的感觉,真的是一种折磨。

半小时后,Gibbs结束了会议,他站在楼梯顶端,向下看着Tony在下面的位子上工作。他想

知道Tony会不会找他确认那个他们都已经知道答案的决定,还是他们会回避这件事,他

们都不擅长沟通。他怀疑会是后者。他们谁都不会再提起。也许那样最好。他们努力过了,只

是没有成功。真的没有什么其他好说。

Gibbs回到座位上,一整个下午都在安静地工作。他的小组察觉到了他的情绪,也都安静

地工作着。时不时的,Gobbs会看向Tony,但是Tony看上去就和平常一样。没有迹象表情今

天对Tony有什么特别意义,而Gibbs也没有发现他看自己。

Gibbs在晚上又有另一个会议,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发现整个小组已经都离开了,

他站在Tony的桌旁,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就这样了,Tony已经做出了决定。很公平,他能接

受。他并不是没有预见到会有这种结果。

Gibbs做完所有的书面工作,实在没有什么事情能再让他消磨时间了,他最终放弃了这个

晚上,出发回家。

他在一片黑暗中走进家门,打算上楼把衣服换成运动服,再花上几个小时造船。他决定

今晚至少不要喝醉,也许他可以打电话给,约他明晚见面喝几瓶啤酒,但不是今晚。

今晚他想要独自在寂静中舔舐伤口,用他惯用的方式。在内心里,他仍然是一匹独狼。从来

没有变过。

在上到一半楼梯时,他看见起居室的门后亮起了闪烁不定的光。他皱起了眉,慢慢地又走

了下来,在想那会是谁。那光太昏暗了,不像是顶灯。闪烁的光让他怀疑是不是着火了,但

是他没有闻到烧焦的味道。

他把手放在起居室的门上,猛地打开门,然后他站在那儿,半张着嘴巴。

也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但是眼前的画面实在太让他吃惊了。

房间里点燃着几十支蜡烛,但那不是吸引他眼神的原因。他的视线立刻被跪在房间中间

赤裸的男人吸引了,他擦了油的肌肤在烛光中闪耀。在他的面前,在一个沙发垫上,是

Gibbs最近买的那个项圈。

Tony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答案是我愿意,他说。

当Gibbs向他走来的时候,Tony屏住了呼吸。过去的两天里,他已经让这个男人足够头疼

了,他不能完全确定Gibbs会不会原谅他。

Gibbs在他身前停住了,低头看着他,带着意味不明的表情。

有个问题,他说。Tony紧张地等待着。这些蜡烛是干吗用的?

Tony笑了起来,立刻感到放松了下来。这是一种盛大、戏剧化、浪漫的表示,Gibbs,

完全为了重要的时刻才用。

现在轮到Gibbs露出了笑容,那赤裸和擦油是怎么回事?他挑起了眉。

只是想确保我能得到你的注意。如果我成为你的sub,那你需要习惯这些。

哦,见鬼,Tony,你现在绝对得到我的注意了。用锐利的眼神欣赏着Tony的身体,

那让Tony感到兴奋。Gibbs的眼神停驻在Tony半硬的阴茎上,你做了除毛?

是的。不错吗?还是不咋地?

Gibbs打量着Tony光滑的私密地带,他伸出舌头舔着下唇。Tony的阴茎更硬了,Gibbs看上

去像在期待一块上好的肉。

这有点作用。咕哝道,Tony猜测那代表了某种赞许的信号。

他又向后坐了一些,屁股几乎都落到了脚后跟上。他拿起那个垫子,项圈就在垫子上,他

把它捧给Gibbs。

为我戴上项圈,他轻轻地说,请你。

Gibbs从垫子上拿起项圈,Tony让垫子直接落到了地板上,他急切地跪上前。Gibbs低头看

着Tony,若有所思地抚摩着项圈。

你确定?他问。

Tony的心顿时漏掉了一拍,是的。我知道我总是搞砸,很多次,这些日子以来。但那是因为

我一直没有想明白。我想要这样,Gibbs。我如此想要。你必须相信。

Gibbs仍然在看着他,项圈就悬在他的指尖上。

瞧。我不能保证我会一直都做对,或是我会做好。绝望地继续说,我不能说今后我

就不会搞砸,但是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我想要,你,超过我曾经想要的任何东西。

他想要用自己所用的真诚说出这些话,需要让Gibbs知道他有多么认真。

Gibbs伸出手,轻轻地环绕着Tony的脖子,用拇指抚摩着那油润的肌肤。

从我给你戴上项圈的那分钟开始,一切就都变了。你会成为我的,Tony,完全属于我。我不

会后悔,这一整个星期我都在这样做。你准备好了吗?你觉得你能接受吗?

是的,点点头,见鬼,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接受你和你那强硬诡异的支配欲。现在就

是回报。

Gibbs挑起了眉,Tony笑了起来,一直以来我都是你没有奖励的sub,Gibbs,没有火辣的

性爱弥补那些源源不断的要求。现在我体会到了美好的部分。

Gibbs笑了起来,仍然用拇指规律地抚摩着Tony的脖子。如果你有任何疑虑,你需要现在

说出来。

没有疑虑。坚定地说。

Gibbs盯着他,蓝色的眸子直视进Tony的灵魂深处。然后,终于,他似乎被Tony的真诚说服

了。他的手离开Tony的脖子,开始打开那个项圈。Tony伸出手,抓住他的腰阻止了他。Gibbs

低头看向他,眼里带着疑问。

没有疑虑,完全没有,对成为你24/7的sub。但是有很多疑虑,或者说害怕,或其他什么,对

其他很多事情。静静地说。

Gibbs慢慢地点了点头,我明白。我们会解决的,Tony。一起。现在,你准备好了吗?

Tony深深吸了口气,准备好了。

Gibbs打开项圈,把手伸向他,然后Tony感到项圈柔软的边缘绕上了自己的脖子。Gibbs调

整着项圈的皮带和带扣,花了好一会儿,确保它不太紧也不太松。终于,他把皮质项圈绕

着Tony的脖子系好,扣上了带扣。

Tony跪在那儿,想着为什么这种感觉会如此强烈。项圈温暖而舒适,足够松而不至于让他

不舒服,但也足够紧让他能一直感受到它,知道它就在那儿,无法忽略它的存在。这感觉

很对,就像它属于那儿。

Gibbs后退了半步,重新低头看着他。Tony吃惊地在自己的dom眼睛里看到如此深沉的情

感。

上帝,Tony……它在你身上看起来真是棒极了,用低沉的声音说。

他走上前,用双手扶着Tony的脸,让他抬起头,然后俯身吻上他的嘴唇。

如果说几天前他们在这个房间里的第一个吻是一份意向声明,那现在的这个吻就是

Gibbs的正式确认。他用自己的唇饥渴而急切地掠夺着Tony的,强势而激情,但他也控制

着自己,第一次作为dom亲吻着他戴着项圈的sub的每一英寸。

Tony努力想要保持直立,想要回应和持续这个吻,但是Gibbs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他不是

在请求Tony的顺从,而是要求。Tony在挣扎,他想要装出某种独立和控制的表象,但是

Gibbs在和他争夺。Gibbs的舌头狂野地在他嘴里掠夺,让他成为自己的。然后,终于,Tony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Gibbs对他想要的是什么,他发出一声小小的窒息的呻吟放弃了挣扎

。Gibbs一直吻着他知道Tony的身体放松下来。Tony停止了思考,他知道自己成为了一直

梦想成为的顺从的sub。

Gibbs又吻了他一会儿,知道他确信Tony已经完全顺从才放开他。Tony抬起头,看着Gibbs,

为Gibbs仅仅用一个吻就能完全支配自己而震惊。

Gibbs露出一个危险的微笑,然后俯身贴在Tony的耳边咆哮道a306;

上楼去,男孩。首先,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顺从,然后我会用力操到你眼冒金星。

他把还在失神的Tony拉着站起身,然后带着坏坏的笑环顾了一下点满了蜡烛的房间。

这是个好主意,Tony。他从柜子上拿起一支蜡烛,我知道可以用它做一件完美的事。

Tony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听到这些。他看着Gibbs吹熄了其余的所有蜡烛,除了他手里的

那支。然后Gibbs回到Tony身边,用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腕,带他走出房间走上楼梯

。Tony的心在狂跳,他能敏锐地感觉到绕在脖子上的项圈和Gibbs贴着自己的饥渴的身体

。Gibbs一直都是个充满危险的男人,但是现在Tony觉得自己仿佛身处于一场死亡的捕猎,

而他就是猎物。

Gibbs领着他走进卧室,把他推到墙上再次亲吻着他。他的衣服贴着Tony赤裸的肌肤感觉

很粗糙,他用胳膊拥着Tony,毫不怜悯地亲吻着他,Tony感到自己的阴茎变得更硬了。这

次他没有挣扎,只是顺从地让Gibbs用另一个让人晕眩的吻宣告他。

Gibbs撤回身体,把Tony留在那儿,轻轻地呜咽着。他把蜡烛放在床头柜上,从衣橱里拿出

一个袋子,又回到Tony身旁。

手,他说道。Tony眨了眨眼睛,感到有些困惑。手,用稍显恼怒的声音重复了一遍,

手里拿着一副皮质手铐。

Tony深吸了口气,飞快地送上了自己的双手。Gibbs用黑色的皮质手铐分别拷住他的两

只手腕,然后屈膝跪下也拷上了他的脚踝。Tony在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Gibbs似乎读懂

了他的思想。

嘘,他用双手托着Tony的脸庞,让他看着自己。

唔……不安地等待着。

嘘,又说,你现在已经戴上了我的项圈。他粗哑的声音里带着自豪,你的安全词

是什么?他问。

如果需要就使用它。

Tony点点头,仍然在感觉晕眩。

上床。冲着床的方向点了点头,仰卧。他加了一句。

Tony犹豫地走了几步爬上床,他庆幸自己的腿没有让他拖延更久。

Gibbs从袋子里拿出了更多东西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回到床边上了床,跨坐在Tony身上。

闭上眼睛,他命令说。

抗议道,你说过我可以看的。我想看……他的手来到Gibbs的皮带上,拉

扯着它,希望最终能得到机会看他已经用嘴服务过好几次的巨大搏动的阴茎。

迟些。坚决地说。他用手紧紧地抓住Tony的手腕,把它们举过Tony的头顶,这就是

服从?这就是顺从?他强硬地问。

对不起...我...

你戴着我的项圈,咆哮道,你已经不是菜鸟了。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已经用了

一整个星期来教你,告诉我你学到了什么。

呃……希望他能清晰地思考,但是现在他所有能想到的就是自己全身赤裸,完全无

力地处于Gibbs的控制之中。Gibbs一直都很有支配欲,但是现在Tony才知道有多深。

呃……把他的手腕压在枕头下,俯身靠近Tony,让他集中注意力。对...呃...规则一,

永远服从你。规则二,不对你撒谎。规则三,不让你等。规则四,不准耍态度。规则五……他的

声音停住了。Gibbs正低头看着他,好像要用牙(831;把他生吞活剥拆解入腹。

规则五……除了你,其他人不能碰我。喘息着说,规则六,不讨价还价。

基本原则?

基本原则-我属于……我属于你。眨了眨眼睛,这个认知突然潜进了他的意识,让他

的五脏六腑都感觉温暖而舒适。我属于你,他重复道,我属于你。他无法抑制地喃喃出

声。

记住它们。低吼,现在闭上眼睛。

Tony照做了,这次迅速而顺从。Gibbs可以对他做所有他喜欢的事。他属于Gibbs。终于,他

是被拥有的。

他感到Gibbs用眼罩蒙上了他的眼睛,让他陷进了黑暗之中。然后感到Gibbs的手抚上

了自己的手腕,他看不见,不知道Gibbs到底在做什么,但是他听到敲击的声音,感觉镣铐

上的D环被牵引着,然后他的左臂被拉过头顶固定住了。他猜是被什么链子系在了金属床

柱上。他的右臂也被如法炮制。

接下来,Gibbs分开Tony的双腿,让它们也被大张着系在了床尾。现在他一览无遗,完全无

法动弹。Tony想拉扯这些束缚,但是Gibbs一直都非常有效率,完全没有机会挣脱。Tony不

知道自己应该害怕还是安心。

顺从。一个声音在他耳边低语,他弹了起来。

在努力。他无力地咕哝道。

你会顺从的。自信地对他说,我会让你顺从,Tony。击垮你,让你对我付出所有。然

后我会操你。记住-我的阴茎在你的屁股里时,你可以高潮,但是只有那时。所以如果你那

时候没有释放,就太晚了。而在那之前释放,我会惩罚你-重重地。你的身体现在属于我,不

管我什么时候想要它做什么,只有在允许,它才可以释放。明白吗?

是的,Boss。喘息着,他的阴茎现在像石头般坚硬了。

你的安全词是什么?

很好。下次我会给你用口塞,但今晚不会。今晚我要你注意这个事实,你的身体现在属于

我,所以我要拿掉另一样会让你分心的感觉。

Tony感觉有什么东西围住了他的头,然后一切都变得寂静了。他明白耳朵被某种耳塞塞

住了,切断了所有的声音。

他的世界被转变了。他无法看见或听见任何事,他的手臂和腿也被牢固地系住无法移动。

他全身赤裸,被束缚着,蒙住了眼睛,无助地-完全仰承Gibbs的仁慈。

Gibbs退后一步,打量着自己的sub。上帝,Tony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真是该死的好。油润的身

体在烛光下闪耀,修长的四肢分别被系在四根床柱上。Gibbs久久地欣赏着这幅画面,

Tony的肌肤泛着金棕的色调,胸膛覆盖着茂密的胸毛,向下渐渐收窄来到小腹……非常

平坦。Tony坚挺的阴茎直立着,蓄势待发,下面是粉色醇美的双球。

Gibbs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渴望俯下身用嘴含住Tony的阴茎,但是他还需要等待,他想要

慢慢享受一切。

他缓慢地脱掉衣服,给自己的sub充裕时间去习惯这种全新的无助的处境。他想要Tony沉

浸于自我,真正体验他自己的顺从。他脱掉了所有衣服站在那儿,赤裸着,他的阴茎已经

和Tony的一样硬了。然后他走向床头柜,静静地摆好所有他想要用的道具。最后,他回到

Tony身边,再次打量着他。

上帝,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拥有和玩弄一个sub了,而且他从来没有把一个赤裸的sub

绑在自己的床上。他以前不会允许这样。现在他拥有了自己戴着项圈的sub,顺从地被捆绑

着,等待着他。

Gibbs的视线聚焦在围绕着Tony脖子的黑色皮质项圈上,这景象让他如此性奋,他决

定在开始其他事情之前,他想要操Tony的嘴,需要释放激情。他肯定自己今晚迟些时候能

够再次高潮,在驾驭Tony那紧致的屁股的时候。也许他已经不再是饥渴的青少年,但是毫

无疑问,他新的、戴着项圈的sub的存在足够让他的欲望燃烧一整个晚上。另外,他需要

集中精神,他不认为自己能做到,在如此坚硬和性奋的状态下。

Gibbs跪在床上,跨坐在他sub的身上,紧紧地用手抚上Tony的面庞。Tony弹了起来,像一

只受惊的动物,Gibbs抚摸了他的头发几秒钟,让他放松下来。他并不惊讶于Tony的紧张,

这对Tony来说是全新的,他还不习惯被剥夺感知或由此带来的无助的感觉。他会慢慢地

调教Tony,直到他的sub接受现在是由Gibbs掌控一切,自己的身体不再由自己控制。

Gibbs在Tony的脖子和肩膀下面放了几个枕头,垫高了Tony的头,然后他俯身覆在Tony

的身体之上,用拇指撑开Tony的嘴,把他坚硬的阴茎滑进自己sub的双唇之间。Tony发出

一声含糊不清的小小叫声,想要吮吸,但是今晚Gibbs不想要那样。他要让Tony明白他只

要张开嘴接受Gibbs给予他的,而不用任何其他方式为Gibbs服务。

Gibbs前后晃动着身体,强而有力地在Tony的嘴中抽送。包围着他阴茎的感觉如此温暖和

舒服,眼前的情境如此让人性奋,Gibbs很快到达了高潮的边缘。他把手伸进Tony的头发,

快速用力地抽送着,他的双球撞击着Tony的下巴,阴茎撞击着Tony的喉咙深处。

Gibbs在即将释放之前退了出来,他没有把精液释放在Tony的喉咙里,而是故意释放在他

sub的下巴和胸膛上。浓厚乳白的液体在Tony赤裸的身体上留下斑斑印记,让Gibbs愉悦

地笑了起来。他已经用脖子上的咬痕和屁股上的鞭痕标记过Tony,现在他用自己的精液

标记了Tony的身体。

Tony是他标记的领地。

Tony吃惊地躺着,他完全无法动弹,他dom温暖的精液在自己身上慢慢冷却。他毫不怀疑

Gibbs是故意的。他不该为这而性奋,但是他性奋了,该死。

Tony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快,带着毫不掩饰的激动和兴奋。他不确定Gibbs在哪儿,他开始

变得慌乱,想着他的top可能已经离开了房间。他绝望地拉扯着镣铐,脑海中浮现出许多工

作中遇到的案子a306;一个技师,在他女友去测试一辆自动驾驶的吉普时被绑在床上,女

友被谋杀了,再也没有回来。一个女孩被绑在酒店房间的床上,被女仆发现,她的男友在

一场意外中丧生。就是因为她谎报被强奸才害的Tony感染了鼠疫。想到这里,他不自觉

地咳了一声,然后疯狂地拉扯着那些镣铐,被抛弃的恐惧已经完全无法控制。

……你在那儿吗?

他感到一只可靠的手抚上了他的头发,坚定地抚摩着。然后右边的耳塞被拿了起来。

在你被捆绑的时候,我永远不会留下你一个人。明白吗?贴在他的耳边说。Tony颤

抖着,好像突然回到了的病床上,疼痛的肺让他剧烈地喘息。Gibbs对他说了些什

么。一些很重要的事。Tony感到脑袋上被飞快地拍了一记,让他从沉思中醒来。你明白了

没有,Tony?强硬地重复了一遍。

明白了,Boss,回答道,感到一种平和的感觉充斥了他的五脏六腑,四年前在

也是这样。Gibbs在这儿。他很好。只要Gibbs在这儿他就会很好。Gibbs不会离开他,

在他被捆绑的时候。

你的安全词是什么?温暖的呼吸让Tony的耳朵感觉痒痒的。

如果你无法说话的时候?继续问。

我就用手敲三下,Boss。

做给我看。

Tony动了一下手腕,链子很近,但是还有一点儿余地。他能感到背后的墙,他敲了三下。

记住它。

Tony点点头,努力想要减少不安,平缓呼吸。

嘘,他感到一只手来到自己的胸口,安抚着他的心。深呼吸,慢慢地,Tony……就这样,倾

听你自己的心跳...嘘...嘘...嘘...

Gibbs跟随着Tony心跳的节奏,Tony的呼吸慢了下来,他开始感到平静。他是Gibbs的sub,

绑在Gibbs的床上,这是他欲望的梦,他想要享受每一秒钟。Gibbs的手仍然停留在他的心

上,直到他的不安完全消失不见。

很好。准备好接受更多吗?问。

是的,Boss,回答,求你。他补了一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带着绝望的恳求。

。如果你再失控,就使用你的安全词,那正是它的作用。坚决地说。

明白了,Boss。

立刻,他的耳朵又被塞住了,寂静重新降临。

Tony专注地倾听者自己的心跳,就像Gibbs教导他的那样。这是现在他唯一能听到的声音,

充斥了他全部的感觉。

砰-砰-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砰-砰-砰...现在Gibbs在哪儿?在这房间的某个地方-他承

诺过的,但是在哪儿?Tony倾尽全力地想要感觉他的top,但是他完全不知道他在哪儿

。Gibbs即使在他没有被蒙上眼睛塞住耳朵和锁上的时候也能悄无声息地接近他,所以现

在这种状态下他完全没有机会找出Gibbs的位置。

Tony深吸了口气,再次把注意力集中于自己的心跳。砰-砰-砰。他躺在这儿,全身赤裸而无

助,完全仰承Gibbs的仁慈-接下来Gibbs会对他做什么呢?

有什么温暖的东西落在他的左边乳头上,Tony叫出了声,几乎从床上弹了起来。一双强壮

的手安抚着他的身体,让他平静下来,然后他感到Gibbs的唇重新吮吸着他的乳头。这种

感觉太棒了。Gibbs吮吸舔舐了一会儿,然后拿开了温暖的唇。Tony为这种失落而呜咽出声

,但是立刻那温暖的唇开始吮吸他另一边的乳头,引发了一阵性奋的浪潮直达Tony的阴

茎。

不能释放……不能释放……他大声地重复着。他知道Gibbs能听见,但是他不在乎了。

Gibbs的唇点燃着欲望沿着他的身体向下,向着他下腹的方向。

不能释放……不能释放……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当Gibbs最终到达他私密地带的时候

,他叫了起来,不能...不能...不能a281;

他dom的唇滑过他坚硬的阴茎,让他无法抑制地尖叫。

不...求你...求你...呜咽着,无助地拉扯着捆绑着他的束缚。他想把Gibbs推开,想让

那充满甜蜜折磨的唇离开他的阴茎,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忍耐。这种感觉实在太

棒了。

求你,求你。他低声地哀求,求你,求你,求你...

Gibbs的嘴熟练地爱抚着他性奋的肉体,于是Tony意识到,带着小小的吃惊,他曾经这样

做过。

Stan。

如果有什么能让他从自己的高潮中分心,那就是想到自己的前任。Tony无力地躺在了床

单上,至少Stan曾经干的不错。

他努力想要躺在这儿忍耐着,但是太难了。Gibbs实在太棒了,他邪恶的唇再次让Tony的

身体涌起一阵性奋的浪潮,他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混蛋,当Gibbs用温暖的嘴含住了他的全部时,他的声音嘶哑了,混蛋,混蛋,混蛋……

Gibbs放开了他,然后用自己的舌头轻轻弹着Tony阴茎的顶端。Tony希望自己没有被蒙住

眼睛,想到能真正地看到Gibbs玩弄自己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性奋。

然后,谢天谢地,Gibbs的嘴离开了。Tony躺在那儿,因为努力忍耐着不释放的余波而颤抖。

混蛋a281;他再次对着房间大吼。他怀疑即使戴着耳塞也能听到Gibbs的笑声,但也许只

是他的想象。

立刻,一些灼热的东西滴落在他的肚皮上。

靠a281;他尖叫起来,被突然滴落的感觉吓到了。

他感到融化的蜡烛在他的肌肤上凝固,他绝望地扭动着,想知道下一滴会落在哪里

。Gibbs在哪儿?如果他能知道,那也许他至少能转变一下身体的方向保护自己最脆弱的

部分……

又一滴蜡落到他的小腹上,他发出一声嘶哑的叫喊,又在床上扭动起来。他还没来得及平

复,又一滴落在他的大腿上,然后又一滴,这次在他的胸口。

不...不,求你,不要了...他哀求道,求你,求你……

他愿意付出一切让这种折磨停止,但也愿意付出一切让它继续。他为自己截然相反的两

种欲望而纠结,两者完全势均力敌。他恨这折磨,但是他也爱这折磨。

他悲哀地呜咽着,感到因为内心的挣扎而汗流浃背。Gibbs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进退两难,

因为他加快了节奏,毫不怜悯。又一次,Tony隐约地明白最不能奢望仁慈的人就是Gibbs。

现在滴落的蜡烛像雨点般滴下来,溅落在他的胳膊上,腿上,身体上,越来越快,然后……

有一滴落在他坚硬的阴茎上,然后又一滴,他发自肺腑地尖叫起来,在镣铐的束缚下尽可

能地挣扎着。

他喘息地哀求着,流出的汗已经让他整个湿透了……上帝,为什么会这么疼可是同时又感

觉这么好?

时间变慢了,Tony感到自己越来越深地进入sub的空间。那儿只有他和Gibbs,他是Gibbs的

sub,他的身体是Gibbs的玩物,如果Gibbs想要这样玩弄他,那Tony没有选择只能接受。

这灼热的折磨突然停止了,冰冷的毛巾安抚着他的肌肤,把凝固的蜡轻轻擦去。他感到一

只有力的手把他被汗浸湿的头发从前额上向后拂去,然后毛巾也擦了擦他的前额。他靠

向这抚慰,把脸转向Gibbs的手,用唇在Gibbs的手上印上了一个吻。

Tony感到一种排山倒海般的混合的情绪a306;感恩,愉悦,恐惧,敬畏……它们都融合到了

一起。他一生中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激烈的感情。

他在被自己的主人玩弄。

Gibbs吃惊的看着他的sub。Stan在玩乐中是个非常令人满意的sub,Jenny也是个狂野,令

人感动兴奋的sub,但是Tony,他与他们全然不同。他的身体是那么敏感,他与服从所做出

的斗争是那么的有吸引力。从开始到现在短短半小时已经让人觉得亢奋。但是那个在他手

上轻吻却提醒着他这不是游戏,那个吻触动了Gibbs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

他的手没有移开,Tony再次吻了他,那是一种完美的服从姿态。

他情不自禁的靠向Tony,轻轻的吻住了Tony的嘴唇。Tony急切的张开了嘴,让Gibbs的舌

头滑了进去。然后,当Tony沉浸在这个吻中时,Gibbs在没有警告的情况下,用手用力的

捏住了tony右边的乳头。Tony惊叫了出来,就像Gibbs那时给他戴乳夹时的感觉。这种感觉

太美好了,促使着Gibbs加深了这个吻同时用力的捏着tony的乳头,把tony的尖叫吞入口

中。

Gibbs计算着时间,在长时间的吻和揉捏的双重刺激后,他放开了一小会为了等下更加强

烈的挤压。Tony的身体在他下面颤抖着,激起了Gibbs内心深处主导性的满足感。

他靠了回去看着他的sub,Tony的身体被油,汗水,蜡,水,精液的混合物所覆盖,他的肋骨

上下起伏,他的呼吸更像是喘息。Gibbs对他很严,让他习惯新的束缚带来的感觉和他是

被拥有的这个事实。他正驯服他,缓慢而坚定,但是他们还没有完全成功。

他的手指在Tony毛发浓密的胸膛上缓缓移动着,当他移动到腹股沟时,享受着预料中的

Tony的急促呼吸。Tony的阴茎一直坚定的挺立着,即使是在热蜡滴上去的时候。Gibbs为

之印象深刻,并对他的技术一如以往那么好而感到满意。

他喜欢痛苦与欢乐,温柔和强硬,好警察和坏警察的相互交错融合。那样的混合对Tony有

作用,总是那样,现在他在思考这些。

他挤了些润滑剂在手心里,躺在他的sub旁边。Tony的呼吸由于感觉到床垫的下陷再次急

促起来,Gibbs吻了下他的脸颊使他平静下来。

然后他的手掌覆上Tony坚挺的阴茎。Tony嘶哑的叫了一声。Gibbs让他短暂的享受了这种

满足的感觉,然后低下头,用牙(831;轻轻的咬住了近侧的乳头,轻轻往后拉。当Gibbs一边

在Tony的阴茎上活动着,一边在折磨他的乳头时,Tony在床上止不住的叫喊着,抽动着。

在他给予Tony最好的手上功夫时,他咬的更用力了,使他更有存在感。他的Sub一直在欢

乐和痛苦的结合中颤抖着,他的反应直接而诚实。这样,至少是真正的Tony。那是他隐藏

不了的一部分,即使他曾那样想过。

Gibbs继续咬着,听着Tony的啜泣,然后他放开了他的乳头,继而轻轻舔着Tony的乳头,

温暖的,安慰的,挑逗着。Tony呻吟了一下,当折磨结束时他的身体放松了。Gibbs把放在他

Sub阴茎上的手向下移动着,然后握住他的两侧囊球,用力往下拉。

Tony再次尖叫出声,在束缚将他拉回前他的身体几乎离开了床。Gibbs带着温柔和激情两

种感觉吸允着Tony已经充血的乳头,同时严厉的挤压和拉扯着他的睾丸。他一直持续到

他认为Tony已经了解到不能只有一种感觉,痛苦和欢愉必须同时存在,而Gibbs是那个可

以同时掌握的人时才停了下来。Tony所能做的只有接受。

他们现在都已经靠近了那里,Gibbs能感觉到Tony离真正的服从已经很近了。Tony一直站

在边缘,Gibbs只需要引导他让他服从。他不愿意通过更多的性的惩罚来做到,Tony在这

一晚所承受的已经足够了。不,他需要的是让他自愿走进来。Gibbs放松了连接Tony手铐的

链条,解放了他的手和腿。然后他拿开了耳罩但是仍留着眼罩。‘腹部朝下'他命令道。Tony

立刻移动身体,卷起身子腹部朝下。抬高臀部。Gibbs拿了两个枕头垫在Tony的腹股沟下,

然后打开Tony的双腿。张大一点暴露出他的肛门。Gibbs在床上坐下,润滑他的手指,然

后把手放在Tony的屁股上。Tony如预期般的再次颤抖起来。

还不够,Gibbs心想,差不多了,但是还不够。他的手指慢慢滑进Tony的后穴,比预期中的

紧。他猜想是因为Tony太紧张所造成的。他在他成熟的结实的屁股上轻轻地抚摸着。Tony

的皮肤呈现出了淡金色,他可以辨认出Tony屁股上渐渐消退的被藤条所留下的痕迹

。Gibbs轻轻的抚摸着他,同时继续用手指扩张着Tony的后穴。

当他感觉到Tony开始适应时,他继续往前伸,在没有警告的情况下用牙(831;咬上了Tony

的屁股。Tony的手紧紧抓着床单,呜咽着。Gibbs在更加用力的咬上Tony的屁股时,扩展

Tony后穴的工作丝毫没有停顿。终于他抽出手指审视着自己的成果。非常好他用手指抚

上那红色的牙印。我的记号很适合你,Tony。那现在你准备好了吗?朦胧的点点头,

Gibbs可以看到他现在沉浸在他的Sub世界里。你属于谁?一边问他,一边一只手熟

练的爱抚着咬痕。另一只手爱抚着在Tony的臀瓣。你,立即回答道。

很好,我要你躺在这儿,想着你的后穴...在里面转动着手指,想着它属于我。当我

觉得你准备好了,我就要狠狠操你。觉得能接受我吗?

是的,Boss,求你。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回答。

躺在这儿,想着你是我的sub,你的身体属于我。低吼道,想着你的后穴...他又一

次转动着手指,想想我会怎样使用它,以它应该被使用的方式,因为现在它属于我。明白

吗?

是的,Boss,你的,明白。

很好,拿出了手指,站了起来。他已经如此接近。如此不可思议地接近。他感到血液

在身体地满足地奔涌。他深深地沉浸在自己dom的感觉之中,在这儿,赤裸而诱惑地躺在

他床上的,是他的sub,他24/7的sub。他想要了八年的人,现在,终于,即将让他成为自己的,

彻彻底底属于自己。只是想到这里就让Gibbs的阴茎再次硬了起来。

在斑驳的烛光中,Tony看起来棒极了,他的腿伸展着,屁股向上,身体因为等待着命运的

一刻而颤抖。Gibbs欣赏着这画面,当他的视线落到Tony成熟浑圆,带着印记的臀瓣和中

间深色诱人的小穴时,他的阴茎因为期待而膨胀起来。

就在他注视的时候,Tony翘起了他的屁股,就像一种邀请。这是Gibbs一直在等待的时刻,

是Tony完全服从的时刻。他趴在床上,低着头,身体随着呼吸上下起伏,背部拱起,等待着

被驾驭。Gibbs确信自己将会驾驭他,狠狠地驾驭他。

Tony的呼吸加快了,他能够感觉到身上Gibbs的视线,他因为期待而颤抖。Gibbs慢慢地把

他逐渐带进他自己的sub的感觉之中,现在他的身体在嗡嗡地(483;唱。他赤裸地带着眼罩,

双腿大张,后穴也完全暴露了出来,他唯一能想的就是用身体接纳Gibbs巨大的阴茎,被

Gibbs操。这是他所有想要的。他所有的存在似乎缩小成为了一个点。

他听到Gibbs走进了自己,于是屏住呼吸,等待着他dom的双手抚上自己的臀瓣,期待着

Gibbs把他的臀瓣分开,进入他的身体,但是Gibbs没有。他在床边停住了。

转过来。他命令道。

Tony没有咕哝或反驳,他正深深地沉浸在sub的感觉之中。他只需要顺从,于是他转身躺

在床上。他的阴茎仍然硬挺着,几乎保持了一晚。

他感到Gibbs拿起了枕头,把它们垫在了自己的肩膀下面,床单被拉了起来,然后感到

Gibbs再次跨坐到了自己身上。

强壮的双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拿掉眼罩。低沉狂野的声音对他说,你能看到是什

么在操你。

Tony急切地坐了起来,从第一次为Gibbs口交开始,他就想看到Gibbs巨大的阴茎。感觉很

大,他想象中是暗沉,搏动,肉欲的,但是他渴望能亲眼看到。

眼罩的搭扣被解开了,然后眼罩被拿开,Tony睁开眼睛看到Gibbs把它扔在了地板上。

抬头看这儿,示意着自己的脸。

Tony对上了自己dom的视线,然后又看了一眼和每天工作时候的他似乎完全

是两个人。此刻的他身上有某种可怕的感觉。虽然他从来就不会买任何人的帐,但是此时

此刻,却是Tony见过的最危险的Gibbs。他的每个动作都精准无比,充满了磅礴的性能量。

他蓝色的双眸坚定而专注,Tony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蓝的双眸,而所有这些控制、性能

量和专注的对象都只是Tony。

Gibbs完全赤裸着,Tony不敢把视线落的太低,但是他能够看到自己dom的胸膛也非常棒

。Gibbs有着强壮的肩膀,他的胸膛覆盖着一层银色卷曲的胸毛,上臂并不是非常肌肉发

达,但是Tony知道那只是表象,Gibbs感觉就像是用钢铁铸成的,他是Tony知道的最强的

人。

Gibbs把Tony推倒在枕头上,然后俯身覆上Tony的身体。他把手撑在Tony身后的墙上,把

Tony禁锢在双臂之中。Tony抬头看着他,迷醉无语。Gibbs低头吻上Tony的双唇。Tony感觉

像是被狂暴的狼吞噬之前的玩弄。

Tony沉浸在这个吻中直到浑身无力,无法呼吸。他能感觉到Gibbs赤裸的身体紧贴着他自

己的,Gibbs的勃起正紧贴着他的腹部。

Gibbs把身体后退了一些说,把手给我。

Tony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还是立即顺从了,毫不犹豫,视线仍然停驻在他dom

的脸上。

Gibbs从床头柜上拿起了什么东西,他抓住Tony的手腕,转到掌心向上,把潮湿润滑的东

西挤了一些在他的手上。然后他把Tony覆盖着润滑剂的手放到自己的阴茎上。

为我准备好。他命令道。

Tony完全不需要更多催促。他用手在Gibbs粗壮硬挺的阴茎上上下滑动,感受着钢铁般坚

硬外面覆盖的光滑肌肤渐渐变紧。

Gibbs低头笑着看他做这一切,他们的视线仍然交缠在一起。Tony不敢把视线转向别的地

方,哪怕只有一秒。他规律地滑动着他的手,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想要尽可能的让Gibbs感

到愉悦。似乎很有效,Gibbs额头的血管开始跳动,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Tony对他笑着,享受着这种联系的感觉,Gibbs也笑了起来,然后俯身再次索取了一个吻。

Gibbs将身体稍稍分开,抓住Tony的手。

乖男孩。今晚你表现很好,Tony。你现在准备好要做吗?

是的,Boss。饥渴地回答。

Gibbs跪坐在他面前,抬起身体,Tony第一次看见自己dom的阴茎。不是他想象的样子,也

许他曾经觉得想象过是粗壮饱满,但不是这样让他惊讶的可爱,他很惊讶。就像Gibbs那

艺术家般充满创造力的双手,他的阴茎看起来也完全体现了这个男人的特质,修长结实,

Tony的想象是对的,但另外还惊人的漂亮。它挺立着,强壮,充满生气,像雕塑般平滑,曲

线的形状近乎优雅。而这丝毫不影响它同时也拥有狂野的力量。

好好欣赏,对他说,从现在开始,让它快乐就在你的工作职责之内了,。

是的,Boss。无法抑制地笑了出来,似乎是我的工作职责a281;

Gibbs没有用笑容回应,他的表情专注而充满了掠夺性,在我上你的时候,我想要你面向

上,因为我想要看到你的眼神。我想要看到你的服从,Tony,所以不要有所保留。

不会,Boss。觉得就算想保留也没可能。

以后,我会要你靠在墙上,或趴在沙发背上,或厨房餐台,或趴跪在地上,从后面上你。但

是第一次,我想要看到你。

Gibbs滑向床尾,Tony让自己躺了下来,靠在一堆枕头上放松着自己。

记住,当我在你身体里的任何时候,你都可以高潮,但是时间别太久,一旦我结束,就太

晚了。警告他。

Tony点点头。感谢上帝a281;真是漫长的一周,自从进入青春期,他就从来没有过坚持这么

久不自慰或做爱。

Gibbs跪坐在Tony分开的双腿之间,把手放到Tony的臀瓣之下,然后把臀瓣开分,让Tony

尽可能地舒展。终于,他把坚挺的阴茎推到了Tony的穴口。Tony因为期待而紧张起来。

别紧张,拍了拍他的臀,命令他。

是,Boss。立刻回答。

Gibbs握住Tony坚硬的阴茎,轻轻地抚弄着,终于Tony平静了下来,再次放松了身体

。Gibbs毫无预兆地向前推进,阴茎插入了Tony紧致的穴口。Tony发出一声惊叫,但是太迟

了,他dom的一部分阴茎已经进入了他的身体。和肛塞的感觉完全不同,更加粗大,但是感

觉也好得多。温暖,搏动的肉体,而不是冰冷,毫无感觉的橡胶。

Tony做了几下深呼吸,他感觉自己被分成了两半,但是他不讨厌这感觉。这不容易,但是

却也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他意识到Gibbs正低头看着自己,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反应。Tony

躺在枕头上放松下来。

求你,更多,Boss。他轻轻地说,我是你的,上我。

Gibbs不再需要更多激励。他伸出手,将Tony的手握在自己手中,然后俯身压到床上。他急

切地贴向Tony,把坚硬粗大的阴茎深深地推向Tony的体内,完全把自己埋进Tony的身体

。Tony的眼睛变得水润,他想要扭动,想把Gibbs推开。感觉太大了,他无法忍受。

求你...哦,上帝...求你...

巨大的阴茎完全充满了Tony的身体,让他伸展到比自己以为能忍受的更多。现在Gibbs压

在他身体上,一只手仍然和他的手交缠着抵在枕头上。Gibbs蓝色的眼睛看起来好近,用

专注的眼神紧锁着他。

接受...嘘,放松...只要接受,喃喃地说,鼓励地握紧了Tony的手。Tony努力着,可

是太难了。他能感到汗水流进了他的眼睛,于是眨了眨眼。

好大...靠...动了动臀部,感到Gibbs的体重更舒服地抵在自己的身体上。他吸了口气

,惊讶地发现随着每一秒的流逝,感觉越来越容易忍受了。

你会习惯的,静静地压在他的身上说,等待Tony适应他的重量和这种感觉。

Gibbs等了很久,知道Tony逐渐习惯巨大阴茎在自己身体中的感觉。Tony敢肯定他真的能

感觉到它在身体里搏动,他没想到会如此深入而亲密。

他躺在床上,Gibbs贴近他再次亲吻着他,Tony急切地张开了嘴。他不确定是否能够承受

Gibbs和他巨大的阴茎,但是他想要尝试。这个吻帮了他,这是个充满鼓励让他平静的

吻。

然后Gibbs离开了他的唇,Tony带着不舍抽泣起来。

不...求你...别离开...他哀求道,但是Gibbs没有回应。他把臀部后撤然后慢慢平缓地再次

向前推进。

这是种难以置信的感觉。Tony的穴口因为抽插而灼热,但是他也感到一种带着刺痛的愉

悦。Gibbs再一次悠长轻松又小心精准地抽插着身体,让Tony开始羡慕这个男人的控制力。

上帝...你感觉太棒了。俯视着他嘶哑地说。下周我们坐着工作时,我会想要上你。

我会幻想操你火热紧绷甜蜜的屁股。

Tony开心得闪耀,尽管身体接受这样的巨大仍然感觉疼痛,但是那带着小小刺痛的愉悦

闪耀的越来越频繁,随着每一次深入的抽插真切地闪耀着愉悦的火花。

Gibbs把Tony固定在身下,抽插的动作仍然缓慢而小心。

更多,Tony,他说,我想要更快更用力,需要你更加打开身体。

我做不到比这更多了,低吼,你已经把我打开到极致了。

Gibbs盯着他,不,你仍然有所保留。顺从我,Tony。他命令道,又是一次平缓的抽插。因为

现在只是游戏,但是很快就要来真的。我想要在这张床上驾驭顺从的你,服从我。

Tony失神地抬眼看着Gibbs,他不知道Gibbs还要怎样更多。他努力放松,想让身体的全部

肌肉放松下来。他沉醉在Gibbs倾覆于自己之上的身体里,脖子两边跳突的血管,前额的

汗滴,最让他沉醉的,是那双要求他顺从、专注的蓝色眼睛。

他突然意识到他们正在这里,做爱。在玩了八年职场dom和sub的游戏之后,现在他们终于

成了真的dom和sub。整晚他都被捆绑,玩弄和折磨,现在他的dom要求他走出最后一步,

完全地服从。

Tony让自己放松地靠向那些枕头。他是Gibbs的sub,他的dom想要用力快速地驾驭他,

Tony只能顺从。在工作中无论何时Gibbs要求他做到最好,Tony总是能达到。这也一样。

他感到身体突然轻松了,他知道刚才他的确有所保留,仍然试图保留某种控制,而对

Gibbs这样的dom来说是无法接受的。Gibbs感觉到了他突然的变化,脸上现出一丝笑意。

就是这样,Tony。更多,更多,服从我,完全服从...

Tony感到头脑里似乎有什么突然对位了。他是sub,他所要做的只是顺从,让Gibbs成为他

生活中的dom,还有他的身体。然后,突然,一切都变得容易了。Gibbs更加用力快速地进入

他的身体,Tony的身体也展开容纳了他dom的全部。

Gibbs的眼神在闪耀,服从...就是这样...很好...现在你是我的,Tony,我的。他继续用力地

驾驭着Tony,他也毫无保留。他仍然展示着无与伦比的控制力,但是现在更加目标明确。

他是Tony的dom,他第一次要求Tony的顺从。

Tony已经无法集中持续地思考,他只能感受,沉浸在Gibbs蓝色双眸强烈的宣示所有权的

眼神之中。他属于Gibbs,身体和灵魂。他被这个用力驾驭他的男人所拥有,这感觉不可思

议。星星在他脑中飞溅,他抬头吃惊地看着Gibbs。

很好?被逗乐了。

不可思议,吸了口气。Gibbs再次俯下身,另一波火焰在Tony的身体里飞溅开来,让

愉悦的火花奔涌到每一个神经末梢。哦,上帝!他叫了出来。

在我结束之前有什么你想要做的吗?问。Tony看着他-这什么意思?喔哦,你已经

迷失了。让我把这问题弄的简单点。

Gibbs用手环握住Tony坚硬的阴茎,它立刻充满生机地搏动起来。Gibbs上下撸动着Tony

的阴茎,随着自己的每一次抽插,摩擦让Tony到达了高潮的边缘,他开始急剧地喘息。紧

接着他就高潮了-源源不断的高潮-一波接着一波。

Gibbs没有停下,在Tony高潮并且从愉悦中缓过神之后,他继续在Tony的身体上抽插

。Tony躺在那里,看着他的dom,他感觉自己迷失了,变成了不完整的碎片。他能看到汗滴

从Gibbs的脖子上滴下来,似乎从很遥远的距离滴下来,奇妙的感觉。高潮的余韵仍然在

闪烁着愉悦的小小火花躺在那里,享受着Gibbs快速用力的抽插所带来的每一

份愉悦。

然后Gibbs发出一声低吼,身体紧绷,在Tony的身体深处射了。他的汗水在眉毛和胸前卷

曲的毛发上凝结,在烛光中闪闪发光。

Gibbs定在那里沉重地呼吸,用无法揣摩的眼神低头看着Tony。Tony抬头看着他,愣住了。

然后Gibbs低下头,用一个宣示胜利的深吻占有了Tony的唇。Tony用全部的身体和灵魂回

应这个吻,彻底臣服于他dom的意愿。Gibbs已经征服了他,让他成为自己的,而现在Gibbs

要享受这个欣悦的时刻。Gibbs的吻悠长、有力、充满支配性,但却又不可思议的温柔

然后,终于,他放开了Tony的唇,慢慢地退出了Tony的身体,Tony发出一声不满和失落的

喘息。他躺在床上,双腿仍然张开,感到Gibbs高潮的余物从扩展的穴口渗出来,感到自己

被彻底完全地征服和使用过。

Gibbs离开了一会儿,然后带着一条毛巾回来,接着Tony发现自己正在被清理。胸前凝固

的精液,臀部和大腿上新(92;的精液,残留的烛蜡,汗水……Gibbs把它们从Tony的皮肤上

轻轻地全部擦去。然后Tony再次沉醉了,因为Gibbs拥住了他。

你感觉怎么样?

唔,回答。

疼吗?问。

Tony努力想要思考。他的屁股虽然很疼,但是整个身体却沉浸在幸福之中,感到一种直达

灵魂深处的快乐。

是的,他笑着看向Gibbs,疼,但是很棒。你上了我,

Gibbs大笑了起来,是的,Tony,我好好地上了你。

你也感觉天旋地转么?打了个哈欠。

绝对是的a281;带着笑意闭上眼睛,Gibbs再次拥住他,你需要做个选择,Tony。

什么...困倦地看着他。

你可以睡在我的床上,或者睡在地板上的床垫上。

床,求你。喃喃地说,不假思索地翻身到另一边给Gibbs空出地方,让他在身边躺下。

Gibbs轻轻笑了,别这么快,还有条件。

嗯?不解地看着他。

Gibbs用双手托住他的脸,让他集中精神,你随时想睡我的床都可以,但是如果这样,你

就得带着镣铐。

Tony皱着眉头,思索这是什么意思。Gibbs拿起一条锁链,把它扣在Tony脖子上的项圈上,

接着另一头扣在床柱上。然后他用手铐铐住Tony的双手,也扣在了锁链上。锁链很松很舒

适,但是Tony看见他也没有多少移动的空间。他的双手被铐在一起,而短短的锁链意味着

他只能侧躺,把双手放在枕头上。

我不会锁住你,如果你需要去洗手间,或有任何紧急情况,你可以解开它们,演示

着,但是如果你想要睡我的床,你就要戴着镣铐,我不会禁锢你的双腿,也许夜里会想要

上你。

Gibbs笑了起来,Tony疲倦地回了他一个笑容,上我,他傻傻地重复了一遍,听起来不

错,他感到自己的眼睛又合上了,然后又猛地睁开了,Gibbs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你在听我说话吗?大声问,我说的不是今晚,任何时候你想要睡我的床,都要戴

着镣铐,明白吗?

明白了,Boss,懒懒地点点头,又打了个哈欠。

今晚还想睡我的床吗?

Tony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绝对要a281;

Gibbs翻了个白眼,但是嘴角却一直带着一丝笑意,明白就好。

他躺到Tony身边,用被子盖上了自己和Tony。Tony的脸冲着另一边,戴着镣铐他无法换成

其他姿势,锁链的长度不够。立刻Tony感到Gibbs紧紧地靠在自己身边,近到他能感到

Gibbs的阴茎贴着他的臀瓣。Gibbs的手保护似地放在他的臀瓣上,Gibbs的锁链贴着他的

肩头,还有后颈传来的Gibbs温暖地呼吸。Gibbs亲吻着他的脖子,Tony快乐地笑了,向后

靠向自己的dom。

我想我爱你,Boss。他困倦地说。

身后一片安静,他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用爱这个词。他几乎想要抽自己。现在就这么说

还太早了。他知道自己有多讨厌只是一起睡过几次的女孩对自己这么说。上帝,为什么对

说就那么难,而对Gibbs却如此轻易地就滑出口?他愣住了,等着Gibbs放开他的身

体。

但是Gibbs没有动,反而把手放到Tony的肚子上,把他紧紧地拥向自己的身体。然后他分

开Tony的臀瓣,把柔软的阴茎放在中间。这感觉如此好如此亲密,Tony即使想要抽身也做

不到,更何况他并不想。

对不起,Boss。不该那么说的。他说。

他感到后脑被拍了一记,永远不要说对不起,提醒他。

Tony翘起了嘴角,是,软弱的标志。我知道,那让你绑着我、上我就不软弱吗?他犹豫

地问。

开玩笑吗?没有很多人能承受今晚我对你所做的,Tony。那让你坚强,而不是软弱。

强硬地说。Tony的笑意又增加了几分。

。不确定会把我变成怎样,让你对我做这一切还甘之如饴。又打了个哈欠,觉得

完全精疲力尽。

Gibbs环抱着他肚子的手紧了紧。

我会告诉你这让你变成怎样。他用低沉坚定的声音贴着Tony的耳边说。Tony几乎进入了

睡梦的边缘,让你属于我,Tony。我带着项圈,被驯服的sub。现在你已经无法回头,你完全

属于我。

Gibbs的生物钟让他和平常一样在早晨六点醒了过来。他感到一种很多年来未曾有过的

满足和幸福,怀中拥抱着一副温暖的身体,他24/7的sub的身体。Gibbs立刻感到一阵愉悦

的浪潮。这一周很不容易,但是他们成功地跨越了所有障碍,到达了这里,像这样。

Gibbs轻轻地松开Tony的身体,走进浴室去方便。他瞄到镜中的自己,惊讶地停住了。他一

般不会太注意自己的样子,但这次他无法忽视自己看起来有多么的不同。他久久地盯着

镜中的自己,想弄清到底是什么不同,然后他意识到,自己看起来很快乐,很放松,十八年

的孤独从他的肩头和眼角消失无踪了。

Gibbs方便完回到卧室,阳光从窗帘的空隙中透进来,他停在床边看着躺在那里的那个人

。Tony侧躺着,头发乱糟糟的,很可爱地杂乱地支愣着,双手垫在枕头上,没有什么可以活

动的空间,因为它们被铐在一起锁在床柱上。一个柔软的黑色项圈环绕着他的脖子,它

也被锁在床柱上。Gibbs感到自己的阴茎立刻硬了,Tony是他的,戴着他的项圈,绑着他的

锁链,赤裸地躺在他的床上,这见鬼地让人性奋。

Gibbs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247的sub,Jenny和Stan都只是浅尝辄止,他从来没有和他们有

过247的关系。结果,他从来没有感觉真正拥有过他们。Tony是真的。

Gibbs回到床上,从床头柜上拿起润滑剂,挤了一些在手指上,然后他又滑到Tony身边,把

他sub的腿分开露出穴口,然后轻轻地把手指滑了进去。几小时前的扩张让Tony现在仍然

很舒展。而且显然他睡觉很沉,因为Gibbs的手指滑进去时,他完全没有醒。

Gibbs退出手指拉下Tony身上的床单,仔细检查穴口。有一点点红,但是没有裂开,他为自

己sub所做的准备工作很好。Gibbs决定Tony以后也许要习惯这种早晨的叫醒方式。

Gibbs在自己的阴茎上涂了一些润滑剂,然后靠近了Tony。他轻轻地分开自己sub的臀瓣,

把阴茎滑进他的穴口。Tony仍然在沉睡。Gibbs在想到底什么时候他才会醒来。

我猜我们会知道的,他小声地说,用一只手拉住Tony的髋骨,把他向后拉的同时向前一

个冲刺,一个轻松的冲刺,Gibbs深深地进入了他sub的身体,Tony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

什么?

早,Tony。把下巴放在Tony的肩头。

那是-哦,上帝...你在我里面。咕哝道。他的手动了动,链子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想要逃开?笑了起来,那可不容易。你被锁在床上了。

不...只是...这可真是个要命的叫醒铃,

你要习惯。相比闹钟,我更喜欢这个,在Tony的肩头印上轻轻的一吻,然后露出牙

(831;啃噬着他的肌肤-刚好能够留下一个咬痕。Tony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我的sub对得

到自己dom的注意有什么不满吗?问。

不,Boss。永远为你的注意而活。

Gibbs笑了起来,这确实是句大实话。嗯,你已经得到了。希望你不会后悔。他的手向下摸

到Tony的阴茎,发现自己的sub已经半硬了。记住规则。说,他几乎能听到Tony瞌睡

的脑袋里(831;轮的运转。

呃...立刻服从?除了你不让任何人碰我?结结巴巴地说。Gibbs翻了个白眼,一只手

捏住Tony一边的乳头,Tony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叫。

我在你身体里的时候,你可以高潮,其他时间不可以。现在,我在你身体里,如果你没注

意到的话。

立刻,的声音立刻精神了,然后,呃?

?

不觉得你应该解开我的手,我才能摸自己吗?

Gibbs大笑,不。我会小心地慢慢来。看你如果没有我或自己的手能不能释放。

反对道,十八岁去看穿着紧身短裙和比基尼上装滑冰时

射在自己裤子里之后就做不到了。

那你只好忍到我再上你的时候了,不紧不慢地说。

我猜下次你也会绑着我的手?

那你需要学会不碰你的老二高潮,

可是,恳求道。

,你是我的sub。我让你高潮已经是你的幸运了。说。

Tony呻吟了一声,夸张地把头撞在枕头上。

啊,可怜的sub。笑起来,和Tony逗乐真的是太有趣了。

Gibbs决定现在应该是享受更多乐趣的时候了,他用力揽过Tony的髋部,开始在他体内抽

送。动作不快,就像他保证过的。Tony的身体如此美丽、温暖,紧致地包围着他坚挺的阴

茎,完美地润滑了他,但现在还早,他想要慢慢享受。昨晚是那么激烈,充满激情,Tony第

一次如此甜蜜地臣服于自己。今天早晨很有必要强化一下课程,Tony是他的sub,Gibbs要

他在每次被上的时候臣服,而不仅仅是第一次。

他能感到Tony努力想要在床单上摩擦自己的阴茎,于是他缓慢地,从容不迫地抽送着,

他想让Tony抓住每一次高潮的机会,如果他可以的话。

Tony大口地喘息着,绝望地摆动着他的屁股,但是Gibbs觉得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时间。他

喜欢驾驭Tony时,他身上汗液的味道,还有光滑结实的肉体紧贴着自己身体的感觉。他喜

欢自己的双球撞击Tony屁股时发出的声音,还有他调整节奏,激烈驾驭他时,Tony发出

的颤抖和呻吟。他发出一声低吼,然后听到Tony的一声小小呻吟。

你结束了?拜托别说你已经结束了a281;喘息着说。

我结束了。亲吻着他sub的后脖颈,就在项圈上面一点点。然后他退了出来,走下床。

他走到Tony这侧的床边,解开他所有的手铐和锁链,把它们挂在床柱上,然后他解开

Tony的项圈,释放了他。

Tony仰面躺在床上,低声地哼哼着,坚挺的阴茎直直地竖着,几乎有种喜感的效果。

求你了,哀求道,求你让我只要...他把手向下移向阴茎,但是Gibbs拦住

了他。

你知道规则,Tony。你的身体现在属于我,不过别担心...他又露出一丝危险的笑容,在

品尝了你甜美的屁股之后,现在我怀疑能不能拒绝它的诱惑。所以你很快就会有高潮的

机会。

Tony可怜地抬头看着他,Gibbs大笑起来。

Tony恶作剧地眯起眼睛,你确定?他问,我是说,你还有那样的精力么,Boss?你已经

不像我这么年轻了,你觉得真的能随时性致勃勃...

Gibbs没有给他机会说完这句话。他伸手抓住Tony的胳膊,把他反身向下压住,狠狠地在

他的屁股上打了几下。Tony在他手掌下扭动着,Gibbs发现这真是太让人愉悦了,他打了

他好一会儿才放开他。Tony翻过身,用闪闪发亮的眼睛盯着他,看上去因为这顿随兴的拍

打而精神奕奕。

那么...质疑你的性能力,我应该把这也加到规则里去吗?

不,摇摇头,笑着看向他的sub,我不介意你这么做,但是如果你这么做,最好想想

可能会有的后果。

明白,回了他一个笑容。

来吧,。去冲澡,我想要仔细地检查你。

检查我?翻身下床,然后夸张地叫道,哇哦...全身都在疼。

是啊,昨晚实在很激烈。正是我想要检查你的原因,看看你今天适合干什么。

我适合做所有你想要我做的事,Gibbs。

看看再说。把他推向浴室,然后伸手想要解开他的项圈。

Tony用手握住Gibbs的手腕,阻止了他,你要把它拿下来?他担心地问。

那样冲澡就不会弄湿了,Tony。解释说,不为其他原因。

哦,好吧。长舒了口气,那好吧。你会再给我带上去的,对吧?

Gibbs点头,是的,Tony。整个周末你都会戴着它,也只有它。

只有它?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是的。我们不会出去,我们不会做其他事,除了更多的调教和做很多很多的爱。宠

爱地轻轻拍了拍Tony的脸颊,想让你趴在每个地方,用每一种方式上你,Tony。除非你觉

得我太少只能一天一次?他挑衅地扬起了眉毛。

不,迅速回答。你不但超尺寸,而且超速度,还有超人的恢复力。我想某种

程度上我一直都知道。他打趣道。

Gibbs翻了个白眼,指着淋浴,笨蛋,进去。

是,Boss。闪身进了淋浴间,Gibbs也跟了进去。这个淋浴间显然大的能够容下两个

高大健硕的男人,那么你有什么秘密?进来的时候,Tony好奇地问。Gibbs皱起眉,

思索他油嘴滑舌的sub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伟哥吗?接着问道,我不会说出去的,

所以如果是的话也不用不好意思...

他这次也没能说完整句话,Gibbs把他压到墙上,在他仍然发亮的屁股上又狠狠地打了几

下。

所以不是伟哥,停手的时候,Tony说道。他越过肩头看着Gibbs,对他露出一个得意

洋洋的笑容,Gibbs恍然大悟。

上帝,我想我们找到方法了。

什么的方法?

让你在早晨精神起来。你通常都是昏昏欲睡。如果要你停止不高兴的嘟囔和起床气,我就

得尽可能地用性爱当叫早铃。

Tony笑起来,你把性爱叫早说的好像是件坏事,可是你和我都知道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

...喔哦a281;

他的手指挠上瓷砖墙面,Gibbs分开他火热发亮的臀瓣,俯下身自己检查。之前的想法是

对的,Tony完全没有撕裂伤,但是肯定有一些疼。

感觉怎样?他把手指伸进Tony的穴口,Tony猛地吸了口气。

很好,Boss。

Gibbs拿出手指,大力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有事。一定感觉疼的,因为昨晚我对你可没留情

,或今早。

Tony呼了口气,有点疼,是的。他承认道。

你必须对我诚实,Tony,否则我可能会无意中伤害到你。

是,Boss。点点头,但也不完全是撒谎,你在我身体里的时候感觉好极了,所有的疼

痛都不见了。上帝,这么多年我居然不知道这会感觉这么好。如果更多人知道,他们一夜之

间都要变成gay了。

Gibbs打开淋浴,让温暖的水流流过Tony的穴口。Tony轻松地靠着墙,发出快乐的叹息声

。Gibbs拿过香皂,轻轻地帮Tony清理,然后倾下身把舌头伸进那里的褶皱中。Tony喘息着

呻吟起来。

你舌头在我里面的时候我能高潮吗?他喘息地问,我是说,你说过你在我里面的时候

我就能高潮,这也差不多是一回事,对吧?

错。

Gibbs继续着,不理会Tony失望的叹息声。他愉快地享受着他的sub,让温暖的水流爱抚着

他们。当结束的时候,他走出淋浴间,从浴室的橱柜里拿回来一种药膏。他回到淋浴间,轻

轻地把药膏擦在Tony的穴口。

这会消除疼痛,只需要几个小时。他抚慰地说。

擦完之后,他检视着Tony的身体,每一英寸。他花了很长时间,享受掌控自己sub完美身体

的时刻。

他的手滑过Tony的后背,光滑无痕,上个周末的鞭打造成的痕迹已经完全消失无踪。他轻

轻地用指尖抚摩着Tony臀瓣上的咬痕,只是看着它就感到一种骄傲的火花,尤其现在藤

条的痕迹几乎快要消失了。

然后他的手抚上Tony修长结实的腿,他的sub毛发很重,尤其在胸膛和小腿上,但是他的

私处和屁股却令人满意地非常光滑。

以后要一直让你剃毛,赞许地说,这样看起来很棒。

他把Tony转了个身,检查他的正面。身体上被抽打的痕迹已经不见了,脖子上的两个咬痕

也几乎要消失了。Gibbs把手指抚上它们曾经在的地方。

需要再给你留下印记了,他说。Tony注视着他,眼睛里同时混合着害怕和渴望。必须一

直留有印记,。解释道,你是我的sub,我喜欢在你身上看到我的印记,对你

也有好处,会帮你记住自己属于谁。

是,Boss。低声回答。Gibbs注意到他的阴茎又坚挺无比了,不是喜欢印记,而是喜

欢拥有印记的感觉,看着下面解释说。

嗯,我知道。

Gibbs给Tony的胸膛打着肥皂,弄掉昨晚没有擦掉的残余的一些蜡,然后花了很长时间给

Tony的乳头打着肥皂,享受它们在他的抚爱之下变得坚挺。然后他的手沿着Tony宽阔

、蜜色的胸膛向下直到他sub剃过毛的私处。

他仔细地清洗了Tony的阴茎,享受坚挺肉体在手中的感觉。然后同样仔细地清洗了他sub

的双球,享受轻轻的拉扯引起Tony身体小小的颤抖。他并不打算总是和自己的sub花如此

长的时间在淋浴间里,但是他知道接下来两天的调教对Tony来说会很严格,他的sub需要

习惯他的权威和dom对他身体的控制。

我能自己洗,Boss,对他说,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

你的身体属于谁,Tony?

你,Boss,立刻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我就可以做所有我想做的,严厉地说。

是,Boss,点头,只是有点怪,让别人来做。

习惯它,Tony。现在你是我的。

Tony发出一声小小叹息靠向淋浴间的墙,他的阴茎依然性致高昂地直立着,你能别说这

些惹火的事儿吗,Boss?他叹气道,我快死了。他点点头示意自己的阴茎。

Gibbs对他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倾下身,把Tony的阴茎整个含到嘴里。Tony发出一声嘶哑

的叫声,绝望地抓住Gibbs的头发。

不a281;求你

Gibbs没有让他痛苦太久,仅仅让他更加欲火焚身。然后他站起身,冲完澡,走出去,留下

Tony依然靠着淋浴间的墙低低地呻吟。Gibbs扔给他一条毛巾。

洗完铺床,然后下楼来。你有10分钟。

是,Boss,哼哼道,?走到门口时他问。Gibbs挑起眉。你有逆作用的伟哥

吗?可怜地低头看着自己坚挺的阴茎。

直到穿好衣服下楼五分钟之后,Gibbs还是笑的停不下来。

刮完胡子刷牙时,Tony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的身体很多地方都感觉疼痛,但是他却感觉

很好。他感到生机和活力。他的眼睛在发亮,感觉自己能跑完一场马拉松,然后还有足够精

力和Gibbs来一场激烈的性爱。

做爱,他带着满嘴的牙膏开心地笑起来,我想你不是个雏儿了,。每次一想到

Gibbs巨大的阴茎在他的身体里,他的脸上就会露出傻傻的笑容。有几次他曾经怀疑身体

能否容纳那种巨大,但是Gibbs花了一整个星期让他准备,而他的身体绝对也很享受那种

体验。

这些年可以做爱的时间却被我们暧昧掉了,后悔地叹气。

刷完牙后,他依照命令走进卧室去铺床。嫌弃地看着地板上的床垫,再也用不着你了,他

开心地说。

他专注地用手拂过床柱上的锁链,被锁着睡觉绝对是最讨厌最不舒服的禁锢了,可是他

却毫不在意。事实上,他反而享受这样。那种赤裸着,被禁锢,完全无助地仰承Gibbs仁慈的

感觉让他激动。Tony看着床头柜上自己的项圈,他拿起它握在手中。

走下楼梯的时候,他自得地吹着口哨。Gibbs打算整个周末都让他赤裸着,上他和他玩乐,

生活实在不能比这再好了。

嗯,没了甜甜圈,走进厨房时Tony说。

甜甜圈?张大了眼睛。

只是在想生活还能不能更完美些,

Gibbs露出一个笑容,不后悔么,Tony?你觉得做了正确的选择?

觉得?不,摇了摇头,是确定,他走过Gibbs身边来到桌前,在自己dom

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吻,这儿,他把项圈递给Gibbs,你忘了这个。

Gibbs翻了个白眼,你真的这么爱戴着它?

你觉得呢?跪了下来,期待地看着他的dom,喜欢你给我带项圈的感觉,Boss,他

轻轻地说,没想到会意味着这么多。

Gibbs咕哝了些什么,Tony觉得他看起来很高兴。他把项圈环上Tony的脖子,然后扣上

。Tony闭起眼睛,回想起之前的夜晚第一次被戴上项圈的感觉。他没想到一个皮环会给他

的心灵带来如此深沉的冲击,但事实就是这样。Gibbs用双手捧起他的脸,倾下身在他的

前额上印下一个吻。

现在吃东西,傻瓜。

Tony睁开眼睛笑起来,他没有忽略自己dom脸上既惊讶又宠溺的表情。

早餐之后,Gibbs把他带进地下室。Tony叹了口气,个人而言,他觉得Gibbs造船的爱好相

当的无聊,但是这是他dom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所以他想只有学着去适应。

但Gibbs没有开始造船的工作,他走向工作台,在一堆螺丝和挂钩中翻找什么。找到之后,

他拿起锤子走向墙壁。

你要干什么,Boss?看着Gibbs在腰部的高度往墙上钉着什么,Tony不解地问。

看上去像什么?回答,丝毫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Tony皱起眉头,你好像要在墙上钉一个钩子,可是高度实在很诡异。我是说,挂衣服不够

高,而且...哦恍然大悟。

过来。偏了下头,Tony走到墙边。Gibbs从工作台上取下一段锁链,把他挂上Tony的

项圈,把另一头挂在墙上。

然后他从地下室另一个角落的扶手椅上拿起一个覆盖着木屑的旧靠垫,扔到地板上,然

后指了指。

坐。

Tony挑起了眉毛。

或者你也可以站着,耸了下肩,不过我们整个上午都要在这儿,所以也许你情愿

让自己舒服点儿。

整个上午?气馁地问,那没有火热的做爱?

Gibbs笑起来,嗯,我有点老了,Tony,而且我不知道能不能很快重振雄风。而你,整个上

午都要为我性致高昂。我想这对你而言应该不是问题,毕竟你,比我年轻很多。他鼓励

地拍了拍Tony的脸。

Tony翻了个白眼,就知道得为之前的评论付出代价。他像Gibbs说的那样坐到靠垫上,等

待着自己的命运。Gibbs看向他半勃起的阴茎,Tony发现它在注视下又坚挺了起来-至少这

个小问题不存在了。

这样好多了,Tony。现在坐在那儿,保持这个状态。如果我看到它没精神了,我会把数字加

到黑板上。

Tony夸张地叹了口气,但实际上他喜欢这个挑战。

Gibbs低头看着他,锁链有足够的长度让你走动,不太远,但是足够了。如果你想要舒展一

下,只要站起来就行。如果你需要去洗手间,解开链子去就可以,但是确保在4分钟内回来,

否则也要在黑板上加上数字。

Tony靠着墙坐着,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阴茎上。他爱今天早晨Gibbs在卧室和淋浴间里随

兴拍打他的屁股,但是想要那种拍打能尽可能地成为正式的调教内容。幸好,他的阴茎很

容易就能性致昂然。

Tony看向Gibbs,发现他的dom已经把尚未完成的船搬到了墙边,正忙着别的什么东西,

一些新的东西,用了新的木料。

呃,你在做什么,Boss?

你会知道的,弯下腰。Tony欣赏着眼前那灰色运动裤下的臀部线条。

Tony很高兴这样坐着,看着他的dom在地下室里忙来忙去,那个新东西,不管是什么,也

开始在他面前出现了形状。Tony觉得那可能是某种船桅,很高,看上去还有个交叉。他对

船并不在行,但是他能想象出那是什么。

几个小时之后,Gibbs后退了一步,愉快地打量着自己的作品。

看上去很棒,快活地说,然后把脑袋侧向一边想弄清到底是船的哪个部

分。

Gibbs笑起来,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对吧?

不知道,承认,类似船桅的东西?

Gibbs轻笑了一声,显然被逗乐了,不算是。等在这儿,我去拿些东西来,也许你就明白了

他离开了几分钟,回来的时候带着一副皮质手铐,不是Tony昨晚戴的那种,那个更轻更

柔软,就像第二层肌肤。而这手铐更厚,更硬,也更重。Gibbs还拿了一段链子。Tony不禁想

上个周末Gibbs到底在那个商店里买了多长的链子。

Gibbs把手铐绑到那个柱子上,Tony感到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

呃...那是...?

一个刑柱?没错。笑道,嗯,准确地说,这是个圣安德鲁十字架。

这个比酒吧的那个更复杂些,做工也更好,但是不如他在家的游戏室里见

到的那个精致。

再仔细看它时,Tony的心又狂跳起来,它是一个巨大的X形状,有两个木梁和一个防止倾

覆的沉重底座,Gibbs已经在手腕和脚腕的地方绑上了镣铐,但是其他地方仍然有一些钩

子,Tony猜想也许是为了固定他的项圈和身体。

全世界的dom中,我居然迷上了能用双手做出这些东西的那个,喃喃地说。他必须

承认,这个十字架太让人兴奋了,更让人兴奋的是Gibbs亲手创造了它。Tony不确定为什

么拥有一个这么有创造力的dom会让他如此兴奋,但事实就是如此。

让我们看看它是不是够坚固,把他从墙上解开,带到十字架跟前,面朝着它,然后

铐住他的手腕和脚腕,把他固定好。

呃...你不是打算现在试吧,Boss?

当然现在,Tony。的一只手拂过Tony裸露的后背,然后捏了捏他的屁股,我可以鞭

打你的后背...颤抖着,他感觉到Gibbs温暖的唇正亲吻着他的脊柱,或者你的屁股

...使劲咽了一下口水,突然之间他感觉无比干渴,或者...只是用我的手...的

手覆上Tony的臀瓣揉捏着,没错...我想我们要给这屁股上一些颜色,看上去太苍白了,

Tony。再上你之前需要准备一下,我喜欢火热漂亮的屁股。

Tony的阴茎跳了一下,但我今天可没犯一点错,他反抗道。

我知道,Tony,继续爱抚着他sub的臀瓣,但是就像之前我对你说过的,只要我喜

欢,任何时候都可以打你的屁股,不需要理由。另外,那些是为了惩罚,而这是为了愉悦。

到底是谁的愉悦?问。

Gibbs笑起来,嗯,绝对是我。对你而言,我会让你热起来,就像上周末在那个俱乐部里。你

喜欢那次,对吧?

是的,Boss,轻声回答。他喜欢,Gibbs知道怎样挑起他的欲望,带他高飞。

那就放松,胆小鬼,用力捏了一把,Tony低叫起来,然后Gibbs走开了,回来时拿了

几条鞭子,得做个架子放这些,愉快地把鞭子都放在工作台上,好了,现在开始

吧。我会轻轻慢慢地来,Tony,不用着急。对了,还有,如果你想的话,尽管尖叫也没关系,

这里隔音效果很好,没人会听到的。

天,那还真是谢了,Boss,酸溜溜地说,然后他试着拉了拉手铐,绑得很紧。

Gibbs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向后拉着,你的安全词是什么?

如果觉得承受不了就用它。

我会的,Boss。

Gibbs顿了一下,手指更紧地抓住Tony的头发,你肯定,Tony?

是,Boss,受不了的时候我会用安全词,我保证。

Gibbs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Tony屏住了呼吸,然后Gibbs点了点头,似乎相信了这个回答

。他放开Tony的头发退后一步。Tony回过头看见他拿起一支短桨,他把自己紧贴着十字架,

绷紧身体等着第一下...却只是轻轻地落在了他的屁股上,比轻拍重不了多少。Tony低叫

了一声,他本来以为会很疼,实际上却和轻抚差不多。

那么疼么,嗯?轻哼道。

抱歉,Boss。本来以为会比这重的。回头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

别猜我会怎么做,Tony,不是你该控制的。只要服从我。

Tony想要服从自己dom的命令,但是这并不容易。他能感到自己的臀瓣已经绷紧起来等

待下一次的拍打。又是一下,和第一次一样的轻柔,Tony放松下来。

Gibbs说的没错,他熟练地拍打着,就像在酒吧的鞭打一样熟练。开始很轻,然后渐

渐加重,慢慢在Tony的屁股上点燃灼热的火苗。

他用了很长时间短桨,然后换成了皮带,这个会痛很多,他挥了更重更疼的几下,但是因

为Tony的臀部已经预热过了,而且Gibbs是如此熟练,Tony发现自己承受它们完全没有

问题。

Gibbs渐渐加快节奏,然后慢下来,然后再重复这个过程,像一位艺术家。Tony越来越放松,

任自己挂在镣铐和架子上,让它们支撑自己的身体。他已经无法分辨每一下抽打了,因为

他的屁股已经整个都灼热无比了。他知道某种程度上说很疼,但是疼痛和愉悦的界限已

经模糊了,以至于他感觉那已经不是疼痛了。安多芬席卷了他的身体,让他感到越来越多

的快感,Gibbs似乎知道该怎么挑逗他,让他越来越接近极限...把他推到他没想过自己能

达到的境界...直到突然他越过界限飞翔在空中。

这感觉好极了,他的身体在轰(483;,阴茎坚挺而疼痛,他像只鸟儿在翱翔。他能看到

Gibbs在远远的身后,他的右手飞快地抽打着他,但是Tony只能感觉到一种隐隐约约的灼

热。他感觉轻飘,晕眩,越飞越高,越来越高,直到……

Gibbs的胳膊慢了下来,然后完全停住了。Tony挂在那里,沉迷在自己的感觉之中。他感到

Gibbs来到身后,然后感到他的dom亲吻着他的脖颈,鼻子轻轻地拱着他的头发,爱抚

着他直到他感觉重新回到地面上。

他不确定他们这样站了多久,最后Gibbs解开了镣铐,Tony无力地落到他dom的双臂之中

。Gibbs抱着他直到他重新能站稳身体,然后Gibbs退后几步。Tony朦胧地盯着他,Gibbs的

眼睛显出一种异乎寻常的深蓝,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深蓝,看起来美极了。

你给我用什么药了吗,Boss?他轻轻晃动着身体问道。

Gibbs笑起来,一只手扶住他的胳膊,没有,Tony。只是给你自然的快感,现在你直到惩罚

和飞翔的区别了吧?

嗯嗯,傻乎地对他笑起来,然后贴过去吻上Gibbs的嘴唇,谢谢你,Boss,他模糊

地说,爱你。

他想为又一次犯这个错踢自己的屁股了,但是Gibbs看起来却似乎并不在意。他只是笑了

笑,宠爱地梳理着Tony的头发。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牵绳,把它系在Tony的项圈上。

他拉着牵绳把自己的sub领向楼梯,

来吧,Tony,午饭时间到了。

Gibbs牵着Tony走上楼梯走进厨房之后仍然没有松开手中的皮带。Tony还沉浸在鞭打之

后的快感之中,沉浸在sub的感觉之中,Gibbs现在不想让他脱离自己的视线。

Gibbs也深深沉浸在自己top的感觉之中,他感到强大,无敌,还有完全的控制感。他已经很

多年没有感到这么充满力量。他有着天生的掌控力,他每天都证明着这点,但是总有一部

分的自我是他必须抑制的。成为一个24/7的dom让他有机会真正释放那部分自我,自由的

感觉让他兴奋。

拥有一个如此协调的sub很有效。他曾经从和Jenny还有Stan的游戏中学到很多,渐渐明白

自己是个怎样的dom,想从一个sub身上得到什么。他认识到自己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sub,

一个24/7的sub,能应对他和他所有的控制欲。他不需要再有所保留,一个享受他的配置,

并且不害怕也不会抗拒的sub。他之前的两个sub都不能真正做到这点,Gibbs很久以来也

都怀疑不会有那样的sub了。

Tony让他意外。Gibbs不确定是为什么,他们暧昧了这么久,如此轻松就适应了新的角色,

从这么多年工作中的暧昧转换到私生活。但即便如此,Gibbs还是没想到会这么自然,这

么简单,这么充实。Tony也许是个新手,但他却像个多年的老手那样服从。每次Gibbs要求

他的顺服,Tony都如此甜蜜地奉上。

Gibbs环顾了一下厨房,显然他需要在这房子里预备更多的钩子。当他在这种top的感觉之

中时,他想要Tony靠近自己,时刻都被禁锢着。最终他停了下来,把Tony的皮绳扣在了毛

巾架上。不完美,但也凑合了。

屁股冲外,他命令道,转动Tony让他脸冲着墙。

Tony乖乖地照做了,Gibbs从口袋里掏出润滑剂,挤了一些在手指上,然后他分开Tony火

热的臀瓣,把手指滑了进去。他感到Tony的身体有一点紧张,但是他觉得他的sub正在逐

渐习惯Gibbs这种毫不犹豫的直接方式,他对待Tony身体的方式就像他拥有它,事实也的

确如此。

Tony比早些时候紧了一些,但还是比以前舒展很多。Gibbs润滑着他的身体,他能感到

Tony希望他立刻就上他,但是他还不准备那样。他有其他计划。他完成润滑之后把润滑剂

放在Tony旁边的柜子上。

从今天起,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润滑,他对自己的sub说,从现在起,我希望你能一直

让自己保持润滑,准备好让我随时上你。除了每天早上你起床之前,只有那时我会给你润

滑。现在,脸冲着墙,他命令道,我上你的时候想要看着你发亮的红彤彤的屁股。

揉捏着Tony的屁股,他喜欢Tony的小小战栗,更喜欢手中火热肉体的感觉。他的阴茎立刻

出现了抬头的迹象,他笑了笑,两年没有做爱,现在他每隔五分钟就想要一次。而且,拥有

一个像tony这样完美回应的sub,有这种反应毫不意外。

Gibbs做了一些三明治,他把它们放在餐台上,然后从横杆上解下tony的皮绳。Tony走到他

惯常的位子上,但是Gibbs摇了摇头,指着地板。Tony似乎被这个新的调教方式震惊了。

跪到我身边,我来喂你。对他说,你的屁股也许会感激我。

Tony继续睁大眼睛看着他,于是Gibbs不耐烦地打了个响指。Tony立刻跪了下来。表现太

好了,这似乎是他sub内在的本能反应,他甚至还没教他这个。

Gibbs感到自己的阴茎又带着期待地不安分起来。他抓过Tony的皮绳,紧紧绕在自己手上,

然后把tony拉上前吻上他的嘴唇。索取自己sub的唇时,他完全沉浸在dom的感觉之中,他

分开tony的双唇,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狠狠地吻着他。Tony毫无保留地顺从着,Gibbs觉

得他们是如此合拍,一切是如此自然。

他放开tony,咬了一口三明治,然后低下头向他的sub露出一个笑容。他不想说话,而且他

看出来tony也不想。他sub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梦幻般的朦胧,显然仍沉浸在快感之中。

Gibbs知道tony不喜欢分享食物,于是他拿起一个没动过的三明治伸向他。Tony咬了一口,

然后抬头用那种恍惚的表情看着自己的dom,开始咀嚼。Gibbs感到自己的阴茎又开始不

安分了,他张开腿好让自己舒服一些,然后转向tony。Tony正处于胯部的高度,他的视线

落在了Gibbs撑起的裤子上。他抬头用询问的眼光看着Gibbs,但是Gibbs回了他一个危险

的笑容。

Gibbs继续吃着,也喂着tony,直到他们吃完,之间他的手一直握着tony的皮绳。他喜欢喂

自己的sub时所感到充斥全身的力量,让tony这样仰仗他的仁慈让他陶醉,而且他知道

tony为他的支配而兴奋和他为tony的顺从而兴奋是一样的。Tony和他是完美的匹配,他们

需要的正是彼此所能给予的。

在吃东西的时候,Gibbs的眼睛丝毫没有离开过他的sub,吃完之后,他给tony喝了杯水,让

他又跪了一会儿。他感到自己的阴茎在运动裤里蠢蠢欲动,但是他还是没有说话。他只是

站在那儿,两腿分开,脸上带着危险的笑容低头看着tony,思考下一步要做什么,自己会

有多么享受。

Tony的反应出乎寻常地沉默,他抬头看着Gibbs,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就像一只被猫

爪禁锢住的老鼠,等待着他的突袭。

Gibbs让他等待着,他想要自己的sub完全到达极限。他能看到tony的阴茎又硬了,他为tony

的处境感到一丝小小的同情。那样坚挺了这么久,没有机会高潮,对一个男人来说很难。但

至少tony服从了,他的身体已经了解现在是谁拥有它。

他们沉默了很久,tony跪在那儿,Gibbs分开双腿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握着tony的皮绳,

目光专注地看着他的sub。

然后毫无预兆地,Gibbs一把拉过Tony的皮绳,让他站起身来,另一只手扫过桌子,盘子和

杯子都落到了地板上,但是他不在乎。现在他只想要上他sub火热的屁股。

他抓住Tony把他推倒在桌子上,Tony发出一声惊讶的叫声。Gibbs脱下自己的衬衫,抓住

Tony的腿向上翘起,并且大大地分开。

高度正好,他笑着看向自己惊讶的sub。Tony现在面朝上躺在桌子上,双腿分开放在

Gibbs的肩膀上。

Gibbs解开运动裤,急切地想要释放自己疼痛的阴茎。然后他分开Tony温暖的臀瓣,把自

己的阴茎刺入Tony的身体,狠狠地进入他。Gibbs一个有力的冲刺,完全的进入让Tony发

出一声惊讶的叫声。他的肩膀紧贴着Tony的腿,低头迎上自己sub张大的绿色眼眸。

上帝,感觉太棒了,在Tony体内总是感觉这么棒。舒展,紧致,火热,他包围着Gibbs的阴茎

。Gibbs的手一直放在Tony的臀瓣上,他喜欢手中刚被拍打过的肌肤那种火热的感觉。

他把髋部后撤,看着Tony为抽插的感觉而喘息,然后再次刺入。这不是像早晨那种慵懒的

做爱,这次是纯粹的控制。他花了一个上午在地下室为自己的新sub打造了一个刑柱,对

他表达自己的感觉,然后用一顿悠长的拍打让他到达快感的巅峰。而现在是高潮的部分,

现在要再次索取他的sub,狠狠地上他。

他又退了回来,他猜自己撞到Tony的前列腺了,因为他看见Tony眼中快感的火花。Gibbs

又笑了起来,他把手从Tony的屁股上挪开,用手指揉捏着他的乳头。

Tony看着他,就像羚羊看着一只狮子。这种目光让他兴奋,Gibbs再次刺入,同时手指用力

地揉捏着Tony的乳头。从昨晚Tony的反应,他知道他喜欢快感和疼痛同时的侵袭,他是对

的。Gibbs每次同时深入地冲刺和揉捏他的乳头,Tony的瞳孔明显地放大了。每次他后退的

时候放开乳头,冲刺的时候又紧紧地揉捏着。

Tony喘息,呻吟,哀求,但是Gibbs不认为他真的希望自己停止。Tony没有说出他的安全词

,而且显然能看出Tony正享受着生命中最快乐的一刻。

Gibbs加快了节奏狠狠地操他。现在他不再遵从抽插的节奏,他坚定地紧紧捏着Tony的乳

头,就像夹子。Tony在叫喊、呻吟,汗水湿透了他的身体,他阴茎坚挺无比。他把手伸向

下,但是Gibbs摇了摇头。

别用手。我上你的时候别摸自己,除非我同意。我喜欢自己才是这么做的人。

那就动手a281;

Gibbs摇摇头,还不到时候。不用触摸的高潮,否则你就只能等下去,看我会不会帮你释放

我恨你a281;大叫道。

Gibbs笑起来,他不断地抽插着,Tony一直用吃惊和愉悦的目光看着他。

Gibbs让自己在高潮的边缘停住,然后放慢了节奏,保持坚挺。他抽离的时候Tony不解地

看向他,显然在惊讶他为什么不高潮。

Gibbs松开他被紧捏着的乳头时,Tony发出一阵呻吟。Gibbs利用了这个机会,他抓住Tony

的皮绳,把他从桌上拉起来,扶住他一直胳膊让他站直身体。

他把Tony推向起居室,把他压在沙发后背上。Tony趴在那里看起来好极了,两腿张开,被

打过的屁股在发亮。中间深色、闪亮的穴口在邀请他、引诱他继续刚才停下的部分。

他用一个快速深入的冲刺进入Tony,毫不留情地驾驭他。Tony的手紧紧抓住沙发上的旧

靠垫。Gibbs抽插着自己sub的身体,感觉自己无比强大,宣告着对它的所有权和绝对的征

服。

Tony在沙发的后背上摩擦着自己,Gibbs没有阻止,如果那样Tony能释放,他不在意,只

要他不违反规则。他的sub值得享受快乐。

他喜欢看着Tony光滑蜜色的后背,喜欢指尖下Tony紧致肌肤的感觉。他紧紧抓着Tony的

髋,专注地欣赏着自己的阴茎规律地在Tony的身体里进出抽插。Tony在他身下迷乱,

Gibbs自己也迷失在top的感觉中。他能上这样一个强壮、魅力的sub,而Tony也漂亮地

接受了他。

Gibbs做了一番内心挣扎,终于说服自己停了下来。他能感到汗滴从脸上滴下来,滴到

Tony的背上。他在Tony的身体里停了一会儿,让他有时间恢复。然后他抽离出来,从沙发

上拉起Tony。

他用一只胳膊拥住自己的sub,让Tony靠向他,让他赤裸的身体紧贴着自己的。他能感觉

到两个人坚挺的阴茎在一起搏动。

你还没射?猛吸口气,上帝,你真的是超人,Gibbs。

今天想要一直在你里面,Tony,嘶哑地说,他的手抚摩着Tony的后背,让他贴向自

己。你真是该死的让人兴奋。我要好好使用你。

Tony的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你是这么做了,Boss,他顺从地蹭着Gibbs的身体,

请让我释放,他低声说,我很接近了...每次你上我,我都感觉要爆炸了。感觉太棒了。

还会更好的,我能坚持更久。你有问题吗?看着Tony闪亮的绿色眼眸。

没问题,微笑起来,多久都行。

你觉得,男孩?回了他一个笑容,看着吧。你的安全词是什么?

,Boss。

好的,记好了,因为离结束还远着呢。

他的视线从Tony的眼睛移向丰满诱人的嘴唇,他偏过头深深地吻了上去。Tony热切地紧

贴着他,Gibbs抱着他的身体,他掌控一切,他的sub将学会由谁来控制自己。

他亲吻着Tony,一步一步地把他向后推去,直到Tony的肩膀靠到了墙上。Gibbs捧起Tony

的脸,急迫地掠夺着他的唇。亲吻了一会儿,他的手向下抚上Tony的臀瓣。然后毫无预兆

地,在亲吻之中,他把Tony托了起来,把他紧紧地顶在墙上,Tony发出一声惊叫。Gibbs坚

挺的阴茎钉住了他,一个强有力的冲刺进入他的身体。

Tony用震惊的眼神看着他,完全被Gibbs的强壮惊呆了,能托起他,这样操他。Gibbs没有

在意,他现在感觉有无穷力量,见鬼,拥有Tony这样的sub能让任何dom感觉自己是超人。

他狠狠地操着Tony,毫无保留,他喜欢Tony被顶到墙上时发出的呻吟。Tony强壮的肩膀顶

着坚实的墙壁,两腿环在Gibbs的腰上。他们笑看着对方,感觉无比的兴奋。这比他和曾经

的床伴做过的任何事都更让他兴奋,而且他确定Tony也有同感。

Gibbs感觉到自己粗重的喘息,他庆幸自己一直在健身,否则绝对做不到这样。他慢了下

来,Tony不满地咕哝着,但是Gibbs还不想现在结束。他想好了别的地方。他从Tony的身体

抽离出来,把他放到地上,然后拉过他推倒在沙发上。

这次他让Tony面朝上,整个身体都躺在沙发上,双腿分开地等待着他。Gibbs停了一下,欣

赏着眼前的画面。Tony的阴茎正渗出高潮的前液,穴口被Gibbs的前液滋润了。这太诱人了

,Gibbs再次渴望能深深埋入他的体内。

他俯身覆上Tony,一个流畅的冲刺进入,然后完全地插入自己sub的身体。他的脸正对着

Tony的,把Tony汗湿的头发从前额拂去,他又一次亲吻着他。

他的动作很舒缓,每一次的抽插都让Tony发出小小的呻吟。他故意用身体摩擦着Tony坚

挺的阴茎,正是Tony绝望渴求的。他们的节奏变得一致,Gibbs的动作深入而舒缓,不停地

亲吻着自己的sub。他轻咬着Tony丰满的下唇,把舌头滑进他的嘴里,彻底地探索着。Tony

无法移动,他被Gibbs的身体禁锢了。他只能躺在这里,任由Gibbs狠狠地操他。

Gibbs从容不迫地想让这场性爱尽量延长,Tony的嘴,Tony的身体,Tony温暖紧致的洞穴,

Tony的气味,Tony的味道,还有他看起来……Gibbs想要留住所有这些。Tony的身体,他想

要去探索,驯服,操他。Tony的身体属于他,也如此甜蜜地为他而敞开。

世界的其他部分似乎不存在了,只剩下他和他的sub。Gibbs在Tony的身体里从容地抽插,

完全支配着他,从他的身体里汲取快乐。Gibbs从没试过这样考验自己,他从没试过这样

坚挺地持续这么久,面对着这样的诱惑。他感到一种全新的控制感,他在飞翔,完全迷失

在和自己sub做爱的感觉中。

和我一起高潮,Tony。为我高潮,现在...又是几下悠长舒缓的冲刺,他赤裸的身体滑过

Tony的阴茎,Tony的眼中浮现出一种梦幻的快乐。

求你...哦...求你...他含糊不清地呻吟着。

Gibbs感觉到Tony的精液喷射在他们俩的腹部,温暖而(655;稠。同一时刻,Gibbs也让自己

越过高潮的边缘,随着一声低吼射在Tony体内。Gibbs不知道是因为这次做爱的时间或只

是他自己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这样持续和强烈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在Tony的身体深

处,他低头用吼声释放着自己的快感,就像一只胜利的狮子。

结束之后,他把头靠在Tony的胸膛,倾听着自己粗重的呼吸声。Tony把手放到Gibbs的背

上,一直在低声地喃喃自语。

Gibbs不知道他们这样躺了多久,他的阴茎仍然在Tony的身体里。也许几个小时,但是他

不想动。这感觉无与伦比,他想尽可能地留住这一刻。从Tony脸上参杂着敬畏和崇拜的表

情看,他猜Tony也有同样的感觉。Gibbs肯定自己脸上也是类似的表情。

这真是……舒了口气。

我知道。

我从来没有……

我也是。

从不知道这会……

不知道。

无法相信。

是的。

不可思议。。

没错。

上帝。我爱你,……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对不起...不该一直说这个...真是笨

蛋...

Gibbs坚定地托起他的脸,让Tony看着自己,你想怎么说都可以,Tony。没关系。

我从没觉得能轻易对任何人说,甚至。总是觉得有点蠢-又傻又(655;人。但是对你总

能脱口而出,我不是有意的,但是……

Gibbs吻上Tony的唇,让他安静了下来,这个吻悠长、温柔而深沉,他期望行动能比语

言更加有说服力。

在这场马拉松式的激情之后,Tony实在累坏了,这天剩余的时间都似乎在迷迷糊糊中

度过。他模糊地记得他们冲了一个长长的澡,Gibbs重新穿上了衣服。然后他就跟着

Gibbs。他的dom在房子里每个房间的房顶和墙上都装上了钩子。Tony感觉他还记得在沙

发上边看DVD边吃了一顿中餐外卖。然后他精疲力尽地舒展着身体,把脑袋枕在Gibbs

的大腿上,脑中一片空白地盯着电视屏幕。

Gibbs抚摸着他的头发,Tony抬头看向他,仍然有种震惊的感觉,他从来不曾有过今天

这样的性爱,仿佛Gibbs一直侵入了他的灵魂。他整个身体都在疼,Gibbs把他顶在墙上

时后背的擦伤,Gibbs把他压到沙发上时臀部的淤青,他的乳头在疼,被拍打的屁股在

疼,还有被扩张的穴口也在疼,但是他深爱每一处的疼痛。

当Gibbs很早就把他拉上床时,Tony没有反抗。他只是顺从地上了床,把手腕伸向

Gibbs,让他用柔软的手铐把自己锁在床柱上。

Gibbs把他的项圈也用链子系在了床柱上,Tony被禁锢着侧身躺在床上,他感觉这里就

是他想要的地方。

他感到Gibbs也躺到了自己身边,然后灯灭了,Gibbs在黑暗中紧紧靠着他。

他的dom正抱着他,Tony闭上了眼睛。他不该感觉这么好,不该这么想。绝对不会有好结

果。每次他交往的关系中出现爱这个字,就意味着即将结束。不管是表白或接受都让

Tony感觉不自在,那这次为什么会不同?他不知道,但是他太累了,于是他不再想这个

问题,只是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他足足睡了十个钟头,直到一种熟悉的感觉让他醒来。Gibbs分开他的臀瓣,把坚挺的阴

茎进入其中。当Gibbs进入的时候,他发出小小的吃痛声。虽然之前的做爱已经让他放松

开来,可是太激烈也让他现在都还有疼痛的感觉。不过灼烧感很快消失了,他在床上满

足而放松地让Gibbs用慵懒的性爱把自己叫醒。

Tony不在意双手被禁锢起来无法触摸自己的阴茎,和Gibbs做爱有一种平静的感觉,他

只需要享受让Gibbs驾驭自己。

礼拜天他们也差不多和前一天同样地度过,Tony发觉自己几乎整个周末都沉浸在sub的

感觉里。他如此喜欢这种感觉,他不想结束,而且他对明天回去工作时会发生什么感觉

忧虑。

午餐之后,Gibbs又把Tony带到地下室系在墙上。Tony看着他开始做一种新的东西。

你很安静。几小时后他的dom说。通常我干活的时候你都喜欢对我说话,他后退几步

检视着自己的作品。Tony看不出这是什么,看上去不像是船上会用到的东西,但也完全

不像圣安德鲁十字架。

嗯,回答,你在做的是什么,Boss?

鞭打台。

你需要用多少东西来绑着我打我的屁股啊?

Gibbs笑着看过去,有变化感觉更好。而且我喜欢给你做东西。

Tony才不这么想,这怎么用?

Gibbs朝他勾勾手指头,Tony解开链子好奇地走过去。

把你的膝盖放在这儿,帮他把膝盖放在两个小架子上,然后把他的身体推向前

趴在台子上。这样他的屁股高高地翘着,头也低了下去。我还要加些限制让你无法移动。

这个的好处是鞭打结束后,我可以在你仍然被绑着的时候上你。告诉他。

想到这里不禁让Tony带着期待的愉悦战栗起来。

但不是现在,笑道,抚摩着他的后背,这才刚开始,我还需要其他材料完成它。

需要用填充物包上,不然会很不舒服。

嗯。失神地盯着那个台子。Gibbs拍了一下他的额头。

怎么了,Tony?

没事,耸了下肩,走回地板上的垫子和已经熟悉的禁锢。

顷刻之间,一只强壮的胳膊揽住了他的腰,Tony吓了一跳,一只有力的手开始打他的屁

股。Gibbs狠狠地揍了他的屁股好几下,然后放开他,把他转过来。Tony揉着自己疼痛的

屁股。

这是为什么?

规则二是什么?严厉地问。

不欺骗你,嘟囔着。

那就该死的别骗我。现在,到底怎么了?

我只是想到了工作,会变成怎样,Gibbs?

Gibbs不解地挑起眉,和上周一样,Tony。

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许Gibbs已经花了一周来调教她,但是仍然不能和他

现在的感觉相比,Gibbs给他戴上了项圈,还上了他。从某种深沉的意义上说,一切都改

变了,他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我只是...我们所做的...是...他磕磕巴巴地说着。上周他感觉只是在游戏,但是现在感觉

很真实。在变成这样的Tony之后,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变成那个工作中的Tony。我怎么才

能成为你工作的sub而不是这样的sub呢?他示意着自己赤裸的身体,系在墙上的链子

,完成一半的鞭打台,我想要永远这样,但那是不可能的。

你会没事的,对他笑了笑,这个周末你都在自己sub的感觉里,Tony,但是当你

回去工作的时候就会脱离出来。习惯和例程会起作用。只要记住现在我拥有你,如果我

想要在电梯里上你,或车里,或厕所,我就会那么做。

相信我,这不是问题所在,露出一个生硬的微笑,做爱从来就不是问题。你说过

如果你上了我,你就不会轻易放弃我,你说过这会是每周每天每时每刻...越来越

小声。

所以?皱起眉。

意思是我现在要住在这里?问,还是说你要送我回我的公寓?我是说,我没带几

件衣服,而且……

Gibbs用眼神阻止了他,,当我说24/7,我说的就是字面的意思,绝不可能在夜里

想要我的sub为我口交时,还需要用电话召唤他。所以是的,你现在要住在这里。你对此

有意见吗?

Tony松了口气,没有。只是……通常别人在同居前都会先约会一段时间。

Gibbs耸了下肩,所以?那是别人,不是我们。我们拥有的不一样。你是我的sub,如果有

感觉的时候却不能上他,那24/7的sub就没有意义了。

Tony咬着下唇,专注地看着自己的dom。

现在怎么样?长舒了口气。

只是...我和你,我们都恐惧承诺...他说。Gibbs挑起了眉。哦,得了,你就是a281;不管你

结了几次婚,她们全都离开你总是有原因的。

他惊讶地看到Gibbs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他以为自己已经了解这个男人的全部隐痛

,上帝知道那可没几个,但是他错了。

是她们离开了你,是吗?静静地问,不是你离开她们。

是的,我没有离开她们。懊恼地摇了摇头。

那Stan?

是的,他也离开了。他们全都离开了,他们应该离开。没错,他们离开是因为我没有对

她们任何一个做出承诺,尽管我给她们戴上了戒指。我没有真正投入。

因为...犹豫了,这是让Gibbs最脆弱的隐痛,也是他的dom唯一真正在乎的。他知

道。和Kelly?他小心翼翼地问。

Gibbs注视着他,似乎在挣扎该怎么回答。

我不是八卦,急忙说,只是...我觉得如果我们...如果我们是认真的...我需要确定

我不是像你的某个前妻或是Stan,我需要确定你和我一样认真。

Gibbs摇了摇头,轻轻地笑起来,见鬼,Tony。你甚至没必要问这个问题,他怜悯地说。

我对你比我这八年来的任何一件事都要认真。你和我之间,承诺不是问题,对我不再是

了。你呢?

不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虽然说起来很怪,可是不再是问题了。我从来没和谁同

居过,Boss,除了单纯的室友。这本来应该会让我害怕,可是没有。我只是需要知道我的

位置。

是的,你应该问。在工作中我们也会慢慢适应的。关于你的衣服,明晚我们去你的住处

拿所有你需要的东西。

那我的公寓怎么办?我是说,这一切太快了,而...

就放着好了,耸了下肩,你没必要现在做其他什么重要决定。你搬过来,住在这

里,我们逐渐适应。我知道你没有经历过,有个避难所也许会让你感觉好些。

希望不会用到。笑道。

Gibbs又靠近了一些,表情严肃起来,不希望提前给你压力,Tony,但是我想要我的sub

住在这里,我能上他。我知道也许会有很多问题,我知道我不容易搞定。如果你需要自己

的空间,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

我不觉得做爱会是问题,,静静地说,问题是我,和我永无止境制造麻

烦的能力。

嘿,我离了三次婚,别和我比关于制造麻烦,笑了起来,让我们一次说清楚

,好吗?

好的,

Gibbs把他拉过来亲吻着他,Tony开心地臣服于这个吻。然后Gibbs松开他,回去继续未

完成的木工活儿。

嘿,在他身后叫道,我一直都能搞定你。

是这样吗?被逗乐了。

没错,八年来我总是能搞定你,得意洋洋。

Gibbs大笑起来,而且表现出色,Tony。

这个周末剩下的时间Gibbs都没怎么管他的sub,那次绝妙的性爱让他们俩都累坏了。

Gibbs惊讶于这一切会如此轻松。他曾以为会有很多麻烦,尤其Tony还是个新手,但

却是如此简单。

他也没想到性爱会这么棒,他还觉得会不习惯Tony总待在自己身边。他以为Tony会很难

调教,但他错了。Gibbs开始认识到,Tony一直状况不断只是单纯想因其他的注意。现在

他得到了,于是就安稳多了。

Gibbs没有像Tony那样关于回到工作的担心,他不会像Tony那样杞人忧天,担心还没出

现的问题毫无意义。

因为太累他们早早就上了床,Gibbs洗完澡从浴室回到卧室,发现他的sub已经睡着了。

Gibbs的心漏跳了一拍,他漂亮、赤裸、带着项圈的sub被禁锢在自己的床上。如果几

周前有人告诉他这个,他绝对会扇掉他们的牙。

他睡到Tony身边,用胳膊拥住紧紧抱着他。Tony睡得很沉,连一声哼哼都没有。Gibbs亲

吻着他的脖子,想着Tony的几次表白。Gibbs总是觉得说那几个字很难,甚至对。

他有那样的感情,只是那几个字总是堵在喉咙深处。说出来太难,也无法完全表达他的

感情。

他亲吻着自己sub的肩膀,我也爱你,Tony。他喃喃地说。

他庆幸Tony睡着了,听不见这些话是多么的苍白。

第二天早晨Tony简直不想起床,他不想离开梦幻而平静的sub的世界,不想回去工作。他

躺在床上,戴着他的禁锢,享受着必须把这绝妙的周末抛诸身后之前的最后几分钟。

Gibbs和通常一样用性爱把他叫醒,他的大腿上还有从体内渗出来的(655;稠精液。他喜

欢被自己dom的巨大阴茎充满的感觉,还有席卷全身的满足感。

Gibbs正在浴室里大声哼唱着不成调的歌。Tony闭上眼睛沉浸在他的声音里,他完全不

想动,他只想当Gibbs的赤裸、顺从的sub。

几分钟后Gibbs回到了卧室,用毛巾擦着身体。Tony翻了个身,看见他的dom正在穿衣服。

Gibbs穿好衣物看着他。

我要走了,你也该让你的懒屁股动起来,不然要迟到了。他俯身吻了吻Tony的头发。

我哪敢啊。我老板对时间有诡异的执念。笑了起来。

没错,而且他讨厌理由。别有深意地看着他。

那你觉得这个他会买账吗?因为我的dom今早在床上花了太多时间上我?露出灿

烂的笑容。

Gibbs思索着摸了摸下巴,嗯,不知道,Tony。不过你一直吹嘘能搞定你的混蛋上司,所

以如果你想那么说的话,尽管试试。

Tony哀怨地说,立刻,Boss。他坐起来,从床柱上解开项圈上的链子。嘿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叫道,我能戴着项圈去上班吗?

Gibbs摇了摇头,不行,太显眼了。

可是Abby每天都戴着不同的项圈a281;反驳道。

是个哥特,她总是有着奇怪的衣着品味,而你不是。另外,项圈是私密的,只关于

你和我,而不是其他人。

可是...

我说不行,Tony。现在给我起床穿衣服,如果你迟到的话,我保证让你比上时间管理课

要惨得多。

是,Boss。叹了口气。

他冲了澡,刮了胡子,刷了牙,然后遗憾地摩挲着床头柜上的项圈。一个想法浮现在他

的脑海反对是因为项圈会露出来,但是如果他能把他藏起来呢?

他找出自己最漂亮的西装,灰色细条纹,还有配套的马甲,然后找出一件高领的白色衬

衫,还有华丽的灰色丝绸领带。他喜欢这个搭配,是特别为了特殊场合而准备的,他就

是打算穿着这套去静水镇查案和见Gibbs的父亲。好吧,虽然那天Gibbs没让他去,但是

他穿的时候还不知道嘛。

Tony把黑色皮质项圈绕在脖子上系好,重新戴上项圈让他感觉安心。然后他穿上白色

的衬衫,把扣子扣好。领口很紧,能完全遮住项圈,透过衬衫只能看到项圈的大致轮廓

,但是等他系上领带就完全看不见了。

变身a281;穿上其他的行头,在镜中欣赏着自己,很不错,。他笑起来。

至少这样他既戴了项圈,看上去也没什么不一样。他专注地看着自己,现在他不一样了。

虽然看上去也许没区别,可是今天他是以一个带着项圈的sub身份去上班。只一个周末

他的人生就完全改变了。

到点前两分钟他到了办公室,Gibbs正要去和Vance开会。他在Tony的桌上留了一份长长

的任务清单,想要等他回来的时候能全部完成。

Tony工作了两个钟头,然后乘电梯下到Abby的实验室,进门的时候他吹起了口哨。Abby

转身看着他走进来,然后转向工作台,然后又转过来盯着他。

哦上帝a281;她深吸了口气。

什么?的手抚上自己的领带。她不可能透过衬衫看到项圈,对吧?

你,她盯着他,脸上现出一种好奇的神情。你周末去做整容手术了?

什么?没有a281;

你确定?她走过来疑惑地打量着他。

绝没有a281;我整个周末都在做更有乐趣的事。他对她眨了下眼睛,她大笑起来。

果然a281;我就知道有事a281;你整个周末都在做火辣辣的爱,对不对,Tony?

是的,Abby,没错。他甚至不想掩饰脸上的洋洋自得。

不止是火辣,而且是你一生中最棒的性爱a281;只有无与伦比、意乱情迷的超棒性爱

才能让人看起来这么好。注解用了在

枝形吊灯上晃荡那样的性爱,实在翻不出来

没有枝形吊灯,他笑着说,但其他的你说对了。

她冲过来抱住他,我真为你高兴a281;也该是你找到钟情对象的时候了。你

是个好人,不该孤单的。嗯,也许有点烦人,不过还算个好人。哦...等下...这是什么?她

的手指摸索着项圈,你是不是戴了个项圈,Tony?

哦,是我衬衫领子,他迅速掩饰,嗯,案子的证据你差不多搞定了没?那很急

需,而且……

Abby一拳打在他的胳膊上,不,你是不是在衬衫领子下面戴了个项圈,先生?我想你戴

了。这儿,让我们看看。她开始解开领带。

Tony叹了口气屈服了,他了解Abby,他也知道她不可能放弃。好吧,不过你得保证不告

诉任何人。

当然,我能告诉谁呢?Gibbs?做了个鬼脸。

Tony做了个苦难的表情,别告诉任何人,尤其是Gibbs。他解开领带和衬衫最上面的纽

扣,让她看自己的项圈。

哇哦,可真是个漂亮的项圈。你的top一定是发自真心地爱着你,感觉一下这

皮质...这么柔软a281;她赞叹地用手指抚摩着项圈,现在,别说你的手腕上没有手铐的

印痕。她说。

Tony稍微向上拉了一下袖子,看到手腕上的浅红色印痕。Abby笑了起来。

就知道a281;如果她能让你戴着项圈来上班,这小妞一定棒极了。如果拿下来会有什么

惩罚,Tony?和你上次扣上纽扣想隐藏咬痕一样吗?

呃...不。我是说...我不该戴着项圈来上班的,Abs,说道。

如果她发现了一定会好好地教训你,是吗?同情地问。

Tony畏缩了一下,我们还是别讨论这个了。

Abby挑起眉,天啊,Tony,你还真喜欢让自己身处险境。

我知道,他叹气。

我喜欢a281;兴奋地拍了下手,你宁愿冒险也要戴着她的项圈?哇哦a281;她让你

看起来年轻了十岁,还变成了最神魂颠倒的sub,她一定是个很棒的top,Tony。

没错,笑起来,她真的很棒。

谁怎样,?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飞快地扣上纽扣打好领带。

呃,没谁...什么也没有,他迟疑地瞥了一眼Abby。她点点头,用手做了个把

嘴唇拉上的动作。只是...和Abby聊聊的案子。你早上的清单交代我跟进的。

Gibbs从他身边走过,然后停了下来,像Abby一样回头又看着他。Tony屏住呼吸,他确定

项圈没露出来,就算这样,Gibbs可是拥有一双狼般锐利的眼睛。

你要去参加婚礼,?上下打量着他。

不是,Boss。

其他的庆祝活动?挑起眉。

Tony露出一个笑容,只是为活着而高兴,Boss。今天天气不错。他看着自己的dom。

Gibbs翻了个白眼,转身递给Abby一杯。

的案子我们进展的怎样了?他问,两周内就要上庭了,我希望证据能足够充

分。整个案子都要靠你的证据,Abby。

我知道,我已经仔细检查了,大概,50次,

嗯,再检查第51次,他靠过去吻了吻她的脸颊。如果这是除了Abby以外的任何人

,Tony知道自己都会感到嫉妒。但是他绝不会嫉妒Gibbs和Abby的关系。她就像是女儿

,像从未有机会长大的Kelly,他知道Gibbs像爱女儿那样爱着她。

Abby做了个鬼脸,我讨厌穿那套傻傻的上法庭的套装。

我知道,可以让Tony帮你参考一下,他好像很喜欢打扮。过来,,我们有事情

要做。

他不耐烦地偏了下头,走向电梯的方向。Tony对着Abby挑了挑眉,然后跟了上去。

嘿,在他们身后叫道,Gibbs转过身,你周末去做整容手术了?她问

道。

Gibbs似乎完全被逗乐了,什么?

没什么。也许我喝了太多的。她像毒药那样放下饮料,或者海军大院的饮用水

里有某种让人回复青春的成分,我要做个检测。她自言自语道,已经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Tony笑着跟在Gibbs身后走进电梯。电梯几乎还没开始移动,Gibbs就按下了紧急按钮

,然后转身用危险的眼神看着他。

Tony后退了一步,又一步,直到靠上电梯的墙壁。Gibbs不可能看到衬衫下面的项圈,是

吧?Gibbs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然后伸手抓住Tony的领带,把他拉向自己。Tony发出一

声恐惧的叫声,他确定Gibbs知道了这个项圈-但是Gibbs把他转过来,让他面向镜子。

我要你看着我上你,他用鼻子蹭着Tony的后脑勺。Tony安心地舒了口气。Gibbs从后

面解开他的腰带和拉链,然后用力拉下Tony的裤子和短裤,露出渐渐坚挺的阴茎,希

望你记得做了润滑,在他耳边低语。

记得,Boss。

Tony把手放到镜子上,看着镜子中的两个人。Gibbs拉下他的拉链,Tony立刻感觉到巨

大的阴茎抵上他的穴口,让他发出一阵小小的喘息。他已经习惯让它进入自己的身体

,但即使这样,进入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是微微湿润了。

他能在镜中看见Gibbs脸上愉悦和专注的表情,他的身体完全覆盖了Tony。更让他着迷

的是自己的样子,在低声地呻吟,比以前看过的自己更加放荡和性感。Gibbs肯定也是这

样看他的,想到这里他的阴茎立刻兴奋地膨胀起来。

他看着Gibbs开始从容地抽插,每一下都撞到他的敏感点。他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厌倦

Gibbs像这样操他,让他每个神经末梢就绽开愉悦的火花。Gibbs似乎永远知道怎样用自

己巨大的阴茎点燃Tony的身体。Tony无比渴望用手抚摸自己高耸的阴茎,可是他知道那

是不允许的。

求你,他恳求着,然后看到镜中的自己时,他几乎笑了出来,如此饥渴地恳

求。上帝,就像个笨蛋a281;难怪Gibbs总是觉得他逗乐。他的脸开始红了,发际挂着几滴

汗珠,当Gibbs加快节奏的时候他急切地舔着嘴唇。求你...求你...求你...他迷乱地呜咽

着。

Gibbs盯着镜中的他,,你想要什么?

让我...求你摸我a281;恳求着,求你,求你摸我a281;让我释放,我快死了...

摸我...摸我...求你...

看着自己的恳求和Gibbs的反应很有趣。Gibbs轻松地抽插着,然后就在Tony以为来不及

的时候,他感到他的top有力的手握住了他的阴茎。Tony发出一声愉悦的低吼,开始急切

地迎向这只手。Gibbs狠狠地驾驭着他,也同样用力地爱抚着他的阴茎。Tony不敢相信在

Gibbs有力的抚弄下,自己看起来是如此的放荡和迷醉。

然后他高潮了,他从未看过自己高潮的样子,他着迷地看着自己,脸似乎扭曲了,嘴虽

然在开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然后结束了,他的精液射在Gibbs的手中,他向前倾去

,把额头靠在冰冷的镜子上。Gibbs在他体内抽送了几下,然后也高潮了,发出低沉、

熟悉、带着愉悦的低吼。

他们站在那儿,一起喘息了一两分钟,然后Gibbs退了出来。他穿好自己的裤子,拉好拉

链,然后低下身为Tony拉上短裤和裤子。Tony拉上拉链,他的手仍然因为高潮的余韵而

颤抖。见鬼-这太火辣了。Gibbs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擦去手上Tony的精液,然后环顾

了一下电梯确保没留下任何痕迹。

Tony整理好衣服重新站到Gibbs身边,盯着电梯门旁边的数字。他们看上去完全没有异

样,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如果不是Gibbs脸上的微笑和Tony眼中的快乐,完全无迹可寻

哦,还有一件事,Tony。转身看着他。

嗯?仍然沉醉在高潮后的晕眩中。

Gibbs的动作快的让Tony完全没有机会阻止他。他解开Tony的领带和衬衫最上面的几颗

纽扣,露出了那个项圈。

你知道,我发誓我告诉过你不要戴。挑起了眉。

Tony做了个鬼脸,抱歉,Boss。我只是,这个,我想...见鬼,露馅了。我没有借口。你到底

怎么知道的?他扣上衬衫,系好领带。你刚才上我的时候发现的?

Gibbs笑起来,不是,我一进Abby的实验室,看见你穿那身骚包衣服就知道了。

项圈没露出来,我确定过了的,瞧。他半转过身,指着镜中的自己。

没错,你是个聪明的男孩,项圈没有露出来。同意道。他的手按下紧急按钮,电梯

又恢复了运转。

可你还是要为违反命令惩罚我,是吧?叹了口气。

Gibbs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没错。我绝对会的。三点钟到一号审讯室见我。

三点?那还有好几个钟头呢a281;可不喜欢还要等上这么久才知道自己的惩罚是

什么。

我知道。电梯门打开了,Gibbs出去前转身看着他,我会给你一段很长的时间坐着思

考你的命运。

然后他大步走开了,露出得意的微笑。

Tony在他身后做了个鬼脸,但是走回自己位子的时候他也开心地笑了,Gibbs狠狠地上

了他,他爱过程中的每分每秒。Gibbs对性的掌控让他兴奋到疯狂,而他自己的顺从就像

呼吸一样轻松。不该这么轻松的不是吗?

他坐到位子上点开邮箱,然后呆住了。

一个名字跳到他面前。。邮件名字是五周。

没收到你的回信。别以为能摆脱我,我五周后回来。到时候你无法再躲了。

Tony扫了一眼Gibbs,他正在位子上读报告。Tony能够把email打印出来,交给Gibbs,让

他到会议室,对自己的dom解释这该死的一切。可是他还没准备好这么做。上帝,如果他

告诉Gibbs关于的那些破事,Gibbs会觉得他是个怎样的负担呢?他和Gibbs现在所

拥有的,对他来说太新(92;太美好了,他可不会才刚开始就这么快毁掉。

Tony点了一下删除按钮。五周,是一段很长的时间。到时候他总会找到办法解决的。

时钟准时指向3点时Gibbs走进一号审讯室,发现Tony正站在镜子前专注地看着镜中的

自己,一只手抚摩着衬衫衣领。

没露出来,对他说,随手利落地关上门锁了起来。Tony转过身,脸上带着愧疚。

我知道。我说过的a281;我只是想找个办法戴着它,Boss。所以说真的你应该为我的聪明

奖励我,而不是惩罚。露出一个灿烂无比、颇为自得的笑容。

Gibbs轻轻哼了一声,没错-你觉得我是那种放纵自己的sub违反规则的dom?嘿,等等

,再提醒我一下,规则一是什么来着?

永远服从你,Boss。叹了口气。

没错。走到他身边伸出手,现在给我。

可是它没露出来a281;抗议道。Gibbs挑起了眉。是,Boss,叹口气,解开衬

衫扣子,从脖子上取下项圈交给了自己的dom。

问题不在于它有没有露出来,说,而是关于服从。

他坐到审讯桌前,背对着镜子,然后点了下头示意Tony坐到自己对面。

你要审讯我?顺从地坐了下来。

是的。把项圈放到桌子中间。

只因为我想要戴着项圈来上班?

是的。

嗯...有人在看吗?看了一眼摄像机,确定灯没有亮。

别犯傻了。翻了个白眼,观察室的门也已经锁上了。

Tony盯着门看了一会儿,又把视线转回Gibbs。

怎么回事?问,认真的,Tony。这些年来服从对你而言从来都不是问题。

Tony耸了下肩,就是喜欢戴着。

Gibbs靠上椅子靠背,胳膊交叉在胸前,专注地盯着他。Tony也盯着他,绿色的眼眸里带

着反抗。Gibbs笑了起来。

不,不是这个原因。

Tony的脸红了,他看了看桌子上的项圈,然后抬头看向Gibbs。

我的确喜欢戴着项圈,他坚持道,这一切对我是全新的体验,Gibbs。我们只过了两天

,我是指,真正的。你不知道戴着它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在这8年之后...这个周末所发

生的,很重要。我不希望结束。

没有结束。耸了下肩,我告诉过你,我们是24/7的关系,不管你有没有戴项圈都

不会改变。

我知道,可我不知道的是戴着它是种怎样的感觉,它会让我有怎样的感觉。

那你感觉怎么样,Tony?

Tony似乎有些不安,但是Gibbs知道他的sub已经见过无数审讯,他明白在这个房间里想

对有所隐瞒纯属徒劳。

被拥有,静静地说。

你的确是被拥有,耸了下肩,你属于我。不是因为项圈,而是事实如此。尽管它

戴在你身上真是棒极了,尤其是你身上只有它的时候。说到这里他露出一个邪恶的笑

容。Tony的脸更红了。

我知道,他小声地说。

是的,我猜你知道。所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说过了。

Tony张大了眼睛,你看起来似乎明了一切,那你要告诉我是什么原因?

没错,就像我说过的,服从对你而言从来不是问题,你总是服从所有我给你的命令。有

时候我觉得让你跳下悬崖你也会去的。所以,如果你打算违反命令,一定是经过深思熟

虑之后才决定行动。

Gibbs向前倾身看着Tony。

你觉得我想让你惩罚我?咬着下唇,不确定地问。

Gibbs摇了摇头,不-我觉得你想要我的注意,可你害怕回来上班就会失去我的注意,所

以你故意这样做让我注意你。你和我都清楚,你完全不在乎是正面还是负面的注意。你

喜欢得到赞赏,可负面的也比一无所有好。

我没想过你会发现我戴了项圈,否认道,我没想让你发现它。

Gibbs伸出手,从桌上拿起项圈放到口袋里。

如果我没注意,这一天里你总会找到办法让我注意到的。他俯身冲自己的sub微笑,

已经8年了,Tony,这些小把戏可糊弄不了我。总是你在设定节奏,虽然我不否认我也乐

在其中。

Tony靠向椅子靠背,带着吃惊的神情。Gibbs居然看穿了他的计策,他从没想过自己的

dom这么轻易就拆穿了他。怎么会想到呢?Gibbs以前从未拆穿过他。

我以前总是喜欢你的小伎俩,轻轻笑道,只是现在我们不再是暧昧了,现在是

真实的,规则也不同了。你现在属于我,Tony,现在开始我设定节奏掌握方向。所以如果

你想要什么,你必须告诉我,而不是搞小动作测试我的反应。明白了吗?

Tony深吸了口气,明白了。他含糊地说。

不是想要限制你,微笑,看你耍小计策很有趣,可是你过界的时候我只能把你

拉回来,就像今天。所以,如果你能明白后果将会比扇后脑勺严重,那就接受它。这次

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后果是什么?做了个鬼脸,虽然我觉得我知道答案。

没错,你知道。站起身,物有所值,你得到了我的注意,Tony,24/7,记得吗?不

管私生活还是工作中。

Tony的眼神让他有些惊讶,但他不该惊讶的,他非常了解Tony的不安全感。Gibbs俯下

身,用食指勾起Tony的下巴,轻轻地吻在他的唇上,然后站起身。

好了,让我们开始吧。站起来,Tony。

Tony站了起来,神情有些不安。

这次不会像周六那次,警告他,没有热身,没有快感,没有抚摸,只是单纯严厉

的惩罚。遵守规则会得到奖赏,违反规则就会得到惩罚。

是,Boss。你想在哪里惩罚我?

趴到桌上。偏了一下头,面对着镜子。之前你看过了我上你-现在看着自己被惩

罚。

Tony默默地点点头,趴了下来。

Gibbs轻哼了一声,到目前为止,Tony,我的惩罚只会落在赤裸的皮肤上。

Tony咧了下嘴,然后站起身解开腰带和裤子拉链,接着把裤子和短裤褪到脚踝,重新又

趴到桌子上。他的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桌子边沿。

Gibbs走到他身后,把他两腿分的更开,更多地是强化自己的控制,而不是因为Tony的

姿势有什么不对。他衣着整齐的身体紧贴着Tony赤裸的臀部,享受这种接触引起的

Tony的小小战栗。

然后他走到桌子对面,等待着知道Tony抬起头看向他,接着他慢慢地,非常慢地,解开

一只袖子的纽扣,把袖子卷到手肘处。Tony看着他,一动不动。Gibbs把另一只袖子也同

样慢慢地卷好。然后他把手伸向腰带,愉悦地看着这个动作的涵义让Tony畏惧地深吸了

口气。

Gibbs解下腰带,飞快地挥了一下,发出嗖嗖的声音。Tony又深吸了口气,但是Gibbs没

有忽略他瞳孔的扩张也许害怕,但是他同样也很兴奋。

Gibbs决定他的sub需要真正明白惩罚的意义。于是他把腰带放在桌上,就在Tony的鼻

子底下。

想想你为什么在这儿,想想我的腰带打到你光着的屁股上会是真么感觉,他说,等你

考虑够了,我会回来给你应得的惩罚。

Tony戒备地抬起头,你要把我留在这儿?像这样?

我会锁上门,耸了下肩,别乱动。还有,Tony,注视着他。好好利用这段

时间。建议道。

然后他离开了房间锁上了门。他走到隔壁的观察室,把门也锁上了。他非常确定这次

Tony会服从命令,但是他从没打算留下他的sub那样孤身一人。

他是个dom,他会严肃地对待自己的责任。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做了,而现在他有机

会能实现自己真正想要的,而不是像这么多年来一直抑制自己。拥有Tony这样刺激而敏

感的sub实在太美好了。

Tony也许现在不喜欢-但Gibbs给予他的正是他所需要的。

审讯室坚硬的桌沿陷进Tony的大腿,他稍稍离开了一些,把手肘撑在了桌面上。他的注

意力现在全都集中在两件事上a306;自己赤裸的屁股,正在等待着惩罚,而将要惩罚他

的东西就在他的鼻子底下。

Gibbs的皮带近的他能闻到皮革的味道,温暖得还带着Gibbs的体温。这是一条旧皮带

,柔软而且舒适。它并不华丽,也没有像Tony的很多皮带那样带着设计师的品牌,但这

并不妨碍它成为一件慑人的工具。从表面的细小裂纹和消磨了的棕色,Tony能看出这是

一条用了很久的皮带。他想知道Gibbs到底用了多久,在军队里是不是也用的它。它有那

么久吗?也许。这让他想到穿着海军陆战队制服的Gibbs,他的阴茎因为这个想法更加坚

硬了。

他预感这次的惩罚不会让他感到性奋。Gibbs已经非常清楚地说明了惩罚和游戏的区别

,Tony知道在今天违反规则之后,Gibbs将会毫不留情地惩罚他。他的屁股似乎有种预感

地紧张起来,一定会很痛。

他希望自己能站起身来,可是Gibbs命令他不要动,他不敢不服从自己的dom,尤其想到

是为什么才落到现在的境地。他猜想Gibbs是不是在隔壁的观察室里,注视着,他肯定他

在。他抬头看向镜子,努力向自己的dom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Gibbs也许掌控一切

,Tony也许是一团糟糕,可他仍然是Tony。

他动了动,感到空调系统的冷风吹过赤裸的臀瓣。在他面前,桌上的那条皮带看上去完

全无害,可是很快他意识到它会在自己的屁股上点燃灼热的火焰,那时他就会欢迎这种

冷风了。

这一切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不顺从,然而却意味着很多。很奇怪,Tony现在并没有因为

这种处境而感到失落。他是Gibbs的sub,如果Gibbs不花时间惩罚他小小的错误,他才会

感到更加的失落。他也许有些害怕即将到来的惩罚,可是他也很高兴Gibbs行使他的控

制权。

任何的关系都要依靠双方的自愿参与。他们需要建立一套他们都愿意遵守的规

则,不是因为需要遵守,而是他们想要遵守。也许这些规则会有不方便,不舒适,甚至不

美好,可是Tony不想要其他方式。

Tony低下头,把一边脸颊贴在桌面上,让自己服从于dom的意愿。不管有多困难,他的

内心感觉很好,感觉一切都是正确的。他已经准备好了,他违抗了dom的命令,现在他已

经准备好接受惩罚。

不久,门被打开了,接着他听到门被锁上的声音。然后他看着Gibbs拿起皮带。

他感到Gibbs的手在他的背上把衬衫推了上去,然后他感到皮带贴到了他赤裸的屁股上。

久久的停顿,久的几乎要让Tony崩溃了。他想要冲Gibbs大吼快点开始,让他的痛苦早些

结束。他的掌心已经被汗浸湿了,臀瓣也紧张起来。

然后突然嗖的一声划破空气声音,皮带狠狠地打在他的皮肤上。开始没有感觉,但之后

疼痛猛然绽开灼热的火焰。

靠a281;

你的安全词是什么?问。

Tony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呃...他努力集中自己的精神,第一下的抽打仍然让他震惊不已,嗯,终于

他想起来,你打算让我用吗?即使我违反了规则?

是的,Tony。之前我已经告诉过你,坚定地说,并不代表你可以逃脱惩罚,只是

我会用其他方式。也许还要一会儿,如果你无法忍受,那我要你用安全词,明白吗?

是的,Boss。冲着镜中的自己眨了眨眼睛。他的脸红了,看上去因为第一下抽打而

震惊。你打算打我几下,Boss?他问,猜测着自己能忍受几下,或者他该怎样调整自己。

我会打到我认为该结束的时候,的回答完全没什么用,或者你说出你的安全词。

不知道要承受几下,Tony不知道这对他来说是更好还是更坏。他叹了口气,重新把脸贴

到桌面上。又一下,和第一下一样地疼,他想用手揉揉屁股,减轻那可怕的刺痛。可是他

知道不行。Gibbs又抽打了一下,让Tony喘息起来,然后他感到Gibbs的手抓住了他的头

发,把他的头向后拉起。

看着,命令他,Tony顺从地照做了。他被眼中的自己迷住了,半裸地贴在桌面上

,自己的dom站在身后。Gibbs毫不留情地站在那儿,一只手按着Tony,另一只手精准而

完美地抽打着。

他不断用力地抽打着Tony的屁股,直到Tony因为疼痛而开始扭动和抽泣。然后毫无预兆

地,他打在Tony的大腿上,一下用力的抽打让Tony屏住了呼吸。Tony下意识地想要站直

身体,然后他再次看到了镜中的自己,脸色通红,汗水从前额滴下来。

Gibbs停住了,想要说出你的安全词吗,Tony?

Tony盯着镜中的自己,仔细地思考着这个问题。这太困难了a281;他愿意付出一切让抽打

停止,可同时他也知道这并没有超出他所能承受的范围。见鬼,他曾经经受过比这更糟

的,虽然方式不同。

不,Boss。他低声回答,仍然保持半抬起身的姿势,想要尽可能地延长喘息缓和的时间

那就趴下,命令道,还没结束。

Tony看着镜中的自己,内心在剧烈地挣扎。他能感到脑袋里不停冒出来的想法。他必须

强迫自己趴下,因为他是个sub,Gibbs是他的dom,除非他说出自己的安全词,否则只有

一种方式。他模糊地想起告诉过他会有困难的时候,他猜这就是他的sub朋友所指

的时候。接受Gibbs的惩罚不容易,可是这是他们关系建立的基础。他喜欢Gibbs支配自己

,让他激动,让他性奋,他渴望Gibbs的支配。而作为回报,他所要做的只是服从。

他只需要服从,可却是如此困难。他看到Gibbs在注视着自己,看着他内心的斗争,眼里

是好奇的神情,似乎在猜测他会做出怎样的决定,猜测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静静地说,或者你说出安全词,我们谈谈,或者你趴下接受剩余的惩罚。

你选哪样?

Tony深吸了口气,用手紧紧地抓住桌沿,低头把脸贴到桌面上,闭上了眼睛。他愿意把

自己交给Gibbs,任由他支配,因为这是他想要的,不管有多么困难。

接下来的用力抽打落到他大腿上时,他大口地喘息着,靠在桌子上低声地抽泣。但他的

内心不再挣扎,Gibbs是对的,他想要他的注意,即使是负面的,他现在绝对得到负面的

注意了。

突然,用力的抽打停止了。他趴在那儿,注视着Gibbs把皮带系到腰上系好。然后他拉下

袖子,扣好手腕处的纽扣。Tony感觉到自己沉重的喘息,想要从Gibbs给过他的最严厉的

抽打中恢复过来。

他感到自己dom的手拉起了他的短裤和裤子,然后轻轻地帮他拉好。当短裤碰到他疼痛

的屁股时,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叫声。Gibbs扶着他站起来,给他系好裤子,然后他直直地

盯着Tony的眼睛。

还好吗?他轻声地问。Tony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站着。Gibbs把手放上他的肩膀,宠

溺地捏了捏,不是你想要的,但是你需要的,对吗?

Tony猛吸了口气,然后他点点头,是的,他又轻叹口气,你怎么知道?

八年时间,耸了下肩,过来。

他拉过Tony,拥着他战栗的身体紧贴着自己温暖可靠的身体。Tony觉得仅仅只为这一刻

,惩罚也物有所值了。Gibbs的味道是如此的熟悉,如此让人安心。Tony把脸颊靠在自己

dom的肩头。

真的很疼,他咕哝着说。

我知道。

Gibbs的手安抚地摩挲着他的后背。他一直拥着Tony,用鼻子蹭着Tony的下巴,直到

他沉重的呼吸稳定下来。当Tony平静之后,他松开他,转过他的脸,轻轻地吻在他的嘴

唇上。

Tony感到自己身体的血管中开始出现熟悉的安多芬席卷而过的感觉。这也许是一次惩

罚,可他仍然能感到开始出现的快感。

总有好处的一面,笑起来,然后放开了他。

没错,回了他一个傻傻的笑容。

我要回去工作了,你可以帮我整理文件。

Tony叹了口气,好的,Boss。他不情愿地答应道。他不喜欢整理文件,但起码这活儿是

站着干的。他想短期内他没办法轻松坐下了。他看着Gibbs走向门口,然后他想起了什么

,...

Gibbs转过身,疑惑地挑起了眉。

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可能是因为我觉得自己能躲过去,所以才没说。露出一个

可怜兮兮的笑。

什么事,Tony?

Tony深吸了口气,是Abby,她知道了我是某个人的sub,尽管她现在还不知道那个人是

你。还有...他做了个鬼脸,她知道了项圈,之前她抱我的时候感觉到了。我就给她看了

,所以...今天你不让我把项圈戴在衬衫底下是对的。以为能躲过去的我真是个傻瓜。

说完他担心地看着Gibbs。

你想要我再趴到桌上吗?他的手伸向拉链。

不。摇摇头阻止了他。

可我搞砸了...

是的,可我已经惩罚过你了。盯着他,眼里戴着好奇的神情,她知道了你有什么

感觉,Tony?

呃...她是Abby,所以...我不介意...可是...他犹豫地说。

继续,催促他,我注意到上周你让McGee和Ziva以为你的新对象是个女人。

是的。我并不是以你为耻-或我们-或任何事,Boss,否则今天我也不会戴着项圈了。只是

...我觉得需要再过一些时间再告诉大家。我们的关系才刚开始,在向别人解释之前,我

想要时间去适应。

Gibbs点了点头,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你也?感到一种解脱。

是的,所以,目前仅限于我们之间,好吗??

好,点点头。

还有,Tony,

Tony看向自己的dom。

我也不以你为耻,或我们。感觉是八年来我做的最好的事,我只想没有其他压力地享受

它,没有干扰。

Tony笑了起来,他立刻就明白了八年时间的意义。他精疲力尽,屁股也疼得要命,可是

现在这些统统不重要了。

Gibbs走到门口打开门,跟上,。我们还有工作。

就在身后,在后面开心地回答。

让Tony去整理文件使得下午剩余的时间都显得格外安静。也许是因为Tony干活时不同

寻常的沉默,让Ziva和McGee隔着桌子交换着惊讶的眼神。Gibbs装作没有注意,他猜

他们以为他让Tony整理文件是作为他不守规矩的惩罚,可他们不知道惩罚早已经结束

,而且更隐秘更疼痛。让Tony整理文件是Gibbs的仁慈,在严厉的抽打之后再让他整个下

午都坐在椅子上绝对是种折磨。

当他有机会走过Tony干活的地方,Gibbs每次都会停下,和他说话,摸摸他的肩膀或胳

膊。一个Tony这样的sub在惩罚之后需要安抚,从以往的经验中Gibbs知道Tony会回应即

使最细微的感情表达。

下班后,他开车来到Tony公寓的前门,他的sub已经到了。Tony正站在床边,整张床铺满

了西装,衬衫,毛衣,还有其他的衣服。Gibbs走进房间的时候Tony转过身,绝望地指着

床上。

不知道该带什么,Boss。我不能全都带走,你那儿绝对没有足够大的空间。

上帝,Tony,一个男人到底需要几套西装?

Tony对他露出一个笑容,比三套要多,Boss。我在你的衣柜里只看见挂着三套。

婚礼的,葬礼的,和出庭的。嘟囔着说,没必要更多了。

Tony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猜我得带你去采购了,Boss。

除非我死了,不满地说,买衣服在我的趣味清单上排名197,只比结婚高一位。

Tony故作好奇地问,你居然有趣味清单?

Gibbs笑了起来,他的男孩总是能让他开心,正是他喜欢他的原因。和Tony在一起是这些

年来他趣味清单上的第一名-Tony能让一切充满乐趣。

如果你能快点收拾完,也许在睡觉前我们还能有时间做一些清单上前几位的事

,看了看床上数不清的衣服。

真的?那我会加油的a281;冲他挑逗地眨了下眼睛,开始收拾乱糟糟的衣服,把它

们叠好放到箱子里。

你没必要同时带那两件。指着Tony正忙着装箱的两件西装,,两件都是海军蓝

,在Gibbs看来完全一样。

Tony吃惊地抬头看着他,你不能让我在和中做选择,Boss。这太残酷了。

Gibbs挑起了眉毛,Tony叹了口气。

是,Boss。他伤心地回答,然后拿出一套西装。

Gibbs觉得还好自己在这儿,不然整个过程会需要五倍的时间,结局是Tony带着五倍多

的东西。于是,Gibbs分类了床上所有的衣服,把所有看起来类似的丢掉,把剩下的扔到

地板上打开的箱子里,然后拉上。接着他继续另一个箱子。

不喜欢叠衣服,嗯,Boss?看着Gibbs把他的一套西服直接塞进箱子,Tony心疼地畏缩

了一下。

我家到这只有15分钟,。而且我有个熨斗。你要住到我家,而不是外蒙古。如果

你想要其他什么东西,什么时候都能过来拿。他收拾完,转身发现Tony正在仔细地叠他

不同的内裤。

留下那些,他命令说。Tony疑惑地抬头看着他。我们独处的时候你大部分时间都会是

赤裸的,而上班时我想要上你的时候,穿内裤会耽误我的时间。耸了下肩,所以

从现在开始,你不用穿内裤了。

Tony停下了动作,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你不要我穿内裤?他喘息着问,永远?

没错。我喜欢在办公室里看着你,知道你在时髦的西装下一丝不挂。我想上你的时候

,你和我之间隔着的布料越少越好。

Tony紧紧地盯着他,然后把内裤丢回到附近的抽屉里,站起身抓过一个箱子。

搞定了,他说,我们出发。

我说什么了吗?被他逗乐了。

见鬼,Boss,你不能站在这儿大谈特谈上我,却指望我不性奋。低头示意着自己

裤子下支起的小帐篷。

Gibbs笑着拿起两只箱子。Tony抓过一整盒DVD,然后走向前门,离开的时候几乎没有

回头看一眼。

你真的确定吗?他们把东西放进车里时Gibbs问,这可是个重要的改变,Tony。

Tony耸了下肩,就像你说的,公寓还会在这儿,如果我们晚上不睡在一起的话,24/7的

关系是没有意义的。和要我去看门前长满玫瑰的乡村小屋时感觉不一样,或是其

他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感觉...他停住了,皱着眉思考着。

什么?

却更真实。不像承诺,或是婚姻这些词那么郑重、吓人。在这点上我同意你,Boss。

那些在我的趣味清单上排名也很低。

可这是个承诺,提醒他,我不是玩玩就算的那种人,Tony。不需要压力,就像我

告诉过你的,我们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可是你要知道我的期待,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点点头,我也是认真的,Boss。我不知道这次为什么没有像以前那样让

我害怕,也许因为以前都是错误,而这次是正确的。或者是因为那些火辣的做爱烧坏了

我的脑袋。我不知道。他对Gibbs露出一个笑容,说到这个-快点,我们回你的家去,做

多多的爱。

Tony拖着两只沉重的箱子走在台阶上,跟在他的dom身后。当Gibbs在楼梯尽头左转的时

候他有些惊讶,没有向右。

我们去哪儿,Boss?

客房。

Tony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你不想让我...

Gibbs叹了口气转向他,不,你不会睡在这儿,Tony。这儿只是用来放你的东西。显然我

的衣柜可没空间容纳这么多,所以你用客房的衣柜和抽屉。明白了吧。

Tony喜欢这个安排。Gibbs没多少衣服,可即使这样,Tony最先带过来的那些衣服也已

经占据了主卧室衣柜的大部分空间。

Gibbs打开客房的衣柜,横杆完全空着,能有很大的地方放他的东西了。在衣柜的下面有

一个木制的大箱子,Tony好奇地俯身。

里面是什么?他摩挲着盖子上的花纹。这是一个漂亮精致的箱子。

晚点儿你会发现的,说,现在收拾你的东西,你有半小时。

然后?抬头看着他,仍然抚摩着那个木箱。

半小时后你就会知道。不动声色地说。他走向房门,然后停住了,转过身,嗯

,Tony?别想打开那个箱子。

我没想要...刚想否认,Gibbs挑起了眉毛。我不会,Boss。的脸红了,因为他

正打算那么干。尽管不是现在。他的屁股从之前就一直在疼,今晚他绝对不会为另一次

惩罚而冒险。

他迅速把东西整理分类,半小时后Gibba端着两只杯子上来时,他正好差不多收拾完。

你给我带了咖啡?伸出手拿过一只杯子。

不,拍开他的手,把两只杯子放在抽屉柜上,,我给自己带了咖啡。

那你给我带了...冰块?看向另一只杯子。

Gibbs露出一个微笑,是的,Tony,没错。现在脱掉衣服。

Tony毫无迟疑,他的手下意识地伸向领带,开始脱衣服。Gibbs坐到床边,抿了一口咖啡

,看着Tony脱下自己的衣服。等到他一丝不挂,Gibbs勾了勾手指让他站到自己张开的两

腿之间。Tony的阴茎立刻性奋地抬头了,

Gibbs用深邃的目光打量着他sub的身体,就像他通常在犯罪现场审视尸体那样,这可不

是让人愉快的想法,Tony把它从脑海中消去。然后Gibbs转了下手指,于是Tony转身背

对着他的dom。

他感到Gibbs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自己,他僵住了。在经受过Gibbs的鞭打之后,皮肤感

觉特别的敏感。

感觉仍然火热,评价道,不过我知道一个不错的方法让它冷却下来。

Tony有种预感,他很快就会知道Gibbs为什么拿了一些冰块过来。

转过来,命令道。Tony乖乖地照做了,Gibbs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把里面一把小小

的钥匙扔给他。Tony敏捷地接住了,然后丢给他的top一个询问的目光。你现在可以打开

它,抿了一口咖啡。

Tony弯下腰,用钥匙打开那个木箱的锁,然后抬起沉重的盖子。里面排列有序的,全都

是Gibbs从那家性用品店里买回来的玩具。

现在这是你的任务了,Tony,对他说,你要保证每次用完之后的清洗,并且放

回来。如果我找什么东西,它不在这里,黑板上就要记上数目了。明白吗?

明白,Boss。充满期待地看着那些玩具。

选一样,说,我今晚就会在你身上使用它。只选一样,我会另外选一样我想玩的

Tony急切地检视着箱子里的东西。他考虑了一下乳夹,他知道会很疼,可是他也喜欢它

们带来的疼痛感,而且他尤其喜欢Gibbs玩弄那种疼痛,他也为之性奋。他又抚摸着一串

链珠,看起来很有趣,而且他从来没用过。他排除了短桨,皮带,鞭子,还有a288;抖

a289;藤条。他的屁股今晚可受不了更多的惩罚了。他在捆绑工具上停住了,包含了腿部

扩张和口钳,接着是一些肛塞,仿阴茎,箱底是震动器。

他决定今晚选个简单的,于是把震动器递给Gibbs。Gibbs没有说话,把它放在了床头柜

上。Tony跪坐在自己的脚跟上,用手拂过木箱。

很不错,卖你的商店肯定不知道你用来装这些,他逗趣道。

不是从商店买的,对他说,我做的。

Tony惊讶地抬头看着他。

我不止会造船,Tony。

没错,那个圣安德鲁十字架和鞭打台已经告诉我了。你什么时候做的这箱子?

Gibbs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似乎知道这对象会进入怎样的方向,奇怪的是Tony毫无头

绪。

几年以前。

迟来的恍然大悟。

为了Stan?为了你在他身上用过的玩具?感到一阵愤怒。他站起身,下巴咬紧了,

老天,你曾经把这些东西用在他身上?他拿起床头柜上的震动器,这个?因

为如果你在他身上用过,那我该死地绝对不想要你用在我身上。他把震动器扔在了床

上。

Gibbs冷冷地盯着他,在把你从酒吧带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就已经清空了里面所

有的东西。他说,全都丢出去了。我永远不会把用在别人身上的东西用到你身上

,Tony。

那晚你在酒吧用在我身上的辫子呢?激动地问。

那晚之前从来没用过。耸了下肩,一直在包装里。和Stan结束后我唯一留着的东

西。

哦,好吧。咬着下唇。

现在觉得像个傻瓜?挑起眉毛揶揄地问。

见鬼,Gibbs。我经常觉得像个傻瓜,叹了口气,那是Stan。我知道他是个很棒的

人,我知道你在认识我之前和他有过一段,这没关系,可是……

可是?向后靠到床上。

可是我仍然觉得他是个竞争者。他是个金童,从不出错的完美sub。

还有?

还有如果他明天回来,你就会丢掉我,重新和他在一起。承认道。

Gibbs没有回答,他就那样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sub。

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问。

不。摇摇头,我已经告诉过你我和Stan的事。我从来没让他搬进来,或给他戴上

项圈,或要求他成为我24/7的sub。你知道这一切。我没必要再说一次。你只需要学会相信

-我明白需要时间。我说了也不会有效。

现在Tony感觉自己更像个傻瓜了,对不起,他嘟囔着说。

Gibbs耸了下肩,你会相信的,Tony。某一天。现在过来。

他从床上下来,从口袋里掏出Tony的项圈。Tony的眼睛立刻亮了。

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以戴着它。但是你不能戴它去工作,除非我允许。明白吗

?

是的,Boss。

Gibbs把项圈系到他的脖子上。感觉起来就像个老朋友,温暖而贴心,又重回它应该在的

地方。

就像我说过的,玩具箱现在是你的职责了,。所以我觉得应该由你来保管钥匙

,拿起小小的金属钥匙。Tony想要拿过它,但是Gibbs握住了钥匙,你不能戴着项

圈去工作,可是我觉得没有理由你不能戴着这个钥匙。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细长的黑色皮绳,把钥匙穿在皮绳上,在末端打了个结。然后把

皮绳项链挂到Tony的脖子上。它低低地垂着,即使穿开领衬衫也看不见。

对吗?专注地看着他,在你工作的时候,这个足够提醒你自己属于谁吗?

能,Boss。谢谢你,Boss。用手指抚摩着钥匙。太完美了,冰凉的金属钥匙,紧贴着

他的胸毛,在他工作的时候会给他提醒。虽然不如戴着Gibbs的项圈,但也足够了。

Gibbs捏着他的下巴吻住了他,Tony用双手抱着自己的dom回吻着。他喜欢Gibbs衣着整

齐的身体贴着自己赤裸肌肤的感觉。Gibbs的吻永远都是充满压迫感的,这次也不例

外。他一直吻到Tony无法呼吸,然后才放开了他。

站到镜子前面,挂钩底下,他命令道。房间的角落里有一面落地镜,镜子前面的房顶上

有一个挂钩。Tony站了过去,期待地战栗着,想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黑色的项圈紧紧地系在他的脖子上,皮绳挂着的钥匙低低地垂

在下面。他喜欢它们在自己身上的样子。他听到Gibbs在箱子里翻找,然后他的dom走过

来丢给他一副手铐。

戴上。

Tony戴上手铐,又看向镜中的倒影。戴着项圈和手铐,现在他看上去已经是彻头彻尾的

sub了。他的小朋友显然也很喜欢这个样子,因为它现在正坚挺地在他身前高高翘起。

在他扣好手铐的时候,Gibbs弯下腰,在他的脚踝间系上分腿器,让他的双腿大大张开。

Gibbs站起身,用锁链把Tony的手铐系到一起,挂在房顶的挂钩上。然后他拉起锁链,于

是Tony的双手高高地举过头顶。现在Tony看见自己完全被束缚住了,完全仰承自己dom

的怜悯。他的手被拷住了,身体无助地裸露着,任由Gibbs为所欲为。Gibbs似乎看透了他

的想法,因为他露出了一抹危险的笑容。

想让你看着,他低声说,就像在电梯和审讯室里,我想要你看到自己的服从,Tony。

他捏着Tony的下巴,让他看向镜子。你是什么?

你的sub,Boss。盯着镜中的自己回答道。他被紧紧地捆绑着,双腿分开,让他清醒

地意识到他的穴口有多么开放和脆弱。你的。

你绝对是。那我能对你做什么?

任何你想做的,Boss。回答,他的阴茎膨胀而疼痛。他能感到自己渐渐落入sub的

感觉之中,感觉温暖而舒适,就像在寒夜里被毛毯包围。

很好。看着我拥有你,Tony。看着每一次呻吟和尖叫。

他走开了,但是Tony看不见他走去了哪里。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被捆绑着,等待着

Gibbs重新回到他的视线之中,拿着一个杯子。他抓起一把冰块,用手温着,磨去冰块坚

硬的棱角。Tony紧张了起来。

接着他感到那些冰凉的冰块贴上了他火热的臀瓣-感觉好极了。他发出一声开心的叹息

,放松了下来。

你喜欢这样?把冰凉的冰块摩擦着Tony赤裸的肌肤。

是的,Boss。

这个怎么样?把一个冰块滑进了Tony的臀瓣之间,当Tony感觉到冰块贴上他的

穴口时,他惊叫了一声。

我不知道...感觉很凉。他喘息着回答。

他看着自己被Gibbs用冰块玩弄时脸上的表情,冰块抵在他的穴口,玩弄着,然后,毫无

预兆地,Gibbs把冰块推进了他的体内。Tony看着自己在扭动,脸皱了起来,双手毫无意

义地在手铐和锁链中挣扎,当那种冰冷侵入他的身体。

Gibbs亲吻着他的后脖颈,想说你的安全词吗?

不,Boss,摇头,他能感到冰块在他的身体里,也知道自己没办法拿掉它,而这

让他性奋。

Gibbs把另一块冰滑过Tony火热的屁股,镇静着,然后,就像之前,他把冰块塞进Tony

的后穴里。Tony啜泣着僵住不动。接着又是一块,然后又一块,直到冰块从里到外把他

冻住。

让他们放在里面,用一种纯粹恶魔般的声音告诉他。Tony紧张担忧的看着

Gibbs,他从床上拿起一个小的肛塞,涂了层润滑液,然后推进他的后穴里,让冰块更深

的进入他的身体。

不要...拜托...祈求,但Gibbs没有听他的求饶。从不,将来也不会。

现在,Tony能感觉到并存的他自己的火热的臀部和在他体内融化的被肛塞堵住的冰块。

他能感觉到冰水从肛塞中渗出来,滴到他的大腿上。

你想要我用这个?拿着振动器。Tony热切地点头,那个看上去不那么具有威胁性。

Gibbs坏笑,把振动器放进冰块的杯子里。通过里面叮当的响声,Tony可以说,里面还有

好几块,他呻吟。我们等它凉下来的同时,我知道我们可以做点别的。像个恶魔

般笑着告诉他。

他拿起一块冰块,塞进嘴里旋转。Tony着迷的看着他dom脸颊上的突起,想知道他接下

来会做什么。他很快就知道了。Gibbs弯下腰,手紧紧的抓住Tony的屁股,用嘴吞进他的

整个阴茎--嘴里仍然带着冰块。

当他的阴茎接触到冰冷的时候,Tony颤抖着。然后尖叫起来,Gibbs用嘴里含着的冰块抵

住他的阴茎。Tony的阴茎一半被冰块抵住,一半被Gibbs温暖的嘴包裹住,那种感觉无法

形容。

Gibbs吸了他一会,然后退回去,把剩下的冰块吐在手里。他把冰块沿着Tony的阴茎划过

,让Tony惊恐的呜咽。就在他觉得习惯了,能坚持住的时候,Gibbs又退后一步,给他又

一个完全的恶魔般的笑容,他喝了一大口咖啡。咖啡在他嘴里打着转,然后被吞下去。

Tony惊恐的盯着他,觉察到他要做什么。

不...不...不a281;他叫喊着,Gibbs埋下他的头,又一口吞进他的阴茎。Gibbs嘴

里的温暖抵着他冰冷的阴茎让Tony尖叫。感觉那样的强烈--他因为想高潮的欲望拱起身

体。

Gibbs吮吸了他一会,用嘴温暖了Tony冰冷的血肉,然后退后去。

你觉得怎样,?他向他的sub咧嘴笑。

我...我...只是被固定住,语无伦次。你...你...

别客气。挚爱的轻拍他的脸颊。现在...这应该又冷又好的。

他从冰块中拿出窝在里面的振动器,打开它。然后他握住冰冷的,嗡嗡响的装置抵住

Tony的一个乳头,让他尖锐的惊叫,并试着扭动逃离。

不要那样做。责备的扇他的屁股。你属于谁,Tony?

你...你,Boss。

那么接受我做的。

Tony强迫自己不动,Gibbs移动那个冰冷的振动器到他的乳头,让它们站立起来成为硬

块。然后,Gibbs把振动器塞回放冰块的杯子。

想让它再凉一下。对它,有别的计划,告诉他,但,我们等的时候...

他从杯子里铲起一块冰块,抵在Tony的一个乳头上。他把它放在那儿--并且,同时,弯下

腰,嘴唇含住Tony的另一个乳头。这是特别的折磨,Tony坚持不动,他不能动,Gibbs用

冰块和他温暖的嘴轮流含住Tony的乳头。他等到冰块几乎冻住他的乳头,然后换成另一

边,温暖它,直到另一边几乎冻住。

现在Tony深深的进入他的sub空间,他被这种极端疼痛而激发的方式玩弄了这么久,他

几乎开始走出sub空间。

Gibbs玩弄着他,直到Tony的手臂太累,因为被绑在头上那么久而疼痛,他疲倦的跌靠

在他的镣铐上。他身体里的冰块已经完全融化,冰冷的水从他的后穴里流出来到他的大

腿上。

Tony模糊的盯着镜子中的自己,Gibbs的头移动到他的胸口。哦,上帝...他不能再坚持...

他要高潮,他要移动他疼痛的手臂,他要...他不确定他要什么。他只知道他爱成为Gibbs

的注意力中心的物体。

Gibbs结束折磨他的乳头,退回去。他的手背温柔的划过Tony的脸颊,弯下腰给他一个吻

。Tony急切的张嘴,呻吟着接受Gibbs的吻。Gibbs退回去,走到他背后,移掉肛塞。他小

心的拿掉Tony的后穴里冰块的剩余物,Tony叹息着松了一口气。

Gibbs强壮的手臂抱住他的身体,举起他,同时,把他的手腕从天花板的钩子上松下来。

Tony叹息着倒在他的dom身上,感激着,至少他松掉了一部分捆绑。

Gibbs帮他移到床上,把他放在一堆枕头上,让他的臀部高高翘起。他的腿仍然因为分腿

器分开--露出他的后穴。

他能感觉到身后的床垫,然后是Gibbs在他臀部的温暖的呼吸,他愉悦的叹息因为Gibbs

的舌头推入他的后穴里。在冰块之后,他感觉到那种火热,他放松下来,让Gibbs熟练的

舔弄他。他渴望高潮,但他知道他别无选择除非Gibbs把他坚硬的阴茎沉入他身体。

舔弄是极好的,在剧烈的冰冷之后,温暖是这样的受欢迎,Tony感觉到他自己被解冻。

他靠着床垫放松,感到迷糊又欢愉。

Gibbs结束舔弄他,Tony看着他的dom走到床头柜那边,从冰块中拿出振动器。Gibbs坏

笑,带着它回到床边。

不,不,不,不,呜咽,但Gibbs不理会。他润滑振动器,然后塞进Tony的后

穴里。不a281;颤抖。在Gibbs熟练的舌头温暖镇静之后,是那样的冰冷。Gibbs把振

动器放入Tony身体深处,再次从身体深处让他寒冷,然后他打开全速开关,用它慢慢的

操Tony。它在Tony的体内震动,咕噜作响,冰冻他的同时让他因快感而刺痛。Gibbs无情

的来回推动,直到Tony语无伦次的呻吟。

就在Tony觉得他无法再忍受的时候,Gibbs移掉冰冷坚硬的振动器,取而代之的是某样

Tony如此熟悉的完美的并且本来大喊着欢迎的东西。

Gibbs用一个有力的冲刺让他跳动的阴茎进入Tony冰冷的后穴。那是温暖有力的而振动

器是冰冷机械的。那从里到外温暖了Tony冰冷的血肉,他因为不可控制的欢愉而尖叫

,他的身体慢慢的,拱起的温暖起来。

Gibbs用力的操着Tony的,他的手抓紧Tony的臀部,他的每次戳刺都撞倒Tony的前列腺。

Tony自己的阴茎推入枕头里,让摩擦展现他的魔力,不久,随着一次接一次长长的戳刺

,他开始高潮,白色的亮光在他脑中炸开。

他模糊的感觉到Gibbs仍然骑着他,然后他感觉到Gibbs射在他体内的温暖。Gibbs倒在他

身上,他温暖的阴茎仍在他身体里,并且在他身体停留了一会,他亲吻Tony锁骨上方的

后背。

然后,他抽出,Tony因为失去温暖而啜泣。他感觉到他脚踝的手,解开分腿器,至少,他

被释放了。他试验性的移动他的脚,放松他开始就紧缩的肌肉,他转身看着他的dom。

Gibbs坐在他身边的床上,抚摸他后脑的头发。

好吗?他问。

邪恶,回答。也很好,他补充,带着疲惫的笑。Gibbs大笑出声,在Tony的太阳穴

上印上一吻。

很高兴听你这么说。整理一下,放好玩具。我去订外卖。我不可能空着肚子上床。你做完

之后下来。

Tony忘记他们还没有吃。Gibbs离开房间,Tony留在床上,做梦般的盯着天花板。他不能

相信刚刚发生的那样好。他在脑海中回味整个事情,品味着--并想知道他能否说服Gibbs

明天晚上再做一次。

他最终强迫自己起来,开始整理房间。他擦拭手铐和分腿器,把他们放在衣橱柜里的木

箱里,然后他拿着振动器进浴室清洗。他同时也在里面清洗自己,在那么多寒冷之后享

受热水的暖和。

他把振动器还到木箱里,然后拆掉枕套扔进洗衣篮里。他收起润滑剂放进玩具盒子,关

上盖子。他移掉他脖子上的皮带,放进钥匙口把玩具盒子锁起来,他能感觉到一阵喷涌

的愉悦。

他移动他脖子上的皮带,那样钥匙能再次靠在他胸口,然后他疲倦的关灯,离开客房。

他走下楼--仍然赤裸着--找到Gibbs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他的dom穿着内裤在看新闻

,中餐外卖在他面前的咖啡桌上。

Gibbs看了眼,轻拍他身边的沙发,Tony疲惫的叹气,坐下来,老实说,他太累了,不想

吃饭。Gibbs看上去觉察到了,他转动他的叉子上的面条,递给Tony。Tony毫无抗拒的吃

了下去。面条吃下去的感觉很暖--他甚至没有感觉到自己饿了。

在接下来的10分钟里,他坐在那儿,让Gibbs喂他,筋疲力尽而不能自己吃。当Gibbs喂完

他,他向后靠在沙发上,Tony没有想就蜷缩在他腿上。他喜欢脑袋下他的dom大腿的温

暖感觉,还有温柔的手指轻轻的手梳理着他的头发。

坐在酒吧里,一只手拿着啤酒,一只手圈着自己奴隶的肩膀。

觉得他们被耽搁了?看着表问道。笑着看向他,没错。他眨了下眼睛继续

说,已经多久了?从我把从他的船地下拉出来,还有你踢了Tony的屁股已经有两

个星期了吧?我们刚开始的两个星期,我绝对不能离开你半步。

现在也不能。若有深意地瞥了一眼肩头的手。又笑了起来,把手放开抚摩着

他奴隶的头发。

这时,楼梯的顶端出现了一些动静,他们在等待的两个人出现了。

我的天a281;看着他们深吸了口气。

没错。他们绝对被耽搁了。轻笑了一声,站起来挥了挥手,这儿,。

Tony和Gibbs一起走下楼梯,肩并着肩,步调完美地一致。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

俩走路就像在床上非常契合的情侣,髋部和肩膀几乎碰到了一起,还有他们脸上无法言

喻的光彩。

哇哦,你们看起来棒极了,他们走近时Fox评价说。

事实的确如此。Gibbs穿着经典的黑色卡其裤和一件深蓝色的衬衫,颜色正衬出了他

眼睛的蓝色。从来不知道Gibbs会在乎衣服,所以他猜测这打扮出自Tony的手笔。

Tony一如既往的光(92;亮丽,穿着时髦的蓝色牛仔裤和宽松的绿色衬衫,领口敞开着。

谢谢。我趁他睡觉时量了尺寸,然后出去给他买了衣服,握手时Tony告诉他们。

显然我在希尔斯百货买的那些对我的sub来说不够好,耸了下肩。

嘿,如果我要和你一起出现在这种地方,我想要大家都羡慕我对top的品位,笑起

来,你穿成这样很不错,BOSS。

Gibbs很快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Tony笑的更欢了。也笑了起来,他知道拍脑

袋对Tony意味着什么。

事实上,我指的不是衣服,说。

对衣服的关注程度和你一样,,轻叹口气,即使你不穿衣服他也不会

注意到的。

那样的话也许我会注意的,笑了,我对衣服是否关注无关紧要,只视乎我的主人

有多喜欢打扮我。

大笑起来,嘿,来坐下。他示意了一下空着的座位,你们想喝些什么?

他们说了想喝的酒,让Fox去吧台帮他们拿过来。Gibbs让Tony和他一起去

,肯定他这样做是有意的。

那么,进展如何?只剩下他和Gibbs时,他问道。从今晚你俩的样子来看,我猜非常顺

利?你们可能这两星期都没有出过家门吧?他戏谑地挑起了眉毛。

还有工作的,,低声说。

没错,但你现在有两份工作了。白天的工作是NCIS,而另一份工作是好好调教你的sub。

相信我,那个sub绝对需要好好的‘调教'。

Gibbs飘过去一个死光眼神,但是和以往一样不在乎。吓不到他

,尽管他知道其他人都会被他吓住。这不是坏事。知道Gibbs的能力,人们

的确有理由怕他。他想知道Tony怎么面对某天心情不佳,严肃甚至有些可怕的

Top,Gibbs。不过,Tony已经对着Gibbs八年了,也一直活得很好。也许他是世界上为数

不多能和Gibbs相处的人之一。

看到自己的sub正站在吧台和Fox闲聊,Gibbs的死光眼神变成了一丝浅笑。

没错,终于Gibbs低声地说,上帝,天壤之别。从一无所有到现在……他的笑容明显起

来,就像第一次见到孩子样的他,现在我觉得似乎像个青少年。

冲他眨了下眼睛笑道,希望这不代表你又会干在新兵营的那些傻事。这下Gibbs

大笑起来。

不敢,。我绝对不想再尝到你皮鞭的味道了。

所以很好?喝了口啤酒,探究地盯着Gibbs。

是的,很好。他很好。回答,我一直都知道有些什么,一种吸引,感觉,不管你会

怎么形容。但是我没想到我们会如此契合。

我想到了,耸了下肩。Gibbs不解地看着他。怎么?这很明显。看看你们俩,像两

个傻瓜一样绕来绕去。微笑着,任何人都能看出来如果你们俩在一起肯定是天

雷地火。

没错,轻笑道,天雷地火很准确。他靠向桌子,但是这一切太容易了

,,一旦我们停止游戏投身其中,一切都如此顺畅。我知道他是个新手,不仅仅是

SM,还有和男人。我还以为他不会那么容易接受。

但是他没问题?

目前看来没有。他看来天性如此。我完全没想到能够眼都不眨地从一个追

逐女人的花花公子变成一个顺从同性的sub。

我想你需要更加信任这个孩子,发现他自己想要的东西,看向吧台,Tony和

Fox聊得正起劲。他很高兴看到这样。Tony没有sub的朋友,想他需要一些指导。

Fox可能有些出人意料,有时有点出格,但是肯定他给Tony的建议都是有所帮助

,出自真心的。他想要了很久的东西。补充道。

就像你和Fox?

当然不是a281;老实说,开始的一年基本上就是一场斗争。承认道,无与伦比的

斗争,我喜欢这种,不过有些时候我绝望的想拔掉自己头发,如果我有的话。他自嘲地

笑了笑,不过Fox和Tony的性格完全不同,你和我也完全不同,。

在等另一只靴子落下来,低声说,不可能永远这么容易。

你发现他在隐藏些什么吗?问。

Gibbs的眼神锐利起来,没有。不管是什么他都看得很重,无论怎样,我现在还不知道

,他从来没有让我进入他的心门。

你正在困扰的就是这个?问。

Gibbs又用死光眼神看向他,但是了解Gibbs一谈到这样过于私人的话题就会有

这种眼神。他可不会退缩,所以只是挑起眉毛看着他。有什么事在困扰你,。绝对

不是你承认了这个男孩之后的调教太容易。

他打量着Gibbs,他的这位朋友喜欢把自己紧锁起来,但是总是能够看穿他伪装

的表象。从孩提时代起,Gibbs就总是让他的感情主宰理性。他应该学会怎样控制自己的

感情。而Tony则完全是另一种人。他隐藏感情似乎生来如此。也许事实正是这样

还不是很了解这个孩子。但是Gibbs曾经是他手下的海陆队员,是家人对他了解

的很透彻。

他从来没说过安全词,终于Gibbs吐露道。

皱了皱眉。Gibbs抬起头看向他,蓝色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凌厉,通常会令人生畏。

但是现在他放下了防备,能看出来他真的在担心。

也许你还没做什么让他觉得需要说安全词。

也许,耸了下肩,我能读懂他。他到极限的时候我知道,我绝对不会给他比所能

承受的更多,但是……他摇了摇头,我想即使我那么做他也会忍受的。我想即使我把他

扔下悬崖,让他掉下去,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接受。问题是为什么?

因为他不想要安全词?猜测,他想对你臣服,。他不想知道自己对你给他

的有任何掌控力。他想要颤抖。见鬼,这并不少见。很多sub都这样。

可能吧。不置可否,但是他的肩膀仍然没有放松。

你觉得可能不止这个原因?

我不知道,因为我无法进入表象之内。有时候我接近了,但是他又溜走了。这就是

Tony,总是让人抓不住。

嗯了一声表示同意。Gibbs是个很直接的人。可能他极度自我,近乎偏执,但是他

不复杂。他的sub正相反,毫不怀疑这点。Tony太复杂了。

所以你无法信任他?

Gibbs严肃地看着他,见鬼,我当然能够信任他,。我信任他不会欺骗我,成为一

个顺从听话的sub,我也信任他在任何生死关头支援我。但是我能信任他不会让我伤害

他吗?不,我想我不能。

因为他想被伤害,轻声说道。

没错,或至少是些我无法给他的东西。黑暗的东西。现在,我们正在蜜月期,但是仍

然有另一面的他挥之不去。只是我用其他东西分散了他的注意才没有显现出来。

那么你要等待,靠向椅背,你要等待,。你要等到他足够信任你,告诉你

怎么回事。你只能这么做。

不。紧紧盯着他。

什么意思?

我有一份他的档案,没打开过。打断想说的话,已经有几年了,我从来没

想过打开。我无意中得到的。我知道里面有某些答案,但是……

但是你担心如果你看了,就会破坏你们之间建立的信任?

是的,我想要他自己告诉我,我不想从什么见鬼的文件里知道是什么。

那就给他写时间,建议,现在只是两个星期,。给他更多的时间。

但是如果因为我不知道他怎么回事,而让他处于危险之中怎么办?

摇了摇头,你只能很近地看着他,,并且相信你出名的直觉。

好吧,我想也只能这么做了。

Gibbs靠向椅背,看向吧台,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脆弱。他怀疑除了自己

是否还有别人见过。Gibbs的眼神专注地看着他的sub,告诉了所有Gibbs永远也不

会说的。

怀疑Tony是否知道。也许不。Gibbs从来不喜欢告诉别人自己的的感情。非

常确定这正是Jenny和Stan离开他的原因,还有他的三位前妻。

怀疑吧台的那个孩子完全不知道他的dom是多么无可救药地爱着他。

那么,发生了什么?等酒的时候Fox问道。

Tony对他笑了笑,哦,很好,好极了。他别有所指地挑了挑眉毛。

没错,我能看出来。你看上去像换了个人。成为sub让你快乐,是吗?

Tony想了一会儿。如果是别人这么问,他可能会炸毛,但问他的是Fox,这个男人称呼他

的爱人为主人。并且这个男人也是他见过最无约无束的人。没人会说软弱或

(655;人,他在性方面的服从显然没有削弱他人格的力量。

是的,没错。他老实承认道,但是,服从Gibbs很容易。我从见他第一面起就这样做了。

性的部分只是变得有趣了。我已经知道怎么做他的sub,某种程度上我这些年来都在那

么做。

你一点挣扎也没有?咬着下唇。

Tony摇摇头,没有。我并不是说这很容易,但你已经警告过我了。

什么不容易?

Tony叹了口气,真是典型的Fox,总是想要知道Tony不想说的事。

接受惩罚。想起两个星期前在审讯室接受的拍打,不仅畏缩了一下。那顿打可真

疼,好几天他都不能舒服地坐着。幸运的是,后来的几天Gibbs对他很宽容,他才有时间

恢复。

真的?继续若有所思地咬着下唇,没想到惩罚对你来说会是问题,Tony。还以为你

想要被惩罚。

Tony思考着怎样才能得体地回答这个刁钻的问题,这时一个电话拯救了他。他抱歉地冲

Fox笑了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不认识的号码,但是现在

除了他愿意和任何人说话,于是他接通了电话。

嘿,混蛋。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Tony的胃纠结起来。事情总是这么讽刺。和想起,他更

不想和上士说话。

我想你打错了。他飞快地说,然后对fox做了个鬼脸,眼神示意了一下手机。

你没回我的email,混蛋,所以我想我还是该打个电话。查你的号码花了我一些时间……

但是能再听到你可怜兮兮的声音也值了。

我帮不了你。你打错电话了。

我三周后回来,。

抱歉我不知道那是谁。

你逃掉了,让我很生气。我喜欢我们之间的小活动。我会抓住你的,。

我可不这么认为。的语气比自己预想的更激烈。他看到Fox好奇的眼神,于是走远

了一点。

我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的。你和我,我们还没完。

Tony感到自己的内心一片冰凉,好吧,希望你能找到帮助你的人。你的确有问题,混蛋

a281;

他用力挂掉电话,换上惯常的灿烂笑容。

打错电话了。他开心地说。

Fox大笑起来,是啊,是啊。我听上去倒像是提醒电话,Tony。

到底什么意思?

Fox耸了下肩,也许是过去认识的什么人?

不。我说了,打错电话了,坚决地说。

知道这个打错电话的人吗?的淡褐色眼睛专注地看着他,他总是令人气愤地

能够看透Tony,并且总是能注意到别人漏掉的细节。

Tony的表情变得无比严肃,不,他没必要知道。和他没关系。

Fox耸了下肩,当然,他靠近过来,可是你的主人,Tony。

我不那么叫他……想说。

Fox笑起来,也许你不用这个词,但是他就是,Tony。如果我对隐瞒了这个电话

,他会把我捆起来,抽我的屁股直到我请求饶恕。

你和在一起十年了,不一样。打断他。

不,一样的。如果这是我成为奴隶第二天,也会有同样的反应。

我自己能搞定,这是我的问题。我会解决。你没必要搅和进来,急切地低声说道,

你也没必要告诉Gibbs,明白吗?

Fox严厉地盯着他,,我不会告诉Gibbs。你应该告诉他。你应该尊重他。你占据了他

的生命,他对你也一样。这意味着你必须和过去彻底了断。

就像我说的,这没什么。我能搞定。只是小小的……犹豫着,地盘冲突。

在Gibbs之前你和别人交往过,Tony?问,是电话里那个人吗?

不是,摇头,之前没有别人。除了Gibbs没有任何人。从来没有。

Fox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相信你。但是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他找你麻烦?

Tony怀疑这场对话Fox到底要进行多久,他谁也不是,真的。

Fox叹了口气,瞧,Tony。我曾经也和现在的你一样,结果并不好。他说话的时候手不

自觉地放到了胸口,Tony看到他透过衣服描绘着伤痕的轮廓。我差点彻底毁了和

的关系,因为我不信任他。我花了很久才重新赢回他的信任,因为他信任过我,我这个

可怜的笨蛋。看向角落的桌子,和Gibbs看起来正在谈什么严肃的话题。

你不了解Gibbs,Tony说,我可以告诉他关于这个人,但是如果我说了也不会结束。会

带来一系列的问题,我不想回答的问题。Gibbs不会容忍谎言。所以如果我不想回答,他

会通过其他办法找出答案。

是的,点点头,所以这只是冰山一角,嗯?如果Gibbs知道这个跟踪者,还会引出

一大堆的麻烦,是吗?

没错,点点头,那时我就捂不住了,也许永远。

有意思,沉思着看他,然后叹了口气,好吧,Tony。用你自己的方式。但是让我告

诉你a306;这样是错的。不管你在隐藏什么,Gibbs还是会知道,某天。如果你幸运,他仍

然会和你在一起。但是你绝对会很惨,你要为撒谎付出代价。

如果我不够幸运呢?挑起了眉毛。

那Gibbs会把你扔到大街上,和你再无关系。耸了下肩,我想那绝对是你最可怕的

噩梦,Tony。抛弃,拒绝-你的死穴,是不是?你宁愿他像狗一样打你,但你也要他把你

留在身边而不是扔你出门。所以考虑清楚。

他靠过来拍了拍Tony的肩膀,快点,得把酒拿到桌子那边去。我们的主人要渴了,我们

可不想让他们生气,对吧?

Gibbs很惊讶自己会如此喜欢这样带着sub出来。通常他不是个喜欢社交活动的人。过去

的这几年他总是在工作,不多的空闲时间也都用在了造船上。偶尔去酒吧也是为了把自

己灌醉,而不是为了和什么人聊天。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Tony则不同,他喜欢社交。

Gibbs知道他们必须在用来见朋友和造船的夜晚之间取得平衡。而用来做爱的夜晚则是

必须的。

Tony在任何社交场合都游刃有余,Gibbs喜欢坐在一边看着自己的sub闪闪发光地讲着

好笑又不靠谱的故事。Fox是Tony搞笑故事的忠实听众,Gibbs和也很快被混乱真

假的故事逗得大笑起来。而外星人猎手的故事更加匪夷所思。Gibbs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和

Fox相处,不过这个特别的sub放松时和Tony一样有趣。

他们在酒吧里如此开心,在接近午夜的时候,Gibbs几乎听不到自己手机的铃声,但是

他感觉到了震动。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想知道是谁会在周六这么晚给

他打电话。当看到名字时他的心颤了一下。

他打开电话,身体也因为怕Abby出事而紧张起来。Tony立刻感觉到了他的身体语言,停

下话题询问地看向他。

……对着电话说,但是他听到了一连串飞快的句子。Abby的声音尖利而恐惧

,他只能听懂断断续续的词语。

……回来了……在这儿……公寓……Gibbs,哦,……见鬼……上帝,我怎么会……?

他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

他对着电话大叫道,但是只有一片寂静。

对不起,Gibbs,我只是……她听上去快要哭了。

你在哪儿?

在家里,就象我说的。我遇到了……

待在那儿。我们十分钟就到。严厉地说。他挂掉电话站起来,我们得走了,他对

惊讶的和Fox说,然后向楼梯跑去。他甚至没有看看Tony是否跟了上来。

Gibbs跑上楼梯,毫不迟疑地来到停车场。Tony跳了进来坐到他旁边,Gibbs飞快地驶向

Abby的住处。这次,Tony没有评价他的开车方式,只是紧紧靠在副驾驶座位上。Gibbs整

晚都没有喝什么酒,但是他知道他开车就象喝了整打的威士忌。

说了什么?转上高速路时Tony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她还好吗,Boss?

他听起来很担心,Gibbs知道Tony像自己一样关心Abby。她对他们来说比其他小组成员

意味着更多,甚至Ducky。Abby单纯,特别,他们都深深地爱她。

她很伤心。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听上去很糟糕。我想她没有受到伤害,但是

……更重地踩了下油门,没有说完剩下的话。

在尖利的刹车声中他把车停在了Abby公寓的外面,一关掉引擎就和Tony走下了车。他们

冲进公寓来到二楼Abby的住处……然后愣住了。她的门坏了,半掩着。Gibbs抬起一只手

,然后和Tony一起举起了抢。

,你在吗?叫道,然后用脚踹开坏掉的门。

立刻有一团红色和黑色的影子扑进了他的怀抱,他紧紧地拥着Abby,为

她还好好活着松了口气。他抱了她一会儿,然后侧过她披散着的黑色头发看向Tony。

Tony找到开关打开灯,Gibbs吓了一跳。Abby的房间乱成一团,电视已经成了碎片,玻璃

散落在地板上。沙发也被翻成了底朝天,冰箱里的东西也被丢得到处倒是。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她拉开了一点,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我好害怕,Gibbs,她抽泣着。我刚回家。我去了一个派对,玩的很开心……遇到了一个

不错的人……总之...她被他的眼神鼓励回过神来,就是普通的周六夜游。我回到家

,一个人,她坚定地说,然后进来就发现这样了。她用手示意了一下房间,我怕干这

一切的人还在这儿a281;就关掉灯躲在门口,立刻给你打了电话。

抢劫?到处看了看问道。

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然后跳进Tony的怀抱。Tony像Gibbs一样紧紧抱着

她,在她靠向他肩膀的时候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

嗯,Gibbs想他可能需要支援就带我过来了,说。在Gibbs听来这个理由很烂,可是

现在Abby显然心烦意乱没有想到这个。

Gibbs抓紧时间查看着房间,仍然把枪拿在手里。他小心地踢开每一扇房门,所有的房

间都被搞乱了,但是没有人。他收起枪回到客厅。

没事了,Abby,没有人在。他轻轻地说,如果你担心有人的话,也许去街上比待在这

儿要好。

可你说让我待在这儿a281;而且我怕得走不动了。她承认道,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她松

开Tony走向Gibbs,而且我知道你正赶过来,Gibbs,只要你来了就一切都好了。

Gibbs庆幸今晚他们在酒吧,如果从他家过来还需要15分钟才能赶到,他不愿想Abby恐

惧地躲在门口这么长时间。

的声音从卧室传来,我发现些东西。

Gibbs拉着Abby的手,带着她走进卧室。她出了名的棺材床和往常一样在房间正中的底

座上,但是Gibbs不喜欢Tony看着棺材的表情。

这里,Boss。偏了下头示意着棺材里面。

Gibbs走向棺材,仍然握着Abby的手,然后听到她看到里面时的吸气声。

棺材里有一副骷髅。Gibbs立刻认出这是Abby通常会摆在客厅书柜里的那种艺术品。骷

髅被套上了Abby黑色的T恤和格子裙。细细的腿骨被套着一双Abby大大的黑色皮

靴。甚至脖子上还有一个铆钉的项圈。

骷髅穿着的T恤上放了一张纸,就在心脏的位置。一把锋利的刀穿过这张纸扎进棺材的

软垫里。纸上写着a306;

下一次,躺在棺材里的尸体会是你,。

不到半小时,Abby的公寓就挤满了人。她牵着Gibbs的手跟着他在各个房间走来走去

,指挥探员们拍照,收集指纹和其他证据。Abby也许是个鉴证专家,但她不是犯罪现场

专家,所以她让Gibbs,McGee,Ziva和Tony做着各自的工作。只是紧紧抓着Gibbs的手。

而他似乎也并不介意。他的手温暖有力地握着Abby的手,她知道他会让她想握多久都可

以。

叫他的副手,你负责现场。我们带第一箱证据先回NCIS做鉴定。

他示意了一下桌上的盒子,棺材里的纸条也在里面。

好的,Boss。

我们现在回NCIS?半夜?问。

Gibbs转过头看着她,有人对你死亡威胁,Abs。如果今晚你不是去了派对而是待在家里

,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们越快分析证据,才能越快找出是谁在威胁你。

她点点头,睁大害怕的眼睛,庆幸有坚定而充满安全感的Gibbs在自己身边。

不用担心,Abby,握了握她的手,轻轻地说,没人能接近你。你知道的,对吗?

我或Tony,我们-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是的,Gibbs,她点点头,也握住他的手。

很好,那我们走。

他大步走向门口,她紧跟在身后,仍然像个孩子一样拉着他的手。

,等你干完,找人来清理,然后带上剩下的证据回NCIS来。大声说。

Tony点点头,Abby对他笑了一下,但看起来仍然很害怕,他回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然后竖起大拇指让她安心。这个动作起效了。

哦,Tony,如果你找到任何……呃,东西,你知道,私人物品……只要,嗯……嗯,别看就

行。她对他说。他的笑容别有深意地更加灿烂了。

什么样的东西呢,Abs?

,警告他。Tony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马上工作,

Abby现在感觉好点了。

快四点了Tony才带着最后一些证据回到NCIS,他已经把Ziva和McGee打发回家了,没

必要全都熬夜。他在实验室找到了Abby,她看起来很糟,脸比平常更苍白了,睫毛膏也

全花了,头发也被眼泪沾湿的手指扒拉得乱七八糟。

嘿,你还好吗?他轻轻把手放到她的肩膀上捏了捏。她微笑着看过来。

我很好,Tony。看看你a281;我之前没注意,你穿的真帅。对不起毁了你的晚上。

没事,耸了下肩,没关系。只是……你知道,和朋友出去喝几杯啤酒。

我想我打电话时Boss正在约会,她偷偷瞄了一眼小声说,Gibbs正在玻璃隔离门后面

翻看他们之前带回来的证据。

为什么这么说?戏谑地侧头看向他们的boss。

因为他和你一样精心打扮了,从来不打扮的。不管那个女人是谁,肯定

对衣着很有品位。因为boss不可能自己买那样的衣服。

Tony忍不住大笑起来,可能你说的对,Abs。

打赌你不敢问他,的脸明亮起来。

赌了a281;他露出一个恶作剧的笑容。他想自己能忍受挨一记拍头,也许更糟些,不过

只要能让她笑都没问题,他无比希望笑容能重新回到她的脸上。

这时Gibbs抬起头,隔着玻璃门看了过来。他把正在看的东西扔回盒子里,然后走了过来

发现什么了,?

没什么,Boss。我们取了指纹,但是我敢说会发现都是Abby和她朋友的指纹。

看了一眼Tony带回来的证据,Gibbs看上去心情很糟。

就像你说的,我找人来清理了,Boss。等你回家的时候就会又干净又温暖了,Abby。

Abby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他,他心颤了一下,也许说错话了。发生了这种事她当然会怕的

不敢回家a281;

呃,嗯,Boss……你在和美女约会吗?的眼神示意这Gibbs的蓝色衬衫。Gibbs慢慢

转过身,挑起一只眉毛用死光眼神盯着他。呃……因为……通常你不会这么穿。不是说你

平常穿的有什么不好,不过你知道,希尔斯百货的衣服工作时候穿穿也行了,不过通常

你不会……的死光眼神更深沉了。Tony退后一步用手指着旁边的Abby,她让我问

的,她先挑起的。

一拳砸向他的胳膊,他夸张地大叫一声。然后她的眼神明亮起来看向

Gibbs,你在和美女约会吗,Boss?

没错,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在约会。不动声色地看着Tony回答道。Tony对他露

出一个笑容。Gibbs伸出手飞快地拍了一记他的后脑勺。因为你没能抵挡住她的激将法

,。

是的,Boss。谢谢,Boss。不会再发生了,Boss。

Tony对Abby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他们在Gibbs身后交换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看到

她重又变成原来的Abby,Tony才觉得轻松起来。

好吧,我们需要找出谁会对你死亡威胁,Abby。说。

有可能是,打了个响指,下周你不是要上庭指证他吗,Abby?

她点点头,是的,下周一。

我们已经知道是个混蛋了,Boss。他之前就被数次起诉,但都逃脱了。没人能把

他定罪,但是有传言说他威胁了陪审员,甚至一些专家证人。Abby的证词很有可能将他

定罪,他可能想吓到她无法作证。

听起来有可能,但是没有证据法官不会批准审查的。你在纸条或刀上取到指纹了吗?

问Abby。

她摇摇头,什么都没有,Gibbs。

好的,看着他俩,我想今晚先这样吧,已经很晚了,你看上去很累了,Abby。我

们会查清楚的,但是现在我想我们都需要休息了,现在回家吧。

Abby睁大了眼睛,害怕地看向Gibbs,回家?

不是你的地方,Abs。直到这件事解决我才会让你回去。坚决地摇了摇头,你今

晚跟我回家。你待在我家由我保护直到我们查清发生了什么。

她扑了过去紧紧地抱着他,我就希望你这么说,我好害怕!

我知道,Abs。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越过她的肩头看向Tony。

好吧,那我该走了吗?不确定地指着门口,他不想会自己的公寓,但是他不确定

Gibbs的意思。和Abby待在一起可能会妨碍他们的相处,不过如果那样能保证她的安全

他不介意。

你和我们一起去,,坚决地说,让Tony松了口气。他挑起眉毛看着仍然

被Abby熊抱的Gibbs。我想24小时保证Abby的安全,在还不清楚状况的时候两个人总好

过一个人。

我们睡哪儿?终于放开了Gibbs,看向Tony。你的房子只有两间卧室呀,Gibbs。嗯

,虽然有三间,但是有一间没有床。只有成堆的木头和杂物。她笑起来。

我们能解决,耸了下肩,你睡客房,Abby。

她开心地笑了,Tony的心在胸口纠结着。他和Gibbs交换了一个眼神,他完全明白自己的

dom怎么想。Abby对他们很特别,他们谁都不愿去想如果今晚她待在家,一个持枪匪徒

如果进去会发生些什么。

Abby哼了一声伸了个懒腰,奇怪自己怎么没感觉到棺材的坚硬边缘。慢慢地她想起了昨

晚发生的事,现在她在Gibbs的家里,睡在Gibbs的客房。早上五点她才穿着衣服爬上床,她

没有替换的衣服,甚至没有牙刷,但是她已经太累不在乎了,立刻就睡着了。从窗帘透进来

的光线看肯定已经快中午了。

她下了床走进浴室,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时叹了口气。上帝,她看上去糟透了!她洗了脸,用牙

膏漱了漱口,没有牙刷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总算有点帮助。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但是她闻到了咖啡的味道,于是她顺着味道走下楼来到厨房,

发现Tony站在那儿,穿着浴袍,正在倒咖啡。

啊,正好,小姐,他开玩笑地说,今天请把我当成您的一日男仆。他递给Abby一杯咖啡,她

满意地深吸了一口。

哇哦,味道好极了。谢谢,Tony。Boss在哪?她环顾了一圈厨房,似乎期待着Gibbs会从橱柜

里突然现身。

他几个小时前回办公室了。

真的?已经回去了?感觉我们才刚到这儿。

Tony耸了下肩,是啊,不过你了解Gibbs。他觉得只有娘娘腔才会睡超过四小时,或者,你知

道,警察。他笑着说,而且,他最爱的人有危险,Gibbs不可能知道有人想伤害你还会睡得着

,Abby。

她咬着下唇,不愿去想这个。我很抱歉,Tony,她叹了口气。

为什么?他睁大眼睛和了一口咖啡。

因为毁了你的晚上,还让你昨晚睡在Gibbs的沙发上。她的视线穿过厨房看向客厅。沙发

已经很旧了,不过看上去仍然很舒服。他给你枕头和毯子之类了,对吧?她担心地问,但沙

发上什么都没有。

放松。我很好。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然后领着他走向客厅,坐到了沙发上。Abby做到了他身边,蜷在他身边

取暖,希望自己也能有一件浴袍穿。屋子里很凉,她知道Gibbs不喜欢用中央空调。幸好Tony

的身体很温暖,她依偎着他,把他当成人工火炉。

嘿,Gibbs把自己的浴袍借你了?她拉了拉Tony的袖子,哦,等一下,他走了之后你偷的?

他知道你穿他的浴袍吗?唔。她立刻又想到了什么,我很奇怪Gibbs居然有浴袍!不敢相信

他会穿浴袍,还是这么时髦的!

你觉得他穿伐木工的破旧制服?笑了。

嘛,他是Gibbs,所以,当然!她又靠到他身边,他抬起一只胳膊让她蜷缩在下面。

我们讨论衣服的时候,最好Gibbs别正好回来看到我们这样,示意了一下Abby的衣

服,Abby大笑起来。嘿,你不会有事!抗议,他会把我切成一片一片,即使Ducky也拼

不回去。

Abby咯咯地笑着,然后想到自己为什么在这儿,她的笑容消失了。昨晚太可怕了,她无法挥

去内心的恐惧。

把你当成女儿,Abs,轻轻捏了捏她,所以,不管那个人是谁,他都不会让他接近

你的。Gibbs不会容忍这种事。

可他没能救Kelly……说。Tony又捏了捏她。

正是如此他才不会容忍这种事再次发生。他知道无法承受第二次。你对他太重要了,对我

也是。

Abby抬起头,看到他的眼里是真心的关切。Tony经常很话痨,有时候烦人,总是把真实的自

己隐藏在傻兮兮的恶作剧和玩笑背后。然而,Abby了解他非常在乎自己的身边人,会为他

们做任何事。她从来不会被他的面具骗倒,尽管她知道很多人被骗了。即使Ziva和McGee也

经常看不清他隐藏的真心。有时候她真想扇他们,让他们知道Tony的行为远比言语更有

说服力。

也许他总是用自己的搞笑骗到他们,不过是Tony在McGee射中一位卧底警官的时候支持

他。是Tony在鼠疫后回来第一天就在炸弹下救了McGee和Kate。是Tony在卧底时为了

Ziva被殴打,后来还想出办法救了她,即使可能意味着牺牲自己的生命。Abby有时候想

Ziva和McGee怎么会忘掉这些。和Tony一起工作可能有些烦人,但是至少不会闷,而且他

永远会支持你。

她对Tony露出笑容,然后发现他的浴袍一直开到腰部,露出了挂在脖子上的皮绳,底下坠

着一个小小的钥匙。

嘿,这是什么?她轻轻地用手指抚摸着,你一般不带首饰的,Tony。

这不是饰品,Abs,他的脸刷地红了。突然想到什么,Abby笑起来。

这是她给的,是吗?火辣神秘的top,完全把你掌握在手掌之中嘛!这把是什么的钥匙呢?

她好奇地问。Tony的脸更红了。

我的心。他抓住她的手,拿回钥匙放回脖子下面。

打开你心的钥匙?哇哦!太浪漫了!你完全爱上那个妞了,是不是?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Tony。认识他这么久,她从来没有看他爱过,真心地。她知道他爱过

,但是他在卧底,她从来不相信那是真正的爱。她觉得更像爱的幻象-对Tony来说就

是‘如果我是别的什么人会是怎样'。Tony非常害怕承诺,所以她很好奇怎样的女人能完成

这么多人无法完成的任务。

没错,我爱了。他承认,但别告诉任何人,Abs。会毁了我情圣的形象。

她嗤之以鼻,是啊,没错。但是……Tony-她真的配得上你吗,那个妞?她爱你吗?她突然

感到一阵担心。Tony第一次这样爱上什么人,她无法想象他会把真心交给别人,然后受到

伤害。那样太痛苦了。Tony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担心。

没事的,Abs。她爱我,没人像她那样爱过我。他微笑着说,看起来很安心,而且很有自信,她

也感到安心了。

那就好。她肯定恨我昨晚把你从她身边拖走。做了个鬼脸。

哦,她理解的。就像我说的,她了解我,我也了解她,所以她非常能理解。现在,你想吃早餐吗

?Gibbs走之前交代了百吉饼什么的,看上去好像有三天了,不过应该没事。

或者我们可以出去吃点什么。建议。

Tony摇了摇头,不行,Abs。在家里很安全,但是除非两名探员陪同,否则你不能出去。你现

在是贴身保护期,忘了吗?

她猛地坐直身体,之前恶心的感觉又来了。她靠过去摸了摸Tony浴袍的口袋,她坐着的这

边和另一边。Tony睁大了眼睛。

我以为那是你的枪,可是我错了,你主动留下陪我的么。她叹了口气。

Tony露出一个微笑,去洗个澡,Abby。然后我们穿上衣服,去吃点东西,在Gibbs回来发现我

们这样闲待着,把我扇傻之前。

她大笑,嘿,Gibbs知道现在他得先征求你新top的同意才能支使你吗?

Tony哼了一声,是啊,没错,说的好像Gibbs还真在乎似的。快去!

Abby一路笑着跑上了楼梯。

Gibbs回到家,发现Abby和Tony着装整齐地坐在餐桌旁。Tony面前摆了很大张纸正忙着

写些什么。

!扑过去,给了一个惯常的熊抱。正在整理谁可能会想伤害我的名单。

不怎么长么,越过Tony的肩头看了一眼,还是我回来时你们刚开始?

他们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让Gibbs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

要老实交代,Abby。冲着名单点了下头。

!当然我会老实说的,抗议道,我一直都很老实。

Gibbs挑起了眉毛,你没有。?他提醒道,还有其他我们应该知道的无赖男友吗?

他看到Tony脸上无比严肃的表情-他们对Abby当时隐瞒的行为都很失望。Abby看

起来很后悔。

没有了,Gibbs。我最近都没有约会,发生那样的事就很难相信人了。

你查到什么了吗,Boss?问。

没有。摇摇头,下周才上庭,法官不允许我没有证据就审问他。他和昨晚

Abby公寓发生的事没有直接联系。不过还是要跟下去。Tony,审讯期间我想让你当Abby的

私人保镖,你会有一位轮班探员,我希望有两位NCIS探员保护她,你要一直和她在一起。

是,Boss。

我会让Ziva和McGee在NCIS帮我调查对Abby的死亡威胁。你要随时向我报告。现在,你准

备好了吗,Abby?

什么?她皱起眉头。

我想你需要回家拿些东西,除非你想明天就这样上庭。扫了一眼她的黑色皮裤,

骷髅T恤,黑色铆钉项链和皮靴,挑起眉毛。

Abby笑起来,我明白你意思了,Boss!

他们一起走出屋子,Tony和Gibbs从两边挡住Abby。她心颤了一下:这次来真的了。

Tony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Abby刚要做到他旁边,Gibbs拉住她的胳膊,让她坐到后座去。

被保护的人通常坐后面,Abby。她坐进去的时候Gibbs说。

为什么?她不解地问。

别人就很难从车窗射击。解释说,并且做了个手势示意。Abby理解了他的意思。如果

她坐在副驾上,别人就容易把她定位目标,坐在后座则很难。

当Gibbs坐到她身边时,Abby又心颤了一下。她已经够害怕了,现在她生命里两个重要的人

如此郑重其事让她更害怕了。Gibbs就象她的另一个爸爸,Tony则像她从来不曾拥有的有

点烦人的哥哥。

Abby仔细思考着刚才关于的对话。她虽然深深爱着Gibbs和Tony,但是她不可能和

他们任何一个约会。他们很危险,某种意义上说比危险得多。因为她深深地爱着他

们,所以她怀疑他们会是差劲的男友。Tony无法承诺,花心成性,Gibbs内心受伤,无法接纳

别人,他们都有很重的包袱。Abby希望他们能遇到合适的人。Tony显然觉得已经找到了命

中注定的人,而Gibbs也承认昨晚在约会,所以也许他也遇到了不错的人。

他们在Abby的公寓前停下车,Gibbs先查看了一下环境才让她下车。他们开始向里走,但是

Abby注意到Tony没有跟过来。她回头看去。

他待在车里,Abs。总得有人待在车里,如果车里没人,可能别人会进来安装炸弹。对

她说。

炸弹?努力想要理解,你真的觉得有人会那么做?我是说,我想只是有人想要吓唬

我……

Gibbs冰冷的眼神让她停了下来,,有人给骷髅穿上了你的衣服,放在你的棺材里,还

用刀子刺了一张纸条在上面,说你会是下一个,你觉得我怎么可能不当回事?他低吼道。

看着Gibbs,Abby感觉自己又颤抖起来。Gibbs一只胳膊拥着她,她能感觉到上楼的时候他

把手放在枪上。

她的公寓看上去井井有条,哇哦,我应该长期雇佣那些人清理房间,开玩笑地说,我

的房间通常没这么整洁。你怎么让他们收拾的这么快?通常我得用好几天。

的功劳,耸了下肩,他想做就会做得很漂亮。

没错,我知道。见过很多人低估Tony-他们都后悔了。Tony搞笑的表象经常让别人以

为他是个笨蛋,而他一旦认真起来绝对会让他们大跌眼镜。

Abby收拾了一些衣服和化妆品放到一个包里,然后伤心地看了一眼房间,和Gibbs一起离

开了自己的公寓。

回到Gibbs的家,她把包拿到楼上的客房打开。她打开衣柜,发现里面已经快要被衣服塞满

了,基本上是各种精致的西装。

哇哦,Boss。如果你有这么多漂亮衣服,为什么从来不穿呢?她吹了声口哨,用手指抚摸着

其中一件特别漂亮的西装的袖子。

Abby做了个鬼脸把上庭穿的西装挂起来。上帝,她讨厌这种衣服!然后她把上庭穿的鞋扔

进了衣柜的下面,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她趴下来发现是个手工雕花的大木箱。Abby用手

摸着,真是件漂亮的作品。她立刻就想到这是Gibbs做的,实用简洁雅致,是Gibbs一贯的风

格。她好奇里面会是什么,她知道不该看,可是好奇的天性战胜了理性。于是她轻轻抬了抬,

却发现被锁上了。

唔,有点奇怪。她自言自语,整衣柜的漂亮西装却从没穿过,还有个锁着的箱子。说明什么

呢,Boss?

下午剩下的时间和大半个晚上她都在整理可能伤害她的人名单,Gibbs带回来一大盒她

过去的案件文件,他们要把每个案子都过一遍。

Gibbs前所未有地严厉,随着时间推移,Abby开始头疼了。用这样的方式过一天真是无比悲

惨。她怀疑Gibbs会让她通宵看案件,知道她们过完每个案件的每个细节。

Abby安静下来,她开始为明天的上庭作证而担心。她已经够讨厌法庭了,现在又多了一层

压力。她不想走进法庭,坐在可能想要杀她的人对面。Gibbs从盒子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时看

到Abby有些走神。

!他叫了一声,Abby回过神发现他在问自己什么。

嗯?她茫然地看着Gibbs,他做了个不耐烦的手势。

专心点,Abby!我问你……

你瞧,不动声色地插进来,我想今晚就到这里吧。不如我叫个外卖,然后咱们看部电

影?

不能结束。我说结束才结束。低吼。

Tony转过头盯着他,然后示意了一下客厅,能过来说句话么,?

Abby惊呆了,她从来没想过会听到Tony这样叫他们的Boss。看上去Gibbs也惊呆了,因为他

哼了一声却听从了Tony的要求。

Abby无法置信地看着他们走进旁边的客厅,她能看到Tony急切地低声向Gibbs说着什么

。Gibbs双手抱在胸前,看上去很生气,但是没有吓住Tony。她偷听着他们的对话。

我们今天做的已经够多了。看看她,已经累坏了。

我们都很累,Tony!但是我必须找出是谁想要伤害她。

我知道,的声音柔软下来,可她已经被吓坏了。你吼她也没有用。

她被死亡威胁!我不在乎她被吓坏,总比真的出事好。

你把她吓坏了!

我在努力保护她!

让她累趴下?挑起眉毛,虽然你失去了Kelly,但不代表你也会失去Abby。现在让她

歇口气吧。

Abby深吸了口气。Gibbs看上去似乎会狠狠拍Tony的脑袋了。Tony站在那儿,眼神很坚决。

突然Gibbs的怒气不见了,像泄气的气球。他摸了摸头发叹气道,你是对的,Tony。就知道在

我需要提醒的时候你会有勇气这么做。

Tony露出了笑容,Abby感觉自己好像在偷看什么亲密的时刻。Tony轻轻把手放到Gibbs的

胳膊上捏了捏,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Tony把手拿回来然后回到了厨房。

那么,Abby,你想吃什么?他问道,批萨,中国菜,批萨,泰国菜,批萨,印度菜,或者,你知道的

,批萨?我可没有想要左右你的选择哦,Abs。对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她大笑起

来,心底的不适似乎消散了。

他们坐在沙发上,看着z98;星尘z99;吃完了批萨,Gibbs说这部电影完全不明白,而她和

Tony一直笑得很欢乐。Gibbs坐在沙发的中间,他们得紧紧靠着才坐得下。

Abby像之前依偎着Tony一样依偎着Gibbs,她爱他身上温暖可靠的感觉。他闻上去就很有

安全感,木屑,咖啡和可依赖的味道。不管他有多危险,对别人来说有多可怕,Abby知道

Gibbs永远会保护她。Gibbs用胳膊环住她,把她拥的更紧了。

电影结束时Abby站起来,向Gibbs和Tony说了声晚安。她得为明天上庭做准备,希望能早点

睡着,尽管她现在毫无睡意。

走过门口时她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Tony和Gibbs仍然肩并肩坐在沙发上,他们的身体语

言在暗示着什么。但是她现在大脑太累了想不出来,于是她决定忽略,上楼去睡觉。

出乎Abby的预料,她累得立刻就睡觉了,直到早上5点才醒来。她的手机在响,她半睡半醒

地抬起头,想看是谁会这个时候给她发短信。她坐起来打开灯拿起手机,想也没想就打开

了收件箱。

我看到你躲起来了,害怕了?你应该害怕,我会抓住你的,。

Abby跳下了床。他知道她在哪儿!他说会抓住她,是指现在吗?他已经在房子里了吗,还是

已经就站在她房间门口了?这个混蛋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恐吓她?

她抓起梳子当成武器,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没有人。她穿过走廊跑向那个她知道永远会

保护她的人。

!她大叫着跑进Gibbs的卧室,手里抓着手机。

然后她愣住了,惊讶得一动不动。Gibbs正从床上起来,想去拿他的枪,而他不是一个人。在

他身后,床的另一边,离门远的那一边,还有个人。

Tony。

Tony半睡半醒地抬起头,茫然地眨着眼睛。他的手腕戴着黑色的皮制手铐-被一条锁链

锁在床头。他还戴着之前Abby两周前见过的那个黑色项圈,也被链子锁在床头。

Abby目不转睛地看着,各种信息一下子都涌进了她的脑海。

Gibbs就是Tony火辣的Top。Gibbs就是拥有的人,就是Tony疯狂爱着的人。

Gibbs。

这个事实本来应该很震撼,然而却没有,她不确定是为什么。事实上,似乎本来就该如此。感

觉如此正确,好像天天如此。

所有的迹象都对上了,衣柜里的西装都是属于Tony的。他穿的那件浴袍也是自己的。还有

衣柜里那个神秘的箱子,她突然明白了,毫无疑问,她看到Tony脖子上的钥匙是开那把锁

的。还有沙发上没有枕头和毯子是因为Tony压根没睡沙发,他睡在这儿,在Gibbs的床上,他

属于这里。

时间感又回来了。Gibbs打开灯来到她身边,手里拿着枪。Tony很快地解开链子,显然动作很

熟练,也来到了她身边,手里也拿着枪。Abby庆幸还好他们都穿了短裤和T恤,不然如果她

闯进来的话比被神秘的跟踪者杀了她还要糟。

?抓住她的胳膊,怎么了?你还好吗?

他给我发了条短信,颤抖着把手机递给他。Gibbs接了过去,看到内容时他的表情凝

重了。

,检查一下外面的探员,大声命令。

Tony套上了一条运动裤,穿上了球鞋,看上去还拿掉了他的手铐和项圈。

马上,Boss。他消失在门口。

屋外的探员?什么外面的探员?不明白。

我安排了人在我们在家时监视这房子。简练地说。他穿上仔裤,衬衫和靴子,然后把

Tony的浴袍扔给她。Abby低头发现自己只穿了短裤和T恤,她脸红起来,套上了浴袍。现在,

跟着我,下楼。走在前面命令道。

Gibbs带着Abby走进客厅,让她坐到沙发上,然后走向窗户。他拉开一点窗帘,看到Tony正

站在路旁的一辆车边上。

你怎么没有告诉我外面有探员?问。

的主意,他说你已经够害怕了。

Gibbs认为外面的探员其实作用不大,但是他不会拿Abby的安全冒任何风险。如果不是因

为Abby有三个探员在保护她,外面两个和他自己,Gibbs是绝不会让Tony戴着锁链睡觉的。

你什么时候收到短信的?他回到Abby坐的沙发前问道。

大概五分钟之前,我直接就冲过去告诉你的,Gibbs。

Gibbs再一次检视了短信,没有明确提到要上庭的案子,不过也不能说明就不是。

在要上庭的早晨给你发这种短信是吓跑你的好办法。

他才不能把我吓跑!激动地说,我为那些证据花了好几个星期,Gibbs。他不可能阻

止我出庭。

如果他觉得能成功,我只能说那个混蛋完全不了解。笑了。

就在这时Tony回来了,很安静。和Smith说一晚都没什么特别。也许只是个警告

,Boss。

Gibbs把Abby的手机扔给他,Tony一把就接住了。叫McGee起来,看他能不能找到短信从

哪来。

马上,Boss,又消失了。Abby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然后转向Gibbs。

他戴着你的项圈看上去棒极了,Boss,她说。Gibbs的脸色沉了下来。呃……对不起,

用手捂住了嘴,生死关头我总会说一些傻话。上次Ari向我开枪,我就开始调戏Tony的屁股

……注意到Gibbs的表情,Abby停下了话头。

你有什么问题吗,Abs?

怎样的问题?不解地问。

Gibbs偏了下头,和我。

什么,你指你是他的top?皱眉,为什么会是问题?我是有点惊讶啦,不过就很短一下

下,因为你俩在一起真是太好了。我一直觉得你和Stan在一起也很养眼,不过和你跟Tony

这么多年的感情没法比。我会以为Tony和哪个小妞在一起真是太蠢了。我是说,首先,Tony

不可能让女人当他的top,他总是对女人游刃有余的。其次,Tony不可能让任何人当他的

top,除了你。她一口气说完,然后满怀期待地看着Gibbs。

Gibbs只是嗯了一声。

Abby笑起来,我说对了?

Gibbs惊讶地看着她,他没想到自己和Tony的关系这么明显。不过,Abby就是Abby,她总能

发现别人看不见的事情。嗯哼,他回答道。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这不是需要你保守的秘密,Abby,我不会要求你保密。

恩,那我也不会告诉别人。我知道你们才刚开始,需要时间相处,所以……她耸了下肩。

这时候Tony回来了,消息追踪不到。是丢弃型手机,可能现在已经被扔了。甚至在哪里发的

消息也查不出来。接下来怎么办,Boss?

Gibbs看着从窗帘泄漏进来的阳光,接下来,我们要帮Abby去法庭作证。

几个小时后,Abby抬头挺胸地走进法庭。也许她很害怕,但是她绝不会让别人看出来

。Gibbs和Tony在两边保护着她,她知道只要有他们在身边自己就会安全。

他们看到在走廊里和律师谈话,Abby的脚步慢了下来。Gibbs把一只手放到她的

肩头。和他的律师向他们走来,Abby害怕地深吸了口气。Gibbs捏了捏她的肩膀让

她安心。走过来的时候向她露出一个笑容,阴险而充满威胁的笑容。

Abby长舒了口气,她的心跳快极了。

觉得是他吗,Boss?他们站在那儿看着走进法庭,Tony问道,他会是威胁Abby的

人吗?

就是他,低声说,我的直觉告诉我就是他。

接下来的三天Abby都上庭作了证。Gibbs加强了对她的保护,没晚都把她换到不同地点的

安全屋,为了保险,不是他就是Tony一直待在Abby身边。

你知道我们有个重要话题要谈,对吧?第一天上庭回来坐在安全屋里,Abby对Tony说

。Tony看着门口的探员,然后警惕地看着她。

等这件事结束,Abby,我保证回答你所有的问题。

所有的?挑起眉毛。

呃……大部分。对她露出一个笑容,现在……他做了个拉上嘴唇的动作。Abby点点

头放过了他。

我讨厌这样,她叹气。

我明白,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到处转移,贴身保护,每晚住不同的地方,持续的监视

……

哦,不是这个!笑了起来,这还蛮有趣的-像电影似的。不过我讨厌的是这个。她指了

指穿着上庭的西装,灰暗的蓝绿色,难看得要命。我想念我那些真正的衣服,她悲哀地说,

我的靴子,我的戒指,我的‘那些',Tony。

Tony笑起来,你也想念你的项圈?

当然。别有深意地挑了挑眉毛,难道你不想?

他们同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每天Abby上庭Tony都陪着她。Gibbs有时候会过来,不过他大部分时间在NCIS,寻找

恐吓NCIS专家证人的证据。

Tony无比想念自己的dom,但是他们都匆匆忙忙,只能偶尔交换一个笑容,尽管Gibbs每次

见面都偷偷找机会拍一下他的后脑勺,这让Tony感觉好多了。

被威胁似乎激发了Abby的斗志,Tony钦佩地看着她在法庭上用精准的鉴定证据指证

,毫无迟疑地回答辩方律师咄咄逼人的问题,无比自信。她作证结束时Tony几乎要

为她鼓掌了,法官也最终允许她离开了法庭。

几个小时后,他们在法庭里见证了被定罪,Abby的证据让他无路可逃。

我们成功了!我们赢了!欢呼道,她冲向Tony,整个跳进了他的怀里。Tony紧紧地抱

着她,他们在法庭的走廊里跳了段傻兮兮的庆祝胜利之舞。然后他们手牵手一起走向停车

场。

Abby一身轻松地说个不停,我自由了!我能回家了!你和我得好好地聊一聊,先生,她假装

严肃敲了一下Tony的肩膀说,不过你知道我最先想做什么吗?

大醉一场?建议,和Ziva滚床单?如果那样,我能观摩吗?他淘气地眨了下眼睛。

Abby又锤了他一下,不,这个!她脱掉鞋子,经过垃圾桶时把鞋子丢了进去。它们快折磨

死我了!我等不及想穿上我的靴子!

他们来到停车场,Abby光着脚,两人一路笑着,Tony让一直等在车上的和Smith离

开,他坐进了车里,Abby坐到他旁边,不停地说着话。Tony发动了车,和Smith开车

跟在后面。

首先我们要回NCIS,我让McGee准备好香槟庆祝,然后我要坐到实验室里,好好安抚我的

宝贝们,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他们!上校,Bert,还有大家!然后我要换掉这身可怕的

套装,穿回平常的衣服。而你,Tony,得告诉我Gibbs是个什么样的dom,他会不会容许你犯错

,还有……

他可是Gibbs,Abs!你真觉得他会容许我犯错?挑起了眉毛。

还有你们是怎么开始的,一切一切,噼里啪啦地说,然后……

Tony转过头看到她头上的红点。时间似乎停滞了,他把车转向一边,同时用手把Abby推倒,

此刻挡风玻璃碎了,到处都是玻璃碎片。开始他听到了尖利的刹车声,然后是金属扭曲的

声音,最后车撞到了什么东西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翻倒在路边。

然后是一片沉寂。

!翻了个身,绝望地在车的废墟中寻找Abby的身影。她就躺在Tony身边,眼睛紧

闭着,(92;血从她的头上涌出来,将那件(493;蛋绿的套装染成了深红色。!

Tony的腿被卡住了,但他尽力挣脱了出来,他能闻到燃烧的味道,不知道枪手是否还在附

近。如果还在,他们就是待宰的羔羊。他必须把Abby从车里救出去。

他不知道Abby是否还活着,他也没有时间想,他转身抓住她,把她从车里拖了出来,然后背

到远离车子的地方。他半跑半走地尽力想把Abby背到安全的地方,在车爆炸前找到路边

的树作为掩护。

他把她放在草地上,搜寻四周潜在枪手的时候用身体掩护着她。然后一声巨响,他们的车

在他身后爆炸了,他扑到Abby身上保护他,后背感到一阵灼人的炙热。

……他绝望地拍着她的脸,但她就像冰一样冰冷苍白,!

他听到一阵脚步声,于是立刻伸手去摸枪,转过身发现是和Smith正向他们跑过

来。

?你还好吗?叫道,Smith拿出手机开始呼叫志愿和急救。

狙击手,大口喘着气,向我们开了一枪。Abby受伤了……不知道有多严重……不知道

是因为撞车还是被击中……

他从Abby脸上拂去前额的头发,她的血滴到了他的指尖。

?他喃喃道。

Gibbs大步冲进候诊室,当他看到Tony坐在那儿,手肘撑在膝盖上,他的心似乎漏跳了一拍。

他的sub抬起头看向他,然后站了起来。Gibbs走向他,但他却无法直视Gibbs的眼睛。他的眼

神空洞、呆板……内疚。就象Jenny被杀后的神情。

坐下,命令道,他站到Tony身前,如此之近。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这是对待Tony最好

的方式。

还在急救室,我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没人告诉我。不是意外,Boss。我们收到枪击,至少

一枪,也许更多。不清楚她是中弹还是翻车的时候受伤了。

Gibbs专注地听着,同时审视着Tony的情况。他的sub脸上和手上有些轻微的擦伤,衬衫也

破了,还有血迹,Gibbs猜测不是他的血,但除了这些似乎没有其他严重的伤。

Gibbs的一只手放到Tony头上,但他躲了一下,似乎以为会得到一记敲打。Gibbs又试了一

次,这次他缓慢地把手放上去让Tony能看见。这次Tony静静地让Gibbs拨开他的眼睑检查

是否有脑震荡的迹象。

Gibbs把手拿了下来,仔细检查着自己的sub。毫无疑问,Tony非常沮丧。Gibbs有强烈的冲动

想把Tony带回家,检查他身上每一寸确保他没事,然后把他锁在床边再也不离开自己的

视线。但是他还有工作要做,他抑制住自己的冲动。

是我的错,Boss。的视线越过Gibbs的肩膀,仍然无法正视Gibbs的眼睛。生命垂

危都是因为我。我又搞砸了。都是我的错。

Gibbs挑起了眉毛,怎么回事?

我太蠢了。我没有遵守保护证人的原则。我让Abby坐到我旁边的副驾上。我太肯定

就是主使,他被定罪之后,我以为危险过去了。他摇摇头,那个狙击手,不管是谁,

绝对是冲着她来的,Boss。我看到她额头上的红点,我推倒了她,但是车窗碎了,车失去了控

制……该死的,全都是我的错。

!低吼。Tony被他的声音吓得畏缩了一下。等我查清了事实,是你的错我会

让你知道。但在那之前,别猜东猜西让我生气。

Tony咬着嘴唇,是,Boss。

回NCIS写报告,命令。没有必要让Tony待在医院等待Abby的消息。Tony需要做些

什么事来应对艰难的情况,而不是这样干坐着。他的sub在这方面和他很像,等你写完了,

给我电话。我会给你新的命令,明白吗?

是,Boss。毫不犹豫地向门口走去。

!在背后叫他。Tony停下了,看着自己的脚尖,仍然无法直视Gibbs的视线

。Gibbs强硬地抬起Tony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我很高兴你还活着,Tony。他轻轻地说,然

后声音变得坚决,因为你该死的没有得到我的命令去死。新的规则,明白吗?

规则第七条,Boss。没有你的允许不可以死。明白。挤出一个茫然的微笑,Gibbs觉得他

现在需要听到这个。

还有让Ducky看看你的伤口。示意了一下Tony手上和脸上的伤,Tony点点头离开了

。Gibbs走在他身后,然后抓住一个医护人员,让她去查看Abby的情况。

几分钟后,一个医生来到候诊室。

特别探员?你想知道小姐的情况?

她还好吗?

你是家人吗?医生皱了皱眉,低头看手里的记录。

除了她妈妈,我是她最近的亲人。回答,现在告诉我她怎么样了。

她会没事的,有点脑震荡,还有失血过多。我们给她头上的伤口做了缝合,所以看上去比实

际严重。

中弹了吗?接着问。

医生看起来有些困惑,没有中弹,Gibbs探员。她的伤都是因为车祸。她有一些撕裂伤,手腕

也严重擦伤,不过我得说她很幸运。

Gibbs感到一阵安心。然后他又回到工作状态,我能看看她吗?

医生点点头,领着他沿着走廊来到一间病房。Abby正躺在床上,看上去苍白极了,头上绕着

一圈纱布。

Gibbs在门口停住了。Kelly没有躺在病床上。很多年前的那场车祸里,她立刻死亡了。当他

从伊拉克回来,所有人都让他不要去看遗体,但是他想去。他需要知道那的确是Kelly,她的

确已经不在了。他曾经笑着鼓励她,向她挥手说再见。他不知道那会成为Kelly最后要求

他做的事。该死!他才是上战场的人,死的应该是他,而不是他的家人。

大家让他不要看遗体是对的。他曾经在战场上看过很多遗体,但是没什么能和看到Kelly

相比,就像个破碎的洋娃娃。在车祸里她受到很严重的破坏,严重到很难让他相信Kelly只

是睡着了,或是在休息或其他人们经常会用的形容。她看上去只是,死了。

Abby看上去没有,她样子很苍白,很疲惫,有受伤,但是Gibbs能看到她的胸口在起伏,还有

脸颊上微微的红晕。Gibbs坐到她床边的椅子上,拉起她的一只手。她转过头,微微睁开了眼

睛。

嘿,Boss……她微弱地说。

嘿,Abs。什么情况?微笑着温和地问。听到熟悉的问题,她也微笑起来。

只是脑震荡,她喃喃地说,捏了捏Gibbs的手,不用担心,Gibbs。

真的?他挑起眉毛。

真的。她微笑着,绿色眼睛因为药物而有些失神,在哪?他还好吗?

他没事,我让他回办公室写报告了。

好坏,她轻轻地说。

没错,他笑起来,我就是。

救了我,她低语道,,救了我。在车爆炸前把我拖了出来。

Gibbs又握了握她的手,似乎她和Tony对发生的事有着完全不同的版本。

,我得去查出是谁干的。我已经给你妈妈打了电话,她已经在路上了。我现在要离开让

你好好休息,不过我一会儿会回来。

嗯,她嗯了一下,合上了眼睛。Gibbs俯下身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在他离开的时候

,Abby已经睡着了,

Gibbs打来电话的时候,Tony刚刚写完报告。

她没事,他甚至没来得及开口,Gibbs就告诉了他,她有点脑震荡,不过没有中弹。

那应该还在车里,很快地说,我们得把子弹带回来,还有……

我已经在做了,!严厉地说,让Mcgee准备好证据袋,我要他和Ziva搜遍车

的碎片,看能找到什么证据。

那我呢?无助地问,你要我做什么?

你写完报告了?

是的。

把报告放到我桌上,然后回家。

Tony皱起了眉头,回家?

回家休息一下,Tony。我结束了也会回去。

可是Abby……

她睡着了。你很快可以去看她。

她真的没事?静静地问。

是的。我布置了两名探员守在她门外。防止那个混蛋再回来,不过我猜他已经逃走了。

我不想要回家,Boss。肯定有什么是我能做的。我能帮Ziva和Tim……

!我不可能让你在车祸后还来工作!我已经给了你命令,回家,休息。规则第一条是什

么?

服从你,犹疑地回答。

那就服从。我没有时间和你争执。挂掉了电话。

Tony不记得是怎样开车回家的,像是自动驾驶。到家的时候,Gibbs的房子一片黑暗,他

没有开灯,直接走进客厅,后背靠着沙发坐到了地板上,茫然地坐在那儿失神。

Gibbs让他休息,他想要服从Gibbs,可是他做不到。因为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即使只有一秒,

他也能看到她们。

他看到Abby,躺在草地上,苍白冰冷地一动不动。是他的错。他还看到Jenny,空洞的眼睛睁

开着,躺在自己的血泊中。是他的错。他知道只要他闭上眼睛,还会看到更多的人。同样是他

的错。

总是你的错,!

他抬起膝盖放到胸口,把下巴抵在膝盖上,就那样睁着眼睛坐在黑暗之中。

工作了很多个小时后,终于回到家的Gibbs已经累的精疲力尽了。他走进客厅,打开灯……

然后定住了。Tony背靠着墙正坐在地板上,胳膊环抱着膝盖。Gibbs走进来时,他抬起头,因

为突如其来的灯光眨巴着眼睛。Gibbs叹了口气,他以为Tony会在床上睡觉,没想到却发现

Tony又一次独自坐在黑暗里。

我应该告诉过你去休息,Tony。轻轻地说。

我在休息,Boss,坐在这儿休息。回答。

这不是休息-该死,你应该清楚。大步走到Tony面前,现在终于能做他想了一天的事

,关爱他的sub。他伸手抚摩着自己sub的头发,而Tony却躲开了他。你没事吧?皱起眉

我?我没事。Abby怎么样?

她也没事。我刚从医院回来,她睡的像个孩子。她妈妈刚刚到达,在房间里用蜡烛,(92;花,卡

片和蛋糕布置了一个祈福(859;。

蛋糕?

一定是家的传统。耸了下肩,你这样坐了多久?没有回答。回来就一直

这样?

是的。

Gibbs把身体稍稍后倾,打量着自己的sub。这是个问题,毫无疑问。尽管他很擅长搞定问题,

可这个问题他没遇到过。

我们找到疑犯了,他说。

Tony抬起头,是谁?

一个叫的人。

不是我们过档案的时候见到过吗?

Gibbs点点头,两周前刚从监狱被释放,责怪Abby的鉴证让他进了监狱。仍然声称自己是

无辜的,说她对证据做了手脚,说她是陷害他的罪人。这家伙是个脑残。

你找到他了?把他抓起来了?

是的,那个笨蛋匆匆忙忙开车逃跑的时候,有人看见他开枪了。我们接到了一个电话,去了

他的住处找到了那把枪。我亲自审问了那个混蛋。枪的弹道测试也和我们在车里找到的子

弹一致。绝对是他。

那和没关系?

没有。摇摇头。

见鬼。我们搞错了,Boss。

是的,我们错了。注视着自己的sub,我们所有人,,不只是你。我也错了,直觉

觉得是Elroy,让你和Abby也相信了。但我错了。

可如果我没有让Abby……想说。

车的后一半全都毁了,打断他,如果她坐在后座就必死无疑。

可如果她坐在后面,他就看不清她,可能就根本不会开枪。反驳道。

和Smith就在你们后面,他们说你反应很快,把Abby带到安全地带,做了所有正确

的事。

Tony茫然地看着他。

你在车爆炸前把她拖了出来,Tony!坚决地说。

可我搞砸了,仍然坚持。

是的。回答,Tony能看穿谎言,他需要他的boss,他的dom对他诚实。但Abby也是,她

知道规矩,应该坐哪里。Smith和也搞砸了,他们没有阻止你。我也是,Tony。我搞错

了怀疑对象。

不,是我负责保护她。我搞砸了,就象对Jenny。你知道Jenny那次我也搞砸了,Boss。

是的,点点头,你搞砸了。但是Jenny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不让你保护她,她把你支

开了。你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做吗?

Tony摇摇头。

因为很多年前她搞砸了任务,现在噩梦回来找她了。她不希望连累你,或Ziva,或我。她故意

支开你,让你远离战场。她死了,但至少她达到了目的。尽管对我们而言很难接受,但她得到

了她想要的,保护我们的安全。

Tony低下了头。

原因是多方面的,Tony。今天,还有Jenny死的时候。你有部分责任,但你不能全都责怪自己

Tony呆呆地看着地板。Gibbs轻轻地抚摩着他的脸颊,但是Tony把头扭开了。Gibbs叹了口

气,看来Tony还是没有准备好原谅他自己,现在他不想要任何人对他友善。

Gibbs的sub看上去很受伤,脸色苍白,绿色的眼眸后隐藏着深深的困惑。Gibbs知道除非给

Tony一个必须执行的命令,否则Tony不可能去睡觉。显然,现在应该是强硬的时候了。

Gibbs站直身体,脱掉衣服。他脱下夹克扔到沙发上,然后转身看着Tony站在那儿,带着吃

惊的表情看着他,我说,脱掉衣服。低吼道。

你要我裸着?难以置信地问,现在?

是的。我的sub经历了一场严重的意外,因为他的身体属于我,我想查看一下受伤情况。而

且我不需要解释我的命令。所以脱掉衣服,现在!他厉声说出最后两个字。如果Tony不准备

回应作为boss或爱人的他,那他肯定会回应作为dom的他。

Tony慢慢地站起身,解开衬衫,犹豫地脱了下来,然后脱掉了其他衣服。Gibbs对他勾了勾手

指,Tony疲累地走过去。

Gibbs捏住Tony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向一边,检查他的擦伤,你有没有听我的命令去让

Ducky帮你看看?

没有。

规则第一条是什么?

服从你,不情愿地嘟囔道。

不服从必须要惩罚,Tony。

Tony的绿色眼眸阴沉下来,那就他妈的打我屁股好了,我不在乎。

惩罚并不总意味着打屁股。提醒他,别用这种态度,。

严厉的话就像一记拍头,让Tony清醒过来,对不起,Boss。

谁才是主宰,Tony?

Tony倔犟地盯着他,是你。终于他回答道。

该死的没错!现在别反抗我,Tony。

Tony在挣扎,Gibbs知道自己会赢,虽然缓慢但是肯定会赢。

转身。他把一只手放到Tony的肩头,把他转过去,看到他sub的后背时,他愤怒地咬紧下颚。

有些地方已经红肿了,他把手放上去甚至能感觉到热度。你被烫伤了,Tony。你在医院接受

了处理没有?

没有,Boss。摇头,没有检查。没感觉到受伤了。

Gibbs用手指轻轻划过Tony红肿的后背,你没感觉?

Tony疼的哆嗦了一下,有感觉,Boss。现在能。只是……之前没有。肯定是车爆炸的时候烫伤

的。我后背的方向,当时在把Abby带离那里。

Gibbs仔细检查着Tony的后背,伤的不严重,但是肯定很疼。他走进厨房,拿了一碗水和他的

医药箱。

他回到起居室,打开医药箱拿出一管药膏。这是他在伊拉克参战时治疗严重皮肤伤的药膏

,他知道会对Tony的伤有效。药膏里包含了抗菌和麻醉的成分,止痛的效果他亲身体验

过。他小心翼翼地把药膏涂在烫伤的皮肤上。

Tony在轻微地颤抖,这不是个好现象。Gibbs猜是受伤后的反应,但Tony的内疚感显然是雪

上加霜。有哪里不对劲。Tony是个训练有素的探员,他遇到过更糟糕的情况,肯定有过生死

攸关的经验,曾经也救过他所关心的队友。上帝,Kate被杀时Tony也没有这样的反应,现在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次显然有什么特别的事触发了他,但是Gibbs不知道是什么。但现在不可能问Tony,他的

sub已经身心俱疲了。现在他需要的是休息,被照顾,Gibbs肯定自己能做到。

Gibbs清洗了Tony的割伤,然后擦干,涂上药水,贴上绷带。等做完这些,他用手拂过他sub身

体,细致地检查每一英寸。Tony不安地扭动着身体。

别动,严厉地命令他,我不相信你能知道自己哪里受伤了,所以我要检查到满意为

止。现在别动。

我没事,嘟囔道。

不由你决定。厉声说。

Gibbs继续慢慢地检查。他注意到随着他的触摸,Tony渐渐地放松了下来。现在语言对Tony

无效,但是这样让他的sub放松证明非常有效。Tony总是能对他的触碰有反应,不管是拍头,

或是简单的亲吻-相比语言,他的触碰总是能让Tony好起来。

站好,男孩。他的手用力拂过Tony的肋骨,Tony发出一声呻吟,很疼?用手指又按

了一下,看着Tony的表情流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应该没有骨折,可能是裂痕或者擦伤

。继续按压着Tony疼痛的肋骨。然后又在Tony的上臂发现一些擦伤,脚踝看上去肯

定疼极了,一大块皮肤被撕开了。

腿被车子卡住了,告诉他,只能用力抽出来,然后才把Abby救出来。

Gibbs处理着伤口,然后停住了,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我很不高兴,Tony,他低吼。Tony眨了眨眼睛。你的身体属于我,而你没有好好照顾它。如

果你再受伤,我要你找医生处理,明白吗?

Tony点点头,是,Boss。对不起,Boss。

Gibbs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变化。他能感觉到Tony正随着他的每一次严厉的命令进入sub

的气氛中。如果Tony现在没办法接受善意,那起码他能接受严厉的爱,而Gibbs精于此道。

跟我来,他转身离开起居室向楼上走去。他们走进卧室,Gibbs从床头柜上拿起Tony的项

圈,把它戴到Tony的脖子上,扣上项圈的时候Tony不易察觉地轻舒了口气。直到这时他才

终于停止挣扎,接受自己是Gibbs的sub这个熟悉而安心的角色。

必须惩罚你-我说过的,小心地避免碰到Tony的伤口,把自己sub的手腕和脚踝都松

松地扣上。

Tony点了点头,眼神里流露出无比的疲惫。

今晚你得带着很短的锁链睡觉,偏头示意了一下床,比平常短的多。上床去。

Tony爬上床躺到自己的一边。Gibbs注意到他仍然在颤栗。

他把Tony的手系到一起,还有他的脚踝。然后用一根锁链把手腕和脚踝的链子也系到一

起,最后系在了床头。并不是很紧,但是他不知道Tony是否注意到自己现在的状态,他把所

有的锁链都已经系好了。

今晚你不能自己解开束缚,他轻轻敲了一下Tony的头,让他注意听,我已经锁上了,如果

你需要去厕所,或移动,或有问题,任何问题-叫醒我。

Tony点点头。Gibbs又敲了一下他的头。

如果需要什么,别躺着不动。叫醒我。他命令道。

是,Boss。静静地回答。

很好。把手机放到Tony旁边的床头柜上,在他手能够到的范围。我不会在你被锁住

的时候丢下你一个人,电话只是以防万一。尽管他觉得没有必要,但还是说,没有我的允

许不可以下床。现在睡觉。

Gibbs脱掉衣服上床,睡到Tony旁边。他注意到Tony的眼睛仍然睁的大大的,他的sub直直

地盯着墙壁,仍然在颤抖。Gibbs怀疑颤抖是因为Tony努力想要睁着眼睛。他的身体已经精

疲力尽,极度需要睡眠,但由于某种原因他不愿闭上眼睛。

Gibbs关了灯,然后靠到Tony身边,胸膛贴着他的后背,用胳膊紧紧抱住Tony的腰。

闭上眼睛。他命令道。

不行,Boss。的颤抖更剧烈了。

这是命令,!他厉声说,不是请求。你真的想要违背我?

Tony叹了口气,Gibbs看到他的眼睛合了起来,突然又睁开了。Gibbs敲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你要睡觉。他强硬地说。Tony扭动的时候锁链哗啦哗啦地响着。Gibbs用手从上到下拂过

Tony的身体,让他静止下来。你是我的,你要按我的话去做。他在Tony的耳边低吼,继续用

手安抚着Tony的身体,让他的sub明白谁拥有自己。你的身体是我的,现在你不能碰,你也

绝对不能阻止我碰。他低沉而充满占有性的声音紧贴着Tony的耳朵,他属于我,必须服

从我。现在睡觉。

是,Boss。

Gibbs感觉Tony身体里残留的所有挣扎终于都消失了,他终于完全臣服了。Tony闭上眼睛

,Gibbs继续提醒着他自己在他身边,他属于自己,除了服从Gibbs的命令他没有其他选择

。Tony被锁在床上,Gibbs不打算短时间内放开他。唯一的选择只有睡觉,没有其他可能。

Gibbs喃喃的话语和抚摸似乎起作用了。Tony的呼吸变得缓慢沉重,睡意终于慢慢地占据

了他倦怠的身体。

Gibbs用手轻柔地摩挲着自己sub的头发。现在他终于能够释放压抑了一整天的欲望,紧紧

地抱着Tony。他在Tony的肩头印上一个轻轻的吻,然后又一个,然后又一个。他想要对自己

的sub温柔,抱着他,照顾他,可现在他却只能用强硬的方式才能让他休息。他从没见过自己

的sub会这样,这样迷失,这样害怕。

上帝,Tony,把头埋进Tony浓密柔软的头发里,深深叹了口气,你到底发生过什么

事?

Tony眨了眨眼睛。他躺在床上自己一边,发现自己后背疼,脚踝疼,还感到整个身体无数的

伤口在疼,到处都是小的擦伤和瘀青。前一天的回忆冲击着他,他想起自己怎么会受伤,怎

么会受这么多伤。在那种情况下,这样已经很幸运了。和Abby相比这些上完全不算什么。他

动了动腿,听到锁链的碰撞声。

嘿,终于醒了?

Tony转过头看到Gibbs正坐在他身边,衣着整齐,腿上放着一份文件。他戴着眼镜,低头

从镜框的上方看着Tony。

嗯。怎么……干咽了一下,觉得无比的干渴,?他沙哑地问。

她没事。我打过电话给医院,她情况不错。还得观察两天,不过情况很乐观。

你和她说话了?担心地问,她还好吗?我是说,真的好吗?

是的,她听上去就是Abby。她没事,Tony。不用担心了。

我能去看她吗?

今天不行。摇头,她今天访客全满了。上午是Ziva和Mcgee。下午Ducky和Jimmy,她

母亲和她在一起。而且,你今天一天都得被禁锢,我没打算让你穿衣服,除非你想裸体去医

院,戴着锁链……耸了下肩。

好吧。点点头。

尽管她很善良宽容,但Tony肯定现在Abby绝对不想看到自己。而且,这也许是Gibbs对他惩

罚的一部分,他完全搞砸了,差点让Abby失去生命。Tony不期待这个惩罚,不管是什么形式,

但他罪有应得,毫无疑问。他想起Gibbs有一次是怎么惩罚Mcgee的,让他跪在自己的桌旁,

因为他没有保护好Abby。这次严重得多,所以Tony猜测惩罚绝对不是一个量级的严重。膝

盖酸痛和一点点的羞耻肯定不够。

我让你去找Ducky检查你的伤,而你没有。所以显然我不能相信你会照顾自己,对

他说,昨天你经历了一场严重的车祸-后背烧伤了,全身都是擦伤和瘀青。今天一天你都得

被禁锢在床上或是沙发上,那样我才能确定你得到休息了。

是,Boss。顺从地低声回答,现在几点了?他瞥了一眼从窗帘漏进来的阳光。

快中午了。走过去拉开窗帘,让阳光铺洒进来。

我们不应该去办公室吗?

不用。你还在病假,我在家工作。示意了一下床上的文件,我在跟进案子的表格和

报告。等会儿你可以帮我。

Tony翻身下床,感到全身不同的疼痛时哆嗦了一下。

见鬼……他抽了口气站稳身体,后背疼得要命。

我说过了,严重车祸。肾上腺素让你行动自如,但第二天会疼得要命。轻笑,可能没

注意到就扭伤了肌肉。

慢慢走向浴室的时候Tony觉得自己就像个老人家。Gibbs说的没错,他觉得自己被一辆卡

车撞了。他尿了尿,洗了澡,刷了牙,剃了胡子,15分钟后准时出现,终于又感觉有点像人了。

Gibbs正在卧室里等他,床上是他的医药箱。他又仔细给Tony做了检查,就像昨晚。这种感觉

很好。Tony不记得有谁这样仔细地宝贝过自己,感觉自己很重要。其他情况下他会享受这

感觉,但不是今天。不应该是他因为自己的愚蠢差点害死Abby之后。Gibbs应该把他丢到地

下室的刑台上狠抽他的屁股,而不是用温柔的手指拂过他的伤口,用药膏减轻他后背的烫

伤。不应该这样。他会顺从只是因为没有选择,但是结束的时候他感到一种解脱。

Gibbs给他戴上手铐和项圈,然后Tony跟着Gibbs拉着的绳子走下楼。这种约束感让他安心

。Gibbs命令他做到客厅的沙发上,然后他的左手腕系到左脚踝上,右手腕系到右脚踝上。锁

链的程度足够他活动自如,但仍然是禁锢。Gibbs把脖子上的皮绳挂到沙发旁边墙上的钩

子上,还加了把锁。

你今天不许自己思考,Tony,对他说,整天你都要被禁锢,按照我说的做,在我说的

时间。如果你需要去厕所,或者你想吃什么和什么,请求我。

Tony点点头,他希望这是惩罚,可实际上这让他感觉安心。他如此之累,完全不想思考。能跳

脱出来让Gibbs控制的感觉太好了。

这种限制因为我想确保你的身体得到休息和恢复。在他面前俯下身,眼中露出一

丝疑问,似乎在期待Tony另一种反应。也许他会反驳?

没关系,我明白。你希望我好起来,就可以惩罚我了。说。

Gibbs慢慢直起身,眼神似乎被触怒了,惩罚你,为什么,Tony?

为了差点害得Abby没命?

Gibbs的一只手拂过他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他,我没打算为那个惩罚你,Tony。

但我这次失误了,很严重。

没错,你的确失误了,Tony。但是你违反了任何规则吗?

什么?

规则,背出来。命令道。

规则1:服从你。规则2:不对你说谎。规则3:不让你等。规则4:不准耍态度。规则5:没人能碰我,

除了你。规则6:不甜言蜜语哄骗你。规则7:没你的允许不准死。基本原则:我属于你。一

口气说完。他看不出有什么关系,现在这件事比规则严重多了。

有任何一条和失误有关系吗?挑起眉毛。

哦,拜托!反驳,我烦了个错,几乎让Abby死掉。我应该被惩罚,Gibbs。你必须惩罚我。

见鬼,我应该!吼道。他坐到Tony对面的咖啡桌上,俯身皱起眉头紧紧盯着他,是的,

你犯了错,Tony,但我也是,Abby也是,我们必须继续生活下去。我不会为此惩罚你。

你应该。必须。

别告诉我什么是我必须做的,该死,你是个sub!怒气冲冲地回答,这里由谁掌控

,Tony?

Tony默默地看着他。

!厉声说道,这里由谁掌控?

是你,不情愿地回答。

谁决定对你的惩罚?谁决定你为什么被惩罚,惩罚什么,时间多久,惩罚多重?继续

逼问。

是你。

你有选择吗?

没有。

现在没问题了。严厉地站起身。

你要把我扫地出门?问。

Gibbs看上去愣住了,什么?

Tony紧紧盯着自己的dom,那是Abby,Gibbs。我知道她对你的意义,我差点害死她,我不期

望你会原谅我。

站到他面前,双手握成了拳头。Tony绷紧了身体,期待着必然的爆发,见鬼,他早就在

等着这一刻。

你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在头一个星期,关于我留下你会怎样?的声音令人迷惑地异

常平静。

那时候你说过很多,Boss。

没错,我很清楚告诉过你这个,一旦我上了你,我就不会轻易放弃你。因为你属于我,必要

的时候我会为你争取。

所以?

那么,告诉我,我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吗?继续用令人迷惑的平静声音问。

不是,Boss。我猜不是。我想我只是……

不,Tony。你不是‘只想',你根本没有‘想'!吼道,你就是个笨蛋。你属于我,我不可能会

把你丢出去。我和你还没结束,男孩。

Tony盯着他,被他的震怒惊吓到了,可如果你不打算惩罚我,如果你不打算把我丢出去,那

你打算怎样呢?

于是我们又回到你的非黑即白的路上了,对吗?咆哮,好吧。我会做些事情。但不

是那两者之一。会是一些你很难承受的事,你不会喜欢,但我会让你承受,而且你会做到,因

为你是我的sub。想和我争论吗?

Tony摇头,不,Boss。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接受,我保证。

这样的场景他熟悉多了。不管Gibbs做什么,Tony都能接受。不管有多疼多痛,只要Gibbs不

把他丢出去。

很好。现在开始工作,我给你弄点吃的。把一份文件扔到他大腿上,然后大步走向厨

房。

Tony无力地看着他离去。他希望现在能弄到些酒,但是这样戴着禁锢,还有Gibbs狼一样

的注视之下完全没有可能。

见鬼,Gibbs到底在想些什么居然觉得这很困难?知道自己没有选择让他感觉轻松。Gibbs

会让他接受所有他命令的,Tony会。他躲不掉。没有安全词。无法逃避。他怀疑Gibbs在任何

情况下都不会让他使用安全词。

不管是什么,Tony都会接受。他会让自己接受。

Gibbs走进厨房,愤怒地踱着步。Tony的脑子里见鬼的到底在想些什么?不管是什么,Gibbs

不喜欢他现在能瞥到的部分。当然,他知道Tony总是在隐藏自己诡异的脆弱,Gibbs知道很

多年了,远在他接受Tony成为sub之前,也绝对早在Ziva给他那份档案之前。基本上他见到

Tony的第一天就感觉到了,但是他一直没有追问,因为那和他无关。只要不影响Tony的工

作就没关系。他自己的人生也有很多痛楚,他能够尊重其他人的。如果Tony问他关于

和Kelly,他绝对会踢他的屁股,反过来也一样。

但那是Tony成为他的sub之前,现在Gibbs不认为自己能够就这样放过这个问题。首先

,Tony现在无处可躲。他不能逃走,做点什么让自己平复,然后几天后脸上带着灿烂傻兮兮

的笑容和快乐阳光的伪装再出现。现在他们一起生活,Gibbs逐渐能看到他的sub一直隐藏

的很好的另一面,很明显能说明Tony有问题。

显然Tony现在需要他,他会尽量发现怎么做才能帮助他。

Gibbs决定今天不让Tony去探访Abby有两个原因:首先,他想要Tony好好休息。其次,他猜

看到Abby头上缠着层层叠叠的绷带只会让Tony感觉更糟。

Tony也许想要被惩罚,但是Gibbs有种感觉,他需要的是其他东西,正常来说应该是关

爱。不幸的是,Gibbs猜测现在关爱是Tony最难接受的东西了。

他给Tony拿了些早餐和咖啡,然后坐到沙发上Tony的旁边,拿起文件。他让Tony做了所有

真正沉闷的部分,填表格,对比以前的报告,复查引用的审讯口供是否准确。这些工作冗长

而无聊,但是Gibbs想这能让Tony分散注意力。

在几个小时的工作之后,Gibbs瞥了一眼他的sub,Tony看上去很累了。Gibbs有过经验,知道

经历严重的创伤后几小时都可以活动自如,但是一旦让自己松懈下来,真正放松,就会崩

溃。Tony刚醒时看上去还不太糟,现在糟透了。

Gibbs把文件扔到咖啡桌上,然后把Tony从墙上解开。

你该睡觉了。他伸手抚摸着Tony的脑袋。Tony躲了一下,Gibbs叹气,这种躲避快成主旋律

了,他也快要抓狂了。他想Tony是不是真的期望他会冲他的脸上挥拳头,如果他真这么期

望,为什么?他从来没做过那样的事,今后也不可能会。Tony应该清楚。

别躲,他用警告的语气说,你是我的sub,如果我想,我就能碰你。

Tony似乎很惊讶,但还是点点头,对不起,Boss。

Gibbs坐回沙发上,靠着Tony,把手放在Tony头上,让他靠到自己的大腿上。他们以前很多

次这样,但是这次,Gibbs抚摩他头发的时候,Tony畏缩了。

放松,命令道。

在放松,Boss。立刻回答。但是他肩膀上的僵硬很久才消散。等肩膀终于放松下来,眼

睛还依然张得大大的。

你闭上眼睛会发生什么?轻声问。

世界就变黑了,Boss。开着玩笑。

Gibbs狠狠敲了他脑袋一记,别耍我,男孩。你不闭上眼睛是为什么?看见什么了?

看到Abby,Boss。承认道,仍然直直地盯着前方的虚空。

看见她在车里?知道很多PTSD患者,很清楚那些闪回。

是的,哆嗦了一下,她躺着,闭着眼睛,血……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很多血,Boss。

我知道。

她那么苍白,差点以为她已经死了,直到我发现脉搏。后来我想她可能在医务人员赶到之

前就会死。如果那样我想我怎么还能再面对你。我知道她就像你的女儿,Boss,而你已经失

去了Kelly。你没办法再失去Abby了。都是我的错……

Gibbs叹了口气,轻轻地抚摩着Tony浓密的头发。首先,你失误了,没错。但那并不全都是‘你

'的错。其次,Abby没有死。别再用‘可能'折磨自己,Tony。那样没有结果的,我很清楚。

Tony看着他,眼中充斥着疑惑。Gibbs内心斗争了一会儿,犹豫要不要打开心扉。但是如果他

没有付出,又怎么能期望Tony回应呢。他强迫自己继续。

和Kelly死后,我折磨了自己三年才停止。那天Kelly央求我不要走。我只是笑了笑-

对她说会好的,我会给她写信,很快会回家。

Tony全神贯注地盯着他,Gibbs知道再难也必须继续下去。

再也没有见到活着的她,但我忍不住会想,也许那天她是想告诉我什么?该死,我应该听听

的。如果我听了,也许她就不会死。

那她的爸爸就得擅离职守了。指出,那样不是你,Boss。你绝不会弃任务不顾。

我知道。不代表我不会每天想,诅咒自己是个愚蠢、固执的混蛋,在小女儿要告诉他最

重要的事情时却没有倾听,永远也听不到了。别走,爸爸。别走。挥去耳边的声音,她

死了,那三年我每天都在后悔,直到我看清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我不可能回到她还活着的

世界。真希望死的是我,而不是她。我情愿代替她。她还有大把人生要过。

你是怎么学会重新生活的,Boss?轻轻地问,眼神专注,你说用了三年,是说你找到

了办法,还是仍然很痛苦?

Gibbs没想到他们会如此深入地对话,身体的接触比打开心扉这样对话容易多了,但他得

承认这样似乎起作用了。

是的,Tony。仍然很痛苦。他低头看着他的sub,你也是?没有动,然后点了点头。你想

和我说说吗?温和地问。

Tony眨了眨眼睛,然后摇了摇头。Gibbs想也许今天这样的进展已经足够了。

没事,Tony。你得好好休息。闭上眼睛。

Gibbs想要不要把他sub的眼睛蒙上,Tony对剥夺感官的反应良好,但是他不想把Tony和不

愉快的画面锁在一起,还无路可逃。Tony闭上眼睛,但是几秒钟后又睁开了。Gibbs拍了拍他

的头。

我说了Abby没事,Tony。别在想着她在车里。

没有。

那是谁?皱眉。

。Abby的事让我又想起来了。知道你和她很亲近,Boss。

Gibbs想因为某些原因,至少Tony似乎担心他失去Abby和Jenny的反应和Tony自己的伤心

是一样的。但他不确定是什么。

得了癌症,Tony。你知道的。她选择那样死去,而不是让癌症夺走她的生命。我尊重她

的选择,你也应该。现在闭上眼睛睡一会儿。他突然有个想法,你知道,我第一次在战斗中

受伤,他们让我住院几个星期才放我回家。哪儿也去不了,什么也不能做,像猫咪一样虚弱。

我快疯了。我是个糟糕的病人,很快就厌烦我了。

没错,我能想象。笑道。Gibbs敲了一记他的脑袋。

我讨厌白天睡觉,可我需要休息。说我快烦死她了,打断她阅读,她喜欢读书。开始

只是开玩笑,一石二鸟,不过她开始给我读书。也许是她的声音,还有她喜欢的那些无聊

的书,我猜,能帮我放松下来,直到睡着。

你要给我读书,Boss?不敢相信地问。

你人生中读过书吗?笑着低头看他。

Tony回了他一个笑容,当然,读了z98;教父z99;,在我十一岁的时候,有个孩子带到寄宿学

校的。所有人都知道应该读第27页,那是精华所在。我知道的所有关于‘性'的事都是从z98;

教父z99;的第27页学到的。

Gibbs转了下眼睛,难怪。

他把Tony的脑袋放到一边,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书柜旁边翻了翻书,直到找到一本

曾经最喜欢的书。他笑起来,这本应该可以,以前总是能让他很快睡着。

他回到沙发上,把Tony摆回原先的姿势,然后打开书。

孤星血泪?从书脊上读到标题,查尔斯狄更斯?他哆嗦了一下,听起来有些沉重

啊,Boss。

要么这个,要么是那些言情小说,角色都超有礼貌,总是跳舞,爱作的女主角都得矜持个至

少300页才嫁给某个尾巴翘上天的有钱男。低吼。

既然你这么说了……重新低下头。

Gibbs打开书,清了清喉咙。他在想大声读书会感觉多傻,不过为了让Tony睡觉,傻点也值了

他开始朗读,过去的时光似乎又回来了。他记得躺在这儿,在这张沙发上,整条腿都打着石

膏,当坐到他身边开始读书时,他停止了暴躁的咆哮。

她的声音很甜美,充满感情,她模仿不同人物的声音,让书本生动了起来。Gibbs没想过那样

做,不过当他低下头发现没必要了,因为Tony的呼吸变得缓慢而低沉,他很快就睡着了。

Gibbs继续读着书,这本书比他记得的好很多,他开始喜欢上它了。也许那时他太年轻还不

懂欣赏,尽管他喜欢为他读。他喜欢为他读的有声书,事实上,她的确花时

间在做。她读书时声音里的爱和暖意才是最重要的。

Gibbs继续读着书,手一直抚摩着Tony的头发。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开始愈合,破碎了很

久的东西。

Tony醒来的时候有点迷糊,外面已经天黑了,边桌上亮着一盏灯,Gibbs肯定什么时候从

他身下溜走了,Tony能听到他在厨房走动。Tony相信自己那么累,居然睡了这么久。

你醒了?很好。

Gibbs拿着满满的一盘食物走进客厅。Tony疑惑地看着盘子。通常他们都是点外卖,不过

Gibbs看上去真的做了顿饭,显然还放了很多各种蔬菜。

吃掉,不会药死你的。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轻笑道。

Tony坐起来,慢慢地吃着,猜测Gibbs什么时候会做之前说过的那件事。说他会很难忍受的

事。目前为止,Gibbs似乎都对他很好,好得不像,现在的Tony不配,所以他迷惑了。他

猜测那件事会在他们吃完饭之后。

所以他们清理完盘子后,Gibbs回到客厅时,他完全没有惊讶。Gibbs偏头示意着后院的方向

跟我来。

终于来了。Tony不知道会是怎样。他冷静地冲Gibbs点了下头,然后起身跟随他的dom走向

后门。也许Gibbs想今晚让他睡在外面。天气挺冷,但是Gibbs已经说过他不会喜欢,他显然

不喜欢要在外面过一整夜的想法,赤裸,在这个季节。

这儿。取下Tony手腕和脚踝上的手铐和锁链,让Tony惊讶的是,他留下了项圈,皮绳

在下面飘荡。然后Gibbs惊讶地看着Tony甚至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把他们堆在了门边。Tony

不安地站着,猜测会发生什么。Gibbs示意着后院,跟我来。

安全吗?在门口犹豫着,因为他全身赤裸。

Gibbs露出一个微笑,没人能看见你,或我。

Gibbs走进后院,Tony跟着他走向房子边的角落……一个热水浴缸。上方漂浮着雾气,看上

去温暖而诱人。Tony看着浴缸,然后看向Gibbs,似乎他的dom不正常了。

你有个热水浴缸?这不像你,Boss。就象Mcgee有个火辣女友。你和热水浴缸真的不搭调。

Gibbs大笑,我自己做的,进去。

他走进浴缸,期待地看着Tony。

这不是请求,Tony。我想和我的sub玩乐。

Tony现在更迷惑了。他爬进浴缸,热水冲击过他疼痛的肌肉时,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Gibbs把他脖子上的皮绳拴在浴缸的扶手上,意味着Tony哪儿也去不了。然后他跨坐在

Tony身上,开始温柔地把玩他的身体。

他用指尖划过Tony的胸膛,轻柔地抚弄他的乳尖,然后低下头,亲吻着Tony的锁骨。

你在干嘛?当Gibbs滑的更低,用嘴轻轻含住他一边乳尖时,Tony急剧地喘息着问。

和你玩乐,我说过的。

Tony呆住了。Gibbs撤回身体,挑起一边眉毛。

你的身体属于我,Tony。只要我想,就可以玩弄它。温柔地说。

可是……

什么?

这样很温柔,脱口而出。

很好,我想要温柔。

Gibbs继续轻轻地吮吸着,Tony感到一阵抗拒,他抬起手推着Gibbs的肩膀,强迫他离开

。Gibbs挑起眉毛,这次表情更危险了。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伤心地问。

怎样了,Tony?

温柔。和我说话,抱我,抚摸我,见鬼,给我读书让我睡觉,还有现在……现在这样?为什么?

Gibbs挑起他的下巴盯着他,我说过这不容易,Tony,你答应过会顺从的。

这样?这就是?这就是惩罚?不敢相信地问。

没错,就是这个,Tony。

可是……

你想要伤害?不可能。摇头,这就是我想要你接受的。你能接受吗?

Tony无声而惊恐地注视着他,为什么Gibbs会变成现在这样,在Tony应该为了犯错被斥责

和抽打的时候?这样不合情理。

别这样,Boss。他哀求道。

我来决定,耸肩,昨天你可能在车祸里死去,Tony。我想这样因为我很高兴你还活

着。

他把Tony的下巴侧向一边,在Tony惊讶而张开的嘴上落下一个甜蜜的吻。Tony无法反抗。

他从来都无法反抗Gibbs。而且他承诺过要接受所有他的dom对他所做的,他只是从没想

到会是这样。

Gibbs久久地亲吻着他,直到Tony无法思考。他哪儿也去不了,因为他被锁在这该死的浴缸

上;他所能做的只有坐在这儿,在温暖的水里,接受他的dom温柔,充满爱意的爱抚。

Gibbs玩弄着Tony的胸毛,然后把手滑到更低,握住Tony的阴茎,为我坚挺吧,Tony。

他说话的时候用手完全握住Tony的阴茎,Tony呻吟着,无法抗拒这样强烈的感觉。Gibbs知

道怎样用手熟练地玩弄Tony的坚挺,旋转的温暖水流让他感觉更加强烈。

他很快就完全勃起了,Gibbs继续用手慵懒缓慢地抚弄着他。Gibbs的动作充满力量和控制,

他倾身覆上Tony,一次又一次地亲吻着他的唇,手一直有力地抚弄着他的阴茎。Tony开始

颤抖,不是因为冷。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在他犯错的时候,他被抽打,那才是应该的方式。为

什么Gibbs,只有Gibbs,要对他这样好?他不是以温柔为口碑的人,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混

蛋。

Gibbs放开他的阴茎,把手指伸进Tony的身体。他似乎知道Tony所有的敏感点,只是手指就

足以让Tony颤抖。

车祸让你肌肉僵硬了。得让它们放松。对他说,出来。

他解开Tony,拉着皮绳把他带进房子里。Tony看到门边有他之前没发现的一堆毛巾。Gibbs

用一条毛巾包住他,又给自己围了一条。然后领着Tony上楼来到卧室。

他为Tony擦干,然后示意了一下床,上去,趴着。

Tony乖乖地照做了,尽管有些不解。Gibbs从床头柜里找出一瓶不知道是什么油打开,小心

地闻了闻。

某个前妻留下的,不过闻上去还好。应该可以用。他笑起来。

他跨坐到Tony身上,倒了些精油在手上热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擦到Tony后背上。他缓慢

地擦着,避免碰到Tony的烫伤。Tony感到自己酸痛的肌肉逐渐开始放松了。他把脸埋进枕

头,不确定能承受多少这样温柔的关爱。他开始颤抖。

,怎么了?的手指温柔平缓地滑过他的身体。

不知道,嘟囔道。他抬起头,求你了,Boss。我承受不了这么多。

疼?

不是。

感觉好吗?

Tony闭上眼睛,是的。感觉很好,轻柔温暖,充满爱意,让他放松,让他平复,让他冷静,让他

感觉自己被爱,他希望自己不要爱上这种感觉。

想说你的安全词吗,Tony?问。

他想吗?他已经很接近了。不。他对着枕头低语。

他强迫自己享受这种关注,即使知道自己不配。他感到Gibbs的手抚上他的臀瓣,分开它们,

然后感到灵巧的手指滑进了他的身体。在Gibbs给他按摩和扩张他后庭的时候,他不听话

的阴茎又坚挺起来。Gibbs又倒了一些精油,润滑自己坚挺的阴茎,其间一直和Tony的视线

纠缠着。

求你,Boss,别对我这么好,哀求。

你是我的sub,我想和你做爱,回答,如果你想要我停下,你知道该说哪个词。

他分开Tony的双腿跪在中间,然后温柔地分开他的臀瓣,将自己的阴茎抵在Tony的穴口。

精油让他轻松就滑了进去,当他稍稍用力全部填满的时候,Tony发出一声愉悦的尖叫

。Gibbs把胳膊撑在床上Tony身体的两侧,低头轻轻地吻着他。他的阴茎已经完全进入Tony

的身体,感觉如此之好。太好了。

Gibbs退了出来,慢慢地晃动着自己的髋部,接着又慢慢地推进。慵懒而轻柔,温柔而甜蜜。

每一次进出,Gibbs都亲吻着Tony,眼神一直专注地看着他。

为什么?抬头看着他,急剧地喘息着,为什么这样对我,Boss?

因为你是我的,我想要你放松,感觉快乐。

Gibbs继续温柔地做爱,但是Tony有些失神地看着他。

……求你。当Gibbs用精油润滑的手握住Tony的阴茎,抚弄他,把他推向顶点时,Tony

发出轻轻的呜咽。

为我高潮,Tony,催促道,为我高潮,男孩。

随着一声愉悦而无助的叫喊,Tony爆发在Gibbs的手中。Gibbs微笑着低头看向他,在他唇

上印上又一个吻,然后在Tony的身体里快速抽插,直到也伴随着一声满足的呻吟达到高

潮。他退出Tony的身体,在他sub的身边躺下,用床单把两个人都盖住。

Tony翻了个身,面向自己的dom。

我不懂。他说。

我知道。这正是问题所在,Tony。

我了解你。我知道你是个怎样强硬的混蛋。为什么今天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不给我应有的惩罚?

Gibbs轻轻地从Tony脸上拂去汗湿的发梢。

谁说我没有,Tony?

第二天清晨,Gibbs带着通常的晨勃醒来。他的sub仍然在熟睡,Gibbs不打算就让他这样睡

一上午。他今天有计划,取决于他能让Tony沉浸到sub感觉中多深才能确定效果。

他用手拂过Tony赤裸的臀瓣,分开Tony的腿更好地露出他的后穴。然后用润滑剂抹上自

己的坚挺,推进Tony的身体。

Gibbs喜欢清晨他们惯例的程序,唤醒沉睡中的Tony。Tony咕哝着什么,当了Gibbs几个星

期的sub,他已经习惯被这样叫醒。Gibbs也知道他有多爱这样。被这样的方式叫醒似乎能缓

解他的起床气。

Gibbs慢慢地开始,让Tony有时间醒来,通常他不是这么仁慈。有时候只是快速有力地进入

他的sub,在三秒内让Tony从沉睡到清醒。他总是喜欢Tony被惊醒时沙哑昏沉的尖叫。

今天他从容地进行着,用手拂过Tony的胸膛,轻轻爱抚着他右边的乳尖,让Tony惊叫着睁

开眼睛。然后把手滑向Tony的阴茎,已经半硬了。Gibbs笑起来,吻了吻他sub的肩膀。

因为Abby的事,你这个星期的调教没什么进展,他在Tony耳边低语,是重新开始的时候

了。你可以抚摸自己,他伸手解开Tony双手的禁锢,我在你里面的时候允许你高潮。我们

比一下。

他抓住Tony的髋部,开始在他身体里用力抽插。Tony发出一声轻声的叫喊,把手下滑开始

快速地撸动自己的阴茎。Gibbs强力的冲刺让Tony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喘息和呻吟。Gibbs

感到自己已经处于高潮的边缘,他越过Tony的肩膀看着他,他的sub仍然用手在激烈地撸

动阴茎,积聚快感的高潮。

太迟了,Tony,轻笑,又冲刺了几下,然后随着一声满足的呻吟在Tony身体深处射了

出来。

...求你...只要再来几下……哀求,仍然快速地用手撸动着。

当然,会继续,不过如果你现在高潮,可得接受细节惩罚,提醒他。

可你还在我里面啊,反驳。

Gibbs笑起来,文字游戏,男孩。他退了出来。Tony发出一声不满的呻吟,挫败地把脑袋撞向

枕头,手仍然放在阴茎上。

今天想要调教你,宠爱地抚摸着他的臀瓣,小玩一下。

现在?的声音半是渴望半是性奋。

Gibbs笑起来,我们得先冲个澡,吃点东西,调教到午饭时间。之后,我们去看Abby,如果你想

?

真的?翻过身,期待地看着他。但是Gibbs没有忽略他眼里的一丝担心。

Gibbs吻上他的唇,真的。如果调教的时候你表现好,也许我会让你高潮。

Tony笑起来。Gibbs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他很高兴Tony现在看上去精力充沛多了。脸色不再

苍白,脸颊上的瘀青也褪去了,还有眼底的阴霾也消散了。但是Gibbs很肯定没有永远消失。

他希望这个上午的调教能让Tony从强烈的顺从感觉中恢复,足够支撑他去探望Abby。

他们一起冲了澡,Gibbs又检查了Tony的伤口,发现他们恢复的很好。他得确定Tony恢复到

足够接受调教。他们一起吃了早饭,然后Gibbs带他的sub来到地下室。他推出亲手做的刑台

,还得最后加上长毛的皮草衬垫,让Tony接受长时间的捆绑时更舒服。

他首先蒙上Tony的眼睛,这总是能帮助Tony进入sub的感觉。接着他让Tony跪在加了衬垫

的架子上,身体前倾趴在台子上,放了个靠垫在他的胸膛下面,把他的头偏向一侧方便呼

吸。然后他把Tony拷着的手腕系到台子的两边,最后把前倾,于是Tony的臀部正对着上方。

这让Tony处于一种无助又完全舒适的禁锢姿态。他的膝盖张开,臀瓣分开露出诱人的后

穴。他身体的重量都落在胸膛和膝盖上,双手被固定让他完全的脆弱。

Gibbs挤出一些润滑剂在食指上,然后滑入Tony的后穴。冰凉的液体碰到Tony的皮肤时,他

僵住了,Gibbs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屁股。

放松,他命令道。

抱歉,有点儿惊到了,真希望我能看到你在后面干什么,Boss。

你不用看见,严厉地说,你没有控制权,男孩。

没有,Boss。

Gibbs笑了,他能看出Tony已经进入了sub的感觉中。

Gibbs取出他之前拿下来的物品,摆到工作台上。他计划在探望Abby之前能让Tony心无旁

骛,防止他再落入这些天的自责心态中。

他拿起一个大号的杠塞走向Tony,张嘴,他命令道。Tony乖乖地张开嘴,Gibbs慢慢地把杠

肛塞放到他嘴里,逐渐地扩张他的嘴巴。这是等会儿你的后穴要接受的。

Tony抬起头,露出性奋的表情,尽管他现在被蒙着眼睛,嘴里还塞着一个大号的肛塞。

我们慢慢来,让他安心,你整个下午都要戴着它,你松懈太久了,需要记住你属于

谁。肛塞能让你集中精神。

他拿掉肛塞,Tony大口地喘息着。Gibbs宠爱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你确定那玩意儿能放进去吗,Boss?问道。

确定-会合适的,坚持,我会让你准备好的。等我结束的时候,你就能够接受它。

Gibbs走回工作台,拿起一个振动器,涂上润滑剂,然后回到他的sub身边。

你的安全词,Tony?

如果需要就说出来。

他分开Tony的臀瓣,把振动器滑进他的后穴,整个都推了进去。然后打开开关。Tony放松身

体,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轻轻的愉悦的呻吟。

Gibbs低头自豪地看着他,玩弄这样一个享受自己驯服的sub感觉真是太棒了。他瞥了一眼

工作台上的肛塞。Tony还不知道他的计划,但是Gibbs希望能帮他的sub忘掉之前几天的忧

虑。

振动器在身体里的感觉让Tony发出满足的呻吟。他更爱自己dom温暖阴茎的感觉,但这感

觉也见鬼的好。他能感觉到自己慢慢进入脑海中一个甜蜜的地方。他被捆绑,被蒙上眼睛,

臀部翘起吸引着自己dom的注意。

Gibbs把振动器在Tony的后穴滑进滑出,Tony更加放松了。振动器刺激着他的神经末梢,让

他发出愉悦的呻吟。他想要在台子的长毛衬垫表面摩擦自己坚挺的阴茎,可是他被绑着无

法动弹。

Gibbs拿开振动器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了。接着他感到他的dom温暖的舌头舔舐

着自己的后穴,他更加失神了,全身无力地完全迷失在奇妙的感觉中。

过去几天发生的事开始在他脑海中消褪。当Gibbs对他这样做,他没办法想到其他的。他轻

轻地呻吟,愉悦而放松地在性奋的云朵中漂浮。当Gibbs停止用舌头,开始用手指进入他,两

根...三根...四根朦朦胧胧地转头。

要给我拳交吗,Boss?他问。

不是今天。为什么会这么想?声音低沉而磁性。

理智说不...那里说要。笑起来。

我会记着的。

Gibbs继续用手指扩张Tony的后穴,然后手指拿开了。Tony感觉到熟悉的自己dom的阴茎

时发出快乐的呻吟。Gibbs轻易就进入了他,缓慢地在他身体里抽插,从容不迫。他始终爱抚

着自己的sub,抽插他被捆绑着的身体,让Tony因为愉悦而颤抖和呻吟。Tony清晰地感受到

自己的驯服,被蒙上眼睛,被捆绑,臀部翘起,他能做的只有享受这一切。他不知道是否被允

许高潮,不过他也许不在乎了。现在的感觉太棒了。

Gibbs做了很长时间,然后高潮了,在Tony身体的深处。他退出来,然后轻轻拍了拍Tony的

臀瓣。

忍住。他说。

Tony皱起眉,什么?

我留在你身体里的。那个肛塞会在今天一直把它留在那里。

Tony笑起来,并起自己的臀瓣,这样很变态哎,Boss。

没错,我知道,。听到Gibbs走开又回来,好了,现在准备放肛塞。的声音

紧贴在他的耳边。他抓住Tony的头发,你一整天都要带着这个肛塞,提醒你属于谁。

我知道属于谁,抬起头笑道。

我想有个东西提醒你也不错。分开。

他有力的拍了一下Tony的屁股,Tony感到肛塞的前端贴上了他被扩张的后穴。肛塞慢慢

地推进,进入的时候把穴口越来越扩张开,直到Gibbs把最后的部分也完全推了进去。Tony

感觉到较宽的底部正好把穴口塞住了。没有像他之前害怕的那么难接受,尽管感觉很大,

完全填满了他。他爱Gibbs的精液留在自己身体深处的感觉,这将保持一整天。

现在要让你起来了,解开Tony的禁锢。

他帮Tony离开刑台,但是立刻又把他双手举过头锁在墙上,后背贴着墙。Tony的阴茎又硬

了。

你表现很好,所以我要再给你一次高潮的机会,对他说,你想要的任何时间,Tony。

Tony听到Gibbs跪到自己面前,当感到Gibbs温暖的嘴含住他的阴茎时,Tony发出一声嘶哑

的叫喊。

操!他的dom用舌头熟练地吮吸让Tony呻吟。Gibbs知道如何取悦,怎样用舌头围绕Tony

阴茎的顶端打旋,怎样让他感觉如此该死地舒服。Tony努力想要坚持,想要延长这种奇妙

的体验,但是他做不到。他尖叫着高潮了,射在Gibbs的嘴里,在他喉咙的深处,然后定在那

里,被捆绑着,完全精疲力尽。

他听到Gibbs站起身,然后蒙眼布被取了下来。Tony眨了眨眼睛,Gibbs正对他微笑。还有一

件事,我们就可以出发了。拿起两个小小的金属乳饰,这个不疼,仅仅是装饰-不过我

想要你今天一天都戴着。

这对乳饰是小小的星芒的形状。Gibbs仔细地把它们戴到Tony的乳尖上,Tony低头看着它

们,惊讶地发现自己有多爱这个画面。Gibbs说的没错,它们不疼-尽管固定的地方有一点小

小的刺痛感。他知道自己一整天都会感觉到金属乳饰冰凉的爱抚。

乖孩子,亲吻着他,Tony热切地迎向这个吻,享受他的top衣着整齐的身体贴着自

己赤裸身体的感觉。还有被挂着的感觉,无助地,完全仰承Gibbs的怜悯。

Gibbs轻笑着撤回身体,你真是个棒透了的sub,Tony。他伸手解开他的捆绑。

没错,而你是个混……及时停住了,彻头彻尾的dom。他懦懦地说完后半句。

没错,我是。又笑起来,看上去对自己非常满意,现在去穿衣服。他冲楼梯偏了下头

。Tony慢慢地走向楼梯,每一步都能明显地感觉到肛塞的存在。还有,Tony?他停住脚步回

头看去。我想要你今天都戴着肛塞,不过如果你觉得做不到,或者你需要说安全词,只要告

诉我,明白吗?

非常明白,Boss,干脆地回答。

他慢慢走上楼梯,感觉到肛塞在身体里,它让dom的精液也保留在自己的身体里,还有冰凉

的金属星芒乳饰,他觉得自己今天不可能再注意到其他事情了。他所想的只有这些。

他们开车去医院,半途停下来买了束黑玫瑰。到了医院,Tony走出在医院车子,Gibbs翘

起嘴角微笑起来--他的sub穿着牛仔裤和宽松的衬衫,看上去很漂亮,但他走路的样子有点

僵硬,所以Gibbs很确定他能感觉到那个肛塞。

当他们到的时候,Abby正坐在床上,看上去比Gibbs上次看见的时候好的多了。Tony停在门

口,注视着她。她头上绕着的大大的白色绷带和她苍白的脸庞让她的双眼看上去尤其明亮

,有那么一会,Gibbs不确定Tony是否能够承受这一切。他把一只手放在他sub的屁股上,小

心的推那个肛塞。看上去这能帮助Tony集中精神,因为他的脸再次亮起来,露齿而笑,他

跳跃的走进房间,走到Abby的身边。

Abb用手语向她的母亲做了介绍,Gibbs一遍用手语跟进行礼貌的寒暄,一边留意着

Tony。

嘿--你看上去很棒!说着,递给Abby花束。

你喜欢穆斯林装扮?她朝他笑,示意头上的绷带。

哦,是的。你看上去像一个40年代的迷人的电影明星,他开玩笑。像‘'里面的

Abby伸出手,温柔的触碰他一边脸上的伤口。Tony仰头避开,然后用一个明亮的微笑掩饰。

只是一些小伤口。我不是那个躺在医院病床上吸引所有关注的人,他告诉她,带着灿烂的

式笑容。

是的!你只是那个撞那该死的车的大笨蛋!她开心的笑回去,Gibbs放松下来,看着他们互

相戏弄。

那么,你要休假多久?问,靠过去,在她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吻。

我不知道--也许等我的头发长回去之后。

他们剃了你的头发?面具僵了一会。

嗯,是的!微笑。我觉得很酷--我已经留辫子很多年了,是时候变一下。我觉得我可能

会剃掉一段时间,看我是否喜欢。

像‘'里面的?一定很好看!开玩笑地引用着电影台词,面具又滑

回了原位。

或者,我可以让它长出来,然后剪成超短的平头,笑。一个精灵造型。你知道的,就像

Jenny曾经那样?

Gibbs内心叹息。现在谈论Jenny不是个好主意。

可能我有点头发会更好,如果我想藏起那个伤疤,尽管,我不是真的确定...继续不经

意的念叨。

伤疤?紧张地打断她。

在我的头发里,她笑。我觉得很酷--我一直都很想要个夸张的伤疤。曾经在高中,有个孩

子整个手臂上有烫伤,人们总是问他伤疤的事--他因为伤疤交了很多朋友。

Tony看上去像被冻僵在原地。Gibbs向致了歉,走过来又一次触碰他sub的屁股,按了

按那个肛塞。Tony跳了起来,笑容又回到他的脸上。

那么--这儿的食物好吗,Abs?他用轻快的声音问。要我偷渡一下披萨进来吗?

可以吗?我太讨厌果冻了!感激的回答。

他们似乎把谈话导回正轨。Tony开始习惯性的说他可以给Abby带的各种馅料的披萨的不

同,其中一些听上去让人恶心,很快,他和Abby开心的在一起哈哈大笑。

Gibbs摇着头松了口气--看上去他让Tony的注意力放在Abby之外的方法成功了。

嘿--我要回NCIS去做一些文书工作,告诉他的sub。你想和我一起,还是和Abby消

磨几个小时?

他会和我一起,代表Tony回答。妈妈需要休息,Tony承诺给我某些事情的细节,她

说,向Tony的方向给了一个甜蜜的了然的笑。

Gibbs翻了个白眼。他有个念头,那些细节包含他性生活的各个方面,但Tony看上去很高兴

留下来,所以他没有争辩。Gibbs倾身向前和Abby吻别,他的手臂不经意的拂过Tony的乳头

,提醒他放在那儿的饰品。

乖乖的,意味深长的说。Tony给了他一个嘲弄的敬礼。

一直如此,boss,他回答,朝Abby的方向若无其事地使了个眼色,暗示他可没这么打算。

Gibbs拍了下他的头,吻了吻Abby的脸颊,向比划了再见,然后离开了。

当几个小时之后,Gibbs来医院接他的sub,他发现他就像他离开的时候那样明亮欢乐,所以

他觉得和Abby一起消磨时间真的有帮助。希望她没事的信息能响亮明白地被Tony感受到

Tony走进起居室的时候有点不稳。Gibbs对他露出一个坏笑。、

那个肛塞让你不舒服,Tony?

正在变干,boss,说,带着一点苦相。如果你还要我戴着的话,要用一点润滑液。

哦,我觉得现在可以拿出来了。他已经完成了让Tony这个下午全神贯注的意图。过来。

他坐在沙发上,向Tony招手,指着他的膝盖。

Tony顺从的跪下双腿,Gibbs开始解他的衬衫。通常,他命令Tony脱光,偶尔,他喜欢自己给

他的sub脱衣,现在他想要保持Tony在他的奴隶空间。

哦,几乎忘了,说,探进他牛仔裤的口袋,拿出他的手机,在空气中挥舞。我的一个朋

友来电话了。我兄弟会的一个老友。他夸张地眨了下眼睛。我们经常和其他的

伙计一起出去,在周末喝酒,从我们在一起后,我就疏远了他们,他们很好奇我到底去了哪

儿。他们今晚出去,想要我一起去。Matt不准备接受不这个答案,所以我说可以。这样可以吗

?

他用闪亮的绿眼睛注视着Gibbs,看上去一半请求一半愉悦的寻求允许去做那些以前他

不用想就会做的事情。

Gibbs停下解Tony的衬衫,想了一会儿。自从他收了Tony作为24/7的sub后,他们就经常在一

起,他喜欢有这种程度的对他的sub人生的控制,他不觉得那很健康的长期的。他也很想念

地下室的孤独--他好几个星期没有造船了。他不介意那个--调教Tony更有趣--但一个晚上

重回他的老习惯听上去诱人的。还有一个事实是,Tony刚发生了车祸--他想要他的sub恢

复过来,那种恶作剧的闪光回到他的双眼。毕竟那是周六晚上--不是工作日。

。午夜前回来,不许找其他人。他警告。

Tony大笑起来。是的,boss。好像我敢似的,知道你带着所有安排好的邪恶的玩具在家等我。

此外--第五条规则。你知道我不会犯那条的,对吧?

Gibbs不想提醒他,他已经犯规了,就在几周之前,当他拉起他的衬衫,让碰他的

腹肌。

你最好不要,他低吼。

他把自己sub的衬衫完全脱了下来,露出他装饰过的乳头。

这些到底会疼吗?他的手指轻轻覆上那些闪亮的星芒。

不--只有点发麻。但我喜欢它们的样子,boss!

好。朝他翘起嘴角。他的双腿环住Tony的身体,固定住他。手放在你的背后,他命令

。Tony把手机扔到他身后的咖啡桌上,遵守命令,他的眼睛全神贯注的维持着Gibbs的凝视,

早已闪耀着兴奋。

Gibbs因为自己sub的兴奋而兴奋起来,他感觉到自己的阴茎赞同的在裤子里抽动。

他取下那些星芒,把它们扔到咖啡桌上Tony的手机边。然后倾身密实的亲吻Tony的唇。同

时轻轻的扭动Tony刚被释放的乳头,让Tony在亲吻中尖叫。他吞下抗议,仍然把Tony固定

在他的双腿间,强迫他服从。Tony颤抖地呻吟着,更加贴紧他。

只有当Gibbs感觉到他的臣服,他才释放他sub被捏住的乳头。Tony的手向上移去,想要揉

平纠结细小的肌肉结,但Gibbs在他到达前抓住了他的双手。

我没有说你可以动手。他咆哮道。

没,boss,颤抖而无助地抬头看着他。

我还没有结束呢。

Gibbs低下头,含住Tony的一边乳头,温柔的吮吸着。Tony扭动着,发出快乐的叹息。Gibbs更

加用力地吮吸,然后转到另一边乳头,温暖它抚慰它,直到Tony在他双腿间战栗呻吟着崩

溃。Gibbs喜欢他sub发出的小小的声音。啜泣得如此迷人--让Gibbs的阴茎更加坚硬了。

Gibbs放开了他的sub,深情地拨弄着他的头发。在他玩弄Tony的时候,他看上如此美丽。他

的双眼总是闪耀中一种特别的强烈的绿色阴影,他从不羞耻于呻吟和喘息--当Gibbs沉浸

在dom的感觉中时,那些声音对他的耳朵来说,就是音乐。

站起来,松掉牛仔裤。

Tony按照命令做了。Gibbs慢慢的打量着他,享受他赤裸的sub带来的视觉享受。他同时也

在检查的他的状况。他的伤口和擦伤已经很好的愈合,他背上的灼伤也好了好多。

弯腰抓住你的脚踝,他命令。

Tony惊讶地瞥了他一眼。这不是Gibbs教他的sub姿势之一,但Gibbs今晚有特别的心情。他

挑起一条眉毛,Tony匆忙弯下腰抓住自己的脚踝。

哦,很好。哼道。你这样看上去该死的好,男孩。他的手在Tony的赤裸的暴露的臀部

抚摸着,喜欢手指下结实白皙的血肉的感觉。他捏住肛塞伸出的尾端。站好别动。他警告。

他一手放在Tony的背上稳住他,然后一用力拉出肛塞。Tony发出一点窒息的呼声,但没有

破坏姿势。Gibbs检查他的后穴--他仍然可以感觉到他早些时候使用他的sub的证据,那让

他性奋。

他从橱柜中取回一管润滑剂,回到Tony弯腰的地方,挤出一大堆冰凉的润滑液到手指上,

按压着进入Tony的后穴,享受它如此轻松地为他打开,在被肛塞拓展了几个小时之后。

现在,我操你的时候保持这个姿势。我在你里面的时候你可以高潮--如果你可以。

轻笑,因为他怀疑Tony能否成功的保持那个姿势。

他解开拉链,手紧紧地握住Tony的腰,他的阴茎滑进Tony的后穴里。Gibbs喜欢这个角度--

Tony几乎折叠成两半,他的手抓着他的脚踝,正合适尽情被操的高度。Gibbs慢慢的推进去,

享受着身下被肉体完全包裹的感觉。Tony在一个最顺从的姿势,Gibbs喜欢每次推进时,他

的双球拍打着他的sub温暖的肉体。

Tony不能够摸他自己的阴茎,Gibbs也没有为他这样做的打算。他觉得让Tony记住他的

dom的愉悦是第一位,这无伤大雅,并且让他知道有时候他没有高潮。

Gibbs从容不迫地操了他的sub几分钟,然后加速,终于满足地咆哮着射在他里面。他撤了出

来,把阴茎塞回裤子里,然后允许Tony站了起来。他很惊讶的看见他的sub肚子上射出来的

的精液,他大声笑起来。

你知道,任何人都会认为那让你性奋,Tony。

那很邪恶。事实上,你一整天都很邪恶。抱怨。

很显然,你就是喜欢我这样。笑着,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他的肚子。现

在,去清洗,准备晚上和你的兄弟会的朋友出去。

他喜欢看着Tony赤裸着身体上楼梯,阴茎欢乐地摇晃。

Gibbs轻笑着去拿了一瓶啤酒。Tony半个小时后下来了。他刚洗了澡,穿着一条紧身的黑

色牛仔裤和宽松的绿色衬衫。

我走了,boss!他喊,从架子上抓了钥匙,环顾四周找他的手机。

不是那样,对他说。Tony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那条牛仔裤太紧了--一览无余了,你没

有穿内裤。

那是谁的错?弯起一条眉毛。

去换牛仔裤,命令。穿那件蓝衬衫。

为什么?这件衬衫露出了我的乳头还是什么?疑惑地低头看。

不。衬衫看上去很好。耸肩。

所以,你命令我换了它只是因为你是我的dom,你可以这么做?

Gibbs盯着他。没错,Tony,是的。

好。不确定地站在那儿。你认真的?

是!点头。嘿--我允许我的sub晚上出去,。不是说你能自作主张。去换掉牛

仔裤和衬衫。

啊,OK--你可以在我身上以愚蠢的方式行使你的力量和权威,只是简单的证明我必须屈

从于邪恶的愿望。知道了,boss!对他露出一个无耻的笑,然后在Gibbs扇他脑袋前跑

回楼上。

Gibbs回到起居室,拿起啤酒,暗自笑着。看上去Tony回到了他平常的自作聪明,Gibbs见鬼

的高兴。

Tony三分钟后慌乱的进了起居室,穿着一条宽松的,褪色的旧牛仔裤和一件蓝衬衫,如命

令的一般。

现在高兴了?他问,在Gibbs面前挥动了几下,这样他的top可以看见命令已经被遵守了。

还没有。过来。向他招手。Tony过去,他缩起肩膀,显然等着被巴头。Gibbs却只是抓住

他,轻吻着他。玩的开心,。别晚回家。

不会,爸爸,笑道。突然他的笑容消失了,Gibbs让他想起之前他和谈论的关于

父亲的问题。然后,微笑回到了他的脸上,像之前一样明亮灿烂。不要等我,,他说,然

后欢乐地的捏了捏Gibbs的臀部,在Gibbs能够结实地拍到他的后背前跑向门边。

Gibbs走上楼,仍然因为和Tony后面之间的纯粹的欢愉而咧嘴笑着。过去的一周很难熬,自

从他们上次调教玩耍已经很长时间了。今天,让Tony进入他的奴隶空间是赌注,但显然起

作用了。

Gibbs洗了个长长的热水澡,然后换了一件舒适的旧汗衫下楼。他叫了外卖,边吃边看新闻。

一直到将近10点,他才决定是时间去地下室了。

他刚走到起居室门边,就听到手机响。不是他的手机铃声,所以他犹豫迷惑了一会。然后他

意识到Tony因为换衣服被分心拉下了手机。

铃声停住了--然后几秒钟后又开始响。Gibbs拿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但他不认识那

个号码。考虑到可能是急事,他打开电话接了起来。

嘿,狗娘养的,一个声音回答。想我吗?

你见鬼的是谁?咆哮。

你知道我是谁,。不要变成比现在更蠢的蠢货。你还有两周,废物--然后,我就会抓

住你。

会吗?冷冷地问。

一阵沉默,然后一个按键声,电话断了。Gibbs看着手机。那见鬼的都是什么?那个男人是

谁?他喊出了Tony的名字,显然那不是打错的。Gibbs不喜欢他言语中暗示的威胁,和他跟

自己的sub说话的方式。他的直觉告诉他有非常不对的事情,他需要找出是什么--现在。

他翻开Tony电话的地址簿直到找到,然后拨打那个号码。几声铃响之后,一个男

人接起了电话。

嘿,Tony!你怎么样,伙计?很久没有通电话了。

Gibbs皱眉。是吗?

呃...是。你是谁?

。他简单的回答。

哦,天啊的boss?他还好吗?他没有受伤吧?

还没有,咆哮,他的手指渴望抓住他的sub,很显然他在今晚去哪儿的问题上对他撒

谎。把手机忘在家里了。他提到要和他的兄弟会老友见面什么的,所以我认为我可以

找找他,告诉他手机在我这儿。

和兄弟会见面?听上去很困惑。我现在住在夏威夷。不可能一个晚上就到!我们一年

见一次--他们春假的时候来这儿过一个周末,或者我们在加州Eric那儿见--甚至,我们没有

人住在同一个州,所以我们聚在一起很不容易。

我知道了。锤了一下沙发后背。所以,你不知道今晚Tony会和谁见面喝酒?

不。

你们不在每个周六晚上见面喝酒?

不。见鬼,Gibbs,我们都已经太老了,对这样的日子来说。我结婚了--有对双胞胎女儿,上个

圣诞节出生,其他人也都安定下来了。光说不干,但距离上次我看见他付诸行动已经

很长时间了。先是那个妞,然后,他...嗯,老是说,我们都有点担心他。我们都知道他工

作出了问题,虽然他从没有告诉我们细节。他对我们只字不提,然后出去航海,除了偶尔的

电子邮件,他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谢谢,Matt。我一定是听错了。

Gibbs愤怒的把手机扔在沙发上。他没有办法联系到没有方法知道他今晚去哪儿。

在短短的十分钟,事情从坏变得糟糕。先是,有人打电话给Tony说一些听上去像针对Tony

的威胁,现在,知道Tony对他撒谎今晚去哪里。见鬼的,Tony还说了哪些其他的谎话。

Tony隐藏事情就像呼吸一样简单--撒谎隐瞒是他的第二本能。现在,Gibbs只记得

面具是多么闪耀明亮,自从他们从医院回来。

他妈的!他咆哮,拳头愤怒的打着沙发的靠背。

他被愚弄了,很多人经常这样,被的烟雾弹愚弄。可是,Tony愚弄他,但他被愚

弄也可耻。在八年之后,他应该更了解Tony。他庆幸Tony又变成了他自己,但是他没有发现

那个只是伪装的Tony,而不是真实的那个。也许,他从没拥有过真实的Tony。甚至也许他从

没有接近过那个真实的Tony。

Tony一直是难以捉摸的--正当你认为你了解他,他就从你身边溜走。他见鬼的怎么知道真

的Tony是谁,或者他如此努力的在隐藏什么。

Gibbs想知道Tony的消失是否和那个阴险的打电话人有关,但那个混蛋说他会在两周内

回来,那时他会见Tony,所以,显然,Tony今晚出去不是为了见他。

Gibbs放松下来,伴随着一声沮丧的咆哮,没有什么他还能做的。Tony今晚离开了,Gibbs只

能等着直到他迷路的sub回家。

但是,之后他要答案--最好是该死的好答案。

Tony甩开前门,沿着走廊摇摇晃晃地走着。在地下室门口他停住了,瞥了一眼手表。他微笑

起来,还有两分钟才到午夜。Gibbs不可能因为时间问题惩罚他。走向地下室,他能听到轻柔

的打磨木头的声音。这种陈旧、熟悉的声音,他喜欢这种声音让他感到的温暖和安全。

他打开地下室的门,踉跄地抓住楼梯扶手。

嘿,BOSS!他叫道,我回来了...准时。他炫耀地指着手表,半走半靠着楼梯。

Gibbs抬头看着Tony踉跄地走下楼梯,然后一屁股坐到最后一级台阶上。

今晚过得不错?问道,又继续造船,轻柔地打磨着船的(857;骨。Tony爱死了看他造

船的样子。

没错,棒极了。起劲儿地点头,我喝醉了。他打着嗝补充道。

我能看出来。用力挥动着手臂,砂纸发出一阵沙沙的声音,怎么样?

不错。好极了。他是个不错的家伙。又补充道。

你们有几个人?问道,专心致志地打磨着船,几乎没有看他。

八个,耸了下肩,都是兄弟会成员,他说,不错的家伙。全都是。认识很多年了。

你们全都在DC真不错,评论道,想要聚会很方便。

是的。很好。说。他站了起来,靠向Gibbs,我能得到一个吻吗?他问,又靠近了些。

一只手狠狠地在他胸口揍了一拳,后来他就发现自己被顶在了墙上。

哦,我不这么认为,危险滴说。他紧贴着Tony,肌肉绷得紧紧的。Tony盯上了一双暴

怒的蓝色眼眸。

你知道了,他轻轻地说,现实让他从微醺中立刻清醒了过来。

没错。我知道了。厉声说,你没带手机。我打给了Matt,在夏威夷。

Tony畏缩了一下,对不起。

你今晚到底去哪了,Tony?

我需要大醉一场!吼道,我知道你不会允许我把自己灌醉。

所以对我撒谎比较容易?

是。对你撒谎更容易,承认道。他痛恨自己说这句话时,Gibbs眼中流露出的呆滞和失

望。见鬼,你了解我,Gibbs。我告诉过你会让你失望。你带我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Gibbs松开了Tony的胸口,但是没有离开。

有人给你电话,他冷峻的眼神丝毫没有离开Tony的面孔。

谁?

没有留名字。不错的人。叫你‘狗娘养的'。想提醒你他过两周会回来。

哦。咬住了嘴唇。

他是谁,Tony?

谁也不是。

Gibbs又顶住了Tony的胸口,把他抵在了墙上。

他是谁,Tony?他又问道。

让我再重新说一遍-是你不需要知道的人,冷冷地回答。

Gibbs的眼神变了,变得更加冷峻,你真的想这么玩,Tony?他的声音令人迷惑地温柔。

Tony叹了口气,没什么。就是我还当警察的时候惹过的人。有时候他喝醉了就会给我打电

话挑衅。

他叫什么?

我不记得了,撒谎道。Gibbs怀疑地挑起了眉毛,瞧,如果我告诉你,那你就会带着棒

球棒去找他,他真的什么也不是。他没有威胁性。

听上去不是。他威胁你。

所以?耸了下肩,眼神转向了远处,我说过了,我能搞定他……

Gibbs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他威胁‘我的'sub,他的语气变得危险,他不仅仅是需

要你处理,。他也是我的问题。

Tony眨了下眼睛,好吧……我明白。听着-这家伙是个恶霸。他在海狼号上负责一个飞行

甲板小组。我想他在虐待他的手下,所以我做了调查。

然后?的手指快揿进了Tony的皮肤。

然后就没了。我告诉了船长,给他看了我的发现,但是他说那个飞行甲板组长只是对手下

严厉-没有过线。耸了下肩。

你不同意?

Tony深吸了口气,是的。那个船长以为我是个软弱善感的平民,不了解军队规则的严酷

。吸了吸鼻子,我想告诉他在手下工作了几年,我绝对明白军队

规则的意义。在我认为那就是越线了,但是他不听我的。

所以你怎么做的?

我把那个上士叫到一边,跟他说如果他再伤害他的手下,我就打断他的腿。不然我还能怎

么做?船长完全没有作用。医生恨我,因为我搞砸了他的处方药生意。在那艘船上没人支持

我,Boss。你该死的不在那儿。你不知道那里什么样。我尽力了。我努力帮助那些人。

于是你有了个敌人。终于松开了他,退后了一步。

是的。他对我恨之入骨。打电话给我提醒我海狼号即将返航。一入港他就会来找我。就这

些。他不是真的要来。他喝多了,像我说的,我能处理。

像我说的,不再仅仅是你需要处理的。你是‘我的'sub,Tony。你应该告诉我这些。他多久给

你打一次电话?

每周或隔几周。承认道。

你觉得你应该守口如瓶?看上去气极了。

我不知道这很重要。

有个人经常打电话威胁你,而你觉得‘不重要'?怀疑地问。

Tony惊讶地眨了眨眼睛,我猜是因为在我的生命中从来没有人关心过我。他静静地说,

没人,Boss。我总是独自处理一切。抱歉我没有告诉你。我想这件事应该会消退,如果没有,唔

,我也能处理。

Gibbs的表情柔和了下来,好吧。起码,这个我能理解。告诉我是谁,他是不是个服役的海军

军官,如果他威胁你,那我们可以起诉他。

不!叫道。Gibbs的眼睛闪了一下。不,又轻轻地重复了一遍,情况有点复杂,不

过真的没事。那个人……他只是喝醉了。没什么。

Gibbs看上去并不相信。Tony决定是时候改变话题了。

你应该惩罚我,他说。Gibbs挑起了眉毛。为了我骗你今晚在哪。我去了个我熟悉的酒吧。

那儿很旧,不过他们让你坐那儿把自己灌醉。我没有见什么人。我只是去那儿喝醉了。你应

该为此惩罚我。

这是你想要的,Tony?把他的头转向一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

不是我想要。是必须做。回答。他走上前愤怒地摇晃着Gibbs的肩膀,你需要惩罚我

,Gibbs。我是个没用的废物!

Gibbs站着,一动不动。Tony又给了他的肩膀一拳,这次更用力了。

嘿,快点!你已经气坏了,Boss。我知道。前一分钟你想用拳头揍我的脸。我能从你的身体感

觉出来。你现在也是。你想要爆发出来。你应该那样。我能接受。那样你会感觉好些。

Gibbs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衬衫领口,把他拉近自己。

想要我揍你,Tony?想要我把你摔到地上痛揍你?

是的。那会让你感觉好些,关于我骗你。那就来啊,Gibbs!快点,你胆小了?他讥讽道,来啊。

爆发出来-所有的怒气和心痛。我能接受。

哦,我知道你能。低吼。他猛地拉住Tony的领口,让他半跪了下去,然后举起拳头。

就这样,继续挑衅,揍我,来啊!我不会反击。

Gibbs放低了拳头,让Tony重新站直了身体,你真的以为我会揍你?他静静地问,真的

,Tony?你以为我会那么失控?你觉得我会把你压到地上揍你?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

Tony有种奇怪的感觉,Gibbs早从一开始就看透他了,他从来没有要失控,更别说真正地揍

他了。

Gibbs伸出手,用手背轻轻摩挲着Tony的脸颊,温柔地爱抚着。Tony愤怒地闪开了。

为什么,Tony?追问,为什么你认为我会那样做?为什么你想要我那样做?

因为她一生都会该死的伤痕累累,对他大吼,他们剃掉了她的头发,Gibbs。她的马

尾辫不见了……他快说不出话来,她躺在该死的医院病床上,该死的还那么勇敢,虽然只

差那么一点点她就会死。该死的都是我的错。而你却该死的不肯为我犯的错惩罚我。所以

今晚我出去灌醉自己!

只是因为这样?问,我拒绝惩罚你?

Tony用胳膊环抱住自己的身体,愠怒的眼神盯着他的dom。是的,他喃喃道,对不起我骗

了你,Gibbs。但是我真的需要大醉一场。

Gibbs慢慢摇了摇头,已经太晚了,你也太醉了无法继续对话。我也太生气了不想和你说话

!在Tony开口要反驳时,他吼道,上床去。睡一觉。我们明早再谈。

好极了。很好。该死的好。随便。

Tony开始向楼上走去。他听到Gibbs在自己身后,随他走进了卧室。Tony脱掉衣服,乱七八

糟地丢在地板上,然后爬上床。但立刻他感觉到被抓着后脖颈揪了起来。

不是这儿。严厉地说,如果你要睡在我的床上,就得戴着禁锢。今晚你太醉了,那样

不安全。你睡地板上。

他扔了一个枕头到地板上,又丢了条毯子在上面。Tony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但是他太累太

醉了无法争吵。他睡到地板上,背对着Gibbs,把毯子拉到盖住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Gibbs的手叉在腰上站在卧室里,低头看了自己的sub一会儿。但是Tony只是背对他躺着,

一动不动。最终Gibbs转身离开了房间,还停了一下把Tony堆在地上的衣服踢到一边。

他走下楼梯回到地下室,来到工作台前,拉开最上面的抽屉,拿出一个棕色的大信封。他打

开信封抽出里面的文件。Tony微笑的容颜出现在封面的照片上。绿色的眼睛快乐而闪亮。

灿烂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明亮却无法捉摸。

Gibbs刚要打开文件却犹豫了。这样做对吗?他的理智告诉他是对的,但他的直觉却不确定。

他站了一会儿,想要做出决定,然后把文件又塞进了信封。

见鬼!他低吼着一拳砸在工作台上。

他掏出手机,打给那个他信任,而又能够在此刻给他诚挚公正建议的那个人。

没有几个人能让在周日临晨1点钟离开自己小奴隶的温暖身体,但Leroy

绝对名列榜单上。

门开了,一如往常,直接就走了进来。他发现Gibbs坐在厨房里,手中紧紧握着一杯咖

啡。

嘿,坐到老朋友桌对面,很糟?他盯着Gibbs绷紧的肩膀,还有眼中深沉的怒气。

在他面前,在餐桌上,有一个棕色的大信封。

的档案?冲着信封点了下头。Gibbs挑起眉毛。嗯,他们把FBI称为调查局是有

原因的,而我是那儿的副局长,轻笑,无需训练有素的调查员就能发现。你打开了?

没有,摇头。

那你为什么给我电话?

没错,想要点儿咖啡吗?

点头,Gibbs站起身给他倒了一杯咖啡,一言不发地递给。

发生什么事了?呷了一口咖啡,坐回椅子上,听着Gibbs告诉他过去的一周所发生

的事。

嗯,你说了这一切都太简单,结束的时候他说道。

是的-我知道一切都太顺利了。一定会发生危机,我想这就是。

倾身向前说道,那孩子有负罪感。

Gibbs翻了个白眼,我知道这个,大兵!他恼火地说,也是调查局-同样的理由!

他为了Abby的意外责备自己-听上去似乎是个理由。不理会Gibbs的怒火。

没错-是的。但是我和Abby同样有错。

嗯,她已经受到惩罚了-而你,你没有直接的惩罚。直接地回答,你的惩罚就是处理

接踵而至的后果。我们就是这样,。你知道的。你和我-我们总是需要承担最终的责任。

你的惩罚就是Abby进了医院,而你的sub失控。那就是你的混乱,。

Gibbs盯着他。

什么?你让我来不是为了粉饰太平的,。你想要听真话,就是我刚刚说的。

是的,我知道,低声道,问题是-现在我该怎么做?

你为什么不惩罚他?好奇地问,如果他这么想要,为什么你不去做?

感觉不对,轻轻摇了摇头回答,直觉。觉得不好。他做错了,但他是人。我们都可能在

某天犯错。我们的关系不是那样-我不介意因为制定了规则的事惩罚他,但是如果涉及到

我们生活的所有方面,都用惩罚的话……他摇了摇头,我不想那样。

我理解,但是他有负罪感,指出,某种程度上在他有负罪感的时候,他会刺激你揍

他-嗯,所以你直接惩罚他,然后告诉他事情结束了不是更好?

我不认为有这么简单。我觉得他还有更多的负罪感。我甚至不确定他的负罪感会结束,即

使我惩罚了他。我不确定他会那样。

也许,点头。他考虑了一会儿,比较了一下各种选择,然后他突然长呼了口气,瞧

,。还有些一般我不会提到的事情,但是有相关性。所以我要告诉你,是机密信息,但是

我知道我可以信任你,不会告诉任何人。

Gibbs点了下头表示同意。

我有很多责任,说道,我的工作,还有我拥有一个全天候的奴隶,他和我一起工作

。低声说,过去是,今后也是。Fox得花大精力去对待。

我也同意,露出一抹浅笑,但是Tony不像Fox。他有自己的时间,还伶牙俐(831;,尽

管他总是服从,并且迫切地想要取悦。事实上,直到现在,他都非常容易掌控。

因为他对你有所隐瞒-隐瞒真实的自己,他一直如此,指出。

是的。一拳砸上面前桌上的信封,见鬼!我应该看出来的,我知道他是怎样的。

所以你犯了错。就像你说的,我们都会在某些时候犯错。我也是。露出一个自嘲的微

笑,于是又回到我说过的责任。有时候,并不经常,也不会很久-但是有时候,我需要

解脱。

怎样的解脱?

身体惩罚。我曾经会去一个好朋友那里,一个叫的dom。她来处理。总是我来决定-没

人掌控我,或锁着我。当足够时我会说停止,于是就停下-立刻。并不是为了作乐-只是某种

发泄。不能告诉你为什么我需要,或为什么会有用,但总是有用。

Gibbs惊讶地看着他,笑了起来。

嘿,我们并不像你是天生的dom,他轻轻地说,我们都有自己排解压力的方法。你

有你该死的船,Tony……嗯,听上去他似乎喝酒,做爱,他还拥有你。现在他要求你为他那样

做。

我不会把他当沙包,。厉声说。

当然不!他们是我们的男孩,。我们爱他们,尽管他们让我们头疼。不,我不是指用我的

方法对待他。告诉他你是为他而做的-由他掌控,而你只是给他想要的。

你认为那样能行?

我不知道,耸耸肩,但是如果不行-嗯,那你就得试遍其他方法,知道什么是必须做

的。他拿起桌上的棕色大信封举起来。

Gibbs接了过去,没错,。如果没有用,那我就会知道必须做什么。

Tony睁开眼睛,立刻就后悔了。明亮刺眼的日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让他的脑袋像在

敲鼓。他侧过身,想为什么身下的床会这么硬。然后他混乱模糊地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于是渗出一身冷汗。

见鬼!他完蛋了!不管Gibbs对他说过多少次不仅只有严厉惩罚和踢他出门这两种选择,但

Tony还是不太清楚能有怎样其他的选择。他很清楚这次不会。

他瞥了一眼床上,但床上没人-甚至看上去整晚都没人睡过,但Gibbs从来就是早晨一起床

就整理床铺的,所以也不说明什么。

Tony慢慢站起身,蹑手蹑脚地走进浴室。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哆嗦了一下,完全就是一副他

该有的样子-犯了大错,酩酊大醉,无药可救的宿醉样。

他冲了个澡,刮了胡子刷了牙,至少能去掉早晨嘴里厌恶的味道。

他穿上一条运动裤,套上一件简单的黑色T恤。然后,终于,他深吸了口气,挺起肩膀,慢慢

地走下楼梯去面对他确定是一生中最艰难的对话。

他发现Gibbs穿着和昨晚一样的柔软毛衣,站在厨房里,拿着一杯咖啡,在看周日的报纸。

嘿,站在门口,不确定该怎么做。

Gibbs抬起头,嘿,回答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他抬脚踢开桌子对面的椅子,坐下

,示意着椅子命令道。

你怎么猜到的?露出一个自嘲的苦笑,感激地吞下药片。

考虑到你昨晚那么醉,不难猜到。随意回答道。

Tony点了点头,嗯……首先,对不起。他努力想让对话不要那么沉重,昨晚我就是个混蛋,

不该那样对你。

你是指什么?靠向座椅后背问道,一只手握着咖啡杯,你对我撒谎去了哪里,还是

没有告诉我这几个星期来一直有人在威胁你,还是觉得喝醉了就能挑衅我揍你一顿?

所有,肯定地说,对这一切,都很抱歉。

我想你是很抱歉,点点头,但是我想如果你想法没变的话,明天还会那么做。

Tony考虑带上最可怜兮兮样的面具,他确信能说服Gibbs相信自己的诚意,可是

他的dom似乎看透了他。

别那么做,Tony,低声说,别,别那样。

好吧,叹了口气,我不会。你是对的-下次我还会那样,Gibbs。然后我会后悔,就像今天

这样后悔,但是我不能向你承诺我不会再犯。

是的,我知道。放下咖啡,靠向椅背。

那我们会怎样?不习惯这样袒露在人前,他总是能够伪装隐藏-他是个高手。但是他

现在做不到。Gibbs不允许,而且他也不忍心欺骗。

Gibbs抬起眉毛,嗯,一般就是你现在问我会不会踢你出门或是揍你一顿。你只看到这两种

选择。

Tony点点头,那你还有别的吗?

是的。首先-我不会轻易放开你,Tony。我让你成为我的sub,我就完全了解你是怎样的人,我

会用一切办法留住你。

Tony感到一阵意外的解脱感席卷而来,谢谢,我不认为我值得,不过谢谢。

其次-我要问你一些问题,我想要你诚实的答案。

好的。在椅子上不安地扭动了下,就像审讯?

如果你喜欢的话,耸了下肩。

Tony咬着嘴唇。Gibbs是个审讯高手-Tony必须做到最好才能抵挡他dom。他希望脑袋不要

再这么疼。那些药片开始起效了,但是他需要打起精神,如果他想在和Gibbs的对决中有机

会胜出的话。

好吧。坐回椅子上等待着。

你父亲打过你屁股吗,Tony?出乎意外地问。

是的,点点头,有几次-我是个淘气包,Boss,你可以想象到。回想起来也不能说我不

是活该。我所有的朋友也都挨过打,我猜你父亲也曾经把你安在膝盖上揍过。

是的,他干过。点头,若有所思地盯着Tony,你父亲有没有用拳头揍过你,或是踢你

,Tony?

没有,肯定地回答,没有,Gibbs。他有时候会喝醉,但是他不会那样。他是个好人。好吧

,我们并不亲近,但是他是个好人。他没有比我朋友们的父亲打得更多更狠,他没有虐待我

那你母亲呢?问,她打过你吗?

Tony感到身体变得僵硬,没有,他静静地回答,她很像我-你知道,爱玩乐的类型。她让我

父亲管教我-她完全不过问。她会带我出去购物,用怪里怪气的衣服打扮我来搞笑。我们在

商场的更衣室里大笑。她会给我打扮,向她的朋友们炫耀。她不像一般人的妈妈。她会带我

去冒险。我们开车出去,她迷路了,停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她总是会发生一些疯狂

的事。她就是那样的人。

Tony意识到自己可能说的太多了,于是停下来。Gibbs仍然专注地盯着他,就像在审讯室里

盯着疑犯。

你在寄宿学校从来没有遇到过麻烦吗,Tony?

很多,点点头,我说过我是个淘气包。我妈妈教我怎么玩乐,于是……我总是在任何

时候追逐乐趣。

校监对你体罚过吗?

是的,有几次我被板子打了屁股,耸肩,但从来不像你打的那样火热,Boss。他对着

Gibbs露出诱惑的微笑,但是Gibbs视而不见。

学校里有没有人打你?问,欺负你?揍你?

没有,摇了摇头,到底想问什么,Gibbs?

只是想评估你对体罚的态度。

为什么?

好决定是否给你你想要的。最后一个问题……

Gibbs倾身向前,Tony环抱住自己。他知道这会是个重要的问题,不管之前怎样,不管他怎样

回答,他的dom都有个残忍的问题在等着他。当Gibbs问出这个问题,却完全不是他所期待

的。

刚才的回答里有任何一个你对我撒谎了吗?问。

Tony直直地盯着他,心脏在胸膛里剧烈地跳动。Gibbs锐利的目光让他无处可躲,Tony发现

自己无法移开目光。

是的,他老实地回答。

Gibbs僵硬地摇了下头坐回椅子上,不管怎样,至少有了进展,他低沉地说,谢谢,Tony。

只有一次,澄清道,仅此而已,我只说了一次谎。

你能告诉我是哪个问题撒谎了吗?

Tony摇头,不能。

长久的沉默。

我可以让你说,终于Gibbs开口。

我知道,回答。

但我不会。

我也知道,静静地说。

我无法相信你,Tony,因为你对我没有完全坦诚。

我知道。对不起。绝望地看着他,如果我可以,我会的,我保证。如果是对任何一个人,

只会是你。但是……心里的那个部分锁上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可是……我无法忍受再

想起-我做不到让它暴露在阳光下。

为什么?

因为,Gibbs,我甚至无法审视自己-从来也不能。我做不到!不是别人听到或知道-而是我自

己。会把我撕成碎片。我做不到……只是做不到。

如果你不能解决,问题会永远存在。

是的。我知道。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吼道,可我做不到,Gibbs。

Gibbs倾身向前,某一天,我会让你说,Tony。

Tony感到心跳漏了一拍,不是现在。求你。给我些时间。他轻声请求。

Gibbs靠向椅背,用右手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Tony坐在那里,注视着Gibbs,等待着自己

的命运。

好吧,终于Gibbs说道,我给你我的决定,还有我想要的东西。我会惩罚你,Tony,如果你想

要。我要为Abby的事惩罚你。

怎样?急切地问。

我不会见鬼的揍你,所以如果你想要那个,别想了。我不会对你破例,我肯定也不会失控

,厉声说,我会给你选择。我不会绑着你,你可以选择用什么,还有想要承受的数量。

由你决定。我会为你去做你想要,但仅此而已。

Tony咬着嘴唇,你想要我什么?

你的诚实,坚决地回答,我知道你不擅长,但是我要你告诉我什么时候停止。仅此

而已,你能做到吗?

Tony点点头,是的。这个交易我能接受。谢谢,Boss。他在椅子上坐直身体,什么时候?现在

?今天?

不,坚决地说,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任何事。几天前你刚经受了车祸。而且,我想给

你时间改主意。所以你可以考虑到周五。如果周五晚上你仍然希望那样,那我会接受。而且

你可以周末恢复,然后去上班。因为我猜惩罚不会很轻。

他猜的没错。Tony并不期待惩罚,但是如果能减轻他内心疼痛的愧疚,如果能让那些画面

从他脑海中消失,如果他能感到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代价,他应付的代价,那就值得。

如果你决定周五不需要惩罚,那我也接受,坚决地说,完全由你决定,由你掌控。明

白吗?

明白。点点头。他环顾着房间,我饿坏了-有百吉饼吗,Boss?

,的语气很严肃,Tony转过身。我是认真的-你犯了错,我会让你面对你所隐藏

的事。明白吗?

Tony的心跳又漏了一拍,是的,Gibbs,他静静地回答,我明白。

这是个漫长的周末。Gibbs允许Tony回到床上,他们也恢复了规律的做爱。但是周五到来之

前Gibbs都不想继续对Tony的调教。

他们接了个大案子,意味着基本没有空闲时间。周一差不多一整天Gibbs都在吼Abby那个

没用的临时带班,他似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完成交代的工作。Gibbs开始暴走,Tony接受介

入,把新人带出Gibbs的怒火前线。

一整个星期Tony在工作上都没有行差踏错。他变成了之前的老样子,到处开玩笑,恶作剧,

窥探Ziva和McGee的私生活。但同时也用大多数人不注意的努力完成工作。Gibbs注意到

了-他一直能注意到。

他们没有再讨论过之前的事。每天很晚回家时他们都已经很累了,只会叫个外卖,然后窝

在沙发上边吃边看新闻,或者Tony的DVD。

等到吃完,Tony会靠向Gibbs,Gibbs会允许他靠着自己躺下来,把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他

一言不发地抚摩着Tony的头发,猜测一直以来Tony的脑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Tony似乎

想要紧靠着Gibbs的安全感,但却说不出口,于是一整个星期,每一晚,Gibbs只是沉默地

让他依偎着自己。

到周五中午他们解决了案子,Gibbs把小组其他人都遣回家休息,然后他转向自己的sub。

你也回家,Tony。你需要考虑。

你要做什么?把几张纸整理成文件塞进办公桌的抽屉。

我要在这儿完成工作,然后我会回家。你待在家。警告他。

我会。

想好你要什么,冷峻地说。

Tony一言不发地抓过背包离开了办公室。在他走后,Gibbs回过头写结案报告。他没想到会

这样。为了双方的愉悦打Tony的屁股是一回事,作为他们角色扮演的一部分,但作为严厉

的惩罚又是另一回事了。他可以做到,毫无疑问,但不意味着他得喜欢。尽管Tony似乎认为

他想要那样,但Gibbs并不相信,他的直觉告诉他,Tony是需要那样。不知道Tony潜在的愧

疚感背后隐藏着什么,他不确定自己所作的是否正确-这让他烦心。

7点不到他完成了报告离开了办公室。幸运的话,Tony可能决定他不需要那样,也许他们可

以把所有的不快抛在身后继续前行。

回到家时,Gibbs发现Tony在黑暗中坐在沙发上等待着他。他打开灯,脱掉夹克仍在手边

的椅背上。然后他转向自己的sub。

那么-是要怎样?

Tony的表情冷峻而坚定。他站起身,Gibbs看到他已经换了一条运动裤和一件T恤。

我想要这个,他静静地说。

是的,我想到你会这么说。僵硬地点了下头,好吧,Tony。跟我来。我们搞定它。

Tony跟着自己的dom走出起居室-然后出乎他的意料,Gibbs开始走上楼梯。

我们不去地下室?问。

不。

Gibbs带着他走向空着的客卧,到门口的时候Tony犹豫了。这个房间一直是用作储藏间,基

本上就是放着木料和其他木工工具。现在似乎被清理过了。他不清楚Gibbs什么时候清理

的,但是那个曾经在地下室的刑台现在在房间里。除了这个手工制作的木质刑台,还有所

有那些曾经在玩具箱里的调教道具。

好了,在他身后关上门,现在是你的表演,Tony。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Tony环顾着房间,不确定这个时刻已经到来了。让Gibbs掌控一切似乎更加容易。他还不习

惯参与,更别说掌控整场表演了。

唔……过去的几个小时他一直在考虑,可是现在真的到了这个时刻,他不确定了。他不喜

欢承受这种责任。感觉不对,少见的机会Gibbs让他决定怎么做,但感觉不对。Gibbs在工作

和家里都是他的boss,Tony很难接受Gibbs创造了一个环境,在这个房间里,责任属于他。

Gibbs不动声色地站着,等待着他的指令。Tony走向木质刑台,检视着展开的各种道具,内脏

紧张的纠结起来。

我不知道……他无助地开口。

我说了,Tony-这是你的表演。我会做你要求的,但是你得告诉我你要什么。

我知道!不安地叫道,对不起……他立刻转身面对Gibbs道歉,我只是……我没做过

,Boss。

这里是中立地带,Tony。不像我们以前扮演的房间。在这里,你可以成为你需要成为的人。

现在Tony明白了Gibbs清理这个空间的意义-他只是不确定自己能够承担这样的意义。他

无助地耸了下肩。

过来,召唤道,Tony向他走去。Gibbs用手托住他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的眼睛,你犯

了错,你想要被惩罚-对吗?

是的,点头。

好了。我同意你犯了错,但是我不认为你需要被惩罚,Tony。我想你已经足够惩罚自己了。

但是我保证我会做,我也愿意。但是我不会下决定。是你的决定-不是我的。我只是帮你。我不

会承担这份责任让你觉得容易。你想要-你决定。

Tony冷冷地点了点头,好。我明白。

他挣脱开Gibbs,走回刑台,用手抚摸着台子上的道具,挨个抚摸它们。碰到藤条的时候他停

住了。这个是最疼的-他恨那种感觉。是个不错的理由选这个,但是他犹豫了,因为他不确定

用这个的话自己能承受多少下-而他需要持续尽可能长的时间。于是他继续挑选,最终只

剩下皮带和木桨。

他注意到Gibbs在他身后,靠在墙上,整个过程没有动作。那样,从内到外,都感觉很奇怪。关

于惩罚从来都是由Gibbs发号施令,在自己dom在场的时候如此肆意地触摸那些道具感觉

几近胆大妄为。

木桨很疼,但是皮带……皮带更柔软。他觉得皮带的话自己能承受更久,于是他拿起了皮带,

走向自己的dom。

这个,他把皮带交给Gibbs。Gibbs看了一会儿皮带,然后从Tony的手中接过来。Tony站在

那里,Gibbs挑起眉毛。

那么,你想在哪里?趴在台子上?靠着墙?还是在我膝盖上?哪里?

台子,肯定地回答。台子很稳当,做工很好,而且舒适。他不想担心姿势不对,或是久站

而不适。被打就足够不舒服了,从另一种意义上说,他想要那种感觉。

Gibbs把皮带放在窗台上,开始解开袖子的纽扣。Tony注视着他。通常看到Gibbs缓慢地把

袖子卷上手肘会让他兴奋颤栗,但这次没有。这次感觉平静而严肃。

Gibbs卷好袖子,重新拿起皮带。然后他转向Tony。

接下来?他问,你要穿着衣服还是全脱掉,或是怎样?

Tony脱掉T恤,然后蹭掉球鞋,褪下裤子。他赤裸地站着,鼓起勇气面对。他想要这样。他能

感觉到内心想要到发疼,但却又如此困难。

如果你告诉我怎么做会容易些,他对Gibbs说。

是的,Tony,我想是的。你知道这次是你自己的要求,冷静地说,但是你已经在脑海

里想象了很久。也许这样更好-站出来,承受惩罚,然后放下前行。

是的,点点头。

如果你能放下。觉得能吗,Tony?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Tony犹豫着,是的,终于他回答,但是完全没有信心。

除非你改变想法?紧盯着他。

不,立刻回答,不变。

他走向刑台站好姿势。Gibbs没有碰他,没有帮他放好膝盖,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抚摸爱抚他。

他只是站在原地,注视着。

当Tony终于摆好姿势,Gibbs走向刑台。

几下,Tony?他问。

等结束的时候我会告诉你,越过肩头看了一眼他的dom。

你告诉我的时候我必须知道。你会用安全词吗?

是的。

是什么?问。

Tony暗自叹了口气,,他回答。上帝,Gibbs也问了太多次这个问题。

你说这个词的时候,我会停下,明白吗?确认道。

好的-上帝!这不是火箭发射,Gibbs!爆发了。然后他咬紧下唇,对不起,我又,他叹气

,我有点神经质,Gibbs。我不知道会变成怎样。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但你做过别的,减轻你的愧疚,是吗?问。

你指什么?抬头看着他。

你让别人揍你,对吗?注视着他,只是我不知道你让他们这样对你,是为了自己的

原因还是他们的,也许两者都有。

Tony没有回应。他低下头,绷紧身体,开始,他命令道。

哪里?

什么?低吼。

你想要我打哪里?后背?臀部?大腿?

我肩膀和膝盖中间的任何部分。

记住你的权利,对他说,停止的时候用安全词。感觉足够的时候让我知道。

好的。我要你停止的时候我会用安全词。咬着牙说到。他又一次低下头,等待着。

一秒钟之后,第一下抽打落在他的臀部。不是预热。这次不是情色的抽打让他肾上腺素飙

升,让他飞翔。这次准确,大力,疼痛。他意识到,这正是他要求的-惩罚。

他闭上眼睛,让Abby昏迷着躺在车辆残骸旁边的画面深入脑海。他能看到她黑色发丝

中渗出的(92;血,能闻到他们身边弥漫的汽油味道。

他回想起他们离开法庭的时候,看到Abby把鞋子扔进垃圾桶,然后挽起他的胳膊。他看到

他们俩人一起坐进车里,他记得当时想起要告诉她坐到后排,但是危险已经结束了,不是

么?他绷紧身体,在那一刻,接受惩罚,因为自己的愚蠢错误几乎让她丧命,还留下永久的疤

痕。

抽打毫不留情地陆续而来。Gibbs一言不发,没有像以前那样帮他挨过去。没有抚摸,没有表

扬,没有对他说毫无选择,只能接受。他没有要求他接受-要求Tony接受惩罚的只有他自己。

他能感到肉体随着每一下抽打而变热。他的肩膀也因为抽动而发疼,现在Gibbs打的低了

些,避开他后背的下方和敏感的肾脏区域,渐渐低到他的臀部。皮带的呼啸声雨点般落在

他的臀瓣上,Tony喘息着。他努力承受抽打,叫喊着,每一下的刺痛仿佛要让他燃烧。

他把头靠在胳膊上,面对着刑台的表面叫喊,用所有的决心不让自己说出安全词。想要保

持姿势接受抽打是如此困难,并且知道没有人逼迫他承受这些。没有以往Gibbs无法抗拒

的命令所给予的安全感和确定感,没有被束缚,只有他自己,和不断落到皮肤上皮带的抽

打。

他越过Abby,看见了Jenny,她死掉的灰褐色眼睛紧盯着他。他应该保护她的,但是他犯了错

笨蛋,他斥责自己,愚蠢的笨蛋。

见鬼,为什么要听从她的命令?为什么他更关心租那辆愚蠢的车在LA兜风而不是做自己

的工作?他似乎总是在一次又一次犯同样的错。

他能听到自己遥远的叫喊,这感觉让他安心。他的大腿疼痛而火热,他想要这样。他飘回了

一种奇怪的疼痛,很久远之前,但也是他应得的。

然后,一瞬间,他回到了更久远之前,他侧躺在路边,看着自己变形、破碎的手臂,(92;血溅

得到处都是,混合着地上破碎的玻璃。在他身边……在他身边……

他痛苦绝望地把头埋进胳膊。好疼。上帝,好疼。应该疼痛。然而不管身体多疼痛,却远远无法

和内心的痛苦相比。

Tony用力紧咬着自己的手臂。他说不出安全词停下这一切-因为不管怎样的惩罚都远未

足够。

皮带抽打皮肤的声音停住了。他过了一会儿才察觉到。然后他感到一直温柔的手在抚摩他

的头发。

,你能听到我吗?一个声音问。

他没有回答。一双坚定的手把他扶了起来。上帝,他疼极了!他感到身体仿佛着了火。他感到

一只胳膊被一副坚实的肩膀支撑住了,他被扶出了房间,经过走廊,进了主卧,被轻轻地面

朝下放在床上。

Tony感到冰凉的药膏敷在了火热的皮肤上,他颤栗起来。

嘘。你很好。会没事的。一条床单覆上他的身体。他抬起头看到了Gibbs,正低头注视着自己

见鬼。我搞砸了,对吗?他喏喏地说。

是的。坐到他身边,你打算过说安全词吗,Tony?

是的……在一开始,我想我会说……但是渐渐的……

你做不到了?

不,我做不到。对不起。

Gibbs俯下身亲吻着他的脸颊,嘘。现在别担心。我们会解决的。我会解决。

怎么做?绝望地问。一切都糟糕透了。他完全不知道还能怎样补救。

交给我。现在不再由你决定了。睡一会。命令。他站起身时Tony不安地呜咽起来。没

事的。我只是要把鞋子脱掉。脱掉了鞋坐回到床上,依偎着自己的sub。我会一直待到

你睡着。他保证说。

Tony轻轻挪动着,每一下小小的动作都让他的身体涌起火灼般的疼痛。他把头枕在Gibbs

的大腿上,Gibbs用手指梳理着他的头发。这感觉太好了,一如以往。他知道他不应该这样,

上帝知道他不配得到这个。他奇怪Gibbs会让他这么做,但是他无法阻止自己。

他闭上眼睛睡着了,Gibbs的手仍然在温柔地抚摩着他的头发。

Gibbs一直等到自己的sub睡着,然后他把Tony的头移到一边,轻轻放在枕头上。他站起身,

他的sub浑身都是皮带印,从肩头直到膝盖弯。

尽管这是个艰难的决定,但Gibbs还是渐渐意识到Tony并没有打算兑现他的承诺。Gibbs一

直肯定即使进入这段关系,他也不会走出自己的安全范围。Tony被狠狠抽了一顿,但Gibbs

没有越过自己立下的界限。他刚刚踏在了那条线上,给了Tony每次说出安全词的机会,但

还没有什么能让他越过界限。

也许他现在应该感到愤怒,背叛,但是没有。Tony显然在为一些痛苦的事情挣扎-不可能不

为他感到惋惜,并且想要施以援手。

Gibbs走下楼梯,打开地下室的门。他慢慢走下楼梯,走向工作台,从抽屉里拿出棕色的信封

,抽出里面的文件。

这次他没有像以前那样犹豫,这次他打开了文件。

他坐到工作台上,打开台灯开始阅读文件。一个小时过去了,他读完文件,叹了口气把它放

在台面上。

的确,基本能说明原因,他自言自语道。文件有些断档,但是他能想象出来。Gibbs收拾好文

件,关掉台灯,走上楼梯。明天,他要打几个电话确认一些细节-然后他需要决定接下来怎么

做。

他回到卧室,脱掉衣服,怕上床睡到熟睡中的sub身边,把他拉进自己的臂弯。他温柔地拥抱

着Tony,依偎在自己身边,注视着他疼痛的皮肤,Tony在梦中咕哝着什么,本能地蜷缩向

Gibbs。

我不会放弃你,Tony,他轻轻地说,我们会解决的,不管怎样。

第二天当Tony醒来,他发现自己正蜷缩在自己dom的臂弯里。通常他都带着锁链,背对着

Gibbs,但是今天他们面对面,他的下巴靠在Gibbs的肩头,身体紧贴在一起,Gibbs的手轻轻

环抱着他的腰。

他知道,但是却动不了,身体好疼。他不能责怪任何人,除了自己,但是内心的某一部分也在

欢迎这种疼痛。他求仁得仁,是他应得的。然而他知道最后没有叫停犯了大错。过去两周来

Gibbs展现了极大的耐心对待他,但现在应该已经逐渐消磨掉了。

Tony知道他已经没有时间了。Gibbs那样的人绝不可能放过这个错误。一定有困难的问题

和残酷的真相需要他面对。

一部分的他想要翻身下床,直接离开,但另一部分,他所不屑的、软弱、(655;人的部分,

无法面对放开他dom温暖、安全的臂弯的想法,从未有过的温暖、安全,在他一生之

中。他无法离开,他属于这里。Gibbs可能有一天会踢他出门,但是他无法想象由他自己选择

离开。

他突然发现一双蓝色的眼眸正注视着自己,他做了个鬼脸。

嘿,Boss……没发现你醒了,他尴尬地咕哝道。

显然,这很有趣-在你不知道的时候看着你。很开心能看到你没戴面具的样子,Tony。

他的dom有哪里不一样了。Gibbs没有生气-甚至看不出他对昨晚的事失望。他看上去有点

悲伤,但是背后是Gibbs惯常的强硬。他看上去似乎下了某个决心。

你感觉怎样?问。

Tony做了个鬼脸,全身都疼的要命,他老实回答道。

如果不疼我才奇怪。昨晚你觉得发泄了吗,Tony?

Tony想了一下,没觉得,终于他承认说。

是的,我也这么想。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按我的方式来。我决定你的惩罚,因为老实说,

你太差劲了。

Tony笑起来,内心涌起一种温暖的解脱感。他喜欢这样。

是,Boss。

Gibbs贴近他,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亲吻,重新由我掌控,Tony。他坚定地说。

那接下来怎样?纠结着问。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想要听到答案。

那不取决与你。今天,你只需要执行我的命令。

是,Boss。静静地回答,Gibbs的话让他感到一阵轻松。

他们一起洗了澡,Gibbs温柔地清洗着Tony-这样很好,因为Tony几乎无法将胳膊举起超过

肩头,更别说自己洗头发了。然后,Gibbs给他擦干,涂上Tony已经很熟悉的药膏。他给Tony

穿上一条轻薄宽松的运动裤和一件T恤,然后把他带下楼。

平静的一天。Tony趴在沙发上,一部接一部地看DVD,尽量不动。而Gibbs坐在桌旁,审阅一

些带回来的文件。

时不时地,Gibbs会离开房间。Tony能听到他在走廊上接电话打电话,但是他听不清在说什

么。

Gibbs给他做了午餐,给他拿来咖啡,但没怎么说话,也没有鼓励Tony说话。Tony喜欢这

样。他们只有一件事可谈,而现在他不想讨论。

Gibbs每隔几小时会给他吃止痛片,给他的后背、臀瓣和大腿涂上药膏。因为止痛片的

效力,Tony断断续续地陷入睡梦之中。

他们早早就上了床,Gibbs睡到Tony身边,在他身体的每一英寸印上了无数个轻柔的吻,轻

柔、再轻柔地和自己的sub做爱。然后,Tony转过头,把下巴又靠在了自己dom的肩头

。Gibbs轻轻地用手环抱住他的身体,拥紧他。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有事情即将会发生-Tony知道。

他敢肯定。

第二天的早餐之后,Gibbs召唤Tony,他的sub急切地走过来。他仍然行动缓慢,但是已经比

前一天好多了。Gibbs本来更希望再等一两天,但明天他们就要回去工作了,所以没有别的

选择。

Tony看了一眼餐桌上的项圈和手铐,Gibbs看出了他眼中闪动着迫不及待的光芒。

你想要我脱掉衣服吗,Boss?示意着自己的运动裤和T恤。

Gibbs摇头,不,他把项圈戴上Tony的脖子扣上扣。双手。他命令。Tony伸出双手,Gibbs把

手铐拷到他手腕上。跟我来,走进地下室,他的sub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这儿。

指着地上的豆包沙发。Tony好奇地瞪大了眼睛。你可以坐着,抱着,或站着,如果你的屁股

OK的话。随你喜欢。耸了下肩。

Tony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俯下身,轻轻地蜷缩到豆包沙发上。

Gibbs用一根链子系上他sub的项圈,然后扣到墙上,手铐也照这样扣到墙上。他检查着链子

是否够紧-他想让Tony的活动空间不要太大,让链子成为限制的束缚。

然后Gibbs锁好链子,他知道Tony困惑的目光正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Gibbs很少这样禁锢

他,而且每次他这样做的时候,都提前让他的sub脱掉衣服。

怎么了,Boss?问。

没什么。我要造船。你要看着。让Tony注视着他把链子的钥匙放进他牛仔裤的口袋。

满意地看到Tony被安全地禁锢着无法挣脱,他转身走向工作台,打开一包木料,拿出一个

支架。他仔细地检视着木料,然后拿到船旁边,放在一边。他爬上弯曲的船头开始丈量,从容

不迫地,确认各个方面都对。

一个小时过去了,Tony在墙边开始轻轻地吹起了口哨。

无聊了,?瞥了他一眼。

嗯,是的,有点儿。我想到我极限了。耸了下肩,肩头的疼痛让他的脸上露出了吃痛的

表情。

想要我给你讲个故事吗?问。

Tony笑起来,你还要给我读故事书吗,Boss?

不,摇头,另一种故事。由你决定。他耸了下肩,又继续丈量。

Tony叹了口气,好吧,Boss,给我讲个故事。

好。从船上跳下来,拿起那根木头又爬上船,是关于两个小孩的故事。

兄弟?问。

不是,摇头,他们不认识彼此-故事开始的时候还没有。他们过着不同的生活,但是

某些方面也许他们并没有不同。我不知道。要让你来评价。第一个孩子,他来自于一个非常

贫困的家庭。条件不富裕,仅仅刚够生活。

他把木头固定好,仔细地检视是否够直。

这个孩子很快乐-但他父母不是。他们合不来,尽管很久以来他们都在努力弥补,但还是分

开了。这个孩子于是和妈妈一起生活。但那个年代很少有人离婚,所以它是班级里唯一父

母不在一起生活的孩子。他感到很愤怒,尤其对他的父亲,他责怪他在离婚中应该承担更

大的过错。

为什么?他父亲拈花惹草?似乎很好奇。

Gibbs叹了口气,用手抚摩着下巴,他的确喜欢美女,所以有可能。我不知道。和孩子的母亲

分开后,他很快又找了别的女人,所以……不过没人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耸了下肩,当

那孩子发现的时候,他更加愤怒了-他本以为他的父母应该有机会复合,他们会再过上快

乐的生活。

那个孩子多大?

岁,还是相信幸福结局的年纪。笑了一下,但那没有发生。很快,他的母亲变得越

来越瘦弱,经常咳嗽,短暂的生病之后,她去世了。

Tony抬起头,她去世了?

是的,癌症,她一直抽烟太多。摇了摇头回答。他把木头固定好,拿起砂纸开始打磨。

那个孩子怎么了?专注地盯着他。

他开始和父亲一起生活-但是他现在比以前更加愤怒了。他为母亲的死而愤怒,对他的父

亲愤怒,某种程度上他责怪父亲而不是那些烟。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是一个时刻愤怒的

小孩。

听上去他还没有原谅,咕哝道。

没有,大笑,好像他能原谅似的。

后来怎样了?

他长大了,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他找到了……然后又失去。耸了下肩,于是他又继

续寻找,一次又一次-但总是失败。很长一段时间内他放弃了。然后,有一天,幸福意外地跳到

他面前-在他失去信心很久之后-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放下砂纸,从船上下来走到工作台前,拿起锤子和一些结实的木栓走回船旁边。

而另一个孩子在别的地方也在成长,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

Gibbs把一个木栓敲进预置的地方。

他的父母很富有-他们住在豪宅里,这个孩子的母亲对他宠爱有加。她到处对人夸耀-他是

她的独子,她喜欢向所有的朋友炫耀他。他是个可爱的孩子,对男孩来说甚至有些过分可

爱,他深爱他的妈妈。这个孩子聪明而早熟,他和他的母亲非常亲近。也许过于亲近了-他的

父亲认为儿子变成了一个整天缠着妈妈的男孩,他需要变得坚强起来。也许他甚至有些嫉

妒这个孩子和他妈妈之间的亲密。

Tony一言不发。Gibbs瞥了他一眼,他静静地坐着,绿色的眼眸追随着Gibbs的每个举动。

总而言之,孩子的父亲和他很疏远,总有一层隔膜,只是形式上的关系。那个孩子想要得到

父亲的注意,于是经常调皮捣蛋。他父亲非常恼怒,于是决定把他送到寄宿学校。那个孩子

才十岁-这个年纪就离开家太早了-但是他父亲认为这会让他坚强。让他远离母亲,给他机

会长大。也许能让他停止胡闹不那么讨人厌。

Gibbs又拿起两个木栓,钉进预定的位置。

那个孩子并不喜欢被送走,但是他是个外向的孩子,很容易交到朋友。他甚至有些喜欢寄

宿学校,尽管他想念妈妈,一开始她总是会写信,他每个周五的晚上也可以给她打电话。但

是她后来变得忙碌-她丈夫的生意一落千丈,她必须帮他应酬,打点关系挽救。这个孩子远

离家园,他想知道为什么礼物和信件都渐渐没有了,想知道父母是否还记得他,想知道他

到底做了什么会让他们把他送走。

Tony抬起手,系在墙上锁着他手铐的链子叮铃作响。Tony拉扯着链子,僵硬的动作似乎在

尝试挣脱。然后他沮丧地放低他的手,意识到自己被牢牢地锁着,哪儿也去不了。

你不喜欢这个故事,Tony?问。

我知道故事的结局,阴沉地回答。

Gibbs别有深意地点点头。他重新拿起砂纸开始打磨木头,平静而缓慢地工作。

那么,这个孩子……他痛恨被忽视。他能忍受任何事,除了被忽视。当这个孩子想要被注意-

他知道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这个办法过去总是能成功,他做些事情让自己被注意。于是

有一天,他偷了校长的车出去兜风。

Gibbs停了一下,用手擦去前额混合着汗水的木屑,发出一声轻笑。

很羡慕这个孩子-他很有种,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所爱的人的注意,毫不畏惧可能带来的

惩罚。于是,他开了那辆车出去,故意把车开进了沟里。他没事,但是被警察带回了学校。校长

毫不意外地要开除他。

Gibbs又瞥了一眼Tony,他的sub紧紧咬着牙。

你能停下了,对他说,我知道后来的故事-似乎你也知道。

我知道,承认道。

你知道多久了?

周五晚上-在你没有遵守约定之后。

上帝-你怎么能这么快知道?你有我的档案还是什么?从未见过Tony如此暴怒。

一份档案。Ziva刚加入小组的时候给我的,但我直到周五晚上才打开。说,我想看你

是否会自己告诉我,但是周五你让我毫无选择,Tony。

滚蛋!吼道,愤怒地拉扯着链子,知道?她也知道?

我让她忘掉档案里的一切,但是没错,她知道。耸了下肩,昨天我打了几个电话核

实了事实,基本能摩萨德查到的差不多。

解开该死的链子,威胁道,让我出去。

Gibbs摇头,我还没说完。于是……校长打电话给孩子的父母,让他们过来把他从学校带走。

第二天孩子的妈妈来了,她非常伤心。对这个孩子既生气又失望。她的家庭正处于困难时

期-孩子的父亲在一宗诉讼中损失了很大一笔钱,生意也不好,她现在最不想看的就是孩

子这样让她失望。

你可以说出这孩子的名字,僵硬地说,我们都知道他是谁。我们知道第一个孩子是

你,第二个孩子是我。

是的,我们知道。于是Tony的妈妈把他从学校接走,他太高兴了,完全不在意妈妈的伤心。

见鬼,也值得了。他想她过几天就会平静下来,一切就会像他们以前那样好。他父亲-可能会

对他更加严厉,但是即使他们要把他送到寄宿学校,也需要时间安排。所以他能有时间和

妈妈在一起。Tony想他们可以做一些以前会做的事-一起玩乐,购物,和她朋友吃饭,开车旅

行-找乐子。他不知道家里的困难情况,压力有多大。因为他们完全没有告诉他。他甚至不知

道他妈妈在酗酒-她和他父亲一直在酗酒,就像我母亲是个烟鬼。

她开车的时候没有喝醉,激烈地说,我知道,那时她没有醉。

是的,她没醉。但是她很生气,不是吗?她气你非要在她没空管你的时候闯这样的祸。

Tony没有回答,他缩成一团,看上去似乎想要呕吐。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你知道-但是我看了警察的报告和你当时的口供。你太任

性-毫不在意你父亲会对你生气,但很在意你妈妈。你和她总是一起干坏事。她从不对你生

气-从来没有。不像这次。突然,你让自己被开除的计划好像不怎么高明了。你没想到她会这

么生气,她见到你却不高兴伤害了你。你对她说了很刻薄的话。你们大吵了一架,两个人在

车里对彼此大吼……她分心了,失去了控制。车子开出了路边-不是因为别人,那天的路况很

好-她分心是因为你和她大吵,车冲出了路边,撞到树上,翻滚了好几下滚到路上。

Tony闭上眼睛,呼吸变得沉重。Gibbs等待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道。

你被甩了出去,也受了严重的伤。你的左手臂多处受伤。你在流血,你疼的开始哭泣。你只

是个孩子,你很疼,你想要妈妈。你能看到她,躺在你身边的路上。她已经不动了,但是她还睁

着眼睛。一开始你以为她能看见你,于是你呼唤她,想告诉她你没事,但是后来你意识到

……

!

Gibbs停了下来。这几周来他都在等这个词,但是终于听到的时候却毫无成就感。Tony看上

去无比苍白,不停地拉扯着把他固定在墙上的链子。

Gibbs从船上跳下来,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走向自己的sub。他在Tony面前俯下身。

那不是你的错,Tony。只是个意外,他轻轻地说,我也在同样的年纪失去了妈妈。我知道那

种感觉-所以我才告诉你我的故事。

我说了那个该死的词,大叫,该死,我说了,Gibbs。现在该死的解开我。

Gibbs很快打开了挂锁,Tony获得了自由几乎跌落在地上。Gibbs伸出一只手扶住他,但是

Tony甩开他向楼梯冲去,似乎快要呕吐了。

Gibbs叹了口气。他不确定这么做会不会成功,但是他怀疑过效果不怎么好。显然他是对的。

他和Tony那段时间的校长聊过,也联系了他的阿姨,告诉了他当时Tony精神状态的细节-

摩萨德的报告里没有记录的小事。他能自己想到失落的部分-从Tony的反应来看,他猜中

了。

Gibbs跟随着自己的sub走上楼梯,刚走到最顶上一级台阶时听到前门被甩上的声音。然后

他听到车开走的声音。他暴躁地一拳打在墙上。他不想跟着Tony,防止再无意地造成另一

桩意外。现在他不想让Tony感觉被逼进了绝境。

他注意到前门附近的地板上有什么东西。他走过去,俯身捡起来时心情顿时一沉。

是Tony的项圈。

他的公寓很阴冷,味道也有些怪,毫不奇怪,他已经好几周没有在这里了。现在回来让他感

到安心,空洞却让他安心。他一直喜欢独自一人-他独自在这里的时间比他的同事认为的

要多得多,在他伪装成不停换女人的单身汉的时候。没人知道他从来不让女友们在此过夜

,他无法控制。做爱结束,关系也随之结束。

Tony打开暖气,挑选了一张他最喜欢的爵士专辑,让熟悉的慵懒撩人的曲调抚慰自己。

答录机上的灯在闪烁,他习惯性地按下按键。只有寥寥可数的几条留言,一条来自他的清

洁女工,问他是否还需要继续为他清洁,因为这些天基本没什么可清洁的。

下一条来自干洗店,问他是否要过去拿走那件灰色阿玛尼的西装。他几乎忘了那件西装-

两个月前上面沾了血。干洗店的人总是拿他西装的严重损耗开玩笑,工作的时候别穿这

么贵的西装不是更好吗?看到又一件破掉的西装她又会偷偷唠叨的。曾经他工作的时候

也并不穿的这么正式,在以前的日子,事情更简单的时候。上帝知道,Gibbs并没有指定工作

时候必须穿正装的标准。

但是从海狼号回来之后,他需要新的保护色。西装很管用。西装为多年来

建立的面具又增加了一层保护色。它们昂贵,手工制造,干练。人们总是被外表蒙蔽,而不去

探究善良表面后的内在。他不希望他们了解太多的。他给他们希望看到的,

只有两个人曾经质疑过。是一个,Gibbs则是另一个。Gibbs总是能看透他的真心

-只是从来没有点破,直到今天。

另一条留言来自他的阿姨。她说想聊聊,但是语气中却透出担心。他检查了留言时间-是昨

天留的。

还有最后一个留言,简单扼要。

,给我电话。

Gibbs。他几分钟之前留的。

去你的,Gibbs。斩钉截铁地消去了所有留言,去他的第一规则。他对着答录机说。不

遵守命令还是感觉不对。多少个星期以来,只要Gibbs给他命令,他总是立刻执行的。

见鬼,不是几个星期,。是很多年。当了Gibbs非正式的sub八年,正式的你却不能做

好八个星期-就这还是你最久的一段关系,他可悲地自言自语着走向厨房,你就知道会

分开。总是会分开。不出意外。

然而并不像这么这么痛苦。通常他感到解脱。

冰箱里空无一物-甚至连啤酒都没有。他考虑叫个外卖,但是他并不饿。他很痛苦-身体和内

心。他心痛。

他走回起居室,打开酒柜拿出一瓶上好的威士忌,那会让他的喉咙灼烧,让快乐的遗忘湮

没他。他不需要酒杯,对着瓶口喝就很好。

他喝了一大口酒,把自己抛进沙发。他面朝下躺着,让寂静、究竟和音乐抚慰自己。上帝,

他好累。

开始成为Gibbs的sub那几个星期真是棒极了,让他有种安全的错觉。他应该知道没有好事

能一直持续下去。必然的,过去的几个星期他磕磕绊绊,遭遇一个又一个危机,不停的犯错。

成为Gibbs全天候的sub意味着他无法启用惯常的应对机制。他没办法回到这里,躺下,花上

几天舔舐伤口,然后再戴上坚固的、快乐而闪亮的Tony面具。

他现在能做到。也许需要一点点时间擦亮面具,但是他能做到。毕竟他已经精于此道。

Gibbs把一天都用在船上。他希望能让自己在熟悉的木工活中迷失,但是他的内心一直在

为丢失的sub担心。他把手机放在一边,但是一直没有响起。

Tony没有带手机。见鬼,除了背包里的衣服和钥匙,Tony什么都没带。Gibbs不确定Tony会

去哪里,但是没有钱和衣服,Gibbs怀疑他会回去自己的旧公寓。他没有很多选择。

Gibbs给他公寓的答录机留了一条留言-留再多似乎也没有意义。如果Tony不想联系,那最

好还是让他自己待着-至少现在是。如果他明天不去上班,Gibbs会狠狠教训他,但他把今晚

给Tony。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和空间想清楚。

Gibbs干活的时候一直留意着地下室的门,希望他的sub能回来。他不确定到时他们会对彼

此说什么,但至少会是个开始。

但Tony没有出现。最后,到了一点,Gibbs丢下砂纸,接受必然的现实。他的sub走掉了,没有回

来-至少今晚没有。

他之前也被抛弃过,很多次,他就那样让他们走掉,因为他不够爱他们,会去说服他们留下。

这次不一样。Tony是他的绝对不会放弃他。

第二天Tony早早来到了办公室。除非必要,他不想让Gibbs有借口和他说话。

瞧,这就是规则十二的好处,他走进空荡荡的办公室时自言自语道,因为如果和同事约

会,就得工作时天天见到,即使不相见。

他可以擅离职守。他考虑过,但是他知道不管去到哪,Gibbs都会找到他。那个男人就像猎犬

。于是最好还是回来工作,假装一切都好,和他的dom保持距离,直到他想好该怎么面对。昨

天他累坏了,发呆,喝醉,不去想接下来事很容易。但今天难多了,不过他可以做到。

嘿,我是伟大的。逃避现实是我的天赋,他对自己说。他小心翼翼地坐到椅

子上,打开电脑。他的身体仍然很疼,不过已经不是很厉害了。他只能怪自己,那么想要被惩

罚,但是却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还不够。但怎样才能足够?

Ziva几分钟后也到了。她看上去很开心,闪闪发光。Tony肯定她有了个新男友-但他没问,她

也没说。他内心感到一阵嫉妒。

McGee也到了,匆匆忙忙地冲进来几乎跌坐进了椅子。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你比

Gibbs晚到,你就迟到了。很令人困惑,因为没人知道Gibbs会什么时候来。Tony成为Gibbs的

sub后,有几次触犯过这个不成文的规定,担不是今天。今天迟到等同于自杀。

周末很忙,菜鸟?挑起眉毛,又在整天都在对付成群结队的狂暴怪物?

是兽人,Tony,不耐烦地回答,你知道的。

随便。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就这样,这样很好。他正需要这样-漫不经心地和同事瞎聊。不用想也不用记什么。不用考虑

现在他和Gibbs糟糕的关系。不用去想昨晚地下室发生的事。只是长久以来简单的同事关

系。他睡着了也能扮演烦人的同事-轻车熟路,正是他现在想要的。

他听到电梯响起,内心紧张地纠结起来。低头看着电脑,假装在认真工作。一秒之后,一个阴

影覆上他的办公桌。

-你收到我的消息了吗?

他抬起头。慢慢地。Gibbs站在面前,蓝色的眼眸盯着他。见鬼!这个男人能就这样看透他的

灵魂。Tony不喜欢这样。

哦,嘿,Boss。什么消息?露出随意的Tony式笑容,明亮,灿烂,完全无辜。

昨天我留给你的答录机。让你回电话。

啊,对。没有,没收到。撒着谎。

Gibbs若有深意地看着他,谎言横亘在他们之间,一清二楚。

很重要吗?挑起眉毛,挑战自己的dom继续问下去。

Gibbs站直身体,翘起嘴角现出一抹危险的笑意,你真的想这么玩?他的眼神在说。

Tony继续对他微笑着,他的快乐、灿烂的哦面容清晰地说明他的回答,喔。没错。我真的

就想这么玩。

Gibbs了然地说道,是的-你把你的手机落下了。我想还给你。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抓过Tony的手,放到他的掌心,握起Tony的手指抓住手机。Gibbs手

上的皮肤感觉很温暖,他的触摸如此熟悉,像带着电流一般。

你不该把你的东西乱丢,的眼神别有深意地落在Tony的脖子上,曾经他的项圈被

戴在那里。

你是对的,轻轻回答,不像你,嗯,Boss?因为你总是对属于你的东西很仔细。

Gibbs的手指握紧了他的手,看上去似乎要爆发了。Tony继续对他笑着,仿佛毫不在意。没人

能猜出他们对话中的紧张。然后Gibbs松开了手。

没错,我是的,Tony,他回答,我小心照料属于我的东西。不过我想你已经很清楚。

Tony的心跳似乎停了一拍,他无助地盯着Gibbs,Gibbs也注视着他,他的眼神说明了话语

中的真诚。那双专注的蓝色眼眸中所蕴含的感情如此深沉,Tony几乎无法直视。他敏感地

感觉到Gibbs的手指在他的手上流连,温柔的抚摸,他无法承受。他抽回自己的手,嘟囔着要

去Abby的废柴代班那里问些事情。然后他冲进了电梯,电梯刚开始运行他就大力按下了

紧急按钮。

诅咒Gibbs没有吼他。诅咒Gibbs那样看着他,关心,理解和深爱。诅咒Gibbs容忍Tony有一次

跑开,丢下他的项圈,不回他的电话。Tony不想要他的同情和关心。他不想要被理解,他不想

要任何人的同情。

他用拳头击打着电梯的墙壁,几下之后他开始感觉好了点。然后他平静下来,重新戴上快

乐、善良的Tony面具,按下电梯重新运行。

幸运的是,周一的Gibbs总是非常忙,所以这天的大部分时间,在他和Vance开会的间隙

,Tony能成功地躲开自己的dom。

一整天没有单独和Gibbs在一起,Tony成功地在傍晚溜出办公室。他想Gibbs会不会去他的

公寓,做好准备绝对不会去应门。但是他的dom没有出现。似乎Gibbs要给他喘息的空间

,Tony为此深深地感激他。

但也无法躲避太久。他大部分衣服都在Gibbs家,他每天都得和这个人一起工作。Tony不愿

面对现实,他想起就会想要呕吐。他无法让自己想起地下室发生的事。

几乎连着三天都成功地躲开Gibbs让他感到开心。Tony开始考虑是否能溜进Gibbs的家,把

衣服偷出来。然后他们就可以假装过去的几周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走进电梯,想着如果能够不和Gibbs说话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一秒

之后,就在电梯快要关上的时候,他感到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在自己身后进了电梯。Tony

转过身,摒住了呼吸,他知道是谁。Gibbs正挑起眉毛注视着他,电梯开始向下落去。

怎么?你没发现过去几天是我允许你躲着我的吗?问道。他按下紧急按键,电梯立刻

停住了。

Tony叹气,我以为我能成功躲过你。

我给你空间,更加靠近,静静地靠近他,像冷血的捕食者把猎物逼近死角。

Tony后退一步,又一步,直到后背靠上电梯的镜面墙壁。没错,是的,空间,我能看到。他嘲

讽地说。

他能感到Gibbs身体的热量,感到自己dom坚实的肌肉,和熟悉、迷人的味道。

嗯,我想过去拿我的衣服,努力想要掌控局面。但并不容易,他正背靠着墙面,而对面

男人的性感和强势让他沉迷了这么多年。

Gibbs摇头,不,他坚决地回答。

不?睁大眼睛,都结束了,Gibbs。

没有结束。我只是把你的绳子放长了一些,耸了下肩,但不会很长,Tony。你只有这

个星期的时间-然后我会把你拉回来,不管你喜不喜欢。

我说了都结束了,又强硬地重复了一遍。

Gibbs挑起眉毛,因为你宁愿逃开隐藏起来而不愿面对问题?

Tony咬紧下巴,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还有别的,厉声回答,你就好像洋葱,Tony。剥开一层,里面总是还有另一层。

当你以为已经剥完的时候,却发现才刚刚开始。有几个人曾经看过真正的你?有几个人曾

经看过(92;亮表面下的你?他轻拍了一下Tony干净的新阿玛尼西装。

Tony冷冷地看着他,放开,Gibbs。

不,放开手,轻轻地抚摸着Tony的脸颊。Tony想要躲开,但却没有一丝力量。我说过

一旦我上了你,给你戴上项圈,那你就是我的,我不会放弃属于我的东西,Tony。而且我也不

认为你想要我放弃。并不真的想。

他轻轻地用手托起Tony的下巴,然后倾身在Tony的唇上印上温柔的一个吻。Tony握紧拳

头努力不去回应,但他无法推开Gibbs。他太喜欢Gibbs温柔、坚定的嘴唇所拥有的触感

。Gibbs放开他。

如果我回去……开口道。Gibbs挑起眉毛,明确地表示如果是多余的词。我们可以

忘了那件事,对吗?建议道,再也不提起?

Gibbs轻笑着摇头,是的。可以。

我认真的,坚决地说,我不想再提。

你不能两边都占,Tony。你可以属于我,或属于过去-但不能同时两者。你不能属于两个主

人。

是两件不同的事情。抗议。

不,是同一件事。不能让过去的两周再出现,Tony,静静地说,我需要了解关于我sub

的每一件事,如果我要正确地掌控你。

我不是该死的马,吼道,不需要被‘掌控'。

Gibbs笑起来,不,你就是。

你已经知道所有我的事情了-感谢摩萨德小姐。嘲讽地点了下头,再没有需要知道

的事了。再没有需要谈的事。再没有需要讨论的事。仅此而已。就是全部了。

Gibbs轻哼了一下,是啊,没错。告诉我,Tony。过去八年里我干了什么让你觉得我是个纯粹

的傻瓜?

Tony盯着他。Gibbs又靠近了他,Tony感到整个身体都在回应自己dom的亲近。他开始出汗,

阴茎变硬了,还要努力对抗无法抑制的冲动,想要跪倒在Gibbs的脚下,他属于那里。而

那个混蛋-知道自己造成的效果。

我会打败你,Tony。承诺,你属于我,我会为你而战。即使我需要打败的是你内心的

恶魔。你了解我-必须要赢。他伸出手按下按键,电梯重新开始运行,直到周五都属于你自

己的时间,Tony-在那之后,绳子会被收回。

门开了,Gibbs头也不回地走出电梯。Tony看着他离开,不知道自己该感到解脱还是担心-或

兼而有之。

他是狡猾、伪装、逃避是他惯用的武器。而现在他要用它们来对付一

位高手-从来没有被打败过的男人。Tony不认为自己的胜算会很高。不管他多么精通,Gibbs

总会更好。

而Tony,总是精于隐藏的Tony,现在必须找到地方隐藏。

接下来的两天Gibbs专注着Tony,但像承诺的那样给他空间。他希望Tony能自己回来,但如

果没有,他会毫不犹豫地拉他回来。他在和自己sub的灵魂进行着争夺战,他不想输掉这场

战斗。Tony属于他,就这么简单,Gibbs会不惜一切。

周五那天Tony异乎寻常的安静,工作的时候他一直偷偷地看Gibbs,但却什么都不说。即使

McGee和ZIva都注意到了,他们交换着好奇的眼神,他们通常玩笑不断的同事放过了很多

搞笑的时机。

Gibbs终于把他们都遣回家,只留下自己和Tony单独留在办公室,一言不发地越过办公桌

注视着彼此。

Gibbs站起身,我今晚回去酒吧,他静静地说,重力地带。我会等你到11点。

如果我不呢?挑衅地挑起眉毛。

我会抓住你。

Gibbs八点来到酒吧,点了一杯可乐。今晚他不想喝醉。他看着表,猜测Tony会几点出

现。他毫不怀疑自己迷失的sub会出现-但他了解Tony,他猜会是10:58。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瞥了一眼屏幕,看到不是Tony他感到一阵不耐烦。是个不认识的号码,

但他还是接了起来。

,他大声说,一边瞥了一眼楼梯看Tony是否出现。

?

他皱起眉头,是个久远而熟悉的声音-但很久没有听到过了,?是你?

是我,我真的需要见你。你忙吗?

现在?皱着眉又抬头看了一眼楼梯,能等等吗?

电话那头一阵迟疑,不,我想不行。回答,瞧,是关于。

Tony看着电脑上的时间一分一秒地前进:20:37。他用手拨拉着头发,弄的支棱乱翘。他不想

去。他不想去和自己的dom、上司、爱人进行这么具体的对话,见鬼,这些天来Gibbs到

底是他的什么。那天在水晶大厦的游戏室里,是对的,他悲剧地认识到。说过

他无法对Gibbs隐藏自己。

真该听他的,咕哝道。

20:39。

他还能拖多久?他知道Gibbs言出必行,如果他不出现,自己的dom会毫不犹豫地把他揪回

去。如果Tony那样做,他敢绝对肯定Gibbs会发飙-没人喜欢一个发飙的Gibbs。

他靠向椅背,闭上眼睛。立刻他又变成了一个小孩,躺在马路上,因为疼痛而叫喊,盯着他妈

妈失去生机的绿色眼眸。Gibbs想要知道一切。他绝不可能满足于只知道半个故事。一旦他

让Tony开了口,他就会要他坦诚全部。他会把Tony像条鱼那样开膛破肚,让他完全暴露,

无法呼吸。他想知道之后会怎样……

Tony睁开眼睛,一拳砸在电脑键盘上。

你得等很久了,Gibbs。

Gibbs注视着Stan走下楼梯,来到酒吧大厅的座位区。他的前sub看上去很好,身材精壮,皮肤

晒成了小(614;色,下楼梯的时候吸引了不少流连的目光。

到台阶最下面的时候Stan停了一下,他看到了Gibbs,露出一个透着担心的微笑。Gibbs皱起

眉头,不管Stan要告诉他什么,他感觉都不会是好事。

Stan走近的时候Gibbs站起身来,给了他的前sub一个拥抱。他一般不拥抱,但是他和Tony在

一起时,他对最终和Stan那样结束有点说不清的内疚。他轻易就爱上了Tony,却无法给予

Stan哪怕一点点真心。Gibbs放开了他,示意了一下桌上的啤酒。

你还没忘记我喜欢喝什么,露出一个微笑,坐到Gibbs的对面。

没有。你看起来很好,Stan。生硬地说。

你也是。挤出一个笑容。

Gibbs暗自叹了口气。Stan是个很棒的sub,在NCIS也是个服从、努力的下属。但欠缺的-

一直欠缺的,他现在意识到了-是面对Gibbs的能力。他就像乐于讨好Gibbs,但也对

他一直惧怕,那是软弱。Tony不是。Gibbs惊讶地发现Tony是对的,这几周来,当他说能够面

对Gibbs。是的。他内心很坚强,不管他有多么乐于向别人展示他耀眼的笨蛋面孔。他得到

了Gibbs,从未有人做到过-除了。

很惊讶看到你在这种地方,环顾四周,你从来不喜欢这种地方,当我们……他没有

说完。

还是不喜欢。我在等人。回答。

Stan似乎明白了什么,睁大了眼睛,哦,是的……是的。因为这儿是个会员俱乐部,所以我以

为。

我猜你会是这种地方的会员,说。

Stan笑了,我-只是惊讶你是。

我不是。我认识老板的一个朋友。他……帮的忙。

哦,喏喏地说。

别浪费时间寒暄了,Stan,喝了一口可乐,打断了他,你说你见我是因为?

是的……喝了一大口啤酒,瞧……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喜

欢虽然只见过他一次,但是我喜欢他。不过我觉得他很迷恋你,Boss。

他对Gibbs露出一个笑容,Gibbs轻哼了一声。他不觉得应该让Stan知道他和Tony的关系有

多亲近。Stan深吸了口气,显然感觉到了Gibbs的压迫感。

好了……瞧,你知道我接替了Tony的海狼号驻舰探员职位?

Gibbs惊讶地摇了摇头,不,我不知道,Stan。

我们今天早晨靠港,所以我现在可以出来。我还留着我的旧公寓,回到DC感觉真好。但是

我很奇怪自己并没有很想念这里。我猜我喜欢成为驻舰探员。默默露出一个柔

和轻松的笑容,比和你在一起压力小多了,Boss。

Gibbs笑起来,称自己是5000人城市里唯一的警察。并不是轻松的环境,Stan。

和为你工作相比,Boss。就像温泉度假。回他一个笑容,总之,Tony……作为驻舰探员

他的方式很独特。

Gibbs挑起眉毛。

他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Boss。他不像一些我认识的驻舰探员睁一眼闭一眼。你把他训练

的很好。

是的,我知道。又喝了一口可乐,也把你训练的很好,Stan。

是的,但Tony有种警察的敏锐,他不放过任何谎言-至少对严重的谎言。所以树敌很多。

Gibbs眯起眼睛盯着Stan,你是特指一位飞行甲板长官吗?

Stan倾身,你知道?他急切地问,似乎松了口气。

不,摇摇头,我只知道Tony和他有过节,现在那个人一喝醉就打电话挑衅他。

给他打电话?似乎很不安。

Gibbs倾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Stan。所有一切。别遗漏任何事。

Tony愁眉苦脸地摩挲着前额。他头疼欲裂,部分是因为决定接下来怎么做的压力,部分是

因为清洁工十五分钟前进了大厅,现在正轰(483;着进行吸尘清洁。

他又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时间。22:03。Gibbs给他的时间是到23:00,意味着时间正一分

一秒地过去。Gibbs怎么说来着?他可以属于他或是过去,但他不能属于两个主人?

Tony越过过道盯着Gibbs空荡的座位。见鬼!他厌倦了逃离。Gibbs进入他的生命已经八年

了,一直以来他都深深爱着那个男人。现在他们成了爱人,Gibbs似乎满足了他内心某种疼

痛的需要,即使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需要。还有性爱也相当棒。

他想成为Gibbs的sub。见鬼,他爱当Gibbs的sub。他用一根手指摩挲着袒露的脖子。他想念带

着Gibbs的项圈。他想念戴着禁锢睡觉,Gibbs的胳膊环抱着他。他想念躺在Gibbs的床上,感

受温暖和安全感,因为Gibbs正紧贴着自己。他想念感受着Gibbs坚硬的阴茎滑入自己的身

体时醒来。他想念那些吻痕、拍打,和火热而激烈的折磨,让他到达从未想象过的性欲高

涨。

但最重要的是,他想念躺在Gibbs的沙发上,头枕着Gibbs的大腿,感受他的dom温柔地用手

指抚摸他的头发。他想念得心痛。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难道不应该迈出最后一步,给予

Gibbs他全部的信任吗?难道他向那个男人隐瞒得还不够久吗?

清洁工完成了吸尘,Tony感激地叹了口气,靠向椅背。也许他现在能更好地想清楚。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急切地抓过来,在想可能是Gibbs打来问他想要什么时候出现。于是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他有些惊讶。

嘿,狗娘养的。我回来了!想我吗?

操你大爷的,,吼道。

啊-我觉得你想我。我觉得你想念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周五晚上。

是啊-因为该死的有趣极了。

你每周都来-我想你喜欢。

你知道我为什么去-和喜欢毫无关系。

拜托-我们都知道你心底有些小变态,变态,失落,无助。这部分的你喜欢。

你想要什么,?低声问。

你。现在是周五晚上,我在我弟弟工作的健身房。现在这里关门了。我弟给了我钥匙,这里

只有我一个人。我把地址发消息给你。

别想了,。我不会去的。

你肯定?轻蔑地笑着,因为你不告而别。我认为我们还有些问题没解决,。

我很高兴离开那艘船-还有你。

唔,现在你有机会让我看看你有多恨我。没有船,没有规则,没人打扰……只有你和我。你敢

来吗,?

电话挂断了,Tony愤怒地合上电话。他把电话塞进口袋,抓过背包。他不想回去。过去和

该死的交易。他的未来只有一个人-那个人正在酒吧里等着他。无论如何他们会想

办法解决问题。可能会痛苦,他知道自己不会喜欢,但如果Gibbs没有放弃他,那他也不准备

放弃自己。

他瞥了一眼手表。如果他快一点,也许能及时赶到。

Stan靠向椅背,看上去有些紧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没想把Tony陷入麻烦,对他说。

哦,Tony自己就足够能惹麻烦的,阴沉地回答。

我甚至不确定应该告诉你,但后来我认为你应该知道。Tony给接任者留了很多资料。他不

知道会是我,不过很感激他的情报。有一个人他要我特别留意上士。

他说他觉得那个人在虐待他的手下-他向船长报告但是被驳回了。

Stan点点头,上周,军士Lewin来见我。Lewin是的下属。他们是很棒的士兵-非常勤奋

,让他们成为飞行甲板上最好、最强、最快的小组。

你觉得对待他们的方式越界了吗?Tony这么认为。思索着看向Stan。

越界?绝对的!Lewin告诉我,每天都让他的小组做体能特训。由他监督,每周谁表现

最差,就得在周五晚上到下层甲板的健身房里和对打。

对打?挑起眉毛。

他那么叫,但实际上他狠狠地殴打他们。上周是Lewin,他吓坏了。是个混蛋-他总出

阴招,他的小组不该跟他有样学样。没有证人-大家都知道在特定的时间离开那个特别的

健身房。他很小心-从不在脸上留下痕迹-但在身上毫不留情。

为什么会一直持续?愤怒地吼道,为什么没人阻止?

曾想要-但是,就像我说的,船长不希望船上出事-不想闹大-而且很狡猾。没人

能抓到他的现形。而且我肯定,就算抓住他,他也会狡辩说只是友好的切磋,伤痕不可避免-

但是相信我,那是系统性的虐待。

Gibbs咬紧牙关。他点了下头示意Stan继续。

我询问了士官Lewin,他说在Tony担任驻舰探员期间曾经停止了殴打他的下属。但

Tony一走,殴打又开始了。Lesin无法再承受下去-所以他上周来找我,告诉了我整件事。

告诉我他曾经警告停手。威胁要扭断那个混蛋的腿,如果他继续虐待他的下

属,喝光杯中的可乐,我猜Tony一走,觉得可以自由回到过去的日子了。

比那更糟,轻轻地说,的周五之夜从不曾停止,Boss。

Gary,这个守门人甚至没有检查他的会员卡就让他进了酒吧。Tony猜想一定是和经

理打了招呼,要不就是Gibbs告诉Gary在等他。他走下楼梯,在平台上停留了一会儿,搜寻自

己的dom。

这儿人很满,他花了点时间才找到Gibbs。Gibbs熟悉的银发和绷紧的肩膀吸引了他的视线。

他刚想要冲下楼梯,却发现自己的dom并非独自一人。有个男人坐在Gibbs对面,他们正严

肃地聊些什么。他们的头快贴到一起了,而且气氛感觉随意而亲密。那个人到底是谁?Tony

的心因为嫉妒而纠结,他认出了Gibbs同伴的金发和轮廓(92;明的下巴:Stan。

见鬼的怎么……觉得好像被揍了一拳。Gibbs让他到这里来见他,因为这里是中立

地带。但他似乎忘记提到他也邀请了前男友来加入聚会。Stan,金童。Stan,完美的前sub,从

来不曾犯错。Stan,从不曾说过安全词,离开他的dom,把项圈丢在门口的地垫上。

靠,Gibbs,暗自诅咒。今晚他鼓起所有的勇气来到这里-为了什么?就发现这个?

他转身大踏步走上楼梯,走出酒吧来到街上。

靠!他大吼着,用拳头打在砖墙上,去你的,Gibbs!上帝,我从来就不该见鬼的相信你。

他又一次用拳头砸到墙上,剧烈地喘息着。他模模糊糊地感觉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如果

是Gibbs……他从口袋里掏出来看着姓名显示。不是Gibbs。他按下接听。

你害怕了,?质问道,猜到了。你就和以前一样是个软蛋。

Tony阴沉地盯着墙壁。然后发出一阵痛苦的轻笑。真的,他还能去哪里呢?至少他能用拳头

揍个什么,而不是砖墙。

去你的,混蛋,他对着电话吼道,我在路上了。

Gibbs皱起眉头,我不明白,你刚刚说Tony担任驻舰探员期间,殴打停止了。

不,我说的是停止殴打他的下属。但是他需要别的某个人。

Gibbs紧盯着他,你在说什么,Stan?

觉得应该让的下属指证他。但当时士官Lewin太害怕了,不敢正式投诉。

他请求Tony帮助他。而Tony答应会解决。

见鬼,感觉自己能猜到后面的发展。

Stan皱起眉头,似乎和达成了某种交易,Boss。从那时起,他成了周五晚

上的对打拍档。好像很开心-我猜Tony是个比他吓坏了的下属更具挑战性的对手。

但是,我相信Tony也挨了不少打喜欢赢。

Gibbs涌起一阵愤怒和保护欲。他希望这不是真的,但是听上去很有可能。他想起多少次

Tony承受了自己的坏脾气。Ziva和McGee有时会在Gibbs因为案子而大发雷霆的时候消失

,只留下Tony,带着灿烂的笑容和愚蠢的喋喋不休,让Gibbs转向他,为别人挡住怒火。正是

Tony在Gibbs觉得自己要掐死Abby那个废物代班的时候挺身而出。

他想起多少次Tony以身犯险为小组挡住了危险,为Kate和McGee挡住了爆炸,独自一人从

河底的车里救出被困的Gibbs。

见鬼!该死的Tony和他无休止的拯救情结!他一拳砸在桌子上,上帝,抓到他的时候我会

宰了他!

健身房隐藏在城里一个比较乱的区。Tony把车停好,用力甩上车门。这太愚蠢了。他知道,但

是现在他似乎毫不在乎。

说的没错,这里没有别人-他们不会被打扰。不过之前他们也没有,在船上的时候

。的一个下属总会在门口放风,而大部分船员也知道避开那里。声名狼藉,没人

想惹他。

在俱乐部门外Tony定住了。他想起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他因为被从Gibbs身边和小组中

遣走而伤心和愤怒,还很孤独。他需要和什么人联系起来的下属成了他的新小组。

他们需要他-在那艘地狱般的船上没人需要他。

Tony无法视而不见,让那些孩子被虐待。至少Gibbs训练过他格斗。他知道如何奋勇

还击,还有使阴招-他有机会抵挡。他打算狠揍,让那个混蛋无法再碰那些孩

子。

没错,计划完全彻底的失败了,。他自言自语。

他努力还击了,但是技高一筹。他瘫倒在地-心想Gibbs也许会为他骄傲。似乎

觉得挑战他比自己的手下更有趣,于是挑衅Tony下周再来,还有下下周-如果他有种的话。

在那之后,似乎变成了每周的惯例。有时候Tony会喝醉了去-让疼痛和殴打在昏昏噩噩噩

中过去。Tony自愿地让自己一次又一次成为找乐子的格斗俱乐部的现实版本。Tony

那时为Jenny的死而无比自责,感觉到了-毫不留情地利用这点。他好像知道如何抓

住Tony的愧疚感折磨他。最后,一切变得混乱不堪,Tony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要去。

健身房的门没有锁,Tony拉开门走了进去。

正在等着他。他是个大块头,比Tony高大,有6尺5寸高,像个谷仓似的敦实。Tony走进

去的时候,他正忙着击打沙袋。他抬起头,露出一抹笑容,似乎在期待某个有趣的对手。

嘿,婊子养的!我就知道你会来。你是个变态的杂种,我觉得你喜欢挨揍。

。冷冷地转过头,他知道痛恨别人叫他的首名。你想我吧,那么多可怜兮

兮的邮件和电话。

我想念痛扁你知道你像条狗似的哀嚎。

你的手下没有满足你的需要?挑起眉毛。

他们就是一群娘们。轻易就投降。而且,没人像你那样叫喊,。我总是喜欢那种声音

Tony脱下夹克扔到一边,接着解开领带扔到衣服上。然后他脱下衬衫也扔了过去。

在我们开始之前……拿出一瓶威士忌,放到Tony的那堆衣服上,我想你可能渴了

你怕了?挑起眉毛。

我不需要你喝醉了才能打败你,杂种,吼道,我只是喜欢酒精让你哭着叫妈咪。

Tony咬紧了下巴。

去啊,喝一口。你知道我们结束前你会喝的。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醉鬼,笑起来,你

在仓位里靠喝醉才能睡着,对不对,?想家了?妈妈的可怜小男孩。

Tony冲上前对他挥了一拳,但是早有准备挡住了。他用肘击中Tony的肋骨,又一膝

盖顶上他的要害。Tony滚到一边重新站了起来,平缓着呼吸。这场格斗没有规则。会

使阴招-Tony也会。

很高兴见到你还是一样的废物,,嘲笑道。

很高兴见到你还是一样的愚蠢,混蛋上士,回过去,你知道你的下属这么叫你吗

?混蛋。很配你,不觉得吗?

他愉快地笑着躲过对准他肋骨的一次攻击。接着下巴挨了一拳让他跌跌撞撞地闪

到一边,又倒在了地上。他吃惊地看着,对他眨了下眼睛。

现在我们不在海狼号上了,情况不一样了,他狰狞地笑着,你的脸蛋不受限

制了。你无法想象我有多么想揍你那张英俊的脸蛋儿,。过了今晚你可就不漂亮了

Tony伸手摸了摸破裂的嘴唇,感觉到(92;血正滴落到下巴上。他站起身,疼痛让他涌起一阵

愤怒。他冲向,用力连着挥出好几拳。这比用拳头砸砖墙感觉好多了。好太多了。

最终会赢,一直都是。Tony愿意承受这个,因为某种程度上,他知道是自己应得。但首

先……首先他得发泄自己的愤怒和痛苦。他想起Gibbs的背叛,想起他坐在酒吧里的桌边,

靠近Stan说话,那样亲密。那些想法让他疯狂,他加快了他的攻击,用拳头一次一次地击打

在的腹部。

大笑起来挡住他,然后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扔到一边。Tony躺在地板上,神智不清地

眨着眼睛。朝他走过去。

你今晚真带劲,。我喜欢。你最后求饶的时候会感觉更爽。

你做梦,混蛋。我绝不求饶。嘲讽道。

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笑容,不-但你会尖叫。

你说给Tony打电话?问道。

Gibbs皱起眉头,是的,你觉得我应该担心吗?

Stan思索着咬住下唇,也许。那家伙很阴险。他是个虐待狂-对Tony有种诡异的迷恋。我想

没人像Tony那样反抗过他。没人自愿和他格斗-还要更多次。他总是在谈论Tony-不是好话

,但他无法停止谈论他。很不正常。如果他给Tony打电话,那么,是的,我想你应该担心。

Gibbs拿起手机,我给Tony电话警告他。

他看着表,已经过了11点,Tony仍然没有出现。他是那样肯定Tony不会让他失望。也许上个

星期他们之间有些紧张,但他在Tony的眼中看到了不会放弃的希望。难道他错了?

给Tony的电话响了几声,但没有人接。最终转到了语音信箱。Gibbs咒骂着挂掉了电话。

笨蛋!他知道我会想给他电话。

他知道今晚你在这里见我吗?疑惑地皱眉。

不-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等Tony。

这里?在恋物癖酒吧?很震惊,然后他意识到,哦……你和Tony?他的眼中闪过一丝

悲伤,但很快消失了,能够理解,他叹了口气,你们还好吗,Boss?

是的,很好。对Stan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我终于知道什么是我想要的,Stan。

唔,我一直知道不是我,所以我离开了。

是的,点了下头表示理解,得到了我,Stan。他能掌控我。

那他值得拥有你,Boss。没别人能掌控你。笑起来,我知道我从来做不到-他在哪儿?

你说你要和他在这儿见面?

我让他11点前过来。有些严重的事情要讨论。我以为他一定会来。皱眉,哦,见鬼

……他紧盯着楼梯,也许他来过了。

什么时候?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站起身。

Stan也站了起来,那他为什么不过来?他疑惑地问。

因为你在这里。他对你有些想法,Stan。

对我,为什么?

只是……Tony的众多不安全感之一,冲向楼梯。他有非常不好的预感。-你今晚

见过Tony吗?经过楼梯上平台的时候他问守门人。

是的,Gibbs先生。半小时前他来过。没有停留很久-立刻就走了,看上去很生气。

Gibbs在心里诅咒着,你看到他去哪儿了吗?

没有,先生。担心地摇了摇头,他和Stan交换了一个忧虑的眼神,这让Gibbs烦心。他们

都为Gibbs的怒火而不安。Gibbs更加绝望地想要找到Tony。Tony很坚强;需要的话他能够

面对Gibbs,或用笑话把他拉出坏心情。Tony不像这两个sub,他敢于直面Gibbs,挑战他的不

快。他需要Tony。上帝,他爱Tony,他想找到他,现在。解决所有他们之间的问题。

他到底去了哪里?他的公寓?也许……但是Gibbs的直觉驳回了这个想法。他觉得Tony应该

会去某个危险得多的地方。但会是哪里?

狠狠一拳击中Tony胸口。Tony大笑起来。

你想喝点儿吗,废物?站在他身旁,把酒瓶递给他,诱惑着他。Tony失神地看着酒瓶

,(92;血从脸上滴落下来。

就像以前,嗯?他半睁的眼睛斜视着。

差不多。不耐烦地在他面前倾斜着酒瓶,有时候你醉醺醺地来。

是的,伸手接过酒瓶,有时候。

Tony在想为什么想让他喝醉。他从没有带过酒来。只是因为他喜欢在Tony喝醉恍惚

地躺在地上时揍他骂他?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Tony把酒瓶扔到自己那堆衣服上,慢慢又站了起来。他不要喝醉。他还没要战斗。

他内心涌起一阵暴怒,丝毫没有减弱。以前他这样做,为了各种不同、复杂和矛盾的理由

。今晚不同-今晚是为了别的。来到面前时他甚至还没有想明白。他只是知道自己很

痛苦,想要得到同等的伤害。正是达到他目的的工具。

Gibbs在脑海中过滤着所有的可能性。Tony可能会感觉愤怒、嫉妒、没有安全感。当他

有那样的感觉时会去哪里?Gibbs转头看到Stan正不安地看着自己,一个想法击中了他。

见鬼-他不会是……

是的,他会。

Gibbs抓过手机打给McGee,我需要用GPS定位Tony的手机,他厉声喝道,尽快!

Stan不解地看着他。

你知道现在可能会在哪吗?担心地问。他希望Tony没有关机。他之前没有接,

但可能他只是没看到电话-或是不方便接听。

我想他离开船会在DC和他的兄弟在一起。为什么?你觉得他会来找Tony?

不,摇头,我想他会挑衅而Tony会不会蠢到去找他。

我一直在想,他们警惕地转着圈观察对方时,说道。

对你还真是个新(92;事,挥出一拳-但躲了过去。

我猜没人知道你在这儿,看着Tony的下巴。

Tony感到一阵寒冷。想要结束游戏?还是更可怕的事?那家伙是个神经病-谁知道他

会干些什么?

直到你来捣乱前我一直都很好,,说着,新的驻舰探员已经查了我好几个

月,就因为你-他盯着我,我什么都干不了。他还一直怂恿那个爱哭鼻子的垃圾Lewin正

式投诉我。

啊,真抱歉我让你当个混球虐待狂变得困难了,吼道。

的表情变得狰狞,操你的,。他咆哮道,然后他冲向Tony,挥出一拳又一拳。

Tony忽然意识到事情很严重。对他充满怨恨,而且没有一个证人,也不会有人来阻

止,这个混蛋打得越来越用力,越来越阴狠。

现在Tony发现一个残忍的现实,如果这次他输了,将不仅仅是带着流血的鼻子爬回家。

赌注忽然变得无比高昂。

我会找到的地址,拿出手机。

那要多久?Gibbs希望Tony的手机还开着,McGee能够给他想要的结果。否则,他有个可怕

的感觉,一切都会太晚。

Gibbs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立刻接通电话。

?查到了什么?

Tony奋力还击着。他是Gibbs训练出来的-他知道怎样和最强悍的家伙格斗。他能听到的只

有自己冲击、挥拳和格挡时沉重的呼吸声。他开始感觉疲惫,胳膊开始疼痛,他能感到

(92;血从左眼的伤口流下来,很多的(92;血。他的左眼基本上什么也看不见,他能感到肿起

来了。

然后他犯了个错误。他移动得太快摔倒了用一只脚绊倒了他,让他仰倒在地。Tony

躺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起身,抓住了他的头发。

拽着他的头发将他拉了起来,然后举起拳头,脸上带着扭曲的笑。

有谁会想念你这个爱抱怨的废物吗?奚落道,在海狼号上你没有一个朋友,我

想在陆地上也没有。有谁会在乎你生还是死吗,?

Tony眨着完好的右眼,去掉眼中的汗水,努力想要看清。就这样了。上帝,这次他真的错大发

了。

就在这时,他听到门旁边传来一声冷峻的怒吼。动作快得还没看清,就向后倒去,松

开了他。Tony落到了地上。他听到拳头击打肉体的声音,一次又一次,还有痛苦的呻

吟。然后击打声停止了。

我在乎,一个熟悉的声音说。

Gibbs低头看着那个人蜷缩着,抱着刚才被Gibbs狠揍了几下的腹部哼哼着。Gibbs

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这是为了你的手下,他吼道,一记上钩拳击中的下巴。向后仰去,但还是好不

容易稳住了身体,恍惚地摇着脑袋。

这是为了你敢碰我的东西,收回手臂,又是狠狠的一拳让蜷缩起来。他高大

的身体砰地一声倒在地上。满意地看到对手短时间内不可能再站起来,Gibbs把他交给

Stan看管,接着走向自己的sub。

Tony伤痕累累地流着血。Gibbs在他身边蹲下,专注地打量着他。他的一只眼睛伤口在流血,

眼睛周围肿了起来,眼睛几乎睁不开了。嘴唇被打破了,脸和身体上还有很多瘀青。

玩得开心吗,?故意地问。

不怎么样,Boss,抬起头嘶哑地说,他呼吸沉重,一只手捂着肋骨。

是,我也这么认为。伸出手抚摸着Tony瘀青的脸。Tony抓住他的手,阻止了他。

你怎么在这儿?他挑衅地责问道。

说过我会把你抓回来-看起来还真快,他蹲坐在脚跟上,摇着头别有意味地审视着自己

sub的伤势。

你怎么知道在哪能找到我?

你那时没有在酒吧出现,我让McGee追踪你手机的GPS。我发现事情不对,因为Stan告诉

我……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打断他。

他接替了你在海狼号上驻舰探员的职位,他觉得我应该知道你和的格斗之夜。

今晚你在酒吧看到我们时正在说这件事。

哦,似乎有些窘迫,所以……你没有……呃……

问他愿不愿意接替你在我床上的位置?是啊,没错。轻哼道,你是个笨蛋,。

我知道,生气地盯着他,所以,你知道了?

我知道那两个月你每周代替他的手下和他格斗,保护他们。说道,我能理解。但我

不明白今晚你为什么来。

我很愤怒。而且……耸了下肩,那时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所以……我想我有麻烦

了?他想站起来,但发出一声疼痛的呻吟。Gibbs用一只手穿过他的肩膀扶住他,把他拉了

起来。

没错!他回答,你有大麻烦了,男孩。

不记得犯了哪条规则,任性地反驳,是什么?新的规则吗?规则八-不参与不能赢的

格斗?

不。是已有的规则,他抓过Tony的一只手臂甩过自己的肩膀。

Tony不相信地看了他一眼,对不上。

该死,是规则五,,恼火地说。除了我,没人能碰你。

拜托!这又不是碰!好吧,至少不是那种碰……

Gibbs露出一个让他闭嘴的眼神,Tony咬住已经破裂的嘴唇。他瞥了眼,那个家伙戴

着Stan的手铐惶恐地躺在地上。

从来没输过,嗯,Boss?把他放到健身房角落的一张椅子上时,Tony挤出一个晕眩的

笑容,还以为会给你更多麻烦呢,不过我猜错了。

我打倒他之前,你已经快把他体力耗光了。而且,我有点怒了,从地上捡起Tony的衬

衫,帮他穿上,很不高兴你在别人面前半裸,。

上帝!这是格斗,不是调情,不耐烦地说。

你还没明白,稳住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不允许别人看你半裸,Tony,绝对不允许

别人伤害你。不允许别人碰你一根手指!我想我应该说得很明白了。

Tony似乎被他的认真吓到了,没太清楚关于不许伤害我,他咕哝着,还有……我也不确定

我们的关系。

那不是该死的借口!我告诉过你我的立场,Tony。你属于我-就是这样。

他不再帮Tony穿衬衫,开始帮他扣上扣子。

你现在进入细节惩罚,等待通知。他边扣扣子边说。Tony不服地盯着他。有什么问题吗

,?想和我争论么?威胁地问。

我想争论的只有你和Stan在酒吧里干嘛呢,吼道。

我说了。今晚我等你的时候接到他的电话。他发现了你和之间的事,觉得我应该知

道。仅此而已。

你确定?你们俩看上去可亲密了。你确定不想和你的金童重新在一起?责问道。

Gibbs伸出手在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Tony似乎有点窘迫,但放松了些。他低下头,透过完好

的眼睛向上看着Gibbs。

,好吧,他咕哝着,随便。只是,我看到你和曾经离开你的sub那么亲近-究竟我该怎么

想?

你快把我惹火了,,咆哮起来,别胡思乱想。

Tony用手背擦去滴落到下巴的(92;血。然后他又抬起眼睛,终于Gibbs从他的眼中看到了

一丝悔意。

抱歉,Boss。那么……绳子又收紧了,嗯?轻轻叹了口气问。

紧得你得有我的允许才能撒尿,简洁扼要地回答,就像我说的,你在细节惩罚中,

等待通知。明天我会告诉你那代表什么。现在-先把你送回家。

他帮Tony穿上外套,然后走向Stan。

看来那个家伙得为他的作为付出代价,他厌恶地瞥了一眼,想办法把他定罪-让

Lesin指证-但别扯上Tony。我会照顾他,冷酷地说。

Stan的视线飘向Tony坐着的地方,可怜的boy。我现在可不想处于他的位置。

Gibbs露出一个苦笑,拍了拍Stan的肩膀,没错,你绝对不会处于他的位置,Stan。

他让你快乐吗,Boss?轻声问道。

Gibbs看向Tony,是的,Stan。他真的让我快乐。在他没把我气疯的时候。然后他笑起来,甚

至有时候气疯的时候也是。他苦笑着耸了下肩。

Stan笑了起来,我为你高兴。我能和他说几句话吗,Boss?

当然。回答。Stan走向Tony坐着的地方。

我想说谢谢你,,他在Tony面前俯下身。

为了什么?生硬地吼道。Gibbs翻了个白眼,Stan还真是Tony的软肋。

给我留下的笔记。我去到新船上看过的最好的驻舰探员手写文件。真诚地说,毫不在

意Tony的不悦,还有-为你驯服了他,露出一个微笑,冲着Gibbs的方向点了下头,你

做到了我永远做不到的,Tony。见鬼,我怀疑世上有几个sub能掌控那个boss。你真的非常特

别。

Tony脸上充满惊呆了的表情看着Stan。Gibbs无法自抑地为这个画面笑了起来。

没有。我总是不停犯错,嘟囔着,就好比今晚。

是的,嗯,我肯定boss会为此惩罚你,老实说我觉得你活该。但是我也想谢谢你,为了

的飞行小组。你为他们所做的很勇敢,Tony。我知道他们很感激。Lewin把你当作英雄崇拜。

他看了一眼Tony,又回头看着Gibbs,嗯,非常崇拜。他笑起来,几乎像你看着Gibbs那样。

你敢说你没有那样的看他?讽刺地问。

不,摇头,我离开了他,Tony,而不是相反。有一阵我很后悔,我得承认。也许我仍然在

后悔-直到今晚。

今晚有什么变了吗?

看到他和你在一起,永远比不上,拍了拍Tony的胳膊,再见了,Tony。别担心我

保证让那个混蛋罪有应得。

他站起身回到囚犯的身边,拉着站起来,推着他向门口走去。

再见,Boss,Tony。他向他们挥了挥手,然后离开了。

Tony注视着他离去,不错的家伙,他对Gibbs说,一直都喜欢他,他对自己的dom露出一

个灿烂自嘲的笑容。

Gibbs对这个明显又好笑的谎言嗤之以鼻,然后他走回Tony坐着的地方,起来,我们回

家了。

你确定?我是说,我现在不漂亮了你还想要我吗,Boss?在Gibbs帮他站起来的时候

问道。

Gibbs爆出一阵大笑,谁告诉你你很漂亮的,?

Tony发出一声轻笑,立刻痛得按住肋骨恳求道,别让我笑,Boss。用一只胳膊环住他

的腰帮他行走。

喔,我带你回到家你就笑不出来了,Tony。相信我。

Tony贴近了Gibbs。Gibbs紧紧地抱住了他。

我在学习怎么做,Boss,静静地说,我学的很慢。这对我太难。

他们独自在房间里拥抱了一会儿,Gibbs温柔地亲吻着Tony的前额。

是的,我知道,他温和地说,抱紧自己的sub,但你会学会的,Tony。会学会的。

回家的路上Gibbs一言不发,Tony也累的说不出话。他注视着窗外猜测细节惩罚到底是

什么意思。Gibbs几周前对他说过,但他记得不太清楚了。他的确记得自己不喜欢这个词。他

感觉接下来的几天绝对不会愉快。

首先他们得解决短暂分手的理由,然后是破坏规则五的后果。Gibbs不知为什么似乎对此

相当不爽。Tony不理解为什么-又不是说他跑出去和别的dom睡了。Tony觉得自己无法赞

同Gibbs对规则五的解读。

他们在家门口停下车,Gibbs帮他走下车进到起居室,把他放到沙发上。Tony看着他拿起电

话拨通了一个快捷号码。

现在打给别人有点晚了,Boss。他鼓起勇气说。

Gibbs瞥了他一眼。Tony咬住嘴唇,尝到了(92;血的味道。

-是我,对着电话说道,我需要你,是的,我知道很晚了,不过是。

Tony颤栗了一下。Gibbs讲完电话收了起来。然后他坐到Tony对面的咖啡桌上,用手捏住他

的下巴,转过他的脸好更加仔细地检查他受伤的眼睛。

你能看到吗?他问。Tony摇了摇头。我想也是。肿得睁不开了,不过希望眼睛本身没有受

伤。情况不太好,不过我还见过更糟糕的。

真的?什么时候?很开心Gibbs终于又和他说话了。

伊拉克,简明扼要地回答,立刻有效地结束了对话。

Ducky赶到了,尽管抱怨着周五夜里这么晚被拉出来,但还是立刻带来了忙乱而幽默的

轻松气息。

现在是周六早上了!催促他走进起居室时,他瞥了一眼手表强调着。他看了一眼

Tony,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用我的话说,,你是去打仗了吗!发生了什么事?

他是个笨蛋,抢在Tony之前回答。

啊-为了赢得某位年轻小姐注意的打斗,绝对的!打开他破旧的棕色神奇提包,不

过,不用担心。Tony,我们会立刻让你恢复原样。后来的二十分钟里他无视Tony的不自在

不停唠叨着。

Tony注视着Gibbs走到窗边,挽起窗帘。Ducky忙活的时候,他就冷冷地站在那里。等终于弄

好,Ducky坐了下来,带着同情的微笑检查着Tony,你会活下来的!他愉快地宣布。

我不太确定,Ducky,(839;着牙说,冲Gibbs的方向点了下头,你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没

?

啊,我亲爱的孩子,我只是说你的伤口会没事,同情地说,至于你能不能从他的怒

火里幸存,就不敢说了。他看上去可不怎么太高兴。到底你做了什么,?

我似乎犯了错,做了个鬼脸,又,他补充道。

Ducky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嗯,我们都会时不时地犯错,Tony。而且也不是就没

有犯过错,他提高了嗓门。Gibbs转过头,用死光瞪的眼神盯着他们。

雪上加霜啊,Ducky!颤抖着说。

-我有一些些担心可能存在脑震荡,还有眼睛的情况,认真而干脆地说,

在接下来的48小时真的需要持续看护。我知道可能有些尴尬,我也很乐于承担白天的轮班

,不过……

他会待在这儿,Duck,和我一起,不耐烦地说,我会看护他,相信我。他哪儿也不去。

Tony做了个苦瓜脸。Ducky对他露出一记同情的笑容。

我相信这样最好,Tony,他回答道,只是为了防止任何复杂的变化。我相信你会好的,但最

好待在安全的地方。每两个小时你需要叫醒他问一些基本的问题,确定他没有脑功

能不健全。

每两个小时,明白。简单点了下头,Tony希望地上能出现个洞让他钻进去。不仅是因

为他导致了所有的伤,而且现在他的情况意味着Gibbs得夜里每两小时起来一次检查他。

他预感自己的细节惩罚正以几何级数变糟。

本身耐止痛片,不过以他现在疼痛的情况,我留下一些效力比较强的止痛片,

在空中挥了几下,然后把它们放在了咖啡桌上。Gibbs若有所思地看着药瓶,然后看着Tony,

于是Tony觉得疼痛是现在最不需要考虑的问题。

他需要休息几天,补充道。

哦,他会的,冷冷地说,我会绝对确保。

这是一些外用药膏,擦伤口和瘀青,也把药膏留在了桌上,如果发现任何异常,给

我电话,或者如果有任何方面的恶化。

Ducky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Tony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希望他能留下。他现在害怕被单独

和自己的dom留在一起。Ducky似乎觉察到了他的心情,因为他安抚地在他肩头拍了拍。

你会没事的,Tony,他亲切地笑着,我绝对相信会是一名出众的护士-尽管对病人

的态度可能不怎么好。

Gibbs将亲切的医生护送到门口,Tony提心吊胆地等待着自己的dom归来。当Gibbs回到起

居室,他倒了杯水一言不发地递给Tony,还递上两颗止痛片。

止痛片会让我晕乎乎的,Boss,有点疼也不是那么糟……开口想说。Gibbs又使出了招

牌死光瞪。Tony乖乖地吞下了药片,我们要谈谈发生的事吗?问,因为,好吧。我接受

细节惩罚,因为我们都知道是我错了。我只是不明白怎么会触犯规则五。我不会和别人上

床,Boss。你知道的,对吧?

你真的没明白,对吧?怒气冲冲地看了自己sub一眼。

没有,任性地回答,瞧,我明白我脱掉了衬衫-我明白,而且我明白你为什么不爽-但

是那并不表示他对我的身体有企图。相信我,真的对我没有那方面的兴趣。

你让他碰了你,Tony。

我让他打了我,皱起眉头,是不一样的。

你对待这副身体-我的财产-就像它对我一文不值。还有这个,用一根手指摩挲着他

的胸膛,还有身体里的那个人。难道这不是规则五的意义所在吗,Tony?

Tony无助地盯着自己的dom,我想……如果你这么说的话……也许Gibbs是对的。他眨了眨

眼,想要理清思绪。

上床去,命令道。他帮助Tony站了起来,把他的一只手臂绕过自己的肩膀。他们慢慢

地走上楼梯来到卧室。进了卧室Gibbs放开Tony的胳膊,他无所适从地环顾着卧室。

我是不是应该……他指着地板。Gibbs转头质疑地盯着他。只是……你之前说过细节惩罚

的时候我不会有床单,枕头或毯子。颤栗了一下复述着。想到慢慢长夜都得躺在坚硬

的地板上,他并不喜欢。可是他想让Gibbs看到他知道自己犯了错。他愿意接受他dom给予

的一切惩罚。

没错-那是每天的默认设定,说,但是如果你遵守所有的规则,而我认为你每天

都有进步,那么你在睡觉的时候能赢回床单,毯子和枕头。不过从明天才开始。今晚,我得每

两小时叫醒你检查-所以你睡在床上,我可以照看你。是为了我的方便,不是你的。明白吗?

他站在Tony面前,冷峻的眼神盯着他。

是的,Boss,静静地回答。他慢慢地蹒跚着走向浴室。

你到底要干什么?质问道。

呃-去撒尿,刷牙……困惑地停住了,不允许?

-我之前说你需要我的允许才能撒尿,我是说真的。你不仅仅戴着短绳,你在

细节惩罚中。意味着你的一切都需要请求允许-食物,水,使用厕所。一切。

Tony慢慢地点了点头,意识到这不是为了为了让他难堪或者不舒服,而是Gibbs在重新树

立对自己的权威。实际上这让他感到一些解脱。知道在可见的未来他都不允许自己做决定

让他轻松。确实最近他这方面可做的不怎么好。

是,Boss,他顺从地回答,那么……呃……我能?他冲浴室示意着,Gibbs简单点了下头。

当他回到卧室,Gibbs帮他脱掉衣服,指着床边。

坐下。

Tony坐了下来,Gibbs从床头柜上拿起了什么。Tony的心跳慌乱起来,是他的项圈。Gibbs举

起项圈。

你还想再戴上它吗,Tony?

Tony深吸了口气,如果你允许,是的。

一旦戴上它,只有我能说什么时候拿掉,意味深长地说。

Tony点头,我能接受,Boss。

你能吗?站直身体,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sub,瞧,是这样,你不能在你想的时候才

当我的全天候sub,。如果再遇到困难,就像上周日,那我必须要知道你能坚守约定,

留下来,解决问题。

Tony沉默地盯着项圈。这是个重要的承诺。他能做到吗?他渴望再次感受到皮质围绕着

自己的脖子,但是Gibbs对他的要求太多了。

如果上周末你留下,而不是扔掉项圈跑掉,那就不会发生今晚的事,用食指摩挲着

他瘀青的脸。

我知道。

这个项圈能防止你伤害自己。所以我需要知道,在给你重新戴上之前。审视着他,

不是要求你完美,Tony。只是要求你坚守,即使面对困难。

Tony抬头用没有受伤的眼睛看着自己的dom,我想要戴上项圈,想极了,Boss。

伴随着义务,Tony,举起项圈,这次需要你的承诺。我知道对你来说不容易,但这是

唯一的办法。

Tony绝望地看着项圈,想要它,需要它,但是知道不能用谎言得到它。那样Gibbs再也不会信

任他了。

如果你戴上它,就要承诺成为我的全天候sub,诚实地回答我所有问题,毫无保留。你将再

也不能对我隐藏,Tony。再也不能。如果你接受这个项圈,你就必须同意这些。

这很难,,静静地回答。

好东西都得来不易,Tony。

很久以来我都用那种方法保护自己,很有效。

Gibbs挑起眉毛别有意味地看着他瘀青的脸,这是几周来你第三次的危机,Tony,第三次

我得照看你。关于保护自己你做得并不怎么好。

那是因为我无法用习惯的方式保护自己,Gibbs,反驳,你拿走了它们。我必须躲起

来一个人,才能阻挡伤害。但你让我面对自己。

总是要面对的,Tony。这样只会对你更好,能够向前走,如果你接受这个项圈和附带的条件

。不再孤单。而且长痛不如短痛。虽然短时间内会很难。我能理解,我会帮你度过,但毫无疑问

会很难。

我还会有安全词吗?问。

你会用吗?挑起眉毛。

是的。

那你可以有安全词。需要重新建立信任是么,Tony。

我知道。又咬起了嘴唇,尝到了熟悉而咸腥、自己的血的味道。

今晚你为什么这么做,Tony?质问他,你为什么要去那个健身房?你知道会

殴打你-你早就知道的。

是的,点头,我知道。

别的时间我能理解。别想错了,我还是很不爽。晚些时候我们要讨论你永不满足的拯救情

结。但今晚你为什么要去。今晚你在寻找什么,Tony?

我不知道,其实我压根没细想。我看到你和Stan在一起,我气疯了。耸了下肩。

对我?对Stan?你对谁生气,Tony?

Tony茫然地看着他。他从来没想过在对谁生气,他只是觉得……

对我自己,他静静地说,突然认识到了。总是犯错让你回到Stan身边。你是我遇到的唯一

幸福-而我却搞砸了。

所以你又想要惩罚自己?叹气。

是的,我想。以前我从来没有看的这么清楚。

如果你戴上项圈,你就必须同意,这次还有以后,由我决定你是否需要被惩罚。由我掌控会

安全得多。认真地说。

是啊,做了个苦瓜脸,我想你是对的,Boss。他终于接受了这个最基本的事实,感到

所有的挣扎都离他而去。他以前总是在挣扎-是他最难顺从的一面。可是惩罚我自己很多

年了,Boss。很难打破的习惯。

没错-可是如果你接受这个项圈,你就必须同意由我承担决定你惩罚的责任。意味着你不

能再惩罚自己,Tony。坚决地说,Tony无助地看着他。如果你觉得为了什么事需要被

惩罚,你可以请求我。你可以对我解释,让我了解,但是你必须接受我的决定。如果我说不,那

么就不。我的话就是最终决定。

Tony摇着头,我不知道是否能做到,太难了,Boss。

是的。但是你知道还有什么更难的吗?发现某个混蛋在殴打你的sub-那才叫难。你知道那

是种怎样的感觉吗,Tony?质问道,而且知道你是自愿去的,知道他会对你做什么!

你知道那让我感觉怎样吗?

Tony眨了眨眼,感到一阵深沉而意外的悲伤。

对不起,Boss。他喃喃地说。他已经无比疲惫,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无路可走。所有的挣扎毫

无用处,他已经厌倦透了。他重新抬起头看着Gibbs,为我戴上项圈,,他轻轻地请求

道,我接受你的条款。只是……重新给我戴上项圈。求你了?

Gibbs坚定冷峻的眼神注视着他,深邃的蓝色直透进他的内心。Tony顺从地坐着,承受着他

的目光,用纯粹的顺从注视着自己的dom。他不再隐藏。他已经筋疲力尽。

Gibbs什么也没说。他似乎看到了Tony严重的诚实,也毫无疑虑地接受了他。

他走上前一步,把项圈围绕到Tony的脖子上,把皮带扣上时抚摸着Tony的脖子。Tony闭上

眼睛,感激地接受了项圈和随之而来的所有义务。温暖、舒适而熟悉的感觉围绕着他的

脖子,再次感受到项圈在自己脖子上让Tony发出一声颤抖而解脱的叹息。

睡吧,低声说,今晚不用戴禁锢-吃止痛片的时候不用。那不安全。

他帮Tony躺下来,然后睡到床上他的身边。Gibbs熄了灯,伸手把自己的sub拥入怀里。Tony

舒适地靠向他的拥抱放松下来。Gibbs把手放到他的臀部抚摸着,这与性无关-只是抚慰。

Tony闭上眼睛。上帝,他有多么想念睡在这张床上的温柔和舒适,紧贴着这个男人。他想念

戴着项圈,被这双坚定可靠的手拥抱。他高兴极了能够回到这里,在Gibbs的床上,他归属的

地方。

Gibbs将自己的生物钟设定为每两小时醒来一次-这是他在军队中练出的能力。作为一名

狙击手,他必须深入敌后,在行进中抽空睡觉。设定闹钟不安全-任何声音都可能暴露他的

位置-于是他学会了在精准的预定时间醒来。

两小时后他醒来时发现Tony在熟睡中移动了位置,现在像个婴儿似的躺在床上他自己那

边。Gibbs拉下毯子,轻轻地拍打着他sub的臀瓣-一次拍一边。

Tony吓了一跳转过身,朦朦胧胧地眨着眼睛,什么?

我叫什么名字?靠近他的sub问。

唔……茫然地看着他,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叫‘Boss',Boss,他喃喃道。Gibbs翻了个白

眼,又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哦……呃……,立刻清醒过来飞快地说。

Gibbs又问了几个基本的问题,Tony都回答地迅速而正确。他的sub看上去累坏了,但是眼

神仍然专注而警觉。

我没事……现在可以再睡了吗?问道,眼睛也耷拉了下去。他凑向Gibbs依偎着他。

这是几根手指?举起四根手指。

Tony眼睛都没睁。。他嘟囔道。

Gibbs这次用力拍了他的屁股,四下。拍了几下?

嗷。四。用鼻子蹭着Gibbs的脖子,让他再也没有办法对自己生气。Gibbs重新靠紧

了他。你现在想上我吗?睡意朦胧地嘟囔道。

什么?无法置信地问,被打成这样才几个小时,你就想着做爱?

唔,的嘴唇在黑暗中找到他的,已经一星期了,Boss。一整个星期都没有释放过。

饥渴得很。他贴向Gibbs,想念躺在床上。想念你在我里面。想念你。

整个星期你都没有释放?惊讶地问道。

没有。想遵守规则,即使我跑掉丢下了项圈,Boss。没有你在我里面无法释放。想要你进来

,Boss。

Tony的手寻找到Gibbs的阴茎开始抚弄,Gibbs惊讶地发出一声喘息。他抓住Tony的手放到

一边。

和做爱比,你更需要睡觉。不过别担心,在Tony模糊地开始抗议时他说,早晨我会上你。接

下来几天我都会骑你的屁股,男孩。

唔……好极了。喃喃着很快又睡着了。Gibbs笑了起来,他把他的sub拉近自己,紧紧地

抱着他睡梦中的身体。

我也想你,Tony。他低语着,在Tony的头发上印下一个亲吻。

然后就到了早上,Gibbs润滑过的手指滑进他的体内,轻轻地舒张着他。手指很快被他dom

甜蜜、性奋的阴茎所取代。上帝,感觉太棒了!距离Gibbs上一次操他已经一星期了,他想

念这个。他躺在床上,懒懒地眨着眼睛,享受坚硬、搏动着的阴茎进入他的秘穴中。Gibbs

轻轻地揽着他的髋部,不紧不慢地冲刺。Tony快乐地喘息着,把手滑向自己坚硬的阴茎

。Gibbs拿开了他的手。

你现在处于细节惩罚,所以你没机会释放,警告他,被惩罚的sub不允许释放。

Tony发出一声不满的呜咽,但还是顺从地从阴茎上拿开手。他感觉满足。他回到了Gibbs的

床上,而Gibbs清楚地向他展示了谁在掌控。他所要做的只是接受。事实上这让他放松。

Gibbs不紧不慢地操他,从容不迫,Tony发现这让他沉醉,只是躺着,接受Gibbs,知道他绝对

不会放弃自己。他感受到了别的东西,敏锐地感觉到后脖颈上Gibbs温暖的呼吸,Gibbs的拇

指,嵌入他的大腿,还有Gibbs的嘴唇,是不是轻柔地在他的肩头印上亲吻。最明显的,他感

受到Gibbs硕大的阴茎缓慢悠长地推进,刺入他的身体,然后退出,每一下慵懒的进出都擦

过他的敏感点。他能感觉到Gibbs的双球用力地撞击自己的臀部,还有他dom性欲高涨的

味道。

随着一声愉悦的低吼,Gibbs射了出来,他没有动,激烈地喘息着。Tony闭起眼睛,享受着这

种亲密,体内有Gibbs的精液,Gibbs高潮后的阴茎仍然停在他体内。他不想要这天开始。他

预感不会喜欢今天。Gibbs抽身出来然后起床。

起床去冲澡,Tony。

Tony走进浴室,立刻被吓了一跳,盯着镜中的自己。他看上去像个怪物。脸都肿了,左眼肿得

高高的,还有严重的瘀青,嘴唇也裂开了。下巴上满是伤口和瘀青,身上还有很多刺眼的瘀

青。他震惊地看着自己。Gibbs从他身后出现在镜中。

现在你知道昨晚我为什么气坏了,?静静地问。

没想到看起来这么糟,喃喃着回答,惊讶这样你还能上我,Boss。

你的屁股没事,笑起来,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Tony挤出一个微弱的笑。

Gibbs取下他的项圈,只是为了他们能洗个澡。然后他又把项圈戴上Tony的脖子-还有手腕

和脚踝上的锁拷。

今天不准穿衣服,说道,见鬼,今天基本什么都不会有。

是,我明白,Tony静静地回答。看到镜中的自己把他吓坏了。意识到后果如此严重,刚刚因

为重回他dom的温床涌起的洋洋得意顿时消失无踪,接下来的日子他会面对什么。不管有

没有受伤,Gibbs都不会轻饶他。

他是对的。Gibbs带他下楼,让他跪在厨房里。他把Tony的皮绳挂在墙上的钩子上,小心地固

定好。然后他加上一副眼罩,Tony接受了眼前的黑暗-事实上他喜欢黑暗,让他平静。

他听到Gibbs在做早餐,然后听到他的dom坐下来,还有吃饭时餐具刮到盘子的声音。Tony

忽然感到一阵饥饿-从昨晚开始他就粒米未进,Gibbs在吃的煎蛋和火腿味道让他流口

水。

Gibbs吃完早餐后解开Tony,让他挨着桌子跪在自己脚边,依然戴着眼罩。

张嘴,指示他,Tony感到一只叉子贴在了嘴边。他急切地张开嘴,以为会吃到刚刚闻

到的煎蛋和火腿……当他发现自己咀嚼的是一片生的胡萝卜时几乎被呛到。

?他差点把食物吐了出来。

基本供给,Tony。生水果和蔬菜,还有面包和奶酪。仅此而已。

没有甜甜圈咯?嘴里塞满了胡萝卜说。

Gibbs大笑起来,绝对没有甜甜圈,男孩,他把一片苹果放进自己sub的嘴里,没有外卖,没

有pizza,也没有电视,加上不许高潮。这就是细节惩罚,。你不准有任何乐子。

是的,Boss。慢慢嚼着苹果叹了口气,坐到自己的脚后跟上。

规则五是什么,Tony?突然地问道。

除了你没人能碰我。Boss。

是的,没错。感到自己dom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他伤痕累累的脸,永远别让任何人

再这样伤害你,男孩。明白吗?

是的,Boss。

这副身体属于我-上面我唯一想看到的印记只有我的。

是,Boss,回答。Gibbs把一些面包放进他的嘴里。

而我永远,永远不会在你身上留下这样的印记,Tony,温柔地说。他的手指拂过Tony

肿起的脸颊,我永远不会用拳头打你,或踢你。我永远不会对你那样做。你明白吗?

大概,坐回脚后跟上,沉下肩膀。

但有人会,说,有人揍你,还让你觉得那样可以。也许他们让你觉得是你应得的,或

者你已经觉得是你应得的。不管怎样,有人让你觉得即使被殴打也没有关系。那个人是谁?

面包味同嚼蜡。Tony把它吞了下去。

?追问道。

,嘶哑着说。

好的,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我们以后再试试。

他把一杯水贴近Tony的嘴唇,Tony顺从地喝了下去。

我想念咖啡,Boss,喝完他可怜地叹了口气。

嗯,我想你也会,轻笑起来。他让Tony又吃了两粒止痛片,然后带着他走进起居室。他

让Tony跪在一个靠垫上,系到墙上的钩子上。

靠垫很舒适,房间也很令人愉快地温暖。Gibbs靠着他坐在沙发上,Tony听到他拿出文件的

悉悉嗦嗦声。然后是一段漫长的沉寂。

止痛片削弱了他脸上的疼痛。Tony靠向Gibbs的腿,猜测着是否允许。Gibbs没有推开或是

躲开,于是他想是允许的。这样感觉很好。Tony在眼罩后闭上眼睛,意识渐渐模糊。Gibbs招

牌的强势的爱应该让人感觉束缚、卑微和不舒服,但相反却让他感觉安全和满足。他更

近地依偎着Gibbs,把下巴枕在Gibbs的大腿上。他的dom伸手放在他的头上,温柔地抚摸着。

Tony猜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尽管感觉只有几分钟。Gibbs站起身,引导Tony面朝下趴在沙

发上。

Tony把脸埋进靠垫里,绷紧身体。Gibbs用手在他屁股上拍了几下-轻得几乎算不上拍打,但

是Tony喜欢这样让自己的屁股热起来。最重要的是他喜欢Gibbs再次拍打他。他想念这样。

这一天在继续,过去几周的紧张似乎正在褪去。Tony迷失在每个小时的拍打、眼罩,和基

本供给中。他迷失在捆绑中,还有坐在自己的dom身边,下巴放在Gibbs的膝盖上,什么也不

用做不用想,当Gibbs工作的时候。

直到那时候一切都很好,他喃喃道,然后他坐直了身体,惊讶地发现他大声说了出来。

哪个时候?问。

唔,是的。那个时候,,他听到Gibbs靠向沙发后背,舒展肩膀的声音,但是你犯了

错,我犯了错,她也犯了错。接受现实,向前看。

是,Boss,突然事情变得如此简单,上帝,我真是个笨蛋!

Gibbs的手放到他的头上,是的,嗯,那个事故让你想起你妈妈的事,Tony。没人期待你能反

应完美。真希望我能早点知道,那时就能处理的更好。

Tony向前重新把下巴枕在Gibbs的膝盖上。

你回家后发生了什么,Tony?问。

没什么,我喝了很多酒,喃喃道,哦,我还从干洗店取了西装。你知道-闪闪亮的那套

灰色阿玛尼……嗷!他站起来,Gibbs刚扇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不是你上周回你公寓。你小时候回家后。事故之后。

Tony又靠向自己的dom。

我在医院躺了几天,我痛恨那里。每个人都同情我,晚上我睡不着。我想要妈妈,父亲来过

两次,但从来不多说什么。我们只是面面相觑。然后他们让我出院,父亲来接的我。

眼罩似乎让坦白变得容易。被剥夺了所有视觉刺激,他能在脑海中栩栩如生地重现记忆。

回家的路上他父亲一句话都没有对他说。等他们到家,Tony无法相信那里和以前完全一

样。妈妈死去了,那里的样子和味道怎么还能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变?

很晚了,回你的房间去,他父亲说,你上床前我会过来看看你。

他慢慢地上楼回到自己房间。外面很黑,但是他不想开灯。他不想看到自己的房间还和

之前自己在的时候一样-在她仍然活着的时候。

他坐到床边,让黑暗完全吞噬自己。感觉很宁静,在黑暗中他不用面对自己,不用面对

镜中和窗子上的自己,不用面对自己的眼睛,看到里面的愧疚。在黑暗中他可以隐匿自

己。

他感到整栋房子包住了他,感觉如此巨大而安静。她活着时通常会带着开心的笑声走进来

。现在他发现她的死改变了一切。房子也许看起来一样,但不再有心。在寄宿学校时他那样

的想回家,而现在他无比渴望回到和别的孩子一起分享的宿舍。他想忘记这栋可怕的房子

,和它空洞幽深的走廊。他不再属于这里。

他父亲没有来。等到天晚,Tony爬上床。他想念妈妈在睡觉时间来到他的房间,坐到他身边。

她会一边喝着马爹利,一边笑着告诉他今天她遇到的事。她还会模仿她每一个朋友-她模

仿的很像,让他时不时地大笑。然后她会倾身吻上他的脸颊,他能闻到她熟悉的香水味道。

在这栋房子里,每一次他上床前,妈妈都会过来和他说晚安。这是他每天最爱的时间,躺在

床上,和她聊天,大笑。他们总是在笑。她的生活,需要为晚宴盛装打扮-因为总是有很多客人

,所以她会穿着一件漂亮的礼服显现出优雅的身材。她和他一起消磨时光,不愿回到晚宴,

因为他总能让她欢笑。但是最终她会离开,怪他使自己无法招待客人。

Tony用了半个小时盯着房顶,和在医院一样无法入睡。终于,到了两点,他放弃了。他穿上睡

衣,蹑手蹑脚地来到楼下父亲的书房。他久久地站在门外,犹豫着。最终鼓起勇气打开门。

他父亲正倒在硕大壁炉旁边呆板空旷的棕色沙发上。脚边是一瓶空了的白兰地。他醉得不

省人事,鼾声如雷。

Tony站了很久,然后他轻轻地走到沙发旁边,靠着父亲坐下。父亲喷着酒气,在睡梦中喃喃

自语,但是没有醒来。Tony贴得越来越近,直到他依偎着父亲。然后他抓住父亲的手臂,用自

己的手环抱着。

然后,终于,他睡着了。到了早晨,他醒来发现父亲仍然躺着-仍然大醉,仍然不省人事。

Tony溜出书房,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他的父亲从不知晓他曾经去过。

Gibbs庆幸Tony的眼睛被蒙上了,于是他的sub看不见他听到自己吞吞吐吐地说出故事时

脸上的表情。他想起那些夜晚,Tony迟疑地枕在他腿上求拥抱,突然看到了那可爱的小习

惯的另一层意义。他用手抚摩着自己强硬的下巴,真希望自己能早点知道。

他思考着现在是否应该施加更多压力,还是等等让Tony自己准备好。只是他不确定没有

压力Tony是否会说。见鬼,Tony花了一生逃避这件事。他现在会说是因为Gibbs除去了他所

有的防卫,驯服了他。但肯定还有更多。Gibbs非常肯定他知道是怎样,但他需要Tony告诉他

他把腿上打开的文件放到一边,接着转向自己跪着的sub。他温柔地用指尖触摸着Tony瘀

青的脸。上帝,现在一切都清楚了。

那告诉我,Tony,他轻轻地问,你父亲什么时候开始殴打你的?就像个沙袋。

沉默。他知道如果Tony的眼睛没有被蒙住,他会崩溃。眼罩和Gibbs下达的严格命令,现

在让他感觉安全。在外人看来-可能过于严厉-甚至也许残忍。然而,Gibbs相信这样让Tony

思绪平静,在Abby遭遇意外以来,从未有过的平静。

Gibbs等待着,猜测Tony是否会说他的安全词。他注视着Tony跪在面前挣扎,赤裸着,戴着

锁链、项圈和眼罩。他注视着Tony努力想要拒绝长久以来一直隐藏的真相-然后失败了

Tony深吸了口气低下头,不是那样,他低声说。

那是怎样?一直不断地和自己的sub保持肢体接触使他安心,膝盖靠着Tony的胸膛

,手抚摸着Tony的头发。

Tony沉默了很久,一动不动。Gibbs想要的话他也可以非常有耐心。在工作中他也许会大

吼出命令,让小组执行他的命令,但他也曾经是个狙击手。他知道如何等待,在寂静中,即使

最后需要几个小时。

现在他需要那些技巧。时间在Gibbs的等待中逝去。他不想催促,这需要很长时间来酝酿-从

来不是轻易做到的。

等到Tony终于开口,毫无预兆地,几乎吓了他一跳。

父亲的生意在走下坡,他没日没夜地工作想要挽救。当他回到家已经筋疲力尽了。他……

你得理解他有多爱我妈妈。她美丽,有趣,聪明-她非常特别。

和她儿子一样,心想。

父亲伤心欲绝。他如此想念她,而且工作如此辛苦。每晚他回来的时候我都会给他准备好

酒。我知道他为了妈妈的死责怪我,而且……

你怎么知道?静静地问。

因为他告诉我的。

什么时候?

每晚,耸了下肩,他总是会在书房里喝几个钟头,然后半夜来到我的房间,对我说他

对我有多么失望。意外发生之前我就是个坏儿子,在我害死妈妈之后他完全和否认了父子

关系。他说我不该再指望他任何事-他必须依法收留我给我吃的,但仅此而已。他和我结束

了。每一天他都希望在意外中死的是我而不是妈妈。如果我死了他们会有更多的孩子。她

是无可替代的,而我不是。

Gibbs强压住涌起的愤怒。关于Tony性格的很多方面豁然开朗。Tony沉默了一会儿。

继续,轻轻地催促道,还发生了什么,Tony?

如果我保持安静,他通常会冲我吼一会儿,然后走掉。

如果你不安静?

他会打我,耸了下肩,但是你了解我的-什么时候我能保持安静了?勉强挤出

一个惯有的灿烂明亮的Tony式笑容。Gibbs在等待。Tony的笑容褪去。没关系的。只是扇几

下。

不是,简洁地说,他不是扇你。他殴打你,踹你,狠狠揍你,对不对?

一阵沉默。Tony的身体僵住了。他抬起头,似乎在透过眼罩向外看着。这样过了好久,后来

,他终于低下了头。

是的。

Gibbs悲伤地低头看着自己的sub。终于-说出了真相。他温柔地把手放到Tony头上,抚摸着

他的头发。Tony跪在那里摇晃了一下。他好像迷失了。他们久久地沉默着,直到Tony再次

开口。

他需要这样,Gibbs。他很艰难,需要发泄压力。我的存在,可以让他发泄。至少能做到这个,在

……在我的所作所为之后。

你觉得你是活该?

Tony迟疑着,但接着他点点头,是的。

所以你总是一次一次为集体利益牺牲自己。

Tony又抬起头,小组是我的家人,Gibbs。不能因为我的作为或不作为失去任何人。再一次。

而且总是你的责任,嗯?

Gibbs已经知道答案了。Tony一直因为妈妈的死被责备,每个夜晚,一夜又一夜,被他酗酒的

父亲。他责怪自己丝毫不意外,某种程度上比起周围人,他更少考虑自己。

你不明白!我父亲如此的爱我妈妈。你不明白失去她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放屁!激烈地吼着,我也失去了妻子。Tony,相信我,如果Kelly活着,我会感激没有失

去她们两个人。我不会每晚去她的房间殴打她,因为她没有死。我会紧紧抱着她,感谢上帝

她还和我在一起。

Tony似乎无言以对。他只是跪在地上,颤抖着,看上去心力交瘁。他用一生的时间不长这件

可怕的事。可是怎样才足以补偿失去一个如此美丽、活泼和可爱的人?在Tony心里

,Gibbs肯定知道永远也无法补偿。

我可以告诉你那不是你的错,但你不会相信我,对吗?静静地问。

Tony摇了摇头。

那我只能告诉你,你属于我,不管你曾经做了什么,或你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我不会责备你

。不会为了你妈妈的死,或是Jenny的死,或Abby的意外。我觉得你已经受到了足够的惩罚。

Tony没有回答,抬起头似乎在透过眼罩向外看。他轻轻地战栗着,但是Gibbs不认为是因为

冷。

你承诺过,从带上项圈开始,就由我决定你的惩罚-你不能再惩罚自己。现在我要求你。你

能做到吗,Tony?

你对我要求过的最困难的事,Boss。喃喃地回答。

我知道。只要让我决定,Tony。就像成为我的sub开始,把一切都交给我那样。觉得你能做到

吗?觉得你能让我承担,自己卸下这个包袱吗?

不知道怎么做,Boss。颤栗着,发自真心地问。

Gibbs倾下身,很简单,他在Tony耳边低语,你是我的,男孩。我要给你个命令。交给我

,Tony。都交给我,我会解决。

怎样?的声音几不可闻。

你不需要知道,只需要接受。

他用手抚摸着Tony颤栗的身体,温柔而有力,就像在安抚一匹受惊的马。

你想要服从我,对吗,男孩?熟练地抚摸着Tony的肌肤,这和性无关-是所有权。Tony

的肌肉都纠结到一起了,他坚定地抚慰着他,让他放松下来。

我不知道我能做到,嘶哑地说。

你能,坚持,你只需要做一件事。

什么?的声音在颤抖。

Gibbs靠进他,相信我,他简洁地回答。

只有沉默。Gibbs知道这个问题一直存在于他们之间。信任。Tony发现信任是如此困难-

在听了他的故事之后,Gibbs不觉得意外。

想要相信,低声回答。

那就相信,坚决地说,你属于我,Tony。我永远不会放弃你。如果你现在臣服会简单

些,投降,相信我。你想要的。自从你失去妈妈,发现父亲没有在你身边,你一直想要一个人能

够信任。所以你一直留在NCIS没有离开。你想要信任谁。你想要信任我。

Tony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让我想起几周前对我说的,在我纠结要不要成为你sub

的时候。总是回到这里,嗯?

一直都是,Tony。不能保证会很容易,本来就很不容易-但是如果你信任我,我会和你一起

走出黑暗。我会带你回家-长久以来你一直在寻找一个家,不是吗,Tony?

Tony的身上渗出了汗水。他被打动了能够看到-但是他能做到吗?

是的,我想要,的声音流露出强烈的渴望。

家就在这里,等待着你,告诉他,你已经如此近了,Tony。

他用手指勾起Tony的下巴,低头在自己sub的唇上印上一个甜蜜而充满爱意的亲吻。Tony

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小小的声音,Gibbs没有理会。他深深地亲吻着Tony,一直紧紧地抱着

他。

自然而然地。他感到在某一刻,Tony终于打破了。他感到所有的反抗都离开Tony的身体而

去,感到自己的sub-他美丽、混乱的sub-毫无保留、完全的服从于他的意志。

他赢了。他和Tony争夺Tony自己的灵魂,现在获得了胜利。他必须小心永远不要辜负这份

如此艰难才赢得的信任。

他放开他sub的脸庞,手指开始解开Tony的眼罩。

到再次面对世界的时候了,他静静地说,准备好了吗,Tony?

Tony点点头,Gibbs小心地解开眼罩拿开。在紧张的一天之后,Tony回过神来眨着眼睛。

Gibbs不确定他的sub现在会做些什么,他不能再隐藏在眼罩之后。Gibbs惊讶地看着Tony

爬上沙发,靠着他躺下来。接着,前所未见地自信,他蜷缩得更近,把头枕到Gibbs的腿上,就

像属于那里。

Gibbs把手放到自己sub的头发上。

欢迎回家,Tony。

Tony不确定细节惩罚是否已经结束,因为尽管Gibbs还是用手喂他,但会容许他吃外卖而

不是让他吃了一整天的无聊食物。

等他们吃完,Tony躺着把头枕在Gibbs的腿上,Gibbs给他朗读。他惊讶地发现自己丝毫不

怀念电视或那一大堆的DVD。这样更加平静,上帝知道他多需要休息。

之后,他们走上楼,Tony犹豫起来。我做的足够能赢回床垫、枕头和毯子吗?他想着白

天的一切。他觉得自己已经基本做到了所有Gibbs的要求,但是一个人只能吃下一定量的

生胡萝卜,那个他有点不太合格。

你不用再睡地板,肯定地回答。

你改了规则?困惑地问。

Gibbs把他拉近亲吻着他,是的,,我改了规则。

为什么?

因为之前,我不那么了解你。现在我了解了。我仍然拥有你的屁股,但是不让你睡床会让我

成为一个我不想成为的混蛋。

可你仍然是个混蛋,对吧?笑起来。

当然!也笑起来,而且,我想让你贴近我,那样任何时候我有性致就可以翻过身上

你。

你现在有性致吗?挑逗地露出个笑容,我想你是的。他贴近了Gibbs,感到他dom的

阴茎隔着运动裤无比硬挺。

哦,是的,我很有性致。

Gibbs把他拉得更近,嘴唇在Tony的脸上游走,每一次停顿都留下一个轻轻的吻。他的手向

下滑到Tony的手臂,把它们背到Tony的身后,一边在自己的sub的肌肤上留下一串湿热的

亲吻。Tony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他总是很享受Gibbs穿着衣服的身体抵着他自己的,当他

赤裸着。他喜欢为自己的dom准备好的感觉。Gibbs拥有他,身体,心灵,思想和灵魂。Tony以

前从来没有在这些层面上完全臣服-但现在他做到了。

当他的dom把他推倒在床上,他能感觉到Gibbs温暖、性欲的呼吸轻拂过自己赤裸的肌

肤。他dom粗糙的指尖无比自信地划过他的身体,宣示着他,Tony喘息起来。

Gibbs跨坐到Tony身上,他急切地推着他dom的T恤,想要触摸他裸露的肌肤。Gibbs拍开他

的手,自己脱掉了T恤丢到地板上。Tony饥渴地盯着他的dom。Gibbs的身体对他而言是永

无止境的诱惑。他的dom腹部平坦的像洗衣板,胸膛覆盖着浅浅一层银白的毛发。

Gibbs笑着低下头看他。他抓住Tony的手臂举过头顶,把他的sub压在枕头上,再次亲吻着

他。

Tony敞开自己。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受到自己深深的顺从。他为自己的top迷醉,被他进入,

完全被他奴役。他属于这个男人,直到永远。能够有个地方能让他最终成为自己是如此的

解脱,在这里他不用再隐藏。Gibbs拿走了所有他能躲藏的地方,却给了他别的-好得多的地

方。

这个时刻他感到模糊而不真实。他感到Gibbs在抚摸自己的身体,总是有力却又奇怪地温

柔,当心着他瘀青的肌肤。关于Tony的身体Gibbs没有任何犹豫或不确定。它属于他,他知道

怎样好好利用。

Gibbs脱下运动裤,释放出自己漂亮坚挺的阴茎,接着又跨坐在他sub的身上。

吸我,他命令道,把阴茎的顶端抵着Tony的唇。Tony急切地张开嘴,渴望感觉那坚硬的肉

体在自己的嘴里。慢慢的,警告,不想看到你的嘴唇再裂开。

Tony遵从命令慢了下来,享受着Gibbs的阴茎悠长轻松地进出他的唇(831;之间。他感到被

如此完全又充满爱意地驾驭。他喜欢Gibbs的手指握着他的手腕压进床垫里,Gibbs的阴茎

慵懒地操他的嘴。他的dom退了出来,Tony呜咽着抗议。

Gibbs轻笑起来,想在你的屁股里射,男孩,不是在你的喉咙里-不是这次。

他向下滑去,沿途亲吻吮吸着Tony的肌肤。他停住了,然后打开Tony的双腿,用润滑过的手

指推进他的后穴。不用很久就准备好了,Tony早已放松下来欢迎他的进入。

Gibbs轻轻分开他的臀瓣,将自己的阴茎抵住Tony的后穴。他轻松地挺进,顺畅地滑了进去,

毫不费力的一个冲刺就完全没入。Gibbs低下身体,几乎完全贴在Tony的胸膛上。当他一下

又一下前后晃动着臀部时,他看向自己sub的眼睛。Tony无法移开视线,只能抬头臣服于自

己的dom,被那双蓝色眼眸强势的视线钉在那里。

Gibbs没有碰他sub的阴茎,而Tony也没有要碰的意思。他不关心自己的勃起-他只想把自

己献给Gibbs,为了他的愉悦。

Gibbs把Tony固定在自己身下,缓慢而坚决地向他的sub索取自己想要的。Tony能感到

Gibbs的每一下冲刺都刺激着自己前列腺,而他的高潮也正在体内积聚,但他仍然没有动。

Tony不确定自己的dom想要这样和他做爱多久,不紧不慢地操他,在他身体里冲刺的时候

盯着他的眼睛,从容不迫。感觉如此亲密而有爱-他比这段关系的任何时间都更加感受到

自己的顺从和Gibbs的掌控。然后,终于,Gibbs加快了节奏,更加剧烈地抽插。随着一声有力

的吼声,他的身体颤动着射了出来。

他定了一会儿,眨着眼睛,依旧低头看着自己的sub,然后他覆上Tony的身体,温柔地亲吻着

自己的sub。Tony用手环住Gibbs的后背,抱着他,享受着这种联系。

几分钟后Gibbs撤出身体-接着,毫无预兆,他滑向下,用嘴巴含住自己sub的阴茎。Tony喘息

起来,手指惊奇地紧握住床单。Gibbs用双唇含住Tony坚硬的肉体,熟练地吮吸着,很快

Tony在自己dom的嘴里射了出来。Gibbs吞下了他的每一滴精液,Tony不敢相信地注视着,

眨巴着眼睛。然后Gibbs用手擦了下嘴唇,回到Tony的身边。他在Tony身边躺下来,笑着拥

抱住自己的sub。

你让我射了!叫道。

Gibbs大笑起来,是的,。我发现了。他故意淫荡地舔着嘴唇。

可是……为什么?带着高潮后的晕眩问。

因为你没有要求,或想让自己释放。还因为今天你给了我一切,Tony-我知道对你而言有多

难。还因为今晚在床上你给了我一切-和你做爱从未像现在这样甜蜜。还有-因为你是我的-

我想让你快乐,还有狠狠地被操。

还真是好多理由,笑起来,滚到自己的一边,把下巴靠在Gibbs的肩头,唔,狠狠地被

操和快乐,他嘟囔着,没几秒钟就睡着了。

半夜Gibbs被一声低沉的呜咽吵醒。他困倦地看着四周,寻找是什么声音-听上去就像被困

住的动物。然后他意识到是Tony。他的sub从来没有做过噩梦,但是经过这些天发生的事,还

有昨天Gibbs让他面对的真实,他会这样一点也不奇怪。

Tony在发抖,嘴里模糊不清地在嘟囔着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尖锐,最后发出一声绝望的

哀(483;。Gibbs伸出一只手放在他的肩头,把他拉近自己。立刻,Tony蜷缩着贴向他,下巴靠

在他的肩头。Gibbs抚摸着他,颤抖渐渐停止了。

Tony没有醒。Gibbs注视着自己的sub依然在睡梦中,现在平静多了,看起来好了很多。他脸

上的肿胀已经消了,肤色也不再苍白。Gibbs觉得他正在逐渐康复。需要一些时间,但他会痊

愈的。Gibbs能够看到。

Gibbs无法再入睡,要自己的sub表现出对他如此的信任让他窝心-但同时也是责任,Gibbs

不会轻视责任。他躺在床上,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做。当他告诉Tony放下愧疚感,让他承担,

他是说真的。他非常清楚该从哪里着手。

这个夜晚他一直抚摸着自己sub温暖的皮肤,还时不时地在Tony的脸颊或头发上印上一

个亲吻。当清晨来临,他用温柔的做爱把Tony叫醒,然后他们基本像昨天那样度过了一天

。Gibbs给Tony加上禁锢,喂他健康的食物,命令他休息。唯一他没有做的就是拍打。在听过

Tony的童年故事之后,他对拍打感觉不太自在。Tony的惩罚情结很复杂,Gibbs需要时间想

清楚。

时间渐渐过去,Tony开始变得越来越像以前的他,到了晚上,Gibbs觉得应该结束了。细节

惩罚结束了,他对自己的sub说。

真的?也不是很坏。对他笑道,好吧,胡萝卜很糟糕-再也不要那样对我了,Boss!

如果需要我会的,Tony。不过现在,我们得谈谈明天。

好的,不过我已经可以回去工作了。眼睛也差不多了。我又能看见了!指着眼睛。周围

的肿胀已经消去了大半,眼睛尽管仍然有充血,但是没有大碍。脸上尽管有着各种不同颜

色的淤伤,但是也有了明显的好转。

明天你不回去工作,,坚决地说。

为什么不?我不想整天坐着无所事事。我跟你说,Gibbs,我会没事的……

明天我们俩都不去工作,打断他,直到这周结束。他倾身向前深吸了口气,我很抱

歉,Tony,他说。有些词很难说出口,而他不习惯表达。

Tony不敢相信地盯着他,呃……你刚才是不是说了抱歉?他环顾四周似乎在等待着鼓

点声。刚才是不是真的说了抱歉?他大笑起来,哦,天啊,太棒了!见鬼,

真希望刚才能录下来。McGee绝对不会相信我的。

Gibbs瞪着他。

呃……我不会告诉他!我保证!笑道,等等-你为什么抱歉,Boss?我是说,为了什么?你

做了什么?你没有跑出去让什么人揍你吧?因为我得说-不是好主意。疼得要命。

你闭嘴,或我得给你戴上口塞?冷冷地问。

呃……闭嘴了,Boss,开心地回答。Gibbs无法自抑地露出一个笑容。上帝,能让之前的

Tony回来真是太好了。

我抱歉是因为我犯了错,当我一开始宣告你成为我sub的时候。我只是在周六晚上领你回

来,带你回家,然后周一就去上班像没事发生过。应该请一个星期假好好地了解我的sub才

对。如果我当时做了-那么,也许事情就会不同。

他深沉地注视着Tony布满伤痕的脸。

不一定,叹气,我是个固执的笨蛋,Gibbs。一直以来我都对你有所保留。一连串的事

情让我们走到现在这步。我不认为第一周多花些时间会有所不同。

唔,永远不会知道了。但应该做的,耸了下肩。

所以我们有一周的假期?

是的。我觉得在回去上班之前,我们需要时间真正的了解对彼此的意义。

还有多多做爱?建议。

Gibbs翻了个白眼,没错,还有那个。

性爱假期!我喜欢!

笨蛋,拍了一下自己sub的大腿,我看我得想办法让你在接下来的一周里不失控

,。如果需要的话我将非常乐意使用口塞。

Tony开心地笑着,如果你想尽管给我戴上口塞,Boss。我不在乎。见鬼,我好像还有点喜欢-

虽然我更喜欢你……

当他的sub喋喋不休时,Gibbs翻了个白眼,他喜欢现在他们之间的轻松感觉。他们需要这样

-需要时间成为sub和dom,需要时间成为爱人,没有工作和外界的压力。接下来的一周他们

需要面对一些挑战,但是Gibbs现在不打算告诉Tony。

现在,他翻身覆上自己的sub,亲吻着他,直到Tony-终于!-闭嘴。

第二天早上Gibbs丢给Tony衣服时,他非常惊讶。

你居然允许我穿衣服?他拿起黑色仔裤和绿色衬衫,而且是不错的衣服?他挑起眉

毛,通常你不喜欢我穿这些,防止别人觊觎我的屁股。

Gibbs扇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是,Boss。谢谢,Boss。那么-为什么给我衣服?穿着衣服问道。

因为你有个客人,。

一个客人?皱眉,谁?

一个你需要见的人。

那就不可能是Ziva或McGee,逗趣地说,因为,你知道,尽管我非常爱他们,但我真的

不想在性爱假期里看见他们。又扇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轻轻拨拉着他的头发

,Tony开心地笑起来。是Ducky吗?是他要过来看看我的眼睛好没好?他指着自己的左眼,

现在已经好了-如果你忽略周围的瘀青。他开始穿上衬衫。

不是Ducky,回答。

Tony抬起头,动作忽然慢下来,是Abby,对吗?他小声地问。

是的,Tony,是Abby。定住了。Gibbs帮他拉下衬衫,到了时候必须面对她,理解

地说,而且她真的很想见你,我已经拦着她好几天了。

呃……我不知道,盯着地板喃喃道。

Gibbs用食指勾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现在属于我,。你让我决定,记得吗?

好的,深吸了口气,意识到这将是他对自己dom承诺的一次测试。

11点时门上响起敲门声。Gibbs走过去应门时,Tony紧张地站起身。他磨蹭着手心,感到手心

因为出汗而湿漉漉的。上帝,这是Abby!再见到她他不应该感到紧张,但是他无法将她们上

次的见面从脑海中抹去。见到她坐在病床上,头上缠着巨大的白色绷带……

一秒之后,一团兴奋的影子冲进了屋里,Abby奔向他,看了他一眼,不敢相信地盯着他的瘀

青,哦,Tony!然后一个大大的熊抱把他整个拥进怀里。

他的手臂也拥抱住她,再次拥抱着她感觉好极了。他从未想到自己有这么怀念Abby的拥

抱。

终于Abby松开了他,他才能好好看看她。他很忐忑-但事实上她看上去很不错。她的头发长

了出来,很柔软,而且……金色的?

嘿,金发妞!他开着玩笑,用手指穿过直立的金色短发。她笑起来-脸红了。

你喜欢?

是的。哇哦……谁能想到我们的哥特妞是个隐秘的金发女郎呢,嗯?

他更加仔细地检视着Abby的头发,还不是很多,头发底下的疤痕依然可见,但是超短的头

发让她显出一种成熟的气质。也衬托出了她的眼睛,看起来似乎特别明亮。她一直很漂亮,

但是没有了哥特的妆容和染成深色的头发,她的自然美更加闪亮。

恩,别告诉任何人,自从13岁开始我就把头发染成黑色了,她笑起来。

我还以为那种特别的黑色是天生的,他也笑起来。他不知道Gibbs在哪-他似乎消失了。

不-一直是金色,但谁想当金发妞呢,嗯?她坐到沙发上,拉住他的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

我是说……金发太可笑了……她打了个冷颤。

那-你要再染它么?

不,她摇头,唔,别告诉别人,Tony,不过我32岁了。还玩那些少年叛逆的玩意儿好像太老

了。所以……我要当个金发妞,管他的后果!我想是时候了。过去的两周让我有时间想清楚一

些事情……

你不是要离开NCIS对吧?警惕地问,千万别,Gibbs会蹂躏死我们的。

啊哈,我觉得你好像有点喜欢哦,在Gibbs散发蹂躏气场的时候。她对他眨了下眼睛。

他大笑起来,你说的没错。不过他们派来代你班的家伙太没用了甚至没办法和他

在一个房间而不发火。两周的时间我都得在你的实验室和办公大厅上下跑,给他们传话,

避免发生流血事件。我累得够呛。他夸张地捂着胸口喘大气。所以,求你了,求你告诉我不

会离开。

笨蛋,她在Tony胳膊上锤了一下,绝不会,先生!我们是家人-你可别想轻易拜托我。我只

是说比起衣服和头发还有更需要的东西。

你不会每天穿法庭套装来上班对吧?颤抖了一下。

她笑起来,绝不!不过……不过也许是时候发现Abby的其他方面了-你明白?

当然,我明白。几个月前我也有同样的想法,然后……呃,一开始不容易,但是现在很好了。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她的目光在他瘀青的脸上逡巡,不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不过

你似乎是个笨蛋对不对?她静静地问。

似乎。是的。他耸了下肩。

打赌Gibbs为了那些瘀青狠狠教训你了。

你想象不到,做了个苦瓜脸,没错,他对我很严厉,Abs。

那样让你感觉被爱,笑着,我猜有人关心则乱了?

他低下头又抬起来,盯着她,是的,我猜。

她倾身吻上他的脸颊,他不是唯一关心的人,Tony。好了,告诉我NCIS发生了什么,她命令

道,我要听所有的八卦!我的宝贝们都好吗?质谱仪上校,Bert和大伙儿?新来的家伙对他

们好吗?哦-Ziva还和她的秘密男友来往吗?我全都要听!她靠着Tony埋进沙发。

Tony用手臂环住她,把她拉进。她很好。她比没事好多了-她很棒。也许关于头发她只是说了

Tony想听的,不过,他了解Abby。他猜也许她是发自真心的想要这样。

他低头对她露出一个笑容,好的……唔,显然,Vance疯狂地想念你……

Gibbs微笑着拉开起居室的门。至少解决了一个问题,虽然和接下来的任务相比算是相对

简单。

他走下地下室,给NCIS的人事部打电话要了想要的号码。他以前拨过一次这个号码,很多

年前,当Tony感染鼠疫的时候。那时候的情况并不好……但是他的直觉阻止了他打这个

电话。现在他很庆幸,当时那样做。

这次不同。这次他必须打这个电话。他拨通号码等待着。

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家,早上好,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第二天Gibbs早早地叫醒Tony,让他惊讶地又把衣服扔给他,第二天了。

是我生日还是什么?笑起来,拾起仔裤和他最爱的蓝色毛衣,接连两天我都不用光

屁股?

Gibbs走进浴室,我喜欢你光屁股-我不管想做什么都很方便。

那为什么给我衣服?在他身后叫道。

因为你有更多的客人,,回答。

这次Tony想不出会是谁,但半小时后两位老朋友来访了。

走进起居室,看了一眼Tony五颜六色的脸,笑了起来。你是个笨蛋,他说。

Tony对他做了个鬼脸,我希望别再有人这么说了。

不过说的没错,嘟哝道。

走到他身边,仔细地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Tony在他认真的棕色眼眸下缩了起来。

你就是个笨蛋,肯定地说。

是啊,我知道,小声嘀咕。

不过解决了问题,出人意料地拉过Tony拥抱着他。然后他松开他,笑着看向

,让我想起以前-在你干了蠢事之后照顾你。你整天都省心不了。现在有时候也是,

不过我觉得已经打得你聪明点了。

翻了个白眼,翻旧账一点意思都没有,主人。快点,Tony-得在开始喋喋不休之

前动起来,不然一天都得待在这儿了。

用一只手揽住他,把他推向门口。我们要去哪?惊讶地问。Tony回头看着自己

的dom。突然他发现Gibbs穿着正装从来不穿正装,除非他要上庭或者和海军大臣见

面。你一起来吗,Boss?

不,摇头,今天我得去个地方,Tony。这周剩下的时间都是你的,他很快又加了一句

,信任我吗?

Tony咬起嘴唇,然后点点头,是,Boss。那……他转向和。我们要去哪?

购物,宣布,衣服,鞋子-我知道一个很棒的裁缝想要介绍给你,Tony。我发现你是

个会欣赏好东西的那种人。

真的?好棒!激动起来,把购物当成鼠疫-如果他真得了鼠疫,也许就会

发现购物相比而言也不坏。

我同意Gibbs,说,我怀疑世上有任何人像那样爱见裁缝,太怪异了。

等会儿见,Tony,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玩得开心。

Tony注视着自己的dom在前门消失。我们可以给他买些东西吗?他惨兮兮地问,

我是说,他很棒,别想错了,可你看到那件衣服的剪裁了吗?

大笑起来,你和我简直心有灵犀,Tony,他推着Tony走出门。

等我们买完东西-我想不会很快,颤栗了一下,要带我们到胡佛大楼(注

:FBI总部)去看一个他监督的案子。

案子?惊讶地抬起头。

是的-我想说这个案子有点‘非常规',而且……停住了,深沉的眼眸明亮地盯着两个

sub,唔,不过没有你们俩‘非常规'。

Tony笑起来,似乎会是个非常棒的一天。不错的伴,大购物,而且他无需伪装自己。唯一让他

沮丧的就是他将一整天都看不到而且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dom去了哪里。

Gibbs做在控股公司的大堂,假装读着报纸。准点1点钟的时候,他看到公司的所有

者从电梯中出现,和两个人正在交谈。

Gibbs越过报纸上缘研究着。如果不是让McGee打出几张照片,他还真不知道这个

人就是Tony的父亲。从这个长着稀疏白发和宽阔突出下巴的高大男人身上,他没有看出

多少他sub的影子。

Gibbs站起身,把报纸放在身后的椅子上,跟随着他的猎物来到街上。在距离办公室一个街

区外的地方,他赶上那三个人,走到他们后边,然后伸手抓住的肩膀-用力地。他转

过身,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先生?我是NCIS的探员,,客气地说,声音中流露出一丝

冷峻。

似乎有些惊讶,探员?NCIS?是关于我儿子吗?

是的。

他还好吗?

Gibbs在这个人的眼中寻找着真心关爱的信号,而且他觉得看到了,但是对老这样

一个习惯唬人的生意人,不一定说的准。至少他问对了问题。

如果我照看他就会很好,没有直接回答,我相信你在下个借口的意大利餐厅订了

位子?

你怎么知道?问。

我是个调查探员,先生。我是干这个的,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他示意

着自己的正装,我希望我们能去餐厅吃饭,因为我穿的很正式。

似乎有些困惑,你要和我们一起吃午餐?

不,我要和你一起吃午餐。奴才可以消失了。盯着旁边的两个人。老被他的

语气激怒了。

见鬼!瞧,Gibbs探员,如果你想和我会面,那你大可以像其他任何人一样预约!

我想的-昨天,回答,显然你的日程在未来三个月都满了。我问能不能和你交谈,但

你的秘书把你保卫得很好,先生。而我又不想留言和你说这件事。

需要叫保安吗,先生?一个随从紧张地盯着Gibbs。

尽管叫,对他笑道,我只是想和你谈谈你儿子小时候身上经常带的伤,先

生。但是如果你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谈,我也无所谓。

的脸红得似乎所有血液都聚集到了脸上,我会回答你的问题,Gibbs探员。他轻轻

地说,回办公室去,他对手下命令道。随从们听话地一言不发地消失了。

在他们沉默着走向餐厅的路上,Gibbs都一直紧紧抓着的手肘。Gibbs几乎开始

期望他想逃跑,那就可以找点乐子-他会喜欢追赶他再揍个一两下。

但没有动。在餐厅门口有领班招呼,显然在等着他们。

两人桌是吗,先生?

就两个人,低声回答,找个僻静点的地方,Mario。

他们被领到餐厅的后面。Gibbs坐下来,注视着也坐了下来。他很高大痛恨想

到他推搡着年轻的Tony,醉醺醺地殴打他,踢他。Gibbs握紧拳头,让自己冷静下来。

点了杯白兰地,Gibbs要了矿泉水。白兰地上来后一饮而尽,又点了一杯。

什么事,Gibbs探员?他问,出了什么事吗?

是的-几天前他被殴打得很严重。

他看到这个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他没有预料到的东西-也许是担心?

你说他会没事?问道。第二杯白兰地到了,他喝了一大口。

是的,他会好的。被殴打之后他总是能很快好-不过我想你已经很清楚。

哆嗦了一下。他喝光第二杯白兰地,目光深沉地盯着Gibbs。

好了,Gibbs探员,你可以停止和我玩游戏了。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Tony知道你在这儿

吗?是他让你来的?

不,Tony不知道我在这儿,当然也不是他让我来的。我来是想弄清楚该把你怎么办。瞧,我

很在乎正义,所以我加入了NCIS。我不喜欢看到有人犯了罪还能毫发无损地逃脱惩罚。

你觉得我犯罪了?还逃脱了惩罚?

没有吗?挑起眉毛,你否认在Tony的妈妈去世后对他所做过的事?

掏出一条手帕擦着额头,你是说……

我是说你把他当成沙包,没错,低吼,上帝,他当时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对自己的

儿子那样做?

的眼睛红了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错了-我知道所有的事。Tony一直都保守着你肮脏的小秘密,可他最终对我说了。他告诉

我你喝的烂醉,然后冲他大吼,几个月间每晚都殴打他。

又用颤抖的手擦拭着额头,都是因为酒精。当时我喝的太醉了。

现在也是,别有深意地示意着桌上的空酒杯。

摇头,不-我喝酒,家族里所有男人都是,但那不一样。那时我不清醒,是段黑暗

的日子。我想你无法理解。没人能。我刚刚失去了妻子,而且……

在你说别的以前-你要知道,倾身向前,我也在车祸中失去了妻子,所以别想糊弄

我。我能看穿你。

吃惊地看着他,我不知道。Tony从来没说过。抱歉。瞧,现在你这样看我是我活该

,Gibbs探员,但你要理解当时的情况。

我理解当时的情况。Tony遭遇了严重的车祸-胳膊骨折了,还失去了妈妈。他很害怕,很伤

心,而且他只是个孩子。上帝,才刚不到11岁!你没有关心他,帮他度过难关,反而殴打他。我

永远理解不了,。

仍然拿着手帕的手在颤抖,我知道,我知道。我能理解你的愤怒,Gibbs。事实是我

把他妈妈的死怪罪于他。

是的,他告诉了我。不过,嘿-你猜怎样?他也怪罪他自己。

他还是?这么久之后?看上去很吃惊。

你告诉他有任何别的事吗?

没有,摇头,我不想回忆起那段日子-可怕的日子。Tony似乎已经恢复了。他……

呃,你知道他的,总是到处搞笑。他太像他妈妈了。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一丝颤抖,他抓过

Gibbs的水杯喝了一大口。

我看了你妻子车祸的警方报告,说,车辆的刹车片状况很差。当时你的生意不好,

所以车辆没有好好保养。

呆坐着,似乎石化了,警方报告?你到底怎么……

Gibbs轻蔑地点了下头,。我能拿到这种东西。

点点头,你是对的。当时我们财务状况很差。只负担得起Tony在那个该死的学校

的学费,因为是他阿姨付钱。

你从来没有告诉Tony关于刹车片的事?问。

又喝下一大口水。

你没有,对吗?愤怒地锤了一下桌子,把他吓得跳了起来。

不!我没有。

你让那个可怜的孩子责怪自己,低吼,这么多年,你让他责怪自己,即使根本不是

他的错。

我说了-我不想提起这个话题。我想放到身后向前走会更好。

对谁更好?你还是他?靠向椅背,发出一声讽刺的冷笑。

你以为你了解,但你没有,激烈反驳,显然被他的罪名刺激了,和我在意外

之前并不亲近,我非常爱他,可他和他妈妈就像个排外的小团体,而我并不在其中。

你嫉妒自己的儿子?难以置信地问。

不!他变成了个整天(655;着妈咪的小男孩。我曾经担心他可能长成……和我们不同。你明

白吗?觉得他会成为同性恋。

Gibbs爆发出一阵大笑。

那时可不像现在容易被人接受,烦闷地说,我希望给那孩子最好的,但他不需要

我-他只想要他妈妈。

你是他父亲!感到更加愤怒,当然他需要你。你知道他曾经在你酩酊大醉的时候溜

到书房去,靠着你坐在沙发上,把你的手臂环在他的肩膀上,假装你给他一些关爱吗?

他……他告诉你的?他那样做了?的脸明显扭曲了,让Gibbs有些意外,我不知道

,他嘶哑地低声说。

你醉得什么都不知道。

是的,点头,我不否认。我妻子死后,我一直醉了六个月。

你还记得殴打Tony吗?

低头盯着桌子。

还是你也醉得不记得了?质问道。

抬起头,眼中满是羞愧,我看到他身上的淤痕,但是我不想承认是我造成的。我告

诉自己是他到处调皮-你知道,小孩子都那样。爬树-他经常那样。也许是想离开我。我被自

己的所谓吓到了,Gibbs,你得相信我。

Gibbs靠向椅背,若有所思地审视着。他曾经冷漠,暴力,软弱,但他知道自己的所为,

并且很羞愧。这至少解决了他关于这个男人的一个疑问。

我没让他上学。假装他在家学习-但实际上那六个月他到处乱跑。所以没人看到他身上的

淤痕-除了我。

的手颤抖着抚摸自己的头发,我的确看到了,Gibbs探员……有一天我醒来,发现

他一个眼睛青了,嘴唇也破了。那时我无法再假装。我很快清醒了。

你做了什么?

我把他送走了。打了几个电话,让他进了一所军事学校。

你是个该死的胆小鬼,冷若冰霜地说。

我觉得那样做是对的!反抗道,我想要保护他。我觉得能让他安全,让他远离伤

害。

几个月来你每晚打他,骂他,跟他说妈妈的死是因为他,然后某一天突然把他送走?你觉得

那是对的?应该坚强起来承担责任才是对的。应该坐下,向那孩子道歉,努力补救才是对的。

应该不让他一生都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妈妈才是对的。上帝,而你做了什么。

Tony人格的许多方面都有了解释。Gibbs希望抓住自己的sub,紧紧拥进怀里,永远不再让

他离开。

的下巴收紧了猜他不习惯被人挑衅。

这些话很重,Gibbs探员。

你否认吗?

我觉得我那时的做法是最好的。我不敢让自己在他身边。他太像他的妈妈-永远提醒我失

去了什么。

把他送走也许让他远离了你的拳头,可是他认为你遗弃了他。

我想要补偿的!后来我惯坏了他-有一段时期给他很多的钱,直到发现对他有不好的效果。

他长大些后我在公司给了他一个职位,可他不感兴趣。他和我的第二任妻子合不来-争吵

很激烈。他不是个好管的少年,Gibbs。

我不意外,说,所以你觉得剥夺他的继承权会让他回到正轨?

对我的钱,他花钱如流水。他只想着小妞,派对和车。我不想让他成为一个被惯坏的富家子

也许他是想得到你的注意?挑起眉毛,或者是报复你曾经对他所做的?你有想过

这个吗?你是怎么回应的?

的眼中闪过一些不耐烦,我把他送到英国他妈妈的家里。

Gibbs露出一丝苦笑,啊。所以他学到,如果他犯了错,要么就是被揍,要么就是被送走?

Tony两种极端选择的原因突然变得无比清晰。

他在堕落!我是想在太晚之前挽救他!旧事重提,谈他妈妈的死,揭开那些旧伤口怎么会对

他有好处?大声问道。

伤口从来没有愈合!一拳砸在桌面上,让吃惊地眨着眼睛,那些旧伤口从

来没有愈合,他们一直都在。

你想要我怎么做?逼问道,我努力要帮他,可他有自己的决定。他抛弃了我和生

意。他走了自己的路。

你怪他?

愤怒地咬紧了牙关。他们沉默了一会儿。

那你想怎么做?终于开口,我很富有。如果你想公开这件事可以得到不少好处。

那对Tony有帮助吗?咆哮道。

需要帮助吗?似乎很惊讶,我和他联系的时候他听上去很好。他喜欢他的

工作-他每次打电话都不停地谈论你。

是吗?轮到Gibbs惊讶了。

当然。总是‘Gibbs这'、‘Gibbs那'。他有严重的英雄崇拜情结。他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心酸。

当然,我猜他父亲不是个好榜样,猜这句话击中了他的痛处。果然,的眼神

又变得愤怒起来。

瞧,我掌控自己的命运,Gibbs探员。我有不走运的时候,也做了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可我

戒掉了酒瘾,我让Tony远离伤害,我成功经营了公司。做到这些我无愧于心。

嗯,我很高兴你无愧于心,冷冷地说,现在为你儿子能从你对他的所作所为中存活

下来而自豪吧。

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想要我做出某种补救?是你来的原因吗?

你觉得你能吗?倾身向前,因为Tony需要听到你说一些话,从我这里听不到的话。

你觉得能做到吗?

我不是你认为的那种胆小鬼!

Gibbs挑起眉毛,觉得他看上去要扇自己。

你觉得你有一丁点的诚意吗,?质问道,你能忘记Tony让你失望吗?你否

定他人生的每一个决定,你怨恨他从来没有给你你自认应得的尊重。你能把那些抛到一边

,想起那个你拳打脚踢和咒骂了六个月的孩子吗?你能做到吗?你能和那个孩子谈谈,而不

是那个经常让你生气的长大成人的儿子吗?

紧盯着他。

你承认你错了。现在-你够男人去做些什么吗?问道,你想一想。如果你觉得能做到-

如果你觉得能把那些放到一边,仅仅对他说他需要听到的,那么打电话给我。他把名片扔

在桌上,同时,如果你想联系Tony,你就得面对我-相信我,你不会很喜欢的。我们的谈话结

束了。敬请享受你的午餐。

说着,他站起身,大步走出餐厅。他走到附近的一个公园,握起拳头在树上连打了好几下,直

到怒火消退了一些。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嘿,Boss,开心的声音接起电话,正好。我们在买鞋子,你穿什么号码来着?

Gibbs大笑起来,上帝,能听到他sub的声音真好。

我以为有个案子需要你帮忙?

是的-没错。我们差不多被鞋子包围了。正靠在墙上,表情就像宁愿被老虎吃掉。就

和我提到购物时你脸上的表情一模一样,Boss-虽然现在如果是你,那会是老虎被吃掉。嘿-

你在哪,Boss?在做什么?

我在回来的路上,坚决地回答,我等会在胡佛大楼接你。

他微笑着挂掉电话,和Tony说话总是能让他的坏心情消失。

回到DC的时候他再次打电话给Tony,可是Tony正在胡佛大楼玩得开心,于是他把他留在

那儿,自己回办公室待了两个小时,检查自己不在的时候McGee造成了什么样的乱子。

当手机响起的时候他正打算离开。

?他立刻认出了声音,他没想到这么快接到Tony父亲的电话,他愣住了,猜测对方要

说什么,我已经想了所有你说的事,说道,我有个答案给你。

Gibbs去接Tony的时候似乎很严肃,心不在焉好像心里有事。Tony习惯了他的dom少言寡

语,但是这次似乎不太一样。他猜测Gibbs一整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Tony把背包扔进后备箱,坐到Gibbs身边。

嘿-你会喜欢这个的-我下午在FBI总部看见了,努力想要得到自己dom的回

应。

Gibbs皱眉,啊,嗯,答应我会把你俩分开的。你没挑衅吧,是吗?

我?当然我有了,!如果身为FBI副局长的客人却不能调戏可怜的老,那多没劲

啊!

你干什么了?

Tony笑起来,我说私人邀请我帮他查个案子,因为他自己的手下太废柴。是

负责这个案子调查的头,所以很不高兴。

你觉得呢,?转头看着他。

可能会什么时候给你电话。呃……他可能会投诉我。

我习惯了,叹气。

那么-你今天怎样?小心翼翼地问。

还不错。你扔到后备箱的那些袋子到底都是什么,Tony?因为我们的衣橱可快没地方了。

是的,不过我想有一个能造船,还有,呃,当然还有家具的dom,有个好处就是需要的话当然

也能再做一个新衣柜。眨了下眼睛。

他们到了家,Gibbs帮他把袋子拿上楼。

你得看看这个……开始拆开其中一个袋子,看看这个!他拿出一双闪闪发亮的蜜

蜡色鞋子,Gibbs拿起价格标签。

美金?你花了将近7百块为了双鞋,?

不是随便一双鞋,Gibbs!是一双原版的!你知道每年只做25000双鞋吗?

而且只在全球10家店铺零售?

那你是怎么买到的?

哈,调皮地点了一下鼻子,的裁缝,,真是棒极了。他认识的某人又认

识某人。

Gibbs盯着他似乎他是外星人。

算了……又从另一个袋子里拿出一条皮裤,你觉得怎样?他举起皮裤。

浪费钱。耸了下肩。

为什么?

因为你不会在公开场合穿那样的裤子。

哦-不是给我买的,笑起来。

Gibbs瞪着他,,我还得在试试你是不是脑震荡吗?因为如果你觉得我会穿那条皮

裤去俱乐部……

不是随便一家俱乐部家,周六晚上。是的生日,他要在那里办个派对。没有主

题,只是,你知道,普通SM打扮。我们收到邀请了。

不,坚决地摇头。

你会看着很棒的。所有的小M都会拜倒在你脚下亲吻你的靴子。

我已经有一个了,老天,一个就够了,笑起来。

我还买了件衬衫配那条裤子。好吧,我说的是‘衬衫',其实更像是流苏马甲,不过……

不。

Gibbs坐到床上,Tony注意到自己的dom正盯着自己,眼里充满快乐和宠爱。他有什么不一

样,Tony不知道是什么。他注视着Tony,既有保护又有掠夺的意味。

那这件怎么样?觉得你需要一件新衬衫工作穿。举起一件深紫色衬衫。

紫色?挑起眉毛,别人看到会觉得我疯了。

哈!不会-别人看到会爱死你的-其实大部分人现在就是这么看你的,不过我怀疑你都没

注意。这件怎么样?又从袋子里拿出另一件衬衫,是大多数人都接受的海军蓝。

嗯。

Gibbs仍然那样专注地盯着他。Tony打开一大堆的衬衫,裤子,夹克,领带和鞋,统统举起来

让他看。Gibbs几乎都没有看一眼,在Tony举起每一件的时候,只是发出‘唔-嗯'的声音。他一

直盯着Tony,眼中总是那种奇怪的神情。

我不想然你觉得我只给自己买了东西-还有你,笑道,我也给和买了

礼物。他们真的是非常棒的朋友,对我们一直以来-你,我-从一开始。他们今天好极了。

你给他们买了什么?

给买了个钱夹,写着‘世上最好的爸爸',有点像我们之间的小玩笑,因为我们第一次

见面,我觉得他看上去像电影里的老爹,而且你知道他总是想要照

看别人,就像是大家的爸爸,喋喋不休。Gibbs脸上的表情让他有点抓狂。他盯着Tony

就像能看进Tony的灵魂,知道其中潜伏的每一个小恶魔。

爸爸就该这样,对吧?照看你?毫不让步地挑眉。

Tony放下手里的袋子,不总是,没有,他静静地回答,只是……我觉得,应该是那样。

是的,我知道。过来,突然伸出手说道。

Tony握住他的手,Gibbs拉他坐到自己的腿上。这样坐到自己dom的大腿上感觉很奇怪,两

个成年男人,不过Gibbs拉低他的头,轻轻地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Tony在他的拥抱中放松

下来。如果这是他的dom想要的,他就接受。

没事吧,Boss?问。

Gibbs把额头抵上他sub的额头,没事。我只是想……他把Tony从腿上推到床上,只是想玩

弄我sub的身体,他低头看着Tony喃喃低语。

Tony向上看着他。他从来没有看过Gibbs如此毫无防备,他震惊于从自己的dom眼中看到

如此深沉的爱和关怀。Gibbs从Tony的前额拂去头发,手指轻柔地滑过Tony的脸庞,来到他

的嘴唇。Tony张口吮吸着他的手指,眼睛紧紧盯着Gibbs,深深沉迷于他的眼神。他以前也有

过号称爱他的女朋友们,可是没人像这样看过他。Gibbs从来没有说过爱这个字,可是Tony

开始理解Gibbs,永远行重于言。

Gibbs拿出手指,开始解开Tony衬衫的纽扣。

你确定你很好?问。

嘘,慢慢地脱掉他的衣服,就像他是个珍贵的礼物。这不像Gibbs,他想要自己的sub

赤裸时,总是只简单吼一句脱掉!Tony躺在床上困惑着看着自己的dom。Gibbs分开他的

衬衫露出身体。他低头轻轻地吮吸着Tony的乳尖,直到它们性奋地挺立。

Gibbs拉开Tony牛仔裤的拉链,释放出他坚硬的阴茎。他除去Tony其他的衣服,温柔地亲吻

和抚摸他身体的每个部分。之后他很快地脱掉自己的衣服,覆上他sub赤裸的身体。

他像第一次和Tony做爱。眼神如此甜蜜,掺杂着让Tony颤抖的掠夺的爱。Gibbs的唇,他的

舌头,他的指尖,带着爱意在Tony身体的每个部分游走。

他似乎逗弄了Tony很久很久,轻咬他的肌肤,吮吸,舔舐,在Tony的身体表面轻轻地吹气,用

指尖逗他痒痒,让Tony笑个不停地扭动喘息。

我能用安全词让你别挠我痒痒吗?拍着他的肚皮时,Tony扭动着笑问。

如果你想……沿着Tony的肚脐亲到他的私处,接着在他湿润的肉体表面轻轻吹气,

让他感觉轻飘飘的。

Tony叹了口气,不……我不想……可是……喔……

这太爽了。感觉就像Gibbs在和他身体的每一寸做爱。没有遗漏任何一部分没有被品尝

、被亲吻,被触摸。Tony在这样的温柔、这样无与伦比的感觉中迷失了自己,还有,最重

要的,在他的dom享用自己的sub时充满爱意的神情中。

当Gibbs终于把他的阴茎滑进Tony的身体里,Tony因为愉悦而哭泣,就在感觉到他dom粗

糙的手握上他的阴茎,和他悠长、从容、宠爱地挺进他的身体时,他射了出来。

结束之后他们躺在床上,互相拥抱着,汗水在他们的身体上冷却。

多久……?努力想要恢复神智,嗯……刚刚我们做了,嗯,多久?所有?

几小时。爽吗?轻轻抚摸着他的脸。

爽?是爽翻了。从来没人……他找不到词汇来形容。从来没人像这样和他做爱,而且也称不

上做爱。突然他意识到为什么叫做爱,因为感觉就像刚刚Gibbs对他做的,几个小时。为

什么?他静静地问。

Gibbs转过头注视着他,想要你知道我对你的感觉。我不擅长言辞。所以想用行动展示。

通常Tony都会用插科打诨来应对这种真情实感的状况,但现在似乎不太合适。

也爱你,,轻轻地说。

Gibbs对他露出一个摄人心魄的笑容,让Tony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你给买了什么?把手放到Tony的臀部。Tony挑起眉毛。你说你给和

买了礼物?

哦……是的……没错!我给他买了个皮带。好吧,技术上来说我给买了个皮带-光黄

的黑色皮革,真正高品质,还有闪亮的银色带扣……不过实际上是给买的-觉得他

会喜欢打在他光屁股上的感觉。他恶作剧地冲着自己的dom笑起来,说道……他迟疑着,

不想让对话的方向发生错误。

嗯?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臀瓣。

自从我告诉你关于我父亲的事之后,你就没有打过我屁股,静静地说,你说那是细

节惩罚的一部分,你周六打了我的屁股,可在我告诉你之后……你就不打了。后来也没有。

他看着Gibbs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睛深邃而关切。

这不一样,你知道,说,我喜欢被打屁股,。这么多年我喜欢你扇我脑袋。我喜欢

那让我有感觉。见鬼,真不敢相信我在给自己争取被打屁股。他对Gibbs露出一个笑容,但

Gibbs没有笑。

你喜欢是因为那像惩罚?问。

不,老实地回答,我喜欢因为那让我内心悸动。我喜欢知道你可以对我那样做的感

觉。我喜欢你把我压在你的膝盖上,慢慢用手温暖我的屁股。

你也一样喜欢木桨,鞭子和藤条?

Tony摇头,不。有些比别的更难承受。我喜欢藤条留下的印记,还有我喜欢你用鞭子让我飞

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我喜欢你所做的。让我兴奋……和那晚在卧室,因为我要求你才打

我不一样。那是驱逐心魔……可是别的-是关于性,。关于你和我,我们-塑造我们的关

系。虽然我不是喜欢真正的被打,可是我喜欢内在的感觉。顺从于你,即使有时候很困难,可

是让我性奋。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解释的更好。

好的,靠近他,亲吻着他。

你会重新开始吗?

当我准备好的时候。

你需要个安全词吗?笑起来,嘿,你会选什么做安全词?我在想某些私人的东西-就

像‘永远忠诚'。

那是两个词。

或‘狙击手'。

太傻了。

那你今天去哪儿了?觉得时机到了。他曾经看过Gibbs审讯很多疑犯,等对手毫无防

备时挥出致胜的一击。

但Gibbs不是个菜鸟,他熟知这种把戏。他紧紧盯着Tony,手贴在Tony的臀瓣上,拇指轻

轻地摩挲着赤裸的皮肤。

我去见了你父亲。他回答。

Tony在他身边僵住了。Gibbs的手一直在他的臀部抚摸着。

我说了我会解决,Tony。你该知道我会有所行动。

是。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你对他说了什么?更像是认命而不是愤怒,虽然知道是必

须的,尽管不喜欢面对真相。

我想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不是你的角度-而是我自己的。

他肯定爱死你了,起身坐到床边。

没错-可以说我们针尖对(614;芒。

Tony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我完全能想象那个画面。

Gibbs也坐起身,他看着Tony用手拨拉着头发,显然在努力消化这个新闻。

那,你提到我了?

是的,。目的所在。

还有那个?

是的,点头。

然后?侧头看着他。

他想见你。

不,立刻回答。

要,斩钉截铁地说,你现在属于我,记住,Tony,就是这样。你让我决定。

我不想……我不能……

他有话要对你说-你需要听的话。如果不确定他要对你说什么,我是不会同意的。

你不明白。我们从来,从来没有谈过这件事。即使发生的当时也没有。有时候早上他看到我

满身瘀青会很‘惊讶',但是他从来没有对我说什么。

也许他醉得不记得打了你。

Tony阴郁地盯着自己的手,然后有一天他突然把我送走。毫无预兆-只是告诉我第二天要

去军事学校,所以得打包东西。从那之后再也没发生过,可是我总是想如果发生会怎样。我

想如果我让他烦够了就会再打我,等我大了点,我甚至想要他打我,那样我就可以换手。但

是他从来再没有过。

诱使他打你让你多了不少乐子吧,哼了一声。

是的,轻笑,我就是个噩梦。肯定把他气疯了。这么多年让他失望让我开心极了。

你想伤害他,就像他伤害你。

也许,耸了下肩,是种很复杂,又操蛋的关系,Gibbs。我不觉得一次见面能够修补。

不能,表示赞同,我不知道你和他是否能够变得亲密-或你想不想。这不是关于让

你和他拥有从未有过的关系,而是关于一件事,只是这一件。

什么?挑起眉毛。

原谅。

你到底是怎么会认为我能原谅他?痛苦地问。

不是你原谅他-我根本不在乎他,咆哮道,不,是关于你原谅自己。

Tony茫然地看着他,绿色眼眸似乎呆住了。Gibbs靠近他捏了捏他的肩膀。

我会和你一起,我会在。你不会一个人。

Tony久久地看着他,Gibbs知道他又在挣扎,是否要信任他。他站在那里,紧紧捏着Tony的

肩膀,等待自己的sub不再抓狂,恢复理智。几分钟后,终于,他冷静下来。Tony长长地舒了口

气,点了点头。

时间地点?他静静地问。

明天。中午。他来华盛顿-约好我们下午1点在五月花餐厅见他。

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好奇地问,他知道你每天绑着他的儿子,操到天昏地暗么?

当然不!这不是关于我们,Tony。是关于你和他。如果你想在别的时候告诉他我们的事,没

关系。是你的选择。但不是明天。

他不会喜欢的,他讨厌同性恋,缩起肩膀。

我管他喜欢还是讨厌,咆哮道,他殴打自己的孩子。我才不在乎他关于我们性生活

的意见。反正那不是明天的议题。只要听听他说什么。

好吧,点点头,接着他对Gibbs露出一个笑容,你今天看见他的时候真该拍个特写的

是啊……你绝对会的,一只手放到Tony的头发上,把他拉向自己,亲吻着他。

回床上去吧,很晚了。

Tony靠着他躺下来,Gibbs把他拉近,用一只手臂环绕着他。Tony把下巴搁在Gibbs的肩头。

两个人都躺在那里,眼睛睁得大大的。

无论如何,Gibbs预感今晚他们不会睡太久。

Tony玩弄着自己的袖扣,他不确定自己是紧张,愤怒,伤心,或是什么见鬼的感觉。Gibbs坚

定地在他身边一起走进餐厅,但他还是很不安。

Tony不知道对Gibbs安排的这次见面该期待些什么。他和他父亲并不算疏远-他们仍然会

见面。通常每年一次-感恩节或圣诞节。基本是因为他父亲的第三任妻子很喜欢他,会说服

他回去。他和他父亲会简单地寒暄,如果Tony想要吵架,他会为了吵架而挑衅。他知道很幼

稚,可是他也一直不知道那样做是为了得到什么。他就是会那样。这次见面不一样,必须坦

诚没有其他家的人总是选择逃避而不是坦诚,所以他们都不会习惯。可以想见不

会愉快。

他们到早了,他父亲还没到,所以他们在吧台等待。

我需要一杯威士忌,低声说。

两杯矿泉水,对酒保说。

Tony盯着他,你自己也经常喝酒的,他激烈地说,那么多次你在造船的时候都在喝波本

Gibbs转头给了他一个死光瞪。

真希望你允许我戴着我的项圈,拉着衬衫喃喃道。他不喜欢脖子上没有项圈,没有

让他安心的安全感。他们出门前为此吵了一架,可是Gibbs坚持Tony戴皮绳系着的钥匙而

不是项圈,以防万一项圈露出来。Gibbs不想有任何东西分散他想让Tony和他父亲交谈的

主题。

如果我要经历这些,那起码我想知道是因为我是戴着你项圈的sub,见鬼,因为我没有选择

,任性地辩解。

永远都有选择,Tony,轻柔地说,你可以用安全词让自己走,如果你想。

Tony盯着他,是啊,真好。你知道我不会的。混蛋。

说对了,瞥了一眼手表,现在还早,你父亲还会有半小时才到。跟我来。他命令道。

我们去哪儿?

Gibbs没有回答,于是Tony只好跟着自己的dom走进餐厅的男厕,猜测Gibbs到底有什么计

划。男厕没有人,Gibbs把他甩到隔间里,锁上身后的门。

吸我,他说。

什么?!

你听到了。执行。把手放在他肩头按了下去。Tony看到地面很干净,于是他跪了下来。

我不敢相信你让我做这个,现在。他嘟囔道。

也许你现在没有戴我的项圈,可是你仍然是我该死的sub,所以我想要你吸我。去做,

命令道。

Tony一言不发地抬头看着自己的dom表达不满,可是然后他放弃了,拉开Gibbs的拉链。

谁能总这么性奋也太不平常了,半硬的阴茎跳出来时Tony抱怨,今天早晨你已经

操过我了,现在……唔唔……

Gibbs扶着Tony的头把自己的阴茎挺进他的嘴里,立刻就让他不说话了。Tony仍然盯着他,

可是在嘴里被塞满的阴茎操的时候可不容易。终于他屈服了,开始在嘴里充满自己dom硕

大顺滑的阴茎的熟悉感觉中放松下来。他闭上眼睛,深深吮吸,他喜欢自己的dom行使权利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让他性奋,可就是会。

他忘了即将到来的和父亲的见面,忘了一切,只有自己dom硕大的阴茎在他唇间滑动的感

觉,抚慰着他。很快,他迷失在眼前Gibbs有节奏的晃动之中。Gibbs不紧不慢地操他,直到终

于射出来。Tony享受着他温暖精液的味道,完全吞了下去,接着用舌头轻舔清理Gibbs的阴

茎。然后他把Gibbs的阴茎放回裤子里拉上拉链。

Gibbs低头看着他,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发,现在好点了?他挑起眉毛。

嗯,轻轻回答,是的,刚才很抱歉。我……

我知道,把他拉起来,手指捏住Tony的下巴,让他注视自己,可你会做好的。我要你

知道我为你自豪,Tony。

Tony把头靠在自己dom的肩头,每次Gibbs夸奖他都会让他感到温暖和快乐。见鬼的父亲!

这个人给他的比父亲要多得多。Gibbs因为他是他而爱他,包括他所有的错误。他修补了

Tony的灵魂所有疼痛的伤口,让他感到内心的平静。

爱你,Boss,Tony喃喃地说。

我知道。现在让我们出去做该做的。Tony。

几分钟后他们回到餐厅,肩并着肩,步调完全一致。Tony环顾餐厅-心跳漏掉一拍。那儿,向

他走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深吸了口气走过去。

终于到了面对的时候。

Gibbs看着的目光落到他儿子身上。他注意到老人看见Tony脸上的瘀青时的颤栗

-他猜那些瘀青深刻地提醒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当Tony父亲亲吻他两边脸颊时,Gibbs很惊讶,握手更加是他的习惯。不过尽管有些紧张,显

然他们仍然有着血缘的亲密和感情。

老爸,路上还好吗?他们被领到位子上时Tony问。

很好,很好。不过你……儿子……Gibbs告诉我你受伤了,可是看上去很糟。你的工作……

是,我知道……如果我接受你给我的办公室工作就不会每天被射中,被打,感染鼠疫,嗯

?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不过这不是因为工作,老爸。

那是怎么来的?似乎不想真的知道,却又不得不问。

我是个笨蛋,瞥了一眼Gibbs。Gibbs轻哼了一声。

当Gibbs告诉我你受伤了,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怎么发生的?

我追逐魔鬼,坦率地回答,过去的。我受了伤,我认为那正是目的所在。

Gibbs很自豪他在对话一开始就直奔主题。拿起餐巾,Gibbs注意到他的手在颤抖。

所以这就是我们来的原因,静静地说,你告诉Gibbs的原因……

关于我们的肮脏秘密?是的。这就是原因。我的boss是个审讯高手。我不可能隐瞒很久

。瞥了一眼Gibbs,他露出一丝悲伤的笑容。

清了清喉咙,在你妈妈死后,我们从来没有讨论过发生了什么,Tony。

没有,老爸,从来没有。

他们互相注视了一会儿,接着的目光转向Gibbs,他似乎有些忌惮Gibbs在场。

你想要我留在这儿吗,Tony?问,如果你需要隐私我可以做到吧台那里。

不,我想要你留下,坚决地回答。

Gibbs点了点头,坐回椅子上。如非必要他不会出声。他来只是为了支持Tony,根本不关心他

父亲想要什么。

一路上我都在排练这段话,不过等我到了这儿……的眼中闪着光,看到你……这

样……他示意着Tony布满伤痕的脸,我忘了要说些什么,他犹豫着,好像完全迷糊了

。Gibbs猜测他不习惯袒露自己的灵魂或是对任何人道歉,我只能告诉你一个父亲深深的

愧疚和后悔,他的语气嘶哑却带着真挚。

Tony玩弄着餐巾,把它叠成方块。他甚至都没有看自己的父亲。他看上去苍白而紧张

无法猜测他现在的感觉。

我不能归罪于酒精,他父亲继续说道,可是那会是轻松开脱的办法,我想向你的boss证

明我不是他认为的胆小鬼。我为自己的行为负责,Tony。我不该那样对你,在那可怕的几个

月,在……你不该被责怪。不是你的错。

Tony第一次抬起头,妈妈……

不该怪你,重复道,那是个意外。

如果我不是让自己被开除想要得到你们的关心,如果我没有在车里和她吵架,如果……

叹了口气,我们都有自己的‘如果',Tony。你以为我没有吗?我曾经问自己,为什么

我那天没有去学校接你。如果我们没有在你待在寄宿学校的时候忽视你?我们可以多去

看你……多写信……可是太迟了。木已成舟,我们造成了这个错误。无奈地耸了下

肩,还有别的……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我不知道Gibbs是否告诉了你。

Tony皱起眉头,告诉我什么?

那辆车很久没有保养了-我们经济情况很差,能拖一天是一天。刹车的情况不好……

等等,抬起一只手,你是在说……妈妈去世是因为刹车失灵?他看着Gibbs寻求确认

警局报告的结论,耸了下肩,也许不是直接造成,但也可能是原因之一。

这么多年,你让我相信是我的错,而事实是该死的刹车?的音调变高了,他愤怒而不

解地盯着自己的父亲。

我不知道你责怪自己,知道Gibbs告诉我,他的父亲回答,我不想旧事重提揭开旧伤口。

所以Gibbs是对的-你是个该死的胆小鬼,老爸,痛苦地说,上帝……这么多年……他

的手穿过头发。

我不知道!他父亲竭尽全力地叫道,我做生意的时候都是你妈妈料理一切。她负责家用

的费用,那辆车……

所以现在该死地成了妈妈的错?难以相信地质问道。

不,打断这段情感激烈的对话,是个意外,Tony。不是任何人的错。

你虐待我,老爸,的脸色苍白,你虐待我,我允许你是因为我那么害怕也会失去你

……停住了,我的一生,我想要的只是你对我的一点关心……要你哪怕一点点的表示

你爱我……

我爱你,过去,现在。他父亲嘶哑地说,也许很多东西我们观点不同,可我真的爱你,Tony。

你是我儿子。

是啊,似乎有些窘迫,他看了一眼Gibbs,那为什么他说为我骄傲的时候,比你说的

对我意味更多,老爸?而且你从来没有说过。

的样子似乎有人在他心上刺了把刀。Gibbs哆嗦了一下,Tony的话肯定伤到了他。

我来这儿不是为了讨论你的生活,Tony,或是你做的决定。我来是为了一件事向你道歉-我

所作的不可宽恕的事。我理解你的愤怒,可是我不会为其他事道歉。我为你做到了最好,即

使当你表现的像个被惯坏的小孩。你从来不退让,你见鬼的那么固执。

是啊,那个,我想,至少,我遗传了我父亲,露出一个冷笑回答。

你觉得你妈妈去世后我就该纵容你为所欲为?他父亲质问,你觉得我应该站在一边看

你挥霍人生,挥霍我的钱,就因为你妈妈的死?

不,可是至少可以支持我选择的职业,痛苦地说。

我从来不相信你想当警察的理由,只是为了枪和追车。我怪罪于以前你看的警察电视剧。

你当时迷恋的私家侦探电视剧-叫什么来着?

,回答,接着他露出一丝紧张的微笑看向Gibbs,是的,。我想正是现

在需要说的词。

由你决定,说,不管你怎样决定,我都支持你,Tony。

Tony把餐巾扔到桌上站起身,我想我们说完了,老爸。

!也站了起来。Gibbs注视着他在挣扎-显然-和自己的骄傲。站在那

儿,看着Tony,接着,当目光流连在Tony布满瘀青的脸庞时,他的表情突然变了。

Gibbs想起曾经问他是否能面对他狠狠殴打的孩子,而不是他长大成人让他失望的儿子。

现在,第一次,他想做到了。

伸出手,摩挲着,把颤抖的手放在Tony脸颊两边。Tony没有动。

我很抱歉,儿子,呜咽着说。他用拇指轻轻抚摸着Tony左眼的瘀青,我非常,非常

抱歉。

Tony的内心似乎有东西碎了。他点了下头,眼睛湿润了。然后他靠过去分别亲吻了他父亲

的两边脸颊,意大利人的方式。

我会打电话,他嘶哑着说,给我几周时间,不过我会打电话,我保证。

他父亲似乎没有什么再想说的,Gibbs想,Tony也没有。Gibbs一只手环住Tony的肩膀,带他

走向门口。离开的时候,他回过头看了一眼,他看到Tony的父亲注视着他们,向他感激地点

了下头。那个人已经做到了他的承诺,为了这个,至少,Gibbs尊重他。世上没有魔鬼,但是这

样,也许就已经够了。

这是个开始。

Tony大步走向停车场,Gibbs在他旁边,手仍然搭在他的肩上。

你还好吗,Tony?

Tony转身看着他,把手插在腰间,环顾着停车场。

我怎么样?我不知道,我愤怒、伤心,该死的火大,不过好像也还好……而且……上帝,我父

亲居然好好道歉了!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就像你-他从来,从来没有道歉过。为了任何

事。反正不会对我!

Gibbs靠在车上看着他。

这不会修复任何事。我不确定改变了任何事,但是也许去掉了包袱。我不知道。去掉了什么

-我们之间沉默的东西。发生了我们却从来不提的事。你知道,有时候我甚至会想,我的记

忆中是不是有多重人格。也许是我的妄想。事实是他从来不提,而我也从来不敢……

Tony突然转过身,过去几小时的所有不安都破碎了,现在他充满了无限汹涌的能量。

上帝,我想要奔跑,或做爱,或随便做什么,他吼道。接着毫无预兆地,他一巴掌拍在车身侧

面,用力大得让车震动。刹车?该死的刹车?他难以置信地问道,这么多年都认为……他让

我认为……该死的刹车失灵?见鬼!他又拍了一下车身。Gibbs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

Tony站在那里,胸膛起伏着,盯着地面,他说他爱我。

是的,他说了。

而我却毫无感觉,抬起头,为什么我毫无感觉,Gibbs?

太多其他东西需要感觉?回答,你的脑袋需要时间消化一切,Tony。也许你需要一

段时间才能了解自己的感觉。但是至少做到了。至少你面对了-你们俩都是。

我猜是的,的胳膊环抱住自己,你不知道这是个怎样的奇迹。我们家的男

人-逃避是我们的天赋。

现在知道了,嘟哝着,走吧-我饿坏了,我们在那儿什么都没吃。让我们去吃点东西。

批萨?希冀地挑起眉毛。Gibbs笑起来。

他们买了外卖带回家,Tony一路上都在车里说个不停,回家坐到沙发上吃批萨时也是。

他感觉很奇怪的思绪轻松,就像身上被移除了千斤重担。他现在不愿去想和父亲见面的细

节,因为Gibbs是对的,他需要时间沉静下来。

老爸说对了一件事-我的确是因为才想成为一名警察的,他嚼着意大利香肠批

萨,嗯……他对了一半,他笑起来,追车,枪,热辣美女-那些也是部分原因。可你想知道最主

要的原因吗?

嗯哼。

,笑起来,也许我见到你才承认自己是双性恋,不过,天啊,那真是个火

辣男人。而且没几个人能留那样的胡子……呃,你不算,Boss,虽然我更喜欢你不留胡子,不

过……他顿了一下,我在说些什么?

我知道才怪,咕哝道,我只是让你说个不停,我以为你很快会耗完精神的。

也许我该留胡子,开着玩笑,几乎没有留意他的话。

不,坚决地回答。

或络腮胡……我想看起来不一样,和别人。

也还是你。

好吧……不过有时候我会想如果脑袋里完全不想所有的不开心。扮演别人-就像当卧底,

你知道?我喜欢当卧底-嗯,除了和疯狂混乱的事儿。只是一般的-一次性的-那些很

棒。你该让我多多执行卧底任务的。我很擅长。

我知道,又咬了一口批萨,他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Tony,不过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真的?抬起头。

哦,是的。我本来没有给今天做任何计划-不确定见面后你会感觉怎样。不过你有些多余的

精力需要消耗,而且经过这些日子,你也应该轻松一下,找些乐子。

你在想什么?好奇地问。

嗯,你已经看起来好多了,心情也好多了-我想是时候玩乐一下了。

玩乐听着不错。毕竟还是我们的性爱假期,色迷迷地笑着赞同,你想到什么特别的

游戏了,?

Gibbs笑起来,哦,是的,你准备好了么,Tony?因为我玩游戏就一定会赢……

几小时后,Gibbs走进酒吧环顾四周。他已经告诉过Tony-他可以扮演任何人,只要他想,但

是必须准确,就好象执行卧底任务,姓名,着装,背景-所有细节。

然后就由他自由发挥。唯一的要求是Tony今晚必须准时8点在这个指定的gay吧出现

。Gibbs没有看到他,于是他想自己可能先到了。他走向吧台点了杯饮料,又环顾着四周确认

没有错过自己的sub。

门口传来一个声音,Gibbs抬起头看过去-然后又看回来,张大了嘴巴。

他几乎要大笑出来。Tony……

他的sub-他漂亮、聪明、强壮、独立、磨人、固执、复杂、混乱、有趣

、性感要命的sub-正站在那里,穿着整套海军水手的白色制服。他整套白色制服的每个

细节都准确无误,从喇叭水兵裤到卷边的水兵鞋,黑色丝质围巾,还有水手帽。

因为工作的关系Gibbs看过每一种海军制服,可他还是不敢相信看到自己的sub穿得这么

特别。他穿白色很漂亮,但是他的动作让他流露出一种天生的性感,看上去就像一幅水手

漫画。Gibbs怀疑如果Tony穿这样走到一艘真正的军舰上,他要么就会被扔出船舷,要么就

会很快成为船长的金屋藏娇。

Gibbs靠向椅背,看着酒吧里每个人都在盯着Tony自信地来到吧台,点了杯饮料。Tony太高

大,太强壮,太漂亮,穿着这身制服在gay吧不可能不吸引众人的目光。酒吧里的人们目瞪口

呆地盯着Tony,Gibbs强压下轰(483;的占有欲。

Tony扫视了一圈,似乎无动于衷,虽然他显然完全了解自己对每个人造成的效果。他的视

线落在Gibbs身上,在他身上流连了一秒,移开了-然后显然又看了第二眼。Gibbs露出一丝

微笑-Tony不是今晚唯一变装的人。

酒保把饮料拿给Tony,Gibbs迅速行动。他走到Tony倚靠着的高脚凳旁边,打开钱包,掏出

今晚他带的大额现钞。

这杯我请,他说着把钱递过吧台。

Tony上下打量着他,就像完全不认识他,不,谢了,我自己付。他冷冷地说,带着不屑。

Gibbs忍住想扇他的冲动。Tony在玩欲擒故纵。当然他的sub会一直挑逗他。Gibbs不介意-他

知道怎样对待Tony,他希望他们俩都能享受今晚。在经过最近这段日子之后,他们需要找

些乐趣。

在我的酒吧不行,他说。

Tony挑起眉毛,你拥有这间酒吧?

当然,我拥有半个城市,回答。任由自己的钱包敞开让Tony能够看到里面的现钞。

还有里面的人?问。

如果他们可供出售,上下打量着他,你出售吗,小屁孩?两个人的游戏才有趣。

小屁孩?气愤地盯着他,几乎要穿帮了。

Gibbs忍住笑意耸了下肩,你穿着这套制服像个迷失的小男孩,宝贝。他靠过去,贴着Tony

的耳边说,就像个小屁孩玩变装。

有人觉得这制服很性感,冷冰冰地回答。

Gibbs笑起来,哦,你穿着它棒极了,如果不穿肯定更棒。

Tony靠向吧台,他拿起自己的那瓶啤酒,别有含义地吮吸着瓶口。他一直注视着Gibbs,眼中

闪动着一丝性感的火花。Gibbs忍住呻吟,Tony的暗示直接挑逗着他的阴茎。

哦,我是,仰起头喝着瓶中的啤酒,喉结诱人地跳动着。他的脖颈暴露在白色制服的

外面,Gibbs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吮吸上去。诅咒Tony这样出现在这里,还玩欲擒故纵。他等

会儿会让他付出代价,但是现在,他必须承认这难以置信地让他性奋。

带你出去要付多少?问。

酒保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然后一言不发地翻了个白眼,去服务其他客人。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卖的?挑衅道。

Gibbs露出一个掠夺的微笑,所有人都是卖的-只要价钱合适,他嚣张地展示着钱包里的

钞票。

他看到Tony注视着自己的动作时眼中激动的闪光。他知道Tony想起了那次在电梯里,感

觉就像前世,当他对Gibbs承认自己的男妓幻想。Gibbs想给他这个幻想,也希望能做好-

Tony值得奖励。

我很贵,说。

但绝对物有所值,回答。他上下打量着Tony,就像在用意念扒光他。他看到Tony裤子

鼓鼓囊囊的私处变得更紧了,他知道这样让自己的sub性奋,你这样的小孩……我知

道你们会一些很棒的把戏。

Tony盯着他,就像想要把Gibbs穿的精致、昂贵的西装扒掉,和他在酒吧地板上做似的。

你猜得没错,低声喃喃道。他把冰凉的啤酒瓶贴上喉咙,流下几滴让Gibbs想要舔去

的水珠。

你的名字?问。

,回答,眼里闪动着挑逗的意味。Gibbs可能会阻止他-他用了以前一个卧底行动

时的名字,挑衅Gibbs会不会打破角色。Gibbs压下大笑的冲动,严肃地看着他。

?很配你,他说。

Tony眯起眼睛,显然很失望精心挑选的名字没能设计到Gibbs。但Gibbs是卧底任务的老手

了,他知道怎样扮演角色。事实上,尽管他没执行过这种充满情欲的任务,但他绝不会让

Tony赢得游戏。只要有Gibbs就不会有第二个结局。如果今晚有人的角色要穿帮,绝不可能

是Gibbs。

你?问。

。回答。

Gibbs能看到Tony在强忍着不爆笑出来。

……hane?他问道,下巴剧烈地抽动,就像那个电影里的??

是。我的父母爱那部电影-他们第一次约会看的那部,流畅地说。他准备很充分-可

他从没想到会这么有趣。

。好吧-本来可能会更糟,我猜,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你父母本来可能会叫你

Leroy,或,类似那样的。

喔,他是在玩火。Gibbs飞快地抓过Tony手里的酒瓶,放到吧台上,同时分开Tony的双腿。然

后他靠近他,私处靠着Tony的。他能感觉到自己sub冰凉的制服布料地下勃起的温度。

闲聊够了。我们已经确认你是卖的-开个价我们继续,Gus。

慢慢来,Shane。把一只手放上他的肩头,但Gibbs拒绝被推开。

你想先要点?是吗?从拿出两张簇新的50面额钞票,放在Tony鼻子底下晃动,然

后对折起来挑逗地塞到Tony的裤子里。Tony深吸了口气。这个作为你显然不便宜的服务

的定金应该足够了吧?

呃……是的,弱气地回答,可以开始了。

那我们走吧,把钱包放进夹克口袋。

哪里?问。

Gibbs笑起来,你的地方。

他不想他们回他的房子玩-那里太熟悉。他想要个他们以前从来没有做过的地方-Tony的

公寓是绝佳的地点。Tony似乎也这么认为,他的眼睛期待地闪亮起来。

我会跟着你的,大步走出酒吧。

一路上他都无比性奋地勃起,只要想到Tony穿着那身白色制服,在酒吧里那样挑逗他……

在停车场他走下车,跟着Tony走上台阶,他的目光一直盯着Tony紧绷的白色裤子下的屁

股。上帝,他等不及要触碰自己的sub,把他的那身制服扒光。

Tony把他领进公寓,Gibbs在身后把门甩上,立刻抓住Tony把他甩到最近的墙上,差点把他

的帽子弄掉。

他把手贴上簇新的白色制服,享受着Tony肌肤的温暖透过凉凉的布料渗透出来。他用力

亲吻着Tony,把他紧紧钉在墙上。直到终于他松开他,Tony惊讶地看着他。

亲吻需要另付费么?逗弄地拿出了钱包,这个,他又把一张50塞进Tony的裤子。

现在……让我看看我的钞票买到了什么,他坐到沙发上,两腿大大地张开,从紧绷的西装

裤里释放出自己疼痛的阴茎。过来,Gus。

Tony走向他,微笑着欣赏Gibbs硕大的勃起。

还不错,他评价,不过见过更大的。

才怪,轻哼了一声。

Tony大笑,好吧,你猜中了。没人比你的大。那么,Shane,你喜欢怎样的?

过来,你会知道的。

Gibbs勾勾手指召唤他,在他走近的时候,他抓过Tony的手腕把他拉进自己双腿中间。他解

开Tony的制服裤子,拉了下来,释放出Tony漂亮的勃起。和他一样,Tony也没有穿内裤。

我想要你骑我,水手,粗哑地说,声音中带着强烈的欲望。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管润滑

剂,挤了一些在自己的手指上,然后把它递给Tony,润滑你自己,我想要看着。

他向后靠着,把润滑剂抹在自己的整个阴茎上。他玩弄着自己的阴茎,专注地注视着Tony

把润滑过的手指滑进自己的屁股。等到Tony做完,Gibbs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拉向自己。

你想要我脱掉衣服吗?问。

当然不!我花钱找的水手,我就想操一个水手,现在把你的屁股挪到我的阴茎上来,Gus。

他拉着Tony坐到他大腿上,让他保持在自己的阴茎上方。他们以前从来没有试过这个体

位,Gibbs感到一种难以置信的性奋,他能看出Tony也是。Tony沉下身体坐上Gibbs的阴茎,

阴茎的顶端进入他的后穴。Gibbs扶住Tony的髋部,把他拉了下来-用力地。Tony在Gibbs进

入他的时候发出一声急促的叫声,Gibbs的这个动作让Tony一下就完全包裹住了他的整

个阴茎。感觉无与伦比。Gibbs眨着眼睛感受到这种强烈的快感。

他发出一声呻吟,因为Tony开始淫荡地扭动他的屁股,在Gibbs的阴茎上上下滑动。Gibbs

的手在Tony穿着制服的身体上游走,深吸着制服的浆味混合着Tony勃起的性欲味道。

骑我,他喘息着,就是这样,Gus……骑我……让我爽……

他靠向沙发,看着Tony听从他的吩咐,在他的大腿上上上下下地晃动身体,用力骑着他的

阴茎,物有所值地撸动他的阴茎。Tony仍然带着水手帽,尽管他的裤子已经被褪了下来,但

他制服的其他部分仍然完好,从黑色丝质围巾到闪亮的皮鞋。

他穿着这套制服看上去难以置信地性感,还在Gibbs坚挺的阴茎上上下晃动。Gibbs无法再

抑制-随着一声爆发的咆哮他射了出来,射进Tony温暖的身体。Tony最后一次沉了下来,然

后定住不动了,Gibbs柔软下来的阴茎仍然在他体内。帽子终于掉了下来,他把额头贴上自

己dom的额头,两人都在剧烈地喘息。

见鬼,那太棒了,呻吟着,这个角度……我们必须再做一次,Boss。

Gibbs胜利地叫道,你先打破角色了,Tony,所以我赢了。

见鬼!

是有规则的,得意地说。

到底又是你的什么规则?捡起Gibbs丢给他的暗示,又丢回给他,继续。你个赢家。我

也拼命想赢的。他悲哀地叹了口气。

如果我们真的在卧底,那些随口一说可能会害死你的,Tony,开心地说。

不想说出来的,Boss,不过我们永远不会执行要求我们火辣做爱的卧底任务。不管怎样,如

果你没发现的话你已经差不多快让我死了。Shane!他轻哼了一声,见鬼……?

?挑起眉。

Tony大笑,我想你喜欢这样,他慢慢从Gibbs的大腿上站起身,你喜欢这制服?他示意着

白色海军制服。

哦,是的,当然。欣赏地点头。

你穿上了我给你买的西装!的手指欣喜地摩挲着光滑的布料,还有海军蓝的衬衫-

性感透了,Boss。

觉得这套衣服会很配富豪商人的设定。笑起来。

你看着闪亮又精致。而且头发也不一样。疑惑地把手穿过他的头发,发胶,对吗?你

用了发胶?

是的。

所以……低头看着自己仍然骄傲地挺立着的阴茎,我今晚能高潮吗,还是赢家通吃

?

哦,我想我可以慷慨点,大张开双腿,拉过Tony让他站在中间,头伸向前迅速地用嘴

包裹住他的阴茎。Tony发出一声惊叫,抓住他的肩膀。

Gibbs熟练地给他深喉了很短的时间-Tony不需要很久就爆发地射了,随着愉悦的呻吟和

呜咽,身体的颤抖。Gibbs吞下他的精液,然后松开他,Tony把自己甩到沙发上,靠着他的

dom。

哇哦,几个月前谁能想到,我会在这张沙发上,和你这样难以置信地做爱,他靠在自己dom

的肩头喃喃道。

想念这里?想今晚待在这儿?问。

Tony环顾着房间,不,他轻轻回答,我想回家,。

家。他这样说出来让Gibbs的心里感到一阵温暖。Tony现在不再把这里看作是家。

这两个月来他们走了一段很长的路,有几次,上帝,当Gibbs怀疑他们是否能走下去。现在,

他无法想象自己没有Tony的生活-而且他知道Tony也是一样。Gibbs靠向他,在自己sub的

唇上印上一个亲吻。

当然,Tony。我们回家。

Tony站在酒吧的平台上,低头看着底下拥挤的人群。他几乎无法相信距离他第一

次站在这里时只过去两个月,当时他在彷徨-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之后发生了这么多

事,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用手指摩挲着颈间的项圈。现在他是被拥有的。他属于一个人-不,不是随便某个人。他属

于Gibbs,他是与众不同的。

这里是一切开始的地方-也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他想着如果不是在那时死去,

会发生什么。还有如果他没有,在那个时候,钱包里没有那张会员卡让Tony发现。

谢谢你,Yates上校!对着空气敬了个礼。他觉得死去上校的灵魂正在天上对着他笑。

那个人毕竟是个dom,Tony觉得他会喜欢自己这样的sub。

可是如果他那晚没有鼓起勇气-如果他没有来这里,用那张卡进来,还有如果没

有打电话给……Tony哆嗦了一下,不敢再想下去了。

嘿-Tony!他看到上了楼梯向他走来,然后拉住他给了一个温暖的熊抱。

生日快乐!把一个小盒子递到的手中,老爸,又加上一个笑容。宠

爱地抚摸着他的后脑勺。

没和你一起?环顾四周问道。

没。你知道他的-他讨厌正式场合,耸了下肩,有人会喜欢打磨一堆木头多过热闹的

派对真的很奇怪,不过你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是,他是个反社交的混蛋,表示赞同,我不会改变他。

我也不会,笑道。

打开Tony给他的礼物,带着真挚的高兴注视着里面漂亮的金色手铐。

谢谢,Tony,很精致。

是我俩一起送的,说道。

是-可是是你选的,对吧?戏谑地挑起眉毛。

当然!Gibbs自己去商场会发疯的!

Tony上下打量着。高大的男人穿着和海盗之夜那天类似的衣服。Tony低头看着自己

,是保守的牛仔裤和他最喜欢的夜店衬衫。颈间柔软的黑色项圈是他唯一能算是奇特

的东西。

我的衣服不对,他惨兮兮地说,看向下面的人们,每个人似乎都穿着橡胶、皮革或是奇

特的服装。

你看着不错,这是我的派对-没有着装要求。不让你穿任何暴露的衣服,嗯?笑

道。

不准,叹气,我不介意。展示给别人看而不是他让我也不舒服,觉得怪怪的。

你是个感觉主义者-而不是展示派,拍了拍他的手臂,我得去转一转。Fox就在附近

-去找他-他想见见你。

当然,好的,点点头,嘿,?转过身,呃……脸红了,我……呃,只是

想说谢谢。谢谢你保护我。帮我和Gibbs走在一起。我知道你首先是Gibbs的朋友-不过你也

是我的好朋友。

走回他身边,把手搭在Tony的肩头,你是个好孩子,Tony。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看出来

了。虽然很混乱,可是你有一颗善良的心。那时我喜欢你,现在更喜欢你了。还有别谢我-看到

你现在在这里,这样开心-就是我所需要的感谢,孩子。

他宠爱地亲吻Tony的脸颊,然后走下楼梯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

Tony站在那里,靠着扶手,低头看向酒吧。

他想起站在下面,穿着一条过紧的皮裤,站在刑柱上的恐惧和兴奋。他想起那个dom,名字

忘记了,站在自己身后……情况整个就不对。感谢上帝Gibbs出现了。他想起Gibbs的鞭子在

自己后背上流畅的爱抚-他知道,那时就知道,他是在一位高手的手下。他的主人。他唯一承

认和顺从的主人。他唯一想要的主人。也许他不会那样叫Gibbs,但那是Gibbs对他的地位,

在他心里。

那次鞭打棒极了,他从来不知道这种事也能成为精彩绝伦的表演。Gibbs知道怎样挑起他

的兴奋,渐渐加快节奏让Tony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快感如此强烈。他希望能再次拥有那种

感觉,可是Gibbs已经快一周没有打过他的屁股了。

嘿-想什么呢,一个声音响起,他吓得跳起来,看到正站在自己身边。

哦,嘿。我只是在想我怀念被打屁股。

挑起眉毛,没有打你屁股?真的?因为如果有人看上去会经常打人屁股,绝对

是他。

是啊,我想他对我的自我惩罚情结有些抓狂,我不怪他。他只是不想让我比现在更混乱。

你告诉他你喜欢被打屁股,对吧?把手肘放在扶手上。

是的,我想。很难解释,我是说,有时候我喜欢,有时候我讨厌-可即使是我讨厌的时候,我也

总是喜欢他打我屁股。我喜欢服从于他,即使有时候真的很难-也许特别是很难的时候。是

不是很怪?

不,我完全了解,对他笑道,别担心。Gibbs很快会再打你屁股的。

你怎么知道?侧过头看他。

因为他拥有全世界最不听话的sub,眨了下眼,他不可能会忍得住很久,不把你按

到膝盖上,Tony!

哦,谢谢!

不客气,拍了拍他的胳膊,快点,我们下去乐乐。

他们下去的时候派对正到高潮。Tony因为开车点了杯可乐。他轻松地和向他介绍的

陌生人交谈-他不害羞,和人交流从来都不是问题。

这是我的好朋友-Ian,向他介绍一位面庞开朗友好的男人,他的伴侣,Perry,也在

这里。你已经认识了,他冲着一位穿着优雅的老人摇手,是他们购物之旅时Tony见过

的裁缝。Tony还认出了年轻许多的助手,,他正在身后忙碌,给他拿着饮

料和走来走去。Tony立刻看出他们是一对。

是,是我买的昂贵意大利鞋的卖家,笑起来。噘嘴做了个鬼脸,然后对

Tony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他应该也想起了Tony这周之前在他的店里花了多少钞票。

突然所有的谈话都突然静了一下,所有人都深吸了口气,Tony抬起头想看到底发生了什

么。他的视线落到平台上方,有人站在那里,静静地,搜寻着下面的人群。那个人穿着一条

黑色紧身皮裤,无比贴合地覆盖着一双修长的腿。那个人的dom能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

光,有那么一秒,在酒吧里响起一阵短暂的抽气声。那个人穿着一件深紫色的衬衫……

哦,我的上帝,把可乐放在附近的桌上,丢下正在交谈的人群,跑过酒吧。人们开始继

续各自的对话。Tony冲向楼梯上自己的dom,一步两个台阶。当他来到Gibbs身边,他在他面

前跪了下来,在自己dom闪亮的皮靴上分别印上一个亲吻。然后他笑着抬起头。

笨蛋,翻了个白眼。

唔,我说过小受们都会跪倒亲吻你的靴子,如果你穿这条裤子的话!赞叹地抛了个

媚眼,你来了,Boss!还穿着……开心地指着Gibbs的衣服,这条裤子!还有这件衬衫!

我拒绝你买来搭配这条裤子的滑稽马甲。不过衬衫还可以-我绝对不会穿去工作,不过这

里?瞥了一眼下面的人群,穿着各种各样的奇装异服,这里,似乎还算合适。

Tony站起身,可你讨厌派对-打扮和那些恋物场景的玩意儿。

没错,我讨厌。可是我觉得-我的sub最近也必须做很多他讨厌的事情-所以至少我可以做

到来这里。没什么大不了。而且我想要你知道有时候我也可以转圜。

谢谢,,亲吻着自己dom的双唇。

Gibbs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当他的dom把绳子扣到他项圈前的D环上时,Tony露出一个快

乐无比的笑容。

现在,这可真的是根短绳,握紧了皮绳拉着他。

现在Tony感觉自己真正适合这个派对了。被系在自己dom绳子的尾端,展示给所有人看,

他感到一阵本能的sub的愉悦。他喜欢被拥有的感觉。Gibbs拥有他-显然地-他确信现在这

里的大部分sub都在嫉妒自己。Gibbs穿着这件裤子和衬衫看上去无以伦比的火辣,而Tony

是带着他的项圈和绳子的sub。

军士!你真的承认又老了一岁?你究竟多老了,老头?向他走来时,Gibbs带着狡

黠的笑容问道。

绝没有老到不能用皮带抽你的屁股,士兵Gibbs。回了一个笑容,给了Gibbs一个拥

抱。

嘿,Tony-过来见见和她的sub,David,拉着他的手臂。

Gibbs点头允许,在Tony和说话的时候,他松开绳子让Tony去和人寒暄。

Tony转身看到一个健美的女人,暗金色的头发和闪亮的蓝色眼眸。她牵着一个高大

黝黑瘦削的男人,显然他很崇拜自己的女主人。

那么,这就是和Fox指导的新sub,上下打量着Tony,很高兴终于见到这两个

月中造成轩然大波的sub了-至少我是这么听说的!

Tony脸红了,我没这么糟糕,他腼腆地握住她伸出的手。她属于毫不费力就能散发性感

的女人,眼中闪动着恶作剧的光芒。他立刻喜欢上了她。

别信他,他就是。说。

你就说吧,她轻哼了一声。你该听听Fox刚刚成为奴隶时的事,她对Tony说,他造

成的麻烦!没放他自由把他一脚踢出门都让我觉得无比惊讶!

哦,真的?笑着看向,他刚刚还说我是世上最不听话的sub!告诉我更多

,!

所有的朋友都很健谈,Tony感觉很自在。他自由地和人寒暄,和人们闲聊,享受着这

个派对。

晚些时候,熟悉的刑柱被抬了出来,有人开始玩乐。

在回忆?靠在墙上看着,Fox问他。

是的,我生命中最棒的一晚。那晚Gibbs第一次让我成为他的sub,微笑着回答。你还

告诉我你嫉妒那段旅程,现在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好象是过山车,不过我真高兴一开始

就上了车。今晚会让你飞翔吗?他点头示意着刑柱。

摇摇头,不会,今天是他的生日,不是我的!他得和很多人交谈。不过……也许明天,

他笑起来,在家里,在游戏室。他靠近给了Tony一个不安的眼神,都结束了是吗?他问,

所有那些-电话,你脑袋里奇怪的想法,愧疚感,逃避……现在你已经都想清楚了,对吧?

Tony想了一会儿。他和父亲的关系以后会不一样-希望会变好,可是他不确定。

他和Gibbs的关系则不同-Tony对此非常乐观,他们的关系坚如磐石,今后也是。他很确定。

他们已经经过了很多困难进入了好的一面。

他和自己的关系?嗯,正在改善中。很久以来他都被纠结在愧疚和赎罪之中,可是他想他终

于学会了放手。

都想清楚?还没有。不过我会的,他回答,你是对的。

关于什么是对的?问。

几乎所有你对我说的。Gibbs会让我毫无遮掩,敞开肺腑。我不可能对他隐瞒-不过老天,我

试过。我想被惩罚-不会管用。还有我想属于一个人。他又静静加上一句。

是的,嗯,我自己都经历过,Tony,露出一个悲伤的浅笑,不过我想没人能真正让你明

白-你得自己发现。

Tony的视线穿过酒吧,越过刑柱,看向Gibbs,他正在和交谈。他们为了什么大笑着,让

Tony也微笑起来。Gibbs不是个轻易或经常大笑的人,看到他在这里能够开心放松一会儿

感觉很好。

很高兴看到我们的两位主人开心,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看上去真的很开心。

你应该说服他经常出来。

是,我会的。我想要的话可以非常有说服力,笑起来。

Gibbs抬起头看到Tony正注视着自己。盯着自己的sub时,他的眼中包含了激烈、爱意和

骄傲的占有欲。Tony从未在自己的dom注视别人时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他想起曾经因为

这样的表情嫉妒Fox,而现在这个他专心爱了八年的男人正用同样的方式看着自己

。Tony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他挑起眉毛瞥了一眼刑柱。Gibbs摇摇头。Tony叹了口气。

他不愿意,嗯?问。

不-我知道他不会的。他不喜欢给人群表演-还有他绝对不喜欢我在这么多人面前脱衣服。

而且-他好像现在在执行打屁股禁令什么的。

唔,我已经告诉你我的看法了,调皮地笑道,离开一下,Tony-我去再拿杯饮料。

嘿-这不是Tony吗?消失在酒吧里时,一个高大的黑发男人走近他,,男人指

着自己说道,你和我差点有点儿什么,他点头示意着刑柱。哈那个人的名字。

不,我们没有,回答,不过,嘿-很高兴再见到你,Blake。

他们礼貌地聊了一会儿。Tony知道自己决不能再在这里跪下-为任何人-甚至是。他

属于Gibbs,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感谢上帝Gibbs那晚出现了!他让Tony免去了所有的

磨难,发现自己无法服从于任何人,除了他。

一只手环绕上他的腰间,我的sub在和别的dom调情?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他

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不,我只是……他转身看到Gibbs和他眼中顽皮的闪光。Tony笑起来,意识到Gibbs是在给

他机会玩乐,也许吧,他眯起眼睛看着自己的dom承认,这是你认识他的。他就那

个要鞭打我的人,那晚当你……

Gibbs眼中的闪光顿时变得强硬,充满威胁,是的,我记得,他低吼。抓住Tony脖子上的绳子

,把他拉近自己,他是我的,用死光眼神瞪着Blake。可怜的家伙立刻消失进人群不见

了。

啊-你吓到他了,Boss!

我不喜欢他,他碰过你,咆哮道。

呃,技术上说,他的确碰过我-他鞭打过我-不过……停住了,看着Gibbs的眼神,是

,Boss,他迅速地说。

我想你需要被提醒你属于谁,在他耳边低语,音调直接窜进Tony的阴茎。

Tony笑起来,我没有忘记!我属于你,Boss!

显然这个信息最近我还灌输的不够多,的一只手伸进Tony的裤子后面,别有意味

地揉捏着Tony的屁股。

不,Boss,嘶哑地说,呃……我是说,是的,Boss。哦,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又开始揉捏的时候他呻吟道。

回家,命令他。

Tony不要被重复命令。他们匆忙地和和Fox道了别,接着Gibbs握住Tony的绳子拉向

楼梯。他的dom走的太快,Tony得小跑才跟得上。

他们到了停车场时,Gibbs才松开他,回家见你-别在任何地方停留。他命令道。

会停留才怪!Tony的整个身体都在期待地颤栗。他等不及要回家发现自己的dom想对他做

什么。

等他停车的时候Gibbs的车已经停在车道上了,想到Gibbs的开车方式毫不奇怪。Tony从车

里下来,冲向房子,然后他定住了,皱起眉头。家里一片黑暗,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的dom是

在地下室、卧室还是别的地方。

最后,他走向起居室-刚迈进去就被一双强壮的手臂伏击了。他的绳子被抓住了,他被拉向

一边,接着被用力推着脸贴到墙上。他跟从着Gibbs的动作,顺从地让他粗暴地对待自己,喜

爱屈服于自己dom的感觉。

那么……把手放在Tony头的两边,私处贴着Tony的屁股。Tony能透过皮裤感觉到自

己dom渐渐硬挺的阴茎,你得记住谁拥有你,在他耳边吼道。

是,Boss,快乐地表示赞同。

Gibbs捏住他的后脖颈,就在项圈下方,然后吮吸着他的肌肤,让Tony涌起一阵期待的颤栗

。之前我看到你盯着刑柱的样子,我想我太久没有打你的屁股了,男孩。

Tony的心跳漏了一拍,如果你这么说的话,Boss,他嘶哑地回答。哦,感谢上帝!

哦,我会的,Tony,我会的。

Gibbs毫不费力地把他转过来,他把Tony拖向沙发,解开他sub的牛仔裤,扯到他的脚踝上,

然后把Tony按在自己的膝盖上。

Tony发出一声喑哑的叫喊,惊讶一切发生的这么快。他感到屁股上冰凉的空气-还有大腿

下冰凉的皮革。接着Gibbs的手臂按住他的腰,固定住他。他发现自己面朝下,完全无助地趴

在自己dom的膝盖上。

Gibbs的一只手抚摸着Tony光裸的屁股,Tony感觉已经开始刺痛了。

最近几天我把你的绳子放的太长了。现在是时候把你拉回来,下周要准备回去工作了

,仍然抚摸着Tony的屁股,我会用力打你的白屁股,男孩。我要你下周坐在办公桌前

感受我的手印。

这个想法让Tony如此兴奋,几乎无法定住不动。但是他没有选择,Gibbs紧紧地按着他。经验

让Tony知道一旦Gibbs把他按在膝盖上,就毫无逃脱的可能。

你属于谁,Tony?喝问道。

你,Boss!我属于你!

你当然是。这会让你好好记住!

随着这句话,Gibbs开始打他的屁股。他丝毫没有匆忙,一开始很慢,用力而均匀的拍打覆盖

了Tony臀部的每一英寸。Tony舒了口气展开身体,在拍打中放松下来,想要享受每一分每

一秒。

这是愉悦、纯粹和单纯。Gibbs知道怎样用结实、平坦的手温暖Tony的肌肤。他知道在

一个地方集中多久会变得难以忍受,接着移到下一个地方。Tony胡乱扭动着,上帝,他想念

这个!Gibbs似乎更生气了,如果他刚才被气坏了的话,因为他毫不留情。他冷酷地按住

Tony,宠爱地打他的屁股直到像灯塔那样发亮,感觉热的能在上面烤棉花糖。

顺从于Gibbs的意志对他很容易,Tony快乐地进入sub的感觉之中,在他的dom毫不留情地

打他屁股的时候喘息呻吟。

漫长的几分钟后,节奏慢了下来,Gibbs现在又开始抚摸他sub火热的屁股。Tony叹息着,幸

福地在安多芬的云朵上漂浮。Gibbs终于放开了他,Tony从他的大腿滑到沙发上。他蜷缩地

依偎着自己的dom,就像一直以来那样,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Gibbs的手下意识地放到了

他的头发上。

谢谢你,,晕眩地喃喃道,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再打我屁股了。想念这个。

下次你辩解的话我还会提醒你,低头笑着看他。

唔……也许下周-等我们回去工作的时候?因为你提到了货车后舱,在你的桌上,还有解剖

间……我想知道在所有那些地方被打屁股是什么感觉。或被操。或两种都要。困倦地

说。

他能够回去工作了,他会没事。他们都会没事。他确定会有危机和戏剧性,可是他同样确定

没什么能动摇他们在一起。在这几周经过这么多困难之后。Gibbs接受了他。他了解Tony的

一切,和他做过的一切,而Tony在他身边可以做回自己。他不需要再隐藏。

你穿着这件裤子火辣极了,动了动脑袋,欣喜地闻着皮裤的味道,还有这种深紫色

非常衬你。你应该考虑穿这套行头工作一整天。Abby会爱死的!可是你会吓死菜鸟;,也许

不会。

Gibbs翻了个白眼,你现在开始不着调了,Tony。

是,我知道。都怪你无与伦比的打屁股。我现在在漂浮。

Tony依偎得更紧了些,感受着慵懒和满足。他是个24/7的全天候sub。他躺在沙发上,有个发

亮火红的屁股,被拥在自己dom的怀中-这里正是他归属的地方。

快点-让我们上床去,不然在我有机会操你之前你就要睡着了,的手指梳理着Tony

的头发,我绝对不会让一个被狠狠打过的屁股就这么浪费掉,相信我。

Tony抬头对他微笑。

哦,我相信,,他平静地喃喃道,我相信。

[翻译]【NCIS/SGA同人】视而不见(HidinginPlainSight)byXanthe

作者:

衍生:混合同人

译者:纺织娘

作者原注:这个故事设定发生在我的小说系列‘’相同的架空世界里,时间在‘’中描写的事件发生以后。你并不需要事先阅读这些故事,尽管本小说中会提到这些故事中的一些情节,特别是‘’中的事件。同时也会使用这个世界里的一些概念。

原剧情节和时间线:这个架空世界里发生的事件遵循了原剧情节,但是有所不同,有些事件的发生经过或者顺序和原剧不一样。

NCIS–本故事设置发生在NCIS第三季后期,但是第四季的“”已经发生。“”中的情节不会在这里发生。只有Ducky知道Gibbs第一个妻子的所有情况。

SGA–这个故事设置发生在SGA第四季的中期,只是在接替的是,而不是。而显然并未死去。

在本故事的大部分章节里,和原剧相似的情节会发生在人物身上。读了就知道。

BDSM世界:

这个架空世界的前提是每个人都是双性恋,而BDSM是正常的规范——双性恋和BDSM之间有遗传学上的联系。

绝大多数人确定为或者。而这是完全是他们自己的选择。通常人们会在

青春期发现自己的倾向,也许会进行一些尝试来进行确定。

两者之间并无优劣之分——并不比优越。

另外还有一种人会在这两者之间转换,叫做,但是非常罕见。

如果一对和的关系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前者可能要求给后者带上项圈,并且两人会用同一个盘子进食——这是这个世界里一种意义重大的仪式,叫做“共盘”。

有些人根本不确定是还是,还有一些人不是双性恋。故事中会有所提及,但是和情节无关。

相比我们的世界,这个世界里的人们谈论起性来比我们轻松坦率得多,并且自有一套规范。

关于这个世界,请记住以下事项:

●这是一个幻想世界。我并没有说这个世界比我们的世界好。我甚至没有说如果BDSM/双性恋世界真的存在的话,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我想这样描写这个世界罢了。这个故事主要的原旨是浪漫的,出世的。我必须强调这里的整个世界都是虚构的,是一种幻想,请象对待其它很多幻想世界一样,停止怀疑。这个故事有它内在的逻辑,当然概念是有一点疯狂。

●为了故事的流畅和可读性,我没有集中力量特别描写BDSM生活方式的微妙之处,或者不同的BDSM方式之间的不同。这不是一本指导书。如果你想了解更多有关BDSM生活方式的内容,请移步

●这个故事在各个方面来说都是“巨大”的。这个世界完全是关于大量的感情,索取,圈颈,和占有欲旺盛的top。我得事先承认有些故事情节相当疯狂,但是在这个世界里是正当的,因为这个世界本身就是戏剧化的。

●这个世界里的人们来自不同的社会形态,所以尽管我大致上保留了人物原有的性格特征,但是他们和原剧里的人物是不一样的。这完全是一部架空小说。在和原剧一样的世界里,我不会这样描写他们。参见第一点关于幻想的部分!

●这部小说和这个世界不会符合每个人的口味——如果有人不喜欢,我绝对没有意见——而这些人不应该读这部小说。我真的在这个架空世界里找到很多乐趣,请大家阅读时也保有同样的心态。

警告:这个故事的特征是BDSM生活方式,D/S强力表现,纪律调教和情色掴臀。一个次要角色(SGA)死亡。还有酷刑折磨场面。

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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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梗概:当开始把他介绍给Gibbs的时候,John觉得后脖颈的毛都竖了起来。这个家伙到底以为自己是谁?他踏上,就好像拥有这个地方,还随身带来了五个,脖子上都套着他的项圈。一个top到底要几个sub?

第一章

“我不明白为啥我们要让外人来告诉我们该做什么。”说,整个身体都不安地移动着。他焦虑的时候总这样。

他们站在南码头上迎接人群的中间,看着号靠岸。

“三个海陆被杀了,。”John对他说,一只手握住的手腕。这个效果真是立杆见影。停止了移动,向John靠过去,他们的上臂和大腿紧挨着。John暗自笑了一下。他怀疑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点,而这正是拥有这样一个复杂的所带来的激动之一。结婚两年了,他想自己已经颇为了解如何对付,但是他聪明的丈夫仍然能够不时给他带来惊奇,所以他必须时刻保持警觉。

“是,我知道,可这在*你的*管辖权内!”抱怨道:“我是说,在这些事都归你管。”

“这不是,或者吸食生命的黑影,或者其它什么杀死我们的人的东西,。”John提醒他:“这是谋杀——单纯的,老式的谋杀,而且尽管我尽了最大的努力,我们还是对凶手毫无头绪。”

“是的,但是让别人插手进来,就像是说你不称职似的。”抱怨道。John的身体绷紧了。

“,这个几个月来,我们的人死了三个,一个月一个,都被用完全相同的手法杀死,而不管凶手是谁,我都找不着他。我没什么好骄傲的——我需要任何帮助。”John从牙缝里说。转过来看着他,蓝色的眼眸里透着悔意。

“对不起,我知道这件事让你多难过……我只是不喜欢随便什么人跑到这儿来对你指手画脚。”轻轻地说。

“我知道。”John宠爱地把玩着的长发那卷曲的发梢。

“而且如果还在的话,她永远不会批准这个。”嘟哝着。John叹了口气——起码,关于这点,是对的。

“但是我们现在有了新领导,。如果想这么做,而且我不会再发现某个海陆躺在他宿舍的地板上,喉咙被切开,五脏六腑被掏出来,我就没意见。”John坚决地对他说。

John瞥了一眼,有点为这个家伙难过;他是个,这并不是问题——John有过几个最好的长官是sub——但是John怀疑刚刚从一段令人窒息的失败婚姻里解脱出来。你还能看到他脖子周围,项圈留下的细纹,会不时下意识地抬手抚摸着那里,明显在怀念项圈曾经给他带来的安全感。他是个喜欢规则的男人——不管是私底下还是公事上。他喜欢什么事都照规矩办,并不总能接受John多少有点即兴发挥的指挥方式。

John努力不要和这个人进行无谓的对抗,但是,象一样,他对要求NCIS前来调查这些海陆的谋杀并不十分高兴。但是他把这种想法藏在心里——他任性的sub也许注意到了,但是John并不打算火上加油地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想法。他对的忠心和坏脾气都很了解——这两样东西混合起来会产生爆炸性的效果。

“那么,,有没有说这些家伙人怎么样?”他对医生说。后者站在欢迎队伍里,挨着,眼睛里乐呵呵的。的丈夫已经走了6个星期了,去执行地球和这里之间的通勤飞行。John很确定如果离开那么长时间,自己肯定活不下去。所以他不知道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分离——尽管这几周来,原本好脾气的医生变得越来越暴躁。

“呣?”转过身来,眼睛仍然看着远方。

“Steve从地球带来的NCIS探员——他有没有说他们是什么样子的?”插进来说,显然急着要打听些小道消息。

“真滑稽,自从飞近以后,我们每次简短的通话都有其它事情要聊。”翻了个白眼说。John哼了一声。

张口准备继续纠缠,John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大腿让他闭嘴。

“但是……”说。John摇了摇头。

“用不着问——你马上就会知道了。”他说,指着正在开启的舱门。

“哦,糟了。”倒吸一口气。

嗯,糟了。John心想,看着一个男人从飞船上走到南码头上。John是个自信的top,在过去两年半里有着自己的sub,并给他套上了项圈……但是,就象现在站在码头上的所有其他top一样,他一看见这个人,就知道这是一个终极top,这让他后脖颈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感到精神亢奋起来,心中涌起一股保护性的占有欲。他转过来对着,从腰上解下牵绳,把它系到的项圈上,把他拉到自己身边。软绵绵地靠到他身上,身子紧贴着他,让他感到既熟悉又安心。但是John没有漏掉的喉咙深处发出来的轻声呜咽。

走出的这个top比John要大十来岁,一付坏脾气的样子,让John想起自己十岁时闯了祸,站在父亲Gil面前的感觉。这个top的眼睛蓝得惊人,你会知道它们不会错过任何事情。他个子高高的,脊背笔直,体态健美,带着一股威严,但是让人感到威胁的并不是这些。不,是那双敏锐的眼睛和矫健的行动让John的汗毛竖了起来。他长得很好看,以前也许曾经有些孩子气,但是现在,人到中年,他的五官变得更加硬朗,更加锐利。既便如此,John毫不怀疑任何一个活着的sub都会认为他非常有魅力。他的衣着并没有特意表现出top的特征,只是朴实的黑衬衫,黑夹克,黑裤子,可尽管如此,没有任何人会把他错认成sub。

他的一只手随意地垂在身边,里面握着五根牵绳。他甚至都没有拽它们——他如此确定那几个sub会服从自己,根本不理会他们,就这么头也不回的大步走过来,吃准他们会跟在后面。John伸长头颈,急着要看看戴着这个人项圈的sub是什么样的。

这几个人很不寻常——他们看起来没有任何相同之处——这个top显然没有特别的‘偏好’。立刻吸引住John的目光的是一个高个棕发的英俊sub。他的绿眼睛里闪着调皮的光,John立刻知道这人是个麻烦——和他第一次遇到时的感觉不太一样,但仍然是个麻烦。他下面穿着一条紧包着屁股的褪了色的牛仔裤,上面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衬衫,领口开低了那么一点点,露出几缕诱人的胸毛。他的左耳上戴着一个银绿相间的耳环,右手腕上有一只缀满小钉的手镯。他大概比他的top高了一点,不过也就一、两英寸。这个sub很敏锐,那双淘气的眼睛不会错过任何东西。他也很强壮,而且知道怎么和强手周旋;低估他是不明智的。

接下来是个漂亮姑娘,脖子上纹着蛛网图案,嘴唇抹成明艳的鲜红色,黑色的头发梳成两个羊角辫。她穿着一条格子呢的短裙,脚上是双厚重的皮靴,上身是一件黑色的紧身T恤,胸前有一个骷髅图案。她和刚才那个sub正好相反——她的衣服叫嚣着‘害怕我’,但是她友善的绿眼睛和大大的、开朗的笑容暗示她生性甜美。John注意到所有这些人中,她离Gibbs最近。

另外还有一个女人,美得惊人,留着长长的黑发,有一双深棕色的眼睛,脸上一付‘别惹我’的神情。她穿着紧身的绿色套头衫和巧克力色的牛仔裤,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危险。她没有掩饰——不象那个男sub有一种欺骗性。她行动起来就象Teyla,带着战士的力量和优雅。而John对这种人总是很尊敬的。尽管他有点困惑——他在她身上感到了和Teyla一样的气息,这种气息不属于一个戴项圈的sub——也许说到底她还是有点欺骗性的。

如果他吃不准她,那他对她旁边的男人则有十足的把握,这个人已经没办法更sub了。他相貌友善,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但是看上去很紧张,奇怪地穿着一套笨拙的正装,掩盖了他的身材。他的衣服和第一个男性sub那明显带着挑逗性的穿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个sub看起来似乎情愿top们不要看他。尽管考虑到他戴着谁的的项圈,John怀疑有多少top会这样做。他个子很高,起码和第一个sub一样高,也许还稍微高一点,肩膀宽宽的,但是他犹疑的天性让他的高度和宽度都减色不少。

接着,最后,John的目光落到一个比top大了约莫十岁的男人身上。他有一双慈祥的蓝眼睛,带着一种温和的,几乎心烦意乱的神情。但是在文雅的外表下面,John感觉到了钢铁般的内涵。他的金发已经开始变白,眼睛里闪着无法满足的好奇。他穿着一身套装,打着领结,态度里透着古怪的友善。

上校陪着NCIS探员们朝欢迎的人群走来,为他们做正式的介绍。

“先生,这是特别探员和他的组员。探员,,,,和医生。

John没有去听结结巴巴的欢迎辞——一个需要极大的努力,才能在第一次遇到Gibbs这样的top时站稳脚跟。不过他猜没有受到NCIS头头的影响。的丈夫沉着强壮——John在军队里碰到过很多次这样的,在战斗中他可以依靠他们。Gibbs没有做任何事情让不安——单单他的存在就已经足够让他语无伦次了。

当开始把他介绍给Gibbs的时候,John觉得后脖颈的毛都竖了起来。这个家伙到底以为自己是谁?他踏上,就好像拥有这个地方,还随身带来了五个,脖子上都套着他的项圈。一个top到底要几个sub?John无法想象自己的心里还装得下任何其他人——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他不想,不需要,任何其他sub。另外,他有种感觉,绝对不善于分享。John一直认为那些圈了不止一个sub的top只是为了炫耀——试图自我膨胀,好掩盖骨子里的不安全感。而这个家伙……好吧,从第一印象来看,他没有一丁点的不安全感。

“很高兴见到你,将军。”Gibbs说,伸出空着的手。John握住他的手,毫不妥协的看着那双明亮的蓝眸。

“我也很高兴,特别探员Gibbs。”他回答到,紧紧地握了握Gibbs的手,表明他不打算被这个新来的人压倒,不管他到底是谁。他把的牵绳攥的那么紧,手指都快缺血了。

“这是我的丈夫,博士。”他说:“‘他’是的科学负责人。”

一声没吭,只是安静顺从地站在那里,站在John的身边。John不确定他是敬畏过了头,还是自己把的牵绳拉得太紧,让他作声不得。Gibbs朝点点头,但是没有试图和他握手。John对此颇为高兴——如果Gibbs要求触碰,他觉得自己可能不会同意,这会给整个事情造成一个非常不好的开始。他不想让这个男人碰;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让这个男人靠近十英尺以内。是*他的*,而他不喜欢这种念头:这个男人已经有了五个,还想圈第六个。

想到这里,John低低的几乎不为人所闻地吼了一下。而Gibbs已经走过去,正被介绍给。John突然发觉的手轻轻地却执着地抚摸着他的屁股。

“你知道……如果拉紧牵绳让你好过的话,你可以这么做,但是你好不好不要拉得这么近?”对他耳语道:“我想如果你不松开一点的话,我就要被你的靴子绊倒了。”

这足以使John重新振作起来。他抱歉地朝他的sub笑了笑,松开了手——但只是一丁点儿。继续摸着他的屁股,于是慢慢地,很慢很慢,John感觉到自己突如其来的,极端的top情绪慢慢消退了。这样看来,也学到了对付自己top的一两个窍门儿,他挖苦地暗自想着。

“我会带你们到宿舍去——你们肯定想安顿下来——然后,呃,那个,我不确定你们接下来想做什么,但是欢迎你们……”絮叨着,而新来的那些人已经开始离开了。

边走边转过头,把John打量了一番。他上下看着他,然后冲着他眨了下眼睛,脸上露出的神情,John只能称之为挑逗。他脖子上的牵绳一紧,他喃喃地说了句:“是,头儿,来了,头儿。”然后小跑着赶上其它人。

现在轮到低吼了,John屁股上的轻抚变成了一捅。

“我没看。”John抗议道。

“可你觉得他很可爱,对不?”强调道。

“嗯,可*麻烦*。”John哼了一声。

“你*喜欢*麻烦。”反驳。

“是,我喜欢——可我手上的麻烦已经够受了,非常感谢。”John回答道,轻轻扯了一下的牵绳,把他拉过来,很快地亲了他一下。“好象你没有一看到Gibbs就膝盖发软似的。”

“如果我有膝盖发软,那是因为你把我的牵绳拉得太紧,把我勒得喘不过气来,都缺氧了。”抱怨道。

“所以你正巧没有注意到我们中间来了个终极top?”John问。

睁大眼睛,假装吃了一惊:“谁?Gibbs?”他一脸无辜地问。John拍了下他的屁股,大笑着乘机吻了他一下。“说真的,你吃醋了,对不?”问。

John想了一会儿。“没有。”他最后说:“只是……那家伙让人心烦。”

“我想他本该如此。”说。“但是你了解我——我从来不喜欢这种top。所有严格的规矩,牵绳礼仪——会把我烦死的。我更喜欢我已经得到的。”

“那是?”John挑眉问,两人开始走回自己的宿舍。

“那个,你知道,某个懒散的,有点随意的家伙。”

“你是说松松垮垮。”John说。

“不,我是说随意。我太聪明了,用不着被一套刻板的规矩来管死。”自豪地说:“你给了我自由呼吸的空间。”

“为了这个——我应该打你顿屁股。”John对他说。

“什么?”的蓝眼睛里露出惊恐的表情,但是John没有错过里面同时闪过的希望和期盼。会上天入地去逃避真正的惩罚,但是当John这样谈到打屁股时,他们都知道这是为了取乐。

“嗯……只是为了提醒你,我可以立下更多的规矩,*如果*我真想的话。”John回答。

“*如果*你真的愿意费力去执行的话。”嘟囔着。

“而对于*这点*,我准备开始着手了。”John说。

“哦,糟了。”叹了口气。但是他的声音被吞掉了,因为John一把搂住他,用力亲吻着,直到他软靠在他的top身上,彻底地臣服顺从,正如John要求的那样。

“不错。”Tony把包扔到桌子上,四下打量着。这个套间有好几个卧室,中间是宽敞的起居空间,有一张大餐桌。套间的一头有一个狭长的厨房,还有一个小客厅,如果有人想独处的话可以不受打扰。所有的卧室都带独立的浴室,门都通向中间的起居室。“很好。”Tony赞许地补充道,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脚搁到了茶几上。“先是乘飞船旅行,那个嘛,新鲜劲儿过了以后,其实挺无聊的。现在是这个!今天晚上我要睡在一个完全不同的星球上。真带劲儿——我觉得自己就像在演电影。”

“那部电影是不是叫‘太空僵尸’?”Ziva问。Tony冲她做了个鬼脸。

“不对。它叫,‘-星际警察英雄’。”Tony一边说,一边抬起手比划着,想象着电影的抬头:“匡扶正义,惩恶扬善,星际间最好的选择。”

“亏他说得出口。”McGee说着,冲Ziva翻了个白眼。她笑了。

“这个,呃,‘星际警察英雄’——他是一个人破案的呢,还是有人帮他的?”Ziva问,脸上带着危险的表情。Tony耸耸肩,靠回到沙发上,张开双臂搁到靠背上。

“我想他有两三个帮手,”他自信地说。“但是他是主角——明星。那几个人只是装装门面——给他跑跑腿,打打杂,他才是最重要的。”

“嗯哼。”Ziva毫无表情地说。Tony太了解这个表情了。他身子僵住了。

“Gibbs在我后面,是不是?”他局促不安地说。

“是的。”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很高兴知道你的自尊心还容的下两三个帮手。”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没算在里面!我只是……我只是指菜鸟,还有Ziva。不是你。我是说,很明显,如果有什么人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你。我只是……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Tony无助地瞎扯着。

“很高兴听你这么说。”Gibbs说。Tony绷紧了身子……而就在他认为没事了,刚刚放松下来的时候,它来了——他的后脑勺挨了一下。“现在,也许这个星际警察英雄想干点儿活了。”Gibbs干巴巴地说。

“是,头儿。”Tony很快站起来,拿起包,扔到最近的卧室里,然后回到起居室。

“好了。”Gibbs对他的sub们说:“我知道所有这些都很新鲜,很刺激,是的,,一想到我们在另外一个星系里就很带劲儿——但是,我们有活儿要干。”

“嗯……关于这个。”Tony说。Gibbs挑起一根眉毛。

“就是……我在号上的时候,和上校聊了聊,他对我说了星际之门的事情。”

Gibbs的眉头皱到一起。

“好吧……我不太明白这些技术,但是为啥我们要在一个花里胡梢的铁罐头里窝上十八天?我们明明可以穿过一扇门,一秒钟不到就可以到这里。”

“Tony说得有道理。”McGee插进来说:“星际之门项目是绝密的,但是既然我们到了这儿,我猜我们有这个权限——所以,为啥不用门送我们过来?”

“三个海陆被杀了。”Ducky沉思着说:“你会认为他们希望我们到这里的时间宜速不宜迟——有理由不让我们用星际之门过来吗,?”

“他们对我说它出来点小故障,用它做星系间的旅行不安全,”Gibbs耸耸肩:“他们吃不准要多长时间才能修好它,所以安排我们乘号过来。”

“头三天很酷,可越到后面越无聊。”Tony喃喃自语。

“好啦,这里和我们平常的工作环境不一样,这对我们是个不利条件。”Gibbs简洁地说:“然而,我对你们的期望和在老家时一样高。我们不能利用原有的信息和设备,但是没理由不好好干。Ducky……”医生抬起头,挺起腰。“去和医生交朋友——他负责基地上的医疗设施,他还是上校的丈夫。我要你设立一个检查室,并且开始解剖那些尸体。”

“我相信医生已经做过解剖了。”Ducky看着手上的案卷记录说。

“再做一次。记住,目前这里每个人都有嫌疑。”Gibbs对他说。Ducky点点头,站起来走了出去。

“还有你们——出去,和人们聊聊。我想知道这些死掉的海陆的所有事情——谁是他们的朋友,他们和谁睡觉,他们有没有项圈,或者有没有圈过别人……还有,最重要的,谁是他们的敌人。”

“是,头儿。”他们齐声答道。

“呃,Gibbs——那我呢?”Abby问:“我是说,技术上我不是外勤探员,所以……”

“你很会聊,Abs。而且上帝知道,你知道怎么问问题。”Gibbs对他说,给了她一个少有的笑容。她也朝他笑了,享受了一会儿他明媚的笑容。Tony忌妒她。Gibbs抬起她下巴,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他的唇。Tony感到忌妒就像一把刀,割得更深了。他抖了一下身子。看在上帝的面上,这是Abby——他喜欢Abby,组里每个人都喜欢她,包括Gibbs。

“出去做你自己就行——你能行的。不过要小心。”Gibbs补充道:“你们所有的人。我们都在陌生的环境里,不清楚有什么样的危险。如果有疑问,马上和我说——不要,我重复一下,不要冒无谓的风险。现在,去吧。”

他们都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你等一下,Tony。”Gibbs说。Tony停下来,不知道接下来的会是什么。“已经结婚了。”Gibbs一边说,一边在行李里找着什么东西,连看也没看他。

“哦,得了,头儿。他是个好看的top。一个sub总可以过过眼瘾吧?”

“如果会惹出麻烦就不行。”Gibbs坚决地说。“我们到这里来是解决谋杀的,不是来引发谋杀的。”

“你不会让任何人谋杀我的,头儿。”Tony咧嘴说:“另外,我注意到他似乎不高兴你来这儿。”

“我也注意到了——你总该记得我没有和他的sub握手,免得激化矛盾。现在,问题是,他不高兴是因为我们侵占了他的领地——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有什么要隐瞒的吗?”

“问得好,头儿。我会出去找出答案的。”Tony重新朝门口走去。

“再等等,Tony。先做重要的事。”Gibbs在行李里找到了要找的东西,Tony的心轻跳了一下。

“你今天已经打过我屁股了,头儿。”他一边说,一边警惕地看着悬在Gibbs手里那可恨的皮带。

“我打自己sub的屁股还有限定一天几次吗。”Gibbs面无表情地回答,只是眼睛里带着一丝挑衅。Tony叹了一口气。

“没有,头儿。”他说。

“好的——去卧室,脱裤子。”Gibbs命令道。

Tony照办了。出于某种他不知道的原因,Gibbs的里面,只有他每天都会挨屁股。每天,一天不落,头儿会让他翘起屁股,打他一顿。有时候打得很重,时间很长,有时候只有两三下,但是Gibbs从来不会忘记。Tony觉得他要是忘了自己会有点不高兴。

Gibbs的卧室,自然而然的,是这套房子里最大的。里面有张巨大的双人床,尽管Tony怀疑Gibbs根本用不着。不过,如果一个男人带着五个拖着牵绳的sub,人们当然认为他会和他们睡觉,因此帮他做好相应的安排。

房间的角落里有一张很大的扶手椅。Gibbs的头朝那边歪了一下,Tony解开裤子,褪到脚脖子上。他从来不穿内裤——既然每天都要挨屁股,这样节省时间,另外,作为一个sub,他喜欢感觉到衣服下面的自己是赤裸的,随时可以得到。这是他自己特有的动力。他在椅背上弯下腰,手撑在有衬垫的椅子扶手上。上帝,他恨皮带!他渴望的是Gibbs的手掴在自己的屁股上,他的身体卧在Gibbs的大腿上——坚实、亲密、可靠。他不喜欢弯在椅子上那种冷冰冰的感觉,更加不喜欢硬邦邦的皮革击打在他裸露皮肤上的感觉。Gibbs从来没把他按到膝盖上过,也没有用手打过他屁股——他那样打过Abby和Tim,可对他却不这样。从来没有过。Tony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这很难让他不忌妒另外几个sub。

Gibbs用皮带拍了下他屁股,Tony听话地把腿分得更开一点。这就像他俩在玩某种游戏。Tony非常清楚Gibbs对他的要求,知道他应该摆成什么姿式。但是他是个淘气的sub,不想总是轻易地满足他。Gibbs从来不会让他穿着裤子挨打,而Tony也习惯翘起屁股,引起他的top的注意。但是既便如此,每一次,他都会像这样感觉到无遮无拦,激动不安。皮革冰冷的爱抚只持续了一秒钟,马上变成了一下重击,带来一阵强烈的刺痛。

“哦,妈的。”Tony说,紧紧抓住椅子扶手。又是一下,接着又是一下,然后就结束了。只有三下——照Gibbs的标准,最多算是一种抚摸。然而,不管他多讨厌皮带,Tony忍不住感到一阵失望。他留在原处没动,等着Gibbs允许他站起来。接着他感到Gibbs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好孩子。”Gibbs说。Tony感到这个称赞让自己容光焕发。他站起来,转过身。

“如果你把我扔到床上,我会让你看看我有多好。”Tony轻轻地低声说。他知道答案会是什么,但是,该死的,他们在另一个完全不同的星系——也许在这里,规则会有所改变。

Gibbs微微一笑,摇摇头。

“你从不死心,是吗,Tony?”

“永远不会,头儿。”Tony一边回答,一边穿好裤子,扣好皮带。

Gibbs带着高深莫测的神情看着他,让Tony觉得他要说些什么——但他从来没有说过。他们站在那儿,脸对着脸,过了好一会儿,谁也没说话。然后,Gibbs伸出手,短暂的,只有差不多一秒钟,用手指摸了一下Tony的脸颊;温柔地,轻轻地,带着爱抚。接着,那一刻消失了,手缩了回去。

“出去找到凶手,Tony。”Gibbs重新用简单的,公事公办的口气说。

“好的,头儿。”Tony叹了口气,准备开路。

“还有,别忘了你属于谁。”Gibbs警告道,拍了一下Tony还火烧火燎的屁股。Tony吃痛地叫了一声。

“永远不会,头儿。”Tony回答:“永远不会。”

他不确定这顿屁股是为了什么,就象他不确定平时每天挨屁股都是为了什么。天晓得,他那神密莫测的头儿从来没告诉过他。但是Tony感到一股暖意从他疼痛的屁股上传上来,一直传到他心里。

他属于Gibbs。不管作为Gibbs的sub之一,他有多不满足,有多沮丧,但是Gibbs每天都花时间打他屁股,让他知道Tony属于他。这也许算不了什么,但是既然他只肯给他这么多,所以Tony会接受下来,决心尽最大的努力做好他的工作,让他的top为他感到自豪。

“我就是不明白为啥要让他们待在我的实验室里。”John把他送到这个实验室的时候,叛逆地说。

“——态度好点。”John警告道:“我认为他们不会待很久的。”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让没有受过训练的人员待在附近,碍手碍脚,东碰西碰。”抱怨道:“你在这里已经够糟了,可起码你还不算很笨。”

“我和你都不笨。”John反驳道:“这些人是来工作的,他们工作的一部分就是提问——现在态度好一点,迅速回答他们的问题。否则他们会怀疑你在掩藏什么东西。”

“什么?哦上帝!你不是想……他们不会怀疑我吧,是不是?”问,吓坏了。他连想都没想到过这个。

“嗯,我不知道——我想这要看你的行动是不是可疑。”John对他说。“而现在,你的行动相当可疑。藏了什么东西?”

“好吧,有个实验,你和都明确禁止我做的——他们不会对这个感兴趣吧,是不是?我是说他们到这里是来调查谋杀的,不是那个。呃……哦,糟糕……我是不是刚告诉你那个‘违者必受严惩’的实验?哦上帝,我想是的。”

“是的,你说了,。我们以后再谈这个。”John翻了个白眼说:“这是我认为他们不会在你实验室待很长时间的另一原因。老实说,和Gibbs,还有他的小组待上五分钟,你马上会坦白所有的罪行。让你开口并不难,对不对?”

“开口?他们会审讯我吗?哦糟糕……”惊恐地环顾着实验室。

“放轻松。”John双手扶住他的肩膀,让他平静下来,在他的头上吻了一下,把他推进实验室。“还有别以为我会忘记那个禁止的实验。”

“我是开玩笑的!”对着John的背影撒了个谎。

“不,不是玩笑。”John回过头说。

叹了口气,然后瞪着坐在*他*椅子上的漂亮姑娘,她的黑发梳成两个羊角辫垂在两旁。

“嗨,我是Abby。”他警觉地走过去的时候,她说。

“我知道你是谁。”他恶狠狠地说,抓住椅子靠背,把她推开,然后拉过另外一把椅子,放到自己的工作台前刚刚清出来的空位上。

“酷!”Abby说。没里她。“你是。”她说。

“我看出来你是个训练有素的调查员。”他嘟哝道。她笑了。

“那个嘛,说实话,我不是。我只是凑个热闹。Gibbs知道我们要出来几个星期,不想把我一个人留下,所以就把我带来了。”

“什么,就象某些用来炫耀的sub?”恶毒地说。

“不见得。反正,我很高兴他这样做。太酷了。”她伸手碰了碰她面前的磁力成像分光仪。

“别碰!”叫道:“不-要-碰任何东西。这是台非常敏感的仪器,用正确的方式校准了,不能碰。上帝,我讨厌不懂科学的人在我的实验室里瞎晃。”

“我也是!”Abby说。“这太烦人了,是不是?你刚刚按照你想要的方式设置好某样东西,结果某个啥也不懂的白痴跑过来,把按钮乱按一气,或者站在错误的地方,挡住你的路。”

“你是个科学家?”小心地问:“你有个实验室?”

“我是鉴证学家。”Abby点点头。“我当然有个实验室。实际上……”她四下里看了看,脸上露出伤心的神情。“我真想我的实验室。”

“你看上去不象个科学家。”说,看着她的打扮。在他看来她就象个皮装风格的sub和洋娃娃的奇怪混合。尽管他并不是个时尚专家。

“你也不象。他们一般都又老又没劲,没有好看的屁股,一点也不性感。”她说,欣赏地看着他的臀部。

“性感?”说:“真的?”John当然这么认为,而且他打扮一番,晚上出去玩的时候的确颇有回头率,即使如此……听到别人这么说总是很好的。

“哦是的。”Abby朝他笑着。“一点没错。你是用Vant定理还是用表格来校准分光仪的?”

“Vant。是个白痴。”说。“等等——你知道他们?”

“当然。”Abby笑起来,他感到自己放松了。真的不可能讨厌她多久。“我完全同意。的算法颠倒了。”

“我一直这么说!”叫起来。他们互相快乐地笑着。

“我从来没看到过这个型号。”Abby一边说,一边渴望地看着分光仪。“这是最新款,我从来拿不到最新款,即便使出浑身本领求Gibbs也没用。你能让我看看它的功能吗?”

觉得开心极了。他详细的展示了这个设备的所有功能,还哼起了小曲儿,很高兴可以向某个真正懂行的人炫耀炫耀,而不是平时他在实验室里容忍的那些傻瓜。

“生活在这里肯定很奇怪,在一个完全不同的星系里。”不久之后,他们喝着上午的咖啡,吃着甜甜圈,Abby接着说道:“你在这里碰到的最奇怪,最怕人的事情是什么?”

“你是说除了吸食生命的吸血怪物?嗯,有一次John差点变成只虫子。”

“真的?不可能!”

“是的。要么……哦,不,我记得最怕人的事情是——有一次我和John陷在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那里的人们是……嗯,最后我开始喜欢他们了,可他们真的有点怪。”

“怎么个怪法?”Abby问,舔着手指上的甜甜圈糖粉。

“嗯,他们和我们一样,但是只和异性睡觉——他们对同性关系有某种禁忌——而且他们完全没有动力的概念。他们就是晃来晃去,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还是……就是*那么*怪。”

“你在瞎编吧,”她说,眼睛瞪得象铜铃:“这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不过他们似乎没有很多性生活。”耸耸肩说:“这很奇怪,看着自己在另外一个世界里……”

“等等——那里有另外一个你?”

“是的——还有另一个John,另一个。它和我们自己的世界很象,却又完全不同。”

“不知道那里有没有另外一个我。”Abby说。

“也许。”耸耸肩。

“不知道她幸福不幸福。不知道她的生活是怎样的。”她沉思着说:“希望那里的她也有一个Gibbs照顾她,就象我一样。”

“他是个好top吗?”问。“照我看来,他有点吓人。”

“哦,每个人都这么说,我可真不明白。”Abby摇着头回答:“哇哦,这咖啡真好喝——够劲儿。我总是更喜欢汽水,但是这个让我很满足。”

“咖啡因——科学家的毒品。”笑了。

“对。不过说回Gibbs——他再亲切也没有了。”

“你怎么能和其他那些sub分享他?”问:“我知道我不能让别人分享John。”

“那个嘛,不完全是那样。”Abby回答。

“你们都不忌妒吗?”

“不全是。起码我不这样想。也许Tony会。也许如果他和我们中的谁睡觉的话,我们都会。”她若有所思地说。

“他不和你们睡觉?”吃惊地问:“可他给了你们项圈。”

“我知道——可这只是Gibbs的处事方式。他有点象在收集sub。另外,他不太喜欢组里有人没戴他的项圈。他说只能有一个头儿,而他就是头儿。他不想他的手下还服从别人,或者还忠于别人——我们这种工作的,这样不行。”

“可……这怎么弄?”问,真的好奇了:“你们是他的sub,戴了他的项圈,可……”

“Ziva不是——我是说不是sub。”Abby打断他:“她是个top。”

“而她戴了他的项圈?”现在彻底糊涂了。

“嗯——要是知道有多少top愿意戴上Gibbs的项圈,好有机会和他一起工作,你会吃惊的。这个男人是个传奇。”Abby快活地说:“这不是永久性的——Ziva知道。但是目前,这对她很合适。”

“那这到底怎么弄的?”无助地问。他听说过这样的安排,一个有雄心的top纯粹出于工作的需要给同事们戴上项圈,但是这很不寻常。而且,他觉得Gibbs和他的sub们的关系并不完全是工作上的。

“嗯,他说了算,而且他可以给我们做规矩,很明显。他……以某种方式满足我们各自的需要。对Tim来说,是一直保护和归属感——他总是需要它们,而Gibbs确保他能够得到。对Ziva来说,这就象种避难所,好给她时间让她想明白一些事情,很沉重的事情。她从来不说,但是他知道——他真的非常了解我们。对Ducky来说——嗯,他俩是老交情了。Gibbs好多年前就给Ducky戴上项圈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完整的故事,但这里面肯定有故事——如果他俩中有谁提起这件事,他们相互之间的眼神就变得怪怪的,两个人都会蚌壳一样闭紧嘴。然后Ducky就会变得非常粘人,而Gibbs则变得特别有保护欲。”

“呢?”问。

“啊,Tony。”她摇摇头,笑了。“从哪儿说起呢?Tony需要一个强有力的top。他到处都找遍了,但是没有人能强过他。他看上去也许不象,因为他太滑头了,但是他很聪明,,而且很强。Gibbs几乎满足了他的需求,但是他不能——或者不会——满足他所有的要求,因为他给不了Tony最想要的——就是Gibbs他自己。”

“为什么不呢?如果他没有和你们中任何人睡觉,那他的生命中肯定可以容下某个人?”问。

“我希望看到他幸福,而且我想Tony会让他幸福。”Abby叹了口气。“但是他不会那么做,而我不知道原因。他就是……不会。也许和他的过去有关,我想。他以前结过婚,好几次呢,可都没好下场。也许他就是受了太多的伤。”

“那你呢?”问,对这个年轻女人的生活充满了兴趣。

“哦,那个嘛……我过去总是陷进非常恶劣的恋情里。Gibbs有点象在拯救我。”Abby说着,微微一笑:“他坚持要见每个想约会我的top。如果他说我不能和他们交往,那就这样了。得,没有约会。”她耸耸肩。

“可他自己没有要你吗?”

“没有。他对我来说更象个……父亲。他留心我,照顾我。不是说我会反对——我完全赞成父女的角色扮演。”Abby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而被她的坦率搞得微微有点脸红。他习惯和别人相当直率地谈论他们的偏爱,但是这有点太多太快了。不过他很好奇,真的对这些NCIS探员之间的相互关系产生了兴趣。

“说老实话,我想我们俩成不了。”Abby说:“我想我们都没有用那种眼光看待对方。如果我们真的有点什么的话,会破坏我们已有的关系。别误解我——他还是我的top——他只是选择不行使他拥有的某些权利罢了。也许你觉得有点怪,但是这很管用——对我们大家。起码是在目前。”

“如果你碰到了想圈你的人怎么办呢?”问。

“我不知道。还没发生过。嗯……只有一次。”Abby拌了个鬼脸。

她安静了一会儿,不确定她是不是打算说下去,但是接着,她转向他,做了个深呼吸,开始说道:

“有这么个家伙,他的工作是清理犯罪现场,我觉得这很酷。所以我们就开始交谈,还有……嗯,Gibbs离开了几天,我迷上了这个家伙,所以不想等到Gibbs回来。我想这只是场艳遇,但是后来事情变得严重起来……你瞧,我就知道Gibbs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不?”问,喝完杯子里最后一滴咖啡,用手指刮着杯口的残留的泡沫。

“我不知道——我想尽管我很喜欢Mikel——这是那家伙的名字——但是他身上有些东西让我警惕起来。但是我没有告诉Gibbs,反而背着他偷偷出去。我脑子里认为我和谁睡觉不关Gibbs的事——我骗了他。如果我想戴他的项圈,就应该遵守他的规矩。”Abby轻轻叹了口起。“我欠了他的——真的,他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什么。他只是要求我诚实,可我让他失望了。非常。”

说到这里,她清澈的绿眼睛变得水汪汪的,不知道该不该拍拍她的胳膊,提供一下笨拙的安慰。幸好她接着讲了下去,省去了他的为难。

“Mikel想把我从Gibbs身边带走。他说了一堆废话——什么Gibbs是在利用我,什么我戴上他的项圈会更好看,什么Gibbs是个暴君。没有一句是真的。我最后觉悟了过来,告诉我再也不想见他了。他气疯了,把我关了起来,拿走了我的项圈,把他自己的套在我脖子上。”她打了个冷战。

“哦,太糟了。”说,吓坏了,因为他曾有过类似的遭遇,现在仍然会从恶梦中大叫着醒来。“他拿走了你的项圈?你也碰到了这种事?”

Abby的眼睛瞪打大了。挥挥手。

“以后我会告诉你我的事。现在我想听你的。”

“就是那么恐怖。如果Gibbs没有拼命找到我,我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他出现了,刚刚好赶上,因为Mikel在说如果他得不到我,其他人也得不到。我想他真的会杀了我。Gibbs开枪打中了Mikel的肩膀,把他抓了起来——他控告他绑架,未经sub的允许拿掉另一个top的项圈,强迫一个戴了项圈的sub。”

“伙计——这听起来就象是电影之类的。”说。

“嗯,是有点象。”她说,但眼睛里透着悲伤。

“Gibbs做了什么?”问。

她深吸了口气:“哦,可糟了,不过我猜你了解这个。”

“嗯。”盯着她,sub和sub之间,他们两个都明白她面临的是什么。

“我让Gibbs失望了。他信任我,可我让他失望了。”她咬着嘴唇。“一料理完Mikel,他就把我抱起来,把我抱了又抱。然后带我回家,直接把我放到床上。我睡了几个小时,他从来没有离开我床边。不过第二天……”她做了个鬼脸,然后接着说:“他给了我一个选择。说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拿回我的项圈,但是必须是真心实意的,因为他不能再经受这种事。而且如果我要回项圈的话,那也得接受他给我的惩罚。”

说到这里,她微微颤抖了一下,看着他,呆住了。

“我那么想要回项圈。”她勉强笑了一下。“我跪下来,什么也没问。他把项圈戴到我脖子上,扣好。我真是如释重负,你懂吗?接着,什么也没说,他攥着我的手腕,把我领进卧室里,坐到床上,把我按在他的膝盖上,撩起我的裙子,拉下内裤,打了一顿我终身难忘的屁股。从头到尾他一个字也没说——就是把我的屁股一顿好打。”

“哦,太糟了。”非常同情地低声说,

“你不明白。”她喃喃地说:“他以前从来没有打过我屁股——从来没有。那以后他也没有再打过我屁股,除了偶尔拍我一下。只有那么一次,但是伙计……这可真痛。直到我哭得心都碎了,他才停下来,而我的屁股红得象火烧一样,你都想象不出来那么多种红颜色。他没用皮带之类的东西,就是他的手。可他的手打起屁股来那叫一个有力。”

“我能相信。”说,接着皱起眉:“可我不能相信我们俩坐这里,而我在唠叨这些sub之间的事——我从来不和别的sub瞎扯!从来没有!”

通常,和其他sub坐在一起,唠叨他们最近挨的屁股,或者他们的top最近有多讨厌,多苛刻,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地狱。可是和Abby在一起完全是两码事。她身上就是有那么种东西能让你喜欢她,希望和她一起。而且她的故事也不一样——他从来没有听到过象Gibbs和他的sub们之间这样的关系,这让他着了迷。

“我也是!”Abby说着,露出一个大大的,明媚的笑容。“我受不了他们。他们就是不停的说啊说啊,讲他们的生活多可怕,他们的top多无聊。我通常都不和其他sub出去——嗯,除了Tony和Tim,因为他们很酷——但是只是因为我们通常不说有关sub的事情。”

他们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互相微笑着,都尴尬得微微有点脸红,因为发现自己刚刚做了平时从来不做的事情

“那么,关于分光仪,”Abby终于说道:“还有什么一样酷的东西可以给我看的?”

“哦,我实验室里全是这种东西。”说,松了一口气。因为话题终于转回到他更加熟悉的领域去了。

第一章完

第二章

梗概:“你说的‘乐子’——有没有包括和完全陌生的人来场临时的,随意的性交?”Tony问。

Ziva看着那苗条的小个子女人一个转身,高高挥起手里的短棍,给了正在追赶她的大熊一样的男人一下猛击。她穿着皮制的长裙,两边的衩一直开到大腿上。战斗时,她腰间裸露着的金色皮肤闪着光,胸部裹在紧身胸衣里,曲线毕露,随着她的移动上下耸动着,非常诱人。而他只穿着一条朴素的皮裤,和她一样赤着脚。他有着宽阔的胸膛和肩膀,浑身上下都是结实的肌肉,头发结成无数根小辫子垂了下来。

他失去了平衡,她再次转身给了他一棍,正中他的膝窝。他倒了下去,但在空中转了个身,使自己后背着地,棍子举在空中,准备继续战斗,可已经太晚了。她的动作比他快,转眼之间她的棍子紧紧抵住了他的下巴,使他动弹不得。

“你不该这么容易跌倒,是不是上周受伤的膝盖还在痛?”那女人问。

“不。我就是反应迟钝了点。”熊一样的男人回道。那女人伸出手,把他拉了起来。

“我们继续练习,直到我满意为止。”她严厉地说。接着,她把注意力转到Ziva身上。

“欢迎,我是Athos的。”她说着,朝Ziva站着的地方走过来,略微点了下头,作为问候。“这是我的,的。”

Ziva感到心中涌起一阵妒意,费尽力气才压了下去。Teyla摆了一下手,一个几乎不为人注意的小手势,可立刻走到她们站的地方,在她身边跪了下去,挺起肩膀,手放在壮实的大腿边,脊背挺得笔直。Ziva又感到一阵妒意袭来,这个男人被训练地这么完美,而她毫不怀疑这个小个子女人正是训练他的人。

“我是特工。”她回答,行了一个正式的颔首礼作为回应——在这种情况下,这似乎是适当的礼仪。“我想你是否知道是谁杀了三个海军陆战队员。”Ziva说,奇怪地感到有点词不达意:“并不是因为你不是地球人,我才问你的。请理解——在我工作的地方,我也是个外来者。我知道融合进去有多难,而怀疑你不熟悉,不了解的东西——或人——有多容易。”

Teyla定定的注视着她。“谢谢。”她说:“但是我有很多和地球人一起工作的愉快经历。在你们中间我从来没有外人的感觉。”她的目光很锐利,Ziva很不舒服地感觉到这个女人正在权衡自己。“至于海军陆战队员——我只看到过他们,但是对他们的死我很难过。我希望你们能够找到凶手。Daivd特工——我知道将军对他手下的安全非常担心。”

“是个好长官咯?”Ziva问。

“最好的!”Ronon激动地说。Ziva吃惊地转向他。Teyla把一只手放到他毛茸茸的脑袋上,他平静了一点,抬头凝视着她,眼中流露出来的只能说是深深的爱意。

“Rono说得对。”Teyla肯定道:“是个好人,也是个伟大的领导。对他手下发生的事,他比谁都担忧。让你们过来对他来说不容易——但是如果这样可以找到凶手的话,他会忍气吞声。”

她说的话里有一种强烈的自豪,Ziva觉得她看起来就像个神话中的人物,焦糖色的皮肤上蒙着一层细细的汗珠,闪闪发亮。她那充满异域风情的美,几乎使人无法正视。而她身边这个伟岸的男人,显然像狮子一样狂野,对女主人却又如此顺从,让Ziva想起了在地球时,在表演上看到过的受过最好训练的的。

Ziva从幻想中回过神来,看见Teyla那棕色的眼睛盯着自己,里面流露出好奇的神情。

“我还没有看到过用这种武器战斗的。”Ziva说,指了指Teyla和Ronon扔在地上的短棍,试图转移话题。她没法不注意到Ronon的乳头上打了洞,戴着他女主人的首饰——金红相间的圆环。

Teyla把牵绳的一头扣在连接两个乳首环的链子上,另一头扣在她的腰带上。Ziva希望Ronon能够很好地预测到他的top的每个行动,否则的话,他会痛死的。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让你看看它们是怎么用的。”Teyla说。

“很愿意。”Ziva点点头。“现在行吗?”

Teyla迟疑了一下。“格斗练习肯定会产生肢体接触,”她说:“我注意到你戴着项圈。你的top会不高兴吗?”

Ziva微微一笑:“Gibbs不会介意的。我是戴着他的项圈,可我是个——不是。我们没有那种关系。”

“我明白了。你们这些人经常让我感到奇怪,但是这个我能理解。”Teyla说,又轻轻打了个手势。

Ronon站起来,他们两人步调一致地向放着短棍的地方走去。他的乳间的牵绳仍然连在她的腰带上,可他和她的行动如此合拍,牵绳根本不会被扯到。

“在我们的人中间,这很普通,一个年轻的top戴上年长者的项圈,在一定的时间里作为一个学徒。这帮助他们学会怎样当一个好top,还让他们有机会学习top的学问。你和Gibbs之间也是这样的吗?”

“差不多,是的。”Ziva点点头。实际上,她和Gibbs之间的安排就是这样的。

“那我希望你能学好。”Teyla说:“他似乎有很多东西可以教,如果他的学生认真看,认真听的话。”

接着,没有预警的,她解开sub的牵绳,捡起一对短棍扔给Ziva。Ziva只有两三秒的时间做出反应,接住突如其来的短棍,而Teyla已经扑了上来,她自己手里的棍子在空中划过,准确、危险。

Ziva迅速举起短棍,隔开最初的几下进攻,接着转身踢向Teyla的腰部。她刚刚要碰到皮肉,可Athos女人闪了开去,接着又向她扑来,压根不给她喘息的时间。

Ziva感觉到自己进入了训练模式,轻松地唤起让她成为一个成功杀手的本能。她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只注意着自己的呼吸,和眼前这个女人流畅优美的动作。

她一部分的大脑冷静地注意到Teyla战斗时看起来多么美丽。她如此优雅,把格斗升华成一种艺术。Ziva没有把自己的精力浪费到优雅上——她的动作完全是实用的,猛冲、挥拳,一心只想着眼前的女人,想着怎样才骗过她,把她打倒。

Ziva踢出一脚,正好击中Teyla,使她向前跌到地上。看到破绽,Ziva扑了过去,就像猎狗扑向它的猎物。她感觉到心中升腾起一股黑暗的力量,兴奋地接受下来,把它融合进自己的身体里。这就是她,这就是她所做的。

可立刻,她吃惊地发现自己仰面倒在地上,Teyla的膝盖顶住了自己的咽喉。

“你很棒。”Teyla对她说:“但是你被我的假摔骗过了。”她低头久久地盯着Ziva的眼睛,Ziva感到自己灵魂里的黑暗都暴露无遗。Gibbs也经常让她有这样的感觉,而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你不只是你自以为的那样。”Teyla神秘地对她说,然后撤回身子,让Ziva站了起来。

“我想要你所拥有的。”Ziva脱口而出。

Teyla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

“你是个杀手,像我一样。”Ziva轻声说:“别否认——你身上每个毛孔都散发着杀手的气息。还有他。”她指着Ronon。“他也是个杀手。你明白杀手的阴暗面——你俩都明白。我想这样。我想有人理解我。我想能够和某个人在一起,某个不会被我的内在伤害到的人。”

Telya注视了她一会儿,Ziva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搞错了,或者讲得太多了。她经常误解别人。

“你和我,,应该好好谈谈。”Teyla说,她的眼睛里有着出乎Ziva意料的善意。“但是现在不行。今晚我的人要在大陆上庆祝一年一度的逃过节,我要主持仪式。不过——我非常欢迎你来做客。”

Ziva吃惊地眨眨眼,“我不确定。我得去问Gibbs。我们到这儿是来查案子的。”

“欢迎所有的NCIS探员来过节。”Teyla坚定地说:“这是个了解人们的好机会——问问题的好机会,我确信这对你们的调查会有帮助的。如果你能够陪我和Ronon出席仪式,我将不胜荣幸。”

Ziva觉得如果自己拒绝的话,会大大冒犯这位高贵的女战士。这个节日显然很重要——而Gibbs要求他们混到上的人们中去,了解他们。

“荣幸之至。”最后她说。

Teyla点点头,走上前来。Ziva感到自己的胃抽紧了——她不喜欢任何人进入她的私人空间。Teyla没理会她的身体语言,两手捧住Ziva的脸,轻轻地往自己这里扳了扳,让两个人的额头碰在一起。Ziva奇怪地对她的碰触感到安慰,开始放松下来。Teyla退回去,笑了。

“今天晚上,。”她说,然后拉起她的的链子,带着他优雅地离开房间。

再一次地,Ziva跪倒在地,觉得身上的力气都被耗尽了。这个女人知道她某些难以名状的方面。Teyla理解她,从来没有人这样理解过她。

除了Gibbs。

“那么,你会参加今晚在大陆上的节日庆祝活动吗,医生?”问,把一盏灯移动了下,好让它从一个更好的角度照射着临时解剖室。

“我不会去的,亲爱的孩子,不。”Ducky对他说,透过保护面罩注视着面前躺在推床上的尸体。“你呢?”

“我?不。”摇摇头。

“不喜欢热闹?”Ducky抬头问。

咧嘴一笑,又摇摇头。他认识这个法医只有几个小时,但是他喜欢这个人。开头是因为他是苏格兰人,他们交换了无数个有关这个古老地方的故事,从Ducky到来时起就聊个没完。

Caron很高兴帮他给被害的海军陆战队员做尸体解剖,指出自己第一次验尸时的发现,给Ducky做帮手,因为他自己的助理没有来。不习惯处理被谋杀的人的尸体,不过他被这个过程迷住了,热心地聆听着Ducky描述每具尸体提供的线索。

“啊,我忘了!”Ducky笑着对他说:“你的丈夫是令人愉快的上校——在到这儿的旅途上,我和他混熟了。他主持的船长晚餐丰富极了,显然是个懂得享受生活中美好事物的人。而今晚是他六个星期后回到家里的第一个晚上,我推测你有计划给他。”

“我有,医生,是的。”笑着。“很多计划。”

“肯定的。”Ducky暗笑起来。“还有,亲爱的孩子,请叫我Ducky。大家都这么叫。而且,我觉得好像认识你很多年似的——你的sub是个很慎重的人,但他想你,喝过一两杯上好的苏格兰麦芽威士忌,他就会谈起你。现在碰到了你,我必须说照我看来,他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我该脸红吗,Ducky?”问。

Ducky又笑起来。“你的sub认为你是医学院里毕业出来的最好的医生,而且,他显然非常崇拜你,不仅仅是作为他的丈夫和top,而是作为一个人。”他说:“不过别担心,医生——他说的话没有什么好让你难为情的。”

“啊,现在,如果我叫你Ducky的话,你肯定得叫我。”

“谢谢你,。”Ducky再次从工作上抬起头来:“我喜欢这样。”

“那今晚你为什么不去过节呢?”Caron问。“Gibbs不允许吗?”

私下里,他认为Gibbs探员是那种把sub们管得很紧的top,所以他能够想象他不让Ducky去大陆参加派对。

Ducky抬起头,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我想不会介意我这样或那样的,。”他答道:“不,根本不是那个原因。我想仔细考虑一下我的笔记,趁它们还新鲜的时候。这些尸体有些地方——我不确定是什么——但是有些地方让我想起了什么东西。我想我要回宿舍去理一下我的发现——看看能不能得出什么结论来。我还想——不要见怪,——但是我想和这些尸体单独待一会儿。我很喜欢和你谈话,但是我觉得在这同时,我完全忽略了和*他们*谈话。”

“你和死人谈话?”挑起一根眉毛。

“为什么不呢?你和你的病人谈话,是不是?”Ducky回答。

“是,可起码他们中绝大多数能够回答我。”

“是的,可一具尸体可以告诉你的事情会让你吃惊的,。如果你准备好聆听的话。”Ducky对他说。“现在走吧,伙计!我看得出来你的手在发痒,要放到你英俊的丈夫身上去。”

“六个星期可是很长的时间。”同意地大笑起来,脱下他的实验室工作服。“我今天都没时间跟他打招呼,因为他一直忙着给号做靠岸后的检查,还有NCIS的那些事——不要见怪,Ducky。”

“没有见怪。”Ducky轻声笑了笑。“现在去吧——我在这里很好。你知道,我理解爱情,。我也许年岁有点大了,但是我太记得那种能让心脏停止跳动的愉悦和痛苦的狂喜了!”

“记得?”扬起一根眉毛。

“嗯,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那样放纵自己了。”Ducky叹了口气。

“Gibbs怠慢了你?”问。在他的观念里,随便哪个人有五个sub,肯定会有点应付不过来,而他觉得如果Ducky只是因为比Gibbs后宫里的其他sub年长一些就被忽略的话,那就太令人遗憾了。

“天啊,不。”Ducky回答。“他是个非常好的人。有一点冷淡,而且,呃,有时肯定过于专注了,而且毫无疑问非常严格,可他手里有那么多牵绳,他必须这样!不过我们的安排——他和我之间的——比你想得要稍微复杂一点。最好别问,亲爱的孩子。现在,去吧——你的丈夫在等你!”

对此,没什么好反驳的。六个星期里他一直独守空床,现在急于占有他丈夫的身体,重新向他宣示自己的所有权。这些NCIS探员之间不管是什么的神秘安排可以等等再说——他有一个要照顾。

“谢谢,Ducky——我的副手,医生,就在隔壁的医务室——如果你需要任何东西,和她说好了。我刚才已经介绍你们认识了。”

“啊,对,那个十二岁的孩子。”Ducky笑了:“这是我的想象,还是现在小孩子就可以得到医学学位了?”

“她快三十了!”反驳道:“而且很出色,不过……”他咧开嘴,不怀好意地笑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在旁边,让我感觉自己像个老头儿。”

“嗯,如果你像老头儿的话,我就像出土文物了。”Ducky哀怨地说:“不过我肯定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她会照顾我的。所以你下班吧,别再担心我了。”

Cason激动地朝Ducky很快笑了一下,然后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手术室。

他回到宿舍的时候,屋子里飘荡着一股让人馋涎欲滴的香味。他在门口站着,细品着这味道,然后走了进去。站在狭小的厨房里,在炉子上搅拌着什么东西。他显然刚刚洗过澡,一缕头发湿湿地蜷曲在后脖子上,紧贴着蓝色汗衫的领口。他的长腿裹在紧身的牛仔裤里,完美地衬托出他漂亮的屁股。

饥渴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天啊,他想念这双长腿,想念的身体移动时,屁股摆动的优美姿态,好像他不是在走路,而是在潜行。而他的屁股——结实,美妙,渴望着爱抚。

哼着小曲,显然没有听见他进来。蹑手蹑脚地穿过房间,出其不意地从背后搂住他的丈夫,把下巴搁到他的肩膀上。吃了一惊,然后回过头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个微笑。

“闻起来不错。”说,嗅着的须后水,注意到他新刮了胡子。是那种sub——他会为他的top着想,喜欢为他做好准备。这种服务包括做饭和收拾宿舍。

的动力是他喜欢给他的top做好吃的,让他们的住处保持整洁。他喜欢给熨衬衫,晚上还会很高兴地在床边跪上一两个小时,乘坐在床上看医学期刊的时候,给他擦皮鞋。会常常伸手抚摸他的的美丽的脑袋,而会向他的手靠过去,享受这种爱抚。

从来没有梦想过自己能够找到这么善解人意的人。以前总是他照顾别人,想法儿给他的带来惊喜。他的浪漫情怀常常让他的感觉暴露出来,在一段恋情里,他似乎总是受到伤害,总在付出的那一方。而和在一起,情况完全不同。

“你回来了。”说,低沉的嗓音在宽阔的胸膛里回响。“这个味道嘛——是你最喜欢的。”他指了指身前的平底锅,里面是两块鸡胸肉,并排浸在奶油酱汁里。

“嗄,是的。”说:“可我说的不是吃的,我说的是你。*你*闻起来真好。”他可以感到自己的老二已经硬了,透过牛仔布的牢笼,紧贴着完美的蜜桃样的臀部。

“你想先享用我,还是先享用食物?”带着笑意问。

“都想!”轻咬着他的耳朵,扔下勺子,转过身,用坚实的臂膀搂住他的丈夫。

以前从来没有过个子比他大这么多的sub。他自己分量也不小,有着宽阔的胸膛和结实的大腿。但是比他高了7英寸,而且很壮实——不过他的长腿带着某种优雅,掩盖了他身材的雄壮。

仪表堂堂的外表对他俩并不是个问题——在飞船上,他是个严肃的,坏脾气的指挥官,同任何指挥官一样发号施令,严格地监督着他的下属。但是私下里,他不仅愉快地服从,而且简直是渴望这样。猜想他看到的是他的下属从来不知道的。

他双手捧住他丈夫的脸,把他拉下来,给了他一个长长的,探究的深吻。热情地张开嘴,舌头饥渴地伸进他嘴里。他的手伸向的屁股,紧紧握着,让自己重新认识它美妙的轮廓。

“我想你。”叹息着松开他的sub。

“肯定没我想你那么多。我梦到你按着我,插进我的身体,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射在床单上,就像一个中学生!”对他说:“有时候,我在宿舍里,跪在床边,闭上眼睛,假装你在那里。”

“哦,。”再次捧住他丈夫的头,紧紧地吻着他。他可以感到在他的手指下轻轻地颤抖——他的丈夫感情深沉,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把这些感情释放到表面。不是个轻易流露想法的人,所以他很少和别人分享自己的感情。但是和在一起时,他不再掩饰自己。他就是他自己,而且他相信不会伤害他。

“这里。”把他带到桌子边。桌子已经摆好了,装饰着几枝点燃的蜡烛,还有一瓶红酒和两只玻璃杯,一起都准备就绪。“你最喜欢的。”说着打开酒,倒到杯子里,嘴角上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我搞到了这个。”他朝音响那边点了点头,那里面正放着一首缠绵悱恻的曲子。看见了桌上的CD盒,一把抓了起来。

“最新录制的。”告诉他,仍然显得很得意。他们都很喜欢古典音乐,而清楚地知道回地球的时候应该买什么。

“哦,亲爱的,你让我感觉太差了。我没什么东西好买给你,除了偶尔来一串Athos的樱桃!”叫起来。

“嗯,这是我工作的特权之一——我可以回地球。”说。“另外……我喜欢给你带礼物,你知道这个。”

“嗄,我知道。”

“现在坐下,我们开吃吧。”

端上一大盆食物,然后在的对面坐下。吃了一口,叹了一口气。

“美味——和平常一样。现在你回家了,我又要开始跑步了,否则我要变气球了!”

“你总是可以和我一起锻炼的。”狡猾地笑着说,而又叉起更多的食物。

“才不!不要见怪,亲爱的——你指挥起那艘船来棒极了,可作为一个私人教练,你简直是个老巫婆。我已经健康到足以管理一个医院了,这样就够了。”

他伸出叉子,探过头来,吃了一大口。朝他笑着——他回来真是太好了。他想念他们之间长长的对话,和照料他的方式。他很确定这个sub对他的爱,而以前他从来没有这样确定过别人对他的爱。

“关于这个Gibbs,你有什么了解?”他问。他们交换着分别后发生的事情,同时从共用的盆子上给他俩喂着食物。“他的sub们怕他吗?”

“也许有一点。”说。“可话说回来,他就是那种top。号上的一半的sub害怕他——另一半拜倒在他脚下。”

“你呢?”抬起头问道,突然感到有一点威胁。

“害怕他,还是拜倒在他脚下?”问,脸上带着顽皮的表情。

“都有,还是其中之一?”低声说。Gibbs身上有某种东西——即使最强势的top都会感受到他的威胁。

皱起眉。“都没有。”他回答。“,你嫉妒了?”

“不。好吧,有一丁点儿。”叹了一口气。“像他这样的top总是很吸引sub。我这辈子都在进行这种必败之仗——很难从这里面恢复过来。”

“,我从成人后就一直在军队里。”坚定地对他说:“我以前碰到过他这样的top——嗯,也许不*完全*像他这样,但是我碰到过那些绝对自信,总是处于top状态的人——像他一样。如果我喜欢那样的top,我早就有了。相信我。”

“嗄,我知道。对不起,亲爱的。我只是太想你了。”说:“瞧,我还穿着上班的衣服,感觉自己像个脏兮兮的笨蛋。让我去洗个澡,换好衣服,然后我们可以谈谈今晚剩下的时间里我们想做什么。”

尽管他很想占有他丈夫身体,可他也渴望就这么和待在一起,聊聊别后的生活——性可以再等等。

点点头,起身去浴室,一边洗澡,一边责备着自己竟这样质疑自己的丈夫,哪怕只有短短的一秒钟。他换上一件时髦的衬衫和一条卡其裤,回到另一间屋子……然后猛地刹住了脚步。

跪在屋子的中间,浑身赤裸,头低着,手放在他那有着金色皮肤的大腿两侧。他身上涂过了油,烛光在他肌肉紧实的身体上投下柔和的橙色阴影,让他浑身上下在微弱的光线里闪闪发亮。

“哦,我的上帝。”吸了一口气,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冲到了老二上,让它立刻硬了起来。

抬头看着他,一只手摸着去年给他戴上的结婚项圈。

“我是你的,主人。”他轻声低语道。“我在这里服侍你——只有你。如果你觉得合适的话,你会接受我,享用我吗?”

的老二随着这些话抽搐起来。所有的配偶都有他们自己的动力(),而这是他们的动力。不像其他许多sub,对性痛楚,不管是如何巧妙精细地给予的,都不怎么感兴趣——哦,如果想做的话,他会忍耐的,但是他从中得不到多少快乐。

不,喜欢的是提供他自己来服侍他的主人——就在这里,就是现在,在这个私密的空间,和,他的主人在一起。

“挺直一点。”说,轻松地进入角色。他一只手划过结实的,肌肉发达的肩膀。他丈夫的脊背已经挺的笔直,但是这样的小细节强调了他对的征服,而作为回答他sub那优美的老二感激地硬了起来。

拿下无线电耳机,把它关上,的耳机整齐地躺在他脱下来的衣服上,他伸过手去把它也关掉了——经过这么长的分别,今晚没人能够打扰他们。

绕着转了几圈,然后在他面前停下,一根手指抚过的嘴唇。

“我想念这张温暖的嘴,可以让我射在里面。”他说:“我能先享用这里吗?”热情地张开嘴,把一根手指探进去,等它变湿以后,又抽回来,把的双唇抹湿了。呻吟着,他的老二现在硬得像铁一样。“你还得忍很久才能射。”对他说,知道无法达到高潮会让有多兴奋。“我会在你身上爽上两次,然后才会让你爽——如果我觉得你做得好的话。”用鼻子蹭着他的手,而则让自己沉浸在摩挲他丈夫的头皮带来的感官欢愉里。然后他双手握着他丈夫的光溜溜的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你得好好做——不要出差错。今晚我要持久地,用力地享用你,。”他说。

的眼睛因为性变得傻傻的,这副样子是如此令人兴奋,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他决定先起码消除一些自己的热情,否则在这种情形下,他什么也做不好。

“手放在背后,张口嘴。”他命令道。

他解开裤子,知道不让帮他做这个比杀了他还难受,然后把坚硬的老二拿了出来。的眼睛充满期望地亮了起来,双手紧紧夹住他的头,把自己的老二伸进期待的唇间。

“我今晚要好好享用你。”他低声说,手指摩挲着温暖的头皮。“把手放在那儿。除了你的嘴唇,你没有什么好服侍我的,所以好好用它们。”

他知道这些话对的作用,的头从容不迫地前后摆动着,嘴唇熟练地在的硬挺上移动。这里的感觉太好了,只有他们两个人——丈夫,爱人,一个和他的sub,一个主人和他的奴仆。

发出一声快乐的呻吟,彻底把自己贡献到的嘴巴里,他很快射了出来,捧住的头,灌进他的sub那热乎乎的喉咙里。像口渴的人一样喝下他的精液,热爱这样享用他的喉咙。他注视着他top的棕色双眸里充满了爱慕。

“这太美妙了,我的爱。”低声说。他在那里站了很久,软耷下来的阴茎仍然放在的嘴巴里,他的手指仍然摩挲着的头。最后,他退了出来。随着最初的冲动过去,他可以更仔细地享受这件事——他就像喜爱好酒一样,喜欢慢慢燃烧起来的场景。“现在,我要你保持好你的勃起,同时让我重新了解这美丽的身体。”他喃喃低语着。“不过先说重要的——帮我脱衣服。”

再高兴帮忙也没有了。他站起来,开始解开的衬衫,喉咙里似乎抽搐着,发出一阵咕噜一样的哼哼。他长长的手指敏感地拂过织物,一点也不着急,品味着每一秒钟,只有当他亲吻的脖子,或者下颌,或者嘴巴的时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允许他慢慢来——这是所享受的很重要的部分,而也喜欢这样。他从sub那里得到的崇拜爱慕,让他的快乐膨胀开来,满足了他内在的top自我,让他感到自己充满力量,不可战胜。他仍然吃惊于自己可以得到这样一个sub,并给他戴上项圈,这样一个英俊、体贴,工作如此出色的男人。是的,在船上,能够发号施令,是一个自信的、军事指挥官,但是在这里,两个人在一起时,他是的,快活地跪在他面前,用赤裸的身体服侍他。

摇了摇头——他是个傻瓜会去嫉妒Gibbs,哪怕只是一瞬间。是他的,戴着他的项圈,没有人可以把他从他身边夺走。

帮他脱好了衣服,现在正把它们整齐地叠好,放在旁边的椅子上。他的勃起仍然几乎是痛苦地硬挺着,伸在他身前,骄傲地跳动着。

“让我检查一下。”说,一只手抚摸着涂过油的,肌肉结实的后背。他双手抚摸过他的sub的全身,宣告着所有权。“你有照顾自己——这很好。”他说,想起手指在这结实的肉体上得到的绝对的快乐。他在的屁股上停下来,从容地用手拢住圆滚滚的肉体,用力捏着。“今晚你要用这个屁股服侍我。”说。“我要好好享用它。”

“它是你的,主人。请尽情享用。”低声说,声音低沉、沙哑。

“我知道它是我的——我也会提醒你记得这个事实,一次又一次。”对他说:“在我插进去的时候。”

的老二绝望地渗着液体,但是知道自己还不会对他的sub发慈悲。喜欢被这样吊着——而喜欢这样吊着他。

“上床,爱人。”他说,拉着的手,把他领到床上。他坐到床上,把拉到他张开的双腿之间,接着他检查了他的老二,手指抚摸着它,让因为欲望而颤抖。

“真美——坚持住,爱人。”他命令道。叹了口气,紧贴着他,显然渴望摩擦他的老二。这让轻笑起来。即便像这样乖巧的sub也有弱点。

“到床上四肢着地跪好。”命令。“用你的洞服侍我,。”

热切地服从着,爬到床上,屁股翘了起来,手和脚支撑着身体。

爬到他身后,伸手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润滑剂,挤到手指上。的洞口已经为他张开了,没花多少功夫,他就把手指伸了进去——发现它已经润滑过了。

“我发现你已经为我准备好了,亲爱的。”他说。

“我是你的,主人。”回答:“所有的。我应该让自己准备好,为你张开才对,这样随便你什么时候想要,我都可以给你。”

“好孩子。”看见的屁股翘在半空,做好准备等待着,粉红色的洞穴诱人的张着,的老二立刻有了反应,马上又硬了起来。他用涂了润滑剂的手摸着自己的老二,然后把它推进的洞口。喘了一口粗气,身体向后退着,让自己在的老二上套弄着。这个感觉太棒了!跪在那里,努力调整着呼吸。

“很好,——用你贪婪的洞穴服侍我。”说,他的丈夫不需要更多的鼓励。他的身体向前,接着又向后摆动着,保持一种平稳的,均匀的速度,同时他体内的肌肉挤压着的老二,做着所有的工作,拼命压榨着。

当前后摆动的时候,的双手扶着的大腿,紧紧地握着。他喜欢运动时肌肉在皮肤下面移动的样子,喜欢看着自己充血的老二消失在身体里,喜欢努力摆动,似乎要带出他身体里每一点欢愉的感觉。

头向后甩去,随着今晚第二次高潮的逼近而开始呻吟。

“哦,上帝,……这真棒……我快了……服侍我……哦,嗯。”他呻吟着,再次射了出来,深深地射在他sub的身体里。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彻底停了下来。

“真好,——这实在太好了。”说:“你服侍得很好。”因为赞扬而容光焕发起来。“你可以向前移动了。”说,撤回身体,让软趴趴的老二心满意足地从他身体里抽出了,发出一记“啵”的声音。

转过身,跪在面前的床上,眼睛向下,肩膀挺起,他跳动的老二仍然骄傲地突在他身前。

“好孩子。”说。“现在——我想看你满足自己。”

点点头,跪坐到脚后跟上,手握住老二,快速的摩擦着。

“慢一点。”警告道:“我想享受一下,我想看着你让自己开心。”

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低了的叫声,手停止了疯狂,快速的套弄慢了下来。他的头向后甩去,汗水像小溪一样从脖子上流了下来。“好孩子,”说:“就这样做。”

他坐到床上,靠着一堆枕头,手撑着下巴。他会很高兴地吞下的老二,吮吸着给他带来高潮。但是今天晚上做得很好,他知道如果他让服侍的场景持续到最后,他的sub会因此更加爱他。

的手很大,指甲总是很干净,修剪地很好。他的嘴里发出一阵阵呜咽,老二在他的手掌中抽动着,慢慢的,紫色的顶端伸出来,又消失不见。叹息着,陶醉地看着他英俊的丈夫服从地裸跪在他面前的床上,一点不玩花招地,彻底把自己交给他的。

“就这样,这太美了。”说。的手继续慢慢的动着,整个身体都因为要努力不加快速度,不加大摩擦而颤抖着。“还不要射。”警告道,尽管他知道没有他的允许,永远不会射。

“好的,主人。”低语道。

躺了回去,满意地看着他的丈夫。他知道自己有点残忍,让煎熬这么长时间,但是他也知道有一部分的喜欢他这样做,而且他喜欢在他面前的表演。

蜡烛快燃尽了,屋里已经半暗了下来,但是他还能看见被汗水打湿的身体,而他的老二在他的手里抽插着,一次又一次。

“求你,主人。”终于低声说道。

“还不行,我的爱人。”说:“再服侍我一次。我想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求你。”呜咽起来。

直起身子,爬过床,跪到身边,吻着他的脸颊。“还不行。”他说:“记住你是我的,Stevn。你的身体是在这里服侍我的。”

“我知道,我服侍你。我的确服侍你,主人。”呜咽着说,可以感到他整个身体都因为忍住不射而抽搐起来。

“那就坚持下去,把你自己交给我,不要想着射精。就想着我的快乐,我看着你的快乐。”说。

他感觉到随着这些话,有某种东西改变了。点点头,用力咽了口唾沫,看着他的头脑从担负着所有责任的号的指挥官,变成,他丈夫深爱着的。他在这里就是为了服侍他,在服侍中迷失自己,然后找到真正的自我。

“就这样——放开它。”低声说着,爱抚地摩挲着颤抖的身体。“现在你是我的了,放开它。服侍我,我的爱人。服侍我。”

的身体放松下来,他的动作慢了下来,因为他沉浸到自己的sub状态里——他渴望到达的状态。微笑了,他们分开了这么久,太需要达到这个状态了。他需要这样的安宁,成为内心渴望的自我——的sub,心甘情愿地服侍他。

现在没有挣扎了。不再乞求;他的头脑已经到达了他需要的状态。他套弄着自己坚硬的老二,迷失在自己的思绪里,轻轻地抚摸着他。

Caron真心地认为如果自己要求的话,能够一直保持着勃起,套弄自己一整夜。但是他不打算这样做——他让保持这样的节奏很久,直到他确信他的爱人已经深深地沉浸在自己的sub状态里,然后他接手了。他推开的手,换成自己的手。

“就用你的老二服侍我,”他轻声说:“手放到背后。”

立刻服从了,把玩了一会儿,沉醉于坚硬的肉体在手里的触觉。接着他更加用力地挤压着,越来越快。

“还不行,还不行。”他一边说,一边用力套弄着的老二。直直地看着前方,什么也不想,彻底把自己交出来服侍,不管要他怎么服侍。

“就这样,很好。你真棒。”对他说。“现在——你可以射了。现在,射吧。”他又用力抚摸了两下的老二,于是射了出来,那么猛,他能够感到自己浑身都在颤抖,他的精液射得到处都是。他像老牛一样喘息着,浑身是汗,可看上去那么快活。

靠着他的丈夫,搂着还在极度兴奋的余波中的他,而也靠着他,长长的手臂搁在他身上,呼吸慢慢恢复正常。

“这真美,亲爱的,谢谢你。”轻声说,温柔地抚着的后背。缩了回去。

“谢谢你。”他说,黑色的眼睛里满是爱意和真诚。“我去拿块毛巾来,把你擦干净,主人。”他补充道。从他还管他叫‘主人’这点猜想,的头脑还处在快乐的状态,暂时还不想离开。

他点点头,下了床,很快带着一条热毛巾回来了。他爱抚地擦干净,然后料理自己。Caron钻进被子,掀起一角。

“过来。”他说:“该死的,我太想你了,亲爱的。”

钻进被子,躺到他身边,双臂保护地搂住他的top。发现和相处越久,自己就越喜欢这样。他以前从没想到过会这样。他靠到的肩膀上,感到虔诚地吻着自己的脖子和后脑勺。

接着,心满意足,心情平和,彻底满足地,闭上眼睛,慢慢沉入梦乡。

“嗨,头儿。”

Gibbs走出自己的卧室,来到NCIS套房的休闲区,却硬生生地停下了脚步。Tony站在那里,穿着一条紧身的黑色皮裤,胯部是镂空的,没有留下任何想象的余地。圆摆的紧身上衣,可以看到乳头凸起在布料下面。他画着浓浓的眼线,上了唇彩;左耳上垂下一条长长的镶着祖母绿的银耳饰,一条银带蛇一样得绕在他的左臂上。

“,”Gibbs生硬地说。

“喜欢我过节的打扮吗?”

“很好。”Gibbs哼了一声:“如果你想整晚都被色迷迷的top摸来摸去的话。”

“听起来很不错。”Tony咧嘴笑了。

Gibbs又哼了一声,走进另一边的小客厅。他发现Ducky在里面,浏览着放在面前茶几上的记录。

“啊,——你回来了。”Ducky抬起头说:“你看见今天晚上准备去参加大陆上的晚会所穿的衣服了吗?我真的希望你不要让他穿成那样出去。”

Gibbs耸了耸肩:“和我没关系,Ducky。他是个大人,想穿什么都可以。”

“哦,天哪——他会失望的。”Ducky遗憾地说:“我肯定这套行头是挑选来激起你的反应的,而它失败了——所以他现在搞砸了,只好穿着它出去了,这么可怕的衣服。”

Gibbs又耸了耸肩,越过Ducky的肩膀看着他的记录。Ducky拿下眼睛,抬头看着他。

“说真的,,你从来没有打算把那可怜的小伙子从他的痛苦中救出来吗?”他问。

“我把项圈套到他脖子上的时候,他知道条件是什么。”Gibbs说,不舒服地移动着身体。“现在,你发现了什么?”

Ducky蓝色的眼睛敏锐地研究了他好一会儿,Gibbs面无表情地回瞪着他。现在他没心情谈这个。

“好吧,。”Ducky喃喃地说:“但是总有一天,你我要好好谈谈这件事。”

“死去的海陆,Ducky。”Gibbs明确地提示道:“你发现了什么?”

“我不确定。尸体被钉在他们宿舍的地上。奇怪的是……他们的喉咙被切开了,内脏都被挖出来,非常整齐地在尸体旁堆成一小堆。这几乎像是凶手在进行他自己的尸体解剖。我不知道的是——为什么?”

“他们身体里有药物吗?洛喜普诺?或者别的迷奸药?”Gibbs问。

“没有。”Ducky摇摇头。“无可否认的,的毒理测试设备和我们的不一样,不过也相当复杂,只是方式不一样。你不会相信他们这里拥有的某些技术的!不管这些‘古人’是谁,肯定是相当发达的文明。多年来我们一直听到关于失踪的城市亚特兰蒂斯的传言,而结果竟然是真的!我必须承认我有过疑问,因为这看上去太荒谬了,我不是非常支持Ra……”他突然停了下来,瞥了一眼Gibbs,脸微微抽搐了一下。Gibbs猜到Ducky下面的话,心揪了一下。“好吧,那是另一回事。”Ducky赶紧说:“你知道,如果我有时间,我几乎要调查……”

“有打斗痕迹吗?”Gibbs打断了他。

Ducky想了想:“没有。啊,你在怀疑为什么这些年轻健康的海陆没有进行更多的搏斗?”

“我花了一整天和基地上的海陆谈话,发现所有被害人都是sub。”Gibbs对他说:“而且是有点滥交的sub;如果一个相当有魅力的top提出来的话,那种sub不会拒绝一夜情。这可能就是解释。也许他们同意被捆起来,没有意识到后面会发生什么。”

“也许。”Ducky点点头。

“继续查找。”Gibbs的手轻轻放到Ducky的颈背上,亲切地捏了一下,他的老朋友抬头朝他微笑着。

“你应该快乐,。你应当快乐。”他轻声说。

Gibbs不舒服地动了动身体。“我不想再伤害任何人了,Ducky。”

“你在伤害。你在伤害你自己——每一天。你能否认你关心Tony吗?”

“我关心我所有的sub,Ducky。”

“你知道我的意思。他对你会有好处的,——让你轻松一点。你的确有一种不时陷入忧郁的倾向,你知道。我明白原因,但是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得学会放手。”

“做不到,Ducky。”Gibbs耸耸肩。“谈话结束了。”

“你知道我不会放弃的,直到我们解决这个问题,对吗?”

“没什么要解决的。”Gibbs草草说道。他不打算讨论这个话题,可Ducky总是盯着他不放,这让他很气恼——他现在不想谈,如果可以的话,他永远不要谈。“现在,我要去参加晚会。你不来吗?”

“不,我想继续研究这些。”Ducky回答,挥了挥手里的验尸记录。“玩得开心。”

“这不是找乐子,Ducky——这是工作。”Gibbs提醒他。“晚会上人们会放下戒备,我们也许可以发现什么。”他心不在焉地盯着Ducky看了一会儿。

“怎么了,?”Ducky柔声问道。

“只是……对于今晚,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Ducky。”Gibbs喃喃地说:“说不清是什么,但是感觉不好。”

“你总是听从你的直觉,。”Ducky提醒他。

“我知道——只是不知道它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他转身离去,但Ducky把他叫了回来。

“,隔壁戴着你项圈的那些吵吵闹闹的孩子,刚刚在一艘很小的船上关了十八天。”Ducky对他说:“让他们今晚享受些乐趣——没必要都是工作。”

Gibbs翻了个白眼。“他们可以找乐子,Ducky,只要他们记得到这里来是为什么。”

他回到另外一个客厅的时候,他的sub们都已经准备好,聚集在那里了。Ziva穿着黑色的皮裤,和银色的无袖上衣,头发向后梳起,一只耳朵上挂着黑色的耳环。她看上去——充满危险。Gibbs默记着要留心她。Abby的打扮和平时差不多,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有点前卫——今晚她浑身上下都抹了些闪粉,好增加特殊效果。McGee,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翻领短袖T恤和一条灰白色的卡其裤,看上去依旧不准备在top面前有任何放松。而Tony,当然,看上去截然相反。

“好的。”Gibbs绕着他们兜了个圈子,逐一收起牵绳,直到它们都握在他手里。“Ducky刚刚提醒我你们都是凡人,所以今晚务必找点乐子。但是不许喝酒,并且记住有三个海陆被杀了。”

“你说的‘乐子’——有没有包括和完全陌生的人来场临时的,随意的性交?”Tony问。Gibbs瞪着他。“我只是问问,因为,你知道,我有十八天和你们这些家伙关在一起,看不见性感的top——在场的人除外,头儿——而且,不要见怪,但是我急着要出去。碰到新top,绑成新的姿势——那种事情。我是说,这是我在完全不同的星球上性交的机会!”

“老规矩,Tony——事先请求,保证安全。除此之外,”Gibbs耸耸肩:“我才不在乎你他妈的和谁睡觉。”

他看着自己刚说的谎言让Tony眼中闪过一道沮丧和失望,心中暗想这场游戏会如何结束;Tony刺激他,试图迫使他作出反应,任何反应,而他予以还击,冷静地仔细权衡。他们两人都寸步不让。也许Tony认为可以突破他,总有一天他恼羞成怒地把他扔在最近的平面上,扒掉他的裤子,要了他——但是如果他这样想的话,那他太不了解Gibbs了。他的自我控制是传奇性的——这是件好事,因为他正用他每一滴的自我控制来对付。

“我们走。”Gibbs简洁地说,转身朝门外走去。他几乎没有拉牵绳——这是他们的事不落在后面,绝大多数时候,他们整齐地跟在他后面,就像一个井然有序,纪律严明的小队,正是他教导的那样。

他们来到小型飞船码头,人们穿着色彩鲜艳的节日服装,排成长队,等着被送到大陆去。

正指挥人们登上不同的小飞船。他立刻来到他们面前。

“这边这艘是你们的。”他一边说一边朝一艘空着的小飞船挥挥手:“你们不用排队。”

“谢谢。”Gibbs看了一眼的军装。“你等会儿来晚会吗?”

“不来。会杀了我,因为Athos人的节日食物总是很棒的,而我不去他也不会去。但是我不去。”

摇摇头。他的黑发乱七八糟的,Gibbs没想到级别这么高的军事长官也会这样——他也不喜欢懒散地大步走路的样子。另一方面,自从他到来之后,听到的都是这个人的好话,他的手下显然都认为太阳是从他屁股底下升起来的。所以Gibbs准备放他一马,直到他更加了解这个top。

“有原因吗?”Gibbs问,紧盯着面部表情。

“没有。”看上去有点不安,他的某种身体语言敲起了警钟。Gibbs把手里的牵绳交给Tony,然后拉着胳膊,把他引到一边。

“将军,如果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建议你告诉我,因为如果过后我自己发现了,那个,让我说,你不会喜欢的。”

嘴角弯成一个微笑。“哦,是吗?”他说。Gibbs盯着他,而显然在傲慢和无助间自我挣扎着。最后,他叹了口气。

“瞧,Gibbs……不是我真的知道什么。这只是……瞧,我不想说任何话的理由是因为它听起来很烂。但是……我只是对今晚有种不好的感觉。有些地方感觉不对头,不要问我的根据是什么,因为没有根据。只是……”

“你内心一种不好的感觉?”Gibbs挑眉问。

“嗯。”

他们互相看了一会儿。“我也有同样的感觉。”Gibbs小声说。“瞧——你留在这儿,,留心这座城市,我去大陆,留心那里。我们每个整点相互点个卯。这样我们能照顾到最大范围。”

“好的。”明显开心起来。

“现在你不用一个人解决这些了,。”Gibbs对他说。“我们就是为这来的。”

“我知道。只是……这是我的基地,Gibbs。那些是我的手下。你不知道我们到这儿来经历过什么,面对过怎样的危险。”

“我知道。”Gibbs坚定地对他说:“你写的每份报告我都读过,将军。我得承认有些地方我看不懂,但是我来的路上全部读过了。你是个勇敢的人,而且,你关心你的人——这是我赞成的品德。现在,和我一起工作,我们共同解决它。”

“好的。”点点头。“好的。”他重复道,伸手捋了捋乱蓬蓬的头发,让它们竖得更高了。

Gibbs强压住给他一把梳子的冲动——也许是个top,但是他让他有点想起最令他头痛的sub,。他们两个都很勇敢,很机灵,而他们的外表却让人们误以为他们不怎么聪明:他们两个都是危险分子,但是战斗的时候,有这样的人在身边很好。

——第二章完

第三章

梗概:“而你,来的时候有五个,离开时只有一个。”她重复道。“也许你根本不会离开……”

大陆上的天气很暖和,空中吹着清馨的微风。几簇巨大的篝火点缀着美丽的海湾,周围已经有几百个人走来走去,用陶杯喝着饮料。

一个美丽的女人向他走来,微微鞠了一躬,递给他一盏陶杯。

“欢迎光临我们的节日。”她说:“保佑我们来年不受的侵袭。”

他接过饮料,怀疑地嗅了嗅。

“它不会让你喝醉的。”她对他说。她身旁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根据早前Ziva的报告里的描述,他立刻认出了他们。Teyla显然喜欢展示她的sub,因为他只穿了一条皮裤和一双粗重的靴子——腰部以上都赤裸着,只在脖子上套着一个朴素坚固的项圈,还有乳头上闪亮的饰品。“如果有谁想喝烈性的饮料,请到那边的帐篷去。”Teyla朝那个方向点点头。“我能招待你的吗?”她问。

“当然。”Gibbs点点头,但仍然握着他们的牵绳——除非他对这个地方有把握,否则他不会让他们自由行动。他呷了一口饮料,它的味道就象某种风味强烈的果汁,而且肯定是不含酒精的,就象她保证的那样。

“不受的侵袭。”一个Athos男子从他们身边走过,边说边向他们举起手中的陶杯。Gibbs也晃了晃杯子作为回答。他从来没有碰到过,但是他看过所有关于它们的报告。他能够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要庆祝今年逃过了它们的吸血魔爪。

“哦,我的上帝——这太棒了。”Abby指着Ronon那镶嵌着宝石的乳首环说。“瞧,Gibbs——这太有品味了。我不知道你为啥不让我去弄这个戴。”她一边说,一边冲他微微噘了一下嘴。

“你想要的话,可以去弄,Abby。”他对她说,略耸了一下肩。

“酷!”Abby的眼睛发亮了。

“我要说的是,你也许想等到碰上真命天子,让他或者她给你戴上这个。”Gibbs提醒她:“这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而且你只能做一次。你不会想去某个冷冰冰的,名称像个诊所的工作室去做这件事,然后又后悔没有等一等。”

Teyla点点头,她黑色的眼睛在火光中闪闪发亮。“Gibbs探员说得对,Abby。”她轻轻地说。她这个top带着让人安心的风度,每个人都专注地聆听着她想说的话。“对我俩来说,我给Ronon穿洞是个特殊的时刻。如果有其他top已经给他穿了洞,我会失望的——或者他自己安排了穿洞的话。”

“可它们这么漂亮。”Abby噘着嘴,手指热切地弯曲又伸直。

“你可以碰碰它们。”Teyla说,头略点了一下。

“酷!”Abby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下珠宝饰品。“穿洞的时候疼吗?”她问Ronon。

“和腿上中枪相比,还是和被植入追踪器相比?不疼。”他冷冷地对她说。

Teyla微微一笑。“Ronon认为忍受肉体的疼痛很容易。我现在的问题是让他有所感觉——不是受伤引起的愤怒,因为他一生中受过的伤太多了。而是让他理解接受我给他的伤痛,代表他把自己交给了我,没有敌意,没有保留,同意我行使一个对她的的身体所拥有的权利。这很美妙。”想起那个时刻,她靠过去,带着热忱的尊敬,分别吻了一下两个戴着饰品的乳头。

Abby的眼睛在火光里微微闪着悲伤的光。Gibbs叹了口气,一只手轻轻地摸着他的头发。他希望能够为她做正确的事情,为她找到她需要的人。她太可爱了,不该这么孤独。但是这个选择必须由她自己来做——要是她没有总是恰恰选择了错误的top该有多好。他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吸引那些喜欢虐待人的top,她善良的心总是让她看不到人性丑恶的一面,而他总是第一眼就会拉响警报。

“我要正式举行祝福仪式了。”Teyla说:“作为我们的贵宾,如果你能够参加仪式的话,我将不胜荣幸。”

“它包括什么内容?”Gibbs谨慎地问。Teyla笑了起来。

“就是站在我身边。”她说。

他们来到最大的一堆篝火前,Teyla站到一个小木座上,向人群大声说道:

“朋友们,共同抵抗的战友们,欢迎你们。”她一改平时轻柔的嗓音,整个海湾都能听到她威风凛凛的话语声:“我们来到这里,共同纪念我们又和战斗了一年,我们庆祝胜利,哀悼损失。庆祝你们的生命,亲爱的朋友,同时请记住那些逝去的人们。”

她举起陶杯,把里面的液体倒在地上。人群发出一阵嗡嗡声,然后每个人都把杯中物倒在地上,轻声表示感谢,或者默念着一年中死去的挚爱亲朋的名字。Gibbs行礼如仪,同时示意他的sub们也照做了。Teyla拍了拍手,每个人都重新安静下来。

“让我们欢迎Mara,贤明的预言家,来宣布明年的消息。”她说。一个干瘪的老妇人慢吞吞地走上前来,周围立刻变得鸦雀无声。Gibbs诧异地看着Teyla,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Mara是个智者——她帮助我们的年轻人找到他们真正的道路,发现他们的本质。”Teyla说。“对于那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还是的人,Mara总是能够给予帮助。而对于那些寻找不同答案的人,她有时候能够透过迷雾,发现隐藏于其中的未来。”

“嗯,我们也有这种人。”Tony喃喃自语。“但是我们管他们叫江湖骗子。”Gibbs伸手拧了一下Tony的屁股,重重地。“噢,”Tony叫了起来。Gibbs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Mara——你带来了什么?”Teyla大声问。

Mara环顾着人群,目光呆滞,视而不见。她挥舞着手臂,而Gibbs几乎可以听到Tony翻白眼的声音。

“明年是个好年头。”Mara终于宣布。“自相残杀,一片混乱。我们的人会有损失——但是数量很少,而且不是由于造成的。我可以预见这些!庆祝吧,Athos的人们和我们的朋友——庆祝吧!”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掌声,然后笑着、舞着四散开去。

Mara转过身,接着站住了,全身都开始颤抖。她举起一根瘦骨嶙峋的手指,直直地指着Gibbs。

“哦,上帝。”Tony叹了口气。“还有废话。一个字也别信,头儿,除非她告诉你,你准备把一个高高的黝黑的英俊sub带上床。”

“安静,Tony。否则会发生的事情就是我用长长的,黝黑的鞭子抽你的屁股。”Gibbs从牙缝里说。

Mara朝他们走过来,呆滞的目光仍然专注地盯着Gibbs,让他感觉非常不安。

“你。”她说,径直来到他面前。她的身体颤抖着,看上去很疯狂。“我只碰到过很少几个象你这样的。是很稀罕的——一个封闭的更稀罕。不过你经受了巨大的损失,我看得出来。”她沉思着说:“尽管如此,一个封闭的对他自己和周围的人都是一个危险。”

Gibbs冷冷地盯着她;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她身上有让人非常感兴趣的地方。她说话的时候,他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现在,好好听着,。听好了!”她咝咝地说道:“你来的时候有五个,可离开的时候只有一个。”

她的话让Gibbs感到一阵颤栗顺着脊柱爬了上来。接着她干巴巴的脸上皱起了眉头。“但是首先你必须拥有已经属于你的——而只有在极度痛苦的火焰中你才会找到行动的决心。”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Tony嘟哝道。

“记住我说的。一个封闭的不管走到哪里,只会引起痛苦,因为他拒绝了这个世界给予他的礼物,他真正的力量。而你,来的时候有五个,离开时只有一个。”她重复道。接着她走近几步,近得他可以闻到她呼吸中所带的果汁味。“也许你根本不会离开。”她用低沉的,冰冷的语气说。

然后她又突然转起圈来,骨瘦如柴的手指指向别人,接着她走了。

“多亲切的老太太!”Abby笑嘻嘻地说。“也有点怕人。这是什么意思,Gibbs?”

“我不知道。”Gibbs简单地说道。他对今晚的直觉果然是对的。他不相信预言或者占卜或者其它之类的废话,但是这个女人让他非常不安。

“嗯,用不着什么天才就能知道我们有五个人,Gibbs和我们一起来的。”McGee指出。

“所以这可能是种恐吓。”Ziva说。“他离开的时候只有一个,但是来的时候有五个?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中有四个会死去?”

所有的NCIS探员都互相看着。想到他的手下会有人死去,Gibbs心中涌起一阵愤怒和保护欲。

“没人恐吓什么。”他严厉对他们所有人说。“她只是个没有恶意的老太太。现在,我们该开始认真干活了。混到人群中去,伙计们——尽量有所发现。Abby——别走远了。在这种地方,你不象别人那样有经验。”

他松开他们所有人的牵绳,看着他们四散到人群中。

“对不起。”Teyla走过了对他说。“Mara没有恶意。她只是说出她所看到的。”

“好吧。”Gibbs耸了耸肩。“是什么意思?她好几次提到这个词儿。”

“啊。”Teyla点点头。“这里有Yeda——我就是——我们在适当的时候,一般是刚成年的时候,认识到了自己的道路,成为一个。开始我们会挣扎,但是我们学会理解我们的能量,并且明智地引导它;有时候这需要很多学习和思考,因为我们必须首先努力控制住自己,然后才能控制。我们知道伴随性方面的而来的是巨大的责任,但是我们需要时间来了解我们力量的极限。做到这些以后,我们就找到了内心的平静。我们是Yeda,我们是平凡的——我相信绝大多数的都是这样的。然而,还有——Mara认出了你是其中之一,而根据我所看到的点点滴滴,我相信她是正确的。”

Gibbs挑起一根眉毛。

“是天生的,而且你们很稀有。”Teyla解释道。“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你不需要寻找,沉思或者进行灵魂探索。你自儿童时代起就拥有的能量,就象呼吸一样自然。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挣扎——你已经掌控了自己,对自己有很高的标准。同样也有天生的——我们把他们叫做。他们生来就理解自己的天性的力量,只寻找能够帮助他们充分表达自己的。如果他们找不到这样的,他们经常会狂野地失去控制,自我毁灭。他们需要有人帮助他们脚踏实地——他们很特别,经常能够完成丰功伟业。一个和一个相遇在一起是件很美妙的事情——但是非常罕见。”

“她说我是封闭的。”Gibbs喃喃自语。他一点也不相信这些话,但仍然很感兴趣。

“关于这个我没有发言权。”Teyla回答:“不过我的确知道一个必须表达他或者她的能量,否则它会反过来伤害他们,引起巨大的痛苦。一个封闭的的确是危险的——必须向一个安全的,充满爱的伴侣传递他们的性能量,否则它会摧毁他们和他们周围的人。不过只有你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Gibbs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到Tony身上。他穿着紧身皮裤,正和一个优雅的高个Athos人top调情。Gibbs心中刀扎一样的痛楚如此熟悉,他几乎没去理会。

有些时候,然而有些时候,在深夜里,他会梦到自己的身体覆盖在Tony身上,坚硬的老二插进Tony温暖的诱人的屁股。他会梦到自己亲吻着Tony的嘴唇,让他挑逗的眼睛里充满欲望和热切的迷雾。他会梦到和他美丽的sub融化在一起,他激烈地驱使着Tony,他俩的身体像一个人那样移动着,直到两人都开始快乐地颤抖。

Gibbs会浑身是汗地从这些梦中醒来,几乎要开车去Tony的公寓,冲进去,夺取他所拥有的;因为,该死,是*他的。

他感到一股古老的欲望在内心搅动,要求他的注意。只有找到一个能够回应他的能量和激情的,这种欲望才能得到满足,他才能够成为真正的自己。

结合,融合……内心深处一种猛烈地痛苦向他呼喊着。只要他的自我控制放松哪怕一小会儿,它就会升腾起来,催他向Tony宣示所有权,让他任性的sub彻底明白他永远不能再和其他任何调情。

然而,如果他没有和Tony睡觉,他怎么能责备他从别的地方寻找快乐?不让Tony这样做是不公平的。他是个有魅力的sub,天生喜欢调情——其他top当然会对他感兴趣,而Tony当然需要这样。

Gibbs收回目光,发现Teyla正凝视着自己,黑色的眼眸里流露出同情。

“我明白这取决于你,。”她善意地对他说:“而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够找到办法,成为真正的自己。”

Abby发现自己处于人群的外围。她啜着饮料,看着正在庆祝的人们。这是个生气勃勃的快乐集会,通常她会享受这样的集会,但是现在她有种奇怪的疏离感——还有一点悲伤。

看见Ronon和Teyla在一起,听到Gibbs谈论穿洞的事情,让她的孤独感又抬头了。而通常她总是用开朗的个性压制着它。她梦想穿洞已经很久了,有时候她几乎忍不住要跑到给自己文身的工作室去,让他们给她穿洞。只是想到Gibbs的反对,她才没有这么做。

“嗯,他们说人群中你会倍感孤独。”她喃喃自语,靠在一棵树上,看着庆典。她感到这一切都离她很遥远,好象自己被包在一个茧里面。“这太傻了。”她对自己说。“我是说,看在上帝面上,你在一个完全不同的星球上!这太酷了!”尽管如此,她没有什么感觉,所以她仍然待在原处。

她看见了Tony,在人群中活动着,不时和人交谈。Abby看得出他在工作,试图找出更多有关这里和被害海陆的情况,但是她猜大多数人不会注意。他轻浮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只是在寻找一个top来个一夜风流。

她看着他在人群中活动了好一阵子。有的人误解了他的行动,不时有top试图捉住他的手腕,把他带到后面的帐篷区去,但是每次她都看见他用一种特别的诀窍冷静地脱了身。一个top不肯善罢甘休,结果手被扭到背后,Tony咬着牙在他耳朵边说了些什么。Abby摇摇头;她明白别人怎么会被Tony复杂的信号误导,但是对她来说一切都明如白昼。不管刚才他是怎么对Gibbs说的,她可以打赌今晚无论如何不会到帐篷区的人就是Tony。

她漫步到离开人群更远一点的地方。她知道自己应该混到人群中去,提出问题,但是她没有这个心情。好吧,她也知道Gibbs会不高兴的,因为自己离开了人群,特别是还有一个凶手正消遥法外,但是她觉得自己够安全了。他告诉她不要走得太远,但是她毕竟还能*看见*人群,所以肯定不算太远咯?

她沿着海滩徘徊,走上了一条小路,向上走了好长一段,最后来到一片长满绿草的高地边缘。

“你没事吧,小姐?”一个声音叫道。

她看见远处有一个男人,站在一艘小船边,就是把他们载到这里来的那种酷酷的小飞船。

“我很好!”她挥挥手。“只是,你知道,想看看景色。”

“这里景色很美。”他大声说,朝她走过来,而她停在那里,不知道这是不是个好主意。她现在离开人群相当远了,如果她有麻烦的话,她甚至不确定他们能否看见她,或者听见她——这里离开下面的篝火和火炬太远,没什么亮光。

“你需要搭船回去吗?”那人一边说,一边靠近了。“我负责摆渡。”他指了指原来在他身边的小飞船。

“不……起码……现在不要。我想。”Abby皱起眉。“我是说,我不能不告诉Gibbs就回去,而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他是你的top吗?”那人问。

“嗯。那个,某种意义上……我是说,我们没有睡觉,或其它什么——我在他的小组里工作,而他只是……那个,他在照顾我,直到我找到某个人。”

“听上去是个好人。”陌生人评论道。

“他是的。真的很好。”Abby点点头。“尽管有时候我希望他在同意我和其他top约会以前,他不要为难他们。他们总是必须得到他的允许,而他总是很正式的约见他们,说老实话,他们中大多数人在那个时候就被吓退了。但是Gibbs就是这样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目前为止,他对他们的看法都是正确的。”

“听起来他只是很认真地在履行他对你的责任。”陌生人说:“如果你戴着他的项圈的话,他就必须这么做。那么,你为什么离开集会呢?”

Abby注视着这陌生人。他有着棕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睛,他身上有某种东西——但是她吃不准是什么;只是某种似乎很熟悉的东西。他当然是个top——她很快就感到了他身上的那种气场。她知道Gibbs不会喜欢她坐在这里,一个人,和一个陌生的top在一起,外面还有一个凶手在游荡。但是他看上去并不危险。当然,她对于‘危险’的雷达系统出了名地不可靠——她过去有过几个相当暴虐的top,不过她可不是个容易屈服的人,而且最后都会摆脱他们。但是她仍然感到难过,因为她不该忍受他们那么久。

另外,她真的渴望一个强壮的top——某个让她感到安全的人。有时候她会把暴虐的top错当成强壮的top,不管Gibbs和Tony多少次向她解释过其中的区别。问题在于她头脑里知道这应该是怎么样的,但是她从来没有真正体验过,这让她有点心痛。她渴望找到真命top,某个可以用她心中所有的热情去爱的人,但是目前为止,她在寻找真命天子方面完全是个废柴。

“我不知道。我猜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会儿。”她承认道,终于回答了他的问题。“下面每个人看上去都那么开心。他们都是一对儿一对儿的,你知道,有*穿孔*和所有这些事情。”

“什么?”陌生人冲他笑了,蓝眼睛里带着好玩的神情。

“对不起……我在唠叨。只是Ronon有那些真的很酷的乳首环,是他的top帮他穿上去的。它们真漂亮,我也想要,可是Gibbs说我得等找到真命top帮我做这个。我知道他是对的,但是我想到那些很酷的卖穿环的店里去买一些——我看到过那些美丽的旭日形状的首饰,它们真是太美了,而且……哦……我说得太多了,是不是?”Abby咬住了嘴唇。“对不起——McGee一直警告我别说太多。”

“完全没有。我想这太有趣了。”陌生人大笑起来。

她透过睫毛又看了他一眼。

“那么,你也是手下的吗?”她问。

“是的,女士。”她点点头。

“你认识死掉的那些家伙吗?”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是的。”他简单地回答。

“对不起。我只是……我猜我不是一个很好的外勤探员。”Abby耸耸肩说:“我应该询问,可结果我们只是闲聊了一通。”

“你和闲聊了一通?”陌生人似乎被逗乐了。“哇噢——干得好。他可不是个容易相处的人。”

“我觉得他很可爱!”Abby抗议道。她相信自己真的应该问一下陌生人的名字,但是像这样不知名的和他交谈真的有某种很吸引人的地方。她注意到他也没有问她的名字——但是NCIS探员们的到来引起了相当的轰动,也许他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这上面真的很漂亮。”Abby叹息道,看着下面人群在蠕动,就象小小的,色彩鲜艳的蚂蚁。海滩上的篝火给周围拍打到岸上的海浪罩上了一层橙色的光晕。

“真的很美,是吗?”陌生人说。“这里叫做项圈湾。”

“项圈湾?真的?这个名字真酷!可它的形状不像项圈啊。”她说着,把头弯到一边,想看看能否看出来。

“不。我想这个名字不是根据形状取的。给戴上项圈后回来的第二天,他在地图上给这个海湾取了这个名字。所以我猜这个名字和这更有关系。

“你认为他在这里给戴上了项圈?哦!这太棒了。”Abby说,手指摸着自己的项圈。像Gibbs所有的项圈一样,它是个朴素实用的黑色皮项圈——很舒适,但是毫无个性。她爱这个项圈,可尽管如此,她仍然渴望一个只对她有意义的项圈。

“你很浪漫。”陌生人说:“我看出来了。”

Abby朝他笑了笑:“我知道!Tony一直这样取笑我。”

“Tony?”

“Gibbs的另一个sub。他是个很棒的家伙——嗯,他有时候会很讨人嫌,但是那只是因为Gibbs不肯和他睡觉。我想他也很浪漫,骨子里面——他只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可不介意让别人知道;我想我有点像本打开的书,没什么秘密。”

“从那儿看海湾,景色更美——你想过去看看吗?”那人问。

Abby又咬了下嘴唇。他指的地方十分偏僻,如果她跟他过去的话,人们就完全看不见她了。她知道Gibbs会怎么说——她脑海里可以听到他的声音。

“我想Gibbs不会喜欢那样的。”她喃喃自语。

“你总是做Gibbs喜欢的事吗?”那人问,听上去真的很感兴趣。

“不总是这样,但是碰到和我的个人安全有关的事情,Gibbs总是很凶的。”

“他应该这样。”那人说:“我不想让你做任何你的top不赞成的事。我们何不就在这里坐一会儿,聊聊天呢?我真的很喜欢和你说话。”

Abby冲他转过脸,不知道怎样回答。但是他的眼睛离她那么近,而且看起来很善良——坚定果断,但是很善良。他有那种负责的态度,就像Gibbs那样,还有一种自在轻松的权威——这不太像Gibbs,可她还是很喜欢。

“好的。”她听到自己说。他们并排坐在长满青草的高地边缘,腿悬在空中,上臂紧挨着,有他坐在旁边,她感觉很温暖,很舒服。

“你知道你真的很漂亮。”他说。Abby觉得自己的脸红了。

“我打赌你对每个sub都这么说。”她回答。

“不。才不。这方面我可不在行。”他笑了起来。“但是你——你真的很美丽。我喜欢你的打扮。”

她又朝他转过脸,他的脸显得更近了。她用力咽了一口唾沫,发现自己的目光逡巡在他的嘴唇上。它们看起来又柔软又坚实——而且让人想吻上去。

“我现在就想吻你,可你戴着另一个top的项圈,而我没有得到他的允许。”那人悄声说,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的嘴唇。

“哦,好吧。Gibbs不会介意的。”她说着,向前靠过去,眼睛闭了起来。她感觉到一根手指放到了自己的唇上,把她推开,她吃惊地睁开眼睛。

“没有允许不可以。”他遗憾地说。

“好吧。”她撅起了嘴。

“让我们再谈谈。”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搂到身边。她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温暖。这是不是错了?可感觉太对了。

他的大手轻轻拢着她的手腕,top们对正在追求中的sub经常这么做,稍微试探一下,感觉温和的束缚带来的热度,寻找两人之间的动力。

Abby感到自己放松下来。她不知道如果这个眼睛善良的陌生人给她戴上手铐,把她的双手绑在头上的感觉会是怎么样的。她可以想象那些艺术家般的手指玩弄着她的身体,让她发出美妙的,敏感的呻吟,而她被无助地束缚着,无力抵抗。

一个唠叨的声音在她脑海深处提醒她Gibbs说过的一些话。那个凶手是不是喜欢把被害人绑起来,然后用木桩把他们钉在地上?这里的土地可真软——很容易就可以插一根木柱进去。她打了个哆嗦,把手臂从他的掌握中抽了出来。

“对不起。”他喃喃地说:“这是不对的。”

“不——这很对!只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她脱口而出。

“我想你喜欢这样。”他低声说,陶醉地看着黑暗中她脸部的轮廓。“和一个陌生人在沙滩上的邂逅。神秘,浪漫。”

她感到被看透了。这太挑逗了,她可以感到自己两腿之间的搏动,可她对这个家伙一无所知。她在他身上没有感觉到危险的信号,可她很少会感觉到危险。她在这儿离开大家很远,如果这个家伙趁机做些什么的话真是太容易了。她轻轻打了个哆嗦。

“哦——你冷了。”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她的肩上。它感觉很温暖,还散发着他的味道。这味道很好闻;皮革、须后水和某种朴实美好的味道。她舒服地蜷缩进外套里。

“你会让我再这么做吗?”他问,指尖点着她的手腕。“如果你不愿意,我就不做。”

“我……”她的喉咙很干,她的身体在他的触摸下颤抖。她喜欢他的手指在皮肤上的感觉……她太想要这样了。“好的。”她耳语道。他的手指慢慢地移动着,从容不迫的,再次拢住她的手腕,然后收紧,只是轻轻的。

“你喜欢被绑起来?”他柔声问:“你喜欢那样的感觉?不能动,不能抵抗?”

“是的。”她低吟道。束缚是这个世界上她最喜欢的事情。她热爱那种感觉,经常努力在她的穿着上制造这种感觉,戴上小小的护腕,缀满钉子的戒指,项链和手链,还有紧身的靴子。

“我也喜欢。我热爱把sub绑起来的感觉。我热爱她眼中信任的表情,和她手腕上皮手铐的味道。我热爱她在我身下无力地蠕动的感觉。”

他的手指温柔地摩挲着她的手腕,她扭动起来,想象着,不知道听任这个人的摆布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他的手指看上去那么温柔。这些手指肯定不会伤害她吗?

“我喜欢脱掉她衣服的感觉,她的双手绑在背后,所以无法阻止我。我喜欢解开她的衬衫,脱下她的乳罩,把她美丽的乳房释放出来的感觉。”Abby凝视着他,完全被迷住了。他伸出手,撩开垂到她脸上的一缕头发。“我会抚摸她的乳房,轻轻的,然后把玩一番。我会把她的一个乳头含在嘴里,用力吮吸,让她哭喊起来,而她的双手被缚住了,只能听凭我的摆布。”

Abby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我会慢慢脱光她的衣服,一层一层地剥下来,直到她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然后我会用刀子把它割下来。”Abby的眼睛瞪得溜圆。

“刀子?”她低声说,突然被再次吓到了。

“是的。”他点点头。“我会把它割下来,然后把她放到床上,把她的手腕铐在床头。我会铐住她的脚踝,把她的双腿分的很开,铐到床尾,她就这样四肢张开钉在床上,无法动弹。”

这个‘钉’字向她拉起了警报,但是他仍然微笑着,他的眼睛仍然很善良。

“然后我会躺到她的大腿之间,吮吸她的甘露,直到她快乐地尖叫起来,但是我不会让她达到高潮。她会坚持住,因为她知道只有在我进入她之后,她才能达到高潮。”

他的手指现在象蜘蛛腿一样在她的手腕上上下移动着,在她的皮肤上击打出她心跳的节奏。

“你真的非常美丽,你知道。”他说。“而且关于穿洞的事情,你是对的。你穿了洞以后会非常美丽。你的乳房这么圆,这么漂亮。我喜欢抚摸它们。”

“Gibbs……”她悄声说。

“没事。”他的手指在她的手腕上收紧了。“我现在不会。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理解穿洞这件事。我完全理解。我总是认为给我自己的sub穿洞会是非常美妙的经历,在他们身上留下永恒的记号,永远提醒他们是我的。我会慢慢来。我会先把你绑起来,不是因为你也许会挣扎,而是因为我这么做的时候希望你不要动,这样我不会出错。还有……因为你喜欢被绑起来。”

“是的。”Abby叹息道。

“我这么做的时候,会看着你的眼睛。而且你大叫的时候,我会吻你,用我的嘴唇封住你的声音。”他轻声说。

“是的。”Abby又叹了一口气。

“然后我会和你做爱,但是我还是会绑着你。我会用我自己的身体覆盖住你的身体,然后那么用力,那么持久地占有你,好让你肯定地知道你是我的。而且我在你身体里的时候,你会一直感觉到你乳头上冷冰冰的金属,它们也是我——放在你的身上,提醒你属于谁。”

“哦上帝!”Abby低声说:“就是这样。完全是这样的。”

“我们不会停留在那里。”他保证道。她注视着他,嘴巴张开了。“我还想在你身上其它地方穿洞。”他说。“如果你想的话。”

她用力咽了一下。

“更加私密的地方。”他小声说,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就像手铐一样紧。听着他描绘的场面,她颤抖起来,她的阴蒂因为欲望而跳动着。“你想摩擦自己,是吗?”他问,对着她的耳朵轻声说。

“是的。”她喘息着说。

“你不能。”他说,手警告地捏着她的手腕。“只有我可以说你什么时候能够高潮。”他轻轻地说,他的呼吸温暖了她的脸颊。

“是的。”她小声说,头向后仰起,脖子露了出来,喘息着。

“而你不能,现在还不行。除非我把你绑起来,除非我在你身体里。”

如果现在他拿出手铐,她会心甘情愿地把手放进去,她想。如果他想把她钉在地上,然后占有她,她会让他这样做。Gibbs,Gibbs,Gibbs……他在她脑海深处,向她警告着危险,但是她不想听。

“我要你。”她对他说,于是他微笑了。

“我知道。”他说

Ziva带着某种残酷的决心,闷闷不乐地工作着。她没心情参加派对。她脑子里还全是白天和Teyla见面时的情景。她感到被Athos女人所吸引,却不清楚原因。也许是因为Teyla显然是个战士,而她身边的男人无疑十分凶猛——可是他仍然向她跪下,让她向对小狗一样宠爱他;而Ziva知道他顷刻之间就会用生命保护他的女主人。她暗忖Teyla怎么能够驯服这样一个杰出的sub。又怎么能够让他如此顺从地留在她身边?

当Teyla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四处转悠,向人们提问,但是没什么收获。Athos战士带着另一个女人,比Ziva矮一点,留着刺猬一样竖起的金发。她的身材苗条健美,Ziva不禁注意到她的乳房浑圆坚实,在朴素的战士上衣里若隐若现。她穿着皮质短裤,和齐膝的靴子,腰带上挂着好几样武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反抗和挑战的气息。

“Ziva——我在找你。我想把kahla介绍给你。她是我的手下。”Teyla说。

“很高兴见到你。”Ziva说,毫不掩饰地用贪婪的目光捕猎般地审视着Kahla。Kahla不信任地回视着她,但是Ziva注意到金发女人也粗鲁地公然打量着她的身体。这是一种挑战,Ziva感到浑身发热。

“Kahla是个。”Teyla说,尽管Ziva已经猜到了。

“你是Athos人吗?”Ziva问。

“我是在Athos上出生的。十八岁的时候被抓去了。他们把我变成了一个逃跑者,然后捕猎我。Teyla找到了我,她的朋友取出了我身上的跟踪装置。”Kahla说,她的声音硬梆梆的,话语短促、单调,态度里带着愤怒。

“我没听说过——逃跑者?”Ziva问。

“Ronon也是个逃跑者。”Teyla严肃地说。“这是种特别残酷的练习。穿过很多世界捕猎他。他一直不得安宁,而且,由于他背上被植入了跟踪装置,他永远不能完全摆脱他们。他这样过了很多年。Kahla只做了一年的逃跑者,可她能够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大多数逃跑者熬不过几个月。”

“他们抓不到我。”Kahla反驳道:“他们试过,可我杀了他们几十个。这感觉很好,用刀子划开的肚子,听他们惨叫着死去。”

Ziva着迷地看着她。这个女人几乎和Ronon一样凶猛。她暗想着跳入Kahla灵魂里的阴暗,把她征服会是怎么样的感觉。起码她用不着照顾她——这个女人的心和她自己的一样黑暗。她们可以结合在黑暗里。

Teyla一只手放到Ziva的肩膀上。“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就在这里。”她说,然后走开了,回到附近她的sub和几个Athos人站着的地方,留下Ziva独自和这个桀骜不逊的在一起。

“你是什么人?”Kahla用好斗的语气问:“你是干什么的?”

“我以前是个刺客。现在……我调查军事罪案。”Ziva回答。

“刺客?你是说杀手吗?”Kahla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是的。”Ziva回答。这难道不是事实?

“你是top?”Kahla问。

Ziva点点头:“项圈是……”

“我知道。Teyla告诉我你戴着学徒项圈。”Kahla耸耸肩。“我不在乎。你想操吗?那里有帐篷,在火堆那边。看看你能不能占有我。”

Ziva对Kahla的直率大吃一惊,但是来自丹田的热量让她知道自己绝对想征服、统制这个黑暗凶猛的女人。

“我能轻松地占有你。”她咬着牙说。

Khala笑了,洁白的牙齿在黑暗里一闪。“走着瞧。”她回答。

“我还在工作。我去问问Gibbs他同不同意。”Ziva说。Kahla轻蔑地看着他.

“我才不会让被人来告诉我可以操谁。”她抱怨说。

“这是他的权利,而我的荣誉感让我尊重这种权利。”Ziva厉声对她说道。“如果你不愿意等,那就离开。我不在乎。”

Kahla瞪着她,灰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火焰。“快一点——否则我去找别人。”她说。

Ziva觉得心中腾起一阵怒火。她渴望抓住这个女人,让她看看到底谁是top。她大步向Gibbs和MeGee站着的地方走去。

“Gibbs——我整晚都在提问,但是没找到任何对我们的调查有用的东西。”她对他说:“现在我想请你允许我今晚离开人群,带一个过夜。”

Gibbs注视着她,锐利的蓝眸冷冷地打量着她。他的目光越过Ziva的肩头,Ziva半侧过身子,发现他正看着Kahla。她看着他的目光扫过她挑衅的瞪视和腰带上的武器,然后回到Ziva身上。她不喜欢他目光里的——反感?或者,她在他眼中看到的——也许只是听天由命的失望。他似乎一直期待着她身上的某种东西,可她不知道是什么。她只知道此时此刻她让他失望了,却不知道原因。

“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过sub了。”她生气地说。“我总是请求你的允许,而且……”

“很好,Ziva。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去吧。”Gibbs打断她。“快点,McGee——我们走。”

他从腰带上解下McGee的牵绳,略带夸张地把它扣到MeGee的项圈上。Ziva看见了McGee那漂亮的绿眼睛里的神情,努力压下又一阵怒火。McGee愚蠢地迷上她又不是她的错。她从来没有鼓励过他!他不适合她,要多错有多错。看看他,站在那里,那么尴尬,就象刚生出来那样柔软、天真。如果她成为他top的话,就会彻底毁掉他。他一点也不知道她的阴暗面,如果他认为他们可以相互给对方什么的话,那他就是个傻瓜。他有这种愚蠢的幻想,她可没有。

Ziva看着Gibbs催着McGee离开,无疑要拯救这朵敏感的小花,不让他看到她带着Kahla去帐篷。她感到愈加愤怒了,她大步走回Kahla身边,她正站在不远处的地方,观察着。她拽住Kahla的胳膊,把它扭到她背后,另一只手绕到后面抄住她脖子,把她拉过来,狠狠地吻住她,牙齿咬着她的嘴唇。Kahla挣扎了一会儿,然后用带着怒意的饥渴回应着她,让Ziva想要更多。她松开对她的吻,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离开人群,走过火堆,朝帐篷区走去。

这里比较凉快,微风从树丛间吹过。成双作对的人们在这里蹒跚着,来不及走进帐篷就闪到了路边。Ziva几乎被躺在草地上的一对绊倒了,他们正旁若无人地亲吻着。

“他妈的进帐篷去!”Kahla冲他们叫喊着,从他们身上跨了过去。

Ziva听见皮革击打在肌肤上的声音,还有一个sub被鞭打的低低呻吟。她看见远处有个女人,赤裸的身体抵在一棵树上,一个top在鞭打她,她的手握起又张开。这个场景原始而又本能,Ziva站了一会儿,贪婪的看着他们。

“真辣。”Kahla说,她搂住Ziva的腰,把她拉过来,再次粗暴地吻着她。

真辣。从Ziva的角度看还带着某种兽性,但是那个并没有被绑起来,而且显然她在享受鞭打。那个top非常克制,很注意鞭子会落在哪里,所以这不是什么酒后胡闹,不会造成恶劣后果。

她的欲望被撩拨起来,Ziva让Kahal拽着她走向成排的帐篷。她们试了几次,找到一个空帐篷,Kahla把她推了进去,推到帆布墙上。Ziva抵着她,紧紧得握住Kahla的手腕,紧得肯定会留下瘀青,既便这上面不会有手铐留下的痕迹。Kahla灰色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愤怒的光。

“今晚你是我的。”Ziva咬着牙说:“我要用我的方式操你。”

“如果你行的话。”Kahla挑衅地说。

Ziva几乎下意识地行动起来。她一抖手腕,把Kahla摔到地上,金发女人仰面朝天倒在地上的草垫子上。Ziva跳到她身上,再次抓住她的手腕,把它们按在她的脑袋上方。然后她低下头,咬住Kahla的脖子。Kahla尖叫着挺起身子,手挣脱开来。她的指甲在Ziva的脖子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印子。

疼痛让Ziva愤怒起来,丹田里再次升腾起一股热量。她会征服这个,让她难过。她用力掴着Kahla的脸。

“投降,婊子。”她咝咝地说。

Kahla的眼睛因为欲望而闪亮,但是她跪坐到脚后跟上,朝Ziva的脸上吐了口唾沫。Ziva狂怒地抓住她的上衣,把它扯开。她用力捏住一只乳房,Kahla大叫起来,跌回到草垫子上。Ziva跨到她身上。

“投降。”她再次说道,压住Khala,张开嘴含住另一只乳房,咬了下去,在她身上留下两排牙印。Kahla尖叫着,身体在Ziva粗暴的爱抚下令人满足地扭动着。

“我操!我操!”Kahla大叫,但是Ziva注意到她的双腿分开了,她兴奋的气味浓重、醉人。

“不,我会操你。”Ziva说,手挪下去,撕开了Kahla的裤子。她压住了个子比她小的女人,撕扯着她的衣服,想剥光她。Kahla扭动着,挣扎着反抗她,但是Ziva找到了她的温暖跳动的阴蒂,Kahla不动了,一声被压制的喊叫消失在喉咙里。

“你喜欢这样,对吗?”Ziva说,手指熟练地抚弄着Kahla的阴蒂。“求我,。求我。”

Kahla的眼睛因为欲望而朦胧起来,她抬起小腹,迎接Ziva粗暴的抚摸。Ziva低头冲着她笑了:“求我,否则我不会让你高潮。”

Kahla举起手,撕扯Ziva的衣服,Ziva配合的抬起手。她银色上衣被扔到两人身边的地上,她的裤子被拉开,Kahla的手从后面伸下去。她用力捏着Ziva的屁股,指甲掐进肉里。Ziva叫了起来,但是疼痛让她更加兴奋了。她弯下腰,再次咬住一只坚实圆浑的乳房,恶狠狠地吮吸着乳头。Kahla抽搐着,手指在Ziva的背上抓出一道火辣辣的长印。

Ziva一边吮吸着,一边用手指快速地,用力地摩擦着Kahla的阴蒂。她让她到达高潮的边缘,然后停了下来。Kahla瞪着她,眼睛因为性变得傻傻的。

“不。”她呻吟着:“更多……求你……”

“等一会儿。你先要服侍我。”Ziva说。她站起来,脱光衣服,然后跨坐到Kahla的嘴上。她按住金发女人的头,Kahla热切地伸出舌头,舔着她火热的阴蒂。Ziva在那饥渴的,湿漉漉的嘴上面上下移动了几分钟,直到达到高潮,感到一股温热的粘粘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了出来。她就这么停了好一会儿,喘息着,让Kahla饮下她的甘露,然后放开了她。

“现在,求我。”她说,回到刚才的姿式,手指放在Kahla的阴蒂上,手按住她的乳房,用力摩擦着。

“不!”Kahla咬着牙说。

Ziva残忍地捏着她的乳头,Kahla在她身下拼命扭动着。

“我求你!”她哭喊起来:“求你,求你,求你……”

Ziva松开乳头,马上又更加用力捏下去。她用力夹着它,Kahla抽搐着,大声呻吟起来。

“今晚谁是你的top?”Ziva质问。

“你!”Kahla大叫。

“好姑娘。”Ziva低下头,再次粗暴地吻住Kahla瘀青的嘴唇,同时用力擦着她的阴蒂。Kahla同样用力地喘息着,接着Ziva感到一股热流冲到她的手指上。

她在被她征服的sub身上坐了一会儿,感觉到搏斗的热量逐渐从身上消失。只有黑暗围绕着她,而她的身体疼痛着。她从Kahla身上下来,把自己甩到她身边的草垫子上。总是这样——先是强烈的性欲,热得让人眼花缭乱,然后是内心的黑暗和麻木——然后,早晨……

Ziva转过去,背对着Kahla,膝盖蜷到胸前,闭上了眼睛。

早晨必须自己照顾自己。

Gibbs头也不回地拉着McGee离开Ziva。他知道年轻的菜鸟什么也不会说,但是他也知道现在他很受伤,最好让他离开这种处境。

“Abby在哪里?”他问,环顾周围,想知道自己sub们在哪里。他们都能照顾自己,除了她。他清楚地知道她不是训练有素的外勤探员——而且她的确经常让自己陷入麻烦。

“我不知道,头儿,”McGee说,打量着人群。“她肯定没事。她大概和Tony在一起。”

“不——Tony在那里。”Gibbs手指着那边说。

他快步向Tony走去。Tony身边围着五个Athos人top,他们中大多数都被这任性的sub搞得晕乎乎的,而且Gibbs怀疑他们所有人都希望今晚能够把Tony绑到他们床头的柱子上。这个想法让Gibbs的心抽紧了。

“。”他一走近,就厉声喊道。意识到他的语气,Tony毫不迟疑地立刻来到他身边。

“怎么了,头儿?”

“我们找不到Abby。你看见过她吗?”

“有一会儿没见到她了。我最后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在那里。”Tony指着海滩边。Gibbs只能看到一条沙路蜿蜒到小山的那边,消失在黑暗里。

“那是什么时候?”Gibbs问

“大约一个小时前——也许更久。”Tony回答。

“该死。”Gibbs扔下McGee的牵绳,朝小路奔去。

他应该更加留心她在哪里。他特别告诉过她不要走远。Abby对他太特殊了,他那么爱她——他们都爱她,不能失去她。现在他内心糟糕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他站住,停了一会儿,做了几下深呼吸,朝四下里看着。McGee和紧跟在他后面,他们都利用小山边的有利地形扫视着人群。

“我看不到她。”McGee说。人群已经稀疏了很多,因为许多人离开去了帐篷区;Abby的打扮与众不同——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她不在那里。

“我们得找到她。”Gibbs简洁地说:“这里有个连环杀手在游荡,我们都知道他或者她在杀害sub。”

“Abby肯定不会就这样随便跟别人离开,是不是?”McGee问。

“Abby很孤独。”Tony说:“这让她现在很容易受伤害。过去几个月里,我一直感到她身上有这种奇怪的气氛。”

Gibbs听了吃了一惊——Tony经常伪装自己,Gibbs有时候会忘记他是个多么老练的侦探。什么也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留心每件事情,把它们存在脑子里,以防不时之需。

“那上面有人吗?”McGee说,越过他们的头顶向上凝视着。

Gibbs跑了起来。在他脑海里,他可以看见Abby赤裸着被钉在地上,喉咙被切开,内脏整齐地堆在她的尸体旁,被屠宰,就象那些海陆一样被屠宰。

他奔到山顶上,发现自己站在一片长满青草的高地上……然后他看见了她,坐在一个陌生人身边——那个陌生人的手握着Abby的手腕,眼睛专注地盯着她的脸庞……

Gibbs立刻奔过去,不顾Abby吃惊的喊声,把她从地上拖起来,拉到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把她和陌生人隔开。

“你他妈的是什么人,为什么碰我的sub?”他咆哮道。

那男人一骨碌爬起来,月光下,Gibbs可以看到他穿着军装。Gibbs立刻知道这人是个top。他总是不用问就能知道一个人的倾向。小时候,他以为每个人都能这样,可是后来他意识到这是一种罕见的天赋。有时候你可以从人们的穿着上看出来,或者从更明显的细节,例如项圈或者结婚腰带上看出来,但是很多时候你并不能从外表上辨别top和sub——除非你是Gibbs,就是*知道*。

陌生的top站得笔直,向Gibbs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对不起,长官。我只是在给她做伴。她看上去有点迷路了,独自一个人——我想照顾她,保证她安全。目前外面有个杀手,而我为她担心。我不想吓到她,所以我想我可以坐在这里和她谈谈。不过你说得对,长官——我不该没有你的允许就碰她。我道歉。她很冷,我只是想让她暖和,然后,那个,事情就变成那样了。我的错,她没错。请不要因此惩罚她。”

Gibbs怀疑地盯着这个人,但是现在他平静下来了,可以看出这个陌生的top相当正常。事实上,他有双善良的眼睛,而且他看起来很有礼貌,很恭敬。

“求你,Gibbs……没什么事。”Abby说,拉着他的胳膊,让他注意她;“他真的,真的很好。他没有伤害我。他对我很好。”

Gibbs做了个深呼吸,透了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Tony和McGee也到了,站在陌生人的身后,严阵以待地等着Gibbs的命令。

“你有名字吗,小子?”Gibbs问。

“是的,长官。”那人点点头:“我是的副手,长官。我的名字叫,中校。”

——第三章完

一共21章。。。

第四章

梗概:“你不想让我行使权利吗,?”

Ducky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但是纸上从字仍然很模糊。他摘下眼镜,揉着眼睛,可疲倦挥之不去。他叹了口气,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半夜了。

“我想今天晚上就到这里吧。”他喃喃自语。答案就在什么地方,只要他能找到它,但是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光靠盯着验尸报告直到睡着,他可什么也找不到。其他人还没回来,他想出去散散步。这个城市真是非凡——光是建筑就让人惊奇。他也可以喝杯好茶。

Ducky决定步行到餐厅去,白天他已经去过那里了。“希望我还记得路。”他对自己说。“不知道这个时候它还开着吗?啊,好吧,起码我可以过去看看。”

他挺容易就找到了路,而且餐厅还开着门,可以看到美丽的海景。里面没有工作人员——只有热水和煮着咖啡的咖啡壶,还有一排点心。他用热水和茶包给自己冲了杯茶,然后扫视着四周——看见略带呆板和不安的身影,坐在角落里,正在看书。他无可挑剔地穿着西装,打着领带。

“啊——我发现我不是唯一熬夜的人。”Ducky说着,朝他走过去。“我能坐在这儿吗,先生?”

“当然。”朝面前的位子挥挥手:“我实际上刚准备来杯睡前酒——想和我一起来点上好的苏格兰威士忌吗,医生?”

“啊——如闻仙乐耳暂明。”Ducky说:“这比茶好太多了。”朝他笑着站起来。Ducky把茶杯留在桌子上,跟上基地指挥官。“那么——为什么要穿西装打领带呢?”Ducky边走边问。

“这个?哦……刚才我到大陆参加集会了。我刚做指挥官不久,我觉得应该露个面啥的。”说。

Ducky忍不住想到穿着这样正式的服装,在那个场合会很尴尬。“我没待多久。”说。

“为啥不多待会儿?”Ducky问:“好像应该很有趣。”

“是的。那个……说老实话,我不大适应社交场合。”对他说。Ducky知道那是事实。这个可怜的人似乎走到哪里都没办法适应——这可真遗憾,因为显然他受过良好的教育,是个很有能力的领导。他只是对自己的社交技巧缺乏自信,而Ducky认为这可能事出有因。

他们来到的宿舍门前,他冲着门锁挥挥手,门开了,他示意Ducky进去。

Ducky走进房间,发现这是他见过的最有条理的宿舍了。没有一样乱放的东西——连的拖鞋都以军人的精确放在床边。书架上放着好些书;Ducky乘给两人倒酒的时候,读着书脊上的书名。

“你这里的收藏可真不少。”Ducky说:“都是经典——但是这些最让我感兴趣,先生——的全套小说?”他拿起一本小说,举在手里,抬起一根眉毛:“照这外表来看,这书翻了好几遍了。”

“我爱极这些书了。”坦白道,看上去有点不好意思。“我读过好多遍,都快背出来了。”

“啊。”接过装着威士忌的玻璃杯,坐到示意的椅子上。“我想,先生,在你整洁有序的外表下面藏着一颗热爱冒险的心。”

的脸红了,看起来有点慌乱。“哦,我不这样想…好吧,我想我的确来到了这里,一个完全不同的星系,可这不是,真的……”

Ducky轻声笑了一下。这个男人真的很讨人喜欢,而且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爱。“别担心,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他说着,拍了拍自己的鼻翼。

腼腆地笑了笑,坐到他对面,倚在椅子背上,晃动着手里的玻璃杯。

“干杯。”Ducky举起杯子说。

“干!”说,接着变得异常窘迫。“呃,这是……”

“没事。”Ducky笑了。“我很赞成干杯。上帝,这酒真好。”他呷了一口酒说。显然高兴起来。“那么你到这儿的时间还不长咯?”Ducky问,礼貌地聊着天。

“是的——只有几个月——真的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显然,如果我还和Jane在一起的话,我不会到这儿来。可离婚发生得有点突然,我只是想——这儿没什么好留恋的,也许我该试试新东西。我是说,如果我们没离婚的话,Jane不会愿意到这儿来的——她根本不会喜欢这里。可她甚至带走了我的狗——嗯,我想这是我们的狗,但是平时都是我在照顾他,带他散步,给他喂食。可是,她根本不给我争辩的机会,而我就这么让步了。我一直对她让步。”他突然看上去很伤心。

“我亲爱的朋友……”Ducky说,心想自己原本想礼貌地聊聊天,可这无害的尝试怎么会引发这么让人吃惊的感情发泄呢?他很为这个可怜的人难过——显然他被伤得很厉害,伤口很深而且尚未愈合。

“不……对不起。我说得太多了。我就是……我睡不着,所以去了餐厅,可那里一个人没有,而我,说实话,在这儿一个朋友也没有。嗯,当然,做一个指挥官很难,反正我觉得这不容易,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接替了一个很受人爱戴的指挥官,而且还和将军斗了几次,他可是那种很怕人的top,而且……哦,天哪,我真的不该和你说这些。”

“没事。”Ducky温和地说。

抬起头,眨了眨眼,看上去完全就像从来没人对他这么好过。

“我亲爱的孩子,这真的没事。”Ducky肯定地说。“你对我说什么都行——我绝对不会说出去。说到交朋友——我非常希望你可以把我当作你的朋友。”

又眨了眨眼睛,然后挺害羞地微微笑了笑。

“谢谢你。”他说:“我很喜欢做你的朋友。”

Abby坐在小飞船第二排的位子上,凝视着那紧贴在后脖子上的头发。这头发长得真好,她真想去摸摸。。她把这名字默念了一遍又一遍。中校……她为他的军衔感到自豪……显然她的陌生人很能干。她对此深信不疑。她从一开头就喜欢他随意却又从容自信的态度。

接着她的目光落到Gibbs身上,他坐在Lorne的身边,嘴巴严厉地抿成一条线。她脑海里回响起今晚早些时候他对她说的话。

“Abby——别走远了。在这种地方,你不象别人那样有经验。”

她没有听他的话,让他担心了:让他担了那么多心,他不得不到处找她。她想自己今晚睡觉前肯定要好好挨一顿屁股了。她不喜欢被Gibbs打屁股;她一直是个好sub——不像Tony每天都会惹麻烦。另外,Gibbs打起屁股来真的很*痛*。

注意到Gibbs的态度,在回城里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Abby喜欢飞行的时候,Lorne的双手在操纵盘上移动的样子。它们可真是一双好手;结实,但是富有艺术家的气质。

基地到了,飞船降落到地面,他们下了船。可Lorne一只手放到Gibbs的胳膊上,止住了他的脚步。

“长官,我知道也许不该在这个时候提要求,但是……我真的很喜欢Abby,如果她同意的话,我请求你允许我再和她见面。也许带她出去约会?”

Gibbs怒视着他,Abby则咬住了嘴唇,但是Lorne似乎毫不畏惧。她的心跳加快了一点——他喜欢她?而且他愿意面对正在生气的Gibbs,只为了要求再和她见面?Gibbs看着她。

“那么,Abby?”他问。

“是的,我同意!”她说着给了Lorne一个大大的笑容。

“很好,Lorne中校。明天你可以到我宿舍来,我们讨论一下。目前我不能保证什么,但是我会考虑的。”Gibbs简短地说。他再次转身,但是Lorne止住了他。

“长官。”他说。

“什么事?”Gibbs气冲冲地转过身说——看起来对于第二次被叫住非常气恼。Lorne没有畏缩。

“我之前说的都是真心话。请不要惩罚Abby。她没有做错任何事。”Lorne说,Abby的心一时间充满了纯粹的欢乐。

“我告诉她不要走远,可她没听我的话,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她很幸运,今晚在小山上遇到的是你,而不是别的什么人,中校。”Gibbs简洁地说。Lorne点点头。

“我明白。”他说。“我知道她做得不对,她自己也知道,是吗,Abby?”

她喜欢他叫她名字的方式。她热切地点点头。

“真的对不起,Gibbs。”她懊悔地说,心中默默地补充道,请不要打我屁股!,同时在背后交叉起手指祈祷着。她的top转过来对着她,平时和蔼的——起码看着她的时候——蓝眼睛里带着严厉的神情。

“Abby,要是你不长记性的话,我怎么保证你的安全?”他对她说:“如果打屁股能够让你记牢的话,我会这么做的。我情愿让你在我腿上哭,也好过死在哪个臭水沟里。你能想象我的感受——我们所有人的感受吗——如果那是你的尸体躺在Ducky的解剖台上?说真的,你能吗?”

Abby突然意识到他有多担心,她的喉咙堵住了。

“你说得对。”她说,坚决地点点头。“谢谢你,Evan。可我想我是自找的,不管Gibbs想怎么罚我。”

“哦,看在上帝面上。”Gibbs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会,小姐。”他对她说,伸出手把她搂进怀里,亲着她的头顶。

她发现他越过她的头顶看着Evan,然后看向Tony。他俩都满怀希望地看着他。没人会干涉一个top管教戴他项圈的sub,特别是今晚,她闯了这样的祸以后。但是Tony和Evan似乎都希望Gibbs不要打她屁股。McGee则似乎吓坏了,一来是由于Gibbs的坏心情,二来是Abby可能被打屁股。她想如果Gibbs真的打了她屁股的话,McGee大概会在旁边吓晕过去。

“好吧。”Gibbs终于叹了口气说。“这次让你逃过了,Abby——但是下次再像这样,我会马上让你趴到我腿上,快得你甚至都感觉不到,直到两眼盯着地毯。明白吗?”

Abby笑着亲吻他。“是的,Gibbs!我保证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她感到心里涌起一阵小小的狂喜;她碰到了一个极好的top,而Gibbs也不生她的气了——她的世界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John站在实验室的门口,盯着他的丈夫看了几分钟。他一直喜欢看工作,特别是不知道自己在看他的时候。他的sub有一双漂亮的手,从来没有停下来的时候,飞快地打字,拿咖啡喝,在白板上写公式,同时重设三种不同的设备——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同时发生的。

穿着晚装,下身是紧身的黑色卡其裤,完美地衬托出他圆圆的漂亮屁股,上身穿着一件鲜艳的蓝衬衫,和他眼睛的颜色很相称。他甚至画了烟熏妆的眼线,而John喜欢画眼线。

“嗨,”他陶醉地看了心爱的sub好一会儿,最后说道。

吓了一跳,转过身来,被惊讶打断了思路。实验室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他显然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出了神。

“哦,是你。”看见John,他生气了,故意背转身,继续弯腰忙着他的实验——John根本没有像他期望的那样感到受了冷遇,相反,乘机好好欣赏了一下结实的屁股。

“还生我的气?”John说,穿过房间,把带来的大盒子放到门边的桌上。

“这是Athos的驱魔节!”哀叹道。“这是Athos一年里最大的节日——有很多好吃的,不像他们唱着丧歌,哀悼死人时吃的那种垃圾燕麦粥。我不能相信你不让我们去。我还特别打扮了呢。”

“你可以去的,。”John指出。

“没你我才不去。你会负责所有社交,而且不和你共用一个盘子,吃饭没意思。还有,那是在项圈湾,我们可以……你知道……”

“重演一遍戴项圈的情景?”John抬起一根眉毛:“我们每个纪念日都这么做,Rodey。”

“我知道!但是!你知道我多喜欢那个地方,想想看,你还是个飞行员呢,坐上小飞船一会儿就到那里了。我们去得太少了!”悲叹着。

John站在他背后,趁他弯腰工作的时候,摸着他的屁股。

“别以为摸我的屁股会给你带来什么好处!”说。

“真的?”John轻轻捏了捏的臀瓣,硬生生忍住一声低吟。

“不!”他说,站起身来,不让John轻易享受他的目标。

“你不想让我行使权利吗,?”John问,双手搂住他丈夫的腰,轻咬着的耳朵。叹了口气,软软地倚到他身上。

“那个,当然不是,不。”他回答。“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非常,非常生你的气。”

“你今晚吃过东西吗?”John问,手移上去,隔着衬衫爱抚着的乳头,让它们硬了起来。

“去餐厅?那里只有硬梆梆的三明治,今晚他们没麻烦自己做饭,因为他们知道每个人都会去参加大陆上的宴会。”激动地唠叨着:“不!我没吃!我觉得没胃口。而我从来没有没胃口过,所以这也都是你的错。”

“好吧。如果你没胃口的话,那你不会想要这大盒食物的。这是我让Lorne趁摆渡的时候从宴会上带回来的。”

“不,我不……什……什么?”转过身看着他。John笑了,亲吻着吃惊的sub的嘴唇。

“你可以等会儿再谢我,跪在地上,用你的嘴。”他说:“因为这值得一次真正引人入胜的口交。”

他走过去拿起盒子,把它放到一张空桌上,开始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哦,我的上帝!哦,我的上帝!”像只发狂的松鼠一样绕着桌子跳着。“你是世界上最好的top。”

“是的,我是的。”John同意道。

抱住他,草草地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然后又绕着桌子跳着,看着盒子里的内容。里面有各式各样的Athos美食,一个大盘子,一副餐具。John把食物高高地堆到盘子上,然后咬了一口,品着味道。瞪着他,带着强烈的渴望看着他的top吃东西。John又抄了一叉子食物塞进嘴里。的脸耷拉了下来。

“你不准备喂我吗?”他垂头丧气地问,John好不容易才没有笑出声来。

“我以为你非常,非常生我的气。”John说。“生气的时候吃东西会让你不消化的。”

“JOHN!”喊了起来。John咧开嘴,然后软化了。

“好吧——在我身边跪下,好好崇拜我,我会考虑的。”

白了他一眼,但是John认为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有挫挫的锐气了。他们一起总是很开心,所以他常常忘记让脚踏实地,而他富有才华但脾气暴躁的sub有时需要这个。也许他有时候需要的甚至比这还要*多*,John不安的暗想,但是他把这个想法抛到一边。

在他身边跪好,抬起头,就像一个天真的小孩子,满怀希望地盯着食物。John抄起一叉子最喜欢的美味,递给他的sub;用嘴接住,仿佛这是龙肝凤髓。

“好孩子。”John赞许地低声说,一边嚼,一边蹭着他的膝盖。

“哦,上帝,这东西太好吃了。”边咽边说。John继续喂了他一会儿,喜欢听他的sub享受食物时快乐地小声哼哼。

John自己也吃了几口,但是其实他没怎么吃。他内心仍有不好的感觉;有些事情不太对劲,但是他吃不准到底是什么。他每个小时都和Gibbs保持联系,同时严格检查他的海军陆战队员们都在哪儿,考虑到整个晚上大家都在来来去去,这做起来很难。他趁几次情况汇报的时候,反复敲打他们,叫他们不要冒险,不要和不熟悉的人搞一夜情,不管这个top长得多好看,多么吸引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过去几个小时里,他跑前跑后,左奔右突,真是累坏了。

“你没事吧?”问,John意识到自己由衷地发出了一声深深的叹息。

“只是……担心。”John嘟哝道。

“我知道,就是那些讨厌的NCIS探员搞的,东游西逛,问些傻问题。”生气的说:“好像他们在发号施令,而不是你。”

“——我不是担心这个。”John摇着头对他说。的忠诚让他开心,也许在这种情况下有些过火。“我担心的是离上次谋杀已经一个月了,时间差不多了。今晚乱糟糟的,很多人来来去去。这对我们的杀手来说是再次下手的好机会。我想我可以让Athos人取消这个庆典,或者禁止基地上的任何人去参加,但是我们的人工作很辛苦,每个人都喜欢这样的夜晚。我不想对他们太严厉了。可我忍不住要想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确信你没有做错。”肯定地说。“你从来没有做错过。”

“不管怎样,我想你喜欢Abby。”John换了个话题说。因为担心解决不了问题。“你早先对她赞不绝口。所以他们并不都坏。”

“是的,她是个好人。可Gibbs让我害怕,而且我一点也不喜欢。”说。

“我搞不懂Gibbs。你说Abby告诉你他没有和他们任何人睡觉?”John摇摇头。“这群sub都很好看。你会以为他起码会在他们身上找点乐趣。”

“就像你给我戴项圈前,在好几个sub身上找乐趣那样?”问,眼睛里闪着调皮的光。“也许不是每个人都认为人不风流枉少年的,韦小宝将军。”

“你也许记得我遇见你时已经禁欲一年了。”John责备地对他说。

“所以也许Gibbs也在禁欲——不管什么原因。”耸耸肩。

John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一只手纠缠着跪在身边的的头发。他不安地用牙齿咬着下唇,希望能够赶走心中焦虑的感觉。

“我想……我要再去转一圈。”他咕哝着。“检查我的海陆,确信每个人都没事。”

“那个真正引人入胜的口交怎么办?”说,靠上前,用鼻子蹭着John的裆部。

“等会儿再说。”John叹了口气。

他伸手捧住的头,在他嘴上印下一个深深的吻。然后站起身朝门口走去。他在门前犹豫了一会儿,回头看着。

“你一个人在这儿要紧吗?”他问,一想到有个三长两短,一股焦虑从心底升腾起来。

“我没事。”翻了个白眼。“这是我的实验室,John。这儿没人能伤得了我。不过,为了让你好过一点,你走了以后我可以把门锁起来,除非我认识,否则我不会让任何人进来。”

“是的,这样我会好过多的。”John对他说。

“不开玩笑?我觉得有点过火了。”说,不过仍然来到门边。“John?”他环住John的腰,把他搂到怀里,紧紧地拥抱着他。John感到能量在他俩之间流动,因为通过他们共有的生命纽带不断地把安慰传递给他。“你肯定你没事?”柔声问。“只是,我知道你以前从来没有拒绝过一次真正引人入胜的口交。”

John朝他的sub歪嘴笑了一下。“我知道。”他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是的,我没事。但是等我们抓住杀害海陆的凶手,我感觉会更好。”

“好吧。”吻着他,能量在他俩之间快乐地嘶嘶作响。

John抽出身子,离开了实验室——但是他站在门外,直到在后面锁好门,才向走廊走去。是和他生命联在一起的伴侣,John爱他超过他一生中爱过的任何人。就是*他的生命,而即使想到任何人碰一下,就足以让他心中升起一团熟悉的红雾。他保护的天性一旦被激起,总是异常凶猛的,一旦牵扯到,这种天性就会强大到令他发狂,同样的,牵涉到任何受他保护的人,这种天性总是相当可怕的。

他手下的三个海陆死去了;他不得不把他麾下三个人的尸体运回地球,交给他们的家属;有三个人他没有保护好。

John愤怒地摆动着双臂,开始朝着小飞船码头奔跑起来,他要看看整个晚上所有来去的人的纪录。

他会抓住这个狗杂种的。他必须抓住这个狗杂种。

“那么,情况怎么样?”Ducky问他那些刚回到房间的同事们,他们看起来都有点衣冠不整。

“你还没睡,Ducky?”Gibbs问。

“你们在外面,可能在做些有危险的事情,这种情况下我一直都睡不着的。”Duky回答。

他注意到Gibbs的肩膀绷得很紧,嘴巴也紧紧地抿着。出了什么事;现在他很高兴自己没有睡,而是在等他们。Gibbs对他说过,对于今晚他的内心有不好的感觉——而Ducky还从来没碰到过Gibbs的内心出过错呢。

“Ziva在哪儿?”他不安地问。

“她找了个sub。”Tony说,异常灵活的嘴角边挂着一丝色色的微笑。“头儿放了她假,让她去玩了。Top们的规矩就是和sub的不一样。”他轻声嘟哝着,但是这抱怨还是给Gibbs听到了。

“你要是想玩也可以去玩,Tony。只要问一下就行。她就问了。”Gibbs厉声说。

“不需要,头儿。我是在外面工作,就像你要求的。”Tony回答:“没时间做别的——不是说没人邀请我。”

Gibbs的眼睛闪烁了一下,Ducky能够感觉到空气中的紧张。现在他真的担心了。Tony经常会刺激一下Gibbs,看看他的反应,这次没什么不同——不同的是Gibbs的行为。他看上去似乎已经到了临界点,而Ducky以前从未发现过Tony能够让他这样。也许他只是累了,也许是今晚给了他不好的影响。一个有五个带项圈的sub要照顾,在这样陌生的地方,远离他们平时的环境。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Ducky让自己记住要告诉Tony在这里的时候收敛一点,除非他想今后在飞马星系的日子里一直站着,不能坐下,睡觉的时候也只能趴着。

“好了,你们大家,去睡觉。”Gibbs命令道:“时间不早了,明天一早我就要完整的报告。把你们的闹钟定在九点。这样你们能睡六个小时。”

“晚安,Gibbs。”Abby抱了抱她的top,亲了亲他,然后走进房间。

“头儿。Ducky。”Tim晃了晃脑袋,回房去了。

“头儿,你今晚肯定不要人陪吗?”Tony一边问,一边朝Gibbs的房间点点头。“那张床一个人睡太大了。你也许会觉得孤单。”

Gibbs没有像平时那样幽默地表示他的厌倦。他只是简单地摇了摇头。

“晚安,。”他坚定地说。

Tony站了一会儿,两手叉着腰,打量着他的头儿,接着叹了一口气。

“那么好吧。你需要我的时候,知道我在哪里。”他若无其事地挥挥手,会自己房里去了。

“Ducky。”Gibbs冲着Ducky的方向点点头,然后步伐僵硬地走进自己的卧室,牢牢地关上了门。

Ducky看着他走去,注意到了他行动中的紧张。“哦,不,我亲爱的朋友,我想你没那么容易脱身。”他喃喃自语着。

他做了些咖啡,确定它像Gibbs喜欢的那样浓,然后来到他的top的门边,走了进去,没有敲门——他不打算听到“不”,而他知道如果让Gibbs有机会回答的话,他肯定会说“不”。

他看见Gibbs站在床边,眼睛盯着手上拿着的小盒子里的东西。他进去的时候,Gibbs抬头看了看他,似乎正要生气,但是接着怒气消退了,他似乎只是把紧紧地自己封闭了起来,显得有点脆弱。

“啊。的项圈。”Ducky喃喃道,认出了那个盒子。Gibbs到哪儿都带着他。

Ducky走过去,越过Gibbs的肩膀看着那项圈。他以前看见过它,但是没这么近。它是纯金的,没什么耀眼的地方,但是朴素中自有一番优雅。

“心心相印。”Ducky读出了项圈内侧的铭文。“这是雪莱的诗,对吗?‘在爱人的唇边,心心相印。’?多优美啊。”这也有点出乎意料。他知道这个男人强硬的外表下面有着一腔深情,但是他从来不知道Gibbs还读诗歌。

“嗯,我猜——诗不是我会读的东西,但是喜欢它。”Gibbs喃喃地说着,用手指摸着铭文。“她特别喜欢这句——一直说我和她心心相印。”

Ducky注意到项圈上有一小块扭曲的地方,这是杀死了Gibbs第一个配偶的子弹造成的。“,你打算这样对自己多久?”Ducky问:“她已经死了十五年了。你应该放手了。”

“我试了,Ducky。”Gibbs回答:“我甚至试着重新结婚——三次,你知道得很清楚。”

“嗯,那个,我亲爱的孩子,是因为你是个浪漫的人。”Ducky对他说:“你试图在她们身上找到和她在一起时候的感觉,这就是为什么你失败的原因。”

“我知道,我知道。”Gibbs气冲冲地说:“所以我不想再试了。我是个很难相处的top,Ducky。你知道的。我要求很多——理解我,但是我其它的配偶不理解。我伤害了她们,Ducky,因为我总是在她们身上寻找她。”

“嗯,总是找红发女人结婚可没用。”Ducky指出:“和长得象的人结婚并不能重现你和她在一起时的感觉。你要做的是接纳一个sub,只是因为他自己,而不是他会让你想起某个人。”

“不,我要做的是再也不那样接纳一个sub。”Gibbs坚决地说。

“哦,。”Ducky叹息道。Gibbs一弹手指,猛地关上盒子,把它放回行李中。Ducky环视着房间。“我看见你还没拆行李。你应该让一个手下帮你做。我不太确定你给他们戴上你的项圈得到了什么特权,。你肯定没有完全行使你的权利。”

“他们得到了他们需要的,”Gibbs回答:“不是吗?”他问,探究地盯着Ducky。Ducky摸了摸自己的项圈,微微一笑。

“是的。”他低声说:“啊,,你的这种习惯是什么?总是收留无家可归的人,给他们戴上项圈,保证他们安全?”

Gibbs嘴角歪出一丝笑意:“你认为我有拯救综合症,Duck?”

“那个,有时候的确有这种症状。”Ducky轻笑着回答:“哦,我给你带来了咖啡。”他做了手势。

“起码我的sub中有一个在照顾我。”Gibbs哼了一声,坐到床沿上,啜了一口咖啡。

“今晚出了什么事,?”Ducky问,坐到床沿上,Gibbs的身边。“你的内心有不好的感觉,然后你回来的时候这么紧张。”他把双手放到Gibbs的肩上,按摩的时候发现Gibbs的肩膀硬得像石头一样。他仍然坚持按摩,Gibbs在他的动作下稍微放松了一点。

“我还是有不好的感觉。”Gibbs说:“什么事也没发生——不全是。我遇到个奇怪的Athos先知。让我有点心神不宁。她说什么我把自己封闭了……”

“那个嘛,虽不中亦不远矣。”Ducky咕哝道,手指更加用力地按摩着Gibbs绷紧的肩膀。

“嗯——这让我更加担心她说的另外一些话。她对我说我来的时候有五个,回去的时候只有一个。”

“啊,呒——你觉得她指的是我们,现在你害怕我们会被杀吗?”Ducky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理解——但是你知道我对于受我保护和照顾的人的感觉,Duck。”Gibbs低吼了一下,因为Ducky的手指碰到了一个特别酸痛的地方。

“是的,我知道。”

“接着Ziva陷入了典型的Ziva式困境,所以她明天回来以后会恢复好长时间。然后,为了让这个夜晚更加令人难忘,Abby和一个陌生人私奔了,我们花了大半个晚上去找她。最后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还好,但是根据我的内心感觉,和那个Athos女人说的话——我很担心,Ducky,我不介意承认这点。”

“哎呀。”Ducky露出痛苦的表情。“真是太淘气了。明天我也要和她谈谈——除非你准备好好打她一顿屁股,要是这样的话,我要找点特效药膏出来,坐在她身边,说些更加温和的话。”

Gibbs哼了一声。“我同意不打她屁股了,因为她很幸运,碰到的是基地的副指挥官,他照顾她,还请求我不要惩罚她。另外,Tony为了她,用那种小狗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嗯,没人喜欢Abby碰上麻烦。”Ducky说。

“是啊。我承认我也不喜欢。她就是个大孩子,是我碰到过最善良的人。”Gibbs叹了口气。“尽管如此,她活该而且应该被好好打一顿屁股。”

“那么我和她谈话的时候会提醒她这点。”Ducky说,他让Gibbs的肩膀稍稍放松了一点,但是发现它还有很多绷紧的地方。

“那么,你做了些什么,Ducky?”

“我走到餐厅,碰到了先生。结果我们去了他的宿舍,喝了一杯睡前酒。我比你们早回来了一个小时。他真是一个很亲切的家伙,当然迷茫得厉害,但是这样很可爱。”

“嗯。他让我有点想到你,Ducky。”Gibbs说,抬起手盖住Ducky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我?”Ducky皱起眉。

Gibbs转过脸,朝他微微一笑。“你——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他低声说。想起自己过去的样子,Ducky的内心感到一阵熟悉的纠结。“没有自信,有点过于唠叨,害怕说错话。”Gibbs柔声说。

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Ducky的脸颊。“为了他对你的做的事情,我会再打他一顿的,如果有机会的话。”他悄声说。

Ducky捉住Gibbs的手,吻着它。“不需要。”他回答:“你为我做的已经更多了,,我亲爱的。”

Gibbs的蓝眸闪着炽热的光,Ducky对此太明白了。而Gibbs的双手突然牢牢地扳住他的肩膀,把他拉紧,接着Gibbs的双唇紧贴住他的嘴唇,要求进入。

Ducky叹息着屈服在这个吻下面,他的手环住Gibbs肌肉结实的身体。该死,如果这并不总是这么*好*就好了。然而,有Gibbs这样的top,这总是会这么好。这个男人是个顶尖top,不管是在卧室外还是在卧室里。

这个吻悠长,深切,缠绵,与其说是热情,不如说是安慰。Ducky爱抚着Gibbs的时候,能够感觉到Gibbs的身体绷得很紧,他知道这样没什么用,而他俩之间必须有人做正确的事情。

他好不容易才挣开这个吻,当Gibbs想再次吻他的时候,他把一根手指放到Gibbs的嘴上。

“别这么做,。”他柔声说。

“做什么,Ducky?”Gibbs嗓音沙哑地说,眼睛盯着Ducky的嘴唇。

“安慰的性事,。我们互相保证过不再这样做。”Ducky提醒他。

“但是这管用。”Gibbs歪嘴笑了笑,回答道。

“只是当时。但是第二天早上我们的感觉总是很糟糕。你觉得自己占了我的便宜,而我感觉……好吧,我的确感觉被利用了,。”

“利用?”这让Gibbs突然停了下来:“我永远不会利用你,Ducky。”

“我知道。”Ducky摇摇头。“但是,尽管如此……我知道你爱我,我亲爱的孩子,而且上帝知道,我也爱你,而且我*真的*热爱你娴熟的双手在我身上的感觉,但是我们没有在*恋爱*。我们这样做只是为了做伴,减轻孤独,或者缓和焦虑。不管是什么,这只有让我们自曝其短,你知道得很清楚。”

“你是我的sub,Ducky。”Gibbs说,眼睛盯着Ducky脖子上戴着的项圈。Ducky大笑起来。

“哦,,你知道如果你想把性作为你的权利的话,我永远不会拒绝你的——毕竟我的确戴着你的项圈。我只是提醒你当心陷阱,我亲爱的孩子。”

Gibbs渴望地盯着Ducky看了一会儿,Ducky感到一阵期待的兴奋掠过他的身体。尽管这样做不对,但是他们都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他总是准备并且乐于和他所爱的top发生性关系。接着,终于,Gibbs眼中的光暗淡了,他坐回去,叹了口气。

“啊,该死,你知道我永远不会把性作为一种权利,Ducky。我只是……”

“,你真正想带到床上去的人就躺在隔壁。”Ducky对他说。“去要了他,然后你的感觉会好很多的。”

“不。”Gibbs摇摇头。

“可为什么不?”Ducky问,像以前一样被他的猪头top激怒了。

“因为那样会意味着某些事,Ducky,而你知道得很清楚。这不会是一夜风流,然后第二天早上一起回到老样子。这会改变我和Tony之间所有的事情。”

“因为你爱上了他?”Ducky柔声问。

“是的,该死的!因为我爱上了他!”Gibbs爆发了,他挥出手,把床头柜上的咖啡杯扫到了地上,摔得粉碎,深棕色的液体流得到处都是。Ducky闭了下眼睛。“瞧——你让我说出来了。你试了够久了!”Gibbs说,接着,他皱了一下眉,手放到Ducky的肩上,轻轻摩挲着:“你没事吧?”

“不用道歉,。”Ducky对他说,因为这是Gibbs有可能说的最接近‘对不起’的话了。“闭眼是条件发射——我不怕你,即使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怕。”

“感谢上帝。”Gibbs搂住Ducky,抱了他一会儿。

“他一点不像。”Ducky温柔得对他说:“你娶的那些女人只是看起来像她,他和他们也不一样。实际上,我不揣冒昧地说他和他们要多不同有多不同!你为什么不试一下呢,?”

“我不想伤害他。我迟早会伤害他的。”Gibbs回答。

“你不再信任自己做top了。”Ducky咕哝道,他推开Gibbs,凝视着他:“会那样吗,说真的?我是说——你?”这听起来匪夷所思,可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

“我搞砸了三次婚姻,Ducky。她们都抱怨我是个难以取悦的top,因为我苛刻,严格,不可理喻,固执,只知道工作,还有一大堆别的事情。三个人说的都一样。没必要再把Tony的生活也搞砸了,让他变成第四个。”Gibbs对他说。

“和Tony在一起不会这样的。”Ducky想说服他:“就像和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样的。Tony知道你是什么样的,至于说到严格——那小子乞求你严格,看在上帝的面上!我想他能够对付你——你娶的那些sub更多地是想和一个有威望的top在一起,好让其他sub眼红,她们不是真的想和你,,这个人在一起。Tony了解你,喜欢你的本人。另外,说老实话,——你并不真的爱你娶的那些sub,是不是?”Ducky抬起一根眉毛。

Gibbs想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

“我以为我爱的。”他叹了口气:“但是不——我不爱。”

“但是你的确爱Tony,你也的确爱。我不揣冒昧的提醒你,这比任何其它事情都重要,而且这是你的恋情成功与否的关键。至于你的前妻们在离婚后说的那些你的话——这完全是酸葡萄理论。我怀疑她们中每一个嫁给你的时候都知道你不爱她们,即使你以为你爱,而她们中每一个都以为她们可以改变你,让你爱上她们。她们失败了,并且恼羞成怒——所以她们对你都这么否定。”

“我*是*一个很苛刻的top,Ducky。”Gibbs说:“你知道的。我活到现在从来没有给过一个sub安全口令——我知道他们能够承受什么——我从来不明白那些top怎么会看不出sub的信号。我喜欢把我的sub推到极致,把他们带到他们以为到不了的地方,让他们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是我要求他们绝对信任我,绝对服从我,Ducky,不是很多sub能够做到这样的。他们以为这是他们要的,但是她们总是害怕走到最后一步——可正是这最后一步才是真正有价值的。”

“我知道你喜欢怎么做,,我同意这不适合那些胆怯的人。”Ducky点点头。

他们一起做的时候,Gibbs一直只给予他能承受的,而且Ducky知道他的top出于对他过去的尊重而有所保留。Gibbs需要的是某个极度的sub,就像他自己是个极度的top一样。而Tony肯定完全满足要求。

“可是据我的了解,Tony自己也喜欢边缘游戏。”Ducky说:“他肯定属于那些喜欢尝试极限的人——他自己的和他周围的人!他每天逼迫你的方式就是最好的证明。你们俩有些非常适合的地方——你是某种极端的top,而他是某种极端的sub。每个看到你俩较劲的人都看得出来——火化四射,心有灵犀。而且真的,那小子那么渴望你的注意——你应该把他从这悲惨的境地里就出来。”

“哦,Tony知道怎么挑选乐意的top。”Gibbs挥挥手说:“他没事。他最终会找到某个人的——他睡了那么多top,总归能找出个把的。”

Ducky听了大笑起来:“哦,我亲爱的孩子,你真的不知道吗?”他嘟哝道。

“什么?”Gibbs皱起眉。

“我可以拿性命打赌,Tony自从戴上你的项圈后,就没有和其他top睡过。”他说。

Gibbs盯着他。“Tony一直要求我允许他和他挑的top睡觉。”他反驳道。

Ducky站起来,摇着头:“他这么要求是想让你嫉妒,刺激你把他带上床。他并没有继续付诸行动,只要他戴着你的项圈,他就不会这么做。”

“这太离谱了。”Gibbs说着也站了起来,看起来似乎要去把Tony杀死在他床上,或者狠狠揍他一顿屁股。“我五年前圈了他。你真的要告诉我能够禁欲五年?我是说Tony?不开玩笑?”

Ducky轻声笑了。“这看起来的确很荒谬,是不是?但是我告诉过你,他是某种极端的sub,,而他真的在禁欲。”

“哦,得了!”Gibbs厉声说。“不说其它的,Tony害怕承诺——每个人都知道。是的,他想在我床上过几夜,试试我的能耐,不过也就这样了——这不是我要的。如果我把他带上床,我希望他会留在那里——一直留下去——这不是Tony的风格。”

“我对Tony不这么确定。在油嘴滑舌的外表下面,他是个复杂的人。”Ducky对他说:“毫无疑问,他过去乱交过,但是我可以担保,他处过的top从来没有让他满意过。他在寻找真正的top,现在他找到了,所以他不会再和别人玩了。”

Gibbs站在那里,看起来彻底惊呆了。Ducky拍了拍他的胳膊。

“好好想想,亲爱的孩子,”他说:“好好想想。”

“这改变不了任何事。”Gibbs固执地说。Ducky微微一笑,温柔地吻了下他的top的嘴唇,然后朝门边走去。

“我想这会改变的,。如果你愿意的话。”他回答。

Caron在熟睡中动了一下,接着被惊醒了。他躺了一小会儿,思忖着是什么把他吵醒了。他有没有听到一个声音,还是他在做梦?他肯定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坐起来,睡眼惺忪地打量着四周,接着他看到了Steve,躺在他身边,赤裸着,肌肉发达的身体真实可靠地躺在他床上。

“哦,感谢上帝。”叹了口气,感到幸福涌过全身。他重新躺了下来,搂住了他的丈夫。动了一下。

“没事,?”他咕哝道。

“没事。”回答,亲了亲他的耳朵。“我只是醒过来,以为自己听到了什么,接着想起来你在这儿——我已经有六个星期独守空床了,我想我的脑子在和我开玩笑!”

“几点了?”问。

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钟。“四点差一刻。”他回答。

“太早了。”含糊地说。对此完全同意。他的双手欣赏地抚摸着结实的肌肤。

“你想享用我吗?”一面问,一面热切地挪着腿。

“不,亲爱的。我只是想抱着你。”耳语道:“过了这么久,我想念这样。”

“软蛋。”取笑他。狠狠拧了下他屁股。

“我不是软蛋——我是个浪漫的人,而你,我的丈夫,离开top太久了。明天我打算好好挫挫你的锐气,让你尊重我!”

“保证,保证。”对着枕头咕哝着,声音里带着笑意。笑出声来,亲了亲他的的后脖子。

“我爱你。”他喃喃地说。

“我也爱你。”说,他不是个肯轻易吐露心声的人,所以听了非常开心。

他迷迷糊糊地觉得闻到房间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但是他很暖和,很舒服,不想动弹。接着,手臂搂着他丈夫优美的身躯,他很快又睡着了。

“你还没睡?”的耳机里传来一个声音问。

从某台机器边直起腰来,肌肉的抗议让他哼了一声,但是听到他的top的声音,他还是笑了。

“嗯。我想你今晚不会睡觉了,所以我还是继续做这个的好。”对着无线电回答。“不管怎样,现在几点了?”

“快四点了。”John回答。“一般我会过来,命令你去睡觉,但是这次……这样很好,能够经常检查你的状况。”

“你现在在哪里?”问,坐到一张桌子的边上,小心地伸展着后背。

“我的办公室——不过我准备马上再去下小飞船码头。他们现在回来得没那么频繁了,但是还是不时有船回来,我在努力准确地记录谁在哪里。”John回答。“瞧,,你应该很快上床,否则明天你会吃不消的。”

“我喜欢一个人在实验室工作。”说,思绪已经飘到John联系他时,他正在思考的问题上。“这让我有时间真正地想问题,没有白痴来打扰我。”

“对不起。”John挖苦地说。

“我不是说你!”咧嘴笑了:“我是说那些他们派给我的*自称*科学家的白痴。”

“给你派的人你自己都知道,。”John提醒他。

“嗯,我告诉你,纸上说的和实践接触到的,有时候会大不一样的!他们最近派给我的这个人什么用也没有,我第二天就把他送回去了。还有……”停了下来,因为他听到身后有声音。“是你吗?”他转过身,看着门,满心希望看见John偷偷溜到了他身后。

“——怎么了?谁在那儿?”John问,声音紧张、急切。

“没人。”回答,走到门边。“我想我听到有人在门口——也许有人试了下,发现门锁着,又走了。现在这里没人了。”他透过门上的小窗朝外看,只为了更确定,但是外面看不到任何人。

“你确信?我来了。”John说。从他的声音里可以听出担心。

“没事。也许我什么也没听到。”说:“说真的,John——这里没人。就我一个。没事。”

“我还是来了。”John对他说,而知道他会的。也许这不算件坏事,他暗想。他们两个都可以休息一下。

——第四章完

第五章

第五章梗概:他吃惊地盯着她身上无数的瘀青和抓痕,胸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她的念头——这很诡异,因为她是那种可以照顾自己的top。只是,除了现在,她似乎做得并不怎么好。

Ziva睁开眼睛,茫然地瞪着绿色的帆布墙,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接着她记了起来,发出了一声呻吟。

她翻了个身,看见Kahla光着身子躺在旁边的草垫子上。她为什么做这种事情?她中了什么邪?她就像一个魔鬼,用一种从未平息过的饥渴拥抱自己的黑暗面。现在这种迫切的性饥渴消失了,她对自己感到憎恶。

她哆嗦了一下,意识到自己也光着身子。她的身体上满是瘀青和抓痕,浑身都感到一丝丝刺痛,不过这对她来说并不新鲜。

她躺在那儿,凝视着Kahla苍白的身躯。这个看起来比昨晚瘦小,带着某种令人心痛的悲伤。她俩都中了什么邪?为什么她们想给对方这么多伤痛?她记起来Teyla曾经对她说过的Kahla的身世,感到一阵痛心和同情;这个女人受过伤害,而她昨晚并没有让情况有所改善。

Ziva伸出手,温柔地摸挲着Kahla的肩膀,然后把她拉到怀里,搂着她,想给她温暖。

“噢!妈的!”她不一会儿就叫了起来,因为Kahla狠狠地咬了她一口,迫使她缩回了手。Kahla转身面对着她。

“如果你想再操我,那没问题,但是我不要搂抱。”她冷笑着说。

“很好。我不想再操你,”Ziva厉声说:“我只是想让你暖和。”

Kahla不信任地盯着她。“要是你不想操我,那就快滚。”她恶狠狠地说:“要暖和我会穿衣服——我不需要你。”她拉过上衣和裤子,躲到这些衣服下面。

Ziva的怒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阵悲哀。她站起来,很快地穿好衣服,离开了帐篷。

外面,太阳在地平线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玫瑰红。Ziva没麻烦去穿靴子,而是拎在手上,穿过草地,冰冷的露水打湿了她的赤脚。

她知道自己肯定看起来一团糟,披头散发,脸上有一长道抓痕,脖子和前臂上都是淤青。她不愿意去想Gibbs会说什么——尽管他可能什么也不会说——可无论如何,他的目光会说明一切。

她发现一个火堆还燃着些余烬,Teyla蹲在旁边的一张毯子上,用树枝拨弄着火堆。Ziva皱了皱眉。

“你一晚上都在这儿?”她吃惊地问。

Teyla转向她,嘴角带着一丝苦笑。“这是我的选择。我在等你。”

“Ronon在哪里?”Ziva朝四下里看着。

“我让他走了,我想一个人待着。”Teyla耸耸肩。

“哦。”

Ziva坐到毯子上,开始穿靴子。她的手在颤抖,没法把皮带子绑到小腿上。一双手伸过来,接过皮带,Teyla小心地、温柔地帮她绑好。Ziva感到眼中涌起两道热泪,她眨着眼,努力不让它们流下来。

Teyla温暖的手按着她的胳膊,最终,Ziva忍不住把头埋到Athos女人的肩膀上,哭了起来。Teyla什么也没说——她只是搂着她,直到她的泪水肆意流淌,中间一直抚摸着Ziva的黑发,不时温柔地吻一下她的头。

最后,Ziva坐直身子,忧郁地盯着正在熄灭的火堆。

“我糊涂了。”她承认。

“是的。”Teyla平静地回答。

“你知道的。昨晚你故意让我和Kahla在一起。”Ziva指责她。

Teyla点点头。“我把你认为你想要的东西给你。”她说:“你做了什么,让自己以为你不配得到快乐,Ziva?”

Ziva摇摇头。

“你寻找的黑暗反映了你内心的感觉。”Teyla温柔地说:“但是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自己。”

“我杀了我哥哥。”Ziva脱口说道:“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我爱他,却杀了他。”

“我确信你有很好的理由。”Teyla评论道。Ziva点点头。

“是的。他背叛了我们和我们的信念。他是个叛徒,还杀了许多无辜的人。”

“所以你不得不杀他。”

“是的……但是我享受这个过程。”Ziva悄声说,声音几乎就在喉咙口。“我是什么样的人,Teyla?我爱他,可我享受杀他的过程。我是个怪物。”

“所以你认为不能让任何人接近你,因为你也会享受毁灭他们?”Teyla问;

“我是个杀手——这就是我。”Ziva对他说:“也许我就只能这样。”

“所以你想找其他陷在黑暗中的人,而不是设法得到能给你展示光明的人?”

Teyla棕色的眼眸里带着同情,但是并没有妥协。Ziva不作声了,记起了Gibbs昨晚的眼神,和McGee脸上的悲哀。

“这是Gibbs的想法。”她说:“瞧,他知道——他知道Ari,我哥哥。我射杀他的时候,他在场。所以他给了我项圈,他想保护我,直到我想明白。”

“你想明白了?”Teyla问。

“我不知道。”Ziva摇摇头。

“我们每个人都必须找到真正的自我。”Teyla对她说:“否则我们永远不会快乐。你身上并不是光有黑暗,Ziva,我不相信你会伤害你爱的。不过,也许,你应该试着找一个能把你带向光明的sub,而不是总是找那些把你拖向黑暗的。”

“Kahla……”Ziva说。

“Kahla有她自己的问题。”Teyla打断她。“我们会谈的——她的故事和你的不一样。而你和她——你俩不合适,我想你知道。”

“是的。”Ziva叹了口气。“她怎么了,Teyla?”

“我和你说过她曾经是个逃跑者?”Teyla说。Ziva点点头。“她的top也是。她们一起逃跑——Kahla的top是个温柔的,有艺术家气质的女人,但不是个战士。Kahla保了她三个月,直到她俩都给抓住了。Kahla看着一个吸走了她top的生命,然后在她眼前把她杀死。他们又放了Kahla,因为她很快,很凶猛,他们喜欢捕猎她。但是她变了,不再在乎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她为了复仇而杀死,出于私怨。我能理解她;Ronon也有这样的感觉。”

Teyla重新拿起树枝,拨弄着火堆,黑色的余烬里又爆出一道微弱的橙色闪亮。

“Kahla又继续逃亡了九个月,在这段时间里,她慢慢地沉入了内心的黑暗中。最后他们又抓到了她——他们把她关在一艘飞船的中部。我们在一次行动中发现了她,我认出她是我们的人。我把她带回家,但是她变得谁也认不出了。要用很多时间和耐心才能把她从黑暗中带出来。”

“我很难过。”Ziva用手抱住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茫然地注视着前方。

“不要难过——要学习。”Teyla说:“Kahla知道她昨晚想要什么,如果不是你,她也会去找其他人。我希望等会儿能和她谈谈,就像现在和你谈一样。”

“我怎么做,Teyla?”Ziva绝望地问。Teyla摇摇头。

“我没法儿告诉你。答案只有你自己知道。不过,在你脱离现在的黑暗以前,我想你必须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

“原谅你自己。”Teyla温和地对她说。“你杀了人——我也杀过。这并不意味着你是个杀手。我们的人都在进行某种战争——你做你该做的事,就像我一样。但是你做的并不只有这些,比这多得多。别一击定终生。我相信,你周围的很多人也看到你身上有更多的品质。Gibbs探员就是一个。McGee探员也是,我相信。”她轻声补充道。

“Tim只是……他很容易相信别人。很善良。”Ziva叹了口气。“他和我——我俩没有任何共同点。”

“有时候那样最好。”Teyla微笑着说:“你可以让他把你带出黑暗,走向光明。难道不值得一试么?”

“我不知道。”Ziva耸耸肩。Teyla点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

“想想吧。”她说:“你会找到正确的道路的,还来得及,如果你用真心去追寻它。现在——我得走了,去和Kahla谈谈。你沿着那条路走到山脊上,那边有小飞船带你会城里。也许你得等一班船,但不会很久。”

Ziva站起来。Teyla也站了起来,伸手抱住她,把她拉到怀里,轻轻地用额头碰了下Ziva的额头。Ziva突然感到一阵暖流涌过全身。她能做到。会很难,但是她能做到。她不想重复昨晚的经历,再也不了。

“谢谢你。”她耳语道。Teyla放开她,给了她一个美丽的微笑,然后转过身,大步向帐篷区走去。

门口的声音震耳欲聋。刚才还在睡梦中,双手幸福地搂着他熟睡的丈夫,紧跟着,门就被擂得山响,好象有整支军队在敲门。

跳下床,伸手去拿睡袍,发现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见鬼,到底出了什么事?”叫着,毫不费力地从温顺的转化为富有经验的军事指挥官。

“我不知道。”和他丈夫同时冲到门边。他猛地打开锁,门立刻被推开了。外面站着他的员工,,一个护士,她的脸因为害怕而扭曲着。

“医生……请你……一定得过来。”她说,浑身都在打颤。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质问道,当着她的面,找出衣服穿上。

“请你……”她说。他想不出来什么事能让她怕成那样。

“我也去。”说,军装已经穿了一半了。

“我试过用无线电呼叫你,但是没有回答。”Ellie说,在门口快步走来走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找谁。”

就在这时,一个海军陆战队员上气不接下气地从走廊那头跑过来。

“上校……你必须……”他说。

“我来了。”大声说,已经穿戴整齐了。

“……到号上去。”那人继续说:“船上着火了——我们试过呼叫你,但是你的无线电没有回答,不过说老实话你也做不了什么。我们已经控制了火情,少校派我来找你回去——刚才腾不出人手。”

瞥了一眼,他也看着他。“哦,妈的。对不起,——我昨晚把我们的无线电关掉了。”转向Ellie。“我是该到那里去吗?号上有人受伤了吗?医生在哪里?她派你来的吗?”

Ellie看上去好象马上要昏倒了。“我不知道任何号上的事情。”她悄声说。“我来是因为我正准备上早班,我走进医院,然后……然后……你得过来……”她说不下去了——眼泪从她眼里流了下来。

“你——照顾她。”命令他的海陆。“你去医院,看出了什么事,我去号。”他拿起无线电,打开。“将军——看来出了点紧急情况。你必须到医院来。”他对着无线电急促地说,然后快步跑开了。

朝相反方向跑去,暗忖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全速冲进医院,但是一起似乎都很正常。里面什么人也没有,但是他们没有住院病人,所以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医生??”他叫道,心想她是不是去号救护伤员了,自己干吗来这儿呢?如果他丈夫的船上有人受伤,他不是该去那里,和一起吗》

通向隔壁房间的门开着——昨晚他把Ducky留在那个房间里做解剖。上没有冷藏设备,但是他们的确有静态储存室。也许Ducky不知道工作流程,出于某种原因把尸体留在了解剖台上,但是医生在场——他能够很容易地要她帮忙,把尸体送回储存……

“哦,不。”来到尸体旁,认出了它,心痛苦地沉了下去。“哦,不。哦,我亲爱的上帝。哦,不。不,不,不。”

Gibbs从熟睡中醒来,立刻意识到内心有一种紧张的感觉;还有哪里不对头。

他爬起来,穿上睡袍,走出卧室,来到起居室,停了下来。Tony坐在沙发上,脚翘在茶几上,两手摊在沙发靠背上,眼睛凝视着窗外正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的太阳。

Gibbs猛地收住脚步——通常没人能够看到沉思中的Tony,因为他总是戴着那副油腔滑调的面具,但是偶尔,Gibbs会惊鸿一瞥地发现一个更有思想的Tony。现在,他看见的是那样的Tony,他的sub似乎陷入了沉思。他耷拉着的肩膀和呆滞疲惫的眼神透出某种失败的感觉——似乎他在一个问题上挣扎了很久,已经快失去解决它的信心了。

“早,头儿。”他毫不掩饰地打量着Gibbs穿谁袍的样子,Gibbs完全能够感觉到Tony饥渴的目光跟随着他在房间里移动。

“睡不着?”Gibbs问。

“陌生的星球,陌生的星系,陌生的人……而且某些事情让我费神,头儿。”Tony回答。

“你内心的感觉?我也是——而且越来越糟。”Gibbs叹了口气。

“吃不准是什么,头儿,可……也许。”Tony耸耸肩。

“Ziva回来了吗?”Gibbs问,希望这不是让他揪心的原因。

“大概十分钟前。可你看见她不会高兴的,头儿。”

Gibbs挑起一根眉毛,不知道Tony在搞什么飞机。不过他还是松了口气——起码现在他知道手下的人都在哪里了,他必须承认这感觉不错,他们都在一个屋檐下面,他可以留神照看他们。在地球上的时候,他们都有自己的公寓,他觉得那样不错。但是这里,在这个,像Tony所说的,‘陌生的星球’上,他情愿让他们都在叫得应的范围里面。

就在这时,敲门声大声地响了起来。Gibbs看了Tony一眼——这声音里有种不吉利的紧急感。他跑到门边,打开门,Tony'紧跟在他后面。外面是将军,黑色的头发竖立着,军装皱成一团,似乎他整晚都穿着它睡觉。

“你得来一下——你们所有人,特别是医生。”他喘着气:“又有人被杀了。”

Gibbs转身回到房间里,一言不发地穿上衣服。回房的路上,他走过Ziva的身边。她听到声音从房里跑了出来。他看了一眼她脸上长长的,鲜红的,看着让人生气的抓痕,还有她的黑眼圈。现在他知道Tony的意思了。她有着很深的自我毁灭的倾向;他希望给她戴上项圈能给她时间和安全,让她想明白——但是时间在流逝,希望在消退。他看了她一眼,看到自己的目光让她畏缩了一下。

“以后。”他只说了一句话,而她点点头,苍白的脸庞被清晨的阳光照得发亮。

几分钟里,Gibbs和他的小组沿着走廊向医院奔去,他们前面是将军,嘴抿得紧紧的,步子跨得很大,身体因为怒气而紧绷着。

他们来到医院,穿过房间,走到另一头的门边。他们走进房间时,Gibbs第一眼看见的是,站在解剖台上旁边,上面躺着一具尸体。

“到底出了什么事?”Gibbs生气地问。“为什么有人搬动尸体?我们得先检查犯罪现场——谁同意把尸体移到这里来的?”

“尸体没有移动过。”说。“就是在这里发现它的。”

“Marsh护士发现的。”小声说。他脸色苍白,看起来很震惊。

Ducky自信地朝前走了几步,拿出乳胶手套,把它们戴上……可接着,他来到尸体旁——猛地站住了。

“哦,不。”他抬头看着。“哦,。我太难过了。我亲爱的……可她还是个孩子。她这么年轻。”

“是谁?”Gibbs走到解剖台前问。

上面是一具女性的尸体。她的喉咙被割开了,身体赤裸着,摆放地很端正。在她旁边,有一排医用盘子,里面都是她的内脏,整齐地放着,都称过重量,标上了标签。

“是医生。”悄声说:“医生。她是我的……她是我的副手。昨晚她值班。”

“好的。这里是犯罪现场。”Gibbs说:“我要清场。”他通知。

将军点点头,伸手揽住的肩膀,带着他朝门口走去,同时也带走了他布置在房间里的海军陆战队员。

“Abby——我要你在附近什么地方建立一个实验室。”Gibbs说:“去问将军要一个合适的房间。我知道你没带正常的设备,但是他们这里有很多东西可以代替你平时用的,所以凑合一下。”Abby点点头,朝门外跑去。“还有,这里的规矩和在家时一样。”他在她身后叫道:“不要打破证据链——每件东西都要封袋,做好标签。”

她又点点头,然后离开了。Gibbs转身对着尸体,发现Tony、Ziva和McGee已经开始做惯常的工作,照相,检查现场,寻找线索。

“死亡时间,Ducky?”他不耐烦地问。

“很难精确估计,。”Ducky责备地说:“因为凶手很有心地摘除了她的肝脏。但是如果我把在体外冷却的时间估计进去的话……”他在一个盘子里找到肝脏,拿出温度计戳了进去。“有点粗略,而且在做更多的调查前我不能确定,但是我会说最多在大约两小时以前。”他喃喃地说。

“怎么回事?”Tony问:“为什么这个凶手改变了行为模式?”他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围着尸体转悠着。“其他被害人都是在他们的宿舍被杀的,是不是?”

“是的。”McGee说。“而且他们被绑了起来,钉在地上。这个没有被绑起来。”他指着尸体说。

“而且其他人都是海军陆战队员。”Ziva说:“医生是医护人员。”

“而且我还有其它发现。”Ducky咕哝道:“医生不是自愿和凶手共处一室的。”他朝前凑了凑,嗅着尸体鼻子周围的味道。“氯仿——或者其它很类似的东西。她被麻醉了。事实上……”Ducky直起身子,朝四周看着。“我冒昧地假设她正在外面独自工作,在医院里,有人从她背后过来,出其不意地抓住了她。她很可能什么也不知道。”

“然后把她拖到这儿……”Tony说,走到门边,拍了张门口的照片。

“……把她放到解剖台上,切开她的喉咙,接着给她做了解剖。”Ducky继续说:“问题是——为什么?”

“他是个杀手,Ducky。”Ziva冷冷地说。“他需要理由吗?也许他就是为了取乐。有些人喜欢杀戮。”

Gibbs锐利地看了她一眼。“也许,”他说:“但是这个……”他朝整齐地放在标好标签的盘子里的器官挥挥手。“这几乎像某种讯息。”

“不错,。”Ducky说:“问题是——给谁?”

“还有这个讯息,到底,是什么?”Tony补充道,又拍了张照片。

“Ducky——你见过她,”Gibbs说:“她是sub吗?像其他受害人一样?”

“哦,。我真的没有你那样的天赋,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倾向。”Ducky摇着头说。“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我只知道她人很好。我把一具尸体放进他们那种格子的时候——那叫什么?静态储存室——就是那个,碰到些困难。所以我把她叫进来,她演示给我看怎么做。上帝保佑她。她很亲切,很和善,很可爱。”

“听上去像个sub,对我来说。”Tony说。

“你是说top都是粗鲁,苛刻的?”Ziva挑眉问道。

“接受事实吧。”Tony冲她咧了咧嘴。

“我认识某些极其粗鲁讨厌的sub。”Ziva对他说。

“仔细点——你在谈论动力中优秀的一半。”Tony眨了眨眼。

“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想想就行了。比强壮。”Tony说,给McGee拍了张照片,后者冲他做了鬼脸,把他推开。

Ziva怀疑地挑起一根眉毛。

“我们当然强壮。”Tony笑了:“你认识多少dom可以承受一个sub每天忍受的惩罚?”他看了一眼没有睬他的Gibbs。“所有这些打屁股。”Tony喃喃地说,眼里闪着调皮的光。“让一个top试试,他们会尖叫着逃跑。所以,我保留我的意见,两个人里面比较弱,sub比较优秀。”

“胡说八道。”Ziva激动地说。

“他在逗你玩儿,Ziva。”Gibbs对她说。“别让他得逞了。”

“噢,头儿——她生气的样子很好玩。”Tony说。他放下照相机,头朝门口歪了歪。“想说个话吗,头儿?”

“可以。”Gibbs点点头。“Ziva,McGee——检查完犯罪现场,把找到的每样东西都交给Abby。Tony——我要你给我们找间审讯室。”

“马上办,头儿。”Tony说,朝门外奔去。

“Gibbs探员?”Gibbs看见Lorne在门口徘徊。“我听到了消息。我想Abby在设立实验设施?我刚见过,他说要借些设备给她。”

“没错,是的。”Gibbs说。

“请求派我保护她,长官。”Lorne立刻说,看了一眼将军请求同意,然后转向Gibbs。“外面有个杀手,长官。我认为Abby不能独自一人,特别是她要处理证物。”

“我同意。”说:“事实上,我认为任何人都不能独自一人。我准备发出全城警报,要求大家结伴工作,晚上共用房间,直到我们抓住任何做了这件事的人。”

Gibbs探究地盯着Lorne,然后看向。他对Lorne有好感,但是现在不能拿他的任何手下冒险。

“他是我最好的部下之一。”对他说。“我可以把生命托付给他——不,我可以把的*生命托付给他,而且不止一次这样做过——我确信你知道这个意味着更多更多。”

这个保证对Gibbs来说足够了。他不太了解,但是有一件事他很确定,这个男人死心塌地的爱着他的sub。

“很好——但是Lorne。”Gibbs把他叫回来:“好好照顾她,因为我发誓,如果她出了什么事……”

“我保证,长官。”Lorne坚决地对他说:“如果任何人想伤害Abby,他们得先过我这一关。”然后,他大步走开了。

Gibbs深吸了一口气,理了理思绪,想着接下来要做的无数事情中,什么是当务之急。

这将是漫长的一天。

脱下工作服的时候松了一口气。他好好地冲了个热水澡,然后穿上T恤和运动裤,摊手摊脚地坐到面临大海的阳台上。他很幸运——只有他的、Abby的和Ziva的房间有阳台。他朝Ziva的房间看过去,但是那里漆黑一片,所以他猜她已经睡下了。

今天很累人——他觉得自己一次都没坐下过。Gibbs让他们忙得脚不沾地;光询问有关人员就花了好几个小时,而且还没问完。有那么多人要谈,另外他还得努力弄明白这些人所拥有的不可思议的技术。

他们有生命探测仪、城市里到处都有感应器,还有天晓得的什么东西。Tim忍不住想凭这些东西应该很容易就能抓住凶手——可不是这么回事。他跟在后面好几个小时,看着的手毫不费力地在不同的控制面板间切换,听着这位科学家解释它们的工作原理和他正飞快操作的功能。Tim所能做的只能听他的解释,但是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找到答案。

唯一的其它选择是老式的侦探工作。一等到Tony布置好几间审讯室,小组就开始带人进来询问,仔细盘问不在场证明,试图排除没有嫌疑的人。像这样处理一个如此封闭的社区并不寻常——在地球上,海军之外的人员有可能被牵连进来,但是,在这儿——基地的人员虽然庞大,但是总归是有限的,而且并没有很多地方可以让凶手躲藏。所以很容易就能得出结论凶手就在他们中间,但他们就是视而不见,Tim能够看出来将军对此不以为然。

Tim向外注视着下面泛着涟漪的海面——接着又抬头看着头上交相辉映的两个月亮。他感到背脊上涌过一阵激动的电流。不管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他仍然觉得很难不去想现在他正坐在一个完全不同的星球上,属于远离银河系的另外一个星系。他凝视着天上的星星,思忖着家乡在哪个方向。这真是太难以置信了,太让人兴奋了——尤其是知道政府对此完全保密以后。他知道NCIS被允许调查这个案子只是因为坚持要让他们来;否则他完全不会知道此事。他想Gibbs也许知道——可能连Ducky也知道,因为医生似乎很了解,包括一些他们收到的简报中没有的情况。

但是,不知怎么的,尽管这个情形实在疯狂,可他很快就适应了。乘坐号过来的十八天旅程有很大帮助——上校给他们上了一节速成课,给他们讲了所有需要知道的东西;Gibbs还给他们看了几份任务报告,好让他们知道会碰到什么情况。

看这些报告就像在读科幻小说。

“真他妈的运气。”Tim喃喃自语。他签了保密协议,因此所有这些情节他都不能写进书里。

他伸手从包里拿出记事本,把脚搁到阳台栏杆上,开始潦草地写笔记。他每个晚上总是这么做,甚至在这个外星人的星球上,他也不想打破这个习惯。也没什么——只是一些主意,一些想法,任何日后可以帮助他构建小说情节的东西。他不喜欢用速记法来写这些笔记,因为普通写法可以给他时间来构思。

他能够猜到要是Tony知道他每天晚上就做这个的话,会说什么。但是Tim情愿待在家里写作,而不是出去玩,吸引top的注意。在那方面,他一直不怎么成功,但是对于写作,他很在行,毕竟他出了两本书不是?不能说他发了财,但是他有了很多忠实的读者,收入上也不无裨益。

Tim停下来,咬着笔杆。有时候他希望能够像Tony那样很容易地吸引top,但是Tim在青春期时有关top的经验很丢脸,他对于自己在这种关系上和对方相处的能力一直不自信,现在他甚至连试都不试了。说老实话,他害怕,努力让自己能离他们多远就离多远。

这太讽刺了,他想,结果他戴上了Gibbs的项圈,而大概是世界上最吓人的了。

“也许这就是重点。”Tim喃喃自语:“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让其他吓人的top走开吗?我戴着顶尖top的项圈,没人敢挑战他。”

他草草写下这个想法,也许以后可以用作小说的素材。他很高兴成为Gibbs的sub之一。他喜欢在一个集体里工作,成为其中的一部分。Gibbs很强硬,但是很公正——Tim仍然用让人痛苦的精确,记得他的top唯一一次打他屁股的经历,因为他故意把可能给他妹妹定罪的证据藏了起来。Tim没有算Gibbs偶尔顺手给他的巴掌;一旦领教过他的top真正的掴臀,那些巴掌简直就是爱的轻拍。

那一次,Gibbs惩罚他的时候,他几乎吓晕过去。他希望自己可以说那次惩罚本身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糟,可就是那么糟——实际上还糟得多。糟得太多太多。

他记得在那个涉及他妹妹的案子结束以后,自己走回办公室,低着头,知道接受惩罚的时候到了。他肯定Gibbs会拿走项圈,赶他走路——他看不出来头儿还有什么别的选择。他仍然能够看到Ziva的黑眼睛里流露出的同情,仍然听到Tony的低语:“振作起来,菜鸟,事情不妙,但你能够挺过去。”

他坐下来,思忖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无法集中思想工作,只是担心斧子什么时候会砍下来。Gibbs在主任的办公室里谈了很长时间,他回来的时候,Tim的身体僵住了,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McGee,跟我来。”Gibbs说,没有停下来看一眼他耻辱的sub。

Tim站起来,跟他进了电梯。他想也许他们要去位于地下的惩罚室,按照主任的命令。他从没去过那里,一想到要在这么严格、正式的场合接受惩罚,周围还有人看着,他吓得全身都冷了。他从来没有趴在top的膝盖上过,更别说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如果他在那些幸灾乐祸的旁观者的注视下被这么正式的责罚,他想自己一定会昏过去。

然而,既然他戴着Gibbs的项圈,他的top会是那个责罚他的人——尽管Tim记得Gibbs从来没有在惩罚室里责罚过他的sub。大家都知道他每天打Tony的屁股,但是有两三次Tony理应在工作场所接受正式惩罚的时候,他没有那么做。Tim很确定Tony还是受罚了——还相当严厉——只是没在惩罚室里,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也许Gibbs和主任谈了那么久就是在谈这个。Tim以前从未认真想过此事,但是现在他突然意识到他脖子上的项圈让他在各方面都受到了保护,比他以为的要更广泛。

Gibbs走出电梯,径直走进了车库。Tim跟在后面,小跑着跟上Gibbs迅急的步法。Gibbs一句话也没对他说——只是上了车,等着Tim上车坐到他旁边,然后疾驶而去。

Tim紧贴着门坐着,既是想远离他吓人的top,又是出于对Gibbs开车的恐惧。过了安静的、恐怖的十五分钟以后,车子停在了Gibbs家的外面。Tim没怎么来过,但是他还是认了出来。Gibbs下了车,还是什么话也没说。Tim无助地跟在后面,心里越来越害怕。如果Gibbs把他带到这儿来,事情可大大地不妙。

等到他跟着Gibbs走下几级楼梯,走进地下室,Tim气都快透不出来了。他吃不准会在地下室看见什么,可是一艘庞大的,造了一半的木船实在太出乎意料了。他想过也许地下室里会有一间设备齐全的地牢或者活动室,可没有,只有一艘大木船。

他跟着Gibbs走到另一头的墙边。现在他彻底确信Gibbs准备拿走他的项圈了,而他罪有应得。他向Gibbs隐瞒证据,干扰调查。是的,他在努力保护无辜的妹妹,但是既便如此……

再也不能承受沉默,他脱口而出:

“对不起!我知道我做错了,做了蠢事。我知道你要拿走我的项圈,我活该。对不起,我辜负了你。”

“过来。”Gibbs没理睬他的唠叨,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到一张工作台和一把脏兮兮的旧椅子前。Gibbs坐到椅子上,打开工作台上的一个抽屉,拿出一块木板。木板很光滑,但是很朴素,没有任何制造商的标记。Tim毫不怀疑这是他的top亲手做的。他的胃里一阵痉挛;让这块板子打一顿肯定疼得要命。

“板子还是巴掌?”Gibbs问。

Tim的嘴张得像条金鱼,然后又闭上了。所以,他要吃屁股了。这并非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他仍然吓得半死。

“Tim?”Gibbs问。Tim勉强注意到Gibbs叫的是他的名,而不是姓。他很少这样做。

“巴掌。”他很快地说,因为也许他是个非常缺乏经验的sub,但是每个人都知道巴掌打起来没有板子那么疼。他看到对于他的选择,Gibbs的眼里闪过一丝嘲笑,很快他就明白了原因。Gibbs的巴掌不比板子逊色多少——板子打起来不可能更疼了。他暗想还有多少sub犯过同样的错误。

“脱裤子。”Gibbs命令道,Tim笨手笨脚地解开皮带,把裤子连内裤一起褪到脚脖子上。还没等他适应,Gibbs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Tim马上发现自己被摔到了他top的大腿上。

到那天为止,Tim很少被责罚过——他总是很乖,他小时候接受的惩罚总是很短暂,很温和。他有种预感,今天可不会那样容易。他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他没有练习过怎样趴在top的膝盖上,他感觉身体笨重、尴尬。他甚至觉得很难为情,因为他的top看见了他的光屁股。整桩事情都这么恐怖、可怕。

事情很快变糟了。他被拖到Gibbs想要的位置上,然后一条胳膊搂住了他的腰,不让他动。接着是一个停顿,然后一记大力的掌击声把Tim吓了一跳,马上,他的屁股火辣辣地疼了起来。没有热身,没有说教;只是让他挑了一下方法,然后就是这个了。Tony总是对他说Gibbs打起屁股来是大师水平的,训练有素。现在他明白Tony这么说的原因了。

他尽力忍了一会儿,但是越来越疼的屁股和对自己行为的羞愧超过了他的忍耐限度,他很快哭了起来,比他自己预想的早得多得多。

Gibbs的巴掌没有慢下来,掴臀仍在继续,他的眼泪毫无影响。Tim努力压下一阵无助感。没有什么能让这停下来,除非Gibbs自己想停——而Tim觉得短时间里Gibbs没这样的想法。这个,Tim想,就是怎样完全地臣服在你的top的意志之下——而他以前从来没有学过这一课。他不知道Tony每次被打屁股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想,接着他又暗想Tony怎么能够每天忍受*这个*,他对Tony产生了一种新的尊敬。

他没法停止哭泣,但是现在已经变成低声的持续的抽泣。这其实感觉还不错。他不再担心自己看起来怎样,或者Gibbs对自己有多生气,或者他妹妹会发生什么事,或者他自己和他的职业生涯会发生什么事,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抛到了一边。

接着,惩罚结束了,Tim颤抖着拉上裤子系好,很高兴这终于结束了,同时朦胧地意识到屁股痛得要命,一阵阵的疼痛从中间扩散开来,整个屁股都火烧火燎的。

他重新抬起头的时候,Gibbs回来了。他把一杯水塞到Tim的手里。Tim感激地接过来,手微微打着颤。他一口气喝下水,然后把杯子递回给Gibbs。

“你要把我的项圈拿走吗?”Tim问,刺耳的嗓音让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在这样打了你一顿之后?”Gibbs摇摇头。“如果我不打算留下一个sub的话,我不会教训他。这次,我为了一个理由惩罚你,只有一个理由——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吗?”

Tim想了想——只有*一个*理由?他隐藏了证据,为了保护妹妹而撒谎,让自己的职业生涯处于危险的境地。这里面,哪个Gibbs认为最严重?

“证据。”他说,吃准就是这个。Gibbs总是强调要正确包装处理证物。“沾了血的Sarah的套头衫——我应该马上交出来。我不应该自己检测那是不是人血,然后又把它藏起来。”

“是的,你不该这么做,但是这不是我打你的理由。”Gibbs说。他把椅子转过来,椅背朝前,然后跨坐在上面,手臂搁在椅背上,探究地注视着Tim。“再试试。”

“我不应该试图自己调查?”Tim试探道:“我应该报警。”他的脸涨得通红,上面带着斑斑泪痕,但是心里一点也不觉得有打屁股时那么糟糕。

“是的,你该报警,但是,答案不对。”Gibbs说,蓝色眸子里探究的注视一点也没有放松。

Tim又想了想。“我对你说我生病了,不能上班,可那不是真的。我撒谎了。”

“是的,你撒谎了。”Gibbs点点头。“但是也不是因为这个。Tim,你的错误是你不信任我。你该做的第一件事是到我这里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这是如此的显而易见,Tim暗想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他这么忙于努力保护妹妹,脑子里把每个人都当作了敌人。他不相信Gibbs会帮助他,尽管他戴着这个男人的项圈。现在他重新思考以后,发现这几乎是对信任的最可怕的背叛。他抽泣起来,他想忍住,但是还是哭了出来。

“对不起。”他低声说。

“我知道。”Gibbs点点头。“以后你会信任我吗?”

“会。”Tim诚心地点点头。“我保证。”

“好孩子。好了——现在我要摆弄一下我的船。你留下来搭把手。这件事结束了。”

Tim不确定为啥Gibbs没有就这么让他走——他不确定他的top怎么能够忍受他,在他做了这么冒失的事情以后。他越想这件事就越觉得难为情。

剩下的几个小时里,他一直给Gibbs传递着各种各样的工具。Gibbs做给他看怎么打磨木料,手把手地和他一起做。这是Tim和一个top有过的最大的身体接触了,而这感觉挺不错。他希望可以一直有类似的接触,但是一点也不懂怎么得到它。

他们结束工作的时候,Gibbs递给他一块布,让他擦擦手。Tim再也忍不住了。

“为什么你没有拿走我的项圈?我辜负了你。”他说,心中的苦恼让他的脸发烧。

“我决定给谁戴项圈。”Gibbs坚定地对他说。“你的确辜负了我,但是我已经惩罚过你了,我对你说过这件事结束了。”

Tim只是惨兮兮地注视着他。

“你在保护你的小妹妹。”Gibbs更加温和地说:“这不是个借口,但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现在,*你*要理解,只要你还戴着那个项圈,你就是我的。我说了算。我决定留下你,所以就这么着了。”他伸出手,揉了揉Tim的头发。Tim感觉心中升起一股安心的暖流。

“回家吧,Tim。今晚好好休息,因为明天早上,我在办公室期望看到你的第一件事,是站在那里工作——因为你肯定有好几天沾不了椅子。”Gibbs把他拉过来,轻轻吻了下他的额头,然后转过他的身子,向他指了指大门的方向。

Tim仍然很清楚地记得,挨打后的几天里他的屁股有多疼,第二天早上他醒过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有多痛——但是,最重要的是,他记得和Gibbs一起造船的那几个小时,和那个轻轻的吻。

有时候Tim希望可以和Gibbs谈谈,告诉他自己的感觉,他觉得作为一个sub,自己是多么的无用,他有多害怕top,但是当他看着Gibbs的时候,他捕捉到了Gibbs眼中的表情,意识到Gibbs已经知道了。他想,也许,这就是Gibbs圈他的原因——让他安全地远离那些凶猛的top,给他时间和空间,建立自信,因为Tim知道自己现在比刚接受Gibbs项圈的时候要自信一百倍。

这是个缓慢的过程,但是他学会了不要时刻害怕他的top。刚戴上项圈的几个星期里,他就是这样的。他仍然害怕Gibbs,不过他觉得这很正常——绝大多数人都怕他。他学会了怎样接受一顿掴臀,而不会因为歇斯底里的大哭或者昏厥让自己丢脸。好吧,他哭过,可他觉得也许Gibbs存心要他这样——毕竟,他一直打到Tim彻底瘫在他腿上上才罢休。Gibbs肯定没有因为他的眼泪而调整计划——不过他温柔地抱了他几分钟——甚至还揉了揉他的头发。

Tim觉得自己不可能和一个Gibbs这样的top展开一段完整的关系,不过他逐渐学会了放松一点,开始明白把自己完全交给一个top会有多开心。只要他能够学会怎样充分信任top去这么做。他总是以为某人对他有兴趣,可实际上目前为止几乎没有成功过。当然他的身体语言没帮上什么忙——他知道它在大叫‘别碰我’,可对此他无能为力。

如果有Gibbs做top还不够的话,他还得学会怎么和Ziva相处。她那么美,和他完全不一样。他从来没有和top交过朋友,起先这让他激动极了,因为他可以和这么令人惊异的top一起谈笑,而没有困窘——嗯,反正没有怎么困窘。有时候,他会放松戒备,现在,有时候,他发现自己会幻想这将是怎样的感觉:跪在她脚边,或者让她牵着他的牵绳。

有时候,就象昨晚,当Gibbs有别的事情要做,或者要去别的地方的时候,他会把他的sub们的牵绳交给Tony一会儿,Tim总是有点怨恨。他知道Tony是高级探员,Gibbs不在的时候,他们要听Tony的调遣,但是他渴望知道Ziva拿着他的牵绳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如果说Gibbs很吓人,Ziva也一样,尽管吓人的地方不一样。

当她放松的时候,当他们一起开玩笑的时候,那是多么轻松……但是有时候,她眼中会出现一种黑暗的神情,他知道她陷入了自己心中的某个地方,某个让他害怕的地方。他希望他可以帮到她,如果光凭他的热爱就可以做到的话,他会立刻跪倒在她脚下……可他知道她不想要这个。他只是一个朋友,不是期望中的伴侣,也许那样更简单。那样肯定更安全。

门上的一记轻扣让他一惊,把他从一系列思绪中拉了回来。他站起来,打开门。Ziva站在门外。她脸色苍白,映得脸颊上的暗红色抓痕更加鲜明。

“我看见你的灯还亮着。我能进来吗?”她问。

“那个,可以……当然……”他局促不安地站到一边。“对不起——灯光打扰到你了?我不是成心想让你睡不着觉。”

她摇了摇头。“你总是那么好。”她对他说。他吃不准那是什么意思。

“我……嗯……我就是那么被教大的。”他含糊地说。

“不——我觉得那只是你。”她说。“我碰到过你的妹妹,记得吗?我觉得她不怎么好,尽管你们是一样长大的。”

“嗯,那是因为她身处困境。”他叹了口气。“你看到的不是她的最佳状态。而且……我不想谈这个。”他的脸红了,想起了趴在Gibbs膝上,因为不信任他的top而受罚的感觉。一想到这个,他的屁股现在还隐隐作痛。

“可怜的McGee。”Ziva说。“Gibbs为这个狠狠罚了你一顿,是不是?我不责怪他——如果你是我的,我也会这么做。你可能会毁了你的职业生涯,或者被判鞭刑。不过我想他理解你——他知道你只是在保护妹妹。而且他喜欢你——所以他没有拿走你的项圈,把你踢出小组。我从他那里学了那么多怎样做个好top——可不知怎么的,我还是不能像他那样,既便我想那样。”她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我累了,可我睡不着。你呢?”她说。“我看见你在小本子上记东西。”

“我?那个……我只是记下一些想法……我每天晚上都这么做。”

“为了你的小说?”她开玩笑地挑起一根眉毛。

“是的。”他小心地说。他们总是拿他的写作开玩笑,其实他并不怎么介意。这不像他中学时受到的嘲笑,那时候他极其缺乏自信,总是笨手笨脚,讲话总是结结巴巴。有几个特别恶毒的top总是喜欢作弄他,这可不像是在书里或者是电影里——没有亲切的,强壮的,正派的top站出来反对他们,或者准备为他打架,把他置于他们的保护之下。不,他只能挣扎下去,忍受所有的耻辱,直到最后他可以离开去上大学。起码大学里的情况好了一点。可伤疤还在那里,只是藏了起来。也许这就是他一直没法把自己交给一个top的原因。

“我喜欢你的小说。我觉得它们很棒。”Ziva说。“我特别喜欢你对其中一个探员的描写——那个你老是说和我根本不搭界的探员!”她冲他笑了,他叹了口气。

“她并不*完全*是你。”他说。

“我不介意。”她耸了耸肩。“这是种恭维。我希望我可以更像她——我喜欢她胜过我自己。”

她看上去有点悲伤,所以他坐到她身边。“Ziva……如果你不想我问这个,就告诉我……但是,你没事吧?”

她凝视着他,黑色的双眸里充满了某种深切的,沉重的感情,让他无法理解。

“不,我不这么想。”她回答。“但是我愿意没事。”

他伸手摸了摸她脸上的抓痕,轻轻地。她哆嗦了一下。

“我很难过。”他轻声说。

“别这样。”她粗暴地说:“我不值得你可怜——另外,我那个时候想要这个。”

他缩回手,苦恼地咬住下唇。“我……我不明白。”他对她说。她的身体防备地绷紧了。

“你不明白什么,McGee?力量游戏?动力?原始的主宰和臣服?粗暴的性行为?”

他畏缩了一下,想象平时那样回答她,可结果只是摇了摇头。他一直在假装,他已经厌倦了。

“所有这些。”他对她说:“我一样也不明白。我从来没有碰到过。”

她站起来,他的话让她放下了戒备。“McGee……你是……?”她停下来,注视着他,表情里一半是玩笑,一半是震惊。

“处男?”他朝她扬了扬眉。“是的,Ziva,既然你问了,我是处男。”

他硬起心肠,准备接受她眼里必然的怜悯和嘲笑,但是当他看向她,她似乎只是……很好奇?她的眼里有种迷惑的,同情的好奇。她按住他的肩膀,他一时间僵住了,接着他放松下来,开始享受她的碰触。

“怎么会?”她问。“你是个好看的sub……你的眼睛那么美。而且你很温和,很优秀,和你在一起很有趣。哦……是不是有个top伤害过你?”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指收紧了,陷进去了一点。他可以感觉到她心中的怒气。

“没有!要是有什么大故事倒容易了,是不是?一个暴虐的top,或者父母,或者某种早期的经历让我终生受惊吓。可事实是没人真正看上过我,当然我也没去找。我不……我想我不擅长这个。我渴望崇拜某个人,Ziva,把我真正交给他们,让他们拥有我,但是我知道我会辜负他们的。我不知道怎么做,从哪里开始。”

“很多top会觉得这很刺激。”她对他说,用一种温柔的语气。“你知道——某个他们可以训练的人,完全从零开始;某个需要循循善诱,温柔对待的人。”她放开手指,体贴地摸挲着他的肩膀。

“你不明白——我对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一点也不*,”他小声说。“我听到Abby说要去穿洞,我就想——我会喜欢吗?——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那种喜欢被绑起来的sub,还是喜欢被掴臀的sub,还是喜欢被鞭打的sub。我不知道我的动力是什么,Ziva。我不知道我是想服侍,还是想臣服,还是想被压制——或者我只是想被爱抚,被纵容,就象一个宠物。我就是……我就是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做任何书里写的,杂志里登的,电影里演的,那些事情。我没法保持勃起让我的top开心,或者融化在他们的爱抚里。我会被自己的脚趾头绊倒,而不能跪到正确的地方,我也不喜欢被被人碰,更别提把我的身体交给别人,让他们开心了。”

Ziva微微一笑。

“你在笑我。”他指责道。

“只有一点点——只是因为你那个脚趾头的说法很滑稽。”她对他说。

Tim摇摇头。时间已经很晚了。他说得太多了,他看得出来她认为他是个彻底的笨蛋,可不知怎么的,现在他公开说出了自己的感受,而且似乎停不下来了。

“我看到Tony,他那么自信——昨晚在节日上,如果他想要的话,会有一打的top,我知道他会让他们有一段好时光。你就是能够看出来他很擅长性事。他把我逼疯了,但是有时候我想成为他,把事情变得那么轻松。”

“做Tony可不那么容易。”她对他说。他知道她和Tony的关系不错,尽管另外那个sub开起她的玩笑来毫不留情。他们互相喜欢对方——这个,瞧,Tony觉得和Ziva说话很容易,尽管她是个top,而且非常有魅力,反过来,Tim会结结巴巴,要么罗嗦得像个傻瓜,就象他现在这样。“他有他自己的问题。另外,如果你是Tony,你就得每天给Gibbs打屁股。”她开玩笑地说。这起码让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是这么回事。“他低声说:“他为啥那么做,Ziva?我经常在想。他很少惩罚我们其他人,我打赌他从来没有惩罚过Ducky。”

“他给我们每个人我们所需要的,Tim,你知道的。”她回答:“我猜他认为Tony需要每天打屁股。”

“也许他需要。”Tim叹了口气。“可是,瞧——Gibbs怎么知道*我*需要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那个,Gibbs和我认识的所有top都不一样——他似乎就是知道你的事情,甚至你不告诉他的时候。”Ziva回答,有点紧张地耸耸肩。

这让Tim突然停了下来。他的目光又落到她脸颊上的抓痕上。“他有没有和你谈昨晚的事情?”他问,不知道该不该提这个,也许她不想谈。他很吃惊她还在这里——此时此刻他已经说得够多了,她该吓到了吧?

“是的。他让你们去睡觉以后,把我叫进了房间。”她对他说。Tim做了鬼脸。

“我打赌这不好玩。”

“是不好玩……他很快就挑明了,他期望我选择自己是怎样的人,想做怎样的top。这场谈话不轻松。他期望我的太多了,我想我做不到。”

“嗯,我想最好的top总是会引导你达到最好的境地。”Tim回答。“我们查案子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做的。我从来不知道我会把工作做得这么好——而且,说老实话,我想就是时刻害怕让他失望才让我的工作这么好的。我想我们大家都是这样的,是不是?甚至包括Ducky?”

“对。”她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喜欢她微笑的样子。她有黑暗的,让他害怕的地方,而她微笑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他爱的那个top,他爱得那么无助,完全不期望自己的爱会有回报。“你会成为一个很可爱的。”她柔声地对他说:“只要你足够相信自己——和他们——去尝试。”

“而你……你总是游走在黑暗中,可你并不真的是那种top。”他也对她说:“你应该有一个爱你,崇拜你的sub,不是某个把你脸抓下来的人。你理应得到更多。”

“你也是。”他俩坐在那儿,互相凝视了好一会儿。“很晚了。”她最后说:“我累了,但是我不想一个人睡。让我睡在这里,和你在一起,好吗?只是睡觉——就这些。我……我想你抱着我。”

对她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坦白——他看得出来,而且他觉得很荣幸,在这当口儿,她选择他来保护她。也许他对她坦诚相见并不怎么坏。也许,恰恰相反,这让她卸下了心防,同样地对他坦诚相见。

“而我喜欢抱着你。”他耳语道。说这话的时候,一道灵光从他心头闪过。也许他就是这样的sub;温柔地保护他的top,永远惦记着他们,只想成为他们忠诚的朋友和自愿的仆人。他希望得到什么样的回报?他不确定。肯定是某个他确信不会嘲笑他,伤害他,为难他,羞辱他的人,某个他可以信赖的人。

他走过去关上阳台门。等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脱掉了外衣,只穿了一件棉布背心和短裤。他吃惊地盯着她身上无数的瘀青和抓痕,胸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她的念头——这很诡异,因为她是那种可以照顾自己的top。只是,除了现在,她似乎做得并不怎么好。

他脱下运动裤,穿着短裤爬上床,睡到她身边,然后双臂抱住她。她好像很瘦小,很脆弱。他知道她平时从不这样,所以他觉得很荣幸,她让他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另一面。

她长长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上,他喜欢这头发的味道离他如此之近。

“睡吧,”他对她耳语道:“我会让你安全的,我保证。”

“谢谢你,Tim。”她回答,身体在他的怀抱中舒展开来,放松下来。他也放松下来。这个感觉太好了;他抱着她,照顾她,而她允许他这样做,让他靠近,让他服侍她。

他听见她的呼吸声变了,很快在他的怀中睡着了,而他躺在那里,非常清醒地,保护她远离任何侵扰她的妖魔鬼怪。

“我爱你。”他对着她的黑发低语。

——第五章完

第六章

第六章梗概:“Tony,我打赌没有任何一个宇宙里的Gibbs会不想打的后脑勺。”

Tony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三个小时,可还是怎么也睡不着,即便手淫了两次,也没什么用。

知道Gibbs就躺在隔壁的床上,咫尺天涯,这对他实在是种肉体的折磨。前两个晚上他都在痛苦地幻想Gibbs悄悄潜进他的房间,粗糙的大手堵住他的嘴,然后把他钉在床上,操得他欲仙欲死,直到黎明。在他的另一个幻想里,他看见自己被绑在Gibb的大床上,而头儿用各种各样的夹子和软鞭戏弄他。他还幻想自己跪在地上,双手反缚,慢慢地把Gibbs的分身吞进嘴里;或者他弯腰俯卧在外面阳台的栏杆上,Gibbs在他身后慢慢地操着他,海风轻抚过他俩的身体。或者Gibbs只是压着他,双手握着Tony的手腕,把它们反剪在Tony身后,细细地,甜蜜地亲吻他,舌头爱抚地掠夺着Tony的口腔。

还有很多幻想——无法靠手淫满足的幻想,让他无法入眠。他可以看见自己走在Gibbs的身边,作为他深受信赖的副手和终生伴侣。他从来没有对别的top有过这样的幻想。他渴望那种轻松的亲密,超越性事的,只是为了陪伴和爱情。他想要Gibbs对他说话,和他交心;不过最主要的,他只是想在那男人的身边。

他幻想坐在他top的沙发上,和他一起看电影;和他一起在沙滩上散步,手牵着手;或者住在的房子里,和他一起造那艘该死的船,分享啤酒,逗Gibbs开怀。上帝,他多爱Gibbs的笑声——这种声音太稀罕了,他总是尽其所能逗Gibbs发出这种声音。Gibbs太严肃了,显然他曾经爱过,但他的生命中失去了太多的东西。Tony想驱散那种痛苦,让Gibbs明白重新爱上一个sub,一起分享生活和床铺,会有多好。

他的幻想没有穷尽,而这些幻想的主人公就躺在隔壁房间,这超过了Tony的忍受极限。起码在老家的时候,他俩之间有十分钟的车程。这里……,好吧,这里早上他可以看到的第一件事是穿着睡袍的Gibbs,而他就睡在他隔壁房间里,知道Gibbs就赤裸地躺在几英尺之外——近在眼前,却遥不可及——他几乎无法忍受这样的折磨。

他刚戴上Gibbs的项圈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对付得了。他甚至以为这是考验他作为一个sub的能力——等待,从远处膜拜,把自己奉献给一个也许吻都不会吻他的人——尽管他始终满怀着希望。

自从Gibbs把项圈套在他脖子上以后,他就没有上过别的top的床。而且事实上这并不怎么难。当然,他怀念性事,可他遇到Gibbs以前已经有过太多性事了。他甚至不想假装和另外一个top在一起——Tony知道没人比得上Gibbs。

他还能忍受多久?离这个男人如此之近,却仅仅是他这么多sub中的一个。他实在觉得快熬不下去了。他浑身是汗地爬起来,走进浴室冲了个澡。

冲完澡,他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镜中的自己。他看起来糟透了。昨晚,他一宿没合眼,今晚也没根本没睡着过,再过几个小时他们就得起床重新开始办案了。Tony的眼睛周围有黑眼圈,头枕部在钝痛。他知道自己需要睡眠,可怎么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等天亮也不是办法。

他慢慢地擦干身体,透过镜子检查着自己的屁股。昨天,有史以来第一次,Gibbs忘记了每天必修的掴臀。该死的,他们在老家的时候,Gibbs甚至会在周末打电话叫他过去,就为了打他的屁股。他住院的时候,或者出差的时候,错过了两三次,可Gibbs肯定每天都会提醒他,即使在他打不成的时候。昨天他们都有点手忙脚乱,从早到晚,似乎Gibbs彻底忘了这个茬儿。两天前他挨的那几下皮鞭留下的印子现在已经消失了,Tony打量着自己白花花的屁股,感到一阵沮丧——差不多五年来第一次,他的屁股上没有Gibbs留下的记号,他不喜欢它现在的这个样子。每天的打屁股也许算不上什么,可他拥有的只有这个,所以他视之如宝。

他知道别人都是怎么想他的,说句公道话,他给自己制造的形象曾经是真实的。他曾经害怕承诺,从一个top的床上跳到另一个top的床上,次数如此之多,他几乎都记不住他们。他

还无可救药地喜欢调情,戴上项圈也一点没有改变这个毛病。他已经记不得有多少次向Gibbs求欢,不管是私底下的,还是公开的,每次都被断然拒绝。人们认定他就是这样的。他们都知道他想和Gibbs上床,大概也认准这就是他想要的全部——一个床伴,某个可以一起滚床单的人,没有牵绊,没有感情投入。他们压根不知道表象下的真情,他也没打算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Gibbs。

Tony穿上衣服,打开昨天审讯时做的笔记。目前他只有一种服侍Gibbs的办法,就是为他解决这个案子——如果只有这样他才能向Gibbs提供服务,那么他就会这么做。

三个小时以后,Gibbs穿戴整齐地走出房间,刚冲过澡的头发还是湿的。Tony已经做好准备在等着他了。Tony递给他一杯咖啡,冲他挥了下手中的笔记。

“头儿,我想叫,和回来接受询问。”他说:“我过了一遍笔记,还是搞不清楚时间线。我还准备询问和——有些事情让我不舒服,可我还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

“好的。”Gibbs拿过笔记,一边啜着咖啡一边翻看着。“你睡得好吗,?”

“好极了,头儿,”Tony撒了个谎。“你呢?”

“很好。”Gibb咕哝了一声。“好吧——既然这是你的主意,Tony,而且是你感到不舒服——你来询问,我会观察。”

Tony点点头。他喜欢这样和Gibbs一起办案。他们相互激发灵感,他热爱Gibbs思考的方式。这个男人是个完美的专家,Tony觉得这非常令人兴奋。Gibbs让他发挥出最好的水平,显而易见。

他决定先叫。她是个有魅力的金发top,还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心理学家。

“对不起又请你过来。”他说,带着最孩子气的笑容,只有那么一丝sub腔的讨好。Top们都吃这一套——嗯,大多数top。Gibbs就从来没有过。不过在身上,他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她回给他一个宠爱的微笑。

“没问题,探员。我明白你有工作要做。”她对他说,看起来非常舒服。

“如果我重复了昨天问过的问题,请你原谅我——我只是想搞清楚一些事情,我有点糊涂了。”他说,又傻呵呵地笑了笑,似乎他是个呆笨的sub,有些事情做不好,除非有一个top告诉他怎么做。这好像引出了她身上的,她冲他微笑着,好像他是个漂亮的宠物,深受宠爱,可有点愚蠢。

“好的。”他说:“你说医生被杀的那个晚上,你没有见过她?”

“是的,我没见过她。那个时候我在大陆上,而Jenny得上班。”她回答。

“可你和医生在相处,是不是?你们是情人——但是希望从你这儿得到更多的承诺,是不是?她是个年轻的sub,相当沉迷于一个好看的,年长的,自信的top,就像你这样的。她甚至想戴你的项圈,是不是?”

“呃……”看起来似乎被他一连串的问题搞得晕头转向。Top们是如此容易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Tony喜欢这种感觉——先尽量sub腔地和他们调笑,给他们一种虚假的安全感,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翻手为云,给他们致命一击。

“那个嘛,并不完全是这样的。我们算不上在相处。我们一起玩过几次,我喜欢她,但是我真的还没准备圈她。”

“可她想你圈她,是不是?”Tony问。

“我不知道。”金发女人摇摇头。

“可昨天你说你觉得她想。”Tony假装查了一下笔记,给她施加压力。

“那个,她曾经提到过,但是我没当回事。就像你说的,她是个年轻的sub,远离亲人——我觉得她只是想要一些安全感。”

“这是你专业上的观点吗?”站在门边有利位置的Gibbs插了进来:“还是私人观点?”

“这有区别吗?”回答道:“瞧,她是个好姑娘,我喜欢和她玩,但是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我们没有相爱,我也不介意她和别的top玩。”

“你确定?”

“你想说什么?我发现她和别的top玩,然后因妒生恨,把她杀了?”问:“这太可笑了。撇开其它事情不说,Jenny并没有乱搞——要是她和别人玩的话,她会告诉我的。”

“也许她的确告诉了你。”Tony说:“也许你不喜欢这样。”

“事实不是这样的,探员。”她轻声说:“而且我想你知道。揪住我不放破不了案子,而Jenny是个可爱的女人——你们应该给她个公道。”

Gibbs清了清喉咙,于是Tony点了点头。“好吧,医生。谢谢你。如果需要的话,我们会再找你的。你帮了我们大忙。非常感谢。”

他又给了她一个最sub腔的微笑,但是她没有再上当,而是严厉地盯了他一眼,离开了房间。Tony听见Gibbs轻笑了一下。

“她看透你了,。”他对他说:“而且她没有杀。”

“我知道。”Tony叹了口气:“我只是想确定一下。嫉妒的恋人总是头号嫌疑犯。”

“我感兴趣的是,”Gibbs说,嘴边挂着一丝罕见的微笑:“你刚才玩的sub小把戏是不是对你碰到的每个top都有效?”

“哦,是啊,”Tony咧嘴笑了:“每一次。”

“*每一次*?”Gibbs挑眉问道。

“嗯,对你没用,头儿,可对大多数top有用。不过我还坐在我妈腿上的时候就知道怎么和top玩了,你要是知道你们top有多容易预料,你会吃惊的。”

“在你妈的腿上?”Gibbs看起来吃了一惊:“你几岁开始发现自己的倾向的,?”

“我甚至都不知道,头儿。我生下来就知道。”Tony耸耸肩。

Gibbs看起来更吃惊了。Tony吃不准是为什么。他知道这样不寻常——大多数人要到青春期才明白自己的倾向——可Tony没把这个当什么事。

“我甚至可以发现学校里的其他孩子长大后会是还是。”Tony耸耸肩说。“配合他们玩给了我很多早期经验。我想我太早熟了。”他笑嘻嘻地说:“知道得太多,太快——别的孩子还在操场上玩‘捉住打屁股’的时候,我已经全明白了。我爸爸给了我很多麻烦,因为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会偷偷溜出去见年纪大得多的top。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可也没帮上啥忙。”

“我想没一个父亲会高兴未成年的儿子溜出去见未经介绍的top的。”Gibbs评论道,他的话不失公允,可Tony还是很生气。

“哦,他可不是关心我的安全。”Tony耸耸肩。“他只是不喜欢我在他的生意伙伴面前丢家族的面子。”他的童年不是最幸福的时光。Gibbs知道这个——和Gibbs一起工作的这几年来,Tony从来没有隐瞒过这点。

他的父母很富有,但是只关心自己。他的母亲是个美丽的体面的,经常上时尚杂志的封面,而他的父亲是个有地位的商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曾经充满激情,充斥着酒后的争吵和过分浪漫的和解。他们总是一会儿忽视Tony,一会儿又表示出他们的宠爱。他对他们即崇拜又困惑。他们的家庭生活在一夜之间画上了句号,他十岁的时候,他的母亲和秘密情人一起死于一场车祸。

他的父亲本来一直有饮酒的问题,在这以后失控成了彻底的酒鬼。他不但失去了所爱的美丽妻子,而且她死之前一直在欺骗他。这让他心中充满狂暴的、苦涩的悲痛。Tony,看起来那么像她,一样地爱撩拨人,一样是个,这让他又爱又恨。他清醒的时候觉得看也没法看儿子一眼,喝醉的时候则忽而笨拙地宠爱他,忽而对他拳打脚踢。

“我很久之前就知道很容易被操纵——任何动力里面,sub都是最聪明的那个。”Tony说。

“果真如此?”Gibbs扬起一根眉毛,看起来简直就像在挑衅。Tony又感到心中产生了熟悉的热力。眼前这个男人,是个他没法操纵的top,强到可以拿下他,可以看透他的一切,除非他对他彻底地诚实并臣服。Tony渴望有一个top能把他引领到他内心深处的。他想发现自己的极限,在真正优秀的top手中——那种能够知道他是在胡说八道,还是在故作媚态,别有所图的top。

“是的。”Tony扬起下巴说,对Gibbs的挑衅毫不示弱。

他们互相凝视着对方,屋子里气氛突然变得火花四溅,几乎像通了电一样。Tony有种感觉,Gibbs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摇摇欲坠,可能眨眼之间,Gibbs就会把他按倒在桌子上,成为他身体的主人。可接着,那一个瞬间消失了;Gibbs的目光转向一边,Tony觉得自己的内心就像被打了一拳。他重新看着自己的笔记,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希望自己疲倦的大脑重新开动起来。可他太累了,头一阵阵地在痛。

下一个,他叫来了。这个男人个子很高,是个仪表堂堂的sub。在来的路上,他们在他的船上待了十八天,Tony已经很了解他了。

“请坐,上校。”他说,语调轻快,公事公办——没必要在其他sub身上浪费sub花招。“上的火警——你知道原因了吗?”

“不,我们还在调查。”回答:“怎么回事?你认为这和医生的谋杀有关?”

“我不知道。大火发生在她被杀的晚上,这也太巧了。而且,好吧,我不相信巧合。”他朝Gibbs的方向看了一眼:“火是什么时候烧起来的?”

“大约凌晨3点30分左右。”

“但是你到早上6点,一个海军陆战队员到你宿舍的时候才发现?”Tony皱起了眉头。

看起来生气了。“是的。”他简短地回答。

“他们为啥过了这么久才通知你?”

“我的无线电关掉了。”他看起来很不安,但并未掩饰。

“为什么他们不早点派人来叫醒你?”

“他们原本可以的,但是少校在值班——她是我的副手——她认为她可以应付。他们一控制住情况就派人过来了。”

“号上的安保措施怎么样,上校?”Tony问,身子靠到椅背上,专心地观察着对方。动弹了一下,看起来很烦恼。

“老实和你说吧,探员,我认为前天晚上的安保措施没有到位。”他承认道:“那是我们回到的第一夜,每个人都很兴奋,船上只留下几个必须的人手,因为那么多人都到大陆上过节去了。我不应该批准的,但是我的手下几周来一直在努力工作,而且……”他摊开双手,叹了口气。

“你没有理由相信会成为目标——如果。可实际上真的是那样。”Gibbs在Tony的肩后评论道,

“我知道。”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恼怒的轻咳。“可是……我初步的调查发现留下的人没有严格执行条例。安保很松懈——毫无疑问。”

“所以,完全有可能有人溜上船,放了火?”Tony问。

“是的。”点点头。“在调查,可破坏面很大,所以要过一些时间才能确认。也许不是蓄意纵火——*可能*是个意外——过去几个月里号一直在执行任务,错过了全面维修检查。星系间的飞行会给飞船造成严重负担——也许她有了问题,而我们没有发现。”

“好的。那个——如果你有了什么答案就让我们知道。”Tony说。

点点头,站起来准备离开。“对不起。”他说。Tony觉得这更像是对Gibbs说的。“这次我搞砸了。”

Tony料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sub在这种情况下会不向Gibbs寻求一些安慰,可上校得到是和其他人一样的冷冷地Gibbs式的安慰。

“是的,你搞砸了。”Gibbs坚定地说:“你给手下放一晚上的假,我没意见,但是安保措施应该按照条例不折不扣地执行。”

上校微微皱了一下眉,但是Tony认为Gibbs说的话他自己也知道。

下一个是将军。Tony打第一眼看到将军起,就喜欢他了。他有点让他想起Gibbs,只是非常放松。将军进来的时候,Tony给了他一个非常挑逗的招牌式的sub腔微笑,可将军没理会他。Tony觉得Gibbs好笑地轻哼了一声。

“我们估计谋杀发生在凌晨4点15分左右,将军。”他单刀直入地说:“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他的语调里只带了一点点暗示——他故意这么做的。他有种感觉,这个top冷静的外表下面藏着一抹凶猛的黑暗。他想刺激他,让他不安。果然,这个问题让的眼睛闪了一下。

“有项目的时候经常通宵工作——有时候这样更容易,让他自由行动,自行解决问题,等过后他需要休息的时候再挫挫他的锐气。”回答。

Tony感觉到一阵嫉妒,有一个如此了解他的top,知道怎样照料他。接着,他意识到他也有一个这样的top——只是他的top不爱他,而显然全身心地爱着他的丈夫,就像本来应该的这样。

“至于我……我只是整晚都有种不好的感觉。”说:“没办法解释,但是我确信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从我的内心感觉到的,就像特别探员Gibbs所知道的。”越过Tony的肩膀,看着Gibbs。

“所以你根本没睡?”Gibbs问。

“是的。”摇摇头。“可我还是没有抓住这个杂种。我只是没想到医院会出事。我在巡视海陆宿舍,注意往来于大陆的人。之前的谋杀案都发生在海陆宿舍。”举起手捋着他乱糟糟的黑发。“应该巡视整个基地。可怜的Jenny——她只是个傻孩子。我喜欢她——她刚来的时候迷上了我,不过我和她解释清楚之后我们相处地不错。她就像我的小妹妹。妈的——我查过以后,在医院停一停就好了!”

“放轻松,将军。”Gibbs喃喃地说:“你不可能知道的。”

“你什么时候呼叫的?”Tony问。

“大约凌晨4点。之前我在实验室的时候,告诉他锁好门。他做到了——我看着他锁的。我呼叫他的时候,他说他听到有声音。我吃了一惊,所以我跑了过去……可他没事。”

“你待了多久?”

“大概五分钟——然后我回到了小飞船码头。”

“好的——谢谢你,将军。”

Tony又给出一个sub腔的微笑,透过眼睫毛,斜眼看着将军。这次看了出来,眼睛闪烁了一下。他似乎觉得有点好笑,然后摇了摇头。

“别让逮到你这么做,。”他警告说:“他能让你早上的洗澡水变冷变烫,你不会想得罪他的。我得罪了他一次,结果裹着毛巾跑过了走廊。”

“你给我留下了一个很好的印象,将军——对此我非常感谢。”Tony一面说,一面欣赏地眨眨眼。Gibbs哼了一声,歪起嘴角笑了笑,越过Tony的肩膀看着Gibbs。

“看来你手头的活儿可不轻松啊,Gibbs探员。”他评论道:“他肯定让你鞭子挺忙的。”

“你根本没概念。”Tony可怜地嘟哝着,而Gibbs又好笑地哼了一声。

走了出去。Tony正准备叫下一个人进来的时候,Gibbs拍了拍他的肩膀。

“该吃饭了。”他说。

是吗?Tony没觉得很饿,不过他瞥了一眼手表,发现已经过了中午了,而他连早饭也没吃过。

他们向餐厅走去。Tony觉得头痛减轻了一点,因为他享受和Gibbs单独相处的时间,只有他们两个人,Gibbs拉着他的牵绳。他想象着一直这样会是什么情形——走进餐厅,只用一个盘子盛满食物,端到桌子上,Gibbs用他自己的叉子喂他吃。接着他摇了摇头。共盘是最低级的把戏——只有最笨的sub,或者最差的爱情片里的sub,才会花时间梦想和一个top共盘。他也从来没想要这样过,直到遇见Gibbs、

他们看见了Abby,坐着一张桌子边,兴奋地和说着话,而Lorne上校坐在她对面,傻乎乎地盯着他俩。坐在Lorne旁边,徒劳地试图和他交谈。坐在对面,不怎么开口,可一等的嘴消停下来,他就从他们共用的盘子中拿食物喂他的sub。看到和共盘,又让Tony的心感到一阵嫉妒的刺痛。他不知道像这样强有力的top看上了哪一点。当然,这个科学家自有他吸引人的地方,而且他的眼睛很大,很蓝,但是他的脾气似乎很暴躁,而对此也未加约束。

Tony暗想Gibbs会怎么对付像这样活跃、狂热、有才气的sub,他觉得会马上老实下来的——很少有sub敢于长久面对Gibbs严厉的目光。另一方面……将军看起来也不是那种能容忍很多胡扯的top,所以也许比他的外表要强壮。

Abby看见了他们,冲他们挥着手。于是他们拿上盘子,走过去和她及她的新朋友坐到一起。

“Gibbs——我发现也会手语!”她一边说,一边打着手势。“多酷啊。”

笑了,朝Abby做了几个手势,Abby回以几个手势。

“我的小弟弟是聋哑人。”解释道:“没人知道原因——我小时候,我们去了好多趟医院——我想我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对医学感兴趣的。不管怎样,我们全家都学会了手语——我们一共是7个小孩,加上爸爸妈妈,所以有时候我们吃晚饭时会大谈特谈,却一点没声音。

“你知道……我总是在想你是怎么学会手语的,Gibbs。”Tony说:“我是说,Abby的妈妈是聋哑人,的弟弟是聋哑人。你呢?”

Gibbs从眼角瞟了他一眼,表情一如既往地莫测高深。接着他向Abby和打了几下手语,他俩都笑了起来。Tony翻了个白眼——他觉得Gibbs有很多事情都很让人着迷,会手语就是其中之一,可他的头儿从来不泄露任何私人信息。这真令人沮丧。

Abby喋喋不休的时候,Tony什么话也没说。他的头重得像灌满了铅。他肯定自己漏掉了案子中某些非常明显的东西。他心不在焉地揉着后脑勺,希望可以赶走盘踞在那里的沉重感,真想把手指伸进脑壳里,揉一揉里面疼痛的地方。

他模模糊糊地听见Abby和在说话——大多数都不着边际,他能够看出来为什么Lorne显得那么傻楞楞的。只是坐在那里,脸上挂着宠爱的微笑,似乎已经习惯了。

“你知道……有时候给我看的东西太让我激动了,接着我会想起来有个可怜的姑娘被杀了,马上又难过起来。”Abby说。

“是个好女人。”将军轻声说。猛地抬起头,看着他。

“她很迷John。”他说:“就跟基地上一半的sub一样。”他似乎对此不怎么高兴,可将军只是翻了个白眼,又抄起满满一叉子食物塞进的嘴里。

“她死了你不难过吗?”Abby问他。

“呣,事情是……”嘴里满是食物地说:“人们死去的时候,我找到一个应对的办法——这里好像死了很多人,由于和其它所有危险任务的关系。所以……你记得我告诉过你的,我和John几个月前陷在那里的那个平行宇宙吗?那个没人知道他们的动力,对同性关系有着奇怪禁忌的地方?”

Abby点点头,而Tony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好吧……我几年前刚到这里的时候,我组里有个科学家名叫。他很棒——当然没我聪明,可谁能比我强?不管怎样,他和我……嗯,我想我们算是朋友,可他一年后走了,被杀了,我很难过。”看着他的丈夫,后者点着头表示同意。

“可事情是,Abby——我们陷在另外一个宇宙的时候,那里的没有死。他还活着!我又看见了他,和他说话,和他一起工作。”谈到这个的时候,脸上显得生气勃勃,Tony觉得自己被吸引住了,不由得讨厌起自己来。“所以现在,像这样的事情发生以后——我就想在另外一个宇宙里,有另外一个John,另外一个,另外一个,等等——嗯,Jenny也许还活在那个宇宙里,快乐地生活着。”他耸耸肩,张开嘴接住他丈夫给他的又一叉食物。

“哦,真太酷了!”Abby叫道:“好像没人真的会死!”

“完全正确!”透过满嘴的食物说。

Tony甚至没法开始消化这个说法。他的头太痛了。他把盘子里的食物推过来推过去,直到发现Abby看着他,绿色的眼睛里透出担心。

他振作起精神,坐直了身体——他最不想的事情就是让Gibbs发现自己没在吃东西。

“他们应该拍一部关于那个宇宙的电影。”他笑着说:“尽管听起来没人会相信。我可以看到演员阵容——扮演这里的将军,可以演博士。”

“哦——我能在里面吗?”Abby拍着手说:“谁来演我?谁来演你,Tony?”

Tony朝她咧了咧嘴。“没人能够可爱疯狂到演你,Abs。当然没人能够酷到演我——或者吓人到演头儿。”

立刻,他的后脑勺感到一记熟悉的拍打。“嘿——你觉得博士谈到的那个宇宙里,头儿生他组员气的时候,是不是不会打他们的头?”他问,警惕地看着Gibbs,以防第二下打击降临。

“他不会——在那个宇宙里。”坚决地摇着头说:“相信我。我碰到过那些人,他们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

“听见了吗,头儿。”Tony说:“博士的这个宇宙里,人们听起来相当文明。”

Gibbs摇摇头。“Tony,我打赌没有任何一个宇宙里的Gibbs会不想打的后脑勺。”他说,语气里带着某种宠爱,让Tony心里暖洋洋的。

他笑嘻嘻地开了一连串电影的玩笑,让每个人都大笑起来,似乎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他什么东西也没吃下肚。

他们回到审讯室,继续询问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似乎在看一幅拼图,一块很显著的地方没有了;如果他们能够找到他,整幅图就讲得通了。

接下来他传唤了护士,,不过显然这个可怜的女人帮不了什么忙。大约早上6点,她来医院上班的时候发现了尸体。她试过用无线电呼叫医生,但是没有回答,所以她跑到的房间去找他。

下一个他传唤了。他意识到自己越来越不喜欢这个sub,可吃不准是为什么。他太累了,想不出来这是真正的直觉,还只是因为对他丈夫明显的爱意让他嫉妒。用不着像Tony那样隐藏对他top的爱情——他们之间的爱情是相互的,完全的,毫无保留。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没有关于任何谋杀案的监控录像。”Tony对说:“我是说这里到处都是设备——你会认为这里这么多摄像机里总有一个会拍到点什么。”

“它们不是摄像机,它们是传感器。”没好气地说。“这可没那么简单。我承认,我很吃惊我们没有在医院的传感器上找到任何东西。而号上的传感器在火灾中损坏了,所以也没法告诉我们什么。”

“有没有可能这些摄像机——哦,对不起——传感器,”Tony带着一丝不必要的嘲弄强调了下这三个字,看着变得像一个上紧了发条的弹簧:“被故意弄坏了?”

“有可能,可不太像。我是说,这样做的话需要对基地有一定的了解。”皱起了眉。

“那么谁有这样的了解呢?”Gibbs问。

“除你之外。”Tony意有所指地补充道。显然没有领会他的弦外之音。

“那个,我想我部门里任何人都有。”他说。“可他们谁都不会……我是说,我认为他们谁都不是凶手。事实上我很确信这点。”

“说出他们的名字。”Tony说。的蓝眼睛瞪大了。

“什么?为啥?”

“只是说出你部门里人员的名字——这又不难。”Tony靠到椅背上说,双手交叉在胸前,密切地观察着。

“嗯……那里有我,和呃,嗯,,不过他走了,和Miko——对,有Miko——矮个子,日本人,看起来很温良谦恭,可有三个sub,管得他们很严。还有——小个子的sub,老是碍手碍脚。还有……还是叫?嗯,是他——高个子,黑头发,总是和每个跟他打招呼的sub调情,其实也没几个,因为他有点粘糊糊的。还有呃,那个灰头发的矮个子女士,和那个……他叫什么来着?呃……”他停了下来,显然在努力回想。

“你部门里有几个人,博士?”Tony轻声问。

“十二个。”立刻回答。

“而你只说得出三个人的名字?”Tony扬起一根眉毛。“我以为大家都认为你是个才华横溢的科学家。”

“我是的。”抗议道:“我只是记不太住名字。”

“那么,你怎么知道你部门里的人都没有嫌疑?你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Tony追问道。绝望地摇摇头。

“你不懂——我了解他们,我当然知道他们,知道他们的为人——不是他们的名字!”

“好吧。”Tony点点头,然后给了一个钢铁般强硬的眼神,sub之间的眼神,因为也许能够用那种屁话骗过某个笨蛋top,可他不会上当。的蓝眼睛瞪得更大了,有那么一瞬间,Tony觉得自己明白了像将军这样的男人会在他身上看到什么。身上有某种脆弱的东西,不过你要挖得很深才会发现。“目前我们就谈到这里吧,博士。”他说,朝门口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走了出去,看上去有点茫然。

Tony觉得有些东西让他不安,不禁希望自己的头脑能够清醒到找出它们。他必须这样——他必须向Gibbs证明他的工作有多出色,一次又一次地向他证明,这样也许有一天Gibbs终于会发现他配得上他。只要他能够集中精力,摆脱头痛就好了。

他传唤了,医生走了进来,看起来很紧张。

“医生……”他给了医生一个最好的sub式微笑,明显地放松下来。多年来的无数次艳遇让Tony磨练出了一种直觉,能够立刻分辨一个人是哪一种top。他马上知道是那种善良的top,会同情sub,想照顾他们。他也感觉到这个好医生外柔内刚,也许并不像第一眼看到的那样容易被操纵。“你能想到任何理由,有人想要谋杀吗?”

“不。”断然摇了摇头。“她是个可爱的,亲切的姑娘,工作也很出色。”

“好的。现在……我想复习一下你昨天的陈述。你说Jenny被杀的那天晚上,你在3点45分醒了过来,你觉得你听到,并闻到了些什么?”

“这个……我不太确定。”回答,显得有点困惑。“我是醒了过来,是的,可也许在想象,我不知道。”

“闻到了什么,医生?”Gibbs问。

“我不知道……瞧,我甚至都吃不准有没有闻到什么!”大声抗议道。

Tony的脸抽搐了一下,提高的声音让他的头更痛了。他揉着眼睛好看得更清楚一点;它们就像塞满了沙子。

“你没事吧,孩子?”轻声问。Tony抬起头,吃了一惊。“你看起来糟透了,如果你不介意我这么说的话。也许你做完这里的事情以后,应该到我的医院做一次小小的拜访。”

“我们做完了。”Gibbs突然说道,出乎大家的意料。“谢谢你的帮助,医生。”

他点点头,离开了,显然这么快就可以走让他松了一口气。

“Gibbs!”Tony抗议道:“我们刚刚传唤他!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是尸体被发现时,最早到达现场的人之一,而且……”

“这个可以等。”Gibbs简短地说,锐利的蓝眸像两道强烈的激光一眼注视着Tony,亮得让人疼痛。Tony闭上眼睛好减轻压力,等他重新睁开眼,Gibbs已经把牵绳扣到他的项圈上,领着他朝门口走去。

“我们上哪儿?”Tony问。

“回宿舍。”Gibbs回答。“今天就到这里。”

“可现在还是下午!”Tony抗议道。Gibbs静静地瞪了他一眼,他立刻闭上了嘴,跟在后面,暗忖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他们到达宿舍的时候,里面空荡荡的。这没什么好奇怪的。Tony知道Ziva和McGee在帮忙调查号上的火灾,Abby和一起在她的实验室里忙着,而Ducky在重新查看尸体。

“我的房间。现在。”Gibbs冲他卧室的方向摆了下头,同时解开了Tony的牵绳。

Tony叹了口气,左右转了转脖子,试着放松放松。“头儿,你把我从那里拉出来之前,我觉得我们有点眉目了。你觉得我走得太远了?所以你把我叫了出来?如果我能够让头脑清醒一下,我肯定能搞明白是什么事情让我心烦。”他说,根本没朝卧室那边走。Gibbs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推进房间,转身关上了门。

Tony看了一眼床,强压住一个哈欠。上帝,他可真累。在其它情况下,他和Gibbs单独在一个有张大床的房间里,会让他做些暗示,可现在他没力气这么做。

“你上次睡觉是什么时候,?”Gibbs问。

“昨晚。”Tony小心地说。

Gibbs的手太快了,Tony几乎没有发现一点儿蛛丝马迹,它已经成功地拍到他的后脑勺上。

“嗷!”他抱怨道。

“我再问一次。别再对我撒谎。”Gibbs问:“你上次睡觉是什么时候?今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你已经起来了,昨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你也已经起来了。这几个晚上你睡了没有?”

Tony的确想过继续撒谎,因为随便你怎么看,这也不是好事情。他不打算告诉Gibbs他花了两个晚上——还有之前好几个晚上,在号上——挣扎在他对头儿的感情上。

“没有。”最后他承认了。

“为什么?”Gibbs站到他面前,而他就是没办法逃开这钢铁一样的视线。

“我不知道,头儿——我只是发现很难停止思想。”Tony喃喃地说,希望这半真半假的回答能够满足他的top。他吃不准有没有彻底说服Gibbs,但是他似乎准备放他一马。

“我知道让你停止思想的办法,Tony。”Gibbs说,Tony抬头看着他。

“我也知道,可从来没人向我提过,头儿。”他回答。这让他的后脑勺又挨了一下,不过他没有错过Gibbs眼中闪过的一丝好笑。

“我昨天太忙了,没打你屁股。”Gibbs对他说。Tony大声地呻吟起来。“我的错。错过了事情。今天早上我应该补上的,可你似乎案子办得很顺手,我不想打搅你。还是我的错,而我不会再错了。脱衣服。你知道程序。”

Tony叹了口气:“你真的不用为我这么做,头儿。”他一边说,一边拉下裤子的拉链,踢掉鞋子。

“我得这么做,Tony,我真的得这么做。”Gibbs说,听起来很开心。

Tony脱下裤子,胡乱堆在一边,然后站在那儿,等着进一步的命令。

“我说脱衣服,Tony。”Gibbs命令道。Tony正在钝痛的脑袋终于明白了过来。Gibbs有时候的确会让他脱光,可只是在他准备结结实实打他一顿的时候。

“哦,头儿。”他呻吟道:“非得这么糟糕吗?”

“要看你怎么定义‘糟糕’,Tony。”Gibbs说。他走到床头柜前,打开最上面的抽屉,拿出Tony恨得要命的皮鞭。“可如果你错过了一次打屁股,你知道下一次会是一场好打。这是规矩。”

“这个,这是你定的规矩。”Tony嘟哝着:“又不是非得这样,你可以改规矩的。”

“不行,Tony。”Gibbs说着,摇了下头。“这些规矩是你的依靠。”

Tony真的不这么想,可他还是脱光了衣服,僵硬地走到扶手椅前,摆好了姿势。

“别这么快。我准备给你一个选择。”Gibbs说。Tony感兴趣地站起来。这可新鲜了;Gibbs通常从来不给他选择。“皮鞭打十下,或者你试试我的手——可不保证你会挨几下。”Gibbs说。

Tony咽了下唾沫。他恨皮鞭,而且自打他戴上Gibbs的项圈那天起,他就渴望他的手来打他的屁股。他不确定为什么今天Gibbs会提出来,以前他从来没有提过,不过他不准备错过这个机会。另外——Gibbs的手,即便打上几十下,也不会比那该死的皮鞭更疼。

“你的手。请吧,头儿。”他说,透过眼睫毛给了Gibbs一个标准的sub式眼神。

“这对我没用,记得吗,Tony。”Gibbs讽刺地说。“好的,我的手。”他把皮鞭放到床头柜上,Tony觉得自己在Gibbs的眼中捕捉到一丝奇怪的表情,好像他的选择让Gibbs觉得很好笑。这到底是为什么?Gibbs坐到床上,拿过一个枕头放到膝盖上。“过来。”

尽管他很累,尽管他的头很痛,尽管他知道要被狠狠打一顿屁股,Tony还是热切地走到他的top面前。他幻想趴在Gibbs的腿上的次数够多了,现在他要亲身领教了。

他趴到Gibbs的大腿上,熟练得就像一个这么做过很多,很多次的sub。他知道自己看起来不错,身体展开,屁股放在枕头的正中央,四肢的位置恰到好处,两边都有床垫支撑着。他放松了下来;这是他最喜欢的姿势,他不反对这样消磨很长的时间。

他觉得Gibbs的胳膊环住了他的腰,立刻明白不会有缓慢的热身。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期待任何不同的情况——Gibbs打屁股的时候就是打屁股。他不会用热身、抚摸和其它任何狗屁事情来混闹——而这些恰巧是Tony颇为喜欢的,因为这通常预示着一场美妙的,专家级的打屁股游戏,而结局是他得到一场放松的性事。这回可不是这种打法。

他还没时间完全理解这个发现,耳边就响起一阵呼啸,和一下清脆的掌记声——接着他右边的屁股就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嗷!你说过不用皮鞭的!”Tony抗议道,转过头怒视着他的top。

“我没用。”Gibbs说,朝床头柜的方向点点头,那儿,果然,皮鞭还躺在刚才Gibbs放下的地方。

“这不可能是你的手……哦,妈的……真的是你的手。”Tony说,因为Gibbs又重重地打了下他的屁股。“伙计,你是个魔鬼。你让我选择的时候,你*知道*……哦,妈的……”他没时间想完这些想法,因为Gibbs正专心致志地打着他的屁股。

Gibbs的手感觉好像是用温暖的,活生生的铸铁做的,一下下的重击雨点一样落在Tony翘起的屁股上。它带来的疼痛比Tony想到的一个top的手能够带来的*所有*疼痛都要厉害,可尽管如此,这里面仍然有某种亲密。他热爱这种感觉,Gibbs温暖的身体和他自己的如此之近,Gibbs的胳膊紧紧地箍着他的腰,不让他离开,不让他移动。他喜欢能够听到Gibbs打他屁股时的呼吸声,和那男人身上的味道。

Gibbs不停地打着他,下手毫不留情,带着他一贯的专注。Tony的屁股越来越痛,现在他知道十下鞭子和这比起来简直就是毛毛雨。他的屁股火辣辣的,肯定红得发亮。它一抽一抽地痛着,这种抽痛扩展到他的全身,让他感到温暖。

他闭上眼睛,感觉到头部的敲打随着每次掌击就减弱了几分。他没有抵抗屁股上的疼痛,反而欢迎它,放慢自己的呼吸,去迎接每一波从屁股上发出来的发烫的感觉。

除了臣服,他无法做其它任何事——他是Gibbs的,他戴着Gibbs的项圈,如果Gibbs想把他按在这里,打到他的屁股火烧一样的痛,几天坐不了,那他只有接受——对此他别无选择。他把自己放弃到那里,完全彻底,而且真的,有Gibbs这样的top,这样做很容易。

他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被这阵掌击安顿了下来,尽管它强硬而又强烈。这是他该待的地方,趴在这个男人的膝盖上,承受任何他想施予的东西。他相信Gibbs知道什么时候该结束,不会让他承受他无法承受的东西——剩下他要做的就只是屈服而已。

掌击的速度变慢了,最后停了下来。Tony挪了挪身体,抬起迷蒙的双眼看着他的top。

“你打完了,头儿?”他悄声说,觉得自己七零八落的,似乎有人触及了他的灵魂,把他拆成了一片一片的。

“嗯。”Gibbs轻轻地说。他奇怪地看了Tony一眼,然后伸出手,撩开他脸上的一绺头发。“现在你该睡会儿了,Tony。”他小声说。

“呣……我马上下来,到隔壁我的房间去……”Tony咕哝着,从侧面滑下床,他移动的时候,浑身都在火烧火燎地疼。他觉得自己的四肢就像果冻一样,真的想爬到隔壁房间去,因为他根本不相信自己能走到那里去。

“不是隔壁房间。这里。我能看着你。”Gibbs说,下床,揭起被子,让Tony爬进去。Tony太累了,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照着做了,钻进被子,趴在那里。

Gibbs把被子拉到Tony的脖子这儿,然后站起来,走到屋角的写字台前,找到一本资料,回到床边。Tony睡眼朦胧地看着Gibbs踢掉鞋子,上床,坐到他身旁,打开资料,读了起来。

“闭上眼睛,Tony——我陪着你,哪里也不去。”Gibbs说。Tony不知道头儿怎么会知道自己睁着眼睛,因为Gibbs看也没朝他看。仍然读着资料,Gibbs伸出手,温柔地摸着Tony的头。Tony叹了口气,爱死了Gibbs的手指滑过他头发的感觉,接着,几秒钟里面,他就沉沉地睡着了。

——第六章完

这章有我最喜欢的一段,就是Gibbs打Tony屁股这段

第七章

第七章梗概:当然,证据的确在某种程度上显示有罪,……但是这个男人真的会进行谋杀吗?

Gibbs在床上坐了很长时间,浏览着给他的的服役记录。他不时用空着的手懒散地抚摸着Tony的头发,沉浸在掴臀后的保护欲里。他已经很久没有畅快地满足自己更为top方面的天性了,而今天,它们让他大吃一惊。不——这么说不对——今天是让他大吃一惊。Gibbs一生中打过很多的屁股,在正确的情况下,这件事情经常让他感到享受,可既便如此,今天仍然出乎他的意料。

很久以前,他就立下规矩,每天打Tony的屁股,因为他本能的知道这是Tony需要的,能让他脚踏实地,帮助他出色地工作,并且,以某种捉摸不透的的方式,让他快乐。Tony的sub天性深入骨髓,而始终如一的,带着关怀的调教,和紧握着牵绳的手能够得到他最好的回应。

这和他其他的sub不同——他很少需要打他们的屁股。而需要这么做的时候,他总是相信自己作为一个top的先天的直觉,采取自己觉得正确的行动。Gibbs觉得自己作为一个top的直觉很少出错,就像他工作时的直觉一样。他很少打其他组员的屁股,不过一旦打了,他会让他们牢牢记住——照他看来,除非有着明确的目的,否则调教是没有意义的——他的sub也许不喜欢它,但是他知道他实施的调教*总是*目的明确的。

Tony不一样。偶尔为之的严厉掴臀对他是种浪费——他以前经历的太多了,而且也没起什么作用。不,他需要的是在他生活中更加有规律的东西。Tony需要Gibbs的注意——而Gibbs知道如果他不每天打他屁股,即使只是那么几下,Tony就会找别的方式来博得他的注意——而Tony的方式过去总会给他惹来一堆麻烦。

大多数情况下,Gibbs总是打得挺轻,偶尔,在他觉得Tony最需要的时候,会好好打他一顿,而且为了让Tony总是小心谨慎,他从来不让他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打他,或者会打得多重。大多数情况下,Gibbs留下的印子一天内就会消失——不过有时候,当他觉得Tony需要的时候,他会确保留下几道深一点的印记,会持续得稍微久一点——Tony真的需要这样,好让自己踏实下来。

Gibbs第一次看到Tony的简历的时候,他几乎不想麻烦面试他,但是行为不轨的某种模式和不断被不同的执法机构及警局开除的结果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同意面试Tony主要是出于好奇,可等到他看见他,立刻,他知道他的小组需要这个sub。Tony出现的时候一副乱糟糟的样子,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满不在乎的神情,可他的眼神却急切地想打动对方。显然这个sub需要严格的调教,这唤起了Gibbs血液里某种古老的天性。与此相回应的,Tony接受了Gibbs的规矩,几乎在一夜之间聪明了起来,成为Gibbs有过的最棒的探员。正确地控制Tony,激发出他的潜能,不让他胡闹,这就像演奏一件精细调整好的乐器。Gibbs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不过他的确喜欢挑战——而Tony确确实实是种挑战。他收他进小组后三周就给他戴上了项圈,这对他来说是破记录的——可让没戴项圈的Tony留在身边实在太危险了,Gibbs知道他没法保护这个年轻探员,除非他拥有他。该死,Ducky说得对——他的确有拯救情结。

今天,看见Tony疲倦不堪,并且尽管嘴上不说,心理显然被什么事情困扰着,Gibbs强烈地感觉到,他最麻烦、最气人的sub需要的,比趴在椅背上吃一顿冷冰冰的皮鞭要更多。他从来没有看见过Tony这样——他似乎心烦意乱,而且显然筋疲力尽。这天的大部分时间里,Gibbs都没去理会这件事,因为Tony在追查线索,就象一只猫在追赶一只老鼠,Gibbs以为不管什么让Tony烦恼,都和案子有关。现在,他不太确定了。只是当医生表示了对Tony健康的关切时,Gibbs才终于决定介入了——如果Tony状态不佳的话,他不可能在案情上取得突破。

所以他向Tony提出了掴臀的选择——通常他不这样对待Tony——当Tony选择趴在他膝上,领教他巴掌的时候,他没有吃惊。大多数sub都以为这个选择更容易——他们都错了。

可他也错了,错在没有意识到这里面的意义会有多深远。他知道Tony是个有经验的sub,虽然让一个好看的,戴着他项圈的sub赤条条地趴在他腿上总是件令他愉快的事情,但Gibbs经验老道,能把这种愉快放到一边,以达到他目标,也就是挫挫Tony的锐气,让他老实下来。

事情本来就只是这样,可Tony采取了那种*行为*。不是那些他成天搬演的sub式花招——微笑,闪睫毛,和那些Gibbs觉得很好笑的废话‘哦,强大的top,我不值得跪在你脚边’。不——这次是货真价实的。Tony把自己交给了Gibbs,完全彻底的。他臣服到了一个很深的境界——很多sub在没有很多帮助和指导的情况下达不到这样的境界。而对Tony来说,这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而Gibbs回应了Tony给予他的彻底的信任。

趴在他腿上的Tony,身体很放松——Gibbs没有手下留情,Tony火辣辣的屁股可以证明。大多数sub在这种情况下会紧张,会绷紧身体,哭得一佛出世,二佛涅盘,抗拒到底,直到最后别无选择,只有放开。只有技巧熟练的top才能让他们达到他们需要达到的状态,而就是*一个技巧熟练的top,这方面的大师,能够本能地从sub的回应中判断他们状态的起伏,从而调整他的方法。

可今天,他不需要那些技巧,因为Tony就这么舒展着奉上自己的身体,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交给Gibbs。这太美妙了——就像top和sub之间精心设计的舞蹈,双方都知道每个精确的移动,不需要相互说一个字——Gibbs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体验了。自从……之后。

Gibbs静静地下了床,没有吵醒熟睡的sub。他走到还没有打包的行李前,找到了前一个晚上寻找的盒子。他打开盒子,摸了摸项圈上的金链子。他为她特别定做了这个项圈,想让给她戴上项圈的那一刻成为他们生命中永恒的记忆,美好的记忆。她对他的信任就如同Tony刚刚所展示的,而他另外几个妻子都没有这样的信任——然而那也许是他的过错。也许Ducky说得对,他对她们总是有所保留,他爱她们从来不是因为她们自己,而是因为她们让他想起了。而Tony——Tony和一点儿也不像。

Gibbs看着Tony,头发乱蓬蓬的,光溜溜地躺在他床上,项圈正好从被子下露出来。Gibbs的床上已经很久没有躺过sub了,而尽管他们没有睡在一起,不知怎么的,让Tony躺在那儿显得那么容易,那么自然——好象他就属于那里。

尽管Tony是个麻烦——Gibbs圈他的时候就知道这点。他聪明,洞察人情世故,无所畏惧;可他也滥交、不成熟、喜欢恶作剧。他真的一点也不像,然而……他们共有某种难以界定的品质——作为sub,他们回应作为top的Gibbs的方式。

Tony微笑着嘟哝了几句,慢慢地从迷迷糊糊过渡到完全清醒。他在床上,暖暖和和的,安多芬涌过他的全身,让他觉得飘飘然。火辣辣的屁股表明他挨了一顿掌掴,结结实实的一顿,而Tony热爱挨打后的朦胧感觉。他觉得全然的放松和安全,他的top那令人安心的味道笼罩着他,而他就躺在top的床上……Tony彻底惊醒了。他赤裸地躺在Gibbs的床上——过去五年中他一直盼望的事情,而且,好吧,没有真正的*性事*,可那顿屁股几乎一样亲密。他和Gibbs从中分享了某种东西——他吃不准是什么,可那种感觉真他妈的太好了。

他睁开眼睛,看见Gibbs坐在屋角的写字台前,凝视着他。

“嗨,懒鬼。也该起来了。”Gibbs笑嘻嘻的说。他看上去比平时更温和,更放松,尽管那双蔚蓝的眸子依然锐利。

“我睡了多久?”Tony打了个呵欠问。

“大概五小时。其他人快回来了,我正准备叫你起来。”Gibbs对他说。

“五小时?”Tony迅速坐了起来,吃了一惊,马上又叫了起来,因为疼痛的屁股发出了抗议。“我睡了五个小时?”他不相信地说。Gibbs翻了个白眼。

“起床,过来,Tony。”他说。“对你,我还没完呢。”

Tony呻吟了几声,因为他不得不离开温暖的床,离开令人陶醉的Gibbs的味道。他光着身子,很自然地走到Gibbs面前,感觉很放松。Gibbs也许是他的头儿,可他也是他的top,所以Tony的身体属于他。Gibbs刚给他戴上项圈的时候就说得很清楚,他不会行使某些权利,可他仍然拥有这些权利,既便他选择不使用它们。看到赤裸的Tony当然是其中之一——另外,Tony喜欢这样。他知道自己很养眼,如果Gibbs只是想饱饱眼福的话,嗯,有东西值得一看。

等他走近了,Gibbs说:“转过去。”Tony照做了,让他的top检查他的屁股。Gibbs用手轻轻抚摸着仍然疼痛的皮肉,而Tony咬住下唇,努力想着和肉欲非常不相干的事情,好不让他的分身立刻跳起来。Gibbs曾经看到过他勃起的样子,不过那总是令他困窘。“好的——看起来不错。”Gibbs说。

“也许看起来不错,可感觉像火烧一样,头儿。”Tony哭丧着脸说。

Gibbs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不管怎样,就像我说的,我对你还没完呢,Tony。跪在我旁边,脸对着桌子,手放在背后。”

Tony叹了口气——Gibbs之前说要让他停止思想的话显然不是玩笑。他知道Gibbs喜欢在严厉惩罚过他的sub以后,和他们待一段时间,可他从来没有在打过他屁股以后,和他一起待过*这么*久。

Tony希望Gibbs不会追究他之前半真半假的谎言,因为现在他感觉自己很脆弱,跪在Gibbs的膝边,脸朝着桌子,火辣辣的屁股暴露在外。如果Gibbs真要追问真相的话,他吃不准自己能撑多久,而他觉得说出真相也让他受不了。

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当他承认自己爱着他时,Gibbs眼中的怜悯——欲望是另一回事;他们可以一笑置之,可爱情?过去,Tony一直是一段感情中不可捉摸的一方,害怕承诺,拥有一切让人心碎的能力。现在他陷入了爱情,他不打算把这些不需要的感情倾倒到这个男人身上。这是他的问题,他一个人的问题——没理由让Gibbs为此烦恼。Gibbs说得很清楚,他不感兴趣,这个Tony可以对付。他总能对付。他一直都能感到内心的孤独,已经习惯了。他会没事的……只要Gibbs不发现真相。

“你上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Tony?”Gibbs出其不意地问。

Tony耸了耸肩。在不睡觉的事情上他搞砸了,可他确信自己可以尽快应付完这一个,摆脱Gibbs,这样他就不会发现真相了。

“午饭的时候,头儿。在餐厅。你看见我吃了——我们在一起。”

“嗯哼。”Gibbs站起来,走到床头柜前,拿起了皮鞭。

Tony转过脸,看着他top的一举一动。他的胃因为害怕而微微抽搐了一下;他的屁股现在可吃不消再挨上几下了。Gibbs回到桌旁,把鞭子放在上面,就在Tony的鼻子底下。“午饭的时候,我只看见你把食物在盘子上推来推去,同时弄出很多响动,掩盖你没有吃东西的事实。”他静静地说:“现在,让我再问你一次;你上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回答之前好好想想,Tony。”他把手搁在皮鞭上。Tony看着它,却不打算投降。他不打算让Gibbs知道真相。

“今天早上——在你们大家起来之前。我吃了点Ducky留在厨房里的蛋糕。”他说。Gibbs拿起鞭子。Tony咬住了嘴唇。到底为什么Gibbs总会*知道*他在撒谎?这太可怕了。

“你确定,Tony”Gibbs一边问,一边危险地用鞭子拍着他结实平坦的手掌。

Tony叹了口气。“不。瞧——我有阵子什么也没吃了。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昨天的某个时候,甚至是前天的。我真的不记得了。这里什么都不一样——太让人兴奋了。也许你没注意,我们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星系里。也许我太激动了,忘了吃饭,是的,这听上去不太像我,可想想吧。对不起——我知道我太不专业了,让你费心了。下次不会了。我保证。”

“上次你不吃东西的时候你在生病,Tony。”Gibbs说,手里仍然拿着鞭子。

“我知道,可那是极端情况,头儿。我得了瘟疫。”Tony回答,仍然很清楚地记得*那种*感觉,不过记得最清楚的是Gibbs来到病房,告诉他不许他死去——所以,就象一个听话的小sub,他没有死。

“我要让Ducky来看看你吗?”Gibbs问。“谁也不知道他们这儿会有什么毛病。”

“不。”Tony坚决地说,因为Ducky有种能够看透他的本领,只比Gibbs在这方面的天赋差那么一点点。“我很好,对不起。我搞砸了,下次不会了。”

他必须停止想Gibbs,自我控制得更好一些。只是全天候对付这种情况太难了。在号上,有十八天他们住在很近的舱房里,而现在他就睡在Gibbs隔壁的房间——难怪他在挣扎。起码在老家,他有时候可以脱离这种情形。

“好吧。”Gibbs叹了口气。他放下鞭子,这让Tony松了口气,接着,他坐到椅子上,双手捧住Tony的脸,探询地凝视着他。“如果你说没问题,我相信你。如果发现你对我撒了话,我不会这么宽容的——明白吗?”Gibbs说:“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这是你告诉我的最后机会,Tony。”

Tony吞了一口唾沫,凝视着那双锐利的眼睛。坦白他的感情是那么的容易,就在此时,就在此地,就让Gibbs处理一切吧,可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这么做。他要的是这个男人的爱情,不是他的怜悯。

“什么事也没有。”他坚定地说,同时交叉起放在背后的双手手指,乞求上帝保佑。Gibbs点点头,看起来对Tony的保守秘密感到失望,可还是接受了他的回答。

“那么好吧。”他说,接着出乎意料地吻了下Tony的额头。“你让情况失控了,。”他放开Tony说,现在他的语气变得干脆利落,公事公办。“所以你就跪在这里,想想你的屁股为啥痛,直到我让你走。”

Tony点点头,放松地进入臣服的姿式。这样消磨时间并不太糟。起码Gibbs就在他身边,他可以假装他们之间不止如此。他感觉到自己陷入了他自己的,和Gibbs在一起的时候,这样做太容易了。他希望他可以把下巴搁在Gibbs的膝盖上,就象小狗一样,可他没被允许这么做,而且他知道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得到允许。所以他闭上眼睛,朝坐在桌边的Gibbs的大腿上略微靠了靠——起码他可以做到那样。

他们安静了一会儿,Gibbs翻阅着他的笔记,Tony在他身边对周围的世界浑然不觉。这种安静如此亲密,他陷入自己的如此之深,门口传来的敲门声让Tony吓了一跳。

“放轻松。”Gibbs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慰着他,不过仍旧没允许他站起来,所以他仍然跪在原处。门打开了,走了进来。

“对不起打搅你,长官。”他在Gibbs面前立正说。Tony的喉咙里轻轻咕噜了一下。他真的不喜欢在其他top前赤身裸体,屁股还红通通的,可他是Gibbs的sub,而Gibbs似乎对此并不在意。Lorne也什么都没说——这很常见,一个top身边有个正在受调教的sub。Gibbs把手放Tony的肩上,没有移开,既安慰了Tony,又清楚地向Lorne表明Tony属于谁——如果他对此有任何疑问的话。

“我知道这个时间选得不好,长官。”Lorne说:“但是昨天太疯狂了,我不敢向你提。我知道你正在办案,可我不知道你和你的小组会在这儿待多长时间,而我真的想再和你谈一下Abby。你说过让我来见你的?”

Gibbs靠到椅背上,他的手仍然放在Tony赤裸的肩膀上。Tony冒险抬起头,看见Lorne就象在接受阅兵。他穿着蓝色的空军军装,鞋子擦得锃亮,军装上的所有扣子都扣得严严实实的,头发一丝不乱。Tony对Gibbs面试Abby潜在的top的程序感到好奇,他轻轻动了动,思忖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接下来发生的是Gibbs的手放到他头上,往下按了按。

“低头,Tony。你在深深的臣服中。”Gibbs坚决地对他说。Tony咽下一声叹息,低下头,盯着地板。然后Gibbs把注意力转回Lorne身上。“我读了你的个人档案,上校。”他说。

“是,长官。将军跟我说你要看我的档案,长官。”Lorne回答。

“你的服役记录很优秀。”Gibbs评论道:“每个人对你的评价都很高。你还是个画家,我看到?”Tony从眼角看到他翻着桌上的档案。

“是的,长官!那是我的业余爱好。”Lorne说。

“对于一个军人top,这个爱好可不常见。”Gibbs评论道。Loren锃亮的靴子稍稍移动了一点。

“我也不是那种常见的军人,长官。”他轻声说。“这就是我喜欢Abby的原因——她不同寻常,而且很有趣。她不像我在部队里碰到过的sub。我会用最大的尊敬对待她,长官,如果你允许我和她约会的话。”

“好吧。”Gibbs靠到椅背上。“你可以约会她,上校,但是有几条规矩。”

“当然,长官。”Lorne回答,双眼闪着快乐的光。

“首先——我必须知道她在哪里。如果她和你在一起,没问题。但是如果她和你在一起,她就必须和你在一起——你不能把她留在任何地方,或者把她捎到任何你认为她会安全的地方。如果她和你在一起,她就是你的责任。如果你照看她的时候,她出了事情,我唯你是问。明白吗?”

Lorne深吸了一口气:“明白,长官。”

“好的。”Gibbs点点头:“其次——她回来的时候你要让我知道——你亲自带她进来见我——既便只是说声晚安,Abby很安全之类的。”

“没问题,长官。”Loren点点头。

“第三——如果你想玩的话,不要冒险,Abby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忽视了她的安全口令,或者强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你会希望从来没有生出来过。”

“是,长官。”Lorne说,Tony察觉到他的声音里有一丝颤抖。Gibbs肯定能够把人吓得够呛。

“最后——不许伤害她。”Gibbs说。“也许你们两个合不来,没问题,我不会因此责怪你。但是你如果是那种喜欢拈花惹草,故意让sub心碎的top,那就仔细想想;因为我不会放过你。”

“还有我。”Tony抬起头,极其严肃地说,说完才发现自己开了口。他咬住嘴唇,等着Gibbs拍他的后脑勺,因为他应该在深深的臣服中。不过Gibbs只是轻轻哼了一声,手重新回到Tony赤裸的肩膀上,轻轻摸挲着。

“我保证——向你们两个。”Lorne说,从Tony看到Gibbs。“我不会给Abby带来任何伤害。”

“很好——我允许你约会她。”Gibbs说。

“谢谢你。”Lorne立正,给Gibbs行了个干净利落的军礼。“如果你不介意我这样说的话,我的感觉就像在中学时,不得不请求一个sub的父母同意我的约会请求。”他微笑着说。“而且还要糟得多的多。Abby肯定非常非常特别,如果她有你们两个照看她的话。”

“她是的。”Tony和Gibbs异口同声地说。Gibbs朝他笑了笑,手指抚摸着他的后脖颈。Lorne噗哧一笑,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们只单独待了一两秒钟,敲门声又响了起来,Ducky走了进来。Tony听天由命地叹了口气——作为一个sub,他已经习惯在top的裁决下赤身露体了,不管周围有谁,而且,毕竟这只是Ducky而已。他是个医生,以前在很多场合看到过Tony的裸体。这个事实至少让他稍微好受了一点。

“我只是在想你们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晚饭。”Ducky说道:“啊……我看见又惹麻烦了。”他说,朝Tony的方向和蔼地笑了笑。“我希望没什么严重的?”

“没有——他只是要安定下来。”Gibbs回答。“他已经不吃不睡好几天了,需要挫挫锐气。”

“我亲爱的孩子,不吃,不睡——任何人都会以为你恋爱了。”Ducky轻声笑着说。Tony身子一僵,Gibbs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收紧了。

“是这样吗,Tony?”Gibbs问:“是不是外面哪个top吸引了你的注意?”

“不是,头儿。”Tony回答,既坚定又诚实。越过Gibbs的肩膀,他看见Ducky一眼看穿了他,即使Gibbs并没有识破。

“这里,让我来看看伤势。”Ducky说。Tony看得出来他在努力掩盖错误,因为他让Gibbs注意到了Tony感情状态。

Ducky走上几步,Gibbs点点头,让Tony站起来,给Ducky检查他的屁股。

“我发现这是你惯常的手工杰作,。”Ducky一边检查Tony的臀部,一边喃喃地说:“没有挫伤或者痕迹——如果实际使用了工具的话。我去拿点减轻疼痛的特殊药膏来,Tony,如果同意的话。”

Gibbs点点头,说道:“并且你这么做的时候,我准备去给我们拿些食物过来。今晚我不想让我们在餐厅吃饭——我要和每个人过一遍今天的结果,看看我们的进展如何。我也想确保你吃东西,Tony。让Ducky做他的事情,然后穿好衣服,到客厅去。”

他俩都离开了房间,Tony站起身,觉得松了一口气。这次好险。过了一会儿Ducky回来了,来到他跟前,挥了挥药膏管。他从来没告诉过他们任何人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他给Tony的屁股涂过好多次这种药膏,Tony知道这真的有效。

眼下,他心里装着比减轻屁股上的疼痛更为要紧的事情。他抓住Ducky的手腕,专注地盯着他。Ducky的眼睛在镜片后面吃惊地瞪大了;Tony很少让面具滑落到足以让任何人看见真实的他,现在他不得不这么做。

“你永远不许告诉他。”Tony用低沉、急促的语气说,和他平时玩笑的举止完全不同。这让Ducky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当然不——我向你保证。”Ducky回答:“不过——也许你想亲自告诉他,我亲爱的孩子。”

“不。”Tony坚决地说,手收紧了。Ducky露出痛苦的表情,Tony松开他的手腕,抱歉地笑了笑。

“也许这没你想的那么糟糕。”Ducky说。

“不。”Tony回答:“他给我带项圈的时候,我知道条件。他告诉我这是我所能得到的全部,而我告诉他我能应付。我不会逼他给我更多。我有我的尊严,Ducky——而且他说得再清楚不过了,他甚至都不想和我上床,更别提让我进入他那颗该死的冷酷的心了。”

“他的心没你想的那么冷酷。”Ducky喃喃地说。“多长时间了?”他一边问,一边打开药膏管的盖子。

“五年。”Tony回答。

Ducky叹了口气。“自从他给你戴上项圈?你爱上他*那么*久了?”

Tony点点头,然后转过身,让Ducky给他的屁股涂药膏。它涂上去的时候总是冰冰冷的,不过Ducky的动作很轻柔,一点也不痛。他的屁股会疼上几个小时,特别是坐下来的时候,而且它也许会红上一两天,不过也就这样了。既便Gibbs给他留下印子,就象他有时候会做的,Tony怀疑这更多的也是为他好。就好象知道过后会多喜欢在镜子里审视这些印子。Ducky涂完药膏,把Tony转过来,面对着他。

“当然,我们都知道你想要他,你没把这个当作秘密。实际上,你快把这个变成笑话了,是不是,Tony?”Ducky悲哀地摇摇头。“我应该早就知道你太聪明了,不会没来由地这么装傻充愣。这是个很好的伪装,Tony——假装只想要他的人,其实你要的是他的心。”

“让你们视而不见,Ducky。”Tony静静地说:“这总是最好的障眼法。”

“而我们都不知道你爱得这么深——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大家都把你流连的目光简单地理解成你单纯的欲望——根据你的历史,这也并不奇怪。你真的爱着他,Tony?你确定?”

“是的,Ducky。”现在Tony放下了所有的伪装。对Ducky,这已经没有必要了。“我爱着Gibbs,从我第一天看见他起,而且愈来愈厉害。过去几个星期里,一直和他在一起快把我逼疯了。我得控制住自己,否则我会把事情彻底搞砸的。”

“我希望可以把你们的脑袋碰在一起,你们两个的脑袋。”Ducky说:“可这得由你俩想清楚。我只是希望你真的能够想清楚。”

“没什么好想的,Ducky。”Tony说,干脆地摇摇头。“我只要找办法把它克制下去,控制好自己,不让它影响工作。”

“哦,Tony。”Ducky叹了口起。“我很难过,我亲爱的孩子。我实在太记得这种恋爱引起的巨大的痛苦和消魂的喜悦了。”

“可你拥有他。”Tony指出:“你已经拥有他很长时间了——他待你不一样。我是说,我感觉得到你和他之间……”

Ducky清了清喉咙:“别打听,。这是隐私。”他说。

Tony点点头,脸有点发红,可仍然觉得忌妒。Ducky和Gibbs有老交情,他们之间有种轻松的亲昵。Ducky也是唯一Gibbs会袒露心扉的人。Tony经常好奇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他们怎么会在一起的,但是他们两人都从来没有提过这个话题。他知道Gibbs收下Ducky这个sub后还结了三次婚,可他从没和Ducky结过婚,而尽管这两人显然都爱着对方,Tony觉得他们之间的不是爱情。所以他们有的是另外某种感情——几乎同样重要的,却不一样的感情。这肯定是种深厚的友谊,而Gibbs对Ducky的保护和对其他sub的一样强烈。不过Tony从来不知道Ducky还有其他的恋人,有时候他会暗想这是为什么。

“你甚至都不是sub吧,Ducky?”他突然问,意识到这个问题经常在困扰他。有时候他觉得Ducky很sub气,而另一些时候……不怎么sub。他肯定是戴着Gibbs项圈的这些人中唯一可以偶尔给头儿下命令的人——而且,也许更令人吃惊的是,Gibbs通常会听他的命令。

“多么离奇的问题,!”Ducky说,吃惊地笑了。“我戴着Gibbs的项圈,对吗?”

“Ziva也是。”Tony指出:“而她肯定是个top。”

“啊,这个……我们都有自己的故事,Tony,是不是,我们这些戴着Gibbs项圈的人?”

“呣,这是个谜。他打过你屁股吗,Ducky?”现在Tony好奇了——Gibbs和Ducky的关系对他来说是个谜,他经常在想是什么把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让他们多年来如此亲密。

Ducky笑了。“你在套我的话,。”他说。

“嗯。”Tony也冲他笑着。“那么——打过吗?”

“一两次。”Ducky承认道。Tony大声笑了起来,知道Ducky也得和他们一样向Gibbs的调教屈服,让他暗自高兴。Ducky不怀好意地凑到他面前。“不过只有在我好声好气地要求他这么做的时候。”他补充道。Tony收住笑声,做了鬼脸。

“你觉得要是我好声好气要求他的话,他会*停止*打我的屁股吗?”他一边说,一边慢慢地拉上裤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因为尽管Ducky的特殊药膏不错,Gibbs的手更厉害。

“你总可以试一试的。”Ducky沉思地说:“不过,你也许想等一两天,等你臀部的疼痛减轻少许,,再采取如此危险的策略。”

“是啊。哈,哈。”Tony酸溜溜地说。Dcuky拍拍他的手臂,走出了房间,一边走,一边吃吃地笑着。

Tony穿好其余的衣服,跟着医生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发现Gibbs、Ziva和McGee已经从餐厅回来了,带回来几盘吃的。他吃惊地发现这些食物闻起来味道不错,几天来他第一次有了饥饿的感觉。显然Gibbs的方法奏效了。

他不舒服地沿着沙发边坐下来,脸上露出些许痛苦表情。他看见McGee眼中的震惊,显然菜鸟意识到他刚刚被狠狠打了一顿屁股。接着McGee看了一眼Gibbs,那种眼神就象正好被猎人逮住的兔子。Tony强忍着没有笑出来,暗想McGee是不是总会被top吓到。可接下来,出乎他意料的,McGee的目光犹豫地投向了Ziva。这不是McGee惯常看她的那种又爱又怕的眼神,而是温柔地,几乎带着思索。Tony默默地记在心里,准备以后再来理会。

“那么……你们今天有什么发现?”Gibbs问,同时把一盘食物推到Tony面前,眼睛里好象在说如果他不把它们吃了,就会被整晚倒吊在Gibbs卧室的天花板上。这个想法不算*太*坏,不过坏到足以让Tony马上拿过了盘子。不是他有多着急——实在是真的饿了。他开始狼吞虎咽,同时听着大家讲每个人的进展。

Ducky没什么好补充的,不过他还是说了十五分钟,当中穿插了好多Ducky式的典故。Tony喜欢医生说话的方式,所以他小心地用疼痛的屁股坐在沙发上,让Ducky的说话声淹没自己。

接着Abby报告了她的结果。而Tony则彻底沉浸在被掴臀后的朦胧中,不过他仍然下意识地捕捉着那些字眼,因为有时候这样会让他灵光闪现。肯定有什么东西能够解开这个案子的所有谜团——他只是不确定到底是什么。

接下来是Ziva,用她惯常的爽利的语调做了汇报,McGee偶尔插进来补充几句。

“的火肯定是故意放的。”Ziva说:“我们发现了一个小型的燃烧弹。它本身的威力并不大,但所放置的地方会产生最大的破坏作用。它就放在一个氧气箱的附近,所以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控制住了火情。”

“所以我们要找的人不但能够拿到火药,而且还对的结构知道得很清楚?”Gibbs问。

“没错。”McGee点点头。

“这和医生的被杀有什么联系?”Abby问。

“转移视线。”Tony想也没想地说。“有人想某人走开。问题是——谁?为什么?”

“是很好的人选。”Gibbs思索着说:“是在医院被杀的——也许凶手希望离开,去号上救助伤员。”

“可没在医院。”Tony指出:“他没有当班,而且他的无线电整晚都没开。”

“可凶手不知道。放火能保证万无一失。”Gibbs回答。

“我们还发现……”McGee不安地看着Gibbs。“嗯,只少……我发现……我不确定这是不是重要,我是说,它和案子没有直接的联系,可……”

“干脆点,菜鸟。”Tony翻了个白眼说。Gibbs够不着他的后脑勺,不过还是瞪了他一眼,才把注意力转向McGee,扬起一根眉毛,示意他继续。

“这个……几星期前,他们说我们不能用星际之门从地球过来,因为那门临时出了点故障,不能进行星系间的传输。”McGee说,微微有点结巴,只要Gibbs严厉的目光注视着他,他就会这样。

Gibbs清清了喉咙,催促他快一点解释,McGee磕磕绊绊地说出了下面的花。

“这个,我发现其实不是这样,头儿。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是星际之门似乎工作得很好。我查了日志,我们坐号从地球出发的时候,他们对星际之门做了些日常维护,但是它运行良好。”

“这个谎话对谁有利?”Gibbs问:“谁不想我们来这儿?”

Tony觉得每件事情都解释得通了。“博士。”他肯定地说。“想想看——他能够拿到火药,他知道的构造,他能向谎称星际之门有故障。”

“可为什么?你认为他是凶手吗,?”Gibbs皱起眉头问。“动机呢?”

“这个嘛,我总是说忌妒的情人嫌疑最大。”Tony流利地说:“看事实吧,头儿!我们知道迷上了——亲口告诉我们的。他还告诉我们是那种会吃醋的sub——记得他说的关于洗澡水变烫的事吗?亲口承认他爱吃醋,午饭的时候——记得他说的关于一半的sub都迷上了将军吗?他看起来可不太高兴。”

“不可能!”Abby猛烈地反对道。“Tony,你错了。不可能这么做!这几天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比谁都多,他就是……他不可能做这个。他不会伤害任何人。他不喜欢这么做。”

“等一等,Abs。”Gibbs举起一只手,说:“继续,。”

“好好想想,”Tony继续发挥道:“前面三个受害人都是陆战队员——而且据我们所知,是相当轻浮的sub。而将军——英俊,有魅力的top,他们的上级——是不是他们都勾引了他?而忌妒了——所以他开始除掉他们,一个接一个。目的很明确——离我丈夫远点,否则要你们好看。”

“可John全身心地爱着!”Abby抗议道:“他不可能和别人上床,即使别人勾引他!”

“你知道有多少top会拒绝一个投怀送抱的sub?”Tony问。“top们很容易上钩——只要几句恭维,低声下气地扇几下睫毛,挑逗一下。”

“你对top的评价很低,Tony。”Ziva说,乌黑的眉毛皱了起来。

“嗯……这个……我认识很多top。”Tony回答,耸了耸肩。“我不在乎看起来多爱他丈夫——他可能上了钩。”

“不,我不这么想。”Gibbs喃喃地说。“抛开你的偏见——昨天你怎么说我们的?‘动力中软弱的一方’?”他朝Tony的方向瞪了一眼。“我想将军不是那种花心的人。不过不管他有没有在外面花——重要的是认为他花了没有——或者的醋心重到受不了别人向他丈夫调情。他当然有动机,有机会实施谋杀。”

“就是!”Tony咧开了嘴。“他在号上放火,确保不会在医院里,并且转移大伙儿的注意力,然后去料理了医生——少了一个想勾引他丈夫的人。”

“我们知道凌晨4点的时候,在实验室里。”Gibbs快速翻着笔记说。“因为将军和他在一起。”

“嗯——可他只待了五分钟。有足够的时间之前在号上防火,之后去杀了,他甚至可能是打电话给将军谎报险情,让将军去实验室,给他提供不在现场的证据。”

“这些够吗?”Ziva问Gibbs。

“足够让我重新询问了。”Gibbs说着,扔下盘子,站了起来。

“不——求你——Gibbs,你们错了!”Abby哭了起来。“不是干的。你们不了解他。”

“我们知道他粗鲁,不喜欢交际。”Tony一面对她说,一面跟着Gibbs站了起来。Abby抓住他的胳膊。

“是的……可……那是表面——内心里,他只是有些不安全感,而且他真的很善良。他不喜欢任何人受伤害,别说死去了。”

“他看起来不怎么为难过。”Tony指出:“吃午饭的时候,他跟我们讲了那个荒谬的故事,说她可能还活着别的宇宙里,好掩盖他根本不在乎她死活的事实——如果是他杀了她,他怎么会在乎?”

“不,你错了——他真的这么想。”Abby说。“他就是这么应对这种事情的。”

Gibbs伸出一条胳膊挽住了Abby,把她搂到怀里,吻了吻她的脸颊。“Abby,我们必须这么做。”他坚决地说。“如果是无辜的,我们会发现的——可现在,他是我们的主要嫌疑人,所以我们必须再问他几个问题。,McGee,David——跟我来。”

他大步朝门口走去,Tony紧跟在他身后。他们快速走到的实验室,Tony觉得精神振奋。一切都讲通了!这个……几乎讲通了;还有些地方不合理,可他说不清是什么。他只是*知道*自己第一眼看到就不喜欢这个家伙,看来他的内心终究是对的。

Gibbs用力推开实验室的门,Tony第一个冲了进去。正独自一人在工作。这突然的入侵让他吃惊地站了起来,嘴巴一张一合。

“博士。”Tony说着,走上前去。“我们想再次询问你,关于医生、中士、下士和上尉的谋杀案。”

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什么?为啥?哦,我的上帝——你们以为我杀了他们,是不是?”

“是你吗?”Gibbs问。

看上去快晕过去了。“当然不是!你开玩笑。我?我是说……我?我为啥想杀他们?哦,我的上帝……你不能说我……”

“你能和我们一起去审讯室吗?”Tony问。

“不!”看起来惊惶失措。“我什么也没干!”

“那你肯定不介意接受询问。”Tony走上一步,伸手示意他朝外面走。扭着身子躲开他。

“不,不,不!”他抗议道:“你们不能这么做。别*碰*我。John会不高兴的。”

Tony当然知道他会不高兴的,但是一个top的感情不能凌驾在联邦调查的必需之上。

“而你也不喜欢任何人碰他,是吗?”Tony问。

“你什么意思?”显得很困惑。有那么极短的一瞬,Tony暗想也许他们弄错了。

他伸手想把朝门口推,接着踌躇了起来,因为未经允许碰触一个top戴项圈的sub总是不好的。然而这么多年来,Gibbs一直向他灌输的是,执法的时候根本不用拘泥这些小节,所以他把这种自动的本能搁在一边,重新伸手去抓的胳膊。甩开了他。Tony上前一步,试图控制住,两人推搡了起来。科学家绊了一下,跌了下去,头撞到了桌子上。Tony骂了一句。

Gibbs走过来,扶起了。的额头裂了个小口子,血渗了出来。Tony叹了口气——嫌疑人在关押期间受伤终归很难看的。Gibbs显然也不高兴——他又看了眼伤口,想确定它严不严重,不过这只是个小口子。

“博士,”Gibbs干脆地说,这种语气总会引起sub们的注意。听到他的声音,安静了下来,停止了挣扎。“我们准备带你去审讯室接受询问——如此而已。你最好跟我们走,充分配合我们。如果你*是*无辜的话,我确信你可以证明。为了你自身的安全,我们准备给你戴上手铐。”

“你们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小声说。“真的——你不知道。这根本不对。”

“好吧……我们会知道的。”Gibbs说,朝Tony点点头。

Tony把反铐起来,按住他的肩,推着他朝门口走去。开始的时候,他兴冲冲地认为也许他破了这些谋杀案——这会让Gibbs觉得他很不错。可现在……他的心中不安了起来。他对的厌恶以及对他和将军之间关系的忌妒是不是影响他太多了?当然,证据的确在某种程度上显示有罪,……但是这个男人真的会进行谋杀吗

Gibbs不高兴——他不喜欢受伤,尽管只是个小伤。Gibbs对们有种老式的态度——半是沙文主义,半是骑士精神——他不喜欢他们受伤害;top们可以照顾自己,可sub们应该受保护,被珍惜,就象结婚誓言中说的。他也无法摆脱抓错人的感觉。是不是Tony对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偏见对他们影响太多了?

无论如何,他必须搞清楚为什么要谎称星际之门出了故障——这是他知道得很清楚,这是他们掌握的切实证据。其余的只是推测罢了。

他让McGee和David站在门外,自己和Tony及一起走进了房间。Tony把按到一把椅子上,仍然铐着双手。Gibbs拉开自己的椅子,坐到桌子对面,注视着。他看起来头晕目眩,不知所措——而且*真的*非常不安。

“你有什么想坦白的吗,博士?”他问。“你似乎很紧张。”

“是的——John知道了会发狂的。”回答。

“这个……我们可以待会儿再处理。”Gibbs说。他认为在发现之前,自己可以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如果的确有罪的话,那个时候也许他已经让坦白了。

“不……你不明白。John马上会到的。”说:“我不知道他到这里的时候会失控到什么程度。”

“为什么你说他马上会到?”Gibbs皱着眉问。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听起来很像有人在愤怒地咆哮;Gibbs可以听到Ziva在努力控制局势。他朝Tony点点头,示意他留神,然后走了出去。

站在那儿,在Ziva和McGee的手中挣扎,看起来愤怒、烦恼,极端危险。

“将军。”Gibbs平静地说,示意Ziva和McGee松开对他的钳制。

“你们他妈的到底在干吗?”John大叫着:“你们把关在里面。哦,我的上帝,你们把他怎么了?他受伤了……妈的……”他朝门口冲去,Gibbs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开。局面一时有点僵持——将军如此愤怒,Gibbs毫不怀疑他可以把他们全部打败。

“是的,他在里面,但是他很好。”Gibbs用一种低沉,安慰的语气说。他记得*这种*感觉——没有理由地爱着一个sub。他记得他们上门告诉他被害时的情形……他还清楚地记得追踪杀害她和他们女儿的凶手,把子弹倾泻到他身上的——比实际致命所需要的多得多。“我们有很好的理由相信,他可能和最近的谋杀有关,我们想重新询问他。”

“什么?”John看起来义愤填膺。“你们认为杀了人?我的上帝,你们疯了吗?”

“你怎么知道他在我们这里?”Gibbs好奇地问。他没有察觉到有人看见他们去实验室,也肯定没时间,没机会呼叫任何人。

“我们是生命共同体。”John咬牙切齿地对他说。“我感觉到了你们对他干的事情。你们让他受伤了……他在痛,而且他真的很伤心,有人*碰*了他。你应该感谢你的徽章保护了你,Gibbs。因为如果没有它的话,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Gibbs叹了口气。上帝,他痛恨那些结成生命共同体的伴侣。首先,法律上,你得把他俩当作一个人,所以他无法在John不在场的情况下询问。他压根不想这样。他用探究的目光盯着John。将军棕绿色的眼眸里充满强烈的感情,看起来马上就要爆炸了。Gibbs明白John的心情;Tony曾经被人陷害成谋杀嫌疑人,被带走询问,Gibbs的耐心和自我控制能力都被逼到了极限。然而,不管他现在多么同情,Gibbs知道自己有工作要做。

“你们是生命共同体?”他扬起一根眉毛。“好的——如果你能够证明,那么我们询问他的时候,你可以坐在审讯室里。”

John充满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我他妈的当然能够证明。”他忿忿地说。“现在,你是让我进去,还是我要向你的人开枪?”

“要是我就不会这么做,将军。”Gibbs冷冷地警告他。对他们的威胁,他不会等闲视之,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你伤害了一个执勤的NCIS探员,你会受到鞭刑——我会很高兴亲自执行。”

“只要让我进去。”John严厉地说。“因为如果我不能马上看到他,我不能保证我会做什么事情出来。”

Gibbs点点头,清楚地看到他到了失控的边缘。他打开门,John奔了进去,冲到身边,跪了下来,伸出颤抖的手,摸着他。

“哦,妈的…………”他的手指碰到了额上的伤口,轻轻探了探。

“没事。我没事。这不是他们弄的。”语调急促地说。

Gibbs感到不舒服——比起涉嫌谋杀,似乎更在乎他top准备做什么。“是我自己不好——我太吃惊了,绊了一跤。”说。

John的手探到的胳膊上,脸色阴沉了下来。Gibbs打起了精神。

“你们把他铐起来了?”他从牙缝里说:“谁干的?谁铐了我的sub?”

“我干的。”Tony说,听上去一点也不害怕。John站起身,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怒吼。

“除了我,没人——*没人*能够铐我的sub。”John一面压低嗓音说,一面朝Tony走去,浑身撒发着怒火。Gibbs插到John和Tony的中间,真地担心起这个局面来。

“放轻松,将军。没事。你来的时候,我们正准备拿掉手铐。”他用镇定的语调说;“我们现在就拿。”

Tony站起来,Gibbs捻了下手指,示意他退后。。Gibbs很高兴Tony立刻照做了,因为他毫不怀疑随便什么人现在去碰的话,即使只是给他解开手铐,也会尸横当场。他又捻了下手指,Tony把手铐钥匙交给他;Gibbs把它递给John。

John打开的手铐,把它们扔到地上,然后把搂到怀里,抱着他。的双臂绕到了John的背后。Gibbs知道自己做对了——现在唯一有可能让将军平静下来的人就是他的丈夫,而显然非常清楚该怎么做。他抚摸着他top的背脊,在他耳边喃喃低语着。将军的身体和他丈夫的贴得那么紧,好象他想马上和他相融在一起。

终于,John的身体不再颤抖。他放开他的丈夫,转向Gibbs。

“你想要证明?”他厉声说。“这就是证明。”他把手指放到的伤口上,然后把自己的脸靠过去,用鼻子嗅着伤口,接着又舔着它。

Tony看着Gibbs,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但Gibbs只是看着,被他俩之间的动力深深吸引住了。不管现在的局面如何,他几乎对将军和他丈夫之间的纽带感到忌妒。

就在他看的时候,那两人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John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吟,他的手指拂过脸上的伤口……接着,就在他们的眼前,伤痕变浅了。它没有完全消失,但是伤口结起了痂,血红色变成了淡淡的粉红。等到John转过身来的时候,他自己的额头上也出现了一道差不多的结了痂的伤痕。

“哇哦。”Tony喃喃地说,显然被打动了。

“你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活的生命共同体吗,”Gibbs问,目光仍然停留在暴烈的将军身上,不知道他下面会干什么。

“他们是生命共同体?”Tony话音里的忌妒那么明显,Gibbs吃了一惊。“好吧,这就讲得通了。嗯,没有……我没见过。从来没有碰到过结成生命共同体的伴侣。”Tony说。“不过电影上见过——总是觉得太疯狂了。我是说——如果将军死了,会一起死,对吗?反过来也这样。”

“是的。”Gibbs。“我很吃惊,作为一个军人,你会冒这样的风险,将军。你的工作并不安全。”

“他的sub坚持这样做。”用颤抖的声音说。“反正我们也差不多那样了,他不进行到底的话我会很生气的。”

Gibbs点点头。他曾经对有过类似的念头,但是放弃了——他们有一个孩子,他不打算让他们想结成生命共同体的自私念头,让Kelly冒同时失去双亲的风险。从来没有向他提过,不过他猜她的想法也差不多。在任何情况下,生命共同体的生活都是艰难的,很少有人能够达到这种程度。他从来没觉得这是他能习惯的生活。

“好吧——这个,这让事情有点变化。”Gibbs说:“显然,法律上,被询问的时候,你有权利坐在这里,将军。”

“我不能相信你在这么做。”将军忿忿不平地说:“没人会相信能杀人。”

“甚至当他深爱的丈夫——他深爱的,结成*生命共同体*的丈夫,在欺骗他的时候?”Tony问。

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响,转过身,握紧了拳头。

“你到底在说啥?”他质问道。

“全给我坐下。”Gibbs命令道,指了指椅子。John坐了下来,可他仍旧攥着的手,紧紧地握着。

“知道没那种事。”他咬着牙说。“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他——永远不会。”

Tony翻了个白眼。“所有的top都这么说。”他嘟哝着说。“我爸爸曾经因为我到处鬼混,整天用鞭子抽我,可起码我年轻,自由,单身。”

“而且未成年。”Gibbs指出。Tony耸耸肩。Gibbs对他的探员感到一阵极度的同情。怪不得Tony对Top有如此的偏见,想想他童年的经历吧。在某种程度上,他怀疑Tony孩提时所受的惩罚是不是在有爱的情况下实施的,他知道这里面没有慈爱和尊敬——在Gibbs的头脑里,对于有效的调教,这两者缺一不可。

“John没有欺骗我。”抗拒地说。“你不明白我们所拥有的——他骗我的话,我会知道的。”

“嗯,所有的sub都这么说。”Tony回答。“面对现实吧,。John是个英俊的top,魅力无穷,那些海陆追起他们的目标来可不会害羞。你发现了,所以……”

“不,”轻声说。“是这个吗?这就是你的想法?”他摇摇头,轻声笑了下。“你不知道这有多好笑。John和我……不是这样的。我们*不可能*那样。我不知道你的恋爱是怎么样的,探员,或者碰到过怎样的混球top,但是这和你说的不一样。只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碰到一个好top,并不意味着我们其他人也没有。”

Gibbs没有漏掉脸上闪过的痛苦表情——赢得了这个回合,虽然房间里的两个sub并没有拔拳向相。

他不得不承认,越是询问,他的内心越是觉得他和谋杀无关。不过有件事情他的确是有罪的,而Gibbs必须把这搞搞清楚。

“……你为什么撒谎说星际之门出了故障,不让我们用它到这里来?”他直截了当地问。的蓝眼睛瞪大了,接着他内疚地看了看他的丈夫,又看回Gibbs。

“?”转过脸,露出困惑的表情。“你说星际之门不能进行星系见的传送。”他喃喃地说。“你说本地传输没问题,可你不能保证从地球过来的安全,你不确定要多长时间才能修好。”

咬着嘴唇。

“这是假的,是吗,?”Gibbs温和地问。“你为什么不想让我们来这里?”

“因为我们不需要你们!”大声喊了起来:“John能解决这个问题!他不需要你们到这里来,架空他,命令他。永远不会同意这么做!”

“所以你说了谎,?”问。Gibbs注意到他捏着的手,看起来很沮丧,可并不吃惊。“我想你会很快就把它修好了——可现在我明白那是在NCIS探员坐号出发以后。”

“是的,John,我说谎了。”小声说。“我以为我可以给你争取点时间——他们到这里的时候,你可能已经找出凶手了。”

“就在这段时间里,又死了一个人。”轻轻地说。“死了,。如果NCIS早点到这里的话,也许她还活着。”

听到这里,的眼睛惊恐地睁大了。“我不想……我只是以为……”他说。

“他在努力保护你,将军。”Gibbs直截了当地说。“问题是,为什么?”

在椅子上不安地挪了挪身子。

“对不起,John。真的对不起。”绝望地说:“当时看起来不算什么。我只是……”

“这样不好,。对我俩都不好。”轻声说。

“肯定的。”Gibbs评论道。“瞧——我们把带进来的时候,我想他可能杀了这些人,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他的话让Tony的头猛地抬了起来。

“但是这是个严重的事件;他对远征军的指挥官——先生——说了谎,并且干扰了NCIS的调查,我的报告中肯定会包括这件事。”

“我明白。”点点头说。的脸变白了。

“请……”他说,可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

“没事,。我会处理的。”他坚定地说。“Gibbs探员,如果你问完了,能让走吗?他会直接回我们的宿舍,我保证他不会立刻,万一你想再和他谈话的话。”

Gibbs点点头,没理睬Tony抗议的哼哼。

“没问题。——让Ziva送回他的宿舍。你去门口站着。我想单独和将军谈谈。”

Tony和都站了起来。搂住他的top,吻了吻他的黑发。

“对不起,John,真的对不起。”他悄声说。叹了口起,重重地吻了吻他sub的嘴唇。

“我知道。”他回答。“现在,走吧。我们等会再对付这个。”

——第七章完

第八章

梗概:“你应该和别人谈谈这个问题,John。”Gibbs说:“我想,眼下我是你能找到的,最理解你的人了。”

Gibbs看着和Tony一起向门边走出去,注意到他投向Tony的目光是多么的警惕——这两人显然相互没有什么好感,可Gibbs不确定为什么Tony对科学家这么有敌意。

门在他俩的身后关上了,Gibbs靠到椅背上,一只手仍然放在桌子上,手指敲击着桌面,盯着看了好久。也注视着他。Gibbs从他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知道他们要谈什么。

“你以前也这么做过,是不是?”他说。“替他承担罪责?”

“他是我的sub。”将军回答,似乎这是唯一的选择。Gibbs对此很钦佩——他碰到过一些top愿意替他们的sub承受公开的惩罚,可这样的人并不多。

“不喜欢你。”他冷静地说。

“我知道。”点点头。

“所以结果可能很糟。”Gibbs继续说。耸耸肩。

“除了我,没人能教训。而且我不会当着别人的面教训他。我猜肯定会要求有人在场,所以他只能将就一下,打我的屁股,而不是的屁股。”他说。“这是我的权利——我不会再次让经受这种情况。”

Gibbs不知道他说的‘再次’是指什么,但是没有追问。他想也许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判断并不正确。故作懒散的举止,悠闲的态度都是骗人的。这个男人有着黑暗的倾向——难怪刚才他们碰了让吓得够呛。这是最高水平的top——他用少见的激情爱着并保护着他的sub,但是这种激情偶尔也会过了头,让人害怕。Gibbs对此很理解——只不过的愤怒像火一样炽热,而他自己的则像冰一样寒冷。

“你和一样善于隐藏自己的真面目。”他喃喃地说,希望有时候自己可以更多地瞥见面具后面真实的Tony。那个严肃的、坚定的,负责的Tony,而不是装傻充愣,误导他们大家的Tony。Tony到底在隐藏什么?

“只有能够对付真正的我。”回答。

“这我相信。”Gibbs点点头。

接下来是长长的沉默。接着,Gibbs的手指停止敲击桌面,人往前靠了靠。

“他到底出过什么事?”他轻声问。脸色一沉,眼里又出现了那种阴暗的神情。“他出过事,”Gibbs提示道:“这让你很受伤——你没法克服这次伤痛。所以他想保护你,John。所以他撒谎说星际之门出了故障。他知道你现在很脆弱——而你让他这样想。你活该为他闯的祸接受惩罚,,因为你们当中你是top,可你已经有段时间表现得不像个top了,是不是?有多久了?”

瞪着他。

“我猜有几个月了。你上次挫他的锐气是什么时候?你上次做困难的决定是什么时候——为他做的决定?”

摇摇头,没有说话。

“你应该和别人谈谈这个问题,John。”Gibbs说:“我想,眼下我是你能找到的,最理解你的人了。”

他站起来,让好好理解他的话。他在屋子里兜着圈子,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

“拥有一个sub是巨大的责任,有时候你必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他说:“看看-他是个大麻烦,就象你刚才对你自己的准确定义一样。我并不总是想挫他的锐气,有时候我很累,或者很忙,或者没这个心情——但是我不这么做的话,总会有料想不到的结果发生。而你……你在纵容你的sub,而不是惩罚他,这不像你——你内心深处不是这样的top。一般你不会逃避自己的责任,可最近你在逃避,你自己也知道。”

他靠在墙上,看着用修长的手指抓着乱七八糟的头发。又是一阵沉默。接着讲了起来,声音嘶哑,低沉,好象被打败了。

“我失去过他。”他低语道:“我们都在这个另外的地方……他跌进了一个裂缝,到达了另一个宇宙。他被枪击了……我不在那里。我不在那里。”他抬起头,回忆让他的眼睛变暗了。

Gibbs感到一阵同情,想起了指挥官来到自己的面前,脸色凝重地把沾血的项圈交给他。他辜负了她们,妈的。他辜负了她们,他的余生都要为此忍受。

“他躺在那儿,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身边没有一个关心他的人,而我一点也帮不了他。”

John喃喃地说。“我甚至没法去找他。因为他快死了,我们生命共同体的能量变得很低,我走不了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躺在那儿,努力通过我们之间的纽带让他活着。我能够感觉到他的痛,能够感到他的生命在逐渐消失,而我甚至不能把他抱在怀里。他离得那么远。我只能从我这里另外派人过去——能干的,我能相信的人,但不是我。我辜负了他。”他小声说。Gibbs点点头。

“是的。我知道。”他说,因为他的确知道。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有可能死掉——我也会死,但是我们相距遥远,不能最后相互碰一下。现在……我好象被封闭起来了。”John说:“我不能告诉他,可他感觉得到。他知道我很不安,但是他不知道原因。我不想告诉他;他会感觉内疚的。你说得对——我没法挫他的锐气,甚至在他需要的时候。有时候,我知道他需要,我试图这么做——可所有我看到的是他,躺在地板上,胸前有个巨大的伤口,血流了一地,孤零零的,我能够感觉到他在渐渐离开我——于是我下不了手。我就是下不了手,因为我没能保护他不受枪击。”

“他只知道你现在很脆弱,他必须保护你。”Gibbs轻声说。“所以他撒谎说星门出了故障,不让他的top在最虚弱的时候受到挑战。”

“是的。”John点点头,抬起头,迎住Gibbs的目光,棕绿色的眸子中目光黯淡。“是的,就这么回事。我彻底搞砸了。”

“你是搞砸了。”Gibbs同意得很干脆,因为他自己不喜欢沉湎于自怨自艾中,也不想让别人这么做——尽管不像喜欢自怨自艾的人。“但是你知道现在该做什么。”

“是的,我知道。这会杀了——上次就差点杀了他,在之后,这次更糟。他不愿意让我替他受罚的——他宁愿自己受罚,可他知道我不能——我*不会*让他那么做。”

“我会和谈的。”Gibbs说。“我看让你为了这件事当众受罚没有什么好处。不管该怎么做,都是你和两人之间的事——不关别人的事。”

“嗯,这个,祝你好运。”John微微牵了下嘴角。“恨我,从到这里那天起,他就在找机会给我个下马威。他巴不得有这个机会,不会轻易放过我。”

“我们会知道的。”Gibbs说,心中有了个主意。“你——等在这儿。我去向我的小组通报一下,然后陪你去的办公室。”

“好吧。我会,呃……认为自己向你低了头。”John嘟哝着,悲哀地摸着下巴。“不过我猜你也习惯了,是不是,Gibbs探员?”

Gibbs摇摇头。“你暂时迷失了自己,不过我不能责备你。”他说,记起了之死的冲击,和内心中让他麻木的冰冷感觉,这种感觉一直没有怎么消失。他也记得在她死后,那冰冷,灰暗的一年里,他如何从一个法医那里得到了友谊。他忘记吃饭的时候,Ducky给他带来了午餐。别人都被他阴暗的眼神和灵魂里几乎触手可及的自毁倾向吓坏了,和他保持着距离,只有Ducky和他交朋友。那个时候,他也迷失了,做了一些蠢事,很多时候失去了控制。在需要的时候有个朋友帮助了他——Ducky是个真正的朋友,因为当时没人愿意答理他。他希望现在能够成为眼前这个男人的朋友。即使最好的top偶尔也会犯错,他的内心告诉他是最好的top之一。

Gibbs带上自己的sub们回到宿舍,发现Abby和Ducky正等着他们。

“这个,你是对的,Abs。”他对她说。

她站起来,猛地搂住他的脖子。“哦,Gibbs!我太高兴了!我知道不是干的!”她尖叫着。

“嗯,他没有谋杀任何人,可他肯定惹下了别的大麻烦。”Tony说,而Gibbs觉得他的sub对此很高兴。他希望有更多的时间来搞清楚为什么Tony这么不喜欢,但眼下他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应付。

“Ducky——我需要你的帮助。”他说。Tony已经向小组通报了最新情况,他又向Ducky总结了要点。

“我不明白有什么问题。”他听见McGee对Tony咕哝道:“所以搞砸了——有人要受罚。这关Gibbs什么事?将军当众受罚很要紧吗?和我们有关系吗?”

“嗯,我不知道,菜鸟——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Tony问,脸上露出一次嘲讽。“我不知道你会有什么感觉,如果情况是这样的——有一个菜鸟在一起谋杀调查中给他妹妹打掩护,而他的top替他承担责任?假设那个top对主任说,没有这种可能——没可能——他会让他懦弱的小sub因为闯下的——让我们老实说吧——大祸,当众接受严厉的惩罚。菜鸟的top和主任之间的会议一直开啊,开啊,开啊——因为你瞧这个top就是那么该死的固执,对他的sub就是那么该死的负责,他不会放弃。所以主任要么让这个菜鸟的top替可怜的小菜鸟当众受罚,他对此有充分准备,要么她只好让这个top自己来惩罚菜鸟——私底下,秘密地,我想过后还会好好安慰他一番。我不知道现在你感觉如何,呣?有没有让你对眼下的情形产生一点小小的同情?”

McGee的脸明显地变白了。Gibbs脸抽搐了一下——显然McGee之前从来没有完全明白那件事,Tony说的并没有添油加醋。Tony说得对——眼下的情况正和当时一样,这也是他准备全力以赴替争取到相同结果的另一个原因。英雄惜英雄,为了自己的sub,决心当众接受令人羞辱的惩罚,这让他想起了自己。

“你同意我吗,Ducky?”他问。Ducky点点头,眼睛在镜片后面眨了眨。“你和成了朋友,他相信你。”

“我尽力而为,,可我觉得你高估了我们那天晚上小小的交谈。我们相处地很好,但是先生听不听我的是另一码事。”Ducky叹了一口气。

“只要试一试。”Gibbs说。“这是个复杂的情况,我不明白死守规矩有什么好处。”

“很不幸,就是那种死守规矩的人。”Ducky回答。

“这种事应该在和他的sub之间处理。”Gibbs坚定地说,朝McGee的方向扫了一眼。McGee看上去快晕倒了,他想起了他那天受到的惩罚,明白了为了让他不进公共惩罚室,Gibbs做了什么样的准备。

“好的——你们剩下的人——重新检查证据。显然我们没有抓到凶手,这意味着他——或者她——还逍遥在外。”Gibbs对戴他项圈的探员们说。“我和Ducky出去的时候开始进行,看看你们能不能有新的发现。”

Ducky走在Gibbs和将军的旁边,心里不禁一阵阵地担忧。当然,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但是他希望Gibbs在这种情况下对他的信心没有摆错地方。一次深夜的小酌可称不上是一段深厚的友谊……尽管,他怀疑那次友好的交谈让他勉强成为在上的朋友。

脸上的表情即冷酷又疲惫,就像一个奔赴刑场的人。Gibbs,则一只手放在Ducky的肩上,显出和他保护自己的时一模一样的坚毅决心。Ducky觉得这很有趣,这只能说明Gibbs对目前的困境比他应该的更加感同身受——也许最近为他妹妹惹来的麻烦留下了这样的影响。

Ducky很明白Gibbs对于公开惩罚的感觉——除非是由法庭判决的,是法律程序的一部分,否则Gibbs非常不喜欢这种做法。Ducky知道Gibbs永远不会让自己的sub接受公开惩罚,并且,作为他们的top,他当然的确有权代表他们受罚,就像现在打算做的。

Ducky崇拜这两人对待这个问题的立场。更好的办法是让当事的top自己实施惩罚,在私人场合,就像Gibbs对McGee做的那样,但是,从技术上来说,多少有点投机取巧,大多数主管不赞成这么做。这还取决于些许信任——人们不得不在没有证人的情况下相信那个sub得到了适当的惩罚,而大多数主管对此并没有这样的信任,也不想让任何破坏了规矩的人逃之夭夭。

总而言之,这是一件棘手的事情。有权命令接受惩罚,而John也有*他*的权利,作为的top,代替他的sub接受惩罚。但无论在任何情况下,John也没有权利要求让他私下处理这件事——而Ducky不知道什么样的理由能够说服同意这么做。

当然,名下有五个戴他项圈的sub,Gibbs承担了很大的风险——Ducky怀疑这也是他对他们要求这么严格的原因之一。如果Gibbs的五个不守规矩,老是让自己陷入困境,Gibbs会成为惩罚室的常客,替他们领受教训。这个想法让Ducky不禁一阵哆嗦。让Gibbs这样的人在公众惩罚室挨揍的想法实在让人受不了——真的是大错特错。

Ducky总是尽力循规蹈矩,确保不让自己给他的top带来这种耻辱,并且他知道Gibbs的其他也在努力这么做——即使是调皮捣蛋的Tony为此也努力控制自己的行为。事实上,Ducky有时候怀疑Gibbs这么定期地打Tony屁股,是不是就是为了让他老实下来,不要突然做些蠢事,只为了得到Gibbs的注意。不可否认,Tony是个杰出的探员,但是在Gibbs把他招进NCIS以前,他在哪里都没有待过很长的时间。他的工作记录上到处都是恶评和公开的纪律处罚。也许Gibbs对这个迷茫任性的sub的第六感觉,让他插手干预,免得Tony在追求他正拼命寻找的东西时害死自己。

Ducky也不喜欢让身边这个高个黑发的男人被公开处罚——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将军是个好top,深切地爱着自己的,对自己的工作竭尽所能。如果说他还有种危险的任性的魅力,那只是增加了他的吸引力——不过Ducky愿意打赌这种魅力过去曾经让他在主管面前陷入困境。但是有担当,会为自己的错误承担后果——包括他sub的错误。没人能指责他是个懦夫。

天已经晚了,但是还在办公室里工作——Ducky怀疑没什么事情能够让这个男人离开自己的职责。他们走进去,Gibbs轻轻关好门。从书桌上抬起头,吃惊地看着他们。

“先生们,有麻烦了?”他问,目光闪烁地投向,接着是Gibbs双肩紧绷的站姿,最后落到Ducky身上,要求他回答问题。

“这个,取决于你怎么看待它了。”Ducky说,打算用点策略来引出话题。Gibbs可没耐性这么做,用他一贯的直截了当插了进来。

“是的——麻烦。”他回答。“我先得说,我们还没找到凶手。然而,我是来告诉你,有些事情我别无选择,只能写进我的报告里。关于星际之门暂时无法进行星系间传输的故障,博士对你说了谎。想让NCIS乘号到这里来——路上要十八天,而不是穿过星际之门——只要几分钟——目的是给争取更多的调查时间,希望他能够自己解决这个案子。他的动机很好,但误入了歧途,他的行为干扰了一项联邦调查。他没有,我重复一下,没有,在任何方面和谋杀有牵连。他只是在努力保护他的top。”

显得大吃一惊。他盯着Gibbs,接着又看着。

“真是这样吗,将军?”他轻声问。

“是的,先生。”回答。“我刚刚发现,但这是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说星际之门的谎话。”

“这很严重。”说:“我不能让IOA认为我们这里自说自话,就是因为我们离得太远。他们派我到这里来的原因之一,就是人们非常关心上正在发生的事情。夫人是个优秀的指挥官,但是有时候她的报告让IOA非常担心。我们遵守的规章制度仍然和家里一样,将军,我想基地上的*某些*人员常常会忘记这点。”

Ducky皱了一下眉——显然早就想谈这个问题了,现在让他的将军成了砧板上的肉。可怜的。Ducky看过一些他的任务报告,这个男人显然很勇敢,喜欢随机应变——而且显然他也本能地知道,有些情况下,规则没什么用,你必须抛开它们,听从你的内心。Ducky怀疑那是Gibbs如此热心保护的另一个原因——那也是Gibbs的处事方法。

而——热爱规则,紧抓着它们不放,就像将死之人抓着救命稻草。对此Ducky能够理解,实在太理解了。他也看得出来像这样的人,会自信地让规则为他服务,会和这样的人起冲突。他们的个性截然相反,并且,是个缺少安全感的sub,刚从一段长久的,而且根据Ducky的感觉,颇受虐待的关系中解脱出来,而是个魅力无穷,自信满满的top。这种对比实在于事无补。

“对此我完全理解,先生。”说:“并且我也不打算让不遵守地球上的法律。然而……在地球上,他们不用每天面临死亡的危险——没有以他们为食,他们不是一个遥远星系里的陌生人。这让我们有了某些不同的责任,先生。”

“是的,但是这是*谋杀*调查,将军。我们不能让别人认为我们在干扰调查。NCIS会让IOA的日子很难过,如果他们想这样的话。”

“我们不想这样。”Gibbs打断他。“我不能掩盖这件事,但我也不想把它搞大。这是个错误,但我确信John能够在没有人干扰的情况下处理好这件事。”

“哦,不。”摇着头,眼中显出恍然的神情。“哦,天啊,不。这根本没可能。这是法律事件,Gibbs探员,必须依法处理。我乐意听到有可以宽大的情节,但是如果事情像我了解的这样,那么我必须命令去惩罚室接受教训。我想,根据你所说的,很可能会判处三十大板。”

Ducky的脸抽搐了一下。三十大板是相当大的处罚,但是符合过错的性质,并非严厉地离谱。不过这会让即使最悔过的违法者濒临极限,让他们痛上好几天——如果不是好几周的话。

Ducky看见John的嘴抿成一条细线,一想到别人拿着大板接近他sub,他的身体轻轻地颤抖起来。

“不。”他用嘶哑低沉的嗓音说。看起来很震惊。

“将军,这没什么好讨价还价的。条例很清楚地规定在这种情况下……”

“我说了,不。”John愤怒地打断他。Gibbs把一只手放到将军的肩上,让他冷静。Ducky露出痛苦的表情,不知道John能否克制自己。“除了我,没人能碰,而我不会公开惩罚他。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我的责任和他一样大。我会替他挨打。”

“好吧,这是你的权利。”说。Ducky不禁觉得他看起来颇为高兴,因为可以当众杀杀的威风。

“瞧,事情是,”Gibbs调解道:“我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让一个受欢迎的指挥官,工作很出色,在公众面前为了自己的sub犯的错接受教训。这会降低士气——而上的士气已经很低了,先是失去了夫人,每个人都要适应新的指挥官,现在,除了所有这些,又出了这几起谋杀。我想这对基地是个错误的行动,看见将军趴在惩罚凳上——这会引起很多怨恨。”

看上去很吃惊。“我还以为,Gibbs探员,作为一个执法人员,你会要我那么做——执行法律。”他厉声说。

“法律不见得总是最聪明的选择。”Gibbs耸耸肩。“我只是说——让John自己和处理这件事。我想他会向你保证会正确处理,不会逃避他的责任——是吗,将军?”

John显得既疲惫又挫败,可还是点了点头。“我会竭尽所能。”他喃喃地说。

“所以我们只能听他的一面之词咯?”问:“尽管我们知道他宠溺他的丈夫,可以为所欲为?”

“没那回事!”John抗议道。

“这是我到这儿来以后的亲眼所见。”反驳道。John张开嘴想说什么,却明显地垮了下来。Ducky对他感到深深的同情。

“我犯了一些错。”John承认道:“另外,你知道,如果我不得不领受三十大板的话,我会的。是我搞砸了。几个月前有些该做的事情,我没做。现在我自食其果。”

“嗯,我很高兴你承认了,因为我个人认为,自从我到这儿来以后,你和你sub的行为一直傲慢无礼。”气哼哼地说。

“你没给我们一点机会!”气冲冲地回敬道:“我们失去了,而IOA似乎很高兴,因为你们想找借口撤换掉她已经好几年了。接着你就这么神气活现地来到这儿,在我们还在*伤心*的时候,开始发号施令,非常清楚地告诉每个人,你不赞成她和她在这儿做的每件事。而IOA根本不明白,因为他们不在*这儿*,他们没有在侵袭的不断威胁下生活,没有经历过这里发生的无数其它事件,你这么执着的狗屁规矩在这里根本行不通。”

“够了!”Gibbs大声喝道,自己看起来也很生气。Ducky觉得他必须介入了,免得每个人死守自己的立场,谁也不肯让步。

“你知道……我认为现在不用做任何决定。”Ducky轻声说。“先生——你能看我的薄面,让我分享一些你那晚给我的上好的威士忌吗?我想我们都需要从目前的情况中解脱一会儿,稍后再做决定。”

看起来吃了一惊,不过显然并不反对暂时从这里离开一会儿,所以他冲Ducky点了点头。

“当然,医生,如果你愿意陪我去我宿舍的话。”他站起来,看也不看,朝门口走去。

“你们俩——留在这儿。”Ducky小声说。“还有,——好好让将军平静下来,免得他做出些我们真的无法补救的事情。”

Gibbs点点头。“我会的,Ducky。”他转过来对着将军,他看起来快爆炸了。起码Ducky把他留在可靠人的手中——如果有任何人能够让一个怒火中烧的top平静下来,那就是Gibbs了。

Ducky跟在后面回到他的宿舍;Ducky并不完全确定要怎么做,只是希望会有灵感闪现。

他们走进房间,转身面对他。

“谢谢你,医生。刚才我们都太激动了,的确应该打断一下。我自己应该想到。将军能变得非常吓人,而且……”

“你这么想吗?我总是觉得他相当有魅力。”Ducky带着温和的笑容说:“现在,,你为什么不坐下来,我去拿酒。”他的手稳稳地放到的肩上,摸挲了几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Ducky觉得他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了一点。他走过去,倒了两杯酒,回过来发现仍然笔直地站着,看上去似乎在等什么人告诉他该做什么。

“我说了坐下来。”Ducky说,语气温和,但仍带着命令的口吻。立刻坐了下来。Ducky对这个男人感到一阵怜悯——他所需要的只是正确坚定的指引,如果没有这种指引,他只能犹疑不定。

他把酒递给,然后坐到他的对面。

“你知道……我完全理解你的立场,。”他说:“我知道规则会让人多安心。没有它们——这个,会有多混乱?谁知道*哪里*是最后底线?”

“就是这么说嘛!”对他说,呷了一口酒。Ducky暗想他有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姓。

“我想讲个故事给你听。”Ducky说,靠到椅背上。“这个故事以前我从来没有对别人讲过,,所以我要你对此严守秘密——你能做到吗?”

眨了眨眼,可Ducky注意到他似乎觉得很荣幸能够和Ducky分享秘密。

“当然,医生。”

“叫我。”Ducky对他说,感激地点点头。“很好。从前,很久以前,有一个年轻的医学院学生。他恋爱了——疯狂的,盲目的,深深的——和另一个医学院学生,一个出身良好的富家公子。这种感情是相互的——两个学生相互爱慕,这也许蒙蔽了他们的双眼。你瞧,两个学生中的一个,富家公子,是个top,而且是控制欲很强的top。他很容易因为嫉妒而发怒,需要掌控一起。如果他和正确的sub在一起的话也许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他选中的男人,他深爱的男人,是个。”

“啊。”靠到椅背上。

多年来,这一直是某些严肃文学喜欢的领域和题材。,集和于一身,并不常见。但他们会同时被sub和top所厌恶,因为他们不能完全进入对方希望他们进入的角色。

“你知道,我总是觉得的生活很艰难。”喃喃地说:“你记得几年前引起巨大争议的书吗?‘多余的人:社会对动力中少数派的偏见’。我必须承认我在读这本书之前,从来没有怎么想过在我们的社会中,做一个经常会有多艰难。”

“的确。”Ducky回答,轻轻点了下头,露出一丝悲哀的笑容。

“对不起,。请继续。”摆摆手说。“多讲讲这两个医学院学生。”

“这个,开始他们爱得那么深,没有介意他们有多不匹配,但是,后来,那个需要更多的空间,更少的约束,而那个top没有准备这么做。渐渐地,他们的爱情变质了——变得面目丑陋。那个失去了自信,因为那个top坚持让他遵守一套严格的规矩,完全违犯他的天性。随着那个top继承了他家族的财富和地位,他的要求变得越来越极端——他要一个体面的sub,和他的财富地位相配,而不是一个含糊的,不能满足他的家族对他的期望。”

“听起来这个故事的结局似乎并不幸福。”嘟哝道。

“恐怕是这样。”Ducky同意道:“这种状况持续了很长时间——事实上太长太长了——很多,很多年。那个top变得越来越暴虐,但是没人愿意干涉,因为他有钱有势,而那个变得越来越不快乐。他迷失了,不再是他自己,并且不知道如何摆脱这种情况。”

“后来呢?”向前靠了靠身子。

“这个,那个很幸运。他和一个比他年轻几岁的男人交上了朋友,他跟他一样迷失了自己。他是个处于哀恸中的top,他的家人被害了。他很伤心,没法从这件事中恢复过来。他觉得他辜负了他的家人,没能在她们需要的时候保护她们。所以他的心中充满了自毁倾向。他离开了军队,接受了一份新工作,那个也在那里工作,他们就这么认识了。

那个为这个不幸的年轻人感到难过,给予了他些许爱护。我想照顾别人对他有所帮助,能够让他表达关怀人的本能。也许甚至帮助他记起自己原来的天性。为了向一个已经开始折磨他的人臣服,他已经压抑这种天性很久了。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个年轻人一直沉浸在悲伤中,没有发现他朋友的困境,但是有一天,他终于发现了,他朋友的top对待他朋友的方式让他非常生气。他看到了他的朋友变得多么惶恐不安,说话也不利索了,时刻紧张害怕。他的朋友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更为镇定,充满好奇,对周围的世界有浓厚的兴趣。这让他对他朋友的top的所作所为十分愤慨。”

“这个年轻的top做了什么?”问。

“这个,我恐怕得说他自行其是了。”Ducky微笑着说。“你瞧,这是他的天性。他*可以*照规矩办事,也许他可以向警察举报他所看到的,不过我怀疑这样没用。或者,他可以说服他的朋友最终离开他虐待成性的top——不过他的朋友当时又困惑又害怕,他不太可能成功。无论如何,我们倔强的top那么激情四溢,不会采用刚才说的任何办法;他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他们在一个酒会上,他看见他朋友的top为了些琐事在责骂他朋友,当众贬低他朋友。于是他挺身而出,向那个暴虐的top挑战,他们争斗了起来。”

事实上,当时的情形远没有这么文明,Ducky想。Gibbs咆哮着冲进来,浑身充满火药味,一拳打在的下巴上,把他打倒在地。然后他拽住了Ducky的胳膊。

“你想和他待在一起吗,Ducky?如果想的话,现在就说,否则我要把他的项圈从你脖子上摘下来。”

“……我……”Ducky盯着倒在他脚边这个身材挺拔,仪表堂堂的男人,他与之共同生活了二十五年的男人,很久以前他就不再爱他了。身材魁梧,黑色的头发梳得很光滑,两鬓已经开始变白,有着一双沉思的褐色眼睛。他躺在地上,擦着下巴上的血,双眼茫然地向上瞪着Gibbs,不知道到底是谁居然敢当众向他挑战。

“你还爱他吗?”Gibbs问。“我看到了他对你的所作所为,Ducky。我看到了你身上的伤痕——别否认。我看到了他怎么让你变成了一个结结巴巴的白痴,不管什么时候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样的。让我给你自由吧。”

他用双手解开围在Ducky脖子的项圈,然后在完全把它拿走前停了下来,寻求Ducky的允许。Ducky看着Gibbs蓝色的眼睛,点了点头。

“请你拿掉它。”他低声说。Gibbs不需要更多的催促。他拿下项圈,把它扔到的身上,当着所有人的面。

“他现在自由了。不许再骚扰他。”他厉声说。

“我要控告你。”怒吼着站了起来。“未经sub的允许拿掉他的项圈……”

“他允许了——我有证人,他会在站在法庭上,亲口这么说。”Gibbs回答。

“他没有主见!他从来没有过!”大声喊道。“我碰到他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是个。可他明明是个sub。他什么决定也做不了,更别说像拿掉项圈这样的大事!”

“你是说你已经把他所有的观念和本能都打掉了。”Gibbs怒气冲冲地说。“你说的这个人是你自己造成的——不是我和他单独相处时看到的。你甚至不了解他——我打赌你从来都没花时间和他谈过心。”

“我们俩的事情你管不着。”说着朝Ducky走去。Gibbs把自己的身体横在他们中间。

“他不再是你的了。”他说。

“他永远是我的!”咬着牙说。

“想为了他和我打一架吗?”Gibbs恶狠狠地问。Ducky不禁缩了一下脖子。电影里两个top为一个sub打架的场面都比现在这个情形浪漫得多。现在的感觉就是粗鲁丑陋。他不想任何人为他争斗或者受伤,特别是Gibbs——不过话说回来,他觉得不会接受挑战。他个子很大,但只会欺凌弱小,是个懦夫,平时的交接应酬让他肚子松弛了下来。相反,Gibbs精干壮实,他战斗的本能刚刚经过伊拉克战争的磨练——Ducky毫不怀疑Gibbs能轻松地打赢一架。

“我不会自贬身份。”傲慢地说。Ducky注意到Gibbs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能够一眼认出一个胆小鬼。“你打了我!”怒气冲天地说,不相信地用手摸着又青又肿,裂了口子的下巴。“我会要你的好看。我要去告你。我会追你到天涯海角,。你是个无名小卒——我要把你踩碎。”

“你在虐待他。这世上没一个法庭会支持你。看。”

Gibbs拉过吃惊的Ducky,抓住他的衬衫,把它从他的背上扯了下来,然后把他的身体转过来,让他背朝着屋子里的人们。周围立刻响起了一阵惊呼,因为每个人都看见了他肩上伤痕累累,又青又肿,绽开的皮肉中还渗着鲜血。

“你不会无缘无故地把一个sub打成这样——妈的,我们说的是Duck——会有什么理由?不,你根本不会这样打一个sub——这是虐待,十足的虐待。”Gibbs怒吼道。Ducky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伤痕,他和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很小心不露出痛苦的表情了。这个男人有着鹰一样锐利的眼睛。

“他是我的。”说,挺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瞪着Gibbs。Gibbs强壮结实,但Jorda的块头比他大得多。“跟我走,。”他把冰冷,占有的目光转向Ducky。

“我不这么想。”Ducky低声说,他朋友的行动最终鼓起了他的勇气,让他敢于反抗这个他曾经深深爱过,现在也深深痛恨的人。“,你不爱我。我只是你的另一项财产——可以让你随意控制和虐待。我们的爱情很久以前就消失了。”

“你是我的。”怒气冲冲地说。Ducky能够想象当着所有这些人的面,这样失去他的sub对他来说有多丢脸。

“不。”Gibbs伸手从Ducky已经扯坏的衬衫上撕下一条布片。“他是我的。”他说,把布片结到Ducky的脖子上,成为一个临时的项圈。“同意吗,Ducky?”他问。Ducky点点头,因为相比套在他脖子上的价值不菲的项圈,Gibbs这个粗糙的代用品让他感觉更舒服。“现在你不能碰他了——他戴着另外一个top的项圈,并且他想戴着它——这让他有了法律保障。”Gibbs说。

“你逃不掉的,Gibbs”大声喊着,而Gibbs则挽着Ducky的胳膊,领着他走出了酒会。“他是我的!我会把他夺回来的,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我要毁掉你!我保证,Gibbs。我会让你知道失去你爱的sub是什么感觉。”

“已经知道了。”Gibbs干脆地说。Ducky看见了他眼中阴暗的表情,他已经承受了最大的痛苦,没有什么好失去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好害怕了——即便是有钱有势的。“已经知道了。”他轻声重复着,带着Ducky走了出去。

他们来到Gibbs的车子前,坐了进去。Gibbs两手搁在方向盘上,长吁了一口气,悲哀地摇着头。

“妈的。瞧——Ducky,我的项圈,你想戴多久就戴多久。明天我会给你一个真正的项圈。我知道我们只是朋友,你也知道我失去了什么,我并不想再找一个sub。可只要你戴着这个项圈,它就能够保护你不受他骚扰。”

“谢谢你,我亲爱的小伙子。”Ducky说,声音因为感情而变得嘶哑。

Gibbs在座位上侧过身子,捧住他的脸,让两个人的额头靠在一起。Ducky双手搂住Gibbs的肩膀,心中百感交集,身体不住地颤抖着。他被关在暴虐的笼子里已经太久了,忘记了自由的滋味,直到这个年轻人把他救了出来。他不会辜负他。现在不会。永远不会。

“没事了……我和你在一起。”Gibbs喃喃地说,轻轻抚摸着Ducky,小心不去碰他受伤的地方。“上帝,Ducky。我一刻也忍不下去了,看他这样伤害你。我受不了喜欢虐待人的top,而他是最糟的那种;以为仗着他的财势就可以日日夜夜毒打你……时时刻刻让你难堪。妈的,我想回去再揍他一顿!”

这话让Ducky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响。Gibbs紧紧地抱了抱他,表面自己哪里也不去。

“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Ducky一遍又一遍地低语着,紧紧抱着这个成为他救命索的男人。

Ducky讲完了他的故事,眨了眨眼睛,心中有点小小的惊讶——这么多年以后,他选择这个人来听他的故事。这感觉像一种释放,似乎经过很长时间以后,他心中的某种东西开始散去了。

“谢谢你,。”轻声说。“现在,原谅我的假设,可我想你说这个top,这个救人的top,是Gibbs探员?”

“没错,是的。”Ducky,轻轻点了下头,喝了一大口手中的威士忌。

“那个呢?”问,目光从镜片后面认真地注视着Ducky。

“那个就是我自己。”Ducky回答。

“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给我讲这个故事的目的是?”他问。Ducky微微一笑。

“这个,出于某种理由,我只是觉得你是我想告诉的人。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另外只有Gibbs知道这件事,而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Ducky停下来,晃动着杯中剩下的酒。

“尽管如此,”他继续说道:“显然,我的做法有点疯狂,。你瞧……你让我有点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你对我说过你妻子的一些事情,而我知道我过去的感觉,当——我的前夫——试图控制我的时候。从这样的关系中解脱出来会让人非常困惑——你并不想念这个人,但是突然失去了他们强加给你的东西,生活好像变得困难了——你试图从其它地方寻找确实感。我知道我曾经这样。”他悲伤地笑了笑。

“我甚至试图让Gibbs给我确实感,可他总是坦率地告诉我,尽管我戴着他的项圈,但我还是我自己的。渐渐地,终于,我开始明白这是他的一片苦心——他在给我重新成长的空间,重新发芽开花。当我这么做的时候,他给了我支持,但是他不会成为我生命中的另一个。现在我感谢他,可当时的确很难。调整是困难的。”

“是的。”悄声说:“是很难。”

“而如果旁边有个朋友的话会有所帮助。”Ducky柔声说。“你瞧,我愿意成为这样的朋友,。

“我也愿意。”另一个人说,有点害羞。“不过说句公道话,,我和我妻子的关系没有你形容的和这个叫的那么糟。她没有在身体上虐待过我……”

“但是她无时无刻不在贬低你……不管是公开的还是私底下,对吗?”Ducky说。“她让你死守苛刻的规矩,你做不到的时候就无情地惩罚你。她让你怀疑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你想给她忠诚和热爱,而她想要的是有人好欺负。”Ducky低声说。

镜片中的眼睛变得雾蒙蒙的,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头,盯着手中的酒杯。

Ducky站起来,走到坐的地方。他站在他身后,双手扶着的肩膀,温柔地摩挲着。

“你的工作很出色,我亲爱的小伙子。”他坚定地说,双手一直抚摸着。“你需要一些信任和勇气。不要每件事都循规蹈矩——偶尔使用一下你的本能——它往往更可靠。”

“我对我的本能再也不确定了。”用略带破碎的声音承认。

“那是因为她一直把它们从你身上赶走。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助你重新找回来?”Ducky温和地建议道。

抬起头,眼中亮起一丝希望,Ducky没法抵抗。他弯下腰,在这个sub的唇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他已经很久没有对某人产生这样的感觉了,但是这个男人明显的脆弱以及和多年前Ducky自己处境的相似打动了他。的嘴唇软软的,随着他的吻张了开来。这只是个小小的吻,但他可以感觉到放松了下来。

这个吻结束了,Ducky撤回了身子。“我不想你现在做决定,亲爱的小伙子,但是,如果你同意的话,从现在开始,我很愿意在空闲的晚上来看你。”他提议道。注视着他,似乎有一点发晕。

“我也愿意。”他终于承认道。“事实上,那样很好。”

“我们可以谈谈……或者游戏。”Ducky建议,目光一直停留在的脸上。对方看起来有点惊惶。

“我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做了。”他坦白道:“呃,我是说游戏。说老实话,我不怎么善于……”

Ducky用一根手指封住他的嘴。“这不是水平竞赛。”他坚定地说:“我所要求的只是你的诚实……我们会慢慢来。我想我会真的非常享受,并且也希望你会享受。”

“我想我会的。”回答,脸上又浮现出羞涩的表情。

“很好。”Ducky点点头。“不过现在……我们要解决一桩事情。你觉得我刚才讲的,对你的决定有帮助吗?”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我是明白你的意思,。”他说:“我不清楚这么做对不对,可我理解。而且……也许我有一点报复心理。我没有完全理解这些人对夫人的感情深度,不知道他们有多悲痛。我想我都以为他们是冲我来的——在我和我妻子的纠纷之后。我之前刚到这儿的时候,感觉有点受伤,没能做到客观地看待这种局面。”

“这也难怪。”Ducky同情地评价道。“我们回你的办公室好吗?看看能不能友好地解决这件事。你来做主——我不想干涉。我确信你会做出对所有方面都是最好的决定。”

他们回到的办公室,Ducky对他朋友坚定的肩膀和坚决的表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精神抖擞地走进房间,看见坐在椅子上,胳膊肘支在膝盖上,脸上一副冷漠的,听天由命的表情。Gibbs坐在他对面,凝视着他。两个人都没有说话。Ducky和进去的时候,他们都抬起来头。

“很好——我考虑了下这件事情。”说,Ducky为他的行为感到骄傲——他看起来比NCIS刚刚到达的时候更自信了。“Gibbs探员——你说得对。如果公开惩罚将军的话会降低士气。将军……John。”他转过身,对另外那个人说。“你和我之间的开局并不好,但是我决心改变它。我对你的行动报告知道得很清楚——它们读起来比的小说更吸引人。”说着,他朝着Ducky的方向笑了笑。Ducky报以一个愉快的微笑。

“你是个勇敢的人,杰出的指挥官。很幸运拥有你——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行动,即使并不严格遵守规则。”他说着微微一笑。看起来呆住了——显然这出乎他的意料。

“然而,做了非常错误的事情——我相信你,让你来处理,用你所知道的最好的方式。我让你自己决定应该是什么方式,但是完全相信你会做你该做的。你和从现在起都停职四天,在此期间不得离开你们的宿舍。有人会送食物给你们。不过,这不会记到你们的档案上。不让你们出宿舍不是一种惩罚,更主要的是为了帮助你们解决你和你丈夫之间的必须解决的问题——因为显然你们中间有问题要解决。”

点点头,看起来大大地送了口气。接着,他站起来,向潇洒地敬了个礼。

“谢谢你。”他衷心地说。“如果你不介意我这样说的话……这正是会做的。”

轻声笑了一下。“那么说我是好人咯?”

“最好的。”John回答。“我不会忘记的,先生。”

“去吧。”朝门口摆了摆头。朝Gibbs点点头,朝Ducky做了个“谢谢你”的口型,然后跑了出去,显然急着要回到他sub那里去。

Gibbs和Ducky也向说了再见,然后Gibbs搂着Ducky的肩膀,带着他来到走廊里。

“你知道,我想我没有说够我有多爱你。”Gibbs一边走,一边低声地对Ducky说。Ducky大声笑了起来。“真的,Ducky。”Gibbs说着,停下脚步,拉住Ducky,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你到底怎么做的?你把带回来的时候,他就像换了一个人。”

“啊,这个。我跟他讲了个我从来没对别人说过的故事。”Ducky轻声说。“关于一个年轻的,悲伤的鳏夫,和一个跟他交了朋友的,有点古怪的法医。还有他的规矩没法照顾到每种情况,还有成为真正的自己,而不是别人希望的自己,会有多困难。我跟他说了一个有财有势,喜欢虐待人的top,和他惊恐的;还有一个穿着闪亮盔甲的骑士,一场争斗,一次拯救。”

Gibbs凝视着他,蓝色的眼睛闪着特别的光芒。“别……”他用嘶哑的声音说。Ducky捧住他的脸,拉下来,温柔地吻住他的唇。

“我永远不能说够谢谢你,所以谢谢你。”他耳语道。

Gibbs什么也没说。他只是重新挽住Ducky,把他拉近,然后两人一起走回他们的宿舍,肩并着肩。两个老朋友都沉浸在对陈年往事的回忆中。

——第八章完

第九章警告:BDSM描写,非喜莫入。

梗概:“。我才不在乎呢。”John打断他,疲倦让他很生气。“我现在根本不在乎你的工作,或者NCIS,或者其他狗屁事情。我在乎的只有为什么我的sub要向我撒谎,为什么他要向他的头儿撒谎,向NCIS撒谎,还有为什么他觉得可以这么做,甚至被他妈的停职以后,还站在这里,为一个直接的命令和我争辩。现在去浴室,脱衣服。”

半走半跑的来到他和他丈夫的宿舍。他急于回到身边,因为他知道他的sub现在会处于什么样的状态,但是,同时,他自己的脑袋里也有些事情要想想清楚。通常,他作为一个top的本能能够让他准确地知道该怎么做,但是过去几个月里这些本能并不太灵光,他需要把它们重新找回来。

他放慢脚步,理清思绪,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挺起了肩膀。他能做到;他必须做到。他不能老想着垂死时发生的事情,不能纠缠在他辜负了的想法上。也许不喜欢他的计划——事实上John肯定他不喜欢,最起码是在开始的时候——但是这是必须的。他打开无线电,和Lorne通了一次话,然后重新走了起来,这次的脚步变慢了。

他走进去的时候,宿舍里一片昏暗,他皱起眉,感到疑惑不解。他非常肯定不会已经上床了。

他环视着房间,看见坐在餐桌旁,肩膀耷拉着,茫然地注视着前方。

“?”他轻声问。

“对不起,John。”回答,没有朝他看。“我在想这件事。我知道你不会喜欢的,但是我不能让你为了我做的事情接受公开惩罚。我打算去找,坚持让我受罚,而不是你。”

“所有三十大板?”John问。“当着全基地的面?”

抬起头,John可以透过暗淡的光线看见他的眼中闪着恐惧,但是仍然倔强地抬起下巴,显得很坚决。

“三十下?他这么说的吗?这个……那么好吧。我能接受。以前我在惩罚室里只挨过十二下,而三十下……这个……肯定更厉害……也许你得把我绑起来,可我会接受的。”

“不,你不会。”John说,打开灯,走到桌边。

眨了眨眼。“我不会让你替我挨板子的。”他坚决地说。

“由不得你。”John摇了摇头。这是他让事情失控到什么程度的又一个证明。在这件事上,应该服从他的决定,而不是和他争论。绝大多数时候,他俩的关系是平等的,相当轻松,但是当关系到他们的动力的时候,知道John说了算——而这件事完全是和他们的动力相关。

“John——这是我的错。你什么也不知道!”抗议道。“我搞砸了,我会承担后果。妈的,我一想到可怜的……”

“那不是你的责任。”John对他说。摇摇头。

“就像你之前说的——如果我没有说谎,NCIS可以早点到这儿,她就不会死。”

“推测而已。”John说,干脆地摆了一下手。“在*这里,可她还是死了。这只意味着她也许几周前就会死,而不是几天前。瞧,,事情现在已经发生了,我们没法让它回头。我们不知道如果NCIS早点到这里来会发生什么事,可他们还没有破案,所以这和他们怎么来的没关系。你再怎么为Jenny感到内疚,也不能让她活过来。

“她是个甜妞儿。”嘟哝着。“我喜欢她。”

“我知道。我也喜欢。但是*我们*没有杀她,。别人干的——应该责备他们,而不是我们。”

想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不过John知道这没这么容易。

“我还是对你说了谎。”喃喃地说,眼神转向别处,没法迎视John的目光。John伸出手,碰了碰的脸蛋,让他看着自己。

“是的,你说谎了,我们必须处理这个事情。”他说。

“会很糟吗?”,声音有点颤抖。“我是说……我猜会的,可……”

“是的。”John严肃地说。对我俩都是,他暗自想。

“我会去惩罚室接受三十大板,还有你给我的任何惩罚。”说。

John叹了口气。这完全就是;他总是愿意承认错误,急切地想弥补它。他希望人们可以透过他暴躁的行为,看到他善良,忠诚的内心。他看得很清楚——也许这就是他对一再迁就的另一个原因。

“没事了——说我可以自己处理这件事。没人会去惩罚室挨三十板子。”John温和地说。

“可你……”似乎被搞糊涂了。“真这么说的?可他恨咱们!”

“不,我想他不恨,不真的恨。而且他来这里以后,我们也没怎么让他好过。”John指出。

“他不是。”顽固地说。

“对,可那不是他的错。他只是来得不是时候。你我刚从另一个宇宙回来,接着被杀了,还有Peter……这个,我们失去了Peter。然后他们给我们派来了,然后谋杀案发生了——所以,我想我们没有给他很多机会。”John说。

“他也没给我们机会。”指出:“他从来没说过的一句好话,还改变了她一半的条例,害得每个人都不开心。”

“嗯,这个,我们都会犯错;这些事情是他错了。”John叹了口气。他坐到床边,开始解鞋带。走过来,跪到他面前,开始帮他。John笑了,手放到的头上,轻轻抚摸着。在他们的动力中,并不怎么做私人服务,可有时候,他的sub会给他惊喜。

脱下他的靴子,John拍了拍身边的床。坐下来,瞪着蓝色的眼睛,稍稍有点害怕。

“你准备用棍子打我吗?”他问。

John知道有多痛恨棍子,他自己也不怎么喜欢挥棍子。也许它能够有效地达到目的,可他不想勉强自己。他举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感到了僵硬。他活动了下肩膀,满意地感觉到一记咔哒声,觉得稍微放松了些。

“我不知道。我们做下去的时候,我会看看什么合适。”他回答。这让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我们做下去的时候?”他重复道。

“嗯。我们有些事情要做。”John对他说。“事实上,已经有段时间我们有事情要做了,可我一直在逃避。”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防备地说。

“我想你多少明白的。”John叹了口气。他伸出一只手,隔着衬衫流连在的伤疤上。他自己的胸膛上有一道同样的伤疤。“没做完的事情。”他低声说。伸手握住John的手腕,把他的手推开。

“不。”他说,眼睛闪烁着。

“是。”John坚决地说。“,你也许不想做,可这根本由不得你,明白吗?”

盯着他,John可以的看到他眼中掠过的各种感情——的眼睛比他碰到过的任何人的眼睛都会说话。他看到了反抗、痛苦,然后,终于,是接受。

“去浴室,脱衣服。”John说。“然后回到这儿来。接下来几天里,你不许穿衣服,也不许出寝室。”

“可我的工作呢?”吃惊地问。“我正在做一系列很精细的实验。还有Abby怎么办?她了解我们的技术。她会需要……”

“。我才不在乎呢。”John打断他,疲倦让他很生气。“我现在根本不在乎你的工作,或者NCIS,或者其他狗屁事情。我在乎的只有为什么我的sub要向我撒谎,为什么他要向他的头儿撒谎,向NCIS撒谎,还有为什么他觉得可以这么做,甚至被他妈的停职以后,还站在这里,为一个直接的命令和我争辩。现在去浴室,脱衣服。”

哑口无言,灰心丧气。他重重地咽了一下唾沫,然后站起来,慢慢地朝浴室走去,好像全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肩上。而这个,John想,正是问题的一部分。

他走过去,打开宿舍的门。外面站着两个陆战队员。他们道歉地向他笑了笑。他叹了口气——这不是他们的错,他不怪派人守在门边,好确保他和会在停职期间待在宿舍里。

门外还有他要Lorne拿来的装备。他把它们拉进房间,把单人床垫放在他那一侧的床边地上,然后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接着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个他自己的盒子。他把两个盒子都打开,拿出自己需要的东西。

浴室的门打开了,悄悄地走出来。除了项圈,他什么也没穿。尽管和John在一起的这几年里,他学到了怎么骄傲地裸体走路,可现在,他看上去还是很不舒服。John不记得上次他命令他脱光衣服和自己在一起是什么时候了。他们最近事情太多了——先是,接着是Peter,再接着是谋杀案。以前他告诉过,他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想让他不穿衣服,但是他已经很久没有强制他这么做了。他太傻了。

看到地上的垫子,又抬头看看John,摇起头来。

“求你,别这样。”他说:“别告诉我不能和你一起睡。”

“你必须重新争取这个权利。”John对他说。“你也必须重新争取我对你信任。你对我撒谎的时候,这种信任就没有了。你不能再睡到我的床上,除非你的行为让我满意。”

的身体佝偻了起来,失魂落魄,还有点生气。John了解的怒气——知道他们必须控制住它,把它引导出来,免得它对他俩都造成毒害。也许,它已经有点毒害他们了。

“你在抛弃我吗?”问。John大声笑了出来。

“不,,我永远不会这么做。我只是在提醒你谁是top,因为我想你已经忘记了。现在,你睡在我旁边的地板上,直到我说你可以回到床上来。你知道为什么吗?”摇摇头。“因为我说了算,,而你是我的。现在,过来。”

走过来,看上去正处于坚决反抗和彻底臣服之间。John自嘲地想只有能够走在这样复杂的感情钢丝上。

等他走近了,John伸手把他拉到面前,双手抚摸着的全身。他温柔地摩挲着赤裸的肌肤,喜爱指尖下的感觉。双臂本能地抱住他,John微笑着吻了吻他sub的头发。接着他松开他,摸了摸额头上的痂。

“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很生气,。”他说,感觉到火红的热量再一次在心里升腾起来。“我生气有人未经我允许碰了你。我生气有人给你上了手铐。”

“我知道。”点点头,目光不安地搜寻着John的脸。

“我生气你让他们*能够*这么做,因为你撒了谎。”John更严厉地说。点点头。

“是的,我知道。”

“手伸出来。”John命令。

伸出双臂,John从桌上拿起一副带衬棉的黑色手镣。他把它们铐在的手腕上,试了试。接着又拿出一副脚镣,把它们铐在的脚踝上。最后,他拿起一条长长的锁链。强忍住一声低低的惊呼,John摇了摇头。

“本来就要不好受的,。接受吧。”他命令道。点点头,一脸的紧张。

John把他领到床垫前,命令他躺下来。接着他把的手反绑到背后。在前面会好过点,可他必须更加严格,不然不会向他低头。他把的脚踝也绑到一起,然后用链子把他的手脚连在一起。最后,他又拿出一条链子,把它穿过第一条链子,把两头分布系在床头和床尾的圆环上。现在被紧紧绑住了——他的手脚被绑在一起,人被绑在床的两头。每个方向都只能挪动几英寸。John试了试捆绑,直到满意,然后点点头。

“从现在开始,你每件事情都得要求我的同意。”他低声说。“如果你想上厕所,或者你吃东西,喝水,你要问我。明白吗?”

“是的,John。”回答,但是John能够看到他的眼神。讨厌*被束缚,通常这也不是他们动力的一部分——起码不是长期的。被绑起来接受一次轻微到鞭打是一回事——这样又是另一回事,这会要求彻底臣服于John的意志。

“你越早放弃反抗,向我臣服,我会越快放了你。但是每件事都必须付出代价,。”John对他说。僵硬地点点头。John有种感觉,这会花上一些时间。

他回到盒子那儿,拿出一副黑色的皮制眼罩。他拿着它回到垫子前,想从他身边挪开,可只挪出去几英寸就被锁链牵制住了。

“求你,John,别用这个。你知道我讨厌眼睛被蒙起来。”抱怨道。John知道。他知道总是喜欢对周围的情形过度关心,所以他讨厌看不见事情可能会怎么发展。这正是这么做的另外一个理由;接下来几天里,他想让什么也不想。他想把他带到一个超出理性的地方,把他臣服的天赋还给他。他毫不怀疑这会很难,但是这*是*必须的。

“嘘。”他说,温柔地摸着的头发。“我要把你眼睛蒙起来,,不过你相信我,对吗?”

他看见的眼中闪过一丝犹疑,感觉好像肚子上被打了一拳。啊,这就是所有这些事的原因。

“——你必须学会重新相信我。”他说:“我准备让你学会这个。你别无选择,只有接受眼罩。你是戴了我项圈的sub,我是你丈夫和top。我*会*让你带上这个的。现在,闭上眼睛。”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内心挣扎着,接着照他说的闭上了眼睛,同时发出一声轻轻地叹息。John起码对此有点感激。他正在削弱的抵抗,一点又一点,但是他有种感觉,这要花上一点时间。妈的,他为什么没有预见到这种情况?他为什么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几个月前,会问也不问的臣服于所有这些要求,想也不想地相信John。变成现在这样让他心痛。

John系好眼罩,温柔地吻了下他的嘴唇,让他安心。现在赤身露体地被束缚在垫子上,蒙着眼睛。他几乎动弹不了,什么也看不见。

“从现在起,你一切都会依赖我。”John对他说:“你哪里痒痒这种事也要告诉我。你不允许碰你自己,或者自己做任何事。”

“是。John。”悄声说。John看得出来他有多紧张,多不高兴。通常他不会把逼得这么不舒服,但是这次,他别无选择。

他拿过一条毯子,把它盖到的身上,然后轻轻拍了拍他。

“我就在这里,在床上。”他说:“你很安全——但是你要相信我。如果你叫我,我就在这里。”

哆嗦了一下,John知道这是为什么。以前叫过他,当他在一个陌生的宇宙,躺在地上,胸口冒着鲜血的时候。那时John无法去到他身边,现在他们都在为此付出代价。

John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上了床。他关掉灯,躺在那里,眼睛瞪着天花板。这对他自己也是一种惩罚。他们相互碰触,肌肤相亲的时候,他们生命共同体的连接会产生律动,他们耳鬓厮磨的时候,两人都会感觉更舒服。当他渴望抱着,和他做爱的时候,让躺在床边的地上是种特别的折磨。几乎每个晚上,他都会把他硬挺的老二插进的屁股里,在他sub欢迎的身体里冲刺。有时候他们太累了,还没有做完就睡了,John会在的身体里软下来。有时候他们做地得很快,就为了能够再次接触。有时候John会慢慢来,花上几个小时探索他sub的身体,直到两个人都瘫倒在欢愉的晕眩中。

可他必须这么做,直到他俩都能克服他们之间出现的问题。

“John,”在他身边的地板上轻声说。“会好起来吗?”

John翻过身,摸着的头发。“是的。”他坚定地说,因为他的sub需要安心。“但是不会很容易。”他躺在那儿,手停在的头发上,暗想今晚他们谁能睡得着。

过了很久,John终于进入了梦乡。不过他不确定有没有睡着。他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从的体态上,他看得出他的sub是醒着的。他看起来很不舒服,可那就是重点。像那样被反绑着,他的胳膊肯定会痛,尽管John尽量确保他能够枕在枕头上,并且可以容易地呼吸。但是,这么紧的束缚总是会让人不舒服的。

John在床上动了动,抬起了头,不过眼罩让他什么也看不到。

“感谢上帝。”他低声说。“我要上厕所。”

“那你应该叫醒我。”John责备道。“这不是耐力测试,。这是让你学会重新相信我。”

“我相信。”不高兴地嘟哝着。John站起来,扯掉他身上的毯子,重重地打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惊跳了一下,因为他没法预先看到落下来的巴掌。

“别对我耍态度,。”John厉声说。他解开把系在床上的链子,接着解开他的脚镣,好让他走路,不过他没有解开他的手铐。他帮站起来,舒展着脊背,同时发出一阵呻吟。

“我浑身都痛。”他责难地说。“我的背不好——你知道我的背不好,可你还是把我绑成那样,把我整晚丢在那里。”

“嗯——我知道你的背不好,所以我才给你搞了个垫子。算你走运——你本来应该睡在硬地板上的。”John干脆地说。“现在,如果你乖的话,今晚睡觉的时候,我可以把你的手绑在前面。如果你不乖,那你可以趴着绑在打屁股的长凳上睡,我会每隔一小时爬起来,打你五下板子。”

脸变白了。“你不会的。”他说,可语气不太确定。

“想试试吗?”John危险地问。他可以看出在调整思路,想着接下来会怎么样。通常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开心,他们的动力只是在下面快乐地冒着泡。John很少表现出来他是的top,除非他觉得必须这么做,情愿给他更多自由。显然,那么做是个错误。

“不。”咕哝道:“你说了算。”

“很高兴听你这么说。”John接口道。

他陪着走进浴室,站到马桶前。的手还反绑着,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John站在他身后,拿起他的老二,对准马桶。

“我讨厌这样。”对他说,身体不听话地剧烈颤抖起来。

“嗯,我知道。”John回答着,吻了下的脖子。他没打算强迫臣服——他想把他引领到那里,他们两个一起感觉到他们的道路,直到让重新信任他。最开始的几步总是最艰难的。

渐渐放松下来,能够解出小便了。然后John把他推进淋浴房,接着跟了进去,开始给他涂肥皂。的老二有了反应,就像每次John触摸他的时候一样,充满希望地跳了起来。

“你真的以为你有机会很快高潮吗?”John强忍着轻笑说。

“不,我没有。”叹了口气。“可对我的老二这么说吧。它一直充满希望。”

“这个,它没理由这样。”John坚决得说。“你禁止高潮,直到我亲口允许你。如果你违背我,那我保证我刚才描述的夜间掴臀会变成现实。如果你现在觉得情况不妙的话,它们能够变得更加糟糕得多。”

的喉咙里发出一阵轻响,John安慰地抚摸着他。

“转身。”他说,他把转过来,背对着自己。John用沾着肥皂的手指按摩着的背脊,让那些因为不舒服的睡眠姿势而板结的肌肉放松开来。叹息着,打开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就要这样。”John说。“不管什么时候我需要的时候,我要享用你,而你要打开身体,让我享用。这是要你让我高兴。这不是为了你。明白吗?”

在他的触碰下颤抖着。John知道在某种程度上,这会让他兴奋——这样挺好,因为兴奋起来,却不能高潮,正是现在他所需要对他sub采取的控制。

“你不会知道是什么时候。”John补充道。“眼罩还会留在那里——你只要张开嘴巴,或者你的两腿,不管什么时候我想要你的时候,明白吗?”

“是。”点点头。

“手铐也会保留着。”John警告说。“我要你用你那对天赋的嘴唇和你的洞穴来让我高兴——你不能碰,也不能看——你只能服侍。”

“好的。”叹了口气。John知道这会让他多气恼——喜欢用他的双手,喜欢能够用它们抚摸John赤裸的身体。他是极其依赖感觉的人,现在这样剥夺了他很多的快乐。

John解开背后的手铐,不过立刻从前面把他铐住。接着他拿过浴刷,用浴刷背用力打了下裸露的屁股。惊叫起来,可John不动声色地检查着他刚刚弄出来红印。他喜欢在的身体上留下记号,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有这么做了——他最近疏于注意细节的又一个信号。

他又挥起浴刷,结实地打了一下。喘了一口气,朝前跌去。他被缚住的双手抓住了水管的一侧。John等着他摆好姿势,然后又打了起来。他有节奏地打着,喜欢自己让的屁股泛出一道道红印。乖乖地挨着打,没有移动,也没有抱怨,只是偶尔发出一声闷闷的“噢”。他俩都知道这不是为了取乐——不过这也并不严苛。John知道他必须继续努力。经常会在一次正当的惩罚性掴臀的过程中生起气来,而John知道那种怒气埋藏得很深,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冒出来。他们有时间。他的工作就是巧妙地把它引导出来,指导正确地表达这种怒气,然后排遣掉。这是个良好的开端。

他打完,然后拿过他们放在浴室里的润滑剂。他扒开发红的屁股,迅速地润滑他,然后把他硬挺的老二插进他sub温暖的屁股里。这感觉真好,给他的感觉总是他妈的那么好。不管眼下的情形多困难,在身体里一直是种欢愉——而且他知道对他在他里面的感觉也是一样的。不管别的任何事,这是必须的——需要感觉到是和他联在一起的,他也需要重新感觉到John是他top,是强壮的,可以对他的sub予取予求的人。最近承担的责任太多了,太久了——他需要把这些还给John。

John在的体内快速地大力抽插的时候,双手一直牢牢地抓着他的大腿。他知道的老二很硬,渗着体液,可他也知道没有他的允许,不会高潮。他不会得到允许,除非John满意地挫掉他sub的锐气,而完全彻底地向他臣服,毫无保留。

随着一声满意地叹息,John达到了高潮,深深地射在的身体里。他在那里站了一会儿,靠着他的sub,喘息着,然后决定再来点稍稍难一点的行动。

“把你的屁股并拢,留在这里。”他命令道,然后他从的身体里抽出来,离开淋浴房,回到房间里,拿出一个上好的,结实的臀塞。他回到淋浴房里,看见正待在他刚才离开时的位置上,他紧绷的屁股表明他服从了John的命令。

“好的。”John拍了拍他的屁股。“放松。”照他的命令做了,然后John润滑了臀塞,把它牢牢地塞进的洞穴里。“这会让我的精液留在你的身体里,直到我准备好再次把它们射进你里面。”他说。的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John暗自笑了笑。哦,是的,这也许要花点时间,但是他了解他的丈夫,知道到达他内心的最好办法。“你是我的sub,。”他耳语道,用手指顶着臀塞,确保感觉到它。“你会向我臣服的。我会在你身上取得想要的东西,在你身上留下记号,用我的气息,我的精液,我的鞭子,我的手,我的牙齿——任何我喜欢的方式。你会接受,并且臣服,是吗?”

轻声呻吟起来。“是的,John。”他悄声说。“我会的。”

John笑了,退后几步。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放松开来,因为他让自己进入了。过去几个月里的紧张开始消退,他的疑问也随着一起消失了。

他知道自己是谁,他知道是谁——重新想起一些基本事实的感觉真好,最近他们已经失去了对它们的了解。难怪不再像相信一个top那样相信他,因为他已经不再相信自己。他需要重拾自信,就像他要让重新信任他一样。现在他正在听从自己的本能,成为偶尔需要的坚定的,不妥协的top,他希望他们都能解决问题,重新变得强壮起来。

讨厌这样。他讨厌被绑起来,他的脚踝被一条短链锁在一起,所以他只能小步走,他的手被反绑着,眼睛被蒙了起来。他讨厌只能相信John领着他走来走去,看不到要向哪里走,甚至觉得要跌倒的时候也不能伸手平衡一下。的确,John就在他身边,当他从浴室到起居室的时候,绊了下,John的手离开托住了他的胳膊肘,让他安全,可他还是讨厌这样。

尽管他爱他的top,他不喜欢感觉如此依赖。赤身露体没有帮他什么忙。他觉得似乎每天的保护被剥夺了:他的衣服,他的视力,他的触觉,他想走到哪里的能力,或者晚上睡在他丈夫身边的权利。就连他的工作也被剥夺了。

他走路的时候,感觉到臀塞深深地嵌在他身体里。这很吧舒服,但是他不介意。他喜欢把John的精液留在他身体里的主意,还有让他保持开放,以便John可以随时再次享用他。John的双手在他身上的感觉和他的老二在他身体里的感觉永远是受欢迎的。

他被领到桌边,John让他跪下来。他慢慢跪了下去。John的手放在他身上,让他保持稳定。接着他感觉到链子被系到了桌子上,他叹了口气。

“我哪里也去不了。”他嘟哝着:“眼罩和镣铐还不够吗?你用不着把我系在屋子里的每件家什上!”

他没看到,也没听到,但是他的确感觉到John的手打在他裸露的屁股蛋儿上。

“我不记得要求你指导我该怎样,或者在哪里系我的,”John对他说。“我要求的只是你的臣服,此时此刻,我没看到很多臣服。”

想说些俏皮话来回答他,可还是决定不这么做。他垂下头,脑子里滚过很多反抗的念头。他感到很生气——甚至是愤怒——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是John的权利;如果他想的话,他可以每天对他这么做,只要还戴着他的项圈,他除了臣服别无选择。那为啥他会这么生气?为啥他不能把自己交给John,就像他的top要求的那样?

他把头靠在椅子腿上,内心激烈地斗争着。也许如果他想想工作的话,他会好过点。他在脑子里回想着几个公式,用数学让自己冷静下来。通常这很管用,可John不让他这么做。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的,只是突然之间,一只手放到他的头上,John对准他的耳朵说:

“不。你不能这么做,。”他说:“你不能躲到你脑子里的什么地方。留在这儿,和我在一起。”

静静地摇晃着,愤恨无处发泄。他感觉一波又一波的挫折感涌过他的身体,怒火中烧,为了舒服,为了不适,为了暴露……而当他默默地和他的处境挣扎的时候。John始终把一只手放在他的身上,抚摸着他。终于,挫折的浪头破灭了,他精疲力竭地倚到John坚实的大腿上。

“这样很好。现在,让我们吃点东西。”John说。他走开了。可以听到他在准备食物。接着他端着食物回到桌边,听到他坐了下来。“我先吃——然后我会喂你。”John对他说,长叹一声,把下巴搁在John的大腿上。John轻轻哼了一声,可他的手放到的头上,吃饭的时候重新抚摸起他来。

闻到了吐司,水果和咖啡,还有他喜欢的所有东西,他开始流口水。他暗想着John会不会喂他些恶心的东西,一些他讨厌的东西,接着他开始痛苦起来,因为他担心John会不会根本不喂他。也许他改了主意,想让挨饿。想到这里,坐直了身子,John大笑起来。

“伙计,你太容易被猜到了。”他说:“,没事。你应该相信我。我告诉过你我会喂你,我会的。”

不确定地点点头。一会儿,他感觉到一把叉子放到他嘴边,他张开嘴,尝到了美味的巧克力夹心羊角面包;这个世界上他最喜欢的食物。它融化在他的嘴巴里,他快乐地叹息着把它吞了下去。

“谢谢你。”他小声说:“对不起,我没有相信你。”

“嗯,这个,有点伤人,。”John对他说。他把整个羊角面包喂给,然后把咖啡杯放到他嘴边。咽下咖啡——热热的,浓浓的,还加了糖,正是他喜欢的口味。

John喂好他,然后让他跪在桌边,自己去洗盘子。接着他解开链子,把他带到沙发前。他再次系好他,然后坐了下来。听到碟片被放到手提电脑里的呼呼声从茶几上传来,接着一部电影开始响起来。

他的膝盖跪得发疼,他不舒服地挪动了一下,感觉心中升起一阵怨恨。他们被关在宿舍里,但是John可以翘起腿坐着,看着电影,而却像小狗一样跪在他旁边。他知道这是对他说谎的一种惩罚,可他仍旧感到怒气重新升腾起来。

“你的膝盖疼吗,?”John问。

“是的,好像你关心一样。”抢白道。

“我的确关心。”John用讲道理的语气说,他的手放到绷紧的肩膀上,温柔地摩挲着。“如果你请求我让你起来坐到沙发上,我会同意的。但是你没有,你可以待在那里。如果你乖的话,过一个小时我会让你起来的。”

“我怎么会知道我得问你?”气哼哼地说。马上,John的手又打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噢!”他抗议道。

“我已经告诉你很多次了——你就是没在听。”John对他说。

“我恨你。”说,可仍然把头靠在John的大腿上。John叹了口气,手放到的头发上。

“我知道,伙计。”他回答:“我知道。”

放电影的时候,有点听而不闻,跪在那里,倚在John的大腿上,试图不去理会越来越痛的膝盖。这真没劲。多少时间给浪费了,本来可以做多少工作。John始终抚摸着他的头发,这有点帮助,可不太多。

过了一个小时,John信守诺言,解开,让他坐到沙发上。坐到他身边,可John不许他这么坐。

“不,。位置不对。”他说。他拉过,让他趴在沙发上,手仍然反绑在后面,脸侧放在John的大腿上。“那样好多了。我想一边摸你,一边看完剩下的电影。”

放松下来,而John一边看着电影,手一边懒散地玩弄着他的身体,心不在焉地摩挲爱抚着他。满足地轻叹一声。他也许光着身子,蒙着眼睛,但是和John这么亲近总是件好事。

电影放完了,John的手中开始更加有目的地梳理着的头发,同时把推向自己的鼠蹊。他的老二开始硬了起来,隔着John的牛仔裤,充满希望地闻着它。他喜欢给John口交,就像John喜欢接受他口交一样。

“就这样,好小伙儿。”John快活地叹息着,拉开了裤子拉链。他的老二立刻硬挺着弹了出来,紧贴着的脸。John挪了挪的身体,让他下到地上,重新跪好。接着感觉到John的双手捧住了他的脸,让他低下头。他把John硬硬的老二吞进嘴里,吸吮起来。被绑成这么可怜的姿势,做这样的事情太奇怪了,可感觉一样好。这让口交有了新的视角;他的手反绑着,眼睛看不见,所以他只有用嘴来服侍他的top,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赤裸。John的双手紧紧按着他的头,熟练地操着的嘴巴,一次也没有让不受控制。

“放松你的喉咙……就这样。”John呢喃道。“为我张开……别……别动,就让我来享用你的嘴。”他紧紧抓着,前后冲刺着,越来越用力。这个角度很深,没法动弹。他不能舔,也不能把温暖的气息吹过龟头,也不能完成他惯常的棒极的口交;他能做的只是跪在那里,让John享用他的嘴,就像他刚才享用他的屁股一样。

John紧抓着,越来越接近高潮,最后他射了出来,感觉到温暖的精液冲进他的嘴里。John的老二仍旧停留在他的唇间,开始变软。John鼓励地抚摸着的脸蛋。

“把我弄干净,。”他命令道,服从了,把他top疲软的老二上最后一滴液体舔得干干净净。

他做完了,可John并没有挪开——他就坐在那里,他的老二仍然放在的嘴巴里。不确定该做什么,可他动不了,也说不了话,所以他只是跪在那儿,绕开John柔软的老二呼吸着。过了一会儿,他挪动了一下膝盖,John警告地摸了摸他的下巴。他重新在John的两腿间安顿下来,陷入了自己的内心世界。如果John想坐在这里,把老二放在的嘴里,那他也没问题。

他们就这样待了好像好几年,开始暗想他的top是不是睡着了。这感觉起来有点奇怪……不过,他的确喜欢John在他里面的感觉。John会把老二放在屁股里进入梦乡,现在有点不一样,但同样给了他联成一体的温暖感觉。最后,他不再胡思乱想,只是接受现状。正当他这样做的时候,他感觉到John的老二又开始硬了起来,他挺起了身子,思忖着John是不是想再次在他的嘴巴里冲刺……可是John退了出去,把拉到了沙发上。

“骑在我身上,。”他指示道,拿掉了的臀塞,让坐到他的大腿上。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蛋儿被扒开了,他小心地坐下去,把自己套在John的硬挺上。由于刚才他一直含着的缘故,John的老二还是湿的,而且他的肛门里还残留着些润滑剂,可整个进入还是干得让他感到刺痛。John牢牢地扶着他的胯部,把他往下按,一直往下,直到他的老二填进的洞里,把他完全撑开。低声地叹了口气,接着感觉到John的手指放到了他的乳头上,掐着,戏弄着。

“不要动……就这样,让我深埋在你里面。”John说,照他说的做了,彻底投降于John的硬挺填满他的感觉。他听到John探出手去拿什么东西,紧接着,完全没有预警的,他左边的乳头感觉到一阵剧痛。

“哦,妈的!”他大叫起来。一般来说,他喜欢戴乳头夹,可仅限于他能够看到它们靠近,事先对这种感觉做好准备。这回他完全吃了一惊。

“放轻松,”John边说,边抚摸着他。绷紧身体,等着右边的乳头遭受同样的袭击,可什么事也没发生。左边乳头的疼痛开始减弱成持续的抽痛,而John什么也没说。

“John?”他低语道:“哦,妈的……John……那样很痛。”

“呣……可看起来不错。”John回答。就在这个时候,感觉到另一只夹子夹住了他。他抽搐了起来,让他的括约肌围着John的老二夹得更紧了,深深地嵌在他里面,双重的刺激让他眼前绽开了烟花。他摇晃起来,轻声呻吟着,感激John的双手扶住了他的骻部,不让他跌下来。

现在两个乳头都在痛——通过感觉知道John用了特别厉害的夹子;这种夹子会嵌进肉里,戴的时间越长,就越痛。他能够感觉到浑身都在冒汗,在他的胸前流成了小河,John的双手仍然扶着他,让他镇静。

“承受,。”John悄声说,而实际上,别无选择。他被束缚着,蒙着眼睛,完全听凭John的处置。所有他能做的,就是相信John不会迫得他太远,不会让他沉沦。“这样很好。”John宠爱地低吟着。“你做的真好,现在坚持住……”

John捏住两个夹着夹子的乳头,拧了一下,的头往后一仰,发出一声哀号。他的乳头能够承受很多戏弄,可John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强硬地让他忍受这种痛苦了。有几次,他们玩到一半的时候,会渴望它快点结束,希望John不要再折磨他可怜的乳头,可等真的结束了,会暗自愉快地回忆这种感觉。他的乳头很敏感,当John玩弄它们的时候,痛苦和欢乐的界限往往会变得很模糊。

John拧了很长时间,然间松开手。垮了下来,只有John埋在他身体里的硬挺和握住他大腿的双手才让他没有倒下去。

“求你……”他喉咙沙哑地说。

“什么,?”John问。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请求什么。他想让这停下来,可同时,像这样完全被控制在他top手中又让他感到全身涌起一阵阵暖意。“你的身体是我的,。”John提醒他,而这样——*这样*——是他们的动力。“我喜欢怎样就可以怎样玩它,对吗?”

“对,John。”他呻吟道,温暖在他身体里扩散开来。有一阵短暂的缓和,接着他的乳头又被拧了起来,他仰起头,大声叫喊了起来——喊着、叫着、号着——爆发出来的感觉太好了。

他忘记了工作,忘记了NCIS,忘记了自己说的谎话。他只是戴着John项圈的sub,他的身体是供他top享用的玩具。他失去了所有意识,只有夹子给他的乳头带来的疼痛,只有John的硬挺把他肛门撑开引起的疼痛。他的双手被反绑着,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臣服。

接着John把他推到沙发上,慢慢地,注意让他的硬挺仍然深埋在他sub的身体里。现在仰卧在沙发上,被缚的双手压在身下,John在他的上面,又在他的里面。他紧张起来,然后又放松下来,等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感到John温暖潮湿的嘴含住了他的乳头,绕着夹子的边缘戏弄着,从一个乳头移到另一个乳头。这既安慰又痛苦,蠕动着,挣扎着,可没法逃开他的top。John的身体紧紧压着他,他被无助地束缚着。

John用他的舌头和牙齿拉扯着夹子,转动它们,每次都在受虐的皮肉上引起一阵疼痛。喘息着,呻吟着,喊叫着,可没法让John停下来。他把按在身下,折磨着他的乳头好象有几小时一样。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他什么也做不了,只有接受,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好象变得更容易了。他是John的,John对他可以为所欲为。他是John的,John想玩弄他。他是John的,不能期望任何回报——没有欢娱,没有射精的机会。他身体的存在就是为了现在取悦他的top,所有他能做的,就是把它奉献出来,臣服。

他脑海中有什么地方被触动了,他感觉到安多芬涌过他的全身。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深地进入到自己的了,他过去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想念这样。问题是他讨厌到达这里,可他到达以后,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他感到自己好象漂浮了起来,唯一能够牵住他的,是他胸膛上John野性的嘴,和他身上,身内,John的重量。

他的老二很硬,可他没有射精的许可。这和他无关。这是他的top在攫取想从他身上获得的任何东西。他可以感觉到John的手指放到了他左边的乳头上,接着夹子给拿掉了,他感觉到一阵自由和解放,接下来又是一阵剧痛,因为血液重新流回饱受折磨的皮肉,紧接着,正当疼痛袭来的时候,John的嘴又落了下来,把乳头整个吞了进去,接着,他重重地咬了下去。

觉得自己好象死了,他的意识在他上面的什么地方,在天花板下盘旋着。如果他往下看,他可以看到底下沙发上他俩的身体;他自己的身体被捆绑着,John修长敏捷的身体压在他身上,John的嘴咬着他的乳头,眼中露出野性。哦,上帝,真痛;他确定过度的感官刺激快要让自己晕过去了。

接着,一切结束了,痛苦减轻了,John温柔地吮吸着他的乳头,他又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现在你有了个美丽的记号。”John对他说。“红红的,好极了。”感觉到他用舌头舔着那印子。

接下来他所知道的,是他右面乳头上的夹子被去掉了,他的思想走得那么远,疼痛袭来的时候,他甚至没有颤抖;他对周围的事物浑然不觉,当John的嘴巴落到刚被解放的皮肉上,咬下去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因为预期而紧张。他是John的,他可以在他身上留下印记,可以咬他,可以玩弄他。

接着,John咬完了,现在他在他身体里律动起来,他的硬挺野性地冲刺着,宣示着对他身体的所有权。John通常不会这样在他身体里冲刺,野蛮、猛烈、饥渴,而没法支持自己,因为他的双手被缚住了,所有他能做的,只有躺在那里,承受体内每一下强力的冲击,轻声呻吟着,同时John则毫不怜惜地享用着他。John刚刚通过口交得到过满足,所以他有的是精力,一点不放松地在的身体里抽插着,好象过了几个小时一样。

感觉到双臂在沙发上压出了印子,两个乳头痛得要命。他感觉到汗水从身上流下来,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搁在John的肩膀上,感觉到John压在他身上的重量。但是他感觉到最多的是John粗大的老二埋在他身体里,用每下野蛮的冲刺宣示对他所有权。

他俩好象被某种奇特的时间法则抓住了,陷入了永恒。感觉好象自己一直这里,还会在这里待到永远,整个宇宙只剩下他和John,还有John这样在他身体里律动,完全彻底地拥有他,没有任何怀疑的余地。

接着,好象从遥远的地方,他意识到John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耳边想起一声急促的喊叫,接下来什么也听不到,只感到一阵暖流从他腿上淌下来,然后结实的塑料臀塞又推进了他的身体,因为John把它塞回了老地方。它进入的时候他呻吟起来,渴望感觉到John温暖的硬挺,而不是冷冰冰的塑料,可John把它推进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包裹住了它。John把它放在这里,所以它就该待在那里,不管他喜欢不喜欢。它被塞在里面,不让John留下的东西流出来。他是John的精液的容器,如果John想用这种方法在他身上留下印记,在他身上留下气息,填满他,那么就这样好了。

他感觉到自己被侧放到沙发上,他被束缚的双手又被系到地上的什么东西上——也许是茶几。接着一条毯子盖到他身上,John的双唇落到他的额头上。

“睡觉。”John对他说,这是他的top想要的,所以他睡了。

过了一段时间,他醒了过来——他不知道有多久——被温暖的围绕着他老二的什么东西弄醒的。毯子被掀在了一边,他又朝天躺着了。他吃了一惊,意识到John在吮他。John把他吞进喉咙的时候,他愉悦地咕咕作响,在John的唇间抽插着。John老练地吮吸着他,直到他濒临射精的边缘……然后嘎然而止。大声呻吟着,仍然摇晃着,渴望高潮。

“不许射,。”John警告道,失望地呜咽着。他快到了,他太想射了!可John告诉过他不可以,所以他挣扎着,最后成功了,让感觉投降了。他感到自己的老二垂了下去,可马上叫了出来,因为他的老二被拍了一下。“让它硬着,。保持勃起——但不许射。”

暗想他妈的这怎么做得到?

“我要你处在边缘上,。”John警告说,用感觉好象是指甲的东西戏弄着老二的底部。“不过你今天别想射。你要一直保持硬着。因为你是我的,而我告诉你这样。”

挫败地叹息着。他回忆着John温暖潮湿的嘴巴吮吸他的感觉,老二又硬了起来。接着他努力保持这样。

“我有阴茎鞭,。”John警告地对他说。感觉到冰冷的皮穗轻轻拂过他的硬挺。“你的勃起一软下去,我就会抽它。”

这是酷刑!觉得所有的内心都在反抗这么残酷的要求。

“我做不到。”他嘶哑地低语道。

“你别无选择。”John坚决地对他说。思想斗争了一会儿,心中想着他的办法,直到意识到他实在一点办法也没有。即使花上好几天,John也会让他这么做。他必须想法一直硬着,保持兴奋、激动,随时准备射,可不能越雷池一步。

他努力回想所能想到的每一个性感的场面。他记起了刚才,他的洞穴紧绕着John强求的老二,他自己的老二因为欲望而抽搐了起来。

“这样很好。”John轻声说,他听上去近得危险,就坐在那里,看着,等着,随时准备挥鞭。努力保持着,可缺少了进一步的刺激,他的老二渐渐垂了下去。还没等他知道,John的鞭子就痛苦地扫过他的鼠蹊。

“哦,妈的!求你……我在努力——我在努力!”他呜咽着说。

“还不够劲。”John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邪恶的笑意。“准确地讲。”他轻笑着。鞭子又袭击了他的老二,同束缚挣扎着,想逃开,可没用——他被绑得紧紧的。他哀号着,因为John的鞭打变得认真起来,在他的鼠蹊处引起一阵痛苦的火焰,一直到达他的睾丸。

起码这种刺激让他重新勃起了,于是鞭打也停了下来。瘫倒在沙发上,重重地喘着粗气。

“我还在看,。”John从牙缝里说,听起来像猎食的猛兽一样危险。记起来自己有多少次觉得John是只大大的黑豹,他打了个哆嗦——他喜欢这个形象,可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想了。近来,John变得脆弱了,满腹心事,曾经在担心他。而这里这个男人,站在他身边,命令他保持勃起,否则就会挥鞭的人——看起来根本不脆弱,并且如果他有心事的话,那也只有的身体是否服从他的愿望。

挪了下身子,感觉到臀塞不舒服地挤在他身体里。他的乳头在刺痛,浑身都在酸痛,可他还得保持勃起,因为John要求这样。他试图放松,什么也不想,同时集中所有的力量让他的老二充满希望地跳动,却没有宣泄的可能。

时间又开始流逝——双眼被蒙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中间他失败了几次,鞭子让他的老二刺痛,于是他又成功了,在高潮的边缘颤抖,知道这是不被允许的。他在这两者间摇摆着。这极其痛苦,可又有些美妙。接着,这种痛苦结束了。John解开他,把他带到桌边,再次给他喂食。他饿吗?他无法辨别——可如果John让他吃,那么他就吃。

等他们吃完了,臀塞又被拿掉了,只是一小会儿,只为了让John可以把他推倒在沙发背上,再次拥有他。他又在他身体里射了一轮,然后重新塞好塞子。能够感到他top的精液在他的身体里,变得冷冷的,重重的,从塞子的周围渗出来。John把他带到垫子边,松开他反绑的双手。

“今天你表现很好,。”他说,表扬让感到一阵喜悦。“所以你睡觉的时候手可以绑在前面。”

侧卧在垫子上,John开始把他重新系到床柱上。能够听到链子被拉紧的哐啷声,直到他被系牢了,几乎无法动弹。起码他的手比起昨天来舒服了点,这挺不错。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思念John的双手,还有一天来John是如何触摸他,填满他的。

“我能和你睡一起吗?”他小声说。“求你。”

“不。”John坚定地对他说。“你得争取。”

“我知道。对不起。”他耳语道:“我会努力。”

“我知道。”John对他说,然后一只手温柔地理着他的头发,他可以感到John吻了吻他的额头。他渴望他亲吻他的嘴,所以仰起了他的脸。可John退开了。“这也要争取。”他说。发出一声呻吟,把脸埋进枕头里。

那晚,他睡得比昨晚好多了,醒过来的时候发现John在解开他。他被扶着坐了起来,接着,还没等他彻底清醒,John捧住他的脸,把老二塞进了他的嘴里。他想也不想地吮吸着,喜爱它在他舌头上光滑的感觉,还有他这么干的时候,John温柔抚摸着他头发的手。

这是他被蒙住眼睛的第二天,他发现自己丧失了所有的时间感。只有John,还有他,还有John的双手抚摸着他,John的老二在他的嘴里,或者在他的身体里,还有John的臀塞封住他,John的精液留在他身体里。

John不享用他的时候,会把他系起来,甚至忘了抱怨他疼痛的膝盖或者背脊。他只是瘫在John的身上,相信John会照料他,,因为他总是这样的。他*曾经*总是这样的。只有一次……他生气地把这个想法推到一边,因为那不是John的过错,可它啃咬着他的内心。他可以倚靠John。John强壮,结实,总在他的身边。

他不确定现在是什么时候,只是觉得很累,所以也许已经晚了,这时,John突然拉着他站了起来。

“现在是我惩罚你的时候了,。”他说。“我准备为了你说的谎惩罚你。你现在已经准备好承受了。”

在眼罩后面皱起眉。什么谎?哦,是的……他费了好大的劲把自己从现在的状态中拉回来。他说了一个很严重的谎,John是对的——他活该受罚。

“是,John。”他顺从地低语道:“我现在准备好受罚了。”

“好小伙儿。”

他感觉到John的双手放到他的肩膀上,把他推到墙边。他们有一张很好的,带衬棉的专门用来打屁股的凳子,可知道John准备用力鞭打他的时候,更喜欢他撑着墙。

他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松开了,然后身子被转了过去。他把手放到墙上,感觉到John把他的双腿分开。他本能地摆成正确的姿式,双手撑起,屁股翘起,等着他top的鞭子带来的刺痛,或者他的板子,或者他的棍子,或者他想用在他身上的任何东西。

他站在那里,等着John告诉他接下来该怎么做,接着他感到坚硬的木头被放到他的唇边。

“吻一下棍子,。”John对他说,照做了,没有提问。John从来没有要求他这么做过,不过这没问题——如果这是John想要的。他朦胧地意识到自己亲吻的是棍子,而他讨厌棍子,可这没关系。如果John想用棍子打他,那么他会心悦诚服地被棍打。

他听见John在他身后,移开了一点,接着是棍子在空中挥过的呼啸,接着,最后,一记恐怖的,火烧一样的疼痛落到他屁股上。他强忍住一声痛叫,可John对此并不满意。

“我想听你大叫,。别忍着。”他警告说。点点头,等到棍子第二次落到他赤裸的屁股上时,他叫了出来。这很痛,可哭叫出来的感觉很不错。某些深沉的阴暗的东西从他的心底泛了起来,想冲出来,想叫出来。John的棍子无情地落在他的肌肤上,用残酷的爱抚在他身上留下印记。

眼罩让他留在黑暗里,他记起了另一个地方,不一样的黑暗。他躺在地上,浸在自己的血泊里,他的胸口痛极了……他把这记忆压回去,他不想去那里。不管发生什么,他不想回到那个时间,那个地点。

棍子停下来的时候,他吃了一惊,接着他感觉放到他乳头上的双手;它们还因为前一天的折磨疼痛着,他大声叫了起来。

“嘘,放轻松,。”John在他身后安慰他。“我想我们需要更进一步,是吗?”

他摇摇头,茫然的,不喜欢这个发展趋势,接着,它们回来了,前一天那邪恶的,恶毒的,咬人的夹子。John没有理会他的哭喊,把它们紧紧地夹在他乳头上。现在他的胸口在痛,痛苦地抽动着,提醒他……

John把他推回原来的姿式,然后推开几步,棍子挥了起来,再次落到他暴露的屁股上;接着一下,又一下,形成一种持续的,令人痛苦的节奏。他没法推开那个记忆,他的胸口在痛,在提醒他,棍子在他后面生起火焰,让他无法集中思想把那个记忆压下去。

黑暗摇曳着,突然,他掉进一道亮光里,穿过一个窗口,掉进另一个宇宙。他几乎没有时间调整,就看见一个穿着制服Genii人向他举起了枪。他举起手,表示投降,可已经太晚了,Genii人朝他开了火。他感到胸口一阵剧痛,把他撕开,接着他跌倒在地,鲜血浸透了他的衬衫,一道殷红的细流淌到地上,在他身边漫开来。

“John!”他大喊着:“John?你在哪里?”

可他只有一个人。没人在那里。只有他,躺在地上,孤零零的,一个人。

“我在这里。”John说。他可以感觉到一双臂膀温柔地围绕着他,有人紧贴着他,牢牢地抱着他。

“不,你不在。你没在那儿。你没在那儿!我叫了你,可你没在那儿!”哭喊起来,举起双拳,愤怒地落在John的胸口。

“我在那儿。”John说,声音破碎地:“我在,,记得吗?”

感觉生命共同体的连接在他俩间律动,治愈能量在里面流转。他孤身一人……可是在那儿,从遥远的地方,他可以感觉到John的存在,向他传递生命的力量,让他活着,努力安慰他。

“我在那里——不在那间屋子里,可我在那里,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John对他说。“我在那里,,我向你保证。”

瘫倒在他丈夫的身上,茫然地伸出手,然后,他感觉到John的手指在他的乳头上移动,弯曲,夹子被温柔地拿走了,传来一阵熟悉的疼痛,可不知怎么的,这只是让他清醒。

“你在那里?”他耳语道,用手指在黑暗里感觉John那深爱的脸庞。

“是的,,现在我在这里。”John回答,手指和的交缠在一起。“你可以信任我。我很强壮……我和你在一起。现在你可以跌下来——始终为我跌下来,因为我会抓住你。你可以相信我。我永远,永远不会辜负你。”

“我知道,”低语道。“我知道。”

John用双手把他扶起来,半抱着把他带到床边,温柔的让他躺到上面,接着John上床,躺到他身边,紧紧搂着他。他倚在John的胸前,紧紧地依偎着他。而John捧起他的脸,然后他感觉到——感谢上帝!——John的双唇落到他的嘴上,John的舌头温柔地寻求进入,这个感觉太好了。John在吻他,这让他安静下来,让他昏昏欲睡。

“死了。”John的亲吻结束的时候,他在John的颈畔耳语道。“我们只回来了几个星期,她就死了。”

“我知道。”John嗓音沙哑地说。

“还有Peter……”留下来埋葬他的妻子,当她在和复制人的战斗中被杀以后。她勇敢地战斗了,让他们赢得时间,重新集结,把城市从大灾难中挽救过来,可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接着,在葬礼之后,Peter没有来实验室上班。是去了他的房间,是发现了Peter的尸体,手放在一张字条上,上面只有一个词:“对不起”。

“我知道。”John再次说道,抚摸着。

“接着人们开始被谋杀。”继续说。

“是的。”John的胳膊紧紧搂着。“可我还在这里,。”他的双手带着安慰,温暖地落在的身体上。“我还在这里,哪里也不去。现在不走,永远不走。”

“对。”简单地说道。他把下巴搁到John的肩膀上:“对。你哪里也不去。”他轻声重复着。“现在我知道了。”

John的双手抚摸着他的全身,安慰着他,让他驯服。他除掉了镣铐和臀塞,用毛巾把擦干净,把清凉的药膏涂在他疼痛的肌肤上,每个疼痛的地方。接着John的手指移到了他的眼罩上,用手止住他。

“再等等。”他说。“我能这样再待一会儿吗,John?求你?”他现在还不想离开。这种黑暗温暖舒适,他知道自己能够相信John会保证他的安全,当他留在黑暗中的时候照料他。

“好的。”John没有拿掉眼罩。他只是在他丈夫身边安顿下来,重新搂住他,给两人都盖好毯子。“好的。”他轻声说:“我和你在一起,亲爱的。我和你在一起。”

——本章完

真是非常的激情啊。。。话说,我已经事先提醒了,应该没有人误入吧。。。

第十章

梗概:“现在,你一劳永逸地来做这个决定,Ziva——你是谁?你是某个我能够相信的人,还是你要永远和你的阴暗面做斗争?因为我想你能够打败它,可你必须开始行动。做决定吧,Ziva,现在就做。你是谁?在这里的是谁?”

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他感觉累极了,特别是Gibbs只给他们晚上八小时的空闲,大多数时间都用来睡觉了,而其它十六个小时他们都在一遍又一遍的重新审察证据;录像,档案,面谈——他们掌握的所有东西。问题是他们什么发现也没有,这让Gibbs的脾气坏透了,自然而然的,他的所有sub都紧张起来了。

自从他们对进行了错误的询问以来,已经四天了。显然Tony觉得自己对这次询问的糟糕结果负有责任,Gibbs也很清楚地表明了他对这次失误的看法。Tim甚至有点为Tony感到难过,因为Gibbs派他跑遍全城,做各种又累又闷的差事,而且他有种感觉,Tony最近这几天从top那里领受的每日一打非常厉害。

他希望自己可以停止思考,但他们可怕的工作节奏让他累得都快睡不着了。他甚至没有精力像平时那样记下他的创作构思——Gibbs一同意他们回房间,他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Tim坐了起来。

“谁啊?”他悄声说。

“是我。”Ziva在门口踌躇地对他说。“我能进来吗?”

“当然。”Tim坐了起来。自从几天前那个晚上之后,Ziva每天夜里都到他房间里来,他还不清楚是为什么。有时候他们谈心,他喜欢这样;有时候他们只是静静地坐着,这感觉也不错。如果她晚上不再过来的话,他也不会去问原因,但是他真的,真的不希望发生这种情况。

“你介意我这么做吗?”她问他,穿过房间,来到床边,用她一贯的坦然脱掉外衣,钻进被子里。

“不。”Tim摇摇头。

“你还穿着衣服。”她指出。

“我睡不着。你呢?”他说。

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Tim,前几个晚上我一直睡不着。我努力了,现在我放弃了。你以为我为啥每天夜里跑到你房间来?”

“哦,呃。我真的不知道。”Tim小声说。“我以为……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对。你真的不知道,是吗?”她说道,微微一笑。

“这个,我想是有点奇怪。”他说。“在一个陌生的星球上,远离家乡,在加上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是的。”她点点头。“可这不是我睡不着的原因。”

“哦。”他不清楚她想不想让他问下去,还是想向他坦白,所以他只是坐在那里,希望和top们谈起话来可以容易一点。妈的,甚至当一个top坐在他床上的时候,他*仍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在担心案子吗?”最后他问。

“这案子看起来很难破。”她回答。“离开我们平时的设施那么远,什么事都不容易。从地球上把信息传过来都要花上几小时。”

“嗯。我想Gibbs觉得很挫败。”

“你想?”她扬起一条眉毛。“侦探工作做得不错,菜鸟!”

Tim摇摇头,轻声笑起来。“不过我希望他对Tony宽容一点——这可不是我常说的话!可他错看了也不是他的责任。”

Ziva凝视着他,笑了起来。“你真的一点也不理解top,是吗?”她说。

“呃……这个,不,说实话。怎么了?我漏掉了什么吗?”他皱起眉。Ziva凑到他面前,这么近,他可以闻到她头发的味道,他渴望能够把鼻子埋进去,深深地呼吸那种味道。

“眼下,Gibbs不能对Tony宽容,否则Tony会做傻事。”她说。“比平时更傻的事。”她澄清道。

“为啥这么说?”Tim问,仍然皱着眉。Ziva叹了口气。

“因为他是Tony。他那么努力要给Gibbs留下好印象,这次却搞错了——错得厉害了。如果Gibbs不为此惩罚他,Tony会惩罚自己,而Tony最会别出心裁了,所以肯定会出事。”

“你能明白这里面的道理,就因为你是top?”Tim问。Ziva又笑了。

“是的,Tim。还因为我了解Tony——还有Gibbs。”她补充道。

“自从我们询问的那天晚上开始,我就没看到Tony舒舒服服地坐下来过。”Tim说。“所以我猜Gibbs肯定把他的屁股打得很厉害。我有时候在想Tony的皮会有多厚,才能受得了这个,每天。”

他记起刚才的晚上,他们重新核对案件记录的时候,Tony一直靠在墙上。还有前一天晚上,他们回到宿舍的时候,Tony脸朝下趴在沙发上。

“Gibbs不会让他受不了的。”Ziva回答。“他对此有种奇怪的第六感。大多数top会热爱有他那样对付sub的直觉。这种直觉……很多时候让我迷惑。”

“真的?”Tim朝她笑着。他很高兴她也有不擅长的事情,因为绝大多数时候她都很酷,一点不费劲地迅速摆平坏蛋,表现得像个完美的探员。

“真的。”她靠过来,用肩膀捅了捅Tim的肩膀。“Gibbs说……”她停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Gibbs说在sub身边,我必须学会更相信我的本能可……我害怕。”

“为啥?”Tim眨了眨眼。她会怕什么?

“我害怕我的本能也许会……伤人。”她轻声说。“我也许会伤到我关心的sub。”

“你不会的。”Tim说,一点也没有怀疑。她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他。

“你这么相信我。”她说。

“这个……不……可……我以前碰到过一些很危险的top,而你……你在别的地方有点怕人,可和他们不一样。”他笑着对他说。她盯着他看了很久,用那双深沉的,黑棕色的眼睛,接着,她的表情柔和了下来。

“谢谢你,Tim。”她说。她舒适地蜷缩到被子底下。“现在我们只剩下几个小时了,如果我们还想睡会儿的话。”她做了痛苦的表情。“所以,我想我们都必须更加努力,对吗?”

Tim咧开嘴,点点头。他站起来,脱掉衣服,只下T恤和短裤,然后上床,躺到她身边。他伸出手,就像过去几个夜晚一样,然后也同样吃惊地发现她居然让他这样搂住她。他把她拉了拉,她情愿地靠过来。他希望自己不用总是等她睡着了,才敢对她说,他爱她。

他小心地抱着她,好象她是一件宝贝。如果他有这样一个top,他会牺牲自己的身体,服从她的每个命令,永远跪在她身边,如果她要求的话,他可以为她去死。然而,黎明到来的时候她就会离去。她总是这样。他在床上孤零零地醒来,当他来到起居室的时候,她会在那里,头发向后扎着,美丽的脸上没有表情。没人知道她会在夜里像个受惊的小孩那样爬上他的床,让他抱住她。

他把脸埋进她的黑发里,亲吻着它们。“我爱你。”他悄声说,接着,他僵住了,暗想她是不是醒着,因为她的手好象在抚摸着他放在她腹部的手。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呼吸也没有改变,所以他放松了下来——她肯定终究已经睡着了。

Tim也进入了梦乡。这次很容易,现在她在他的床上。第二天早上,她离开了,就象他知道的。他走到起居室,发现Gibbs坐在餐桌边,不耐烦地在案卷上奋笔疾书,浑身上下都显露出不佳的情绪。

Tony趴在沙发上,脸朝下,读着摊在地上的一份档案。Gibbs让他通读过去三年半里到过的每个人的个人档案——不管是军人还是科研人员——甚至包括那些已经离开的。这是一项浩繁的工程,但Tony毫无怨言地承担了下来。最近每个人在Gibbs身边时都有点如履薄冰。

他走进房间的时候,Tony抬起了头。“嗨,菜鸟。”他说,从沙发上滚下来,站起来的时候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你看见Ziva了吗?”

“我?没有……呃……为啥?为啥你觉得……呃……”Tim瞟了眼他卧室的门,荒唐地暗忖着,他是不是出于某种原因,没有注意到Ziva还在他房间里。其实她在的话也没什么关系,对吗?他不知道Gibbs会不会介意——他的top对于他的sub们带陌生人上床有严格的规定,可他从来没说过他们相互之间睡在一起的话也要取得他的同意。

“放松,菜鸟——这不是审讯……不过,窃以为也许菜鸟有种内疚的负罪感……呣?所以,出了什么事,McGee。”他说,靠得更近了,绿色的眼睛敏锐地打量着Tim,口气里却带着嘲弄。“你在房间里藏了哪个top吗,呣?”Tony问。“是不是麦处男终于失身了?”

“——过来。”Gibbs打了个响指,Tony冲Tim做了个鬼脸,然后很快地说了声:“我听见了,头儿。”走到桌边,在他top身边跪了下去,头上被狠狠拍了一下。Tony顺从地低下头,可在之前他还是朝Tim调皮地咧咧嘴,色色地眨了眨眼。

Tim觉得自己的脸红了——他肯定Tony只是像平时那样在惹人讨厌,其实并不真的*知道*他的贞操情况,可他的话仍然几乎触到了他的痛处。Gibbs抬头看了看他,Tim感到那双钢铁一样的蓝眸把自己一览无遗。Gibbs朝他微微一笑,Tim震惊地意识到,即使Tony也许只是在瞎猜,Gibbs肯定知道他还是个处男。

几分钟后,Ziva,Ducky和Abby加入了他们,大家都出发去餐厅吃早饭。到了餐厅以后,Gibbs松开他们的牵绳,让Tim,Ziva和Ducky去给其他人拿吃的。Abby看见将军高高的身影,牵着他丈夫的牵绳一起走进了房间,立刻尖叫着冲过去,过去几天里他们一直被禁足在自己的宿舍里,这是他们第一次出来——Tim知道Abby很想念脾气暴躁的科学家。他不清楚为什么这两个人之间会建立这样的友谊,可显然Abby很喜欢,而这种感情似乎是相互的。

将军身上带着种狩猎的,几乎是致命的神情,Tim以前没有注意到过——他看起来还剪了头发。,则洋溢着一种兴高采烈的快乐,好象漫步在只属于他自己的幸福的云端。他平时像卷进的发条一样的体态现在变得很放松,怎么看也不紧张。他看起来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爱他的丈夫;他们的身体相互紧挨着,一举一动都似乎浑然一体。

Tim停下来,想转身对Tony说些什么。Tony和Gibbs也看到了将军和他的丈夫,看到了和Tim所看到的一样的情形,可Tony的肩膀不高兴地绷紧了,而Gibbs似乎比平时更严厉了,蓝色的眼睛冷得像冰一样。Tim注意到Gibbs仍然握着Tony的牵绳,紧得指关节都发白了。Gibbs和Tony之间的张力强得几乎可以触摸到。Tim端着盘子悄悄地朝他们走过去,思忖着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都在桌子边坐下开始用餐,Tim坐下来,一直在观察着,被桌子周围暗暗涌动的奇怪气氛深深吸引住了。他们分享早餐的时候,的眼睛闪着光,而将军简直就没法把眼睛——或者手——从他身上移开。Tony靠在Gibbs身边的墙上,故作淡定地站在那里吃着早餐,好象在暗示他是*特意*站着吃饭,因为他喜欢看到的风景,而不是因为他的屁股疼得坐不下来。Tim还注意到扫Tony一两眼,显然这两个男人之间相互没什么好感。而另一方面,将军和Gibbs,似乎关系不错。

“我看到你解决了问题。”Gibbs哼了一声,对将军评论道。

John笑了笑。“解决了——在你的一点帮助之下。再次感谢你,Gibbs探员。”他喃喃地说。从食物上抬起头,眼睛瞪大了,John的棕绿色眼睛立刻回到他身上;他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对他丈夫的深情让Tim几乎透不过气来。

“而且发型有了很大的进步。”Gibbs说。John大声笑了起来。

“本来一直是这样的。”他说。“最近忙晕了,我忘了理发。今天早上我让料理了一下。”

“嗯,关于这点。”说,嘴里塞满了食物。“你知道真的不是理发师。我不知道你为啥让他给你理发。”

“噢,你只是很紧张,因为他对你向我们大家说的谎很生气。”John咧了咧嘴说。的脸红了,John笑出了声。“没事,。我会确保你下次去医院的时候,他对你的报复不会太厉害。”

“他说他保存了一些特别的医疗器械专门给我用。”说,惨兮兮地盯着Abby。

“这听起来并不太糟。”她说。

“他把它们保存在*冰箱*里。”补充道,脸上露出悲惨的神情。

听到这里,Gibbs大笑起来,Tim吃惊地看着他。他那平时沉默寡言的头儿并不常笑——如果有谁能让他笑的话就是Tony。Tim没有漏掉Tony投向的酸溜溜的目光,可对此浑然不觉。他只是傻乎乎地凝视着他的丈夫。将军宠爱地摸着,Tim注意到Gibbs似乎石化了,这时他才注意到仍然*紧握着Tony的牵绳——尽管不久前他已经把其他人都松开了。Tim暗想Ziva是否知道出了什么事,因为肯定这里面肯定有事,只是他猜不透是什么。

吃完早餐,Gibbs把他们都带到了南面的码头,每天早上他都这么做。是个美丽的城市,而照头儿让他们干活的方式,他们最多只能看到城市的内部。他们散步的时候Gibbs没有牵他们的牵绳——这其实不算娱乐,照Tim的看法——这更多是脑力激荡的机会,如果有谁的脑子可以在努力跟上Gibbs的同时激荡点东西出来的话,因为Gibbs走得太快了。Gibbs喜欢把前一天工作的要点重新过一遍,然后在散步结束的时候向他们布置新一天的工作。

他们一般总是走到码头的尽头才开始谈论案子,所以开始的步伐并不太快。Tim走在Ziva身边,喜欢可以搀住他的手,他们可以一路同行,手牵着手,就象情侣一样。这天的天气特别好,Ducky正在给Abby讲一个关于他童年时在苏格兰的很长,很复杂的故事

Tim沉浸在Ducky的说话声里,凝视着大海。那橙色的大太阳已经高高地升上了天空,而那小一点的,更加明亮的白色太阳还低悬在海平面上,不过两个太阳都在蔚蓝的大海上投下闪烁的光芒。

“打赌你希望可以乘着你的船,在这样的海面上航行,呣,头儿?”Tim听见Tony对Gibbs说。Gibbs看起来,有那么一会儿,几乎变得和蔼了,他注视着大海,嘴角挂着一丝温柔的微笑。

“嗯,Tony。看起来很适合航行。”Gibbs喃喃的说。接着他俩同时向前探出身子,用同样的姿式,一起靠到栏杆上。

Tim心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让他看到了一副拼图,他一直下意识地想拼凑起来的拼图——可接着这道亮光就熄灭了。他看见一只彩色的怪鸟在他们头顶盘旋,连忙指给大家看。Tony转过头看着,朝他和Ziva靠近了一步,正当Tim想说什么的时候,一声巨响破空而来,好象同时有东西击中了他。他听见有人在大叫,而他站在那里,整个时间似乎慢了下来,每个人好象都在用慢动作在移动。

他看见Tony,没有思考,没有迟疑,立刻扑到Gibbs身上,把头儿推倒在地,抱着他滚到一个雨篷下躲避。他看见Ducky抓住Abby,看着他们本能地弯下身子,然后朝着旁边的建筑物跑去,寻找遮挡。中间是他,站在那儿,而周围的每个人都在移动,他的手臂上传来一阵疼痛,他能感觉到有些热热的,湿湿的东西洇过了他的衬衫。接着Ziva叫了些什么,推着他——用力地——他跌倒了。她行云流水一般地转过身,拔出枪,朝什么东西开着火。

这几乎有点滑稽,躺在那儿,耳边嗡嗡作响,看着从Gibbs身上滚下来,转过头,看见了他。现在Tim可以清楚地看见每样东西了。Tony的眼睛,平时总是带着笑意,带着戏弄,现在却严肃得要命——还带着一种担忧注视着他。他朝Tim喊着什么话——Tim听不到的话——似乎摇身一变成了迅捷的致命的探员,就象一到紧要时刻他就表现的那样。

他看见Tony向前蠕动着,匍匐着向他这里爬过来。他想大笑,因为Tony是个大个子,那副样子看起来有点傻,可接着Tony停了下来,双手护着头,又一声巨响传来。

Ziva在喊着什么,再次开着枪,现在Tony朝他爬得更快了,爬到了他身边。在Tony身后,Tim看见Gibbs翻身站了起来,身手敏捷地拔出了枪。他也开始射击起来,朝着Ziva射击的相同方向,一座远离他们的亮银色塔楼。

接着Tony俯在他身上,挡住了太阳,双手用力按在Tim的上臂上,这时,Tim才意识到那里真的,*真的*很痛。

“哦,妈的……我很你在一起,Tim。坚持住。”Tony说。“说真的,菜鸟,如果你想让Ziva注意到你,我肯定又比让你自己中枪更好的办法。”

他朝Tim咧了咧嘴,可那掩盖不了他眼中的担心。在每样东西恢复原来的速度,意识渐渐消失之前,Tim想着为啥他从来没有看出来Tony——惹人讨厌,爱作弄人,让人苦恼的Tony——关心着每件事,每个人,比任何人能够猜想到的都要多。

“你喜欢我。”他嘟哝着,闭上了眼睛。

“嗯,菜鸟。”Tony回答,他两手抓住Tim的肩膀,Tim感觉到他把自己拉到了大楼安全的一边,Ducky和Abby正躲在那里,躲开不知是谁的枪手。“别出声,可我有点问题。”

“这个,Abby确认了。”Tony结束无线电通话后说。鉴证专家正在她的临时实验室里工作着。“Tim是被P-90射中的。”

“将军说他的军械库了没有P-90失踪。”Gibbs厉声说。在宿舍里逡巡着,像关在笼子里的老虎,浑身充满克制住的怒气。

Ziva漠不关心地看着他。她会找出她需要知道的,然后,她会采取行动。

“是没有。”Tony确认道。“可几天前号上的大火呢?真够好笑的,它正好发生在船上的武器库旁边。爆炸的威力马上把门炸开了。”

“武器呢?”Gibbs问。

“火灾的损害很严重,他们花了一点时间来清点库存。似乎所有的武器都符合记录——除了一把……”

“P-90。”Gibbs替他说完,冷冷地摇着头。“看来上的炸弹不仅仅是为了转移注意力。”

“看起来是那样,头儿。”Tony沉思着,用笔搔着脸颊。

“Tony——让将军给我一张名单,列出所有他手下能够用这种武器,从这种距离射中移动目标的人。”Gibbs命令道。

“马上办,头儿。”Tony说,转身重新打开无线电。

Ziva闭了一下眼睛,回想着枪击的那一瞬,看到鲜红的圆点突然出现在Tim的衬衫上。那时她转过了身,本能地寻找着枪手的位置,开了几枪,然后把Tim推开,免得他被再次击中。接着她掩护Tony爬过去抢救Tim。Gibbs加入了她,他们一起射击了几分钟,直到他们意识到对方没有任何回击。

接着她、Tony和Gibbs去追枪手,而Ducky和Abby用无线电呼叫帮助,照料Tim。将军马上就赶来了,他们一起朝子弹射出的塔楼跑去,等到他们到那里的时候,那里已经杳无人迹了。

Ziva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过Gibbs如此愤怒。他生气地拍打着射出子弹的窗户,接着让他们在犯罪现场工作了几个小时,寻找枪手的蛛丝马迹。目前为止,他们什么也没发现。这个人,不管他是说,似乎在城里没有留下任何踪迹。他拿走了弹壳,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或者其它可以用来追踪他的任何东西。

“这个枪手向我们开枪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Tony问。“他打得并不准——McGee受了轻伤,我们其他人都没有被击中。”

“允许他没打算打中任何人。”Ducky在屋子的一角嘟哝道。

Ziva猛地抬起头,看见Gibbs转身朝Ducky大步走去。

“你在说什么,Ducky?”他质问道。

“我不知道……只是,有很多枪声,我们几个凑得很近,可尽管如此,他只射中了我们中的一个——还是轻伤。”Ducky沉思着。“为什么要费事偷武器,如果你枪打得并不准?”

“也许他只是走运。”Tony说。

“也许。”Ducky耸耸肩。“或者不走运。”他思索着皱起眉。“也许只是为了吓退我们?”

“他以为他能够用几下随意的枪击把NCIS吓走?”Gibbs说,语气里交织着鄙视和不信。

“这和谋杀又有什么关系?”Tony问。“这是凶手干的吗?还是别的什么人?如果是别的什么人,他到底为啥要我们死?”

“目前为止,我们的凶手以sub为目标,喜欢自己实施解剖,还能开枪。”Gibbs怒气冲冲地说,重新踱起步来。“这表明他是什么人?一个受过某种医疗训练的士兵?”

“你是说像战地卫生兵?”Ducky问。“有可能——的尸体打开的方式不象一个训练有素的法医,可器官切割的手法显然表明凶手知道它们的大致位置。的确,就象其它尸体一样。”

“Tony——找出上有多少战地卫生兵同时能够开枪,并且知道号上武器库的位置,还能拿到炸药。”Gibbs说。Tony点点头,转身再次打开无线电。

Ziva眨眨眼,看见一道闪光,Tim站在那里,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似乎他不知道自己被击中了。她又眨了眨眼,很快地,试图抹掉这个图像,可它就是不走。有人打中了他。有人想杀死他——她必须为此杀掉什么人。这是她的权利。她感到心底涌起一阵黑暗的情绪,朝自己微微一笑。这是她理解的事情,这是她擅长的事情。她会走出去,找到这个人,把刀子捅进他的肋骨之间。她会割开他,直到他恳求速死,可他的死亡会是缓慢的,痛苦的。她会确保这样。

她站起来,朝门口走去……接着,她停住了,因为有人站到她面前,挡住了她。Gibbs。

“你他妈的想到哪里去?”他尖锐地问。

“去医院看McGee。”她冷冷的回答。

“不,不行。”

“你挡不住我。”她说,嘴角拧成一个阴暗的笑容。

“见你的鬼。是我的sub,Ziva,你是不是忘记了,他脖子上戴的是我的项圈。”Gibbs对她说。她几乎没注意到他语气中的危险。“没有我的允许,没人能够在我的sub受伤的时候探望他——明白吗?”

“医生说他会好的,亲爱的。”Ducky从他坐着的桌边对她说。“伤口很干净——他流了一点血,可现在已经缝好了。Carsn说明天他就可以回宿舍了,Ziva。”他用调停的语气说。她越过Gibbs的肩头看着他,目光冷静,不带感情。

“尽管如此,我要去看他。”她冷冷地说。

“这样子不行。”Gibbs咆哮着。他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搡进他的卧室,跟进来,生气地关好门。“振作起来!”他对她说,在她面前用力弹了下手指。这个声音甚至没让她皱一下眉。她正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某个黑暗,阴冷,熟悉的地方。她喜欢那里——那里的感觉很好。

“我会去看Tim,然后我会杀死对他开枪的人。”她说,好象事情就那么简单。

“然后呢?你充满杀气地回到McGee身边,用你的牙齿把他撕开?”Gibbs问。“听我说,,你这副样子完全不能走近McGee。你会把他吓个半死,他再也不会靠近你。你想那样吗?呣?你想这么吓坏他,让他一看到你就缩起脖子吗?”

她紧紧地盯着他,努力理解他说的话。

“你有一个选择——就在此时,就在此地,”Gibbs用低沉的、急促的语调对她说。“我知道你喜欢Tim,我知道他肯定也非常喜欢你。我知道你晚上偷偷溜进他的房间,我知道他允许你这么做。”

这些话她听懂了。她移了移脑袋,更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我什么都知道。”他冲她摆摆手说,似乎这能解释一起。“听着,Ziva——就是现在,就在这里,你要决定你想成为哪种top。你仍然可以拥有Tim,如果你想要他,可是如果你这样做,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你必须学会控制你内在的情绪,而眼下,我没看到你这么做。”

“Tim是我的,”她机械地说:“有人想杀他。我要报仇,我要……”

“不,他不是。”Gibbs打断她。“是我的,直到他拿下他脖子上的项圈,或者我把它拿下来。明白吗?”

她的大脑花了一点时间来理解这些话。她吃惊地意识到Gibbs说的对。Tim不是她的。她还没有宣示过她的所有权。她甚至还没和他睡过觉。她闭上眼睛,看见殷红的鲜血沾染了他的衬衫,他的眼睛,那双美丽的绿眼睛看着她,因为疼痛和惊讶而瞪大了。她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Gibbs紧贴着她站着,他的脸靠得这么近,他的目光强烈得好象要把她烤焦了。

“现在你想要他,你能赢得他——我对此毫不怀疑。”Gibbs对她说。“可首先,你必须赢得和你自己的战斗。你能做到吗,Ziva?你能成为他需要的,而不是你过去一直是的那个人吗?”

“我……我不知道。”她说,感到黑暗情绪减弱成了心底的一阵阵钝痛。“我要血债血偿。”她悄声说。“我要有人付出代价。”

“嗯,这个,眼下我们能还债的人。”Gibbs厉声说。“可我们的确有个受伤的sub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希望从他疯狂热爱的top那里听到一句友善的话。”

“我……”她迟疑了。“我想伤人。”她喃喃地说。“假如我伤的是他?”

她的确想伤害他。她想伤害他,因为他让她害怕,让她关心他,还让自己命悬一线。她想伤害他,就像她伤害Ari——她爱她的异母哥哥,而他背叛了她。这就是爱——它会让你软弱。你得在他们摧毁你前先摧毁他们。她握紧拳头,指甲嵌进了肉里。她真的会那么做吗?她会去到Tim的床边,故意伤害他,就因为她不敢爱他?

Gibbs冷冷地,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就在这里,就是现在——你做决定,Ziva,因为我不会让你离开这个房间,直到你做出决定为止。”

她用力咽了下唾沫,感到血珠从掌心滴落下来,从她指甲嵌进皮肉的地方。

“我有过一条狗,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悄声说。“我那么爱那条狗,但是……我打他,就为了过后我可以吻他,让他重新爱我。他就是这样做的。他那么爱我,只会忍受我。每次我伤害他的时候,我可以看见他眼里的表情。背叛,痛苦……也许我就是喜欢看见那种表情。”她喃喃地说。

“也许是的。”Gibbs上前一步,把她迫在他和墙壁之间的小小空间里。“有颗温柔的灵魂,Ziva。他不像你,不像我,不像Tony。他没那么顽强,没那么自信。有些sub,你可以和他们睡觉然后再伤害他们,因为他们喜欢这样,可Tim不想要这样。他也没有邪恶的失落的灵魂,而你以前似乎天生能够挑上这种灵魂。你不能粗暴的对待他,攻克他,用暴力让他臣服。他不是那种sub。他没有经验,很害怕。你需要找出办法温柔地引领他,让他完全听从你。同时你得决定你配不配得上他,因为如果他完全听从了你,而你却虐待他,我保证,我会追着你不放,让你没有好日子过。明白吗?

她突然害怕了——不是因为Gibbs,而是因为她自己。她的内心真的有这么黑暗吗?她真的会走得那么远,伤害像这样和善、信任她的人吗?她记起了他那双大大的天真的眼睛,突然之间,她想拥他入怀,亲吻他,告诉他一起都会好起来的。她不想伤害他——她想照顾他,她想爱他。

“好的,你回过神来了。”Gibbs说着,退后了一步。“现在,你一劳永逸地来做这个决定,Ziva——你是谁?你是某个我能够相信的人,还是你要永远和你的阴暗面做斗争?因为我想你能够打败它,可你必须开始行动。做决定吧,Ziva,现在就做。你是谁?在这里的是谁?”他伸出食指,用力地戳了戳她的胸口,她心脏所在的地方。

“我是。我是摩萨德特工,也是NCIS探员。我想成为……我想成为的top。”她对他说,喜欢这种说法。

“你想你能够过去,成为他眼下正需要的那种top吗?”他问。“因为好top都是这么做的——他们先想到sub,然后再想到自己。”

她低下头,盯着地面,然后深吸一口起,重新抬起了头。这个人,他总是能够看透她的心思,紧逼着她,强迫她做困难的决定。他那么苛刻,那么强硬,可他能够看到她身上的某些东西,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东西。当她失去家人,陷入迷茫的时候,他把项圈戴到她脖子上,把她招进自己的小组,给她归属感。

他总在刺激她,让她达到最佳状态。和他在一起,她感到被理解。他和她一样,是个top,而且看到过那么多,忍受过那么多。他经历过痛苦的时刻,变成了这样的人——伤害累累,这是肯定的——却百炼成钢。他理解她——她看着他眼睛的时候,能够看到这种理解。关于top,没有什么是他不理解的,也许他自己也曾这样天人交战过,在很久以前。

“是的。”她坚定地说,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他对她的信任,他坚信她不会失败。“是的,我能成为那个top。”她说。她心底的黑暗消失了一点。她知道它一直会在那里,她要一直竭尽全力控制它,但是现在,她也知道她*能够*和它作战,并且赢得胜利——以前她从来没有这么确定过。

“好的……那么你可以去看他了。”Gibbs退了回去,朝门边摆摆头。“但是你要想清楚了,Ziva。别让他想要你,然后又决定你不能为这种sub操心。他永远不会成为像你一样的战士。他的精神世界和你的不一样——但是他会把余生的忠诚都奉献给你,如果你允许他这样的话。别把它扔还给他。”

“我不会的。”她悄声说,突然对自己的感觉肃然起敬。一直就在她的鼻子底下,想把她需要的东西给她——爱情,忠诚,坚定不移地奉上他的心灵。可一直以来,她都对这样的礼物不屑一顾。她是个傻瓜。他们是天生的一对;他*正是*她需要的那种sub,能让她忘记烦恼,开怀大笑,给她的生命抹上一道亮色,给她被爱的感觉。

她缓步走出房间,向医院走去。这很重要——她不能犯错,既是为了Tim,也是为了她自己。她知道他有多害怕top,多担心自己的性能力。

Tim坐在床上,胳膊上吊着绷带,他的脸那么苍白,让他的眼睛——那双美丽的眼睛——显得更加可爱了。她走进病房的时候,那双眼睛亮了起来,她感到自己的心碎开了一点。她怎么能够那么随意的抛开他的忠诚?他很美好,如果她温柔地对待他,她就可以拥有他。温柔,对她来说是件新鲜事——她总是把sub们甩到地上,对他们予取予求。现在这种感觉……好得让人吃惊。

“嗨。”她轻声说,然后靠过去,轻轻吻了下他的唇,只是一个小小的深情的吻。能够碰触他的感觉真好。

“嗨。”他抬头看着她,脸上一片茫然。“我刚刚在想你会不会过来看我。其他人都来过了。”

“我知道。我……想等到我感觉不太难过的时候。”

“你难过了吗?为我?”他问,那双大大的,会说话的眼睛充满希望。她坐到床边,握住他的手。

“是的。我很生气,有人伤害了你。我担心你很痛。”

“是吗?”他似乎很吃惊,她轻轻地捏了下他的手指。

“是的。”她轻声对他说。“Tim……Gibbs允许我待在这里,照看你。你有问题吗?”

“呃……这个,没问题——这样很好。”他说,看上去有点累,可很开心。“Tony喜欢我。”他没话找话地对她说。“现在他不肯承认了——他说我那个时候神志不清,听错了,可他肯定说过他喜欢我。”

“他当然喜欢你。”Ziva轻声笑了。“他一直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Tim皱着眉。“我错过了每件事吗?”

“这个……也许你没有我和Tony那么善于观察,可你在进步。”她一面说,一面用手梳理着他的短发。他朝她笑了,接着强忍住一个呵欠。“你肯定累了——说你流了很多血。你为啥不睡一会儿呢?”她对他说。“我会留下来陪你。”

他点点头,闭上了眼睛,马上又睁开了。“我睡着了你不会走吧?”

“不走。”她承诺道。

“甚至在他们找出朝我开枪的人以后?”他问。

她想了一会儿,如果让Gibbs和Tony代替她报仇的话会是什么感觉,那股特别的杀戮欲永远不会得到满足。她发现她不介意。眼下Tim需要她,别人可以料理凶手,如果他们找到他的话。

“不走,那个时候也不走。”她说。“这儿——你看我。”她爬上床,躺到他身边,伸手抱住他,把他搂紧,温柔地,当心不碰到他的伤臂。

他轻叹了一声,在她身边放松下来,她想起这几天夜里,他都抱着她,让她远离心中的魔鬼。现在,她要为他做同样的事情。

他的呼吸边慢了,边沉了,进入了梦乡。她用一根手指,温柔地摸挲着他的手,同时把鼻子靠近他的短发,闻着他的味道。她想起了过去几天里,当他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他曾经很多次做过同样的事情,这让她想起了他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做过的别的事情。她微笑了,更加靠近了一些,看护着他,让他安全。

“我爱你。”她低语道。

Abby坐在她房间的地上,蜷着腿,下巴抵在膝盖上,凝视着身下月光笼罩着的大海。平时,上床前,她喜欢坐在阳台上,享受温暖柔和的海风。可出了枪击事件,现在Gibbs禁止他们坐在外面。从城市的别的地方看不到他们的阳台,枪几乎打不到这里,可Gibbs不会冒任何奉献。

大海,她一到这里就爱上了它,现在看起来黑乎乎的,一点也不友好。多么美丽的城市,银色的塔楼耸立在海面上,充满了技术奇迹,可现在变得阴沉沉的。有人在城市里潜行,在人们的家里,在他们工作的地方行凶杀人,还朝她和她的朋友们开枪。她在这里再也感受不到安全了。

她记起曾经有一次,她在出庭作证前收到了死亡威胁,曾经在电梯里待了好几个小时,不停地上上下下,坐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背靠着墙,害怕得不敢离开。Gibbs过来,和她一起坐了一会儿;他搂着她的肩膀,她紧紧依偎着他,因为只有Gibbs能让她感到安全。有Gibbs在身边,她知道她永远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他根本不会允许。

她用手指感激地摸着他的项圈。她很幸运,他让她戴着它。她想起几年前,他是怎样把它戴到她脖子上的。当时她进入NCIS已经几个月了,私下里有点忌妒Ducky和外勤探员都戴着Gibbs的项圈。她干了些漂亮活儿,好象让Gibbs很高兴,而她刚刚和另一个完全不合适的top分手,日子过得很糟糕。

“你似乎的确吸引他们,Abs。”一天,Gibbs在她的实验室里对她说,给了她一个那种让人紧张的眼神——那种眼神似乎能够直达她灵魂,剥掉它的外壳,让她感觉什么也瞒不过他。“这个top到底有什么地方让你觉得值得接受这堆狗屎?”

“我喜欢给人机会。”Abby回答。“而且她过去对我很好,这个,开始的时候。她还是个哥德迷,像我一样,所以我以为我们有很多共同点。”

“而且她还是开殡仪馆的。”Gibbs温和地评论道,嘴角露出一丝笑意。Abby翻了个白眼。

“好吧,所以我们合睡一个棺材的想法很辣——开始的时候。”她说,回给他一个微笑。因为这件事伤到了她,而一笑置之比痛哭流涕更容易。“我以为我遇到了一个志趣相投的人,Gibbs!”

“这个志趣相投的人,在银行收回给她的贷款的时候,提光了你帐户里的钱,好让她的殡仪馆继续开下去。”Gibbs耸耸肩说。

“嗯。我就是那个时候明白她和我不会有结果的。”

“不,你没明白,Abs。如果你明白了,我们就不会有现在这场谈话了。”Gibbs告诉她,露出不同意的眼神。

什么谈话?Abby暗想。他们好象只是在闲聊——不像什么特别的谈话。

“可你还继续和她交往,为她开脱,直到她绑架了你,用枪逼着你到你妈妈家里,想把她一辈子的积蓄也诈出来。”

“这个,没上当。”Abby说,好象这样就什么事也没有了。知道出了毛病,因为Abby向她打了手语,而不明白这些手语是什么意思。躲到浴室,用手机给Gibbs发了短信。

“是位聪明的女士。”Gibbs摇摇头。“比她女儿聪明。”他补充道。

“Gibbs!爱情让我盲目了!”Abby声明道。“我当时不知道会变成疯子加骗子!”

“我可以告诉你。”Gibbs说。“根据我的回忆,我的确告诉过你。”

“你没说她是疯子加骗子!”Abby抗议道。

“没有——我说了她是个麻烦,你应该离她远点。”Gibbs提醒她。“Abby,我知道你喜欢疯狂的人。我知道你容易被悲伤的故事打动——越是悲兮兮的,你越喜欢。”

“我没听说过‘悲兮兮’这个词儿。”Abby反驳道,转身走到实验室的其它地方干活,因为她真的不想听到这些话。可不管她转向哪里,他总是又出现在她面前,嘴角的笑意软化了他眼中的强硬。

“我觉得你并不是真的想要疯狂,心底里。”Gibbs说。“你只是为那些top难过,因为他们被社会排挤了,你觉得没人给过他们机会。我想你甚至没考虑过他们也许有过很多机会,就是因为他们不可救药,才没人会再给他们机会;就是说除了你,没别人。”

“这个,我就是这样的。”Abby说。“我不做没劲的事,Gibbs。我想要与众不同,酷,不同凡响。我想要……”

“安全。”他接过话茬。“因为这是我一直从你身上读到的,Abby,可你总是选择那些会让你陷入危险的top。”

“我不是故意的。”她说,感到有点悔悟,因为他不得不到她妈妈家里救她,而且逃跑的时候,这个来自地狱的疯子top的灵车差点把他撞倒。

“我知道。”他耸耸肩。她喜欢他这么说——Gibbs的语气从来不是干巴巴的——他的音调总是有点小小的起伏,好象他真的知道,他总是什么都知道。“所以我想到个能让你安全的办法——你想这样,上帝知道,我也想这样——同时还起码让你有机会激动疯狂地调情——你想那样,可我不怎么感兴趣。”他的嘴角牵起一丝微笑。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她放下手里的证物袋,疑惑地盯着他。

“我的项圈。”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朴素的黑色皮项圈。

“多浪漫!”她笑了起来。

“和浪漫无关——只是实用。”他对她说。“就像Ducky还有Stan。我不会再找sub上床,但是……“

“这太遗憾了,Gibbs——你肯定会孤单的。”她同情地说,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是个好人——你应该得到一个真正特别的人。”

“曾经沧海。有三份赡养费可以证明。”他牵了牵嘴角说。

“那么这个项圈有什么作用呢?”她皱着眉问。人们的确会做各种安排,不过大都数top给和他们睡觉的sub戴项圈。她不确定Ducky是怎么回事,可Gibbs肯定没和Stan上床,因为那个外勤探员是这样对她说的。

“如果你戴上它,那你就是我的sub——就像Ducky和Stan。没有性,没有共盘,没有任何这类事情。但是项圈也许能吓退某些似乎会被你吸引的疯子top——我所要求的,就是如果你想和某人约会,你得先介绍我认识他们。我说他们是疯子,你就不能和他们约会。”Gibbs耸耸肩。

“就这些?”Abby拿起项圈,用手指捏着它。这主意有点让人动心。她嫉妒Ducky的项圈很久了,她了解他和Gibbs之间的爱,尽管深沉、持久,事实上并非和性有关。

“嗯,就这些,还有规矩。”他朝她笑了。她觉得胃抽搐了一下。“放轻松。”他大笑起来。“规矩很简单——只有你向我撒谎,或者违背我直接的命令的时候,我才打你的屁股。哦,如果你在主任那里惹了麻烦,他得经过我才能对付你,因为别人不能动你一个手指头。不过你是个好姑娘,Abs——你不会惹麻烦。而且我向你保证,如果你惹了麻烦,我总是在你这边。”

他会这么做。她能感觉到。他是那种不会让sub轻易找借口逃脱的top,可他也会坚持和你在一起,不过你闯了多大的祸。

意识到自己多想这样,她被吓到了。好吧,所以这不是*完美*的,她想象中的戴项圈肯定不是这样的,可这感觉……也挺不错的。

“你打算让整个小组都戴上项圈吗?”她问。“先是Ducky,接着是Stan,现在又是我?”

Gibbs咧了咧嘴。“这样可以让你们都只对我负责——没有别的top在场,也就是说我可以保证你们都安全,并且集中在工作上。”

“呵——奴隶主!”她说。他听了笑起来。她不清楚他为啥圈Ducky,可她知道Stan在努力戒酒,而Gibbs给他戴上项圈,帮助他保持清醒。这也很有效;Stan已经两年滴酒未沾了,并且成为了一个优秀的探员。她也知道上头给了Stan一个新职位,在想什么时候他会走。“如果Stan接受了给他的这个职位,你会拿掉他的项圈吗?”她问。

“嗯。如果他在几百英里以外工作的话,没法让他继续留着项圈。”Gibbs耸了耸肩。“可它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是时候让Stan继续前进了。”

Abby知道尽管Stan真的感激Gibbs为他所做的,他还是需要找到某个人,让这个人的项圈给他比纯友谊更多的东西;他和Gibbs对此都很同意。

“我会想Stan的。”她叹了口气。

“我知道。”

“你会再找一个外勤探员吗?”她不喜欢新人;要花好长时间熟悉他们。

“也许吧。”他耸耸肩。“我正忙着看简历呢——烦死了。”

“可怜的Gibbs。”Abby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摸着项圈。她暗忖他给他配偶的是不是也是这么朴素的黑色皮项圈,还是某种对她们更有个人意义的项圈。接着她开始想他怎么会有这么多前妻的。他是个好人——为啥他的婚姻总是失败呢?Ducky戴他的项圈已经好多年了,而且显然爱着他,Stan也总是为他的项圈而骄傲。也许Gibbs更善于给他的sub戴上项圈,而不是和他们结婚。

“想想吧,Abby。”Gibbs对她说。“别着急。如果这样不行的话——我不会逼你。你可以拒绝我的项圈。也许你会找到真命天子,最后想戴上他的项圈。”

“在你的帮助下?”她恬着脸扬起一根眉毛。他朝她笑了笑,吻了下她的额头。

“我只是想让你安全,Abs。”他回答,朝门边走去。她知道他的想法,她忍不住要想戴上Gibbs这样一个人的项圈会是什么感觉,让他牵着牵绳,和Ducky还有Stan走在一起。“就像我说的,你好好想想,然后……”

她赶在他前面冲到门边,快得差点在跪下去的时候绊倒,她在他面前举起项圈。

“我想过了。”她说:“好的,请吧!”

这让他大笑起来。“你确定,Abs?”他揉了揉她的黑发。

“是的!这听起来真酷——呃,除了规矩那部分,所以如果你以后真的要打我屁股,请尽量轻饶我。”

“这个……”他停下了正在打开项圈插扣的手。“我没法保证,Abs。还没有在给sub做规矩的时候轻饶过。看不出这样做的理由。这会让sub迷惑,起不到作用。如果他们不该被打屁股,就不打,如果他们该打,那就好好地打。还想戴这个项圈吗?”他拿着项圈,眼睛里带着询问的表情。

她想了一会儿。她不是那种调皮的sub,老是给自己找麻烦——她不知道Gibbs会怎么对付那种sub,觉得看他那样做肯定很有趣。可她不是那种人,所以她觉得自己很安全。

“是的。”她思索着说。“我只要相信你就好了。”

“这正是我要求的。”他把凉凉的皮项圈系到她脖子上,插好插扣。她把自己的手放到他正在动作的手上。

“你的手真奇怪。”她说。他觉得好笑地扬起一根眉毛,显然不知道这场谈话会被疯狂的Abby带到哪里去。

“怎么个怪法?”他问。“还是我要重复那个问题?”

“不……只是,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你知道,前陆战队员,执法人员,大坏top,所有这些……你的手会又大又钝。可你不是这样。你的手很有创造性。”

她拿起他的一只手查看起来。他的手方方的,很灵巧,手掌平滑,指甲修得很干净。

接着她意识到了什么;这双手打磨过船身,喜欢把木料加工成形。这双手端过狙击步枪,从容耐性地等待着致命一击的时刻,安静迅速地扣动扳机。

这双手精细,熟练,善于使用工具。她暗想这双手和sub做爱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抚摸着一具束缚着的,赤裸的身躯,充满意图和目的。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这双手既美妙又让人害怕。她觉得自己不会想要这双手来打她的屁股,或者宣示对她的所有权,可她想要这双手保护她的安全。她握着那只手,举到唇边,吻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他。

“谢谢你,Gibbs。”她说。

“不用谢,Abby。”他回答,接着他抬起她的下巴,第一次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嘴唇。

回忆让Abby微笑起来,接着,她从坐着的地方站起身。天不早了,可还没到上床的时候。大约半个小时前,她听到Gibbs和Tony回来了,可那时她不想从窗台边她坐的角落移开。Gibbs还是在门口探了探头,看她是否没事,她蜷起腿坐在黑暗里的时候,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关切,可她挥挥手让他走开了。

现在,她感到孤独——还有点害怕。Ducky在和他的新朋友,消磨晚上的时间——她不清楚他俩之间有什么事情,可她注意到Ducky这几天经常边走边哼小曲。Ziva在医院里陪Tim过夜。这让她很吃惊;Tim对Ziva无望的痴迷相当明显,可她从来没发现过任何证明Ziva会回报这种感情的地方。

Tony和Gibbs工作得很晚,询问基地上所有陆战队员关于他们的医疗技术和他们使用P-90的能力,现在她已经一个人在宿舍待了好几个小时了。

问过她想不想和他跟John一起度过这个晚上,可她拒绝了。他们被禁足在宿舍里的这四天发生的事情似乎深深地影响了他们,眼下她很确定他俩想单独待在一起。

她走到起居室,在门边停住了。Gibbs坐在扶手椅上,浏览着笔记。他到底戴上了老花眼镜,这总会让她发笑,因为他喜欢假装自己不需要眼镜。他翘着二郎腿,一只胳膊肘支在椅子扶手上,阅读的时候,一根手指敲击着下巴。

Tony躺在Gibbs脚边的地上,肚子朝下,这几天这是他除了站立以外的主要姿势,她想为他难过,可他似乎对此适应良好,从来没抱怨过,所以她想也许这是他想要的——必需的——或者诸如此类的。他穿着一件黑色衬衫,一条褪了色的牛仔裤,读着Gibbs让他仔细检查的又一堆人事档案。他右边是一大摞没有读过的,左边是一小摞已经读过的,中间更小的一摞是他读过,觉得也许有蹊跷的。他读完一份,就把它放到这两摞中的一个上。

不过打动她的,是他把下巴搁在了Gibbs的脚面上,档案摊在他面前,他俩看起来都很舒服,彼此十分安逸。如果Abby不知道底细的话,她会以为他俩已经睡在一起了,而Tony是Gibbs不折不扣的sub。他们看上去正是一对top和sub应该有的样子——sub待在top脚边的地上,下巴搁在他脚面上,而top对此很安逸,动也不动,两个都没说话。

她在那里站了很长时间,只是看着他们,孤独又让她感到一阵极度的苦闷。

Gibbs注意到了她,抬起头,朝她笑了笑。

“嗨。”他轻声说。“你好吗,Abs?”

“我……我有点害怕。”她承认道。“人们被分成小组,躲在宿舍里,接着有人朝Tim开枪……这里感觉再也不安全了。”

她用胳膊抱着自己的身体。她知道事到临头的时候,她能够照顾自己——她以前这样做过,当有坏人抓住她的时候——可这还是不能让她停止害怕。她记得那些枪击,还有Tony、Ziva和Gibbs跳起来回击的样子,还有Tim躺在地上,鲜血浸透衬衫的样子。

“今晚你想睡在我的房间里?”Gibbs问她。这很诱人。她知道他会整晚搂着她,而她会感到安全,因为没人能够越过Gibbs来抓她。她正要说‘是’的时候,看见了Tony的眼神。他什么也不会说,而且她知道他不会对她不满,可那样还是会伤到他。

“不。”他摇摇头。“我没事,真的。”她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你想在Lorne上校的房间里过夜吗,Abs?”Gibbs问,她觉得胃抽搐了一下。她转回身来。

“你觉得他会介意吗?”她问。

自从Lorne自告奋勇当她的保镖以来,她每天都看见他,在Gibbs的允许下。她喜欢他们之间轻松的戏虐,还有他的目光在屋子里追随着她的样子。她没有很多空余时间,可当Gibbs没有把他们大家都累到散架的时候,她和他一起消磨了几个晚上。她越来越喜欢他,可不知怎么的,这让下一步变得更困难了。她不能相信这是真的;她从来没有碰到过别的人让她有这样的感觉,她一直等着出些什么事,让一切变成泡影。他很耐心,从来不做她不想做的事情。到现在为止,他只吻过她几次,握过几次她的手腕。他从来没有提过更多的要求,只是待在那里,让她决定节奏。

Tony大声笑了起来,翻过身,好看着她。“介意?我想他要高兴死了。”他说。

“酷!”她咧开嘴,朝大门走去。

“别这么快,Abs——Tony会带你去那儿。”Gibbs边说,边摆了下头。Tony站起来,朝她信步走去。

“出了今早这样的事情,我们不能冒任何风险。”

“可那样Tony会一个人回来。”她说,害怕再失去任何同伴。“你还记得我们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那个奇怪的老太太说的话吗,Gibbs?她说什么你来的时候有五个,回去的时候只有一个。也许这就是正在发生的事情?也许我们会被干掉,一个接一个,Tim只是第一个?”

“这个,首先……”Gibbs站起来说:“McGee没死——他会好的。其次,Tony是受过训练的外勤探员,知道怎么用枪,而你不是。第三,Tony有二十分钟带你过去,再回来。如果到时候他没有回来,我会呼叫将军,派海陆去找他。这样有没有让你感觉好些?”

Abby想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Gibbs笑出了声。他走到她站着的地方,轻轻吻了下她的嘴唇,他想让她安心的时候,总是这么做的。她不明白为啥人们会这么害怕他——他总是那么爱她,那么保护她。

她离开了宿舍,Tony走在她身边。

“所以……看起来今天晚上你得其所哉了。”她对他说,调皮地斜了他一眼。“只有你和Gibbs——单独在一起。非礼勿行,Tony!”

“嗯,好。没机会的。”他叹了口气。“这实在是个浪费,你知道。像他这么好看的top,正当壮年,五个sub,可我们谁也没给他暖床。这个男人的自我控制肯定是……”

“传奇。我知道。”Abby点点头。“可他过去受过伤害,Tony,你知道的。那些前妻……”

“嗯。”Tony点点头。“可那以前呢,Abby?那是我想知道的。”

Abby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做了些调查,可没人肯说。Ducky显然知道,可很明显什么也不会说。有时候我想Ziva知道——可如果她知道,她也知道她说出来的话,Gibbs会杀了她。Gibbs说他结过三次婚,可我找到了四张结婚证……”

“Tony!”Abby惊呆了。“Gibbs真的不会喜欢的,如果他知道你这样调查他的话。”

“我知道。”Tony叹了口气。“所以我收手了。可尽管如此,这还是快让我发疯了。他为啥要为这种事说谎?他在掩藏什么?”

“我不知道,可要是他不想告诉我们,那我们也没办法。”Abby回答。她看到他眼里的表情,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脸蛋儿。“你真的喜欢他,是吗,Tony?”

“只是前所未有的挑战,努力脱掉一个top的裤子。”他对她说,眨了眨眼睛。“还从来没有被别人拒绝过。”

Abby盯着他,有点为他难过。“这个,你的确一直在努力。也许他是那种需要追求sub的top——你从来没这样想过吗?”

“你是说停止和他调情吗?”Tony问。

“这个……如果你能的话,和Gibbs调情对你来说似乎就像吃饭呼吸一样,所以你也许做不到。”她笑嘻嘻地说。

他想了想。“我能试试。”最后他说。“也许我欲擒故纵的话,他会回头来找我,吭?”

“也许。”Abby说,尽管私下里,她觉得不太可能。Gibbs圈她的时候对这个问题谈得很清楚,她很确定他对Tony说过相同的话。“你知道,Tony,今天早上枪声响起来的时候,你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把他推到安全的地方,扑到他身上掩护他。”她说。Tony没有表情地注视着她。

“条件反射。”他耸耸肩说。

“好吧。”她不信地说。“如果你想这么假装的话。”

“不玩爱情那一套,Abby——从来不玩。”Tony对她说。“总之,最终Top总会让你失望的。”

“你怎么会知道?”她挑眉问他。“说真的,Tony——你从来没有和别人长期交往过,长到让人欺骗你。”

“而这正是我想保持下去的。”他笑咪咪地对他说。

——本章完

第十一章

梗概:“伙计,我小时候那么迷。曾经重看过那部星际迷航的电影,可汗的愤怒——那部里面他是变坏的top——看了一遍又一遍。浑身都是肌肉,你可以看出来Kirk对他有点意思,可Spock一点也没有,还有……”

他们来到Lorne的门前,她紧张地敲了敲门,暗想他会不会真的高兴看到她。门开了,她的心漏跳了一拍。他只穿着一条褪色的牛仔裤——宽阔的胸膛上什么也没穿,露出光滑发达的肌肉,脚上也什么都没穿。

“哦……呃……”她茫然地凝视着他。

“不知道你看上了他什么,Abs。”Tony在她耳边顽皮地低语。她看见他的眼睛同样欣赏地扫过Lorne那引人入胜的身体。

“一切都好吗,Abby?”Lorne一边说,一边拿过一件衬衫穿了起来。

“不!呃……我是说,你不用为了我的缘故穿衣服——就这么半裸着……哦,糟糕,这听上去太离谱了。”她喃喃地说。Lorne笑了起来,不过停下了穿衣服的动作。这让她很高兴,

“出了什么事?”Lorne的目光从Abby扫到Tony,又扫了回来。

“我只是……Tim出了那样的事情,我今晚不想一个人待着。”她嘟哝着,觉得自己现在完全像个傻瓜。怎样粘人的sub会出现在一个只约会过几次的top门前,像个低能儿一样朝他嗫嚅呢?

“Gibbs同意这样吗?”Lorne问。Tony点点头。

“她只是有点吓坏了——我们都是。我想她需要有人陪——Gibbs和我现在不怎么讨人喜欢。”

“能在这儿过夜吗?”Abby腼腆地问。“我觉得这里感觉安全。没什么猫腻。只是睡觉——行么?”

“当然。”Lorne让到一边,她踮着脚走进房间,四下看了看,然后朝Tony挥挥手。他冲她眨眨眼,眼睛性感地闪烁着,接着就离开了。Lorne在他身后关上门,转过身面对着她。

“你确定这样吗,Abs?”他问。她喜欢他叫她‘Abs’。

“是……不……只是……”她突然惊讶地发现自己在哭。“Tim是我一个最好的朋友。”她哽咽着说。他强壮的臂膀马上绕住了她,她把脸埋进了他赤裸的胸膛,觉得自己像个傻瓜。“有很多血……我以为他死了……”

“嘿,没事了。他没事。医生说他会好的,对吗?”Lorne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嗯,可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有人朝我们*开枪*,Evan,我们所有的人。假如我失去了他们?他们是我的家人。上个礼拜在大陆上有个疯子老太太告诉Gibbs他会失去我们所有人,我吓坏了。我感激不安全,Evans。”

他退开一点,好让自己看着她的眼睛。

“我有个主意,可以让你感到安全。”他轻声说。“你相信我吗?我想那样有用。”

“是什么?”她皱起眉。

“你相信我吗?”他问。她凝视着他清澈的蓝眼睛,知道自己相信他。

“好的。”她悄声说。

“你会让我给你脱衣服吗?”他问。“我不会做任何你不想我做的事情——保证。”

“好的。”她又说。她知道自己想和他睡觉——她渴望在自己的身体上感觉到他的双手,探索她,戏弄她,可这看起来似乎仍然超前跨了一大步。Lorne不是她约会过的那些疯子——他很友善,很正常,很有趣,如果她开始向他臣服,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堕入情网。这个想法把她吓得够呛。“也许我比我想的更像Tony。”她咕哝着,吃了一惊。

“什么?”Lorne低头朝她微笑着。

“没什么。很好。你可以给我脱衣服。”她说着,坚定地点了点头。

“很好……现在……我要你站在这里,闭上眼睛。”他小声说。她感觉到他的手指拂开了她脸上的几缕发丝。这是他给她的第一个小命令,她感到一阵紧张的期盼,暗想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闭上眼睛,站在那里,身体轻轻地摇晃着。她听到他在房间里移动,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些东西。接着,他回来了。

“好了——眼睛睁开。”他说,她服从的时候轻轻喘了口气。他把灯光调暗了,点起了几支蜡烛。房间看起来变小了,更加私密。她注视着睡床,现在上面覆盖了一条猩红色的绒毯。

“我要给你脱衣服了。”他低语道。她感到自己的身体期待地放松了。“现在睁着眼睛。我要它们再闭上的时候会告诉你的。”

他修长的艺术家般的手指轻拂过她的衬衫,她颤抖了。他解开一个扣子,接着是另一个,他的手指在布料下流连,温柔地抚摸着她。她开始发现;这是个美好的开始。

他解开衬衫上所有的口中,把它打开,慢慢地把它从她的肩头褪下。她穿着一副黑色的蕾丝文胸,他的指尖滑过蕾丝,轻抚过她的双峰,只在蓓蕾上暂停了一下。她喘了一口气,看着他的眼睛,看到它们正凝视着她的身体。她喜欢他看她的样子——好像她很特别,而他目光专注,就像一个真正知道如何照顾sub的top。

他的手指沿着文胸绕到她的身后,解开了搭扣,娴熟地把文胸一拉,解放了她的双乳。接着他把文胸丢到地上,退后一步,凝视着她刚刚释放出来的酥胸。

“我一直知道它们很漂亮。”他嗓音低沉地说。她用了咽了下唾沫,目光无法从他身上挪开。他伸出手,用指尖微微碰了下她的蓓蕾,轻轻抚摸了一下,她发出一声低吟。“行么,Abby?告诉我,如果你想我停下来的话。”

“不……很好。”她呢喃道。

他握住她的双峰,温柔地爱抚着它们,用坚定强壮的手指抚摸着它们。她更加放松了。

“好的……现在……”他的手指往下探去,解开了她的皮带,马上皮带也到了地上,跟着是她的格子呢短裙,现在她站在那里,身上只有底裤、及膝的皮靴,还有她的项圈。

他跪下来,拉开靴子上的拉链,帮她脱下靴子。接着他的大拇指勾住了她的底裤,她哆嗦了一下。

“想让我停下来吗?”他停住手,问。

“不……很好。”她说,想着接下来会怎么样。他把底裤从她腿上褪下来,她把脚从底裤里拿了出来,现在,她已经全裸了,除了项圈,而这个,她知道他是不会去碰的。

他走到桌边,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条长绳。

“站着别动。”他对她说。他把绳子放到她身上,绕起来,在一个乳房的下面,然后绕到另一边,一面弄着绳子,一面围着她的身体转来转去。接着他打好结,把绳子抽紧,让她可以感到绳子牢牢地绕住了她,但没有紧到让她不舒服。

“这是什么东西?”她问,手指摩挲着纤维。

“特制的麻绳,用来把sub系成美丽的姿势。”他对她说。“我是绳索捆绑的爱好者,Abby。”

“真的?”她觉得很惊讶。“我没看出来你是个大师,或者不管他们怎么称呼的那种人。”

“我不是,”他微微一笑。“我对其他的那些规则都没兴趣——所有牵绳礼仪啦,彻底的臣服和主宰啦,sub和dom行动起来像一个人啦那些废话。我只喜欢束缚——而他们的确有些非常酷的捆绑点子。你能接受吗?”

她点点头,被引起了兴趣。她也喜欢捆绑,就像他明显表现出来的那样。她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以前被绑起来过,很多次,可通常都是手铐和锁链——这次不一样。

“那好吧——让你看看我能做什么。”

“你真是充满惊奇。”她说。

他朝她笑了笑,继续围着她转着,把绳子结成图案。

“我喜欢绳子让sub变成的样子,Abby……我喜欢漂亮的图案,肌肤在绳子和绳子之间露出来,这里或者那里被挤压着。现在我做的是把你帮成一个姿势——下次,我可以把你绑成另一个样子……让你感觉到脆弱,暴露……可今天,我想让你感觉安全。你喜欢被绑起来,这是一种美丽的捆绑方式。”

他继续把绳子绕来绕去,在正确的地方拉紧。而她喜欢他的手指在她身上轻轻扫过。他把她的胳膊捆在身体的两侧,然后让绳子在她双乳间交叉,再绕到下面,给乳房一点点感觉很好的挤压,乳头突了出来,变得异常敏感。

很快,她就动弹不得——她就像具木乃伊,受到层层束缚,十分无助。

“好了——现在我要把你举起来,放到床上。”他对她说。

他把她抱起来,她连一块肌肉也动不了。他把她放到床上,他的绳索围绕着她,让她完全听凭他的处置。他上床来到她身边,解开她的羊角辫。

“这个应该放开。”他低语道。“我想看它拂过你肩膀的样子……就像这样。”他梳理着头发,让手指纠缠着她的发丝。接着他开始摩挲她。

这是最奇异的体验,躺在这里,在这个烛光摇曳的房间里,完全不能动弹。她喜欢绳子贴着她肌肤的感觉,但最重要的,她喜欢是他把这些绳子系到她身上。绳子给了她稳定感,让她感觉被宠爱,就想襁褓中的婴儿。她喜欢它带给她的安慰和安全。

她的眼角扫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把刀,她立刻紧张起来,重新感到脆弱。

“嗨——没事。那只是防止万一出了意外,我可以很快把你松开。”他对她说,安抚地摩挲着她。“我能让你五秒钟内脱身,所以不用担心——你相信我,记得吗?”

“是的。”她说,抬眼凝视着他的蓝眼睛。他朝她微笑着,然后低下头,轻轻吻住她的双唇,温柔地吮吸着。她叹息着,更多地放松到束缚中去。

“现在感觉好点了?”他问,她笑了。

“嗯。”

“很好。现在再闭上眼睛。别担心——我什么也不会做。可我要你保证你会一直闭着眼睛——好吗?”

她悄声同意,按着他的话做了。她听见他下了床,重新在房间里忙碌起来,可她没有说话。她开始更加放松。绳子很结实,把她紧紧围绕在它们的包围里;在这里她可以安全地放开一切。她听见Lorne在房间外的什么地方,还有一阵刮擦的声响,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可她还是闭着眼睛。她感到那些绳子紧紧包裹着自己,皮肤上的感觉让她安静,渐渐迷糊起来,意识开始朦胧。她是安全的,她是安全的,她是安全。

她肯定在那个时候睡着了,因为她被他的笑声吵醒了,他的手指又放到了她的肌肤上。

“什么?”她呢喃着。

“现在你能睁开眼睛了。”他对她说。她照做了,看着他微笑的脸庞。他吻了吻她,然后举起一大张白纸。“这是你——我看见的你。”他对她说。

她开心地咯咯笑了——他把她画了下来,躺在那里,从头到脚都被绑着,沉沉地睡着。她白皙的皮肤泛着红晕,猩红色的毯子映衬着她的黑发。她看上去那么安详,她的双乳被挤压着,蓓蕾从绳子间突了出来。

“你真*棒*。”她叫了起来。“我是说,你真的会画画!”

“美丽的缪斯帮了我大忙。”他回答。她笑出了声。

“你真可爱,。”

“不见得。”他咧开嘴。“你真的让我展现出最好的一面。”

“这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东西——我能留着它吗?”她问。

“当然——我为你画的。现在,你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她盯着他看了很久。“Evan……我……你会和我做爱吗?”她问。“现在我真的想做。”

“你确定?”他用手背抚着她的手臂。“就这么躺在你身边,整晚抱着你我就很开心了。”

“是的……我知道,你一直很贴心,可这种绑法让我真的很要!”她说。他俩都笑了起来。“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大陆上的小山边相遇的那个晚上,你说过你想对我做的一些很性感的事情。”

“我记得。”他说,眼中露出狼一样的表情。“好的,Abby。你的愿望就是我的命令。”

他俯下身子,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多柔弱,躺在这里,完全听凭他的处置。他吻着她的脖子,接着他的嘴唇沿着她的肌肤,热烈温暖地朝下移去。他在一朵突出在绳索之间的蓓蕾顶端流着,接着他张开嘴,把它吞进去,开始吮吸起来。Abb呻吟着,整个身体想在绳索间颤抖起来,可她被绑得紧紧的,所有她能做,就是享受着甜美的折磨。他的嘴又移到另一个乳头上,舌头戏弄着它,她呜咽着,希望能够用双臂抱住他,把他拉近,可她做不到。她能做的,就是躺在那里,被绳索缠绕着,动弹不得。

“我进去以前,你不能高潮。”他对她说,她叹了口气,向自己保证会努力服从他。

他朝下移着,嘴巴覆盖过她身体的每一下小部分,吮吸着亲吻着。她的双腿并拢着,被绑得紧紧的,可他的手指在绳索间滑了进去,找到了她的阴蒂。她受惊地叫了一声。他缓慢地揉搓着它,汗水从她身上冒了出来,让她的身体闪闪发亮。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现在她已经湿了,充满欲望,可他还没有停止折磨她。他的嘴巴在她整个身体上游移,手指则一直有节奏地在她的两腿间坚持。

“你不进来的话,我马上要死了。”她哽咽着。“我要……我要你……”

“嘘……”他撩开她脸上的发丝。“你这样看起来多美。”他更加用力地揉着她的阴蒂,她想要说再这样忍受下去,自己可能要爆炸了。她不能动,不能高潮……这是一种甜蜜的痛苦,她喜欢这样。

他低下头,蓝色的眼睛钟情地看着她,然后吻住了她。她张开嘴,他的舌头温柔地伸进她的嘴里,然后他开始更加热情地吻她,同时仍然揉搓着她的阴蒂。

她能够感到他的皮肤紧贴着她自己的,他半裸的身体压在她全裸的身躯上。绳子好像让她的每寸肌肤都变得敏感起来,现在她真的幽咽起来,因为他牛仔裤的粗糙面料摩擦着她赤裸的受缚的双腿。

他撤回身子,朝她微笑着。

“好吧——你很乖。”他说着,坐起来,解开牛仔裤。

她全神贯注地盯着他勃起的老二跳了出来,坚硬的,急切的,朝上翘着。虽然他的欲望显而易见,可他没有着急。他脱下牛仔裤,裸露着全身,然后慢慢解开她下半身的束缚,让她的双腿解放出来,接着把它们分开。这个解放让她悲喜交集。她喜欢被绑着,可她太想要他在她身体里的感觉。她渴望让他进入她的身体,用唯一能够的方式膜拜他,当她被束缚着,毫无抵挡的时候。

“嘘。”他分开她的双腿,跪到它们中间,接着她感觉到他的老二顶着她的入口。她想移动大腿,让他快点,可他摇摇头,退了回去。“呃-哼——不许动。”他警告她。

她强忍住一声挫败的呻吟,接着他推了进来,她轻叫了一下。上帝,他感觉起来真好!他的老二又温暖又坚实,他慢慢地推进来,一寸又一寸,彻底填满了她。当他完全进入她的时候,他低下头,再次用舔过她的乳头。束缚让它们肿胀,敏感异常。她能做的就是一动不动,可她知道这正是他想要的。她尖叫起来,在悬崖边摇摇欲坠。他终于可怜她,开始冲刺了。

“你能坚持到我高潮以后吗?”他问。

“我不知道……”她低吟道。

“试试。”他命令道。她知道她会做他要求她的任何事情。他保持着稳定的,有节奏的冲刺,深深地埋进她里面,他的身体随着每一下抽插摩擦着她的身体,抚过她敏感的乳头。

“哦上帝……哦上帝……”她呜咽着。她感到他的身体僵住了,看到他脸上的表情,知道他达到了高潮,这对她来说足够了。现在她投降了,任凭一波又一波让人晕眩的欢愉席卷过她的身体,随着它们起伏,大声尖叫着,达到高潮,高潮,高潮。

她不知道自己心神荡漾地躺在那儿有多久,不过最后,她感到他用毛巾擦干净了她的身体。接着他躺到她身边,拉过她,而她还被束缚着。

“想要我解开你吗?还是你想这样再待一会儿?”他问。

“呣……。”她回答。

“我确信哪里有个答案——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他轻笑起来。

“呣……”她对他说。他笑了,吻了吻她。

“好的,明白了。你想出来的时候告诉我。”

“你,绝对不闷。”她评论道。他大笑起来。

“你也是。”

他紧紧抱着她,就像缠绕着她的绳子那么紧。她闭上了眼睛。他很疯狂,她对自己说;疯狂,令人激动,富有创意——但是也稳定,保护,有几分可以信赖。而且他是个军人。他知道怎么用绳子做那些奇异的事情,他喜欢那么做,就像她喜欢他对她做那些一样。他甚至会*画画*,看在上帝的份上!而且他认为她美丽……好像他就是Gibbs心目中她完美的top,好像他就是根据Gibbs画的某些特别蓝图设计出来的。Lorne吻了吻她的后脖颈,她快活地长叹一声。

“我感到真正的安全。”她对他说。

“和我在一起,你总是会安全的,Abby。”他回答,而她知道这是真的。

除了Gibbs,没人给过她这样的感觉。

Tony靠在起居室的墙上,用他自己的方法读着另一份人员档案。档案堆变矮了,可要把注意力集中到每个字上也变难了。有时候他发现自己读完整份档案,却什么也没读到脑子里去。这时候他就会坐下来——屁股上的痛会让他的思想牢牢地集中在工作上。自从差点被捕的重大失误以后,Gibbs的每日一打变得相当严厉,可Tony不介意。他活该,因为他搞砸了。最起码这表明头儿还没有放弃他,还关心他,愿意在他身上花功夫。

他朝房间里四下看了看,发现每个人都在安静的读着什么,或在工作。Ducky靠在扶手椅上,在看他的笔记,眼睛严肃地在镜片后面闪烁着。Abby盘腿坐在大落地窗边的地板上,轻点着给她的那些数码板中的一个,远程处理着她实验室里的数据。McGee坐在沙发上,蜷着腿,胳膊上吊着绷带,帮着Tony在看人员档案。Ziva坐在他身边的地板上,头枕在他没受伤的胳膊上,翻阅着审讯记录。

Tony凝视了他俩一会儿,感到一阵嫉妒的刺痛。自从McGee回到宿舍以后,Ziva从未离开他的身边。她不是那种老母鸡一样护着sub的top,可她递药给他,给他端饭,如果他需要的话,用一种安静的,不怎么引人注目的方式帮他的忙。私底下,Tony觉得菜鸟有点索求过分——他的伤并没有他们开头以为的那么严重,并且,除了绷带,McGee可以平时一样行动自如。

Gibbs坐在餐桌旁,四周全是案卷,他没有表情的脸上什么也没透露,一如往常。可Tony是个有经验的Gibbs观察者——事实上这几乎是他最喜欢的研究,所以他还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他注意到Gibbs下巴上的肌肉时不时地绷紧,他读完一份档案的时候,会猛地把它们丢下。案子缺乏进展让他们大家都感觉很挫败,不能使用他们平时在地球上的设施让情况更糟,而头儿的感觉比他们还要差。Gibbs不喜欢失败,而且他*真的*不喜欢有人朝他的sub们开枪。

Gibbs已经教训了他们一大通,让他们回到有效的老式的侦探工作上来,还朝McGee的方向瞪了一眼,清楚地表明这次高科技帮不了他们什么忙。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得进行那么多漫长的询问——为什么过去五天里每天晚上,Gibbs都让他们花上几个小时检查笔记和案卷,最后才允许他们睡上几小时。

Tony实际上不介意有效的老式的侦探工作。他的工作方法和Gibbs的没多大不同——跟着直觉走。他很愿意通宵看这些案卷,希望找到突破口。

他重新回到手里的档案上,试图继续看下去。他看着日期,然后又看了看档案上方的照片。正当他准备把它扔到地上那堆‘完成’的案卷时,一些东西让他又看一眼。

“McGee……上校用号把任何人带回地球以后,是不是应该签一份声明?”他问。

McGee抬起头。“是的,Tony——这些案卷里有几十份声明。有些人待的时间不长——特别是部门里的人。我在看他们的离职面谈,他们通常不会说任何好话。”他从身旁的一堆文件里捡起一份。“粗鲁,小气,讨厌,完全无法共事。”他引用道。

“嗯,听上去很对。”Tony说。“没事,Abby。”他咧了咧嘴,因为她抬起头,张开嘴,准备为她喜爱的辩护。“我知道他被误解了,他有一颗金子般的心,还有你一直告诉我们的所有废话,可你得承认,给他干活很可怕。”

“其实我发现他很容易相处。”Abby说。

“那是因为你聪明。”Tony回答。“喜欢聪明人。我猜他们派给他的人当中有些不够聪明。像这个家伙。他只来了一天,就算按照的标准,这也破纪录了。而把他扔出了实验室,说如果让他接触任何比下水道更复杂的东西,他就会毁了整个城市,可不想冒任何风险。”他读着手写的简洁,暴躁的评语,咧嘴笑了。“伙计,真的痛恨这个家伙。这很奇怪,因为根据他的档案,他是顶尖的科学家,写了一系列论文,正是关于想让他研究的东西。”

“你的要点,?”Gibbs简短地问。Tony做了个鬼脸——自从McGee中枪以来,Gibbs的情绪一直很糟,让他等可不是个好主意,不必要地惹恼他也一样。

“我的要点是,把他扔出了实验室——可没有的条子说号安全地把他送回了地球。”

“可能是通过星际之门回去的。”McGee评论道。

“嗯哼。也没有控制室的Chuck的签字——我查了星际之门的名单,他不是从那里回去的。还有,他们一般不把ZPM能量浪费在日常传输上。”

“也许只是个管理错误。”McGee说。“我找到了不少。上面的日期是什么时候?”

“是……”Tony停了一下。“啊。好吧。这个家伙是在死后的两三天里到的。难怪文件乱糟糟的。一般是她处理回去的人员,安排他们乘的常规飞行回去。几个星期里管理很乱,直到接管——接下去,程序变得非常苛刻,什么事都要一式三份,官僚主义达到了一个新境界。呃,不要见怪,Ducky。”他一边说,一边抱歉地朝Ducky的方向笑了笑。他知道最近法医花了好多有限的空闲时间在身上。他猜他们只是朋友,因为是个sub,可Ducky这几天的的确确显得很高兴。

“没怪你,我亲爱的孩子。我肯定只是在安照他所知道的最好的办法工作。小心驶得万年船。”Ducky说。

“你说得倒容易,你不用看档案里的所有文件。”Tony小声嘟哝着。管理错误解释了条子的缺漏,他正要再次把档案扔下,却又停住了,有什么东西阻止了他。

“?”Gibbs问。Tony意识到头儿正像老鹰一样看着他。

“我只是在想……假如这个家伙没有回去呢?假如他还在这里?不会留意——我们已经知道不怎么善于记住谁是谁,特别是如果他只见过他们一次,一天还不到。所以这个家伙——呃,——理应乘号回去,可的葬礼举行了,接着自杀了,没人真的注意到这种事情,没人检查文件。所以就留在这里,在城里随意闲逛,没人管他。”

现在他让Gibbs注意他了——事实上,现在每个人都注意他了。

“让人视而不见。”Ducky喃喃地说,从眼镜后面真挚地凝视着他。

Tony嘴角牵了一下。“每次都有效,Ducky——最好的障眼法。”他一边说,一边看向Gibbs。

“你是说这个家伙就是凶手吗?”Gibbs问。

“不。”Tony猛地合上案卷。“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我是说……他的档案被归到‘闲置’一类里,所以我们甚至没有传讯过他,以为他不应该在这里,这让他成了这个鬼基地里我们唯一*没有*谈话过的人。我看他的档案,只是因为你真的很苛刻……呃,我是说彻底,头儿,你坚持要我连那些已经离开基地的人都查。”

“为什么一个受人尊敬的科学家,千里迢迢跑到这儿来,被炒了鱿鱼,然后开始杀人?”Ziva。“这一点也说不通啊。我是说——如果这人杀了还说得过去,是他说了他那么多坏话,赶他走路,又不是随便哪个sub。我想你的理论有漏洞,Tony。”

“嗯。”Tony又准备案卷扔到文件堆里,可又停住了。“除非……”

每个人都叹了一口气,重新抬起头来。

“,我发誓,如果你不马上说出理由,我会把你的嘴塞住。”Gibbs恼怒地说。

“对不起,头儿——可我只是在想……为啥这个家伙这么没用?他应该是个受人尊敬的科学家,我知道是个可怕的天才,对他的手下有很高的标准,可以前他从来没有一天不到就把谁给炒了。也许……也许这个家伙不是他自称的那个人?他*应该*是的那个人?也许他是个冒牌货。Abby——你能找到任何博士的照片吗——从,我不知道,科学期刊上,或别的什么?”Tony问着,朝她走去。

“当然!”她高兴地打了几行字,然后调出来些东西。Tony越过她的肩膀看了看,然后又朝手里的档案比了比。

“呃-哦。”他咕哝道。“除非他出了什么大毛病,否则这不是同一个人。看上去像的哥哥,就是难看得多;而照片里的这个家伙看上去……”他歪过头,笑了,“有点性感——以一种长者的方式,就像。伙计,我小时候那么迷。曾经重看过那部星际迷航的电影,可汗的愤怒——那部里面他是变坏的top——看了一遍又一遍。浑身都是肌肉,你可以看出来Kirk对他有点意思,可Spock一点也没有,还有……”

“!”Gibbs严厉地打断他。

“对不起,头儿。这个……看你怎么想。”

Tony把档案递给Gibbs,他不确定自己会得到怎样的反应,可肯定不是现在看到的这样。Gibbs下巴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起来,然后,他站起身,大步走到Ducky身边,手腕一抖,把档案捅到他手里。

“想起谁了吗?”他问。

Ducky朝那照片凝视了一会儿,皱起眉,接着Tony发誓Ducky的脸发绿了,看起来马上要吐出来了。

“不可能。”他低语道。“肯定不是,过了这么多年!”

“这能说明问题。”Gibbs怒气冲冲地说。“医学经验,能够相对准确地开枪。上帝——甚至他处置尸体的方式,Ducky!我们说过这像个讯息,可我们假设是给的某人留的——不是给我们。”

“我们?”Tony挑眉问道。

Gibbs不耐烦地摆摆手。“给Ducky……我是说,妈的,现在看起来这么明显。尸体事实上已经被解剖了——多清楚地表明是针对Ducky的?”

“你说了‘我们’。”Tony轻声说。Gibbs的下巴又剧烈地抽搐起来。

“讯息是给Ducky的——可谋杀是冲我来的。”Gibbs厉声说。“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把我引到这儿——到。他不得不杀了三个人,但最后他们召来NCIS处理这个案子。现在我们离开了我们平时的环境,成了他的靶子,不管他在计划什么。”

“等等——我们不知道他有没有计划。我们到这里已经两三个星期了。”Ducky指出。“他早就可以袭击我们了。”

“他做了!”Gibbs怒吼起来。“他开枪打了Tim!”

“可他为啥杀了?”Ducky问。“她被谋杀的时候,我们已经在这里了。如果谋杀的目的只是为了引我们过来的话,那么……”

“这是个欢迎礼物,Ducky。给你的。”Gibbs厉声说。“我想她不是他实际打算杀害的人。”

“那是谁?”Ducky问。

Tony希望他俩能够停下交谈,向其余的人做些解释。

“。”Gibbs回答。“想象吧;我们到的那天,你和一起待了几个小时,和他有了交情。是个苏格兰医生——就和你一样。应该是对你的一个警告,一个意图声明,如果你喜欢的话。现在,他知道的丈夫那天晚上会在宿舍里,所以他在号上放火——这能达到两个目的——能让他偷枪,以防万一,还能引开,只留下,独自一人,容易攻击。他没料到他俩都把无线电关掉了,所以一直到很晚以后才听说火灾。他闯进他们的宿舍,发现还在那里,知道不值得冒那个险,所以又离开了。”

“我的上帝……”Ducky小声说。

Gibbs站起来,开始在房间里快速地来回踱步。“记得醒过来过?”Gibbs从桌上的一堆文件里抓起一份案卷,找到了他要找的记录。“醒过来,因为他听到了什么动静——有人闯进了他们的宿舍——他闻到什么东西……”

“氯仿。”Ducky喃喃地说。“这是他用在身上的——它的味道很强烈,非常特别。你是说他打算用这个弄晕?”

“是的——然后把他割开,留给你解剖。他的计划受挫了,可他下了决心,所以他沿着走廊寻找另一个猎物。”

“他在的实验室停了下来……”Tony说,越过Gibbs的肩看着案卷。Tony不确定事情会如何发展,可他能猜到这一点。“试了试门,可它锁上了——而且向John报了警。也不值得花力气杀,特别是将军可能就在过来的路上——时间不够。”

“所以他去了医院——发现了——不是他计划的猎物,可她也可以凑合。起码她和Ducky有接触,所以他认识她,她的死对你会有点意义,Ducky。这是要点——它必须对你有点意义——让你有切身体会。他甚至不用移动她的尸体;他能够就在那里解剖。他肯定对这个结果相当高兴。”Gibbs简洁地说。

“可他为啥要做这种事?”Ducky悄声说。“我是说……我知道他很傲慢,专门欺压弱小,可谋杀犯?”

Gibbs朝前方瞪了一会儿,思考着。“我不确定。我知道我内心是怎么告诉我的,可我不能确定。”

“这个家伙有名字吗?”Abby问。

“还有你俩准备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Tony请求道。

Gibbs看上去好像准备用拳头打碎最近的墙壁。他看着Ducky,Ducky也看着他。接着Ducky轻轻点了点头。

“好的,。你可以告诉他们。”他轻声说。

“。”Gibbs简洁地说。“凶手的名字是。”

“他曾经是我的丈夫。”Ducky轻声补充道。

“那么你结过婚,Ducky?”Tony问。他们都跟着Gibbs朝会议室走去,要和,将军还有的指挥人员开会。“还是和一个杀人的精神病top?”

“这个,公平地说,,”Ducky回答:“我和他结婚的时候,他肯定不是一个杀人的精神病top。”

“如果你问我的话,他的确是个精神病,Duck。”Gibbs头也不回地说。Ducky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不认识十九岁时的他,!”他抗议道。“不……那时他真的完全不是那样的。嫉妒,也许,占有欲很强,有点傲慢,可谋杀犯?不。”

他记起了在一次解剖课上,在解剖台旁,第一次坐在那个高个子,宽肩膀,非常英俊的年轻top身边,的大手是如何挥舞着小小的手术刀的。那种不协调的样子让他大笑起来,抬头看着他,用他那双深色的,沉思的眼睛牢牢的盯着他。Ducky感到一阵纯粹的,肉体的欲望狠狠地击中了他的内心,差点让他失去平衡。

“你在笑我吗?”用一种平静的口气问。Ducky摇摇头。

“天啊,不!只是笑你的手!他们得生产大一号的手术刀。”他说。

褐色的眼睛仍然盯着他,脸上渐渐浮出一个笑容。“你很有趣。”他说。“我喜欢有趣。。”他伸出手,Ducky握了一下,感到一阵激动。

“。”他说:“不过我的朋友都叫我Ducky。”

“我不会。”用一种缓慢的,热切的语气保证道。“我会叫你小子,或者,也许,宠物。如果你乖的话,我会叫你——可我永远不会叫你Ducky。”

事情就是这样开始的——上帝知道,如果他能了解到结局,他会奔出那个房间,永远不回头,医学研究见鬼去吧。

他们来到会议室,发现John、、Teyla、Ronon和都已经到了。和不一会儿也来了,最后是。

Gibbs尽量简单地向他们通报了情况。Ducky坐在那里,思忖着他的世界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分崩离析。

“真是太对不起了。”Gibbs说完以后,他开口道:“我觉得这多少是我们给你们大家带来了麻烦。”

“不是你的责任,Ducky。”Gibbs坚定地说。

“为什么是?”问。“为什么把你们带到这儿来?如果他想引起Gibbs注意的话,为什么不在地球上杀人?”

“这个,他总是对失落的城市的有关传说非常入迷,甚至远在我第一次碰到他的时候。”Ducky沉思着说。“说实话,我觉得这有点傻,可当他在书籍和古代工艺品之类的东西上花很多钱的时候,我还是迁就了他。接着他的姐姐在一场突然的,悲剧性的意外中去世了,他放弃了医学学习,接管了家族公司。”

“科技。”Gibbs简单地说。

“哦,妈的。”John叹了口气:“他们是少数几个知道星际之门的科技公司之一。他肯定经常和一些顶级科学家有联系。他们中的一些肯定为星门项目工作过。”

“呃……的个人资料显示他来工作以前,是在科技工作的。”McGee拿着档案说。

“而有足够的金钱和影响确保安静地消失,从而代替他来到这里。”Ducky叹了一口气说。“我想他这是一箭双雕——既能够看到失落的城市,一个他毕生梦寐以求的地方,又能够把引到这里来,远离相对安全的NCIS。我怕这一定是他的计划,报复多年前把我从他身边带走。”

他感觉到Gibbs的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按了按。他把手放到Gibbs的手上,感谢他的安慰。

“我戴上另一个top的项圈,要求和他离婚的时候,很难堪。”Ducky继续说:“我没有从他那里拿走一分钱,尽管上帝知道我有这个权利,可我不想和那个男人再有任何纠缠。”

“可他还想纠缠你。”Gibbs说:“他跟踪你,给你寄那些信……他曾经等你下班,试图恐吓你回到他身边。最后我不得不申请对他的限制令。它现在还有效。”他补充道。

“自那以后,我一直提心吊胆。”Ducky喃喃地说。“这让我非常感激的项圈,因为它至少给了我一些保护。他一直在试图和我联系,甚至过了这么多年,甚至不管限制令。我怀疑只是因为他才收敛——他心底里是个懦夫,害怕。我想过去几个月里他安静下来了。我还希望他终于把我忘记了。”

“问题是——他到底要怎样报仇?”John问。“我的意思是……他朝McGee开了一枪,可除此之外,你们到了以后,他一直没有打搅你们。”

“我知道。这是让人疑惑的地方。”Ducky思索着说。

“我就知道他是个狗屁科学家。”说。

“恐怕他根本不是个科学家。”Ducky说。“他也没有完成他的医学学位,尽管在他学习的那几年里,他的确学到了足够的知识,能准确地解剖那些陆战队员,还有可怜的医生。”

“但是不要低估他。”Gibbs干脆地说。“他是个聪明人——他让科技成为美国最大,最先进的科技公司。他很专注,对细节非常注意,而且极其残忍。”

“那么他下一步是什么?”Tony问。

“希望是被捕。”Gibbs怒冲冲地说。

“我已经把他的照片发到整个基地了——他藏不了多久。别的不说,他总得出来吃饭吧。”John说:“我已经查过他的宿舍——没迹象表明他住在那里。不过很明显他最近才离开。我们找到了这个。”他把一件豌豆大小的设备拍到桌上。“他的皮下发射器——上的每个人到达的时候都会植入一个。他肯定把它取了出来,让我们无法追踪他。”

“你们的生命探测器呢?”McGee问。“我知道它们无法确认哪个生命信号是他的,可要是有生命信号藏在城市的主要地区之外,它们能够把它显示出来吗?”

“我已经扫描过了,”说:“有几十个落单的生命信号——对这样规模的城市来说也是意料之中的——可它们都在我估计的地方。”

“我派了一组陆战队员去跟踪每个单个的生命信号,看看是谁。可这需要一些时间。”John说。

“我给地球上发了一个讯息,询问关于他的每一个细节。”说。“下次数据传输的时候就会有消息了。”

“我们会找到他的。”说。

“我希望这样。”Ducky叹了口气。“可是对的——不要低估这个人;我和他结了二十多年的婚;他有势力。想要什么,就会得到什么……所以我离开他的时候他才那么生气。他是一个不能忍受失败的人。”

“我也是。”Gibbs用一种低沉的,危险的语调说。

Ducky苦笑着摇摇头,这是他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接着四周一下子黑了下来,他的头碰到了桌子上。

“醒醒,。”

他感到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脸上,不由得呻吟起来。有什么东西系在他脸上。他咳嗽着,想赶走嘴里恶心的味道。他呼吸着,新鲜空气涌入肺中,让他醒了过来。他眨着眼,视线清晰了起来。他看见一个穿着生化防护服的人跪在他面前。那人又打了他一个耳光。

“我说了,醒醒。我们没多少时间。”那人对他说。又眨了眨眼,想辨认出那人的特征。接着他意识到了这人是谁,想大叫起来,可还没出声就又吃了一记耳光,这次他被打得飞了出去。

“我看到你认出了我。”说。

“你在这儿干什么?”说,把嘴上的面罩拿开一点,好让自己说话,接着又马上把它按了回去,好重新呼入一口新鲜空气。他扫视了一下房间,发现所有的人都昏了过去。Gibbs倒在地上,医生脸朝下,坐在桌边,摊手摊脚躺在McGee旁边,而John……John倒在桌子的另一边,眼睛闭着,没有知觉。

“John!”他站起来,可抓住他,又扇了他一个耳光。

“他没事——而且只要你和我合作,他就会一直没事。”他说。“如果你不合作——我会杀了他。”他指着捆在John脖子上的一个小型爆炸装置。

“你做了什么?”惊骇地问。

“只是为了保证你合作,。”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他个子很大,很高,肩膀宽阔,仪表堂堂。“我在的通风系统里下了药。它是循环的,所以在我完事以前,这会让他们全都没有知觉。至于捆在你丈夫脖子上的炸弹——这是为你好。它很小——也许只会让坐在他旁边的人受点轻伤。可如果我一引爆,他就会人头落地——马上。”

惊恐地盯着这个人。“你做不到这样。”他咬着牙说。

“我已经做了,。”

“有防范系统——它能够侦测到空气中的……”开始说。又给他一个耳光。

“我让系统失效了。”他说。“而你,必须停止说话,学会聆听。上帝知道,你的top怎么会受到了你。如果你是我的,我会一直塞住你的嘴。”

“你让系统失效了?”问,接着他缩起了脖子,等着下一个耳光,可它没有落下来。

“是的,。我知道你对我作为一个科学家的看法很低,可我知道的很多事情,比你想的多的多。另外,我有三个月的时间研究她所有的图纸。我知道这个地方怎么运作的。”然后他又打了一个耳光,重得让他跌倒在地。“你会学乖的。”John说。“如果你打得够狠的话,sub最终会学乖的。”

“你想让我干什么?”惊惶地问。他下巴被这些耳光打得很痛,他努力不让自己的痛苦通过生命共同体传到他丈夫那里。他的top昏迷着,他不确定这到底会不会传过去,可他不想让他的丈夫醒过来,免得让炸掉他头的威胁实现。

抓住他的衬衫,把他拽起来。

“我想要个同谋。”他说;“我有一些计划,——而你要帮我实现它们。”

“如果我不呢?”倔强地抬起下巴。大笑起来,朝John的方向摆了摆头。

“那我猜你的top就会掉脑袋。”他说。

“如果他死了,我也会死。”嘟哝道:“我们是生命共同体。”

“没关系。如果那样的话,我就再弄醒一个科学家。”回答,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我挑你,是因为你是最好的,可另外的人也行。没人会来就你,。城里每个人都睡得死死的——没人会醒过来,直到我让他们醒。”

他扔给一件防护服,朝他点点头,让他穿上。照他说的做了。也许过后他可以找办法挫败这个人的计划,可眼下,除了合作,他看不到其它的选择。他看着走到Ducky坐的地方。在医生身边停下来,然后蹲下来,轻轻摸着他的金发。

“别伤害他!”发现自己在说,接着他露出痛苦的表情,不知道这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惩罚。但是只是摇了摇头。

“是我的,。如果我想的话,我会伤害他。可这不是我来这里的目的。另外,他不是我真正想伤害的人。”

他站起来,来到Gibbs躺着的地方。穿好了防护服,看着蹲到昏迷的探员身边。

“我想伤害的是他。”低语道,带着一种扭曲的,沾沾自喜的满足。

“你准备杀他吗?”问。Gibbs昏迷不醒,无法抵抗;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哦,不。”冷冰冰地笑了。“我不想杀他。我想让他痛,。有比杀他更好的办法让他痛。啊…………起码我可以摆布你了。我等了很长时间,可他们说等待的时间越长,复仇的滋味越好。”

他站起来,用力踢了一下Gibbs的上腹。的脸抽搐了一下。

“希望疼痛能让你集中精神。”对着Gibbs俯卧的身体低语道:“因为从现在开始,事情只会越来越糟。”

——本章完。

哈哈,坏人终于出现了,高潮就要开始了,tony狗狗和boss之间很快要有发展了

第十二章

梗概:“选一个,Gibbs。你一个人救不了他们全部,在规定的时间里。你必须选一个人来救。”

Gibbs动了下胳膊,哼了一声。他的嘴里有股怪味儿——他想把它吐掉,可马上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推到他脸上。他吃了一惊,马上捂住了肋部,因为那里传来一阵剧痛。他的战斗本能立刻启动起来,试图推开脸上的面罩。

“放轻松,Gibbs。”一个苏格兰口音在他耳边说。“这只是氧气面罩。它会帮助你头脑清醒。”

Gibbs朝四下里看着,视线里的东西好象都在浮动。“Ducky?”他低语道。

“不,是。不过Ducky在这里——他没事。”告诉他。

“我的肋骨……”Gibbs的脸抽搐了一下。撩起他的衬衫,他俩都低头看着他身上的瘀紫。“这他妈的哪里来的?”Gibbs皱起眉。

小心地用手指按了按,Gibbs忍住没有再次抽搐。这很痛,可比起他以前受过的伤,算不了什么。

“没有骨折——只是严重的瘀伤。不过似乎只有你一个人受到了身体攻击。”说。

“出了什么事?”Gibbs拉住伸出的手,在医生的帮助下站了起来。Gibbs环视着房间,看见周围是几张焦虑的脸庞。他看见Ducky,坐在桌边,看起来彻底垮掉了。“Ducky?”他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朝四下看着。“Tony在哪儿?”他问,一阵寒意直透心底。

Ducky摇摇头,没法回应他的目光。Gibbs疯狂地扫视着四周,寻找着Tony,可哪里也没他的影子——而且失踪的不仅仅是他。

“McGee?”他问,这次Ducky抬头看着他,然后又轻轻地,几乎难以察觉地摇了摇头。“还有……”Gibbs最后扫视了一下房间,身体摇晃了一下。扶住他,帮他坐到旁边的一张椅子里。“Abby?”Gibbs小声说,感觉好象肚子上被打了一拳。“Abby没有?”

Ducky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眼里闪着泪花。这时,Ziva进入了他的视线,他抓住她,抱了她一会儿。起码她在这儿。起码有两个戴他项圈的sub还在这儿——Ducky和Ziva。可为什么是他们?Tony、Tim和Abby在哪里?Ziva紧紧抱着他,身体在颤抖。他知道她在拼命保持理智,不要沉沦到黑暗中去。她伤心生气的时候,这种黑暗经常会淹没她。

“打败它。”他直截了当地对她说。“我们需要你头脑清醒。”她点点头,放开了他,棕色的眼睛目光阴沉。

将军朝他大步走来,带着一种快要爆炸的神情,好象胸中有一股烈焰在燃烧。Gibbs立刻知道了。

“也?”他问。John阴沉地点点头。

“多久?”Gibbs生气地问,看着房间四周茫然的面孔。“我们昏迷了多久?”

“十二个小时。”Ziva回答。

“十二?十二个小时?上帝,这么多时间里什么都可能发生!”Gibbs感到心底的寒意结成了坚冰。

“我知道。”咆哮起来。“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脖子上捆着一个炸弹——只有我一个人是这样的,所以我只能假设这是保证的合作。”

“合作什么?”Gibbs绝望地问。

“我们不知道。”John回答。“可基地上哪里也没、、McGee或者的影子。他们不见了,Gibbs。”

Gibbs站了起来。“那我们就去找到他们。”他愤怒地咆哮着。他的sub们身处险境,而他的责任就是保护他们。他瞪着,目光直达他的灵魂,看到这个男人比他料想的更像自己。

“我们会的。”冷冷地说。“而且我们找到的时候……”

嗯,Gibbs想,我们找到的时候,我们要复仇,狠狠地复仇——可假如时间已经太晚了呢?假如已经杀了他们呢?Tony,Tim和Abby——假如他们已经死了呢?他受得了吗?他记起了他的上级把血迹斑斑的项圈交给他的情景,房间又开始摇晃起来。他紧紧抓住桌子;眼下他的sub们需要他,他们需要他头脑清醒。

“我们能用皮下发射器追踪他们吗?就是我们到的时候,你们给我们植入的那个玩意儿?”Gibbs问。摇摇头,指了指桌子。四个小发射器躺在那里,欢快地闪着光。

“他把它们拿出来了。”他说。“就象他自己的那样。”它们就植在皮肤下面,所以这并不难。

“我想我们能假设抓是为了某些技术上的原因。”Gibbs咬着牙说:“他需要他的某种知识。问题是——什么?如果我们能够找到答案,那么我们也许就能发现他对Tony、Abby和Tim做了什么。”

就在这时,房间里爆发出一下响亮的电流声,接着是一阵尖锐的啸叫声。

“这他妈的是什么声音?”Gibbs问,而只是摇摇头,朝房间另一头的大屏幕奔去。它闪烁了一会儿,接着图像出现了,Gibbs面前出现了一个他多年未见的男人。

岁月对很仁慈。他的黑发依旧浓密,尽管Gibbs怀疑它们的颜色是染上去的。他棕色的眼睛仍然深沉、阴郁、专注,他的身材保持得很好,宽阔的肩膀和强健的手臂表明他是健身房的常客。Gibbs慢慢地走到大屏幕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这个行吗?”问身后的某人。

“当然。”回答他的是暴躁的声音,接着科学家出现在画面上。他的项圈上挂连着给他加上的锁链,双手反绑在背后,下巴上、脸上有好几道青紫。“是的,这是一个复杂的通讯系统,我得用些天才的办法才能把它按照你想要的方式设立起来,不过如果你肯帮忙……”

随意挥出一记反手把打倒在地,科学家的脸上露出眩晕的表情。发出一声愤怒的低吼,就像一只幼崽遭人袭击的黑豹一样狂怒。他身边的Gibbs警告地攥住他的手腕,John的吼声消失了,可身体还是绷得很紧。

“啊……这样好多了。”说。“现在我能看见你了,Gibbs——而且通过你脸上的表情,我知道你可以看到我。”

Gibbs点点头。“我的人在哪里,?”他问。

“安全。眼下。”说,恶毒地微微一笑。“也许安全不了多久,可这都取决于你。”

“我不喜欢有人威胁我的探员。”Gibbs冷冷地说。

“啊,可他们不仅仅是你的探员,对吗?”回答。“他们是你的sub,Gibbs。现在,我想要你坐下来,听我说——他们的生命取决于此。坐下。”他挥了挥手。Gibbs看了一眼John,他俩都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两手都一模一样地交叉在胸前。

“很好。现在……告诉我,你猜到了我引你过来的计划,所以让我补充一下,这样我们就在同一层面上了。”他又恶毒地微笑了一下。“很久以前,Gibbs,你偷走了一样属于我的东西。”他说。

“Ducky不想再和你在一起。”Gibbs说,可他还没说完,又挥拳打在的下巴上。的身体在Gibbs旁边抽搐了一下,他身上的每块肌肉都绷紧了,嘴巴愤怒地抿成一条线。,

“请别插嘴。”说。“这是我的故事,我要按我的方式讲,谢谢你,Gibbs。”Gibbs咽下挫败,朝屏幕略点了点头。

“很好……我说到哪里了?啊,是的,你偷走了我的东西,用最让人丢脸的方式。”说:“你一直让他远离我,毒害他的思想,让他反对我,拒绝把他还给我。”Gibbs听见Ducky在他身后发出一阵哽咽,可还是努力没说任何话,为了的缘故。

“现在,我不确定你还记得那个晚上的多少事情。”继续说。“我知道我记得每个细节。你朝我走来,没有警告,挥拳打我,没有任何理由。你摘掉了的项圈,换上你自己的。”呸了一下。Gibbs知道这是最让他怨恨的地方。“你带着他私奔。现在——轮到你了。你还记得你离开时我说的话吗?”

Gibbs闭上了眼睛,时光倒退了回去。他记得他去酒会只是因为那时的主任坚持要他去。他痛恨酒会;站在那里,闲扯一通——不是他做的事情。在他的宅邸主持了这场酒会——他刚刚和海军签了一个大合同,邀请他丈夫所有的同事一起来庆祝——这人的确喜欢炫耀,而且他和主任是好朋友。

Gibbs窝在角落里,看着对着Ducky颐指气使,把他呼来喝去,Ducky犯了一点错就把他训斥一通。他看着Ducky从一个有教养的,有趣的人变成一个语无伦次的傻瓜,说话结结巴巴,对他暴虐的丈夫战战兢兢。

Gibbs痛恨用恃强凌弱的语气贬低Duck,称他是个白痴。他本来不打算插手,可看着一个top虐待sub,他胸中的怒气变得越来越冰冷。他是个天生的top——他生来就知道怎么对待sub,他们需要什么——所以看见有人把top错误地理解成自高自大,欺压虐待sub,犯了原则性的*错误*,这让他心痛。就像有人用指甲刮过黑板——让他齿冷,让他恶心。

他尽量忍着,可Ducky是他的*朋友*,自从他妻子死后,很少几个把他当朋友的人中的一个。他让他在NIS(这是NCIS的旧称)的最初几个月里有受欢迎的感觉,而且他是个好人。他不该被这样对待。

“哦,看在上帝的份上,小子。”发起飙来,因为Ducky绊了一下,撒了一点酒到地上。“在别人滑倒以前把它擦干净。不——不是用你手绢。”他把Ducky摁到发亮的地板上。“用你的舌头。也许这会教你以后更小心些。”

Ducky倒下去的时候,他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Gibbs完全是下意识地走过去,身体绷得像跟弹簧,一拳打在的下巴上,很高兴地听到皮肉接触的声音,满意地看着这么个大个子倒在地上。接着他拉起Ducky,把自己的身体横在Ducky和之间。

“我记得那个晚上。”Gibbs说,重新回到现实中。“我记得你那时是个胆小鬼,只会欺凌弱小。,你现在还是个欺凌弱小的胆小鬼。你杀了三个无辜的人,就为了把我们引过来。你杀了医生就为了给Ducky一个实际的教训,对吗?惩罚他离开了你,引起他的注意。”

伸手重重扇了一巴掌。John又不自觉地发出几声低吼,像狼一样的看着屏幕,绝望地想扑上去。

“这不是我问的问题,Gibbs。”厉声说。“我问的是你还记不记得那晚我说的话。”

Gibbs点点头。“我记得。你说总有一天你要毁了我,把我爱的人从我身边夺走。”他说。

笑了。“对了——你回答说这已经发生了。所以我做了些调查,发现真是这样。你没有什么人好失去了,因为你爱的人没有了。反正那个时候没有。”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有着一种极其邪恶的表情,Gibbs他心底的冰块更沉了。现在他知道事态会怎么发展了。

“我所能做的只有等待,Gibbs。”继续说。“漫长的等待。我看着你结了几次婚,可你不爱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对吗?每当我以为这个也许不一样,你也许爱上了这个——你就离婚了,开始追另一个。事情平静了一段时间——我定期地核查你的情况,发现你圈了几个新sub……好吧,我猜也许你可能爱上了至少其中的一个。你看,我想夺走某个你爱的人,Gibbs,就像你夺走*我*爱的人一样。”

Gibbs觉得他心底的寒冰碎开了,随着鲜血涌进血管,寒意淹没了他的全身。

“可夺走哪一个呢?”问,带着一种推测的表情。“我以为这很容易看出来,可并非如此。你很少泄露感情,Gibbs。”

Gibbs感到寒意深入骨髓,挥之不去。

“所以……我想我得试试用第一套方案找出真相。显然我还有第二套方案,你很快就会有所了解。但是第一套方案——很简单的。你记得我几天前朝你们开的枪吗?打中了可怜的McGee的胳膊的那次?你会很高兴地知道我没有瞄准那小子——也许你知道,我枪法很好,如果我想命中他的话绝无问题。我是朝他头的上方瞄的,可他在最不适当的时候举起了手,意外中了枪。你看,Gibbs,我以为在你反应的那一霎那,我可以看出你最爱哪个sub。我以为你被迫的反应会泄露你平时紧藏在心中的感情,你会扑到他们中的一个身上,那就是我的答案。可不幸的是,我得到的完全是另一个问题的答案。”

他又微微一笑,Gibbs知道他现在享受极了。

“我没有找出你最爱他们中的哪一个,因为你没有时间反应,他们中的一个冲过来保护*你*,而不是倒过来。所以相应的,我发现了你的哪个sub最爱你——居然是亲爱的,迷人的——不过那不是我要知道的。”

“那天在码头上,Tony正好离我最近——这证明不了什么。”Gibbs干脆地评论道。

“啊,可怜的——他爱你那么深,可以为你去死,可你却看不见。”说。“我给整件事拍了录像,事后研究了一下。我开枪的时候,他离David和McGee都更近,Gibbs。你错的次数比你以为的多,我猜。”他转过身,扇了一个耳光,后者吃惊地叫了一声。“还有请别再插话了,Gibbs。”

Gibbs强忍住一声受挫的低吼,意识到身边的变得多僵硬。他希望这个人不要走得太远,免得等会儿帮不上忙——因为他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他感觉得到他不会喜欢这件事。

“所以,我别无选择,只好实行第二套方案。我花了几天来布置,可结果很好。现在,仔细听着,Gibbs,因为我准备给你一个选择。你的sub们都很好——眼下。这儿……瞧。”

他按另一个按钮,屏幕的一角出现了一幅画面。Gibbs站了起来,同时感觉到Ziva突然来到了他身边,眼睛紧盯着屏幕。

“这是McGee。”说。Gibbs只能勉强分辨出菜鸟,躺在不知哪里的一块石板上,手脚都被紧紧地绑着。他能够看到他手臂上有一道红色,知道他的枪伤又绽开了。他看不出很多细节,可McGee显然醒着,并且很害怕。接着他看见了连在McGee项圈上的小装置,他皱起了眉。在他旁边,John朝桌子上做了个手势,上面躺着他醒来时发现绕在脖子上的爆炸装置;Tim的脖子上的装置看起来和它一模一样。

“我想你会认出这个星球的,将军。”说。“不久前你到过那里——我听你的一个陆战队员说的。一个疯狂的老科学家坐在餐厅的角落里,喝着咖啡。你会吃惊地发现人们会乐意对他讲多少事情!”

“那是。”John说。他猛吸了一口气,朝Gibbs瞟了一眼。Gibbs知道情况不妙。

“对了,将军。就在这个星球上,你丈夫差点给野蛮的土著当了供品——为了取悦。我把McGee给了他们——他们很高兴,准备日落时用他献祭。所以你们有……”看了一眼手表。“大概六小时,Gibbs。”

朝Lorne点点头,后者开始用无线电呼叫。

“别那么快,将军。我不想要你做任何仓促的决定。”轻笑了起来。“等我让Gibbs做好选择再说。”

Gibbs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按了另一按钮,另外一幅画面出现了。

“Abby。”Lorne压低声音说。

Abby独自坐在一个看起来像小岛的地方,手脚都被链子锁在身后的树上。她坐在树干上,像McGee一样,她的项圈上也绑着一个小小的爆炸装置。她看起来既苍白又害怕。Gibbs想伸出手,把从屏幕里拉出来,把他的脸打成碎片。

“这个星球是。”说。“这是个好星球。她没有任何危险,直到日出……”

“我记得那个星球。”Lorne说。“那里有致命的太阳射线。”

“对了!”笑了。“那个星球上的日出还有……哦,六个小时,所以如果有人在这之前把她救出来,她就没事。当然救援不容易——她所在的小岛离开最近的星门有点距离,那里还有些相当不讨人喜欢的野生动物。白天的时候它们都躲起来了,因为射线的缘故——可夜里,这个……会有点不愉快。你也许觉得救援不容易,可只要你在日出前找到她,就没事了。”

Gibbs希望能够和Abby说上几句,告诉她不会有事,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可他无能为力。他能做的只是看着这个男人,旧日的仇敌,用图像嘲笑他如何没有保护好他自己的sub。他感到一败涂地——作为一个领导,一个外勤探员,特别是,作为一个top。保护sub是他的责任,妈的!这里面还有一种讽刺——他给他们戴上项圈,好保护他们,而似乎正是这个行为,他让他们置身险境。

“最后……”扳了一个开关,Abby的画面消失了。“是。你知道,Gibbs,我真的不知道你为啥要留着这么顽劣的sub。我恐怕不得不狠狠打了他一顿,好让他合作。他似乎也不喜欢我打,尽管他被绑得很紧,可他还试图袭击我。我恐怕必须相当野蛮地绑住他。”

屏幕闪了几闪,一个新的画面出现了。Gibbs感到心中响起一阵尖叫,因为他看见Tony,躺在不知哪里的一个房间里。像其他两人一样,Tony的项圈上也绑着一颗小炸弹。Gibbs的目光落在Tony下巴上的青肿上,感到自己的下巴绷紧了。Tony被绑在一张医院用的铁床上,粗大的镣铐紧锁着——太紧了——他的双手,双腿,脖子,胸部和腰部——一根邪恶的管子插在他的胳膊上。

“我不知道多久献一次血?”问。“这个,今天他要献好多血。他连在一台机器上,它每个小时就会自动抽一些血出来,每个整点。每次都不多,可过,这样说吧,六个小时,他就会死。”

Gibbs看到Tony无意义的在锁链下挣扎,Gibbs觉得下巴抽搐了起来。“但别担心,Gibbs。”说。“我把他所在位置的坐标发给你。当然,他在一个被遗弃的Genii人堡垒的最深处,有几扇门上有诡雷……可我确信如果你真的努力的话,你能够救出他。”

又扳了一个开关,所有三幅画面都出现在屏幕上,包括自己的。Gibbs淡然地审视着他的三个sub,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啊——总是一副扑克脸。我就喜欢你这样,Gibbs。”一边说,一边摇着头。“可我想我会找出我问题的答案。现在我确信你在想为啥我选了这三个人,而留下了Ziva和亲爱的。这个,首先,我知道尽管你那么爱我亲爱的,但他不是你的一生挚爱——我注意到你没有和他结婚,可你的确又结了几次婚,所以我有了那个答案。至于Ziva——她是个top,很明显,除非你改变了性向,否则你对她没有那种兴趣。所以,这就留给了我你另外三个sub。是时候找出你最爱他们中的哪一个了。选一个,Gibbs。你一个人救不了他们全部,在规定的时间里。你必须选一个人来救。别想通过派别人来回避这个问题——你已经注意到了放在他们脖子上的小型爆炸装置——和我放在将军身上,保证合作的东西一样。除非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你踏足到你的sub们所在的三个星球中的一个,否则我会引爆炸弹,把他们三个都杀了。”

“我没法做那个选择。”Gibbs咬着牙说,盯着屏幕上的三个图像。“不可能。”

“不是不可能,不。很难,我承认——但不是不可能。”说。“现在——我该走了。你有一个小时,Gibbs。”

随即,他切断了信号——可只是他自己的。另外三副画面还留在屏幕上。

“长官——我们有音频信号。”Lorne对说。

“他们能听到我们?”Gibbs问。Lorne摇摇头。

“不,长官——但是我们能听到他们。”他说。点点头,声音传了过来。

“唱歌。”Abby在说:“我可以唱歌,直到Gibbs赶过来。什么歌呢?”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接着轻声叫了一声,朝四下里看着。“那是什么?哦,糟糕……这个地方太怕人了。”

McGee的信号里传来是狂野的庆祝声,虏获了他的土著们绕着篝火叫着跳着,期待着即将到来的献祭。

Lorne切换到Tony的信号。Tony在他的镣铐里挣扎,毫无意义地牵扯着它们,发出含糊的咒骂声。“妈的,被绑起来应该比现在这样有趣得多。”Tony遗憾地说,头向后撞着绑着他的铁床。Gibbs摇摇头,不相信自己居然微微笑了。

“看来我们能够保持音频和视频。”Lorne说。“应该能够帮助确定他们的位置,长官。”

“哦,他不是为了帮助我们留下信号的。”Gibbs干巴巴地低语道。“他留着信号是为了折磨我们。如果他们中的一个死了,我们会看到,听到,但是没法帮他们。他留下信号的时候,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都是为了把捅到他心里的刀子在搅那么一下下——他做到了。Gibbs对自己发了誓,就在此时此地,如果他有机会把刀子搅进的心中的话,他绝不放过机会,而且他肯定要他妈的重重地搅进去。

“妈的,信号怎么能从三个不同的星球上传过来?”转身问Lorne。

Lorne召来一个戴眼镜的高个男人。“我们不完全确定他是怎么做的,不过Conw博士有一个推论,长官。”他说,朝点点头,让他解释。

“这个,首先,他有博士。”说,同时脸上露出一种痛苦的表情,好像他真的不想给那么多信心。“他每隔五分钟就告诉我们一次,他是个天才。其次,我看了一下Genii人堡垒的图纸——去年我们去过那里,可只待了几天,没法好好研究它。因为那里有Genii的射线。”

“猜到了。”叹了口气。Gibbs觉得这简直都是胡言乱语——他不知道他们都在说什么,而且他也并不特别关心他们怎么能接收到音频和视频信号的。是个足智多谋的人,并且显然周密地计划了这次行动。

“我们认为Genii人用前哨作为通讯中继站。”继续说。“它们在试验古代技术,试图不通过星门进行通讯,让信号在不同的星球间反射,用一个中央通道处理它们。也许让它工作了。”

“或者也许是弄的。”Gibbs说。看着他,扬起一根眉毛。“我只是说,这个家伙管理着地球上最大的科技公司。”Gibbs不耐烦地说。“他必须接触所有最先进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我真的不在乎他怎么做到的。就算这人是个邪恶的、扭曲的天才好了——我关心的只是我的sub,这些话都是在浪费时间。”

点点头。他拉起Gibbs的胳膊,把他领到一个角落里。

“你准备做这个决定吗?”他问,热切的目光注视着Gibbs。Gibbs很高兴他在这个时候能够把自己的痛苦放到一边,只为了帮助他们解决这个困境。他感到是你在危难中可以依靠的人。

“看起来我必须做。”他喃喃地说。“可这里有个陷阱。不管我选了谁——他都会杀了那个人。”

“也许。”John耸了耸肩。“可如果你不选一个的话,他会把他们全杀了。你可以骗他……”

“什么——选一个我最不在乎的人去救,让他去杀这个人?我不这么想,将军。”他厉声说,一想到这里,他浑身变得冰冷。“我不会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做这种事!”

“不。妈的。这是不可能的事——我同意。那么你准备选哪一个?”

——本章未完

先更半章。。。

“长官……”他抬起头,看到了Lorne焦虑的蓝眼睛,和Ziva愤怒阴沉的棕色眸子。他们走了过来。“恕我直言,你不用做这个选择。我愿意带上我的人去救Abby,长官。”Lorne对他说。

“而Tim是我的。”Ziva坚定地说。“Teyla和Ronon说他们会和我一起去。”Gibbs看着他俩,注意到了他们眼中感情的力量。他叹了口气,疲惫地抹了把脸,然后点点头。

“那么,看来是你的了。”说。

Gibbs低下头,忧郁地盯着地板。

“是啊——是我的。”他喃喃自语。一直是他的,永远是他的。就因为他和他保持距离,并不意味着能够让他免去爱上的痛苦。他以为留着的项圈,和Tony保持距离,他就能够保护自己,可现在他意识到这只不过在自欺欺人,而识破了他的谎言。

将军利落地在房间里走动着,下着命令,几分钟里面,不同的小队已经集合完毕,装备停当,安静而有效。Gibbs对此印象深刻——他怀疑自己能否做得更好。

走了过来,带着医疗设备。“我和你一起去,Gibbs。”他说。“准备好了血型的血浆,所以我们一救出他,我就能给他输血。”

“这个。“把装备递给Gibbs——防弹背心、物资、P-90、刀。

“我已经有把刀了。”Gibbs说。“到哪里都带着。”

“那就带两把。”回答,扣好大腿上的枪套。“有备无患。”

“你和哪个小队走?”Gibbs问。

“你的。”干脆地回答。“照我看,需要一个行动基地,Genii堡垒正合适。所以就在那里。”

“你认为还在那里?”Gibbs问,穿上防弹背心,手指利落地把它拉紧。

耸耸肩。“不一定。他能够利用星门,可以随意来去。眼下他可能在其它任何地方。这个。”他把一样东西塞进Gibbs的耳朵。

“这是什么?”

“音频——所以我们能够听到那里的情况。不过我们只把它作为背景,以防情况有变,无线电通信优先。”

“当然。”Gibbs点点头。他能够听见Tony又开始和镣铐搏斗。“希望他不要挣扎了。”他喃喃地说。

“不可能。”摇摇头。“我猜他唯一愿意戴的镣铐就是你的——别的任何人想把他绑起来,他都会搏斗的。”

Gibbs轻轻摇摇头。“嗯——这听起来像。”他朝Lorne看去,后者正在和他的组员们说话。

“别担心。”拍拍他的肩膀。“他是最好的。如果任何人能够救出Abby,那就是他了。”

“应该是我。”Gibbs嘟哝着。

“不可能。忍着吧。”怒吼道。Gibbs叹了口气,想起了几天前在审讯室里和这个男人的谈话,那时候他是给出强硬建议的那个人。

“似乎我被压了一头。”他低语道。

摇摇头,嘴角挂起一丝浅笑。“我有种感觉,永远不会有那一天,Gibbs。”

Ducky朝他跑来。“……地球过来的数据包里有的信息。”他说。接着他停了下来,眼中流露出不安。

“坏消息,Duck?”Gibbs问,伸手拿起给他的刀,把它塞进背心里。

“恐怕是的,。”Ducky叹了口气。“你知道我告诉过你,我觉得不可能杀人?”

“嗯——可事实证明你的想法错了,Ducky。”Gibbs对他说。

“我知道……可我一直在想——为啥是现在?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他说过要等到你足够关心某人,才能让你在失去他们的时候感到痛苦。可我觉得这不可能是全部原因。”

“好吧。是什么?”Gibbs问,拿起P-90检查着,熟悉武器的性能。

“是个有钱人,很受尊敬的商人,有很多东西不能失去。他以前就可以袭击你,可我想那时他不想冒这个险。然而,我看了一下他们发过来的病历……”

Gibbs猛地抬起头。

“他快死了,。”Ducky叹息道:“所以他不在乎了。他快死了,想在临死前报仇。难怪他认为值得冒险了——到这里来,冒充,杀人把你引过来。他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这让他变得非常危险。我知道。”Gibbs摆了下手说。

“是脑瘤。”Ducky解释道:“他的脾气一直不好,可肿瘤压迫了和人格有关的那部分大脑——这让他更糟了。”

“所以他既凶残又疯狂。”Gibbs说,穿好战斗服,戴上无线电。

“差不多,是的。”Ducky叹了口气。“……”他按住Gibbs的胳膊。“小心。”他警告道。Gibbs很快点了下头。

“没法保证,Duck。”他说。

“那么请把Tony带回来。”Ducky恳求道。

Gibbs感到下巴又抽搐了起来。“如果我没有……我也不会回来。”他慢慢得轻声说道。Ducky的眼睛瞪大了。“无法在一生里失去两个我爱的sub。”Gibbs对他说。“不能。Tony死……我也死。”

“,不要……求你。”Ducky说,可Gibbs抽出胳膊,朝大屏幕走去。

他不动声色地审视着屏幕上的图像。他看见了Tim惨白的脸色,和大大的惊恐的眼睛,还注意到了他胳膊上的绷带渗出了血迹。

接着他的目光转向Abby,她坐在昏暗的夜色里,几个月亮低低地挂在天上,月光笼罩着她。她抱着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她的眼睛显得很大,里面闪烁着恐惧;过不了一会儿,她就会哆嗦一下,紧张地朝四周张望,似乎有什么声音吓到了她。

接着,最后,他看向Tony。他面无表情地凝视着Tony下巴上的六七道淤青,他头上的伤口,还有乱七八糟竖起的棕发。他的目光顺着Tony的胳膊移到绑着他的镣铐上;这些镣铐太紧了。这些镣铐不是*他*绑的。他听到来到他身边;将军的眼角瞟着他。

“光是我就要发疯了。”低声说。“他们三个都在外面,想象不出你的感觉。”

Gibbs转向他。“我们会找到的。”他自信地说。“等我们找到了——他是我的,。我知道你想要他,为了他对做的事情,可他是我的。明白吗?”

盯着他。“如果我有机会——我不会放过的。”他阴沉地说:“但如果有选择——你可以先下手。”

“很公平。”Gibbs点点头。

“看,长官。”Lorne指着屏幕说。出现在Tony的画面中,手里牵着一条锁链,它的另一头挂在的项圈上。

“就知道他在那里。”吼了起来,专心地盯着屏幕。Gibbs知道他在逐一查看脸上的伤痕,静静地把它们记在心里,酝酿着仇恨,磨砺着自己的战斗本能,但不让它们完全主宰自己。

冲着摄像机笑了笑,接着转过身,把的锁链牢牢地系到墙上,然后转身离开。

“有机会让我走吗,大个子?”Tony在他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问,给了一个最有魅力的sub式微笑。Gibbs痛苦地皱起眉——那个微笑以前对他没有用,他非常肯定对也没有用——可他也很明白Tony并不期望它有用。他只是在逞一时之勇。

“哦,。”Gibbs叹了口气,因为重重地打在他的嘴上,探员的头砰的一声向撞到了铁床上。

“我想这是说‘不’咯。”Tony吐出一口血水说。他的嘴唇被打破了。Gibbs只能苦笑——相信总有话说。他感到心底的寒冰又翻腾了一下——他的sub也许决不服输,可每个人都有临界点;Tony的在哪里?

没理睬Tony,而是抬头看着摄像机。“我要离开了,Gibbs。”他说。“你有……三十分钟做决定。我会等着。”然后他大步走出房间,留下了和Tony。

“我会去的。”Gibbs低声说。

他走到Lorne面前,他的小队集结在他的身后,整装待发。

“把她带回来,上校。”他说。Lorne立正,向他敬了个礼。

“我会的,长官。”他保证道。Gibbs凝视着他,感到一阵痛苦,遗憾自己不能亲手解救Abby,带她回家。他看着Lorne的手,记起Abby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它们看起来很能干。”他朝Lorne的手点点头。“而且安全。确保它们是这样的。”

Lorne看起来有点吃惊,可他又敬了个礼,然后召集起他的小队,一起出发了。他们是第一支通过星门的队伍。

Gibbs走到Ziva身边,她正站在Teyla和Ronon身边,三个人都已经装备停当。他捧住她的头,专注地凝视着她。“把Tim安全地带回来,Ziva,还有,如果他愿意,你可以给他戴上你的项圈。”他对她说。

她注视着他,眼睛瞪大了,接着他可以看到那双深色的眸子里浮起了希望。他并不认为她需要额外的激励,可他还是想让她知道——任何能够帮助她集中的事情。如果她不集中注意的话,他毫不怀疑她会血洗整个星球——这样的话天知道她或者Tim会不会活下来。

“是,头儿。”她坚定地说。

他用双手挤了一下她的头。

“控制住自己。”他对他说,用最大的可能紧紧盯着她。她能做到的——他知道她能。她只需要控制住自己的黑暗面。

“我会的。”她用低沉的嗓音一字一顿地说。“我保证。”

“好的。”他吻了下她的前额,然后放开她,转身离开。

“头儿?”她说。他停下了脚步。“Tony……”她说。

“Tony不会有事。”他对她说,他的背脊绷紧了,他的决心像手中P-90的枪托一样冰冷而坚硬。

他转回身,看到了她眼中的恐惧——在所有三个人中间,Tony是最危险的。一旦Gibbs穿过星门,去到Tony被关的星球,就会得到他的答案——这就让Tony成了主要目标。Gibbs记得Ziva是Tony的搭档,他们有一种轻松的默契和良好的工作关系。她当然会担心他。

“他不会有事。”Gibbs坚持道。

“你怎么知道……?”她说。他转回身,目光如炬。

“Tony不会有事,Ziva!他不会死,因为我他妈的不允许他死。”他可怕地说,然后急转过身,和将军一起,大步走出了房间。

Tony尽力扭过头,好看到。另一个sub靠着墙,蜷缩在那里,手反铐在身后,另一根锁链连着他脖子上的项圈,把他系在墙上。也许他俩相互讨厌,可现在他们都陷在这里了。他有点儿为难过。他和这件事没一点干系,而把他当成沙包来打。Tony醒过来的时候试图干涉,可他头昏眼花,四肢无力,只能是把的愤怒引向自己。那个top反手打了他好几下,直到他又昏了过去。他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张铁床上,手臂上插着一根管子。他被紧紧地绑住了,那么紧,勒得他生疼。

他知道醒着,尽管另一个sub的眼睛闭着。他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有什么好谈的。讨厌他,而他不能怪他。也许他聪明的话还是不开口的好。他想了一会儿,还是张开了嘴——他从来没有养成做聪明人的习惯,没必要从现在开始。

“你还好吧?”他问。

睁开眼,Tony意识到他不是因为恨他才不说话,而是因为他觉得惭愧,没法看自己。

“嗯……我是说,不好,不过,嗯。”回答。

“我能够看到你脖子上的链子——你的手是绑在背后,还是在墙上?”Tony问。

“在墙上——那个杂种不想冒任何险。”

“对,猜也不会。”Tony打量着下巴上的伤口和淤青。“他肯定喜欢他的反手,对吧?”

疲倦地点点头。“我一直在想John抓住他以后会做什么;有他好受的。”

Tony轻蔑地哼了一声。“Gibbs先到的话,就没有John什么事儿。——你能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吗?我知道我们已经不在了,我能够看到我胳膊上的管子,刚才我注意到里面灌慢了我的血。这是干吗?”

迟疑了一下。

“告诉我,我受得了,我是大孩子。”Tony咧开了嘴。这让他嘴唇上的口子裂得更大了。他又尝到了自己的鲜血那咸咸的味道。

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似乎羞愧得没法直视他的眼睛。

“对不起,——他在抽你的血——每个整点。他给了你六个小时,除非有人过来救你。”

“病态的杂种。Gibbs知道吗?”Tony皱着眉问。

“嗯。”点点头。

“那他会来的。”Tony自信地说。瞪着地上,仍然不能看他。“好吧,,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还抓了Abby和McGee。”回答。“他把你们放在不同的星球上,可他们的生命都有危险,就和你一样。Gibbs必须选择亲自去救你们中的哪一个,另外派人去救哪两个。”

“到底为啥这么做?”Tony问。

“他想找出你们当中Gibbs最爱谁。”咕哝道。

“哦,伙计。我明白了。好吧。嗯,哇哦——这让‘病态的杂种’到达了一个新水平!”Tony轻笑了起来。

“还觉得Gibbs会来救你吗?”问。Tony猛地转过头,看着科学家。可这个问题没有恶意,只是好奇。

“没戏。”他回答,在束缚允许的范围内尽量摇着头——其实也没多大幅度。的蓝眼睛瞪大了。

“那他会救谁?”

“Abby。”Tony自信地说。“他最喜欢她——一直这样,永远这样。另外……最近他有点生我的气。即使他不生我的气,我也真的很让他头痛。所以肯定不是我。”

凝视着他,Tony有点着迷的发现他的蓝眼睛能睁得那么大。

“他为什么生你的气?”问。

Tony笑出了声。“你在那儿!”他说。“你知道……就是差点把你逮起来的那件糟事。”

的脸红了。“哦,那个。”他嘟囔道。“你对待我的时候真蠢,。”

“嗯,这个……这多少就是我,你知道。”Tony对他说。“做个蠢蛋。人们期望我这样。如果对你有安慰的话,从那以后我就一直没法舒舒服服地坐下来。”

“为这个,Gibbs罚了你?”问,把头靠到墙上,发出一声疲惫地叹息。

“一点不错。狠着哪。不过说老实话,我也活该。你和John怎么样?他有没有因为你说的那个谎教训你?”Tony问。

“嗯,这个,差不多。”回答。Tony又转过头看着他。

“狠吗?”他问。

“嗯。这个……不……狠,不过是好的那种狠。”说,带着一丝笑意。

“啊,那是*最好*的那种狠,!”Tony叫了起来。“我喜欢那种狠法!”

这话让给了他一个愉快的笑容,Tony可以感觉到科学家对他的不信任褪去了些许。

“你在针对我。”轻轻地说。“那天你对我的态度。”

Tony仰起头撞了撞铁床,茫然地盯着天花板。他不清楚他们在哪儿。可这个四壁剥落的旧房间开始让人有幽闭恐怖症的感觉。

“嗯,这个,……也许是这样。”他叹了口气。“也许是这样。”

——十二章完

第十三章

梗概:“,也许你没有注意到,Gibbs圈了好多sub。我只不过是另一个需要他救助的sub,他从来没有承诺过我更多的东西,说句公道话。是我爱上了他,搞砸了约定。”

Gibbs以前从来没有穿越过星际之门,那种体验让人完全丧失方向感。他一走进上的控制室,就感觉好像走在黏答答的液体里,除了嗡嗡声,他什么也听不见。接着,他似乎进入了一条蓝绿色的隧道,接着,突如其来地置身在了一片茂密的森林里。

他花了一点时间分辩方向,然后看见,和带来的金发女海陆正在等他。

检查了一下音频讯号,点点头说:“还在。”他说。听到耳中响起Tony的声音和温和的回答,Gibbs松了一口气。起码他俩还活着——可还能活多久?他环顾四周,寻找着是否有向泄漏他们行踪的监视装置。已经在找了,很快朝一个小小的暗藏的摄像机微微摆了一下头。那个摄像机正对着星门。

“看起来是做的。”他说:“估计不仅仅是使唤他,叫他做事情。”

还扇他大耳刮子,Gibbs暗想,可他聪明地没有说出来。看起来被打得够呛——Tony也是。Gibbs感觉到自己的世界集中到了一小点上。以前,他看到过Tony被毒打,尽管那总是让他感到心中的愤怒结成了寒冰,他从来没有让自己向这种愤怒屈服——事实上,他几乎从来没有承认过。这次不同——他感到被推倒了悬崖边缘。他离开了熟悉的环境,依赖陌生人的帮助,通过星际之门在星球中旅行,而他很久前做的事情回来报复他——严重地。

“好吧,他知道你选了谁。”说。“所以我想接下来要看他的了。”

“嗯——这也意味着我们的时间不多了。”Gibbs简短地回答。他留心听着耳机里的音频讯号,等着出现变化,等着听到重新进入房间,杀死Tony来向Gibbs报仇,可他听到的只有Tony零乱的呼吸声,还有的锁链撞在墙壁上的当啷声。

“这里。”看着手里的仪器,迈开了步子——快速地——穿过树丛。Gibbs毫不费力地跟在他后面。这就像回到了陆战队,让他想了和同伴们一起作战的日子,好象就在昨天。

大约十五分钟后,他们来到了一片开阔地,对面就是被弃的Genii人要塞,包括三座破败的陈旧建筑。

“有问题?”Gibbs问,因为绕着圈子,两眼一直看着手中的仪器。

“嗯。这里有三座塔楼,在这三座建筑的下面……得搞清楚要突袭哪一个。”John回答。

“地下?”Gibbs问。John做了个鬼脸。

“这是Genii人的爱好。他们就是喜欢待在地下。”

“有生命迹象?”问,越过John的肩膀看着那仪器。

“嗯……”John转着圈,脸皱成一团。“两个生命信号——就在地下——很深的地方。那边那座塔楼。”他指着最远的旧楼。Gibbs迈开大步朝那边走去。“但是……”John说。Gibbs转过身。“那也太明显了吧?”John紧锁着眉头。“三幢楼,一座的地下有两个生命信号,就在那里等着被营救。假如不在那座楼里——而我们直到下到里面才发现?”

“你认为这是个陷阱?”问。

“他知道这是个陷阱。”Gibbs厉声说。“他担心的这是不是还是个烟幕弹。其它地方都没有生命迹象吗?”Gibbs问,朝四周看着。

“没有……可这幢楼……”John指着最近的那幢。“比其它的吸收的射线多——我不能从那里收到可靠的信号。”

“那杂种知道——所以把他们关在这里。”Gibbs愤怒地说。“他不会让我们轻易得手的。”

“我说,我们去有生命迹象的那幢楼。”说。John和Gibbs相互注视着对方。“起码有点头绪!”说。Gibbs叹了口气,摸了摸下巴。

“你拿主意,将军。”他说。“你是作战指挥。”

“那好吧。”John朝有生命迹象的那座建筑走去。“也许我把事情想复杂了,说得对——起码那里有点头绪。”

拆下铰链松动的门。从外面看,这幢楼像个被废弃的谷仓,里面则长满了杂草。

“看起来最近有人来过。”Gibbs指着倒伏在一扇很大的地板活门周围的植物。

“嗯。不过仍然可能是烟雾弹。”John说。他走到地板活门前,挥手叫金发女海陆过来。“——这里有诡雷吗?”他问。她跪到门边,拿过一袋设备。

“少校是位爆破专家。”对Gibbs说。“我碰到过的最好的。她也是我碰到过的,话最多,最烦人的sub。”他笑着补充道。“铁石心肠,专横跋扈——我们到这里后,差不多有一年我都以为她是个top,直到有一次她试图引诱我——这个,多少是她吧。我是说的确*是*她,可那时候她在别人的身体里——呃,说来话长。”

Gibbs哼了一声。那个金发女海陆一介绍给他,他就知道她是sub。不过他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有他那样天生的本事,能够一眼看出别人的性向。接着说的最后一句话穿过了他的大脑,他转过身,皱起眉。

“她在别人的身体里?”他问。冲他做了个鬼脸,指了指John。

“我们别谈这个。”他打着手语。

John转过身。“你们在谈我们不提的那件事吗?”他问。

做了个苦相。“没有,绝对没有。”他坚决地说。

“很高兴你这么说。”John转身对着。

“是。”对Gibbs耳语道。“她在的身体里,亲了我。John的反应,呃,不太好……”

Gibbs毫不怀疑这是非常保守的说法。他暗忖着自己怎么会到这儿来的,在一个远离故乡的星系,碰到的人经常和吸血鬼一样的外星人作战,还交换身体,看在上帝的份上。现在他的sub分散在三个不同的星球,每个人都身处不同的险境——实在是得不偿失。这太疯狂了,要不是现在已经是千钧一发,他真的要笑掉大牙了。

其他人情况如何,他暗想。他另外两个sub,还有他派去救他们的人?他们能活着回来吗?他记起了女先知的话,Mara。她说对了吗?他会全部失去他们吗——除了一个?如果真是这样——谁会活下来?眼下他的sub中只有Ducky安全地待在上——也许他会失去其他所有人。这想法让他的心抽紧了——他已经告诉过Ducky,如果Tony死去的话,他也不打算回去了,这是真的。如果他失去了四个sub,他肯定不可能回去。先知见鬼去吧。

耳边响起的声音让他轻跳了一下——和Tony在说话。重新听到Tony的声音很好。他能够从的眼神里看出他也在听——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为听到他们的sub讲话感到一阵安慰。

发现了一些电线,跟着它们找到了一些C4炸药,然后轻松地卸掉了连在活门上的小炸弹。

“这个,说过有诡雷。”嘟囔着。“问题是——如果他们不在里面,如果这是烟幕弹,他还会麻烦装诡雷吗?”

“还有个问题——有多少?”Gibbs问。“看看你从数据库里调出来的图纸,这里一共有七层,每层都只有一扇门连着楼梯。如果他给所有七层楼都装了诡雷,我们到那里的时间要超过六小时。”

“我们会到的。在压力下面干得最好,对吗,少校?”朝她阴郁地笑了笑。“下次她会更快的。”

这次她已经够快了,Gibbs想,但是显然了解手下的人,而且她看起来喜欢接受挑战。

“是,长官!”她大声说。

拉起活门,他们沿着一架狭窄的金属楼梯下到一条普通的黑暗的走廊。

他们走到走廊尽头的门,又开始工作。

Gibbs靠到墙上,抚摸着P-90的枪托。他不熟悉这枪,不过喜欢它的手感。门上又有一颗炸弹;迅速高效地找了出来,然而,她的双手快速在电线上移动的时候,他能够看到她眉毛上挂着的汗珠。

“别担心。”小声对他说。“我们会及时到那里的。有我在,你的男孩不会失血而亡的。”

Gibbs猛吸了一口气。他故意不去想Tony,躺在铁床上,血被从血管里抽出来,因为他不能分心。他们都看着的动作。Gibbs从耳机里听到Tony和在说话,Tony的声音让他高兴,让他知道他的sub还活着。他痛恨没有声音的时候,希望可以命令Tony一直说下去,但是Tony不知道Gibbs在听,所以Gibbs出了强忍寂静,做不了什么。

“还觉得Gibbs会来救你吗?”的声音。

“没戏。”Tony。

“那他会救谁?”

“Abby。他最喜欢她——一直这样,永远这样。另外……最近他有点生我的气。即使他不生我的气,我也真的很让他头痛。所以肯定不是我。”

John不动声色地盯着Gibbs。Gibbs也同样面目表情地盯着他,可Tony那完全肯定的语气让他觉得好象被反手抽了一巴掌。Tony对吗,他暗想。如果真的要他选择的话,他会选Abby吗?她最能引发他的保护欲——他们三个人中只有她没有受过外勤探员的训练,另外……她对他来说就像一个女儿。如果Kelly没有被杀的话,现在要比她小得多,可她身上有些地方还是会引起他父亲的本能。她爱她——然而,他爱他所有的sub。

他想到了Tim,聪明得可怕,可一说到sub,就一点也不聪明了;他一辈子都在害怕有人会猜出他还没和一个top上过床。这不是什么秘密,Gibbs挖苦地想,记起了他自己多年来深藏的许多秘密。他对手下任何探员都没提过他的发妻,他的女儿,还有她们是怎么死的。Ducky知道,Ziva显然也知道,但只是因为她加入NCIS前调查过他。而可怜的Tim还在为一个无伤大雅的秘密折磨自己。他一直很喜欢菜鸟;他会去救Tim吗?

当然还有Tony。Tony从来不让任何人真正接近他,把误导当作自己的秘密武器。关于他生活中的同样事情,Tony告诉过他几十个不同的故事,每个故事都有点不一样,所以不容易搞清楚哪些是真的。而这正是Tony的花招。他知道他爱Tony,他爱了他多年,可什么也没做。而眼下,Tony非常确定Gibbs一点也不爱他。Gibbs向后用头撞了下墙。他感到痛苦,就像希望的一样痛苦。

“他为什么生你的气?”。

“你在那儿!你知道……就是差点把你逮起来的那件糟事。”

“哦,那个。你对待我的时候真蠢,。”

“嗯,这个……这多少就是我,你知道。做个蠢蛋。人们期望我这样。如果对你有安慰的话,从那以后我就一直没法舒舒服服地坐下来。”

“进展如何,?”问。这么小的走廊里,三个男人一个挨一个站在一边,在门口忙活着,这让人有幽闭恐怖症的感觉。Gibbs强压下去愤怒和焦躁;拆这个炸弹花的时间比上一个长。

“快好了,长官——这个很厉害。”她回答。Gibbs用所有的自我控制不让自己分心。他们就这么站在这里,而在他们下面,很远的下面,Tony正在流着血走向死亡。

“为这Gibbs罚了你?”

“一点不错。狠着哪。不过说老实话,我也活该。你和John怎么样?他有没有因为你说的哪个谎教训你?”

“嗯,这个,差不多。”回答。Tony又转过头看着他。

“狠吗?”

“嗯。这个……不……狠,不过是好的那种狠。”

Gibbs看着John的嘴角为此牵出一丝笑意。他闲闲地暗想,如果是Tony说了那个谎,自己必须惩罚他的话,他会怎么做。他很确定自己能相当地有创意,可找到正确的方法对付一个sub并不总是容易的。Tony会说那样的谎吗,他暗想。为了保护他的top而说的谎言?他不这样想——他知道Gibbs最痛恨的就是他的sub对他说谎。然后他想起了说的话,他们被枪击的时候,Tony的第一本能是保护他。也许会*对他说谎……也许一直*在对他说话,很久以来,关于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啊,那是*最好*的那种狠,!我喜欢那种狠法!”

John觉得好笑地轻哼了一下。“你的男孩很滑稽,Gibbs。我必须这么说。”他咕哝道。

“嗯。是个合格的滑稽演员。”Gibbs干巴巴地评论道。

“你在针对我。”轻轻地说。“那天你对我的态度。”

“嗯,这个,……也许是这样。也许是这样。”

Gibbs握紧了他的枪。肯定知道他们在这儿——那么他的计划是什么?他为什么要等?为什么他不直接走进去,做他打算对Tony做的事?他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他不喜欢这样。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样。

“为啥?我对你做了啥?”

“没啥。只是……看着你和John……我猜我有点嫉妒。”

Gibbs皱起了眉。

“他爱你,。不,他为你*疯狂*。所有那些生命共同体,共盘之类的。你们胳膊上有你们名字缩写的花体字!还有情侣配饰,他为你精心制作的手工结婚项圈,他看你的样子……”

“哦。”

“现在明白了?”

“可Gibbs爱你,对吗?我是说,他圈了你?”

“,也许你没有注意到,Gibbs圈了好多sub。我只不过是另一个需要他救助的sub,他从来没有承诺过我更多的东西,说句公道话。是我爱上了他,搞砸了约定。”

Gibbs低下头,凝视着地面,眼睛眨都不眨。现在,话说出来了,他再也不能继续假装对真相一无所知了。

“你跟他说过这些吗?”

“不,——就像我说的,他圈我的时候,我知道约定。他没有爱上我,他永远不会爱上我,没关系。这是我的问题——不是他的。”

“哇哦,”John说,冲Gibbs挖苦地扬起一根眉毛。“你的那个男孩搞错事情的时候,可错得够离谱的,对吗?”

“都是魅力的一部分。”Gibbs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怎么知道的?”他问,因为他觉得这是他一个藏得很好的特殊秘密。

英俊得脸上绽开一个笑容。“因为他是个麻烦。”他说:“而你,就像我——你*喜欢*麻烦。”

Gibbs好笑地哼了一声。“很棘手,吭?”

“嗯——所以他才那么有趣。”闪了闪眼说。“就象。另外——你在这里,对吧?告诉我,你会让别人——我是说*任何*别的人来救他吗?我才不管你说的不存在选择的话——有选择的。Lorne和David让你的选择变容易了,可它还是个选择,Gibbs。你做了,尽管你当时不知道自己做了选择。你爱的是他——我想你一点也不吃惊,对吧?”

“当然不。”Gibbs摇摇头。奇怪地看了他一样。

“所以,问题是——为啥会让他吃惊?”他问。

Ziva走向小飞船码头,Ronon和Teyla走在她身边,后面跟着几个手下的陆战队员。她认识Teyla和Ronon的时间也许不长,可她信任他们,没有保留的。对这样一场战斗来说,他们象是很好的同伴——他俩都是战士,就像她自己。

她努力不去想Tim。Gibbs告诉过她要集中思想,如果她想到她的话,她感到心中的黑暗会蠢蠢欲动,想压倒她。过去几天里,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急躁,就象Gibbs建议的,对他很温和,照顾他,并没有向他宣示所有权。现在,她知道有一天她会想要他做sub,但只有当他准备好的时候,而这,也许需要一些时间。

对她来说,这是种变化,以前她总是还没有了解他们,就把sub带上床,对他们予取予求。她发现自己喜欢现在这样温柔的节奏,慢慢地培养感情,让他学会信任她,为此她感到一丝自豪。她会把他带到只有梦中才到过的地方,她对自己允诺。她会让他了解,让自己的身心和灵魂向深爱他的top投降会有多好。她会劝导他,挑逗他,让他发挥最佳潜能,直到他对她惟命是从。这会带来那么多的满足,相比所有那些夜里愤怒的,空虚的性事。可首先——首先她要把他安全地带回来。

他们来到码头,派来开飞船的陆战队员上了船,把住方向。Ziva跟着他。

“等等!”一个声音叫到。她转过身,看见一个全副武装的年轻女人朝他们奔来。

“Kahla?”她皱起了眉。“你来这儿干吗?”

“我在城里等着和Teyla进行战斗训练,给毒气弄晕了,象大家一样。”Kahla说。“有人告诉了我发生的事情,我……”她停了下来,看起来有点紧张。她看了Teyla一眼,后者朝他点点头,让她继续。“我想帮忙。”她坚定地说。“我很能打,Ziva。你需要所有能够找到的好战士。”

“我有好战士,你不欠我什么。”Ziva对她说着转过身。Kahla按住她的胳膊。

“那我想象朋友一样帮忙。”她轻声说。Ziva转回身,看见Kahla的眼里有着一些以前没有的东西。她朝Teyla看了一眼,Teyla微微一笑。

“过去几天里,Kahla和我谈了很多。”她说。“Kahla选择了要做怎样的人,Ziva——我相信你也一样。”她低声说。

“我们准备去救我爱的人。”Ziva对Kahla说。“他名叫,还有,如果——*当*——我带他回来,如果他愿意,我会圈他。你还想和我们一起去吗,Kahla?”

Kahla带着强烈的自豪注视着她。“荣幸之至。”她说,照人的礼节低下头。“你会接受我的帮助吗,Ziva?”

Ziva感到很吃惊,有人愿意冒生命危险来帮助她。她认识这些人只有两三个星期,可他们选择来帮助她,为她的sub而战。她喜欢他们的陪伴,他们单纯的友谊,他们战士的灵魂,就和她一样,他们曾经和心魔斗争,才能安然地做自己——就和她一样。

“我接受,Kahla。”她感动地说。“还有——谢谢你。”

Lorne上校叹了口气,因为小飞船已经第二次熄火了。他使出浑身的本事才没让它撞毁在沼泽地上——他做了一个灵巧的俯冲,让它降落在相对安全的干地上。然后他转过身,瞪着博士,他正疯狂地努力让飞船重新启动。

“什么问题?”Lorne朝他的科学家厉声说。摇摇头。

“是太阳辐射,上校。”他说。“它给这个星球外面包上了一种离子层——一直干扰飞船的控制。”

“Jason——Abby正坐在那边23英里外的小岛上。”Lorne朝正南挥了下手臂。“没有别的办法能带她来这儿,他和肯定用了偷走的小飞船。*他们*怎么能让飞船正常工作的哪?”

认命地叹了口气,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来。“尽管我恨这么说,上校,我不是。他也许是我遇到过的最难缠,最喜怒无常,最讨厌的头儿,可他跟别人说他是个天才的时候没说错。他匆忙中就能做的事情,我们得坐下来,好好研究。现在,我能让小飞船重新飞起来,可我得花点时间想好怎么弄。”

“好的。”Lorne点点头——恨,如果他在称赞的话,那事情肯定不妙。“你觉得要用多长时间?”

“几个小时。”咬着嘴唇。太长了,Lorne想。再过四个小时太阳就要出来了,然后没有防护的Abby马上会被烤焦的。

“那么我们这么做。”Lorne说着站起来,从小飞船后部抓起两套防护服,把它们塞进背包里。“我步行去Abby那里。你留在这里,找出让这玩意儿重新飞起来的办法,然后飞过了救我们。防护服能在你到达前保护我们。始终保持无线电通讯。Rice中尉,你跟我走。中士——你留在这里。好,我们出发。”

Lorne没有停下来听的抗议——他确信他有很多话说。他只是跳出飞船后舱,开始跑过湿地。很快,他听见Rice赶了上来。

“你的确知道我们得跑23英里,然后带着两套防护服游到她那里,对吗?”Rice问他。Lorne瞟了他一眼。

“不。*我*得跑23英里,带着两套防护服游过去。”Lorne对他说。“你和我一起跑,然后在我游泳的时候掩护我。那些盘旋在开阔水面上的恐龙鸟喜欢和top狂欢,我记得上次我来的时候,它们多喜欢向任何在动的东西俯冲。我在水里的时候,你的任务是当它们袭击我时,把它们打下来。”

“好的。”Rice说。“长官……我喜欢Abby……我真的希望她没事,就算我们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就算没有那些恐龙鸟,这仍然是个要命的行动。”

“我能行,Jamie。”Lorne坚定地说。“如果我能,你也能。你一直在做体能锻炼,你的腿比我的年轻十五岁。现在——跑吧。”

“是,长官!”Rice说,朝他笑了笑。

Lorne对每一份爱都很认真,但他爱过很多次——他有过很多sub,不过每次都不过几个月。他从来没有碰到过想圈的sub,没法想象和别人共盘,可Abby不一样。Abby是特别的。他爱她的每样东西,从她高尚的心灵到她绿色的大眼睛。和她在一起很有趣,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床下。她喜欢被束缚,就象他喜欢束缚她一样,这也让他喜爱她。他喜爱绳子在她身上绑出漂亮的图案,喜欢她被束缚的时候,在他身下蠕动叹息的样子。他从来没有哪个sub象Abby那样完美地回应他——赤裸的她看起来如此美丽,肌肤上交错着他的绳索。

他们关系中唯一可能的障碍,朝Lorne目前来看,是Gibbs。他认为另一个top相信他能照顾Abby,可他必须向那人证明,他配得上她——如果他得冒着生命危险,跑着,游着,横穿这个星球的话,他会做的,没问题。

挪了挪身子,想坐得更舒服点。可这不容易,因为他的脖子和手臂都被锁在了墙上。曾经隔几分钟就狠狠打他的头,现在这些地方很痛,他忙个不停地帮布置了他的复仇,那么长时间都没有休息过,累坏了。不确定帮助对不对;不是他觉得自己有过任何选择权,但是,既便如此,他还是被他所作所为的后果吓坏了。

他看了一眼躺在铁床上Tony。他手臂上管子现在已经红过三次了,他可以看到探员的脸上明显失去了血色,那惨白的脸色衬得他下巴上的青紫更加鲜明。他们已经安静了一会儿,突然惊恐地想到他可能最后会和一具尸体共处一室。

“我该让你一直说话吗?”他冲口而出。Tony慢慢转过头,凝视着他,眼里带着疑问。“呃,我知道头部受伤的人得一直说话——是吗?现在也是这样吗?我只是……我不想让你昏过去。”

“怕我烦你,菜鸟?”Tony咧了咧嘴说。“别担心——我不会的。”

“菜鸟?”皱起眉。

“我那么说了吗?”Tony笑了起来。“肯定在想别人。你知道他把他们抓到哪里去了吗?Tim和Abby?他们会没事吗?”

“说实话?”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没事。不过我的确知道他把他们抓到哪里去了。”

“他让你帮忙了?”Tony问。又动了动,痛恨自己。

“嗯。你怪我吗?”他轻声问。

“你刚才说过他把一棵炸弹绑在了John的脖子上?”Tony跳眉问。“不,。我不怪你。如果是Gibbs,我会做一模一样的事情。不是说那个冷心肠的混蛋值得那么做。”

“你真的认为他是那样的人?冷心肠?”问。

他看见Tony叹了一口起,盯着天花板看了好长时间。

“我不知道。”他终于说。“有时候是的……别的时候,他看着我,我看见那里*有些*东西,可接着它消失了,于是我想也许那是我想象出来的。”

“你不太喜欢top们,是吗?”喃喃地说。

“从来没碰到过我不能打败的。”Tony微笑着回答。“这个,除了Gibbs。而且我从来不会停留很久,免得他们搞乱我的头脑。不爱被约束,菜鸟。”

“。”

“随便吧。”

“我从来不相信恋爱,项圈,共盘——所有这些东西,直到我碰到John。”坦白道:“我的父母是——疯狂的。我就像在战场上长大的,或者是实况象棋赛,我和我妹妹就是赌注。”

“哦对,我知道那种感觉。”Tony轻笑起来。接着他的头落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是我的错觉,还是这间屋子现在沉到水里去了?”他问。

“是你。”小声说。

“嘿——你父母喝酒吗?”Tony问。

“我爸喝。我妈为了和他对着干,就滴酒不沾。他们都是,所以他们随时改变,就为了可以相互作对。”

“我父亲酗酒。”Tony对他说。“你肯定这房间没在水里?”

“很肯定。”

“好吧,菜鸟。相信你。我说到哪里?哦对——父母。我父母喝起酒来就像别人呼吸一样。那是在我妈去世之前。后来我和我爸待在一连串的时髦酒店里,这样我爸可以喝到烂醉,不用担心弄脏房间。他会出去,勾搭那些sub,带他们回我们的套房,把他们绑在他的卧室里,操得他们天昏地暗,然后睡死过去。我差不多什么都能听见——他醉得太厉害,不可能不发出声音,而他们则根本不知道我睡在隔壁。”

“听起来很糟。”评论道。

“啊,好时光,菜鸟,好时光。因为到了早上我必须过去,把他们解开,否则他们会一直被绑到中午他醒过来。我会说他们几句,告诉他们要安全性交——我是说,到底是怎么样的笨蛋sub会和一个喝醉的top去酒店,让他绑起来?傻瓜。”

“那么如果他一直喝醉的话,谁照顾你呢?”问。

“女仆,行李员——碰到过一些很酷的门房。他们总是知道最好玩的地方。后来,我到了青春期,我觉得不能让他一个人风流快活,所以我开始在晚上溜出去,穿着紧身裤子,给自己找乐子。Top们太容易上手了。我爸抓住过我几次……不喜欢我不肯罢休——也许只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事与愿违——结果他把我送到寄宿学校去了。”

“妈的——Tony,这听起来真可怕。”

“我一生中最好的时光。”Tony叹了口气。“喜欢寄宿学校,当然他们试图把top和sub分开来,可我们都很年轻,不是每个人明白自己的性向。那些不确定的家伙……这个,我很高兴帮他们搞清楚!等到我把自己宿舍里的‘不确定因素’都解决了,我开始在晚上爬出去,沿着下水管下去,闯到隔壁top的宿舍里找乐子。当然,最后被抓住了。”

“出了什么事?”从没想到会碰上童年和他一样糟糕的人,可Tony的实在和他的彼此彼此。

“有一个星期,女舍监每天晚上都教训我。”Tony说,快活地叹了口气。“可那星期的周末,魅力对她起了作用,剩下的这个学期里,我每天晚上都被绑在她床上。”

“而你还没成年?”问,吓坏了。

“嗯。可不是她的错——我勾引了她。她没一点机会。”

“我不奇怪你对top的评价那么低。”评论道。“你一生里面,他们差不多总是让你失望。”

“哦,我从来没让他们近到可以让我失望,菜鸟。”Tony对他说。“只是利用他们,然后离开。”

“直到Gibbs。”悄声说。Tony变得一动不动,接着长长地叹了口气。

“嗯。直到Gibbs。他不会让我利用他,他肯定也不会利用我。”双关语让他笑了起来。“他不要我是对的,。”他轻声说。“我是个讨厌鬼。”

“我想只有Gibbs能对付你。”说。Tony重新记起了他的名字,他不知道这是好兆还是凶兆。

“嗯。这个,我们永远没法知道了,?”Tony回答。“没时间了。”

“你为啥留在他身边?”问。“为啥不离开,去找一个两相情愿的top?”

Tony沉默了一会儿。希望他还清醒着。接着Tony动了一下脑袋。“从来没想过会让别人圈我。”他说。“可Gibbs提出来的时候……这个,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而且……”他没声音了,然后叹了一口气。“John圈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想起了一顿海滩上的晚餐,晚霞映照着他们,让John把项圈套到自己脖子上的感觉——“顺理成章”的感觉。

“那意味着一切。”他喃喃低语。

“我也一样。”Tony说。“他告诉我他不会睡我,可他把项圈扣到我脖子上的那一刻起,我发现我是个老派人。如果我要戴着他的项圈,我就不会和其他top上床。”

“你已经禁欲五年了?”难以置信地问。“你?”

Tony轻声笑了起来。“人们只看到他们想看到的东西,菜鸟。”他轻声说。

“这是种姿态吗?”

“不全是。”Tony的声音变轻了,然后又响了起来。“你瞧,项圈有某种意义……而我想向自己证明我配得上他那样的人。这多少是种自我测试,你知道,我想我做的不错。”他瞟了眼手臂上的管子,里面再次充满了他自己的鲜血。“觉得有点累。”他嘟哝着。“太累了,游不动了。你骗我,;这房间在水下面。”

再次拉扯着束缚他的锁链,尽管知道自己被紧紧地绑着。如果他能够挣开,他就能过去,停止这一切。Tony的头转向一边,眼睛合了起来。

“Tony!”疯狂地扯着锁链。“!醒醒!”

可这次,没有回答。

Tim不清楚自己在哪儿。上一秒钟他还在上开会,下一刻他就在一块石板上醒过来,周围有人瞪着他。可怕的人,腰带上挂着骷髅头,项链上缀着牙齿。他的大脑甚至都不能开始理解这件事。他昏了过去,重新醒来的时候,他觉得胳膊在抽痛,低下头,他看见枪伤又裂开了。鲜血浸透了绷带,开始从沿着胳膊滴落下来。

“哈罗?”他大声叫起来。可怕的土著人没理他。“我死了吗?”Tim皱着眉问。“不过,要是我还活着,这真是太吓人了。”

一个土著抬起头,冲着他大笑起来,接着,她举起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又大笑起来。

“好吧。宇宙里所有的星球可能都很糟。”Tim咕哝道。他不知道他的小组在哪里,会不会有人来救他。他想Gibbs大概有点生气——而Ziva……他露出了痛苦的表情。Ziva大概会发飙,而他以前看见过她发飙的样子,那样子可不好看。他不喜欢她眼里那黑暗,强烈的表情,希望她永远不要对他用那种眼神。

“日落。”一个土著说道,指着头上的天空。Tim可以看到太阳正无情地向地平线落去。

“日落时会怎样?”他问,她转过身,指着几英尺之外的一堆篝火,周围放着几十把做工粗糙的刀子。她朝他笑了,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一口烂牙,闻到她嘴里的臭气。

“日落。”她又说道,磔磔地笑着。“到时候我们要向献上供品。”

“呃……供品?”Tim紧张地问。

她朝他笑着,眼中映射着火光。“你。”她告诉他。

Tim用头撞着身下的石板。“哦,糟糕。”他喃喃地说。

跑23英里穿过开阔地——有些是危险的沼泽——让Lorne想起了体能训练的日子。不过这次,跑完全程的动力更加强大,他把自己推到了极限。Rice努力跟着他,Lorne知道在这样的地形上,用这么快的速度奔跑,他俩都有扭伤脚脖子的危险,或者更糟,可他别无选择。太阳快要出来了,他们没多少时间了。日出后,任何没穿上防护服的人几秒钟里就会必死无疑。

这个星球上的一个月亮已经落下了,另外四个正缓缓地向地平线沉去。Lorne不时听见Abby在自言自语,有时候她会唱歌,这让他的嘴边露出一丝微笑。从耳机里听到她的声音能让他集中注意力,肾上腺素加速分泌。

当他到达水边的时候,已经很累了,可他没时间休息。他迅速把包扔到地上,抓起水壶,喝了几大口水,然后把包里所有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只留下了防护服、水壶和匕首。他脱掉所有衣服,只穿着短裤,把枪裹在防护服里,好让它保持干燥,然后重新背好背包。背着包游泳不容易,可他没有选择;没有防护服,阳光一照到他们身上,他们就会死去。

Rice跑了过来,弯下腰,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着气。他干呕了几下,看来精疲力竭了。Lorne打开无线电。

“——我要下水了。在我冒生命危险和恐龙鸟搏斗以前,小飞船有什么进展吗?”他问。如果小飞船修好了,他就没必要游泳了——他们可以马上飞到Abby那里。

“对不起,上校——快了,可还没好。”回答。“我们第二次降落的时候,一半的水晶体烧掉了。我在更换,还要重新校准……”

“我不要知道。”Lorne迅速说。“快点弄好,来救我们。我要下水了,从现在开始,所有的无线电联络都交给Rice。”

“是,上校。Evan?祝你好运。”说。Lorne微微一笑。他和他的小组相处融洽,私下里,他很喜欢他的科学家。好吧,也许他不是,可他是个好人,即使Lorne的确暗中怀疑他也许是性冷淡。Lorne认为这是的私事,和别人无关。他已经在上教训了一个陆战队员,因为他听到那家伙对的性向冷嘲热讽。

Lorne把无线电丢到从包里倒出来的那堆东西上,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远处墨黑的水面。从这里游到Abby被绑的小岛很远——大约有两英里,在跑了23英里以后,这实在是很长的距离。Rice做了个鬼脸。

“你确信你想这么做,长官?”他问。“我们可以就等着修好小飞船……”

“假如他日出前修不好呢,Rice?”Lorne说。“你以为我能坐在岸上,完全地裹在防护服里,听着她被太阳烧焦的时候尖叫?你看见过死于这种太阳射线的人吗?完全就是把骨肉烧尽,只留下一堆胶质。要过五分种才会死——痛苦万状的五分种。”

Rice重重地咽了下口水。“只是……要游很长距离,那些会飞的爬虫很凶,长官。”他咕哝着。“还有,呃,我们……我不想失去你。”

这话让Lorne感到一丝苦涩。Rice是个sub,他们刚到的时候,他曾经和他玩过几次。他们并不太和谐——Rice不喜欢束缚——这段恋情很快就结束了,但是他们相互之间还保持着好感。年轻的陆战队员有种本事,能让自己看上去老是邋里邋遢,笨手笨脚,可他是个好孩子——大大的棕色眼睛总是讨人喜欢。Lorne喜欢用手捋过他乱糟糟的黑发。

“Rice——Jamie——你只是个孩子,我不指望你会理解,可我必须这么做。”Lorne按住他的肩膀,对他说。Rice咬着嘴唇,眼睛盯着地面,然后抬起头,看着他,点了点头。

“你爱她,是吗,长官?”Rice问。Lorne笑了。

“嗯,是的——你知道恋爱中的top有多疯狂,中尉!现在——你是个好射手,你必须是个好射手,因为我在水里的时候,你不能让那些爬虫杀死我。我游泳的时候需要你给我断后,Jamie。”

“我没法全程掩护你一直到对面,长官。”

“我知道。”Lorne点点头,绑好大腿上的枪套,把匕首插在里面。“游远以后我只好自己应付它们了。现在,你必须记住,日出前穿好防护服——好吗?就在天最黑的时候,因为这里的日出很快,天一亮就晚了。明白吗?”

Rice点点头。Lorne拍拍他的胳膊,转身离开,接着,毫不迟疑地,一头扎进漆黑的水中。

水冷彻骨,一开始他气都透不过来。他花了一点时间让自己定下来——他前面还有很长的路要游。他的水性很好,开头的半英里游得不错,他的动力是肾上腺素,还有些其它的东西,他血液中某些古老的东西,让他必须去拯救,去保护他爱着的sub。也许这种东西就在他们最基本的基因里面,尽管还没人找到过这种基因,但是它让决大多数的top想保护他们的sub。这就是为什么他、、Gibbs、和其他绝大多数Lorne认识的top痛恨碰到一个暴虐的top。他想着Bates中士,他曾经那么可恶地折磨过,中士身上的某些东西总是让他感到‘不对劲’。后来他找出了Bates让他有这种感觉的原因,就在他和设法把中士拉开以后——不过他们可费了很大劲儿。

一声枪响打断了他的思绪,一样很大,蒙着灰皮的东西溅入他旁边的水中,让他立刻沉入水中。他冒出水面,喘着气,把恐龙鸟的尸体推出水面。它就象一只巨大的带翅膀的蜥蜴,有着锋利的嘴巴,里面还有同样锋利的牙齿。Lorne朝岸边挥挥手,他能模糊地看见Rice持枪站在那里。现在周围很暗了,所有的月亮都逐渐消失了;这让周围的能见度变糟了,也提醒他离日出的时间实在很短了。

他努力游得更快,可他已经很累了,水又很冷,身上的背包越来越重,这些都阻碍着他前进。他能够看到前面的陆地,可它离他还很远。他希望Abby没事;恐龙鸟一般只在开阔的水面上攻击,而她绑的地方离水边有点距离。如果她就在岸边,他会更担心,因为一只迷路的恐龙鸟可能会乘机攻击她。

他希望她知道他正赶来救她。接着他意识到她盼望的是Gibbs,这让他胸口一紧。他希望她别让失望流露得太明显。

有东西在他都是盘旋,接着鼓着翅膀,向他俯冲下来。接着他感到什么锋利的东西扎进了他的肩膀。

“我操!”他大叫起来,赤手空拳地驱赶着恐龙鸟。那动物停了一下,然后又回来攻击他。Lorne听到岸边传来了枪手,可他已经在射程之外了——现在他只能靠自己了。他潜入水中,躲开恐龙鸟的又一次攻击,等他冒出水面的时候,手里握着匕首。那鸟向他俯冲下来,张着嘴巴,尖利的牙齿闪着光。

Lorne用力把匕首扎向它的侧面,给予它致命的一击。那鸟大声尖叫着,像铅块一样落入水中,仍然在尖叫。它拍打着水面,Lorne淹没在它掀起的涌浪里。他沉了下去,背包的重量拖着他,接着他又浮出水面,大口透着起,马上又沉了下去。恐龙鸟仍然尖叫着,挣扎着,溅起很大的浪花,让Lorne很难一直停留在水面。Lorne伸手抓住它的翅膀,匕首再次捅进它的身体。这回它不叫了——身体软了下来。Lorne把带血的匕首插回鞘里,继续向前游去,竭尽所能游到最快,没有回头张望。

三只恐龙鸟在他头上盘旋,相互叫着。他能看出来经过另外两只鸟的遭遇,它们不确定要不要继续攻击。但是,时不时的,会有其中一只向他飞近,他被迫停下来,朝它们大声呼喝着,希望能赶走它们。他没法再进行一次搏斗了;他肩膀被鸟喙撕开的地方很痛——他没法判断伤势,可的确痛得要命。他不清楚自己流了多少血到水里,可他感觉真累,现在他能做的只有不停地游。他的四肢像灌了铅,每一下划动都很费力。

现在小岛变近了——燃起了他的希望——可月亮都落下去了,他可以看见地平线上闪出一丝微光。他没多少时间了……如果他不能很快到达那里,他和Abby都会用一种特别痛苦的方式死去。他暗想着其他人的营救行动进展如何——Ziva,Gibbs和。他下水前他们曾有过几次无线电联络,可多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大家都太专注于自身的行动上了。

他的脚触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惊叫,马上他意识到这是陆地。瞥了一眼天际,他明白如果跑起来的话,也许正好来得及。他半游半爬地冲出水面。游完这么长的距离,他想停下来休息;他的腿好象是用混凝土做的,他觉得自己没法跑起来。他的胸口上很快淌下一缕缕鲜血,因为没有水刷洗着他肩膀上的伤口。他没有理会这些,强迫自己朝着显示是Abby被绑的地方跑去。他没有带生命信号探测仪——他不确定它是不是经得起长途游泳——可他背下了她所在方位的细节。他只是在打开背包,拿出裹在防护服里的枪时,才停了一下。

他的腿失去了控制,因为有东西向他俯冲下来。恐龙鸟在袭击他,趁他还没有离开岸边太远,觉得有把握抓住他。他在最后一刻才勉强举起了枪,朝那只鸟扫出一梭子子弹。它抗议地尖叫着,重新东倒西歪地飞了上去,一只翅膀耷拉了下来。Lorne继续奋斗着,穿过灌木丛。他必须靠近……他必须……

他看见一道小飞船留下的痕迹,肯定是带她过来的时候留下的。现在他的双腿对他疲惫的大脑下达的命令回应得更快了。

接着,他看见了她。她穿着黑色的作战裤和黑色的T恤,胸口印着骷髅。她的四肢被锁链紧紧地绑在一起,锁链的一头绕在身后的树上,紧紧锁着她。听到他穿过树丛的声音,她抬起了头。

“Gibbs!”她说。既便已经筋疲力尽,他仍然振作起了精神。当她看见来营救的是他,而不是给她戴上项圈的top,不是她崇拜的那个人后,她的眼光黯淡了。

“对不起,Abby。”他喘着气,来到她身边,拔出了枪。“是我。”他解下她项圈上的小炸弹,把它扔进灌木丛。“现在,护住头。”他命令道。

“Evan?”她说,声音里带着惊讶和怀疑。可她仍然服从了他,尽量在锁链允许的范围里缩起身子,双臂掩住脑袋,引得锁链一阵乱响。

他朝链子开了火,一枪又一枪,直到它断开,紧接着,他扯下了背包。

“没时间解释。”他气喘吁吁地说。“先穿上这个——快点!”他把防护服扔给她,然后拿出自己的。

“你受伤了!”他叫起来,跑过来检查他肩上血淋淋的伤口。

“穿上防护服!马上!”他吼了起来,看见第一缕阳光已经照到了离他们几丈之远的地方,随着太阳在空中升起,正快速向他们靠近。

她的眼睛瞪大了,可问也不问地马上照做了。Lorne谢天谢地她过去几年里一直属于Gibbs这样的top,已经学会不加分辩地服从紧急的命令。就在阳光终于照到他们这里前的一秒钟,他穿好了自己的防护服,然后他就这么倒在地上,筋疲力尽。

他做到了。她安全了。他救了她。她是他的……起码会是他的,如果他能够让她过度保护的top相信他配得上她的话——还有如果她要他的话。她要他吗?还是只是和他玩玩?也许他太当真了,而她根本没这么想。也许他根本就没有过机会——也许她的心永远属于,永远不属于他。

“Evan?你没事吧?”Abby爬过来,躺到他身边。她举起手,捧住他的头盔,透过透明面罩,凝视着他。

“对不起,我不是Gibbs。”他疲惫地对她说。

“你为了我来的吗?你来救我吗?你为了我冒生命危险吗?”她说,听起来非常震惊。“有没有可能透过这些透明面罩吻一个人?”

“不行。”Evan朝她微微一笑。“不过你可以以后吻我。”

“我会等的。”她说,快活地蜷在他身边。他搂住她,喜欢地感觉到她的身体和重量紧贴着自己。还留在她身上的链子在防护服了当啷作响。“答应我除了你,没人会再把我绑到任何地方,永远不会。”她说。他大声笑了起来。

“我很高兴答应你。”

“Gibbs没事吧?”她不安地问。

“没事。等我透过气来,我会全部解释给你听的。”他回答,紧紧搂住了她。

“看,日出多美。”她说,抬头看着这片林中空地的四周。“刚才那么黑,我那么害怕……可在白天,这地方很美。”

是的——太阳发出深粉色的光芒,把他们周围的一切映照成紫罗兰一样的颜色。

“漂亮但是致命。”他告诉她。“射线会把身体烧焦——所以我们要穿上这些防护服。”

“哇哦——你真正是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赶到了。”她说,依偎得更近了一些。“你怎么来的?”她问。“你来的时候是湿的……还差不多半裸着。”

“我跑了23英里,然后又游了两英里,才到这儿。”他对她说。

“23英里?上帝,Evan-那几乎是马拉松了。”她说。“然后你还有精力那么游过来——都是为了我?”她的眼睛在面罩后面闪着光。

“是的。”他回答。“都是为了你,Abby。”

他渴望吻他,然后把她压到身下,和她做爱,可眼下只能满足于隔着防护服抚摸着她。

“那是什么?”Abby坐了起来,Lorne用胳膊肘撑起身子,吃惊地朝四下看着。

很远的地方,传来一阵叫声,声音断断续续,痛苦地起伏着。

“也许是我打的那些鸟中的一只——也许它们中有一个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困在水面上了。”他心神不宁地嘟哝着。

Abby重新靠到他身上,紧紧抱着他。“我以为这个地方夜里很怕人,可现在我觉得白天更糟。”她小声说。

她正靠在他的伤肩上,可他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把她拉得更近,双臂紧紧地围绕着她。

“没事。”他对她说。“结束了。现在我在这里,和我在一起,你永远是安全的。”

“安全。是的。”她朝他微笑着。“可不无聊,对吗?”过了一会儿,她不安地问。他大声笑了出来。

“不……不无聊。我保证我会永远让它刺激,只要你答应我,你会永远让我保护你。”

“我答应。”她笑了。

他们在那里躺了很久,谁也没说话,只是相互拥抱着。接着,过了一会儿,Lorne听见小飞船发着低沉的轰鸣声向他飞来。他用尽浑身的力气站了起来,紧握着Abby戴着手套的手,慢慢朝它走去,

“总算来了。”他们坐到舱里的时候,他向抱怨着。朝他笑了笑,又向Abby笑了笑。

“干得好,上校。”他说。“很高兴看到你平安无事,Abby!”

“去接Rice,然后我们回家。”Loren疲惫地说,搂着Abby,闭上了眼睛。“然后我要睡它一个星期。”

的笑容更大了。“没错。”他说。

把飞船开到他和Rice分手的地方。他们打开舱门,可没有中尉的影子。

“你确定这是你离开他的地方?”问。

“嗯……我去看看。”Lorne叹了口气说。他累得不想动弹,可没必要再让别人穿上防护服。他走到外面,沿着岸边走着。白天这里看起来那么不同——Abby说的对;景色很美。夜里墨黑的水面,现在在阳光下泛着不同的紫色,沙滩则是一片漂亮的粉黄色。

他看见一堆东西,认出是自己留下的。他走了过去。他的衣服和无线电堆在原来的地方,可看不到Rice。他走过几块岩石,接着滑进了一摊红色的粘胶里。有东西在他脚下嘎吱作响。

“哦,妈的。”Lorne蹲下来,仔细检查着那摊东西。

“Evan?”Abby在他身后走过来。“没事吧?Jamie在这里吗?哦。”她瞪着他的脚下。

Lorne看见Rice的背包原封不动地躺在几丈之外。他过去捡起了它,打开,拉出一件没有穿过的防护服。他的心沉了下去。他看见附近有具恐龙鸟的尸体,它那坚韧的皮革比人的肌肤更能抵御太阳射线。它的侧面有一道很长的伤口,似乎是被枪打的。

“哦不。Jamie。”Lorne摇着头。“这只可恶的鸟肯定冲下来弄伤了他。他来不及跑到背包那里穿上防护服。”他悄声说。

“我们听到的那个声音……”Abby的眼睛惊恐地睁大了。

“是他被太阳烧死了。”Lorne。“哦,妈的。对不起,Jamie。太对不起了。”他蹲到Rice的遗骸旁,找到了他的军牌,揣进兜里。然后他和Abby拢起软胶一样的遗骸,把它们放进空的防护服里,准备把Jamie剩下的东西带回。”

“我真难过,Evan。”Abby轻声说。“他是个好孩子,他是为了帮你救我才死的。”

Lorne捡起Rice的背包,Abby捡起他的,然后他们慢慢地走回小飞船。他之前的高兴都消失了;他成功了——他救了Abby,他永远不会为此后悔——但是,他付出了高昂的代价。

他感觉到Abby戴着手套的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

“我知道这种感觉。”她对他说。“我们也失去过一个组员。Kate。她是我朋友——我仍然思念她。”

他点点头,也握了握她的手,然后他俩一起走进小飞船。

“带我们回家,。”他轻声说。舱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了。

“可Rice……?”说,接着,他看见了Lorne脸上的表情。“哦,妈的。”他叹了口气。

Lorne坐到椅子上,飞船飞了起来。Abby脱下他的头盔,然后开始解开他的防护服。

“你的肩膀受伤了。”她说。“我想看看。”

“别。”他对她说。“只要……过来。请你。”

她脱下自己的防护服,然后像猫一样的蜷缩到他的大腿上。他紧紧抱着他,把脸埋进她的辫子里。

“没事了。”Abby低语道。她的手指轻柔地梳理着他的头发,抚摸着他,安慰着他。“我和你在一起,Evan,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

他以为这完全是关于他保护她安全的,可结果证明恰恰相反。她结实的双臂抱着他,而他在她的发间安静地哭泣;滚烫的,苦涩的泪水,带着疲惫和悲痛。“我和你在一起。”她重复着。“我和你在一起。嘘。没事了。我在这里。结束了。放下吧,放下吧,放下吧。”

——十三章完。

第十四章

梗概:“你赢了。对不起。就是不要再伤害他了。求你。”

Ziva沉着地注视着在巨大的篝火周围狂欢的村民。在篝火的那一边,Tim躺在石板上,等着自己被用到那可怕的仪式中。

整个部落的人都在这里,但是Ziva毫不怀疑如果需要的话,自己一个人可以向他们全体挑战。当她摒弃一切感情以后,她会成为一部冷酷无情的杀人机器——她能够感到感情已经开始退去。如果她能够找到引导内心黑暗的方法,让她能够利用这种力量带给她的优势,却不让它完全毁灭她——那样肯定没问题了吧?随即她想起了Tim中枪以后Gibbs的眼神。他有过同样的体验,就像她现在体验到的一样。他曾经在他的发妻被杀以后杀人报仇,他知道这种感觉。她认为他一刻也没有后悔过,她知道他会毫不迟疑地重复这种行为,但是她也能猜到如果他现在在这里,会对她说什么;她心中的黑暗不会那么容易地被用好就抛在一边。她必须控制它,否则就会永远被它控制。

“我建议我们来个调虎离山。”Teyla说:“Ronon,Ziva和我自己先开火,把他们引到那个方向,然后Kahla救下Tim,带他到达安全的地方。陆战队员在后面掩护我们。我们回到小飞船汇合。”

“那是你的计划?”Ziva皱起眉。整个部落都在这里,而他们只有十个人——她自己,她的三个朋友和派给他们的六个陆战队员。他们都很能打,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在人数上处于劣势。“这计划有点蹩脚。”

Teyla微微一笑。“我们以前实施过这样的营救。”她低声说。“被他们抓住的时候。”

“干过两次。”Ronon咕哝道。“说他在另一个宇宙的时候,他们又这么做过一次。”

“每次都成功?”Ziva不相信地扬起一根眉毛。

“是的。”Ronon坚定地说。

“很好。那么我们照你的计划来。”Ziva歪了歪头。Teyla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她比Ziva更了解囚禁Tim的野蛮人。即便如此,即使这些新朋友很好,她仍然希望她自己的小组在这儿——她习惯了Gibbs和Tony的工作方式,她能够预测到他们一举一动。Tony在办公室里也许是个滑头,可在战斗中,她更希望身边的人是他,而不是别人——除了Gibbs。“不过——我去救Tim,不是Kahla。”她坚定地说。

“我觉得这个主意不好。”Teyla流利地说。

“为啥?”Ziva问。

Teyla坚定地注视着她,Ziva在她的眼中看到了答案。她不确定能不能相信Ziva,就像Gibbs,她担心如果Ziva先找到Tim,他会有危险。Ziva强压下怒气。她是可靠的!她能够控制自己。她不会伤害Tim——她想营救他。不管怎样,似乎争论不休没什么好处,所以她挥挥手,让步了。

村民们在大吃大喝,庆祝他们即将到来的献祭,所以出其不意对他们有利。从不好的地方来看,这些人看起来真的不是善类。他们中间,即使是小孩子,没有一个不戴着用人体的一部分做成的装饰品——牙齿、骨头片、头发。一个男人甚至在腰带上挂着一个完整的骷髅头。显然这些人崇拜死亡。

“这是件好事。”Ziva就位的时候喃喃自语。“很快他们就要亲身面临死亡。”

Teyla一声令下,煞那间天崩地裂,他们向那些土著开了火。他们的武器占有绝对的优势,可那里有几百个土著,他们很快陷入了混战。他们枪里的子弹打光了,但没有时间重新装弹药。Ziva干脆扔下枪,拔出了匕首。在她身边,Teyla挥舞着她的短棍,Ronon则抡起了两把大斧,给敌人造成巨大的伤亡。他粗大的胳膊在空中挥舞着,相对他这么个大个子,他的动作中带着种奇怪的优雅,好像他是在跳舞,而不是在打斗。陆战队员们都在进行白刃战,保持着战斗队形,就像她对的部下预期的那样训练有素。他们战斗着,把村民们从Tim身边引开,好让Kahla能够解开他,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

Ziva一边打,一边留心着人sub。Kahla来的Tim身边,发疯似地努力用刀割开他的束缚,可他被绑得很紧,Kahla的行动并不容易。村民中爆发出一声大叫,他们意识到他们的人类祭品要逃走了,一群人向Kahla的方向涌去。Ziva发出一声怒吼,向他们杀去。

现在她陷入了重重包围,身边全是村民。她能够看到Tim,他困倦地眨着眼,想挣脱剩下的绳索,鲜血从他手臂上重新绽开的伤口中汩汩而出。Ziva感到心中什么开关被打开了,现在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和那些挡在她想要的sub前的人搏斗着。她的身体被别的什么东西占据了,她觉得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自己砍瓜切菜般地杀开一条血路,向她的sub冲去。

她心中的黑暗占据了一切,浑身充满杀气。她*就是*黑暗,这种感觉令人战栗,令人兴奋,令人愉快!Gibbs错了——Teyla错了——这就是她。她战斗着,感觉自己像个无敌的,冷血的女神,对所有被踩在脚下的人都毫不容情,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大人还是小孩。她已经刀人合一,冰冷的刀锋就是她的正义。

她来到石板边,闪过迎面而来的一具身体,举起刀,正准备捅出去,割开,肢解……

“Ziva!不要。是我!”一个声音叫起来,这多少穿过了她的意识。她感到自己的视线清楚了一点,看见她正把Tim压在身下的石板上,她的刀压着他的脖子。他的眼睛瞪得老大,皮肤下面暴起一根青筋。她暗想割开那根青筋,看着他流血会是什么感觉。她会享受这种感觉吗?就像她享受杀死Ari的感觉?

“Ari?”她悄声说,把刀压进去一点,看着一点殷红的鲜血从他的颈侧冒了出来。

“我知道……Air伤害了你,对吗?”Tim轻声说。“你不得不杀了他,因为他背叛了你,可我没有,Ziva。是我,Tim。我没有伤害你。”

Ari伤害了她——是Ari最先向她显示了她的内心;Ari用他的谎言和操纵,他对阻碍他目标的人从不留情——包括对她。她爱他,可他背弃了她。她杀了他,因为她必须这么做——但是她并不需要享受它。这都她的缘故;这就是她。

“我不是他。”Tim低语道。“Ziva——我不是他。”

她盯着他看了好久,接着,不知怎么地,从悬崖边晃了回来。

“我们得走了。”她突然说。人群向他们围过来,Kahla正在抵挡。Ziva解下Tim头颈里的炸弹,突然计上心来。她拉开引线,把炸弹朝人最多的地方扔去。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带起一团浓重的烟雾,掩盖了他们的身影。

Ziva抓住Tim的胳膊,拉着他向树丛中的小飞船奔去。他跟了上来,可动作迟缓。她不得不拽着他,疾速奔跑着。他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很难跟上她毫不松懈的步伐。他们到达安全的树林时,她停下来,转身看她的同伴们进展如何。Teyla看见她成功脱险,就命令大家边打边退。

知道他们能够摆脱敌人,Ziva重新抓住Tim的胳膊,拉着他不停步地向飞船奔去。

飞船隐匿在树丛中,Tim差点撞上去,而她差不多是把他推了进去。飞行员正等着他们,等大家到齐后,飞船就会起飞。她为了一个sub而战,为了*这个*sub而战,她身上某种古老的本能要求她吃了他,占有他,这是她的权利。

“Ziva——你吓到我了。”他说。“Ziva……嘿,慢一点。”

她把他推到铺位上,注意力集中在他手臂上的鲜血上。她用指尖蘸着鲜红的,粘稠的液体,然后放到鼻子下嗅着。他闻起来有死亡的味道——她喜欢这种味道。

她粗暴地推倒他,他仰面倒在铺位上,她跨到他身上。

“Ziva。”他小声说。“请……别这么做……”

他是她的。她为他战斗了,赢得了他,现在她要向他宣示所有权。她扯开他的衬衫,用带血的匕首挑开纽扣,苍白的粉色肌肤暴露了出来。接着,她俯向他的脖子,想用牙齿咬入那柔软的肌肤,撕开它。她要给他留下记号;她要用她的痕迹标记他的全身,好让他知道自己属于谁。她知道他是纯洁的,没有被别的top碰过,这会让一切变得更甜美。她会向他展示成为她的sub是怎样的。她会抓挠,撕扯,啃咬,伤害,还有……

“Ziva。”他又轻声说。他举起双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嗨……Ziva……是我。Tim。”

她感到好像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叫她,可她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她再次低头凝视着Tim的脖子,肌肤这么柔软,好像在邀请她……可有人在温柔地,低声地对她说话,在她的头脑里引起一阵嗡嗡声,让她烦恼,而她似乎没法赶走它。她重新看着他,现在看得稍稍清楚了一点。她发出一声低吼,因为她看见了围在他脖子上的朴素的黑色项圈……和她脖子上的一样,可这是不对的;他应该戴着*她的*项圈,而他没有。他不属于她,可他应该属于她——她为他战斗了……

“Ziva,”他再次说道,他的脸庞变得清晰起来。他很害怕,可还很镇静,他躺在铺位上,注视着她的眼光里充满爱,坚定不移的爱。“如果你想,就要了我。”他轻声说,在她身下放松,奉上自己。“我准备好了。我是你的。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信任你,Ziva。”

他信任她。他没有理由这么做,可他还是信任她。她猛的清醒了过来,这么突然,差点让自己透不过气来,她趴到他身上,头枕着他的胸口。他举起双臂,轻轻地爱抚着她。她躺在那里,愣愣地。黑暗减弱了,渐渐消失了。Tim没事——他好好地活着,她救出了他。

“我不会伤害你。”她耳语道。“我永远不会伤害你,Tim。”

“我知道。”他轻声说,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背脊。“我相信你,记得么。”

她记得——正是他对她的信任拯救了她。她能够听到他的心脏在她耳边快速跳动,她喜爱他的身体在她身下的感觉,伟岸、坚定。感谢上帝,她不会在早上醒来,发现他身上带着她狂暴性爱的痕迹。她永远不想再次带着心底的空虚,在一个充满敌意的sub身边醒来。

很快,营救小队的其他人也回来了,他们朝着星门飞去。Ziva什么话也没说。她就躺在那儿,在她sub的身上,他的双臂围绕着她,在她身下平稳的呼吸着,让她感到踏实。

他继续抚摸着她的背部,鼻子埋在她的头发里,她感觉到自己回应着他宁静的拥抱。他对她的完全信任给了她所需要的力量,能够和黑暗作战,并取得胜利——她知道有他在身边,那种黑暗再也不能靠近她,打败她。一切都结束了。

Gibbs看了一眼手表,又看了看。他们已经过了十六扇门,其中七扇上面有炸弹,难度各不相同。可已经过了五个小时,而Tony已经有四十分钟没发声音了。他们没有时间了。

“快点。”Gibbs小声说。“赶快!”

“我已经最快了,长官。”回答,汗水从她的脸颊上滴下来,滴到她的金发上。他知道她已经很快了——她就像说的那样能干,可迟了就来不及了。如果他们不能在剩下的十分钟里通过这扇门,Tony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他毫不怀疑,作为一个前医学院学生,精确地知道失去多少血会让Tony的身体停止运作,主要器官发生衰竭。

“好了。”她说,剪断最后一根电线。Gibbs把她和都推到一边,用力砸开门,沿着长长的,昏暗的走廊向另一头的一扇门奔去。就是这里,Tony就在那扇门后面。除非……那是个陷阱,或者是个烟幕,还是两者兼具?为什么让他走到这么远?为什么不在Gibbs穿过星门那一刻,引爆Tony脖子上的炸弹,Gibbs来到了这个星球,已经向他显示了他的偏爱。

他检查着最后一扇门,但没有发现炸弹。无论如何他不能多等一秒钟了。

他踢开门,冲进房间——难以置信地环顾四周。

里面没有人。

不过有人来过。门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液晶显示屏,那上面……那上面显示的是Tony被关押的房间,根据相似的布置来判断,也许在另外一个塔楼里。这是几小时来Gibbs第一次看到他的探员,而在这段时间里,Tony的情况显然恶化了。他苍白得像个死人,身体一动不动,青黑色的伤痕衬在惨白的皮肤上,显得异常鲜明。仍然被锁链锁在原处,看起来筋疲力尽。

“妈的!”Gibbs大力捶向身边的墙壁。

瞪着屏幕,Gibbs看得出来他在如饥似渴地看着他的sub。他走到一个控制台旁,查看着,然后转过身,摇摇头。

“让生成了一些假的生命信号,把我们引到这个房间。”他说。

“所以说我们选错了塔楼?”看上去快要哭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建议……”

“不是任何人的责任。”Gibbs厉声说。“除了;他想我们到这座塔楼来,所以他留下线索引向这里。现在我猜他要给我们来场实况转播,结束这一切了。”

他们已经没有时间重新搜索另一座塔楼了;Tony撑不了那么久。John看了看手表,然后看着Gibbs,摇摇头。

“还没有。”他说。Gibbs点点头。

“最好快点。”他说。“我们差不多没时间了。”

就在这时,屏幕上发出一阵响声,和Tony所在房间的门打开了。Gibbs看到走了进来。他来到摄像机前,直视着他们。John打量了一下四周,指了指屏幕上方的一个摄像机,它让能够清楚地看到他们,就像他们能够看到他一样。

“啊。Gibbs。我真难过——你又做了个错误的选择。你一生都是这样,对吗?”说。“首先,多年以前,你做了个错误的选择,把我的sub从我身边偷走。现在,你做了另一个错误的选择,要为这后果煎熬。这时我的时刻,Gibbs——我为此等了很久,我要你非常仔细地看着。”

他走到Tony躺着的地方,拔下他胳膊上的管子。Tony动了一下,嘟哝了几声,起码让Gibbs确信他还活着。解开Tony项圈上的小炸弹,把它放到地上,在别人够不着的地方。接着他回到Tony的身边。

“他很漂亮。”说,用手指划过Tony的脸颊。Gibbs觉得心抽紧了。“我看得出来你为啥圈他。我没想到过他是你的类型,可他是的,对吗?所有能说会道的魅力,加上那么一点点的弱点。他是个麻烦,是个挑战,你喜欢那样,对吗,Gibbs?”

Gibbs哼了一声。挥手打在Tony的下巴上。Tony的眼睛睁开了,发出一声惊叫。

“我问了你一个问题。”说。“请回答。”

“是的。”Gibbs咬着牙说。“我喜欢Tony是个挑战。”

“我就是这样想的。”对着摄像机笑了。“他最早吸引你的是什么?”

John做了个手势,示意让说话,拖延时间。Gibbs朝他眨眨眼,表示了解。

“这个……他第一次到NCIS面试的时候,看上去有点像被硬拖进来的猫,可他的眼神有点不同。他的姿态表示他根本不在乎,可他的眼神说明他想取悦。”

“你喜欢那样?”问,手指慢慢滑向Tony的胸膛。Gibbs用力咽了下唾沫。

“嗯,我喜欢那样。”他同意道。

“从那以后,你就一直喜欢,是吗?”大笑起来。“你喜欢让他紧张不安,你喜欢让他为了你的肯定努力工作。你肯定他的时候那么吝啬地给他一点点,总是让他想要更多,因为你给他的永远也不充足,是吗?”

Gibbs觉得自己的手握成了拳头。真是这样的吗?也许是的,有那么一点。

“这帮助他好好工作。”他生硬地说。

“这总是和工作有关吗?还是有时候是更私人的原因?”问。

Gibbs想了一会儿,可他太慢了,的手又挥了出去。Tony的叫声像刀子一样的割着他,让他畏缩了一下。

“是的,有时候是更加私人的原因。”他轻轻地说。

“很好。这正是我想听到的。”说:“因为我准备对亲爱的Tony做点事情。一点*非常*私人的事情。而且我要你看着。如果你看别的地方,我会让他非常难过。”

Gibbs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看着,他的内心怒涛汹涌,因为开始解开Tony衬衫上的扣子。

“哦,亲爱的上帝,不。”他悄声说。

“你瞧,我不想让他死翘翘的。”说。“他很衰弱,可有意识。我想在我要他的时候,让他能感觉到。”

“……不……求你……你不必这么做。”Gibbs嗓音沙哑地说。“现在还不晚。你还有时间停止这一切。”

“哦,我知道。”朝摄像机微微一笑。“可我不想停下来,Gibbs。我一直盼望这么做。Tony也不是我通常的类型,可他是个好看的男孩。我会很高兴地享用他,就像他应该被享用的那样——因为你没有好好享用他。”

“你怎么知道的?”Gibbs,试图做点什么——随便什么——来拖延不可避免的悲剧。

“我一直在听他和的对话,Gibbs,就像你过去几个小时里做的一样。他迷上了你,可你对这孩子很残忍,Gibbs,你可以带他上床,给他想要的,但你总是让他紧张,让他为此努力,不是吗?你让他为每样东西努力——每句称赞,每个宠爱的眼神,每次微笑。我都快为他难过了。”

他解开Tony衬衫上的所有纽扣,让它敞开,露出sub的胸膛,上面覆盖着细密的深色胸毛。Gibbs竭力让自己不动声色,可他做不到。他转过头掩饰自己的感情,但是反手抽在Tony脸上,Tony嘶哑的叫声让他重新转向屏幕。

“请让你的眼睛停在屏幕上,Gibbs。我不想让你错过任何部分。”对他说,透过摄像机直直地看着他。“如果你转过去,我会让他叫得更响。”

解下Tony的皮带,把它从搭襻中抽出来,然后拉开了他的门襟。Gibbs站在那里,无助地站在一旁,当给他的sub脱衣服的时候,什么也做不了。Gibbs身上的每块肌肉都绷得紧紧的。他能够感到、和在看他看着,意识到他们不出声的同情,可这对他有个屁用。

停了停,打开把Tony绑在床上的各种镣铐。他把它们都解开,显然认为Tony没法进行任何挣扎了。现在Gibbs对的计划留下了深刻印象;这都是一丝不苟地筹划好的,精确到每个细节。

他拉起Tony,而Tony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

“你想做吗?”Tony含混地说,鼻子拱着的脖子。Gibbs皱起了眉头。他太了解了……“嘿,帅哥,”Tony说,他的手笨拙地抚摸着的身体,又拍又揉。“你要我吗?”他在的耳边低语。“我想你要的。”

笑了起来。“你的男孩像只叫春的猫,Gibbs。他会跟任何人走。”

“我很好上手。”Tony说。“总是这样的。”他重新懒洋洋地向前靠去,好像失去了平衡,但是Gibbs没有上当。他注意到Tony的手上多了串从口袋里偷出来的钥匙,正当他向前靠去,让抓住他的时候,他把钥匙扔到脚边,同时用手敲着铁床,弄出当啷声,好盖住钥匙落地的声音。

的眼睛睁大了,他伸出一只脚,把钥匙拖到自己身边,接着努力扭着身体,用被绑的双手捡起钥匙。他没有多少回旋的余地,还几乎把钥匙掉在地上,可最后还是拿到了它们,开始疯狂地寻找能够打开他锁链的那把钥匙。Gibbs努力不去看他,以防引起的怀疑,可他希望能够成功抓住Tony给他俩的机会。

突然行动起来,把Tony脸朝下扔到铁床上。Tony叫了一声,因为把衬衫从他的背上扯了下来,然后把他压到床上,他的鼠蹊紧贴着Tony的屁股,双手紧紧握住Tony的手腕,不让他动弹。他俯在Tony半裸的身体上,舔着Tony的后脖颈。Gibbs感到他心里的什么东西碎了——某些熟悉的,冷静的东西,让他一直压抑住自己的东西。但是他还不能投入其中。他必须保持思想集中,看在Tony的份上,因为那一刻到来的时候,他必须有所准备。他看见做了个手势,于是微微点点头,双手藏在控制台下,回了个手势给他。

Gibbs用眼角的余光看见打开了手铐,接着是脚镣,在的身后,没让他看见。他已经被锁了几个小时,身体有点摇晃,但是他还是静静地站了起来。

“你喜欢我这样,大个子?”Tony在对说话,继续拼命分散他的注意。“完全无助地在你身下。那感觉不错,吭?总是喜欢性感的老家伙——你有没有听说过?”

Gibbs翻了个白眼;这真让人惊讶,Tony的诱惑技巧永远会成功。

“你让我起来,怎么样?这样你要我的时候,我能看着你。”Tony问。Gibbs明白这个要求的意义。脸朝下,Tony没多少地方可以耍花招,不过如果让他起来,那么Tony有稍纵即逝的机会,可以打败攻击他的人——如果他不是太虚弱的话,而看着他,Gibbs一点也不确定他能行。

“那样很好……如果你让我起来的话,我可以让你看看之吻会有多棒。”Tony说。咬住他的肩膀,Tony发出一声压抑的叫声。

“我就喜欢你这样。”对他说。“你的位置正好让我操你。”

第一次,Gibbs看见Tony的脸上闪过一丝真正的惊恐,而他所能做的,只有两眼盯着屏幕。

现在偷偷向他们爬了过去。他手里握着一截锁链——它很结实,打一下很厉害,Gibbs想,如果挥得正确的话。他知道是个科学家,不是一个斗士,但是他希望将军向他的sub传授了一些格斗技巧,哪怕只为了让他在他们经常执行的危险任务中能够自保。

Tony脸朝下,不可能看见有多近,而发出一声挑战的大叫,把锁链重重地向的背部打去。吼了起来,Tony在他身下挺起来,摇晃着扑向,后者正和争夺着锁链。

“我抓住他了,。快跑。”Tony叫着,朝的腰上打了一拳,考虑到他现在虚弱的状态,这一拳着实不赖。“跑出去,——走!”Tony嘶哑地喊着。

但是没有跑,Gibbs一刻也没想过他会这么做。是那种危难之中方显本色的人。他平时尖酸刻薄,看上去像个懦夫,可在危机降临的时候,他是那种会表现出天生的勇气的人。现在他和争夺着锁链,而Tony用所剩下的最后一点力气,在后面攻击他。Gibbs看着他们,心提到了嗓子眼,希望两个sub能够打败他的仇敌。

突然,松开了锁链,接着,用一个流畅的动作,把它砸到的头上。很大一记破裂声,一缕鲜血从的额上流出来,他轰然倒地。

Gibbs听见有人在尖叫,可已经昏过去了……随即他意识到叫声是将军发出来,他正两手抓住自己的头,Gibbs突然想起了生命共同体。

“他好吗?他还活着吗?”他问将军。John点点头,目光阴沉,充满痛苦。

“他失去了知觉,但是我能感觉到他还在那里。”他透过牙缝说。蹲到他身边,检查着他,接着又朝Gibbs做着手语。Gibbs不耐烦地急速移动着手指,用手语回答他。

屏幕上,得意地转过身,而Tony又摇晃起来,接着双膝软倒在地,摇着头,试图让视线清楚一点。

朝摄像机咧嘴笑着。“我到哪里了?”他说。“哦,对了,Gibbs,我想Tony活该为此吃顿鞭子,是吗?我在想我的皮带头能够给这么细致的年轻皮肤造成怎样的损害?”

他粗暴得用锁链绕住Tony的手腕,把它们反绑在他身后,然后再次把Tony推倒在床上。他扯掉Tony的裤子,让他赤裸着。咧着嘴,手指拂过Tony屁股上淡淡的鞭痕。

“我看到你一直在好好教训他,Gibbs。”他评价道。“我能够明白原因。这样一个sub——如果你不能一直好好操他,那你只好一直好好打他的屁股,否则他就会离开你,对吗?”

“他需要一只坚定的手。”Gibbs生气地说。他压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害怕如果不回答的话,会报复在Tony身上;希望他的问题都能得到回答。

“是的,他需要。而且马上就会得到了。”说,松开他的皮带,把它从裤腰里抽了出来。他把皮带的一头绕在自己的手上,然后举起手臂,狠狠地把皮带挥在Tony的肩膀上。Tony跳了一下,抽搐着,唇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动物般的哀号。

“不要。”Gibbs嘶哑地耳语道。“求你,。我恳求你。你想要我为Ducky的事说对不起——我会说。随便你要什么,我都会说。你是这里重要的top,,不是我。你赢了。对不起。就是不要再伤害他了。求你。”他诚挚地说着,喉咙发痛。再次看着摄像机。

“但是我喜欢伤害他,Gibbs。”他低声说。“我喜欢sub在我身下害怕得发抖。你不喜欢这种感觉吗?”

“不。”Gibbs诚实回答。“这一直是我俩之间的不同,。我喜欢我的sub们快乐,安全。你就是喜欢欺凌他们。”

的手又落了下去,Tony发出一声痛苦的轻哼。Gibbs的脸抽搐起来,因为他看见金属皮带扣撕破了皮肤,鲜血染红了Tony的后背。他曾经教训过很多sub,有时候很严厉,可他从来没有打破过他们的皮肤。从来不需要这么做,而且他非常肯定不会从中得到快感。他也从来没有用过皮带扣——没用过任何比皮鞭,棍子或者板子更厉害的东西——或者比他的手更厉害的东西,他相当确定他的手和大多数工具一样厉害,如果不是更厉害的话。被他打过屁股的sub们肯定也这么想。

一下又一下地重重抽打着,Tony在他的皮带下辗转着。第一记鞭打以后,Tony就没有再叫喊过,Gibbs知道原因。他以前看见过疼痛中的Tony。如果痛得不厉害,Tony会最大限度地利用它来博取同情——然而,如果真的很痛,他身体里的什么地方会停止工作,他会安静下来。他的呼吸凌乱,每次的皮带猛抽到他身上,撕破他皮肤的时候,他都会喘息。可Gibbs知道他不想让听到他的尖叫或者哀求而感到满足。

Gibbs只能站在那里,冰冷、愤怒地沉默着,看着不停地用皮带抽打着Tony,直到他的后背和双肩上全是鲜血,皮开肉绽,又青又肿。然后,终于,打完了,把皮带扔到地上,Gibbs松了一口气。

“现在我们到了美妙时刻。”他说,冲着摄像机微笑着。“你有一阵子没做这个了,Tony?”他说,双手占有地滑过Tony的臀瓣。“也许你比以前更紧……这就像给你破处。”他一边说,双手一边揉搓着Tony的臀部。

“已经很久没有人把我比作处男了,。”Tony低声说,声音里只带着一丝嘲讽,却足以让Gibbs振作起来。这顿鞭打很结实,可看起来Tony更结实。

“不幸的是,尽管我的计划很精密,我却‘忘记’带润滑剂了。”轻笑起来。“所以你也许会发现这比你过去习惯的要辛苦一点,Tony。可这样没事;不适感不会持续很久,因为等我做好了,我准备用刀划开你的喉咙。”

“你真他妈的知道怎么让一个sub兴奋。”Tony回答。“我一想到这个就硬了。”

残暴地捏着Tony的屁股,让他吸了一口气来。“我捅进去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嘴贱了。”他说。“你会求我饶你一命吗?我希望你会。我喜欢Gibbs看到你这么做。”

“你为什么做这些,?”Tony问,这次他的声音很真诚。“你想惩罚Gibbs——我明白了。他会很生气——这我也明白,可这不会像你想要的那样伤害他。他以前失去过探员,而他很快恢复过来了。我没什么特别。如果你对Abby甚至Tim这么做,也许更能伤害到他,但不是我。这不像你和Ducky。你没有像他伤害你那样伤害他。相信我。”

Tony扭过头,直视着摄像机。“Gibbs。”他嘶哑地说,第一次好好看了一眼屏幕,双眼疲惫地努力盯着它。“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亲自来救我,而不是其他人,不过我猜那是一种烟雾弹,好让他摸不着头脑。所以告诉他真相。告诉他你不在乎这个,告诉他你不在乎*我*。”

“做不到,Tony。”Gibbs回答,直直地凝视着他sub的眼睛。“他已经知道这不是真相。”

那双绿眼睛看起来立刻疑惑了。“可这是……”他小声说。

“不。”Gibbs柔声说,朝摄像机走近几步。如果这是Tony的最后一刻,那么他想要他知道真相。“不,这不是真相。我爱你,Tony。你一走进那间面谈室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你穿着皱巴巴的衬衫,给了我一个愚蠢的式微笑——你认为可以吸引所有top的微笑。这对我没用,可那双眼睛吸引了我。你的眼神——你没法作假的眼神,让我想把你压到桌上,让你明白你属于谁。你逼迫了我很久,Tony,可你用不着这样。我一直爱你。”

“那为什么……?”Tony喘息着,目光时而集中,时而涣散。

“我没有准备好。”Gibbs简洁地说。“对不起,Tony。”

“永远不要道歉——软弱的表现。”Tony喃喃地说。

“对你,不是。”Gibbs柔声说。

“啊……终于,伟大的Gibbs探员承认自己有感情了。”说。“只是太迟了。和我在一起,Tony——是时候让我们结束这一切了,可最重要的……曾经,很久以前,你对我做了件事情,Gibbs,一件真的伤害到我的事情;你公开地,在一屋子的证人面前做了这件事。现在我要报答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种感觉。”

他朝Tony的项圈伸出手,Gibbs感到内心一阵绞痛。

“我知道戴上项圈对你的意义有多大,Tony。”说。“但是这个你已经戴得够久了。你该自由了,是吗?另外,你不是说只要你戴着Gibbs的项圈,就不会和别的top上床么?我从来没把你当个老派人,可这还是值得赞扬的;所以更加应该在我操你以前,把它从你身上拿掉。”

打开项圈的搭扣,然后把它从Tony的脖子上拉下来。Tony发出一声窒息的叫声。Gibbs感到自己的手指在身边弯曲着。未经sub的允许取下他的项圈——除非是给他戴上项圈的top本人做的——这是事实上是一项犯罪,并且是有理由的。拿起项圈,批评地检查着。

“就像我对你的预料到一样,Gibbs。这个花了多少钱?两美元?起码我给了一个有点价值的项圈——事实上值几千美元。”

“那只是为了你的自负。”Gibbs轻声说,然后立刻后悔了,因为用力拍了一下Tony受伤的后背,迫使Tony痛苦地吸了一口气。

“这是我对你便宜项圈的看法,Gibbs。”一边说,一边轻蔑地把它扔到地上。它落在离开昏倒在地的几英尺远的地方。“现在,我希望你明白你圈的sub被夺走的感觉,未经你的允许,取下他项圈的感觉。我很高兴你的朋友见证了你的无能和耻辱,因为你无法保有你圈的sub。”

Gibbs瞟了一眼和,但是只看见眼中的愤怒,和眼中完全的同情和惊恐。

“现在,Tony。”一边说,一边把注意力转到俯卧着的探员身上。现在Tony看起来已经心神涣散了;失去了项圈,自己却无法阻止它,加上失血过多,还有他受到的毒打,耗尽了他的精力。他的绿眼睛睁着,却茫然无神,Gibbs突然感到一阵恐惧,如果Tony现在还没有垮掉,那么很可能在强奸完他以后垮掉。“看着,Gibbs。”幸灾乐祸地说。“看着我要了你的男孩。”

解开他的裤子,Gibbs站在那里,完全无力做任何事情。这不是他习惯的处境,他感到身上冒出一阵冷汗。他真的要站在一旁,让这一切就在他面前发生吗?他要看着Tony被强奸,然后被谋杀吗?现在他的愤怒在内心结成了一个坚硬的冰球,他用尽全部的自我控制,才能让它留在他心里,不向它屈服,不让它毁灭他。他们还有机会救出Tony,他必须时刻准备着。

他看见John朝挪过去,并扬起一根眉毛。

“十秒钟。”说,专心地注视着手里的装置。

十秒钟……感觉就像十年。Gibbs一手握着枪,一手握着刀,看着踢开Tony的双腿。Tony挣扎着,向后顶着他,抓住他浓密的头发,用力把他的头撞到床上,把他的额头撞在铁的床板上。Gibbs露出痛苦的表情——Tony看起来晕眩了,Gibbs暗想他甚至撑不到割脖子的时候了。他看起来已经快死了;他们要太迟了。

然而顷刻之间,他发现自己站在了号上。

“感谢上帝——正好赶上。”厉声说。“让我们降到那里——马上。”

一转眼,号上的房间消失了,他站在了曾经在液晶屏上看到过的房间里。正忙着努力和咬紧牙关挣扎的Tony搏斗,让他臣服,好强奸他,没有注意到他们在另外一个房间里消失了。无论如何,他们只消失了几秒钟。

Gibbs听到发出一声能让血液凝固的怒吼,朝奔去。Gibbs没有奔跑,可不知怎么的,他两三步就跨过了房间。抬起头,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接着来到他身后,把他从Tony身上拉下来,把他的胳膊扭到背后。什么也没说——他闪烁着失败的眼神已经说出了一切。Gibbs几乎看都没有看他。

Gibbs紧握着刀,煞那间,他的目光对上了的。也许没有拒捕,但是他们都知道根本不会有逮捕。Gibbs不会让如此恶劣地伤害了他sub的人活下去,他非常肯定也不会这么做。拉起,双手反扭着,Gibbs等了一下。他和进行了一次无言的交谈,两人都完全了解对方,接着把往前一送,让他停在那里——抓着他,不让他动,把他奉给Gibbs。

Gibbs的手臂往前一推,他感觉到冰冷的刀刃直插进的肚子,能多深有多深。他靠上去,近得能够感觉到温暖的血溅到他的衬衫上,能够感觉到的呼吸痛苦地喷在他的面颊上。

“没人能够伤害了我的人还活下去。”他对说,用一种低沉的,热切的声音。“而是我的。”

接着,慢慢地,故意地,Gibbs转着刀。哽住了,Gibbs又把刀慢慢转回去。然后他完事了。他放下手,再次无言地盯着。点点头,双手抓住的头,一扭,就那么用力的一下。很响的一下咔嚓声,接着让死尸掉到地上,发出轰的一声。

Gibbs看也不看的转过身,立刻来到Tony身边。正蹲在他身边,一根输液管接到他身上,鲜血正流进他的身体。把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呼叫好把他们接出去。抬头看着他,Gibbs看见他的眼睛里有种东西让他浑身发冷,他知道对来说,这件事还没完结——也许还要些时间才能完结。

“他怎么样?”Gibbs问。Tony安静惨白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死了?”很快地工作着,他的双手十分有效地在Tony的身上移动着。

“只要我他妈的还是他的医生,他就不会死。”怒气冲冲地说,第一次,Gibbs在通常和蔼可亲的身上看到了真正的top。

很快,他们被送回到号上,接着到处都是医护人员,带着担架床和医疗设备把他推来搡去。

“Gibbs探员。”上校朝他大步走来。“我让先生在公开频道上等你和通讯。”

Gibbs看着昏迷的Tony被放到一个担架床上。

“我的人?”他问,看着。“他们都成功了吗?Abby?Tim?Ziva?他们没事吧?”他害怕听到消息,因为他觉得自己受不了失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的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微笑。“他们都活着回来了。”他确认道。

Gibbs感到自己好像离开了躯体,朝下看着自己,孤零零得站在屋子中间,每个人都在他周围忙忙碌碌。他们活着。他们都活着。这很难让人领会。他一直在担心他们每一个人,可他们都成功了——而且,最重要的,他们在没有他的情况下成功了。

“Lorne上校损失了一个人。”补充道,语气忧郁了一些。“但是Rice中尉是唯一的伤亡。”

Gibbs清醒过来,不幸的消息让他恢复了理智。

“请向Lorne上校转达我的哀悼。我们回去以后,我会亲自向陆战队员的家属致信。”

他们把Tony安置在担架床上了,Gibbs跟在旁边,一边走,一边伸手握住Tony的手。Tony仍然昏迷着,手感觉很冷。他的情况一团糟,脸上都是伤痕,头发上、身体上血迹斑斑,几乎认不出了。

“长官?Gibbs探员?”在他身后叫着。“先生想和你说话,你要通报战斗情况,和……”

Gibbs回头看着他。“我不会离开我的sub。”他厉声说。

转向。“将军?通报怎么办?我对怎么说?”他问。而正跟着的担架床,跑过他身边。

“你听到Gibbs探员的话了。”咆哮着。“我也一样。”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在某个时候,他们必须决定报告怎么说,怎么描述的死亡,但是眼下,他们谁都不在乎任何事情,除了他们的两个sub。Gibbs现在在John的身上看到了他们初次见面时,他没有看到的共同点。也许藏在一种懒散的外表下面,但是这个男人有着一股黑暗的激情,会为了他所爱的sub上刀山,下火海。Gibbs太理解这种激情了;这种top正合他的心意。

Tony睁开眼,然后又合上了,接着重新睁开,意识慢慢回到他身上。

“嗨。”蓝色的眼睛凝视着他。Tony试着坐起来,可屋子在旋转,让人脑袋发晕。Gibbs靠过来,重新让他躺下。“也许这么做太早了。”Gibbs说。Tony的脑袋重新掉在枕头上,感觉四肢无力。“你感觉怎么样?”Gibbs问。

“好极了。”Tony回答。“哪里都不疼。妈的……给我用了什么?大概是真正的开心药丸。”他一动就天旋地转,可飞翔的感觉棒极了。他环顾着房间;它看起来很陌生。“我们在哪儿?”他茫然地问。

“号上的医务室——我们在回的路上。”Gibbs回答。Tony没有往下看,所以不太确定,但是他想也许Gibbs正松松地搀着自己的手。他把这归结为止痛药的副作用——Gibbs不搞搀手这一套。

“出了什么事?”Tony问。接着潮水般涌来的回忆让他畏缩了一下。他能够隐约感到身体上的各种疼痛,潜伏在药物的制约下面。他怀疑药效过去以后,自己会痛得天昏地暗。他记起了被压在下面,记起了头撞在金属上,记起了分开他的双腿……“,”他喃喃地说。“他是不是……”

“是的。”Gibbs脸上的表情可不好看。

“很好。”Tony点点头。“你干的?”

“嗯。”Gibbs的蓝眼睛闪着冰冷的光。Tony注意到他的衬衫上有一大滩红色,但是明智地决定不去提它。

“在这之前,他有没有……?”Tony记起了粗鲁的双手抓住他的屁股,分开他的臀瓣,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扭动着,但是他知道自己被打得太厉害,支持不了多久,后来他失去了知觉,所以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没有。”Gibbs坚定地说。“我们及时赶到了。我们通过星门的时候,号也出发了,但是它飞了六个小时,我们知道时间很紧,不能依赖他们来营救。拼命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我们的位置。他们一进入有效距离,就把我们传送到你们所在的地方。号上的扫描技术更先进,能够确定你们的生命信号。由于你的身体状况,我们不能冒险直接把你传送回来——我们不知道哪个生命信号是谁的——所以上校把我们送到了你们的位置——我们就是这样过去的。”

“其他人呢?”Tony问。“Abby和Tim?他们好吗?Ziva好吗?”

“是的——他们都很好。他们都安全回到了。”Gibbs对他说。“他们关押的星球超过了的传输范围,所以我们派小队乘小飞船过去。Lorne上校救了Abby,Ziva救出了Tim。”

Tony突然再一次感到精疲力竭。他倒回到床上,眼皮颤动着,接着,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把它们重新睁开。

“?”他小声说。“他好吗?”他朦胧地记得躺在地板上,头上有一大滩血迹。“哦,妈的……他没有……?他撑下来了吗?我真的开始喜欢这个家伙了。”

“他没事。”Gibbs说。“在给他的头拍X光,可他已经恢复知觉了——他问候你。”

“应该离开我逃跑。”Tony嘟哝着。

“不是他的风格。”Gibbs摇摇头。Tony想说什么,不过确定说出来的也是胡言乱语。“我想现在你需要睡觉。”Gibbs对他说,接着Tony感觉到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发,一个吻落到他的额头上。他还没想这感觉有多好,就睡着了。

他梦见自己在空中飞翔,而在他后面飞着,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他越来越近,直到刀子压在了他的脖子上,接着……他惊醒了,发现自己正盯着另外一双蓝睛——这双眼睛大大的,有点天真——这不是像Gibbs那样,锐利的,无所不知的眼睛。房间的轮廓清晰了起来,Tony看见旁边还有张床,正躺在上面,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

“嗨……你醒了。很好。因为要是你死了,或者出了什么事,你知道,我可不想待在Gibbs旁边。”

“他在哪里?”Tony无神地环顾着四周。,医务室里没有别人,只有和他自己——还有斜倚在墙上的。Tony一点没有被的top那闲散的姿势骗到;他身体的每块肌肉都绷紧了,他的眼神阴暗,几乎像只掠食的猛兽。

“他去浴室了。他和John轮流去,所以任何时候,这里总有一个人留在我们身边。”靠近了一点。“我想这是种top的特性。”他神秘地说。“如果他们中的一个因为任何理由不得不离开,他们唯一相信给我们站岗的只有对方。我不知道他们认为在号上会发生什么事。我是说,已经没有坏蛋了——现在他们认为谁会来抓我们?”

“我认为不是这个原因,。”Tony说。“我想这更是某种创伤后应激障碍。他们现在正在某种top式的精神状态,在他们回到正常以前,我们只能期望他们有点过度保护。”

“嗯——你也许是对的。”点点头。

“你好吗?”Tony的眼睛扫过包着纱布的脑袋,落到他满脸的青紫上,接着是他手腕上的红印。

“嗯。说我的脑壳没有破裂——这是好事。这个脑壳保护着一个相当天才的大脑。”

Tony听了大笑起来。“啊,,我真的*喜欢*你。”他说。看起来吃了一惊。

“真的?”他好像对此很高兴,Tony突然能够毫不费力地看到,Abby和,甚至,他怀疑,Gibbs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的东西。那些气势汹汹的话语都是伪装——远比他表现的缺乏安全感,而他的外表下面有一颗高贵的心灵。他也非常的勇敢。

“我告诉过你快跑。”Tony对他说。的眼睛睁大了。

“他要强奸你,然后割开你的喉咙!”他抗议道。“另外,我想如果我不留下了帮你的话,Gibbs会杀了我。”

Tony笑了起来,也轻声笑了笑。Tony抬眼看了一下John,尽管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却什么也没说。他就是站在那里,斜靠在墙壁上,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他的sub。

“他还好吧?”Tony问。的表情变了,变得更加严肃,若有所思。

“还没有。可他会好的。”他说。“现在他正硬撑着,等我好一点。然后我必须压压他的脾气。”

“你压制他?”Tony吃惊地问。“他不是top吗?”

“嗯,他是top——可有时候,我是掌控的人。”说。“这就是他。他就是这样的。*我们*就是这样的。”

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动力,而这个引起了Tony的好奇。他不知道压制Gibbs会是什么样的,不过他连想都不会去想。他认为Gibbs不会被压制。

就在这时,Gibbs回到了房间里。Tony吃惊地发现他的头儿看见自己醒着的时候,眼睛变亮了,非常明显,毫不掩饰。

“嗨——你觉得怎样?”Gibbs用一种Tony闻所未闻的柔和的声音说。他的头儿来到他身边,手放到他头上,梳理着他的头发,接着又在他额上印下一个那种轻轻的吻。Tony躺在那里,吃惊得没法做出反应。他隐约记起一场谈话,他怀疑那也许是非常重要的,甚至和Gibbs现在的行为有关,可所有的细节都是一片模糊。

“呃……很好?”他说。他再次试着坐起来,这次设法没有倒回去,可这个动作让每个地方都痛了起来。他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后背和肩膀像火烧一样,而且他突然意识到他的下巴和脸颊有多疼。他能够感觉到止痛药的效果在逐渐消失,他的头像被什么东西在敲。

“那里有些撕裂伤。”Gibbs一边说,一边朝他的肩膀点点头。“应该会好的,不过可能要痛上一阵子。”他靠过来,手指滑过Tony的脸庞。“眼下你看起来可不怎么漂亮,,”他说。“但是青紫很快会褪掉的。”

Tony用舌头舔着干燥的嘴唇,记起了吐出的鲜血。他发现了下嘴唇上的大口子,温暖的舌头碰到那里的时候,他抽搐了一下。

“那么……?”Gibbs挑眉问。Tony叹息起来。

“你没看过那部电影吗,头儿?别告诉我你也从来没有喜欢过Kirk船长。疯狂地穿过整个星系,等着Spock采取行动,试图挑逗他……不过你知道,Spock变成了火神星人,否认自己有感情,可我们都知道他有,接着Khan出现了,看起来彻底醉了,然后……呃……”Tony停了下来。“通常这时候你会叫我闭嘴了,头儿。”

Gibbs微微一笑,靠到椅背上。“Tony,我一点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我很高兴你还活着说这些,所以继续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地方好去。”

Tony疑心重重地注视着他。这实在不像Gibbs的举止。好的一面是,他目前的身体状况的确阻碍了Gibbs拍他的后脑勺。或者也许没有。他记起曾经因为瘟疫,病得快死了,而那时Gibbs拍了下他的脑袋,所以也许眼下过于招惹头儿,来测试这个理论也许是不明智的,特别是当Gibbs一直这么看他的时候;好像他不能把眼睛从他身上挪开。Gibbs的目光好像仔细描绘着他的整个脸庞,紧紧地扫过他的每寸身体,好像他在把Tony记录下来,准备传诸后世。这让人心神不安,而Tony一点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端着一个小药盘走了进来,来到Tony的床边。

“你感觉怎么样,先生?”他愉快地说。“我来给你送药,还有……”

他的话突然变成了一声压抑的喊叫,因为Gibbs攥住了他的手腕,紧紧抓着他。

“我不认识你。”Gibbs咆哮着。

“我是护士。刚刚接班。”那人急促地说。

“那去找来。除了他,没人能碰Tony,或者靠近Tony,或者给Tony他妈的任何东西——明白吗?”

睁大眼睛,点点头,退出了房间。

“瞧,我告诉过你。”大声地对Tony‘耳语’道。

Tony靠回到枕头上,皱起了眉。他从来没看到过Gibbs如此表现,有一部分的他喜欢这样——而另外一部分的他,真的希望能够在Gibbs吓退护士以前拿到止痛药。

几分钟后,走了进来,严厉地看了Gibbs一眼,Tony看得出来那只是为了装装样子。

“上帝帮助我,通常他在这里就够糟了。”他说,朝将军的方向点点头。动也没动。他仍然站在那里,用狼一样的眼神盯着。“现在有你们两个,把我手下的小命都要吓掉了。”

他停下来,审视着Tony。“很高兴看到你醒过来了,孩子。”他说,用一种Tony从来没有从他那里听到过的,坚定却又温和的语气。他记起给他的最初印象,是他能够吸引,并且操纵的温和的top,接着意识到在医院外也许是这样,在这里,最为的病人,他一点机会也没有。这里的是最最top式的。他坐到Tony床边。“你感觉怎么样?”

“好极了,很好。我们一回到,我就准备回宿舍,医生。”Tony说,他的面具毫不费力的回到他脸上,给了一个最好的sub式的微笑——这让他裂开的嘴唇很疼,所以他没坚持多久。

摇摇头,挖苦地微笑着。“孩子,几天里面你还不能回宿舍。你要待在我的医院里,直到我说你已经好得能够回去了。而且即使到那个时候,你也有几个星期不能上班。”

Tony痛恨生病或者受伤。他痛恨离开工作的时候,特别是离开Gibbs的时候——可最重要的,他痛恨无休无止的睡在床上,让他有太多的时间思考。如果他有太多时间思考的话,他就会难过。

“嗨,医生,就是我得瘟疫的时候,我也是两三个星期就回去工作了。”他说。“我回宿舍后Ducky会照顾我。我不会有事的。”

“你会待在这里,让照顾你,直到他放你走。”Gibbs坚决地打断他,Tony的心沉了下去,因为他能够无所顾忌地和争辩,可和Gibbs从来没有什么好争的。

他躺回到枕头上,感到一阵无能的愤怒。经过发生的所有事情以后,眼下他最不想要的,就是思考的时间。现在止痛药的效力确确实实地消失了,他的好心情和乐观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了。

“我还要你和回去以后,都去见。”说。

“那个心理医生?没门儿。”Tony说。“我不看心理医生。”

“如果在地球上,主任会先送你去做精神评估,然后再让你重新执勤,所以我们在这里也要照章办事。”Gibbs说。“而且……那样也许对你有好处,Tony。”他补充道,身子向前靠了靠。他的眼神很和蔼,却绝不妥协,而Tony看到他的目光很快地扫过了自己的脖子……他不想去想那里有什么——或者没有什么。对于一个sub来说,被迫去掉项圈总是一种创伤——所以法律不允许这么做,而Tony在过去的24小时里就经历了这种事,还有很多其它的伤害。

“你从来不会去看心理医生——看不出来为什么我要去。”Tony嘟哝着,闭上了眼睛。他又吃惊地睁开了眼,因为Gibbs轻轻地拍了下他的头。他拍得并不重,可Tony知道这只是因为他眼下的身体状态。“是,头儿,对不起,头儿。”Tony叹了口气。

这很蠢,可不知怎么的,那记轻拍让他的感觉好多了,甚至超过了止痛药的效果。他重新闭上眼睛,很快沉沉地睡去。

——十四章完

第十五章

梗概:Tony想用拳头砸什么东西,最好是Gibbs的脸,可他累得动不了。现在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似乎就是不能暖和过来。

Gibbs在陆战队里学会了抓住一起机会打盹,不过多冷,多潮,多热或者你有多不舒服。如果需要的话,他甚至能够站着睡觉。可眼下,尽管他已经累透了,可还是睡不着。所有他能做的,就是凝视着躺在病床上的Tony,思忖着他究竟怎么会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傻瓜。

五年是段很长的时间,来假装你不爱某个人;既是对Tony,也是对他。他俩都是该死的傻瓜,他想。营救时,听到Tony在那漫长的几个小时里说的那些话是种煎熬——让他受到启发的煎熬。透过Tony的视角看自己的行为让Gibbs痛苦;接着听到的看法——这个,几乎一样糟糕。

和Kelly被害的时候,Gibbs没有在她们身边保护她们。事前他什么也不知道,等他知道了,一切已经都已太晚了。而看着Tony被拷打,几乎在他眼前被杀,他却无能为力,这在某种程度上更糟。即使知道号正在路上也没让他好过多少,因为他不知道它能不能及时赶到。

Gibbs坐在Tony边上的椅子里,握着他sub的手,手指一直轻轻地摸挲着他的皮肤。没能撑下来,但是Tony做到了。而Gibbs学到了你有没有带一个sub上床并不重要,因为失去你爱的人,不管怎样,都一样痛。

Gibbs看着走进房间,走到躺着的地方。John绷紧了身子,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Gibbs被他们的动力吸引住了。尽管现在安全了,John似乎还是不能从他所在的top状态里走出来,把每个人都看作了威胁,甚至是,所以后者小心翼翼地在他周围活动。Gibbs知道几乎失去一个sub是什么感觉,他还知道眼下他对Tony也是保护过度的,但既便如此,他的状态和John的并不相同。他们早前在战斗中轻松建立的友谊早就消失了;现在John甚至都不和他搭腔了。

站在的床边,John走了过来,仍然低声吼叫着,就象一只被关在房间里的疯狗——难怪变得这么小心。

“我做了所有必须的化验,结果都很好。没有内伤,也没有骨折。所以如果你想通过那个生命共同体来帮助治疗,那没问题。起码这能够加快的恢复。”说。“我没法假装我真的喜欢这个主意——让别人在治疗过程中承受伤痛,可我知道现在跟你提一下这个都是浪费口水。”他对John说。

甚至没有答理他;他的双眼紧紧盯着的脸庞。

“没事,。现在交给我吧。”说,仰脸看着他的top。

John没有等待邀请;他用一种狼一样的优雅跳到床上,趴在的身上,手和膝盖分别放在身体的两侧。接着他低下头,开始做Gibbs以前看到过的怪异事情——他嗅着的伤,特别是割开的口子,或者任何开放性伤口。他的嘴巴沿着下巴上的淤青移动,接着移到他的额头,一路舔过去。这个情景奇怪地让人感到很色情。Gibbs发现自己保护地握紧了Tony的手。

抬手去解开自己头上缠绕的纱布,但是John咆哮着拍开他的手。

“没事……留在我身边。”说着,躺了回去,让John解开纱布。Gibbs惊讶地看了一眼,但是医生摇摇头,用手语无声地告诉他没事。接着退后一步,靠到墙上。

Gibbs看着John扯下头上的纱布。他的动作出奇地优雅,却又非常果断。的额头上有一道严重的裂口,把它整齐地缝好了。伤口周围一片青肿,眼眶周围也因为受伤而发青。他看起来和一样糟糕。

John盯着伤口,一动不动,随即,他移动双手,捧住的头。他嗅着新露出来的伤口,朝那里伸出了舌头。这是奇妙的私密行为,Gibbs几乎觉得他好象不该旁观。

一动不动,轻声呻吟着,而John回之以低吼。有事情发生了,但是Gibbs不知道是什么。那两人似乎都进入了恍惚的状态。John跪着,跨在的胸口上,双手碰着的头,而的双手放在John的胯上。他俩,有那么一瞬间,看起来似乎合而为一。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转瞬即逝,接着John倒在身边的床上。叹息着,伸手挽住他的丈夫,紧紧搂住他。

Gibbs凝视着他们,感到好奇;额头上的伤口现在看起来好多了。肿明显消了,伤口变成了粉红色,收缩了起来,比起刚才,愈合的程度高多了。他皱起眉头,抬头看着,后者耸了耸肩。

“生命共同体。”叹了口气。

Gibbs靠过去一点,他可以看见John的额头上多出了一道新伤口,愈合程度和的差不多。他的下巴和眼眶周围也出现了一些淡淡的伤痕。

就在这时,John抬起头,明显地对Gibbs靠近他们的动作做出了反应。Gibbs立刻一动不动。他本能地感觉到John把他看作了一个top和潜在的威胁,而不再是Gibbs。

“放松。”他小声说,重新靠回椅子上。“我根本不会靠近他。”

他立刻决定从现在起,离开远远的。他记起了和这两人初次见面时的情景,那时他本能地知道不要和握手。Gibbs相信那些与生俱来的top本能。

“剩下的要等到我们回到家。”走到他身边,轻声对他说。

“剩下的?”Gibbs难以置信地低语道。“还有更多?”

“没有的帮助,John不会走出来。”回答。Gibbs记起了John曾经对他说过的一些事情;‘是唯一能够对付我的人。’现在Gibbs开始理解他的意思了。他看得出来眼下是个倍受煎熬的top,而且他怀疑自己知道究竟准备怎样对付John,等到他俩都从刚才的治疗中恢复以后。

如果对他来说,看着攻击Tony是件很糟的事情的话,那么John和与他结成生命共同体的伴侣一起经历了同样的事情,他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感觉。Gibbs没有假装理解生命共同体,但是他知道这是一种强大的力量。如果生命共同体的一方死去,另一方也会死去的事实就是很好的证明。而人们还是有结成生命共同体的愿望,所以它必定有很大的好处——就象他刚才见证的,通过分享伤痛来加速痊愈的过程。

半小时后,回到了。整个旅程中,Tony一直在沉睡,这是种安慰。Gibbs很了解他的sub,他怀疑困难的日子在后面——对他俩都是这样。

他陪着Tony的担架床来到医院,看着把Tony和安顿到走廊旁边的一间小房间里。

“我的人呢?”的手下工作的时候,Gibbs问。“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事实上,我知道。”回答。“他们都在隔壁。”他朝主病房的方向指了指。“他们都不需要长期治疗,但是有点轻伤要照顾。我相信我的手下,但是我让他们把你的人留在这里,这样我可以查看对他们的治疗,如果正确的话,我会同意他们出院。这个房间是做长期治疗的——我们要留Tony在这里一段时间。John和应该只需待一天左右,然后就可以出院了,但是你的男孩需要更长的时间。”

Gibbs看着Tony,接着看着病房的门。

“他在这里没事。”坚定地对他说。“去看你的人。”

这很艰难,但是Gibbs设法让自己转身离去。为了自己,他真的需要去看看他所有的sub都平安无事,而且他知道Tony在可靠的人手里。

他才刚刚走过主病房的门,就有人朝他扑来,他随即发现自己怀里的是Abby。她的手脚紧紧缠着他的身体,他几乎被她拥抱的冲力扑倒。

“放松,Abs。”他说,双手搂住她,闻着她头发的味道。

“Gibbs!”她尖叫着,热情地吻着他。“感谢上帝,你没事。我是说,他们告诉我们你没事,可这和亲眼看见你没事不一样。你没事,对吗?”她不安的问,终于从他身上跳了下来,不安地打量着他。“你看起来*不像*没事的样子。”她说,目光从他的脸上移下去,定在他衬衫的血迹上。“哦,我的上帝——你不是没事!这是你的血吗?”她问,手指伸向他的衬衫。他半当中捉住了她的手。

“不。不是的。”

她的眼睛瞪大了,看起来甚至更加难过了。“那不是Tony的血,对吗?”她问。“因为他们说他伤得很重。这是Tony的血吗?”

“不,Abby——这也不是Tony的血。”他柔声对她说,挽住她的肩膀,吻着她的腮。

“这是坏蛋的血?”她问,惊恐地低语。

“你有没有受伤?”他问,没理会她的问题,而是探询地凝视着她。她*看起来*没事——她的眼圈发黑,脸色苍白,可他猜他们大家都这样。

“我很好。Evan差不多跑了一个马拉松,然后又游了几英里来救我。”她说。他注意到她说到上校的时候,眼睛里闪过的小火花。这让他感到有点痛楚,知道她找到了另外一个能和他一样好好照顾她的top,但是他仍然为她感到高兴。

“他是个好人。”

“是的,他是的。”她快活地同意道。“他被一只住在那个星球上的恐龙鸟啄伤了。他们缝好了他的伤口,但是要等同意才会放他出院。所有的手下都怕他——原来在病房里真的很像top——谁会知道?”

Gibbs微微一笑。“Tim好吗?”他问。Abby握住他的手,拉着他朝病房深处走去。

“你自己看吧。”她说,带着他朝几张病床走去,那里坐着几张熟悉的面孔。Ducky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给了他一个拥抱。

“。”他轻声说,真挚地紧紧拥抱了Gibbs好长一会儿,才松开了他。

“嘿,Ducky。平安无事。”Gibbs对他说,尽管Ducky的眼神告诉他,他的谎话远没有成功。

“?”Ducky问。

“还好。相对而言。”Gibbs嘟哝着。他知道Ducky一直在上通过大屏幕看着整个事件,所以他知道Tony经历了什么。

“我告诉他们Tony的情况很糟,但是我没有告诉他们细节。”Ducky低声说,朝病床那边比了一下。

“谢谢。”Gibbs疲倦地点点头,暗想着他们需要知道多少。

他走了最后几步,来到其他人面前。他松了一口气,看见Tim坐在床上,胳膊重新包扎过了。Ziva在他身边,紧靠着他。从她的眼神里,他看得出来她经历了一些转变。她看起来比他认识她以来所有的日子都更快乐,对自己更满意。

“Tim……你好吗?”Gibbs问,靠过去,宠爱地揉了揉Tim的头发。Tim看起来吃了一惊,就象每次Gibbs对他和蔼的时候一样。

“我很好。比起Tony来,我算安然无恙了,我想。”Tim回答。“他好吗,头儿?”

“现在不好,但是他会好的。”

“我们能看他吗?”Ziva问。

“能吗?”Abby急切地重复道。

他摇摇头。“还不行。等他准备好的时候。”

“没人肯告诉我们他出了什么事。”Ziva说。她深色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Gibbs的脸。“只说他受了伤,情况很糟。”

“他是的。而且,这个,说来话长。”Gibbs轻松地回避了问题。

“很糟,是吗?”Tim问。“我是说,我知道Abby和我都经历了艰险,可发生在Tony身上的事情更坏,是吗?”

Gibbs深吸了一口气。“是很糟。但是你知道,。”他苦笑了一下说,试图让他的语气保持轻松。“他很快会恢复的。我肯定几天以后他就会把你们都烦得要死。”

他们好象被这些话满足了,都明显放松了下来。

“还有呢?”Abby问。“他们说他也受伤了。”Gibbs朝她微笑着,知道她有多喜欢这个性情暴躁的科学家。她一直在身上看到的东西,他和Tony花了长得多的时间才看到。

“他会好的。”他回答。“他和将军在……相互治疗。我多少认为这几天里面,他们也不会接待任何访客。”

Gibbs转向另一张床,Lorne上校正倚在上面,胳膊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吊在绷带里。

“上校,谢谢你做得这么好。”他说。“我理解你失去了一个部下,我想向你表达我的哀悼。”

“谢谢你,长官。”Lorne说。Abby说他跑了并游了很长的路去救她。看着这人,Gibbs能够相信她的话;他累得要死。“我们过几天要给Rice中尉举行葬礼,长官。”

“我会参加的。”Gibbs陈诺道。“现在我要回Tony那里,也许他醒了。”

他知道他们还在担心,但是既然他抽空和他们谈了谈,希望现在他们可以少担心一点了。他握了握Lorne没有受伤的手,在Abby的额上印了一个吻,又揉了揉Tim的头发,拍了拍Ziva的脸蛋,随即转身离去。Ducky跟在他身后,正如他的所料。

“——不要见怪,不过你看起来糟透了。”Ducky赶上来,抓住他的胳膊说。“你吃过什么吗?究竟有没有睡过?你真的需要洗个澡,刮刮胡子,换套衣服。”他目光若有所指地流连在Gibbs衬衫的血迹上。

“不是现在,Ducky。”Gibbs说着,把他推开。Ducky再次抓住他,这次他不会轻易放手。

“你一直在担心他们大家,而我一直在担心你。”Ducky对他说。“我了解你,。你用不着在我面前表演伟大的强壮的top。”Gibbs在那儿站了一会儿,身体绷得紧紧的,接着,他叹了一口气,在他的朋友面前垂下了头。

“他的情况真的很糟。”Gibbs向他坦白道。“而我发现很难对付我听到的,看到的……他经历过的。我一分钟也不想和他分开。我不想让这可怜的家伙一辈子都被我跟踪,所以我希望这种感觉逐渐消失。”

“你俩都经历了很多。”Ducky安慰地对他说。“自然你会有这样的感觉。过上两三天,你会觉得更像原来的自己。另外,你不是超人,,你需要睡觉,就象大家一样。你为啥不去洗个澡呢——病房里有浴室,所以你不会离开Tony很远。我会给你拿套换洗衣服来,然后你可以在这里找张床休息一下。我肯定不会有任何反对意见。”

他们来到Tony的房间,Ducky指了指John和,他们正蜷缩在对方的怀抱里,沉沉地睡着。

“瞧——伴侣显然允许留在这里。”他带着一丝微笑说。

“我不是Tony的伴侣,Ducky。”Gibbs回答得很干脆。

“他是戴你项圈的sub,。”Ducky指出。

“不——他连这个也不是了。”Gibbs提醒他,他看见了Ducky的眼神,那个回忆让两人都退缩了一下。

“,在他的心里,这永远是他的全部。”Ducky叹息道。

他们在Tony的床边停了下来,这是Ducky第一次瞧见Tony,Gibbs看到他脸上掠过痛苦的表情。无法否认Tony的样子有多糟;他的苍白和伤势也让他显得更年轻,更脆弱,他们以前谁都没有看到过他这副样子。

“哦,。”Ducky低语道,一只手温柔地捋过Tony的头发。他抬头看着Gibbs。“,真对不起。这么多年以前,如果我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而且多少因为我……”

“不关你的事,Ducky。”Gibbs坚决地对他说。“要对他自己的行为负责,不管有没有脑瘤。另外,他一直是个暴力的,嗜虐的杂种,甚至早在你还没和他离婚的时候,他那时还没生病。疾病只是让他感到对付我没有什么东西好失去了。他想伤害你,可最重要的,他是想伤害我,他的确他妈的做到了。”

“但是他没赢。”Ducky说。“你及时赶到了,,你所有的sub都活下来了。”

“那么我猜那个先知错了,吭?”Gibbs苦笑着哼了一声。

Ducky摇摇头。“我想你不相信预言家?”他带着一丝笑意说。“当然她是错的,!我一刻也没想过你会失去他们。你把他们都训练得太好了。如果你能看到战斗中的Ziva——还有Abby和Tim在极端的胁迫下令人景仰的坚持。我也必须说,根据我的了解,Lorne上校完全是个英雄。”

“你认为他打算把Abby从我身边偷走?”Gibbs问。Ducky微微一笑。

“你只是拯救我们,——你从来没说过你要永远留着我们。你让Stan走了,记得吗?”

“嗯。”Gibbs点点头。他感觉那么累,都快站不住了。

“洗澡。”Ducky说,扳过他的身体,对着浴室的方向。

“除非你陪着他——如果他醒过来,我不想让他一个人。”Gibbs说。“另外派人去给我拿替换衣服——但是你不要离开他。”

“很好,。”Ducky拉下他的头,吻了吻他的双唇。“现在去吧,否则他醒来的时候,你也对他完全没有用。”

Gibbs走了;Ducky总是他的sub中唯一能命令他的人。

Tony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他是在睡梦中被从号上的医务室送到城里的病房的。

这个房间更大,更亮,可他感到不可名状的沮丧。现在,刚被解救时的欢欣消失了,断断续续的记忆不停地在他脑海里重演着。被紧紧地绑了那么久,鲜血无助地被从身体里抽走;剥他的衣服;用锁链打,倒在地上;身体被摁住,用带着金属扣的皮带抽打他;粗暴的手抓着他的屁股,寻找入口……

他不眨眼地盯着旁边的床,回忆无休止地在脑海中闪现。过了几分钟,他意识到隔壁的床上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穿戴整齐,另一个穿着病号服。他注视着他们,试图把注意力从不断在他脑海中闪回的记忆片断上挪开。搂着,就象一个暴风雨中的人抓着礁石。他看上去精疲力尽,身体绷得很紧,充满了他无法理解的原始情感。当他们躺在那里的时候,只是抱着他,一只手温柔地抚慰着John的脊背。

Tony嫉妒他们的亲近。他们显然正在经历一些颇为重要的事情,但是他们相互拥有,他毫不怀疑他们能够成功。

他突然痛苦地感觉到一种孤独,和自己脖子上的赤裸。他举起手,摸着自己的脖子,摸到的是裸露的皮肤,而过去五年里,这个地方一直没有裸露过。他记得把项圈从他脖子上扯掉时的感觉;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膜拜着它,使得它对他拥有了一种也许与之并不相符的力量。现在它没有了。他暗想为什么Gibbs没在他昏迷的时候就把它戴回去。Gibbs没有这么做的事实让他怀疑Gibbs是否还想让自己做回他的sub。这个想法让他的胃痛了起来,但是,同时,他意识到有一个很轻的声音在问,无论如何,这次他是否还会再次接受Gibbs的项圈。过去几个星期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是时候面对长久以来他一直在回避的一些问题了;这就是所有这些强迫卧床的时间会杀了他的另一个原因,。

他别过脸,逃开隔壁床上涌过来的相聚感,发现Ducky坐在床边,在看一本书。

“皇家赌场?”Tony低声读着书脊上的名称。Ducky抬起头,微微一笑。

“啊。。看到你再次醒来有多好啊。”他说,眼里涌过一阵快乐和安慰。

“Gibbs在哪里?”Tony问。

“他在睡觉。”Ducky的头朝他身后的床摆了一下。越过Ducky的肩膀,Tony看见Gibbs躺在那里,疲惫地闭着双眼。“想让他回宿舍,可他不肯走,所以好医生同意他睡在这里。我认为在这里,这不是不寻常的事情。”Ducky轻声说着,看着隔壁床上John和交缠的身体。“尽管,多少有点不合规矩。解剖室里不能这样,但是我想大家对活着的人必须更加宽容。至于——他累坏了。我不清楚他已经坚持了多长时间了,但是如果不在这里给他一张床的话,也许他只好让自己住院了,因为纯粹的疲劳。事实上,他只同意小睡片刻,如果我保证我会坐在你旁边,不离开的话。”

“你不觉得他把这些top的保护之类的事情做得太过头了吗?”Tony问。“我是说,事情结束了,我很好。又不是什么大事。”

Ducky看了他一眼,目光中交织着怜悯和不信。“Tony,这*是*件大事。”他轻声说。“这是件很大的事。”

“得了,不是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比起我上次……”

“Tony,我们看到了。”Ducky打断他。

Tony愣住了。“什么?”

“我们看到了,所有的事。”Ducky对他说,镜片后面,他诚挚的蓝眼睛充满同情。“我很难过,你不得不在的手里经历所有这一起。我感到这么有责任。我不知道他做得出这种事情,这多少源于我的……”

“我们是谁?”Tony悄声问。

“哦。呃……”Ducky眨了眨眼,看起来好象希望自己刚才没有大嘴巴。“这个,我自己,,还有这儿基地上的另外几个人员。让信号传到上,好让他随时掌握发生的情况。还有音频……”Ducky停了下来。

“哦,继续,Ducky。让我开心开心。”Tony喃喃得说,摆了一下头,示意Ducky应该继续。

“这个,Gibbs,,和在整个营救过程中一直有音频信号。”

“音频?”Tony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自己到底说过什么。

“他们听到了那个房间里发生的每件事情。”Ducky用一种抱歉的语气说。“从一开始。”

“好了。”

他脑子炸了开来,Tony必须摆脱这一切。他把身上的床单掀到一边,坐了起来,腿甩到床下。Ducky警觉地站了起来。

“Tony,你想干什么?”

“我要上厕所。”Tony用坚决的声音说。

“我亲爱的孩子,就等一下,然后……”Ducky开始说道。Tony试图把输液管从胳膊上拉下来,匆忙中,他笨拙地摸索着。

“帮我把这该死的管子拔掉!”他咆哮起来,一刻也忍受不下去了。

“我要去叫。”Ducky说,拼命环视着四周,寻找帮助。

Tony的手指捏住了手臂上的输液管,同时另一波无助的愤怒涌过他的全身,他回想起了被绑在铁床上,另一个管子插在他胳膊上,一连几个小时,就这么无助地躺在那里,鲜血从他的身体里抽了出去。这简直是生不如死,而他无法把这个情形从脑海中赶出去。

“把它拿掉!把这该死的管子拿掉!”他嗓音嘶哑地说,手指疯狂地摸索着。

Ducky赶了过来,安静轻柔地料理好输液管,等他弄好了,Tony下了床,身体摇晃着环顾四周,寻找着浴室。房间在他周围旋转,但是他的决心已定。他不能待在这儿。Ducky对他说了这些以后,他不能就这么待在这儿。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躲在仔细打造的面具后面,而在一天不到的时间里就把他的面具撕成碎片。他感到浑身不舒服。

“这儿……我搀着你。”Ducky说,在他跌倒以前,抓住了Tony的胳膊。Tony靠在他身上,让他带着他朝浴室走去。接着,Tony笨手笨脚地找到门,把它推开,走进去,然后关上了门,把Ducky锁在外面。

“Tony!你站都站不了!”Ducky抗议着,试图从外面打开门。“Tony——请把门打开。”Ducky恳求道。

“我操,Ducky。我不是废物——我他妈的肯定能够自己撒尿。”Tony透过门冲他喊着。

接着,他朝台盆转过身……随即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了镜中的自己。

“这个,Gibbs说得很对——你看起来不漂亮,。”他对镜中人说。

他踉跄着走近镜子,手放在台盆,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白的像纸一样,头发乱七八糟地支棱着,脸上的青紫巍为壮观。它们的颜色从深紫一直到浅黄,中间还有青绿和浅紫,布满了整个下巴。他裂开的嘴唇看起来肿着,感觉很疼,额头上还有一片丑陋的瘀伤。他的病号服在背后半开着,露出他双肩上的纱布,他的双腿上有各种各样有趣的伤痕,但是,最重要的,他的目光落在他的脖子上,看到平时戴在项圈的地方一片空白。

他的手指抚摸着项圈造成的白印子上,凝视着自己。被绑在那间屋子里,和关在一起的六个小时里,他都说了些什么?零乱的对话片断回到了他的记忆里,他的脸变白了。他到底怎么想的,会泄漏所有的秘密,即使他以为只是在和说话,而不是他妈的整个宇宙和里面的每个人?还有Gibbs,特别是Gibbs。

他把心窝里的话都告诉了,就象一个为情所困的年轻sub。他有没有承认已经五年没有和任何人睡觉了?他的胃抽搐了一下;这些年来所有的调笑,请求Gibbs允许他和各个好看的top上床,现在,他被抓住了,突然之间这好象成了非常拙劣的谎言,因为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走到最后一步。这都只是为了设法让Gibbs忌妒,引起他的反应,试着看看他能否让在意*。

“失败了,。”他喃喃自由,随即又记起了另外一些事情。他记起Gibbs看着摄像机,对他说他爱他。“可怜的混蛋。”他对镜中人说。“一连几小时听你像白痴似的抱怨,在你被强奸,被杀害以前,他起码能做的,就是对你说你想听到的话。”

他的胃痉挛起来,他跌跌撞撞地转过身,勉强在吐出来以前,倒在了马桶前。他猛烈地呕了几分钟,吐得肋骨隐隐作痛。接着他靠着墙壁坐下来,身体因为虚脱而颤抖着。

妈的。年复一年的掩藏,那么小心,从来不让任何人看到真相,现在他就这么向全世界晾了出来。他感觉如此……为人熟知。大家看到了他赤裸着,屁股朝上,见证了某个疯子反复殴打他,试图强奸他,还有,最糟糕的,他们听到了他对说的每件该死的蠢事。他真是太傻了。

“Tony。”Gibbs的声音,就在门外。“你在里面好吗?”

“我很好。就他妈的让我一个人待着。”他厉声说。他最不想做的,就是走出去,面对所有那些人。为什么他们就不能离开他,好让他独自沉湎在窘迫里呢?

“,打开该死的门。”Gibbs说。Tony听了,做了个鬼脸。这个命令他可不想很快听从。

“孩子,你真的不该下床。”的声音——坚定却温柔。“这不仅是伤口和青肿——你失去了很多血,身体还处于极度震惊中。之前我们差点失去你。你不能就这么起来,开始走了来走去,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小伙子。”

Tony盯着自己的手腕;上面覆盖着伤口和深深的青紫,都是他试图挣脱的镣铐时留下的。Ziva,Abby和Tim知道吗?他暗想。他不怎么介意Abby,可Tim?想到菜鸟如果知道了他对他们的top无望的单相思,会怎么看他,他不禁打了个哆嗦。他是那个傲慢的家伙,那个吊儿郎当,玩世不恭,从来不让任何人靠近的家伙。但是他没做到。他让他们都靠近了;Gibbs,Ziva,Abby,Tim,Ducky。

“所以你不该在任何地方停留超过十八个月,。”他责备自己。“嗯,那个原因,还有你总是太多次在工作的地方被抓进公开惩罚室,那样一点不好玩。”他扮了个鬼脸补充道。这不就是Gibbs圈他的原因吗?这样他能够不让Tony进NICS的惩罚室,而由Gibbs自己料理任何惩罚,从而在这个过程中,把Tony从他自己手里救出来?“不管是什么,这和他爱上你关个鸟事。”他提醒自己。“只是Gibbs的拯救情节做怪。”

“Tony,孩子,你需要输液。”透过门说。“你为啥不打开门,让我们把你送回床上,再给你点药,让你感觉舒服一点。”

“这恐怕是我的过错。”Tony听见Ducky嘟哝着。“我不该告诉他,我们在观测监听,我一点不知道他的反应会这么消极。”

观测、监听。Tony觉得又恶心起来,他俯到马桶上,又吐了起来。他浑身都在痛,好象有东西在敲他的头,他感到自己快死了。他从来没有感觉这么恐怖过,甚至在生黑死病的时候也没有。

他听见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敲在门上,然后是第二下,第三下,Gibbs的靴子砸在上面,门突然打开了,Gibbs大步走进了浴室。他看了一眼两手抱着马桶的Tony,叹了一口气。

“别让我回到外面去,头儿。”Tony呜咽着,哀伤地盯着Gibbs,接着他转回到马桶上,又吐了起来。

“好的,Tony,坚持住。”Gibbs把和Ducky推了出去,不过还得先和医生进行了一场简短的争论,接着Tony听到一阵小声的讨论,似乎生气地警告着什么。不管他们在吵什么,反正显然是Gibbs赢了,因为他很快又走了进来,带着一条毯子,他把毯子盖到Tony的肩膀上,然后关上破掉的门,给他们一点私人空间。

他走到台盆前,倒了一杯水,静静地递给Tony。他感激地接了过来。

“还要吐吗?”Gibbs问。

“眼下不了。”Tony说,小心地啜着水。他身上那么多地方都在痛,不清楚哪里疼得最厉害。他意识到自己在哆嗦,于是把毯子更紧地裹到身上。

Gibbs坐到他对面的地上,背靠着台盆,凝视着他。Tony注意到他洗了个澡,刮了胡子,还换了衣服。他暗想着Gibbs是什么时候做这些的。

“我记起似乎说了些话——蠢话。”Tony说,力争找回他平时的傲慢,但是大大地失败了。“那个时候我迷糊了,所以也许那都是些废话。”

“不是废话。”Gibbs坚定地声明,他决定性的语气容不下任何争辩。Tony盯着对面的那双蓝眼睛,看了很久,暗想着接下去会怎么样。难怪Gibbs不想再圈他了;这个男人肯定认为他是个彻底的废物。

“我在那个房间里把心窝子都掏出来了。有多少人听到了?多少人看见我被压在下面,差点被那个杂种强奸?他们又告诉了多少人?”Tony粗声粗气地说。

“没很多人看到——而且我向你保证他们谁都不会说一个字。”Gibbs对他说。“不会对你,也不会对其他任何人,除非你想;如果你不想谈这个,你不用非说不可。”

“除了对心理医生。”Tony做了个鬼脸。

“她就是干这个的。”Gibbs回答。“Tony,这没一样是你的责任。而我为你感到骄傲。你在那里坚持着,就象一个很棒的探员,尽职尽责,不管那个杂种对你做了什么。你保持头脑灵活,从那里偷到了钥匙;你设法把它们交给了,甚至在你身上一半血都被抽掉的时候。”

“可没成功。”Tony说。“只好等着大坏top冲进来,干所有营救的活儿。但是,你肯定很享受。你喜欢拯救别人。”

“Tony……”Gibbs开始说。

“我操,Gibbs。你不是吊在那里的人,你没有光着屁股,被个疯子到处乱摸。”

“这是最让你心烦的吗?”Gibbs问,蓝色的眼睛探询着。

“不——只是许多事情中的一件。”Tony咕哝着。他盯着地板看了好长时间,然后抬起头。“他拿走了我的项圈,头儿。”他悄声说。

“嗯,我知道。”Gibbs疲倦地点点头。

“你准备放回去吗?”

“你想我这么做吗?”

“我不知道。”Tony重新盯着地板。

“那么让我们以后再谈——等说你好点的时候。”Gibbs说,理由很充分。

Tony想用拳头砸什么东西,最好是Gibbs的脸,可他累得动不了。现在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似乎就是不能暖和过来。

Gibbs站起来,走过来,坐到他身边,他伸手搂住他,让他靠在他身上。Tony想反抗,可他没有力气,另外这种感觉很好,很温暖。他不习惯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得如此脆弱,不能想象在任何情景下,他会让Gibbs这么做——或者Gibbs会愿意这么做。妈的,从Gibbs站的地方看过来,和在一起的整桩事情肯定显得非常糟糕,才会让他表现得这样。

“我以前结过一次婚,很久以前。”Gibbs突然出人意料地说。Tony抬头看了他一眼。

“呃,你结过三次婚,头儿。”他指出。

“四次。”Gibbs对他说。

这引起了Tony的注意。他再次抬起头。“都是红发女人?”他问。

Gibbs苦笑了一下,点点头。“嗯。都是。”

“你不是……你不是在坦白你是单性恋吧?”Tony问,因为他以前也这么怀疑过。“不是说成为单性恋有什么不好。”Tony赶紧补充道,Gibbs低头看着他,眼中露出困惑的神情。“而且这个没有那么怪……呃,不自然……或者随便什么,和性冷淡不同。那个才真的古怪,而你肯定不是性冷淡。亢奋,有人也许会说,根据你圈的sub数量来看。但是如果你只和女人结婚,那也许你是单性恋。当然这也很好……呃……如果你是的话。你也可能不是。”

Gibbs一直等到他说完,抬起头来。“真有趣。”他评论道。“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不打断你这种‘大声思考’的说话,你可以持续多久。现在我有点高兴我以前总是止住你。不,Tony,我不是单性恋,或者,照你这么正确鉴定的,性冷淡。”他的手抬起一点,轻轻拍了下Tony的后脑勺,随即让手停在那里,温柔地抚摸着Tony的头发。

“是,头儿。”Tony点点头,感觉自己又开始暖和了起来。“那么你的第一个妻子怎么了,头儿?”他轻声问。

“见证了一场和毒品有关的凶杀,那时候我在伊拉克打仗。”Gibbs对他说。“她是NCIS的明星证人……她被谋杀了,还有我们的女儿,被她准备作证起诉的那个人。”

“你有过一个女儿?”Tony抬起头,吃了一惊。

“嗯。她死的时候才八岁。她的名字叫Kelly。”

“就像你的船。”Tony喃喃地说。

“以她命名的。”Gibbs对他说。“他们被害以后,我追踪那个凶手,把我枪里的子弹全打在了他身上。我希望我能说这样有用,我以为这样会有用,会有一点用。可这样没有治愈任何事情。我加入了NCIS,碰到了Ducky……又结了三次婚,总在寻找我和在一起时拥有的东西,但总是犯同样的错,就像Ducky想我指出的,好几次了。”他另一只手悲哀地搓着下巴。

“和红头发结婚?”Tony问。

“结婚,就是这话。”Gibbs的脸抽搐了一下。“不过,嗯,和看起来像的人结婚,因为我不能忘记。经过三次失败的婚姻以后,我放弃了。显然问题出在我身上,所以我决定不再带别的sub上床了,而且绝对不再结婚了。”

“为什么对我说这些,头儿?”Tony轻声问。Gibbs的胳膊温暖强壮地围着他的身体,他喜欢这种感觉。他疲倦地把头靠在Gibbs的肩膀上。

“因为,就像你说的,之前你把心窝子都掏了出来,我想如果我投桃报李的话,你也许会高兴的。”Gibbs对他说。

“谁知道?”Tony问。“关于和Kelly?谁知道?”

“Ducky。他第一次碰到我的时候就知道。还有Ziva……”Tony猛地抬起头。“我没有告诉她,Tony。我永远不会在你之前把这些告诉别的任何人。”Gibbs坚定地说。“她对我搞了个调查,当她在摩萨德的时候。等她加入了NCIS,我要求她发誓保密。他们是唯一知道的人。现在还有你。”

“我很难过。”Tony真诚地说。“这么多年来守着这样一件事,真是可怕。我一点不知道。你是个能保密的混蛋。”

“彼此彼此,Tony。”Gibbs喃喃地说。Tony的脸抽搐了一下,看着他。“五年,Tony——那么多次你来问我能不能和那么多不同的top睡觉?”Gibbs觉得好笑地挑起一根眉毛。

“只是想让你嫉妒。”Tony嘟哝着。

“起作用了,Tony。起作用了。”

“如果它起作用了,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任何迹象。”

“不能责备我像你一样善于保守秘密。”Gibbs苦笑着回答。

Tony感到心里的痛楚减退了,身上紧张消失了一些。好吧,整个经历还是一场活生生的噩梦,但是Gibbs让他分享了一些自己的经历,让他找回了一些失去的东西。现在,起码,这不是单相思了。

“我很难过。”Tony喃喃地说。“那样失去你的妻子和小女孩……我不能想象这种感觉会是什么样的。我不怪你要把这些事埋在心里。头儿,我有些事情要坦白——不久前,我觉得好奇,我必须承认我对你做了些调查。感觉不好——我知道我做了件烂事——所以我收手了——但是我找到四份结婚证明。我想你有理由骗我们说只结了三次婚,所以我把这件事丢下了,可……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很抱歉我去查了。”

Gibbs耸耸肩。“没事——我知道这件事,Tony。”他说。

“你知道?怎么会?”Tony惊恐地问。

“我什么都知道。”Gibbs对他说,Tony听了只能笑了。

“嗯……有时候我真的这么想,头儿。”他低声说。

Tony感到眼皮耷拉了下来。上帝,他真累。Gibbs转过身,双臂都抱着他,把他拉到怀里,轻轻地吻了下他的额头。

“来吧,该让你回床上去了。”他说。Tony抗议地呜咽起来,因为Gibbs离开了他,那双温暖坚实的手臂不再围绕着他。Gibbs打开门,立刻来到他身边,给他作检查。

“你,是个可怕的病人。”他警告Tony,两眼闪烁着不安。“你比还差。不,你甚至比还差,而他已经是我认识的最差的病人了。”他用手电照了照Tony的眼睛,使得Tony生气地拍开他的手。看了看马桶里的东西,叹了口气。“瞧——那就是为什么你不应该起床。”他责备道。“Gibbs——你能帮我把他弄回去吗?”

Gibbs架起Tony的一条胳膊,架起另外一条。Tony很高兴有人撑着他,因为无论如何,他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们两个把他架回床上,然后围着他忙碌着,给他插上输液管,注射了一些让他立马感到温暖舒适的东西。他和自己的困倦挣扎了一会儿,但是Gibbs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松松地握住Tony的手,于是Tony朦胧地意识到,看起来Gibbs终究*搞*搀手这一套。

“睡吧,Tony。我和你在一起。”他说。Tony立刻就睡着了。

——十五章完

第十六章

梗概:整个世界似乎被一片红雾照亮了,它让每样的东西的外表都闪烁着一团光晕,把他看见的每样东西都笼罩在它奇怪的光线里。它看上去像赤雪做成的毯子,让他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而他身旁的东西变亮了,却又有点模糊不清。

整个世界似乎被一片红雾照亮了,它让每样的东西的外表都闪烁着一团光晕,把他看见的每样东西都笼罩在它奇怪的光线里。它看上去像赤雪做成的毯子,让他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而他身旁的东西变亮了,却又有点模糊不清。

他感到他的感觉似乎加强了——他比记忆中的自己更强,更快。他能够感到他的身体像上紧发条的弹簧,随时准备弹向对他的sub哪怕最轻微的威胁。

他不清楚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他知道很久以来,他一直能够控制它。他做得到——坚持下去,直到危险过去,把他所有的愤怒、痛苦和悲痛化作心中的深沉的红雾,压制着它,直到能够安全地把它发泄出来。他有那样的控制——他必须有控制,因为他们实施营救的时候,他必须保持冷静,镇定,只让心中的狂怒冒出来一点点,好让自己反应敏捷,锐利,但是现在……现在行动结束了,他再也无法压制胸中的怒火。

它像斗篷一样裹着他,不肯离开他,直到他能够释放出那些被压抑的情感,安全地驱散那团红雾。

他的sub在他身下动了一下,他吼了起来,感觉到了危险。

“没事。说我们现在能回宿舍了。”他的sub对他说,他感到一波轻松涌过全身。感谢上帝。让这些人围着,触碰他,靠近他,让他的神经紧张。危险——他们周围到处都是,而他必须保护远离危险。

几天前,他知道这里还有一个sub,就躺在旁边的床上,他还能够给他们两个站岗,现在他做不到了。红雾太强了。现在他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身上,要保护他安全。他无暇顾及他人了。

他能够感觉到附近还有top。他能够*闻到*他们,这让他心神不宁。对他来说,他们已经不是人了,他们只是是模糊的轮廓,对他来说,他们散发出来的动力比他们的肉体更真实。

那里的那个人——他带着科隆水和药物的味道。那是种干净的味道,暗示着朴实。他很强壮,但是把力量隐藏在温暖和天生的温柔后面。John只让他接近他的sub,因为他是个治疗者,但是他仍然对他很警惕。其他top是危险的,他不惜为他的sub而战。治疗者的手很快地碰了一下的手臂,他发出一声低吼,再次抚摸着他,这让他多少平静了一些,尽管他不明白原因。

那里还有一个——John意识到他坐在远处的角落里,看着他们。他身上有肥皂和汗水的味道,另外还有什么——强硬,坚定,原始的味道。他身上还有一缕咖啡,木屑和皮革的气味。他很有力,而且不屑隐藏他的力量。他的气场比任何人都强大,交织着强势的支配和深深的静谧。他就象网上的蜘蛛,安静但威严,让John不安。

不过他和保持着距离——事实上,他离他远远的,所以John准备好让他留在房间里。不管怎样,他感觉到这个top心有所属,也许另外那张床上受伤的sub就是他的。John对其他sub没有兴趣,他觉得这个强势的top知道这一点,并且也同样清楚地表明他对没有兴趣。这样很好,因为如果任何人想碰他的sub,John肯定会把他们给生吞活剥了。

他知道自己走得太远。他不清楚为什么不同的时候,红雾对他的影响会不一样,但是这次的影响很坏。也许是因为他和分开的时间太长,知道他的sub身处险境,却只能站在一旁,听着,看着,无能为力。

记忆的片断在他脑海中闪过,一遍又一遍。另一个top把锁了起来,反铐了他的双手,把一根锁链扣在他的项圈上……差点杀了他。John看着,看着全部过程,无力制止。他不能保护他的sub,这深深地割进了他的灵魂,让它有了一个裂口,红雾就是从这里升起的。

“过来,John。”悄声说,握着他的手,领着他朝门边走去。John感到一阵轻松。他不想留在其他top周围,免得他们会碰,因为如果发生这样的事,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有人走了进来,John停下来,发出一阵低吼。他认出了这个人……不是top,也不是sub,而是两者兼是,或者在这两者之间。不是很危险,但也不是完全无害。那人退后几步,嘟哝了几句。捏了下他的手。

“你不知道你现在有多疯狂。”他小声说。“Ducky是个很好的老人家。他没打算碰我。”

John转过头,目光落到他热爱的脸庞上。他的sub;他唯一信赖的人。他想爬到的身体里,永远不离开。一条锁链飞过来的情景在他眼前闪过,他呻吟了起来,重新感到生命共同体的连接里传来的剧痛。温柔地抚慰着他,让他清醒过来,可这只是暂时的。他需要更多,他需要更多更多。他找到的嘴唇,索取了一个吻,随即撤回了身子,John发觉自己轻声吼叫着;是他的,他想攫取他,插进他的身体,重新拥有他……

“嗯,我知道,老伙计。”对他说,抓住他的手,敏捷地把他推开。“但不在这里。相信我,这样会很尴尬的。眼下你也许不在乎,可等它结束后,你就在乎了。而我*真的*在乎。”

他们走过一个女人……她朦胧的气场闻起来像个sub,所以John没理会她;她不是个威胁。他们走过的时候,她紧贴着墙让开他们。

让他握住他的手,引导着他,这是目前唯一能够让他保持理智的方法。他不知道他们要到哪里去,但他相信会让他们安全抵达目的地。是他的;理解他,而别人都做不到。

他感觉自己好象是个瞎子——红雾让所有的东西都模糊一片,让他意识到最奇怪的事情。他能够听到的每次心跳,但是其他的声音都是一片嘈杂。他能够听到说的每一句话,清晰得让他耳朵疼,但是他无法理解其他人说的任何话。别人和他说话的时候,他能意识到,但是他们的话语只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抑扬顿挫,他什么也听不懂。他能够感觉到的体温,但是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他能走,能跑,能动,但只是凭本能,而不是凭理智。

他的身体动起来时候比平时优雅地多,敏捷得多,他知道自己可以用更快的速度,更好的技巧跳跃,扑倒,俯冲——但是他看不清眼前的路。这是种奇怪的感觉,好象他是一只鸟,蒙着眼睛在空中飞,和这个世界的连接只是一条细细的,跳动的线……就像连接着他和的生命共同体。

现在他的血液在身体里沸腾,让生命联结跳动,需要让他的头疼痛。他快不行了……在这里,John必须拥有他,彻底占有他,重新让他成为自己的。

“快到了。”一边对他说,一边跑了起来,领着他穿过无尽的笼罩在红雾里的走廊。一个top走过他们身边,John转过身,朝她咆哮着。“这只是Miko,她已经有三个sub了,真的不想要更多的了——现在你把她彻底吓坏了。”

John不在乎。他只知道有另外一个top路过,离很近,而他必须保护他的sub,确保他不会被任何人伤害或占有。以前发生过这样的事,有一个top强行除去了的项圈,换上他自己的,玷污了。John徒手杀死了那个top。现在发生了类似的事情,他必须*看好。

John脑海中回荡的声音让他咆哮起来——铁链敲在额头上的声音。这个声音不断重复着,一遍又一遍;刺耳地铿锵作响,割开皮肉,敲到了骨头……

“我知道,我知道。”安慰着他,他的双手拉住John的双臂。“但是我们没事,不是吗?我们没事。*我*没事。嘘,嘘。”

是他的生命线,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他盲目地跟着他sub进行着恶梦般的旅程。终于,他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被推了进去,门在他们的身后重新合上了。

“好吧。现在我们到家了。”对他说。“我们单独在一起了——让我们开始吧,吭,大个子?”

他感到的手捧住了他的脸,看见的蓝眼睛靠近了他的,身上的气息让他狂野。他热爱那气息。它让人陶醉,让他因为欲望而疯狂。它里面混合了咖啡、牙膏和这座繁忙的城市所有的红尘气息。这里面有机器,有想法,还有记号笔刺鼻的味道。这里面有蓝色的眸子,有灵活的大嘴,还有柔软白皙的肌肤。这里面有爱情和友谊,还有性和陪伴。这是他的。

他抱起,用力吻着他的唇,生命联结在他们之间闪耀,他胸中的疼痛平息了一些。他扯着的衣服,需要感觉到肌肤,渴望感觉到肌肤。在帮他,很快扯掉身上的衣服,让John能够接触到他身体的每一英寸。

最后,衣服被去掉了,John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吼声,稍稍退后几步,随即扑向前去。他抓起,把他整个儿扔到床上,然后俯到他身上。他的双胯感觉灵活,就象黑豹或着野狼,它们压到赤裸的身体上,把他钉在身下。

这个感觉很好,这个感觉太好了。他抓住的胳膊,把它们举过他的头顶,然后低下头,呼吸着的气息。这气息淹没了他,而他还需要更多。他舔着的下巴,然后是他柔软诱人的头颈。他用牙齿咬了下去,感觉到在他身下弓起了身子,他咆哮起来。

“不要动。”他说,声音陌生而沙哑。

“嗨……没事……我不动。留下标记,John。”安慰地对他说。“让我重新成为你的。”

这是他需要做的。另一top在的身上留下了标记,John用了生命共同体的治愈能量,,来分担伤痛,让它们传到自己的身上。现在他必须抹掉任何碰过的人留下的任何踪迹;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到处都是他的嘴,吸吮,舔舐,啮咬。这是种奇怪的感觉——控制很强,却几乎失去控制。而自始至终,都在那儿对他耳语着,给他倚靠,让他慢慢清醒过来。

的味道就象甘露——让他无法餍足。他吻着的嘴唇,舔着的皮肤,咬着的乳头,还有他大腿内侧柔软的肌肤,接着,他分开的双腿,舌头伸进他的身体里,品尝着他最本质的地方。

对他脑袋的敲击减轻了一些,红雾开始消散,但他仍然需要更多。他需要肌肤相亲,他需要在的身体里,和他彻底融为一体——只有这样,内心的疼痛才会消失。

似乎感觉到了他的需要,笨拙地扯着John的裤子和T恤。John知道自己闻起来都是汗水和战斗,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洗澡了。但是这无关紧要。

很快他也赤裸了身体,感觉好太多了。现在他能够卧在的身上,感觉到肌肤相亲的狂喜——从手指尖到脚趾头。他爱柔软的腹部紧贴着他的温暖,他爱亲吻着他脸颊的方式。是他的;他不想让他扭动——他需要他的接受,需要他一动不动,把自己奉献给John,让他占有他。

John抬起双胯,感觉到这个动作让他俩坚硬的老二释放了出来,刚才它们被夹在他们的身体之间。

“老伙计……我需要润滑剂。如果你不让我动,那你得自己去拿。”对他说,他感觉到的胳膊朝床头柜伸去。他吼起来,停住了,捧住了他的头。“John,听着——你要拿起润滑剂,把它抹进我的身体。”对他说,用非常清晰的声调。“明白吗?如果不这样的话,事后你会恨自己的。”

他会做任何让他做的事情。此时此地,如果让他下去,他肯定会的,但是他知道不会这么要求他,因为知道他有多需要这个。眼下在掌控一切——强烈的情感攫住了他,让他无法抵抗,无能为力,但是他的定海神针,能够引导他穿过风暴。

他伸手在床头柜上找到润滑剂,用牙咬掉盖子,挤了一大堆在手指上。他记得怎么做,仿佛在梦中。

“好吧……我认为我们用不了这么多,不过继续吧。”说。John的手指滑进的身体。他也许应该更慢一点,但是他没有耐心,也没有让他住手。他压住,一条胳膊抵在他的肚子上,另一只手把润滑剂抹到他身体里。他不喜欢润滑剂那冷冷的,医院一样的味道。他不能信任自己去吮吸,因为眼下他所有的冲动都是啃咬,所以他

让自己满足于舔舐,品尝着的味道,感觉它涌过他的全身,让他再次沉醉。

现在他一刻也等不及了;他必须进入的身体,否则就会爆炸了。

“我好了,John。”对他说,分开双腿,让John能够跪到它们中间。

他的骻部大力地向前一挺,重重地插入的身体。喘了一口气,不过他已经完全进入了温暖的躯体。他挺下来,感到心中的疼痛又减去了几分。他还不想动。他只想品味这种感觉。他卧在的身上,尽力深入到他的身体里,他抓着的双手,在那里卧了一会儿,栖息在他身上,听着耳边的心跳声。现在就好象温热的蜜糖在他们之间的生命联结里流动,安慰着他,驯服着他。

他动了一下骻部,向后,然后向前,用力的;感觉到又发出一声那种美妙的轻喘。他脑海里的影像开始褪去,一个接着一个。他抽插了一下,铁链敲在头上的声音变轻了,再抽插一下,另一个top锁住的记忆消失了。现在他有节奏地移动着,的身体如此热情,蓝色的双眸向上凝视着他,充满爱意,始终连接着他,把他安全的带回现实。

现在他只能意识到自己的胯部的运动,向前、向后,还有他老二在的身体里进出的感觉。每个神经末梢都因为需要而刺痛——他需要在的身体里,占有他,让他重新成为他的。再次成为他的了——他在这里,在他身下。John用不着站在旁边,当受伤害的时候眼巴巴地看着。很好。他在这里,他很安全。John记起双手抓住一个男人的头颅,那么用力,那么快速的一扭,折断了那人的脖子,当时他的感觉好极了,但是还是没有现在好,没有这样好——在他身下喘息,皮肤是鲜艳的粉红色,肌肤温暖而热情。他那么美,躯体开放而放荡,让John能深深地埋进他的身体。

他射了。白光在脑海中闪过,照亮了所有的事物,突然红色的迷雾消失了,他卧在的身上,仍然深埋在他身体里,重重地喘息着。抬起双手,温柔地摸挲着他的后背。

“你现在没事了,John。嘘。”对他说。

John感到宁静。他趴在赤裸的身体上,对他来说,是全世界最好的地方。他不清楚他这样躺了多久,但是终于,在他身下动了一下。John呻吟着,抬起身子,痛恨离开身体的感觉,不过马上拉住他,他们脸对脸地侧卧着,温柔地吻着他的唇。

他闭上眼睛,让吻着他,感觉生命能量在他俩之间快乐地咝咝作响。过了一会儿,他重新睁开眼,看见探询地凝视着他。

“你回来了?”问。

“嗯。”他悄声说。“你好吗?”他的手指温柔地划过肿胀的嘴唇。

“很好。”微笑着。“不过你之前可不好。”他说。“你的情况越来越差。我只好差不多是贿赂让我们马上出院,好让我照顾你。”

“对不起。”John把脸埋到的脖颈里。抚摸着他。

“我不是在抱怨。”他一边说,一边吻着John的头发。“这总是让人激动的,我一直知道会发生什么。同时……我也知道我能随时制止你。这就好象你是一只见人就咬的野狗,而我驯服了你,我到那里你都跟着。我多少喜欢这样。”

“你爽了没?”John低头看着问。摇摇头。John的手移下去,握住半硬的老二,稳稳地摸挲着,让它重新完全勃起。低吟着,靠近他,喘着气。John加快节奏,快速摩擦着,直到在他手里射了出来。然后John举起涂满精液的手指,放进嘴里舔着。

“兽类。”微笑起来。

“尝不够你。”John回答。他仍然能够感到红雾的后遗症。他的感觉比平时更敏感,的气味和味道更强烈,仍然那么*必须*。“我爱你,。”他悄声说。“对不起,我没能保护你,远离那个杂种。我们做了所有的事情……”

“我知道。”举起一根手指,放在他的唇上。“我知道你在赶过来,我知道你会找到我们,把我们救出来。我一刻也没怀疑过你。”他捧起John的脸。“John——那时候,我知道。”他热烈地说。“这不像那一次,我中了枪,而你过不来。这次,我知道你会来救我。我相信你。你帮我做到了那样;你让我有了信心。”

John微笑了。他们一起被禁闭在宿舍里的日子对他俩都不容易,但是他很高兴他跟随了他的直觉,因为通过这样,他给了信心,支持他挺过了这次危机,甚至在没有希望的情形下。

他拉过毯子,盖住他俩,然后抱住了,沉湎在紧贴着他深爱的sub那赤裸的身体的感觉里,对重新回到家里心存感激。

因为只要在那里——那里就是家。

Gibbs看着镜中的自己;黑色西服,白色衬衫,黑色领带。他看上去很适合将要出席的场合——他只是希望那个场合不需要出现。也是他们幸运地脱险了,在和的最后较量中只失去了一个人,但是试着和Rice中尉的父母说这些吧。

Gibbs也许应该觉得庆幸,因为他没有失去任何一个sub——他是很庆幸——但是他们都经历了那么多,很难感到任何感激。

他走到宿舍的起居室里,发现他的sub都站在那里等他——除了还在医院里的Tony。

“好吧。”Gibbs把他们都打量了一番,他们都穿得很正式,衣冠楚楚,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他所期望的。“我知道最近不在这儿……”

“没事,Gibbs——我们知道你和Tony在一起。”Abby打断他。“我们能很快去看他吗?”

“事实上,可以。”他带着一丝浅笑对她说。“他说他想见你,Abby——今天下午,仪式以后。”

“那我们呢?”Ziva问,Gibbs注意到她的手悄悄滑进了Tim的手里。

“先从Abby开始。”Gibbs轻声对他说。他看得她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表情,于是朝她摇摇头。“Ziva,这和你们没关系。Tony受了很多罪——他只是想一步一步来。”

她看起来平静了一点。“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们他出了什么事?”她问。

“因为这该由他自己来说。”Gibbs厉声说。“如果他想告诉你们,那么很好,但是我不会讲,也没别的人会讲。现在,我知道这几周对你们大家都很艰难,但是我要你们在明天结束以前,把完整的报告交给我。”

他们谁也没答茬,只是不安地相互交换着目光。Gibbs知道他们在思念Tony关于在最后截止日期前交上长篇报告的俏皮话,或者,至少是他的抱怨声。Gibbs也思念这些。Tony对小组是那么重要;他可以成为一个非常讨厌的眼中钉,但是他的精力和幽默给他们大家带来了活力,现在,他不在这里,让这种感知变得更加明显。

“然后……”Gibbs微微一笑。“这个,你们休整一下,所以好好出去玩玩。显然冲浪不错——这个,反正将军是这么说的——他还拨了一些小飞船给你们,如果你们想去大陆的话。显然这个周末,人在大陆上有个集市,如果你们想去逛逛的话。随便你们想做什么——明天结束以后,你们就放假了——没必要报到。”

“放多久?”Abby问。

“这个……乘号回去通常要花十八天,你知道。”Gibbs说。“但是我和将军说了下,他觉得这次我们可以用星际之门回去。”说到这里,他笑了起来,也许并不令人吃惊,但是很乐意不遗余力地支持这个请求。“不过……没必要告诉主任——她以为我们要花十八天才能到家,所以就这样吧。

“我们可以在上待十八天?“Tim难以置信地问,他的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Gibbs能够想象,他年轻的书呆子sub会用绝大部分的时间来研究这个城市的科技。

“对。”Gibbs点点头。

“我爱你,Gibbs!”Abby猛地搂住他,亲着他。Ducky和Ziva看起来都很欣喜。他对此很高兴;他们都受了很多罪,理该快活快活。

“但是首先……”Gibbs挣脱Abby,理了理被她弄乱的领带。“我们要去参加一个追思仪式。”

他把牵绳扣到他们的项圈上,感到一阵痛楚;照Ziva和Tim相互看着对方的样子,这是他最后一次这么做了。他把这个想法抛在一边——就象Ducky说的,他从来没许诺要永远留着他们,而且他为他们感到高兴。

他们一起朝大厅走去,然后他解开了Abby的牵绳,因为她问她可不可以和Lorne及他的小队坐在一起。他知道她和Lorne的整个小队都走得很近——开始是因为他们在被杀后给她保镖,后来他们又营救了他。他看着她走到大厅的前排,把手插进Lorne的臂弯里。Lorne转过脸,他的眼睛变亮了。Gibbs可以看到他因为在战斗中失去一个部下而难过——Gibbs完全了解这种感受——但是他也能看到当Abby出现时,Lorne眼中的表情,他也了解那种对sub的感觉。

人似乎很熟悉这些仪式的举行,照它进行的顺利程度来看。遗骸已经通过星际之门被送回去了,Lorne打算下次回地球的时候亲自去拜访Rice的父母,归还他的遗物。Gibbs和他的sub们站在那里,记起了另外一次追思仪式,大约一年前,当他们安葬的时候。这永远不会变得容易一点。

仪式后,他们推开阳台的门,来到阳光下,吃起了放在那里桌上的三明治。Gibbs解开他sub们的牵绳,好让他们和大家一起站在栏杆边,他自己则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他看见将军从他的盘子里拿了些吃的喂给他的sub。John喂他的时候,正生气勃勃地说着话,John则懒懒地点着头,目光里亮着宠爱和愉快,看着他的sub。起码John从刚救出时,那种奇怪的top状态中回来了,他知道不管他俩之间曾经发生了些什么,肯定是很强烈,然而又是对他俩都非常健康的。

他看着Ducky轻声和说着话。他从来没有见过有和Ducky在一起的时候这么轻松;他通常在top身边的习惯性的轻微口吃没有了,他的整个身体似乎都柔和了,不再僵硬。Gibbs为他的朋友感到高兴——多年以来,Ducky一直没有感到可以随意拥有一段正常的友谊,看到他进行这样的试探很不错。Gibbs不知道做一个switc是怎样的感觉——除了在性方面的支配,他无法想象任何别的事情——但是很显然这很适合Ducky,让他能够把压抑已久的一部分天性表现出来。

接着是Ziva——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她这个样子。她的头发随意地垂在肩上,她的一只手总是放在身上,要么搀着他的手,要么按着他的胳膊,要么就这么轻轻地搭在他的屁股或者肩膀上。她那种黑暗的,强烈的神情消失了,从他认识她以来,第一次看起来真正的快乐。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她一直有潜力成为的那种top,如果她没有迷失自己的话。他不知道她有没有已经带Tim上床了,但是对McGee探究的一瞥,告诉他她还没有这么做。

她走到哪里,Tim都跟着她,他俩之间有一种美妙的协调,就像关系良好的top与sub之间的那种协调。John和是他看到过的最好的例子,总是步调一致,大腿和上臂相互接触,两人似乎都准确地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看到Ziva和Tim向那个方向迈出了实验性的第一步很好。Tim还有点不安和紧张,他的眼睛仍然急于取悦,仍然带着那种还没有被第一个top占有的sub的那种害怕。Gibbs毫不怀疑Ziva是带他展开这段旅程的正确top,他简直要嫉妒她的这种体验了。他能够想象Tim急切取悦的愿望会有多美妙,他会需要多么温柔的手。他很善于判断sub,认为成为Tim的第一次会是一种难以置信的奖赏。

他能够自己来做,他想。这样能够省去很多时间和麻烦,他相信自己能够治愈Tim的很多自我怀疑和担心,但是这感觉是一段Tim需要自己去走的旅程。Gibbs满足于只是给他指明方向,让他习惯有一只坚定的手握住他的牵绳,起码让他少许理解最终臣服是什么感觉,全心全意地把自己奉献给一个top,满足他的愿望和需求。Tim再也不是Gibbs刚刚圈他时那个吓话的男孩了;那时,Gibbs发现这个年轻的探员在top会如此地心胆俱裂,给他戴上项圈纯粹是种必须,没有项圈的保护,McGee在询问top时会一无是处,完全无法在工作期间有效地对付他们。Tony,当然,和他截然相反,能够毫不费力地把top们玩弄于股掌之上。

Gibbs发现自己思念Tony的出现。五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他已经如此习惯有Tony修长、结实的身躯站在他身边,在他牵绳的另一端。他想念他。他想念Ton的精力和滔滔不绝的饶舌,最重要的,他想念Tony总是能让他大笑的本领。

今天是他第一天长时间地离开Tony。过去几天里,他一直睡在病房里,或者坐在他探员的床边,确定Tony没有做任何傻事,就像他们把他带回的那天那样。他确保Tony按时服药,用轮椅推着他,沿着走廊送他去看。他相当确信Tony在带着心理医生愉快地跳舞,一会儿讨好她,一会儿戏弄她,就好像她还在审讯室里,但是她在工作上训练有素,所以Gibbs让她自己去弄明白。如果Tony从中得到的只有哄骗战胜了一个有魅力的top,那么也许单单这样就值得了。Gibbs怀疑那样至少能够让Tony多少重拾起一些在的噩梦一样的囚牢里失去的,作为一个sub的骄傲和尊严。

他们还没认真讨论过他们之间接下来要发生什么。Gibbs不想让任何事情打搅Tony的康复——他们可以以后再谈,等到最终让Tony出院的时候。

“Gibbs。”Ziva打断了他对Tony的思考。“呃……我在想,等会儿我能不能和你谈谈。”她用一种柔和的语气说。“关于Tim?关于我们谈到过的?呃……关于他的项圈?”

他被她的谨慎逗乐了。他想这是一个微妙的话题——请求一个top放弃他圈的sub——但是他曾经承诺过,另外,这是件正确的事情。尽管首先,他必须确信他们都准备好了。他也必须让他们意识到,如果她圈了Tim,他们的工作关系有什么会改变——有什么不会改变。

“那很好,Ziva。晚上六点到宿舍来见我——我会确保我们不被打扰。带Tim一起来。”

“谢谢你!”她说,看起来超乎想像地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Ziva在驱魔节上有过一夜情的小个子金发sub向她走来。Gibbs更加接近地看着她——她和那晚看起来不一样了,那个时候她浑身都是仇恨和愤怒。现在她看起来小了一些,柔和了一些,不那么敌对、易怒。她的眼里带着一种疲倦的悲痛,但是也比以前有更多的希望。

“Kahla。”Ziva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让Gibbs吃了一惊;Ziva可不是多愁善感的类型。“我想再次感谢你,冒着生命危险帮营救Tim。”

“不用谢,Ziva。”Kahla对她说,坚决地摇摇头。“瞧……我……”她的视线穿过房间,Gibb看到Teyla正看着她。人首领点点头,Kahla深吸了一口气。“我想给你点东西。”她羞涩地说。“你也许不喜欢——如果它不合适的话,你可以不用它……但是……你瞧,在抓走我以前,我曾经是一个专业的皮匠。Ahna——那是我的top——她是个很有创意的人。她设计了所有这些样式——而我把它们做了出来。她总是说我对材料的感觉很棒。”

“听起来你们是很棒的一对。”Ziva轻声说。

“是的……我们当时正打算通过星际之门,在整个星系里旅行,把我们的作品卖到飞马星系的所有市场上去。”Kahla说,她的眼睛变红了。“结过我们是旅行了——只是不像我们打算的那样。”

Gibbs听说过这个sub的一些故事,她触动了他身上top的本能。他痛恨sub受到伤害,而显然Kahla被伤得很深。在别的时间,别的场合,他知道他会想把自己的项圈套到脖子上,看看能否帮到她,但是,看着房间对面的Teyla,他看出来她已经尽在掌握了。

“Ahna死后,我再也没碰过任何皮匠活儿,当Teyla第一次把一些皮革放到我手里的时候,我确信,过了这么久,我已经记不得怎么做了。但是我记得。事实上……我发现我的手在工作,几小时以后,我抬起头,看见太阳已经下山了,Teyla在朝我笑。”Kahla说,带着一个腼腆的微笑。“我那么容易就想起来了——气味、感觉。我现在就象Ahna和我在一起时一样喜欢它,只是现在我自己设计式样了——但是我想我能做到。我们曾经专门制作项圈。”Kahla说,从衣兜里掏出一只小小的天鹅绒袋子,把它放到Ziva的手里。“你说你希望有一天会圈Tim。我想……这个,就像我说的,已经过了很久了,也许它不怎么好,但是如果你想用它的话……”

Ziva看起来被打动了。她的眼睛闪亮着。她打开天鹅绒袋子,拿出一只用最好的软皮做的项圈。它的颜色是一种饱满的深棕色,边缘镶着各种形状的图案,颜色是更柔和的棕褐色。Gibbs能够辨认出一扇星际之门,一艘小飞船,一把刀,和围绕着星球的那些月亮。它的缝制和手工多少最好的。像这样一个项圈,要是在地球上,会花上好多钱。

“我想把你们在这里的象征包括在上面,”Kahla说。“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们。”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Kahla,”Ziva柔声说,万分小心地抚摸着项圈。“这个太美了。谢谢你。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找到一个人,会把这样一个项圈放在你脖子上。”

Kahla微笑着点点头,稍稍快了那么一点。接着,她在Ziva的面颊上印下一个匆忙的吻,然后跑回到人群中。

Gibbs把手放到Ziva的肩膀上,按了一下。他知道她不善于表达感情,但是她显然被Kahla的举动身上深深触动了。她在这里交了些好朋友,这让他高兴;在他认识她的所有时间里,她都避免和人们过于接近,被自己的天性吓坏了,不能让任何人走进她的内心,害怕伤害他们。这是起初他圈她的原因之一。

他很高兴她开始卸下足够的心防,让人们接近她——这让他的另外一个决定变得容易了。他知道Tim已经准备好拿下他的项圈,但是刚才他还不那么确信*她*也准备好了。

现在,他想也许她准备好了。

Tony茫然地注视着手提电脑,这是Gibbs动身去为参加Rice追思仪式作准备的时候给他的。

“这是干吗,头儿?”

“你的报告。觉得你可以开始把它打出来了。”Gibbs对他说。

“可我的伤还没好呢。”Tony抗议道。Gibbs朝他微微一笑。

“说,一点轻微的工作不会累着你,而且我想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许会无聊。”他说。

“没有你缠着我,逼我吃药,逼我去见鬼心理医生?我不知道你怎么会那么想。”Tony做了个鬼脸。

“随便什么,只要不让你捣蛋。”Gibbs对他说。

“在的牢房里能捣什么蛋——哦,对不起,我是说病房?”Tony回答。

“Tony,你十四岁的时候就习惯溜下落水管去见top了。”Gibbs对他说。“所以我不会冒险,让你等我一转身就从这儿溜出去。等我回来的时候,你的报告一定要写好一半。”

“我不溜的!”Tony对着他头儿正在离开的的背影说。“我十六岁的时候就不做这种事了。”他对着手提电脑说。“还有,说老实话,想到他不相信我会在他离开的时候待在床上,像个乖乖的小探员那样,我很伤心。”他用一种受伤的语气说。

一个护士从门边探出头来。“危险清除了——想来和我们一起打牌吗?你问过的。”

Tony做了个鬼脸。“不行。看样子我有个报告要写。”他说。妈的,Gibbs太了解他了。

他相当厌恶地盯着电脑。从哪儿说起?Gibbs到底期望他把多少事情写进报告?通常Gibbs坚持每一个细节都要写,仔细到每个人穿了什么衣服,吃了什么早饭。这让报告写起来又长,又吃力,简直超过一般人的想象,而Tony真的讨厌吃力。

他做了一些初步的笔记,随即决定如果站起来走走的话,也许会有助于他的思考。在过去几天里,靠了一种Tony只能称之为‘仗top欺人’技巧,和Gibbs基本上一直让他待在床上,他觉得现在是时候活动活动腿脚了。

“top一走开,sub就狂欢。”他喃喃自语道,把腿甩到床沿下。他晕了一会儿,但很会就恢复了。他穿上睡袍,在房间里兜着圈子。

他现在的感觉好多了——他的身体还在痛,但是他背上的伤愈合得很好,已经结疤了——不过这些疤一直在痒,快让他发疯了。

Tony不是个傻瓜;他知道做决定的时间正在很快逼进,既便眼下他可以回避组里其他人,他也很快就要面对他们。一部分的他真的想见他们,但是发生的事情仍然让他不舒服,他不想在他们的目光里看到这种不舒服引起的反应。他答应待会儿见Abby——这是很好的开始。他会看结果怎么样,再走下一步。

不过现在……Tony看看躺在床边的电脑,又看看门。

“我操。”他低声嘟哝着,慢慢朝门口走去。他打开门,小心翼翼地朝外面看了看,确保没有危险,接着蹑手蹑脚地走到主病房。他发现自己古老的本能开始工作了——不仅仅是作为一个很好的探员,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开始暗中活动,他很擅长这么做。

他悄悄地穿过病房,来到护士台前,看见四个医院人员正在偷懒打牌。他偷偷溜到他们背后。

“哟,你们这些小子不是应该在当班吗?”他问,努力模仿着的苏格兰口音问,尽管结果听起来更象是的。他们都内疚地跳了起来,而Tony笑得直不起腰。“我改主意了。”他对他们说,走过去坐到他们中间。“带我一起玩。”

他玩的时候,觉得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起码这能让他不去想那些在他脑中盘旋的大问题——好吧,起码是其中的一部分。没有项圈绕着他的脖子,他感觉几乎是赤身裸体。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自豪地戴着这个项圈,现在他失去了它,而且他相当确定,照Gibbs的举动,它不会回来了。他不清楚原因——他能够猜到很多理由,但是他吃不准Gibbs在这件事上的想法。也许Gibbs认为他不再需要拯救了。或者也许他只是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复杂,因为Tony戴了他的项圈就拒绝和别的top睡觉。关于他婚姻失败的原因,Gibbs说的很清楚,还有他不想再带sub上床的原因。Tony起码能够理解他头儿这种想法的由来。不管是什么原因,Gibbs坚持等到Tony更好一点,让他出院以后再谈,说实话,这种等待快杀死他了。

听着护士们嚼舌头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想念他的小组。休息放松很开心,而且Tony喜欢嚼舌头,所以他很快就开始了解上所有人的小道消息。

“最后一圈。”一个护士说,一边发牌,一边不安地看了一眼钟。

“哦,帮帮忙!我刚开始赢!”Tony说,敏捷地拈起他的牌。

“医生很快会回来了。”那个护士回答,做了个鬼脸。“如果我们不在干活的话,他会让我们用牙刷刷便盆的。”

“啊,他听起来就象Gibbs情绪好的时候。”Tony咧开嘴。“但是他来的时候我们能看到,你们可以散开。”

“我们没看到你过来。”另一个护士指出。

“啊,这个……你瞧,我的师傅是绝地大师。”Tony说,向前探了探身子,拍了下鼻子。“一个异常阴险的绝地大师,来自原力的黑暗面,运用他的力量,当你正在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突然冒出来。”

“就象现在?”一个干巴巴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问道。他吓了一跳,脸抽搐了一下,丢下手里的牌。

“见鬼,Gibbs。”他叹了口气。“总有一天,你得教教我这个花招。”

他转过身,看见Gibbs站在他的椅子后面,挑起一根眉毛。

“糟了,Tony。”Gibbs说。“你唯一能够解救的方式是在离开病房,出去散步以前,把报告写完。”

“如果我不答应呢?”Tony小心地问。

“那就不好看了。”Gibbs摊了摊手。“也就是说?”

“就是说不行。”Tony叹了口气。他站起来,稍微晃了晃,因为头又晕了一下。Gibbs立刻扶住了他的胳膊肘,帮他站好。

“来吧,带你回床上去。”Gibbs说。

Tony刚要说他平时那些含沙射影的评论,突然停了下来——让别人视而不见已经不可能了,所以任何让Gibbs和他一起上床的邀请都肯定会被当真。他胸口发闷,有点生气,因为这么简单的欢乐都被剥夺了。他沉默着走回病房,突然感到很累;这次行程比他预料的累人地多,现在他很高兴Gibbs强壮的臂膀挽着他,支撑着他。

“那么,你会为了这个打我屁股吗?”Gibbs帮他回到床上的时候,Tony问。一部分的他想被打屁股——起码这是个信号,说明他俩之间的事情恢复正常了——但是他非常清楚他已经不戴Gibbs的项圈了,当他需要的时候,Gibbs没有惩戒他的绝对权力了。在过去的日子里,这会让他挨上一、两下重重的巴掌,他想,但是眼下,过去的日子似乎早就逝去了。

“也许——等你好点。”Gibbs回答,模糊的回答让Tony的坏心情更糟了。

他跌到枕头上,Gibbs用坚实平坦的手掌抚摸着Tony的头发,自从他把Tony救回来,他就一直在这么做。Tony生气地转过头。

“一步一步来,Tony。”Gibbs柔声对他说,随即退开,走出了房间。

Tony盯着墙壁,想着这样的情绪波动是否正常。说实话,尽管他喋喋不休地抱怨Gibbs待在病房里时对他管头管脚,实际上,他发现过去几天里,Gibbs一直在他身边让他安心。当他哪里疼痛,或者心中生气,或者无法把从脑子里赶出去——或者三者皆有的时候——Gibbs的存在成为了一个可靠的安慰。他的top从来不多说什么,但是他的手从来没有远离过Tony的头发,或者手指,或者——当他深深沉湎在自我怜悯中的时候——Tony的后脑勺。难道今天上午他轻微的反抗不是为了让Gibbs的注意力牢牢地回到他身上吗?因为这是Gibbs第一次短暂地离开他的身边。

门又开了,打断了他的思绪。Abby悄悄走进了房间。她站在那里,躲在门口凝视着他。Tony知道她在细看他下巴上的正在褪去的青紫,想从他的眼神里知道他怎么样。她的神情让他的心碎了,他张开了双臂。她立刻冲过房间,扑到床上,紧紧抱住了他。

“呀……放轻松,Abby。”他说,因为她的膝盖碰到了他身上好几个疼痛的地方。

“对不起。”她说,坐了回去,大大的眼睛凝视着他。“可我一直在担心你,Tony!”

“这个,我很好。”他对她说,捻着她的辫梢。

“不过你被打得很厉害,吭?”她问,手指轻轻拂过他脸上的伤痕。

“嗯。”他轻声承认道。“嗯……是有点。”

“Gibbs不肯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实上,谁也不肯说——甚至连都不说。”

“这个,因为我让他们别说。”Tony对她说。

他看见她的目光落到他光溜溜的脖子上,那里原来有个项圈。她双手捂住嘴巴,无声地“噢”了一下。

“是干的?”她问,眼中闪是愤怒的光。

“这个,不是Gibbs,也肯定不是我。”Tony小声说。“嗯,是。他想报复Gibbs从他身边偷走了Ducky。显然多年以前,Gibbs从Ducky身上拿掉了的项圈,所以想报复在Gibbs的一个sub身上。”

“我很难过。”

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脖子,他吃惊地发现那样的确帮到了他。Tony想这真滑稽——他看了几十部有sub被强行取下项圈情节的电影,耐着性子看完由此引起的各种各样的法律和情感上的纠葛,他总是想这个主题太夸张了。那是在这种情况实际发生到他身上以前——那时他没有意识到这种事情的心理影响会有多深远。过去几天里,一直在强调这个问题,而他几乎没有理睬她,但是,也许她是对的。也许这真的让他心烦。

“我搞不明白的是,”Tony对她说:“为什么Gibbs不在我昏迷的时候就把它戴回我脖子上。”

Abby看起来惊呆了。“Gibbs永远不会那么做,Tony!”她叫起来:“他是个绅士。他永远不会未经一个sub的允许就把项圈套到他们脖子上。“

“这个,他多少已经有我的允许了,Abby,”Tony指出。“我是说,这个鬼东西我已经戴了五年了。”

“是的,但是……把项圈戴到一个昏迷的sub身上,就像用迷奸药之类的。”Abby指出。“这真的hinky;有点强迫,有点怕人。他永远不会那么做。”她坚决地重复道。

“这个,那好吧,让我们假设Gibbs在做‘绅士’。”Tony的手指在空中打着引号,因为他极其肯定永远不会把这种词儿用在他们强硬的头儿身上。“那后来他为什么没有还给我?”

“因为你在治疗。”Abby说,用种‘废话’的口气说。“他只是想等到你准备好重新做那个决定以后,Tony。”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认为我还没准备好?”Tony大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也许因为你还没有?”Abby轻声回了他一句。“Tony……你想再戴Gibbs的项圈吗?”

Tony不舒服地凝视着她——这不正是他一直试图回避的问题吗?从他醒来发现项圈失去以后?

“想听实话吗,Abby?我还没想明白。”他回答。

“那么他会一直等到你想好。”她说。“Tony——你记得那个叫Mikel的家伙夺走我项圈的事吗?”

“嗯。我记得。”Tony的脸抽搐了一下。“照我想起来的,Gibbs真的不喜欢那件事——他是不是开枪打了那家伙?”

“是,他不喜欢;是,他打了——可重点是,我知道那种感觉,Tony。”

“哦,瞧,我不会变成电影里那种多愁善感的白痴sub,为了失去项圈就无精打采!”Tony抗议道。“没必要用你的大眼睛惨兮兮地看我。我只是在想Gibbs为什么没有再圈我,就这样。”

“这个,Gibbs一直到征得我的同意以后才把项圈还给我——这就是我的意思,Tony。”Abby说。“跟你也一样。那个时候我真的恍恍惚惚的,所以他让我睡了一觉,等我感觉能够做那种决定以后,他现在对你也是这么做的——他在给你时间想想清楚。”

“嗨——为了Mikel那档子事,Gibbs是不是给了你一顿好打?”Tony取笑道,拉着她的一个辫梢。

“是的,他打了,Tony。”她欢快地回答。“但是他只打过我一次;不像我们能提到的另外某些sub,得每天打屁股。”

“哎哟。”Tony朝她笑着。“一针见血,小姐。”

她的手指抚摸着他手腕上的伤痕——给他上的手铐实在太紧,割破了他的皮肤,他挣扎的时候,伤口切得更深,所以到现在还没好。他明白她很想知道对他做了什么,但是他也知道她永远不会问——她会等到他准备告诉她的时候,如果他永远不说,那么她也会接受。

“关于项圈,”Abby说,有点紧张地清了清喉咙。“我在想——你觉得要是一个top,和一个带着其他top项圈的sub在一起,他会有多不高兴?”

“只要是送上门来的,从来没碰到过一个top会为这个不高兴,如果你是问这个的话。”他说。“我戴着Gibbs的项圈好几年,可一直有其他top追我。我想他们中一些人实际上把这当做一种挑战——看他们能不能勾引别的top圈的sub。当然,那些实际*碰上的,通常会很快退开,坦白的说,这真叫人失望。你以为他们会坚持下去,为了能和我来场火热的性爱,可不——他钢铁一样的目光一落到他们身上,他们就溜走了,我从来没有再碰到过他们。”

“我不是光在谈性,Tony。”她责备道。他翻了个白眼。

“好吧,那么,你找错了人。”他回答。“因为我不搞恋爱那一套,记得吗,Abs。”

“真的?”Abby一眼看穿了他。“因为我总是以为你疯狂地爱着Gibbs,而且,说老实话,尽管你说得很多——*真的*很多——关于你睡过的所有那些top,可我认识这么久,从来没真的看到你和谁一起回家。”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被自己的白痴行为吓到了。似乎用不着由逼他说出真相,让每个人听到;有些人已经自己搞清楚了。

“Abby——你说得对。我爱上了Gibbs。”他严肃地轻声对她说。“但是我们不是在谈我,我们在谈你和美男子Lorne,对吗?”

她红着脸,点点头。

“这个,如果你想知道我的想法,如果有人要你,我是说一个真的适合你,你从心底里*感觉*到非得和他在一起不可的人,那你应该去试试。你必须让自己冒这个险,不管这有多怕人,结果有多不确定。我从来没做过,因为我是一个大大的懦夫,但是你应该做,Abby。Lorne是个好人——你知道他来见Gibbs,进行‘请让我和Abby约会’的谈话的时侯,穿着军装吗?”

她摇摇头,眼睛闪闪发亮。接着她的脸耷拉了下来。

“可我在担心Gibbs,Tony。”她说。“他待我那么好,我不想让他以为我抛弃了他,或者别的什么。”

“Gibbs是个大男孩,Abby——他能照顾自己。”Tony向她保证。“反正我认为他从来没有打算一直留着我们。甚至包括Ducky。只是碰巧是这样罢了。对他从来没什么好处,只有一大堆麻烦。”

“你想他为什么没有圈Kate?”Abby好奇地问。“我总是在想。我是说,他说过一些话,关于他的小组只对他负责,他怎么想圈我们,所以他好照看我们,保护我们,让我们守规矩——可他一直没圈Kate。”

“这个,很容易,Abby。Kate多少都搞明白了——反正她喜欢那么想。Gibbs只圈那些需要救助的sub;就像你和我。“

“那我们再也不需要拯救以后怎么办?”Abby问。

“我想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Tony轻声说。“对吗?”

她凝视着他,绿色的眼睛充满忧虑,接着,她点了点头。“我猜是的。”她喃喃地说。

“这不容易,对吗?想象没有Gibbs的项圈,生活会是什么样的。”Tony说。“但是你没法戴它一辈子,当它真的不能再满足你的需要的时候,是吗?”

“你是在说我,还是你,Tony。”她问。

他笑了。“我们俩,Abby。Gibbs告诉了我他为什么不再带sub上床,我理解他的理由,但是如果我永远没有机会和他在一起,我是不是继续戴他的项圈一辈子,即使我知道这样?也许我该继续前进了。至于你——他圈你,是为了保护你,因为你对top的品味糟糕透顶。嗷!”她打了他胳膊一拳,他冲她咧了咧嘴。“但是现在你找到了值得拥有的人,他的项圈不是有点多余了吗?”

她躺到他身边,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手指轻柔地摸着他受伤的手腕。他抬手搂住她,吻着他的辫子。他从来没有过姐妹;Abby是他碰到的最接近的人,他觉得自己是她的大哥。他俩沉默了很长的世界,就这么搂住她感觉很舒服。他意识到她是家人,他能够对她说任何事。

“把我绑在一个仓库里,把一根管子插在我手臂上。”他轻声对他说。“他抽了我好多血,在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后来他扒光了我的衣服,用他的皮带扣抽我。我太虚弱,昏昏沉沉的,没法还击。”

她的身体变硬了,但是没有动;她继续用温柔的手指摸着他的手腕。

“他让Gibbs一直看着,作为惩罚。”他继续说道。“最精彩的是他准备强奸我,然后割开我的脖子。我知道他有点盼望那个部分,因为他一直这么对我说。”她握紧了他的手腕,他再次亲了亲她的头发。“没事,Abs。他没能走到那么远,因为Gibbs及时抓住了他,用刀捅进了他的肚子。”他说完了。

她的喉咙深处发出一阵轻轻的动物一样的声音,他把下巴放在她的头上。这没他想的那么糟糕,而且她知道以后,他的感觉好点了,尽管这让她伤心。如果他不说的话,她的想象也许只会提供更糟糕的画面,他不想他俩之间有任何秘密。

“Lorne告诉我,Gibbs必须选择去救我们中的哪一个。”她说。“他必须选一个他最爱的。他选了你,Tony。”

他知道她想做什么,他爱她这样,但是他无法接受这种说法。“哦,我确信Lorne和Ziva自愿去救你和Tim,所以这个问题只是让他去救其他人最不爱的。”他咧嘴笑了。

“不。”她抬头看着他。“你错了,Tony。你大错特错了。”

——十六章完

第十七章

梗概:我猜任何一个sub有力量,有技巧,把Ziva从极度的top状态里带出来,那他就不用害怕任何事,是吗,McGee?

“为什么Gibbs想见我们?”Tim紧张地问,绕着宿舍的沙发踱着步。Ziva看起来一样紧张——她靠在墙上,咬着指甲。“为啥只有我们俩?”Tim嘟哝着。“我们做错什么了吗?还是关于Tony?还是他想要我们从地球收到的信息包里的细节……可我们能把那些都写到报告里去,而他让我们明天晚上前交报告……尽管我的快写好了。所以,为什么……”

“Tim!嘘!”Ziva打断他。

“好的。对不起。”他回答。“我知道我能很烦人。我紧张的时候太唠叨,而你紧张的时候,你变得非常,非常安静,说实话,我觉得那只有让人不安,而且……”

“Tim!”

“哦。对。好的。又唠叨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Gibbs走了进来。Tim感到胃抽搐了一下。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和Gibbs在一起了,而他们的top总是让他感觉紧张,特别是他不知道Gibbs的情绪如何的时候。

不过今天,Gibbs看起来心情不错——或者起码在Tim看到过的里面属于好心情。他端着一托盘,里面有三杯咖啡,他把托盘放到桌子,然后示意他们每人拿一杯。

“你给我们带咖啡?”Tim皱着眉头问,因为这是闻所未闻的。Gibbs从来不给任何人带咖啡。“我们有麻烦了吗?”

Gibbs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半是恼怒,半是好笑。“McGee,你知道我会在你有麻烦的时候给你带咖啡吗?”他问。

“不……可……呃……”

“你实际上从来不给我们带咖啡,头儿,从来不。”Tim指出。有一会儿,Gibbs看起来很关切。

“呣,我猜你是对的,McGee。”他微笑着说。他坐到沙发上,示意他们坐到对面。

Tim坐了下来,Ziva过来坐到他旁边。她变得非常安静,动也不动,让Tim很不安。他意识到自己正和平生遇到过的最危险的两个top独处一室,这让他更加不安了。他希望Tony在这里。不管Tony会有多烦人,在他身边,Tim总是有种安全的感觉。Tony知道怎么对付top,这让Tim面对他们的时候也放松下来。

Gibbs探出身子,注视着他俩,那探询的目光让Tim想钻进地板里。他有生之年都在希望top们不要注意到他,而Gibbs他们中最可怕的。

“那么……我看见了PBX-250星上行动的录像。”Gibbs说。Tim咽了口唾沫。“我还问了Teyla,还有带你们通过星门的小飞船飞行员。我想你们做得很好——你们两个。”他补充道。Tim抬起头,吃了一惊。

“真的吗,头儿?”

“是的,我为你们感到自豪。”

“自豪?为我们?”Tim惊奇地问。自从Gibbs圈他的第一天起,他就想让这个男人为他自豪,可他吃不准自己有没有做过任何令人印象足够深刻的事情,能让他这样。

“是的,McGee。自豪。你是不是打算质疑我说的每句话?”

“呃……不,头儿。”Tim赶紧摇着头,冒险瞟了一眼Ziva。她似乎比他还紧张,Tim不知道这实际上怎么可能。

“自从我圈了你们以后,你们都经历了很多事,”Gibbs继续说道。“Ziva……”他探出身子,直视着她的眼睛。“你在可能是最艰难的考验中保持了冷静。你是我一直认为你能做到的那种top。”

“那你比我知道得更清楚。”她回答。“以前我不确定。”

“你怀疑过自己,但是我一直知道如果必须的话,你会挺身而出的。而你的确做到了。”

Gibbs喝了一口咖啡。“而你,McGee——那是个残酷的折磨,但是你一直很机警,在应对情况的时候头脑冷静。胳膊怎么样了?”Gibbs朝Tim裹着纱布的胳膊点了点头。

“没事。好多了。”Tim重重地点着头。

“很好。那么……”他盯着他俩看了很长时间,Tim暗想他是不是忘记要做什么了。接着,Gibbs叹了口气,摇摇头,苦笑了一下。“那么……我知道这一天会来的,总有一天,可还是很困难。”他站起身,走到Tim面前。“站起来,McGee。”他说。

Tim照他说的做了,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Gibbs把手伸到他的项圈上,Tim呆住了。

“你再也不需要它了,Tim。”Gibbs柔声对他说。

“呃……什么?”Tim感到胃翻了好几个个儿。“呃……不,我是说……我还没准备好……我做错什么了吗?所以你要拿掉我的项圈?”

“不,孩子,你什么也没做错。”Gibbs轻声说,宠爱地拍拍Tim的脸。“但是,自从我把这个项圈戴到你脖子上以来,你成长了很多,我认为你该走下一步了,不管你决定下一步是什么——这个取决于你。”

他双手捧起Tim的头,温柔地吻了下他的额头。

“再见,Tim。”他说。“我很荣幸你戴了我的项圈。”接着,他解开项圈,把它拿了下来。Tim用手指摸着空下来的地方,感到一阵失落。接着,他感到一只手伸进了他的手里,他低下头,看见Ziva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她棕色的眼睛里充满温暖,于是他知道他能做到,Gibbs说得对。他*该*走下一步了。

Gibbs把项圈扔到桌子上,转向Ziva。

“轮到你了——你是困难的部分。”他对她说。“我已经知道Tim准备好拿下他的项圈了,但是对你,我一直到今天早上才确定。”

“我准备好了。”她坚定地说。

“是的……我想你是的。”Gibbs微笑着对他说。“站起来。”她照他的命令做了,然后他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直视着她眼睛的深处。Tim不清楚出了什么事,但是不管是什么,其意义都很深远。“Ziva,永远不要再失去自信。”他对她说。“黑暗——它永远会有的,但是你能掌控它,如果在PBX-250上你都没有陷进去,那我想你永远不会了。”

“我也这么想。”她轻声说。

“然而……”Tim看见Gibbs放在她肩上的手收紧了。“记住我那次对你说的话。你伤害了他,我会追住你不放的。明白吗?”

“明白——但这种事永远不会发生。”她说。Tim皱起眉,暗想着他们都在说些什么。

“我希望不会。”Gibbs松开手,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再见,Ziva。”他说。“谢谢你足够相信我,戴我的项圈——我知道对一个top来说,这不是个容易的决定。”

“我从你这里学到那么多。”她说。“我永远不会忘记。”

“哼,我不会让你忘记的。”Gibbs哼了一声。他解开她脖子上的项圈,然后把它扔到桌子上,就在Tim戴过的项圈旁边。“现在……就这么说定了。你们也许不再戴我的项圈了,但是我仍然拥有你们——作为探员。工作上什么也不变——你们干你们的活,我让你们跳的话,你们甚至不问‘多高?’——你们就是跳下去。Ziva——在工作上,Tim是我的,对我负责,就象在任何指挥系统里一样,明白吗?”

“是,头儿。”Ziva叹了口气。

“很好。”Gibbs点点头。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上那种楔形的大钥匙。“这是走廊边那些宿舍的钥匙。”他说。“它们比这里的更温馨一点。”他环视着他们住了几个星期的套房房间。“可我想那会适合你们。”他给了Ziva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Tim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呃……我们不住这里了吗?”他吃惊地问。

“不住了。”Gibbs摇摇头。“本来我们住一起,只是因为你们是我圈的sub,我想在离家这么远的地方照看好你们。现在你们已经不戴我的项圈了,危险也过去了。另外……我想你们这两家伙也许想有些独处的时间。”他补充道。

Tim看着Ziva,发现她也看了过来,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他不清楚她为什么笑。自从Ziva把他救回来以后,他俩就形影不离,可她只不过轻轻碰碰他,晚上溜到他床上来,好和他抱在一起,他并不清楚她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如果有什么的话。他知道自己想给她什么,但是他不知道她有没有兴趣接受这份礼物。而照Gibbs抛向Tim的顽皮眼神来看,他似乎很清楚。

“拿好你们的东西,走人。”Gibbs一边向门口示意,一边说。“明天晚上以前务必把报告交给我!”他补充道,Tim匆忙走进房间去收拾东西。

“是,头儿!”

Tim拿好行李,重新在起居室和Ziva碰头。Gibbs的人影已经不见了。Tim环顾四周,Ziva朝阳台的方向点点头。Gibbs已经走到那里,关上了阳台门。他站在那里,肘支在栏杆上,眺望着大海。

“我们是不是应该……呃……”Tim踌躇着。Gibbs看起来有点伤心、孤独。

“不。”Ziva说。“他说了再见,Tim。我想他现在就是想让我们离开。”

“是……不过……”Tim站在那里,犹豫不决。他的头脑这样说,可他的内心却那样说,不过他从Gibbs那里学到的一件事情就是相信自己的内心。他放下包,鼓起所有的勇气,目的明确地走向阳台。他打开门,跨了出去,笨拙地拥抱住吃惊的头儿。

“谢谢你。”他小声在Gibbs耳边说。“为了所有的一切。别人都看不到的时候,你发现了我身上的一些东西;在我思考的时候,你用你的项圈保护了我;我把我妹妹那件事搞砸的时候,你在主任面前保护我。”

他撤回身子,心中忐忑着——他知道Gibbs并不热衷于展示情感——所以当他发现Gibbs看起来没有不快,也没有生气的时候,有点吃惊。Gibbs只是微笑着,摇着头。

“看起来你终于明白用不着害怕top了。”Gibbs柔声说。“不过,我猜任何一个sub有力量,有技巧,把Ziva从极度的top状态里带出来,那他就不用害怕任何事,是吗,McGee?”他用大拇指抚摸着Tim的脸颊。“去吧——她在等你。还有,Tim?照顾好她。”

“我会的。”Tim承诺道。随即,他转身离开了——不是抱歉地蹒跚而行,而是迈着坚定、明确的步伐,这个sub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要什么。

而他想要的人,正站在门边,等待着他。

“嗨。”

Tony抬起头,他正用两根手指打着报告,看见站在门口——看起来有点羞怯。

“嗨,!”他咧开嘴,招手让科学家进来。“感谢上帝——让我放下闷死人的报告散散心。”

慢吞吞地走进房间,来到床边,把一袋子陌生的水果丢到床上。

“的樱桃。”他说。“适合病人。每个人都带这个。很好吃的。”他抓了一把塞进嘴里,证明他的说法。

“过得咋样,我的朋友?”Tony问,锐利的目光注意到了脖子上的咬痕。“现在那个——那边那个——看起来过得不错哇。”他说,捻了个响指,指着的脖子,心照不宣地笑了,

抬手摸了摸咬痕,笑了起来。“嗯。这就是我们说过,好的坏事情。”

“啊,是,我记得那些好的坏事情的日子。我想。”Tony叹了口气。“已经很久了。”

同情地看着他,他俩都记起了那段谈话,当他们都被绑在那个房间里的时候。Tony也看着。两人都没说话。又抓了一把樱桃,躲开了Tony的目光,可Tony看过太多Gibbs的审讯,知道只要你一直保持沉默,最后他们都会开口。所以Tony等待着。

“呣……”说。“呃……就是……”

Tony眯起了眼睛。“Abby派你来的,是吗?”

“是。”坐到床边的椅子,瘫到椅背上,看起来他情愿待在宇宙里的其它任何地方。

“是为了项圈的事,对吗?”Tony叹了口气。

“嗯。我告诉过她有一次有人拿走了我的项圈,她告诉我她也经历过这种事。现在你也出了这种事,她想让我……我不知道……她说天下sub是一家,让我帮你共度难关。”

Tony做了个鬼脸。

“我知道。”叹了口气。“我能不能就告诉她我和你谈过了?实际上,你知道,我们用不着真谈。”

“我没意见,我的朋友。”Tony点点头说。“哇哦——瞧瞧这个。”他从电脑里调出来一张照片。“这是地球发给我们的文件里的。Gibbs在让我们写报告——尽管我搞不懂为什么我已经好到能写一次复杂行动的报告,却没好到能够离开这个该死的房间。我发誓他甚至在门口派了岗哨。”

“没有——他有。”说着,做了个鬼脸。“那样还要糟。那么,你找到什么了?”

“是Ducky和很年轻时候的照片。某个报纸社交版上关于他们婚礼的报道,哇哦——你得看看这个。”

Tony转过电脑,轻声吹了下口哨。

“那是Ducky?”

“我就知道!”Tony看着照片。“他那时很*性感*,对吗?”

他俩都盯着照片。Ducky只有二十多岁,留着浅金色的头发,有着蓝色大眼睛,简直是空灵的美丽脸庞。现在他年纪大了,但还是个英俊的男人,而那个时候,他简直是摄人心魄。

“至于……”Tony叹了口气。“我讨厌这么说,可他也非常性感。”

“嗯。”他俩盯着折磨他们的人,的脸抽搐了一下。“杂种。”

身材高挑,仪表堂堂,还没有像晚年那样硕壮。他浓密的黑发像马鬃一样披在脸上,棕色的眼睛沉思地凝视着Ducky。

“你知道,我想Ducky真的是他的一生挚爱。”Tony说。“就是那种爱真的很扭曲。看着这张照片,多少能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是一对。以前我不能想象Ducky和他在一起,可现在我能看出来他和之间真的有种东西。”

“他们结了二十几年的婚。”指出。

“嗯——Ducky显然是结婚的好对象。”Tony盯着照片,喃喃地说。“他来自富有的家庭,上过依顿,长得又好,人又聪明……我是说,你能看出来为什么认为他是个拿得出手的sub,能够向每个人炫耀。Gibbs这么公开地把他的项圈从Ducky身上拿掉,换上自己的,肯定大大损害了他的自尊,超出了他的忍受极限。”他皱了下眉。“我开始明白他为什么想复仇——尽管本来我可以不用成为他复仇的媒介。”

“嘿——我才是那个无辜的路人甲,结果却被卷了进去。”嘟哝着。Tony朝他笑着。

“好日子,——好日子。”他说。看起来生了一会儿气,接着,他明白了的幽默,回以一个微笑。Tony大声笑了起来。“啊,我就知道我喜欢你,”他说。“你让我想起了那个家伙,有次卧底的时候,他和我铐在一起。他叫,情况很类似——我们被命运扔到一起,我们不应该相处融洽,可不知怎么的,我们就是合得来。我真的喜欢那个家伙。”

“他出来什么事?”问。

“我不得不杀了他。”Tony回答,惋惜地叹了口气。他抬起头,看见惊恐的表情。“哦,比起他来,我对你的喜欢多*很多*。我是说,他是个杀人犯,而你……这个,你不是,。你和我能够成为朋友,我用不着担心有一天得杀了你。”

“我从来没有和像你这样的sub交过朋友。”说,摇着头。“这个,说句公道话,我根本没啥朋友。可你——你上中学的时候是最热门的sub之一,对吗?我过去常常看着你这样的sub——总是注意的中心,每个人都想和你交朋友。我打赌所有的top都追着你不放,舌头伸得老长。”

“送上门来的我都要。”Tony说,感到又老又累。“是的,——我很热门。我擅长运动,在班级了扮傻瓜,惹很多麻烦,想和睡谁就睡谁。我猜你的高中经历有点不一样?”

“嗯。我从来没有和那些酷小孩出去过,直到John开始对我感兴趣。甚至现在,有时候我醒来的时候仍然在想他怎么会和我在一起。”

“他是那种酷毙了的小孩。”Tony笑了。

“他应该和你这样的sub在一起——不是我。”说,摇着头。

“才不。我会把他逼疯的。”

“你究竟碰到过你不能大大超越的top吗?”用一种好奇的语气问。Tony猛地抬起头。

“这是个诱导性问题,。”他说。

“他们不都像你想的那样,Tony。”对他说。“我知道你对top的评价不高,但是我在这里碰到过一些了不起的top。是……这个,你会喜欢她的。她那么镇静,那么高贵——她真的想把事情做好。还有——他也很好——这个,反正他在医院之外很好。还有John,当然——他是个伟大的top。”他微笑起来。眼中的表情让Tony感到一阵熟悉的嫉妒之痛。

“没事。——你用不着说服我。我遇到了Gibbs,记得吗?我知道他们在那里。我只是想……我想要这种*感觉*,。你对John的感觉。我再也不要假的了——我厌倦了假装。和Gibbs,这种感觉总是真实的,可我从来没有对别的top有这种感觉。但是……我猜我只好重新去找了。”

“你不回Gibbs身边了吗?”的眼睛瞪大了,有点被吓到了。

Tony咬着嘴唇,随即露出痛苦的表情,用舌头舔着血,因为他把弄出来的伤口又弄破了。

“我想不会了,。五年的等待够久了,对吗?”他问。“我也许会扮傻瓜,可我不是个彻底的白痴。我想是时候继续前进了。现在,让我们换个话题,因为我在想,如果有人拿掉了你的项圈,John一定会发飙的。”

“哦,他发了。”点点头。“这个家伙——Kolya——他把他自己的项圈套在我脖子上,所以你能想象John的反应。他追踪Kolya,朝我的理解,几乎把他撕成了碎片。他回到我身边的时候简直一团糟;我花了好长的时间才让他走出来,现在他还为这个做恶梦。”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悲伤地摇摇头。“好日子,Tony——好日子。”他说。

他俩对视了一会儿,随即爆发出一阵笑声。

第十八章

梗概:“我不想离开NCIS,因为爱我的工作,我爱那些家伙,但是我会的——为了你……”

“一起顺利的话,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做这个了,Tony。”说,解开Tony病号服后面的带子,小心地揭下他肩膀上的一块敷料。

Tony扭过脸看了Gibbs一眼,他正靠在墙上,喝着咖啡。从技术上说,Gibbs没有权利在Tony检查身体的时候待在这里,因为Tony已经不戴他的项圈了,但是Tony知道自己和都没胆子对他这么说。

“看起来不错。”说,移到下一块敷料上。“不用再上药了,Tony——都愈合得很好。”

“是不是说我现在可以回家了?”Tony问。“因为其他人都在玩,可我看到的只有你病房。”

“我的病房有什么不对吗,小哥?”危险地问。

“这个,首先,这里很没劲。”Tony回答,马上,他发出一声尖叫,因为揭开下一块敷料的时候太急一点。Gibbs微微一笑,又啜了一口咖啡。Tony冲他做了个鬼脸。“另外,我现在好了。我真的很好。我很健康。我能够站起来,走来走去,做事情。”

“我同意。”说。

“我能够走到别的地方去,不用坐在椅子里被推到……你说啥?”Tony转过头,向后看着。朝他微笑着。

“我说是。”回答。“我已经同意Gibbs的意见,等我弄好以后,你可以出去逛一圈,但是不能超过一小时,不能越过南码头,而且你不能一个人去——Gibbs陪你去。”坚决地补充道。

Tony不在乎任何限制——他终于被允许出去了。

“啊,对了。”说着,去掉了所有的敷料。“你会好的,孩子——我也许要补充,这正是你受到了卓越治疗的证明。”他快乐地笑着,显然为自己感到高兴。“别那样冲我翻白眼,Tony——那时候,有一、两次,我们可能会失去你。”

“才不。永远不会发生。”Tony摇摇头。“告诉他,头儿。”他越过的肩膀看着Gibbs。Gibbs耸耸肩。

“我没有给他死去的许可,医生。”他说。

“所以我没死。”Tony补充道。“就像一个乖乖的小sub。”他坐起来,帮他穿好浴袍,接着他滑下床,走到门边,不耐烦地等着Gibbs。

Gibbs不慌不忙地呷着咖啡,Tony站在那里,瞪着他,明白自己散步的条件。相信Gibbs会摆出top的架子,让他等着。他发现自己两只脚轮流跳着,急着要走,同时能够看出来Gibbs在耍他,故意慢慢地喝着咖啡。

“Gibbs!”他最后说,再也忍不下去了。

“Tony?”Gibbs挑起一根眉毛。Tony怒视着他。

终于,Gibbs喝完了咖啡,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来到门口和他汇合,嘴角带着一丝顽皮的笑意。

重新出来逛的感觉太棒了;他们走到南码头,Tony靠在栏杆上,抬起头,享受着阳光照在脸上的感觉。

他看见Abby,在很远的东码头那边,和Lorne上校还有一伙陆战队员在一起。她激动地朝他们挥着手,接着幅度很大打着手语。

“她说‘嗨’,希望你没有把彻底逼疯。”Gibbs翻译着,回给她几个手语。

“哈,反过来还差不多。”Tony嘟哝着。“那么,你怎么学会手语的,头儿?”

他以前问过好几次,Gibbs要么不予理睬,要么王顾左右而言他,所以这次他也没真的指望他回答;因而等他听到回答的时候,不由得吃了一惊。

“我以前聋过。”Gibbs说。

“什么?什么时候?”Tony吃惊地转过身。

“我还是孩子的时候,。”Gibbs说,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怒,好象这不是什么大事。“那时候我十岁,常常溜到附近的军事基地,去看陆战队员在训练时爆破。一次我靠得太近,弄破了鼓膜。他们认为我再也恢复不了听力了,所以我学了手语。”

“但是后来你的听力恢复了?”

“当然。我能看出来我们为啥让你当了探员,。”

“哦……等一会儿。等那么该死的一小会儿……”Tony举起手,终于明白了。“你不光会手语——你还会唇读!这解释了所有的事——像,你怎么总能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当你根本不在附近的时候。我以为那只是你拥有的某些恐怖的top能力,可是不,你会唇读,对吗?”

“是的,,我会唇读。”Gibbs微微一笑。“我在陆战队里当狙击手的时候,这太有用了。对付以为我不在听力范围里就开始耍贫嘴的探员也很有用。”

“你聋了多久,头儿?”Tony问,感到好奇。

“只有一年多。”Gibbs耸耸肩。“在这件事上,我的父亲们很伟大——我们都学了手语,我的唇读学得相当好。然后我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我恢复了听力。那寂静的一年让我真正觉察到了身体语言——它教会了我怎么看事情,怎么观察,本来我永远不会那么做的。我学会了真正地全神贯注,意识到我能看到什么,摸到什么,闻到什么,它彻底改变了我观察世界的方法。”

“所以你从来不会漏掉一件事。”

“当你听不到别人溜到你背后的时候,你不得不努力发展你眼睛的余光。”Gibbs说。“我从来没有错过站在我附近的人。”

“没人能溜到你身边让你吓一跳。”Tony笑了。

“没人。”Gibbs把手撑在栏杆上,眺望着大海。

“那么,你有两个爸爸?”Tony决定冒险问个私人问题,因为他们现在很顺。他过去几天了解到的Gibbs比他过去五年里了解的都多。

“嗯。”Gibbs点点头。

“我猜要么一个,要么他俩都是军人。”Tony斗胆说。Gibbs侧过脸,对他笑了。

“你猜对了,Tony。一个是海陆,另一个是空军——他们都参加了二战。后来,有了我以后,他们买了一个小店,一起经营。”

“谁是亲生的?”Tony问。

“教我木匠活的那个。”Gibbs回答,轻笑着回避了那个问题。“他不是个很棒的店主,但是他在车库里做了一些极好的家具——在镇子里卖得挺不错。”

“你参加海陆,他们自豪吗?”

“才没有!我一够年龄就跑出来参军了。等我爸发现的时候,他那么重地拍我的后脑勺,我以为我又会聋掉了。做木匠活让他的手掌又结实又平坦——打我屁股的时候真是疼极了。”

“嗯,这个,我知道这种感觉。”Tony低声嘟哝着。“那么他们为什么不想让你当海陆呢?”

“太年轻——而且他们知道军队生活会有多艰苦——但是这是我一直想要的。”Gibbs耸耸肩。

“我打赌你是个不好带的小孩。”Tony评论道。

“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你十岁的时候,偷跑去陆战队的武器测试场看他们爆破;后来你又偷跑出去参加陆战队;这还只是你对我说的两件事。”Tony咧嘴笑了。“不用我多说了。你是个固执的小屁孩,不是吗?”

“也许我是有点犟。”Gibbs承认道。Tony翻了个白眼,因为说Gibbs有点犟,就好像说一个大师是控制狂。

Gibbs看起来心情不错,所以Tony决定冒险提个要求。

“头儿,我觉得好多了——你能要求让我现在出院吗?”

在外面呼吸着新鲜空气的感觉这么好;他希望能够感觉他已经了结了这件事,把它整个抛到身后去,而不是感觉像个虚弱的病人,整天要人看护着。

“没门儿。”Gibbs摇摇头。

“哦,得了,头儿。你能压他一头的。”Tony微笑着,决定拍马屁是实现愿望的最好办法。另外,Gibbs能压任何人一头。

“你想让我在医生自己的医院里压他一头?”Gibbs挑眉问。

“你能行。”Tony鼓励地说。Gibbs干笑了一下。

“是,我行,可我不打算这么做。”他回答。

“头儿……你说让我出院后,我们要谈谈我的项圈。”Tony轻声说,不再耍花招,因为这才是他真正想讨论的。

“我说过,是的。”Gibbs点点头。

“这个,我好了,所以现在我们可以谈了。”Tony说。这件事在困扰他,他需要找出Gibbs的立场。他的头儿打算再圈他吗?在Tony知道以前,他吃不准自己会怎么回答,而在还没有决定以前,他觉得自己好像在炼狱里。如果Gibbs的确打算再圈他,他究竟有没有力量拒绝他?

“你那么想它吗?”Gibbs问。

“说实话?是的。”Tony说。“我以为我不会,可我的确想。”这并不意味着他会重新接受它,但是想它是事实;他的确想。“我没说我想它带来的每件事。”Tony补充道。“像让我的屁股每天挨揍——我只是说我想念那鬼东西绕着我的脖子,还有它的意义。像刚才,我换药的时候,你待在病房里——你的举动仍然像是我的top,可我不知道你到底还是不是。”

“Tony——别烦这件事了。”Gibbs坚定地对他说。“我告诉过你,等你好一点我会和你谈的,我保证我会的,但不是现在。几天前你差点死掉,等让你出院了,我们有的是时间处理你的项圈。”

“Gibbs……”Tony开始说。

“!”Gibbs厉声说。Tony瞪着他,感到压抑已久的挫折感浮了上来。Gibbs深深吸了一口气。“Tony,”他用柔和一些的语气说。“你究竟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每天打你屁股?”

“想过。他妈的一天想到晚。”Tony强调说。

“它给你什么感觉?”Gibbs问。“它让你生气吗?”

Tony停了一下,思考着。他想说‘是’,可他知道那不是真的。“不。”他最后承认道。“它……有点让我感觉心里暖洋洋的——好像我属于哪里,属于什么人;好像有人在照应我,让我脚踏实地——我可没说我喜欢它。”

“可你也不喜欢我漏掉一天,对吗?”Gibbs说。

“嗯。”Tony摇摇头。“尽管我真的讨厌你在周末的时候,把我叫到你那里,就为了拍我一下;照我看,好像你这么做只是因为你可以——只是提醒我谁拥有我。”

Gibbs转过身,直视着他的眼睛。“Tony,你父亲究竟有没有在他喝醉的时候打过你的屁股?”他问。

“Gibbs,他从来不在清醒的时候打我屁股。”Tony回答。

Gibbs轻轻摆了下头,就像生气时总是做的那样,眼下他是在生气,但不是对我,Tony想。

“嗯。我猜就是那样。”Gibbs轻声说。

“事情是,他常常醉得那么厉害,我可以站起来,走出去,而他第二天永远不会知道。”Tony说,凝视着大海。“但是我没有。我留在那儿,让他用鞭子打我。”

“那么你为什么留下?”Gibbs问。

“因为我想让它有点意义。”Tony叹了口气。“它从来没有过,可即使是孩子的时候,我骨子里仍然是个sub,Gibbs,我想相信他。我想让他比实际上的更有意义。我想信任他,我想要他在乎我做了什么,在乎我为什么这么做。我想要连接。喝醉了揍我是他做过的离这最接近的事。他清醒的时候,他就是不理睬我,好像不值得为我费事。他要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常常是在旅馆套房里留小纸条。”

“而他清醒的时候,把你送进了寄宿学校。”Tony说。

“嗯。说句公道话,我是有点让身边的人头痛。”Tony说。

“这个,我忍了你五年。

“所以这很奇怪,因为我从来没觉得你是个有耐心的人,Gibbs。”Tony评论道。Gibbs完全不出所料地拍了下他的后脑勺。

“我能有,Tony。”他说。“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每天打你屁股了吗?”

Tony皱起眉。“呃……不明白。”他说。

Gibbs微微一笑。“我想你明白,Tony。现在,快点——我们回那儿去。”

“嘿,你知道Ducky年轻的时候很惹火吗?”他们往回走的时候,Tony问。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有多累。也许是对的——他还没好透。

“我觉得他现在还很惹火。”Gibbs回答。Tony侧过脸看着他。

“你和他究竟……”他开始说,暗示性地挑了下眉毛,随即本能地缩了下脖子,因为Gibbs的手又拍到了他的后脑勺上。

“不许提这个,Tony。”Gibbs警告道。

Tony咧嘴笑了。现在*这样*开始感觉更像旧日时光了。

Gibbs漫无目的地在的集市上闲逛着。他不是喜欢购物的人,但是这和逛一下当地的购物中心并不完全一样,他觉得也许这里会有趣一点。

人通常以物易物,但是他们喜欢地球上的金子,所以Gibbs从的军需官那里拿了一些带在身上,以防万一他看见喜欢的东西。从飞马星系带点纪念品回去会挺不错的。

将军亲自把他摆渡到了大陆——因为今天有集市,一些别的星球上的人会通过星门过来,所以摆渡的人很多。

“这就是我们在飞马星系上的生活。”他们踏上的土地时,冲他笑着说。“一部分时间做出租车司机,一部分时间每天冒着失去生命或者肢体的危险。”

人主要出售手工制品——Gibbs小心地绕开几个高高地堆着服装的摊位,这些衣服大多数是用兽皮做的。接着他走向一个武器摊位。

“人的刀子非常好。”跟在他身后对他说。他指着一把刀,它有着朴实的木头刀把,闪亮的锯齿状刀刃。“一点不花哨——他们的刀是用来杀生的,不是用来炫耀的。我要过去见了——和你在食物帐篷碰头,一个小时后?”

Gibbs点点头,继续浏览着。他喜欢自己的刀,所以他不怎么感兴趣。他继续向前走,看见Lorne上校从附近的一个帐篷里走出来。Abby没和他在一起——Gibbs朝四下扫视着,想看看她是否在附近。

“她去看Tony了。”Lorne对他说,赶在他开口之前。“她来过这里——她和中尉一起走的,所以她没事。她刚刚用无线电对我说她到医院了。”

“只要她安全。”Gibbs低声说,露出一丝浅笑,因为很显然Lorne记得他提出的和Abby约会的每个条件。

Lorne手里拿着一只小包裹,他悄悄地把它塞进口袋里。Gibbs扬起一根眉毛,但是Lorne没有做出解释;Gibbs认为自己没权利追问。

“这个帐篷里有什么?”他问。

“首饰——他们有些很好的东西。”Lorne一边说,一边摆头示意。“去看看吧。”

Gibbs决定既来之则安之。他闪身进了帐篷,惊讶地发现货架上有些特别复杂的东西。衣服和武器都很粗糙实用,看起来都差不多。但是这里有身体饰品,穿环饰品,手镯,项圈,阴茎圈,吊带,项链——做工都很精美。他的目光被一条项链吸引住了,它是用一种特别的红色金子做的。他朝它指了指,摊主走了过来。

“这是金子。”他说。“我们过去在家乡开采的,在我们被迫逃亡到这里之前。现在这种金子很少了,所以很贵。”

“这个呢?”Gibbs指着一条闪亮的,看起来更白一点的链子。

“这是金子,”那人对他说。“我们在这里开采的——这两种金子都不会褪色,都很漂亮,很结实,但是金子很难开采——所以和金子一样贵,我恐怕。”他道歉地笑了笑。

Gibbs紧紧盯着那人,想决定自己是不是被蒙了。但是多年的审讯惊讶和他自己的内心告诉他,这人说的是实话。他沉思地抚摸着金链,让自己幻想了一会儿,随即振作起精神,摇了摇头。

“如果你改变了主意,我就在这里。”人对他说。

半小时后,Gibbs在食物帐篷和及John汇合了。他俩的面前放着一个盛满食物的大盘子。

“这些sub怎么搞的?永远吃不饱?”Gibbs坐到他们面前问。“也是一个人要吃三个人的份。”

停下咀嚼。“因为我们要忙着照顾我们永远苛求的top,所以我们需要吃很多东西物?”他满嘴食物地说。Gibbs哼了一声。

“我圈你之前你就这么能吃了。”John指出,伸出堆满食物的叉子让又吃了一口。“Tony怎么样?”John问,抬头看着Gibbs。

“很好。说他后天可以回宿舍了。”Gibbs回答。

“感谢上帝!”叹了口气。Gibbs挑起一根眉毛。“呃……只是,他关在里面快把大家都逼疯了。昨天夜里我在实验室工作的时候,他用无线电呼叫了我七次。”

“他让我想起了你。你俩恢复的时候,我很惊讶没有给你俩用长效镇定剂。”John对他说,又伸出一满叉食物,开心地狼吞虎咽着。

“哦,帮帮忙!上次你住院的时候,差点紧张得崩溃了。”对他说。

John宠爱地朝他笑着,回给他一个微笑。他们的戏谑那么轻松、快乐,连Gibbs也不禁被他们感染了。很少能够看到top和sub能够这么彻底完美的保持一致。Gibbs对自己和周围人的动力有敏锐的眼光,他觉得他从来没有碰到过比这一对更天造地设了。当然他俩也有磕磕绊绊的时候,就像所有人一样,但是他们的关系非常牢固。

“Tony呼叫了你七次?”Gibbs皱起眉。“他到底想要什么?”

“呃……”脸涨得通红,无助地盯着John。

“回答他,。”John催促道,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看起来恨不得地上裂开一个口子好让他钻进去。Gibbs稳稳地注视着他,脸上不带任何表情——这是他最喜欢的审讯技巧,而可说不上是个难以攻克的对象。沉默只持续了10秒左右,就屈服了。

“这个……呃……他想让我过去把他从病房里弄出来。”嘟囔着说。

Gibbs大笑起来。“那你怎么说的?”他问。

“就是我还想活下去,惹怒上最top的三个top——你,John和——可不是活下去的好办法。”带着痛苦的表情说。

“而他又呼叫了六次?”Gibbs微笑着。“要是不执著就不是了!”

又吃了一口John用叉子递过来的食物,若有所思地注视着Gibbs。

“你知道。”他一边嚼,一边说:“你和你刚到时我想的不一样。”

Gibbs挑眉问:“怎么说?”

“这个……我以为你热衷牵绳礼节,和服从礼仪之类的事情,可你没有。”

“你以为我热衷那套狗屎?”Gibbs皱起了眉。“见鬼,你怎么会那么想?”

“我不知道。大概是因为你牵着五个sub,他们都紧跟着你,好像和你步调一致。”把脸皱成一团。“通常这种情形只能在秀场里看到。”

“他们紧跟着我是因为他们有过深刻教训,我不会等他们。”Gibbs暗笑着回答。“我没很时间搞什么规则。如果sub和top之间有默契,那么他们的行动自然会协调——没必要把它搞成什么复杂的研究。”

“就是。”John同意道。“我和度蜜月的时候,在一个的休养所待了几天。”他坦白道。

“太可怕了。”惨兮兮地说。

“这个,是你想去的。”John提醒他。

“我知道,我以为那会很惹火,可实际是我做过的最没劲的事情。”坦白道:“那些人年复一年地研究,就为了让两个人变成同一只苹果的两半之类的——一个硬币的两面,月亮的两边——不管是什么。‘sub和top用完美的和谐移动,就像一个运行良好的机器上的零件’,”他引用说。“可怕。”他再次摇着头补充道。

Gibbs大声笑了起来。“我可以告诉你,做top是一种本能——我想,对你来说,做sub也是一样的,。用不着任何人来教你——如果有什么要学的,就是听从你的内心,做你自己,而且,永远不要让任何人告诉你该怎么做。”

“同意。”John点点头,嘴角挂着微笑。“我知道这是你和我处得来的一个原因,Gibbs。”Gibbs回给他一个微笑。

“彼此彼此,将军。”他真心诚意地说,。是他碰到过的最好的人,最好的top——他帮助他救回了Tony,他欠他的情。

Gibbs回到宿舍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没指望屋子里有人,因为Ducky和Abby都分别把空闲时间花在和Lorne那里,所以当他打开灯,看见Abby的时候,Gibbs吃了一惊。Abby蜷缩在休息室的一角,凝视着窗外。

“一起都好吗,Abs?”他慎重地问,感到心中一紧。如果Lorne做了任何让Abby伤心的事,他会去把那人的脖子拧断。

“不。”她说,声音发闷,因为她说话的时候,脸埋在膝盖上。“Gibbs……对不起。”她抬起头,他立刻明白她说对不起的原因了。她的脖子上的项圈不见了,她把它松松地拿在手里。

“哦。”他说,呼吸有点急促。“这个……总有一天会发生的。”他对她说,走过去坐到她身边的地板上,伸手挽住她,等待着。

“我知道。”她最后说。“但是我没想到会这么痛苦。”

“你确定吗?”他说。“因为这一次,如果你把它还给了我,你就再也要不回它了。”

她抬起头看着他,目光坚定,虽然里面有少许不安。“我确定。”她说:“尽管我有点吓到了,我居然这么确定。”

他亲了亲她的头,紧紧搂住她。

“Lorne?”他问。

“他很特别,Gibbs。”她回答:“这对他不公平,如果我还戴其他top的项圈。他很耐心,他没有要求我这么做,但是……事情是,我想这么做。”

“很公平。”他又亲了亲她。

“我想要你知道,我那么那么感激你,让我一直以来都戴着你的项圈。”

“那是我的荣幸。”他真诚地对她说。

“你肯定你不生气吗?”她问。“只是,我知道Tim和Ziva走到一起了,拿掉了Tony的项圈,我不确定你有没有打算把它放回去,所以只留下Ducky和……你会孤单吗,Gibbs?”

他又笑了。“哦,我是个大男孩,Abby——我能对付。”

“这正是Tony说你会说的!”她叫了起来。

“你和Tony谈过这事?”

“嗯。Tony不,你知道,假装傻瓜的时候,他可以很酷。”她说。

“嗯,我知道。”Gibbs点点头。“他说的对。我会好的。”

“他说你从来没打算永远留住我们中的任何一个,而且我记得你让Stan走了,还有Ziva和Tim。你甚至让Tony走,这个,对不起,真是错得太离谱了……但是,不管怎样……我觉得我的时间到了。“

“Lorne工作的地方离开NCIS要多远有多远。”Gibbs向她指出。“我可不想像失去我的sub一样失去我的鉴证专家。”

“我不想离开NCIS——你们是我的家人……但是我现在不能保证什么。我得给这件事一个机会,对吗?”

“是的,说的是。”Gibbs同意道。“Lorne是个好top,Abby。我喜欢她。如果我不得不因为任何人失去你,他是最好的人选。”

“谢谢你,Gibbs。”她朝他转过身,他抬起她的下巴,最后一次亲了亲她的嘴唇。她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紧紧的拥抱,然后撤回身,把项圈交到他手里。他站起身,把她拉了起来。

“工作上你还是我的人。”他提醒她。

她笑了。“我不会有别的想法的,头儿!”

“再见,Abby。”他柔声说。

“再见,Gibbs。”她回答,眼睛里闪着泪光,她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他看着她走向门口。她都快到了,却转身奔回来,拥抱住了他,冲力差点让他跌倒了。

“答应我你会再圈Tony。”她热切地在他耳边低声说。

“没法答应你,Abby。你瞧,他不再需要我的项圈了。”

她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把他吓了一跳。他抬手揉着被打痛的地方。

“这是干吗?”他问。

“这,是因为你错了,Gibbs!”她说。“什么事情都有第一次。”她俏皮地补充道。

“走!”他命令道,轻声笑了。“还有Abby——谢谢*你*。你戴我的项圈,是我的荣幸。”

她微笑着,举手轻轻挥了一下,随即,她离开了。

第十九章

梗概:“还有你吗,Ducky?”

(“Ettu,Brute?”是一句拉丁语名言。被后世普遍认为是罗马共和国晚期执政官、官儒略·恺撒()临死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中文一般译作“还有你吗,布鲁图?”或者“你也有份,布鲁图?”。这句话被广泛用于西方文学作品中关于背叛的概括描写。)

Gibbs不常出去玩。起码在家里的时候,他可以造船,但在这里,在上,他手头有大把时间,却没什么活儿好干。所以他把时间花在了他最擅长的事情上——工作。

他看了所有探员的报告,把它们整理到一个盒子里,放进较小的那个休息室,现在他把那间屋子当作了证物仓库。那里还有其它盒子——都整齐地做好了标签,里面放着不同的证物袋。Gibbs要等到把它们都送回NCIS,签收掉,把责任转移掉,才会彻底高兴。他们从的宿舍里拿来了很多东西,包括他用来打中Tim的P-90。Gibbs全部检查了一遍,确保它们都被正确地做好标签,分别归类了。

午饭的时候,他暂停了一下,去看Tony。他给Tony带去几件衣服,准备第二天他出院的时候好穿,还带他去南码头进行例行的散步。然后Gibbs把他送回到能干的手中——尽管之前Tony曾经试图说服他让他早一天出院——然后他回到宿舍继续他的库存清点。

将近黄昏,Dcuky过来的时候,他还在工作。

“你知道只工作不玩耍后面半句是什么吗?。”Ducky站在门口评论道。

“让变成了混蛋?”他抬起头问。“因为通常他们这么叫我。”

“这个,我肯定没人会说你迟钝。”Ducky轻笑道。“这个谚语一般是这么说的。”()

“我只是想确保这些东西都完全按照我的要求弄的。”Gibbs说,头向那些盒子摆了一下。

“,我们和你一起工作好多年了——我们知道你的要求。”Ducky温和地对他说。“有哪里做得不对的吗?”

“没。”Gibbs摇摇头。“可要是我不检查一遍就不是我了。”他补充道。

Ducky笑了起来,接着他的表情变了。“我们能谈谈吗?”他轻声问。“不是关于工作——是私事。”

Gibbs盯着他看了好长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还有你吗,Ducky?”他说,失望地摊开双手。

Ducky报之以一丝苦笑,接着转身朝大起居室走去。Gibbs跟在他后面,心头发紧。这从来不会变得容易——而这一次,他一直知道会伤得最痛。

Ducky坐到餐桌边,推给他一杯热咖啡,给自己的则是一杯茶。

“,我俩都知道我藏在你的项圈后面太久了。”Ducky说。Gibbs喝了一口咖啡,凝视着他的老朋友。

“嗯,我知道。”他低声说。

“准确地说是十四年。”Ducky补充道。“多年前,当你把衬衫撕下来系到我脖子上的时候,我想我俩谁也没想到这会持续这么长的时间。”

“我猜没有。”Gibbs摇摇头。“真的有那么久了?妈的,这让我感觉变老了。可他一直在外面,Ducky,给你寄那些恐吓信,给你打电话,直到最近。他活着的时候,让你拿下项圈一直感觉不安全,对吗?”

“对。不安全。”Ducky摇摇头。“而且说实话,我喜欢戴着它。我总是很自豪是你圈的sub,。”

“可你根本不是一个sub。你是个。”Gibbs指出。“我一直尊重这一点。并不真的理解,但是我尊重这一点。”

“我知道。”Ducky轻笑起来。“我不能说我在自我了解方面做得很好。也许我比自己愿意承认的更加sub——毕竟,我戴了二十五年的项圈,十四年你的。”

“现在你有机会了解真正的自己。”Gibbs说。“和的事情怎么样?”

“他是个可爱的人。”Ducky回答,他看起来比Gibbs长久以来能够看到的更年轻,更活泼。“我们两个的年龄和兴趣都不会让我们去想共盘或者结婚之类的事情,但是我想现在这样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

“如果任何人能帮助他这样的人,那就是你,”Gibbs说。他并不非常了解,但是他一看见他就知道他刚刚从一个欺压人的top那里解脱出来。

“是的,我差不多有过同样的经历。”Ducky回答,轻轻摇摇头。

“等我们回去以后?你准备怎么办?”

“这个,我们只认识了很短的时间,所以我们决定在目前状态下不要对对方期望太多。如果他想见别的top,那我没意见,对我来说也一样,如果一个sub或者top引起了我的兴趣。然而……他正打算定期回地球——IOA委员会想让他从现在起,每个月亲自回去述职。那样我们就能见面了。他还说欢迎我到度假,这样我们可以保持联系,看事情的发展怎样。过几年我就考虑退休了,所以谁知道到那时我会做什么样的决定呢。世界上还有比飞马星系更糟的退休地方。”

“过来看你一趟的路会很长,Ducky。”Gibbs指出。

“这个,我相信你会想出办法的,。”Ducky回答。“你总能想出办法,你知道。”

“嗯。”Gibbs又喝了一口咖啡。他不善于处理自己的情感,他知道这点,而眼下的情况对他来说很困难。

“但是我亲爱的小伙子,我不会弃你于危难之中的。”Ducky说。“你是最好,最值得信赖的朋友。如果你想让我留着项圈,那么我会的。”

“不,Duck。”Gibbs摇摇头。“死了,而他一直是你戴这个项圈的主要原因。它的使命结束了。就像你说的,从我第一天圈你们起,我就从来没有打算永远留着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真的是这样!”Ducky轻轻笑了笑。“但是你做得很好,。你用不同的方法拯救了我们——我们所有人——现在你让我们自由。你是一个君子,我的朋友。”

他站起身,走到Gibbs坐的地方,在他面前跪了下来。“你把它放在那里的,。”他轻声说。“我非常希望你是拿下它的人。”

Gibbs伸出手,碰到了那个朴素的黑项圈。说它们便宜的话没错——Gibbs在把它们买下来的时候只花了一点钱。然而,它们里面所蕴含的感情从来不是廉价的,他知道他的sub们明白这一点。

他盲目地摸索着插扣,暗想自己的视力是不是一夜之间变差了,因为他看不见。他感觉到Ducky的手指轻轻覆到了自己的手上,他们一起打开了插扣。Gibbs拉了一下项圈,它落到了他的手上。他把它扔到桌子上,眨了眨眼,他的视线又清楚了。他抹了一下眼睛,吃惊地发现手湿了。Ducky站了起来。

“谢谢你,我的朋友。”他说。

“再见,Ducky。”Gibbs嗓音嘶哑地低语道。

“再见,。”Ducky把手放到Gibbs的肩膀上,按了一下。

“这个地方一定被诅咒了,或者别的什么。”Gibbs说,悲伤地摇摇头。“我来的时候有一手戴项圈的sub,可现在他们谁都不戴我的项圈了。”

“这个,从技术上说,并不完全正确。”Ducky指出。“你和Tony都没有拿下他的项圈,所以从法律上,并且我敢说,从感情上,他的状态还相当未决定,不是吗?”

“啊,见鬼。Tony现在不必你们更需要拯救。”Gibbs说。“最近他成长了很多。”

“你说得很对;他不再需要拯救了。”Ducky同意道。

“所以我猜,我现在没人好救了。”Gibbs叹了口气,

“啊,这是你错的地方,。”Ducky轻声说。“这里还有个人。”

“谁?”Gibbs抬起头,吃惊地看着他。

“你,我亲爱的小伙子。”Ducky喃喃地说。“你。”他低下头,亲了一下Gibbs的头发,然后抬起头。“你有权快乐。对自己好一点,就像你一直对我们的那样,——这是你应得的。”

“是吗?”Gibbs抬起头,直视着Ducky的眼睛。“我没能救她们,Ducky。”他沙哑地说。“和Kelly。保护她们是我的职责,可我没做到。所以究竟为什么我有权快乐?”

Ducky捧起他的脸,紧紧地捧着它。“哦,。那是所有这些的原因吗?这么多年来?哦,我亲爱的小伙子。怪不得从那以后你就一直在救人。——听我说。你当然有权拥有一些快乐。你是个好人,你一直是个好人。发生在和Kelly身上的事不是你的责任。发生在Tony,Tim和Abby身上的事也不是你的责任。现在放下心结,我亲爱的小伙子。你必须放下它——这不是一个建议,。这是一个命令。”他在Gibbs的额头印下一个温柔的吻,然后放开了他。Gibbs抬起一根眉毛。

“你在给我下命令?Ducky?”

“是的,我亲爱的小伙子——我下了。”Ducky微微一笑。“至于Tony的项圈——除了拯救他,还有别的理由给一个sub戴上项圈,你知道的,。”

“有吗?”Gibbs挑眉问:“是什么?Ducky?”

“爱,。”Ducky轻声对他说。“爱情。”

他最后抚摸了一下Gibbs的胳膊,然后转身离开了。

Gibbs在那儿坐了一会儿,凝视着最后一个戴他项圈的sub刚才站的地方,感到浑身麻木。他感觉到脸上的湿润,生气地抬手把它擦掉。他不习惯这种感情,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

他发现自己站了起来,回到了证物室。他在几个盒子里搜索着,直到他找到了要找的东西。他把那个数据条插进电脑,看着。

摄像机的位置是固定的,所以没有角度的花哨变化。他看见自己,站在南码头上,眺望着大海。Tony在他身边。这差不多是他记得的。接着Tony转身离开他,朝Tim和Ziva走去,说着什么。现在他离开他有好几英尺远了。Tim举手指着一只在头顶盘旋的鸟,就在这时,枪响了。Tony转过身,快得让他在屏幕上的身影都变模糊了,然后他猛扑到Gibbs身上。Gibbs记得自己倒下时气都透不过来了;Tony的份量可不轻。他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才喘过气来,就在那个时候,Tony已经转过了身,用自己身体挡着Gibbs,拔出枪来开始回击,同时焦急地瞥着躺在地上,胳膊上受伤流血的Tim。

Gibbs把让录像暂停,倒回去,又看了一遍,然后又重复了一次。最后,他停了下来。说得对——Tony对他的爱一直就在他的鼻子底下,而且在某种程度上,他自己也意识到了——他故意不去承认。然后把它扔到了他的脸上,现在——现在该怎么办?他喜欢最近和Tony待在一起的时间,分享一点自己的经历,让Tony走进他的心,只有一点点。他的心知道它要什么,既便他是个顽固的混蛋,仍然试图抵抗。也许他被禁锢在悲痛和自责的牢笼里太久,他已经习惯待在里面了——也许Ducky是对的;也许是时候饶恕自己了。

他站起身,走到卧室里,拿起自己的背包,找到一个小盒子,拿了出来。他走到阳台上,站在那里,看着大海上正在落下的夕阳,把天空染成不同的红色和金色。

“救我自己?”他摇着头喃喃自语。“要是有那么容易,我几年前就做到了。”

他打开盒子,手指轻抚着的项圈。Tony也是对的——他一直是个顽固的混蛋,即使还是小孩的时候,而且现在还是。也许这并不总是一种美德。十五年的哀悼够长了。她永远不会回来了;也许现在到了最后放开她的时候了。

他拿起项圈,亲吻着它,最后一次。

“再见,。”他悄声说。然后他振臂把项圈远远地扔了出去。他看着它掠过这个城市灯光闪烁的塔楼,掉进大海,立刻沉了下去。

他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如释重负?伤心难过?也许都有一点。不过他的确知道下面该做什么。

他快步走到将军的宿舍,敲了敲门。将军打开门,脸上带着吃惊的表情。

“我需要你帮忙。”Gibbs说。

Tony站在打开的门口,瞪着。

“如果你同意我出院,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现在就走。”他咬着牙说。

“我对你说了十几遍了,孩子,只有等Gibbs来了,签过字,我才会放你走。”对他说。

Tony眯起了眼睛,指着自己的脖子。“你在这个脖子上*看到*项圈了吗,?呣?没有。这是因为我没有项圈。所有我不需要随便哪个该死的top签字让我出去。”

他曾经认为是的蓝眼睛慈祥亲切,不过后来他就意识到它们是严格严肃的。现在这双蓝眼睛正紧紧地注视着他。

“孩子,别跟我抠字眼儿。”他坚决地说:“我在那儿——我看见那个项圈是怎么拿掉的。”

Tony咬着嘴唇;他讨厌别人提醒他这件事。

“眼下,你和Gibbs探员也许有些事情要搞搞清楚,但是你必须尊重这个男人,因为他没有在你养伤的时候把项圈扣回你的脖子上,因为你受了酷刑,还差点被先奸后杀!”说,眼里闪着光。“你永远不能在一个sub不同意的情况下圈他。而他一直在等你完全康复,能够在没有止痛药或其它什么东西的影响下,完全履行你的知情同意权。他表现得像你的top,做了所有一个好top会做的事情。开头那几天,他在你床边几乎寸步不离,后来他每天都来看你。你经历的所有这些艰难时刻,他每一步都陪伴在你身边——当你尖叫的时候,当你做恶梦的时候,当你呕吐的时候,当你疼痛的时候。所以别跟我说什么他不是你top的屁话。”

“很好。”Tony重重地坐到门口的椅子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他知道说得对,但是他一直在盼望着这一天,所以Gibbs没有在早饭后马上过来接他让他很失望。

他最后一次看到头儿还是昨天午饭的时候,Gibbs过来带他到南码头去做例行散步,还给他带来了几件衣服,后来他就回去工作了。尽管Tony不明白案子几天前就了解了,到底还有什么工作要做。

“这家伙需要多出去出去。”他坐在那里,低声地自言自语,两条长腿搭在椅子扶手上。Gibbs给他带来了他最喜欢的那条褪了颜色的牛仔裤和黑衬衫。他甚至给他带来了他的棕黄色靴子。Tony不知道Gibbs怎么会知道这些是他最喜欢的行头,不过它们的确是他最喜欢的。

今天早上能够真正穿戴整齐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他脸上的青紫已经彻底消失了,他肩膀和背也不痛了——那里的伤痕很快也会淡掉,希望不会留下永久的伤疤。

他怀疑把他留在病房里的时间比确实需要的长,但是他也知道原因。他住院的时候,Tony从医生的眼睛里看出记得折磨他的那一天。这有力地提醒了他,那个房间里发生过的事情不仅仅对他一个人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Tony知道那就是为什么想确保自己已经竭尽所能,让Tony完全恢复健康以后才让他出院。

他也知道他们都在担心他的精神状态;他一直在耍医生,直到Gibbs插手进来,把Tony从医生的病人名单上去掉,慈悲地让这可怜的女人从她的悲惨境地里解脱了出来。既然心理治疗失败了,Tony怀疑留了他这么久的另一个原因,是确保他能够正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不会有自杀的想法。

“过度保护的top,见鬼去吧。”Tony低声咕哝着,尽管他知道自己没别的路好走。他看了看表,发现已经快中午了。他肯定Gibbs是故意这么做的,存心和他过不去;是Gibbs巨大的武器库里的又一个top小伎俩。

Tony知道自己在用暴躁掩盖不安。项圈这档子事马上要见分晓了,不管怎样。他既害怕肯定会发生的谈话,又渴望能够早点了结。

“比等着被狠狠打一顿屁股还糟。”他嘟囔着,把头扭过来扭过去,以缓解颈部的紧张。“讨厌等着大人物出现。”

,坐在另一张空床的边上,在他的报告上写着笔记,听到他的话轻笑了起来。

“放松,孩子。我相信Gibbs很会就到了。”

“你不了解Gibbs。”Tony酸酸地说。“他觉得这样很有趣。相信我。还有——你比我大不了三、四岁,所以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孩子,这是我的病房,我把这里的每个病人都看作我的sub,需要我竭尽所能的照料。”Carso对他说。

“真的?这说明了很多问题。”Tony喃喃地说。

“是的——所以对我来说,我的病人是‘孩子’,或者‘小伙子’,或者‘小姑娘’,不管他们的年龄,身份或者性向。”微笑着说。

“那我真想看看Gibbs在这里做你的病人。”Tony静静地幻想了一会儿。

“请不要给我那种希望。”回答,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你已经把我的头发变成灰色的了——他会让我一夜白头的。”

“哦,你的头发不是灰色的,医生。”Tony笑着凝视着梳地光溜溜的黑发。“发型有点奇怪,所有的头发都那个样子朝上梳着,可颜色不是灰的。”

怒目而视。

“呃……我说‘奇怪’了吗?我不是存心用那个词的。”Tony赶紧说。

“你又说话不经大脑了,?”门口响起一个干巴巴的声音。Gibbs出现了,就象平时,突然冒出来,没发出一点声音。

“是,头儿,对不起,头儿。”Tony说。“感谢上帝你来了,头儿!什么鬼事情耽搁了你这么久?”他补充道。

Gibbs朝他笑着。“等不及要出去,?”

Tony朝他做了个鬼脸,Gibbs转向。

“医生,你忍了他这么久,应该发枚勋章给你。”他说。

“我不能假装这很容易。”报之以一声实实在在的叹息。“我也不能说让他离开我的照顾没有让我很高兴。感谢上帝他再也不是我的责任了。我要花上几个星期把那些护士都抽回原来的样子——他是个可怕的影响,成天嘻嘻哈哈,偷偷摸摸,把那些意志薄弱的家伙都带坏了。”

“跟我说说吧。我已经忍了好几年了。”Gibbs微笑起来。

“我就站在这儿呢。”Tony指出。

交给Gibbs一张纸,同时咧开嘴笑着。Gibbs看了一眼,然后挥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把它还给。

“现在,你正是自由了,Tony。”说。“别以为只有你一个在庆祝。”

“谢谢,医生。”Tony说,扭着胯,来了一次小小的自由之舞。他抓住,亲了下他的腮。“你一直很棒——有点吓人,但是很棒。”

Gibbs翻了个白眼,握了下的手,随即带头走出房间,来到主病房。Tony一路上和他最喜欢的护士们击着掌。他感觉身体松弛,健康,无拘无束,突然充满了活力。他自由了!

“!”Gibbs厉声在门边叫他。Tony结束他在主病房里的一小圈庆祝,追上了他的头儿——Gibbs讨厌等人。

他跟着Gibbs穿过走廊回到宿舍。

“那么……如果我们好声好气地请求,会用那种很酷的小飞船带我们兜一圈吗?”他们一边走,他一边说。“Abby说Lorne带她兜了个遍——当然他是个飞行员。我想在回家前出去看看,头儿。我是说,这是个完全不同的星球!好吧,这里看起来非常缺少夜生活,可我肯定我们能让事情活泼一点,举办一些派对什么的——对吧,头儿?”

Gibbs回头看了他一眼,挑起一根眉毛。

“不对。”Tony说,小跑着赶上他。”

他们回到宿舍,进门的时候,Tony感到一阵似曾向识的感觉涌上心来。他停下来,环顾着四周。

“回到这里感觉有点奇怪,头儿。”他喃喃地说。“上次我在这儿的时候,我们正在讨论,然后我们动身去开会……伙计,这感觉像很久以前的事,头儿。这房间不一样了。”

他身上探员的部分立刻注意到这个地方比他上次在的时候整洁多了——空旷多了。六个人住在同一个套房里,意味着周围总是堆着很多东西——杯子、鞋子、卷宗、PDA,手提电脑,书……但是现在这里没什么东西了。

有的只是一只朴素的黑项圈,躺在餐桌上。Tony身子一僵。

Gibbs转过身,看到他在看什么。

“有问题,Tony?”他问。

Tony深吸了一口气。现在这个时刻来到了,他知道该做什么了。之前他还不太确定,但是现在他们在这儿,项圈就在他面前,事情似乎清楚了。

他走到桌前,拿起项圈,用大拇指轻轻爱抚着柔软的皮革。

“我喜欢它在绕着我脖子的感觉。”他轻声说,凝视着Gibbs。“温暖,舒服。我喜欢其他sub知道我带着你的项圈时,他们看着我的样子——我很喜欢那种样子。我喜欢top们和我搭讪,然后看到你,意识到我戴的是你的项圈时的样子。我喜欢它保护了我,你把它放到我脖子上,保护我免于自我毁灭。我喜欢所有这些事情。”

他把项圈举到鼻子底下,呼吸着皮革的味道。

“可我不能再戴它了。”他说,两眼直视着头儿。

“不是因为我不想——因为你不会知道这诱惑有多大。”Tony说。现在他不再躲藏了,因为他的伪装已经在几天前被揭开了,在外星世界一个被遗弃的塔楼底部的一个黑屋子里。现在的他是那个没有人能经常看到的,因为在他的成长经历里,他学到了最好让人家以为他是个肤浅的喜欢干傻事的富家子,而不要让他们靠近他,能够伤害到他。

“但是,尽管很诱惑,戴你项圈所附的条件太难了。”Tony说。“上一次,我以为我能对付得了,有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的确做到了。可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那会变成低估我自己,我平生都在做那样的事。是时候去寻找真的东西了,而不是抓住某个永远不会实现的希望不放。”

Gibbs轻轻摇摇头。“我告诉Ducky不用再拯救你了。”他说。“我是对的。你取得了很大进步,Tony。”

“谢谢,头儿。”Tony轻轻点了点头,真心地。Gibbs的赞扬对他总是很重要的,他觉得这永远不会改变。“我仍然爱这份工作——我仍然想和你一起干活,如果你要我的话。”他说。

“觉得你能对付吗?和我一起干活,却不戴我的项圈?”Gibbs问。

“也许不能。我们看看吧。”Tony若有所思地说。“那么……”他环顾着房间。“我猜这是再见。我去拿行李——我会去问能不能给我另外分配一个房间——现在我已经不戴你项圈了,我确信你不想让我在旁边碍手碍脚。”

“必须说谢谢你,头儿——为了所有的事。”他说。“我想我们都知道,如果那时候你没有把你的项圈放到我脖子上,我不可能活到现在。我会做些傻事,惹恼不该惹的人,在某个深夜被发现躺在小巷子里,头上有颗子弹。”

“嗯——我想你会的。”Gibbs苦笑着同意。

“再见,头儿。”Tony伸出一只手,拍了拍Gibbs的胳膊。他不想去想触碰这个男人的感觉有多好——他生命的这部分结束了。他必须向前走。

“再见,Tony。”Gibbs说,那双锐利的蓝眸没有透露任何表情。

Tony叹了口气,朝卧室走去,准备收拾东西。他原本希望多一点东西——一滴眼泪也许是个奢求,但是也许会有一些迹象表明Gibbs的确在乎失去他。

“Tony。”Gibbs叫了他的名字,他停下了脚步。“桌上那个项圈不是你的。”Gibbs说。“那是Ducky的。”

Tony转过身,皱起了眉头。“你拿下了Ducky的项圈?”他困惑地问。

“我们一起拿下来的。”Gibbs说。“到时候了,而且这是他想要的——他需要的。”

“哇哦。从没想到会有这种事。”

“现在他不比你更需要拯救。”Gibbs轻声说。“我没打算把你原来的项圈还给你,Tony。”

“哦。”这话让Tony有点灰心。

“这次,我想给你一个新的。”Gibbs说。

Tony皱着眉。Gibbs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袋子。他打开它,小心地拿出里面的东西,举了起来。Tony吃惊地吹了一声口哨。Gibbs拿着一只美丽的项圈,两种不同的金子缠绕在一起,打造成粗粗的结实锁链,一股是温暖的红色,另一股更闪亮,几乎是银色的。每节链子之间缀着平坦实心的长方形金片,形状像一把抽象的挂锁。它既漂亮又经典——低调,但是美丽。

“这看起来很贵。”他喃喃地说。

“是的。”Gibbs说。“我从大陆上一个工匠那里买来的。所以今天早上我到病房接你的时候迟到了。你瞧,我很确定我要什么。昨天晚上带我飞了过去,我告诉那个家伙我要的样子,他说他可以连夜做出来,让我今天拿到。不同颜色的是新金子和旧金子,连在一起。我喜欢那样。”

Tony走近几步,他心跳得厉害了一点。他伸出手,Gibbs把项圈放到他手上。靠近了看,它更加美丽。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项圈——它真的是非常非常特别。他用手指抚摸着光滑的金属,抬起头看着Gibbs。

“这个项圈——带有任何条件吗?”他问。“以前那个有。”

Gibbs摇摇头。“不。这个更加传统一点。这个项圈不是为了解救你,或者挽救你,不让你毁了自己。这个……这个项圈只是为了爱你。”他轻声说。

Tony凝视着他。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从Gibbs的唇间听到这样的话。Gibbs靠近他,对着他的耳朵轻声说。

“你戴上它,我会要求所有对你身体的权利,。”他说,那种语气立刻引起了Tony老二的反应。“你会是我的——卧室里,工作上,每个地方。不是一年,或者五年,而是直到你死的那一天。所以好好想想,Tony……非常仔细地想一想。”

Tony感到金子在他的手指间暖和了起来。他盯着项圈看了好久,然后摇摇头,把它递了回去。

“瞧,事情是,我想我不能分享。”他说。“我会很高兴地属于你,可我需要你也属于我,而你有一群其他sub吊在你牵绳上的时候,这是不可能的。”

“不分享。”Gibbs对他说。“没有其他sub了。”

“Abby?”Tony问。Gibbs摇摇头。“Ziva和Tim?”Tony疑惑地问。Gibbs又摇了摇头。“我住院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Tony抱怨道。“我回到这里,结果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所有的事情*是*变了,Tony。”Gibbs对他说。“每件事。你接受了这个项圈,我保证我不会再圈其他sub。说实话,我一想到这个,就觉得我会很忙。”他微笑着补充道。

“你的第一任配偶呢?”Tony问。“我尊重她在你生命中的位置,可我不会和鬼魂竞争——我猜这是你所有其他恋情失败的原因。”

“你猜的对。”Gibbs同意道。“但是这次不会有个问题,Tony。”

“我怎么知道?”

“因为之后,我没有爱上过任何人——但是我爱上了你。”

Gibbs不是个卿卿我我的人,他一直是直截了当,一针见血的。Tony怀疑他永远不会听到长篇大论,但是他会得到言简意赅的真话,而这对他足够了。

“想想吧,Tony。”Gibbs说,把项圈放回他手里,弯过他的手指,让他握着它。“别匆忙做任何事。慢慢来。”

他转身走到阳台上,把Tony独自留在房间里。

Tony坐到桌边,凝视着手里的项圈,几乎不能相信正在发生的事情。他思忖着成为Gibbs真正圈的sub会是什么样?和过去五年不同,这是肯定的。他想着给予外面站着的男人完全的身体权利会是什么感觉。他以前从来没有给过生命中任何一个top身体权利,一想到这个他既激动又害怕。

尽管如此,他是个深入骨髓的sub,就像他以前多次讲过的,他总想找到一个和他旗鼓相当的top。而这样的top除了Gibbs还有谁?他用手转着项圈,突然看到在一个金锁片上刻着工整的字:

如果他接受了这个项圈,他就会属于这个男人,把他的名字戴在脖子上,这样每个人都能看到是谁圈了他。他翻过链子,看见另一面的刻字——只有一个词,却让他的心漏跳了一拍:心爱的

他站起来,走到阳台上。Gibbs没有转身——他仍然眺望着大海。

“答案是不,”Tony说。Gibbs转过身,眼睛闪闪发亮,Tony大笑起来。“别傻了。”他说。“好像除了是,还有什么别的答案似的。”

Gibbs的手成功地拍到了他的后脑勺上,Tony的脸上同时露出了微笑和痛苦的表情。他把项圈递回给Gibbs。

“你确定吗,Tony?”Gibbs问。“因为在我把这个项圈给你戴上以前,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

Tony皱起眉。“什么事情?”

“我是个要求很高的top。”Gibbs开始道。Tony大声笑了起来。

“这还用说?在你手下做了五年,我会以为你是个小猫咪?”他问。

“所有的前妻都这么说。”Gibbs耸耸肩。“他们都说我不讲道理,顽固,满脑子工作,还有一大堆其它的话。”

“哦,她们只是不知道怎么对付你罢了。”Tony自信地说。

“你认为你行?”Gibbs挑战地扬起一根眉毛。Tony冲他笑了。

“哦,是啊。”他说。“不过,既然我们谈到了这个——你也确定吗?我不是个容易top的sub。我有不少问题。”

这回轮到Gibbs大笑了。“我对付你的问题五年了,Tony。我想我把它们都弄明白了。”

“我有信任问题。”Tony说,扳起一根手指,Gibbs沉思地凝视着他。

“你相信我吗?”他问。

“用我的生命。”Tony回答,坚定地点点头。

“那么这不是问题了。下一个?”

“我有承诺问题。”Tony指出。

“Tony,你五年没有和top睡觉了,就因为我给你戴了项圈。我认为我们不用担心承诺问题,对吗?”Gibbs问。

“我猜不用。”Tony说着浅浅一笑。“我有父亲问题。”他继续道,又扳了一根手指。Gibbs再次大笑起来。

“你以为,?”他意味深长地翻了个白眼。“我长得像你父亲吗,Tony?”

“才不!”

“我的行为像你的父亲吗,Tony?”

“从不。”Tony摇着头说。

“那我认为这不会是问题,你呢?”Gibbs扬起一根眉毛。

“看情况。”Tony说,用一种更加深思熟虑的语气。“我知道你喜欢你的杰克丹尼,不过你会不会喝醉?”

Gibbs稍稍挪了下身子,探寻地注视着他。“有时候。”他说。

“那好吧——有时候我也会醉。事情是……你喝醉的时候,我会睡沙发。那些完全的身体权利?你喝醉的时候不适用。这样我们就清楚了。”

Gibbs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们清楚了,Tony。这听上去很好,我觉得很合理。”

“如果你喝醉了打我,我会还击的,然后我会拿下项圈,你就再也看不到我了。”Tony继续说道,语气严肃地可怕。

Gibbs的脸色沉了下来。“嘿——我*永远*不会虐待sub——不管是醉了还是清醒的时候。”他说。“听到吗?”

“嗯,我听到了。”Tony点点头。“对不起,只是必须说清楚。”

Gibbs点点头。“你说得很清楚,Tony。我听到了——我明白。”

Tony盯着他看了很久,Gibbs也看着他,好像他们在相互掂量着对方,不再是作为头儿和下属,而是作为将来的爱人和生活伴侣。他们都有自己的魔鬼,但是,Tony认为只要他们努力,这些魔鬼都会被他们杀死。

“那么,如果我们同意我俩都是一个恶梦……”Tony双膝跪地,抬头凝视着Gibbs。“请你圈我好吗,头儿?”他问。

“。”Gibbs纠正他。“我不是作为头儿来圈你。我是作为top来圈你。”

Tony点点头。“请圈我,。”他说。他本来以为这会感觉很奇怪,第一次用Gibbs的名字称呼他,但是并非如此。这感觉再自然也没有了。

Gibbs低头看了他一会儿,太阳照着他手里的项圈闪闪发光。然后他绕到Tony身后,Tony的后脑勺贴着他的鼠蹊。Tony仰起头,凝视着他。对Gibbs的信任让他摆出这样一个绝对臣服的姿势,暴露出脖子,抬头看着身后。

Gibbs抚摸着他的脖子,指尖让Tony全身涌过一阵电流。他跪在那里,面对着大海,双手背在身后,仰着头,露出脖子……等待着。Gibbs解开项圈,Tony闭上眼睛,把脖子献给他的top。

Tony感到项圈的金链轻松地绕到他脖子上,好像他已经戴了这个项圈多年。他听到一声轻轻的咔哒声,随即项圈就位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睁开眼睛。他是一个戴项圈的sub了。戴着Gibbs项圈的sub。Gibbs唯一戴项圈的sub……他突然意识到这里面蕴含的所有意义。

戴上项圈,一个sub把自己交给了他的top,完全彻底的。接受了一个top的项圈,他同意了top可能会加诸其身上的所有要求,同意服从并接受他的top想对他做的任何事情。从现在起,他的身体属于,用一种最基本的方法——这些想法让他感到既美妙又害怕。

Gibbs好像读到了他的思想。

“我平生从来没给过任何一个sub安全口令,现在我也不打算开始给。”Gibbs对他说。

“我一刻也没想过你会给。”Tony回答。“我猜到这是你一直喜欢的游戏方式。”

“哦,我不玩游戏,Tony。”Gibbs说,嘴角挂着一个致命的微笑。“我不玩游戏,我不搞情景表演,而且我不用玩具。”

“玩具怎么啦?”Tony吃惊地问。大多数top使用玩具,大多数sub喜欢玩具;他当然喜欢。

“我不需要它们。”Gibbs说:“如果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我会很高兴地为你偶尔用一下,但是这不是我的爱好。我在性方面非常有支配欲。我不用任何玩具就能很好的支配你。”

Tony毫不怀疑这是事实。“所以……没有阴茎圈?”他冒险问。

Gibbs一只手绕过来放到他肩膀上。“如果我要求你忍住,我期望你能够在没有帮助的情况下忍住。”他在Tony耳边低声说。他的语气让Tony的老二为自由轻跳了一下。

“乳头夹?”Tony问,嘴巴开始发干。Gibbs的手指滑过他胸前的衬衫,找到了他乳头,拧了一下,重重地。Tony强咽下一声叫喊。

“那是我手指的用处。”Gibbs对他说。

“手铐呢?每个人肯定都需要手铐吧?”Tony嗓音沙哑地说。

Gibbs的手从Tony的肩膀滑下去,像老虎钳一样捉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扭到背后。“感觉你能逃掉吗?”他问。

“不能。”Tony耳语道。他的老二现在像铁一样硬,痛苦地顶着他牛仔裤的门襟。“臀塞或者假阳具呢?”他斗胆问,声音在自己的耳朵里更像是短促的尖叫。

Gibbs靠过来,正对着他的耳朵说。“我的坚硬的老二插进你屁股里有什么问题吗?”他问。

“哦,没有。”Tony说,想着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进入了天堂。“什么问题也没有。”

“很好。”Gibbs温暖的呼吸萦绕在他耳边,让他浑身战栗。

“可你有鞭子——还有板子。”Tony指出。“我都数不过来被它们打过多少次了。还有你放在地下室里的该死的棍子——你用它打过我几次,尽管我承认只是在我搞砸的时候——还有,嗨,那次我们在国家公园查案子的时候,你让我给你割的藤条呢?”

“哦,它们不是玩具——它们是工具,对你来说,它们是必需品。”Gibbs说,声音里有一种危险的笑意。“我也是使用散鞭和牛鞭的专家,还有我个人最爱的单鞭。即使如此,绝大多数时间里,你会感受到的就是我的手掌打在你的光屁股上,Tony。”

“考虑到你的手有多硬,我猜这就够了。”Tony叹了口气。

“通常是这样。”Gibbs同意道。

他一只手托住Tony的胳膊肘,让他站了起来,接着拉着他的胳膊,让他转过身,面对着他。然后他走近Tony——太近了——近到Tony能够感觉到他的衬衫擦着自己,还有他身体的热量。Gibbs看着Tony,好像他是只猎物。这感觉很奇怪,这么多年来,Tony一直是在追逐猎物的那个人,突然形势逆转,他成了捕猎的对象。

“那么。”Tony说,试图夺回一下控制权。“现在,什么,才一点多?我想你打算吃点午饭,然后也许散个步——今天的天气很好。”

Gibbs冲他笑着,他的蓝眼睛离得这么近,目光这么强烈,Tony想要后退——结果却发现这让人入迷的凝视让自己脚底生了根。

“哦,不。”Gibbs摇摇头。“哦,不,Tony。五年里面你差不多每天都在向我求欢,而今天你该兑现了。我等了这么久,我才不在乎现在是什么时间呢。你是我的,我要占有你。就现在。”

“好吧。”Tony用力咽了口唾沫。“瞧,你以为我会害怕,可其实这样只有让我兴奋。”

“事实上,你是既害怕又兴奋。”Gibbs自信地说。

他握住Tony的手,领着他朝卧室走去,Tony跟在后面,感觉腿就像是用果冻做的。近乡情怯。他等了这么久,这一天真的来到的时候,他几乎不能相信。

“五年的时间有点长。”Gibbs把他拉进卧室的时候,Tony说。“对我温柔一点,头儿。”

Gibbs大声笑了起来。“哦,我可不这么想,Tony。”他说。“还有,Tony——如果你再在卧室里叫我‘头儿’,我会把你的屁股打到外太空都看到它闪着红光。”

“好吧。。好的。”Tony紧张地点点头。

Gibbs脱下外套,Tony呆呆地看着他。Gibbs的黑色外套下面穿着一件纯黑的衬衫和一条黑裤子——他最性感的一套衣服,Tony总是觉得这套行头很惹火——尤其是他皮带上大大的,闪闪发亮的扣子。Gibbs把外套甩到扶手椅上,然后转向他,一边走,一边解开衬衫袖子上的扣子。Tony向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Gibbs眼睛里掠食者的神情让他紧张不安。

“我五年没做了,那你呢?”Tony问,试图让Gibbs饥渴的目光恢复一些正常。他被Gibbs现在一心一意的样子吓坏了。

“有一阵子了——但是没你那么长。”

“我就知道!”Tony说。“是Ducky,对吗?我就知道你和他……呣”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Gibbs把他推到墙上,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这就是我同样不需要口塞的原因。”Gibbs微笑着对他说。“还有——这个。”他松开手,只是换上他的嘴。Tony叹息着,很高兴墙壁能够支撑住他,因为Gibbs第一次吻住了他的双唇。

这跟他以前幻想的都不一样——这比他的幻想好太多了。Gibbs的嘴既坚定又老练,Gibbs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把他钉在那里,Gibbs的舌头无情而有效地撬开他的嘴,伸了进去,而他实在太开心让它进来了。

他吻着他的时候,Gibbs的双手沿着Tony的胳膊滑到他的手腕上,牢牢地抓住了他。他把Tony的双腕举到他的头上。现在Gibbs靠得更近了,他坚实的身体贴着Tony,腿压在Tony的两腿之间,他们的鼠蹊碰在一起。他的手抓着Tony的双手,让它们紧靠着墙,Tony的脑海中很快闪过这样一个念头——Gibbs说他不用玩具就可以支配Tony时不是开玩笑。Gibbs可以把他的个性,坚硬的身体,和铁一样的意志力铸成致命的武器,迫使他的sub彻底投降。

Tony很高兴向他他投降。他在吻的下面放松开来,让Gibbs取得控制权,把它完全交给他。他的身体开始靠着墙松懈下来,相信Gibbs能够抓住他。Gibbs会让他站好。现在Gibbs拥有他的身体——他要做的只是屈服。

这不像他以前经历过的任何前戏,Tony意识到他面前的是一个top大师。挑逗和玩弄是根本不可能的;Gibbs要的是他的一切,他希望自己不会让这个男人失望。这不是情景表演,Tony无法用调笑和甜言蜜语骗过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他将不得不接受Gibbs想对他做的一切,而这个想法让他前所未有地兴奋起来。

Gibbs亲完了他,撤回了身子,Tony正准备说点俏皮话,稀释一下眼前的紧张的气氛,可他接下来知道的是他被轻而易举地翻了过来,现在他身子对着墙,头歪在一边,Gibbs抬起他的手,把他双手压在墙上,身体靠了上来。

“不要和我斗。”他在Tony耳边低语。

“我没有!”Tony抗议道。

“不要思考,不要猜疑,不要试图控制。只要服从。”他吻着Tony的后脖颈,让他战栗,与此同时,他一直把Tony钉在那里,紧贴着墙,他的双手压着Tony的手,即使Tony想挣扎也根本挣脱不开——而Tony没有那么做。Gibbs的身体重重地压在他身上,他能够感到他top坚硬的老二顶着他的屁股。

Gibbs继续吻着他的新项圈和发际线之间敏感的地方,Tony叹息着,喜爱这么强有力的伴侣把他钉在墙上的感觉。Gibbs探过头,宠爱地轻啮着Tony的耳垂,接着咬得重了一点。Tony轻声叫了一下,于是Gibbs吮着被欺凌的肌肤,温暖安抚着它。

接着他把Tony扳过来,一只手插进Tony的头发里,不让他动,另一只手向下扯开Tony的衬衫,让扣子四处飞散。

“嗨……最喜欢的衬衫!”Tony抗议道。

“我知道。”Gibbs说。“可它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场合。”他给了Tony又一个致命的微笑,再次把他转了个身,趁机扯下了他的衬衫,然后把衬衫扔到椅子上,整个过程称得上是一气呵成。

Tony平生从来没有被这么专业的剥光过。他不知道Gibbs从哪里学到这种特别的本领,但是就在他有时间思考这件事以前,Gibbs已经回到了他身边,一只手抵住他后背的正中央,重新把他按到墙上,接着另一只手插进他的发间,让他动弹不得。

他感觉到Gibbs的嘴在他的肩膀上,接着温柔地戏弄着他背上愈合的伤痕。

“这里痛吗?”Gibbs柔声地回答。

“不。”Tony老实地回答。

“很好。痛的话告诉我。我永远不想意外弄痛你——只有故意地。”

Tony颤抖了一下,因为这听起来既好又坏,而他实在太喜欢这种特别的组合了。

Gibbs就像一只八爪鱼,Tony想,因为他确定这个男人不止有两只手。感觉就是那样的。似乎他的一只手在他的前门襟上,另一只手缠在他的头发里,他确信他能够感觉到还有很多只手在他的身上,不过也许那只是他的想象。Gibbs解开了Tony的皮带和门襟,接下来Tony知道的就是他的牛仔裤褪到了他的脚踝上。

Gibbs拉着他离开墙,随即把他扳过来,推着他,让他倒在床上,牛仔裤缠在他的靴子上。Tony伸手下去想把它们解开,结果发现自己的手被紧紧地攥住了,然后被牢牢地推回到自己头上。

“瞧,事情是,”Gibbs俯下身子对他说,眼中仍然带着那种致命的表情。“我不想在我的sub身上看到任何人的手,除了我的——你的手也不行。”

Tony盯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不想我碰我自己吗,?”他问。“什么——永远?”

“我在碰你的时候不行。”Gibbs回答。“我不碰你的时候,你随便怎么都行。但是你和我在床上的时候,你的身体是我的。而我是唯一可以碰它的人。我就是有那么点占有欲。”

“一点?“Tony翻了个白眼。Gibbs笑了。

“你会习惯的。”

Tony躺回床上,头掉在枕头上。他感觉到Gibbs的手指很快解开了鞋带,鞋子掉了,接着是他的袜子,他的牛仔裤也跟着不见了,只留下他赤条条的身子和脖子的项圈。他意识到自己坚硬的老二几乎贴到了肚皮,眼前发生的事情让他严重地兴奋了。

“现在你这副样子可真好看。”Gibbs说,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

“就这个特别的派对来说,我俩中有一个穿得太多了。“Tony说,抬手刚够到Gibbs闪亮的皮带扣,他那探索的手就被推开了。

“你要学的关于我的另外一件事,”Gibbs坐到他身边的床上,仍然紧握着他的手,把它压回床垫上。Gibbs对他说:“我真的喜欢控制权。”

“这个我多少已经知道了。”Tony说着,做了个鬼脸。

“那么不要想把它拿回去。”Gibbs简单地说。“因为这是你要上的第一课,也是最重要的一课。你今天就会学,即使要花上整天整夜的时间让你牢牢记住。你现在是我的了,小子。你属于我,从肉体到灵魂,臣服是无条件的——这是强制性的。”

Tony几乎还没时间仔细思考这里面的真实含义,Gibbs的嘴就又覆到了他的嘴上,索取了又一个深吻。他喜欢这样赤裸地暴露着,光溜溜的皮肤紧贴着Gibbs衬衫上凉凉的棉布,他喜欢Gibbs在他唇间的味道。Gibbs的味道混合着咖啡、皮革和木屑——即使已经离开他心爱的船几个星期了,他身上仍然带着一缕淡淡的木屑味。所有这些和美妙的实在的汗水味融合在一起,让Tony兴奋。他躺在那里,接受着那个吻,欢迎Gibbs的舌头长驱直入,欢迎他压在他身上的重量,把他钉在床上。

Gibbs是个高大结实的男人,但是Tony也许比他高了一英寸,重了几磅。即便如此,Tony一刻也没怀疑过Gibbs能够毫不费劲地把压在身下,仅仅凭借他的意志力。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真正他的top,不用他再假装。他没有安全口令,他知道唯一能够令Gibbs停止的办法是Tony拿掉他的项圈——而如果真的这样做了,他非常确定Gibbs永远不会让他再要回去。

不过他也没想拿掉他的项圈——如此赤裸,如此不设防地接受他top老练的爱抚让他震颤。他喜欢这种感觉。这是他平生一直在寻找的震颤,而他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他毫不怀疑Gibbs能够信守诺言,到这天结束的时候,他会学到怎么找到他一直渴望的真正的臣服;他也疑心这不是能够轻易学到的。

“闭上眼睛,Tony。”Gibbs说。Tony立刻服从了。他感到床垫抖了一下,Gibbs站了起来,听见几下急促的声音,他猜可能是Gibbs在脱衣服。最后,他听到床头柜抽屉被打开了,他哆嗦了一下,猜他的top在拿润滑剂。他头上的一下猛拍让他吃了一惊,眼睛睁开了。

“瞧,你还没领会。”Gibbs对他说。“你不要想我在做什么——你根本用不着想。你要做的就是臣服。没关系——我会让你做到的,不管怎样。”

这听起来不是个好兆头,但是Tony没法集中思想分析,因为Gibbs就站在他身边……而且,哦,妈的……他一丝不挂。Gibbs以前看到过他的裸体,好几次。但是关系到Gibbs,Tony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荣幸。现在他从容地,几乎是沉醉地欣赏着在他top的形象。

Gibbs也许比他大了十五岁,但是在陆战队和NCIS的岁月让他保持匀称健壮。他身上没有一两赘肉,他的腹部像搓板一样平整。他宽阔的胸前有几簇卷曲的银色胸毛,肩膀结实,肌肉强健,却不过于发达。他有一双修长,精干的双腿,上面是……Tony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他并不执著与尺寸,但是他很高兴Gibbs大于常人。他的老二硬着,和Tony的一样硬,现在几乎是垂直地,挺立在一丛卷曲的深色毛发之间。

“喜欢你看到的吗?Tony?”Gibbs愉快地问。

“呃……喜欢,头儿……对不起,……”Tony结结巴巴地说,没法儿把目光从他top的裸体上移开。他暗想着Gibbs的屁股长什么样——在NCIS他无数次跟在它后面走进电梯的时候,总是觉得它很好看,很出色,他希望自己能够好好看上一眼,只要Gibbs能转个身。

“很好……因为从我站的地方看,你看上去也很好。”Gibbs说,那种致命的表情又回到了他的眼睛里。“现在,我们该发现你是谁了,Tony。”

“是吗?”Tony皱着眉问:“因为我以为我们在做爱。”

“嗯,我们是在做。”Gibbs轻笑起来。“但是我等一个像你这样的sub等了很久,Tony——一个能够真正交出些什么的sub,我会让你交出来的——我会让你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我。你准备好了吗?”

“呃……我不确定。”Tony急促地说。

“这会很甜蜜,把你带到那个境界。”Gibbs坐到他身边的床上说。“我不会停下来,直到你到了那里,Tony。也许是很长很艰苦的旅程,但是我们会到的。没有必要保留的感觉会很好,知道你能承受我加在你身上的任何东西的感觉会很好。”

“你怎么会知道?”Tony问,感到真的被即将发生的不管什么吓到了。Gibbs微笑着,指尖危险地拂过他的胸口,在Tony右边的乳头停下来,拧了一下,让他的sub发出一声嘶哑的叫声。

“因为我了解你,Tony。”Gibbs低语着,头靠过来,嘴巴紧贴着Tony的耳朵。“而且我准备更加全面的了解你。”

他重新动作起来,双手扫荡着Tony的全身,似乎立刻覆盖了所有的地方。Tony的头向后仰起,满意地听到他的新项圈在颈间叮当作响,感觉到汗水开始从他的身上缓缓流下。

他听到润滑剂的盖子噗的一声被打开了,接着他的双腿被分开,凉凉的,滑滑的润滑剂被Gibbs的食指指尖推进了他的身体。

“放松……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Gibbs对他说着,手指探得跟深了一点。

“就像我说的……很长时间了。”Tony叹了口气,努力放松。他猜这就像骑自行车,你永远不会忘记,但是五年是很长的等待。“也许说得对——我又变成处男了。”他开玩笑地说,但是立刻他就希望自己没说这话,因为Gibbs的手拍到了他的头旁边的床上,Gibbs的蓝眸出现在他眼前,看起来非常生气。

“别对我提他的名字。”Gibbs怒气冲冲地说。“你是我的……我不想记起他的脏手在摸你,他贼一样的手指拿掉了你项圈,他该死的舌头在你的身上——在*我的*sub身上。”

Tony凝视着他,可能是第一次意识到,也许Gibbs不经常流露情感,但是像他这样强有力的top,他的情感正如同人们所期待的那样炽烈。

“嗨……放轻松,”Tony柔声说。“我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他不在了,——现在他死了。他为他对我做的事情付出了代价——你让他付出了代价,记得吗?”

Gibbs的眼中闪过一阵怒火,接着消逝了,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Tony的头发。

“差点失去你,Tony……而那差点要了我的命。”他说,Tony疑心他的语气中带着歉意。他感到自己被Gibbs明显的悲伤奇怪地影响到了——Gibbs对他说过他爱他,但是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看到他top的深情,这奇特地让他感到安慰。“只能站在那里看着。”Gibbs低语道,声音哽咽着。“看着他碰你,伤害你,差点杀死你。”

“可我现在好了。”Tony安慰着他。Gibbs继续抚摸着他的头发,然后低下头,在Tony的嘴上索取了一个甜蜜的温柔的吻。这不像他之前的那些吻,那些吻是原始的,命令式的——这个吻是安慰的,既是对他sub的,也同样是对他自己的,Tony怀疑。

接着,柔情的Gibbs消失了,几乎是立刻之间,就又换成了危险的,致命的top。他把另一根手指也伸进了Tony的屁股,Tony叹息着放松下来,轻松地敞开他的身体。这很轻松——Tony喜欢被操,知道如果是Gibbs在操他的话,他会更加喜欢。

“你怎么说相信我的?”Gibbs低语道,手指深入探索着Tony的身体。

“用我的生命相信你,。”Tony回答,感到脑袋发晕,因为又一根手指伸了进来。哦上帝,这太好了。

Gibbs用手指操了他一会儿,直到Tony柔若无骨地摊在床上。他的老二仍然硬硬地贴着他肚皮,但是他有种感觉,他不会很快射精,所以他只是享受着这种感觉,没有刻意向高潮推进。他想无论如何如果他想那么做的话,Gibbs也许会惩罚他,不许他高潮。

接着Gibbs的手指拿开了,Tony轻声呻吟了一下作为抗议。

“嘘……我已经耐心了够久了,。现在我要拥有你了。”Gibbs对他说,用一种低沉沙哑的声音。

他把Tony的两腿分开,放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舒服地把自己安顿在它们中间。

Tony抬头盯着天花板,手指攥着床单,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事情。

“看着我,Tony。”Gibbs命令道。Tony低下头,看见Gibbs正凝视着自己。“我要你在我占有你的时候一直看着我,”Gibbs对他说。“不要把眼睛从我身上移开。”

他双手掰开Tony的屁股蛋儿,然后把他硬硬的,润滑过的老二顶进Tony的入口。他动作很慢,Tony吸着气,因为他穿过了肌肉圈,伸了进去,慢慢地往深处挪着。有一小会儿,Tony感到一阵熟悉的疼痛,随即Gibbs进入了他,推得更深。

Gibbs调整了下位置,然后,毫无预警的,他屁股用力一挺,深深地插了进去,同时身子往前一扑,两手放到了Tony脑袋的两边,他的身体完全覆盖在Tony的身上,胸口贴着胸口,Tony的老二被困在他俩的肚子之间。Gibbs的眼睛现在离开Tony的眼睛只有几英寸远,那探寻的目光令人无法逼视。

Gibbs稍微动了一下,把他自己调整到一个更加舒服的位置,然后他又冲刺了一下,完全没入了Tony的身体。

Tony有期待被操进床垫里,被大力快速地操到大声叫出他top的名字——但是这都没有发生。唯一发生的事情是Gibbs把他大部分的身体重量压在Tony身上,他坚硬的老二插进Tony的身体,深到不能再深,然后他就待在那里,身体整个盖住Tony,双臂放在Tony脑袋的两侧。

这感觉太亲近,太强烈,Tony挪了挪身子,试图减轻身上的各种疼痛,从Gibbs探寻的目光里挪开。

“不,Tony——接受。”Gibbs对他说。

Tony仰头瞪着他。这是某种测试吗?他暗想Gibbs能够坚持多久?这个男人很棒,可他毕竟是个凡人——他能够多长时间保持硬挺而不冲刺?

“如果你在怀疑的话,我想你在怀疑……我可以这样坚持要多久有多久。”Gibbs对他说。

“要多久有多久?”Tony喘息着,轻轻蠕动着。Gibbs用手捧住Tony的头,不让他动。

“我说接受。”他重复道。“我们完成的时候我会知道。”

Tony感觉时间似乎停止了,他躺在那儿,背贴着床,修长的双腿弯曲着,搭在Gibbs的肩膀上,他top坚硬的老二深深地嵌在他的身体里,Gibbs的重量压在他的胸口,压住了他。他没法动——他被彻底陷在这里了。

他感到汗水从身上涌了出。他的屁股感觉就像被他top的力道和重量大大地撑开了,入侵的角度那么深,他能感到的就是Gibbs坚硬的老二深深地在他身体里跳动。他渴望Gibbs把他的胯部往回挪一下,好让他解脱,哪怕只是一秒钟,哪怕他立刻冲刺回来,但是他的希望落了空。

相反的,Gibbs开始轻轻摇晃,让他感觉Gibbs的老二更深地侵入了他的身体。

“哦,妈的。”Tony说,再次想要向两边蠕动——任何事,只要能够逃开着紧张的情形。

“把它交给我,Tony。”Gibbs说。他两手碰着Tony的头,手指温柔地抚摸着Tony的脸颊。

“我做不到……求你……你必须让我起来。”Tony乞求着。Gibbs摇摇头。

“不可能的事。”他说。

Tony平生从来没有用安全口令从一个情景中摆脱出来过,但是这不是一个情景,他突然意识到他没有安全口令。Gibbs要他接受这个,而他除了投降别无选择。

他的身体因为被压迫而疼痛,他的洞口感觉被撑得不能再大了,他困难地适应着入侵的深度。他以前被人用这个体位操过,但是从来没有被*钉住*,被压住,以前压根儿没人发现过这个特别的角度。他猜这部分是因为Gibbs的老二够长,够粗,另外也是因为进入的角度够精确。Gibbs推进Tony身体的时候,很清楚自己的目标,Tony禁不住对技巧如此高超的任何top感到很大的尊敬。现在他真的明白Gibbs为什么感到他不需要玩具了——他干吗需要,当他仅仅用他的身体就能这样老练地征服一个sub?

——本章完

哈哈,终于开始甜蜜的H了,撒糖撒糖

第二十章

梗概:“我不知道你要我给你什么。”Tony疲惫地对Gibbs说。“我没有保留过,现在也没有。我只是想属于你。从我遇见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只想要这个。”

Tony努力集中思想,放松,投降,让他的身体适应Gibbs的要求。

“那样很好。”Gibbs对他说,但是他所有的放松只是给了Gibbs机会,让他更深地沉入进去。Tony知道他以前从来没被这么深的操过。

“求你。”他再次低语道,绝望地凝视着Gibbs。他的top在他唇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Tony立刻地张开嘴,需要这个吻的安慰。

“你很安全。我和你在一起。”Gibbs吻完以后说,“现在放弃它。把所有的都放弃。”

“我有放弃。”Tony疯狂地说。Gibbs微微一笑,动了一下骻部,只那么一点点,让Tony喘息起来。

“不,你还差得远。”Gibbs对他说。

“我不能……太深了……到处都是你。”Tony喘着气,想要挣扎,绝望地想把Gibbs从身上推下去。Gibbs抓住他的手,把它们按到Tony脑袋的两侧,身体紧紧地压着他,用自己身体的重量不让Tony动弹。

“如果你屈服的话,会更容易一点。”Gibbs向他建议。

Tony努力记住呼吸,深深地喘了几下粗气。

“你是谁,Tony?”Gibbs问他。他的前臂压着Tony的前臂,手指蜷在Tony的手指上,握着他的双手,让它们紧贴在床垫上。

“我是。我是你的探员,你的sub……该死的,你他妈的要我是谁我就是谁!”Tony大叫着。

Gibbs冲他微笑着,又吻了他一下。“安静。”他轻声说。

他又扭了一下胯;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Tony的全身涌过一阵震颤。Gibbs这么深地埋在他身体里有多久了?他这么俯卧在他身上,拥着他,宣示他的所有权有多久了?感觉起来就象永远。

Gibbs一次又一次地亲吻着他,这些甜蜜温柔的吻让Tony放松。他的屁股疼得不那么厉害了——他的身体开始在Gibbs的老二周围松弛下来,学着适应它的存在,即使它埋得那么深。

“你是谁,Tony?”他听见Gibbs再次问道,他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Tony闭上眼睛,看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手里拿着皮带。他畏缩了。

“你是谁,Tony?”Gibbs问。

“我是你的……说实话。”Tony说。

Gibbs摇摇头。“不,你还不是。”他对他说。

“那我要怎么说才能证明?”Tony叫了起来。他不确定自己还能继续承受下去,躺在这里,彻底无助地在这个男人的掌握之中。

“只要告诉我你是谁。”Gibbs在他耳边低语。“不是假的你,不是这些年来你一直躲在后头的面具。真正的你是谁?”

那是一年以前,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濒临死亡,他的肺在痛,浑身都是汗。他能够听到Kate在哭,Ducky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她。

“他快死了。”她在说,他想着她说的是谁。

“他敢。”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接着,他看见了Gibbs,站在他的床边。“Tony——你不会死。明白吗?”Gibbs说。他想死。他病得太厉害,太容易就这么溜走,向病魔投降。他感觉头被重重地拍了一下,于是吃惊地睁开眼。“你不会死。”Gibbs命令道。“我不允许你死,小子。”

“是,头儿。”他回答。然后他深深地透了一口粗气。通向死亡的捷径走不通了——Gibbs把它堵死了。现在他别无选择——他必须活下去。

“你是谁,Tony?”Gibbs问。他又扭了下胯,Tony喘着气,颤抖着,在他身下发出一阵幽咽。

那是五年以前,在NCIS一间面谈室里,他坐在桌子后面。一个高个男人走进了房间,他留着铁灰色的头发,有着一双敏锐的蓝眸,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起尽在掌握的气场。Tony懒散地靠到椅背上;威风凛凛的top吓不倒他。他给了这个男人一个最好的sub式微笑——它总是无往而不利的。如果他再加上一次口交,这个工作差不多唾手可得。Gibbs冲他扬起一根眉毛,好象读到了他的心思似的,而Tony的脸一下红了,突然觉得自己又渺小又愚蠢。

“所以,你过去八年里换了五份工,要么被炒了,要么不得不离开。”Gibbs说。“告诉我为什么我要在你身上冒险,。”

蓝色的眸子好象在冲刷他的灵魂,他不安地在椅子里挪了一下身子。他听说过特别探员Gibbs的大名,但是他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够碰到一个让他完全无法轻视的top。

“这个,我不知道,Gibbs探员。”他慢吞吞地说。“但是我听说你前一个探员出海了,所以也许你应该雇我,因为你像我一样绝望。”

“哦,孩子。”Gibbs摇摇头,笑了起来。“相信我,眼下没人像你一样绝望。”

“我不知道你要我给你什么。”Tony疲惫地对Gibbs说。“我没有保留过,现在也没有。我只是想属于你。从我遇见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只想要这个。”

“我知道。”Gibbs对他说。他的身体紧贴着,感觉温暖,让人欣慰。“还有更多,继续。”

那是五年多以前,他站在警局的一个房间里,和他的头儿,还有搭档在一起。

“抱歉,Tony。”他的头儿摇着头对他说。“你要为小组做出牺牲。”

“可你说过……”他开始说道,随即,他明白了。她微笑着,瞟了一眼他的搭档,Tony知道自己猜对了。“好吧,我懂了。你利用了我。谢谢,Dana——也谢谢你,老伙计。”他苦涩地对他的搭档说,他相信过这个男人,以为可以在街上把生命托付给他。

“事情就是那样的,Tony。”Dana对他说。“就当是学了一课吧。”

“我该学到点什么呢?不要相信和我睡觉的top?我没相信,Dana。我从来不信。所以我给你录了音,所以你要让我辞职,而不是炒我的鱿鱼。”Tony厉声说,看着笑容从她的脸上褪去,代之以怒气冲冲的表情。

“操你的X,Tony。”她咬着牙说。

“哦,你已经做过了——十足十的。”他回答。

他仰起头,茫然地看出去,看见Gibbs正低头凝视着他。“永远不要背叛我,。”他悄声说。

“我不会的,Tony。”Gibbs回答,接着他又吻了吻他,非常轻柔地。“继续。”他说。“把所有的都交给我。现在你到哪里了?”

“我又要结婚了。”他的父亲对他说。Tony大声笑了出来,马上,他的笑容消失了。

“真的?”他问。“你?你以为你能忠于随便哪个sub超过五分种?”

他父亲的脸色沉了下来。“你妈才是欺骗了我的人,记得吗?”他厉声说。“说到乱交——这个你也像你的妈,就象其它地方一样。偷偷溜出去,随便和人乱搞。”

“如果你不是总是醉醺醺的,没有一直把我一个人扔在旅馆套房里,也许我就不用出去自己找乐子了!”

“妈的,Tony。我再也管不了你了。你总是为所欲为,不管我说什么。坦白地说,你让我难堪,我想你我必须承认我们永远处不到一起。”

Tony感觉就像被肚子上打了一拳。“如果你这么想的话。”他平静地说。

“是的。我不想让你待在这里搞砸我的新婚姻。我准备送你到寄宿学校去。”

“我同意。反正我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待在这里,看你表演幸福家庭。”

他眼中的Gibbs突然模糊了,他感到他top的手指扫过他的眼睛,温柔地擦掉流出来的眼泪。

“嗯……就像我说的,父亲问题。”Tony小声说。

“嗯哼。”Gibbs喃喃地说,他的拇指来回摸挲着他的脸颊,带走潮湿。“还剩什么,Tony?”

Gibbs的身体再也不让他感到窒息了,他的老二深埋在他身体里,也不再让他感到侵入。这感觉很好,他想也许他可以永远保持这个姿式。他想要Gibbs在这里,在他里面,在他上面,无处不在地围绕着他,直到他生命的尽头。

他十岁,站在他母亲的墓前,看着他的父亲从大大的黑色外套的口袋里掏出酒壶,吞下一大口威士忌。他突然意识到事情再也不会一样了。他的母亲,他美丽的、迷人的、爱开玩笑的、妩媚的母亲没有了,而他的父亲一夜之间从一个相貌英俊充满活力的年轻人,变成了这个尖刻愤怒的人。

“快点,该走了,Tony。”他父亲说,一只手放到他肩上。

“该走了。”Tony低声说。Gibbs又吻了吻他,Tony抬起朦胧的目光注视着他。

“该让它走了。”Gibbs坚定地对他说。“你是谁,Tony?”

他九岁,他的母亲还没去世,父亲还没在他眼前变成另一个人。他记得看着她在派对上周旋在一屋子的top之间。她那么美丽,衣着那么完美,优雅,调笑起来难以置信地得心应手。难怪屋子里没一个top的目光能够从她身上移开。

“好好看着,学学,Tony。”她对他说,眨了一下眼睛。“Top们很轻信,但是他们能变得很危险。你必须学会在他们利用你之前利用他们。总是快一步,那么他们就不能伤害到你。还有永远不用投降——只要让他们以为你投降了。如果你把所有的都给了他们,他们就会失去兴趣,去找下一个sub。”

他在Gibbs身下颤抖着,想最后一次推开他,但是Gibbs稳稳地拥着他,把他压在身下。

“如果我告诉你,你就会离开。”Tony从牙缝里说。“我不能那么做。”

“你能的,Tony。你是谁?”Gibbs坚持地说。

Tony感到失落,他所有的把握都没有了。他是谁,真正的他是谁?他隐藏了这么久,他都快忘了。

“我是一个sub。”他说。“我一记事就知道了,我一直想要的就是找到一个能够相信的top。我想成为我总是从骨子里感到的那个sub。我想成为他,但是总有东西挡在那里。我能重新成为他吗,?”

“你已经是了,Tony。”Gibbs对他说。“你以前也一直是的。只是你碰到的人都辜负了你。”

现在Gibbs的身体似乎令人舒服了。Tony不知道为什么他之前觉得接受他的重量那么难。现在这似乎是世界上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了。他整个身体都感到松弛,自在,开放,满足。他们的身体命中注定要这样合而为一——这感觉太对了。

“现在我分不出你和我的界限了。”他喃喃地说。

“很好。”Gibbs说,接着他再次吻住他,同时把他的骻部往后挪了一点,接着再向前一挺——只是个小小的动作。Tony喘息起来,因为他的身体抗议这个变化。Gibbs又抽插了一下,这次更加用力,触到了Tony的甜蜜部位,让Tony的眼前爆出焰火。“这感觉好吗?”Gibbs问。

“哦,嗯。”他叹息着,闪闪发亮的眼睛凝视着Gibbs。“太好了。”

Gibbs微笑着,又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悠长缓慢的节奏,每一下抽插都撞到Tony的前列腺上。Tony像猫一样弓起了身子,完全把自己交给了Gibbs,彻底向他的top想对他做的任何事情臣服。

“这样很好,Tony……这太美了……”Gibbs呢喃着。他就象精准的武器一样移动着他的身体,每次抽插都老练地击中目标。Tony迷失在感觉里,迷失在这一刻,迷失在Gibbs作为top对他彻底的占有里。他毫无保留地奉上自己,让Gibbs予取予求。他俩的身体做着完美的同步运动,他知道他会跟随这个男人到宇宙的尽头,做任何他要他做的事情。

“现在,为我射吧……和我一起射。”Gibbs命令道。同时Tony感到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老二,坚定用力地摩擦着。

Gibbs的老二撞击着他的前列腺,Gibbs的手握着他的老二。这样的组合让他越过了极限,立刻射精了,白光闪过他的脑海。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但是能够感觉到Gibbs仍然在他的身体里,眼下这是他和世界的唯一连接。

时间流逝着。他不确定有多久,但是现在他侧卧着,身上盖着一条毯子,Gibbs已经不在他身体里了。他感觉到洞口被撑得生疼,全身上下都在酸痛,但是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彻底满足。

Gibbs躺在他身边,脸对着他,一只手放在Tony的臀部,既显示了他的占有欲,又让Tony安心。Tony向前挪了挪,把脸埋在Gibbs的颈窝里,然后手绕到Gibbs的背后,需要再次感觉到那令他舒适的结实重量。

“我和你在一起,Tony,现在,永远。”Gibbs对他说,吻着他的头发,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屁股。“现在你属于我,Tony。你全部都是我的。”

Gibbs兴奋地睡不着。他怀中抱着刚圈的sub,记不得上次感到这么满足是什么时候。Tony累坏了,安详地沉睡着,身体紧紧依偎着Gibbs,仿佛他想埋在他里面。

Gibbs并不吃惊于Tony如此疲惫——毕竟他刚刚出院,并且刚刚把自己全身心地交给Gibbs——难怪他这么筋疲力尽。今天他们分享了一些很强烈的情感;Gibbs从来没有让一个sub这么彻底地臣服过,或者,让他们这么完全的奉献出自己。

这种经历太感人了,他感到一种熟悉的,古老的支配欲在他血管中流动,涌起一股股的暖流。现在,Tony是他的了,不管从哪个方面说。如果需要的话,他会用生命保护睡在他身边的这个sub,和任何靠近他的top搏斗。多年来他一直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对Tony的第一次占有,不知怎么的让他心中被埋葬很久的一部分重新复活了。

他和他的sub的配合地太好了,他感觉到Tony的挣扎,当他沉入到自己内心的时候陪着Tony。接着当Tony抵达自己的核心,发现自己最深处的真我时,他就在Tony身边,结实,可靠,坚强。

Gibbs让他的手指懒散地在Tony肩部金色的皮肤上移动着;他的sub这么美。他吻着Tony的脖子,鼻子擦着他的头发,而Tony在睡梦中还朝他怀里挪了挪,嘴里嘟哝着。

Gibbs差点想笑出来——这个sub,这个敏感得令人惊讶的sub,多年来就在他的鼻子底下,而他却一直没把他当回事。他真是太傻了,没有看到自己的灵魂伴侣就坐在他办公桌的斜对面。现在这个小伙子躺在他床上,赤条条地,被好好的干过了,Gibbs没法相信自己以前是这么盲目的傻瓜。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看着Tony活蹦乱跳地在他面前表演,从来没有看到令人愉快的举动下面那个完美的sub。

他让Tony睡了两三个小时,然后吻醒了他。

“什么……?”Tony坐起来,头发蓬乱地支棱着。他迷糊了一小会儿,困倦地眨着眼睛,接着他记起了自己身处何地,眼睛亮了起来,急切的回应着Gibbs热烈的吻。

Gibbs掀开被子,露出他sub赤裸的身体;还没睡醒的Tony呜咽着,想把被子拽回来,重新钻进去。Gibbs用手制止住他。

“你现在再不起来,晚上就睡不着了。”他说。“另外……我要检查你。”

“呣。听起来不错。”Tony嘟哝着,打了个大大哈欠,又闭上了眼睛。

Gibbs重重地拍了下他的——屁股,Tony叫了一声,坐起来,现在彻底清醒了。

“我告诉你我想检查你的时候,你要摆好被检查的姿式。”Gibbs对他说。Tony盯着他,绿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趴下,跪好。”Gibbs命令道。Tony很快摆好姿式,Gibbs强忍住一个微笑——这小子现在太听话了。

他的手指滑过Tony的背脊,检查他们刚才的大力运动有没有对他正在愈合的伤口造成损害,不过这些伤口都没事。接着他移下去了一点,双手掰开Tony的屁股蛋儿,检查自己有没有把他弄破。刚才他做的时候很小心,给了Tony充分的准备活动,但既便如此,他把他撑得很开,很久,他要确定没有给他造成任何损害。Tony的洞口有点粉红,但是看上去没事。Gibbs抓过润滑剂,手指滑进Tony的屁股。他现在比几小时前松弛了,他的手指很容易地滑了进去。Tony咬住了嘴唇。

“疼吗?”Gibbs问。

“有一点,嗯。”Tony对他说。Gibbs空着的那只手又打了下Tony的屁股,吓了他一跳。

“那你就告诉我,别等我问——现在你是我的了,如果哪里痛,我必须知道。”

“是,。”Tony回过头露出一个微笑。“这是一种好的痛。”他说着眨了一下眼睛。

Gibbs手滑过Tony身体的其它地方,把他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满意地发现他的sub很好。于是他退了回来。

“饿吗?”

“快饿死了。”Tony点点头。

“那我们吃饭吧。”

Gibbs下了床,穿上运动裤和T恤衫。Tony跟着他,除了项圈身上一丝不挂。

“你去哪儿?”Gibbs问,因为Tony朝他原来的卧室走去。

“浴袍。”Tony指了指房间。“我所有的东西都在那里。”

“你这样子看起来正好。”Gibbs说,招手示意他过来。眼下他还不想让Tony穿衣服;他喜欢看着他刚圈的sub,陶醉于他的外表。Tony看起来有点震惊,可还是朝他走了过去。Gibbs抓住他,享受着多年以后,又可以爱抚一个sub的感觉。他再次亲吻着Tony,双手占有性地抚过Tony的背脊和屁股,然后放开他,走进厨房。Tony赤条条地跟在他后面。

Gibbs给水壶灌上水,放到炉子上,然后靠着墙,看着Tony从柜子里拿出几个杯子。他喜欢Tony硕大的身体——结实,肌肉发达——他也喜欢Tony移动时,他的老二摇摆的样子。Tony转过身,让Gibbs好好看了看他坚实滚圆的屁股。无法抵制地,他走过去,一只手抚摸着紧致的肉丘。

“天生就是用来操,用来打的。”他说,又看了一眼。“还有咬。”他补充道。他打Tony的光屁股已经好几年了,他不能相信自己一直能够抗拒它。如果他一个人在这里的话,他会自己打自己的后脑勺,因为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睁眼瞎。

“这个,它是你的,所以,随时欢迎,。”Tony对他说。

“太对了,它是我的。”Gibbs握住一把结实丰满的肌肉,捏了一下。Tony朝后靠到他身上。Gibbs在他sub的后颈上印下一个吻,就在他项圈的上面。然后,他拍了下Tony的屁股,把他推出厨房,好让自己给他俩做些吐司。

Tony没有走远——他就徘徊在门口,头发仍旧支棱着。过了几分钟,他悄悄侧身溜了进来,跟在Gibbs在厨房里转悠着。

Gibbs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刚刚挫掉了Tony的锐气,这会让一个sub感觉脆弱。在那么强烈的经历之后,他有期待Tony也许需要一些身体接触让自己安心。

这很奇怪,看到Tony这样,没有了他平时戏弄人的面具。他没说什么——事实上,他看起来非同寻常地克制,要不是那双绿眼睛闪动着热情的光,Gibbs都要担心他了。

Gibbs做了一叠吐司,放在盘子里,然后和咖啡一起放到托盘上。他们走到桌边,坐了下来,Gibbs咬了一口吐司,然后递给Tony,想也没想。Tony盯着他看了一小会儿,眼中露出一丝疑问。Gibbs不耐烦地朝他摆了摆吐司,Tony咧嘴笑了,咬了一口,然后他们交替吃了起来。

Gibbs根本不在乎任何共盘仪式——都是些废话,什么单腿跪下,请求一个sub和你共盘啦,什么买上一些花里胡梢的大盘子,把它浪漫地布置成爱的象征啦。Tony和他共睡一张床,所以他们当然共用一个盘子。没有必要搞得那么复杂,让每个人为此给他们寄那些傻乎乎的贺曼贺卡。Tony是他的,所以他喂他;就这么简单。

“今天我们哪里都不用去吧?”他们吃的时候,Tony问。

“我想你急着想出去逛逛?”Gibbs扬起一根眉毛。现在快黄昏了——如果他们想的话,还有时间做些事情。

“不是今天。要是行的话,今天我谁也不想理。我只想待在这里,只和你在一起。”Tony说。

Gibbs点点头。Tony看起来好象经历了某种转化。他眼睛仍然闪着光,他身上有种沉静,Gibbs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知道Tony仍然深深地沉浸在他的里,今天带他到任何其它地方去都会是残忍的举动。

“当然。”Gibbs说。“说什么他上传了一些电影到的主机上面。不知道怎么弄,但是我可以呼叫他搞明白。”

“好的。”Tony看起来对看电影的提议无动于衷,这实在是不像他。他又咬了一口Gibbs递过来的吐司。

“等会儿我去餐厅,拿些好吃的回来。”Gibbs说。Tony的眼里闪过一道不安,Gibbs恨不得踢自己一脚——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严重地挫掉一个sub的锐气,他都忘了这会变成什么情形。Tony还不想让他须臾离开他的视线。“更正——我会叫人把吃的送过来。”他说。

“他们会这么做吗?”Tony皱起眉。“这里又不是酒店。”

“如果我要求的话,他们就会的。”Gibbs坚决地回答。

“那么……我们回去以后怎么办?”Tony问,眼中仍然含着不安。

“你搬到我这儿来。从现在起,就当你自己被锁在我的床上了——打个比方。”Gibbs说着,露出一丝微笑。“在我拥有了一个sub以后,我不想独睡空床——永远。另外,随便什么时候我有兴致要你的时候,我要你光着身子就在我眼前。”

听到这些,Tony低下头,蹭着Gibbs空着的手,寻求抚摸。Gibbs感到呼吸一阵急促——这个小伙子这么美好地臣服于他,会成为他的死穴。他的手亲切地捋着Tony的短发,抚平所有被睡得乱七八糟的地方。Tony像猫一样地靠向他的手,Gibbs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厌倦抚摸他。

他站起身,Tony立刻跟了上来,正像他所预料的。Gibbs理干净桌子,然后命令Tony进厨房跪在自己身边,这样他可以待在一个地方,免得自己洗盘子的时候绊到他身上。Tony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中,在Gibbs干活的时候,把头靠在Gibbs的大腿旁。Gibbs忍不住要不时伸手下去,抚摸他柔软的头发。他能够想象,如果Tony没有这么深地沉下去,他会抗议被命令跪在一个地方,哪怕一小会儿,可眼下,Tony对他惟命是从。

他打了个响指,Tony站起来,紧跟着他走进起居室。Gibbs做到沙发上,把Tony拉到他身边。Tony看见了茶几上的手提电脑,数据棒仍然插在上面,他皱了下眉。

“证物?”他问。

“嗯,昨天我在检查一些东西。”Gibbs回答。

“什么东西?”Tony问。

“只是拍的一些录像,我想查一下。”

Tony的身体僵硬了。“那个房间里的录像?”他问。Gibbs恨不得踢自己一脚,让自己面临这样的问题。

“不是。”他小心地说:“是他打中Tim的录像。”

“对。”Tony点点头。“不过你有那个房间里的录像,对吗?”

Gibbs叹了口气。“是的,我们有。”他说。“的主机都录下来了,并且转移到了数据棒上,好让我们带回家,作为证物归档。”

“谁转的?McGee?”Tony的肩膀绷紧了。Gibbs抬起一只手放到他肩上,感到它们立刻在他的爱抚下放松了。

“不——做的。唯一看到过证物的人是那些在那里的人,或者事情发生时就看到过的人,没有别人了。”Gibbs安慰着他。“Tony——也许你告诉他们会有帮助——Ziva和Tim?毕竟他们是组里的人。”

“还不行。”Tony摇摇头。“你看过了吗?”

“没有。”Gibbs感到心头一紧。“我已经看到过一次——足够了。”

“我还没看过。”Tony说。

“不。我想你看它也不是个好主意。”Gibbs对他说。

“好吧。”Tony说。Gibbs暗想他的回答是不是太快,太容易了。

Gibbs呼叫了,在他的帮助下,Gibbs和Tony搞明白了怎么从主机上把电影库的电影目录调到手提电脑上。

“我一直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想念麦小呆的。”在第三次解释给他们听,语气愈来愈不耐烦的时候,Tony说。“不管怎样,他在哪里?还有,更重要的,他和谁在一起?”他提示性地扬了扬眉毛。

“我猜你会搞清楚的——到最后。”Gibbs微笑着对他说。他把脚搁到茶几上,把Tony拉到他张开的两腿之间。Tony壮硕的身躯毫不费力地靠到Gibbs的身上。Gibbs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相处,还有Tony这么容易地回应他无声的命令。他们的身体相互一致,天衣无缝地合在一起。Tony裸露的背脊靠在他胸口,Tony的头轻松地枕在他的颈窝里。他一只手搂住Tony的身体,用手指懒散地抚摸着他赤裸的胸膛。

“比摆弄船好?”Tony仰起头,看着他问。

“哦,是啊。摆弄你肯定比摆弄船好!”Gibbs轻声笑了起来。

他点了下鼠标,调出现有的电影名单,往下拉着。

“哦,我想就是这部,你说呢?”他指着电影名说。

“可汗之怒?”Tony开心地摇晃着双腿。“你确定,?听起来可不像是你喜欢的。”

“开玩笑?我得调查一下竞争对手。”Gibbs哼了一声。“?”他在Tony耳边悄声说。他的手指找到了Tony的乳头,捏了一下,稍微多用了点力。Tony贴着他颤抖了一下,笑了起来。

“哦,他远没有你惹火,。”他说。“相信我。”

“这是我喜欢听的,小子。”他说着又捏了一下。

Gibbs对电影不那么感兴趣,尽管他猜以后他会不得不耐着性子看完更多的电影,因为他把这么一个特别的sub带上了床。但是电影并不重要——让这个体验如此愉快的,是躺在沙发上,怀里搂着赤裸的,顺从的,彻底臣服的。

他们看了电影,吃了Gibbs设法让厨房员工送来的晚饭,接着又看了另一部电影。不管他走到哪里,Tony都跟着他——甚至跟到了浴室。

Gibbs喜爱把一个sub深深带到他的后的最初几小时。有那么多温柔的联结——就像驯服一只野兽,让它们永远成为你的,他意识到他对Tony的接触就和他第一次圈时一样确信。后面的三个配偶,现在只是不快的回忆,因为他做得大错特错,他并不真的爱她们。

他确保经常给Tony一个深深的吻,不加询问地给他亲密的触摸,次数同样频繁。在这天余下的时间里,他摩挲Tony的屁股,挤压他的乳头,拨弄他的老二,托起他的睾丸,双手抚过Tony赤裸的肌肤,双唇不停地印在他的身体上。臣服并不总是容易的,Tony必须知道他的身体已经不再是他自己的了——现在它属于Gibbs,他爱怎么摸就怎么摸,他想摸多少次,就摸多少次。Tony似乎根本不和这个概念斗争。Gibbs知道有些sub发现从一个独立自主的人转变成一个戴项圈的sub非常困难;这并不容易——突然属于另一个人,把你的身体贡奉给他。你自己的身体现在是另一个人的性玩物,不受你自己的控制,即使对天生的sub来说,这也是个困难的头脑转变。所以Gibbs喜欢在第一次和sub上床的时候就马上挫掉他们的锐气,从一开始就让他们知道,如果他们无条件投降的话,滋味会有多么美妙。他知道有的top喜欢慢慢来,有时候那样做是对的,要看sub的情况,但是他一直认为很多时候这并没有top原本打算的那么仁慈。一开始的几个小时里就彻底淹没一个sub,然后在慢慢把他带到表面,一路上支持着他们,要远远好过把压制的过程拉长到几个星期,让他们对戴项圈的sub的生活产生错误的预期。

几个小时以后,他们上床时,Tony那么放松,对他的触摸那么敏感,Gibbs很容易地就把他拉过来,把自己坚硬的老二插进Tony开放自愿的身体,温柔甜蜜地和他做爱,然后一起进入沉沉的梦乡。

Tony醒过来的时候惊了一下。他侧躺着,头枕在Gibbs的肩膀上,手臂搁在Gibbs的肚子上。Gibbs的双臂松松地搂着他,这感觉真好。他扭头看了一下Gibbs的表。夜光表盘告诉他现在是三点十二分。他在那儿躺了一会儿,盘算着他准备做的事情。

他内心有些东西告诉他Gibbs是对,他不该这么做。但是另外一些东西坚持着。他*必须*做这件事。他希望他能回到短短几小时前的那个状态,那时他唯一*必须*做的事情就是不断和他的top保持身体的接触。他以前从来这么深的进入到自己的中去过,他希望自己可以永远留在那里。那样事情就简单得多,只要尽量靠近Gibbs,投入到每次爱护中,只想着他的宠爱和拥抱。

离开Gibbs双臂的环绕,从被子下钻出来是种痛苦。Gibbs动了一下,低吟着。

“Tony?”他半睡半醒到嘟哝道。

“就是去下浴室,。”Tony撒了个谎。

他站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向门口,路过扶手椅的时候,顺手拿起了自己的牛仔裤,没发出一点声音。他擅长偷偷溜走——他一生都在做这种事,当他真正用心的时候,他知道怎么悄无声息地移动,简直就和Gibbs一样。

他走进起居室,轻轻关上身后的门。然后他穿上牛仔裤,环顾着四周。Gibbs肯定把案子的证物收在什么地方了——问题是,在哪里?他可以把它们放到其他组员空出来的房间里,但是Tony怀疑最有可能的地方是另一头的小起居室,他们刚到的时候,Ducky曾经占据的地方。

他静悄悄地走到那个房间,轻轻打开门,走进去,关上门。他先调暗灯的调光器,然后才把它打开,然后扫视着四周。他是对的;这个房间里堆满了盒子,全都整齐地标着标签,就像Gibbs喜欢的。他看到另一边有一些他们的装备,他找到一支手电,于是关掉了主灯——前面开主灯就是一个冒险。接着他用手电检查着盒子。不久他就找到了他要的东西。一个盒子里都是做好标记的数据棒。他找到他要的那个,然后离开了房间,就像他进来的时候一样安静。

他走到茶几前,把数据棒插进手提电脑里,然后坐到它前面的沙发上。他调低音量,停了一会儿,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点了一下鼠标。

“好吧,我们开始吧,Tony。”他低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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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bbs翻了个身,朝他的sub伸出手,摸到的却是空空的床。照冰凉的手感来看,那半边床已经空了有一会儿了。Gibbs看了一眼浴室的门,但是没有灯光从门缝里漏出来。他心头一紧,立刻知道有哪里不对了。

他下了床,穿上运动裤和T恤衫,拿起枪,警惕地慢慢靠近门口。他能够听到起居室传来轻微的声响——他不喜欢听到的声音。Gibbs端起枪,轻轻打开门,看出去,然后他叹了口气,重新收起枪。

Tony坐在沙发上,赤着的双脚搁在茶几上,膝盖弯曲着,双手抱着腿,盯着眼前的手提电脑,身上只穿了一条牛仔裤。天刚刚蒙蒙亮,Gibbs看出来Tony已经不是昨天夜里那种甜蜜的状态了。现在的他面容紧张苍白,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画面——Gibbs很清楚他在看什么。

“哦,Tony。”Gibbs说,摇着头。

Tony抬头看着他。“对不起。”他轻声说。“可我必须亲眼看一下。那天的记忆有点模糊……我想看看别人都看到些什么——知道有多糟。”

Gibbs走到沙发边,重重地跌坐到他的sub身边。他取下枪里的弹夹,和手枪一起放到桌子上。

“怕我会做蠢事?”Tony问。

“不。”Gibbs摇摇头。“我不允许你做任何*那种*蠢事。”他气冲冲地说。“永远,听到了?”

“嗯。反正也不是我的风格。我快进了一些地方,不过我刚刚看到精彩部分。”Tony说,头朝电脑点了点。“刚刚进屋。”

Gibbs看着屏幕——这是他记得的,噩梦,他宁愿出大价钱也不要再看它,但是他肯定不能让Tony一个人看这个。Tony暂停下画面,扭头看着他。

“你想让我关掉吗?”他问。

“不。”Gibbs摇摇头。

“你生气我偷偷溜出来看这个吗?”

“不。不过你我要谈谈你骗我的事。”Gibbs说。Tony似乎糊涂了。“你说你去上厕所了。”Gibbs提醒他。

“哦。嗯。对不起。你要为这个打我屁股吗?”他问。

‘永远不要对头儿撒谎’是Gibbs给他的sub们长长的规则清单里的第一条,五年来他一直在反复向Tony灌输这一条——不过事实上这是Tony最没问题的一条规则。Gibbs认为他的sub一直很少撒谎——反正不会因为逃避责任而撒谎。Tony一向敢作敢当——他也许偶尔会违抗他的命令,但是他总是勇于承认,并且能够毫无怨言地承担后果。

“不,我不会为这个打你屁股。”Gibbs对他说,暗想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心肠变软了。但是他已经不得不中断了Tony在医生那里的治疗,为了不让那可怜的女人发疯,而Tony显然还有心结没打开。他相信Tony的直觉——如果他认为自己必须看,那他就看,也许这能够帮助他俩最终把这件事情抛到身后。“不过也许我会因为你一个人这么做打你。你应该叫醒我的,Tony。”

“抱歉。以为要是我问的话,你大概不会让我看。”Tony耸耸肩。

“告诉你——这从来不是不让我知道的好理由。”Gibbs干脆地对他说。“但是这是你的决定。”Gibbs若有所思的凝视着Tony。“如果你必须这么做,那么我们就做,一起做。”

“我记得那些片段。”Tony解释。“有时候我不确定什么是真的,什么是我的幻觉。有段时间我以为那个房间在水底下,可那看起来不是真的。”他露出一个烦恼的微笑。

“不是。”Gibbs确认道。

“那些话你都听到了?我对说的那些胡话,我的童年,还有我对你的感觉?”

“嗯。”

“我说你是冷心肠的混蛋。”Tony说。

“我知道,我活该。”Gibbs回答。

Tony沉思地看着他,然后点点头。他转回屏幕,重新点了下鼠标。

Gibbs希望自己能应付这个,但同时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Tony需要这么做,而Gibbs不打算让他一个人做。他曾经怎么对Ziva说的?一个好top先想到sub,再想到自己?他总是努力照那条规则做,现在也不打算废弃。这个sub值得他去赴汤蹈火——另外,他欠Tony的。

在屋子里踱着步,朝着摄像机在说话。Gibbs能够听到画面外自己的回答。Tony看着录像,他半裸的身子僵硬着,一动不动。Gibbs一只手放到他sub的脖子上,温柔地抚摸着柔软赤裸的肌肤,和他一起看着。

“你喜欢让他紧张不安,你喜欢让他为了你的肯定努力工作。”在说:“你肯定他的时候那么吝啬地给他一点点,总是让他想要更多,因为你给他的永远也不充足,是吗?”

“这帮助他好好工作。”他听见自己回答。“用这个办法我让他达到了最佳状态。”

Gibbs感到自己放Tony脖子上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

“你玩了我很长时间,。”Tony轻声说。

“嗯。我知道。”Gibbs回答。他活该。

“这总是和工作有关吗?还是有时候是更私人的原因?”

长长的,痛苦的停顿。接着,没有警告地,挥出一记反手,打在Tony的下巴上。

他身边的Tony吓了一跳。“应该快点回答的,。”他喃喃地说。

“我那时在想。”Gibbs生气地说。他能够感觉到Tony裸露的肩膀在他手下绷紧了。他不知道他俩能不能看完录像熬下来,但是他也知道他们必须把这件事情解决掉,否则它会永远纠缠着他们。

“他迷上了你,可你对这小子很残忍,Gibbs,你可以带他上床,给他想要的,但你总是让他紧张,让他为此努力,不是吗?你让他为每样东西努力——每句称赞,每个宠爱的眼神,每次微笑。我都快为他难过了。”

Gibbs感觉似乎被他自己的缺点击中了面门,痛。现在尤其痛,在把Tony带上床,让他如此彻底,如此甜蜜地向自己臣服以后。他感觉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Tony咬着嘴唇,沉思着,一句话也没说。Gibbs的脸抽搐了一下,思忖着他sub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也许这会是他平生最短的一次戴圈,也许等他们看完的时候,Tony会把崭新的项圈扔到他脸上。

屏幕上,又给了Tony一记反手,因为Gibbs转开了视线。

“自我辩护,那时我实在看不下去了。”Gibbs讷讷地说。

Tony什么也没说。他们看着解开Tony,而Tony笨拙地挑逗他,同时偷走了锁链的钥匙。

“这儿——瞧。”Tony指了指屏幕。“这儿我做得不错,头儿。”

“Tony,你是我有过的最棒的探员。”Gibbs对他说。“我知道你能想出些办法来的,不管情况看起来有多糟。”他有种感觉,这点很重要。在那天从Tony那里偷走了些什么,而Tony还不能够把它找回来,不管那是什么。而这个正和它有关。

现在把Tony扔到了床上,正舔着他的后脖颈。

“恶。”Tony摇了摇肩膀,Gibbs的手被挣脱了。

他们看着试图用铁链砸,而把它砸到了科学家的额头上。现在轮到Tony的脸抽搐了一下。

“可怜的。他应该跑就对了。”他说。

“我知道他不会。”Gibbs摇摇头。

“我对他好点就好了,你知道,在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指控他杀了真是我干的一件蠢事。”Tony叹了口气。

“我们都有自己的盲点。”Gibbs回答。接着他绷紧了身子。“我真的不喜欢下面这段。”他说。

Tony佝偻着肩膀,双膝抱得更紧了,因为屏幕上,从腰上解开皮带,抽了出来。皮带挥了下去,Tony的叫声传了过来。Tony的身子明显跳了一下,重温了第一下打击落在他肩上的时刻。Gibbs想一掌砸到电脑上,结束这一切,他用尽所有的自我控制才没这么做。

“求你,。我恳求你。你想要我为Ducky的事说对不起——我会说。随便你要什么,我都会说。你是这里重要的top,,不是我。你赢了。对不起。就是不要再伤害他了。求你。”

Tony看了看Gibbs。“你道歉了?”他挑眉说。“你知道这是软弱的表现。”他补充道。听到他语气中的一丝顽皮让Gibbs送了一口气。

“那个时候我会做任何事情阻止它。眼下,我也会做任何事情阻止它。”Gibbs愤怒地说。

“等一会。”Tony转回到屏幕上。

Gibbs以前不记得毒打进行了这么长时间,可现在它似乎持续了几个小时。Tony看起来像被什么东西嚼过又吐了出来;赤条条的,奄奄一息,肩膀上布满了隆起的伤痕,因为残忍地用皮带扣抽打了他。

Gibbs的双手攥成了拳头。他想冲到画面里去,找到,再一次把刀捅进他的身体。

“放轻松。”Tony轻声说,再次看着他。他们相互凝视了一会儿,Gibbs的心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意识到这个sub和自己旗鼓相当。Tony在让他接受一些事情,就像昨天他让Tony接受了一些事情一样——同时他也惊鸿一瞥地看到了Tony平时隐藏得很好的钢铁般的意志。

“当时——我以为这个时候你被他打垮了。”Gibbs说,指着屏幕,那里面已经扔掉了皮带,正在摸Tony的屁股。Gibbs感觉这个画面真的要让他吐了。

“只有一个人能够打垮我,就是你,。”Tony对他说,他们又相互凝视着,Gibbs慢慢透了口气,点了点头。

“我知道。”他柔声说。“永远不会发生。”他加了一句。

Tony也朝他点点头。“我相信你。”他说。

现在Tony绝望地盯着摄像机,他的脸填满了整个屏幕,似乎就在对他们说话。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亲自来救我,而不是其他人,不过我猜那是一种烟雾弹,好让他摸不着头脑。所以告诉他真相。告诉他你不在乎这个,告诉他你不在乎*我*。”

“做不到,Tony。”传来Gibbs的回答。“他已经知道这不是真相。”

“可这是……”

“不,这不是真相。我爱你,Tony。你一走进那间面谈室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你穿着皱巴巴的衬衫,给了我一个愚蠢的式微笑——你认为可以吸引所有top的微笑。这对我没用,可那双眼睛吸引了我。你的眼神——你没法作假的眼神,让我想把你压到桌上,让你明白你属于谁。你逼迫了我很久,Tony,可你用不着这样。我一直爱你。”

“那为什么……?”

“我没有准备好。对不起,Tony。”

“永远不要道歉——软弱的表现。”

“对你,不是。”

Tony转过来,面对着他。

“这段就是我想看的。”他说:“我记不清了,我想确定我理解对了。”

“你理解对了,Tony。”Gibbs轻声说,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为什么他们这么做是必须的。Tony伸出一根手指放到他的下巴下面,让他抬起头,看着他。

“你说了对不起。”Tony说。“而且是对我说的。”

Gibbs勉强露出一个微笑。“什么事都有第一次。”他喃喃地说。

“我们五年前就可以这么做了,你知道。”Tony指着他的项圈说。“你让我等了很长时间,。”

“你已经知道我是多么顽固的混蛋了。”Gibbs提醒他。“另外——你一直对我隐瞒着真相,Tony。我刚才还在想你怎样很少骗我,可你一直在撒一个很大的谎。”

“而你相信那个谎?”Tony问。

Gibbs犹豫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不。”他回答。

“有一件事你是对的——你是个混蛋。”Tony对他说。

“我从来没否认过。”Gibbs叹了口气。“三个前配偶都这么说。你想成为第四个吗?”

“我们没有结婚,你也没有那么容易甩掉我。”Tony干脆地说。

Gibbs感到束手无策。他一向不擅长处理这些复杂的情感,而Tony……Tony对此令人吃惊地老练;老练得出乎Gibbs的预料。

Tony转回屏幕,那上面解开了裤子,手掰着Tony的屁股,寻找着入口。他再也受不了了。Gibbs强压下一股极度的憎恶,猛地站起来,大步走到墙边,一掌砸在上面,他再也看不下去了。

而Tony继续看着。Gibbs能够听到录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能够听到Tony刺耳的呼吸声,试图强奸他时令人作呕的喘息声。

“这段我不记得了。”Tony说。“哇哦——你们这些家伙就这么从天而降……而且……哦。好。”他安静了下来。Gibbs听到了他自己的声音,低沉,冰冷。

“没人能够伤害了我的人还活下去。而是我的”

他听到刀子捅进去的声音,还有挣扎的尖叫,因为他转着刀子,慢慢地,一下,两下。接着是一下咔嗒声,和一下落地声,因为拧断了这人的脖子,把他像垃圾一样扔到了地上。然后是一片寂静。

他听到Tony站起身,走了过来,接着他的身体被扳了过来,一双绿眸就在他面前。

“那么,你说你第一次碰到我就爱上了我?”Tony说。

“嗯。”Gibbs盯着他光着的双脚,完全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

“你多久知道我爱你的?”Tony轻声问。Gibbs没有回答。“多久,?”Tony坚持道,手猛拍了一下Gibbs脑袋旁边的墙壁,一个从他top那里学来的审讯技巧——看来实在学得太好了。

“差不多同样的时间。”Gibbs承认道,诚实的声音热得发烫。“因为我不想被你伤害。失去差一点点要了我的命,Tony。我以为我再也不能冒险经历同样的感觉了。”

“那什么让你改了主意?”

“那个。”Gibbs指了下屏幕。“当我意识到有没有和你睡觉没有一点区别——失去你的痛苦一模一样。即使那样……”他犹豫了一下,接着坚定地说了下去。“即使那样……过后,我想也许让你走更仁慈一些。你再也不需要我的项圈了。我想过让你自由,这样你可以找到别的什么人。”

“所以过后你没有立刻再圈我?”Tony问。

“部分吧——无论如何,你没好以前我不会那么做的。不过,是的。那是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再圈你。”Gibbs揉着下巴。“就像你那么准确地指出过的,Tony——我会是个顽固的混蛋。我那么想要你,想得心痛,你恢复的时候,我们待在一起的时间越多,我们一起到那个该死的码头上散步谈话的次数越多——这个,我就是陷得越深。”

Tony思索地凝视着他,似乎脑子里在弄明白什么事情。“你知道,从我刚认识你起,你就一直是又大又坏的top,。从一开始,你就攥着所有的牌。我只是只在你脚边汪汪叫的小狗,渴望你的注意,你就是那么玩我的,玩了很长时间。”

“我知道。”Gibbs双臂抱住自己的身体——这很难受,但是他活该——所有的。

“我必须看到top下面的那个男人。”Tony说,用低沉,坚决的声音说。

Gibbs再次低下头,眼中起了一层雾气。Tony捧住他的头,强迫他抬头看着他。

“那就是我在录像里看到的。”Tony悄声说。“真实的那个人。真实的,也是我现在看到的人。很高兴知道你像我们大家一样搞砸了——上帝知道,我搞砸的次数够多了。我必须知道你这里*感觉*到了些东西。”他说,一只手移下来,放到Gibbs的心口。“我不确定,即使在昨天以后,昨天在各个方面都棒极了,可我还是不确定。它还是看起来所有的付出都是我做的,而你就像你平时那样——负责一切,控制一切,拿走我身上所有的东西,却从来不让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不确定你是不是还只是在玩我,因为你太擅长你做的事情了。我必须亲眼看到那些录像,看到你真实的感情——那些你锁起来,不让我看见的感情。”

“这个,你肯定看到了。”Gibbs气冲冲地说。“现在你就在看到,Tony。”

“我必须知道。”Tony坚持说,他的声音有一点破碎。“我必须*知道*你来救我是因为你真的爱我,不是因为我是唯一没人想来救的。”

这时候Gibbs才看到了——Tony隐藏得这么深的脆弱,过去五年里他只是偶尔会瞥到一眼这种脆弱,直到昨天以前,昨天Tony终于向他敞开了自己,让他看到内心深处,真正的他是怎么样的。这个sub痛恨在top表现出脆弱——他平生一直在避免这种情况。然而出现了,让他软弱,让Tony坦白了他隐藏了这么久的感情,让他感觉暴露无遗。

而做了初一,Gibbs做了十五。Gibbs把Tony径直带到了他的里,迫使他把一切都交给他,而现在Tony刚刚从录像上看到Gibbs多年来一直在玩弄他。难怪他现在吓坏了,比任何时候更脆弱。如果有任何必须诚实的时候,那就是现在。他必须*让明白,在某个方面,从他身上偷走的,Gibbs会还给他——所有的,甚至更多。他会把他全部的所有给予站在他面前的这个sub。

“我无法承受失去你们中的任何一个。”Gibbs说,声音沙哑粗糙,即使在他自己耳中。“Tim和Abby都不行……可最受不了的是你,Tony。如果我失去了你,我知道我恢复不过来了。我也没打算恢复。我已经告诉Ducky,如果你死了,我就不回来了。”

Tony目光炯炯地凝视着他,而即使那时候,Gibbs还是不确定自己做的是不是已经足以让他信服。Tony双手放到Gibbs的肩上,把他推到墙上,Gibbs由着他那么做,心痛苦地在胸中怦怦直跳。

“你是谁,?”Tony问,他的手指紧紧握着Gibbs的手臂。“真正的你是谁?如果我们要共度余生,我必须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是你的,Tony。我会为你而活,为你而战,为你而死。那就是我。”Gibbs声音嘶哑地说。

Tony盯着他看了很长的时间,试图从Gibbs的眼睛中看出那是不是真话。接着,突然之间,他撤回了身子。Gibbs感到自己似乎被撕成了碎片,他不知道什么还能把他重新拼在一起。

“你要离开吗,Tony?”他问。以前很多sub抛弃了他——他三个前配偶中的一个,走的时候还给了他一棒球棒。他不清楚自己对他们做了什么,让他们那么恼火,但是他的确知道他们都认为他能把人活活气死。

“别傻了。”Tony回答。“可事情是这样的——我不会是那种sub,不管什么时候你一吼就缴械投降。我会跟你对抗的,,就像这样,不管什么时候我觉得你需要的话。昨天我告诉你我能对付,我真的能,也许你会不喜欢。你是我的top,是的,但是如果我们之间要相处的话,我们必须是平等的。只是因为你比我大了几岁,是我的头——并不能错误地以为我会让你随便做你那么擅长的‘把什么都藏在心里’的破事。”

Gibbs绕着自己身体的双手抱得跟紧了。他记得有一次和面对面,激烈争吵地情景,因为她和他对抗,要求他做什么,而她轻松地赢了那场争吵。现在Tony赢了这一场,而在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Gibbs很高兴自己找到了一个会为了拥有他的灵魂而和他抗争的sub。自以后,没人那么做过。

“你把自己封闭了很多年。”Tony说。“现在你必须学会分享,。想你能做到吗?”

Gibbs凝视着他。“想你不会给我别的选择。”他喃喃地说着,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

Tony回给他一个微笑,然后走上前,拿开Gibbs抱拢的双臂,用自己的双臂抱住他。他sub的身体感觉结实,温暖,那么地令人安慰。Gibbs把头埋到Tony的脖子里,呼吸着他的味道,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呼吸着氧气。

“你告诉我是你的那段?”Tony在Gibbs耳边低语。“那太惹火了。还有你把刀捅进那混蛋肚子的那段?为此感谢你,。”

Gibbs紧紧抱住他,品味着他sub赤裸的背脊在他手下的感觉。“我爱你,Tony。”他悄声说。“不是像个宠物,或者一件玩意儿,或者一个漂亮的有面子的sub。我爱*你*”

“我知道”Tony说。“我也爱你,。不是像个梦想中的top,不是一个爸爸的替代品,或者某个把我带到,让我飞起来的人。我爱*你*”

Tony撤回身子,握着他的手,领着他朝卧室走去。Gibbs感觉自己就像在某种奇怪的电影里,他摇摇头,轻声笑了起来。

“笑什么?”Tony问。

“只是在想——Ducky说我需要拯救,而我以为我会是救我的人。”Gibbs对他说。“从来没想到会是你。”

“你只是不喜欢情况倒过来。”Tony笑着,把他推到床上。Gibbs握住他的手腕,温柔地吻着还留在上面,的手铐造成的深深的伤口。

“小心点,小子——我还是你的top。”他说,接着他用力一拉,Tony惊叫着跌到他身上。Gibbs用一个深深的缠绵的吻,偷走了他嘴里的声音。

Tony把他推回到床上,Gibbs扬脸看着那双调皮的绿眸。

“你有想过再婚吗?”Tony问,几乎是没话找话的。

“干吗?你在求婚吗?”Gibbs挪了下肩膀,从Tony的手臂里挣开。Gibbs翻了个身,转眼把Tony压到身下。“只要你高兴就可以和我对抗,可永远别想把我压我一头,小子。”他说着,冲着他的sub微笑着。

“哦,得了!从来没人能够压你一头,,永远没人能。”Tony回答道,翻了个白眼。“还有,不,我没在求婚。我得到了你的项圈,对我来说足够了。我从来不是婚姻的狂热分子。我爸爸结了四次婚,从来没有成功过。”

Gibbs紧紧地盯着他,Tony微微皱了下眉。“好吧,他第一个配偶死了,后面三次婚姻都以离婚收场……但是他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像你,。”

“我知道。”Gibbs低下头,轻柔地咬着Tony的耳朵,正是他的sub喜欢的方式。“他没有良好的理智把你留在身边——我有。”他说。

他喜欢Tony听到这句话两眼炯炯有神的样子。

“没必要弄得很正式,除非你想。”Gibbs低语道,他的嘴徘徊在Tony赤裸的胸前,舔着,吮着,咬着。“我们可以把它当做我俩的秘密。”

他移上去,沿着Tony的下巴吻着他,记得每一处伤痕原来所在的位置,吻着每一个地方。

“我,,请你,作为我的丈夫,”他说,目光一刻也没离开Tony的脸。Tony在他身下一动不动,呆呆地仰视着他。

“保护你,珍爱你,”Gibbs低语着,完全知道传统的结婚誓言。他用一个胳膊肘撑起身体,手指抚摸着Tony深色的头发。

“尊重你,训导你……”Gibbs的手指移到Tony裸露的胸前,在他的乳头见游移,温柔地爱抚着它们。

“爱你,照顾你……”他吻着Tony的锁骨,Tony幽咽着,朝他弓起身子。

“不管是顺境是逆境……”他吻着Tony的脖子,然后吸吮着它。

“是富裕是贫穷,是疾病是健康,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他低语着,最后移到他Tony的嘴上,温柔地深深地吻着他的sub。Tony在他身下就像一只猫,身体松弛,顺从。

他吻了他很久,品尝着他sub美味的嘴,和Tony欢迎他进入的热情。接着,没有预警的,Tony行动起来,Gibbs突然发现自己背朝下躺在床上,Tony压在了他上面。

Tony把他的两张手钉到床上,在他脑袋的上方,就像Gibbs昨天做的那样,然后跨在他身上,膝盖跪在他身体的两旁。Gibbs朝他微笑着。Tony个子很大,份量很重,可即便如此,他也知道如果他想的话,他可以轻松地把他翻下去。他也知道Tony清楚这一点,但是他们都享受这个时刻,所以Gibbs待在原地没动。

“我,,请你,,做我的丈夫,”Tony对他说,拥着他,目光一刻也没离开他。那双绿眼睛,平时总是那么调皮,现在却严肃得要命,显然他真的想让Gibbs听到这些话。“信任你,臣服你,尊敬你,服侍你,爱你,服从你,不管是顺境是逆境,是富裕是贫穷,是疾病是健康,直到死亡把我们分开。”

Gibbs举起手,抓住Tony,抱住他sub的身体,把他拉到自己身上,又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Tony靠过来,情愿地,服从地,就像任何一个top能够希望的那样,从骨子里就是一个sub,就像他一直说的那样。

Gibbs扯着他的牛仔裤,必须让它们离开他的身体。

“嗨,最喜欢的牛仔裤。”Tony弱弱地抗议着。

“不在乎。”Gibbs说,松开扣子,拉开拉链。他设法一下把牛仔裤从Tony的腿上扯了下来,然后Tony扑到他身上,很快脱下他的T恤衫和运动裤。

润滑剂出现在Tony的手上,而Gibbs则很快把它填进Tony的洞口。

他们都没耐性慢慢来;Gibbs把Tony翻到俯卧的姿势,在他身下塞了个枕头,抓住他的双胯,用一个快速流畅的动作进入他的身体。Tony喘着气,Gibbs抽回身子,又大力插了进去,喜欢他冲进去时Tony发出的轻轻的动物般的声音。他形成了一个节奏,每次Gibbs向前冲刺的时候,Tony的屁股都及时向后移动,喜悦地迎接他坚硬的老二的每下撞击。

他们像一个人那样运动着,做爱的时候,两具身体形成完美的同步。Gibbs喜欢俯视着Tony光滑的金色皮肤,Tony的头半转过来,看着Gibbs,他深色的头发任性地支楞着,他的眼睛半睁着,里面充满欢愉,他灵活的大嘴半张着,舌头舔着嘴唇。

这是一幅美丽的图画,Gibbs一面欣赏着,一面在Tony温暖情愿的身体里抽插着。他尽可能长的继续着,坚持到最后一刻,好让自己享受这一切。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能够找到一个sub,和他融为一体,就像他眼下和Tony这样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两人的身体完美和谐地起伏着。他把手伸向Tony的身体,找到Tony坚硬的老二,把它握在手里,随着他抽插的节奏抚摸着它。现在Tony已经魂不守舍了,Gibbs知道只有他在Tony身体上的双手,和在他身体里的坚硬的老二,才支撑着Tony。他最后用力冲刺了一下,随即射了出来,深深地射进他sub的身体。他眼前冒出了白光,同时模糊地意识到手上一片潮湿,知道Tony也射了,接着有几分钟的时间,什么事情都不清楚了。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倒在Tony的身上,仍然深深地埋在他的身体里。他抽出来,没理会Tony抗议的呜咽,然后把他的sub搂进怀里,接着拉过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

“我们是不是刚刚结了婚?”Tony问他,脸上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

“嗯,某种程度上。”Gibbs回答,不是真的,因为没有见证人,但是对他俩来说足够真实了。Gibbs有种感觉,不久他就会在一屋子人的面前重复这些誓言,让它成为正式的。

“酷。”Tony懒懒地吻了问他的嘴,然后很快在他怀里睡着了。

——本章完。

终于在一起了,撒花撒花结婚誓言真的好萌

第二十一章

梗概:“我不想再经历这种事,永远。现在你属于我了,小子。”

Tony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他身边的床是空的。他伸了个懒腰,给身上所有新的疼痛归着类。他感觉正像一个被好好享用过的sub所*应该*有的感觉,不同的酸痛部位让他回忆起发生过的所有性活动。他感觉很好。太好了。过去两三天里发生的事情从各个方面看都很激烈,但是他认为也许那是不可避免的;他和Gibbs都有毛糙的棱角需要打磨,好让他们相互适应对方,还有自己从今以后在对方生命中扮演的角色。

他听见浴室里的响动,下床朝那边走去。他觉得Gibbs不是那种在乎厕所隐私的人,所以他打开门,直接走了进去。Gibbs站在镜子前,腰上围着一条围巾,下巴上都是剃须膏的泡沫。Tony微微一笑——他应该猜到Gibbs不是用电动剃须刀的家伙。

“嗨。”Gibbs在镜子里看见了他,朝他笑了一下。Tony觉得也许他永远不会习惯看见他的top这样微笑,这么频繁,这么慷慨。他过去几年里一直试图从Gibbs脸上挤出那种小小的吝啬的微笑,为了得到他沉默寡言的top的反应,不惜装疯卖傻。现在Gibbs朝他微笑就像呼吸一样容易——不管什么时候看见他的sub,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这就是Tony一直想要的,他肯定能够习惯的一件事情,就是他内心涌起的幸福感;他希望它永远不会消失。

“嗨。”Tony轻声说。Gibbs伸手去拿剃须套装里锋利的剃刀,但是Tony先拿到了。他走到他top的身后,赤裸的胸膛靠在Gibbs的背上,双臂绕到Gibbs身前,拍掉了Gibbs的手。“允许我。”他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在Gibbs的肩膀上闪亮。他敏捷地拿起剃刀,试了试刀刃——正像他对Gibbs的估计一样的锋利——仍旧是个彻头彻尾的陆战队员。

“相信我吗?”Tony说,把剃刀举到Gibbs的喉咙口。Gibbs朝他笑着,向后靠到他身上,手臂绕到Tony身后,双手交叉在他sub光溜溜的屁股上。

“用我的生命。”Gibbs回答,献上了他的喉咙。

Tony一只手托着Gibbs的头,另一只手,手指灵活熟练地开始给他的top刮胡子。他工作的时候,Gibbs摩挲着他的屁股。他喜欢他的老二紧贴着Gibbs裹着毛巾的屁股。这感觉亲近,亲密,亲爱。

Tony刮好胡子,用毛巾拍着Gibbs的下巴和脖子。

“。(法语:瞧,先生。)”他说着,放下毛巾,搂住Gibbs腰,下巴搁在Gibbs的肩膀上。他们看着镜中的自己,他们在一起的样子那么美好,Tony被打动了。他们看起来很衬,似乎相互属于对方,一对完美协调的top和sub。他在Gibbs刚刮好胡子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呼吸着新鲜的味道。

“你真是充满惊喜。”Gibbs评价道。“你哪里学来这么专业的手艺的?”

“我们住过的一个酒店——那里有一个驻店理发师。我常常在无聊的时候到发廊闲逛——他常给我吃他的甜甜圈。”Tony笑眯眯地说:“我会为了甜甜圈去任何地方。我喜欢看他给别人刮胡子,请他教我正确的方法。我总是想……”他打住了,凝视着镜中的自己。提到他的童年生活时,他通常都说假话,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可现在他和Gibbs在一起,他准备努力打破这个习惯。“我总是想,有一天,也许我能够向我的top提供这种服务。”他轻声说。“我想做个完美的sub。”

“没有这种人。”Gibbs回答,看着镜中的他。

“我知道。我猜我想说的是……我想找到一种表达我那个方面的方式,在我做的每件事里。那天晚上你问我,我是谁,这就是我。我内心一直是这样的。也许这不是人们以为我是的那种人,但是我内心一直是这样的sub。只是从前我一直没有找到能够让我成为自己的人。”

“这个sub?我喜欢他。”Gibbs说着,拿起Tony的手,吻着它。

Tony笑了,在Gibbs的肩膀上印下一个自己的吻。

“我猜我俩都充满惊喜,吭?”他说。

“几个小时前,你肯定是的。”Gibbs评论道。

“我吓到你了?”Tony笑眯眯地说。

Gibbs翻了个白眼:“没有——但是我很高兴你能和我对抗。还有Tony?我允许你再这么做,如果需要的话。”

“你尽管放心好了,。”Tony两手按住Gibbs的肩膀,随即皱起了眉头。“呃……这里是人肉还是石头?你的肩膀硬得什么似的,。”

“已经好几个星期了。”Gibbs说,Tony认为,这是典型的Gibbs式的轻描淡写。他记得几个小时前Gibbs看那些录像的时候身体绷得有多紧,同时痛苦地想到他亲身经历这些的时候会是什么样,那时候他甚至还不确定最后结局。难怪这个男人的肩膀会纠结成这样。

“那么允许我向你介绍我sub军火库里的另一件武器。”Tony对他说。“按摩。”

Gibbs询问地挑起一根眉毛。

“我曾经约会过一个打职业橄榄球的top。”Tony笑嘻嘻得说。“他的肌肉像铁一样,纠结起来像绳子一样。作为一种生存技能,我学会了让它们舒展开——如果他的肩膀在痛的话,他的击打水平就差了,被他打屁股会变得很不舒服。当然我只和他约会了三个星期,但是我从来没忘记怎么做一次好的按摩。”

他朝Gibbs眨眨眼,然后领着他的top走进卧室,让他脸朝下躺到床上。他一把扯掉Gibbs的毛巾,没理会Gibbs抗议的低吼,知道那只是装装样子的。他回到浴室,找到一些精油,然后走回卧室——随即停了下来。Gibbs俯卧在床上,自从他几天前被圈以后,Tony第一次好好看了一眼他爱人的光屁股。

“而且也是很好的屁股。”他喃喃自语着,靠在门框上,欣赏了一会儿。Gibbs的屁股又圆又翘,正如Tony怀疑的,看起来太美了。

“你准备整天站在那里盯着我的屁股吗?”Gibbs扭过头问。Tony笑了。

“sub可以看他top的屁股,对吗?”他说,走到床边,爬了上去,跨坐到Gibbs的身体上,这样他的老二和蛋蛋就窝在被讨论的屁股上。Gibbs觉得好笑地轻声咕哝了几句,Tony太喜欢这种声音了。

Tony朝手掌上倒了一些油,然后放到Gibbs的肩膀上,手指用力按了下去。Gibbs哼了起来。

“痛,吭?”Tony问。“因为你是个控制狂,还有拯救情结,克制不住冲动要在电影结束前抓住坏人,救出所有危难中的sub。只是你的电影永远不会结束。所有你需要一次彻底的大力按摩。”

他的手中更加用力地来证明他的观点。

“你叫我控制狂?”Gibbs危险地扭头问。

“我叫了。”Tony快活地说,用他的手指卖力地工作着,努力松开他top紧绷的肩膀。

“明白了。”Gibbs哼了一声,把头搁在自己的手上。

“明白什么?”Tony皱起眉。他喜欢他的手指消失在Gibbs结实的肌肤里,留下淡淡的红印。

“我有一阵子没打你屁股,你就变得油嘴滑舌的。”Gibbs说。Tony的手指突然停下了。

“哦,得了!我只是开个玩笑。”他紧张地说。

“我知道。”Gibbs回过头看着他。“我不是。”他危险地压低声音说。Tony用力咽了口唾沫,重新开始移动他的手指。

“你准备重新开始每日一打那档子事?”他试探地问。他知道他的top打不打他不容他置喙——那是Gibbs的决定。

“没必要。”Gibbs回答。“现在我可以每天操你的屁股,你不需要那么多打屁股了。”

“那操屁股肯定是每天的吗?”Tony充满希望地问,手长长地推过Gibbs的脊背,一直达到Gibbs的颈部。他到那里的时候停下来亲了亲Gibbs的腮帮。

“哦,是的。”Gibbs轻笑起来。“也许不止每天一次。”

“我崇拜你的精力。”Tony评论道。他不再用力的按捏,代之以对酸痛肌肤的抚慰。“那么打屁股……?”

“由我看着办。”Gibbs扭过头对他微笑着,那危险的笑容人让Tony既兴奋又害怕。“不过,照我对你的了解,我想那经常会发生。”

他的话Tony的老二抽搐了一下。Gibbs的打屁股总是痛得要命,可他喜欢它们带给他的感觉,而你不可能得到一个,拒绝另一个。

Tony安静地结束了按摩,沉浸在对他top的服务里。他认为自己干得很好,因为Gibbs似乎在他身下出了神,而且Tony结束的时候,他top的肩膀比他刚开始的时候松弛放松地多了。

“谢谢你,Tony。”Gibbs叹息着,试着转动了几下肩膀。他坐起来,拉过Tony,给了他一个深吻。“该我回报你了,我想。”

Gibbs就像平时一样的迅速有效,用他的速度和力量让Tony吃了一惊,转瞬间Tony发现自己趴在Gibbs的大腿上,屁股翘在当中,完全没有防备。他尖叫了一声,惊惶地发现自己这么容易被智取——不过他觉得这是他不得不习惯的事情。卧室里的Gibbs,就和出外勤时一样安静、隐密、致命。

“好的……我们开始吧……”Tony说着,舒展开身体,努力放松。他喜欢趴在他top的膝头,即使知道Gibbs的手有多硬,他也明白最好的办法就是服从,领受他top想给他的打击。

大大出乎他意料的,Gibbs没有开始打他的屁股,相反的,他用手指抚摸着他的屁股蛋儿,温柔地爱抚着他。Tony吃惊地扭过头——打屁股从来不是这样开头的。

“现在每件事都不同了,Tony。”Gibbs低声说,回答了他没说出口的问题。“不是说你需要的时候我不会照样狠狠的打你……但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也能做开心的事情。”

他轻轻拍着Tony的屁股,让它预热,Tony叹了口气,更加放松开来。这会很*好*。拍打是轻柔的,当然也带着典型的Gibbs式的效率,每一下都无误地击中目标。Gibbs老练地让他的屁股热了起来,每次集中在一小块地方,就在它快吃不消的时候移到下一个地方,很快Tony的整个屁股都敏感起来。它在发烫,却并不怎么痛,一点刺痛刚刚好让安多芬升高,但不足以真的伤人。这是他挨过的最怡人最专业的愉快掴臀了——他朦胧的意识到,不是第一次,他面前的是一个大师级的top。

Gibbs把掴臀转成轻轻的爱抚,结实的手掌抚摸着Tony圆圆的温暖的屁股蛋儿,捏着,揉着。然后他俯下身,朝敏感的肌肤吹了一口气。Tony呻吟着,腿分开了,老二硬了起来。

“哦,妈的……这实在……”

又是一小阵气流拂过他的屁股,让他兴奋,他的腿分得更开了,充满希望的把他的洞口暴露在Gibbs的面前。Gibbs体贴地伸进一根手指,戏弄着开口,刺激着它,Tony在Gibbs的腿上摩擦着自己,一前一后,他的老二现在硬得像石头一样,渴望释放。

“请求发射。”他喘息着。

“请求不准。”Gibbs坏坏地对他说,Tony叹了口气,喜欢听到Gibbs不妥协的口气。一转眼,他发现自己平平地仰卧着,因为Gibbs又老练地在他身上表演了一次翻转技。接着,又一转眼,他尖叫起来,因为Gibbs温暖潮湿的嘴把他的老二整个吞了进去。

“哦,妈的!”他在床上蠕动着,因为Gibbs老练地把他吞进了喉咙,一条胳膊放在Tony的胸前,压住了他。他温暖的屁股感觉一阵阵地跳动,他的老二因为需要而疼痛,而Gibbs——这个混蛋——就那么吮啊,吸啊。这既奇妙,又完全无法忍受——他怎么能坚持得住?Gibbs用他的舌头*那么*做的时候,任何血肉之躯的sub都坚持不住,如果他不能马上被允许高潮的话,他马上会死于……

“如果你想的话,现在可以射了。”Gibbs说,撤回身子,用愉快的却有点邪恶的蓝眸俯视着他。

Tony射了。

几分钟以后,他恢复了过来,坐起来,看见Gibbs现在已经整整齐齐地穿好了黑色的长裤和衬衫。

“噢——你穿好衣服了。”他撅起嘴。“我还在想我能投桃报李呢。”他朝Gibbs的裆部点了点头。

“不。”Gibbs摇摇头。“我会过会儿要你,在你不防备的时候——我有种癖好,喜欢出其不意地要我的sub,你现在最好习惯起来,因为这会发生——许多次。”他笑嘻嘻地说:“不过现在——现在我想吃饭。”

早饭,午饭,不管是什么,和昨天的非常相似——Gibbs拿着吐司,Tony吃。他以前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共盘过——他从来不想——所以他吃惊地发现自己有多享受这样。Gibbs从来不扣住食物,或者用它戏弄他——这就是分享,友善地,没有评论,感觉就像是世界上最自然的事情。

吃过早饭,Tony站起身,朝他原来的卧室走去。

“你要去哪儿?”Gibbs问。

“去找点穿的——因为你把我最喜欢的衣服都毁了。”Tony说。Gibbs狼一样地朝他微笑着。

“它们挡了道。”他耸耸肩说。Tony翻了个白眼——他已经知道工作时的Gibbs有多坚决,不允许任何事情阻碍他。他怀疑他的衣服要为那种特殊的人格特征付出重大的代价——也许从今往后,他什么东西都得买双份,就为了以防万一。

Tony打开衣柜,看着里面的衣服,想着该穿哪件。几秒钟以后,他听见Gibbs走进房间,随即他的top越过他的肩膀看着衣柜里面。

“那套行头,”Gibbs指着裆部镂空的紧身皮裤,和高腰的网眼T恤说,这是他们在的第一个晚上,参加人的驱魔节的时候,Tony穿过的。“我们走的时候,他们不会和我们一起回去。”

Tony扭过头朝他的top笑了。“嫉妒,?”他问。

“嗯。恨你第一次穿的时候——所有那些top都盯着你的屁股,想摸你。我不想再经历这种事,永远。现在你属于我了,小子。”

“私下展览也不行么?”Tony问。“只为你。”

“我更喜欢你光着。”Gibbs回答,拍了下Tony的光屁股。

Tony笑了起来。他有种感觉,从今以后,他会经常光着身子。

他冲了澡,穿好衣服,然后走到阳台上,暗想着Gibbs对余下的这天有什么计划。他听到Gibbs在厨房里,在和什么人用无线电通话。他把胳膊肘撑在栏杆上,俯下身子,沉浸在思绪中。这是一个晴朗的日子,尽管他喜欢和他的top猫在房间里,但是他想在离开这个美丽的星球前,出去逛逛可能也不错。

他享受着阳光照在他头发上的感觉,像往常一样,没有听到Gibbs来到了他身后。他发出一声惊呼,因为一双手出其不意地绕到他的裤子前,把它解开了;接下来他知道的就是裤子被褪到了他的脚踝上,他的腿被踢开了,随即他感觉到Gibbs涂了润滑剂的手指压在了他的入口上。他往后挺了一下,张开来,让他的top能够更容易地进入,他朝自己微笑着,奇袭给他带来欢愉。他曾经幻想过在这里弯在栏杆上被占有,看起来这个幻想马上要变成现实了。

Gibbs匆匆扩展了下他,接着,他感到他top润滑过的老二顶着他要求进入。他努力张开自己,好让Gibbs占有他。上帝,这感觉真好!弯着腰站在栏杆后面,他的top一言不发地挺进他的身体,享用着他,就像一个sub应该被享用的那样,在Tony的身体里攫取他的欢愉。

Gibbs没有浪费时间在前戏上。他抓住Tony的双胯,不让他动,然后在他里面做着活塞运动。Tony喜欢他的重量,喜欢他双手在他身上的感觉,把他固定住,然后无情地操他。这感觉原始,充满占有欲,他喜欢Gibbs这样没有请求——就是掠取。

他感到暴露,脆弱,被这样操着,美丽的景色在他们面前展开,太阳温暖地照耀在他们头上。Gibbs一只手停在他的胯上,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后拉着,同时继续在他身体里冲刺着。Tony喘息着,他喜欢这样原始的感觉,被摆成这样基本的姿势,让他的top尽情地享用他。他已经体验过Gibbs很多不同的做爱方式,尽管他知道Gibbs能够像任何大师一样温柔敏感地摆弄他的身体,但是现在不是这种时候。现在是Gibbs在提醒他,他属于谁——而他喜欢他的top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归属,真正地感觉到,深入骨髓。

过去几天里,他被抚摸过,爱抚过,吮吸过,高超地掌掴过,在他们所有的性行为中,有一件事一直是不变的——Gibbs在性生活上一直是极其有支配欲的。Tony怀疑他的身体结构里就没有别的东西。他的支配欲是与生俱来的,不管他做爱的时候可以多缓慢,多温柔,他在卧室里总是掌控一切的人。

眼下他不准备缓慢温柔。他的手缠绕在Tony的头发里,把他的头像杠杆一样向后拉着,坚硬的老二在Tony的屁股里来回抽插着。Tony喜欢这么无助的感觉,他的top好好享用他的时候不能移动分毫,几乎称不上是个参与者,除了事实上Gibbs如此大力抽插的是他的身体。他自己的老二现在硬得像根通条,但是Gibbs没有去碰它,去解救他——经过之前那奇妙的掴臀和口交,Tony怀疑现在Gibbs的脑子里只有他自己的欢愉。这是Gibbs在主张他作为Tony的top的权利,而Tony太乐意让他主张这些权利了。

Gibbs发出一声满意的低吼,射了出来。他放开Tony的头发,轻轻抚摸着它们,让它们恢复原样。仍然深埋在Tony的身体里,他靠过来,把下巴搁到Tony的肩膀上,在他sub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

“这感觉真好。”他说。“上帝,我已经忘了有你这样一个sub是什么感觉了。这么美好地回应我,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我;我不用抑制自己。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退了回去,Tony听到他整理好了衣服。接着他拉起Tony的裤子,把它束好,好像整件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除了Tony能够感到精液从他身上滴下来。他甚至喜欢那种感觉——他喜欢Gibbs在享用完他以后留下了一些自己的东西。

“将来……如果你一直让自己润滑好,准备好的话,会省点时间。”Gibbs在他耳边呢喃。“我不喜欢等——我想享用你,我就享用你。”

想到这些让Tony的老二愈加硬了。成为Gibbs的性玩具,每当他的top有兴致的时候就要就位的想法,整个儿地让他兴奋。

“如果我忘了呢?”他问。

“你喜欢被干操吗?”

“不太喜欢。”

“那就别忘记。”Gibbs对他说,宠爱地拍了下他的屁股。

“你准备释放我吗?”Tony,低头看着被他的硬挺撑起的裤裆。

“不。”Gibbs说,又拍了下他的屁股。

“我能自己释放吗?”Tony问。

“不。”Gibbs重复道,发出一声轻笑。“我告诉你,Tony——你是我的;你的老二,你的屁股——你的每个部分。现在我负责你什么时候射精——而你只有在我说你可以的时候射。”

“不能打手枪吗?”Tony垂头丧气地问。过去几年来,他的手和他的老二变得非常亲密,他不太能够想象没有每日手淫的生活。

“除非我要求你表演给我看。你偷偷打手枪,我会要你的屁股好看。”

“你怎么会知道?”Tony问。

“我会知道的。”Gibbs的声音粗糙沙哑,就在他耳边。Tony一刻也没怀疑他会知道。“不过别担心——我会给你绰绰有余的性事,让你快活,Tony,相信我。”

这是做sub的难处之一,Tony暗想,但是失去控制以后,随之而来的有这么多棒极了的事情,他不可以抱怨,而且他毫不怀疑Gibbs会在性生活上满足他。说起来,Tony会是那个要跑步追上他非常有支配欲,技巧非常高超的爱人的人。

他转过头,发现Gibbs就在他身边,他的top抱住他,给了他一个长长的湿吻。

当他松开他的时候,Tony凝视着他,感到一阵晕眩。

“……昨天……你带我去的地方——在我脑子里的,”他耳语道。

“呣?”Gibbs把手放到Tony的肩膀上抚摸着,目光一刻也没离开他的sub。

“你会再带我去到那里吗?”Tony轻声问。

Gibbs朝他微笑着。“你喜欢吗?”

“嗯,哦,喜欢极了。”Tony点点头。“我不是说我想一直去那里,或者是绝大多数的时候,但是我喜欢再去那里——经常。”

“并不总是容易把sub带到那里。”Gibbs说。

“但你能做到?”

“当然。”Gibbs微微一笑,手指轻轻划过Tony的肩膀。“每一次。我只是说——也许你不总是喜欢我带你去那里的方法,但是你到了那里会喜欢的。”

“我知道。”Tony点点头。“以前从没人带我到那么远的地方。甚至连接近的人都没有。”

“我知道。”Gibbs耸耸肩。“绝大多数top——他们是在玩。他们感觉不到它。而绝大多数sub——他们只是在表演;他们不明白那必须是艰难的——如果容易的话,说明你做得不对,一点意义也没有。带你去那里,Tony——这很美妙。我很荣幸再这么做——经常这么做。像你这样的sub凤毛麟角。你就是交出所有的事情——你相信我,你跟着我,甚至在你害怕的时候。我永远不会忘记这有多好。这是一个top需要感觉到的——他的sub对他彻底的臣服——你没有保留;你给了我所有的东西。”

他捏了下Tony的肩膀,把他拉进怀里,又给了他一个吻。Tony双手搂住他,紧紧抱着他,热爱这种紧密。

“你怎么会知道所有这些事的?”他问,鼻子蹭着Gibbs的脖子。“你怎么知道怎么带我去到那个地方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跟着本能走。”Gibbs回答。“就像你凭本能回应一样——从来没有在床上有过比你更本能的sub。”

“你总是这么善于做top的吗?还是你费了一番苦功才学到的?”Tony问,稍稍退后了一些,好看着他的top。Gibbs皱起眉,想了想。

“说老实话,我从来不明白为什么有些top会理解得那么离谱。拿做例子。当一个top那么胡作非为的时候,我的牙都痒痒。他得到了那么好的东西,却把它变得那么离谱。像他这样的top就是一点不明白做一个top意味着什么。对于我……我就是一直知道它应该怎么样,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从什么时候开始?”Tony问,感到好奇。

“从我是个小孩子起。我从来没有过不是top的时候——我就是感觉得到。”

“你能分辨出操场上所有其它小孩子会成为什么吗?在他们自己知道以前?”Tony笑嘻嘻地问他。“我一直能的。远早在他们进入青春期前我就知道——甚至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

“嗯。”Gibbs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脑子里把他们都分好了top和sub。我的爸爸们常常给我很多很多麻烦,因为我会和所有的小top们打架,试图保护所有的小sub们。我每天放学后陪和回家,因为他们sub得那么可爱,我想照顾他们。我要花上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家,因为他们住得不近。但是值得这么做,就为了保证他们安全。”

“沙文主义。”Tony露齿一笑。

“从不否认。”Gibbs回以一个微笑。“这只是本能,你知道?我喜欢需要我的sub。Top们能照顾自己,但是sub们是我的责任。”

“不是所有的sub——再也不了。”Tony指出。“只有这一个。你拯救左边,右边,中间的sub的日子结束了,。现在你是我的——从现在起,另外有些人得做救人的事了。”

“嗯,只有这一个。”Gibbs吻着他的腮说。“我想我在这个人身上找到了对手。”他补充道,爱怜地揉了揉Tony的头发。

“那么——刚才你用无线电和谁讲话?”Tony问。

“Abby。显然Teyla和Ronon邀请了一帮子人今天下午到大陆上吃饭,他们欢迎我们也参加——Abby已经在那里了,说她可以让Lorne回来接我们过去。你想去吗?”

“听上去很有趣。”Tony点点头。“那么……我穿上你那么喜欢的那条皮裤怎么样……?”

他快活地笑了,因为Gibbs的手成功地拍到了,不是他的后脑勺,而是他的裤子上,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下他的屁股。

——3/30更新

Tim感到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和他的新top出去,除了偶尔去过几次食堂之外——他们都沉浸在探索对方里,没怎么探索外面周围的环境。然而,面对世界的时间到了,他希望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Ziva从卧室里出来,穿了一条紧身的黑裤子和一件合身的紫色衬衫。她看上去很美,就像平时一样,他看到她的时候喉咙发干。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属于这样出色的top。

“哦,这很好。”她低声说,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绕着他兜了一圈,上下打量着他。

“我觉得很傻。”他红着脸回答。“人们会朝我看的。”

“我想让他们朝你看。”她说。“我想让他们看着你,知道他们不能碰你,因为你属于我。你藏在你的书呆子衣服后面太久了——人们应该知道你的屁股有多好看。”

这些话让他的脸红得更厉害了,她笑着吻了吻他的腮。

“说真的,Tim——你看起来非常性感。只要想一想——我可能是那种喜欢在公共场合展览他们裸露的sub的人——或者穿着那种后面镂空的,会露出屁股的裤子。你庆幸吧。”

他朝她微笑着,偷了一个香吻。“我有。”他热诚地说。“我就是这么想的,每时每刻。我不知道像我这样的sub怎么能配得上你这样的top。”

她皱起了眉头。“Tim……你应该看看你自己,就像我看你这样。”她说,把他领到镜子前。

她站在他身后,手指占有性地摩挲着他身上的绿色真丝衬衫。它紧贴着他的身体,颜色浓郁鲜明,很衬他的眼睛。他穿着一条裁剪考究的巧克力色长裤,远比他以前常穿的裤子舒适贴身。他的脚上是一双棕色的靴子,和他常穿的皮鞋相比一样舒适,却远为性感。几天前Ziva在市场上给他买了这套行头,今天是他第一次穿。他的目光,就像一直以来的,落到绕在他脖子上的柔软的棕色项圈上。它在那里那么合适,感觉那么轻巧,隐隐地从他绿色真丝衬衫的领口露出来,看上棒极了,非常适合他。

Tim看着镜中的自己,为所看到的感到吃惊。他看上去就像他自己,只是更柔和,更服从,他的身体不再窘迫。他四肢舒展,眼中闪着快乐的光。他是一个深得宠爱,深得性福的sub——而他的外表多少反映了出来。

“你是一个美丽的sub,Tim。”Ziva温柔地对他说,手指轻柔地滑过他的乳头,它们立刻立正了,让他喘息起来。“人们会嫉妒我的。”

对此他并不确定,但是他必须承认,看着镜中的自己,他并不如自己一直揣测的那样远远配不上她。

“现在——最后一件事。”她把他转过来,拿起一条长长的银链。“你愿意跟着我的牵绳走吗,Tim?”

“非常高兴。”他小声说,心头微微一颤。他总是觉得跟着牵绳走很安心——他sub之心中的某些部分渴望和top有这样的联结,和他们步调一致,如此醒目地显示他属于谁。

过去他总是喜欢跟着Gibbs的牵绳走,但是这次更好,因为他会是Ziva唯一的sub——她忠诚地仆人。他想跟在她身边,在她需要的时候服侍她,在她危险的时候保护她——尽管他怀疑自己在这方面没什么用处,考虑到她是训练有素的刺客,能够徒手杀人——但是他的sub之心里的某些地方*想*为她这么做,如果必须的话。

在她充满深情的指导下,他慢慢开始了解自己是怎样的sub。他想服侍——他会在她身边跪上几个小时,如果她要求他的话。他不像Tony那么厚脸皮,那么调皮。他不需要被打屁股,但是如果她想打他屁股的话,他也会忍受——这个,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想过。她一直很耐心,对他很温柔,很宽容,他回应她,向她敞开身心,给了她一切。这就是他想要的——一个可以崇拜,可以爱慕的top。

Ziva把牵绳的扣子锁到他项圈前的圆环上,然后把长长的银链握在手中。

“现在,我们准备好了。”她对他说。

他们到达的时候,派对正到达高潮。Abby和Lorne已经在那里了,还有许多其他熟悉的面孔,包括、John、Ducky和。Ziva过去给两人拿饮料,Abby高声尖叫着朝他奔过来,抓住他,盯着他,好像她快爆炸了。

“Tim!哦,我的上帝!Tim!这真是你吗?”她朝他上下打量着,他没有在她震惊的目光下脸红,而是站直了身体,享受着。

“嗯,是我,Abs。”他笑嘻嘻地对她说。

“哦……她一定*很好*,”Abby大笑着。“照你样子来看。”她伸出手,碰了碰他脖子上的项圈。“这真可爱。”她轻声说。

他的目光她空荡荡的脖子上,原来那里是Gibbs的项圈,他的微笑消失了。

“Abby——一切都好吗?”他问。

“一切都很好。”她坚定地回答。“Evan说我们回到地球上以后,如果我们相处得好,他会圈我。他在亲手做项圈。我想看看它会长什么样,都快想死了,可他老是藏着它,所以我还不知道——我一点也不想偷偷瞄上一眼。”她眨了眨眼睛。“不过我不担心眼下没有项圈——因为我有别的东西!我想给你看看——但不是在这儿——如果Evan看见了,他会杀了我。他说我不能到处炫耀,可我忍不住。”

“炫耀什么?”Tim紧张地问。

她偷偷指了指自己的胸脯,他透过她的T恤衫依稀看到了穿刺首饰的轮廓,这次,他*真的*脸红了。

“我等会儿给你看——等Tony来的时候。他会想看的。”她笑着说:“但没有别人了——Ziva不行,Gibbs也不行,连Ducky也不行。只有sub——否则对Evan不公平。”

“Tony要来吗?他好吗?”Tim问。自从Tony被救回来后,他还没看到过他。每个人都向他保证Tony很好,但是他忍不住要想Tony肯定经历了些什么,让每个人都对此守口如瓶。

“我想是的。”Abby皱起眉。“他和Gibbs躲起来好几天了,所以我猜等他们到的时候,我们就知道是不是一切都好了。”

“我多少有点希望他不在这儿。”Tim承认道。“他会取笑我的,Abby。”他解释道,脸又红了。“我是说——看看这个——戴着Ziva的项圈?他会取笑个不停的。我会一连几个星期成为他的笑柄。”

“我倒想说他不会这样,可我们都知道他会的。”Abby高兴地说。“或者……也许不会。”她嘟哝道,目光越过他的肩膀。“哦,妈的。哦,我的上帝。”

“怎么了?Ziva没事吧?”Tim问道,紧张地转过身。

“哦,是的……只是——看看谁来了。”Abby说,指着那边。Tim的目光穿过人群,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随即大声吹起了口哨。

“哦,我的上帝。”他附和着她。

“是啊——所以如果他取笑你,我想你正好可以取笑他。”

Tim咧开嘴笑了——她说得没错。Tony正穿过一小群人,脖子上带着明晃晃,亮闪闪的金属项圈。在他旁边,Gibbs一手握着Tony的牵绳,另一只手牢牢地放在Tony的屁股上。他们就像John和一直以来的那样走着——两人的步伐完全一致,总是同时停下、起步,两人的身体就像一个人那样运动着。Tim知道这样top和sub,肯定对对方的身体有亲密的了解,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他们也,相当明显地,最近做爱过。很多次,他猜测,根据Gibbs放松的肩膀来看,通常他的肩膀总是绷得那么紧,还有Tony脸上大大的笑容。

他看着Gibbs接过Teyla递给他的食物盘子。她朝他礼节性地鞠了一躬,看了看Tony,又看了看Gibbs,眼睛闪亮了一下。

“我想这里只需要一个盘子。”他听见她说。

“是啊。”Gibbs朝她微微一笑,然后看着Tony——Tim觉得他从来没有看到过Gibbs有过这样的表情。它柔软温和——这两个词以前他从来没有和Gibbs联系起来过。他的表情里还有些别的东西——保护,爱,和强烈的自豪。

“哇哦——Gibbs迷上Tony了。”Abby喃喃地说。“我就知道!也该是时候了。”

Gibbs叉起一叉子食物吃了起来,然后又抄了一叉子,递给Tony。Tony正忙着说话,可他停下来,吞了一口吃的,接着Gibbs回答了他,双眼凝视着他的sub,目光中闪烁着怜爱。

“他们已经共盘了。”Tim说。“哇哦——那么快。”他和Ziva还没走到那一步呢,尽管她圈了他。一对Top和sub应该什么时候开始共盘并没有硬性规定——但是,他本能地知道,Ziva对他在慢慢来,小心不惊吓到他。所以他并不惊讶她还没有提出共盘。

“他们看上去就像已经共盘*好多年*了。”Abby评论道。“瞧瞧他们!”

她说的对——当一对伴侣刚开始共盘的时候,他们的表现经常很做作,他们的身体语言会清楚地显示这对他们是多么重大的事件,可Tony和Gibbs看起来完全的自然,放松,似乎这对他们根本不是件新鲜事儿。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Tim问Abby。“我是说——我知道的最后一件事,还是Gibbs为了搞砸了那档子事,每隔五分钟就打Tony一顿屁股……他们怎么从那样发展成这样的?”

“我不知道。”Abby摇着头说。“不过……我想,也许,在他们的脑子里,他们两个就是这样的,已经很久了。也许这解释了一起。”

“Tony和Gibbs?”Tim问,有点吃惊。“我是说……我想也许我在他俩之间看到些什么,可……你真的以为这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哦,不是性。”Abby自信地说:“我只是想,在他们心里,多年来他们一直是这样的top和sub——他们就是从来不向对方承认。现在——他们显然承认了!”

“Gibbs看起来……这个,很快乐。”Tim说,瞪着他的头儿,他在笑,眼睛放着光。“我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样。”

“我就知道Tony对他有好处!”Abby笑眯眯地说。“感谢上帝,他们终于送作堆了,这一定是全宇宙历史上时间最长的前戏。”

“Tony被绑架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Tim问他。“你知道,对吗,Abby?”Abby的脸色变了,她若有所思地咬着嘴唇。

“是的,我知道,但是我不能告诉你,Tim。我的确知道那很糟糕,但是那得由Tony来决定怎么对你说。我想差点失去Tony才让Gibbs承认了他对他的感情,终于!”她翻了个白眼。

“我一直知道Tony想要Gibbs的注意,但是我以为那是因为他是,这个,Tony,”Tim说。“总是和屋子里最强壮的top调情——并且,让我们面对现实吧,Gibbs总是屋子里最强壮的top。我一点不知道那是认真的。”

“哦,是啊。”Abby笑了。“我想那一直是认真的——但是他们都是傻瓜,从来不能向对方承认。Tony讨厌在top面前示弱,所以他总是玩那套愚蠢的把戏,假装他只是在和Gibbs调情,就像他和任何强壮的top调情一样。而Gibbs被以前的那些感情伤的那么深,总是假装根本不在乎Tony和谁调情。我猜他们两人都在骗人。”

“直到出现,撕破了他们的伪装。”Ziva来到他俩身后说。她递给Tim一大杯不知名的饮料。他小心地嗅着它。

“你想让我喝醉吗,Ziva?”他问。

她大笑起来,宠爱地拧了下他的屁股。“我用不着。”她对他说。“这个已经属于我了。”她小声说,拍了拍她刚才拧的地方。他脸红了,她又笑了起来,吻了吻他。

“你真可爱,你知道。”她对他说。

“嘿——那是那个亲切的小老太太,告诉Gibbs说我们都会死的那个。”Abby说,指着被Teyla叫过去,和Gibbs说话的Mara。“我猜,这点上她搞错了。”

“准确的讲,她并不是那么说的,Abby。”Tim指出。“她对他说他来的时候有五个,但是走的时候只有一个……然而,除了Tony,我们都不戴他的项圈了,也许她是对的。”

“Ducky呢?”Ziva皱起眉。

“哦,我刚才看见他了——他也没戴项圈。”Abby说。

“那么她是对的。”Tim沉思着轻声说,仍然注视着Gibbs和Tony。Tony看见了他,眼睛发出调皮的光。他挥着手,同时打断了Gibbs,很快地说着话。“哦,上帝,”Tim叹了口气。“这就来了。”

Gibbs解开Tony的牵绳,但是之前先占有性地亲了亲他的嘴,然后拍了下他的屁股,Tony朝他们的方向跑来。

“感谢上帝!”Tony来到他们站的地方说。“那个老太太吓死我了。”

“她还在对Gibbs说预言吗?”Ziva问。

“没有——就是一大堆废话,什么一个和一个结合在一起是宇宙罕见的礼物啦,他们一起可以开启真正的秘密啦,等等,等等,等等。”Tony说:“可是,嗨,我可不想和她说话,因为菜鸟站在这里,戴上了项圈,而且,如果我没搞错——让我们面对现实,我从来没搞错过——已经不再是是麦处男了。”

Tim吃惊地发现自己没有脸红,相反的,他只是打量着Tony的新项圈,目光中带着估量的眼神。

“Gibbs还每天打你的屁股吗,Tony——还是这个新项圈意味着他找到了别的办法对付你屁股?”他问,挑起一根眉毛。让他非常高兴地,Tony真的脸红了——这是他第一次设法占了Tony的上风,他开心极了。

“呣,我发现我离开的时候,你不光学会了性事,McGee。”Tony嘟哝着。“噢,我们的小菜鸟长大成人了,真是让我热泪盈眶啊。”

他假模假式地抹了下眼睛,Tim翻了个白眼。接着他注意到了Tony手腕上的伤痕——它们已经变淡了,但是伤疤很深。Tony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他的神情变了,目光沉了下来。他拉了拉衬衫袖子,想盖住伤痕,但是他们都注意到了。Tony朝地上看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着他们。

“我猜我拒绝访客的时候错过了很多事情。”他轻声说。“Ziva——恭喜;伤害Tim,我会把你打成两半。Tim——恭喜;伤害Ziva,我会非常,非常吃惊。”他微微笑了一下。

“也恭喜你,Tony。”Ziva说,她的目光固定在他颈间闪亮的新项圈上。“不管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起码让你和Gibbs明白了重要的事情——对吗?”

“嗯,我猜是的。”Tony耸耸肩。“关于那个——把我绑了起来,抽掉了我身上一半的血。然后他狠狠抽了我一顿,Gibbs和赶到的时候,他正要强奸我,然后割开我的喉咙。他们刚好赶上。那些事情都没有他拿走我的项圈那么痛。我觉得很没脸,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弱得没办法阻止他。”

“我的上帝,Tony——那不是你的错。”Tim说,被听到的事情吓坏了。难怪Tony不想接待访客。不管Tony怎么说自己,上帝知道,他说得够多的,Tim知道那都是烟幕——私底下,真正的私底下,他总是那样的。Tony讨厌向任何人承认软弱,尤其是对一个top,让他正视自己没能阻止拿掉他的项圈,肯定让他很难过。

“理性上,我知道这点,菜鸟。”Tony叹了口气。“感情上——有一阵子那很艰难。在我好之前,Gibbs一直没有再圈我。我忍不住要想他在责备我之前让拿走了它。”

Tim抬起手,碰了下他自己的项圈,想到有人拿走它,心中不由得一紧。Ziva把它放在那里——他是她的。如果有人要强行拿走它……这会是对她的背叛,对他们共同拥有的东西的背叛。难怪这件事对Tony的影响那么坏——特别是,照Abby说的,他和Gibbs坠入情网已经好几年了。

Ziva伸手搂住他的腰,靠着他,感觉到了他的悲伤,而他很高兴地发现她的存在让他感到安慰。

“你应该对我们说这些的。”Ziva说。“你不肯见我们让我很生气。”

Tony点点头。“嗯,是该生气。我只是不想让菜鸟对我瞪着大眼睛,同情我,而你用拳头砸墙,大吼大叫,Ziva。”

“那是真的。”Abby抱歉地对他们说。

就在这时,Gibbs和Ducky走过来,加入了他们。

“嗨——自从那天晚上我们坐在一块儿,解决案子起,这是我们第一次聚在一起。”Abby指出。

“这个,事实上,Abs,*我*解决了案子。”Tony说。“我一点也不想吹嘘,可这是我优秀的侦探工作,仔细查看了所有档案,最后破了案子。”

“只是在你差点逮捕可怜的以后。”Abby说。“我还是不能相信你做了那种事。”

“好吧,所以那不是我最优秀的时刻,但是我还是解决了案子!”Tony说。“是吗,头儿?”他转向Gibbs,寻求肯定。Gibbs朝他微微一笑,翻了个白眼。

“嗯。”他说,随即拍了下Tony的后脑勺。“可没人喜欢油嘴滑舌的家伙,Tony。”

Tim发现自己沉浸在熟悉的戏谑里,微笑了起来。看起来,不管发生过的所有事情,不管现在只有Tony带着Gibbs的项圈,他们仍然是一个集体。

他看着Gibbs,注意到他前任top的目光很少离开Tony的脸,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以前会害怕top。当然,Gibbs偶尔会很恐怖,但是top们也是人,不像他以前一直以为的那样令人恐惧,不可接触。Tim不害怕Ziva,Tony看起来也不害怕Gibbs——事实上,Tony看起来就像一个疯狂地爱着他top的sub,他俩是平等的。

他感到Ziva的手伸进了他在掌心,他低下头,看着她另一只手拿起他闲挂在项圈上的牵绳。她占有性地把它绕在自己的手指上。他朝她微笑着。Sub和top的关系,以前对他来说一直是个谜,现在似乎完全彻底地清楚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会为这么简单的事情困惑过。

Gibbs和Tony,Abby和Lorne,John和,Teyla和Ronon,和,Ducky和——还有他自己和Ziva。

都感觉非常对头。

“你知道我讨厌告别。”他们一起走向控制室的时候,嘟囔着。

“嗯,我知道。”按着他sub的肩膀,让他的紧张纾缓了一点。

“这就像我们离开另外一个宇宙时一样。”小声说。

“嗯,不过奇怪的是,你第一次碰到别人的时候恨他们,结果却和他们经历了疯狂的结合仪式,所以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你成了他们最好的伙伴。”John指出。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看着他说。

“这个,你可以在刚碰到他们的时候就好好对他们,也许有很小的机会发现他们其实还不错。我是说,拿你和Tony做例子。”

这是种奇怪的友谊,John心中暗想。他们两个应该没有任何共同点,可他们似乎有种奇怪的默契。Tony喜欢带坏,而享受和他的友谊,和这么一个善于和人相处的sub,完全不像自己那样受社交障碍的煎熬。

Tony似乎对着了迷,他俩像老朋友一样地开玩笑,不停的相互嘲讽,脸上一直带着那种愚蠢的笑容。几天前,当John和Gibbs忙威胁评估的时候,Tony甚至说服进行了一次灾难性的小飞船旅行。并不是的飞行有多糟糕,但是Tony刺激他开得越来越快,越来越远,超过了他平时舒服的范围,两个又担心又生气的top被迫实施了一次临时的救援。和Tony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都没法舒服地坐下来。

“还有Abby——Abby也很棒。”轻声说,他的肩膀又隆了起来。“我讨厌告别。”他重复道。

他们走进控制室,发现已经等在那里了。和Ducky一起度过的时光对他有好处;这些天他更放松了,相比以前,不那么拘泥于规则条例了。因此,他和John相处得颇为愉快。在星际之门前面,NCIS小组的行李和证物盒子堆在一起,等待着,准备出发。跑上楼梯,检查着星门的状况,把John留在楼梯下面,等着说再见。

走廊里传来一阵响动,Lorne走进了控制室,和Abby手牵着手。

“不会很久的,”他在对她说——她看上去好像在哭,他显然在努力安慰她。“再过几个星期,我就会和你一起待上几个月,碍手碍脚,把你烦死。”

她什么也没说——晶莹的绿眸说出了一切。他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紧紧搂住了她。

“我真的认为有人需要写一本关于古人建筑的书。”一个声音说。Ducky、Ziva和McGee走进了控制室。“当然,建筑不是我的爱好,但是谁会不欣赏那些闪光的尖塔呢?”

“呃,这个……这些闪光尖塔的存在是绝密的,Ducky,”McGee指出。“所以,我想你不能实际出版这本书,如果你的确去写的话。”

“我,我不会去写的,我亲爱的小伙子。”Ducky说。“你是个作家!”

McGee看了看Ziva,她朝他微笑着。“我让他忙得没时间写了,Ducky。”她对医生说。

Ducky微微一笑。“对此我一点也不怀疑,我亲爱的。”他说,自个儿对自个儿笑着。他走过去向和道别,他俩站在一边,等着向他们告辞。

Ziva领着Tim走到Teyla面前,Ronon跪在她身边,头低着,一动不动。John苦笑了一下——Ronon也不喜欢告别,所以Teyla让他进入深深的臣服,免去了他实际的参与。对大个子来说,他人在这儿就够了——他会讨厌让别人亲眼看到NCIS探员们的离去对他的影响。

Ziva和Teyla分享了一个长长的衷心的拥抱;John不知道她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显然有什么发生了。

Gibbs和Tony最后走进了控制室。

“我不是说那是整个系列里面*最好*的电影,”Tony在说。“我只是说它比第一部好。不过没有第四部好。”

“Tony——我看起来在乎这个吗?”Gibbs问,一只手握着Tony的牵绳,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屁股上——John有种感觉,在他们余生里,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是这个样子。

“你的问题,,是你一点也不理解流行文化。等到我们回到家,我准备把你绑在沙发上,让你乖乖看完这个系列里的所有十部片子。”Tony对他说。

“等我们回到家,如果有谁要把别人绑起来的话,那肯定是我。”Gibbs反驳道。

Tony笑了,靠过去从他的top那里索取了一个吻。“你说得好像那是坏事情一样,。”他坏坏地低语道。

John感到心底有种熟悉的感觉,当在附近是他总会有的感觉——当他和他的sub耳鬓厮磨时,似乎他身体里的某种东西会放松下来,果不其然,一转眼,他就感觉到的身体靠了过来,手臂和大腿相互碰触着,就像他们在一起是一直做的那样。

Gibbs走过来和他说话,Tony在他的身边。

“——我想这次星门没有任何问题进行星系间传输吧?”他问,挑起一根眉毛。,眼睛里闪过一丝戏谑。立刻脸红了。

“它工作得很好。”他嘟哝着,眼睛盯着靴子。Tony朝他笑了,用脚尖捅了他一下。

“记住我跟你说的,——只有在你知道你能脱身的情况下才撒谎。说谎守则101里面的第一条。”Tony对他说。

“我很高兴你要带他回家了。”John对Gibbs说。“他是个可怕的影响。”

“不管我带他到哪里,人们都这么说。”Gibbs叹了口气。“还有,Tony,如果你还要对我撒谎,你会一个星期都要脸朝下睡觉。”

“是,。”Tony笑嘻嘻地说。

Gibbs又打了下他的后脑勺。John觉得如果有任何人能够让积习难改的Tony就范,那就是Gibbs——同时,他认为Tony,作为回报,对Gibbs有好处,让他开心,同时让他保持机警。像Gibbs这样的top,需要不断的感到挑战,就像Tony需要一个既深爱着他,又能控制住他的野性的top一样。

“我想感谢你的款待,将军。我很抱歉对我的病态仇恨连累了你和你的人。”

“他从来不道歉的,”Tony插了进来。“所以他是真心的。”

“这个,不管这种环境,很高兴碰到你们这些家伙。”John回答,也是真心的。他暗想如果Gibbs和他的小组没有出现的话,他和之间会发生什么。他觉得这不会有什么好结果。John是个强壮,自信的top,但是他会第一个承认他从Gibbs那里学到了些东西。他觉得那也不是单向的——他注意到Gibbs经常观察他和在一起,他希望这多少帮助了Gibbs最后下决心面对他对Tony的感情,把那个奇特的项圈套到他sub的脖子上。

“再见,。”Tony拍拍的胳膊说。“永远别让top们以为他们赢了。”他大声地对着耳语。

Gibbs翻了个白眼,向John伸出手。“很高兴见到你,将军。”他说。

John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我也一样。”他回答。

Gibbs转向。他看着John,后者假装想了几秒钟,然后微笑着点点头。Gibbs伸出手,握住了它。John不再感到威胁了——有Tony在牵绳的那头儿,Gibbs有的忙了——而且,从什么时候起,会对John以外的人另眼相看了?

接着,Gibbs转过了身,Tony也跟着转了过去,两人就像一个人那样行动着。

用他眼睛的余光,John看见Ducky在的唇上印下一个深情的吻。

“我盼望你的访问,亲爱的小伙子!”他说。看起来有点忧郁,John猜他会想念和蔼的医生。他在脑子里记下以后要试着让参加更多的基地上的社交活动。

Abby奔过来,抱住了,差点把他撞倒,他们拥抱了很长时间。接着她抱住John,也紧紧拥抱着他,最后奔回Lorne那里,索取了最后一个吻。

NCIS一个接一个地排在星门前面,看着他们的物品放在一个个带轮子的大箱子里运走了,最后只剩下他们六个人。

他们在那里站了一会儿,John最后看了他们一眼。Ziva站着,背靠着她sub的身体,贴着他——是个高大的男人,她显然喜欢他的坚实。他同样显然爱慕他美丽的top。他们等待的时候,他一条胳膊松松地搂着她。Ducky站在他们旁边,Abby的手牢牢地挽着他的胳膊。他在用安静温和的语气和她说话,她拼命点着头,强忍着泪水。

Gibbs和Tony加入了他们,Gibbs一只手紧紧握着Tony的牵绳,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屁股上。他们停了一会儿。

John记得他们刚到的时候,从下来,Gibbs手里握着他们所有五个人的牵绳。现在他只有一根了。然而,尽管这样,John觉得Gibbs看起来像换了一个人。他也许失去了好几个sub,但是他赢得了他真正想要的东西,因此,他看起来放松,快乐,正是一个像Gibbs这样的男人应该有的样子。

出现了一阵波动,他们朝星门走去,转眼之间,他们消失了,这个地方立刻显得空旷了。靠向John,寻找他top的安慰。John挽住他的腰,搂紧了他。

“一切都变了。”悄声说,目光低垂着。

“嗯,一切都变了。”John说。“然而一切都没变。”

他用一根手指抬起的下巴,深深地吻着他的双唇。融化在他身上,就像是任何一个top能够希望的顺从的sub。

一起都变了——发生了很多事情,过去几周就像云霄飞车一样,忽而高潮,忽而低谷——但是有些事情从来不变,永远不会变。

“让我们会宿舍去,”他对低语道。“我真的想对你做些事情……”

——全文完

终于完结了,完美的落幕!彼此慢慢放下心结接受对方很令人感动呢大人的文,一如既往的精彩啊。人物性格抓得好准,她笔下的BDSM简直是充满诗意。

刚刚看完了,看到最后tony想办法隐瞒他对Boss的爱,我的心都碎了。。。然后想到最后几章里,Boss的温柔告白,我的心又重新粘起来的

简直无法描述有多喜欢这一章

看大人的文从来不纠结攻受,他们就是这样相处的。无论是dom还是sub,Gibbs可以要求tony毫无保留的信任,而Tony也有能力让gibbs完全交出自己。

文中Gibbs和Tony之间毫无保留的爱和信任,即使是BDSM,似乎感觉不到与剧情的冲突,还原完美传神。

tony在加入NCIS那一刻就将所有的信任交给GIBBS,记得Ziva问tony“你从不怀疑他让你做的任何事情?”,tony的回答是“no”

“”“,Boss.”Gibbs早已把自己的后背交给tony。

大人的BDSM让Gibbs与Tony更完全的将自己交与对方,不再压抑感情,让真实的自己快乐。

爱Gibbs和Tony一点点的不完美与一点点的脆弱,为对方付出一切,短短的几十字,却是一生承诺,用生命与一切遵守的承诺。

在我遇到的所有人里,我最喜欢你
梦里有时身化鹤,人间无数草为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