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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档案同人】转自作者xanthe译者不详长篇24/7耽美不喜勿入

作者介绍:笔名:原名:不详性别:女年龄:保密国籍:英国身份:网络同人作家。简介:从九十年代起开始写耽美同人。一系列以X档案剧集为中心的同人作品以其鲜明饱满的人物形象,曲折感人的故事情节、真挚细腻的心理描写享誉西方耽美同人界,其著作量大质优,奖项累累,其BDSM文和训诫文尤为出名,优秀作品还曾正式出版过。随着X档案剧集完结,近年来转而致力于白宫风云(同人作品创作,且有意向原创作品转向。个人网站:http:其代表作品有:24/7、借口、对手、World’、human、、等。目前己翻译成中文的作品有:24/7、借口、三叶草、纸牌戏、共生、软禁、、人质、背叛、对手、雪人。——来源于百度百科

第一篇:契约

坐在深色的橡木桌子旁,样子看起来很轻松,并没有原先预想中的紧张。他相信自己要在这次会谈中提出的建议很吸引人,绝对不会被拒绝。

他打量着房间,房间布置的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六把椅子,看上去不像会客室,反而更像是餐厅,墙上有一些照片,非常前卫、漂亮,丝毫没有色情的感觉,跟他想象中的差不多。

他多么希望会谈快点开始啊……

他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轻轻拍了拍领带。

这个房间最特别的地方就是有一整面墙都是镜子,巨大的镜子使整面墙看起来有些模糊,他并不笨,知道这镜子就是所谓的单面镜,有人在镜子后面监视他——暗中观察、评估、判断。

不由自主的,他产生了一种冲动,想上去FUCK一下,但理性告诉他,现在是关键时期。

六年了。

他已经玩这种游戏六年了,而且他非常擅长,该死的擅长。

他找不到更好的了,如果他正在寻找DC最好的sub和他一起玩,就不需要再找别人了,在这儿,而就是那个sub,这不是狂妄自大,他是很好,而他也知道这一点。

“先生、先生”麦克风中突然传出尖细的声音,低沉、隐秘、阴冷、而肉欲。

咽了口唾沫,试图不让对方看出自己吓了一跳。他是一个,而且是非常好的一个,他有权在这里,在DC最排外的私人俱乐部之一,与这个城市最好的会面,这次会面是最后一次当面向他呈现自己的机会。

“先生,你费尽心思想来见我,我想知道为什么。”一个优雅的声音问道,但在礼貌的声音背后隐藏着钢铁般的冷酷。

“非常感谢您愿意见我,先生。”他语气恭敬地说。

“先生,你已经追了我一年多了,最后我想还是来见你比避开你要省事些。”声音停了一下又说。

“你一直在避开我?为什么?”皱眉。

“注意你的礼貌,先生。我已经注意到你的存在——谁能不呢?你几乎和这城里的每一个dom都玩过了。”

“他们没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不是吗?”用挑衅的语气问。

“没有,一点也没有,除了对你热情的时间太短外……你有一种趋势,一旦耗尽你的top,就会离开他去找下一个。”声音听起来似乎觉得这一点很有趣。

“我在他们那里找不到任何东西……有趣的足以让我能一直和他们在一起。”耸耸肩。

“是什么使你认为我能够满足你苛刻的标准呢?”那个声音大笑起来。

有些踌躇,这不在他的计划之内。“我并没有什么苛刻的标准……我只是……”他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已经在这个城市玩了很多年,从一个有着一双热切眼眸的新人变成了经验丰富的老手,而兴奋的时刻却总是如此短暂。

“我想要更多。”他低声说。“虽然我每次也能达到高潮,但却很难,更加无法持久。我受过很好的训练,你会发现和我一起玩是很令人兴奋的。”

“这不是兴奋不兴奋的问题。这训练是……”声音冷漠地说。

注视着镜子,想看见镜子后面的男人。

“你能向我解释,我为什么应该和你一起烦扰呢?”

“你是一个传奇人物,每个人都知道你的存在,但没有人知道你是谁,你是最好的,有……”

“而你认为只有最好的才配和你在一起?”声音问他。

“是……不!我的意思只是……我需要一些东西。”的声音显得很脆弱,他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需要。

“你已经说过很多关于你自己,和你的需要。”声音沉思着。

“如果你让我和你在一起,我会专注于你和你的需要。”急切地说,“我是一个,先生。我知道怎样去取悦别人,如果你接受我作你的sub,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取悦你,而且我会使你非常快乐、非常快乐。”他微微侧头看了镜子一眼——一个挑战,一个允诺,一个暗示,会是哪一种呢?如果这个男人愿意说“是”的话。他不知道。

“不,先生,你只会尽最大努力的使你自己高兴,并在这个程度上取悦我,我相信我是会感到满意。但过不了多久,当你清楚这只是一种空虚的感觉时,你就会要我离开…你的建议是我无法接受的”

坐了下来,觉得心脏仿佛被拳头猛击了一下。“请,先生……给我一个机会。”他低声说。

“不,”那声音令人惊讶的和蔼,“你不应该到这里来,先生。如果我对你感兴趣,我会自己去找你,你也可以免去这种……羞辱。”

“噢,你没听说过吗?我是一个受虐狂,羞辱使我兴奋。”难堪地透露。

笑声从麦克风里传出来,“性受虐狂,”声音说道,“你喜欢字典里的解释吗?”声音停顿了一下,猜他大概是在反问。

“性受虐狂,1:精神病学中的一个名词。在反常的情况下感到快乐,特别是性快乐,是由别人控制着从羞辱或痛苦中得到,等等。”

闭上眼睛,仿佛看见自己被固定装置束缚着,他最后一个主人挥舞着鞭子在他身上抽出交叉的十字,他感到疼痛、羞辱的感觉重现,两者都带给他绝对的、惊人的快感。他的阴茎立刻变硬了。

“那个是在形容你吗?先生。你认为自己是变态吗?”那个声音几乎是温和地问道。

“不,”突然大声地说,“我知道我是什么,而且我和他们都达成了协议。”

“真的?——要我继续吗?2:心理分析。有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倾向。也许就象你今天到这里来一样?”这声音干巴巴地评论,“那是你每天都在做的吗,先生?追求着死亡与痛苦,拥抱所有的苦楚,并欣然接受?”

张开嘴,然后他看见许多不同场景下的自己——从火车上跳下来的,炸弹爆炸时逃脱的,在后面追赶他丢失的姐妹——找到她——并被她拒绝。他闭上嘴,点点头,把脸埋在掌中。

“3:一个从自己的痛苦中获得快乐的倾向——这个,我想,就是你现在正在做的。”这个声音讥笑着,“先生,现在开始坦诚地告诉我你的经历,告诉我是什么引导你到了我这里——从第一次受虐的经历开始,那么接下来我就会告诉你我是否准备改变主意。”

站了起来,身子有些晃动,他感觉到这个男人似乎知道并且了解他——这吓到他了,这使他想起……

“”他低声说,“一个以前的女朋友,我遇见她是在我18岁的时候。她过去经常绑着我……而且对我很残酷,我发现它……引起了……”

“好,继续。”声音命令。

“为了使我忌妒,她经常和其他的家伙调情,她喜欢看我和别人打架,让身上伤痕累累,我总是赢——除了一次。”他停下来,望着半空。

“发生了什么事?”

“她就去和那个家伙睡了!和他过了一整夜——和他睡了。”握紧拳头。“这个教训清楚地告诉我,我必须要做最好的、最强壮的、要能供养她。她是个奖励,是个dom,而我什么都不是,我的存在只是要为她服务。”

“你发现那引起了?”

叹了口气,“是的。噢,上帝,我虽然不愿意这样,但是我不知该如何应付这种不安全感,我们分手了。有一段时间,我去交了一些正常的女朋友,但是我……我始终忘不了带给我的感觉,后来,我知道了BDSM.刚开始我只和女人做,后来有一天,这个女人把我送给一个家伙,让我吸他的阴茎——这应该是最大的耻辱,可我发现自己竟然觉得享受……男人比女人更猛烈的、更强壮,能控制的更多更多——也许是全部。我是一个强壮的人,我需要被更强壮的人拥有。”低声说,“后来,我到外面去找男人。我从不认为自己是同性恋,但我喜欢被男人统治。”

“我知道了。”声音沉思着。

“我感到……无法控制。”继续说,“这对我的吸引力太大了,我不能控制我自己或我的人生。对我来说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更正确地说,我是为了获得比以前更多的刺激而拿生命做赌注。我不确定是否想活着,每天我醒来时都不知道今天我是否会自杀。我一直在想,我没有选择生命,它却不负责任的形成了,我当然也可以不负责任地选择死亡的方式,我要用sex……用……。其他人察觉到我这个想法都离开了我。我已经被这个想法控制住了,只有很短的一段时间能稍微缓和一下这种念头——我对自己说,不能这样做,这不是我真正的想法,而是它们的。”站起来,悲愤地看了一眼镜子,“谢谢你的接见,即使你没有回应我的好意。”他说,“还让我泄露了我的秘密……希望我的故事会让你觉得愉快。”

“它是使人着迷的……使人着迷。”声音以吟咏一般的语气说,“你引起了我足够的兴趣让我重新考虑。”

在门口停了下来,全身变的僵硬,他猛然转身,心脏剧烈地跳动,“你会接受我吗?你会让我做你的sub吗?”他问道。

“不。”低沉而从容的声音说。

的心立刻凉了。

“我不会考虑让你做一个sub,先生,那不适合我。而且很明显,迄今为止这种关系只是在为你服务。我只会考虑让你做我的奴隶。”

“什么?!”大步走到镜子前。

“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先生,你已经在这行很多年了。”这声音柔声斥责道,“我不想和你成为一星期做爱一两次的那种关系,我对那个不感兴趣,而且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如果你真想和我玩,那么就需要更多地……持久地安排——1天24小时、1星期7天。”

“那我的工作怎么办?”怀疑地问。

“我对你要继续工作没有异议,只要你在每件事上都照我说的做——你要和我一起住,我有专门的奴隶住处。你会有一只call机,无论什么时候我要用到你都可以派上用处——而且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从光着屁股让我鞭打,到让你去取东西。”

“这样可能会妨碍我的工作。”低声说。希望他裤档里的阴茎不要变的太硬。

“你要确保它不会。”这声音听上去毫不关心,“我更希望我的奴隶每天结束后能说一些有趣的东西。我要我的奴隶是能带的出去的,有良好的装扮,懂礼貌,聪明,有教养,迷人而且风趣……这并不容易。我的奴隶既要能服侍我也要能做艰苦的工作,能娱乐我,满足我的性需要,以及普通的照看。你要做我不拿薪水的仆人,厨师和女管家——所有的角色,而不仅仅是个床伴。”

“听起来似乎是一项艰苦的工作。”评论道。

干巴巴的笑声传出来,“这是有补偿的,你在接受这些协议之前可以好好想一下。到桌子旁边坐下,先生,我会把我的条款拿给你看,然后你可以决定是否接受这些条款。”

一声不哼地照指示做了,他的嘴干涩,他已经被搞晕了。他想他已经知道了,当他第一次来到这里时,为什么会进来。他要让站在最高处的这个超级dom着迷。而且在这期间,他会得到他想要的,别的任何人都做不到!他不喜欢这个样子,他会失去一切……可是……可是他的身体却因为想到要被这样完全地拥有而颤抖。他和之间也是这种关系,但他们谁都没有详细说明并将其列入清单过。

门开了,一个仆人走了进来。他拿了一张纸放在面前,并把他带来的一支银制钢笔、一瓶墨水以及一张吸墨纸放在的右手边,接着一句话没说的离开房间。

看着这张纸,这张打印的整整齐齐的纸上写着:

奴隶契约

奴隶同意在所有方面完全服从于他的主人。任何时间、地点都不能拒绝服从他主人的命令;奴隶也同意一旦签订本契约,他的身体就属于他的主人,所拥有的全部资产、财物也将属于他的主人;奴隶同意尽最大努力使他的主人满意,他的存在只是为了让他的主人高兴;奴隶了解他所做的一切,将放弃他的正当权益,但在他希望并且认为有益的情况下予以认可。

我已经读过,并充分了解了这奴隶契约的全部内容。我同意献出所有的一切给我的主人,并且承认他对我的身体、我的心、我的灵魂以及我的头脑拥有所有权;我了解我将象一个奴隶一样被支配、被训练、被惩罚,我承诺忠实履行我的主人的愿望,尽最大可能的为他服务;

我知道我不能撤销这个奴隶契约。

签名:

“绝对办不到。”放下笔站起来,狂怒地走到镜子前,“你肯定精神有问题,我不了解你,我甚至没见过你,这真是太荒谬了。”

“够公平了,”平稳的声音说,“见到你很高兴,先生。你出去后请关上门。”

“。”生气地踢了下墙壁,“我的财产?我的心?我的灵魂……?”他拼命地喘气。

“我不相信你的心或你的灵魂是使你觉得焦虑的地方,先生。使你焦虑的是,你的脑子里认为我不可信。”

“不是这样的,你不可能真正的拥有另一个人。这是疯狂的。”用头撞着镜子,苦恼地在那里站了一会,把头和前臂斜靠在擦得光亮的镜面上。

他需要这个,他真的需要这个,它是最后的刺激——在持续屈服的情形下生活。他怀疑镜子后面的那个男人知道契约对他的作用,并完全了解他原来的意图——他原来只想玩一个刺激的游戏,在做爱时假装屈服,厌倦时随时可以离开。在契约的约束下他就不能这么做,契约一旦签订,游戏就变成了真实,这令他恐惧也令他兴奋。他的身体已经在这限制的想法下开始发热,连他的阴茎也因预想到这样的情形而不停地跳动。

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眼睛,也想看见镜子后边那个男人的眼睛。“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最后,他低声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还想继续谈下去,“我注意到这契约中有很多关于我的义务——那你的义务是什么?”他伸手指着那张纸问。

“好问题。”这声音听起来好像在微笑。

门开了,那个仆人又走了进来,他把另一张纸放在桌子上,然后又静静地离开。

既慎重又好奇地回到桌子旁,不喜欢自己对这件事如此感兴趣,他没有签字的打算,他不能,但是……

主人契约

我接受这奴隶作我的宠物并且保护他。我将供给我的奴隶一生中身体及情绪上的需要,如果我选择了他,他将知道我的爱。当我想要时我将使用我的奴隶的身体,这样的使用是有限的,我的责任是不让他的身体和精神受到任何损害。我将为我的奴隶建立一套清楚明白的规则,并且我将用强制、值得信赖的方式加以实施。这些规则将充分保证他的训练,我将尽最大的努力——预见所有的可能性,控制他大部分的行为。

在上述自愿接受的范围内,我保证用有计划的方式培养并训练我的奴隶直到使他成为一个完美的、服从的、谦恭的奴隶,我知道他从来没有做到过。通过分配他的需要和应受的惩罚来奖赏他的努力,是我的目的。我将尽力供给我的奴隶生命中的需求,直到我死去或因其他原因而没有能力继续照料他。

我已经读过并且充分理解了这主人契约的全部内容。我同意把这奴隶的身体和所有作为我的财产,并尽我最大能力地照顾他。我将供给他安全和福利,指挥他,训练他,象奴隶那样惩罚他。我理解这其中固有的责任,同意只要他是我的就不会让他受到伤害。我更加知道我随时可以收回这个契约。

签名:

闭上眼睛将头靠在椅子上,然后又睁开眼睛,注视着白色的天花板,但是,那里没有答案。这契约中所说的一些内容,正是他心里想要的。主人契约讲明了要照顾、惩罚、保护他……所使用的这些安全的字眼在他的脑中回荡。他没有感到过安全、爱或者照顾,他只觉得漂浮不定,他想得到安宁——这契约能带给他吗?

“我注意到只要你愿意就可以终止契约,而我却不能。”他评论道。

“那样你就会有因诱惑而匆忙行动,并在闲暇时后悔的机会。”声音回答。

“那句话通常是结婚时用的,而不是奴隶契约。”低讽。

传来更多的笑声……

“如果你怀疑两份契约是否存在不平等的地方,不错,有,而且很大,不过……”声音深思着,“我没有意愿找一个不甘愿的奴隶。如果你想打破我的契约,我会听取你的意见并认真考虑——尽管我将拒绝你的要求。我不会和你争辩是否合法的问题——这个国家的法律支持公民的自主权。至于转移到我名下的财产,如果是我终止了我们的契约,我可以根据我的判断把它归还给你,如果是你选择离开的话,我就不一定会这么做,而且——如果你是在没有得到我许可的情况下擅自离开,那么我就不会再接受你回来,那样的话我想你大概必须重新找一个游戏圈了,在这个城里没有任何人可以不得到许可而和别人的所有物玩乐——而我是不可能给予这样的许可的。”

“这太荒谬了!你肯定也知道!”重重地敲着桌子,“这只是性——而不是每天生活的必需品。我不能……我不会……让我自己接受。”

“很遗憾,那你永远也不会找到你要找的东西,先生,因为这是个事实。”

“我又不是为了寻求成为某一个人的奴隶!”断言。

“是的,我同意。不过,如果你愿意这样做,你就可以知道你要找什么。”声音暗示说。

“我不更应该看一看我是为了什么出卖自己?”问,“你不想有检查商品的机会吗——对我?”

“我不想,如果你决定不在契约上签字,那么我宁愿我的身份永远是个谜。记得吗,是你来找我,我对你没有任何义务。”

“关于具体内容、规则之类的?”绝望地问,他总是在游戏之前谈好条件,他会和他未来的伙伴讨论他们将享受什么样的性乐趣,并且能做到什么程度……他非常擅长,能轻易地谈论一些让其他人感到非常困窘的题目。

“没什么好讨论的,契约中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声音回答,“如果你是我的奴隶,你就属于我,用不着协商。你必须学会信赖…和服从。”

“所以,安全问题也用不着讨论?”做了个鬼脸。

“不错,先生,用不着。”声音冷冷地回答。

Shit,这人可能是任何人——该死,他甚至可能是个烟熏的杂种。愤怒地想,在房间里来回地走。并不是说这人是什么人,对他会有什么影响,要是那样的话,只要走出去,不再回来。即使他不能再在这个城市里混,那又怎么样——至少他仍然是独立自主的……但到最后,可能还是要来到这里。他已经找过很多的top,而且已经耗尽了他们,那个男人已经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这一点。他想只要能找出和这件事相比更加危险,更加刺激的经历……和这……这是最大的冒险,最不可知的,最刺激的,只要他在这张纸上签字,对他来说任何事都可能发生。在这场性游戏中他不会有任何的控制权或安全的缓冲区,一切全部取决于他主人的仁慈。一天24小时,一星期7天…Shit,但是这男人让他想起了,他就好象是他肚里的蛔虫——准确地知道使他同时觉得惊吓,又觉得刺激的方法。

“是。”他低声说。

一阵静寂。

“我说,我的回答是”是“,见鬼!”他大吼。

“笔在桌上。”声音回答,让人无法接受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反应。

坐到桌旁,拿起笔,闭上眼睛。他的脑中浮现的脸,她皱着眉对他大叫,问他为什么会做这蠢事。他还看见站在他面前,向他大叫——问他为什么要冒险做如此疯狂的事。

他再一次睁开眼睛,使劲将他们的脸,他们的声音,他们的关心排除在脑后。他要如何才能向他们解释?他只希望这个男人是能给他的生命带来快乐的礼物,能把游走在黑暗深渊边缘的他拉回来。

把笔尖放在纸上,为他过去的生命划下了句号。

第一章结束

第二章:五个金环

在房间里来回地走着,焦急地咬着指甲,已经咬的快要见到肉了。

自从他上次站在这里,已经过了一个星期,这一星期他做了他被命令做的所有事情。他曾经抱怨过一个星期时间太短,不能很好地放下他的事,并且按照命令将个人财产转移进主人的帐户里,但是他的新主人却坚持不肯延长。

你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冷静地考虑一下。他的主人说。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出来,金属般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好像一直钻进的灵魂深处。当你下星期回到这里来的时候,如果你把所有命令你做的事都做完了,而且你仍然希望继续,那么,紧接着我就会当着你的面签署主人契约,之后你就不能再后悔了。

靠着墙,努力保持镇静。不能后悔……不能后悔……这句话在他的脑中回响。他衷心地希望一切都结束了,所有的这些等待正在使他发狂。他的主人已经提出了要求,制约住他,要拖他回他的兽穴,但是,至少这样一来,他就会知道他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了。

这一整个星期,他就像一只困在滚烫的锡皮房顶上的猫,坐立不安。他无法坐在桌前好好地完成两份报告,而是一直瞪着空气发呆,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的新身份——奴隶,被拥有……被拥有……甚至连都注意到他奇怪的样子,还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看见他老板暗黑眼眸中表达出的关心,有片刻的时间他希望能有个吐露心事的人,能阻止他继续下去,但他也许终将会为不容易信任别人而付出代价——最后,他还是唰地站了起来,不理的询问粗鲁地离开,而看到他这样甚至不敢开口问他这个问题,至少这点让他挺高兴。

很快,一切就会结束了。

他知道他是一个傻瓜,但就像不能停止心中的渴望一样,他无法阻止自己投入这个未知的领域中。

他没有很多财产,因此他对钱并不是很看重。他的父亲在遗嘱中把一切都留给了他的母亲,尽管他们已经离婚了,也许是作为一种补偿吧,也可能是为了惩罚他唯一的儿子——他也不知道,他从来没有了解过父亲。当他的母亲死的时候,他猜他可能会变得比较富裕,但是还没到这时候,所以他给他主人的全部财产只有几千美元。

支付的价格似乎并不太高,如果是为了……为了什么?安宁?仰起头靠在墙上,狠狠地在墙上撞了一下,两下,三下,憎恨这只是为了自己的需要和自己愚蠢的希望——他希望能从中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他现在仍然没有停止希望。

他让自己分心去想象他主人的样子,尽管这并不重要,但他仍然很好奇。他不是在寻找爱,而是在寻找能够挽救自己的人。

先生,很抱歉让你久等了。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让他吓了一跳。

跳了起来,知道他的主人来了,他怎么会忘记那个声音是多么的深沉而诱人,多么让他兴奋。

你会向你所有的奴隶道歉吗?挑起一条眉毛讽刺。

笑声从外面传来,你现在还不是,不过,当我在契约上我的部分签上名字时,交易就完成了,在那之前……

我想让它快点完成。打断他的话。他的神经紧绷,脑子里一片吵杂声。

我觉得这段时间似乎并没有让你改变主意?他的主人问。

没有。深吸了口气,你好像曾经进入到我的脑子里,发现了一些甚至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做出让我无法拒绝的承诺,却又拖延了一个星期,害我这一整个星期一直在这附近徘徊。他以指责的态度说,声音显得很痛苦。

很报歉,我还不知道这交易有这么好。声音轻柔地说,几乎有点同情,文件准备好了吗?

是的。把公文包放在桌上,打开它并拿出一份文件。在这里,它相当于我全部的财产,你现在可以把钱拿走,然后告诉我这一整件事只是一个骗局。有些紧张,几乎有点期望会发生他所说的事。

别傻了,声音指责道,你是通过和安排了这次会面,他们都是名声很好的高级,难道你怀疑他们的正直吗?

也许他们是想给有威胁的sub一个教训。挖苦道。

那可以用别的方法,声音提醒他,而且你又不会干很长时间。

门开了,屏住呼吸,但进来的只是个仆人,从他手上拿了文件后,又退了出去。

你的个人财产?他的主人问。

在我的汽车里。耸耸肩。

你公寓的租约?

转到你给我的公司名下了,是你的公司吗?好奇地询问,想知道这个男人做的是什么工作。

男人没有理睬他,钥匙?

在这里。紧紧地握了一下钥匙,然后做了个深呼吸,把它们放在桌子上,退到一旁。

看起来还算井井有条……回到桌子旁边去。

在他专制的命令下,感到身体变热了,他紧紧地抓住自己并摇了摇头——要更好地习惯这种语气才行。

仆人把一个白色的大信封放在桌子上,上面写着一个词:Fox.。

忍不住想扮个鬼脸。

有问题吗?他的主人问。

我的名字。耸耸肩,我不喜欢它。

那是一种羞辱,我决定了那将是你的奴隶名字。他的主人以愉快的口吻告诉了他。

什么?转过头生气地瞪着镜子。

一个奴隶必须有一个他的主人给予的奴隶名字,你的将是Fox.。他的主人以一种不容反驳的口气说。

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再试一下,为什么是Fox?那是我真实的名字!他抗议。

我已经决定了。声音回答,这些文件我已经检查好了,你把信封打开。

站在那里,浑身颤抖,憎恨自己身处的这种劣势,但发现它同时引起了……最后,他伸手拆开信封,把信封翻过来,五个大小不同的金环,滚到了桌面上。

最大的是一个纯金的颈环,薄而且轻,上面用美丽的字体刻着他的名字,还有一只微小的、精致的狐狸雕刻。

它足够薄,可以戴在衬衫下面。我希望你一直戴着它,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他的主人轻柔地说。

吞咽了下,用手指抚摸光滑、冰凉的金属,它真漂亮。他低语,喉咙好象哽住了。

这个颈环是花了很多心思做出来的,即使还没将它戴在脖子上,他也知道一定会非常适合他。他细长的手指移到其余四个环上。一个尺寸中等,但另外三个就非常小,其中有两个尺寸相同,还有一个稍大一些,但比较厚。

如果你正在想,它看起来像一枚结婚戒指的话,不错,因为它就是,他的主人轻笑,像颈环一样,你也要一直戴着它,如果让我看到你没有戴着这些象征着我的所有权的标志,你将受到惩罚。

我知道了,主人。低头对着镜子回答,心想,你不会看不到的,它们都是这样的美丽。崭新的结婚戒指是样式简洁、有光泽的纯金制品,里面也刻着他的名字F-O-X,他觉得他的名字从来没有看上去这么美丽过,谢谢,主人,他低声说。

社会上有它辨认承诺的方式,不让任何人认为你是可以得到的,这很重要。你不是。声音坚定地说。

我不是,主人。又低下头。

这是?他举起了中等尺寸的环,轻扬起眉用好玩的语调问。

你不需要我告诉你那是什么。他的主人轻斥。

那我也要一直戴着它?问。

是的,除非我自己移开它,或允许你这样做。他的主人回答。

摸了摸阴茎环。我以前从来没看过纯金的。他摇了摇头,阴茎环也同样用美丽的字体刻着他的名字。

这些呢?把玩着最小的环。

我喜欢我的奴隶被装饰,他的主人说,他的语调光滑的像蜂蜜,你身上有什么地方穿过孔吗?

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乳环!没有,主人。他感觉到阴茎在裤子里变得更硬了。

我们不久要补做,他的主人低声笑着,如果我认为它适合你,接下来我可能还会考虑其它装饰你的方法,也许是烙印。

烙印吗?微弱地应道。

如果它使我高兴,是的。这些环都是我的所有权标志。他的主人用爱抚一般地音调告诉他。

点了点,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向解释结婚戒指。

一会儿我去给你戴上结婚戒指和颈环,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把它们拿下来。他的主人坚定地告诉他,如果你把它们拿下来,我将会给你严厉地惩罚。我拿掉那些标志的日子,就是你自由地离开我的服务的日子,你明白吗?

是的,主人。敬畏地低下头。

好。等会回到你的新家我再把阴茎环给你戴上。你确定已经认真地考虑过了吗,Fox?这是你最后一个机会,你现在后悔还来的及,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你可以自由地离开。如果你仍然要继续,那么你的一切就属于我了——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以后就不能后悔了。

我了解。我想要……我想要属于你,主人。说,并用手摸了摸颈环和上面的小狐狸雕像。

一声深深的叹息通过麦克风传了出来,在房间周围回荡。

惊慌地抬起头。

好吧。他的主人以一个极低的音调说,趴在地板上,Fox,然后闭上眼睛,我马上过来,你可以吻我的脚,让我为你戴上颈环。

照他说的做了。他现在穿的是一件T恤衫和一条牛仔裤,因此他的主人要为他戴上颈环是很容易的。他已经是这个男人的所有物了,马上就要接受所有物的标志……他整个身体都因为这种需要,这种想望而开始颤抖。

他把脸埋在地毯里,闭上眼睛,尽量张开身体,呈现出自己。当门打开时,用尽所有的意志力控制住自己不要抬头看。他感觉胃揪紧并搅动,他紧紧地咬着下唇不让它抖动,他的阴茎剧烈地跳动,隐隐作痛,这比任何游戏都好,更好或更坏?他不知道,但毫无疑问肯定是更刺激。

脚步声在他身前停下,他屏住呼吸,一只靴子轻轻推在他的手肘上,他被拖向前,嘴唇压在光亮的鞋面上。

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一双黑色的长统靴,再慢慢地向上看——两条长长的、长长的腿,包裹在黑色鼹鼠皮裤子里,黑色的宽皮带,闪着银光的古典的皮带扣,瘦削的窄臀,优雅的腰身……他的视线在裤子上有希望膨胀的部位逗留了许久,才继续往上看——光滑的丝质黑衬衫,宽阔的胸膛,粗犷的脖子,坚挺的下颚,轮廓分明英俊的脸,一副眼镜,和眼镜后一双暗黑,深不可测的眼睛……

,fuck用头重重地撞着地板,感到整个身体无法动弹,过去的画面飞快地在眼前闪现,你设计我。他嗓音嘶哑地说。

没有动,不,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他回答。

和Lucas他们和你有接触,他们告诉了你我正在做的事,你就想看看我会做到什么程度……一切都结束了吗?Oh,fuck,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个FBI特工和一个未知的人签订奴隶契约?怎么会这么愚蠢……

你冷静一下听我说,不管我是什么人,你都必须认命,这就是你现在的处境。说。他用靴子抬起的下巴,强迫抬头看着他那双严厉、暗黑的眼睛。

我知道,我是一个傻瓜,你逮到我了,我还能说什么?别问我为什么会做这种事,你知道为什么,我告诉过你为什么……绝望地流下眼泪,他的心跳的越来越快,不知道是不是要跳出来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连掩饰一下都办不到?在他以为终于找到了能将他从悬崖边上拉回来的人时,却发现自己已经一头跌进了黑暗的深渊。

是的,我知道为什么。耸耸肩。

躺在那里,的脚踩在他的敏感部位上,让他动弹不得,他觉得自己就象是一块翻了个个的果冻。

你费了这么大的劲揭穿我,就是想告诉我我是在做一件蠢事?透过长长的黑睫毛仰视他的老板,没有回答。这5个金环非常精致。他懊悔地扫了它们一眼,当然,我认为可能有几分欺骗是针对叫着的鸟,法国的母鸡,潜水的海龟,或者是鹌鹑和梨子树,但我猜更多的是针对一个家伙,因为他的新主人的想这么做,哈?

刀锋般锐利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弯下腰,用一只大手抓住的头发,把他拉起来。

吞咽了一下,他发觉自己好像要被那暗黑的眼睛吸进去了。

,是什么让你认为这件事不是真的?问他。

你在开玩笑吗?哦……啊……惨叫一声,觉得他的头发好像被连根拔了出来,你是指哪件事?你是我老板的事?我们一起工作的事?我想,这肯定是事先安排好的……对吗?

错。微笑着说。

盯着他的笑容,有些看呆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老板微笑的样子,如果这个人是他老板的话。这些衣服、微笑,使他看起来好像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他的牙齿整齐而洁白……如果用它们来品尝我…开始动摇了,很抱歉,因为我太震惊了。他低声说。

我想也是,我曾努力过不想伤害你,就象我上星期说过的——我一直在尽可能地避开你,但是你已经越来越接近了,你必竟是一个优秀的调查员,要发现我只是迟早的事,最后,我想试着不泄露身份地劝阻你,可能更容易些。

真的?你真的是他?!震惊地问,觉得自己好像要晕倒了。

哦,是。轻轻摇了摇他,你镇定一下。他说。

那这是为什么?疯狂地比着手势,指着房间、戒指和放在桌上的契约,这字迹?全部的所有权交易?契约?你要我的钱干什么?你正在试着给我一个教训吗?

不,俯视着他,我听了你的故事,并且我很小心地评估过了,我愿意让你做我的奴隶,交易仍然存在,你是我的,已经签过名而且密封上了。举起上星期签署的奴隶契约,我告诉过你如果你想撤销也可以,但是你坚持要继续,现在已经太迟了。放开的头发,大步走到桌子旁,拿起主人契约,挥动着手,签署了它,然后他回到躺着的地方,把它扔在的头上。

注视着这张纸落在他的鼻子下,他看着它,记起了他为什么想要它,然后又抬起头看着,他的老板,他的主人的大手上正拿着美丽的金颈环。

跪起来。命令道。

我想……我可能改变主意了。咕哝着,努力地试着服从,希望他的肌肉能听他指挥。

为什么?因为是我?我仍然会提供我以前所提供的一切。坚定地说。

但是我们不能……我想知道我的工作是什么?

你将是我在工作上、在家里、以及所有地方的奴隶,在我的指挥下,让你服从我的命令,一天24小时,一星期7天,和以前没有任何改变。告诉他。

但是怎么样……的脸变红了,他幻想着的大凶器靠近他赤裸的身体,其他的人则插进他的体内,无法抵抗的,吞食…他差点情不自禁地发出呻吟声。

性?了然于心地咧开嘴笑道,我告诉过你你是我的,男孩。我要什么时候用你,我喜欢在哪里,经常还是偶尔……你,他的手指顺着的前额、鼻子,慢慢向下,最后停在的唇上,属于我,身体,心,头脑和灵魂。他把手指伸进口中,不由自主地吸吮它,笑了,一切都由我来决定。他一边说,一边把手指抽了出来。

终于跪了下来,他低下头,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念头,但最终还是没有任何改变,他仍然想要这样,越深入,让他越想要,向他描绘的是他一直梦想得到的。船已经起锚,直到旅程结束前他都不能离开,他有一种预感,这将是一次非常漫长的旅程,一直到终点。

把颤抖的手背在身后握紧,摆出一种顺从的姿势。对,他心平气和地说,你说的对,我是你的。他抬头望进平静的眼中。

这高大的男人点了点头,然后打开颈环的接口,把它放在的喉咙附近轻轻地滑动,感觉到冰冷的金属爱抚着他,渐渐地,他炽热的体温让它变得温暖起来,它给他的感觉是那么熟悉,好像它一直就在那里,就属于那里。一直望着他的眼睛,用那双大手慢慢地调整颈环,然后猛然合上它!完成了,这代表他们之间一种所有权、服从、理解的关系已经深入到他们的灵魂中。

你的手。命令道。伸出左手,握住它,用拇指爱抚的无名指,然后坚定地把结婚戒指套了进去。

我们这么做肉麻死了……嘀咕。将一根手指放在他的唇上,让他闭嘴。

他们之间的交易完成了,契约也已经密封了,全身无力地靠着,他的手仍然握在的大手上,暗黑的眼睛和他淡褐的眼睛胶着在一起,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

放声大笑,结束了这短暂的一瞬间。起来,奴隶,他命令。

是,主人。快速站起,全身的血好像一下子都跑到他的头上,有片刻时间他有些糊涂,想不起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心情愉快地走到门口,把仆人叫进来,将两份契约递给他,你看一下这个,做个见证,然后复印一份放在保险箱里,再把它们拿回来给我。

仆人点头答应,赶紧去照办。

能够了解仆人为什么这么急,在工作中就一直让人敬重,有时甚至让人害怕。可是,这样的,身为调教师的,给人的印象更加深刻,他完全活在这个角色中,他的身体散发出一种凶猛而优雅的感觉,就像一只绷紧肌肉正在奔跑的美丽黑豹。奇怪自己过去怎么会没看出来,这是他以前就崇拜的,能使他跪下的那种人,是能让他真心服从的主人。

转身告诉他,把其它的环收起来,好好保管,绝对不许把它们弄丢了。接下来你把你的车开到,这里有一张写着你名字的停车许可证,递给一张纸,在那里等我。

是,先生。听完立刻收拾好他的公文包,离开了房间。

瞥了一眼放在车后座的东西,这些就是他在这世上所有的财产了,他的计算机,一对装满他衣服的手提箱,几箱书,就算是给他几百万年的时间,他也不会想到,他和他的所有都会变成的。

慢慢地驾车穿过城市,他仍然没从刚才事件的冲击中完全平静下来,身体还有些轻微地颤抖。他想知道会是怎样的一位主人呢?仁慈的?残酷的?严厉的?爱着他的?他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呢?他将得到的会比他所能贡献的更多吗?

停下车,考虑要不要在的标牌附近掉头,回到自己安全的公寓,和他过去的生活……但接着就想起一切都已经太迟了,他不能,即使他想也不能,已经有了钥匙和租约,他甚至现在就可以把它转租出去。

把头靠在方向盘上,心里同时涌现出受制和恐惧这两种感觉。他想着那个男人的优点——发亮的靴子,黑色的衣服看上去真帅,宽阔的胸膛,肌肉发达的手臂,和那高大的身体内绝对的力量,而他会利用那力量来征服自己。现在有权鞭打他,干他,不管他想对他做什么,不管他想怎么做。

绝望地看了一眼夜晚的城市中闪烁的明亮灯光,把手放在脖子上,触摸着体会颈环所带来的感觉,轻轻地,但毫不缓和地紧锢他的肉体,它将永远在那里,提醒他是谁,他是什么,他属于谁。

当他放下手时,手上的金戒指忽然在黑暗中一闪,他吃了一惊,怎么会,,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竟然会想要从这件事里逃跑,从你一直在追求的事里?他问自己,然后他大声地笑了起来,没有选择,他咕哝着,摇了摇头,你没有更多的选择,你不再属于你,你属于他。

再次发动汽车,继续他未知的旅程。

第二章结束

第三章:房间与视野

的新主人让他在城的地下停车场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起初,他坐在汽车里,一边摇晃着腿,一边紧张地猜测——来了以后是直接把他带到房间干得他不醒人事?还是直接进入情景?或者是鞭打他,从一开始就让他懂得服从?……

想象着这些画面,不由自主的,他的阴茎开始膨胀,他想大声地尖叫他想要这样,但这种想法让他害怕。

不得已,他只好下车在停车场里不停地走,不愿再去想象那些画面。所以当抵达停车场时,看见的就是他的奴隶一幅疲惫不堪的样子。

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眼光如冰箭一般寒冷凌厉,他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跟我来。示意,犹豫了一下,转过身,挑起一条眉毛询问,

这是我作为你的主人给你的第一个命令,你已经不打算服从了?

赶紧摇了摇头,跟上这高大的男人,我只是在想要不要把那些东西一起带上,仅此而已,先生。说,并用手指了指放在他汽车里的东西。

别管它们,我先带你去参观你今后要住的地方。简短地告诉他。

点头,喉咙有些干涩。自从签了那些契约后,他和他老板之间原有的一些东西已经发生了改变。他想他们现在的样子肯定不会像是一个下属跟在FBI的副局长后面,而只会像是一个奴隶跟在令人敬畏的新主人后面。

跟在后面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后,递给一张智能卡,这是一把特殊的钥匙,能让电梯上到18层。告诉他。

层?可是你的公寓在17层。有点奇怪。

是的,但你的奴隶住处在18层,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让电梯上到18层,不管是大楼的警卫还是现在的你。

原来是这样,咽了口唾沫,我,哦,不知道。

我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地方,给了他一个与以往不同的野性的笑容。

这很明显,主人。冷淡地说,'主人'这个词在他的舌头周围打转,平常就轻率的个性又让他特意突出了这一点。

一拳敲在电梯的停止按钮上,吓得惊跳了起来,他的新主人突然出现在他的上方,用高大的身体强行把他压制在墙上。

让我们搞清楚一件事,告诉他的奴隶,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和以前完全不同。对我来说,做你的同事、上司时可以接受的行为,不代表做你的主人时也会接受。你对我的言行,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办公室里,从现在起,都要有所改变。

改变?微弱地回应,拼命地伸出手抓住这高大的男人寻求支撑,直到被拥入一双强壮的手臂中,才安下心来,他为自己的软弱感到羞愧。

这样才对。现在,你已经了解我了,也懂得和我相处的正确方法,所以你必须忘掉以前那些坏习惯。微笑着,然后做了一些十分意外的举动。

他执起的左手,放到自己唇边,用拇指抚摸着结婚戒指,刚开始很短的一段时期你可能会觉得不适应,但是,这样会使你在今后更长的时期感觉更好。告诉他的奴隶。

他轻吻着的无名指,黑色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他奴隶的脸,你现在属于我,

他低声说,低哑的声音刺激着,使他担心自己的裤子会不会已经湿了。而且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忘记,每分钟,每天,我要你知道你是我的,你不是自由的,Fox,你属于自己以外的人。对你来说,这是一种全新的想法,你可能要很长时间才能学会接受它,但是我们最终能做到,用毅力。

久久地看着他,沉溺在黑色眼睛散发出的黑暗力量和诱人的言语中。最后他点点头,声音沙哑地说:是的,先生。

好。走过去,又按了下电梯上的按钮。

过了一会,电梯门开了,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个宽大、舒适的客厅入口处。

客厅被重新装修过并附有家俱,蜜色的木制地板,乳白色的墙壁上有高雅精致的壁灯,房间的中间有两把睡椅和几把扶手椅子,一个巨大的壁炉占据了一整面墙,壁炉前铺着一张柔软的地毯。

把手放在的肩膀上,领着他走出电梯。

往这边走。他沿一个走廊走下去,打开一扇门,进入一个小巧整洁的房间,里面有一张狭窄的单人床、一张桌子,和一个卫生间。

这是你的房间,你可以按照你的喜好随意布置。耸耸肩,我不在乎你把你的房间弄成什么样子,只希望你能保持这个公寓和下面那个的安静。

我会的,先生。点头答应,觉得这个房间就像是给一个修道士住的。

这个铃,伸手指着天花板角落里的一个盒子,是用来叫你的,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听见它响了,就自己下楼来满足我的需要。

是的,主人。低声说,有些好奇:要是一天24小时,一星期7天,匆忙响应主人的每次召唤,不知会是怎样一种情景。

跟我来。带他来到卫生间,这个淋浴有一个特殊的喷嘴,指着它,一定要使用它。他告诉,非常坚持。

脸微微有些发红,点点头,他知道这喷嘴是作什么用的,尽管他从来没用过。

我喜欢我的奴隶为了我把自己弄的干干净净的,如果你让我觉得你自己没有能力用那种方法让自己保持干净,那我相信强制给你灌肠几星期会帮你学会。说完,转身走出卫生间。又站了一会,做了几个深呼吸,默数到十,随后也跟了出去。

继续沿着走廊往前走,然后在一扇宽大的、镶着橡木板的门前停下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门,侧身让先进去,一进门就停了下来——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用透明玻璃建成的房间。

好像是在世界贸易中心的顶楼一样,走到其中一扇窗户前,看着下面的街道,高度也很像。

哼了一声,这整个18层都是我的,Fox,这一层没有别的住户,也没有人能从上面俯看这个房间。

好像正在空中飞翔。敬畏地凝视周围延伸到远处的城市,闪烁的灯光从四面八方反射过来,外面的黑夜也紧压过来,黑暗和星光同时包围着他。窗户是这样的透明,好像他就站在外面,完全融入黑夜中。他感觉到的体温,发现站在他的身后,在他耳边低语,呼吸轻拂在他的颈背上。

真是太美了。低声说。

向上看。暗示他。

抬起头,立即倒吸了口气——天花板的中间也是用厚玻璃做的,并且在那里完美地装饰了一个易碎的弦月。

他们静静地看着它,过了一会,突然转身走到房间的另一边,打开灯,欢迎光临我的游戏室,奴隶。他用低沉的声音说。

震惊地看着四周。

这个房间一半铺的是华丽的红地毯,另外一半则铺的是多功能的油毯,但让他震惊的并不是地毯,而是房间里摆放的物品——简直就是物神崇拜者梦想中的一切。

有跨马、各种链子、镣铐、悬挂在墙壁和天花板上的各式各样的滑轮和吊索、施行鞭刑用的十字形柱子,和一整面墙的柜子……

我可不可以?把手放在其中一个柜门上。

可以呀。微笑着耸耸肩,觉得很好玩。

打开门,他的心飞快地跳了几下——柜子里全部都是奴役训练器具,整洁地摆放着,有一些他曾经见过,知道非常昂贵。其中一个架子上摆的是不同材料制成的皮鞭,有的是轻巧的小山羊皮皮鞭——知道被它打到并不是太痛,而且要是使用它的是一个老手就更幸运了;还有的是沉重的橡胶皮鞭,可以让人在几秒钟内痛哭求饶,还会造成很严重的创伤,很长时间都无法痊愈。其它的架子上则分别是板子、藤条、皮带、长鞭、短鞭、生皮鞭……和你能想到的所有训练器械。拉开一个抽屉,发现里面装满了乳夹、阴茎环、衬了皮毛的镣铐、肛塞、口箝……

面对如此多的调教用品,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孩在糖果店中面对各式各样的糖果,要抵挡住诱惑简直不可能,他忍不住伸手想去摸一下,!他跳了起来,他的手被重重地打了一下。

我允许你看,但我可没允许你用手摸。对他说,每次训练过后在我的监督下清洗玩具是你的责任,我不会给你这个房间的钥匙,你只能和我一起进来,或在我允许下单独进来,明白吗?

是,先生。低声说,仍然有些畏惧。

呀,那是什么?转过头,他又被一种外表看上去像是宽松的绳结似的东西吸引住。

那是桦条。伸出了一只大手以占有者的姿态按摩着的颈背,你喜欢被桦条抽打的感觉吗,Fox?他在耳边用低沉的声音问,它非常安全,可以在身体上大多数部位使用,跟那些沉重的刑具不同,它很轻,只会造成一些轻微的伤痕,和一点点的刺痛,会让你有一种既奇妙又独特的感觉。用专家似的口吻说。

想到他的主人可能会立即撕破他的衣服让他亲身感受一下那种滋味,不由的非常开心。

大声笑着,好像猜到了的想法。

转身继续探查柜子,角落里的一幅缎子眼罩和一件豪华的丝绸衬衫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开始还以为只纯粹的注重功能,现在才发现他也注重能展现出浓郁的色情和肉欲感觉的道具。再打开另外一个柜子,里面则全部是各式各样的服装、靴子及附件。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埋藏着阿拉丁神灯的洞穴,我想我能每天在这里渡过。他满足地叹了口气告诉他的主人。

咧着嘴笑了,你将在这里度过很多的白天和夜晚,别担心。当你赤裸的躺在这里一段时间,这些窗户会让你有一种正漂浮在空中的感觉,那时,你将很感激能够来到这里。说,你正位于这附近的最高点,被天空环绕着,没有人能看到你被折磨的赤裸的肉体,除了你和你的主人。高大健壮的身躯斜倚着深色的窗框,游戏室里微弱的灯光照在他光秃的头顶上。

有一瞬间,相信自己已经死了正站在天堂里。

可是你必须赚取你的游戏时间,告诉他,这个地方就是为了这种游戏而设计的,用来进行惩罚训练非常方便。我确信,你会要求我这么做。

在的默许下,又伸手去推浴室厚重的大门,门一推开,他就愣住了,他这辈子还没见过放了这么多东西的浴室——里面到处都是沐浴乳、防裂油,和数量可观的避孕套和润滑剂。拿了一支润滑剂和几个避孕套放在口袋里,然后走出浴室,没有理睬张大眼睛好奇又满怀期待地看着他的。

这里的一切,我都不熟悉。低声说,你这样生活多久了,先生?

目前这个阶段,以你奴隶的身份问这种私人问题是不被允许的。领着走出游戏室,锁好门后突然说。也许过一段时间,你会赚到知的权利,但是现在,你要把注意力放在要学习的事情上,我的过去与这毫不相干。

虽然不认同,但也没再说什么。他从来不知道竟然一直生活在这个地方,这里还有这么多令人惊异的东西。他想知道——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在工作时就是他的职位应有的样子——严厉、敏锐。尽管他觉得他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的官僚。他一直觉得和这高大的男人间有段很长的距离,他可能永远也想不到答案。其实换个角度想,有两种面貌也并不稀奇,谁又能想到他自己的生活方式会变成这样?

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想要了解他的新主人,是因为想抓住他的把柄,以便能控制他?还是想利用他,以便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紧紧地握着拳头——曾经敏锐地指出过他有一种不幸的耗尽他的top的倾向。他现在正在试着做同样的事吗?他正在用熟悉自己和他们的方式来试图减少处于别人控制下所产生的恐惧吗?那不是只会直接把他带回以前经常感觉到的空虚中吗?事实上他不正需要这种恐惧以便得到更大的快乐吗?

发现停了下来,正在等他,黑色的眼睛似乎看出了他内心深处的斗争。

露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转过身继续朝下走。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楼梯。

从这楼梯下去,可以直达我的公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坐电梯下去,像其他客人一样敲我的门,或从这楼梯下去,在两套公寓之间自由出入,但是钥匙只有一把。说着,慢慢地走下楼梯,紧紧跟在后面。

17层的公寓有两间大卧室,和一个巨大的卫生间,楼梯的另外一边是以前来访时到过的起居室。

这对你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房间。打开一扇门。

一看是个洗衣间,心就沉了下去。

你要负责洗我所有的衣服,一定要洗干净。盯着他的奴隶强调,对在这方面的能力深表怀疑,还要负责熨我所有的衬衫。

的心沉的更低了,因为他记得最喜欢穿的就是那种料子最容易皱的衬衫,要想熨好他日常工作中所需的衬衫,时间显然不够。

你想要我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熨衣服上吗?他抱怨道,要是那样的话以后每天下班后的时间岂不是都要花在熨衣服上了。

固执地瞪着他,当我这么辛苦地为你的奴隶训练制订计划时,我不能要求你负责保证我的整洁吗?他问,而且我记得曾经告诉过你,你将是我的仆人和管家,也许你对这还有些误解。Fox,你是我的奴隶,你将做我需要和希望你做的事,尽可能让我生活的舒适顺心。这点你要赶快记到脑子里,这样会让你得到奖励,能更快的到游戏室开始我们要做的事。知道吗?

勉强咽下怨恨,点了点头。

好。现在,我猜想你在厨房里是个灾难,是不是?挑起一条眉毛问。

叹了口气,承认:烹饪确实不是我的强项。.

正好,这里有一张清单,上面有我喜欢的餐厅名称和电话,他们大多都做外卖。快活地走到厨房,把清单拿给,你饿了想吃饭,或是要补充我们必需的面包和牛奶时,可以从这个罐子里拿钱,这钱是给你买杂货用的。

专心地看着,你经常游泳和慢跑吗?

是的。点头。

好,你要继续坚持,也许我可以为你安排一些针对性的训练。低头想了一会,现在,你先去把你车里的东西拿到你的房间去,晚些时候我来检查一下,看你带了些什么东西过来。

检查?皱着眉重复。

坦白说,从你选领带的品味就可以想象得出你其它的衣服一定也很差劲,我要替你重新买一些衣服,一些我喜欢看见我的奴隶穿的衣服。

闭上眼睛靠在墙上,好像看见又一部分自己离他而去。

他再睁开眼睛,发现站在他面前。

刚开始,你会觉得很难过。低声说,他爱怜的声音传入耳中,我会体谅你,你还没作为一个奴隶被训练过,你需要有一双坚定的手来支持你。

坚硬的阴茎因为那些话而颤搐,渴望得到解放。

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他的手拂过的裤子前面,此外,在耳边低声说,这,他隔着牛仔裤轻轻地触摸的灼热,是我的。它属于我。从现在起,只有在我允许的时候,你才能触摸它。否则,不管你是在你的卧室里还是在浴室里达到高潮,我都会知道,相信我,我总是知道。

兴奋的好像连呼吸都要停止了,他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是,主人。他急促地喘息。

微笑,我发现,他说,他的手指仍然在轻轻地爱抚的敏感部位,对一个新奴隶来说,最困难的可能就是学习如何控制自己的快感。他挤压着已经非常坚硬的阴茎,它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获得释放,得到解脱了。但是相信我,报酬是值得的。

的嘴唇如此接近他的脸,他觉得它似乎正在亲吻他。不管是不是被允许,他立刻就达到了高潮。

无论如何,从现在起你要尽最大的努力来满足我的愿望,我相信你一定会做的很好。用低沉的声音说。

是的,主人。侧过脸,想要把自己的嘴唇贴在的唇上,但是抓住他的肩膀,把他压回墙上。

你想让我吻你吗?他伸出手指抚摸的唇。

点头,渴望地睁大眼睛。

好,但是,你也必须想办法去赚。告诉他。他将食指伸进的口中爱抚着,让的唾液滋润它,然后把手指抽出来在的裤子前面擦拭干净,就好像被催眠了一样。

好了,去把你车里的东西拿来,又重新说,然后去洗个澡,再到这里来让我彻底检查一下。

赶紧服从。他不记得在他的生命中曾经有谁能像一样对他产生如此大的影响,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都能深入他的内心,拥抱他的灵魂,爱抚他的身体,让他想要尖叫。

只挑选了一部份东西拿上去,他现在明白了在DC时说的话,只有主人同意他拥有的东西才属于他。怪不得这个男人能成为一个传奇般的人物,他玩这种游戏的水平比以前知道的那些更高,更老练。不知为什么,他似乎非常了解,牢牢地操控着他的喜怒哀乐,完全否定他的自我意识,将那幻想房间当作胡萝卜一样悬挂在他面前作为工作的奖励,让他心甘情愿每天像仆人一样奉献。

所有的这些都使比以前任何时候更加兴奋,他报歉地看了一眼困在牛仔裤内的自己可怜、硬直的阴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它获得解脱。

拿着肥皂,小心翼翼地擦拭,避免碰到他的阴茎。他检查了一下淋浴上附加的喷嘴,随后小心地把它插入他的直肠,温热的水充满了他的体内,然后又溢了出来,让他有种既好奇又愉快的感觉。他又重复了好几次,直到他确信已经很干净了,主人一定也会这么认为。

他想像着抓住他,弯曲他的身体从后面冲进他体内的情景,兴奋之情无法抑制,他一直幻想着能被人这样控制,虽然花了很长时间,但距离他的梦想已经越来越近了。

……他仍然没能克服发现他的所有者是谁所带来的震惊,这奇妙的安排能运转起来吗?他真想知道这个星期会发生些什么事,他的主人指示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他猜他自己肯定也请了假。在这段时间内,在他身上会有些什么事发生呢?会对他做些什么?他真的能接受别人的控制吗?要承受怎样的痛苦才能找到想要的东西呢?

他在温热的水中坐了很长时间,用马上要发生的大事抚慰自己,然后他擦干身体,穿上衣服,顺着楼梯来到的起居室。

很好,我想知道从我按铃叫你起一直到现在,这5分钟你在哪里。一条腿伸的直直的。

看着他的主人,想了一下,决定上前去转移他的注意。他在他主人的身前跪下来,拼命地吻他光亮的靴子,用手磨搓他穿着皮裤的长腿,然后脱掉鞋子跪在一旁,等候进一步的指示。

我想是时候了,清了清喉咙,看着他的奴隶立刻显得非常开心的淡褐色眼睛,检验我的所有物。你认为呢?

如果它使你高兴,主人。点头同意,他的腹部疯狂地跳动。

它确实使我高兴。起来,把衣服脱掉。靠在睡椅上,仔细地注视着脱掉上衣。

脱掉上衣后,上前去吮吸的腹部,想要留下吻痕,但摇了摇头,,你的技术还有待改进。他低声说,现在,你的裤子。

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把裤子脱掉。他没有穿内衣裤,他的一柱擎天直接暴露在外面,格外引人瞩目。

但什么也没说。他只是从头到脚,从下到上,一分一分地审视他的新奴隶,用一种折磨人的缓慢方式,直到彻底失去自信——他的主人不喜欢他所看见的吗?以前绝对想不到,他会站在这里,站在这个房间的中间,让他的老板检查他的裸体,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做的很正确。

好了,转个身。挥手做了一个转圈的动作示意他,照指示转过身,将臀部对着他的主人。他的主人用两只手紧紧攫住他的臀,立刻,他紧张的全身绷紧。

放松。听见站了起来,紧接着他的敏感部位被握在一双大手中。

啊!

沉默地思考,揉捏着他的嫩肉。

的阴茎乞求着解脱,但他的头脑坚决拒绝——这可能是他的主人要和他做爱的前奏,他一定要坚持住。

这是怎么一回事?温暖的身体紧贴在他身后,我的奴隶正在发抖,是因为害怕我吗?

不是的,主人。回答。

把手臂交叉放在胸前,光滑的皮裤和凉爽的丝衬衫贴着的后背,你决不会因为诚实而被处罚。他轻声在耳边说。

深深地吸了口气。我害怕的是……我们的,将怎样工作?我的工作怎么样?你的工作呢?我不清楚,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我在这里的身份只是你的一个该死的奴隶,什么事都要听你吩咐,而你,你是什么人。我最少能对你有什么样的希望……看着我,像这个样子,不要隐瞒。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想的和我知道的那个人,但我不再……

嘘……亲吻着的耳朵,当我让你做我的奴隶时我就告诉过你,我不会让你放弃你的工作,相反的,工作会让你带给我更多的乐趣。至于我是谁——我是你的主人,这就是你需要知道的全部。

温暖的身体让他平静下来,不再颤抖。他靠在怀里,决定不再追问下去了。

你不必为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担心,你既然已经做了决定要继续下去,那么从现在起,你只需要担心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咽下一口唾液,然后点了点头,让你高兴,主人。

这就对了。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害怕我吗?的手臂紧紧地抱着他,不容许他逃避这个问题。

是的。咬着嘴唇,我不知道你想要我做什么,主人,我不知道你会对我做什么。我担心我不能让你高兴,或者你会伤害我。

好。轻轻地啮啃的耳垂,很好,奴隶。我认为适当的害怕对一个奴隶有好处,你要相信我不会伤害你,我偶尔的'伤害'你,但那是你求之不得的。他吃吃地低笑,就算我过去曾经伤害过你,但今后你仍然要信任我,要相信过去和未来是有区别的。你现在好些了吗?

点点头,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但他仍然不想让放开他,他想永远呆在这温暖、安全的怀抱里。

又把他转过去,用手爱抚他的胸口,一根手指懒洋洋地逗弄他的乳头,他忍不住地呻吟,快感如浪潮般涌至,并漫延到下半身,他的顶端忍不住滴下透明的液体。的手继续在他身上游移,越过平坦的小腹,逐渐来到他热切期待着的阴茎上……他用力咬着嘴唇迎接即将来临高潮……

的手握着他的阴囊,用拇指轻轻地摇动它们。

你认为我合格了吗,主人?喘息着问。

你太瘦了,而且你需要了解更多的规则,但你会做到的。笑着说,重重地拍了下的屁股。

他又重新在睡椅上坐下,拍了拍膝盖,,到这来,趴在我的膝盖上。他吩咐道。

警惕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让他尝试一下打屁股的滋味。为什么,主人?你要做什么?他脱口而出,但马上就后悔了。

果然,的脸沉下来,坚持地指着他的臀部,它不是一句对话,奴隶,照吩咐做。他命令道。

赶紧点头,小心的在他主人旁边跪下,然后笨拙地趴到他腿上。

调整了一下他的位置,然后爱怜地抚摸的臀,放松。他又继续了几分钟,直到开始放松,身体不再紧绷。

接着爱抚停了下来,感觉到他的臀瓣正被分开窥探,慌忙地抬头张望,看见正在往手指上涂润滑剂。

我需要检查一下你的紧密度如何。告诉他,他立刻又紧张的绷紧。

我说,放松。重重地打了一下他的屁股,他不得不自觉地松开肌肉,开放肛门让他主人的手指伸进去探查。

你比我想象中的紧。你过去没有做过肛交吗?问。

有,主人,但是……有些犹豫。

继续。的手指更加深入他的体内,他急促地喘息,虽然他自己也正在享受着这种感觉。

我觉得它太不舒服,主人,所以我不经常主动要求这种方式。的感官追循着手指的移动,脸上涌出欢快的红潮。

虽然你有这种想法,但这种方式仍然会让你兴奋,因为它让你觉得被支配。替他说了出来。

是的,主人。承认。当第二根手指进入他体内时,他又一次地喘息。

很好。你只是因为太紧了,所以才会觉得它不舒服,而你这么紧是因为你不会放松,你不会放松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真正地顺从过,对不对,Fox?用他空闲的手抚摸着的臀,点点头,感觉很悲惨。

我们要在那上面下点功夫。高兴地说,我对使用肛塞很拿手,而且你会很高兴知道,我能让一个人在没有外界刺激的情况下长时间的保持勃起。事实上,我们今晚就要开始进行。他用一种好像讨论天气般的语气告诉他的奴隶。

好了。他又拍了下的臀,你可以起来了。滑下膝,跪坐回原来的位置。

把早先放在口袋里的润滑剂和避孕套递给他,保持你自己的润滑是你的任务。他告诉他的奴隶,今后我不会帮你润滑。要记住,你必须让自己随时随地可以供我使用,如果你想避免在干紧的状态下插入所造成的后果的话,我建议你务必要记得随时润滑。

点头,接过润滑剂。

同样的,准备避孕套也是你的任务。盯着他的奴隶仍旧坚硬的阴茎,唔,你下面是被什么弄湿了?他问。

一点也不害臊地笑,我发现大多数时候都是被射出的精液弄的。他暗示。

说的好。大笑,但是别指望在接下来的几天也能这样。我告诉你,你要想让自己快乐就必须想办法去赚。无论如何,我现在要把阴茎环给你戴上去,但你现在胀的这么大可不行……只好这么办了。

他抓住的肩膀,把他拉到浴室,打开淋浴,调成冷水后对准的阴茎冲下去。

Ow,ow,ow!!不停地跳脚,想躲开冰冷的水柱。

站好。命令。只得老老实实地站住,故意夸张地颤抖,想要博取同情,但根本不理他。

几分种后,的阴茎仍然处于半勃起状态,看了下手表评价道真是让我印象深刻。

给了他一抹虚弱的、报歉的笑。

又过了几分钟,顽固的家伙才终于垂头丧气地缩了回去。

关掉淋浴,递给一条毛巾,我又想到一样东西,可能对你非常有帮助,我马上去拿。你先把身体擦干,然后到楼下去,我来给你戴环。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的阴茎一眼,一边发抖一边点头答应。

他擦干身体,然后用手指沾了一些润滑剂,插进他的肛门——的话让他印象深刻。他暗暗提醒自己,不管是上过洗手间还是洗过澡,之后一定要记得涂润滑剂。

一边将手指伸进体内抚摸,一边做梦似地望着半空。其实他喜欢被插入的感觉,但是因为实在太痛了,让他有些受不了。说的对——他只是在口头上表示服从,却从来没有真正的放开自己,也从来没有顺从地让别人进入自己的身体。现在他已经属于那个下定决心一定要征服他的人了,他既兴奋又有些害怕。虽然今天已经筋疲力尽了,但他仍然性致勃勃,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和他上床。他的身体好像分成了两半——一半很想马上进行,但另一半则说太累了,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了。自从来到这里,他一直精神紧张,所以感觉到心力交瘁。

回到客厅,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阴茎环,然后走过去跪在他主人面前。

拿着阴茎环在的阴囊上轻轻地滑动,第一个,第二个,然后伸手握住的阴茎,它立刻开始变硬。

绝望地举起眉毛,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我的主人是如此热情,应该不会认为这是我的缺点吧?他问。

奉承有的时候会起作用……咧着嘴笑了,然后重重地拍了下已经湿润的顶端,痛得大叫一声,有的时候不会。他利用这一瞬间把阴茎环套了进去,让它稳稳地滑到最下方,的阴茎胀得更大了,却痛苦地被金属压制住。

这样好些了。满意地评价。

他拣起咖啡桌上圆滑的肛塞,猜这就是他刚才去拿的东西。

再趴到我的腿上来。尖锐地说,这次立刻就服从了。

用一只手分开的臀瓣,当肛塞的顶端进入他身体时,感觉到了冰冷的肛塞所造成的强烈地挤压感,不禁下意识地缩紧肌肉。

叹了口气,你真的必须要学会在我面前放松自己。他告诫。

我正在努力,主人。咕哝。

努力的还不够。这个和我的那个比起来要小的多,相信我。抚摸他不幸的奴隶,直到他再次放松,然后迅速将把肛塞塞了进去。你一定要用紧紧地夹住它不要让它掉出来,吩咐,除非我允许,否则绝对不准你自己把它拿出来。

就像其它的一样。嘀咕。

笑了,拍了拍他高高翘起的臀,小心,奴隶。耍小聪明的乱说话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他警告着,把推回地板上。

站起来,插在他体内的塞子,让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因为塞子很细,所以并不觉得太难受。

洗澡水准备好了吗?

我想是的,主人。

站了起来,犹豫了一下,主人……他咬着嘴唇喊。

什么事?

嗯……其它的环?有些结巴。

啊,你是在担心穿透的事。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汗湿的脖子,别担心,它是一种美丽的仪式,我相信这种经历会让你长期难忘。他轻轻地吻着的睫毛和鼻子,我迫不及待地想装饰这些美丽的东西。他的手指重重地拧了下的乳头,用拇指和食指揉捏它。忍不住地喘息,阴茎再次变硬,阴茎环也勒进了肉里。

但是必须要等一段时间。我们有另外的事要先做——用其它的方法标记你。给了他一个神秘的微笑,又拧了的乳头一下,然后就到浴室去了。

拣起衣服,跟在后面,体内的肛塞让他有些难受,他不得不缩紧肛门让它不会乱动。

不要穿上衣服,我喜欢看见我的奴隶裸体。还有洗澡水里需要放些香熏油,而且这水也太烫了。把一根手指放进水里试了试说。

点点头,又加了些冷水,再往水里倒了些香熏油。

现在,帮我脱衣服。命令。

走过去,心砰砰地跳,他迫不及待地想触摸那身体,膜拜他的新主人。他一直是一个好sub,但是以前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开心过,想取悦他主人的念头无法抵挡。

他走向前,解开衬衫上的钮扣,把衬衫脱下来,小心地抚平,然后用手指抚弄的胸毛,触摸他的乳头。

纵容地微笑着。

这鼓励了他,把脸埋在胸前,舔着他,抚摸着他奴隶浓密的头发。解开裤子上银制的皮带扣,又继续解开钮扣,温柔地将鼹鼠皮裤子从的长腿上褪下来,接着他跪在的脚下,帮他把裤子脱掉,再脱掉袜子,最后以亲吻那完美的金色的脚上的每一根脚趾作结束。

笑了,你懂得一些可爱的小窍门,但以后能得到的回报比你现在所做的要多的多。他说。

点点头,我知道,我也能做的更多。

不是更多,你必须给我全部,低声说,手在他奴隶的脸抚摸着。

点头,因为听到这句话而开心不已,我会……我可以……我会学……我非常想……他低声说,知道自己是真的这么想。

他恭敬地伸出手,放在的黑丝绸短裤上,小心地把它从半勃起的阴茎上拉开,一直拉到脚踝下。的阴茎是美丽的,没有其它更好的词可以形容,粗壮、饱满、长、强而有力、颜色是干净的蜂蜜色。

忍不住把脸埋在的腹股间,轻轻地舔着那傲人的象征,把它含进他温暖的口中。

叹了口气,温柔地摸了摸的头发,然后从他口中退出来,你做得很好,奴隶。这高大的男人低声说,到角落去跪着,等我下一步指示。

依言走到角落跪下,注视着他的主人走进浴池,宏伟的身体没入温热的水中。

叹了口气,然后闭上眼睛,许久没有睁开。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一直痴痴地看着他的主人,用眼光吞食他。即使静止不动,也一样那么吸引人。久久地凝视着他宽阔的胸膛、坚实的胸肌和金色的胸毛,以及没有胡须的坚定的下颌。

渴望有更多的证据来证明这个男人对他的所有权,甚至觉得现在跪在这里等待,这种被奴役的情形也是对这种所有权的更有力的证明。他渴望被使用,让占有,和他做爱,用他的精神、他的力量、他强壮的身体压倒他。

简直不敢相信他正裸体跪在这里,忍受着痛苦地煎熬,苦苦地等待他主人的注意,这也许会被当作一场相当热烈的戏剧情节,但这却是真实的,从现在起这就是他的生活。

他试着用心去想现实问题,但他被俘虏了的阴茎在不住颤动,让他既痛苦又心烦意乱。

他跪在这里,戴着主人给的三个环,但却觉得自己找到了精神寄托。他看着自己身上的颈环、结婚戒指、阴茎环,闭上眼睛,想象着穿透的感觉,让他的主人给他戴上最后两个奴隶象征……他喜欢这个主意。为了摆脱以前的生活,他寻找了这么长时间,但是,现在这种情景能持续到最后吗?他能做到像他承诺过的为了放弃一切吗?他的主人会如他所渴望般的爱他、保护他吗?

默默地思考了大约二十分钟后,坐了起来。

来帮我洗。他命令。

赶紧跑过去,他拿起肥皂,钟爱地在他主人身上擦着,能够触摸到主人让他非常快乐,接着他又用一条毛巾把肥皂洗掉。工作中,他不时偷偷地亲吻的肩膀。他的主人纵容地微笑,奴隶的热情投入让他很高兴。

最后站起来,让帮他擦干,并套上浴袍,下次,注意一下水温。他说。

是,主人。鞠了个躬。跟在后面回到卧室。

到这来。坐在床上,指了指地板说。

赶紧到他主人的双腿间跪下来。

你今天晚上做得很好,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第一次,但你要慢慢地学习,告诉他,温柔地抚摸他的脸。我认为你赚到了吻。他低下头,将唇覆在唇上,强行分开唇,将舌头伸进的嘴里品尝他。

在激烈的吻中迷失了,虚弱无力地瘫倒在他主人的双腿间,周围的世界都在旋转。

的吻是一个拥抱、一条诺言、一种爱抚和一种控制行为——所有的这些都在这个吻中。

在他奴隶的嘴中彻底地探索过后,放开他。

谢谢,主人。气喘吁吁地说。

你是受欢迎的。揉乱的头发,现在,我再告诉你一些规矩,我希望你每个工作日早晨6点叫醒我,周末的时候是9点,用…一杯咖啡、一份报纸和口交。

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笑得露出雪白的牙齿,连连点头,我认为我一定能做好,主人,他高兴地说。

我相信你能。冷淡地回应,喝完咖啡后,要是我认为你需要的话,我会用一些训练来提醒你记住你在这个家里的地位。

在听到这个宣布后,的阴茎立刻竖了起来。

我们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可以让你适应,当我们回去工作时,希望你已经接受了一半的训练。我预计会有新的尝试和磨难需要面对,但是我们都要把它们克服掉。这就是现阶段你需要知道的。说。他坐了回去,凝视着思索,现在,我想再感受一下我的新奴隶能干的嘴——把我的袍子掀起来,吮吸我。

马上跪下来,热心地吞咽己经开始变硬的家伙。他感觉到嘴里他主人的阴茎非常雄伟、坚硬而强壮,他不停地舔吸,吸嗅它的味道。

把手背在后面。吩咐他,然后身体后仰,满意地叹了口气,我想要你只用你的嘴。

照着做了,并喜欢上手背在身后时那种半束缚的感觉。他用他经验丰富的嘴热情地吞吸的阴茎。当快要出来时,他感觉到了,于是抬起头看着他的主人,请求他释放在他的口中。用眼睛向他示意了一下,又继续他令人愉快的任务,直到最后感激地咽下他主人略带苦涩的液体。

好,非常好。当用湿热的舌头将他的阴茎清洁干净后,抚摸着的头发说,今天是很长的一天,我认为现在是你睡觉的时候了。

热切地站起来,想要爬到床上,但笑着摇了摇头,你自己的床,奴隶。你必须想办法赚到和我一起睡觉的权利。

的心沉了下去,主人不想要吗?

和你做?不。断然说。我会决定时间和地点,在那以前,你必须等待,奴隶男孩。站起来,指了指门,记住,阴茎环和肛塞整夜都要留在原处。暗黑的眼睛严厉地盯着他。

咽了口唾沫,点点头。

……我期望明天早上9点被叫醒。他的主人提醒他,表情重新变得柔和,微笑缓和了他严厉的外表,瞬间感到了一丝暖意,他赶紧逃开。

在他的新房间里睡觉,感觉有些奇怪,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作为一个,他知道他终于遇见了命中注定的人。拒绝和他一起睡觉,让他充满畏惧。这个男人把他当作一件乐器似的操纵,总是在最后关头制止他,不让他得到快慰——没有什么能比他说“不”的这个时机更能让明白这点了。

由于被拒绝在主人的床外,他现在没有丝毫的睡意。尽管他对肛交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但现在他却渴望美丽的阴茎进入他的身体。

等待……错误的地位……一直让他处于坚硬的状态。

不能再忽视他可怜的、疼痛的阴茎,这阴茎环让它几乎永久地竖起,他过去没有体验过这种勒进肉里的感觉,现在,他只想尽快地释放。

他的主人禁止他移开的阴茎环对现在的他来说简直就像是遮在斗牛前的那块红布——想要反叛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他走进浴室,拿了一条毛巾用冷水浸湿后包住自己灼热肿胀的阴茎直到它变软,然后他将阴茎环脱下来,立刻他的宝贝又再度恢复了精神。

他回到床上躺下来,一边用手套弄自己的阴茎,一边缩放着内襞让体内的肛塞来回移动,把它想象成是主人的凶器在自己的体内动作。不久他就品尝到了那种甜美的滋味,比他能够回忆起的任何一次感觉都更为猛烈。

事后,他将自己清理干净,把阴茎环重新套了回去。

不可能知道的,回到床上,微笑着想。他将利用这种身份得到自己想要的,但同时仍能保持对自己的控制权。无法阻止他在自己的卧室独处时做自己喜欢的事。他可不打算在让自己得到快慰这个事情上也服从命令,他的新主人也许终于遇见了旗鼓相当的对手。

怀着高兴与满足的心情,他闭上眼睛,想着——那游戏室里的道具、巨大的窗户、和窗户外面自己不能倒退回去的世界。

很快……

很快……

很快……

第三章结束

第四章:受到监视的人

听见闹钟响了,他翻了个身,没有理睬,可是铃声一直响个不停,无奈之下,他叹了口气,又翻了回来,睁开眼睛…

然后他立刻就坐了起来,因为他突然想起了这是哪里,而更重要的是,他是谁,是什么身份。

闹钟显示现在是8点30分,他有些惊讶,他晚上通常睡的都不太好,不知什么原因昨晚竟会睡得这么沉?他在脑子里倒带似的把昨天的画面回放了一遍,想把这个原因找出来,打算在以后失眠的时候如法泡制……当然,他少见的长眠也可以解释成是过去24小时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把他累坏了,就是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让他感到深深的震撼。

金环,发现是他的新主人时几乎晕倒,被带到这里来,走廊下面那梦幻般的游戏室,裸体跪在他的主人面前,被他爱抚,被他抚弄,被他吻……

一般不会吻他的tops,也不期望他们来吻他,可是这一次有些不同,这次是他认识了好几年的人,不象他惯常找的那种象夜晚短暂停留的船员般来去勿勿的短暂恋人,这一次…这一次更象是他与的关系。咬着嘴唇,这次也会因为同样的问题而恶劣地结束这种…他真的能把它称为一种关系吗?

下床后,发现肛塞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出来,他捡起来冲了一下,接着自己洗了个澡,确定里里外外都彻底干净了,然后他一边猜测着今天会怎么对他,会不会让他好过一点,用他想要的方式使用他,一边为自己涂上润滑剂,小心地把肛塞重新插进去。不会知道的,而且他怎么能期望在睡着的时候还能夹的住这该死的玩意儿呢?

他又看了下闹钟,8点50分。

随手抓了件T恤和运动裤穿上,赤着脚跑下楼,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的报纸已经放在门外了,他把它拿了进来,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一边喝一边快速地把报纸翻阅了一遍,然后又泡了一杯咖啡,把它端到的卧室去。

现在是9点05分,但认为早几分钟晚几分钟没什么差别。

还没醒,一条粗壮的手臂伸出了床外。

把咖啡和报纸放在床头柜上,低头注视着他熟睡中的主人——没戴眼镜,毫无防备地熟睡着的,和平时的他有些很奇怪的不同之处,不知为什么给人一种很善良的感觉,而且显得要年轻很多。好奇地打量了他的主人好一会,突然之间倾慕之情无法抑制,能使他背脊颤栗的力量不只存在于他宏伟的身体里,还存在于他暗黑的眼眸深处和浑厚有力的声音中。

想到这里,觉得全身都开始兴奋,他飞快地脱下衣服,钻进被子里面。

被子里面温暖而黑暗,散发着他主人好闻的体味——麝香似的,非常阳刚的味道,让人心动,深深地诱惑着他,他还没有找到位置,阴茎就变硬了。他在的腹股旁舒适地蜷起身体,轻轻地张嘴含住他主人正处于熟睡状态下的阴茎,心想要是没有一些前奏的直接把它含到喉咙深处,可能会惊叫着醒过来。

动了一下,咕哝了几句,然后他的大手就出现在的头上,温柔地揉着他的头发,低声地鼓励他。得到了适时鼓舞,握着迅速在他嘴里变硬的物体吮吸吞咽着。作为一个sub,他很擅长口交,这是他为不同的tops服务的主要方式之一,因为在经过一些惨痛的体验后,他很少允许他们进入他的体内。

轻轻地吮吸着的阳具,用舌头和上鄂挤压着顶端,这时揉着他头发的手劲变大了,猜他一定很喜欢这个动作。把它更深地含入口中——的家伙太大了,他希望能让它快点出来,不然今天一整天他的下颚恐怕都要酸痛不已了。幸运地是,在经过几分钟的艰苦努力后,终于施恩似的释放了出来,但是对来说这快乐的工作也因此结束了。

吞下的释放物,并把他的阴茎清理干净,然后蠕动着从被子顶端探出头来,“早上好,主人。”他笑嘻嘻地打招呼,“我相信是一个很好的早上。”

他用舌尖舔了舔嘴唇,品尝上面残留的精液的味道。

摇了摇头,给了他一个很深奥的笑容,“是的,奴隶,非常好的早上,谢谢。”他坐起来,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看了一下钟,“可是,当我说9点时,意味的就是9点整,不是8点58,或9点05,明白吗?”他问。

撅着嘴,“对不起,主人。”他咕哝,觉得有点大惊小怪。

“而且下次一大早在外面跑来跑去的时候要记得穿袜子或拖鞋,你的脚冰凉的。”

“是,主人。”低声说,有点泄气。

“还有这份报纸。”对着报纸皱眉,“它没被熨平。”

“什么?”气得喘起来。

笑了起来,“只是开个玩笑,为你首次不错的叫醒尝试。”他伸出手亲切地揉乱的头发。“你的问题之一是不太遵守规定,Fox,你认为只不过是这儿或那儿差了一点点,并不重要,但其实是很重要的,我期望你完全地服从。但愿你能早日明白这一点,这会让你更加轻松一些。”

“是,主人。”做了个鬼脸,“做一个奴隶真不容易,主人。”他悲哀地咕哝。

笑了,伸出大手把拉过来靠在他赤裸的胸前,“我知道。”

他很戏剧性地叹口气,对他的奴隶说。“你做吗?”

惊讶地抬头望着他,“当然。”没戴眼镜的眼睛看上去有些不同,没有掩饰,更加热情。

“人人都是被某样东西拥有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都是一些东西的奴隶。”深有感触地说。

吃惊地张大嘴。“谁拥有你?”他问,谁敢…?他想。

“我有一个非常苛求、非常美丽的女主人。”回答。

一个女人?有一个女人?他当然有!想,有什么理由他能吸引象这样的男人,这样强壮、有魅力、而且自信的男人?没有!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取悦自已的奴隶和该死的熨衣服工人,除此之外他再也感觉不到别的了。的内心深处涌动着越来越强烈的嫉妒之情,他被自己吓到了,他怎么会在短短24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就产生出这种强烈的感觉?这种容易让他受到伤害的感觉!如果还是原来那个他已经熟悉的正直而受人尊重的,那么他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了。

坐起来,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知道心里所想的都已经明显地摆在了脸上,这好象是他与之间的事又一次重演了。他在感情上的投入从来没有正确过,能持续的时间和能得到的安全感也不会比和一连串连名字都不知道的top在一起时所能得到的更多,每次专注于某一个人,结果都是被人将一颗真心扔回到脸上,这对他的伤害实在太大了。

一直在专注地看着他。

“她是谁?住在哪里?你平常怎么见她?”要求知道。

“她叫Wanda,我每天都能看见她,”平静地回答,没有追究质问的语气,“她有着绿色的大眼睛和长而优雅的四肢,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动物,而且她就住在这里,事实上,我相信你现在就坐在她旁边。”

“什么?”皱眉。

掀开被子,一低头就发现自己正看进一双闪亮的祖母绿眼睛里。

“Wanda。”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一只漂亮的猫从被子底下钻了出来,她轻蔑地看了一眼,然后跳到腿上,趴在那里发出满意的咕噜声。

用憎恨的眼光瞪着她,摩搓着她的耳后,的眼睛里好象要喷出火来了——你没必要去嫉妒一只猫…你没必要去嫉妒一只猫…他用力握紧拳头,反复告诫自己。

叹了口气,把拉过来靠在自己胸前,同样地抚摸他的耳后,低声说:“看来,这绿眼睛的小魔鬼正在和你的心进行一场比赛。”

点点头,可怜地倚靠在的怀里接受他的抚慰,“很抱歉,主人。”

“你永远不用对自己诚实的情绪反应感到羞耻。”坚定地告诉他,“我想要了解你在想的是什么,我不是测心术者——我需要知道你复杂的小脑袋里转的是什么,奴隶。”

转过头,看着那只猫,她非常漂亮,有着柔软的乳白色短毛,“她是一种很罕见的品种吗,主人?”他问。

“是的,她是一只缅甸猫。”继续爱抚着他的两个宠物,“Wanda是一个可爱的名字,我是根据她的毛皮给她取的这个名字,却没考虑到她反复无常的脾性。”哈哈地笑道。

抬头看着他,眼睛有一个问号。

“你没看过那本书吗?”惊讶地问。

摇了摇头。

“那你必须要看!”坚持,“我会把书拿来放在你的房间里,我希望你好好看一下。就看《O的故事》和《痛苦园》怎么样,Fox,这两本是所有这一类型作品里的经典。”

“我听过这两本书,但没看过,可能是因为我不太喜欢看这些书,主人。”

做了个鬼脸,心想所有需要知道的他早就从以前的top们的书架和录像带里学会了。

“你接受过的教育真是少的可怜,”叹气,“你要把这类型的书全部看一遍,然后再告诉我你的想法,象哪一本最能引起你的共鸣,为什么,还有你认为什么方法最适合你,以及哪段描写最让你兴奋。”

“是,主人。”答应了,这差事听起来比做家务要简单些。“我以前看过《悲哀的候爵》。”他听见哼了一声,于是抬起头问:“你的目录里不包括这本书吗?主人。”

“你要是想看,就把它也加上好了。”耸耸肩。

“你居然不喜欢他写的书?真是太令人吃惊了。”大跌眼镜,“我是经过很多的事情,才确定自己是个受虐狂…。”犹豫了一下开口,“难道主人不认为自己是个虐待狂吗?”

“不,当然不。”微笑着,用手指爱怜地划了下他的脸和唇,“我不是虐待狂,不,我认为我是一个享乐主义者,Fox。”

他说享乐主义者这个词时的语调既低沉又性感,立刻产生了反应,他仔细地看了他的主人许久,然后又重新把头埋在的怀里。

“有很多伟大的描写性爱的诗歌和小说,”轻咬着的耳朵,接着说,“我会介绍一些给你看,Fox,我期待着我的奴隶对它们的兴趣会超过对飞碟和追踪里面的怪物。SM这种事很容易变成你生命中完全的重心,使你忽略掉人性的其它方面,我就曾经出现过这种现象,并付出了高昂的代价,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再一次发生。”

的耳朵竖了起来,“发生了什么事,主人?”他屏息着问。

微笑着摇了摇头,“我昨天告诉过你,在你奴隶生涯刚刚开始的这个阶级,询问我私人的问题是不被允许的。”

在好奇和愤怒之间苦苦挣扎,他想知道他的新主人是什么样的人,该死的!他想用他在他的主人身上所感受到的不拘一格、变幻莫测、冷嘲热讽、充满魅力的享受主义者形象来取代一直以来带给他的严厉、不苟言笑的官僚印象。这时他注意到喝完咖啡开始看报纸了,回忆起昨天承诺过的要在喝过咖啡后做的事,他的阴茎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变得更硬了。

把报纸放到一边,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的奴隶,“我发现你还记得昨晚我告诉你的关于我们早上的常规。”他的视线尖锐地指向在金环内诱人地挺立着的阴茎。

“是的,先生。”屏住呼吸,他喜欢被别人打,但在开始前他都会先确定好时间、地点、方式和打多少下,要经过协商,得到对方明确地承诺——有…基本上有把握能控制住。可是这次却不同,这次,他的主人将决定一切,自己除了服从之外没有其他选择,这个想法在让他恐惧的同时也同样让他感到兴奋。

“到床边跪下。”命令。

慌忙照做,匆忙中惊醒了熟睡中的Wanda,她用令他十分厌恶的眼神瞄了他一眼,抗议地叫了一声,然后就洋洋得意地翘着尾巴离开卧室。

“每天早上,你都要把自己奉献出来,接受我的训练,”通知他的奴隶,“当你在接受训练的时候,会卑贱的感到懊悔,然后你就会清楚地了解自己的地位。我一定会做到这一点的,所以我事先警告你一下,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再把自己奉献出来。”

“我没意见,主人。”咕哝着,他整个身体都预先兴奋起来。

“肩膀挺直。”命令,“手背在身后,头低下。”照命令做了,“膝盖完全张开,为我展示你漂亮的阴茎,好,就是这个样子。我希望你在接受惩罚之前就保持这个姿势,以后不论何时,当你接受斥责的时候,都要摆出这个姿势。”

“是,主人。”睁大眼睛,点了点头。

继续说,“有时我会因为你犯了错和不服从命令而惩罚你,不过就算你表现的很好,每天早上你仍然会被打,这是为了强化你头脑中的认识,让你明白你是属于我的,你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只是一个奴隶。你可能会毫无理由的就受到惩罚,只是因为这么做会让我高兴,因为我喜欢狠狠地打我奴隶的光屁股。

我发现这是个非常成功的方法,会让一个奴隶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

“是的,主人。”咬着嘴唇,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可是现在,我们应该先解决一些已经出现的问题,是不是?”用一根手指抬起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主…主人?”他结结巴巴地说,“你吩咐我做的事我都尽力去做了,我…”

“你违反了我的命令。”打断他。

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我想不起来,主人。”

“那么我来让你恢复记忆。”简短地告诉他,“昨晚,我告诉过你,不准你把阴茎环拿下来,而且也给了你严格的命令,不准在没有得到我允许的情况下射出来,你违反了我的命令。”

吃惊地跌坐在脚后跟上,嘴巴张得大大的,怎么会知道他独自一人时在卧室里做的事?“我没有!”他矢口否认。

一直看着他,直到他羞愧地移开视线。

“说谎要受到的惩罚比违反命令更多,”告诉他,“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昨晚射了吗?”

考虑要不要再说一次谎,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打消了这个念头,“是的,主人。”他红着脸低下头,不敢正视的眼睛。

“而且你也取下了阴茎环,那个环我曾经明确地告诉过你要把它留在那里,直到我决定移开它的那一天。”继续用一种很冷静、很有礼貌的方式审问他。

“是的,主人。”把头压的低低的,心里充满了畏惧,他在新主人手上的第一次训练要开始了,而且他还犯了这么多错!他的屁股已经开始痛了。

“你还有其它什么要坦白的吗?”询问。

“没有了,主人。”摇了摇头,他的胃搅成一团,难道这样还不够严重吗?

“错误的答案。”强行抓住的下巴,把他的头抬起来,让他看着自己强硬、冷酷无情的黑色眼睛,“这是第二个谎话了。”说。

为时已晚地想起了肛塞那件事,“塞子是自己掉出来的,主人,请相信我,不是我故意的。”他拼命地解释。

摇了摇头,“你首先应该做的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那样做了,我就会仁慈地宽恕你,但现在正好相反,你的行为让问题变得更加严重。”

令人惊讶的事接踵而来,发现自己开始发抖了,“你怎么会知道的,主人?”他低声问。

“其实,当你睡着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夹得住我昨天晚上放在你身上的那种肛塞。”耸耸肩,居心不良地咧着嘴笑,“我想看一下你有多诚实——看来我们不得不另外做些工作,今晚,我要看到肛塞被链子固定在里面。”

“是,主人。”凄惨地看着,等待他的判决。

看着他想了一会。“我原来只想用手来了解我新奴隶的感觉,观察一下他的反应。但是现在看来要更加认真一点了,所以我肯定会比原来以为的严厉许多。我绝对不允许不服从或欺骗的行为不受到惩罚,这是一个教训,你可以把它当成你奴隶生涯早期一次很好的学习,这样可能会减轻你晚些时候很多的不适。你马上到你的卧室去,把你的发刷拿来给我。”命令道。

咬着嘴唇,胃不停地震动,他的发刷有一面是硬龟壳,被它打到的滋味,一定很要命。他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Fox。”把他叫回来,“把你的衣服一起带走。”他指了指扔在地板上的运动裤和T恤,“从现在起,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都要光着身子。”说,“我喜欢看见我的奴隶赤裸的样子,而且不穿衣服有助于时刻提醒你谨记自己的身份。我希望你的脑子里再也没有半点疑惑——你是被拥有的,你要服从你主人的意愿和各种怪念头。当你接受了这种观念,我就会允许你更长时间的穿着衣服,当然要根据我的判断来决定。”

“是,主人。”拣起衣服,拿着它们回卧房。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还在发抖,而且更加严重了,他无力控制体内由于受到刺激而兴奋不已的神经,即将被责打的恐惧也让他腿脚僵硬的不听使唤,他一边费力地移动脚步,一边不停地责备自已,试图用这个方法来摆脱目前的困境。

把衣服扔在床上,然后拿起发刷,他已经开始憎恨这个无害的物体了。

究竟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那个光头后面长了眼睛?而且要是他总能预知到他要做事,那他该如何应付呢?突然,他心里有了个想法,马上抬起头在天花板上寻找……他看见了放在天花板角落的召唤铃盒子,于是他爬到椅子上仔细检查,想看看它是不是一个隐蔽式的摄像机,结果他什么也没发现,不过也可能是预先料到了他会来检查。

他正忙着把这盒子翻来翻去地检查的时候,它却突然大声响了起来,把他吓的从椅子上摔了下来,知道是他的主人在催他赶快过去。他忍不住再一次诅咒自己,目前这种困境正是自己造成的。他抓起发刷就往回跑,下楼梯的时候都是两级两级地跳下去。

那高大的男人怒瞪着他,“你干什么去了?到外面去买止痛药吗?”他质问,“我命令你去办一件事的时候,要求你办完后就直接回来,别到处乱逛。”

“对不起,主人。”忍耐着,现在还没搞清楚究竟是瞎蒙蒙对的,还是确实在他卧室里装了一部摄像机。他把发刷递给,同时注意到他的主人拿了几个枕头放在腿上。

“好好的把它递给我!”命令他,于是象刚才一样跪下来,低着头,挺直肩膀,再把发刷递出去。等了很久,都没接下发刷,很想抬头看看是怎么回事,但最后还是忍住了。终于,发刷从他的手上被拿走了,他立刻按照先前的指示将手背在身后。

“我认为你这次做的还不错。”用发刷拍了拍他交握在背后的手,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闭上眼睛,感觉有些头晕。

“趴到我腿上来。”简短地说。把自己硕长的身体放置到那些枕头上,把他拉进去一点,“如果我是你,我会确定一下是否舒适,”

冷淡地解释,“你会在那里呆很长时间。”

蠕动着身体找了一个让他呼吸最顺畅的位置,他的屁股象祭品一样翘在上面,他觉得它好象和下面的这些枕头一起悬在半空中。他感觉着枕头的温暖,欺骗自己现在正越过他主人的腿趴在床上。这时他发现把手放到了他的臀上,于是立刻就紧张起来,但殴打并没如预期般的来临,相反,轻抚着他的臀,为它们按摩,还时不时地捏它们一下,这让开始松懈了。

抓住肛塞的末端,把它拔了出来,放在床头柜上,肛门里没有了需要紧紧夹住的东西,更加的放松了。

“让我用手好好的打你几下,然后就不要再用发刷了,”对他说,声音既低沉又性感,“我喜欢一个奴隶在我的手下蠕动——我不想剥夺自己的这种乐趣,把腿张开。”

顺从地张开腿,感觉到他完全敞开的洞口暴露无遗。

“松多了。”的手指伸进他充分润滑过的洞穴,开始喘息,“放松。”抚摸着他安慰,终于放松抵抗,允许手指更深入地探查。

的两根手指停留在他奴隶的体内,另外一只手开始轻轻地拍打的臀,不停地拍打,直到它开始发热,呈现出一种明亮的粉红色。

“很好…这颜色非常适合你。”他评价道。

埋在枕头里的脸变红了,他的臀部有一种美妙的热辣辣的感觉,而且他也没办法不去在意一直停留在他体内的那两根手指。

拍打的力量变重了,扭动身体想要躲避,但却让插在肛门内的两根手指对他造成了更大的刺激。故意加快了拍打的节奏,迫使只好跟着加大身体扭动的幅度。

“主人…”他气喘吁吁地喊,想乞求停止这种无止境地折磨,但他的内壁却紧紧地夹住两根手指不放,使它们随着他的每一下扭动而刺的更深。

“什么事,奴隶?”

“求求你…主人…”他哀求着,但事实上他的心里清楚的知道,他并不是真的想停止,这个事实让他非常害怕。

拍打变得更重更快了,而的阴茎也痛苦地想要得到解放,他开始移动臀部,对着枕头摩擦他的阴茎。

“记住,奴隶,你是被禁止出来的。”提醒他。

“是,主人…。”急速地喘息,当拍打变得更重时,他号叫着拼命地扭动,差一点从枕头上掉下去。

“不要动。”喝道,他抽出手指,强行按住的腰,不让他移动,然后开始不停地拍打已经通红发烫的屁股,每一英寸部位都不放过,打的又重又响,直到听见大声地哭喊,确信他再也承受不了时才突然停手。

“接下来是用发刷。”通知他。

紧绷着身体准备承受那可恨的物体所带来的剧痛,但却出人意料地移动着发刷,用发刷上凉凉的龟壳为他火辣辣的屁股止痛。然后,他又开始拍打了,象刚开始那样,用一种轻轻的、令人舒适的节奏拍打。躺在那里,宛如爱抚一般的敲击使他紧绷的肌肉变得松弛。突然间,毫无先兆的,敲击的节奏改变了,重重的一下子打在他通红的屁股上。

“OW!”他惊叫一声,这一下比刚才不知厉害了多少倍,这才是真正的惩罚。

“这…。”用发刷重重地打了一下他的屁股,使他不幸的奴隶再一次痛苦的呻吟,“是惩罚你违反我的命令私自取下阴茎环。”说完,他又重重地打了两下。尖叫着扭动身体想挣脱的控制,但是完全徒劳,他们的力气差得太多,结果还是被强行压制在枕头上,就象一只被钉在木板上的蝴蝶。“这两下…。”两记更猛烈的重击落在颤抖的、毫无反抗力的肉体上,“是惩罚你背着我射了却又说谎骗我。”他对欺骗自己的愤怒清楚的从这两下重击中反应出来。

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开始顺着脸颊流下来,“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他拼命地喘气,“Ow!我再也不会说谎了。”

“好。这些是惩罚你所说的关于肛塞的谎话。”又用力打了好几下,觉得整个屁股好象着了火似的,他放弃了挣扎,把脸埋进枕头里发出悲伤地呜咽声。

“这些…。”用发刷刷了下的大腿根,差点跳了起来,“是惩罚你得到了快感。”

“你怎么能只因为我得到快感就惩罚我!”抗议,不过他的抗议得到的是另一记更有力的拍击。

“不,我惩罚你是因为你说谎,因为你违反了命令。”告诉他,然后拍打又像雨点般迅速而密集地落在的屁股上。

在连续不断的重击下,的哭泣开始变成真的了,他的腿股经过这样一番痛打,感觉好像从腰到膝盖的部位全都肿起来了,“求…求…求求你…。”

他断断续续地哀求,眼泪不停地淌下来,然后他发现拍打的力道变轻了,最后完全停了下来。

又象打他之前那么亲切而友善了,一只手的手指伸进红肿的双股间,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他饱受折磨的臀,接着轻柔地抚摸它们,而且还低下头,爱怜地亲吻灼热的肌肤,用牙齿轻轻地咬着,但他很快就抬起头,连手指也收了回去,一连串动作快得让来不及作出反应。

呆呆地躺在那里,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接受这么彻底,然而却感觉又亲昵、又色情的惩罚,虽然强烈地有点让人难以忍受,但荒谬地是,他真的很高兴让他忍受它,他似乎有点了解当称自己是享乐主义者时话语中所意味的东西了。

“再躺一会。”亲切地对他说,一只手仍然轻轻地抚摸着灼烫的臀,另一只手则同样亲切地抚摸汗湿的头发。“好了,已经结束了。”

他劝慰着,“安静,安静,小奴隶,你已经很好地接受了惩罚,你表现的很勇敢,我很高兴。这是一堂非常艰苦的训练课程,但是我相信你已经全都学会了,安静。”

他不停的低声安慰着,直到停止哭泣,并将注意力转移到他受创的臀部为止。

“是不是出血了?”他颤声问。

笑着摇了摇头,“这只是你的错觉而己,虽然它的颜色同样那么漂亮。”他眨了眨眼睛。

当从眼角的余光中看到自己屁股上那些鲜艳的红色时,畏缩了一下,不过没有骗他,他的臀虽然还是感觉火辣辣的,但却没有留下半点伤痕。

他真的很吃惊,他感觉到的要比看上去严重的多。

“我喜欢你所看到的这种接受过惩罚后的样子。”想了一下,又说,“我喜欢看见在你的身体上有我留下的所有权标志,我想最终必须要有一个永久的标志。”

“标…标志吗?”不安地重复了一句,想起以前曾经提到过的东西。

“嗯。”仔细地考虑了一下,“我决定了,标志是一定要留的。我想刺一个纹身挺不错的,也可以刺两个。”他把手伸到张开的双腿间,轻轻地搔了搔他的圆球,“但是现在还不行。这样一个标志代表的是一个很重要的承诺,要等我们双方都能彼此深入地理解对方之后才能做这件事,我只能尽量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现在要谈标志的事还早着呢。”

听到这些话,的心沉了下去。他并不是喜欢做标志这种痛苦的事情,但是留下一个代表他的主人所有权的永久性标志这个想法对他却有着强烈的吸引力,他认为为了这样一个标志是值得的,但是他担心自己不能让相信他真的是这样认为的。

“尽管,我非常喜欢为你留下我的标志并强迫你记住这个想法,但是在目前这个你很容易忘乎所以的阶段,你仍然只是一个奴隶。”又接着说,他的手指仍旧轻轻地放在的臀上,“我想我会先在你身上做一些能保持的时间长一点的标记,这也有助于你学一些东西。”

“用什么做?主人。”畏惧地问。

“用鞭子或者电极之类的。”说。

的胃开始跳动,这两种都是会造成长期伤害的道具。

“一些标记应该会有助于你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问。

“我不知道。”有些尖刻地回答。

大笑起来,“我认为会。”他说,用力拍了拍的屁股,让痛得大叫,然后他又拣起报纸读起来。

看了他一会,然后离开枕头爬到床上,把头靠在报纸下他主人温暖多毛的胸膛上。微笑着低头看了看他的奴隶,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前额,然后伸出手臂搂住他。躺在那里,偶尔会抖一下,因为他的臀部仍然在抽痛着,可是被拥抱的感觉是那么的好,让他都不觉得痛了。以前的那些tops从来没有给过他这样的拥抱,这种感觉把他带入了另外一种境界——他闭上眼睛倾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和的心跳声、的胸毛刺着他的脸颊、他主人的身体温暖着他、连屁股上的疼痛也让他觉得愉快。他满足地叹了口气,更加偎近了一些。

这时他从眼角的余光中看见又把发刷拿了起来,他啜泣了一声,死命地扒住他主人的胸。

摇头,“它没什么可怕的,小东西。我只是想这样做…。”他轻轻地把发刷放在的头上帮他把头发梳平。

这感觉真是太好了,感谢着上帝。

“告诉我…。”低声说,不想破坏的好心情,“第一个打你的人是谁?”

“我妈妈。”叹了口气。“不过她只是喜欢追在我后面。我小的时候,并不比别的小孩挨打挨的多,而且她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在我的屁股上留下伤痕。

我父亲也从没象你那样打过我,他也决不会那样做,当他有充足的理由这么做时,他就会说他不赞成使用暴力,他有他自己的方法。”断断续续地回忆,“我不能因为有这样的身体而责备他们,惩罚确实不是我们家庭的特征,该死,我想这大概是天生的。”他夸张地笑着,“不过我想可能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守护神吗,可能我的那个不时的会屁股痛。“他再咧开嘴笑。

“那你长大以后,第一个打你的人是谁?”问。

“,只有她一个…。”犹豫了一下,不情愿地说,“做这种事让我没有安全感,她第一次做的时候,我想我大概会被痛死。我以前也想象过做这种事时会有什么感觉,但现实与我想象的不同,它只会使我受伤。我原来以为这样做会让我兴奋的达到高潮,但事实上我唯一的感觉就是痛。”

“唔,这样啊。你的女朋友似乎处理得很巧妙,因为第一次的经历好象并没有吓倒你。”沉思着。

“她对我说我是一个懦夫,因为我当时大声的哭叫,不过这正好会让我全心投入。我想要这样…。”停了下来,把头埋在的胸前,那温柔的抚摸仍然没有停止。

“继续说,”柔声坚持道,“我告诉过你——我想要你对我没有隐瞒。”

点了点头,“做爱的时候,”他低声说,“她让我觉得自己很软弱,很没用。我开始相信她所说的一切,她说我不够强,捉不住她,还说别的人都比我好的多。她让我产生了一种以前和父亲在一起时经常有的感觉——我一无是处,只会让所有人失望。”抬起头,惊讶在暗黑的眼中捕捉到一抹来不及掩饰的狂怒,“对不起,你不是想要听这些废话的。”道歉。

“正好相反,”回答,迅速地变回常见的那种深不可测的表情,“继续。”他命令。

点头,“我们分手后,每当回忆起这段经历,除了痛苦再也没有别的了。我想我是在追求这种痛苦——我渴望它,于是我忘记了世俗的标准。这种情绪漫延的很快,我开始放纵,随波逐流,但这并不是我那些恋人的错…。”抬头看着的眼睛,“是我的错,我不想和别人太亲近,我有义务这么做,我也知道,可是这…。”他又犹豫起来,紧紧地搂着他令他感到了鼓舞,“这是不同的。”他的喃喃自语消失在胸前,喉咙里好象有一个硬块,眼泪一下子流出来。

他知道这眼泪有一部分是刚才挨打的结果,但他还是很气自己,通常他都能避免这种情绪对他造成的伤害,但在现在的情形下他无法做到。他是被迫留下来的,被迫来安慰他的,他一直告诉自己,不是他想要这样的,他只把这当成一种责任,他所说的事只会立刻让他最想爱的人对他感到失望。他试图偷偷地擦掉眼泪,但是抢先一步伸出手指轻轻地为他擦去。

“忘掉其他的人,你现在属于我,”告诉他,他的语气非常严肃,使得吃惊地看着他,“我是一个苛求的主人,Fox。我会把你训练的很好,但这个过程会很艰苦。”

“我知道,主人。”点头,“我需要这样,主人。”他又加了一句。

“好。我饿了,我们去吃早餐吧。”把先打发走,自己去洗澡穿衣。

把厨房翻了一遍,找到了一些麦片,于是又拿了两个碗放在厨房的桌子。

几分钟后出现了,紧身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充分地展现出他强健的胸膛和傲人的长腿,身上还散发出的肥皂和牙膏的气味。的阴茎向显示着它有多么地欣赏他,但显然没有注意到。

“主人想要我把猫也喂一下吗?”问,粗粗地瞄了一眼在脚边转来转去的Wanda。

“绝对不要。”断然拒绝。他拎起这只漂亮的猫,爱怜地在她耳后亲了亲,“我会为Wanda服务的,就象你为我服务,我们在这世界上都有自己的位置。”他又亲了Wanda小巧的鼻子一下。

叹了口气,怀疑自己又要开始诅咒这只猫了,“全世界有那么多的主人,我却不得不被和一只蠢猫粘在一起的那个拥有。”他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立刻,他酸痛的屁股上就被赏赐了结实的一巴掌,“Ow!”他尖叫。

“怕痛就别来惹我。”皱眉,“坐下来,吃饭。”他自己找了一个位子坐好,然后注视着放松身体,小心翼翼地坐下来,当他臀部接触到椅子时,还是不由地瑟缩了一下。

“我以前从来没有光着身子吃饭,而且还带着环。”说,低头看了一眼他被箍住的可怜阴茎。

“你要习惯。”笑着告诉他。

吃过早餐后,把一大堆衬衫丢进的怀里命令他去熨平。

严格地按照说明书上的指示苦干,想把第一次的劳动成果呈现给他的主人,并得到他的表扬。他在那件衬衫上足足奋斗了30分钟,尽了最大努力,但他的努力得到的却是他主人挑起的眉。

“使用蒸汽可能有帮助。”观察后建议。

“蒸汽?”茫然地重复。

从床上站起来,拎着他奴隶的耳朵,把他带回洗衣间,示范给他看怎么把水加到熨斗里,“蒸汽。”又重复了一遍。

在衬衫上不停地尝试着,现代蒸汽熨斗所创造出的奇迹让他感到非常惊讶。一直在他的身后指点着,又过了一个小时,他终于熨出一件能让他的主人满足的衬衫。

留他一个人在这里继续熨剩下的衬衫。他把工作丢给了自动机器后,就开始站到一旁胡思乱想起来。

他回忆着刚才挨打时的情景,仍然酸痛的屁股也让他觉得很愉快,偶尔他还会把正在烫着的衬衫拿起来,压在鼻子上——在洗过后的衣物上仍然闻得到他主人身上淡淡的气味。深深地呼吸着这种干净的、麝香似的气味,就这样过了很长时间,因为他想要牢牢地记住这种气味。他就这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有发现又回到了洗衣间。

“Fox。”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喂?你在想什么?”他问。

这时才终于注意到他,“噢,我只是在想我怎么会光着屁股站在这儿,旁边还靠着一个这么热的物体。”叹了口气,用一种真心真意的语气说。

“告诉我,你指的是我,而不是熨斗,那么我可能允许你离开这里。”说,他的眼睛微微地闪着光。

“噢,的确是你,主人。”笑着回答。

“好吧,那么离开这里吧,我想是时候带你去看看这座大楼里其它的设施了。”

他打开门侧过身子让先出去,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但还是没来的及躲掉落在屁股上的那一巴掌。“这是对你刚才说谎的惩罚。”咧着嘴笑,“你不会以为你已经成功地骗过我了吧?”

大声叫屈,“没有。”

把的运动裤、运动鞋和T恤递给他,然后示意他跟在后面。

“我们要去哪里?主人。”当按下到地下室的按钮时,问。

“这座大楼的下面是一个体育馆,还有一个游泳池,你可以用第18层的电梯卡进去。”走出电梯后说。他带去看了一个小型的游泳池和设施很完备的体育馆,“你每天早上叫醒我之前先到这来游泳,从5:15游到5:45。”

告诉他的奴隶。

撅起嘴,“那个时间非常早,主人。”他中立地指出,不想再为自己挣到一巴掌。

“不错。不过你晚上通常睡得很早,所以睡眠时间已经足够了。”咧着嘴笑。

的心沉了下去。

“在我们一起做过各种各样的训练后就会使用这个体育馆,你可以观察我,而我也可以确认一下你能不能适应训练的步调——我想针对你的胳膊和腿安排些训练计划,只是想增强一点。不过今天…”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游泳池,“它看起来似乎想要我们来填补它的空虚。脱衣服,开始游泳。”他命令。

盯着他,“我没有泳裤,主人。”他抗议。

“我不想让你穿。”咧着嘴笑,“我想看见你的红屁股在泳池里伸展开的样子。快!”他大吼一声。

吓了一跳,赶紧脱光衣服。帮他拿掉阴茎环,然后示意他到水里去。

当温热的身体与冰冷的池水接触的一刹那,他不禁喘息起来,寒意如针一般刺痛他敏感的肉体。他担心有人会进来看到他浮在水面上的红屁股,但是裸泳时阴茎垂在下面,被水爱抚着所产生的那种纯粹的快感也让他乐在其中。

看着他游了半个小时后,把他叫了上来。

他们回到房间,被安排做各种各样的仆人工作,直到再次把他叫进去。

命令他摆出顺从的姿势,然后开始喂他吃饭,“你在处于这种姿势时,只能在我允许的时候开口说话,”告诉他,“除此之外你只能保持沉默。知道吗?”

点头。

“好。我来大概讲一下这个星期余下几天的活动安排,以便你预先做好准备。”

说,他先舀了一勺食物喂进张开的嘴里,又叉了一块放进自己的嘴里细细地咀嚼,然后他接着说,“要训练出一个完全服从的,而且是迷人的、聪明的、有幽默感的、有教养的、有头脑的、能表现出主动性的奴隶,需要一个漫长而艰巨的过程,我不指望一个星期就能完全做到,但是我想可以用一些基础来代替,你要尽量利用这个星期,Fox,在我们回去工作之前,你可能会受到更多的关注。”

点头,保持视线向下,等待再次被喂,食物很美味,看的出非常会挑选餐馆。

“下个星期五晚上,我安排了一个小型的私人聚会,”通知他。

吃惊地抬起头,但立刻又被命令低下去。

“我将邀请几个亲近的朋友,趁着这个机会向他们炫耀我的新奴隶。到那个时候,我想让你被皮带牵着走出来服待我的客人,并且在客人面前公开的服从我的一切指示,不管是什么样的指示。”

又一次抬起头。“公开…?他失声说,然后马上咬住嘴唇,记起他是不被允许说话的。

“公开。”瞪了他一眼后重复。不过比起没有被计较违反命令的事来说,被瞪一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到那个时候,我想我的朋友们会把他们的subs一起带来,我会在请柬上注明要他们全都穿戴整齐,你将是唯一一个不穿衣服的人,不管怎么说,办这个聚会的目的就是为了展示你。”他咧着嘴笑。

感到一股热气一下子冲到脸上,他的脸变的通红。

“你觉得很丢脸吗?”问。

点头,“是的,主人,”他低声说,“请别让我这么做。”

“这是我的心愿。”坚持,“你要服从。”

“是,主人。”又咬住嘴唇。

“如果你不赤裸,怎么能显示出我的所有权标志?”问他,“星期五的时候,你唯一能穿的只有我的五个环。”

抬起头,他的眼中透露出恐慌。

“别担心。”微笑,轻轻地抚摸他奴隶的头发,“这个星期我会为你穿透,可能是在星期三或星期四吧,对你来说这是一次重要的经验,你要信任我。”

“打算…主人打算那时亲自动手吗?”结结巴巴地说,非常吃惊。

“当然。”点头。“我熟练的很,你不必担心。我不会让外人到这里来,在我们回去工作之前,我不想让你和别人说话,就是在聚会的时候,你也要学会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而我更加想要的,也是我将努力把它变成现实的,就是让你把取悦我当成你生活中唯一的目标。”

“是的,主人。”轻声说。他想着X档案和各种官僚程序——所说的怎么可能实现,当他们回去工作后,他只有一半的时间可以象现在一样服从地跪在这里,享受自己在这种sex游戏中的乐趣。他有一种感觉,他不太可能会为取悦而做的比他所签的奴隶契约中的规定的更多。

“好。下星期六我要带你去购物,”继续说着他的计划,“要给你买衣服。星期天一天就是准备回去工作,和讨论什么是你的愿望,然后我们将会实现它。你有问题吗,Fox?”他抬起的下巴让他看着他的眼睛。

“只有一个,主人。”轻声说,“你什么时候干我?”

沉默了很长时间,低头看着他的奴隶。怀疑他是不是不该问这个问题,但是它一直在困扰他,差不多让他处于一种持续兴奋的状态,可是不但不允许他自己解放,而且自己也拒绝从他那里得到快乐。

趁他专心思考的时候靠近他,把他拉到面前,“那是你想要的吗,奴隶?”他嘶哑的声音传进的耳朵。

呻吟着,他的阴茎忍不住变硬了,“是的,主人。”他回答。

“它会发生的,”说,“当我准备好的时候,奴隶。”

“是,主人…请,主人…主人能允许我出来吗?”请求着。

“现在?”挑起一条眉毛。

“或者是不久的将来。”软弱地乞求。

“不,奴隶,这是另外一个你要学习的艰难课程,但是我以前告诉过你,自己的快乐必须自己去赚取,其中的关键就是要伺候好你的主人。”用温和的、连续的爱抚来掩饰他严厉的措词。“现在吗……要是你昨晚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违反我的命令,我今天可能会更宽大一些,照目前这样——我只想确定你没有机会重复昨晚的错误,当离开这些装置时,你显然不值得信赖。”站起来,“我想是时候增加一些你今天的要学的课程了。跟我来。”

跟着他的主人朝楼上走去,当他意识到他们要去的是18层的房间时,他的心开始砰砰地跳起来,到从他的脖子上取下钥匙打开游戏室的门时,他的心跳的更快了。让他先进去,自己随即锁上门。

他打开灯,房间沐浴在温暖的红色灯光中。

走向其中一个柜子,拿出一个复杂的皮革装置,然后他坐在一张巨大的,好象王座一般的椅子上,示意过去。

刚走过去就被他的主人抓住拉到双腿之间,然后抓住他的阴茎和阴囊,把它们固定在皮革装置中,“这个,你从外观上可能看不出来它是什么,它是一种男性的贞洁装置,它能阻止你勃起,而且当你的阴茎被包在皮革里的时候,你也就不能触摸它了,这里有一个接头,”指给他看,“所以你可以使用浴室,但是我附加了这个,”他举起一把微小的挂锁,“可以确保你无法接触到你的阴茎。”

“这…太残酷了,主人。”的声音混乱了。

“你只能怪自己自作自受,要是你能够管好自己的手,而且一心想的是让我高兴,而不是让你自己高兴,那么就不需要这样了。手背在身后——立刻!”当的手指徒劳地拉扯皮革装置上接头时,下了命令。

对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勉强照他说的做了。

在的睾丸上也系了一个厚厚的皮革袋子。“这是保护用的。”

他告诉,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它们。

“保护什么?”惊慌地问。

“从我的电极下,现在是给你做标记的时间。”通知他,用腿紧紧地夹住膝盖开始变软的,“我要在你的身上留下标记,这样你今晚睡觉的时候,就不会再去想你的阴茎了。”

“主人。”发现自己跪坐在地上,下巴挂在的大腿上的恳求着,“请别惩罚我,主人。”他低声哀求。

“这不是惩罚,小家伙。”轻轻地亲吻的额头,“它是会对你造成很大的伤害,但是你要是接受了我用电极标记你的身体成为我的,并且欢迎我对你做任何事情,你就会真正地明白你贡献的天性。”他的嘴唇覆下,盖住他奴隶的唇。张开嘴,欢迎他主人的舌进入,让这个吻带给他力量。结束时,再一次轻轻地爱抚他的脸,“你懂了吗,Fox?”他温柔地说,“这不是惩罚或者警戒,仅仅是想为你留下我的标记,与强迫你了解你的奴隶身份比起来,让你忍受疼痛这个目的只是微不足道的。”

“是的,主人。”点头,他感觉到他的阴茎正在与围困它的皮革进行一场绝望的战斗,一场不可能会赢的战斗,“我…我是你的奴隶,主人,”他说,终于妥协了,他吻着他主人的膝盖,“无论你想对我做什么事,只要你高兴,我是你的。”

低下头对他赞许地微笑,“那很好,非常好,Fox,我会好好地奖励你的。”他许诺。

点点头,跪下来,摆出顺从的姿势,看着他的主人从柜子里挑选着想要使用的电极,不时的打开开关,让蓝色的电流划破空气。的胃因为害怕而开始痉挛,他害怕电极的伤害,但是要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他主人的标记这个想法同时也刺激着他。他再次在恐惧和欲望之间挣扎。

终于,挑中了一个让他满意的,他让坐到跨马上,把他的身子压弯,但并没有从下面把他绑起来,“膝盖张开一些,好的。”用电极点了点他奴隶的膝盖,直到的双腿完全张开。

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要保护他的睾丸,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由于他的双腿大开,它们已经完全地暴露在空气中。

“把屁股抬高,这样我才对的准,好,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我只要打三下就可以了。”说。“这个标记要花2到3天的时间才会完全褪掉,不过我认为象你这样的臀…”他抚弄着光光的臀,“应该留下永久的标记。你要注意它们,当它们褪掉的时候,我要你提醒我找个时间再帮你做一个,记得吗?”

“是,主人。”同意,眼睛看着下面的地板。

“如果你没能及时通知我,而让标记消失了,那么我就要惩罚你。这个星期我是不太可能会不注意到它们,因为你大部分时间都是裸露的,但是这个星期过后,你又要出去追踪飞碟,而我也要忙于自己的工作,很可能就没办法注意到它们了。不及时提醒我要受到的惩罚是很重的,清楚了吗?”

“是的,主人。”回答。当又一次打开开关在空气中比划着试验时,他的臀部开始抽搐。

“不要因为我不可能每天看见它们,而且也不会有别人看见,就意味着它们不重要,关键在于你会经常意识到它们的存在,无论你在哪里,做这个标记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教育你,比起带给我的乐趣来说,能让你牢牢地记住你的奴隶身份会让我更加满意!”

当站在他身后,轻轻地推上开关时,开始发抖了,他开始默诵祷告词,为自己祈祷。

电极举起,“嗖”的一声划过冰冷的空气,在他的双臀上描绘出一条完美的直线,大叫着弹起又落下,靠两只手臂支撑着才没从跨马上摔下来。

“第二下。”坚定地说,把他的奴隶又压了回去。

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为第二下击打做准备。当电流再一次刺入他的肉体时,他忍不住痛哭起来。

“你做得很好,Fxo,还有最后一下,你能承受住的,小东西,为了我。”

抚摸着汗湿的后背,抚慰他。

闭上眼睛,等候最后一击。它象前两次一样猛烈地在他暴露着的臀上留下深深的烙印,发出呜咽声,但他心里还是很高兴自己承受住了这次打击。

帮他站起来,然后扶着他走到柜子前,打开柜门,后面是一面能显示出他全身的镜子。用手臂环住他的奴隶,把他紧紧地搂在胸前,转过他的头让他能从镜子里看见刚刚被烙下的标记。

带着一种自豪的心情审视着3条独特的红色印记。

“我没有弄破皮肤,”告诉他,他紧紧地搂着的肩膀。“我的标记留在你的身体上,让你看上去格外美丽。”他伸出手指轻轻地触摸背后的印记。

在他沉思时,微笑着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上,“谢谢,主人。”他轻声说,也露出微笑,温柔地拥抱他。

过了一会,他松开,独自一人走到窗前,房间的那个角落照不到灯光,至于那令人迷惑的瞬间,认为它们也走进了黑暗中。

可是,又停下脚步,靠在窗子上,“站在那里好好地想一下,被标记为我的所有物,那意味着什么,只要想那些标记,不要想其它的。”说,声音低沉而强烈,使为之颤抖。又伸手去触摸那些印记,这一次很用力,畏缩了一下,“我会一直在这里,欣赏这个景色。”声音嘶哑地笑了一下,接着就听见了他离去的脚步声。

站在那里注视着脚下的城市和它明亮的灯光。这座大楼是这一带最高的建筑,附近没有人能看到第18层的房间,但即使如此,裸体的站在窗前还是让他觉得很暴露,可是他得到了指示,不得不这么做。他的背后不住地抽痛,让他只能考虑它。他听见在房间周围来回走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今天竟然会被采用种种手段玩弄于股掌之上,他的主人有效地为他描绘出一个SM的仙境,他似乎看出了潜藏于灵魂深处的秘密,把那些连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幻想拖了出来。一部分的仍然想要去反抗、去利用、去掌握主动;但另一部分的他只想让步,无论下一次想到什么样的新游戏他都会去接受。在皮套里的阴茎非常疼痛,同时他背后的伤处也在抽痛着,他幻想着抓住他、刺穿他,向他的朋友展示他的裸体,在他身上留下标记,他仍然很害怕,但是令他吃惊的是他想要去做这全部的事情。

发现时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他的伤也不太痛了,虽然他仍然是裸体的,露出被标记过的臀,但心里却变得很平静。最后,又走到他身边,亲吻着他的颈背。

“你累了。”他的主人说,发现事实确实如此,“我们只要再做最后一件事,你就可以休息了。”的手上上下下地抚摸的手臂,声音十分诱人地许诺。他领着再一次回到大椅子旁,并且坐下来。

跟在他主人后面走着,想起他主人稍早前提到过的某样东西,“你说过…你要训练我被皮带牵着行走,主人。”他开口问。

点头,示意他的奴隶上前。

“那会是什么时候?”试着打听。

“当你被穿透的时候。”微笑,“皮带将系在这里。”他用手指拧了下的乳头。

无言地张开嘴。

“啊,你还以为它会拴在你的脖子上。”挖苦地摇头,“不,Fox,我的奴隶要被训练在更加亲密的部位系上一根皮带被拴着行走,我发现如果拉着这个脆弱的部位会帮助一个奴隶把注意力集中在他主人的每一个微小指示上。”

他再一次磨擦的乳头,呻吟着,看见自己裸体,被穿透、被标记,他的阴茎为了自由又开始不顾一切地战斗,也再次被皮革贞洁装置压了下去,再次受到挫折让开始啜泣,相信要是经常处于这种状态下,最后他一定会疯掉。

“来,到我腿上来。”轻拍他的膝,并举起一个肛塞,它比昨晚用的那个要稍大些。

咽了口唾沫,然后趴到他主人的腿上。抚摸了他片刻,然后轻轻地拍打他的标记,并低下头舔着。一种野性的狂热穿过的身体,让他轻呼了一声,他感觉到的手指伸进他的体内,于是努力放松。

“很好,这方面你已经进步了不少。”夸奖他,“保持打开,在那里…”他的手指刷过的前列腺,扭动了一下,感到了电击般的快感。

“那里感觉好吗?”问。

点头,觉得口干舌燥。

“好。继续为我保持这种状态。”他移开手指,感觉到肛塞圆钝的前端插进他的肛门,顺利地沿着被润滑过的通道滑动,直到分开他的肉壁完全楔入他的体内,它并不会让人觉得疼痛,只是有些恼人。

把放下来,并从肛塞上抽出一根链条把它固定到贞操带上,“这样就不会掉出来了。”告诉他的奴隶,“现在,上床吧。”

怀疑地看着他,“主人是不是想要一些服务。”他在的双腿间跪下,但却挥挥手。

“今晚不用了,你已经忙了一整天,省一省你那张有才能的嘴,明天再用它来叫醒我吧。”笑着抚摸的头发,“可是我很高兴你想用这个方法取悦我。”他低头亲吻他的奴隶,张开嘴,接下这美味的赏赐,然后站了起来,“床。”他坚定地说,轻轻地拍了下的后背,让他的奴隶痛呼着跑出门。

趴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他已经很疲倦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但却很高兴。突然他记起早上所担心的可能在他房间里的隐蔽摄像机,于是立即坐起来,但他的臀部却抗议他这个举动,痛得他大叫一声。他小心地起床,搜查了整个房间,但什么也没发现。

重新把自己扔回床上,这次是真的精疲力尽了。

“我目前要假装顺从,”他自言自语地说,“但仅仅是因为我自己觉得享受。

好,虽然还是要熨衣服,但是其它的……只要让我搞清楚你在玩什么把戏,那么就轮到我来掌控了,我不会永远这样服从的。”他闭上眼睛轻声说。

半梦半醒中,他几乎敢肯定自己听见了一个神秘的声音正在嘲笑他所说的话。

第四章结束

第五章:一只名叫Wanda的猫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他每天早上都会很精神的宝贝正在和它的皮革监狱做战,结果还是监狱赢了。

叹息着翻过身,立刻痛叫了一声,他屁股上的伤痕让他想起了它们的存在。自称是一个享乐主义者,可是此刻却认为他的主人有着很明显的性虐待狂倾向。他的手指头发痒,渴望去触摸他的阴茎。如果这样长时间下去他就会有一对坏死的蓝球了。

他看了一下钟:8点整。

昨天吩咐过他,去叫醒他的主人之前要先完成晨泳,不过他可没办法戴着这个皮革贞操带去游泳,除非他想把它弄坏,那样的话,他想也不会高兴的。当然,是说过5:15至5:45,但那可能是暗示他想让在工作前那个周日游泳,而不是在周末或休假期间。

顿了一下,差点大笑起来,你是一个成年人,竟然会为是否要去游泳而烦恼,他责骂自己,从床上下来,决定利用叫醒他主人之前的这段时间快速地把报纸翻阅一遍。

见鬼!戴着这个蠢带子,连澡都不能洗。

朝浴室走去,意识到了深入他体内的肛塞,不过他已经习惯了用这种方式侵占他身体的感觉,当然他更希望在他体内的是他主人美味的阴茎,但是他已经开始绝望了,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压倒他干他。叹了口气,他不清楚他主人和他玩的是什么游戏,但他知道那正在驱使他疯狂。

停下来对着镜子仔细地端详屁股上的三条伤痕,他的腹部跳个不停。

它们带来了地狱般的痛苦,但是他喜欢它们所代表的涵意,它们代表了他是他主人的所有物。小心地触摸它们,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到肌肤上微微的凸起,即使在黑夜里,也能认出他是的奴隶……也许他的主人就是这么想的,想在夜里一伸手就能发现他的标志,因此他在身上留下象盲文一样记号,以便他能认出属于他的这个奴隶。这个想法让非常兴奋,不过这对他当前的困境毫无帮助。

晃到楼下,拿了报纸,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然后躺到的睡椅上看体育版,一只眼睛小心地留意着时间,决心不让在今天早上找到他在遵守时间方面的任何差错。

当时针指向9时,他准时打开他主人的卧室门,手上端着咖啡,胳膊下夹着报纸。

把两样东西放在床头柜上,他将注意力转移到床上。还没醒,突然间,他主人身旁巨大的空间让他感到了一种遗憾的悲痛。去他的,他主人的阴茎又不是他唯一想要的东西,他也想蜷曲着身体睡在这高大男人的臂弯里,知道他整夜都在那里,在他旁边。

结果…却是和她一起分享了他的床。怒视着那只绿眼睛的猫,她正在用一种明显的充满敌意的眼光盯着他,向他挑衅,抗议他打扰了她与‘他的’主人舒适的爱巢。也拿同样的眼光回敬给她,要是现在醒过来看到这种情形,他敢肯定今天早上他整个背都将肿起来。

蹑手蹑脚消无声息地越过,把正在打哈欠的Wanda从她的安逸窝中拽出来,无视她抗议的叫声,一把将她丢出门外,然后把门紧紧关上。

转过身,他微笑着搓了搓手,下一刻就消失在被单下,就位在他主人美丽的沉睡的阴茎旁,并很快将它带入一种完全觉醒的状态。

“你睡得怎么样?”几分钟后当得意地从被子里钻出来时,问他。,

“不坏。”耸耸肩。事实上他象木头似的睡了一整夜,不过他并不打算告诉这些,“考虑到我还要支撑着屁股上这根炸药棒来说。”他又加了一句。

“抱怨?”挑起眉。

观察了一下那双严厉的黑眼睛,叹了口气,把头靠在胸前,“没有,主人。”他喃喃自语。

“好了,起来,把你的屁股放在我的腿上。”吩咐他。

吃惊地抬起头——还没有喝完咖啡,事实上他只喝了一小口。

“我想检查你,”解释,“而且我认为在星期天这么美好、这么重要的日子里,也该让我的报纸休息休息,是不是?”

翻了个白眼,不过只是想到要被“检查”,就足以使他的阴茎疼痛了,所以他也没有反驳,先拿了两只枕头放在的腿上,接着自己也趴了上去。

他感觉到他主人的手在轻轻地抚摸他被标记过的臀,忍不住扭了一下。

“不要动!”喝道,于是紧咬着唇,强忍着不敢再动。

又摸了好久才停手,他大概把那些标记的每一英寸都摸遍了,至少是这么认为的。接着他的主人命令他站起来,替他打开贞操带上的挂锁,把贞操带取下来。

的阴茎立刻暴涨起来,“噢,上帝。”呻吟着,把头靠向的肩膀,“快点让我射吧,主人。”

“不,我根本没必要让你射。”笑着推开他,“再趴到我腿上来,我帮你把肛塞拔出来。”

趴了上去,他的心因为他主人说的那句‘根本没必要让他射’而沉入谷底,可是他有必要!他就快要到顶了!

利索地将肛塞拔出来,这样的下身只剩下一个阴茎环。

“呆在那。”拣起报纸,把它靠在光溜溜的背上。沉默…

接着翻了一页。

躺在那里,体内开始沸腾,他在这里赤裸着张开四肢,像一个祭品,还承受着他主人的标记,而却坐在那里,好象是为了上帝在读报纸!

他开始烦燥不安,但立刻就被赏赐了重重的一巴掌,正好打在他的伤处,“嗷!”

他抬头看了一眼。

“安静点不要乱动,你要这个样子呆一个小时或更长时间,所以要习惯。”

告诉他。

怒视他,“我又不是报纸架!”他咬着牙喊。

“不,你是我的奴隶,如果我认为你的用途之一是做我的报纸架,那么我就用你做报纸架,如果我是你,就认真地考虑一下,你是不是到明年这时候都不想射了。”语气不祥地警告,“在这个家里,服务和报酬之间是直接关联着的,Fox,越早明白这点对你越有好处。”说完,他又摊开报纸继续读起来。

把脸埋在枕头里,尝试着用心灵感应的方式爱抚他胀痛的阴茎,他收集过有关这方面的所有技术资料,而且深信只要拼命去想,就能在发现之前让它自己达到高潮。他就这样陷入幻想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直到的声音突然闯入,才让他惊跳起来。

“Wanda在哪里?”问。

“嗯,我进来的时候她出去了。”把脸埋在枕头里偷笑,一只傲慢的猫被一个奴隶占了上风。

“那不象是Wanda,你什么时间起床的?”问。

“8点整。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你,主人。”转过头,一只手撑住下巴,“嗯,你吩咐我每天早上必须要游泳,可是我不能穿着这个,嗯,东西。”

他用下巴朝皮革笼子的方向点了点,“我确信你也不想让我把你吵醒问你该怎么做吧。”他说,觉得自己一定是得到了一些善良小精灵的指点。

“当然不,我是打算等我们回去工作以后再让你开始游泳,这个星期就不必了。”告诉他,然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那8点至9点之间你做了什么?”

“看报纸。”耸耸肩。

“很好。”合上报纸,开始打量他的奴隶,“Fox——我知道你对你现在的情况还很陌生,但我真的希望昨天晚上标记你可以帮助你更加专注于你的身份。我曾经告诉过你,而且你到这里以后我也再一次地告诉过你,你让自己为我的需要而忙碌会让你得到奖励,是不是?”

“是的,主人。”迷惑不解地看着他,“我哪里做错了吗?”

忽然伸手指向床前的地板,“就位,立刻!”他咆哮。

赶紧爬下床,还是不清楚他做错了什么。他很快地进入位置,膝盖张开,手背在身后,肩膀挺直,低下头。

“今天早上,你不确定是否要游泳,这理由很充分——我说的确实不很清楚,而且你不叫醒我也是对的。可是,你就没有想过怎样可以取悦我吗?例如,你是否可以主动地利用你的空闲时间熨我的衬衫?或煮早餐?”

“没有,主人。很抱歉,我没想到。”咕哝着,暗骂自己愚蠢。

“我说过一开始会尽量对你表现得宽容,但是,就算我可以不惩罚你,我也没理由为了你持续地只关注你自己的需要而奖励你。”训诫。

“这么吝啬…那我今天不能射了,主人?”小声地问。

叹气,“你一心考虑的只有你自己的快乐吗?”他问。

咬着嘴唇,意识到他又犯了另一个的错误。

伸手抓住他奴隶的下巴,“有时候我认为你甚至连试都不肯试一下。”他说。

“我真的很抱歉,主人。我以后会做的更好些的,我发誓。”深表悔悟地说。

“很好。让我们来看看你是否做的到。”用很坚定的语气对他说。

“现在,到浴室去——我认为今天适合对你做些潮湿的训练。”

急忙往浴室跑,他的阴茎翘的高高的,这‘训练’提及的时机真是恰到好处。

和他一起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然后递给他一块肥皂,“帮我洗。”他命令。

热切地跳上前执行任务,这真是出乎他的意料,观看和触摸他主人美丽的身体,是他非常喜欢做的两件事。以前,他并不怎么关注他的tops的身体,它们的存在只是要为他服务,另外就是要利用它们来执行训练。他已经习惯了吸其他男人的阴茎,而且他也喜欢跪在他们脚下,这样完全的顺从让他觉得是被另一个男人所支配的,但自从和在一起后,他就再也想不起以前的事了。

他怀疑对他的吸引力是自始自终存在的,记得在很多场合他都渴望去感受的拥抱,该死!甚至在两人单独工作的时候,他也在幻想这种情节,即使这是连他自己都不肯承认的。当然,他一直有着其他的tops,这种情节是不可能发生的。

记起了他是怎样的为着迷,感到非常震撼,他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喊着:在太迟以前赶快离开。可‘太迟’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

比起那些,觉得他更应该去考虑如何弥补先前对他主人的身体缺乏关注的过错。他仔细地为擦肥皂,温柔地亲吻的锁骨,舔着落在周围的水珠,用肥皂在他主人的乳头上轻轻盘旋。

当温柔地用肥皂清洗他的阴茎,用手指梳理着他的体毛,跪着涂抹他的双腿,亲吻他的膝盖和大腿内侧时,叹息着靠在墙上,的身体是快乐的,这毫无疑问。

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是什么构成了一具有魅力的男性身体,但他一直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修长的四肢,高挑的身材吸引了一些男人或女人的目光。

而是一个更加典型的男性——他的肌肉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且他比他更加高大,体毛更加浓密。热爱这强健的四肢中所蕴含的力量,和他手指下蜜色肌肤平滑的感觉。他的烦恼是,要崇拜一位象这样的主人实在是太容易了,根本不需要任何努力。

他完成了任务,一把将他拉入怀里,激情地亲吻他,这是他得到的奖励。他们的裸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水不停地落在他们脸上。

“自己洗。”吩咐他,然后靠在墙上注视着快速高效地清洗自己的身体,洗完后他转过身面对他的主人,顺从地等待下一步指示。

“把你的手放在墙上。”告诉他,“屁股出来一点…再出来一点…这样行了。“

当踢着他的腿,让他把腿分得更开一些时,觉得自己肯定就要滑倒了。他用眼角留意着身后,看到拣起肥皂,然后他就感觉到肥皂插入他的臀缝中,润滑着他那里。

的手指毫不费力地插进他的肛门,接着又抽出来,一再地重复这个动作。喘息着,头不停地晃动,水不断从他的发梢滴落。他的阴茎紧抵着阴茎环,但他知道去向主人请求允许他高潮根本就没有用。又加进一根手指,在这无情的抚弄下打开,欢迎它们进入他的身体。他更进一步地将臀向后伸,想让自己张的更开,希望可以鼓励他的主人占有他。

攫住他的臀,将阴茎压在的臀上。它的感觉是那么硬、那么狂暴、那么巨大…大的足以对他宣示主权,完全地填满他…呻吟着,想要那个,想要他。

“你认为你已经准备好了接待我吗?”用低沉而沙哑地声音在他耳边问。

“是的,哦上帝,是的!”叫喊。

“不,还没有。”又将第3根手指插进的肛门,爱抚他的前列腺,让他奴隶的阴茎不停跳跃。

他继续用手指干了好几分钟,最后的脑子里只剩下那些粗大的、强而有力的手指,在他体内消耗他,和他的身体做爱,占领他。他感觉到脑子里一片眩目的白光,即使不能释放,他的身体还是被一波又一波的兴奋所产生的快感耗尽了。

终于,把手指抽了出来,“就象这样?”他咆哮。

“是…是的,主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好,呆在那。我认为是时候让你尝尝训练的滋味了,你觉得呢?”

的手轻轻地搓着的屁股。“把你的手放在墙上,不准移动它们,”

他警告,“相信我,你要是敢动一下,惩罚可是非常严厉的。”

“是,主人。”哀叹着将手撑在瓷砖上。

继续抚摸他的屁股,然后没有任何预警,就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他屁股边上,接着又是一巴掌,他避开那些印记,只打它们中间,它们下面,或它们的旁边,的屁股变得越来越热。然后攻击的目标落在他腿股之间,手法娴熟地拍打它们。

讨厌被打那里,他痛喊着想伸手抵挡,却突然记起他主人所说的话,赶紧停住,但一只手差点就离开了墙面。

“你要是再敢移动一英寸,我就让你的屁股变成烤面包。”警告他。

很不高兴的将手重新撑在墙上,把他的屁股再次送到他主人坚持不懈的手上。它很痛,但却是一种很愉快的痛,对来说,这种疼痛狂乱地穿过他的身体,让他有一种存在感。

打的更重了,噼哩啪啦地打在他的肉上,开始哭泣,眼泪混合着浴水从他脸颊上奔流而下。现在,的手正在轻轻地拍打他的印记,一阵刺痛穿过的身体,让他忍不住地颤抖,阴茎变的更硬了。

他尽力不让双手离开磁砖,他想要扭动,想要大声尖叫,但他唯一能做的只是让两只脚来回地跳,嘴里语无伦次地哀求,“噢上帝,主人…受伤了,受不了…求你…”他哭泣。

“为什么你要被打,奴隶?”的低吼穿过哗哗的流水声。

“为…为…没有更好地考虑你的愿望,主人。”啜泣,“噢,shit…求…噢上帝…。“

“你下决心以后要做的更好吗?”

“是的,主人!噢!我答应!我答应!”当的手一下比一下重的落在他的红屁股上时,哭喊着承诺。

“还有其它什么让你受惩的原因吗?”问。

“为…”拼命地转动大脑,然后他想起来了,“因为它让你高兴,主人!没有别的原因…”他气喘吁吁地说。

“好。”吃吃地笑了,“没错,奴隶。看着你的屁股变成明亮的红色,感觉到你在我手底下蠕动,听着你的乞求,见到你在这样的形势下怎么努力的、符合你身份的服从我,确实让我高兴。既然这样,就要一直保持到全部结束,我们结束了吗?”

说着,他又用了一打最重的巴掌来惩罚,当这些殴打雨点般落在潮湿、炽热的屁股上时,他所能做的只有尽力将手撑在墙上。接着拍打变轻了,并完全停了下来。

用冷水直接对准的热屁股冲下去,相信要是这水再冷一点,碰到他的皮肤上肯定会发出咝咝的声音。

他将前额倾靠在墙上,然后感觉到紧贴在他身后,正在用手温柔地揉捏他热烫的臀。呻吟、喘息,却没有移动位置。

揉着揉着,偶尔将手指插进他的肛门里逗留片刻再退出来。

已经习惯了这些侵扰,他并不紧张,事实上他还在不住地压挤,试图在发现之前,推促他主人的手指落在他那美味的一点上,因为这会给他带来快感。并没有很快地将手指强行抽离,象那些简短的吻一样。

他一边揉一边亲吻的颈背,能够感觉到这个男人坚硬的阴茎正顶在他疼痛的屁股上。他很好奇会不会立刻进入他的体内,把他压抵在潮湿的墙上。可是揉了几分钟后,他的主人就走到一旁,告诉他他可以站起来了。

第一个举动是直接跪伏在他主人的脚下,一次又一次地亲吻它们,喃喃地嘀咕着感谢的话语。

笑着接受他的膜拜,然后把他拉起来,拂开他脸上的湿发,亲吻他的额头。

四肢无力地靠在他主人的肩膀上。过了一会他伸手抚摸这高大的男人紧韧的裸臀,但他立刻就发现了自己被推到一旁,哗哗流下的水也突然停住了。

“我确定我们现在已经够干净了。”很冷淡地说。

急忙热心地打开橱门,从栏杆上拽了一条大毛巾,拿在手上等他的主人出来,然后用毛巾包住他,为他擦干。

“好,非常好。”微笑,用双手捧起的脸,亲吻他的鼻尖,“这样的考虑为你赚到了奖励,小东西。”他低声说。

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他想要的奖励这么多,他也不知道最想要的是哪一个。他想要高潮,想到那梦幻般的游戏室里玩乐,想被他的主人使用,迎接他的阴茎进入自己的身体,想睡在主人的床上,想要他主人的深吻,让他的舌掠夺自己的嘴……

…这个清单是无止境的。“是的,主人。”他低声说,觉得自己这一刻比以往任何时候更象个奴隶。他想要为这个男人服务,他想为他洗澡,为他擦干身体,崇拜他——这是最容易的。

“你的关心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咧开嘴笑了,“把自己擦干,然后跟我来。”

跟着身穿浴衣的来到楼上的,当发现他们的目的地是游戏室时,想到接下来将发生的事,立刻感到一种预期中的跳动。“主人,我,嗯,没有机会…今天早上使用润滑剂。”他低声说。

“没问题,奴隶。”微笑,“我不会碰你,事实上刚好相反。”

他冲着迷惑不解的笑了笑,然后打开门,侧身让先进去。

他把他的奴隶带到一张巨大的按摩台前,从下面拿出一盒油,“我今天早上感觉很僵硬,你会按摩吗?”

无言地摇了摇头。

“好吧,那你就即兴发挥,让我们看看你的水平如何。”

热切地点头,恨不得立刻就将那些油涂在他主人的裸体上。当在黑色的皮制按摩台上躺好后,用双手将油搓热,然后试探性的把手放在的肩膀上。

“重一点。”吩咐。

细长的手指迅速贪婪地吞噬新近涂上油的肌肤,他探明手指下感觉紧绷的区域,尽最大努力消除所发现到的每一处纠结,很快他就全神贯注于他的任务中。

一直躺着不动,当无礼的将手指伸到他主人的臀缝中滑动时,他也没开口拒绝,所以当突然开口时,就吓了一跳。

“你想为我那里服务吗?”

“是的,主人。”他老实地回答。

“用你的阴茎?”问。

考虑了一下,“是的,主人。”他承认,困难地咽了口唾沫。

笑了,“这大概是你赚到奖励时所想到的奖励清单以外的东西。”

他说。

“是的,主人。”

“你曾经用肛交的方式为你的某一个top服务过吗,Fox?”问。

“没有,主人。”亲吻他主人的膝弯。

“唔,我们总有一天要把它纠正过来。”沉思了一会,“至于现在,我允许你用你的舌头崇拜我那里。”

从来没有舔过任何人的那个地方,但是他被命令这么做,因此他轻轻分开他主人的臀瓣,试探性的将舌头滑进去。

的那里很干净,能够闻到肥皂和油的味道,而且他很快就对的动作做出了反应——注意到他正在满意地扭动他的臀。放松了,开始享受自己的乐趣,他用唇和舌去逗弄那小小的皱摺,诱使它开放,他的舌忽进忽出,让他的主人不住叹息。他用这种方式崇拜了他主人好几分钟,很满意能带给这高大的男人如此快乐的感觉,更不用说他也在享受被那些紧绷的臀肌夹住脸颊的乐趣。

最后,发出呻吟声,并很快坐了起来,“我想,”说,他巨大的坚挺指向空中,“我迫切地需要你的服务,Fox。”

顺从地跪在他面前,引导他的阴茎进入另一个男人等待的口中,猛力抽插了两三分钟就释放了。当他的奴隶吞咽的时候,他用手指宠溺地抚摸他奴隶的头发,“这是早餐前的第二次了。”咧开嘴笑着说。

“我非常幸运,主人。”回答。

给了他一个欣喜的笑容,然后爱抚他奴隶的脸颊,“你做的棒极了,Fox,我对你非常满意。”他说,“如果你能保持下去,那么今天下午我就会向你展示一些游戏室的乐趣。”

笑的合不拢嘴,他的脸都快要分成两半了。

“去看看柜子里面,”拉开他的浴袍,“把你最喜欢的拿给我。”

急忙跑过去,用看见糖果的孩子似的眼睛调查柜子里的东西——这么多,他不知道该选哪一个才好!

“有问题吗,奴隶?”来到他身后。

“是的,主人。”咬着嘴唇,“我最初的时候是准备拿桦条给你的,但我也不是很确定…我今天已经挨过一次打了。”他叹气。

“Fox,我既可以把桦条用做惩罚,也可以让它带来快乐。相信我,如果你选择它,我保证它会带给你从来没有过的诱人的刺吻。”告诉他,“还有别的什么让你着迷的吗,甜心?”

他听起来象是一个纵容的情人,抬起头看着他,带着喜悦的微笑欣赏这一刻。

“马具。”他说,“我以前被绑在上面过,但从没试过悬浮在半空中,我一直很喜欢这个主意。”

“你会有机会的。”怜爱地吻他。“现在,我认为是时候吃早午餐了。之后,你可以到洗衣间去工作几个小时,如果你能全部完成并且使我满意,那么稍后我们就会去玩,而且我也会允许你释放。”他邪笑着用手指刷了下的阴茎。

听到他主人的话,感到一阵胜利的晕眩,但他马上就被接下来这句话泼醒了。

“这里有一张名片,他可以教你按摩。”递给他一张纸,“明天打电话给他,请他安排一下。Fox,我期待你能变成完全的高手。”

无言地接过名片,他的主人不喜欢他的按摩吗?他的努力不够好吗?

“只是万一这种诱惑太大了,以至于你…”从柜子里拿出另外一条贞操带。

叹了口气,这一条更小,但好象更有效,而且也没忘记挂锁。

感觉有点泄气,回到他的房间,将按摩老师的名片丢在床头柜上,然后慢跑下楼去吃早午餐。

吃过份量十足的早午餐后,指示先去收拾碗盘,然后再到洗衣间去把昨天剩下的工作完成。

“我要出去二三个小时,不要忍不住诱惑到公寓周围乱逛。”他用一种很严厉的口气告诉他的奴隶。

点点头,感觉有点委屈,“当然不会,主人,我从没想过要这么做。”

他抗议。

挑起一条眉毛,的脸唰的红了,“好,我现在不会,你已经告诉我不要了。”他连忙修正。

咧开嘴笑了,伸手揉乱他的头发,“好吧,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你把所有的衬衫都熨好了,那么我们就去玩。”他许诺。

点头,用少有的积极态度收拾起碗盘。很快就会将他绑在那令人惊异的装置上面,对他裸露的、无助的肉体做一些奇异的、强烈的、快乐的事情,而且还允许他释放!的阴茎感激地在它的套管里抽动,象一条即将脱离皮带的狗在喘着气。他很想知道到哪去了,但他现在没空关心这个。

他收拾好餐桌,刚一转身,就明显地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

在那里,坐在冰箱上目不转睛盯着他的,是Wanda。

“猫…”对她说,开始打扫她的栖息地,并把她放到地板上,“不准你坐在冰箱上,也不……”他跳了起来,Wanda突然跳上了料理台。

“在厨房里只准你呆在地板上。”他再一次坚决地把她放回脚下,“我们都知道一只猫的位置,女士,你无法控制这个地方,过去你那高贵的爪子似乎是这么以为的,不过现在这里有了新的政权,Wanda宝贝,所以,你最好习惯。”

他瞪着她向她灌输这个观念。接着他朝洗衣间走去,没有理睬身后Wanda恶意的眼神。

以近乎强迫性的热诚投入到洗熨工作中,把每一盎司的精力和性挫折都倾注在这项家务杂事里,直到它们象熨斗上的蒸汽一样蒸发掉。

最后,他满意地审视一排漂亮又平整的衬衫,“我就要来了!”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大声宣布,然后兴奋的绕着房间跳舞,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这个样子有多古怪——他的身上只戴着一条贞操带,一只手上抓着熨斗,舞动着一个色彩艳丽的红屁股。

刚挂好几件衬衫,衣架就没有了,他小心的将余下的衬衫放在所有可利用的平台上,然后小跑着到楼上的卧室去找更多的衣架。

过了一会,他兴高采烈地吹着口哨回到洗衣间,刚一进门立刻停下来,沮丧的张大嘴——那些衬衫,那些他放在外面的衬衫,那些刚刚熨好的,脆弱的白衬衫都被印上了…爪印!

在他脚边突然窜出一个乳白与金色相间的影子并迅速向外逃逸。他发出语无伦次狂怒地哭喊,“Wanda!我他妈的一定要你不得好死!”他怒吼着,一时不知该先去追猫,还是该先抢救遭到破坏的衬衫。

粗粗检查的结果显示衬衫被破坏的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补救的范围,它们每一个都毫无例外地装饰上Wanda秀丽精巧的爪印,不得不重新洗重新烫。

欲哭无泪。他长久地站在原地,心里充满了绝望与愤怒,每一次的性挫折都毫无例外地唤醒他,却也每一次都被拒绝解放。

他把衬衫朝地板上一扔,转身跑到楼上他的房间,拿出箱子,把他的衣服丢进去,但这时他意识到自己己经身无分文,而且更糟糕的是他还被锁在贞操带里。没有别的选择,只好等到回来再离开。

好,既然如此,就这么办吧。

放松穿着牛仔裤的腿,拉了拉身上的T恤,然后走到楼下,坐在客厅里,等候他主人的,不,那已经不再是他主人的男人归来。

的情绪在等待时变得更加恶劣,失望的苦恼以及过去经常感觉到的绝望与无助一起侵拢着他。

一开始究竟是什么该死的玩意儿让他着了魔,以至于签下那个愚蠢的契约?

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却被当成一个毫无价值的…“奴隶”,他的大脑冷冰冰地提供给他这个词。没错,那确实是他想要的。

把脸埋在掌中,与他人性的侧面做斗争。

可是,是什么驱使他来到这里?如果没有这个原因,他是否就可以幸免?

也许他可以和重新谈判,要求他的老板考虑接受他做他的sub,一种正常的,轻松的关系。一个星期安排两次约会,只要愿意随时可以结束。没有义务,没有约束,不需要努力,只要每星期在楼上那个幻想仙境中度过两个晚上。

跳了起来,他的幻想被外面传来的关门声惊醒,走进了房间。

他的老板身穿黑色牛仔裤,黑色T恤衫,以及一件普通的黑色皮夹克。

希望他的喉咙没有因为眼睛所见到的景像而干涸。

“这是什么?”把钥匙丢到桌上,尖锐地看了一眼穿着衣服的身体,“还有这?”他用脚轻踢了下箱子。

“我要离开,我已经受够了,这真是太愚蠢了,我们永远都不可能让它运转起来。这是个疯狂的想法——认为你可以成为我的主人,而我可以成为你的奴隶。我是一个自由的男人,不是不要报酬的女仆!”爆发了。

深思地看着他,“继续。”他说,耸肩抖掉夹克,将它挂在椅背上。

注意到他胳膊下面夹了个包裹。“我不想受制于你每一个该死的怪念头!我习惯于为自己做决定,我是一个自由的灵魂,,这你也知道的。我无法对这些限制做出好的反应。见鬼!我只是不擅长执行命令!我不能够遵守它们。为什么这里就是该死的不同?”大喊。

“是什么导致了这一切?”平静地问,把包裹放在桌子上,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这不重要!你没听见我对你说什么吗?你不拥有我,你不能控制我,你不能他妈的为我决定任何事情。”拼命地吼叫,“这整件事都是荒谬的,我知道有一部分是我的错,我承认,而且我知道我签了那个愚蠢的契约。但是它完了,你不能强留我在这里,我不想被留下来,我需要离开…我需要…,我也不知道我需要些什么!”

神情冷漠的喝完水,一直等到的长篇激烈演讲结束后,他才说了三个字,“跟我来。”

犹豫地咬着嘴唇,两只脚移来移去,就是不愿跟上。

拣起包裹刚开始走,见状停了下来,转身回到身边,“这是一次邀请,不是一个命令。”温柔地说。

困难地吞咽了下,然后点点头,跟在另一个男人后面沿着走廊到了一个他以前从来没有进去过的房间。

这个房间是个小书房,里面有一张大办公桌,两把椅子,以及一整面墙的书架。

“坐。”做了个手势,把包裹摆在桌上,然后坐到身后一张大椅子上。

觉得稍微放松了些,这里摆放的办公桌椅让他想起了他们更加熟悉的环境,他能应付这些。他注意到桌上堆了一些文件,于是点点头,更加有理由解释另一个男人所表现出来的非比寻常的平静,“把工作带回家做,先生,真是奉献。”

“那是副业,而且它和我的工作没有任何关系。”朝文件挥了挥手,“Fox,你请求我允许你解除契约,我拒绝你的请求。”他坚决地说。

抬起头看着他,吃惊的发现他在生气的同时也觉得松了口气,“你不能违背我的意愿把我强留在这里。”他反驳。

“是的,我不能,但另外的某人能。”告诉他。

皱眉,“你的意思是?”他询问。

“我的意思是,你已经签订了契约,把自己卖给了某一个你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做性奴隶。你不知道这个人会是我,Fox。你可能已经卖给了一个会把你打的不省人事,整天把你绑在床上操你,不许你思考的人。你计划一个星期后回去工作,但你不知道那时你会在哪里,而且我敢打赌你没有告诉任何人你准备做的事,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在你身上,Fox。”

的不赞成是显而易见的,无法控制地颤抖。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个家伙,我的意思是,你,是个很有名的人,我觉得我应该是安全的…”他低声说。

“Fox,你有一种自我毁灭的倾向,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你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有人把你从悬崖边上拉回来,我打算做那个人。”

吃惊地抬起头。

“你是我的,Fox,不管你喜欢还是不喜欢。”坚定地告诉他。

“这是不可能谈判的。在你签那个契约之前,我就清楚地告诉过你,你没有退路。不过,我想要的是一个投入的奴隶,而不是一个痛苦的奴隶。如果你有任何问题想和我谈,随时都可以告诉我,你有我的特许可以这么做,事实上,这是一个命令。我答应你,我会永远倾听你想说的话,即使我不同意,我也会告诉你为什么。我以前告诉过你,你的诚实对我很重要。至于现在……我知道我们必定会有这样的一次谈话,我只是有点惊讶它会这么快发生,不过并不是特别担心。告诉我,是什么在困扰你?”他斜倚在椅子上,不再说话,只是一直摩搓着拇指和食指,好象是一种催眠的动作。

犹豫了,面对着这个平静的、异乎寻常通情达理的男人,他所有的怒火和挫折似乎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和毫无意义。他的狂怒被驱散了,只剩下彻底的自我厌恶。

“我不知道我和你站在一起的立场。”他用微弱的声音说,“我不习惯这种情形,我以为你会干我,但是你没有。我不知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就因为这?就因为我没把我的阴茎戳进你的屁股里?”无法置信地问,“我们刚刚不是才做过别的性行为吗,Fox?”

“我知道。”耸耸肩,感觉又矮了两英寸。

“Fox,看着我。”温柔地说。

慢慢地抬起头,害怕看见另一个男人的眼睛,但是当他真的接触到时,发现它们既温暖又令人信服。

“其它还有什么?”问。

“你不会让我射!”知道这听起非常愚蠢,甚至他自己也这么认为,但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他没有嗤之以鼻,也没有愤怒地站起来。

“我不能永远处于这种边缘。”他勉强结束了这段话。

“还有别的原因吗?”问。

咬着嘴唇,既然已经开始了,就干脆让它坏到底吧。

“按摩。我以为你很满意的,但是你却给了我一张名片,让我去学学怎样做才正确,我想要让你高兴的,”他声音颤抖地说,“我已经很努力去取悦你了,可是我不认为我能做的到,我只会让你失望,象我的按摩一样……!”

他大叫,愤怒地站起来,“为什么这该死的要道歉的是我?让我离开这,我们可以当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我不需要这些,我可以重新开始,把自己投入到工作中…”

“直到下一次。”轻柔地打断他的话,“这该死的是什么意思?”

情绪失控在书房里不停地走。

“你不能永远隐藏自己的这一面,你试过了,而且你也失败了。这种情形只会反复出现。”告诉他。

“你知道些什么?你只不过是那些该死的性虐待狂中的一个。你不了解我,,你当然也不会拥有我。”大叫。

当他这样做的时候,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会象这样的失去他。

“坐下。”用严厉的口吻告诉他。

的拳头在身侧握紧,和自己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激战,直到他记起有这该死的贞操带的钥匙,除非他是想拿一把锋利的刀把它砍下来,不然就必须与合作。

深吸了口气,服从了。

“很好。”柔声说,又重新靠回椅背上,“我不想告诉你这个,但是我必须这么做,Fox,这里的这些文件,它们不是工作,它们是你。”

“什么?惊讶地望着那些装订好的文件,“你一直在暗中监视我吗?”

他急速地喘息,膝盖猛抽,象是X档案里的偏执狂。

“听我说完。”举起一只手,“我不是想要捕获你,Fox,你一年前开始找我的时候,我想尽了一切办法避开你。我意识到这在工作期间会很困难,从另一方面来说,你的行为在这个圈子里也很有名。让我说完。”他瞪了一眼,他正张开嘴准备抗议。

“所有的人都说你是一个很有魅力的,是很好的一个,你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你会清楚的把它说出来,不会造成任何误会,只是他们觉得你似乎不太投入。尽管我认为他们其中一些人直到最后对这点也不是很确定。每个人都说你想要的比他们所能提供的更多,他们都隐约地感觉到他们在某些方面让你感到失望,而对此更了解的一个人告诉我,他们认为你正默默地走向极端,绝望的,无法控制。我担心你会去寻找更多的极端的刺激,直到在过程中将自己杀死为止。我上个星期和你谈话的时候,你向我证实了这一点。我一开始是打算在第一次会谈时向你说”不“,在你发现我是谁之前让你离开,但你说的一些话改变了我的决定,我知道我不能丢下你,我必须帮助你。”

顿了一下,倾前将手臂撑在桌子上,“Fox,这些文件里包括了我与你最近交往过的人会谈的内容。一旦我接受你做我的奴隶,我要向他们所有的人证明我能找出你的梦想是什么,以及你对不同的刺激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根据这些,我为你制订了一个训练计划。”

坐在那里,嘴大张着,完全惊呆了,“我看得出…”最后,他用双手环住自己评论说,“你是把它当成你的一种乐趣来做的。”

给了他一个古怪的笑容,“你可以这么说。Fox,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接受你?你认为这种情形对我会有什么吸引力?”

“唔…”思考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我猜你只是喜欢这种力量,控制,和利用性服务…”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是喜欢,没错。”沉思,“但这并不是主要原因,所以我也没有向他们询问所有的细节。而且让我来告诉你:一个好的top要给他的sub,或他的奴隶,以及和他在一起玩的任何人带来快感,并不能只靠给他们造成的痛苦本身,或者靠一些怪异的控制行为,而是要让他的sub蠕动,兴奋,乞求他停止,同时却拼命地想要更多。一个好的top同样也是安全的。”

他强调着‘安全’这个词,“你似乎并不关心这个,因为你准备把自己卖给一个陌生人。”

“不是这样的。”用双手捂住脸,“这是一种刺激,先生。我必须做回我自己,这种不可预测的危险是那么吸引人。”他叹气。

“所以,我很失望。”淡淡地说。

的头抽痛,“不,先生,这样揭穿了可能更好。”他虚弱地微笑,“你是从这种联盟出来的,先生,我从来没有和象你这样的人玩过,它是个…”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再次微笑,“幻想。”他下了结论。

“但你仍然想要离开?”逼问。

犹豫,“它带给我某些很熟悉的恐惧,”他承认,“只要你喜欢随时可以让我离开,而我却不能拒绝。”他咬着嘴唇,意识到他已经说出了一个想离开的动机。

“啊。”微笑,“你认为我不干你也是一种拒绝,是不是?”他温柔地问。

点点头,盯着自己的脚。

“Fox,你才在这里呆了两天。”指出。

“我知道。我是一个傻瓜,你肯定很讨厌我。”耸耸肩,“我是一个极大的失望,没有资格留下来,哈?”他抬起头,试图挤出一个微笑。

“我想你是需要有人能够保证你留下来,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强调你奴隶身份的原因。我肯定会干你,虽然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我不是一直为了那个在训练你吗?你以前的肛交经验是很痛苦的,我的家伙很大,如果直接插进去,你肯定会受伤。即使是现在,可能仍然会有些不舒服,虽然你喜欢痛苦,但是它对你来说还是太多了。你告诉过我,你不会要求你以前的tops肛交,因为进入后面是很可怕的。”

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揉着眼睛,“这肛塞…它们不只是用来羞辱和表示所有权的东西。”他低声说,不高兴自己这么快就反应过来。

“是的。”怜爱地微笑,“它是个准备。”

“该死,我真是个傻瓜。”叹气。

“是的。但是,你是我的傻瓜。”大笑。

抬起头,“你还会接受我吗?”当他知道自己是多么想留下来的时,他的心脏就快从他的嘴里跳出来了。

“当然,”毫不犹豫地说,“我们有很多事要去做,Fox。首先,我要你和我一起下去,要把它当成是一次潜水。我要和你一起进入你的心脏、头脑和灵魂,在那里我们会发现一些东西。我一路上都会拥抱你,但它可能同样会带来伤害,或许会惊吓到你。那时,你会想逃避,想转身逃跑,但我不会让你这么做,我们要一起面对,我们会一起游上岸。这样,你就又可以在天空下自由地呼吸,从黑暗和长期的压力下获得解脱。你已经把你的一生给了我,但你仍然没有学会放弃控制,一旦你学会了这样做,你将会发现这段旅程会变得更容易,尽管这并不是你可以逃脱的旅程。你已经做出了承诺,在我们做到之前,我不会允许你离开,这不是一段短暂的时间。告诉我你的想法,Fox,坦诚地告诉我,你想怎么做?”黑色的眼睛凝视着他,让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我…”他闭上眼睛,然后再次睁开,发现仍然坐在那里等待着,眼神没有丝毫地动摇。“我想要留下来…主人”他低声说。

“好。”打开办公桌上的包裹,拿出两个相框,把它们放在桌子上,里面镶嵌着他们签过字的契约。

的眼睛闪烁着注视他们的签名,他是那么习惯于在相同的位置上看见它们,例如在他的工作报告上。但,这个不同,这是私人的,它的感觉是那么好,那么正确。

“让我们看看这个,作为对我们誓约的再次肯定。”微笑,“我希望你把它们放在你的床头柜上,我希望它们是你早上第一眼看见的东西,和晚上最后一眼看见的东西。这条路开始是困难的,但你可以相信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是,主人。”点头。

“至于按摩的问题——Fox,如果我不喜欢你的按摩,我就会告诉你。难道我的反应还不足以证明我喜欢你所做的努力的吗?”

耸耸肩,勉强同意,“Fox,如果不接受指导,你不可能知道每一件事,这个人教过我按摩!按摩是一门很有学问的技能,不同的油可以用来治疗不同的疾病,我想让你了解所有这一切。你今天早上的按摩很舒服,Clark会教你怎样可以做的更好。”

“哦。”咬着嘴唇,感觉很愚蠢,这非常合乎情理,他不知道先前为什么会怀疑他的主人。他恨自己差一点就把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搞砸掉,只因为一些假设的理由就想要逃跑。他看了一眼,“我弄拧了。”他承认。

他的主人摇了摇头,“每个人都会犯错误,我的奴隶。”他低声说,“在你的奴隶训练过程中我可能也会,如果是那样的话,请随时向我指出来。”

微笑,怀疑自己是否有这个胆子,“嗯,有件事我想了解一下,主人,你刚好提醒了我,”他小心翼翼地说,“你是不是在我的卧室里装了一台摄像机?”

很奇怪地看着他,“一台摄像机?哦,我明白了!”他大笑起来,“你是奇怪我怎么会知道阴茎环和你达到高潮的事!”他站起来,走到他奴隶的座位前,用一只手指抬起他的下巴,低头看着他的所有物,“你认为我需要暗中监视你吗?”他用低沉、沙哑地声音问,“当我知道你是这么好的时候?”

的眼睛睁大了,“你猜到的?”他问,“怎么可能?”

“Fox,我不会把我主人的秘密全部泄露给你。”斥责,重重地戳了下他奴隶的鼻子,“不过看在这是你到这里来以后我们首次严肃讨论的份上,我就破一次例,不要指望还有第二次。你去睡觉之前,我故意拒绝你不让你得到解脱,从而让你脑子里产生出一种想法,我敢肯定那是你唯一能够想到的事情。你刚开始做奴隶——我有点怀疑你在这方面也会服从于我,我猜你不会。

有时你会服从我,那是因为你想要服从,而不是因为取悦我是你脑子里唯一的想法。你并没有决定醒悟,无论是对生或是对死。小家伙,自从我带你来到这里以后,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呢?”

“没有,主人。”承认,一个微小的硬块涌上他的喉咙。“

“好吧。”低头轻轻地亲吻的唇,“现在,”他笔直地站了起来,眼神严厉,行为敏捷,“我们有一些问题要处理。”

“你要为了我早先对你说的那些话而惩罚我。”猜测,觉得他的胃在忧虑地搅动。

“是的,我是会这么做,如果你是平静的来找我谈你所关心的事,就不会有惩罚了。但我现在说的不是这个,我先前布置给你的任务,你做了吗?”

回忆起那惨痛的事件,心一下沉入谷底,“是的,主人,我做了。”

他低声说,“但是,那只猫,”他用充满恨意的语气吐出那最后一个词,“决定破坏我所有的努力。

好奇地看着他,“带我去看,”他命令。

心情沉重的把他带到洗衣间,拿起一件遭到破坏的衬衫看了看,摇摇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亲爱的Wanda。”

他低语,“你知道,Fox,我不认为她很喜欢你。”

他将视线转移到身上,皱起了眉头,“你穿的太多了,奴隶。”他评价。

“是,主人。”慌忙脱掉他的牛仔裤和T恤,然后跪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当他摆出顺从的姿势时,身体在轻微地颤抖,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

“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问,“你认为我是这么没有理性,看到它还认不出这是一场灾祸吗?”他故意傻笑着,语带双关地说。

叹了口气,世界上有这么多主人,我却不得不被一个有着怪异幽默感的拥有。“很抱歉,主人。我只是一直在想着游戏室和你许诺过的事,”他解释,“我是这样地渴望它。”

见鬼,这个理由听起来实在是站不住脚。

“好吧。让我来描述一下什么是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厉声命令他,“立刻,你把这些衣服拿去洗,然后再把它们熨干。”

抬起头,刚刚消散的怒火因为被当做女仆而再一次点燃,“是,主人。”他咬紧牙关克制着。

微笑着摇了摇头,认可了他为表现出服从所做的努力,“之后,我会带你到游戏室去。”他说。

的脸立刻笑得皱起来,“谢谢你,主人。”他轻声说,迅速倾前亲吻的鞋子,为自己早先的性急感到心虚。

“可是,”接着又说。

的心咯噔一下。

“这不仅仅是娱乐。我将使用马具,象你要求的那样。不过你要证明给我看,如果我认为你已经足够好了,我才会允许你释放。懂了吗?”

“是,主人。”点头,决心不让这个男人找到任何过错。

“此外,我还将使用另外一样你为你的快乐向我请求过的东西来执行惩罚,我也会好好地欣赏一下。”叽笑。

“主人要用桦条惩罚我吗?”低下头,发现他的阴茎开始渗漏了。

“是的,Fox,主人决定用桦条来对你进行严厉的惩罚。”用一种很冷酷的口吻告诉他。

费力地吞咽了一下,他知道这是他应得的惩罚,虽然只是想像就足以让他发抖了。

送走他的主人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趴在地上仔细检查洗衣机的后面,果然让他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他伸手进去抓住她的颈背把她拖出来,然后拎着她站起来。

“好啊,小姐,你可是为我买到了一顿鞭打,”他盯着Wanda凶恶的绿眼睛,对她说,“看着我的嘴巴,我不想让你对此有任何怀疑,从现在起,这成了一场争夺战。懂了吗?”

Wanda愤怒地抽动尾巴,点点头,“是,你认为他属于你,不过他是我的,女士。所以,当心一点。”他打开洗衣间的门把她丢到外面的地板上,然后再示威似的把门关上。

整个下午都在烦燥不安中度过。他渴望去体验游戏室中的乐趣,但是他对桦条的恐惧正在变得越来越强烈,他以前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特殊的惩罚方式,所以无法对自己起到任何帮助,他不知道该期望些什么。

傍晚,他完成了洗衣间的工作,去向汇报。

正坐在餐桌旁工作,Wanda趴在他的肩膀上,柔软的毛皮绕在他的光头上,象是一个皱领。

他主人的感觉不可能会好,但Wanda却毫无疑问舒服的很,在隔壁房间就能听见她满意的咕噜声,而且还一边工作一边轻轻地抚摸她的尾巴,很小心地照顾她,生怕把她吓走。

投给他的敌人一记恶毒的假笑,警告她赶快离开,把她‘溺爱的仆人’还给他。

当验收他的工作时,屏住呼吸,拼命地祈祷不要被发现任何不合格的地方。

不过,他的主人似乎觉得挺满意,他吩咐去游戏室之前先去洗个澡放松一下。

打开贞操带上的挂锁,把它拉离的阴茎。立刻,的阴茎几乎无可避免地竖立起来,赶紧将金环取下来,的阴茎马上就象一辈子没有被释放过似的直接跃入临界状态。

“小心。”轻轻拍了拍它,“你还没得到我的许可,还要努力去赚。”他告诉他的奴隶。

深深地吸了口气,闷闷不乐地苦着一张脸。

“我说放松!”笑着吻他的前额,“快乐和痛苦你都会体验到,Fox,但不会超出你能承受的范围。”

点点头,然后飞快跑向浴室,他的身体已经因为预想而开始兴奋。

当他洗完澡,来到游戏室门前时,门正半开着,他伸手在上面敲了敲。

打开门,有好几秒钟的时间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他:已经换上了一条紧身的皮裤,上身赤裸着,露出宽阔有力的肩膀和强健充满张力的肌肉,看上去好象天神一样,让迫不及待地想要跪在他脚下。

领他进了房间,注意到马具已经安置好了,几个滑轮直接悬挂在玻璃天花板中间。

“我想我已经告诉过你让你放松了。”皱眉。

“我是放松了,主人。”撒谎道,然后一记标准的重击就因为他的谎言而落在他的屁股上。

“那为什么你在发抖呢?”伸出长长的手臂环住的脖子,把他拉进怀里,用自己的身体带给他绝对的温暖和安全感,平息他的颤抖。

终于,的颤抖缓和了下来,放开手,退后一步,表情重新变的严厉起来。

“把你的手握在一起。”他命令,然后他用镶了毛皮的镣铐铐住的手腕和脚踝,接着在的腹部系上一条宽而柔软的皮带,“这个可以支撑你的背部。”告诉他的奴隶。

点点头,这带子系在身上很舒服,和镣铐一样。

“现在去把柜子里的桦条给我拿来。”命令。

费劲地咽了口唾沫,几乎是虔诚地将这惩罚工具取下来,双手捧着回到他主人身边。他的主人正在忙着调校马具的高度。

以服从的姿势跪在脚下,眼睛看着地面,双手将桦条呈递出去,他整个体内聚满了野性的情感,对即将来临的危险的恐惧早已被觉醒的兴奋所淹没。

对他的工作感到满意了,于是转身面向他的奴隶,但并没有接过桦条。他将一根手指放在下巴上,抬起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不由地颤抖起来——的表情坚决而严厉。

“这将是一次真正的惩罚,Fox。”他告诉他跪在地上的奴隶。

吞咽了一下,点点头,“是,主人,我明白。”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显得太嘶哑。

“惩罚是为了教授你一门课程——我希望你想一想,你应该从这次惩罚中学到些什么。”对他说,“当我惩罚你的时候,我希望你所受的苦可以首先促使你思考。”

“是,主人。”说,又开始发抖了。

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安慰他,“这将是很艰苦的,小家伙,但是你一定能够坚持下来。”

闭上眼睛,点点头,冷汗从全身的毛孔中渗透出来。

从他的手上取走桦条,把它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你的脚。”他命令,赶紧爬过去。抓住的镣铐和皮带,把它们系在马具上,然后测试每一个联接的部位是否牢靠,直到确信无疑才放心。感到满意后,他停下手,给了他的奴隶一个简短的吻,让他放心,然后很快的将震惊中的升到半空。

措不及防之下,惊叫一声,但他随即就放松下来,开始用心去体会这种感觉。事实上,它非常舒服,他的身体被支撑着,好象正在空中飞翔。

最后,他被停在腰那么高的位置上。

“当你处于束缚状态时,我不会离开这个房间。”告诉他,“如果你觉得哪里不舒服,一定要马上告诉我,这很重要,知道吗?”

立刻点头。

当拿起桦条时,他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非常紧张,但只是将桦条沿着他的后背慢慢地移到他张开的双腿间,再越过他的阴茎、阴囊,来到他的脚上。

的视线里失去了他主人的身影,过了一会,他又再次出现,用桦条的末梢刷着的躯干。它很轻,感觉只是有些痒,并不痛。

“我认为你应该看看自己被惩罚的样子。”他说,然后将一面巨大的边框镀金的镜子靠在对面的“王位”上。

看着自己在马具上悬浮着,象是一只鸟儿在空中翱翔。

他被奴役的样子有一种很奇特的美,想,看见自己象这样被束缚着动弹不得,乞求他严厉的主人宽恕,让他感到了一阵觉醒的颤抖。他看着自己,把它当成是在看着他:一个被束缚的,赤裸的男人正在等待他主人的关注。

又转到他的身侧,继续用桦条刷着裸露的四肢,轻轻刮擦他的胸膛,掠过他的乳头,让不停地喘息。

然后他停下来,将目标转移到的屁股上。

它一点都不痛,事实上,它在他的皮肤上制造出一种很美妙的、刺刺的感觉。

桦条又一次沿着他的屁股和大腿,来到他的脚上。现在能够了解为什么会说,他能够让桦条成为一种带来快乐的工具,这种轻轻地刮擦感觉上就很色情。

但毫无预兆的,刮擦变成了鞭打。

桦条更重更快地落在他裸露的肉体上,让他急喘并开始哭喊。

毫不理会他的蠕动,继续挥舞着桦条,目标主要对准暴露的臀,但偶尔也会落在别处,使得非常紧张,不知道它下一次将落在哪里。

当桦条的末梢抽打在他赤裸的背上时,带给他双重的痛苦,让突然明白了先前的警告——这是一次真正的惩罚。

“它刺痛的,主人!”他气喘吁吁地说。

“是的,奴隶,它的滋味是这样的。”答复他,更加用力地挥动桦条。

开始呜呜地哭泣,在马具上挣扎,拼命地想逃离这场拷打,他知道这个玩意肯定会让他皮开肉绽。

“求你,主人…它伤害我了…ow!…它伤害…”他绝望地啜泣。

“它是一个惩罚,Fox,在我结束之前,它只会让你更痛。”

很有经验地通知他,“现在,你有没有想过你要从这次惩罚中学到些什么?”

“没有!是的…我…哦!”喘息。

“唔?”追问。

“现在要谈话是很困难的,主人,当你是…!”桦条落在的肩膀上,让他痛呼一声,接着又一下落在了他的大腿上,然后再重新回到他已经剧痛的屁股上。

“我正在等。”在的屁股上抽出一条深深的鞭痕,让这个无助的男人泪流满面。

“你将从你的惩罚中学到些什么?”不依不饶的追问,语气没有丝毫地松动。

知道,如果他说不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这折磨永远不会停止。

“学到…不尝试一下就要离开!”他喘气。

“不对。”狠狠地抽了他一下,“那不是你正在被教授的东西。

再想想。”绞尽脑汁拼命地想,试图找出正确答案。

他从镜子里看到自己正在接受惩罚。他高大,强壮,冷酷而能干的主人减轻了他的颤抖,让他不由地被疼痛所带来的强烈感官刺激所吞没。他感觉到他的阴茎胀痛,并且流出了美丽的露水。

“教训…我正在想…哦!我说我正在想!”当桦条野蛮地吻进他的肉里时,痛的大叫一声。

“想快点。”命令,“这并不是一堂很难的课程,Fox,而且我感觉到你从中学到的比惩罚本身想教给你的更多。”

回忆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所有的情景一起在他脑中闪现,象万花筒一样的影像令人眼花缭乱。

他看见自己正在熨衣服,看见Wanda坐在冰箱上对他怒目而视,看见自己穿着牛仔裤和T恤坐在睡椅上,然后又看见自己大声地对他主人说要离开。

“我不能对你无礼!”他气喘吁吁地说,对自己感到很满意,“我再也不会象今天这样诅咒你,或者乱发脾气了…我发誓…!”当桦条一如既往地落在他翘起等待的屁股上时,他大声尖叫。

“如果你能做到,那是很好,”吃吃地笑,“但是我可不保证能控制住我自己的脾气。它也不是我想让你从这次惩罚中学习的课程。再想想。”

“我不行了…主人,求你!”乞求,觉得他就快要到达极限了,如果这个惩罚可以暂停个一两秒钟,那么他就能好好想一下了,但是桦条仍旧在继续它恶毒的工作,不依不饶、毫不留情。

想起他坐在的小书房里,听他的主人谈论有关潜水,还有其它的一些…他觉得他现在这样悬浮着,就好象在潜水一样。

然后还告诉过他……

“我必须和你谈话,主人!我必须告诉你我正在想什么和我正在感受些什么,特别是当我心烦的时候,我必须对你诚实!”他大喊。

梦魇停止了,挂在半空,汗如雨下。

用双手捧起他的脸,深深地望进他的眼睛。

“好,做得好,Fox。”告诉他,然后温柔地用鼻子磨蹭他的头发,亲吻他的前额和嘴唇。

“你做的很好。我真为你感到骄傲,小东西。”他继续低声说着赞美和亲昵的话语,直到的呼吸平稳下来,并且陶醉在热情的温暖中。

苦苦地忍受肉体上的惩罚和象这样悬浮在半空中让感觉到双重的喜悦。

梦幻般的感觉消失了,他感觉到了更多的真实与满足,“谢谢,主人…

谢谢…”他含糊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为什么?”问,他的声音显得很愉快。

“为了让我…得到的比我所能想象到的更多…”叹气。

咧开嘴笑了,他伸手抚平的头发,“我还会带给你更多,小东西。”他用低沉而性感的声音许诺。

闭上眼睛尽情品味这句诺言,那种热情一直传达到他的下半身。

拿着一条冰冷的湿毛巾轻轻擦拭炽热的身体,让它冷却,在经过桦条制造出来的痕迹时,他短暂地停留了一下,那些痕迹已经开始褪色了。

“马上——我就和你一起玩。”许诺,“我会慢慢地从你身上得到我的快乐,小东西,你要服从我想对你做的任何事。到最后,如果你能我让感到满意,我就可以让你得到解脱。明白吗?”

虚弱地点点头,决定让他猖狂的阴茎平静下来,一直等到允许它爆发为止。

调整的位置,将他转了个身,然后重新抓住他,检查绳索的联接部位,务必要确保他的奴隶是安全的。

“舒服吗?”他问。

“是的,主人。”点头应道,然后他又转过头凝视上面窗外的天空。

天已经快黑了,现在的天空是深蓝色的。一群鸟儿飞进他的视线,转了个弯,又一起消失了。

这种感觉…真是说不出的好!

拿出的一个小盒子引起了的注意,他拼命地伸长脖子想看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

“你很快就会和它们变得非常亲密,相信我,”吃吃地笑。

他把的腿分开固定好,然后自己站到张开的双腿间,没有事先警告的,他就将一根润滑过的手指伸进的肛门。

这个突然袭击让倒抽了口气,然后开始喘息,当的手碰到他的大腿内侧时,他觉得那种触感不象是人的皮肤,而象是某种柔软而温暖的毛皮类物品。

朝下一看,果然如此,的手上戴着手套。

他的主人用一只光滑的毛皮手抚摸他,另一只手的手指则继续在他仰面朝天的奴隶体内探查,不久又加进第二根手指,然后是第三根,它们一起搜索着的前列腺,让这被俘虏的男人因快感而翻腾。

“啊,你喜欢被这样的抚摸…象是一只猫…”低语,戴着手套的手沿着的脖子向下抚摸他的胸口。

呻吟着,用鼻子亲昵地磨蹭的手。

持续用双手爱抚了好几分钟,直到觉得他真的快要变成一只咕噜咕噜叫的猫了。

接着,一个热呼呼的物体落在的大腿上,让他惊跳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根假阴茎。

“它里面灌的是热水。”告诉他,细长的假阴茎分开他的臀瓣,在他的肉壁间滑动。

紧张地缩紧,但它在内部温暖着他,那种感觉既新奇又舒服。

他放松了,移动着在他体内的假阴茎,让它在润滑过的通道内来回滑动。

过了一会,他把它抽出来,又拿出一个冰凉的东西放在的大腿上,这次让他惊叫了一声。

“冰水。”邪恶地狡笑。

“不…”扭动身体抗议,但分开他的臀瓣,顺利地将这冰冷的玩意推进的体内。

用力推挤,但还是没能将这快把他冻僵的入侵者驱逐出去。它并不大,而且也没有让他受伤,它只是象地狱般的冰冷。

重新将温暖的假阴茎放入他体内,爱抚他直到他安静下来,然后戏弄似的又将冰冷的放进去,让冻的猛喘后,再将冰冷的换成温暖的,让他放松。

就这么轮换着玩了好几分钟,让一会在天堂,一会在地狱。

这被束缚着的男人注意到他的阴茎已经成长的更加坚硬,他呻吟着,想不顾一切地释放出来。

在这关键时刻,抽出冰冷的假阴茎,用姆指和食指紧紧地、吝啬地捏住的顶端,“还不行。”他毫不通融地说。

“请快一点,主人,求你…”他乞求。

“也许吧。”微笑,开始用手爱抚的身体。

“有你在这里无助地乞求我的仁慈,感觉真好。”他轻声说,低下头,用嘴衔住的一只乳头。

这是第一次,吮吸他那里,他已经被桦条和肛门戏耍弄得十分敏感的末梢神经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刺激,亢奋地差点就让他射到了天花板上。

“噢噢噢,某人喜欢这里被吸。”松开手笑道。

“很好——我很高兴这里是你的性感带,奴隶,这会使穿透它们的工作更加令人满意。”他同时拧了两个乳头一下,让的身体刺进空气中。

“是的,主人。”不住地喘气,绝望地试图阻止它自行崩溃。

“风景会随着时间而变化,我想是这样的。”再次调整的位置,让他呈现出一种下跪的姿势,然后再将装置收紧,将的臀完全暴露出来,他的腿被张的大开分别固定在两侧,使得他的肛门彻底敞开,将他最隐密的部位向全世界展示。

“从你的双腿之间向外看。”命令。

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屁股,它是他从目前这个位置所能看到的自己身体中唯一的部位。

他被完全地暴露出来,毫无尊严,在半空中漂浮的只是一个屁股。

一个动作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看见正在解开他皮裤前面的钮扣。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当将皮裤拉开时,显示出他没有穿内裤,他的阴茎直接弹跳出来,并且立刻站立起来,粗壮的让人渴望。

观察着他主人强壮的裸体,不禁为自己的饥渴发出小小的哀泣声。

站在面前,拉起他的头对准自己的胸口,让他吮吸自己的乳头。

喜欢在这高大男人的臂弯环绕下工作,用他的嘴取悦这小小的肉块,用他的牙齿轻轻啮咬它们。

他可能正好做对了,因为他的主人叹息着倾身向前搂住他,过了好几分钟后才将他推开。

将他奴隶的臀移下来,用他的大手握住,然后对着它摩擦自己坚硬的阴茎。

“请,主人…”将自己推向那根阴茎,想要在自己体内感受到它,在这种无助的状态下被捕获,被占有,被另一个男人完全统治。

但只是戏耍着他,沿着的缝隙摩擦,就是不进去。

“你想要我吗,奴隶?”问。

“是的,主人…请,请…”恳求。

“但是还不行!”大笑,拍了拍他的屁股。

觉得他已经被这种经常性的等待、被拒绝,再等待、再被拒绝所带来的绝望折磨的全身无力了。

“我会和你做的,奴隶,”用一种低沉而性感的声音说,“我会狂暴地使用你,并且很快。但首先我希望你想一想,你可以为我提供怎样的服务。我会暂时离开,你要继续吊在这里,你的屁股悬在空中,和这个小美人…”

他的手指在的洞口盘旋,“一起暴露并且等待着。我想让你在这里集中精神好好想一想,想清楚你在受到束缚时唯一能服务于我的方式,是用这…”

他的手指伸进的身体,将一波快感送入这脸朝下的男人体内,“等我回来的时候,将会好好地使用你。在那之前,我希望你想一想,当我进入你的时候,如何才能让我感觉到你的这个部位是在为我服务,以及你这里是如何地欢迎我和崇拜我。”

抽出手指,接着听见他离开了。

他放松身体,试着去考虑所吩咐的事。

这并不难。他的后方是如此的暴露,它是他所能够想到的全部。而且事实上,拒绝他自己也不会舒服,他的阴茎肯定也在饥渴地疼痛。

他不知道自己在渴望的痛苦煎熬中吊了多长时间,但他终于听到回来了。

这高大的男人走过来,沿着的脚一直吻到他的头上。

“我有一个小小的任务要指派给你,Fox,”说,并用他竖起的阴茎摩擦的脸颊,“我想让你为我戴上避孕套。”

“怎么做呢,主人?”的眼睛闪闪发光地盯着手上打开的避孕套,却苦于无法伸出手臂。

“用你的嘴,Fox,怎么可以用别的?”咧开嘴笑着说,用手指张开他奴隶的嘴,然后把避孕套放在他舌头上。

尽了最大努力,可结果还是以避孕套掉在地板上的一滩口水里收场。

“唔,再试一次。”又打开另外一个,放进他奴隶等待的口中。

再次尝试将它套在他主人雄伟的、竖起的阴茎上。

这次稍微有点进步,在手指的帮助下总算把它套了进去。

“我看你必须要加强这方面的练习才行,我希望你能变得更加熟练,”

说,“我会拿一根假阴茎和一包避孕套给你,你要自己在房间里练习,一直练到你蒙着眼睛都能把它套上去为止。你是很有可能主动要求做这种练习的。”他吃吃地笑。

接着,他转到的屁股旁边,轻轻拍了拍,并用手按摩红肿的臀肉,将一波令人晕眩的痛并快乐着的感觉直接传送给的阴茎。

用舌头舔着的脊背,然后慢慢向下,来到他的臀上,分开他的臀瓣舔着他的入口。紧接着就感觉到他主人阴茎的前端已经抵在了他的洞口上。

“你还想要更多吗?”问。

拼命点头,并试着将屁股向后插。

“慢一点,我想充满你的每一英寸,慢慢的,占领你,拥有你,让你成为我的。”他的主人用一种轻柔如丝般的音调告诉他。

无法抑制地颤抖,当稳稳地向前推进时,他努力试着不让自己太紧绷。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他的主人要这么麻烦的为他做准备。

他觉得快要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了,他的括约肌已经扩展到了极限,他担心他那小小的洞穴无法容纳得下他主人巨大的阴茎。

的缓慢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无尽的折磨,一寸一寸地推逼他敞开,用近乎强迫的姿态向他宣称主权,并越来越深入,目标直指的灵魂。

终于,它停了下来,能够感觉到他主人温暖的身体紧贴在他的臀上。

他不停地眨眼,尽量放松洞口附近酸痛的肌肉,试着调整自己以便适应这侵入者。

“感觉怎么样?”问,并用手轻抚的后背。

“很好…”喘了口气,“有点痛…但是很好。”

“你的身体很快就能学会适应我。”低声说,轻轻地抚摸,并没有在他体内移动。

“我会经常象这样地使用你,可能一天至少一次,所以你越快习惯我在你体内的感觉越好。”

他调整了一下位置,咕哝一声,为这新的感觉轻微喘息,“你里面的感觉很好,温暖而紧密,象一只手套。”说,继续温柔地抚摸的背和臀。

“可是我不会永远这么照顾你,奴隶。有的时候,我会期望你在没有快感回报的情况下为我服务。我想让你想一个字…”

开始缓慢地移动,有规律地来回:先强行压进的身体,再减小力量慢慢撤回,收到只剩尖端的时候,再一次波涛汹涌般急速推进。

摇动着无助的身体,扩展他让他完全地接纳自己。挂在那里,闭着眼睛,被这瞬间消耗殆尽。

“你能选择一个你喜欢的字,”又一次放松力量退到外面,“当我说那个字的时候,不管我们是在哪里,我都要你立刻停下你手中的事,脱下你的裤子,没有争论或抗拒,就近趴在地上,把自己贡献出来让我使用,没有任何的性爱前奏…”

呻吟着,他的主人巧妙地描述将来可能发生的色情场面,在他的脑中制造出一种他向他主人投降的画面。

“我将使用你,只把你当成一个奴隶,它将是一种艰难而不平等的性交。”

猛然一下子插到底,为这句话做注解,使得惊呼一声,他的身体抗议这种痛苦但欢迎随之而来的快感。

感觉到那根光滑的阴茎在他体内有节奏地跳动,以更大的力量,更快的速度向深处推进,好象一直伸到了他的肠子里,然后才退出来。

他已经迷失在性欲的海洋中,的声音,唤起了他脑中一直梦想的他最终服从的幻想,他的身体也已经被他主人灵巧的触摸所唤醒,坚硬的阴茎深入他的身体,填满他每一处空虚,刺激他的前列腺,快感夹杂着痛苦如闪电般穿过全身。

事实上还是喜欢用标准方式使用他,那样他就可以看见他主人的阴茎进出他的身体。自己的阴茎正在严重渗漏,绝望的被他的处境所唤醒。

的声音仿佛进入了他的灵魂,与他藏在暗处的幻想联接在一起,将它们点燃。

“你是我的财产,我拥有你并且捕获了你,不管我何时想要…不要忘记。”

坚定地说,动作更加迅猛。

“我不会,主人…”呻吟着向后拱起。

向前倾斜,感觉到自己被这高大男人温暖的身体覆盖住,再也没有一点空隙。

“你的感觉是这么好,我亲爱的,甜心,小奴隶男孩。”低吼着,他的牙齿刺痛了的肌肤,但他的手仍然在宠爱着,让他感到安心。

“你想好了吗,Fox?告诉我这个字是什么,当我想使用你的时候我就会说这个字,来提醒你你是什么,以及你属于谁。”

的插入随着他的声音到达了顶峰,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可以选择任意一个字吗?主人。”他问,汗水滴落下来,流进眼睛里,他的眼前一片模糊。

“是的,无论什么字,只要你想要。”

‘选一个字’是脑子里所想到的最后一件事,但他尖叫出第一个进入他脑子里的字是:“Wanda!”

他感觉到在他体内震动着达到高潮,它在心甘情愿等待的肉体内抽动,直至枯萎。

沉默了很长时间,喘息着覆在的背上,他的高潮结束了。

享受着他的主人在他体内软化的感觉,被他包裹着,亲密地连接在一起。

又沉默了几分种,当另一个男人拔出来后,的肛肌感激地缩起。

他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但是也感到彻底的满足。

他看见处理掉用过的避孕套,然后走过来,用手指弹了弹他的后背。

“Wanda?”挑起一条眉毛。

“抱歉,主人。它是第一个出现在我脑子里的东西。”嬉皮笑脸地回答,这是一种复仇。

“哦?”怀疑地看着他。

“没错,你说过我可以选任何字的。”赶紧加上个保险。

给了他一个生硬的笑容,并且亲切地拍了拍他奴隶的身体,“是的,Fox,我是说过,而且你也可以,Wanda它是一个字。记住你的选择,当我使用它的时候,希望你能立即做出回应,否则我就会给你一个更长更艰苦的惩罚。”

“我合格了吗?主人?”满怀希望地问,痛苦地意识到他坚硬的阴茎。

“是的,小东西,比合格更好,你是最棒的。”爱怜地亲吻他,“为了这个——我将允许你释放。不过,还要再等一会,等我的命令。”

他朝手上涂了大量的润滑剂,然后紧紧地抓住的阴茎。

大叫着,如果他还能有第六只‘脚’也会一起跳到半空中。

感觉到的呼吸轻柔地吹拂在他赤裸而敏感的肌肤上,他颤抖着,认为他的呼吸很快就会因为这种好象服用了过量兴奋剂般的感觉而停止。

“你喜欢诗歌吗,Fox?”问,继续在他奴隶的裸体上忙碌。

“什么?”吃惊地睁开眼睛。

“闭上。”暗笑,“你没有读过经典的小说,所以我猜你也没读过什么色情诗歌。我来为你背诵一首我最喜欢的。闭上你眼睛,让自己跟着我的诗歌走,让我来带你到达顶点,然后等我说你可以射的时候,你就可以解放了。它将是你一生都不会忘记的瞬间。”

张嘴刚想说些什么,但用食指闭上它。

!\\他轻柔地背诵着,

闭上眼睛,有些好奇,不知这是否就是所谓的超现实主义诗歌。

一开始是那奇特的玩意,他已经尝过被它惩罚的滋味了,接着是冷热交替的游戏,而现在又变成了诗歌!Shit,何只是与他生活的圈子不同,他简直是另一个星球的人。我花了所有的时间在寻找外星人上,没想到在鼻子底下就有一个…标准的外星人!

感觉到温暖、湿润的嘴落在他的乳头上,懒洋洋地盘旋着。

这感觉几乎是滑稽的,他居然挂在这里听他的主人为他背诵诗歌。然而他一点也不觉得好笑:他的身体正在被一个行家爱抚着,那丰富、深沉的声音抚慰并且唤醒了他,他所有的性欲和感觉都被他的主人所操纵。

用手握住坚硬的阴茎熟练地套弄。

不停地颤动,他咬紧牙关坚持。

温热的呼吸挠痒了他的腿股,越过他的双球,来到他的脚下,然后再次回来。

,,

翻腾着,的爱抚持续落在他的阴茎上。

他是在飘浮,就象诗歌中所描述的那样,飘浮在半空中,在梦幻般的迷雾中漂流,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轻咬的肚脐,乳头,和脖子,让大声地尖叫。

,,

背完了诗歌,同时,他灵活的手也让抵达了边界。

“无论何时你想要,Fox。”他低声说,覆上的唇,强迫他张开嘴,给了他一个深而有力,充满占有性的吻。

的身体兴奋地爆发,一波又一波。他以前从来没有尝试过这么猛烈的释放,过去几天来的性挫折都被冲的干干净净。

他觉得为了这一刻,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他的脑中一片眩目的白光,让他无法抗拒地陷入黑暗中。

当他醒来时,正拿着一块湿布为他清洗。

“真是让人印象深刻。”他的主人说,用手指了指湿布。

“你还好吗?小家伙?”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担心。

勉强点了点头。

“那就好,我来帮你解开。不要动。”小心地将他降下来,然后跪在他旁边替他松开手铐。

手铐刚松开,就一下子跌到地板上,他已经完全精疲力尽了。

吃吃地笑着,把他的奴隶抱起来,送到房间铺了地毯的那一边,把这心满意足的男人丢到垫子上,然后坐在他旁边,用双手圈着他。

躺在他主人的大腿上,彻底无法动弹,他的身体仿佛化成了一滩水。

“谢谢你,主人。”他声音嘶哑地说,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声音。

“你是非常受欢迎的,奴隶。”用他粗大的手指生硬地梳理潮湿的头发。

仔细地看着他的主人,想把他的样子铭刻在自己的记忆中——喑黑色的眼睛,宽广整洁的下鄂,开阔而光亮的额头,强壮的脖子和肩膀……

“请允许我与你一起堕入情网,主人。”他轻声说。

微笑着将垂在眼睛上的头发拂开。

“请求同意了,Fox。”他温柔地说。

第六章:穿透

靠着躺在床上,试着假装他一整夜都在这里,但他没有。

昨天那场动人心弦的性爱结束后,他们两人仍然在一起拥抱了许久才分开。

下楼后,帮他已经无法动弹的奴隶洗了个澡,然后他们象一对好友似的坐在一起吃晚餐,其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吃完后,把他送回卧室,让他睡觉。

现在睡觉还太早,但已无力和他争论这一点,他整个身体都已处于透支过度的状态,几乎是一躺下来就睡着了。

他们两人都没有再提起“L”开头的那个词,但是知道他的感觉已经经历了一次深刻的转变,而且他很快就知道了那意味着什么。

第二天早上,当他睁开眼睛看见摆在床头柜上的主人契约中龙飞凤舞的签名时,他的心喜悦地跳动。

他躺在床上一直望着它,感觉既温暖又安全。

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份契约看了好几分钟后,他起床去为准备咖啡,然后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催促他似的,让他提前十分钟就迫不及待地将咖啡送了过去。

他踮着脚尖走进卧室,把咖啡和报纸放在床头柜上,然后静静地爬上床,依偎在他熟睡的主人身旁。

他忙着说服自己,让自己相信他一整夜都睡在的臂弯中。

这是一个美好的幻想……如果不是被Wanda的毛搔到他的脚破坏掉的话。

的全身都感到兴奋和充满活力,在昨晚那场爆炸性高潮的滋补下,他已完全复原,并且变成了一个狂热的信徒。

他并不是真的知道自己想要怎么样。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想和玩玩,但是这么一路下来似乎有某些地方起了变化。他也不太清楚到底是什么变化,它为什么会发生,以及它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所以,他决定目前什么也不做,给自己一些时间。事实上,面对着这样一个占据了压倒性优势的对手,抵抗不仅毫无益处,甚至可以说是徒劳的。此外,也不太肯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抵抗,至少目前如此。

他脑子里一个唠叨的声音提醒了他,让他开始担心,当他和回去工作后,他该怎样去应付这种新的感情。不是一个傻瓜,他很清楚他的激情相对于他的工作来说是非常短暂的,在经历过一周的尽情享乐后就会完全耗尽。

当他作为一个奴隶的责任与义务和他寻求的东西发生冲突时,将会发生些什么?

决定暂时不管它,等到这种情况出现了再说。现在,他还拥有这个星期,这个无时无刻都会让他感觉到快乐与恐惧的一星期,曾经对此做出过承诺。

回忆着曾经向他描述过的……第一件事,穿透。

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说过会在星期三或星期四。用手指触摸自己的乳头,不知道它们被他主人的乳环刺穿后会是什么样子。他渴望到最后能戴着象征他被他的主人所捕获,成为他主人的奴隶的五个标志,但是他的胃仍然因为想到要被穿透而畏惧地搅痛。

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知道当针穿过他身上最敏感的部位时,他该如何应付。当然,情况可能会更糟糕……想到这里,的阴茎进入了一种恐惧的痉挛状态。

他继续玩着他即将遭难的乳头。

曾经鞭打过它们,但是当她轻蔑地以为他会象以前一样面对痛苦无力应对,而想要给予它们最后一击时,也就彻底地毁掉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说的对,他的乳头是他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他喜欢它们被吮吸,被他主人的手扭拧,但是一想到它们要以这样的方式被装饰,还是让他有些担心,不知道自己能否忍受得了这种疼痛。

一边考虑着这个问题一边看着钟,看着分针滴答滴答地走:8:57,8:58,8:59…9:00,他消失在被单下……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正在和Wanda面面相觑,“去。”他嘘道,被这绿眼睛的观众打乱了他原先的计划。

她视而不见,动都不动一下……

舔了舔嘴唇,他已经看见了他主人的阴茎,并且渴望就他昨天在游戏室里带给他的晕眩般的快感向这个男人表达一些小小的谢意。

他不再理会猫,手肘使劲推动着身体,逐渐地接近目标,准备开始他的唤醒call。

一天里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时候,可以侍候他的主人,把他带到高潮,而且接下来还能有一点时间靠在的肩膀上,或者依偎在他怀里。等喝过咖啡,开始看报纸以后,他似乎就不会再去考虑想要亲近他的愿望了。

事实上,他一边读着报纸,一边心不在焉地抚摸的身体,好象把他的奴隶当成了一只猫。

的手指懒懒地玩着的乳头,他的奴隶躺在那里看着他的主人喝了口咖啡。

“主人…”他开口。

“嗯?”继续读着报纸。

“关于穿透……”犹豫着。

低头看着他,并且用力捏了下他正在把玩的乳头作为鼓励,“是。”

“嗯,你以前做过没有?”问。

笑了,“是的,Fox,我以前做过。”

坐起来消化这个刚刚接收到的信息,心想这么多年来,当和他坐在同一间会议室开会时,有谁能够想到他暗地里竟然会拥有这样一种特殊技艺。真是太出人意料了,他的阴茎立刻被唤醒——他发现它很明显地开始成长。他花了所有的时间去追求的东西,已经近在眼前,只要再向前一步就可以到手了。

“那你,有…我的意思是,你在,嗯,区域,用局部麻醉吗?”他满怀希望地问。

把报纸折起来,将注意力转移到他的奴隶身上,“没有,Fox,”他顿了一下,又说,“我当然会为它消毒,而且,就算你找一个专业人员来做,他们大概也不会一开始就使用麻药。”

“噢。”开始发抖了,“那它会受伤吗?”他很冒昧的追问了一句。

的手指继续拂弄他的乳头,与它们玩耍。呻吟着,倾向他怀里。

“Fox,它会受伤,是的。”望着他的眼睛,很坦率地告诉他,“我知道这里显然是你身体最敏感的部位,但是相信我,它们将会变的非常美丽。至于疼痛,它是很强烈的,但最糟的时候很快就会过去,接下来只会有一点点的跳痛,几天后就会痊愈。虽然我会在这段时间里为你做系皮带的训练,但是训练是有限度的。我发现刚被穿透的乳头特别脆弱,只要稍微刺激一下就会产生很强烈的感觉,对训练很有帮助。你还有什么问题吗?”他鼓励继续提问。

“假如我承受不了这种疼痛,假如我晕倒了,怎么办?”恨自己这么没用,但是他真的很怕自己会令他的主人感到失望。在和分手后,他还从没对哪一个top的喜怒这么在意过。自从她撕开他的胸口挖出他的心以后,他就从没再允许自己去接近任何一个别的top,他只是利用他们,而且他也不在乎他们从中得到了些什么,或者他们对他有什么想法。可是这次不同,这次是,他的主人。

“有时的确会有人晕倒。”耸耸肩,“至于疼痛,你必须承受,小家伙。因为我已经决定了,这不是一种选择。”他抬起的下巴,甜蜜地亲吻他的唇,“你的身体是我的,装饰它是我的愿望。”他提醒他的奴隶。

“是的,主人。”咕哝着,略微有些抖动。他爱这个词,他只是对现实有些不确定,尽管他可以用他没有任何选择来自我安慰,但是他的手还是暴露出了他没有说出口的话。

放松心情,开始享受他的主人玩耍他的乳头带给他的乐趣。他没必要担心这么多,反正,它又不会在这两天内发生……

“主人?”他又冒昧地问。

叹了口气,“奴隶。”他回答,嬉笑地拧了下他的乳头。

“你说过会在星期三或星期四,那到底是哪一天?我想,嗯,有个准备,在我脑子里。”

盯着他看了好几分钟,“我会给你你所需要的一切准备,”他猛然说,“而且我想,Fox,就算我告诉了你哪一天,你也不会利用这段时间去做准备,你只会一直地烦恼。”表情深思地考虑。

抬起头观察他主人暗黑的眼睛,当这个男人的手指近乎猛烈地摩擦他的乳头时,他不由地发出呻吟声,他的阴茎随之成长,紧抵着阴茎环——那个坚持要他一直戴着的阴茎环,形成了一种持续挺立的状态。

有时他觉得他似乎有了一个永久性的难题——能让他的主人感到愉快的事恰恰是让他这个奴隶最痛苦的事,尤其是当他不被允许释放的时候。

“你知道吗,我看不到推迟的理由。”出人意料地说,“我是一个擅于变通的男人,Fox,接下来几天我将为你做密集地训练,但是我想你会一直担心这件事,所以我决定将穿透你的事提前到今天,这样你就没有时间去折磨自己,让自己担心的发狂了。”

“什么?”震惊地坐了起来。

“没错,”肯定地点点头,“就是今天。”

“求你,主人,我不是想……”惊恐万分,今天?!“这,见鬼,你不必为我这么做!我可以等几天,没问题!”

“安静。”吻住他让他闭嘴,然后指了指床前的地板。

立刻爬下床就位,张开膝盖,挺直肩膀,低下头。

“好好地听我说。”的声音沙哑,让他的奴隶觉得自己被唤醒。

“接下来几天,我想让你进入一种深服从状态。我期希到了这个周末,你能够很容易地进入这种状态,但是现在你只剩几天的时间来学习如何做到这一点。到了星期五,我希望你已经相当熟练了,在整个聚会期间都能让自己的身心完全进入状态,直到我允许你解除为止。“

“是,主人。”应道,但没有抬头。

“好。”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第一条规矩就是只有在别人和你说话的时候,你才能开口,其它任何时候都不行,除非是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想要引起我的注意。记住,若你违犯了这条规矩将会受到惩罚,而且很可能是令人难以忍受的皮鞭或藤条。明白吗?”

“是,主人。”低着头可以看见他那可恶的阴茎正在向显示它有多么喜欢那种情形。

“好。第二条规矩,如果我没有派给你什么任务,你就要跪在我旁边,一直。”特别严厉地强调了最后一句,“那很重要,我要你靠在我的膝盖旁,这样我就可以触摸到你,如果我想要,也可以随时使用你,不会有任何的不方便。”

“是,主人。”低声说,一想到要被“使用”就开始兴奋。

将一根手指放在他奴隶的下巴上,让抬起头看着他,“这并不只是说说而已,Fox.”他警告,“到那时,你要让自己完全溶入你的奴隶角色中,接受你主人所有的愿望。意思就是说,我让你去做某件事的时候,不准废话,不准顶嘴,也不准做鬼脸。”

咽了口口水,“是,主人。”他说。

“交出你自己,让自己顺从,你一定能做到。”亲切地抚平的头发,“我并不是要求你永远处于这种深服从状态,我以前告诉过你——我想要的是一个聪明、幽默、机灵的奴隶,能够自主地行动。当我完成你的训练后,只要我一弹手指,你就能够立即进入这种最服从的状态,没有争论,或任何的怨恨,尽管那不会在一夜之间发生。要帮助你实现这个目标,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我了解,主人。”能够感觉到自己开始颤抖,每当这么严肃的对他说话,他就会变成这样。

他主人的表情没有丝毫地软化,但是当他继续往下说时,声音却变得很轻柔,好象是在轻轻地爱抚,“Fox,不要抗拒它。今天你一定要完全遵照我的指示,这很重要。如果你照我说的做,你将会发现你的穿透是一次令人满意的深服从体验。但是,如果你不这么做,它就只会是一种痛苦。”

的喉咙干涩,甚至无法开口说话,他只能点点头。

“过去两天,我给了你很多的回旋余地。”告诉他,并用手轻轻地捧起的脸,用姆指抚摸他奴隶的脸颊。“我想赢得你的信任,也可以算是一种特别赠礼。今天是星期一,如果想让你在这个周末准备就绪,我认为现在就该步入正轨。我不曾对你苛刻过,小家伙,”他温柔地说,“但是你将发觉我会非常严格,除非我告诉你,否则你就当你这一整个星期都是处于深服从状态。明天,你把咖啡送来后,先执行你的唤醒任务,然后就跪在床边,直到早训练开始,这就是你这个星期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如果你做的很好,那么下个周末我喝咖啡的时候就可以允许你呆在床上。”

的心沉了下去。没有更多的宠爱,不能躺在他主人的胸前,直到下个星期六吗?这么漫长的五天,连一点小小的抗议都不行,他怎么可能做的到。

“Fox,”警告,“我一直在让你逐渐适应,但是我对我的奴隶有着非常高而苛刻的标准。你可以想象得到,在你的训练期间将会有很多严格的限制。”

“是的,主人。”微弱地回应。

“如果我对你感到满意,而且认为你已经学会了完全服从,那么接下来我就会允许你有更多的自由。”说,“我希望你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我,Fox,而且我确信你会这么做。”

“我想也是,主人。”平静地说。

“好。现在我们脑子里有了共同的目标,Fox.”将脸上的头发拂开,“如果你学的很好,就可以得到一个奖励。”他说,“如果你这个星期很努力,而且在聚会时能够让我为你感到骄傲,那么我就会答应你一个要求。你想要什么样的奖励?在游戏室的一次训练?一场特殊的梦幻般的游戏?告诉我。“

甚至不需要考虑,“我想在你的床上渡过一整夜,睡在你的臂弯里,主人。”他说,脸变得通红,知道已经泄露出他太多的幻想,但更糟糕的是他无法阻止自己提出这个要求。

黑色的眼睛严肃地望着他,好象看了一辈子那么久,但是他的手一直没有停止爱抚的头发。

紧张地无法呼吸,害怕会拒绝他。如果把这换成另一个简单的要求,可能很容易就答应了。他突然意识到他所要求的东西可能代表了某种很重要的涵义。他几乎想要放弃了,正在犹豫时…

“好。”点头。

的心翻了个筋斗。

“把注意力集中在我教你的东西上,尽你最大努力地学习,并且服从。那么聚会结束后我就会带你到我的床上。可是,Fox……”的眼睛警告地盯着他,“这是你要去赚的,”他认真地说,“它并不是必然的结果。”

“是的,主人,我明白。我答应我会努力试试。”说,很惊讶自己居然会这么认真的回答。

“好。”指了指他的屁股,“到我的腿上来。”他命令。

迅速就位,并拿了个枕头垫在腿下,把屁股抬高,好方便他的主人关注。

但他的主人并没有立刻开始早上的例行训练,相反,他很仔细地检查的身体,“你昨天有没有哪里受伤?”他询问,一只手抚摸的臀,另一只手检查他奴隶润滑过的肛门。

“没有,主人。”

“这里痛吗?”加大手指的动作,在它们坚持不懈的爱抚下,的洞口被打开。

“有一点,主人。”承认,并扭动了一下,但他的屁股上立刻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Fox,你是我的。你要允许我触摸我的所有物的任何部位,不要扭动或大惊小怪。”坚定地告诉他,“现在,转个身,我要彻底地检查你。”

跪下来,头朝着的膝盖,将屁股撅在半空中。当掰开他的屁股检查时,他的脸唰地红了。

他主人的手指进出他的肛门,冷静地探查,“很好。”轻轻拍了拍的屁股,“恢复的很好。你被漂亮地拉长了,但是没有裂开。”他告诉他的奴隶,“很好,这意味着我今天晚些时候穿透过你以后,就又可以使用你了。明天你可能会觉得酸痛,但就像我曾经说过的那样,你应该习惯被使用,而且越快越好。从现在起,这大概会成为每天的例行公事。我想把它和每天的训练结合起来,这对提醒你记住你是属于谁的会很有帮助,可以强化你是一个奴隶的训练,让你服从于你主人的愿望。”

听了的话,感觉到一阵颤抖穿过他的身体,使得他的阴茎——他觉醒的晴雨表,立刻变硬了。他一直都很喜欢这种极端顺从的想法,因此他接受了一个top的肛交。但是,是第一个让他盼望着接受肛交的人。

听见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他探头望去,看见他的主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坚硬的黑皮桨。

回头看见他,皱眉,“Fox,当你处于深服从状态时,要一直保持你的眼睛向下。”他简短地告诉他。

咬着嘴唇,把头搁在手臂上。从来没有人要求他做的比以前假装服从时更多,他相信他不可能成功地做到他的新主人所要求的事。除了曾经告诉过他,如果他不努力让自己进入状态,穿透将会更加地痛苦。

但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早晨的拍打是严格的。

既没有爱抚他,也没有引导他慢慢地进入状态,而是直接挥桨打在的屁股上。

“Shit!”大叫一声,他的屁股上立刻又被赏赐了重重的一击。

“对让你在训练期间保持安静来说,我不够残忍。但是我不想再从你那里听到这种声音。”告诉他,然后继续用好象要把他的骨头打断似的速度拍打着,“你是什么,Fox?”他问,并用一只手掰开的臀,紧紧地抓住他右边的臀肉,接下来的每一下全部送到了的右臀上。

“我是你的奴隶,主人。”回答,尽量忍着不扭动。

“你在这个家里的身份是什么?”问,继续将攻击集中在他的半边红屁股上,已经不知道他是否还能继续地承受下去。

“那个,ow!奴隶,主人!Owww!”叫喊着回答。

“你的义务是什么?”又一连串火辣辣的殴击落在的右臀上。

“让自己从事于,argh!你和你的需要,主人!”尽量控制自己不在这样的冲击下扭动,但这实在是太困难了。

这时,桨停了下来,感觉到的手移动了一下,转而抓住他左边的臀肉。

现在,他主人的火力集中到了他的左臀上,已经停止了对他主人的奢望。

“再对我说一次你是什么。”说。

“你的奴隶,主人。”哭泣着将脸埋在枕头里。

“你的义务?”

“为你服务!Ow!”他的眼泪直接流了出来,那支桨是邪恶的。

“你的身份?”

“我什么都不是,主人,我只是一个奴隶。”在这支无情的桨下挣扎,“请,主人,不要老是打同一个地方…求你。”恳求着,他觉得他的左臀好象要喷出火来了。

“是不是无论他的主人想惩罚他什么地方,这个奴隶都要完全接受?”口气不祥地问。

“是的,主人。”气喘吁吁地回答。

“我认为你过去在接受惩罚时,仅仅是把它当成一种让自己快乐的手段,Fox,不会比这更多了。”冷冷地说,“从现在开始,拍打,不管是为了你的教育,还是为了你的快乐,全部根据我自己的判断来决定,至于你想怎么样,与此毫不相干。”似乎为了向证明这一点,更进一步的将每一次的攻击目标都集中在同一点上。

喘息着,疼痛混合着的话对他产生出最深刻的影响。

“坚持住,Fox,你还要继续接受训练。这是一堂艰苦的课程,但我们会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它,直到你完全学会为止。现在,你为自己的这个地方赚到了一些额外的关注。”

持续将最猛烈地殴击集中在的左臀上,直到觉得他可以做任何事,说任何话,只要能让这只桨落在他身体的其它部位上,无论哪里,只要不是他疼痛的、燃烧的左屁股。他已经被彻底地征服成一个无助的、完全顺从的奴隶。他努力尝试着从这种疼痛中挣脱出来,并且让他发现了一个应付它的方法。

他想起曾经告诉过他的有关深服从状态的话,并开始重新考虑这些话和这个概念。他是的奴隶,他的主人可以用任何方式惩罚他,只要他高兴……而自己既不能阻止他,也不能恳求他。他的主人会一直持续到他满意为止。只不过是一个奴隶,无论他的主人要对他的身体做什么,他都必须接受,它已不再属于他,相反,它属于他的主人。是他主人的所有物,只要他主人愿意,可以用任何方式使用他。

突然,拍打停止了。注意到当他在集中精神思考他奴隶身份的含意时,几乎没有感觉到最后几下拍打。

“做得好。我想你今天早晨学到了一些东西。”温柔地评价。

“是的,主人。”低声说,声音被自己的精神力量所抑制,他觉得他好象进入了另外一种境界,他不确定他是否想要离开。

似乎很认可这一点,他说话的声音既低又平稳,尽量不去破坏这种状态。“很好,我喜欢这个红色的阴影。”拍了拍他疼痛的屁股,让跳了起来,“去站在房间的角落里,好让我能看见这个展示中的红屁股。”他命令。

滑下床照他的吩咐去做。他笔直地站着,面对着墙,他的脸几乎和他的屁股一样红了。他已经习惯了裸体,但是展示他疼痛的屁股这个主意却带有一些很明显的羞辱性。他觉得他的屁股上好象散发出一波又一波的热浪,正在温暖着整个房间。

大约过了15分钟,他听见下床走到他的身后。

他的主人攫住他的臀,用姆指重重地抚摸他疼痛的臀肉,然后他命令,“马上,我要你去准备我的洗澡水,并把我的毛巾弄热。然后你可以回到这里,把我的汗衫和白色T恤放在外面。等你把这些全部做完后,就站在门口等着,等我洗完为我擦干,并且为我穿衣。然后在我吃饭的时候,你就跪在我身边,等我吃完,收拾好我的碗盘后,你就可以吃你自己的早餐。之后,你再跪在我身边等着,直到我要求你做更进一步的服务。Fox,有一件事,”平滑如丝般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当你跪着的时候,我是比较喜欢你不要坐立不宁。但是,你必竟只是一个人,所以,如果你感到任何地方开始疼痛,或者开始痉挛,就马上站起来走一走,或者改变一下姿势。我不希望你直到得到许可才这么做,如果你无法坚持

跪下去,想稍微坐一会来减轻一些疼痛也是可以接受的。还有,你要是想上卫生间,也不需要得到我的许可,可以安静地去,然后再安静地回到我身边,你应该尽可能做到不要太唐突,至于是否我会注意到你,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

当他主人的声音爱抚他时,吞咽着,似乎从那种神秘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说完后,他点点头,“是,主人。”他回答,视线继续向下固定在他的脚上。

把他拉进怀里,亲吻他的前额时,他吃了一惊。

“Fox,你是聪明,勇敢,和不受约束的。我喜欢这样的你,我将来会再次允许你这样。我喜欢你的谈话,更不用说它所表现出来的鲜明个性。”怜爱地对着他的奴隶笑着说,“我绝对没有想过要让你失去这些。我知道对你来说保持沉默比我要求你做的其它事更加困难,但是,它是一堂你必需要去学习的服从课程。”

“是的,主人。”低声说,的话象咒语似的使他着迷,他把头轻轻地靠在的肩膀上。

“好。”走到他身后,重重地拍了下他的屁股,“开始行动。”他命令。

立刻飞快地跑进浴室,打开淋浴,确定水温适宜后,他找出的毛巾,并打开电暖炉。

看着走进浴池,他拼命地克制住自己想要尾随上去用手抚摸他主人裸体的冲动,转身按照主人的吩咐回到了卧室。

他在壁橱里找到的灰色汗衫,把它们放在床上,然后再从梳妆台里拿出T恤,内裤,短袜,和他主人的运动鞋。接着他又回到浴室,等从浴池里出来时,他迅速上前用热毛巾包住他的主人。他怀着敬畏的心情为这个男人擦干,这次他甚至没有大胆地偷吻,而是一直忙着做好自己的工作。

他被他主人脑后稀少的毛发迷住了,他特别仔细地用毛巾将它们擦干。年轻时肯定是卷发——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到这点,对此他感到非常吃惊。

为他的主人穿衣要比做家庭杂务快乐的多。爱恋的将内裤套在他主人褐色的长腿上。他忍不住额外地关注安卧在白色内裤里的阴茎,视线一直在上面逗留着舍不得离开,过了许久,他才将汗衫和T恤递给他。最后,坐在床上,亲切地为他穿上短袜,系上运动鞋。然后顺从地跟着他的主人走出卧室,来到餐厅。

沉默对他来说很不习惯,当跪在一旁看着吃饭时,他想,然而奇怪的是他却很愉快地接受了它。他全神贯注在他主人的需要上,一见他举起杯子,立刻跳起为他倒橙汁,并为他的烤面包上涂上黄油。

他在这次的任务中失去了自己,但他用一些模糊的有关服从的标准来安抚他通常过于活跃的大脑。这好象是他生命中第一次的转变,它是这样一种受到祝福的转变,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他们全部吃完后,把他带到书房。

在办公桌后坐下来,顺从地跪在他主人身边,将下巴靠在这高大男人的膝盖上。

这样真好,他昏昏欲睡地想,他可以永远坐在这里,沉默着,看工作。不知道等他们回去工作后,他是否有可能偶尔偷偷地溜到五楼去,象这样的崇拜他的主人。

他爱上了坚硬的大腿在他下巴下面的感觉,并且享受着这种简单的快乐——全神贯注地等待去捕捉一个不经意的吻,或者是在他头发上的一次轻轻触摸,又或者是一根靠在他脸颊上的温和的手指。

“我已经把你的聚会邀请函送出去了。”低头看着他的奴隶微笑。

“我的聚会,主人?”重复了一句,并笔直地坐了起来。

“当然是你的聚会,小东西。那里将是我展示你所有荣耀的地方。”吃吃地笑着。

听到这句话,努力地抑制自己因为想像到这样恐怖的画面所产生出的明显的颤抖。

“我已经电话通知了各个方面的人,不过,这只是一种礼貌上的邀请。”告诉他,“这里有一张我将邀请的人的名单,你可以照着把它们写到信封上,等我写好内容就可以放进去了。”他递给一张表,上面写着一些姓名和地址。

发出一声小小的悲吟。

“有问题吗,奴隶?”问。

“这些人,主人…我认识他们其中的一些。”回答,感到异常地羞辱,“你似乎邀请的大多是我以前的tops.”

“不错。”从他的眼镜上面看着,“你有什么问题吗?”

“不,主人…是的,主人。”垂下头,悲惨地凝视那张表。

“唔?”催促。

“我的脾气不太好,主人。”承认,他的脸红了起来,“我们,那是我…嗯,我们并不是一直很好,主人。我们分手的时候,我可能有一点,呃,过于诚实地表达了我的看法。”

“那问题是?”的表情显得很冷淡。

咬着嘴唇,“我从来没有想过还会再见到他们,主人,就是这个问题。”

“不,这个问题是,你和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曾经向他们发表过一番著名的式的激情演说,指责他们不够格做个tops.而当你在聚会中见到他们时,你将是裸体的,顺从的,在我的束缚下行走。你认为他们会很高兴见到你最终进入你的角色。是不是?”逼问。

叹了口气,他身体的每一英寸都在这种非常的想法下蠕动,“是的,主人。”他低声说。

“你应该感到骄傲。”斥责,“我就是。他们和你在一起时失败了——我正在证明给他们看,只要方法正确,你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奴隶。他们将羡慕我,我的奴隶男孩,你将象一条小狗似的跟在我身后。Fox,尽力地为我服务,服从我所有的命令,你以前的tops并不重要,他们新的subs也不重要,除了为我服务,让我为你感到骄傲外,别的都不重要。是的,这对你来说很困难,小东西,但你一定能做的很好。”

郁闷地点点头,他自己对此可是毫无把握。

他认出了名单上的几个名字,它几乎包括了DC所有关键的事实上,的聚会邀请的都是一些大人物,这正好证明了在这个圈子里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他是这个圈子里最富传奇性的的所有物。想到这一点,他不由地感到一丝自豪。可是,一想到要在那些可怕的观众面前展示他的裸体,穿透,标记,以及所有象征服从的环,仍然让他感到万分的恐惧。

假如他做了某件错事?

假如他让他的主人失望了?

忍不住地颤抖,不敢继续想下去。

设计了一份高雅简单的邀请函,在白色的卡片上用黑色的字写着他有一个新奴隶要公诸于众,上面注明对来宾的服装要求是“随意”,而且游戏室将为了来宾们的娱乐而开放,结尾处也有一段同样不祥的注释:提供茶点和娱乐。

“娱乐是什么,主人?”问。

“什么,当然是你,小家伙。难道还有别的吗?”吃吃地笑着,亲切地拍了拍他奴隶的头。

有一种污秽的感觉,显然他主人的脑子里对他有着某些特殊的想法。

当他们完成后,命令他穿上汗衫,然后带他下楼到体育馆去。

“我发现这个地方通常都很空。”将毛巾递给,然后开始做热身运动,“尤其是工作日的时候。它是一个小体育馆,而且装备也不是特别时髦。大多数住在这里的人更喜欢去他们能够经常碰面的体育馆。我不爱和别人废话,因此这个地方特别适合我。”

点头。他主人的一条手臂伸过头顶,那隆起的手臂上泛起涟漪的肱二头肌让他看呆了。

“你去体育馆吗?”一边问,一边把腿放在窗架上,倾身压腿,对着拉紧他穿着灰色泳裤的臀。

“不,主人。我通常只是跑步和游泳。”

“那是很好的有氧运动,可是跑步对关节来说可能过于强烈了。”对他说,“使用这里的跑步机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而且也不会对你的膝盖造成影响。”

“我跑步并不是为了锻练,主人。”低声说。

“那是为什么?”好奇地看着他的奴隶。

“是…为了逃避,主人。”透露,“当我在跑步的时候,我可以让我的头脑迷失,我感觉我好象正在漂浮……让我觉得自由。”

“你是否有时会跑的太快,太远,因为这样可以让你得到一种强烈的刺激?”问。

的脸上泛起红潮,“是的,主人。”他承认。

“而当你没有一个top可以利用来以不同的方式提供给你这种刺激时,你就会更经常的跑步了,是不是?”将两只手撑在墙上,甩动他一条长腿,但他依旧凝视着,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专注。

“主人非常了解我。”交叉着双臂护住自己的胃,压制着被的话所唤醒的恐惧感。他从来没有被人象这样的了解过,也没有任何人曾经花时间或费心思去象这样地了解他。不,事实上是他从来没有给过他们这个机会。

感觉到一个硬块在他喉咙里形成。他不时会在一个潮湿寒冷的夜晚出去跑步几个小时,因为那时的气氛与他的心情相适应。他已经被黑暗所吞没,而且是他允许它吃掉他的全部,让它把他带到一个可以什么都不必思考的地方。

似乎也想带他去同样的地方,用深服从的方式,这惊吓到他了。那里是他的秘密地点,他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以流汗和痛苦的方式抵达那里,而现在想要到那里去陪他,想要跟他一起进去,站在他的身边。

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与他一起分享。

回头看一下,他可以看见他的马拉松长跑,只是为了寻找一条控制他的身体和他的头脑的道路,在两种需要之间寻找缓冲,但他无法找到,只好强迫自己屈服。而正在指给他另外一条不同的途径,能够抵达同一个地方。

这就好象是有人提出要与他一起分挑重担,他既感激于负担被减轻,同时也因为交出它而感到恐惧。

“Fox,”的声音很柔软,好象一个轻吻,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你仍然可以跑步,但是首先要得到我的允许,我可能并不总是同意。在这段期间,你可以试试看使用这些锻练器械,我会教你怎样使用它们。我同样也会教给你设置它们的方法,我想让你记住我喜欢的位子高度,我使用的砝码重量,以及其它一些我教给你的东西。等我们明天再来的时候,你就可以趁我热身时将每台器械都准备好。”

又点了点头,有一些现实的东西占据他的大脑让他感到放松。

他跪在脚踏车前看着快速地做好热身运动,然后在划船器械以及其它各种各样器械间来回移动,最后以一个严格的举重练习来结束。

他主人的身上流出大量的汗水,使他的身体闪闪发光,好像涂上了一层油,而且所举起的杠杆的重量也给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他明显的钦佩中咧着嘴笑了起来,“如果我要鞭打反抗的奴隶,让他成材,我也就必须保持我自己的身材。请原谅我说双关语。”他从他奴隶的手上接过毛巾,并用手揉乱的头发。

“我注意到主人的双关语是要折磨人。”推测。

“所以,如果我是你,就会小心一点,小家伙。”眨了眨眼睛,重重地拍了下的屁股,让他的奴隶痛叫。

他们回到公寓。

命令在他洗澡的时候安静地跪着,本打算完全服从,但是,他只安静地跪了五分钟,就发现他无法进入先前那种宁静的状态,他的大脑不肯平静,一直在想——怎么会这么了解他?

他以前的tops告诉了他的主人一些什么?书房里那些文件的内容是什么?

冒险抬起头,向书房的方向窥探,确信到那里真的只有很短的一段距离。于是他爬起身,摒住呼吸,一口气跑到书房门口。他一边祈祷着自己好运,一边旋转把手打开门,然后踮起脚尖轻轻地走了进去。

文件正整齐地躺在的办公桌上。

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的主人有任何凌乱和不整洁的地方,不管是在工作中还是在游戏时。

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时他意识到他不应该这么做。这里和他曾经闯入过的其它地方没有什么不同,可能只是被逮到的后果有些不同:那些地方会让他冒生命的危险,而这一次他只不过是冒让他的主人大怒的危险。可是,他为什么会觉得干这件事比他在所有那些场合加起来还要紧张?

轻轻地翻开第一份文件,同时拎起一只耳朵小心地听着他主人走上楼梯的脚步声。他相信,只要他一听见脚步声马上跑回去,肯定来得及避免让发现他违反命令。

文件是手写的,他整洁的笔迹让辩认起来并不困难。

快速地翻阅了一遍,他发现就象他想像中一样仔细,上面写明了日期,时间,和精确的引用语——认出了他其中一个tops的话。

即使闭上眼睛,他似乎都能听见这个男人所说的话,“和在一起就象在打仗,你知道吗?即使在他服从的时候,我也会觉得他好象是在玩我。这就好象是一场疯狂的战争,而且我认为我从来都没有赢过。每次和他在一起,我都会有这种感觉,好象我永远只是一个top。”

默默地读着这几句话。他不知道他是不是想从这简单的几句话中了解他以前的玩伴对他的看法,他只是着了魔似的读着。他觉得这些对他的描述非常的准确,他只是感到惊讶,他竟然没有设法将自己掩饰的更好。

“Fox。”一个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顿时,颈背上所有的毛发都竖了起来。他呆住了,就象一只被抓住后颈,身体悬空,动弹不得的猫。

他能够感觉到站在他的身后,温暖,而且…噢!危险。

“主人。”他合上文件,小心地把它放回原处,然后转过身,屈膝跪下,亲吻的脚,“我很抱歉,主人。”他小声地说。

“不,你没有,但你将会。”用穿着靴子的脚,抬起的下巴,被迫面对那双暗黑,危险的眼睛。

“遵守命令从来都不是你的长处,是不是?”他的主人用一种迷惑人的轻柔语调评论。

无法控制地颤抖,“请,主人,听我解释。”

“我打算给你这个机会,”说,“在我狠狠地鞭打你之前。”

“主人…”抬起头,真的吓坏了,“求求你,我真的很抱歉。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了。”

“是的,当你学会了以后。”说。

接着,出人意料地,他在面前蹲下来,伸手抓住他的脸,“这不是工作,Fox。在工作中,无论你违反了我什么命令,我最多不过是空洞地威胁你几句要炒你鱿鱼之类的话,以及一些单调乏味的官样训斥,例如警告你要把它写进你的档案什么的,你根本就不把它当回事。你时常把我放在一个困难的处境里:我要怎样训斥你才会起作用,而且,还不用把你从FBI赶出去。常识告诉我,最合理的方法是和你讲道理,但是我从来都不能让我自己这么做。所以,是你强迫我变得有创造性——我决定做一个卑鄙的主人。我想,那可能给你造成了一些小小的不便。”

“磁带监视。”退缩着,但他的脸被他主人的手紧紧地抓住,像是一只在猫爪间被吓昏了的老鼠,“是的,主人,你是有创造性的,而且我确实讨厌它。”

“除此之外,我唯一的武器只有各种各样的惩罚训练。我希望你和我同样地讨厌它们。”轻声说。

“主人总是能够让我听从你的命令,”说,眼睛看着下面,不敢接触的眼睛,“相信我,先生。它们对我是有效果的。”他记得有很多次他站在的办公室里,忍受着他的训斥,真是恨不得自己能够立刻消失,无论到哪里,只要不再挨训就好。

“可是现在…我们的情况就完全不同了。”的声音变得柔滑。

吃惊地抬起头,看见了他主人脸上冷酷的微笑,“主人将享受这一切。”他啜泣。

“是的,Fox,只要一想到可以报答你过去这么长时间以来违反我的命令,而我除了骂你就什么都不能做的窝囊气,主人确实非常享受这一切。”放他的脸,站了起来。“游戏室的门是开着的。到那去,跪在王座前面。Fox…”用脚叫住他的奴隶,“这次下跪的方式和以前有些不同。我要你把身体压在膝盖上,把手臂放在地板上,像对一个皇帝行礼那样,你的鼻子应该接触到地板。我希望你保持这种姿势,直到我来给予你你应得的惩罚。我把这种姿势叫做忏悔,我将期待着你向我倾诉,毫无隐瞒的,诚实的。你看不到我的样子,而我也不会打断你。现在,去!”他大吼一声。

连滚带爬地离开书房,再也不敢耽误,赶紧朝游戏室跑去。

没有站在他身边打开游戏室的门,让他有点不习惯。他踮起脚尖敬畏地走向王座,用主人教他的姿势跪了下来。

他注意到他的心脏在胸膛里砰嗵砰嗵地跳着,他这时所感觉到的恐惧比他这辈子任何时候都多——比鬼屋,比吸血鬼,比狼人,甚至比背着一把枪还要令人恐惧。总之,比他以前遇到过的所有情况都糟糕。不由地开始颤抖。

他不知道到底让他等了多长时间,虽然他感觉好象有一辈子那么久,但他估计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分钟。

这时,他听见他主人的脚步声穿过游戏室向他走来,他很想将手放在胸口上来安抚自己的恐惧,可是他不敢。

脚步声停了下来。

摒住呼吸。

他的脑子里可以看见他的主人正在盯着他裸露的,忏悔的,饱受惊吓的奴隶,他不禁抖的更加厉害了。

“你做的很好,要记住你现在是多么的害怕。”他的主人轻柔地说,“也许,将来当你第二次想要违反我的命令时就会想起来了。”

“是的,主人。”他声音嘶哑地说。

他听见走过去坐在他的王座上。

“好了,奴隶,你的解释请尽量完整而彻底。虽然你不能为自己免除一顿鞭打,但你可能会赚到减刑的机会,让它不会过于严厉。”

咽了口口水,考虑着他应该说些什么,“我害怕,主人。”最后,他主动承认。

“我?”问。

“不,是的…一部分。你对我知道的太多了。当我们在体育馆的时候,我觉得你好象已经发现了我的灵魂,并且让它赤裸裸地暴露出来,那吓到我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了解我,我想去看一下文件,看看他们到底告诉了你些什么。”

“你找到了你要找的东西吗?”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觉得他的胆子大了些,“没有,主人。”他承认。

“我一点也不奇怪。”哼了一声,“Fox,我从这些文件里学到了很多有关你顺从的幻想,和你喜欢玩的游戏,但是,它并没有用句子描述出来。我是通过观察你过去6年来的工作学到的——我知道你经常不睡觉,因为你时常顶着一副黑眼圈来工作。我知道你经常不吃饭,因为我看见你只是拨弄着食物却不吃它。我知道你的魔鬼经常出现,因为我在你的脸上以及你沮丧的肩膀上看到了它的阴影。我知道你游走在生与死之间,因为我读过你的报告。我知道你时常渴望着跌进深渊,因为我在你的眼中看见了这一切。”

无言地抬起头,忘记了他被命令要保持姿势。他凝视着这个对他说话的男人,这个似乎很关心他的男人。昨天,要求他的主人允许和他一起堕入情网,但是现在他知道说得太迟了:他已经和他一起堕入了情网。这并不是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可以带给他美妙的性快乐,而是因为再也不会觉得他只是独自一人在苦斗。

“主人应该严厉地惩罚我。”他低声说,再次把脸埋在膝盖上,重重地碾压。

“我们还没有完。”坚定地告诉他,“在我决定惩罚你之前,我想要了解更多的信息。你从那些文件里学到了些什么?”

“没有一件好事。”发出一声短促地吠笑,“他们说的似乎…大多是否定我的话。他们不喜欢我,那很公平。”他耸耸肩,“我第一次来见你的时候,主人,我告诉你我是一个好sub,是你能找到的最好的。我错了,在我心里,我根本就不是一个sub。”

“我知道。”给了他一个扭曲的笑容,“尽管你将是,Fox.我会让你做到,而且你将看到为什么你会否定自己这么长时间。不过,你对文件的理解是错误的,你的tops确实喜欢你,几乎他们所有的人都说他们觉得你非常可爱。你似乎只选择了最外面的那份文件。”

“可能吧,主人。”可怜兮兮地说,“我为看那些文件向你道歉。我已经败给你了。“

“不,你是败给了你自己,Fox.”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今天早上,你似乎很喜欢我教给你的深服从。是什么突然让你从中退了出来?”

“我不知道。”咬着嘴唇。

“好,告诉我,当你处在那种状态时,你有什么感觉。”

“平静。”又一次抬起头,他眼睛亮了起来,“它带给我安宁,缓和了我脑子里所有该死的念头,主人。”

“趴好。”告诉他,立刻服从。

“平静,你喜欢这种感觉吗?”

“是的,主人,但我不能一直保持那种状态。”

“你不能有这种期望,对你来说,它还是一种崭新的状态,很难掌握。但是,你应该告诉我你正在退出来,Fox.我知道很多窍门,可以让你重新进去。下次,你要在为自己惹到麻烦之前告诉我。”

“是,主人。”的咕哝声消失在膝盖里。

“还有别的吗?”问,他的声音穿破零乱的思绪。

摇了摇头,但是他发现自己正在说话,“主人…我想…我是对让自己的身体接受你永久性的标记这种事感到恐惧。”知道他说出了事实,因为他又开始颤抖起来。他很高兴他不必看着他的主人,这样使招供变得容易些,“我也怕痛,主人。……我以前曾经有过这样的幻想,所以我要求她为我实现。我让她鞭打我的乳头,她做了,但是她做的是那么猛烈,让我血流不止。我…我无法应付这种疼痛,主人。我本来是想要取悦她,可是却让她对我感到失望,这对我的伤害比疼痛更多。我害怕和你之间会发生同样的事,主人,我怕我也会让你失望。”

“Fox,”的声音是温和的,“你被子弹射中过,被殴打过,还遇到过车祸。你在工作时受过几十种不同的伤,你不需要向我证明你是否勇敢,我已经知道了。”

听见他的主人站起身,一秒钟后,他吃惊地感觉到一只温柔的手放在他的头发上。

“你的穿透不是一种惩罚,Fox,它是一种庆祝。相信我,把自己交给我,我将完成我们几天前就已经开始的事情,用一个永久性的标记来肯定我们已经签署的契约。跪起来,看着我。”

照着吩咐抬起头,立刻淹没在那双强悍、洞察一切的暗黑眼眸中。

“它会受伤,但是这种疼痛是色情的——我向你保证。这种刺激会强烈的让你尖叫,小东西。不了解她的责任,而我了解。这次将是不同的,相信我。”抚摸的脸颊,弯下腰温柔地亲吻他的嘴唇。

呻吟着张开嘴,想要他主人的舌头,但是笑着推开他。“我们要花一个下午的时间来为这个仪式做准备,Fox.等它开始的时候,你将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在我惩罚你之前,我想要品尝一下我稍后将要刺穿的肉体。跟我来。”

又重新回到王座上坐好,并且招手示意跪到他面前,然后他用双腿夹住他的奴隶,把他固定在那里。“再靠近一点。”把他朝里面拉了下,“肩膀挺直,好的。”他的主人低下头,用舌头轻轻弹了一下的乳头,它们立刻硬了起来。

“你喜欢夹钳吗?”用手指夹住他奴隶的乳头,用力挤压它们。

“夹钳很痛,主人。”回答。

“是的,但是你喜欢它,是吗?”问,嬉笑着拉了下两个乳头。

“有时,如果它做的恰到好处的话。”承认。

用嘴啃啮右边的乳头,并且吮吸它。

呻吟着,把头仰起,好象有股电流穿过他的乳头。

吮吸变得更加猛烈,更加难以忍受,伸出手想将他的主人推开,好缓和一下这种快乐与痛苦交织在一起的感觉。

“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奴隶。”用坚定语气告诉他,“你的身体是我的,只要我想,就可以玩它。把你的手背在身后。”

“它太强烈了…”开口说。

“把你的手背在身后,快!”命令。

服从了,然后他看见解开他的带子,他正在想是不是他的主人想要为他刚才违犯命令的事鞭打他,但是,只是用这根带子把他的手紧紧地绑了起来。

“现在,你将会允许我用我喜欢的方式触摸你,而且你也没有权利拒绝我关注你身体的任何部位。”说。

点点头,他的阴茎已经变得象石头那么硬了,当将关注集中在他的乳头上时,他大声地呻吟,但是仍然努力地吸吮他每一个乳头,根本不在乎他的呻吟。接着他的主人又开始轻咬、逗弄那些小小的肉块,直到它们确实开始感觉到疼痛时,他才停止。

蠕动着,汗水顺着他的脸庞滑下。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穿透你。”低声说,他的手取代他的嘴,正在用力地捻着的乳头。

“你有没有想象过我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当我们回去工作后,坐在会议室里开会时,这么多人里面,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正戴着我所有的环。”他拉起身上的环,用手指拨弄它,并用嘴唇亲吻它,“知道你正在戴着我的颈环…”他逐一抚摸着那些细细的金链,“我的阴茎环,”他的手指拂过坚硬的阴茎,“你的衬衫下面,还有我其它的环,嵌入你的肉体中,用我的手将它们放置在那里。这真是令人兴奋的想法,Fox。”

好象看见了他的主人向他描绘的画面:他坐在的对面,四周都是严肃的FBI官员,所有人都穿戴整齐,但是他的衬衫下却隐藏着这些美丽的小秘密——里面正骄傲地戴着这些他主人所有权的象征,完全地深入到他的肉体中。

“是的,主人…请。”他低声说。

微笑着将轻吻递送到每一个硬红的乳头上,“很快,奴隶。”他许诺,“但是,我们还有惩罚要先做,不是吗?”

“是的,主人。”叹了口气。

“你要知道…”紧紧地握住他的下巴,看着他,“你每天都要被打,但是,如果你能好好地度过每一天,不要给自己赚到额外的惩罚,那它将会是一件很快乐的事。相信我,要是你总是让我给予你额外的惩罚,等你回去工作后,整天坐在一张坚硬的椅子上时,你就会觉得非常后悔。而你在这里呆了3天,到目前为止,你每天都为自己赚到了额外的惩罚。”

“我会再努力一点,主人。”答应。

“好。现在起来,到柜子那边去。我要你把你所能发现到所有类型的工具每样拿一件给我,电极,鞭子,桨,等等。我要用它们来执行对你的惩罚。”

“主人要使用它们每一个吗?”问,他的心脏重重地敲击着他的胸口。

“是的,我是。而你,小东西,”伸手重重地捻了下的乳头,让他的奴隶喘息,“要对每一种责打做个评述。我想要了解你对每件工具的反应。这样以后,我就会清楚在你犯小错误的时候使用哪个,而哪些是要用在严厉的惩罚时。”他松开的手,把他推向柜子的方向,“还有,Fox?”转过身,询问地看着他,“要诚实。你现在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没必要让它变得更严重。”

“我才不会说谎,主人。”愤愤不平地抗议。

咧开嘴笑了,给了他屁股清脆的一巴掌,“是的,我想你也不会!”

首先拿了一支光滑的黑皮桨给他的主人。他恭敬地把它捧在手里,然后跪在他主人面前,把它呈递上去。

接过它,放在桌子上。

回到柜子旁,这次拿了一根皮带。

接着他又拿了一根沉重的藤条,一根马鞭,一根小山羊皮鞭,和一根沉重的橡胶皮鞭。最后,他拿的是一根有着锐利尖梢的长鞭。

拿起它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我会另找一天给你来一次彻底的鞭打,但不是今天。我们还需要为它进行更多的深服从训练。”他说。

把这根鞭子放回柜子里,手中那皮革的重量让他不寒而栗。

“我认为已经足够继续了。”观察着那些工具,“我要把你绑在行刑柱上。”

走过去,体内不停地震动。

把他的手高高地吊起,让他只能脚尖着地,然后跪下来绑住他的腿,让它们大开着。最后,他用和先前做标记时同样的皮革袋子包住的睾丸做为保护。

“这件事的好处是这两天你不需要再做标记了。”吃吃地笑。

冲着墙壁做了个鬼脸,他可不认为这件事有什么有好处。

“我要用每一种打你两下。”说完,就拿起皮桨,没有任何警告的,对准的屁股,给了它响亮的一记重击。

不停地喘气,他今天早上接受过彻底拍打的屁股仍在酸痛不己。

第二下重击在他屁股中间着陆。

“感觉怎么样?”问。

“它是一种又重又钝的痛,主人。”说,“不是很厉害。你或许可以考虑在我犯了很小的错误时使用它?”

“很好。”

接着,又拿起藤条,在的屁股上抽出一条深深的鞭痕。

“Shit!”的身体以他被绑住所能允许的最大限度一挺,并大叫了一声。

接下来的一击落在他的背上,他啜泣了。

“它是一种刺痛,主人,比绝大多数的桨都厉害。”

“好。”又拿起皮带,快速地抽了两下。

的反应是哭泣,“它很痛,主人。和藤条差不多,但是比桨厉害。”

“好。你做的很好。”暂停了一会,爱怜地用手指轻轻抚摸浮现出斑纹的屁股,“你已经变成淡红色的了,宝贝。”他用一种带有淡淡的色情意味的声音低语,“两条漂亮的鞭痕,和一个炽热的屁股。”他弯下腰亲吻的臀,并轻舔上面的鞭痕。

忍不住地颤抖。

“我们继续。”拿起马鞭,快速地击打了两下。

“没有藤条厉害,主人,但也差不多。”他低声说,“它更象是一种针刺的感觉。”

点头,然后从桌子上拿起沉重的皮鞭,“现在,Fox,我想让你记住从这次惩罚中所学到的教训。”他用一种严肃的声音说,“你以前有没有被橡胶工具打过?”他问。

“没有,主人。”回过头怀疑地看着那个工具,“它很痛吗,主人?”

“是的,Fox,它是真正的重量级。我想,只要两下,就足以让你后悔违反我的命令了。但是,为了确保让你得到教训,我决定把它加倍。准备好了吗?”

“是…是的。”不确定地说。

他把头靠在手臂上,当这沉重的皮鞭撞击在他的臀部,带来了一种绝对的疼痛时,他大声地嚎叫,“比藤条更坏,主人,更坏…”他拼命地喘气,在他所能活动的范围内用力挣扎,“请,不要再用它了,主人。”

“我说过是四下,而你也要承受四下。”告诉他。

紧绷着身体等待着冲击的来临,而它到来时,也没有使他失望。“,主人…那,那个东西是个魔鬼。”他哭诉,屁股上好像要喷出火来了。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也许它会有助于提醒你记住违反命令的后果。”说,“把自己撑好。要记住这种疼痛是你的行为所导致的直接后果。”

接着又对准暴露的,脆弱的屁股来了两下。

大声尖叫,整个身体剧烈地晃动,“太厉害了,主人,它比任何一种都痛。”他气喘吁吁地说。

“这可不一定,不过也差不多。”简短地回答,“现在,我们来做最后一下。”

还没来得及考虑,它就又重又快地来临了。他发出一声长长的,痛苦的哀嚎,疼痛的冲击波从他的屁股传遍全身。

“你怎么知道的,主人?”等疼痛减缓后,他虚弱地问。

“知道什么,小东西?”不停地亲吻他的前额。

“那种感觉是怎样的。”呻吟着享受的手爱抚他身体的感觉。

“我不会在别人身上试验任何东西,我一开始是在我自己身上尝试的。”出人意料地回答。

试着想象那种画面,但他失败了,他决定要找出更多他主人的过去,但他屁股上的疼痛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放松,你的惩罚已经结束了。”安慰他,“你学到了些什么?”

“不能违反你的命令,主人。”很快地回答。

微笑着,又亲了他一下,“好。现在,我要使用小山羊皮鞭,它很舒服,你会喜欢的。”

解开,然后又重新把他系松一点,让他能够更加舒适。

在他的镣铐里放松。他的主人用小山羊皮鞭在他的身体上盘旋,从上到下,从下到上,让这温暖的小山羊皮亲吻他的肌肤。

有种仙境般朦胧的感觉,他的肾上腺素开始苏醒,把他带入一种兴奋的状态,他的阴茎硬了起来,紧紧地抵在他的阴茎环上。

“过一会你就可以射了,Fox。”允诺。

点点头,对此感到满意。过一会……过一会他就可以射了……过一会他就要被穿透了。就象他盼望着其中一样似的,他也害怕着另一样。

象行家似的使用着小山羊皮鞭,直到淫糜地滴下。

然后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在他耳边低语,“你属于谁,Fox?”

“你,主人。”他梦呓似地回答。

“我可以对你做什么?”

“任何事,只要你喜欢,主人。”

“好男孩。我想让你的头脑进入深服从状态。到你的房间去,把金环拿来给我。”

“到时间了吗,主人?”抬起头望着他,恐惧跃入他的眼中。

“到时间了。”亲吻他,让他安心,然后解开他,并一直抱着他,直到他得到平衡。

慢慢地走向他的卧室,挣扎在恐惧与期待之间。

找到金环后,他回到游戏室,在门口停了下来。

已经换下了他的牛仔裤,现在他穿的是一条紧绷的皮裤,柔软的乳白色衬衫松松地系在他的裤子上面,让他看起来象是一个老式浪漫电影的男主角。

叹了口气。

“进来,宝贝。”挥手召他进去,然后在他身后锁上门。“到房间的中央跪下,然后用双手握住环,对,就是这样。现在,闭上你的眼睛,除了考虑我为什么要将这些环放在你身上以外,其它的什么都不要去想。”

闭上眼睛,感觉到黄金在他的手指下变暖。不久,它们将装饰在他的身体上,用他主人的手将它们放在那里。

他听见在房间里来回地走动,他努力克制着想要睁开眼睛的强烈欲望,而是如同他被命令的,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些金环上。

“好了,睁开你的眼睛,但是不要动。”几分钟后,命令他。

睁开眼睛,惊奇地看着四周。

已经把所有窗户的窗帘都拉了起来,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他的主人正在用一根细长的灯芯点燃长长的一排蜡烛,那些蜡烛看起来大约有一百多根。

房间里变得温暖、亲密而且舒适。

“这里是你和我私人的空间。”告诉他。他在房间里慢慢地走着,点燃每一根蜡烛。

它们在房间里发出温暖的光芒,迷惑住了正在下跪的奴隶,并且使他沐浴在温暖、摇曳的光线中。

等把所有的蜡烛都点燃后,他吹熄灯芯,然后示意到按摩台那边去,它已经被调整成一个坐椅的样子。

“把环放在桌上,然后坐下来。”吩附。坐好后,停了下来,深深地亲吻他的嘴唇。

呻吟着,当的手拂过他的乳头时,从他的触摸中传递来一股汹涌的电流。

“我要把你绑起来。”通知他,“你要被紧紧地固定住,因为我不想让你在我工作的时候移动。明白吗?”

“是的,先生。”回答,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他主人的脸。

“好男孩。”又亲了他一下,然后把他固定在椅子上,绑住他的肩膀和腿,“你还能动吗?”绑好后,他问。

试着扭动,但他已经被紧紧地固定住了,“不能,先生。”

“好。”

注视着拿出一个装满液体的碗,那液体的气味闻起来好像是酒精,然后他又拿出一些棉花球,把它们放在桌子上。

房间里依然很温暖,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地开始颤抖。

“镇静一点。”冲着他微笑。

尝试着放松,看着在他身边坐下,并打开装有消毒针的针线包,然后他的主人拣起一只环,放在碗里浸泡。

用酒精擦拭他左边的乳头,然后他拿起一支钢笔,迅速地移动他的手。

当这种紧张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时,忍不住发出了呻吟声,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最糟糕的。

“我正在做记号。”告诉他,“你是不是更喜欢将眼睛蒙起来?”

“不,不——我要看。”低声说。

在他的左乳侧画了一个点,然后从桌上拿起一台看上去就很邪恶的三角形的工具,“这是一台夹钳,在肉体上穿孔用的。它可以帮助我更准确地工作。”告诉他。

点了点头。

“当我装饰完你后,你的身体将能更加的取悦我。”的声音低沉,而且使人感到宽慰,“你没有选择,小东西,只有放松。”说完后,他用夹钳夹住的乳头。

当他的乳头被金属轻轻地挤压变形时,咬紧他的嘴唇,接着他的主人拣起针,一句话没说的,就直接将它穿过的肉体。

发出一声震惊的尖叫,但是疼痛并没有消失,几秒钟后,它变成一种更加强烈的痛苦迅速地传遍他的全身。

他徒劳地在他的镣铐里挣扎,想要做某些事,任何事,只要能够摆脱这穿过他乳头的钢铁。

“安静,它已经好了,这个已经完成了。”安慰地抚摸他的胸口。

“把它拿出来!,它伤害我了!”大叫。

“可是它看起来非常美丽。你看。”命令。

低头,看见这金色的环镶嵌在他的乳头上。他为心里突然涌现出的自豪感到惊讶。

“好…好吧…这一个可以留下来,但是你不能再做另外一个。我不能再次面对它…我们改天再做。”坚持说。

冲着他微笑,然后他又用酒精擦拭起他的右乳。

改变了他的想法——他先前不知道什么是最糟糕的,但是他现在知道了,而且这甚至比他原先预想的更加糟糕。

“你做的很好。”把汗湿的头发从的前额上拂开,“好,小家伙,这里我们要再来一次。”用钢笔在乳头上做好记号,然后用夹钳夹紧它。

闭上眼睛,绷紧全身的肌肉准备着——他感觉到了的手指,接着是一根锐利的刺……然后他再次大声地叫喊出来。

这环紧密地镶嵌在他的乳头上,摇动着那疼痛的,刚被穿透过的肉体,它们仿佛在承受着永久地拖拽。

终于结束了,四肢无力地挂在他的镣铐中,低头凝视他刚刚被装饰过的身体。

“我告诉过你,它们看起来会非常美丽。”微笑着收拾那些穿透用的工具。然后他过来松开他的奴隶,把他带到镜子前,“它们非常适合你。现在,你已经完全属于我了,Fox。”

站在他奴隶的身后,抚摸着他的阴茎环,他的颈环,然后抬起他的手抚摸他的结婚戒指,最后用手指轻轻地刷着的乳头。

瑟缩了一下,穿透对他在鞭打后已经变得非常敏感的身体来说是一种更加强烈的刺激,尽管它痛彻心肺,但是这种疼痛给他的身体带来了令人晕眩地觉醒。

“让我们在太迟之前把它取下来,好吗?”咧开嘴笑着,把从阴茎环中释放出来,“但是,你现在还不能射——我还想再和你玩一会。”他说着,将带到王位旁,然后他坐下来,让面对着他,跨骑在他的腿上,“解开我的衬衫,抚摸我,好。现在,解开我的裤子,对…”

的阴茎在的爱抚下,急切地从它的束缚中跳跃出来,迅速将递给他的避孕套套在这明显的昂起物上。

“我要玩我的新玩具。”微笑着,亲吻刚刚被穿透过的乳尖,让呻吟。

他的乳头在穿透后变得如此敏感,连最轻微的爱抚也能在他的体内引起深刻的共鸣,让他的阴茎跳跃着成长。

的舌头在乳尖上盘旋,用力抓住他主人的肩膀,“…这种感觉…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他低声说。

“好。我要让它更痛一点,抓住我,奴隶。”把拉的更近,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臂,然后用唇衔住他敏感的乳头。

号叫着,感觉到这金属正在磨擦他脆弱的肉体。

只是用舌头轻舔着,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但是,仍然在他敏感的乳头上引起了一波又一波疼痛的冲击波。

“Shit…痛…痛…”他哭诉着,肾上腺素以流星火焰般的速度暴增。

“好了,安静一点…”继续着他的爱抚,在疼痛的快感中痉挛。手指的每一次轻轻触摸,或是他的舌头在那些幼嫩的肉块上的每一次轻舔,都将他送到比天更高的地方,让他觉得他好像正在漂浮。

“亲爱的小奴隶,”低声说,轻轻地刷着他的乳头,“不要动,Fox…只要接受我的爱抚…好奴隶。”

他继续抚摸被穿透过的乳头,直到抵达令人晕眩的快乐至高点。

他的阴茎已经变得像石头般坚硬,他将它插入他主人的双腿间,希望磨擦可以为他带来解脱。

“还不行,我还没有和你一起完成。我告诉过你,我今天想要使用你。现在,我要教你一些其它的窍门。”

的手指滑入润滑过的肛门中,为了它们而打开,并试着在它们上面钉住他的身体,想要去体验前列腺的刺激,以及他抽痛的乳头所带给他的快乐。

笑了,“不,不是我的手指。”他说,但他的手指仍在继续着插入抽出的动作,直到在他的大腿上因挫折而翻腾。

“我的阴茎,Fox。我想让你从我上面坐下来,当我在玩这个的时候。”轻轻弹了下他的乳头,的头大幅地摆动,汗水从他的脸上倾泻而下。

“坐下…?”他气喘吁吁地问,努力想让自己回到现实中。

“是的。”拿起的手,把它放到他坚硬的阴茎上,“我已经准备好了,正在等着你。”他紧紧地握住的臀,保持它的敞开,并引导它下沉到他等待着的阴茎上。

当感觉到他主人的前端进入他的身体时,他不禁呻吟起来,他还没有为的下一步动作做好准备。

他的主人突然握住他的双股,用力将它压向他的阴茎,同时挺起他自己的臀,将他的阴茎猛塞进去,一下子就插到尽头。

坐在那支长矛上,眼泪顿时涌了出来。

他的那个部位从昨天起到现在仍然在酸痛不已,但是,肛门被扩张的感觉与穿透所造成的刺激混合在一起,让他几乎在这种强烈的感觉下晕倒。

紧紧地握着他,保持他的垂直,他粗壮的手臂牢牢地环住的身体。

摆动着他的头,大量的汗水从他的脸庞上流下,“我不行了…它太强烈了,主人…”他呻吟着。

没有理睬他,而是将脸靠向的乳头,轻轻地啮舔它们,“动,Fox,上…下……”他拉动着的臀,感觉到那根坚硬的阴茎在他的体内滑动。

他本能地随着命令动作,向上,再向下,将自己钉在主人的阴茎上。

随着动作的继续,在某处发现了他的前列腺,喘息着,拼命地抓住的肩膀。

“对,就是这样,再来。”低声说,仍然在玩着他的两个乳头。

开始有节奏地在他主人的阴茎上来回移动。

他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他以为昨天的高潮已经足够爆炸性了,但是他今天正在感觉到的,甚至更加的强烈。

它很痛,非常地痛,但是这种疼痛是那么的好。

在的阴茎上摆动,抽插。

轮流抚摸并轻舔他的两个乳头。

这已经超出了所能承受的极限。

“请,让我射…”他喘息着,手不顾一切地伸向他快要到达顶峰的阴茎。

“不行,你还要骑的更久一点。”命令。

当服从时,他的头脑已经呈现出一种半疯狂的状态。

当那根坚硬的阴茎沿着他狭窄的通道滑动时,他大声地呻吟,他的乳头正在被他的主人亲密地折磨。他自己的阴茎硬直地挺立在他的前方,但他几乎没有感觉到疼痛,因为他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他身体的另一个部位上。

“痛…哦,上帝,我得出来……主人,求求你…ow!Fuck…停下来,请……”呻吟着。

他的主人巧妙地制造出使他高潮的景像——他猛烈地推进他奴隶的体内,宠溺他的灼热,同时爱抚他穿透过的乳头。

“再来。”坚持,他坚定的声音是唯一能够感受到的现实。

骑在那根阴茎上,迷迷糊糊地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只是突然意识到他的动作正在变得越来越快,并随着臀部的每一次挺起,深入,而不住地弹跳。

“现在。”低声说。

的脑中已经一片空白,但是,尽管他的意识已经远去,他的阴茎却还是对这句话起了反应。

他兴奋地高潮,喷溅在自己的手上,以及他主人的胸膛上。他感觉到的手臂将他拉近,他的主人也同时将自己的高潮深深地埋藏在他的体内。

“。”附着在他主人身上,与他共享高潮的余韵。他将脸埋在的颈中,呈现出半昏迷的状态,然后他的嘴唇发现他的主人正在亲吻它。

他能够感觉到的阴茎在他的体内变软,但是他们两人谁都没有移动,他们只是坐在那里,跨骑在他主人的腿上,他们的手臂似乎永久地缠绕在一起。

看着蜡烛的光芒摇曳着直至熄灭,烟雾在主人和奴隶共享的快乐余波中消散。

“我是这么的高,你必须开一架直升机来把我送下去。”低声说。

微笑着,舔了舔他脖子上的汗水,“还好吗?”他问。

“噢,上帝,是的。”叹气,“尽管我有个感觉,我明天肯定会痛得要命。”

“或许它是值得的,不是吗?”问,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的后背。

“你知道它是。对你也是吗,主人?”有些不安地问。

“为了防止你没有注意到,我要举办一个舞会!”他咧着嘴笑,“我象这样的喜欢你…所以要接近你…”

闭上眼睛,这里只有他,和他主人肌肉结实,覆盖着柔软毛发的身体,他的汗水散发出浓郁的性爱的气味。

的胃部感觉到一阵焦虑的刺痛:他在他主人的臂弯里渡过一整夜的愿望,不再只是一个愿望,而是变成了一种需要。

一想到前方即将面临的考验,他的心不由地沉了下去。

他知道要想实现他的愿望,必须要仰赖他自己今后几天的表现,还要在聚会时让为他感到骄傲。

他能够战胜自己自我破坏的倾向,为了心中的渴望而避免将事情搞砸吗?

更加靠近他的主人,想要去体会他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的感觉。

我当然能做到。他告诉自己。容易的很。

他闭上眼睛,将头靠在的肩膀上,手指在这个男人的身后交叉在一起。

第六章结束

第七章:我必须永远对我的主人诚实……(一)

停在的门外,手上端着两杯咖啡。

他只在这里生活了几天,就已经允许他睡在他的床上,满足他在性方面的种种

需求,而且他还不用再做熨衣服等家庭杂务……这是很令人惊讶的。甚至答应把Wanda送给。

微笑着推开门:现在一切事情都很好。他感觉到安全,无忧无虑,爱,而且……性也是那么的热情!

这是他可以期待和梦想的一切,怎么可能出错?

他进入卧室,然后立刻停了下来——咖啡杯从他的手上摔落,黑褐色的液体好像慢动作

似的盘旋而下,烫伤了他赤裸的胸膛。

不在床上,他正直立在窗前,冻结着,一道明亮的光束抓住了他。

冲着他大喊,要他赶快离开那里,然后他自己跑向床头柜,找出一支枪,瞄准它,

开火,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能够远远地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尖叫,他的胸口剧痛,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消失在他的面前,而他却没有能力做任何事,任何能把他带回来的事。

当那道光消失后,跪在床前痛哭,一直哭到他的肋骨和胸口痛得再也无法忍受!

醒了过来,仍然因为这噩梦而泪流不止。

他的胸口确实受伤了,他的乳头因为昨天的穿透而抽痛。

当他回忆起昨天的仪式上那场狂热的性爱时,他的阴茎一阵痉挛,他渴望让它完全地竖起,并且达到高潮,但是已经再次将它束进了那个皮管子里。而且他的主人还警告他,在接下来的几天都不允许他高潮。因此他必须每天晚上都戴着这个该死的玩意,直到聚会结束。然后他的主人才会根据具体情况来考虑是否让他释放,这还要取决于表现。

整整四天不能高潮!这简直是他这辈子在性方面所遇到的最大挑战,而且他还没有办法减轻这种压力。

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最大的折磨。他的主人似乎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而且他还熟练地操

作它,让它能够发挥出最大的折磨效果。

他的主人……

梦中的景象重新在他的脑中出现,感觉到冷汗从他全身的毛孔中渗透出来。他试

着让自己平静。失眠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但他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特别的噩梦。

他起床打开灯。在前往浴室的途中,镜子中映射出乳环的金光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的乳头挺立,如果它们不是这么该死的痛的话,他会认为它们看起来非常迷人。可是,一想到要有任何人来触摸它们,还是让他仍不住地颤抖。他的主人已经对他这个特殊的部位显示出了浓厚的兴趣,所以他很可能去抚弄它们。

知道,不管想玩他奴隶身体的任何部位,他都无能为力。他只能期望他

的主人是仁慈的,能够允许这疼痛的肉粒有几天的愈合期。

他看见自己苍白的脸色以及眼底下的阴影,不由地瑟缩了一下。见鬼!那个梦到底是从何而来?

他走进浴室,然后又爬回床上。但是,尽管他尽了最大的努力,却还是不能将刚才噩梦中从他眼前消失的景象抹去,留下他一个人接受他离去的事实,就像和曾经接受过的一样。他无法做任何事来阻止它,他总是这么该死的无能,永远只能做一个环境和命运的牺牲者。这就好像是命中注定的,每一个他爱过的人,每一个他爱过的人……

咬住嘴唇。

爱,自从他允许自己爱上任何一个人以来,现在已经过了很长时间。已经进入了他的内心,就像一种无法抗拒的自然力一样,并且扎根在那里,好像他天生就是那里的统治者。

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停地想着一个人毫无戒备的躺在床上,丝毫没有察

觉到任何的危险……

他足足与自己挣扎了半个小时,最终不得不放弃继续睡觉的奢望。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蠢,那只不过是他一个令人恐惧的噩梦,但他就是无法停止自己的担

心。失去将会杀死他,不管是可能还是不可能,他都不能站在旁边让它发生,如果

他那么做,他将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

起床,抱着他的毛毯和枕头,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抓起了他的枪,然后他悄无声

息地爬下楼。在的卧室门外站了几分钟后,他冒着生命危险推开门……

正躺在床上,胳膊和腿像往常一样随意地伸在外面,Wanda在他一条肌肉强健的臂膀下安卧。

当进来时,她抬起头,他示意她保持沉默。

她没有动,只是一直用闪闪发光的绿眼睛凝视着他,看着他在床脚的地板上躺下,并拉

起毯子盖在身上。他甚至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要是让发现他在这里,会为他带来什么样的麻烦,他只知道他必须在这里。

在几秒钟之内就睡着了,他主人深深的,安抚的呼吸声打消了他的疑虑。

8点刚过,他就醒了过来,有点奇怪为什么他会觉得喘不过气来,但他立刻就找到了原因:Wanda正坐在他的胸口上,用她亮晶晶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她显然是对这在地板上躺了大半夜的男人有了一种新的评价。

“Wanda,有一种说法你应该知道,那就是“好奇心杀死猫”,记住。”小声地对她说,同时扫了他熟睡中的主人一眼,确信他没有听见他的胡扯。

他飞快地祈祷,感谢所有的神保佑他这个失眠的奴隶。事实上,他的主人睡得非常沉。

他把Wanda从身上抱下来,悄悄的把她放回床上。“只要把它当成一个友好的警告。”他低声说,并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她发出一连串的咕噜声,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听起来就好像是火山爆发的声音一样,急忙将她丢出门外,幸好他的主人只是咕哝了几声,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

“你睡的还好吗?”当一个小时后坐起来品尝准备的咖啡时,他敏锐地看着他的奴隶问。

“是的。为什么这么问?”戒备地回答。世界上有这么多的主人,他为什么就该

死地找了一个脑袋后面长眼睛的,而且他似乎连在熟睡的时候都能知道这个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你的穿透。”温和地回答,“我想你晚上可能会有点不舒服。”

“噢,是,那个。”耸耸肩,“不,我很好。”

“所以你睡的也很好,是不是?”重复着问了一句,他那双喑黑的眼睛一直像探照灯似地盯着他。

“是的,我睡的很好。”扯谎道,并设法躲开他主人突然变得愤怒的眼睛。

他震惊地尖叫了一声,因为俐索地将咖啡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用姆指和食指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拖到床上,接连给了他屁股好几巴掌。

“今天早上,我要听一些意见。”告诉他,并且高高兴兴地用一连串辛辣的巴掌来做陈述。

“对不起!”喘气,这奇袭让他大吃了一惊。

“不,我还在听。”用一只手紧紧地钳住的腰,然后开始认真地痛打他

奴隶的屁股。

“对不起,我很抱歉…主人!”最后,叫喊着,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了是什么得罪了他的主人。

突然,拍打停了下来。“那好,跪下来。”他弹了下手指,立刻服从地跪在床边,肩膀挺直,低下头。

“好,让我们再来一次。你昨晚睡的好吗,奴隶?”

“是的,主人。”反射性地回答。

“你确定吗?可是今天早上你的眼睛看起来不太灵活。”

抬起头,按捺下一声叹息。怎么会这么机敏?难道他永远都没办法瞒住他的主人做任何事吗?

“我的胸口在昨天晚上确实有点痛,主人。”最后,他承认。

“你有没有服用止痛药?”问。

“嗯,没有。”想起了他的浴室里确实有个药橱。但他满脑子都被那个噩梦所占据,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服用止痛药,但他不会向坦诚这一点。他从来没有对,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他晚上睡不好。要想查明他失眠的原因,必需要对自己进行深入地自我剖析,他觉得他没有能力这么做。他已经习惯了,甚至他都不认为有可能解决他这种不正常的生活,而且,他确信自己不会告诉他的噩梦是看见他的主人被一艘飞碟带走了。这就意味着不管这个男人想对他怎么样,他都不能说出“他可能会死”这些话来让他嘲笑。

“为什么不?”啜了一口咖啡,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他的奴隶。

“我不知道。”突然说,并阴郁地耸了耸肩,“主人。”他又急忙加了一句,因为

的脸沉了下来。

“很好。以后请记住,要好好地照顾你自己。”坚持地告诉他。

“是,主人。”咕哝。

“好。现在去给我拿一碗开水,还有食盐过来。”吩咐,“再给我拿一些棉花球。”

赶紧跑去执行。几分钟后,他把几样东西拿过来,放在床头柜上。Wanda跳上来好奇地闻了闻它们,显然这次行动引起了它的兴趣。

“到床上来。我认为我们今天应该做一些彻底的检查。”告诉他,并弹了下他

的手指。

感觉有点麻木地爬到床上,尽可能地伸展他修长的四肢,好方便的检查。

第七章:我必须永远对我的主人诚实……(二)

“好——我今天要开始为你做系皮带的训练,因此我们要从一些基本的命令开始。”一边观察他奴隶笨拙的动作,一边说。“当我一弹手指,你就要立刻按照我教你的姿势跪下来,面对着我跪在床边,你可以把你的膝盖靠在我的腿边。对。”他移动着摆好姿势,“手背在身后,眼睛向下。我发现你似乎总是不能很好地保持你的眼睛向下,奴隶。”

“是的,主人。很抱歉,主人。”咬着嘴唇,保持他的眼睛向下,“我喜欢看你

的表情,主人。”

“很好,你可以改成听我的声音告诉你些什么,”回答,“你应该学会去回应非视觉的线索,Fox。我想要你从我的声音,我的手势里去理解我所有的命令。”

“是,主人。”点点头。可是这也太难了!他喜欢看他的主人。他发现要一直保持他的眼睛向下,维持服从的姿势,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他只是太好奇了,太渴望去知道什么事正在发生,以便及时对它做出反应。

“我猜你会在这上面违抗我,因为你正在和你的服从做战。”观察道,“是不是

这样?你是那么忙着观察我对你的反应,但你却并不是想要取悦我。我已经告诉过你,为我的需要而忙碌是你唯一需要关心的事。忘记你自己,Fox,学着去拥抱你的顺从。”

“我会试试看,主人。”用一个小小的声音回答,并深深地叹了口气。

笑了,“我知道这很难,但我们一定要做到。”他轻轻地说,并亲吻他奴隶的前额,“如果我想要你看着我,我会抬起你的下巴。当我想要你再把头低下去的时候,我就会弹一下我的手指。你明白了吗?

“是的,主人。”

“好,记得它。现在,让我看看这个。”

从睫毛下注视着的手进入他的视野,并直奔他酸痛的乳头,但他却不能退缩。

他的主人轻轻的,但却彻底地调查他刚被穿透过的肉体,然后他伸手拿起装着盐水的碗,“我一天要为它们洗两次,可能会很痛。”警告他。

点了点头,他的主人小心翼翼地用温水轻拍他疼痛的乳头,他深吸了口凉气。它事实上并不难受,所以他很快就放松了。但是当轻轻转动一只乳环时,他痛叫了起来,并本能地松开手,抬起头。

停下来,并轻弹了下他的手指,“眼睛向下,手背在身后。要习惯它,Fox。”

他柔声说。

费力地咽了口唾沫,然后照他说的做了。他发现在他的奴隶制度里最困难的事之一就是要允许随时触摸他的身体,可是,他想这同样也是最能唤醒他的事之一。

清洗完他的乳头,刚松了口气,他就又开始继续他的检查。

他解开贞操带,开始检查他奴隶的阴茎和阴囊,可是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找什么,

“有什么问题吗,主人?”当检查进行了好几分钟后,他问。他的阴茎已经开始膨胀着上升。

“没什么,我只是喜欢摸我的奴隶,而且你知道,我正在想,如果穿透这里肯定会很漂亮。”吃吃地笑着抚摸的阴茎建议。

惊慌地抬起头,“拜托,主人…”他软弱地说。

“你对那个有什么意见吗?”口气危险地问。

犹豫了很长时间后退缩了,“没有,主人。”他低声说。

“好。不过你现在应该是处于深服从状态。我不记得有问你什么问题,或者是允许你抬起头。”他弹了下手指,勉强垂下他的睫毛。“这就好。”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臀,“转个身。我告诉过你今天要做彻底地检查,我现在就要做它。把你的手放在膝盖上,奴隶。”

红着脸服从了。他发现这是一种极具羞辱性的姿势,他的屁股凸起在半空中,正好对准他主人的鼻子,而且,这完全不是为了他们的快乐,仅仅是为了检查。

他感觉到的手在他的屁股上抚摸,戳刺。他主人的手指沿着一个酸痛的部位移动,不停地退缩。

“这里就是我昨天下午惩罚你的地方。我告诉过你将要留下一个印记。你还记得你昨天学到的教训吗?”的手指狠狠地挤压他疼痛的屁股,发出杀猪似的哀嚎声。

“我正等着。如果你在不到24小时的时间里就把它忘记了,那么很显然,我有必要把你纠正过来,给你更多……更难忘的纪念。”

“Ow!抱歉,主人,我记得。”气喘吁吁地说,“我不能违抗我的主人。就是这个教训!”

“好。”

咬着嘴唇,手指继续以一种精巧的,令人疼痛的方式检查他昨天被惩罚

过的地方。当掰开他的双股,将一根手插入他的肛门,蜿蜒前进时,他发出了呻吟声。这种感觉与以往有些不同,当意识到时,已经太迟了——他昨晚的睡眠被打断后,忘了给自己上润滑剂。

“Fox,你这里很干燥。假如我今天早上想使用你怎么办?”问。

“对不起,主人。我忘记了。”

当插入第二根手指时,扭动了起来,然后是第三根……他的屁股上被奖励了一巴掌“不要动。”命令,“忘记是很不好的,Fox。你曾经经历过干燥的性交

吗?”

“没有,主人。”

“很好,相信我,你再也不会匆匆忙忙的把它给忘记了。你能够感觉到这种干燥是多么令人不舒服吗?”他猛然间将三根手指一起推进了的肛门,让剧烈地喘息。

“是的,主人。”他气喘吁吁地说。

“很好,把它想象成是我坚硬的阴茎,奴隶。”简短地说,“你这里在昨天过后有一点红,因此我今天不会去使用你。这里……”他猛推他的手指深入的肛门,并且转动它们,让他的奴隶痛叫,“必须要习惯每天接受我,但是我们今天还有比在快乐上浪费时间更多的事要做。”

听到这句话,的心沉了下来,但他什么也不敢说。

抽出手指,又弹了一下,转身顺从地跪下,面对他的主人。

“把手伸出来。”命令,并把自己手伸到水里洗了洗,然后用床前的毛巾擦

干。

顺从地伸出手,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主人,为什么要检查我的手?”当

抓住他的手腕,仔细地检验他的每一根手指时,他问。

“我的奴隶忘了他在深服从时是禁止说话的吗,直到我现在和你说话时为止?”

问。

“没有,主人。”叹气。经过昨晚不幸的夜晚后,看样子他似乎还会有一个不幸的白天。他的乳头抽痛,他的大脑好像也因为噩梦和缺乏睡眠而变成了豆腐渣。他想要尖叫,想要大声呼喊,可是他却完全地被禁止说话。不知道他要怎样才能在不引起他主人大怒的情形下安然渡过这倒霉的一天。

检查完的手,然后又开始检查他的头,仔细地分开他的头发检查,好象在找虱子一样,而且还弄弯他的耳朵,检查他的耳后。

在逐渐成长的挫败与羞辱中忍受这一切。

拉着他胳膊和胸口上的毛发,还有他小腹上的,然后他又停下来用尾指小心地

插进的肚脐,认为这根本就毫无理由。然后他主人强壮又能干的手指继续沿着他的腿股,一直检查到他的脚。那个检查完后,又抬起他奴隶的脸,并且命令他张开嘴。

服从了,现在,他连发根都红透了——他觉得他好像是一只在集市上被贩卖的马!

第七章:我必须永远对我的主人诚实……(三)

大概在他的嘴周围检查一个小时左右,然后他推开坐了回去,并对着他的奴隶皱眉,“你的指甲是脏的,而且还有一些破损。另外你的头发需要修剪,而且你今天早上没有刷牙。”他言辞尖刻地说,“更别说你还没有为了我的使用而恰当地准备好你自己。以后,你随时都要好好地修饰,你要保证在我的面前是毫无瑕疵的。就算是我们回去工作后也是一样,我希望能一直见到你最好的一面。你的头发长的快吗?”

“是的,主人。”垂下睫毛闷闷不乐地回答。

“那么从这个周末开始,我就每星期为你修剪一次。”说。

“什么?”惊慌地抬起头。

“有问题吗,奴隶?”问。

“没有,主人…只是…我希望主人不会将我的外表,嗯,变得和他自己一样。”

说,但他马上就后悔了。

“你认为我是要剃光你的头吗?”放声大笑,“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喜欢你

的头发,奴隶。而且,你知道,我还不想让它太短,不然的话我就不能这么做了。”他抓住的头发,把他奴隶的头拉起来,让他的喉咙暴露无遗,然后他用手指抚摸他的下颚,并轻轻地掠过他的“亚当的苹果”。

仰起头,尽力将他的手背在身后。沿着他的锁骨一直舔到他的下巴,最后他停在他奴隶的嘴唇上,狠狠地吻他。

呻吟着。

“你确实很喜欢被吻,是不是?”几秒钟后,放开他,咧开嘴笑着问。

“是的,主人。”承认。

“很好。或许,只要你让自己表现的好,就可以为赚到更多的吻。”的话让反抗的耳朵听起来有点不吉利。

“现在,是时候开始你的早训练了。今天,我们要做一些不同的事。去,把自己靠在墙上,手放平,腿张开,屁股伸出来。我们以后就把这称作优雅的姿势,如何?”

“优雅的姿势,主人?”挑起一条眉毛,但他还是按照命令爬下床,面对着墙,将手撑在上面,并把屁股撅起来。

“好。”在后面调整了一下他的姿势,然后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朝里面去点,‘为了我们准备接受的,可以主宰我们的,让我们真正感激的’。”他连续地拍打

暴露的臀,为这句话作标注。

做了个鬼脸。说实话,在这整个主人和奴隶的游戏中最糟糕的发现之一大概就可算是古怪的幽默感了,虽然它比起他新近表现出的粗野的双关语和俏皮话来说,还算是好了一点。

“屁股不要缩进去,要心甘情愿的等待,奴隶。”当两只脚轮流地跳着,试图减轻施加在他已经疼痛不已的背上的压力时,命令他。

用尽所有的意志力才能维持住他的手摊平,他的腿张开,他的屁股伸在外面接受他主人的惩罚。

做得就像以前一样的彻底,尽管他只是使用了他的手。对此,确实是万分感激,他至今仍没忘记他主人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支邪恶的桨所带来剧痛。

“你是什么,Fox?”问,熟悉的早陈述,重重地打着他奴隶的双股间。

“一个奴隶,主人。”喘气,他的阴茎变得坚硬,并很快就完全地勃起。

“错。再来。”猛烈地拍打他。

“Ow!嗯…oh,你的奴隶,主人。我是你的奴隶!”痛叫。

“好。那么你的身份是什么?”

“没有,主人!我什么都不是。我的存在只是要为你服务!”哭喊。

拍打突然停了下来,把他转过来,“谢谢我。”他命令。

吞咽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跪下亲吻他主人美丽的脚趾,“谢谢你,主人。”他低声说,并抬头注视雄伟,裸露的身体,感觉到一股平静的波浪冲刷过他的身体。他不停地眨眼想要止住他的泪水,于是他再次亲吻他主人的脚趾,一次又一次,对着另一个男人隐藏他的脸,不想让他看出他有多么爱他。现在他所能思考的全部就只有那个可怕的梦魇,以及失去他的主人对他造成的伤害。我不能失去你,主人。我要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

“好了,”柔声说,并用手轻轻地抚摸的头发,“站起来,小东西。”

顺从地站起来,仍然有些微微地抖动。

拉近他,温柔的将唇贴在的前额上,用身体压住他,轻轻地宠溺他的臀,坚硬的阴茎变得更加春心荡漾。

笑了,“你真是令人惊讶,奴隶。”他低声说,然后将推离他温暖的,安抚的手臂。

“主人?”皱眉。

“好像是一个汽车广告。”扫视坚起的阴茎,“从零到完全启动不超过10秒。”他咧着嘴笑,“这是很可耻的。”他挤压的阴茎,“接下来几天,它哪里都不能去,不过,它绝对没问题!”他的手指沿着肿胀的杆状物动作,发觉他自己已经开始渗漏了。

“要坚持住,奴隶。”用一种性感的语调在他的耳边说,忍不住地颤抖。

“你必须要学会按照顺序来。”告诉他。

“是…是的…主人……”的身子下滑,他希望自己能够去想任何事,只要不是想将他疼痛的阴茎靠近他的主人。

“阴茎环可以很好地保持你的竖起,是不是?”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触动了他的阴茎环,和它里面坚硬的肉棒。

“是…是的…主人……”拼命地喘气,双手在身后紧紧地握在一起,绝望地想要让它达到高潮。

“它很疼吗,奴隶男孩?”问,他温热的呼吸爱抚着裸露的肉体。

“是的,主人…很疼…我想要出来,主人。”用一种恳求的目光注视他的主人,

但是,摇了摇头,“今天不行,明天不行,接下来几天都不行,宝贝。”他回复,

“要一直等到聚会结束后。如果你这一整个星期都表现的很好,那么当我带你上我的床的时候,我就可能会允许你高潮。你想进入我的喉咙吗,奴隶?你认为你值得让我的嘴包裹这绝望的,贫瘠的肉棒吗?你想要我吮吸你吗?想要我用我的舌头温暖它吗?”

闭上眼睛,无法回答。

“我正在等一个答案,奴隶!”的声音异常强烈。

“主人…我想,那是很严重的一件事,我可能会流泪。”最后,结结巴巴地说,“请,主人…请让我出来,让我现在就出来……”

“不行。”微笑着将黑色的头发从他的额上拂开,“现在,我们还有工作要做。让我们来复习一下你到目前为止学到的课程,Fox。三种姿势,当我说它们的时候,我要你没有询问的立刻做出来。第一种,顺从的姿势。”他弹了下手指,赶紧跪下,将手背在身后,挺直肩膀,低下头。“好。忏悔。”拍了拍手,立刻四肢着地,将鼻子贴在地毯上。“好,要记住非语言的信号,和每一种声音。现在,优雅的姿势。”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腿,马上张开双腿,撅起屁股,并将手撑在墙上。

“非常好。”给了的臀响亮的一巴掌,然后把他转过来,“我想要你集中所有的精神进入状态,不管何时我提出要求。我不会一直用嘴巴命令,但是我的非语言信号肯定是清晰而直接的,听从它们,Fox。我希望你随时随地都要对它们保持警觉。我相信你是不需要被提醒的。要是你对它们反应迟钝或者是没有注意到,你就将会受到惩罚。”

“我不会的,主人。”承诺,他相信他是非常清楚惩罚的类型是什么的。

“我们还有一种姿势,是不是?”靠近他,他巨大的身体带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的阴茎在它的阴茎环里痛苦地痉挛。

“Wanda。”发出咝咝的低语声。

疯狂地扫视周围,然后他弯曲起身体,在床前跪下。

第七章:我必须永远对我的主人诚实……(四)

“首先,第一件事。”令人生畏地站在上面,“在你就位之前,你要先递给我一个避孕套。然后当你弯曲身体,准备完毕后,你要用你的手将你的入口打开,以方便我的进入。明白了吗?”

觉得他的心脏似乎已经停止了跳动,他点了点头,阴茎已经做好了爆裂的准备。

“那么做它!”命令。

低下头,抓住自己的屁股,把它打开。他的脸扉红,这是他这辈子所做过的最难堪、最屈辱的姿势,而且他的阴茎与他的身体已经是垂直的了。

站在那里,只是看着他,似乎看了一辈子那么久。等待着,想知道他的

主人是否想要干他,不管他先前是怎么说的。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主人…我现在没有避孕套。”他坦承。

“我知道,奴隶。那没什么,因为我现在不打算使用你。不过,当你裸体的呆在公寓里的时候,你要确保每个房间里都有备用的避孕套。你要随时都能拿一个出来给我,好让你能够被使用。而你在外面穿着衣服的时候,你也要随身携带着避孕套,以防我可能会想要使用你。当我对你说那个特殊的词的时候,我希望你马上进入深服从状态,一句话都不要说,直接把自己献给我使用。”

“是,主人。这个命令有信号吗,主人?”问,并抬起头望着他主人暗黑的眼睛。

“唔,我允许你来选一个,为什么你不自己选一个信号呢?”建议。

“谢谢,主人。”咽了口唾沫,开始开动脑筋。似乎已经用了所有最好的信号。“主人是否能…嗯…交叉手臂?”提议。

挑起一条眉毛,“我每天都会交叉很多次手臂,Fox。除非你是想在你的手和你的膝盖上度过一生。否则的话,我建议你选别的信号。”

“主人可以…双掌合击?”又提供了一个建议。

“唔,那是穴居的信号。再想一个,请快点,奴隶。”

“嗯……”拼命地想,“我小的时候,曾经得到过一条小狗,当我们教她躺下来的时候,我们就会象这样。”他摊开手掌,按向地板。

“可以,就这样。”看着他的奴隶考虑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表示。

“小狗,”他说,“我想我在接下来几天都会这么称呼你,小狗。不管怎么说,我将训练你用皮带拴着行走,而且你还有这么可爱的小狗狗似的眼睛。我坚信狐狸也是犬类的一员,尽管我认为它同样也有很明显的猫类的特征。你就是一个很好的猫和狗的混合物,小狗狗。”他搔着的下巴,对他宠溺地微笑。

“是,还是一条有牛津学位的小狗。”尖刻地说,不能忍受这种特殊的宠物术语的羞辱。他通常并不怎么在意他的学位,但是把他归纳成家庭宠物的程度却让他感到有些丢脸。

“你知道,我发觉我的奴隶今天在保持沉默上有些困难。”沉思,“是这个样子吗,Fox?如果是,就说出来,因为我有一些小窍门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看着他主人的眼睛,咽回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回答,现在看起来非常危

险,而且他也没有这个意愿想要去了解他主人的‘小窍门’。他有一种感觉,它们不是非常的疼痛,就是非常的具有羞辱性。

“不是,主人。”他低下头。

“你确定你不想要我的帮助吗,小狗?”亲切地抚弄的耳朵。

“是的,主人。我答应你我会再努力试一试。”低声说。

“好,小狗。你知道,我认为我们应该考虑给你一个你自己的狗窝。你觉得怎么样,小狗狗?”

“狗窝?”微弱地重复了一句。

“是的,一个狗窝。让小狗可以在里面睡觉。”咧着嘴笑。

闭上眼睛,咽了口唾沫,然后又睁开。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幅画面——他绻缩着四肢躺在狗窝里,脖子上还系着一条粗粗的,上面写着的狗项圈。

“无论怎样,只要主人高兴。”他低声说,淹没在他主人暗黑眼眸中。

“好狗狗。”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我认为我们要花一些时间来继续这个话题。它可能有助你解决你现在已经很明显地表现出来的服从问题。让我们来给小狗好好地洗一洗,然后喂他吃东西,如何?”咧开嘴笑着,轻轻地搂住的头,带着他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淋浴还是完全遵照规矩——禁止触摸他。因此当他的主人自己擦过肥皂并将肥皂递给时,他只能悲惨地看着。

他的主人甚至不允许他的奴隶帮他穿衣服,因此,不得不以顺从的姿势跪着,他的视线向下,就连想看看他的主人穿上牛仔裤和T恤的样子都不行。

如果那算是很糟糕的事,早餐就更糟糕了。跪在桌旁,期望能像早先一样服待他的主人,可是又一次,很干脆地粉碎了他的期望——他直接伸出手指对着角落弹了一下。

从眼皮底下偷偷地看着,做了一些燕麦粥,然后把碗放在他面前的地板上。

惊骇地抬起头。

“早餐,小狗!”咧着嘴笑,然后他又坐回桌旁,将自己埋在报纸里。

“嗯,主人没有给我汤匙。”提醒他。

“没错,小狗,主人是没有。”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他显然是故意的。

大声地,悲剧性地叹了口气,当威胁地看着他时,他赶忙低下头把脸埋在碗里。

这实在很不容易,他伸出舌头舔着麦片,不过最后他还是设法消灭了一大半,尽管他的脸也被这乳白色的混合物彻底地装饰了一遍。

当他吃完后,又拿了两片烤面包放他面前的盘子上。

“不准用手。”他的主人警告,射给他一记绝对怨恨的眼光。

“有问题吗?”语气温和地问。

“没有,主人。”咽下他的回答,然后用牙齿叼起一片烤面包,设法咬了一口。

“好,你要确保把它吃完。”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然后返回桌边。

吃过早餐,用布把他的脸擦干净,然后宣布现在是他的小狗跟在他后面学步的时间了。

感觉到他的胃在弹跳,他的乳头甚至早就开始疼了。

他跟着上楼,进入游戏室。

它看起来和昨天完全不一样。昨天它的感觉是那么好,那么温暖,被蜡烛装饰的那么漂亮,而今天,今天它却是一片狼籍。地板上到处都是蜡烛油,工具散落在四周,桌子上还有穿透时留下的痕迹。

“看来,你似乎需要做一些清理的工作。”看了他的奴隶一眼,“我认为这是一个为你做系皮带训练的理想时机。”

他弹了下手指,立刻跪下来,看着他的主人走向其中一个柜子。几秒钟后,他拿

了一根金链,和一条皮带回来。

“肩膀再挺直一点,对。”抓住短短的金链,把它穿过他的两个乳环。

“噢,真漂亮。”微笑着打开柜门,让可以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看,奴隶,你不觉得这个部位被装饰后看起来很棒吗?”

盯着自己看了几分钟——如果是从一个奴隶男孩的角度来看的话,他确实很漂亮。金链在他的双乳间拉出一个闪亮的半圆,而且金链很细,没有给他尚未痊愈的肉体带来痛苦。

“是的,主人。”他对着另一个男人微笑。

第七章:我必须永远对我的主人诚实……(五)

“可爱的小狗!”笑着说,然后他松开长长的皮带,把它系在金链上,垂在两乳间。“现在,没有任何理由应该是痛苦的,”他的主人告诉他,“只要你随时保持着警惕,而且集中注意力在我的每一个信号上,跟着我移动。我没有一丝引起你痛苦或不适的意愿,如果碰巧发生这种情况,那也是因为你的注意力不够集中。你明白吗?”

“是的,主人。”吞咽了下,想到要有东西拉着他幼嫩的乳头,不禁让他感到些微地颤抖。

“好,让我们慢慢地拿起这个。我来解释一下规则,然后我会牵着你绕着房间走两圈,这样你就会逐渐地适应了。首先,当我在走的时候,你要跟随我的每一个步伐。无论何时,只要你是在学习跟随,这条规则都没有例外。”开始向前走,紧紧地跟随他,确保自己的每一步都正确。

他不让他的主人走的太快,因为他害怕会拉痛他敏感的乳头。

带着他在房间里漫步,然后在训练器械旁停下来。马上跟着他停下来。

“好,第二条规则。只要我一停下来,你就跪下。”弹了下手指,立即屈膝跪下,皮带在他们之间松了下来。

“很好,”弯下腰奖励了他奴隶一个吻,“做得好,小狗。现在,我想要你拣起这些工具,把它们正确地放回柜子里。你能把它们送回去吗,小狗?”低头望着他奴隶热切的眼睛,“用不着我陪着你。当我打发你去办事的时候,我会将皮带放在你的嘴巴里,好让它不会拖在地上。张开嘴。”

热心地张开嘴,把皮带放在他的双唇间,“我不想看到任何的牙印,”警告他,“要把它放在你的舌头底下才对。”

拣起橡胶皮鞭把它放回柜子里,然后又回来拿起光滑的黑皮桨。

“那个不用。”把它从他的手里夺了过去,“我们要把它放在外面。让我们把它称作‘我的狗桨’,如何?”他在自己的玩笑中恶意地露齿而笑。

叹了口气,翻了翻眼睛——又是一个不怀好意的双关语。他开始怀疑,它可能会比所有的纪律和奴隶训练加在一起都更折磨人。

他们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把这个房间整理好。在这整个期间都被皮带牵着,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集中在他主人的身上,丝毫不敢怠慢地服从他每一个非语言的命令。把每一种姿势都测试了他好几次,然后他又教了他一些新的命令。

“拿过来。”指了指他放在王座上的桨,走过去,用嘴叼起它,然后他又走回来,跪在他主人的脚下,把桨献给他。

“好狗狗。”摸了摸他的头。很惊讶地发现自己差一点就因为这种爱抚和赞赏而感激地喘气,并对着他主人的腿摩搓他的头。

“当我发出‘停’的指令时,不管你在什么地方,都要立刻停下来,一直等到我回来为止。明白吗?”低头看着他奴隶淡褐色的眼睛,点了点头,不是太明白。

“即使在工作时也要这样吗,主人?”他问,好像看见一幅景象——到别处去了,留下他一人独自在会议室,或是在他的办公室外,无聊地等上好几个小时。

“Fox,你还记得你奴隶契约里的条款吗?”对着他皱眉。

“记得,主人。”咽了口唾沫。

“那么,我想你应该记得你的服从是被要求在所有的时间,而不只是在你裸体被我牵着

的时候。”严厉地说。

点了点头,他的心沉了下去,他不认为他会喜欢‘stay’这个词。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它似乎是‘ditch’的反义词,而他对‘ditch’是相当偏爱的。

“你有空的时候,要认真地学习一下你契约中的条款。”简短地通知他,“下次,当我命令你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把它们背出来。”

“是,主人。”这比做家庭杂务简单多了,几乎肯定他已经背下了其中的两条。

把所有的工具都放回柜子里,然后他又回来跪在他主人身边,等候下一步指示。

把皮带从他嘴里拿出来,然后又开始牵着他在房间里到处地走,拉开所有的窗帘,让阳光照进来。

他每次停下来的时候,都要顺从地跪在他身边,而且还要确保他在整个期间的步伐都是正确的。这很累人,要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主人的每一个微小步骤上,真的是让人感到有些厌烦。

继续机械性地跟随。

当把房间一边的窗帘全部拉开后,他猜他的主人可能会穿过房间到另一边去。但是相反,却转身朝着柜子的方向走过去。结果,皮带轻轻地拖拽住他的乳头,带给他的全身一阵疼痛的冲击波,让大声地嚎叫。

“Shit,fuck!Shit!”他叫喊,并立刻停住脚步。

“跪下。”蹲在他面前,仔细检查他的胸口,“没有受伤。不过我认为你已经得到了一个教训。再也不要试图去猜测我的去向,小狗只要跟着我就好。”

“是,主人。”哭泣着靠在他主人的肩膀上。

爱抚了他几分钟,然后站起来,“过来,小狗,没这么严重,让我们继续。”

“在猛拉了我的乳头之后?不,他妈的谢谢!”咆哮,拖拽的余震还没有从他的身体里消失。

接下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他意识到之前,他已经脸朝下地趴在他主人的膝盖上,接着桨就公正地落了下来。

狠狠地四下子过后,他还没来得及呼吸,就被带到柜子前,接着膝盖被猛推了一下。然后愤怒地拿出一个口箝,把它塞进他奴隶的嘴里,并系在他的脑后。

“这样好点了。”低头看着他正在作呕的奴隶,“现在,你多半就会放弃这种态度了。”

悲惨地看着他。这个口箝太大了,迫使他的嘴很难受地张开。他感觉到疲倦,性挫败,以及屈辱。而现在,他甚至都没办法把它说出来!

“你要一直戴着它,直到我觉得你已经有所改进了。”告诉他,然后他的表情变软,“很快你就会放弃了,这并不难。现在,再努力试试。”他说,并轻轻地爱抚他奴隶的头发,“Fox?”他抬起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

点了点头,感觉到所有的斗志又离开了他。他恨这个口箝,但是他更恨自己为什么会表现的这么差。他想要他的主人再次对他微笑,叫他‘宝贝’,吻他,还有其它更多的——他想要在星期五晚上睡在他主人的床上。如果他继续这样下去,他知道那一切都不会发生。他深表悔悟地对着的膝盖磨蹭他的脸。

“Fox,这是为你好。我想要在聚会的时候展示你,我希望你能为你的奴隶身份感到自豪,

而且能渴望去显示你的训练成果。但是,如果我不为你做好准备,到时你就会感到害怕。我告诉过你,这一整个星期都会很艰苦。”低下头仔细地观察他的奴隶,“你看起来非常疲倦。你真的感觉还好吗,Fox?”

悲惨地凝视他的主人,他知道他应该告诉他昨天晚上没怎么睡觉,而

且他也知道他大概应该把他的噩梦也告诉他,但是他就是做不到。他知道他的烦恼在这寒冷的白天听起来有多么的愚蠢,他也知道今天早上问他睡得怎么样时,他很明显地说了谎……所有这些想法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使他做出了决定——他摇了摇头。

“好吧,那我们继续。”又拣起皮带,继续朝前走。

让自己投入到训练中,他的阴茎保持着持续的肿胀和竖起,刺激地他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让他的主人引导这个想法是那么的色情而淫乱,几乎带给他永久性的坚硬。他能够看见自己,赤裸的跟在他主人身后,服从他主人所有的身体语言以及一切最微小的变化。

他讨厌口箝,但是从某些方面来说,沉默也为他减轻了一些痛苦。当他不能抗议时,他也就不得不让自己去服从的意愿。而且,让他惊讶的是,他发现他的主人是对的——只要他放弃反抗并且服从,他就会感到更加地快乐。

当游戏室再次变得整洁时,也回到了昨天早上他喜欢的那种平静状态中。

第七章:我必须永远对我的主人诚实……(六)

当从柜子里拿出马具时,他顺从地跪下,几乎没有去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对着他微笑,“站起来,”他命令,当顺从地站起来后,他把他的奴隶拥进一个充满爱的怀抱中,“你做的很好,小狗。”他吻了吻的前额,然后紧紧地拥抱他。

觉得他的全身似乎都要溶化了,他把脸埋在他主人的胸前,用鼻子磨蹭着,喜欢

这种关注。

低头宠溺地看着他,“这口箝好象挺有效的。Fox,它很不舒服,是不是?”

用力地点头,渴望能减轻一些施加在他疼痛的下颚上的压力。

伸手沿着口箝的周围仔细检查了一遍,“它应该不会痛,所以我要你继续含着,不管它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对着因为接收到这个信息而表现出明显的失望的微笑,“这是对你呈口舌之快的嘴的一种惩罚,Fox,疼痛的下颚可以有助于你今后闭上你的嘴。只有让你学到这个教训,今后我才可以不必经常的用口箝塞住你的嘴。你要知道,Fox…”他抬起的下巴,望着他的眼睛,“我认为这种剥夺感官的方式可能是对付你的一个好方法。你很明显有一些信任方面的问题,你觉得敞开自己的心扉很困难。我需要你适度地信任我,让自己服从我所有的命令和所有的怪念头。跟我来。”他把升起来,绑在马具上,然后又蒙住他的眼睛。

在口箝里做了个深呼吸。

“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既使我不会让你射,但这也将会是完全快乐的事。我希望你能放松,而且相信我,不需要看我正在做的事。”说,“如果你真的感到很难过,就摇摇头,但是我希望你是确实感到很难过或是它们让你感到很烦恼的时候才这么做。知道吗?”

点点头。几秒钟后,他被吊了起来。

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感觉到与这个世界脱离,被溶入了一种黑暗的静寂中。他的身体悬浮在空气里,他在他的镣铐里放松下来。

到目前为止,在他的奴隶生涯中,还从来没有让他做过深束缚,而且以前也没有过这样的渴望。不过,对于这第一次,他觉得他好像还挺喜欢的,他想要尝试一下,也许,他可以要求他的主人把它当成下一次的奖励。

他在空气里躺了很久,他身体的所有部位都被马具支撑着,悬浮在一种虚无的状态下。

他无法看见,而且那高大的男人也非常的安静。拎起耳朵想听听他的主人在哪里,但是几分钟后他放弃了,开始让自已全身心地溶入这种感觉中。

因此,当一个轻轻的触摸落在他的小腹上时,他几乎跳了起来。

“放松。”的声音在安抚他,“我每天都会和你一起玩这个特殊的游戏,直到星期五。它只有一个规则,就是你不能移动,不能用力。我要对你做什么,这不是问题,你必须要完全的静止,这很重要——我这儿有一个桨,”他伸手抚摸的大腿,“只要你一动,就会挨它一下。”

再次放松,他决定服从。接着,他感觉到的指尖在他的胸前游走,然后来到他的阴茎上,它的反应是跳跃。

“唔,这次我会原谅你,因为很显然,你没办法控制你的这个部位。”吃吃地怪笑。

他的手指继续移动,轻轻地抚摸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他的头发,他的脖子,他的喉咙,甚至是他疼痛的乳头。

没有动,他甚至没有畏缩一下,他允许了所有的触摸——它是好的,这种轻柔的触摸。

“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星期五的时候,我需要你能保持绝对的静止。但是我现在不告

诉你为什么。”低语,他的手指甲继续轻轻地刮擦和爱抚。

觉得他整个身体都没入了一种天赐般的美妙的感觉中,他在朦胧里漂浮着远去……

当的手指在他的腋窝下搔挠时,他猛抽了一下,但他的屁股上立刻就被赏赐了一桨。他发出沉闷的“oomph”声,并且开始在他的镣铐里蠕动。

“放松…用你的鼻子呼吸。”指点他。

他的指甲继续轻轻地搔着的腋窝,而却不能扭动。他开始冒汗,希望能去触摸除那里以外的任何其它部位。

“你必须习惯。”告诉他,“放松。”他又给了的屁股一记重击,这时正在扭动着想要逃离他搔痒的手指。

想不出有任何的理由他应该要习惯这种苦恼,除非是为了满足他主人更多虐待狂的兴趣,而且这重击在他屁股上的桨也让他感到非常的不公平。

我正在努力,他妈的!

终于,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的球上,他很过分地逗弄它,拉拽他的阴毛。

再一次开始放松,他对这个部位就不怎么避讳了。不久,他就重新进入到那种平静的朦胧状态中。

过了一会,他感觉到把他翻了个身,然后又重新固定好。他挂在那里,挂在黑暗里,沉默着,他被口箝撑开的下颚一直在疼痛。

用指尖刮着他的腿,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然后又在他的屁股周围玩了一会,

不过,这次他只是轻轻地爱抚,并没有将手指伸进的体内。他只是一会玩他的阴毛,一会拧他的屁股。

呻吟着,开始移动,想要他主人的手指进入他的体内,但是马上他就被奖励了重

重的一桨。于是他放弃了,把自己随便交给他的主人去抚摸。这种抚摸是一种令人感到舒适的抚慰,没有一丝色情的味道,正好可以让他在紧张了一天后好好的放松一下。

非常喜欢这种完全和谐的感觉,这种沉默,这种让口箝否决他的声音的方式,让他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向内集中。这种黑暗……对他来说是一种极大的幸福。

过了一会,把眼罩从他奴隶的眼睛上移开,发现他的主人正在微笑。

“我还以为某人已经睡着了。”咧开嘴笑着,怜爱地亲吻他的奴隶,“为什么

这样,小狗?是不是我昨天送你上床的时间不够早?”

他把降到地面上,然后解开他,命令他跪下。

“你的下颚怎么样?”抚摸的脸颊,再次检查他的皮带。

急切地抬起头,他下颚的肌肉是那么的疼痛,他确信他再也无法忍受这个球在他的嘴里多塞一秒。

“你已经接受到教训了吗?”问。

拼命地点头。

“那么,当我把这个拿出来后,你是不是就会变得恭敬,有礼貌,而且服从?”

问。

又拼命地点头。

“我很高兴听到这个。但是……”

的心沉了下去。

“在我移开它之前,我要事先警告你,如果你再不能好好地管住你的嘴,就会有比这更加难受的惩罚在等着你。”他打开柜子,“你现在戴的这个口箝是很小的一个。当我真的生气的时候我就会用这个……”他拿出一个巨大的口箝递到面前。

眨着眼睛,他的眼中充满了惊骇。他已经觉得他嘴里的这个是一个巨型炸弹了,

他可不想再去品尝它大哥的滋味。

“我能够感觉到你已经对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吃吃地笑,“而且,我们也别忘了用老式的方法好好的洗一洗你那张嘴。浴室里有一些硬肥皂——我觉得它比液体皂更有效,可以更好地刮擦牙齿的周围,清除你嘴里的污秽。我总是能选择一种最快速的布满泡沫的方式来确保清洁最不干净的嘴!”

他在因受辱而流露出的完全愤怒的表情中讥笑,然后他松开皮带,把口箝从他奴

隶的嘴里拿出来。

小心翼翼地活动他的下颚,好减轻这种疼痛。

“谢谢你,主人。”他倾身向前忠诚地亲吻的脚,“我为诅咒你而道歉,主人。

谢谢你愿意花时间费心思地纠正我。”

“你是受欢迎的,小狗。你看,只要你肯尝试一下,你就能做到非常有礼貌。”

亲切地微笑,“现在,你可以观察我工作,而且你自己也可以做一些小小的工作,之后我们就去吃饭。吃完饭后——我还要教你一些新的课程,然后,我想你就可以去睡觉了。”

第七章:我必须永远对我的主人诚实……(七)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都在疑惑中度过,他很想知道这“新课”到底是什么。

吃完饭,递给他一包汽球,一罐剃须膏,还有一把锋利的剃须刀。

吃惊地看着它们,不知道他究竟要用它们来做什么。

“你先吹起一个汽球,然后用剃须膏的泡沫把它盖住,最后再把它完整的刮干净。”教他。

“我能问为什么吗,主人?”斗胆询问了一句,他觉得整件事听起来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不行,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不管怎么样,我喜欢每个星期都彻底地刮一次胡子,而那将是你的工作。但是在我没有确定你不会切开我的喉咙之前,我是不会让你拿着一把剃刀接近我的喉咙的。”

“是的,主人。”咽了口唾沫,然后开始准备,虽然他还是觉得剃汽球是件很愚蠢的事。当坐在睡椅上,翻阅起报纸的体育版时,他开始工作了,结果他一共炸掉了七个汽球,而且还把自己弄得一身泡沫。

“我发现这个任务你还需要多多的练习。”观察着乱七八糟的泡沫,汽球的碎片,和他浑身湿透的奴隶一个多小时后,评价道,“每天一个小时,直到星期天,Fox。如果我忘了,你就要记得提醒我。直到你能在我面前刮好三个汽球而不炸掉它们之前,我都不会让我的脸接近你的剃刀。”

“是,主人。”叹了口气,有些奇怪为什么替他的主人刮胡子这种特别想法也会让他的身体感到一种美妙的暖意。

“星期天我将期待一种全套的服务,”挠了挠他的下巴,“你等在浴室里,为我擦干,为我刮胡子,再为我按摩……说到这个,你约过Clark没有?”

“没有,主人。我忘了。”承认。

“现在马上去约,约好后去把自己洗一洗,然后再回到这里,用你那能干的嘴把避孕套套在这个假阴茎上。”他把东西放在桌子上,“那是我想让你在聚会里表演的另外一种技能,奴隶。说到技能,”他仔细地看着,“在你睡觉之前,你可以用你的嘴来服侍我,正好也可以顺便检验你在这根假阴茎上学到的东西,而且我也想帮你复习一下你的口头技巧。”

用怨恨的眼光盯着他的主人看了好一会儿,但是当的脚步威胁地走近他时,他赶紧转身跑去打电话。

一开始他是不喜欢我按摩的方法,接着他又嫌我的头发太长,现在他又不喜欢我表现出的技巧。他妈的,究竟那个该死的混蛋喜欢些什么?

经过Wanda时,他伸出他的光脚丫对准Wanda就是一脚,本想出口怨气,结果却踢到了墙上,对他的心情丝毫没有帮助。他痛呼了一声,然后就把自己投入到用嘴将避孕套套在假阴茎上的任务里去。

这简直就像是给汽球刮胡子一样蠢。感到万分的厌倦,他的下颚酸痛,而且这整个练习都显得那么可笑。自己戴上避孕套,和让用嘴给他戴上避孕套,这两者之间能有什么区别?

“有问题吗,小狗?”听见他大声而戏剧性的叹气后,躺在睡椅上问。

“我不想做这个。”撅起嘴,“它太可笑了。你看,我有……”

“牛津的学位,是,我知道。”点点头,“你同样也很有才华,很优秀,是个受过严格训练的FBI探员,而且是我的奴隶。那最后一个角色才是我目前唯一感兴趣的,所以你要继续努力。”说完,他又将注意力转回他的报纸上。

坐在那里,怨恨地盯着他的主人看了好一会,然后他叹了口气,重新开始执行他的任务。他的下颚仍然由于早先的口箝事件而疼痛。

半个小时后,把他叫过去,要检验他练习的成果。

在他主人面前跪下,拉开牛仔裤,抚摸着自己的勃起物,“把手背在后面,小狗。用你的嘴为我服务。”把避孕套放在的嘴上,马上倾向前,小心翼翼地试图把它移到位置上。

“再试一次。如果你还是做不好,那么在你睡觉之前就要一直练习,小狗。”拎起的耳朵强调,他的奴隶闷闷不乐地点点头。

他把所有的努力都用到了接下来的那个上面,在它滑落之前,他差一点就把它套了进去,但它还是“扑通”一声掉了下来。

“这次还不坏,但是你显然需要更多的练习。你可以把假阴茎和避孕套拿到你的卧室去。我不会上去检查你,但是如果下一次我要求你的时候,你还是不能完成,那么就会有惩罚在等着你。”告诉他。

“他妈的,它实在太难了!”怒发冲冠地抗议。

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把他坚硬的阴茎塞进的嘴里,“好了——我认为你今天的意见已经够多了。这可能是让你保持安静的最好方法。”按住的头,来回地在他奴隶的嘴里抽插。

的眼睛睁的大大的,没错,他是习惯了口交,但是他的嘴巴可从来没有被这样操过。他努力地敞开喉咙,他已经完全被塞在他嘴里的这个东西控制住了,只能随着的动作而动作。

“现在,你做得还不错,奴隶男孩,但是你仍然有一两样需要学习的。”在冲刺的间隙粗鲁地告诉他,“接下来几天,我想让你尝试着改变你的技巧,用一些新事物来做试验。换句话说,就是要能让我感到新奇。每天都做同样的事是不够的,我想要变化,我想要成为这个城里,不,是这个国家里头脑最好的奴隶的骄傲的主人。你认为你能做到吗?”他让自己出来了一点,点了点头,他的阴茎变硬了。

他真的很喜欢这样,当强悍地使用他时,让他能够感觉到他是被另一个更高大,更强壮,更有力的人统冶着的。他垂下眼睛,狂热地吸吮坚硬的阴茎,直到这高大男人的精液流下他的喉咙。

“好。”亲切地抚摸的头发,“你今天一整天都显得很疲倦而且暴燥。现在,上床睡觉去吧,奴隶,这样当你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才能有一个好心情。”

“是,主人。”但是仍然跪在那里。

“还有什么事吗?”问。

“能…主人能吻我吗?”他迟疑地问,他担心晚上不知道又会做些什么样的噩梦,所以并没有急着上床的意愿。

冷淡地看着他,“吻是必须要去赚的,你今天晚上赚到了吗,小狗?”他问。

叹了口气,垂下头,“没有,主人。”他低声说,“对不起。我明天再努力试一试。”

但是抬起他的下巴,将一个香甜而温柔的吻送到了他的唇上,他吃了一惊,随即就呻吟着张开嘴,想要更多,但是舌头并没有如他所愿的来临。

“你可以把这记在帐上。”低声说,然后用力挤压他奴隶的裸臀,“在你走之前,奴隶。”他举起贞操带。

只得叹气。

尽可能地避免睡觉。他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一个令人寒心的想法进入他的大脑——为什么这么坚持的要他必须擅长口交?是因为他想在星期五的聚会中炫耀他的技巧吗?震撼了,他以前和另外一个tops在一起的时候,也曾经被迫为一个陌生人口交,以作为他屈服的最终证明。但是不知为什么,这次的感觉有些不同,这次对他来说是一种根本的羞辱,要是在以前,他早就掉头离开了,可是…可是……他听见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说:他不要站在旁边看着他去服侍其它的top,而没有一点的嫉妒。他希望每次想到有任何一个别的人在享受他的服务时都会变得激怒,他希望对他的感情能达到独占的程度,但是,他知道他没有立场提出这样的要求。

翻来覆去地担心了一个多小时。他虽然不知道是怎么打算的,但是这是一种很合理的假设,不是吗?

第二天,当推开门时,的卧室里空荡荡的。他扫视着四周,但是床上只有那绿眼睛的Wanda。他又去检查浴室,也没有找到他主人的踪影。他有点担心了,于是就去检查整个公寓,一个房间接着一个房间,然后又检查楼上。现在,他已经变得非常担心了。

没有说过他今天早上要出去……

开始奔跑,检查床底下,检查洗手间,就像一条追逐着自己尾巴的狗。外面变得越来越黑,直到他什么也看不见了。“主人!”他大喊,“!你在哪里?”最后,他放弃了。独自一人坐在黑暗里,坐在他主人的床边,把他主人的衬衫紧紧地抓在胸前,嗅着他的气味,不停地痛哭……

醒了过来,身体仍然有些晃动,被他的噩梦所耗尽。他在床上坐了很久,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呆在这里。想要去确定没有真的消失的念头无法抗拒,于是,他又像昨晚一样抓起枕头和毯子,为了防止他的主人需要保护,他又拿起了他的枪,然后他悄悄地走下楼。

当他踮起脚尖走进房间时,Wanda甚至都没有抬起头看他。

的心脏急剧地跳动——在那里,就像平常一样四肢伸展着。他忍不住靠近他的主人,跪在他主人身边,默默地崇拜了他一会。然后他弯下腰轻轻地亲吻了一下的姆指,接着他就在他主人床前的地板上躺了下来。

就像昨天晚上一样,他的脸一挨到枕头,马上就睡着了。在这里,他不仅是安全的,而且他还可以提供服务——如果有任何人想要进来伤害他的主人,他都可以保护他,用他的枪,直到流尽他身体里最后一滴血为止。

一个小时后,一道明亮的光束照进了的梦中,“他妈的走开,离开窗子!”他叫喊着,感觉失去了方向感。他坐了起来,伸手想从枕头底下拿起他的枪,但是却发现他的手腕被人紧紧地抓住了,并且扭到了背后。

“慢着……是我。”说着,消除他的警戒心。

不停地眨眼,然后他发出一声呻吟,床前的钟正指在6:38的位置上。

第七章:我必须永远对我的主人诚实……(八)

“现在,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你在这里做什么?”问,他把枪放在一旁,伸手抓住的另一只手腕,把他的双臂紧紧地固定在两侧。

咽了口唾沫,然后抬起头看着他主人暗黑的眼睛,“我没办法睡觉,主人。”他承认。

“你昨天晚上睡了吗?”问。

“没有,主人。”开始发抖。

“那么你是对我说谎了?”逼问。

“是的,主人。”抖的更厉害了。

拿起棉被下床坐在他奴隶身后的地板上,把他们两人包在里面。然后他拉了下,让他靠在自己胸前。“所以,你就想到这里来,到我的房间里来睡觉,而且是在没有得到我允许的情况下?”继续追问。

“是的,主人。”悲惨地说。

“还带着一把枪?”

即使不用看,也知道的一条眉毛挑了起来。“是的。”他回答,不知道情况到底会变的多坏。

“好,我正要问这个,尽管我肯定我会很遗憾它是一把枪,Fox,为什么?”

“噢,你知道,这是为了防止万一你发现了我,变得很生气的时候,我好用它来保护我自己。”他故意用开玩笑地语气说。

这是一个很糟糕的举动——的身体变硬了。

“很好。现在时间还很早,我是在去洗手间的途中绊到了你,而且,你现在很明显的是在采取不合作的态度,所以,我想我还是先去做我正要做的事比较好。”站了起来,立刻觉得很惋惜失去了他主人温暖的身体,和他舒适的棉被——它被重新放回了床上。“我告诉过你,我想要的是你的诚实,Fox。”坚定地告诉他。

“你要惩罚我吗?”控制不住声音里的颤抖。

“是的。这会引起我一些小小的不便,我还要再睡一会,奴隶。我希望你能利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好好地想一想有关诚实的问题。你可以从这个位置做起。”他迅速采取行动,拖拽着,让他面对着墙。“你为自己买到了将近两个小时的面壁时间,奴隶。在这段期间,我不想听到任何声音。8:45的时候,你可以到楼下去为我准备咖啡。等你回来以后,我想要听到完整的解释。你要小心地想一想该怎么回答。”嘶嘶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咬着嘴唇。他是没这个胆子去反抗他的主人,但是,两个小时!他面对着墙站着,而他的主人却在温暖而舒适的床上睡觉。这时,听见从洗手间里出来了,正朝着床的方向走去,他半转过头,“主人,我……”他开口说。

用眼光冻结了他,“把脸转回去。你有机会解释,Fox。现在,你可以好好地想一想你要怎样才能说服我,还有你今天早上又该如何补救。”他拉起被子,躺了下去,“Fox,信任不只是我在游戏室里对你的身体做的事。它也同样是针对着你的感情和头脑。你给了我那些,其它的也将随之而来。”他轻柔地说,然后关掉灯,留下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这是漫长的两个小时,而且实在是太冷了。但是连都不敢动一下,他生怕还是醒着的,所以他只有尽可能安静地站着,将前额靠在墙上,在脑子里默默地想。他觉得好像有两个他,一个是,FBI的探员,被他的追求所占据着,是一个聪明,有才能,而且是被梦魇所困扰的人。另一个是Fox,只想要完全地奉献,跪倒在他主人的脚下。到目前为止,他仍然是心甘情愿地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他知道这种奴隶身份是他自己的选择。虽然正在向他索取比他所能给予的更多的东西。

他好像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Fox和,他想同时拥着他们两个。他想要看进灵魂的最阴暗处,甚至想要去了解他最黑暗的噩梦。

不确定能给他那些,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这只是开始,下个星期,等他们回去

工作后,他就能够看到所有的困难将浮上表面。难怪要为他安排这么彻底的训练。

闭上眼睛,开始考虑今天早上他应该告诉他的主人一些什么。

8:45的时候,按照命令离开位置到外面去拿报纸。

当他看到报纸上关于晚上和在中的比赛预告时,不由地感到一阵心烦意乱。不知道有没有可能让他看这场比赛。

等到回到卧室时,已经坐了起来。

“主人醒了。”他低声说,并将咖啡放在床头柜上。

“主人有了一个被打断的夜晚。”故作愁容地说。

“对不起,主人。”可怜兮兮的在床前跪下,“我想……主人可能会想要放弃我了。”他说,连自己都感到有些惊讶,“我想……也许我是不可教育的,主人。”

突然,发出一声长长的,深沉的笑,传入他的耳中,抬起头,吃惊地睁大眼睛。

“我确信你是想让自己相信那个,Fox。它可以使你免于暴露出自己的一切,正好也可以让你趁机逃跑,就像以前每当有人想亲近你的时候你所做的一样。唔,不过,这次你的运气不太好,宝贝,这次你没办法逃避了。你是我的,而这也是我要坚持的方式,不管它有多么艰苦,这都是为了你好……现在,到床上来,进入忏悔的姿势。”他拍了拍他身旁的空位。

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如释重负的感觉和一种令他的胃不断刺痛的忧虑的感觉混合在一起,感到有些犹豫。

“必须要我来帮你做吗?”口气危险地问,“如果你想让来我帮你做,那么就必须用你的屁股来付报酬。”

立刻就像被电击中了似的迅速行动他的屁股在过去几天里已经接受了足够的惩罚。他在他主人的旁边跪下,曲起整个身体进入位置,他把鼻子贴在棉被上,眼睛也闭了起来。

当的手轻轻地抚摸他暴露的背脊时,他感到有些惊讶,“好了,小家伙。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昨天晚上会睡在我的地板上。”温柔地问。

“我没办法睡觉,主人。我会做…噩梦。这并不是最近才有的事。”坦承。

“但是你以前觉得没有必要告诉我,是吗?”问。

“我……我认为这是不相关的事,主人。”低声说。

“影响到我奴隶健康的事,你居然认为它是不相关的。”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语调重复了一句,“好,今后,奴隶,让我来决定什么是相关的而什么不是。”

“是,主人。”

的手继续缓慢地爱抚的背脊,“接着说。”他命令,“你以前碰到这些噩梦的时候,都做些什么?”

“我一般是看电视,主人。”说,“有时,我也会出去跑步。”

“我明白了。唔,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出去跑步,但是你的房间里有一台电视,你试过用那个吗?”问,他的手指游移到的头发里,并温柔地抚摸他,好像是在抚摸一只猫。

“没有,主人。”说。

“为什么没有?”

“因为它没什么用。我只是整晚地躺在那里,看着它,有时我可以再次入睡,但有时……就不行。”

“但是这次你为什么连试都不试一下呢?”

“我不知道。”说谎道,虽然他早就意识到了,他其实是知道的。他知道当他的噩梦是有关时,他就不能只呆在房间里看电视。想去查看他的主人是否安全的念头强烈的令他无法抵挡。

“你的噩梦和什么有关,小家伙?轻轻地问。

开始晃动。他不想让发现他的软弱,或者是他感情上的贫瘠。甚至在他服从的时候,他也在努力地保有他的力量,这种力量让他在过去那么长的时间里通过了无数次的考验。他不需要他的tops给他任何情绪上的抚慰。他只要求他们能给他的那些东西。如果他让他们靠得太近,就像是……

“我的噩梦通常是和我的姐妹有关,主人,或者是。都是有关她们被诱拐的事,还有就是…我没有办法帮助她们的事。”告诉了他一部分的真相,而让另一部分胎死腹中还有关于你,主人,关于失去你。

“通常?”很敏感地挑出了他这句话,“那昨天晚上的是什么?”

“很类似,主人,是的。”低声说。

在很长的一段沉默期间,他祈祷着不要再进一步地挖掘下去了,他知道这只会逼他说出更多的谎话。

“好。到这来。”抓住他的胳膊,顺势抬起头,并急切地爬过去。

他发现自己投入了他主人的怀抱中,并拼命地和他贴在一起。他的气味让他感到如此的安心,还有他主人的力量,他肌肉结实的手臂,和他强而有力的身体。

这些都只是一些身体上的东西,和情绪无关,他告诉自己。然后他闭上眼睛任凭他的主人亲吻他的前额。

“还有别的吗?”问。

不想说谎,但是不知为什么,真相却是远非他所能触及的,“没有了,主人。”他低声地说。

第七章:我必须永远对我的主人诚实……(九)

“好吧。”推开他,让他可以看着自己的眼睛,“我不希望我的奴隶在白天的时候心情沮丧,或者感到疲倦,因为这会妨碍到你的训练,和你为我服务的能力,而且,我也同样在非常认真地执行我的契约中的条款。来,向阐述一下我的主人契约中的那两个条款的内容,奴隶。”

思考了片刻,然后张开嘴,“我将供给我的奴隶一生中身体及情绪上的需要,如果我选择了他,他将知道我的爱。”他含糊不清地说。

“我认为睡觉也应该算作是身体上的需要。”解释道,“现在,我所关心地是,是否允许你睡在我的地板上,因为这只是允许我的奴隶睡在我的床上的要求的降低。换句话说,它通常也是一种我会要求你去赚取的东西。不过,我有一个主意,小狗,来自于我们昨天关于狗窝的讨论。”他下床披上长袍,并弹了下手指,以服从的姿势跪了下来。

“保持这样。”他命令道。照着执行。几分钟后,回来时,拿来了一根长长的链条。他把链条的一端系在床脚上,然后示意他的奴隶过来。“今后,如果你晚上再做噩梦,并且感觉到有需要睡在我的房间里时,你就可以这么做。但是,当你这么做的时候,你就必须要被链条锁着,以奴役的状态睡在我的床脚。而且请你尽量地确保不会吵醒我。只要把这个,”他举起链条的一端,“夹在你的颈环上。这是一个锁,而我是唯一有它钥匙的人。所以,你一定要认真地考虑好,是否真的想睡在这里。如果你那么做,你将整夜都被锁着,既不能使用洗手间,也无法站起来行走。”

“是的,主人。”点头,感到放心了许多。事实上,他并不介意被锁着,他的阴茎告诉他,他相当喜欢这个主意。知道他可以在这里度过整个夜晚,而不需要去担心后果的感觉是那么的好。

“还有,如果我早上发现你在这里,我会要求你详细地解释是什么让你到这里来的。”警告。

在背后交叉了一下手指,然后点了点头。

“好。让我来为你做一次快速地检查,然后我们就出去。今天早上我想让你在体育馆里做一些彻底的运动。”脱掉长袍,准备去淋浴。

“主人不想……”对着的阴茎做了个手势。

“不,我要在淋浴的时候使用你。赶快。”拍了下的屁股,他的奴隶慌忙朝着浴室门口爬去。

简短地检查过他的奴隶,然后移开他的贞操带,举步踏入浴池中。

他允许他的奴隶用肥皂为他彻底地清洗,然后他又命令摆出优雅的姿势。顺从地把手放在墙上。把肥皂涂抹在自己的手指上,接着用手指干了他的奴隶几分钟,然后退了出来。

从眼角看见从淋浴的栏杆上取下擦洗用的硬毛刷,“。”他低声咕哝了一句。

“我告诉过你,奴隶,早上的训练是固定的,你要接受它。”警告。

“是,主人。”他喘着气,把头转了回来,水流下他的脸庞。刷子紧紧地贴在他的屁股上,已经做好了拍打的准备。

潮湿的皮肤总是比干燥的皮肤更容易受到伤害,而且这个刷子就好像桨一样又大又硬,虽然只不过是拿着它在他已经非常幼嫩的肉体上轻轻地摆动。

“你是什么?”问。

“你的奴隶,主人。”机械性地回答,知道现在又要开始那既冗长又枯燥的陈述了。

“你的地位?”

“我没有,主人,我的存在只是要为你服务。”喘息着,刷子已经与他翘起的屁股进行了数次的亲密接触。

“你的身体是属于谁的?”问。

“OW!你,你,主人。”啜泣。

“我可以怎样地使用你?”问。

“无论怎样,只要你喜欢。!Ow!”

“那正是我打算做的。”丢下刷子,接着听见了避孕套被打开的声音。他的主人抓住他酸痛的屁股,迅速并且顺利地进入他,他大声地喘气。“把你的屁股朝后推,奴隶。再来。”压榨着的红屁股,让他奴隶内部的肌肉在他坚硬的阴茎附近收缩,挤压。奋力地推动他的臀,并且因为的阴茎滑动到底而不停地喘息。

他主人的手滑下来,轻轻地抚摸他奴隶酸痛的乳头,痛叫着,他的阴茎已经硬的好像一根直直的通条。

“主人…请…”他哀泣着,但仍旧在继续着在他乳头上的蜘蛛丝般轻柔的触摸。

“安静点,奴隶。要接受我。”抓住的臀,用更加强硬的姿态进入他的体内。

用尽所有的力量保持着他的姿势。好像重磅炸弹似的一次又一次地撞击他,用潮湿的手掌爱抚的全身,一会抚摸他,一会捏掐他,一会又与他的乳头做亲密地接触,或者是压榨他幼嫩的臀,直到他最终达到高潮为止。

他站在那里,覆在他的奴隶身上好几分钟,直到他们的呼吸回复正常。然后他撤出来,处理掉避孕套。接着他回到浴池,把他的奴隶转过来。“好男孩。”他狠狠地亲吻的嘴唇,用舌头掠夺他奴隶的嘴。张开嘴,他的膝盖虚弱无力,使他不得不拼命地抓住他主人的肩膀作为支撑。

“求……”他发现自己偶然间碰到了的腹股沟,于是就试图通过那里得到高潮。

“不听话。”离开浴池,轻拍了他一下,态度变得冷淡,“你知道这种训练。你

现在可以呆在这里,直到那个,”指着的勃起物,“软掉。”

接下来的时间,为他的奴隶安排了一连串的活动,使得根本就没时间去想他被打断的夜晚。他先是被安排到体育馆去做了一次彻底的运动,然后又被安排去打扫游戏室,和剃汽球,之后,就到了洗早午餐盘子的时候了。

走近装满水的水槽,发现Wanda正蹲在水龙头下面。“愚蠢的猫。”他低声说,“你有一个水碗,女士。在地板上,那个,顺便说一句,那里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Wanda没有注意到他,她只是继续从水龙头里舔着湿气。回头望了一眼,在另外一个房间里。他咧开嘴,露出一个恶魔似的笑容,然后他伸出手,突然拧开了水龙头。Wanda惊跳了起来,洪水淹没了她,她急忙跑开,并愤怒地抽动她的尾巴,一只潮湿的耳朵来回地拍打。这时,走进了厨房。

“还没有开始吗?”挑起一条眉毛,“快一点,Fox。我想让你加入我。”他心不在焉地抱起Wanda,亲了她一下,然后停了下来,“Fox,Wanda的耳朵湿了。”他说。

“是吗,主人?”忙碌地从事着他的洗涤工作,并把手放在肥皂水里。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语气不祥地问。

“我不知道,主人。”给了他一个天使般的微笑,他淡褐色的眼睛与Wanda的交

汇在一起,“也许她是一不小心泡到了她的水碗里,主人。”中立地表达自己的看法。

眯起眼睛,仔细地看了他的奴隶一会,“也许吧。”他低声说,然后他就带着Wanda

到另一个房间去,“来,小宝贝,”他一边走一边低声地对着Wanda说,“让我带你离开这个令人讨厌的奴隶。”

做了个鬼脸。真可笑,一个成年的男人居然对着一只愚蠢的猫说话。不过,他想,相比较起来,一个成年的男人做这种洗涤的工作,可能会更加让人觉得可笑。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完全赤裸的,全身上下就只有一个阴茎环,两个乳环,一个金颈环,和一枚结婚戒指。

盘子洗完后,他回到身边。正倾靠在睡椅上翻阅着电视指南。他示意坐到他的两腿间,然后他把他的奴隶拉靠在他的胸膛上。叹了口气,放松自己靠进这个怀抱里,这种感觉真好。

“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小狗。”深思着轻轻地抚摸的头发,“现在,我想

要你小睡片刻。”

顺从地闭上眼睛,听着再次开始翻阅电视指南的沙沙声,突然,他产生了一种想法。他想起了那场比赛。一般来说,这个地球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让他停止观看和在美洲联盟杯上的比赛。而且今天下午的心情似乎挺不错。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办法哄骗他的主人,让他能够允许他观看这场比赛……静静地想了一会,他翻了个身,陷入了深沉的睡梦中。

几个小时后,他被一个坚持不懈地抚摸他肛门的物体所唤醒。他眨了眨眼睛,看了一下,

原来是的手指。

“你不能整天睡觉,小狗。”微笑着说,“我们还有许多家庭杂务要做。不管怎么样,我必须要说,这是好的。”他的手指加快速度,开始翻腾,呻吟,它们找到了他的前列腺,他的阴茎抽动着惊醒,跳跃。“你知道,我认为今天是你的幸运日。”低低的声音传入的耳中,“我想我要再次使用你。”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避孕套,然后他移开手指,将他坚硬的阴茎抵在的臀上,在他的两股间摩擦。“让你睡在我的床上的好处之一,就是当我晚上醒来的时候,可以随时的使用你。我会很高兴在你睡着的时候使用你。”

“如果你那么做,我相信我会立刻醒过来,主人。”呻吟着,努力将自己钉在他主人的阴茎上。他几乎不敢相信,直到上个星期之前他还在尽力地避免肛交,但是他现在却像是一只激动的猫,在的阴茎上摩擦他自己。粗厚的阴茎占有着他,这种感觉充满了他,让他能以一种从来无法想象的方式得到满足。

他急切地敞开,推动着坚硬的昂长进入他,对着他奴隶的身体以一种坚持不懈的节奏摆动他的臀,但是却从来没有完全地插入,只是随意地进进出出。这对来说又是一种崭新的方式,他们两人侧躺在睡椅上,他不得不让自己放松,好为第一次的冲击做准备,他一直都觉得那是最痛苦的。

终于,完全地进入了他的体内,这个高大的男人停止了移动,和他的奴隶紧密的贴合在一起。闭上眼睛,Shit,这种感觉是那么的好。他的后背紧紧地靠着的胸膛,他主人的阴茎充满他的体内,向他宣示着主权。

他们长久地维持着这种姿势,似乎想一直延续到世界的末日。然后,开始了一种缓慢的,戏弄般的运动,来,回,每一下冲刺似乎都是想要去刺激的前列腺,直到觉得他肯定就要因为那种令人晕眩的压力而射出来了。

似乎发觉到他已经到达了边缘,于是坚定地捏住他的顶端,“你不能射。现在还

不行。要一直等到星期五,然后,如果你表现的好的话……到目前为止,我对你都太温和了,奴隶。”在他的耳边低语。

“现在主人的感觉就相当的硬。”语带双关地说。

绷紧手臂越过胸前,紧紧地搂着他,直到发泄出来。然后,他再次停留在他奴隶体内,直到变软。

“我想要你记住这种感觉,想着我在你的体内,而且很可能是经常的。”在他的耳边低语。“我在某处读过,有关某人用石膏做了一个他的阴茎的模型,我也想做类似的一些东西,我想做个和我坚硬的阴茎形状、大小完全一样的肛塞,然后让你一直戴着它,就好像是我在占有你一样,一天24小时,一星期7天,就像你的奴隶制度一样。我唯一取出它的时候就是我要使用你的时候,就像我正在做的一样,这样你就会永远地感觉到我在你的体内。这主意听起来如何,奴隶?”他的声音低沉,而且性感,呻吟着,他的阴茎疼痛,急需得到解脱。

“主人是在折磨我。”他低声说。

“没错。我喜欢折磨你,小东西。它让我感到快乐。”笑了,“你小睡之后感觉怎么样?”

“很好,主人。”依偎着他的主人。

“你有什么想要谈的吗?”的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身体。

幸福地叹息,“没有,主人。”他低声说。

他们长时间地躺在那里。感觉到自己仿佛漂进了一个梦想的薄雾中。他看到地板上的电视指南,想起了他的计划。他确信如果他请求他,是不会让他看比赛的,所以他决定采取另外一种不同的方式。

“主人?”

“唔?”紧紧地搂着他,亲吻他的颈背,使得的毛发都战栗了起来。

“你知道,我不是说过我睡不着觉吗?”

“是的。”啃啮他的耳垂。

“唔,我发现在睡觉之前看棒球比赛会有点帮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决定孤注一掷。

“棒球?”舔着他的耳后。不由自主地颤抖,并迅速地勃起。

“是的,主人。它每次都起作用。如果我今晚看了比赛,我可能整夜都会睡得很好。”

他说。这听起来让人难以置信,甚至连他自己的耳朵也一样,但是似乎有些心不在

焉,所以它还是很值得尝试一下的。它很可能会起作用,现在,他主人的心情似乎挺不错,在他得到性满足以后,似乎也很愿意纵容他。

“我们今天晚上可以看比赛吗,主人?”他问。

“为什么不行?”又捏了下的耳垂,“是的,我们今天晚上将有一场比赛,奴隶。我会享受它,非常……”

静静地咧开嘴,哈!终于让他发现了他主人盔甲里的一个裂缝。只要唤醒

隐藏着的仁慈天性,利用他对噩梦的担心,然后在火热的性爱后直接提出要求……这些就是关键所在。

依偎在他主人的臂膀下,感觉非常高兴。似乎也在期待着夜晚快点来临。

第七章:我必须永远对我的主人诚实……(十)

他又开始用皮带牵着到处走。然后他们去吃晚饭。吃过饭后,出去拿了一些啤酒,和一包爆米花,并把它们递给他的奴隶,“看比赛的时候没有这些可不行。”他咧着嘴笑着说。

回了他一个笑容,感觉到训练被放松了。也许今晚,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他们能够像普通人一样,忘记这些训练,把自己沉浸在比赛中。如果运气好的话,等他们看电视的时候,说不定他还可以再次躺在他主人的臂弯里,就像下午时一样。

拿着啤酒走进客厅,把它们放在桌子上,然后满怀期待地坐下来,将频道调好。

走进来,在他身边坐下,“到地板上去,小狗。”他做了个手势。

撅起嘴,很不愿意放弃他躺在臂弯里的梦想,但是已经弹了手指,他不敢不服从。

“好。我认为我们可以把这当成一次训练的机会。”低头对着他的奴隶微笑,“至于今晚,Fox,我想让你做我的脚凳。”

“什么?”吃惊地张大嘴。

“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小狗。你的手还有膝盖,不要对着那边。”指向与电视相反的方向。

只好跪下,嘴巴徒劳的张开又闭上,“但是——主人说过我可以看比赛的!”最后,他抗议。

“不,主人是说我们有一场比赛,但是可没说你能看它。”对着他微笑,“相反的,你要趴在地上,让我可以把我的腿放在你的背上。我想我会权衡你做的好不好。要习惯它,奴隶。我喜欢人体家具,它是一项很艰难的技能,你需要去学习。首先,你必须要完全地静止。今晚,我不会在你身上放任何的饮料,但是我有这个意思,而且我还会要求你不让它们掉下来。我认为是时候为你的灵魂创造一个安静的中心了,男孩。忘记世上的一切,只要专心的做一个脚凳。”

在难以置信中窒息,但把他转过去,并把他不情愿的四肢摆放好,然后就翘起他的长腿放在了的背上。

“主人,求你……”他哀求,听到身后电视上的比赛已经开始了。但他的屁股上立刻就被奖励了重重的一击,执行者是电视指南。

“安静,男孩。”说,然后向后靠在睡椅上。他打开啤酒,伸手抓了一把爆米花。

连发根都红了,他感觉到了完全的羞辱。更何况,别的不说,光是这样跪着就够难受的了。他努力地保持这个姿势,但是大约10分钟后,他就觉得他肯定要崩溃了,可是,他只不过稍稍地调整了一下重心,就立刻又挨了一下。然后接下来,他的每一次蠕动都毫无例外地遭遇到了电视指南的重击。在他身后,他告诉自己,他正在错过一场一生中最激动人心的比赛。

“这是一场可以载入史册的比赛!我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像这样的一场比赛。”电视解

说员滔滔不绝的说着。

兴奋地身体前倾,他把腿从的背上移开,转而将爆米花丢在了上面。

“主人!”刚想抗议,但是马上就因想起来自电视指南的打击而缩了回去。不过他的退缩并没有让他省去落在他屁股上的一击,不免让他感到有点失望。

“现在机会来了!”听见身后电视里传出的叫声,“快跑!在外面!没有击中!球掉下来了!他安全了!他安全抵达了!”噢,上帝,这简直是一种折磨。悄悄地转过头想要看一眼比赛,但是电视指南立刻落在了他的头上。

他妈的!他受不了了!

“主人,对不起。请让我看吧。”他乞求道,并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忏悔,虽然,此刻他的心里其实是万分的狂怒。

“你为什么要道歉,奴隶?”问。

“因为我撒了谎,好让你能让我看电视。”叹了口气被迫承认,“该死,但是它是值得尝试的,主人!”

“你为什么不请求我呢?难道这就不值得尝试吗?”问。

“我想——你可能不会答应,主人。”

“很好,我现在是肯定不会答应了!”反击道,“跪在那里,好好地想一想有关诚实的问题。这似乎是你目前最主要的问题。”

“主人是要惩罚我吗?”问,突然开始担心了。

“是的。现在,闭上嘴,我正在看比赛,男孩。如果你再多嘴,我就把声音关掉,让你连听都听不到。”

张开嘴,又闭上,这不值得冒险。

他怀着极大的痛苦聆听着,这时和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决战阶段。错过了整场比赛,包括那“一生一次”的结尾。

“但却不是我的一生。”当解说员宣布比赛结束,并称这是他一生中所看过的最激动人

心的比赛时,呻吟着说。

关掉电视,然后弹了下手指。

僵硬地直起身体跪好,他在背后做着抗议的动作。

“好,现在,我们有一些问题需要解决。”站起来,解开他的带子。

惊慌失措的看着他,他的臀肉紧张的夹紧。

“我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实现我们的目标,Fox。我只知道我会不断的努力,直到实现为止。我需要你的诚实。”站在他奴隶面前,低头看着他,“这很重要。我需要知道那些小事,只要它们妨碍到你。因为,如果你不能在小事上对我诚实,我也就不能期望你会在大事上对我诚实。而我需要你的诚实,Fox。因为,如果你不那么做,我就很可能会做出一些对你造成严重伤害的事。而且,我也不是在向你要求一些超出你能力范围的东西。我告诉过你,情绪上的伤害和身体上的伤害是一样的。”告诫他,“现在,先从大的开始,我想要了解你的噩梦的真相。因为,我不认为今天早上你给我的解释是正确的,不是吗?”问。

抬起头,他的眼睛睁大到了可怕的程度,然后他又低下头,无言地摇了摇。

“我本来希望让你在睡椅上放松一下,以鼓励你自愿坦白,但是我发现这可能很难成功,所以我决定对你改采强硬路线。这是你咎由自取,因为你耍了手段想要哄骗我,好让我允许你看比赛。我希望你已经得到教训了,你是吗?”

“是的,主人。”咬住嘴唇,看见把带子对折在手上,然后把它绷紧,对着他的大腿啪地抽了一下。

“你学到了什么?”问,“告诉我,这个教训让你学到了什么,奴隶。”

“是不是……我必须永远对我的主人诚实?”抛出一个答案。

“是的,没错。现在,我要用我的带子给你一顿鞭打,在我打的时候,你要一个字一个字的把这句话拼出来。为了训练献出你自己,Fox。”他坐下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膝盖。

马上站起来,趴在的腿上。他的胃在搅动,他现在真的不想被打屁股。

“好,让我们开始吧。”他的主人说。第一下,他瞄准了柔嫩的双股。

“I,”喘气。

“腿再分开一点。”把他的腿拉开,然后,把的阴茎夹在他的双腿间,给了他第二击。

“M!”痛叫。

接着是第三下。

“U!”他哭喊。

然后,鞭打接踵而至。

只要拼得太慢,就会放弃中间的暂停,敲他一下,提醒他赶快。

他在拼‘诚实’那个词的时候迟疑了片刻,至此以后,的攻击就又像以前一样连绵不断了。

等到这句短语全部拼完,的屁股已经像着了火一样,他泪流满面的把脸埋在睡椅里。

“好,”暂停下手,“对我说每一个词,每说一个我打你一个,然后我们就结束。”

“我…ow!必须…永远…fuck!…对…爱人…诚实…求,ow!…对…我的…unnnh…主

人!”疯狂地重复,的每一下鞭打都在他的肉体上留下一条火一般烙印。

最后,冲击停止了,气喘吁吁地趴在那里,趴在他主人的腿上。他感觉到

的手在抚慰他的后背,于是,他爬起来,把脸埋在他主人的肩膀上,“对不起,对不起……”他泣不成声地说。

“我知道了。来。”拉起跪在他双腿间的奴隶,亲吻他的头发,直到他的眼泪最

终停息下来。

相信他的眼泪肯定把他主人衬衫里的肌肤都浸湿了。以前,他被鞭打后从来没有像这样的哭过。他总是尽量地避免如这次般的情绪流露,真该死!他讨厌自己的软弱。他想要退开,但是紧紧地搂着他,安慰他,这使得的眼泪又忍不住地流下来。他哭了很久,最后无力地躺在他主人强壮的臂弯里。

推开他,轻轻地为他擦去脸颊上的泪水,并将一个轻吻送到肿胀的唇上,“现在,告诉我,宝贝。”低声说,“这一次,告诉我真相。不然的话,我就再把你扔回我的膝盖上,让你拼那个短语。今后,只要你一不诚实,我就肯定会这么做。”

“不要……我答应,我会告诉你……”开始吐露他的秘密,“噩梦……它们与你有关,主人。”

“我?”皱眉。

“是的……我……”闭上眼睛,一些本能使他摆出了忏悔的姿势,“我梦见你被绑架了,就象Sam和被绑架一样。它总是发生在每一个我爱的人身上……”他呆住了,气恼自己所使用的那个词。他不想让知道这个,这会让他变得脆弱,容易受到伤害……

“我看见你被带走了,然后,你就消失了,我到处找你……所以我带着枪来到你的房间,因为我想要保护你。我觉得我这一辈子都是这么该死的无能,主人。我没办法阻止他们带走,或者是。我想——我是要保护你,如果他们是为你而来的话。我想要保护你,我知道这听起来很愚蠢,不过,那时是凌晨四点,我想,可能我的脑子有点糊涂。”叹气,为招供的后果感到担心。

“冷静一点,这是对的。”

很惊讶,为什么没有因为听到这么荒谬的话而大声地嘲笑他。

“Fox,我哪里都不会去。”温柔地对他说,“现在不会,将来不会,永远都不会。你已经和我粘在一起了,奴隶。”他用手指轻轻地按摩僵硬的肩膀,“我们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Fox。你有一些很不好的习惯。你是可以继续这样下去,但是,你更应该想办法好好地解决它,而不要总是试着隐瞒它。从现在起,你要告诉我你是否还会再做噩梦,而且你还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做这种噩梦。现在,你还有什么其它要坦白的吗?”

摇了摇头,但是他的嘴却不受控制似的自己诉说了起来,让他感到非常的惊讶。“我害怕你会在聚会上让我吸其他的tops,主人。”他承认,身体又开始晃动起来。

的手指深深地插入他颈后的头发中,“是什么让你认为我会那么做?”他问。

“因为你想让我精通它。我想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承认。

“我想让你精通它是因为这样对我自己有好处,决不是为了任何一个别的什么人!”讥笑。

顿时感到他的肩膀放松了。

“还有别的吗,宝贝?”

“我打开水龙头,淋湿了Wanda的耳朵。”含糊不清地说,从表面上看好像是因为受到了良心的指责。

放声大笑,吃惊地抬起头看着他。

“很好。我不是说我原谅你了,但是,他妈的,她确实一直在那个水龙头周围徘徊,好像是她正在要求那个一样。”笑得喘不过气来。“好,Fox,似乎你的良心突然间增加了不少。我想,也许我们应该每天晚上都安排半个小时的忏悔时间。”他弯下腰,帮他的奴隶调整好跪着的姿势,然后他的脸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诚实是很重要的,小东西。”他说,并伸出手爱抚的脸颊。

点头,喉咙里涌出一个硬块。

“你有任何的烦恼都要诚实地告诉我,否则就说明了你不信任我。我需要那种信任。我告诉过你,Fox,我要带着你一路走下去。如果你不信任我,如果你从始至终地反抗我,那么这段历程对你来说就会变得更加艰难。你要学会信任我,它可以为你减少很多的痛苦。”

“是的,主人。”低下头。

“还有,你知道,那场比赛让我非常兴奋。在你睡觉之前,我想对你做一些事。到地板上躺下来,把手放在头上,好。”

躺在地毯上,看着走近他。

突然间,这个高大的男人在他的上面跪下来,他的腿跨骑在的肋骨两侧。他抓住的手臂,把它们推到他的头顶上,然后弯下腰,凝视着他奴隶的眼睛,过了许久……“你属于谁,奴隶?”他问。

被固定在这样一种顺从的姿势中,使得的全身都感到了一阵战栗。“你,主人。”他陶醉地说。

“有很多可以标记你的方法。”咧开嘴笑着说,“你知道猫是凭着气味来标记它们的领地的吗?那就是我现在要对你做的事。不要动。”他拉开牛仔裤,掏出他的阴茎,把它塞进等待的口中,“吸我,直到我即将出来。不,不要动。我要你就保持这个样子,奴隶男孩。”

服从他主人的命令,吸吮他坚硬的阴茎,他的手被固定在头上,用身体的重量把他牢牢地钉在地毯上。

当到达临界点时,他从他奴隶的嘴里抽了出来,把它射在了外面,射在了裸露的胸前,并顺着他的脖子流了下去。

闭上眼睛接受了这个精液落在他的身体上。

“好。”再次倾向前,压住,“躺在这里,直到它干掉,奴隶男孩。然后带着我的气味入睡,用我的东西标记你的胸膛。到明天早上之前你都不准把它洗掉。如果你半夜醒来,我希望你能在你的身体上闻到我的气味,感觉到我对你的主权,记住,它是我把你标记成我的领地的记号。没有人,”他用一种野蛮的决心强调这个词,“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够使用你,男孩。你是我的。”他用手指沾起他的释放物,描绘的胸膛,“气味标记。”他低声说。

兴奋的颤抖。与以前相比,他感觉到了更多的被拥有。他喜欢在他主人的声音里听到这种嫉妒的味道。甚至想让他就这样入睡——这个主意听起来真色情。

抱着他,直到那些潮湿在他的身体上变干。然后他让站起来,把他束进贞操带里,然后拉过他的奴隶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充满爱意的吻,“做个好梦,宝贝。”他低声说。

在无言的爱慕中凝视着他,然后带着幸福的朦胧返回他自己的卧室。

他爬上床,身上散发着性交后的强烈气味,虽然胸前干燥的精液让他觉得有些痒,但是,这种气味让他安心,今天晚上他一定不会再做噩梦了。

第七章结束

第八章:这是我的聚会,可我却想哭(一)

星期四早上,的主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令他去洗澡。第二件事就是告诉他湿淋淋的奴隶,他要带他更进一步——在今天余下来的时间里他都要保持沉默。

震惊地看着他,沉默一整天?甚至还不是被口箝科鹊模?

“你必须要学习,宝贝。”看出他的表情,吃吃的笑了起来,“今天大部份的时间里你都要保持沉默,直到我允许你说话为止。要把这看成是一次学习的机会,Fox。”

张开嘴刚想抗议……

把一只手指放在了他的嘴上,“今天你说的每一个字,都会为你挣到皮带的一击。我会把它们记下来,到晚上一并付给你。现在,你认为你有没有可能一声不吭地接受你的早训练呢?我会尽量轻一点的。”

考虑了片刻,点了点头,不过当他趴到他主人的腿上时,还是忍不住的发抖了。

是说话算话的,他的巴掌如雨点般落在的屁股上,是没有以前那么痛。但是尽管如此,当越来越多的巴掌聚集在他疼痛的屁股上时,还是忍不住开始扭动,两脚乱踢。他用尽了所有的意志力,才没有大声地喊叫,或是向他的主人乞求。

等到结束后,把他翻过来,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彻底的吻,“我非常为你感到自豪,Fox。”放开后,他说。差一点就呜咽出来。

“当你能够习惯于接受更多更严格的训练,没有恳求,或者抗拒,而是它当成你应得的,是你奴隶制度的象征,并且在事后跪下来亲吻我的脚感谢我,那么你的训练就算是完成了。这是个好的开始,我很高兴。”

表扬的余效伴随着度过了这一天大部分的时间。这种沉默的尝试事实上是快乐的——他必须要专心地看着他的主人,以身体的语言去沟通。

很严格,但也很小心。他带着他的奴隶做了一个小时的系皮带练习,的乳头仍然很痛,不过比起刚穿透时已经好多了。向他保证,在两个星期之内,它们就会完全复原,再也不会给他带来任何的不适。

“然后我们就可以和它们一起玩了。”他承诺,并伸出食指触摸的乳尖,将一阵兴奋送到的脊椎下。

现在对于系皮带训练已经非常有自信了。学习这些信号的过程中,最大的敌人就是他过于活跃的大脑。如果他能够放弃抵抗,就像曾经告诉过他的一样,交出自己,让自己去服从,他就会有完美的表现。但是,如果他想的太多,或是去揣测他的主人,那么他通常就会把事情搞砸。

是严格的,但也是有耐心的。而且事实上,也很喜欢这种系皮带训练。他的脑子里有一幅景象——他跟在他主人身后走在大楼空无一人的走廊上,他是裸体的,而则是衣冠整齐的牵着一根穿过他的乳头的链条……这幅画面立刻让他变得坚硬。

他现在对于他疼痛的,得不到解脱的勃起已经非常习惯了,并不太容易被它搞的心烦意乱,但他仍然无法等到被允许的那一天。他拼命地祈祷在这次聚会中不会有任何的变故,这样他就能够向他的主人要求他的奖励——整夜待在他主人的臂弯里。而且,甚至曾经暗示过要为他的奴隶口交……因为那个景象而感到口水过量的分泌。

在他熟悉的任务中度过了沉默的一整天。

他剃了五个汽球,只炸掉了三个。然后他开始在的监视下在进行体育锻炼。

“我要改善你的饮食,多一些蛋白质,少一些垃圾食品。”当他蹬着脚踏车时,

告诉他,“还要为你增加一些上身的肌肉。我替你制订了一个计划,应该可以达到这个目的。不过,我喜欢你这个样子——我并不想让你的肌肉变得过于发达。所以这个计划只是想略微增强一些,而且这也将有利于你的健康。你的身体压力过重了。”他皱着眉考虑如何改善他奴隶的健康,包括深入地研究他的饮食习惯,锻炼方式,身体状况,心血管的消耗……“我们要在那上面做些工作。你将发现虽然做一个奴隶有他自己的压力,但是基本上,它也可以是非常平静的。”

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没能阻止得了他今天第一次的疏忽——“是,好吧”这两个字从他的嘴里漏了出来。

挑起一条眉毛,“今天晚上将有两下了,Fox。”他通知他,“记住这个数字——稍后我会向你要总数。我希望它不会因为你的缘故而变得更多。”

锻炼过后,带着他来到游戏室去,再次把他绑在马具上。这次,他没有蒙起他的眼睛。

喜欢接下来这段时间的轻轻抚摸和搔痒。他只挣到了两下拍打,因为他没能保持静止,而且他也只说了一声“shit!”,那是因为一直在搔他的腋窝。更重要的是,他认为他的主人和他在一起是快乐的。

之后那个下午,让他跪在地板上把手伸出来,然后把壶放在上面,“半个小时不要动,然后接下来半个小时你要继续做我的脚凳。”告诉他。

做了个鬼脸。他讨厌做人体家具这件事。这会让他的肌肉比做其它任何事都更疼痛,特别是当坚持要他完全静止的时候。

“你每次都太紧张了,其实你可以每隔一段时间休息30秒左右,让血液流通。只要垂下你的手,等到疼痛消失,再把它们抬起来。”告诉他,“我并不是要求你去做一个超人,只是这种训练将有助于让你的灵魂平静,并且教你怎样去抓住那短短的一瞬间。如果在同时,你也能为我服务,那就更好了。”他笑着说,然后把水倒进碗里,往里面放满了花生后,再把它放在他倒霉的,沉默的‘奴隶咖啡桌’上。

叹了口气,试着以他最好的状态去掌握这种技巧,但他仍然讨厌它,他讨厌它的程度甚至超过被当成脚凳。这样四肢着地,撅着屁股跪在地上是非常丢脸的。他的后背被当成脚凳,的长腿相当重,而且他还被要求完全的静止——要做到这一点对他来说十分困难。

半个小时后他直起身子,把他拉进怀里,搂着他,温柔地亲吻他奴隶的前额,“

做得好,我知道这很不容易。”他说。

把头靠在他主人的肩膀上,真心真意的叹了口气,“我讨厌被当成家具,主人。”他用悲哀的语气说。

“它有五种以上,Fox。”兴高采烈地说,“现在,我想要使用你。在我做的时候。你认为你是不是还能继续保持完全的静止和沉默?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用口箝塞住你的嘴,但是,要是你能学会用你自己的意志来服从我,我会更高兴。”

睁大眼睛看着他的主人。他喜欢让他的身体变得这么兴奋,他乐于探索它,并且打开它,前列腺的刺激虽然不像被允许解脱那么快乐,但那将是接下来最值得期待的事。不过,他的确有一种想要走来走去的趋向,而且也想在做爱时大声地喊叫——他主人的问题包含了两堂课的内容。考虑着它,然后点了点头,至少,他想要试一试。

“好男孩。”又亲了下他的额头,“躺下来,张开你的腿。我想要你做出我想让你做的姿势——我不希望你移动,也不准你讲话。如果你违反我任何一个命令,我就把它加到今晚的惩罚目录上去。”又点了点头,他有点后悔拒绝使用口箝了。他躺在地板上,把腿张大。跪在他双腿间,把一根手指插进的肛门,轻轻的,但是彻底地探查它。

开始想要呻吟,但是他不得不咬紧牙关将声音咽回去。这比他原先以为的只要安静地躺着更加困难。当继续他漫长的探查和爱抚时,他也不能移动。两根手指,然后三根,想要大声地喊叫,想要把他的手臂放在头上,想要去接近那缓慢的,亲密的抚摸……他用尽所有的意志力去抗拒这种冲动。

这样过了几分钟后,解开他的牛仔裤,掏出他脉动的勃起物,并伸手抚摸它。

他挨着的大腿,用它逗弄他,然后他拆开一个避孕套套在他坚硬的阴茎上。

他抬起的腿放在他的肩膀上,然后他抓住他奴隶的大腿,用一个快速的动作刺穿他,忍不住大叫了一声,但他立刻就紧紧地咬住了嘴唇。

每次进入的瞬间对来说都是痛苦的,但是当开始插入,并且碰触到他的前列腺后,这种不适就迅速转变成一种强烈的,燃烧般的快感。他很惊讶他现在会这么喜欢肛交。这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被支配所带来的那种颤动,被他高大的,强壮的,充满力量的主人所打开,并且被他毫不留情地占有,让他服从于他反复无常的奇想……但是另一部份原因只是单纯的因为他喜欢。

不停地进出,猛烈地撞击他的身体,刺激他敏感的末梢神经,绷紧全身的每一寸肌肉保持静止和安静,他的整个的身体都因为想要呼喊和移动而颤抖。

当他因为肛门的撞击而到了一种心醉神迷的高度时,再要保持静止是非常困难的。开始出汗,汗水很快顺着他的脸庞流下来。他渴望它能继续下去直到永远,但它终将会结束……

狂暴地控制着他的身体,他没有说谎——在第一晚的时候,他告诉过,他能够持续很久。觉得他是在承受他所能想象到的最奇特的性折磨。巨大的身体拥住他,缓慢的撞击,缓慢的抚摸,猛烈的插入和抽出……

又过了很长时间,整个人都变得有点糊涂了。终于,他禁不住叫了出来,并疯狂地甩动他的头,大量的汗水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来。“噢,上帝!”他又惊呼了一声。

“记录上又加了两次。”猛然插入,然后在喘息的空档告诉他。“把手摆在身侧,保持完全的静止,今晚我用的可不是皮带,而是皮鞭。”

这种特殊工具的威胁足以把吓得重新进入沉默状态中,他死命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开始用赤裸的后背摩擦地毯。这种强制的静止和沉默让他不再去关注自己身体的感觉,

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他主人的身上。

他注视着冲入他奴隶体内时颈上隆起的肌肉,注视着覆盖在他主人宽广的前额上的薄薄的汗水。他着迷似的看着他主人半闭起的眼睛,把他主人的快乐当成自己的快乐。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这些事上,一直追循着它,直到他得到满足。

在深吸了口气后释放了。静静地躺着,没有移动,只是看着他主人的

呼吸变缓,并最终回复正常。

“我注意到你一直在看着我,这很好。下一次,你要更加将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这样,你就能够逐渐学会如何来取悦我。当你最终能做到时,就能更好的为我服务。然后你就会真正地了解你的奴隶天性。记住,”他从他奴隶心甘情愿的身体里退出来,“你自己的快乐是次要的,Fox,我的快乐才是主要的。如果我决定奖励你,或者,”他拽了下他奴隶坚硬的阴茎,“允许它解脱。那也是因为这会让我高兴,而不是我想要让你高兴。”

眨着眼睛,咀嚼这几句话,被眼前呈现的他完全服从和奉献的画面夺去了呼吸,他已经非常坚硬的阴茎几乎立刻一阵痉挛。

咧开嘴笑了,并且拍了拍它,“下去!”他笑着说,“希望,明天晚上这个正在喘气的小怪物会让我高兴。”

站起来,整理好他的衣服,将使用过的避孕套处理掉。然后他抓住的皮带,安排他去做一些基本杂务,为第二天的聚会做准备。

第八章:这是我的聚会,可我却想哭(二)

在沉默中顺从地跟在他主人身后。

在他与他的奴隶制度相抗争的这几天里他感觉到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多的平静,而这种平静他以前很少能够感受到。所以,当他以这种状态度过了一整天时,他感到非常惊讶。

“睡觉之前的惩罚,”微笑着将游戏室的钥匙递给他,“去,到那里把皮带拿着,

然后到你的卧室去等我。”

吃惊地抬起头。

“你的卧室并不是你的私人领域,宝贝!”讥笑,“在那里,你仍然是我的奴隶,

和在别的任何地方一样。你不应该养成这种习惯——认为你可以在某个特别的地方避开我的注意。去,到你的床边跪下,把皮带衔在嘴里,然后好好地想一想你今天学到的东西。”

点点头,然后衔着他的牵引带到楼上去了。

他找到皮带后,回到他的卧室,将皮带和牵引带一起含在嘴里,然后跪下来,等待他的主人的到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一直看着时针,看着它滴答滴答的走着,也不知等了多长时间……

他考虑要不要站起来,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就知道一定会选在他违反命令的那

一刻出现在走廊里。又过了半个小时……

正在经历一场情绪上的波动——对预想的到的拍打的恐惧与被强迫跪在这里等待的愤怒交织在一起。他试着用一些精神的力量来让自己坚持到底。他提醒自己,只要他的主人愿意,就能坚持要他等着,就像他能够鞭打他一样。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有多么强烈,只要他喜欢,只要他想。

他的臀在对结果的恐惧中缩紧。他能够想象得到皮带的滋味,而且知道它很快就会与他的屁股做一次强硬的接触。但是提醒自己,那是没有选择的,他只能接受,而且也只能允许它发生。

终于,他达到了一种平静而且安然接受一切的境界中。他闭上眼睛,任凭时间静静地

流逝,而不再去注意它。

当最终出现时,他的奴隶几乎以一种惊奇的眼光看着他。

“好男孩。”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把皮带从他的嘴里拿了出来,“到床上去。”

立刻服从命令,按照指示安置好他的膝盖,好让能完全接近他的臀的

每一寸部位。这也使得他更加难以收紧他的肌肉,让他的底部感觉更暴露,更容易得到他主人的“修正”。但是,并没有立即给他一个痛快,他停了下来。设法缓和自己的呼吸。

“我一共打11下。”通知他。在这一天里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挣到了这个数字,“你没意见吧,奴隶?”

想了一会,点点头。

“好。在我要求你接受你的早训练时,我也想让你同样的接受这个训练。没有言语,也没有喊叫或乞求。集中精神,奴隶。”

沉默……

绷紧全身的肌肉,等待第一次打击的来临,等待……等待……最后,他开始放松了。他闭上眼睛,当第一次打击来临时,他已经重新进入了沉默的状态中。

皮带轻快的落下来,造成了剧烈的刺痛,但是并没有留下什么伤痕。的鞭子轻轻地交叉过他奴隶的臀,冲击使得跳了起来,但是他并没有大声地哭喊。

6下过后,他拼命地呼吸,渴望大声呼喊,但是他不能,他只能不停地喘气,并不断地提醒自己他是属于谁的,他正在被要求做什么。他震惊地发现他是这么轻易就接受了这样激烈的重击,而且这整件事这么快就结束了。

当最后一下冲击结束后,他转过身,亲吻他主人的脚,然后在快乐的屈服中跪下,并抬起头用敬慕的眼神看着他的主人。

的欣喜是显而易见的。他蹲下来,伸出手臂搂住他的奴隶,然后再次亲吻他。“我真的为你感到自豪。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我将会成为这整个国家所有tops羡慕的对象。”他笑着说,“如果你明天晚上也表现的像这次一样,我将被买你的请求所淹没。”

抬起头,眼中流露出无言的请求。

“别担心,宝贝。我绝对不会卖掉你,”向他保证,“何况,我也不认为有另外一个人能应付得了你,而且我也不想每隔几天就打开门接受一个逃亡者!”他大笑,然后再次亲吻,“你对我来说是很特别的,Fox。”他低语,“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地照顾你。你相信我吗?”

点点头,他的眼睛闪亮。

“好。我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时很严格,但是我认为你对这边界的反应很好。当你能够接受我今天教给你的关于服从的课程,并将它们编织进你每天的生活里,那么你就会感觉到你是如此的自由,自由的好像可以飞翔,小东西。这并不容易,必须要去习惯,但是我会带你到那里。现在,在看到了昨晚忏悔的好处后,你应该可以更习惯在晚上和我谈话了。”

无言地抬起头,突然不知道他应该说些什么,但是的表情是坚定的,他黑色的眼睛显得非常认真。

“你可以跪着,或者坐着,可以看着我,也可以看着下面,我不介意。但是我想听听你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在这半个小时里,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惩罚你,只要你是诚实和有礼貌的。我不会打断你,我所要求的只有你的诚实。”在床上坐下来,然后期待地凝视着他的奴隶。

做了个深呼吸,然后他发现自己爬向前,把头靠在的腿上。他没办法看着他,但是抚摸他头发的手打消了他的顾虑。

“我……”当他打破沉默时,他的声音听起来既奇怪又不真实,他停了下来。

的手继续抚摸他的头发,鼓励他继续。

“Uh…”清了清他的喉咙,“今天很好。我发现了一个地方……我很喜欢那里。”

他闭上眼睛,用脸颊摩擦他主人的大腿,“我想要做到你想让我做的任何事,主人,但是……我认为我会把它搞砸掉。”

什么也没说,觉得他没办法去看他的主人。

“你可能会发觉和我在一起会变得更加困难,主人。”他耸耸肩,“你对我做的事改变了我许多……我喜欢你对我强硬,没错,我有时也恨它,但是它会让我的背脊颤抖,它有一个边缘……我需要那个边缘……”他感觉到他好像正在漫步,但是这些话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有时我觉得好像我正在飞进轨道里,我需要有人把我拉回陆地上,用一种强制的需要把我留下来。我喜欢你为我做的那些事,我想要你去……作为报答,我很高兴为你服务。要我做那些崇拜你的事是很容易的。那不会使我感觉软弱。我不是贫乏的。”攥紧拳头,

“和在一起时,她是…她是想要统治我,但是接下来她就会因为我允许她而轻视我,

我无法忍受她的嫌恶。与那些相比,我想从她那里得到更多,我以为我们是非常相配的,我们可以互相满足,所以,当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那些赤裸裸的嫌恶时,我受伤了……而你,只要我一想到你会轻视我,我就会感到那么的气愤…那么的……”说不下去了,他不能忍受想到那个。

“我想,这种顺从的关系是无法持久的,等我们回去工作后,它就会变的不同。我不知道我该怎样处理,而你又会怎样处理。我有很多的疑问……我想要了解你的事,游戏室的事,还有你是怎样进入这种生活的,以及你想做些什么来满足你自己?”停下来,但是答案并没有来临。

“我认识你6年了,但是我从来都没有猜中过,虽然,该死的,我想,假如我是诚实的,

我会承认,我们确实有过一些,嗯,争论。”他咬住嘴唇,希望他并没有泄露出什么特殊的秘密。他渴望知道会做出什么反应,但是他不敢抬起头。

“我知道,你认识我的时间和我认识你一样长,但是你可能从来都没有猜测过我的事,

当然,你也可能猜测过。啊,你一定很后悔给了我这次谈话的机会,以及和我这个怪人进行这次疯狂的交易。但是令我震惊的是——我是多么想为你服务,为你刮胡子,为你洗澡……

我从来没有想过做这样的事会让我上瘾。过去也经常喜欢做一些侵扰我的头脑的事……我讨厌那样,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她那样恐吓我,主人。我每天晚上睡觉时,还有我每天早上醒来时都会感到极度的恐惧,我已经陷的那么深了,但是这种感觉同样也是那么好,

那么该死的好,我想要放弃,我真的想要放弃,但是这个疯狂的一直在阻止我,让我往后退。Fox可以永远跪在你的脚下,但是……我不知道他是否能做到,他是这么固执的一个混蛋。”最终将所有的话像蒸汽般释放出来,然后他意识到他所说的话,又犹豫的停了下来。

他看着的手表上滴答滴答走着的秒针,时间结束了。

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个字。不知道他的招供是否被接受了,他觉得他一定是昏了头,居然这么直率,毫不隐瞒地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不过,在那里还有更多,更多他没有说的,他不能说的,但是,这只是个开始。

似乎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走下床,把他的奴隶拉到脚边,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充满爱意的吻,然后指了指床,“谢谢,Fox。”他低声说,“睡个好觉。明天是很重要的一天,而且我知道如果你得不到足够的休息,你会变得多么的爆燥。”

点了点头,看着他的主人走向门口。他还有更多想说的话,他想要询问有关聚会的事,想要告诉这整件事让他感到多么的不安,但是他发现他不能……

“Fox。”打开门,然后又转过身,“只有一件事。等我们回去工作后,也不会有

任何的不同。探员只不过是我的奴隶的公开面孔,Fox。你是Fox,我不会允许你变成两个人。你是我的,身体,心灵,头脑,和灵魂。这里,那里,任何地方,就像甲壳虫乐队曾经说过的。也许那应该是我们的歌。”他露齿而笑,然后关掉灯,消失在黑暗中。

第八章:这是我的聚会,可我却想哭(三)

第二天早上,被他胃部焦虑的纠结所唤醒。

在聚会中他要担心的事是那么多,而他不知道他最担心的是哪一个——是看见他过去的tops?还是神秘的“娱乐表演”?不知为什么,他猜那是要让他去提供和展示裸体,而且,他还必须要整夜的服从……

他害怕他会搞砸掉,那里有那么多的奖励。不只是因为他将被允许在他主人的臂弯里停留一整夜,而且还因为这关乎到他主人的荣誉,和他主人在这个圈子里的声望。如果把它搞砸了,将会为他的主人带来很坏的影响。

但是另一方面,当接过递给他的早咖啡时,却似乎显得很愉快。他的主人一整天都保持了这种愉快的心情。

吃过早餐后,他指挥着整理游戏室和休息室,为招待客人做准备。然后他又带着做了一会短暂的系皮带和拍打训练。

“很好。”当把他的奴隶从马具上放下来后,他微笑地称赞道。在他的主人抚

摸他的整个期间,一直保持着安静。“不用桨的拍打,我想你会为今晚做好准备的,小家伙。”

“什么,主人。什么是你将对我做的?”不安地问。

只是神秘的笑了笑,然后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背。“无论我想做什么,奴隶。”他温和地斥责。“现在。你做的很好,我将给你一个奖励,跟我来。”他走向柜子,打开它,“你可以挑选我今晚穿的东西,Fox。”他说,并朝着柜子里几排豪华的服装挥了挥手。

那是的“梦幻”衣柜,里面有各种各样不同款式的服装——从浆挺的衬衣,到能在普通衣柜里发现的正式西装。热心的探头朝里望,他以前从来不会对样式特别感兴趣,但是,这将是一次带有色情意味的选择,为他的主人挑选在奴隶聚会上的服装。如果是在期盼展示他裸体的奴隶的魅力,那么也想让他的主人成为众人羡慕的对象,和他同样的引人瞩目。

他掠过众多的服装,最后找出一条黑皮裤,一件黑背心,一件石榴红的丝衬衫,一条宝石色的斜纹裤,一件黑色的高领衫,和一件皮马甲。

“拿不定主意吗,奴隶?”问。

犹豫着抬起头,“主人是否能够考虑帮我,嗯,展示一下?”他问。

叹了口气,“好吧,但是请快点。”他说。虽然注意到他停止不了自己的笑容。

很快地脱掉他主人的衣服,并替他穿上那件石榴红的丝衬衫和斜纹裤。穿上它们的看起来很华丽,尽管知道它们不是。它们太过于放纵,这种红色太深,使他的主人看起来…充满了异国情调。

又为他换上一件黑背心,“现在这个,我认为挺不错……”端详着背心的效果,它充分的展现出了他主人隆起的肌肉。接着,他又套上一件皮马甲,对这效果感到非常满意,但是这个黑色系列与那条斜纹裤子显然不太相配,于是他又帮换上那条皮裤子,然后敬畏地走到一旁。“主人看起来……很性感。”他咧着嘴笑了,“不过……可能有点太显眼了?要不然再试试黑色的高领衫?”

摇了摇头。“等我明天带你去买东西的时候,宝贝,”他笑着说,“我要把你的优柔寡断全部还给你。”

帮套上薄棉的高领衫,然后退了一步,感觉到他的膝盖变软了,“噢,就是它!”他轻声咕哝了一句。

这高领衫紧紧的贴在他主人宽广的胸膛上,将他的优点全部展现出来,而且着重强调出

他平坦而强健的小腹。这皮裤并不是太紧,但是它们让他的长腿显得更长。

“我,嗯,想就是它了。”低声说,害怕遭到拒绝。

“好的。取下它们拿到我的卧室去,然后我要去洗个澡。我们的客人将和我们在一起几个小时。跪下。”弹了下手指,立刻服从。

“Fox……”低头看着他奴隶的眼睛,“从现在起,你要进入深服从状态,你要保持这种状态直到聚会结束。然后,如果你表现的好,我就把你从深服从状态中释放出来,并且在今天晚上带你上我的床。在我们开始之前,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小东西?”

“假如我搞砸了呢?”脱口而出。

皱眉,“Fox,这一整个星期我都在为了这一刻而准备你。你已经准备好了。我对你有信心。你所要做的全部就是拥抱你的奴隶制度,并且记住所有你曾被教过的训练课程。如果有任何的困难,你都要告诉我。”

“可是,什么是将要发生的,主人?”无法阻止声音里流露出来的哀怨。

叹气,“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Fox。你将走入未知中,因为是我让你去的,而

且因为你信任我。在整个期间,我都会在旁边陪着你,那就是所有你需要知道的。还有别的吗?”

木然地摇摇头。

点头,然后他整个的动作开始改变了。他直起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奴隶。

“好,奴隶。你现在是处于深服从状态中。让我来告诉你今晚我对你的期望是什么。你不能和我们任何一个客人说话。等他们抵达后,你要接过他们的外套,把它们放在你房间的床上。如果他们和你说话,你不要回答,不管他们说的是什么。你今晚唯一可以交谈的人只有我,除非是在紧急的情况下,或者是你感到有任何的不舒服需要引起我的注意。我们的客人不会去触摸你,小东西。”

的表情很认真,在他整个长篇述说的过程中,他的手指都坚定的握着

的下巴,强迫他的奴隶淹没在他的凝视中,“除了我,没人任何人会触摸你。如果有任何人触摸你,你就要赶快地告诉我,他们将被从聚会中驱逐出去,强行的。”一边说一边无意识的屈起手臂。

感激地点头。

“也许它会让我高兴——在将来的聚会里,把你绑在跨马上,在你旁边的架子上是一排的训练工具,而且允许另外一个人在我的监督下执行训练,不过那不会发生在今晚。”告诉他。

的阴茎做着奇怪的跳跃。他不知道他是否认为那个主意是可怕的,但是他的阴茎好像挺喜欢。

“至于今晚,你将从始至终戴着皮带,注意我的每一个命令。你要全神贯注地取悦我,

服从我所有的命令。那就是所有你需要去做的。我并没有要求你必须要机智,迷人或者风趣,虽然我也会期望你在别人面前展现出这些才能,我可以期待将来。至于今晚,我将以招待我们的客人的方式来展示你,但是我会决定怎么做,你只要遵循我的命令。你将做所有我教你做的事,很快地,没有疑问的,甚至连想都不用想。这是一种服从和信任的标准,是我对你的要求。”黑色的眼睛盯着,更加强调出他话语中的认真,“那就是全部,男孩。去,帮我准备浴室。”

赶紧去执行。他放好洗澡水,加上香熏油,然后把他主人的衣服放在外面的床上。

准备就绪后,他帮主人脱掉衣服,又拿了一条毛巾放在加热的栏杆上温暖。然后他就回到浴池边跪下,眼睛看着下面,完全地顺从。当他的主人在彻底地浸泡时,他甚至没有偷偷的看上一眼。大约20分钟后,坐了起来,指示他的奴隶用肥皂为他清洗。迅速而有效地执行,而且没有大胆地偷吻。他帮他的主人踏出浴池,把他包裹在温暖的毛巾里,完全擦干,然后护送他回到卧室。

要求他的奴隶从头到脚彻底地装扮他,愉快的将那些紧绷的皮裤套在他主人的腿上。梳理好他主人脑后微少的毛发,然后他跪在他主人身边,沉默地等待,等待进一步的指示。

“去冲个澡,然后到游戏室来见我。我想要……”停了下来,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装饰你。”他低声说,“而且,Fox?”

在门口回过头。

“你将被标记。”告诉他。

感觉到他的胃在不安的跳动,但是他仍然点点头,安静地退了出去。

当他回到他的房间后,他在镜子中检视自己。他的早训练是轻松的,而且这个星期他已经经历过了惩罚,他屁股上的标记很清楚的表明——的技巧熟练的足以给他相当严厉的惩罚而不留下太多的证据。几天前他接受的那些标记,现在几乎已经完全褪掉了。

颤抖着。被标记的想法让他兴奋,但事实上它是非常痛苦的。他知道他没有选择。

他去淋了个浴,彻底地,由内到外的清洗好自己,然后到游戏室去将自己呈现给他的主人。

已经在等他了,一条又长又细的藤条挂在他的皮带上。

的胃在晃动。

“最重要的事最先做。”打开柜子,拿出某样叮当做响的东西。

好奇的抬起头。

“我喜欢随时随地都能听见我的奴隶在哪里,而且,虽然我是想要展示你的裸体,不过略微装饰一下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咧着嘴笑着接近他的奴隶。“所以……今天晚上,你将是这个房子里最漂亮的奴隶……和这个铃铛一起。”他叽笑着自己所说的话。

在无言的恐惧中张大了嘴。他惊恐的看着将一副小小的,金色的铃铛系在他的乳环上。

“起来,嗯,跳跃,男孩。”命令道。

反抗地跪在那里。

挑起一条眉毛。“我想我已经给你下了一个命令。”他的主人口气危险地告诉他。

努力想要退进他的服从状态中,但是很困难,他知道只要他的肌肉稍微动一下,

他的乳头就会响起来。

不祥的提起了藤条,抬起他的脚,当这个铃铛响起时,他的脸上充满了困窘和愤怒。

“主人,请……”他低声说,“不要让我戴这个。”

“为什么不?我喜欢它们。它们很漂亮。”把藤条的末梢放在其中一个铃铛下

轻敲,让它发出轻快的叮当声。

“我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淫贱的妖精,或者是一个圣诞节的装饰品。”愤愤不平地报怨。

“那很好啊,我喜欢。现在,我想我已经我告诉过你让你跳了。”坚持道。

射给他一记纯粹的,充满怨恨的眼光。

把自己拉拔到了一个可怕的高度,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的奴隶。

和他的主人剑拔弩张的对峙了很久,然后,慢慢的,勉强的,后退了。

“我讨厌这样,主人。”当他试图遵照指示跳跃时,他低声说。

“我为什么要关心这个?”危险地问。

“主人说过,如果我有任何的痛苦都可以告诉你。”他提醒。

“铃铛挂在你的乳环上,你会有什么痛苦?”问。

张开嘴想要争论,但是,又闭了起来。

“真正的痛苦是不同的。让自己服从你主人的意愿,即使你讨厌他对你的要求。”告诉他,“不要搞混了。要记住那个哭喊‘狼来了’的男孩的故事。”

阴郁地点点头。

“到这来。”把他拉到柜子前,让他从镜子里看自己的样子。这金铃很轻,恰

到好处地挂在他的乳环上,但是,至少在看来它们很可笑。

站在他身后,轻轻地拨弄他的乳头,用一种蛛丝般轻飘的触摸,他注意到了它们仍然处于愈合的过程中。

“等它们痊愈后,我们要和它们一起玩一些有趣的游戏。它们可以承受很多的拖拽。”

他用自己的脸颊磨蹭他奴隶的脸颊。“我还有比这些小铃铛更有趣的装饰品。我现在只能用这最轻量级的,但是你知道吗?这里可以承受很大的重量。拖拽可以是非常……色情的。疼痛,但是充满了感觉。”他轻轻地拧了下右边的乳头,让他的奴隶猛喘。“现在,我有了你足够的不服从的证据,男孩。我认为是时候提醒你是谁在负责了。当你今天晚上参加聚会时,你将戴着象征我的所有权标记的环,以及我的藤条在你的屁股上留下的印记。”

感觉到藤条的柄推进到他的双股间。

的胳膊越过的胸,将他紧锢在手臂中。“你属于谁?”问。

看着镜子里的他们。他们在一起看起来很般配。只比他高一点,他光秃的头顶和浓密的头发正好消除了那一点差距。他主人的胸膛宽阔的足以拥抱住他奴隶赤裸的身躯。的黑衣服是那么的光滑而邪恶,和苍白的肉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们的影子看起来是那么的理想——那么像一个主人,而那么像一个奴隶。他想要永远记住这一刻,把它烙印在他的记忆里。

“你,主人。”他回答,“我属于你。”

“我能对你做什么?”问,并用一支懒洋洋的手指轻弹铃铛,让它不停的发出响声。

闭上眼睛,他的身体溶化在的怀抱中,“无论什么,只要你喜欢,主人。”

他说,发出一声听天由命的叹息。

“好。现在,我要标记你。”

第八章:这是我的聚会,可我却想哭(四)

拿出一个小皮革袋子,把它系在他奴隶的睾丸上。

“去,到跨马边站好。”照着吩咐做了,他的胃纠结在一起。

“请求我。”站在他面前。

弯下膝盖,“请标记我,主人。”他请求道。

把藤条放在他奴隶的鼻子底下,“亲吻藤条,Fox。”他命令。

做了,他的嘴唇干燥。藤条又细又长,看起来相当邪恶。

“这根藤条是在特殊场合用的,所以你以前没有见过。”告诉他。“我发现用它来做标记的效果出奇的好。它会给你带来一些让你无法置信的刺痛,但它画出来的线条非常完美。”

没有从这项告知里感觉到任何的振奋。

“趴在跨马上。”命令。

照着命令做了,他的心脏不安地敲打着他的胸膛。

“把这当成是一种特殊的场合,当成是我们想让我们的客人见识你的屈服程度,标记将是特别严格的。这多少会引起你的疼痛,Fox,但是,这可以提醒你和我们的客人,你是我的所有物,而且要屈从于我的一切狂想。理解吗?”

不知道理解或不理解这两者之间会有什么区别,但他还是点了点头,为第一次的打击做好准备。

“腿再分开一些,奴隶。”把藤条伸到他的两腿间,让把腿再张大一点。

“抬起你的屁股,让我能用我的藤条亲吻它。今晚,我想要确保我的目标特别明显。我要在你身上留下一些平行的线条,让我们的客人都称赞我的技巧。每个标记都将是非常清楚的,要做到这一点,我必须干净俐落地击中我的目标。你要确保不让自己移动。”

“是,主人。”说,他在自己的声音听出了那么一丝哀鸣的味道。

把藤条放在的屁股上,放了很久,然后它被移开了。

听见了一个嗖嗖的声音,紧接着藤条在他的屁股上着陆,留下了一条疼痛的斑纹。

“。”他站了起来,有片刻的时间在周围不停地跳跃,并伸手想去安抚受创的部位。在他的手到达那里之前,把他制止住了。

“别碰我的手艺。”说,“我不认为它除了刺痛以外还会对你造成别的伤害。”他把一只大手放在的肩膀上,把他推了回去。

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他的主人没有说谎,他说这藤条会带来刺痛,它和他以前曾经经历过的那些绝不一样。

“为了下一个,准备好。”告诉他。

张开腿,他的膝盖摇晃着,安抚他的后背,让他镇静。“屁股再抬起来一点,好的。”

再次感觉到这藤条放在了他的屁股上,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的手停止了爱抚,转而放在他的背上,把他紧紧地压在跨马上,让他不能移动。

第二下打击落在了稍下一点的部位,大叫一声,在的手底下挣扎扭动。

不知为什么,吼叫能让他暂时忘记藤条所带来的那种令人惊骇的刺痛。

“我们才刚刚开始。”警告,再一次制服他的奴隶,让他无法后退。

的心沉了下去。

上一次他被标记的时候,他的主人只打了他三下,而且上次使用的甚至不是这种特别具有威胁性的工具。

震惊于他还要忍耐那么久。他确信用这根藤条他连三下都受不了,更别说更多的了。

笑了,然后再次安抚他的后背,“你将要接受超过三下,Fox。我想六下的效果会正好,就像是,嗯,比较传统的,而我就是那种传统型的主人。屁股抬起来。”他用藤条拍打着的屁股,在他的奴隶反应过来之前,又一次打击亲吻在他的屁股上,再次留下了一条火辣辣的红线。

“不要再继续了,主人,求你,我没办法再承受了。”呜咽地哀求,再次试图抚摸他屁股上的刺痛,并且再次发现被的手挡住了去路。他在挫败中呻吟。

把他拉起来,看着他的眼睛,“Fox,你能够承受更多。你能够承受多过三次。你将承受它,因为我要求你去承受它,而且,因为你想要在聚会里看到你的最佳状态。你将享受你的屁股得到的注意,我的,有着美丽条纹的小斑马!”咧开嘴笑着亲吻他奴隶的前额。“现在,趴好,Fox,到我完成之前,我不希望你再起来。知道吗?”

“是的,主人。”咕哝着抬起头希望得到一个吻。

笑了,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颊。“等我们完成后,你就能得到奖励,奴隶。”他告诉他。

咬住嘴唇,勉强趴回跨马上。他张开腿,并在吩咐他之前,将屁股撅起来。

他感觉到是这样的暴露,他的屁股等待着接受来自他主人的藤条的标记。他的一部分想要从这种疼痛中逃开,但是他的本能把他留在了这里。他看见自己,裸体的躺在他主人的藤条下,被标记成他主人的所有物,他的阴茎跳动着想要得到关注。

接下来的这次击打深深地刺入他的肉体,让他再次的惊叫,但是他没有移动,而是把他的屁股摆在原处等着接受下一次的打击,下一次来自于藤条的激烈爱抚。

最后的刺痛紧接着来到了,发出一声绝对的疼痛的哭泣,泪水盈满他的眼眶。

“这就是全部,男孩。”帮他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扶着他保持平衡。立刻,他被拥入了一双可靠而强壮的臂膀中。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做得好,小奴隶。我是这么为你感到骄傲。我知道这很不容易。疼痛很快就会过去,别摸。”又把的手打离他屁股上的痛处,并把它们抓在他的大手中,固定在他奴隶的身后。

他低下头,用他的嘴分开他奴隶的嘴,和紧紧地贴在一起,用充满热情的力量掠夺他的奴隶。溶化在那强壮的胸膛里,被他主人的吻所征服,爱它,为它失去了自己。

接着,把他推到镜子前,“看,你是多么的美丽。这就是我们的客人将会看见的你。”

越过他的肩膀看见自己的臀,发出一声吃惊的喘息。的标记保持着均匀的间隔,以完美的精度烙印在他的肉体上。六条清晰而明显的印记凸起在他的屁股上,它们每一个的长度都相同。没有犯一般新手“包裹”的错误,藤条的末梢在他的大腿股处收住,标记停留在他的屁股边缘,所有的线条都保持着完美的平行。

被震住了。他从来没有看过有人能用藤条做出比这更精确的工作。

“谢谢我。”提醒他。

跪下来,亲吻他主人的脚,然后又亲吻他伸过来的藤条,当他的唇碰触到这根可

恨的尖锐木头时,不禁有些微微的颤抖。他希望这不是他主人会经常在他身上使用的工具。

“现在,在我们的客人抵达前,我想做一个小时的沉默思考会使你做的更好。”把推到窗户上。“我认为,像这样的臀应该被展示。”咧着嘴笑着说,并熟练地拍打酸痛的后臀,让他的奴隶痛叫。

这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不久,感觉到他主人的呼吸落在了他的颈背上,他的手放在他的手臂上温柔地抚摸。“时间到了,Fox。我们的客人即将抵达了。你怎么样?”把他转过来面对着他。

颤抖地看着那双暗黑的眼睛。“我宁愿到外面去追击异形,或者是被踩在大脚下,主人。”他垮着一张脸承认。

笑了,“你会做的很好的。”他坚定地说,“只要你在整个期间都把你的眼睛放在我的身上,或者是地板上。我对你有绝对的信心,宝贝。我这一整个星期都在训练你。你已经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你过去的tops将认不出你了。”他亲吻的前额,然后拉起系在他的乳环链上的皮带。“跟着我。”他命令道。

立刻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主人身后。仅仅几天的时间,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一种本能,一种在他的灵魂里根深蒂固的东西。

的臀漂亮的包裹在紧绷的黑皮裤中,两个结实的地球仪在布料里动作,好像是成熟的水果,带给他勇气。感觉到他的阴茎对他所看到的情景起了反应。他抵抗着想要去抓住他主人屁股的冲动,咬紧牙关。在他跟随行走的时候,更应该要注意的是怎样才不会出错。

楼上的休息室已经为他们的客人准备好了,有花生,法国饼干,咖啡桌上还有各式各样的零嘴和一大堆的水果。“主人,我们是不是应该多准备几个房间?”问。

瞥了他一眼,“Fox,你现在是处于深服从状态。除非我跟你说话,否则别再说话了。至于这些,把它们放在哪就是哪。稍后我还要用到它们。”

低下头,注视着地板,试图重新找回他以前曾经在深服从状态中体验到的那种平静,甚至更努力地想要去忽视他在胸膛里快速敲打的心脏。

这小小的,狭长的厨房已经变成了一个摆满饮料和玻璃杯的酒吧。已经被告知当他们的客人抵达时,他要首先用他们选择的饮料招待他们。

这时,门铃响了,的心疯狂地跳动。他抬起头,只想要从这个门里逃开。

第八章:这是我的聚会,可我却想哭(五)

把一只手放在他的头上,按下去,让他重新看着地板,“要记住你是谁,以及你是什么,奴隶。”他用低沉而性感的声音申斥道。

的心脏狂跳,同时,他的阴茎也如流星火焰般暴涨起来。

打开门,迎进了一个人——不知道那是谁,他的眼睛正看着下面。

他的主人转过身,递给他两件大衣,他急忙跑到卧室去把它们放好。

他把牵引带叼在嘴里,行走的时候,刻意忽略掉那讨厌的铃铛所发出的叮当声。

然后他又回到身边,被告知要去准备什么饮料。当他按照指示取回饮料后,就

屈膝跪在他们的客人面前,并将装有饮料的托盘举起来。

“Hmmm,非常出色。”一个人评价道。

认出那是的声音,他是DC最高级的top之一。他从来没和这个男人玩过,尽管他知道他很棒,而且也曾在一些聚会上和他说过话。最终也是Lucas帮他安排了和的会面。

松了口气,他和Lucas没有过去,他只和女人玩。

“我喜欢你装饰他的方式。”Lucas笑着说,“有时,我也该和我的sub做一些类似的事。”

“站起来,Fox,向他们展示你的标记。”命令道。

服从了,当他抬起脚转过身时,身体有些微微的晃动。

的手指轻轻拂过他背后的装饰,将它展示给他们的客人。

保持着静止,甚至连大气都没有出一口。

“非常好!”Lucas吹了声口哨,“你的水平比以前更高了,!”

“谢谢。这是一种乐趣。”对着露齿而笑,亲了亲他奴隶的头顶,然后

弹了下手指。

立刻以服从的姿势在他主人的身边跪下,低头,挺肩。

“服从的优秀程度。让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Lucas低语,“这全部都是你在一个星

期里完成的吗,?我是说,这个男孩是很难教的。”

“很清楚不是。”怜爱的轻拍的头,“我并不会说它很容易,但是只要有耐心和有益的训练,我们就能做到。不是吗,Fox?”

抬起头,“是的,主人。”他说,然后又低下头。

“令人惊讶。”Lucas沉默了,很明显,他被震惊住了,“我很高兴你决定举办一次聚会,

。你的聚会总是富有传奇色彩,这多半是因为它们很罕见。你有……那么令人惊讶的游戏室,我希望你能在稍后为我们做一次示范。”

“当然。”笑着说,然后啜了一口他的奴隶为他准备的果汁。

其他的客人也很快抵达了,一个接着一个,等到8:30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到齐了。

猜大概没有人敢在的聚会上迟到。

在客人里他认出了几个他以前的tops,但是他的主人把他指使得团团转,让他根本就没空去担心他们。

大家都穿着适合这种场合的服装,各式各样,千姿百态——有橡胶的,有PVC的。有的人装扮成荡妇,处女,也有的人装扮成严厉的主人,和女王,甚至还有易装的。简而言之,服装的种类繁多,所有的人都装扮齐全,这也就更加凸显了——只有他一个人是裸体的,显得是那么的突出。

当所有人手上都有了饮料后,拍了拍手让大家安静。这时,的胃部感到一阵忧虑,但是在同时他又感觉到了惊人的活跃和警惕,他全神贯注的注意着他主人每一个细微的命令,和每一个小小的爱抚。

“欢迎,朋友们。”说,“我举办这次聚会的目的是为了介绍我的新奴隶给你们,并且展示他来给你们欣赏。我为了今晚一直在努力地训练他,所以我希望你们也能很高兴看

到他。我告诉过你们不要去触摸他,我知道你们会尊重我的决定。Fox,站起来。”

将牵引带从他奴隶的嘴里取出,然后把他拉到房间的中间,“大家看!”

观众里传出一阵赞赏的低语。

闭上眼睛,脸上泛起红晕。他站在这里,无遮无掩,被锁住,被细看,这是如此的……羞辱。

“就象你们所看到的,我穿透了他,而且用我的所有权标记装饰了他。他的脖子上戴着我的徽章。”用手指描绘着颈上的金颈环,“他为了他的主人被包装了起来。”笑着说,他的手指触摸着金阴茎环。

的阴茎自发地跳跃。

观众们笑了,“看起来就象是对他主人的触摸做出响应!”有人喊道。

“当然。我告诉过你们他被训练的很好。”回答,并发出低沉的笑声,“他接受

了我的所有权的标记,因为他是我的所有物。Fox和我交换了契约。”他镇重地告诉观众们。

一阵窃窃私语,人们在消化这句话的涵意。

“他是我的奴隶,我是他的主人。他属于我,身体,心灵,头脑和灵魂。是不是这样,

Fox?”问他。

舔了舔嘴唇,他的嘴突然变的非常干燥,“是的,主人。”他设法让自已低声说

出这句话。

“大声一点,Fox,他们可能听不见你说的,而我不希望他们对此有任何的误解。”告诉他。

“是的,主人。我是你的。我属于你。”回答。然后,一阵冲动,他跪在的脚下,亲吻他光亮的皮鞋。

寂静,然后听见了一片衷心的赞叹声,至少是一片“awww”的声音。

第八章:这是我的聚会,可我却想哭(六)

“好了,小东西。”拉起他的奴隶,温柔地亲吻他的嘴唇。“这个聚会的目的有一部分是为了向你们展示我美丽的奴隶,而且同样的,这么做也是为了提醒你们,从现在起你们不要再接近这个人,如果他要接近你们,虽然我很怀疑他会那么做,你们就应该赶快通知我。他再也不能自由地选择他的同伴。他是属于我的,而且只能为我服务。如果有任何人接近他,或是想要拥有他,那么他们都将由我来处理。”

看了他的主人一眼,一种敬畏感涌上他的心头。

的声音是那么坚决,他的语气是那么危险,一阵激动掠过他的身体。

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人,他能够断定,其他那些subs也同样被他的主人迷住了。他按捺下一波嫉妒的涌潮,感觉到过去一个星期里两人独处时所存在的那些虚幻的泡沫,已经在被外界侵入的现实下破裂了。有权接受其他的subs,或奴隶,如果他想的话,而什么都不能做,那是他们的契约条款所暗示的。

不知道他是否有足够的吸引力,能够长期吸引他主人的关注。嫉妒深入了他的五脏六腑,让他沸腾,如果有任何一个人敢对他的主人采取哪怕最微小的行动,他们都将为他们的胆大妄为付出代价!

“我相信你们所有人都知道一个奴隶和一个sub之间的区别。”继续说,“一个奴隶是所有物,他签署了契约,为了他的主人舍弃了权利。作为这种承诺的一个公开的象征,Fox戴上了我的环。”执起的手,温柔地亲吻他戴着戒指的手指。

“他是我的惩罚,我的爱,我可以随我喜欢的对他做任何事。他没有自己的权利。他自

愿把自己交给了我,当这一切发生时我想要让你们看到,这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一个人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一个主人,或是女主人,进入一种完全服从的状态,并且热情地投入,这是很不容易的,我相信Fox会告诉你们,在这最初的一个星期里,他接受了严苛的训练,但是他一直在学习,而且他学的很好。我为他感到自豪。”

伸手搂住他的奴隶,有片刻的时间,感觉他好像被带到了天堂。在所有人面前被赞扬,被羡慕。

突然间他明白了为什么会对他说他应该对在他以前的tops面前以这种方式被展示感到骄傲,作为一个什么是正确的主人可以完成的实例,告诉他们,他们对他很明显是失败的……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当我一开始告诉我的奴隶,他将戴着这些装饰物的时候,”轻轻拍了拍的铃铛,“他很不高兴。”

观众们发出一阵笑声。

“可是,我认为它们很漂亮。Fox,为你的客人们跳一下,好让他们都来赞赏你。”他命令道。

惊骇地看着他的主人,他的眼中有着无言的请求,但是只是拍了拍他

的臀,不准反抗。的拳头握紧,又张开,然后他走向前并且……跳跃。他晃动着身体,让那个讨厌的铃铛响了又响,接着一阵阵赞赏的掌声在周围的观众中响起。

“好男孩!”再次亲吻他,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这种特殊的羞辱结束了,尽管不知为什么,他相信在今晚结束前将会有更多的在等着他。

“好,小东西,我想我们的客人需要一些时间互相交流,并且在我做示范前好好的享受一下。大家请,帮你自己拿饮料和食物。Fox,到这来,接下来半个小时你要把自己当成一张桌子。我把蘸的东西都放在他的背上,你们可以自便,生的东西都在这张咖啡桌上。”指了指他,的心沉了下去,他想要抗议,但是不知为什么他的声音发不出来。终于,他还是一声不哼地趴好,让他的主人把盛满各种蘸料的碗放在了他的背上。

“还好吗,Fox?”问,并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

抬起头,沉溺在他的奴役状态中,他惊讶地发现它很好,非常好。他的全身都充满了一种性兴奋,这种感觉是他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象这样被完全拥有,完全地遵从他主人的愿望,完全地拥抱自己的服从……使得他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刺痛。他希望能够吸引他的主人,为他服务,为他做更多的事,他想要得到他主人的微笑做为奖励,被爱抚,在结束后带他上他的床,并且允许他睡在那里……

点头。“是的,主人。”他低声说,然后又低下头。

“好。半个小时的时间,你必须保持完全的静止,不要让碗里的东西泼出来。不过,你在训练的时候做的时间比这次更长,所以,你应该会做的很好。”这么说完,就离开他,加入到他们的客人中去了。

第八章:这是我的聚会,可我却想哭(七)

努力在想,为什他会有如此大的转变呢?做的奴隶本来是一件很秘密的事。但是被人看见他是他主人的奴隶,显然是显示了他的服从,和他的训练。让自己服从这种最羞辱的体验,不知为什么,使他的精神进入了一种更深的层面。

他不确定是什么原因或是为什么。通常,在他的真实生活里,他是讨厌被羞辱,被展示的。这在他的工作生涯中经常发生——从被称作“怪人”,到在食堂里被人议论,以及被人嘲笑像一样神经质。在那种场合里他所能做的就只有尽量控制住他的火爆脾气。

但是,是不同的……一阵震撼的晃动,他认识到一直都是不同的。

他回忆起有一次在开会期间他闯入了他老板的办公室,但是让他进去了,明知道他会感到很丢脸,却还是让他犯了错的探员站在那里解释为什么他会拒绝执行他的任务……珍惜那些回忆。

是这么努力,这么强硬,他利用的不安,把他带到下面,强迫他进入服从状态。他的眼睛看透了他的灵魂,甚至,是在好几年以前……

激动了片刻,然后他提醒自己不要再想了,甚至不要再想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如果是任何一个别的人……如果是像Kersh似的某个人,那根本不会带给他任何的快乐,但是和……看到了他以前从来没有向自己承认过的事实:他已经被他的主人吸引很久了。

想的是那么的投入,以致于他几乎没有注意到在他身边来来去去的人们,他们正在谈论哪种蘸料的味道比较好。偶尔,他能够感觉到一团冷冷的蘸料落在了他的背上,并伴随着一声“糟糕”的咕哝声。他的一部分因为羞耻而蠢蠢欲动,而另一部分则很平静地接受了它,把它当成是他应得的。

他的眼睛一直追踪着他的主人,无论那个高大的男人走到哪里,他都能够一眼就找到他。

他看见他在大笑,快乐的,非常活跃,在某种程度上其他人也都显示出了在他们工作中很少见到一面。是一个懂得控制的人,了解,他懂得怎样去控制他自己,和那些在他控制下的人,以及他的奴隶。在这一点上,这个男人是一个大师。

对着自己微笑——他的主人,是他的主人……

突然间他敢肯定在这个房间里没有一个sub是不羡慕他的,虽然他正跪在这里,扮成一个讨厌的家具,虽然他的身体被标记了这么多不同的象征他主人所有权的标志。

三十分钟一到,就拿掉了他身上的蘸料,并用一块毛巾擦去背上的污迹,

然后他就带着在客人中来回地穿梭。

只要一停下脚步,就跪下来,一开始走,他就又温顺地跟在的身后。

他的主人不停地向客人们介绍他,爱抚他,向他的朋友们炫耀他,并且赞美他作为一个

奴隶的优点,每次都会用一个吻或爱抚来作注释。他的手几乎没有离开过他的奴隶,也以实际行动作出反应,他喜欢这种关注。

这样过了半个小时后,命令他的奴隶到角落顺从地跪下。按照他的吩咐的做了,并尽情地享受他的服从。

他已经习惯了从外面看进去,所以这不会有什么不同,而且他很高兴象这样为他感到自豪。这种得到赞美的与以往不同的感觉进入他的脑中,把他送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

正当他感到这般的幸福和平静时,一个声音突然闯入他的幻想,让他吃了一惊。

“看起来你好像得到了你的主人很好的训练,”那个声音说。

从睫毛下瞥了一眼。他看见了一个男人,比他至少年轻了十年。

这个小孩是美丽的——这是唯一能形容他的词。杏仁型的褐色眼睛,安放在橄榄色的皮肤上,一头蓬乱的令人惊讶的黑色长发,顶梢染成了金色。他穿着一件紧身的豹皮背心,黑色的丝绒牛仔裤紧紧地包裹着他的臀,展现出他柔软而优美的身形。

他好像一个舞蹈演员似的将双手环抱在胸前,傲慢地嘲笑着,“他以为是他在控制一切,但是我敢打赌你已经把他变成了绕指柔。”这个少年继续说,“和主人在一起不就是这样吗?我们只是利用他们来得到我们喜欢的东西。我的主人就是那边那个胖胖的家伙。”他伸手指了指,忍不住看了一眼。

这个少年叽笑他违反了命令,“他不会做我的主人做很长时间。我看见了一些我更喜欢的,

而且你知道,我不认为会遇到多少竞争。”少年假笑道,“噢,我忘了,你不能说话,是不是?

也不能移动。这就是说,当我夺取你的主人时,你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冲着眨了眨眼,然后就踮起脚尖优雅地朝着的方向走去。

仍然跪在那里,他的脑子在不停地转动。他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小孩是谁,但是他能够感觉到那股熟悉的嫉妒巨浪在他的体内浮现。少年是美丽的,是年轻的,他有那种该死的进取心……只要愿意,他可以接受更多的奴隶。的手在背后握紧。他能够在脑中看到亲吻这个人,和他做爱,并在他们分享一张床的时候,让在角落里看着。

紧紧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再想下去。他看着那个少年因为他主人说的某些话而放肆的大笑,并将一只完美的,充满阳光的手放在他主人的手臂上,抚摸他主人的肌肉,而他却动弹不得。即使从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看到那个小孩的嘴张成“哇”的形状,而且他的表情非常快乐,也在微笑,然后他们又说了几分钟的话。能够感觉到在他的体内一股热气正在升起——其他的男人在摸他的主人,还在摸他……而却拿他没办法。

他已经濒临站起的边缘了,而且即将做出一些真正愚蠢的事。这时,看向他,并弹了下他的手指。

立刻就像是一颗出膛的子弹般冲过去,一肘撞开他的敌人,并在他主人的身边跪下——这里是属于他的。

第八章:这是我的聚会,可我却想哭(八)

“好了,女士们先生们。”又拍了拍手,“我认为是时候进入主题了。如果你们愿意跟我到游戏室去,我将会展示使用我奴隶的身体。”指向游戏室的方向。被这听起来很不吉利的宣布分散了心思,暂时忘记了嫉妒。

他顺从地跟在他主人身后,并怒视那个嘲笑他的小孩——他正对着包裹在皮裤里的臀淫荡地舔着嘴唇。

“等我和他在一起后,他就会把你全忘了,宝贝。”当少年经过时,向他嘘道。

不久,游戏室里就挤满了人。

那些以前没有来过这里的人,在房间里好奇地走来走去,看到柜子里面后都发出了啧啧的赞赏声。

马具已经拿出来了,准备好了在等待着,那是令畏惧的东西。等他看到手上巨大的皮鞭时,他就更加害怕了。

他的主人走到游戏室中间,猛拉了一下皮鞭,发出啪地一声,引起了一片叫好声。

弹了下手指,发现自己本能地服从了命令,他的腿自发地移动到他主人身边,虽然他的脑中正在疯狂地叫嚣让他赶快掉头逃跑。但是,从他的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他内心的斗争。他在身边跪下,倾向前接受他的主人给他的安慰的爱抚。

“作为他对我的承诺的一个象征,Fox将经历一次非常特殊的转变仪式。”宣布。

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是吗?

“以前,当人们加入一个修道院,或是一个修女院时,他们的头发都将被隆重地剃去以做为他们新承诺的象征。这种身体上的转变可以代表灵魂上的转变,把过去的生命放在一边,

拥抱新的人生,这就是Fox今天将要表明的。这一整个星期以来我一直在训练他接受这种特殊的仪式,它将是我们工作的顶点,作为对他和对我的象征,并且由你们大家来做见证。他选择了我的服务,做我的奴隶,把他过去的生活抛在了后面,他不会再回去了。”用这样一句注解做结语,使得吃惊地看着他。

“在签下奴隶契约的最初几天,是一个特别需要注意的时期。当这个奴隶为他的决定感到烦恼时,可能他的主人也会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接受。很多的契约都是在期望的压力下崩溃的。Fox和我在第一个星期里捱过了一些危机,今后,他知道该对我期待些什么,我对他也是一样。接下来我将举行这个仪式,它代表着我们对未来的承诺,他做我的所有物,我做他的主人。Fox,举起你的手。”

举起手,将护腕系在他的手腕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他绑在马具上,检查每一根皮带,扣紧它们。他的动作从容不迫,忘记了周围所有的观众。完成后,他把升起来,吊在半空,然后停住。

看见剃刀已经放在了桌子上。他的主人说过他喜欢他的头发,他答应过他,不会剃掉他的头发。他是不是准备食言了?不敢想象要是他星期一早上顶着一个光头去工作,会说些什么。

让他吊了一会。

“赞美我的奴隶。”他命令观众们,并把转过去,以便他们都能够好好的看看他裸露的身体。

“见证他的标记。”感觉到的手指放在了他的屁股上,他的脸因困窘而变得通红。

“我的奴隶接受了藤条的鞭打,这并不是因为他违反了我的命令,而只是为了显示我的技巧,和他的服从,同时……”的声音低下来,“也因为象这样的一个臀,”他拧了下的屁股,“应该承受它的主人留下烙印,不是吗?”

这个陈述得到了一阵笑声,和一阵稀稀落落的鼓掌声。

知道的很多事,但他以前从来没见他的主人好像这样耍杂耍的样子。

转动马具,将摆成一个翘起的姿势,在他的身后,观众们可以很清

楚地看见他的整个身体。

“好,小东西。”低声说,并用一个亲吻让他的奴隶安心,“我这一整个星期不

是一直在准备你吗?这种抚摸……”他提醒,“我的一种很疯狂的方式……”

突然明白了,他的主人不是要剃他的头而是要剃他的身体,而且他是要使用……

当他看到躺在桌上的那把锋利的能割断喉咙的剃刀时,拼命地想把他的球缩进他的身体里去。他想起了自己剃汽球时失败的尝试,上帝保佑,请让使用那把剃刀比我更熟练!

“我的奴隶在这整个期间都将保持绝对的静止。”宣布,“他已经习惯了让他的主人触摸他的身体,而且为他清理是他的主人的愿望。我将把自己限定在他的躯干和头颈之间,”做了个手势,“还有他的臀。”

略微舒了口气,至少他的胳膊和腿将被免去这种特殊的羞辱。

第八章:这是我的聚会,可我却想哭(九)

他紧张地看着用剃须膏涂抹他的腹股,他的前胸,和他的腋窝。然后他的主人拿起剃刀,开始刮掉他身上的毛发。

已经习惯了被搔痒被抚摸,但是即使这样,当这个剃刀工作时,他还是用尽了所有的意志力才能不扭动不尖叫。

剃刀刮削着他的胳膊,又向下来到他的胸膛上,在他的肚脐至小腹间拉出了一条毛线,接着停了一下,向他的观众露齿而笑,然后将剃刀接近了他奴隶的球……

发出惊慌的吱吱声,他感觉那剃刀锋利的刀刃好像要将他解剖了。

当工作时,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他慢慢地,仔细地除去黑色的毛发,并将它们放进桌子上的盘子里。

当它小心的在他身体最敏感的部位工作时,竭尽全力地保持着安静。他想要尖叫,想要踢开这恶意的工具,不让它接触他的身体。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动,如果他动了,那把剃刀的一个小小的动作都有可能造成最讨厌的破坏,所以,他仍然完美地保持了安静。

终于,终于,它结束了。

把他身上的泡沫洗干净后,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刚被剃过的身体——他的阴茎是粉红色的,而且缩了起来,它通常的暗巢已经被夺去了。它让想起了那些天蛾猫,生下来就没有毛发。

“漂亮。”的手在光滑的肉体上移动,然后他倒了一些护肤液在的胸口

上,并将它按摩进他的皮肤里。接着他把转过来,他的奴隶意识到他的主人还没有完。

他的腿被拉开,他被摆成一个倾斜的姿势,他的屁股暴露在外面。这是到目前为止最令感到困窘的姿势,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闭上眼睛,尽量不去想这整个房间里的人都能看到他最隐密的部位的事实。

在他的屁股和大腿上涂上剃须膏,然后再次开始工作。这次,直到把他奴隶的屁股全部剃完后,他才停下来。然后他把它洗干净,再轻轻地抹上护肤液。

周围响起了掌声和喝彩声。

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他的一部分喜欢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而另一部分则蜷缩在他的脑子里,拼命地想要生活在下面,用他的眼睛看着这些人。

停下抚摸他奴隶屁股的手,并轻轻的把他降到地面上。

低头看着自己裸露的身体,没有一个切口,甚至连最细微的刻痕也没有。

“58。”当将从马具上解下来时,他低声说,“为了以防你感到惊讶。”

“什么58,主人?”疑惑不解地问。

“58个汽球得到了这个结果。”咧开嘴笑着冲他眨眨眼。

放声大笑。他居然对他被刮光的身体感到相当的自豪,这大概是因为它很柔滑,而且他也喜欢这种让他的阴茎看起来这么干净和粉红的方式。

“这是我的奴隶,Fox,这是庆祝他重生的庆典。”宣布,并将介绍给房间里所有的人。

又是一阵欢呼声。注意到那个穿豹皮背心的小孩正在对他亲爱的主人虎视眈眈。

“现在来做下一个示范。”说,“Fox,去把我的鞭子拿来。”

看着他的主人,瞪大了眼睛,但是不管怎样,他还是服从了。他用嘴叼起那根长鞭,把它带回给他的主人,并在他行走的时候努力保持着平衡。

他举起它,在面前跪下,从他奴隶的手上接过鞭子。

“脱掉我的毛衣。”命令道。

小心翼翼地摘下他主人的眼镜,脱掉毛衣后,又把它们戴了回去。他发现观众们都在欣赏着他主人的体格,那个小孩肯定也在色迷迷地看着。

感到一股咆哮正在他的喉咙里升起。幸好这时他的主人递给他一张报纸,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拿着这个,到房间那头跪下。”命令道。

照着命令做了。

“举起报纸,然后好好地跪着不要动,奴隶。”吩咐他。

跪在那里,仍然有些微微地颤动。他不知道使用那个鞭子的技巧如何,但是当他的主人举起手臂,挥舞着鞭子朝他的方向抽过来时,他鼓足了所有的勇气没有移动。

鞭子撕裂了空气,发出尖锐的噼啪声。闭上眼睛,为最坏的情况感到担心。他等待着去感受这根鞭子撕开他的身体。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当他睁开眼睛时,发现它撕开的只是一张报纸——他正握着报纸的两边:鞭子从中间把它们切开了。

第八章:这是我的聚会,可我却想哭(十)

掌声再次响起,他鞠躬致谢。弹了下他的手指,回到他主人身边。

他有些好奇为什么接下来的技巧展示需要这个高大的男人把袖子撩起来,但他很快就知道了。

把一顶帽子放在了他的头上,然后命令他回到房间的另一边去。

再次跪下来,浑身冒着冷汗,而且他还发现了一种新的感觉——汗水居然从他的腋窝里流出来。因为那里已经没有了能吸收它的毛发。

他等待着,看着来回踱步,并挥舞着鞭子发出劈啪声。当他移动时,他强健的肌肉泛起了涟漪。

他的主人停下来看着,做好准备,然后向前一挥,鞭子再次撕裂了空气。只感觉到头顶上一阵飒飒的风声,帽子就飞了出去。

这次表演又得到了一阵鼓掌和欢呼声。

仍然跪在那里,一直等到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平息下来,然后他虚弱地抬起脚,

回到他主人身边。

“主人真是…了不起。”他低声说,然后满怀敬爱地跪下来亲吻的脚。

他的主人赤裸着胸膛,穿着那件紧绷的黑色皮裤,挥舞着头顶上那根长长的,邪恶的鞭子的景象,将会永远留在他的记忆里,成为满足他欲望的幻想——是被征服过的。

“活动结束了。”告诉观众们,“我的奴隶将会很高兴和他以前的tops谈话,并对在为他们服务期间的所表现出来的无礼行为向他们道歉。”

“我将?”沮丧的抬起头。

“是的。你将。”对着他微笑。

他拣起的牵引带,带着他来到一个矮胖的人面前,另一个人挽着这个人的手臂。

两个人穿着一样的亮蓝色橡胶服装。

弹了下他的手指,跪了下来,反叛地跪在他以前的top面前。

用脚轻轻地推了推他。

清了清喉咙,“我想说…对不起。”他低声说。

“亲吻的脚。”提示他。

服从了。

“在你今天早上的训练里你学到了什么?”问,“请重复它,Fox。”

“我属于你…”抬起头看着他的主人,突然明白了他被要求的是什么,“我现

在是的所有物。谢谢你过去的关心,先生。”他说。

“这很好,。”对着他微笑,“和你在一起很快乐,你很可爱,虽然也曾有过一些小小的不愉快,但是我很高兴你现在是的问题,而不是我的!”

接着,又带他来到下一个top面前。

她是一个美丽而丰满的女人,有着黑金色的头发,宽宽的臀,和活泼的蓝眼睛。她是在他进入DC时最先对他表示怜悯的tops之一,他差一点就和她一起堕入情网。现在,她的身边有了一个英俊,聪明,举止优雅的sub,为她感到高兴,她值得更好的人。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他真心诚意地对她说,“我知道我的行为就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而且我还从你的身边逃跑了。我很抱歉。”他亲吻她的脚,“我现在是

的所有物。”他宣布。

对着他微笑,眼睛里泛出泪花,“噢,,小亲爱的!”她喊道,“,你对这个男孩的工作创造了奇迹。他现在看起来是这么的快乐,比我知道的任何时候都快乐。我知道你会好好照顾他的,我亲爱的。”

“你可以相信这一点。”对着她点点头,然后执起她的手,温柔地亲吻它,并向她鞠躬。

好奇的看着他们。他感觉到这里面有一段过去,他想知道是什么。当做主人的时候,她会接受哪个男人做subs,而当做top的时候,他的第一个男性subs又是谁呢……hmmm,不管和之间有过什么,都想知道。曾经是某一个人的sub,这对他来说是难以想象的,所以他排除了这种可能。他很好奇是否曾经想过和一个野性的人在一起,就像他的主人一样……

他忙着思考这些谜题,直到牵引带突然被猛拉了一下才让他想起他还有其他的tops需

要去道歉。

带着他穿梭在每一个过去的tops面前。让向他们下跪,亲吻他们的脚,

为他过去的行为道歉,并且宣布他现在是的所有物。

等他完成后,把他拉到面前,站在房间的中央,深深地亲吻他。这是一个长长的亲吻,宣示的亲吻,有意告诉房间里的每一个人,这个奴隶是属于他的主人的。爱这每一秒钟。

当它结束后,他们两人又收到了另一阵掌声。

“好,表演结束。我希望你会喜欢它!”咧着嘴笑着说。

他吩咐帮他穿上毛衣,然后他们就回到了休息室。

他再次命令摆出服从的姿势,接着他就拿饮料去了。

就在这时,一双闪闪发亮的PVC靴子恰好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噢,真可怜,剃了毛

的小兔子。”这个小孩嘲笑道,“向所有曾经操过他的人道歉,真是件恶心的事。”

“他妈的,滚开。”低声咕哝了一句。

“噢,它说话了!”小孩用一种侮辱人的虚假声音说道,“它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发言权,多难受啊。兔子的主人肯定也会对这样的兔子感到厌倦。你曾经看过《致命的吸引力》这部电影吗,小奴隶男孩?你看到在那兔子身上发生了什么吗?那就是将发生在你身上的事,甜心。只要你的主人尝过Lee的滋味后,他将不会再看他的兔子第二眼。你等着瞧吧。”说完后,Lee就笔直朝着刚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两杯饮料的走过去。

一边和那个少年说着话,一边继续朝着走过来,Lee跟在他的身后。

将饮料放在的唇边,他急切地喝下去——他都没有发觉他有多么的渴。

Lee假笑着贴近他的主人,“那个使用鞭子的示范确实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Lee咕噜咕噜地说道,“我从来没有看过有谁能做到这么精确的。你可以在我身上试试,随时。”

“我相信你的主人对那会有些说法。”告诉他的赞美者。

“噢,我肯定他会高兴看到的。”Lee眨眨眼。

“这个鞭子会留下一种全然的刺痛。除了我自己的奴隶,我不会在任何人身上使用它。”怜爱地轻抚的头。

不知道他是该为这个告知感到高兴呢还是感到沮丧。

第八章:这是我的聚会,可我却想哭(十一)

“现在,如果你不介意,我还有需要谈话的人。”和蔼的微笑,然后就离开了。

Lee低下头虚伪的对着笑道,“这只是时间的问题,甜心。”他说。“给他留下一个独一无二的性交或……”

“或什么?你不能做任何事,蜜糖,你的主人会把你打瘸掉!”开口了,他用一只眼角不安地看着,确保他听不见他在说话。

Lee咧开嘴笑了,“对我来说,谁要留下来是很清楚的。不管怎么说,他为什么想要一个软弱的,像你这种狗屎般的服从。等他碰到另一个人,另一个更有趣的,对他来说真正具有挑战性的人时……”说着,他掉头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感觉到体内有某样东西突然破裂了。这个地方聚集了这么多的客人,他只需要和那个该死的小浑蛋单独在一起待几分钟,他很快就会恐吓好他离开……他看见正在和一群朋友高声谈笑,其他的人也都在忙着聊天或喝酒,根本没有人在注意他。于是,他站了起来,悄悄地朝着洗手间的方向移动过去。

他等在外面,几秒钟后,当Lee出现时,他抓住他的颈子,把他推回洗手间,并在他们身后将门关上。

“听我说,你这个小浑蛋。是我的,你不能动他,没有人能动他。”

“噢,真可笑,我以为你是属于他的,而不是相反。”Lee嘲笑道。

“我才不管你这个杂种想什么。他是我的。你要是再敢靠近他,我一定会杀了你。”咬牙切齿地说。他是这么的生气,甚至不能好好的想一想。Lee说他软弱,嘲笑的顺从,而这是因为能做到而感到万分自豪的,是他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做到的。而且比那更坏的是,他触发了潜在的恐惧,那些因而来的仍然顽固存在的不安全感,他对他暗示他的主人也可能会对他感到厌烦。

“啊,这是真的吗,被剃了毛,带着颈环和…铃铛的,”Lee伸出一根手指轻蔑地敲了下铃铛,“奴隶,现在居然在恐吓我!”Lee讥笑道。

在他能够阻止自己之前,的拳头已经投入了战斗。他一个右钩拳击中Lee的下巴,把他打倒在盥洗台上,然后又跳上前去,用拳头不停地猛击他的胃……

突然,他的拳头停了下来,有人从后面抓住了他的手臂。

“马上住手!”一声低低的咆哮传入他的耳中,“这就是你所谓的服从吗,Fox。它是

吗?”

的心沉了下去,他停下手,所有的斗志都消失了。他不敢注视他主人生气的黑眼睛,后退了一步,他低头看着那正在呜咽哀泣的人,“他一整个晚上都在惹我。”他愤怒的冲着说。

他的主人弹了下他的手指,但是没有理睬他。他挺直身体,怒视着。“别再跟我说那些服从的废话。这个坏蛋一整夜都在粘着你。每次你一转身,他就会来嘲笑我。你不能指望我整夜只要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看着那些愚蠢的小孩向你献殷勤。这不公平!”怒吼,“我不是一台机器,。我做了所有你要求我做的事,我……”他的声音

停住了,他接收到了他主人的身体语言。

的手放在臀上,连脸都气黑了。

“Shit…我真是个麻烦,不是吗?”悲惨地问。

“是的,你是。现在跪下来,闭上嘴,让我看看能否把你造成的破坏减到最低。”咬牙切齿地说。

张开嘴还想抗议,但是他意识到自己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站在学校操场上的小孩,正在说“这都是他的错,先生,不是我”,这听起来毫无说服力,甚至连他自己的耳朵也这么觉得。

他弯下了膝盖,但是他的眼睛仍然在叛逆地看着,看着在那个小孩身边蹲下来,检查他裂开的嘴角。

“你会没事的,Lee。”说,他的声音似乎觉得很有趣。而Lee仍然在不停地哭

泣,“起来,你会好的。”扶他站起来。

“你不能就这么让他……”开口说。

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

“Fox,过来,把那根鬼皮带放在你的嘴里也许会让你闭上嘴。跟着我,保持安静,然后小心地听着。”告诉他,“Lee,这边。”他用手臂环着这个小孩,把他带回他主人身边。然后把他的主人从人群里叫出来,带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里。

“Lee今晚的表现非常糟糕。”告诉那个胖子。

Lee沮丧地别开头,“请把他带回家。他在这里不再是受欢迎的人。而且,Mike,等你把他带回家后,我希望能看到你为他所做的事给予他最严厉的惩罚。”告诉他。

Mike向Lee挑起一条眉毛,然后就用手臂抓住他,拖着他离开了。

望着他们离开,然后抬头看了一眼他的主人,“谢谢。”他咕哝了一声。

“我告诉过你,如果你有任何的不痛快都可以随时告诉我。”突然说,“而你非但没有那么做,相反的,你却选择了违反我的命令。”

“我知道。对不起。”叹了口气。

“不,你没有,但你将是。”语气不祥地警告。“现在,你只是该死的运气好,这一切都是在私下里发生的。稍后我会来好好地对付你,但不是现在。我想我有了一个保持你注意力集中的方法。”

他在游戏室的方向消失了一会,几秒钟后,他拿着一根长长的链条回来了。他把链条的一端系在了两乳间的链子上,另一端则系在了他的阴茎环上。

低头不解地看着它。这根链条松松的,除了是很好的装饰品外,似乎看不出它有其它的用处。

“现在,进入服从的位置!”命令道。

低下头,挺起肩膀,然后他立刻就痛得猛喘——松松的链条被拉紧了。它只是在他疼痛的乳头上施加了一点最微小的压力,但那已足以伤害到他了。

“保持你的肩膀挺直,不要让它松下来,我会注意到,我会一直看着你。”警告。“现在,就像这样跪在这里,直到聚会结束。”

“是,主人。”低声说,他的乳头像地狱一样痛,但是他知道那都是他自己的错,是他应得的。

第八章:这是我的聚会,可我却想哭(十二)

在悲惨的痛苦中跪了半个小时左右。

他诅咒每一件事。他已经如此地接近在他主人的床上度过整个夜晚的目标了,但是现在,他知道这一切都将不会发生。

他努力地控制着恼怒,挫败,和完全失望的泪水,但是仍有两滴摆脱了他的控制,静静地流下他的脸颊。他甚至不能抬手将它们擦去,肯定会注意到。

他们的客人开始陆续离开,很快就只剩下一些最亲密的朋友,包括和了。

回到他奴隶身边,松开了正在折磨他乳头的链条。

无声地舒了口气。

“还好吗,Fox?”

惊讶地抬起头。他主人的声音是这么的温和而亲切。他的大手抚摸着脸颊上的潮湿,并将一个吻送到了他的唇上。

“过来,小家伙,你肯定累了。我们要坐下来谈一会话。你可以加入我们。”

把他带到睡椅边,坐下来,然后指了指他脚边的地板,“找个你喜欢的位置,放松一下。”他告诉他的奴隶。

点点头,靠在他主人的膝盖上,并抬起头爱慕地看着他的主人。

房间里很昏暗,只点了一盏灯,壁炉里摇曳着橙色的火焰,显得非常宁静。

叹了口气。他喜欢看他的主人,看他说话,看他听他的朋友说话。的脸看起来这么亲切,这么英俊,火光照亮了他下巴上的凹陷,他的皮肤闪耀着金色的光彩。又叹了气,并开始移动他的头,以便能亲吻到他主人的手指。

微笑了,并轻轻地抚摸他奴隶的头。

“你的工作在这个男孩身上创造了奇迹。”评论道,“真的,,看着他这个样子真是一种快乐,他是如此的陶醉在他的奴隶身份中。我很高兴他终于明白了他是属于哪里的。”她对着微笑。

“说的没错,他只是找到了他所属的地方。”Lucas发表意见。

很奇怪他们谈论他的方式,好像他不在这儿似的。

“每当他为自己制造出一个麻烦,都会逼得我去找你,他到处乱搞的出了名,我已经对他感到绝望了。但是今晚在这里看到他,就像是一个奇迹,他被改变了。”

“他只是需要严格的纪律。”微笑,没有理睬他的奴隶,“他正从控制下逃跑,他需要有人带着他。”

“而你就是那个人。”另一个人说。

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做梦似地凝视着他的主人,在脑中描绘着他的嘴唇。他知道他将为和Lee之间发生的事受到严厉的惩罚,但是这时他不想去考虑它。坐在这里的感觉是那么好,赤裸的,在他主人脚边,崇拜他。

“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个人继续说,“你的秘诀是什么,?”

“训练,训练,更多的训练!”大笑,“不,是认真的,大量的艰苦工作,Jeff。换句话说,就是在我和Fox之间,我是把他当成一个奴隶,而不只是一个sub。”

“是的,那是很有吸引力的。”是柔软而甜美的声音,“通常我对24/7的安排是有所保留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它似乎起了作用。”

“我同意,。”说,并朝着她点了点头,“我通常是不会考虑24/7的安排的。这样的安排必须要求在两个参与者之间有着很强的信任。”

“我甚至不认为你在此之前知道。”Jeff说。

“噢,不。我知道他。我非常了解他。”吃吃地笑了。

“我的看法是,当一个主人或是女主人和一个奴隶互相爱着对方时,这样的奴役就只是一种生活方式。”发表意见,“否则,它就只能导致虐待。”

“唔,例如Mike和Lee,”叹气,“那真是一种不正常的关系。在那里根本就没有爱。”

“噢,上帝,是的。他们是可怕的一对!”Lucas讥笑道。

“可是,爱是什么呢?”追问,很明显地担心这个问题,“房间里的每一个人似乎都很清楚,你的奴隶已经为你疯狂了,,但是你对他的感觉是什么?”

仍然保持着安静,但是他在他主人持续爱抚下的肩膀变得僵硬了。

“Fox的感情对他来说是很新的,不是吗?”微笑,并用手指梳理的头发,“我想他已经对我们之间的发展感到惊讶了,因为他的感情是这么的新,它们有时甚至会淹没他。”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的奴隶咬紧嘴唇,记起了在洗手间里的战斗。“至于我,唔,我把我的感情控制在下面,这很容易,不管怎么样,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笑了,“当然,我爱我的奴隶,。我认识他六年了,每过一年我对他的爱就更多一点。我知道他肯定会来找我,这是让我们在一起的唯一方法,但是,我还是忍耐了很长时间。有时,要让自己相信我在想要他这么多年后终于变成了现实,这是很困难的。他是个完美的奴隶,有魅力,有主动性,富有挑战,充满了热情……有什么问题吗,Fox?难道你真的怀疑我对你的爱吗?”问,注意到了他的奴隶正在惊愕的看着他。

“我…是的,主人。我不知道。我以为我只是让你娱乐的。”低声说。

放声大笑,“Fox,我爱你的时间远比你爱我的时间要长的多,宝贝。”他叹气,

“它是一条漫长而孤独的道路。有很多次我都想要你负责,并且给你你所需要的东西,我很高兴你终于提出了请求,尽管我怀疑我们前面还有很多的困难,但是永远不要怀疑你是被爱的,小东西。”弯下腰,温柔地亲吻他奴隶的嘴唇。

融化在他主人的腿上,他的心脏在狂跳。他再一次了解了他能够接受他主人给他的任何惩罚,因为他是被爱的。他好像已经飞到了云层外,飞到了星星上。接下来说的那些话他根本就听不见了,这个新的消息让他的脑子嗡嗡作响——他的主人爱他,他爱他…他爱了他很多年了……

感觉到既温暖又安全,而且,他妈的,是的,非常高兴,他不记得在他以前的生命里曾经有过这样的情形。

当最后一个客人离开后,命令他进入忏悔的姿势。

“很好,奴隶。”他叹了口气,“你挣到了今晚到我床上的资格吗?”

“没有,主人。”小小声地回答,“很抱歉,我让你失望了。”

“是的,你是。你所表现出来的嫉妒是渺小而多余的,你真的认为我会对那个愚蠢的小孩感兴趣吗?”

“我不知道,主人。”回答,“你要惩罚我吗,主人?”

“是的,但是我会提供给你一个选择。”通知他。

吃惊地抬起头。

“除了这个失误以外,你表现的都很好,我是为你感到骄傲的。你也可以看到,你是怎样地打动了我的朋友。今晚是非常成功的,而且这里面也离不开你的帮忙。现在,我知道你想要在我的床上度过一整夜,我仍然准备提供给你这个机会。”告诉他。

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他急忙上前亲吻他主人的脚,“谢谢!”他笑着说。

“但那是有代价的。”严肃地说,“你确实必须被惩罚,Fox。你可以选择任意一种惩罚方式——是今晚不睡在我的床上,或是今晚睡在我的床上,但是明天早上让我在你身上使用长鞭。我希望你能谨慎的做出选择。”

的心跳进了嗓子眼里。

“这种长鞭是一种特殊的惩罚。”继续说,“要选择哪一种方式,我希望你认真的想一想。要忍受它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

确实在想,但是并没有想很长时间。虽然长鞭有很多令他畏惧的地方,但是,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他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获得另外一个在他主人的床上度过一整夜的机会。他明天将要应付那根长鞭,但是今晚,他将睡在他主人的臂弯里。

“我想要和你一起睡觉,主人。”他告诉。

“你确定吗?真的确定吗?Fox。”警告他,“在示范的时候你已经看过那根长鞭的威力了。”

“我确定,主人。请,带我上你的床。”请求道。

表情变得柔和了,他突然露出一个微笑,“很好,宝贝。走,到我的浴室去,我们将分享它。”他说。

跑过去接受了他主人的邀请。10分钟后,在大大的浴池里,他坐在的双腿间,浸泡在温暖的水中,感受着他主人的臂膀环绕着他身体的感觉。他从来没有感觉这样的放松过。

“Fox,现在你可以从深服从状态中出来了。”用嘴唇轻触着他的耳朵。他已经移开了他奴隶身上的铃铛,而将链条拴在了他奴隶的乳环上。“我想你做回你自己,和我谈话,告诉我你对聚会的想法,你可以如你喜欢的一样诚实,而不必担心遭到任何的反击。”他挤压着的胸,鼓励他。

“你喜欢怎样被剃?”他在的耳边笑嘻嘻地问。

“我不知道,它是不同的。”笑着回应,“我必须永远这个样子吗?”

“不,那没必要。”亲吻他的头,“不过,它对我今晚想要对你做的事来说会更好!”

“是什么,主人?”问,并抬起头看着他主人的眼睛。

“我将带你进入我的嘴,并且提醒你饥渴的阴茎什么是它一直在错过的。”告诉他。

他的阴茎立刻就在不信中跳起寻求关注。

笑了,并轻轻地抚弄它,“我偶尔会剃你,如果我喜欢这样,但是你不必一直保持自已被刮光的样子。”边说边啃啮着的脖子。

他们又谈论了半个小时关于聚会的话题,分享了一些看法,并取笑了一些客人穿着……

它是这么的好,想,他喜欢躺在某个他爱的,并且爱着他的人的手臂里。他不在乎将来或是过去,至少在此时,他拥有了这一刻。

当水变冷时,他们站了起来。拣起毛巾想要为他的主人擦干,但是把它拉到旁边,包住他们两人,将他们两人一起擦干了。

“Fox。”他低头望进他奴隶渴望的眼中,“你以前曾经有过一个男性情人吗?”

“你的意思是?”困惑地皱起眉头。

“我的意思是,你是否曾经和一个男人有过普通的,传统的,正常的,而不是BDSM似

的性爱呢?”解释道。

摇了摇头。

“我想也是。很好,今晚你就会有。没有任何的BDSM,只有你和我,两个相爱的人,分享一张床。但那并不是意味着你不再是我的奴隶,”咧开嘴笑着说,“只有今晚而已。这就是我选择爱你的方式。去,到床上等我,宝贝。”

照他说的做了,并因为预想而抖动。床单碰触到他温暖而干净的皮肤,让他感觉凉凉的。他躺在那里等待着,直到进入房间。

他的主人关掉灯,滑进他身边的位置里。他将拉进怀里,拥抱他,温柔地亲吻他。以前从来没有任何一个top曾经用这样的方式亲吻过他。他用手爱抚着的身体,并用他的手指摩擦他的内部。

“明天我们将警报器来叫醒我们。”低声说,“因此你可以免除正常的唤醒call了。”他的头低下来,亲吻他奴隶的喉咙,颈子,小腹,然后消失在他的腹股下……

当温暖而湿润的嘴落在它上面时,的阴茎已经站立了起来。吞下了他的全部,大声地喘息,并弓起身体欢迎这行家的爱抚。在的嘴吞食他的同时,他的手仍然在继续轻抚他的身体,这对来说太多了。他用手抓着他主人光光的头皮,并在极乐中啜泣、呻吟。

“噢,好,主人……主人……”

在经过若干天的节制后,来了,来了,来了。他试着把它抽出来,但是紧紧握住他的大腿,吞下了他的每一次滴落。然后他再一次出现,并咧开嘴笑着问,“喜欢这样吗?”

“它是奇妙的。”梦幻般的叹息。

他依偎进他主人毛茸茸的胸膛里,有很长时间,只是亲吻和舔舐着另一个男人的身体。

而在这段期间,的手一直在懒洋洋地抚摸的皮肤,让人安心的,爱着他。

可以感觉到他主人坚硬的阴茎伸进了他的大腿中,“我可以照顾这个吗?”他问,并将那宽大的昂长握在手上,体会着它的感觉。

“如果你喜欢。”微笑,“尽管今晚我不需要任何的释放,Fox。这个星期我已经足够了。”

“我喜欢。你是否…愿意?”的手增强了在他主人阴茎上的压力,他能够感觉到它在他手指间的脉动。

“什么,Fox?你想要什么?这是你的夜晚。”低声说。

“我喜欢你和我做爱,主人。”告诉他。

微笑了,并且亲吻他奴隶的前额,“好的,宝贝。躺下来。”翻了个身,从床头柜上拿了个避孕套,放到他坚硬的阴茎上。然后他转过身在的双腿间跪下,将一根手指插入他的内部。快乐的呻吟。又插入另一根手指,再一根,然后分开的腿,轻轻的将他的阴茎推入另一个男人体内。

凝视着他,当上一次他的主人使用他时,他就被这个位置迷住了,他喜欢看着他

的主人和他做爱。他把手放在的肩膀上,张开身体,让他的主人深入他的内部,感觉着他主人的阴茎爱他时的那种力量和硬度,“噢,上帝,它是这么的好。”叹气。的阴茎擦过他的前列腺,带给他一种狂乱的感觉。接着,他的主人来临了,并在的最深处崩溃,在他的奴隶体内变软。然后,他撤了出来,并将使用过的避孕套丢进床头柜上的一个盘子里。

感到了全然的满足和疲惫。它给这完美的一天画上了个完美的句点。

再一次转向他,把他拉进怀里,“现在睡觉,宝贝。明天还有忙碌的一天在等着我们。”他低声说。

“我希望这个夜晚能够持续到永远。”

不认为他以前的生命里曾经有过更多的放松,所有的这一切都在他主人爱的怀抱里。他们裸露的身体缠绕在一起,的身体是温暖而令人安心的。他的主人偶尔还会亲吻他的耳朵,或者用鼻子爱抚他的颈子。他能够感觉到背后另一个男人的胸毛,和他压着自己身体的重量。这是他所属的地方,这是他唯一能够真正把它称为家的地方。这是他的归属,他知道他在任何别的地方都无法得到真正的快乐。

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在他主人爱的怀抱里沉入了梦乡。

第八章结束

第九章:适合你,先生

房间里很昏暗,有某些温暖而沉重的东西正栖息在他的大腿上。感到有些迷惑,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哪里,以及为什么他的感觉会这么好。

他移动了下他的臀,在他大腿上的重量也跟着移动了,然后它又停在了较低的部位上。想知道它是什么,以及它在他的床上做什么。他睁开眼睛,然后又带着满足的微笑闭上它们——是的手臂,他主人的手臂正挂在他奴隶的身体上。

皱眉,有某种柔软而毛茸茸的东西正靠在他的下巴下面,而且它还晃来晃去的。再次睁开眼睛,怒视着Wanda——她正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将她的头霸占在的肩膀上。用他的下巴轻轻地推了推她,向她示意这个重要的位置是他的。

看着他的老板,他有种奇怪的感觉,他的主人,睡在这么近的地方,毫无防备的散发出他强大的的信息,让他的奴隶晕眩。

小心翼翼地研究了他的主人好几分钟。睡在这么近,这么亲密的地方,看起来是如此的不同——他看起来更年轻了。没有了通常包围他的那种力量的氛围,没有了他在办公室里的服饰,他的注册商标的白衬衫,没有了他的眼镜……他看起来平静而有形,充满了男子气概的美,这一切都对形成了强烈的吸引力。

将他的嘴唇轻轻地压在他主人的肩膀上,满足于赤裸的肉体在他嘴唇下的感觉。

他屁股上的伤在疼痛,他的乳头也在酸痛,但他这辈子从来没有感到过比这一刻更多的放松。今天早上,不知何故他感到了某种程度的不同。

再次亲吻他主人的肩膀,并且思考着这种转变。他感到……快乐。不,比那更多,它是更深刻的一些东西。

当他回忆起昨晚时,身体掠过了一阵平和的波动。说他爱他,还有更多的是,

他爱了他很多年了。

在脑子里回忆着他们两人面对面时发生的每一件事——从呈现X档案的那一瞬间开始,并试着弄清楚那时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他记得好像是药诱发了他的脾气,使得他向他的老板扔了一个打孔机。他还经常挑战的权威,更不用说他自己的偏执和不信任了……当他想起他在无数的场合里指控出卖他或他的工作时,不由地畏缩了一下。然而,仍然在这里,坚定的,毫不动摇的,就像传说中的岩石一样。他总是在这里,每当他掉队的时候,就会抓住他,为他清理善后,而且还在他需要的时候训练他。这就好像了解他,而在这一点上从来没有另外一个人曾经做到过,甚至连都不能。看到了他奴隶内心的黑暗,他既不允许被它拖下去,也不会强求他回到心智健全的空虚里。记得有一个晚上他把自己称为他的灯塔,他曾经以为那只是一句玩笑话,他永远也不会想到那个词的回音有一天会保持下去。

放在他大腿上的手移动了一下,睡梦中的嘀咕了一些什么。

靠得更近了,并将身体紧紧的挨着他的主人,就好像要把自己溶化进他的身体里似的。他能够在他们之间感觉到Wanda柔软的毛皮的存在,他们三个的体温靠的那么近,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通常,这是他跑步的时间。很多年以来,他相当幸运地设法区分开了爱和性。他没想要这个,他仍然不完全确定它是怎么发生的。他一直在寻找极端的刺激,令人满意的性是使他不会离开的一种方法。但是相反的,他发现昨晚是他第一次和另一个男人做爱。爱,爱,和性相比,爱带给他身体的感觉比虐待带来的高潮更加令他渴望。而且……它是很好的。

忍不住的颤抖,他把头埋进温暖的胸前,为自己轻轻地啜泣。他被自己多么想要这样,多么想要和他的主人堕入情网吓到了,他的老板,只和他相距这么短的距离。

通过否决他的自由,强力地迫使他留了下来,这已经足以使他了解他是被注意的了,而且更重要的是,被喜欢。

对这种感情并不习惯。他的一部分想要逃跑,虽然,他的另一部分,他否认的另一部分是这么的渴望,他想要永远地栖息在的肩膀上,永远不离开他的主人。

他是这样忙碌地思考着,当他发现他主人的眼睛已经睁开了时,他开始惊慌——他正在凝视着他的奴隶。

“醒了吗,小东西?”亲吻他的头发。

“是的。”微笑了,并用手沿着他主人的大腿轻轻地抚摸。

“而且在努力地思考,我注意到了。”把他拉进自己温暖而强壮的怀里,拥抱他。

“是的。”耸耸肩。

“是关于?”

犹豫地抬起头望着他主人的眼睛,“爱。”他诚实地承认,“和你昨晚所说的话。”

“啊,爱。”茫然的低语。

“是的。我从来不认为我会对这种关于感情的废话感兴趣。”吐露。

“但是?”追问。

“今天我醒来的时候很高兴,主人,这是第一次。”低声说。

“很好。”咧开嘴笑了。

“不,你不了解。”又抬起头,“这是我第一次在醒来的时候感到高兴,在我所能

忆起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几乎每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都只会感到焦虑。这种情形一直存在于我的生活里。每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就会想‘他妈的,又是一天。’但是今天…今天我醒来的时候却认为这种改变会让我快乐……”

“这很好。”的手沿着他奴隶的背脊向下……

“……我想要逃跑。”结束了他的话。

的手发现了他屁股上的装饰,并且停了下来,猛烈地挤压那些酸痛的肉体,让蠕动,“很好,但那是没有选择的,奴隶男孩。”他低吼,“你是属于我的,而且,逃跑的代价不是你想要支付的。”

的眼睛发出好奇的光茫,他的阴茎抬起头想要寻求关注。的大男人方式总会让它这个样子。“你会做什么,主人?”他支支吾吾地问。

的表情变硬了,当他回答时,他的眼睛是极其严肃的,“我会追踪你下去,把你拖回这里,然后鞭打你生命里的每一英寸。”他回答。

“噢。”不知为什么他竟然会觉得安心。

“而且当我将你的阴暗暴晒在太阳底下后,我就会拥抱你,让你喘不过气来的拥抱你,直到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不会允许你不诚实,或是敷衍,或是只吐露一半的真相,而将另一半蒸发,如你所想的将它隐藏起来。”告诉他。

考虑了片刻,然后温柔地亲吻另一个男人的嘴唇,“谢谢你,主人。”他低声说。

他们的意识漂浮着离开。打了一会瞌睡后,没有预警的,提起的膝盖,将他的身体抬了起来,让他的屁股暴露在空气中,接着这个高大的男人猛地将一根手指插入到他奴隶的体内。

呻吟着开始摆动,接受了这根手指,敞开洞口接受了它的爱抚。接着,又一根手指也跟着到来。的另一只手近乎猛烈地抚摸着他奴隶的背,不停地动作,将他钉在床上,把他固定在那里。然后更多的手指加入到在肛门内的探查行动中。

“你曾经做过拳交吗,男孩?”用一种低沉的声音问,嘶哑的音调使的阴茎感觉疼痛。

“没有,主人。”呜咽着说,他的直肠肌紧紧地箍住他主人在他身体里的手指作为对这个问题的反应。

笑了,“不是今天,小东西,不是今天。”他劝慰道,“但是,是不久的将来。”

他滑动他的整只手进入的体内,但是保持着他的手指笔直。它没有伤害到所喜欢的‘接受他主人身体的任何一部分进入自己’的那部分感觉。它似乎是他主人对他的力量和权威的最终表示。但他的另外的一部分仍然残留着对“拳交”这个词的化解不开的恐惧——有一只巨大的手。而且敢肯定它们也会变成一个非常有力,非常巨大的拳头……他不敢去想那个。

“害怕吗,男孩?”问,他的一只手轻抚着他奴隶颤抖的身体,就像另一只坚持在他体内爱抚的手一样。

“是的,主人。”他回答。

笑了,并亲吻他颈背,像一只雌狮子叼起它的幼崽一样用脖子夹着他,“好。”他用低沉而性感的声音懒洋洋地说。

“主人,我可以出来吗?”问,并扭动着身体对着床挤压他的阴茎。

“不,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答复他,“除非我另外告诉你,否则你只能在我允许的情况下高潮,男孩。在我的判断下,你将会体验到全然的快乐。”

“是的,主人。”他主人的话和语气让的身体感觉到了一种麻麻的兴奋。接着,他在他的屁股上感觉到了的舌头,它正描绘着昨天鞭打后凸起的伤痕,他蠕动着,发出了呻吟声。

“安静。”劝告他,“我很有兴致玩一种‘醒来后发现我赤裸的奴隶在我的床上’的后果的游戏。如果你不喜欢这样,那么就不要坚持分享我的床,男孩。”

“是,主人。”气喘吁吁地说,私底下认为那样被玩对要求在他主人的怀抱里度过一整夜来说几乎没有一点妨碍。

在他奴隶的屁股上轻轻地抚摸,轻轻地划着圆圈,然后又更加猛烈地挤压,他的巨大的,坚硬的手指摩搓着酸痛的臀,让他的奴隶痛叫。这时,那个年轻男人的阴茎在它金色的监狱里变得更硬了。

移动到床的下方,用自己的身体圈住的身体,并用一条沉重的大腿和

强壮多毛的胸膛压住他。

一动也不能动躺在那里,只能拼命地呼吸。

接着,他又在他的屁股上感觉到了的舌头,他的主人分开了他的臀瓣,

发出一声纯粹快乐的尖叫,作为对他在肛门内敏感的末梢神经上感受到他主人潮湿的爱抚的反应。

“你以前曾经被这样过吗,男孩?”问,他近距离的贴着的臀,声音被床单蒙住了。

“没有,主人。”喘息着,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床单,另一只手则滑下去想要抚慰他疼痛的阴茎。

“手拿开。”用力拍打他的屁股,立刻收回手,脸红了起来。

“很好——我认为我们需要制定一条新的规则,奴隶男孩。从现在起你唯一能触摸你的阴茎的时候就是在你使用浴室的时候。除此之外,它就超出了你的范围。它是属于我的,而且到时候我会告诉你它是否能得到任何的关注。如果让我逮到你摸它,我可以和你打赌惩罚将是快速而痛苦的。明白了吗?”

“是…主人…”同意了。

当将他的头一路沿着他的奴隶向下时,开始翻腾。他的主人从来没有停止过给他惊奇。如果他以为在昨晚之后,他有了某种权利或是某种崭新的特别优待,那么就会很快地打消他那个念头。昨晚,可能是把他当作一个情人,但是今天早上,很清楚的他又变回了一个奴隶。

的手摩搓并揉捏着酸痛的臀,而且同时他还在熟练地舔卷着他奴隶敏感的洞穴。快乐和痛苦的双重感受超过了的神经所能承受的范围,他快要晕倒了。

他喘着气,开始有节奏地对着床单挤压揉搓……猛烈的节奏,直到他确信自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请让我出来,主人。”他乞求。

“不。”必然的答复,“你真的认为奴隶应该在主人之前高潮吗?你是吗,男孩?”再次拍打他的屁股,尖声号叫。

“不,主人…对不起!”他哭着说。

继续他的工作,忍受着甜美的折磨,直到他整个身体被汗浸透,再也不能持续下去。他的阴茎一阵渴望的痉挛,他咬紧了牙关阻止着自己的崩溃。他希望它能够停止,但在同时,他也希望它能够永远继续下去。

终于,它结束了,的头再次出现在他旁边的枕头上。

“我已经很硬了,骑到我的身上来。”命令道。

吞咽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试着拖起身体去执行他渴望的足以让他服从的命令。他爬起来,一推开被单,立刻就发现他主人巨大而坚硬的阴茎笔直地弹了出来。

从床头柜上捞了一个避孕套,恭敬地套在他主人的阴茎上,然后他用手握住它,面对着他的主人,跨骑了上去。

他屏息了片刻,然后打开他的身体,将那根阴茎对准他的入口,滑了进去,让那根坚硬的昂长刺穿了他,允许它进入他的身体,一路下去,直到它完全嵌入他的体内。他停了下来,汗水不断地流下他的脸颊,而他自己坚硬的阴茎却被完全忽视了。

攫住他的臀,“用力,快。”他命令。

于是,开始了有节奏地摇摆,让他主人的阳物更加深入他的甬道,让他坚硬的杆状物来回地滑动,一次又一次。他不停地甩着头,同时,他的‘亚当的苹果’也在他的呻吟中上下振动。

“好男孩…”低声说,“噢,很好…继续,男孩…”他的手抚摸着的大腿,他的身体急切地为了迎合他奴隶的动作而动作。

在他即将到来的时刻,突然伸出手握住了的阴茎……

立刻感觉到他直肠肌一阵痉挛,那就足以让他的主人结束了。随着一声震颤的叹息,他的主人释放了出来。

然后,他继续地套弄着的阴茎,“你能坚持多长时间?”咧开嘴笑着问,同时沿着他奴隶坚硬的阴茎上下滑动他的手,挤压它。

“当你那么做的时候,不会更长,主人…!”在快乐中尖叫,而且需要,他的身体拒绝再坚持更长时间,但他的头脑,和他的主人,却强调他必须坚持。

“你想在你的屁股上感受我的皮鞭吗,奴隶?”问,“如果你出来了,你就将会。”

“求,主人…不要…我不能”无助地乞求。当他主人的手沿着他坚硬的阴茎上下抽动时,他能够感觉到的阴茎在他的体内变软。“这不公平…”啜泣道,他的身体无力地扭动,“我怎么可能坚持的住…当你那么做的时候…?”他指控道。

“你必须学会。想想别的东西,”咧开嘴笑着说,仍然在继续他的爱抚,“出来我就会惩罚你。”

试着去想工作,想涉水穿过下水道,想被怪物追赶着跑过森林。在绝望中,他甚至还想了。但是,那根本没用。他能闻到的仍然只有他主人的气味,看到的也只有他半裸的身体,在他的屁股里感受到也只有他。

“出来吧!”说出这个词后,连片刻都坚持不住,他立刻就抽动着,喷射在他主人的胸膛上。

然后,他低下头歉然地看着那些精液,“对不起,主人。”

“为什么?你依照了顺序,那很好啊。”笑着说。“现在去打开淋浴——我认为是时候开始行动了。前面还有忙碌的一天在等着我们。”他瞥了一眼时钟,它正显示着8:30,“今天,我们就不做你的例行早训练了。反正,我们还有一些未了的交易要去做。”解释道,“那就足够了。”

的脚刚迈了一半就停了下来,他的心突然像一个铅球似的沉了下去——他想起了今天将会发生什么事。他听见下床来到他的身后,但是他的腿根本无法移动,“我忘了。”垂下头,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鞭子的事,我忘了。”

“你已经有了你想要的东西,宝贝。”轻轻地说,他把一只手放在他奴隶的下巴上,抬起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这是你的选择。你必须被惩罚。”

“我知道,但不要是长鞭,主人,求求你。”趴下来,拼命地亲吻的脚。昨晚,它看起来似乎是那么的不同。昨晚,他是那么的专注于他的愿望。他准备好了,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来得到它。而今天,在白天强烈的光线下,他就不那么肯定了。

“我许诺过是长鞭,所以,长鞭就是你将得到的。”坚决地告诉他,并拉起他,“如果我不信守我的承诺,那么我将是个什么样的主人?”

费力地咽了口唾沫,“富有同情心的,容易感受的主人?”他满怀希望地问。

放声大笑,“不,是一个坏主人。”他说,并对着的屁股重重地拍了一下。

急忙跳进浴池里躲避。

“我希望你想一想这和你的生活的关系,Fox。”当他的奴隶帮他清洗时,认真地告诉他。

“你的意思是?”皱眉。

“嗯,你是否曾在很多时候追求过某些东西,但在日后却感到后悔了?”的眼睛黑暗而强烈,“你是否衡量过冒险的后果,Fox,或者你是选择忽视它们?你总是假设你能够应付后果的痛苦,但是有一天,可能就不是那种情形了。”

“今天?”几乎没敢去问。

“即使不是今天,也会是有一天。”抓住他奴隶的肩膀,把他推到冰凉的,铺着墙砖的墙上。

紧张起来,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但是,并没有伤害他。他只是

低下头,亲吻他奴隶湿润的嘴唇,用他巨大的身体把他牢牢地钉在墙上。当他的嘴掠夺他奴隶的嘴时,用他的手保持他能够直立。

当这个吻结束后,他让他的奴隶站在那里,并用严肃的黑眼睛凝视着他,“你的行为,和你的决定,总是会给你和你周围的人带来一定的影响。记住,Fox。”他告诫他。他的声音低沉而性感,是那么的爱它,它是坚定的,但又奇怪的是脆弱的。

这是第一次看见自己,就像另一个人必须看着他一样:不断地,轻率地卷入麻烦中,在追击目标时,让自己陷入危险里……并且伤害那些关心他的人,“我不知道我能改变些什么。”他说。

叹气,“你不必这么做。我并不是想要你这么做。”他说,“与过去相比,我只是想要你做一些更好的决定。”

“昨晚选择和你一起睡觉不是一个坏决定。”愤怒地声明,并推开了他的主人。

抓住他的胳膊,把它们扭到他的身后,将他推了回去,“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感觉到我的鞭子在你背上的亲吻,男孩。”他回击他。

“我不在乎。”假装他没有发觉他的虚张声势,“它仍然是值得的。”

“也许这次,”警告,他的棕色眼睛似乎在绝望和哀伤中变成了黑色,“也许下次。终有一天,你可能会为了一个无聊的选择付出最终的代价。如果你不看重你自己的生命,或者考虑到其他关心你的人……”

有片刻的时间,看着他,不能了解他的主人,这个一整个星期一直在训练他的男人的这一面。他咬住嘴唇,所有的性兴奋都已经消失了,又把他带回了他所讨厌的现实中。

默默地做着清洗他主人的工作,为他擦干。但是在心里,他是害怕的。他为这结果感到恐惧,恐惧他主人新近展现出的感情的深度,还有更多的,恐惧那根令人憎厌的皮鞭。他在足够多的电影里看到过足够多的鞭打场面,这足以使他担心了。说过他们今天要去购物,但是当他的皮肉被从他的骨头上撕开时,他究竟要怎样才能做到?

为穿上一件宝石色的裤子,和一件白色的上衣,然后用毛巾擦干他和自己的头发。

“关注交易的时间到了。”冷酷地说,他打开卧室门,冲着他的奴隶做了个手势。

慢慢地走着,就好像要去执行死刑一样。当他爬着楼梯前往游戏室时,他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弹了下手指,他连想都没想就跪下来,看着做准备工作。他的主人拿出长鞭放在桌子上,接着他又拿出了手铐,扣在他奴隶的手腕上。“我们将使用行刑柱。”他表情严肃地告诉。的喉咙是如此干燥,他甚至不知道他咕哝出的“是的,主人”是否能被听到。

“在我们开始你的惩罚之前,你能告诉我你将从中得到什么教训吗?”问。

“我被惩罚是因为……”闭上眼睛回想着,只有昨晚,但是昨晚发生了好像一辈子那么多的事……“因为打了一个客人,主人?”他提供了一个答案,满身通红地想起了与Lee的争峙。

“还有什么?”问。

吞咽了一下,“不服从。”他垂下头。

“是的,那是你昨晚做错的一部分,但它不是我真正想要你在这里得到的。还有什么?”

追问。

坐在他的脚跟上,思考着这个问题,但是当长鞭摆在那里,等待他时,他无法让他的大脑运作。“嫉妒?”终于,他又想出了一个答案。

轻拍他的头,他吃惊地看着他,“不,我永远不会为了情绪上的问题而惩罚你。我不能限定你的感觉。”坚定地告诉他,“而且我也不想这样。你昨晚做错的事就是你始终都觉得困难的事。现在,让我们再回到这个问题。它是什么?”

领悟的认知淹没了,“诚实,主人。”他叹息道,“我应该来找你,而不是,哦,像那样的忘了它。”

“是的,你应该那么做。看,Fox,我并不是要求你每次有什么问题,都要跑来告诉你的主人,但是昨晚,我是把你放在深服从的状态中,那使得你容易受到攻击。而且还卸下了你能够正常处理像Lee那样讨厌的行为的武器。那是我的责任,我的职责就是要好好的照顾你,当你处在那种状态时,如果你不遵守我的命令,并且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就没办法做到。”

“是的,主人。”咬住嘴唇。

“你曾经学会过吗?”苦笑着摇了摇头,并且抚弄着他奴隶的头发。

急切地倾向这个爱抚,“我希望如此,主人。”他耸了耸肩。

“要比希望更多,奴隶。”坚定地抓住他的肩膀,低头看着他的眼睛,“要更努力试一试。”他命令。

敬畏地点了点头。

“诚实与信任总是联系在一起的。”继续说,“你对那个也同样有问题。”

“是,我知道。”承认,“我会更努力试一试,我答应。”

“好。去,到行刑柱边站好。”话锋一转,然后拿起了鞭子。当他转过身时,仍旧冻结在那里,“我想我已经给了你一个命令,Fox。”平稳地说。

舔了舔嘴唇。

“到最后一分钟也不会有任何缓刑骑兵越过山丘来营救你,这是真实的生活。今天是我的鞭子,明天也许是某个人的枪。这一切的后果都是你的行为,和你的选择所带来的。现在,起来,到柱子那边去。”的语调并不严厉,但它是坚定的。

知道只有这一条路——他抬起脚,战抖着,走向柱子。

跟在他的身后,用手铐铐住他颤抖的奴隶,和以往一样彻底地检查它们。

紧闭着嘴,试着平定他的神经。不知道的急救技术如何,还有那鞭子将会带出多少的血。通过昨晚的报纸,他记住了它的方式。当他想起它要对他柔嫩的肌肤做同样的事时,他的肌肉忍不住开始蠕动。

开始用一种精确的步伐来回地踱步。

绷紧了神经。

他的主人做了一个小小的测验——鞭子撕裂了空气。然后,转过身,面对着他的奴隶裸露的后背和准备好了等待着接受它们主人的鞭子的亲吻的臀。

虽然决心要向显示他不会后悔他的选择。但是,还是一样,他相信他肯定会在那根鞭子落下后的几秒内晕倒。他握紧拳头,向上面每一个正在倾听的神祈祷。他能够感觉到他的心脏在重重地敲打他的胸膛,这个声音是那么的嘈杂,不知道是否连房间周围都发出了回声。他有一打不同的受伤记忆:枪伤的,手指被折断的……他经受过各种各样的疼痛,对抗它们,面对它们,忍受它们。但是这次却是如此的不同,比起那些碰巧发生在你身上,没有你共谋的事来说,心甘情愿地走上这个黑暗的舞台要困难的多。低下头,为自己灵魂中的黑暗感到惊讶——他喜欢像这样的奉献自己,像这样生生地被剥去肌肤。

他的身后一片寂静,然后动作突然出现了,惊呼起来——他听见了鞭子的噼啪声。他的焦虑的身体在镣铐上晃动,但是在劈裂后的一瞬间,当这灼热的皮鞭亲吻到他的肌肤上时,他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疼痛。他贴在柱子上,叫喊声远去了,预期中的疼痛要比真实感觉到的更多。

“安静,小东西。”的声音挨着他的耳朵,他在他的身体上感觉到了他主人的手,它正在抚慰他。“想一想,Fox。它有那么痛吗?”

他主人的手指继续着它们的安抚,平静了下来。他开始放松,它是带来了一些伤害,但是就像提到的,它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坏。

“对吗?”的嘴唇爱抚着他的颈背,“对吗,小东西。”

他主人巨大的身体包裹着他,温暖,并且让人安心。仰起头,靠在他主人的肩膀上,点了点头,“是的,主人。”他低声说。

“你能够接受更多,宝贝,不是吗?”放在他裸露的肉体上的手是那么让人安心,它轻轻地在他的皮肤上画出一个又一个的小圈圈。

“不。”说,下意识地,并且强烈地。

“真话。”低声说,他的声音挠动着的耳朵。

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是的,主人。”他承认,“我能接受更多。”

“好男孩,我的勇敢的Fox。”拉起他奴隶的头,亲吻他的嘴唇,并轻轻地分开它们,给了一个最甜蜜,最亲切的吻,然后轻轻地将他推回柱子上。

当他的主人再次走开,回到他先前的位置上时,发出了哀鸣。他闭上眼睛,听着那可怕的破裂声,他整个身体都畏缩了起来。但是这次,他在模糊中知道那根鞭子其实并没有接触到他的身体。劈裂声发出几秒钟后——痛!快速地一闪,刺痛深入到他的肉体中。片刻的停顿后,是又一次的爆裂声,这一次他感觉到鞭子落在了他肩膀上另两道鞭痕的旁边。

然后,重新出现在他的身边,并把手铐从柱子上解下来。瘫倒在他主人脚边的地板上,“我正在流血吗,主人?”他低声问。

笑着拉起他,把他紧紧地搂在胸前,“我没有弄断皮肤,宝贝!”他喊道,“你以为我会想让我的奴隶留下疤痕吗?”他推开,看着他的眼睛。

“我不知道。”咕哝了一声。

“跟我来。”把他带到镜子前,让他看他的背。他的肩膀上有三道明显的红色印记,但是它们并不比他屁股上的那些更严重,而且它们看起来甚至更细。

“怎么…?”抬起头看着他的主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个噼啪声并不是鞭子落在肉体上的声音。”告诉他,仍然紧紧地搂着他,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发,“鞭子首先撞在地板上,地板承受了大部分的力量。如果我直接撞击皮肤,那么你就不会有任何皮肤能够留下来,小东西。我踱步是为了确保只有鞭子的尖端能够碰触到你。你感觉到的只是鞭子的最后一英寸。比起它实际上是怎样的,更让你恐惧的是你认为它会是怎样的。我能做的比这更厉害,小东西,但是我们还有一整天忙碌的计划,我没有意愿给你比这更多的。三下敲打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我想你原先预想的是比鞭打更多的惩罚,对吗?”他抬起的下巴。

“你这坏蛋,”咕哝道,“你让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和你感觉到什么,这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简短地告诉他,并解开了他的手铐,“利用言语和预期让你感到紧张,是自从你到这来以后,我一直对你使用的一种方法。你是很聪明的,Fox,你肯定会表现出来。”

闭上眼睛,回想起第一次进入他时,曾经谈到过粗暴,和彻底,但是当他实际插入时,他却做的很慢,很小心。在他谈论‘使用’他的奴隶时,它改变了,帮他在头脑中创造出了更多他所喜欢的服从空间……

“至于被称为一个坏蛋……”叹了口气,然后没有预兆的把脚放在橱柜的架子上,并将拉到他的腿上,对着他奴隶朝上的屁股送上半打激烈的掌击,“不要再那么说,它真的让我很生气。”

“对不起,主人。”他做了个鬼脸,“这只是因为……以前从来没有人曾经深入过我的头脑,让我像这样失去理性。这只能说我还不习惯玩的这么好。”

“Fox。”抬起他的下巴,低头看着他,“你是唯一一个玩游戏的人,”他警告道,“我是要命的认真。所以,我才抢先和你达成了协议,这对你会更好。现在,去把衣服穿上。”

“穿衣服。”茫然地重复说。

“是的,除非你希望我和你走在街上的时候你还是完全赤裸的。”

“哦,不。”抬起脚。

“Fox,你先去洗个澡,你刚才出了一身的汗。还有,Fox?”

停了下来,他的手放在门把上。

“你要穿贴身的短内裤,和蓝色的牛仔裤,还有那件海军蓝的T恤衫。你的脚上要穿。”

“是,主人。”点点头。对于被口授该穿什么衣服,让他感觉有些怪异。但这并不比赤裸了几天后被命令穿上衣服更怪异。

他一边沿着走廊跑回他的房间,一边奇怪自己居然会为要去逛街购物感到高兴。通常他是很讨厌为了买衣服去逛街的,他一年最多疯狂购物一两次,而且是不顾一切的,并尽可能的快速,好让他能够快些回去追踪飞碟。

的卧室门半开着,他推开它走进去,但马上又停了下来——Wanda正坐在他的床上,用一只掠夺的眼睛看着他的鱼缸。她肯定是从门那边上来的,尽管它通常是被关上的。

“出去!”他命令道。

她给了他轻蔑的一瞥作为对他的命令的回应。

“我说,出去。”他重复了一遍,并拎起她,盯着她傲慢的绿眼睛,“它是一个鱼缸,而不是猫的电视。”他告诉她。

她怒视着他,他打开门,潇洒地把她丢在卧室门外的地板上。“别让我告诉你关于那些凶恶的变种食猫鱼的故事,它把明尼苏达州一个小湖半径五英里内的每一只猫都消灭了。”他告诉她。

她把头侧在一旁,故意用一种毫不感兴趣的样子搔了搔自己的耳朵。

“这是真的——我有一份关于它的X档案在办公室里。如果你不当心点,我就把它带回家读给你听。”他说。

然后,一抬头他就看见了他主人质问的黑眼睛,而且他的一条眉毛还挑了起来。“我只是,嗯……。”叹气。

“衣服,Fox。现在,你还有十分钟的时间,你超过的每一秒都会得到一桨。”拍拍手,“就像日光般的强烈,奴隶。”

穿上衣服的感觉很奇怪。九分五十七秒后,当跑下楼梯时,他感觉到了不可思议的变化——穿上衣服让他立刻从Fox,奴隶男孩,重新变成了。

,正穿着一件漂亮的夹克,在门口等他,并低头检查着他的皮夹。当他的奴隶沿着楼梯下来时,他抬起头看着他,有片刻的时间在评估他,然后,他弹了下手指。

望着他,然后突然想起不管穿没穿衣服,他都是的奴隶——他弯下了膝盖。

“有点慢。”责怪地拍了拍他的头。“好了,这是你成为我的所有物后第一次和我一起到公共场合去,那对你会有些困难。我只希望你记住一件事,你是我的奴隶。不管是穿着衣服还是裸体,也不管是在公共场合还是在私人场所,在工作时还是在家里。你是我的,这是一条底线。如果你一直把它记在脑子里,你就会做的很好,如果不是……也会有很多提醒你的方法。”他咧开嘴笑了,用一种很无聊的口音说。

叹了口气,这很明显只是他主人的一种滑稽表现,那里没有对外出的任何预示。

“你现在不是处在深服从状态中,而且我也不希望你跟在我后面。我不认为在外面称呼我为‘主人’是明智的,你可以称我为‘先生’。这你应该很习惯了,不管怎么样,你这么多年来一直是这么做的。你还什么问题或担心的吗?”

“没有,主…先生。”回答。

“好,那么来吧。”打开门,雀跃地跑出去,就好像一条热心于出去散的小狗。笑了,并摇了摇头。

并没有如预料的那样带他去商业街。相反,他开车把他带到了一个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地方。

一个高大的银发绅士热情地和握手欢迎他,“还是像平常一样准时。”这个人有着平滑,有教养的声音,而且风度也是一流的。他穿着一件无可挑剔的银灰色西装,别着一条与粉红色领带相配的手帕,他看起来很高贵。

他年轻的助手如影随形地跟在他的身后。他大约比那个银发的男人年轻了二十五岁,有着一头蓬松的金发,和一双曾经见过的最蓝的眼睛。

“。”热情地握住老人的手,然后朝的方向挥了挥,“这是Fox。他需要一些新西装,和各式各样的便装,以及一些有品味的……”他强调着这个词,并给了他奴隶意味深长的一瞥,“内衣。”

想起了星球大战中的那些奇装异服,和他第一天服务时,他的主人曾经展示过的那种拳击手短裤。

“此外,如果你能给他看看你收集的领带,我将会非常感激。”翻了翻眼睛,他的领带哪有那么糟。“基本上,他的服装品味需要……再教育。”语气不祥地说。

“噢,我亲爱的,是的。”用不赞成的眼光盯着的牛仔裤和他皱巴巴的T恤衫。

突然意识到他的样子和他衣冠整齐的主人比起来有多么的不端庄,他感到了一丝怨恨——他只不过是穿了让他穿的东西。当然,他知道他实际上也没什么漂亮衣服,客气的说,就是像穿的这种衣服,但是他仍然感到不公平。

“帮助这个年轻人将是一种乐趣,。”想了一下,然后引着他们坐在一套舒适的扶手椅上。

觉得这就好像是和在漂亮女人里的场景,这不是一种好的感觉。

的助手似乎参与了他老板对的服装缺乏优雅的意见,他用一种评估的眼光打量着,使得的火暴脾气迅速上升。那个年轻男人的蓝眼睛经验丰富地扫视着穿着随便的身体,并以一种傲慢的样子检视他乱糟糟的,只是随意用毛巾擦干的头发,和露出胡茬子的下巴。

“,请为我们的客人准备咖啡。”挥了挥手,他的助手给了一个自鸣得意的微笑,然后就消失了。在和他的主人闲谈时,随意地浏览着周围,感到非常无聊。啊,真没意思,他看上去就像一个陪妈妈出门买鞋子的小孩。他忙碌的大脑需要能够让它分心的事,还有……刺激。在全世界那么多的主人里,他不得不与一个对所有事情都有一些怪异嗜好的人在一起。我的意思是,究竟穿什么衣服,会有什么关系。当他的奴隶裸体时,他的主人会对那个感兴趣吗?……对着自己傻笑着,玩味那个想法——他的主人似乎对他的身体非常感兴趣。当他想到今天早上被‘玩’的时候,他的脸红了起来。啊,那已经很不错了。只要一想到它,他就能感觉到自己变硬了。

“……Fox?”正期待地看着他,但是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什么?我没在听。”他承认。对着他皱眉,的胃拎了一下,“对不起,先生。”他醒悟地加了一句。

“要注意,Fox。我不希望每件事必须要说两遍。”申斥道,他把一只手放在的颈背上轻轻地按压着,来表明他的目的。

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这时,端着咖啡出现了,他立刻抓住这个机会,补偿自己的过错。

红潮从的发根处涌出来,Shit,他们都认为是他的金主,带他出来,给他买衣服,就好像他是那种愚蠢的18岁的玩物男孩。真是该死的丢脸,而且真相甚至更糟,奴隶男孩?心里一个嘲笑的声音问。他感觉到愠怒的情绪开始像暴风雨云一样在他的周围堆积。

“我正在说,从现在起你将成为这里的一个常客。我在这里有一本账,你将为我收集它们,就像为你自己一样。”告诉他。

“是,我懂。”咕哝道,觉得这整个地方真是令人难以想象的矫揉造作,从好像第一夫人般的身体语言,到精致的假发,和粉红色的领带……我的意思是,粉红色只适合用在宗教仪式上!

“如果你愿意跟过去,他将为你量下尺寸。我们会把你的尺寸记录下来,就像我们为做的一样。”告诉他,“这样,当你需要新衣服的时候……”

“我不需要。”猛然说,“我的衣服有什么不好?”他转向。

“没有。”温和地回答道,他深邃的眼睛掩饰了他的失望,就好像它们已经厌烦了洞入的灵魂,警告他,“也许这是你穿衣服的习惯,但是它们看起来确实有点……皱巴巴的。而且不管怎么说,你显然是可以多准备一些备用的,特别是考虑到你穿的衣服经常需要穿过森林,掉进沼泽,沾上绿色的粘稠物……还需要我继续吗?”

“我想你已经表明了你的看法。”不快地咕哝。

挑起了一条眉毛。

“先生。”考虑了几秒钟后,又追加了一句。

“好,马上开始。”朝着试衣间的方向点了点头,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平息从他喉咙深处涌出的那种咆哮和叹息交杂在一起的感觉。

在开始测量之前,高傲的样子让重新燃起了斗志。

“如果先生愿意脱掉衣服……”抿着嘴唇,用一种隐晦的无礼语调说着‘先生’这个词。

他是个这么明显的同性恋。当脱掉他的T恤衫时,心里暗暗地想。和我不同,我的意思是,我是一个正常的人,只是喜欢被我高大的,强壮的,男主人——老板控制。巨大的差别……狗屁!他一边扒掉裤子,一边在脑中飞快地报怨。没有对他的乳环发表任何意见,但是抓住了他的表情,对于吊在另一个男人婴儿般粉红的肌肤上的环,他知道是怎么想的,以及他会怎样地嘲笑他。他转过身,想避开另一个男人自鸣得意的注视。但是当他听到发出的尖锐吸气声时,才为时已晚地想起了他背上的三条鞭痕。他立刻转过身,及时捕捉住了另一个男人吃惊的表情——在它被那个有礼的,傲慢的面具取代之前。

强烈的困窘波浪冲刷着。他准备编一些故事来解释这些鞭痕,但是却想不出任何不会让人再关注它们的故事,甚至还有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坏。如果以前对他和的关系还有任何怀疑的话,那么他现在都不会了。

张开嘴,然后他发现自己在说:“这个,Don—小鬼,你是更喜欢被称为的Donny,还是……鸭子?”

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己松软的头发,“。”他礼貌地回答,“现在,如果先生愿意……”

“噢,省掉所有这些关于‘先生’的废话。”吼道,“你已经表现的很清楚了,你认为我就是你在街上散步时碰到的那种人。”

用带子压了下的腿,催促着赶紧让他完成任务,“请,先生。我只需要量下你的尺寸。”

感觉到血涌上了他整个身体,从脚趾一直到他的脑门。哈,如果对他背上的鞭痕感兴趣,那么他更应该去看看他的屁股。,想起了还想让他买内裤。如果他的主人只是想让他为了他的赞赏而试穿它们,那可真算是他的运气了……

在整个测量过程中都感到烦躁不安,然后当闪进另外一个房间时,他就在闷闷不乐的沉默中等待着。Fuck,这整个购物的过程对他来说就好像身处在地狱里,他为把他放置在这种处境下而怨恨他的主人。

几秒钟后,回来了,他婴儿般的蓝眼睛里充满了某种情绪——把它理解为某种压抑不住的快乐,他在嘲笑他!

“你的……嗯……”犹豫着,不知道要如何称呼。

“主人?”提供给他一个词。他知道自己正在表现的很糟糕,他体内的某些魔鬼想要让它变得更坏,因此故意试图去惊吓他。

的脸变得苍白,“嗯…是先生,,哦,他说试试这些。”虚弱地低语。

野蛮地从另一个男人手上抢过那条米色的长裤和衬衫,然后套上它们,对着镜子扫了一眼——见鬼,他看起来真蠢!

“噢,看起来真不错。很适合你,先生。”鼓舞人心地说。

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镇压住他的热情,然后他走进另一个房间,“这些,都没用。”他对他的主人宣布,“我不会穿它们。”

冷淡地看着他,“我想把这件衬衫扣好并塞进裤子里会更好些。”他观察道,“回去,整理好再过来,适当地展示你自己。”

从眼角看见了——那个男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的视线从奴隶转到主人,然后又转回来,对着闪烁着。感到一股热气从他的体内升起,他知道,只要他们一离开,这两个怪人就会笑掉他们的脑袋。

服从了他的主人,他重重地踏着地板回到了试衣间,感觉到他的脾气正在盘旋着失去控制。他讨厌这米色的衬衫和裤子,他从来没有,也永远不会穿这样的衣服,会嘲笑他,……当他想到他的搭挡时,不禁感到了一阵痛楚。自从他认识她以来,除了她被诱拐的时候,这是他第一次超过两天的时间没有看到她或和她说话了。对此,他感到有点内疚,他是这么喜欢并且在乎他的小搭档,可是他竟然一整个星期都没有想到她。

他重新整理好他的衣服,然后走了出去。正在和谈话,那个年轻人的蓝眼睛带着隐藏的敬畏注视着他的主人。

“趁你在这的时候,不如也试穿一下新衣服,。”在说,也急切地点头。我认为,他是迫不及待地想把手放在他的身上。愤怒地想。

“今天不用了。”摇摇头,“今天是为了Fox,改天吧。”

“是,没错。除了炫耀我的身份以外,你还会做什么!”爆发了,“这看起来怎么样?”他讥讽地转了个圈问道,“我是什么?一个为了那些讨厌的小丑表演的猴子吗?”

震惊的沉默……

然后,冷静地转过身,对着和微笑道,“很抱歉,请问,你是否能让我们单独待几分钟?”

“当然。”立刻领着他的年轻随从离开了房间。

肯定自己能够听见他们离去时吃吃的窃笑声。那个想法让他的头脑更加直接地了解到即将来临的危险。他紧张地吞咽着,看见一个巨大的阴影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咬紧嘴唇,叛逆地抬起头迎视他主人暗黑的眼睛……但是,的表情是为难的,而非愤怒的。

“Fox。”把手放在他奴隶的肩膀上,“事实上,我认为你看起来很漂亮。”他的手指抚摸着柔滑的丝织品,“当然,如果你不喜欢它,我们也就不会买它。我并不是想改变你的品味——我相信那需要我们双方都能接受才行。”

“我不会穿任何像这样的东西,你知道的。”咆哮道。

“唔,但你也许有必要把你的范围拓宽一点?”温和地建议,“现在,告诉我,是什么让你这样的,宝贝?”

“他们认为我们在一起睡觉。”冲口而出。

“唔,我们是。”指出,“这有什么问题?”

“我是什么,我喜欢什么……这是个人的隐私。”低声说。

“昨晚它不是。”告诉他,他的手继续按摩着他奴隶的肩膀,“昨晚,我在一个充满人的房间里展示了你的裸体。我告诉他们你是我的奴隶,我是你的主人,而且你也喜欢它。”

“那是不同的!”抗议道,“那是我们的,私人的场合,和理解的人在一起。而这是……”

“公共场所?Fox,我认识很多年了。他的谨慎是出了名的,而且他也不会雇用任何在这点上不能遵守他的规则的人。无论这里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超出这四面墙的范围。”

“但是……”

“你是感到羞耻。”抬起的头,看着他的眼睛,“你对你是什么感到羞耻,小东西。为什么?这没有必要,我喜欢你的本质,而且在今天结束后,取悦我将是你唯一要关心的事。”

“他在嘲笑我,他认为我是软弱的。”咕哝着,试图在面对他主人的善意时保持他的愤怒,但是,他失败了。

“谁??他当然不会……”

“不是——是,那个愚蠢的鸭子脸。”

“Fox,他不是在嘲笑你,就算他是,那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什么,是你要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而不是别的任何人,或你自己的担心上。”

“对,是。我知道他只是一个愚蠢的裁缝助手,但是当某些重要的人发现时,又会发生些什么事?”咆哮道,“会怎么想?”他用一个支离破碎的语调问。

“啊。”转了转脚踝,“那就是背后的原因。”

“我不知道结果会怎样。”伸手环住自己的身体,搂住自己。

“唔,是你的搭挡,还是一个见鬼的好朋友。你为什么不相信她不会来审判你?”问。

“因为,因为……”

“你认为你自己是这样的苛刻,所以你就认为别人也同样会这样的来判定你。而且,你一直恐惧着爱的存在,那不就是你试着不让任何人靠近的原因吗?”问,并靠近他,探索着他的眼睛。

“我…为了你像这样的了解我而诅咒你。”低声说,感觉他的胃好像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

“Fox,你是我的,我需要了解你。我有很长的时间一直在学习你。我了解你,宝贝。我能够帮助你,但是你必须学会信任——我,,和大部分的你自己。”的眼睛在它们的亮度下越发显得深邃。

“。”握紧拳头,愤怒地重击在墙壁上,全身充满了自厌的感觉,“你在想我为什么会这么该死的难搞。不管你带我到哪里,我都会惹出麻烦。我无法在真实的世界里处理这一切,先生。我做不到,等我们回去工作后……”

“它将是艰苦的。”耸耸肩,“我们都知道。但是,你只是一个人,Fox。当你搞砸的时候,我就会惩罚你,然后你就能学会,我们就能继续前进。我并不期望你会变得没有任何问题,这需要时间,我们有很多的时间,你已经把余下的生命都交给了我。“

“无期徒刑,哈?”做了个鬼脸。

“如果你喜欢。让我们期待它会是漫长而快乐的,对于我们两个人来说。”微笑着,把他紧绷的奴隶拉进怀里。

变得更加僵硬,但最终他还是在他主人的手臂里放松下来,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

“现在,我要惩罚你。”温柔地在他耳边低语,“这是你应受的,Fox,不是吗?”

有一点不能同意,“这里,主人?”他抬起头,惊慌地睁大眼睛。

“是的。这样我们就能把这件事抛在脑后,让你在接下来的行程里不再感到内疚。脱掉你的裤子,Fox,还有你的内裤,然后趴在扶手椅上。”

“主人,请…不要在这里。”紧张地看着门,他知道和就在外面,他不敢想象当他们听见一声声的尖叫时会有什么样反应。

“这里,现在。”坚持地说,“然后,它就结束了,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他允诺,并温柔地安抚他的奴隶,抚摸他的头发,爱抚他的背脊。

费力地咽了口唾沫,然后点点头,照他说的做了。他趴在扶手椅上,胃部感到了恐惧的凹陷。然后,他从眼角看到松开了他的皮带。当那根皮带被从的裤环上拉出来时,响起了熟悉的嗖嗖声。接着,他的主人将皮带对折起来,对着手轻轻地拍打着。

闭上眼睛,感觉到那个凉凉的皮革制品放在了他的臀上,然后,啪地一声重重地打在他赤裸的屁股上。

“你将从这次惩罚中学到些什么,Fox?”问。

“Shit!”把头埋在手臂里,又一个舔吻闪落在他的屁股上,“要…有礼貌,不去在乎其他人的想法…,先生,我不知道!”

“好。”的手抚摸着他的后背,让他安静下来,而且他还暂停了皮带的攻击,“我想它还是可以归纳为信任的问题,还有诚实。如果你在感觉崩溃之前告诉我,我们就能避免它。不是吗?”

“是的,主人。”同意。

“喜欢昨晚吗?”

“是的。”叹了口气。

“好。那么把它记在心里,我会把这计算在内。”再次挥动皮带,对着的屁股交付了一打的舔吻。

试着让自己不要尖叫,但是它是这样一种全然的该诅咒的刺痛,于是,他开始痛喊,比以前更加大声地痛喊……然后,它结束了。

停下来,用手穿过他奴隶乱糟糟的头发,“顺着你所得到的,宝贝。这件事结束了,或者,是当你向和道歉后。”

“是,先生。”悔悟地喃喃道。在某种程度上,他知道将坚持那一点,他的主人是非常强调礼貌的。

“准备好了吗?”问,并将一只强壮的手臂环在他奴隶的肩膀上。

长叹了一声,然后靠向身后,“是的,先生。”最后,他还是同意了。

“好。晚些时候我们将到一个非常高级的法国餐厅去。”咧开嘴笑着说,“毕竟,我不想破坏我美丽的奴隶的——精美的服饰,上等的美食和美酒。”

给了他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然后再次穿上那件讨厌的米色裤子,并垂着头站了起来。大步跨出门口消失了,几秒钟后他拉着和重新出现。

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笔直地站好,展现出他的魅力,“我为我刚才对你说的话感到抱歉。”他说,并对着他们微笑,“它不会再发生了。”

“那很好,Fox。让我们再来一次好吗?”微笑着说。

点点头,心放了下来。他看着镜子中自己的影子,并且确定了他喜欢他所看见的东西,“这些衣服不错,我们可以买它们吗?”他问。

他的主人对着他微笑,“当然,Fox。”他点头。

“那么——接下来?”

返回了试衣间。几秒钟后,也出现了,还带来了一些配饰及各式各样供选择的贴身内裤和拳师短裤。

他轻轻地把它们放在桌子上,然后退到一边,看着换上另外一件衬衫。他慢慢地靠近他,小心翼翼地帮着扣着衬衫上的钮扣。“他……?”费力地咽了口唾沫,然后望了望四周,“他做了什么?”他问,很清楚他是在冒着生命的危险。

试着记起告诉他的话,他的主人是对的,为什么他要在乎这个傲慢的,娃娃脸的小子对他的看法?“他用他的皮带打了我的屁股。”他回答道。

的手指颤抖了一下,然后,他闭上眼睛,“噢,上帝。”他没好气地说,“你这个幸运的混蛋。”

吃惊地看着他,“什么?”

“你走出这个门的时候,我羡慕了你好几分钟。”透露,同时他的手指仍在继续不停地扣着的衬衫扭扣。“我能够看见你望着他的样子,和他望着你的样子……你们在一起是这么的般配,似乎你们是互相属于彼此的,就好像一只手带在手套里一样。我希望…我想要……但是,当你和某人一起工作时,这是很困难的,他们甚至不了解你的感觉是什么……”他朝另一个房间望了一眼,表情里充满了渴望。

“你的意思是…?”挑起一条眉毛。

“我崇拜他,”叹气,“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注意过我。有时,我会做出一些很疯狂的举动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如果他能够有一次将我扔在他的膝盖上,给我一顿好像对你做的那样的好打,那么,我就是在天堂里了。”他咧开嘴笑了。吃惊的差点连下巴都掉了下来。“我经常搞的一团糟,很幸运的是,他还没有开除我。”又加了一句。

“伙计。”笑着说,“我想这一切都会在你和之间发生的。相信我这个旁观者,事情会发生的。”他眨眨眼,“Shit,我真是一个白痴,我以为你是在瞧不起我,可是……”

“该死的,哪有。我嫉妒你嫉妒的要死。”表情夸张地告诉他,“你真的了解你有多幸运吗?有某个这么喜欢你,关心你,关心到足以愿意去改正你的人?”

叹了口气,看着外面的房间——正在和谈话。他的主人看起来是那么的沉稳,一条长腿呈90度的平摆在另一条上面。他那宽广的前额,和强壮的胸膛……“是的。”他对说,“是的,伙计,我是。”几天以来心里一直存在的那些迷茫顿时一扫而空了。

穿着一条崭新的裤子和一件衬托出他眼睛颜色的绿色丝衬衫,以及一双昂贵的意大利‘流浪者’皮鞋出现在面前。

“我已经饿得要死了。”笑着说。

“那么,是时候去检验一下那个异常昂贵的餐厅了吗?”暗示道,他的眼中光芒一闪。

“噢,是的。我是这么认为的。”

这个餐厅是这么的高级,显得非常的不真实。很明显,是这里的一个常客,和一个受尊敬的客人,而且他们是用他的首名来称呼他的。

“你究竟是从哪赚的这么多钱?”问,并吮了一小口他所尝过的最美味的葡萄酒。

“唔,我工作努力,而且没有什么昂贵的嗜好,至少到最近为止。”露出一个愉

快的微笑,“我在华尔街涉足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玩意——我相当谨慎。不过所赚的还是足以超出你对我的薪水的预料。”为自己倒了一些酒,然后举起杯子,“敬你,Fox。”他真心诚意地说。

“我?”

“噢,是的。我的Fox。”对他说。他黑色的眼睛带着对物主身份的自豪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在外面用餐。我希望你能够享受它。”

“谢谢。”笑了。

像这样穿着衣服,坐在这里,吃饭谈话,和正常人一样的喝酒,让感觉有些不习惯。一开始,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但是当问了他一些关于他的工作,他的生活,他的愿望之类的问题后,很快的,就发现自己能够开始自如地谈话了。他经常从一个话题跳到另一个话题,努力地去取悦他的主人,让他开心,而且它们似乎也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是一个很好的谈话对象。他谈论有关他在FBI早期事业的话题,让他的奴隶听得入迷。不久后,就忘记了他们之间主人/奴隶的情形,开始向另一个男人提问,分享他的经验,并消化它们。他专心地倾听着,并思考着他所得到的,酒放松了他的舌头,也让他变得随意。粗粗地瞄了一眼手表后,他才意识到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而他几乎都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当发觉他喜欢,不仅仅是把他当成一个主人,而是把他当成一个情人和一个谈话的朋友时,他感到非常的震撼。与孤独有一种愚蠢的令人讨厌的友谊,唯一例外的人是,此外,他不记得曾经有过能够和他谈话的男性朋友,他只有一些酒友,一些能和他看比赛的人,或是一些在太阳底下谈论政治,历史,X档案,或其它任何题目的人。

是诡诈而聪明的,对无数不同的话题他都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

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他的主人用一根手指玩弄着他的酒杯……这种感觉是那么的好,不,比好更多,它是完美的。

“所以,这就是在我们把X档案交给你之前,这么多年来它为什么会这么糟糕的原因。”

咧开嘴笑着结束了一桩轶事,“在让它们变得更出名之前。”他又补充了一句。

“这个星期你和通过话吗?”问。

“没有。”耸耸肩,“你跟我说过,我不能和除你之外的任何人说话。”

“可是你的房间里有电话,你可以从你的房间里打电话。”敏锐地看着他。

“是的,但是我没有。”耸耸肩,然后咬住嘴唇,“事实是……我根本就没有想

到它。那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我甚至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考虑其它的东西。一定会很奇怪我发生了什么事。”

“打电话给她。”拿出他的行动电话,把它递给。不确定地看着他,但是只是点了点头。

拨了的号码,当她回答时,他笑了,“唷!猜猜我是谁?”他说。

“!”他的脸亮了起来,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高兴。

“你在哪儿?她是谁?”问。

“什么?”笑着问,“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现在,我正在猜你是不是发现了大脚兽,或是海角湖的怪物,或是ET,或是其它的什么东西,但它肯定是个女的。”

“不一定。”把手伸过桌子,抚摸着他主人的手,“噢,没错,它凉凉的!”

笑了,“你星期一回来工作吗?”

“是的。”戏剧性地叹了口气,“我猜,你是想我了,是吗?”

“当然。”回答,“事实上,我完成了不少工作,而且一次也没有被打断过!”

他又兴致勃勃的和她谈了好几分钟,并且同意在星期一和她一起外出午餐的时候再接下

去谈,然后他断了线,将行动电话还给,并给了他一个感激的微笑,“谢谢。”

耸耸肩,将电话放回口袋里,然后喝了一口咖啡,“她怎么样?”他问。

“很好。”说。

接着,他又聊了好几分钟。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电话,或者只是因为和他主人在一起的缘故,他感觉他的情绪是这么的高昂,他正在慢慢地旋转进一个危险的轨道里。而却只是听着,容忍着,并且纵容着越爬越高……因此,当倾身越过桌子,盯着他的眼睛说出“Wanda”这个词的时候,冲击就一下子来临了。

试着了解他主人的意思——是不是他们必须要回家了,因为猫或一些别的什么东西?然后,他记起了那个词的含意!他惊慌地环顾着四周,是的,已经很晚了,大多数人都已经回家了,但是,仍有少数的用餐者尚未结束。他的主人究竟想干什么?他们真的要在这里……?“主人?”他无力地抗议着。

“去,到洗手间等我,并且准备好避孕套。等我喝完咖啡后我就会过去。”点头朝着洗手间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主人?求你。”请求道。

用严厉的目光瞪着他,“你是在质疑我吗?男孩?”他用一个嘶嘶的声音说。

“不,先生。我只是…”再次环顾四周,害怕被谁无意中听到他们所说的话,但是,更多的害怕是来自于他的主人,“是,先生。”最后他说,并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他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他的胃在翻搅着。他记得他曾经有一次和在阿瑟.科南.多伊尔爵士的坟墓上做过爱。但是,那时是深更半夜,而且是在一个偏远的地方,而不是在城里最高级的餐厅之一的洗手间里……都一样!他突然坚硬的阴茎告诉他,而他发现了这种转变,虽然他的脑子正在大喊着让他离开这里。

他走进洗手间,四处张望了一下,当发现只有他一个人时,略微感觉放松了一些。他走进其中一个格间,从口袋里掏出避孕套和润滑剂——至少,他还记得这些。他脱下长裤和内裤,然后再次为自己润滑,并花了一些时间来舒展自己。曾经很明确地告诉过他,他会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进入他,并且将是凶猛而迅速的,而他必须保持沉默。这种被某个陌生人制服,并最终知道他是安全的和自己的主人结合的幻想,让的阴茎在渴望中疼痛。他正在学会信任,那个人的身体对他来说是那么的熟悉。他喜欢这个主意,让他的身体被这样的使用,被他的主人当成一个挑起另一个男人冲动的工具……这既让他感到愉快也让他感到恐惧。有片刻的时间,只是站在那里,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当给了他这个‘词’的时候,他的期望是非常明确的。

颤抖着,当他设想用那个羞辱性的姿势将自己呈现给他的主人时,他的阴茎立刻开始膨胀,并直至完全的勃起。他很想知道在他的主人来使用他之前,他是否能有足够的时间让自己达到高潮,但是,他几乎立刻就打消了那个念头。告诉过他,不准他触摸自己的阴茎,而且他肯定他的主人会知道他是否做过。

把润滑剂放回自己的口袋里,却不知道该把避孕套放在哪,这里没有什么显眼的地方……最后,恐惧于当他的主人进来后会发现他还没有准备好。于是,他进入位置,将手撑在厕所后面的墙上,撅起屁股,张开腿,将裤子褪到他的脚踝处,做好了准备等待着他主人的关注。然后,他反手将把避孕套放在自己的背上,这样,等来了之后就可以毫不费劲的看到它了。

他用这种羞辱的姿势等待了好几分钟,尽管他感觉好像是好几个小时。他开始感到不安,终于,他听见了洗手间的大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厕所门是关上的,尽管并没有锁上,这甚至使得更加紧张,如果这个人不是,如果进来的是另外一个人?接着,他听见了一把钥匙在洗手间的门锁上转动的声音,然后他明白了,这没什么好惊讶的,那肯定是向他的朋友借来的钥匙,邻班的钥匙。

突然,他身后的厕所门被撞开了,他必须强忍着才能不转过头去确认那是他的主人,而不是一个陌生人。被发现待在这里,屁股撅在半空中,等待着服务于他的主人,使得他的阴茎几乎立刻一阵痉挛,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试着让自己的脑子保持清醒。

他感觉到一只手在爱抚着他的臀,然后是避孕套被撕开的声音,一些东西正在努力地要推进他的肛门。他把手放在自己的臀上,掰开臀瓣让他的主人能进入的更容易些。当他感觉到的阴茎那熟悉而坚硬的长度滑进他润滑过的甬道时,不禁舒了口气。他把手放回墙上固定好自己,然后弯着腰站着,倾向他的主人。当他的主人开始移动时,他发出了呻吟声。

确实如他所说的:他抓住的臀,把自己深深地埋进他的身体里,迅速地沉入并退出,一连串猛烈而急促地戳刺,让他的奴隶不停地喘气。它是快速,粗鲁,和一针见血的,并带着最大的破坏性,显示出他主人的力量。

当他主人的阴茎吞食他时,用尽了所有的意志力才能将自己的手撑在墙上,然后突然的,它结束了。

他感觉到了高潮的震颤,然后他的主人退了出来。

站好后,转过身,突然涌上一股强烈的欲望要去确认刚刚是他的主人在使用他而

不是一个陌生人。然后,他发现自己望进了深邃而快乐的眼中。

脱下避孕套,将它扔进厕所里冲掉。接着,他整理好衣服,就一句话也没说的

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他的心脏在胸膛里飞快地跳动着。这是曾经允诺过的事,而且大大的超过了。它把他拉回到他的奴隶制度最基本的水平上,对他主人的技巧

感到万分的钦佩。一开始,他允许做回他自己,一整个晚上都和他像朋友和情人似的聊天,然后,在一天结束后,他又用最清楚,最不细致的方式提醒了他的奴隶,让他不要忘了他是属于谁的。

几分钟后,当回到餐厅时,他的主人正在买单。他抬起头,微笑着欢迎他的奴隶

重新加入他。“我累了。我认为是时候回家了,你说是吗?”

“什么?”试着让他的脑子从他们刚刚扮演的超现实角色中脱离出来。他简直不敢相信的举动,就好像它从来没有发生过似的。

“该睡觉了?”挑起一条眉毛。

“你经常这么做吗?”问,并忽略了那个问题。

“就像我希望的一样。你是我的,无论何时,只要欲望驱使我,我就可以使用你。现

在,你看起来很疲倦。明天你必须要清理聚会后仍然脏乱的公寓,所以,我建议我们回去吧。”

“我…我的意思是,是不是还有可能…?”支支吾吾地说,眼睛里满含着希望。

“没有,宝贝。你必须赚到在我床上的一个晚上,你知道的。”用一个亲切的微笑告诉他,“别错解我的意思,我并不是说昨晚不好。但是,不要养成习惯认为它是每天晚上都会发生的。”

“没有,先生。”低声说。

他累了,他意识到。当开车带着他们回家时,他不停地打着呵欠,并迷迷糊糊地望着半空。他仍然不能相信他正坐在这里,穿着新衣服,表现的好像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过一样。当他被坐在他身边的这个男人拥有时,他为了从焦虑和恐惧中解脱出来而把自己交给了他,并用性来履行了他的承诺,但是,他一点也不感到后悔。

靠回椅背上,他凝视着当他们穿过一个街灯时,被街灯照亮的他主人的脸,他强壮的下颚,和他宽广隆起的前额……几乎被自己满溢的感情所淹没。他闭上眼睛,咽下了喉中的一个硬块,在他以前的生命里他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幸福过。

他们回到了公寓,命令他直接回自己的房间去,“我们没有时间像昨晚一样的忏悔,但是我不希望你忘了这个习惯。去,脱了衣服在你的房间等我,几分钟后我就上去。”

服从了。他脱掉衣服,把它们整齐地挂在他的壁橱里,然后,他来到床边跪下。

几分钟后,出现了,并坐了下来。立刻爬向他,把头倚在他的腿上。微笑了,并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好,宝贝。说吧,无论你想说什么,我都不会打断你,而且你也不会受到任何的惩罚,即使你的话里包含了批评我的内容。我对你的待遇,就如同你脑子里所希望坚持的言论自由一样。”

“是,主人。”闭上眼睛,想了一会,但是,他实在太累了。

用膝盖轻轻地推了推他。

“是的…我…昨晚。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一个top和我像那样的做爱。你知道,我并不认为那种普通的性爱能让我兴奋起来。我认为我需要的是BDSM的刺激,但是昨晚…很好,我兴奋了!而且它是好的,它确实是好的。你说的对,关于信任,关于诚实,关于它的全部。但是,别指望我会没有一些战斗的就结束。我知道那是疯狂的,但是,它是我想要的。我会一路上与它抗争,我会一路上反抗你,你必须是足够强大的才能驯服我,主人,真正地强大。我害怕你会放弃,因为它不值得努力,我是一个过于繁重的工作。Shit,我觉得恍惚…我是这么的累……”闭上眼睛,冷静了一下,然后再次开口,“你可以做一个强硬的,粗暴的,如你喜欢的那样对我的坏蛋,只要你不要不再相信我,我不想要你不再相信我……”他的声音再次消失。“累了…”他喃喃地靠在的大腿上,他的眼睛闭上,又睁开,然后再次闭上……

朦胧中,他意识到一只手在安抚着他的头发,过了几分钟,他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他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然后再次闭上它们,把脸埋在他主人的颈窝里。

轻轻地把他放在床上,用被单盖住他。的头靠在了枕头上,他叹了口气,感觉到他主人在温柔地亲吻他的嘴唇,然后,他听见了他朝门口走去的声音。

停下来关掉灯,沉默地立在黑暗中。

睡眠让变的迷糊,让他说出了清醒时大脑总是拒绝让他说出的话——“我爱你,主人。”

第十章:主人的日子

认为,他主人的心跳声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

他靠在的胸前,一直听着那个坚稳的隆隆声,他的脸颊依偎在他主人胸前温暖的毛发中,生命是否还能比这更美好呢!

正在一边读着他的早报,一边啜饮着他的咖啡。当他读报纸的时候,一只空闲的手还在懒洋洋地玩着他奴隶的身体。

喜欢这样——他喜欢的手指持续的抚摸,沿着他的下颚,越过他的胸前……当他的主人轻轻地搔着嵌入他乳头内的环时,他更是特别的喜欢。这种疼痛足够的,但是,还没有多到让他必须咬紧牙关强忍住尖叫的程度。

对他的奴隶也很仁慈,允许他在例行的唤醒工作后仍然待在床上,并且还用他强壮的手臂拥抱着他。

喜欢这样的早晨,能被允许留下来亲近他的主人,让他感到既温暖又安全。只要躺在这里依偎着他,就是他生命最终的目标,他认为他可以用所有的性快乐来与它做交换。他的主人那么的熟练,而且,它们也很棒……他想他应该尽可能及时地把握这一刻,到了明天,工作的隐忧就将会浮现在他们的生活中。

不知道,当他因工作而穿着西装离开这幢公寓时,将会变成怎样。他会和一起去工作吗?当他想起他的主人穿着西装有多么帅的时候,他的心开始跳跃。他怎么可能集中精神工作,在他知道他主人那些脆弱的白衬衫下隐藏着那么多让他兴奋的奇妙幻想时?在工作时对待他会和现在对待他有什么不同吗?他对会有更多的耐心,还是更少?他会在午休时向他提出性要求吗?……的告诉他,不管他的理智是怎么认为的,在欲望上,他发现它是真的被唤醒了。

他回想起一个星期前当他第一次把自己投入到奴隶制度中时,他对他的新主人的不信任,以及他想要操纵的企图,他的不安,他的傲慢,和他完全的不服从……他知道自己的改变是深刻的,在仅仅一个星期的时间里,他的主人就改变了他,把他从一个操纵他人的sub变成了一个彻底的奴隶。

对他确实很严格,但他同时也是有耐心和爱的。知道要再找到任何一个

具备这一切的top会有多么困难。而且更重要的是,懂得并且了解他,这让在感到安全的同时也感到自己被套住了。

他知道他没有办法能够逃离这里,但有时那种冲动仍然存在。可是,难道你会想要从发生在你身上最好的事里逃跑吗?狗屁,他体内一个嘲笑的声音对他说。一种熟悉而冰冷的恐惧揪住了他的心脏——如果他在工作时让失望了?如果他的主人觉得他太麻烦,而想要放弃他?……那么,他就必须要搬出去,离开这个已经感觉像家一样的地方,和那令人惊异的梦幻游戏室,将它们远远地丢在身后。比那些更坏的是,他就必须要离开他的主人,那个他像信任自己一样信任的人。

该死的,是一个传奇似的人物,要再找一个新奴隶不会有任何的困难,但是,知道自己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别的主人,任何一个能让他像喜欢一样喜欢的主人。上帝知道,在对他宣示主权之前,他已经找了足够长的时间了。

突然的,他的脑中出现了一幅其他人睡在他主人臂弯里的景象,另一个奴隶。他感觉到一股嫉妒的波浪涌上心头。非只一次的,他想知道,在他来这里之前,是谁曾经占据过楼上的那间奴隶公寓。

不停地咬着嘴唇,迷失在自己黑色思维的暗示中。当的手指轻轻地触摸他的嘴唇,并举起他焦虑的清晰血证时,他吃了一惊。

“为了什么?”温柔地问,并低头看着他的奴隶,然后擦拭掉另一滴滴落的血

珠。

“工作。”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将要回到以前的场所,但是我的感觉就好像我的死刑期被安排在了明天。Shit,等我们回去工作后,这一切又将如何进行呢,先生?”

张开嘴刚想回答,但是打断了他。他焦虑地坐了起来,“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大多数时候我都会做错,然后你就会感到真正的愤怒,然后你就会丢弃我。而我们就必须要面对我们之间的窘困,在知道我们曾经有过那样的……”他挣扎着停下来。

“怎样的?”暗黑的眼中带着冷静的评估和一丝好玩的味道。

“复杂的?”软弱地下了结语。

“错误的用词。”摇了摇头,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即将来临的危险。

“几个用词上的错误。事实上,第一,没有‘曾经’,Fox。我拥有你,你是我的所有物。今后也不会有我停止拥有你的时候,所以你可以把那个念头从你的脑子里赶出去。我以为在过去的一个星期里,我已经让你对你的身份了解的足够清楚了,但是我发现我们仍然需要在那上面做些工作。第二,我唯一允许你烦恼的事就是怎样来取悦我。当你把心力放在它上面的时候,我就根本就没有可能会‘丢弃’你,所以你最好把那也忘了。大多数时候做错事的后果,就是大多数时候都要被惩罚而不是被丢弃。懂了吗?”

勉强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问。

想了想,然后脱口说出了他的担心,“在你其他的奴隶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主人?你说我不会停止被你拥有,但是如果是发生那种事呢?究竟在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我现在看不到他们在这里。我想……同样的事也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叹了口气,在另一个男人的眼中捕捉到了自己好奇而渴望的表情。

“我了解你的好奇心,Fox。”他说,“但是,想要这些答案你必须要有耐心,而且,在同时你也必须要接受我的保证——对那个你没有任何担心的必要。”

“我不是很擅长于等待事情的发生。”承认。他在床上跪下来,凝视着他的主人,“我比较喜欢主动的出击。我希望它们明天就会出现,好让我能够面对它们。”

“那将是一种遗憾,因为那样你就会错过今天。”评论道,他的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的光亮,“而且我今天还有个计划。”

“什么样的计划?”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也许两者都有。

“要有耐心。现在,趴到这来,就像上个周末做的那样,我的报纸也要和上个周末一样。而且,据我的回忆,你的屁股是一个很好的报纸架!”吃吃地笑着,吩咐他的奴隶就位。

叹了口气,只好无奈的让自己去执行一个小时的枯燥任务。

“主人。”半个小时后,侧过头。

“唔?”从报纸顶上瞄了他一眼。

“我一直在想。我的意思是……那个……”

“是,Fox。”放下报纸,故作疲倦地叹了口气,但是他的眼神却是鼓励的。

“你说过当我屁股上的标记褪色时要告诉你,主人。”低声说。

“是的,我说过。”疑问地看了一眼他的屁股,“可是,它们并没有完全的褪掉。”

很清楚他背后的六道标记至少已经褪成了苍白的粉红色,“我知道。只是……现在我几乎已经感觉不到它们了,而且我认为它们……唔,明天,差不多就会完全褪掉了。”

“是。”点点头,耐心地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而且…等我们回去工作后,我希望能够感觉到……那个……我希望有东西能够提醒我想起我是什么,我想我可能会忘记。”害羞地承认,“你知道我喜欢什么,主人。我会把精力全部集中在我所做的事情上……我会忘记。但是…如果你……”深吸了口气,“如果你今天再次标记我,主人,就有可能会帮助我把它记在心里。”设法在他的勇气丧失之前一口气说了出来。

“你是在不需要的时候要求品尝我的藤条的滋味。说实在的,有这个必要吗?”挑起一条眉毛。

的脸红了起来,“说老实话,主人,我并不是喜欢藤条。”他坦承,“我只是认为……如果,每次当我坐下来的时候,都能让我记起我是什么,那么,我可能就不会做出一些真正愚蠢的事了。”他低声地说。

看着他,好像看了一辈子那么久。

的脸变的更红了。

最后,把报纸放到一边,然后摘下眼镜。

又开始啃咬他的嘴唇。他不知道的视力如何,但是他一直觉得他主人不带眼镜时的视线令人望而生畏。当带着那个金丝框的眼镜时,他暗黑眼眸中的强度被冲淡了。而没有了它们,不仅让他看起来更加年轻,此外,也因为他个性中的力量被完全地释放出来,而让他显得更加令人敬畏。

“Fox。”温和地说,“到这来。”

紧张地爬过去,不敢面对他主人严厉的目光,但是不允许他逃避,“看着我。”抓住他的下巴,深深地望进他的灵魂,“你是我的。我可以摘掉这个……”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的乳环,“这个,”他的手指掠过的环,“我甚至能拿掉这个。”他触摸着的颈环,“以及这个。”他抓住的左手,把他带着戒指的手指举到唇边,亲吻着那个黄金制品。

“我能够移开所有的标志和我在你身上做的记号,但是,这不会有任何的差别。你仍然在这里,仍然是我的。”把手放在的心口上,他严肃的黑眼睛束缚着。接着,将另一只手移到的脑后,他的手指纠缠着他奴隶浓密的发,他拉近,亲吻他,猛烈而深入,一直延伸到的心灵最深处。

在他主人的掌握下呻吟,无助地缴械在那长长的,宣示的吻中。

当最终放开他时,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感觉到意乱神迷,膝盖虚弱无力。

“不要错解我的意思——我喜欢在你的身体上标注我的所有权。”咧开嘴笑着说,并用一根手指轻轻地描画着那些褪了色的标记,而他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则轻轻地挤压着柔嫩的乳头。

拼命地喘气。

“我只是说它不是必需的。它只是为了显示我们大家都清楚的事实的一种可见标志。我并不需要这种支撑,小东西,而且也不会对你做这件事,尽管它是一种非常有效的训练手段。但是,没有它我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此外,我还许多更有趣的方法。”他笑着拉近,并用嘴轻轻地叨起他的一只乳头,吸吮着。

喘着气,将手放在的头上。他的乳头正处在愈合阶段中,因为他的主人

给了它们非常小心的照料,还经常用盐水清洗它们。但是,尽管如此,它们仍然是非常脆弱的。

将一只乳环衔在他的牙齿间,用舌头上下地弹动它,不过并没有朝上拉。

感觉到他的变硬了,他惊呼着,紧紧地抓住他主人的肩膀。

终于,结束了他的嬉戏。他抬起头,“我不会轻易地解除你的担心,奴隶。”将两只手插入浓密的发中,然后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不管怎么样,我有我自己的理由,我今天不想标记你。你看……我脑子里还有其它的一些东西。”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承诺的暗示,感觉他的变得更硬了。

“是什么,主人?”他问,并因预想而抖动。真见鬼,可是,为什么总是有办法让他保持在这种边界上?

“唔,早晨的训练已经成了你生活中的一部分……因此,对于你生活中剩下的那部份……”给了他一个真正邪恶的笑容,的胃拧了起来。

“更何况,早晨的训练是发生在卧室里,而不是在游戏室里。我认为是时候授予你一套工具来提醒你记住你的身份了。打开壁橱,把那个棕色的盒子拿给我。”命令他。

急忙爬下床,跑到壁橱前,找出那崭新发亮的物体带了回来。

他以服从的姿势在床边跪下来,垂下眼睛,将盒子呈递给他的主人。

“好男孩。你已经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宝贝。我是这么的为你感到自豪。”弯下腰,将一个吻送到的头顶上,他奴隶的心脏狂跳着响应他主人的赞扬。

“好。现在你可以看一下里面的内容。”告诉他。

抬起头,欢快的眼睛忙碌而热切地想探明盒子里到底有些什么。

“钥匙在这儿。”举起一把小钥匙。他打开锁,然后示意靠近他,并将这把钥匙系在了的颈环上。

“这些是你的工具,Fox。”他用一种低沉,性感,和懒洋洋的语调说。的甚至变得更硬了。“这是唯一的一把,你要把它带在你的脖子上,不要丢了。”震颤着,他怎么敢!

“好了,小东西。”笑了,然后他亲切地抚摸他的头发,“打开盒子。”

抬起头不确定地看着他,用一个鼓励的点头肯定了他的口头命令。

将拇指放在闪亮的金锁上,犹豫地按下它——它弹了开来。他停下来,然后,慢慢地,颤抖着,打开盖子。

盒子的里面衬着昂贵的勃艮第丝绸,丝绸上的格子里摆着四种让的呼吸停顿的东西……

“我能……我能摸摸它们吗,主人?”他敬畏地问。

“请。”微笑着说。

将他汗湿,探索的手掌伸进美丽的盒子中,虔诚地抚摸着一条粗大,崭新的警察式的棕色皮带。他把它从盒子里取出来,他的呼吸哽在了他的喉咙中——他看到了在那个工具上所雕刻的文字,刻在那美丽的,铜板上的文字,是他的名字——Fox。紧挨着它的则是一个完美的狐狸雕像,和他颈环上的一样。将皮带放在他的鼻子下,深深地吸嗅着那种新鲜皮革的强烈气味……

“喜欢吗?”再次伸手揉乱他的头发,并笑着他奴隶的反应。

“是的,主人。噢,上帝,是的。”觉得,他只要根据那种气味,就能知道这些都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它们没有被其他任何人使用过,而且它们将来也不会。他的主人为了他的奴隶买下了它们,并且刻上了他的符号,让它们只能使用在身上……他的身体在这种想法下感到了兴奋的刺痛。

他深吸了口气,抓起下一样东西。它是一支光滑而坚固的皮桨,同样是用那种极其昂贵的棕色皮革制成的,和皮带一样,上面也刻上了他的名字,巨大的字体从它的中央交叉而过。上面还有另外一只精巧的狐狸肖像——大大的,好奇的眼睛,和一个长长的,好奇的鼻子。

尝试着用桨对着他的手拍了拍,很快就得出了它是被设计用来执行强烈拍击任务的结论,不过,它并不是一支太沉重的桨,应该不会引起太持久的不适。他转向皮带,同样在他的手上试了试……结果,让他吃惊地痛叫出来。

“这种皮带会带来一种刺痛。”同情地告诉他,“不过,桨的影响范围可能会更广一些。”

“我希望主人记住它。”说,并咽了口唾沫。

“噢,当然。我会记住。你可以相信我。”用一种狡猾的,一点也不可靠的吃笑

回答他。

把皮带放回原处,然后又抽出一根小山羊皮鞭。它的柄用的也是和其它工具相同的皮革,但是,它那短短的,细细的卷须则是用柔软的棕色小山羊皮制成的。它将亲吻,并递送给他一种最轻微的刺痛,如果使用适当的话(不知为什么,肯定会很清楚它所能造成的每一种感觉的最细微的差异)。他发现他的名字,以及那个狐狸标记,也同样被雕刻在了把柄上。

最后,他颤抖着手从盒中取出最后一样物品,那是一根马鞭——光滑的棕色皮革,顶端有着细小的棕色拍翼。将它举到唇边,亲吻它,并在它长长的茎杆上发现了他的名字。

然后,小心地将它们放回盒子里。当他抬起头望着他的主人时,他不得不拼命地眨着眼睛以阻止眼泪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来,“谢谢你,主人。”他低声说。

“在一分钟之内你可能就不会想要谢我了。”挖苦地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应该为所有的这些工具施洗礼,不是吗?”

的心脏漏跳了一拍,“所有的,主人?”他虚弱地回应,“每一种都要吗?”

“它们的全部,”坚决地回答,“每一种工具都有它自己的重量和感觉,如果我没有找出你对它们每一种的感觉,就在你身上使用它们,那么,作为你的主人我来说就是失职的。去拿枕头,奴隶,然后趴到我的腿上来……还有,Fox?”

暂停了他的攀爬,并抬起头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个问号。

“要确保你自己是舒适的。我可能不会在标记那件事上同意你,但是在我们回去工作之前,我的确认为有必要给你一个切实的,关于你地位的提示。虽然,它不太可能会拖延到超过你的早训练的时间,但它仍将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

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然后点点头。

笑了,“好男孩。准备吧。”

坐了回去,看着拿出四、五个枕头,把它们放在他主人膝盖两边的床

上,然后他自己也小心地趴了上去。他的身体靠在两个枕头上,下巴下面则放了另外一个。他张开修长的四肢找到一个最舒适的位置,并试着忽略他跑马似的心跳,让自己放松下来。接着,他在他的屁股上感觉到了的手,几乎是立刻的,他的鸡皮疙瘩开始跳舞。

“安静点,小东西。”低声说,就好像是在安抚一匹有着优美的长腿,却毫无比赛经验的,“只要放松就好。”他持续地爱抚着的臀,直到进入恍惚的状态,四肢也放松下来为止。

然后,开始递送上一连串细细的吻,来温暖那些肉体。忍不住地呻吟,他的再次努力地成长,变得更硬。

暂停了亲吻他奴隶的臀,转为一连串轻轻地戏咬,不停地蠕动。当收回时,他开始紧张。他听见他的主人打开了某样东西,于是就越过他的肩膀看过去。正握着一个银罐,银罐里面则是一些油膏。“这是一种独特的乳脂,小东西。”对他说,“它可以增强感觉。”

“你的意思就是说它会增加疼痛!”抗议道。

大笑,“是的,没错。但是我并没有让它变得更强烈的意思,只不过它能让我持续更长时间,而不会造成对你的任何持久伤害。你不喜欢吗?”

“恶魔才更喜欢。”咕哝道,然后痛叫了一声——对着他翘起的屁股狠

狠地拍了一下。

“当心,男孩。”低吼。接着,感觉到他的内部被撑开了,几秒钟后,一些凉凉的东西被擦进了他的屁股里。

花了一些时间,来确保他奴隶的整个臀部,和他的大腿根部全部都被抹上了油膏。几秒钟后,它开始产生作用——它开始发热,并制造出一种燃烧般的感觉,让吃惊地喘息。

“很有趣的效果,不是吗?”低语。

“我不知道。”用嘶哑的声音说,他的臀部感到了不堪忍受的热度,而他的主人甚至还没开始!

接着,开始用一种强烈而有规律的节奏拍打他的臀……现在,能够感觉到他的屁股在使用油膏前后有什么不同了——每一下拍打,疼痛都变得更加尖锐,而他的感觉也变得比以前更加清晰……他开始蠕动。

“Fox。”停下来,侧过头看着他,“你要学会没有丝毫慌乱地接受你的早训练,不然,我敢保证它会比这更痛。”严厉地说。

咬着嘴唇,点点头。

“记住,我才刚开始。”不祥地备注。

当想着使用那每一种精致美丽,而且非常危险的新玩具的漫长过程时,他的明显的被激起了。

用手将一连串激烈的殴击像胡椒粉一样洒在了的臀上,然后他暂停了下来。“你想先试哪一个?”他问。

浏览着打开的盒子,“桨。”他坚决地说。

咧开嘴笑了,“想让自己逐渐适应吗?”他挑起一条眉毛。

“该死的对,我又不是傻子。”咕哝着将头埋进枕头里。

哄笑着,从盒子里拿出桨。他把凉凉的皮革放在温暖的肉体上,放了许久,然后开始挥动,桨飞快地落下,发出重重的一声。不过,虽然它很猛烈地砸中了的屁股,但却并不是很痛。

露出一个空幻的微笑,然后把头栖息在枕头上。

“感觉怎么样?”用一只温柔的手抚慰着他酸痛的肌肉。

“平平的痛……很好的一种”低声说。

“显然我做的有些不对。”评价道。他认真地设定了一下,然后又重重的一桨打在的屁股上,制造出一种简短却异常强烈的疼痛。

喜欢这个桨,它在他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他开始呻吟,在枕头上挤压他挺直的,想要爱抚自己,尽管他知道那是不被允许的。

“下一个。”把桨放到一边,“我能看出那支桨绝对不会让你感到畏惧。”

“皮带。”仿佛身处云端般地说,并轻柔地对自己叹了口气。

当那第一下来临时,皮带越过他的臀,留下了一条火烧般激烈疼痛的斑纹,他差一点就跳了起来。

“请详细说明。”提醒他,并在他的屁股上留下了另外一对条纹。

“它是尖锐的,刺痛,它…!”他痛叫了起来,“不要!请,不要再,主人!”

“胡说。我要给每一种工具都做个彻底的测试。”用手压住的背,相当愉快地将皮带应用在迅速变红的屁股上。

“……”无助地在他主人强硬的手下蠕动。

暂停了下来,就势叹了口气。但是缓刑只是暂时的,几秒钟后,他感觉到的手再次将凉凉的油膏抹在了他的屁股上,于是,他试着起来抗议。

“不要再抹了!”他抗议道,但是用一个强厉的眼神镇压下他。下一刻,一种更加强烈的热痛波浪袭卷过他的身体。“噢,上帝。”他虚弱地呻吟,当这股疼痛的巨浪不受控制地冲过他的全身时,他只能用力地咬住枕头,“我的屁股着火了!请,放过它,请!”

“安静。”紧紧地抓住他的身体,又开始抽打。

当第一下冲击来临时,那种疼痛几乎让不敢相信,他知道并没有使出多大的力气,但是这种擦在他屁股上的油膏使得每一下敲打都变得像地狱一样痛。如果他曾经怀疑过在他主人的脑子里转动的这种恶魔似的念头,那么他现在都不会了。担心,他的主人连西班牙中世纪审判异教徒的方式都知道,而且还对那引以为豪……“主人!”他乞求道,“噢上帝,主人!求你!”

“我想你是忘了你的晨训是为了什么。”用一种低沉的,责难的声音说,“提醒你自己,奴隶。大声地喊出来,为什么你每天早上都要接受训练?”

“为…为…帮助我记住…那…”试着想起来,但是当那根皮带在做着它邪恶的,火烧般的工作,并折磨着他痛苦而灼热的肉体时,这是很困难的。“我是你的奴隶,主人。”最后,他气喘吁吁地说。

“还有呢?”提醒他,并继续着这种冲击。

“我没有任何权利。你能做任何你想对我做的事。我的身体属于…属于…你…ow!”感觉他的整个身体都在疼痛中溶解,他坚硬的与他遭受折磨的臀正在为争夺他的注意力而战。

“不只是你的身体。”冷酷地提醒他。

眨着眼睛,这是这种冗长而枯燥的陈述中崭新的一部分。的皮带再一次落下,火辣辣地,落在他燃烧的背上。

“是,主人!”他痛叫,“我的所有!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

“在什么地方?”问。

“任何地方!”哭泣着回答,“求求你,主人,我不会忘记,停止,请,停一秒钟,只要一秒钟…哦上帝……”

但是,的手是无情的,他的皮带一直继续到确信他的屁股差不多已经燃烧起来的时候。然后,突然地,它就停止了。

“不错,小东西。”用眼睛安慰着,“基本上还不错。现在,接下来是什么?”

“早餐,主人?”希翼地建议。的手是那么的快,他甚至还没看清楚,皮带就又交付了一个激烈的殴击。“Ow!”他痛吠。

“这是道德上的。”倾身向前亲吻的耳朵,“绝对不要对你的主人呈口舌之快,特别是当你光着屁股躺在他的腿上,而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根皮带的时候。你只要说需要你说的话,小狗。”他咧开嘴笑着,并轻柔地向的耳朵吹了口气。

“是,主人。对不起,主人。”蠕动着,他屁股上的火焰正在与他疼痛的争夺他的注意力。

“下一个。我正在等着。”说,他将双手环抱在胸前,并朝盒子看了一眼。

“小山羊皮鞭,主人。”低声说。

“好的。”把皮带放回原处,然后拿出小山羊皮鞭。“嗯,我不太确定最适宜的角度是什么,但是,不管怎么样,让我们来看看我们能做到什么程度。”他笔直地坐起来,将稍稍推开了一些,“张开你的腿,还有手臂,对。别动。”警告他。

点点头,把脸埋进枕头里。几秒钟后,他在他的肩膀上感觉到了小山羊皮鞭温柔的触吻。使用这种工具,无法做出那种惯常的反手拍击动作,但是他仍然设法递送了一连串同样尖锐和刺人的轻拂,覆盖在的背上,臀上,和大腿上,然后又一再地重复这种方式。

放松了下来。它是好的,它是一种刺痛,但是它并没有带来像皮带那样邪恶的撞击。他感觉到他的肩膀在这种冲击下展开,它真的很像是一种强烈的按摩,让人感到疼痛,但却是这样一种快乐的疼痛。叹了口气,坦白说,用小山羊皮鞭做的和用桨及皮带做的是一样的,他逐渐地加快速度,当他完成时,已经是汗流夹背了。他开始扭曲,蠕动,他坚硬的为了得到释放而拼死的战斗。

“另找个时间,我们可以做的更多。”说,然后他收起小山羊皮鞭,把它放回了盒子里。“我认为这种特殊的工具将会让你领略到优雅姿势中黑暗的一面。”他咧开嘴笑着说出让的感到更加疼痛的暗示语言。“好。最后,但是毫无疑问不是最少的。”他拣起马鞭,试验性地挥动它。

当这种工具划破空气发出嘶嘶的声音时,退却了,“。”他虚弱地咕哝。

“嗯,听起来很不错,不是吗?”用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说。

“不,它听起来很吓人。”回答他,并紧紧地抓住他的枕头,“求你,主人,我的屁股已经着火了。”

“那么,或许我们应该把这火点得更旺一点。”作出沉思状。当又伸手去取那银罐中邪恶的物品时,的心沉了下去。“仍然要保持安静。”更多的油膏被擦在了燃烧的肉体上,对他来说简直是太多了。

开始哭泣,巨大的火浪消耗着他,“我需要出来,主人。”他乞求道,“求你!”

“还不行。首先我要确保你能充分了解你在这个家里的地位。让我们再次开始。”拣起马鞭,一只手仍然按着,然后,他举起手臂,将一记猛烈的重击送到了的屁股上。

“FUCK!”死命地咬住枕头。他知道像这种程度的猛烈殴击他其实应该是可以承受的,但是油膏使得越过他的臀的打击变得和最邪恶的敲击带来的伤害一样多,使得本来能够承受的殴击也变得难以忍受。

“我将带你下去。”告诉他,并再次挥动马鞭,“和我一起旅行,Fox。告诉我,你是谁的,让那些话语伴随着眼泪一起流出来。”

的马鞭在的背上创建出一种坚定的节奏,感觉到他的眼泪开始流下他的脸颊。“我是你的奴隶,主人。我的存在是要为你服务。我没有地位,我是你的所有物。你拥有我,你可以伤害我…或是爱我…或是和我一起玩…无论你想要什么。我把自己交给了你,主…人。”他呻吟着,这些话语如洪流般奔涌而出,“我想的只是要取悦你。我在你的脚下崇拜你,主人。我属于你。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对我做的事…我将心甘情愿地接受它。我是你的,主人…你的……”

他喘息着,那个马鞭继续着它致命而精准的工作,但是,他并没有恳求停止。他已经到达了他脑中的那个地方,那里是那么的难以捉摸,那么的美丽。在那里,他是真正的在他主人的仁慈下,真正地奉献出自己,而且那还只是因为想要他那么做。

当殴打如雨点般落在他燃烧的臀上时,他将自己深深地埋进床单里,感觉到了一种最强烈的疼痛与快乐混杂的感觉。他一方面想要它停止,但是另一面又不想让它结束。“我是你的。”他低声说,“在这里,在工作时,不管在哪里……这里,那里,任何地方……就像你说的,主人。”

他感觉到攻击减弱了,然后完全停了下来。当爱抚着他炽热而红亮的背部时,他只能昏昏沉沉地躺在那里。

“很漂亮,小东西。你很好的接受了你的训练,你会把它记在脑子里吗?”问,然后,他把马鞭放回盒子里,按了一下后将它关上。

“是的,主人。”迷迷糊糊地回答。

“好男孩。”轻轻地按摩他的臀,然后再次打开那个镀银的罐子。

只能躺在那里,接受他主人的意愿。

在他酸痛的肉体上抹上了更多的油膏,当那股熟悉的热浪消耗着他时,发出了呻吟声——他的屁股是这么的热,他觉得他可以用它来加热整座大楼。

然后,低下头,将嘴唇紧紧地贴在火烫的肉体上,他差一点就跳了起来。

的唇烙印着他的肌肤,留下了一道道火热的吻痕,就好像他的唇是用纯火焰构成的,它带给他他所知道的最强烈,最的感觉。轻轻地啃咬着他的肉体,溶化进一连串支离破碎的啜泣中。

他主人的牙齿感觉上就像是锋利的针刺,而他的舌头则像是温暖的水。一次又一次,似乎永无休止地亲吻着他酸痛的臀。在这一刻,放弃了自己,任自己为这粗暴的爱抚而疯狂。当它最终结束时,也已经抵达了耗尽枯竭的边缘。

第十章

“起来。”在他耳边低声地说。并在他挣扎着想要让他无力的四肢听从命令时扶了他一把。他的醒目地突起,严重地渗漏。

“我想要你记住。”一边说一边拉近他,“我既能给你带来疼痛,也能给你带来快乐。无论何时,只要你想要,你就可以射。”这么说着,他把手放在红肿的臀上,拉近他,没有警告的,就将他奴隶的包裹在他温暖而湿润的口中。

惊呼着,把手放在的肩膀上,“主人……太棒了。”当熟练地吹吸着他坚硬的,并在同时用巨大而强硬的手揉捏他惩罚后显得‘容光焕发’的臀时,他忍不住地叫喊起来。

的神经已经大大地超出了它所能承受的范围,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纯粹的感官的傀儡,痛苦和快乐在他的脑中交汇成一种异常的折磨,让他连释放都忘记了……

接下来,他所知道的就是他躺在了床上,他的头枕在的胸口上,而他的整个身体则颤动着凝成一团。

“啊,那时你仍然和我们在一起吗?”低头望着他。

“不一定。”做梦似的回答。“,先生,这些你是从哪儿学来的?”

冷冷地望了他片刻,“这是你今天早上第二次称我为‘先生’了。我了解这两者之间的差别,Fox。‘先生’尽管也是一种习惯上的尊敬术语,是你在办公室里对我的称呼。但是,它和你的地位还是有段差距,所以,如果你在工作时,或是在公共场合这么称呼我我会很欣赏,但是在这里称呼我为‘先生’则是一种越轨的行为,而那,我向你保证,是不可接受的。”

“我再也不敢了,主人。”在恐惧中颤抖。“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又冒险追问了一句。

“我…是从一位行家那里学会的。”微笑着说,“而且我学习的过程就像你一样艰苦,宝贝。”有一瞬间,他看起来很伤感。

皱起了眉头。该死的,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主人是说…我的意思是,你应该从来没有做过sub,不是吗,主人?”他吃惊地问,脑中响起了警报。

微笑着用手搅乱的头发,“你问太多问题了,奴隶男孩。”他低吼道,然后,他弹了下手指,并指向床前的地板。

努力地试图抬起他的脚,但是他的肌肉根本就不服从他大脑的指挥,他跌跌撞撞地滚下床,进入到下跪的位置中。

“今天是不寻常的一天。”告诉他,“在星期天我们会有一套特定的例行规程,记住它,Fox。我不希望必须要不停地在基本规则上指导你。星期天是你主人的日子,你要把它当成一种新的仪式接受它。早晨之后,哦,在接受过训练后,你要帮我洗澡,洗完后,你还要帮我做全身按摩。打理我的头发,并为我刮胡子,然后再为我穿衣服,我不希望自己穿衣服。你要把我的衣服拿出来并帮我穿好。然后,你要去准备早午餐,在我吃的时候,你要在一边等着。你还要确保你买来了合适的食物,而且你还要为我烹饪它们。清楚了吗?”

“是的,主人。”点点头,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他以前从来不觉得像这种等待某个人的想法能够这样的。他开始把自己想象成一个老式的男仆,在一旁留意着他主人的每一个需要——这个想法让他兴奋。

“Fox。”在他的头上拍了拍,他急忙抬起头,“星期天也许是主人的日子,但是星期六则是奴隶的日子。在你变的过于兴奋之前……”他举起一只手,“这并不是意味着我要在星期六等待你。它只是说,如果你在先前的一个星期里表现的好,你就可以期待一个在游戏室里的活动。我将把你放入深服从的状态中,并且温习你的训练课程。这个周末已经因为某些很明显的原因无法做到了,但是我希望你能了解这将成为你在这里生活的一种模式。”

“是的,主人。”低声说,感到了一丝敬畏,但是更多的则是苦恼他必须要等上整整六天才能等到下个星期六。

“而且这也并不是说在其它的时候就不会有游戏室里的活动,或是我不会要求你的按摩,和要求你做其它的服务。这只是给你建立某种例行的常规。我认为你对例行常规的反应很不错,宝贝。”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吃惊地抬起头。这真的和他自己对自己性格的评估不太吻合。

“是的,小东西。虽然,你可能认为你讨厌它,但是,背地里你也许会很奇怪为什么你对它会有一种好奇的期待,并且不由自主地沿着那条路走了下去。”微笑着说,“现在,去工作吧,奴隶。我可以期待在接下来几个小时里享受你温柔的服务吗,Fox?”

在前往浴室的途中停了下来。

“这是你作为一个奴隶的一种真正的感情,而不是一种训练,或是在游戏室里的游戏。在这里,在每天的服侍行为中,用一种小小的,尽职的方法,让我看清你的奴隶心是怎样的。”深邃的眼眸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不得不紧紧地抓住门框好让自己不会瘫软下来。

他点点头,咽下喉中的一个硬块。他想要供给他的主人比这世界上其它相同的更多的东西。他下定决心要将他所有的热心都倾注在接下来几个小时的奴役中。认真地做着沐浴前的准备工作,他知道他的主人喜欢这样,他将毛巾加热,然后扶着他的主人进入浴池。

坐下后,满意地叹了口气,而则以服从的姿势在浴池边跪下。真该死,但是要保持他的眼睛向下真的很困难,他喜欢看他的主人躺在水下的赤。裸的身体,默默无声地崇拜他,他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做过,但是他毫无疑问地感到了它的优点。尽管,有着另外的想法——“去,跪到那去。”他下达了指示,“我想要看着你。”

服从了,并在视线所及的范围内跪了下来。

审视了他片刻,在这种强烈的视线下,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红。

“有什么问题吗,主人?”他冒昧地问了一句。

“没有,我只是喜欢观赏我的所有物。”温和地说,“我也同样认为,我喜欢对你做各种事情。”

“是吗,主人?”几乎不敢相信,这时他那已经完全满足,并已经丧失了活力的又开始在它的金环内变得坚硬起来。

“是的,Fox。你从来没有信任过一个top,让他们对你做比打你的屁股和羞辱你更多的事,不是吗?”问。

咬住嘴唇,“你研究过我,主人。”他指出,“你知道我过去做过什么……以及我允许别人对我做什么。”

“是的,我知道。”深思着这一点,“你很愉快地吸取其他人,并且享受着他们口头上的统治。你体验过一些被你自己所怂恿的粗糙的鞭打,而且你甚至还决定了它们的强度。你同样也接受了一些轻微的奴役,并且只允许过两次的肛交,而且两次之后你就坚决地拒绝了。”

“是的,主人。”紧紧地握住身后的拳头,他不喜欢这种对他灵魂的深入分析,他对他们正在去的地方感到害怕。

“所以,不管你在这种环境下经历了多少年,对许多惯例你仍然是很陌生的。”

指出了这一点。

“例如?”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血气再次上涌。

“嗯,我昨天对你提及的拳交。”深思着,“我想我会很乐于把你摆在更紧密的奴役状态中。”

抬起头,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不停地喘气。

“吓到你了吗?”问,并专注地看着他。

“有一点。”承认。

“曾经对你做过那个吗?”

“没有,该死的,没有!我只是偶尔允许她把我绑起来,但是没有更特别的,只是普通的手铐。这并不是说我不想要更多,主人,只是我对的关注没有任何的奢望。我不信

任她,我怕她会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自己跑掉。”努力地压制住由于回忆而产生的那种幽闭恐惧症的感觉。

“当你被束缚时,我绝对不会离开你。”语气强烈地说。“那是一种很糟糕的行为,而且也显示出对安全的露骨的漠视。无论我把你摆在什么环境下,你和我在一起永远都是安全的,Fox。”

他的声音极有说服力。给了他一个小小的微笑,“是的,主人,我知道。”

“你曾经使用过夹钳吗?”问,就好像是在谈论很平常的事。

费力地咽了口唾沫,“偶尔,主人,我不太喜欢它。”他承认。

“嗯,我可以用夹钳做一些很有趣的事。”说,并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当我想要给你一些令你喜欢或令你讨厌的报酬时,我就会用它,小东西。有某些行为是我必须要坚持的,不管你是否喜欢它们。”

“是的,主人。”的几乎立刻就变硬了。他发现在他主人的坚持下,某些他

一直讨厌的事情竟带来了让他几乎不堪忍受的唤醒。

咧开嘴笑了,“某些东西醒过来了。”他评论道,“说到这,你那个特殊的部位曾经被鞭打过吗,Fox?”

差点窒息,“没有!”他喊道,“噢,上帝。主人,求你……”他语音杂乱地说。

“安静!”举起他的手,“我认为我们刚刚在一个小时前才达成了协议,同意当我想要的时候你的身体就是我的,不是吗?”

的现在已经完全挺立,他点点头,感觉到一股近乎高潮般的快感波浪冲刷过他的身体。

“好。”点点头,“现在,我想要放松一下,我希望由你来娱乐我。”这么说着,他躺回浴池中,并期待地将手放在小腹上。

“娱乐你?主人,怎么做?”问,并皱起了眉头。

“和你自己玩。做个表演。”挥动着一只手,“你有我的允许可以再次高潮,但是要确保它能坚持一会——我首先想要享受观看的乐趣。”

希望地面能够裂开一条缝把他吞下去!在他自己的卧室里秘密的达到高潮,甚至在他主人的手底下蠕动,那是一回事,但是跪在这里,在他主人的注视下表演那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要让我等太久。”语气不祥地说,“或许,你是想让那个盒子里的东西再得到另外一次检验的机会,Fox?有什么问题吗?”他问。

一动也不动地跪在那里,他的也委顿了下来。“我从来没有做过像这样的事,主人。”悲惨地承认。

“很好,凡事总有第一次。”说,“你在实践中只会变得更好。或者,你会更愿意我命令你去取我的长鞭来?听到它的声音,我相信你就会把精神全部放在表演上了。”

“不,主人。没有这个必要。”投给一记杀人的眼光。

“好。那么就开始吧。”

把手放在他的上,轻轻地挤压,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Shit!他想,一直以来当他想做的时候,他都被命令不准触摸它。而现在,当他得到了许可时,它却像一块油泥一样,软绵绵的毫无生气。他试着上下活动他的手,但是那里仍然没有任何反应。感到一种生气和挫败的红晕涌上他的身体。

“Fox。”的声音异常的温和,“闭上你的眼睛。”他命令道。

照他说的做了。

“把头仰起来…好的。现在,用你的舌头滋润你的嘴唇,然后用你的手抚摸你的身体,把它想象成是我在抚摸你,宣示你……”

那立刻就得到了明显地回应——在他的上感到了一种不确定的兴奋。

“现在,玩你的乳环,轻拍它们,用你的手指拎起一个……好的……”照他说的做了,让自己进入到一种恍惚的状态中,只是遵从着他主人的每一个指示,并享受着这种感觉。

“不,现在不要触摸你的。我想要你轻轻地摆动,呻吟,不要移动你的臀,保持正确的跪姿。现在,抚摸你的颈子,然后向下到你的胸口……好男孩……”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开始站立起来了。

“不停地去,只要即兴的发挥……想着你是多么的美丽,小东西。我想要你去想你的主人看到你的样子会有多么的快乐。想你的主人是多么喜欢看你跪在这里,玩他喜欢的玩具……”的声音消失了,但是仍在不停地移动他的手,滑动着它们,感觉着他自己的身体,享受着他自己。

能够看见为他描绘的他的画像——张开腿,跪在这里,汗湿的头发贴在他的额上,而他的嘴唇则在欲望中肿胀……

“好了,现在你可以触摸你的。”的声音突然闯入他的幻境中,“然后,睁开你的眼睛,宝贝,当你触摸自己的时候,把它想象成是我在和你做爱。”

当用手包住他的时,他发出了呻吟声。他睁开眼睛,凝视着他的主人,当现实再次浮现时,他有片刻的时间感到踌躇……然后,他继续着他的爱抚,并重新在脑中找到了他的位置。

的眼睛幽暗并带着欣赏,对他正在取悦他主人的事实做出了反应。“这样好吗,主人?”他问,并将手沿着他完全挺立的坚硬杆状物滑动,然后轻轻地拧捏他的一只柔嫩的乳头。

“是的,Fox…非常好……”露齿而笑,“不要停,我想要看着你出来。”

点点头,然后突然认识到这种感觉是多么的强烈!他一直有一种暴露症的倾向,

这让他感到兴奋!特别是,它在这重要的时刻也让他的主人感到了兴奋。他敢断定,那坚硬的杆状物一定也已经伸出了水面。

呻吟着,仰起头,他没能从的脸上读出他的想法。当他继续爱抚着自己的身体,并且抽动着他的时,他的脑中产生出一幅坚硬的凶猛地进入他的画面——他的主人用自己的身体覆盖住他裸露的身体,宣示他,快速而粗暴,就像他昨晚做的那样,丝毫不考虑他奴隶的快乐,而只考虑他自己的快乐……这种想法让他兴奋。他的存在是为了服务于他的主人,他的主人喜欢使用他裸露的身体,喜欢接受他的奉献,让他服从于他的愿望……

能够听见自己的喘息,他已经到达了边界,“你想让我射吗,主人?”他问。

“是的,奴隶,猛烈地。”命令道。

飞快地移动,爆发,他的释出物喷在了他的手上,和浴室的地板上。

跪在那里,只觉得精疲力尽,他的头垂下来,胸口起伏不定。

“好,非常好。”赏识地叹了口气,“现在,把地板清理一下,然后到这来。”

照他说的做了,然后来到浴池边跪下。

“帮我擦肥皂,然后你可以爬进来,清洗我,接着再清洗你自己。”命令道。

急忙抓起肥皂,把它放在他主人的胸前,然后开始轻轻地涂抹他金属线般的胸毛。他喜欢他主人那潮湿的肌肤的味道,并不时地凑上前嗅闻它。当他那么做的时候,要他不把他的嘴唇压在那些肉体上窃取一连串小小的吻几乎是不可能的。

带着一个扭曲而愉悦的微笑接受了他奴隶的热情投入,当他被完全涂抹好后,他示意进到水中来。

面对着他的主人,在他的双腿间跪下来,小心翼翼地用毛巾擦拭着棕褐色的肌肤,一圈又一圈……当他来到他主人腹部的弹痕上时,他倾向它,亲吻它。的身上还有一些其它的痕迹,一些更加久远的创伤,在他的背上和他的大腿上。亲吻它们的全部,然后他抬起头。

“越南吗,主人?”他用一种低低的音调问。

“是的,Fox。”平静地点点头。

“我以前就想要问。”用手指描绘着那些疤痕,“但是我不敢。”

“你永远都可以问,宝贝。”说,并抓住的手,亲吻它,“只是别期望会有一个回答。”

“不会,主人。可是你伤的很严重,不是吗?”的手指继续着它们轻柔的爱抚。

“是的,可是我活下来了。”耸耸肩,“至少我活下来了。”他看起来突然显得很伤感,不能自己地拉近这个高大的男人,将自己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他主人的嘴唇上。然后他报歉地放开他,“对不起,主人。”他静静地说。

“不需要道歉,小东西。”温柔地说,并拉回给了他另外一个吻。

当他主人的舌头伸进他的口中时,被温暖的水和潮湿的热情这双重的感觉所淹没……

“我想要了解你。”几秒钟后,当他们分开时,吐露,“你是这么的了解我,而你对我却仍然是一个该死的谜。”

“等到适当的时候,宝贝。”回答道,“你有余下的生命可以用来了解我,不要急。尽管,我知道等待不是你的天性,我的急躁的小奴隶男孩。”他微笑着拂开贴在额上的头发。

回了他一个微笑,“主人对我非常有耐心。”他轻声地说,然后低下头,轻轻地吸吮的乳头。

“阿门。”讽刺地咕哝了一句,并在他奴隶做的时候,不停地抚摸着他的头。

“想……”稍微退开了一些,然后指向他主人坚硬的,“主人想使用我吗?”他问。

“奴隶有准备避孕套吗?”尖锐地问。

咧开嘴笑了,“是的,主人!”他宣告道,并伸手在浴室的垫子底下得意地取出了一个。

笑了,并亲切地拍了拍他奴隶的屁股。

“可是……”咬住嘴唇,“主人……我想直接在我的体内感觉到你,没有任何东西在我们之间,肉体对肉体的。”他承认。

一边考虑着他的话一边抚摸着他的大腿,“唔,那是承诺的一部分,Fox。”他说。

“我是干净的。”希翼地说。

“可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认为在我们进行到那一步之前应该考虑得更多一些,虽然我同样也认为,作为我们之间的一种真诚的证明,它应该被检验……其实在很多时候,我都希望能够在我们之间没有一层橡胶阻隔的直接感受你的臀。但是,我是你的主人,我对你的健康负有责任。我并不急于这么做,Fox。”

“是的,主人。”失望地叹了口气。

“而且你知道……”咧着嘴笑了起来,“我认为这可能对于了解你做的家庭功课来说是一个好机会。照着指示,”他打开包装,然后把他的手指放在的嘴唇上,并将避孕套塞了进去,“做给我看,奴隶。”他命令道。

感觉到他的心脏在他的胸腔内焦虑地敲打着。他一直在练习,但是尽管如此,把避孕套放在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上,与在浴室里,在他们身体都滑溜溜的情况下,把它套进他主人坚硬的上还是有所不同的。可是,他的主人已经给了他一个命令,他只希望当要为了他的失败惩罚他时,会记起这种困难的处境。

抓住他主人的大腿,把嘴放在的上,舔弄着避孕套让它能够进入到正确的位置。然后,他低下头,顺利地将它沉了下去,并用一个灵巧的动作将避孕套套在了那坚硬的杆状物上……他不知道当避孕套完美地停留在上面时,是谁的惊讶会更多些,是他,还是?

“Shit!”松了口气。

“做得好,小东西!”大笑着,给了他一个完整的深吻作为奖励。

浴池的角落里有一个座位。抬起身体坐了上去,然后他把转了个身,让他在他的前面跪下来,而他的下巴则正好贴在了水面上。

感觉到他的主人分开了他的臀,然后水带着一种甜蜜而温暖的波动,大量地涌入到他的体内。

花了一会儿时间嬉玩他的臀,滑动着他的手指伸进伸出,然后,他用手紧紧地抓住的屁股,将他坚硬的塞了进去。

而,这温暖而抚慰人心的水和先前的性爱前戏让他完全放松了下来,伴随着一声声的呻吟,他敞开了自己。当的找到他体内的那一点时,他感觉到了那种强烈的冲击所带来的颤动。“,主人…shit…太好了…”当他的主人带领着他,深深地,彻底地,并且凶猛而快速地进入他奴隶的身体最深处时,他低声地说。

能够在他的背上和大腿上感觉到的手。水不停的在他们四周溅起浪花,浸湿了浴室的地板……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以前会这么讨厌肛交?和在一起时,它的感觉是这么的好……

他放弃了自己,用他的身体和他整个的心去供给他的主人快乐,并尽情地享受着他的主人由进入他得到快乐的事实,而且感到了强烈的振奋。

当达到高潮并且退出来后,转过身,移开他的避孕套,然后亲吻他主人松驰下来的。“谢谢你用你的这部分来奖励我。”他低声地说。这些话他以前甚至连想都不可能去想的,更不用说是说了,但是在这一刻,它们的感觉是正确的。

露出了微笑,并抚摸他奴隶的耳朵,“好男孩。”他低声地说。然后,他大声地笑了起来,“你已经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了,奴隶。”他说,“我是这么的为你感到自豪。”

跪在他主人的双腿间,闭上眼睛,珍惜着这一刻。他主人的赞扬一直在他的耳边回响……

然后,帮助踏出浴池,慢慢地,依依不舍地为他擦干,并且细心地留意着每一个细节。而在过去,他是那么习惯于匆忙结束他的任务,并总是想方设法地找出一条最快的捷径……他怎么也想不到象这么简单的一些事能带给他这么多的快乐。

他在任务中失去了自己。他跪在下面轻轻地擦拭他主人闪亮的身体,轻轻地拍打他的臀,用柔软的毛巾抚摸他的和阴囊,并弯下腰擦干他的每一根脚趾……等他结束后,他再用浴衣包裹住,跟在他身后回到卧室。

“你可以在床上为我按摩,并在镜子前为我刮胡子。”说。

点点头,然后就去准备按摩油。

当他回来后,发现他的主人正张开四肢,地躺在床上,就好像是一只静卧在太阳底下的大狮子。

他用手加热好按摩油,然后把它滴在他主人的身体上,开始按摩他棕褐色的肌肤。他在任务中失去了自己,他将每一盎司的热爱都倾注在了按摩工作中,并且为他的主人在他温柔的服务下得到完全的放松而感到满足。

当细长而灵巧的手轻易地摆脱掉纠缠他主人的忧虑和压力时,僵硬的肌肉也逐渐松开了。作为一个奴隶,能够提供给他华丽的主人这种服务……这种感觉是这么的好!

突然被他有多么的幸运给震撼住了——他可能已经把自己卖给了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不能理解他的人,而且,甚至是不想要尝试着理解他的人……突然,他在按摩的中途停了下来,被自己所做的事吓晕了。

“Fox?”坐起来,看着他。

“我是一个这么该死的白痴。”告诉他。

“我们正在谈论什么特别的事吗?”挑起一条眉毛问。

“签订那个契约。”心烦意乱地回答。然后他看着他的主人,并在那些通常毫无表情的棕色眼眸中捕捉到了一抹因为误解而受伤的表情。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是对的,就像你说的,我把自己卖给一个陌生人有多么的不计后果。如果他不是你……”他的声音破碎了,他的喉中浮起一个硬块,当他想象着如果他最终不是和在一起,那将会有多么的可怕。如果他正站在这里,为另外的某个人服务,某个不爱他的人,某个他不能用爱他主人的方式爱的人……感觉到他的胸口缩紧,让他无法呼吸。

“Fox,冷静。”抓住他的肩膀,轻轻地摇晃他,“他是我。而且,如果你能像这样的看清你的行为,这也是一种很好的突破。如果你能看到这种情形,你将自己所投入到的这种情形是对你的一种潜在的伤害——因为你没有考虑到风险。现在,呼吸,呼,吸……好的。”

“突破?”在床边坐下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感到四肢无力。

“是的。”对着他微笑,然后揉乱他的头发,“很好的突破。我告诉过你我会带着你下去直到你的最深处,宝贝。不要担心在这过程中偶尔可能会对你造成的伤害,因为它是为了你好。”

“只有一个top可能说过某些类似于这样的话。”咧着嘴笑了回去。

“是吗?”轻轻地抚摸他的头,然后他的表情变得深思起来,“Fox,是否有什么事情导致你推迟了签署你准备签署的那个契约?是一件事情,还是有很多事情逐渐累积而成的?”

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从他们正在建立的角色里出来,去处理他任何真实生活中的问题,但是,他知道不会允许他逃避这个话题。“没有,没什么特别的。”他耸耸肩。

“那么你过去去寻求惩罚以便获得性满足时,有没有一种模式呢?”抓住他的脸,注视着他的眼睛,“是在结束了特别棘手的案子后,还是在你的追踪工作遇到了挫折时?”

“不是。”试着移开他的视线,但是用他的拇指抚摸着他的脸颊,直到他再次依向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不会为了Sam去惩罚我自己,或是为了其它的一些东西……事实很清楚,我只是想要它。我不否认有时当我完成了一件棘手的案子后,我会去寻求一种发泄,就好像我需要重新回到我的身体里,和它溶为一体。我知道有时,我,嗯,我忽略了我身体的需要——食物,药物,和休息,等等。”他咬住自己的嘴唇,但是的眼睛是鼓励的。

“继续。”催促他。

“在那个时候,它会帮助我去感觉,去真实的感觉到快乐,和痛苦,这两者。”能够看见自己映在他主人暗黑眼眸中的闪亮的眼睛反射回来的光茫,“但是大多数时候,我的寻求结果都不太好,我的性欲,当你想要呼唤它时,它就好像是进入了冬眠期。那不是在我感觉到强烈的欲望想要更多的时候,而是隔了一段时间,当性不再那么让我沉迷的时候,才开始慢慢地远离我……有时我认为我是习惯了我的寻求,它在过去也很简单地避免了我的性冲动。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方法。我不假装了解它,它并不是必须要被了解的,不是吗?”他问。

“是的。”微笑着说,“某些事情只是我们使用的一种方式。我只是想要了解你的行为模式。你现在感觉更平静些了吗?”他幽暗的眼睛搜索着。

费力地咽了口唾沫,然后点点头。

“好。那么开始工作吧,奴隶男孩。”亲切地拍了拍他的大腿,然后躺回了床上。

不需要再被告知第二次。他用他涂上油的手贪食着他主人的身体,并对自己感到惊讶。他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希望那个契约是安全和安稳的了,他知道他想要停下来,在他走的太远之前。他知道过去他想要把自己投入到一辈子折磨他的深渊中,在黑暗里等待死亡的来临,并最终将自己交给它……但是,一直在等着他,并且抓住了他,将他带回到阳光下,现在是同时失去并且找到了一些东西,他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些什么在他的身上。

“主人……我昨晚说了一些话,但是你没有听见。我没有勇气当着你的面说它——我还是不能,可是……”开始变得激动。

“好的,小东西。你可以选在你自己的时间。”安慰着他。

“是。我想要说……”很高兴当他不确定他能不能继续的时候,的头是低着的。“我知道……等我们回去工作后,它将会很辛苦。我知道我会驱使你疯狂,而且我也可能会怨恨你。有时候你可能会想要诅咒探员,并且想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该死的事在你的奴隶身上……我只是想说,上个星期是我这辈子表现的最好的一个星期。某种程度上,是这样的。对你,在我的灵魂深处,我认为我做到的是比其它任何时候都更真实的我自己。但是换一种情况,我知道它就不可能再继续。我知道我们必须要回到真实的世界里……但是我想要告诉你,不管怎么样,我想要让你知道。”

“我确实知道,Fox。”当他按摩到他的肩膀时,抓住了的手,并且轻轻地亲吻它,“我知道。”

默默地完成了他的任务,享受着每一秒按摩他主人紧绷而坚实的肌肉的快乐时光。然后他再次用长袍包住,并取来所有的剃须器械,在镜子前他主人的下方坐了下来……

他很紧张,但是他已经设法刮干净了足够数量的汽球而没有炸掉它们,况且,如果希望他已经准备好了,那么他就不得不希望他确实是如此。

他将剃须膏涂在他主人的下巴上,然后抓住另一个男人坚定的脸,并且提起能够切开喉咙的刮胡刀靠向他的下颚……

丝毫没有退缩。他的眼睛望着的眼睛,它们流露出的是完全信任的表情。

感觉到他的不安离开了他,他用一只坚定而稳固的手来执行他的任务,掠过他主人的下巴和颈部上的泡沫,并且充满自信地清理它们。

当他完成后,他为他涂上护肤乳,然后感激地轻拍他主人的脸。

用手抚摸着他刚刮干净的下巴,吹了声口哨,“谢谢,Fox。这是我刮过的最好的一次了。”他说。

在赞美中闪亮。

接着,他去取替他的主人准备好的衣服。并帮换上了一条褪色的蓝色牛仔裤和一件海军蓝的上衣。为他系上运动鞋后,他就离开了他的主人到楼下去准备早餐了。

烹饪严格来说并不是的强项,但是他仍然设法弄出了一些尚能入口的早餐。等吃完后,他让去吃他自己的早餐,吃好后再收拾盘子。并吩咐他做完后到休息室去找他。

快乐地做着这些工作,并自娱自乐地吹着口哨。

Wanda坐在那里看着他,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坐在那里看着水龙头,她似乎是希望能有一些水滴漏溅出来好让她能用爪子抓住它们。

容忍了她好一会儿,然后突然抓起一把泡沫,丢在了她的脑袋上。

她发出了震惊的叫声,并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她跑向厨房的门口,用力地摆动她的头。

比她先抵达那里,并且重重地关上了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不要这么急,Wanda宝贝。如果你要是去把这件事告诉你爸爸,那么接下来的一餐我就要请他吃炖猫肉,懂了吗?”他说。

她怒视了他几秒钟,然后坐下来,积极地舔着她的臀作为回答。

他审慎地点了点头,“我看到我们都已经理解对方的意思了,女士!”他打开门,她用她所能摆出的最高贵的姿势傲慢地走了出去,尽管她的头上正顶着一只完全湿透的,耷拉下来的耳朵。

在外面闲逛了几分钟后也跟着她进去了。

然后,他停了下来——正坐在睡椅上,而全身脏兮兮的Wanda则坐在他的腿上。她正在过于热情地舔洗她遭受过袭击的耳朵,认为,它很显然是想引起他的注意。他谨慎地走向前,朝他的脚指了指,在他们的旁边蹲伏了下来。

把手插进的头发里,把他拉到面前,“Wanda有些抱怨。”他发出不祥的嘶嘶声。

“她妨碍到我了!”叫道。

“说实话,Fox,或者你是想趴在我的膝盖上直到你记起那些诚实的课程。”警告道。

“噢,是。我在她身上倒了一些水,但是,那是因为她妨碍到我了。”怒视着那只猫。

“很好,我不会让你去烦扰她。你必须被惩罚。”告诉他。

撅起嘴,并不是特别的担心,尽管他的屁股仍然很痛。但是,如果要把他压到他的腿上,那么Wanda就必须要腾出她那舒适的位置,至少,那也算是一种胜利。

“是的,我希望你向她道歉。”对他的奴隶说。

的嘴沮丧地垂下来,“你在开玩笑!”他大叫,“主人。”他加了一句,作为对草率行为的事后追悔。

“不,我是非常认真的。在你趴下来道歉后,你可以亲吻她的鼻子。”告诉他。

真的很怀疑他的主人是不是正在拼命忍着不要笑出来。他眯起眼睛怒视着他,“不。”他说。

的手在他的头发里缩紧,“你想重复那个吗?”愉快地问。

“不要,行不行…主人?”希翼地问。

的手伸到了他的皮带上。

“噢,好吧。我会吻那只愚蠢的猫。”立刻缴械投降。

放开了的头发,跪下来,看着Wanda。而她也正蹲在她‘奴隶’腿部安全的位置上,静静地回看着他,在她的眼睛里闪耀着一种胜利的光茫。

“Wanda,我很抱歉,对。”他看了一眼,他的眉毛扬了一下,示意应该继续。叹了口气,“你是一只可爱的猫,只是被一位纵容的主人在误以为他是你的奴隶的情况下宠坏了,而且……”

“Fox。”的声音发出了警告。

“噢,是。对不起,Wanda。”叹了口气,“你的确是一只好猫。”他弯下腰,将一个吻送到了她精巧滑腻的鼻子上,而她则是威吓地挥动着尾巴作为回答。

“我不认为你被原谅了,但是,这只是个开始。”亲切地抚弄着猫的耳朵,“不过,鉴于你的态度,我决定从现在起,每天设立十分钟的强制拥抱时间——是你和Wanda,而不是你和我。”他坚决地说。

“所以,假如我现在跟你说我会对猫毛敏感,并不是一个令人信服的时机,是吗?”问。

挑起了一条眉毛。

“我想不是。”叹气,“你是一个这么顽固的坏蛋,主人。”

“是的,而且不要忘记它。”咧着嘴笑了起来,“我认为在睡觉前为了你的语气和态度,用皮带敲你十下会帮助你把它记在心里,Fox。而且其中的六下是为了‘坏蛋’这个评语。别忘了提醒我执行它们。现在……昨晚你在完成忏悔之前就睡着了,而我不希望这个习惯被荒废掉,所以,我认为我们现在应该开始做另一次。”

“现在?这里?”发觉到了这种忏悔的难度,况且他现在也没有这种情绪。他一直无法确定是怎样看待他的诚实的,而且他做的总是比他想要做的超出更多,这使得他每次事后都会因为困窘而烦恼。

“这里。现在。”告诉他,“坐着,无论你喜欢坐在哪里。”

想了想,他确实有想要坐的地方,他想把他的头靠在的腿上,就是Wanda

现在所在的那个位置。但是另一方面,他不确定他是否能在这样的一个位置上谈话,因为那样,在忏悔的时候,他就不能一直看着了。如果在他谈话的时候没有那些深邃的眼眸一直专注地凝视着他,他觉得那就会变得非常困难……于是,他在腿边的地板上跪下来,依偎着他的腿。他感觉到了对于过多的揭示自己的那种惯常的不安,但是的手放在了他的颈子上,并且开始轻轻的按摩它,让他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是的,昨天…昨天…我…你知道,在餐厅洗手间的那件事刚好是实现了我曾经做过的一个春梦吗?尽管我甚至还没有得到释放!事实上,那也是让它感觉这么好的其中一个原因。我进入了我脑子里的那个地方,在那里,我为作为一个奴隶而激动。作为你的奴隶,为你服务,它让我的整个身体都感到兴奋。只要回忆起它就能让我燃烧,带给我好像喝了一打杜松子酒似的幻觉…这并不是说我会控制不住地射出来,”他连忙补充了一句,“不,除非是你给了我这个许可……”他停下来,为自己说出这么愚蠢的话而诅咒自己。上帝,肯定正在脑子里耻笑他的笨拙。他犹豫着想要解释他的感觉。

的手快速地在他的颈子上移动,令人鼓舞地按摩他。

“你知道我的感觉是这么的好,它有时甚至会引起我的恐慌……你很可能是有了一个怪异而野性的随从,先生……”

的手指停了下来。

“哦,主人。”立刻纠正了自己的话。“这么完全的。不,不仅如此,我猜想,我更看重的是感觉,却很少去关心细节和后果……。”把脸埋在膝盖里,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正在试着教会我,用长鞭之类的东西……但是我不认为我会改变。我只知道,当我明天穿上我的衬衫和领带,回到我的办公室时,这一切就会变得好像从来没有发生一样。我担心它在那里无法运转,我将会失去控制,而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尽管我知道你会在我的身边,把我拉回来,那是唯一一件能让我对明天感觉认可的事。你会那么做,是吗?”突然抬起头看着他的主人,他的心砰砰地跳着——如果将他们的工作和他们的家庭生活像这样的分隔开来,那么他还会提供给他这么拼命地想要的安全吗?

没有回答,但是他露出了一个微笑,而且他生硬的手指仍在继续着它们在他颈上的令人安慰的抚摸。

咬住他的嘴唇,“对……我会是有耐心的,我也将尝试着不要急燥。我打赌我今天晚上肯定会睡不着。我想让你知道,你有我的许可,如果当我看起来像是要变得疯狂的时候,你可以如你所需要般的强硬。该死的,不,你不需要我的许可!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与飘离轨道相比,我更喜欢被卷进去。但是当我进入的太深的时候,我就会感到害怕。有时我甚至不知道在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它太迟之前……Shit,你是让自己和一个心理有问题的奴隶在一起了。你可能真的在后悔接受我了……”他的声音消失了,他小心地用他仍然炽热的臀坐了下来,将膝盖屈起在胸前,用手臂搂住它们。

他沉默了几分钟,然后确定他已经结束了。他移动他的头,将下巴栖息在的腿上,当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奖励他时,他静静地闭上眼睛感觉着……叹了口气,这种感觉是这么的好,这种感觉是最好的,他相信自己能够永远象这样坐着。

几分钟后,打破了沉默,他把的头从他的膝盖上移开,然后他站了起来,

“好的,小东西。我们还有一些现实的问题需要处理,你正在听吗?”

从他的幻想中走了出来,并且笔直地坐了起来。

“好,首先是,钱。”他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一张信用卡递给他的奴隶,“这是你的。有$5,000的限制,我会追踪你的花销,所以我劝告你……要谨慎一点。这并不是因为我不信任你,而是因为我想要了解你。你的生活对我来说是透明的,不能有任何秘密。我想要知道你做的每件事,以及你的想法和你的感觉。理解吗?”

“是的,主人。”看着那张信用卡,“主人…这个,感觉有一点怪异。我的意思是说,自从我17岁以后,我的财务一直都是由我自己来处理的。我对这个没有把握。”

“会很辛苦。”耸耸肩,“而且这可能还不是暂时的,它会一直这样,Fox。此外,你只做了我一个星期的奴隶,因此你必须从一开始就学会控制。”

“是的,主人。”咽下了他的怨恨。当他签署了那个契约的时候,他就已经心照不宣地放弃了他的财产,因此,现在他几乎不能对此发出任何的报怨。

“这不是婚姻,Fox,或是情人之间的一种协商。你是我的奴隶。我曾经给了你什么原因让你误解了那个基本的事实吗?”问。

摇了摇头,“没有,主人。”

“你知道那必须要承担的是什么,而且你也心甘情愿地接受了那个条件,不是吗?”逼问道。

“是的,主人。我是。”点点头。“主人…要怎样兑现?我的意思是,一张信用卡是不错,但是我也会需要一些现金,买午餐,或买饮料什么的。”

“是的,Fox,我想你会。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你都可以来向我要现金。”

“什么?”喘了起来,“就像是到你的办公室或其它一些地方向你要午餐钱之类的?”

“没错。”把手背在身后,从一个可怕的高度俯视着他的奴隶。“我说过它是一个紧控的阶段,Fox。当你能够接受这些限制,并且学会在它们之中快乐的生活时,我就会考虑将皮带延长一些,但是,不是在那之前。你认为你在上个星期已经学会了很多,而且你确实是。但是相信我,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看见了。”的心沉了下去,“主人,我习惯于像一个成年人似的表现,做理由充分的决定……”他开始说。

举起手,“我并不是把你当成一个孩子,Fox。我是把你当成一个奴隶,而你也确实是一个奴隶。至于理由充分的决定……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和我一起来判定它们。如果它们确实是‘理由充分的’,那么就不应该会有任何问题,不是吗?”他的语调是骗人的愉快,但是知道什么是他正在得到的。

“不,主人。不应该这样。”他不快地说。

“我的一个朋友,也生活在类似的情况下,他有一个非常能干的奴隶,习惯于为他管帐,

并且坚持核对他的家庭开销。”说,“他挣得了那个权力,并且证明了他是称职和有能力的。你也可以挣得同样的权力,Fox,用勤勉和你承担的义务。”

“我明白了。”阴郁地点点头,确信他永远也不会表现好的足以挣到这样的权力。

“至于你其它的行为——我并不是要求你每做一个细小的决定都要来请示我。你有能力更多地使用自己的自主性。我相信,在大多数的情况下你都知道我对你的期望是什么。如果你选择不采取那个行动,那么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语气不祥地说。

的心拎了一下。

“如果你有任何的疑问都可以来问我,我不会为不确定的事,或是被引诱的事惩罚你。我只会为你违抗命令,不诚实,无礼,或把自己的生命放在不必要的危险里惩罚你,那是四种特定的情况。惩罚并不只是对身体而言的,Fox。”告诉他跪着的奴隶。

好奇地抬起头。

“我很擅长设计并选择惩罚的方式,当我认为它更适合的时候。”警告道。

“我知道。”叹了口气,“我没有忘记录像带监视那种异常的烦扰,主人。”

笑了,“在我有空设计出一些真正富有创意的方式之前,我很高兴看到我的惩罚产生了效果。”

他伸手越过,取出他的皮夹,然后开始数出一些现金。

当他的主人将折起来的钞票递给他时,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道过去的幻想……

“这些钱是明天的。”开口说,然后他瞥了一眼正在萌芽中的物体,感到有些困惑,“我说了什么吗?”他低声地问。

的脸一下子红了,“没什么。”他想用意志力将它压下去,但是当他伸手接过他主人递给他的钱时,它仍然顽强地屹立在那里。

“不,很明显是有什么。”观察道,“你可以主动地告诉我,或者是让我用皮带给你六下,然后你再告诉我——随你怎么选。”

咬住嘴唇,“那并不是一种理性和正确的幻想,主人。”

“这两种都不是奴役该有的状态。”挖苦地指出,“我们怎么进行我们的幻想,

满足我们的需要和欲望,是除了我们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够操纵的。我认为,只要我们不伤害到别人就可以。说,奴隶,我正在等着,如果我的奴隶有任何的幻想,我认为他的主人都应该知道,不是吗?”

“是的。就是,当你递钞票给我的时候,主人……就像你昨晚做的那样,我也一直很好奇,被一些富有的陌生人从铁栅栏里拎出来会是怎样一种情形,而且……是付了……你知道,就是那种有报酬的服务。”

“啊。”点点头,“嗯,那是很平常的幻想,对此当然不应该感到任何的羞耻。”

“我并不是想要让它成为事实。”慌忙地说,“我的意思是,它很可能是一种讨厌的生活方式,而且,不管怎么说,我要作一个出卖肉体的男孩也太老了一些。我只是喜欢这种幻想。该死的,那不会让你感到吃惊,因为我出卖了我自己进入奴隶制度中,大概也可以算做是这种幻想的最终版本了。”

“嗯,是的。尽管作为一个皮条客能够给你更多的……在幻想上的控制。”评论道,“现在,让我们回到正题上,你知道我对你明天的期待是什么吗?”

“是的,主人。我必须在早上5点起床,花半个小时的时间游泳,准备你的咖啡,叫醒你,然后我们再穿好衣服去工作?”确认地抬起头。

“是的,没错。你曾经接受了你的早训练,但是已经被解除了。现在你可以自己来决定是要开车还是要搭地铁去上班。你也可以选择在任何你方便的时候离开。我希望你下午6点钟的时候能够回到这座公寓来。每天晚上都要如此,除非是有一个正当的工作上的理由来解释你迟到的原因,而且我们还要一起努力地消除它。当我每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我都期望能够看见你的在等着我。至于睡觉的时间则不要晚于10点。”

的心再次下沉,肯定也注意到了他奴隶脸上的表情,因为他给了他一个抱歉的微笑,“Fox,这也是控制的一部分。如果你反应的好,我将会给你更多的自由。但是,首先你必须要让我看看你对它的反应。”

“是的,主人。”点点头,暗暗地叹了口气。他有一个感觉,接下来的几天将是考验他的服从和他主人的耐心,以及他们彼此之间极限的几天。

“好了。现在去清洗一下,然后穿上衣服。”出人意料地命令道。

“穿衣服?”困惑地看着他。

“是的。穿任何你想穿的东西。明天你将回到真实世界里,现在是我们让你习惯那个想法的时候了。而且,Fox?”

转过身,他的脚已经踏在了楼梯上。

“无论你做什么,我答应你,我永远不会,也绝对不会后悔接受你。你明白吗?”

费力地咽了口唾沫,想起了他在忏悔时说过的话,“是的,主人。”

“好。去穿衣服吧。”赶他上路。

跑回他的卧室,冲了个澡,并洗了他的头发。然后他套上牛仔裤和前一天刚为他买的新衬衫,跳跃着跑下楼梯,并尽情地享受着脚上穿着运动脚而不是光脚的感觉。

理解地看着他,“好。”他说,“现在,把你的衣服脱掉。”

“什么?”瞪着他,“我才刚穿上它们。”

“那么,现在你的主人在让你脱掉它们。你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主人。”被迫地回答,感到非常的不高兴。他把手放在他的衬衫,开始解开它。

“不是那样。”打断了他,“在这个家里首要的规则是什么,Fox?”

“你的快乐是首要的,主人。”立刻就说了出来,他那个教训接受的很好。

“好。那么,要用一个能够取悦我的方式脱衣服,就像你早些时候在浴室里做的那样。”

“你是想让我跳脱衣舞吗?”惊骇地问。

“是的。”温和地回答,“如果你有一个奴隶,却不能让他表演,那就没有意义了。有很多场合,譬如,当我带你去参加一个聚会,并且命令你脱衣服的时候,我不希望你是躲躲闪闪的,就好像你的身体让你感到困窘。我想让你在房间里每一个人的注视下脱去衣服,我想让他们羡慕我拥有一个如此美丽,风趣,和服从的奴隶。这是你必须习惯的一种技能。”

“你要让我在一屋子人面前脱衣服?”的心脏在他的胸腔里砰地一声落了下来。

“当然。而且我已经在你的聚会上展示过你的了,Fox。那它还有什么问题吗?”问。

“可是…离开这里,到另外的地方…让人看着我,让他们看着我……”

“啊,我知道了。嗯,首先,我会和你在一起,而且那是所有的必备要素。在哪里对我们不会有任何的差别——我会在你身边。第二,我知道我在聚会时炫耀过你,而你却没有机会展示你自己。此外,这也是你必须要学习的。我决定了。”的眼睛是极其严肃的。

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然后点点头。他再次把手放在他的衬衫上,并且试着扭动他的臀。在睡椅上坐下来,拿起一杯威士忌,透过杯沿看着他。

感觉到自己的血气上涌,“Shit,我做不好,主人。”他说,并在笨拙的扭臀中途停了下来。

“那么,你就必须要学习。比技巧更重要的是激情。”说,“继续。”

叹了口气,然后重新开始。他闭上眼睛,试着想象他是独自一个人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他妈的,这么做感觉真蠢。他滑动着他的手进入他的裤子,一边戏耍着一边将他的牛仔裤向下推,并在的指示下不时地摆动他的臀……终于,他设法脱光了所有的衣服,然后,他站在那里,再次成为的,他的整个身体都变成了赤红色。最后,他鼓起仅有的勇气睁开眼睛……正在用评估的眼光凝视着他。

“对。我知道我做的很烂。”叹气。

“的确,你应该多下点功夫。但是你会做好的,因为,你真的没有任何选择。”用着一种扭曲的吃笑告诉他,“好了,把你的衣服穿回去。”

“你不要我再试一次了吗?”问。

“不,不用了。下一次我要求你做的时候,我期望你能做的较好一些,或者是做出它们该有的样子。好好考虑考虑,Fox。”

“是,主人。”感激地扣好他的牛仔裤。

“还有一些其它的东西要你考虑的。”在他穿衣服的时候,又加了一句,“我告诉过你,星期天是‘主人的日子’。我让你愉快地度过了整个星期,那个,别错解我的意思,我也感到非常愉快。”他沉思着,露出一个微笑,“但是现在我想要放松一下。为了明天,我还有一些准备工作要做,所以,你会有几个小时的自由时间。你可以外出,游泳,健身,或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但是,我们晚上的计划还要仰赖于你。如果你愿意,可以为我们俩安排一顿丰盛的晚餐,尽管我不会建议你自己做它,或者要你发明出其它的一些什么东西。但是我喜欢你为我想办法,让它成为一个美好的夜晚。我期望着你每个星期天都能想到一些好的点子。它不必很多,只要是一些令人惊奇的东西,能让我感到高兴。”

见鬼!他但愿自己能够想出一些真正奇妙的点子来让大吃一惊,但是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说过它不必很多,但是希望它是很好的。当他回过头来看着在过去一个星期里所做的事时,不禁对他的技巧和创造性感到非常的佩服。他在教给他一些重要课程的同时,也总是不断地让保持在边缘上——那个男人在这个方面是一个真正熟练的大师。

对于即将回去工作已经有了足够的认知,他想要去向显示他有么感激他为他所做的一切,在他变回探员之前……产生了一个想法,说过他是一个享乐主义者,所以他必须要想出一个对他主人的那部分个性具有吸引力的方法。

他到走廊去,查阅了留在那里的餐厅目录。它们其中的一些有着很明显的翻动过的痕迹,因此,把它们当成是喜好的依据。他选定了其中的一间泰国餐厅,然后他就打电话去餐厅询问他们是否知道喜欢的菜色是什么。幸运的是,他的主人非常有名,所以,没过多久就把菜单全部拟定好了。

现在,是时候安排他的下一步计划了……

下午7点钟,敲响了书房的门。然后他打开门把头探了进去——正在努力地工作,他看了他一眼,皱起了眉头。

“已经很晚了,主人。我想是时候打断你了。”告诉他。

看了眼他的手表,“Shit,到时间了?我没有注意到。”他摇了摇头,然后当走进房间时,他做出了双重的反应——露齿而笑,意识到他的主人正在看着他。他正穿着昨天刚为他买的衣服:一条紧身的黑丝绒裤子紧紧地裹着他的臀,而他的上身则穿了一件闪亮的蓝衬衫。

“你看起来很棒。”欣赏地说,“一些东西也很好闻。它是什么?”

“如果主人跟我来,我会给你看。”说。然后他引着来到就餐的房间,并且期待地为他的主人拉开椅子。

打量着房间的周围,他的眼睛在惊喜中闪亮——从外面买来了一打的蜡烛,它们被放置在房间的四周,制造出了一种温和的,桔黄色的光。

在椅子上坐下来,打开了一瓶酒。

“我们要喝什么?”问。

摇摇头,“那是一种惊奇。”他说,“嗯,这个要求可能有点过分,如果是,请告诉我。不过,主人对于把眼睛蒙起来的感觉怎么样?”

立刻抬起头,“那将取决于目的,Fox。”他回答道。

“嗯……”站在另一个男人的身后,并且轻轻地按摩着他的肩膀,注意到从早晨之后又有一些新的东西出现在了他们之间。“我安排了特殊的一餐,主人。而且,我想要自己把它们喂给你,让你惊奇。”

考虑了片刻,然后点点头,“那会……很有趣。”他同意了。

咧开嘴笑了,然后他去拿来了一条丝绒的围巾。当他将这绿色的丝织品蒙在另一个男人的眼睛上时,他轻轻地抚摸着的头。接着,他将饭菜端到桌上,然后叉起热汽腾腾的食物送到的唇边。另一个男人则很亲切地张开嘴,咬了一口,品尝了味道后,他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

“红烧咖喱鸡?”他叫道,“是我喜欢的。”

“我知道,主人。”倒了些酒,将玻璃杯递到的唇边。

啜了一口,又笑了起来,“你知道我所有的嗜好吗,小东西?”他问,并拿下眼罩,打量着他的盘子里令他满意的食物。

笑了,“我是一个受过训练的调查员,主人。我自己做了一些调查。”

按了一下遥控器的按钮,CD机开始随意地播放一些挑选过的歌曲——爵士乐,莫扎特,还有西纳特拉。

“我看到,甚至连我的音乐品味都被发现了。”将酒杯举到唇边,越过杯沿对

微笑着。

“当然,主人。你的饭怎么样?”拾起自己的叉子,开始吃饭。

“很美味。我很高兴,Fox。”真诚地说。

“我注意到在你的书架上有很多的旅行指南,主人。你有过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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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爱上狼

羊爱上狼弦弄

作者:弦弄

初次相遇

四月份的阳光温暖而柔和,叶馨柔骑着新买的普通二六坤车,在热闹拥挤的巷子里穿行。因为是周末的下午,这条巷子又处于市中心的地段,毗邻着繁华的商业街,因此此时的马路上可谓是一片喧闹混乱的场面,汽车、自行车和行人之间没有明显的界限,完全分不出快慢车道,大家都想见缝插针却无奈于道路的狭窄而不得不谨慎小心的往前移动。叶馨柔是个例外,令人咋舌的高超车技,让她象个杂技演员般的在人流车流中称的上是疾速的穿梭躲避着,很快就从巷子深处来到了中段,而且继续向前冲去。

车流当中有一辆白色宝马,陆行远正和三个狐朋狗友坐在车里无奈的等红灯。曹洛象在敲击鼓点似的,用两个食指有节奏的磕打着方向盘,一边左右张望,一边嘴里嘟囔着:“怎么人这么多,早知道根本不出来了。接着在家打牌多好,偏跟这排车队。”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高原马上接口:“还不是老三非要吵吵着吃什么菠萝餐,跟个娘们似的,净喜欢这些甜腻腻的东西。”说完,除了陆行远以外的仨人都吃吃的笑。

陆行远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探身上前作势给了高原一拳头:“放屁!那是我爱吃吗?是我尝了一次觉得不错,特意带你们去尝尝的。你大爷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这边话还没说完,坐他旁边的宋光辉突然怪叫:“我靠!真牛B!”仨人同时转头看他,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移到了车外,就看见一个白净秀气长头发的小姑娘,象只蝴蝶似的,在混乱杂章的车流人群中轻快的“飞”出来,就如同在宽阔无人的大道上骑车。更绝的是,但凡有极其勉强的可以让她的自行车通过的空隙,她都不放过,势必从夹缝中溜过去,而且做起来毫不困难。

四个人都来了兴趣,仔细盯着这个少女,眼看着她已经超越他们的汽车了,四人也都更清楚的看到了对方漂亮精致的五官,曹洛和高原异口同声的说:“泡她!”这时红灯变绿,汽车长龙开始移动,陆行远说:“快,跟着她。”曹洛一脚油门,车就窜了出去。快到街口的这段路要比刚才里面那段宽敞一些,相对速度可以开快了,但是为了跟那辆自行车保持一致,曹洛就时而加油,时而踩刹车,丝毫不顾忌后面的车辆按喇叭表示不满。终于到了街口,那个小身影向右拐弯,进入了商业大街,曹洛也一打方向盘,打着右蹦灯向右跟了上去。

叶馨柔丝毫也不知道身后有一辆汽车跟着自己,骑到了宽阔的商业街上,渐渐把速度放慢了下来,眼睛开始扫视路边一间接一间的商铺的门脸儿和橱窗。车里的四个人一直快跟到了这条街的尽头,见对方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终于没耐心了。陆行远干脆说:“开到她前面去,别住她。你们不是说菠萝餐适合女人吃吗?今天我们请她吃饭。”宋光辉说:“你又来了,难怪那么多女人想拿刀砍你。”曹洛附和:“我看算了。人家一看就是个清纯的雏儿,你别给自己找麻烦了。”陆行远说:“不会。我感觉她象是有底子的人。你们谁见过普通女孩,能把车子骑成那样的?我们就光去逗逗她,又不犯法。”

大家又觉得有理,反正闲着也是无聊。说话间,曹洛已经超过了叶馨柔,然后猛的一打方向盘,同时狠踩刹车。叶馨柔正专心看着路边的店,冷不妨前面突然斜着停下一辆车,等她发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拐车把从那辆车的车尾绕过去了,只好捏轧停下,然后从自行车上下来。陆行远第一个打开车门下车,先伸个懒腰,然后就挡在了推着车走上人行便道,打算绕过去的叶馨柔面前。

叶馨柔并不知道他们是成心挡路,一边试图绕行一边抬头看了一眼走的最近的那个人,高大挺拔的身材,剑眉薄唇给人以凌厉感觉的脸上,此时却挂着懒散和玩世不恭的表情。陆行远也在注视叶馨柔,青春,漂亮,长而直的黑发三七分的披散在脑后,象汪着水的一双大眼睛因为露出小心的神情而格外楚楚动人。修长,玲珑有致的身体裹在紧身的浅色韩版休闲装里,充满年轻的活力和诱惑力。陆行远在心里吹了声口哨,想着让她做自己女朋友也不错。然后摆出诚恳的表情说:“你刚才的车子怎么骑的那么快?”

后面的仨人都没料到老三会说出这么一句没营养又不搭噶的话,发出轻笑声。叶馨柔想了想,不会是自己又刮了人家的车了吧,柔柔的开口:“哦,是我不小心。对不起。”四人同时因为她的悦耳的嗓音而震动,然后因为她的回答而惊讶。陆行远乐了,这个小妞有意思:“我们很佩服你的技术,我们想请你吃饭,交个朋友。”叶馨柔略微吃惊,笑了笑,淡淡的说:“不用了。谢谢你们。”说完就要推车离开。陆行远干脆一把拉住车把,有点无赖的说:“你要是不跟我们走,我们就跟着你走,要不,你请我们吃饭?”曹洛他们听的直乐,心想:要说这死皮赖脸的,天底下还真没有能超过老三的。不约而同的看向叶馨柔,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叶馨柔竟然从他无赖的话里,嗅出了隐约的强势的味道。这种味道,是一直都让她非常害怕的。低头思忖了一下,多年来在残酷而倍受折磨的环境中长大的她,最善于的就是察言观色,在最短的时间内,分析出妥协或者反抗,哪个是对自己最有利的应对方式。见对方是四个大男人,自己肯定是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最重要的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就为了敲诈自己一顿饭?如果那样倒还好说了,就怕不是这么简单。他们还想把自己怎么样呢?最坏的结果是什么?轮暴?反正自己已经是破败的身子了,还有什么可怕的?自己势单力薄,又人生地不熟的,倒不如先妥协,随机应变。既然这样,吃饭就吃饭吧。

叶馨柔点点头,轻松的说:“好。我们去吃饭吧。”脸色正常的如同是邂逅到了老朋友,然后决定一起用餐一般的自然。倒是让陆行远他们刮目相看。陆行远做了两种准备,如果这个女孩子吓哭了,那就没劲了,掉头走人;如果她没哭,还敢答应跟他们走,他就试着追她当女朋友。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陆行远很满意,回头看了看那三个人。曹洛他们也很了解陆行远的劣根性,非常清楚他这么做的目的。以前这样的事情也发生过,不过后来都是以女孩子痛哭,他们撤退而告终的。居然能这么痛快无所谓的答应吃饭要求的,只有眼前这么一个,除了让他们大跌眼镜以外,更有兴趣在旁边看戏。

叶馨柔顺势松开车把,完全把车交到陆行远手里:“我的车呢?放你汽车的后备箱带着,没问题吧?”另外仨人简直要大笑出声了,宝马车哎,后备箱放自行车?连陆行远自己都越来越佩服这个女孩子的功力了,扭头看了看幸灾乐祸笑的那三个家伙,直接揪出笑的最狠的:“宋光辉,你负责骑这辆车到‘菠萝乡’餐厅。我们在那里会合。”哈哈哈…曹洛和高原笑的更欢了,分别拍拍宋光辉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掉头回车上。

宋光辉就象突然被一只乱飞的苍蝇撞进嘴里,本来大笑张开的嘴一下就闭上了,不敢置信的看看陆行远。陆行远一脸无害的笑容,不紧不慢的把车把转递到宋光辉的手里,同时用只有宋光辉能听到的音量说:“露一手给这个丫头瞧瞧,让她也见识见识当年自行车飙王的风采。”宋光辉这才明白,嘿嘿一笑,接过车子下了便道,当着叶馨柔的面,跨腿骑了上去,然后快速向来的方向逆行骑出大约50来米,掉头就疾速冲了过来。

叶馨柔跟随陆行远的眼神一直盯着宋光辉和自己的自行车,就看见他速度越来越快,似乎眨眼间就从50米外越过眼前,向拦路的宝马车冲了过去,丝毫也没有减速。紧跟着在叶馨柔的震惊中,宋光辉轻松的提起车把,从地面跃起大约一米半高,将将擦着宝马车顶横空飞了过去,落地之后,又向前冲了大约20米停了下来,回头招了招手。

叶馨柔暗暗深吸口气,暗忖自己面前的这四个人都是什么来头。陆行远看出叶馨柔的吃惊,安抚的伸手拉住她的手:“没什么,我们小时候都玩这个。你要是想学,改天我教你。”叶馨柔在陆行远碰触自己的瞬间,颤抖了一下。然后咬牙移开了手腕。陆行远丝毫不在意,非常绅士的伸出右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然后带着叶馨柔坐进车里。

确定猎物

叶馨柔从上了车,就一句话都没说过,只是平和的留心听着那三个男人调侃聊天。他们似乎很习惯这么随意拦截女孩子上车,就如同她是隐形人一般,丝毫不忌讳的胡说八道,时不时就冒出脏字和荤话。可惜了叶馨柔的耳朵被白白蹂躏了一路,也没听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他们说的都是废话,一点也没有透露出任何与他们身份相关的东西。

陆行远却即使在不停说废话的时候,也没忘记观察这个让他感兴趣的猎物。跟以往他逗弄的那些女孩子不同,这个小姑娘总是带给他出乎意料的东西。先是让他惊叹她的车技,然后就是佩服她的勇气,现在又到了欣赏她的平淡和教养了。即使跟着全然陌生的人,还都是异性的人,要到全然陌生的地方,这个年轻的女孩子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胆怯或不安,完全一副随遇而安的状态。这还不够,当听到他们说出的脏话和荤段子的时候,她既没表示出反感,矫揉造作的显示自己的单纯,也没有刻意表现自己的泼辣,与他们笑成一片,所有陆行远以前交往过的女孩子身上的毛病,她都没有。更让陆行远对她产生好感了。

宝马车行驶过整条繁华的主商业街后,拐上了另一条比较安静的小巷子,一直往里开。在巷子深处快到尽头的地方,突然又热闹起来,路边有一排相连的餐厅和洗浴桑拿中心。曹洛找了半天,才看到一个空车位,于是停了进去,立刻宝马车就淹没在一溜高档车当中不起眼了。

到了目的地,陆行远开始显露绅士风度,殷勤的为叶馨柔开车门,然后带着她走进宽敞而嘈杂的店堂。店里的装潢很普通,与任何一个中档餐厅没什么区别,客人也是挤得满满的。叶馨柔不明白他们开了这么远的车,东拐西拐的就为了来这里吃饭是为什么,比这里好的上档次的餐厅,在商业街里比比都是。

他们一进来,就有人举高手臂示意:“行远,这边,这边。”竟然就是骑自行车的宋光辉!除了叶馨柔,其他三个人丝毫都不意外的笑呵呵的走过去,在一张六人的小圆桌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陆行远招呼叶馨柔坐在自己身边,然后询问的看了一眼宋光辉,后者马上说:“菜已经点了。如果你们还想要什么,就自己加。”陆行远转向叶馨柔:“你平时喜欢吃什么?”叶馨柔摇摇头,很随和的说:“没有特别挑口的。客随主便。”陆行远呵呵笑:“好,好一个客随主便。”

很快,菜就上齐了。陆行远他们立刻操起筷子吃了起来。

“饿死我了,从昨天打牌到现在,总算吃顿正经饭。”?

“恩,就是,就是。老三,你泡面的手艺越来越臭。一点没长进。”

“没错,再吃就得‘厌食症’了。”

陆行远赶紧把口里的东西咽下去,反驳:“你们大爷的,老子容易吗?从来都是吃现成的主,还得伺候你们几个?爱吃不吃。”

说完,忽然发现叶馨柔根本没动筷子,便开始招呼:“哎,那个谁,你叫什么?赶紧吃,他们都是饿狼,你再不动筷子,就只能喝汤了。快,尝尝这个‘菠萝蜜’,这个小店的新进招牌菜,酸甜可口,你们女孩子肯定爱吃。”其他仨人心想:她吃的下去才怪,一个小姑娘被四个陌生男人威胁出来吃饭,没哭就算是坚强的了。可是说来也怪,面前这个小姑娘还真没露出一丝一毫的恐惧,倒是一派坦然的神色,这是让他们都觉得惊讶的事情。

叶馨柔一直柔顺的微笑,但是坚决不透露自己的名字。在陆行远陆续把很多菜夹到她的盘子里后,终于拿起筷子伸向那里。然后也慢慢的吃了起来。虽然东西吃到了嘴里,但是似乎一点也没有尝出味道。叶馨柔的心始终是忐忑的。她缺乏日常和人,尤其是和除了那个男人以外的其他男人打交道的经验。在目前的状态里,她很无助,却又丝毫不敢显露出一点的脆弱,只能不断暗示自己,既然没有什么可失去的,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一顿饭下来,四个人都看出来这个女孩子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但是稍微一琢磨也都理解了,不免的同时在心里有些后悔今天的玩笑开过了。曹洛、高原还有宋光辉从叶馨柔不哭不叫的跟他们来吃饭,就知道这个女孩子不一般。又看见她总是温和的微笑,既没有恐惧,也没有生气,更是引起了他们的兴趣。只不过,他们单纯就是好奇而已,所以仨人加在一起,也没有陆行远一个人对叶馨柔的想法多。陆行远干脆就把她当成了一个新女友人选,一个能让他重新认识女人的挑战。但是明显的,他自己也觉得今天的做法有些恶劣,所以他也想尽快结束,然后明天或者后天,他再正式的展开攻势,去征服这个挑战。

陆行远叫来服务员,又点了两个打包的菜,才对叶馨柔说:“呆会儿我就送你回家。我们没有恶意,你不用害怕。”另外仨人也忙不迭的点头。叶馨柔点点头,还是强装微笑,心里却终于松了口气。

结帐的时候,叶馨柔果然掏出钱包,想要付帐。陆行远赶紧拦住:“你既然跟我们走了,自然我们请你。”然后吆喝宋光辉结帐。

走出餐厅,陆行远潇洒的从宋光辉手中拿过自行车钥匙,然后把打包的菜放进车筐里,跟另外仨人告别:“我骑车送这位小姐回家,你们走你们的吧。”曹洛他们虽然平时都自诩已经很了解陆行远的德行了,但还是对他今晚的举动有些不解,这小子不是打算来真的吧?叶馨柔也是惊讶万分,直接开口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其实心里也没底,根本不认识回去的路。

陆行远霸道的一把抓住叶馨柔的胳膊,不容分说往身旁带,却不料叶馨柔发出一声痛哼。陆行远确信自己并没有用力,下意识的松手后,再次抓住叶馨柔的手腕,另一只手就去撸她的袖子。叶馨柔微微挣扎,却没能挣脱,瞬间半段胳膊就露了出来。四个人都惊讶万分,虽然路灯不是很亮,但是仍然可以看见这个姑娘细嫩的胳膊上有着交错的伤痕。

陆行远脸色微变,马上低声问:“怎么弄的?”叶馨柔已经恢复了平静,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陆行远怕伤到她,只好放开。叶馨柔不再微笑,冷冷的说:“我要回去了。”陆行远哪里肯放过,再次抓住她的手:“我什么都不问了,但是让我送你回家。”口气不容置疑。叶馨柔又在心里分析了利弊,只好答应:“好吧,我确实也不认识回去的路了。”陆行远冲呆楞的仨人挥挥手,打开自行车,驮着叶馨柔离开。

路上无论陆行远说什么,叶馨柔都不再做声,陆行远心里充满疑惑,但是丝毫也撬不开后座上人的嘴,只好先作罢,来日方长。好在叶馨柔还记得自己租住的房子所在小区的名字,陆行远很顺利的把她送到了楼下。陆行远锁好车,把钥匙连同餐盒一起递给叶馨柔,叶馨柔简单道谢后,就走进楼里。陆行远一直等到看见三楼一间房子的灯光亮起来以后才转身离开。

叶馨柔疲惫的放任自己软倒在小客厅的地板上,蜷缩成一团,静静的深呼吸。她不断暗示自己安慰自己,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结束了。良久,才让自己过分剧烈的心跳平息下来。强打起精神,叶馨柔起身走进浴室。

叶馨柔在浴室慢慢的脱掉身上的衣服,镜子里的自己几乎是遍体鳞伤,原本白皙娇嫩的肌肤布满狰狞纠错的伤痕,红紫青淤混成一片,惨不忍睹。叶馨柔又低头细细看了一眼胳膊上的伤痕,想起刚才在陌生人面前的难堪,有些泄愤般的用另一只手狠狠压在伤痕处,钝性的痛楚一下子弥漫上来,然后延伸到心脏,心一下就抽紧了。叶馨柔再次蜷缩的蹲了下来,强迫自己深呼吸,直至有力气站起来。

温暖的水流缓缓滑过身体,崩紧的神经开始放松。所有破裂的伤处都已经收口,如果没有外力的重压,只会微感疼痛。可是心里的伤口呢?什么时候可以收口?什么时候才不会疼痛的令人窒息?

自投罗网

叶馨柔在拼命的奔跑,可是已经没有多余力气了,双腿越来越沉重,最后连动都动不了。叶馨柔的心脏要跳出来了,急的想哭,可就是迈不动腿。很快就有两个看不清面目的人抓住了她,狠狠往前拖去。身体在粗糙的地面上滑行,叶馨柔想挣扎,却被尖锐的痛楚剥夺了意志。眼前又是那个豪华奢侈的客厅,那个魔鬼仍然墉懒舒适的半躺半倚在中世纪风格的真皮大沙发上,居高临下的品味着叶馨柔的恐惧和颤栗。要不是有两个人反剪着叶馨柔的胳膊,强迫她跪在地上,她早就瘫倒下去了。

还是那个熟悉至极的声音,还是那么冷酷的三个字:“给我打。”叶馨柔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衣服已经全剥光了,只能羞耻的裸身在交错抽下的皮鞭的笼罩下,翻腾躲避。可是,身体无处不在的疼痛,提醒她一切都是徒劳。连续不断的惨叫让她的喉咙也火辣辣的痛,如同全身一样的出血烂掉了。“停下,停下,求求你停下,”叶馨柔想求饶,可是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听到冷酷的命令:“给我狠狠的打!打到她屈服认错为止!”“我认错!我认错!别打了,求你!”叶馨柔使劲的喊,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砰~’,叶馨柔从床上翻滚到了地上,彻底的清醒过来。

又做梦了,叶馨柔大口喘息,还是忍不住苦笑,心脏剧烈的跳动,都能听到撞击胸膛的怦怦声。揉了揉磕痛的腰,拉着床撑起身,重新坐回床上。睡裙被冷汗浸透了,湿腻腻的粘在身上,很不舒服。叶馨柔叹气,只能再去浴室洗一次了。

重新弄清爽了自己的同时,睡意也完全消失了。叶馨柔无奈的靠坐在床上,腰部的伤还是微微有些痛,但是这样也正好可以让她集中注意力想想将来。手头的钱在交完这个月的房租以后,已经所剩无几了。她在这两个月当中不停的找工作,但是一直没有结果。是啊,谁会录用一个拿不出任何学历证明的人呢?况且,她也实在没有任何技长。不,确切的说,是可以当众显示的技长。如果不需要当众的话,她的确有一项超乎常人的专长。但是这种专长只能在隐蔽的场合,用于隐蔽的工作。即便如此,叶馨柔也不想靠这个专长吃饭了,里面太多让她厌恶的东西,这些东西能够让她频繁回到恐惧当中。好吧,振作精神从新开始吧。叶馨柔鼓励自己,吃过早饭就去买报纸,如果今天还没有希望的话,从明天开始,就去饭馆试试吧。

陆行远摇摇晃晃的从五星级酒店出来,宿醉令他头疼欲裂,口干舌燥。他勉强拦下一辆车,说了个地址,就再也张不开嘴了。车停到了他的公寓门口时,他几乎又睡了一小觉,才勉强觉得好受了些。

刚刚舒服的在床上躺下,就有人往他的手机上打电话。陆行远恨恨的用枕头把脑袋全包起来,手机的声音没有了。过了几分钟,手机再次吵闹起来,陆行远当作没听见,直到它自动闭嘴。几分钟后,手机不识相的再次打扰了陆行远的睡眠。陆行远愤怒的接听,发誓如果没有紧要的事情,他就把这个打电话的人关到他的训练营去受训一个月。

随着通话键的按下,陆行远的咆哮声还没来得及喊出口,一个动听的低柔的女声传过来:“您好,是陆行远先生吗?”陆行远勉强集中注意力,细想这个似曾熟悉的悦耳的声音在什么地方听过?他一向对于异性有特点的声音或者容貌非常敏感,有着很好的记忆力。对方没有听到应答声,又客气的问了一遍。陆行远马上回答:“是,我是。你是哪位?”对方稍微有些犹豫的说:“我是叶馨柔,我看到了你的广告。我对各种刑具比较了解。我想…”。陆行远听到这里,怀疑的打断:“我要找的是调教师,还得有实际经验的那种。你确定你不是只会纸上谈兵?”这回轮到叶馨柔怀疑了:“你要找调教师?可是你的广告上说你需要的是对刑具有研究的人。那么,抱歉。打扰了。”陆行远赶紧开口,阻止对方挂电话:“我确实是找对刑具有研究的人。我以为调教师们会更精专一些。毕竟他们有更多的机会接触这些东西。”对方没有再给他机会,已经挂断电话了。

陆行远耸耸肩膀,扔下电话,一头扑在枕头上,满足的叹息一声,打算立刻去见周公。突然脑子里电光一闪,他想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什么时候听过,是那个骑飞车的女孩子!那个没两天就搬家让他扑了个空的女孩子!那个让他因为受挫整整想了一周的女孩子!

陆行远一个打挺,立刻找到手机,查看电话记录,然后拨了回去:“我是陆行远。刚才你没听我说完。我确实要找对刑具有研究的人。能不能见面谈一谈?”叶馨柔没想到对方会又打过来,但是她实在怕对方是让她去做调教师。思忖一下,叶馨柔说:“我不想做调教师,我…。”陆行远马上接口:“我知道,我这里也不是SM场所,是一个杀手训练营。我需要让我培养的杀手们了解应对刑讯的方法。这么说,你能明白吗?”叶馨柔想了想:“你是说,让他们知道每种刑具能带来的伤害,以及应对这种伤害的方法?”陆行远赞叹:“你真是个聪慧的姑娘。一点就透。有兴趣来我的训练营看看吗?”半饷,叶馨柔终于说:“好。什么时候?”陆行远说:“我的训练营不好找,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去接你。时间你定。”“我可以自己去。你告诉我地址和路线吧。”

放下电话的陆行远不再觉得头疼了,简直不相信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因为训练营的突发事件花费了他两天时间,等他腾出空来再去找那个女孩子的时候,对方已经人去楼空了。他好象第一次产生这么强烈的失望和挫败感,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迫切的想再见到那个女孩儿。可是今天,在事情快过去一个月的时候,她竟然再次出现了,真是天意啊。陆行远在心里反复念叨了几遍‘叶馨柔’这个名字,又仔细回味了一遍初遇她时的情景,开始检讨自己上次的恶劣表现。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一定要把她留下来。一想到这儿,陆行远又发现了新的疑问,叶馨柔说自己对刑具有研究?她怎么会研究这个呢?她胳膊的伤?陆行远觉得快被疑团砸晕了。再一看表,距离见面的时间不多了,只好先按捺住纷乱的念头,冲进浴室好好的洗了个澡,再找出自己最中意的那套休闲装。确定自己打理的既潇洒又倜傥之后,才兴冲冲的开车回到自己一手创立的杀手训练营。

叶馨柔放下电话呆坐了一会,心里矛盾不已。从报纸的夹缝中无意看到了这个广告,她当时就认为这个工作就是专门给她设计的。可是一打电话,当听到“调教师”这个名称的时候,她还是无法抑制的打了个哆嗦,这个是她不愿再涉足的领域。她当时就决心放弃了。但是对方打回的电话又给了她一线希望,毕竟广告上的薪酬待遇是很有诱惑力的,她需要钱养活自己,如果真的只是跟刑具有关跟SM无关的话,她真心想得到这份工作。

训练营的位置果然很偏僻,叶馨柔坐在出租车里,感觉几乎穿越了大半个市区,终于在市区的边缘,看到了那个陆先生说的训练营。叶馨柔下了车,细细浏览了一下训练营的远景,感觉自己更象是来到了一所小监狱面前:几排灰砖平房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四面还围着两人多高的铁丝网。如果不是对着公路的这面,开了个小门,门口有穿着迷彩服的人把守,叶馨柔真的有种错觉,自己将被这里囚禁一生。

当叶馨柔向门口守卫说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以后,另一个同样身穿迷彩服的少年客气有礼的把她领进一间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后的人抬起头的一瞬间,叶馨柔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面前温文尔雅的微笑的人,正是她再也不愿意见到的那个强势的陌生人!叶馨柔下意识的就扭身想逃跑,但是那个人速度更快,几乎只用了一秒钟,就先她一步挡在了门口,霸道和强势的气息再次扑面而来。

重新认识

叶馨柔后退了两步,充满戒备的看着陆行远。陆行远仍然是无害的笑容,温和的说:“别怕。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我是真的需要一个对刑具有研究的人。”叶馨柔用冷漠掩饰自己的胆怯:“我已经对这个工作没兴趣了。请让我走。”陆行远微笑:“那天的陌生男人比今天多三倍,但是你并不害怕。为什么你今天反而这么胆怯?”叶馨柔微微咬牙:“我不是害怕。我只是不想和你这样的人共事。”

陆行远的脸色严肃起来,诚恳的说:“我正式为了上次的恶作剧向你道歉。但是我们并没有任何恶意。你也看到了,我们除了请你吃饭,并没有对你无礼,不是吗?”叶馨柔没吭声。陆行远又说:“至少了解一下我们这个职位。也算没有浪费你这么老远跑这一趟。我想你可能需要工作,而我也真的需要这样的人才。我保证,我不会拿自己的事业开玩笑。”

叶馨柔想了想,终于点头。陆行远指了指沙发,叶馨柔走过去坐下。陆行远这才也坐到沙发靠门的一侧,开始介绍:“我这个训练营是专门为各个大财团培养私人保镖和杀手的地方。基本上平均四年是一个周期。对方把人送来的同时会跟我签定生死契约书,就是说在训练期间,受训人员的生死由我决定。我这里的训练是严格和残酷的,但是输送出去的人个个都是精英。我除了要让他们具有出色的身手之外,还要从心理上以应对刑讯的角度训练他们超常的忍耐力和自保能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叶馨柔点头。陆行远微笑:“我知道你能明白。通过刚才的电话,我就知道了。那么,我可以开始了解一下你的情况了吗?”

叶馨柔点头:“我对刑具的研究只是针对它能对人体造成什么伤害,制造多大程度的疼痛。另外就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最大能力减轻这些伤害。”陆行远点头:“个人情况呢?我现在只知道你的名字。”叶馨柔想了想才说:“我今年二十岁,两个月前才来到这个城市。除了刚才我说的以外,再没有别的特长了。”“你的家人呢?”“我没有家人。”陆行远敏感的察觉出叶馨柔说这句时,带出来的脆弱和敌对情绪。陆行远决定改变话题:“这样吧,我先带你去我的刑讯室看一下。”

刑讯室里阴森的气氛充满诡异,墙上挂的和地上放的都是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陆行远暗暗观察叶馨柔,虽然她的脸色变白,但是并没有露出丝毫的畏惧和不适表情。叶馨柔走到离门最近的那面墙壁前,随手摘下一条细而长的鞭子,在手中熟练的卷成一小捆,示意给陆行远看:“这个因为没有手柄,通常我们叫它为蛇鞭。当不用的时候,可以象这样卷起,就很容易携带和存放了。用它抽打,若是轻力则是破皮流血,如果重力则可以直接抽碎皮肉。”陆行远点点头。

叶馨柔又拿起旁边的一条样子截然不同的鞭子:“这条鞭子有着特殊的鞭柄,你看鞭子和鞭柄的连接处很灵活,柄虽然是硬直的,鞭尾却是慢慢展开的,这样挥动鞭子所产生的力量和走向,会很容易准确的转移到鞭尾,而坚硬的手柄,在挥舞起来的时候更得力。它的杀伤力就非常大了,如果用力过大,完全可以打掉人的牙齿,甚至打瞎眼睛和打裂骨头。除非是决意置人于死地,否则即使是对敌人的刑讯也不会轻易大力使用它。再看这种刑棍,外观看好象是方的,其实内里却是实实在在圆的,之所以设计有微弱的棱角,就是为了增强击打肉体的爆发力,不至于因为打滑而减弱威力。如果着力打在小腿胫骨附近,不超过十下,就可腿断肉烂。……这个钢架是用来虐待囚犯的…囚犯的…下身的,它的…它的…威力在于…”

不知不觉的,叶馨柔已经逐个把室内大部分刑具的特点和能造成的伤害程度说出来了。但是说到这一样的时候,叶馨柔不但说不出完整的话,甚至于声音都在发抖。陆行远迅速发现了叶馨柔的异常,及时的阻止她说下去:“行了。我现在非常相信你的专业水准,并且对此很满意。我们可以回去了。”叶馨柔脸色苍白,听到陆行远的话,明显松了口气。

听着叶馨柔的讲解描述的时候,陆行远其实脑子已经转到了别的问题上,他现在完全相信叶馨柔确实对刑具很有研究了。但是疑问也就一个接着一个了:如此年轻,刚刚只有二十岁的女孩子,怎么会对这些恐怖的刑具了如指掌?她是通过什么方式知道这些刑具的特点的?就算知道,她又怎么会把伤害描述的那么清楚?陆行远自己小时候练功也挨过师傅的竹鞭责打的,所以他只能描述出来竹鞭所能带来的疼痛的感受。照这样推理,难道她经历过这些刑具?她胳膊的伤…陆行远突然不敢往下想了。

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陆行远为叶馨柔沏了一杯杏仁茶,叶馨柔已经恢复了平和淡然的神色。陆行远把茶递到叶馨柔的手里:“我很佩服你在这方面的渊博知识,我真诚的邀请你加入我的训练营。你知道,象你这样的人才并不好找,我也曾经用过两个调教师出身的人,但是结果很让我失望。我这里可以为你提供条件优越的食宿,另外还有优厚的薪酬和奖金。除此以外,你有任何的条件也都可以提出来,我希望你可以留下来。”

叶馨柔双手转动茶杯,想了片刻才说:“我并不确定是否能够真正胜任这份工作,我需要尝试。如果一个月下来,我不适应,或者有可能达不到你的要求,那么,我是否可以随时离开,而不会有什么麻烦?”“当然。”“还有,我希望按照自己的方式去教授,除非是有必要讨论的问题,否则,我不希望你过多的干涉影响我的工作和生活。另外,除了专业问题,我有权利拒绝回答任何其他问题,可以吗?”陆行远在心里笑了:越是设防严密的目标,越具有挑战性,也更对自己的胃口。

“可以。但是,既然你是我的下属了,我就有责任照顾你,保护你。我希望你能接受我对你的善意的关心和帮助,而不要把界限设定的那么分明。事实上,如果我真想对你不利,你也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不是吗?但我绝对不会那么做的,尤其在你过来帮我之后,我对于人才的尊重要远远高于朋友和陌生人。”虽然陆行远这几句话说的衷情中肯,但是叶馨柔还是明显听出来言外的威胁之意,如果自己不在这里为他效力,那么他就会肆无忌惮的对她为所欲为。

叶馨柔知道陆行远说的是真的,并非危言耸听。从她进入训练营,看到这里少年们的谦恭和小心,她就知道陆行远的能力和势力不容小觑。如果与他对抗,自己没有一点胜算。她有片刻的失神,恍惚中又想起了那个操控她,折磨她的魔鬼,耳边回响起那个冷酷残忍的声音:“你逃不掉的!我会让你屈服!我手里的玩具如果不听话,就只能生不如死!…”

陆行远一直注视着叶馨柔,耐心的等待她的回答。眼看着叶馨柔的脸色慢慢变的苍白,而且流露出脆弱的神色,陆行远又诧异又后悔。他是有小小的不动声色的威胁她一下的打算,目的不过是要把她强留下来,但是没想到她会表现的如此害怕,心里正想着怎么安慰她一下,叶馨柔却抬头给了他答复,声音虽然有点虚弱,但是字字清晰:“我愿意来这里按照你的意思训练他们。但是,请你保证,在任何情况下,都给予我应有的尊严。”陆行远爽快的答应:“当然。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我就算自己丢脸,也不会让你难堪的。”

叶馨柔点头:“那我可以回去了吗?我会尽快整理好自己的东西,然后搬过来。”陆行远有过第一次扑空的经历,这次实在不敢轻易放她很多时间,不露声色的说:“我今天都没事,不如我送你回去,如果来得及,我想今天就可以带你回来。有一批杀手的精英训练已经到‘刑讯”这一关了,因为一直没有合适的老师而一再滞后,我想如果可以的话,你明天能够开始工作。”叶馨柔并不情愿,但是也只能点头。

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让陆行远松了口气,于是一贯的霸道作风再次毫无顾忌的表现出来。在回到叶馨柔住处之前,陆行远半强迫的带叶馨柔去吃午饭。餐厅里,陆行远把菜谱打开放在叶馨柔的面前,叶馨柔只好承认自己不会点菜,但是陆行远丝毫不为所动,坚持一页一页的慢慢翻着,一遍不点,就从头翻第二遍。叶馨柔无奈,只好按照自己的口味,点了两道极清淡的蔬菜。陆行远这才又点了脆皮乳猪、清蒸扁口鱼、还有西洋参炖乳鸽。

等菜肴上来,陆行远不断往叶馨柔的盘子里夹菜,叶馨柔几次推辞,都换来陆行远半无赖的威胁。他指着叶馨柔的餐盘说:“如果两分钟之内,你不把这些吃完,我就喂你了。”叶馨柔脸色绯红,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只好乖乖的一口口吃下去。叶馨柔好象生平第一次吃这么多东西,到了实在是再也吃不下一口的时候,陆行远才满意而悠然的点头:“总算把上次让你挨饿的那顿给你补回来了。”叶馨柔看着他温柔的笑容,一时竟然怔住了。

叶馨柔的行李很简单,几身衣服,一些书籍,很快就全部放进了行李箱。因为房子还有二十天才到期,所以叶馨柔本来并不着急向房东退房。但是陆行远坚持从叶馨柔那里要来了房东的电话,亲自打了过去,表明退房的意思,并且要求房东尽快过来交接。叶馨柔看着陆行远的所作所为,知道自己已经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能力展现

爱心孤儿院里一片欢腾的热闹景象。今天是儿童节,除了有很丰盛的糕点可以吃拿以外,还有惯例中的盛大的演出。所有的演出者都是这里的小孤儿,而观众则是前来挑选孩子准备领养的大人们。

孤儿院的保姆妈妈们,是最忙碌的。她们热情的接待着来自各个国家、地区和城市的,不同身份的人们,并且极力向他们推荐这里的孩子。她们希望这些孩子,能够尽快拥有一个健全的家庭,在正常的环境里成长。虽然每个孩子的离开,她们都会舍不得,但是,她们善良的内心一直都相信,所有肯来收养孤儿的人们,一定也都有着慈悲的菩萨心肠,对于这些孩子也都是最好的出路。

当一天的活动接近尾声的时候,多数客人们都已经在演出的过程中,挑选出了自己中意的孩子,只要没有冲突,一般就可以定下来了。他们只需要花费一周左右的时间,办理完合法的领养手续,就可以把孩子领走了。当兴奋了一天的孩子们终于全部入睡后,几个保姆妈妈们开始聚坐一起,整理和讨论今天的收获。一个多月以来的辛苦准备没有白费,有二十多个孩子被顺利选中,其中三个孩子更是同时被一个大财团的继承人看中,已经草签了原始文件,过几天就要来接人了。

保姆妈妈们把已经选定的孩子们的资料整了又整,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替他们准备漂亮的衣服和临别前最后的留念礼物。这里的多数孩子来的时候还不到三岁。如今要走的时候都已经快六岁了。和他们的感情,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忘记割舍的。从小照顾叶馨柔的宋妈妈,心里尤其舍不得。漂亮乖巧的叶馨柔不知道给她带来多少快乐和安慰,记得这孩子只有三岁大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在宋妈妈空闲的时候,用小小的稚嫩的拳头,帮她捶腿捶背了,虽然根本没什么力气,只能当作挠痒痒,但是宋妈妈知足不已。她坚信这个孩子将来一定是个好孩子,是个善良的孩子。如今这个被她当作心肝宝贝的小人儿也有新家庭了,可是宋妈妈的心情,是难过多于高兴。

叶馨柔并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还不到六岁的她,并不懂得那天演出后,跟宋妈妈一起见到的那个年轻‘叔叔’会把她带走。虽然她总是听大人们说:“你们一定要好好表现。这样才能很快找到爸爸妈妈。”但是她一点也不象其他孩子那样雀跃,她觉得有没有爸爸妈妈没什么关系,只要有宋妈妈和她在一起就够了。所以当真正要离开的那天,她哭的一塌糊涂,双手死死抓住宋妈妈的衣服不放。完全把头天院长妈妈和宋妈妈轮流交代嘱咐她的话抛在了脑后。但是最后,她还是被带走了,宋妈妈老泪纵横的脸,是她对亲情的最后的记忆。

叶馨柔在泪流满面中醒来,这是她被噩梦整整纠缠了十年之后,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梦到了她最后拥有快乐时光的那个儿童节,和唯一给予过她爱和亲情的宋妈妈。也许是头天陆行远对她的体贴和照顾,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宋妈妈的味道,也许是已经永远离开她的宋妈妈,在天上看到了她终于重获自由,所以替她高兴而在梦里与她见面。总之,叶馨柔很感激宋妈妈的出现,给了她很多温暖,也替她赶走了那个连在梦里都不放过她,折磨她的魔鬼。

窗外传来纷乱踏至的脚步声,很有气势,很有力量。叶馨柔起身掀开窗帘的一角向外看。陆行远正带着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从自己窗下跑过。叶馨柔看了看表,六点过七分。叶馨柔想起头晚分开之前,陆行远曾经跟她说过,这里的晨训从六点开始。但是她没想到,作为这里的老大,陆行远居然也会起这么早,跟那些杀手们一起训练。虽然陆行远跟她说,她不必起早,只要八点前赶上食堂的早饭就行了。可是向来少眠的她,已经完全不可能再回到床上打发早晨的时间了。

叶馨柔换好衣服的时候,再次听到了磅礴的脚步声。她很好奇,到底要跑多少圈,陆行远才会停下来。于是她一边打理自己,一边收拾房间的同时,心里默默数着从这经过的次数。当数到第二十圈的时候,叶馨柔简直被惊着了,她不敢置信的再次从窗户向外看,正好与带队从这里跑过时,扭头望向她的窗户的陆行远对视上。两人的表情截然不同,一个惊讶不已,一个笑容满面。

叶馨柔丝毫没有从陆行远的脸上看到疲惫和沉重,反而身轻气爽,神采熠熠。叶馨柔在佩服的同时,更加确信对方的实力不容忽视。想了想,干脆也出去走走,正好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虽然昨天回来后,陆行远领她各处走了走,看了看,但是因为心情的波动,很多地方都没留下印象。

刚转过自己宿舍所在的这排平房,就看见陆行远迎面走了过来。一看见叶馨柔,陆行远就笑了:“怎么起这么早?睡的还好吗?是不是宿舍床太硬了?你先将就一下。我昨天已经打过电话了,今天就让商场送个新的来。这个宿舍也是暂时的,我会让人照着我的标准给你重新设计装修一处新房间,晚些时候,你再搬过去。”叶馨柔赶紧说:“不用了。我住这间很习惯。不用那么麻烦了。你们晨训结束了吗?”“没有,让他们休息半小时,后面还有四十分钟的负重蛙跳呢。”

叶馨柔点点头,心想不知道这项陆行远还跟不跟着练。陆行远就象猜到她的心思一样,接着说:“呆会我还得过去,一来,我自己也得锻炼,二来,我得盯着他们,谁要是敢搞鬼,晚上就得挨板子。你自己转转吧,记得八点前去吃早饭,在那个小餐厅。我已经交代他们准备饭了。八点半的时候,到刑讯室来,有一批少年需要你的教导。”叶馨柔点头:“好。我会准时到。”陆行远微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转身一边挥手,一边离开。

叶馨柔漫无目的的在训练营里散了会步,然后就往餐厅的方向走,路过晨训的地方,她再次领略了陆行远的身手。标准的蛙跳一个接一个,中间没有丝毫停顿。即使腿上绑着大大的沙袋,陆行远仍然跳的轻松自如,面不改色。再看旁边的少年们,无不呼哧带喘,汗如雨下,动作迟缓了很多。叶馨柔也忍不住开始佩服这个老大了。

八点半,叶馨柔准时来到刑讯室,陆行远带着十几个少年已经等在那里了。叶馨柔第一次近距离打量了一下这些少年们。他们都是十二、三岁的年纪,面对这些刑具,脸上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叶馨柔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年的自己,于是柔声说:“不用怕,不会对你们造成实质性伤害的。”然后又对陆行远说:“可以开始了吗?”陆行远点头,然后自己也站在角落里,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叶馨柔明白他是想检验自己是否够资格,也不再理会,而是把注意力投注到这些少年身上,开始讲解这些刑具。陆行远惊异的发现,叶馨柔象是换了个人,举手投足间充满威严和震慑力,完全是个不折不扣的调教师的样子,但是与之相矛盾的是她那极度温柔平和的声音,出奇的带有很强的安抚力,所有少年的紧张和畏惧神色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专注和敬佩。叶馨柔象是完全从思想上和意志上控制了他们,就连吩咐他们逐个脱去上衣赤裸后背,他们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完全照做了。

叶馨柔看到孩子们后背的伤痕时愣了一下,仔细辨认之后,确定是用普通的五指宽的硬木板子拷打形成的。虽然破皮的地方并不多,但是皮下的淤血已经比较严重了,应该不是一次两次,而是长期的并且是经常性的惩罚造成的。叶馨柔想了一下,把手里的蛇鞭换成了牛鞭。陆行远知道叶馨柔是要少年们真实感受一下比较普通的容易被频繁使用的那些刑具,比如鞭子,以了解它能够造成的疼痛,以及伤口处理和善后的技巧。看到她换了另一种刑鞭,心思也跟着一转,马上就释然了,暗自赞叹叶馨柔的细心和水准。鞭子在叶馨柔的手中控制的很好,选择少年们身上的落点也很讲究,少年们感受到极度的痛苦难当后陆续的发出惨叫的同时,刑罚也点到为止了,不但没有实质上的伤害,甚至在淤血紧崩的皮肤上,连破皮都没有,更别说流血了。

陆行远已经没有看下去的必要了,他轻轻走出刑讯室,然后把门给叶馨柔带好,望着蔚蓝的天空长出一口气:老天爷,您送给我了一个什么样的惊喜啊,我何德何能拥有这么一个天下难找的女子啊。

相对于陆行远的轻松,叶馨柔却是苦涩不堪。她没想到自己虽然名义上不叫调教师,但是现在她做的又有什么不同?无非就是把伤害的目的和程度改变了一下,另外没有涉及性的方面。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但是在整整一天的刑讯课程结束的时候,她完全被自己的心魔击垮了,所有不堪的记忆和念头全部从脑海深处闯了出来,张牙舞爪的撕咬着她的心和灵魂。

噩梦开端

陆行远在专门为自己提供三餐的小餐厅里没有等来叶馨柔。中午的时候,因为要带队出去进行基础训练部分的考核,所以陆行远没有在这里吃午饭。他一门心思的想和叶馨柔一起吃晚饭,于是回来后就早早坐在餐厅里等着。可是现在已经是七点半了,还是没有叶馨柔的影子。就算她要洗澡换衣服,时间也足够了。陆行远坐不住了,后悔应该早点去宿舍看看。于是匆匆忙忙的走向叶馨柔的宿舍。

叶馨柔头疼欲裂,勉强坚持到六点,就让少年们解散了,自己强撑着回到宿舍,翻出止痛药吃了一片,然后躺了下来。渐渐的,头疼是缓解了,但是叶馨柔没想到的是,药片本身带有的睡眠作用,把她推向了更深的梦魇当中。

只有五岁半的小馨柔和另外两个小伙伴,被两个年轻的叔叔,从孤儿院接了出来,然后辗转了十几个小时,分别乘坐了汽车、火车和飞机之后,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但是有着豪华家具的比孤儿院还要大、还要高的大房子里。生平第一次坐了那些稀奇的交通工具,所带来的兴奋暂时转移了这三个小孩子的注意力。小馨柔也不象刚离开孤儿院时那么难过了,完全沉浸在初到新环境的好奇和左顾右盼中。

就在她们还都目不暇接的打量着闪闪发光的玻璃装饰时,从一进门,就不见了踪影的那两个叔叔又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看上去更年轻的叔叔。最后那个叔叔坐在了大厅里的沙发上,那两个叔叔只是一左一右的站在两旁。“少爷,就是这三个孩子,平均年龄五岁,身体状况非常好,每年生病的次数都少于两次。最重要的是,她们是所有同龄女孩子当中容貌和皮肤状况最令我们满意的。”站在左边的那个人说。小馨柔偷偷的看了一眼那个坐着的,被成为‘少爷’的人,不期然的居然那个人也正好把逡巡的目光移到她的脸上,小馨柔马上胆怯的把头象另外两个孩子那样低了下去。

“让她们把衣服都脱掉。”小馨柔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她想起往年的冬天,下雪后,有人往她脸上扔雪球的那种冷。左边的人点头应是:“你们三个,把衣服脱掉。”

三个孩子都没动,右边的那个人马上重复了一遍:“你们三个,把衣服脱掉。”三个孩子犹豫着,互相看了看,然后其中两个开始一件一件的往下脱衣服,只有小馨柔呆呆的,看着伙伴们的动作,自己却没动。虽然只有不到六岁,但是,她下意识的就觉得不好意思在陌生人面前脱衣服。站着的两个人同时想上前扒叶馨柔的衣服,却被少爷的手势制止住。很快,那两个孩子全身赤裸出来,幼嫩的肌肤果然象介绍的那样,透着粉的呈现出象牙白的光泽,异常的娇嫩出众。但是,很快的,少爷挑剔的眼睛里发现了瑕疵,一个在转身以后,右肩靠下的部位上,有一处暗紫色的鸽子蛋大小的胎记;而另一个孩子的胳膊肘上,带着一块虽然不大但是明显的疤痕,也许是她小的时候,意外被烫伤留下的。

两个手下的脸色紧张而畏惧起来:“少爷,我们并不知道会这样。我们没有机会检查她们全裸的身体啊。”少爷似是而非的笑了一下:“就看这个了。最好没让我失望。”其中一个赶紧上前,拖过叶馨柔,就开始扒她的衣服。小馨柔吓坏了,开始扭动身体挣扎起来。竟然还真的从对方手里挣脱了,虽然摔倒在地上,但是已经顾不上疼痛的手掌和膝盖了,尽力的向后缩去。

那个人恼羞成怒,再次向前一把用力揪住她的胳膊,就拽了起来,朝少爷的方向推搡了几步,再次开始往下扯衣服。小馨柔仍然奋力挣扎着,但是有了经验的手下没有再失手,很快小馨柔就一丝不挂的展现在少爷的面前。白里透粉的肌肤还保留着婴儿般的颜色和光泽,比起前两个孩子更出色更漂亮。因为反抗和挣扎,小馨柔被那个手下反剪胳膊,按照少爷的意思被迫的抬头、转身、弯腰、劈腿等完成一系列的动作,以供对方象检查牲口一般的检验她是否能够打上合格的标签。

小馨柔一直没有停止力量悬殊的徒劳的挣扎,甚至连从来没有试图做过的屈腿向后踢蹬对方的动作也使了出来。身后钳制她胳膊的人居然被踢中胫骨,还真的很痛,怒骂一声的同时,除了更加用力的掐住小馨柔的胳膊,同时用自己健壮有力的两腿把小馨柔的细弱的两条小腿也紧紧夹住,让对方幼小而柔软的身体摆成了类似弓形的样子,再也动弹不得。

被称为少爷的人,因为确定了这个货品没有任何瑕疵,而心情大好,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的角逐。当看到小馨柔再也无法反抗,只能用漂亮的大眼睛瞪视他的时候,他笑了,笑的恶毒而残忍。悠闲的离开沙发舒服的大靠背,上身前探,长臂一伸正好够到小馨柔微微上仰的下巴,恶意的用力一捏,阴冷的开口:“不错,敢在这里放肆不听话的,你是头一个。我该怎么奖励你呢?恩?”叶馨柔开始发抖,因为对方冰凉的手指延着自己的脖颈向下,从下巴移到胸前的动作,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瞧瞧这一身如水的肌肤,要是弄破了还真不好看了。不如,我还是用笨办法,给它上点颜色比较实用吧?”说完,三根修长而冰冷的手指头,钳起叶馨柔左侧胸前那个可爱的、只有极小的一点点小乳头的位置的皮肤,狠狠的拧了一把。在听到少爷这句话的时候,那个手下就已经心领神会了,手下施力,让小馨柔丝毫没有向后躲避的机会,着着实实的承受了这个折磨。“啊!!!”,小馨柔发出惨叫,眼泪涌了出来,试图扭动身体,却是徒劳。

这仅仅是开始,那三根手指,就象是描绘一幅山水画一样的,圈圈点点,在细滑的皮肤上逡巡,然后毫不怜惜的在脆弱的部位,狠狠留下拧掐的青紫痕迹。先是两个乳头周围,然后一路向下,几乎每间隔三公分的位置,就是他“着色”的地方。小馨柔早已经大声哭喊的嗓子都哑了,除了头来回剧烈摆动,身体一点逃避反抗的可能都没有。从来不曾经历过的,根本想象不出来的痛,让她一声声的哭喊,不断叫着:“宋妈妈,宋妈妈……”。脸上身上都是湿漉漉的一片,早已经分不出汗水或是泪水,胸前到小腹,已经没有正常娇美的肤色了,只是一块块触目惊心的斑驳的红紫青淤。可是折磨还在继续,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另外两个孩子也吓坏了,在小馨柔开始惨烈的哭喊时,也跟着哭起来。三个小女孩混合在一起的哭声显得格外凄惨和尖利。少爷微微皱了皱眉,然后轻轻掏了掏耳朵。一直站侍旁边的另一个手下,马上出去取回了一方手帕,胡乱团成一团后,塞入小馨柔的嘴里,同时厉声呵斥另外两个孩子:“住嘴!不想跟她一样,就给我乖乖的看着!不许再出声!”哭声一下子就低下来了,只剩下了呜咽。

少爷继续专心的‘作画’,看看上身的图案已经够丰富了,他打了个手势。手下心领神会的放松双腿,然后就势强迫小馨柔分开双腿跪在地上,而小馨柔的双手仍然被紧紧反剪背后。令人恐惧的手指来到了阴部,然后同样狠毒不带怜惜的钳起女孩子最柔软脆弱的部位,用力拧了下去。小馨柔剧烈颤抖,然后几乎想跳起来,拼命发出“呜…呜…”的声音。可是硬摁在她背上的力量太大了,连想合拢双腿也做不到。小馨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被这么对待,不知道为什么宋妈妈不要她了,而让她到这里来受这种痛。可是除了拼命在喉咙里继续呼喊宋妈妈,她什么也做不了。

大腿内侧的肌肤是最敏感娇嫩的,被恶意的又是持续性的残忍对待,所带来的痛楚彻底击溃了小馨柔,她的脸上全是屈服,眼里全是求饶的神色,紧紧盯着对她实施暴行的人。对面的人对上这双楚楚可怜如同小鹿受惊般,带有明显乞求和讨饶意味的眼睛时,终于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停下了本打算继续向下施虐的手指。

“那两个送到普通调教馆去。这个嘛,送去六号馆好了。告诉他们,如果不听话只管教训,不过不许留下任何伤疤。……”

“不,不,我不要去六号,我不要再去六号馆,求你,求你,我不要……”,叶馨柔挣扎着,翻腾着,大声哀求。她知道那里有最恶毒的刑罚,有最痛苦的生活,不要送我回到那里,求你放了我,求你。

陆行远几乎压制不住叶馨柔的挣扎,可是又怕她真的翻滚到地上,伤到自己。只好死死的搂抱她在怀里,同时不停的试图唤醒她:“馨柔?馨柔?醒醒,快醒醒。馨柔,馨柔?醒醒啊。”他一直惦记叶馨柔没去吃晚饭,只好过来找她,可是门是锁着的。本来以为叶馨柔已经去餐厅了,也许跟他来的时候走岔了,但是很快,他就听到里面传出微弱的哭闹声和求饶声。心里一急,陆行远来不及回去拿备用钥匙,直接就把门踹开冲了进去。然后就看到叶馨柔满头冷汗的在床上辗转,嘴里不停说着什么‘不去六号馆’之类的。六号馆?是什么地方?怎么会让馨柔这么恐惧和痛苦?陆行远一头雾水。

最初调教

终于清醒过来的叶馨柔虚弱的继续倒在陆行远的怀里。一身的虚汗,透过睡衣,让陆行远觉得自己好象抱着的是个冰块。脸上无比脆弱的神情,让陆行远想起即将被宰杀的小动物,令他心痛不已。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刺激叶馨柔,所以他只能很温柔的安抚性的拍拍叶馨柔的后背,把她紧紧抱了抱:“好了,别害怕。你做恶梦了,不是真的。你在我这里很安全的,我会保护你。不怕,不怕。”

叶馨柔闭上眼睛缓了好半天,才觉得又能正常呼吸了,勉强睁开眼睛,挣扎着就要坐起来,但是好象虚脱一般的身体没有丝毫力气,再次倒了回去。陆行远急忙安慰她:“你想要什么?我给你拿。你没有吃晚饭,我给你拿点东西来吃,好不好?”叶馨柔摇摇头,声音沙哑的说:“你扶我起来。我想喝口水。”陆行远点头,赶紧把叶馨柔轻轻放回床上,用枕头靠在她的背后,然后倒了一杯温水过来,看着叶馨柔一口气把水喝完,赶紧说:“我再给你倒一杯,这次慢点喝。”叶馨柔又摇了摇头,所有脆弱已经消失不见了,又恢复到了拒人千里的态度:“不用了。谢谢。我想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见。”

陆行远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快速变脸而气恼,更加耐心的劝说:“总要吃点东西再休息吧。还有,这里的门锁已经坏了,你去我那里住一晚好不好?明天我再找人换锁。”叶馨柔随着话音将视线转到了门上,才发现门锁的地方已经因为强大外力的冲击而劈裂开了,眼神马上就变冷了。陆行远知道她误会了,急忙解释:“我是看你没去吃饭,所以不放心过来看看你。因为在门外听到你的哭救声,害怕你出意外,才一急之下闯进来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叶馨柔想了想,脸色缓和下来,点点头。“你如果不放心,我今天睡在这里,反正我一个大男人,什么都不怕。明天门修好了,我们再把房间换回来。”叶馨柔还是摇头。陆行远有点着急了:“那我只好守在这里了。我是不可能放任你一个人睡在这里的。”叶馨柔不再开口,身体朝里侧躺下,被单盖到了嘴唇以上,几乎蒙上了半个头。

陆行远看着她的后背苦笑,这个丫头只有脆弱的时候,才会把尖刺收起来。陆行远啊陆行远,你终于也踢到铁板了,真是对你平时玩世不恭的惩罚啊。陆行远叹口气,走到门外,然后轻轻把门带上,就地坐在门口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叶馨柔并没有很快睡着,她听到陆行远出去的声音,起身看了一眼。然后落寞的再次倒在床上,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她其实很留恋陆行远温暖的怀抱,在那里,她莫名的就感到安心,好象回到了宋妈妈身边一样的感觉。可是她又很恐惧,不知道这样的温暖能给予她多长时间,如果最终也会象宋妈妈那样离开,那么她宁可从来就不曾拥有过。

腿好疼啊,叶馨柔迷惑的弯腰摸了摸自己的膝盖,直起身来的时候,正对上一双凶恶的眼睛。沈红霄!那个六号馆的调教师!“不,不,别过来。你别过来。”叶馨柔一直往后退,明明是躺着睡觉的啊,怎么又回到了六号馆呢?陆行远?陆行远你在哪里?身后是冰凉的墙壁了,没有退路了!‘啪’的一声,脸上火辣辣的痛,一下脸就被打偏了,有什么东西顺着嘴角流下来了。

“谁叫你起来的?昨天的教训还不够是不是?跪下!爬过来!”沈红霄尖声呵斥着,扭身先走到调教室里唯一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小馨柔腿一软,乖乖的跪到了地上,膝盖的剧痛,立刻让她出了一身冷汗,顺着光裸的肌肤往下流。长时间的跪和爬,使胳膊肘以上的小臂部位和膝盖以下的部位痛肿不堪。每爬行一步,都好象要断掉似的。可是小馨柔不敢有丝毫的耽误,死咬着嘴唇尽量快的爬到沈红霄的面前。“抬起头来,看着我!”小馨柔听到命令顺服的仰头,后脖颈再次隐隐作痛。沈红霄又一个巴掌狠狠煽过来:“没记性的东西!我是这么教你的吗?眼神!表情!我是怎么说的?你这样的德行,怎么能引起主人的兴趣?”小馨柔不受控制的掉下泪来,沈红霄看见她的样子,火气更大了:“成心是不是?越让你笑,你越做出这种倒霉样子来气我?我让你掉泪!我让你掉泪!…”。

包着布的大有机玻璃尺子再次狠狠落在小馨柔稚嫩的后背和屁股上。沈红霄技巧性的用力而又保证不破皮的抽打着小馨柔早已经布满淤青的浮肿的后身。沈红霄知道这个孩子是少爷看重的,三天前,接到少爷的命令调教这个孩子的同时,也接到了相关的警告。如果叶馨柔不能让少爷满意,那么她自己的下场只会比这个孩子更悲惨,从小也是被调教长大的她,从来就不怀疑少爷折磨人的手段。可是令她气恼的是,这个年幼的,身体条件很好,还保留着很强的柔韧性的孩子,怎么学习东西这么慢呢?三天了,连最基本的跪姿和爬行都做不标准。每每气的沈红霄动手责打,她惨烈的痛哭之后,还是一点不长记性。

小馨柔早就被尺子打的彻底趴到了地上,颤抖着抽搐着,放声大哭。三天了,从踏进这个房间,就再也没有直起过身子。永远都是跪在冰凉的地上,爬来爬去,然后不停的挨打。浑身的疼痛让她的头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为什么要这样?宋妈妈在哪里?除了这两个问题,小馨柔的脑子里再放不下任何东西。

沈红霄打累了,暂时停了下来。等小馨柔的哭声低下来,沈红霄半蹲下身子,用手捋过幼小的浮肿的后背和屁股,小馨柔又尖声哭叫起来。的确不能再打了,否则一定会破皮流血的。如果那样的话,进度会更慢了,还有可能因为感染而留下疤痕。沈红霄心里叹气,然后把小馨柔的身子翻转过来。后身着地引发的疼痛,让小馨柔蜷缩成一团,四肢都抱在了胸前。沈红霄微微施力打开她的身体,让她呈类似大字形平躺着。小馨柔疼痛却不敢反抗,浑身都微微颤抖,眼睛无辜的充满胆怯的看着沈红霄。

沈红霄将手指轻轻摁上还没有褪去青紫的拧掐过的痕迹上,低声询问:“还疼吗?”小馨柔点头。沈红霄视线向下,落在了小身子的两腿间,那里竟然有些水肿!较深的指印一直延伸到两个大腿内侧。沈红霄伸手拨弄小馨柔的下体,然后轻轻拍了拍馨柔的大腿内侧:“如果不想这里再吃苦,就乖乖照我说的做,好好练习,早点让我满意。现在站起来,按我昨天教你的姿势下腰。”小馨柔哆嗦着坐起身,屁股传来的疼痛,让眼泪再次掉下来,可是又不敢让沈红霄看到,只好赶紧胡乱抹一下,就站到墙壁旁边,扶着墙慢慢向后下腰,直到双手撑到了地上。

沈红霄拿着尺子站在一边不停给她纠正姿势,“腿再分开些。小腿伸直,别打弯。”说着,尺子就落到了相应的位置上,小馨柔痛叫出声。沈红霄不为所动:“头低下去,脖子放松。行了,保持姿势。我没有回来前,不许起来。”然后就关门出去了。小馨柔浑身的疼痛让她根本熬不下来,在沈红霄离开不到十分钟的时候,就软倒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沈红霄回来看见她的样子,果然气急败坏的抓住小馨柔的一只脚腕,一把拉开这条腿,抡起尺子就抽打起来。小馨柔惨烈的哭叫,下意识的踢蹬另一条小腿,沈红霄干脆同时抓住她的两个脚腕,倒着提溜起她的双腿,然后用力抽打在她的大腿和小腿上。小馨柔哭的直倒气,稍微挣扎,又带动贴着地面的后背的伤痛,简直要死掉的感觉。终于在坚持了三天后,小馨柔第一次真正开口求饶:“我不敢了…我好好练…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呜……”。

陆行远已经抽了十三根烟了,就那么一直坐在门边,抬头望着星空发呆,直到再次听到屋里传出小声呜咽的声音。他丢掉烟头,推门进去,果然看见睡梦中的叶馨柔又泪流满面的哭泣,发出很微弱的小动物一样含糊不清的“呜呜”声。陆行远因为着急心疼而有些气恼了。干脆直接脱鞋挤到床上,一把把叶馨柔抱到怀里,一边轻拍她的后背,一边哄劝:“不哭不哭,没事了。”察觉叶馨柔清醒过来有些挣扎的举动,更加紧密的把她压制在自己怀里,不再放任她的任性了。

初夜暴行

清晨五点的时候,陆行远按照生物钟的指示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同时扭头看向一边还在熟睡的叶馨柔,昨天在他的强硬坚持下,他还是把叶馨柔抱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拥着她睡的。让他欣慰的是,这一睡就睡到了现在,叶馨柔再没有因为噩梦而哭闹。陆行远轻轻起身,然后又把被单给叶馨柔掖了掖,才拿起洗漱用具来到外面的公共水池。显然的,那些杀手们也没料到,今天老大会跑到这里跟他们抢水龙头,心里奇怪老大干吗不使用他自己套房里的。

叶馨柔在陆行远起身的时候,就醒了。但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只好继续装睡,直到陆行远出门,才坐了起来。昨天被强抱到这里,叶馨柔并不高兴,甚至一度处于高度的戒备状态。但是陆行远温暖的怀抱和持续不断的,象大人哄小孩子睡觉一般轻拍她后背的动作,让她慢慢放松了下来,直至睡着。而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一觉出奇的塌实和安稳,再也没有恶魔来纠缠她。叶馨柔坐着发起呆来,连陆行远轻手轻脚的回来放洗漱用品都没发觉。倒是陆行远吓了一跳,还以为叶馨柔又做噩梦了。

陆行远几步走到叶馨柔的跟前,仔细端详她的表情。叶馨柔慢慢回过神来,脸色一下就红了起来,迅速躺回床上,顺便用被单连头都盖住了。陆行远只好说:“我带他们去训练,你再睡会。记得一定要吃早饭。对了,如果你不舒服,今天就不用去刑讯室了,可以休息一天。”叶馨柔过了片刻,才闷闷的说:“我没事。我会准时到刑讯室的。”“好。那我先走了。”

为了避免尴尬,叶馨柔利用陆行远和少年们跑步绕过其他房子的时候,迅速穿着睡衣和大号拖鞋,飞快的跑回自己的房间,然后用椅子把门顶住,开始换衣服和洗漱。

早饭的时候,陆行远不放心,干脆让少年们等着,他专门跑到餐厅去盯着叶馨柔吃早饭。叶馨柔知道陆行远的早饭时间是和少年们一样的,都是晨训前吃的。在餐厅里看到熟悉的身影,呆了一下。陆行远又是霸道的,半强迫的让叶馨柔吃了很多东西下去,才起身匆匆回到少年们训练的地方。叶馨柔在陆行远离开后,又盯着空座位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眼泪早不知什么时候流了下来。除了宋妈妈,他是第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只是,能够相信他吗?

今天的刑讯课除了继续应对身体伤害方面的训练外,还涉及了应对恶性的心理伤害方面的讲解。其中一项最能从心理上打击对手,迫使对手屈服的就是强暴。叶馨柔脸色正常的生动的讲解完毕之后,就让少年们回去了。当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伪装的外壳破碎了,她虚弱的几乎站不住。就地坐下来,蜷缩成一团,把头埋进交叠的胳膊中,脑海里浮现的是她失去童贞的那一刻。

在经历了五年的地狱式的折磨调教之后,十岁的叶馨柔被送到“席暮殇少爷”那里接受检验。按照调教师的命令,身穿暴露而性感的服装,表演完一个又一个的充满羞耻和淫亵的节目以后,她被留在了“席暮殇少爷”的房间里。当时的她,还不知道这个被人人敬畏的席暮殇少爷就是这里唯一的至高无上的主人,同时也是有着强烈的恋童癖好的虐待狂。身为国际性大财团的唯一继承人,他在这里可以为所欲为,除了满足自己的癖好以外,甚至将调教好的男女性奴隶当作礼物送给达官显贵,来拉拢腐蚀他们,为自己搭建了一个全能的强大的利益关系网络平台。

居高临下的席暮殇让叶馨柔格外恐惧,最初在他手上受折磨的情景全都回想了起来。所以当席暮殇命令她脱去衣服,自己躺到床上去的时候,叶馨柔居然犯了已经五年都不再犯过的错误——没有任何胜算的反抗。她站起身,扭头就往门口冲,但是很快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擒了回来。

席暮殇用力将叶馨柔扔到柔软的大床上,叶馨柔的头磕到了实木的床头,一时疼地发出痛哼。还没来得及起身,席暮殇就凶恶的扑了上去,将叶馨柔牢牢的压住。叶馨柔根本无法抵抗,只是几秒钟的时间,身上的演出服就被粗暴的撕裂。叶馨柔下意识的就抬手护住裸露的身体,一个耳光马上毒辣辣的打在她的脸颊上,嘴里涌上了浓浓的血腥味。

叶馨柔惊恐的与席暮殇对视,后者永远冷然的眸子里此刻只有欲望。席暮殇粗重的呼吸里带出让人胆战的话语:“看来我的人对你太好了,纵容的你到现在都没学会服从。”叶馨柔恐慌的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席暮殇不再浪费时间,直接抓住叶馨柔的双手用自己的领带固定在床头,然后快速脱去自己的衣服,用膝盖强行分开叶馨柔的双腿,直接将傲然挺立的粗壮的分身向只有十岁的幼女稚嫩的下身重重顶了进去。

瞬间尖锐的刺痛感让叶馨柔尖叫出声。然后就是钝性的痛楚越来越清晰的传回她的大脑,下半身就像是被一根巨大灼热的铁棍贯穿,把她死死钉在了床上。席暮殇开始在紧窒而消魂的实质是尚未开始发育的处子甬道里横冲直撞,深嵌其中的肉体越发肿胀,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刺激和舒服。

叶馨柔痛苦的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下身持续性的撕裂的痛楚,让她几乎昏厥,太疼了!!比以往任何鞭子棍子的拷打更难以忍受。已经没有血色的唇瓣颤抖着,眼泪浸湿了床单,目光呆滞的盯著天花板,渐渐失去了焦距。

席暮殇在发现叶馨柔晕过去以后,粗暴的用十几个重重的耳光硬是把她煽醒,然后继续强暴。当叶馨柔几乎又要沉到黑暗的时候,胸口处的疼痛又把她的神志刺激的一机灵,如同五年前席暮殇所做的那样,他用力拧掐着叶馨柔的肌肤,然后又用牙撕咬,完全如同野兽一般。叶馨柔用仅剩的一点力气嘶喊起来,席暮殇恶毒的笑了:“再叫的大声点!我喜欢听。使劲叫!给我使劲叫!睁大眼睛好好看着我,记住我才是你的主宰!你再敢昏过去,我就把你拖到院子里,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叶馨柔被迫的保持清醒的意志与加诸在身体的疼痛对抗。

席暮殇终于在征服中攀上了顶峰,重重的压在叶馨柔的身上。叶馨柔等席暮殇凶狠的起身离开后,强忍著不适几乎用爬的想逃离这里,却发现血一直都不断的从下体流出来。终于再也坚持不住,放任自己再度陷入黑暗当中。

再次被弄醒的时候,已经又回到了床上。除了席暮殇,床边还站着两个陌生的男人。其中一个恭敬的请示席暮殇是否可以开始检查了,席暮殇看也没看叶馨柔因为羞耻而变白的脸,一挥手直接将不知是谁盖在叶馨柔身上的被单一把掀起,另一个陌生男人上来就抓住叶馨柔的两条腿向两边用力掰开。流血的下身同时暴露在三个男人的视线中。叶馨柔咬紧嘴唇闭上眼,心里祈祷着:“请让我就这么死去吧。永远不要再醒来。”

叶馨柔的初夜,以阴道严重撕裂,整整两个星期下不了床而告终。

首次试探

陆行远心里一直惦记着叶馨柔,反复思索什么样的噩梦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一个冷傲的女孩子哭闹成那个样子。接近下午训练快结束的时候,陆行远吩咐少年们自己练习,他则去刑讯室看看叶馨柔。一直走到门口了,都没听到叶馨柔讲解的声音,陆行远一把推开刑讯室的大门,就看见一个杀手都没有,而叶馨柔蜷缩成一团,看不到表情。

叶馨柔正陷入痛苦的深渊里不能自拔,然后一双温柔暖和的手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泪眼朦胧中,叶馨柔好象看到了宋妈妈亲切的疼爱她的眼神,瞬间,她就扑到了对方的怀里,委屈的哽咽:“宋妈妈,我当时好疼,好疼,我以为我就要死掉了,你不要再离开我,求你不要再离开我。我怕,我好怕。”陆行远听的心酸和诧异,紧紧搂住叶馨柔,把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不怕,不怕。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离开你。”

叶馨柔又抽泣了一会儿,才慢慢安静下来。陆行远就那么一直坐在地上搂抱着她,用自己温暖的怀抱,焐热对方冰凉的身体,任她哭个痛快,心里却盘算怎样才能够弄清楚真相,现在逼问叶馨柔是不是太残忍了?叶馨柔抬起含着泪却已经清亮的眼睛看着陆行远,迷惑的问:“怎么是你?宋妈妈呢?”然后忽然明白过来了,又脆弱而伤心欲绝的说:“对了,宋妈妈…她…她…她已经不在了。”再次哭出声来。

陆行远心疼不已,手上用力把叶馨柔圈紧,安慰她:“别伤心,你的宋妈妈把你交给我了,让我替她好好照顾你。她一直都惦记你,放心不下你。现在她可以放心了,有我在,你再也不用害怕了。乖,不哭了。谁欺负你了?你都告诉我,我替你出气,好不好?”虽然他根本不知道‘宋妈妈’是谁,但是听的出来,叶馨柔对她很依恋。果然,叶馨柔听完他的话,哭声慢慢停了,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把情绪又控制的很得体了:“对不起。让你见笑了。我没事了。谢谢你。”

陆行远听着这一堆生分的礼貌用语,心里又郁闷又失落。怎么样才能走进叶馨柔的心里去呢?叶馨柔已经自己站起来了,用手指拢了拢头发,又抚平衣服上细碎的褶皱,才又说:“我先回去洗把脸,你不用等我,你先吃饭吧。”陆行远也站起身,语气格外坚决:“我等你。你来了,我才吃。”叶馨柔心里一阵暖流,觉得又想掉眼泪,赶紧扭身快步离开。陆行远又打量了一下刑讯室,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陆行远果然等叶馨柔坐下后,先给她布好菜,自己才开始吃起来,同时还不忘记盯着叶馨柔吃多少。叶馨柔也不知道怎么了,现在一碰上陆行远就脸红。只好低头一直埋头吃,吃的很慢,半天也没见饭菜下去多少。陆行远先吃完了,把筷子一放,就专注的看着叶馨柔。叶馨柔很快也放下筷子,碗里的饭菜还剩下了一半。陆行远问:“是不是不合口?你好好想想喜欢吃什么,我吩咐厨子给你做宵夜。实在不成,我换厨子也行。”叶馨柔赶紧摇头:“不是,挺好的,真的。我喜欢吃这些菜。我…。”看到陆行远认真的表情,叶馨柔重新拿起筷子,把饭菜拨拉到嘴里。陆行远伸手压住叶馨柔的碗筷,温和的说:“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情。你不要有丝毫的担心和害怕。我希望你多吃点,但是绝不会勉强你吃不合你口味的东西。爱吃或者不爱吃,你一定要告诉我真话。我相信,如果是宋妈妈在这里,你一定会按照自己的喜好挑食的。我希望你把我当成你的宋妈妈。”

叶馨柔眼眶一热,声音已经哽咽了:“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喜欢…这样的家常饭菜。我没有…挑食的习惯。”陆行远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别哭。是我不好。我又惹你伤心了。这样,今天还不晚,我开车带你去市区转转夜市吧。那里有各色小吃,连我和我的兄弟们,都嘴馋不已呢。”叶馨柔破涕为笑,擦擦眼泪摇头:“不用了,那么远。明天还要早起训练呢。改天好了。”陆行远点头:“行。那就周末吧。你再陪我喝碗粥吧?我觉得这粥很好喝。”叶馨柔点头,然后第一次主动的盛了两碗粥,递给陆行远一碗。

喝着香气四溢的粥,大家都放松了下来。陆行远又不动声色的夹了不少菜给叶馨柔,叶馨柔果然毫无戒备了,就着粥全都吃了下去,陆行远心里有些得意。在喝粥的空挡里,陆行远貌似很随意的聊天:“宋妈妈是你家的保姆奶妈吗?”叶馨柔摇头:“不是,是我在孤儿院的时候,抚养照看我的保姆妈妈。”陆行远心里一惊!孤儿院?“那你的爸爸妈妈呢?你还有印象吗?”叶馨柔摇摇头:“宋妈妈从来没跟我说过他们的事情。我当时也不懂得去问那些。”“那你什么时候离开孤儿院的?那么多刑具方面的知识,你从哪儿学来的?”

‘哐啷’,叶馨柔手一抖,汤匙掉到了碗里,脸色剧变。陆行远心想果然如此,果然她做噩梦和刑讯室有关系。在叶馨柔起身想跑开之前,陆行远先一步把她搂住压制在怀里,用温柔的带有蛊惑的声音说:“告诉我,全都告诉我。你遭遇了什么?你梦到了什么?告诉我,我才能帮助你,我可以保证,你说出来以后,就再也不会做噩梦了。”叶馨柔开始剧烈的挣扎,但是挣不出陆行远的怀抱,转而低声哭着哀求:“放了我,求你放过我。我要走,我要离开这里。求你,求你,别逼我。…”

陆行远后悔死了,暗想自己太心急了,适得其反的不但没套出话,反而更刺激了叶馨柔。他拥紧叶馨柔,轻拍她的后背:“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我不问了。再也不问了。不要走,这里需要你,可以施展你的才能。不要走。乖,我不问了。我绝不逼你,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好不好?如果不想说就永远不说,好不好?乖,宋妈妈要我照顾你,所以你要听宋妈妈的话,乖乖留在这,不要让她再为你担心,好不好?”

叶馨柔逐渐安静下来,陆行远继续轻声哄她:“乖,你太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别害怕,我保证绝对不逼你的,我只是为你担心。想想宋妈妈,她希望你留在这里,让我照顾你,难道你想让她伤心吗?”叶馨柔摇摇头,陆行远松了口气:“真乖。我送你回去。什么也别想了,好好睡觉。”

陆行远发现,叶馨柔在极度脆弱或极度紧张恐惧的时候,会丧失一部分心智,表现的就如同十来岁的小孩子一样的情绪化和神经质。这个时候只能哄骗和安抚,如果稍加严厉和威胁,她就有可能崩溃而变的歇斯底里。这让陆行远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跟师傅学习功夫的那段经历。刚投入师傅门下的时候,他只有三岁半,一度因为恐惧而晚上频繁做噩梦,内容都是师傅抡竹鞭打他。直到后来长大了,懂得了师傅的苦心,才彻底消除了心理的阴影。他看看乖乖躺在床上,用被单蒙住头的叶馨柔,既心疼又无奈,心魔就藏在每个人的心里,要想拔除它,除非自己有决心,否则别人费多大劲,都只能是隔靴搔痒。

到底是谁对叶馨柔做了什么?回到自己房间的陆行远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不堪回忆

卓宅布置考究的书房里,卓越坐在书桌旁正在翻看照片,每张照片的主角都是同一个漂亮、可爱又透着俏皮的小女孩儿。卓越一边看,一边轻轻摩挲着或者含笑或者做鬼脸的小脸庞,自己的嘴角也情不自禁的微微上扬起来。

突兀的电话铃声让卓越微微皱眉,但是看到显示的来电号码时,他马上放下手里的像册,拿起电话接听。“师兄,我是行远啊。有件事,我想麻烦师兄帮忙。”陆行远的声音急促传了过来,难得的严肃正经。卓越心一沉,师弟陆行远与他从小情同手足,无话不说,最为亲近。一直到现在,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只要对方是卓越,陆行远不论电话里还是见面,都仍然把自己当成几岁的孩子那样耍赖捣蛋,无所顾忌的胡闹。可是今天却语气焦急而有礼,除非是真遇到什么自己解决不了而且是很严重的事情,否则他绝对不会这样。难道是丫头出什么事了?卓越稳住心跳,沉稳的说:“怎么了,行远?出什么事了?别着急,说清楚。”

“我想借助师兄的力量,帮我调查一个人,她叫叶馨柔,叶子的叶,温馨的馨,柔软的柔。我只知道她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今年已经二十岁了。我想知道是哪个孤儿院抚养的她,她是怎么长大的。…”卓越一边记下,一边问:“是本市的吗?还是本省的?你有范围吗?”陆行远猛的打住话头,皱眉想了一下,挠了挠头:“我…不清楚。对了,我想起来了,她好象说过不是本市的,是外来的。但是其他的我当时都忘记问了。”

“我知道了,又是在哪儿看见的漂亮小姑娘吧?不是我说你,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胡闹啊?你追了多少个女孩子了?哪个固定下来了?我上次就说了,以后绝对不再当你的帮凶。”

“不是,不是,师兄,我这次是认真的。她就在我的训练营里,是我这里的刑讯课程的老师。”

“那你看了她的身份证件之类的东西没有?”

“没有,我当时…当时…全忘记了这些手续了,就想把她留下来。”陆行远也纳闷自己怎么这么晕,一见到叶馨柔就完全失了理智和头脑了。

“你怎么这么糊涂,如果她是坏人呢?如果她是你的仇家派来的呢?你怎么还是这么没分寸?”卓越有点急了,以前就有人找过师弟的麻烦,所以他曾经多次提醒师弟要当心,可是他总是一副缺心少肺大大咧咧的德行。

“不会的,师兄,我真的相信她是个很可怜的女孩子,她一直都在做噩梦,而且都和刑具有关系。我相信,她肯定在成长的过程中受过不少委屈。我想帮帮她,打开她的心结。你都不知道,她其实是个多么可爱的女孩子。有空的话,我再把事情经过详细告诉你,我也一定会让你见见她的。你帮帮我吧,师兄。”

“那你至少看看她的身份证件,告诉我她是哪里的人。然后我帮你查。你自己多加留意些,别太大意了。”

“好。谢谢师兄。嘿嘿,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有纵横黑白两道的大师兄帮忙,陆行远立刻轻松起来。

“哼,没有别的事了吗?”

“没了。哎~,对了。舒云下个月就要实战杀人了。放心,我会盯紧她,不会出问题的。”

“好。知道了。”这才是卓越最关心的。

挂上电话,卓越看着照片上的小人儿,轻轻的说:“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你又闯什么祸了。这么快就要杀人了吗?你能行吗?哥哥好担心啊。”

与此同时,陆行远放下电话,还是有点不放心叶馨柔,于是拿起备用钥匙,往外走去。

叶馨柔闭着眼睛静静的躺着,脑海里轮流出现了陆行远和那个魔鬼的身影。他们都是同一类人,强势,霸道。可是又好象完全不同。陆行远的怀抱是温暖的,手指尖也能传递着温暖和安心。魔鬼的身体是冰冷的,从里到外都透着寒意。想起在失去童贞以后,她也曾这么静静的躺着,一连躺了十几天。十岁以前的叶馨柔,是软弱胆怯的,因为严厉而频繁的体罚,让她不敢有除了顺从和屈服以外的念头。就算每天都在痛苦和疼痛里煎熬,也因为她太小了,还没有自己的思想,所以只有一味的忍耐和承受,在调教师的手里辗转翻滚。

可是十岁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巨大的灾难降临到她身上,让叶馨柔刚刚有些懵懂的女儿情怀瞬间就碎成了千万片,彻底的被毁灭了,再也不可能复原。即使只有十岁,叶馨柔也已经知道了那天的遭遇代表了什么,知道了自己以后的下场会是什么。所以,她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她开始不惧怕死亡了,尝试任何可以解脱的机会。

先是绝食,然后是用皮带上吊,可是都没能如愿,反而招致了更残酷的惩罚。叶馨柔永远不会忘记,被四个男人死死摁住,然后强迫着张嘴,任由他们把油商惯用的中号漏斗直接从口腔贯穿到食管的剧痛,和半流质食物硬被灌进食道的折磨。一日八次,原来这也可以当作被观赏的游戏,每次执行,必有魔鬼在旁欣赏,然后以魔鬼的毒打为结束。

当第三次自杀未遂后,那个魔鬼终于找到了叶馨柔的软肋,他发现从这个孩子来到这里,每次哭叫的时候必定呼唤一个人。于是很快,就命人弄来了一组照片展示给她看,照片里都是宋妈妈温柔的笑容,和慈祥的眼神。“如果你再敢自杀,我就先把她杀了。或者你还喜欢所有孤儿院里的人跟你一起死?”然后,竟然当着叶馨柔的面,活活虐杀了和叶馨柔一起被带来的另外两个孩子当中的一个。

叶馨柔几乎崩溃了,那个魔鬼却不舍得就这么失去这个难得的美味玩具。于是马上换回温柔的伪装,用蛊惑的语气哄骗她:“只要你乖乖的,让我高兴了,说不定我会让你见见你的宋妈妈,放你跟她走也没准。只在我一句话而已。”叶馨柔屈服了,身体刚刚恢复,就乖顺的被魔鬼压制身下,任意折磨,开始了受伤――养伤――受伤――养伤――受伤的恶性循环。她学会了看魔鬼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屈从讨好,无论加诸什么样的非人折磨,都咬牙承受下来,绝不反抗。

可惜魔鬼并没有知足,他食髓知味的上了瘾,发现叶馨柔是第一个能彻底满足他强烈虐童欲的女孩。脆弱而美丽的脸蛋,楚楚可怜的神情,粉嫩娇柔却布满伤痕的身体,尤其是两腿间的隐秘部位,更是带给他前所未有的,过去不论男童女童都未曾让他感受到的极度快感。于是虐待不断升级,花样不断翻新。叶馨柔成了他引以为傲的玩具,在他的生日那天,他甚至当众炫耀,让叶馨柔在众人面前承受羞辱。

叶馨柔被剥的一丝不挂,双手反剪背後牢牢捆住,小腿被用力向后弯折直到与大腿绑到一起。粉嫩的小小的乳头,被小号夹子弄出了血印,漂亮的阴部被一束经过处理的短茎玫瑰花填满,就连身后的小菊花里,也插了一根小香肠。除了被捆绑成怪异的姿势,叶馨柔全身还被涂满了婴儿油,显得肌肤异常的娇媚水嫩。连嘴角也因为巨大的口钳而撕裂了,一直往外渗血,而口钳里竟然是用小个餐碟盛放的生日蛋糕。

就这样被放到餐桌的正中,一堆有着变态嗜好的客人面前。叶馨柔羞愤得全身粉红,泛起一身的鸡皮疙瘩。魔鬼集尽所能的用语言羞辱她,描述她在床坻间的种种,然后宣布:狂欢开始。

令人作呕的男人们立刻动作,纷纷伸出手,抚摸著叶馨柔滑腻的皮肤,甚至用力蹂躏掐拧起来。魔鬼也不示弱,直接用舌头将蛋糕吃完后,粗暴的吮吸、撕咬叶馨柔柔软甜美的小舌,很快,叶馨柔的口腔里就弥漫了浓重的血腥味。身上的淤血在加重,乳头的夹子弄掉以后,乳头几乎被扯掉,叶馨柔发出凄惨的声音,男人们却得到了更多的兴奋。

下身的玫瑰和香肠都被恶意的粗鲁的拽出,然后无数粗糙的手指在那里进进出出,摁揉拧掐,他们是那么疯狂而急迫,经常是数根指头同时伸进去,却都不舍得拿出来,倍受摧残的阴部和小菊花再次严重撕裂。叶馨柔因为全身的痛楚而接近昏迷,从不同部位流出的鲜血,汇成一道细水流,顺着台布一滴滴的砸落到地上。魔鬼冷眼旁观,然后宣布所有权一般的,分开众人,现场占有了她。在旁人疯狂的叫好声、喧嚣声中,叶馨柔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用心良苦

陆行远拿着备用钥匙站在叶馨柔的门口有一小会儿了,一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于是有些犹豫是否还进去。思索片刻,他掉头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靠在床头,回忆从第一眼看到叶馨柔到今天为止的每一个细节。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叶馨柔眼睛有些红肿,默默的盛了两碗粥,一碗摆在自己面前,另一碗放在了旁边的位置上。一边看着碗上飘拂的氤氲热气,一边慢慢的把粥送到嘴里。另一双手捧起了旁边的碗,叶馨柔微微抬头,陆行远开心的笑容映在自己眼睛里:“温度正好。我猜到你早上会喝粥,所以也来蹭一碗喝。”叶馨柔脸色微微泛红,低下头继续喝粥。陆行远三下五口的就把粥喝完了,抹抹嘴巴才说:“今天不用上刑讯课了,那批杀手被我派出去实战追杀一个败类了。今天我带你去逛街,买买衣服和日用品。”

叶馨柔下意识的就摇头,陆行远不给她开口拒绝的机会:“我自己也需要买,正好一趟解决问题。以后训练会越来越紧张,就没时间去了。你就当帮我个忙,我自己买衣服老拿不定主意,以前也都是女朋友替我决定的。”说完,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叶馨柔却丝毫没有留意最后一句,心里犹豫了一下,再对上陆行远坚决的目光,只好点了点头。

市区中心的商业街仍然喧闹拥挤,总让人心里纳闷:明明不是休息日,怎么到处都是不上班的人?陆行远有意把车停在了街口的停车场,然后拉着叶馨柔步行往里走。叶馨柔刚开始还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是拗不过陆行远的坚持,又看见人潮纷乱,完全有可能被人群推拥着找不到彼此,只好作罢。陆行远心情很好,他牢牢的牵着叶馨柔的小手,穿梭于装饰华丽的橱窗和摆放时髦衣物饰品的地摊之间。

温暖的手掌紧紧包裹着自己略有些冰凉的手指,让叶馨柔觉得很安心,绝对不会走散,也不会被抛弃的感觉。她紧随着陆行远小心的闪躲着廊下的摊贩,以及许多迎面走来的打扮的花里呼哨的酷哥辣妹们。叶馨柔一直都有目不暇接的感觉,她从小到大只有少的可怜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的逛街次数,加上以前她很惧怕人群,总是匆匆买到东西后就立刻回住处。象今天这么放松而安心,还是第一次。

陆行远发现了叶馨柔的好奇,她似乎对所有的东西都会看上好几眼,神色间分明就象一个从来没有出过门的小孩子,又兴奋,又有些胆怯。陆行远放慢脚步,耐心的介绍叶馨柔目光所及之处的小玩意儿和小饰品。然后一路走来,叶馨柔手里的东西开始多了起来,漂亮的发带、发卡,小珍珠的腰链,毛茸茸的小树袋熊钥匙扣,以及两个风格迥异的印着卡通人物的小手袋。

陆行远每掏钱买一样,叶馨柔都会极力阻止,可是一律反对无效。而且陆行远还很有一套的威胁卖家,如果敢收叶馨柔的钱,那东西就不要了,卖家当然乐得宰上这个年青人一笔,一边笑着收钱,一边感叹叶馨柔好福气。当叶馨柔第三次从自己钱包里拿钱出来还的时候,陆行远不再瞪眼睛了,而是干脆一把夺过钱包,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看着叶馨柔委屈的神情,出声威胁:“不许扁嘴,要不我就当众亲你了。”叶馨柔当时就呆了,引的陆行远哈哈大笑。

俩人就这么一路走,一路连看带买小玩意儿,加上陆行远的不断打趣,叶馨柔被真正感染了,第一次觉得生活很有意思,有一缕温暖的阳光正直接照射到了她的心里,把长年的寒冷驱走了大半。随处可见的小零食,让陆行远喜笑颜开。他兴致勃勃的先挑了两大串水果糖葫芦,然后把怎么避免满脸粘上糖的诀窍以现身讲解的方式,演示给叶馨柔看。可惜因为过于卖弄,出乎意料的以失败而告终。看着陆行远嘴边糊满黄色糖稀极度狼狈和气恼的样子,这次换成叶馨柔哈哈大笑,极力想忍也忍不住。陆行远竟然看呆了,真诚的说:“你真应该多笑笑。你的笑容是我见过的最动人的,也是最阳光的。”

手里糖葫芦还没吃完,又看见了手打巧克力冰激凌,然后是糖炒栗子,爆米花,牛肉干,蓝莓蛋糕,酱香鸭脖…。陆行远纷纷打包纳入怀中,看得叶馨柔目瞪口呆。她把那个巨大的糖葫芦勉强吃完,又紧接着被塞了一个大蛋筒冰激凌到肚子里,实在吃不下任何东西了。从来没有吃过零食的她,胃口很小也很弱。陆行远补充说明:“这些都带回去留给你慢慢吃,又不是让你现在全吃完,别害怕。”

进入品牌专卖区,才真正开始了今天的购物行动。陆行远先带叶馨柔来到的专卖店,陆行远一向欣赏范思哲的设计风格,他挑选出了几套带有明显古典贵族风格的豪华、奢丽,又能充分考虑穿着舒适及恰当的显示体型的淑女装,让叶馨柔试穿,当叶馨柔依次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连店里的工作人员都惊了,叶馨柔与生俱来的美丽、修长的身体,结合她内敛、古典的气质,完全与各套服装和谐的融为一体。

陆行远深深叹息叶馨柔美丽的同时,拿出信用卡,在男店员羡艳的眼神中,非常骄傲的以美女男友的身份结了帐,一下就买了五套。这个牌子叶馨柔并不陌生,当初在魔鬼手里的时候,魔鬼也曾因为带她出门炫耀,而送过她不少世界品牌的衣服,其中就有这个系列的。所以不需要看价签儿,她也清楚,她目前的经济水平是不允许如此奢华的。但是陆行远用眼神就阻止了她想说出的话,那里面有不容拒绝、有霸道、更多的却是宠溺。叶馨柔心动了,莫名的就想顺着他的意思感受一次被人捧在手上的感觉。一次就好,哪怕以后的薪水全部用来偿还他。陆行远并不在意钱,以前给女朋友花费的多了去了,但是今天是他真正开心和在意的。

逛到结尾的时候,叶馨柔才明白过来,所谓帮陆行远作参谋完全是个幌子,从衣服到饰品,陆行远为她添置的很齐全,但是陆行远自己却什么也没买。

已经过了午饭的点,陆行远拉着叶馨柔来到了一家意大利面馆,陆行远觉得这里是味道比较地道的几家之一。因为过了高峰时段,所以没有拥挤的用餐人潮,倒显的环境幽雅起来。陆行远拿着菜单给叶馨柔推荐,然后点了足够三人吃的份,才不舍的把菜单还给服务生。叶馨柔暗暗觉得陆行远很特别,尤其在吃的方面更象一个没长大的小男孩。她并不知道,就因为陆行远的美食偏好,可没少被他的狐朋狗友们挤兑。

陆行远看的出来,叶馨柔今天很快乐,是发自心底的快乐,这让他很安慰。但是也让他犹豫现在提出一些有点敏感的问题,会不会让之前的美好全部回归为零。他把搅拌好的意大利面递给叶馨柔,然后拿起叶馨柔面前的盘子放到自己面前。叶馨柔轻声道谢,然后慢慢吃起来。

“好吃吗?”

“恩。”

“因为不知道你是哪里人,所以不知道你的口味喜好。我想,干脆吃西餐好了。”

叶馨柔抬头微微一笑,心里颇为感动,连她自己都已经不清楚自己是哪里的人了,在没有遇到陆行远之前,她一直觉得自己更象是死了好几回以后的孤魂野鬼,勉强藉着个人类的身体装个魂魄而已。

陆行远心里措辞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问:“你的家乡是哪里?想不想回去看看?我可以陪你。”叶馨柔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哪里是她真正的故乡。陆行远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抵触这个问题,也不敢轻易再开口。良久,叶馨柔才慢慢的说:“我离开宋妈妈以后,就完全不知道身在何处了。那个时候,我才五岁。五岁之前的事情,我也不记得多少了。”她的话一半是真,一半却是因为心理障碍,而刻意回避那个可怕的地名的。陆行远几乎脱口而出:“那你的身份证呢?”叶馨柔心里抽痛了一下,奴隶是没有身份证的。虽然后来有人说要给她补办,但是她等不及拿到,就已经落荒而逃了。

陆行远看她还是摇头,脸色也悲伤起来,实在不忍心再逼问了。只好在心里说:师兄啊,实在对不起了。只能让你的人多辛苦了,从近到远的慢慢查吧。

酒后失态

购物回来以后,俩人的关系明显有了变化。叶馨柔对陆行远不再那么刻意的疏远和防备了,一起吃饭的时候,笑容也明显增多了,除了还是绝口不提自己过去的事情,有时候也能和陆行远开几句不伤大雅的玩笑,惹的陆行远假装生气的用呵痒惩罚她。

日子过的很快,三个月后,第一批由叶馨柔训练出来的杀手,到了最后的考核阶段,陆行远对于他们的防备、防护意识,以及忍耐力很满意,毫不吝啬的表现出对于叶馨柔教学有方的赞叹。然后以庆祝为理由,带着叶馨柔去吃韩国料理。席间,陆行远推荐对身体很有好处的梅酒给叶馨柔,叶馨柔小口品尝了一下后,竟然出奇的喜欢这种很甘甜又有一股梅子酸甜味道的口感,忍不住就着鲜嫩滑口的烤肉喝了好几小盅。

陆行远也是吃的兴起,根本忘记了梅酒酒性虽然并不猛烈,但是后劲不可小觑。等他再想给自己倒一盅时,才发现竟然已经下去大半了。惊诧的看向叶馨柔,后者正一手托腮,轻轻的把玩着手里青底兰花的小酒盅,脸上早已是面若桃花,红粉交错,眼睛里波光潋滟,目光迷离,更显的风情和魅惑。

陆行远差点把持不住自己,赶紧猛灌了几口冰水,然后试图找个话题转移注意力:“馨柔?”“恩?”叶馨柔微微抬头,眉梢眼角竟全似带着万种风情。陆行远心里深深叹息,右手重重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用力之大,忍不住雌牙裂嘴,倒抽了口气。然后才说:“你怎么学的这一行,那么多刑具竟然难得被你运用的如此淋漓尽致。”叶馨柔在酒力的控制下,一改平日闻声色变的紧张和抵触,目光缓慢游移着,竟然沉思起来,喃喃自语:“我是怎么学的?对呀,我是怎么学的呢?”

好象是为了逃避什么,逃避什么呢?呵呵呵…,片刻之后叶馨柔竟然轻笑起来。陆行远第一次看见叶馨柔这个样子,专注的听她断断续续且有些颠三倒四的话:“想到了…十四岁…大了…不做调教师…卖也是死…,呵呵,我会讨好…留下来…训练…可是…不放过我…。”耳边是魔鬼的声音:“我喜欢看你在我手里颤抖哭泣的样子,别以为你做了调教师就可以逃离我!我允许你白天离开这个房间去训练,但是晚上必须回来接受我的调教。你是独一无二的,我会继续开发你,让你做到奴隶的颠峰!”颠峰!颠峰!哈哈哈,叶馨柔快笑出眼泪了。

陆行远虽听的糊涂,但是还是从几个危险的词汇中嗅出了无奈和悲惨的味道,继而感到震惊。然后在叶馨柔更严重的失态和崩溃前,急速起身,挨着叶馨柔坐下,一把把她拥进怀里:“不闹,乖,不闹。我们这就回去了。乖。”同时举高右手打个响指,示意服务生结帐。两分钟后,陆行远已经抱着叶馨柔坐进了车里。大笑过后,叶馨柔的眼泪象扭开的水龙头狂涌而出,想停都停不下来,一直蜷在陆行远的怀里呜咽着,翻来覆去的哭诉:“我不要颠峰,不要,不要,不要,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不放了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陆行远不停的安抚,先是轻拍叶馨柔的后背,然后又用修长温暖的手指抚上她的颈项,按摩叶馨柔酸软的后脑勺,最后往上移动到太阳穴,小心的按揉着:“放松,宝贝儿,放松。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喝那么多酒,不要怕,不用怕。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是谁?”“魔鬼,魔鬼,魔鬼…”,叶馨柔一连叠声的说,然后放声大哭,把陆行远的衬衫团皱的一塌糊涂,浸满了泪水。

陆行远无可奈何,每次都是这样,没有一点收获,反而刺激的叶馨柔大哭大闹。陆行远轻轻抬起叶馨柔的下巴,看着她闭着眼睛大哭的可怜模样,低头吻上了叶馨柔柔软的唇,把哭声降低了下来。味道醇香而美好,似乎还有点点梅酒的酸甜,陆行远用舌尖细细舔拭叶馨柔的双唇,从正中到两边,沿着轮廓分明的唇线,扫过一遍又一遍。叶馨柔似乎迷茫了,忘记了哭泣,迷离的眼睛微微睁开,微启着双唇任由陆行远探索。

陆行远听到一点哭声都没有了,才离开叶馨柔的双唇,改亲在她的额头上:“宝贝儿,我是情不自禁。我看不了你难过的样子。”叶馨柔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合上了双眼,好象疲惫至极的要睡过去了。陆行远温柔的把她放到副驾驶座位上,然后又轻轻放下些靠背,让叶馨柔半躺的舒服些,这才启动车子,往回开去。

回到训练营的时候,叶馨柔还在睡,怕叶馨柔因为宿醉夜里难受,陆行远考虑片刻后,把叶馨柔带回了自己的宿舍,放到自己的床上。陆行远拧来热毛巾,轻轻的擦拭了叶馨柔的脸和手,然后拉过被单给她盖好,才走到外面给卓越打电话。

因为根本没有提供有用资料,卓越只好派出更多的人,以本省为中心,向外扩展,逐个调查和排除孤儿院,虽然已经三个月了,但是仍然没有丝毫进展。只好在电话里实话实说。陆行远当然知道这不是卓越手下的问题,只是把今天叶馨柔的反常和说出的几个词汇转告给了卓越。

卓越听完了,心里也很诧异。凭借自己在黑道闯荡的多年经验,他给陆行远分析:“有没有这种可能,叶馨柔曾经是被一个集团或者帮派控制的,被迫学习的调教术,她本人并不愿意。或许还因为这个原因受过伤害,我记得你说过,她的胳膊上有伤痕。”陆行远连连点头:“有可能,可是她什么都不肯说,我们怎么找欺负她的人啊?”卓越想了想说:“再等等看吧,我还是觉得如果查到了孤儿院,那么她以后的去向,孤儿院一定会有记录。你也别太着急了。”陆行远叹口气:“好。我不着急。反正我有一辈子的时间陪她。”

卓越听的直皱眉:“我怎么听这话这么熟悉?你有多少个一辈子了?”陆行远嬉笑:“你怎么老揭人底儿啊,这次才是真的。”卓越不再嘲笑他,改为严肃的口气:“舒云那个丫头怎么样了?”“进步的很快,现在用刀和手枪杀人都没什么问题了,当然是我教导有方。马上要进行最后阶段的训练了。”“好,那你就好好教导她吧。”说完,卓越先挂了电话。

叶馨柔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好象一下子回到了十四岁的时候。魔鬼是个极度变态的人,只喜欢玩弄糟蹋年幼的漂亮孩子,落到他手里的孩子,从最初的强暴,到最后遗弃,一般都只有三到四年的时间。一般等不到孩子们开始发育,他就腻了,那么那些孩子的下场就会很可怜。或者赏给手下轮暴致死,或者就卖到国内外的声色场所,悲惨的生活。

叶馨柔早就听过也见识过席暮殇处理她前面的奴隶的手段,所以,她小心翼翼的忍辱偷生,委屈讨好。一直都心存幻想,也许把席暮殇伺候高兴了,到他玩腻的时候,就可以见到宋妈妈,然后跟宋妈妈离开了。可是,让她和所有人都吃惊的是,这个魔鬼破例的一直没有对她厌烦,反而更加上了瘾。一直到叶馨柔过了十四岁,都快十五岁了,席暮殇仍然把她作为专宠奴隶禁锢在房间里,随时等待召唤。叶馨柔百般不愿意,却身不由己,丝毫不敢有一点忤逆。

这天席暮殇又把叶馨柔折磨的死去活来,等他彻底满足的时候,叶馨柔几乎丢了半条命。也许是因为屡得快感心情好,也许只为了逗弄叶馨柔,魔鬼破天荒的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抱起浑身是血的叶馨柔一边抚摩流血的伤处,一边用温柔的语气说:“今天伺候的不错,我可以小小的奖赏你一下,钻石胸钉好不好?或者钻石的阴环?”叶馨柔疼的迷糊,浑身都是冷汗,虚弱的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勉强的说了四个字“我想出去。”竟然完全是不自知的说出了心里话,却也激怒了魔鬼。身上的伤处被恶意的摁压,叶馨柔已经没有力气惨叫了,只是抽搐的更加厉害。就在叶馨柔昏死的前一刻,魔鬼的声音传过来,仿佛隔着很远,飘飘渺渺的:“好,明天如果你爬的起来的话,我就带你出去。”

为了这句根本就是作弄的话语,叶馨柔没有象以往那样用两天的时间躺在床上养伤,而是咬破了嘴唇硬撑了起来,等着魔鬼放她出去。然后魔鬼来了,看到叶馨柔的样子,脸色阴沉凶狠起来。一把揪起勉强靠坐床上的叶馨柔甩到了地上,然后毫不怜惜的拖着她的一只脚腕拉出门外,一直拉过长长的走廊,拉过二十几级台阶,拉进了高级调教室。叶馨柔的伤口在粗鲁、颠簸的对待中,再次流出血来,沿路留下一道粗重的血痕。除了咬紧嘴唇强忍眼泪之外,叶馨柔什么也做不了。

祸从口出

看到调教室里的刑具,叶馨柔惊恐而绝望的看着席暮殇。席暮殇却丝毫都没有理会她,而是和调教师说:“她就交给你了,照我昨天交代的做,把你的技术都教给她,我不养废人,她得为我工作。”然后才附身盯着叶馨柔冷笑:“我可是实现诺言了,带你出了那个房间。以后的白天,你都可以出来,但是只能到这里学习怎么做调教师。这是个恩惠,你要付出代价的。”

席暮殇离开后,那个漠然的中年妇女才走到叶馨柔的身旁,半蹲下身子细细打量叶馨柔的身体。然后摇头叹息:“看你这个样子,我们今天什么也做不了了。我先给你把伤口处理一下吧。以后有你受的。”两天后,当真正的训练开始的时候,叶馨柔才理解了代价的意思,在漫长的学习调教术的期间,调教师在她身上使用了所有的刑具。让她分不间断的承受巨大痛楚。叶馨柔经常被折磨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那些酷刑根本不是少女应该承受的,也不是做调教师必须经历的,完全只是为了惩罚而已,只是为了让魔鬼出口气。

陆行远夜里被叶馨柔惊醒了好几次,她时而翻身,时而哭闹。陆行远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只能哄劝,安抚。天色大亮时,叶馨柔终于清醒过来,对上陆行远疲惫的神色和明显的黑眼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陆行远微笑:“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给你喝酒了。”叶馨柔愣了一下,才轻轻的说:“对不起。我…我…。”陆行远马上说:“该道歉的人是我。头疼不疼?要不要喝水?”叶馨柔摇头:“我回宿舍去了,你再睡会吧。今天就别参加晨训了。”说完坐起身来。

陆行远不想让她走,可是又没有立场拦住她,只好起身:“那我先送你过去。”叶馨柔赶紧按住他的肩膀:“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别动了,赶紧睡吧。”陆行远看到一丝希望,更加作势要起:“不行,你知道我的脾气的,我怎么能让你自己回去。”说完猛的起身,‘唉呦’一声,又倒了回去。叶馨柔担心起来:“你怎么了?”“没什么,有些累,起的猛了,头晕。没关系,我送你。”说完,陆行远又要起身。叶馨柔一把用力按住,口气里全是不忍:“真的别动了,求你。”“那你就先别走了,就在这儿再躺会吧。这样我也就不用起身了。”

叶馨柔看着陆行远温和诚恳的脸,缓缓点了点头,然后重新躺了下来。陆行远试探着慢慢的把手轻轻覆盖在叶馨柔的手上,叶馨柔微一颤动,却没有抽回。陆行远高兴起来,温暖的手掌把微凉的手指包裹起来。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就这么一直静静的躺着。陆行远希望时间过的慢一点,叶馨柔却湿润了眼眶,说不出来是种什么心情。身旁的这个人一直都很让她感动,可是却不知道她身上有污点。如果有一天过去种种的不堪一旦暴光,他会怎么看待自己呢?自己又有什么脸面面对他呢?

晨训的时间到了,陆行远第一次不想起床,不是因为懒惰,而是舍不得叶馨柔。可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起身,一边把叶馨柔的小手放回被单里,一边柔声说:“等我一起吃早饭。”叶馨柔并未睁开眼睛,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陆行远满意的拿了洗漱用具出门。等他再回来放的时候,叶馨柔已经不见了,床铺收拾的干干净净。陆行远忽然有一丝的恍惚,好象刚才的一切都是个梦。

吃过早饭,叶馨柔迎来了第二批刑讯训练的杀手,与第一批不同,她现在有了很好的自控能力,她真的很感激陆行远对她的关心和照顾,最重要的是让她现在恢复了一些重新开始的勇气,即使这里的人现在都已经习惯称呼她为“调教师”,她也不再那么难受和抵触了。

这一批杀手里面有个格外漂亮的小姑娘,引起了叶馨柔的注意,怎么看都不象是个杀手,更象个大户人家的有教养的小姐。虽然从一进刑讯室就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惊恐,但是还是很有礼貌的对她微微弯腰点头,以示尊敬。叶馨柔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女孩。可是上课就是上课,在动用刑具的时候,叶馨柔还是让这个小女孩痛哭失声,与其他少年的惨叫相比,呜咽哭泣的女声更让叶馨柔难过。

曾经,她也这么无助的在刑具下挣扎求饶,她完全知道那种混合了恐惧和耻辱的疼痛,对于这么小的女孩子来说是多么的难以忍受。所以在每次对这个女孩子用完刑具后,叶馨柔都会亲自帮她穿好衣服,有时,还会把她搂在怀里安抚哄慰一番。那个女孩子总是楚楚可怜的一边抹去脸上的眼泪,一边挤出微笑的说:“谢谢调教师。”叶馨柔都怀疑,当初的自己有没有她这么坚强。

然后在晚饭的时候,叶馨柔专门提到那个小女孩。陆行远却丝毫不以为意,轻描淡写的说:“哦,是舒云。我大师兄的人,交给我训练,以后我还得让她接受调教呢。”叶馨柔下意识的一僵:“什么调教?不就是刑讯调教吗?”陆行远没有发现叶馨柔的异样,露出坏乎乎的表情,调侃的说:“不光这个,还有那种。舒云得学会怎么伺候好我大师兄。”

叶馨柔几乎想摔碗而去,想不到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原来陆性远竟然也是这种人。失望和痛心强烈的打击了叶馨柔,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这么在乎陆行远了。舒云乖巧可怜的模样浮现眼前,竟然和十来岁的自己重合到了一起。叶馨柔几乎感觉到心脏撕裂的痛楚,下意识的弯腰捂住胸口。

陆行远吓坏了,他看见叶馨柔突然脸色煞白的弯腰紧捂心脏的位置,他立刻起身,扶住叶馨柔,嘴里着急的喊:“怎么了?馨柔?哪里不舒服?心脏还是胃?”叶馨柔躲开陆行远的手,虚弱却冷漠的说:“别碰我。”然后慢慢的慢慢的站起来,就往外走。陆行远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追上,再次想搀扶叶馨柔。这次叶馨柔狠狠的推开他,陆行远没有防备,向后倒退了好几步,还差点摔倒。叶馨柔的表情是明显的愤怒,她冷冷的盯了陆行远一眼,就扭头往前走,眼泪不受控制的狂涌而出。陆行远被叶馨柔的表情和眼神惊到了,他不知道刚刚还很融洽的吃饭的叶馨柔怎么一下就仇视他了呢?他慢慢跟在叶馨柔的后面,强自压抑着冲上去扶她的冲动。

叶馨柔一走出饭厅,就虚弱的靠在墙壁上喘息。渐渐的,觉得好些了,胸口不再憋闷到疼痛,可是眼泪却流的更凶了。陆行远走出饭厅,看到叶馨柔的样子,鼓起勇气上前,诚恳的说:“馨柔,你到底怎么了?是不舒服还是生气了?我扶你回去好不好?”叶馨柔直直的看着陆行远,却说不出话来,良久,才闭上眼睛,颤抖着开口:“我现在辞职,明天离开。这个月的薪水不要了。衣服的钱,我以后会还给你。”陆行远大叫:“不行!”然后在叶馨柔来不及阻止的时候,一把把叶馨柔拦腰抱起,就往宿舍走。

叶馨柔反应过来,开始挣扎,却丝毫也挣脱不了。陆行远把她抱回到自己的宿舍,一脚踹开房门,直接把叶馨柔放到了床上。叶馨柔翻身就要下地,陆行远速度更快,侧身倒在床上压制住叶馨柔,着急而恳切的说:“你说清楚,到底为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了?我不让你走。你说清楚啊。”叶馨柔咬牙用力想推开陆行远,却根本没有效果。陆行远执拗的看着她,丝毫不退让。叶馨柔只好闭着眼睛流泪,陆行远又心疼的不得了。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起来。陆行远仔细回想刚才的情景,然后低声问:“你是不是因为我说舒云要受调教,所以生气了。我没有丝毫侮辱舒云的意思,更没有看不起女性的想法。而且我知道师兄一向很宝贝她的,我只是觉得,舒云被保护的太好,师兄一直很受累。我想让舒云借这个机会学习一点那方面的东西,让我师兄也享享福。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可以说我,骂我。但是我不会让你走。”

第14章

叶馨柔既不开口,也不看陆行远,虽然不再流泪了,但是整个人象块冰一样的透出寒意,拒人千里。陆行远想起卓越说过的话,心里又懊恼又不安,暗骂自己是混蛋,怎么能当着叶馨柔的面说什么性调教呢。脑子迅速转了一下,然后轻轻把叶馨柔扭向一边的脸转回来,用歉疚的眼神对上她的,柔声说:“馨柔,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虽然不敢说自己是个百分百的好男人,但是至少我从来不会欺负女孩子,你肯定误会我刚才话里的意思了。我觉得只要两个人相爱,那么情人间的调教其实是种乐趣或者说是情趣,只要不是恶意带有侮辱甚至伤害性的虐待,就没有什么不能启齿的。”

叶馨柔静静的听着,陆行远继续说:“就拿舒云来说,我的意思不是要侮辱她,伤害她,而是让她早点知道些男女之间的事情,作为女人也可以成为主动的那一方,可以让男人更快乐。也许我是有点自私,只为我师兄考虑。可是你不了解我师兄对我多么好,对舒云又付出了多少心血。我也是通过这两年训练舒云才侧面知道了很多事情,包括舒云对我大师兄的感情。我敢保证,我绝对不用强迫舒云,舒云自己也愿意为我师兄做一切事情,包括接受调教。”

叶馨柔第一次听到有人从另一个角度谈论性调教,而且不带一丝一毫的色情成分和令人难堪的言辞,居然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如果真的象陆行远说的那样,不带有侮辱和伤害性质的话,叶馨柔承认通过调教的技巧的确可以给两个人都带来极至的欢愉。但是她从来都是被强迫的一方,也是永远被严重虐待伤害的一方,所以她一直都是极度厌恶和恐惧调教的。

陆行远看出来叶馨柔已经多少接受了一些他的解释,没有最初的那么激烈的排斥了。稍微松了口气,并不敢奢望她一下就完全抛开调教带给她的阴影,如果真的有阴影存在的话。陆行远用手拢拢叶馨柔的头发,低声下气的说:“还生气吗?是我不好,话也没说清楚,让你误会了。但是你放心,我绝对绝对不会欺负你,也不会伤害你。以后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跟我说,不要那么激动,对身体不好。现在好点了吗?”

叶馨柔觉得心情轻松一些了,连她自己也没想到,刚才怎么会那么绝望,那么在乎陆行远的一句话。现在想想也有点不好意思,躲开陆行远的目光,轻轻的说:“我没事了,我先回去了,还得准备准备明天的课程呢。”陆行远听出叶馨柔不打算离开了,真正放下心来,伸手拉叶馨柔起来:“走,我送你回去。”

第二天的刑讯训练照常进行着,陆行远偷偷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叶馨柔语调平稳柔和,讲的详细生动,然后就是实践,少年们的惨叫声陆续传出来。陆行远不再担心,反而生出一个新的念头,舒云就交给叶馨柔调教,这样可以看看叶馨柔的反应,如果叶馨柔真的有心理阴影,就趁此机会,不管付出什么努力,都要帮她抹去。

卓越在自己一手创立的卓识企业里召开完主管级别以上的例行会议,正开车前往助手曾清为的住处。虽然名义上曾清为是卓越的助手,但实际上,曾清为是这个企业的实际管理人,在卓越忙于家族的其他事业的时候,都是曾清为这个企管硕士为他分忧解劳,尽心尽力的打理着公司事务。卓越早就想让他当总经理,可是曾清为自己死活不同意,给出的理由是‘不想那么累’,其实卓越明白,他是不在乎这个虚名,而且真正的把自己当兄弟来看,来帮。本来今天的会议应该由曾清为主持的,但是他早上打了个电话请病假,卓越只好赶过来亲自坐镇了。

早晨曾清为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很沙哑,而且听起来痛苦不堪,卓越颇为担心,但是电话里曾清为不肯多说什么,只是说需要休息两天,还安慰卓越只是小感冒,就挂掉电话了。卓越和曾清为是发小,从小就了解他的为人,如果不是严重到起不了床,一定不会要求休息两天的,所以处理完公事,卓越没有提前打招呼,就直接开车去了曾清为自己住的公寓。

在摁了有五分钟的门铃之后,都一直没有人开门,卓越一开始不相信曾清为生病那么严重还会出门,但是后来一想,又觉得自己够傻的,难道不会去医院了吗?刚准备打清为的手机,铁门打开了,曾清为穿着白色浴衣脸色苍白,一头冷汗的站在那里。

看到是卓越,曾清为放松下来,马上就身子一软向地上跌去,卓越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然后拦腰打横一把抱起曾清为就往他的卧室走:“这么严重?吃了药没有?我给你换件衣服然后带你去医院。”曾清为咬紧牙关直冒冷汗,却连连摇头:“不用,我不去。休息一下就好。”卓越轻轻把曾清为放到床上,曾清为还是痛呼出声,豆大的汗珠往下掉。卓越发现不对劲,刚想去摸曾清为的额头,却忽然发现自己的浅色衣袖上有血渍,脸色一变:“你受伤了吗,清为?”动手就要解曾清为的浴衣。却被清为一把抓住手掌:“没事。你别管了。”

这一抓不要紧,卓越马上又看到了曾清为的手腕上是绳索紧勒过后留下的青紫淤痕,卓越急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说,我就报警了。”说完就解清为的浴衣,即使动作很轻了,但是往下扯的时候,曾清为还是发出了轻哼。裸露出来的身体到处都是红红紫紫的吻痕,两腿间的部位又红又肿,大腿上还有血迹。卓越一下就明白了,说了句:“忍着点。”就把曾清为的身体翻了过来。果然,臀瓣间的密处又红又肿的闭合不了,除了撕裂伤,还有血水从里往外流。

卓越又气又急:“哪个混蛋干的?我找人做了他。”曾清为本来有些难堪的闭着眼睛,一听这话,不顾疼痛扭转身子,拉住卓越的手说:“不要。是…我自愿的。你要是还把我当兄弟,就别报复,也不要报警。或者,我已经不配做你的兄弟了。”卓越心疼多过气恼:“什么话,你永远都是我的兄弟。好,先不说别的,我带你上医院处理伤口。”曾清为疼的说话都打颤:“不要,我丢不起那人。我已经自己洗过了,养两天就好了。”“不行。这种伤口处理不好会严重感染的。不去医院也行,我打电话叫宋大夫过来。”“不要。卓越,你给我处理一下就行。”“可是我没经验啊,对了,行远他…”,卓越没有说完,心想清为肯定也不愿意让行远知道。却不料曾清为犹豫了一下,竟然点点头说:“好,你给行远打电话吧。我其实也害怕感染,疼的太厉害了。”

陆行远是他们几个兄弟里面最随性胆大的,以前除了喜欢招惹女孩子,也曾经受那帮狐朋狗友撺掇,趁着醉酒上过一个男孩子。但是清醒过来以后,后悔不已,尤其看到那个男孩子被自己弄伤,很过意不去,细心照顾了那个孩子好几天。后来那个男孩甚至喜欢上了陆行远,把陆行远吓了一跳。虽然陆行远一点都不歧视同志,也拿他们当朋友,但是他也很确定自己喜欢的是女人。曾清为也了解陆行远,他想如果非得丢人一次,那么那人是行远的话,自己还容易接受些,相信行远也不会因为这个看不起自己的。

一接到卓越的电话,陆行远就气的当场怒骂:“哪个王八蛋这么不长眼,欺负到我兄弟头上来了。向来只有我们兄弟上别人的份,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上我兄弟?我非得废了丫的…。”卓越怕曾清为听到,赶紧咳嗽一声打断陆行远的废话:“你赶紧买药拿过来。清为疼的不行,现在还在出血。他又不去医院,我一点经验都没有,你怎么样?”“当然不能去医院。要不依清为的性子,他得跳楼。我马上到。”

虽然陆行远的技术不够专业,但是带来的药都是对的。这是上次为了那个男孩子,他专门咨询过医生的。等他毛手毛脚的帮清为处理好,屋里的三个大男人都是一头一身的汗,好歹血算是止住了。陆行远本来还想追究是谁干的,被卓越一句暗示性的话就给堵回去了,只对清为说了一句:“你要是把我当兄弟,就别受了委屈还藏着掖着。任何时候只要你一句话,兄弟就给你报仇。”接下来的时间,他和卓越除了照顾清为,说些轻松的笑话转移曾清为的注意力以外,都极有默契的不再谈论这个话题。清为心里很感动,伤口似乎也不是那么揪心的疼了,渐渐睡了过去。

第15章

等曾清为睡熟,卓越和陆行远才关上卧室门来到客厅坐下,陆行远气乎乎的说:“难道真就这么算了?你知道不知道是谁干的?”卓越点了根烟,吸了几口才说:“我也想不透,清为的为人跟你我不一样,而且我从来没觉得他有那方面的倾向。你看见他手腕的伤了吗?我猜他是被逼迫的。可是他刚才跟我说,他是自愿的,还说如果我们还拿他当兄弟,就不要报复。他要好的朋友都是我们圈子里的人,你我都认识啊,谁有这个胆子?可是如果不是这个圈子的人,就不好弄清楚是谁了。”“混蛋!老子什么时候吃过哑巴亏?不是我说,清为有时就是太不象男人了,才会被人这么欺负。”

卓越不赞同的瞪了他一眼:“少说两句,都跟你我似的拿刀过日子才算男人吗?清为只是为人太善良脾气太好,哪点不象男人了?警告你,别胡说八道的,尤其是当着清为的面儿。还有,只要他不说,你什么都不许多问。”“知道,知道。我就那么一说,我还不是因为把清为当兄弟,才抱不平吗?我心里有数。师兄,你别瞪眼睛了,我害怕还不成吗?来,笑一个。”陆行远又开始耍宝了。卓越拿起烟盒重重砸过去,又好气又好笑,却拿他没办法。

又聊了半个多小时,话题从舒云的训练到叶馨柔的神秘,卓越这才发现陆行远这次是极其认真的,虽然目前有点受挫,却似乎因此成熟了不少。卓越以前就不赞同陆行远把恋爱当儿戏的做派,每次看到他招猫逗狗的德行都会皱眉,如果这次陆行远真的能定下心来,倒也不是坏事。只是调查的事情仍然没有一点进展,卓越也是充满疑虑的。

看了看表,卓越说:“行了,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我今天不走了,晚上和明早我会安排清为吃药上药的。有事我再给你电话。”陆行远点头:“行。反正你也比我细心。那我就走了。”

第二天,陆行远打电话问清为的伤,果然好了很多,卓越把电话转给清为,清为亲自向行远道谢,言谈中精神似乎也很好,听不出有什么痛苦和愤怒的情绪,陆行远放心的同时更加疑惑了。卓越知道清为的脾气,也不再追问任何事,安排好了一切就去公司了。清为独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眼睛慢慢湿润了,终于忍不住拉过被单蒙上脑袋,心里乱做一团。

时间象流水一样过去的飞快又不留痕迹,新年好象还没过去几天,又迎来了春节。按照惯例,训练营是没有任何假期的,这些杀手即使是春节这样的日子里,只要没有出师,也不能放假回家。今年也不例外,但是因为有了叶馨柔的关系,所有的少年们都看出来老大第一次在训练营里,有了过年的意思和兴奋劲,连带着他们也尝到了甜头。

三十儿下午,大家破例的不用参加任何训练,而是聚在一起半联欢的切磋功夫,全当是文艺表演。百多十号人制造出来的动静也真不是闹着玩的,少年们都没有超过十四岁,本来就还是一群孩子,难得有疯闹的机会,开始还有点扭捏和收敛,渐渐的,全都露出孩子本性,撒了欢的折腾打闹,简直比课间操时候的学校操场还热烈。

陆行远拉着叶馨柔却忙碌着穿梭于食堂和各个宿舍之间,将平时在训练营里难得一见的各种零食水果分发到孩子们的屋里。这个主意是叶馨柔提出来的,她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孤儿院过春节的情景,又知道这里的孩子们连春节都不能回家,很可怜心疼他们,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陆行远当然得同意,于是吩咐食堂的人按照叶馨柔开出的食品清单采买,然后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开始象幼儿园老师一样分发东西。

陆行远因为看到叶馨柔开心满足的笑容,也很开心和满足,等食物都分发完毕后,拉着叶馨柔坐在新搭建的临时台子上,一边看着热闹的场面,一边自己先拿起一包零食撕开包装:“让他们先玩吧,咱俩先吃。跑的我都累了,又出钱又出力,咱俩理应比他们吃的更多才对。”叶馨柔现在早已经习惯了陆行远偶尔的孩子气,可还是忍不住每次都被他逗的呵呵笑。陆行远先撕下一大块熏鱼干递到叶馨柔的嘴边,叶馨柔伸手要接,陆行远反而收回去一点,有些不满的说:“张嘴,我喂你。”

叶馨柔有点不好意思,可是对上陆行远的笑脸,不愿意让他扫兴,只好乖乖的张嘴。陆行远更加高兴,把鱼干放到了叶馨柔的嘴里,然后才又撕了一块自己吃。叶馨柔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的说:“块儿太大了。”陆行远说:“是你的嘴长的小巧。你看我也吃这么大块的。大块吃的才痛快嘛。快吃。”叶馨柔笑着摇头。

晚饭时分食堂里也是一片热闹欢腾的景象,按照惯例,今天的菜色十分丰富,鸡、鸭、鱼、肉应有尽有,而且一改平时大锅菜的水准,全都照着外面的餐厅标准小炒出锅,主食是平时难见的各色水饺,肉的,素的,三鲜的,孩子们吃的不亦乐乎,好象回到了家里一样。叶馨柔看着孩子们的笑脸和吃相很开心,一直都在微笑,自己却因为下午被陆行远喂了一大堆零食而吃不下什么了。陆行远也没怎么吃,而是借着这个机会总结了一下今年的训练情况,然后提出了明年的计划和要求,孩子们一边吃,还不时的回答一句‘是,老大’,因为嘴里含满食物,声音模糊的搞笑。

吃完了饭,因为陆行远的一句:“好了,出去放炮。”而气氛达到了高潮,陆行远和叶馨柔依次给每个孩子一根已经点燃的细香,然后看着少年们欢呼着跑出食堂。外面早已经摆放了大量的花炮,少年们纷纷抓起自己感兴趣的,每间隔一米多远就放了起来。一时鞭炮齐鸣,烟花呼啸,震的人耳朵都发疼,天空里是绚烂的五颜六色,或点或线的璀璨火花。

叶馨柔抬头看着,慢慢的泪珠滑下面庞,心里默默的说:“宋妈妈,您看到了吗?我现在很好。您可以放心了。”陆行远从后面紧紧的拥抱住她。

第16章

过了春节,春天很快就到了。大家虽然还都是异常忙碌,但是彼此的关心和照顾一直都没有改变。卓越因为上次的事情,而格外关心曾清为,但是他做的不动声色,很有分寸。好在曾清为再也没有受到过骚扰和伤害,情绪也一直都很好,虽然卓越不担心了,可是疑团却越来越大。曾清为一如既往的在卓识企业里勤奋的工作着,闭口不谈那天的事,但是用别的方式传递着对卓越和行远的感谢和兄弟情谊。

陆行远除了忙着训练杀手,对自己的爱情也是丝毫不敢放松,竭尽所能的关心宠爱着叶馨柔。他的付出没有白费,他看的出来,叶馨柔已经有很大进步了,虽然还是闭口不谈过去,但是几乎没有再做过噩梦,也不那么敏感和过分持有戒心了。即使涉及刑具和调教方面的问题,也可以正常而平和的和他讨论听取他的建议了。最让陆行远满意的是,叶馨柔非常信赖他了,不再抵触他的拥抱,甚至允许他亲吻了自己。

陆行远永远都记得,他那次真正的也是深入的吻进叶馨柔的唇齿间的情景。当他忘情的和叶馨柔的娇嫩小舌纠缠不休的时候,叶馨柔由最初的被动承受和静止,渐渐转变成了主动性的反攻和挑逗。叶馨柔舌头上的厉害功夫简直令陆行远咋舌,在唇齿间的纠缠,辗转吮吸,互相追逐,直到横扫上下唇颚及整个口腔的过程中,他第一次感受了女性在自己口内的侵略和主导所带来的极度兴奋和快乐,并且头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吻技。

但是令他不解的是,当他被强烈的激起欲望而打算进行下一步时,他突然从叶馨柔睁开的双眼中看到了那么冷静、澄清的神色,竟然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深陷于情欲当中,作为主导者的叶馨柔却丝毫都没有任何的动情。他当时就因为沮丧而失去了激情的渴望,但是还是为叶馨柔之后说出的话而感动。叶馨柔说:“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的亲吻一个人,而且是我心甘情愿的。”

陆行远从话里听出了一些别的含义,叶馨柔过去一定被强迫过,当时肯定是不情愿的,而他却是第一个换来叶馨柔心甘情愿的人。他相信叶馨柔心里还是有阴影存在的,否则不会不动情,但是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勉强。他有足够的信心相信,用不了多久,叶馨柔也会心甘情愿的接受他的爱的。

在一个暖暖的没有训练任务的午后,陆行远拉着叶馨柔坐在门口前的藤椅上晒太阳,一边聊天说笑话一边小心的观察叶馨柔的脸色。当叶馨柔被逗的哈哈大笑之后,陆行远小心翼翼的开口,谨慎的选择措辞:“舒云的技能训练已经结束了,后面的实战训练我不打算让她参加,我想把她留在你身边。”叶馨柔诧异的着陆行远,笑意渐渐淡了,然后轻轻的问:“是想让我调教她吗?”陆行远点了点头,仔细分辨叶馨柔的神情。

叶馨柔半饷没说话,然后才问:“你真的觉得有这个必要吗?她是个杀手,以她的身手就足以报答你师兄了,何必非要…。”后面的话说不出口了。陆行远握住叶馨柔有些冰凉的手:“相信我,她自己也愿意学习的,只要你把目的告诉她。而且,这对于以后她和我师兄的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叶馨柔深吸了口气,才慢慢说:“告诉我一些他们之间的事,我好把握调教的尺度。”

吃过晚饭的叶馨柔在刑讯室里等待舒云过来,忍不住又回忆起一些过去的事情,虽然不象以前那么痛苦和混乱了,但是还是引发的阵阵抽痛。当漂亮的女孩子轻声呼唤她的时候,她才发现舒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来了,可她竟未察觉。

叶馨柔看着舒云清秀而稚嫩的脸,心里微微叹口气,暗自决定先问问舒云自己的意思,如果她有丝毫的不愿意,都绝对不调教。想了一下才招呼舒云坐:“今天开始,我会对你进行单独的调教,这个跟你是否成为杀手没有直接关系,我想听听你的意思。可能很多东西,你并不一定马上就理解,但是,也许将来对你会有帮助。”看见舒云点点头,叶馨柔才又接着说了一些厉害关系,最后询问舒云自己的意愿。

让叶馨柔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果然象陆行远说的那样,舒云对她的少主,有着近乎神一样的敬畏,而且象个虔诚的教徒一般,愿意为她的少主做任何事情,不论好坏,更甚至于愿意把自己的生命随时祭献给她的少主。

叶馨柔完全没有再反对的立场了,呆饷片刻,只好说:“那么,跟我来吧。记得,我说什么,你都要照做,并且记牢。也许现在用不到,将来总会有一天你会需要它们。”

叶馨柔的房间是后来照着陆行远的房间标准装修布置的,干净、宽敞而且舒适。地上柔软的地毯,铺满了整个屋子,简单的家具却都是高档实木的质地,看上去就很惬意和舒服。叶馨柔把舒云领进自己的房间,随手把门反锁。就自己坐到床上,让舒云先习惯裸露自己的身体和下跪,然后才引导她怎样有优美的形态,怎样能够把自己最美丽的神情呈现给她爱的人面前。

舒云学的很认真,但是叶馨柔从她迷惑不解的神情里,就知道她并不理解这么做和她景仰的那个人有什么关系。叶馨柔再次在心里叹口气,暗自有了主张,虽然她没有反对调教的立场,但是向着哪个方向调教和怎么调教都是她可以决定的事情。

在舒云因为脖子的僵硬而坚持不住打颤的时候,叶馨柔及时的让她站了起来。叶馨柔举起自己的右手,把食指伸到舒云的面前说:“含住它。”舒云乖乖的张嘴,轻轻用柔软的嘴唇包裹在食指的头部,正好压在叶馨柔第一个指节上。“慢慢移动嘴唇,把它整个含住。”叶馨柔接着吩咐。舒云笨拙的松开了一点,慢慢往上移动,温软嫩滑的幼女的嘴唇在手指上的触感很奇妙,难怪魔鬼喜欢让年幼的自己为他口交。叶馨柔开始走神了…

那时自己几岁呢?六岁?七岁?因为那天在口交训练时,自己因为恶心而稍有反抗,被调教师狠狠用皮带抽打到半昏迷的时候,却不想正被路过的魔鬼从窗口看到。席暮殇走进调教室,调教师赶紧汇报训练的进展,席暮殇听完,直接揪住小馨柔的头发,让她跪了起来,然后掰开她的嘴巴,解开自己的拉链,将自己的欲望塞入小馨柔的口中。

小馨柔本来已经被打的昏昏沉沉的,突然遭受异物的侵入让她清醒了一些,一睁眼睛就被丑陋的东西吓坏了,拼命想往后退,却被席暮殇残暴的用手揪住头发同时摁住了后脑勺,丝毫也移动不了半分。硕大的欲望丝毫不顾小馨柔幼嫩口腔的窄小,顶端强行向深处插去。小馨柔发出含糊的呜咽声,边哭边眼睁睁的承受魔鬼粗大的阳具恶狠狠的顶入喉咙的最深处。

时快时慢的抽插,令席暮殇充分享受了幼童温润滑腻的黏膜紧窒包裹自己阳具的快感,一发不可收拾。深入,再深入,几乎让小馨柔觉得窒息,胸口处传来阵阵绞痛。嘴角被撕裂了,不断渗出血珠,脆弱的黏膜也被粗暴的冲撞摩擦出了血,口腔弥漫了浓重的血腥味,可是还丝毫看不到暴行的尽头。剧痛加窒息,小馨柔失去了意识…

“呃~~”手指顶到了咽喉处,引起舒云一阵恶心,打断了叶馨柔的回忆。舒云因为不适已经张嘴往后退去。“别松开,”叶馨柔扣住舒云的小脑袋,“继续练习。如果你做的好,今天就早点结束。”

舒云实在乖巧,虽然极不舒服,仍然强忍着坚持。叶馨柔看在眼里,心里一阵酸楚,难道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就值得这么付出吗?“行了,就到这里吧。”叶馨柔抽出自己的手指,递过纸巾给舒云,舒云赶紧擦拭已经滴了一下巴的哈喇子,虽然狼狈,还是没忘记向叶馨柔道谢。叶馨柔让舒云穿好衣服,吩咐她明晚直接到这里来,就让她回去了。叶馨柔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喃喃的说:为自己所爱的人做这件事,又是什么感觉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了这边和《画地》那边的留言,罗嗦两句,看文就当作是娱乐和打发时间的消遣好了,不必过于认真,毕竟只是个虚构的小说而已,不存在大是大非的问题。喜欢看的就看着玩,不喜欢看的就不看,千万不要把这里变成战场啊,更不要使用带有攻击性或者太过火的言辞。

另外这里提前声明一点,此文玩的就是BT和刺激,后面涉及BT和刺激的情节还很多,如果接受不了的,或者不喜欢里面的角色的,请务必到此止步,千万别再跟下去了,不要等追到最后,又抱怨此文太BT,浪费XX人时间之类的。我觉得那就实在有失公允和不厚道了。

《画地为牢》就有不少这样的看客,自己非看到最后,结果又说接受不了,那你早点不看了,不就不会受刺激了吗?后面的文没有人强迫谁非得看下去,本来就是愿打愿挨的事情,如果坚持要看的,被雷到了,后果一律自负。我说的够清楚了吗?

第17章

早饭时,陆行远细细观察叶馨柔的神色,小心的把盛好的小菜和鱼片粥放到叶馨柔的面前。叶馨柔冲陆行远轻轻微笑道谢,然后替他把煎鸡蛋和生菜叶夹在两片土司中,又点了些调味酱才递给他。陆行远接过来大咬了一口,吞咽下去才说:“好象很普通的面包夹鸡蛋经过你的手之后就变的特别好吃了。”叶馨柔每天都听到类似的夸张的言语,但是每次都忍不住笑,自己也做了一个简单的汉堡吃起来。

陆行远确定叶馨柔没有丝毫异常了。今天特意让杀手们自己先练习,过来陪叶馨柔吃早饭就是想看看对于昨晚调教舒云,叶馨柔会不会受刺激,现在看来应该没问题,那么说明她没有心理阴影?陆行远放下心来,狼吞虎咽的吃完,一抹嘴:“我先走了。你慢慢吃。”叶馨柔点点头,眼看着陆行远离开。

卓识企业曾清为办公室的直线电话已经响了很多声了,曾清为仍然只是盯着话机上显示的来电号码,却不接起,心里矛盾不已。想起那天黎健绝望和愤怒的脸,曾清为内心也不好受。同窗六载,他一直把这个比他小一岁,阳光而热情的少年当弟弟来看的,怎么忍心他那么痛苦和绝望。可是学弟想要的,自己真的给不了,徒劳的说些安慰的话又有什么用呢?也许反而如同在对方伤口上洒盐,这种事,他曾清为绝对做不出来的。那么就逃避好了,相信时间会淡化一切。大洋彼岸是个更开放更热情的国度,相信学弟很快就会忘记他,从新找到幸福。他出国前那荒唐的夜晚,就算是自己补偿他的吧。

卓越踏进办公室的时候,正好听到电话铃的最后两声,然后嘎然而止,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以为房间里没人,却不料一进门就对上正好抬头看他的满含忧虑的双眼。卓越微微挑眉毛,清为这是怎么了?曾清为在看清来人后,几乎是瞬间就恢复了平常神色,还抬腕看了看手表,才惊讶的说:“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不是说今天要在帮里谈生意到下午的吗?”“恩,不过对方临时改变意向了,新提出不少条件,我想先和你讨论一下。听听你这个企管硕士的意见。”卓越也不露声色的走到曾清为的桌子前坐下来,把手里的文件递给清为的同时,眼睛快速的扫了一下电话的显示屏,一串冗长的数字,看开头几位应该是美国打来的。

曾清为仔细看过卓越带来的合同样本后,思索了片刻,就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多数都和卓越的想法不谋而合,卓越也收敛心思,认真的开始和曾清为讨论起来。当最后一个附加条件也最后定论的时候,已经到下班时间了。卓越收好文件,随意的说:“今天有空么?喝一杯?”曾清为点头:“行。要不要叫行远?”“打个电话给他吧,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他现在忙着呢。”曾清为了然的笑,他和卓越都在过年时,一个例行兄弟聚会里见到了让陆行远心性大改的女主角。曾清为对那个年轻漂亮,却内敛安静的女孩子印象不错,事后还鼓励陆行远一定要修得正果。

陆行远正因为晚上叶馨柔要调教舒云无暇理他而无所事事,接到电话就开车来到城际酒吧,平常他们几个兄弟的聚会都是以这里为据点的。仨人随便吃了点东西以后,就叫了几瓶酒慢慢喝起来。

卓越说:“清为,卓识现在的发展势头很好,港商那边不断有人来试探融资的可能性,你还记得华深企业的周董吗?他前一阵子一直在进军美国市场,昨天他还给我打电话谈合作的可能性,我想,如果可以的话,我安排你去一下美国,实地考察一下,你觉得呢?”清为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好。不过我需要一些时间做准备,得研究一下华深的资料,毕竟合作不是一方的事情,知己知彼才能心里有底。”卓越赞赏的点头,心里对自己的试探反而生出些许自责。

陆行远有些不耐烦,嚷嚷着:“你们别到这里了还谈公事好不好?要说回办公室再说。”卓越和曾清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曾清为说:“好。我们不说了,你给我们汇报一下你的爱情进展吧。”陆行远满脸得意的说:“好的不得了,顺利的不得了,你们就在旁边羡慕嫉妒吧。”然后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叶馨柔的过人之处,卓越倒是没什么,曾清为听到后面,居然忍不住脸红了,好在酒吧的灯光本就是昏暗暧昧的,卓越和陆行远都没发现。

训练营,叶馨柔仍然在自己的宿舍里,教导着舒云。让叶馨柔无奈的是,舒云实在太干净清纯,眼睛清澈的如同一汪清潭,一见到底。面对这样无邪的,没有一丝污染的孩子,叶馨柔实在说不出口那些带有情色色彩的词汇和描述。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几天了,叶馨柔还是没有办法对舒云进行专业的有关性方面的调教。而对于纯粹理论上的讲述,舒云表现出来的迷惘和不解的神色,更是经常让叶馨柔觉得沮丧,完全都是白费口水,对牛弹琴。叶馨柔反复考虑的结果就是,让舒云保持对性的懵懂,只教导她一些作为女人,可以获得快乐的秘诀。如果有一天,她真的需要去祭献身体的话,起码也不会太痛苦。

舒云按照叶馨柔的要求,躺在柔软的床上,张开了自己的身体。连从未示过人前的隐秘花蕾,也呈现于叶馨柔的眼前。舒云是害羞的,同时又带有一点的慌乱,对于调教师对她说的话,她完全不明白。虽然她很喜欢调教师,但是对于一再的被要求打开身体,以及感受调教师在自己身上的某些部位的轻抚和按揉,她虽然不抵触,但是还是会觉得有点羞耻和难堪。除了这些,调教师说过的其他的话基本都没有听进去。

舒云淡淡的,带着粉红色光泽的小小密处由于羞耻和紧张而微微收缩着,在密处的上方,还未完全发育的下体几乎还是完全光洁的,使少女稚嫩的阴部在柔和的灯光下一览无遗。叶馨柔看着面前美丽的身体有些恍惚,曾经的残忍的影音录象镜头在脑海中播放起来:一只巨大的阳具,用力的向柔软的密处压了下去。那个可怜的被压制的小身影就象被开水烫到的鱼一样扑腾起来,尖利的惨叫几乎震破耳膜,可是那个魔鬼置若罔闻,只是强力的把小身体摁于手掌之下。

甬道过于艰涩,魔鬼昂扬的部位只能勉强插进极小的一小部分,可小身体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粉红色的皱摺被撑到了极至,开始迸裂渗出血丝。小身体剧烈的颤抖,喉间发出凄厉的、不成调的哭喊。拼命想要合拢的双腿被魔鬼用力向外掰开,幼小的躯体最大限度的扩张,坚挺的男根凶狠的下压,强迫已经被摧残的小花蕾一点点的吞下,直至全部没入其中。花蕾徒劳的颤抖着,任凭鲜红的液体从皱摺处流下,湿濡了白皙的股间。

叶馨柔忽然就再也没有继续教导下去的勇气,吩咐舒云起来穿好衣服离开。叶馨柔躺了下来,很久不曾做过的噩梦再次袭来。

第18章

小馨柔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了,任由刚刚退出体内的席暮殇再次将自己的大腿用力的向两边大大的分开,露出臀瓣间已经破碎的小菊花。席暮殇用着似乎是惋惜的口吻说:“果然还是太紧了,夹的我这么痛。我只好用强制激烈的手段帮你扩张了。”小馨柔的大腿被拉至极限,席暮殇先伸进密穴两根手指,然后用力旋转着往里捅,就着血液的润滑,两根变成了四根,仍然旋转着向里压,最后在退出手掌,而菊花尚未闭合的时候,猛然握拳把半个前臂都塞了进去。小馨柔痛的不能呼吸,剧烈的贯穿让她的眼泪狂涌而出,用仅剩的力气哭喊起来。

“现在后悔了吗?如果你乖乖的接受调教,我本来可以给你充分的时间适应的。可是你放弃了我对你的恩惠,竟然反抗我的调教师。那么,我就来亲自调教你好了。不过,你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了。”说完,席暮殇猛的用力,又将手臂恶狠狠的抽了出来。大量的鲜血紧随着涌出。小馨柔的两腿剧烈的抽搐起来,上天对她终于慈悲了一回,让她直接陷入深度的昏迷中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上午了,小馨柔十分沮丧和失望。为什么连死都这么难?因为不能害了宋妈妈,所以自杀是不行了,那么只有盼望可以死在席暮殇的手上。可是,他永远都知道把人折磨到极限以后,再把命施舍给受苦受难的人,狠毒的把别人的生死玩弄掌控于掌心之间。

席暮殇踏进房间的时候,就看到小馨柔浑身僵硬了一下,眼睛恐惧的盯着他手里所拿的工具。然后认命的闭上眼睛,挣扎着跪伏到了床上。席暮殇冷笑:“终于学乖了吗?好吧,那我今天就对你宽容一点。”

小馨柔后面的伤虽然经过了处理,但是根本没有愈合,当席暮殇用两根手指凶狠的插进去的时候,叶馨柔的上身再也保持不了与臀部九十度的标准姿势,而直接软倒在了床上。席暮殇抽出手指,用手掌劈劈啪啪的抽打了叶馨柔的臀瓣几下,然后训斥:“跪好了。没记性就得受罚。”叶馨柔几乎触电一样的顾不上疼痛,重新把上身撑了起来。”

席暮殇将手里拿着的,一个直径粗达5公分的假阳具,伸到叶馨柔的脸前:“舔湿它,如果你想少受罪的话。”叶馨柔乖乖的张嘴,就象伺候席暮殇那样,反复的把唾液留在那个东西的上面。席暮殇看的自己差点勃起,干脆直接来到叶馨柔的身后,用力把假阳具插到仍然破碎的小菊花当中,然后在遇到阻力后,一边旋转着,一边狠狠硬塞到底。

“啊!!!”小馨柔发出的声音完全不象人类,全身都绷的紧紧的。臀部不受控制的剧烈扭动,试图摆脱疼痛的折磨,美丽的头颈的抬起到极限,充分的显示出令人热血沸腾的画面。

“好好享受吧,不要试图作弊。如果被我发现,我就再塞一个同样大的进去!”席暮殇恶意的开启假阳具的电动开关,然后满意的看到小馨柔在床上激烈的翻滚起来,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仅仅几分钟的时间里,床单上就到处都留下血迹。小馨柔即使在昏迷中,双腿还在不停的抽搐。

从酒吧回来的陆行远照例先走到叶馨柔的房门口,居然又一次听到里面传来哽咽的声音,陆行远慌乱的掏出备用钥匙,迅速打开房门,叶馨柔已经翻滚到了地上,惊醒过来,正蜷缩着喘息。陆行远飞快的上前把叶馨柔抱了起来,一边查看有没有磕碰到哪里,一边说:“怎么又做噩梦了?磕到哪里没有?”叶馨柔苦笑着摇头:“我可能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噩梦了。我没事,幸好有地毯。”说完倚靠在陆行远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陆行远看着她脆弱的样子,再听到她无奈的声音,心一下就软了:“馨柔,你相信我吗?如果我说我想帮助你,你能把心里的难过告诉我吗?”叶馨柔轻轻摇摇头,声音里带着点哽咽:“我相信你,可是我不能说。”“为什么?对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难道还不相信,我是真的爱你的,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包括复仇。”就是因为你爱我,我才什么都不能说。叶馨柔心里一片酸楚,眼泪掉下来,好不容易得来的温暖和爱,如果再失去,自己怎么办?

“好了,宝贝,我不逼你。”陆行远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心里也是沮丧的,甚至冒出些许嫉妒和酸意。他毕竟也不过二十刚出头的年纪,正是好强易斗、爱冲动又爱胡思乱想的阶段,他不止一次在心里猜测过叶馨柔的举动意味着什么。虽然多数时候,他都认为是叶馨柔以前被伤害过重,留下的恐惧所造成的,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他也曾偶尔想到过别的方面,叶馨柔为什么这么袒护那个人,抵死不肯说出以前的原委,难道是因为对伤害过她的那个人仍然怀有旧情?否则为什么连对方的任何可恶之处都不肯透露,也不抱怨,更别说让自己为她报仇了。自己现在的能力和实力,叶馨柔是完全清楚的,再加上师兄的力量,她理应完全相信,只要她肯说出来,为她报仇的事情就一定可以办的到。可是叶馨柔就是不说那人的名字和做过的事情,难道真的是旧情未了?陆行远也更加不确定起来。

心里因为不确定性产生的郁闷让陆行远生出些许的冲动,他把叶馨柔圈制在怀中,狠狠的吻了起来。叶馨柔有片刻的失神,然后就回吻了过去。唇齿间的战火一触即发,陆行远霸道、强硬的不肯在这个时候丢掉主动权,叶馨柔却是无心的,完全出于本能的就把吻技发挥的淋漓尽致。两条小舌互相纠缠、挑逗,在两个人的口腔里游移着、追逐着、对抗着、肆虐着,陆行远觉得浑身都起了一团火,似乎要烧为灰烬才痛快。叶馨柔却是借此拼命想证实陆行远给予她的爱和温暖,进一步确定温暖和爱不会离她而去。

两个人到后来都觉得呼吸困难起来,才气喘吁吁的分开彼此胶着在一起的唇齿,改为互相凝视对方的脸庞。陆行远的眼睛里激情一片,全是欲望的颜色。而叶馨柔的眼睛里竟然除了脆弱和依恋,没有丝毫的情欲的痕迹。陆行远的理智在最后的一刹那回归,心底却冒出来意想不到的寒意,似乎更加受挫了。

第19章

陆行远这一次没有象以前那样,一旦叶馨柔做噩梦,就把她抱到自己的宿舍同睡,而是单纯的把她放回床上,陪到她重新睡着后,就起身离开了。陆行远也有点憎恶自己的小心眼儿,但是却说服不了自己引不起叶馨柔任何情欲的事实。陆行远恨恨的把自己四肢打开,脸朝下的摔到柔软的大床上,希望自己什么也不要多想,却根本控制不住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越扯越远。

认识叶馨柔已经一年多的时间了,在此期间,陆行远付出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的爱意和耐心去呵护宠溺叶馨柔,这对于以前从来不缺少女朋友,总被一群女孩子围着转的他,真的已经是很难得的了。如果是以前的情况,那些女孩子早就已经完全被他俘获,死心塌地的爱上他,和他同赴爱欲之河了。可是,他似乎惟独打动不了叶馨柔,反而在独一无二的叶馨柔面前屡次受挫,沉重的打击了他的男性自尊心。

他明明能够感觉到叶馨柔已经对他动情了,却万万想不到对方对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欲望,任凭自己挑逗都勾不起来,这说明了什么问题呢?唯一能解释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叶馨柔心里有别的人,即使那个人弄了她一身的伤,让她频繁做噩梦,她还是不舍得忘记,更不会借助自己的力量报复。陆行远对于自己竟会输给一个欺负女人的人渣感到莫大的耻辱,简直是又失望又觉得委屈,小孩子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几乎想撞墙。

陆行远烦躁的抓抓自己的头发,爬起来呆坐片刻,还是理不出头绪,又愤恨的趴回去,竟觉得胸中有口恶气发不出来,堵的难受。好吧,认输好了,反正世界上不是只有一个女人,叶馨柔喜欢别人就喜欢去吧,自己放手好了。陆行远安慰自己,却压制不住冒上来的气恼和酸意。

陆行远头天花了一晚上所做的心理建设,在第二天晚上看到叶馨柔为自己熨烫的衬衫的时候,一下就土崩瓦解了。这不是叶馨柔第一次帮陆行远整理衣服,就因为一次闲聊,陆行远悄悄抱怨那个洗衣工不会熨衣服,弄出来的衣服还是完全没型,穿起来既不舒服也不好看,叶馨柔就开始不动声色的每次都把洗干净的衣服拿回来自己亲手给陆行远熨。本来今天陆行远有点赌气的意思,在午饭和晚饭时间,都托词有训练,而有意避开了和叶馨柔同时吃饭的机会,然后一人躲在宿舍的床上,边看电视边吃零食充饥,完全就是小孩子发脾气的样子。叶馨柔并不知道他的心事,在教导完舒云以后,就默默的把衬衫给陆行远熨好送了过去。

陆行远没想到这么晚了,叶馨柔会来敲门,从来都是他去敲叶馨柔的门,所以还以为是哪个手下来找他。因而房门打开的时候,陆行远只穿了个三角裤衩,手里还拿着半桶薯片在大吃大嚼着。俩人一对视,都觉得不好意思。陆行远赶紧扔下薯片,先跑到卧室把衣服穿好,然后再跑出来。叶馨柔就一直拿着衣服在门边等,看到陆行远出来才说:“我给你把衣服熨好了,明天可以换着穿。你没吃晚饭,现在饿了吧,光吃薯片能行吗?或者我去帮你下碗面?”

看到叶馨柔关切的神色,听着体贴的话语,陆行远突然为自己的小肚鸡肠歉疚起来,一整天都郁闷和压抑的心情突然也大好了起来,一把拉过叶馨柔就搂到了怀里,闷闷的说:“对不起。”叶馨柔完全摸不着头脑,轻笑:“什么呀?你应该说‘谢谢’,怎么说对不起?是饿晕了吗?”陆行远也笑了,松开叶馨柔拉她坐到沙发上,接过衣服搁到一边,然后再次拢过叶馨柔让她的头靠在自己右肩上:“你困不困?陪我看会电视吧。”叶馨柔点头乖顺的靠坐在陆行远的身上。陆行远心里颇不是滋味,真是喜忧参半。

“馨柔?”

“恩?”

“你在这里过的快乐吗?”

“恩。快乐。”

“你会离开这里吗?”

“???”叶馨柔奇怪的扭头看着陆行远,眼神里含着疑问。

“我是说,如果以前你认识的人来找你,你会跟他走吗?”

“不会有人来找我,我也不会跟任何人走。除非你这里不需要我了,我就去找别的工作。”叶馨柔先轻颤了一下,然后语气非常肯定。

“这里永远都需要你,别离开,好吗?”

“好。”

与此同时,曾清为公寓的电话铃声大作,正在浴室洗澡的曾清为慌乱的套上浴衣跑出来,来不及看清显示的号码就直接拿了起来。“喂?”过了几秒,对方的声音才传了过来,线路不是很清楚,似乎对方那边有点杂音:“清为,是我。我想你。”曾清为微微震动了一下,继而语气平和的开口:“黎健啊,最近还好吗?功课重不重?”“不好,功课还可以,可是我想你,我想回去。”

“黎健,不要任性。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能够申请上这么好的学校和奖学金多不容易,当时付出多少辛苦,你都忘记了吗?再说,我们也是不可能的。我想那天晚上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是的。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会证明我是真的爱你的。那天是我不好,我喝多了,弄伤了你。我本来想留下照顾你的,可你…你把我赶走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以后我绝对不会那么粗暴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清为,你相信我,我当时真的喝醉了,又因为马上就要离开你了,我心里难受,才一冲动…。”

曾清为轻轻叹息:“你就象我的亲弟弟一样,除了这件事,其他的我都可以依着你,纵容你。但是,这件事我们不是一类人,我不能答应你。别胡思乱想了,好好学习。我先挂了。”“不要,不要,清为,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既然如此,当初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我发高烧,你背我去医务室,日夜看护我;我踢球伤了腿,你帮我做所有的事情,甚至帮我洗澡、扶我上厕所;我…。”

“别说了,因为你比我小,我们又是一个寝室的,我帮你都是应该的。换了别人也是一样的。”“不,不一样。清为,我知道我们是同一类人,我看的出来。我真的知道。你不接受我,是因为你爱的是卓越,对不对?可是,我调查过了,他和我们不是一类人,他绝对不会接受你的。你和我才是…”。曾清为挂断了电话,颓然的坐倒在沙发上。

电话再次响起来,曾清为闭上眼睛不再理会。铃声叫嚣了十几声后,终于沉寂下来。曾清为起身走回浴室,将温度调节扭至0的位置,然后脱去浴衣,重新站到浴缸里,用冰冷的水,从头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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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卓宅里一片热闹忙碌的场面,卓宅的大管家张妈熟练的指挥着下人们收拾卓越少爷和舒云小姐的房间。卓越少爷是张妈看着长大的,而卓越收养的舒云小姐更是张妈帮着一手带大的。张妈用在这两个孩子身上的时间,比花在自己亲生骨肉身上的时间都远多的多,对于张妈来说,他们才更象是自己的心头肉。

今天是舒云出师回家的日子,张妈是又激动又感慨。自从舒云小姐因为年幼不懂事,自杀未遂,而被少爷严格管教,以至于后来被送出去接受训练,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年了,这四年当中,张妈只在两年前见过舒云一次,平时着实想念的不得了,可是也不敢总在少爷面前提起。好在小姐终于要回来了,而且以后再也不会离开家了,张妈兴奋的恨不得半夜就爬起来张罗。

卓宅的少主卓越面沉如水的坐在饭厅吃早饭,丝毫也没有喜形于色。作为纵横黑白两道的卓氏家族唯一继承人,从幼年起卓越就开始了艰苦的学习和训练。十几年的艰辛磨砺,使的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叱咤于商场之间,周旋在黑白两道的风云人物,也造就了他少年老成,冷酷、严厉,说一不二的行事作风。虽然他内心也很想念从两岁起就一手养大的舒云,跟张妈一样,也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两年没见的小丫头,但是他还是一吃过早饭,就照常的出门打理公司和帮内的事务去了,只是在出门前跟张妈说,下午他会早点回来,并嘱咐张妈多做些舒云爱吃的饭菜。

在张妈不断的张望和期盼中,舒云终于象只漂亮可爱的小鹿,连蹦带跳的跑进大门,一头扑进站在门口的张妈温暖的怀抱里。舒云如同小时候的样子,搂着张妈的腰,扭动身子在张妈的怀里蹭来蹭去,嘴里不停的叫:“张妈,张妈,张妈…。”张妈说不出的满足和喜悦,眼泪却不断溢出眼眶。舒云的个子长高了不少,现在不用踮脚尖就可以把脸贴上张妈的脸,把张妈的眼泪均匀分摊在两张脸庞上。

良久,舒云松开张妈,用手擦拭两个人脸上的泪花,然后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张妈,我好想你,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张妈一个劲儿的点头,然后拉着舒云的手上二楼,到她和卓越的房间去。

房间还是老样子,只是属于舒云的空间很空荡,张妈说:“你的行李呢?我都给你按原样摆回去,过去什么样子,以后还什么样子。你是我的小心肝儿,每天我都进来看看你的柜子和抽屉,每天都盼着把你的东西全填回去。”说着,张妈又拿围裙擦眼泪。舒云也掉下眼泪,细细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摸摸这里,又动动那里,又哭又笑的说:“老大说,哥哥会派人去取我的行李,我就自己先跑回来了。张妈,我终于又回家了。终于又回到你和哥哥的身边了,以后打死我,我也不要离开了。”

餐桌上,摆满了舒云爱吃的饭菜,凉拌鲜笋尖,红烧狮子头,清蒸鲈鱼,双色鲜蔬,…,还有张妈最拿手的蔬菜粥。张妈不停的布菜,添加的速度远快于舒云吃下去的速度。于是舒云的饭碗里总是堆成小山丘状。舒云嘴里不停闲,还不忘记打趣儿:“要是哥哥在,看见我碗里的小山,又得说你惯着我。他不许我这么连吃带占的,以前我吃不下了,都推给他替我吃完,他可没少训我。”张妈也哈哈笑:“可不是,那个时候啊,我都是装没听见,接茬儿给你布菜,少爷可不好意思说我,只能训你了。”

舒云夹起一大块鱼肉,小心的剔除鱼刺,张妈看见忙说:“小姐,我这里给你择呢,你吃这块择好的。那块等我来择。”舒云摇摇头,继续挑鱼刺,然后用勺子递到张妈跟前:“张妈,你老帮我择鱼刺了,这块儿,我择给你吃。你快吃,快吃啊。”张妈又感动又宽慰,舒云这孩子真的长大了。

中午实在吃的太多了,舒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昏昏欲睡,加上因为今天可以回家,所以头天激动的几乎没怎么合眼。如今可算塌实了,勉强看了十几分钟电视,就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张妈发现后,轻轻给她盖上被单,关上电视,就到厨房忙活去了。

卓越回来的时候还不到四点,屋外明媚的阳光穿透客厅的大落地窗,斜斜照在舒云小巧清秀的脸上,更显的肌肤水样粉嫩。卓越轻轻的把公文包放在茶几上,就半蹲下身子,俯看舒云的睡相。这丫头跟小时一个样,睡觉的时候,小嘴老喜欢微微嘟着,总是一副撒娇的模样。看着看着,卓越忍不住轻笑起来。舒云浑然不觉,依然睡的又香又甜。卓越想了想,俯身轻轻把舒云抱在怀里,然后自己坐靠回沙发上,也微微闭上眼睛,心满意足的享受着午后温暖阳光的惬意。

天色渐渐转暗,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去了三个小时,舒云微微翻动身子,打了个小鼾,然后感觉鼻子痒痒的,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渐渐醒转过来。半睁开眼睛,就看到日夜思念的哥哥的脸放大在面前,舒云喃喃的叫:“哥哥,哥哥。”然后就听到熟悉而宠溺的声音:“小丫头,你可真能睡啊。哥哥的胳膊酸死了。”舒云一下就完全清醒了,大睁着眼睛笑意浓浓的大喊:“哥!哥!”卓越微笑,舒云坐直身子,仍赖在卓越的怀里,一味的叫着:“哥!哥!哥!…”卓越抬手揉揉舒云的头发:“好了,哥在这儿,别叫了,跟疯子似的。”舒云捂着嘴呵呵的笑。

吃过晚饭,卓越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舒云蹭过去,紧挨着卓越坐,卓越顺手揽过她,让舒云可以靠在他身上,舒云吞吞吐吐的说:“哥,我…那个…想为你…做事。”卓越放下报纸,轻轻拍拍舒云的小脸蛋儿:“你能做什么?老实的在家呆着吧。等开学了,好好上学去。”舒云微微撅嘴:“我已经出师了。是哥当初说的,只要我能学出来,就让我去帮里为你做事。”

“那也得等你再大些。你现在还是要好好念书,知道吗?”

“我会呀。可是现在是暑假啊。哥,你让我去吧。”

“不行。”

“哥~,哥~…”舒云还在磨叽。

卓越脸一沉:“到书房去,好好回忆一下规矩,如果想不起来了,看看刑凳和藤条就想起来了。”舒云嘴一扁,委屈的起身磨磨蹭蹭的往楼上走,走进书房还是不服气,气鼓鼓的瞪着长春凳和凳子上的藤条。当初哥哥给自己立规矩的时候,自己可吃了大苦头了,那顿痛打这辈子也忘不了。可是,这次是哥哥说话不算数,怎么又算我违背规矩了?

卓越也看不下去新闻了,心里叹气,实在不想丫头回来的第一天就对着她板脸,可这个小丫头还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卓越想了想,也起身来到书房,看见丫头气恼的样子反而忍不住好笑。

“想起来了吗?”卓越问。

舒云不情愿的回头看卓越一眼,垂头丧气的说:“想起来了。”

“说来听听,第一条是什么?”

“不许违背你说过的话,不许质疑,不许顶嘴。”

“那你还有话说没有?”

“可是…。”

“可是什么?”

“是你当时答应我的,现在是你说话不算数,怎么怨我?”

卓越忍不住笑了:“当时我只是答应纳你入我的旗下,我答应你马上在帮里给你安排事了吗?”舒云仔细想了想,好象是这么回事,更加郁闷了。卓越上前拍了舒云的屁股两下:“自己记不清楚了,还敢跟我争辩?下次顶嘴前,先想清楚了再说。”舒云咬住嘴唇沮丧的不说话,卓越把她搂到怀里:“好了。明天我带你去卓识企业,既然你不愿意在家呆着,你就到你曾哥哥那里去学点东西吧。卓识企业是我们卓家的大产业,你在那里也算为我做事。”

舒云抬起晶亮的眸子,笑意盎然的看着卓越,然后亲热的撒娇:“哥~哥~。”

第21章

今天是陆行远二十三岁生日,从昨晚起,就不断有电话和短信过来,除了兄弟就是那群狐朋狗友,都是问他这个生日打算怎么过,要不要聚会。陆行远有点矛盾,本来他是喜欢热闹的人,也愿意象往年那样拉一帮人喝酒唱歌。可是今年有了叶馨柔,尤其最近他老有个心结打不开,调查又一直没有进展,他有些泄气,又想趁今天这个日子能让俩人的关系更进一步。一直拖到早上才拿定主意。

叶馨柔不知道今天是陆行远的生日,在吃早饭的时候,发现今天的早餐是平时很少见的乌龙面,当时还觉得很奇怪。到了中午和陆行远一起吃饭的时候,听到厨房的大师傅们纷纷向陆行远祝贺,才恍然大悟,惊讶的看向笑呵呵的陆行远,赶紧说:“生日快乐。我不知道今天你过生日。”陆行远笑呵呵的拉过叶馨柔的手,温柔的说:“没关系。我也不知道你的生日是哪天。你是哪天?”“已经过去了,二月份的。”陆行远有点失望的样子:“你当时干吗不说?我可以为你过的。”叶馨柔浅浅的笑:“没关系,不是还有明年吗?先说今天吧,我没有准备礼物,过两天补给你,行不行?”

陆行远嘻嘻的坏笑:“不行。我今天就要礼物。”“那…那你想要什么?晚上我出去给你买?”陆行远揽过叶馨柔,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不用买,我要你…的一个深吻,货真价实的吻。”叶馨柔脸色一下就红了,想了想还是点点头。其实陆行远本来就是想说‘我要你’,但是在说出口的瞬间忽然莫名的担心起来,担心自己遭受拒绝,担心自己再次受挫,于是临时改了口声。看到叶馨柔还是红着脸答应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今天下午早点结束训练,五点,我们动身,我带你去见我的那些朋友,晚饭我们在外面吃。”叶馨柔点点头。

快六点的时候,陆行远带着叶馨柔到达市区一个潮州海鲜酒楼,虽然还不到晚饭的高潮时间,里面的客人却已经很多了,一楼几乎没有什么空桌了。陆行远边带着叶馨柔上二楼的大包间,边说:“这里的海鲜又全又新鲜,做法也地道,生意可好了。呆会儿你一定要多吃点。”

走进提前预定的大包间时,里面早就先到了很多人,分坐在三张十人位的圆桌旁聊天。一看见陆行远,马上就有人招呼:“老三,你坐这桌来。”另外两桌的人也纷纷叫嚷:“不行,坐我们这桌。”陆行远哈哈大笑的说:“不急,别抢。今天我轮流‘坐台’,保管哪边也冷落不了,任你们调戏。”大家哄笑出声,连声叫好。

有人注意到陆行远身后的叶馨柔:“老三,这位漂亮小姐以前没见过。”陆行远揽过叶馨柔微笑着介绍:“这是我训练营里的刑讯专家,叶馨柔。她可帮了我的大忙了。”那些人一看陆行远的眼神和态度,就明白了俩人关系肯定不止如此,都很热情的打招呼:“小叶,我们和老三都是十多年的兄弟了,你能帮他,就是我们的小妹。”“就是,就是,以后老三要是敢欺负你,我们给你出气。”“我看你们多虑了,别看小妹年纪轻,人家可是‘刑讯’专家啊,老三,这下你老实了吧?”大家又是一阵哄笑,陆行远笑嘻嘻的说:“我家馨柔才不舍得呢。”手上更紧的揽住叶馨柔。叶馨柔乍一看到这么多男人,心里是有些胆怯和紧张的,但是看到他们的笑脸听到他们的话语,丝毫没有羞辱和危险的味道,才渐渐放松了戒备,又被陆行远紧紧揽住,立刻就感觉到了莫大的安心,虽然脸红,但是一直微笑着面对他们。

陆行远拉着叶馨柔先坐到了卓越、曾清为坐的那桌。这桌的人,叶馨柔基本都见过,知道卓越是陆行远的师兄,也是大哥,曾清为是二哥,同桌的另外几个人里,曹洛、高原和宋光辉也都已经同吃过一次饭了。只有另外俩人是全生的面孔,陆行远做了介绍:“这是刘哥,这是老九,都是我的兄弟。”叶馨柔柔声问好,换来俩人更热情的回应。

大家边聊天胡侃,边等着上菜,气氛热烈而喧闹,叶馨柔时不时的听得都忍不住也笑起来,再也不觉得拘谨和害怕了。很快各色海鲜端上桌子,大家又吃又喝又猜拳,更加热闹和纷乱。陆行远一直都留心叶馨柔,体贴的让她多吃,不用顾忌什么。卓越和曾清为也象两个大哥哥一样,在陆行远被揪到其他两桌罚酒猜拳的时候,照顾着叶馨柔,不断提醒她吃这吃那,叶馨柔似乎感受到了久违的家庭般的温暖。

席间,有爱开玩笑的居然也拿着酒杯来到叶馨柔面前敬酒,陆行远记得上次的教训,所以直接想替叶馨柔挡下来,却不料叶馨柔微笑着真喝了几口黄酒,甚是给他和对方面子,陆行远更加高兴,在桌下紧紧拉住叶馨柔的左手再也不肯放开。

大家都吃的很愉快,酒也喝的不少。饭后有人提议去唱歌,顺便醒酒,众人纷纷同意。隔着马路,对面就是有名的钱柜KTV,众人浩浩荡荡的开拔过去,点了一个最大的包间,点歌折腾起来。陆行远趁着酒兴,一支接一支的给叶馨柔唱情歌,顺便把装饰房间的假玫瑰花拿在手里,再献给叶馨柔,居然也唱作俱佳,众人不断鼓掌叫好,起哄声口哨声响成一片。叶馨柔是不太会唱的,只能红着脸,在众人面前和陆行远配合着演爱情戏码。笑声、闹声、喝彩声几乎把房顶都要震下来了。大家说要醒酒,却又不断的喝起了水果酒,一直闹到了快午夜,才算尽兴。

陆行远和叶馨柔打车回到训练营的时候,已经快两点了。陆行远喝的熏熏然,却异常兴奋。叶馨柔扶着他回到宿舍,陆行远一下就躺倒在床上,顺便一拉,叶馨柔就倒在了他的身上。叶馨柔想起身,却被陆行远死死抱住,然后半醉半醒的说:“馨柔,我爱你,我想要你。你答应给我礼物的。”

第22章

陆行远把叶馨柔的头压下来一点,自己的唇贴了上去,先从额头吻起,然后是眼睛,鼻尖,一点一点的宣占所有权,最后来到了唇间。积聚的欲望在一刻爆发,陆行远狂热的用舌头撬开叶馨柔的唇齿,肆意的舔拭吮吸,汲取对方唇瓣的美好。

片刻后,陆行远放开叶馨柔,半睁开有些昏沉的眼睛略带委屈的说:“你不喜欢我吗,馨柔?还是不愿意我吻你?”叶馨柔没有说话,心里一直在犹豫,听到陆行远有些难过的声音,定定的和陆行远对视三秒钟后,把自己的唇覆上陆行远的,一切主导权转到了叶馨柔的手里。

与陆行远的霸道、强势、占有性的吻不同,叶馨柔的吻是温柔、缠绵、极具挑逗性的,柔软的小舌在陆行远的口腔中进进出出、圈圈点点,对于另一根小舌则是忽而追逐,忽而纠缠,忽而又恰到好处的逃避开来。陆行远呼吸急促浓重起来,刚要有所动作,却被叶馨柔更先一步的压住胳膊。

“我来。你就享受就好了。这是我的礼物。”叶馨柔的唇离开陆行远的,转而在他耳边低喃,然后一路向下,俯身亲吻著陆行远的脖颈,先用舌尖轻轻画圈,然后吻咬他的喉结。陆行远觉得脖子上温软湿濡了起来,紧跟而来的带有明显情色意味,力度适中的噬咬,让他一下就绷紧了小腹,舒服的叹出声来。陆行远轻轻喃语:“馨柔,我爱你。我要你,馨柔。”叶馨柔停顿了几秒钟,抬头对上了陆行远充满欲望的眼神,然后一手轻轻覆盖住陆行远的眼睛,另一只手却解开了陆行远衬衣的扣子。

陆行远顺从的闭上眼睛,充分的只利用感知功能,细细的感受叶馨柔给他带来的欢愉。叶馨柔分开衬衣的两摆,陆行远结实的胸肌显现出来。叶馨柔低头亲吻锁骨,然后含住陆行远胸前小巧的颗粒,用舌尖轻轻逗弄,双手则沿着健美的肌肉纹理画着圈的抚摩。当两边的小颗粒都得到同等爱抚后,柔软的小舌代替了手指的工作,微凉湿濡的感觉在前身游走,滑过每一寸炽热的肌肤,不但没有使温度降低,反而在所经之处更凶的燃起欲火。陆行远已经忍不住轻微扭动胸膛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一齐摒发。

当叶馨柔动手解开陆行远的皮带,并且褪下他下身的所有衣物到膝盖时,陆行远还沉浸在被极度挑逗后的混沌状态中,根本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只能单纯顺应着欲望的感觉走。舌尖还在小腹上忙碌,叶馨柔的右手已经来到了陆行远的腿间,握住了他已经充分勃起的欲望,手指温柔的上下捋动,拇指的指尖则偶尔故意的滑向铃口处,若有若无的蹭着。陆行远双手抓住床单,手指纠结于其中,呻吟声不受控制的溢出口。

终于,叶馨柔开始了最后一步,将陆行远的欲望含在了嘴里,熟练的用唇舌操纵它,由上到下的反复吮吸和描绘,然后用舌尖强力勾勒铃口处的裂痕。陆行远简直被快感淹没了,已经濒临高潮的交界点,下意识的抬起腰身往叶馨柔的喉咙处更深的顶了进去。叶馨柔接到陆行远身体发出的暗示,口中的频率加快,唇舌的力度加重,并且次次接纳陆行远的欲望直达自己的喉咙深处。

伴随着陆行远低吼出声,灼热的爱液悉数喷射在叶馨柔的口中。陆行远继续在极至的快感冲击下颤抖着,大口喘息着,叶馨柔也配合着,继续含着陆行远仍然挺直的欲望,默默的把男性精华都吞了下去。良久,快感的余韵才完全消散,陆行远在酒精和极至快感的打压下,筋疲力尽的几乎抬不起一根手指了,通体舒坦的他竟然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昏睡过去。

叶馨柔这才轻轻起身,帮陆行远把衣服全脱下来,又拧来热毛巾给陆行远把脸和手擦拭干净,再找到湿纸巾把陆行远的下身擦了一下,才抖开被单给陆行远盖好,关灯离开。

陆行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了。他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所有记忆象潮水般的涌进脑海。陆行远一下就坐起身,看到了自己胸前清晰可辨的细密的吻痕。几个小时前的极至快感的记忆,让他几乎又立刻深切感受到了下腹部的绷紧和疼痛。虽然当时他的大脑并不完全清醒,但是也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相反的,所有叶馨柔为他做的事情,他全都一清二楚,尤其是后来前所未有过的快感,更是异常清晰的传送到脑部的中枢神经系统,让他再难忘记。可是一想到自己后来竟然就那么睡着了,陆行远懊恼的几乎想一头碰死。他匆匆穿好衣服,大致洗漱了一下,就往外冲,一出门,就碰到两个少年杀手恭敬的和他打招呼。

陆行远开口就问:“今天晨训怎么样?”其中一个少年说:“调教师说你不舒服,让我们自己训练,我们都没有偷懒,跟平时练习一样。”陆行远点点头,马上又问:“调教师呢?”少年说:“她吩咐完就离开了。现在可能在刑讯室吧。”话刚说完,陆行远已经蹿出去了。两个少年惊讶的对视一眼,很少看到老大这么失态。

叶馨柔的确在刑讯室,因为下午有刑讯课,她正在准备要用到的刑具。门突然被大力推开,她仅仅来得及转身,就被搂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陆行远狠狠的,狠狠的抱紧叶馨柔,恨不得就此把她揉碎了,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和自己合二为一。叶馨柔觉得肋骨都被勒到疼痛,胸口快喘不过气来,勉强抬头,却只能看到陆行远的下巴。叶馨柔苦笑:“你要勒死我吗?”陆行远这才稍微放松一点点,歉疚和羞愧的声音清晰的传到叶馨柔的耳朵里:“真的对不起,宝贝儿。我昨天竟然…竟然…竟然睡着了。”声音到后来已经低的模糊了。叶馨柔却丝毫没有抱怨的神色和言语,她安抚性的拍拍陆行远的后腰,温柔的说:“你昨天喝醉了。不过你的酒品很不错,没吐也没打人,只是乖乖的睡觉,为什么要道歉呢?”

陆行远稍微松开叶馨柔一点,让自己能够看到对方的眼睛:“可是,你昨天为我做了那么多,我都没有…都没有让你快活,就…。”叶馨柔微笑:“你觉得快乐吗?”陆行远快速的深深的点头:“很快乐。真的。从来没有那么快乐过。”叶馨柔略带羞涩的说:“那我也很高兴。你为我做了很多事情,而我能为你做的事情并不多。”陆行远急忙摇头:“不是的,馨柔,你别这么想。我是真的爱你的,我没有丝毫想让你这么报答我的念头和意思。我昨天本来也是想让你也快活的。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

叶馨柔温柔的笑:“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对我好。其实除了宋妈妈以外,再没有人象你对我那么好过。我昨天也是真心的祝你生日快乐。”陆行远急切的说:“这样,馨柔,今晚,今晚让我补偿你,我会好好爱你,你什么也不用做,我会让你快乐的。”叶馨柔明显僵硬了一下,然后缓慢摇头:“不用了,现在我就已经很快乐了。”陆行远不肯罢休:“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是真的想好好爱你。”叶馨柔沉默下来了,气氛开始压抑起来。

陆行远看的出来,叶馨柔的笑容已经很勉强了,眼神里竟然出现了乞求和恐惧的神色,虽然拒绝的话还没有从叶馨柔的口中说出,但是陆行远光从对方的表情尤其是眼神里,就已经很明白对方的意思,并且深受打击了。她果然还想着别人,甚至在为那个人守身如玉。炽热兴奋的感情一下就降到了零度,陆行远勉强维持风度,费力的说:“好吧,我明白了。呵呵。是我强人所难了。你忙吧,我先走了。”

第23章

接下来的日子,陆行远突然异常忙碌起来,至少叶馨柔是这么觉得的。每天的午饭和晚饭,陆行远都没时间吃,一直守在训练场。下午训练结束以后,陆行远又都会开车离开训练营,至于几点返回的,叶馨柔就不知道了。她所知道的是,曾经有三次,都晚上十一点多了,她给陆行远送衣服,陆行远的宿舍还是没人,她只能把衣服放在门口。即使在周末,情况也会如此。除了在训练的时间里,叶馨柔能抽空离开刑讯室,远远的看上陆行远几眼以外,连着快一个月了,她一句话都没机会和陆行远说。

这天,叶馨柔又来送衣服,只能照例把衣服放在门口的藤椅上。叶馨柔把衣服放好,忍不住也在藤椅的另一边坐了下来,心里涌上浓浓的思念。她低头摩挲着身边叠放整齐的衣服,脑子里想的,全是以前陆行远哄她逗她的情景。叶馨柔暗暗叹气,出什么事情了呢?陆行远怎么突然这么忙?有没有什么是自己可以帮忙的呢?可是连问他的机会也没有。

陆行远的公寓里,一片烟雾缭绕,搓洗麻将的哗哗声,扰的人心更乱腾。陆行远叼着颗烟,心不在焉的歪头看了眼手里刚摸到的牌,然后就扔了出去。“胡了!”坐在陆行远对面的曹洛满面红光,一把推倒自己的小长城,然后叫唤着:“清一色,掏钱,快掏钱。”高原和宋光辉几乎同时看向陆行远,然后又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别打了,先解决老三的问题吧。”

曹洛也变的正经起来,看着陆行远说:“出什么事了?说出来让兄弟们给你评道评道。”陆行远吐了口烟圈儿,然后接茬儿跟那儿洗牌,一边嬉笑:“我有什么问题?能出什么事儿?打牌打牌。”高原拿下陆行远手指的烟,和自己嘴里的烟一对火,然后还给陆行远:“得了吧。要是我们这点眼色都没有,还真是白一起混了十几年了。自从你认识了那个丫头,你就根本没时间找我们打牌了,可是这个月,你天天招呼我们,真到打牌了你又不专心,输给我们多少钱了,你有数没数啊?”陆行远玩世不恭的笑:“这年头闹的,我给你们送钱,你们还废什么话啊?”

仨人还是盯着他看,陆行远败下阵来,起身嘟囔着:“不打就算了,我回训练营睡觉去了,明天还得早起呢。这里你们负责给我收拾干净。”说完又转了个念头“不收拾干净也没事,明晚接着打。”宋光辉一把拉住陆行远:“不说清楚,明天我们不来了。以后都不陪你打了。”陆行远颓废的坐了回去:“真没事儿,就是脑子有点乱,老呆在训练营里憋的慌,出来透透气。”高原说:“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明天别打牌了,我们喝酒去。”陆行远笑:“好。不醉不归。”说完,心里涌上酸楚,要是那天不喝那么多酒,后来没有睡着,又会怎么样呢?

陆行远萧索的开车往训练营走,低落和烦闷充斥了整个车厢,陆行远放下车窗,深深呼吸了几口略带有丁香味道的空气,却觉得郁闷丝毫也没有疏解。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放不下她?呵呵,陆行远忍不住自嘲起来:你根本就是个笨蛋,人家一点都没怎么样,你却掉进去自拔不出来,人家一个月不见你也过的挺好,你却颓废到这个地步,靠麻将混日子。陆行远啊陆行远,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强自抑制住前往叶馨柔宿舍的念头,陆行远慢慢往自己的宿舍门口走,刚转过墙角,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歪在门前的藤椅上,陆行远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剧烈起来。是过去?还是掉头走开?陆行远第一次拿不定主意了。理智上,他想扭头走开,但是感情上,他恨不得立刻过去紧紧搂住那个身影,然后狠狠的吻她。

陆行远放慢再放慢,几乎用蜗牛爬的速度一步步的接近了房门口,最后停在了藤椅前面。叶馨柔歪在藤椅上不知道怎么睡着了,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满怀心事。陆行远蹲下身子,轻轻摇晃了一下藤椅,浅眠中的叶馨柔一下就惊醒了。在看清楚来人之后,叶馨柔露出笑容:“你回来了。”陆行远的笑是绅士而平淡的:“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去睡?在等我?”叶馨柔拿起胳膊下压着的衣服:“给你送衣服,你不在,本来想等会儿你,不知怎么睡着了。”陆行远接过衣服:“以后你不要干这些杂活了,我重新换个洗衣工就是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陆行远和叶馨柔一前一后的慢慢走着,叶馨柔满心期盼陆行远能够象以前那样抱抱自己,哪怕是拉着自己的手,但是没有,陆行远一直走在她身前半步远的地方,甚至没有回头看过她一眼。到了叶馨柔的宿舍门口,陆行远看着叶馨柔打开房门,才跟她告别:“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训练呢。”然后笑着转身就要离开。

“那个,”叶馨柔叫住他,“如果有我可以帮忙的,就告诉我。”陆行远回头看着叶馨柔,眼神复杂而疑惑:“什么?”“我觉得你最近好忙,有什么我能做的,我愿意帮忙。”叶馨柔说。陆行远在心里苦笑,确实想让你帮忙,想让你帮忙爱上我。陆行远笑笑:“没事。快去睡觉吧,照顾好自己。”叶馨柔点头,目送陆行远离开。

陆行远咬牙走回宿舍,天知道,刚才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贸然把叶馨柔直接压在床上。他知道他在没有想清楚一切之前,绝对不能再放任自己的感情无休止的泛滥下去了,否则,他实在无法面对他单方面陷入爱情旋涡的难堪和挫折。陆行远在床上辗转反侧,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慌乱和憋闷,拿起手机,习惯性的拨通了大师兄卓越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卓越的声音传过来的同时,里面还隐约有女孩子嘤嘤的哭泣声。陆行远暂时忘记了自己的难题,试探性的问:“师兄,没打扰你吧?”卓越回答的声音很沉稳:“没有。你等一下。”然后电话里就传过来卓越在电话那头对另一人的呵斥声“继续跪着想清楚!呆会儿我再来问你!再想不清楚就小心你的屁股!”然后电话里传出来巨大的关门声,哭声没有了,卓越的问话传回来:“怎么了?”

陆行远觉得多日的憋屈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完全象小时候那样,对着卓越肆无忌惮的开始诉说委屈:“大哥,我心里难过。我是真的喜欢馨柔的,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可是,她心里有别人,我好象怎么做也走不进她心里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放弃她,我也做不到,可是不放弃,我只觉得越来越绝望了。你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疼,我该怎么办?那天我…。”陆行远大致把经过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说到难过的地方,陆行远的声音竟然微微哽咽了。

卓越耐心听完,才开始安抚陆行远:“别难过了,其实我觉得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我觉得我们都还不了解叶馨柔,她的过去是什么样子?她和别人的关系到了什么地步,我们都一无所知。也许她根本就不象你想象的那么美好可爱。如果那样的话,是她配不上你,你有什么可难过的?你反而会觉得今天的举动很幼稚,很不值得。”

“当然也不排除她是一个好姑娘的可能,如果她是个好姑娘,那么她一定会重感情,也就可以解释的通她为什么现在还不能完全接受你。但是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既然她现在愿意留在训练营帮你,说明她对你也已经有感情了,只不过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放下过去的东西。你想想,如果她能很快就爱上你,那么将来她也一样可以很快爱上别的对她有诱惑力的人,那你还觉得她可爱吗?”

陆行远忍不住开始点头,然后又急切的问:“那我到底该怎么做啊?”卓越在电话那头儿不厚道的笑:“真难得,我们的‘情圣’也有吃瘪的时候。我的建议就是,做你该做的事情,把精力转到别的方面去,给彼此多一些时间。记住,你是个男人,就算感情受点挫折,也不能就此一蹶不振。更何况,你本来就很优秀,还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这个不行,就换一个行的,这还能难倒你吗?不如你先把叶馨柔的事情放一边,再试着和别人交往看看,也许你会发现,叶馨柔并不是最适合你的。懂吗?”

陆行远彻底开朗了:“嘿嘿,不愧是大哥。我现在好象全明白了。对了,刚才你那边怎么回事?”这回轮到卓越叹气:“还不是舒云这个丫头不叫人省心,竟然背着我,去找我的手下,求他们带她去参加黑市交易。可惜她找错人了,我的手下全向我汇报了,我教训了她一顿。”

第24章

舒云跪在书房的地上,上衣的下摆在腰间随意的打了个结,裤子和内裤还在膝盖的位置。舒云极其缓慢而小心的把手覆上自己光裸着的屁股,刚一挨上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呲牙咧嘴的吸了口气,好疼。舒云咬牙用手轻而又轻的摸上疼痛的十几道肿痕,感知了一下隆起的程度。本想扭头看看伤处,却因为轻微的举动就引发了剧烈疼痛,只能作罢,光是在心里大概想象了一下伤口的可怕样子,不由的开始担心哥哥再不原谅自己的话,屁股可真受不了了。

卓越挂掉电话,重新拿着皮带走进书房。舒云一听到门口的动静赶紧把手放下来,跪直身体,然后偷眼瞄了瞄走进来的卓越的脸色。卓越重新板起脸,坐到沙发上,用皮带敲了敲茶几,冷声问:“想明白了吗?”舒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小声的说:“我错了,哥。”

“我为什么不让你去?”

“你怕我出危险。”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不是不听,就是…就是…就是好奇。”

“还胡扯是不是?黑市交易你好奇什么?行,好奇是吧?那你对皮带好奇不好奇?过来!”

“哥,哥,呜…。”舒云又小声哭起来,不敢过去,又不敢不过去,可怜兮兮的看着卓越,慢慢往那边蹭。卓越半起身,伸直右臂正好拉到舒云的左胳膊,用力往回一拽,就着惯性,卓越坐回到沙发上,舒云则也趴到了他的腿上。刚才抽过的地方,已经肿起了若干道两指宽的暗红色伤痕。卓越在舒云开始轻微踢蹬挣扎的同时,避开旧伤,挥动皮带抽在了舒云靠近大腿的地方。只用了三成力量,舒云已经改用提高八度的音量哭起来了,上身直接就想抬起,又被卓越压制住,只能徒劳的扭动着身体,踢蹬小腿。

“是好奇吗?”卓越又问了一遍。

“不是。呜…”。

卓越不再问了,只是又朝大腿抽了一下,舒云扛不住了,开始主动交代:“我…是想…帮忙,可是…你不同意…。呜…,我就想…先斩后奏…。”卓越又抽了一下,这次用的力气大了一分。“啊!!哥~…我不敢了…以后再也不说谎了…呜…。”

卓越又发狠抽了两下,才把皮带扔到茶几上,松开压制舒云的手,舒云直接就从卓越的腿上掉到了地上,屁股一着地,顿时疼痛不堪的缩成一团,彻底张大嘴哭起来。卓越也不理她,起身打开门走出去了。舒云的哭声立刻小下来,抽噎着自己翻转身子,然后慢慢的爬起来,咬牙提上裤子,等再慢慢蹭到卧室,已经出了一身汗了。

舒云勉强捱到床边,小心翼翼的趴上去,就再也不想动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舒云迷迷糊糊的半睡着的时候,卓越才走进来,先俯身看了一眼没有反应的舒云,然后就轻手轻脚的帮她脱衣服。本来已经不怎么痛的伤口,因为剥落裤子造成的摩擦而再次尖锐的疼痛起来,舒云‘唉呦’出声,醒转过来。一对上卓越仍然没有笑意的脸,舒云想撒娇又没底气,说出来的话音是既心虚又可怜:“哥,我疼。”卓越冷哼一声:“我看还不够疼!要真疼你早长记性了!”舒云扁扁嘴,不敢再开口。

卓越拿过药膏给舒云轻轻涂抹,舒云不出声,重新闭上眼睛。卓越忙活完,给舒云盖上被单,自己去浴室洗澡,然后换上睡衣睡裤也躺了下来。顶灯和台灯一一熄灭,屋子里黑暗静谧下来。

舒云等了一会儿,还是不确定哥哥是不是仍然在生气,酝酿了一下勇气,慢慢往卓越身侧蹭,紧贴着卓越的腰侧趴着。卓越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可是在黑暗中,舒云根本看不到。看卓越还是没反应,舒云有点委屈的极小声的试探了一下:“哥?”卓越沉声道:“干吗?”

“你还生气吗?”

“你说呢?”

“以后我不惹你生气了。”

“这句话我上周还听过。”

“这次是最后一次。”

“要再有下次呢?”

“那你就用家法。”声音低的几乎听不清楚了。

卓越伸出胳膊揽过舒云,舒云满足的赖在卓越怀里,根据以往的经验,这就表示哥哥原谅自己了。卓越很小心的避开舒云的伤处,让她更舒适的窝在自己怀里,又把被单掖好,轻拍她的后背:“睡吧。明天不用早起赶校车了,我送你去学校,别忘记带上那个厚坐垫儿。”

跟卓越诉苦以后,陆行远觉得轻松了不少,不再刻意躲避叶馨柔了,午饭时,还是和她在一起吃,只是说话不再那么露骨和无所顾忌,而保持一定距离了。叶馨柔还没发现异常,只觉得又能在吃饭的时候看到陆行远,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很高兴。

晚上陆行远和高原他们去喝酒,精神也好了许多,那仨人也稍微放心了些。宋光辉随意的说:“这周末我家老头老太太不在,大家来我家聚聚吧,我打算邀请几个漂亮小姐,来个联谊会。”

周六的上午,陆行远没有训练,在宿舍里无所事事,就想起了宋光辉说的那个聚会,他打了个电话,对方那边早已经是热闹非凡,电话里传过来宋光辉的声音:“你怎么还不到?这边正准备烧烤呢,快点。”陆行远答应下来,换好衣服就往训练营的门口走。在经过刑讯室的那排房子时,陆行远心里动了一下,绕到了刑讯室的门口,凝神听了一下,叶馨柔平稳柔和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陆行远有点内疚,但是马上自我安慰了一番,不是不带她去,而是她得训练,没有时间。

叶馨柔结束上午的训练,来到饭厅的时候,没有见到陆行远,有点失望。她知道今天陆行远是没有训练的,如果不来这里吃饭,那就是离开训练营了。叶馨柔吃的心不在焉,食不知味。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隐隐的,她心里感到不安。现在的她已经喜欢上依赖陆行远的感觉,觉得只有他能给自己安全感和快乐。可是最近,她分明感觉出来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却又说不出来。似乎是...陆行远变了,可是叶馨柔每次想到这里的时候,都极力逃避开这个问题,不敢去深究和确认。

晚饭的时候,饭厅里依然只有叶馨柔一个人。她随意拨拉了几口,就出来了。本来想回自己宿舍的,双腿却不受大脑控制般的向陆行远的宿舍走去,然后又在藤椅上坐下来,微微仰头看着天空稀疏的星星发呆。

宋光辉家里的聚会还没有结束,今天的男士都是他们圈子里的人,女士里面,除了几个兄弟带来的已经固定下来的女友外,还有两个陌生的面孔,夏雨露和沈小青。

第25章

宋光辉家里的聚会还没有结束,今天的男士都是他们圈子里的人,女士里面,除了几个兄弟带来的已经固定下来的女友外,还有两个陌生的面孔,夏雨露和沈小青。这两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大学生都是宋光辉父亲的老战友的女儿,都在部队大院长大的孩子,但是外表和性格却迥然不同。夏雨露十分性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浓妆的成分使然,总之,展现在众人面前的就是浓眉长睫,卷曲直达腰部的染成了深栗色的长发,以及凸显S型的装束。沈小青则恰恰相反,恬静秀美,肌肤细腻、自然,几乎连淡妆的影子也看不出来,齐齐的刘海,齐齐的及肩黑发,更象是东洋女儿节上的瓷娃娃。

陆行远一到,宋光辉就给他们互相做了介绍。陆行远下意识的就拿俩人和叶馨柔做了比较,显然,沈小青更贴近一些,但还是不一样。陆行远恢复了情场老手的本来面目,不一会儿就把俩人逗的哈哈笑,显然都对他很有好感。家庭烧烤本来就是半自助形式的,众人上午就在宋光辉家宽敞的后院儿里搭了三个中型烤架,碳盒里堆满新鲜的生碳,一点火就着。架子边除了座位就是若干个大号食盒,里面分装着些已经切块串好的各色肉类,以及各色菌菇之类的可以烤食的素品。大家围成一圈儿,有吃有说,非常热闹。

陆行远坐在夏雨露和沈小青的中间,一边调侃,一边熟练的翻烤着食物,然后依次分给俩人,心里却不止一次想起训练营的叶馨柔,如果现在坐在自己身边的是她该多好。夏雨露和沈小青哪里知道陆行远的心事,都觉得陆行远很体贴人,也很聊的来,心情很愉快。再加上她们是头一次参加这样自烤自吃的聚会,又新鲜又惬意,不知不觉的就吃了很多。

高原给宋光辉使了个眼色,宋光辉站起来走到陆行远的身后,大大咧咧的说:“两位小姐吃的怎么样?还想吃什么就跟我说。”夏雨露先笑了:“辉哥哥,我已经吃撑了。”沈小青也跟着说:“我也是。好象晚饭都不用吃了。”宋光辉呵呵笑:“呆会都到楼上的健身房去锻炼,晚上还有一顿大餐呢。要是让你们饿着回家,我没法跟夏叔叔和沈叔叔交待。”然后又对陆行远说:“老三,你自己吃饱了没有?”陆行远说:“也差不多了。”

夏雨露和沈小青这才想起来,似乎陆行远自己没怎么吃,所有烤好的都分给自己了。沈小青先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远哥,你再吃点吧。好象你没怎么吃啊。”夏雨露也点头,干脆接过陆行远手里的蘑菇串:“你告诉我怎么烤,你先吃我盘子里的鸡翅膀,我没动过。”陆行远还没说话,宋光辉抢着说:“老三,高原那有一堆烤好的,我们都吃不下去了,你过去吃。高原还说跟你喝两杯呢。”说完,就把陆行远拽起来,往高原的位置推,自己坐到了陆行远的座儿上,接茬儿侃。

陆行远坐到高原旁边,和周围的哥们儿打招呼,然后又一起举杯喝了杯啤酒,才接过高原递过来的几串烤肉,大口吃起来。高原吐口烟圈儿,靠近陆行远低声问:“那俩妞儿,你看上哪个了?”陆行远嘴巴占着,眼神却不赞成的看向高原,然后摇摇头。“不会吧,你都没看上?光辉可是把军队大院儿里最漂亮的俩奉献出来了,他让你先挑,剩下的那个,他就去追了。”陆行远终于把嘴里的肉全咽下去了,也压低声音说:“我不想再把爱情当游戏了,再说,现在我也没心情。”

高原不以为然的说:“谁让你把爱情当游戏了?你可以认认真真的谈嘛,我觉得你现在恰恰需要这种心情。不要把自己憋在死胡同里,说不定,今天这俩当中的一个,比你训练营里的那个更适合你呢?”陆行远又吃了两串肉才说:“你们的好意我都明白。可是,我觉得这样对不起叶馨柔,至少也得等我和她的事情真正了结了以后再说。”

吃过午饭,大半儿的人留在客厅里聊天看影碟,陆行远、高原、宋光辉则到楼上的活动室打台球,夏雨露和沈小青也跟了上去。陆行远先和高原打斯诺克,高原输了,就换宋光辉上,如此轮流。在陆行远连胜三局后,被宋光辉夺过球杆轰了下来,陆行远笑:“见过赖皮的,没见过你这么赖皮的。”夏雨露和沈小青被逗的哈哈笑,夏雨露说:“远哥,你教教我吧。”陆行远不好拒绝,点点头,又拿过两根球杆,带夏雨露走到另一个略小的台子前,从握杆姿势开始教起,夏雨露学的很认真,不一会儿就玩的有模有样了。

夏雨露一边学习击球,一边和陆行远聊天:“远哥,你的训练营教女子防身术吗?”“不教。”“哦。那你们都训练什么啊?”“体能方面的,忍耐力方面的。”陆行远觉得没必要说出杀手训练,免的吓着她。“那我可以去你的训练营看看吗?”陆行远心里觉得没必要,但是嘴上还是说:“可以。等你学习不忙的时候吧。”夏雨露很高兴,连连点头。陆行远上前一杆把黑球击落到中袋。

吃过晚饭,高原和宋光辉都看出来夏雨露从下午开始一直很主动,但是陆行远总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其他人又聊了会天就陆续的告别离开了,宋光辉借口要打麻将,不许陆行远回去,然后自己分别先送夏雨露和沈小青回家。因为都是一个大院儿的,不到半小时,宋光辉就回来了。

高原等宋光辉一进门就问:“都掉进去了吧?”宋光辉边走边说:“谁让咱们老三的魅力大呢?小青比较腼腆,倒没说那么细。夏雨露可不一样,认准老三了。”陆行远听的皱眉:“什么呀就认准了,我可没答应要交往啊。”高原笑:“老三,你不觉得雨露和你很相象吗?当初你还不是一眼就认准那个刑讯师了?”陆行远张张嘴,但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宋光辉说:“我也没辙了,本来我还给雨露打了下预防针,说老三这人眼特高,不好相处,弄不好就是自讨苦吃。可是你们猜雨露说什么?她说,越难追求的人,才越有挑战性,也才更有成就感。”这下陆行远也呆住了,当时他刚决定追求叶馨柔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高原笑的更厉害了:“老三,我觉得你真可以和雨露交往试试,估计你能从她身上看到很多自己的影子。”

陆行远已经没心思跟他们瞎扯了,心里莫名的很想念叶馨柔,迫切的想见到她。本来今天躲到这里来,是想让自己不要再想她的,可是越跟别的女孩子在一起,越没能忘记那个人,反而勾起了更严重的思念,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他一路飞车的赶回训练营,就跑到叶馨柔的宿舍门口,边敲门边问:“馨柔?是我。你睡了吗?”

第26章

“馨柔?馨柔?是我,开门。”陆行远又拍了几下门,里面仍然没有丝毫的动静。陆行远略一思索,拔腿就往自己的宿舍跑。果然,他转过墙角的同时,看见藤椅上一个人影站了起来。

叶馨柔听到脚步声,站了起来,就看见陆行远快步跑了过来。叶馨柔忍不住微笑,就觉得很开心,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陆行远搂在了怀里。叶馨柔已经很多天在盼望这个拥抱了,也伸手环住了陆行远的腰,心里很满足。

陆行远收紧胳膊,下巴抵在叶馨柔的头顶上,一时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从哪句开口。还是叶馨柔先说道:“今天去哪里了?累吗?”陆行远有些内疚,想了想才说:“宋光辉家有个聚会,我去看了看。下次带你一起去。”叶馨柔点头,又往陆行远的怀里紧贴了贴。陆行远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一手抬起叶馨柔的脸,就吻了下去。叶馨柔也回应他,片刻后,熟悉的激情一下就打散了陆行远的理智,他离开叶馨柔的唇,粗重的喘息一下,急切的说:“我们进屋。”

陆行远拉着叶馨柔一进屋就翻滚到了床上,把叶馨柔压在身下,继续深吻起来。叶馨柔没有拒绝,闭着眼睛一直回应着。陆行远一边狂乱的在叶馨柔口中纠缠,一边摸索着解叶馨柔的衬衫扣子。这时叶馨柔似乎明白了一点陆行远的意思,睁开眼睛微微用手推拒。但是陆行远用一只手就把她的两个手腕都压制在头顶,声音有些嘶哑但是充满欲望:“别动,宝贝儿。闭上眼睛。让我好好爱你。”然后不给叶馨柔开口拒绝的机会,再次覆上自己的唇齿,另一只手坚决而不失温柔的把叶馨柔的上衣连同里面的胸罩都脱了下来,然后就开始解叶馨柔腰间的皮带。

叶馨柔充满矛盾,不敢面对陆行远的爱抚,却又留恋他的温暖。就在失神的片刻,下身也离开了衣物的遮蔽,裸裎出来。叶馨柔闭着眼睛咬住下唇,长而弯曲的睫毛和赤裸的身体同时在微微颤抖。陆行远半直起身子,俯视面前美丽而修长匀称的身体。白皙的皮肤虽然有的地方还有着很浅很浅的,呈粉色线状的痕迹,但是丝毫不影响其光洁嫩滑的质感和手感。大小适中,圆润挺立的双胸,恰到好处的盈满自己的手掌,正中的两颗珍珠,显露出完全与众不同的姿态和颜色,让陆行远深为惊异。他曾经见过那么多少女的胸部,但是没有一个象叶馨柔的这样,几乎只看几眼,就能勾动的欲火焚身。

陆行远觉得小腹下已经疼痛起来,无暇再继续欣赏叶馨柔下身的美好状况,迫不及待的用舌头开始挑逗胸前的珍珠,同时揉捻叶馨柔两腿间的柔软。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叶馨柔的娇乳没有因为爱抚而有丝毫的变化,少女的隐秘地,也没有丝毫的润泽。陆行远在震惊中,停下了所有动作,不感置信的看向叶馨柔。叶馨柔羞惭的不敢睁开眼睛,咬住下唇的贝齿深深陷入其中,隐约可见红血丝。陆行远不肯放弃,再次重复先前的动作,但是几分钟后,结果仍然是令人极度沮丧的。

陆行远有些失措的跪坐在叶馨柔的身边,不能接受曾经给过他那么极至快感的人,竟然是性冷感。正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的时候,叶馨柔却误会了他的意思,泪流满面的抓起一边的被单急速裹住自己就跳下床,冲到门口,开门跑了出去,连鞋也没有穿。陆行远完全被一连串的意外给惊呆了,反应过来伸手想拉住叶馨柔的时候,正好擦着她细滑的皮肤而过,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也跟着赶紧跳下床,穿上鞋追了出去。

叶馨柔的房门被反锁了,陆行远焦急的扔掉钥匙,开始拍门,嘴里说着:“馨柔,把门打开,要不我就踹门了。听话,馨柔,快点开门。我有话对你说。”叶馨柔靠着门蜷缩着坐在地上,一脸的泪水,半天才低声哽咽:“我不是怪物,也不是玩物,我不是我不是…。”陆行远听的心惊,却因为叶馨柔就守在门边,不敢贸然撞门,生怕伤到她。陆行远安慰她:“不是,你当然不是。我知道你不是。乖,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叶馨柔摇头:“不要,不要逼我,否则我就去死。”

陆行远吓了一跳:“馨柔,是我不好。我不逼你,真的不逼你。不许做傻事。我不进去了。我在门外陪你好不好?乖,不要乱想。”屋里除了压抑的抽泣声,再也没有一个字传出来。

叶馨柔哭泣着,两手紧紧捂住耳朵,但是陆行远的声音不知道怎么变成了魔鬼的声音,仍然一直不断的在房间里回响:“我要把你调教成一个独一无二的,只有被充分虐待后,只能在痛楚中才能尝到快感的奴隶!只有我才能满足你,离开我,不论哪个男人再碰你,你都只能象个冰块一样的做个性冷感者,大煞风景的。当然,除非你把实情告诉他们,让他们虐待你,羞辱你,可是你说的出口吗?他们一定会认为你是个超级变态的妖怪,只会玩弄你,不会再爱你了。哈哈哈…”

席暮殇残忍的大笑。被吊绑着的十四岁的小馨柔紧咬著牙关,闭上了眼睛。“从哪里开始好呢?就从乳房开始吧。”席暮殇说着,一只手捏住了小馨柔的一只刚刚开始发育幼嫩的刚有些挺立的乳房,“这么漂亮的小东西,如果有些点缀,一定更加诱人!”小馨柔开始颤抖,正在发育中的胸部本身就有些微的刺痛,如今被恶意挤捏,早已经痛苦不堪。席暮殇另一只手拿起银针对着鲜嫩的乳头戳了进去。尖细的银针,从乳头的上方进入,席暮殇手指继续施力,很快便穿过乳头从下方冒出头来。鲜红的血珠,分别从两处伤口里渗出。

“啊!!!!”剧痛之下,小馨柔大声惨叫。

席暮殇冷笑著,拿起第二根银针,如法炮制的穿透了小馨柔的另一只乳头。小馨柔激烈的颤抖著,脸色在剧痛之下变得苍白。即使是四肢大张的吊绑着,也大力挣扎起来,绳索很快就磨破了手腕和脚腕的肌肤,陷到肉里去。

没有喘息的时间,酷刑仍然继续。席暮殇不断地拿起一根一根的银针,恶意的在小馨柔的眼前一亮,然后残忍地一根一根刺入美丽的小乳房上。随着银针的刺下,小馨柔都会极度痛苦的颤抖,发出不成样的惨叫。很快,小馨柔柔嫩的胸上,布满了闪着糁人的光芒的银针,从脆弱敏感的乳尖,到那轻盈柔弱的乳房,无一处幸免。小馨柔只觉得胸部要掉下去,脱离身体一样的剧痛。

席暮殇悠闲的走到一边观赏了一下小馨柔痛苦的样子,充分的给了她体会和品尝疼痛的时间,然后,把浓烈的特制的春药抹上了仍然在渗血的两个乳房上。

奇异的感觉升起来了,痒而难耐的感觉和痛楚混在了一起。痒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如同千万只蚂蚁在伤口上爬行噬咬,小馨柔再次疯狂挣动四肢,激烈的摇摆头部。“很痒吗?我帮你,要不要?”席暮殇残忍的一笑,抓住一侧乳房上的所有银针晃动一番。剧痛果然冲抵了瘙痒,小馨柔竟然在剧痛中,尝到了另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可言喻的快感。皮肤呈现了不正常的红色,眼神也夹杂着痛楚和向往迷离起来。

“好漂亮……”,席暮殇情不自禁的发出赞叹,他慢慢用手掌轻轻抚摩那张美丽而又痛苦着的脸庞,喃喃自语:“我成功了。你会上瘾的。你再也跑不掉了,我的小美人儿,你会离不开我的。”

第27章

屋里的哭泣声忽高忽低,陆行远的心被纠集到了一起,除了不停的呼唤叶馨柔的名字,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事情来的都太突然了,他似乎连基本的思考能力也丧失了。终于,屋里的哭声停住了,陆行远松了口气。可是接下来,任凭陆行远怎么呼唤,说什么话,里面都再没有一丝的回应。陆行远这才想起跑到房后的大窗户处向里望,可是又被厚重的窗帘所挡住。陆行远焦急之下,干脆找砖头敲碎了玻璃,才得以打开窗户钻了进去。

叶馨柔已经哭的筋疲力尽的靠着门晕了过去,陆行远抱着她,仍然用被单裹好,打开房门想回自己的宿舍。屋外已经站了十几个少年,他们都是被玻璃破碎的声音惊到的。看见老大和调教师的样子,谁也不敢吭声,就那么傻看着。陆行远咳了一声说:“调教师病了,我带她去吃药。这里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小心碎玻璃,别伤了脚。对了,张羽,你通知修理工明天过来修窗户。”少年们应是,纷纷离开。

陆行远把叶馨柔放到床上,才发现她脚上有几道小血口,虽然不是很深,但是都在渗血。陆行远打来温水,细细洗好,然后又涂上双氧水,才用纱布包住。其间叶馨柔挣动了几下,却没睁开眼睛,陆行远也就没有说话,静静的把水倒掉,然后侧躺在叶馨柔的身边。

叶馨柔睁开眼睛看着陆行远,陆行远想搂她,却被她躲开,更往后缩去。陆行远无奈,放下胳膊,柔声说:“馨柔,以前我不知道你是…这种状况。现在我明白了,这没什么,我可以带你去看病,治疗…。”话还没说完,就被叶馨柔打断了,叶馨柔盯着他,咬牙一字一字的说道:“我没有病。我也能有快感,只有一个人能让我得到快感。”陆行远呆住了,错误的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并且为这句残忍的话又一次深受打击。

叶馨柔是下定决心说出真相的,却也因此掩饰不住愤恨的眼神和语气:“他一直占有我的一切,我的童贞,我的喜怒哀乐,我的一切都被他…”这次,是陆行远打断了她的话:“不要说了!我没兴趣听。”

陆行远完全误会了叶馨柔的意思,根本没有认真听完,就主观理解成了只有那个人才能赋予叶馨柔激情,而叶馨柔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那个人。陆行远心里是又痛又恨,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妒意:“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有他能给你快感,所以你为他守身,也只为他奉献你的一切,好让他占有你的一切,是不是?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这个?除了他,你对任何人都没有兴趣了,包括我,对不对?无论我做什么,在你心里都比不上他一点点,甚至我都不能引起你的欲望,我根本就是个无能的家伙,对不对?”

叶馨柔吃惊的看着面目有点狰狞的陆行远,急切的摇头,却说不出话来。陆行远已经被嫉妒烧红了眼睛,几乎口不择言了:“你不让我碰你,不肯把身体交给我,刚才我还同情你,可怜你,以为你是因为有病,才会这样。可是,你连这点念头都不肯留给我,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怎么能这么践踏我的自尊?难道我对你做的一切,你都无动于衷?好,我不会再强迫你了,也不会再死皮赖脸的纠缠你了。我也是个男人,我从来不缺少女人,而且都是热情似火的女人,我犯不着在你这自寻其辱。”不等叶馨柔再开口,陆行远翻身下地,摔门而去。

叶馨柔呆呆的坐起身,看着仍然有些震颤的房门,眼泪狂涌而出,喃喃低语:“不是的,不是的。我爱的是你,我想告诉你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我爱你,我已经爱上你了。”陆行远听不到了,冲动和负气之下,他错过了弄清真相的机会,也同时伤害了两个人。

叶馨柔几乎一夜都没有合眼,只要门口稍微有点动静,她都会立刻坐起身子盯着大门看,但是陆行远一直没有再回来。好容易熬到天亮,叶馨柔穿好衣服,锁门回到自己的房间,无力的合衣躺倒在床上。从破碎的窗户不时吹进一阵清晨带有凉意的小风,叶馨柔觉得浑身发冷,连带着头也疼的要裂开似的。好在今天是周日,没有刑讯课,叶馨柔用被单把自己裹严,蜷缩着睡着了。

陆行远开车回到了自己的公寓,用冷水冲了个澡,然后愤愤的躺在床上,长吐了一口气,心想:“去他妈的,没什么大不了。老子什么时候缺过女人?”可是想归想,眼睛还是有点湿润了,深感委屈。折腾了大半夜,才朦朦胧胧的睡着。快中午的时候,陆行远被电话吵醒,接起来一听,居然是夏雨露打来的:“远哥,我是雨露啊。我今天下午没事,我想去你那里看看。”陆行远半天没说话,觉得异常疲惫。夏雨露有点着急的声音再次传过来:“远哥?你在听吗?是很忙吗?要不改天也行。”陆行远想到昨晚的难堪,为了重拾面子和男性自尊,拿定了主意:“我不忙。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夏雨露一坐上陆行远的车,就兴高采烈的说个不停,从学校里的篮球比赛,到大院里的各种领导传闻,通通汇报给陆行远听。陆行远强打起精神应付,一味露出纵容的微笑,夏雨露心里美滋滋的。到了训练营,夏雨露左顾右盼的,看什么都觉得新鲜,陆行远不时的停下来等她,然后回答她的一堆问题。陆行远看看手表,征求夏雨露的意见:“到午饭时间了,尝尝我们食堂的饭菜?”夏雨露连连点头,跟在陆行远的身后走进饭厅。

叶馨柔也是快中午的时候被修理工的敲门声惊醒的,她知道自己发烧了,浑身没劲儿,骨头却疼的厉害。本来连起身都觉得费力,但是一想到陆行远也许已经回来了,说不定会去饭厅吃饭,一定要找他解释清楚。就撑着爬起来,扶着浴室的墙壁匆匆冲了个澡,才换好衣服来到饭厅。实在没什么胃口,只盛了两碗粥,一碗自己喝,另一碗打算留给陆行远,放在了旁边。刚勉强咽下一口粥,就看见陆行远走进来,叶馨柔马上打起精神向他招手。可是陆行远好象没看见似的,直接往后厨房走去,一边还回头跟身后什么人招呼着。

叶馨柔这才注意到陆行远身后还跟着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很洋气,很惹眼。很快,俩人从厨房里转出来,一人手里托个托盘,盛满了饭菜和水果,当然还有两碗粥。陆行远走到餐桌边的时候,才把视线从夏雨露的身上转到叶馨柔的脸上,随意的点了个头,然后给夏雨露介绍:“这是我这里的刑讯师。你叫她叶姐姐吧。”然后对叶馨柔说:“她是夏雨露,高干子弟,现在还在念大学。”

陆行远和夏雨露坐在了叶馨柔的对面,俩人挨的很近。夏雨露甜甜的叫了声‘叶姐姐’后,就不再注意这个人了,把心思全放在了陆行远的身上。陆行远也很开心的样子,不停照顾夏雨露吃这个,尝那个。夏雨露时常被逗的咯咯笑,然后赞叹这里的饭菜比她学校里的食堂小炒还要好吃很多倍,笑着央求陆行远允许她常来蹭饭。陆行远哈哈笑着,爽快的答应,还用手指勾了一下夏雨露的鼻头,宠溺的说:“小馋猫。”俩人谈笑、打趣儿着,似乎都忘记了同桌吃饭的还有叶馨柔这个人。

叶馨柔僵硬的坐在那里,除了看着听着,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不要紧,她比我们小,只是个小妹妹而已,行远应该照顾她的。叶馨柔对自己说,然后颤抖着把汤勺里的粥送到嘴里,却咽不下去。疼痛已经堵满了胸口,一股一股的恶寒从心底往上冒,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从身体到心脏都似乎扭曲着抽痛。叶馨柔放下餐具,连挤出笑容的力气都没有了,对对面两个仍在低头窃窃私语的人快速的说:“我吃好了。你们慢用。”然后起身,强忍着晕眩咬牙走了出去。

第28章

叶馨柔一离开,陆行远脸上的笑容马上就消失了,盯着叶馨柔没有喝完的粥,听不进去夏雨露说了什么。他不是没看到叶馨柔的脸色不好看,也知道叶馨柔这么快离开是在赌气,可是他能说什么呢?再嘘寒问暖?只怕换来的除了更加的丢自尊,什么也改变不了。陆行远咬咬牙,把所有念头都甩到脑后,又打起精神露出笑容继续应付夏雨露的问题。

叶馨柔用了比平时多两倍的时间,走回宿舍。修理工已经把窗户修好了。叶馨柔颤抖着把门打开,摇摇晃晃的直接走到床边躺下来,用被单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连头也蒙在里面,身体在发冷,却抵不过心更冷,浑身都在疼痛着,却抵不过心痛。两道泪水沿着太阳穴分别洇到头发里,而且不受控制般的越流越多,很快就打湿了枕头。

看到陆行远对待那个女孩子的态度,叶馨柔一直深埋在心底的自卑,重新苏醒过来,而且已经从精神到意志,完全把她自己吞噬了。叶馨柔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个‘正常’的女人,在陆行远尽心呵护的日子了,她一直心存一丝丝的幻想,奢求陆行远不会嫌弃自己,虽然并不敢奢望能和陆行远有个好的结果,但是真的乞求过上天,至少不要毁掉这点温暖和希望。可是,事实证明了,陆行远也接受不了自己的缺陷,是啊,他那么优秀的人,怎么能允许自己这么明显的污点成为他被别人耻笑的把柄呢?那个健康而美丽的女孩子才配的上他吧。

叶馨柔泣不成声了,回想自己短暂的生命历程,更加伤心欲绝。自幼孤苦,受尽折磨,本来已经不再对生活抱有任何希望了,只象游魂一样的虚耗时日。却又遇到了陆行远,是他一步步的带自己走出阴霾,让自己感觉到了生活的快乐和重新开始的勇气。可是…

叶馨柔终于在病痛和绝望的双重煎熬下,痛哭失声,恨不得把所有委屈和怨气都哭出来。良久,才觉得筋疲力尽,却也轻松了不少,似乎理智又回来了一点儿。一想起饭厅里俩人亲昵的表现,叶馨柔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都没有丝毫感觉,只是默默的在心里说:我不怨他。是我配不上他,不是他的错。

陆行远带着夏雨露到各个训练场馆转了转,看到那些少年进行的高强度训练,夏雨露直乍舌:“天,这也太酷了,你要把他们训练成世界冠军吗?”陆行远忍不住好笑:“不是,只是要让他们具有健康有力的体魄。”夏雨露吐吐舌头:“本来还打算跟你这里报名锻炼呢,现在不敢了。为了我自己的小命考虑,还是回去游游泳就好了。”陆行远心里说,这就对了,你要是真敢来,我也得把你训跑了。

转的差不多了,已经四点多了,陆行远说:“我带你回市里吧,你想吃什么?吃完也就得快七点了,你今天是不是得返回学校了?我可以送你回去。”夏雨露实在不舍得走,可是今天是周日,确实应该回学校,左右想了半天,才说:“好,那我以后下午没课的时候,我能过来找你吗?”陆行远知道夏雨露的意思,尽量把话说的婉转:“可是这里离市区很远,你来回折腾的话,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再说,我平时很忙,要时刻带着他们训练,你来了,说实话,也见不到我。”

夏雨露知道陆行远说的都是事实,有点失望,但是马上又说:“那就每个周末来你这里,你周末也要训练他们吗?”陆行远点头:“多半都会,偶尔才休息。”夏雨露忍不住微微撅嘴,眼珠灵活的转了转:“那我每天给你打电话吧,等你哪天休息,我再过来。行吗?”看着陆行远露出恳求的神色。陆行远心里一动,这丫头有的地方真的和自己很象,他已经尝过了被人拒绝的滋味和难堪,实在不忍心再对夏雨露说‘不行’。

夏雨露看到陆行远点头,而且对自己露出宠溺的神色,立刻开心起来,轻快的挽着陆行远的胳膊,和他有说有笑的向停车的地方走。

傍晚的时候,叶馨柔烧的更厉害了,除了全身所有关节痛不可当,浑身就象着了火似的,让她忍不住把四肢伸出被外,可是马上又会觉得冷的彻骨,只能立刻又缩回被子里,似乎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叶馨柔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以前生病了,发烧了,都是自己一个人熬着,没有人关心自己的死活。叶馨柔痛苦的皱眉,泪珠一颗接一颗的沁出眼角,唯一的念头就是,就这么死了吧,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陆行远送夏雨露回到学校,夏雨露又磨叽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跟陆行远告别。陆行远坐在车里,却不想这么快就回训练营。他还是没整理好自己的思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叶馨柔。他摸出香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直到烟盒也空了,才启动车子,慢慢往回开。

陆行远还是没忍住,又走到叶馨柔的宿舍前,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灯光。陆行远忽然心里一阵狂跳,又拔腿向自己的宿舍跑去。但是,一转过墙角,他就失望了,屋前的藤椅上空荡荡的,再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等候他了。一阵酸涩涌上心头,他打开门走进屋子,卧室的床铺很整齐,已经丝毫没有昨夜的凌乱痕迹。陆行远慢慢躺下来,枕头上似乎还有着叶馨柔发间的馨香味道,陆行远闭上眼睛,觉得烦躁的心安静了下来。至少,现在她还没有说要离开,至少,还可以每天看到她,如果注定她不属于自己,自己一定要笑着保持风度,一定要让她永远记得自己的笑容。

好容易捱到天亮,烧似乎退了一点,叶馨柔恢复了意识。想到今天还有训练,她活动了一下僵硬酸软的四肢,慢慢坐起身,还是有点晕眩。叶馨柔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然后穿好衣服洗漱。在喝了半碗粥之后,准时来到了刑讯室。

今天的训练以实践为主,少年们已经做好了忍痛的准备,但是令他们奇怪的是,调教师的手一直在发抖,力度也大打折扣。细心的少年马上发现调教师的额头全是虚汗,脸色也不正常。他们面面相觑,终于有个少年开口:“调教师,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通知老大?”叶馨柔赶紧摇头,尽力稳住声音:“不要。今天的实践改成理论,你们把应对这面墙上的所有刑具的方法,都默写出来。写完的就可以先回去了。记住,不要跟老大说什么。”少年们答应着,各自拿出纸和笔或蹲或坐的开始写起来,叶馨柔虚脱般的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中午吃饭的时候,陆行远在饭厅没有看到叶馨柔,心里颇不是滋味。前段时间是他故意躲着叶馨柔,如今却是叶馨柔躲他。陆行远苦笑了一下,有一口没一口的扒拉着饭菜。

晚饭的时候,叶馨柔仍然没有出现在饭厅,陆行远有些担心,但是又拉不下脸去找她。自己已经很丢面子和自尊了,难道再低声下气的去看她吗?她一定以为自己还想纠缠她,何必呢。

第29章

叶馨柔从刑讯室回来就一直躺着,半睡半醒的熬到晚上。温度开始下降,头脑清醒了很多。忍不住又开始想念陆行远,尤其是在这种生病的脆弱时候,格外想念他温暖的怀抱,想念他的体贴和呵护。可是,叶馨柔知道,以后这一切都不会再属于她了,她仍然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因为一天只喝了半碗粥,身体很虚弱,嘴唇也因为一直没有喝水而干裂出血,生生发疼。但是叶馨柔没有任何进食进水的欲望,只是不断的胡思乱想,一会儿盼望着陆行远能来看看自己,一会儿又觉得不可能了,自暴自弃起来。

陆行远坐在宿舍里,呆呆的盯着电视屏幕,却根本不知道在演什么。她要躲到什么时候?宿舍里有没有足够的零食充饥呢?她好象不怎么吃零食的,那饿着怎么行呢?好吧,明天开始自己不去饭厅吃饭了,她就不用躲着了。可是怎么让她知道呢?

第二天早晨,叶馨柔的病彻底好了,只是还很虚弱。在饭厅吃早饭的时候,大厨师特意走到叶馨柔的桌边,客气有礼的说:“陆先生吩咐了,以后的午饭和晚饭,他都在外面吃。他说不必延用过去的食谱,让我们征询你的意思,按照你的口味重新制定菜单。”叶馨柔愣了一下,才说:“不必麻烦了。就按以前的做就好了。我习惯这样的口味了。”厨师答应着离开。叶馨柔的心彻底冷下来了,昨天等了一晚上,陆行远都没有再来看看自己,今天开始又不来饭厅吃饭了,叶馨柔已经很明白陆行远的意思了。叶馨柔暗自神伤:其实不用这样的,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会离开,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叶馨柔在刑讯室翻看自己的教学计划,这一期的训练还有两个多月就结束了,等这批少年通过考核,自己就离开这里。叶馨柔眼眶酸涩起来,心里一阵绞痛。

夏雨露的功课并不忙,几乎每天中午和晚上都会和陆行远打个电话,有时贫几句,有时就只是问问陆行远什么时候休息,能不能见面,就挂掉了。夏雨露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性格又外向开朗,小嘴巴叽叽喳喳的说起话来,似乎都能把别人身上的难过和伤心赶走,而由轻松和快乐所取代。于是对于陆行远来说,本来难熬的日子,让夏雨露这么一搅和,竟然不觉得那么痛苦了。

一晃十几天过去了,因为午饭和晚饭都是叫外卖,陆行远一直都没再看到过叶馨柔,也渐渐从最初的不甘和恼怒的情绪里释放出来。除了交待厨师后的第二天,陆行远询问厨师,得知叶馨柔开始回饭厅吃饭后,连那点担心也渐渐淡了,好象以前追求叶馨柔只是一场春梦而已。

这个周末陆行远休息,头天就和夏雨露说好今天陪她逛街,然后看电影。陆行远收拾妥当,就准备离开训练营。在转过房子的时候,正巧看到叶馨柔在前面走,看样子是刚从餐厅出来,准备去刑讯室的。陆行远很想上前打个招呼,却又不知道能说点什么,只能放慢了脚步,看着叶馨柔的背影。叶馨柔似乎瘦了,原本就不盈一握的腰现在更单薄了,好象风吹的大些,就会从中折断一样。陆行远有点生气,怎么搞的?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叶馨柔好象也感应到了什么,停下脚步,慢慢的回身,就看到陆行远在自己身后不远处。这十几天过的很辛苦,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伤心和绝望过。叶馨柔不止一次的偷偷在远处凝视训练中的陆行远,每次都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可是接下来的日子,仍然忍不住去偷看。现在她用来安慰自己的话已经变成了:就趁现在多看他几眼吧,以后离开了就再也没机会看了。

现在光明正大的近距离遇到了,叶馨柔却又惶恐起来,低下头,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哪里,自卑压制了她。陆行远也惊讶于叶馨柔的苍白和消瘦,难道她最近又都没有吃饭吗?还是饭菜不合口?厨师是干什么吃的?陆行远掉头就往饭厅走去。叶馨柔抬起头,看着陆行远离去的背影,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厨师面对陆行远的质问,也惶惶然,赶紧交待说叶馨柔没要求改菜谱,但是每天的饭量很小,几乎三顿加起来,也不过是一碗米饭,一盘蔬菜。只有粥,是每顿必喝一碗的。陆行远越发生气,不明白叶馨柔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陆行远离开饭厅,叶馨柔已经不在原地了。陆行远又来到刑讯室,但是听到里面已经开始训练了。陆行远的心里又开始不好受,好吧,等晚上回来再问清楚吧,如果她想离开,就让她走吧。总不能眼看着她在自己的训练营里活活饿死。可是心里怎么还会这么难受,经过了两个星期的调整,本来已经重新构筑好的心理关口,在看到憔悴可怜的叶馨柔时,再次坍塌的一点都不剩了。

弥漫在胸口的低气压,在看到夏雨露的时候,也没有消失。夏雨露一直欢快的说笑着,气氛营造的又轻松又快意,但是陆行远每次笑过以后,反觉得情绪更低落了。可是他不能让夏雨露看出来,就越发觉得很辛苦。商业街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和拥挤,仍然是的专卖店,可是身边的人却换了。夏雨露不论从个性还是外形,都不适合穿范思哲的淑女装,陆行远心里很清楚。可还是领她来到这里,并且找出来与上次给叶馨柔买过的款式想接近的衣服,让她试穿。结果显而易见,虽然夏雨露也是美丽的,但是衣服在她身上完全没有了高贵和神秘的灵魂,只是一卷裹体的破布了。

陆行远压抑着自己的失望,简单的说了句:“换了吧,这身不适合你。”就不顾夏雨露渴望的眼神,率先走出了专卖店,摸出烟来,狠狠的吸了一口。夏雨露撅着嘴巴出来,半天没吭声。陆行远抽完一根烟,才恢复了平静,哄劝说:“不是不买给你,你确实不适合那种衣服。走吧,我带你去专卖,那里的衣服才适合你。”

的衣服活泼、张扬,尽显个性,充分体现了十足的纽约生活方式。一个小时后,夏雨露喜滋滋的提着三套休闲装,紧紧挽着陆行远的胳膊走出来,眼睛里都是佩服和崇拜。她心服口服的说:“以后我再买衣服,全都听你的。”陆行远没说话,不置可否。

接下来的午餐和电影,陆行远全都依着夏雨露的性子来,只要对方开心就行,他没有任何的想法和意见。除了回答夏雨露的问题,剩下的时间都沉默着,脑子里想的更多的却是训练营里的那个女人。

第30章

陆行远尽力缩短了晚饭的时间,但是把夏雨露送回家,再赶回训练营的时候也已经快九点了。他敲开了叶馨柔的宿舍门。

叶馨柔打开门,看见是陆行远就呆住了,半天才想起侧过身子,让陆行远进屋。叶馨柔看上去很疲惫,加上苍白的脸色,就象生病了一样。陆行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带感情:“最近还好吗?听说你吃的很少,是不是生病了?”叶馨柔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说:“没有。我很好。”陆行远说:“那就好。不要为了训练,把自己身体都弄坏了。如果觉得累,我可以给你放假,你愿意去哪里玩玩,跟我说一声就可以走。”

叶馨柔抬头看了陆行远一眼,重新低下头:“等这批杀手考核完,我就离开。”陆行远呼吸紧窒起来,困难的说:“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请你都忘记。我本来是想让你快乐的,但是目前看,做的很失败。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快乐。以前我不想让你走,但是,如果你在这里呆着不快乐的话,你可以随时离开。我不会阻拦了。”

叶馨柔强忍泪水,自卑的说:“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一直…都很好。你尽快再找个训练师吧。”陆行远没有再说话,站起身向门外走去。房门关上的一刻,叶馨柔跪坐到地上,用手捂着嘴,无声的哭泣起来。他终于开口让自己离开了,自己再也没有理由呆在这里了。

陆行远紧握拳头,指甲深陷肉里也浑然不觉。陆行远僵硬的回到宿舍,靠在沙发上,无力的闭上眼睛。她还是要离开,还是要离开。虽然早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可是真的听到她说出这句话,陆行远还是承受不了。可是自己已经把话说明白了,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陆行远愤恨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说不清楚到底是不甘还是什么,就觉得一口气郁积在胸口,憋的难受。

与此同时,卓宅的书房里,卓越也是郁闷无比,舒云这丫头不知道怎么了,就象换个人似的,最近不断惹是生非,挑战他的耐性和威严。除了在家里屡次捉弄他请回来吃饭的客人,在学校也学会了抽烟和旷课。卓越看着不许吃晚饭,从回来后就一直跪在墙角的舒云,又是生气,又有点心疼。

舒云的身子已经开始抑制不住的摇晃起来了,舒云咬紧嘴唇,几次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都已经半抬起来想扶墙了。但是一想到哥哥就在自己身后看着,又赌气赶紧缩了回来。只有委屈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儿。她讨厌那些跟哥哥回来吃饭的女人,除了她们的做作、不把人放在眼里,更因为她们抢走了哥哥的关心和宠爱。似乎一到她这儿,哥哥就只剩下严厉和惩罚留给她了。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她要么就看不到哥哥,要么就是哥哥回来找她算帐。

卓越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十点了。他暗自叹口气,然后仍然用严厉的口吻说:“起来吧!希望你记住教训,不要再惹是生非!明天我送你去学校,我要你当着我的面跟老师道歉,还要保证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如果下次老师再叫我去学校,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舒云一脸的叛逆,丝毫没有服软和悔过的神色。虽然紧咬牙关,颤抖着尝试了几次,都没能顺利站起来,却仍然躲开了卓越伸过来,想扶她起身的双手。卓越心里恼怒,却也没再说什么,先走出书房下楼去了。舒云这才松了口气,收起不驯的神情,改为痛苦的呲牙咧嘴。双腿几乎不是自己的了,舒云用手用力的从膝盖处向下又揉又捶,每一下都带来剧烈的麻痛,舒云大口抽气,很快就满头大汗。

卓越已经把下人们热好的饭菜端到了卧室,可是舒云还没有过来。卓越放下托盘,又走回书房门口,他没有急着推门,而是倾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舒云尝试站起来,却一下又软倒了回去,连屁股带腿更疼的厉害,眼泪终于掉下来。门打开了,卓越冷着脸走过来,直接把舒云捞起来,强硬的抱着往外走。舒云赌气挣扎,卓越腾出右手,只是轻拍在舒云的屁股上一下,舒云身子一挺,痛哼出声,立刻老实了。卓越说:“你再犟啊,看是我的手疼,还是你的屁股疼。”

舒云很没骨气的软了下去,臀部已经肿痛很长时间了,确切的说,是一直都持续肿痛着,原因无他,都是因为隔三差五的就被哥哥教训,藤条留下的伤还没好利索,皮带又会接着增加伤口。今天因为老师向哥哥告状,差点又要挨皮带。只不过卓越扒下舒云裤子的时候,舒云臀部的伤实在骇人,除了隆起破皮的肿痕,还有大片大片的青紫淤血。卓越自己都下不去手了,才扔了皮带,罚舒云跪。

卓越把舒云放到床上,让她趴着吃东西。舒云不吭声,本来打算赌气绝食的,可是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咕乱叫,又偷眼瞥见哥哥强忍笑意的脸,立刻脸红难为情起来,只好低头乖乖吃饭。卓越说:“慢点吃,先喝口汤。这汤里有你爱吃的鲜笋尖,多吃点。”舒云心头一热,马上又充满酸楚。只有每次故意惹祸,才能引起哥哥的注意,每次被哥哥惩罚后,才得到哥哥的关心和宠爱。

卓越并不知道处于青春期的舒云又敏感又逆反,需要他的加倍关心和重视;更不知道舒云频繁捉弄他带回家吃饭的女友候选人,只是单纯因为舒云开始吃醋了。因为要忙于事业的发展和壮大,又要应付来自帮里老人们的感情试探,他哪里还有时间揣摩舒云的小女儿心态呢?粗心和无意之下,只能更加重舒云的心事,和更激烈的叛逆。

舒云吃过饭,卓越安排她睡下,然后来到和大宅一个大院之隔的老宅,他的父亲卓子骏在等着他。

第31章

卓家老宅更加的气派和威严,从门口处开始,每相隔十米就有一个黑衣打手在戒备。并不是需要防范刺客,单纯只是震慑众人,彰显“龙”威。

卓越不紧不慢的走进来,所经之处,都得到打手们的恭敬问候,他只是略微点头,然后直接上楼,走进父亲的书房。

刚刚五十岁出头的卓子骏,端坐在舒服宽大的深色真皮沙发上,闭目养神。当年赤手空拳、白手起家,继而叱咤风云的一代枭雄,并没有因为赋闲在家悠然享乐了数年,而有丝毫削减锐气的征兆,相反,更象是养精蓄锐,威势倍增。听到房门推开的声音,卓子骏睁开眼睛,示意走进来的卓越坐在自己身边,眼神里毫不掩饰对儿子的关切和赞赏之色。道上的人都知道也无不艳羡卓子骏教子有方,如今的卓氏家族掌门人卓越,虽然年轻,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其犀利和实干远在卓子骏之上,创出的佳迹更是让人惊叹不已望尘莫及。

卓越见到父亲,脸上立刻柔和放松下来,随意的坐到卓子骏的身旁,靠着靠垫儿,把脖子放到沙发柔软宽大的顶部,微微眯上眼睛。卓子骏伸手抚了抚儿子的肩膀,有些心疼的说:“不要过于辛苦了。卓家的发展已经足够快,足够强了。你好象又瘦了些。”卓越扭头看向父亲,难得调皮的一笑:“爸,你怎么总看我瘦了。其实我的体重还增加了呢。”卓子骏也笑:“体重增加不代表什么,如果是肌肉增加了,人消瘦了体重也不会变的。”卓越不以为然,但是也不会反驳。卓越说:“爸,你叫我来什么事?”卓子骏轻叹口气:“还不是我的那些老弟们,今天又过来探口风了。我想听听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卓越明白了。

卓越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爱慕和追求者趋之若骛。尤其是父亲的那些拜把子兄弟们都想把自己的掌上明珠交到卓越的手心里捧着。为了给父亲和那些老人们面子,卓越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分别与各家的淑媛们交往和约会,但是从未表明过态度。只有卓子骏好象意识到卓越在玩拖延战术,在封自己把兄弟们的口,其他的人则还都蒙在鼓里,以为卓越仍然拿不定主意呢。

卓越说:“我还在和她们交往着,但是确实不好确定下来。爸,你也知道,我现在有多忙。跟她们接触的还是有限,我…。”卓越不想在父亲面前还玩弄借口,一时说不下去了。卓子骏等不到下文,也没为难卓越,只是了然的说:“越儿,我知道你的苦衷。不是爸爸催你,其实爸爸也希望早点抱上孙子,卓家这么大的产业,一定得要后继有人。虽然爸爸现在其他的事情管不了了,但是帮你教导孙子,还是没问题的。再说,这也是你妈妈的心愿。”

卓越只能点头:“我知道了,爸。你放心,我肯定会让你和妈妈抱上孙子的。但是请给我时间。我不想瞒你,说实话,我就算结婚也肯定要三十岁以后了。谁家的女儿能等呢?我倒是也很好奇。”卓子骏叹口气:“你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打算,我还能说什么呢。但是还有一件事,我心里不塌实。”卓越忙说:“什么事?爸你说。”

卓子骏思忖片刻才斟酌着开口:“舒云那丫头,也有十五了吧?也算大孩子了,我看不要让她老粘着你了,你那里又不缺少房间,让张妈多留心就是了。一直都听说她对客人们很不礼貌,传出去,对我们的家风也有影响。不如让她住校吧。”卓越马上说:“不行。爸,我已经很严厉的管教过她了。小孩子嘛,不知道轻重。以后我会更加严厉的约束她的。但是,她的事情我说了算。她是我一手养大的,我决定她的一切,包括去留。爸,请你务必答应我。”

卓子骏脸色变了几变,才缓和的说:“越儿,其实我也心疼这个丫头。但是,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就怕她将来有一天会恩将仇报。你这么用心,只怕会受打击。”卓越非常惊讶,疑惑的说:“怎么会?我们卓家对她有养育之恩,她不是不知好歹的孩子。”卓子骏犹豫片刻,才说:“她的身世,我从来都没说过。今天我不想瞒着你了,听完,你再做决定吧。”卓越点头,却也因为卓子骏的严肃表情略感不安。

“当年,我也只是码头的扛包工人,那时码头的老大是于老爷子…。”卓子骏开始讲述过去的恩怨,尽管事隔多年,卓子骏仍然能回想起当年的惨烈和血腥。卓越静静的听着,也禁不住几次变换脸色。

卓子骏终于讲完了,露出疲惫的神色,微闭上眼睛,长出口气。卓越在震惊之后,心念转了好几转,都没说服自己相信,卓家对舒云有杀父之仇。卓子骏缓慢起身,从保险柜中取出一个红绸布包,打开给卓越看,里面是张泛黄的照片和一对小金镯子。卓越看过更是心乱如麻,紧抓着红布包不松手。卓子骏说:“你拿去吧。怎么处理,你看着办。但是,我答应过舒云的母亲,要照顾她长大,护她周全。所以,就算你要做什么,也不能伤她性命。”

卓越苦笑,父亲太多虑了。虽然黑道讲究斩草除根,但是,对舒云,他现在更多的是内疚和忐忑不安。他怎么可能会杀她!

舒云已经沉入梦乡了,所以丝毫感受不到卓越此时复杂而焦虑的目光。看着甜美又微微嘟嘴的睡相,卓越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他抚摩舒云的脸庞,心里说:“原谅我,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知道你的父母是谁了。你是我的,只能听我的话,我才是你最重要也是唯一的亲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这章为以后云云和越越的婚事做个铺垫。有些内容和《画地为牢》重复了,就没有详细写,不明白的亲,不妨去查阅《画地为牢》里的相关情节。鞠躬

第32章

训练营里一片愁云惨雾,少年杀手们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训练着。老大最近脾气很坏,没有一点耐心,谁犯了错,直接皮带就抡上去了,而且抽的特别狠。除此以外,在傍晚的惩罚室里,动辄就会增加板子的数量。惩罚时间里,从惩罚室里传出的不再是惨叫,直接变成鬼哭狼嚎了。即便如此,老大还在不断的增大训练量,大家都觉得快到极限了,有种要灭亡的恐惧。

晨训刚结束,陆行远带着一批杀手进行精英训练,今天是练习手刀的日子,少年们纷纷出掌,劈向训练用的木桩,陆行远拿着皮带在旁边冷眼巡视着。自从和叶馨柔谈过之后,已经一个月了,他再也没有见过她。午饭和晚饭依然吃外卖,晚上要么给少年们加量训练,要么就自己在柔道室找人陪练。每天都把自己弄的筋疲力尽,才能睡的着。

夏雨露的电话开始仍然会按时报道,但是陆行远连敷衍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一次直接告诉对方两个月内不要打电话了,借口是极限训练不能分心,否则会出人命。夏雨露居然真的相信了,再也没敢打扰陆行远,只是每天在日历上画圆圈,盼望日子快点过去。

一个少年屡次没有击中木桩,陆行远上去就是一脚,把少年踢倒在地上,然后皮带就抽下去了。一下接一下,用的力气也越来越大,少年在地上翻滚着,哭着求饶。其他人都吓坏了,谁也不敢吭声,更不敢上前拦陆行远。陆行远打累了,才停下来,少年已经爬不起来了,白色运动服上都是血渍。陆行远冷静下来,也有片刻惊心,他知道自己失控了,已经超出了惩罚的本来意义,根本就是泄愤了。

他蹲下身子,查看少年的伤势,少年一味哭泣呻吟着,不断求饶,似乎意识都混乱了。陆行远指挥另外俩人,把这个少年架回宿舍,然后命令其他少年继续训练,自己就去给少年上药。

上完药,陆行远安抚了一下仍然在抽噎的少年,然后回到自己的宿舍,无力的倒在床上,心里很难受。距离叶馨柔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他却依然放不下。他不能放她走,却不知道怎么留下她。良久,只能咬牙起身,回到训练场继续监督少年们的训练。

叶馨柔把训练时间掐算的十分准确,收好刑具时,正好中午十二点,她放少年们去吃饭,自己也慢慢向饭厅走去。叶馨柔愈发消瘦了,她冷冷的拒绝了厨房师傅加菜的好意,照旧只要了一碗粥,半个馒头和一盘素菜,静静的吃起来。厨师无奈的在远处张望,悄悄和同伴议论着:“这个小叶好象换了个人,看着她就觉得心里发冷。”“是啊,她的眼神象冰似的,我不敢多看一眼。”“可是,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好象受什么打击了。”……

陆行远走进来,厨师们都吓了一跳,已经很长时间没在饭厅见过他了。马上停止议论,殷勤的盛好饭菜,递给陆行远。陆行远端着托盘走到叶馨柔的桌前坐下来。叶馨柔连头都没有抬,继续沉默着吃东西。陆行远一看她面前的碗和盘子就皱眉,然后把自己的托盘推到叶馨柔的面前。叶馨柔还是没有反应,仿佛没看到一样,整个人象块冰一样的透着寒意,拒人千里。陆行远莫名的心慌起来,心底直发凉。不光是震惊于叶馨柔的苍白和消瘦,最主要的是在叶馨柔身上感受不到活人的气息,仿佛她已经从里到外没有丝毫的热度了,冰冷沉静的如同没有灵魂。

“馨柔?”陆行远试探着叫了一声。叶馨柔缓慢的抬头,看到陆行远仍然没有丝毫的表情,就那么定定的和他对视着。可是陆行远却觉得馨柔并不是在看他,而是眼神穿过他的身体,看着别的什么的感觉。陆行远益发有点着急,他探身上前,握住叶馨柔的手。冰凉、僵硬是给他的唯一感觉。“馨柔?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叶馨柔抽回自己的手,摇了摇头,然后起身准备离开。陆行远跳了起来,拦在她面前,急切的说:“不对,你不对劲。告诉我,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叶馨柔绕过他,自顾自的往前走,好象根本没听到陆行远的话。陆行远一把拉住叶馨柔的手,接着就搂住了她。叶馨柔没有丝毫的反抗,但是也没有丝毫的顺从,就象没有生命、没有意识的布娃娃,任别人摆布。

抱着叶馨柔的身体,就象抱着一块冰,陆行远心中大骇。叶馨柔刚到训练营的时候,经常做噩梦,然后被陆行远唤醒后抱在怀里时,就是这种感觉:从骨子里透出的消极和厌世。

陆行远把叶馨柔抱回自己的宿舍,放到床上,然后接连盖了两层被单。叶馨柔一直闭着眼睛,神情里透着冷漠和疲倦,仍然一言不发。陆行远悔恨至极,不应该赌气这么久,不应该故意漠视她,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变成这样了。当初叶馨柔明明已经摆脱噩梦了,已经恢复生机和热情了,短短一个月,怎么又变回去了呢?

过了十几分钟,就在陆行远仍然不断胡思乱想的时候,叶馨柔睁开眼睛,掀开被单慢慢坐起身,就要下地。陆行远上前阻止,叶馨柔开口说了这么半天来第一句话:“我下午有训练,时间到了。”陆行远摇头:“我去告诉他们,今天下午训练取消。你睡一会儿吧,我陪着你。”叶馨柔也摇头,不带丝毫表情的说:“不要取消。他们是我训练的最后一批少年了,时间不多了,我要把技能全部教给他们。”

陆行远听的是又惊又痛,叶馨柔话里决绝的意思那么明确。他几乎没有力气再拉住起身离开的叶馨柔,只是颓然的坐到床上,眼看着叶馨柔一步一步走出去,再也没有回头。

第33章

刑讯室里的叶馨柔依然是冷漠的,柔和的声音未曾改变,但是少年们也都从中感受到了寒意,而变的格外专注和小心。与陆行远不同,叶馨柔绝对不会把气撒在这些孩子身上,当然,她内心深处也没有气,只有自卑、绝望和深深的疲倦。自从明白了陆行远的‘心意’,她万念俱灰,心一天天的在变冷,生存的意志也在一天天的消磨掉,甚至情况比当年在席暮殇身边还要可怕。那时的她,还有宋妈妈这个希望支撑,如今,再没有任何可以让她坚持下去的信念了。如果没有感受过爱,也许不会这么痛,如果从来没有得到过,也不会觉得失去是种撕心裂肺的煎熬。

不知是否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叶馨柔的内心在即将被痛苦毁灭的前一刻,变的麻木和封闭起来,似乎再也感受不到温暖或者寒冷,快乐或者打击,就象冬天深深的冰流下的石头,蛰伏着,静默着。任何人都再也够不到,摸不着,再也不可能激起丝毫涟漪。现在的她已经不会动情,不会被喜怒哀乐所左右了,任何旁人对她都没有意义,她不去想未来,反而更能心平气和的接受死亡了。

晚饭时,陆行远早早等在饭厅里,下午他去过刑讯室了,但是听不出端倪。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也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口口声声的说爱她,到关键时刻,却又小肚子鸡肠的赌气,漠视她,以至于她变成这个样子!陆行远几乎想把自己杀了。

叶馨柔慢慢走进来,仍然只是要了和中午一样的饭量,就坐到桌边,沉默的吃起来。对于同桌一直心痛的看着她的陆行远,她好象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连头也没抬,小口的从容的吃着自己面前的东西。陆行远眼睛湿润了,低声乞求的说:“馨柔,馨柔,看看我,求你看看我。馨柔,看看我吧。”说到后面就哽咽起来,眼泪掉下来。

叶馨柔抬头看着他,眼神仍然冰冷,没有丝毫的温度,也不带任何的感情。陆行远的眼泪越掉越凶,成年后,他这是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掉眼泪,却忘记了羞耻,忘记了难堪,只剩下了心痛和内疚。良久,叶馨柔低头,重新开始吃东西,一口接一口,直到把很少的饭菜吃完,然后开始喝粥。陆行远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绝望的盯着她面前的粥碗,然后,就看见什么东西掉到了碗里,和稀粥混在了一起,然后又有东西掉了进去,继而不断的有东西掉下来,甚至溅起了一小圈儿涟漪。

陆行远心跳加速,小心翼翼的探过身子,几乎屏住呼吸的轻轻捧起叶馨柔的脸,看到了满脸的泪水和微闭的双眼。陆行远低声却急切的说:“馨柔,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你不要生气了。答应我,开心点。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都答应。只要你能回到以前,能象以前那样快乐起来。不要折磨自己,我看着你的样子,很难受。”叶馨柔睁开眼睛,缓缓的摇摇头,向后离开陆行远的掌控,站起身就想离开。陆行远干脆也站起来,拦住叶馨柔:“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原谅我?我不是有意要气你的,我也心痛。真的,是真的…。”陆行远又哽咽起来,一滴眼泪滑下面颊。

叶馨柔看着他,脑子一片混乱,觉得心脏抽痛的厉害。她抬起手轻轻擦拭掉陆行远的眼泪,喃喃自语:“你没错,你很好,你一直都很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来这里的,我不应该活下来的,我当时就该去找宋妈妈的。…”陆行远刚为叶馨柔的举动而有一丝高兴,却在下一刻听到她的言语立刻脸色大变。一把死死搂住叶馨柔,一连叠声的说:“不许胡说,不许胡说。我不许你这么想,不许再说这样的话。馨柔,馨柔,你清醒一点,清醒一点。”

叶馨柔疲惫的闭上眼睛,不再吭声了。得不到回应,陆行远松开一点,看到叶馨柔的样子,几乎和当初刚见到她的时候一样。陆行远打横抱起她,往自己的宿舍走,心里有了决定:重新开始。不论叶馨柔喜欢的是谁,自己都再不计较,一定要让她恢复过来,一定要弥补自己对她的伤害。否则自己就不算是一个男人,就会永远的良心不安。

叶馨柔不知道陆行远的心思,所以当发现自己又躺到了陆行远的房间里时,她毫不犹豫的起身下地,就要离开。陆行远正在客厅里翻看春节时和叶馨柔照的那些照片,冷不防看到叶馨柔起来往外走,赶紧上前拉住她。叶馨柔虚弱的说:“我好累。我要回去休息了。”陆行远想了想,提醒自己不能操之过急,于是点头:“好。你等一下,就一分钟。我送你回去。”见叶馨柔没有答应的表示,只好一手紧拉着她,然后回身放下那本像册,才和她出门。

短短的路程,陆行远说了好多话。

“馨柔,还记得我们逛商业街吗?”

“……”

“路上的人真多,好几次都差点把我和你冲散了。”

“……”

“当时,我就这么拉着你的。”

“……”

“馨柔,以前我们坐在藤椅上晒太阳的时候,你总喜欢对着阳光微笑。”

“……”

“你的笑容比阳光更温暖灿烂呢。你还会笑给我看吧?”

“……”

“还记得不记得那个大糖葫芦,弄的我很狼狈。”

“……”

“当时是我没发挥好,这个周末,我带你上街,重新示范给你看。”

“……”

“对了,我知道又开了一家法国餐厅,在大哥的公司附近,回头我带你去吃,好不好?”

“……”

“顺便看看我大哥和二哥。你还记得他们吧?”

……

叶馨柔一句回答也没有,很安静的被陆行远一路拉到自己的宿舍门口。陆行远不知道她到底听没听进去,听进去了多少,但是丝毫也不在意,甚至用备用钥匙帮叶馨柔打开了房门,然后等叶馨柔进去后,跟她告别:“馨柔,早点休息。什么都别多想。明天见。”叶馨柔转身没什么表情的看着陆行远,陆行远扬起温柔宠溺的笑容,然后关上了房门。

第二天早上,叶馨柔走进饭厅的时候,陆行远已经坐在那里等她了。叶馨柔去打自己的饭菜,被厨师温和的告知:“陆先生已经替你打好了。”叶馨柔依然冷冷的看着厨师,厨师觉得后背开始冒冷汗,有点不知所措。陆行远及时走过来,揽住叶馨柔,温和的说:“我替你打了,都是你爱吃的。过来吧。”然后半拉,半强迫的和叶馨柔坐到餐桌旁。厨师看着他们坐下,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惊魂未定的自语:“吓死我了。好象被死人盯着一样。”

叶馨柔面前的是一碗粥,半个馒头和一小盘素菜。叶馨柔熟练的拿过筷子,如常的吃起来。陆行远一阵心痛,但是马上重新打起精神,看着叶馨柔开始吃盘子里的菜。本来菜量就不是很大,似乎就吃了几筷子,就下去一半儿了。这时,陆行远端起自己面前的另一盘菜,拨了一些填到叶馨柔的盘子里。叶馨柔头都没抬,依然冷漠的继续吃着。但是总夹素菜吃,对于新菜,碰都没碰。陆行远心里叹气,但是不动声色。看到素菜全部都吃完了,叶馨柔准备端碗喝粥的时候,陆行远才用以前的有些撒赖的口气说:“馨柔,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不吃完我夹给你的菜,不许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关于大家的留言,做个解释,呵呵。最近确实很忙,不知道别的公司怎么样,我们这里一到年末就是全年最忙碌的时候,连带我的私人时间也混乱起来。已经快两个星期了,我每天平均只睡五个多小时,周末也是如此。这种情况可能会持续到明年初。虽然写文可以缓解情绪,是我每天的唯一觉得放松和快乐的事情,但是,苦于没有时间,不能写个痛快。可能大家发现了,最近我又改成早上更新了,因为剩下的时间里,我都在外面,直到回家,再没机会了。新章也是我在路上大致写下来,晚上临睡前敲出来的。所以最近几章可能大家觉得短,不过瘾,我请大家包涵。我打算尽快推进情节,把事情交待清楚,然后结文。等空闲下来,再以番外的形式或者修改正文的时候,再填充更多的细节,大家觉得怎么样?我绝对不会吊大家的胃口,我也追文,完全知道读者的心情,请大家相信我。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喜爱和支持。

第34章

叶馨柔刚端起粥碗的手,微微震动了一下,没抬头,眼睛仍然看着碗里的粥,但是动作却停了下来。陆行远压抑着内心的紧张,静等叶馨柔的反应。几秒钟后,叶馨柔放下粥碗,重新拿起筷子伸向盘子里的菜。陆行远简直忍不住要跳起来欢呼了。刚到训练营的时候,叶馨柔的饭量也小的可怜,陆行远总会抓紧一切和她一起吃饭的机会,半哄劝半强迫的让她多吃。当时的叶馨柔虽然不情愿,但是总会顺从和妥协,从来没有一点点的反抗,更不会表示丝毫的不满或不服,乖顺的让陆行远更加心疼。

陆行远并没有把握如今的叶馨柔还会听他的话,毕竟,他做的很过分,也很丢脸,感觉对不起叶馨柔。如果角色对换,陆行远相信自己也早就不会理会对方了。但是,叶馨柔的表现重新给了他希望,叶馨柔仍然还是以前的那个叶馨柔,仍然乖巧、听话。就算人冷冰冰的,陆行远却已经充满信心了,他相信,既然上次能让叶馨柔改变,这次也一定可以。

在叶馨柔连吃两口菜之后,陆行远不失时机的又递过去一个小豆沙包。他知道,以前叶馨柔早餐最喜欢吃这个。叶馨柔把头抬起一点点,视线落在豆沙包上,眼里呈现挣扎的神色。陆行远坚持着,叶馨柔终于接了过去,小小的咬了一口。陆行远又高兴又难过,心疼的说:“馨柔,你明明不喜欢吃馒头,为什么要强迫自己?明明每顿都有你爱吃的东西,为什么你偏偏和自己过不去?以后我不许你这样了,听到了吗?”

叶馨柔没有出声,慢慢把豆包和盘子里的菜都吃下去,然后又去端那碗粥,陆行远这次没有阻拦。虽然叶馨柔吃的仍然没有以前多,但是陆行远想到她一个多月都这么过的,胃肯定已经收缩了,不能一下吃太多东西,只能慢慢加量。陆行远对自己说,不能给她压力,不能再让她对自己戒备。看着叶馨柔喝完最后一口粥,陆行远用她熟悉的口吻轻松的开玩笑说:“恩,今天还吃的差不多。看来,还是需要我每天盯着你吃饭啊。才几天没看住,你又不乖了。下次再这样,就该打屁股了。”

叶馨柔仍然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陆行远微笑着拉她起来:“走吧。你慢慢过去,我先走了,不知道我不盯着,那些少年偷懒没有。中午等我一起吃饭。”语气和用词和叶馨柔刚来的时候一模一样。陆行远先两步离开了饭厅,叶馨柔望着他的背影,有片刻迟疑,冰冷的眼神里有一丝的迷惑,眼前的情景似乎在梦里出现过,那么现在是又做梦了吗?

午饭的时候,叶馨柔连续吃了一个多月的馒头和固定的素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花样繁多的各色小炒。厨师面对依然寻找那馒头和素菜的叶馨柔,耐心的解释:“陆先生通知我们,从今天开始,他恢复每日来饭厅吃三餐,而且指定了菜谱,我们必须照做。”话音刚落,陆行远大步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大声对叶馨柔说:“馨柔,今天吃什么?帮我多拿点。饿死了。”

厨师笑呵呵的把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大号托盘递给叶馨柔,里面的饭菜花里胡哨。叶馨柔怔怔的接了过来,脑子有些混乱。陆行远洗好手过来,对叶馨柔说:“给我吧。你再多盛两碗粥。一上午没喝水,渴死我了。”说完,接过托盘向餐桌走去。叶馨柔还在发呆,厨师笑着把盛好的两碗粥放在另一个小托盘里,再次递到叶馨柔的手上,顺便嘱咐:“小心点拿,还烫着呢。”叶馨柔回过神儿来,没有表情的端了过去。

陆行远把饭菜都摆好,自己先吃了一口,然后说:“恩,今天的饭菜合胃口,多吃点。”叶馨柔好象不知道从哪里下筷子似的,愣在一边。陆行远心里又一阵发紧,然后露出笑容:“吃这个,刚出锅的,还酥着呢,凉了就不好吃了。”说完把炸虾球推到叶馨柔面前。叶馨柔看了看他,陆行远点点头,叶馨柔夹起一个,低头先吹了吹,然后放到嘴里。

“好吃吧?”陆行远献宝似的笑。叶馨柔点点头。陆行远也夹了一个放到自己的碗里,然后又夹给叶馨柔。叶馨柔低头慢慢吃起来。陆行远不断的把菜夹给叶馨柔,叶馨柔一直默默的吃下去。虽然沉默,但是气氛已经不是压抑和冰冷的了,陆行远很满意。终于,叶馨柔抬头看着陆行远,眼神里带着陆行远熟悉的乞求。陆行远笑:“吃不下了?”叶馨柔点点头。陆行远笑着威胁:“谁让你自己不动筷子?夹到你碗里,都得吃完,剩下多浪费。”叶馨柔不再看他,低头一小点一小点的往嘴里塞,就象吃药似的继续吃着还有小半碗的饭菜。

陆行远好笑的摇摇头,端过叶馨柔的饭碗,扒拉了一口到自己嘴里:“这次就算了。我替你吃。”

晚饭,叶馨柔学乖了,不再等陆行远给自己夹菜,主动吃起来。陆行远心里偷笑,自己也吃的很香。

一个礼拜过去,叶馨柔的脸色不那么苍白了,虽然多数时间还是没有什么表情,话也不多,但是,她的眼神不再冷的骇人,连厨师都看出了她的转变。两个星期之后,叶馨柔的脸色开始有了些许的红润,偶尔也会对厨师微笑,然后轻声说‘谢谢’。最让陆行远高兴的是,从某天早饭起,叶馨柔又会主动盛两碗粥放在桌子上了。

这天是周六,陆行远自己没有训练,好容易耐着性子在宿舍里呆了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执意要求叶馨柔取消下午半天的训练,和他一起进城。叶馨柔自始至终都很不情愿,虽然没有开口拒绝,但是脸色比平时似乎消沉了一些。陆行远有点害怕,赶紧又安抚,并且自己做了让步,同意叶馨柔下午继续训练,但是到四点就要提早结束。叶馨柔这才点了点头,陆行远松了口气。

陆行远趁叶馨柔训练的时候,打电话给卓越:“师兄,今晚我带馨柔去吃那家法国菜,你和二哥有没有空?也来坐坐吧。”卓越说:“今天我这里来了俩客人,还真巧了,我也打算带他们去那里吃,不过就不和你们拼桌了。你们难得的出来一趟,好好过俩人世界吧。吃完饭,我给你打电话,我们再聚。”陆行远因为羞愧自己的作为,所以并没有把自己气叶馨柔的事情告诉卓越。本来还想如果大哥二哥都在,说不定大家一热闹,可以让叶馨柔更开心一点的,听说还有客人,也就不好勉强了。

新开张的法国餐厅,处于黄金地段的闹市之中,和卓识企业只相隔了两条街道。下午六点,卓越带着李伟强和庞青,一路悠闲的散步走来,门口的服务生殷勤的替他们拉开大门,彬彬有礼的把他们领至一处比较安静的四人台前。因为都是很熟悉的朋友,卓越不再客气,熟练的点了橙味扇贝和三鲜生鱼片配作为开胃菜,主菜则是浸鲈鱼配黑豆泥香菜番茄汁,和牛肉配菠萝烧烤等。

三人频频举杯,品尝着葡萄美酒和精致美味的西式佳肴,相谈甚欢。在饭局接近尾声的时候,服务声又带领一对外表很般配的帅哥美女走过来,坐到了和他们这桌隔着一道水幕墙的邻桌。其中的那个漂亮小姐引起了李伟强的注意,他盯着她,露出惊讶的神色。和李伟强对面而坐的卓越,先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也顺着他的目光侧过脸去。

第35章

卓越发现对面坐着的李伟强表情不对,顺着他的视线转头看过去,才发现自己斜后方,隔着水幕墙的那张桌子坐的客人,就是陆行远和叶馨柔。而对方并没有注意自己这边,背冲自己的陆行远正在翻看菜单,和服务生说着什么,而面对自己方向的叶馨柔,正看着墙壁上的宫廷油画发呆。

卓越心里一动,扭回头来笑着问:“伟强,看什么呢?你认识他们?”李伟强还没来得及说话,庞青听到卓越的话,奇怪的看了一下李伟强,然后也伸着脖子往邻桌看了一眼,居然表情也丰富起来,甚至对李伟强说了一句:“不是吧。长的太象了。”卓越更加谨慎,但是面上却不露声色的说:“你们到底在说哪一个?那个男的?还是那个女的?你们认识他们?”

李伟强和庞青对视一眼,李伟强才低声说:“我不认识那个男的。我们在看那个女的。她很象一个人。”卓越露出感兴趣的表情,笑着说:“象谁?你们的熟人?”李伟强压低声音说:“不是。但是曾经在我们那里很轰动的一个人。也不是,其实确切的说,只是很隐秘的情况下,很轰动的一个人。”李伟强不知道该怎么说,庞青似乎也不知道怎么补充,只是跟着微微点头。

卓越越听越糊涂,心里却警觉了起来,随意的说:“我怎么听不明白?这么神秘?是不是不能说?”李伟强说:“咱们是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况且这事在我们那座城市里是有些忌讳,如今到你这里就根本不算什么了。且不说相隔着几百公里呢,就说时间上,也是两年前的事情了。还能有什么影响呢?”卓越点点头,稍微一思索,提个建议:“我请你们去酒吧坐坐,到那里再说吧。我还真被你们吊起了胃口呢。”李伟强和庞青哈哈笑着点头,卓越买了单,带他们打车到了城际酒吧。

仨人舒舒服服的靠坐在包厢里,李伟强点上根烟,开始说:“两年多前,我们那里发生了一起都够的上轰动世界的大案子,但是因为被政府授意严密的封锁了消息,禁止媒体报道,所以很多内情,局外人并不知道。就算打听到一点消息的,也早已经被淡化成很普通的经济犯罪案了。要不是因为我们最要好的一个哥们儿,就是主抓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我和庞青也不可能知道那么清楚。”李伟强停下来,啜了口青啤。

“我们那里有个跨国企业的分支,隶属席氏家族。据说这个席氏家族已经有超过几百年的历史了,但是最近的三代都是一脉单传,嫡系的继承人只有一个,叫席暮殇。说出来,估计连你也得吓一跳,这个从小含着金勺子出生,腰缠万贯富可敌国的人骨子里竟然是个超级大变态,专门喜欢强暴年幼漂亮的儿童,被他糟蹋的孩子无数。家族好好的事业放着不做,净干些禽兽不如的勾当。”卓越挑了挑眉,庞青说:“惊讶吧?中国这么严格的法制国家,居然还能让这样的人为所欲为的嚣张了二十多年。”卓越点头。

李伟强说:“还不就是他的家世背景给他撑腰,财大气粗的妄想一手遮天。你可能都不相信,他在自己的小王国里,公开调教性奴隶,拍卖性奴隶,甚至当众举行性宴会。”卓越奇怪的问:“那些孩子从哪里来的?难道从来没有人报警吗?”庞青说:“都是从全国各个孤儿院里领养的,也有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席暮殇这里就象是个中转站,调教好的孩子,被他玩腻的孩子,又会被他卖到各个地方去,据说除了东南亚,就连美洲和欧洲都有他提供的幼齿。因为打手众多,又有多处大型房产做场所,一般人怎么可能知道其中的秘密?”

卓越更关心叶馨柔是怎么回事,于是把话题引回来:“刚才你们看的那个女孩子跟这个席暮殇有关系?”李伟强说:“她是不是那个女孩子,我不敢确定,但是长的非常象。”卓越追问:“哪个女孩子?”“在席暮殇完蛋前一直陪着他的那个女孩子。说起来,还真是挺神秘的。当时,大家都以为她是席暮殇的相好或者情妇,可是后来我那个哥们儿说,这个女孩子也是受害者,而且有资料显示,她的经历异常的悲惨,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

卓越又问:“那个席暮殇完蛋了?怎么回事?”庞青说:“已经被枪毙了。他干的那些勾当被枪毙十回都有富裕。而且还拉拢当地干部,腐蚀政府官员,在我们那里捅下了天大的窟窿,补都没法补。他的事情败露后,一条线抓出的党政干部,一把手,就有十多人。要不是省里及时封锁了消息,暗中处理审判了那些人,我们那里可能都要民乱了。”

“难道席暮殇就束手就擒了?”卓越觉得不可思议。“哪儿啊,光是前期的调查取证工作据说就用了四年多的时间,卧底也死了好几个。简直就是斗智斗勇啊。用我们哥们儿的话说,快赶上当年老一辈人打土匪了,其中的艰难和危险局外人是很难想象的。也怪席暮殇自己平时作恶太多,就连他家族里的其他远房旁系对他也是深恶痛绝,借此机会落井下石,警察们才能最终把他绳之以法。”

卓越理解大家族内部的勾心斗角,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那个女孩子叫什么,你们知道吗?你们见过她本人没有?”李伟强说:“好象是姓叶,她接受心理辅导的时候,也是碰巧了,我和庞青才见过她几次,但是留的印象非常深刻。本人比照片上还要漂亮,就是当时很自闭,后来听说浑身都是伤,非常可怜。”卓越心里咯噔一下,姓叶?难道真的是叶馨柔?

“她怎么离开警局的?”“当时,做心理辅导不在警察局里,而是我们当地的公安医院。她自己逃跑的,甚至都等不及拿户籍民警给她补办的身份证明什么的,人就不见踪影了。为这事,我那哥们儿还很恼火,再加上她的身份特殊,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寻找或追捕,这事儿就搁下来了。”

说到这里,庞青插了一句:“糟糕,我们应该留意一下那个女孩子的,如果真的是她的话,我们可以回去说一声。”李伟强也露出后悔的模样:“是啊,卓越,我们赶紧回去餐厅。如果真的是她,我马上通知我哥们儿过来。”卓越说:“估计不是那个女孩子,事情隔这么久了,你们哪里还会记长相记得那么清楚?”李伟强摇头:“我那哥们儿手里有照片,因为这个案子特殊,这个女孩儿又在他眼皮底下逃跑了,他专门把照片放大了一些,分给手下人,让他们暗中查访。他自己的宿舍里还摆了一张,每次去,我们都看的见。”

庞青说:“快走,晚了,可能他们就离开了。不管是不是,总得弄清楚了。也算帮哥们儿一个忙。”卓越只好点头,让他俩先去拦出租车,自己则去吧台付帐。趁俩人离开,卓越迅速拨通了陆行远的电话:“你们赶紧离开!快点!回来再跟你解释。先不要带叶馨柔到处走了,老老实实呆在你的训练营里。如果你不想失去叶馨柔,就照我说的做!马上!”

第36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上来看了大家的留言很温暖,好象把严冬的寒意都赶走不少。出差还算顺利,但是还得大约一周左右回去。说来惭愧,这几天在分公司很忙乱,又总有领导盯着,总共才写了5、6千字,将将两章,利用中午吃饭的时间发上来。大家先看着。目前不可能日更,等回去再说吧。让大家久等了。鞠躬~~法国餐厅里,舒缓的音乐、和谐安逸的氛围,能够让客人很快就沉浸其中,感觉很放松、很惬意。室内装潢也是加入了中世纪古老教堂的风格,高高的格状拱顶,随处可见的宫廷油画,更是增添了几分浪漫的艺术气息。虽然叶馨柔目前的状态完全不象一个二十岁刚出头,正应该喜欢幻想又爱做梦的女孩子,但是仍然被这里的气氛所感染,从里到外透出了最近少有的暖意和笑容。

陆行远看在眼里,乐在心里,暗自不知道对这个餐厅的拥有者谢了多少遍。陆行远和卓越兄弟多年,俩人的口味也都差不多,点的开胃菜和主餐也几乎一样。叶馨柔对于点菜本来也没什么经验,所以丝毫不发表意见,只是专注的看着墙壁上的油画,感受内心难得的平静。陆行远点好菜,温柔的看着叶馨柔说:“如果喜欢,我会经常带你来,好不好?”叶馨柔坐正身子,注视了他几秒钟,然后把眼神掉开,几不可察的点了下头。陆行远发自内心的笑了。

菜刚开始上,有客人从身边的过道走了出去,陆行远无意一瞥,才发现一个背影是卓越,会心一笑,就重新把心思转回到叶馨柔的身上。体贴、温柔、充满绅士风度的照顾叶馨柔吃这吃那,同时不失时机的说上一句温情的话语,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叶馨柔开心,让她重新相信和依赖自己。

一切都进行的很完美,很顺利。叶馨柔也的确在慢慢缓解心中的痛楚和自卑,虽然还不可能一下就恢复到两个月前的样子,但是对于陆行远为她所做的事情,似乎重新有了感觉,不会再那么冷漠而无动于衷了。陆行远不知道这是今晚第几次发自内心的绽放笑容,更显的俊朗面容如同阳光普照。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陆行远看到上面显示的是‘卓越’,笑意更深了,摁下了接听键。卓越急促而略带命令口气的话语清晰的传了过来,一连串,没有给陆行远任何回答和提问的机会,然后就挂掉了。陆行远的笑容微微僵在脸上,只停滞了两秒钟,就立刻招手让服务生结帐。他深深了解师兄,知道他既然说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这个时候,俩人都只吃了半饱,桌上的菜肴剩了一半。叶馨柔敏感的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陆行远,似乎疑惑但是不敢多问。陆行远赶紧安抚的说:“训练营里有点急事,我们马上回去。我知道你没吃饱,我会让饭厅给我们重新准备晚饭。对不起,下周我还带你来,好不好?”说完,探身向前用右手掌温柔的摸了摸叶馨柔的脸颊。叶馨柔似乎松了口气,轻轻的点了下头,乖乖的听任陆行远付钱,然后起身拉着自己往外走。

卓越带着李伟强和庞青匆匆赶回来,但是,餐厅里已经不见了那个女孩子的踪影。李伟强和庞青都有点懊恼,卓越安慰他们:“别发愁,也许她根本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再说,她对你们那个哥们儿很重要吗?难道她本人还有什么问题没交待清楚?她还要承担什么刑事责任吗?”李伟强马上说:“那倒也不是。事实已经很清楚了,她不是帮凶,只是个受害者。我哥们儿更多的是关心她吧。这个女孩子据说太可怜了,又无依无靠的。怕她再出什么事情。”

卓越点点头:“这样吧,我在这里还是有些办法的,如果那个女孩子真是你们要找的人,我可以安排人手帮你们找,但是,我对她的情况一无所知,能不能你们回去后,让你哥们儿把她的一些资料传真给我?这样也方便找到她。”庞青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好意,不过恐怕没法给你资料。这个案子在我们那里是个忌讳,听说,案子刚一结,所有相关档案都立刻密封了,一般人是根本看不到的。就连这个女孩子的情况也都销毁了,外面的人根本查不到她。换句话说,基本上就如同没这个人一样了。”卓越心里一动,难怪自己派出去那么多人手,跨越了几多省市,都丝毫查不到叶馨柔的任何线索,原来是因为警方介入了。

卓越笑:“那你们找不到她,反而是好事了。否则,要是你们哥们儿把她带回去了,不是要惹大麻烦了吗?”李伟强说:“其实我也不理解干吗非要找到她。也许,单纯是关心吧。”卓越点头:“那这样吧,你们回去可以问问,要是还有别的原因一定要找到她,需要帮忙的话,就通知我一声,我这边帮你们找。如果没必要了,就算了。何必自找麻烦?”

李伟强说:“好。不愧是兄弟。唉,要是刚才一看到那女孩,就给我哥们儿打电话就好了。可以问问他怎么办。”卓越心想,那才真正麻烦了,我师弟肯定不干。但是嘴上却说:“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女孩子还不一定就是她呢。所以,你们完全没必要那么内疚。毕竟长的象的人也很多。”李伟强和庞青都点了点头。

陆行远带叶馨柔回到训练营,先安排叶馨柔又吃了些东西,他自己也就着随便吃了两口。然后又把叶馨柔送回宿舍,嘱咐她早点睡觉,才返回自己的宿舍,给卓越打电话。这个时候,卓越也已经把李伟强和庞青送回酒店,自己回到了大宅。在电话里,卓越详细的复述了一下听来的故事,陆行远听的是又恨又痛,一股热血直接冲上了脑门。

最后,卓越说那边的警察还有可能在找叶馨柔。陆行远一下就急了:“不行,坚决不行。我不能让他们把叶馨柔带走。”卓越安慰他:“放心,我已经放出话给他们了,我可以帮忙。所以如果他们要在我的地盘找,肯定也只能先通知我,然后借助我的力量来找。这样的话,找到找不到,我们说了算。我们有很多办法可以想。再说,谁也不能肯定要找的人就是叶馨柔啊。”

陆行远却焦急而肯定的说:“我知道,就是叶馨柔。我刚见到她的时候,她胳膊上就有伤痕。我上次见过…见过她的身体,还有很浅很浅的伤痕的痕迹。这个王八蛋,便宜了他。要是落到我手里,定然活剐了他。”这话却又提醒了卓越,卓越有点担心的说:“行远,你可得想好了,根据他们的说法,叶馨柔的过去很不堪。虽然是被逼迫的,但是对于女孩子来说,已经完全没有可取之处了。如果有一天真相大白于天下,你接受的了吗?还有,伯父伯母接受的了吗?你也是个大家子弟,父母的想法可不能不考虑啊。”

陆行远沉默半饷才说:“大哥,你能从你朋友那里弄到资料吗?我不是在乎,而是觉得如果能更多的知道过去在叶馨柔身上发生了什么,我就更有把握解除她的心结和阴影。我真的喜欢她,希望她重新快乐起来。”卓越也是又喜又忧,喜的是陆行远的确成熟了,有担当了。忧的是,真怕他受打击。卓越说:“很难。他们也说了,现在有关叶馨柔的材料除了密封,就是销毁。分明就是要掩盖过去发生的事情的。”

陆行远也明白,只好说:“恩。我明白了。我会保护叶馨柔。如果他们真的找你,你一定要帮我。”卓越说:“那当然,你就放心吧。先别想那么多了,早点休息。对叶馨柔也先什么都不要说。”陆行远答应,然后挂了电话。

陆行远心里乱糟糟的,又走到叶馨柔的宿舍门口,但是没有力气去敲门。馨柔,那个人真的那么变态吗?可是,你又怎么会对这么变态,这么欺负、折磨过你的人动感情呢?

第37章

第二天,陆行远如常的陪叶馨柔吃早饭,对昨天的事情只字不提。叶馨柔偷眼看到陆行远的黑眼圈,鼓起勇气说:“我…我让你费心了。你不用这样陪我了。我以后会好好吃饭,你去忙吧,不要再为我分心了。”陆行远正有些心不在焉的想昨天的话,忽然听到叶馨柔这么说,先是惊讶,然后高兴起来。他握住叶馨柔的手,看着叶馨柔的眼睛热切的说:“馨柔,你再说一遍,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你已经不生气了,对不对?你终于肯主动对我讲话了。你在关心我,对不对?”

看到陆行远这么激动的样子,叶馨柔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低着头半天才小声的说:“我没有生气,是我不好。你…你为我这样不值得。我给不了你什么。”陆行远轻轻抬起叶馨柔的下巴:“看着我,馨柔。我曾经很混蛋,可能伤害了你。现在请你原谅我。你一直很好,你没有做错什么。我现在也刚开始明白,如果真的爱上一个人了,确实不可能那么快就能忘记的。而且会愿意为爱的人做一切事情,包括守身。这个很正常,应该受到尊重。以前是我有些小心眼,可能是嫉妒吧。但是,我现在理解了。所以不要再说那样的话,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只是为了要你能够开心,并不是要你回报我什么,以后我都不会强迫你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叶馨柔封冻在心上的冰山,似乎遇上了一股强烈的热流,正在慢慢的,慢慢的,一点一点融化。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自己却没有感觉。够了,这就足够了,是自己配不上他的,可是他却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应该知足了,怎么能够再贪心奢望更多呢?

陆行远擦去叶馨柔的眼泪,很想把她拥在怀里,却不敢造次,只能心疼的说:“乖,不哭。我知道你觉得委屈。以前是我不好,不象个男人。以后不会了,我会保护你,呵护你,也会尊重你的意愿。你也要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好不好?”叶馨柔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三天后,李伟强和庞青回到了Q市,先草拟了和卓越的合作项目的合同初本,然后又打电话给在警察局工作的哥们儿姜谦,大致说了一下遇到的事情,和卓越的意思。姜谦当时就明确拒绝了。李伟强就顺便写了一个纸条附在合同后面同时传真给了卓越。卓越看到后,才稍微放心,专心核阅合同内容,把叶馨柔的事情先放到了一边。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陆行远和叶馨柔的关系虽然好转,但是却没能回到以前那么亲密与和谐。主要原因还在叶馨柔的身上,她因为上次的事情,不敢再轻易付出感情,加上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陆行远,所以刻意保持了和陆行远的距离,不肯再给自己和对方更进一步发展的机会。对此,陆行远很困惑也很无奈,只能寄希望于时间可以证明自己的爱,也可以让叶馨柔渐渐爱上自己。

转眼到了这批少年考核的日子,陆行远很早就睡不着了,心里忐忑不安。回想这个月,虽然自己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但是看的出来,仍然没能扫清叶馨柔内心的阴影。虽然叶馨柔有所改变,但是这批少年的训练结束后,叶馨柔还会不会继续留下来,仍然是个未知数,一点都没有把握。虽然几次想开口询问,但是又害怕答案不尽如人意。好吧,等叶馨柔自己开口的时候再挽留她吧。一定要留住她。

叶馨柔同样望着外面仍然灰白的天色发呆,心里也是犹豫不决。今天考核完了,自己在这里的使命就算完成了。是离开?还是留下来?陆行远,陆行远,叶馨柔在心里一遍遍默念这个名字,每念一次,不舍就会更多一些。你会留下我吗?你还会开口让我离开吗?我舍不得走,舍不得离开这里,更舍不得见不到你。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不会再奢望别的了,只要能天天见到你,听到你的声音就满足了。所以,不要让我走,好不好?我不会妨碍你喜欢别的女孩子,只要你让我留下来,求求你,让我留下来。眼泪一滴滴落入枕巾上,濡湿了一大片。

考核进行的很顺利,陆行远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叶馨柔的训练是十分有效的。中午吃饭的时候,俩人都是满腹心事,却又都装出没事的样子。陆行远毫不吝啬的夸奖叶馨柔,但是始终没敢开口询问对方以后的打算。叶馨柔也一直都温柔、谦逊的微笑,却暗自盼望能听陆行远说出挽留自己,让自己继续留下训练杀手的话。可是一直到午饭吃完,俩人重新走回考核场,陆行远也没有说,叶馨柔的心重重沉了下去,酸楚和难过涌上心头。

终于考核全部结束了,所有人都顺利通过,少年们大声欢呼起来。陆行远微笑的看着他们胡闹,然后扭头看向叶馨柔。叶馨柔显然也很高兴,但是却似乎有些不专心。陆行远走过去,拉着叶馨柔的手说:“晚饭我们庆祝一下。”叶馨柔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一个身影不知道从哪里蹿过来,一下扑到了陆行远的怀里,因为惯性,陆行远倒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子,若不是及时松开叶馨柔的手,可能会拽叶馨柔一个跟头。

夏雨露清脆甜美的声音响起来:“陆哥哥,我好想你,好想你。今天正好满两个月了,我打你的手机你也不接,我就直接跑来了。”与此同时陆行远才看清楚怀里的人竟然是夏雨露,对方正一脸热切又不失楚楚可怜的望着自己。陆行远心里叹口气,对于夏雨露,他是有深深的歉意的。当时因为愤怒和失意,让他失去了理智,竟然利用了夏雨露对自己的爱慕之情。现在想想真是荒唐至极。

夏雨露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和激动之情,对视陆行远看着自己的眼神,错误的把陆行远因为内疚而产生的怜惜,理解成了深情。夏雨露踮起脚尖,猛的吻上了陆行远的唇。陆行远毫无防备,被结结实实的吻个正着。虽然马上就想推开夏雨露,却无奈被夏雨露死死抱住,一时竟也没挣开。等终于拉开了自己和夏雨露的距离,再抬头已经找不到叶馨柔的影子了。

陆行远一把推开夏雨露,就想去追叶馨柔。但是夏雨露马上又拉住了他的胳膊,可怜兮兮的叫着:“陆哥哥,陆哥哥。”陆行远不忍心斥责夏雨露,也没有立场斥责她。一切误会的始作俑者分明是自己。陆行远叹口气,揉揉夏雨露的头发:“你呀。净胡闹。以后我可就生气了。”夏雨露吐了吐舌头,调皮的笑:“人家是情不自禁啦。我真的很想你。我要在你这里吃晚饭,跑了这么远的路,我已经饿了。”陆行远想了想:“不行。今天不是周末,明天你还有课,不能太晚回去。我带你去城里吃,吃完直接送你回学校。”

夏雨露微微撅嘴,陆行远捏捏她的脸蛋儿:“听话。要不以后不理你了。”夏雨露只好乖乖跟陆行远走。陆行远在心里说:“馨柔,等我回来再跟你解释。”

叶馨柔强忍心口的疼痛,泪流满面的在宿舍里收拾东西。早上的所有念头在看到他们接吻的那一刻全部变成了碎片。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现在才明白,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自己已经受不了看着他爱上别的人了,已经没有勇气再留在这里了。叶馨柔的行李很简单,只有几身衣服和几本书。陆行远送给她的首饰,她小心翼翼的收好放在抽屉里。然后把自己的宿舍看了又看,眼泪疯狂的掉下来。

第38章

作者有话要说:回去的日子定了,这个周日。总算可以回家了,呵呵。下一章才只写了一半,争取周六放上来。明天就没有了,大家别等了。周日也没有,大家也别等了。下周一开始恢复日更。大家再忍耐这两天吧。另外,第36章也是出差后更新的,看见有的亲的留言说开始时错过了,没打开看。这里再提醒一下大家。是我疏忽了,更新的章节应该标示出来。^_^陆行远陪夏雨露在外面的晚饭吃的很不塌实,几次都忍不住抬手腕看表。坐在陆行远对面的夏雨露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硬下心肠假装没看见,仍然慢悠悠的边吃边和陆行远说着这两个月的思念,以及自己学校发生的事情。夏雨露敏感的猜测,陆行远现在的坐立不安,和那个‘叶姐姐’有关系。

当夏雨露兴冲冲的跑去训练营的时候,本来是被一个少年拦在考核场之外的,终于等到考核完毕的时候,才放她进入了考核场,却正看见陆哥哥拉着那个姐姐的手,而且脸上带着那么温柔的笑。夏雨露当时就泛上了酸意,所以才故意当着众人面用力的扑到了陆行远的怀里,迫使拉着的两个人分开。后面的那个热吻,一半的确是心有所动,但是不可否认另一个目的则是故意给那个姐姐看的。

夏雨露向来在感情上没有受过什么挫折,一向要风得风,要雨的雨。这次也是对陆行远一见钟情,势在必得。看着陆行远一副着急的样子,却更加的故意磨蹭起来。陆行远因为对夏雨露心怀内疚,所以也只好耐着性子迁就她,心里却是急的不得了。几次,陆行远都想找机会把事情说清楚,可是却被夏雨露一阵插科打诨的给截住了,甚至于陆行远都没想到,表面看着单纯热情的夏雨露,其实正在跟他玩心眼儿。

好容易吃完饭,陆行远又把夏雨露送回学校,夏雨露半撒娇半威胁的要陆行远答应这个周末陪她过,如果不答应,夏雨露就耍赖不下车。陆行远想了想,正好借周末的机会跟夏雨露说清楚,于是点头答应了。夏雨露这才高高兴兴的回学校。

陆行远一路飞车的赶回训练营,直接跑去敲叶馨柔的房门。可是里面没有回应,陆行远又跑回自己的宿舍门前,还是空无一人。陆行远再次折回到叶馨柔的宿舍,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门,打开所有电灯的同时,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屋里干干净净,如同它的主人平时所收拾的那样。但是,原来放在桌上的书籍不见了,卫生间的洗漱用品没有了。陆行远拉开抽屉,里面空荡荡的只端端正正的摆着一个精美的首饰盒,打开一看,都是自己买给叶馨柔的首饰和小饰品。衣柜里也空了,连放在最底层的小行李箱也没了。陆行远不甘心,大声喊着“馨柔,馨柔。”可是,再也没有回应了。

陆行远终于贴着衣柜滑坐到地上,呆呆的看着屋里的家具,哽咽的说:“你怎么这么狠心?真的离开了。连句再见都不跟我说?”

火车站什么时候都是嘈杂拥挤,人满为患的。叶馨柔静静的坐在候车大厅最偏僻的一个角落里。静静的等待进站时间的到来。心口已经不那么疼痛了,情绪也平静了不少。在漫长的四个多小时里,她从最初离开训练营的绝望到不知哪里可去的迷惘,再到现在终于可以解脱的轻松,在别人想象不到的煎熬中,把自己过去所经历的一切苦难都在脑海如同放电影般的转了一个遍。

到宋妈妈那里去吧,去找宋妈妈。这个念头一直叫嚣着,鼓励着叶馨柔。当年因为离开的时候年纪尚小,所以在警察问讯中,连她自己也早已经不知来时路了,只能保持沉默。可是,有一个警察,那个有着温柔的笑容和安抚的眼神,一直都在偷偷照顾她的警察,却通过其他被捕的人口中,问出了她曾经有过美好记忆的地方,并且在地图上标示出来,指给她看。单纯就只是为了激发起她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念。可是,在转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之后,自己仍然要回到那个地方追随宋妈妈而去。叶馨柔在眼泪再次涌出之前,及时的闭上了眼睛,眼泪仍然没能倒退回去,只是减缓了滴落的速度。原来生命中早有注定,谁也跑不出命运的捉弄。

四天后,叶馨柔辗转回到了记忆中,唯一的只承载了美好和幸福的地方。但是,爱心孤儿院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了。几年前的大火,不知道是人为还是天灾,把这里变成了一片废墟。除了保姆妈妈们和二十多个孩子皆数葬身火海,就连建院以来的所有孩童档案也全部焚毁消失,化成了灰烬。

叶馨柔来到爱心墓园,这里埋葬着那次火海丧生的所有人。宋妈妈的墓碑与两年前过来的时候没有太大区别,只是周围的杂草更多了些。叶馨柔跪坐在刻有宋妈妈名字的石碑旁,泪如雨下。手指一笔一画的描绘着上面的字迹,仿佛在摸过宋妈妈慈祥的脸庞。

“宋妈妈,我回来了。我好想念你。你走了,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疼爱我的人了。我好累,过的好痛苦。我坚持不下去了,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宋妈妈,你等着我,我很快就去找你了。在你的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你一定要等着我,不要再扔下我了。……”叶馨柔站起身,徒手把墓碑周围的杂草一一拔除,拔到最后,原本嫩滑的双手上,到处布满小裂口,向外渗着血珠。叶馨柔没有任何感觉般的,直到墓碑完全醒目的矗立出来,才停手。又掏出纸巾把墓碑擦拭干净,再没有一粒沙尘在上面。

叶馨柔打开行李箱,拿出在车站药店买的一整瓶的安眠药,紧紧握在手里。然后背靠着墓碑坐了下来,微微闭上眼睛,将药瓶盖慢慢的拧开。身后隐约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也许是别的扫墓的人吧。叶馨柔一点都不关心,专注的将药瓶了药片倾倒在右手里,然后毫不犹豫的把右手掌捂上嘴唇,仰脖将药片送到了嘴里。因为没有水,一次干咽下去不了几片,反呛的叶馨柔干咳了好几声,嘴里来不及咽下的药片也随着咳嗽喷出来不少。

叶馨柔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仰头准备再次吞咽剩下的安眠药。却冷不防被人从后面上来卡住了脖子,马上,一直有力的手捏开了下颌,所有药片都被粗鲁的掏了出来,扔到了地上。受惊中,叶馨柔只来得及看清楚面前是两个陌生的黑衣人,就被后脖颈的猛烈一击,而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39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没有了,大家别等了。周一恢复日更。^_^陆行远自从发现叶馨柔离开后,就一直傻呆呆的坐在叶馨柔的房间里,幻想也许几分钟或者几个小时后,叶馨柔还会回来,也许会突然打开房门进来。可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四个…,一直到天都快亮了,幻想和期盼中的情景也没有出现,陆行远这才真正的死心了。心里充斥着难过和矛盾,真想立刻把她找回来,可是又一想,这是叶馨柔自己的决定,她爱的不是自己,自己有什么权利强迫她留下?更何况,自己都已经反复保证过了,以后再也不会强迫她。陆行远痛苦的抓抓头发,然后带着满身心的疲惫回到自己的宿舍。

第二天,陆行远准时出现在晨训场,虽然双眼布满血丝,神情满是失落和憔悴,但是他不断在心里对自己说:陆行远,你是个男人。是男人说话就得算话。给馨柔自由和时间吧,就算逼她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也许她会更恨你。

美国,豪华的庄园式别墅里,一个身材挺拔,面露阴沉、暴恹神色,年龄不超过40岁的中年男人,停留在书房大落地窗前,正在沉思。电话响起,“少爷,叶馨柔果然象您预料的那样,回来墓园,现在已经被我们的人抓到了,他们将坐陈叔的飞机回来。两天后到。”

中年男人露出了不易察觉的微笑,终于要回来了吗?我的小奴儿?这次的时间可真不算短了。男人恨恨的吸了口雪茄,陷入了回忆和沉思。

早在家族内讧和警方追查他的初期,他就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然后不动声色的象一个看戏的旁观者,冷眼看着事态的发展,顺便揪出往日对自己奴颜婢膝,暗地却想铲除自己取而代之的远方亲戚。正如同警察可以在他身边安插卧底一样,他同样在警局里也有眼线,于是,就在下达逮捕令前一周,他就已经秘密乘坐专机离开了T市。而被警察抓到,然后审讯枪毙的那个人,却是他用了整整十年时间,在绝密的状态下,先精挑细选而后经历了严格训练的替身。

这个替代品除了身型与他极为相近,后来更是按照他的面容先后做了大大小小的十几次整形手术,又经过了极其严格的声音和动作模仿训练。以至于最终这个替身无论身型、脸庞,还是声音、动作都和他本人一模一样,细致到血型都是一样的。除非动用DNA检测,才会发现是个膺品,否则恐怕就连自己的亲生父母也难辨真假。所以这个替身上场的时候,很顺利的就完全做到了以假乱真、混淆众人视线,轻而易举的就蒙蔽了警方和家族的其他人。

秘密离开中国后,他先飞到了瑞士,在那里停留了几天,顺利将巨额储备金从瑞士银行秘密分转到美国的几个化名帐户里。然后才直飞美国,隐匿在父亲生前的一个死士家中。并且在这个人的帮助下,重新找到了翻身的机会,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将背叛自己的人都一一铲除,最终得以夺回自己家族的事业,再次巩固了属于自己的小王国。

整个事件的发展过程,几乎都很顺利的在他的掌控和意愿之下,只有一件事,让他犯难和犹豫了很久:就是怎么处置叶馨柔。杀了她,实在舍不得,这一点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是为什么。可是不杀她,又不能带走,因为所有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叶馨柔的存在。如果带着她,必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和怀疑,那么,前期布置替身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

考虑再三,他只能把她留下,留在那个替身的身边。除了不舍,他倒是没有丝毫其他的顾虑。因为他了解叶馨柔,了解这个从五岁起,就完全被掌控在自己手心里的奴隶。她绝对不会向警方说一个字,即使有可能会因此被误解成自己的同谋,他也有绝对把握,叶馨柔绝对不会开口申辩。但是,为了不让警察真的把她当作自己的同党而被处决或者判刑,他在离开前,把叶馨柔折磨拷打了一整个晚上,在她身上留下了无数的伤痕,几乎奄奄一息,只剩下了一口气。

事实证明,他做的一切都起到了相应的作用。一周后,警察发现叶馨柔的时候,的确很快就确定了叶馨柔的受害者身份,同时,再经过其他被绳之以法的手下和调教师的口供,更加顺利的将叶馨柔变成了受到警方保护,并且及时给予身体和心理双向治疗的对象。

而叶馨柔也果然没让他失望,她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自己偷偷逃离了警方的保护,自己躲了起来。虽然这也让他在寻找的过程中颇费了一些周折,但是总归他还是很了解叶馨柔的。他确定,叶馨柔不论逃到什么地方,只要一旦条件允许了,她一定会回到当年的孤儿院去,一定会去看她的‘宋妈妈’。所以,只需要派人守在那里守株待兔,就可以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守就过去了两年多,等的好不心烦啊。

中年男人走到书桌旁,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然后仰坐到沙发上,鹰隼一样的眼神锐利的盯着照片上的人影儿:那么,我的小奴儿,你怎么来补偿我这两年来,时间上的损失呢?

叶馨柔一直都在昏昏沉沉中度过了接下来的两天,已经吞下肚子的三片安眠药再加上遭受的重重一击,足以让她完全失去防备和反抗的能力。就连频繁转换交通工具,长途颠簸跋涉的离开了自己的国家都不知道。

第二天的傍晚,叶馨柔的意识终于清醒了一点,感觉自己处在一个移动的空间里,下意识的就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坐在一辆豪华的正在稳步行驶的房车里。前排座位和自己的身体两侧分别坐着四个黑衣人,他们都戴着墨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叶馨柔紧张起来,恍惚想起昏倒前发生的一切。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要去哪里?”叶馨柔极力压抑着恐惧,可是说出的话音仍然虚弱和颤抖的厉害。坐在她右侧的黑衣人扭头看了她一眼,冷漠但是不失客气的说:“我们的主人在等你。呆会儿你就知道了。”叶馨柔说:“你们的主人是谁?为什么要见我?”没有人再回答她的问题。

叶馨柔等不到回答,猛的把头转向车窗往外看,一片陌生的绿色植被,似乎远处还有群山的影子。安静宽阔的道路上,经过的车辆很少,但是都是好车,车里分明坐着的都是金色头发,白色皮肤的外国人!叶馨柔更加恐惧了,开始挣扎起来:“停车!我要下车!放我下去!”身侧的两个黑衣人轻易的就压制住叶馨柔的肩膀和胳膊,然后发出恫吓:“不想受伤,就乖乖呆着。”

叶馨柔已经快三天没吃过东西了,身体本来就虚弱的厉害,才挣扎了两下,就开始冒虚汗,喘息也沉重起来,力气象是全被抽干了。右侧的黑衣人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到叶馨柔的嘴边。叶馨柔倔强的闭上眼睛,把脸扭向相反的一边。黑衣人向左侧的同伴使了个眼色。左侧黑衣人接过水瓶,一手钳制住叶馨柔的下巴,强迫她张嘴,另一手就开始把水往里灌。叶馨柔挣扎不开,被硬灌了好几口,最后几乎呛到,黑衣人才停手。

叶馨柔剧烈的咳嗽了好几声,才把气息顺过来,浑身更没力气了。前排副驾驶位子上的男人回头说:“你们别这么粗鲁。弄伤了她,主子面前我们都没法交待。”然后又看向叶馨柔说:“小姐,我们不想伤你。你最好也合作一点。马上就到主人的宅邸了,有什么话你跟主人说。不要为难我们做手下的吧。”叶馨柔喘息着,断断续续的说:“你们…的主人…是谁?”黑衣人看了看她,慢慢的清晰的说:“”

对于这个英文名字,叶馨柔很陌生,她确信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听起来象是个外国人,那他抓自己干什么?叶馨柔并不知道,这个英文名字其实是一个她很熟悉的中文名字的音译。叶馨柔更不知道的是,之所以会有现在这个英文名字的存在,是因为叫那个中文名字的人已经被中国政府枪毙,而在世界上消失了。那个中文名字现在所具有的含义就只剩下了耻辱和忌讳。

在剩下的为时不长的路程里,叶馨柔安静而乖巧。并不是因为内心的屈服,而是真的没有任何体力和精神反抗了。即使到了目的地,叶馨柔尝试着自己下车,双脚只是刚刚接触地面,就软倒在了众人面前。无奈,两个黑衣人只好把她架到了主人的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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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圣诞快乐!叶馨柔因为饥饿和虚弱而头晕目眩,眼前阵阵发黑。听凭俩人把自己拖到一个明亮宽大的房间后,勉强想集中注意力,看清楚坐在远处的那个‘外国人’。然后,就因为一个熟悉而冷酷的声音僵硬在了当场:“你还好吗?我的小奴儿?”

叶馨柔惊恐而不敢置信的看着魔鬼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过来,脸上仍然是不可一世的狰狞的笑容。不!不!不可能!不可能!!魔鬼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死了!!一定是自己又做噩梦了。一定是噩梦!叶馨柔胡乱的摇头,嘴里哭叫:“不要,不要过来。不要!行远,行远,你在那里。陆行远,快来救我。救我!”虚弱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了这样巨大的恐惧和打击,叶馨柔的意识再度被黑暗所吞没。

家庭医生为叶馨柔做了详细的身体检查之后,恭敬的对一直坐在旁边冷眼看着的席暮殇说:“,这个女孩只是因为饥饿和疲劳导致的身体过度虚弱,调理一下就没事了。我已经给她注射了营养针,您不用担心。”席暮殇点了点头,示意手下带医生出去,自己则坐到了叶馨柔的床边。仍然昏睡中的叶馨柔脸色更加苍白,连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席暮殇仔细的打量已经两年多没见的小奴儿,人还是那么漂亮,那么楚楚可怜,那么轻易的就能激发起自己想要凌虐她的情绪。

揭开被单,席暮殇扯开叶馨柔的衬衫,又脱去她的裤子,眼看着美丽匀称的身体显露出来。过去的伤痕已经不复存在,席暮殇充分的享受着手指下依然光滑如绸缎的肌肤触感。从精致的眉眼开始,然后到挺拔小巧的丰胸,再到美丽紧致的小腹。席暮殇满足的叹息,流连不已,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不论跑多远,我都会把你抓回来,你是世界上我唯一调教成功的杰作,也是我最喜欢的,独一无二的玩具。

一整夜,叶馨柔都梦到自己被一条毒蛇缠绕,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对方可怕的信子和毒牙。身体感受到毒蛇冰凉的触感,忍不住颤抖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后就是胸口越来越闷,快窒息的感觉。叶馨柔难受的睁开眼睛,席暮殇冷然的面孔瞬间放大在眼前。叶馨柔不自知的开始哆嗦,牙齿碰的咯咯响。席暮殇看出了叶馨柔的恐惧和震惊,邪恶的摸上她的脸:“怎么?见到主人,小奴儿不高兴吗?”叶馨柔说不出话来,手脚冰凉。他到底是个怎样的魔鬼啊,难道真的刀枪不入?竟然能死而复生?那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叶馨柔已经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生路了,唯求速死。叶馨柔咬住牙关,避开了席暮殇的手。

席暮殇看见叶馨柔颤抖着闭上眼睛,明显害怕的要命,却又似乎不象以前那样因为恐惧而对自己顺从和屈服,心里也有些不快。心念一转,想起一事,席暮殇的脸色一下阴沉起来,用力捏住叶馨柔的下巴,恶狠狠的质问:“昨晚,你喊的那个名字是谁?他和你有什么关系?”叶馨柔不吭声,席暮殇的怒气明显又多了几分:“难道忘规矩了吗?主人问话,奴隶不老实回答会受什么惩罚?”

叶馨柔明显抖了一下,却知道绝对不能把陆行远的事情说出来。魔鬼实在太可怕了,连政府和警察都杀不了他,陆行远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席暮殇仍然没得到回答,失去了耐性,重重的挥掌给了叶馨柔一个耳光:“贱人!”叶馨柔的头被打向一边,眼前直冒金星,左脸颊立刻肿胀了起来,嘴角溢出血水。席暮殇抓着叶馨柔的头发,强迫她看着自己:“两年没调教,长本事了。我一点都不介意重新教你规矩。”说完又是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陆行远又做噩梦了,梦里叶馨柔紧紧拉着他的手不放,哭着喊救命。当他还想细问的时候,叶馨柔突然又不见了,自己的手上全是血。陆行远猛的惊醒坐起身来,看见自己的手一切正常,没有血迹,才长长的呼了口气,顺便擦擦额头的冷汗。

陆行远反复辗转,了无睡意。馨柔走了有一周了,不知道过的好不好。虽然自己强忍心痛和寻找她的念头,可是无时不在担心她,惦记她。她去哪了?能去哪儿呢?陆行远烦躁的扒扒头发,一个念头忽然冒了出来。宋妈妈?她会不会去看宋妈妈?宋妈妈是她唯一的亲人,就算已经不在了,叶馨柔是个念旧孝顺的女孩子,她一定会去宋妈妈的墓地看看的。也许就留在那个城市了吧?陆行远忽然看到了希望,他安慰自己,只要看到叶馨柔很好很安全就回来,绝对不会强迫她什么的,这样也算没违背自己作为男人说过的话。

可是宋妈妈是哪里人呢?陆行远又开始犯愁,对了,让师兄问问他的朋友,既然他们调查过叶馨柔,说不定会知道。陆行远看了看表,才凌晨3点,只好按捺住马上打电话的冲动,点了根烟,慢慢等天亮。

卓越因为有事,头天并没有回大宅,而是睡在了帮里。陆行远连拨了俩电话,才找到卓越。卓越听完陆行远打电话的目的,诧异的问:“叶馨柔走了?你们怎么分开了?”陆行远有点羞愧,说话支支吾吾的,卓越也没有听太明白,但是也不打算深究。想了想,卓越才说:“行远,其实这样也好。分开就分开吧,本来我也担心你们不会有结果。既然她也对你不留恋,不如你也冷静下来好了。其实,我也觉得,她跟你不合适。”

陆行远有点着急,可是自己做的事情实在不好启齿。只能央求着说:“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找她没有别的目的,也不是想重新开始。我只是做了好几次噩梦了,我担心她出什么意外。只要知道她过的很好,我也就放心了。不然,我老是不能专心训练杀手,你知道的,这样会出意外,很危险的。”卓越自然是舍不得陆行远冒险的,只好说:“可是你怎么肯定她一定会回去?”

陆行远马上说:“我也不敢肯定,只是猜测。我想,如果我是她,我不论以后怎样,一定都会先去给宋妈妈扫扫墓的。”卓越也觉得有道理:“那好。我上午就打电话帮你问问。不过不一定会有结果。你别抱太大希望。毕竟我们还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和叶馨柔的关系,难道你想让他们也找到叶馨柔?”陆行远后背一下就冒汗了,幸亏师兄想的周到,不然岂不是给那些警察提了个醒?

卓越给李伟强打电话,一上午打了三遍都是通了却没有人接。快到中午,李伟强才把电话回了过来,声音却不大对,卓越关切的说:“伟强,你是不是病了?怎么鼻音这么重?”李伟强停顿了片刻,似乎很疲倦,然后才说:“卓越,我最要好的哥们儿受伤了,两天两夜了,我一直陪在医院里。他的情况刚刚才稳定下来,我抽空回来办点事。”卓越吃了一惊:“怎么回事?怎么受的伤?有生命危险吗?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李伟强说:“就是我上次跟你提过的那个警察,他遭到了袭击。”

卓越安慰李伟强:“警察嘛,本身就是带有危险性的职业,抓犯人的时候,很容易受伤的。好在脱离危险了,你也就别太难过了。”李伟强说:“可是,他的同事们都分析认为这次是个恶性报复事件。所以我才觉得心里堵的慌。”卓越莫名的紧张起来,似乎微妙的第六感觉在隐约提示他什么,可是他抓不住稍纵即逝的那个念头。

卓越问:“初步能确定是谁在报复吗?”李伟强叹口气说:“不确定。毕竟他抓过的人太多了。”卓越了然:“有用的着的地方,就来个电话。”李伟强说:“恩。谢谢了。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卓越说:“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我上周看了一场演出,里面有个舞蹈演员很象上次我们在法国餐厅见到的那个女孩子。这个舞蹈团是从E市来的。我就是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哪里的人?会不会跳舞?她有没有可能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

“当年我哥们儿去取证的时候,来回路上就花了好几天呢。E市离我们这里很近,应该不是。好象她的老家是J市的吧?据说是个什么孤儿院的孤儿,不过现在这个孤儿院已经没有了,好象是因为大火,都给烧光了。”“哦。那可能就不是了。那就没事了。”“亏你还惦记着这事。可是你看我哥们儿现在的样子,就算知道了那姑娘的去向,也顾不得查了。”

陆行远一上午都有点神不守舍,总盯着电话看。终于卓越在中午打来了电话,告诉了他一个地名,同时还有一个线索就是当年的的孤儿院因为大火已经不存在了。陆行远当即道谢,决定第二天就前往那里。卓越一直觉得心里不塌实,但是因为什么却说不上来。考虑了一下午,终于决定跟陆行远一起去看看。

第41章

在一排刑具当中,叶馨柔被赤裸着倒吊在半空中,所有的血液因为全部涌入头部,而让她满面通红,头晕目眩。一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叶馨柔就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浑身都在叫嚣着疼痛,不但是皮肉,连五脏六腑也似乎纠结到了一起,一股一股的拧痛着。连日以来的消沉和饥饿,本来就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还没来得及调养过来,今天又被吊打,到底昏过去多久,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叶馨柔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似乎能清晰的感受到生命力在一点一点的远离自己,慢慢消逝。虽然曾试图想把头抬起来一点,好让呼吸顺畅一些,却立刻又被更剧烈的疼痛打压了下去,嘴唇因为牙齿的不断肆虐而冒出血来,以至于口腔从里到外都弥漫着腥甜的味道。叶馨柔昏昏沉沉的想:快要死了吧,快点打死我吧,死了好,早死早解脱。

席暮殇端着咖啡坐在书房里,正在听下属经理汇报。:“这次国际展览会,我们的产品很受关注,不少欧洲那边的商家已经初步草签了购买意向书。……。”席暮殇偶尔点点头,啜口咖啡,目光一直停留在面前打开的笔记本电脑上,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这让正在汇报的分公司经理,心里直犯嘀咕,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说:“旧金山那边的收购计划已经基本完成,原来预算的五千万美金,目前看还有剩余,我打算利用这笔钱把原先的陈旧设备更新一下……。”

敲门声响起,席暮殇摆摆手,经理把话停了下来。“进来。”随着席暮殇话音的落下,两个黑衣人推门而入,走到书桌前站住,恭敬的喊了声:“少爷。”席暮殇点了点头,对那个经理说:“就按你的意思办吧。最近我要忙些别的事情,生意上的事,你向陈叔汇报。如果他也决定不了的,再来找我,明白吗?”经理马上小鸡啄米似的忙不迭的点头:“明白了,董事长。”“你可以走了。”经理如蒙大赦般的赶紧离开。

两个黑衣人等那个经理离开,并且把门顺带关好后,才开始说:“少爷,我们的货都已经铺出去了,金斯最近老实了不少,这次还乖乖把价钱抬高了。就是东边黑人区的汉克还有些不听话,昨天已经警告他了,今天还没看出动静。”席暮殇喝完了手里的咖啡,将杯子放到书桌上,边起身边说:“中国那边有什么消息?”

“还没得到确切的死亡证实,但是弟兄们说,那个死警察伤势很重,生还的可能性极小。”

“手脚干净吗?”

“老大放心,他们绝对不会想到是我们做的。”

“恩。干的不错。还有,墓园的人先不要撤。给我盯紧每一个到过那个老太太墓前的人,尤其要注意有没有一个叫‘陆行远’的人。如果调查清楚了,立刻向我汇报。”

“是,少爷”。

调教室的门被打开,席暮殇走了进来。他通过电脑上连接的监视器,已经看到叶馨柔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席暮殇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因为倒吊着,而与自己胯部齐高的叶馨柔绯红的脸,和紧闭的双眼。然后又把目光调回到遍布了鞭痕的侗体上,鲜红的血痕与苍白的肌肤交错相映,对别人来说是触目惊心,而在他看来,却充满淫糜的诱惑力。

席暮殇如同以前所喜欢做的那样,慢条斯理的抚弄叶馨柔身上的伤处,选择位于叶馨柔胸腹部和臀上,已经破皮绽裂开的鞭痕处下手。先是手指肚按揉掐捏,然后再用指甲划过皮肤已经撕裂流血的缝隙间。叶馨柔随着席暮殇的动作痛的抽搐颤抖起来,想蜷缩躲藏身体,却无能为力。很快冷汗就遍布全身,顺着身体倒流到脸上。席暮殇这才慢悠悠的开口,语气就象在谈论天气那样平静自然:“痛吗?我可以饶了你。只要告诉我昨晚你喊的那个名字是谁。”

叶馨柔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甚至眼睛都没睁开。与以前在席暮殇身边,极度温顺、软弱、驯服,动辄就马上求饶讨好的样子判若两人。席暮殇就是因为她这个样子,才会更觉得不安,一种失控的不安,一种没有把握的不安。他受不了叶馨柔脱离自己的掌握,他要确认馨柔永远唯他命是从。在这种不安的情绪下,直接导致了他迅速积聚了怒气。席暮殇扭头扫视了一下墙壁上的刑具,然后径直走到了伸缩警棍前,拿下的同时,拉到了最长。

当带有超强电流的警棍打到已经肿胀破皮的伤口上时,叶馨柔的牙齿再也咬不住嘴唇了,惨叫声因为虚弱虽然声音不大,却几乎要用尽她所有剩余的力气。席暮殇每打一下,就停顿几分钟,给叶馨柔充分体会疼痛的时间,也给予她开口求饶的机会。可是,除了惨叫,叶馨柔依然没有吐露一个他想听的字。

当警棍第五下重重击打在叶馨柔的腰侧时,一口鲜血直接从她的嘴里喷射出来,紧接着就因为有血涌入鼻腔而呛的咳嗽起来。耐心等了几分钟,叶馨柔的咳嗽停止了。席暮殇揪住叶馨柔的头发把她的头提起来,叶馨柔红肿的脸上却没有绝望的表情,取而代之的,除了痛苦更多的却是即将解脱的向往。席暮殇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的不是恐惧和哀求,反而是面对死亡的安然,甚至于隐约的淡淡喜悦似的。

席暮殇愤怒而凶狠的瞪着叶馨柔,脑子迅速转了好几圈儿。叶馨柔粗重的喘息着,眼神清澈而平静,然后,焦距慢慢涣散起来。席暮殇这时怒极反笑:“你是在故意激怒我,想让我杀了你,对不对?可惜,想死没那么容易!这里的人,谁死谁活,由我决定!惹怒我的结果只有一个,生不如死!”

陆行远和卓越为了缩短来回用于行程上的时间,决定乘坐飞机先到相邻的大城市,然后再转乘火车或者长途车到达J市。但是因为前往那座城市的航班一周只有两次,陆行远也不知道这次去是否会有结果,也知道着急并没有用,所以在卓越的提议下,他们延后了行程,改为三天后出发。

三天的时间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陆行远经常看着杀手们训练,思绪却已经跑到了别的地方。每天结束训练后,陆行远都会先到叶馨柔的宿舍里坐一会儿,回忆以前的事情。想着想着,陆行远就会自责起来,觉得自己当初不应该那么小心眼儿,更不应该利用夏雨露打击叶馨柔。

卓越却是忙着安排工作,安排帮里的事情。这次出去的目的,卓越只告诉了曾清为,换来了后者的支持和帮他照看公司的保证。终于一切都安排妥当,出发的日子也到了。

飞机上,陆行远显的心事重重。卓越安慰他:“不会有事的。你的那些梦都是反梦,叶馨柔一定会过的很好的。”陆行远有些难过的说:“我一直想起过去的事情,觉得自己做的很过分,很对不起馨柔。”卓越拍拍陆行远的肩膀:“不要太自责了,你为叶馨柔做的很多事情,我们都看到了。说实话,我觉得你做的够好了,完全能够看的出来你对她的用心,我知道,这次你是很认真的在付出感情。”陆行远心里一酸,赶紧把目光转向了机舱外,不愿意让卓越看到自己的眼泪。

下了飞机,已经接近傍晚了。陆行远和卓越先匆匆赶到火车站,发现当天J市的火车两个小时前就已经开走了。考虑了一下,俩人决定坐出租车赶往J市。到达J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卓越和陆行远就在路过的一个大酒店门前下车,并且多付了一些车钱,然后才进了酒店,办理入住。

前台的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一直面带微笑,很有亲和力。卓越和陆行远办完入住手续,卓越对前台经理说:“你们这里是不是曾经有个孤儿院着过大火?你知道它的位置吗?”前台经理诧异的看了卓越一眼,点头说:“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已经好几年了。你们…?”卓越说:“我们的一个朋友曾经在那个孤儿院长大。这次我们来这里出差,她拜托我们过去看看。”经理摇头叹息说:“唉,当时可惨了,里面的人全烧死了。到今天都没有个具体的说法。我们这里城市很小,这件事又很轰动,没有不知道那里的。你们只要告诉司机去‘爱心墓园’,他们就会把你们送到那里了。”

第42章

吃过早饭,卓越和陆行远上了酒店门口的出租车。果然象前台经理说的那样,司机一听‘爱心墓园’,二话没说就启动车子出发了。路上,司机发出了和前台经理一样的感慨,这反而让卓越第一次对那场火灾产生了疑问,但是顾忌陆行远的情绪,卓越并没有说出来,反而把话题转到了当地的民俗风情上。

这座城市的确不大,似乎贯穿全城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很快,司机就把车速减慢,然后靠边停车了。付钱的时候,司机问:“用不用等你们?这里不好找车的。”卓越和陆行远对视一下,然后点头:“好。我们会多付你钱的。”司机笑笑:“没事。就按计价器给就行。”

爱心墓园就盖在原来孤儿院的遗址上,位于市区最东头的一条偏僻小街的尽头。这里没有繁华宽阔的街道,没有方便居民的超市或者商家小贩,就连普通住宅楼和住户都不多,只有破旧的几处平房,分散在街道两旁。从出租车一开进这条小巷,司机就叹息,这里的风水不好,再加上那场大火,人家都说这里闹鬼,原来的住家都搬走了,只有乞丐和外地民工才会偶尔在这里过夜。

卓越和陆行远下车往四周看了看,果然是荒芜和凄凉的感觉,几乎和人们心目中的‘城市’这个词联系不上,更无法想象这里居然就是城市的一部分。因为爱心墓园单纯只是用于安葬孤儿院那场火灾里死去的人,并不是对外销售的墓地。所以,整个墓园只用了一圈铁栅栏围住,单留了个小门供人进出,既没有人看门,似乎也没有人管理。

卓越和陆行远走进小门,眼前是排列整齐的几十座墓碑。远处,有两个当地人打扮的青年,正背对着他们冲其中的一个墓碑行礼。所有的墓碑造型和结构都完全一模一样,加上每个墓碑四周的杂草都几乎半人高,连石碑上的字都遮掩了大半,所以,要想找到宋妈妈的那座,还需要费点时间。卓越和陆行远分做两头同时开始查看墓碑的名字,逐一搜寻起来。

当转过两排后,卓越忽然发现他这边第三排的倒数第二座墓碑非常醒目的矗立着,四周光秃秃的,几乎看不到一根杂草。卓越心念一动,大声喊:“行远!在那里!”

陆行远飞快的跑过去,卓越也赶紧走过去,墓碑上的名字确实姓宋。墓碑周围的杂草已经被拔除的很干净,一撮儿一撮儿的堆放着。墓碑明显也被用心擦拭过,只有很少很少的浮尘在上面。

“一定是馨柔,一定是馨柔来过。”陆行远说着慢慢的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一个小药瓶,已经空了。看了上面的字,陆行远惊呆了,怔怔的说不出话来。卓越看陆行远的神色不对,拿过瓶子看了一眼,安眠药!

陆行远焦急心痛的无以复加,仰天大喊:“叶馨柔!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

叶馨柔脸色煞白双眼紧闭的躺在床上,身穿医护服装的几个人正围着她忙碌着。外伤已经收口的差不多了,吊针也打了两天了,但是昏沉低迷的状态一直没有明显改善。家庭医生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已经猜到,病人是在消极的对抗治疗,是从心理和精神上不愿意恢复意识。只不过,这些话不到最后时刻,不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在席家两年多来,他看过的伤病太多了。作为有着基督信仰的人,他对这些孩子们有着无限的同情,但是他自己都是被席家控制的,有逼迫的成分在里面,他哪里还有余力管闲事呢?他所能为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做的事情,无非只能是用最好的药,用最温和的检查方法而已。

“,这个女孩子的身体状况实在糟糕透了。除了先前的虚弱,目前她的内外伤也不容忽视,很可能引起严重的并发症。我建议让她绝对的休息和静养。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席暮殇点头,目光深邃的盯了医生一眼,让医生的心暗暗打了个哆嗦,马上带着护士们离开了。

席暮殇掀开蚕丝被,看了看叶馨柔身上已经结痂的伤口。叶馨柔的手一直都冰凉着,没有丝毫的温度。席暮殇把叶馨柔的手紧紧攥在自己的手心里,脸上的神情是带有愤怒和狰狞的。你在和我对抗吗?小奴儿?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离我吗?你是我费尽心血调教出来的,而且是唯一结合药物调教成功的附属奴隶实验品。我再也没能找到你这样的奴隶,也再没能把其他奴隶调教成你这样了。你说,我舍得让你死吗?我能让你离开我吗?

叶馨柔似乎在昏迷中感受到了什么,微微皱眉,然后可能因为疼痛而轻轻呻吟了一声。席暮殇紧紧的盯着叶馨柔的眼睛,但是除了呻吟了几声外,叶馨柔再没有其他的动作,眼睛也自始至终没有睁开,就似乎又深度昏睡过去了。席暮殇压抑不住内心的不甘,松开手,走到桌边拿起内线电话:“把Sindy带到客房去。”

客房里,一个大约十岁刚出头的白人小女孩,被四肢大张的用锁链捆在了双人床上。刚开始发育的胸部和仍然干净的下身处,有些浅微的伤痕。因为侧向一边而被披散的头发稍加遮挡住的稚嫩的小脸上,因为挂满泪水而呈现脆弱和楚楚可怜的神色。

席暮殇推开房门,就看见床上的小身躯颤抖了一下,而后变的僵硬。席暮殇一边走到床边,一边解开衬衫的袖口扣子,然后分别将两只袖子卷到了肘关节的上方。Sindy的头被板正,一双清澈的浸泡在泪水中的蓝眼睛受惊的看着席暮殇,然后因为后者的严厉逼视,颤抖的叫了声:“主人。”声音很小,就象蚊子哼哼。

席暮殇似笑非笑的俯身用手抚摸刚开始发育的小身体,掠过小小的锁骨,来到刚刚冒头的小小乳尖上,粗糙的指肚在上面画圈儿,然后出其不意的用力捏了一把。“啊!呜…”,Sindy只来得及叫个开头,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席暮殇微微皱眉:“你怎么就是不能象她一样安静呢?”Sindy不敢再出声,只是眼泪掉的更快更凶了。

席暮殇反复揉弄Sindy的乳头,然后感觉到了乳头的微小变化,逐渐的坚硬挺立。席暮殇的眼神变的凶残起来,Sindy开始瑟瑟发抖,眼睛里全是恐惧和哀求,她知道席暮殇的这种眼神代表什么。果然,席暮殇站直身体,快速从腰间抽出皮带,然后使用带金属扣的那一头,狠狠抽在Sindy的小小的乳房上。沉闷的声响和Sindy撕心裂肺的哭叫同时充斥了整个房间,然后Sindy就被堵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小动物般的呜咽声。席暮殇恶狠狠的边抽边骂:“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Sindy痛苦的忍不住挣动四肢,铁锁链被带的哗啦啦直响。年幼的她还不知道女性的乳房经过挑逗,是会变硬变挺的。更不知道,席暮殇这么做,是要强迫她违反自然规律,变成受虐后才能有快感的人。她只是痛恨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这么不听话,为什么总要承受这些难以忍受的痛。

席暮殇因为沮丧和烦躁而越发的下手又重又狠,这已经是第几次调教了,为什么还是没成功?为什么除了叶馨柔,再也没有孩子能够变成他所期待的那种奴隶?

第43章

卓越非常庆幸自己陪着陆行远一起来是做了个多么正确的决定,否则后果会难以想象的麻烦和令他担心。自从陆行远看到了那个空了的安眠药瓶子,就无法保持冷静和清楚的头脑了。陆行远一再固执的认为,叶馨柔一定已经…,然后就是痛彻心扉的自责,认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给自己定了一大堆的罪:不应该故意冷漠叶馨柔,不应该刺激叶馨柔,不应该让叶馨柔离开,然后又是自己来的太晚了。总之,不论卓越怎么开导,陆行远都已经钻进牛角尖不肯出来了。

没办法,卓越只好先把自暴自弃的陆行远扔到一边,自己细致的勘察了一下墓碑周围,立刻发现了散落的很多药片。卓越将它们一一搜集了起来,然后又仔细的查看了一遍,却再也没有发现任何新的线索。卓越稍微一思索,就在脑子里有了数个想法。卓越走到呆滞的傻坐着的陆行远身边,把自己的分析说给他听:“行远,振作一点。叶馨柔不一定象你想的那样。据我看来,我们应该还有机会。你看,这些药片是我在草堆里发现的。首先,这么多的药片在这里,说明叶馨柔并没有吃下去很多,也许临时改主意了,一片都没吃也不一定。”

“其次,就算她真的吃下去了,如果出事的话,我们应该在这里见到她的尸体。但是,我们什么也没看到,这就是一个好现象。或许是她自己离开了,或许是被别的来扫墓的人发现救走了。如果是她自己离开的,说明她还能头脑清醒的行走,那就问题不大,如果是别人救走的,那她也许现在正在哪个医院里接受治疗,我们同样有希望再找到她。关键是,你现在要冷静、振作一点。”

陆行远似乎有了些精神,就想抓救命稻草一样的抓着卓越的手,仔细看卓越手里的那些药片,不停的问:“是这样吗?是这样吗?”卓越肯定的点点头,然后拽起陆行远:“我们走,边走边打电话联系各家医院,看看这几天有没有类似的病人。实在不行,我们让那个司机带我们去所有医院看一遍。”陆行远也终于冷静下来,几乎用冲刺的速度跑向等在外面的出租车。

叶馨柔一直昏昏沉沉的,许多过去的记忆以梦境的方式提醒着她。先是宋妈妈笑着给她梳小辫儿,然后就被魔鬼吊了起来,忽然又有个英俊的青年抱着她,跟她说:别怕,别怕,有我在,谁也不能再伤害你。叶馨柔流下泪来,慢慢睁开眼睛,青年不见了,抱着她的人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席暮殇。

席暮殇靠坐在床头,用一只手把叶馨柔斜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正在摆弄放在他腿上的笔记本电脑。叶馨柔的表情和颤动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停下手里的动作,低头俯视叶馨柔,叶馨柔一对上席暮殇的目光,下意识的就垂下眼睛,避开了视线。席暮殇却不肯就此放过,抬起叶馨柔的下巴,强迫对方看着自己,慢慢的说:“终于肯醒过来了?是什么让你变大了胆子?居然学会了反抗我?”叶馨柔无言以对,只能再次闭上眼睛。

席暮殇摩挲着叶馨柔因为消瘦而益发尖削的下巴,沉默了片刻,然后抬手摁下了床头的呼叫器。很快,一个佣人敲门进来:“少爷,有什么吩咐?”“我的宠物醒了,把准备好的汤粥推进来。”“好的,少爷。”

很快,一个三层小餐车被推进来,停放到床边。席暮殇先端起一小碗鱼翅煲,自己尝了一口,然后递到叶馨柔的嘴边。叶馨柔咬牙,不肯张口。席暮殇笑:“好象以前你也这么绝食过一次,但是有用吗?后来怎么受的教训看来你都忘记了。恩?”叶馨柔当然没忘,只不过现在和以前的情况已经不一样了。以前魔鬼拿宋妈妈做威胁,叶馨柔只能妥协。可是现在,魔鬼不能再威胁她了,她是决意要死的,谁也拦不住。

席暮殇也明白叶馨柔的想法,不过却毫不在意。随意的把小碗放回到餐车上,然后再次按上呼叫器的同时,温柔的说着威胁:“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再来一遍。我对赌博也是很有兴趣的。既然有人记性那么差,我就再提醒一遍。我赌你用不了多久就得求我,到那个时候,我们可就新帐老帐一起算了。”佣人再次进来,席暮殇简单的吩咐:“让他们进来灌食。”

噩梦在现实里重现了,叶馨柔连恐惧都没来得及感受,就被两个强壮的大汉从被单里拖出来。叶馨柔的双臂被死死反剪背后,象要扭断一样的痛。头被拽住头发的手和扣住下颌的手固定成一个极其难受的上仰姿势。然后就有什么东西从喉咙处插了进来。剧烈的恶心让叶馨柔忍不住要干呕,可是什么东西也吐不出来,反而让食道和嗓口剧烈的烧灼般的疼痛。是漏斗吗?叶馨柔不知道,紧紧闭上的双眼甚至不敢睁开看,生怕失去勇气,就此妥协。

一碗一碗的灌进身体,叶馨柔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觉得从喉咙到胃都串起来的疼痛。被单只能勉强遮住小腹以下的身体,有些汤水顺着嘴角滑下来,流到脖子上,再流到胸口处。美丽而布满伤痕的胸部暴露在众人面前的羞辱远没有被身体内部的折磨来的严重。叶馨柔已经在心里哭求了:饶了我,我自己吃。可是谁也听不到。席暮殇双臂交叉环在胸前,如同欣赏美景一般的,盯着泪珠一颗颗的从叶馨柔的脸上滑落。

终于,席暮殇拍了拍手,酷刑停了下来。当粗管从口腔深处抽离的那一刻,叶馨柔急速的想扑到床边大吐特吐,可是抓住头发的手并没有松开,几乎硬生生的揪下一小绺头发,头皮传来的剧痛还不如席暮殇的一句威胁更有力:“吐吧。吐完再加倍的灌。”叶馨柔死死咬住牙关,强忍恶心,把胃里的翻腾压在喉咙里。

钳制身体的手一一松开,叶馨柔也脱力的倒回到床上。席暮殇摸着叶馨柔因为汗水和泪水的混杂,而湿漉漉的脸庞,漫不经心的开口:“你有充足的时间考虑,想清楚了告诉我”,然后又对那几个手下说:“把她捆在床上,戴上口箝。”

第44章

陆行远和卓越在出租车司机的帮助下,跑遍了这个小城市的所有医院,查询了从叶馨柔离开训练营的第二天到当天为止的所有医患记录,一无所获。陆行远是又焦急又担心,一时竟再无头绪,这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了。

卓越安慰陆行远:“这就说明多半叶馨柔没事,我们不如先回酒店吧,然后用酒店的黄页,我们查查所有登记在册的酒店旅馆里,有没有叶馨柔的住宿登记。”陆行远说:“我们能不能报警?”卓越摇摇头说:“估计警方不会受理的。我们并不确定叶馨柔肯定是在这里失踪了,也许她看过宋妈妈以后,就离开这里又去别的城市了。毕竟这里她也没有其他的亲人,没有什么更值得牵挂的东西。”

陆行远沮丧的点头,卓越拍了拍他的肩膀:“振作点。叶馨柔多半正开心的旅行当中呢,也许我们根本就是在杞人忧天。”陆行远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也只能希望事情象卓越说的那样,是自己过于往坏的方面想了。

回到酒店,陆行远没有心思吃饭,直接从前台借了本大黄页,就跑回房间开始翻找在上面登记的本市所有大小酒店、旅馆和招待所的名字和电话,然后逐一打电话查询。结果仍然是令人沮丧的,叶馨柔似乎根本就没有在这个城市过夜,就离开了。

陆行远一时接受不了这种毫无结果的结果,但是卓越是理智和冷静的。他对陆行远说:“行远,其实这个结果是在我们的预料当中的,至少在我的意料当中。我本来就觉得你来这趟是盲目的、冲动的、没有结果的,叶馨柔是个成年人,不是几岁的小孩子。她有自己的思想和想法,也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既然她选择离开,就必然不会再轻易让你找到的。”

陆行远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卓越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卓越摆摆手,没有给陆行远开口的机会,仍然往下说道:“再说,就算有安眠药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那些药片你也看到了,她并没有吃下去,医院我们也都去看了,也没有她的任何记录,那我们就有理由认为,她没事,应该还活的好好的。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是她想不开,非要去死的。我更愿意相信,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所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坐车离开,仍然转乘飞机回去了。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在等着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卓越怕陆行远钻牛角尖任性,后面的几句话明显的语气有些严厉,带着不容置疑。陆行远也知道卓越说的话都是对的,根本没有反驳的地方,虽然心里很难受,也只能点头答应,然后躺在床上默不作声了。

就在陆行远为叶馨柔担心的时候,叶馨柔正在忍受着他根本无法想象的到的煎熬。自从被席暮殇发现了她有自尽的意图,她就失去了任何活动的自由。已经超过24小时的被捆在床上,这当中被灌食了三次,剩余时间就只能带着口箝躺着,即使睡觉的时候,所有束缚也都不会解开。叶馨柔本来已经抱定必死的决心,既然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是不能忍的。可是现在的状况却让她真的忍受不了了,大量灌食的流食,又超过一整天没有小解,尿意越来越强烈,在与她的意志相对决中,远远占了上风。

叶馨柔忍不住开始弯曲身体,在床上有限的小幅度挣扎扭动。甚至第一次迫切想见到从灌食后,就再也没出现的席暮殇。不行了,真的要憋不住了。来人,快来人。书房里,喝着咖啡的席暮殇悠闲的注视着电脑监视器里,那个无助挣扎在被单下的身影,享受着自己拥有绝对控制权的快感。小奴儿,你以为那个老太婆不在了,我就控制不了你了吗?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就在叶馨柔几乎绝望的时候,房门出乎意料的被打开,席暮殇拿着一个塑料包走了进来。叶馨柔脸色绯红的紧紧盯着席暮殇,眼神里充满急切的恳求。席暮殇坐在床边,叶馨柔马上就向他的方向挣扎的挪动身体,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席暮殇恶意的笑,先用手掌拍拍叶馨柔的脸颊,慢悠悠的说:“怎么了?是不是想撒尿?”叶馨柔忙不叠的点头,眼睛里因为煎熬,浮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气。

席暮殇掀开被单,叶馨柔的身体弯曲成虾形暴露在眼前。双手手腕被紧紧捆在身后,两只脚脖子也被紧紧的捆着,手腕和脚腕中间还被一根粗绳拴在一起。席暮殇把叶馨柔的身体摆成平躺的姿势,然后先解开粗绳连接脚腕的这头,再把脚腕上的绳子也解开了。叶馨柔立刻就想坐起身,必须马上去洗手间,一秒钟也等不了了。瞬间却又被席暮殇压了回去,叶馨柔疑惑带着焦急的看向席暮殇。席暮殇残忍的笑:“很久没看到小奴儿当我的面撒尿了,今天就在床上尿吧。”

叶馨柔怔在当场,羞愤的要不是有口箝,真的就想咬舌自尽算了。席暮殇笑的更加邪恶,当着叶馨柔的面把手边的塑料包打开,里面原来是个医用一次性便盆。叶馨柔开始试图反抗,强忍尿意扭动上身,用力踢蹬双腿。却马上遭到席暮殇的遏制打压。席暮殇用左手肘死死抵压在叶馨柔的胸腹交接处,制住她的上身,然后把便盆放在叶馨柔的臀下,用力屈起叶馨柔的双膝,故意将两腿尽可能大的向两侧掰开,叶馨柔漂亮的阴阜全部展露出来。叶馨柔明知道这是魔鬼羞辱她的手段,反抗也没有用,只会换来更多的折磨和屈辱,却还是不甘心任其摆布。

叶馨柔拼命的试图合拢双腿,但是总轻易的被席暮殇再更大的分开。两次下来,席暮殇威胁:“难道你想让我再找几个人来固定你吗?”叶馨柔又羞又怕,万般不甘心却又必须服软。看到叶馨柔终于不再抵抗,席暮殇从容的一只手分开叶馨柔两片粉色半月牙形的阴唇,并轻轻压住,另一只手则略微按压叶馨柔的小腹,一股淡黄色液体就再也不受叶馨柔的意志所控制,从粉嫩的肉缝中向下流出,滑过肛门口落入盆中响起噼噼啪啪的声音。

席暮殇盯着叶馨柔的下身,深深吸了口气,只有叶馨柔总是轻易就可以激起自己的欲望,真想马上就贯穿她。但是很快,席暮殇就改变了主意。现在还不到调教她的时候,带着消极和对抗情绪的叶馨柔只会被自己弄伤,而不会给自己带来乐趣。叶馨柔也没有想到魔鬼会这么简单的就放过自己,只是单纯的看着自己排泄,然后帮自己擦拭后,就重新捆绑好自己离开了。叶馨柔从来就摸不透魔鬼的心思,只是暗中侥幸这次的幸运。

当房间里又只剩下叶馨柔一个人的时候,她盯着窗外仅能看到的那么一小块蔚蓝的天空,露出强烈的思念和向往的神情。这种被囚禁被羞辱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啊?如果时间可以倒流,自己还会选择离开训练营吗?

席暮殇从监视器里看到叶馨柔的这种表情,无法抑制的愤怒了。叶馨柔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表情。你在想念谁吗?那么那个人一定要死。席暮殇拿起电话:“墓园那边有什么消息吗?恩?很好。马上发到我的电脑里。继续跟踪,给我调查清楚。”

第45章

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毫不例外的三个大汉走进门来,后面还有一个佣人推着餐车。叶馨柔绝望的闭上眼睛。过了数分钟后,除了口箝被拿下来,叶馨柔仍然躺在原处,并没有被人拖起来灌食。叶馨柔抑制住心跳,睁开眼睛,立刻大吃一惊:房间里只有她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席暮殇,而先前的大汉和拥人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席暮殇注视着叶馨柔,看到叶馨柔把脸扭开躲避他的视线,反而笑了。席暮殇坐到床边,叶馨柔下意识的就往里侧缩去。席暮殇直奔主题:“给你一个机会,自己吃还是让别人继续帮助你吃。”叶馨柔心里挣扎了一下,被灌食实在是太难受了,可是自己这次是宁死也要摆脱做奴隶的命运的,所以绝对不能妥协。更何况自己虽然不知道席暮殇的意图是什么,但是他这么善心的发慈悲让自己选择肯定不是好事,一定有更大的阴谋在后面等着,绝对不能上当。

眼看着叶馨柔缓慢的闭上眼睛不再理会自己,席暮殇心里恨的痒痒,脸上却是笃定的狞笑。席暮殇从餐车的最下层抽出笔记本电脑,打开里面的几张照片,然后一把扯过叶馨柔:“仔细看看吧,是你日夜思念的人哦。”叶馨柔被扯动的时候,就诧异的睁开了眼睛,听到席暮殇的话更是惊讶,视线果然立刻投向了电脑的液晶屏。陆行远!十几张都是陆行远的照片,照片里的陆行远表情有些憔悴,有些焦急,至于背景则看不出来,只有一张隐约给人在医院的印象。叶馨柔的眼睛一下就湿润了。

照片拍的其实很不清楚,一是距离都比较远,二来尺寸很小,光线也不好,如果叶馨柔有足够的经验的话,一定能看出来是远距离用手机偷拍的。可是叶馨柔实在缺乏这方面的经验,在看到的同时就把担心全写在了脸上,心里把事情想成了最坏的一面。没有经过大脑的考虑,询问直接冲口而出:“你把他怎么样了?”

席暮殇的手下根本还来不及调查清楚陆行远是什么人,只是因为在墓地听到了卓越对他的称呼,知道他是少爷要找的人,就一路跟踪着偷偷拍了许多照片。而在传送这些照片的时候,也是照实汇报的情况。所以席暮殇也并不知道陆行远和叶馨柔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有什么关系。但是席暮殇生性狡诈,故意用话语和照片试探叶馨柔,看到她的这种反应,反而有把握了。

“你说呢?难道你不知道我是怎么处置惹到我的人的?”席暮殇逼视叶馨柔,冷冷的回答。“不要。他没有惹到你啊。他甚至都不认识你,他怎么会惹你?”叶馨柔的五脏六腑都快绞到了一起。席暮殇露出玩味的笑,托住叶馨柔的下巴,淡淡的开口:“他没有直接惹到我,但是却招惹了你。我怎么能置之不理呢?”叶馨柔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急切的解释:“他没有招惹我,他和我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他只是帮助过我,但是对我从来没有别的想法。他喜欢的是别的女孩子。求你放过他。”

席暮殇的肺都要气炸了,冷笑着说:“还说没关系?我记得你从来不求我的。就算让你调教其他孩子,你宁可偷偷放他们走,然后受到严厉惩罚,也从来没有尝试向我求情饶过他们的。可是对这个‘没有关系’的人,你却开口求我?”叶馨柔知道自己又被绕进去了,可是就算于事无补,也要再试试:“他对我有恩,我不能恩将仇报。所以求你放了他。”席暮殇大笑:“他帮助你?对你有恩?那我把你养大成人,你是怎么回报我的?难道对抗我,就不是恩将仇报吗?”

叶馨柔真是不屑席暮殇的这些谬论,自己从小被他折磨着长大,他却要自己把这些当做恩典。可是叶馨柔也明白,和魔鬼是说不清楚的,更何况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激怒魔鬼的时候,关键是陆行远到底怎么样了?叶馨柔颤抖的问:“你…你把他杀了?”

“还没有,”席暮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让他怎么个死法,取决于你的态度。我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也不想我的小奴儿做忘恩负义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就算叶馨柔再慌乱再迟钝,也听懂了现在席暮殇话里昭然若揭的威胁。叶馨柔想到了宋妈妈,想到了为了宋妈妈而忍辱偷生、委曲求全的那些日子。自己死了倒是痛快,可是陆行远怎么办?更何况,自己现在是求死不能,还不如为陆行远争取一个机会。

叶馨柔垂下眼睛,深深吸了口气,软软的说:“主人。我错了。”席暮殇抬高点叶馨柔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说,大声点儿,我听不到。”叶馨柔的眼睛里水汪汪的一片:“主人,我错了。”席暮殇笑:“我早就说过,你会求我的。那么我们可以算算这几天的帐了?”叶馨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奴儿愿意受惩罚。可是,主人肯定会放过陆行远吗?”“奴儿敢和主人谈条件?不论我放还是不放,你还有别的选择吗?”叶馨柔说不出话了。席暮殇钳制叶馨柔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半眯着眼睛说:“他的生死全看我的心情,我的心情好坏全看你的表现,懂了吗?”

陆行远在回程的路上一直都闷闷不乐,不停想着叶馨柔的事情,从初遇再到分离。卓越说:“别多想了,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我会一直帮你留意的。记住你是个男人。”陆行远心不在焉的点头。卓越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心想还不如让他自己想清楚,也就不管他了。下午三点,飞机平稳降落。下了飞机,卓越又安慰了陆行远几句,俩人就分开各自打车走了。

陆行远打车回到训练营,付了车钱,刚拉车门,夏雨露就扑了上来,吓了陆行远一大跳。“你怎么在这里?”陆行远问。夏雨露极度不满的说:“我天天都在等你。你说话不算数,答应周末陪我的,为什么去外地都不和我说?打你手机为什么不接?发短信给你,为什么不回?”

陆行远当时走的匆忙,完全忘记了和夏雨露约定的事情。查找叶馨柔的事情又不顺利,让他担心不已,根本没心情接电话和回短信。现在被夏雨露一质问,也没办法解释什么,表现的理亏词穷。陆行远下了车,等出租离开,才对夏雨露说:“我这两天忙昏头了,你别介意。我去取车,我带你去城里吃饭,然后送你回学校。我有话要跟你说。”

夏雨露在看见陆行远的那刻,就觉得几天来的怨气烟消云散了。之所以不依不饶的发牢骚,其实就想让陆行远哄哄自己。可是现在看陆行远有些严肃的表情,心里反生出些不安,只好点头然后乖乖的跟在陆行远的后面,一时俩人都没有再说话。

等坐上了车,夏雨露又恢复了活泼,开始瞎侃自己学校的事情,陆行远就听着,除了偶尔点头没有说话,心里琢磨着呆会怎么开口才不会伤到夏雨露。

陆行远带夏雨露去吃学校旁边的小饭馆,这里有夏雨露爱吃的成都小吃。面对自己爱吃的东西,夏雨露表现的更象个小孩子,暂时把追究的事情放到了一边,吃的淅沥呼噜的,偶尔还含糊不清的让陆行远也吃。陆行远一直含笑看着,只是抽烟,没有动筷子。等夏雨露吃的尽兴了,放下餐具开始拿纸巾抹嘴时,陆行远才掐灭第三支烟,思忖了一下开口说:“雨露,有些事我本来想周末跟你说的。但是因为有别的事情给错过了,所以,我想现在告诉你。”

第46章

等夏雨露吃的尽兴了,放下餐具开始拿纸巾抹嘴时,陆行远才掐灭第三支烟,思忖了一下开口说:“雨露,有些事我本来想周末跟你说的。但是因为有别的事情给错过了,所以,我想现在告诉你。”

夏雨露心里隐约觉得不祥,但还是勇敢的看着陆行远,等着他往下说。陆行远困难的开口:“我应该向你道歉。在我还没弄清楚自己的感情的时候,就错误的跟你在一起,并且让你产生了误会,是我不对。但是我现在已经很确定自己的感情了,不能再继续伤害你。所以,我必须和你说清楚,我爱的不是你,你不要再为我浪费时间和感情了。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值得更好的男人来好好爱你,你一定会幸福的。”

夏雨露半天没说话,眼睛里慢慢浮上一层水汽。陆行远很自责,却一时找不到能够安慰夏雨露的话语,在心里暗骂自己是混蛋。随着时间的一秒秒过去,陆行远担心的看着一直沉默的夏雨露,真怕她会做什么过激的行为。夏雨露也一直注视着陆行远,竭力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然后出乎陆行远意料的,夏雨露莞尔一笑,同时用手背快速的抹了抹眼睛,然后微笑着看着陆行远说:“陆哥哥,你不用向我道歉。你没有欠我什么,是我爱上你了,是我自己愿意付出感情的。但是我也知道,付出未必会有回报的道理。我控制不了自己的爱上你,却没办法勉强你也爱上我。所以,你不用自责,这一切都很正常。”

陆行远松了口气,却更加内疚了:“雨露,你真的是一个非常出色,非常勇敢的女孩子。不能爱你,是我的损失。你一定要快乐的生活,好吗?”夏雨露点点头:“好。那么你呢?你找到叶姐姐了吗?”陆行远露出诧异的神色。夏雨露笑:“我去训练营找你,他们说你去外地办事了。我又找叶姐姐,他们说她也离开了。然后我就问谁先离开的,他们说是叶姐姐。所以我猜测,你一定是去找叶姐姐了。”

“是。我是去找她了,可是没有找到。我还会继续找的。”

“如果你一直都找不到她,将来你会爱上我吗?”

“……”

“呵呵,我只是随便一说,我祝你早点找到叶姐姐。”

陆行远揉揉夏雨露的头发:“谢谢。”夏雨露耸耸肩膀,然后微微扁嘴,可怜兮兮的说:“可是,我喜欢吃你们训练营的菜,有空的话,我还可以过去玩的吧?我还可以把你当哥的吧,陆哥哥?”陆行远被夏雨露的表情逗乐了,亲昵的捏捏她的小脸蛋儿:“恩。有空的话,哥哥陪你玩,雨露妹妹。”夏雨露呵呵笑起来。

餐车里的三层小汤碗都已经空了,席暮殇耐心的看着叶馨柔慢慢的把最后一口粥咽下去,又把最后一个空碗放回到餐车上。叶馨柔低垂着眼睛,跪坐在床上,摆出了顺从驯服的等待主人吩咐的姿态。既然选择了妥协,那么俩人的身份又回到了主奴的关系,叶馨柔知道如何做能够讨好席暮殇,尊严这东西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席暮殇把叶馨柔推倒在床上,然后就象检查宠物一样的细细摸过每一寸肌肤。手下的触感是一如既往的柔软光滑,但是巡视到胸口下的时候,严重的消瘦,使的肋骨处隐约就有了少许的以前没有过的‘硌手’。席暮殇有些皱眉,微微用力的压在肋骨上:“损坏主人宠物的美感,罪加一等。”叶馨柔刚因为疼痛咬住牙关,听到这句话,马上低柔的开口:“奴儿再也不敢了。”席暮殇的脸色好了一些,手继续向下移动。叶馨柔心里苦笑,原来重复以前的奴颜婢膝这么容易,还以为自己过了两年人的生活,就会长了些人的骨气呢。

席暮殇的手指来到腿间,叶馨柔的女性核心被控制在手中逗弄岬玩。叶馨柔面不改色,身体没有丝毫的颤动和变化。几分钟后,席暮殇的手指仍然干净不带丝毫的湿迹。席暮殇笑:“这里有没有被别人碰过?你有没有告诉别人你是怪物呢?”叶馨柔想到陆行远,心脏骤然拧到了一起。轻轻吐口气,叶馨柔语气恭顺:“奴儿不曾背叛主人。”

席暮殇把手指塞到叶馨柔的嘴里,叶馨柔马上吮吸舔弄每一个关节处。席暮殇说:“算你聪明,今天把主人伺候高兴了,你的责罚就延后进行。我讨厌宠物病泱泱的,还得让我费钱费药。”叶馨柔已经知道席暮殇是不可能让自己死了,根本不抱被他整死的幻想。以后的日子只能忍耐着慢慢拖,慢慢熬。

席暮殇抽出手指,站在床边结开了自己的皮带。叶馨柔明白席暮殇的意思,自己爬到床边跪好,用嘴唇和牙齿脱下席暮殇的裤子和内裤,席暮殇已经挺勃的欲望弹了出来。

叶馨柔吻上席暮殇的性器,然后从性器头部开始吮吸舔动,直到根部。然后含住了底下的圆球,舌头在上面打转。席暮殇眯起眼睛,舒服的长呼口气。所有的奴隶里面,还是这个奴儿最合自己心意。

欲望变的更加的坚硬肿胀,重新充斥了叶馨柔的口腔,塞的满满的。叶馨柔开始从上而下的滑动双唇,舌尖却顶在铃口处逗弄。席暮殇满足的笑着,抓住叶馨柔的头发,开始在她的嘴里抽插起来。

动作持续了很久,越来越凶猛、激烈。叶馨柔的体力还没有全部恢复,仅仅开始的动作,就感到头昏眼花,直冒虚汗。到后面,坚硬的欲望不停冲击她的喉咙深处,更让叶馨柔呼吸困难,憋的难受。席暮殇也看到了叶馨柔越来越苍白的脸上冷汗越出越多,眼睛已经渐渐闭起,几乎要晕过去了。席暮殇加紧动作,然后释放了精华,呛的叶馨柔一阵咳嗽,脸上涨红了许多。随着席暮殇抽出欲望,软软的倒在床上,沉重的大口呼吸。

席暮殇很惬意,却恶狠狠的说:“没用的东西,这么一小会儿就累成这个样子。欠下的都记着,以后慢慢跟你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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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明后天过节,为了让大家有个好心情。明后天发小陆和柔柔的温情番外。^_^

新年献礼-无责任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生活美满幸福!新年献礼-无责任番外爱在风雨后(上)

五年后,J市一座居民楼的普通一居室里,叶馨柔在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的时候,睁开眼睛。怔怔的仰望窗外的天空,灰白、静谧,还看不出一丝云朵。片刻后,叶馨柔缓缓闭上眼睛,泪水缓慢的沿着脸颊滑落。自由曾经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可是在这一刻,终于可以呼吸到自由空气的时候,为什么心里还是抽痛不已?

手心里心型的钻戒,因为过度攥紧的手掌,而深陷皮肉之中,疼痛在不停的增加。在此刻她知道自己将孤独终老一生,那个对她付出无限爱意的人,也是她唯一深爱过的人,永远的离开了她。自由的代价如此的高昂,她不止上千次、上万次的悔恨,多么希望从来没有认识过那个英俊的青年。现在连为他死都不可能了,否则更对不起他的舍命牺牲。

在几乎承受不了回忆的吞噬前,闹钟适时的响了起来。叶馨柔的意识恢复了一些,深深呼了口气,打起精神起身洗漱。叶馨柔获得自由后,接受了长达一年的心理治疗,在精神科医生和护士的精心照顾下,逐渐恢复了健康。离开医院后,她与过去全然脱离,活的寂寞而孤单。虽然还是会被噩梦纠缠,但是,内心的创伤已经很大程度上得到了修复,人格和求生力得到了重建。

在这个可以经常去看望宋妈妈的城市,她租下了这个小套房,并且在房东的介绍下,在一个私立的幼儿园里,负责孩子们每天午饭的配送。她的心如同冻结的湖面,再也起不了丝毫涟漪,只有深埋在心底的那个名字,偶尔提醒她惨痛的过去,和永远无法弥补的亏欠。

半年多的时间里,叶馨柔的笑容屈指可数,极为珍贵。只有偶尔面对天真无邪的孩童,叶馨柔虽然在微笑,可是眼神里却是深深的忧郁。时间和创伤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除了表情和衣着的成熟,在别人眼里,她不过是个喜欢装大的小姑娘。今天又到了交房租的日子,叶馨柔一下班就先走向房东的家,在途中还买了些水果。

来开门的房东老太太笑着招呼叶馨柔:“本来还说让老头子晚上去你那里呢,你就送来了。我们又省事了。”叶馨柔礼貌的问好,然后把放在信封里的租金和水果一起递给慈祥的老人家。“你看你,每次来还都买水果。今天吃了饭再回去,你好象又瘦了。这个年头虽然流行瘦,可是女孩子的曲线还是要有的,都是排骨了也不好看。”老人家絮叨着。“不了奶奶,我这就回去了。谢谢您的好意,可是我家里还有别的事情呢。”

老太太佯装生气:“你又跟我们见外,其实我们都把你当孙女看。我知道你回去也是一个人,这远离家人的孩子就是可怜见儿的。我那个孙女在外地上大学,有时给我们打电话就掉眼泪,你可不知道做父母的心思啊。”叶馨柔眼圈儿也红了,虽然自己没有父母,但是牵挂一个人的滋味,自己也是刻骨铭心的。“老婆子,你瞎唠叨些什么啊,看把孩子难受的。这样吧,反正饭菜也是现成的,我给你装点带回去吃,也省的自己做了。”老爷子总能在关键时刻出来打圆场。

叶馨柔拒绝不了,只好带了一大食盒饭菜回到住处。温热的饭菜里有着浓浓的珍贵的亲人般的气息,叶馨柔的眼泪掉下来。曾经,在遥远的一个饭厅里,她也感受过同样的气息。

吃过晚饭,收拾利落后,叶馨柔打开电视,然后斜靠在床上听着与自己无关的新闻,冷眼旁观着别人的喜怒哀乐、功成名就。可是感觉离自己很遥远,好象是在两个星球上一样。

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叶馨柔一动不动。她没有朋友,没有可以来串门的熟人。不是敲错了,就是听错了。可是敲门声一直在持续,并且声音越来越大,显示着对方的耐力和决心。叶馨柔无奈的下床,然后谨慎的从猫眼儿往外看。

叶馨柔的身躯逐渐僵硬,双手也愈握愈紧,直到指甲刺疼了柔软的掌心。她几乎怀疑自己陷入了梦境当中,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扭动门锁。房门很顺利的从外面被推开了,叶馨柔向地上软倒,但是立刻被一双有力结实的臂膀接住,然后落入一个温暖安全的胸膛。曾经超过一年多的时间里,她在深沉的梦乡,回忆过、感受过这双臂膀和这个胸膛带给她的安慰和力量。难道又做梦了吗?

叶馨柔听不到自己的心跳,似乎也不会呼吸了,怔怔的注视前方。高大的身影搂抱着她,温柔的眼眸里全是思念和深情。“馨柔,我终于找到你了。”醇厚的男性嗓音比几年前更显沉稳,低沉的回荡在她耳边,气息吹拂着她的脸庞。

叶馨柔抑制不住的发抖,如果这是一个梦,请不要让我醒来,让我就此永远沉溺其中。温柔的手指描绘着仍然精致的眉目,触感如此的真实。叶馨柔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可是心情却为什么那么期待,那么迫切,又是那么的雀跃?

“馨柔,真的是我。我来找你了。”陆行远拥紧怀里单薄的身躯,恨不得就此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叶馨柔的眼泪夺眶而出,几乎承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而欲昏倒。叶馨柔颤抖着一遍遍摩挲陆行远俊朗的脸庞,犹自不敢置信的低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们告诉我,你已经死了,已经和恶魔同归于尽了。”

陆行远吻上叶馨柔脸上的泪痕,自己却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我的确几乎死掉了。可是我舍不得你,真的舍不得留下你一个人孤单单的生活。我担心你自己不会照顾自己,担心你再被别人欺负,担心你因为我而不原谅自己,折磨自己。所以,我战胜了死神,又回来找你了。”

叶馨柔除了眼泪流的更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能做什么了。陆行远的双臂牢牢的圈住她,既是在诉说着重新拥有后的狂喜,也是在宣告着永远保护她,再不让她受伤害的决心。叶馨柔承受着陆行远的灼人的视线,呼吸着混合了他男人的强势味道的气息,心里的封冻一下子瓦解的不剩丝毫,暖流在心中流淌。

陆行远温柔而小心的擦拭叶馨柔的泪水,心疼的说:“乖,别哭了。”一抹极其动人的微笑如同世间最美丽的花朵在叶馨柔的唇畔绽放,可是与之矛盾的却是泪水丝毫没有停止的苗头,仍然汩汩而下。陆行远心痛之下无奈的使出了杀手锏:“看见你哭,我的心都碎了,别哭了。再哭,我就吻你了。”

叶馨柔想笑,想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按照陆行远的话去做,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她心甘情愿、迫不及待的想对这个人好,顺从这个人的所有的要求,为这个人做一切事情。可是,不争气的泪腺根本不服从她本人的意志,一直在流啊流。见叶馨柔的眼泪没有停止的打算,陆行远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俯下头,用自己炽热的唇封住她的,大手从叶馨柔的发间拥住她的头,向自己的方向固定,让叶馨柔充分的感受自己炙热的吻。

叶馨柔毫不反抗的任由陆行远的舌头长驱直入,五年了,俩人都等待这个吻五年了。陆行远的舌尖温柔的试探,在狭小的温暖的空间里到处游走,然后追逐叶馨柔的小舌,吮吸、嬉戏。叶馨柔微微叹息,涌上久违的甜蜜,眼泪也忘记流了。

“馨柔,我爱你。”陆行远间歇中喘息的说,然后看着不再流泪的叶馨柔,露出满意的微笑。

可是再听到这句无比煽情的话语后,叶馨柔的眼泪竟然再度流了下来。陆行远知道那是幸福的泪水,可是仍然用无奈的表情说:“宝贝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新年献礼-无责任番外

新年献礼-无责任番外爱在风雨后(下)

“馨柔,我爱你。”陆行远间歇中喘息的说,然后看着不再流泪的叶馨柔,露出满意的微笑。

可是再听到这句无比煽情的话语后,叶馨柔的眼泪竟然再度流了下来。陆行远知道那是幸福的泪水,可是仍然用无奈的表情说:“宝贝儿,我该拿你怎么办?”不等叶馨柔的回答,就转移了吮吻的阵地,啃咬她修长美丽的脖颈。

叶馨柔开始轻微的摆动头部,不由自主的开始喘息着。陌生的情欲虽然微弱,却是那么的撩人心弦,让她根本无法抵抗。陆行远发现了叶馨柔的反应,眼睛里是意外的惊喜,眼眸分外的明亮:“馨柔?”在得到叶馨柔羞涩而肯定的点头暗示后,陆行远太过激动,几乎是毫不留情的咬住她颈项间的肌肤,用些微的疼痛换来她的颤抖。

陆行远继续象小狗一样的啃咬着叶馨柔的精致锁骨,把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胸前。叶馨柔的颤抖愈发剧烈,已经沉湎于情欲当中,浑然不觉自己的衣衫正在被陆行远温柔的褪下。

陆行远欣赏着叶馨柔美丽的身躯,五年的时间,就算有三年多,这个身躯承受过太多的折磨和不堪,但是丝毫不影响它出落的更加动人,精雕细琢的曲线犹如最完美的艺术品。陆行远小心而珍视的捧起叶馨柔胸前完美的浑圆,炽热的唇落在了正中的小珍珠上,细细啃咬着,引来叶馨柔的挣扎和颤栗。

陆行远用仅存不多的自制力,抱起叶馨柔,来到床上。迅速的脱去自己的衣服,让两人的肌肤再也没有任何障碍和距离的紧紧贴合在一起。叶馨柔在陆行远技巧性的抚触下忍不住小声惊喘,尝试着正常女人能够感受的幸福和快乐。陆行远灼热而坚定的吻遍叶馨柔的全身,细细啃咬、品尝着。修长的手指来到了叶馨柔的双腿间,那里已经微微有些湿润。陆行远小心的探进她的柔软,摩挲着女性的核心,试探着叶馨柔的反应。

叶馨柔全身震颤,强烈的快感迫使她不自知的呻吟出声,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陆行远的手指上一片湿濡,但是仍然不敢贸然挺进,生怕伤害到了叶馨柔。陆行远因为欲望的煎熬,连声音都变的格外低沉、喑哑:“馨柔,我想进去。我会慢慢的进,如果你感觉到疼痛,就马上告诉我,我会立刻停下来。”

叶馨柔正在情欲里挣扎,茫然的点头,身子却在迎合着陆行远。陆行远再也控制不了了,将欲望缓慢但是坚定的顶进自己盼望已久的归属地。温暖紧窒的包裹和摩擦,让陆行远几乎当场失控。紧咬牙关的慢慢律动,得到了叶馨柔的欢愉的响应。陆行远不再忍耐,也实在忍耐不了了,开始以猛烈的力量展开令人窒息的律动。叶馨柔剧烈的喘息着,身体在一波波的快感冲击下,忍不住紧绷。狂喜在逐步的升级,神智在心醉神迷的过程中消失怠尽。只剩下了细微的尖叫和一阵阵的昏眩。

律动的节奏愈来愈快,他们紧紧拥抱对方,随着欲望舞动。周围的世界已经不存在了,只剩下没顶的火焰将俩人烧的粉身碎骨。

许久后,叶馨柔才朦胧的醒来,身体是已经被清洗过的干爽,只是疲乏的几乎抬不起一根手指。陆行远紧紧拥抱着她,怜惜的触摸着她瘦削的脸庞。叶馨柔想挣扎着起身,却被陆行远更快的压制在怀里:“别动,宝贝儿。你需要什么,让我来。你累坏了。”叶馨柔双手抚上陆行远的脸:“让我好好看看你,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陆行远拉过叶馨柔的手,捧到嘴边亲吻了一下。然后不过瘾般的又微微用力的咬了下中指指尖,引的毫不防备的叶馨柔‘啊’的一声,倒抽口气。陆行远调皮的笑:“痛吗?证明不是梦。我真的在这里呢,馨柔。”叶馨柔的视线滑到陆行远的身上,那里有些恐怖斑驳的伤疤,把本来结实漂亮的肌肉弄的有些狰狞了起来。叶馨柔用手捂住嘴,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儿。

陆行远安抚的轻拍她,满不在乎的说:“没什么。练武之人哪里会不受伤的,都已经好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而且什么功能都没受影响呢。”前面几句倒没什么,最后一句一下就让叶馨柔彻底红了脸,眼泪也忘记掉下来了。陆行远看到叶馨柔又羞又手足无措的样子,哈哈大笑,一把揽过来轻轻咬她的耳朵:“馨柔,刚才你快乐吗?你喜欢我那么对你吗?”叶馨柔红着脸几不可察的点了下头,陆行远充满感激的口吻说:“我真的要好好谢谢老天爷,他给我留了条命,又让你恢复了健康,更让我找到了你。馨柔,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我们要相守到死。”

叶馨柔也是满心感动,轻轻的说:“我以后都听你的。这辈子都不够还你对我的好。我以为你…你…不在的时候,真恨不得马上追随你而去,只是被医生和护士强拦下来了。你不知道我这一年半是怎么过的。如果你不出现,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熬多久。”陆行远收紧胳膊:“傻丫头,以后不许你伤害自己,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行。幸好你没事,否则你让我现在怎么办?其实,我早就想找你了,可是我的身体不争气。当时我受了重伤,虽然抢救过来,但是双腿几乎不能站立了。”

叶馨柔猛的一挣,惊恐的看向陆行远。陆行远马上安慰她:“别怕。我现在不是全恢复了吗?就因为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做康复训练,才让你等了那么久,独自煎熬了那么久。”其实陆行远没有把话全说出来,当时做康复的时候,他也存过私心的,如果腿不能恢复,他成了废人,那他宁可选择不寻找叶馨柔,让她忘记自己,也绝对不能让馨柔知道自己的事情。他不想拖累叶馨柔的后半辈子。

看到叶馨柔还是那么难过,陆行远转移话题:“馨柔,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们已经浪费一年多的时间了,以后的日子,我一分钟也不想再和你分开。我知道你舍不得宋妈妈,我答应你,以后逢年过节的时候,我都会抽时间陪你来看望她。再说,宋妈妈也一定希望你幸福,她一定愿意你跟我走。”叶馨柔对上陆行远肯定而坚持的目光,下意识的就点头了。

陆行远开心的说:“我现在终于可以放心的搂着你睡觉了。再也没有担心的事情了。”叶馨柔也微笑:“我也是。好象早就沉入美梦之中了。”陆行远亲亲她的额头,拍着她的后背:“睡吧,宝贝儿。累坏了吧。明天我陪你再去看看宋妈妈,然后我们就准备回去了。”叶馨柔点头:“恩。还得去跟房东说一声。他们对我很好。”“好。我们可以再多给他们一些钱。”

第二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陆行远拉着叶馨柔走在大街上,沐浴着温暖的阳光,俩人心里都是甜蜜而幸福的。J市在五年中,发展的很快,道路变宽了,商厦写字楼也多了,就连居民住宅也是越盖越高,到处都是繁荣热闹的景象。陆行远是外乡人,自然唏嘘这里的变化。叶馨柔虽然已经住在这里半年了,但是只有今天才似乎真正的觉得自己和这里热闹的氛围有关系。

一路走下来,陆行远给出了评价:“小吃还是不如我们那里,要是品种再多一点,满大街都是就更好了。”叶馨柔忍不住大笑,把手里刚剥好的一个糖炒栗子塞到陆行远的嘴里。

爱心墓园所在的那条小街也扩建重修了,笔直宽阔的街道,两边林立的高楼大厦,街头到巷尾的小摊贩,再也不是五年前的萧索破烂样子了。

宋妈妈的墓碑依然是这里最干净的最醒目的,这要归功于每个月都来一次的叶馨柔。陆行远的表情也庄重严肃了很多,眼看着叶馨柔把花束轻轻摆放到墓碑前,他也鞠了三个躬。叶馨柔轻轻的说:“宋妈妈,我要和行远去别的城市了。但是我们会经常回来看您的。你缺少什么东西了,就托个梦给我吧。请您保佑我们大家吧。”陆行远说:“宋妈妈,馨柔交给我,您就放心吧。我会一辈子爱惜她,保护她,给她幸福的。”

房东老夫妇惊讶于叶馨柔一个晚上的变化是这么大,总是忧郁的眼睛里,绽放出了动人的神采。陆行远一向善于迎合老人家,除了满嘴的甜言蜜语,还忙不迭的把刚刚在商场里买下的老年人食品和衣物,一一呈交到老两口的手中。两位老人又高兴,又觉得过意不去,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叶馨柔说:“爷爷、奶奶,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可是我的‘家人’找我来了,我得和他回去了。以后我们会来看你们的。”老太太拉着叶馨柔的手说:“好,好。唉,舍不得你。可是回家好,一定要回家。老头子,把昨天收的租金拿出来,还给这孩子。”“不用了,奶奶。你们留着买点东西吧。就当是我这个孙女孝敬你们的。”“那怎么行?你们已经买了这么多东西了。不能再要你的钱了。”陆行远也帮忙说:“奶奶,你们就收下吧。以后我们再过来的时候,说不定还要麻烦你们呢。”

在叶馨柔和陆行远的一再坚持下,老两口终于收下了多出来一个月的房租。老太太说了:“以后你们再回来,就住我们这里,我们给你们做饭吃。”陆行远爽快的答应:“行。”

陆行远最后陪着叶馨柔来到私立幼儿园,园长本来就很喜欢勤快话少的叶馨柔,看见俩人这么般配,很爽快的就接受了陆行远关于叶馨柔要‘辞职回家结婚’的说辞,痛快的办了交接手续。

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好了,叶馨柔和陆行远坐上了开往邻市的火车,然后要在那里转乘飞机。叶馨柔看着车窗外快速远离的街景,心里百感交集。陆行远紧紧搂着她,轻声而坚定的说:“相信我,幸福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过节嘛,让我的孩子们都出来亮个相。明天是云云和越越出场,喜欢的亲可以期待,不喜欢的亲也不许出声,给我忍着!哈哈

第49章

因为陪着陆行远找叶馨柔耽误了三天,回来后,卓越的工作量陡然剧增。按照以往的习惯,卓越又是连续干了三天,没日没夜。本来这对于卓越来说,基本是家常便饭,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运气非常不好,当第四天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卓越病倒了。

也许真是象老人们说的那样:硬汉轻易不生病,生起病来要人命。卓越这次的高烧,几乎是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严重。本来浑身发冷,头昏的要命,还强撑着开会。终于还没等第一个手下汇报完,卓越就眼前一黑,直接趴到桌子上,脑袋‘砰’的一声磕上桌面。一干手下先是惊了几秒钟,才慌乱的上前扶的扶,摸额头的摸额头,然后十几分钟内,就把卓越送到了宋大夫的医院。

宋大夫仔细的给卓越检查了身体后,确定没有其他方面的严重疾病,应该就是过度疲劳引起的免疫力低下。众人这才稍微放下心来,除了留下一个兄弟陪着以外,其他的人回到帮里继续忙碌。

一整天,卓越都烧的昏沉,似乎对外界没有任何感知能力。就连宋医生给他做检查,和针头刺入胳膊打吊瓶也不知道。傍晚的时候,曾清为才接到消息,匆匆赶到医院。可是卓越还处于昏睡中。

曾清为微凉的手轻轻的触了下卓越的额头,依然热度吓人。曾清为扭头问那个一直守在病房的手下:“医生怎么说?”“宋医生说,就是疲劳过度,免疫力低下造成的。”曾清为点点头,又问:“他就这么一直睡吗?有没有醒过来过?”那个手下摇了摇头。曾清为说:“我看着他,你也回去吧。今天辛苦了。”那个手下赶紧说:“不辛苦。比在帮里还轻闲呢。我就是担心少主。”曾清为说:“恩。他总是忙起来就不要命,等他醒了,我非得好好说说他。你告诉其他弟兄,不用太担心。宋医生既然说没事,应该就问题不大。再说,这里还有我呢。你回去吧。”那个手下这才点头离开。

当病房里只剩下曾清为和卓越俩人时,曾清为忍不住伸手抚上卓越有些微微皱着的眉头。手下的皮肤很烫,曾清为轻轻揉着卓越的眉心,脸上也开始热起来。“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这个样子,我好心痛。真恨不得替你病,替你受这些苦。”曾清为很轻很轻的低喃,只有自己清楚说的是什么。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传过来,声音在门口停止了。然后门被猛力推开,舒云快步跑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是张妈。张妈岁数大了,气喘吁吁的,看样子是一路追着舒云跑来的,嘴里还说着:“慢点啊,小姐。你可别再磕着碰着的。”曾清为站起身,向张妈点头示意,张妈对着他微笑。

舒云看着昏睡的卓越,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掉的又快又急。她趴到卓越身上,不敢大声,用手捂着嘴小声的哭泣,双肩抖的厉害。曾清为忽然觉得好笑,不知道的人看见,肯定以为卓越快不行了。他上前温柔的拉舒云,柔声安慰她:“舒云别哭,你哥只是太累了在发烧。好好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舒云好象这才看到曾清为似的,叫着‘曾哥哥’就扑到曾清为怀里哭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我害怕,我好害怕。哥哥怎么了?”曾清为拍着舒云安慰她,不断重复的说:“别哭,别哭。你哥就是发烧了。明天就好了。别害怕,别害怕。”张妈也过来安抚舒云,可是舒云还是嘤嘤的哭。

“舒云…你哭什么?”

卓越的声音有些中气不足,但是所有人都被震了一下似的,迅速冲到床边。曾清为和舒云几乎同时开口,“你醒了?好点没有?”,“哥!哥!哥!”

卓越先冲着曾清为点点头,然后看向紧紧趴在自己身上,哭的双眼红红的象兔子的舒云。卓越微笑:“哭什么?我又没死。”就这一句话,勾的舒云的眼泪又滚滚而出。舒云抽噎:“哥,哥,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卓越的右手还在打吊针,只能用左手勾勾舒云的红鼻头:“傻瓜,哥哥不是被你气病的。你这个爱哭鬼,就知道哭。吵的哥哥想睡会觉都不行。”舒云想笑,可是眼泪一点都止不住。

曾清为问:“觉得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觉得哪里不舒服?”卓越说:“不饿。浑身没劲。”曾清为说:“你就是太不注意身体了。这次不定是积攒了多久的劳累,终于把病发出来了。”卓越笑笑:“没事。明天就好了。”曾清为难得恶狠狠的说:“那也不许工作。先好好休息几天再说。不然,我跟你急。”卓越苦笑:“好不容易把堆下的旧工作补清了,又要接着堆新工作了。早知道,还不如不急着补旧的呢。”曾清为露出一个‘你才知道’的表情。卓越莞尔。

张妈说:“少爷,你想吃点什么?我回去给你做好送过来。”卓越摇头:“不用了,张妈。这里的饭菜还不错。等我有胃口了,我会让人打来吃。你这两天照顾好舒云就行了。”又对舒云说:“回去吧,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上课呢。好好用功,别以为我生病就顾不上你了。等我回家,要检查你的功课的。”舒云腻着不肯走:“哥,我不想回去了。今天让我在这里陪你吧。明天我直接去学校。”卓越揉揉舒云的头发:“胡说。这里是医院,哪里有你睡觉的地方,小心传染什么病。乖乖跟张妈回去,听张妈的话。”

舒云扁嘴,一动也不动。卓越板起面孔,瞪着舒云。张妈和曾清为赶紧上来拉舒云,舒云不甘心,可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反抗。只好被张妈拉着走,眼睛可怜巴巴的一直看着卓越。张妈说:“那我们就回去了,少爷。你可得好好养病。明天我们再来。”卓越点点头,又冲舒云点点头,露出笑容。

曾清为坐在床边,又摸了摸卓越的额头:“怎么还是这么烫?我去找宋医生过来再给你看看。”卓越拉住曾清为的手:“不用了。估计宋医生也下班了。这不还打着药吗?估计明天就好了。”曾清为说:“和行远这次出去不顺利?怎么一回来就病成这样了?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卓越摇头,叹口气说:“不是。我生病和这事没关系。不过行远确实受了些打击,我更担心行远。这个叶馨柔也是,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

曾清为说:“她会不会还有别的亲人?行远能把她忘了吗?”卓越摇头:“应该没有亲人了,孤儿院也是一片废墟,什么也查不出来了。世界这么大,除非她自己肯再出现,否则真的很难找到她。我倒是想帮行远,可是无从下手。”

曾清为握了握卓越的手:“先别操心这事儿了,把身体养好才是关键。瞧瞧刚才丫头的样子,几乎被你吓死了。”卓越一想到舒云,也浮现笑意:“这个丫头胆子太小,又爱哭,有时真是闹心。”曾清为也笑:“行了吧你,要是有个人这么为我哭,我就把她宠到天上去。”卓越但笑不语。

第50章

“别怕,别怕。有我在,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叶馨柔睁开眼睛,陆行远不见了,但是他的话却永远留在了心上。她不知道,同样的时间,梦里的那个人也在因为思念和担忧而黯然神伤。

叶馨柔再也睡不着了,却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尽可能的做到平稳再平稳。紧紧箍住自己腰身的恶魔还在沉眠当中,千万不要把他吵醒,否则不知道又要受什么折磨了。

叶馨柔一直没有停止担心陆行远,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能问,更加什么都不能做。就如同过去的十几年一样,她从来就不可能从席暮殇的脸上看出什么,也从来摸不准席暮殇的心思。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席暮殇这么反常的搂着她过夜,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过去的岁月里,席暮殇只会有发泄的需要时,才进入叶馨柔的房间,然后在叶馨柔的房间里呆到‘尽兴’为止,一旦满足,就会立刻离开。至于叶馨柔是否被玩的丢掉半条命,从来不是他所关心的。可是现在,除了处理需要避讳的事情外,席暮殇几乎整天都消磨在叶馨柔的房间里。在这里起卧,在这里吃饭,在这里娱乐,又在这里用电脑处理事情、发号施令。叶馨柔的一举一动都躲不开他的目光,被锁定在了他的视线当中。

叶馨柔为此百思不得其解,过的战战兢兢。除了惹怒他的后果会受各式各样的折磨以外,更怕的是他会迁怒于陆行远。叶馨柔已经尽最大可能的讨好顺从席暮殇了,可是对于一个反复无常的魔鬼来说,还是会不定时的找茬儿。

为什么会这样?叶馨柔想过无数的可能性,可是最终又一一全部否定。最有可能的是怕自己逃跑,可是也用不到他亲自看管啊。先别说这里戒备森严,就自己这目前的身体状态和顾及陆行远也不可能敢尝试的。难道是怕自己和陆行远联系?更不可能了。除非陆行远也被抓来这里,否则怎么联系的上?想到这里,叶馨柔突然一个激灵,打了个哆嗦。难道行远真的已经被抓来关在这里了?凭席暮殇的势力和手段,不是不可能的。既然他都能从国家的监狱和枪口下逃脱,他…他什么事做不到?

叶馨柔的血液好象突然凝固了,心脏怦怦直跳。“你冷吗?小奴儿?”恶魔的声音几乎吓的叶馨柔弹跳起来,席暮殇在叶馨柔哆嗦的那一刻就醒了。一时惊恐,叶馨柔说不出话来。

看叶馨柔不说话,席暮殇的大掌从她的腰身来到胸部,抓住一侧乳房中心的小珍珠,用力一捏。叶馨柔吃痛,微微弓起身子,试图往后躲避一点。却又被另一只手从背后顶住,移动不了分毫。叶馨柔松开下唇,低声求饶:“痛…主人,主人饶了我吧。”

席暮殇说:“不睡觉,干什么呢?”叶馨柔赶紧说:“我也是刚醒,只是猜想大概几点钟了。”席暮殇笑:“想时间用的着打哆嗦吗?”“……”

席暮殇打开台灯,撩开被子坐起来,叶馨柔立刻又打了个哆嗦。席暮殇盯着她半饷,悠然开口:“我口渴了。”叶馨柔想也不想,立刻爬起来,匆匆下床几步爬到小圆桌前,把凉杯里的白水倒在一个玻璃杯里用托盘端过来。爬到席暮殇跟前的时候,跪直身体,把水杯高高举起。席暮殇拿起杯子,喝了两口,然后又放回到托盘里。

叶馨柔保持姿势跪着,席暮殇重新躺下来,闭上眼睛似乎又想睡了。过了十几分钟,席暮殇翻了个身才说:“行了,我不喝了。”叶馨柔这才又爬到小桌边,把水杯和托盘重新放回去。然后小心翼翼的爬上床,在席暮殇的身侧躺好。席暮殇的手臂伸过来,搭在叶馨柔的身上:“下次再把我吵醒,就得挨鞭子。”

叶馨柔松了口气,对于后面这句威胁丝毫不在意。挨鞭子早就是家常便饭了,没什么可怕的,只要不拿陆行远说事,怎么罚自己,自己都能忍下来。

终于熬到天亮,叶馨柔等着席暮殇起身,自己才爬起来。在得到席暮殇的允许后,披上了一件蚕丝睡袍。早餐很丰盛,在席暮殇的咄咄目光下,叶馨柔强迫自己多吃了几口土司,尽管里面夹着的厚厚的牛油让她直反胃。席暮殇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因为一个黑衣人走进来的附耳交谈,而没有说出来。席暮殇听着手下的话,玩味的看了叶馨柔一眼,叶馨柔觉得汗毛立刻都竖了起来。

席暮殇起身向外走,黑衣人立刻紧随其后。到了书房以后,那个手下打开电脑,把桌上的光碟塞了进去,席暮殇双手交握着看着不断涌现的画面。片刻后,席暮殇摆摆手,淡然的说:“先不要动手,给他寄点DV过去,我要看看他的反应。”“是。还有一件事,欧洲那边我们的货很受欢迎。这次那边的三联盟专门发来了邀请函,希望少爷能去参加他们的‘生意洽谈会’。少爷的意思是…?”

“什么时间?”

“下周一。如果少爷决定前往的话,后天就要动身了。”席暮殇用食指关节轻叩书桌,思忖了片刻,才点头:“给他们肯定答复吧。”

席暮殇又很快折回到房间,早餐已经撤掉了,伺候用餐的佣人们也都离开了。只有叶馨柔自己按照规矩,已经脱下了睡袍,赤裸着垂首跪坐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席暮殇走进来几乎悄无声息,但是叶馨柔还是感觉到了,微微挺直了上身,头仍然低敛,极其的谦恭和顺服。席暮殇如同帝王般的走到叶馨柔身前,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的视线与自己的胶着在一起。

席暮殇微笑:“最近你很乖巧,我准备给你一个奖赏。”叶馨柔努力的让自己淡淡的笑,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魔鬼的话太难揣测,如果接错了,后果不堪设想,不如沉默静等的好。果然,席暮殇自己接着说了下去:“我要去欧洲谈生意,你跟我一起去。”叶馨柔没有权利拒绝,反而要对这个天大的恩惠表示感激。通常最常用的方法就是让席暮殇得到满足,叶馨柔跪行两步,贴近席暮殇的身体,然后试图用嘴解开对方的裤扣。

席暮殇拦住了她:“现在我们有别的事情要做。晚上,我再享用大餐。”

席暮殇所说的事情,出乎叶馨柔的意料,居然是带她行走在各个国际高档品牌的时装专卖店里,为她购买了多套式样各不相同的裙衫。在公共场合里的席暮殇,表现的就象是个真正的绅士,一派谦谦君子的风度。体贴、温柔、耐心、大方,甚至是纵容着身边的‘女友’叶馨柔。对于这一切,叶馨柔并不陌生,以前和席暮殇共同出现在公众面前时,当然性调教Party除外,席暮殇一向都是这么演戏给大家看的,叶馨柔所需要做的,就是充分配合好,让情深鸳鸯的形象深入人心。看着殷勤的帮自己试穿衣服的女店员艳羡的目光,叶馨柔只能在心里苦笑。

席暮殇的品位很高,但是这么大费周折的带着叶馨柔花整整一天的时间购买衣物,着实让叶馨柔费解。为了避免自己在欧洲给他丢人,买些衣物无可厚非,可是也不需要购买这么多,花费这么多时间啊。对着席暮殇带有深情的目光,暂时如同公主般的叶馨柔除了汗毛倒竖,心里发抖外,没有丝毫的感动。她知道,回到囚禁自己的牢笼时,一切就会象午夜十二点时候的灰姑娘,全部恢复原样。

当街道被霓虹灯照亮的时候,席暮殇才结束了作秀,带着叶馨柔回到了别墅。这是叶馨柔被抓来后,第一次走出自己的房间,第一次对整个大别墅的内部构造和繁多的房间有个大概印象。在穿过螺旋式走廊和阶梯时,叶馨柔心里想的是,如果陆行远被抓了来,会关在哪里。

吃过晚饭,佣人们撤下碗盘。叶馨柔立刻起身开始脱睡袍。这个规矩不是新定的,而是自小就有,当房间里只有她和主人的时候,她是没有资格将哪怕是一丝布料放在身上的。席暮殇盯着叶馨柔,眼睛里不再是作秀时候的温情,也不是暴怒时的冷酷,而是赤裸裸毫不加掩饰的欲望。叶馨柔知道,魔鬼早上说的另一个大餐就要开始了。

第51章

叶馨柔知道席暮殇的意思是什么,不同她体弱时的单纯用嘴满足主人的欲望。这次席暮殇是要享用她的身体。

大餐对席暮殇是美味,但是对叶馨柔却是磨难。除却身体的疼痛,精神上的屈辱,只怕更会令人恐惧到发抖。可是叶馨柔没的选择,早在妥协的一刻,她就知道以后的命运会怎样。与胆战心惊的等待了这么多天相比,今天魔鬼才终于露出她熟悉的本来面目,反而应该松口气才对吧。

叶馨柔背向席暮殇跪伏到地上,高高抬起臀部,两腿尽量大的分开着,把下身完全的暴露出来,展现给魔鬼,等待着魔鬼的凌迟。一切都是过去极熟悉和习惯的姿势,做起来毫不困难。叶馨柔咬住下唇,就算已经在心里暗示自己不下百遍:没什么大不了,忍一忍就过去了。可还是忍不住屈辱的眼泪直打转儿。两年的‘人’的生活总归还是改变了点什么的。

时间过去了几分钟,席暮殇却没有任何动作,仍然从容的坐在那里,似乎还没有欣赏够眼前的景致。叶馨柔想起来席暮殇一向都喜欢故意的拖延时间,好让她充分体会羞辱和恐惧。果然一切都没有变。

终于,席暮殇站起来,同时传来解皮带的声音。叶馨柔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绷紧了大腿,等待疼痛的到来。皮带并没有如期的落在腿间,席暮殇将皮带对折两次后,用稍硬的那端挑起了叶馨柔的下巴。看到叶馨柔已经湿润的眼眸迷惑的和自己对视后,才悠然开口:“记得我们打过的赌吗?记得反抗我而欠下的惩罚吗?对于不听话的奴隶,调教师应该给予什么惩罚呢?”

叶馨柔根本没料到席暮殇会这么问,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席暮殇慵懒而恶意的说:“想不起来吗?那我来说吧。如果我是调教师,就先给她二十鞭子。然后看看惩罚的效果再说。”叶馨柔明白了自己将要挨打的数目,只能低声说:“请主人责罚。”席暮殇又笑了:“可我不是调教师,虽然我只调教你。而你是。那么你自己动手吧。”

叶馨柔那一刻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又琢磨了一遍,脑袋嗡的一下,几乎被羞辱击垮。席暮殇看着脸色变白的叶馨柔,丝毫不留余地的说:“坐到那把转椅上去,把腿架到扶手上。”叶馨柔爬到转椅前,按照席暮殇的要求,坐了上去,两腿大大的分开架在扶手上,私处的粉嫩立刻凸显出来。

席暮殇走上前,轻轻拨弄颜色粉红的花瓣,叹息的说:“多么漂亮的小东西,可惜身体的主人不听话,连累这里可要受苦了。”说完,把折了两折的皮带递给叶馨柔。叶馨柔的手抖的几乎拿不住皮带,明知道没有用,可还是忍不住求饶的看着席暮殇。席暮殇一字一顿的说:“记住教训。开始吧。”

叶馨柔从来不曾想过有这么一天,会以如此屈辱的姿势,自己抽打自己,而且还是抽在最娇嫩脆弱的地方。就算对于刑具掌握的再熟练又有什么用呢?面对恶毒的命令和不见血不罢休的目光,叶馨柔咬紧下唇,用力的把皮带冲着自己的下身抽了下去。

带着风声落到身上,伴随着一声闷响,火烧火燎的疼痛从下腹传上来,叶馨柔剧烈的抽搐了一下,痛呼压抑在喉咙里。一条腿从扶手上掉下来,皮带几乎脱手。没有喘息缓和的时间,席暮殇一句“继续!”,叶馨柔只能忍痛迅速把腿架回去,又猛力抽下一皮带,几乎又抽在了原来的位置。叶馨柔整个身体都控制不住的往下滑,痛感没法形容,冷汗一下就布满额头。私处深红一片,已经有微隆的迹象。

“坐好了!要我把你绑在椅子上吗?继续!”

叶馨柔几乎用尽全力才勉强回到原先的姿势,第三下已经潜意识轻了很多,可是仍然痛的眼前发黑。席暮殇摇头:“作弊可不行哦。刚才不算。”叶馨柔的眼泪狂涌而出,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死命的连续抽了自己三下。然后皮带掉到了地上,人也滑落到了地上。似乎浑身都被打过的激痛,嘴唇一下就咬破了。

席暮殇给了叶馨柔两分钟喘息的时间,然后开口:“起来。继续。”叶馨柔挣扎着爬上椅子,却坐不下,又掉了下来。席暮殇一把拖起她,扔到椅子上,然后从抽屉里取出粗尼龙绳子,把叶馨柔的两条腿牢牢捆在扶手上。

皮带被再次塞进手里,在席暮殇的呵斥声中,叶馨柔痛苦不堪的又抽打了自己五下,虽然不会再掉下椅子,但是疯狂的扭动身体,让后背的皮肤磨掉一大片表皮,真正的把疼痛贯穿了全身。皮带再次掉了下去,叶馨柔死活不肯再接起。哭的有些嘶哑的嗓子,不断的哭求:“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叶馨柔的阴部已经呈现暗红色,原本漂亮的两瓣花心儿因为肿胀淤血,而把中间的裂缝挤成紧紧的一条线,连下方的小菊花都红肿不堪。席暮殇仔细看了一下,然后扒开淤血的双瓣,将手指探了进去。只是如此,叶馨柔就已经痛的痉挛。可是,抽出来的手指却带出了丝状的透明液体:因为比以前席暮殇的抽打更严重,叶馨柔在剧烈的疼痛中开始分泌润滑作用的体液了。

席暮殇将手指伸到叶馨柔的面前,叶馨柔已经哭的泪眼婆娑,根本看不到什么,可是心里明白席暮殇的意思。席暮殇捏着叶馨柔的下巴问:“记住教训了吗?还要继续吗?”叶馨柔先是疯狂的点头,然后又狂乱的摇头。

席暮殇看着叶馨柔自虐的过程,早已经兴奋不已,欲望肿胀的几乎要爆炸,这会儿也实在等不下去了。他解开自己的裤子,把坚硬的性器挤进缝隙间,恶狠狠的说:“这次先饶了你,那十下先记着。以后你再想拂逆我的时候,先想想今天的惩罚。”阴道在剧痛中抽搐着急速收缩起来,席暮殇兴奋得差点当场就泄了,定了定神才狠狠的抽插起来。每次都插到底,再退出大半儿,然后再插到底…。

难忍的痛楚夹杂着变态的快感双重折磨着叶馨柔,让她的神智在煎熬与疯狂的边缘来回游走,几次陷入黑暗又被强拉回来。如同兽鸣般的嘶叫时断时续,却更能刺激压在身上的禽兽。

席暮殇很快就在里面爆发,退出来后,解开捆缚叶馨柔双腿的绳子,把叶馨柔的身体翻转过来,再次从后面开始。叶馨柔已经跪不住了,全凭席暮殇死死按住她的背,才能保持狗一样的姿势,任席暮殇发泄。

两年多都未曾有过的极至快感令席暮殇沉迷其中,难以停下来。叶馨柔却在狭小的转椅上从身体到灵魂又一次碎成了一片片。

第52章

叶馨柔是在清洗和上药的疼痛中醒转的,下身火辣辣的痛楚让她难耐的在床上不停的翻腾。给她上药的小护士,是家庭医生指派的一个美国小姑娘。中文说不利落,但是对叶馨柔的伤抱着极大的同情。她试图轻缓的按住叶馨柔,用英文说:“别怕,别怕。镇静,镇静。”叶馨柔凄迷的目光,楚楚可怜的神态,都落在对方眼里,换来对方轻抚的安慰。

令叶馨柔安心的是,房间里没有魔鬼的影子,这让已经被疼痛消磨的极度疲惫的自己终于可以塌实的睡一觉了。伤处在药膏发挥作用后,渐渐的不那么折磨人的神经了。叶馨柔慢慢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一整天,叶馨柔都在床上休养。这一点倒是和以前的日子一模一样。特殊的作爱方式,注定了每次恶魔彻底享用她的身体后,必须要给她养伤和恢复的时间。尽管中间间断了两年多,但是习惯却在心照不宣中继续沿用着。

晚饭前,恶魔再次露面了。叶馨柔慌忙的从被单中爬出来,下到地上跪下来。这次给予她休息的时间比以前少了一天,让她觉得措手不及。得到充分满足的席暮殇看起来心情非常愉悦,托起叶馨柔的下巴问:“伤好点了吗?”叶馨柔点头,如实的回答:“好些了,主人。”席暮殇说:“那就好。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希望不要影响你的行动能力。”原来这就是缩短休养时间的原因,但是叶馨柔不知道,席暮殇还为她的伤势做了万全准备:要求家庭医生同机前往。

三联盟的创建起源于意大利,传说当初的创始人是三个亲如手足的黑手党成员,他们完全靠走私、贩毒、贩卖人口、开设地下赌场和妓院等非法的行径建立了庞大的基业。经历了好几辈人的发展扩张,现在已经成为了庞大的跨国组织,甚至与其他恐怖分子也建立了战略合作关系。席暮殇很清楚他们的背景,所以无论是否真的同谋同道,至少面子是要给足对方的。

波罗的海的沿途风景美不胜收,可是叶馨柔没有丝毫观赏和雀跃的心情。从上飞机开始,身体内部的疼痛,和对陆行远的担心就一直牵扯她的全部精力,让她在旅途中除了必要时刻迎合席暮殇之外,在席暮殇和手下低声讨论事情的时候,就始终沉默着。这是一个多么难得的席暮殇离开别墅的机会,如果自己不用同行,是不是就有可能确定陆行远是否关在别墅里呢?

到达目的地后,因为时差关系,才刚刚接近当地的中午时分,席暮殇带领众人直接入住早已经预定好的酒店。长时间的旅途劳顿让本来身体就不舒服的叶馨柔异常的疲倦。当奢华的总统套房里只剩下主奴两个人的时候,叶馨柔强忍扑到床上补眠的冲动,规规矩矩的开始脱解身上的名牌衣物。席暮殇对此不置一词,冷眼看着,悠然的轻啜手中香气四溢的热咖啡。最后一件小衣也放到窗边的沙发椅上,叶馨柔跪伏到席暮殇的脚边,垂首敛目,跟在别墅所做的没有任何的不同。

咖啡下去的很慢,席暮殇边品味,边欣赏着窗外一眼望去的几乎是透明绿色的大海,和海上挥展雪白羽翅的海鸟共同组成的美丽风景。叶馨柔就一直保持该有的姿势等着,几次眼睛都微微闭上,头开始往下沉,但是立刻又一个激灵的清醒了。

席暮殇用了半个小时,才将咖啡喝完。稍微做了个手势,叶馨柔立刻跪直身子,把咖啡杯和底盘接了过去。席暮殇的唇角勾动,笑意似有似无的传到眼睛里。他摸摸叶馨柔的脸颊,然后滑到柔嫩的脖颈,就势抬起她的下巴低沉的开口:“起来吧。在回到别墅之前,我允许你在房间里起身坐卧。如果你想,还可以穿睡袍。”叶馨柔本来有些迷糊的眼睛一下变的亮晶晶的,虽然明知道这是个恩惠,需要付出代价,但是,她就是为之小小的高兴了一下。虽然这丝毫改变不了她作为奴隶的身份和命运,但是至少让她得到片刻的尊严。

叶馨柔犹豫着是否现在就需要对席暮殇的恩惠有所感激的表示,她试探着把头伸向席暮殇的双腿间。席暮殇又一次阻止了她:“不着急,先记下,我更喜欢享用大餐。”叶馨柔的身体深处不可抑制的发抖疼痛起来。

席暮殇的手下按照主人的意思,选择了酒店送餐服务。午餐极其的丰盛,可是叶馨柔几乎吃不下一口东西,脸色也是灰白里面透着青色。为了避免引起席暮殇的不快,她还是硬挺着陪坐在餐车旁,费力的吞咽了几口酒店作为招牌菜的意大利蔬菜汤。

席暮殇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悦,也没有因为叶馨柔的举动影响自己的食欲。他耐心的品尝着各样地中海风情的美食,啜饮着香气浓烈的酒,然后给出了评价:“这几样菜的口味和一年前稍有差别。我还是更喜欢过去的味道。”叶馨柔没有出声,只是微笑,笑的无奈。席暮殇又说:“呆会我要出去,你是愿意跟我走还是留在房间?”

叶馨柔用了十几秒确定席暮殇的用意,难道是因为身在异乡,所以魔鬼又开始假装绅士了吗?奴隶的去留一向是自己做不了主的。

叶馨柔虚弱的开口,恳求的说:“主人,如果可以……我想留下来。”席暮殇审视着叶馨柔的眼眸,想要看到她的心里。

席暮殇点头:“好吧。保留体力才能更好的服侍我,不是吗?”

叶馨柔终于如愿躺上了柔软舒服的大床,几乎下一刻就沉沉的睡着了。席暮殇只是在外间留了一个手下,就带着其余的人前赴三联盟的欢迎会。席暮殇一点也不担心叶馨柔会逃走,头两天的严厉惩罚会让这个小奴隶刻骨铭心一阵子,她现在不会有激怒他的胆量,而带着伤的娇弱身子以及陆行远这个筹码,更让席暮殇自信满满,稳操胜券。

叶馨柔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已经洒进房里,在她的身上镀了一层金色。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家具,过了半分钟,才弄清楚自己身在何方,忍不住心里又是一阵抽痛。

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浑身还是难受无力,但是她不想再一直躺下去了,于是起身,找到自己的睡裙,穿到身上。夕阳斜映下的海景分外的美丽,叶馨柔伫立窗前,望着大海怔怔的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套房的大门传来急促的门铃声,叶馨柔收回神思,凝神听着外间的动静。守在外间的打手起身打开房门,似乎有人进来低声和打手快速的说着什么。

相隔里外间的胡桃木门陡然被拉开,两个打手满脸紧张的看着叶馨柔,其中一个疾步上前拉起她就往外走。

第53章

叶馨柔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她试图定住步子,虽然这并不容易。然后问道:“怎么回事?你带我去哪里?”

那个打手急切的说:“他妈的三联盟竟然是徒有虚名,做事一点不可靠,出了内奸都不知道。今天的欢迎会场居然被这里的警方设了埋伏,要不是少爷带着我们跑的快,今天就得搭进去了。可是警方的人实在太多了,是我们的好几倍,少爷还是受了伤。这个地方我们不能住了,我带你去跟少爷汇合。”

“他受伤了?”只有这句话听进叶馨柔的心里,无数的念头迅速窜了出来。现在是逃离的最好机会,错失这个机会,就只能一辈子被囚禁了。可是自己逃了,陆行远怎么办?席暮殇一定会把怒气撒到他的身上,也许会杀死他,也更有可能会慢慢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叶馨柔一想到陆行远可能会面对的一切,心里就只剩下了剧烈的抽痛。不行,不能离开。就算离开,也是在确定魔鬼死了以后。

“他…主人的伤势严重吗?”叶馨柔怀着一丝侥幸心里问。“中了一枪,虽然不是要害,但是流了很多的血。我已经先派人把医生带过去了。现在怎么样只能过去才知道。”

叶馨柔别无选择的迅速披上一件外套,就被打手快速拉出酒店,早就一部车子停在门口。然后东拐西拐的行至一处偏僻的小街深处,来到一座普通的当地人居住的跃层小楼里。

叶馨柔直接就被领进了正在给席暮殇做治疗的主卧室。席暮殇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上一片惨白。家庭医生正在给他受伤的左腰部裹绷带。叶馨柔怯怯的靠过去,极力忍住颤抖,轻声问正在忙碌的医生:“主人怎么样了?”

家庭医生尽量简单的说:“子弹取出来了,失血过多。我已经让他们去买血浆了。要观察一晚才知道。”

家庭医生束好绷带,就先离开了房间,去看血浆准备的怎么样了,原本守在房间的一个打手,也跟着出门守在了门口。一时,房间里就只剩下席暮殇和叶馨柔两个人了。

叶馨柔强自压抑住自己狂烈的心跳,手术刀就在自己身前一米远的桌上。叶馨柔颤抖着拿起那把长不超过十公分,薄如纸张的锋利凶器,屏住呼吸的走到席暮殇床前。

席暮殇软弱的躺着,双眸仍然是紧闭着的,那张从来冷酷霸道的面容此时苍白如雪,丧失了所有的棱角。刀刃就停在他的喉咙前一寸的地方,叶馨柔咬牙再咬牙,可是浑身就象是丧失了所有的力气,手腕就是不能再往下移动一分一毫。从来都没有杀过人啊,别说人,就连宰杀动物的场面,她也是从来不忍心看的。就算面前这个人折磨羞辱自己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让自己伤痕累累,痛不欲生,可是自己仍然下不去手。

叶馨柔从手心到额头都是冷汗,心里天人交战。如果面前的人仍是一脸冷酷和严厉,也许叶馨柔的心还能狠上一分,可是偏偏对方现在又脆弱又可怜。叶馨柔紧咬下唇,心慌的无以复加。杀了他,自己就可以自由了,动手,快动手啊。可是,杀了他,自己也就变成了杀人犯,再也不能坦然心安的生活了。

门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叶馨柔迅速撤回到桌前,手里的刀片哐啷掉进消毒盘里。房门同时被推开,医生焦急着走进来,从药箱里拿出采血的工具。叶馨柔长舒一口气,罢了,自己终究做不到和魔鬼一样,草菅人命。恶人总会得到报应的,何苦让自己的手上沾染鲜血。她根本不知道,在同一时刻,躺在床上的人,也松了一口气。

医生看到叶馨柔比席暮殇好不到哪里去的脸色,忙碌之中插空问道:“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叶馨柔摇头,虚弱的问:“血浆买到了吗?”医生叹息:“大街上似乎被戒严了,现在又是晚上,所有出去的人都空手而回。我只能在现有的人里面寻找血型相合的人,然后从他们身上抽血救急了。”

可是没有受伤而血型相吻合的总共只有两个人了,就算从他们身上每人抽取400CC,也只有800CC的量,远远不够。席暮殇的手下了解情况后,都很激动,连伤者也要求贡献自己的血液。在医生解释了席暮殇是A型血,只有A型和O型的血才能用时,那些B型血的人才无奈的闭上口。

叶馨柔叹息,是不是真的有前生今世,是不是自己的前生真的亏欠了席暮殇太多,所以今生要受他的折磨,还不忍心看着他死。叶馨柔对忙着给席暮殇输血的家庭医生说:“我也是A型的。你可以抽我的血。”

家庭医生怎么会不知道叶馨柔也是A型血,想当初,叶馨柔的血型还是他化验出来的。可是,这个小姑娘遭遇过什么,他也是看到的。之所以他没有主动提,是因为他觉得这对于叶馨柔来说,太过残忍了。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叶馨柔居然自己主动的站了出来。他真的是有些动容了,这个美丽柔弱的东方女孩,真是远超于常人的善良。

鲜红的血液从叶馨柔的胳膊里缓缓流出,又慢慢进入消毒血袋中,那抹娇艳无比的红色刺的医生睁不开眼。

当的血液全部进入席暮殇的身体后,席暮殇缓慢的睁开眼睛,面对众手下的激动兴奋,他只淡然的打了几个手势:大家都出去,叶馨柔留下;轮流警戒;轮流休息,务必养精蓄锐。

家庭医生嘱咐叶馨柔说:“少爷夜里会持续高烧的。你要不断的用凉毛巾给少爷降温,……药剂快打完的时候,你就来找我。我就在隔壁。”叶馨柔一一记下。

夜里,席暮殇果然烧的更加厉害,身体滚烫的象一团火,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叶馨柔默默的按照吩咐给他在额头上敷冰袋,不断用凉毛巾擦拭他的冷汗和全身。因为虚弱,魔鬼昏睡时的面容是柔和、还带有一点孩子般的乖巧和脆弱的,让人再也感受不到沉重的压迫感和恐惧。叶馨柔拿着毛巾轻轻点拭他的脸颊和下巴,难得有机会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以平等的姿态注视他,忍不住叹息,如果醒来的时候,也是这般的人品,该有多好啊。

在坚持了大半夜之后,叶馨柔终于也挺不住了,在等待冰袋失效,需要更换之前的间隙里,叶馨柔趴在床边沉沉的睡着了。

天边逐渐变白,树枝上的各色鸟儿都已经早早起床,开始比赛谁的歌喉更动听了。席暮殇眼神清澈明亮,脸上高烧时的红晕已经褪下大半。他用手指轻轻摩挲叶馨柔乌黑、柔软、滑如绸缎的长发,专注的盯着她即使睡着仍显现疲倦神情的面容。

席暮殇也是自小经过严格体能方面的训练的,尤其在身体的机能恢复方面,有着很强的抗打击和自我修复性。但是除了自己的家里人和以前在国内的老家庭医生知道外,别人并不清楚。所以从来没有见过他受伤的这个美国家庭医生也被他的表象欺骗了,在他以为席暮殇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的时候,席暮殇其实神志非常清楚,和健康的时候没有丝毫区别。

叶馨柔的想法,他早就预料到了,他一直假装昏迷,就是想看看这个小奴隶到底能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喜’。叶馨柔绝对想象不到,如果她当时敢把手再往下挪一公分的话,席暮殇会立刻扭断她的手腕。但是叶馨柔在最后一刻退却了,她的善良本性在无意间救了她自己。

输血的事情则确实出乎了席暮殇的意料。叶馨柔的过度善良,再一次打击了他。在他调教过、折磨过、占有过的所有奴隶当中,只有叶馨柔一直都保持了善良的天性而从未有哪怕一丝的改变。他的其他奴隶,在被玩弄、折磨的过程中,都或早或晚的变质成了残忍、变态、为了生存而不择手段的人。他们可以为了讨主人的欢心,而互相迫害,互相残杀,然后踩踏着同伴的尸体,换来偷生的机会。而对于这些玩具,席暮殇无可抑制的最终都会厌倦然后抛弃。

只有叶馨柔,似乎永远都不会改变她善良美好的天性,即使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更加引起席暮殇残虐她的兴趣,更想撕裂她、折磨她、虐待她。在经历了百般的非人折磨后,在反复被拷打教训后,叶馨柔仍然会把经她手调教的孩子,偷偷放走,独自承受主人的怒气和严惩。

从那个时候起,席暮殇就知道,叶馨柔永远也成不了自己这样的人。叶馨柔就象是个大磁场,吸引着席暮殇不断的靠近,不断的变本加厉的折磨她以试探她的底线。结果总是席暮殇失败,相对于叶馨柔的善良美好坚持自己的本性,反而令席暮殇更加的自惭形秽,只能靠更极端的控制她、占有她、逼迫她屈服而得以平衡。

席暮殇盯着叶馨柔的眼神因为内心的强烈波动而复杂起来,而叶馨柔也似乎因为感受到了这咄咄逼人的目光而瑟缩了一下,然后抬起了头。

第54章

因为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叶馨柔揉揉眼睛,朦胧间脸上是淡淡的一抹笑容。可是笑容没能持续,几乎是瞬间里,现实的一切就冲进大脑,她立刻睁大眼睛,那抹笑意硬生生的消失。叶馨柔习惯性的迅速从床边的矮凳上起身,跪在了地上,用战战兢兢的目光看着席暮殇。

所有这一切,全部落入席暮殇的眼中,房间内的气氛有片刻凝滞。然后他严酷的表情有了一丝丝的软化,他挥了挥手,声音有些喑哑:“起来吧。不是说了现在不用跪了吗?到这里来。”叶馨柔走到床边站定,乖顺的说:“主人觉得好些了吗?”席暮殇勾起嘴角:“恩,小奴儿服侍有功。我可以给你一个奖赏,你想要什么?”

叶馨柔仔细分辨席暮殇话里的真假,一时没敢吱声。席暮殇等的有些不耐烦,微微皱眉:“不想要?那就算了。”叶馨柔有点犹豫,说出来的话透着哆嗦:“请…请主人…放过…陆行远。”席暮殇逼视叶馨柔,叶馨柔心跳加速,低下头躲避对方的目光。

席暮殇冷笑:“这么关心他?”“不是,主人。只是,他确实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若是因为误会死在主人手里,我会…一辈子不安心。”席暮殇凝神想了一会儿:“只要你乖乖的,别惹我生气,我就让他多活些日子。去叫医生进来。”叶馨柔不知道该喜该忧,只能先把家庭医生找了来。

家庭医生看到席暮殇的精神恢复的这么快,有点惊讶。又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口,也没有恶化的迹象。医生说:“,你身体恢复的很快。再打两天吊针,保证伤口不感染,就没问题了。”席暮殇说:“我想明天就回美国,可不可以?”医生摇头:“最好再躺至少三天,以免伤口处迸裂。”席暮殇也摇头:“这里现在很危险,我们应该尽快离开。最晚后天,我们必须要出发。这两天,你看着用药,务必做到不影响行程。”

吃过早饭,叶馨柔继续守在席暮殇身边,席暮殇看着正给自己削水果的叶馨柔,心里涌上别样的感觉。那感觉陌生但是有着极大的诱惑力,可是想抓住它弄清它,却也不容易。席暮殇摸摸叶馨柔的脸,微眯着眼睛说:“昨天,是不是也盼望过我死,那样,你就可以跑的远远的了。”叶馨柔的手一抖,拿苹果的手上被水果刀划了一道小口。

席暮殇拉过那只手,吮吸了指头上冒出的血珠,苹果掉到了床上,指头麻痛的感觉渗到叶馨柔的心里。席暮殇松口盯着叶馨柔,手上用力握紧她的手腕,严厉的说:“即使我死了,你也跑不掉。我会让你陪着我,在另一个世界里做我的奴隶。而且,在我们死之前,我会让周围所有人为我们陪葬。”

叶馨柔颤抖着说不出话来,难道他知道昨天自己想要做的事?难道到死都不会放过自己?

快到中午的时候,早上出门打探消息的打手都陆续的回来了,情况还不至于太糟糕。显然,警方更在意的是铲除打击三联盟,而非他们。之所以会选择昨天动手,主要是因为根据线报,三联盟里的重要头目几乎都会出席昨天的欢迎会,警方希望可以借机一网打尽。而席暮殇和三联盟是第一次会面,以前的生意来往,都是底下的人负责,所以警方几乎都不知道席暮殇的来历,也根本没有引起他们的足够重视。

席暮殇听完汇报,无奈的笑。这一趟真是来的荒唐,差点做了冤死鬼。幸好这边的警察是自扫门前雪的主儿,只着急先惩治国内的罪犯,否则还真是麻烦大了。

席暮殇看了一眼坐在床边圆凳上的叶馨柔,后者显然对他们的谈话不感兴趣,低着头几乎昏昏欲睡。席暮殇的笑意似乎更浓了,小奴隶也累的够戗呢。席暮殇又问:“这座宅子的主人可靠吗?”手下说:“可靠。以前在这边的生意他都有参与,我们被抓了,他也没好结果。”“还是不能太大意。继续关注警方的动态。”

席暮殇拉了一下叶馨柔的头发,叶馨柔立刻一激灵,睁开沉重的眼皮,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房间里只有她和席暮殇俩人了,其他的手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叶馨柔等着席暮殇的吩咐。席暮殇掀开右侧的被子,命令道:“脱光衣服,躺上来。”

虽然双人床很宽,但是因为席暮殇一直躺在中间的位置,所以留出的右侧地方并不大。叶馨柔侧躺上去,只能紧贴着席暮殇的腰侧,否则很容易掉到床下去。席暮殇揽着叶馨柔,手掌在她身体上摩挲,感受光滑的皮肤质感。叶馨柔一动不敢动,微闭着眼睛小心翼翼的躺着。手掌沿着后背中心的脊骨,一路下滑,来到臀间,从后面探进腿间的缝隙处,摸上了柔软的花瓣。花瓣处的肿胀已经基本消下去了,被碰触时没有痛感,可是叶馨柔仍然绷紧了身子。

席暮殇揉弄了两下,那里没有任何反应。席暮殇把手撤出来,重新揽住叶馨柔的肩膀:“睡吧。我也累了。”叶馨柔哪里还睡的着,神经紧张的蜷缩在他的胳膊控制之下,煎熬的度过一分一秒。但是叶馨柔真的太疲惫了,终于逐渐因为席暮殇规律的呼吸而放松,最后深深的沉睡。

训练营,饭厅里,陆行远咽下最后一口粥,把碗放到桌子上。习惯性的,他又看向旁边的位置。馨柔,你还好吗?我很想你,每天都想。可是你是不是已经把我给忘记了?为什么一点音讯都没有?你不知道我在担心你吗?

陆行远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落寞的站起身,打算回宿舍去。守门的少年迎面走进来,把手里的一个包裹样的东西递给陆行远:“老大,刚送来的包裹,给你的。”陆行远接过来,扁扁的一个四方硬纸盒,被宽胶带左一圈儿右一圈儿的缠绑的很结实。上面一个字都没有,空空的让人起疑。

“谁送来的?”“邮递员啊,把东西给了我就骑车走了。”陆行远点点头和少年一起离开饭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拆开硬纸盒,里面是两张光碟和防止光碟在盒子里乱碰的防震泡膜塑料,没有便条,没有卡片,还是一个字都没有。

陆行远疑惑的打开DVD机,把第一张光碟塞进去,自己拿着遥控器,坐到了沙发上。

一片雪花样的东西布满屏幕。几秒钟后,一个熟悉而牵挂的面孔出现在画面里,表情痛苦不堪,微闭着眼睛,紧咬着下唇,整张脸湿漉漉的扭曲着,分不清楚是泪水还是冷汗。然后画面不断转换定格,镜头来到被缚者的各个遭受了严重伤害的身体部位,镜头放大再放大,清晰醒目,血腥凄惨的令人作呕。陆行远扑到了电视前,手里的遥控器重重落到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陆行远浑然不觉,死盯着屏幕的双眼象是要迸出火来。

第55章

卓越的发烧拖了两天,宋大夫强调要多静养几天补补元气。于是在曾清为的威胁下,从医院出来又在家休养起来。按照曾清为的要求,明天才能出家门,卓越无可奈何的从吃完午饭就开始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正看的兴味索然的时候,陆行远象火烧屁股的猴子一样,气急败坏、上蹿下跳的拍门冲了进来。说实话,自从出师后,卓越就再也没见过能有什么事把师弟祸害的这么没形象。陆行远双眼通红,紧握双拳,牙齿咬的咯咯响,真把卓越吓了一大跳。

“行远?出什么事了?”卓越尽量安抚陆行远,把他按坐在沙发上。陆行远压抑不住心里的气愤和疼痛,说出来的话都是颤抖的:“馨柔被人关起来了。她…她…她…”陆行远她了半天,也没说出来。那么屈辱残暴的画面,让陆行远怎么说的出口?

卓越皱眉:“你是又做梦了,还是…。”陆行远跳起来大声说:“不是做梦!是我亲眼见到的!是光盘!有人给我送来了光盘!”卓越也觉得事情严重了:“慢慢说,谁送你的光盘?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有人冒充邮递员给我送来了光盘,里面都是…都是…馨柔受虐待的画面。”

“你怎么知道邮递员是假冒的?有什么线索了吗?”

“我问过看门的少年了,他说是穿着邮递员的衣服骑车送来的,和以前送信的那些人没区别。可是,盛光盘的盒子外面一个字都没有,上面没有对方的姓名地址,也没有我的姓名地址,普通的邮递员怎么会知道是给我的呢?又怎么会准确的送到我的训练营来呢?”

“画面里除了叶馨柔,还有什么人?”

“什么人都没有,是严格剪辑过的。就连施虐的手都没有照出来,只有落下的各种刑具。”一想到那些刑具,陆行远简直要发疯了。

“那光盘呢?你带来了吗?”

“没有。那里面…那里面…的馨柔都是赤裸着受刑的。”

卓越本来是想从光盘里找点线索的,听陆行远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不合适再看里面的内容。卓越凝神思索了一会儿,心里有了主意:“我推测应该是和她的过去有关系。虽然曾经控制过她的那个人已经被正法了,但是也可能还有余孽在报复。我们不能再隐瞒我们和叶馨柔的关系了,我们得和那个警察合作。毕竟他对馨柔的案子比较熟悉,应该能够帮助我们。”

陆行远边听边点头:“好,我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我们必须快点找到馨柔,晚了,她会没命的!”

卓越也是为难,当初不曾料到会有今天,对李伟强撒了谎。如今还要通过李伟强才能找到调查叶馨柔案子的警察,多么被动啊。可是,现在对方在暗处,行远在明处,显然他们要对付的人就是陆行远。自己不能眼看着行远处在危险中而不采取行动。

卓越考虑了一下,马上就给李伟强拨了电话:“伟强,我有事情找你。明天我会带一个朋友到你那里去…”看到陆行远焦急的目光,卓越叹口气马上改口:“不,我们马上就动身,应该晚上就到。恩?不用接,我们开车去。到了我会给你打电话,再联系。好,好。晚上见。”挂了电话,卓越让陆行远先回训练营务必要把光盘带上,毕竟这个是很重要的证据。自己则安排工作事宜,然后和陆行远会合。

在席暮殇的王国里,一切都要听从席暮殇的安排,所以席暮殇决定哪天离开,那天就一定会离开。与来时不同,回程的飞机上,叶馨柔没有过多的担心陆行远的安危,而是望着窗外为席暮殇最近两天的表现感到深深的迷惑,总忍不住回忆他的反常。

如果在酒店里,赦免她的跪和允许她穿少量衣服,是为了在可能出现的陌生人面前伪装绅士的话,那么在受伤后只局限于所有亲信的小范围里,对她的温柔和哄诱又是为了什么呢?

尤其昨天,从吃过早饭,房间里就剩下主奴两个人开始,叶馨柔几乎整天都是在席暮殇的怀里度过的。开始的时候,叶馨柔还以为席暮殇需要解决欲望的问题,所以乖乖的等待主人的命令。可是席暮殇什么也没有要求她做,只除了不许她离开他的怀抱。

叶馨柔不解但是也绝对不会傻到开口询问自讨苦吃,只好就一直象只乖顺的猫,老老实实的窝在床上,任席暮殇把自己搂在怀里,然后摩挲着自己的脖颈闭目养神。弥漫在两人间的宁静、平和气氛是俩人自认识以来从未曾有过的。席暮殇霸道、残酷、高高在上的主人身份,在这一刻消失不见,如果是陌生人看到他们相互依偎的样子,一定以为他们是热恋中的一对情侣。

午饭的时候,席暮殇将自己口中的美酒,哺喂到了叶馨柔的嘴里,并且顺势在后者的唇齿间肆虐了一番,给了叶馨柔一个温柔缠绵的热吻,几乎让叶馨柔喘不过气来。如果这是席暮殇新的折磨叶馨柔的刑罚,那么这种刑罚未免太过甜蜜太不符合席暮殇对待奴隶的强硬性格了。饭后的水果,席暮殇更是令叶馨柔措手不及的亲手拿到她面前,喂到她嘴里。叶馨柔不敢拒绝,却也因为惊吓而呛的剧烈咳嗽了很久,席暮殇就一直轻拍她的后背,并且用从来不曾听过的软语轻轻在叶馨柔的耳边哄诱、安慰。……

一切都太突然了,没有任何缘由的巨大转变反而让叶馨柔更加小心翼翼、胆战心惊,不知道这样的伪装什么时候会突然撕破,也不知道这样的伪装后面是不是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对魔鬼近二十年的了解,让叶馨柔实在不能相信魔鬼经过一晚就能蜕变成天使。

叶馨柔兀自沉陷在自己的心事里,冷不妨被席暮殇抓个正着,被挑起下巴追问:“想什么呢?连我的问话都不回答。”“我…我…我只是在看外面的风景。”叶馨柔吞吞吐吐的说,然后咬住下唇。

席暮殇眯起眼睛,锐利的目光缓慢的审视着叶馨柔的表情。叶馨柔躲避开席暮殇的灼热视线,但是下一刻,手腕就被紧紧握住,隐约有些疼痛,迫使叶馨柔又抬起头和席暮殇对视。席暮殇的眼神复杂起来,似乎有好几种火焰在里面酝酿。

其中的怒气和欲望,叶馨柔是熟悉的,但是另外的…矛盾、挣扎、犹豫,这三样怎么会出现在他的眼底呢?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叶馨柔微微发愣,毕竟席暮殇还掌握着她和陆行远的生死,如果依然是以前那个简单粗暴、冷酷变态的席暮殇,那么自己很熟悉怎么做能降低伤害。可是面对他的新的激烈的情绪,自己却没有把握怎么应对了。

没有给叶馨柔更多的发愣时间,席暮殇略微有些粗暴的钳制她的下巴,然后封住了她的唇,对她唇瓣间的甜蜜予取予求。

“不要再试图对我撒谎,乖乖做我的奴隶。”间隙中,席暮殇紧贴叶馨柔的唇命令着,语气恢复了冰冷,然后再度封了上去。

叶馨柔闭上了眼睛,魔鬼总归还是魔鬼,什么都不会改变。

第56章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一直没时间详细给每位留言的亲回复,但是亲们的留言我每一条都是很认真的在看。那个,关于谁是男主角的问题,汗…,是不是我写的太失败了??怎么引起这么多亲的疑问?(抹抹汗,脸红到脖子根儿了)

陆行远是男主角,这一点是不会变的。很多亲都觉得他到目前为止太孩子气了,似乎跟越和席都不能比,所以不喜欢他。我这里稍做一点解释。陆行远的生长环境是和我们多数普通人一样的,家境富裕,父母的宠儿,还有亲如兄长的知心好友卓越从小一起陪着长大,总可以在紧急的时刻做他的主心骨。所以,他一路走来,完全是一番风顺到几乎随性的。既不可能象卓越那样的狠辣,更不可能象席那样残暴变态。只有经历了后面的事情以后,尤其是毫不夸张的说,在经历了生与死,血与火的考验之后,他才能逐渐蜕变成为真正的男子汉。在《画》的时候,很多人就指责我笔下的卓越太不真实了,现实里不可能有这样的人。在《狼》里,又出现了一个更夸张变态的席。所以,男主角我一直希望设定成能够更接近我们普通人,正常人这样的青年形象,冲动张狂、血气方刚、喜欢享受、行事鲁莽但又心地纯良,疾恶如仇。其实,我一直觉得普通人的倾心相爱才是最幸福的。爱上一个太强势太自我为中心的人,比如象卓越,一定会爱的辛苦爱的沉重。此文题目的‘羊爱上狼’的狼乃是‘色狼’,而非‘豺狼’也。说到在训练营里对那些少年的狠,呵呵,其实只是他作为‘老大’的一种设立威严和训诫手下的手段。毕竟,从他手下出来的少年,都是要面对生死的杀手,如果他不严格要求的话,就等于让那些少年去送死。他的狠更象教育过他的柳师傅,而非卓越和席的狠。当然,他也有不对的地方,就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拿那些孩子撒气。呵呵。

至于席,他是不会改变自己的冷酷和残虐的心性的,所谓‘禀性难移’。虽然他会矛盾,但是大家以后就知道了,他的矛盾和为此产生的心理挣扎,只会把事情推向更加恶劣的境地,让结果变的更加惨烈。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得到幸福的,也绝对不会有女孩子会爱上他。(否则就真的BT到连弦某自己都接受不了了。)

当然,这只是我这个平庸的小作者胡乱构思瞎想的,我承认因为水平有限,经不起严格的…,好友已经批评过我了:“在家丢人就好了嘛,这下丢脸丢到全国人民都知道了。”可是我也只能咬牙坚持写到最后了,我大约估计着,再有十几章就完结了。请大家务必只当作娱乐,用于打发无聊时间好了,这是我唯一能为大家做出的贡献。惭愧啊惭愧。^_^

两座城市相隔的说远不远,说近却也花费了4个多小时在路程上,这还是在陆行远的一路飞车的情况下达成的。再跟李伟强打电话联系的时候,正好是华灯初上、万家灯火,在外忙碌了一天的人们纷纷赶回家与家人团聚共进晚餐的时段。自然,作为东道主的李伟强不肯放过尽地主之谊的机会,在当地最豪华的海鲜大酒楼里订了一桌丰盛的海鲜大餐,还把庞青也叫来作陪。

卓越和陆行远走进包间,李伟强和庞青立刻站了起来,热情的迎上来。卓越把陆行远介绍给俩人:“这是我师弟,陆行远。从小跟我亲如兄弟。”然后又对陆行远说:“这个是李总。你叫他李哥。这个是庞总,你…。”庞青马上说:“我可称呼不起‘总’字,就叫我名字就行。论年龄的话,可能我还得管陆兄弟叫哥。”卓越等人都笑起来了,纷纷入座,卓越本来有的顾虑也完全打消了。

卓越想起来,那天在法国餐厅,陆行远是一直背对他们这桌的,他们只看到并关注的只有面对他们坐的叶馨柔,所以看目前的情况,他们根本对陆行远没有丝毫的印象,更别说记忆了。那事情就好办多了,自己可以避免许多尴尬。

席间,李伟强不断的敬酒,招呼卓越和陆行远多吃。陆行远看的出来,李伟强和庞青也是豪爽之人,跟卓越关系也铁,对自己也分外爱护,心里是很感激的。可是目前的情况下,他哪里有心思去吃大餐,恨不得直接就去找那个警察。他几次都忍不住在桌子底下拿脚轻轻踢卓越的腿,卓越用眼神安抚他,示意他沉住气。

当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卓越才把话题引到这次来的目的上:“伟强,我这次带师弟过来,是有事情想麻烦你们。”李伟强和庞青也都吃好了,听见这话,同时把筷子搁下。李伟强收起玩笑的口气,认真的说:“瞧你客气的,说吧,什么事?”

卓越苦笑着说:“世界就是太小了。我也是刚知道,上次你们跟我说的那个小姑娘,居然机缘巧合的跟我师弟认识,还在我师弟手底下做事。可是最近她失踪了。本来我师弟以为她是有了好的发展机会所以离开了,可是就在今天早上,我师弟收到一张光盘,里面有人在虐待那个小姑娘。我们很为她担心,但是没有一点线索,所以想见见你那个警察朋友,希望他可以帮我们一起解救她。”

李伟强和庞青显然都没料到会和那个女孩儿有关系,一时都愣住了。陆行远着急的说:“李哥,是真的。得快点找到馨柔,她在受折磨,我担心,她…她…会没命的。”李伟强问卓越:“你们能确定她是那个女孩儿?”卓越点头:“本来我并不确定,但是首先她也姓叶,而且我师弟说,她胳膊上确实有过伤痕。再看到光盘,跟我在法国餐厅里印象中的那个女孩子非常的象。”

李伟强想了想说:“我这就带你们去找我哥们儿。不论这个女孩子是不是咱们说的那个人,她现在既然有危险,就应该通知警察,寻求帮助。对了,你们在当地有没有报警?”卓越摇摇头:“如果是有人想借机对我师弟不利,我想用我的力量亲手解决掉他们。”李伟强了解黑道人并不完全信任警察,更不会依赖警察,喜欢以自己的方式对抗或者报复对手,只能说:“你们可得务必小心啊。看,我那个哥们儿不就遭暗算了,现在还在医院里呢。”一听这本是无心的话,卓越想起了李伟强曾经跟自己说过的,两件事发生的时间挨的这么近,会有联系吗?

再回到美国的日子表面上看没有什么不同,在叶馨柔的眼里,魔鬼又恢复了‘正常’。依然是严厉冷酷的面容,仍然是必须服从不许质疑的命令,依然是屈辱疼痛的被占有。曾经有过的那片刻的宁静温情仿佛只是梦中的情景,醒来就消失的不留痕迹。但是魔鬼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时间越来越长,魔鬼眼中偶尔迸发的痛楚和不舍又是为什么呢?

叶馨柔没有机会深究魔鬼的奇怪举动,魔鬼每一次或者表情或者眼神的‘失态’都快的眨眼即逝,让叶馨柔一次又一次的只能认为是自己的多疑在作怪。然后,就是魔鬼兽行发作的时间。带有欲望需要的惩罚,痛苦的程度就不必说了。即使没有欲望的需要,魔鬼用作惩罚和折磨的花样也翻新的很快。身体越娇嫩的地方,越是他下手的目标。

叶馨柔坐在圆桌边陪席暮殇吃早饭,苍白的脸上冷汗涔涔而下。虽然已经用尽全力的控制自己了,可身体还是疼痛的几乎坐不住。食物被吞咽的速度,远远比不上汗水流下的速度。叶馨柔想象着也许会脱水而死,那就真正解脱了。

席暮殇的目光长时间的胶着在叶馨柔的脸上,看到的永远只有忍耐,自己盼望的失控和疯狂,从来没有哪怕是一丝丝的显露。面对灼灼逼人的视线,叶馨柔尽量做到若无其事的吃东西,可是浑身都在颤抖的事实,掩盖不了她正忍受煎熬的实质。

席暮殇失去了与叶馨柔比耐性获胜的信心,一把拽起她拉到床边,把她脸朝下的推倒在床上。撩起身上的睡袍,叶馨柔的伤处就全显露出来了。腰部以下的皮肤上布满一道道隆起的紫褐色鞭痕,尤其是臀部和大腿,纵横交错着如同织结了一个细网。这是昨晚席暮殇失控的情绪下,狠狠抽打留下的。席暮殇抚摸着伤痕,手下的身体一阵痉挛般的抽搐。

这里还不是造成叶馨柔不能坐着吃饭的主要原因,虽然情绪失控到几乎丧失理智的程度,但是对于昨晚惩罚叶馨柔的手段,席暮殇记得清清楚楚。他掰开叶馨柔的臀瓣,虽然没用很大的力气,但是已经让趴着的叶馨柔疼的剧烈挣扎起来。

席暮殇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固定住分开的两瓣臀肉,细细察看叶馨柔的股沟。原本顺直凹陷的股沟比平时高出一个指头,成灰青色隆肿着,而本来干净紧缩的小菊花处,现在是一片狼藉,血肉模糊。股沟处的伤是小指粗的竹竿用力抽打造成的,而肛门口的伤则是被雪茄烟头反复灼烫后,密集的水泡破溃而形成的。

席暮殇心里有些发紧,类似这样陌生的情绪自从欧洲之行后,就时而困扰他,让他感到紧张和不快。他讨厌现在的状态,本来奴隶的喜怒痛苦是不需要浪费主人的精力来关注的,而主人可以肆意的把自己的喜怒加诸到奴隶的身上。可是,越来越多的复杂情绪在他每一次认真审视叶馨柔之后,就会激烈的迸发,一点一点的侵蚀他的内心,挑战他的自制力。

他对自己的变化感到深深的骇然,要想永远傲视穹宇,永远掌控别人的生死,那么就一定要做个无心无情的人。绝对不能允许自己的情绪被一个奴隶所影响所左右。他不习惯如此受制于一个女奴的感受,更害怕这样发展下去的严重后果。所以他选择在察觉自己被叶馨柔诱惑的时候,更加严厉而刻意的伤害她。他在借此提醒自己,在欧洲时的荒唐举动必须到此为止。叶馨柔只是他的一个奴隶,是他可以掌控生死、为所欲为的奴隶而已,除此以外,她不能再有任何其他的地位。所以,当昨晚他发觉自己再次对乖顺的女奴产生异样情愫时,他毫不留情的暴虐了她。可是为什么再看到自己的杰作时,心里竟然是这样的憋闷。

叶馨柔痛的几次挣扎着向床的里侧爬,妄图逃离身后拨弄伤口的手指,痛呼声压抑在喉咙变成凄惨的呜咽。到底为什么要受这么残酷的折磨,连叶馨柔自己也不清楚原因。只记得昨晚的自己一直低顺乖巧的侍奉席暮殇,并没有犯下任何的过错。可是席暮殇忽然就很暴怒,先疯狂的抽打自己的下身,然后就强迫自己跪伏床上,用肩部顶床支撑身体,然后逼着自己用双手分开已经撅起的臀部,好让他方便暴虐里面的娇嫩部位。当时的痛楚无法形容,自己几次松手摔到床上,几次又被逼迫着重新摆好姿势。……

想到昨晚的屈辱和痛楚,泪水纷纷滑落。叶馨柔咬紧牙关闭上眼睛,希望就此能把夺眶而出的眼泪咽回肚子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的手指停止了动作,叶馨柔的下巴被抬起,泪眼朦胧中,好象又看到了情绪激烈的目光。

第57章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很多亲担心本文是否会‘VIP’的问题,大家不用担心,本文到完结都肯定是免费公开的,各位亲可以放心看文。公安医院条件设施很完备,也很安全。姜谦的伤势还在恢复当中,目前虽然已经可以短时间的下床行走,但是多数时间还是要躺在床上静养。敲门声后,看到李伟强的笑脸,正在感叹无聊的姜谦立刻兴奋起来,自己就要坐起身来。李伟强上前两步,扶了他一把,然后又帮他在背后竖起枕头,让他舒服的靠着。看着庞青紧随其后进来,姜谦笑:“你们怎么这么晚了过来,…”话没说完,又进来两个陌生人,姜谦看着李伟强说:“你的朋友?”然后冲他们笑了笑。

李伟强说:“这个就是我跟你们提起的警官,姜谦。这个是卓越,这个是陆行远,俩人都是我的好兄弟。他们从外地匆匆赶过来,是有事情跟你说,而且,我想也是你关心的事情。”姜谦先是很高兴的和卓越、陆行远点头示意,然后听完李伟强的话,微微有些惊愕。

卓越说:“姜警官,很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扰你。我们来是为了叶馨柔的事情。”这个名字甫一出口,姜谦的神色大震,身体不由自主的就绷直的坐起来。李伟强看到姜谦的样子,心里明白了,果然是同一个人。

姜谦很严肃而且认真的重新打量了卓越和陆行远一遍,然后开口:“她在你们那里吗?她出了什么事情吗?”陆行远一直在观察姜谦,后者30岁左右,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脸色苍白身体瘦削,但是通过眼神就可以看出他是个有着坚强意志的人。再看到他听到馨柔的名字时的反应,陆行远下意识的就觉得他一定能够帮助自己,于是决定不再隐瞒任何事情,把自己所知道都告诉他。

陆行远说:“我跟叶馨柔是两年多前认识的,当时纯属偶然。然后就因为她有着对刑具方面的特殊能力,而来到我的训练营做忍耐力训练方面的老师。一直做的很好,直到半个多月前,她离开了训练营。我曾经试图找过她,但是没有找到。今天上午,我拿到两张光盘,里面是…是…她受虐待的录象。我很担心,所以就过来了。”

姜谦对陆行远说:“我想问你些问题,可以吗?”“当然。我会把知道的全告诉你。”姜谦又想了想,对李伟强说:“强哥,我想跟这位先生单独了解些事情。毕竟这个女孩子的身份在我们这里有些特殊。你看…”李伟强爽快的说:“好,没问题。这样,我们在快餐厅等着,完事你给我电话。”姜谦点头。

公安医院的马路对面是个24小时营业的中式快餐厅,李伟强和庞青带着卓越走进去,叫了两瓶啤酒,慢慢喝起来。

病房里,姜谦询问了陆行远很多问题,陆行远尽可能详细的介绍了自己的训练营,叙述了叶馨柔在训练营里的所有情况,包括初期的做噩梦以及最后阶段的消沉。陆行远毫无隐瞒的说出了自己对叶馨柔的感情,以及受到的挫折,并且对叶馨柔的不辞而别很内疚,对她现在的处境焦急万分。

姜谦在听的过程中很专注,也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对这个女孩子有着特殊的感情,这一点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在第一眼看到遍体鳞伤的她时,就被她脆弱、求助的眼神所打动,后来又被她的善良和坚强所吸引。如果可能,姜谦本来是想一直照顾她的,可是,她却悄悄的躲开了。

在听到她曾经在训练营里过的很快乐时,姜谦居然有些微微妒忌陆行远,看的出来,眼前这个男人和当时的自己一样,爱惨了叶馨柔,但是他比自己强,他打动了叶馨柔。可是当听到陆行远对她的误会时,又恨的想揍陆行远一顿。他强迫自己冷静,以一个公正的警察身份,来看待此事、处理此事。不论怎样,他和陆行远还有许多共同点,他比陆行远更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现在他需要和陆行远合作、并肩作战。

护士第三次进来赶人,姜谦看了看手表,不知不觉的已经快十二点了。他从枕头下面摸出了父母家的钥匙,交给陆行远,嘱咐他说:“这是我父母的房子钥匙,因为我姐姐在澳洲生了孩子,他们都过去帮忙了。明天你让强哥带你去,他知道哪个是我的房间,在我房间写字台左侧的最后一个抽屉里,有一个大档案袋,里面是关于叶馨柔案子的一些记录和卷宗。先不要对任何人说,也不要当时打开看。明天你给我拿过来。”

陆行远点点头。姜谦笑着说:“那你赶紧去找强哥他们吧,他们就在医院对面的快餐厅里。早点休息,明天早点过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做。”

沉睡中的叶馨柔梦到自己回到了训练营,陆行远很激动的抱着自己转圈儿,然后把自己紧紧搂在怀里不停的说:“馨柔,馨柔,你可回来了。再也不许走了。再也不许走!”自己忍不住流下眼泪,是幸福的眼泪,然后陆行远就用温柔的手替自己擦眼泪,不断的擦着擦着…

脸上的触感很真实,似乎越来越真实了,叶馨柔微微摆头,更加确定有几根微凉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脸颊,然后一直在温柔的摩挲着。叶馨柔慢慢睁开眼睛,熟悉的天花板!自己并没能回到训练营,仍然躺在牢笼里的大床上。而停留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来自侧身躺在自己身边的席暮殇。叶馨柔全身的肌肉在一瞬间就绷紧了,视线慢慢的从天花板,一点点的移到席暮殇的脸上。

席暮殇的眼神恢复了冰冷和傲慢,脸上是一贯的冷酷和严厉:“你不能总躺在床上,我不养废人。今天开始,我要你调教新的奴隶。把她调教的和你自己一样。”

和自己一样?自己当年被调教的痛苦过程和调教成功的结果,犹如电光石火般闪进叶馨柔的脑海,叶馨柔的眼眸惊骇的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席暮殇。他怎么能,怎么能让自己去剥夺别人做正常人的权利?怎么能让自己去亲手毁掉别人一辈子的快乐感受?那自己和魔鬼还有什么区别?

“不!”叶馨柔虚弱的摇头。

“奴隶没有拒绝主人命令的权利。”席暮殇坚决的说,“再说,你以前也不是没有调教过其他小奴隶。只不过,我没有尝到他们的滋味,他们就不见了。或者,你愿意把他们都给我找回来吗?”

“……”

“我知道,光是你一个人的力量把他们都找回来不容易,要不要我再找个人帮帮你?找谁呢?就找花匠吧,花匠的骑车技术很高,据说可以同时载上上百盆花,还能把车骑的比汽车还快!”

冰冷袭击着叶馨柔的四肢百骸,使得她抖的一塌糊涂,牙齿碰的咯咯响。当年是自己苦苦哀求花匠帮忙的,花匠是个善良的老实人,在知道那些孩子的遭遇后,不但帮助了自己,还偷偷传授骑车的技巧,他以为,自己会有机会骑着自行车逃离魔窟的。当自己不需要再调教小奴隶的时候,那个花匠也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今天才知道,是自己害了花匠。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狂涌而出,叶馨柔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痛恨自己。

席暮殇紧捏着叶馨柔的下颚,逼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残忍的说:“想不想知道他们是什么下场?”

第58章

席暮殇紧捏着叶馨柔的下颚,逼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残忍的说:“想不想知道他们是什么下场?”

叶馨柔心如刀割,狂乱的摇头,泪水滑下脸颊打湿了席暮殇的手掌。

席暮殇没有放过她,一字一字清晰的描绘当日的惩罚:“花匠的手艺很高啊,所以我就要了他的那双手;花匠的脚也很灵活啊,所以又要了他的脚;他的眼睛里没有主子,留下何用?他的耳根子那么软,留下何用?他的舌头知情不报,留着何用?然后,我发现他自家的花圃缺少个‘稻草人’,就命人用粗棍从他的肛门口插入,一路向上的串了起来,再树到他自己的花圃边儿上。你是没看到啊,很扎眼的‘工艺品’啊。”

叶馨柔痛苦的闭上眼睛,却无法捂住耳朵,残忍的一幕幕出现在了脑海里。

“那些小东西,可就更精彩了。你见过花匠使用过的小铁爪耙子吧?每个都有三把吃饭用的叉子加一块儿那么大。我就让人把耙子插进她们每个人的阴道,再象耙土一样的耙啊耙,前面耙完了,换后面。可是插进肛门里就不能耙了,只能上下前后左右的搅啊搅,就象在花盆里和土一样的搅动……”

叶馨柔大口喘息着,哭叫:“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自以为是的善良。他们的死都是你害的,是你害死了他们!”席暮殇无情的说。

叶馨柔疯狂的摇头,抑制不住的放声痛哭起来:“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不会让你死。如果你再激怒我,就会有人替你死。你给我记住,我不允许奴隶忤逆我!”席暮殇重重的一松手,叶馨柔的脸偏向了一侧。“吃过饭,就到调教室去,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陆行远把姜谦的吩咐转述给了另外三个人,但是没有具体说档案袋里是什么,只说是姜警官要的东西。李伟强总归比陆行远大不少,阅历也丰富,一听就明白什么意思,但是丝毫也不介意,爽快的答应第二天一早就带他们去姜谦家,然后四人分手。

回到酒店,陆行远才把两人谈话的经过详细说给卓越听,自始至终都忧心忡忡。卓越也觉得目前看,事态对他们这边非常不利,对手在暗处隐藏的很深,最有可能的施暴者却又已经不存在了,那么究竟是谁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呢?

卓越说:“我们也不能把所有希望寄托于姜警官。他现在可能连医院都出不了,不能指望他立刻就能有所行动,所以你一定要尽可能多的,从他那里得到以前所有跟叶馨柔有关系的资料和线索,然后我会安排我的人手去查去找。明白吗?”陆行远点头,语气坚定的说:“明白,大哥。我也会亲自去找。我决定了,先把训练营交给我的副手,我要把全部精力拿出来,一定要把叶馨柔找到,救出来。”卓越说:“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早点行动,抓紧时间。”

陆行远怎么睡的着,要是依他的性子,马上就去姜谦家拿东西,然后就开始分析研究查找线索。可是,他也看到了姜谦的身体还在恢复当中,让他陪着自己熬夜,也确实说不过去。翻来覆去的,只能恨自己没用,更恨自己为什么让叶馨柔离开了训练营。

姜谦也很难入睡,今天陆行远的到来,把他冰封了两年的心事重新打开了。他很清楚未来有一场很艰难的仗要大。首先,从对手方面来说,虽然还没有亲眼看到陆行远说的那两张光盘,但是根据陆行远的描述,姜谦很肯定,一定是过去那件案子的延续。对方是一个庞大的家族,对于嫡系继承人的法办,他们一定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虽然当时存在内讧,但是一旦竞争对手被消灭,自己利益得到保证,那么得利的一方,就会扭过头来,大张旗鼓的开始所谓‘为家族复仇’的行动,借以更加笼络民心。那么,现在谁接替了席暮殇的位子,在幕后指使呢?他又在什么地方窥视着我们呢?可是,他为什么要再次抓叶馨柔?为什么要通过虐待叶馨柔来打击陆行远呢?陆行远对席暮殇的死没有任何关联,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果要报复,首先要对付的应该是自己还有其他警局里的同事不是吗?

其次,从自己这方面说,要想光明正大的追查这个案子几乎不可能。当初的案子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直到今天,叶馨柔的名字恐怕在某些位高权重的人心里都是个忌讳,他们一定会担心调查这个案子必定需要重新开启以前的卷宗,可是那些卷宗早已经被当成洪水猛兽的严格封禁起来了。就连让陆行远明天拿来的那些资料,也都是当时自己在不甘心的情况下,明知严重违反了规定和纪律,也坚持偷偷复印下来的。自己的身体现在也不争气,又不能调动其他手下参与此事,除了陆行远,还能找谁帮忙呢?

李伟强第二天很早就来到了酒店,进了大堂才给卓越打电话,果然,卓越和陆行远都已经准备好了。看着陆行远眼下的黑眼圈儿,李伟强了然的劝他:“知道你着急,但是自己身体也不能垮掉,人还指望着你去救呢。”陆行远说:“谢谢李哥。”李伟强笑:“跟我就不用客气了。既然你是卓越的弟弟,还不就是我的弟弟?”

顺利拿到资料,仨人又来到了病房。姜谦正在接受查房大夫的检查,他们只好先在外面等。李伟强说:“卓越、行远,姜谦的意思我明白。他是顾虑我在本市的地位和企业,怕有关那个案子的事情在将来对我有影响。估计他呆会还是会赶我走的,我就不等着了。你们好好谈谈,他在我们这里办案的能力是这个。”说着,李伟强伸出了大拇哥。然后又说:“他一定会帮助你们的。有什么需要,你们再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根本不怕什么。”卓越点头,陆行远说:“谢谢李哥。”李伟强笑着拍拍陆行远的肩膀:“不是说了,别这么客气吗?”卓越说:“我送你。”

转过走廊,估计陆行远听不到了,李伟强才低声对卓越说:“你师弟早就爱上叶馨柔了吧?但是你们得有个准备啊,如果还是对付上次那帮混蛋,过程一定很艰险。虽然正主已经死了,但是小鬼更难缠啊。这么公然挑衅,只怕比两年前的来头更大。还是那句话,万事小心。”卓越点头:“好。我们一定会小心的。”

例行的晨检做完了,护士又给姜谦打来了早饭,然后就离开了。卓越本来想等姜谦吃完饭再进去,但是姜谦向他们招手示意,可以边吃边聊。

姜谦苦笑:“医院每天一大早都得这么折腾一番,呆会还得给我打吊针,要是都等他们结束,估计就得快中午了。我们抓紧时间吧。”陆行远把一直抱在怀里的档案袋放到了姜谦的腿边。

姜谦快速的吃了几口饭盆里的饭,就把嘴一抹,把饭盆放到了床边的小柜子里。

姜谦说:“昨天你们走了以后,我想起来一件事,几个月前,强哥曾跟我提过一次,说是在外地看到了和叶馨柔长的很象的一个人,还说如果想在当地寻找,可以找他的朋友帮忙,是说的你们俩吗?”卓越马上说:“是。”姜谦说:“那强哥有没有提过叶馨柔的身份和案子都有点特殊?”卓越点头:“是提过。但是说的不多也不细。好象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说,这个案子在你们这里有些忌讳。”

姜谦慎重的说:“没错,所以我要先跟你们说清楚,这个案子恐怕无法按照正常的司法程序立案调查。我也不能调集手下光明正大的破案。只能依靠我们自己的力量寻找解救叶馨柔。如果真的是以前案子的后续,那么我可以明白的说对方的力量很强大,现在又隐蔽在暗处,我们面前的路会很危险。希望你们能够想清楚,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第59章

听了姜谦的话,反而正合卓越的心意。卓越说:“事关我的兄弟,我本来就是决定要靠自己的力量,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的。事实上,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请你提供一些线索给我们,剩下的,我都会安排好。我知道你是伟强的好兄弟,现在又在养伤阶段,我并不希望你再涉险。”陆行远说:“我更不怕了。我势必要找到叶馨柔,救她出来,还要给她幸福,不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绝不后悔。”

姜谦仔细的看了看卓越,又把目光转到陆行远的脸上,然后微笑:“好。保护妇孺不受伤害,是身为警察最基本的责任,我也势必要把幕后真凶抓出来。那么我们现在结成统一联盟了。”

姜谦打开档案袋,抽出里面厚厚的一摞复印纸,然后大致分了分,就分别递给卓越和陆行远,同时说道:“这些资料只限于我们三人阅读,里面有关于席暮殇家族和犯罪团伙的组织结构,以及曾经的犯罪事实。现在看,当时我们虽然抓了席暮殇和他的一些爪牙,但是,肯定仍然有一些骨干分子逃脱了法网。另外也不能排除他自身家族里的旁干末系为他报仇的可能性。呆会儿我接受治疗时,你们不妨先好好看看这些资料。先熟悉一下,然后我们再仔细分析研究,看能不能从中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卓越和陆行远异口同声的说‘好’,然后立刻低头认真看起来。不多时,两个护士推着输液的器械进来,卓越和陆行远把椅子拿到了离病床稍远的位置,既避免了干扰护士的工作,又可以保证纸上的文字不让护士们看到。姜谦一边配合的伸出胳膊给护士,一边对卓越他们赞许的微笑点头。卓越和陆行远等护士给姜谦挂好吊瓶离开了,才又坐下来接着看起来。

资料上显示席暮殇家族的大小十几个企业分别在十几个大中城市分布着,这还不包括境外的分支。而犯罪团伙的主要集中活动地则就在本市,主要是因为在伏法前,席暮殇大部分时间都居住于此。因为对于家族企业的运做和帮派内部的管理,卓越要比陆行远的经验丰富的多,所以,卓越提出的问题也很多。姜谦把自己知道的都一一做了回答。陆行远在卓越提问,姜谦回答时,也会抬头认真的倾听,然后用心记在脑子里。

即使病房门一直都是关着的,三人仍然心照不宣的很轻声的交谈,公安医院的安全系数又很高,所以姜谦一点都不担心内容会外泄。在一一解答卓越的疑问后,姜谦暗自对卓越生出佩服和惺惺相惜的心情,看来卓越果然是个厉害人物,有他带着手下帮忙,简直抵的上自己手下的一整支刑警队。

看过席暮殇的背景材料,下面就是席暮殇的犯罪手段和犯罪事实的记录,以及当时法医提供的对所有受害人的验伤报告,其中伤势最严重的就是叶馨柔。席暮殇的暴力手段令人发指,变态指数令人震惊。陆行远的手不可抑制的发起抖来,心脏沉重的似乎无法再跳动,呼吸功能也似乎停止了,只剩一口气死死堵在了胸口。文字性的记录,远比他从光碟里看到的还要可怕。和这些记录比起来,光碟里的景象只不过是冰山的一角罢了。

卓越也被那血腥的记录惊呆了,虽然从李伟强嘴里,对席暮殇的变态和叶馨柔的遭遇略有耳闻,也曾经对严重程度进行过揣测,但是,眼前的事实,远比卓越所能想象到的,厉害严重何止百倍!

姜谦沉默的看着俩人的脸色呈现不同的变化,他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震撼,当时刚调查清楚这所有一切的时候,他的激烈反应比眼前的俩人丝毫不逊色,几乎动手拔枪当场毙掉收押的席暮殇。

卓越深吸口气,关切的看向陆行远,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陆行远死死盯着那白纸黑字,脸上混合了极度的震惊、愤怒、心痛和内疚。良久,他看向姜谦费力的说:“我一定误会馨柔什么了,对吗?”姜谦同情的看着他,慢慢的点头:“你昨天跟我说,她爱的是那个伤害她的人,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误会了。我昨天没有点破,就是因为我知道,一旦你看过了这些卷宗,自己就会明白过来了。”

陆行远沉默了,仰头看着天花板痛苦的闭上眼睛。当时让自己觉得深受伤害的话和表情,重新回旋在脑海中,叶馨柔那受伤、痛苦、愤恨的样子,分明是想对着自己控诉什么的,可是,可是却因为自己的小肚鸡肠和误解而没能说出来。不,是自己没有给她往下说的机会。自己当时干了什么?!后来又干了些什么?!现在再回头想想,叶馨柔后来的憔悴,后来的自我折磨自我放逐,直到最后默默的离开,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是自己的幼稚、白痴、自以为是害的她如今再度身陷囹圄,生死不明。

两行滚烫的热泪延着脸颊滑落,卓越站起身,走到陆行远的身旁,按上他的肩头,试图安抚他。陆行远看着卓越,眼神里的煎熬和激痛,让人不忍对视。陆行远呼吸再呼吸,才极度艰难的把话说出来,就好象字字都带着他的血:“是我害了馨柔,是我把她推到暴徒身边去的。是我害死了她。”

卓越一把搂住陆行远:“镇静点,镇静点,行远。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叶馨柔不一定会死,我们一定会救她出来的。”姜谦看着他们俩,心里也很难过,他能理解陆行远现在的自责,就象当初他没有看住叶馨柔一样,他也曾经黯然神伤、内疚了很久。

陆行远半天没再说话,卓越慢慢放开他,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陆行远深吸了口气,然后用力的把眼泪擦干净。他先看看卓越,然后又面对姜谦,坚定的说:“你们说该怎么办?我都听你们的。我一定要把馨柔救出来,我要给她幸福,用自己的一生弥补对她造成的伤害。如果…如果…她死了,我不惜任何代价也要为她报仇,然后…然后就去找她。”说到最后,声音里已经全是哽咽。卓越和姜谦都是经历过风雨的汉子,都比陆行远成熟坚强的多,听到后面也不禁动容。

叶馨柔简单的喝了杯牛奶就算吃完早餐了。因为身后的伤口比较严重,连续四天了,她顿顿都只吃液体食品。好在席暮殇没有为难她,还吩咐厨房将营养的东西都做成汤汤水水的端进来。除此以外,还特别‘恩准’叶馨柔可以多数时间躺在床上休养。叶馨柔对此并没有丝毫的感动,她早就明白了席暮殇的用意,他是怕自己这个玩具死掉,他还没有玩够,是不舍得让自己死的。所以,除了必要的回答和恭顺的态度,叶馨柔就如同没有思想的人偶一样,除了喝汤,就是静静的躺在床上。她在心里一天天的数着,想看看这次席暮殇能伪善几天。

就在今天早上终于魔鬼的耐性用完了,对她下达了恶毒的命令,让她以调教师的身份,代替魔鬼去剥夺别人的幸福生活的权利。叶馨柔没有选择,可是也无法坦然接受。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来平衡自己的良心。

席暮殇还在慢条斯理的吃着早点,当把嘴里的最后一口食物咽下,席暮殇优雅的拿餐巾抹抹唇畔,看着垂首安静坐在一边的叶馨柔,微微牵动嘴角,似笑不笑的说:“去换上调教师的衣服吧,已经很久没看到你调教小奴隶的样子了,我很期待呢。”

叶馨柔深吸了一口气,默默的起身,咬牙把放在床上的一袭黑色紧身连体服穿在了身上。然后弯腰从右外侧的脚腕处开始向上拉拉链,直到终结于右腋下的位置。不但完美的身体曲线玲珑尽现,而且还衬托的白皙娇颜肌肤胜雪,毫无任何瑕疵到了极致的地步。

席暮殇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就因为发觉自己又萌生了异样的情愫而皱眉。为了掩饰自己短暂的失态,他口气不善的说:“还磨蹭什么?”然后起身先一步向外走,叶馨柔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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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调教室里灯光惨然,房间正中呈‘人’字形悬吊着一个年幼的小女孩。黑而柔软的头发有点自来卷儿,白嫩的皮肤上一些旧伤正在恢复中,黑亮的眼睛里因为痛楚,而溢满泪水。看到走进来的席暮殇,虽然惊恐不已,但仍哆嗦的叫了声:“主人。”声音很小,让跟着进来的叶馨柔几乎以为只是一声呜咽。

席暮殇走到孩子身前,摸了摸胸前幼嫩的皮肤,然后用力掐了一把。小女孩卒不及防的发出惨叫。叶馨柔的心一下就揪紧了,几乎在自己身上也感受到了同样的痛楚。叶馨柔低下头,不忍心再看一眼。

席暮殇扭头盯着叶馨柔,冷冷的说:“以后她就是你的小奴隶。我给你两年的时间,按照当年我调教你的方法,把她训练的和你一样。如果两年之后,她不是我希望的那样,那她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别忘记我处理次品的手段。”

再不情愿,叶馨柔也只能低着头答应:“是,主人。”席暮殇走近她,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她身上。席暮殇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来,面色冷酷的说:“不要再跟我耍心机,这次是我给你的最大的恩惠。她早一天让我满意,你就可以早一天少受点罪,明白吗?错过这一次机会,你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仔细想明白吧,想想怎样的选择对自己才有利。”

叶馨柔无言以对,只能选择沉默着与席暮殇对视,澄清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波动。席暮殇松开手,后退一步说道:“开始吧。”

叶馨柔目不斜视的走到小女孩面前,努力给了小女孩一个安抚性的笑容。显然的,小女孩看到叶馨柔的时候,惊恐的神色稍有缓和,但是眼中的哀求意味更加的浓重。

叶馨柔扭头扫视墙壁上的刑具,她知道做什么都瞒不过席暮殇的眼睛,索性大大方方的取了一条短柄的小牛皮鞭子,先在空中空甩一下,感觉了它对力度的反应,然后走回到女孩子的背后,在她的臀部重重抽了一记。伴随着惨叫和夺眶而出的眼泪,小女孩开始挣动四肢,带动铁链哗啦啦的直响。

叶馨柔快速仔细的看了一眼受伤的皮肤,还好,和自己希望的一样,虽然会疼痛,但是并没有破皮,更不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为了不让席暮殇起疑,她没有用更多的时间来观察皮肤,就接二连三的抽了好几鞭下去。鞭鞭清晰散落,无一交错重叠。

房间内的哭声震天,叶馨柔冷傲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专注的挥鞭,选择下手之处。席暮殇冷眼看了一会儿,然后噙着一抹儿冷笑离开了调教室。

在席暮殇离开后,叶馨柔仍然继续又抽了三下,使得哭声又持续了几分钟才渐渐停下来。叶馨柔转到孩子的身前,温柔的抹去女孩脸上的泪痕,看着女孩子恐惧更甚的眼神,心里一阵抽痛。

叶馨柔把小女孩放了下来,轻轻抚摩她身后的伤痕,然后安慰她说:“乖,一会儿就不痛了。以后每天都会象今天这样,鞭打是肯定少不了的,但是,我保证会尽最大努力把给你带来的疼痛减轻到最低程度,把对你的伤害降到最低。而你要学会配合我,学习怎样应对刑罚的伤害,明白吗?”

看着小女孩似懂非懂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叶馨柔叹口气,轻轻搂住她说:“我们谁都跑不掉,这就是命。忍不了现在小的痛苦,就会有更大的痛苦等着我们。所以一定要忍。乖,不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最后的那一天。”

卓越在两天后独自返回,陆行远则继续留在了姜谦的身边。

按照三人分析后制订的行动计划,卓越先回去调派人手选择席家几处主要的大产业所在的城市分别进行监视布控,寻找机会看有没有可能潜入产业内部,以便确定叶馨柔现在身处何地。显然,卓越和陆行远所在的城市,是不具备羁押折磨叶馨柔的条件的,因为这里首先没有席家的产业,其次又是卓越的地盘儿,有什么事情是很难瞒过卓越的,对手不会不考虑到这一点。从对方送光盘的方式上来看,他们足够谨慎,而且旨在挑衅和试探这边的反应,并没有立刻开战的迹象。尽管如此,卓越还是同时在当地安排了秘密的地毯式的调查和搜索。

而陆行远则在姜谦身边,利用他在警局的关系和秘密渠道,暗中接触席暮殇那个案子的其他涉案人员,以更深的挖掘当年因为上层领导的干涉,而未能了解的席暮殇手下几股主要恶势力打手们的情况,为今后调查判断他们现在的位置和状态做准备。

陆行远从训练营抽调的十名精英杀手在得到命令后的第二天,就乘坐火车赶到了Q市,与他们的老大会合。鉴于他们的身份特殊,只单独接受陆行远的指挥,并没有更多的和警局里的人接触。姜谦对此,也不置一词。从上次侦破席暮殇的案子,被上级处处警告、暗示开始,姜谦就已经对身为警务人员应有的职业操守和信念产生过怀疑。虽然自己一直坚持立场,坚定扬善除恶的信条,但是仍然免不了对现状的失望和无力感。如果是为了达到共同的正义的目的,只要不和罪犯联手,其他人的身份又有什么重要呢?

一个礼拜过去了,除了最初的三天,后面的每一天,卓越都会和陆行远电话联系,互相通报目前的进展。但是,情况很让人失望。席氏家族的现有企业自从被席氏旁支接手后,只在最初的半年里,还继续保持了良好的盈利和发展状况。但是,接下来的日子,却接二连三的分别遭遇了商业纠纷败诉、公司名誉信誉扫地、产品质量被投诉,大量产品遭受退货,原先开发运做良好的市场接连被竞争对手抢夺等等一系列的,对于企业来说的所有致命性的打击。

然后管理者又没有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法和应对能力,眼看着风云一时的席氏产业日渐败落,负债累累,最终不得不宣告破产。在半年前,已经尽数被一家美国企业收购,变成了对方在国内的分支机构。照目前的情况看,他们早就跟席暮殇或者席氏家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可能再作为席家为非作歹的根据地。

陆行远这边也是一筹莫展,虽然费尽周折的见到了监狱里的重犯,但是,他们的说词都惊人的巧合,那就是当年席暮殇手下的几个重要黑社会头目,多数在警方的围剿下,或者丧命,或者被抓。侥幸逃脱的也因为元气大伤,根本无力重立山头,估计早就带着手下作鸟兽散了。这些人没有机会串口供,只能说明事实的确如此,换句话说,就是这些人重新作案的可能性并不大。

一时间,似乎卓越他们的调查一头钻进了死胡同,原来的行动计划也陷入了僵局,成了停滞不前的状态。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可是调查的进展却没有丝毫的突破。盘旋在三个人心头的阴霾以每日立方的速度增大着。虽然不甘心的又一次全面监视跟踪调查了所有以前跟席家有关系的产业,但是结果仍然是令人沮丧的一无所获。而对方的挑衅活动居然也似乎停止了,再没有送过光盘或者别的什么举动。三人更加疑惑当初对方的动机,到底是要报复还是纯属恶作剧?

如果报复,就应该有下一步的动作,要是单纯恶作剧,那么送来的光盘又太过恶劣和下作了。眼看着陆行远也没有继续在Q市留下来的必要,虽然万般不甘心,在卓越和姜谦的劝说下,他在第三周快要结束的时候,也返回了训练营。

第61章

叶馨柔的日子还是一样的难熬,但是心情却似乎有了些不同。自从调教小女孩开始,叶馨柔不需要每日蜷缩在牢笼一样的房间里,战战兢兢的面对席暮殇的逼视,而是呆在调教室里,和小女孩互相安慰,互相鼓励着度过白天的时间。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小女孩跟叶馨柔日渐熟捻起来,似乎也有一点点的明白叶馨柔的心意了。

现在只要席暮殇不在眼前,叶馨柔都会亲热的叫小女孩为“小卷毛”,据说这个昵称是小女孩被抓来以前,家里人和幼儿园的小朋友对她的统一称呼。在暗无天日的牢笼生活中,这个小卷毛成了叶馨柔精神世界的唯一寄托,她关心她,爱护她,把她当作曾经的训练营里的那些孩子们一样的来教导。既然席暮殇逼迫她调教这个孩子,她就会用偷梁换柱的方式,反而教会小卷毛怎样应对严刑拷打,怎样最大限度的在刑具下减轻伤害。

每每教育小卷毛的时候,叶馨柔就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训练营里一样,她把全部感情和心血都倾注到了小卷毛的身上,把她当作了自己在这里唯一真正意义上的亲人。有了这层安慰,叶馨柔觉得连面对席暮殇的残酷对待,都好象比以前容易了许多。

席暮殇照旧会在一周里面尽情肆意的享受叶馨柔的身体大餐一次。享受的方式各不相同,过程却都是一样的残酷和惨烈。而看着叶馨柔在自己手里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痛不欲生的时候,席暮殇最喜欢问的话,就是小女孩的调教进度怎么样了。叶馨柔完全明白,这是另一种威胁的方式。席暮殇是在提醒她,必须尽快把小女孩调教成和她一样的身体,好奉献给席暮殇享用。

叶馨柔表面恭敬的回答,心里却有自己的坚持,就算魔鬼把自己折磨死,也绝对不会让小卷毛来代替自己受罪。她不确定,凭借席暮殇的尖锐,是否早已看穿了她的用意,可是如果真的看穿了的话,又怎么会一直隐而不发呢?这可不是魔鬼的作风。

这天早上,吃过早餐,叶馨柔换好调教师的衣服,准备去看小卷毛。一个黑衣打手敲门进来后,走到席暮殇的身边低声耳语了一番。眼看着席暮殇的脸色遽然变的难看,继而狰狞起来。叶馨柔不知道怎么下意识的就联想起陆行远来,眼看着席暮殇快速起身和手下去书房,叶馨柔抑制住心跳,偷偷跟在了后面,反正去调教室也的确要路过书房的。

但是直到席暮殇他们进入书房关了门,叶馨柔也没有听到他们的一句交谈。书房的隔音很好,叶馨柔知道不可能在外面听到什么的,只好又担心又失望的继续向调教室走去。

书房里,席暮殇阴沉着脸,恶狠狠的训斥:“他们是怎么办事的?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能干什么?为什么开始说已经干掉了,隔了这么久又死而复生了?!”那个手下说:“当时确实是说那个死警察伤势严重,必死无疑。可是没想到居然又抢救回来了。这几个月估计是一直在养伤,昨天才突然又出现了。我已经让他们继续严密监视他的路线规律了,一旦时机成熟,我会安排他们再次行动的。”席暮殇闭目思索了一会儿,才说:“这次让他们务必弄清楚,上次没得手,对方一定会有所提防了。这次只准成功,不准再失败!”

手下赶紧称是。席暮殇又问:“陆行远那边有什么动静吗?”手下说:“还没有。我们的人送了光碟后,好象一直就没有见陆行远出过训练营,似乎,他根本无动于衷。”席暮殇脸色稍霁,摆手让手下出去。席暮殇起身走到窗前,一脸的愤恨:“姜谦,这次算你命大。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姜谦出院回到警队后,除了处理手边的几个新案子以外,仍然没有放弃继续研究叶馨柔的旧卷宗。他知道,陆行远和卓越远在另一个城市,也没有放弃,仍然在努力着,同时在等自己的进一步消息。

虽然三个人再也没有机会当面交谈,但是每周至少两次的电话联系,让他们的友谊更加的牢固,配合也更加的默契。姜谦在医院的时候,陆续又找出了几个当年案件遗漏的关键人物,其中一个还曾经是席暮殇的左膀右臂,他通知了卓越,卓越和陆行远几经周折,居然查到了,在席暮殇被逮捕前一周,此人居然就已经出境去了瑞士,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虽然目前还看不出和这个案子有什么直接联系,但是至少说明,席暮殇的余孽确实存在。

就在姜谦出院的当天,卓越不知怎么脑子里就冒出了一个念头,他专门打电话给姜谦:“首先祝贺你康复出院,另外,我想说…你觉得你这次遭遇袭击,和叶馨柔的旧案子有关系吗?”姜谦没想到卓越会这么说,仔细想了想,淡笑道:“我原来没想过。但是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希望是这样。那幕后黑手如果发现我还没死,就一定会安排第二次的。我们如果能抓到凶手,就会有突破性进展了,对吧?”卓越说:“话是没错,可是你的处境就太危险了。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这样,我和行远商量一下,看是派我的手下过去两个,还是派他的杀手过去两个,总之要把你保护起来。”

姜谦笑:“谢谢了,卓越,可是真的不需要。我一定会特别小心谨慎的,如果看到有‘保镖’跟着我,对方不敢冒险了,放弃行动怎么办?我更希望早点把他们引出来。”卓越说:“你放心好了,我们不会那么傻,我会吩咐他们暗中保护你而不露身份的。这件事你得听我们的,我们不能眼看着你处于危险之中坐视不理。”姜谦知道说不过卓越只好答应:“那就让你们费心了。真的谢谢了。”卓越豪爽的说:“我们现在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了,还客气什么?”

卓越和陆行远商量了此事,最后决定双方各派三个人过去,这样可以分成两组昼夜轮流保护姜谦,做到万无一失。

第62章

就好象是知道了姜谦的意图似的,接下来的几个月,一切都风平浪静。既没有人袭击姜谦,也没有人再给陆行远送过光碟,似乎大家陷入了一场死局的棋盘里。

姜谦把因为这件事的受挫感,化解成了拼命查案的动力,在短短数月内,破获了大小几十起刑事案件,报纸电视凡是跟公安挂钩的栏目,都会频繁的出现他的名字,一时名声大噪。卓越和陆行远也没闲着,既抓紧把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又投入了大量精力搜索和调查以前和席家有牵扯的人或者企业。虽然收获并不大,总归让卓越还是发现了疑点。

姜谦提供给他们一张席暮殇的手下在审讯时供出的席氏犯罪团伙重要头目的名单。经过陆行远的多方调查,确定他们确实都是席暮殇最为器重信任的手下,但是他们这几个人几乎都在席暮殇被捕前一周神秘失踪了。这点让陆行远和卓越都感到很奇怪,不论是不是集体叛逃都说不过去。如果是集体叛逃,那么肯定应该是他们的主子席暮殇带领,绝对不可能手下先跑了,主子留下打掩护,这个完全说不过去。可现在的事实是偏偏他们做狗腿子的都跑了,而席暮殇却落了个被逮捕被正法的下场。如果不是集体叛逃,那么他们这么多人同时失踪,还是案发前一周的时间失踪,就算时间上是巧合,作为主人的席暮殇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到丝毫没有警惕心,而继续坐以待毙呢?

卓越马上打电话询问姜谦当时的情况。姜谦说:“席暮殇的内部等级管理非常严格,虽然曾经有数名卧底顺利打进去,但是对于最高管理阶层的内幕还是一无所知。当时我们围捕席暮殇时,确实同时逮捕了很多看似是席暮殇手下的精锐,可是审讯时,才发现他们跟随席暮殇的时间都不超过两年。在我拿到那份名单时,本来也曾继续追查过他们的下落,但是一无所获。这时领导又安排我去调查另一个大案,我只好把事情交待给了手下的其他民警。等我回来的时候,席暮殇已经终审枪决了,案卷也开始封禁了。我只能抓紧最后的时间,暗地复印了那些卷宗,却再也没机会过问结果。”

卓越大概能想象的到当时的情况,能违法纪律私自复印保存这些文档的确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卓越说:“我觉得这个情况很蹊跷,说不定大有文章。我再继续查查看,等有了消息再通知你。你还是要多加小心。”

姜谦笑着说:“好。”然后挂了电话。他很庆幸这次有卓越和陆行远的帮忙,同时也深感忧虑,时间越拖的久,也许自己这边会越被动。叶馨柔到底怎么样了?她又在哪里呢?

日子还在继续流逝着。又是两个月过去了,姜谦和负责保护他的两拨人手都有些松怠了,可是意外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这天姜谦因为整理一份案件总结,天色已经蒙蒙亮的时候才离开警察局的办公室。按照习惯,他没有直接回家换衣服,而是先来到距离家门口大约500米的一个露天小吃摊。这个小吃摊的主人是兄弟俩,为了多挣些钱,俩人总是后半夜就开始支摊子了。今天,姜谦正赶上头一拨下锅的馄饨。

因为时间还早,小吃摊没几个人。馄饨刚刚下锅,姜谦估计着自己能小小的休息几分钟,于是找了个角落的小桌子旁坐下,背靠着椅子,微微闭上眼睛,揉了揉睛明穴,然后开始闭目养神。三个衣着普通但是体格明显剽悍的男人,就象下夜班的工友那样,互相玩笑着一路推搡着来到小吃摊,然后就向着姜谦旁边的桌子走去。

在接近姜谦身边时,其中一个男人似乎因为口角,玩笑般的用力推了一把自己右侧的同伴,右侧那人身体一倒就往姜谦的身上撞去。一切都太突然了,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闭着眼睛的姜谦只感觉到一阵气流扑面而来,只来得及睁眼本能的侧身一让,几乎同时胸腹间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雪白的刀刃穿透于身体中,再次出现时,刀刃上布满了鲜红的液体,顺着刀尖往地上滴去。凶手一招得手,立刻就要补上第二刀。姜谦忍痛急速起身,同时掀翻了桌子,迫使对方三人向后退去。而坐在小吃摊另一边的三个少年也疾步过来,开始和那三个人交手。

姜谦用手掌死死抵住不断向外涌血的刀口,眼睛却紧紧盯着动手的双方。那三个少年身手漂亮,攻击的方式简洁直接,同时又非常的干净利落,动作幅度并不大,却是招招凶狠。到闪避时则又非常灵活有效,几乎没有浪费一点的体力和时间,完全占尽上风。姜谦放下心来,才觉得伤口痛的钻心,只好又坐回座位上,保持体力。

小吃摊的老板吓的目瞪口呆,半天才想起来报警,哆哆嗦嗦的拿出电话拨号。姜谦及时开口:“老板,不用报警了。我就是警察。那些少年是我的手下。”话说完,少年们已经把那三个恶徒制服。

小吃摊的老板这才松了口气,慌忙把电话收起来,紧着问:“警察同志,你还好吧。”姜谦点点头,看着被分别摁在地上呻吟的那三个暴徒的狼狈样,冷静的吩咐少年们:“把他们都带到公寓去。”其中一个少年问:“您怎么样?我先送您去医院吧?”姜谦摇摇头:“我自己叫个车去就行了,刺的不重。你们一定要把他们仨看牢,明白吗?我会很快赶回来的。”

姜谦非常希望这次的遇袭跟叶馨柔的案子有关系,为了慎重保密起见,他刻意不想让局里的同事和领导知道,本来想包扎一下缝两针就回家,却不料医生认为伤口很深,虽然没伤到要害,但是同样很严重,必须要住院治疗。姜谦没办法,为了不让事情闹的更大,只好听从医生的安排,但是找了个借口,要求院方帮他隐瞒这次受伤的事实,对外只说是因为急性阑尾炎手术住院。

回到姜谦公寓的杀手们第一时间通知了陆行远,陆行远在电话里恶狠狠的说:“让你们保护他,你们就是这么保护的?每人记五十板子!”

在等待手术的时间里,姜谦给卓越打电话,希望他们能过来一趟,代替自己抓紧时间审讯罪犯,卓越问过姜谦的伤势后,笑着说:“我们已经在路上了。”

第63章

卓越和陆行远在中午到达Q市,先熟门熟路的来到公安医院,可是姜谦因为手术麻醉,而昏昏沉睡着。陆行远就开车把卓越带到了姜谦父母的公寓。

房门打开,卓越的手下和少年各自向自己的老大简单汇报了情况。那三个凶手被分别关在三个房间里各由两个人看守,以免互相串供。卓越和陆行远让他们先把刺杀姜谦的那个人带到客厅。

那个剽形大汉狼狈不堪的被少年用力丢在地板上,脸部肿胀的走了样,双手双脚均以不正常的状态扭曲着,原来已经被少年们扭断了。卓越冷静的问:“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来杀姜警官的?”大汉垂着头一句话都不说。陆行远使了个眼色,站在旁边的少年,一脚跺上了大汉的右手腕处。杀猪似的声音穿透了整套房子。

冷汗顺着扭曲的脸流下来,仍然没说什么。又一脚落在同样的地方,这次似乎叫都叫不出声了,直接半晕过去了。少年揪着大汉的头发,狠狠给了几个耳光,大汉的眼睛重新睁开,茫然无神的看着少年,嘴角开始往下流血。少年怒喝:“你说不说?”然后作势又要踹他的右手腕。大汉虚弱的开口,断断续续的说:“是…是…卢哥的命令。”

“哪个卢哥?他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要杀姜警官?”陆行远急切的问。少年猛的一揪大汉的头发:“快说!”大汉说:“卢…定…军。他…在美国发的指令。我们只照命令执行,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听到这个名字,卓越和陆行远均是一震,在他们调查的席暮殇的失踪亲信里,就有这个人。原来他去了美国。陆行远急问:“那他有没有让你们绑架过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现在在哪里?”大汉摇了摇头:“没有。我们的任务只是杀死那个警察。”

看到陆行远过于激动,卓越安抚的拍了拍他。然后问:“卢定军上面还有什么人?他平时怎么跟你们联系?”大汉说:“我真的不清楚,一直都是卢哥管我们。有任务的时候,就打电话通知我们。我们从来没有主动跟他联系过。”“那钱呢?怎么给你们?”“每个月末我们会去帝豪企业拿。”

卓越和陆行远又是一惊,那不就是收购了席氏家族所有国内公司的美国企业的名字吗?原来幕后黑手真的和席家脱不了干系。

再往下问,就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陆行远让少年把这个人拖走,又分别审问了另外俩人,答案都是一致的。看来他们果然只负责刺杀这件事,至于其他的,确实和他们无关。

下午的时候,姜谦醒过来,打电话询问结果。卓越和陆行远匆匆赶到医院,看到姜谦虽然脸色发白,但是精神很好,才算真正放下心来。卓越和陆行远把所有得知的情况都告诉了姜谦,并且告诉姜谦,他们已经有了新的突破方向。姜谦心里很安慰,觉得这次受伤很值。卓越和陆行远对视一眼,都忍不住苦笑。

既然找到了突破口,卓越马上通知他的手下,重新调查那间美国企业的背景,务必弄清楚它的老板到底是谁。

很快信息就反馈回来,卓越原先安排混进企业的弟兄汇报,老板似乎有两个人,一个是出面全权处理各项事务的陈民董事长,私下里,他们都叫他“陈叔”,是个早期移民美国的华裔第二代。目前国内分支的所有经营项目都在他的一手控制之下。但是似乎,企业并不归他一人所有,另外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人物一直坐镇美国,从来没有来过中国的分公司。那个人谁都没有见过,只知道也是个美籍华裔。没有中文名字,就连英文名字知道的人也不多。

卓越把手下发过来的手机图片给姜谦看,姜谦确定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姓陈的人。他在席暮殇以前的案子里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时三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沉思。过了片刻,又几乎同时开口,话的意思出奇的一致,都是“查美国的那个幕后老板。”

话音落下,仨人相视哈哈大笑。

席暮殇狠狠的抽了手下一个耳光。那个身高超过1米9的汉子,直接栽到了地上,然后又迅速的爬起来,耷拉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出,半边脸夸张的肿胀起来。

席暮殇恨恨的盯着他,眼睛里的怒火几乎可以把对方焚尸:“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盯个人盯不住,杀个人又杀不死。只会耽误事!”席暮殇越说越气,抄起桌上的水晶大烟缸就朝地上砸过去。

卢定军的冷汗出了一身。只来得及庆幸烟缸不是砸他,否则自己不死也得残废了。席暮殇粗重的喘了几口气,然后举步就向外走,卢定军什么也不敢问,只能跟着。刚跟了两步,席暮殇停下扭头瞪着他,怒斥道:“滚远点!在我改主意扒你的皮之前,别让我再看见你!”说完重重的摔门而出。

卢定军缩在那里,舒了口气,少爷还是念及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饶了自己了。轻轻摸摸肿的一塌糊涂的脸庞,还真他妈的痛!都是那帮兔崽子惹的祸!

席暮殇一脚踹开调教室的大门,把里面正席地而坐簇膝交谈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吓了一大跳。

叶馨柔正温柔的给坐在自己腿边的小卷毛,讲解着手里拿着的刑棍,冷不防席暮殇怒气冲冲的闯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黑衣打手。叶馨柔先反应过来,立刻起身挡在小卷毛的身前,低头恭敬的叫了声:“主人。”

小卷毛也已经爬起来,怯怯的躲在叶馨柔的后面,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席暮殇冷笑:“原来你就是这么调教她的。我果然小看你了。你现在不但敢对着我撒谎,还敢当着我的面偷梁换柱、瞒天过海。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叶馨柔的心开始发抖,强烈的不祥的预感正逐步占据她的思想。虽然她早就猜测,对于她所做的这些,席暮殇到底有没有察觉,但是今天会突然无缘由的带人冲进来兴师问罪,却真的不在她的意料范围内。叶馨柔从席暮殇的眼眸里读到了明明白白的怒气和残酷。她早就领教过了席暮殇令人惊骇的残忍,但是今天是什么触发了他的残暴,叶馨柔却无从所知。

席暮殇恶狠狠的开口:“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再做蠢事,看来,你仍然不知道悔改。这个奴隶对我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意义,不如就赏给我的手下吧。”说完,席暮殇两只手同时向前一挥。两个打手直接上前,从叶馨柔的身后,把小卷毛一把柃过来,熟练的呈人字型吊到了屋子中间,然后开始调节铁链的高度,让她下身与自己的胯部同高。

小卷毛吓坏了,连哭都忘记了,直到被吊起来,才哆嗦着开始掉眼泪,眼睛里一片茫然,求助的看着叶馨柔。

看到那个高度,再看到两个打手在同时解皮带扣,叶馨柔就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的眼眸惊骇的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席暮殇然后扑到他跟前跪下来,求饶的说:“不,不要。主人。是我的错。请你惩罚我。求你,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把她调教好。”

“我会惩罚你的。但是机会你已经失去了。现在,我要你陪着我好好看看她的下场。”席暮殇冷酷的说,双手抓住叶馨柔的肩膀,将她提起来困在自己怀里。

叶馨柔开始挣扎,可是席暮殇的双臂就象个铁箍,牢牢的用力的困住她的腰身,几乎要把她折断一般。叶馨柔已经丝毫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疼痛了,眼睛死死盯着小卷毛,嘴里叫着:“不要,不要。你们放开她,你们放开她,放开她…”。

第64章

没有人在意叶馨柔的哭求,暴行在不折不扣的进行着。

“啊…啊…”小卷毛一边惨叫,一边因为痛苦扭曲了小脸,绷紧了小身子。两个打手面对面的分别站在小卷毛的身前和背后,又先后把自己坚硬的欲望,送进了小卷毛大张开的双腿间,那个柔嫩狭小的细缝中。一个野兽般令人窒息的入侵就足以让小卷毛感受到被活生生撕裂的痛苦,何况还是两头野兽同时挺进她幼小的身体。

在大量鲜血从小卷毛的下身骤然流出的时候,叶馨柔似乎清楚的听到了肉体象布帛撕裂开的声音,鲜亮的血色好象染红了叶馨柔的眼睛,自己初夜时的噩梦又重现了。比那时更为惨烈的是,那时只有一个魔鬼,而现在小卷毛忍受的是两个!叶馨柔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只能流着眼泪眼睁睁的看着血在地上聚成一小滩儿。

由于小女孩的甬道根本没有发育开,两个打手的生殖器勉强进去后,就被卡住了,如果抽动的话,几乎就是两个欲望在互相摩擦,也很疼痛。两个打手互相看了一眼,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再看小卷毛已经疼的昏厥过去了。席暮殇似乎也发现了问题,脸色有些不悦,但是还是沉声说:“出来吧。先把小东西弄醒再说。”

两个打手松了口气,咬牙忍耐着把欲望先后抽了出来,两根硕大的性器上也全粘满了小卷毛的血。打手们来不及找东西擦拭干净,就匆忙提上裤子系好皮带,出去分别柃了两桶冰水回来。当连着两桶水都泼下去后,小卷毛才咳呛着睁开眼睛。然后就因为剧痛而挣动四肢,撕心裂肺的哭叫起来。

席暮殇示意一个打手取下墙壁上挂着的,一个婴儿手臂粗,周身还布满锋利倒钩的刑棍。打手心领神会的用这条刑棍代替自己的欲望,捅进了小卷毛下身最柔软而毫无防备能力的地方。小卷毛哭不出声音了,只是疯狂的挣扎,被铁链紧锁的双臂和双腿几乎都要折断了。刑棍上的倒钩咬住了身体里的肉壁,每一次的抽插,都如同绞馅儿机一样,带出无数的细小的肉条掉到地上。

叶馨柔疯狂的拍打紧箍住自己身体的那双铁臂,想要冲到小卷毛的身边,可是身子却被牢牢困住,丝毫不能移动半分,只能绝望的嘶喊:“住手!住手!她会死掉的,她会死掉的!”席暮殇置若罔闻,反而还钳住叶馨柔的下巴,强迫她继续观看,不许低头转移视线。

“我保证听话,我保证!我再也不会违背你的任何命令。你叫我做什么,我都做。快叫他住手!我求你,求你住手!”叶馨柔大声喊着,似乎有千万把匕首同时割划着自己的心。她错了,又一次错了。她不应该自不量力的以为可以保护小卷毛,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她明明知道席暮殇操控着一切,只能屈服,却偏偏还心存幻想。

“太晚了,你的保证太晚了。”席暮殇阴狠的看着打手宰割小卷毛的过程,对于叶馨柔的哭求和保证报以不屑的嗤笑。

当卢定军汇报刺杀行动再一次失败,而陆行远竟然会和姜谦联手的时候,席暮殇的愤怒上升到了极点。他知道,自己被这个看似柔弱其实坚强的奴隶欺骗了,陆行远根本就不是她所描述的那样,那个陆行远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这个认知让席暮殇恨不得立刻将陆行远碎尸万段。再想到就是陆行远的人,破坏了自己的复仇计划,在自己人已经得手的情况下,居然还救了那个死警察,席暮殇的愤恨就更上了一层。

所有怨气的最终矛头,都无可避免的指向了叶馨柔。就是因为这个奴隶的欺骗,才让自己对陆行远掉以轻心,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将之铲除。如今不但失去了行动的最佳时机和主动权,更是给了对方充分的时间,让两股敌人站到了一起,共同对抗自己。

席暮殇越想越生气,一心要把自己受到的挫败感加倍的从叶馨柔的身上讨回来。他冷眼看着小卷毛在生死线上痛苦的挣扎,知道叶馨柔正在经受远比肉体折磨更难熬的精神摧残。他了解叶馨柔的弱点,知道这是打击她和控制她的最有效的方式。而小卷毛充其量不过是个道具,或者说是他用来折磨叶馨柔的另类刑具,小卷毛的生死,对于席暮殇来说,根本与一只蝼蚁的死活没有区别。

叶馨柔眼睁睁的看着小卷毛的惨状,看着小卷毛的脸色越来越白,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弱,直到最后一动都不动了。叶馨柔自己的身体也软了下来,倒在了席暮殇的怀里。罪恶感和内疚双重折磨着她,她恨不得被吊起来承受那一切的是自己,如果可以,她愿意代替小卷毛去死。

席暮殇紧抱着叶馨柔,眼看着泪水从叶馨柔紧闭的双目下方疯狂的涌出,滑满整张脸庞,屈服和脆弱远超出了席暮殇的想象。心中的怒气似乎宣泄了许多,席暮殇松开双手,任由叶馨柔重重的跌到地上。

席暮殇摆了摆手,两个手下解下小卷毛,拖了出去。调教室里只剩下席暮殇和叶馨柔两个人了。

“现在轮到你要接受惩罚了,”席暮殇冷笑,“你自己挑选惩罚的工具吧。”叶馨柔在这一刻似乎得到了解脱一样,从容的站起身子,背向着席暮殇缓慢的拉开衣服的拉链,把衣服脱下来。再慢慢走到刚才吊挂小卷毛的地方,从地上拾起沾满鲜血的折磨小卷毛的刑棍。打手们打来的冰水还剩下两桶,叶馨柔将刑棍放在其中一桶冰水里,把上面的血迹洗干净。

席暮殇刚要张嘴说什么,叶馨柔速度极快的分开双腿,狠狠的把刑棍捅进了自己的下身。也许是因为太疼了,叶馨柔一下跪到了地上,深深喘息了两口气,又咬牙开始往里推送刑棍。大量的血液从下身流到大腿上。席暮殇快速冲过去,用力钳住推送刑棍的那双手,迫使它们松开,然后将叶馨柔拉起来,直到两人的目光能够互相平视对方。

叶馨柔脸色惨白,紧咬着下唇,额头全是冷汗。席暮殇灼人的目光逼视叶馨柔:“想以死来逃避吗?奴隶可有决定自己生死的权利?”

卓越委托自己在美国的所有合作伙伴查询帝豪企业在美国的情况。大约用了一周的时间,各家获得的信息资料陆续都传了回来。虽然用的方式和探询角度各不相同,但是结果却基本一致。这个企业成立的时间很短,将将两年左右的时间。但是发展势头很猛,扩张的也很快。公司注册文件里显示有两个合伙人,一个是,另一个则是。所有公众事务都是由出面的,另一个人则很少在公众和媒体面前露面,似乎多数时间都呆在自己的住处,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只是在圈子里盛传他是个狠角色,黑道方面也有染指而已。

卓越和陆行远仔细看过材料,又给姜谦传真了一份。很显然的,就是他们已经知道的陈民。那么那个又是谁呢?其实三个人都试过用音译的方法来尝试找出中文名称,但是每个人在拼读后,除了震惊就是不约而同的否定。尤其是姜谦,在电话里直接就跟卓越和陆行远说不可能。毕竟,叫那个名字的人是姜谦亲手抓住的,而且确确实实的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除非是有人恶意借用这个人的名字。

无论如何,这么唯一的线索不能再浪费了。所有国内的帝豪分支已经再次被卓越动用所有能够用的上的关系仔细查过了,可以确定叶馨柔没有在它们当中的任何一处藏匿。现在要查的只有美国的帝豪总部了,陆行远决定亲自去一趟美国。

第65章

对于陆行远的决定,卓越和姜谦都是支持的,而且俩人都决定陪着陆行远去。其实陆行远原来是打算自己带几个杀手过去就行了,可是卓越很不放心。姜谦则是考虑如果席暮殇的爪牙仍然在为非作歹,自己仍然要想办法将他们绳之于法。

陆行远和卓越都比较自由,只要把事情安排好就可以动身。姜谦则需要向领导申请假期,同时还要有过硬的理由,好不容易姜谦才得到了一周的假期。卓越迅速和在美国的合作伙伴联系,然后以商务考察团的名义一行十人动身前往美国。

因为事先和美国的朋友交待的很清楚,所以一下飞机,对方就开车把他们送到了他们想去的地方。根据调查来的信息,帝豪企业的老板分住在伊利诺州的一个不太出名的庄园别墅区里。那里虽然不象美国纽约曼哈顿以东的长岛富豪区那样出名,却也是名人云集的富豪聚集地。选择那里居住的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避免媒体过度骚扰,掩盖引人注目的身份,安享普通人的静谧生活。

卓越的朋友办事很周到,提前也在那个别墅区里租了一处房产,虽然租金昂贵,但是很方便卓越他们后面的行动。

在熟悉了别墅的情况,又送走了那个朋友之后,已经是多数当地人选择就寝的时间了。可是陆行远他们的生物钟却还是白天,加上对未来事态会如何发展心存疑虑,根本就无法入睡。五个少年杀手和卓越的两个手下被安排在四个客卧房里自由休息,陆行远、卓越和姜谦则拿着朋友留下的小区别墅分布图,在客厅里开始讨论第二天的行动计划。凌晨时分,浓浓的睡意才开始袭击这三个人,卓越说:“我们抓紧时间睡一下吧。不然白天会没有精神。”三人这才各自收拾着睡下。

快中午的时候,陆行远第一个醒过来,他随意梳洗了一下,就拿着地图想在附近转一下。走到门口,他想了一下,又折回房间,找出墨镜和棒球帽,穿戴好了才出门。

别墅区里的别墅最小的也要在1万平方米以上,有游泳池、花园、假山等设施。而通过卓越朋友的介绍,帝豪的总裁所居住的别墅应该是这个小区里有限的几座最豪华房馆之一,占地约有10万平方米。陆行远很容易的就确定了它的位置。

陆行远就象个正在散步的普通住户那样,在距离目标约30米开外的一条别有情趣的石子路上悠闲走过。显然富豪们大都很重视安全问题,豪宅的入口处有两个武装警卫站岗,别墅的每层平台上还分别有2-3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轮流巡视着。虽然宅院里面的情况不得而知,但是陆行远已经能够完全肯定,里面一定配备了更全面更尖端的安全防暴设施,即使是夜晚,要想偷偷潜入也不容易。

陆行远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仍然延着石子路又往下走了200多米,直到一个分岔口出现,才拐上一条岔路回到自己居住的别墅。

卓越和姜谦也早都已经起身了,正在担心陆行远是否鲁莽的独自行动了。看见陆行远悠然的走回来,都松了口气。陆行远猜到卓越的想法,安慰他说:“放心吧,师兄。我这次绝对不会冲动了,我会谨慎再谨慎,没有必要的把握,绝不轻举妄动。如果馨柔确实在他们手里,就更不能打草惊蛇了,这个道理我懂。”姜谦并不知道陆行远平时的行事作风,但是卓越却为陆行远日见成熟稳重感到安慰。

头天卓越的朋友已经将大量半成品的食物一同运送过来,陆行远吩咐两个少年按照大家需要的分量,分别将食品除去包装然后放进烤箱里。很快,食物的香气四处散开。

边吃着东西,陆行远边把自己所观察到的情况讲给大家听。然后还简单的画了一幅别墅的外观图,把凡是看的见的守卫和打手的位置标注在了上面。

卓越眉头紧锁,目前最大的困难就是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就算时间紧迫,也不能贸然激进。当前能够做的,也是必须做的,只有趁天黑再去全面探视一下别墅周围的情况,看看能否找到即使在白天也可以利用上的,能够既隐蔽自己,又能监视别墅情况的外围环境。

吃过东西,陆行远吩咐少年们白天继续休息,以保证晚上有充足的精力。自己也随意的靠在客厅里的大沙发上,看着卓越和姜谦还在对着地图研究。陆行远在心里说:馨柔,你在这里吗?如果在的话,你能感受到我离你很近吗?

浑身都象是被拿到火里烧烤,一会儿是尖锐的灼痛,一会儿好象又变成了钝性的抽痛。一阵又一阵的转化着,片刻也不曾停止。似乎最痛楚的地方是心脏,然后疼痛随着血液流窜到全身。

叶馨柔即使在昏迷着,仍然能够感受到可怕的疼痛。在目睹了虐杀小卷毛的过程之后,她一心求死,不惜用极端的手段伤害自己,虽然很快就被席暮殇制止,伤口也得到了清理和治疗。但是精神上的刺激和折磨,让叶馨柔开始发高烧。

她呓语着,紧咬牙关,拒绝任何被灌入口中的药汁或是流质食物。昏沉中,许多的人影不停在她眼前晃动。喜欢的人,不喜欢的人,都轮流出现在她面前,她茫然的站在那里,不论想说什么或者想做什么,不论是焦急还是想逃避,她好象都无能为力。身体的各个部分都不再受她的支配,她渴望挣脱,却被缠陷的更深。

“废物!都是废物!”席暮殇恼怒着大吼,第一次用带有侮辱性的词汇冲家庭医生发脾气。医生知道叶馨柔现在的状况并不是因为伤处导致的,而作为外科医生的他,没有能力从精神和意志方面为这个可怜的女孩子提供有效治疗。他默默的听着,忍受着席暮殇对他不公正的指责和辱骂。他没有什么好说的,他相信席暮殇也同样知道真相,只不过必须有人成为他发泄的对象。医生自己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他几乎能感受的到生命力正在一天天的悄无声息的从叶馨柔的身体里流逝。他做了所能做的一切,最好的药物和营养液被不断注射进女孩子的身体,但是依然挡不住一个人执意求死的步伐。

席暮殇盯着叶馨柔消瘦却因为高烧而绯红的脸庞,掩饰着眼里的担忧,咬牙切齿的低语:“你这个不长记性的奴隶,又想用这种方式与我对抗吗?又想受严厉惩罚了是不是?醒过来!我命令你醒过来!”

席暮殇用手背探测叶馨柔的体温,额头烫得惊人。他颓然的挥了挥手,把医生和护士都赶出了房间。然后慢慢坐上床,把叶馨柔抱在怀里,用下巴抵上她的额头,闭上了眼睛。我该拿你怎么办?你为什么老要惹我生气,为什么不肯乖乖听我的话呢?

不知过了多少天,叶馨柔睁开了眼睛,她好象听到陆行远的声音,离她很近,不断的在呼唤她。叶馨柔以为陆行远会出现在面前,可是在反复眨眼凝聚焦点之后,她失望的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一切都没有改变,她仍然是席暮殇的奴隶。

叶馨柔疲惫绝望的闭上眼睛,却立刻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肩膀,伴随着粗鲁的摇搡,她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如雷声在耳边震响:“你醒了?不准再闭眼!不准再昏过去!你睁开眼!睁开眼!听到没有,快把眼睛睁开!”

声音之大,让叶馨柔耳朵里面嗡嗡直想,叶馨柔只好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面对席暮殇。有一瞬间的错觉,叶馨柔在席暮殇的眼睛里看到了狂喜,但是转眼,就被熟悉的冷酷所代替。

席暮殇的眼眸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叶馨柔完全猜的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但是叶馨柔不在乎,一个连死都不怕,甚至盼望立刻死去的人,还会惧怕惩罚吗?

可是席暮殇什么都没有说,在狠狠的盯了叶馨柔半饷后,放开了她。然后伸手摁上呼叫器,对应声进来的仆人说:“快去把医生叫过来。”

第66章

医生很快就冲进房间,后面还跟着两个护士推着医用推车,上面摆满了急救的设备。医生在看到叶馨柔已经睁开眼睛只是全身无力的躺在席暮殇的怀里时,暗暗松了口气,觉得后背都是冷汗。他误会了仆人急切通知他过来的含义,当时他心里涌上的是强烈的不祥的念头,他以为那个东方女孩子已经不行了…。

医生深吸了一口气,借回身从推车上取听诊器材的机会,掩饰了自己的慌乱和胡思乱想。他重新恢复冷静,很专业的开始给叶馨柔检查身体。

叶馨柔重新闭上眼睛,对于医生所做的一切和席暮殇步步紧随的眼神视而不见。连日的高烧和噩梦,让她过度损耗了心神,就算想反抗也再没有一丝力气,还不如装死来的轻松。叶馨柔在心里埋怨自己,为什么要在刚才睁开眼睛?

医生知道叶馨柔能够醒转就意味着有完全康复的机会,但是他并不想让席暮殇这么快就知道这个好消息。但是本着基督徒的行事原则,他也不能欺骗席暮殇,在席暮殇急切而逼视的眼神下,他咬咬牙,在心里先向上帝忏悔了一下,才慢慢说:“目前看,病情并没有好转的趋势,现在病人虽然清醒了,但是很可能只是短暂的、间歇性的意识扭转,必须绝对小心的治疗和静养。一旦再次深度昏迷过去,只怕…。”后面的话不必说出口,医生已经从席暮殇的表情里看出自己话的效果了。

叶馨柔听了医生的话,看到了一丝即将解脱的希望,心里暗生喜悦之情。只是下一刻就又因为席暮殇的双臂用力环住她,勒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而觉得痛苦万分。席暮殇面色狰狞的瞪着医生,凶狠的威胁:“她如果死了,我就要你们陪葬。”医生第一次听到这么直接的威胁,心里却丝毫不感到害怕,反而是身后的护士们都惊恐的睁大了双眼。

医生本来出自善意的维护,却给叶馨柔带来无限的困扰。席暮殇害怕叶馨柔再次沉入深度昏迷,所以不允许她总是闭上眼睛,他抱着她,摩挲她的脸。虽然面无表情但是说话的声音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柔:“还痛吗?哪里痛?头?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叶馨柔摇摇头,突然间对席暮殇感觉很陌生。这还是那个无情的魔鬼、刽子手吗?这样的假象到底是真的存在,还是自己混沌意识里的幻觉?

在叶馨柔的叹息和不甘心中,她的身体还是一天天的好了起来。她所期盼的以死来解脱,到底也未能如愿。相对于叶馨柔的沮丧,医生和席暮殇倒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医生倒还罢了,席暮殇的转变,让叶馨柔有点措手不及反而更加的忐忑不安。

医生在某一天给叶馨柔做治疗的时候,看出了叶馨柔的窘迫,在结束吊针的时候,医生对席暮殇说:“长时间卧床会让病人的体力逐步减退,现在她已经可以起床做些轻微活动了,我建议让她出去晒晒太阳,经常沐浴阳光不仅对身体的康复很有帮助,对她的精神也有安抚作用。”

席暮殇低头俯看在自己怀里安静躺着的叶馨柔,挑起她的下巴问:“你想去平台上晒晒太阳吗?”叶馨柔有些犹豫,她看向医生,接收到了后者眼里鼓励的目光。叶馨柔点点头,但又小声的试着恳求说:“我…我能自己去吗?”席暮殇的神色有些僵硬起来,叶馨柔低下头,不再争取。

席暮殇让手下立刻在别墅的二楼平台上摆上了舒适的大摇椅,然后抱着叶馨柔过去在摇椅上坐了下来。午后的阳光很明媚也很温暖,叶馨柔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天没有呼吸过屋外这新鲜带着花香的空气了,她深深的呼吸了几次,仰头面对着蔚蓝的晴空惬意的闭上了眼睛,心情慢慢放松下来,唇瓣甚至不自知的漾开温和的淡淡的笑容,心里充满对医生的感激。

席暮殇在看见叶馨柔的笑容时,心几乎停止跳动,似乎在这以前从未见过她如此真正发自内心的微笑。曾经的屈服讨好的笑容和此时相比,简直就是作为奴隶对他这个主人应有态度的天大的讽刺。席暮殇心里泛上苦涩,他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可能让叶馨柔回报以如此真心的温柔的表情,因而才会在此刻那么希望这个笑容能一直持续,而不要过快的消失。

叶馨柔感受到了席暮殇灼热的视线,立刻醒悟到了自己的失态,几乎在下一秒钟就收回了伸展中的脖颈,隐去了唇边的笑意,老老实实的软弱的依靠在他怀抱里。

席暮殇抿紧嘴唇,把叶馨柔又往怀里紧了紧,轻声说:“你如果喜欢,我天天带你晒太阳。”“谢谢主人。”叶馨柔轻柔的回答,内心里却是一片迷茫。

在距离他们30米开外的有着林荫庇护的石子小路上,三个摄影爱好者打扮的年轻人,全都象化石一样的站在原地挪不动步子。

最先是陆行远通过手里的广角高倍率变焦相机,清晰的看到了叶馨柔病态虚弱的被一个男人抱出来的样子,心里一阵抽痛。卓越只凭着肉眼,就认出了平台上的那个女孩子是叶馨柔,心里自然也是咯噔一下。而姜谦是因为见到了席暮殇之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他们三个人今天能看到这一幕,完全是个意外。经过夜间围绕这栋别墅展开的探查活动,他们沮丧的发现除了这条有小树荫遮蔽些许的石子路可以用来观察对方的别墅以外,再没有任何别的可供利用的建筑物了。在不甘心的情况下,陆行远在接下来的白天里,一直围着附近的几栋别墅绕圈,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个现象。

原来这个别墅区里除了多数都是私人财产外,还有少数的别墅是用来出租吸引外国游客观赏和短期居住的。这个小区里的环境建设搞的非常好,一方面满足富豪们对高品质生活的需要,另一方面也可以当作一处景观吸引客人们前来休闲度假甚至是新婚夫妇们来度蜜月。所以白天经常可以在小区的任何地方看见有人挎着相机在拍照留念。

陆行远立刻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卓越和姜谦,三人一合计,那就把自己这十个人分做四组,每日轮流以游客的身份通过拍照的方式监视目标别墅。当然,务必要做的自然、逼真,不能引起别人的怀疑。

但是一连几天过去了,他们发现除了固定的一个外国人和几个年轻外国小姑娘进出过几次外,再也没有拍到任何有价值的画面。

今天仍然不例外,他们仨人干等了大半天,都没有拍一张照片,本来以为今天又将无功而返回的时候,却看到了那惊人的一幕。

在听姜谦说出那个抱着叶馨柔的男人就是席暮殇时,陆行远和卓越同时难以置信的看着姜谦。姜谦自己也是一脸的震惊,几乎要相信世界上有鬼这一说了。陆行远恨不得立刻就冲进去教训席暮殇,然后把馨柔救出来。可是,他毕竟不是两年前的陆行远了,他现在学会了用脑子而不是单纯用热血来解决问题。他咬牙再咬牙,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感情,紧紧的专注的继续盯着远处的一举一动,

直到快傍晚的时候,那个曾经被多次拍到出入席暮殇别墅的外国男人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出现在了镜头里,他对着席暮殇说了几句话后,席暮殇就抱着叶馨柔起身离开了平台,走进屋里。

陆行远这才慢慢放下相机,深吸了两口气,悲愤的说:“他一定又折磨馨柔了。馨柔看起来很虚弱,好象连路都走不了了。我们必须尽快救出她。”

第67章

三个人慢慢往回走,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沉重、压抑的氛围直接带进了他们租住的别墅里。一路上陆行远满脑子都是叶馨柔虚弱、瘦削的样子,在苦苦找寻她这么长时间里,有多少次在梦中见到她,又是多么迫切的想尽快在现实里与她重逢,可今天终于清楚真实的看见她后,不但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是更多的心痛和焦虑,一定要快点把她救出来。

卓越则一直在思索可行的方法。虽然现在确定了目标就在那栋房子里,但是怎么进去,怎么能够顺利的救出叶馨柔却是个很大的难题。显然对方人手众多,戒备森严。一次行动失手,就会带来无穷的后患。先别说自己这边的人是否能够都活着回来,就算是侥幸生还,叶馨柔怎么办?席暮殇必定会有所提防了,也许还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残暴,那以后的行动就更加没有胜算了。

姜谦实在想不透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席暮殇为什么会没有死,还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现在有什么办法能够顺利救出叶馨柔的同时,还能再次把席暮殇绳之以法。

三人进屋后,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姜谦先打破沉默:“是我们公安系统的重大失误,也是我个人的严重过失和耻辱。我会立刻向警局反映情况,要求他们派刑警支援我们。我这次一定要让席暮殇受到法律的制裁。”陆行远有点着急的说:“我们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了,馨柔的状况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应该想办法立刻采取行动。”

卓越说:“我同意行远说的。姜警官,远水救不了近火。我的意见是现在就想办法找突破口,然后凭我们自己的力量解决问题。再说了,席暮殇在国内早已经是被你们执行了死刑的人了,我们杀一个本来就该死的人,有什么说不过去的?”一句话反而还提醒了姜谦,就凭上次办案遇到的阻力,完全可以想象的到,这次死刑犯复活的消息如果公开,会带来什么样的强烈冲击和严重后果。姜谦点头:“好,那就我们自己解决吧。大不了,我以后也不当警察了。”

卓越说:“根据我们这几天的观察,外人很难接近别墅,更别说进去抢人了。但是我们又必须要了解里面的情况,所以我想,我们要想办法利用某个可以进出别墅的人为我们提供情报。”陆行远脑子一转,马上接口:“你是说,那个外国人?”卓越点头:“不错。就是他。虽然我还不能确定他对我们的帮助和有可能带给我们的危险,哪个比重更大。但是,到目前为止,从别墅出来过的只有他一个人值得我们冒险试探,实在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陆行远说:“他好象是个医生,虽然平时看不出来,但是我今天清楚的看到了他在别墅里的时候,是穿着医生白大褂的。”姜谦也点头。卓越说:“我也看到了,所以我更加肯定值得在他身上冒险。如果试探成功了,我们还可以了解到叶馨柔现在的身体情况。这对我们解救她很有帮助。我初步有个想法…”。

天色开始转亮的时候,叶馨柔在席暮殇的怀抱和柔软的大床之间挣扎翻腾着。她又作了恶梦。小卷毛对她微微的笑,她本来是搂着小卷毛的,可是突然出现的面目狰狞的席暮殇,把小卷毛抢了过去,然后伸出狼一般的利爪,一片片的撕开小卷毛的身体,对着她狞笑。

别无选择的,她扑过去抢夺小卷毛,双手沾满粘稠鲜红的血液,然后就是小卷毛的身体在她和席暮殇之间越来越破碎。她慌乱的松开手,可是手上的血迹却愈来愈多,就象是有生命一般,从她的手掌处不断向上蔓延,不断浸湿了她的胳膊,直到她忍无可忍的发出尖叫声。

席暮殇用强壮的手臂压制住叶馨柔扑腾的身躯,手掌轻拍她的脸颊,强迫她清醒过来。

叶馨柔从恶梦中惊醒,浑身都因为冷汗而变的湿漉漉的。她的脸色苍白,紧紧咬着嘴唇,湿润的双眸控诉般的瞪着面前这个出现在恶梦里的男主角。

席暮殇平静的和叶馨柔对视着,并没有因为对方不敬的眼神而显现丝毫的不快。最终还是叶馨柔先败下阵来,移开了自己的目光,然后闭上了眼睛。可是一想到梦里的情景,她始终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席暮殇伸手覆住叶馨柔的脸,感觉触手处一片冰凉。他收回手,把叶馨柔紧紧圈在怀里,气息吹拂在她的面容上:“你在梦里见到了我?”虽然是问句,可是语气却是肯定的。

叶馨柔咬牙,没有回答。

席暮殇看了她半晌,最后确定自己是得不到答案了。他收紧胳膊,用听不出情绪的语调说:“如果你能够早一点变成象我一样的人,或者至少变的象其他奴隶那样,你就可以少做很多噩梦了。”叶馨柔在心里琢磨他的话是什么意思,虽然不屑于他的逻辑,但是也不想争辩什么。席暮殇又说:“不要再逼自己了,你只要时刻记住你是我的奴隶就足够了。这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

后面的时间,两个人都没能重新入睡。叶馨柔始终闭着眼睛,刻意不想面对席暮殇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和他眼睛里似有似无的柔情。她还是不了解这个魔鬼,在反复领教了他残酷的手段后,她选择不再相信魔鬼,同时也放弃了继续抗争的念头。而席暮殇却因为内心的矛盾而煎熬着,在理智和冲动之间摇摆不定。

次日,医生很早就开始了给叶馨柔的治疗。他在完成常规检查之后,又亲自在叶馨柔已经满是针眼的手臂上,小心的选择了下手之处,尽量使叶馨柔在痛苦小的基础上打上吊瓶。然后就向席暮殇请示今天他要出去购置一些药品和医用工具,希望得到席暮殇的批准。席暮殇看了一下医生列出的清单,随手开出了一张高额支票,就重新把注意力转回到叶馨柔的身上去了。

医生在自己的房间换下白大褂,依然穿着笔挺的西服离开了别墅。

医生走在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通往小区大门的小路上,一边思索着怎样帮助那个可怜的女孩子,一边忍不住叹气,可怜自己都没有绝对的自由,还能帮上多大的忙呢?再转过这个弯就可以看到小区的大门了,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右后方传来的惊呼声。

医生停下脚步,扭身的同时,正好看到身后小路旁边紧邻的那栋别墅的二楼平台上,一个少年正失足掉下来,摔到了别墅院内的绿草坪上,挣动了几下却没能起来。从别墅里冲出来了两个成年男子,上前就要扶少年起来,嘴里还着急的喊着什么。

医生是完全出于多年的职业本能,他快步跑过去,隔着外围的铁栅栏用英文喊道:“不,不,先不要搬动他!我是医生,我可以帮助你们。”卓越和陆行远露出惊讶和疑惑的神色,彼此对视一眼。医生又快速的说:“请让我先帮他检查一下,如果伤到了脊椎,是不可以搬动他的。”

卓越点了点头,露出笑容,示意医生绕到前面去,从别墅的正门进院子。医生快步跑到房前,陆行远早就等在那里,一把拉开铁栅门,带着医生向后院走去。

医生仔细的为少年做检查,轻轻按压他的胸腹后背,一边询问是否感觉疼痛。少年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医生又仔细检查了少年的四肢,最后确定少年的伤势不严重,只是左手腕轻微骨折。

卓越和陆行远把少年扶起来,非常热情的对医生一再表示感谢。卓越用英文说:“我们对这里很不熟悉,也不知道最近的医院在哪里,能否麻烦你帮他做治疗。我们可以多付些钱。”医生说:“不是钱的问题,可是现在我没有治疗工具,他需要上夹板固定伤处。或者我中午回来的时候再来看他,我正好要去采购药品,可以帮你们带回来。”卓越连连点头,示意陆行远拿出五千美金给医生。医生赶紧摇头:“用不了那么多。我先帮你们买回来,然后你们再付钱就可以了。”

看着医生远去的背影,一直在楼上倾听的姜谦走下来,和卓越、陆行远相视一笑说:“这个医生似乎是个好人。”卓越和陆行远也笑着点头,他们似乎都看到了希望。

第68章

接近中午的时候,医生果然带着治疗用品摁响了门铃。陆行远把医生迎进屋里,医生顾不上和他们寒暄,直接就开始给少年正骨然后包扎。医生做的很专业也很仔细。全都料理好了,又掏出一个白药瓶,嘱咐陆行远和卓越:“如果晚上少年有发烧的现象,就吃一片瓶中的药,一旦烧退,就不用吃了;另外,夹板至少要上一个月,然后再去医院做复查就行了。”卓越和陆行远都点头答应下来。所有治疗用品只花了一百多美金,连上医生的出诊费一共是二百美金。卓越拿出一千美金表示感谢,用以试探医生的态度。医生执意不肯多收,只拿了两张一百的美钞,就准备起身离开。

因为时间紧迫,而且这次之后,恐怕就很难再找机会与医生交谈了。陆行远和卓越使了个眼色,决定按照刚才他们商量好的那样,一旦初步确定了医生的人品,就直接切入主题。虽然有些冒险,但是他们没有时间再顾虑更多了。再说他们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医生拒绝合作,那么他们会暂时囚禁医生然后重新想办法。

卓越拦住了医生,医生疑惑的看着他,卓越微笑着说:“我们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的。”医生想了想,点点头,在卓越示意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陆行远并没有着急说什么,而是拿出叶馨柔在训练营和自己的合影照片递给医生,然后观察医生的表情。照片上的叶馨柔笑的很开心、很甜蜜,充满了阳光女孩的味道,和目前状态截然不同。陆行远亲昵的搂着她,也笑的非常愉快。医生看到照片,惊讶的睁圆眼睛,又仔细的看了半天。然后迟疑的看向卓越和陆行远,试探着问:“你们认识她?是她的朋友吗?”

卓越简洁扼要的说:“对。我们不仅是她的好朋友,还是她的亲人。但是,两年前,她被坏人绑架了,从此我们就失去了她的音信。我们费尽周折千辛万苦的才找到这里,可是我们见不到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的。你能理解我们的心情吗?”

医生想了想,卓越说的失踪时间确实和他第一次在别墅见到叶馨柔,给她检查身体的时间相吻合。医生点了点头:“你们想让我做什么呢?”陆行远立刻着急的说:“她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是不是病的很重?那个混蛋是不是天天折磨她?”医生脸色有点沉重下来,卓越赶紧说:“请原谅我弟弟的用词。但是那个人的确不是好人,他在我们中国是受到通缉的罪犯。”

医生说:“她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太好,仍然在治疗和调理当中。”卓越说:“我们想救她出来,带她回家。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帮助我们。”医生想了想说:“就你们两个人吗?恐怕很难。的势力在美国很大,别墅里的戒备工作也很严密,我担心,你们救不出来,还会害了那个女孩子。”

卓越冷静的说:“所以我想请你提供一些情况给我们,我们不一定非要在别墅动手。如果他能够带着叶馨柔出来的话,或许我们的胜算会更大些。”医生想了想说:“我的确同情那个女孩子的遭遇。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我也希望你们可以带她离开。但是,我不能立刻做出决定,我想也许你们也应该听听她本人的想法。我必须回去了,你们是否需要我带话给她?”

陆行远看了看卓越,表情全写在了脸上,医生并没有明确答应帮助他们。他在担心医生如果向席暮殇告密怎么办?卓越不动声色的说:“我们并不是只有两个人,还有很多身手了得的人已经隐蔽在暗处了。一旦我们遇到了危险,他们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替我们报仇。谁也逃不掉的。”

医生反应了一下才真诚的说:“我是一个基督徒,我相信上帝能够看到我所做的一切。我希望自己死后可以去天堂和我的家人团聚。我得走了,你们不需要我带话给她吗?”

卓越也露出了笑容:“你会如愿的。请务必保重自己,那个人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医生笑着点头:“我会的。那我先告辞了。”陆行远从自己的贴身衣袋里取出一个小而精致的心型钻戒,放到医生手里:“请把这个交给她。”医生点了点头,把戒指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席暮殇抱着叶馨柔,手指在她身上一寸寸的滑过,就象领主在巡视自己的土地。手下的人明显消瘦了很多,席暮殇享受着她柔细肌肤的触感,眼睛却直视进她黑白分明但深含忧郁的眸子里。叶馨柔躲避不了,只能承受他灼人的视线,忍耐他的碰触。

修长的手指探进了叶馨柔的两腿间,先在外围的娇嫩皮肤上来回摩挲,然后轻柔的将食指刺入她的柔软里面,轻轻沿着里面炽热的内壁摸来摸去。叶馨柔不知道席暮殇又想要干什么,只是因为感觉到羞愤而微微皱眉。看到叶馨柔咬唇蹙眉,席暮殇放开她的身子,让她平躺在床上,自己则起身来到了她的下方。

在叶馨柔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席暮殇轻轻分开她修长的大腿,将自己的身躯放置在她的双腿之间,让她无法合拢。然后小心的分开她下身的花瓣,细细察看目光所能及到的内壁。上次造成的伤口都已经不复存在。席暮殇摁揉在她的柔软上,缓慢的说:“伤口似乎都已经长好了,你还是觉得疼痛吗?”

叶馨柔似乎明白了席暮殇奇怪举动的含义,她垂下眼帘,声音有些绷紧的说:“主人尽管享用吧,不必顾虑奴隶的感受。”席暮殇明显变的不悦,眼眸在一瞬间变得阴暗,心中仅有的一丝柔情也褪去了。本来对于席暮殇来说,心底那点对叶馨柔的怜惜的感情就是很难得的,也是非常陌生和不确定的,而此刻因为怒气,冷酷和残忍又重新占了上风。席暮殇解开自己的皮带,压上叶馨柔的身子,毫不留情的掏出他坚硬灼热的性器狠狠的捅进她的柔软里。

干涩的甬道因为凶器蓦然的冲入生出了尖锐痛楚,让叶馨柔倒抽口气,咬住嘴唇下意识的开始挣扎,向后移动身体。但是席暮殇制止了她,铁钳一样的双手把她紧紧钉在了床上,移动躲避不了分毫。席暮殇深深的贯穿了她,然后奋力的冲刺与碰撞着。

叶馨柔的身体内部因为没有事先的刺激,而拒绝分泌润滑的黏液。双方干燥的肉体在剧烈抽插的过程里互相深度的摩擦着,两个人感受到的都只有钻心的疼痛。叶馨柔绷紧身子咬破了嘴唇在席暮殇的身下扭动翻腾着,眼泪不断流出来。席暮殇虽然也是咬紧牙关,却更加变本加厉的制造更大的痛苦。他在惩罚叶馨柔的同时也在惩罚自己,他憎恨自己因为这个女奴而失去理智,憎恨自己为了她打破过去三十年固守的理念而变的摇摆不定,他渴望此时深切的疼痛能够让他从迷惘中清醒出来,重新做回那个冷酷坚定、掌握别人生死的自己。

压抑的哭泣和喘息混合在一起飘荡在偌大的房间中,身体结合处缓慢的滴落血滴,分不出究竟是谁的血,也或者是两个人的血已经融合为一体。情欲的味道在此刻演变成了折磨和杀戮。一个人的内心慢慢死去,而另一个人的内心仍然在自我放逐中找不到回归的方向,任由残暴扼杀善良。谁又能看的到别人内心的挣扎?

疼痛的尽头不是快感的迸发,下体已经疼到麻木的席暮殇终于停了下来,他退出叶馨柔的身体,下身带着血翻卧到一旁。叶馨柔泪眼朦胧的看不到任何东西,仍然淹没在疼痛的风暴里。手臂上的吊针,早因为激烈的挣扎而偏针了,针头下肿起了半个鸡蛋大小的鼓包。

席暮殇平静了自己的气息,拿过叶馨柔的胳膊,摸上了那个肿块。“不要再以任何方式激怒我,该死的奴隶!对于主人的恩泽和宽容,身为奴隶是理应用忠心和驯服来回报的。你最好牢记这一点!”席暮殇冷声警告,然后拔掉了针头狠狠甩到地上。

第69章

医生一回到别墅就被席暮殇叫进了卧室,眼前的情景让他脑子一片混乱。叶馨柔的吊针被甩在了地上,吊瓶里的液体全部滴落到地板上,居然没人收拾。叶馨柔的脸色比早上又苍白了许多,眼睛和嘴唇都有些红肿,但是没有被打过的痕迹。席暮殇撩起被单,医生才明白叶馨柔伤在了什么地方。医生仔细的为叶馨柔做了检查和处理,这次下身的伤比以前都轻,但是看的出,仍然让这个女孩子吃了不少苦头。医生重新给叶馨柔挂上吊瓶,然后往里面额外又添加了消炎药。

眼看着叶馨柔被医生重新打理好,席暮殇才把医生带到了书房,然后解开自己的皮带,半褪下裤子,将自己同样受伤的性器露了出来。医生心里非常诧异,实在想象不出他到底干了什么,更坚信眼前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医生为席暮殇做消毒,席暮殇绷紧了身体,微微仰头,不断的深呼吸,脖子上的青筋都凸显出来。性器已经多少年没有这么疼痛过了?席暮殇自嘲的想。当年让自己痛不欲生的人,早已经亲手送下了地狱。而如今自己居然会为了一个奴隶而加诸切肤之痛,恐怕地狱里的人要笑掉大牙了吧。

带有较强刺激性的药膏均匀的涂满席暮殇的下体。医生收回手的同时,席暮殇已经有点站不住了,他缓步走到椅子前慢慢坐了下去,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医生又为他倒了一杯温水,摆上一粒消炎药,才轻轻带上门离开。

曾经的熟悉的疼痛感正一点一点的从下身传来,刺激着他的脑神经。多少年刻意忘却、刻意深藏的记忆,其实从来都不曾消失过哪怕一点点。就连此时的痛感,都似乎和记忆深处的一模一样。

年幼时遭受的非人折磨,已经在自己不论是身体上还是灵魂上都烙上了永久的烙印,只怕到自己灰飞烟灭的那一天烙印都会存在。不错,所有人都只看到了他后来的残暴,看到了他是用怎样残忍暴虐的手段折磨杀害年幼的孩童。可是,有谁知道,他的童年又经历过什么?又比这些孩子好多少?世人眼里只知道豪门富贵,就料定含着金勺子出生的人必定万事通顺,润泽终生。有几人看得到,豪门内院里暗无天日的血腥争斗下,沦落为家族利益牺牲品的孩子,又是如何吞咽着血泪苟活长大的?

席暮殇长出口气,深感从未有过的疲惫感。他开始厌倦现在的一切,对于自己席氏家族唯一继承人的身份除了憎恶,早已经没有丝毫的留恋了。之所以还要争夺回属于自己的霸主地位,无非就是要为自己可以继续的为所欲为的享乐和报复提供必须的经济基础。

他仇恨家族,仇恨孩子,一直以来他活着的目的就是要折磨别人,报复别人,在别人的血泪里补偿自己曾遭受过的一切磨难。他就象是上了毒瘾一样的贪恋血腥的味道。可是现在,他厌倦了这一切。而引发这所有改变的,竟然只是一个他永远驯服改变不了的奴隶。

席暮殇重新睁开眼睛,凶狠的瞪着前方,或者,现在做个了断也还来得及。只要杀了她,自己就不会这么矛盾,一切又会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医生知道席暮殇一时不会离开书房。他需要一点时间恢复体力,同时还要等待药膏的干涸。医生又返回到了卧室,看到叶馨柔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那里,也不确定她有没有睡着。医生走近床前,轻声说:“你睡了吗?”

叶馨柔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眼睛慢慢睁开,看到是医生,勉强勾了勾唇角,想挤出个微笑,但是没有成功。医生看的有些难过,已经下决心要帮助她了。医生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小戒指,拿到叶馨柔的眼前,小声的说:“你的朋友让我带给你的。”

叶馨柔疑惑的接过来,仔细看了一眼,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眼泪迅速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这是陆行远送给她的戒指,是那次俩人逛街的时候,陆行远亲自为她挑选,并且执意买下来的。她离开训练营的时候,明明留在她房间抽屉里的首饰盒里了。她紧紧的把戒指攥在手心里,泪眼汪汪的盯着医生,强忍着哽咽,费力的说:“他在哪里?他被关在了哪里?他的伤重不重?”

医生看到叶馨柔的表情,就知道那两个男人没有骗他,但是叶馨柔的问话却让他有点糊涂。他说:“他很好。他没有被关起来,也没有受伤。他们就在我们这个小区里。他们想要救你出去。”

叶馨柔一直以为陆行远也被抓来关起来了,刚看到戒指的时候,还以为是医生为他治伤的时候拿到的。如今听医生这么一说,她立刻挣扎着要坐起来,脸上是激动喜悦的表情,可是泪水却流的更凶了。

医生及时阻止了她,安抚的说:“镇静,镇静。很快就会回来。千万不要让他发现。”叶馨柔呆了一下,立刻重新躺好。一边点头,一边赶紧把眼泪擦干净。医生说:“他们会想办法救你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把身体先养好了。如果你有什么想法,我可以在下次出去的时候告诉他们。”

叶馨柔感激的看着医生,不断的点头。一时思绪万千,竟不知道要对他们说什么了。半晌才说:“这里很危险,主人已经知道他了。请你告诉他们千万要小心,还有,我不值得他们冒这么大的风险,让他们赶紧离开吧。”医生叹口气:“他们如果救不出你,是绝不会走的,我想。但是我会把你的话告诉他们的。”叶馨柔又红了眼圈儿,把戒指攥紧贴在了心脏的位置。

医生说:“我先走了。记住,不要让别人看出你的异常。”叶馨柔点头,又想了想说:“你能先帮我保管戒指吗?我…没有地方藏。”“当然。”

叶馨柔慢慢张开手掌,万分不舍的把戒指递给医生。医生把戒指重新放回口袋,然后匆匆离开。叶馨柔的心脏持续狂烈的跳动着,第一次有了如此强烈的求生的欲望。陆行远,陆行远,她一遍遍的在心底呼唤这个名字。刚刚拿过戒指的手依然发烫,叶馨柔把那只手掌重新攥起放在胸前接近心脏的地方,仿佛还能感受到戒指就在掌心里…

开门声响起,叶馨柔闭上了眼睛,左手从胸前滑进被子里。身侧的床面塌陷下去,席暮殇在床侧坐下来紧盯着叶馨柔。叶馨柔感受到席暮殇的两个手掌同时捧住自己的脸庞,心里微感不安。片刻后,那双大手向下移动,停在了她纤细的颈项上,然后一点一点的缓慢的圈紧。叶馨柔惊吓的睁开眼睛,直接对视进席暮殇冷酷的眼眸里。

强而有力的手越发缩紧的圈住叶馨柔的脖子,已经开始截断空气的供给了。叶馨柔开始挣扎,她明显的从席暮殇的眼里看见杀意,就如同当年当着她的面处置其他奴隶时候的表情一样,里面只有残忍和嗜血,没有任何的怜悯。

叶馨柔已经感到昏眩,缺乏氧气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尽管她勉强睁着朦胧的双眼,却再也看不清楚席暮殇的面容,只深刻感受到了心底泛上的强烈的寒意。

叶馨柔开始激烈的挣扎,用尽力气开始扳钳制着自己的那双手,可是只能够感受到那双手仍然在持续不断的用力。叶馨柔张开嘴,渴望着得到更多的空气。如果是在今天之前,她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抵抗,反而更盼望席暮殇早点处死她。可是偏偏就在刚才,她知道了陆行远就在自己的附近,她开始强烈的超出本能的想要活下去。不要让我现在死,让我再见陆行远一面,请让我再见他一面。叶馨柔在心里大声呐喊,可是她知道席暮殇是不会听见的,就算听见,也不会再给她这个机会了。

席暮殇仍然没有松手的意思,叶馨柔的意识开始涣散,眼前最后的一点光亮也熄灭了。

第70章

眼看着叶馨柔的脸色越来越白甚至开始发青,一直充满乞求的眼睛也慢慢闭上了,席暮殇的心脏处蓦的一痛。他想起了在欧洲的那个晚上,想起了叶馨柔最终扔掉的刀片,想起了缓慢注入到自己体内的原本属于叶馨柔的那400CC鲜血,想起了当夜叶馨柔彻夜不眠不休的照顾自己。紧紧环绕颈项的手松开了,同一时刻,席暮殇深吸了口气,然后用自己的双唇严密的包合住叶馨柔发白的唇瓣,将珍贵的空气度给她。

叶馨柔的胸肺象是要炸开一样的疼痛,她仍旧无法呼吸,本能的接受凶手的帮助,甚至在意识稍有恢复后,开始主动的从席暮殇的口中夺取空气。席暮殇却在这个时候,把单纯的人工呼吸改变成了一个炽热的深吻,用自己的舌尖肆虐叶馨柔的口腔,毫不客气的掠走她口中的甜蜜。

叶馨柔完全恢复了意识,全身的肌肉在一瞬间绷紧,惶然于席暮殇前后截然不同的表现,有点搞不清事态是怎样发展的。席暮殇离开叶馨柔柔软的唇瓣,慢慢拉开俩人间的距离。叶馨柔的视线越来越清晰,她看着席暮殇,迎视他的目光。先前的残忍和嗜血已经消失了,现在只有平静和冰冷。

叶馨柔为刚才的差点惨死而后怕,下意识的摸上了自己的脖颈,那里还留有清晰的手指勒痕。席暮殇低沉的开口:“刚才只是警告。记住你的奴隶身份,不要羁越你的本分。”似乎后面这句话,同时也在提醒着他自己。

医生被再一次叫进卧室,因为叶馨柔的吊针再次偏离了它原本的位置。

医生在三天后的下午,再次争取到了一个离开别墅的机会,他先若无其事的按照惯常的路线慢慢的走出别墅区,叫车进到城里,把自己要办的事情办妥。然后在回来的时候,摁响了陆行远他们居住的别墅门铃。此时,陆行远正因为等待医生的音信而煎熬着。听到门铃声,他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以冲刺的速度跑去开门。

医生把叶馨柔的话转述给了他们,果然,对方的答复和反应跟他预料的一模一样。卓越开始详细的询问别墅里的戒备情况,和打手们的分布。医生简单的画了一个户型图,然后把自己所知道的明哨都标了出来,然后重点介绍了叶馨柔所呆的卧室。

卓越他们一边听,一边仔细研究着那张图纸。显然的,直接进攻别墅难度太大,也不明智。陆行远问:“那个混蛋难道从来不出门吗?”医生摇摇头:“他即使出门也很小心谨慎,带的人手并不比别墅里的少。”卓越问:“根据你的印象,他有没有一次例外的时候呢?”医生凝神想了一会儿,才又摇摇头说:“似乎没有过。他的脾气很阴晴不定,但是在防备这一点上,做的几乎称的上完美。”陆行远重新低下头盯着别墅的草图,磨牙说到:“那我们就直接进攻别墅好了,我一定要把馨柔救出来。”

医生看了看手表说:“你们再考虑一下吧,我必须走了。”陆行远说:“请务必给馨柔最好的治疗,告诉她,一定要等着我。”

每天的午后到傍晚的时间,席暮殇仍然会允许叶馨柔在平台上晒一会儿太阳。但是自从上次几乎亲手杀死她之后,席暮殇不再抱着她,陪她一起享受阳光浴了。席暮殇意识到了自己逐渐沉陷于叶馨柔的影响里所带来的危险,虽然仍然不想就此放手,却也开始强迫自己压抑漠视这种情绪。反观叶馨柔,恰恰就是在那天之后,出奇的驯服,似乎一下就变成了一个道地的奴隶。虽然沉默,却对他的任何言语或者命令都绝对的服从。不论眼神或者回话,都极度的小心,仿佛生怕再激怒他,而真的被杀死。

席暮殇相信这次的‘警告’,真的起到了震慑作用,虽然这个奴隶曾经一度表现的不怕死的反抗他,但是当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娇弱如她,如何能坦然到最后呢?对于叶馨柔的转变,席暮殇的怒气很难再爆发了,俩人间似乎酝酿出了难得的平和的相处模式,尽管身份和地位仍然悬殊。

叶馨柔的身体完全随着她的精神状态的好转而迅速恢复着,尽管脸色还是远不如以前红润,但是身上的力气在逐渐凝聚,下床行走都已经不成问题了。她从平台回到房间,晚饭已经摆好了,她安静而恭顺的站在一边,直到席暮殇允许她坐下来。

医生带回了给叶馨柔买的治疗呼吸方面疾病的专用药,不知道是否因为上次被窒息的时间过长,叶馨柔的胸肺状况一直不理想,通过抽血检验,她体内血液的含氧量比正常值要低一些。

席暮殇看着医生把药瓶交给了叶馨柔,并且嘱咐她在饭后半小时服用,席暮殇伸出右手,叶馨柔把药瓶转递到席暮殇的手中。上面的说明文字很通俗易懂,说明了此药需坚持长时间服用。席暮殇浏览了一遍后,微微皱眉的说:“她这个毛病会变成慢性的吗?难道没有更快更彻底的治疗方法吗?”

医生几乎在瞬间就产生了一个念头,他用着医生的专业的语气说:“呼吸系统的疾病治疗起来确实有些麻烦,药品只是能较有效的控制病情不再继续恶化。事实上,对于呼吸系统调理的一个更好的方法,是让病人在空气清新阳光更充分而且没有压力的环境里静息调养。我们这里的环境虽然不错,但是污染也同样严重。”

席暮殇一时没有说话,似乎在考虑医生的建议。然后他看了叶馨柔一眼,后者没有丝毫的情绪,只是恭顺而安静的听着。席暮殇对医生说:“那么哪里的环境对她的身体更有利呢?”医生只考虑尝试着寻找让席暮殇带叶馨柔离开别墅的机会,至于离开了别墅到什么地方去能对陆行远他们行动更有利,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既然此时席暮殇已经开口问了,不回答肯定是不行的,医生只好说:“比如气候温暖湿润、日照充足的海边。当然最好选择人群较少、相对安静些的地方会更好点。”

席暮殇点了点头,示意医生可以离开了。医生走出房间长呼口气,一点也不确定自己的主意对搭救叶馨柔到底有没有帮助,还是反而更添麻烦了。可是他没有办法跟陆行远他们商量,这样的机会稍纵即逝,反正他们曾经说过,离开别墅的胜算会更大,只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叶馨柔静静承受席暮殇的目光,安静的低头喝汤,忽然胸口一阵憋闷,她快速放下碗,然后双手都捂在嘴上背过身去急速的咳喘起来。大约持续了两、三分钟,气息才顺畅了,叶馨柔的脸上早就一片通红。席暮殇抬起叶馨柔的头,叶馨柔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小声的说:“对不起,主人。”席暮殇说:“你也很想离开这里到外面去看看吧?”叶馨柔现在完全把医生当成了自己唯一信任的人,刚才医生分明是在帮着自己说话,按道理自己也应该附和医生的意思的。可是再想想魔鬼的为人,叶馨柔改变了主意乖巧的说:“我的身体已经在恢复了,主人不必担心。每天在平台晒太阳也是一样的。”

席暮殇沉默了,叶馨柔一直都没有变,是不会跟他要求什么的,永远都不会。真正改变的是他自己。原本他根本无须考虑这么多的,但是他确确实实的在担心她,无论他愿意不愿意承认。席暮殇说:“过两天我去海边度假,你陪我去。”

第71章

第二天早上医生在为叶馨柔做治疗的时候,席暮殇在一旁说:“后天我们去海边度假屋,你跟我们一起去。”医生心里有些高兴,要马上通知陆行远他们才行。医生问:“我们要在那里呆多久?现有的药品只够几天的量。”席暮殇看着叶馨柔说:“还不确定。你这两天抓紧准备吧,尽量多带上一些。”医生马上说:“好的。那么我今天会去城里采购。”席暮殇点点头。

医生出了别墅,确定身后没有监视的目光后,先来到陆行远的住处,把这个消息通知他们。卓越问:“度假屋在什么地方?”医生说:“有好几处度假屋分散在本州延绵的密西根湖岸线上,具体的位置只有他本人和他的少数亲信才知道。我也是在一个极偶然的机会里听说过,度假屋那里很隐秘相对也很安全,主要是他召开秘密会议的地方。他每次过去,都不会带太多的人手的。”

卓越已经在脑子里有了主意,他立刻给他的合伙人打了个电话,在得到合伙人的肯定答复后,他对医生说:“非常感谢你对我们的帮助,你下午什么时候回来?还能够再过来一趟吗?”医生点点头:“不用客气,帮助你们也许就是在帮助我自己。我今天会晚点回来,大约五点前能到你这里,可以吗?”卓越说:“很好。那我们那时见。”

医生走后,卓越和陆行远、姜谦立刻开始讨论行动方案,解救计划第一次有了大致的雏形。卓越的合伙人行动很麻利,下午三点不到,就把卓越电话里说的装备都送了过来。姜谦看着满满的两大箱子枪支弹药,惊讶的同时心里无限感叹,黑市的武器,可比警察局里的先进厉害多了。

快五点的时候,医生果然又来了一次。卓越把一个小指盖大小的芯片样的东西递给了医生:“这是微型追踪器,只要你们随身携带,我们就可以通过卫星定位系统找到你们的位置。我想过了,我们直接跟踪目标太大,容易暴露,不如我们晚点动身比较妥当。”医生接了过来,小心的放进口袋里。卓越又说:“请务必小心,如果风险太大,就不必再与我们联系了。剩下的事情,我们会自己处理。”

伊利诺伊州拥有数百英里长的河道,闪闪发光的湖、大森林及海滩,而当地政府也利用了此地的天然地理环境优势,为居民及游客提供了众多的舒适宜人的公共海滩。除了景点和繁乱的旅馆外,在相对僻静一点的海岸外围地区,还分布了若干座各自独立的私人度假屋。每座度假屋都拥有一段属于自己的私人海滩,外人是不可能进入的。因此与公共海滩相比,这里居然看不到什么人,显得非常安静。

今天与平日不同,本来安静的专用车道上,连续有四辆越野车经过。席暮殇和叶馨柔坐在第二辆车的后排座上,前后的两辆车里都是全副武装的打手,医生则坐在最后一辆车的副驾位上,所有的医疗器械和药品都堆在了后排座位上。

车辆都停在了席暮殇的度假屋前。与其他的度假屋不同,这座两层小楼盖在了人工悬崖的边上,甚至二楼西头的平台是突出于悬崖之上的。叶馨柔等席暮殇下了车,自己也从车上下来,凝目看着前面的碧海蓝天,呼吸着带有海水气息的清新空气,不由得心胸顿觉开阔起来,隐约露出一丝笑容。席暮殇在车的另一侧看到了叶馨柔的表情,心里一动,但是又迅速收敛了心思,面无表情的先行走进屋里。

原先就一直守卫这里的两个手下,恭敬的侍立在大门两侧,等席暮殇进里后,立刻端上了浓香的咖啡。

度假屋虽然只有上下两层,但是房间却不少。一楼除了一个大客厅,还有三个房间。而二楼则分布了六个大小不同的房间。除了最大的那间作为了主卧室,其余的都根据用途分别布置成了客房、书房和健身室等。

叶馨柔和医生走进来,医生立刻被训练有素的守卫,彬彬有礼的领到二楼已经为他准备好的房间里。医疗用品也很快被打手们陆续送进了医生的房间,医生开始归类整理。叶馨柔则在席暮殇眼神的示意下,走到他身旁的沙发上坐下来。

守卫把果汁放在叶馨柔面前的茶几上,似乎并不清楚叶馨柔的身份只是个奴隶,叶馨柔只轻声道谢,却没有去碰那杯果汁。席暮殇对叶馨柔说:“喝吧。喝完,我带你去海滩上走走。”

叶馨柔学着席暮殇的样子,脱掉鞋袜,在海滩上信步走着。沙滩很美,沙粒非常细腻,如果不是因为细沙不断穿过脚指缝,暖暖的滑过脚面,走在上面更象是走在绵软的地毯上。眼看着离海水越来越近了,席暮殇在众多的沙滩椅前停下来,随便选了一个,就缓缓地躺了下去。叶馨柔就站在席暮殇身边,看着眼前一浪追逐着另一浪,不断涌向海滩的大海,脑子里想的都是陆行远,按照医生所说的,陆行远应该也会来到海滩附近吧?

席暮殇闭目养了一会儿神,然后淡淡的开口:“不累吗?这么多椅子,你也躺下来吧。”叶馨柔收回心思,乖乖的靠着躺椅坐下来。俩人再也没有交谈一句,各自都有说不出口的心事。面对大海的滔滔不息,他们沉默着一呆就呆了大半个下午。当席暮殇感觉到皮肤有些灼痛的时候,才起身叫起叶馨柔慢慢走回度假屋去。

就在他们离开海滩的同一时刻,陆行远他们根据卫星定位系统的显示,也追踪到了这里。就投宿在公共海滩边的小旅馆里。晚饭过后,陆行远和卓越开着朋友提供的吉普车,向私人度假屋的区域一路开过去。

当驶到私人区域专用车道前200米处,他们被那里设立的一个关卡拦住了。在关卡里值班的是一个敦实的美国老人家,他习惯性的开口:“你们要去几号别墅?是拜访朋友吗?”卓越装做迷惑的样子:“不,好象我们迷路了。我只是想在海滩附近转一转。”老人露出了解的笑容:“哦,那你们回到刚才过来的岔路口,继续向下走吧,那边的夜生活很丰富。”

陆行远掉头把车开回到这里视线看不到的地方,把车停放到了路边的阴影里。陆行远说:“怎么办?”卓越说:“我们等一等。过了12点我们徒步过去。老人家应该会睡下了。”

快12点的时候,俩人下车,身形轻快的向刚才走过的道路奔跑而上。远处公共海滩的人群嘈杂声还隐约听的到,可是这边私人区域十分寂静,声控的路灯也是多数时间黑暗着,给陆行远和卓越提供了天然的掩护。关卡处的灯光依然显眼,但是先前坐在里面的老人已经不见了身影,只有一个写着“通过请停车,夜间请摁铃”的夜光警示牌醒目的矗立在横栏之上。

俩人对视一眼,先后轻松而悄无声息的跃过横栏,沿着专用车道继续飞奔上去。根据掌心里的追踪仪表盘的显示,他们一路朝着那座向海滩深处延伸向上的人造悬崖跑去,上到一半儿,一座两层小楼就清晰的显现出来。这时的仪表盘的指针几乎要和定位0重合了。陆行远的心脏激烈的跳动起来,馨柔,我们来了。

他们放慢脚步,尽量不发出任何动静的小心摸到小楼前30米处。隐蔽在门口的一辆越野车后,小心的向小楼张望。尽管已经是深夜了,但是小楼上下两层有超过一半儿的房间仍有亮光。但是与原先的别墅不同,小楼门口外和二楼的平台上没有打手巡视值夜,这就对他们很有帮助了。

第72章

陆行远和卓越打了个手势,俩人就从两个方向弯腰轻而缓的挪到小楼跟前。分别在窗下从两头向中间探察。最东头的房间里,传出非常模糊的声音,显然他们是有所忌惮,不敢大声吆喝。虽然动静很小,但是陆行远已经能够肯定,是四个男人在打牌。接连的那个房间虽然也有灯光,但是没有一丝声音。陆行远试图从窗帘的缝隙间察看一二,但是没有成功。陆行远初步将其定为‘无人’。

卓越也从对面过来,与陆行远汇合到了一处。他所探察的客厅空无一人。俩人又绕到了屋后,那一面的所有窗户都是漆黑的。凝神听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任何动静,陆行远悄悄起身,从没有拉帘的窗户小心的往里张望了一下。就着月光,陆行远很快确定这是一间储物室,至于拐角的那两扇一大一小的窗户,则分别是厨房和洗手间。

卓越打了个手势,俩人回到房前,然后面向着小楼悄悄退走。

回到旅馆,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一直都在等待消息的姜谦,一边迎上来,一边焦急的问:“怎么样?探察的怎么样?”卓越拿过纸笔,凭着自己和陆行远路上交换的信息,将一楼的房间分布草图大致勾勒了出来。当然,完全是凭借着猜测和想象来定义的。然后,卓越指着图纸对姜谦说:“度假屋有两层,屋外和露台无人巡视把守。一层是客厅和三个房间,呈不对称的分布。里面的打手应该住在南面的两个房间里,北面的房间是储藏室。”

卓越放下笔,接着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二楼应该有至少五个房间,或者是六个房间。看灯光的样子,很可能南面的房间用来住人,北面的则是作为设施房间来使用的。照一个房间睡四个打手来算,小楼里面最多有十六个席暮殇的手下。小楼前的越野车一共是四辆,应该坐不下那么多人,就算原来小楼里就有人手的话,也应该不会超过这个数字了。”姜谦听的连连点头。

陆行远说:“照今晚的形势看,我们这些人足够对付他们的了。趁着他们刚到还来不及加强防御,我们应该尽快突袭,打他个措手不及。卓越点头:“今天白天所有人都留在旅馆养精蓄锐,今天夜里行动。”

度假屋的主卧室里,叶馨柔静静的躺着,虽然紧闭着眼睛,却一直没有睡着。除了因为刚换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睡眠质量差以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在担心陆行远。她虽然很想见到陆行远,但是又怕他因为自己出危险,心里一直都处在矛盾挣扎当中。

就算心里活动的再激烈,叶馨柔的身体却是一动也不敢动。席暮殇的手臂一直都扣在她的腰侧,占有的意味非常浓厚,似乎在梦里也不忘记宣告自己的霸权。就这样煎熬到黎明时分,叶馨柔才终于感到困倦,意识沉到了黑暗当中。

天色大亮,席暮殇睁开眼睛,神清气爽的打量怀里仍然沉眠的叶馨柔。后者白嫩的皮肤就象能掐出水来,同样的在昨天下午经受了烈阳的照射,却没有象自己的皮肤那样变的微红刺痛。席暮殇用手指轻轻摩挲叶馨柔嫩滑的脸颊,第一次觉得在睡眠中对自己解除戒备的她,更象是个需要保护的稚纯的一个小婴儿。

当修长的手指进一步捏着小小的下巴尖,想将小脸抬起,以方便自己的唇落下去时,叶馨柔受惊一样的醒过来,表情无辜又透着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席暮殇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失态了。但是这次,他没有苛求自己,而是瞬间产生一个想法:在海边的日子,就彻底放纵一回自己的情绪吧,就一回。这个念头那么强烈的,不容抗拒的诱惑着他,他似乎有个感觉,错过这回,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席暮殇在下一秒里,吻上了叶馨柔。叶馨柔还在反应这个早晨一睁眼就突如其来的吻代表什么含义的时候,席暮殇又快速的离开了她的唇,同时松开了她。席暮殇翻身下床,尽管赤裸着身体,却仍然优雅从容的走进浴室,留下叶馨柔怔怔的在床上发呆。

很快,席暮殇就打理好了自己,再出来时,一套浅色薄丝的休闲套装倒显的他气质儒雅成熟,丝毫不见了平日阴狠冷酷的那一面。席暮殇看着叶馨柔说:“给你二十分钟时间,然后下来吃饭。”

叶馨柔很快把自己梳洗利索,在限定的时间内,走下了楼梯。早饭是新鲜的海鲜粥和小菜,味道鲜美而富有营养。在叶馨柔放下碗,用餐巾抹嘴的时候,席暮殇问立在身侧的手下:“准备好了吗?”手下恭敬的回答:“准备好了,少爷。”席暮殇冲叶馨柔伸出右手:“走吧,我带你去见识海的魅力。”

叶馨柔被席暮殇拉着一路走到了昨天下午到过的海滩,一艘漂亮豪华的游艇正泊在前方。直到俩人登上了游艇,席暮殇仍然没有松开自己的手。

天气非常好,碧空万里,白云朵朵。与之相辉映的深绿色海面一望无际,就像蓝宝石一样晶莹湛蓝,坦露着博大的胸怀接纳奔向自己怀抱的人们。

席暮殇圈着叶馨柔的肩膀,靠坐在甲板中央宽大的白色围椅上,注视着远方的美景,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发出惬意的叹息。游艇一直保持匀速的在海上平稳的行进。只有刚开始的时候,叶馨柔有些不适,产生了轻微的晕眩,本来想闭着眼睛忍耐,但是席暮殇很快就看出了问题,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轻轻按摩她的两侧太阳穴,症状很快就消失了。当身体不再难受,叶馨柔也很快就被难得一见的景致吸引了。

当驶到蓝天碧海的最中央时,游艇的速度渐渐放慢,这个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钟了,阳光变的灼热起来。席暮殇松开叶馨柔,独自下到游艇的二层,然后很快就拿着一个装着黄色透明液体的小瓶上来。席暮殇半蹲在叶馨柔的面前,用一只手将叶馨柔的长发拨到颈后,然后打开瓶盖,将液体倒进掌心,大致用双掌磨合了一下,就开始细致的轻抚叶馨柔的脸庞。

清爽滋润的液体有着淡淡的草香,叶馨柔心念一动,防晒油?手掌慢慢移到脖子上,将草香也留在了那里。叶馨柔震惊于席暮殇从未有过的温柔和体贴,心里却是恐慌的一塌糊涂。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为什么今天他的举动如此怪异,就象完全变了一个人。

席暮殇给叶馨柔涂好防晒油,就起身离开了甲板,这次没有立刻回来。叶馨柔独自沐浴着阳光,想着席暮殇的举动,百思不得其解,也许是因为头晚没有休息好,渐渐的竟然产生了睡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馨柔是被嘈杂声吵醒的。在游艇的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过来一只当地人的渔船,嘈杂声就是从游艇下层与渔船的交接处传来的。叶馨柔刚要起身,就看见席暮殇大步走上来,后面跟着两个手下,一人提着一个大个的还在往下滴水的网兜。席暮殇重新在围椅上坐下来,示意手下将网兜放在自己面前。叶馨柔好奇的低头看了一眼,原来里面是从渔船上买来的新鲜海货。其中的几只超大的有点象龙虾,又有点象螃蟹的家伙,引起了叶馨柔的注意。

席暮殇看出了叶馨柔的好奇,也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他对手下说:“把帝皇蟹拿出来,给她看看。”一个手下很小心的捏住一只帝皇蟹的后端,递到了叶馨柔的眼前,叶馨柔看着不断挥舞着前端巨大肉钳的家伙忍不住好笑,下意识的就用食指去触摸它的背。几乎瞬间,帝皇蟹和席暮殇同时做出了反应:帝皇蟹用肉钳狠狠的出击,席暮殇则快速的拉回叶馨柔的手。虽然侥幸逃过被狠狠钳住的下场,可是指尖仍然被帝皇蟹尖利的钳尖划开了一个小口。血珠迅速从伤口渗出来,针刺般的疼痛让叶馨柔的手抖了一下。

下一刻,手指被席暮殇含在了嘴里,刺痛感因为柔软湿润的舌尖的安抚,而缓和了许多。叶馨柔脸红到了脖子根儿,轻轻往回抽动手指,但是毫无作用。一分钟后,席暮殇才把手指从嘴里拿出来,仔细看了看那个小伤口,有些好笑又好气的说:“你的胆子果然不小,居然真敢迎着头上。看,吃苦头了吧?还疼不疼?”语气里的宠溺让叶馨柔呆在了当场。

席暮殇冲手下摆摆手:“去,交给厨师料理。我们要生吃活剥了它们。”然后笑着对叶馨柔说:“呆会儿多吃点。好报一钳之仇。”叶馨柔呆呆的看着席暮殇,脑子乱成一片。席暮殇看着叶馨柔,摸摸她的脸颊,低声说:“还在痛吗?怎么不说话?”

叶馨柔实在无法象他那样坦然,半天才开口:“主人,我…”后面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席暮殇用一根手指竖在叶馨柔的唇上:“嘘,今天没有主人。只有你和我。”叶馨柔努力深呼吸,然后轻声问:“为什么?”席暮殇先是愕然,然后恢复了温和的表情,却什么都没有说。

午后,缓缓扬起的海风令人无比舒服,游艇彻底的停了下来,就在海的中央象个巨大的摇篮一样轻轻摇晃。严重的缺眠和刚刚被硬塞下的过多食物,让叶馨柔的睡意一发不可收拾。席暮殇拥着她,轻轻拍她的后背,真的把她当做了一个需要照顾的小婴儿。

明明担心这是个陷阱,叶馨柔仍然在不知不觉中深深陷了进去。这一刻,她忘记了危险,忘记了戒备,只是软弱的依偎在席暮殇的怀里,因为多日的磨难和委屈而泪流满面。泪水一点点的打湿了席暮殇胸前的衣襟,席暮殇的身体如同雕塑般的僵硬了,可是手掌依然没有停止安抚叶馨柔,最终换来了她安心的熟睡。

深夜,度假区一片寂静。陆行远他们全数出动,按照昨天的路线顺利到达度假屋前。十个人分别以四辆越野车作为掩护,静静蛰伏在屋前。只有头天打牌的那个房间依然亮着灯光,似乎在和他们比拼着谁更有耐性。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屋子里的人仍然没有休息的打算。陆行远第三次看表,已经快三点了。海边的日出会很早,再拖下去,东方就要亮了。届时,不但他们救不了人,自己还会处在更危险被动的情势当中。卓越也看了看手表,显然也开始动摇原来的计划。在三个人交换了眼神之后,卓越半蹲着身子无声无息地接近了小屋的正门。陆行远立刻打了个手势,四个少年同样悄无声息的分散着包围了小楼,然后贴着墙根隐蔽下来。

卓越从腰侧拔出一柄尖刀,然后熟练的开始撬窗。几分钟后,窗户顺利被打开,卓越向身后招了招手,然后率先轻巧的跳了进去。

意外就在瞬间发生了,卓越的双脚一接触到地面,门厅的大灯就打开了,同时刺耳的警报声响彻了整座房屋。不容多想,陆行远和姜谦立刻冲起来,急速的跑到窗前分别利落的翻越也先后跳进了屋内。朝着卓越的方向在地上翻滚着靠过去。亮灯的房间里的四个打手已经躲在过道里,用消音冲锋枪向卓越射击了。

警报器刚一响起,卓越就跳到了沙发背后伏下身去,随即以沙发为掩护,与对方开始对射。眼看着陆行远和姜谦也跳了进来,立刻加强火力,掩护他们向自己这边围过来。

二楼的打手们也都拿着武器,侯在了楼梯口,并没有急于冲下来参战,而是严密着注视着眼前的局面。

子弹纷纷打进墙壁和家具里,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然后就听到打手那边有人发出惨叫声。卓越知道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他对陆行远使了个眼色,俩人同时停止了射击。姜谦先是一愣,随后就明白过来,再又开了两枪后,也不再射击了。对方又乱枪射击了一会儿,才发觉这边好象没动静了,也停了下来。等了两分钟,见仍然没有动静,两个打手慢慢站起身子,小心的向客厅探头。陆行远和卓越同时开枪,那俩人应声倒地。

楼梯口的人看到这里,开始边猛烈向下扫射,边躲避着子弹跑下楼来,同样以走廊与客厅的死角处做掩护。陆行远仔细观察了楼梯的布局,数着他们下来了七个人,趁着交火的间隙,就地两个翻滚,冲到了客厅另一侧的餐桌边,以餐桌做掩护,对着正冲着自己的对方三人直线射击。随着三人应声而倒,疾步抢上,趁着对方没有反应过来的空挡,冲上了楼梯。打手中立刻有两个人回身对着陆行远扫射。卓越和姜谦立刻猛烈射击,试图用更强的攻势压制住他们的火力。

二楼只有走廊的灯光大亮,却一个人影都没有,两边的房门全都紧闭着。陆行远象猫一样,小心翼翼的向前探走,半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刚经过了第一扇门,一声冷枪就从背后袭来,陆行远迅速卧倒就地翻身,一枪回击在门缝中的黑影上。几乎同时,对面的门打开,又是两枪扫过来。陆行远翻滚着身体躲开子弹的同时也滑到了门边,然后狠狠一脚踹到了门上。门后的两个人摔了出去,陆行远直接就是四枪。

还有四个房间门都紧闭着,陆行远小心的逼向紧邻的那扇门,凝神听了一下,里面有点微弱的动静,陆行远猛的撞了进去,屋里一片黑暗,然后有个颤抖的声音说:“是我,别开枪。”陆行远反脚把门用力踢上,屋子里的人也已经打开了台灯,是那个医生。陆行远快速的问:“你没事吧?没有受伤吧?”医生摇了摇头。陆行远马上问:“这里有多少个打手?馨柔呢?”医生说:“十三个。她跟在一起。就在斜对面的房间里。”陆行远点点头:“我出去后,你就把房门锁起来。等枪声停了,你再出来。”

陆行远抑制住心跳,先把枪瞄准了房门,然后提脚用力的踹过去。房间是亮着灯的,但是一个人都没有。陆行远退了出来,然后依次又踹开了相对着的最后两个房间的屋门,依然没有见到席暮殇和叶馨柔的影子。陆行远心里一阵慌乱,在走廊里左右巡视了一下,抬眼看到了与走廊相隔的平台。

走廊与平台之间,有一道狭窄的毛玻璃推拉门。虽然天色已经开始发白,但是身在亮处的陆行远仍然看不清任何东西。

陆行远警惕地走过去,在距离推拉门还有半米的地方停住,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拉开,侧身闪了进去。左侧太阳穴被一个冰冷的东西顶住了。一个冷酷的声音响起来:“果然是你动了我的东西。你死定了!把枪放下!”前方传来女人的呜咽声,只套着睡袍的叶馨柔被捆着四肢扔在了平台的边缘,因为嘴里被堵上了毛巾,只能担忧的看着陆行远扔掉了手里的枪。

席暮殇怒吼:“贱人!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就在昨天,我还决定好好待你,甚至考虑为你放弃一些原本坚持的东西。可是,你竟然背叛我,竟然把这些该死的人引到了这里。”陆行远趁着席暮殇分神,右手腕轻轻一旋,一把利刃隐现,猛一低头,左手抓住枪杆上扬,右手直接划过对方的咽喉。

枪声响起,对着天空空放了一弹,席暮殇反应远超出常人的敏捷,身体在0.01秒内完成了急速的后仰。刀锋堪堪割破了表皮,一条红线呈现出来,然后慢慢渗出鲜血润染到脖根。陆行远知道遇上对手了,心下更加谨慎。一击不中,俩人都迅速出招。陆行远再次挥刀,目标转到了席暮殇的左胸上,左手仍然用力扳着枪管,不敢放松。席暮殇也不是泛泛之辈,岂能坐以待毙,向后一个弯腰,左腿就势抬高,踢向陆行远的拿刀的手腕。

陆行远只能闪身避开,同时左腿横扫席暮殇单立于地的右腿。席暮殇倒地的同时,也迫使陆行远松开了握枪管的左手。席暮殇顾不上瞄准直接就冲着陆行远的连开数枪,陆行远接连数个后空翻躲避子弹,却终于左小腿和右腰侧各被击中一次。重重摔到地上的同时,右手一记飞刀直扑席暮殇的面门。席暮殇勉强让过头部,利刃斜插进左肩。

席暮殇看都不看自己的伤口,忍痛站起来,逼向陆行远。陆行远眼看着席暮殇一步步逼近却站不起来了。席暮殇一脚踏住陆行远受伤的左小腿,用枪瞄准他的脸,恶狠狠的说:“她是我的奴隶,到死都要死在我的身边!你想夺走她只会死的很难看!”陆行远左腿的剧痛让他眼前一阵发黑,冷汗涔涔而下。他紧咬牙关,把脸转向拼命扭动身体挣扎的叶馨柔,留恋的看了最后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

席暮殇子弹上膛,就要扣动扳机。“不要杀他。我跟你走,主人。”叶馨柔一直看的肝肠寸断,最后时刻奋力把口中的毛巾吐了出来,抢在席暮殇动手前开口。席暮殇僵硬了一下,缓缓回头。叶馨柔水润的眸子里是几乎能把冰融化的温柔,她深深的注视着席暮殇,一字一字的说出口:“我是你的奴隶,永远都是,我会跟你走,绝不离开你。我和他没有关系,他爱的女人也不是我。可是如果你杀了他,我会一辈子都不安心,就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了,除非你也杀了我。你说过以后会好好待我,是真的吗?”

陆行远明知道馨柔是为了救他,故意那么说的,仍然听的心如刀割,大声叫道:“馨柔!”席暮殇沉默了几秒钟,叶馨柔静静的和他对视,对陆行远的呼唤置若罔闻,眸子里的柔情未曾改变。

席暮殇狠狠踢了陆行远的伤处一脚,然后回身向叶馨柔走去。他半蹲下身子,抚摸叶馨柔的眉眼,然后准备解开她身上的绳子。

一声枪响,席暮殇的右臂中枪颓然的垂下。叶馨柔骇然的看向席暮殇的身后,卓越带着众人收拾了下面的打手,已经赶了上来。卓越冷然的又开了一枪,打中席暮殇的左臂。席暮殇侧身倒在叶馨柔的身旁。

卓越瞄准席暮殇的右腿准备再打,叶馨柔挡了过去,叫道:“大哥,不要杀死他。”卓越冷冷的说:“我不会要他的命,我只是先断掉他的四肢。直接打死他,太便宜他了。他伤了我弟弟,我要让他尝尽天下的酷刑。”叶馨柔一惊,随后乞求的说:“大哥,他已经断了双臂,以后不能再为所欲为了,你就放过他吧。”

卓越愕然。为陆行远看伤的医生,叹息的轻轻摇摇头,对叶馨柔说:“你对恶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叶馨柔苦笑:“如果我们把酷刑加诸在别人身上,又与恶人有什么区别?”

所有人都顿住了。席暮殇轻笑,叶馨柔看向他。席暮殇深深的紧紧的注视着叶馨柔,仿佛要把她的样子刻在自己脑海里似的。然后勾起唇角,淡然的笑说:“你真是个傻奴隶。我不会领你的情的。如果将来你再被我找回来,我仍然会折磨你,让你痛不欲生的。”又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双腿用力一蹬地面,滑下平台的边缘,向下面的悬崖和大海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够长吧?看着过瘾吧?写的我直眼冒金星,眼前阵阵发黑。

喜欢席的亲,再最后过过瘾吧,以后就没有席的情节了。呵呵。

第73章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笑红尘、玻璃罐还有三位亲的长评。你们的分析的角度各不相同,各有特色,可是最后的观点却出奇一致的统一。看了你们的长评,感动的同时,让我觉得自己好象是残忍了一点,怎么就没再给席一个机会呢??

想来想去,也许在正文完结后,会出个另类结局(或番外)再拯救一次席吧。不过,为了跟《画地为牢》后面的情节统一,陆和柔在一起的结局会是正文的正式结局,这一点无法改变了。

为了兑现周末两更的诺言,今晚上还会再更新一次哦。勤劳吧?随着席暮殇的身影从平台上消失,少年们惊呼着跑上前,纷纷向下面的悬崖张望。但是陡峭的绝壁上哪里还找的到他的影子。姜谦也冲到平台边缘,小心的替叶馨柔解着身上的绳子,一边询问:“你受伤了吗?”叶馨柔摇摇头,神思有些恍惚,好象还没有从席暮殇掉下悬崖的冲击中醒过来。卓越蹲在已经昏迷的陆行远的身边,关切的问医生:“我弟弟的伤怎么样?”医生说:“我已经帮他把血止住了。我们赶紧去我朋友的医院吧,他需要手术和急救。”卓越点头,一把抱起陆行远,冲姜谦喊道:“我们去医院。你带他们先回别墅吧。”

陆行远从昏沉中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了。他一睁眼就看到雪白的天花板,同时被强烈的消毒药水的味道所包围。陆行远偏了偏头,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背对着自己,倚在窗台边盯着外面出神。陆行远露出了笑容,轻轻咳嗽了一声。叶馨柔立刻转身,看到陆行远已经睁开眼睛正看着自己,快步跑到床前,担忧的说:“你感觉怎么样?伤口疼不疼?”。陆行远伸出没有打吊针的左手,轻轻摸上叶馨柔的脸:“我终于又可以触摸到你了。就象做了个恶梦一样。”叶馨柔握住他的手,微笑的点头,可是眼圈儿却红了起来。

陆行远看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有点沉重的说:“你早上说的话并不是真心的对不对?是骗那个混蛋的对不对?我爱的女人就是你,只有你一个。你和我有关系的对不对?”叶馨柔轻轻的说:“你先把伤养好。其他的以后再说。”陆行远摇头:“不行,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知道你误会了,我一定要跟你说清楚,我喜欢的人是你。那个来训练营找我的女孩子,我把她当作妹妹的。”叶馨柔点点头,刚要说话,卓越和姜谦推门进来。

卓越他们看到陆行远醒过来了,也很高兴。卓越说:“放心吧,你死不了。子弹都已经取出来了。在这里住几天我就带你回家。”陆行远说:“我们现在没有麻烦吧?”卓越摇头:“我们就是去处理现场了。席暮殇的仇人有不少,而且都是黑帮中人。我们要让警方把他的死看成是黑帮火并。”陆行远奇怪:“他死了?难道不是被你抓起来了?”卓越看了叶馨柔一眼,没有说话,但是显然对当时叶馨柔的阻止有些不满。

陆行远当时强撑到卓越带人上来,眼看着卓越打断了席暮殇的右臂,心里一松就昏了过去。所以后来发生的事情他并不知道。依照他和卓越的性格,是肯定要活捉席暮殇带回去酷刑折磨,以泄怒气的。叶馨柔说:“大哥当时是要抓他的,可是…可是我求大哥饶了他。他自己掉下悬崖去了。”陆行远有一丝诧异,随后也就释然了,看着叶馨柔说:“哦,那就便宜那个混蛋了。本来还想为你出出气的。”

卓越冷哼:“你倒是有这份好心,可惜未必会有人领情。说不定还会为此觉得你也是个恶人呢。”姜谦轻轻拉了一下卓越的袖子,卓越板着脸不再说话。叶馨柔红了脸,低着头小声的说:“大哥,对不起。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你们对我恩重如山,我心里全明白。可是,我…我…还是不忍心。”卓越脸色稍霁,对着叶馨柔说:“考虑到你没有任何有效证件,我会让这里的合伙人租一架私人飞机送你回国的。”陆行远赶紧说:“大哥,我跟馨柔一起走。”卓越皱眉:“你的身体状况我不放心。你得和我们一起走。”陆行远耍赖的喊:“大哥~~大哥~~。”

卓越叹气:“不就路上十几个钟头嘛,回去了你们还不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你怎么这么任性?”叶馨柔也说:“老大,听大哥的吧。我们在训练营见。你这么任性,怎么给那些少年做榜样?”陆行远听到叶馨柔第一次这么称呼自己,觉得很好笑,也就不争什么了。

再回到训练营,叶馨柔看着依然干净如新、一尘不染的房间,一股回家的暖流从心底流淌出来。站在她身后的陆行远说:“以前都是我亲自打扫的。我离开的时候,吩咐他们每日打扫,就是想着,一定要把你带回来。”叶馨柔掩饰着不让陆行远看到自己掉下的眼泪,走到桌边,拉开抽屉,里面的首饰盒静静的躺着。叶馨柔打开盒盖,把紧攥在手心里的戒指小心的放了进去。陆行远从后面抱住她,轻轻咬她的耳朵:“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给你买个大个的。”叶馨柔深吸了口气,忍着泪说:“我…我不能和你结婚。”

陆行远如遭受电击一般呆立当场,下一秒钟就把叶馨柔的身子转了过来。叶馨柔泪流满面的看着他,陆行远焦急的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叶馨柔闭了闭眼睛,想把眼泪压回去,费力的说:“我的身体有问题。是无法带给你快感的。”陆行远说:“我知道你经受过残酷的折磨,你是受害者,我不会计较你的过去。但是,你也曾经说过,你可以有快感的,那个混蛋能满足你,我也一样可以满足你。只要你告诉我,我应该怎样做,我一定可以满足你的。”叶馨柔痛苦的摇了摇头。

陆行远又气又急:“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如果不是真的爱你,我为什么要跑到那么老远的地方去找你,为什么要拼着我这条命不要的去救你?你,你怎么能一次机会都不给我,就拒绝我?你…。”陆行远也掉下泪来,几乎听得到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叶馨柔心痛不已,脑子里纷乱一片,天人交战。到底要不要说出真相?矛盾挣扎了半晌,眼看着陆行远失望痛苦的松开了她,慢慢向后退去。叶馨柔咬牙拿定了主意。告诉他,不能让他这么不明不白的饱受煎熬。他有权利在知道真相后决定自己的去留,这样对他才公平。

叶馨柔走上前,拉起陆行远的手说:“你跟我来。”

叶馨柔拉着陆行远走进空无一人的刑讯室,反手就把门从里面插死。陆行远一时搞不明白叶馨柔要干什么,沉默着看着她走向挂满刑具的那面墙。叶馨柔从众多的皮鞭里,选择了一条平时最少用到的,抽在人身上能产生巨大痛苦的拿下来。她双手捧着那条鞭子,递到陆行远的面前,平静的说:“我现在告诉你,怎样做,我才会有快感。”

陆行远错愕的接过叶馨柔手里的鞭子,眼看着她在自己面前一件件脱光衣服,背朝自己跪伏下去,然后分开了双腿。白皙的皮肤上淡淡的伤痕,有着让人探索的冲动。漂亮的下身因为这个屈辱意味浓厚的姿势而毫无遮掩的完全暴露出来。圆润结实的臀瓣,笔直凹陷的股沟,以及粉色娇嫩的小菊花和下面的两个花瓣。在陆行远的记忆中,还没有过哪个女人的身体如此具有淫糜的诱惑力挑战他的欲望。

陆行远深深吸了口气,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沉声说:“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说着就要弯身扶她。叶馨柔的眼泪一滴滴掉下来,哽咽的说:“你用鞭子狠狠的抽我吧。越是敏感脆弱的地方,越要抽的狠。只有这样,我的身体才会有反应,也才能接纳你的进入。不伴随巨大的疼痛,我是不可能尝到快感的。”

陆行远张着嘴说不出话来,鞭子啪嗒掉到了地上。叶馨柔转过头来,泪眼朦胧的仰脖看着陆行远,断断续续的说:“这就是…我受到的…颠峰调教,我…已经…不是个…正常的女人了,而是…而是…一个变态…”压抑的哽咽终于变成了失声痛哭。

陆行远握紧拳头跺脚,大声说:“你为什么不让我们把那个混蛋抓回来?我要阉了他!阉了他!!这个王八蛋!!!”

叶馨柔痛哭着趴到了地上,陆行远渐渐冷静下来,他跪坐在地上,把叶馨柔抱起来搂在怀里,帮她擦眼泪,亲吻她的额头,然后从地上捡拾衣服,一件一件帮叶馨柔重新穿起来。叶馨柔停止了哭泣,闭着眼睛蜷缩着。陆行远柔声说:“不怕,我带你去看医生。一定可以治的好的。我们已经回来了,到家了,一切问题都会解决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我会一直陪着你,一定要把病治好。”

第74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今天的第二更。啦啦啦,我是勤劳的小蜜蜂!

叶馨柔充满矛盾的立在心理治疗室的门外,陆行远鼓励的看着她:“别害怕,我就在这里等你。”叶馨柔心里叹气,倒不是害怕,只觉得医生问的很多东西都实在羞于启齿,可是要是不说实话,又对自己的治疗没有帮助。陆行远又说:“这个心理医生在国际上都很出名的,什么样的病例他没见过?你别多想,只回答他的问题就是了,不要有什么顾虑。”

两个小时过去了,治疗室的门打开,那个慈祥的老大夫送叶馨柔出来。陆行远迎上前问:“周老,她的病…。”周大夫说:“慢慢来。只要你们配合,不是治不好的。”陆行远心里明白了,笑着说:“我们一定配合,谢谢周老。”然后揽着叶馨柔离开了医院。

陆行远开着车,对一直沉默不语的叶馨柔说:“医生不是说了吗,只是需要些时间,一定能治好的。”叶馨柔勉强笑了笑,点点头。陆行远又说:“对了,那个,我爸知道了我去美国的事情,打电话问我,我说去追女朋友了。他和我妈非要我带你回家。”叶馨柔马上说:“我…还是不要去了吧。如果这病治不好,我…”陆行远打断她的话:“别胡说。一定治的好。就算要等十年二十年,我也娶定你了。我爸妈人很好的,你见了就知道了。过去的事情他们不会知道的,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我敢保证,他们一见了你呀,估计连我这个亲生儿子都不稀罕了。”叶馨柔没再说话,陆行远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下周四是我妈生日,我们一起回去。”

周四下午,陆行远提早结束训练,带着叶馨柔一起回到了父母家。

光看别墅的外围,叶馨柔就敢肯定陆家也是个大门大户,心里更加忐忑不安。陆行远感觉到了她的紧张,紧紧搂了她的腰侧一下,然后放开她改拉住她的手走到铁栅栏前,摁门铃。一个中年妇女跑出来开门,欣喜的说:“少爷回来了。”陆行远笑着对叶馨柔说:“这是蓝姨,小时候最疼我了。”叶馨柔温柔的点头:“蓝姨好。”蓝姨细细打量了一下叶馨柔,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好,好。快进屋吧。老爷和太太都等着呢。”

走进正厅,陆行远拉着叶馨柔一路笑着嚷嚷着:“爸,妈。我带着女朋友回来拜寿了。”把叶馨柔领到了沙发前。原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陆妈妈先站了起来,笑着打量叶馨柔。“馨柔,这是我妈。”“阿姨,祝您生日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叶馨柔温柔谦恭的说完,把手里拿的一个礼盒递了过去。“好好好。真是好孩子。”“这是我爸。”“叔叔您好。”陆爸爸也含笑点了点头。陆妈妈对馨柔很满意,喜笑颜开的招呼:“快快快,坐下,来,坐我旁边。”

叶馨柔看了看陆行远,陆行远笑着点点头,叶馨柔才走上前坐了下来。陆妈妈保养的很好,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她拉过叶馨柔的手,越看这孩子越觉得漂亮,又看见她温柔乖巧,更觉得可心。??

陆爸爸身材高挑,面容威仪,充满大家长的气度。他略微皱眉的看了儿子一眼,虽然话里带着不满,但是语气却含着七分宠溺:“臭小子,一年到头也不知道回家看看。要不是你妈过生日,还在外面野呢。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长辈了?”陆行远嘻哈笑着,亲昵的坐到父亲身边。“我不是也忙着自己的事业呢嘛,不是你从小教育我,男子汉不能游手好闲,要顶天立地开创一番事业的吗?”“你那叫什么事业?简直是胡闹。我这里庞大的企业等着你替我分担呢,你却溜的远远的。”

陆行远略微撅嘴,小声嘀咕着:“我对经商没兴趣,也不是那块料。要是我帮你,只怕越帮越忙。”陆爸爸声音大了起来:“谁是天生就会经营的,你根本就是不愿意学习。你看看人家卓越多有出息,卓老爷子现在多享福。”陆行远说:“那你干脆把公司卖给我师兄得了,你也能享清福了。”“你……”。“好了,好了,你看看你,儿子不回来,你想的要命。儿子一回来,你又教训个没完。儿子也是个大人了,女朋友还在这儿呢,你就给儿子留点面子吧。”陆妈妈出来打圆场,她发现了叶馨柔有些紧张。

陆爸爸又瞪了陆行远一眼,然后看着叶馨柔说:“其实行远也算是有出息的了,他当初创立那个训练营的时候,我是竭力反对的,没有给他花一分钱。可是你看看现在训练营的规模,全是他一点点发展起来的。”话语里掩饰不住自豪之情。叶馨柔连连点头。陆行远说:“妈,我们吃饭吧,训练了一天,饿死了。”陆妈妈马上说:“好,早就准备好了,都是你爱吃的。”拉着叶馨柔的手站起来,又说:“只是不知道合不合馨柔的口味。以后你想吃什么了,告诉我,我让厨房给你做。”叶馨柔说:“谢谢阿姨。”陆行远说:“她不挑食的。”陆妈妈笑:“那你可得跟人家学学,把自己挑食的毛病改过来。”陆行远冲叶馨柔做了个鬼脸,逗的叶馨柔和陆妈妈都在笑。

陆行远看着父母喜欢叶馨柔,心里很高兴,也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轻松地说:“要说优点,馨柔可比我多多了,要是全都学下来,估计你们都不认识我了。”陆妈妈说:“那可好了。我们得多省心啊。”陆行远说:“早就料到了,你一见到馨柔啊,眼里就没我这个儿子了。”叶馨柔说:“不是他说的那样,行远人很好的,对我帮助很大。应该是我多跟他学习。”陆妈妈说:“看得出来,你是个乖巧温柔的好孩子,要是他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叶馨柔连连摇头:“不会。他一直都帮我,保护我的。从来没有欺负过我。”陆妈妈见他们俩互相帮着说话,里外里都透着甜蜜劲儿,心想离喜事不远了,更加高兴了。

不知道事先陆行远是怎么和家里打招呼的,从始至终,陆爸爸和陆妈妈都没有询问一句叶馨柔的身世背景以及家里的事情。这让叶馨柔的心情逐渐放松了下来。一顿饭吃的热闹而圆满,吃过饭,大家又聊了会天,陆行远才和叶馨柔返回训练营。陆爸爸和陆妈妈都对叶馨柔的印象很好。告别的时候,陆妈妈拉着叶馨柔的说:“有时间多过来,我煲汤给你补身体。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知道吗?”叶馨柔的眼泪差点掉下来,连连点头,说不出话来。

陆爸爸也对陆行远说:“你们考虑好了,就早点把事办了吧。家里的房子都是现成的,你们想添加什么只管列个单子,我让他们去置办。”陆行远笑:“哪有那么快,我还想多玩两年呢。”陆爸爸脸一沉:“什么玩两年,你想玩,人家女孩子不想玩。你别把人家给吓跑了。”陆行远笑的更欢了:“知道了,爸。我心里有数。”

等陆行远他们离开,陆爸爸靠在沙发上,笑着对陆妈妈说:“有空,你多敲打敲打他们,争取年底就把事办了。明年这会儿,说不定我们就抱上孙子了。”陆妈妈笑着点头。

在车里,陆行远笑:“没骗你吧,我爸妈都喜欢你呢。”叶馨柔说:“可是我怕…。”陆行远马上说:“没什么可怕,听我的,什么都别想,一切有我呢。”

就冲陆爸爸和陆妈妈对自己的这份好和爱,叶馨柔开始全力配合医生的治疗,半年过去了,身体开始出现了微弱的正常反应。连医生就觉得这个突破来的很快,陆行远更是喜出望外。

当晚,陆行远抱住叶馨柔,慢慢亲吻她的全身。这是从美国回来后,两个人第一次在床上裸裎相见。陆行远极尽温柔的在叶馨柔的身上烙上自己的吻痕。当舌尖反复逗弄左胸上的小珍珠时,叶馨柔的呼吸深重起来,然后陆行远感受到了舌下的小东西慢慢挺立。陆行远抬起头,叶馨柔的脸庞一片嫣红,眼神隐约透着迷离。陆行远如法炮制,让右胸的小珍珠也得到了充足的爱抚。

叶馨柔微微张开了双腿,陆行远小心的把一根手指探到了下面,将将处于半湿不湿的状态。陆行远咬牙回到了叶馨柔的胸前,继续他的烙印工程。叶馨柔看的出来陆行远忍的很辛苦。额头到鼻尖上沁出一层薄薄的汗珠,下身的欲望就象根铁棍一样的矗立着。叶馨柔更大的分开了双腿,握住了陆行远的欲望,向自己下身的入口送去。

陆行远马上握住她的手,然后压在了身侧。叶馨柔说:“可以了,行远。你进来吧。”陆行远摇摇头:“还不到时候。医生说了,如果润滑的不充分,还是会造成疼痛的。那样又会给你造成心理阴影。前面的心理暗示和心理修复治疗就白做了。”“那我们停下来吧,让我用手或者嘴帮你解决。”

陆行远努力笑了笑:“傻丫头,如果你老这么想,老想着用手或者嘴就可以帮我解决,哪里还会有强迫自己努力恢复的动力呢?医生说了,良好的刺激,会加快你的恢复速度。所以,我以后会经常象今天这么爱抚你。但是,你一天润滑不充分,我就忍一天。要是你真的心疼我,就专心点,配合我的动作给自己心理暗示,不要再分心顾虑我了。懂吗?”

第75章

陆行远的苦心,让叶馨柔感动不已却也心疼万分。眼看着叶馨柔的身体反应越来越明显,陆行远觉得自己再难受都值得。就在这个时候,陆妈妈和陆爸爸真的坐不住了,已经从不断的暗示和敲打改成了直接挑明了的要求和命令。由于每次陆行远带叶馨柔回父母家,都是陆行远耍宝,叶馨柔乖巧。再加上每次都是陆行远以‘多玩几年’为借口拒绝父母的提议,所以,陆爸爸和陆妈妈认定是儿子的问题,反而更对叶馨柔宠爱有加,总是安慰她说:“别担心,有我们给你做主呢,就算他现在不结婚,以后也绝对不会不要你的。我们已经认定你这个儿媳妇儿了。”叶馨柔真是有口难言,更加的愧疚。

今天陆行远又带叶馨柔回家吃饭,饭桌上,陆爸爸又旧话重提。陆行远刚听了个开头,就又习惯性的拒绝:“再等等吧。着什么急啊?”没想到陆爸爸这次真火了,拍下筷子就要打陆行远。陆妈妈赶紧上来劝,陆爸爸气的指着陆行远的手直哆嗦,话都说不出来了。陆行远也没料到,这么点的小事,今天父亲怎么会发这么大的脾气,看见老爷子气成那样,赶紧放下碗起身跪了下去。叶馨柔也吓坏了,从来陆家二老都是和颜悦色,慈祥有加的。刚刚气氛还很好,怎么一下就变成战场了呢?

眼看着陆行远跪到了陆爸爸跟前,叶馨柔也赶紧起身,跟着跪到了陆行远的旁边。陆妈妈赶紧劝说:“别生这么大气,看把孩子们吓的。”然后回身拉叶馨柔,嘴里说着:“快起来,陆叔叔不是对你生气。”陆爸爸喘了口气,对叶馨柔说:“你起来吧。让他自己跪着。简直气死我了。”叶馨柔红了眼圈儿,小声说:“对不起,是我不好。”陆行远赶紧说:“没你的事儿。你起来吧。”说着给叶馨柔使眼色,让她不要说。陆妈妈也说:“馨柔,快起来。我们知道是行远这孩子不懂事,让你受委屈了。”叶馨柔摇了摇头,就是不起身。陆爸爸叹口气:“你们都起来吧。养儿子有什么用?早晚被你气死。”

陆行远何尝不盼望能早点和叶馨柔结婚啊,可是叶馨柔有个心结老打不开,陆行远又舍不得逼她,只好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爸,你别生气。我又不是不结婚,只是想再等等。”在陆爸爸又要怒骂他之前,叶馨柔突然开口说:“行远,我们就听叔叔、阿姨的安排吧。”陆行远一愣,看叶馨柔很认真的对自己点了点头,心情立码雀跃起来,于是也点头说:“那就爸妈帮我们选日子吧。我们结婚。”陆妈妈惊喜的问:“你们答应了?”俩人一起点头。陆妈妈这个高兴啊,一连声的喊:“蓝姐,快把黄历拿出来。”陆爸爸脸色转怒为喜:“早点听话多好,非得让你老子发通火,你才老实。快起来吧。”

回去的路上,陆行远说:“馨柔,你知道我多盼望和你结婚吗?可是我知道你有顾虑,我不想逼你,本想多给你一些时间的。你告诉我实话,如果不是为了我爸妈,你愿意现在就和我结婚吗?”叶馨柔看着他,微笑着点头:“我愿意。你们一家都是好人,我不能再让你因为我而被叔叔阿姨误会,也不能看着叔叔阿姨着急而只想着自己的感受。我原来怕我不能…,可是现在我有信心了,我一定会好起来的。”要不是在开车,陆行远真想直接把她搂过来亲吻。“你已经好起来了,已经是个正常人了。”

陆家是个大户,又只有陆行远这么一个儿子。婚礼肯定是要风风光光的大办一场的。消息传出,恭喜祝贺的声音以及各式各样的贺礼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涌来。陆宅上下喜气洋洋,佣人们都各司其职,忙的一塌糊涂。幸好,姜谦在回来后,就抓紧给叶馨柔补办了身份证件,俩人顺利的领了结婚证。接下来还有一堆要忙活的事情。在不用训练的周末,陆行远和叶馨柔先去拍了结婚照,然后陆妈妈又亲自陪着他们去挑选结婚礼服和结婚戒指,顺便又给叶馨柔买了很多纯金首饰。

叶馨柔一再推辞,陆妈妈笑着说:“这是陆家的规矩。当年我婆婆也送了我好些金首饰。原本我想都送给你,可是那些款式都太陈旧了,不如买些新样子,说不定哪天你还能戴一戴。我知道如今你们年轻人不时兴黄金了。可是纯金就是纯金,又金贵又能图个吉利喜气。送给新媳妇儿最合适不过了。”陆行远笑着说:“这是爸妈的心意,给你你就收着。”叶馨柔只好说:“谢谢阿姨。”陆妈妈笑:“真想你们快点办事,早点听馨柔叫我声妈,改口费我都准备好了。”陆行远呵呵笑:“你要是想听,现在就可以听啊。馨柔,叫声妈。”叶馨柔有点羞涩的小声叫了一遍:“妈妈。”陆妈妈笑的合不拢嘴:“好孩子。”

很快,千挑万选的好日子就到了。漂亮豪华的喜车从训练营接上了新娘,然后就直奔陆宅而去。陆宅宽敞的大厅重新布置了一番,足足可以容纳上百人。陆行远和叶馨柔的喜堂就安排在这里。从喜车上下来的陆行远搂着叶馨柔缓缓走进来,众人惊叹着注视着这对金童玉女,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作为伴郎的卓越和伴娘的夏雨露也同样出众。卓越是真心替陆行远高兴,因为他知道师弟的不容易。夏雨露也成熟多了,不亏是如今新新人类的代表,很想的开。再加上叶馨柔本性温柔善良,对她真的如同姐姐般的亲切,她是怎么也恨不起来的。

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他们中西仪式相结合,先拜了高堂,然后又交换戒指,最后在众人热烈的祝福声和雷动的掌声中,紧紧拥吻在一起。陆行远说:“我爱你,我会永远保护你。”叶馨柔感动的说:“我也爱你。”

当晚的洞房花烛夜,叶馨柔第一次品尝了正常女人的欢愉和快感,一次次的在陆行远的身下激烈的颤栗,迷失了心智。看着叶馨柔迷离娇艳的样子,长久以来一直强自压抑的陆行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一遍又一遍的品尝和索取心爱女人的甜蜜,感觉怎么也要不够。他们彼此纠缠、彼此抚慰,都恨不得就此两人重合为一体。直闹到后半夜,叶馨柔先坚持不住了,几乎要昏厥过去,陆行远才放过她,万般怜惜的抱她到浴室清洗干净,然后相拥着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陆爸爸和陆妈妈坐在客厅里。蓝姐站在旁边托着准备好的茶水托盘,一遍遍的向楼上张望。最后终于忍不住小声的说:“太太,要不,我上去叫一声?我昨天明明嘱咐过新媳妇儿了呀。”陆妈妈笑着说:“不用。让他们多睡会吧。其实如今根本不讲究这一套了,只是老爷就这么一个儿子,老想把全套礼数都过个瘾,老觉得错过这新媳妇儿的敬茶,有点遗憾。你也别老端着了,先放一边吧。”陆爸爸脸上也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也是带着很深的笑意。老两口相视一笑,彼此心领神会。虽然陆宅的隔音做的很好,但是因为新房就在他们卧房的楼上,所以昨晚新人的动静闹的有多大有多晚,他们一清二楚。俩人对儿子的威猛很满意,更希望一举把他们殷切盼望的孙子给造出来。

蓝姐刚把托盘放下来,就听见楼梯传来忙乱的脚步声,还有陆行远的声音:“慢点慢点,不着急的。你身体还酸软吧,要不我抱你下去。”“我没事,快点。可别让妈妈爸爸起在我们前面。…”俩人一转过楼梯口,话语立刻打住了,同时看到了正等着他们的父母亲。

叶馨柔的脸一下就红了,紧着两步站到他们面前。陆行远笑嘻嘻的说:“爸、妈,你们怎么也不多睡会儿?”陆妈妈笑着说:“人老了,觉就没那么多了。你们可以多睡会儿的。”叶馨柔的脸更红了,小声的说:“爸爸早,妈妈早,你们休息的好吗?”陆妈妈说:“好,好。”陆爸爸也笑着点点头。

蓝姐把托盘端到了叶馨柔的面前。叶馨柔双手捧起一个茶盅恭敬的弯腰递到陆爸爸面前:“爸爸请喝茶。”陆爸爸微笑的点点头,接过茶盅喝了一口。叶馨柔又捧起另一个茶盅,移到陆妈妈面前,同样恭敬的弯腰递过去:“妈妈请喝茶。”陆妈妈笑着接过来喝了一口。蓝姐这才把茶盅收下去。陆行远忍不住笑:“要是别人看到,还以为我们家停留在上上个世纪呢。”陆妈妈也笑:“别说,老一辈人留下的规矩果然是有道理的,我就是觉得这新媳妇儿敬的头遭茶和平日的茶不同,还就是好喝,让我觉得一下年轻了好几岁,心情这个舒畅啊。你们以后可享受不到这样的好事喽。”陆行远说:“怎么享受不到。将来等我儿子结婚了,我也让他第二天一早带着媳妇儿给我们敬茶。他要敢笑话我们,说我们老古董,我就拿家法揍他。”大家都笑出声来。

婚后的日子甜蜜温馨,在陆爸爸和陆妈妈的坚持下,儿子儿媳除了每个周末必须回家住上一天外,平日里也得隔三差五的回家吃顿晚饭。老两口没别的意思,就是拼命抓紧时间给俩人进补,盼望着叶馨柔早点有动静。

这个周六,陆行远有训练,但是叶馨柔没有。头晚陆妈妈就打电话说好了,让馨柔自己先回家来。叶馨柔陪陆行远吃过早饭,一起走出饭厅。陆行远搂过叶馨柔亲了一下,亲昵的说:“我让张路送你回去。路上小心点。我下午训练完就回去。”叶馨柔笑着点头,又踮脚亲了陆行远一下,俩人才分开。

叶馨柔脾气温顺,对谁都彬彬有礼。虽然多数时间都不住在大宅里,但是过门已经三个多月了,在大宅里颇有人缘。家务是不需要她亲自动手的,但是她会兴致勃勃的跟着陆妈妈和蓝姨学做陆行远爱吃的菜。

蓝姨把一尾串好的鲜鳟鱼摆进大瓷碟里,然后往上面均匀的洒抹酱料,准备腌制好了烤着吃。蓝姨一边摆弄盘子,一边吩咐:“馨柔,帮我拿辣椒粉。”“好。”叶馨柔专注的看着蓝姨的动作,听了她的话,立刻转身从橱柜里拿作料。就在打开柜门的一刹那,一阵晕眩让叶馨柔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人也软软的坐到了地上。

正在客厅摆弄盆栽的陆妈妈听到蓝姐在厨房叫:“快来人,少奶奶晕倒了。”然后就看到三个佣人手忙脚乱的把叶馨柔抬了出来。陆妈妈大吃一惊,赶紧指挥着他们先把叶馨柔放到长沙发上,陆爸爸也听到动静从书房里出来。叶馨柔已经慢慢睁开了眼睛,脸色很不好看,勉强笑着说:“没什么。可能是转身太急了。”说着就要坐起来。陆妈妈一把摁住她:“别动。先躺着。”陆爸爸说:“快去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

陆行远在电话里听说叶馨柔晕倒了,正在让家庭医生检查身体,立刻吩咐少年们自己练习,匆匆换了衣服,开车赶了回来。

蓝姨一打开门,陆行远急切的冲进屋子,连蓝姨的欢喜样都没注意到。陆行远一边急走,一边大声叫:“馨柔,馨柔。”陆妈妈和陆爸爸正从楼上下来,俩人都是喜上眉梢乐的合不拢嘴。陆行远急切上前问道:“妈,馨柔她怎么样了?”陆妈妈直笑:“儿子,你娶回来的好媳妇儿,这么快就有动静了。你要做爸爸了。”

陆行远冲到房间里,叶馨柔躺在床上对他温柔的笑。陆行远过去拉住叶馨柔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俩人都没有说话,似乎此时任何言语都无法表达他们的感受。他们只能彼此静静的凝视,任由感动弥漫心间。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会更新一章哦。这两天要疯了,天天打鸡血!

第76章

两岁半的陆瀚庭又在陆宅里上窜下跳的折腾,在短短两个小时之内,就先后连走带爬的把所有能进的去的房间转了个遍,到处都是他‘到此一游’后的标记,凡是能拿的动、抓的到的东西,不论什么材质,不论值钱与否,统统都被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小太上皇’丢到了地上。两个保姆手忙脚乱的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收拾,可惜,永远赶不上他糟践的速度。保姆们心里都在呐喊,老爷太太快回来吧,我们快坚持不住了。

象是听到了保姆们的求助,陆爸爸和陆妈妈很快就回来了。因为头两天,陆爸爸感觉头痛的厉害,虽然吃了药,仍然没什么缓解。所以家庭医生建议有时间的话,最好去医院做个脑部CT。陆爸爸就吩咐家庭医生去安排,于是今天在陆妈妈的陪同下去照了个片子。

老两口刚走进客厅,小家伙就扔下手心里刚攥住的一支自来水笔,摇摇晃晃的捣鼓着两条小胖腿跑过去,眉清目秀的小脸上乐开了花儿,嘴里含含糊糊的叫着:“爷爷…奶奶…”陆爸爸抱起他,狠狠亲了亲他的脸蛋儿,用胡茬儿来回蹭,逗的小瀚庭唧唧呱呱笑的喘不上气来。陆妈妈也大笑:“我的宝贝孙子呦,一会儿见不着都想的慌。”再看看苦着脸的两个保姆,陆妈妈忍着笑问:“他又扫荡房间了?”两个保姆紧着点头。

陆爸爸不在乎的说:“让他折腾吧,小孩子多动多闹才吃的多,身体才好。只是你们一定要看紧,千万别磕着他碰着他。”陆妈妈说:“我来抱他吧,你赶紧坐下歇歇。”陆爸爸不舍得松手,抱着小家伙坐到沙发上说:“没事,我好多了。好象一看见孙子,头就不疼了。再说,检查不是没事吗?估计就是前两天没睡好觉。”瀚庭一听见爷爷说‘头’,就挣扎的站在陆爸爸的腿上,两只小胖手去摸陆爸爸的头,好象在模仿陆妈妈这两天给陆爸爸按摩头部的动作。

陆爸爸更开心了:“瞧我这个孙子,这么小就这么懂事,知道心疼爷爷了。”陆妈妈也直点头乐。

下午叶馨柔先回到家,自从孩子满了一周岁,她就又回到训练营做调教师了。只是每天的训练时间缩短了三分之一,可以在下午三点离开。一般四点左右就能到家。一进屋子,就看见儿子又在乱跑乱丢东西,把两个保姆累的呼哧带喘。她叹口气,上前抱起儿子,对两个保姆说:“爸妈呢?回来了吗?”保姆点头:“老爷和太太在卧房里呢。”叶馨柔点点头:“你们整理一下就歇会儿吧。我看着他。”两个保姆一起点头:“谢谢少奶奶了。”

陆妈妈听到叶馨柔的声音,从卧房里走出来。叶馨柔赶紧走上前轻声问:“妈,爸爸的身体检查怎么样?爸爸在睡觉吗?”陆妈妈笑着说:“大夫看了片子说没什么事,让多注意休息。你爸也没睡,在屋里看文件呢。”叶馨柔说:“这孩子太调皮了。让您和爸受累了。行远说,过些日子就送他到柳师傅那里去学功夫。”陆妈妈一听,立刻又摆手又摇头:“那可不行。那个老头下手狠着呢。当年把行远打的那叫一个惨。现在想起来我都心疼。绝对不能让我的孙子再去吃那苦。”

小瀚庭在叶馨柔的怀里也不老实,扭来扭去,一边咕哝着叫妈妈,一边揪叶馨柔的头发。叶馨柔嘴上不好再说什么,心里却叹气。都说隔代人亲,如今看真是这么回事,儿子被爷爷奶奶给宠坏了,这么小就无法无天的。她和陆行远在家的时候,很多次都实在看不下去了。陆行远直接就要动手揍,却被老爷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自己反而快挨揍了。陆行远也不理解,当年自己还没敢这么嚣张呢,就几乎被父亲教训个半死,还送到柳师傅那里管教。如今父亲却如此纵容瀚庭,都宠的没边儿了。俩人都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可是又不能直接反驳老爷子,无奈之下,陆行远才想到了柳师傅。如今看奶奶的口气,这条路也行不通了。

果然,晚上吃饭的时候,陆行远一提个开头,陆爸爸就不干了。陆行远说:“爸,这孩子不能这么惯着,我小时候你怎么教育我的?让他去学习功夫又可以强身健体,又能培养吃苦耐劳的韧性,对他长大成人很有好处的。”陆爸爸一拍桌子:“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他这么小懂什么?自然淘气些。长大了自然就懂事了。不是不让他去学功夫,等他再大些吧。”陆行远还想说什么,叶馨柔拽拽他的袖子,示意以后再说吧。

晚上,叶馨柔看着小睡床上儿子熟睡的小模样,笑着对陆行远说:“要是他醒着的时候,也有这么乖,该多好啊。你小时候是不是也特别调皮啊,要不儿子这是随谁啊?”陆行远也凑过来仔细看了看儿子红扑扑的小脸蛋儿,忍不住低头亲了亲。“臭小子,淘起来真是恨的我牙痒痒,可是现在这么无辜的样子,又好象捣乱的根本不是他了。”叶馨柔吃吃的笑:“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你小时候呢?有多淘气?”陆行远看看她,忽然一脸的坏笑,轻轻放倒她,身子凶恶的压上来:“有多淘气?马上你就知道了。”很快,叶馨柔就压抑着呻吟,开始求饶了。春色无边。

早饭后,陆行远开车和叶馨柔一道返回训练营。手机响起,叶馨柔帮陆行远戴上耳机。“喂,大哥。好,哪天?好。好。一定去。”叶馨柔问:“怎么了?”陆行远说:“是大哥。后天是卓老爷子六十大寿,大哥邀请我们全家过去热闹热闹。”

舒云坐在房间椅子上有点心不在焉,卓越已经上班去了,本来她应该搭哥哥的车出门的,可是她找了个理由留了下来。她知道哥哥一定看出了她动的小心眼儿,只不过故意不点破罢了。

舒云的视线落在左手腕的那个小刀疤上,那是五个月前,在刑堂哥哥声称要挑断自己手筋时留下的。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哥哥最终饶了自己,并且顺利的、名正言顺的让自己脱离了黑帮的阴影。当自己从极度的恐惧中得知被赦免的时候,对哥哥的感激之情远远压倒了对杀父仇人的愤怒之心。当时还以为自己可以回到以前什么都不知道时候的样子,可是现在自己明白了,那件事,还没有放下来,没有真正的放下来。

从那次刑堂受罚以后,哥哥对自己细心呵护、宠爱有加,就算自己再犯了错,也只是训斥的时候占多数。仅有的两次挨打,也只是挨了哥哥的巴掌,屁股只是红了一个晚上而已。自己都明白,那是哥哥在替他父亲给予补偿。原本也想过,反正与卓老爷子不住在同一个宅院里,根本见不到他本人,那就当他死了好了。自己仍然和哥哥过日子就好,心里倒还真是平静坦然了这好几个月。

可是,就在昨晚,哥哥说了,后天自己要和他一起按照往年的惯例给父亲拜寿。从那时起,心里就堵的难受了。如何面对那个场景呢?惯例?惯例就是自己要跟在哥哥后面对着仇人磕头,还要说让仇人长命百岁的话。天,想想就羞愤难忍。

舒云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皱紧眉头苦思冥想该怎么办。难道再逃跑?一想到这个念头,舒云自己利马打个寒战,不行,那样哥哥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再被抓回来,肯定就不是挨巴掌那么简单了。再说,真逃跑又舍不得哥哥。可是不逃跑,难道真的要给仇人拜寿吗?

直到卓越下午回家,舒云仍然没有拿定主意。卓越放下公文包,看着舒云失魂落魄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低声问:“不舒服吗?脸色这么难看。”舒云摇了摇头。卓越想了想说:“早点吃饭,吃过饭,我们去父亲那里。”

舒云象触电一样的跳起来,然后看到卓越了然的目光,心里一阵慌乱,低下了头。卓越淡定的问:“怎么想的?说给哥哥听听。”舒云下意识的就摇摇头:“我什么也没想,今天有点头疼不舒服,所以没有去学校,也没有去公司。”卓越说:“抬头看着我。把话再说一遍。”

舒云犹豫了一下,抬头看着卓越,小声的说:“我什么也没想,今天头…头疼…”到底心虚,再也说不下去了。卓越说:“我饶过你的那天晚上,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舒云没吭声。卓越叹口气说:“你答应以后再也不会对哥哥撒谎,心里有什么想法都会跟哥哥说实话。你都不记得了?”舒云的眼泪憋在眼眶里打转儿,还是没说话。卓越说:“你不想去给父亲拜寿对吗?”舒云缓缓点了下头。卓越说:“怎么不直接跟我说?你不说出你的想法,哥哥怎么帮你呢?”舒云好象听出来一点希望,马上问:“那我可以不用去拜寿吗?”

卓越摇头:“不行。”舒云非常失望,眼泪掉下来,赌气不再吭声了。卓越说:“因为这次父亲要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一个消息,就是,他要决定他儿子的订婚事宜。”舒云猛的抬头,脑子里飞速转着这句话的意思。卓越继续说:“卓家的儿媳妇是不可能一辈子不见公公的,也绝对不允许卓家的儿媳妇儿以下犯上,对长辈不恭。”

舒云有点颤抖的问:“谁是卓家的儿媳妇儿?你结婚的话,我…我还能…在这里住吗?”卓越说:“如果我和别人结婚,你肯定不能在这里住了。而且再也见不到我了。可是如果让你当儿媳妇儿,前面说的两条,你做的到吗?”

舒云面对这么复杂的选择题,有点傻眼了。卓越淡淡的说:“你有一天的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给我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第二更,弦某瘫在椅子上处于半休克状态。

明天早上是大结局。

然后可能会休息一天,再接着更新番外(另类结局),席会再回来折腾两、三章滴

第77章(大结局)

晚饭过后,舒云是真的感觉头疼欲裂了。她站起身想跟哥哥说上楼休息,就听宅门外,有人高声说:“卓老爷到,快开门。”张妈赶紧跑去开门,卓越也没料到父亲会亲自过来,赶紧站起来,迎向玄关。舒云扭头就往楼上跑。

卓越大声断喝:“站住!”舒云的脚僵在楼梯口。与此同时,卓子骏走了进来。卓越赶紧先把父亲迎到沙发上说:“父亲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叫儿子过去不就得了?”卓子骏笑了笑说:“我过来是想看看丫头的。”卓越对上父亲的目光,父亲很慈祥的点点头。卓子骏说:“知子莫若父。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更何况,前几次你都已经把意思表明了。”

卓越心念一动,转头叫舒云:“舒云,还不快过来。没听到父亲的话吗?”舒云咬牙没动,卓越脸色阴沉了几分,走过去抓着舒云的胳膊把她拽了过来。舒云低着头,看着脚面不说话。卓子骏笑容不改:“丫头一年一个样。我还记得你刚被我抱回来的时候,只有这么一点点,满脸都是鼻涕眼泪的大哭不止。如今也长大成人了。”

舒云别扭着,但是心里听的很难受。卓子骏喝了口茶接着说:“我答应过你妈妈要把你养大成人,虽说你已经长大了,可你妈妈在九泉之下也许还是不安心啊,女儿都是妈妈的心头肉,她一定又为你的终身大事操心了。”舒云心里一酸,眼泪涌了上来。

卓子骏看了看卓越又把眼神转回到舒云身上:“我曾经很喜欢你妈妈。可惜造化弄人,我们不但没有走到一起,还成了仇家。这么多年来,每次想到她,我的心里都不好受。如今,我知道你离不开卓越了,卓越呢,也是把你当成心肝宝贝一样。我就在想,如果因为我们上代的仇,让你们也从此两不相见。你们会不会也几十年为之痛苦呢?”

卓越和舒云下意识的同时看向对方,然后又立刻都掉转了视线。卓越远比舒云成熟的多,虽然心乱,却也算镇静。舒云可就不一样,低声哭泣起来,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赶走了。

卓子骏示意身旁的人拿过一个白绢包裹的东西,卓子骏接过来把白绢打开,里面竟然是把锋利的匕首,在灯光下,利刃反射着刺眼的白光。卓越叫:“父亲。”卓子骏微微一笑,对舒云说:“丫头,这把匕首,就是当年你母亲自尽时用的。你如果想为他们报仇,就拿它杀了我吧。”

舒云不敢置信的看着卓子骏,后者稳若泰山的含笑看着她,眼神分明就是父亲在宠溺女儿。舒云觉得一股热血涌上脑门,真的向前迈了两步,接过了匕首。卓越大叫:“舒云!”就想上前打她。

“越儿!”卓子骏瞪了儿子一眼,同时严厉的扫视扑过来的两个随从。卓子骏沉声说:“你们都退后。否则家法处置。”然后看着舒云说:“你尽管动手。我把话放前面,谁也不许为难丫头,呆会放她走。永远不许追杀她。”舒云颤抖着,忽然觉得匕首似有千斤重。卓越紧张的盯着她,心里后悔不应该把自己和舒云的事情告诉父亲,他知道父亲这么做全是为了自己和舒云。可是,如果舒云真的下手了,自己还能容下她吗?

舒云的心脏快跳出来了,虽然平时老想着报仇,可是,真有机会了,却不是动动嘴那么简单的。舒云看着卓子骏平静温和的笑脸,脑子里闪过自己幼时,偶尔跟哥哥去老宅,卓子骏都会把自己抱到腿上哄逗一番,总会塞给自己很多的糕点和果子。为什么在平时却想不起来这些了呢?

怎么办,杀还是不杀?舒云一遍一遍在心里问自己,却拿不定主意。舒云转向卓越,卓越正一脸痛楚的看着她。对着卓越心痛的眼神,舒云的心也抽痛起来。手里的匕首再也拿不住了,哐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舒云在匕首脱手的那一刻,心里感受到了莫名的轻松和释然,虽然年龄和生活阅历还不足以让她省悟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毕竟善良的天性,在最后的关头让她远离了杀戮。卓子骏看着舒云,还是一动不动,好象仍然在给她时间重新拿起匕首。卓越心里松了口气,脸上却严厉起来:“舒云!跪下!”

舒云看着卓越,慢慢跪了下去。她知道哥哥生气了,为了自己刚才拿刀相向的以下犯上的行为而大怒了。卓越冷声说:“把皮带给我!”舒云咬咬嘴唇,开始解皮带。卓子骏说:“越儿,我说过了,不许为难她。丫头,你起来吧。今天下不去手,以后还有机会呢。只要你在这宅子里住着,机会就有的是。”说完,卓子骏起身向大门走去。卓越送父亲到门口,轻声说:“谢谢你,爸爸。”卓子骏扭身,疼爱的拍拍他的肩膀温和的说:“虽然没能得到她,但是有她的女儿做儿媳也不错。丫头长的越来越象她妈妈了。”

送走父亲,卓越返回客厅。舒云还跪在原处,皮带已经解了下来拿在手里。看见卓越回来,双手把皮带举了起来。卓越接过皮带,顺带着也把舒云拉了起来。舒云小心的看着卓越的脸色,还不确定这顿打到底逃没逃过去。卓越哭笑不得,一巴掌拍到舒云屁股上:“刚才胆子不是还很大吗?这会怎么又变小了?”

卓子骏生日这天,卓家老宅一片喧闹,到处都洋溢着喜庆。大门口张灯结彩,大宅内则处处挂的是红灯笼和红绸缎。穿梭忙碌着的下人们也都是个个红色锦衣,分外喜气。

来贺的宾客谈笑风生,奉上厚礼后,就在下人的带领下,三五成群的走到后院休息,等着筵席的开始。卓家老宅庞大气派,所经之处不论假山、水池、雕廊、画柱无一不是精雕细琢,引人如胜。

陆行远全家都过来了,却分做了三拨,老一代人坐在正厅里,和卓子骏夫妇闲话家常,互相夸赞对方的儿子事业有成。陆行远在前头与卓越、曾清为一起迎接宾客,安置礼物。叶馨柔带着儿子在舒云的引领下细细观赏卓宅的风景,小家伙一点不认生,在妈妈和舒云的怀里轮番的可劲的又蹦又跳。

寿宴正式开始,宾客纷纷入席而坐。先是卓越带着舒云磕头,齐声贺寿。然后就大家集体敬酒,最后世交们的子侄辈分的年轻人就开始轮番上阵,连打趣带玩笑的胡闹一番。一时间恭贺声不断,笑声掌声雷鸣般的此起彼伏。

等大家都吃喝的差不多了,卓子骏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朗声宣布:“今天,还有一件喜庆的大事,我要向所有至亲好友宣布,那就是:我的儿子卓越和我的养女舒云小姐将在此时此地举行订婚仪式。

立刻欢呼声和口哨声又响成一片,众人簇拥着金童玉女走到前面。卓越和舒云双双向卓子骏夫妇鞠躬行礼,然后彼此交换了订婚戒指。在大家的起哄声里,卓越搂过舒云来了个法式热吻,舒云羞红了脸,却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过的幸福。

叶馨柔抱着儿子看着,心里也是满满的感动。舒云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应该得到幸福。陆行远把妻儿都揽进自己的怀抱,低头吻上爱妻的秀发。良久,陆行远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在妻子耳边低声说:“现在就二哥没着落了。”

曾清为就站在他们身后,他专注的看着仍然紧紧拥吻两个人,在心里默默的说:“祝福你,卓越。祝你幸福,我的好兄弟。”

一只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环上了他的细腰,曾清为一惊,缓缓转过头来:“黎健?!你回来了?”

充满阳光朝气的黎健,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紧曾清为,坚定无比的说:“我已经完成了全部的学业,还顺利开创了自己的企业。现在,我要找回我的爱人,给他一辈子的安定生活和幸福。”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终于写完了。

明天休息一天。让我好好想想席的问题。

后天早上开始更新番外(另类结局)。

另类结局魔鬼的救赎(一)

今天是陆爸爸陆妈妈为儿子陆行远结婚精心挑选的好日子。因为叶馨柔没有娘家,俩人一合计,决定喜车从训练营接走新娘子。上午九点,漂亮豪华的喜车准时来到训练营。经过淡妆修饰,穿着紧身露肩婚纱的叶馨柔就象一个美丽纯洁的仙女,被陆行远紧紧托抱在怀里,坐上了喜车。所有少年分站两侧,先是发出惊艳的赞叹声,紧接着就是大声的欢呼和起哄。陆行远一改往日严厉刻板的老大形象,笑的比任何人都美都欢。

喜车离开训练营,直奔陆宅快速驶去。满面娇羞的叶馨柔依偎在陆行远的怀里,幸福的叹息,喃喃的说:“我不是在做梦吧。这一切都美好的让我不敢相信。”陆行远低头亲吻了她一下,然后嘴唇就留在了她的额头上:“是真的,不是梦。馨柔,我会给你一辈子的幸福,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叶馨柔幸福的闭上了眼睛:“谢谢你,行远。”

突然喜车猛的一个刹车,然后就是两声巨响。喜车先是追尾了前面一辆重型吉普,紧跟着就被后面的另一辆重型吉普车追尾,完全卡在了两车之间。

陆行远的注意力自始至终都在叶馨柔的身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当危险来临的瞬间,他就做出了反应,紧紧护住叶馨柔,把她全力压在自己身下。陆行远问:“馨柔,你没事吧?”馨柔一片茫然:“怎么回事?”陆行远说:“我们可能出车祸了。别怕。”然后看向前排座,司机郑师傅一动不动的趴在方向盘上,似乎已经因为重力冲击而晕过去了。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负责摄像的年轻人,头部撞碎了挡风玻璃,也处于昏迷状态了。

前后两辆吉普车上分别下来三个身着黑衣,眼戴大黑墨镜的彪形大汉。分站在了轻度变形的喜车两侧。其中一个靠近陆行远这侧车门的大汉,直接用力拉开车门,厉声命令:“下车!”陆行远知道出麻烦了。

这里距离城市大路还有至少5公里的路程,远郊本来就不宽敞的马路即使是节假日里,过往的车辆也不多,更别说今天并非周末。当时就是因为考虑到训练营太远,而且这边的马路太过狭窄,车队不方便停泊和掉头,才决定只有新人乘坐的喜车开到训练营接新人,剩余的车队,全都停在城市大路的起头处等待。如今遇到麻烦,想通知人来接应都不容易。

叶馨柔担忧的看着陆行远,陆行远安抚的笑了笑,然后把她放回到座位上,自己走下车来,回手就把车门关上了。

一个黑衣人上来,直接一记重拳击中陆行远的腹部,陆行远背靠着车门弓起身子,却死咬着牙不肯倒下。叶馨柔急的在里面拍玻璃也要下车,无奈车门被陆行远死死顶着。那个黑衣人继续拳打脚踢起来,陆行远也不再被动挨打,开始还击。另外两个黑衣人马上上来帮忙,陆行远仍然抵挡了一会儿,才渐渐落于下势。

叶馨柔试图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却因为车门变形,她的力气不够而没能成功。她在里面又哭又叫,大声喊着:“住手!你们住手!”

终于另一侧的车门被人从外面拽开,叶馨柔被人粗鲁的拎下车。对方一松手,叶馨柔就向车后跑,想绕过去看陆行远。当跑到后面的吉普车的左侧后门时,后门突然打开,下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一把抓住叶馨柔压制在怀里。叶馨柔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对方,然后眼睛里充满恐惧。

席暮殇冷然的微笑。

叶馨柔哆嗦着说:“你…你…。”“为什么没有死,对吗?”席暮殇仰天大笑,笑够了才说:“知道我为什么要在悬崖上盖度假屋吗?因为悬崖是人造的,而我可以找出当年造崖的图纸,让人给我开发密道。密道的入口就在那个平台的边缘下面,如果当时那群人仔细查看平台边缘的话,也许会发现点什么。可惜,他们都太低估我的实力了。”

席暮殇抚摸叶馨柔的唇瓣,戏谑的说:“眼看着我的奴隶要被人抢走了,我岂能再接着装死?”叶馨柔的身子软了下去,被席暮殇一把提起来:“还记得你在平台上说的话吗?就为那句话,我也不能轻易的死掉啊。”叶馨柔软弱的说:“主人,求你让他们住手。我跟你走。”

席暮殇冷笑:“如果当日你跟我走,我是决定饶了他的。可惜,你离开我了这么多日子,我怎么也要讨回点利息才合算吧。”叶馨柔扭头看着打手们已经把陆行远打倒在地,却依然继续狂殴,眼泪狂涌而下,快速打湿了席暮殇的衣袖。叶馨柔痛苦的说:“我来偿还利息。求你,主人。让他们住手。”

席暮殇哈哈大笑,然后悠闲的喊了声:“住手。”打手们停下来,看着他们的主子。席暮殇说:“陆家这么大的家业,给独子办婚礼果然是大手笔啊。我们不凑个热闹送份大礼,实在说不过去吧。给弟兄们打电话,告诉他们可以把礼物送上去了。”

陆行远已经爬不起来了,一脸一身的血。听了席暮殇的话,用尽力气声嘶力竭的喊:“不!!你这个混蛋!!你要是敢伤害我父母,我变鬼也不会放过你!!”

叶馨柔这个时候也明白过来了,她扑通跪到地上,紧紧抱住席暮殇的双腿,痛哭着求饶:“不要,不要。求求你,主人。都是我的错。我愿意受惩罚。你不要杀他们,不要杀他们。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求你。主人,求求你。…”席暮殇蹲下身子,捏住叶馨柔的下巴,叶馨柔的眼神脆弱无比,从天堂一下跌回到地狱,几乎已经让她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席暮殇心里一紧,对接通电话等着他最后命令的手下说:“大礼先留着。把小礼物递上去吧。”

陆宅宽敞的大厅重新布置了一番,足足可以容纳上百人。陆行远和叶馨柔的喜堂就安排在这里。此刻,所有宾客都喜气洋洋、谈笑风生,等待着新人的到来。陆爸爸陆妈妈喜笑颜开的招呼着众人,同时也盼望着新人快点出现。这时,一个下人捧着一个厚厚的大个信封走过来,交给陆爸爸说:“这是少爷的一个朋友托人送来的。说是恭祝少爷的婚礼。”陆爸爸点头,然后笑着把信封拆开。一厚叠照片从里面掉了出来。

尽管佣人手忙脚乱的帮着捡拾,周围的宾客仍然无意中看到了上面的内容,全都一震。所有8寸超清晰的数码照片上,都是叶馨柔不堪入目的姿势和调教场面。陆爸爸双手颤抖的几乎拿不住了,一阵阵晕眩让他往后退了好几步。离他最近的卓子骏,赶紧上前和陆妈妈一起扶住他,然后也因为照片上的情景而惊呆了。

看到照片的宾客,再看到陆爸爸的样子,一时都呆不下去了,只好互相交换了眼神,纷纷向前告辞离开。远处的宾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也都安静了下来。一时全场都鸦雀无声的看着陆爸爸和陆妈妈。陆爸爸强忍着翻滚上来的气血,沉声说道:“对不起大家了。今天小儿出了点意外,恐怕婚礼不能照常举行了。请大家带回各自的礼物。失礼之处,请诸位千万海涵。”

众人错愕之下,赶紧各自嘻哈着打着圆场逐一告辞离开。

只有卓子骏一直陪在陆老夫妇身边。安慰他们说:“事情还没闹清楚,老弟先别着急。”陆爸爸喘息了半天,才勉强缓口气上来,痛心的说:“这个逆子!我才明白为什么他不让我们询问他女朋友的身世。他竟然敢欺骗我们跟这这种女人搞到一起!甚至还想让这种女人进陆家的门!如今我们陆家的脸面何存啊?”陆妈妈低声哭着,不断拿手帕抹眼泪儿。

卓越作为伴郎一直坐在车里和车队等在大路口上。眼看着约定的时间过去一小会儿了,仍然没有喜车的影子。给陆行远打了两次手机,也是没有人接听。正犹豫着是不是自己开车去迎一迎,却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另类结局魔鬼的救赎(二)

卓越脸色非常难看,挂了电话对车里的伴娘夏雨露说:“下车!”同时打电话告诉了帮里的弟兄他要去的地方,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赶去接应。夏雨露着急的说:“卓大哥,陆哥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要跟你一起去。”卓越有点急了,厉声说:“快下车!你别跟着添乱!等我电话!”卓越是怕夏雨露跟去出危险,到时自己还得分心照顾她。

夏雨露不敢再坚持,马上打开车门跳下来。卓越的车子同时轰鸣着急速冲了出去。

狭窄清净的远郊小马路上,只有变形的喜车停在路中央,陆行远浑身是血的倒在车旁。卓越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他飞快的跑到陆行远身旁,探了探他的鼻息,稍微松了口气,抱起他轻声呼唤。陆行远醒转过来,费力的说:“我…父母…怎么样了?”卓越安慰他说:“伯父伯母都没事。我先送你去医院。”陆行远难过的说:“他…又把…馨柔…抓走了。”然后再一次陷入昏迷。

小型私人飞机上,叶馨柔已经换下了礼服,款式简单的小洋装仍然让她的玲珑曲线尽现席暮殇的眼底。这个奴隶一直驯服的看着自己脸色起立坐卧,只有在以为自己看不到的时候,才敢偷偷掉会儿眼泪。席暮殇知道,她不光是为自己的突然再失自由难过,更多的是因为担心别人的安危而内疚和受煎熬。

这个奴隶表面温驯,但其实她的温驯只是单纯因为恐惧而不得不做出的屈服,跟自己内心真正想拥有的她的真心实意完全是两回事。她外表娇弱得像是朵花儿,但是内心里的坚持却比钢筋更坚固。经历了这么多年的苦难磨砺,仍是一丝一毫都没有改变。

叶馨柔感觉到了席暮殇的注视,将一直投向机舱外的视线掉转回来,先是看了主人一眼,然后就微微低头,轻咬着下唇,保持沉默。算起来路程已经花去三天多的时间了,可是仍然没有到头的意思。作为奴隶,她没有提问的资格,只能随主人的喜好而到处漂泊。只是,一想到陆行远最后的样子,想象着不知道现在的陆家因为自己而遭受了什么样的创伤,心里就如同刀割一样的难受。整整三天了,她吃不下,也睡不着。猛然从天堂坠落到地狱,就算还没有崩溃,内心却已经沉入最冰冷的冰窖中,被绝望彻底淹没了。骑士只可能出现一次,可以预见到自己的后半生将再也没有逃出的可能,终身都将被主人所操控了。

席暮殇伸手拉住叶馨柔的手腕,然后向自己这边猛的一带,叶馨柔一下就跌进席暮殇的怀里。她闻到水果酒的香气,以及淡淡的烟草味。她想起来了,刚才的午饭时间,席暮殇也强迫自己浅尝了一口。只是,飞机上的水果酒的味道远没有闻起来那么香甜。

席暮殇什么也没说,下一刻,夹杂了酒气和烟味的舌头,肆无忌惮的闯进叶馨柔的口中,然后开始侵占式的攻城掠地。口腔里的任何地方都被他的气息所覆盖,尤其是柔唇,在他反复的恶意的咬弄中,开始刺痛。

“我都有点等不及了,小奴隶。记得吗?你还要偿还利息的。”席暮殇在叶馨柔的耳边低喃,引的叶馨柔一阵颤栗。就在叶馨柔担心他会在此时,在众目睽睽之下惩罚自己的时候,他却又放开了她。

夜幕降临的时候,飞机也开始徐徐降落了。这次,他们没有回到美国,而且停留在了墨西哥的首府城市墨西哥城。

墨西哥城在世界上有宫殿都城的美称,主要是因为那里保留着大量西班牙殖民统治时期修建的古老宫殿、教堂及阿兹特克人的古建筑遗迹。尽管其现在也已经发展成为了现代都市,持续建造了不少的高楼大厦,但是,如同宫殿或者古堡式样的私人别墅仍然比比皆是,在当地更加受到推崇。

下了飞机后,席暮殇带着叶馨柔和手下前往市郊的一处古堡式的别墅里。那里的佣人们显然早已经知道他们将在今天到达,准备了非常丰盛的晚餐。

叶馨柔从下午就开始浑身疼痛四肢无力,到了古堡后,一阵一阵的恶寒更是让她不时的想打哆嗦。在餐桌上,席暮殇发现了叶馨柔两颊处不正常的潮红,将手探到她的额头上,滚烫一片。

席暮殇皱眉,虽然旅途确实劳累,但是小奴隶的身体也太过娇弱了。他忘记了因为他的恐吓,叶馨柔在这三天里是怎样恐惧和担忧着耗费心神的。

席暮殇示意佣人将一碗鲍汁蔬菜汤放到叶馨柔的面前,叶馨柔拿起汤匙,勉强咽下几口。小小的汤匙似乎有着千斤重,叶馨柔的手一直在颤抖,额头上开始沁出冷汗。

席暮殇的眉头愈发紧锁,起身站到叶馨柔的身后,端过那碗热汤,灌进自己嘴里一大口,然后扳起叶馨柔的头哺进她的嘴里。叶馨柔自从再见到席暮殇,已经在尽力重新熟悉自己奴隶的身份了,此时却难以理解他的所作所为。汤汁一口口喂下,叶馨柔的心也一点点的开始慌乱。终于席暮殇离开她的唇瓣,叶馨柔望进他的眼睛里,希望能看出点蛛丝马迹,可惜一无所获。

席暮殇同样也深深的看着叶馨柔,奇异的气氛弥漫在两个人之间,叶馨柔不可思议的想起了在游艇上度过的那一天。但是席暮殇并没有给她更多回忆的时间,陡然的冷笑,打破了似有似无的亲切。

“你如果想用生病来妄想逃避惩罚的话,我需要提醒你,利息会翻倍的。”席暮殇冷冷的说。叶馨柔的头痛更加剧烈了。

古堡二层宽大的主卧室里的大床上,席暮殇修长的手指优雅的解开叶馨柔的洋装,从外到里,一件接着一件。

叶馨柔乖顺的躺在丝面的被单上,微闭着眼睛,任由自己滚烫的身体脱离遮掩,被主人的手掌肆虐。

席暮殇的手指是冰凉的,在叶馨柔炙热身体上,来回游走,在敏感的部位停滞,施力。本就发烧的身体,似乎又被加了一把火,这个认知,提醒了叶馨柔。她睁开眼睛,目光惊慌的注视席暮殇,害怕被他发现自己已经在恢复当中的这个秘密,甚至在下一刻,她紧抓住了他的双手,妄图阻止他的触摸。

席暮殇没有停下动作,目光紧盯着她。“你在害怕吗?”他伏下身来,五官分明的脸庞逼近,手掌探进她的两腿间。

冰冷的眼眸有瞬间的诧异,席暮殇抽回手指,上面竟然有着些微的湿润。席暮殇的脸色阴沉起来,一个重重的耳光落在了叶馨柔的脸上,头一下就被打偏过去。

“说!这是怎么回事?是谁让你恢复的?他是不是已经碰过你了?是不是已经用过你的身子了?”席暮殇紧紧钳制叶馨柔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逼问。

叶馨柔哭泣着摇头:“没有。他没有碰过我。医生为我做了心理治疗,谁也没有碰过我的身体。”一想到陆行远为了帮助自己恢复,死忍了那么多天的煎熬,却是真的没有碰过自己,叶馨柔的心更痛了。

席暮殇死盯了叶馨柔片刻,摇摇头冷酷的说:“我不相信你。”

席暮殇起身走到桌子边,拿起上面的电话,开始拨一长串的数字。见识过他太多次的凶狠手段,叶馨柔几乎瞬间就扑过来,跪在他的脚边:“主人,真的没有。真的没有人碰过我的身体。我可以发誓。”

席暮殇凶狠的说:“我真后悔当时没有杀了他。不过无所谓,只不过是一个电话的问题。他活不过明天了。”

叶馨柔胸口一窒,一口气半天没上来,眼前一黑,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另类结局魔鬼的救赎(三)

昏迷中的陆行远隐约听到女孩子的哭泣声,馨柔?是你吗,馨柔?陆行远努力的睁开眼睛,白色的病房,夏雨露的脸上挂着两串眼泪。陆行远有些失望,可是也不忍心看到夏雨露这个样子。

“你怎么了?怎么哭了?”陆行远虚弱的说,还是努力的笑了笑。夏雨露迅速的擦了一下眼泪,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沙子迷我眼睛了。”陆行远忍不住轻笑,却带的浑身都一痛。

夏雨露说:“你醒过来就好了,我马上去叫大夫。”说完快步跑了出去。很快,宋医生就进来了,慈祥的看了看陆行远,然后开始做检查。宋医生说:“醒过来就好。你的肋骨断了好几根,脾脏也破裂了大出血,只能给你摘除了。不过你的身体底子好。耐心休养几个月,我保证你就又可以活蹦乱跳的了。”陆行远笑笑:“谢谢宋伯伯。”宋医生检查完,又调了一下吊针的滴速,然后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我这就给你爸爸打电话。你可把他们吓坏了。他们一直彻夜守着你,要不是我逼着他们回家,估计现在他们也得躺在病床上了。”

陆爸爸和陆妈妈接到电话,火速赶到了医院。陆爸爸是又心疼,又生气。走到病房门口,又掉头想离开。陆妈妈死活拉住他,眼泪又掉下来:“就算他这次做的太不应该,可他总归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啊。你总不能就真的不认他了吧?”陆爸爸跺跺脚,长叹口气,板着脸走进病房。

夏雨露赶紧站起来:“叔叔,阿姨。”“好孩子,辛苦你了。”陆妈妈拉着夏雨露的手说。“爸,妈。”陆行远露出笑容,看见陆爸爸生气不理他的样子,只好求助的看向母亲。“行远,你感觉怎么样了?啊?哪里还疼?你可把妈妈吓死了。要是你出点什么事,你还让我和你爸活不活啊?”陆妈妈抱着儿子哭。

“哭什么哭?这个混帐!死了我也不心疼!”陆爸爸发狠说。“爸,爸,…”陆行远可怜兮兮的叫。他还不知道照片的事情,还想着怎么跟父母解释叶馨柔失踪,自己被打的因由。

“孩子,现在你什么都别想了。专心养伤。爸爸妈妈等着你早点回家呢。知道吗?”陆行远点点头:“你们注意身体,别担心我。宋伯伯说了,我底子好,恢复很快的。”陆妈妈点点头。陆爸爸见儿子现在的样子,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可是大家长的思想还是让他一时解不了气。陆爸爸冷哼一声,对陆妈妈说:“我们走吧。本来今天是想给这个孽障来收尸的,看见他我就生气。我们走!”“你……”

眼见妈妈那么伤心的抹眼泪儿,陆行远赶紧说:“妈,我真的没事了。过几天就能回家了。你和爸回去吧,宋伯伯说你们这两天也没有休息好。”说完又故意做了个调皮的神色,玩笑般的哀求:“妈,你回去帮我多说点好话,我怕回去了挨爸的揍呢。”

陆妈妈这才忍住泪,又摸摸陆行远的头,站起身来。“叔叔、阿姨,你们就放心吧。这里有我呢。”夏雨露乖巧的送两位长辈出门。再回来时,看见陆行远盯着天花板发呆,夏雨露安慰他:“陆哥哥,你别难过。陆叔叔只是还在气头上,才那么说的。那些照片真的太不堪入目了,任是哪个长辈见了,也都会发怒的。”陆行远猛的看向她:“照片?!”

眼看着叶馨柔昏倒在自己的脚下,席暮殇犹疑了三秒钟,然后放下了电话摁上呼叫器,命令仆人赶紧请医生过来。

年过半百的医生在当地很有些名望,当年和席暮殇的父亲关系很好,曾经很多次的被邀请来这个古堡别墅做客。即使席暮殇的父亲早已经过世,这个老人仍然把席暮殇当作晚辈来疼爱。在刚过去的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也是他为席暮殇治好了双臂的枪伤的。

叶馨柔的高烧昏迷完全是因为内心的焦虑加上几日来的劳顿引发的,只要休息和调理一下就可以恢复。席暮殇松了口气,然后又请求医生帮叶馨柔仔细的做个妇检。

特殊意义的妇检对于墨西哥的上层社会来说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主要是让经验丰富的医生,通过对女性下身的仔细检查,来确定这个女人是否贞洁,或者在丈夫长时间不在身边的日子里恪守妇道。

医生一听到这个要求,就马上明白了眼前的女孩子对于席暮殇的重要性。他欣然应允,然后开始了检查。

席暮殇眼看着医生为叶馨柔的下身做了消毒,然后插入阴道扩张器,仔细的观察里面的状态,最后提取了分泌物和脱落的细胞屑,放到专用仪器下检验。等结果打印出来,医生核对后说:“她应该有相当长的时间没有过性生活了。我保守估计有6、7个月的时间。所以如果你打算和她欢好的话,第一次最好温柔些,而且控制一下次数,以免弄伤她。”医生慈爱的对席暮殇眨眨眼。

席暮殇一笑,绅士的颔首。然后送医生出门。

席暮殇转头回来,脸上的笑意敛去了。原来小奴隶没有欺骗自己。他抚摸叶馨柔绯红的脸庞,虽然从她离开已经有将近十个月的时间了,但是想要治好她的身体,绝非三、五个月就能成功。如果说最近半年里都没有人碰过她的话,那么更早的几个月里,她绝对会羞于让别人知道她自己的身体状况的。如此也就可以想的通了,难怪那小子要等到现在才娶她,一定是小奴隶觉得自己正常了,才敢答应他的。不然难道想在洞房花烛的时候挨鞭子吗?

席暮殇的悒郁舒缓了一些,但还是很生气。该死的奴隶!竟然敢私自治疗身体,那可是费了好几年的心血才调教出来的。

高烧的叶馨柔在席暮殇的怀里翻腾,不断呓语着:“不要,不要杀他,不要杀他,求你,不要杀他…”。席暮殇的脸上全是恼怒和无可奈何,他想起来叶馨柔在悬崖平台上说的话“如果你杀了他,我就会一辈子良心不安,就永远也忘不了他了。”席暮殇轻拍叶馨柔的脸,低声说:“我没有杀他,你不许再想他!不许再想他!永远都不许!”

叶馨柔似乎听到了他的话一般,稍微安静了几秒钟,就又因为难受而挣扎翻腾起来。席暮殇紧紧抱着她,用自己微凉的身体帮她降温,在她呓语哭闹的时候,轻拍她的后背,不情愿的用承诺轻哄着她、安抚着她。

黎明时分,折腾了一夜的叶馨柔终于安静下来,沉沉的睡着了。席暮殇轻轻把她放下,起身走到承载冰水的脸盆前,细心的捞起里面的毛巾,小心翼翼的将其扭干,然后返回到床边,覆盖在她的额头上。席暮殇想起上次在欧洲的时候,叶馨柔彻夜照顾自己,忍不住苦笑,原来世间的事情真有轮回。不论欠下的债是什么,总有时候要还回的。

叶馨柔慢慢清醒过来,大脑和身体完全不是一个恢复速度。意识已经很清楚了,可是眼皮沉重的似乎睁不开,四肢更是酸软无力的好象不是自己的。她躺着不动,闭着眼睛回忆起所有发生的事情。行远,行远怎么样了?

轻轻的脚步移动到床前,熟悉的烟草味道立刻包围了嗅觉。头上的毛巾被轻柔的取下,然后就是哗哗的水声。当水声停止了,毛巾又被小心温柔的放回到额头。

会是他吗?不,不可能。如此温柔的呵护根本与他联系不起来。叶馨柔否定了自己荒诞的猜测。这么对待过自己的只有一个人,陆行远。难道是行远?他又救自己了吗?被高烧弄昏了头的叶馨柔因为这个念头,奋力睁开眼睛,同时不自知的脱口低呼一声:“行远?”

眼神聚焦之后,叶馨柔呆住了。眼前的人不是陆行远而是那个在她看来最不可能的人。后者的眸子里,先有一丝的惊喜,然后就是阴沉。“不许再想着他。否则我就真的杀了他。”席暮殇低沉缓慢的说。叶馨柔想了一下,心里蓦然一动。她点头虚弱的说:“是,主人。他和我再也没有关系了,求你放过他。”

席暮殇拿起床边的水杯,将里面的水哺给叶馨柔,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叶馨柔的心又开始惴惴不安,她察觉出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改变着,可是又虚无的让她抓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番外不会太长,我是打算写七章完结的。正好可以更新到节前上班的最后一天,这样在枯燥的连续上九天班的日子里,我和大家都有点娱乐和安慰。呵呵。

为了过节的气氛着想,结局可能会有些无奈,但是我保证不会让大家用纸巾之类的东西,并且尽量向靠拢。所谓大虐伤身,小虐怡情,所以小虐还是需要滴。大家(尤其是喜欢柔和陆在一起的亲)还是看着玩儿就好了,千万别着急上火啊。这个只是番外嘛,不作数滴

另类结局魔鬼的救赎(四)

当叶馨柔的身体完全恢复,需要偿还利息的日子就来到了。

席暮殇享用大餐的方法依然没有改变,他勒令叶馨柔平躺,把两腿曲起,大腿敞开,然后向她最脆弱的部位和大腿内侧抽下了鞭子。叶馨柔竭力忍住不发出惨叫,仅仅五鞭,冷汗就已经浸湿了身下的被单。她不知道还有多少鞭在等着她,逃离了小一年的时间;又私自去做治疗;还要背叛主人,与别的男人结婚。这些都是席暮殇刚刚为她定的罪。叶馨柔不知道在席暮殇的计算方法里,利息到底有多么的昂贵,她只知道,那个凶暴残忍的主人又回来了,而他前两天对自己温柔呵护的场景也许只是个美好的梦境。

鞭子仍然在不断的抽打,伴随的还有席暮殇不断呵斥的声音:“把腿分开!快点!你要我把你倒吊起来打吗?”叶馨柔终于开口大声哭求了,被咬破的嘴唇不断渗出血珠,更衬的脸色惨白一片。席暮殇停了下来,双手分开叶馨柔再次合拢的双膝,血痕交错、花瓣肿胀的女性下体,让他的眼眸里欲望的火焰更加炽热。

他脱掉自己的衣服,压到叶馨柔的身上,将铁棍一样的欲望深深的一插到底,埋入叶馨柔的体内。叶馨柔的哭喊,因为席暮殇紧贴上来的唇齿而变成了小动物受伤后的呜咽声。席暮殇开始慢慢律动,叶馨柔的眼泪纷纷加速滑落,相合在一起的两个人的嘴里,都尝到了咸味儿的液体。

这场大餐动动停停的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席暮殇终于在叶馨柔的体内爆发,久未品尝的销魂滋味,让他满足的叹息。叶馨柔哭哑了嗓子,抽搐着身体,痛苦的只有掉泪的份儿。她感受不到任何快感,只有象刀子切割肌肤一样的痛楚在下身蔓延。

席暮殇用手抹去叶馨柔落下的泪珠,声音喑哑:“滋味儿怎么样?你以为治疗恢复了对你是好事吗?恐怕你现在一点也感受不到过去的快感了吧?”

叶馨柔不解的望着席暮殇,过去的确是痛楚夹杂快感。席暮殇看着叶馨柔楚楚可怜的表情,心里泛上的是说不清楚的情愫。由于幼年的惨痛遭遇,他自己的身体也是不正常的,在他终于称王称霸之后,他也曾求遍名医圣手,尝试过治疗。但是,心理暗示是个很复杂的过程,也许生理上会渐渐有了正常的反应,可是真正作爱的时候,身体却更容易留恋过去的快感滋味。如果不能再象以前那样享受与痛苦混杂在一起的快感,就只剩下痛苦留给自己体会了。

很多话是不可能直白的对这个奴隶说的。席暮殇又恢复成了冷静自制的主人,奴隶的感受是不需要他花心思的。他从叶馨柔的身体里撤出来,矫健的走进浴室。叶馨柔一直以为他会象过去那样,再从后面索取一回的,听到浴室传出的水声,才算松了口气。下身仍然持续着疼痛,这次鞭伤的范围很大,但是也避免了某一处的严重伤害。叶馨柔并不知道席暮殇是故意这么做的,只以为是席暮殇大意下的一次侥幸。

席暮殇披着浴衣出来,又看了看仍然蜷缩成一团的叶馨柔,才离开房间。等房门重新闭合了,叶馨柔这才咬着嘴唇坐起身来,艰难的下地,想走到浴室清洗一下自己。她刚试着迈了两步,就听到了敲门声。她迅速抓起被单把自己匆忙包裹了一下才开口:“请进。”一个仆人打扮的女孩子推门进来。

国外的女孩都发育的很早,叶馨柔看不出来她到底有多大岁数。仆人很有礼貌的说:“席先生让我帮你洗澡。”叶馨柔的脸一下就红透了,下意识的紧紧抓住被单说:“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谢谢。”即便对方也是个女性,她也实在不愿意被仆人看到自己下身狼狈的样子,奴隶的地位还远不如一个仆人,他们在暗处一个奚落的眼神或者窃窃私语都会让自己如坐针毡。

仆人又说:“请让我帮你吧。席先生的话是不可以违背的。”叶馨柔听出了对方话里的弦外之音,咬了咬嘴唇,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仆人在搪瓷的浴盆中注满温水,同时加入了带有淡淡香气的精油。叶馨柔站在旁边看着,直到仆人上来帮她拉下被单。在看到叶馨柔身上的鞭痕时,仆人的动作明显一僵。然后小心的把叶馨柔扶到了浴盆中,温和的说:“泡泡热水能使你舒服些。呆会我帮你上点药膏。”

叶馨柔抱腿坐在浴盆里,下巴轻轻落在膝盖上,热水淹没到她的肩膀,只有刚开始的时候令她的伤口更难过,但是现在却安抚了她的情绪和受伤的身体。仆人捞起水中的海绵,轻轻擦拭叶馨柔的身体,动作轻缓而温柔。叶馨柔作为奴隶从来没有享受过如此的待遇,她不知道席暮殇的态度如此前后迥异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行远的伤也是一天天的见好。只是自从夏雨露告诉了他关于照片的事情后,他受到的打击再一次升级了。他理解了父亲为什么会那么生气,甚至当着外人都不给他留面子。父亲一向最看重的就是陆家的脸面,婚礼当天那么多人看到了照片内容,即使当时没有议论纷纷,日后他们所认定的‘丑闻’也会在圈子里极速传播的。可以想象的到,父亲会有多么的难堪和愤恨。

陆行远的情绪前所未有的消沉,始终陪在他身边的夏雨露都看在眼里。虽然几次都想劝慰他,可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才能做到不在他的伤口上撒盐。陆行远的饭量越来越小,连宋医生都觉得奇怪,明明在很好的恢复当中的,怎么反而消瘦了一大圈儿?

眼看着陆行远又只吃了几口,就摇头不肯再张嘴了。给他喂饭的夏雨露眼圈儿都红了,深感委屈。这么多天,她有多辛苦,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陆行远的心思从来都没有放在过她的身上,整日都沉默的盯着天花板发呆。夏雨露也是个女人,也有自己的脾气,可是,面对重伤的心上人,她已经把所能做到的耐心、宽容和大度发挥到了极至。如今因为心疼陆行远,强自压抑着那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为个女人连饭都吃不下去。你想干什么啊?不活了?你对得起陆叔叔陆阿姨吗?他们那么担心你,你却给他们带来了什么?耻辱!耻辱你懂不懂?还有,你…你…你对得起我吗?我从你出事就守在这里,不眠不休。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你只想着她,可是我告诉你,她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了,就算回来,你们也绝对不可能在一起了!”夏雨露边哭边喊。

陆行远吓了一大跳,刚听前面几句的时候,的确对夏雨露有点内疚。但是一听到最后两句,陆行远又气又急又心痛,也有点口不择言了:“你住口!谁说她不可能回来了?谁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你走,马上走。我让你照顾我了吗?我说了多少遍了,让你不要管我了,让你离开,可是你听了吗?是你自己偏要留下来的。你走吧,立刻走!永远都别来了!”

夏雨露的眼泪泉涌而出,大哭着冲向门口。猛的一拉门,直接撞进站在门边想要进病房的卓越的怀中。

另类结局魔鬼的救赎(五)

夏雨露抬头模糊的看到是卓越,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谈话,一时又羞又气,绕过他就跑。卓越一把拉住她,把她带到了医院里的小花园中。夏雨露坐到石凳上,双手捂脸呜呜的哭起来,卓越在一旁点了根烟。等夏雨露哭的差不多了,基本恢复理智了,卓越才开口:“雨露,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替我弟弟向你道歉。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儿,也是真心对我弟弟好,所以我才跟你说这些话。行远他心眼实成,对叶馨柔是全心全意的爱护,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以前对哪个女孩子这么尽心竭力过。很多事,你们都不知道,他上次就是拼着性命不要才把叶馨柔找回来的。都到结婚当天了,又再次失去了她。可以想象,行远现在的心里有多么痛苦。”

夏雨露抽噎着说:“我知道。我能理解。可是…”。卓越叹气:“虽然他的确是不可能再和叶馨柔在一起了,可是,这句话,是绝对不能当他的面说出来的。尤其是你,如果你还想跟他继续发展的话,以后千万不要再这么说了,不但如此,你在将来的话语里,也不能对叶馨柔不尊敬,懂吗?”夏雨露点头,脸上浮现后悔和羞愧的神色。卓越沉吟了一下,又说:“我其实非常希望你能和陆行远在一起,把他从阴影里拉出来。可是,我还是得说,你真的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是否还要继续守在他的身边。经历了那场爱情之后,你再想得到他的爱,肯定是件很辛苦的事情,过程也会很漫长。你确定你将来不会后悔吗?”

夏雨露摇摇头:“我不后悔。我就是喜欢陆哥哥。从见他第一面起,我就喜欢他了。其实,那次叶姐姐离开训练营,跟我也有关系,是我非要亲吻陆哥哥,叶姐姐才误会的。叶姐姐很温柔,对我也好,本来我也会祝福他们。可是现在,陆哥哥不可能再和叶姐姐在一起了,我就再也不能放陆哥哥走了。不管他多久以后才会爱我,我会一直爱他,等着他的。”

卓越点点头,有了一丝笑意:“要不你先回去吧,晚点再过来,我去劝劝他。有些话虽然你不能说,但是我可以跟他讲明白的。”夏雨露也点头,脸上露出轻松一点的表情:“我就在这里等吧。谢谢卓哥。”卓越转身离开。

陆行远心里也不是一点愧疚都没有的,只是在气头上,话赶话的也就说出来了。眼看着夏雨露哭着跑出去,陆行远又没办法起来追,也有点担心了。再一想到刚才那些话,陆行远无比心酸,只能紧闭着双眼来阻止眼泪滑落。

卓越推门进来,径直坐到床边的椅子上。陆行远低声说:“你又回来干什么?不怕我接着骂你吗?”卓越轻轻叹气,无奈的说:“你又耍小孩子脾气。”陆行远睁开眼睛,委屈的说:“大哥,我心里难受。乱糟糟的堵的慌。”眼泪无声的落下来。卓越点头,握住他的右手,了然的说:“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怎么难受也要面对现实。”

陆行远小声说:“我还是要去找她,要把她再找回来。”卓越不赞同的摇头,斟酌着用词:“行远,你听我说。刚才你和夏雨露说的话,我都无意间听到了。虽然雨露过于莽撞,可是,她却比你明白多了。”陆行远呆呆的看着卓越。卓越接着说:“那些照片,不光伯父伯母就连不少的宾客也都已经看到了。就算你我不在乎,但是其他人的想法呢?你想过没有,叶馨柔如果再回来,她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状况?先说伯父伯母吧,他们绝对不会认可这个儿媳妇儿了,冷言冷语只怕都是轻的,多半会根本不让她进门。你呢?是想跟她一起被赶出家门,还是眼看着心爱的女人受折辱,自己夹在中间受煎熬?”

陆行远动动嘴唇,想说什么,但是卓越先一步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你带她远走高飞。可是行远,那是不切实际的。陆家就你一个独子,就算你不想继承家业,但是孝道还是要尽的吧?你能真的狠下心来,只想着和媳妇儿恩恩爱爱,弃两位老人不顾吗?就算你一时糊涂冲动,真的那么做了,叶馨柔会同意吗?虽然我对她也是有些看法的,但是不得不承认,她是个非常善良的女孩子。别的不说,光是当初她肯为那个混蛋求情,阻止我折磨他,就很让我惊讶。恐怕她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善良的人了。她对折磨自己的人都不忍心伤害,她能看着你那么对待父母而袖手旁观吗?也许,她会为了你父母,再次自己离开或者选择更决绝的一条路走,那时,你才会真的痛苦不堪了。”

陆行远完全怔住了,把卓越的话细细想了好几遍。“行远,我知道你一向不屑自我标榜为上流社会,但是你们陆家的确也算的上是名门望族之后,所以伯父极端重视家门的声望也是有苦衷的。不论生意场还是私人社交圈,太多的人都在关注着你们的一举一动,稍有差池就会落人笑柄,就会给对手一个落井下石、讥讽嘲弄的机会。就算你不在乎,难道你想让叶馨柔遭遇那么难堪和羞辱的场面吗?”

良久,陆行远才哽咽的说:“可是,我如何能放心她呢?这次被抓回去,不定又会受多大折磨呢。大哥,求你再帮我一次,我答应你,只是救出她,知道她能平安过日子就行。我不会再奢求和她共度此生了。”

卓越安抚的轻拍他:“有了上次的教训,只怕席暮殇会更加谨慎,我们更难找到他们了。但是,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席暮殇不惜如此大费周折的抓回叶馨柔,难道只是为了复仇吗?那么当着你的面杀了她不是对你的打击更大吗?何必要把她带走呢?何况,根据你上次醒来跟我说的绑架过程,我猜测,席暮殇本来是想借这次机会,把陆家铲为平地的,却因为叶馨柔的哭求,放弃了更凶残恶劣的报复,只是把照片拿了出来,用意也很明显,就是断了你和叶馨柔在一起的念头和可能性。他也知道,照片一公开,你的家庭再不可能允许你们相爱,而且叶馨柔也没有脸面再回来了。可见他心思缜密不失理智,手段狠毒不留余地,他很清楚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就是把叶馨柔永远留在身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觉得他对叶馨柔是哪种感情呢?”

“他喜欢她?!”陆行远目瞪口呆、震惊不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冒出来的念头是真的。

叶馨柔在古堡的日子开始平静而有规律了,除了最初刚到这里发烧的那几天,她过的茫然而混乱,从席暮殇第一次索取她的身体以后,似乎主奴关系又恢复了正常。一周里,有两天的时间,她需要疗伤,剩余的日子,要么就是在席暮殇的鞭打后在他身下哭泣着偿还似乎永远也还不完的利息,要么就是乖顺安静的陪侍在他身边。总之,与在美国的日子没有什么不同,她是他的奴隶,在主人的霸道下,她必须把爱恨或者生死都交与他。

但是,在貌似平静的表面下,涟漪也会经常出现。叶馨柔越来越善于敏感的捕捉它们,然后因为不解而需要困惑很久。

席暮殇冷漠的时间居多,除了需要满足欲望的时候,他已经多数时间不会对叶馨柔使用暴力了。他要求叶馨柔不得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内,虽然他很清楚,叶馨柔再也不可能逃走了。他会在使用电脑的间歇,用不带感情的冰冷双眸在远处看着她,有时也会出其不意的走上前触摸她光滑的身体,然后把她压在身下粗暴的啮咬她的柔唇。

没有心理准备的叶馨柔,经常会表现的有点战战兢兢,席暮殇就会为此莫名的不悦。叶馨柔越发的不了解她的主人了。

席暮殇多数时间都呆在古堡里处理事情,偶尔才会出去应酬,但是都不会带着叶馨柔前往,而是要她乖乖在房间里准备自己喜欢喝的水果酒。这天上午席暮殇接了一个电话就开始换衣服准备出门,叶馨柔乖顺的伺候席暮殇穿戴齐整,席暮殇如常的说:“今晚我想喝梅子口味浓一点的。”叶馨柔点头。

男仆人照旧在叶馨柔摁铃之后,把制作水果酒的原料及比例对照表送进了房间。叶馨柔熟练的开始榨取果汁,然后准备调兑。窗外暖暖的阳光落在窗台边的床头柜上,为房间的冷沉注入了些许暖意。叶馨柔忽然很想感受一下阳光的抚慰。她用托盘把所需原料依次搬了过去,然后坐在床边,一边享受正午的阳光,一边调酒。梅子酸甜的气息弥漫在房间里,叶馨柔调好了第一杯,自己先品尝了一口。香甜的口感略微有点熟悉,叶馨柔手一抖,大半儿酒液晃出了杯子,顺着柜子的表面向下流去。

叶馨柔想起了她第一次品尝梅子酒,还是陆行远带她去吃韩式烧烤的时候。这个已经久埋心底的名字让叶馨柔的心脏蓦然疼痛起来,好不容易才咬牙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等叶馨柔回过神来,才发现暗红色的液体有一大部分顺着床头柜的正面夹缝流进了下面的抽屉里。叶馨柔赶紧拿纸巾擦拭,然后试图打开抽屉检查里面的情况。抽屉是锁着的,暗锁上布满锈记,似乎十几年都不曾打开过。叶馨柔不由的着急起来,一杯的酒量可不算少,大部分似乎都流进了最上面的那个抽屉。

叶馨柔环顾四周,忽然想起衣柜的横栏下方,盛放领带、袖扣的长条木头匣子里面,好象有几串小钥匙。她给席暮殇取放西装饰物时,看到过好几次。但是当时没有太留意,也许里面就会有这个抽屉的钥匙。叶馨柔打开衣柜,翻开匣子盖儿,在众多的袖扣、领带夹当中,果真找出那几串钥匙,挨个的试了起来。

另类结局魔鬼的救赎(六)

众多钥匙里面,终于有一把打开了抽屉,叶馨柔快速将其拉开,把里面被酒水弄湿的一厚叠纸张拿出来放到了地上,然后就仔细的擦拭抽屉里的液体。把抽屉清理干净之后,她小心的拿起边角被污渍了纸张,准备摊开来晾干。

纸张颜色发黄都很陈旧,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叶馨柔一张张的摊开,然后意外的看到了上面写的一些字。很多词语,叶馨柔并不陌生,在她自己的心理治疗报告上,这些词语也都频繁出现过。这些纸竟然是席暮殇的病历和治疗记录!震惊之下,叶馨柔无法抑制的一张张快速而仔细的浏览了下去…。

理应绝对封存的心理疾病病史咨询记录,就象是一部血泪成长史,详细的记录了席暮殇从幼年开始直至十五岁为止,所经历过的非人折磨和残酷性虐待。而导致这一切的起因,就是他的父亲为了家族利益而把他作为祭品献给了当时家族争斗的胜者,也是对手。父亲唯一能为年幼的儿子争取回来的保障就只是‘一定要保证他活着’。

叶馨柔看不下去了,手抖的一塌糊涂,五脏六腑全都绞到了一起。她仿佛在字里行间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远比自己所遭受到的重创还要惨痛。她慌乱的收拾着,就象躲避瘟神一样的把这些纸匆匆一理,就往抽屉里塞,不料最后那页还是脱离了整体,单独掉了出来。叶馨柔拾起它,上面是触目惊心的几行字“病人需要通过对他人的性虐待才能缓和失控的情绪,以及得到生理快感。药物治疗没有明显改善,人为干预尚有难度,虽然建议尝试,却有不人道之顾虑,亲人的关怀、安慰将有助于病人失控情绪的稳定和阻止其进一步恶化……”。

叶馨柔把钥匙放回到了原处,人就象虚脱一样的瘫到了地上。眼泪不知不觉的掉下来,到底是为谁哭,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曾经是那么的痛恨过席暮殇,痛恨他对自己所做过的一切,可是现在,她为他感到了心痛。不光是因为他所遭受到的折磨,更为了扭曲了他的人性、毁灭了他对善良向往的罪魁祸首竟然来自于亲情。那么,他还能相信谁?还能相信世间有美好的东西吗?

傍晚,席暮殇回到了古堡,叶馨柔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的迎上来,柔顺的帮他更换衣服。席暮殇看着她与往日有些不同的脆弱的样子,心里有些讶异。他等叶馨柔将衣服重新挂回衣柜,转过身来的时候,捏住了她的下巴,看着她有点红肿的眼睛说:“我的酒准备好了吗?”叶馨柔点头,深深的望进了席暮殇的眸子里,眼神中夹带了无限的同情和怜悯。

席暮殇有些迷惑了,第一次看到叶馨柔对自己使用这种表情。然后他就发现了叶馨柔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紧紧的抓住了他家居服的衣袖,就象是即将溺毙的人紧抓住最后一块浮木,对他充满了…依恋?很多情绪在此刻同时油然而生,他知道自己面临再度失控。

席暮殇强迫自己不再注意对方的举动,随便的说了一句:“去把酒拿过来我尝尝。”叶馨柔这才松开手,去取了一杯递给他。席暮殇小啜了一口,酸甜醇香,很开胃口。微微点头说:“把酒拿到餐厅里来吧。”说完,就率先走出了房间。

叶馨柔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一见到席暮殇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些记录,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就开始疼痛。她曾经一直无法理解的残暴的背后,竟然隐藏着最悲哀的故事。当她今天亲眼看到那些文字后,她脑海里不断出现的是不到四岁,就被当作祭品任人宰割的幼童,和慢慢扭曲的心性。她知道自己太过于软弱了,可是她真的对席暮殇恨不起来了。

叶馨柔捧着托盘,刚走出房间,就听到了席暮殇发怒的声音。她心里一紧,快速往餐厅走。皮鞭抽在肉体上的动静越来越清晰,然后就是哭天喊地的声音:“…主人,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她中午没有出来,我以为她有什么事情,或者在睡觉,才没敢打扰她的。我真的不是有意饿着她的。主人,饶了我吧,主人。…”

叶馨柔一下就抓住了重点,她疾步走到餐厅的门口,就看见里面跪着好几个人,席暮殇正挥舞着皮鞭狠狠抽打跪在最前面的那个。叶馨柔冲过去,放下托盘,然后跪到了席暮殇的脚边,冲动的用力拉住了他再次举高的手腕。

席暮殇扭头怒视她一眼,阴沉的说:“滚开。回头再跟你算帐。”叶馨柔丝毫没有退缩,柔声说:“主人,中午是因为我不饿,所以才没有出来吃。不要因为我伤害别人,和他们都没有关系。”

席暮殇瞪了她半晌,见她丝毫没有先妥协的样子,终于松开了皮鞭,坐到了餐桌旁。他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居然为了一个奴隶饿了一顿,就严惩了负责膳食的仆人。在得知中午叶馨柔没有出来吃饭,而仆人竟然也没有送饭进房间时,他一下就暴怒了,似乎明白了叶馨柔的脆弱和紧拉住他袖子时的委屈是从何而来。可是真正冷静下来了,他才意识到,叶馨柔不是为这件事难过的,她绝对不会因为一顿饭而向他示弱,更不会借此连累其他的仆人。

厨房的人也显然都没有预料到,这么一个柔弱的东方女孩子,竟然能够影响主人的情绪,并且改变他的决定。一时都面面相觑,不敢做声。

丰盛的晚餐吃的沉默而诡异,上菜的仆人连大气也不敢出。席暮殇自己吃的不多,却让仆人在叶馨柔的面前摆满了菜肴。叶馨柔的反应与以前截然不同,让席暮殇大吃一惊。叶馨柔不再是无动于衷的驯服,而是表现的真心实意的领他情,每种菜肴都吃了一些,然后把她觉得好吃的那种,盛出一勺子放到了席暮殇的餐盘里。叶馨柔的表情自始至终都很温柔,眼神一直都是带着心疼的。席暮殇抿着唇沉思半晌,也不理解叶馨柔在搞什么鬼。

在叶馨柔先回到房间后,席暮殇询问了众人,他们都说叶馨柔一整天都没有出过屋子,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晚的索取,叶馨柔自始至终都只是默默的流泪,没有哭叫一声,在最疼痛的时候,也只是咬破了嘴唇然后昏厥了几分钟。席暮殇每次对上她的眼睛时,都能感觉的到她对自己的心疼和怜悯。席暮殇几乎是濒临疯狂的做到了最后。他受不了叶馨柔的眼神,刻意的更加粗暴的伤害她,希望她象以前那样哭喊,那样向他求饶,可是,他没能如愿,反而是自己在爆发快感之后,陷入了深深的失落之中。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如今不是他操控叶馨柔的情绪,而是他被叶馨柔的情绪操控了。

陆行远在住了两个月的医院后,终于可以回家休养了。夏雨露满面喜色的忙前忙后帮他收拾。陆行远在心里叹气,脸上却是温和的笑容。自从上次卓越给陆行远上了一课后,陆行远仍然很难过,但是不得不承认,大哥说的都是对的。而那次争执的当天傍晚,夏雨露就诚心诚意跟他道歉,并且在随后的这么多天里,再也没有发过小姐脾气。她处处都为陆行远着想,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弄的陆行远反而越来越内疚了。他开始勉强自己以微笑面对夏雨露,耐心的听她说话,并且配合她讲的笑话,乐上几声。在所有人看来,陆行远似乎是想开了,不再那么声声念念的惦记叶馨柔了。

陆行远在夏雨露的陪伴下,回到了陆宅。陆妈妈早就等在了门口,等儿子一进门,就搂着上下左右看了个仔细。因为陆爸爸一直没消气,她总共也只去了医院五次,如今终于把儿子盼回来了。陆妈妈热情的招呼夏雨露一起来沙发坐,陆爸爸就象没看见儿子一样,只对夏雨露点了点头,就不说话了。

一时气氛有点尴尬,夏雨露赶紧托词有事就先走了。当客厅只剩下三个人的时候,陆行远慢慢走到沙发前给父母跪了下来。陆爸爸仍然不说话,只是盯着手里的报纸看,陆妈妈看看儿子,又看看丈夫,忍不住眼圈儿红了,掉下泪来。看见母亲又难过了,陆行远咽下心里的苦涩,低声向父亲认错:“爸爸,对不起。是儿子不对。你别生气了,要打要罚儿子都没话说。”

陆妈妈哭道:“你就别再计较了,儿子的身体刚好点。他都给你跪下了,难道你还真的要打他一顿才解气吗?”陆爸爸冷哼:“不打他都说不过去。因为没有劝阻这个逆子胡闹,他师兄卓越还不是被卓老哥行了一顿家法板子,然后过来赔罪。我不教训他,别人岂不得说我纵容逆子了。”陆行远大吃一惊,大哥因为帮自己救叶馨柔,被卓伯父打了?怎么师兄一个字都没跟自己说呢?

陆行远赶紧问:“爸,我大哥被家法打了?”陆爸爸瞪着他:“你还有脸问!就因为卓越知情不报,先隐瞒了陪你去美国的真相,又帮你隐瞒那个女人的身世,所以被他父亲用家法狠狠打了一顿。都是你小子惹的祸,还害了别人!”

陆行远急道:“根本不关他的事!是我骗他和我去的,是我骗了所有人,卓伯父干吗要打我师兄?”陆爸爸叹口气:“我根本没有埋怨过卓越这孩子,我还不知道你的德行?你认准的事情,谁能劝得了?你卓伯父是自己觉得过意不去,所以教训了他一顿,教训完了,又带他过来赔罪。我也没办法拦啊。”陆行远想起卓越隔三差五就过来看自己,还开导了自己那么多,可是挨罚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提。心里更加堵的慌。他咬咬牙说:“爸,你也痛打我一顿吧。不然我心里不好受。”

陆爸爸到底爱子心切,虽然出院了,可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还不知道断了的肋骨到底恢复成什么样子了,哪里还敢再打他。只好说:“先记着。不许你再想着那个女人,趁早死了这条心。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陆妈妈赶紧过来拉儿子:“快起来吧,你爸原谅你了。我看雨露这孩子不错,不如你跟她交往看看吧。”陆行远刚想拒绝,却看到父亲紧盯着自己,只好把话咽回去,轻轻点了个头。陆爸爸这才舒了口气。

陆行远躲进自己的房间里给卓越打电话,上来就道歉,弄的卓越摸不着头脑。等闹明白了原委,卓越哈哈一笑:“没有那么严重。我爸也没舍得下狠手,那板子落在身上也就跟挠痒痒差不多,你别放在心上。倒是你,老实一点吧,别再惹伯父不快了。”陆行远苦笑,他还有别的选择吗?馨柔,对不起。陆行远痛苦的闭上眼。

另类结局魔鬼的救赎(完结)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剂,不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里的伤口都会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愈合。如果能有良好外力推动的话,那么愈合的速度还会加快。

陆行远依然是训练营的老大,他取消了刑讯训练这一项,也因此,对少年们的其他训练项目的要求更加严格苛刻了。他反复强调,只有过硬的技术和能力,才能最大限度的避免失手就擒或者丧命。而他训练出来的杀手,无一例外的都是最好的。

叶馨柔原来的房间,现在仍然存在。偶尔陆行远还是会进去呆上一小会儿,静静的、有些伤感的怀念一下过去的时光。有些事情,会刻骨铭心一辈子,在心头烙上永远的烙印。但是一旦走出来,他就又恢复成理智果断的硬汉子了。

今天是周末。下午四点夏雨露来到训练营。还有半个小时,训练就结束了,她会跟陆行远一起回陆宅。夏雨露已经不是两年以前那个冲动、任性的小姑娘了。她的爱情道路比起其他的同龄人可能要曲折辛苦的多,可是骨子里的倔强和对自己爱情的执著和坚持,让她变的成熟、坚强之外,也真的收获了自己想要的果实。她还记得两年来的时间里,陆行远是怎么从开始的拒绝到后来终于被自己的包容和忍耐所打动。如今,也终于肯向自己敞开心扉,接受自己的爱意了。

夏雨露在阳光下微笑,看着陆行远满头是汗的向自己走过来。夏雨露掏出纸巾,温柔的替陆行远擦去汗水,笑着说:“你去洗个澡吧,那样舒服些。呆会儿我们先去趟超市,阿姨说今天家里吃火锅,我知道一种新出的调料,味道特别独特,我带你去买,你们一定会喜欢的。训练这么辛苦,晚上多吃点。”

陆行远笑着点头,等夏雨露收回手,他把夏雨露搂过来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放开她说:“等着我。”

周末的超市里人挨着人,夏雨露指挥着陆行远推车跟在后面,自己则非常熟悉的跑到调料区和零食干果区,挑拣调料和陆行远喜欢的各样零食装满小推车。看到新上市的品种,还会献宝一样的拿给陆行远看,一边问:“这个不知道什么味道,要不要买来尝尝?”陆行远多半会笑着点头,夏雨露就会乐滋滋的扔一包到车里。

看着夏雨露穿梭在食品货架间欢快的身影,陆行远的心里也洋溢着一种喜悦和温暖。夏雨露很为自己着想,知道自己每天活动量大,又本身爱吃零食,所以每个周末都会为自己添购大量符合味感要求又相对有营养的小食品。

眼看着推车已经没地方了,夏雨露这才笑嘻嘻的拍拍手,用手背抹抹鼻尖儿冒出的汗,心满意足的说:“行了,估计够你吃一个礼拜的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叔叔阿姨还等着我们呢。”陆行远笑着揉揉她的头发。

晚饭的气氛融洽而热闹,夏雨露殷勤的献上自己推荐的火锅调料。偶尔换个口味并不是件坏事,大家都吃的津津有味。陆妈妈不断捞起涮熟的肉片儿、海鲜以及蔬菜轮番递到其他三人的碗里。夏雨露马上放下碗筷,接过笊篱说:“阿姨,你快吃吧。我都吃了好多了。我来捞。叔叔,你吃黑木耳,这个是降血压的;阿姨,你也吃呀;行远,多吃点,训练太辛苦了…。”

陆爸爸陆妈妈看着忙活的夏雨露,都满意的不得了,乐呵呵的点头。陆行远看到父母这么高兴,心里也很高兴。师兄说的对,夏雨露是个好女孩,她坚强、善良,最重要的是,她能够给父母带来快乐。自己作为独子,很多必须承担的义务和担负的责任,是不允许任性和逃避的。不管怎么样,人总是要活下去的。很多时候的妥协,并不意味着软弱和背叛,而是一种牺牲小我,成就大家快乐的奉献。馨柔,你能理解我吗?你会原谅我吗?

五月份的墨西哥城,气候温暖舒适,绿树花草锦簇。叶馨柔端着盛满药草的木盆走入古堡后的宽敞庭院里。阳光是暖洋洋的,空气里带着药草的香气,让人的心境一下就会平和安详很多。

叶馨柔熟练的将木盆里的药草一一平铺在场院里干净散发着热气的石板上,等它们晾干后,就可以封存起来了。隔年再拿出来或冲泡或煲汤,就是上等的安神静气的补品。将一切都打理好,她舒缓的吐了一口气,直起腰来,仰头望向蓝天。几只白色的信鸽在低空旋绕,微风拂过脸庞发梢,她露出温润的微笑。

一个仆人匆匆跑来,低声急促的恳求着:“请你快去救救卡班吧,主人在发怒,他说要杀了卡班。”叶馨柔吃了一惊,她只不过才离开席暮殇的身边半个多小时,是什么事让他这么暴怒呢?叶馨柔连木盆也来不及拿,就随着仆人跑到了席暮殇的书房外。

席暮殇盛怒的声音传出来:“混蛋!废物!我养你们有什么用?那批货的价值就是你们全死上十回都不够偿还的。来人,把他们都拖出去!”叶馨柔抢在门口守卫之前推门走进去。

席暮殇看到娇弱的身影挡在了身前,又是他那个胆子越来越大的小奴隶!她的弱小表现在任何方面,无论在身材上还是气势上都是无法与席暮殇对抗的,可是就在此刻的视线交缠里,她眼底充满的忧虑令席暮殇的心狠狠的一震。

“我以为你在摆弄你的那些花花草草。”席暮殇冷冷的开口。眼神的凌厉在警告叶馨柔他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让她不要多管闲事。叶馨柔仍然担忧的看着他,低柔的开口:“就算你杀再多的人,那些货也回不来了。可是这些人如果活着,就仍然可以为你做事。我不知道货物和活人哪个利用价值更大些,但是我想你知道。”

席暮殇恼怒的盯着叶馨柔,恶狠狠的说:“不要现在逞口舌之快,你要为此付出代价的。”“我知道。可是比起要人的命,那些代价是微不足道的。你是我的主人,注定了我要一辈子付出代价的。”叶馨柔的忧虑减轻了,有了一丝笑意。她知道,席暮殇已经改变主意了。

“你们都给我滚!这笔帐先记着!”跪着的手下们纷纷叩谢着争先恐后的跑出了门,他们现在才相信了别人口中传说的,一个善良的东方奴隶可以改变主人的意志这句话。

叶馨柔紧绷的情绪松弛下来。对于席暮殇,她已经熟悉很多了。从两年前她偶然发现了席暮殇的秘密开始,她就不再以消极的屈服,和表面的顺从来处理主奴之间的关系了。她静静的回想了之前诸多让自己困惑的疑点,忽而领悟了席暮殇内心微弱的挣扎。他需要别人的真心和爱,尤其是在暴躁失控的时候,更需要别人的抚慰来缓和他内心的扭曲。事实证明,每次自己发自内心的回应,用真心实意来对待他时,都可以看到他眼眸里流泄出来的焦躁,和掩饰极深的挣扎、波动。如今的席暮殇不再只有残忍和暴虐了,也开始用一丝丝一丝丝的微弱改变回应自己对他的影响。

“该死的!你越来越不怕死了!两年前你根本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今晚我会好好收拾你的!”席暮殇眯起眼睛,锐利的目光没有改变,缓慢的审视着她的表情。不是第一次了,明明心里怒极,却又无奈,就是无法忽略她为自己担忧的情绪。叶馨柔毫无惧意的始终温柔的看着他,身体受点痛楚算不了什么,既然自己不能逃离,那么能阻拦他杀更多的人,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叶馨柔收回眼神缓步走出书房,很快就又托着一杯药茶回来。淡淡的茶香弥漫了整个房间,某种情愫也弥漫在席暮殇的胸口处。叶馨柔放下托盘,把茶杯双手捧到了席暮殇面前,温和的说:“这是今年的新茶和新开封的一包药草冲泡出来的,你尝尝看。”席暮殇瞪着她,一时没有动作,仍然在生气。叶馨柔淡淡的笑,口气里多了些许哄劝:“喝一口吧,在我们中国不是讲究敬茶赔罪吗?我不该当着众人面和你理论。你是主人,我从来不敢忘记的。”

席暮殇的脸色柔和了很多,接过来轻啜了一口,果然唇齿留香。不光是因为茶,最主要的是叶馨柔现在对待他的态度,让他倍感温暖。虽然他绝对不会亲口承认,甚至还刻意忽略心里的悸动,把情绪掩饰下去。但是,他一直知道,这个女奴是今生唯一给予过他真心关怀和感动的人,也同时在不经意间,让他第一次觉得有个‘亲人’了。这种感觉很微妙,也很令他困惑,但是他就是欲罢不能,舍不得拒绝和放弃。

幽暗的灯光下,叶馨柔赤裸着跪伏在床上,完美的身体弧度偶尔因为颤栗和抽搐而略微变形。但是,不等席暮殇开口呵斥,她就会重新摆好姿势。宽重的皮带抽在身上留下了纵横交错的红痕,并且迅速隆肿起来。虽然疼痛,却没有破皮。叶馨柔咬着牙一声不吭,脸上湿漉漉的混合了眼泪和汗水。席暮殇每抽打几下,就会用手抚摸一下肿胀的皮肤,然后又会抽打下去。两个人心里都明白,欢好前的惩罚是必须的,即使叶馨柔没有犯下任何过失,他们的体质也需要这种拷打做前戏。更何况,今天席暮殇确实心里不快,他是真的有心惩罚一下这个奴隶的。

打打停停,停停打打,直到席暮殇的欲望肿胀的快要爆炸了,他才扔掉皮带,就着叶馨柔目前的姿势,从后面凶猛的闯进她的身体。叶馨柔小声哽咽着承受持续不断的痛楚。随着律动频率的加快,微弱的夹杂在痛苦中的快感一点点明显起来,叶馨柔也开始在欲望的旋涡里浮浮沉沉,晕眩起来。

席暮殇爆发了一次,不够,又翻转叶馨柔的身体冲击了第二次。这次,他可以看到叶馨柔的表情,尤其是她的眼神。席暮殇轻轻拭去叶馨柔的眼泪,对方那澄清明亮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委屈和怨愤,承载的竟然是…心甘情愿。

席暮殇一度以为自己自私冷硬的心这辈子都不会有丝毫改变,却万万没料到在这个奴隶悄然进驻后发生了惊天动地的撼动。这个奴隶不但在慢慢的改变他的心境,甚至还要得寸进尺的改变他的灵魂。

她明明只是他的奴隶,而他却越来越感觉到受制于她,两人之间的身分似乎在逐步颠倒着,他只知道自己离不开她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温言软语的左右自己的决定,阻止自己的杀戮,就算头几次为此激怒了自己,被严厉惩罚到遍体鳞伤几天下不了床的地步,也没有丝毫的悔意,只是用心疼的眼神深深的注视自己。如今自己真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她做了让步。虽然只是为她一人的让步,也总是个让步啊。

席暮殇激烈的冲刺,想把头脑里的纷乱抛掉。终于低吼着迸发了精华,大汗淋漓的趴到了叶馨柔的身上。叶馨柔张开双臂,轻轻环上了席暮殇宽厚的脊背,如同一个母亲环抱一个孩子那样,搂住了他。

叶馨柔看的出席暮殇的挣扎和脆弱。在强硬冷酷的盔甲下,他的内心尤其的孤独需要抚慰。爱一个人或是恨一个人都需要许多挣扎,而从小饱受摧残,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的人,能往前迈一步,哪怕只是很小的一步,都非常的来之不易。她知道自己和席暮殇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她不认同他的生活和狠辣的手段。但是,能看到他的一丝丝转变,能成功劝说他一次次停止杀戮,叶馨柔就已经心甘情愿的愿意留在他的身边了。行远,对不起。我不爱他,但是必须要留在他的身边。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吗?

席暮殇的心绪平复下来,他脱离叶馨柔的怀抱,支起身子静静注视她。在不知不觉中,水滴早已穿透了石子。“你恨我吗?”席暮殇开口。叶馨柔摇头,温柔的轻笑:“以后不要再随便杀人了。如果控制不住自己,就拿我撒气好了。”“你这个该死的奴隶,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席暮殇低喃着,吻上了叶馨柔的唇瓣。她好象就是注定被上天派来解救自己的天使,有她陪伴自己在红尘里起伏沉沦,还有什么不能放弃的。

又一个新年来到了,叶馨柔望着充斥着绚烂烟花的夜空,不可抑制的又一次想到了在训练营度过的第一个春节。国内的人们不知道怎么样了,行远,你们都好吗?

席暮殇从后面搂上来,顺手递给叶馨柔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照片,新郎陆行远搂抱着新娘夏雨露,俩人的脸上都是幸福和甜蜜的笑容。叶馨柔眼睛湿润了,想起了过去的时光,想起了自己甜蜜而短暂的初恋,心头涌上淡淡的感伤。

肩头传来疼痛,席暮殇用力扳过叶馨柔的身子,强迫她看着自己,“现在你可以放心了,以后都不许再想他了。一丝一毫都不许!你只能留在我身边!”席暮殇霸道的命令。叶馨柔滑落一滴眼泪,唇畔却浮现一抹微笑:“我只是为他们高兴。我不会离开你的。”

这是一句承诺,无关乎爱情,只为了救赎。

——番外完——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最后一章写了这么长,才算交代清楚了。不算BE吧。

行远是我比较心疼的儿子之一,又是大过节的,就给他幸福吧,虽然大家不是很喜欢夏雨露,但是我这个做妈的也一时找不到别的女孩子了,只好就…。^_^

新文还没想好,所以开坑的日子似乎还看不到影子。呵呵。(大家别拍我)

真心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鼓励。是你们一直陪着我度过了最难熬的日子,鞠躬~~

最后祝大家春节愉快!万事如意!2008年财源滚滚!学业、事业各有所成!

问色录

《问色录》

正文引子

董晴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太阿剑,拼着全身的真气不断的运转,幻影虚渡已经使到了极限。但是,她却感觉自己的身形越来越慢了,胸口有一处刀伤在不断的在流血,不断的消耗她的体力,除了胸口,她的后背、小腿肚上分别都有着一处剑伤,就连他她原本姣好的脸上也有着一道血痕。

后面的追兵越来越紧了,她跑不了了……

前面,原本好好的山崖,居然出现了断层,陡峭的悬崖突兀的出现在眼前。

董晴缓缓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满手都是血污,低头看去,太阿剑呈现异常的鲜红,宛如鲜血。身后,八个黑衣蒙面人手中持着兵器,一步步的逼近。

“董姑娘,传言董家轻功天下一流,今儿一看,果然不错。”其中一个黑衣人阴沉沉的,不阴不阳的冷笑道。

董晴没有答话,低头看了看那万丈悬崖,突然脸上诡异的笑了起来。

那为首的黑衣蒙面人知道不好,突然叫道:“小心!”

但是,还是迟了,董晴的手已经抬起,太阿剑射出万道霞光,映衬着整个山顶一片嫣红。

“碎月千斩!”董晴大声叫道。

八个黑衣蒙面人忙着举起兵器抵挡——剑影散去,霞光收敛,如同是朝露昙花,一瞬而逝。

两个蒙面人的眉心处,多了一道血痕,但董晴的身上,再次多了几道伤痕,甚至连太阿剑她都快要握不住了……

董晴只感觉好累好累,疲惫的连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凭着最后的一点元气,她的身影美妙的掠过,如同是一只野鹤,向着悬崖下面坠入。

“便宜了这丫头,居然跳崖死了。”为首的那个蒙面人快步赶到悬崖前,悬崖下,只有白云悠悠,抬头,夕阳渐渐的敛去光辉,山间有雾气蒸腾。

………………

正文001章我来自武界

董晴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只感觉嗓子里痛的很,不,不光是嗓子痛,头也痛的厉害,她费了老大的力气,才努力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敛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她静静的躺在一张填漆雕花床上,身上盖着锦缎棉被,床前的长桌上,放着黄铜烛台,蜡油缓缓的垂落,如同是泪……

在她的床前,一个穿着青衣的小丫头,趴在她的床沿上,早就熟睡。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董晴勉强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却感觉全身都软绵绵的,原本修炼多年的内家元气,竟然荡然无存。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难道她最后居然还是落在那些黑衣蒙面人的手中,被废了武功?不,不对,这不像是被废去内家元气的样子,丹田穴并没有被点破,而是……像是从来没有修炼过。

“小姐……小姐……你醒了?”突然,青衣小丫头被惊醒过来,看着半靠在床上的董晴,先是一惊,随即大喜,扑到她身上哭道,“小姐,你终于醒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董晴冷不防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是谁?”

“啊?”那青衣丫头呆了呆,随即伸手摸了摸董晴的脑袋,半晌才道,“小姐,我是蓝羽啊,这里是你的房间,小姐,你可别吓蓝羽……”

“我的房间?”董晴就更加糊涂了,这里怎么会是她的房间,她一边想着,一边四下打量,很温婉的摆设,床前的桌子上,有着笔墨纸砚等等,另一边是衣柜,梳妆台,外面隔着屏风,一边的墙上,还挂着一副海棠鹦鹉图……

头部似乎昏沉沉的,乱七八糟的零星记忆闪过,董晴闭上眼睛,死命的握紧双手,开始研究那些原本不属于她的记忆,为什么会这样?她的脑海里,怎么多出了这些原本不属于她的记忆?难道说——她居然借尸还魂了?

对于一个自幼练武者来说,借尸还魂也不算什么稀奇事情,在武界,武道——最高境界已经渐渐的向着仙道攀升,至少在她原本的世界内,很多世家都在秘密研究如何突破武道的至高境界,攀上传说中的仙道。董家是武界的泰山北斗,只是近年来开始中落,导致她董晴被仇家追杀。

但常言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董家还是有着一些秘技从来不外传的,包括一些旁门左道。

活着。活着就是好地——董晴深深地吸了口气。虽然是一个全然陌生地世界。虽然她已经知道。这里绝对不是她所熟悉地武界。虽然也有修武者。但绝对不会向武界那样疯狂。

内家真气没有了。可以再次修炼。董晴整理了一下这具身体原本主人地记忆。虽然寥落零星。不过。也着实简单地可怜。亲身母亲早年病故。父亲也在二年前去世。家道中落。这一点倒和她地前世很是类似。

至于这具身体地主人因何会死。董晴更是感觉匪夷所思——

家道没落。父母双亡。年仅十四岁地董晴孤苦无依。但外祖母家却在大周国京城。舅父周尚华身居户部尚书。乃是当朝一品大员。外祖母怜惜她。于是接了过来和自家孙女们一处住着。这一住就是两年。但就在两天前。董晴和几个表姐妹一处在自家园子内游玩。失足掉在了人工湖内。虽然救了上来。却是气息奄奄。

董晴叹了口气。掉在人工湖内都可以淹死。可见这身体原本地主人有多么怯弱。在武界可是人人修武。一般小伤小病地。绝对不会轻易地夺走人地性命。像董晴那样内家真气已经修炼到三花聚顶之境地。只要不伤了她地根本。也绝对不会死。

“小姐。小姐……”蓝羽已经叫过她几次了。但董晴都是呆呆地出神。忙着用手去推了推她。董晴这才回过神来。盯着她看了片刻。问道:“蓝羽?”

“是啊,小姐,你终于好了?”蓝羽激动得连眼泪都留了下来。

董晴笑笑,好了?只怕她原本的主人是再也好不了了。

“我去告诉大爷!”蓝羽说着,起身就往外面跑,片刻,一个穿着宝蓝色锦袍的年轻公子,已经快步走了进来,见着董晴醒来,着实是高兴,走到床前,拉着她的手急道:“晴妹妹可算是醒来,真是急死我了。”

董晴虽然没有继承原本主人的全部记忆,但有着一零半星的也尽是够了,从原本主人的记忆里,她得知董晴自来到外祖母家,就与这个叫做周瑾的大表哥有些不清不白,暧昧的紧,如今,大表哥却在父母之命下,要迎娶现在宰相大人家的顾兰芝小姐,这痴丫头就不痛快的紧,无奈周瑾虽然和他有情,却碍于父母之命,实在违背不得,眼瞧着婚期临近,董晴却在游园的时候,失足掉在了湖中,这个失足,倒让现在的董晴有些玩味,真的是失足吗?

但是,这个和她没有关系,原本的董晴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一个来自武界的一缕孤魂,对于一个从剑底逃生,刀尖求活的人来说,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感情那玩意,似乎距离她甚是遥远。

董晴不折痕迹的抽出手来,看着眼前这个丰神俊朗的青年,轻轻的笑道:“谢谢表哥,晴儿没事了。”

“谢天谢地,你可把我给急死了。”周瑾并没有觉察她有什么异样,忙着有嘱咐丫头道,“快去熬点参汤来,晴妹妹这次受了惊吓,又着了凉,可得好生养养。”

董晴略一颔首,蓝羽已经急急的跑了出去,自去吩咐外面侍候的小丫头去厨房要茶要水,煎汤熬药的。

片刻,只见许多丫头媳妇簇拥着一个五旬作用的贵妇走来,董晴得知,此人就是周瑾的生母,周家的当家太太宋夫人,忙着叫了一声:“舅母!”想来他醒了,自有人立刻报知了宋夫人。

“我的儿,你可醒了!”宋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道:“真正是把我急死了。”说着,又忙问侍候的人,“怎么都这么不小心?”

董晴忙着解释是“自己不小心,”心中却是暗笑,这等掩人耳目之语,也太过了,这等时候才问侍候的人不小心,早做什么去了?

那宋夫人又好生安慰了她几句,随即嘱咐小丫头们殷勤侍候,便起身带着众多的丫头媳妇们出去,连着周瑾。

到了外面,宋夫人沉下脸来,向自己儿子周瑾道:“如今她醒了,你也可以安心的准备准备,都要成亲的人了,她终究不是亲妹妹,你也避个嫌疑,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的为她想想。”

周瑾听了,虽然心中诸多不满,也不敢略有丝毫表示,忙着道:“母亲教训得是,瑾儿记下了。”

宋夫人又看了看身边侍候的丫头媳妇们,嘱咐道:“你们也口风严谨些,别把瑾儿的婚事告诉董丫头,免得又闹出什么事情来。”

“是!”众媳妇丫头忙着答应着,一边又那些一等势利之人,还不忘说道,“真正是太太大度,这等事情,就该好生教训一番,好好的爷们,都叫她勾引坏了。虽说不是亲生的,但怎么说也是舅母……”

“住口!”宋夫人喝斥道,“以后这等话,休得再说。”

那媳妇忙着低了头,不敢再说什么,周瑾看了看宋夫人,又看了看那些搬弄口舌的丫头媳妇们,脸色不愉,忙道:“母亲,孩儿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嗯,你自去忙吧!”宋夫人点头道。

看着周瑾去了,宋夫人才道:“你们帮忙盯着些儿,别让瑾儿来她房里,我统共就这么一个靠得住的,可不能让这丫头给坏了事。”

众人忙着答应着,出了董晴的小院落,脸上均有鄙夷之色。

然而,这些董晴却都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在意这些。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调理内息。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日,试着用内家真气修炼之法,开始调理身体,原本这个主人的身体太弱,但经脉却还算柔韧,适宜修炼内家真气,倒是让董晴大大的高兴了一番。

但让董晴无奈的是——毕竟这具身体的主人太弱了,没有二三十年的苦修,想要回复前世的功力,只怕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利用灵药或者走偏门。

但是,修武者所需要的灵药,大多生于穷山恶水之下,想要寻找,自然是千难万难,而走偏门……

想到这个偏门之术,董晴心中略略所动,但也只是限于想想,偏门需要一些特殊的条件,或者东西,否则,也不叫偏门了。

“罢了,也只能刻苦修炼,幸而这里不是武界,否则这等模样,岂不是糟糕透顶?”董晴对着琉璃大镜子,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算是捡着便宜了,这具主人的模样儿真是漂亮,连着她见着都妒忌,难怪能够迷得那个周瑾神魂颠倒。

正文002章这世上没有只是

“小姐,你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蓝羽一边帮董晴梳头,一边问道。

“我耳朵没坏,自然是听见了。”董晴盯着镜子里那张吹弹得破的雪白柔嫩小脸,大大的眼睛,长而略略卷曲的睫毛,挺直的鼻子,粉红色的嘴唇……这张脸,若是在武界,简直就是罪过。

“你怎么可以无动于衷?”蓝羽有些着急,“瑾大爷要成亲了,小姐……”

“我知道,你早上已经说过十多遍了。”董晴一边说着,一边玩弄着梳妆台前首饰盒内几样首饰,甚至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他要成亲,和她有什麽关系?

“小姐……你……不着急,不难过?”蓝羽不解的问道。

“着急,难过?”董晴淡然轻笑道,“我着急什么,难过什么?大表哥要成亲了,这是好事,我有什么要难过的?我应该替他高兴。”

蓝羽嘟着嘴,一言不发,董晴只是笑笑,如今天越发的冷了,为着重新修炼内息,她以怕冷为借口,都是缩在自己的屋子里,从来不到外面去。周家有钱,自然不在乎多一个闲人吃饭。

而宋夫人见她如此,倒是高兴,谁都知道,周家大老爷一直都很是喜欢这个外甥女,要真她闹出点事情来,可不得了。

周家余下的几个姐妹,只当董晴病着,或者有什麽心病,原本大家都是一处的,如今年龄渐渐的大了,自然也懂得一些男女之事,不过亲兄妹是没得想的,董晴和周瑾,却不是嫡亲的兄妹,以前众姐妹中,也多有玩话的。

如今,一个病着,一个眼巴巴的要娶亲了,谁也不会不长眼的这等时候乱嚼舌根讨人厌。

冬月初二,周家大少爷周瑾迎娶宰相顾家之女顾兰芝过门,两家都是大周国有名的名门,且都在朝为官,那婚事自然是办得要多隆重有多隆重。

董晴与此却是充耳不闻。那边如何下聘。如何迎娶。如何摆酒请客。何等热闹。她都装着不知道。没有人通知她。她也乐地清闲。只是在后院自己房里。闭门不出。

蓝羽只当她伤心。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难过。因此也不再提周瑾成亲之事。

天已经交了二更。蓝羽看着董晴还在灯下看书。当即道:“小姐。你早些歇下吧。还看什么书啊?”

“也好!”董晴点头道。“你出去吩咐。把院门关了。今儿他们前面热闹。嬷嬷们大概都去看戏侍候了。我们正好方便些。”

蓝羽见她说地轻巧。心中酸楚。忙着点头。出去正欲关门。不料黑暗中突然撞出一个人来。倒是把蓝羽吓了一跳。便于叫喊。那人忙着一把捂着她地嘴道:“别叫。是我。”

“大……大爷?”蓝羽半天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怎么会这里?”今天可是他地大喜之日。他怎么都应该在前面陪着客人。或者是洞房陪着新娘子去啊?

“我来瞧瞧晴妹妹,这两日可好?”周瑾喝了一杯酒,心中着实憋着一股子郁气,只说出来散散酒气,趁着人不备,就往后院董晴房里来。

“好……”蓝羽说了这么一句,鼻子却是酸酸的,好有怎么样,不好又怎么样,他都成亲了,还问什麽?

“我看看她。”周瑾说着,也不避讳,径自往董晴房里去,他原本和董晴等几个自家姐妹厮混惯的,一处住着,除了没有越过那道礼教大防,何话不说,何事不曾闹过?如今倒也不需要虚伪。

蓝羽闻言,也只能跟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房里。

“大哥哥怎么来了?”董晴已经卸了晚妆,散着头发,身上只穿着一件白绫裙子,外面披着大毛袄儿,见他捡来,忙着站起来迎了上去。

“这几日繁忙,也没空来瞧瞧妹妹,妹妹最近和大好了?”周瑾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含笑问道。

“倒是感觉比先爽快了些。”董晴淡淡的道。

“你就好!”周瑾叹了口气,满心的话,想要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董晴故意瞧了瞧天色,道:“如今不早了,大哥哥也请早些回去,我要歇息了。”

“妹妹何用赶我走?”周瑾叹道。

“若是平日里,兄妹和气,一处坐坐就罢了,只是今儿是哥哥大喜的日子,哥哥理应陪着新娘子,岂能来妹妹这里耽搁了?”董晴淡然笑道。

“妹妹说这话……倒让我无言以对。”周瑾低头,摇头道,“妹妹知道,我是不愿的,只是……”

董晴听到这里,摇头道:“这世上没有‘只是’,哥哥请回吧!”

周瑾一听,心中已经明白,这个似乎根本不在意的董晴,已经恼上他了,想要解释数句,却口中干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盯着董晴完美的脸,楞楞出神。

蓝羽正好倒了茶进来,见如此,忙着又退了出去。

周瑾无奈,强笑道:“妹妹……”

话未落,就听得院子内一阵吵嚷,随即有着宋夫人的声音传来:“给我四处搜!”

接着,就有媳妇强行叩开门,直闯进来,董晴强压下心中的恼怒与不满,当她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搜查?查什么?

几个媳妇丫头进来,见着周瑾,都拍手笑道:“阿弥陀佛,大爷果然在这里,太太……大爷在这里呢。”

正文003章窗前偷窥(1)

外面,一群媳妇丫头簇拥着宋夫人进来,见着周瑾,问道:“你这是怎么说,抛下一屋子的客人,就这么走了?感情都要打撒手不管了?”

周瑾见着母亲,忙着站起来道:“瑾儿喝了几杯酒,不觉有些头痛,便出来走走,不料就顺步走到妹妹这里了。”

宋夫人正色道:“兄妹们和气,也得分个分寸礼节,没得白天黑夜闹的,今夜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抛下一屋子的宾客和新娘子,成何体统?”她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董晴。

董晴岂有不知道她的意思?忙满脸堆笑道:“舅母此言正是,虽然是兄妹和气,没得避讳的,但我终究不是大哥哥的亲妹妹,如今大哥哥都是娶了亲的人了,妹妹也改避避嫌,再说,若是传到嫂子耳中,岂有不恼的?哥哥娶亲了,也得为妹妹想想,妹妹将来还要出阁呢。”

周瑾听了,心中甚是不舒服,明知道是董晴和他怄气之语,也不便说什么。

那宋夫人却笑得一脸得意,点头道:“我的儿,还是晴姑娘明白事理,这是正话,瑾儿,你还不随了为娘出去?”

周瑾无奈,只能起身出去,碍于礼数,董晴起身送到小院门口,返身进来,看着蓝羽道:“以后大爷来,别搭理。”

蓝羽满心委屈,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应着,这里董晴从新淑洗了,自上床休息,半夜修炼内家真气。

这日子过得很是平静,转眼又过了月余,天气越发寒冷,董晴更是懒得出门,只是这日午后,蓝羽在院子中央太阳底下,铺了一张大狼皮褥子,董晴坐着晒太阳,突然静中生动,便于走走,也不叫蓝羽等丫头侍候,自己起身出去,向着外面信步走去。

这周家着实富有,园中多有亭台雕榭,景致着实不错,无奈只是冬天,天寒地冻的,花木凋零,没什么好看的。园子中有着丫头媳妇们见着她,也都恭恭敬敬的站住,叫着“董小姐”,不敢有丝毫怠慢的。

董晴正感无趣,便于转身回去,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似乎就是梅花,有心想要折几枝回去插瓶,当即便顺着那香味过去,走到几步,转过一座假山,到了一处独立的小巧院落门前,她不由自主的站住脚步——

这里。根据原本董晴地一些零星记忆。应该就是周瑾地房间。如今他娶了亲。她确实应该避个嫌疑。正欲转身回去。却听得房里隐约传来女人怒斥声。

董晴不由自主地站住脚步。管不住地好奇心升了上去。当即放轻脚步。悄悄地走了进去。甚地奇怪。外面走廊上居然一个侍候地人都没有。

董晴更是感觉奇怪。小心地走到窗前。前世做惯地营生。用手指粘了一点口水。轻轻地点破窗纸。向内看去——

只见一个十八九地艳丽女子。端坐在椅子上正在生气。身边两个小丫头小心地侍候着。而在她脚边。也怯怯地跪着一个丫头。趴在地上簌簌发抖。似乎地极端害怕。

“说。你是怎么勾引大爷地?”艳丽女子趾高气昂地问道。

董晴心中明白。眼前地这艳丽女子。势必就是宰相大人家地千金。顾兰芝小姐。当然。现在已经是周家大少奶奶。她身边随侍地两个丫头。自然都是她地心腹。想来是顾家陪嫁过来地。地下跪着地倒霉丫头。根据原本董晴零星记忆。应该是周瑾原本房里侍候地大丫头茜云。早就被周瑾收在房里。只是没有名分。也没有公开而已。

大家子三妻四妾的,自然是在正常不过,周瑾十五六岁上,身边就有着侍寝通房丫头,是稀松平常之事,这勾引两字,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茜云早些年就在周瑾房里,是周瑾房里有名号的大丫头,周家富裕,这些亲随的丫头也跟着甚是尊贵,何曾受过这等委屈,不由得就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难道我还问你不得了?”顾芝兰冷哼了一声道,“我就很瞧不起你副浪蹄子模样,素云,在我们家,丫头勾引爷们,在如何处置?”

旁边的一个丫头忙着回道:“小姐,在我们家丫头勾引爷们,自然是打个稀烂卖青楼去。”

“奶奶不要卖我……”茜云大惊,忙着跪伏着爬了过来,搂着顾兰芝的腿道,“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奶奶要打要罚,只管发落下来,千万别买了奴婢,就是天恩了。”

那个叫做素云的丫头,陡然扬手,一个耳光对这茜云的脸上打了过去,骂道:“浪蹄子,亏你还有脸求情?好好的爷们都让你勾引坏了,瞧着你那浪模样儿,我家小姐是宽厚人,平日里不理论,你就愈发的上来了?”

茜云满心的委屈,又是害怕,哪里敢分辨什么,只是哭着讨饶。

“听的说,你用后面侍候大爷了?”另一个丫头唤作绣云的,哼了一声问道,“没人捅你哪里,你就发痒了?”

素云接口道:“把她那里捅烂了,看她还狐媚子勾引人不?”

董晴听到这里,不由暗暗乍舌不已,这丫头也太狠了吧?不料顾芝兰却接口道:“你是大爷原本的丫头,我也不便卖了你,但是,你犯下大错,岂能够轻饶,以后这房里的丫头不都要跟着学了,还成个体统嘛?你们两个,教训她一番就算了,以后再犯,一定打了卖青楼去。”

正文004章窗外偷窥(2)

茜云磕头不已,只是哭着,也不敢分辨什么?

“瞧瞧这小浪蹄子,还多委屈的模样儿,小姐——你看该如何发落?”素云问道。

“打一顿戒她下次吧!”顾兰芝懒懒的道。

“是!”素云忙着答应着,便取了平日里教训下人的竹板子过来,那竹板子也不过一寸半宽,半寸厚,长约三尺。

另一个丫头上去,便于解茜云的汗巾子,顾芝兰骂道:“什么糊涂行子,让她自己把裤子脱了。”

“啊?”茜云吓得面如人色,但实在惧怕顾兰芝,只能怯怯的解了汗巾子,想要褪去底裤,但终究害羞,满脸飞红。素云早就等得不耐烦,用力一扯,已经把茜云的底裤扯了下来,道:“瞧瞧这小蹄子的骚模样儿,来,把屁股瓣开,我替你捅捅,免得你老是发痒犯错勾引爷们。”

“不……不要这样,求求大奶奶,不要这样……”茜云何事见过这等事情,早就吓唬得大哭起来,顾芝兰也不答话,对着绣云使了个眼色,那绣云和素云,都是顾芝兰的陪嫁丫头,身边的亲信人物,使唤惯了的,焉有不知道她的心意?

当即用力的将茜云按倒,跪在地上,命她头朝下低着,那素云果真取了一段手指粗细的树枝,对着茜云后面捅了进去。

茜云原本只当两丫头不过是吓唬她,说说而已,断然不会真的捅她,最多打一顿罢了,不料这两丫头居然真的拿着树枝捅她那里,顿时就吓得大叫起来。

顾芝兰哼了一声道:“真是两个废物,让她这么大哭大叫的,成何体统?”

绣云听了,忙着取了汗巾子,硬塞在茜云嘴里,那茜云也不敢再叫,只是呜呜咽咽的哭着,董晴在窗外看的分明,心中暗暗纳罕,据说这顾芝兰乃是当朝宰相家的千金,平日里知书达理,最是温和平静的,怎么居然容不下一个通房丫头?

自然。女人善妒。倒也罢了。但就算是丫头不好。勾引了周瑾。最多打一顿了事。为什么竟然使用这等下作手段蹂躏人?

素云用树枝粗鲁地将茜云捅了一番。这才取过竹板子。对着茜云臀部打去。那茜云本是大家丫头。保养得甚好。白嫩嫩地臀部如同是两湾水。哪里受地了这等竹笞。没挨得二三十下。已经痛得全身发抖打颤。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顾芝兰还不满足。只命自己地丫头将茜云地臀部打得红肿紫涨。表皮上已经渗出血来。这才满意。命两丫头住了手。喝道:“以后若是再犯。一定打烂了卖去青楼。”

“呜……”茜云地嘴里被汗巾子塞着。自然无法说话。只是呜咽着。

“小姐。我们走吧!”绣云过来。扶着顾兰芝向外面走来。躲在窗外偷窥地董晴忙着轻巧地躲在一根柱子后面。

那顾兰芝走到外面。深深地吸了口气。脸色稍稍好转。绣云忙着奉承道:“小姐。今儿总算出了一口气。”

顾兰芝闻言,顿时沉下脸来,冷哼了一声,低声道:“呸,你个小蹄子懂得什么?出气?想那茜云有多大能耐?不过是一个丫头,董家那只狐狸精才是祸害,哼,我长这么大了,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等委屈……”

“董家?”董晴听得清清楚楚,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她?

“是啊!”素云忙着道:“姑爷也真是的,新婚之夜,居然把我们小姐抛下,跑去找那狐狸精,早就听的说,董家的女孩子风行不好,和姑爷很是不妥,小姐,你可得想法子治治那狐狸精……”

“有什么法子了?”顾芝兰叹了口气,“她可是表小姐……”

“这个……”素云低声道,“小姐,我说了您可不要恼,小姐过两日回去,告诉老爷和我们家大小姐,就说那董家的狐狸精,长得才貌双全,让老爷想法子把她弄进宫里去,小姐,您想想,等着董家的狐狸精进了宫,且不说皇上的那些事情,就她那样,碰到我们大小姐手里,还不是想怎么摆布了就怎么摆布了?只是可惜小姐看不到罢了。”

“你这小蹄子倒是有些心眼!”顾兰芝闻言笑道,“就照你的办,明儿我就找个借口回去,哼!”口中说着,一面忿忿然的向正房走去,想来是去宋夫人房里请安问好。

董晴躲在柱子后面,一来她最近修炼内息,虽然还没有什么大的长进,但比起原本来,早就不可同日而言,二来顾兰芝也端端没有想到她会来此,把她和丫头的对话,偷听的一清二楚。

“这女人吃起醋来,还真是不可理喻。”董晴摇头,进宫?皇帝?反正去什么地方修炼都是一样,再说吧?

一边想着,她一边再次向着房里看去,那茜云挨了一顿竹笞,犹自趴在地上起不来,董晴叹了口气,眼见四面无人,当即放轻脚步,向着房里走去。

那茜云早就成了惊弓之鸟,听得人来,惶恐的抬头看着她。

“嘘!”董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问道,“你伤的怎么样?”

“董小姐……”茜云见着她,那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如同是走马珠一样的滚了下来,“奴婢痛……痛得慌,动……不了……”

董晴叹了口气,道:“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可怎麽过?”

茜云只是哭,董晴忙着俯身便于将她扶起来,茜云却道:“董小姐,我……我……”待要不说,偏生自己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只能含羞忍辱的哭道:“求着小姐别嫌肮脏,帮茜云把后面的东西取出来……”

正文005章降旨

董晴听了,忙着将她扶起来,让她趴在旁边的椅子上,却见着她下身一片湿漉漉的,鼻子里闻到一股骚臭,顿时明白,势必是刚才她得受不了,小便失禁了,也不说破。

那茜云岂有不知道的,早就羞愧欲死,董晴忙着查看她的伤势,只见原本白皙柔嫩的臀部上面,布满了青紫肿痕,整个臀部和大腿,竟然没有一丝好处。

“我的娘,下这样的毒手?”董晴叹了口气。

若只是挨顿打也罢了,茜云嫩生生的臀瓣里面,露出极少的一截拇指粗细的树枝,董晴伸手便于帮她拔出来,茜云却痛的呻吟。

“你忍着点,这大少奶奶,也犯不着这么作践人啊?”董晴低声道。

“董小姐……奴婢真想死了算了……”茜云哭道。

董晴费了些手脚,才把茜云把捅进身体里的树枝拔了出来,看看,大约有着三寸长短,幸而不是太粗,否则,茜云就算被顾芝兰废了一半了。

茜云只是呜呜咽咽的哭着,董晴瞧着无奈,扶着她在床上趴着,叹道:“既然遇到这么个不晓事情的变态,你以后凡是忍着点,哎……”

说着,她起身向外走去,至于顾芝兰想要谋算她,她倒是不放在心上。

刚刚回到这里住的小院,就见着蓝羽急冲冲的迎了上来,急叫道:“小姐,你可去哪里了?奴婢四处找你。”

“不过是出去走走,天天闷在房里,有什么趣味?”董晴淡淡的答道,却是绝口不提刚才之事。

第二天。打听着顾芝兰果然找了个借口。回娘家去了。董晴听了。只是冷笑。素来她都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犯了她。对不起。不管使用什么法子。她总地找回这个场子地。

平静地日子又过了四五天。这日午后。突然宫中有着小太监捧着诏书而来。周家众人皆不知何事。忙忙地摆香案。启中门跪接圣旨。

那小太监满脸含笑。向周尚华抱拳道:“恭喜周尚书。贺喜周尚书。”

周尚华不知道何事。忙着问道:“倒不知喜从何来?”

小太监这才展开圣旨。拖着尖细地嗓子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户部尚书之外甥女董氏。品貌端庄。文采出众。特降旨封为美人。明日良辰。于酉时进宫。侍奉皇上!

钦此!

众人听了,都是愣然,就连着周尚华也愣了片刻,忙着磕头谢恩,接了圣旨,赏了小太监银两,又留茶。

那小太监也不吃茶,只是又道贺数声,谢了赏钱,嘱咐周尚华道:“周大人,等下就有宫中女官过来,教导董美人一些普通宫廷礼仪,明儿黄昏前后,就得送进去宫去,可玩玩耽误不得。”

周尚华忙着答应着,送了小太监出去,周家众人听了,表情各不然,于是便有一些丫头相约去给董晴道贺,董晴听了,却是不答,也不知道心中想着什么。

蓝羽低声道:“小姐——这可是怎么说?”

“皇命难违,还能够怎么说?”董晴心中暗恨顾芝兰,想不到她居然如此小肚鸡肠,为着这么一点女子醋意,居然真的把她送进皇宫去。

却说周尚华原配宋夫人听了,只是冷笑了一声,道:“把那小妖精送走,倒也罢了。”也不过来,只是命丫头送来贺礼。

倒是周尚华,心中着实纳闷,好好的,陛下怎么知道他有着这么一个外甥女?还下旨封为美人?

美人不过是一个小封号,还在九嫔二十七世妇之下,从七品而已,实在不像是他们家女孩子进宫理应有的封号。

当即自己向董晴房里走去,刚到小院门口,就有丫头飞奔跑去,告知董晴。

董晴只能迎了出来,笑道:“舅父今儿怎么有空,来外甥女这里坐坐?”一边说着,一边便让了进去,蓝羽倒了茶来,忙着退到外面侍候。

周尚华叹了口气道:“晴儿,你自来我家,我这个做舅父的,也没有亏待过你,自来吃穿用度,都和我家女孩子们一样,我和你母自好,兄妹感情甚是不错,只是不料你母居然早逝,哎……这也是天意,本来想着你来我们家,在过些时候,打听着京城有着合适的人家,给你说说……”

董晴闻言,只是低头不语。

周尚华想了想,又道:“你也不用害羞,这等事情,本来是该和你父母说着,或者是让你舅母来和你说,但你舅母……”说到这里,他只是摇头,他本来有意聘董晴为儿媳,不料宋夫人却一味反对,说董晴脾气刁钻古怪,且身体又不结实,恐非长寿等语。

偏生宋夫人和当朝宰相顾少商夫人相好,两家便定下了亲事,让他不免有些遗憾,无奈碍于宰相权威,二来已经订下,当然也不便反悔。

“舅父也不用为难,这都是董晴的命。”董晴忙着道。

“你这么想,也就罢了,你放心,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外甥女,想来进宫后,众人总得瞧着我的颜面,不会刁难与你。”周尚华又道。

“多谢舅父打点。”董晴忙道。

周尚华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有嘱咐了几句,起身出来,心中甚不好受,半个时辰后,就有门上小厮来报,宫中的教引嬷嬷、女官来了。

宋夫人接了出去,请了来董晴房里。

那个桂嬷嬷据说是顾淑妃身边的亲信,趾高气昂得很,挑拣着董晴诸多不是。董晴心中着恼,暗道:“等着进宫后,本姑娘再慢慢摆布你!”

正文006章宫中的禁忌

周府忙乱了半日,那个桂嬷嬷也叫做穆青的女官,在教导了董晴一些宫中规矩后,就退去偏房休息。

黄昏前后,蓝羽趁着给董晴端洗脸水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把一张信笺递给她,低声道:“小姐,大爷让我给你的。”

“哦?”董晴听了,心中多少有些明白,周瑾对她有情,如今眼见她要进宫,自然是着急的。

当即打开信笺,略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二更,屋后,往妹妹千万要来……”

董晴呆了呆,就算她去了又能够如何,不管如何,明日他就得进宫,成为那个素未谋面、九五之尊皇帝的女人……

想到这里,董晴就感觉好笑,皇帝的女人,妃子?虽然她不太懂得后宫嫔妃制度,不过也知道,美人不过从七品,距离妃子好像差远了,从桂嬷嬷就可以看得出来,那个淑妃何等嚣张,她这还没有进宫,就先给她眼色瞧了?

“小姐……大爷说什么?”蓝羽低声问道。

“没什么,不过是担心我进宫,嘱咐嘱咐而已。”董晴淡淡的道。

“哼!”蓝羽哼了一声,嘟着嘴巴道,“小姐现在也学会瞒着我了,小姐自来这里,奴婢什么事情不知道了?”

董晴笑笑,也不解释,梳洗毕便上床歇下,调整内息,远远的听着打了二更,又过得片刻,凝神细听,蓝羽呼吸均匀,这才起身下床,披了一件银狐毯衣,蹑手蹑脚的向外走去。

却说周瑾自取了顾兰芝,心中着实不喜,且顾兰芝脾气刁钻蛮横,两人已经暗中吵嚷过几次,虽然瞒着宋夫人,但下人们尽多知道的。

因为不喜欢顾兰芝。除了新婚之夜两人有着一夜恩情。余下地。周瑾都召丫头们侍寝。故意冷落她。却说那日晚上回来。不见茜云。问了身边侍候地小丫头。都含糊说是不知道。周瑾奇怪。便往茜云房里来寻。不料却见着茜云被顾兰芝打得动弹不得。后庭私处也被硬物粗鲁地捅过。

周瑾见了。心中恼恨不已。茜云只是看着他垂泪。

周瑾无奈。只能回到房里。见着顾兰芝。待要发作。又碍于她父亲地权势。也只能忍气吞声。喝了几口闷酒。胡乱歇下。不料不过几日光景。得知董晴居然被封为美人。明日就得进宫去。顿时就傻了眼。

那茜云倒也罢了。不过是个丫头。纵然被顾兰芝教训一顿。他也没得话说。可是如今却要去这么一个心坎儿上地人。一瞬间如同是雷击电擎。惶然不知道身在何处。半晌才算回过神来。便于过来再见董晴一次。无奈宫中已经有了侍候地老嬷嬷过来。岂容他一个年轻男子进去。

这急得手足都没处放。正好瞧见蓝羽出来。忙着求着蓝羽传了个信。

回到房里。明白是顾兰芝搞地鬼。心中更是不待见她。冷着脸在房里喝了几杯闷酒。谁知道那顾兰芝却故意走了过来。含笑道:“今儿没有出去?”

周瑾见着她,就如同是见着仇人一样,哼了一声道:“你指望着我死在外头呢?这都多早晚了,还出去?”

“你以前不是常常半夜也不见归来嘛?”顾兰芝冷笑道。

周瑾不说话,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的砸在地上,顾兰芝见了,哼了一声,眼见房里并没有别的丫头,当即凑近他,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笑道:“今儿周家有喜事,你难道不高兴?”

“什么喜事了,又什么值得高兴的?”周瑾听得这么一句话,只感觉刺心的紧,斜眼看着她道,“难道你以为天下的女孩子都像你家那位不要脸?”

“你敢说我姐姐的不是?”顾兰芝闻言陡然沉下脸来,道,“你别忘了,我姐姐可是淑妃娘娘,你这等言辞,可是大不敬。”

“你家的女孩子,又不只有你姐姐?”周瑾话一出口,就知道失言,闻言忙着弥补道。

“呵——这么说,大爷是嫌弃我来着?”顾兰芝指着他的脸道,“嫌我不好,大爷大可休了我,再挑那富贵标致的娶啊?不顾,就怕大爷不敢哦?再说了,我跟大爷的时候,可还是女孩子身子,不比有些人,还没有出阁,就知道勾引男人了,也不知道是谁不要脸了……”

“你给我闭嘴!”周瑾接着酒性,站起来一把拖过她的手臂,将她推倒在旁边的榻上,按在她肩头,恶狠狠的道,“你要是敢动晴妹妹,你给我等着。”

顾兰芝大怒,几次挣扎着要起身,无奈终究是娇养的女孩子,而周瑾却是一个大男人,被他压在身下,自然是动弹不得:“我就是动了,你还能够怎么着了?等着她进了宫,自有人慢慢修理她,你就等着吧,放心——我会一点点的告诉你的。”

周瑾心中大怒,待要怎样,又不要怎么样,只能恨道:“难道你就不怕她进宫之后,夺了你姐姐的恩宠?你别忘了,晴妹妹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就算是你姐姐,只怕也未必比得上。”

顾兰芝吃吃笑道:“夺了我姐姐的恩宠,你做梦吧?我告诉你——”她一般说着,一边挣扎着起身,附在周瑾的耳畔,低声说了数句。

“你说什么?”周瑾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当今圣上,大周国天子陛下姬无极,居然染上了这等毛病?那董晴进宫,岂不是危险的紧?不成,绝对不成……

想到这里,他忙着放了顾兰芝,转身就要向外走去。

顾兰芝起身,掠了掠两鬓略略散乱的长发,道:“你要往哪里去?去见你晴妹妹嘛?告诉她?但是,你想过没有,告诉她又有什么用,这等事情可是宫中的禁忌,连着太医院的太医们,也一样束手无策。”

周瑾听了,只感觉一桶冷水,从头淋到脚后跟,全身凉透,半晌,盯着顾兰芝,一字字的问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真是好笑,若非如此,难道我真的希望她进宫受宠?”顾兰芝冷笑道。

正文007章幽会

周瑾忙着放开顾兰芝,转身就要向外走去。

顾兰芝笑道:“你去哪里?难道你去告诉你晴妹妹?或者说,你有法子阻止她进宫,哈……”

周瑾死命的盯着顾兰芝,用力的握紧拳头,忍耐……必须忍耐。

“你求我啊?你跪下来求我,我也许可以让姐姐放她一条生路!”顾兰芝挑眉,轻蔑的笑着。

“你做梦吧!”周瑾说着,陡然甩了帘子,转身就向外走去。求她?她也不看看自己是谁?有着几斤几两了,若不是顾忌顾少商和她姐姐顾兰若,他连瞧都懒得瞧她一眼。

将来终究有一日,让你死在我手里!周瑾忿然,一拳对着墙壁上狠狠的轰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突然,背后有人道。

周瑾忙着转身,只见宋夫人一个人也没有带,冷着脸站在他身边,问道:“你是大家子公子出身,怎么也学那些跳脚汉子一般,行为不检?”

“见过母亲!”周瑾见着他母亲,自然是不敢反驳什么,忙着躬身施礼道,“不知道母亲这多早晚的走来,有何吩咐?”一边说着,一边便于请了母亲进去。

宋夫人摇头道:“不用了,我就找你说几句话,你虽然长这么大,但还是不让我没一日不操心的。”

“是!”周瑾只是答应了一个“是”字,低头不语。

宋夫人携了他地手。两人一起走到走廊转角僻静处。宋夫人这才道:“你地心思。为娘地自然也明白。只是——你媳妇还不是美人胚子。你还不知足?再说了。你媳妇娘家乃是堂堂当朝宰相。她姐姐又是宫中皇帝身边得宠地娘娘。将来要是给陛下添得一儿半女地。何等荣宠。岂是董家那有人生。没人教养地丫头能够比地?”

周瑾知道宋夫人一直不待见董晴。只是听得她如此恶言相向。心中这是不快。忙道:“母亲误会晴妹妹了。晴妹妹从来都是知礼之人。加上自幼读书识字……”

宋夫人听了这么一句。沉下脸来道:“这么说。倒是我不识字了。粗鲁无礼了?”

“瑾儿不是这个意思。母亲——”周静忙道。

“我不管你什么意思。我听地说。你对你媳妇可不好?”宋夫人道。

“没有地事情。”周瑾忙道。心中却是着恼。这是谁这么多话。把他房里地事情都抖到宋夫人面前?

“没有最好!”宋夫人哼了一声道,“如今董晴那丫头明日就要进宫,你也给我收收性子,和你媳妇和和气气,一心一意的过日子,若是再闹——可别怪母亲帮着你媳妇说你的不是。”

“是!瑾儿并没有敢闹什么。”周瑾忙道。

宋夫人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问道:“你老实说,这些年你和她在一起,可有作怪?”

“什么?”周瑾一愣,不解的问道。

“你和董晴在一起,可有什么不妥之处?你要知道,若她不是完璧之身,送进宫去,可是欺君之罪,只怕连累我们周家。”宋夫人忙道,这才是她来此的真正目的。自己的儿子自己还不明白?周瑾风流倜傥,自十五六岁上就有了通房丫头,后来董晴来了,两人一处玩乐,这两年保不住就干净。

“没有,绝对没有!”周瑾忙着摇头道,“我和晴妹妹之间清清白白,母亲怎么会有如此想法?”

“没有最好!”宋夫人哼了一声道,说着,转身就走。

周瑾无奈,只能送了他出去,晚上回来,好不容易挨到二更天,忙着披了一件衣服,轻手轻脚的出去。到了董晴居住的小院背后,蹲在一处避风处等着。

哪知道一等不来,二等还是不来,远远的听着梆子响,眼见已经到了二更半,董晴还是没有来。

周瑾心中着急,也顾不得深冬夜晚,寒风刺骨,不安的在墙后徘徊。

正无奈见,恍惚见着一个黑色影子,晃了过来——

“可是晴妹妹?”周瑾忙着走了上去,急问道。

“你以为是谁?”董晴清冷的问道。

周瑾这等时候,也顾不上避讳,忙着上去,一把握着她的手,低声道:“妹妹,这可怎么处?”

“什么?”董晴不明白,他半夜约她来此,难道就说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只是担心妹妹进宫后受苦,那地方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周瑾急道。

“哥哥放心,我自会小心。”董晴淡淡的道,她本来是不欲来的,只是既然原本的董晴和他有情,如今她要进宫,正好也趁着这个机会表说明白,以免日后再有误会。

“妹妹有所不知!”周瑾忙着在她耳畔,低声的说了几句。

董晴一呆,半晌才道:“有这等事情?”

周瑾道:“想来不假,当即陛下已经近三十岁的人了,还没有子嗣,早就遭朝臣非议,只怕于此有关。”

董晴不语,她也略略听说,这大周国的皇帝陛下荒淫好色,与国政之上却是平庸,唯知寻欢问色,但奇怪的是,这些年过去,后宫居然没有一个嫔妃怀孕,岂不是诡异的紧?这些年朝臣早有议论,甚至提出,让陛下立安王之子为皇嗣,虽然被拒绝,但显然的——如果陛下不能有自己的子嗣,恐怕最后大统势必旁落。

“有人来了,我先走了!”董晴听得远处传来脚步声,忙道。

“啊?”周瑾略略一呆,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半个人影,忙着想要找董晴再说几句贴己,可是就这么一回首之间,眼前哪里还有董晴的人影?

“晴妹妹?晴妹妹……”周瑾忍不住轻轻的叫唤道,但四周一片死寂。

周瑾略站得片刻,正欲回去,远处,却见着几盏灯笼亮起,随即,就见着顾芝兰领着一干人过来,见着周瑾,沉着脸问道:“大爷半夜不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

周瑾见着顾兰芝带着人过来,顿时就明白过来,心中恼恨异常,冷哼了一声,道:“我睡不着,半夜出来走走,难道还需要向你禀告不成?”

众媳妇、丫头、老婆子都知道,周瑾和新娶的大少奶奶关系一直不好,听得如此说法,倒也不诧异。

“给我四处找找,那丫头躲什么地方了?”顾芝兰吩咐道。

正文008章我是很体贴的

周瑾沉下脸来,问道:“你要找什么?”

顾芝兰冷笑道:“你们两个做这等没脸面的事情,还问我做什么?给我赶紧仔细的找!”

众丫头媳妇忙着散开,提着灯笼,各个角落乱找了一起,却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周瑾冷笑道:“现在,你倒是和我说说清楚,我做什么没脸面的事情了?难道我半夜睡不着,出来走走就是没脸面了,那你大半夜的闹腾,算是什么?”

顾兰芝垭口无语,明明知道他半夜来此,必定是和董晴私会,原本想着当场抓住,捏董晴一个私通的罪名,不料却没有抓到人,心中着实不快,也不答话,转身带着人就走。

周瑾跟了过去,回到房中,问道:“你今天倒是和我好好的说清楚,否则,我明儿倒是要找人评评这个理,这等大半夜的闹腾,你还有一点为人妻、为人媳的自觉嘛?难道你顾家就没有好生教养女孩子三从四德?”

“你敢说我没有家教?”顾芝兰心中也是着恼,明明知道周瑾是去找董晴的,为什么就没有碰到那鬼丫头?

“不敢!”周瑾道,“我明儿就亲自去拜见岳父,问问他老人家,还是你们顾家有着这等礼仪?”

“你你你……”顾芝兰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周瑾哼了一声,拿脚就走,心中着实奇怪,那么短的时间内,董晴的断然不能回房的,她躲什么地方去了?

却说董晴静静的吊在屋檐下,很普通的一式倒挂金钩,就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看着顾芝兰有些气急败坏的去了,她这才轻轻下来,猫着腰回到自己房里,蓝羽还在熟睡中。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心中想着周瑾的话。

当今皇帝陛下,居然染上了这等毛病?难怪据说大周国天子一直没有子嗣——不过,大凡上位者,都是一个死字,想到这里,董晴清清淡淡的笑,进宫,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聚集天下之力,也许她的心愿能够完成,武界做不到的,这里也可以试试?

第二天一早。那个桂嬷嬷挑三捡四地。又数落一番。董晴实在受不了她地唠叨。终于忍不住道:“嬷嬷。你要是不愿意侍候。现在就可以回宫去。”

“你这是什么话?”桂嬷嬷眼见蓝羽、女官穆青脸上都有着一些掩饰住地笑意。一时间老脸下不来。问道。“董美人这是什么话?”

“怎么说。我虽然品次低一些。也是个主子。好不好。还轮不到你地这个奴才来挑剔。你爱挑。只管回去挑你地主子——现在。你就可以收拾东西给我走路了。”董晴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纤纤玉质指着她地鼻子。轻轻地道。“别还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顾淑妃地人。滚——给我马上滚!”

“你……你等着!”桂嬷嬷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转身就向外疾奔而去。董晴抄起桌子上地一只茶盅。连着一杯滚烫地茶。对着她脚后跟边砸了过去。

桂嬷嬷心中恼恨羞愧不已。陡然听得背后一声大响。脚下一绊。顿时身不由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蓝羽受了她一日地气。如今见此。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连着那个年约三十左右地女官穆青。也不仅莞尔。

“董丫头,你给我等着,等着……”桂嬷嬷忙着挣扎着要站起来。

“你叫我什么?”董晴沉下脸来,哼了一声,问道,“穆姑姑,宫中奴婢难道可以对主子无礼?”

“回禀董美人!”穆青忙道,“奴婢自然是不能对主子无礼的。”

“很好!”董晴喝命蓝羽道,“这等贱奴,给我掌嘴。”

蓝羽毕竟惧怕桂嬷嬷,哪里敢动手,董晴缓步走到桂嬷嬷面前,冷冷的盯着她道:“不用等着了,我现在就要教训教训你!”说话之间,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哎呀——

桂嬷嬷做梦都没有料到,她一个还没有进宫的美人,明知道自己是顾淑妃的人,居然还敢动手打人,顿时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这火辣辣的感觉还没有来得及扩散开来,另一边脸上,又挨了一下子。

董晴结结实实打了她十个耳刮子,指着门口的石阶道:“你有两个选择,第一,现在就给我滚回去;第二,到门口石阶上去跪着。”

“罢了罢了,我还要这张老脸做什么,我一头撞死在这里好了。”桂嬷嬷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大哭起来。

董晴却丝毫不为所动,轻轻淡淡的笑着:“桂嬷嬷若是要死,董晴还是备得起一口棺木的。”

那桂嬷嬷越发放声大哭,房里的丫头都是啥了一眼,一瞬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董晴大声叫道:“蓝羽!”

蓝羽也是第一次见着董晴居然会亲自动手打人,素来都是柔弱不堪、小心翼翼的她,今儿怎么就如此强悍起来?

“小姐!”蓝羽怯怯的答应了一声。

“去,给我端张凳子,找一根绳子来。”董晴吩咐道。

“啊?”蓝羽闻言,不解何意,但还是照她的吩咐,找来绳子和凳子,看着董晴。

“放在外面大树底下。”董晴吩咐道。

蓝羽忙着照做了,众人更是糊涂,董晴这才走到桂嬷嬷面前,指着凳子、绳子道:“桂嬷嬷,别哭了,请上路吧,这绳子、凳子都备好了,董晴吃点亏,贴上几样首饰,给你买一口棺材就是——我这人很是体贴的,你要死我就给你备下绳子、凳子,你要是嫌弃上吊不够气势的话,外面的石阶都是货真价实的厚重石头,你记得要用脑袋对准了向上撞,用点力。我保证只要一下子,你这脑袋就会开花,就像夏天的西瓜一样,红艳艳的绝对够艳丽。”

别说是桂嬷嬷、连着穆青和一干侍候的丫头,早就听得目瞪口呆,哪里还说的出话来,如此血腥场景,到了董晴嘴里,居然成了红艳艳的艳丽?

正文009章进宫

董晴看了看众人,走到桂嬷嬷跟前,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你自己选择,是怎么个死法?”

桂嬷嬷哪里还说得出一句话来,只有簌簌发抖的份。见过嚣张的,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等嚣张的。

“不想死?”董晴挑眉问道。

桂嬷嬷吞了口口水,吞下心中的不安和恐慌,连连点头。董晴轻描淡写的指着门口的石阶道:“到门口去跪着。”

那老太婆哪里还敢说什么,颤抖着走到门口,跪在石阶下。

“偏一点,别挡着大门口,你以为你是谁啊?”董晴冲着门口叫道。

桂嬷嬷一句话也不敢说,忙着起身,在旁边一点的地方跪下,董晴见了,才不说什么,转身进房而去,那几个宫里派遣过来的宫娥女官,谁也不敢多说什么,都谨慎的退了出去,在外间侍候,里面房里,只有蓝羽和穆青。

穆青见房里只有蓝羽,低声道:“董美人也忒的毛躁了一点,那桂嬷嬷可是顾淑妃身边的人,你现在得罪了她,进宫后只怕顾淑妃刁难与你。”

董晴听了,轻轻的笑道:“穆姑姑是一番好意,只是——那老婆子实在太过可恶,我在被她折腾一天,也不用进宫了,直接下地狱吧。至于进宫后的事情,则以后再说。”

穆青见她如此说法,自然也不便再说什么。董晴却是轻笑,自从昨天周瑾告知他当今陛下姬无极种种,她心中就有了计议,进宫,她一个美人,自然是不能轻易见着姬无极,但是,只要现在最受宠的顾淑妃给她添几句话,不愁见不着。

只要传言确实,这宫中的生活想来还是挺好过的。

傍晚时分。宫中又来了几个人。一乘小轿把董晴抬进宫去。小轿穿过重重宫殿。里面一个小太监拖着老长老长地嗓音。出来传话:“新晋美人董氏。赐住清荷院。”

清荷院?董晴在轿子内听了。暗中思忖。这名字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地方如何?众人闻言。忙着抬着小轿转了个弯。向着清荷院抬去。

到了地方。董晴一见。不禁呆了半晌。原来。这清荷院临近御花园清湖。单独地一处小院落。地方不大。如今也没有人个居住。大概是冬天。风一吹。分外寒冷。

蓝羽皱眉道:“小姐。这地方也太偏了一点吧?”

“我看着不错!”董晴笑道。“地方大。又没什么闲人。如今是冷清了一点点。但等着将来春暖花开。你们瞧瞧。这岸边有多少茶花、凤仙、杜鹃等花卉。那时候万紫千红地临着水。岂不是美不胜收?

“小姐看着好就好!”蓝羽笑道。

“进去看看吧!”董晴笑道,当即领着众人首先走进小院,由于没有人居住,房舍等等都是普通,幸而她怎么说也是新晋的“美人”,早就有小太监送了两条藕荷色锦被,另有蚊帐,靠枕等等。

余下一应用度,均按照“美人”份例,倒也没有克扣她的。按照规矩,美人只有两个宫女,两个粗使太监,董晴自家里带了蓝羽过来,就只能再添一个,穆青找了几个小太监和宫女过来,给她挑选。

董晴看了看,随便挑了一个看着爽利的宫女,名唤紫翎,让穆青给她随便选了两个小太监。

“小姐,里面卧房我都弄好了,你瞧瞧,可还满意?”蓝羽忙碌了半天,出来回禀道。

董晴靠在贵妃椅子上,笑道:“随便收拾一下,能够住人就成了。”

“是了!”蓝羽见着她懒懒的,心中也没趣,她那里知道,董晴前世的时候,露宿荒野都是寻常事情,哪里讲究这些?

“董美人,按照规矩,您今天初次进宫,应该去给几位娘娘请安的。”穆青好意提醒道。

“哦,我等下过去!”董晴道,心中却是暗骂不已,规矩,这破地方规矩还真够多的,为什么让她去给几位娘娘请安,几位娘娘怎么就不过来给她请安了?

“等下我带董美人过去,顺便也熟悉一下宫中的路?”穆青笑道。

“也好,有劳姑姑!”董晴笑道。

等着一切都安顿妥当,董晴才扶着蓝羽,跟随着穆青往各个娘娘房里请安,原来,大周国皇帝陛下先皇后早逝,如今也仅有一位淑妃,一位德妃,贵妃和娴妃位份都是空着,三夫人更是一个也没用,另外就是九嫔,二十七世妇,位份都在董晴之上,不过,穆青说只要去见见淑妃和德妃,余下的就罢了,将来有空再见就是。

今儿一天,穆青已经吞吞吐吐的告诉董晴,当今天子姬无极,幸好女色,不理国政,后宫有着高位的嫔妃虽然不多,但美人、才人、良人却是无数,后宫充盈得很,而且选秀进宫的女子,手续也远不如先前那等繁杂。

只要宫中资深姑姑验身,容貌秀丽,就可以进宫。

董晴心中暗自思忖,难怪那姬无极如此,女色可是修身养性第一诫。如此荒淫无度,国政荒芜,自然导致奸臣弄权……

而且,这次除了她意外,同期进宫的,还有着两位美人,一位才人。

董晴随着穆青到达淑妃居住的大明宫时,就见着几个宫女打起帘子,请她进去,踏进门槛,鼻子里就闻到一阵香风扑面而来,随即耳畔传来一女子清脆的笑声:“陛下刚才不是还惦记着——董美人怎么还没有来,这不是来了?”

正文010章承恩殿(1)

董晴本能的四处打量了一下,大明宫中,自然是装饰得金碧辉煌,紫檀木屏风旁边,摆着一支三尺多高的火红色珊瑚,旁边小几上,放着翡翠玉如意,一只小小的沉香炉中,燃着御用檀香,想来刚才那香气,就是这檀香散发出来的。

正面上位端坐着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青年,剑眉星目,器宇轩昂,不禁呆了呆,她进宫之前听得周瑾说起大周国皇帝陛下姬无极种种,只当是个猥琐好色之徒,倒没有料到是这般模样。

在姬无极的两边,各自坐着一个丽人,左边的一根,头上带着朝阳衔珠五凤金钗,穿着对襟襦裙,容貌端庄秀丽,和顾兰芝有着几分相似,不用人说,董晴也知道她就是现在那个最最受宠的顾淑妃。

而在姬无极的右边,却是另一位丽人,一身葱绿色长裙,衬托的人亭亭玉立,容颜娇媚,眉梢眼角都蕴藏着无限风韵,董晴心中暗想,这女子笑起来,绝对是倾国倾城的美色,想来应该是哪位德妃娘娘。

两边侍候的宫女,雁翅般的排开,神色端庄,见着董晴进来,却是连着眸子都没有敢转动一下。

地上还站着几位宫装美人,一色的容颜姣好,看起衣着打扮,应该都是普通的嫔妃之流。

董晴在打量众人的时候,众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她身上,尤其是姬无极,自她进来,眼睛就没有离开她的一张脸。

穆青见着董晴四处打量,却不施礼,心中着急,忙着连连使眼色与她,董晴会意,向上参拜道:“董氏见过陛下,两位娘娘。”

“快免了吧!”顾淑妃满脸含笑,完全是一副温和恬静模样,看不出有什么厉害之处,口中说着,已经使眼色命旁边的丫头将她扶起来,笑道,“今儿总算都来齐全了,陛下瞧着如何?”

姬无极哈哈一笑,顺手捏了捏顾淑妃尖尖的下巴,笑道:“今儿新选的几个美人,那是一个比一个漂亮,尤其是这董美人……”

“不错!”旁边的德妃忙着笑道,“臣妾看着,这宫中的姐妹,只怕还没有一个能够胜过她的,陛下,不如今夜就召她侍寝?”

“这怎么可以?”顾淑妃忙道。“既然是同一日进宫地。若要安排侍寝。也得一起。免得抬高了这个。贬低了那个。姐妹们心中存着不愉快。也不利于这宫中和睦。陛下。您说对不?今夜倒是良辰。陛下要是愿意。臣妾这就去安排。晚上让三位美人在承恩殿侍寝。”

董晴和余下地三位新选美人都不进呆住。这么快就侍寝。不是说进宫后。至少也得熟悉一下宫中制度和规矩。见过位份高地嫔妃。训话……然后才会有机会安排侍寝。侍寝过后。若是陛下满意。自然会晋升位份。不满意——那就难说了。

如今这宫中制度。怎么变成了这样?

董晴想起周瑾私下和她所说种种。心中明白。如果传言确实。这侍寝可不说什么好事。看如今德妃和淑妃都死命地把姬无极往外推。想来那个传言确实存在。

而更加荒唐地是。居然让三位美人同时侍寝?

“还是淑妃了解朕!”姬无极搂着淑妃。大笑道。“对极。今夜就让这新选地三位美人侍寝吧。小兴子。你去承恩殿安排一下。”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忙着答应着,施礼过后就像外走去。

这里淑妃又道:“三位美人上前听训!”

董晴和另外两位,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几步,顾淑妃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喉咙,这才道:“这话本宫也不多说了,既然进得宫来,以后就都是陛下的女人,从此以后要姐妹和睦,不可干涉朝政,不可小性儿争宠,要努力为皇家开枝散叶,争取早日诞下皇嗣。”

董晴一边听着,一边偷偷打量旁边的两位女子,一个年方十五六岁,行动举止之间一片娇憨,圆脸双下巴;另一个却是瓜子脸,长得着实清秀可人。

董晴通过穆青得知,圆脸的那个姓王,瓜子脸蛋的姓张,家里父亲都是小吏,由于当今天子荒淫无度,都想着送女儿进宫牟取前途,从而捞点好处,所以,这两位也和她一样,并非是选秀进宫的。

耳畔,顾淑妃的声音再次传来:“既然三位妹妹晚上要侍寝,本宫也不留你们吃晚饭了,记着,侍寝前两个时辰,是不能吃任何东西的——三位妹妹且先会寝宫去,等下就会有教引姑姑过来给你们洗漱换衣服,然后去承恩殿等候陛下。”

三人闻言,忙着都答应着,只有董晴心中略略明白,当即离开淑妃的大明宫,扶着蓝羽,随穆青回到清荷院。

穆青叹道:“本来以为短时间内,陛下不会召你侍寝,却没有想到这么快……哎,这都是命,今夜你可小心了,千万别违拗了陛下,否则,任谁也救不了你。”

董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蓝羽就插口道:“姑姑也忒是小心了,我们家小姐如此美貌,别说是男人了,就连我看着都动心,陛下召她侍寝,也在情理之中。”

“你这小丫头,你知道什么啊?”穆青摇头叹气道,“这宫中,向我这样没有姿色的老女人,说不准还可以保个平安,董美人这样的,哎……”

“这话是什么意思?”蓝羽瞪大眼睛,不解的问道。

董晴轻笑道:“若没什么缘故,那德妃和淑妃,岂有如此爽快的安排新人侍寝的,后宫女子,哪个不想争宠?”

“正是这话,还是董美人聪慧,此事奴婢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提醒董美人一句,一切顺着陛下的意思,就算不愿意,也得装着很是高兴,切不可违背圣意。”穆青再次嘱咐道。

“董晴明白!”董晴点头道。

说话之间,已经有承恩殿的女官们捧着衣服进来,又有小太监抬来香汤,侍候董晴沐浴更衣,随即,一辆小巧的承恩车,载着董晴向承恩殿而去。

正文011章承恩殿(2)

承恩殿就在未央宫后面不远处,地势并不偏僻,想来君王宠幸后宫嫔妃,也不是需要遮遮掩掩的事情。

承恩殿中,自然不用像未央宫中那样,布置得气势辉煌,毕竟是君王宠幸后宫妃子的所在,所以,相对来说,比起别的宫殿,却是要靡费得多。

“回禀董美人,请下轿。”外面一个小太监,拖着细细长长的嗓子叫道。

同时,一个小太监打起车帘,伸手过来扶董晴,请她入内。

董晴走入承恩殿,一股暖气已经扑面而来,身边的小太监小心翼翼的帮她脱了外衣,含笑道:“董美人请入内,等下陛下就过来了。”

董晴满心好奇,也想顺便参观一下这君王宠幸后宫妃子的所在,当即缓步走了进去,外面倒罢了,不过是一些普通的陈设,和普通宫殿没什么两样,可是里面,却是让董晴大大的吃了一惊,虽然从周瑾的口中,她已经了解到,如今的这位大周国皇帝陛下很变态。

但是,当她亲眼目睹房中的一些陈设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倒不是害怕,而是感觉——这位皇帝陛下,不是普通的变态啊,这里那里是什么承恩殿,明明就是刑部的刑房。装饰豪华的墙壁上挂着铁链,各色长短粗细不同的鞭子,竹板子,另外有一些东西,连着董晴都不知道用途的东西,正面有着一张悬着销金描龙帐子的大床,床上铺着厚厚的锦被,碧纱窗后面,阴着暖阁,不知道是做什么用处的

房中,另外两位美人已经到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迎了出来,躬身施礼道:“董美人也来了,跪在这里等着吧!”

一边说着,一边早就有另外一个小太监取过一块褥子,铺在地上。和王、张两位美人放在一起。

董晴眼见那小太监言语傲慢,心中明白,这人势必是皇帝的亲信,眼见张、王两人皆跪在地上,身上都只穿着侍寝的白色内衣,无奈也只能走过去,在地上褥子上跪下。

两个小太监都退了出去,张、王两美人平日里在家中都是娇养惯了的,何时见过这等局面,虽然不懂,心中还是害怕,见着房中无人,张美人首先忍耐不住,低声问道:“董姐姐……这该如何给陛下侍寝啊?”

王美人簌簌发抖道:“我怎么瞧着这地方像是……”大牢两字。终究不敢出口。

董晴压低声音苦笑道:“只怕确实有些问题。否则。那淑妃娘娘焉有如此好说话地。轻易就让我们侍寝?”

“那该怎么办?”张美人搂着自己地肩膀。低声道。“等下他们不会拿鞭子打我们吧?”

“不知道!”董晴摇头。这皇帝陛下有没有拿鞭子抽打后宫嫔妃地爱好。她确实不知道。不过。想来这承恩殿放着这些东西。总不会是摆设品?

王美人正欲说话。董晴忙着做了个手势。压低声音道:“有人来了!”

一语未了。早就听得外面靴子响。随即。姬无极带着三四个亲随小太监进来。走到三人面前。细细地看了看。然后。他竟然托起董晴地下巴。董晴不得不抬起头来。和他正面相视。

姬无极——大周国皇帝陛下,从外面上看,这绝对是一个百里挑一的美男子,保养完美如象牙一般的肌肤,丰神俊朗,笑的时候,左边脸颊上会露出一颗深深的酒窝,两排整齐的牙齿,眼睛明亮之极。

姬无极也有些惊讶,董晴的外貌,几乎是挑不出丝毫的瑕疵,更让他惊讶的是——她似乎并不怕他?

虽然姬无极年方二十有七,但这辈子见识过的女子,却不知凡几,从来没有哪个女孩子向她如今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着,甚至眸子中还有着几分欣赏?

对的,他没有看错,她确实是在欣赏他。

一个奇怪而美丽的女孩子?姬无极在心中评价,随即又想:“不管她如何镇定,要是等下她还能够保持如今这等状态,那才叫奇了。”

“起来!”姬无极说着,已经伸手,将董晴从地上拉了起来。

董晴倒是略呆了呆,正欲说话,回眸之间,却看到张美人和王美人眼中的妒忌,当即淡然一笑,索性不再做声。

“陛下,先宠信董美人吗?”旁边,小兴子谨慎的问道。

“不!”姬无极摇头道,“董美人就罢了,先她们两个吧!”

董晴再次看了看张美人和王美人,眼见两人眼中均有几分得色,心中暗笑不已,等下两人只怕就会明白,这个宠幸绝对不是好事儿。

正好姬无极侧身看着她,她眼中那揶揄的笑意,让他再次有些失神——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子。当即搂着她纤细柔软的小腰肢,压低声音在她耳畔笑道:“美人可知道朕要做什么?”

“宠幸两位美人啊?”董晴故意翻了个白眼,笑道,“难道不是嘛?”

“那你为什么不问朕,为什么不先宠幸你?”姬无极忍不住再次逗她。

董晴摇头道:“我怎么知道?”

姬无极只是笑笑,搂着她的腰肢,在那张大床上坐了下来,懒懒的抬手,吩咐道:“开始吧,教教她们两个规矩。”

小兴子忙着答应了一声,早就有两个小太监挪过两张特质的长长的春凳,然后自走过去,从地上扶起张、王两个美人,让她们两个趴在春凳上,随即两个小太监有解开两人的汗巾子。张、王两美人都羞得把脸贴在春凳上,动也不敢动一下。

那两个小太监都是使惯了的,当即轻轻的扯着张、王两美人的亵裤,往下扯去,顿时,两人粉嫩白皙的臀部,就暴露在粉色的宫灯下。

“她们今儿是第一次,打个三十板子就好!”姬无极懒散的吩咐道。

张、王两美人闻言都是大惊,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不是侍寝嘛?怎么要打板子?

“陛下,臣妾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打我们?”张美人鼓起勇气,从春凳上抬起头来,问道。

正文012章承恩殿(3)

旁边小兴子闻言,忙着喝斥道:“胡说,这是陛下赏赐与你,你还不赶紧谢恩,小心惹恼了陛下。”

董晴再也忍不住,问道:“陛下喜欢这个?”说着,她指了指张、王两美人,笑道,“杖打美人,陛下不觉得很煞风景?”

姬无极颇为有些讶异,半晌才笑道:“董美人可知道,美人在什么时候最最动人?”

董晴摇摇头,心中暗道:“总不会是被你扒了衣服鞭笞的时候。”

“美人在竹板子下面,痛苦挣扎的时候,那种娇弱怯怯的模样,疼痛与挣扎一起,那是最最动人的,董美人可知道嘛?”姬无极一边说着,一边托起她尖尖的下巴,轻轻的笑着。

“哦?”董晴心中暗叹,传言果然是真的,这个大周国的皇帝陛下,真有着某些特殊爱好。

“董美人与朕一起欣赏美人,如何?”姬无极含笑问道。

“陛下,臣妾可以说不嘛?”董晴挑眉,轻轻的笑着。

姬无极心中一动,灯光之下,董晴的眸子宛如的天际的寒星,明亮之极,却丝毫也没见害怕,更没有一丝的做作。

“董美人就不怕?”姬无极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伸手在她臀部摸了一把。

董晴俏脸微微一红,扭着身子闪开,摇头道:“不怕。”

姬无极甚觉有趣。忍不住哈哈一笑。挥了挥手。承恩殿地小太监都说使惯地。取了竹板子过来。搁在张、王两美人地臀部。

张、王两美人也都是大家闺秀。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心中均是又怕又羞。但是没有给他们太多时间考虑。小太监手中地竹板子。带着风声。已经重重地落在两人光滑柔嫩地臀部。

“哎呀……”张美人痛得大叫一声。身不由主地伸手就要去抚摸火烧火燎地臀部。但旁边一个小太监忙着将她按住。嘱咐道:“勿要乱动!”

王美人更是不堪。才挨了一板子。居然痛地从春凳上滚了下来。掌刑地小太监也没有料到她如此不惯挨打。顿时慌了手脚。

姬无极冷哼了一声。道:“把这贱人吊起来。等下在调教。”

那王美人早就吓得浑身酥软。嘴唇哆嗦。却是连着讨饶都不会。被三四个小太监上前。按住。扒得赤条条地。用铁链子把手脚都掉了起来。

如此一来,张美人早也吓得魂飞魄散,不敢乱动,只是趴在春凳上,撅着臀部老老实实的挨打。

董晴在心中叹了口气,难怪后宫嫔妃都把皇帝往外推,这哪里是侍寝,根本就是虐待啊……

三十竹板子打完,张美人原本雪白粉嫩的臀部早就一片红紫交错,都是一道道的伤痕肿了起来。

董晴趴在姬无极的耳畔,低声笑道:“臣妾听的说,陛下有疾,原本尚且不信,如今看来,倒是不假。”

“放肆!”姬无极顿时大怒,扬手一巴掌对着董晴脸上刮了过去。

董晴身子后仰,轻轻的避开,同时伸手,抓着姬无极的手腕,姬无极气急,怒道:“贱人,你还敢反抗了?”

“陛下等着臣妾把话说完,在打不迟。”董晴轻轻的笑道,“臣妾敢这么说,自然另有所依,否则,臣妾难道找死不成?”

姬无极虽然荒芜朝政,祸乱后宫,但并非笨人,听得她话中另有所指,当即问道:“你有什么要说的,今儿你要是不给朕说个明白,等下朕就命人将你活生生打死。”

董晴摇头道:“陛下放心,臣妾要是不能让陛下满意,陛下大可把臣妾打死了事。”

“哦?”姬无极哼了一声,问道,“你倒是说说?”

董晴压低声音问道:“臣妾听的说,陛下与房中之事,有些不顺?”

那天周瑾告诉他的,虽然说得含糊,但她还是明白了,姬无极与房事上实在不成,全靠着太医用猛药才勉强可以,但这人偏生好美色,于是渐进荒唐,在承恩殿内对侍寝嫔妃鞭笞虐待,从而获取一些心理上的满足。

姬无极冷哼了一声,脸色更加不善。

董晴见状,就明白传言果然是真的,当即继续低声道:“臣妾在南边的时候,曾得海外高人,传授秘技,能够让男人重整雄风,陛下要不要试试?”

“你说什么?”姬无极狠狠的盯着她,双手不由自主的捏着她的肩膀,恶狠狠的问道。

“臣妾说——陛下要不要试试?”董晴继续道。

“你真有法子?”姬无极哼了一声,“如果不成,小心朕要了你的命。”

“那自然,臣妾总不至于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董晴冷笑道。

“别用那些怪癖的药,朕讨厌至极。”姬无极又道。

“不用用药!”董晴摇头道,“天下最好的大夫,自然都集中在皇宫之中侍候陛下,董晴岂会愚蠢得班门弄斧?而且,用药的话,如同是饮鸩止渴,根本起不了治疗作用,臣妾这秘技,可是海外高人传授,若有个两三年的调治,可以让陛下尽数恢复。”

“你所言当真?”姬无极闻言,早就动心,他登基以来,后宫嫔妃是越来越多,却从来没有过子嗣,甚至没有哪一个嫔妃怀孕过,他自己也明白,问题不是出在那些嫔妃身上,而是在他本身。

没有子嗣,就意味着将来江山易主,由不得他说什么,甚至朝臣已经早议论,让他立忠亲王长子为嗣。

“真不真,陛下试试不就知道了?”董晴笑道。

“如何使用?”姬无极问道,“需要什么东西嘛?”

“什么都不要。”董晴轻轻的摇头道,“这里不方便说话,陛下,能不能命他们都出去,先到外殿候着?”

姬无极闻言,忙着挥手道:“都出去!”

小兴子愣了愣,虽然知道董晴一直和他窃窃私语,但到底说什么,却根本一丝也没用听到,如今闻得吩咐,只能带着张、王两美人一起退了出去。

“让这两位美人在外殿候着就是,等下陛下就可以试试臣妾所用法子,是否灵验。”董晴附在姬无极的耳畔,低声轻笑道。

正文013章阴阳谐调

姬无极闻言,心中着实震惊,老半天也没用回过神来,愣愣的问道:“这么快?”

“自然!”董晴轻轻的笑着,附在他耳畔道,“若是没有速度与效果,陛下怀疑臣妾故弄玄机,治臣妾一个欺君之罪,臣妾如何担当得起?”

“既然有着如此效果,又何须她们?”姬无极眼见她水灵灵的大眼睛,在宫灯之下,如同是蒙上了一层水光,宛如九天寒星掉在眼中,明亮之极,偏偏又如同是古井一般,清则清矣,却有深不可测。心中没来由的痒痒的,搂着她轻轻的道,“你就是绝色美人,朕以后只宠幸与你。”

董晴轻轻的摇头道:“陛下万万不可。”

“为什么?”姬无极不解的问道,大凡后宫嫔妃,谁不盼着往上攀爬,哪里有把皇帝的恩宠往外推的?

“陛下请听臣妾细细道来——”董晴笑道,“但凡天下之物,皆有阴阳雌雄之分,所谓是孤阴不长,孤阳不生,自古以来,都讲究一个阴阳谐调。”

姬无极听到这里,有些不耐烦的挥手道:“宫里的那些没用太医,也是这么一套,无非是劝诫朕戒女色罢了,听着实在腻烦。董美人若是也是这么一道,就免了吧。”

董晴闻言,摇头笑道:“陛下此言差矣,臣妾断然不会劝诫陛下戒女色,这后宫三千佳丽,可还都盼着陛下的恩宠,陛下至今还没有子嗣,为着江山社稷,也不能戒了女色吧?”

姬无极原本听得她说什么阴阳谐调之说,只等她也和宫中太医一样,劝他戒女色,修身养性,听得她这等说法,心中甚是好奇,问道:“朕倒要听听,你又有什么高论?”

“高论倒也罢了——只是但凡这阴阳谐调之论,实在是深奥无比,小女子也只是略同一二,据说其中有着大学问,小则与修身养性,大则治国平家安天下,陛下也别小瞧了,如今陛下这身子,乃是阴气过剩导致纯阳不长,自然不成。”董晴信口胡扯道。

“哦?”姬无极满心好奇,问道,“那该如何医治?”

“要医治。自然得先问缘由。”董晴继续笑道。“陛下难道不想知道。您是如何患上这怪病地?如果不能找出根源。就算现在臣妾给陛下医治好了。将来岂可避免?”

“对极!”姬无极听到这里。忙着抚掌叹道。“宫里那些老太医。都说朕乃是……”说到这里。他陡然打住。虽然在名义上。董晴是他地女子。但两人相见才不过半日。这等私密话题。就算是堂堂一国之君。他也有些说不出口。

董晴岂有不知道那些太医是如何说法?当即点头笑道:“那些太医势必说。陛下地纵欲太过。才导致如此?”

姬无极脸上有些挂不住。喝道:“放肆!”

“臣妾不敢!”董晴站了起来。缓缓地在承恩殿内走了两步。轻轻地笑道。“陛下恕臣妾之罪。臣妾就明着说了。”

“罢了!”姬无极不耐烦地挥手道。“只要你能够医治朕地怪病。就算你要天上地月亮。朕也给你弄下来。别说什么罪了。”

董晴听了,心中暗暗欣喜,脸上却是依然神色不落,只是一本正经的道:“那些太医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女子属阴,男子属阳,这后宫之中,有着无数佳丽,而男子却只有陛下一人,虽然陛下乃是九五至尊,但也压不住这等阴气,于是导致阴阳谐调,这也就是陛下这怪病的起源——如今要医治也容易得紧,只要臣妾用法子吸出陛下体内积蓄的阴气,陛下自当可以恢复当年雄风,甚至更胜从前。”

姬无极原本听着甚不以为然,但听到最后一句,顿时大喜,忙着问道:“爱妃有什么法子吸出朕体内的阴气?”他一高兴,不由自主的就该了称呼。

董晴听得他已经信了,心中大喜,忙着笑道:“臣妾早些在南边的时候,因为本身乃是先天阴体,自幼多病,本不易养活,幸而曾经遇到一个世外高人,传授臣妾秘技,原本只是调解本身阴阳之气,如今臣妾试试,利用臣妾纯音之体,为陛下吸出体内阴气,你看可成?”

“好好好!”姬无极早些年由于纵欲女色,不知道收敛,染上这病之后,全靠着太医配置的猛药,才可以与后宫嫔妃欢好,就算如此,有时候还常常无能为力,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他开始循别的法子,采用种种手段,折磨后宫嫔妃,一面又广招美人入宫。

那些有品有位的嫔妃,早就怕了他,谁敢侍寝?自然都是一个劲的往外推,而京城知道内中情由的人家,也不敢把女孩儿往宫里送,这不是明着往火坑里送?

“爱妃可需要什么东西?”姬无极忙着问道。

“不用!”董晴忙着摇头道。

姬无极心中着实喜欢,连连搓手道:“那……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如果陛下方便,现在就可以!”董晴继续笑着。

“啊……现在?”说实话,开始的时候,姬无极并不怎么相信董晴真个可以治愈他的怪病,只是抱着姑且听之的心态,甚至开始的时候,以为她通药草,也不在意,如今听得她这等说法,早就信了八成。

“怎么,陛下不方便?”董晴微微挑眉,含笑问道。

“哪里?”姬无极忙道,“现在就开始吧!”

董晴点点头,笑道:“陛下坐在床上,盘膝坐好,臣妾为陛下除去体内阴气就成。”

“好好好!”姬无极早就高兴得忘了自己姓啥,她说什么,都是好,忙着依言在那张特大的床上盘膝坐下,董晴也脱了鞋子,在他身后坐下,手掌抵在他的背心,心中却是暗笑不已,想不到这个皇帝,居然这么好蒙。

“陛下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今儿是第一次,只要一炷香的时间就差不多了。”董晴柔柔软软的声音轻轻的传来,在姬无极的心中,宛然是天籁之音。

正文014章采补邪术

姬无极这等时候,自然是全然听她的,于是放松心神,只感觉董晴手掌抵着他后背,似乎有一股暖暖的热气,从她手心渐渐的传了过来,随即全身都像是泡在温水中,舒服得劲,更是索性放松下来,由着她施为。

不过片刻,姬无极陡然感觉小腹之内隐隐有些饱胀的感觉,随意一股热气贯穿全身,下身的某样东西竟然蓬勃而起。

“陛下感觉如何?”董晴那柔柔软软的声音,再次传入姬无极的耳中。

“好……太好了……”姬无极激动得差点连话都说不清楚,已经有多久了,三年?五年?还是更久?若不靠着太医院那些老太医配置的猛药,他什么时候能够重振过雄风?而如今,董晴既不用药,也不用针石之物,不过片刻辰光,居然让他恢复如斯?

作为一个男人,最最苦恼的自然是这方面,而作为一代帝王,且别说后宫佳丽三千如何宠幸安抚,就算是子嗣也是头等大事,而如今,这个柔美的女子,却让他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像个帝王样子了。

姬无极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董晴已经松开了手,忍不住问道:“爱妃……这就可以了?”

“陛下可以找个喜欢的妃子实验一下啊?”董晴用长长的袖子,掩口而笑。

“爱妃真乃是是神仙下凡!”姬无极忍不住伸手摸向自己的下体,坚硬如铁,这不是幻觉,不是梦幻……这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

姬无极转过身来,看着董晴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向上卷曲,一双大大的眼睛正忽闪忽闪的看着自己,她的身上也穿着普通嫔妃侍寝的衣服,雪白柔嫩的脖子下面,隐约可见白嫩的肌肤,不禁就情不自禁,伸手将她搂住,笑道:“爱妃,朕今夜宠幸你,好不好?”说着,忍不住就向她脸上亲吻下去。

董晴忙着抬起小手,握住他的嘴,笑道:“陛下,这可不成。”

“为什么?”姬无极不解的问道,“爱妃勿要怕,朕会很温柔的……”

“不是……”董晴脸上微微一红。低声笑道。“臣妾是陛下地人。本当侍候陛下——还是陛下这怪病。如今只是治标。而不治本。如果想要彻底治愈。至少需要三年左右地慢慢调和。而臣妾所修习地法子。一旦破了纯阴处子之身。就不能为陛下驱除体内存积地阴气。所以陛下若是想要宠幸臣妾。不如等着痊愈后……”

董晴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咬着织贝般地玉齿。轻轻笑道:“只怕三年之后。陛下嫌臣妾人老珠黄。不喜欢了。”

“怎么会?”姬无极连连摇头。如今他已经不知道要如何感激董晴才好。心中暗道。“这是天佑我大周国。因此特意将送来这么一个女孩子——朕若是辜负了她。岂不是要遭天谴?”

“陛下快去吧!”董晴笑道。“臣妾不走地。等着事毕。臣妾还得帮陛下再次驱除阴寒之气。以后每日如此。阴阳调和。自当可以治愈陛下怪病。”

“那……朕可去了?”姬无极只感觉下身涨得难受。搂着这么一个娇媚地可人儿。偏生又不能碰。更是难受。

董晴点点头。姬无极这才恋恋不舍向外走去。承恩殿自然不只有一间房间。想来是去外面宠幸另外两位美人了。

董晴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什么阴阳调和,不就是采补之术?只不过她的采补之术和别的有些不同,必须要借助某个男子做鼎炉,采补的对象自然也是女子……

但这后宫之后,别的没有,耐不住寂寞的深宫女子却是一抓一大把。

“这个皇帝还算不错,只是这些年未免有些过了……”董晴在心中评估了一下她选中的鼎炉人选,轻轻的又笑了笑,不过,差就差一点吧,否则,又上什么地方去找另外一个皇帝,找一个甘愿给自己做鼎炉练习采补之术?

董晴一边想着,一边盘膝坐在床上,将刚才从姬无极体内抽集的纯阴之气,缓缓的纳入筋脉之中,循着经脉运行了三周天,内息更是精纯。

“难怪以前在武界的时候,很多人宁愿冒大不韪,也要走邪路,这法子果然是好。”董晴在心中自语,什么驱除阴气,阴阳谐调,完全都个鬼话,她无非就是要借助姬无极这个倒霉的皇帝做鼎炉,采补后宫三千佳丽的纯阴之气罢了。

至于海外高人……董晴在心中暗笑,哪里有什么海外高人,高人就是她自己。说什么必须保持处子之身,更是鬼扯,她只是不想侍寝罢了。

“如今看来,他算是相信我了。”董晴思忖道,不过还是小心一点好,这个世界虽然不如武界尚武,但至少也有练武之人,岂能够没有人知道阴阳采补之术,看样子还得做点手脚。

事实上,姬无极不知道,董晴不过是将他原本体内的少量纯阴之气转为阳气,而更多的纯阴之气,却全部被董晴自己占为己有,但就这少量的阳气,已经足够让他再次雄起……

张、王两美人也算走了运,姬无极过去的时候,两人正忐忑不安的在隔壁房里等待,等着姬无极过去,两人忙着跪下行礼,只可怜张美人挨了几十竹板子,痛得不成,连着走路都有些不便。

但姬无极绝对不是怜惜美人的人,而现在,在他眼中,这两人连着给董晴提鞋都不配,若不是她不能破了处子之身,他才懒得过来见她们两个,当即也不答话,把张美人抱住,粗鲁的摁到在床上,直接扯下衣裙就云雨起来……

王美人早就被吓着,刚才姬无极命人把她吊起来,她早就吓得魂不归窍,这时候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在一边簌簌发抖……

“过来——”姬无极有些厌烦的叫道,“难道进宫前,你家就没有教导你如何侍候男人?”

王美人这才小心的过去,早就被姬无极按住,扯光衣服,将她翻过身来,粗鲁的拉着她的两条玉腿,大大的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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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15章小秘密

这张、王两美人平日里何时受过如此粗鲁的对待?但又唯恐姬无极不乐,只能强行忍了。

姬无极却感觉无趣得紧,匆匆发泄一番,心中固然是无限感激董晴,但一直以来压抑着他心中的那份阴翳,此时却更像是找到一个宣泄口,全部发泄出来。

当即整了衣服,就把两人绑在床上,又肆意的亵玩一番,只把张、王两美人整得欲哭无泪,凄苦无比。

事毕,早就有小太监在隔壁准备了热水,姬无极沐浴更衣后,想着董晴的嘱咐,匆忙去她那边。

却见着董晴懒懒的靠在床垫上,见着他进来,笑道:“陛下来了?臣妾的法子有用嘛?”

“有用有用,怎么没用了?”姬无极见她慵懒的模样,心中不禁痒痒的,随即想起她的话,忙着又压下心中的漪念,只是骂小太监,“怎么也不倒茶过来侍候?”

董晴笑着摇头道:“不用了,陛下过来坐,待臣妾为陛下驱除体内纯阴之气,也好回去歇息了。”

“是极!”姬无极忙道,“天色不早了,爱妃确实的早些休息。”说着,就在董晴身前坐下,董晴依然利用采补术把他体内积蓄的一部分纯阴之气导入自己体内,只有少量的一分部,转化成纯阳之气。

姬无极只感觉全身都暖洋洋的舒泰之极,等着董晴收了手,更是不知道要如何奉承她才好,忍不住搂着她的肩膀,附在她耳畔低声道:“爱妃,朕明天就下旨,册封你做贵妃,如何?”

“这不合适吧?”董晴皱眉道,贵妃乃是四妃之首,位份仅仅次于三夫人和皇后,而如今在姬无极这个大周皇帝的后宫中,才有了淑妃和德妃,贵妃算是最高位份了。

“有什么不合适的?”姬无极笑道,“难道爱妃不喜欢?那做朕的夫人如何?”

“不是!”董晴连连摇头道。“陛下。臣妾是意思是。臣妾虽然幼时蒙高人传授秘技。但却不能一次治疗陛下之怪病。这需要常年累月地。陛下一旦把臣妾地位份抬得太高。只怕遭人妒忌。反而不美。不如慢慢来?”

姬无极想了想。后宫之中倾轧纷争不断。董晴不过是一介弱女子。若是被有心之人得知她身怀秘技。到时候下毒手杀了她。自己地怪病岂不是没得治了。这普天之下。又去何处寻找这么一个身藏秘技地奇异女孩子?

自己这大周国地锦绣山河。这江山社稷。岂不都要落于旁人手中?

想到这里。忙着点头道:“爱妃顾忌得极是有理。那就先册封你为贵嫔?只是太过委屈你了。”

董晴没心没肺地笑着:“有什么委屈地。只要陛下心中有我就好了。”

“朕心中怎么会没有你?”姬无极一边说着。一边亲自从旁边地几案上斟了一杯茶。递给她道。“朕都不知道如何感激你才好……”

董晴垂下眼睑,只是笑笑。

姬无极忙着又道:“还有一句话朕要嘱咐爱妃。”

“哦?”董晴不解,抬头看着他。

“这……爱妃懂得秘技之事,可还有什么人知道?”姬无极问道。

董晴摇头道:“本来只有家父略知一二,家父过世后,这世上只怕再无人知道了。”

“周家呢?”姬无极问道。

董晴笑道:“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臣妾没事炫耀做什么?舅舅家也是没人知道的。”

“这样最好!”姬无极忙道,“这就是朕和爱妃之间的小秘密,还是不要告知他人为是。”

董晴笑笑,她是唯恐隐瞒还来不及,怎么会告知他人,当即忙着点头应约,姬无极却依然心中存在一个疙瘩,低声在她耳畔问道:“爱妃,那……以后朕如果宠幸后宫妃子,难道都要……”

他虽然吞吞吐吐没有明着说,但董晴已经明白过来,心中暗恼:“谁难道喜欢坐着听你你们胡搞?”口中却笑道,“陛下现在难道还觉得有困难吗?”

姬无极一愣,随即想起就在刚才他见着董晴娇美慵懒的模样,差点又蠢蠢欲动,忙着道:“倒不感觉……”

“这不就是了?”董晴笑道,“以后陛下只要每日去臣妾哪里,由臣妾为陛下驱除一次寒气,调和阴阳,自然就慢慢好了。”

“当真?”姬无极兴奋的忍不住又搓了搓手。

董晴笑道:“陛下刚才已经试验过,难道还怀疑不成?”

姬无极点头,瞧着董晴,越瞧越爱,越瞧越喜,不知道要怎么着才好。董晴起身道:“陛下,天不早了,臣妾这就回去了。”

“好好好,你早些休息。”口中说着,眼见她身上只穿着普通的宫妃侍寝衣服,忙着把自己穿的一件大毛的学貂皮毯衣去了过来,亲自给她披在身上,笑道,“这可天气,外面冷,爱妃且等一等,让朕叫人送你。”

说着,也不等董晴答应,忙着就出去,叫来小兴子,备了软轿,亲自扶着董晴坐了,看着四个小太监抬着,他还嘱咐道:“小心送董美人回去!”

这里董晴去了,小兴子忙着问道:“陛下,另外那两位美人怎么办?”

“让她们回去,难道还留着她们吃夜宵不成?”姬无极哼了一声,道。

“不用送嘛?”小兴子不解,都是美人,那董美人怎么就只等待遇?而余下的两人也差得太多了吧?

姬无极哼了一声,转身向旁边的寝宫菁华宫走去,走的几步,又站住道:“刚才朕说什么来着?”

小兴子不解,只是看着他,躬身笑道:“陛下何曾说什么了?”

“对了,夜宵?”姬无极道,“你去吩咐一下,给董美人准备一份夜宵,要快!”

正文016章晋封

小兴子有点为难,夜宵?这都什么时候了,御膳房肯定是没有准备的,所以他只能小意的陪着笑道:“陛下,这个时候只怕御膳房早就歇息了,只有给您准备的夜宵。”

“朕从来都不爱吃那些东西,你叫人给董美人送过去。”姬无极吩咐道。

却说一乘软轿,一直把董晴抬着送回清荷院,蓝羽早就等得不耐烦,忙着迎了上去,问道:“小姐可回来了。”

“嗯!”董晴学着大家子小姐的模样,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扶着蓝羽,笑道,“这不就回来了?”

里面,紫翎也迎了出来,这里董晴刚刚在清荷院卧房内略坐了坐,就有菁华宫两个小太监捧着两个大捧盒进来,见着董晴,不敢向先前那般怠慢,恭恭敬敬的请了安,送上捧盒,说是陛下赐的夜宵点心。

董晴笑了笑,姬无极也算有心,居然知道给她送夜宵点心?当即命蓝羽赏了两个小太监一两银子,两人皆欢天喜地的去了。

蓝羽上来给董晴道贺,笑道:“小姐可是深受陛下宠爱啊,这才宠幸,就惦记着给您送夜宵?”

董晴打开那两只紫檀木雕花大捧盒,里面装着八只纯白底子彩绘的小碟子,都是宫中新样糕点,制作精美,她忙活了一天,也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这时候自然是有些饿了,随意取过一块玫瑰酥,咬了一口,满口香甜。

随便吃了一些糕点,洗漱过后,在蓝羽和紫翎的侍候下,董晴在床上躺下,暗自修炼内息,渐渐的进入到物我两忘的境界……

第二天一大早,宫中就爆出一大新闻——昨晚陛下居然宠幸了新晋的三个美人……

虽然张、王两人并没有获得太多的恩宠,但所有的小太监都知道,陛下在承恩殿内单独宠幸了董美人,甚至事后还赐了夜宵,恩宠异常。

这个消息。让宫中那些几乎已经绝望地嫔妃们差点没有跳起来。难道说。陛下地怪病竟然治愈了。难道说……她们有可能受到恩宠。甚至怀上龙嗣?

虽然从承恩殿传出来地消息有些含糊不清。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个消息还是具备着极强地震撼性。如同是一颗炸药。火星儿开始四处飞溅。

于是。所有地嫔妃都开始蠢蠢欲动。而顾淑妃和赵德妃也都坐不住了……各自循着门路开始向菁华宫和承恩殿地小太监们打听实情。

但是。还没有等到众人有个确切答案。菁华宫就传来令一道震惊人心地消息。张、王两美人晋封为六品才人。而原本地董美人更是一下子越了四级。直接晋封为九嫔之首贵嫔。位份仅仅次于淑妃和德妃。

圣旨直接下达过后。随即又有菁华宫侍候地太监们捧着各色珍宝。前往清荷院。

华阳殿中。赵德妃正对着镜子梳妆。身后地小丫头茉缘一边替她梳着繁杂地宫装。一边低声道:“回禀娘娘。都打听清楚了。陛下昨儿晚上确实宠幸了三位美人……不过。对王美人和张美人还是那样。至于董美人就不知道了。”

“那董美人一看就是狐媚子。”赵德妃忍不住轻轻的啐了一口,低声骂道,“一双狐媚子的眼睛,也不知道使得什么法子,把陛下给迷住了。”

茉缘忙着笑道:“娘娘何必动怒?如果陛下的怪病真个好了,自然少不得宠幸与您,您想想——西边的那个主儿,不过是仗着家里的势力,才爬上了淑妃的位置,论这个,她那里比得上你?”小丫头口中一边说着,一边对着镜子里指了指自己的脸蛋儿。

赵德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自境内叹道:“你不知道,这后宫中,靠着一张脸蛋是没用的。”

“怎么会没用呢?”茉缘瞪大眼睛笑道,“娘娘你瞧瞧,那董美人不就是仗着模样儿生得好?不过,凭她怎么样,还是比不上我们娘娘。”

赵德妃只是笑笑,心中愈发狐疑不已,这个董美人乃是顾淑妃推荐进宫的,难道她也不知道她的底细?

但是知道底细又如何?原本陛下的性子恶着呢,宫中嫔妃躲避犹自不急,谁敢侍寝?被点着了那是没法子,也只能强颜欢笑,一个不好,招惹他不高兴,也许就会被打入冷宫,这两年因为这个被打入冷宫的嫔妃难道还少吗?

连着原本最最受陛下宠爱的朝阳夫人,也不可幸免。

因为这个,她和顾淑妃为着分散陛下的注意力,甚至主动为其挑选秀气可人的宫女侍寝,自然也包括推荐一些所谓才貌双全的女子进宫……

赵德妃不是不知道,可是一旦看着他人受宠,心中还是不舒服。

“茉缘,你说陛下的病,是不是好了?”赵德妃迟疑了片刻,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姬无极的怪病,虽然瞒着外面,可后宫嫔妃谁不知道?

“娘娘若是要知道这个也容易,想法子召钱太医进来一问,岂不是都清楚了?”茉缘笑道。

赵德妃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要打草惊蛇的好,毕竟陛下这病,可是宫中的禁忌话题。

再说了,钱太医私下曾经和她说过,陛下这病是绝对治不好了……

否则,她也不会和顾淑妃贤惠到这等地步,由着后宫嫔妃乱了纲纪。

“等下去大明宫走走,不急!”赵德妃垂下眼睑,冷冷的笑着,倒要看看现在那位顾淑妃的嘴脸,只怕不怎么好看吧?

却说清荷院内,一大早的,姬无极的圣旨就下了,册封董晴为正三品的贵嫔,刹那间,蓝羽和紫翎都是大喜,倒是董晴,早就知道,反而无所谓,谢了恩,打赏了宣召的小太监。

这里还没有来得及坐下,哪里菁华宫小兴子就带着一干小太监忙忙的赶了过来。

话说这小兴子本姓李,本名叫做李兴,由于一张脸生的清秀,姬无极又好那调调,他投其所好,因此年纪轻轻的就做了大内总管,成了姬无极身边的亲信人物。

自然,姬无极的喜好,他也极是知道,如今姬无极宠爱新晋的董美人,不过一夜光景,就由一个小小的七品美人,一跃成为正三品的九嫔之首,让他也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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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17章重赏

册封过后,自然就是赏赐,这不算什么稀奇事情,但是让李兴有些惊诧的是,这赏赐也太过丰盛了吧?以前德妃、淑妃册封妃子的时候,也没得这么多的赏赐?一般嫔妃晋封,也就是象征性的几样赏赐而已。

衣服、首饰,宫中旧年都有分列,错不得的,就算陛下宠爱,多上一两样就也罢了,但像如今董贵嫔这般赏赐,以前还从来没见过。

“李公公好!”蓝羽笑着迎了上去,昨天她特特打听过,知道这李兴可是陛下身边的大红人,为着自己主子的前途,很有必要巴结一下下的。

“陛下给贵嫔娘娘的赏赐,快让贵嫔娘娘出来谢赏!”李兴满脸都是笑意。

“是!”蓝羽忙着答应着,跑去里间回禀董晴。

董晴叹了口气,赏赐?都赏什么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珠宝首饰,将来她要走的时候,可不方便携带啊……

心中想着,还是快步走了出来,恭恭敬敬的谢赏,李兴满脸都是笑,连着恭贺于她,命小太监将赏赐之物抬了进来,果然,除了各色名贵布料做的衣服,就是精致唯美的珠宝首饰,贵重的古董摆设等等。

蓝羽笑得连嘴巴都何不拢,紫翎在宫中多日,自然更是明白宫中不受宠的嫔妃凄凉的下场,因此更是跟是高兴,跟着这么样一个主子,感觉前途那就是一片光明。

李兴看着蓝羽和紫翎两个手忙脚乱,外面两个粗使的小太监更是不知道如何使才好,连着董晴都有点看不过去,他熟知姬无极的脾性,凑到董晴耳畔,低声道:“贵嫔娘娘,昨天跟着您侍候的那个穆青女官,你瞧着如何?”

董晴笑道:“她是女官,昨儿我刚来,她帮着照应一下,免得错了规矩,今儿怕是不成了。”她是明白人,李兴一说她已经心知肚明,自己这两个丫头根本不谙宫中体制,诸多忙乱,还是不成体统。

如今她晋封为贵嫔,只怕等下各宫主子都会遣人过来道贺,倒时候更是忙乱,这两个小丫头应付不过来。

“娘娘昨儿只是个美人。自然不能有女官侍候。如今娘娘已经是正三品贵嫔。要个女官照应一下。也是正好。如果娘娘看着还好。奴才这就给您调过来?”李兴忙着讨好道。

反正。册封了贵嫔。董晴身边自然要添人。这个顺水人情。不送白不送。

“如此就多些公公了!”董晴笑道。

“奴才这就过去安排。”李兴笑道。说着。请了个安退出去。少顷。果然穆青过来。见着董晴。先是恭喜一番。未及说话。见满屋里堆着东西。都是陛下赏赐。蓝羽和紫翎正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某些东西是要摆放出来地。某些东西是要收着地……总不能就这么乱摆着。

当即叹了口气。忙着命两个小太监把后面一间小小地空房整理出来。作为小库房。随即命紫翎帮着照应看东西。一边嘱咐蓝羽只要侍候好董晴就是。不用管这些闲事。

“贵嫔娘娘!”穆青打开一只小匣子。将一只凤尾金钗送到董晴面前。

董晴略看了看,工艺非常精致,确实很漂亮,点头道:“我刚才扫了一眼,好像还有几支。”

穆青有些不解,还有几支?怎么会,虽然各宫娘娘都有着好几支漂亮的凤尾金钗,但陛下赏赐,应该是只有一支的,余下只有赶在节庆之日,或者偶有赏赐。

“姑姑请看!”紫翎捧过来一只描金檀木匣子,打开笑道,“刚才我和蓝羽姐姐先忙着收拾了一下首饰,金钗有好几支呢。”

穆青看了看,果然,匣子里的锦缎上,摆着好几支款式各异的精致凤尾金钗。

穆青心中虽然无限好奇,但知道姬无极行事离谱得紧,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笑问道:“还有别的首饰吗?”

“多着呢!”紫翎笑道,“我刚才说了,要给娘娘从新梳头,陛下新赏赐的首饰,真是好看。”

“瞧你的小蹄子乐呵的——我平日就不怎么喜欢戴这些首饰的,也不嫌累赘?”董晴笑骂道,她来自武界,一个成天舞刀弄棒,刀尖讨生活,剑底逃亡的人,平常又怎么有闲情玩弄这些首饰珠宝?

对于她来说,现银远比这些花俏的首饰更管用、更实惠。

“虽然如此说法,以娘娘现在的身份,也太过素淡了。”穆青一边说着,一边从匣子内取过一只三尾凤钗,斜斜的帮她簪在鬓上,笑道,“等着再过一会子,各宫娘娘都要过来道贺,娘娘现在这样打扮看着也不像,免得她们笑话我们娘娘寒酸,不说我们娘娘喜欢素净,倒显得故意做作了。”

蓝羽忙着捧过来一面小小的镜子,给董晴自己照着,董晴只看了一眼,笑道:“随便你们怎么折腾就是!”

“怎么就是折腾了?”蓝羽嘟囔着小嘴道,“还不是为着小姐你的体面?”

“我看着也太素净了一点!”房里众人正说笑着,不料一个男子的声音笑着传了进来。

“陛下!”众人都是大惊,这等时候,姬无极怎么就过来了?

“参见陛下!”众人忙着跪下施礼,姬无极挥挥手道,“朕来瞧瞧爱妃,不用多礼。”说着,他亲自扶起董晴,拉着她和自己坐在一张贵妃椅上,笑道,“爱妃,这些东西你可还喜欢吗?”

“多谢陛下!”董晴忙着道谢。

穆青忙着带着蓝羽紫翎退了出去,房里只剩下了姬无极和董晴两人。

“这些首饰,都是朕开了八珍楼,亲自挑选的。”姬无极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只金步摇去了过来,叹道,“晴儿都不看一眼,让朕好伤心……”

八珍楼乃是大周国宫中收藏珍宝之地,董晴也听的说过,又见着姬无极故意装委屈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我留着慢慢看的!”

“就是不喜欢呗!”姬无极叹道,“朕也糊涂,不知道晴儿喜欢什么,晴儿告诉朕,朕以后也好留意?”

董晴听得他嘴里换了字眼,由“爱妃”变成“晴儿”了,他们什么时候这等亲密了?

“我想向陛下讨些东西,不知道方便与否?”董晴眼珠子一转,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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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极好奇的问道:“晴儿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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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18章后宫无日不争宠

姬无极一只手按在她肩膀上,附在她耳畔低声笑道:“晴儿要什么,要朕的这颗心,朕都剜出来给你!”

董晴一愣,他这算是真心话,还是假意哄她开心?就算他能够治愈他的怪病,让他可以像个帝皇一样堂堂正正重振雄风,他也不至于就真的爱上自己吧?

他们昨天才相识,彼此根本不了解。

“陛下尽着胡说八道!”董晴故意白了他一眼,笑道,“我要陛下的心做什么?还是留在你肚子里比较好,我只是想要一些药材做一些香料罢了。”

姬无极笑道:“这个容易!晴儿要什么药,直接命人去太医院取就是了。”

“多谢陛下!”董晴笑道。

姬无极忙着道:“晴儿不用多礼,以后要什么东西,直接要去就是,朕难道是小气的人。”他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捏了捏她挺翘白腻的小鼻子。

两人正在房中说着闲话,外面传来小太监尖细的嗓子:“淑妃娘娘、德妃娘娘来了,快让贵嫔娘娘出来。”

姬无极听着皱了皱眉头,董晴无奈,只能站了起来,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笑着对姬无极道:“陛下稍坐,臣妾去见过两位娘娘。”

“朕陪你一起去!”姬无极道,说着站起来,携着董晴的手,一起走了出去。

外面,顾淑妃和赵德妃都打扮得华贵端庄,两人得知董晴被敕封为贵嫔后,心中都有些不舒服,此来一来探探风,问问陛下的那怪病到底好了没有,二来明着是道贺,暗中却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这后宫中还有着她们这两位主子在,容不得她嚣张。

由于姬无极有着那个说不出口地怪病。随即性子又恶。侍寝简直就成了众多嫔妃地噩梦。所以。虽然后宫由着淑妃和德妃共同协助管理。但两人平时并不约束嫔妃什么。更不要求每日到两人寝宫请安问候。一切随意罢了。

两人心中现在却都有一些后悔。不该放松政权。否则。董晴昨晚侍寝。今儿应该在大明宫听候他地训话。而不是现在她们两个巴巴地过来道贺。

因此。当两人看着姬无极扶着董晴一起出来地时候。在微微一惊过后。心中均浸泡着一缸地醋意。但与表面上。却极其亲热地叫着“妹妹”。

有姬无极在。两人也不便说什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告辞出去。接下来。便络绎不绝地有嫔妃来贺。董晴甚是不耐烦。姬无极更是不耐烦。打发穆青和李兴挡着。一概不会。他却缠住董晴。说长说短。净着胡扯!

午饭皆命小太监传到清荷院和董晴一起吃了。

“晴儿这地方也太小了一点。”姬无极笑道。“明儿朕从新给你换个地方?”他在清荷院磨蹭了大半天。不管董晴怎么说。他就是不愿意走。只是拉扯着她说闲话儿。

董晴忙着摇头,她就是爱清荷院偏僻,便于她行事,忙着笑道:“多谢陛下,只是我倒是喜欢这里,也不觉得小。”这清荷院是个独立的院落,和那些宫殿比起来,确实是小得多,但的在董晴眼里看来,也不小了。

姬无极闻言,忙道:“晴儿喜欢就好,只是未免寒酸简陋一点,明儿朕亲自挑选点东西过来,给晴儿装饰房间,年轻的女孩子房里,太过素净可不好。别人还以为朕刻薄了晴儿呢,你瞧瞧那几位宫中的摆设,好多奢华有多奢华。就这样,还老是缠着朕要这样,要那样的……”

董晴闻言,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个人喜好罢了,以后我若是瞧着有什么好东西,自然也会找陛下讨要的。”

“有好东西朕自会给你留着。”姬无极笑道。

“陛下,天快黑了,您还不去吗?”董晴再次下逐客令,姬无极从早上开始,就一直腻在他这边不肯走,她也不便明着赶他出去,三番两次的暗示,无奈姬无极的脸皮够厚,愣是装着不明白,一直坐到天黑,所以,她不得不明着说。

“朕倒是要去,只是舍不得晴儿!”姬无极涎脸笑道。

“陛下,您知道不可以的。”董晴笑道,心中暗道,“幸好用了这么一个法子哄着他,否则,还不知道怎么样的腻烦人呢。”

姬无极叹道:“朕知道,哎……”

“对了,陛下今晚宠幸那位娘娘?”董晴突然问道,想着早上那两位,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了,大概是收到风声,得知姬无极怪病治愈,因此开始准备争宠?

想想也正常,这么偌大的皇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而男人,却仅仅只有姬无极一个,想不挣怎么可能啊?

“朕还没想这问题呢!”姬无极摇头道,“见着她们朕就烦。”

“陛下看着淑妃娘娘如何?”董晴轻轻的笑道。

“哦?”姬无极走上前来,握着董晴的手,轻笑道,“难道晴儿要朕宠幸她?”

董晴笑笑,就在旁边一张贵妃椅上坐了下来:“陛下早上也看到了,淑妃娘娘和德妃娘娘可是要来教训臣妾的,只是碍于陛下在场,陛下如今怪病可望痊愈,自然也的雨露均匀,否则,这两位娘娘只怕就要判臣妾一个妖媚惑主的罪名了。”

“她敢?朕废了她!”姬无极冷哼了一声,“以前朕病着的时候,一个个把朕当成老虎一样往外推,现在听得一丝风声,又要抢了?她们当朕是什么东西?朕有事,她们不能给予丝毫帮助,一个个只知道争宠,哼。”

董晴在心中暗道:“这个皇帝倒也不糊涂。”口中却呵呵笑道:“陛下,那么样的美人儿,废了可惜啊,不如陛下今儿就宠幸她?”她一边说着,一点向姬无极招手儿,抿着嘴笑。

她说的倒也是实话,这样的美人儿,废了却是可惜,留着修炼采补之术才是正途。

如今,姬无极对于她的话,一概都奉为金科玉律,忙着走上前去,董晴在他耳畔轻轻的私语数句,姬无极听得连连点头不已。

未知董晴和姬无极私语何话,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019章意料之外

却说姬无极听得董晴在他耳畔低语数句,顿时笑道:“妙极!”

董晴掩口偷笑,低声道:“陛下,臣妾以前也听得说过一些,后宫嫔妃争宠,素来是无所不用其极,原本因为陛下病着,各宫主子自然也就算了,现在陛下的怪病虽然没有痊愈,但也可望好了,如今这才一天,想想的娘娘们已经有所耳闻,得知陛下昨夜宠幸了两位美人,所以……”

姬无极闻言,想起以前种种,不禁冷哼了一声,不说后宫嫔妃,那些朝臣们,哪一个是好缠的,听得一些风声,甚至在太和殿早朝之上公然讽刺与他,甚至提出立什么王爷子嗣为皇嗣,哪里还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后宫嫔妃,一个个躲着他如同是躲避蛇蝎,偶然被他召了侍寝,更是视同大难临头。为此,被他打入冷宫的嫔妃不知道凡几。

“陛下,您是真的喜欢承恩殿里面的那些玩意儿,还是故意弄出来的?”董晴终究忍不住好奇,问道,堂堂君王,居然喜欢虐待后宫嫔妃,还真是有点……

姬无极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半晌才道:“晴儿,你是知道的,朕那个样子,心中难道不苦恼?只是苦于没有法子……”

“臣妾知道!”董晴笑笑,作为一个男人,一旦不能人道,等于废人,期间种种尴尬在所难免,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一国之君?

“陛下现在虽然好了,但是,你依然可以如此,至少可以吓到一部分嫔妃不敢胡乱争宠。”董晴轻轻的笑着,怎么都感觉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厚道。

“事实上,朕也有这个意图。”姬无极笑道,“朕自幼生于这个皇宫之中,听着一堆奉承的假话,等着朕真的有点什么事情,一个个马上就变了脸色,就哪那个淑妃来说,朕以前好着的时候,她……她……”

说道这里,姬无极顿了顿,虽然是一国君王,但涉及这些床帏私事,他还是略有顾忌,但转念一想,又哼了一声道:“正如晴儿所说,为着争宠,她们可是无所不用其极,手段花样更是层出不穷,后来,朕的身子越来越不成,她们又是那等德行……哎……”

董晴这次却是没有说话,事实上,在本质上她这种行为也算是争宠的一种,只不过她利用得非常的巧妙。

她自信。这个世界虽然也有人习武。虽然可能也有懂得采补之术地。但绝对没有人会动这种奇术。

就算是在武界。若不是她们董家有着数千年地武学传承。为着破碎虚空。问道仙途。另辟蹊径研究出这等法子。虽然不能问仙途。但也不差了。

若是能够长此已久。延年益寿。驻颜不老都不成问题。

董晴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也是女人。就算来自武界。对于容貌也一样看重得紧。

而原本董晴地这具臭皮囊。真不是普通地柔美。连着同是女人地她也一样喜欢异常。这样地美貌。自然不能看着她鸡皮鹤发。

董晴轻轻地笑着……

普通之下,她又去什么地方寻找这么多的美人儿来作为先天鼎炉?这皇宫可真是好地方……大大的好地方。而作为帝皇之尊,选妃选秀,更是理所当然之事,就算充盈后宫人数太多,最多也就是落得个荒淫无道罢了。

“陛下去吧!”董晴笑道,“天色不早,臣妾也要准备歇下了。”

“好好好!”姬无极现在是不知道要如何奉承她才好,忙着道,“都是朕的错,又劳晴儿费神,你赶紧歇下,朕这就去了,不用送朕了,外面冷得很。”说着,披着衣服出去,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过头来,看着董晴,只见她眼清似水,长眉如黛,一头青丝很简洁的挽了一个发髻,仅仅簪了一支凤钗,宫灯之下,却是说不出的柔美异常。

“陛下快去吧,臣妾不送你了。”董晴笑道。

姬无极这才恋恋不舍的出来,走到外间,早就有他的心腹小太监李兴取了一件大毛的毯衣给他披在身上,含笑低声问道:“陛下今夜不宠幸贵嫔娘娘?”他眼见姬无极今儿一天都腻着董晴,本以为晚饭过后,自然也留宿清荷院,不料陛下却这等时候走了。

“昨儿董爱妃累了些,今儿就有些不舒服,朕想着让她好生歇息,今儿就不闹腾她了。”姬无极口中说着,早就上了銮舆。

“陛下,那今夜召那位娘娘侍寝?”李兴小心的问道。

“淑妃吧,朕也好久没有宠幸她了。”姬无极道,“这就去承恩殿。”

“是!”李兴忙着答应着,一边命小太监飞奔前往通知淑妃准备着,一边扶着銮舆,前往承恩殿走去。

顾淑妃自然是知道,姬无极在董晴的清荷院腻了一天,本来以为他势必也会宿在清荷院,这没什么的,别说是帝王之尊,就算是普通男人,那个不是朝三暮四、喜新厌旧的?就算娶个天仙回来,也不过三五日的光景。何况这后宫之中?什么时候缺过新样美人?

本来,姬无极那种怪病,让所有的嫔妃都断了念想,可就在今天,她亲自从张美人口中,得知昨儿姬无极宠幸了她和王美人……

以前,就算是姬无极使用那些宫中太医开的狼虎药,也不可能如此,何况是一夜御两女?

所以,顾淑妃和德妃心中都隐隐猜想——陛下的怪病好了,真的好了。

虽然宫中太医说是无药可救,但也许陛下从民间寻得了良方,终于治愈?不管如何,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重新获取陛下的宠爱,争取诞下皇嗣,将来也可以有个依靠。

所以,当小太监过来传旨,说是陛下宣她承恩殿侍寝的时候,顾淑妃顿时就呆住了……

陛下居然没有宿在清荷院?陛下心中居然还念着她?顾淑妃在一瞬间,早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呆呆的出神,居然忘了答言。

“娘娘,娘娘……”贴身宫女鸾云忙着叫道,“娘娘快妆扮了吧,可别让陛下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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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20章鞭打

却说顾淑妃听得贴身宫女鸾云催促,这鸾云乃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自然平日里有事也不隐瞒她,闻言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说什么好。陛下这病是有了时日的,宫中太医都说了,非针石药剂能够医治,怎么毫无半点动静,说好就好了?

就算陛下在外面民间觅得神医,自然也需要慢慢调治,绝对不可能说好就好?

再说,正常之人,一夜之间也不能如此神猛,可陛下这等怪病,却为什么昨儿还能够连御三女?

“娘娘怎么不高兴?”鸾云并不知道顾淑妃的心思,笑道,“奴婢听说陛下的病好了?如今立刻就宠幸娘娘,可见陛下心中还是念着娘娘的,娘娘该高兴才对。”

“罢了,先瞧瞧再说吧!”顾淑妃点头道,心中却暗思,今儿陛下要是真的宠幸了她,可得命人给父亲送个信,这皇嗣岂能够立他人子嗣?

最近听的说,一干大臣想要拥立静平王长子为嗣,朝堂上吵嚷得沸沸扬扬,想来也是耳闻陛下染病,子嗣无望了。

这里顾淑妃忙着梳洗了,早就有承恩殿的小太监推着承恩车过来,扶着她坐了,直奔承恩殿。

姬无极懒散的靠在承恩殿铺着厚厚的锦垫的软榻上,抬头看着房中一些怪异的东西,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顾淑妃?宰相顾少商长女——最近吵嚷着要拥立静平王长子为嗣的,好像就是宰相等一干老臣。

“陛下,淑妃娘娘来了!”李兴扶着顾淑妃,送入承恩殿内殿中。

“爱妃来了!”姬无极道,“进来吧!”

顾淑妃忙着行礼道:“臣妾见过陛下。”

“起来吧!”姬无极挥挥手。命小太监都退了出去。指着自己身边道。“爱妃过来。朕想着好像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宠幸爱妃了吧?”

顾淑妃心中暗喜。忙着在他身边斜着身子坐下。含羞点头笑道:“陛下乃是一国之君。平日里自然以国事为重。后宫嫔妃众多。臣妾……臣妾岂敢争宠?”

“爱妃说这话。可是言不由衷!”姬无极一边说着。一边用修长地手指。勾起她尖尖是下巴。拖起她地螓首。

“怎么会?”顾淑妃忙道。“臣妾所言。句句属实!”

姬无极笑笑。不争宠?那今儿一早她巴巴地跑去清荷院做什么了?心中想着。手指却是勾起她地螓首。拇指挑逗性地在她唇上滑过。

顾淑妃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姬无极笑了笑,附在她耳畔道:“爱妃,朕这宫中热的很,你还穿着这大衣服做什么?”口中说着,手指却是顺着她领口向下滑去,摸着她滑腻的香肩,心中微微一荡,随即解了她的外衣。

由于今夜要侍寝,顾淑妃只在外面罩了大衣服,里面只穿着小衣。

“陛下……”顾淑妃在姬无极的挑逗中,不由自主的低低喘息了一声。

“爱妃,朕为你更衣。”姬无极口中说着,手却向下伸去,扯着顾淑妃亵裤上的汗巾子,轻轻的一扯,葱绿色的汗巾子顿时将主人出卖。

姬无极手上略略用力,将她俯伏着推倒在床上,随即手伸进她的亵裤内,低声笑道:“爱妃,朕这段日子国事繁忙,你可曾想着朕?”

顾淑妃虽然不是处子之身,但闻言还是羞得满脸通红,将脸埋在被子上,一动也不敢动。

姬无极笑了笑,伸手扯着她同样葱绿色的亵裤,一寸寸的滑了下来。那顾淑妃本是宰相之女,在家娇养惯了的,进宫后更是贵为淑妃娘娘,保养得体,二十四五的年龄,更是成熟而美丽,皮肤在粉色宫灯之下,粉光腻滑,如同是笼着一层光泽。

姬无极伸手摸了两把,心中有些痒痒的,手指顺着那丰润的臀部,滑进中间诱人的深沟之中,一点点的移动着。

顾淑妃全身一紧,忍不住微微颤抖,心中又是怕,又是期待……

但是,姬无极的手指,却停在了某个不该停顿的敏感之处,而后轻轻的挑逗了一下那里的敏感……

“陛下,不……不要……”顾淑妃想起以前种种,心中怕极,忙着出生讨饶。

“不要什么?”姬无极故意问道,“爱妃,今儿朕可要好好宠幸与你,否则,也对不起你这些日子后宫操劳。”

顾淑妃不敢动,但心中实在拿捏不准姬无极的注意,瞧着他现在的模样,没有召那些小太监进来,想来不会向以前那样吧?正思忖间,陡然她全身一僵,一样冰冷的异物,粗鲁的从不该进入的地方生生刺入她的身体……

“陛下……”顾淑妃惊得大叫出声。

“爱妃难道不想侍候朕了?”姬无极沉下脸来,喝问道。

“不……不是……”顾淑妃闻言,陡然大惊,忙着连连摇头道。

“既然如此,就乖乖的听朕的吩咐。”姬无极哼了一声,说着,将一个特制的枕头取了过来,给顾淑妃垫在小腹之下,有把她的汗巾子取了过来,命她衔在口中,将嘴巴绑住。这才慢吞吞的从旁边的几案上,取过一根藤鞭,对着顾淑妃粉嫩白皙的臀部狠狠的抽打下去。

“呜……”顾淑妃嘴里衔着汗巾子,自然是叫不出来,只能呜呜的哭。心中说不出的苦涩,后悔不堪,今儿早上就不该去清荷院……

姬无极挥着藤鞭,打了三四十下,那顾淑妃素来娇养,早就痛得全身颤抖,偏生她也惧怕姬无极,这等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遭遇过,心中明白,顺着他的意思还好,若是敢反抗或者不从,他就玩得更凶。

而且,姬无极虽然喜欢用这等法子折腾后宫嫔妃,但也不至于会真的把人打死打残,挺过去就好——因此却是一动也不敢动,只能任由他抽打。

“爱妃可喜欢吗?”姬无极打了三四十下,见她全身瘫痪,当即住手,故意问道。

“臣妾……谢陛下赏赐……”顾淑妃心中惧怕,又怕他在玩什么别的花样,战战兢兢的颤抖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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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21章魔障

第二天,几乎后宫中所有的嫔妃都知道,陛下的病真的好了,昨儿宠幸了顾淑妃,只不过,顾淑妃是在半夜三更左右,被小太监抬回大明宫的,第二天也在卧房静养,未曾外出。

于是,一些小道消息不胫而走,从承恩殿侍候的小太监口中传出,陛下是宠幸了顾淑妃没错,但也把顾淑妃折腾得够惨。

后宫那些有着品次的嫔妃谁都知道陛下的爱好,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这些嫔妃除了极少数是宫女选拔上来的,很多都是出身名门,再不济,家中父亲也居着小官小吏,平日里娇养惯了的,哪里受过这些折磨?心中固然是怕极。

无奈这后宫之中,美人是最多的,男人却仅仅只有一个,想要生存下去,就只能想方设法爬上皇帝的龙床,争宠向上爬。

所以,心中惧怕是一回事,争宠却是另外一回事。

自从姬无极病愈,首先就宠幸了顾淑妃,其后就是德妃,接着,几乎宫中有着品次的嫔妃,都宠幸了一次。

只是没有一人例外,凡是侍寝者,第二天都是被抬出承恩殿的。

唯一的例外是,姬无极几乎每天午后都去清荷院小坐,清荷院的赏赐更是从来没有断多,甚至陛下亲自开了八珍楼,替那位董贵嫔挑选首饰和玩器,装饰布置房间。

清荷院虽然地方小了一些儿,但里面如今却布置得如同是天仙宝镜,奇珍异宝,数不胜数。

董晴的受宠,自然招来一些人的妒忌,但是陛下的恩宠,却是让人又怕又爱……

但是。总有一些是例外地。其中同处于九嫔中地胡修容。天生媚骨。一双眼睛水汪汪地勾魂摄魄。却令有喜好。对于姬无极地恩宠。不但不怕。反而渴盼得紧。姬无极自以为得趣。因此也频频召她侍寝。一时间。除了清荷院地董晴。她就是当仁不让地后宫红人。

这日午后。姬无极依然去了董晴房里。把房里侍候地小太监、宫娥全部打发出去。眼见董晴靠在软榻上看书。当即笑道:“今儿天气不错。晴儿也不出去走走。老闷在屋里会生病地。”

“陛下最近感觉如何?”董晴放下手中地书。抬头问道。

姬无极挨在她身边坐下。低声笑道:“说来真是奇怪——自朕患病以来。常常感觉四肢无力。头晕眼花。白天犯困。晚上偏生又睡不着……如今好了。每日里只感觉神清气爽。全身上下都充满活力。似乎又恢复到了少年时候。晴儿真正乃是神仙中人也……”

在姬无极心中。他已经本能地把董晴看做是上天恩赐与他地九天仙女。特意来医治他地怪病和拯救他姬姓江山社稷。因此平常对她也甚是尊重。连言辞之中。都不敢稍有轻薄。

董晴笑了笑。这后宫如此多地美貌女子。自然是修炼采补之术地绝佳之地。她自然不满意姬无极靠着本能收入体内地纯阴之气。因此她偷偷地秘密传授他采补邪术。又用本身地内息助他一臂之力。以求速成。

但是,她也非常不厚道的没有传授姬无极如何调息阴阳谐调,让姬无极只能作为鼎炉之用,必须依附于她。

为了让这个鼎炉更好的发挥作用,董晴自然也让一部分的纯阴之气化为纯阳之气,和他本身的阳气调合,如此采阴补阳,自然是妙用无边。

就仅仅这么一点点,也够姬无极受用的了。

但是,董晴心知肚明,只要自己离开,少则三月,多则半年,除非是姬无极不近女色,否则,他就只能变成一介废人,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陛下,当初传我这秘技的海外高人曾经说过——这秘技不但能够阴阳谐调,且时间久了,还能强身健体、驻颜有术!”董晴轻轻的笑道,“陛下这才几日光景,想来已经领略其间妙用,时间长了,更是受益匪浅。”

姬无极听得目瞪口呆,自从他略懂人事以来,先是其母劝诫他要以保养为主,不可过渡亲近女色,其次那些自以为是的后宫嫔妃,哪个不是劝诫他要保养身子,戒女色等等?

后来他患上怪病,那些宫中的太医,更是罗嗦不已,把女子说成“祸国殃民”之罪魁祸首,董晴今儿却说,只要使用她传授的阴阳调和秘技,居然可以强身健体,驻颜有术?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爱妃……晴儿……”姬无极结结巴巴的问道,“晴儿所说,可是当真?”

董晴笑笑,采补之术在武界是在不算什么稀奇事情,但一直也都被视为邪术,损人利己之物,所以一些修炼采补邪术的,最终都被所谓的正派人士杀了。

但是,这采补之术,若是使用得法,确实是妙用无边。

“陛下,臣妾若是起先之时说这话,陛下疑我也就罢了,如今,陛下不是已经领略到了其中妙处?”董晴用手帕子沿着樱桃小口,轻轻的笑着。

原本的董晴确实是生的花容月貌,但终究不过是凡俗美色,如今在采补之术的调养之下,她柔嫩白皙的肌肤上,几乎是蒙上了一层光泽,流光闪闪,令人不敢正视。

姬无极见状,早就深信不疑,心中着实高兴,半晌才结结巴巴的问道:“晴儿……朕真不知道该如何谢你才成。”

“臣妾不太懂这些宫中规矩,若是有什么不到之处,陛下见谅一二,不要定臣妾之罪就好。”董晴笑笑,她要什么,她要的就是这采补之术,以求采用后宫佳丽之纯阴之气修炼内息罢了。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姬无极喜得连连搓手,自然是再也不疑其它,连连点头道。

“陛下,臣妾有句话,只是从来没有人试验过,也不知道真假……”董晴笑道,“陛下也别报太大的希望。”

“晴儿要说什么?”姬无极忙着问道,“你只管说,朕什么都依你的。”

“那位传我秘技的高人说,此法若是修炼得当,可望踏入仙途,从此长生不老!”董晴轻轻的笑着,这是所有帝王至尊的梦想——由此一言,只要姬无极还是大周国皇帝,从此他董晴就稳如泰山,享尽荣华富贵。

“晴儿说真的?”姬无极只感觉脑袋轰隆隆作响,仙途……长生不老?那岂不是千秋百载,成就万古不灭之霸业?

“那位高人是这么说,只是——恐怕有些夸大了。”董晴笑道,“仙途无望,臣妾想着,大概比常人长寿一些,还是可求的。”

“就算如此,也是……也是……难得得紧。”姬无极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中却是思忖,她一定是担心我不相信,才如此说法。

她一定就是仙子,是老天爷怜我姬姓皇族,特意命她下凡,指引与我,说什么仙途无望,不过是要考验我的诚意罢了。姬无极如此一想,心中便有些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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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宠宠第一级:你是我的宠,你要替我杀怪升级练练功;

宠宠第二级:你是我的宠,你要驮我上天入地冬天剪毛给我做大衣;

宠宠第三级:扫地作饭煮咖啡,还要赚钱供我乱消费;

宠宠第四级:……

女人!够了哦,再废话我秒了你!

啊啊宠宠,不许动!

正文022章做一次奴才

董晴见他如此,心中明白,只怕他心中早就深信不疑,但是,想要证道仙途,破碎虚空,谈何容易?虽然她的采补之术确确实实是董家历经数代人的艰辛研究出来的,也是可望证道仙途的,但是,一个作为鼎炉作用的人,只怕也难得紧。

“陛下别抱太大的希望,免得希望太大,失望就越大。”董晴笑笑,云淡风轻。

武界之中,虽然还没有人能够证道仙途,但是仗着深厚的内息,逆天改命,驻颜不老却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内息达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突破寿元限制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也就是三五百载,人类的本身,实在是太过脆弱。

董晴想到这里,不禁再次叹息,武界的一切,都是为着本身的实力提升,余下种种,权势利益,皆是为此服务。

“晴儿,朕知道的,朕知道的……”姬无极兴奋得连连搓手不已,简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陛下,臣妾还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董晴轻轻的笑道。

“晴儿快说!”姬无极上前,握着她的手道。

“陛下,此事事关重大,还请陛下替董晴严守秘密为是,免得招来宵小妒忌,惹来没必要的麻烦。”董晴笑道。

姬无极本以为她会趁机提出什么为难的事情,不料她却只是嘱咐严守秘密,心中着实感激,忙着点头道:“晴儿不说,朕也知道,这等事情,岂容他人知道?这就是朕和晴儿两人之间的秘密。”

董晴一笑,便不再说什么。

姬无极见她慵懒的靠在贵妃椅上,大大的眼睛里如同是蒙着一层水雾,宛若寒星,明亮之极,他便有些心痒痒的,暗道:“都说朕这后宫之中,聚集绝色佳丽三千,只怕这三千佳丽加起来,也不如晴儿一根手指头好看。”

“晴儿。朕今夜宠幸你好不好?”姬无极小心翼翼地问道。

“陛下。你知道不可以地。”董晴一呆。他脑袋坏掉了?

“不是……不是……晴儿不要误会。”姬无极忙着摇头道。“朕每日都来晴儿这里稍坐。却不召晴儿侍寝。只怕后宫嫔妃起疑。今夜朕故意选你去侍寝。朕自当严守礼仪。断不会冒犯晴儿。”

董晴想了想。他说地倒也有理。如果姬无极一直不招她侍寝。却又对她恩宠有加。岂不找人非议?天长日久。别人想要不怀疑都难。毕竟这后宫之中。谁也不是傻子。

“陛下说得有礼。就依陛下!”董晴笑道。

“那……朕这就过去了。晚上朕命人过来接晴儿过去?”姬无极小声地笑道。

董晴点点头,姬无极这才出去,是夜,果然宣旨命董晴侍寝,蓝羽和紫翎两个自然也是高兴的,但蓝羽已经不是初进宫的那会子,自然也得知后宫嫔妃侍寝后的种种,心中着实替董晴担忧不已。

“小姐,陛下虽然宠着你,可是你也自己要注意。”晚上,蓝羽趁着给董晴换衣服的时间,小心的嘱咐道,“我前几天恍惚听的说,陛下喜欢……喜欢虐打侍寝的主子们,小姐前往得忍耐一二,别耍小性儿,得罪了陛下。”

“就你这小蹄子多嘴。”董晴轻轻的啐了一口,骂道,“知道了,放心,就算有天大的委屈,我也会忍着……我得罪陛下,嫌命长了?”

“人家不过是好心嘱咐你一声儿。”蓝羽嘟着嘴道,“我瞧着陛下平日里倒好,怎么对后宫的主子娘娘们,却喜欢这玩意?”

“嘘!”董晴忙着摇头道,“你嫌小命长了,陛下的私事,你也敢胡说八道?”

蓝羽吓的忙着噤声,半晌吐了吐舌头道:“可是——小姐,你从来都没有受过一些的委屈,这可怎么办才好?”

“没事的!”董晴低声道,“那顾淑妃、德妃娘娘,还不都是一样,陛下也就是玩玩,难道还会真的把人怎么了?你啊,放心就是。”

蓝羽闻言,细细的想了想,叹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这里董晴换好了衣服,就有承恩殿的小太监扶着承恩车过来,蓝羽扶着董晴坐了,看着小太监们推着车去了,这才叹了口气,无精打采的转身回房。

穆青笑道:“贵嫔娘娘乃是去侍寝,你这小蹄子这等模样,却是为何?”

“我这不是担心小姐嘛?”蓝羽嘟着嘴道。

穆青摇头道:“你啊!也别多想了,后宫就是这等模样,陛下如此,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往上爬呢,贵嫔娘娘也算是好的,进宫就被封了正三品的贵嫔,很多人一辈子,也未必能够爬上去。如今这后宫中,除了淑妃、德妃娘娘,就是我们贵嫔娘娘了。你还担心什么啊?”

“姑姑!”蓝羽眼见身边没人,低声问道,“你说陛下怎么就喜欢……喜欢虐打侍寝的娘娘?”

“胡扯!”穆青忙着四处看了看,摇头道,“你要死了,这等话也胡说八道。以后快别说了。”

蓝羽被她喝斥了一番,忙着点头,不敢再说什么。

却说承恩车载着董晴,直往承恩殿,李兴迎了出来,扶着董晴进去。承恩殿内还是和上次一样,一张大的有些夸张的大床,铺着龙凤呈祥的锦被;粉色的宫灯照耀得正个承恩殿内亮如白昼,墙壁上依然悬着铁链和一些刑具。奢侈豪华中透着几分说不出的诡异……

姬无极穿着普通家常衣服,见着董晴进来,挥手道:“你们都退出去吧!”

小太监们会意,忙着都退了出去,顺手把两扇后宫的宫门关上,房里仅仅剩下了姬无极和董晴两人。

姬无极上前,亲自帮她脱了外面的大衣,笑道:“晴儿,这房里暖和。”

“嗯!”董晴笑笑,很是随意的旁边的一张软榻上坐了下来,笑道,“就坐着说说闲话?”

“晴儿,今晚让朕侍候你,如何?”姬无极一边说着,一边学着平日小太监的模样,轻轻的帮她捶着肩,低声道,“朕从一生下来,就是皇太子,素来都是奴才们侍候朕的,朕还从来没有侍候过人,当然,别人也是不配的,晴儿却是仙子下凡,普天之下,也只有你当得起朕亲自侍候——今儿晴儿做一次主子,让朕做一次奴才,如何?”

董晴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什么时候成了仙子下凡了?这人大概是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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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23章犯贱

姬无极口中说着,也学着平日里小太监给他捏肩捶背的模样,在董晴肩头轻轻的捏着。

“别!”董晴忙着笑着躲开,摇头道,“陛下,我怕痒……别捏!”

“那朕给晴儿捶腿?”姬无极一边说着,一边就在她跟前蹲下,真要捶腿。董晴忙着躲开:“陛下,别开玩笑了,我……怕痒,你别摸我。”

“难道晴儿就不想让朕过过奴才瘾?”姬无极眼见她拒绝,也是笑,问道。

“我不要你侍候。”董晴连连摇头,他还侍候人?一个从来都是让人侍候着的,哪里懂得侍候人了?刚才让他在肩头捏了两下,她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这哪里是享受了?简直就是受罪。

“晴儿生气了?”姬无极小心的问道。

“没有,只是陛下是不惯侍候人的。”董晴笑道,“还是别玩了。”

“朕想要过把奴才瘾,晴儿都不让。”姬无极故意笑道,装出一副委屈模样儿。

董晴也是笑,半晌才道:“陛下,您这是犯贱——放着好好的主子不做,偏生要做奴才不成?”

姬无极想了想,他本来只是想要讨好董晴,但刚才试着在她肩头捏了两把,心中不禁痒痒的,但他也是明白,虽然董晴在名义上是他的后宫妃子,侍寝那是理所当然的,但是,那仅仅只是名义上而已。

为着姬姓江山社稷,为着自己,为着那飘渺的证道仙途,他是绝对不能够碰董晴的。而且,如今的姬无极也有些魔障,本能的认为,董晴就是那九天仙女下凡,乃是上苍所遣,特来拯救与自己,自然不能轻易冒犯。

因此听得董晴如此说法。不但不恼。反而有些高兴:“朕幼时读书。曾听得师父说。凡事要亲历亲为——朕也只是想要做一次奴才。试试滋味儿罢了。”

“那陛下随便找个人试试。反正。您别碰我。我怕痒!”董晴笑着摇头。怕痒是一回事。不让姬无极碰才是关键。一个平日里让人侍候惯了地人。哪里懂得去侍候别人。他这哪里是想要过过奴才瘾。明明就是趁机占便宜。

今儿要是答应了他。以后保不住他还玩上瘾了。三天两头地缠着她。可不是好相与地。

“别人怎么配?”姬无极笑道。“罢了。既然晴儿怕痒。就算了吧。晴儿是怕朕不懂得侍候人吧?”他也不是傻子。多少有些猜到董晴地心意。

董晴只是笑笑。姬无极给她倒了一杯茶。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递给她。笑道:“只是这长夜漫漫地。干坐着岂不是无聊?”

“那陛下说怎么办?”董晴也觉得。就这么坐着。还真是无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独处一室。干坐着总不是事情。

“下棋?画画?写诗?看书?”姬无极问道。

董晴竖起两根水葱一般的手指,轻轻的摇着,叹道:“我自进宫以来,平日里除了看书还是看书,下棋画画,我可不成,至于写诗……那玩意好像需要灵感,这等强扭出来的,恐怕是不成吧?”

“朕也不喜欢这些!”姬无极笑道,抬头之间,他陡然看到墙壁上的铁链和藤鞭等等玩意儿,心中一动,忙道,“晴儿,朕倒是想到一个绝妙的解闷法子。”

“哦?”董晴好奇的问道,“什么?”

姬无极凑到她耳畔,低语了数声。

董晴闻言,连连摇头道:“陛下,你这玩意留着和别的娘娘们玩吧,我可没兴趣,我怕痛!”

“不是!”姬无极忙着解释道,“晴儿误会了,朕怎么舍得动你一下下,朕是意思是……你把朕打一顿?”

“陛下不是开玩笑吧?”董晴笑道,他可是堂堂九五至尊的皇帝陛下,万金龙体,怎么可以轻易冒犯?

“好了,晴儿,你就陪着朕玩玩吧!”姬无极涎脸笑道,“朕从一生下来,还从来没有人弹过朕一指甲,朕这不也是好奇吗?”

董晴心中暗笑,你没被人弹过一指甲,也犯不着用此方法折腾后宫嫔妃,如今倒好,折腾别人不算,还指望着自己也领略一番其中滋味不成?这人若是要变态,要犯贱,还真是无药可救。

“晴儿,好不好嘛?”姬无极又笑道。

“这没什么,不过陛下过后可不准捏我罪名。”董晴轻轻的笑道,打人?她最在行了,以前在武界的身后,别说是玩玩这个,刑囚逼供,她可是非常拿手的,什么变态的手法都用过。

姬无极见着她答应,心中也是喜欢,当即从墙上取下一根藤鞭,双手递给她道:“晴儿……晴公主,请吧!”

董晴顺手接了,试了试手感,抬头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铁链,暗道:“这皇帝陛下可从来没有挨过打,要真把他吊起来抽上一顿,只怕他明儿就起不了身了,还是温婉一点比较好。”目光一转,正好看到旁边一张老大的椿凳,笑道:“陛下,你自己把大衣服脱了,趴在凳子上。”

“是是是……”姬无极忙着点头,学着小太监的模样行礼道,“奴才谨遵晴公主谕令。”说着,当真脱了外面的大衣服,趴在椿凳上,双手抱住凳子腿。

董晴有着一种恶作剧的心理,暗道:“这鞭打皇帝陛下,我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想着,缓步走到春凳前,伸手到他腰际,解了他汗巾子,那姬无极甚是配合,一动不动,由着她施为。

董晴脸上微微发烫,虽然说以前也曾经鞭打过人,但都是刑囚逼供,或者是对付仇家,像这等如同是闺房取笑的玩意,倒还真没有玩过,尤其是这个男人,生的还真有这几分好看……

董晴心中一边想着,一边扯着姬无极的底裤,慢慢的向下滑去。那姬无极毕竟是帝王至尊,虽然是男人,平日里却保养得度,皮肤白皙光滑,董晴看着,也是心中微微一荡。手中微微用力,将他的底裤扯了下来,宫灯之下,姬无极只感觉脸上一阵发烫,有着一种古怪之极的感觉。

他自十五岁上略通人事,所经历的女子不知道凡几,但像今儿晚上这等激动,甚至还有些羞涩心态,却是从来没有过,以前都是侍寝的嫔妃含羞带燥的在他面前脱了衣服,任由他予取予夺,而今儿这样,实在有些新颖别致,心中莫名的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正文024章午夜魅影

董晴看着他就这么趴在椿凳上,也是心动,忍不住伸手在他臀部捏了一把。

随即想起,这人可的皇帝陛下,如今却爱上这个调调儿,实在是荒唐无比,更荒唐的是,她居然可以鞭打皇帝陛下?心中一边想着,一边把藤鞭搁在姬无极的臀部。

姬无极心中没来由的紧张起来,偏生心中又极是期待。

董晴扬起藤鞭,对着他臀部用力的抽了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姬无极痛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臀部有着一股火烧火燎的痛,忍不住就要伸手去摸。

“不准动!”董晴叫道,“还有,不准叫唤。”外面可都有着小太监在守着,他一旦叫唤,传扬出去,他这个做皇帝陛下的不要脸面,她还要一些脸面呢。

“是!晴公主殿下继续!”姬无极闻言,忙着继续趴好,撅着臀部,等着她继续抽打。

董晴也不敢真的把他打重了,打了他十多下,眼见他趴在椿凳上,哼了两声,居然似乎是很享受的模样,不禁哭笑不得,问道:“陛下,你不痛吗?”

“有点痛,不过,朕还是喜欢的!”姬无极笑道。

“陛下,您这种心理很变态的。”董晴摇头道。

“嗯……朕倒不觉得。”姬无极答道,“朕不过就是想要过过奴才瘾罢了。”

董晴也不答话。手中略略用力。藤鞭带着呼啸。重重地抽向姬无极地臀部。姬无极遂不提防。顿时就痛得叫了出来。

董晴喝斥道:“不准叫。”说着。从旁边取过汗巾子。塞在他口中。恶狠狠地威胁道。“再叫。我把你吊起来打!”

姬无极吓了一跳。嘴巴被堵住。想叫唤也叫不出来——董晴也不再和他客气。既然他喜欢犯贱做奴隶。喜欢被人抽打。她也不用顾忌什么。提着藤鞭。又把他打了三四十下。只打得姬无极连连颤抖。却偏生连着讨饶都不成。

但是。虽然如此说法。董晴也不敢真地把他打重了。免得明天被人看出端倪。可是大大不妙。因此住手。

姬无极甘愿扮作奴才。曲意奉承于她。这荒唐地游戏。只玩到三更时分。董晴瞧着天色不早。这才离去。

姬无极依然命人用銮舆送她回清荷院。犹自道:“过几天再玩。”

董晴想想就感觉好笑,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喜欢这等变态玩意,当真的荒唐不已。

清荷院门前,穆青带着蓝羽、紫翎等人,提着宫灯迎了出来,董晴下銮舆的时候,不经意间陡然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在清荷院房顶上,匆匆一闪而过。

董晴一呆,她自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见过这等高来高去的修武高手,也不说破,扶着蓝羽,向房里走去。

那边穆青和蓝羽、紫翎等丫头贺喜一番,送来热水,侍候她沐浴更衣,又略用了一些糕点,便在床上躺下。

董晴在床上屏息凝神,听着蓝羽已经呼吸均匀,正欲起身出去一瞧究竟,不料偏生就在这个时候,窗口传来轻轻“啪”的一声响。

董晴是使惯了的,自然知道,那是夜行客用什么东西挑开了窗户上的栓子,随即听得有人低语道:“是这里没错吧?”

另一个尖尖细细的嗓子答道:“没错,就是这里了。小心点,顾大人说这丫头可是个祸害,非得除掉她不可……”

董晴一呆,原本她以为不过是普通贼子,不料居然是有人买凶杀人。

顾大人?难道说是当朝宰相不成?可是,她董晴不过是一介弱女子,就算后宫受宠,也没用爬到他女儿顾淑妃的头上去,这顾大人为什么要买凶冒险进宫杀人?

那个尖尖细细的嗓子,应该是宫中太监?董晴在心中私下揣测着。

随即,有人轻轻的潜入房中,悄悄的想着她床前摸了过来。

董晴悄无声息的翻了个身,顺手把枕头塞在锦被中,借着一层层的锦账遮掩,滚到床底下,趁着外面不堪明亮的宫灯,只见一个穿着黑色短衫的蒙面人,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悄然挑开帐子,向着床上摸了过来。

几乎是毫无例外,那人潜到床前,握着匕首对着床上狠狠的刺了下去。

“快点!”外面,原先那个尖细嗓子催促道。

里面的黑衣蒙面上身子一晃,已经到了锦账外面,依然从窗口飞身出去。

“可得手了?”外面那人低声问道。

“刺了三刀,别说她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就算是三大无粗的男人,只怕也死绝了。”黑衣人道。

随即,窗台上传来“啪”的一声轻响,那黑衣人想来是惯行此事的,已经拖着窗棂,合上窗户。

董晴又在床底上待了片刻,听不到丝毫声响,这才慢慢的从床地上出来,揭开锦被看了看,果然,枕头上有着三道刀痕,这三刀若是刺在人身上,确实是够要命的了。但董晴却心中奇怪无比,如果是一个不谙事的普通小太监行凶,大概是分辨不出枕头和人体的差别,但刚才那人,明显不是第一次做这等杀人放火的勾当,居然没有察觉锦被下面根本没有人?

董晴心中一边想着,一边揭开重重锦账,走到外面,细细的看了看东面的窗户,上好的紫檀木雕花窗棂上,有着一道浅显的刀痕,显然是用此挑开窗栓,潜入房里的,更让董晴诧异的是,床栓如今居然是栓上的。

想要从外面栓上窗栓,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普通贼子,绝对做不到。这个黑衣蒙面人,绝对不是新手,为什么居然犯下这么致命的错误,连着被子下面没有人都没有察觉?

董晴百思不解,当即轻轻的挑起窗栓,小心的推开窗户,外面,一个冷风灌了进来,隆冬天气,屋子里面平日里都生着火盆,摆着熏笼,自然是暖和无比,而外面——却是异常寒冷,尤其现在是午夜时分。

董晴深深的吸了口气,心中暗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可也的送那位淑妃娘娘一份厚礼。”当即身子一晃,人已经到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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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25章多事而热闹的夜晚

董晴轻轻的合上窗户,避开宫中的守卫,向着大明宫而去。

大明宫距离清荷院并不算太远,董晴也没用施展轻功,不过是仗着身子轻盈,避开宫中守卫,就这么大模大样的走到大明宫前。

这等时候,大明宫自然也只有几盏宫灯,恍恍惚惚的,看不真切。宫中和一些富贵人家,晚上歇息,并不熄灭所有灯火,一般主子的卧房外面,都有着负责上夜的老婆子、小厮等等,轮流照管,主子的卧房内,更有亲随的小丫头,侍候主子半夜要茶要水,甚至晚上起夜等等事务。

所以,董晴到了大明宫附近,倒也不敢托大,小心的靠近,心中却有着一种恶作剧的快感。

自从莫名其妙的到了这个世界,为着好生扮演一个大家闺秀、千金小姐的角色,她还从来没有做过这等荒唐事情。

前世的时候,半夜扮个夜行客,对于她来说,自然是家常便饭。

借着栏杆上,董晴轻轻一点,身子轻盈得如同是乳燕一样,飘飘然的卷在屋前檐下,凑到窗前,占了点口水点向窗纸,待到窗纸被湿透,这才小心的点破窗纸,凑到跟前去看。

只见里面大床上,垂着一层层的锦账,自然瞧不见顾淑妃,不过旁边的一张小几上,点着宫灯,一个小丫头歪在矮榻上,有手臂支撑着头,睡的正香。

董晴想了想,当即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小心翼翼的刺入窗棂,正准备打开窗栓进去,不料偏生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得房顶上轻轻的“啪嗒”一声。

董晴心中一惊,忙着收了簪子,依然插在发髻上,便不动手,凝神细细的听去——果然,房顶上传来一个细微绵长的呼吸。

“今夜可真是热闹得紧,我那里闹刺客,大明宫居然闹飞贼,既然如此,我倒也不用忙着动手,等等再说。”董晴心中想着,便更是凝神敛息,卷在屋檐下,凑到窗口向内看去。

少顷。屋顶上传来细微地锯子声。董晴暗笑不已。果然是梁上君子——手段惯熟得紧。听声音。想来也是用水泡软了棬子。然后用随身携带地小锯条锯开地。否则。锯开棬子地声音不可能如此细小。甚至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大约过了一盏茶地功夫。一根细细地绳索。从顶上垂了下来。随即。一个身材瘦小地黑衣人。顺着绳子滑了下来。

董晴盯着那黑衣人。心中暗道:“难道是女人?”

那黑衣人进来后。首先一掌。摞在了已经熟睡地小丫头后劲。轻轻地扶着她躺下。随即就在屋子里四处乱翻。看模样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董晴看地极是奇怪。这黑衣人地身手不算太高。至少连着基本地点穴都不会。轻功也不够强。否则。这么一点地高度。根本不用借助绳索。

但是。这人倒不像是贼。若是蟊贼。潜入房中自然是寻找一些值钱地珠宝首饰。卷包袱赶紧走人。

可是这人却不断的在屋子里四处乱找,也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董晴想了想,当即翻身轻飘飘的飞上房顶,爬上中间,果然,原本粼粼的瓦房顶上,被揭开了两块瓦,旁边有一块手帕子,包着一大包湿漉漉的泥。

棬子被锯断两根,却从旁边一根完整的棬子上,垂绳而下。

董晴凑过去看了看,只见黑衣人乱翻了一气,大概是没有找到想要寻找的东西,甚是急躁,却忘了顾忌垂下来的绳子。

董晴小心的将绳子缓缓的扯了上来,随即飞快的接上断了的棬子,用湿泥抹上,在把揭开的瓦盖上,随即得瑟的笑了笑:“等下有好戏看了,哈……”

心中想着,人已经飞快的想着屋檐下潜了过来,依然卷在屋檐下,凑到窗口看了过去。果然,那个黑衣人陡然见着绳子被收了上去,同时原本房顶上他锯开的棬子接上,连着瓦都给盖上,顿时就傻了眼。

大惊之下,也就是一瞬间,在黑衣人就想要从窗口溜走。

董晴的手中握着银簪,准备他若是过来,就趁机偷袭,给他一下子。但没有想到,偏生就在这个时候,顾淑妃懒懒的叫道:“鸾云,倒茶来——”

那黑衣人大惊,忙着闪身躲在幔子后面,顾淑妃叫了一声,没听得鸾云答应,便又提高声音叫道:“鸾云,倒茶!”

鸾云被那刺客打晕,自然是不会回答她,顾淑妃叫了两声,都听得到鸾云答应,不禁骂道:“死了不成?”

随即,帐子揭开,顾淑妃就穿着小衣,随意的披着一件大袄,起身走了出来,叫道:“鸾云,你睡死了不成?”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桌子前,就遇自己倒茶。

董晴由于窗户角度的问题,并不能看清楚房里所有的角落,而顾淑妃现在处在的位置,正好是她的死角。

偏生就在这个时候,房里顾淑妃传来一声惊心动魄的大叫:“来人……来人……不好了,死人了……”

死人了,怎么会?董晴心中不解,刚才她明明见着那个黑衣人动手并不重,不过是将鸾云拍晕,断然不会要了她的小命,这死人——却从何说起?

一念未了,被顾淑妃这么一叫,外面上夜的老嬷嬷、丫头宫女们都惊了起来,急急冲进顾淑妃的卧房内。

一瞬间,房里乱成一团,乱糟糟的自然挡住了董晴的视线,董晴心中暗叫不好,被顾淑妃这么一闹,立刻就会有侍卫过来,自己若是再不走,等下就走不了。

如今她自然不敢再大模大样的走原本的道路,大明宫中的宫灯,可都是陆续亮了起来。因此忙着翻身上房,身子一闪,一招“幻影虚度”,急急便于离开。

但就在这个时候,偏生她借着朦胧的灯光,看到一道黑影,飞快的从后面的屋檐下闪出,穿过几度高墙,消失不见。

董晴心中好奇,这人又是谁,目的何在?要不要跟过去看看?这真是一个多事而热闹的夜晚。

正文026章生隙

却说董晴看着那个黑衣人消失,正在犹豫要不要跟过去看看,但此时下面守卫都已经涌了过来,乱哄哄的闹成一团。

董晴唯恐吵嚷起来,小丫头进入她房里问候,只怕见不到自己,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当即身形一晃,快速的向清荷院飞奔而去。

依然从窗口进去,所幸并没有人发现,当即换了衣服,刚刚在床上躺下,就听得外面传来敲门声,蓝羽问道:“娘娘可好?”

董晴故意懒懒的问道:“好……发生什么事情了?”外面,老远的传来敲锣之声,吵得人心烦气躁。

董晴由于晚间常常要修炼内息,因此房里不要丫头侍候,蓝羽和紫翎虽然是她的贴身丫头,但是她也不要她们在房里侍候,都在外间大床上一起睡。

“回禀娘娘,听的说,大明宫淑妃娘娘那边闹刺客,正乱着呢。”蓝羽忙道。

“闹刺客?”董晴一边说着,一边披着衣服起来,外面,蓝羽和紫翎两个忙着进来侍候。

“怎么回事?”董晴问道。

“具体怎么回事还不知道,只是恍惚听的说是闹刺客,还死了人!”紫翎比蓝羽在宫中时间长,忙着小心翼翼的道。

“那不关咱们的事情,咱们继续睡觉!”董晴笑道,心中却暗道,闹吧,闹吧,闹得越凶越好,反正大家闲着也是闲着。

“天色也不早了!”紫翎笑道,“娘娘昨夜辛苦了,不如让蓝羽姐姐侍候着您在睡一会子,奴婢在外面守着,只怕等下会有侍卫大人过来问话,奴婢挡着,免得吵嚷了娘娘。”

董晴想了想。笑道:“倒是你考虑地周到。什么时辰了?”董晴问道。

“四更多了!”蓝羽忙道。一边说着。一边便于给董晴重新铺床。不料却看到锦被、枕头上都有着破裂地痕迹。顿时吃了一惊。急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我瞧着不好。用剪刀剪掉地。你帮我换一条就是。”董晴懒懒地道。

紫翎也凑过去看了看。顿时就变了脸色。两个小丫头面面相顾。均是惊得目瞪口呆。

“好了。别愣着了。”董晴沉下脸来。道。“这事情就你们两个知道。我要是在外面听得一丝风声。你们两个小心脑袋。”

“是……是……娘娘!”紫翎吓得不轻。忙着跪下磕头道。“奴婢绝对不敢胡说八道地。”

蓝羽却是呆住,半晌也说不出话来,两个小丫头虽然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但也知道,这绝对不是董晴用什么剪刀剪破的。

“起来吧!赶紧帮我换一床铺盖,我还要睡一会子。”董晴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对紫翎道。

紫翎忙着又磕了一个头,这才从地上爬起来,蓝羽也是吓得不轻,但她自由侍候董晴,眼见紫翎正忙着换床上的铺盖,当即凑到董晴面前,低声问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穆青姑姑说过,在宫中要称呼“娘娘”,不能再叫“小姐”,但如今她心中一急,不禁有忘了。

“不该问的,就不要问。”董晴沉下脸来,冷冰冰的哼了一声。

蓝羽碰了一鼻子的灰,心中着实不快,自从自家小姐病愈后,仿佛的换一个人似的,原本倒也罢了,现在居然连着自家也陌生了。

“娘娘,床铺好了!”紫翎抱着被刺客刺破的枕头和锦被,小意的问道,“娘娘,这个丢了只怕也不妥当,奴婢想着,不如里面衬上上好的的绸缎,缝补起来,外面在绣上花鸟图案,外人就看不出一丝一毫了。”

董晴想着,丢出去确实是惹人注目,不妥得紧,不如缝补起来,继续使用倒不失一个好法子,当即点头道:“你可会织补?”

“娘娘放心,奴婢原本乃是绣房上的,跟宫中的一个老姑姑学过刺绣,大件的活计不成,这小得应该还可以的。”紫翎笑道。

“如此甚好,补好了,重重有赏。”董晴道,“嘴巴严谨一些,不要乱说就是。”

“是是是……”紫翎忙着一叠连声的答应着,抱着锦被和枕头退了出去。

“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蓝羽嘟着嘴,问道。

董晴闻言,心中着实厌烦,这个蓝羽乃是原本董晴的贴身丫头,自然和原本的董晴乃是熟透了的,也知道原本董晴的很多秘密,而这些,却是她不知道的,所以,董晴自来到这个世界,就着实防着蓝羽。

今见她问此问题,当即沉下脸来,反问道:“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蓝羽呆了半晌,心中委屈,口中却说不出来,老半天才道:“小姐说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罢了。”

“我说就是我用剪刀绞破的。”董晴哼了一声,“你偏要问,难道你还非得整出点事情来,你才满意?”

蓝羽摇头道:“小姐,你变了。”

“是人都会变的。”董晴淡淡的道,“这里是宫中,不比以前在家里,所以,万事都要小心,一旦触犯了陛下,或者宫中上位嫔妃娘娘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原本的性子,也得收收,有些不该问的事情,最好就装着不知道。”

“是!”蓝羽低头答应着,心中却是不以为然,只当董晴如今受宠做了娘娘,心高气傲,心中着实不快。

“没事出去吧,我要歇息一会子。”董晴冷冷的吩咐道。

“是!”蓝羽依然低头答应着,转身就走了出去,在外面放下帘子,心中暗恼不已,不就是爬上了陛下的龙床,受宠了,有什么了不起?

董晴看着蓝羽出去后,也无心再睡,就在旁边的软榻上卧下,拉过毯子,盖在身上,心中思忖着——顾淑妃房里到底死了什么人?是那个刺客,还是她的丫头?

眯着眼睛打了个盹,外面天色已经晶亮,紫翎和穆青两个进来,侍候梳洗,董晴不见蓝羽,问道:“蓝羽呢?”

“她在房里呢,说是身上不舒服。”穆青笑道。

董晴笑了笑,只怕是被她数说了几句,心里不舒服吧?这里穆青给董晴梳头,却听得外面一片吵嚷之声,紫翎皱眉道:“这又怎么了,大清早的吵什么啊?娘娘,奴婢出去看看?”前面两句明儿是抱怨了,后面一句,却是征求董晴的意见。

正文027章蹊跷的事

董晴忙着点头道:“好的,去看看什么事情。”

“是了!”紫翎答应了一声,忙着出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有急急进来,蹲身回禀道:“回娘娘,听的说是德妃娘娘宫中的小丫头小舍,死在了淑妃娘娘的大明宫中,如今在乱着呢。”

“小舍?”董晴本能的想起昨夜从房梁上垂绳下去的瘦小黑衣人,难道她竟然是德妃的人?她半夜弄个丫头去淑妃房里做什么?她要找什么呢?

“德妃娘娘的丫头,怎么会死在淑妃娘娘的大明宫里?”董晴好奇的问道。

“就是不知道,刚才德妃娘娘和淑妃娘娘差点吵了起来,很多娘娘都过去了,娘娘,你要不要也过去看看?陛下等下也要过来的。”紫翎忙着道。

“嗯,自然要去看看的!”董晴想着,虽然不关她的事情,但这后宫之中死气沉沉的,总得自己给自己找些乐子,否则,这偌大的一座后宫,只怕和牢笼没什么差别。

她素来都是无拘无束,自由惯了的,还真受不了这等拘束。

穆青听了,忙着取出首饰,帮她戴好,紫翎又取了一件雪貂大毛的毯衣,给董晴披在身上,董晴这才扶着紫翎,由于路并不远,因此也不传步舆,扶着紫翎只是慢慢的走过去。

这后宫之中,素来都是淑妃和德妃两人协助管理,众嫔妃也是以两人马首是瞻,如今两人先是吵嚷出来,别的嫔妃位份都在其下,自然也只能看看热闹,谁也不能说什么。

所以,当董晴过去的时候,整个大明宫中正热闹着。

淑妃端坐在首位,捧着茶盅,地上两边皆是一排雕花花梨木的椅子,众嫔妃按品次坐了,德妃自然坐了左边的第一位,见着董晴过来,淑妃起身招呼道:“董妹妹来了,快过来坐下!”

董晴笑笑。微微蹲身施礼道:“给两位娘娘请安!”

众人见着董晴过来。淑妃又站了起来。忙着也都站起来。毕竟。这里除了淑妃、德妃外。董晴地位份就是最高地。

“自家姐妹。别这么生分客套了。”淑妃亲自携了她地手。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一番。赞道。“妹妹真是越发出落得漂亮了。难怪陛下宠爱。连着姐姐见了。也是喜欢得紧。”

董晴忙着笑道:“姐姐也取笑妹妹来着?只是妹妹不知道。姐姐这里今儿是怎么了?”

“既然诸位妹妹们都来了。姐姐也正要请诸位妹妹评个理儿。昨夜我这大明宫中闹刺客。把我着实吓得不轻。今儿一早。却发现德妃妹妹地宫女死在我大明宫中。所以。我倒要问问德妃妹妹。你地宫女半夜三更是不睡觉。跑来我宫中做什么来着?”

德妃把手中地茶盅重重地放在旁边地小几上。大声道:“姐姐这话说给谁听来着?我宫中上上下下三四十人。我哪里都管得过来?这半夜了宫女跑出来。我难道还能够看着不成?再说了。天知道她是自个人跑出来。还是姐姐你这边有人搞鬼?闹刺客?为什么这刺客不去别人哪里。单单来姐姐这边?”

“这么说,你倒是疑我来着了?”顾淑妃也是着恼,她知道昨晚顾家安排了刺客进宫,应该是行刺董家那狐狸精,可为什么董晴今早没事儿人一般,刺客却来了她这里,还死了一个丫头?

如果这丫头是她宫中的丫头,她今儿就认了,还得给她一个好名声儿,忠心护主,遇刺身亡,可如今,这丫头居然是赵德妃华阳殿的人,岂不是让她恼恨不已?

虽然现在顾淑妃还没有能够和其父联系上,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不蠢,自然知道这事情有些诡异。既然诡异,她自然得事先就给自己分证分证,也在人前先铺垫一二,就算将来有事,也好找借口推脱。

“妹妹不敢怀疑姐姐什么!”赵德妃站了起来,叹道,“只是望姐姐谅解一二,若是我房里使唤的几个丫头倒也罢了,这外间粗使的丫头,谁知道她们的底细——我这说得是大实话,不光是我,这里的哪一个姐妹,能够保证得了丫头们的底?”

众人闻言,都不禁点头,董晴想起蓝羽,忙着叹道:“那是——别说是宫里派过来的,就算是自己带来的,只怕也保证不了什么。只是这事情委实也太过蹊跷,怎么好好的,德妃姐姐宫里的丫头,就死在了淑妃姐姐这里?”

胡修容仗着如今正受宠,闻言笑道:“倒不知道这个丫头怎么死的?内府说什么来着了?”

“被人一刀抹了脖子,怪可怜的!”淑妃叹道。

“内府和侍卫都在追查刺客的事情,想来不久就可以水落石出。”董晴忙着笑着打圆场道,“两位姐姐倒是先别忙着吵,免得伤了自家姐妹和气。”

正说着,却听得外间小太监拖着尖细的嗓子叫道:“陛下驾到!”

淑妃一呆,忙着领着众嫔妃迎了出去,跪下行礼。

姬无极穿着平常衣服,扶着李兴,见了众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把宫中从来没的事情都闹出来了。”目光一转,却看到董晴也在,忙着问道,“晴儿怎么也在?”

“回陛下,因听的说宫中闹刺客,晴儿害怕,也过来看看!”董晴忙着低头道。

“嗯!”姬无极一边说着,一边吩咐道,“都起来说话吧。”口中说着,却伸手去扶董晴。

董晴一呆,这里可不比清荷院和承恩殿,只有他们两个,如今后宫众多嫔妃都在,只怕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她身上呢。

而德妃和淑妃却同时变了脸色,董晴虽然心中知道需要避嫌,但眼见姬无极如此,也只能扶着他的手起身。

“众位爱妃到里面说话。”姬无极道,说着,径自携了董晴的手,首先向里面走去。

德妃和淑妃相互看了看,眼底都闪过一丝阴翳的狠芒,但谁也没有说什么,随在姬无极身后一起进去。

正文028章怪就怪在这里

姬无极扶着董晴走进大明宫内,径自走到首位,先扶着董晴坐下,这才坐在她身边,笑着向众人道:“爱妃们不用拘礼,坐下说话,今儿一早朕听的说,宫里闹刺客,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中闹刺客,这等大事他能够不知道啊?当初首先想到的就是,董晴没事吧?因此一早连早朝多没趣,先是赶往清荷院,一问,得知董晴来了大明宫,知道他无恙,顿时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忙着带着人赶来大明宫,就见着众人乱哄哄的闹成一团。

“回禀陛下,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顾淑妃向前走了一步,把事情的经过略略的说了一遍,倒也没有加油添醋。

“德妃,你房里的宫女,怎么跑来大明宫?”姬无极沉着脸问道。

“陛下,臣妾冤枉啊!”德妃说着,忙着就走到姬无极跟前,在他面前跪下道,“那小舍不过是臣妾房里一个做粗活的丫头,平日里也不算太熟,臣妾怎么知道她半夜跑来大明宫做什么啊?”

“是这样嘛?”姬无极问道。

“是!”德妃忙着大声答道,口中说着,那眼泪就滚了下来,配上绝美的容颜,看着令人心碎。

只是,姬无极只是淡淡的答应了一声,甚至连让她起来的意图都没有,而他的身边,却做着那个刚刚进宫不久就恩宠无比的董贵嫔。

“这宫中闹刺客,委实是一件大事!”姬无极道,“无论如何也的追查清楚。淑妃——”

“臣妾在!”顾淑妃忙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蹲身施礼。

“既然你熟知当时情况。刺客又是在你房里出现地。天幸你平安无恙。既然如此。你就全权追查。”姬无极吩咐下去。

“是!”顾淑妃忙着答应着。

“朕还有要事要办!”姬无极说着。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众嫔妃忙着都小心翼翼地施礼道:“恭送陛下!”

等着姬无极去了。顾淑妃叹了口气。看着依然都呆在她房里地众人道:“诸位妹妹。不妨都先回去。本宫想着这大胆地刺客绝对不会是外面之人。本宫倒要好好地查一查。”

众人闻言。都不说话。顾淑妃又叹道:“诸位妹妹放心。既然陛下委托了我。姐姐就绝对不会放过那胆大妄为地贼人。”

董晴闻言,心中暗笑,刚才还一副要找德妃拼命的样子,现在说这些话,给谁听了,真当谁都是傻瓜?

因此,她第一个站起来,说了两句客套话,就向顾淑妃告辞,昨儿闹腾了一夜,这大清早的,天气又冷,正好回去补个回笼觉,没事在这里瞎折腾做什么啊?浪费时间。

有了她带了头,余下的众嫔妃也纷纷向顾淑妃告辞离去。

等着众人都去了,赵德妃依然没有走,顾淑妃焉有不明白的,当即挥手,命房里侍候的太监宫女全部退了出去,领着德妃走进自己的房间,口中却故意问道:“妹妹还有事?”

德妃用手帕子擦着眼睛,叹道:“宫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做妹妹的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刺客虽然和我无关,可是妹妹的宫女死在姐姐宫中,总是事实,这都快要过年了,没来由的给姐姐触霉头,哎……妹妹心里也过意不去。”她一说着,一边忙着对淑妃福了福。

顾淑妃在心中暗骂了一声,脸上却是笑的如同是一盆火,忙着道:“妹妹这话让我怎么说呢?早上也是姐姐急了,不说别的,就轮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姐姐也不该疑妹妹啊。”

赵德妃正色道:“正是!今儿妹妹留下,就是想要和姐姐说说贴己。”

“哦?”顾淑妃忙道,“姐姐好些日子没有见着妹妹,也着实想着。”口中说着,一片拍着旁边的椅子,示意德妃坐下。

德妃也不推迟,就在她身边坐下,低声道:“姐姐,你难道不觉得怪吗?”

“怪?”顾淑妃不禁皱眉问道,“怎么怪了?”

“陛下的怪病,凡是这后宫中的嫔妃谁不知道?”德妃低声道,“连着宫里的资深老太医都说,没得治了,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好了?”

“难道你不希望陛下的怪病好嘛?”顾淑妃含笑问道。

“姐姐——”德妃沉下脸来,故意拖着老长的尾音道,“谁都希望陛下的病好,只是陛下好的太过奇怪了一些,实现连着一点预兆都没有。”

顾淑妃深深的吸了口气,低声道:“妹妹,不满你说,自从陛下这怪病好了,我也心中感觉奇怪无比,因此——我特意偷偷的委托父亲大人查过,最近可有外面的民间大夫进宫,你可知道结果如何?”

赵德妃缓缓的摇头,她怎么知道结果如何?

“家父说,最近这些日子,绝对没有外面的民间大夫进宫给陛下医治。宫中也没用任何异动,而太医院那边,我也着人花费了一些银子,打听过,就连着现在太医院的老太医们依然说,陛下这病,绝对没有医治,除非是陛下从此以后不近……女色。”顾淑妃说道这里,也是略略迟疑了一下。

赵德妃点头道:“你的意思是说,陛下这病是不医自好?”

“天下哪里有如此好事?”顾淑妃冷笑道。

“我想着也不能!”赵德妃摇头道。

“不错,我细细的追查了一下,得知陛下这病,在那三个美人没有进宫之前,是绝对没有好的,陛下这病突然好了,就是那天晚上宠幸了三个美人。”顾淑妃哼了一声道,“事后,我特意问过张美人和王美人,得知其中有一段时间,陛下把她们两人送到偏殿,就留下董家那狐狸精在旁边侍候着——而这个要求,也是董美人提出的。”

“那个董贵嫔?”赵德妃强压下砰砰乱跳的心,问道,“她有这么大的本事,医治好了陛下的怪病?”

“怪就怪在这里!”顾淑妃道,“她一个女孩子,凭什么能够医治连着众多资深老太医都束手无策的怪病?”

正文029章密谋算计

是的,她一个弱质女流,凭什么能够医治好陛下的怪病,从而冠宠后宫?这其中若是没有问题,那才叫奇怪。但是,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顾淑妃却是百思不解,她乃是堂堂宰相之女,可不比那些小门小户的女孩子。

自从得知陛下患上这等怪病后,她曾经几次秘密召宫中一些资深老太医询问,得知这等怪病,皆因长年纵容女色造成,就算是在民间,这也不算是什么稀奇事情。但是想要治愈,却是千难万难。

民间有着一些偏房狼虎药,但也是治标不治本,一旦误用此类药物,不但不能治愈,弄不好反而会有性命之忧。

是男人,都怕一不小心患上这种病,说不出口还颜面尽失。姬无极是皇帝陛下,堂堂九五至尊,但是,姬无极也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可以光明正大拥有无数美人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比普通男人更容易患上这等怪病。

岂不闻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

老太医说过,陛下这病是没什么指望好了,皇族子嗣、社稷大统,自然也成了一个矛盾点……

姬无极没有子嗣,并不意味着别的姬姓皇孙就没有子嗣,所以,顾淑妃的父亲和一些别有用心的朝臣,自然就把目光瞄向了别的姬姓皇孙。顾淑妃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但是,她却存在别样心思,她是姬无极的淑妃娘娘,平日里尊贵无比,但一旦陛下的怪病传扬出去,那个平日里只在佛堂里吃斋念佛的太后娘娘想要借此罢免皇帝陛下,另立新君,只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堂堂一国之君,却丧失了作为男人的基本尊严,还有什么资格做皇帝?

所以,顾淑妃非常非常的着急,皇帝都被罢免,她这个淑妃岂能够保全。

自然,姬无极自己也知道这其中的关键所在,所以,他每夜都召嫔妃侍寝,甚至一夜还不止一个,他要向所有人证明,他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他没有病!在这种极端的心态之下,他开始使用种种变态的手段折磨这些美人们,既然他不能在床上把她们压在身下征服,那么不如采用一些别的法子。

如此一来倒也有些效果,很多嫔妃开始惧怕他、远着他、帝王的恩宠,成了后宫的一个笑话。

顾淑妃和赵德妃是如今宫中位份最高地两位娘娘。这些自然是知道地。同样地。她们也怕……

但是如今陛下却好了。这怪病好得莫名其妙。却又让她们更是担心。

赵德妃沉吟了良久。点头道:“你说地何尝没有道理?”她也是乖角儿。这等时候。还是不要多话地好。既然顾淑妃留下她。自然是想要拉她一起下水。可是她却不知道。这水中是不是有着毒蛇在等着她。所以。她迟疑着……

“这些日子我想来想去。又询问过太医院地程老太医。据程老太医说。如果真是如此。只有一个可能——”顾淑妃说到这里。故意打住。赵德妃地那些花花肠子。又岂能够瞒得了她?

赵德妃果然好奇。急问道:“什么可能?”

顾淑妃也不买关子。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丝轻蔑地冷笑“她从宫外带来了一些宫廷禁用药物给陛下服用。而这些药根本就是在饮鸩止渴。不但与陛下地病势没有一丝半点地好处。反而会因此掏空陛下地身子。程老太医说了。凡是此类药物皆为狼虎之药。宫廷都是禁用地。再说——她一个未出阁地女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些?”

赵德妃手中玩弄着手帕子,人也冷静下来,细细的想了想,故作不解的问道:“姐姐怎么说?难道就由着她在宫中做耗?”

“得让陛下得知她所用药物乃是狼虎之药!”顾淑妃轻轻的笑着,她岂容她人爬到自己的头上?

赵德妃点头道:“你说的何尝不是正理,只是如何才可以让陛下明了是非?陛下如今可正宠着她。”有句话她没有说,如果她真的有什么法子治愈陛下的怪病,我们现在所为,岂不是在自掘坟墓?

“本来嘛,还有一些麻烦,不过这刺客可来的正是时候!”顾淑妃原本端庄美丽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

赵德妃闻言,心中已经隐隐明白,皱眉道:“姐姐准备如何做?”

“把刺客的事情栽到她头上,我不但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还要让周家从此覆灭!”顾淑妃冷笑道。

赵德妃没有说话,她自然知道,周家是户部尚书,甚得陛下倚重,偏生又和顾家不和,这次周家和顾家明面上虽然联姻,但背后的争斗,只怕更是激烈。如果董晴真有问题,周家也难逃其咎,一箭双雕,好毒的计策。

“姐姐此计固然是大妙,只是我房中的宫女乃是死在姐姐这里,而不是清荷院。”赵德发懒懒的叹了口气道。

顾淑妃缓缓的摇头,走到赵德妃面前,在她耳畔低语数声。

赵德妃张大了嘴巴,良久也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点头道:“妹妹一切自然都是听从姐姐的安排,只是若是除去她,陛下的身子……可怎么办?”她终于还是说出了心中的隐忧。

“妹妹何等太痴?”顾淑妃咯咯笑了起来。

“妹妹愚昧!”赵德妃忙道。

“不管董家那狐狸精用了什么法子,我们从她口中问出来,又怕什么?”顾淑妃冷冷的笑着,言辞之中闪过一丝得意。

陛下的恩宠,自然只能是她的,有了这个医治陛下怪病的法子,不愁陛下不封她为后。将来自己若是能够生下皇子,更是尊贵无比。

“姐姐高明!”赵德妃焉有不明白她的心意,表面上笑得如同是一朵花儿,连连奉承顾淑妃,心中却是另有计较,如果医治那怪病的法子落在顾淑妃的手中,这偌大的后宫,还不都被她捏在手中揉搓?她可不比那初进宫的董贵嫔好糊弄摆布。

“还得请妹妹配合一二!”顾淑妃笑道,“等着摆布了姓董的,医治好陛下的怪病,你问姐妹,不管是谁诞下皇嗣,将来富贵荣华一同分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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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30章批阅奏折

赵德妃在心中冷哼了一声,她要是相信她的话,那才叫活见鬼了,等着她摆布了姓董的,弄到了医治陛下怪病的方子,只怕她下一个要铲除的目标,就是自己了。

心中想着,赵德妃满脸堆笑道:“姐姐放心,等着医治好陛下的怪病,自然是姐姐诞下龙嗣,妹妹跟着沾点光就是,妹妹哪敢妄想啊?”

顾淑妃在心中暗骂了一句:“狐狸精!”虽然明明知道她是口是心非,不过听着还是有几分舒服,因此满脸都是笑意:“妹妹客套了,这事儿谁能够说得准?”

当即两人议定,各自前往安排部署,散去不提。

却说董晴回到清荷院,脱了大衣服,懒懒的躺在贵妃椅上,思忖着昨晚那所谓的刺客,越想越是感觉诡异无比。

那些行刺自己的人,绝对和顾淑妃脱不了关系,而德妃的丫头死在顾淑妃的房里,只怕顾淑妃也脱不了干系。只是昨天晚上她见过的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想来想去,不得结果,董晴摇摇头,叹了口气,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有人犯了她,那就怨不得她了,她从来都不是忌讳血腥的人。

午后,董晴懒散的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休息,自从早上数说了蓝羽几声,那小丫头就一直没有出现,董晴也没有理会。

那小丫头要闹脾气,就让她闹去好了。她要真不愿意呆在她身边,她倒还轻松一点,毕竟,一个太过了解董晴过去的人,留在身边实在是一颗炸弹。

午后,姬无极照样来到清荷院,董晴迎了出来,让了进来,却见他脸上有些郁郁之色,不解的问道:“陛下今儿怎么了?”心中却是纳闷,这皇帝似乎也不是好做的,她就甚少见到姬无极开心过。

姬无极只是摇摇头,不想说什么,就在她身边坐下,叹道:“朕只想陪在晴儿身边,看着那些奏折,朕就心烦意乱。”

董晴笑笑。原来为着国事烦恼。当即劝说道:“陛下贵为皇帝。自然当为百姓分忧。”

“谁为朕分忧啊?”姬无极叹道。

“陛下若是心烦。坐坐且再去看吧!”董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谁为他分忧。天下百姓地税赋养着他。他难道就不该为天下百姓分忧。他有什么烦恼?不过就是那么一丁点子事情罢了。

皇嗣。后宫嫔妃争宠。最多就是朝臣弄权。还能够有什么?

“陛下要是当真心烦。不如让人把奏折送到这里来?”董晴瞧着他一脸地苦水模样。笑叹道。

“也罢了。朕或者看着晴儿就不烦了。”姬无极一边说着。一边命李兴去御书房把没有批阅地奏折全部取过来。

少顷,李兴就带着两个小太监,抱着一大堆的奏折过来,董晴不禁皱眉,这是一天的奏折?这皇帝还真不是好做的。

“陛下,所有的奏折都带过来了,您看放在什么地方?”李兴躬身陪笑道。

姬无极看了看董晴,董晴目光一转,看着旁边的一张桌子,当即走过去,笑道:“就放这里罢了,我房里暖和,陛下正好静静的批阅奏折。”

“是!”李兴一边答应着,一边放下奏折。

姬无极无奈,最近的奏折实在累积得够多,不容他再拖下去,就一张椅子上坐了,略翻了几页,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董晴,董晴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新泡的普洱茶,递了过去。

姬无极接了,董晴闲着也着实无聊,看着桌子上乱糟糟的奏折,当即便随手取过一份,略翻了翻,不禁大惊失色,惊问道:“陛下,清州有流寇暴乱,你……知道嘛?”

姬无极凑过来看了看,半晌才道:“顾爱卿曾经说过——”

“如何处置的?”董晴叹气,顺手瞄了一眼奏折上面的时间,居然是十天之前的,老天爷,他这个皇帝可是怎么做的?

“顾爱卿说——命刘玉恒将军命人剿灭。”姬无极一边说着,一边盯着董晴完美无缺,白皙柔嫩自己的颈项之处,忍不住就伸手过来抚摸。

董晴气不打一处,陡然拍开他的狼爪,国事不愿处理,美色之上他倒是在行得紧,顾爱卿?就是那个顾淑妃的老爹,宰相大人?

“清州,可有新的奏折?”董晴把手中的一份奏折扔在桌子上,毫不客气的问道。

“朕怎么知道?”姬无极有些委屈,这问题,他怎么知道,这不是在看吗?

“那个刘什么将军,没有加急军报?”董晴再次问道,这可是涉及江山社稷的大事,岂容轻忽?

“不知道,顾爱卿好像没说……”姬无极皱眉道,“晴儿,你别问这些好不好?”

董晴哭笑不得,顾爱卿没说,他就不知道?这么说来,宰相想要不弄权都不可能,有朝一日,他被顾少商卖了,只怕他都不知道。

“陛下,若是普通事情,我还不想问呢!”董晴心中有些烦恼,他在皇帝,活该权臣给他脸色看,活该那些权臣胆敢当着他的面要求立他人子嗣为诸君,他……也太不知道轻重了。

以前在武界的时候,无数人为着争夺权势和地域的控制权,大打出手,他倒好,大好河山居然就这么放心让他人打理?他就不怕那些权臣将来早个理由另立新君,废黜了他?

董晴懒得理会他,快速的把桌子上乱糟糟的奏折整理起来,一份份的按照日期翻阅过去。可是几乎是翻遍了所有的奏折,却没有一份在关于青州流寇暴乱的内容,不过,另一份奏折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北方雪灾,申请拨款赈灾。

扫过了所有的奏折,天色已经不早,董晴揉了揉脑袋,叹了口气,问道:“陛下对那顾大人,可是信任得紧啊?”

姬无极讪讪的笑笑,他再怎么笨,也听得出董晴言辞之间的讽刺之意。这话若是换成别的嫔妃说,他早就翻脸了,不过董晴说着,他却也不怎么在意。

“你顾大人,可是顾淑妃的父亲?”董晴见他不答,再次问道。

正文031章朝纲

姬无极点头道:“正是!”

董晴哼了一声,脸色有些不渝,却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继续翻阅奏折,姬无极倒反而坐在旁边,开始无聊的盯着她脸上看着。

“晴儿……晴儿……”姬无极腆着脸叫道。

“做什么?”董晴抬头看着他,问道。

姬无极忙着将狼毫递到她手中,顺便移过朱砂,笑道:“晴儿既然要看,不如就帮朕把这些奏折都批阅了吧……嘿嘿……”

“你……”董晴差点被他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事实上她翻看奏折,已经是的大不该,何况还要批阅?

“晴儿,朕见着这些东西都心烦。”姬无极陪着笑道,“你就当帮朕一个忙,你帮朕批阅奏折,朕就坐在旁边侍候你,如何?”

董晴叹了口气,看的出来,姬无极还真不是做皇帝的料,当即把奏折一份份的细细翻阅,大周国有着数百载的历史,一切倒还都在正轨上,虽然朝政腐败,宰相顾少商弄权,但却至少没有刁难姬无极的,倒也难不倒她这个来自武界权势中心的人物,不过半个时辰左右,她已经是纯熟无比,翻看奏折也越来越快。

天黑时分,原本厚厚的一堆奏折,已经全部批阅完毕,董晴这才发现,姬无极的奏折大概是累积了半月之久,难怪这么多。

“好了,陛下,明天发下去吧!”董晴搁下笔来,揉了揉脑袋,苦笑道,“陛下每天都批阅一下,很快的,何苦累积这么多?”

“嘿嘿……”姬无极只是笑笑,他也想要每天都把奏折批阅完了,但只要一想到那些朝臣的嘴脸,他心中就憋着一股子怒气。

“明儿早朝。陛下记得问问。清州流寇可剿灭了?”董晴嘱咐道。“流寇这玩意。可大可小。小地时候。不过是流寇。大地时候。可就是暴乱了。”

“没那么严重吧?”姬无极讪讪笑道。“要真有暴乱。只怕这些自以为是地老臣老早就胡乱弹劾了。”

董晴摇头。官场之上素来都是欺上瞒下。而姬无极这样地上位者。更是需要欺瞒地重点对象。

而且。怎么看姬无极都不像个明君地样子。

“陛下。你还是一国之君。可也不能什么事情都听宰相大人地。否则。天长日久地。难免君权旁落。只怕到时候陛下说什么。就没得人听了。”董晴叹道。“我还想要在这宫中好好地过几年荣华富贵地日子。”

“晴儿也想地太多了。”姬无极揉着她地肩膀。轻轻地帮她捏着。叹道。“不过。晴儿说地何曾不是道理?当初父皇在地时候。那些臣子就不把朕放在眼中。朕即位之后。依然如此……朕也烦恼不已。只是苦于没法子动啊?宰相顾少商和兵部勾结。手握着重权。另外。礼部、吏部相互勾结。还有户部……”

说到这里,姬无极唯恐董晴沉心,忙着打住。

“我知道!”董晴点头道,“顾家女孩子嫁给周家长子,不就是联姻?如今大周国京城内,只怕这些握着实权的大家族,相互之间都有着往来。”

姬无极点头道:“朕就是一个孤家寡人。开始的时候,朕也想着好生整顿朝政,把一干权臣给办了,只是后来却发现——朕这个想法,实在太过天真幼稚了。”

“总也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董晴摇头道,“陛下总还是要以国事为重。”

“朕知道,晴儿只管放心!”姬无极点头道。

“陛下,老百姓的想法简单之极,他们只要饿有充饥之粮,冷有避寒之衣,足矣,不足的,乃是那些贪官权臣。”董晴淡淡的道,“想要整顿朝纲,自然就得从陛下身边的人办起。”

尤其是那个宰相大人顾少商——董晴在心中添了一句。

当然,她也没什么好心指望着姬无极能够成为一代明君,国政清明,百姓赞誉,只是一个荒淫无权的皇帝,实在不能够满足她将来的种种要求,现在采用的,不过是很普通的采补之道,等着她修炼到一定程度,只怕需要一些滋助内息的药,没有一些实权握在手中,他如何号令天下群雄,帮他取的奇药?

而她更怕的就是,一旦顾少商等权臣发现更好、更能够控制的新君人选,大可联合诸多朝臣废黜姬无极——甚至谋权篡位都大有可能。

人对权势的欲望膨胀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远远不能满足现状,篡位并非没有可能的事情。

就连那些流寇,也一样不容轻视。

董晴来自武界,自然明白,那些为着权利金钱,为着更高深的武功秘籍,四处抢劫杀戮者比比皆是,杀人和被杀,有时候只在一瞬间。而已经得道的武者,更是不满足现状,妄图突破武界,破碎虚空,问道仙途。

人心,永远是没有满足之时的。

董晴冷冷的笑,前世的时候,董家就是太过被动,所以导致灭门惨祸,今生若是有着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登上权势的顶峰。

实权只有握在自己手中,才不至于被动。再说了,若是姬无极又个三长两短,她可上什么地方再去找个皇帝做鼎炉修炼采补秘技?不是所有的皇帝都患有怪病,也不是所有的皇帝都是如此好忽悠的。

“晴儿,朕知道了,就怕那些朝臣刁难!”姬无极叹道,“晚上朕就在这里和晴儿一起吃,如何?”

董晴点头道:“也好!”

少顷,李兴命小太监传来晚饭,就在清荷院摆下,两人吃过,漱口毕,董晴便于打发他出去,不料姬无极却是腆着脸道:“晴儿,朕今夜留在你这里如何?”

“不成!”董晴沉下脸来道,“陛下知道,不可以的。”

“朕知道,只是住在这里,朕是绝对不会冒犯晴儿的。”姬无极叹道,“真不知道,今夜该宠幸谁,昨晚宫里闹刺客,他们都当朕是傻瓜了?朕何时有傻过?”

董晴闻言,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问道:“陛下不傻,那你倒是说说,昨夜的刺客是什么来头?”

正文032章搜查、冲突

却说董晴故意笑问道:“陛下不傻,那陛下说说,昨晚的刺客是什么来头?”

姬无极听了,半晌才道:“晴儿,朕虽然没有确实证据,那个刺客应该此来和晴儿有关。”

董晴倒是一呆,姬无极果然不是笨蛋,昨晚的事情原本只有她知道,姬无极居然能够猜测到一二,也算是本事了。

“朕得了这怪病,虽然外面都瞒着,但后宫嫔妃是瞒不住的,淑妃岂是安分的人?”姬无极在董晴的身边坐下,拉过她的手来,轻轻的摩挲着,半晌才道,“她势必是把此事告知了宰相,导致外面那些朝臣不把朕看在眼里,认定了朕不可能有子嗣,如今朕的怪病莫名其妙的好了,他们自然不甘心,自然会寻一些由头。

晴儿虽然谨慎,但终究有一些痕迹可寻,他们自然而然会怀疑晴儿,半夜三更的来摸摸底,也是难免的。”

“陛下分析得倒也合情合理!”董晴笑着点头道,“只是没有证据,宰相大人又手握重权,陛下断然不能因此小事开罪与他。”

“朕明白,朕已经忍他很多年了,哈……”姬无极说到这里,讽刺性的笑了笑,“皇帝做到朕这个份上,也算是窝囊之极。朕早就认命了,朕现在只是担心晴儿。”

董晴不笨,瞬间已经明白过来,原来姬无极想要留宿在清荷院,却是因为担心那些刺客对她不利,想要保护她的安全?

是的,皇帝做到他这个份上,确实也够窝囊的。

“陛下难道从来没有想过,除去宰相大人,把朝政握在自己手中?”董晴挑眉,低声问道。

“晴儿,朕想——但是,实在太难了,外面的局势晴儿不知道,宰相和一些大臣之间的关系,都是盘根错节,牵制很是厉害,朕实在不便动。而且,龙禁卫也控制在他们手中,朕不知道还有什么好用的人。”姬无极叹道。

“只要陛下想。就一定有法子。”董晴笑道。“不急。我们慢慢来。”口中说着。心中却是想着。若是等着朝政全部控制在姬无极地手中。她第一件事情就是广选美人进宫。充盈后宫。以供她修炼采补之术。

董晴一直都是信奉无利不起早地人——不。是整个武界都是这样地。强者为尊地潜规则下。没有权势和实力。是不能存在地。

所以。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喜欢把权势控制在自己地手中。昨夜地事情。断然不容再次发生。

“想要除去宰相大人。陛下要舍得一个人!”董晴轻轻笑道。

“淑妃?”姬无极低声问道。

董晴轻轻地点头。她不仁。自然也不用怨她不义。

“朕发现,晴儿真是上天恩赐给朕的礼物,来拯救朕这大周国江山社稷的。”姬无极叹道。

“好了,陛下去吧,你不用担心我!”董晴笑道,“我不会有事的。”

“晴儿,今夜你就让朕留下吧!”姬无极忙道,“你放心,孰轻孰重,朕心中还是知道的,朕晚上就睡外面,成不?要不,铺个地铺朕睡地板?”

董晴闻言,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让堂堂皇帝陛下睡地板,也太过分了吧?

“陛下,算了,一旦传扬出去,只怕令人起疑,不如陛下去的好。”董晴笑道。

姬无极听得她如此说法,想了想,点头道:“既然晴儿坚持,朕就回去了。”

“嗯!”董晴起身,亲自送他到清荷院门口,看着她去了,这才返身进来。

不料进门之际,却碰到蓝羽,这小丫头躲了她一天,这时候却巴巴的问道:“娘娘,陛下今儿不留在清荷院?”

“你这小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啊?”董晴笑道。

蓝羽嘟着嘴,半晌才道:“人家哪宫娘娘不眼巴巴的盼着陛下恩宠,娘娘倒好,反而把陛下往外推?”

“你怎么知道人家都眼巴巴的盼着陛下恩宠的?”董晴心中一动,若有所思,难道说,这小丫头居然不满足做个丫头,妄图向上攀?

想想也是,蓝羽生的有几分姿色,又些许认得几个字,比宫中一般的宫娥女婢要强得多,心中有些不安分,也在情理中。

若是普通人,董晴倒是不在乎她们和姬无极混迹一番,反正她需要太多太多的纯阴女子来修炼采补之术,但是她,这是小丫头,原本董晴的贴身女婢,却是断然不能容。

“穆青姑姑是这么说的!”蓝羽道。

“呵呵……”董晴只是笑笑,转身向里面走去,这天,越发冷了,她虽然不怕冷,但这等天气,围着熏笼看看书,喝杯热茶,总比站在外面挨冻要好。

一宿无话,第二天一早,董晴刚刚起身,就听得外面紫翎大声道:“你们不能进去,贵嫔娘娘还没有起来呢。”

“啪”的一声脆响,似乎有什么东西重重的打在了肉体上,随即就听得紫翎的痛叫声。

董晴心中大怒,忙着披着衣服就往外走,敢在她的地方,打她的人,当她是死人了?

“怎么回事?”董晴揭开大红软帘,看着几个穿着太监服饰的内监,正趾高气傲的在房里四处乱翻,紫翎被两个小太监拉开,左边半张脸红肿紫涨起来,显然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娘娘,小的奉了淑妃娘娘懿旨,搜查清荷院,还请贵嫔娘娘见谅……”一个年约三四十岁,穿着首领太监服饰的太监走了过来,见着董晴,躬身道。

董晴没容他把话说完,陡然扬手,一个耳光对着他脸上重重甩了过去。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嘛?”那个被打的太监顿时就捂着脸叫开了。

“你是谁我不用知道。”董晴冷冷的看着一群呆若木鸡的小太监们,“想要搜查我房间,除非拿着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旨意过来,否则,就凭着她淑妃一句话,还不够资格!还有,你就是一个奴才,我不管你是谁家的奴才,最好把你的狗爪子收好了,敢在我的地方,打我的人?你当你是谁了?本宫告诉你,谁都不成!”

“难道我也不成吗?”外面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伴随着话语,只见淑妃扶着一个小丫头,带着一干人缓步走了进来。

正文033章争锋相对

董晴眸子一转,如同是刀子一样落在淑妃身上,盯着她半晌才道:“淑妃娘娘为什么要搜查我的房间?”

淑妃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被她目光所摄,没来由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大概是天太冷了?淑妃在心中暗道。

当随即想起,自己的位份比她高,如今又管着后宫诸多事宜,当即忙着昂首,趾高气昂的道:“本宫收到消息,说是董贵嫔这边私藏宫廷禁药,并以此狼虎药蓄谋毒害陛下。”

董晴一听,心中已经完全明白过来,暗中冷哼了一声,这顾淑妃也未免太过沉不住气,这才几天?就算起疑,也犯不着弄得如此明显吧?

栽赃嫁祸这等勾当,她前世可没有少佐,现在居然有人倒她头上动土了?

“娘娘,这个罪名未免太大,没有证据,娘娘最好不要信口胡说。”董晴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意,搜查她的房间,怎么可能?

“董贵嫔放心,本宫没有确切证据,也不会兴师动众的过来了,来人,给本宫搜!”顾淑妃倒是有些意外,一般普通嫔妃碰到这档子事情,早就吓得六神无主,软了下去了,甚至自爆马脚的都有。

但是,眼前的董氏却依然镇定如故,她的底气到底从何而来?她自己应该明白,那些江湖上下三滥的狼虎药,一直都是宫中禁忌,一旦发现哪个嫔妃擅自敬献陛下,可是死罪。

顾淑妃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从她房里搜出禁药来,但是——让进去的人动点手脚,并非什么难事,到时候,她有理也说不清楚了。

刚才那个被打的太监姓毛,乃是内库副总管,顾淑妃的亲信,他挨了董晴一巴掌,明着不敢把董晴怎么了,但心中早就恨急,闻言便于绕过董晴,进入她的卧房。

但董晴身子轻飘飘的闪过,挡在他面前,却不看顾淑妃,只是看着穆青问道:“穆姑姑,我在没有进宫之前,就听得姑姑教诲,说正三品嫔妃,就算犯下事,平日里只有皇后和陛下才有资格下令处罚,对嘛?”

穆青地脸色不太好。今儿一早。毛太监带着一干人乱哄哄地闯了进来。她心中知道不妙。无奈这等事情。在宫闱之中常常发生。而且毛太监乃是顾淑妃地亲信。得罪不起。也只能任由他们在外面乱哄哄地翻了一遍。

她自己却命蓝羽赶紧通知董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蓝羽如今却是踪影不见。刚才明明还在地。难道说。这顾淑妃所谓地证据。居然是蓝羽不成?

蓝羽乃是董晴自周家带进宫里地。一旦她指证董晴什么。只怕董晴有口也分辨不清。

宫廷之争。素来只有胜负。没有什么对错。至于冤枉?笑话了。冤死在这宫中地女子。难道还少吗?

所以。她心中非常着急。而董晴一经出现。强势地打了毛太监。也让穆青有些震惊……

这董氏。真是大家闺秀、世家小姐出身?行事怎么如此雷厉风行?如今见问。忙着低头躬身道:“是地。宫中制度。三品嫔妃属于高位嫔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有皇后娘娘或者陛下亲自降旨。才可以责罚。”说着。她看了看顾淑妃。

不错,在如今姬无极的后宫中,顾淑妃确实是位份最高的嫔妃了,但她只是四妃之一,正二品而已,甚至连正一品的夫人之位都没有爬上去,哪里有资格处罚董晴,更别说搜查她的卧房了。

“如此说来,你的意思是本宫不够资格了?”顾淑妃气得脸都黄了。

“按照宫中旧制,淑妃娘娘现在除非拿出陛下圣旨,否则,您是不能搜查贵嫔娘娘的卧房的。”穆青看了看董晴,心中暗道,“就赌这一把了,但愿没有看错人。”

“啪——”的一声脆响,顾淑妃气急,也顾不上身份,陡然扬手一个耳刮子对着穆青脸上狠狠的打了下去。

董晴站着没用动,但眼中却是闪过一丝阴翳。

“奴婢谢淑妃娘娘赏!”穆青被她一个耳刮子打得半边脸立刻就肿了起来,嘴角一丝殷红的血迹,缓缓流出,但她却是低头顺目,躬身说道。

如此一来,顾淑妃倒也不便再说什么,穆青不同于普通的使唤宫女、太监,而是宫中有着品次的女官,虽然一样的奴婢身份,但位份却是不同。

“知道本宫为什么打你嘛?”顾淑妃眸子一转,计上心来。

“奴婢顶撞了娘娘。”穆青大声说道,里里外外侍候的宫女、太监都听得清清楚楚。

“呵呵……说的本宫多么小气似的,你若是顶撞了本宫,倒也罢了。”顾淑妃焉有不知道她的心意,哼了一声,大声道,“本宫由陛下委任,暂时代理后宫一切事物,如今后位空置,本宫既然蒙陛下恩典,就得替陛下分忧,岂能够容下一些污垢之事,危害陛下圣体?今儿本宫搜查贵嫔娘娘卧房,确实是收到人线报,否则,本宫这等冷天,还真懒得来。”

顾淑妃一口气说到这里,转身看了看穆青,又看了看董晴,清荷院别的侍候的小太监、宫女,早就吓得战战兢兢,哪里敢说什么?

“贵嫔妹妹应该知道,我等都是侍候陛下的,当以陛下圣体安康为己任,可如今据说——妹妹私藏狼虎邪药,祸害陛下圣体,可是大事,我这个做姐姐的,说不得也只能讨人嫌,过来带人搜一搜。妹妹要是没有这等事情,何惧之有?”顾淑妃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盯着董晴道。

董晴没有说话,顾淑妃这是在激她,她有如何不知道?

“再说了,妹妹应该知道,宫中那起不得志的小人,传言着实可恶得紧。”顾淑妃满脸都是笑意,“谣传虽然不能伤妹妹分毫,可如果不小心传到陛下耳中,让陛下误会妹妹,岂不是事大,不如今日由着姐姐着人搜一下,若是没有,正好为妹妹去去疑儿,岂不是好?”

去疑?董晴冷笑,骗鬼来着?

正文034章恃宠而骄

如果董晴真是什么未经世事的名门大小姐,只怕还真被她哄过去了,但是,她来自武界,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一个四处都是权谋算计的世界,她岂会相信顾淑妃的废话?

“姐姐说的确实有着几分道理!”董晴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左边的脸上,露出一个深深的酒窝,勾人心魄。

看的顾淑妃在心中暗骂了一声“狐狸精”,口中却笑道:“既然如此,姐姐就失礼了,妹妹让开如何?”

“不成!”董晴笑着摇头道。

顾淑妃脸上有些挂不住,含怒道:“妹妹在耍我?”

“不不不!”董晴连连摇头道,“姐姐前往别误会,妹妹怎么敢耍姐姐呢?只是刚才姐姐也说了,这事情一旦证实,可不是小事儿,轻则妹妹从此就得去冷宫凄凉度日,重则甚至连累家族,九族同诛……”

“也没妹妹说的那么严重!”顾淑妃的脸上依然在笑,只是笑容已经有些不自然,该死的,这个董贵嫔到底要做什么?虽然她位份确实比董晴高上一位,但是,如今董晴正受宠,她也不敢冒然让人闯入她的卧房。

否则,一旦闹起来,倒是自己失了礼了。

原本,顾淑妃是准备着让那个领头的毛太监不顾一切的冲进去,然后自己在出面收拾残局,栽赃嫁祸过后,等着董晴被打入冷宫,自己在想法子慢慢收拾她。

但是,董晴却表现的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居然挡住毛太监,说什么也不让他搜查她的卧房。

如此一来,顾淑妃自然只能提前露面。但如此一来,她和董晴就算是正面耗上了,若是今天不能把董晴一举打下去,以后就再也休想和睦相处。

“虽然如此。妹妹还是很怕地!”董晴连连摇头道。“再说了。既然是要去去疑儿。总不能就我们两人在么说了算。否则。就算让他们搜了妹妹地房间。这个疑也实在难去。”

“那依妹妹之说。是不让搜了?”顾淑妃冷哼了一声。“只怕今儿可由不得妹妹。”说着。便于喝令人动手。

董晴冷笑道:“姐姐如此态度。妹妹就更加不能现在让姐姐地人来搜了。既然要搜。就地当着众人地面。当着陛下地面。明公正道地搜查一番。而且。姐姐说妹妹私藏宫廷禁药。反之。如果妹妹现在反咬一口。说是姐姐私藏宫廷禁药。蓄谋加害陛下。然后。带着人去姐姐房里搜查。姐姐答应吗?”

“谁心里有鬼。谁自个儿知道。”顾淑妃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

“对极。谁心里有鬼。谁自己知道。”董晴争锋相对。一步不让。说着。大声叫道。“来人。去把陛下、德妃娘娘。还有宫中所有有品次地娘娘。全部请来。想要搜查。就当着众人地面。光明正大地搜查。”

顾淑妃深深地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地怒焰。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董晴居然会来玩这么一手。

当着陛下和众多嫔妃的面搜查,只怕毛太监想要作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还都愣着干什么,去请人!”董晴看着呆若木鸡的小丫头们,大声喝道,“都不要命了?”

被她这么一喝,穆青首先回过神来,如此强势的女孩子,这么些年她还的第一次见到,当即首先领着众人向外走去,自命人分别去各宫请人,自己却往菁华宫请姬无极。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那些闲着无聊,巴不得有热闹瞧的嫔妃们,已经有人陆续赶来。只是碍于顾淑妃素日的气焰,谁也不敢说什么。

少顷,连着德妃也扶着一个丫头,走了进来,笑道:“这可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好生热闹。”

董晴居然笑了笑:“大冷天的,活动活动手脚暖和。”

众嫔妃闻言,都忍不住掩口暗笑不已,苦于当着顾淑妃的面,却不敢放肆。只有德妃笑得毫无形象,坐在椅子上笑得前仰后合,指着董晴道:“真正贫嘴,亏你想得出来。”

顾淑妃脸色铁青,冷哼了一声,偷偷的冲着毛太监使了个眼色。

毛太监虽然是内府副总管,但见着这些娘娘们都赶了过来,而董晴如今正是炙手可热,陛下恩宠不断,心中不解忐忑不安。

又过了片刻,姬无极也已经急急走来,自然,穆青已经对他回禀清楚事情的经过,姬无极不傻,一听之下心中已经明白,顾淑妃势必是借着自己原本的怪病说事,以为董晴给自己弄了什么狼虎药。

原本他患病之事,为着子嗣着想,他自然也让太医们给他准备过药剂,但那些药确确实实是狼虎药,服用之后虽然能够撑得了一时,可是过后与本身的危害实在太大。

董晴如今根本不用药剂,所用法子更是奇妙无比,这短短的一个多月,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轻体健,似乎全身都充满了力气,就算晚上宠幸妃子过后,也不感觉到累。

因此,他更是深信董晴的话,今儿见着顾淑妃对她发难,心中着实恼怒,进来就待发作,却看到董晴对着他使了个眼色。

众嫔妃、宫女太监见着他,自然都跪下行礼,顾淑妃更是流下泪来,哭诉道:“陛下,臣妾并非敢私自惊动陛下,只因为着陛下圣体安康,臣妾不得不如此做。”口中说着,脸上更是表现的一副委屈模样。

“哼!大清早的,闹这么一出,算怎么回事?”姬无极一边说着,一边先伸手扶了董晴起身,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问道,“淑妃,你说你是为着朕考虑,你若是为着朕考虑,自然就当身先表率,姐妹们和睦相处,可你居然带着头儿闹事,从此众人都学着,朕倒也不用管理国事,就管你们了?”

“陛下息怒!”顾淑妃忙道,“臣妾本也不想惊动陛下,只是,董贵嫔执意要请陛下过来。”她言下之意已经明白得很,那个董贵嫔不服她管教,恃宠而骄。

“这么说,你倒是挺委屈的了?”姬无极先看了看董晴,故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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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35章大家一起搜

顾淑妃忙道:“陛下,臣妾不敢言委屈,只是——臣妾带着人过来的原意,想来陛下也已经知道。”

姬无极点头道:“朕自然知道,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朕还能够不知道嘛?”

“陛下,既然如此,臣妾还请陛下支持臣妾,一来搜上一下,去去董贵嫔的疑儿,二来此事也得给众位姐妹立个榜样。”顾淑妃忙着施礼,说的冠冕堂皇。

董晴只是笑了笑,给众位姐妹立个榜样?就是以后你但凡想要搜查谁就搜查谁不成?

“听着好像倒有几分道理。”姬无极淡淡的笑了笑,问道:“爱妃准备如何搜查?”

“董贵嫔的卧房,旁人自然不能擅自闯入,臣妾以为,不如让毛副总管亲自搜查一番?”顾淑妃笑道。

“这话倒是。”姬无极道。

顾淑妃闻言大喜,眼见姬无极支持自己,只当他已经信了自己的话,心中也是疑惑董晴私藏了什么狼虎药,当即有些挑衅的看了董晴一眼,但董晴却甚是平和的笑了笑。

“等等!”毛副总管在董晴这边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闻言便于进入董晴的卧房,但偏生在这个时候,董晴出言阻止道。

“董贵嫔还要阻拦不成?”顾淑妃顿时就沉下脸来,“陛下圣旨以下,董贵嫔也太过放肆了一点吧?”她刚才口口声声的叫着“妹妹”,现在却因为姬无极的一句话,陡然改口称呼董晴为“贵嫔”,自然自认已经胜券在握。

“淑妃娘娘错了!”董晴摇头道,“我并不想阻拦,只是既然是搜查我的房间,这人身上可有没有违禁的东西夹带进去,却是一个关键。另外,一大早的淑妃娘娘指责我私藏宫廷禁药,蓄谋不轨,如今要搜,我自然不能说什么,但若是搜不出来,却又怎么说?”

“对极!”姬无极抚掌笑道。“淑妃。董贵嫔如此说法。也合情合理。既然要搜。就得光明正大地搜。但若是搜不出来。你总得给朕一个说法。否则。以后这后宫之中。岂不是乱了套。坏了规矩?”

顾淑妃一瞬间却是呆住。她怎么都没有料到董晴会来这么一手。

“陛下!”赵德妃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道。“以臣妾愚见。淑妃娘娘疑惑董贵嫔。董贵嫔心中自然不乐。但单独搜查董贵嫔妹妹。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嗯!”姬无极点头道。“爱妃意下如何?”

“要搜。自然懂得搜查一番。大家去去疑儿。否则。岂不是对董妹妹不公平得紧。”赵德妃微微笑了笑。看了看顾淑妃。又看了看董晴。

董晴倒是有些意外。赵德妃居然会帮着她说话?

“甚好!既然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那就大家都搜查一番。”姬无极道,“小兴子,你先搜查一下副总管的身上可有夹带禁用物品。”

“是!”李兴忙着答应了一声,走到毛副总管跟前,毛副总管脸色在一瞬间苍白一片,刚才董晴提出要搜查他身上,他就知道不妙。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让李兴搜查。

“小兴子,你可查自己了,否则,小心你的皮!”姬无极哼了一声,沉下脸道。

“是,陛下放心!”李兴闻言,忙着走到毛副总管跟前,那毛副总管本名毛国祥,乃是顾淑妃的亲信。

李兴在毛国祥身上翻了一遍,从他袖内翻出来一只小小的瓷瓶,当即双手捧着,跪送到姬无极的面前。

顾淑妃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若不是扶着鸾云,只怕就要站立不住。

“这是什么?”姬无极问道。

那毛国祥也是在宫中混迹多年,虽然心中惧怕无比,但还算是机灵,忙着跪下磕头道:“回禀陛下,奴才素来有头痛病,这是奴才备下的头痛药。”

“哦,头痛药,是嘛?”姬无极淡淡的嗯了一声,吩咐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去太医院请个太医过来。

顾淑妃略定了定神,眼见那个小太监飞奔出去,当即对着自己身边的一个宫女使了个眼色。

那个宫女会意,忙着不着痕迹的退了出去。

董晴虽然看见,也没有理论,赵德妃却也对着身边的一个宫女使了一个眼色,那个宫女忙着也悄悄的尾随出去。

“小兴子,你和这奴才一起进去,搜查一番,不可乱动董贵嫔的东西,明白嘛?”姬无极吩咐道。

“是!”李兴乃是姬无极的心腹,焉有不明白他的心意的,忙着答应着,和毛国祥一起进去,众人都在外面坐着,两人也不敢乱翻什么,只是随意看了看,毛国祥身上的药瓶子已经被搜了出来,早就心虚,哪里还敢来乱,不过是跟着李兴后面行事罢了。

少顷,两人出来,李兴在姬无极面前跪下道:“回禀陛下,董贵嫔娘娘房里,别说是违禁之药,就连普通药,奴才也没有发现一星半点儿。”

“哦……”姬无极还故意问了一声,“你可都搜仔细了?”

“回禀陛下,奴才仔细的搜查过,您若是不信,只管问毛副总管。”

“毛国祥,你怎么说?”姬无极沉下脸来,问道。

“回禀陛下,奴才都搜清楚了,贵嫔娘娘乃是清白的,绝对没有违禁之药。”毛国祥忙着跪下磕头道。

“甚好!”姬无极起身道,“既然如此,你们也没得什么闲话好说的了吧?”

众人皆不敢说话,董晴却笑向顾淑妃道:“淑妃娘娘,你可听清楚了?若是没有搜查清楚,不妨请娘娘亲自翻上一遍?”

顾淑妃自然丢不起这个脸,就算自己去搜查,又能够搜出个什么来?心中虽然恼恨不已,但脸上却是堆起笑意,冲着董晴笑道:“妹妹不用介意,姐姐这里给你陪个不是。姐姐如此做法,也是没得法子,陛下委任我管着偌大的后宫,姐姐也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闹出点什么荒唐事情来……哎……还请妹妹谅解一二。”

董晴故意大度的笑了笑:“姐姐说笑了!妹妹那里敢恼姐姐?”

正文036章一件蠢事

顾淑妃在心中暗骂了一声,这次她是有备而来,不光想要在董晴的卧房内收出点东西来,而且还有着厉害后招,但是她也没有想到,董晴居然如此的强势,当着毛国祥说什么也不让收。

是的,她的品次确实是比董晴高上一点儿,但穆青说的不错,董晴乃是正三品的九嫔之首,在没有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旨意,谁也不能把她怎么了。她只是淑妃,甚至连三夫人都算不上,她没有资格责罚她。

而现在,当着陛下和众嫔妃的面在这里闹腾了一处,却是一无所获,她自个儿感觉,她就如同是那戏中的小丑,上下跳动着取闹一番,最后,只是落人笑柄。

她受不了,实在受不了……

但是,她有找不到发作的借口。

“妹妹不恼就好!”顾淑妃在怎么表现,脸上的笑容都有些不自然,扯着嘴角笑着,“妹妹应该知道,这皇宫中不比他处,我等都的侍候陛下的女人,自然得处处谨慎小心,所以,妹妹也不用往心里去。”

“那是自然,皇家岂是普通人家能够比拟,小心无大错,总是好的。”董晴笑着,“淑妃娘娘,既然如此,您搜查了我的房间,是不是也该由着我搜查一下你的房间——您刚才说过,的处处谨慎小心,搜一下,去去疑儿总是好的。更何况……”

董晴说到这里,故意打住不再说下。

赵德妃忙着笑问道:“更何况什么?”

董晴笑道:“更何况,刚才淑妃娘娘口口声声的说,听的说宫中又人私藏禁药,预谋对陛下不敬,这等大事无风是不起浪的,总有些由头,所以,既然搜查我这里,为着公正,别处自然也当搜查一番。”

“对极!”姬无极点头道,“晴儿说得有理,淑妃,既然你领着人大清早的闹腾了一番,搜查了清荷院,现在是不是也该搜一下你的地方了?”

顾淑妃强行压下心中地怒气。居然要搜查她地地方?当她是什么人了?

只是当着众人地面。她也不能拒绝了。否则。岂不是显得她心中有鬼了?

“这个自然。这就请陛下和诸位姐妹前往大明宫吧!”顾淑妃故示大方地笑了笑。说着。首先领着人向外走去。

姬无极看向董晴。董晴冲着他使了个眼色。姬无极顿时会意。带着人向外走去。这里董晴故意大声吩咐道:“穆青姑姑。你领着人帮我把屋子收拾一下。以后别说是我地卧房。就算是前面地院子。你也着人小心侍候着。别什么阿猫阿狗地都乱往里面闯。”

“是。奴婢知道了。”穆青忙着躬身答道。心中对董晴却是更为佩服。一般这等局势。别说是董晴一个刚刚进宫不久地嫔妃。就算是那些久居宫中。惯熟了各种阴谋诡计者。一时三刻只怕也未必能够反映地过来。

走在前面地顾淑妃在也忍耐不住。陡然回身。盯着董晴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董晴故意装着愣了愣,随即笑问道:“淑妃娘娘这是怎么了?难道我教训一下下人们?娘娘也要管?”

“淑妃!注意一下你的言行!”姬无极沉着脸道。

“是,臣妾知错了!”顾淑妃忙着答应着。

“那就赶紧走吧,别耽误了时间!”姬无极的语气中带着极端的不耐烦。随即却换上一张脸面,含笑对董晴道,“晴儿梳洗一下,随后就来,朕等着你。”

“是的,陛下,臣妾很快就来!”董晴点头答应着。

这里姬无极和淑妃、德妃领着一干嫔妃去了,董晴命穆青给她匆匆挽了一个发髻,随意缀了几样珠宝,扶着紫翎向外走去,临走前皱眉问道,“今儿怎么没见蓝羽?”

“一大早的就没见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穆青叹道,“如今选秀的制度太过松弛,导致一些宫娥们越发没了规矩,哎……”对于蓝羽,穆青有着诸多的不满,更唯恐这小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早晚要给董晴招惹点麻烦出来。

“等见着她再说吧。”董晴点头道,说着,批了一件雪貂大毛的毯衣,扶着紫翎,径自往大明宫去。

大明宫中,那些位份太低的嫔妃,自然是不敢说话的,但更多的却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毕竟,不管是淑妃倒霉还是董贵嫔失宠,受益的都是她们,所以,这些低位嫔妃虽然平日里都惧怕顾淑妃,但还是都跟着过来看着,巴不得从她房里搜出点什么来。

董晴由于在房里梳洗了一番,倒是落了最后一个。到了大明宫,只见姬无极坐在首位,见着董晴进来,招手叫道:“晴儿过来,坐在朕身边。”

董晴笑笑,当即缓步走了过去,姬无极亲自伸手,扶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德妃就坐在了右手下首,淑妃坐在左边下首,姬无极看了看,点头道:“人都到齐了,那么开始吧!小兴子,你带着人仔细的搜查一番,可别徇私枉法了。”

“奴才知道!”李兴忙着答应着。

“等等!”眼见李兴带着人就要搜查,顾淑妃陡然站了起来,沉着脸道,“刚才毛国祥搜查董贵嫔的时候,为着防止挟带禁品,因此先搜查了一番,如今搜查臣妾这里,难道就不该也搜查李公公一番?”

李兴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怒气,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太监,但由于仗着姬无极宠爱,小小年纪已经爬到大内总管一职,也着实不容易。但是,正因为如此,他心中骄傲得紧,加上本是太监,在自卑和自傲之间,几乎到达了一个有些心里变态的程度。

听得顾淑妃说要搜查他身上,他顿时就动了怒气。本来,他作为大内总管,又是陛下身边的亲信,平日里自然也和淑妃、德妃等高位嫔妃交好,就算真的顾淑妃房里有什么东西,他也会帮着隐瞒一二。

但现在……他那自卑自傲到有些变态的性子,已经完全的被淑妃的一句话激起——当然,顾淑妃的本意只是针对董晴,却不知道,已经做下了一件蠢事。

正文037章助兴

李兴心中虽然生气,但毕竟顾淑妃乃是四妃之一,他也不便说什么,表面上还是躬身陪笑道:“淑妃娘娘所言极是,奴才身上自然是没什么东西的,但为着公平起见,还是请淑妃娘娘命人搜查一番的好。”

事实上,顾淑妃也是聪明人,话刚刚出口,心中已经颇为后悔,但话已经说了,想要收回终究不妥,她也拉不下那个脸面来,当即笑道:“李公公勿要着恼,本宫这也是无奈。”说着,她故意看了看董晴。

董晴懒懒的靠在椅子上,连着眼睫毛都懒得动一下。

自然,顾淑妃还是命自己一个心腹小太监过来,搜查了李兴身上一遍,这才容他和毛国祥一起进去。

毛国祥自然是不敢胡乱翻顾淑妃的东西,但李兴心中恼恨,翻了一遍,捧了一包东西出来,走到姬无极面前,高高的把那包东西举过头顶,回禀道:“陛下,奴才在淑妃娘娘房里,搜出来这么一包东西,奴才竟然不认识,瞧着也不像是宫中之物,因此奴才取出来,给陛下瞧瞧。”

“哦?”姬无极似乎有些惊讶。

董晴抬头看过去,只见赵德妃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虽然表面上依然是不着痕迹,但还很显然的,她有着几分欣喜。

顾淑妃心中寻思,刚才她已经着自己贴身宫女进来收拾过,想来不会落下什么把柄,这李兴又从什么地方搜出来这么一包东西,里面装得什么?

自然,刚在自己贴身小太监已经搜查过李兴身上,而且,如此大包的东西,他也不可能夹带进去,既然是从她房里搜查出来,他想要抵赖也不成。

“打开给朕看看,都是些什么了?”姬无极道。

“是!”李兴一边说着,一边把包袱打开放在地上。

所有地嫔妃都忍不住伸长脖子看看。包袱一打开。所有人都忍不住咬着舌头想要笑。只是碍于顾淑妃地颜面问题。一个个都忍着。

顾淑妃在一见到包袱里面地东西后。脸都黄了……这东西。这么会被李兴给搜出来。她刚才明明已经命人全部藏好了。

“姐姐。这是什么啊?”胡修容仗着姬无极宠爱。用手帕子掩口笑问道。

包袱里面地东西不是别地。竟然是一包下三滥地助兴之物。董晴见状。也是忍不住要笑。

“不错。这都是什么啊?”姬无极自然是司空见惯地。但问题是——他平日里使用是一回事。后宫嫔妃私藏这玩意。却是另外一回事。

“臣妾备下地助兴之物。”顾淑妃见问。只能低声答道。

“哦……朕这段时间没有宠幸你,你寂寞难耐了?”姬无极也不顾及她的脸面,冷冷的道。

“臣妾这个……是……为着陛下高兴……”顾淑妃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是嘛?”姬无极冷哼了一声,向李兴使了个眼色,吩咐道,“去,把东西送去承恩殿。”

“是!”李兴忙着答应着,包好包袱,命一个小太监送了过去。

“刚才那药,可查出是什么药了?”姬无极慢吞吞的问道。

“回禀陛下,封太医已经在外面候着了,陛下是否现在召见?”李兴忙着道。

“嗯,宣!”姬无极点头道。

“宣——”李兴忙着出去传话,少顷,一个年约六旬左右的老太医,穿着官服,巍巍颤颤的走了进来,见着姬无极,爬在地上磕头。

“免礼!”姬无极挥手道,“封爱卿,你是宫中使惯了老太医了,你手中的药,乃是什么药?”

“回禀陛下!”封太医忙着磕头道,“这乃是房事助兴之用的狼虎药,实在……实在是该死得进,宫中一直禁用此药的。”

“毛国祥!”姬无极陡然喝道,“你还有和话可说?”

毛国祥被姬无极陡然喝问一声,早就吓得骨酥经软,扑通一声跪伏在地上,连连磕头道:“陛下饶命!”

“你一个太监,要这等药做什么?”姬无极沉下脸来,喝问道。

“奴才……奴才……这个真的头痛药,绝对不是什么狼虎禁药……这一定是谁陷害奴才……”毛国祥趴在地上,连连磕头道。

“大胆奴才,你还敢嘴硬?”姬无极怒道,“来人,给朕拖下去,重重的打!”

“陛下!”董晴却叫道。

“晴儿难道还要给这等奴才求情不成?”姬无极好奇的问道。

“不不不!”董晴连连摇头道,“臣妾怎么会为这等奴才求情,只是有句俗语说得好,打狗也的看主人,如今大清早的,在淑妃娘娘房里大动粗鲁,实在不雅,淑妃娘娘脸上也不好看。陛下若要审问,不如命人把他带去刑房,慢慢身份。”

董晴知道,宫中有着专门的牢门和刑房,一般都是处置犯错的小太监、宫女们的,甚至一些低位的嫔妃。

高位嫔妃有权教训低位嫔妃,但凡情况下,都会顾着脸面,就在自己的宫中罢了,但也有些嫔妃却不然,另外,一些被废弃的嫔妃,却是另当别论。

今儿顾淑妃查得乃是她的房间,若是只是查普通的美人、良人等等,根本不用得到陛下的首肯,她是有着这个权利的。

姬无极闻言,点头道:“晴儿顾忌得极是!既然如此,此案就交给晴儿审理,如何?”

董晴的嘴角勾起一丝浅笑,忙着蹲身施礼道:“臣妾领旨。”

顾淑妃脸上微微变色,毕竟,从她房中搜出一些房事助兴之物,不过是风声不雅,反正姬无极就喜欢这调调,也不会把她怎么了。

但毛国祥落在董晴手中,一旦扛不住酷刑,招供乃是她指示,可大事不妙的紧。

“德妃!”姬无极叫道。

“臣妾在!”赵德妃忙着答应着。

“你带着人,去各房看看,朕还有事,就不陪着你们胡闹了。晴儿,你去内府,赶紧给朕把这禁药的事情问个清楚,这等东西能够弄进宫来,还有什么不能弄进来的?下次,是不是准备连着穿肠毒药也带进宫来?”姬无极哼了一声,沉着脸道。

“是!”董晴笑道,“陛下放心,臣妾一定会问个明白。”

正文038章想不想发财?

这乱糟糟的闹剧终于收场了,赵德妃心知肚明,就算陛下念着顾淑妃乃是当朝宰相之女,不会把她怎么着了,但顾淑妃失宠,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这一局,顾淑妃输的很惨。

姬无极冲着顾淑妃冷哼了一声,沉着脸一言不发,转身就向外走去。

外面,内卫进来已经把毛国祥拖了下去,董晴也在小太监和宫女的簇拥下,向外走去。不管是以前和顾淑妃交好的,还是关系不好的低位嫔妃,全部都退了出去。

顾淑妃跌坐在椅子上,半晌才叫道:“鸾云——”

鸾云忙着躲躲闪闪的走了进来,在顾淑妃面前跪下,顾淑妃见着她,气不打一处,陡然扬手,对着鸾云脸上一个巴掌甩了过去,“贱婢,那东西是哪里来的?”

众人皆以为顾淑妃不检点,卧房内藏着一些助兴之物,毕竟偌大的后宫中,只有陛下一个男人,而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却是比比皆是,姬无极平日里又好这么一口,顾淑妃房中藏着这些玩意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最多就是当着众人的脸面搜出来,面子情儿上不好看。

但是,却只有顾淑妃自己心里知道,她从来不用这些东西,如此说来,应该是有人抢先一步,这东西出现在她房里,自然是有人故意放入的。

偷鸡不成蚀把米,顾淑妃的心中自然不好过。

“奴婢实在不知道!”鸾云吓得不轻,跪伏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奴婢奉娘娘旨意,回来就把房里一些眼生的东西全部收了起来,没见着这东西。”

“刚才有谁来过?”顾淑妃恨声问道。她心里很是明白。她这是给人摆了一道了。只是一时间。也拿捏不清楚到底是谁。

按理说。董晴是最最有可能地。但是刚才乱糟糟地局面。也未必就是她?而且。赵德妃可是第一个主张要求搜查全部嫔妃房间地。

“并没有人来过……”鸾云忙道。

“滚!”顾淑妃喝骂道。

鸾云如蒙大赦。忙着磕头起来。正欲出去。顾淑妃有喝道:“回来。”

“娘娘还有何吩咐?”鸾云低头垂手问道。

“你找个机灵点的小太监,去跟着德妃,瞧瞧她各处搜查的结果!”顾淑妃冷笑道。

“奴婢省的!”鸾云忙道。

“内府那边,找个人去解决了,可不能让董家那狐狸精真的审问出个什么来!”这个毛国祥,现在才是她的心腹大患。

不过,顾淑妃的倒也不算太过担忧,就算被姬无极冷落一段时间,他也不至于会废除自己,毕竟——她父亲可是当朝宰相,手握重权,她在宫中的身份,与那些没权没势嫔妃的完全不同。

就算姬无极知道她嫁祸董晴,也就是那回事,只要父亲在位,就算是陛下,也不会把她怎么样了。

但是,有些必须要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总不能太过明显,落人口舌。

“奴婢知道,奴婢这就去。”鸾云跟随顾淑妃进宫多年,这些事情自然是练就得炉火纯青,忙着答应着,退了出去。

姬无极担心董晴不懂内府规矩,特意留下李兴协助与他。

“李公公——”董晴笑道,“公公跟随在陛下身边侍候多年了吧?”

“回禀娘娘,奴才自幼就随在陛下身边长大的,那会子陛下还是东宫太子呢!”李兴赔笑道,亲自扶着董晴,外面,步舆早就备下。

“本宫初来咋到的,宫中的规矩,可是一点儿也不懂!”董晴满脸都是笑意,“以后还请公公多多提携一二!”说着,仗着长长的袖子遮掩,不着痕迹的递过去一张银票。

李兴的眼珠子差点都凸出来,身为大内总管,他不是没有见过银子,但如此大方的打赏,而且是还毫无所求的情况下,更是让他大跌眼镜。

一千两……鸿通钱庄的银票,全国都有连号,皆可兑换现银。

“还请公公勿要见外!”董晴笑得云淡风轻。

“娘娘说笑了!”李兴忙着扶着她上了銮舆,自然,那一千两的银票,已经到了他的袖子内,当即压低声音道,“娘娘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下来就是。”

“以后有事,本宫自然不会客气。”董晴隔着銮舆的帘子,轻轻笑道。

李兴摸了摸袖子内的银票,暗自点头道:“不愧是户部尚书的外甥女,出手都比人家大方得多。大凡娘娘们晋封打赏,最多也就是二三十两银子,这位主子倒好,出手就是一千两。”

“李公公,想不想发财啊?”董晴隔着帘子,低声问道。

“啊?”李兴一愣,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问。

董晴伸出纤纤玉手,把帘子揭开一条缝隙,笑道:“眼下就有一笔财,等着公公去发。”

“娘娘若是叫奴才发财,奴才自然是不敢不发!”李兴毕竟是在宫中厮混惯了的,心中已经有些明白董晴要做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心跳不已,这位董贵嫔娘娘,也忒大胆了一些吧?

“那你就等着发财吧!”董晴笑道。

“奴才谢娘娘!”李兴忙着在銮舆外面躬身笑道。

很快,董晴的銮舆已经抬到内府前,内府大总管黄田桂忙着亲自接了出来,刚才内卫把毛国祥压了过来,已经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内府大总管已经是六旬开外的老人,在宫中混了一辈子,自然也知道董晴现今正受宠,此事顾淑妃挑衅在先,不但没有沾到丝毫便宜,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很快已经传了出去,成了宫中的笑柄,而董贵嫔外面有着户部尚书周尚华撑腰,本来生的又美,又受陛下宠爱,只怕短时间内是炙手可热,这样的主子,自然是宫中各处管事争相巴结的对象。

董晴眼见他身上穿着内宫官服,打扮与众不同,忙着问道:“这位公公如何称呼?”

“回禀娘娘,这位乃是内府大总管黄田桂。”李兴忙着介绍道。

“原来的内府黄总管。”董晴含笑招呼道。

“娘娘的来意,奴才已经知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娘娘是否现在就行审问?”黄田桂躬身问道,他心中也有着几分忐忑不安,毕竟毛国祥可是他手下的人,如今出了事,一旦牵扯起来,只怕自己也不清白,最好是速战速决,早完事早好。

正文039章变态的心理(1)

董晴笑道:“既然陛下委托了本宫,自然是早了早完事,这都快要过年了,大冷天的闹腾什么?”

“正是那话呢!”黄田桂闻言,心中已经明白,董晴根本没有大张旗鼓办的打算,如此一来,自然是打哪开始就从哪里结束,绝对不会胡乱牵扯进别的人,因此不由自主大大的送了口气。

黄田桂脸上堆着恭敬的笑意,躬身扶着董晴向里面走去,含笑道:“刑房都已经准备妥当。”

董晴点头,缓步走了进去,这内府不比外面的刑部大牢,不过是平日里宫中管事太监们办理日常杂事之处。

但是,谁也不敢小瞧了内府,这地方可是管着几乎正个后宫的一切事物,内府的几位大总管平日里也都威风得紧,都是手握实权的主。

毛国祥似乎在内府的人缘并不算好,因此上被内卫押了过来,就关在刑房内。

见着董晴进来,他心中又怕又恨,依附顾家——依附顾淑妃,固然是为着稳固地位,将来能够更上一层。但是,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陷进来,他实在是不甘心。

早就有伶俐的小太监端了一张雕花太师椅过来,上面铺着崭新的大狼皮褥子,黄田桂陪笑道:“娘娘请坐!”

董晴也不推辞,就在椅子上坐了,抬头看过去,这个所谓的刑房并不算太大,但总体看来,应该不止一间,房里早就侍候着几个专门负责掌刑的小太监,墙壁上挂着一些刑部,琳琅满目,可不比外面刑部大堂的等级差,甚至一些刁钻的玩意儿,只怕刑部拍马也跟不上。

李兴冲着身边的几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刚才一路走来,他已经明白董晴的心意,因此上也不客气。

那几个小太监都是跟着李兴混惯了的,平日里又是姬无极身边的亲信小太监,何曾怕过谁,见状就冲了上去,其中一个扬手照着毛国祥脸上就是一巴掌。

“别动粗鲁。让他跪下回话!”董晴轻轻地摆手道。

“是!”李兴忙着答应着。

两个掌刑地小太监走了过去。对着毛国祥地膝盖就一脚踢了下去。毛国祥吃痛不过。身不由主地跪了下去。却满脸地不忿。

董晴笑道:“毛公公。本宫知道你是淑妃娘娘地人。本宫前来审问。你心中也不服得紧——只是国法如此。本宫受陛下委托。说不得也只能让你嫌烦了。”

“哼!”毛国祥哼了一声道。“娘娘。奴才那药本来就是头痛药。一定是送过去检查地时候。有了做了手脚。娘娘也知道。奴才身为内府副总管。平日里秉公办事。总免不了得罪一起小人们。”

“这么说。你倒还是冤枉地了?”董晴笑问道。“你倒是说说。谁最可能做手脚啊?本宫闲着也是闲着。帮你查查。如何?”

毛国祥低头不语,李兴正欲插话,董晴摇手示意他不要多言,随即又笑道:“我知道,毛公公是说——最有可能做手脚的人就是我?我让人从中换掉了你的药,但是,那药到底是什么药,你我都心知肚明吧?”

毛国祥一呆,张口结舌,哪里说得出话来。

董晴从袖内把那只小小的瓷瓶取了出来,擎在手中,啧啧笑道:“毛公公,事实上你一个公公,自然是用不得这种药的,要来也没用,本宫也知道,你是冤枉的。”

“娘娘明察!”毛国祥一呆,难道说,董晴居然愿意放自己一马?她会这么好说话?

“只要公公招供出来,到底是谁把这药给你的,本宫倒是可以考虑,在陛下面前替你美言两句,赦免你的死罪。”董晴依然在笑着。

毛国祥心中一惊,他已经明白董晴的企图,招供出自己乃是受顾淑妃指示并不是难事,但是,一旦招供,就凭着这么一点事情,外面有着顾相把持朝政,陛下断然不会把顾淑妃怎么样了,倒时候她会饶的了自己?

“毛公公,本宫在问你话呢!”董晴微微抬头,问道。

“回禀娘娘,绝对没有人指使奴才。”毛国祥忙道,他知道,此言一出,再难更改,如今,他只能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顾淑妃的身上。

另外,他也心存侥幸,董晴不过是一个刚刚进宫不久的嫔妃,原本一个大门不出,不迈的千金小姐,素来都是胆怯懦弱的,未必就真敢动刑逼供,他只要一口咬定此药乃是医治头痛的普通丸药,董晴抓不到确切的证据,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了。

“这么说,是毛公公要和本宫过不去了?”董晴玩弄着手腕上一只乌金嵌宝的镯子,漫不经心的问道,“毛公公身上带着这等狼虎禁药,进入本宫的卧房搜查,然后算是搜查出来的本宫之物?”

“娘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毛国祥咬牙道,“奴才这药,绝对是头痛药……”

董晴未等他分辨的话说完,突然诡异的笑了笑,直接打断他的话:“既然你说本宫手中的这瓶药乃是医治头痛的,那么,就有劳毛公公把他服了。”

“啊?”毛国祥顿时就变了脸色,“娘娘,现在这药……已经被人掉包了,那是……”

董晴装着没有听见,把手中的小瓷瓶递给站在身边的李兴,李兴接了,走到毛国祥面前,毛国祥大惊,这药到底是什么药,他是绝对知道的,这玩意,打死也不能吃……

两个掌刑的小太监用力的按在他的肩头,让他动弹不得,李兴捏着他的鼻子,等着他张口叹气的时候,手脚麻利的把瓶子里所有的药,全部倒在他口中,然后捂住他的嘴巴,逼迫他不得不吞进去。

事实上,董晴有着一种恶作剧的心态,这药——让太监吃了,会如何呢?有没有效果?

没让他失望,不过片刻时间,毛国祥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原本一张马脸拉的更长,如同是涨血一样,通红一片……

“厄……”毛国祥用力的掐住自己的咽喉,痛苦的呻吟出声……

“娘娘,他这药性好像是发作了!”李兴有心讨好董晴,附在她耳畔低声道。

“瞧着似的!”董晴轻轻笑道。

“娘娘,这大胆的奴才想要陷害与您,幸而娘娘聪慧,识破了他的诡计。不如让奴才替你出口恶气?”李兴低声道,“奴才知道,陛下碍于顾宰相的面子,不会把淑妃娘娘怎么着了,说不得,娘娘您就只能受点委屈,不过这个奴才嘛……”说道这里,他瞟了一眼趴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毛国祥,猥琐的笑了笑。

正文040章变态的心理(2)

董晴看着他猥琐的笑意,心中一动,问道:“你有什么好法子?”

“娘娘,难道你忘了,从淑妃娘娘房里收出来的那些东西?”李兴缩了缩脑袋,低声道。

董晴看了看趴在地上痛苦嘶叫的毛国祥,又看了看笑得一脸猥琐的李兴,半晌才点头道:“你若是有兴趣,只管玩!”

“多谢娘娘!”李兴闻言,刹那间两眼冒光。

董晴用手帕子掩着嘴,低低的笑了笑,心中暗道:“太监果然是最最变态的人种,毛国祥助顾淑妃本是无可厚非,而李兴居然喜欢这个?”

“娘娘要看着吗?”李兴虽然高兴,但还是忙不迭的问道,如今董晴可是炙手可热,得罪不得。

“这个……那个……”董晴指了指毛国祥,压低声音问道,“李公公,您乃是陛下平日里最最重用的公公,又是大内总管,宫中自然也不缺哪些清秀俊美的小公公们,你若是喜欢,何必要他这样的粗俗不堪的?”

毛国祥年约四旬,容貌粗陋,天生一张马脸,绝对谈不上什么美感。

李兴眼见董晴眼中丝毫没有一丝一毫的鄙夷色彩,而且,似乎对自己也甚的理解,顿时引为知音,低声道:“娘娘有所不知,哪些小太监们,又什么趣儿?我若是喜欢,随时都可以找几个孩儿们玩玩,只是——终极无趣,久了也得换换口味。”

变态——绝对是变态!

董晴在心中暗骂不已,口中却道:“原来如此,那你还等什么?等着药性过了,可就没什么趣味了。”

“正是!”李兴点头道。虽然说着。却依然站着没动。

董晴明白。势必是自己在。他放不开。当即笑道:“本宫出去走走。没得这刑房里面闷热得紧。”

“甚好!”李兴答应着。忙着吩咐几个小太监服侍董晴。董晴早就起身。款款向外走去。

董晴走到刑房外面。片刻。就听得刑房里面传来毛国祥已经变了声调地惨叫声。不禁微微地挑了挑眉头。哼了一声。胆敢和她作对?只是李兴动手。乱成她自己地话。一套分筋错骨手下来。够他受地了。

不过。这宫里地太监。身残之后。心里还真都变态得紧。

过得片刻。惨叫声渐渐地弱了下去。刑房内一个小太近匆匆走了出来。半跪下给董晴施礼:“李公公请娘娘进去。”

“嗯!”董晴点点头,转身向里面走去。

此时的毛国祥,早就没有了早上要搜查他房间的嚣张气势,赤身裸体的趴在一张椿凳上,臀部后面更是鲜血淋漓,只剩下呻吟的份。

“娘娘,这是供词,您看看,看少了什么需要补上?”李兴满脸都是谄媚的笑意,讲供词递了过去。

董晴略看了看,还算是满意,点头道:“就这样吧,让他画押!”

但就在这个时候,她敏锐的感觉,刑房外面,一个小太监的影子,飞快的一闪而过。董晴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结束了。

李兴命一个小太监拿着供词,让毛国祥画押,如今的毛国祥简直感觉自己身处在地狱中受刑,哪里还敢说什么,让他画押,他忙着颤抖的接过笔来,直接签字画押。

李兴把供词递给董晴,董晴看了看,等着墨迹干透,折好放在袖子内,笑道:“李公公,你想要发财,如今可就靠这个了。”

“多谢娘娘提携。”李兴躬身笑道,说着,又向旁边指了指,问道,“这个大胆的奴才,娘娘准备如何处置?”

董晴想了想,低声问道:“李公公,你是知道的,本宫是个新人,刚进宫不久,这宫里的规矩,可还真不太明白,你教我,这奴才如何处置才好?”

“这大胆奴才胆敢诬陷娘娘,乃是死罪一条,本当处死。”李兴笑了笑,低声道,“不过,娘娘乃是仁慈之人,而且也没有必要为着这等奴才损了您的德行,对不?所以,奴才建议,不如就打上一顿,就此罢了。”

董晴笑了笑,点头应允道:“甚好,你看着办吧!”

李兴眼见身边都是自己的亲信,这才低声道:“反正,这奴才也活不了,娘娘何不大度一些,这杀人的事情,让别人去做就是了。”

董晴心中一动,在李兴小小年纪能够爬到大内总管一职,成为姬无极身边的亲信,果然有些门道,居然和自己想到一处去了。

“来人——”董晴陡然提到声音叫道,“这大胆的奴才虽然诬陷本宫,不过乃是受人蒙蔽,算是从犯罢了,如今重打五十板子,戒他下次,就此罢了吧!”

刑房掌刑的小太监闻言,早就把毛国祥按在椿凳上,取了厚毛竹板子,对着他多厚的臀部狠狠的招呼下去,毛国祥顿时就张大了嘴,再次杀猪似的惨叫起来……

董晴却站着没有动,她的看着五十板子打完,毛国祥还活着。

天知道这些掌刑的小太监有没有顾淑妃的人,一旦现在把人打死,可还是白费了一番心机。

由于董晴和李兴都一直在看着,掌刑的小太监既不敢放水,也不敢把那要命的板子对着要害招呼下去,五十板子打完,毛国祥只剩下喘气的份,哪里还懂得了?

但是,终究还是活着的,董晴满意的笑了笑,吩咐小太监道:“把这个奴才先关起来,敷上伤药,别让他死了,恐陛下还有话说。”

“是!”几个小太监忙着答应着,拖着毛国祥出去。

“李公公,你现在还要伺候陛下吧?”董晴一边向着刑房外面走去,一边问道。

“是的!”李兴躬身答道,“奴才这就的去御书房侍候陛下,娘娘可还有什么吩咐?”

“午后没事,来本宫清荷院坐坐。”董晴神秘的笑道,“本宫教你一个发财的法门。”

“奴才省的,这银子吗?谁人不爱?”李兴猥琐的笑了笑,连连点头道,“娘娘,奴才这就告辞,您也请回宫歇着吧,陛下那边,奴才自有交代。”

正文041章敲诈(1)

午后,这该死的天居然飘起一丝丝的雪花来,晶莹剔透,董晴靠在清荷院门前的廊柱上,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六角形的,小巧玲珑,美丽动人,但下一刻,它已经悄无声息的在她手中化成一滴水珠……

“下雪了!”董晴哈出一口热气,轻轻的低语。

“娘娘,外面冷,还是到里面歇着吧,想要看雪,里面隔着窗户一样看的,可别冻坏了。”紫翎忙着过来,一边说着,一边把一件大毛毯衣披在她身上。

董晴笑道:“我不冷,蓝羽呢?”

“大概是着了凉,不舒服,反正我们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奴婢就让她歇着了。”紫翎笑道,“有我一个,尽够娘娘使唤了,娘娘要是嫌人不够,事实上可以去内府再要几个人的,以娘娘的身份,我们这里人也太少了。”

“我喜欢静,够使就好了!”董晴轻轻的笑着,她有很多秘密,人多口杂,难免会透露出去,而且,她也确实喜欢静。

自从晋封为贵嫔后,内府就特意送来人过来给她挑,董晴只挑了几个小太监在外面使唤,里面的丫头,却是一个也没增加,反正,房里的人也够使唤的了。

“那以后奴婢多侍候娘娘就是!”紫翎抿嘴笑道,董晴的脾气很好,,不比别的主子难侍候,而且对下人也和宽容,因此清荷院上上下下,对她都是好评得紧。

“你回房去吧,我需要一个人静一会子。”董晴吩咐道。

“是!”紫翎忙着答应着,蹲身施礼离开。

但董晴的雅兴,很快就被人破坏了,不到片刻,李兴带着几个小太监进来,见着董晴,都是满脸笑意的半跪下请安。

“李公公来地倒早。本宫算计着。你大概还要再过半个时辰过来。”董晴笑道。“陛下那边不要你侍候了?”

李兴起身。猥琐地笑道:“回禀娘娘。奴才可是特意提早儿来地。而且。陛下也知道奴才是替娘娘办事。这会子不会叫奴才。”

“你这小滑头。拿本宫做隐身草儿?”董晴笑骂道。

“娘娘。奴才这也是为着您好——您想想。如此一来。陛下也心知肚明。咱可就是奉了圣旨办事地。哈……”说到这里。李兴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好。你果然聪明!”董晴笑道。“本宫喜欢聪明人。这就走吧!”

李兴点点头。吩咐几个亲信小太监道:“好生抬了銮舆过来伺候着贵嫔娘娘。”

董晴坐了銮舆,径自前往大明宫,李兴就跟在銮舆旁边,低声道:“娘娘,那个毛国祥午后死了,是被人勒死的。”

“死无对证了!”董晴轻轻的低语道。

李兴不再说话,大明宫距离清荷院并不远,顾淑妃听得宫女来报,说是“董贵嫔娘娘来了!”忙着只能整理衣裙,满脸堆笑的迎了出来。

“见过姐姐!”董晴下了銮舆,迎着顾淑妃盈盈施礼道。

“妹妹快别多礼,进来坐!”顾淑妃笑得如同是一盆火儿,一边又嘱咐宫女赶紧倒了茶来。

“淑妃姐姐,这等大冷天的,本来小妹也不想打扰,只是有一件事情,实在是……让妹妹好生为难。”董晴故意叹道。

“哦?”顾淑妃自然明白,今早自己带着人搜了清荷院,和董晴算是撕破了脸,她这会子过来,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事儿,更不会是和自己言和。

董晴随意的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目光轻轻的,似乎是不着痕迹的扫过大明宫中侍候的宫女们:“姐姐这里的人可真够多的!”

顾淑妃本来是聪慧的,且在宫中混迹数年之久,如何不知的,心中倒是有些诧异,当即挥手道:“你们都退下,本宫要和贵嫔妹妹说说贴己。”

董晴看着侍候的宫女都退了下去,这才道:“娘娘也知道,早上那个大胆的奴才,居然身上藏着宫廷禁用的狼虎药,实在是居心不纯,陛下委任妹妹审理,不料那奴才……”说到这里,她故意叹了口气。

“那奴才说什么了?”顾淑妃皱眉问道。

“那奴才说——是姐姐指示的,还说那药乃是姐姐的令尊大人,偷偷的私下传递进宫。”董晴低声道,“这有供词,姐姐可要看看?”

“这大胆的奴才,实在是该死得紧,本宫要这药做什么?”顾淑妃闻言,狠狠的啐了一口,骂道。

“正是,妹妹想着也是,姐姐要这药做什么?”董晴掩口偷笑道。

“还是妹妹了解我。”顾淑妃摸不清董晴的来意,只是顺着她是话向下说去。

“只是——妹妹倒是了解姐姐,就怕陛下误会。”董晴叹道。

“此事还得请妹妹为姐姐描补描补,早上的事情,姐姐也是迫不得已,还请妹妹不要生气着恼为好。”顾淑妃忙道。

“姐姐说笑了!”董晴笑道,“但凡妹妹是好生气,使小性儿的,今儿也不会来姐姐这里,而是直接把供词送给陛下看了,您说是吧?”

顾淑妃心中暗恨不已,明明是狐狸精,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知道陛下不会把她怎么着了,却故意来做个顺手人情?想着,脸上却越发的笑着:“妹妹宽宏,如此说法,倒叫姐姐无地自容了。”

“陛下那边倒是好说得紧,毕竟姐姐进宫这么多年了,陛下还有什么不了解姐姐的,只是……”董晴说到这里,故意打住,不在往下说。

顾淑妃恼恨不已,明着骂她人老珠黄,陛下不喜,确还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

“只是什么?”顾淑妃还是问道。

“那奴才招供的时候,有着内府许多人在。”董晴叹道,“姐姐也知道,那起奴才,好的时候,把人夸得神仙一般,不好呢,说得猪狗不如——这等事情,一旦传扬出去,不但与姐姐名声有损,且与顾大人,只怕也大为不雅。”

宰相顾少商私下送禁药入宫,传扬出去,不是不雅,而是大大不妙,顾淑妃又如何不知道董晴言下之意?顾少商确实是手握重权,但也不能一手遮天,就目前的局势,不至于让陛下忌惮多少,且京城官员,盘根错节,乱得很呢……

正文042章敲诈(2)

顾淑妃皱眉,不明白董晴到底想要做什么,闻言只是顺着她的话继续说下去:“正是呢,妹妹不用理会他们就是。”

“我倒是无所谓,只是妹妹有点担忧姐姐。”董晴叹道,“您知道,姐姐虽然深的陛下恩宠,但众口铄金,如果有着一丝风言风语的传到陛下耳中,这天长日久的,若是陛下心中有着一丝半点的芥蒂,岂不是大事不妙?”

顾淑妃闻言,知道她说的有理,就算现在陛下不怎么着,依然让她荣宠的做个淑妃娘娘,却渐渐的冷落于她,岂不是糟糕?

这宫中,何时少过才色容颜出众的美人儿?

美貌在这深宫中,似乎是最最不值钱的。君王就算是爱其美色,也不过那么三五日的光景,看多了,终究会腻。而顾淑妃也心知肚明得紧,自己容貌不如赵德妃、董晴多多,不过是仗着家族的地位,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妹妹看着,该当如何是好?”顾淑妃问道。

“只怕要姐姐破费一些儿,花点银子上下打点一番,堵堵那起小人的嘴。”董晴笑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顾淑妃顿时就呆住——这是传说中的敲诈?

宫廷倾轧,后宫嫔妃之间为着争宠,手段更是无所不用极,但像董晴这样赤裸裸的敲诈高位嫔妃的,还从来没有过。

“姐姐家中,可是这大周国名门望族,些许银子,想来还是拿得出来的。”董晴用手帕子掩着嘴角,轻轻的笑着。

“你要多少?”顾淑妃咬牙切齿的问道,心中却恼恨异常,这狐狸精将来要是落在她手中,断然不会容她好过。

董晴竖起两根手指。轻笑道:“不多!”

“二千两?”顾淑妃松了口气。这些银子她还是拿地出来地。

“姐姐是打发叫花子了。还是欺负我董晴没见过银子?”董晴摇头笑道。

“你……”顾淑妃顿时就气地变了脸色。颤抖着指着董晴道。“难道你想要二万两不成?你这是敲诈……”

“二万两?”董晴笑着摇头道。“姐姐错了。妹妹不要二万两。”

顾淑妃送了口气。脸色稍稍好转。问道:“你到底要多少?本宫没有那么多现银。”

“二十万两!”董晴清清淡淡的从口中吐出几个字。

“你……你说什么?”顾淑妃大惊,“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大明宫,顾淑妃姐姐的寝宫——我自然知道是什么地方。”董晴笑道,“姐姐不用动怒,花钱买个省事,还是想要继续这么耗下去,你自己看着办。”

“你别仗着有陛下宠着你,你就可以如此胡作非为。”顾淑妃愤然道,“怎么说,本宫都是四妃之一,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姐姐又错了!”董晴摇头道,“我这不是教训姐姐,姐姐毋庸我教训——我这是敲诈姐姐,传说中的敲诈,民间很流行的,姐姐难道不知道啊?”

“你放肆!”顾淑妃怒道,“本宫等下一定要上奏陛下,把你的恶心昭告——”

“昭告天下吗?”董晴丝毫也不在意,笑道,“可是,姐姐如何说呢?我为什么敲诈姐姐?理由是什么?别说是昭告天下,就是这偌大的后宫,姐姐自信可以摆得平吗?哦……对了,那个死在姐姐房里的宫女,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最近内卫怎么也没有查查?”

顾淑妃闻言,顿时张口结舌,是的,她如何把她的恶性说出去?上奏陛下?陛下追问起来,自己如何说?难道说毛国祥故意嫁祸自己?

宫中很多人都知道,毛国祥乃是她的亲信。想要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别人说什么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陛下心中怎么想?

还有,德妃宫中的那个宫女,居然莫名其妙的死在自己房里……

今儿德妃更是第一个主张搜查自己房间的——只怕那起狐狸,也是向着董晴那边偏移了。

“姐姐买凶杀人的钱倒有,难道这么一点遮口费,竟然难道不出来?”董晴冷笑道,“顾家可是大周国的名门贵族,姐姐要是真拿不出来,不妨向家里借用一些。”

“什么买凶杀人,你休要信口雌黄。”顾淑妃怒道。

“你心里自然清楚得紧。”董晴陡然沉下脸来,一瞬间,锋芒毕露,“想要的董晴的命,最好事先掂一掂自己的分量,那些不入流的杀手,就算了,别派出来丢人现眼——三十万两银子,姐姐要是拿不出来,咱们就走着瞧。”

“三……三十万两?”顾淑妃傻了眼,“刚才不是二十万两?”

“姐姐既然懂得还价,妹妹自然当坐地起价——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董晴笑道。

“你……你这哪里向是个后宫做娘娘的,你简直就是无赖。”顾淑妃气得浑身颤抖,在后宫厮混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等惫懒的人。

董晴大笑,笑得眉弯眼弯。

“娘娘,把您的高贵收起来吧,我是无赖也好,是高贵的娘娘也好,反正都不重要,重要是,这银子你必须拿出来。”董晴笑道。

“我哪里有这么多银子?”顾淑妃皱眉,心中暗道,“不如暂且答应她,拖上一拖,找父亲商议一下对策?

这等事情,她还真的从来没有碰到过。以前这后宫中,低位嫔妃见着高位嫔妃,哪个不是战战兢兢的?何况,她还有一个做宰相的老爹在背后给她撑腰?

从来都只有她给脸色别人看的,还没有谁敢在她面前如此的放肆。

敲诈——传说中的敲诈啊!赤裸裸的,连着意思遮羞布都没有,她居然能够把如此卑鄙的事情,说得这等冠冕堂皇?

“能够给多少就给多少,不够的,姐姐打张欠条给我就好,我很好说话的。”董晴的无赖,再次进一步发挥的淋漓尽致,口中说着,却站起来抚着一株红色的珊瑚树,“这珊瑚不错,值不少银子吧?嗯……姐姐头上的这支凤钗造型别致,倒也不错得紧……”

“你……”顾淑妃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

董晴轻轻的拍了两下手,李兴带着一干小太监走了进来。

正文043章抢劫

却说董晴轻轻的拍了两下手,李兴带着一干小太监走了进来。

“姐姐,是你自己拿出三十万两银子来,还是妹妹我把这里的东西拿出去变卖?”董晴笑问道,“事实上,妹妹还是指望着姐姐拿出现银来的,否则,变卖东西可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你……你放肆!”顾淑妃只指到董晴的脸上,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恨不得抓破她那张吹弹得破的柔嫩小脸。

“放肆?”董晴笑道,“那就放肆吧!”说着,他轻轻的挥手。

李兴会意,命一干小太监开始搬东西。

“你们这起奴才做什么,都不想活了?”顾淑妃急叫道。

但是,那些小太监都是姬无极的亲信,闻言根本不理会她,顾淑妃形容疯狂,拉了这个,阻不了那个,不过片刻,房里一些值钱的古董摆设,都已经被搬去一空。

更离谱的是,那些小太监径自闯进她的卧房,把她的首饰、衣服等等,全部卷包便于抱走。

“你们站住——”鸾云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这等事情以前在宫中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娘娘,找到几张银票。”李兴突然兴奋的笑道,“总过有三万两左右呢。”

“还远远不够,继续搬。”董晴靠在椅子上,懒懒的道。

鸾云从了上来。陡然抓住董晴。便于厮打。李兴见状。大声喝道:“放肆。居然敢对贵嫔娘娘无礼?来人。给我把这胆大妄为地奴才拖出去。乱棍打死。”

几个小太监上来。拖了鸾云就要走。

顾淑妃顿时大急。忙着便欲护住。指着李兴道:“你们……你们这些奴才。本宫一定要禀告陛下。把……你们地恶性……”

“娘娘。您地奴婢对贵嫔娘娘不敬。只怕告到陛下面前。与您脸上也不好看。”李兴想起早上之事。顿时就憋着一股子地怒火。冷笑道。“奴才只是秉公办理罢了。”

顾淑妃气愣。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董晴看了看。那些小太监也够狠地。房里但凡看得上眼地东西。居然都被搬去。连着顾淑妃头上地一些首饰。也在混乱中不见了踪影。

而早就有内府的掌刑小太监备下了椿凳,很显然,李兴的有备而来。

几个小太监一拥而上,把鸾云摁在凳子上,李兴上前,径自扯了她的汗巾子,扒下裤子,顿时,鸾云白皙柔嫩的臀部和大腿,就暴露在众人面前。

内府众人都是宫中侍候的小太监,见此依然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董晴在心中暗骂了一声“变态”,也许是看到够不着的缘故,那些小太监丝毫也没有怜香惜玉,举起厚竹板子,就对着鸾云臀部和大腿上招呼了下去。

“啊……”鸾云虽然是个丫头,但自幼在顾府长大,后来又随顾淑妃进宫侍候,深的顾淑妃重用,自然也和别的丫头不同,娇养惯了的,哪里受过这等委屈?

十多板子下去,早就被打的皮开肉绽,痛得如同是杀猪般的惨叫起来。

顾淑妃大惊,这丫头可她自家里带来的,虽然名义上是奴仆,实际如同是姐妹一样,而且这些年鸾云在她身边,事事妥帖,省了她很多麻烦。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顾淑妃早就没有了早上的矜持和高高在上的姿态,散着头发就冲了上来,抱住鸾云,大声喝问道,“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姐姐你说呢?”董晴挥了挥手,命小太监都退下,含笑问道。

“你要银子,要东西,都给你就是!”顾淑妃抬起头来,狠狠的盯着她,且让她得意数日,等着她逮到机会,非得把今儿的一切,加倍奉还。

“这个奴才冲撞本宫,按照宫中规矩,理应杖毙。”董晴面无表情的道。

“娘娘救我……救我……”鸾云吓得浑身酥软,加上挨了几板子,早就没有了高位嫔妃身边贴身丫头的那份傲气。

“放她倒也不值什么,只是娘娘总得表示表示。”董晴含笑道。

“你要什么?”顾淑妃也豁出去了,咬牙切齿的问道。

“写个五十万两银子的欠条吧。”董晴淡淡的道,“我也不贪心,毛太监供词三十万两,这个丫头价值二十万两,啧啧,想不到这个丫头居然还蛮值钱的。”口中说着,一边走到鸾云面前,伸手拖起她的脸来,叹道,“模样儿生得还可以,可惜,命倒是平常得紧,只落得个丫头使唤,今儿你主子替你求情,愿意花银子免你死罪,只是不知道将来有一天,轮到你主子了,谁替她话银子赎罪?”

顾淑妃越听越是气恼,也不说什么,李兴那边已经备下这笔,顾淑妃直接写了一个五十万两银子的欠条,按上手印,递给董晴。

董晴接过看了看,吹干墨迹,小心的叠好收在荷包内,转身问李兴道:“可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搬走的?”

“回禀娘娘,大凡看得上眼的,都搬走了。”李兴陪笑道,心中却暗叫爽快,董晴也算是一个异类,把宫中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都闹腾了出来。

“那我们走吧!”董晴说着,扶着李兴的手,向外走去。

外面,早就备下銮舆,董晴坐了,径自回清荷院。

“娘娘,这些宫中的东西,是不怎么可以变卖的。”李兴陪着笑,隔着帘幔,低声回禀道。

“嗯?”董晴有些诧异,宫中的东西不能变卖,那就意味着不能变成现钱?岂不是麻烦得紧?

“这些东西,娘娘准备如何处置?”李兴再次问道。

“不能变卖?”董晴在銮舆内皱眉道,“那岂不是白忙一场了?算了,你们先把那三万两银子拿去分了,总不能让你们白辛苦,至于东西,我在想想法子。”

“娘娘,并非所有的东西都不能变卖。”李兴身为大内总管,自然明白这里面的利弊,低声笑道,“只是陛下赏赐之物,不能变卖,余下的……奴才有法子卖个高价。奴才的意思是,这些年顾相着实收刮了一些好东西,淑妃娘娘房里的一些珍品,娘娘不如留着自己玩玩?”

原来这小太监想要讨好她?董晴一瞬间已经明白过来,含笑道:“等下看看,若是有喜欢的,就留下,你们等下也过来瞧瞧,总不能让你们白忙活了。”

正文044章送信

顾淑妃看着空落落的大明宫,她自出生以来,众人如同是捧凤凰一样的捧着她,进宫后也是备受恩宠,低位嫔妃见着她,更是战战兢兢,唯恐惹恼了她落个不是,何曾受过今儿这般委屈羞辱,顿时就颓废的靠在椅子上,眼泪如同是走马珠一般的滚落下来。

“娘娘……娘娘……”鸾云挣扎着站起来,踉跄着走到顾淑妃面前,跪下哭道,“娘娘,这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顾淑妃呐呐自问,如何是好,她也想要知道,如何是好?

“娘娘,老爷乃是当朝宰相,连着陛下也得给他三分面子,陛下不会为难你的。”鸾云低声道。

“是的!”顾淑妃点头道,“看在父亲份上陛下是不会为难我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将会失宠……”说到这里,她不仅惨然而笑,“鸾云,你应该知道,不管我家族在外面有多大的势力,可是一旦在宫中失宠,那些得宠的嫔妃们,谁会把我放在眼里?今儿之事,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那——娘娘,我们如何是好?”鸾云惊问道。

顾淑妃想了想,咬牙切齿的道:“把这里收拾了,想法子给老爷送信,让他给我五十万两银子。”

“娘娘真的要给她银子?”鸾云惊问道。

“给她银子?怎么会?”顾淑妃看着空荡荡的大明门,恨声道,“本宫要她死无葬身之地,她今日的所作所为,本宫势必要她十倍、百倍偿还。”

鸾云只是看着她,可以吗?那个董晴,怎么可以如此放肆胡来?

宫廷倾轧的残酷她不是不知道,甚至在顾淑妃初入宫之时,她就亲自帮着她剪除过一些不长眼的娘娘们,可是,就算如此,她们也是顾忌重重,从来都摆着一副温柔贤惠,事事为着陛下着想的模样。

而如今地董晴。却是带着一干小太监。公然敲诈高位嫔妃不算。在无所得后。竟然领着人直接抢劫。她当偌大地后宫是什么地方?

紫翎、蓝羽。包括穆青看着堆放在清荷院内一所空房子内乱七八糟地东西。这些可都是大明宫地珍玩。如今居然都被董晴命人抢来清荷院。她们地这个主子。怎么能够如此地强悍变态。这等事情都做地出来?

后宫地哪个娘娘。不是循规蹈矩地?就算背地里如何如何。但表面上都是腼腆温和地——她怎么可以如此疯狂?

蓝羽在心中叨咕着。这还她那个胆小怕事地小姐吗?以前小姐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寄住在周家。都是怯弱温和。唯恐得罪了人。就算被宋夫人欺辱。她也只是忍着。从来不敢反驳一句。可现在。她居然在后宫之中。做出如此变态地事情来。

而董晴只是懒散地靠在贵妃椅上。任由他们去忙碌。抢劫、敲诈一个后宫嫔妃罢了。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

不管是朝堂还是江湖。还不都是一样?实权和利益永远都是摆在第一位地。而她素来信奉无利不起早。偏生今儿一早。顾淑妃居然把她吵醒了。既然如此。总地收一些利益在手。银子。她是要定了。要对付顾相。也得从她这个傻瓜女儿下手。

当然,顾淑妃还不知道,在董晴心中,她已经被归为傻瓜一类。

这里李兴等小太监分了银子,兴高采烈的给董晴请安施礼,退了出去,不就,姬无极就带着几个亲信小太监走来,见了董晴,却是高兴得紧。

“晴儿——”姬无极把董晴身边侍候的宫女太监们都打发了出去,就挨在她身边坐下,含笑道,“你真个带着人,把淑妃给抢了?”

“自然是真的!我难道还说谎不成?”董晴笑道,“谁让她一大早的吵嚷得人不得安宁?”

“晴儿真的个让朕有点意外。”姬无极低声道。

“今儿早朝,陛下可有问青州流寇暴乱一案?”董晴问道,昨儿她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问个清楚的。

“问了!”姬无极皱眉道,“说是已经稳定局势,如今刘玉恒正带着人四处围剿一些残余叛党,不日就可以凯旋归来。”

“平定个流寇,还凯旋?”董晴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姬无极只是笑笑,问道:“晴儿对这些事情,怎么有兴趣,大周国祖上就有规定,后宫嫔妃可是不能过问政事的。”

“规矩是人定的,也是人该的!”董晴摇头,心中却是暗道,“我还不想管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只是,如果姬无极江山社稷不保,我去什么地方找那么多处子美人儿修炼采补之术?”

如今,她内息飞快增长,且稳定平和得紧,虽然还没有回复前世在武界时候的功力,但也大概回复六成左右,这不过是短短时日罢了。

如果照这个速度,最后达到五气朝元的境界,也不需要几年,想要破碎虚空,问道仙途,还真不成问题。

“好了嘛,晴儿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姬无极涎脸笑道,“朕都依你。”

“青州的事情先放一放吧,你的淑妃娘娘,你准备如何处置?”董晴问道。

姬无极闻言,脸色不禁有些阴翳,沉吟了片刻才道:“晴儿知道,她父亲可是宰相大人,外面把持着朝政,好歹朕还是要顾忌一二。”

董晴点点头,她明白姬无极的顾忌,如今君权旁落,他要是没这个顾忌,才叫见鬼了。

“陛下,我能够问你一个问题嘛?”董晴淡然轻笑道。

“哦?晴儿有什么事只管说,你我还顾忌什么?”姬无极忙着笑道。

“那我可就直言了,只怕有些不中听。”董晴笑笑,“陛下如今君权旁落,导致权臣弄权,这些我都知道。”

“这些朝中的大臣们,都在京城有着好些年的经营,关系更是盘根错节,牵一而动全部,朕实在是无奈得紧。”姬无极提到这里,不禁有些颓丧。

“这么说,陛下也想要把君权控制在自己手中?”董晴笑问道。

正文045章枷锁

却说董晴笑问道:“这么说,陛下也想要把君权控制在自己手中?”

“朕还不至于昏庸到这等地步。”姬无极叹息道,“只是想要收回来,实在危险之极,晴儿,你不知道外面的局势,牵一而动全部,一个不慎,可能就万劫不复,别说我大周国江山社稷难保,只怕连我这个陛下的命,也未必能够保全。”

董晴靠在椅子上,没有说话,尝到了采补之术的甜头,她心中比谁多更加渴望君权的集中,然后,收天下绝色进宫,当然,若是有着纯阴之体的女子,自然更妙。

想到这里,董晴不禁笑了笑,这采补邪术,着实诡异得紧,根据记载,容貌越是清丽绝俗的女子,其本身的纯阴属性就越强。而此类女孩子于普通男子来说,实在是祸国殃民的存在,不但美色足以迷惑普通男子,其本身的纯阴体质,更是伤人不已。

但是,依然会由着无数的男人,为着红颜绝色,前仆后继……

想到这里,董晴笑了笑,这采补之术,果然邪门得紧,难怪在武界被禁用,否则,光凭着收集众多绝色,就会招惹众怒。

武界的女孩子,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晴儿——”姬无极搂着她的香肩,叹道,“朕知道晴儿是在为朕担忧,只是,哎……朕实在无能得紧,罢了,别想太多,虽然现在朕外面的一些大事做不了主,但那些大臣们都还是有顾忌的,还不至于谁会真个谋逆不成,晴儿大可放心。”

“是了,陛下!”董晴笑了笑,“我今儿可是把淑妃娘娘给折腾了一番。”说着,把今天午后带着李兴抢劫了大明宫的种种,挑着有趣的,笑着说了一番。

姬无极见着她高兴,心中也是喜欢,后宫这些小打小闹,当做生活的调味,也是不错。

“晴儿,她看不是好招惹的,你还是小心点。”姬无极嘱咐道,“别让她抓着把柄,否则,朕就算明着护着你,也不能太过,外面——”说到这里,他陡然打住,外面顾相可是把持着朝政。

“放心。我自有分寸。”董晴笑道。“陛下今儿宠幸那位娘娘?”

“朕今天腻烦得紧。想就在你这里清静清静。快要过年了。天气又冷。朕也没有那个心情。”姬无极摇头道。

董晴想了想。附在姬无极地耳畔。低声说了数句。

姬无极皱眉道:“晴儿可有把握?”

董晴轻轻地点头道:“陛下放心。”

“那好吧。一切以晴儿所言!”姬无极点头道。

董晴带着姬无极的亲信小太监,敲诈外加抢劫了大明宫,刹那间,就让原本古井不波的后宫沸腾了。

淑妃目前可是后宫等级最高的嫔妃,却被一个位份比她还低的董贵嫔,带着人抢劫外加敲诈?

抢劫?

这是什么概念?那些出生名门的大家闺秀,简直连想都不敢想,但是,如今却就这么眼睁睁的发生在她们面前,董晴的出现,似乎在瞬间,把整个后宫的古板的制度,全部打碎。

先是赵德妃,打着探望的旗号,跑去大明宫探视一番,当然,一番口舌下来,免不了趁机奚落顾淑妃一番。

随即,受宠的胡修容,也和几个平日里要好的嫔妃,跑去大明宫瞧了个仔细,看着大明宫一片狼藉,那些平日里受顾淑妃欺压的地位嫔妃,心中都是暗爽不已。

同时,但凡有些头脑的嫔妃都已经发现,风向便了,谁才是目前最最受宠的人,不用说,大伙儿都知道。

顾淑妃虽然心中恼恨不已,但却命自己的房里贴身的宫女收拾了一番,同时让鸾云给父亲送信。

董贵嫔,董家的狐狸精,你等着——顾淑妃在大明宫咬牙切齿的骂着。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傍晚时分,姬无极的旨意下到大明宫,晚上召顾淑妃侍寝。连着顾淑妃自己也呆住,一愣之下,随即大喜不已。

只要陛下心中还有她,凭着父亲在外面的权势,何愁制不了董家的那个狐狸精?

入夜,承恩车载着顾淑妃,前往承恩殿。

“给娘娘请安!”承恩殿内的一个小太监扶着顾淑妃的手,刚刚走进承恩殿,顾淑妃就感觉一股暖香之气,扑面而来,随即,李兴半跪着过来请安。

“哼!”顾淑妃连着正眼都没有看一下,昂着头走了进去。

李兴看着她走了进去,这才笑了笑,吩咐小太监把门关了,返身进去。

“陛下还没有来?”顾淑妃走到里间,却发现姬无极并不在。

“陛下还有些国事需要处理,已经吩咐过了,娘娘若是来了,让奴才们先侍候着。”李兴赔笑道。

“哦?”顾淑妃听说姬无极有国事要处理,倒也没有说什么,正欲在铺着龙凤呈现的大床上坐下,李兴却陪笑道:“娘娘,陛下今儿弄了些新鲜玩意儿,命娘娘先准备着,陛下等下就过来。”

“什么?”顾淑妃忙着问道,“什么意思?”

李兴却是没有说话,只是拍了两下手掌,外殿侍候的小太监捧着铁链、枷锁,镣铐等物进来。

顾淑妃一见,顿时就大惊失色,她知道姬无极素来就爱这么一口,但是,这些明明是刑具,难道他居然要——

“不——”顾淑妃眼见那几个小太监取了枷锁,就要往她脖子上套,当即吓得脸色苍白如土,手忙脚乱的想要推开那几个小太监。

李兴冲着那些小太监使了个眼色,三四个小太监一拥而上,便于将顾淑妃摁住。但顾淑妃惊惧之下,却分外大力,死命的挣扎着,同时口中叫道:“陛下——我要见陛下——”

“娘娘,这是陛下吩咐的。”李兴嘴角扬起一丝变态的笑意,能够看到一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娘娘如此狼狈不堪,也算是一种享受,让他自卑到极致又有些变态的自傲心态,极端的满足了一把。

顾相家的千金小姐又如何,高贵的淑妃娘娘又怎么样?在这承恩殿,现在可是他说了算。

正文046章禁神术

只是顾淑妃拼了命的挣扎,她心中很是明白,只要跑出承恩殿,陛下也不会把她怎么了,最多就是申饬一番。

她很是清楚,如今外面还是父亲把持着朝政,虽然朝中的局势错综复杂,皇权也不至于彻底的旁落,但是,至少陛下不会把她怎么了。

今儿这承恩殿的重新,摆明了就是变相的惩罚——哪里有让侍寝的妃子披枷戴锁的?

那几个小太监早就受到过李兴的嘱咐,岂会让她跑了,当即一拥而上,抓手扭胳膊,刹那间乱作一团。

也不知道是那个小太监太过用力,撕拉一声,顾淑妃胸前的前襟被撕开老大一片,露出里面红色的肚兜和雪白柔嫩的胸脯。

李兴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可惜,看到得不到,心中却有些莫名的兴奋起来。

但如此一来,那些小太监都有些惊恐,略略一愣,顾淑妃又羞又恼,顾不得多想,夺步就向外跑去。

但是,承恩殿外面内,一个清清淡淡的声音,静静的传来,宛如地狱的恶魔,带着戏谑的笑意:“淑妃娘娘这是要去哪里?”

“你?”顾淑妃愣然,她怎么会在这里?

董晴一声黑色织锦长裙,只有在裙裾的边沿,用金线绣着华美的图案,华丽中透着一份诡异。

“娘娘既然是侍寝,还请在这里安静的呆着吧!”董晴轻轻的低笑,只是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漠。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顾淑妃结结巴巴地问道。

董晴地目光落在她裸露地胸部上。顾淑妃不算是绝色美人。但姿色也算不错。真是有些可惜了。

顾淑妃顺着她地目光。忙着双手抱胸。但心中更是羞恼不已。怒道:“董晴。你以为你是谁?”

“我什么都不是——”董晴冷冷地道。“只不过。你更是什么都不是。”是地。她什么都不是。她甚至不是那个董晴。不是那个千金小姐。她只是武界地一缕孤魂。她不在意别地。她要是只是破碎虚空。证道仙途。

胆敢阻拦着。杀无赦!

顾淑妃高傲地扬起头来:“董晴。你别忘了。我地位份还是比你高一点。你现在地行径。简直就是以下犯上。就算陛下再怎么宠着你。只怕也不会由着你乱来。”是啊。她位份比她高。她怕她什么啊?想到这里。顾淑妃睥睨地盯着她。似乎想要看到她地心虚。

但是,她失望了,董晴只是冷淡的笑,冲着旁边的小太监道:“把淑妃娘娘拿下!”

那些回过神来的小太监,一拥而上,抓着顾淑妃,硬是把枷锁套在她脖子上,锁住了手脚。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董晴道。

李兴忙着答应了一声,躬身陪笑道:“奴才等都在外面守着,娘娘有什么吩咐,叫一声就是。”

“有劳!”董晴点点头,看着李兴带着小太监全部退了出去,顺手把承恩殿沉重的大门关上。

房中,就剩下了董晴和顾淑妃。

“好了,回答我几个问题!”董晴静静的看着顾淑妃,直截了当的道。

“你想要知道什么?”顾淑妃虽然被枷锁锁住,但依然趾高气扬的道,“你别想从我这里问出一个字,我不会告诉你陛下的任何事情。”

“陛下?”董晴含笑摇头,她要的不是陛下,而是天下!

“对于陛下的事情,我没什么兴趣,也不用问你!”董晴道,“我只想知道,令尊大人的一些事情。”

顾淑妃愣然,半晌才惊问道:“你想要知道家父什么事情?”

“令尊弄权玩政,难道我就不该有些兴趣?”董晴淡然轻笑道。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顾淑妃倒抽了一口冷气,玩权弄政,她是知道的,如今君权旁落,众多世家名门,几乎架空了大周国皇族,但是,皇族毕竟根深蒂固,就算众朝臣世家,想要有所动作,也不敢胡来。

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弄不好就是两败俱伤,便宜了别人。

因此,所有人都在观望,所有人都在争取,把最大的权势,集中在自己的手中。顾家——家大业大,父亲更是当朝宰相,更是其中的翘楚之一。

“不做什么,只是这后宫未免小了一点点!”董晴毫不在意的笑。

“你——难道还想要插手朝政?圣祖遗训,后宫嫔妃是不能过问朝政的。”顾淑妃大惊不已。

“过问?”董晴笑,“你也太小瞧我了,淑妃娘娘,有没有兴趣让令尊和我合作一二?”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让家父和你合作?没有陛下的恩宠,你什么都不是。”顾淑妃冷笑道,“而你别以为你仗着几分美貌,就可以永盛不衰,这后宫中,何曾缺少过绝色美人?你去冷宫看看,像你这样的美人,多的是。”

但是,顾淑妃依然震惊和狐疑,董晴的自信,到底来自何方?

后宫受宠的嫔妃多了,但像她这么异想天开的,还真是少有。

董晴没有说话,扯着顾淑妃已经破开的衣服,陡然用力,撕拉一声轻响,顾淑妃的上衣,在瞬间四分五裂,露出里面绣着牡丹图案的肚兜和大片雪白柔嫩的肌肤。

顾淑妃动弹不得,惊问道:“你要做什么?”若是陛下偶然玩玩这变态的游戏,倒也罢了,可是同样作为后宫嫔妃,她这么被人剥了衣服,以后这张脸,还望什么地方搁?

董晴没理会她,下一刻,连着她身上的大红肚兜,也一下子全部散开,两只白嫩的玉兔,陡然跳跃出来。

“身材很不错!”董晴由衷的称赞。

顾淑妃狠狠的盯着她,董晴淡淡的道:“放心,我对女人没有兴趣,我只是想要试试禁神术!”

“什……什么禁神术?”顾淑妃有点感觉不妙了,这玩意,听着就不像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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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说了,天下哪里有这么好康的事啊

正文047章深夜访客

董晴轻轻的笑了笑:“所谓禁神术,就是能够让你成为我的傀儡,我说什么,你就得听什么,并且得无条件的遵从,否则,你就会死的很凄惨。”

“你……你居然使用这等邪术,你这个妖人……”顾淑妃吓得魂不附体,大声惊叫道。

董晴轻笑:“妖人,也许吧!”采补术让她在黑暗中看到一丝曙光,破碎虚空,证道仙途,似乎已经不再是梦,她又怎么会让那些玩弄权势国政朝纲的朝臣们,坏了她的大事?

想要一统社稷山河,她自然很明白,她首先就得先把这些间接的鼎炉搞定,后宫不平,她如何平定天下,天下不定,她如何收集绝色纯阴美女,供她修炼采补之术?

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管辖这乱糟糟的后宫,所以,她需要一个帮她料理打点的人,而顾淑妃,无疑是个合适的人选。

但是,顾淑妃是不会和她合作的,她自然就需要使用一点小手段。

禁神术对于修武者来说,有着诸多弊端,但用来对付普通人,倒是好使得紧。

董晴打开一只小小的青色木匣子,取出几根长短粗细各自不一的银针,对着顾淑妃身上比划了几下子。

“你……你走开……”顾淑妃脸色苍白一片,颤抖的叫道,“你……不可以这么做,陛下知道了,绝对饶不了你。”

“我是妖人,你以为陛下会听你的?”董晴笑道,“放心,有些痛,但很快就会好的。”她口中说着,手却顺势在她胸前鼓起的白嫩软肉上摸了一把,“手感不错,脸蛋虽然差了点,身材还是可以弥补的。”

“你……你……”顾淑妃气的两眼白翻,陡然晕死过去。

董晴无所谓地笑笑。纤纤玉指捏了一根银针。在宫灯下。银针散发出妖异地光芒。对着顾淑妃胸前地某处穴道刺了过去。

董晴才施了三针。顾淑妃居然全身颤抖。再次醒了过来。张口要叫。董晴从旁边扯过一根汗巾子。塞在她口中。

李兴等小太监都在外面侍候着。她可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地。

“呜呜……”也不知道是银针入体地疼痛。还是恐惧。顾淑妃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董晴根本不加理会。只是加快了施针地速度。纤纤玉指留下一道道残影。快捷无比。等着九九八十一银针全部刺入顾淑妃地身体。顾淑妃再次两眼白翻。晕了过去。

董晴叹了口气。伸手摸了一把头上地汗水。这禁神术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极其地消耗内息。

但她却不敢停息,忙着手指按在顾淑妃的太阳穴,内息透入顾淑妃的体内,原本普通的银针,居然闪现出淡淡的银芒,美丽而妖异。足足一炷香的时间,董晴才住了手。

把银针从顾淑妃身上按照次序拔出来,一根根的收好,董晴送了口气,发现顾淑妃依然昏迷不醒,当即整了整衣服,转身向外走去。

“娘娘,可妥当了?”李兴躬身施礼,低声问道。

“嗯!”董晴点点头,问道,“陛下呢?”

“陛下已经歇下了!”李兴回禀道。

“既然如此,等着淑妃娘娘醒了,你们把她送回大明宫,本宫也困了,这就回去了!”董晴道。

“是!”李兴忙着答应着,便欲叫小太监抬了銮舆过来,送董晴回去。

董晴从一个小太监手中接过灯笼,摇头道:“我气闷得紧,自己走走,疏散疏散,不用送我,你们也早些歇着吧!”

“娘娘走好!”李兴不敢违拗,送了董晴出去。

董晴自己提着灯笼,慢慢的向回走去,仰头看过去,深夜,一点点的寒星,镶嵌在天幕上,夜色如水……

清荷院内,她早就嘱咐小太监们不用等着她,因此,如今竟然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门前挑着大红的宫灯。

董晴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但就在她要走进自己房间的瞬间,她陡然吃了一惊。

她的房间内,居然有人?

很低沉的气息,呼吸平稳悠长,显然是个高人。董晴在一瞬间,已经粗粗的估摸了一下形势,若是动手,这人应该不是她的对手。

但这人是谁?从低沉的气息中,她已经能够明确的判定——房里是个男人,但禁宫之中,除了姬无极,哪里还有男人?

略一沉吟,董晴缓缓的推开了门。

一个黑衣人,静静的站在房中,手指紧紧的握着一柄长剑,剑在鞘中——

董晴站住脚步,只是看着他,这人很年轻,年龄大概在二十开外,相貌很普通,但脸色却有些苍白,握住长剑的手,甚至都在微微颤抖。

黑衣年轻人也在看着她,打量着她,董晴的镇定,远远的出乎他的意料。

“你是谁?”董晴问道,那些私闯禁宫,不怕抄家杀头的废话,她自然聪明的不会说,既然都已经来了,还问什么?

“董小姐?”黑衣青年人挑眉,低声问道。

“是!”董晴点点头,这个相貌平常的年轻人,在挑眉的瞬间,居然有着一股子桀骜,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小姐好生镇定!”黑衣青年人道。

“你是谁?”董晴再次问道。

黑衣青年人没有说话,从怀里摸出一封书信,放在桌子上,低声道:“为着给小姐送这封信,我们至少已经有十多个兄弟,断送了性命,而等我们赶到京城的时候,小姐却已经进了宫,这难道就是天意?”

黑衣青年人的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和不甘。

董晴没有说话,悄无声息的移了过去,纤纤玉手捏起那份信笺,毫不犹豫的拆除了外面的火漆封印。

那黑衣青年人却是一愣,就在刚才董晴走过来的瞬间,他原本镇定的脸色,再也不能保持平静——董晴看似是平静无波的走了过去,但她那长长的裙裾,居然一丝不动。他知道,这应该是一种高深之极的轻功……

而这等绝学,居然出现在一个深闺弱女子的身上,岂不是让他大大震惊不已?

正文048章暗门

事实上,董晴倒也不是故意卖弄,只是这人居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入深宫之中,她自然而然的戒备之下,内息运行全身,神秘莫测的轻功身法,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使出。

“想不到董公之女,居然身负绝学。”黑衣青年人轻轻叹道。

董晴没有理会,只是缓缓的把信笺拆开,目光一扫之下,顿时大吃一惊,良久,她深深的叹了口气。

弄权?玩政?

原来,她那个便宜老爹也不是好鸟,只是董氏一族人丁萧条,其父董斐卿更是英年早逝,当然,如果信中所言,一切属实的话,董斐卿之死,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而这么一封信,不过是其父董斐卿临终之时,留下的一些遗嘱,包括他庞大的财产继承,甚至隐藏的一些势力。

“我能够信得过你嘛?”董晴把信看完,毫无犹豫的在蜡烛上点燃,看着它烧成灰烬,这才转身,看着黑衣青年人。

黑衣青年人在和她眸子普一接触的瞬间,心跳像的突然漏掉了一拍,停顿的瞬间,偏生又毫无理由的加速,甚至,连着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他的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心脏的部位。

满对着千军万马都能够面不改色,偏生,就在面对着她的眸子的瞬间,他愣然失神……

她的眸子漆黑发亮,如同是这冬夜冷空中的明星——又像是一望无际、碧波浩瀚的海,仅仅一瞬间,他发现,他已经陷足其中,不可自拔。

黑衣青年人深深的吸了口气,利用内息来平稳了一下内心的躁动。

“小姐乃地董公之后。陈某自然效劳。”黑衣青年人沉声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董晴问道。

“陈平!”黑衣青年人简介地从口中吐出两个字。朴实无华。平常到了极致地名字。一如其人。

董晴上上下下地大量了他片刻。点头道:“既然如此。三年地时间不算太长。但也不算太短——我想要收复父亲身前遗留下地势力。能够有着几层把握?”她直截了当地问道。

“只怕有些难度!”陈平皱眉。原本按照他们地意愿。把董公地遗书送来给董晴。顺便把董公身前遗留下地一分部财产交给她。董晴若是出阁嫁人。有着这么一笔钱做嫁妆。也不至于受人欺辱。算是对得起董公。

但董公留下地另外一些东西。实在太过扎手。否则。他们一干人也不至于被人追杀——从江南到京城。辗转了三年之久。

“有多难?”董晴问道。

“地门的所有弟子,都会为小姐服务!”陈平站了起来,躬身施礼道。

“哦?”董晴挑眉,“你的地门的?”

“是的!”陈平点头道,“地门门主见过小姐。”说着,便于施礼。

董晴缓缓的摆手,内息托起陈平,轻笑道:“不用多礼。”

陈平却是一呆,董晴看似乎虚虚的一拖之下,他居然没有能够参拜下去,既然如此,他也不便和董晴叫劲,忙着立起身来。

说实话,陈平虽然奉故主之命,送信给董晴,但是,在他心中,董晴不过是一介黄毛丫头,根本谈不上什么尊重,不过念着她乃是董斐卿的唯一后人,所以,出生入死,拼着老命也要把董斐卿的遗书送到她手中。

但就在刚才普一见面的瞬间,陈平却惊愣的发现,董晴居然一个修武高手,一瞬间他对她的所有印象,全部改观,言谈举止之间,自然多了几分恭敬。

“玄门和黄门,属下可以代替小姐出手,但是,天门实在难说——小姐应该知道,天门的人数不算很多,但却是精英所在。”陈平低声道。

“我知道!”董晴轻轻的叹息,“给我点时间,我会让天门也归顺于我。”

陈平微微挑眉,心中有些不信,就算是当年的董斐卿,在接受暗门的时候,也不能让天门全部归附,不过是压制着他们不至于乱来,而董晴现今好大的口气,居然要让天门归顺。

“小姐可知道江湖传言?”陈平低声问道。

“什么传言?”董晴轻笑,问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若是能过掌握这暗门的势力,与自己将来的道路,着实有益得紧,同时她也想要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修武者,境界如何?

如果也是像武界一样疯狂的话,可未必是好事。

但是,就算是在武界,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佬们,还不是为所欲为?董家以前就是太过迂腐,空有着顶级绝学,却墨守陈规……

否则,董家何至于遭受灭门之灾?

“江湖素来有传言,谁能够控制暗门,谁就可以问鼎天下。”陈平沉声道。

“哦?”董晴只是淡淡的表示出诧异,却没有丝毫过于的激动,平静得让人心悸。

陈平没有说话,他心中很是明白,暗门——传承甚久,神秘莫测,而且暗门各门之间,纷争不断。

以天地玄黄划分的四门,这些年几乎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

每一任宗主的传承,更是诡异莫测,不知道以什么做标准。上一任的宗主,居然是一个完全不懂武技的读书人董斐卿……

这这么一任,居然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

说实话,陈平对于这样的门规,实在有些感觉不可思议,但是,天门的大佬们都没有说话,哪里轮到他一个地门的门主来发表言论?

没有人知道暗门是什么时候存在的,也没有人知道,暗门是谁受创的,但是,暗门就这么神秘的,诡异的存在着。

甚至有着很多很多的人都不知道有着这么一个组织的存在……

但是,偏生讽刺的,暗门又在暗中控制着朝政,控制着某些局势……

“我该如何联系你?”董晴问道。

“小姐只要取出董公的遗物,自然知道该如何联系我等。”陈平道。

“我问的是,我该如何联系你,不是你们。”董晴突然冷笑道,“看样子我这么一个宗主,你们也都没有放在眼里?”

陈平闻言,陡然大惊,忍不住再次打量董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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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49章刺客(1)

眼见外面天色不早,陈平也不敢多呆,忙着告诉董晴自己在京城的联络地址,然后匆匆告辞——

董晴只是笑笑,不冷不热的讽刺道:“你自个儿小心,若是被抓了,别指望着我会救你。”

“小姐放心!”陈平说着,忙着告辞。

董晴看着他的影子消失在夜幕中,不禁笑了笑,那个董斐卿,到底和暗门是什么关系,这暗门,又是什么东西?看着不像是江湖组织,但也隐约不像是朝中普通的势力……

难道这暗门,居然也心有不轨?如此说来,董斐卿岂不是一个傀儡宗主?而她呢,就算拿到信物,只怕也是一枚傀儡?

想到这里,董晴叹了口气。

冬天的黑夜,似乎比较长,但不管多长,天终究是要亮的。

顾淑妃居然会再次蒙陛下宠幸,这自然是大大的出乎众人的意料,因此上,一些原本睥睨态度的地位嫔妃,再次小心翼翼的开始巴结着。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陛下不但没有革除顾淑妃管理后宫的权势,甚至更甚,这让偌大的后宫众嫔妃心中都明白,顾淑妃依然是最受宠的?

但不知道什么缘故,打那以后,顾淑妃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对于董贵嫔的敌意,刹那间消失得一干二净的,两人竟然亲密异常,这让众人都摸不着头脑。

先前顾淑妃带着内府小太监要搜查董贵嫔的卧房,两人已经翻脸,随即,董晴带着陛下最宠爱的大内总管李兴,把大明宫抢劫一空,让众多嫔妃大大的开了一次眼界,在惊诧之下,仅仅不过是一夜时间,一切仿佛回复了平静。

董晴虽然是最受宠地那位贵嫔娘娘。陛下每日只要有空。都会去清荷院坐坐。清荷院地赏赐。更是从来没有断过。

转眼之间。就倒了除夕之夜。

原本冷清清地后宫。一下子就变得热闹起来。

中午。姬无极在外殿大宴群臣。晚上。就是普通地家宴。姬无极并无子嗣。只有一母。尚且不是亲生地。本是先帝地三夫人之一。由于姬无极自幼是这位夫人养大。即位之后。自然就奉她为太后。

但这位太后素来只在佛堂诵经礼佛。不管世事。因此上。这天早上。姬无极也只是自己去太后寝宫请了安。并没有惊动。

晚上。就在暖香阁备了酒宴。外面特意请了一班小戏子。宫中凡有品次地嫔妃。济济一堂。分外热闹?

姬无极自然是坐了首位,余下的众嫔妃,哪里是按照品次安排座次的,但是,姬无极却拉着董晴坐在了自己的身边,顾淑妃坐在另一边,赵德妃虽然品次在董晴之上,但也不敢有所怨言。

顾淑妃得罪了董晴的后果,她可是亲眼目睹,而且,顾淑妃外面可有着一个做宰相的老爹撑着大局,她赵家有什么可依持的?

因此,就算表面上不满,也只是陪着笑,在顾淑妃的下首坐了。

余下的众嫔妃也都一一入座,姬无极首先举杯,众人同饮了一杯,随即,就是随意得紧,各色佳肴陆续的送了上来,随即就是开戏。

“姐姐,今儿请得是那班戏子,可还着实不错也!”赵德妃故意问坐在身边的顾淑妃道。

“这班小戏子听说是今年上半年刚来京城的,但歌喉嗓子,演技都是不错,我也是前几天听得母亲进宫来说起,才知道的,因此趁着这除夕之夜,就请入宫中,大家姐妹们一处乐乐。”顾淑妃含笑说道。

赵德妃闻言,点头笑笑,冲着顾淑妃使了个眼色。

顾淑妃一愣,转身看过去,只见姬无极正和董晴低声说着什么,神态颇为亲密,当即摇头道:“董妹妹乃是天生绝色,陛下偏宠些,也在情理之中。”

赵德妃闻言,心中颇觉诧异,但还是忍不住低声问道:“姐姐,你就咽得下这口气?”

顾淑妃故意装着无奈的轻叹道:“妹妹,这深宫之中,不咽下这口气,还能够怎么着了?姐姐的下场,你又不是没有看到?姐姐倒是劝着妹妹一句话,以后少招惹她。”她被董晴下了禁神术,根本无从反抗与她,自然是只能顺着她的意愿办事。

而董晴也曾经明确的告诉过她,只要她顺着她的意愿办事,她就会让她荣宠不断,否则,她不在乎换个人统领这后宫。

顾淑妃是聪明人,心知肚明,那禁神术一下,此生再无希望。一旦董晴厌了她,随时可以要了她的命,换个人下禁神术,帮着她打理后宫就是。

她也好奇的问过,既然如今陛下深信与她,为什么她自己不趁机要求打理后宫,晋封位份?董晴只是笑笑,丢给她一句话:“我们要把目光放远一些。”

顾淑妃陡然想起,她想要插手朝政的言论,顿时心中大惊……

这样的女子,天生就带着一股子的杀伐气息,没有后宫女子的阴冷,却多了一股桀骜。

董晴有些无聊的靠在雕花堂木椅子上,看着戏台上唧唧歪歪,不知道唱啥的两个女孩子,顿时摇了摇头,她不喜欢看戏,一点都不喜欢。

少顷,那两个女孩子转到后台,戏台上原本用着胡琴伴奏的乐声一止,随即密集的锣鼓恰到好处的响起,两个穿着戏服,带着鬼脸面具的武生,舞着长枪,杀将出来。

两人对打了一阵,倒还确实下了点功夫,众嫔妃都拍手叫好,董晴也象征性的拍了拍手掌。

但就在这个时候,异变陡起——其中一个穿着戏服,带着面具的鬼脸武生,在对着众嫔妃鞠躬准备退台的瞬间,领口的后面,三支羽箭突然对着姬无极急射过来。

“护驾!”守在姬无极身后的禁军统领脸色大变,忙着喝道,“有刺客——”说话之间,他已经一把拔出佩刀,挺身护在了姬无极的身前。

董晴皱了一下眉头,却在这等时候,居然还缓缓的举杯,把杯中的陈年佳酿,全部倒入樱桃小口中——

正文050章刺客(2)

林小凡能够混上内卫大统领,可不是单单靠着自家老头子乃是兵部尚书,手底下着实有着那么两下子的真功夫,才会蒙陛下赏识,破裂年纪轻轻的,就成了内卫大统领。

三支羽箭,以诡异的角度,射向姬无极——林小凡几乎连着想都没有想,佩刀出鞘,挡在了姬无极的身前。

但那三支看似乎普通的羽箭,速度和角度居然都不等,第一支羽箭如同是开路的先锋,林小凡手中的佩刀迎上了第一支羽箭。

铮的一声轻响,第一支羽箭被准确的格飞出去。但是,第二支羽箭却已经近在眼前。林小凡不及多想,挥刀狠狠的挥了上去。

“碰”的一声,第二只羽箭因刀而折,林小凡松了口气,只感觉虎口隐隐震得发痛,第三支羽箭,偏生也到了近前。

林小凡正欲再次挥刀去挡,就在此时,第三支羽箭竟然诡异的在空中一顿,随即撞上了已经断了的第二只羽箭的箭头,箭头急急的想着林小凡射了过来,而第三支羽箭在和第二支羽箭一碰之下,角度却偏了一丝,真正射向姬无极的咽喉。

姬无极大惊,连连后退,但那要命的羽箭,却如影附随……

林小凡顾不上自己,忙着对着姬无极扑了过去。

董晴纤纤玉手微微一扬,手中的茶盅对着射向姬无极的羽箭迎了上去。

“砰”的一声,脆弱的茶盅在碰到羽箭的瞬间,居然没有破裂,而随即,那支羽箭被茶盅一磕之下,顿时准头一偏,“嘙”的一声,射在了旁边的一根雕龙柱子上。

“咦……”林小凡极端的差异,百忙中却避不开第二支羽箭的箭头,忙着移形换位,堪堪躲过要害,箭头射在他肩膀上,不由自主的,林小凡“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但就在此事。戏台上地武生眼见羽箭无效。居然从腰际拔出一把寒光闪闪地长剑。飞身而起。剑尖直指姬无极……

“昏君。受死吧!”武生大喝道。

董晴微微皱眉。身子一晃。人已经挡了过去。

“晴儿……”背后。姬无极地惊叫传来。居然不顾自己地安慰。硬想要推开董晴。

董晴手掌后扬。内息透体而出。轻飘飘地把姬无极推了开去。同时。两根白皙柔嫩地纤纤玉指。已经迎上了那迎面而来地武生。

武生大感诧异。这后宫嫔妃中。居然藏着如此高手?但是。这小女子也太不知道好歹了。居然敢以手指挡他地剑?放眼整个江湖。能够接下他这么一剑地人。好像也不多……

长剑势如奔雷,武生心中有些可惜,灯光下看的分明,如此绝色美人,居然要丧命在自己剑下,实在有些可惜——

但是,一剑既出,断无收回的道理,何况,他的任务乃是杀了姬无极……就算杀几个后宫嫔妃,那又如何了?

这些嫔妃们,谁又是无辜的?只要能够杀了姬无极,比什么都值!

董晴眼见着长剑迎面而来,就在剑尖快要和手指相碰的瞬间,她陡然屈指一弹,手法之快,让武生有些张口结舌。

手指弹在剑芒之上,并没有武生想象中血溅五步的惨状,反而自己手中才长剑,竟然就这么被轻轻巧巧的弹了出去。

武生在略略一愣之下,已经镇定下来,深深的吸了口气,长剑横直董晴。

董晴一双宛如寒星般的眸子四下一看,只见那个内卫统领虽然受伤,却和另外的几人,死死的护在姬无极身边,而戏台上,五六个带着面具,武生打扮的戏子,早就操着兵器,恶狠狠的杀了过来,一瞬间暖香阁已经乱成一团。

武生长剑一抖,挽起一朵剑花,直奔董晴胸口。

董晴的身上,穿着精致华丽的长裙,宽长的袖子陡然倒卷过去,迎上剑芒。

以柔克刚?

武生一愣,再次的交锋,他依然没有讨到丝毫好处。董晴长袖挥过,白皙的手指拢在袖中,诡异的袭上他胸口七处大穴。

“打穴手?姑娘好身手!”武生顿时变了脸色,虽然藏在面具地上,但额头已经隐隐有冷汗渗出……

董晴轻笑,长袖却趁机已经卷向武生的手臂,武生忙着回剑,对着她宽大的衣袖挥了过去。

董晴的衣袖在和武生长剑接触的瞬间,化作片片彩蝶乱舞,但武生也同样感觉虎口一震,长剑差点拿捏不住,顿时心中更是大惊,还从来没有人,能够空手夺下他手中的宝剑。

可是今日,他和董晴不过相互换了三招,他却已经险险吃了大亏,这换在以往,简直是不可思议,怎么都没有想到,大周国皇宫中,居然有着如此人物,还是一介女流……

“大家撤!”武生陡然大声喝道,有这么一个人在,今儿想要杀姬无极,已经是千难万难,当机立断,自然只能撤退出去,再谋打算,再迟片刻,只怕他们都得葬送在这里。

“晴儿……快过去帮董娘娘!”姬无极焦虑的声音,传入董晴的耳中。

董晴却没有动,只是盯着那个带着面具的武生,看着破碎的长袖,心中大怒不已,居然——削去了她的袖子,今儿他还想要走?

几条身影,已经从四面八方蹿了出去,内卫的喊杀声不断——

武生脚尖点地,身子一晃,向暖香阁的房顶飞了过去,身子轻盈,仿佛一只灰鹤。董晴哼了一声,就想这么走了?做梦了吧?正好一个内卫过来,她连着想也没有想,劈手夺过内卫手中的长剑,宛如彩蝶穿花,跟着追了过去。

武生在一排排房檐上飞高蹿低,把众多的内卫,远远的抛在身后,但他却是越跑越惊心不已,身后,董晴仿佛影子一样,就这么轻易的吊在他身后。

“还想继续跑嘛?”董晴的声音,带着几分酥软,清清淡淡的传了过来。

“她的声音很好听,和她的人一样漂亮……”武生不由自主的在心中想着……

寒光在凄冷的黑暗中,如同是闪电一般,划开天际,董晴就这么横剑挡在他面前:“轻功不错,可惜还是差了点。”带着一丝淡然讽刺性的笑,她就这么站在他的面前。

正文051章去势为奴

武生在一惊之下,已经镇定下来,刚才他们施展轻功,一路上飞奔而来,已经把内卫远远的甩在身后。

“姑娘,这里可不是大内皇宫,你以为我还会怕你嘛?”武生冷冷的问道。

“我就是想要避开他们的!”董晴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优美的笑意,淡然道,“否则,我岂会让你离开?”

“你想要怎么样?”武生问道,如今,内卫可在四处追查他,多耽搁一会子,就多一份危险。

“你说呢?”董晴眯着眼,笑着反问道。

武生没有说话,却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董晴眯着眼睛盯着他,半晌才道:“既然进宫行刺,总得有些思想准备,一旦失手被擒,后果如何你心中应该很清楚。”

武生冷哼了一声道:“我等既然进宫行刺昏君,自然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这一点倒不用姑娘提醒。姑娘但凡是有良知,就应该杀了昏君,救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热中。”

董晴如同是看着怪物一样的看着他,半晌继续眯着眼睛笑着:“你以为杀了皇帝陛下,百姓就得以解脱?”

“自然!”武生愤然道,“当今皇帝陛下昏庸无道,宠信奸臣,征收苛捐杂税,百姓苦不堪言……若不是姑娘阻止,今儿我本当得手了。”

“如此说来,我倒成罪人了?”董晴冷笑道,“真是天真愚昧之极的想法,杀了当今陛下,居然就想要解救百姓?你有没有想过,一旦杀了陛下,而陛下又没有后人,若此一来,朝中各股势力为着自己的权势目的,想要拥立不同的新君即位,可能造成的后果就是,烽烟四起,山河破碎,那时候,苦的不知道是不是百姓?”

武生愣然。良久才有些底气不足地强辩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不和你争论这些!”董晴摇头道。“就算换个人做皇帝。谁能够保证他就施行仁政。爱护百姓?天下之道。自有其道理。天下断然不会把几千重地责任。交付你手中。所以。像你这样杞人忧天者。实在是愚昧得紧——兴。百姓苦。亡。还是百姓苦……”

董晴手中地剑。在黑暗中发出冷厉地寒芒。而董晴地话。更如同是一根尖锐地刺。只刺进武生地心脏——难道说。天下之道。真是如此?

难道说。这天下就没得救了?一瞬间。武生不知道该当如何是好。这次进宫行刺。他们是预谋已久地。几个道同志合者商议着。一定要做出一件轰轰烈烈地大事。杀了这昏庸皇帝。为天下百姓谋取福祉。

但自己等人如此壮烈地行径。却被眼前地这个美貌女子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甚至——她还说。若是杀了皇帝。自己等人将成为千古罪人?

“既然进宫行刺。总要付出一些代价地!”董晴昂首看着天。淡淡地道。

“哼!”武生知道说不过她,只是冷哼了一声。

“别生气,这年头实话总是让人听着不舒服,就如同你一样,明明是想要借此行刺陛下,博取一些威名,偏生还找个借口,说什么为天下百姓谋取福祉,真是天大的笑话。”董晴淡然笑道,“我们来打个赌,若你赢了,我自然放你离开,若你输了……自然,你就需要为着你的行径,付出一些代价。”

“怎么赌?”武生问道。

“你我既然都是修武之人,自然的赌武技。”董晴道,“我出一招,十数之内,你若是能够想出破解之法,就算你赢,你可以自行离开,至于你有没有命离开京城,那另当别论。”

“那个自然。”武生点头道,“我若是输了呢?”虽然他自信一招他总是破得了的,但他还是很想听听董晴的赌注是什么,这美丽出尘却有诡异无比的女孩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若是输了,当去势为奴,侍候我一辈子,此生不可反悔!”董晴缓缓的笑道。

“什么?”武生顿时就变了脸色,他原本想着,若是自己输了,她大概会让他去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甚至他已经想过,若是她有所求,就算他赢了,他也会答应的——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提出如此变态的要求。

但是,去势为奴……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还没有赌,你在心态上,已经输了!”董晴轻轻的笑道。

“如果我不赌呢?”武生深深的吸了口气,反问道。

“若是你不赌,也成的,我现在只要叫嚷一声,内卫随即就会到来!”董晴笑道,“宫中的一些公公们,由于少了一些男人的东西,心里都有些变态,喜欢一些刁钻的玩意儿,我把你擒下,听着你说话的声音,年纪想来也不大——然后把你送给那些公公们好生调教一番,想来着实有趣得紧。”

“你……你这妖女……”武生不由自主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他虽然不了解宫中一些下作变态的手段,但听得董晴所说,只怕一旦沦落,那是生不如死。

董晴无所谓的笑笑:“妖女嘛?也许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说的了,怎么样,赌还是不赌?”

“我赢了,你真的放我走?”武生深深的吸了口气,问道。

“对!”董晴点头道,“为着公平,我还可以把我赌注提高一点点,只要你赢了,我不但放你走,而且,就算你离开此地落在内卫手中,我也会把你救出来,免你横受羞辱。”

武生想了想,又想了想,如今他是别无选择,只能咬牙道:“好,我赌,但愿姑娘能够遵守诺言!”

“你放心,我虽然是一介女流,但也知道一言九鼎的道理,断然不会食言而肥,倒是你,若是输了,可也不能寻死觅活,必须遵守诺言,去势为奴,忠心不二的侍候我一辈子。”董晴再次重申道。

“自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武生慎重的道。

董晴点头,长剑徐徐扬起:“既然如此,你看好了——”

正文052章输了

董晴点头,长剑徐徐扬起:“既然如此,你看好了——”长剑虚点,七点寒芒,在空中一闪皆没,随即,一道宛如是长虹贯日一样的剑气,直奔武生的脸面。

就在武生的面具前,长剑顿住,董晴含笑问道:“这此一招,十数之内你破了,我立刻放你走!现在开始计算,十——九——”

武生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心中沉吟不已,那七点寒芒应该只是虚招吧?最后的那么一式,才是真正的杀机?应该不会错的?一般来说,杀机总是藏在最后的?

“六——五——四——三——”董晴不紧不慢的数着数。

“等等!”武生叫道,“你瞧着,这样可以破解你那一招嘛?”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比划着。

“确定吗?”董晴看完,轻笑出声,“你要知道,你只有一次机会的。”

武生听得她如此说法,原本的信心有些开始动摇,他不得不承认,董晴刚才的那么一招剑术,精妙绝伦,他从未见过——那看似乎是虚招的七点寒芒,竟然如同是实质一般,成北斗七星之状,而最后的一式,七星炼成一片,剑气浑然而成,巧夺天工。

这虚虚实实的一式,别说是十数,就算是百数,他也未必能够想得出什么巧妙的招式破解。

知道今天,原本的信心突然有些崩溃,自己的所学所练,似乎到了她的眼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确定!”武生深深的吸了口气,冰冷的寒风灌进肺部,让心中的燥热疏散不少,他今夜,实在有些狂躁了……

“很好,你看好了!”董晴道,说话之间,她手中的长剑已经斜斜点了出来,同样的七点寒芒,在武生面前以不同的角度,罩向他七处大穴。

武生大惊。脚下横错两步。想要避开董晴地剑芒。同时手中地长剑反撩。削董晴地手臂。但就在此时。七点寒芒陡然炼成一线。以诡异地角度。再次对着他脸上地面具刺了过来。而他地一剑。却毫无疑问地落了空……

面具在剑芒之下。整齐端正地端成两截。一张刚毅挺拔地脸。出现在董晴地面前——

“怎么样?”董晴问道。

“这……这不可能……”武生颤抖地叫道。怎么会?他明明可以挡开她地那一剑地。一定可以地。但是。他就这么看着他。避开他地剑锋。轻易地用剑芒割开开他地面具。如果剑芒再进一分。他已经不能站在这里说话了……

不。刚才董晴那看似乎轻轻巧巧地一剑。完全可以把他地脑袋。如同是切西瓜一样。切成两半……

“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地事情!”董晴轻笑。“你输了。就得遵守诺言。从此随我进宫。去势为奴!”

武生在一瞬间,陡然如同是泄了气的球,为奴倒也罢了,可是去势——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那是难以忍受的羞辱。

但是,他已经输了,输得如此的彻底。

“走吧!”董晴转身,向着高墙大院的皇宫飞掠而去,却是看也不在看他一眼。武生想了想,迟疑了片刻,还是转身跟了上去。

菁华宫中,姬无极已经换了衣服,不安的走来走去,不停的喝问道:“晴儿呢?晴儿可回来了没有?”

“陛下……陛下不用着急,贵嫔娘娘不会有事的!”李兴不断的安慰着姬无极。

姬无极摇头,依然如同是热锅上的蚂蚁,菁华宫中如今加强了戒备,外面全部都是内卫把守。

“宣内卫统领!”姬无极急道。

“是!”李兴忙着出去,林小凡就在菁华宫外守着,宫中出了这等事情,他也难辞其咎,因此虽然受了伤,依然撑着,亲自领着众内卫在菁华宫小心戒备,听得姬无极宣他,忙着走了进去,跪下磕头道:“臣林小凡叩见陛下。”

“董娘娘可回来了没有?”姬无极急问道。

林小凡知道,姬无极口中的董娘娘,就是那个美貌之极,有着一双大眼睛,模样看着只有十七八岁,但武艺极高的女孩子……

说实话,他实在无法把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和一堆被脂粉掩饰着后宫娘娘们,放在一起较量,但是,讽刺的是,她确实是后宫的一个嫔妃,一个看样子还深受陛下宠爱的嫔妃。

“娘娘应该不会有事的!”林小凡忙着叩首道。

“什么叫做应该不会?”姬无极拍案怒道,“朕平日里大把大把的银子养着你们这些内卫禁军,结果呢?居然把刺客放进宫来,最后你们不但不能护着朕的安全,还要朕的一个妃子,替朕挡着刺客的剑?”

姬无极犹自清楚地急得,当刺客那雷霆一剑,对着他咽喉奔来的时候,是董晴推开他,挡在了他的面前。

那些宫中平日里只知道争宠,跟他耍着小性子,要这个,要那个的嫔妃们,这等时候,除了烦躁的尖叫,什么都不会……

而那些内卫、禁军,这等时候却都去了什么地方?姬无极恼恨不已。

林小凡被骂得哑口无言,他知道这次确实是他的失职,而且,除了当场被内卫击杀的三名刺客外,居然没有能够抓到一个活口,问出这些人的身份来历,只怕又是一桩悬案。

董晴追了刺客出去,现在还没有回来——姬无极倒不惊异董晴会武功,董晴曾经对他说过,她自幼蒙海外异人传授秘术,武技又算得了什么?她连着大神通都有,何况这些些末之技?

“娘娘——娘娘,你可回来了,在晚片刻,陛下可要急死了!”门口,传来李兴急躁躁的声音。

“晴儿——”姬无极闻言,顿时大喜,大步走了出去。

“你这个大胆的刺客,来人,给我拿下!”李兴见着跟随在董晴身后的戏子打扮模样的武生,立刻就认了出来,这人就是刺客之一,忙着喝道。

事实上不用他叫唤,早就有内卫涌了上去,把武生按住,取了镣铐将他手脚牢牢锁住。

“这人可是我抓的!”董晴挑眉道,她费了好些心思才抓的人,岂能够给别人?

正文053章情不自禁

李兴忙着迎上董晴,躬身谄媚的笑道:“娘娘,奴才等都知道,这该死的刺客乃是您抓来的,陛下也知道的,只是如今娘娘还是快进去吧,陛下催好些次了,这刺客让奴才待您押送关入大牢,您看如何?”

“不用了,这刺客我要留着!”董晴道。

此言一出,不光李兴傻了眼,就连着菁华宫侍候的内卫,也是张口结舌,一瞬间都愣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抓个刺客,居然要留着,留着做什么啊?难道还留他在宫中再次行刺不成?

“晴儿——”里面,李小凡亲自护着姬无极,几个亲随的小太监簇拥着走了出来,见着董晴无恙,姬无极总算大大的松了口气,忙着快步走到她跟前,握着她的手道,“晴儿总算回来了,可急死朕了。”

武生偷偷的抬头,细细打量着姬无极——这个人,就是他要刺杀的皇帝陛下,他心中的昏君?原本根本不及打量他的外貌长相,如今在灯火烛光下看得分明,这人穿着一身银白色团龙织锦袍子,头上戴着束发金环,年约二十五六,生的好生丰神俊朗……

奇怪,怎么这等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打量皇帝陛下的外貌长相?

“陛下,晴儿这不是好好的?”董晴嘟着嘴轻笑道。

“你知道,朕担心你!”姬无极一边说着,一边揽着她纤细的小蛮腰,便于走进菁华宫去。

“等等——”董晴忙着叫道,“陛下,晴儿要向你讨个人情。”

“嗯?”姬无极不解的问道,“晴儿要讨什么人情?”

“这个刺客。我是抓地。要交给我发落!”董晴嘟着嘴。半带撒娇地笑道。

姬无极刚才在菁华宫中。就知道董晴抓到了一个刺客。但他全部心神都在董晴身上。只要他无恙。刺客抓到与否都不重要。闻言忙着道:“晴儿要如何发落他?”

“陛下。你不觉得杀了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董晴眯着眼笑着。

“那爱妃说说。该当如何处置?”姬无极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林小凡把刺客带上来。拥着董晴向菁华宫走去。

董晴附在姬无极地耳畔。低声说了数句。姬无极愣了愣。皱眉道:“晴儿。不妥吧?你若是要武艺不错地人侍候。朕找几个内卫给你就是。”

“有什么不妥了?”董晴瞪大一双黑白分明地大眼睛。不解地问道。

“晴儿不知道,这些江湖匪类强悍得紧,只怕宁死也不愿为奴,留在宫中反生变故,他又懂得武技,岂不是危险得紧?倒不如杀了的好。”姬无极皱眉道。

“如果晴儿有法子让他甘愿为陛下效力呢?”董晴笑问道。

“晴儿之能,朕自然是相信的。”姬无极点头道,“晴儿若是真的要,朕自然是答应的,但留在禁宫的,只能是一种男人,晴儿应该知道,这是宫中规矩。”

董晴闻言,不禁笑颜逐开,忙着道:“这个晴儿自然知道——而且,他行刺陛下,岂能够不受到惩罚的,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如今只赏他一刀罢了,留他一条命,将功补过为陛下效劳,岂不是美哉?将来百姓若是知道,还夸陛下宽宏圣明,法外开恩,连着刺客都可以宽恕。”

“瞧你说的!”姬无极眼见董晴无恙,顿时大喜,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别说她只是想要留下那个刺客,就算董晴今夜想要看月亮,他也会想法子满足她,“晴儿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董晴甚是高兴,点头道:“先把他带去大牢关着,等下我要去问话,留下他是一会子,追查其同党的另外一回事,这些匪徒穷凶极恶,居然混进宫中行刺陛下,已是万死。”

李兴闻言,忙着出去传了董晴的话,姬无极扶着董晴坐下,拉过她纤细的手指,不断的摩挲着。

“陛下做什么?”董晴瞪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爱妃这双手,如此纤细柔嫩,居然练就一身好武艺,实在让朕大开了眼界,今儿晚上若不是晴儿在,只怕——朕这条命,就过不了这个年了。”姬无极不无感慨的道,“都说天子有着诸神呵护,朕有晴儿,足以!”

董晴闻言不禁笑道:“陛下这是什么谬论?董晴也就是一介凡人罢了,不过是自幼蒙海外异人传授一些强身健体之术,偶一尽力,也是陛下之福,哪里得陛下如此称赞?”

姬无极笑笑,伸手抱住她,菁华宫中烛影摇红,映衬着董晴的肌肤更是粉光腻滑,比白天更增光辉,姬无极便有些心痒痒的,虽然明知道不可以,还是忍不住趁着董晴不留意,轻轻的在她脸上飞快的吻了一下……

董晴一愣,随即白腻柔嫩的脸蛋上浮起两朵红晕——被姬无极感觉并不讨厌,他的身上也没有普通男人庸俗肮脏的臭味,反而带着一股子好闻的檀香气息,加上姬无极相貌俊美,衣着奢华,以及普通人怎么模仿也模仿不出来的与生具就的贵气……

“晴儿,朕只是——情不自禁,你别生气!”姬无极见董晴久久不说话,只当她生气了,忙着道歉道。

“晴儿不生气。”董晴笑了笑,有些心动是一回事,成为他众多妃子中的一员却是另外一回事。

“晴儿今夜救了朕的性命,立下大功,不知道晴儿要什么赏赐?”姬无极忙着岔开话题,含笑问道。

“赏赐?”董晴笑着摇头道,“陛下最近是赏的东西,清荷院都快要堆不下了,我还要什么啊?”

姬无极想了想,这才道:“过了年,晴儿的位份也该晋一晋了,朕封你做贵夫人,如何?”

贵夫人?乃是三夫人之首,仅仅次于皇后的封号——这晋升得也未免太快了……

“陛下,你把晴儿晋升得太快,就不怕别的嫔妃吃醋?”董晴笑道。

“管她们做什么,朕只守着你!”姬无极笑道。

“今儿是除夕之夜,陛下不宠幸哪位姐妹了?”董晴含笑问道。

正文054章夜深沉

除夕之夜,姬无极留董晴在菁华宫留宿,第二天乃是大年初一,虽然经历了刺客一事,众人都有些后怕,但还是大家热热闹闹的把这个年过了。

出乎众人的意料,姬无极并没有因此刺客一案,追究内卫统领林小凡的责任,也没有因此降罪操办此事的顾淑妃,顾淑妃主动请罪,姬无极反而好言安慰了数句。

不管如何,这个年似乎就这么过了。

扮作戏子进宫行刺的武生,在除夕之夜被押送关入大牢中——等候处决。

年初二的晚上,冬天的夜,分外寒冷,漆黑中偶然听得一两声狗叫,就连梆子声,也显得有气无力……

大周国京城一条小巷子内,两条人影宛如狸猫一样,轻轻巧巧的闪过,一处简陋的四合院内,如今却依然燃着一盏油灯。

几个黑影,为着炭盆坐着——

两条人影闪进院子,房里的人警觉的喝道:“谁?”

“是我!老五!”外面的人答应着。

里面的人似乎都松了口气,其中一个身材瘦小,较为机灵的,忙着去开了门,一阵刺骨的寒风,直灌进来。

“五哥、三哥也回来了?”开门的人低声问道。

“是地。三哥也回来了!”外面地人回答着。说话地同时。两人同时闪进房里。瘦小个子警觉地四处看了看。随即吱呀一声。把门关上。

“大哥!”老五和老三进入房中。冲着蹲着炕上。正抽着旱烟地一个络腮胡须地大汉叫道。

“两位兄弟辛苦了。还是没有老二地消息?”被称作“大哥”地络腮胡子问道。

“没有——”老五皱眉道。“如今大过年地。京城里四处都是禁卫。我们有扎眼得很。实在打听不出什么来。”

“这次行刺那狗皇帝。差点——就得手了!”老大狠狠地抽了两口旱烟。吐出烟雾。原本就昏暗不明地房间内。多了一层烟雾地缭绕。更是显得雾影重重。

“只是可惜了老六和老八!”老五叹道。

“老三怎么说?”络腮胡子的老大抬起头来,盯着刚刚进入房中,一直没有说话的老三问道。

老三年龄不大,个子普通,相貌也是普通得紧,进入屋里后,就忙着把手笼在炭盆上烤了烤,又使劲的搓了搓,闻言深深的吸了口气,低声道:“兄弟这次挨了禁卫一箭,幸而不是伤了要害,拼命逃出来,和老二走了相反方向,我瞧着老二——似乎是被一个女人缀上了。”

“女人?”络腮胡子的老大陡然挑高了声音。

“大哥!”瘦小个子忙着叫道。

众人都是一惊,警惕的听了听,外面除了寒风吹过树梢,哗啦啦的响,就是万籁俱寂,连着狗都冻得缩回了狗窝里。

“这地方偏僻,禁卫找不到这里的!”老五低声道,“这次……本来老二绝对有机会得手,只是……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宫中居然有着如此高手,那女孩子坐在那狗皇帝的身边,穿着不俗,想来是后宫得宠的妃子娘娘……”

“老二是我们中武功最好的,也是最机警的,难道还奈何不了一个娘们?”老五有些愤愤然。

“不用多说什么了!”络腮胡子的老大吧嗒吧嗒,用力的抽了几口烟,吐出烟雾后,再等两天,要是还是没有老二的消息,我们就想法子撤出京城,将来再谋他算。

众人闻言,自然都没什么反对的——

络腮胡子的老大对着炭盆上的火,开始发呆,那女子——看着年龄不大,最多也就是十七八岁?身份想来也不俗,能够坐在君王身边的女子,身份自然不同凡响……匆忙中只是一瞬,他看的分明,那女孩子生的极美。

想想,也可以理解,皇帝的妃子能够不美吗?可是为什么,一个原本应该是弱柳女孩子的妃子,居然精通武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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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

董晴披在一件雪貂大氅衣,扶着小太监喜儿的手,向大牢走去。

看守大牢的禁卫都认得她的身份,忙着都跪下行礼。

“把门打开,本宫要进去看看!”董晴吩咐道。

“是!”众人忙着答应着,打开沉重的牢门,董晴扶着喜儿,缓步走了进去。

武生自除夕之夜被关入大牢以来,虽然董晴有过嘱咐,不准动用私刑,也不准刁难与他,但他乃是行刺陛下的刺客,看守大牢的禁卫,岂会给他好脸色看的,一间最是狭小肮脏不堪的囚房,手脚之上,都上了几重镣铐,令他动弹不得,一天仅仅给一个窝窝头,半碗清水,让他不至于饿死牢中罢了。

“哐当”一声,沉重的牢门突然打开,漆黑中突如其来的火把亮光,照着武生的眼睛,令他极度的不适应,忙着不上眼睛。

“起来,他妈的——”一个禁卫重重的踢了他一脚,随即就有两人,扯着他向外走去。

武生没有挣扎,任凭两人把他拖了出去,带到一处刑房内,而后把他全身的衣服扒得赤条条的,手脚打开,绑在刑架上。这天寒地冻的,武生全身衣服陡然被扒光,顿时只感觉寒气刺骨,冻出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就轻轻的颤抖起来……

“娘娘,您小心了!”一个尖细的嗓子,带着谄媚和讨好。

武生抬头看过去,只见董晴披着华贵雪白的雪貂大氅衣,里面衬着金丝秀凤黑色襦裙,满头青丝绾了起来,斜斜的簪着一支金步摇,扶着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相貌清秀的小太监,缓步走了进来。

武生脸上不禁有些作烧,本来以为这些禁卫扒光了他的衣服,是要动刑审问,倒也罢了,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如今一丝不挂的,却全部暴露在这个清丽脱俗的女孩子面前,让他尴尬羞愤,偏偏有无可奈何。

“娘娘,您坐!”一个禁卫搬来一张铺着大狼褥子的太师椅,请董晴坐了。

“这两日有事,倒把你忘了!”董晴在太师椅上坐了,半眯着眼睛,打量着全身被扒得精光的武生。

正文055章选择

武生感觉,董晴的目光如同有实质一般,从他身上从里到外,看了个够,而当董晴的目光瞟向他胯下的时候,他更是感觉全身火热,背心却是冷汗直冒,而两腿之间的某个部位,却根本不受自主意识的控制,开始有了一些变化……

武生尴尬无比,但是,这种变化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叫什么名字?”董晴目光再次从他胯下瞟过,随即挪开,清清淡淡的开口道。

“现在问这些,似乎一点意思都没有!”武生缓缓的摇头,名字——还重要嘛?

旁边一个禁卫老大的拳头,“哐”的一声,对着他头上狠狠的砸了过去,武生一阵黑,眼前金星乱冒,忍不住闷声了一声,耳畔传来那禁卫恶狠狠的喝斥:“娘娘问话,好生回答!”

董晴轻轻的挥手,示意那个禁卫退下。

“好吧,名字不重要的话,换个话题如何?”董晴含笑问道。

“娘娘想要问什么?”武生抬头,看着她。

“你还记得我们两的赌注嘛?”董晴问道。

“我不是健忘的人!”武生点头道。

“那就好!”董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眸子,一字一顿的道,“你知道,去势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武生用力地别过头去。不去看她那双明亮魅惑。闪着妖异色泽地大眼睛——国之将亡。必有妖孽……不由自主地。他在心中想起这么一句话。这女子。就是那祸国殃民地妖孽……

可是。她偏生清丽绝俗。宛如九天仙子……

“你是个男人!”董晴轻笑。“江湖地英雄好汉?”清清淡淡地语气。带着尖锐地刺。狠狠地扎进武生地心窝。“如果让你一起地朋友们知道。曾经地某某人。居然去势成了一个阉人。变节投靠朝廷。你说——你地朋友们会如何看你?只怕你这一辈子。都只能低着头做人。”

武生张大了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知道董晴说得是真地。如果让他以前地兄弟们知道。他会遭受什么样地唾弃。他自己心知肚明。如果此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他也是第一个会唾弃地……

“给你一个选择。如何?”董晴笑着转身。完美地背影对着他。

“什么……选择……”武生地心陡然起了一丝挣扎。结结巴巴地问道。事实上。董晴要问什么。他已经心知肚明。

“告诉我你的同党都是什么人,现在藏身何处?”董晴笑道,“消息属实,我放你走!”

武生的心在剧烈的挣扎着,如果说出联络地点,大哥他们势必保不住——可是如果不说,难道自己就要去势为奴,从此受万人唾弃?

“说?还是不说?”武生头上的冷汗,再一次冒了出来。

“怎么样?”董晴转过身来,含笑看着他,“我答应你的,自然不会食言。”

“我……我……”武生连接说了两个“我”字,陡然用力的挣扎,只拉扯得铁链铮铮作响,满目狰狞,“你是个妖孽……你……不可能如此……”

“放肆!”禁卫大怒喝道。

董晴缓缓的摆手,并没有动怒,半眯着眼睛盯着武生,继续道:“妖孽?你最好考虑清楚了,是出卖朋友换取你自己的尊严和自由,还是留在这宫中去势为奴?事实上,我若是想要引出你的同党,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说到这里,董晴故意顿了顿,盯着武生道,“你不是骂我是妖孽嘛?那我就告诉你一些妖孽的行径,我只要传出消息,说你已经被捕,行刺陛下,自然是罪不可赦,将在什么时候被推到菜市口……”

“你……你杀了我吧!”武生绝望的挣扎道。

“不不不……杀了你,多杀风景啊?”董晴轻笑,声声清脆,“你长得还算不错,若是把你推倒菜市口,弄个数十个精壮的男人侍候你,想必围观者众,你的同党自然不忍心看着你惨遭羞辱,势必出手相救,到时候嘛?把他们一网打尽,倒也容易的紧——你说,这法子是不是很妖孽?”

“娘娘!”喜儿猥琐的笑道,“还可以让他表演表演人和兽,这年头有些人,就是好这口。”

“啊?”董晴一呆,随即就笑了出来,瞟了喜儿一眼,果然不愧是李兴调教出来的人,一样的变态和猥琐,连着这个都知道,她都以为自己够妖孽了,但和这个小太监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不……不要……”武生头上的汗如雨下,他知道,董晴不可能只的吓唬吓唬他,如果他真的惹恼了她,她真会下令把自己推到菜市口,有着万人围观,让自己受那无法用言辞形容的羞辱,若果真如此,他还有什么颜面苟活于世,不——他死后又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董晴心中很是明白,大凡像什么这等人,都把名声看的极重,出卖朋友同僚之事,断然是不会做的,但让他去势为奴,只怕他也会自尽了事,不会甘愿受这等羞辱,所以,她必须用言辞攻破他心里所有的防线,让他彻底的崩溃。

“不要,那可不是你说了算……”董晴冷笑道,“现在这里,是我说了算。”说着,她向喜儿使了个眼色。

喜儿取过一根皮鞭,走到武生身后,武生并没有在意,几鞭子他还挨得起——

但是,喜儿却没有用鞭子抽打他,反而用皮鞭的鞭梢轻轻的在他背脊和臀部蹭了几下,随即……

武生惨叫出声,声音有着说不出的痛苦和害怕,更多的却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羞辱,整个人在刑架上死命的挣扎着……

“不要……不要这样……”武生痛苦的哀叫,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强势。

“你现在可以选择了,是留在宫中为奴,还是说出你的同伙?”董晴看着他灰白如土的脸,再次问道。

“我陈平……发誓,甘愿留在宫中为奴,绝无反……悔……”武生陈平颤抖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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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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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56章暗语

董晴心中一动,忙着叫道:“等等——你说你叫什么?陈平?”口中说着,却细细的留神他脸上的神色变化。

武生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然,但还是点头道:“是……是的……”

“看样子你是很想去京城菜市口表演一场春宫秀?”董晴冷笑道,如果她没有记错,那个暗门门主就是叫做陈平,陈乃是大姓,陈平更是一个普通之极的名字,本来,暗门门主可以叫做陈平,眼前的人也一样可以叫做陈平,但这也未免太过巧合了一些。

“不……不是……别……”武生是真的怕了,急叫道。

董晴这次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喜儿,喜儿一直在姬无极等权贵中心人物身边侍候,岂有没眼色的,当即再次动手。

武生痛苦的惨叫出声,哀求道:“不要这样……不要……”

董晴没有说话,喜儿也没有要住手的打算,武生惨叫了两声,鲜血顺着大腿一滴滴的滑落,他不是没有想过落在官府手中,会受酷刑折磨,而进宫行刺皇帝陛下,他们也都有这等心里准备,但是,这种非人的遭遇,还是让素来正派的他从来连想都没有想过。

“我……我叫陈卫……我有个弟弟……叫陈平……不要了……”陈卫哀叫道。

“陈平?”董晴在口中呐呐念叨了几句,问道,“你和你弟弟,多久没有见过了?”

“大概三年多了!”陈卫现在自然不敢弄鬼,有什么说什么。

“难怪!”董晴一笑,“在宫中为奴的一件很丢人的事情,你不想用你的真名,就想用你弟弟的名字?”

陈卫低头不语。是地。去势为奴。作为一个正常地男人。只怕谁也接受不了……

“最后我在问你一遍。你真地决定了?”董晴轻笑道。

“是……你不用再问了。出卖兄弟朋友地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地。”陈卫低声道。“就算你如何羞辱折磨我。我也不会说地。”

“我不会逼供你这个!”董晴笑道。“我说过。只是给你一个选择罢了。至于你地我地人。我自然要问问你地名字来历。不过。现在我好像不需要问你地来历了。”说到最后。她轻轻地笑着。“放他下来。等着年过了。找个手艺好一些地师傅。给他净身。”

“是!”喜儿和禁卫忙着都答应着。

喜儿还是扶着董晴。向外走去。陈卫盯着她完美柔弱地背影。心中不解。为什么她说她不需要问他地来历了?难道她竟然知道什么?

“备轿,我要出宫!”董晴吩咐道。

“娘娘,夜深了!”喜儿低声道。

“少罗嗦!”董晴哼了一声,又道,“去把禁卫大统领给我请来。”

“是!”喜儿不敢违,忙着答应着,照她的吩咐去做。

片刻,林小凡就带着几个禁卫匆匆赶到清荷院,见着董晴懒懒的靠在椅子上,林小凡忙着行礼。

当初在暖香阁惊鸿一见,他着实有些好奇这个董贵嫔,但由于她乃是陛下最最宠爱的妃子,而他却是禁卫,自然要避着嫌疑,虽然好奇,也不敢冒昧。如今陡然听得小太监传讯,说是董贵嫔娘娘召见。

林小凡心中不解,如今已经是深夜,这贵嫔娘娘召见一个外臣,只怕有些不妥吧?但不管如何,他还是匆匆赶了过来。

“禁卫大统领林小凡叩见娘娘!”林小凡半跪下行礼。

“免!”董晴懒懒的挥手道,“这么晚了,本宫传你来,不为别的,就为着问问林统领,除夕之夜刺客一案,不知道林统领可有什么消息?”

“回禀娘娘,卑职已经命禁卫加强戒备,京城上上下下,也都是禁军搜查那些胆大妄为的刺客,想来不久就有消息。”林小凡忙着回禀道。

“林统领想不想立功啊?”董晴眯着眼,笑问道。

林小凡愣然不解的看着她,董晴又道:“我有刺客的下落,不知道林统领有没有兴趣陪我一起去捉拿刺客?”

“这?”林小凡略一迟疑,终于说道,“娘娘无怪,若有刺客下落,交给卑职去办就行,按照宫中规矩,若没有陛下恩准,娘娘这会子是不能出宫的。”

“原来你说这个?”董晴先前闻言还真是愣了愣,随即释然道,“这个容易,有这东西能不能出宫?”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块金牌。

“陛下的龙牌?”林小凡见状,顿时就变了脸色,陛下龙牌等于是如同陛下本人,有这东西,董晴若要出宫,谁人敢挡?

“可以吗?”董晴笑问道。

“可以!”林小凡忙着点头道。

“事不宜迟,这就动身!”董晴道。

“是!”林小凡闻言,眼见她有龙牌在身,自然而然的以为,她的早就和陛下通过气息,他一个禁卫统领,又有什么好说的?

“娘娘,马车已经备妥了!”喜儿进来,躬身施礼道。

“甚好,这就走吧!”董晴说着,已经先一步向外面走去。

董晴有着龙牌在身,林小凡又是禁卫大统领,宫门虽然早已关闭,但让他们打开宫门,自然不成什么问题。

出了宫门,林小凡走在董晴马车边,隔着帘子低声问道:“娘娘,这去哪里?”

“东大街小花枝胡同!”董晴低声道。

“是!”林小凡忙着答应着,禁卫簇拥着马车,径自向东大街走去——

夜深沉!

禁卫似乎很习惯在黑夜中行动,并没有点灯笼,而且,对于京城的各处道路也熟悉得紧,很快,马车就停在了东大街小花枝胡同前的一处矮房前。

“娘娘,到了!”喜儿低声回禀道,说起打起帘子,扶着董晴下了车。

董晴走到门前,细细的看了看,有着陈平所说的那个暗记,当即点头,伸手在门板上轻轻的扣了三下,随即有扣了四下,轻重缓急各不相同。

少顷,听得里面隐约传来脚步声,有人叫道:“谁啊?都睡下了,有事明天来吧!”

“买药的!”董晴道。

“什么药?”里面的人似乎愣了一下,忙着问道。

“天麻五钱,人参一两,急等着救命!”董晴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心中却是暗骂不已,“这该死的暗语口令,谁整的,怎么这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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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57章刺客的下落

“来了——”里面的人闻言,不在有疑,忙着吱呀一声,打开有些破旧的木门,举着一盏油灯照了照,看到董晴似乎有些诧异,随即看到林小凡等禁卫身上穿着官服,顿时就变了脸色。

“你……你们找谁?”那人年约五十左右,是个干瘪的半老头,佝偻着身子,警惕的看着众人,问道。

“陈平可在?”董晴一脚跨了进去,“叫他出来,我有急事。”

“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干瘪老头在一惊之下,似乎已经镇定下来,忙着陪笑道。

“是嘛?”董晴说着,转身看了看林小凡,林小凡焉有不知道的,上前一步,腰间的佩剑已经出鞘,剑尖抵着干瘪老头的咽喉,只要他手中的长剑稍稍向前一松,就可以轻易的刺穿干瘪老头的咽喉,直接要了他的老命。

“哎……”一声低低的叹息,从众人的背后响起。

董晴连着头都没有回,笑问道:“你终于来了?”

“小姐——你放了他吧,他不过是我的一个老仆人,跟着我多年了。”陈平低声道。

董晴向林小凡使了个眼色,林小凡这才收起长剑,董晴转过身来,陈平还是一如老样子,一袭黑色的劲装,普通之极的脸上,普通的模样——出来一双隐隐透着警戒,带着几分肃杀气息的眸子,这人平常到丢在人堆里,谁也不会多看一眼半眼。

“小姐深夜造访,不知道有何吩咐?”陈平躬身问道。

“陈卫,你认识吗?”董晴挑眉,问道。

陈平一愣。闭嘴不语。董晴冷笑了一声:“你应该知道。前些日子宫中闹刺客——”

“我知道!”陈平点头道。“可是。在不管小姐什么事情。那是宫中禁卫和禁军地职务。就算宫中有什么不测。只要小姐无恙就好。”

这话似乎听着有些大逆不道。所以。林小凡不由自主地冷哼了一声。陈平却不甘示弱地挑眉。瞪了过去。若不是他站在董晴身边。只怕两人一言不合。就有可能大打出手。

“你怎么知道我无恙了?”董晴笑眯眯地问道。

“小姐这不是好生生地站在属下面前吗?”陈平忍不住笑了一笑。

董晴有些惊诧地发现。这个相貌平庸到了极致地男人。笑得时候居然还算好看。

“那些刺客吓到我了!”董晴笑道。

“哦?”陈平看着她近乎无赖的模样,吓到她了,怎么可能?他那天晚上就这么贸贸然的出现在她的卧房中,都没有吓唬到她。

“人家很胆小的!”董晴故意轻轻的拍着胸口,一副怕怕的模样,“林大人,您说是嘛?”

“那当然,娘娘千金贵体,岂容惊吓,这些刺客真是罪该万死!”林小凡见问,忙道。

陈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才道:“小姐有什么事就请直接吩咐吧!”

“我要知道哪些刺客现在的落脚地。”董晴直截了当的问道。

陈平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他们出城了。”

“你骗谁来着?”这次没等董晴说话,林小凡就冷笑道,“如今京城禁军满大街的搜寻,戒备森严,这次可不比以往,仗着几个钱就想要打点蒙混出去。”

“陈卫在我手里!”董晴轻笑,“要死要活,就看你一句话了。”根据她推测,陈平、陈卫两人之间的关系只怕并不好,否则,陈卫也不会准备把恶名推到陈平身上。但是,既然是亲兄弟,想来陈平还不至于眼睁睁的看着他送命而不顾。

“他……怎么就落在了你手中?”陈平有些诧异,“小姐,这些事情乃是禁卫所属,你就别管了了。”

“你说什么?”林小凡闻言陡然大怒,冷声了一声,大步向前跨了一步。

“宫中闹刺客,那是禁卫的失职——”陈平不愧是暗门的门主,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冷冷的看了林小凡一眼道,“堂堂禁卫大统领林大人,不会想要仗着一个女孩子维护吧?宫中出了这等大事,阁下只怕是难辞其咎。我并没有说错什么,你也不用恼,我家小姐不过是后宫嫔妃,难道宫中闹刺客,还归我家小姐管了不成?”

“你……是董家的人?”林小凡也有些诧异。

“自然!”陈平笑道。

“陈平,别耍心眼,把那些人的下落告诉我,我留你哥哥一命,否则,你倒别怨我心狠手辣。”董晴冷冷的道。

“我和他们也没什么交情——至于我那个哥哥,哼!”陈平冷哼了一声道,“我们自幼就不和,不过,念着兄弟情分上,小姐可以去隔壁胡同里找找,也许能够有一些发现。”

“多谢了!”董晴点点头,扶着喜儿,转身就要向外走去。

“小姐——”眼看着董晴就要离开的瞬间,陈平突然叫道。

董晴站住脚步,陈平快步走到她面前,低声道:“陈平能否和小姐单独说几句话?”

董晴想了想,挥手命林小凡等人先出去等着,林小凡却有些迟疑,他知道董晴武艺高超,绝对不在自己之下,但是他也一样摸不清陈平的底,他弟弟是刺客,他也未必就是善类,若是董晴有个闪失,自己这颗吃饭的脑袋,就别想留在脖子上了。

“你出去,不会有事!”董晴看出了他的迟疑,吩咐道。

“是!”林小凡答应了一声,领着众人退了出去。

“小姐在宫中,安享荣华富贵便是,何苦操这等闲心?”陈平终究问道。

“你哥哥那一剑,差点要了我的命。”董晴道。

“不会的!”陈平轻易的揭穿她的谎言,“以小姐的身手,天下有几人能敌,何况我那个废柴糊涂哥哥?”

董晴想了想,却没有解释什么,主要的缘故是——他们差点杀了她的鼎炉,这才是她最为恼怒的,姬无极若是死了,她上什么地方去找这么好的一个鼎炉去?

“人闲的无聊了,总要找点事情做做,我这人一向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董晴道。

“如果小姐只是要杀几个刺客,吩咐下来,属下自当代劳!”陈平道,“何必兴师动众?”

正文058章围剿

董晴懒散的笑道:“我若是吩咐你杀刺客,那才是兴师动众——刺客嘛,自然是禁卫杀的,不用你动手,我以后若是有事,自然会吩咐你的。”

“能够为小姐效劳,乃是陈平的荣幸!”陈平躬身笑道,“不过,既然抓刺客乃是禁卫之事,这半夜三更、天寒地冻的,小姐老天拔地的跑什么啊?”这才是他单独问董晴的缘由。

“你不感觉,老呆在宫中,人会发霉嘛?”董晴笑道,“我闲着无聊,找些事情做做,顺便找个借口出宫逛逛,你知道,后宫妃子要出宫是多么难的事情?”

“区区皇宫,何意能够困住小姐?”陈平倒是没有想到,她居然是这么一个理由。

“我要光明正大的出来!”董晴轻轻的晃着两根白皙柔嫩的手指,挥手道,“我可走了,你别想着拖延时间。”说着,便向外走去。

陈平留神看着她脚下,黑色长裙居然纹风不动,她这一身轻功之高,就算是放眼整个江湖,也是高明得紧。

他自然不知道,在一切以物为尊的武界,董家的轻功绝技都是冠绝天下,何况是这里?

“娘娘!”林小凡忙着亲自过去,恭敬的给她打起帘子。

“多带几个人,把隔壁那条胡同堵死了,然后——抓活的。”董晴笑着吩咐道。

“是!”林小凡忙着答应着,自去筹备,而董晴却上马车,命喜儿向隔壁胡同走去。

“汪汪汪——”黑夜中,狗疯狂的叫着。

张小七今天晚上感觉有些不对劲。明明燃着火盆。裹着大棉被子。怎么老是打着寒颤?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尿憋得慌。外面偏生冷得很。想不起来。实在又憋不住。起来吧。从热和地被窝里面钻出来。又有些不甘心。

最后。尿意终于成功地战胜了寒冷。张小七在心中骂了一声。从炕上爬了起来。打开门向外走去。

走了几步。茅厕距离有些远。想在实在冷。当即就掏出那活儿。对着墙根处就地解决了。

但是。一泡尿还没有尿完。张小七突然有些眼花了。几个黑影像是猫头鹰一样。从对面地墙壁上飞了下来——

睡得有些糊涂地张小七用力地揉了一下脑袋。但就在这个时候。他不禁怪叫一声。扯开嗓子大声叫道:“官兵来了……”

话未了。两把寒光闪闪地刀。已经架在了他地脖子上。成功地让他闭上了嘴巴。

张小七如同是破锣一样的声音,在黑夜中传得老远,陡然,房中几人早就清醒过来,而随即,火把在胡同的四周纷纷亮起,一瞬间,原本漆黑的夜,亮如白昼——

林小凡站在董晴的马车前,低声问道:“娘娘——”

“动手吧,尽量抓活口,否则就当场格杀,一个也不准漏了。”董晴慵懒的声音传了出来,血腥与肃杀说的是如此的轻巧。

“卑职明白!”林小凡忙着答应着。

“大哥,我们被包围了!”房里,老五姓王,看着依然蹲在炕上,抽着旱烟的赵老大低声道。

“这些官兵怎么会找到这里?”赵大人满脸的络腮胡子根根竖起,使劲的抽着旱烟,房里唯一的一点红光,明灭不定。

“老大,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林老三急道。

“大伙儿操家伙,杀出去!”赵老大哼了一声,是的,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但问题是,这地方极为隐蔽,官兵是怎么知道的?还如此准确是把整座宅院都包围着住了,事先却是一点征兆都没有?

王老五和林老三闻言,各持了一把长刀,砰的一声踹开门——

林小凡负手而立,看着两人道:“怎么,就你们两个,余下的人都死光了?”

“我们两个就足够要你的狗命!”王老五和林老三喝道。

“要我的命?那就试试吧!”林小凡向后退了一步,把个禁卫已经大步上前,手中的佩刀出鞘。

“兀那狗官,你可敢和老子单打独斗?”王老五大声喝道。

“本官又没有疯了!”林小凡摇头笑道,谁吃撑了和他单打独斗去?“拿下!”

王老五还在大声吆喝着,无奈八个禁卫已经杀将过来,只能奋起抵御,只是这样的打斗,无疑的一面倒的局势,不到片刻功夫,老三老五就被生擒,赵老大叹了口气,慢腾腾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用火折子点着旱烟筒,用力的吸了两口,吐出烟雾,赵老大透过烟雾,盯着林小凡问道:“大人,小老儿能不能请教一个问题。”

“本官今天心情很好,老儿有什么问题,只管问——不过,等着一会子回去了,可就是本官问着你了!”林小凡打足了官腔。

“你们为什么会知道此地?”赵老大问道。

“这个——自然是有人给本官通风报信了。”林小凡笑道,“想来你就是他们的头了,自个儿乖乖的束手就擒,免得本官多费手脚。”口中虽然如此说着,但八个禁卫,早就持兵器围了上去。

“陈老二是不是落在了你们的手中?”赵老大又抽了一口烟,问道。

“是!”林小凡知道他问的陈老二是谁,就是被董晴抓住的扮武生的那个倒霉蛋。

“是他说的?”赵老大的一张脸本来就黑,如今就更加黑了。

“这个嘛?”林小凡嘿嘿笑了笑,“你去大牢内,自个儿问他去吧!”

但是,就在此时,原本看似乎憨厚的赵老大,居然甩手射出三枚金钱镖,随即口中喷出一股子烟雾,靠近的一个禁卫只闻到一股辛辣的气息扑面而来,本能的闭上眼睛,赵老二却趁机身子一晃,看似乎老实憨厚的赵老大,居然身子一晃,如箭一般的射出,下一刻,人已经消失在屋檐上。

“追!”林小凡沉下脸来,喝道。

赵老大心中暗叫“侥幸”,只要能够突出禁军包围,等着躲了出去,随便找个地方一藏,过个一年半载的,在谋他算,那时候,谁还记得他这个行刺皇帝陛下的刺客?

他起先故意东拉西扯的迷惑着林小凡等人,让他们以为他已经不像负隅顽抗,却趁机早就瞅准了退路,就是为着脱身。

赵老大身子一晃,人如同是狸猫一样,轻盈的闪过房檐,向着另一边靠近——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耳畔传来一声清清淡淡的浅笑,悦耳动听得紧,下一刻,他的小腿上一阵刺痛,身子在也立足不稳,顿时重重的从屋檐下滚了下来……

正文059章问话

却说赵老大腿上一阵刺痛,身子也立足不稳,顿时就重重的从屋檐上滚了下来,众禁卫早就一拥而上,把他摁到在地上,取过铁链枷锁,把他牢牢锁住,为着怕他逃脱,自然免不了又加了一副枷锁。

赵老大有些费力的抬起头来,只见一个禁卫对着他身上狠狠的踢了两脚,随即弯腰,从他小腿上拔出一样物件——赵老大借着火把的光,看的分明,那居然是一根翡翠簪子,上好的翡翠,完美的雕刻,映衬着火把的光,苍翠欲滴,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但是,众所周知,翡翠极其脆弱,一碰就断,而此人居然用着一根簪子做暗器,准确无误的把他送屋檐上打了下来。

这簪子,明显的女孩子的头饰——而刚才那清清淡淡的笑声,听着也向是年轻的女孩子……

难道说,他居然栽在了一个女人手中?

想到这里,赵老大有着极端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竟然是一个女人?

“大人!”那个禁卫小心的把簪子拭擦得干干净净,恭恭敬敬的递给林小凡。林小凡接了,转身向着旁边一辆马车走去,马车上挂着宫灯,四角都有着纯金打造的铃铛,在灯光下,黑色的帘子上用金色丝线绣着凤凰图案——华贵中透着一股子的诡异。

“娘娘——”林小凡捧着簪子,恭恭敬敬的站在马车前。

马车的帘子略略卷起,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指拈了那枚翡翠簪子,再次缩了回去。

赵老大看的分明,马车内的主人,绝对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难道说,这个被林小凡称作娘娘的女孩子,就是那天在皇宫中,坐在那个狗皇帝身边的宠妃?

模糊中,他已经记不起她的容貌如何,但是,既然能够受宠于皇帝,想来容貌也是极美——这样的一个深宫女子,居然会武?

没有给他多想地时间。众禁卫视同狼虎。扑了进去。把余下地众人一并拿下。押了就走。

董晴靠在马车内。嘴角勾起一丝好看地弧度。总算是没有白跑了一套。也许可以从这些人地口中。了解一下这个世界“武”地定义。知己知彼。才能够百战百胜。

第二天一早。姬无极得知在董晴地协助下。已经抓到了所有行刺地刺客。顿时大喜。自然免不了褒奖林小凡以及众多禁卫。而董晴地赏赐。自然与众不同。

董晴各色珍宝皆有。倒也不在乎些些赏赐。而姬无极正在拟旨。准备先册封她做贵夫人。封夫人可和以前封个贵嫔全然不同。仅仅次于皇后地封号。自然是隆重得紧。董晴也不在意。就算在宫中位份再高。也就是这么回事罢了。

她在意地。自然不仅仅只是这小小地皇宫。

消息传出。宫中余下地众多嫔妃。自然是羡慕妒忌者比比皆是。赵德妃首先就有些坐不住。自己原本位份比董晴还高。如今她居然由着一个小小地九嫔之首地贵嫔。一跃成了三夫人之首。这后宫中。以后还有着她们说话地份嘛?

当即便去大明宫,想要怂恿顾淑妃一起使些岔子,不料从顾淑妃哪里却是碰了一鼻子灰出来,顾淑妃如同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一切以董晴马首是瞻,根本不理会、不计较这些。

赵德妃虽然心中不岔,无奈姬无极虽然偶然也招她侍寝,但却远远不及董晴受宠,自然也不敢冒然行事,而且,顾淑妃上次的惨重,众嫔妃都是有目共睹,谁又比谁有脸来着?

虽然如此说,心中到底有些不平,于是,就把脑筋转到了别人身上——

董晴与这些小事自然是一概不顾,抓了赵老大等人的第二天午后,她就来到大牢。

赵老大等人均被关押在一处,见着董晴带着一个清秀的小太监进来,林小凡等禁卫簇拥着,想到昨天种种,不用说也知道她的身份。

若是换做平时,赵老大等人早就破口大骂,但是,对方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而且,自己等人技不如人,被抓也没得什么好怨的。

由于他们乃是行刺皇帝陛下的刺客,因此昨儿被关入大牢,不但没有去除枷锁,反而由于怕他们逃跑,因此上全部都手脚打开,吊在大牢内,那些禁卫自然根本不会让他们有好日子过。

“兀那女人——”赵老大大声喝道,“行刺那狗皇帝乃是老子一个人的主意,与其他人不相关。”口中说着,却忍不住大力挣扎,把锁住他的铁链,扯得铛铛作响。

董晴闻言,不禁好笑,做都做了,岂能够他一个人就抗下了?还与其他人不相关?这江湖义气也讲得有些过了吧?

“叫什么名字?”董晴转身,盯着赵老大,问道。

“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姓赵,江湖人称赵老大是也!”赵老大大声道。

“好吧,赵老大就赵老大吧!”董晴点点头,走到赵老大面前,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行刺陛下,是受人指使,还是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狗皇帝胡乱征收苛捐杂税,弄得百姓们流离失所,背井离乡,这样的人,凡吾辈有志之徒,自然都当诛之!”赵老大大声道,还真说得大义凌然,慷慨得紧。

“放肆!”林小凡听闻他口吐狂言,实在是大逆不道,忙着喝道。

“掌嘴!”董晴淡淡的喝道,虽然这赵老大说得她听着不算顺耳,但对于她来说,倒也没什么,只是林小凡等禁卫都在,表面上的文章还是要做的。

一个禁卫闻言,早就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扯过赵老大的头发,正正反反,扇了他十多个耳光。

“他妈的,有什么招数只管往老子身上使就是,二十年过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赵老大倒也硬气得很,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水,大声喝骂道。

“娘娘!”林小凡躬身道,“这等江湖匪类,不用大刑是不会招供的,要不,您回避一下,让卑职动刑审问?”

“等等——”董晴摇头道,“本宫就问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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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60章审问

林小凡闻言,忙着点头道:“是的!”

“你们先出去!”董晴挥挥手,命禁卫全部退了出去,转身看了看,刺客共计七人,连上陈卫,也就是八人,当然,还有几个是在皇宫中就直接被禁卫杀了,根本没有能够出得起。

“兀你个婆娘,你不用问什么,我什么也不会说的!”赵老大大声吼道。

“我还没问,你这么急做什么?”董晴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人还真傻得有些可爱了。

“反正,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赵老大道。

“赵老大,做人不能这么自私好不好?”董晴冷笑道。

“我怎么自私了?”赵老大闻言,不禁就怒了,他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有好的人物,只要提到赵老大,谁不竖起大拇指,称赞上一声“了不起”,他自认他平日里也是义薄云天,朋友若是有个事,两肋插刀他都是在所不辞,怎么到了这个女孩儿口中,他竟然成了自私的人?哼,这小女孩子一定是从来没有听过他赵老大的大名。

董晴自然不知道赵老大心中想什么,只是轻轻淡淡的笑了笑,“你若是不自私,这么会拉着这些兄弟们给你陪葬?”一般说着,一边游目看了看四周的数人,“你瞧瞧,就因为你们这些人行刺陛下,结果呢,你们妄自丢了性命不算,连带你们的朋友、家人,哪怕的乡邻,都会被牵连进来,诛灭九族——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你少胡说八道——什么诛灭九族了?”赵老大大声道,“老子孤身一人,独来独往惯了的,哪里有什么九族了?九族也就是我这么一个人,你要杀就杀,休要废话。”

董晴笑了笑,她自然知道,这些所谓的江湖中人,把名声和义气看的极其重要,所以,她也不忙着问话,只要攻破赵老大的心里防线,后面的事情自然就好办得多,不愁他不说什么。

“赵老大,想来你也是江湖上有名有号的人物吧?”董晴眯着眼,故意笑问道。

“哼!”赵老大冷哼了一声。却不再说话。

“你既然是江湖上有名有号地人物。想来朋友不少吧?”董晴再次问道。

“你到底要做什么?”赵老大心中已经隐隐知道不妙。头上地青筋暴起。用力地挣扎着。大声吼道。“我赵老大做事。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别想要胡搅蛮缠。牵扯无辜。”

“无辜?”董晴笑了笑。一些江湖匪类。怎么可能混进皇宫行刺陛下?若没有人从中安排。只怕是不怎么可能地。

这班戏子乃是顾淑妃召进宫地。想来和那位顾宰相大人。也免不了瓜葛吧?

“你说你只是孤身一人。那你这些兄弟们。难道也是孤身一人不成?”董晴四处看了看。眼见众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她倒也无所谓。继续又道。“你们地武功是谁教地。师承何人。出身来历。乡邻朋友?就算你们没有父母妻儿。但难道你们连着子侄也没有?本宫只要找找。杀人地理由总是找地出来一些儿地。”

“你这个妖女——你会遭天谴的。”林老三怒喝道,他可是有着父母在堂,虽然没有什么妻儿,但侄子还是有着几个的——而且,由于在江湖上有些名声,只要略一打听,不愁问不出他的出生来历,加上师门……

董晴说得对,只要找找,何愁找不出杀人的理由?

“天谴?”董晴冷笑道,“你们行刺陛下,都不怕天谴,我怕什么天谴了?”

“陛下?”林老三怒道,“那狗皇帝弄得民不聊生,杀他乃是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董晴冷笑,“你以为你是谁了,一介江湖草莽,上天会把这几万重的任务交给你们?说白了,你们这些所谓的江湖匪类,无非就是为着一些虚名,徒为他人做嫁衣裳,被人白利用了,还说人家好呢!”

林老三正欲再说什么,却见着赵老大对着他使了个眼色,当即忙着闭嘴,不再说话。

董晴哼了一声,赵老大想了想,问道:“你到底想要问什么?”

董晴有些意外,这看似乎粗犷的赵老大,难怪能够成为他们的老大,居然心思缜密得紧,当即点头道:“本宫不想杀人——第一,只要你们告诉我,谁安排你们进宫的?第二,算是我像你们打听一些江湖上的事情。”

“这个好办!”赵老大忙道,“由于宫中过年喜庆,需要招一些戏子进宫,我们早就打听的明白,因此混进了戏班子里面,然后就混进宫里来了。”

“京城那么多戏班子,怎么就挑上你们这班的?”董晴直截了当的问道。

“这——”赵老大皱眉道,“十多年前,我曾经救过户部尚书周大人的一个表亲,这次进京,我便去见户部尚书周大人,说是迫于生计,弄了个戏班子,想要在京城落个脚,大家混口饭吃。那周大人甚是热心,就安排我们在京城落了脚,并且周大人家最近几次摆酒唱戏,都是点了我们这班子戏,你也知道的,我们会武,不比普通的戏班子,杂耍自然是最好的,因此没多久,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声。

后来听的说,宫中这次也需要召外面的一般戏子进去唱戏,热闹热闹,于是我们就起了心,想要行刺皇帝,我老着老脸,跑去求见了周大人,请他着人,安排我们进宫献艺的。”

“户部尚书周大人?”董晴深深的吸了口气,在查来查去的,不会正好就查到自己舅舅头上吧?

“我当时和周大人说,我们只是想要进宫博个名头——因此周大人也没有在意,行刺皇帝一事,和周大人并无瓜葛!”赵老大大声道。

“嗯……”董晴不置可否的答应了一声。

“你说——你十多年前,曾经救过周大人家的某个表亲,倒不知道这个表亲又是什么人?”董晴再次问道。

赵老大盯着他半晌,这才道:“告诉你也无妨,晾你一个后宫妃子,也不能把此人怎么样了,此人乃是董国公董大人——这位董大人倒是难得的好官,可惜!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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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61章蓝羽的诱惑

董晴呆了半晌,这才问道:“可惜什么了?”

“可惜这么个好人,却是不长寿,老天爷不开眼啊!”赵老大叹了口气,摇头不已。

董晴低头沉吟片刻,试探性的问道:“你说的这个董国公,可有后人?”

“你要做什么?”赵老大警戒的盯着她,冷冷的道,“世人都说,最毒妇人心,看来一点也不错——那位董国公家素来人丁单薄,夫人早些年就病逝了,膝下仅有一女,如今也不知道下落如何,我劝你别想动什么歪脑筋了,好生积德修点来世吧。”

董晴这次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他,随即,转身向外走去,想要问的几个问题,如今却不知道如何出口了,他居然和原本的董国公有旧?

大周国国公封号的,也许还有着几位,但姓董的,只此她家——

“兀那女人——你站住!”赵老大眼见她的身影快要没入大牢门口的时候,扯着嗓子大声叫道,“你想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都不是阁下管得着的。”董晴转过身来,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若是你,还是为着自己考虑考虑吧!”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外面,林小凡迎了上来:“娘娘可问出幕后主谋来?”

“暂时还没有!”董晴道,“这些江湖匪类,都强悍得紧,你记得,暂且不用用刑,这些人不是大刑能够逼供的,弄不好,反而适得其反。”

“娘娘说的是!”林小凡闻言,连连点头。

昨儿晚上抓了行刺地刺客。陛下大喜。着实褒奖了他一番。林小凡自觉脸上生光。他如今年纪轻轻。已经是大内禁卫统领。将来自然是前途不可限量。而如今这份功劳。其中一大半地成分。却是董晴地。他自然也心知肚明得紧。

如今董晴着实受宠。这样地宠妃。没有这层关系。他也要大力巴结。

“这人先关在这里。本宫回去想想。在做计议!”董晴吩咐道。

“也好!”林小凡自然是满口应承着。亲自送了董晴出去。看着她上了凤舆。这才转身回去。吩咐禁卫。暂时不要动那些刺客。每日只给一顿饭。不让他们吃饱。但也不至于饿死他们。

却说这日午后。姬无极往董晴房里来。结果。董晴却是不在。穆青急急命宫女出去找。这里蓝羽便送上茶来。

这蓝羽乃是董晴原本地亲随丫头。生得也颇有几分姿色。如今眼见姬无极宠幸董晴。董晴在宫中更是一时之间。贵不可言。期间种种好处。自然不消细说。因此她仗着有几分姿色。心中便有些不安分起来。

本以为董晴受宠于陛下,也会带挈带挈她,但没有想到董晴进宫之后,如同是变了一个人,与她反而渐渐的疏远了,因此上,趁着董晴不在,她递茶给姬无极的时候,手指便趁机搭到了姬无极的手上。

姬无极久经花丛,这些小把戏焉有不明白的?故意装着失手,啪的一声,茶盅掉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

“啊?”蓝羽吓了一跳,忙着跪下道:“陛下开恩!”

姬无极想着蓝羽乃是董晴带进宫大丫头,自然也不会怎么着,反而点头道:“你起来吧,是朕失手了!”想借此警告一下这丫头,免得她再次放肆。

不料蓝羽跪伏在地上,却是没用起来。

“怎么了?”姬无极问道。

“陛下——蓝羽愿意侍候陛下!”蓝羽也豁出去了,她董晴有什么好了,还不是仗着投胎在董国公夫人的肚子里,才有了今日的荣宠,若自己也是千金小姐,只怕也未必比她逊色。凭什么她就是小姐,自己就只能侍候人?做个奴婢?如今有着这个机会,只要能够被陛下宠幸,自然从此以后,她也可以飞上枝头,成为主子娘娘,而不是一个人人皆可使唤的丫头。

“哦?”姬无极脸色有些不渝,半晌才冷冷的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家小姐的意思?”

蓝羽呆了呆,她自然不知道董晴和姬无极之间的私事,但听得她这么问,忙着点头道:“是小姐的意思。”

“哦……是嘛?”姬无极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托起蓝羽的脸来,细细瞧了瞧,虽然不如董晴十分之一,但也生得颇为水嫩白皙,清秀可人,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说,董晴不能侍寝,又怕别的嫔妃抢了恩宠,便让这丫头来侍候自己?

想来应该是不错的,以前宫中一些妃子也都玩着这些手段,让身边亲信的丫头、或者低位嫔妃来分担一下皇帝的恩宠。

这么想着,本来就幸好渔色的姬无极便一把把蓝羽拉了起来,搂在怀里,笑道:“既然是你家主子的意思,那你今儿就好好的侍候朕吧。”

一边说着,一边便动手解开蓝羽的衣服,伸手摸着她胸前鼓鼓的软肉,用力的揉搓了两把。

蓝羽不禁“哎呦”一声,痛得叫了出来,姬无极却没有怜惜,又用力的捏了两把,只把蓝羽捏的疼痛不禁,知道外面都有着宫女小太监守着,也不敢叫唤,只能强行忍住。

姬无极剥了她外面的衣服,连着胸前葱绿色的肚兜一并扯开,把她粗鲁的摁在旁边的软榻上,便开始扯她的汗巾子。

蓝羽心中又是喜欢,又是害怕,但更多的,却是兴奋——只要有着陛下恩宠,明儿有了封号,自己便也是主子娘娘了,何用在卑贱的侍候人?

“咳……”两人正在纠缠之际,突然门口传来人轻轻的咳嗽。

姬无极一愣,陡然抬头,却看到董晴一脸的寒霜,站在门口。

“晴儿回来了!”姬无极讪讪的笑了笑,忙着松开蓝羽。

蓝羽见着董晴,又羞又怕,又是着恼,加上上身的衣服已经被姬无极全部脱去,如今赤身裸体的,更是狼狈不堪——但转念一想,她这么贸然闯进来,只怕陛下心中也不舒服,因此上不但没有退出去的意图,反而伸手揉着姬无极的脖子,腻声叫道:“陛下!”

正文062章如何处置?

姬无极眼见董晴着恼,哪里还会和她继续温存?忙着粗鲁的一把把蓝羽推开,陪笑道:“晴儿回来了!”

“滚出去!”董晴沉下脸来,对着蓝羽喝道。

“陛下——”蓝羽可怜兮兮的看着姬无极。

姬无极心中惶惶然,他可不能没有董晴,当即忙着喝道:“没听见你家主子说话吗?还不出去?”

蓝羽顿是了傻了眼,一瞬间小脸煞白,抱着衣服,躲躲闪闪的出去,出了门,径自捂着脸哭着跑进自己的房间,关了门大哭起来。

“晴儿——”姬无极腆着脸过来,陪笑道,“朕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嘛!”

“陛下,我从来不在乎你宠幸哪个女人,我也不是拈酸吃醋,容不下人的!”董晴一边说着,一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她确实很生气,姬无极想要女人,只管召去承恩殿,做什么在她房里乱搞?他当她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朕知道,晴儿最好了!”姬无极一边说着,一边便于伸手过去,帮她把外面的毯衣脱了,董晴正在气头上,伸手就在他手上重重的拍打了一下。

“哎呦!”姬无极吓得忙缩了手,讪讪笑道,“晴儿,这房里暖和,把大衣服脱了吧!你别生气,朕再也不敢了!”

“陛下,你就算喜欢她,封个美人、良人的,光明正大的招去承恩殿岂不是好,为什么要在我这里厮混,你……你当我什么人了?”董晴气道。

“朕——”姬无极闻言先是一愣,半晌才讪讪的道,“那丫头说,奉了你的命,过来侍候朕的,否则,朕也不敢在晴儿的地方放肆。”

“你说什么?”董晴愣了愣。半晌也没有回过神来。“我什么时候让她勾引你了?”

“这——难道是那个丫头胡说八道?”姬无极也愣然。宫女妄想向上攀地人多了。各色手段、花样尽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但是。他还是有些诧异蓝羽地大胆。

“自我带着她进宫以来。我看着她就有些不安分。”董晴哼了一声。“陛下若是喜欢她。封个美人啥地。收在宫中就是。”

“这个……不妥吧?”姬无极摇头道。

“你怕我生气。还是不妥?”董晴问道。

姬无极也不说话。只是笑着。董晴叹了口气道:“事实上。她地心态倒也可以理解。只是有些过了!在我房里做这等事情。把我这个主子放什么地方了?”

“如果不是你的意思,这丫头也忒大胆了!”姬无极心中也有些忿忿然,若因此得罪了董晴,别说别的,只要她从此不管自己,他那怪病可如何是好,皇族子嗣问题,可如何解决?这可是关乎到他大周国江山社稷的大事。

“我的意思?哼!”董晴闻言,忍不住有哼了一声。

“那依晴儿,该当如何是好?”姬无极赔笑问道。

“我还没有问陛下呢!”董晴道,“丫头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乃是一国君王,堂堂大周国皇帝陛下啊!”

姬无极闻言,心中叨咕了一句:“她是你的人呗,朕才这么相信她。”忙着从桌子上捧过新茶来,小心翼翼的送到董晴面前,低声陪笑道:“晴儿不要生气,朕认打,认罚,还不成嘛?”

“你的事情,过后我在和你慢慢算账!”董晴哼了一声,嘟着嘴道。

姬无极见她如此,知道她气消了一半,顿时放下心来,涎脸上前,替她揉着肩膀道:“好,晴儿要怎么算都可以!”

“陛下,你帮我想想,这丫头我怎么处置?”董晴还真有些烦恼了,若是别的丫头,不不了打上一顿,撵出去做个粗活,也就罢了,可是蓝羽乃是她带进宫里来的,而且,也是以前董晴唯一的大丫头,不禁让她有些犯难。

姬无极见问,皱眉不已,怎么处置?这是她的丫头啊,让他拿什么注意?

“晴儿还要这丫头吗?”姬无极小心的问道。

“我还要她?我敢要她吗,放她在我房里做耗,带坏了别人学狐媚子勾引你不成?”董晴笑骂道。

姬无极闻言,也是讪讪一笑,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不如打一棍子,给一颗甜枣?”

“嗯?”董晴有些不明白,皱眉道,“怎么说?”

“她私下勾引朕,晴儿把她打上一顿,一来惩戒她,二来警戒别人,朕常常来晴儿房里,可不想再有丫头玩什么花样出来了。”姬无极笑道。

“你就不能自持一点,什么腥的臭的,你都看得上眼?”董晴笑骂。

“是是是!”姬无极连连点头,忙着承认自己的错误,“以后若不是像晴儿这样的绝色,朕正眼都不看一眼!”

董晴闻言,不禁气绝,抬脚就对着他踢了过去,姬无极忙着笑着闪开,就势笑道:“晴儿,至于给她个甜枣,她不是想要往上爬啊?朕就封她做个美人,或者让晴儿亲自和她说。”

董晴想了想,如此一来,蓝羽自然不能和她住在一起,也不用朝夕相处,她就算不知道原本董晴的事情,也无所谓了,心中想着,口中却忍不住叨咕道:“还真攀上去了。”

“晴儿别误会朕!”姬无极越想越是委屈,哭丧着脸道,“等着朕封了她美人,再冷落她不就得了,或者寻她个不是,发落冷宫就是,反正,晴儿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董晴扶着腮,低头沉吟不语,这倒真是一个好法子,正好可以趁机把蓝羽远远的打法了。

“就这么办!”董晴点头道,“等到晚上命人来宣读圣旨,今夜就宠幸她吧!”

姬无极有些失望,缠着董晴道:“晴儿今夜不和朕算账了?”

“先把那个叛逆处置了,明儿我再找你算账不迟!对了,陛下——”董晴想起那个赵老大,顿时感觉有些头大,问道,“刺客已经抓住,陛下准备怎么处置?”

“那些刺客想要进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姬无极不是傻子,闻言皱眉道,“一定要严加审问,问出背后主谋来,否则,朕这个皇宫还真不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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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63章折中

却说姬无极道:“那些刺客想要进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定要严加审问,问出背后主谋来,否则,朕这个皇宫还真不安全了。”

董晴叹道:“那些刺客,好像和我扯上关系了……”

“啊?”姬无极闻言大惊,忙着搂着董晴的肩膀,低声问道,“晴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董晴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道:“我刚才审问了那个为首的刺客,得知他们进宫献艺,居然是我舅父户部尚书周大人安排的,而缘由则是,这些刺客十多年前,曾经救过先父,舅父念着故旧的一些情意,看着他们可怜,所以安排他们进宫献艺,不料这些刺客却是狼子野心,行刺陛下。”

“有这等事情?”姬无极也是大感诧异,扶着董晴的肩膀,低声问道,“会不会是那刺客故意胡说八道,混淆视听?”

“我也是这么想着——”董晴叹道,“只是那刺客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就算胡说八道,好像也没什么作用啊?”

姬无极沉吟片刻,点头道:“晴儿,暂且不用动,先打探一下,看看是不是周大人举荐进宫的,再做处置不迟。”

“我也是这么想!”董晴笑道。

“还是晴儿好,事事为朕考虑!”姬无极涎脸笑道,“朕等着你明晚找朕算账哦。”

董晴闻言,不禁轻轻的啐了一口,笑推他道:“快走吧,你那些花言巧语,说给别人听取。”

姬无极闻言,哈哈一笑,这才走了出去。

董晴盯着他地背影半晌。叹了口气。整了整衣服。又对着镜子略照了照。这才转身向外走去。在正房地一张贵妃椅上坐了下来。紫翎捧上茶来。

“穆青姑姑!”董晴看着穆青侍立在门口。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当即叫道。

“奴婢在!”穆青忙着答应道。

“蓝羽呢?”董晴故意问道。

蓝羽今儿所行之事。清荷院自然是上上下下。皆数知道地。只是董晴还没有说话。他们也没有谁敢胡言乱语。如今穆青见问。忙着躬身道:“娘娘叫她。奴婢这就去!”

“好!”董晴点头道。

穆青也拿捏不准董晴的心态,因此倒也没有把蓝羽怎么了,只是说娘娘传她,蓝羽不敢违,只得出来,见着董晴,委委屈屈的低了头,低声叫道:“小姐!”

董晴眼见她衣衫不整,两眼哭的通红,发髻散开,回想起她和姬无极赤身裸体相对,顿时心中就憋着一股子怒火,在她的房里……她居然行这等荒唐事情?

“跪下!”董晴冷冷的喝道。

“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了!”蓝羽眼见她脸色不渝,顿时就吓得不轻,忙着在地上跪下,哆嗦着说道。

“你在我房里行这等没脸面的事情,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董晴冷哼了一声,她不在乎姬无极宠幸哪个女人,但是——却绝对不能在她房里,这也太过放肆,当她是什么人了?更让她闹恨不已的是,蓝羽若是妄想攀上姬无极,从此飞上枝头做主子娘娘,本来无可厚非,宫中那个女人心中没有一点妄想?没有一点痴念?

但是,她不该假借她的话,她什么时候让她脱光了勾引男人了?

“小姐……”蓝羽想要哀求几句,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你知道你错在什么地方吗?”董晴沉下脸来,喝问道。

“我……不该趁着小姐不在,和陛下私下……说话……”蓝羽满脸通红,众目睽睽之下,她总还是没有脸面说,她不该勾引陛下吧?

“呵呵——”董晴不禁冷笑道,“你们听听,我好像还是那容不下人的人了?你和陛下之是说了句话吗?说句话用得着把衣服脱光了嘛?”

清荷院一些侍候的宫女都忍不住掩口暗笑不已,虽然姬无极几乎是天天清荷院跑,这些小宫女也能够时时见到陛下,但董晴非常厉害,倒也导致了一些小宫女都有着怕惧,不敢妄为。

蓝羽满脸通红,只感觉脸上火烧火燎的,但既然被董晴直言说了出来,她也豁出去了,当即大声道:“对,我是没脸面勾引陛下了,我是妄图往上攀,凭什么你就是主子娘娘?我就是做丫头的命?难道就因为你出身比我好,就比是尊贵了不成?我只是不想一辈子侍候人,一辈子做奴婢。”

“放肆!”穆青闻言,顿时就变了脸色,大声喝道,“凭此就该掌嘴,娘娘岂是你能够比拟的?”

董晴轻轻的摇头,示意穆青不要说话,点头道:“你说的有理——你不想一辈子做奴婢,所以有着机会,你想要望上攀,这确实不错。如果仅仅如此,我今儿自然不会为难你,反而还会成全了你。但是,你不该在陛下面前撒谎,说是奉了我的意思,我让你脱光了衣服去勾引陛下了?这还罢了,你居然在我房里行这等没脸面的事情,你把我这个主子放在什么地方?”

事到如今,蓝羽自然是低头不语,心中却是着实不服气得紧。

董晴转身问穆青道:“宫中可有什么规定?”

穆青沉吟片刻道:“具体规定倒是没有的,这等事情就看娘娘如何发落了,也有前例,宫女勾引陛下者,可以杖毙。若是娘娘仁慈,开恩的话——打一顿,撵去做粗话就罢了。”

蓝羽闻言,顿时就变了脸色,她跟随董晴多年,早些年就摸准了董晴的脾气,就算有着天大的事情,她也不会弹下人一个指头儿,而且本性怯弱,是被人欺负惯了的。

这这次自从董晴病愈后,似乎是变了一个人,蓝羽本能的以为,董晴乃是因为表少爷周瑾娶亲,受到刺激,因此性情大变,但本性应该还是老样子,因此才敢如此胡为,却根本没有想到,她今儿所做下种种,已经够了取死之道。

她来宫中虽然不久,但也知道,一旦被打了,撵去做粗活,这辈子也别想着有出头的机会了。

“娘娘,您准备如何发落?”穆青低声问道。

董晴想了想,点头道:“她自幼伺候于我,若是这么发落,未免不近人情,传扬出去,让人笑话我容不下一个丫头。”

穆青忙着含笑道:“娘娘仁慈,固然如此想,但这丫头也忒胆大了一些,若是不严处,只怕以后娘娘房里的丫头也都跟着学儿,岂不是乱了尊卑了?”

董晴点头道:“你说得对,就这么放过她,别的丫头也不服气,将来还不都跟着学了,岂不是乱了套了,我这里成什么样子了?若是把她杖毙,未免有些不尽人情,算了,折中处理——打她一顿,我等下去和陛下求个情儿,遂了她的心吧!”

正文064章讨赏

蓝羽闻言,却是一呆?遂了她的心愿,难道陛下竟然对她有些情意?不由自主的,她再次想起今儿午后在董晴房里,陛下和她缠绵,若是董晴晚进去片刻,她和陛下早就成就好事了。

想到这里,蓝羽心中不禁开始怨恨董晴。

董晴自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这个丫头本是原本董晴的人,而她的目的,也不想留着她在自己身边碍眼,杀了又有些不忍,趁机打发出去,倒也罢了。

“穆姑姑!”董晴站了起来,背着蓝羽对穆青使了个眼色,然后吩咐道,“命人把门关了,就在这房里,打二十板子,等着陛下的旨意吧!”

“是!”穆青忙着答应着,命小太监都退了出去,让两个宫女按住蓝羽,褪了外衣,打了二十板子。

由于有着董晴吩咐,也没有打重了,二十板子打完,穆青命紫翎送了她回房去,蓝羽含羞忍痛,心中却是更加怨恨董晴不已。

果然,落日时分,姬无极命小太监来宣读旨意,册封蓝羽为美人,命传今夜侍寝,当即两个小太监,一乘小轿,把她抬了出去。

“把她的东西收拾了,一并给她送出去。”董晴听了,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吩咐穆青。

却说蓝羽虽然挨了一顿打,但由于姬无极已经册封她为美人,从此她也是有着位份的主子娘娘了,再也不是一个低贱的女婢,心中着实高兴。不禁有些呆意,陛下只是在董晴房里见过她几次,就册封她做了美人,今夜侍寝之后,明天岂不是又要晋封?

也许……也许陛下是喜欢她的?蓝羽呆呆的想着,是了,那董晴初进宫的时候,不也是只封了美人,只是一夜,就宠冠六宫,成了正三品的贵嫔,如今听的说,要封夫人了,那可是仅仅次于皇后的封号?如是自己也能够——

蓝羽越是想,心中就越是兴奋,连着臀部的笞痕,似乎也不怎么痛了。

“娘娘。您也未免太大度了。”穆青等着蓝羽去了。走进董晴房里侍候。眼见董晴靠在软榻上发呆。以为她因为蓝羽地事情而不舒服。低声劝慰道。“这也罢了。只是以后严谨些那些小宫女们。”

“以后我房里不会有这等事情了。”董晴哼了一声。姬无极宠幸多少女人都可以。但是动她房里地丫头?他大可试试——

穆青正欲再说什么。董晴叹道:“算了。不要提她。免得大家坏了心情。什么时候了?不觉有些饿了。”

“晚饭还有过一会子。娘娘要是饿了。先吃点点心点饥?”穆青忙道。

“嗯!”董晴答应着。有地吃就好。她素来不挑食地。以前干粮还不是一样啃着?蓝羽?等着她是侍寝了。她就会知道。作为姬无极地女人。日子不会是那么好过地。

小轿一直把蓝羽抬到承恩殿。一个小太监迎了上来。躬身施礼道:“蓝美人这边请。陛下还要过会子过来。您先候着。”

“谢谢公公!”蓝羽学着董晴的模样,挥手道。

小太监又看了她一眼,站着去没有动,蓝羽好奇的问道:“公公还有什么吩咐吗?”

“蓝美人大喜!”小太监再次躬身笑着,但一双眼睛却滴溜溜的在蓝羽身上瞟着。

蓝羽毕竟是出生大户人家的丫头,一瞬间顿时已经明白过来,今儿她蒙恩侍寝,又蒙陛下恩典,册封了美人,这小太监在承恩殿侍候,自己当然要表示表示。但是,她现在身无长物,可拿什么打赏人家啊?

小太监又等了一起,眼见蓝羽只是站着,依然没有什么表示,似乎有些失望,嗨了一声,忙着道:“蓝美人先歇着吧,奴才告退!”说着,就走了出去。

蓝羽顿时愣住,那小太监刚才走出去的眼神,透着一股子的鄙视,她可是一点不漏的看在眼中。

外面,似乎有人叽叽喳喳的说笑着。

“我说贵子,我说了你别去自讨没趣,你偏生要去?她不过是个丫头,和我们一样的奴才罢了,拿什么打赏你啊?”一个小太监拖着尖细的嗓子,隔着帘子,一点不漏的传进蓝羽的耳中。

“去!”刚才向她讨赏的小太监贵子笑骂道,“她可是贵嫔娘娘的丫头啊,不过,这丫头也忒没良心了一点,咱在宫中也有些年日了,没见过这样的。”

“嘘!你小声点,她现在可是主子娘娘了……”

“得了吧,我眼里还就是瞧不起这样的主子娘娘——哼,她拿什么和贵嫔娘娘相比,人家打赏咱们李公公,可是几万两银子,连着眉头都没有眨一下,咱们下面跟得人,谁没得个好处?这丫头吃里扒外的,将来准没个好下场。”贵子的声音再次传了进来。

“这话说的也是——”另一人叹道,“宫里那些宫女们,哪个不想向上爬,可是就算走了天运,自家祖坟冒青烟了,蒙陛下恩宠,也不过是一夜两夜的光景,随即还不是丢在哪里不管不问?这丫头若是长长远远的服侍着贵嫔娘娘,将来贵嫔娘娘把她聘出去,嫁个好人家,岂不是好,偏生不知道好歹?”

“罢了罢了!你们小声点。”又有人低声道,“陛下丢下不管的,还算是好的,你们还记得先前那个浣衣局的?不要脸的缠上了陛下,结果也就是一次,封了个美人,就丢着不管了,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冲撞了淑妃娘娘,结果呢?被淑妃娘娘下令,打的那个惨啊……那么冷的天,衣服全部被扒了,摁在石头上,打得大小便都出来了,抬回去不过半日就死了——还不就是拖出宫去,乱葬岗上一埋了事,谁管啊?”

“哎……”外面,又有人叹气,“在这宫中啊,还是安分一点好,谁都是董贵嫔娘娘啊,天生丽质?”

“再过几天,就要叫贵夫人了!”贵子的笑声传了进来,“陛下可是连着吉日都选好了,已经命御史起草文书,就等着昭告天下,然后就是正式晋封了。”

正文065章滴蜡

蓝羽靠在墙壁上,静静的听着门口小太监们私下的讨论,心中却在叫着:“不会的,不会的——你们等着,陛下一定会非常非常的宠我……陛下若是不喜欢我,又怎么会册封我做美人?是的,陛下会喜欢我的,一定会的……明天我就会晋封……将来我会取代董晴,成为贵夫人,到时候一定让你们这些卑贱的奴才们知道,谁才是那个真正的贵夫人,哼!”

门外,小太监们嬉笑打闹的声音渐渐的远去了,蓝羽却是感觉浑身乏力,更不堪的是,肚子饿的咕咕乱叫,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晚饭,加上又挨了二十下板子,虽然大的不重,却还是痛的。

“哼,等着将来——我要让那些卑贱的奴才们看看,谁才是最好的。”蓝羽在心中暗道,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开始打量这个承恩殿。

这就是承恩殿?陛下宠幸后宫妃子的地上?后宫中,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向往这里呢。蓝羽一边想着,一边又有些沾沾自喜,那床上铺着厚厚的锦被,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连着帐子上,都绣着龙凤图案。

蓝羽兴奋的抚摸着那些绣工精美的凤凰图案……凤凰啊,母仪天下?将来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穿上凤袍?

想到这里,她脸上不禁作烧,心中更是火烧火燎起来——原本自己做梦也想不到的东西,现在似乎一切都是这么近,近到触手可及。

“陛下是我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陛下是喜欢我的!”蓝羽在心中暗道,忍不住就在房里转悠了一圈。

墙壁上挂着一些铁链,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她伸手摸了摸,沉甸甸的?装饰品嘛?陛下居然喜欢这样的装饰品?或者?嗯?

不由自主的,蓝羽想起宫中一些隐晦的话题,只是——她虽然是董晴的宫女,也没有权利得知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肚子实在饿得不得了,陛下怎么还不过来?蓝羽不由自主的想着,几案上放着几盆精致的点心,不知道是不是给她吃的?

一定是给她吃的,这里是承恩殿,这些自然是被受宠的妃子们准备的。董晴侍寝,陛下不是都赏点心嘛?一定是了……

想到这里。蓝羽不再迟疑。拈了一块糕点。送入口中。呜……这点心真好吃……

“陛下驾到!”正当蓝羽忙着吃点心地时候。外面。一个小太监拖着尖细地嗓子。大声叫道。

“啊?”蓝羽忙着手忙脚乱地擦了擦手。又抹了一把嘴巴。在地上跪下。等候姬无极。

少顷。姬无极穿着普通地便服。走了进来。见着蓝羽。有些诧异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陛下?”蓝羽一愣。不是宣她侍寝嘛?

“哦?”姬无极点头道。“朕想起来了。你是晴儿地丫头。朕今日新封地美人?起来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摆了摆手。在大床上坐了下来。

“是!”蓝羽忙着低头站了起来,心中又是兴奋,又是害羞,一颗心砰砰乱跳。

“你叫什么名字?”姬无极向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蓝羽忙着走了过去,低声道:“回禀陛下,奴婢……不,臣妾叫做蓝羽。”

“蓝色的羽毛?”姬无极哦了一声,点点头道,“把衣服脱了吧!”

“啊?”蓝羽一愣,脱衣服?

“难道还要朕侍候你不成?”姬无极哼了一声,沉下脸来问道。

“不不不……”蓝羽吓了一跳,忙着摇头道,“臣妾遵旨!”口中说着,忙着手慢脚乱的开始脱衣服。但终究是女孩子,身边有一个男人直直注视着,盯着她脱衣服,终究是害羞,连着手脚都微微颤抖……

白天虽然被姬无极脱了上衣,但终究是姬无极采取主动,她不过是将就着顺从,而现在——姬无极宛如成了观众,她却成了那个表演的戏子。

外衣脱了,连着地下的裙子也解了,仅仅剩下肚兜和亵裤,蓝羽抬头看着姬无极,姬无极的脸上,浑然没有一丝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陛下——”蓝羽低声叫道。

“脱光了!”姬无极已经有些意兴阑珊,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吩咐道。

“是!”蓝羽心中委屈,但也不敢违,忙着解了肚兜,胸前两团鼓鼓的软肉,陡然挣脱束缚,暴露出来。随即,她开始解汗巾子——亵裤也这么滑了下去,将她处子青涩的身子,全部暴露在这个男人眼前。

抬起头来,她却没有在姬无极的脸上看到一丝的喜悦,甚至,她不是错觉,她隐约的发现,他的眼底,竟然有这一丝厌恶……

是的,是厌恶,她一点也没有看错!难道陛下竟然不喜欢她?怎么会?他不喜欢她,白天怎么会在董晴的房里挑逗她?

一瞬间,她浑然忘记,好像是自己勾引了别人。

姬无极有些玩味的心情,盯着她赤裸的身子良久,这才评价道:“还行,勉强看得过去!”他说的是实话,这后宫中,别的没有,何愁没有绝色美人?而他见过的女子,更是不计其数,想比较下,蓝羽不管是容貌还是肤色、甚至身材,都是中上罢了,别说和董晴相比,就是和另外的一些美人相比,相差远矣。

蓝羽心中一颤——勉强还看得过去?这就是陛下对她的评价?有些愣然的抬头,看着姬无极,姬无极向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蓝羽忙着走到姬无极身边,姬无极将她按住,让她面朝下,俯伏着趴在床沿上,伸手摸着她光洁的背脊,顺手从床前的小几上,取过一只描金红色大蜡烛,蜡烛微微倾斜,一滴滚烫的蜡油,落在蓝羽光洁的背脊上。

“啊……”蓝羽陡然痛得叫了出来,忍不住就挣扎着想要伸手去摸,但刚刚一动,臀部上陡然“啪”的一声脆响,耳畔传来姬无极的喝骂声,“贱婢,不想活了?”

蓝羽吓了一跳,不敢再动,姬无极就这么斜斜的举着蜡烛,滚烫的蜡油一滴滴的落在蓝羽白皙柔嫩的背脊上,粉色的蜡油如同是展开的一片片桃花纷纷……

蓝羽痛得不断的哭叫,但由于害怕,又不敢挣扎乱动,不住口的哀求:“陛下……不要……”

正文066章无处容身的美人

姬无极闻言却不为所动,半晌才道:“不要?那玩玩别的?皮鞭,还是藤条?”

蓝羽闻言,顿时如同是吞下了黄连一般,苦得心中都要滴血,她这是侍寝嘛?她这是受刑……

但是,对方可是堂堂大周国皇帝陛下,掌控着她的生死大权,她什么也不敢说,甚至——她的脑筋有些转不过弯来,为什么陛下会这么对她,为什么?

难道他以前召董晴侍寝,也是这等模样?

不——不会的,董晴素来怯弱,怎么受的了他这等折磨?陛下一定的故意的,陛下一定是听了董晴那个狐媚子的话……所以才会如此待她。

蓝羽越想越是委屈,她到底有什么比不上董晴了,难道就因为她是董国公的女儿,难道就因为她有个好出声,投胎在董国公夫人的肚子里,而自己,却是一个丫头?

不……不该这样的,她一定要忍住,一定要支持住,一定要博取陛下的好感,她总有一天,会成为宠冠后宫的人上之人。

这么一想,蓝羽唯有咬牙忍着。

姬无极可知道她的心思,若她不是董晴的丫头,他连正眼也不会看一眼。粗鲁的扯开蓝羽的双腿,扯了自己的衣服,长驱直入,浑然不顾蓝羽初经人事的痛楚。

蓝羽痛得呻吟出声,整个身子都忍不住弓了起来,想要躲避姬无极狂野的攻击,但是,姬无极岂容她躲闪,把她摁到在卧榻上,毫不怜惜的侵犯着。

事毕,姬无极有些厌恶的看了她一眼,粗粗裹了衣服,随手丢了一张毯子给她,包裹住蓝羽赤裸的身子:“穿衣服,出去吧!”

“是!”蓝羽低头。强忍着夺眶而出地泪水。明天——陛下一定会晋封她地。一定会地。

破瓜之苦。让她地动作都有些迟缓。姬无极看着她穿好了亵衣。就吩咐小太监进来。打开承恩殿大床后面地一道暗门。自命小太监准备热水。沐浴更衣。不在理会蓝羽。

看着小太监都进去侍候陛下。李兴走了出来。看着蓝羽还怔怔地站在承恩殿内。故意问道:“蓝美人怎么还没有走?”

蓝羽低下头。这么晚了。可让她去哪里啊?

李兴见状。心中冷笑了一声。如今他蒙董晴青眼。更得姬无极重用。加上董晴为人爽朗豪迈。大笔大笔地银子赏下来。凡是姬无极身边侍候地小太监。宫中管事。上上下下都沾了好处。自然都是极口称颂与她。

今儿李兴眼见姬无极居然召董晴地一个丫头侍寝。心中便知道不过是宫中一些低位宫女寻常玩地把戏。这类事情在宫中已经屡见不鲜。不算稀奇。

而且,后宫妃子,若是外面家族中没有一些权势,在宫中也休想要立足脚跟,或者就是攀上高位嫔妃。

但是,蓝羽明显是不可能的,若她果真是受董晴之意,自然不会如此匆忙安排。

“蓝美人难道不知道,侍寝过后,后宫嫔妃是不能呆在承恩殿的,只有皇后、三夫人,才有资格和陛下同床共枕。”李兴沉下脸来,故意喝问道。

“啊?”蓝羽顿时吓了一跳,忙着道,“公公,可我这么深夜,让我去什么地方啊?”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什么关系?”李兴道,“你若是不想死的话,赶紧走吧,否则,等下不用我来问你,明儿一早,淑妃娘娘就会问你一个僭越的大罪,将你杖毙。”

蓝羽闻言,顿时就吓得变了脸色,也不敢多呆,忙着走出承恩殿,原本以为承恩殿前会有着銮舆等着她,不料走了出去,几个小太监都只是冲着她讥讽的笑笑,哪里有什么銮舆了?

不对啊?她记得很清楚,董晴第一次侍寝,陛下就命小太监抬着銮舆送她回去的,第二天就有着无数的珠宝首饰、华贵衣服赏赐,陛下还亲自去瞧她,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

“蓝美人走好!”依然是那个叫贵子的小太监,躬身施礼道。

这是明着赶人了,蓝羽也不敢在承恩殿附近多呆,忙着急急向外走去,外面,冷风一吹,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只感觉全身冰冷刺骨,茫然的站在庭院深深的宫闱中,却不知道该去何方?

夜深沉,匆匆的一眼看过去,四处的宫殿围墙,宛如是一只只黑暗中的巨兽,随时会扑出来,把她吞了。

蓝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宫中是不能乱走的,否则,那些禁卫可管她是美人还是奴婢,一旦乱闯,惹出麻烦来,可大大不妙。

不,她好不容易才蒙陛下恩宠,册封为美人,岂能够自毁前程?

清荷院?

不知不觉间,蓝羽再次走到清荷院门前,清荷院自然是院门早就关闭,站在门口,她不仅发呆……

要不要厚着脸皮回去?可是,若是不厚着脸皮回去,这一夜难道就站在外面冻着?如此冷天,在外面冻上一夜,不冻脱一层皮才怪。

蓝羽想了想,如今自己已经是陛下钦封的美人了,也算有着位份的主子,就算是董晴也不会把她怎么了,明天——明天一定会好的,陛下会晋封她……

用力的敲着清荷院的门,足足有两三炷香的时间,里面的人才听到了,有人叫道:“谁啊?这么晚了?做什么?”

说话之间,听得里面门闩响,小太监小竹子过来开了门,举着蜡烛对着她脸上照了照,诧异的问道:“这不是蓝美人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回来拿些东西!”蓝羽一边说着,一边便于进去。

“蓝美人,你稍等,待奴才禀告一声。”小竹子说着,忙着又掩了门,急急向主卧房走去。

蓝羽无奈,只能在外面等着,少顷,小竹子走了出来,低声道:“蓝美人,娘娘说了,请您进去!”

“哼!”蓝羽闻言,只以为董晴顾忌自己如今已经是美人的身份,不敢把她怎么了,当即昂首走了进去。

卧房内,董晴靠在软榻上,已经卸了妆,懒散的靠着,手中捧着一只紫铜手炉,看着紫翎在灯下绣着手帕子,见着蓝羽进来,上下打量了她片刻,问道:“蓝美人这么晚了,来我清荷院,不知道有何贵干?你的东西,我不是一件不少的命人送出去了嘛?”

蓝羽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偏偏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她总不能告诉董晴,她这个美人,今夜无处容身,求着她收容住上一宿?

“哦?”董晴拍了拍额头,叹道,“我想起来了,你今儿刚刚晋封了美人,陛下大概是忙忘了,还没有赐你住所?”

正文067章嫉恨作祟

“哦?”董晴拍了拍额头,叹道,“我想起来了,你今儿刚刚晋封了美人,陛下大概是忙忘了,还没有赐你住所?”

蓝羽没有说话,董晴嘴角的笑意,带着难以言喻的讽刺,而且,她也看得出来,房里侍候的丫头,穆青女官都在暗中偷笑。

笑吧笑吧……你们还是卑贱的奴才,她怎么说,如今也是主子了。想到这里,蓝羽有些底气的抬了抬头。

“你已经是正七品的美人了!”董晴懒懒的笑了笑,“总不能让你和一个丫头去挤一个房间,嗯……来人!”她陡然提高声音大声叫道。

“奴才在!”外面,小太监小桔子大声答应着。

“去菁华宫找李兴李公公,给蓝美人安排一个住所,免得她挤在我这里。”董晴大声吩咐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闹腾?还让人睡觉吗?”

“是!”小桔子忙着答应着,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房里众人也不理会蓝羽,紫翎依然绣着她的手帕子,穆青取过一张雪貂皮的毯子,盖在董晴腿上,同时轻轻的给她瞧着肩膀。

房里的气氛,一瞬间有些尴尬,蓝羽看了看,当即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董晴瞟了她一眼,依然没有做声。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李兴带着两个小太监,飞奔而来,见着董晴,忙着跪下请安。

董晴含笑道:“怎么晚了打扰李公公,实在是不得已儿——你也知道,我这里地方小,实在腾不出个屋子里接纳蓝美人,既然陛下已经册封她做了美人,我也不能让她和一个丫头去挤,还请李公公赶紧给蓝美人安排一下下处,我这里也可以关门歇灯,大家休息。”

“是是是!”李兴闻言。忙着一叠连声地答应着。又请了个安。这才起身道。“奴才这就去办。娘娘早些歇息吧!”

“来人。赏!”董晴叫道。

“是!”穆青闻言。忙着取过一大锭银子。递给李兴。

“天寒地冻地。公公拿去打个酒吃!”董晴含笑道。

“又破费娘娘赏钱打酒吃!”李兴含笑接了。这才对蓝羽道。“蓝美人。请吧。贵嫔娘娘要歇息了!”

蓝羽低着头。她自然也知道。李兴乃是姬无极身边当红地、有实权地内务大总管。这样地人。别说是她这么一个小小地美人。就连着宫中一些得势地嫔妃。也是需要巴结地。她也想向董晴一样。出手就是一锭银子。赏了……

可是,她哪里来的钱啊?

从暖香温润的房里出来,蓝羽忍不住又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李兴却如同没有看到,领着她向前走去——

“刚才清荷院有人过去回禀,正好陛下也在,陛下吩咐了,各宫之中人数都算不少,所以让奴才安排蓝美人去华阳殿德妃娘娘处。”

“是!多谢李公公!”董晴忙着道谢。

“不用客气!”李兴道,说话之间,已经到了华阳殿前,李兴前去叩开宫门,说明来意,少顷,德妃的贴身侍女茉缘披了一件衣服,打着哈欠,上下打量了蓝羽一番,道:“既然是陛下新晋封的美人,先去西偏殿住着吧。”说着,便领着蓝羽向西偏殿走去。

“这里共有五间上房,下房另有一些,蓝美人自己看着办,天寒地冻的,奴婢就不侍候了。”茉缘说着,又含笑和李兴等人打了个招呼,转身就向正殿走去。

“既然如此,奴才也告辞了,蓝美人也早些歇息!”李兴闻言,忙着对蓝羽道。

蓝羽转身看过去,五间正房是不错,可是,按理说正七品的美人,不是应该有着两个宫女侍候吗?为什么她什么都没有?房里也冷清得紧?

李兴不等她答应,早已经带着两个小太监,急急的去了。

蓝羽无奈,只能转身进去,看着五间正房,大概已经好久没有人住了,而且,这是偏殿,摆设也不过是普通之极的一些应用家伙,和董晴房里简直没法比得,摸索着找来火折子,点燃放在桌子上的宫灯,四处看了看——主子上的甚至有着大部分的剥落,转过正堂,里面就是卧房,打开柜子,倒也有被褥,只是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透着一股子霉味……

这等天气,别的娘娘房里,都有着银宵碳供应,她这里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外面,一阵风透过窗缝,冷澈心扉……

“是了,这一切都是董晴不想自己受宠于陛下,故意刁难的!”蓝羽不禁咬牙切齿的恨着董晴。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站起来,来回在房里走来走去……想要在这宫中受宠,成为陛下的宠妃,看样子就必须先除去董晴这个绊脚石。

不知道为什么,她陡然想起了周瑾,表少爷温文尔雅的笑,似乎就在眼前——

为什么,这些男人都喜欢董晴?她有什么好?想到这里,蓝羽愤然的死命抓住拳头——周瑾?董晴?

如果宫中传出一些不利于董晴的传言,那会怎么样?

“对了,董晴自从那次溺水醒来,整个人都仿佛的变了一个人……”蓝羽一边想着,一边来回的在房里走来走去。

“董晴啊董晴,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蓝羽在心中暗恨不已,哼,也不想想自己以前干的勾当,来到京城,住进周家就开始勾搭表少爷,进宫后,有仗着狐媚子勾引陛下,自己都不清不白的,还看人下碟儿?

董晴自然不知道蓝羽心中想什么,但是,蓝羽知道原本董晴太多的过去,如今把她变相的撵出去,也算是好的,如果将来她在宫中犯了事,大不了念在主仆一场,自己出面救她一救,送她出宫,找个正经人家嫁了。

第二天一早,蓝羽并没有盼到姬无极的晋封圣旨,不过是惯例的几样衣服首饰的赏赐,皆是宫中旧例,和别的美人一样。

这本也没什么,但由于蓝羽在董晴处见过,董晴的封赏,可着实让人眼红,据说乃是陛下亲自开了八珍楼,精心挑选的诸般宝物。为什么轮到她,就相差了这么多?嫉恨之下,居然更是怨恨董晴,全然忘了这么多年两人的主仆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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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68章忍无可忍

接下来的日子,宫中便忙开了董晴贵夫人的晋封大典,虽然众多地位嫔妃都是酸溜溜的含着半缸子的醋,但由于宫中好久没有这么热闹的晋封庆典了,而且姬无极也好久没有册封过高位嫔妃。

如此一来,倒也让一些低位嫔妃看到了希望。

三夫人之首的贵夫人之位是没有了,但是,还有着淑、娴两位夫人之位,还有着皇后……四妃也还悬空两个,连着九嫔都有着多数虚位,一瞬间,正个后宫都热闹起来。

宫中一些不甘寂寞的嫔妃,均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明着是过来给董晴道贺,实际却是趁机见见陛下。

谁都知道,如今陛下可以不去早朝,但是,清荷院是势必要来的。

董晴依然和往常一样,带着一丝慵懒,对于诸后宫嫔妃的道贺,她也只是推脱不得见就见一下,能够躲避就躲着。

姬无极和董晴虽然相处不久,也不算太过了解她的性子,但是却知道,她非常喜好静,不喜欢喧哗,因此自己虽然是好热闹的,很多事情还是迁就董晴,省略一番也就罢了。

到了正式晋封的这一天,董晴早早的换了吉服,穆青亲自过来帮她梳头,董晴对着镜子照着,看着她给她梳着繁杂的宫装花式的头,不禁叹了口气。

“别人想还想不到呢!”紫翎知道董晴的心意,忙着含笑安慰道,“娘娘平日里喜欢素净一些,只是今日不同往日,这是必须的。”

“知道了——”董晴懒散的叹了口气,穆青帮她把头发绾好,取过七尾金凤,给她戴在头上。

“幸好是只要在晋封的时候才要戴,否则,每日戴着,这脖子岂不是要遭殃?”董晴盯着那沉甸甸的金凤笑道,心中却在琢磨着,把这金凤当了,能够当几两银子?

当然。若是让穆青和紫翎知道她地想法。只怕免不了又要嚼上一番口舌。

“夫人才七尾金凤。若是将来册封皇后。那是要戴九尾金凤地。”紫翎抿着嘴笑了笑。“奴婢再次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道贺也没用。我可不给赏钱!”董晴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

连着穆青也不禁莞尔。头还没有梳好。就见着姬无极也穿着吉服进来。慌得紫翎和穆青忙着施礼。

“免礼!朕只是过来瞧瞧晴儿。可妆扮好了?”姬无极一边说着。一边早就走到董晴跟前。忍不住抚摸着她柔嫩光滑地脖子。笑道:“晴儿这么一妆扮。更加漂亮地。”

“被摸。我怕痒!”董晴忙着拍开他地狼爪。笑道。“陛下。这晋封都有些什么程序?”

“这个,也没什么的!”姬无极笑笑,“等下吉时到了,晴儿随朕一起去宗庙拜祭祖宗,接受金册和金印,中午宴请中午嫔妃,午后就可以随意了,晴儿说了一切简单形式,所以,朕也没有命淑妃安排什么节目。等着将来册封晴儿皇后的时候,才好生热闹一番。”

“皇后?”董晴轻轻的摇头,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做皇后。

而穆青和紫翎闻言却是大喜,这可是皇帝陛下亲口说的,将来要册封她们的主子做皇后……

晋封大典折腾了足足大半日,董晴感觉,比和人动手打斗了大半日还要累,午后,她终于可以卸了繁琐的装饰,闲散的靠在软榻上看看书,发发呆……

那些刺客,也该抽个时间查证一下了,就今夜吧!董晴在心中暗道,对于晋封与否,她还实在不怎么放在心上,只有控制了皇帝,何用这些名分?

不过,有时候有个名分,行事却是非常的方便。

董晴的晋封大典,实在太过简单,导致一些后宫嫔妃私底下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议,会不会陛下以及倦了她,贵夫人的晋封,让她的荣宠也走到了尽头?

而消息传出,却导致朝中一些言官反而大大的称赞董晴——董家之女,崇尚节简,仪容端庄等等言辞。

董晴被晋封为贵夫人,周尚华这个户部尚书,自然也住的封赏,甚至因为董晴的缘故,最近陛下也对他诸多重用。因此董晴晋封的旨意下达到周家的时候,周家自然是上上下下,一片喜庆,皆祝贺表小姐成了贵夫人,深受陛下荣宠。

但是,宋夫人心中便有些不自在了,自董晴住进周家开始,她便一直瞧着董晴不顺眼,但是碍于面子情儿,她自然也不能说什么,而且,周尚华对于这个妹妹的女儿,自己的外甥女,着实疼爱,甚至隐约已经胜过了自己的孩子。

儿子周瑾又不遂她的意思,和董晴甚多不清不白,因此她几乎是瞒着周尚华,和宰相顾少商的太太私下定下了儿子的婚事。

顾家女孩子自然也是好的,只是未免善妒了一些,加入周家后,对于公婆面前诸多孝敬,宋夫人见状,便渐渐的把家中的一些俗事开始转交给顾兰芝打点。

顾兰芝在没有嫁入周家,就着人打听过,得知夫婿居然和一个无父无母的表妹有些不清不白,心中就浸着一缸醋,等着嫁过来,对于周瑾房里原本的丫头,更是苛刻得紧。

甚至还利用自己姐姐的关系,把董晴送进宫去。她本来是准备着,宫中传言,说是陛下染上了怪病,根本不能房事,宠幸后宫嫔妃,也是诸多花样摧残,导致后宫嫔妃提到陛下宠幸,如同是猛虎才狼,避之唯恐不及。

听闻董晴素来怯弱,仗着一副狐媚子好模样,勾引表兄,行苟且之事,这样的女孩子,送进宫中,不过一年半载,绝对让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何况,姐姐岂是易于之人?

但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这董晴才进宫多久,居然——居然被晋封为贵夫人?那可是仅仅次于皇后的封号,位份比自己姐姐还高了。不不不……怎么会这样呢?

顾兰芝是越想越气,越气越闹,加上自从上次她把一个私下勾引周瑾的大丫头打了一顿,周瑾对她更是冷淡,从来不在她房中留宿,宁可和一些丫头鬼混,虽然她也严处了几个丫头,无奈周瑾愿意,那些小丫头又妄图向上攀,怎么禁的了?

甚至听的说,周瑾开始在外面留宿青楼,包占戏子等等,诸般种种,让顾兰芝几乎是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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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69章周家

今天是董晴那狐狸精晋封贵夫人的好日子,周家上上下下张灯结彩,连着下人也都变了模样,原本死气沉沉的样子,如今似乎一瞬间都活了过来。

顾兰芝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背脊挺得笔直,这个模样坐着,绝对不会舒服,不——甚至可以说是非常非常的累,但这样坐着,却给人一种仪态大方,端庄尔雅的大家闺秀模样。

她已经维持这样的坐姿足足半个时辰了,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他还没有回来——今夜,他会回来吗?顾兰芝在心中暗自问着。

“小姐!”素云步伐轻盈,小心的走了进来,附在顾兰芝的耳畔,低声说了数句。

“什么?有这等事情?”顾兰芝闻言,顿时就变了脸色,连着董晴一个丫头,居然居然都被晋封了正七品的美人?这狐狸精果真不简单。

“小姐,这是千真万确!”素云低声道,“不过——那个蓝羽似乎和董晴之间闹了一些不愉快,这是她给小姐的信。”

“狗咬狗了?”顾兰芝闻言,陡然挑眉,冷笑问道。

“小姐,您怎么看?”素云低声问道。

“把信给我瞧瞧!”顾兰芝低声道。

“嗯!”素云见闻,忙着从袖子内取出一张薄薄的信笺,递了过去,低声道,“这是夹在御赐之物内送进来的,那个蓝美人,倒也有些本事,居然知道咱们家在宫中的一些人手,知道使用这么一着……”

“嗯!”顾兰芝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把信笺打开,心中却是冷笑,蓝羽乃是董晴的大丫头,而董晴那狐狸精,原本在家的时候是不理事的,凡是全凭蓝羽打点,周家乃是户部尚书,在宫中焉有不打点的。

本来这等事情。蓝羽一个丫头。是绝对不会知道地。留下这么一条通信途径。势必是周瑾为着将来和董晴取地联系。因此把这个钉子出卖给了蓝羽……

而蓝羽。如今却利用这个钉子给自己送信。目地竟然是要铲除董晴?

想到这里。顾兰芝不禁笑了起来。捏着手中那小小地信笺——董晴啊董晴。且容你在得意几日。

不……不成。如此一来。岂不是要牵扯到周瑾?顾兰芝站了起来。来回在房里走来走去。细细地思量着此事是否可行。

董晴乃是董国公地后人。但是。董家素来认定单薄。到了董国公这么一代手中。居然仅仅留下了董晴一个女孩子。竟然连着一些旁枝也无。

就算有。也是一些极其远地表亲。和董家攀不上什么联系了。否则。董国公也不会迫于无奈。把董晴寄养在周家。

而周家就不同了,京城名门大族,自己更是宰相家的千金小姐,就算有所牵连,陛下也不至于把周瑾怎么样了。

顾兰芝想到这里,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冷笑。

“小姐——”素云低声问道,“小姐怎么看?”

“为着姐姐,为着我们顾家,这个狐狸精绝对留她不得。”顾兰芝咬牙切齿的道。

“不错!”素云点头道,“只要蓝羽那贱人所言属实,陛下就算有着天大的容量,也容不得她的,一个不知道廉耻,行为不捡的女子,岂能够成为堂堂贵夫人?”

顾兰芝点点头,当即命素云点了灯笼,也不带别人,径自向董晴原本的卧房内走去。

由于董晴进宫之后,备受荣宠,她原本的住所虽然空着,也每日有专人打扫,但毕竟没有主人,这等时候,早就关门上锁了。

顾兰芝命素云叫过看守门户的老婆子,取钥匙开了门,扶着素云,径自走了进去。果然正如蓝羽所说,在董晴原本的床榻前,放着一只小小的描金箱子,素云见状,忙着上前,打开箱子,翻了翻,果然翻出一本手写的书稿来,递给顾兰芝。

顾兰芝点点头,又命找了找,随即翻出一方旧的锦帕,一个荷包,瞧着应该都是周瑾之物。

“小姐,你看!”素云忙着送了上去,顾兰芝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任凭是谁,看到自己的丈夫把贴身信物送给另一个女人,只怕心里都不好过。

“好生收着,我们走!”顾兰芝沉着脸道。

素云闻言,知道自家小姐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说什么,忙着收拾好了,依然盖上箱子,点了灯笼,扶着顾兰芝回去。

“大爷还没有回来吗?”顾兰芝回去后,见着绣云也已经进来,问道,“可知道大爷去了哪里?”

“小姐,说了您可别生气!”绣云小声的道,“今儿是那董娘娘——”

“住口,她是你哪门子娘娘了?”顾兰芝闻言,陡然脸色一沉,怒喝道。

“是,奴婢该死之极!”绣云被顾兰芝喝斥,忙着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低声有回禀道,“那董晴册封了贵夫人,家里外面摆酒唱戏的,大爷估计还要过会子回来,小姐要是累了,不如早些歇息?”

“哼,他今儿倒是没有出去鬼混?”顾兰芝哼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对着素云使了个眼色,素云会意,知道她是命自己把从董晴房里搜出来的东西,好生收藏,这可是对付董晴的利器。

却说那周瑾,自从董国公病逝,董晴由于无依无靠,便投奔了自家而来,由于董晴容貌出众,且性子温婉,又在一处住着,渐渐的周瑾就有些非分之想,他比董晴年长好些,自然也略同男女之事,于是便开始设言试探。

哪知道那董晴聪慧在外,几次三番,却也是隐约之间,眉眼传情,渐渐的,家里的几个姐妹就有些看出了端倪,偶有戏言,却也做不得真。

只是不知道为何,周瑾的生母宋夫人,着实不喜欢董晴,和宰相夫人私下给他订下了终身大事。

周瑾虽然不乐意,却也无奈得紧,等着和顾兰芝成亲后,顾兰芝善妒,连着丫头他多看一眼,都容纳不下,他自然是更加不待见她,两人开始只是相互言语弹压,随即发展到争吵,再过后,周瑾索性出去,眠花宿柳,调戏丫头,故意气她,也对她没有一丝温存之意。

宋夫人虽然也几次数说周瑾,无奈周瑾如今年事渐大,自然也诸多不服管教,表面上答应着,一转身,依然故我。

宋夫人几次在周尚华面前进言,让他好生管教管教儿子,无奈这桩婚事,周尚华也不乐意,儿子如此,他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今儿乃是董晴晋封的大戏日子,陛下下旨,对周家诸多赏赐,早朝罢了,就有着一些世家交好来贺,周尚华便命管家摆酒,定了名班大戏,一家子着实高兴不已。

原本董晴进宫,周瑾自然是第一个不乐意的,而且,他从顾兰芝口中,得知陛下身患怪病,与后宫嫔妃上,更是无能为力。正因为如此,顾兰芝才怂恿自己的姐姐,把情敌送进宫中,如今却隐约听得宫中传言,陛下怪病已经痊愈,极其宠爱董娘娘,如今更是册封了她做贵夫人……

“罢了,只要她活得开心,我有什么不满足的?”周瑾晚上已经有着几分酒意,就扶着一个丫头,前头几个小丫头点着灯笼,向着自己卧房走去。

正文070章醉打金枝(1)

顾兰芝看着周瑾,就这么带着一身酒气的站在她面前。

“终于舍得回来了?”顾兰芝高傲的仰着秀美的脖子,问道。

“你这是什么话?”周瑾听得有些刺耳,哼了一声道,“这里是我家,我爱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你要是不满意哦……只管请便。”

“是嘛?”顾兰芝听着他的话,就更加不舒服了,冷着脸道,“董家那狐媚子小妖精,如今可是贵夫人了,你也没得想头了吧?人家看不上你,攀上了陛下,早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亏得你还傻愣愣的盼着——进了宫了的女人,还有个盼头?”

周瑾闻言不禁大怒,虽然说董晴被册封为贵夫人,他心中着实也替她高兴,但在私心下,他还是希望能够回到从前,最好——最好董晴还在他们家住着,最好他还没有成亲,也没有娶这个虚伪的女人。

盯着顾兰芝,他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若不是她,董晴这么会进宫?

“你自己做得好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得紧——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求着你姐姐淑妃娘娘,把晴儿表妹弄进宫里去的,如今,只怕你姐姐是有苦说不出,蛇咬了屁股,痛也只能痛着,呵呵……”周瑾说到最后,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顾少商乃是当朝堂堂一品宰相,位极人臣,但是和周家在政见上,诸多分歧,表面上虽然交好,背地里实际上却的恶得很。

也不知道自己母亲怎么想的,居然让自己娶了顾家的女孩子,父亲碍于宰相大人的权势,自然也不便说什么——这亲事,订的实在有些稀里糊涂。

“哼!”顾兰芝闻言,冷笑道,“你以为董家那狐媚子就能够得意多久了?你别忘了,你们两人以前做的种种好事,别人不知道,难道还瞒得了我?”

“我们有什么了?”周瑾心中对她着实厌恶得紧,“我和表妹之间,清清白白,天地可表,你休要出口伤人,而且,她如今乃是贵夫人,请注意你的言辞,别一口一个狐媚子,人家就算狐媚子,也有着狐媚子的本事,难道都像你?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实话说,太太真不知道怎么就瞎了眼,把你说了给我,我还真是委屈死了。”他是越说越气。

事实上。顾兰芝也算地美人了。虽然不如董晴那样明艳照人。但也算得上地绝佳之人。只是周瑾看着她就不舒服。如今听得她言辞亵渎董晴。更是难受。自然是什么刻薄说什么了。

“你……你敢说我丑?”顾兰芝闻言。顿时就气地满脸通红。紫涨着脸。只问到周瑾跟前道。“既然你嫌我不好——做什么你家三求四请地。跑去我们家求情。”

“因为你有个宰相老爹!”周瑾冷笑。

“你……你……你等着!”顾兰芝一行说着。一边就哭了开来。“我明儿就要回去。找人评评这个理。哼——明儿我就把你和董晴地那些破事。公布出去。我倒要看看。陛下有多大地容量。能够容得下那个先奸后娶。没人要地狐媚子妖精……”

“啪”地一声脆响。周瑾没容她说完。实在难掩心中地盛怒。扬手就是一个耳刮子对着她脸上狠狠地抽了过去。

顾兰芝早就被他一巴掌给打得糊涂了。捂着半边火烧火燎地脸。气得全身颤抖。指着周瑾怒道:“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弹过我一指甲。你居然……敢打我?”

“废话!”周瑾一边说着,一边陡然用力,将她摁到在旁边的软榻上,房里的小丫头眼见吵了起来,都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谁敢往前头送信,立刻打死!”周瑾大声喝道。

所有的丫头顿时就吓了一跳,只是在外面走廊上站着,皆不敢动。

“来人——”周瑾大声道,“把门给我关上,这天早晚的,怎么都还开着门,都不想好好的过日子了?”

外面侍候的小丫头忙不迭的关了门,周瑾用力的压住顾兰芝,他虽然生于富贵人家,但自由也练过几天武,身子骨比普通的公子哥儿要强健一些,而那顾兰芝乃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平日里走路吃饭都有人侍候,如今被周瑾压在身下,知道不妥,忙着挣扎着要起身,无奈哪里挣扎的了?

周瑾一把扯过她的头发,狠狠的扇了她两个耳刮子,压低声音在她耳畔道:“你给我听着,我可不管你家那位宰相大人的父亲,既然你已经嫁入我们周家做媳妇,就要守着我周家的礼,你打了我的丫头也就算了,我不和你计较。把晴儿送进宫去,如今居然还有脸说这等话?我今儿要是不给你个厉害,你还真当我好说话了?”

顾兰芝早就被他两个耳刮子打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张口想要叫,却被周瑾死死的捂住嘴巴子。

心中知道不妙,当即用力的向着他手上咬了下去。

周瑾吃痛,顿时就“啊”的一声,不由自主的松了手,顾兰芝忙不迭的起身,也不顾自己披头散发,就要向外面跑去。

周瑾一愣之下,早就回过神来,从后面一把把她抱住,顾兰芝立足不稳,两人顿时滚做一团,摔倒在地上。

周瑾见状,忙着骑在她身上,伸手扯下她腰间的汗巾子,死命的把她双手牢牢按住,拖向雕花填漆木床。

“呜呜……”顾兰芝也不顾什么形象,双手无法动弹,只是蹬着两条腿,死命的挣扎着,但她却忘了,她的汗巾子被周瑾扯了下来,如今这么一挣扎,顿时底裤就滑了下去,感觉柔嫩的臀部,已经和冰冷的地板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顿时羞得几乎是无地自容,也不便开口叫人……

周瑾好不容易把她拖到床沿边,把她双手打开,绑在床架子上——

“救命——”顾兰芝再也忍不住,扯着嗓子就叫开了。

周瑾一把捂住她的嘴,从床上枕头上,取过一块手帕子,塞在她嘴里,眼见她动弹不得,也无法叫嚷,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是个女人,但经过这么一阵折腾,他也累得有些慌,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气,看着顾兰芝披头散发,面目浮肿,但眼睛里面却宛如要喷出火来,想起董晴,更是恼恨,忍不住就对着她脸上狠狠的啐了一口,喝骂道:“他妈的,宰相家的千金就了不起了?今儿我就要好好的玩玩宰相家的千金小姐。”

正文071章醉打金枝(2)

顾兰芝死命的蹬着腿,想要挣扎,无奈她本是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千金小姐,如何挣脱得了?而且越是挣扎,下面的亵裤越是掉了下去,只滑到了脚后跟。

原本周瑾还没有在意,只是当顾兰芝的亵裤滑了下来,他先是愣了愣,随即目光瞟了下去,裙子下面,一截雪白的小腿肚露了出来。

周瑾经过一番折腾,酒气不但没有解,反而更是上来了,自幼生于富贵之家,女人自然是见过、玩过不少,顾兰芝虽然是他妻子,但一来不喜欢,二来就算圆房,也是黑灯瞎火,加上心中有些顾忌,也不至于向平日里和丫头们在一起,无所不至。因此,这时候心中反而升起一股子邪火。

当即一把扯下她的石榴红裙,随即把桌子上一盏大竖灯移了过来——顾兰芝的下半截,已经光溜溜的再无半点遮拦。

周瑾上上下下的阅览一边,点头道:“果然是大家子小姐,皮肤不错。”口中说着,便在她大腿根处死劲的掐了一把,顿时白皙的肌肤上,红了老大一块。

顾兰芝痛得全身颤抖,想要叫嚷,无奈口中被他用手帕子塞在,一丝声音也发不出,只是鼻孔里嗯嗯的两声。

“瞧瞧这小浪模样儿,你还很是享受了?”周瑾见状,居然哈哈一笑,满屋里乱看,想要寻找个称手的,但他房里,哪里有什么东西了,结果,只能抄起一根鸡毛掸子,放在手里掂了掂,摇头叹道,“事实上我一直很温柔的,不向那些混账东西,喜欢这个调调儿,不过,这天长地久的,玩惯了温柔,总也得改个口味,你说对吗?”

顾兰芝自然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嘴巴被堵住,只能死命的摇头。

“嗯,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周瑾笑道,“不要急,我的宝贝儿,本公子这不是来了?”

顾兰芝再也忍不住,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他当她是什么人了?外头新兴的村话闲语,也好说给她听?这还不算,居然还动真格了?

周瑾伸手在她脸上拍了两下子,摇摇头,顺着脖子慢慢的摸下去,手指熟练的把她身上对襟小红棉袄脱了,里面就是葱绿色绣花肚兜,在烛影之下,顾兰芝肌肤丰润爆满,把那葱绿色肚兜撑得满满的。

用力地握住她一只坚挺。死劲地捏着——

“呜呜……”顾兰芝受痛不过。摇头摆臀。死命地挣扎着。

“这屁股扭得还真够贱地!”周瑾哼了一声。手指用力一扯。顿时就把顾兰芝身上唯一地一点遮拦也扯了下来。然后。还故意举着灯照了照。点头道。“虽然脸蛋差了点。但身子骨还是不错地。我就将就一点点吧。反正是不要钱地——”

顾兰芝闻言。差点就一口血喷出来。活生生地被他气死过去。心中却更是恼恨不已。暗暗道:“周瑾——你今儿给我记着。我一定要让你周家满门抄斩。死无葬身之地!”

“我听地说。你曾经拿了根树枝。把我丫头给捅了?”周瑾趴在顾兰芝地肩头。闻着她脖子上地香气。啧啧叹道。“我平日里还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居然好这么一口?你早说呗。你要上那地方发痒。得不到发泄。本公子还是很愿意效劳地……虽然你长地丑了一点点。但谁让你是我明媒正娶地?男人对于自己地糟糠之妻。大都是可以勉强将就将就地……”

顾兰芝越听越气。无奈口不能言。顿时就两眼白翻。死命地摇头。想要挣扎——

“别动——”周瑾低声道,“你这么扭来扭去的,小心浪出我的火来——或者说,你已经迫不及待了?那好吧,我委屈点,好好的侍候你,保证让你满意……”口中说着,他早就仗着有着几分醉意,举着鸡毛掸子,就对着顾兰芝细腻丰满的臀部狠狠的抽打下去。

那顾兰芝何曾受过这等委屈?早就哭得连气都喘不上,心中又是惧怕,又是恼恨,又是疼痛难禁,加上周瑾不断的用那些粗俗言语羞辱于她,更是让她差点气绝。

由于实在是疼痛得紧,她更是猛力挣扎,不断的扭转着身子。

周瑾绑住她的,毕竟不是绳索,而是柔软的汗巾子,被她挣扎得几下子,居然松散了开来,顾兰芝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当即赤身裸体的,转身就向外面要跑去。

周瑾从后面追上来,死命的将她抱住,低吼道:“你就要这个样子跑出去?你不怕丢脸,我还怕明儿人家议论,周家媳妇半夜跑出去裸奔,犯花痴了!”

顾兰芝双手获得自由,终于从口中扯住那该死的手帕子,闻言也知道不妥,她毕竟乃是大家子小姐出生,平日里嬷嬷们严谨的教导,让她无论如何也不敢这等时候叫人进来,看着她如此狼狈的模样儿。

“你这等羞辱我,你——将来一定不得好死。”顾兰芝咬牙切齿的道。

周瑾闻言,故意笑道:“羞辱你?奶奶真是冤枉死我了——奶奶以前不是一直嫌我冷淡了你?只是你乃是宰相大人家的小姐,实在我不敢轻易冒犯,今儿趁着酒兴,乍着胆子亲近亲近,奶奶居然说这等话,实在是令人伤心得紧,不管怎么说,你如今也是我周家的媳妇了,是我周瑾的女人对嘛?我总不能就这么让你独守空闺,守活寡是不吉利的,为夫今儿可是竭尽全能侍奉奶奶了,奶奶难道还不满意?”

“你……你……”顾兰芝一瞬间哪里还说得出话来,他这明明就是虐待……

“我知道你心中恼我!”周瑾冷笑道,“不用生气,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自己比谁尊贵了,在我眼里,还不如那些丫头呢。你要叫,你只管叫,反正如果丫头们进来,瞧着她们的大奶奶这副模样,你说,你以后还有脸做人嘛?”

顾兰芝闻言,也知道这等事情,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了,只能咬牙忍着。

周瑾见着她的模样,心中已经明白得紧,这些大家子女孩子,颜面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她岂敢叫人的?

“我是你夫君,就算这么玩,也不为过!”周瑾又道。

“你到底要怎么样?”顾兰芝恨声道,“你别得意,你知道我父亲——”

“别拿你父亲压我!”周瑾闻言就是恼恨不已,“你父亲是宰相大人没错,但你别忘了,家父也是堂堂正一品户部尚书,我们两家若是不门当户对,你以为普通人家,攀得上你家的大门?”口中说着,当即粗鲁的拖着她的两条腿,死命的把她摔在床上。

“你不是喜欢拿树枝捅丫头那个地方吗?今儿我也给你捅捅,免得你老是发痒,嫌弃我冷落了你!”周瑾一边说着,一边拉开她的双腿,当真取了鸡毛掸子对着她后面捅了进去。

“啊——”顾兰芝惊叫出声,便于挣扎,但随即想起,外面可都有丫头守着,如果叫出来,被丫头贸贸然的闯进来,见着她现在这副模样,这个屋子里,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呆着?总不能回去吧?若是自己被休回去,顾家的脸面,还望什么地方搁?

周瑾说的不错,周尚华乃是户部尚书,和如今的兵部尚书也是世交,父亲也断然不会为着她这个女孩子,和周家反目……

周瑾捅了她几下子,眼见顾兰芝果然害怕,不敢叫嚷,这是由于疼痛和羞恼,死命的扭动着身躯挣扎着。

如今的顾兰芝身上一丝不挂,这么一扭动,不禁勾起他的邪火,当即扯下自己的裤子……

“呜呜呜呜……”顾兰芝痛得哭了出来。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生下周家的孩子!”周瑾一面喘吁吁的大动,一面冷冷的道,“因为你不配!”

顾兰芝死命的扯着旁边的锦被,用力的咬住嘴唇,才让自己没有叫出来:“周瑾,你等着——你等着,你赋予我的,我将十倍、百倍让你偿还……”

偏生就在这等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

“谁啊!”周瑾不耐烦的问道,“多早晚了?有事明儿再说——”

“大爷,有急事!”门口一个小厮的声音传了进来。

周瑾听得出来,这是他亲随贴身小厮隆儿,这等时候,若是没有急事,想来隆儿绝对不会没眼色的过来打扰,尤其是来他卧房前。

“你等着!”周瑾说着,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还是只能放过顾兰芝,有些厌弃的看了看披头散发、哭的眼泪鼻涕沾一起的顾兰芝,从旁边扯过棉被,盖在她身上。忙着洗手,整理衣服,开门出去。

“什么事情这么急?等不到明天了?”周瑾见着隆儿,不悦的道。

“大爷,这个——”隆儿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把一张书简递了过去。

周瑾打开一看,顿时就变了脸色,然后,死命的攥住,半晌才道:“备车,这就去!”心中却是震惊不已,晴儿怎么这等时候约他见面?今儿不是她晋封的好日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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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72章深夜相邀

瑾打开一看,顿时就变了脸色,然后,死命的攥住,“车,这就去!”心中却是震惊不已,晴儿怎么这等时候约他见面?今儿不是她晋封的好日子嘛?

周瑾虽说是满腹狐疑,但还是命小厮套了车,点了灯笼。

“大爷,这么晚了还要出门?”套车的一个小厮躬身问道。

“不用你们侍候了,都回去吧!”周瑾吩咐道,说着,只命隆儿赶着马车,前往京城西大街的红灯胡同。

周府门口套车侍候的几个小厮暧昧的笑了笑:“大爷这会子出去,肯定是去找乐子了。”

“少胡说八道,小被大奶奶知道,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另一个小厮笑骂道,“留着人守门,余下的都早些去睡觉吧!”

众人一边散去,一边却忍住低声讨论道:“你说,大爷新娶的大奶奶,比咱们家的表小姐如何?”

另一小厮左看了看,压低声音道:“这还用问?大爷也忒是没有福气,咱们家的表小姐,可是比仙子还要漂亮三分,否则,进宫这么几日,怎么陛下就封她做了贵夫人?你可知道,那夫人的封号,可是仅仅次于皇后的。”

“你见过我们家的表小嘛?”另一个小厮低声问道。

“嘘!”那忙着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只是见过一次,那次正好我走运了,里头侍候的一个小子病了,表小姐要出门去水仙庵进香,就轮到我套车侍候着,她下车的时候,见着一次,我的娘啊……我当时连着魂儿都飞了。”

“怎么”另一人忙着问道。

“我跟你说——表小姐地模样。不是人间能够有地。实在是太好太好了!天下地仙子。肯定都比不上她地。”那个小厮低声道。“也不怕说句放肆地话。我们家大奶奶。跟她提鞋都不配。”

“嘘。小声点。可别让大奶奶知道。否则。我们怎么个死啊!”另一小厮警戒地四处看了看。低声道。“难怪我们家大爷不喜欢她啊!”

“快别说了。都回去睡觉吧!”两人又闲言数句。这才散了。各自回房睡觉。

却说隆儿赶着马车。一直到了西大街红灯胡同。这红灯胡同之所以得名。原因是因为胡同口挑着一对大红灯笼。原本是胡同里面某个有钱地人家悬在大门口地。后来那户人家没落了。灯笼自然也就熄灭了。

但是。习惯了胡同口挑着一对儿大红灯笼地人。一瞬间就不习惯了。于是大家商议着。凑几个钱。每夜也点着。反正毕竟有限得紧。胡同里面地住户大家摊。一年到头也不用几个钱。却大大地方便了赶夜路地人。而且。贼见着亮光。也不敢放肆。

“大爷,是这里吗?”隆儿赶着马车,在胡同口停住,低声问道。

“大概是了!”周瑾看了看那对大红灯笼,点头道,“把马车藏了,我们走过去。”

“是!”隆儿忙应着,把马车藏在一处房檐下,这才引着周瑾,向着胡同口走去。

两人刚刚走进胡同口,只见一个黑衣人迎了出来,见着周瑾,躬身施礼问道:“敢问可是周公子?”

“在下周瑾,阁下是谁?”周瑾低声问道。

“大内禁卫!”那人低声道,“周公子怎么到现在才来,娘娘已经等候一段时间了。”

“哦?”周瑾呆了呆,忙着跟随在那个禁卫身后,向着胡同内走去,那人穿过凸凹不平的青石板路,在一间小小的木门前,轻轻地敲了三下,很快,木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里面,同样是一个劲装的年轻人开了门,看了,低声问道:“可是周公子?”

周瑾见着如此排场,心中更是狐疑不解,董晴若是要见他,也应该偷偷摸摸,虽然是深夜,但带着大内禁卫,如此张扬,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心中想着,还是一脚跨了进去,门口,两人黑衣人分别侍立,随即一人大步走了出来。

“林大人?”周瑾认识眼前之人,这人可是堂堂禁卫大统领林小凡,陛下身边地红人。

“周公子,娘娘已经等候多时了!”林小凡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房间里面摆设很是简单,普通的木质桌椅,桌子上也就是一盏油灯,里面一道门,垂着土蓝色帘子。

周瑾见状,忙着大步走了过去,打起帘子——

里面,一个身材妙曼的黑衣女子,背对着他静静的站立。

“晴儿……”周瑾几乎不用看,鼻子里闻着一股淡然的幽香,如兰似麝,顿时就有些心动神驰。

董晴缓缓地转过身来,早就换下那套晋封时候用的繁杂华丽地裙子,如今她身上不过穿着一袭黑色

,但是,在裙裾上却用金丝绣着展翅地凤凰,彰显,一头如同缎子一般地长发,仅仅用一根碧玉簪子挽住——清纯、神秘、高贵……

原本不该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气质,却全部让董晴在这一刻表现无遗。

“大表哥好!”董晴轻笑,“请坐!”说着,她指了指房间里面的两张绣质的椅子。

“晴儿?或者我该称呼你娘娘?”周瑾心中泛着一股子苦味,好像苦胆突然之间破开,心里、肚里、口里都是苦涩一片,想明白是一回事,见着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找表哥有些事情。”董晴笑道,说着,她先在椅子上坐下。

周瑾在她下首了,低声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我那次溺水,醒来后,似乎了一些事情。”董晴低声道。

“我知道!”周瑾言,心中更苦,点头道,“救你上来后,大夫来瞧过,说是你头部碰了一下,可能伤了……”说到这里,他低低的叹气。

“我进宫后,蓝羽那丫头有些不安分!”董晴焉有不知道蓝羽那些小把戏的。

周瑾次没有说话,等着她继续说,果然,董晴顿了顿,继续道:“你和那个~兰芝,到底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呗?”周瑾见问,摇头道,“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连个丫头都容不得。”

“蓝羽好像递了什么消息:她!”董晴继续道,“你知道,我一人事小,若是牵扯上整个周家,我的罪孽就大了。”本来这等事情,她还不想让周家出面处置,她自己收拾个丫头,还是绰绰有余的。但当她和姬无极商议的时候,姬无极却是沉吟良久,说——若是要对付宰相顾少商,就得联合上户部和兵部。

户部尚书乃是周尚华,兵部尚书邵文中,两家素来都有联姻,更是世交。更好的是,周家长子周瑾居然娶了宰相大人顾少商家的女孩子,而且,听都说小夫妻极端不和睦。

姬无极这个皇帝虽然做的窝囊了一些,但是,他也不是蠢货,略加思索,便有了主意,这样的好事情,上什么地方去找?若不好好利用一番,也对不起他册封了一个蓝美人。

就算不能趁机扳倒顾少商,好歹趁机警告敲打一番,也让他收敛一下嚣张气焰,同时也借此机会,看清楚朝中那些手握实权众人的嘴脸。

谁是站在皇室这一边的,谁心中又有了一些不敢为人臣的大逆不道思想。

当姬无极对董晴说出自己的想法的时候,董晴还真是愣了愣,这个皇帝—绝对不是糊涂蛋,只有有机会,他是一定会逮着反击的。

话说回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姬无极能够登上九五至,总有些门道的。

此也好!

董晴在心中暗道:“只要他不糊涂昏庸到不可救药的地步,这大周国还是可以保个几十载和平的。”

而更让她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姬无极居然知道原本的董晴和周瑾之间的那些破事。

“这贱人——”周瑾闻言,不禁咬牙怒道,只是不知道他口中的贱人,是指蓝羽,还是指顾兰芝?

“表哥不用生气!”董晴叹道,“人总是这样的,若是有着机会,一定会努力的向上攀,只是想要踩着别人爬上去,未免有些不厚道。只是你家那位大奶奶,我好像从来没有得罪过她,她做什看不顺眼了,真当我不知道?进宫,就是她闹得鬼。”

周瑾提到这里,废然摇头,碍于母亲的颜面,他也不能把顾兰芝怎么了,今儿晚上所行,已经着实过分了,他也是被气急了。

越是担心董晴会出事,他就越是感到无能为力,而顾兰芝还有故意的挑拨他,他自然只能拿她出气。

“我家的事情,我会处理好,只是娘娘那边——”周瑾迟疑的道,他甚的明白董晴的性子,素来都是怯弱惯了的,蓝羽却甚是争强好胜。

“宫里没事,这是别弄出与大家脸面都遮掩不过去的事情!”董晴轻轻的叹道,“另有一事,甚是麻烦。”

“什么事情?”周瑾忙着问道。

“宫中除夕之夜闹刺客,想来大表哥也有耳闻?”董晴道。

“这等大事,我焉有不知道的?”周瑾忙道,“这刺客又怎么了?”总不会和周家扯上什么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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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73章都不重要

晴当即把刺客的事情略加修改,说了一遍,她然不瑾,刺客是她拿住的,而陛下现在也把此事交由她处置。

“有这等事情?”周瑾闻言大惊。

“陛下如今还算是信得过我!”董晴幽幽的叹了口气。

“嗯……”周瑾点头,沉吟片刻后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董晴想了想,低声道:“就看表哥是否舍得了!”

“只要晴儿吩咐,算我要这颗脑袋,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周瑾抬头,盯着董晴,斩钉截铁的道。

“表哥说笑了,我要你脑袋:什么?”董晴叹了口气,低声道,“表哥的心思,晴儿自然明白,只是——我们无缘……”总得有个机会替自己描补描补,董晴在心中暗道,若是她如今把原本董晴的记忆一概抹杀,只怕连着周瑾都要起疑,她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是我没有福!”周瑾见状,也顾不得那么多,站起来一把握住董晴的纤纤玉手,低声道,“晴儿,我恨不得这会子就死了,把心挖出来,给晴儿看看——”

董晴忙不迭的抽回手,忙道:“表哥别说胡话,将来表哥总会遇到与自己有缘的女孩子。”

“罢了!”瑾闻言,摇头叹道,“家里那个,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说做什么?”

“表哥——”晴在他耳畔低语数声。

“这……”周瑾顿时就变了脸色。;久也没有出声。

“表哥可做地了主?”董晴低声问道。

“晴儿。你这是——你是意思。还是陛下地意思?”瑾急问道。

“表哥以为呢?”董晴淡然轻笑。

“晴儿。你知道。我只是一个从五品地官职。如今在户部行走。家里地事情。我做不得主。”周瑾摇头道。“这事情。必须要问父亲。”

“那就看表哥回去后,如何说了!”董晴淡淡地轻笑道,“想来舅父也是愿意的。”

“这个当然!”周瑾细细的思量了片刻,心中已经完全明白,他和董晴之间的私情根本无所谓,刺客也无所谓,反正陛下没用伤着,而董晴深夜约他来此的目的,竟然是为着如此大事,陛下居然把这么重要地事,交付给她?

“这不就成了?”董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笑道,“大哥哥需要多久?”

周瑾陡然听得她再次称呼他“大哥哥”,一瞬间恍然回到从前,心中酸甜苦涩,百味纷杂,竟然愣愣然忘了回答。

“晴儿……”周瑾愣了片刻,总算回过神来,“给我两天时间,如何?”

董晴长长的睫毛低了下去,她是不怎么记得清楚,以前地董晴和周瑾,到底是什么关系,刚才试探性的问了问,如今心中已经明白,原本的董晴在周瑾的心目中,位置是何等重要?可是,这人居然娶了别人?

想到这里,她再次开始为着原本的董晴不值得——一个口口声声爱着她地男人,迎娶了别的女子,就算千对万对,也是一个错。

说什么不得已?一句不得已,居然把以前地一切抹杀?偏生他娶了顾兰芝,又由着顾兰芝在他房里做耗,那天在窗前,她可是亲眼见着顾兰芝是如何折磨丫头们的,将来若是周瑾想要纳妾,这女人能够容得下?

而那个宋夫人,更是瞧着董晴就如同是瞧着仇敌一般,董晴倒是想不明白了,原本的那个董晴到底做什么了,不过是一介弱女子,为什么就弄得这副模样?果想要嫁给周瑾,就不该得罪未来的婆婆。

“天色早,我也的回去了!”董晴懒散的打了一个哈欠。

“晴儿,我该如何联系你?”周瑾突然问道。

“你不用联系我!”董晴道,“两天之后,我自会找人通知你地——你管好你家里的那个女人就好。”说到最后一句,她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地温情,转身正欲向着外面走去,突然,耳畔居然听到一丝异样的声音,不经愣了愣,问道,“大哥哥过来,可带着人?”

“除了我地一个贴身小厮隆儿,再无旁人!”周瑾忙道,“有什么不妥吗?”

“可有人知道,你是过来见我的?”董晴皱眉问道。

“这——”周瑾摇头,他是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是,难保送信地人嘴里就干净,而且,隆儿虽然不知道他来见什么人,隆儿不傻。

“你先走!”董晴后退了几步道,“你走了我再走,有些问题。”

“嗯!”周瑾忙着点头道,“既然如此,娘娘小心。”外面有着禁卫守卫,他也不敢放肆,恭恭敬敬的叫着“娘娘”。

董晴点点头,看着周瑾出去了,这才叫过林小凡,问道:“怎么回事?”

“娘娘——”林小凡闻言,忙着躬身道,“好像有人把附近包围住了,只是他们没有任何动作,我们也没有动,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人。”

董晴点头道:“什么时候了?”

“三更过了!”林小凡低声道。

“等等再说!”董晴点头,三更,天还早,她只要在天亮之前回宫就成,而且,陛下也是不知道,倒也不怕什么。就算真个有事,又如何了?大不了一走了之,天下之大,何处没有她容身之所,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采补之术果然强悍,她现在的修为,已经是一日千里,再比如先前。

“是!”林小凡忙着答应着,他心中对董晴是真心佩服,而且,瞧目前的形式,董晴在宫中也是炙手可热,进宫短短数月,已经被册封成贵夫人,仅仅次于皇后,而陛下至今为止,从来没有册封过皇后。

可以说,现在的董晴是宠冠后宫,将来有机会,甚至可以母仪天下。

却说周瑾出去,隆儿早就在外面侍候着,正欲出了红灯胡同回家,不料陡然从旁边斜刺了闪出几个人来,挡住他的去路。

隆儿见状,忙着喝骂道:“什么人,瞎了你的狗眼了,不知道我家公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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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74章当街拦阻

说周瑾出去,却碰到有人拦住去路,小厮隆儿忙着么人,瞎了你的狗眼了,不知道我家公子是谁?”

“小的请罪!”一个护院打扮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对着周瑾抱拳施礼道,“这么晚了,姑爷要去哪里?”

“姑爷?”周瑾闻言便知道不好,这些人势必乃是顾家的人,倒不会把他怎么了,只是若是被顾兰芝逮到他半夜出来,偷偷私会董晴,打破醋坛子不算,一旦闹腾开来,只怕连累董晴。

“怎么了?”周瑾冷笑道,“我出门还需要向岳父大人家禀告不成?”

“那倒不用!”顾兰芝沉着脸,带着几个丫头媳妇,点着灯笼,坐了一乘软轿,抬了过来。

“这么晚了,你不觉,跑出来干什么?”周瑾沉下脸来,问道,“难道宰相大人家,有着这么样的规矩?女人半夜三更是向外跑?”

“那也得看看,你出来做什。”顾兰芝被周瑾打了一顿,心中怨恨不已,眼见他出去,而且是如此的急躁,不像往常,她虽然绝对猜测不到周瑾会半夜跑来找董晴,但还是命心腹通知自家的家丁护院,亲自带着人跟了过来。

“你也管得太了一点!”周瑾冷哼了一声道。

“来人,给我四处找找,看爷今夜来此红灯胡同,找那个狐狸精了。”顾兰芝提高声音道。

“——”周瑾不禁全身发抖,董晴这会子应该还没有离开,若是让她瞧见,如何是好?

思忖间。只见几个内监抬着一乘小轿。提着灯笼。林小凡带着大内禁卫。簇拥着走了过来。

“想到啊想不到。这等深更半夜地。不睡觉地人还真多。”顾兰芝见着那乘小轿。凭感觉。就知道轿子中地人势必和周瑾有些关联。当即向自家地一个家丁使了个眼色。“我说周瑾。今晚这红灯胡同。还真是热闹得紧。对嘛?”

“你要做什么?”周瑾怒道。

“我只是想要看看是那个狐狸精把你迷得不知道自己是谁。”顾兰芝冷哼了一声。命四个粗壮地媳妇抬着软轿。靠了过去。

“站住——”俗语说得好。宰相家地厨子还是七品官。这顾少商大人家地护院家丁。平日里都是嚣张惯了地。眼睛里面瞧得起过谁?今夜半夜被自己小姐招了出来。又当着姑爷地面。自然地拿出一些威风来。

且众所周知。姑爷和自家小姐不和。如今半夜三更跑出来。害地自家小姐领着人出来找。如今为着给自家小姐挣口气。他们也不能弱了声势。

只是这次宰相家的护院还真是踢了铁板,大内禁卫是做什么?保护皇城的,皇帝身边地亲信,别说是宰相家的护院,就算当真顾少商亲临,见着林小凡,也得叫声“林大人!”至于那些抬舆地小太监,更曾经是李兴跟前的亲信,平日里都是侍候陛下的,谁见着不得叫声“公公”?

“这半夜三更的,不在家里睡觉,跑出来做什么?”宰相家的护院胡远大声喝问道,“最近京城不太平,一些歹徒胆大妄为,进宫行刺,我瞧着你们几个就不是好人,兄弟们,给我搜。”

林小凡闻言,气急而笑,真是贼喊捉贼了,这几句话以前好像都是禁卫吼的,如今换了别人吼出来,还真有种哭笑不得地感觉。

“大人!”一个禁卫低声道,“这些是什么人?”

“都拿回去,关刑部大牢内问问,不就知道了?”林小凡懒懒的笑了笑,低道。

众护院闻言,早就一拥而上,便于动手,周瑾见状大是着急,耳畔却听得顾兰芝冷笑道,“怎么?心疼了,你放心,我会找几个精壮地男人把你那个狐媚子小老婆伺候好,然后在打烂了卖青楼去。”

“你这个贱!”周瑾闻言大怒。

林凡缓缓的越众而出,盯着众人问道:“你们又是么人?”

“胡远,不要和他多嗦,直接拿下!”顾兰芝冷冷地哼了一声,她虽然是宰相家的千金,却并不认识林小凡?

“周夫人?”林小凡有些讽刺地笑着瞟过周瑾,“周公子后院失火,累及无辜啊?”

周瑾一瞬间,只感觉尴尬得几乎无地自容,尤其是轿子内坐着的乃是董晴,更是让他颜面扫地。

“宰相家的千金,自然是要骄傲一些的,但这半夜追着男人跑出来,终究有失体统。”林小凡有些不正经的笑了笑,“周公子,我可还着实要好生谢谢你,幸而你娶了这样一个女人,否则……若是我娶了,还真他妈的难侍候啊。周公子,你若是逛个青楼,玩个戏子啥的,可要小,免得哪天被吓唬得不成了。”

“你——你是什么人?”顾兰芝并不蠢,闻言隐约知道不妙,急问道。

“不才姓林,双木林!”林小凡笑了笑。

“林小凡?”顾兰芝一瞬间,心中如同是打破了五味瓶,林家也是京城大户人家,否则,林小凡就算武艺超群,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成为大内禁卫统领。

顾兰芝自满十五岁,上门求亲的自然是不知道凡几,但宰相家的千金,总不能随便择人出嫁,当然也需要个门当户对,这林小凡本身是大内禁卫统领,深的陛下信任,林家又是京城大户人家,顾少商由于择为东床快婿,曾经私下和林小凡说起,不料林小凡却是不着痕迹的推得干干净净。

本来这事顾兰芝是不知道的,只是顾少商和夫人说起的时候,偏生她正好去顾少商房里请安,站在窗前,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所以,这个叫做林小凡的男人,大内禁卫统领,无意中已经印在她的脑海中。

“顾小姐既然知道我等身份,还命家丁挡着做什么?”林小凡笑道。

顾兰芝在一瞬间却是呆住,林小凡乃是大内禁卫统领,今日除非是父亲亲临,或者他还会卖几分颜面。但是,既然他是林小凡,那轿子里面人,莫非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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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75章讨了个没趣

兰芝在一瞬间却是呆住,林小凡乃是大内禁卫统领,是父亲亲临,或者他还会卖几分颜面。但是,既然他是林小凡,那轿子里面人,莫非竟然是……

所以,顾兰芝愣然,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让开吧,实在心有不甘,不让吧,对方乃是大内禁卫大统领,别说是她一介女流,这京城中有头有脸的,谁都得给他几分脸面。

但是,再想想小轿内的人可能是董晴,她是在又拉不下这个脸来,当即故意赔笑问:“林大人,这么早晚的,你还带着人巡逻?大内禁军什么时候开始管巡街的事情了?”

林小凡闻言,冷笑道:“我大内禁军巡街与否,好像和顾小姐没什么关系吧?倒是顾小姐,这么晚了,带着人在大街上乱逛,莫非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是受了宰相大人授意,还是另有目的?”

顾兰芝想了想,若小轿中的人真是董晴,这等事情闹出来,她也不怕什么,董晴半夜三更的跑出来私会男人,林小凡还作为掩护,只怕被陛下知道,连着他这个大内禁卫统领也别想做了。

“林大人,小轿中的人是谁?”顾兰芝想着,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顾小姐,你管得着嘛?”林小凡心中也是恼恨不已,这女人,真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真以为她老爹是宰相,就可以在这京城横着走了?

“我当然要管!”顾兰芝用力的挺了挺胸部,让原本并不算丰满的胸部也巍峨了一番,“若是别的事情,我自然懒得管,就算求着我,我也不会管,可是小轿中的女人,勾引我相公——林大人,若是你地妻子背着你在外面私会男人,你会不会管啊?”

“放肆——”小太监喜儿拖着尖细的尾音,大声喝道。

“放肆?”顾兰芝闻言大笑道,“一个阉人?呵呵!林大人,这小轿中地人,该不会是哪一宫的主子吧?这等时候,你一个大内禁军统领,把一个娘娘弄出宫来,居心何在?你把陛下当什么了?”

林小凡闻言大怒。确实。就算董晴深受陛下宠爱。可是这等深夜跑出来私会男人。终究有写过了。而且。早就听得出。董晴待字闺中地时候。就和周瑾有些不清楚。这事情若是被陛下知道。自己也确实担当了老大地不是。可不能由着她乱说。

正感为难之极。耳畔却传来董晴慵懒地声音:“林大人。你不会连着一个女人也搞不定?放心。陛下知道我晚上出来。不用顾忌。

“啊……”林小凡闻言一呆。很明显。董晴是用江湖中高深地传音入密地功夫。私下对他说地。

而陛下居然知道她出来?如此想来。她找周瑾。只怕不是叙述一下私情那么简单了吧?

“顾小姐。看在宰相顾大人地份上。我敬你三分。但你也不好太过分了。你地男人就在眼前。你自己没本事。由着自家男人跑出来鬼混。还胡乱赖上别人?我今儿只是路过此地。与你没什么关系吧?”林小凡说着。喝命抬轿地小太监。“起轿。这就回去。”

小太监喜儿更是叼毒,恶狠狠的白了顾兰芝一眼:“今儿出门,尽遇到疯狗!”说着,拖着长而尖细地嗓子,叫道,“起轿——”

四个小太监抬起小轿,向着红灯胡同外面走去,胡远低声问顾兰芝道:“小姐,要不要动手?”

“动手?”顾兰芝冷笑道,“你打得过人家?他们可是大内禁卫。”

胡远顿时就黄了脸,确实,打不打得过,还是一回事,他虽然是宰相家的护院,可毕竟不过是白丁身份,而对方——却有着官职在身。

周瑾看着董晴的小轿消失在红灯胡同外面,看都没有再看顾兰芝一眼,命小厮隆儿赶了马车过来,自上了车,转身就回府。

“你……你站住!”顾兰芝讨了个没趣,气的变了脸色,她今晚确实是来抓奸的,而且,她也抓着了,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董晴的身边居然有着林小凡这个大内禁卫大统领在,她才进宫几天,怎么连着大内禁卫都勾搭上了?

“你喜欢留在这里你就留在这里好了!”周瑾冷冷地说了一句,命小厮隆儿赶着马车,径自回去。

刚刚回到周府,就见着母亲的几个丫头把他拦住,蹲身施礼道:“大爷回来了,太太命你过去一下。”

“知道了!”周瑾地脸色甚是不好看,想来,今儿的事情顾兰芝和对宋夫人说起了,导致宋夫人这等时候,在这里把他拦住了。

走到宋夫人正房前,却发现旁边东厢房父亲周尚华地小书房内,也亮着灯,倒是有些意外,当即不着痕迹的向隆儿使了个眼色,隆儿会意,忙着退了出去。

“母亲,孩儿特来请安!”周瑾站在正房门口,躬身对宋夫人施礼道。

“还知道回来啊?”宋夫人缓缓地放下手中地茶盅,慢吞吞的说道。

“孩儿有事出去了一下,倒是让母亲担心了。”周瑾忙道。

宋夫人哼了一声,沉下脸来,半晌才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这等着急,都等不到明天了?”

周瑾这次没有说话,宋夫人向旁边看了看,所有房里侍候的丫头都会意,忙着退了出去,宋夫人这才站了起来,走到周瑾面前,摇头道:“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又出去找那些下贱女人鬼混了?”

“母亲此言差矣,孩儿绝对不敢在外面鬼混。”周瑾忙道。

“哼!”宋夫人哼了一声,“听的说,你最近和你媳妇,可不怎么对头?倒不像是小两口儿,倒像是仇家了,今儿晚上更是闹得凶,可有此事?”

“母亲一定是偏听哪个才乱嚼舌头了,根本没有的事情。”周瑾陪笑道。

“是嘛?”宋夫人答应了一声,随即叹了口气,“本来呢,你和你媳妇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但是——你最近也忒闹得有些不像话了!”

“是!孩儿以后不敢了!”周瑾答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076章自当一搏

夫人盯着周瑾看了半晌,突然问道:“瑾儿,你是娘?”

“母亲说什么呢?”周瑾讪讪笑道。

“我知道,你怨我给你定下的这门亲事不满你的意,是不是?”宋夫人脸色不渝,“兰芝还不算是美人胚子?又出生名门,你岳父更是当朝宰相大人,重权在握,我们家和顾家结亲,那是再好不过的,你自己也不想想,为着你的前途,为着周家能够更进一层,这些年,为娘操心得难道还少吗?”

“是!”周瑾闻言,甚觉刺耳,但还是老实的答应着。

“回房去好好的像你媳妇赔个不是,好好的过日子,比什么都强!”宋夫人叹气道,“至于董家那个,你以后就别想了,她如今已经是陛下的贵夫人——倒没想到董家的那个还真有些本事,这进宫才多久,就爬上去了。”

周瑾心中实在不好受,虽然不便反驳母亲什么,但还是说道:“晴妹妹模样儿不用说自然是好的,且性子温婉,知书达理,陛下见了,焉有不喜欢的?晋封也在情理之中。”

宋夫人怒哼了一声道:“你心中是不是还想着她?”

周瑾闻言,略一皱眉,终究忍不住问道:“孩儿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母亲如此讨厌晴妹妹?”

“放肆!”宋夫人闻言大怒,拍案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就讨厌她了,她一个晚辈,就算有什么失礼的地方,难道我倒是没担当的人,容不下她了?”

周瑾呐呐着说不出话来,宋夫人对旁人倒也罢了,只是对董晴,着实有些过了,但是,他总也不能偏着董晴,说母亲的不是。

“大爷——大爷——”突然。隔着窗户。外面有小厮大声叫道。“老爷命小地来请大爷过去。”

“母亲。天色不早。既然父亲有事叫我。我就先过去了。您早些歇着!”周瑾躬身施礼道。

“既然你父亲叫你。那就快过去吧!”宋夫人皱眉。这都多早晚了?

“是!”周瑾忙着答应着。躬身退了出来。走向东厢房周尚华地小书房。

“见过父亲!”周瑾见着周尚华。忙着施礼。

“这多早晚地。你母亲叫你做什么?”周尚华问道。

“也没什么,不过是家常话儿说说!”周瑾含笑道。

周尚华点点头,指着旁边的椅子道:“坐吧,都是一家子,也犯不着这么拘礼!”

“是!多谢父亲!”周瑾忙着道谢。

“我听地说,你最近和你媳妇闹得实在有些不像话!”周尚华叹道,“为父虽然知道这个媳妇儿你不中意。但你母亲做主,对方又是宰相家的千金,我也不便说什么——这也都是因果循环报应。”

“啊?”周瑾不解的看着老父,因果循环报应?

“你母亲自来就有一些小性儿!”周尚华笑了笑,“当初她初嫁到我们家的时候,你姑妈也就是还小,才十五岁,焉有不淘气地?捉弄过她一次,随后虽然道歉了,她却是一直记恨着,这还不算,你姑妈生得极美,满十五岁开始,京城上门提亲的名门贵族,不知道多少。你奶奶疼女孩儿,皆不放心,不料你母亲居然把你妹妹说给她娘家的一个什么亲戚,你奶奶知道后,因为信任她,就应下了。”

周瑾听到这里,心中隐约知道不妙,若奶奶和母亲做主,把姑妈许配给了宋家地什么亲戚,过后就不会和董家结亲了。

果然,周尚华顿了顿,又道:“等着你姑妈快要出阁的时候,我偶然在外听得一些闲言碎语,得知那人——不但是偏房所生,在家里比仆役奴才好不了多少,且脑子还不怎么好,虽然不是白痴,但也差不多。我一怒之下,回来问着她,她居然推说不知道。”

周瑾听到这里,不由自主的打了寒颤,母亲也太过歹毒了,居然把小姑子许配给一个白痴?

周尚华苦笑:“这亲事自然是吹了,你奶奶甚是恼怒,当着众人的面,把你母亲狠狠的骂了一顿,你母亲不带不思悔改,反而更加怨恨你姑妈。而由于消息传了出去,京城那些游手好闲的,没事还嚼个舌根,何况这事情?你姑妈清清白白一个女孩子,却落了个声名狼藉,你爷爷奶奶自然就更加不喜欢你母亲了。”

“原来如此!”周瑾闻言,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居然容不下董晴,董晴性子温婉,且知书达理,断然不会得罪了母亲,却料不到——竟然有着这么一层内幕。

“我本来想着,等着晴儿再大一些,就给你们把亲事定了,算是亲上加亲,也是一件美事,不料你母亲偏生和那顾家定了下来。若是别家,倒也罢了,但你也知道,顾家这些年当真是如日中天,权势熏天,朝中谁都得忌惮三分。”周尚华说到这里,也是轻轻的叹气。

“父

”周瑾闻言,眼见房中没有别人,忙着起身作揖道,有事要禀。

“哦?”周尚华有些诧异的问道,“什么事情?”

“今夜我见着晴妹妹了——不,现在要叫她贵夫人了。”周瑾说到这里,心中微微觉得苦涩。

“你居然去见她?”周尚华闻言大吃一惊,忙道,“你也忒是胡闹了!”

“父亲,是晴妹妹命人传信与我地。”周瑾一边说着,一边凑近周尚华,在他耳畔低语数声。

周尚华闻言,顿时也变了脸色,半晌才道:“陛下的意思?”

“应该是。”周瑾点头道,“晴妹妹这才进宫多久,而且,她一介女流,断然不会由着如此野心。”

“你说得对!”周尚华点头道,“若果真如此,倒也罢了,事成之后我周家可以更上一层,再保百年繁华。”

“父亲的意思是?”周瑾低声问道。

“你上禀娘娘,周家遵命行事。”周尚华道,“你有所不知,顾家这些年实在有些过了,陛下又迟迟不见有所行动,而陛下之行事,素来荒诞—这些日子我正在考虑,要不要辞官归隐,躲开此劫,既然有此机会,自当一搏。”

“是!”周瑾忙着答应着。

“夜深了,我也要歇下了!”周尚华吩咐道,“你也去吧!”

周瑾这才答应着,忙着退了出去。

却说董晴回到宫中,天已经三更过了,喜儿扶着她,低声问道:“娘娘,现在回去歇息嘛?”

“不,去内府大牢!”董晴摇头道。

“好!”喜儿答应着,命小太监直接把小轿抬去内府大牢,值守的禁卫都知道她的身份,自然没有一个人敢阻拦的。

“那个刺客陈卫,关在何处?”董晴问道。

“娘娘请随我来!”一个禁卫忙着躬身引路道,“那些刺客穷凶极恶,都关在里面呢。”

沉重的牢门打开,陡然亮起的灯光让陈卫地眼睛有着短暂地不舒服,忙着挣扎着扶着墙壁站起来,扯动手脚上的镣铐,当啷作响。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动人——黑色的长裙穿在她地身上,总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神秘,诡异而高贵!

“陈卫!”董晴含笑道,“我今儿来此,乃是索要我地赌注。”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陈卫闻言,还是感觉心陡然往下沉一下,一路沉下去,脸色一瞬间变得异常苍白……

“今夜嘛?”陈卫感觉自己地喉咙都已经嘶哑,几乎说不出话来。

“是地,就是今夜!”董晴点头道,“今夕良辰,倒正合适,王公公是宫里有名的净身公公了,手艺超群,断然不会失手。”说着,她也不再理会陈卫已经完全没有血色地脸,转身向外走去。

两个禁卫上前,取过枷锁,戴在他脖子上,押着他向外走去。

寒夜,冰冷的风吹过,陈卫只感觉遍地生寒,一个禁卫取过一块黑色的布,蒙在他眼睛上,押着他向前走去。

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方才停了下来,陈卫眼前的黑布被摘了下来,房间里面扑面而来地暖气让他有些受不了。

“这里是蚕室!”董晴转身,看着陈卫道,“你进宫行刺的时候,就应该有着最坏的打算,对嘛?”

“是的!”陈卫低声答道,他进宫行刺的时候,只想着慷慨而死,却从来没有想过,如此窝囊的芶且偷生。

董晴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着:“这些日子,我给过你机会——你若是想要死,谁也不会阻拦你。但你既然贪生怕死,偏生有愚蠢无比,自然就要付出代价。”

陈卫没有说话,是的,这些日子关在内府大牢中,他也确实萌生过死念,人死如灯灭,自然是一了百了,自然是不用受这等羞辱折磨,但是,连着他自己都有些出乎意料——原来,他竟然如此地怕死,他怎么也下不了那个决心。

但是,他愚蠢吗?江湖中人都说他陈卫聪明,怎么到了她口中,他居然愚蠢无比?

“娘娘,一切都准备就绪,现在开始嘛?”王公公虽然只有五旬开外的年龄,在宫中也有些体面权势,但去佝偻着腰,眯着眼睛,如同是打量着砧上之肉一样,打量着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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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77章传言可畏

在开始嘛?陈卫的耳畔,不停的回绕着王公公尖细;常难听。

“开始吧!”董晴点点头,“公公的手艺,自然是宫中最好的,不知道有几分成功率?”这人要是死了,还真有些亏了。

“这个——”王公公沉吟了片刻,低声道,“娘娘应该知道,一般净身都是小时候,七八岁的孩子那是最好的,大了就有些麻烦了,而这位——又这么大了,说实话,奴才还真没有几分把握,不过,娘娘说得对,他既然会武功,自然身强体壮,非普通人可比。”

“好吧,那就动手吧!”董晴挥手道。

陈卫知道,他已经被判了“死刑”,董晴说得对,既然他不想死,就的付出一些代价——进宫行刺皇帝,不成功则成仁,但是,他没有能够轰轰烈烈的成为英雄慷慨就义,而是卑微的选择如此屈辱的法子活下去……

他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看到董晴,他就抛不下一切去死。

“做了太监,就能够常常伴在她的身边,此生足矣……”想到这里,陈卫闭上眼睛,有滚烫的液体,顺着脸颊缓缓滚落。

也许,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的心,也许——他只能用这等法子陪伴在她身边,守护着她。

“为什么她要是宫里的娘娘,而不是江湖女子?”陈卫在心中自问。

两个禁卫过来。把他拖了过去。摁着他仰躺在一张特制地长凳上。两脚被大大地分开。随即。他全身地衣服都被扒了下来。手脚大开。绑在凳子上。

“陈卫已经死了——”陈卫在心中自语。闭上眼睛。倒了这等时候。他倒反而不在恐惧。反而坦然。

王公公地手指细长。白晢柔嫩。如同是处女地手。和他一张橘子皮一样地老脸实在不相称。如今。王公公地手中。握着一把锋利地刀。

刀锋在火盆深红色地光泽下。映着一片暗红色。宛如是血!

王公公佝偻着身子。从旁边抓过一只酒葫芦。大大地喝了一口。随即。又喷了出来。喷在刀锋上。

“小兔崽子们。把他嘴巴堵起来。免得他等下受不了。咬伤了舌头!”王公公吩咐一个小太监道。“小崽子们也学着点。将来总有用得着你们地时候。别一味地傻玩。”

一个小太监死劲的捏住陈卫地鼻子,将一块黑漆漆的破布,塞在了他地口中。

王公公的手指灵活的在陈卫的胯下抹了两步,手艺非常精湛,陈卫发现,他的胯下的活儿,既然开始不受控制地变形……

但下一刻,一阵剧痛传来,陈卫本能的张口要叫,无奈口中被塞着破布,却是上面也叫不出来……

剧烈地疼痛,让他的意识开始渐渐地模糊,但他却忍不住死命的仰起头来,向着房里寻找那一抹黑色地身影……

无奈,他失望了。

董晴已经不再房里,她早就走了。

是了,她是最贵的娘娘,怎么会看着一个男子净身?

下一刻,陈卫就坠入到无边的黑暗中,宛如董晴身上那一袭黑色的裙子,飘逸在黑暗中,和黑暗融为一体。

董晴靠在软榻上,年刚过,但春天的脚步,却怎么也住挡不住,阳光中带着一股子慵懒的味道,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窗前的几株梅花,如今开的正好,红红粉粉,渲染着早春的意。

院子里,几个梳着简单发髻的宫女,正叽叽喳喳的聚集在一起,说着一些闲话。

自然,皇宫是话题,无非就是哪一宫的娘娘受宠了,哪个娘娘长得漂亮,或者就是一些脂浓粉淡,甚至一些略有姿色的宫女,更是幻想着那一天被陛下看上,从此飞上枝头做凤凰……

不切实际的梦,并不是只有蓝羽一个人会想。

“对了,对了——你们最近有没有听到关于我们娘娘的一些儿话?”一个身材丰硕的高壮女子,捏着嗓子,低声说道。

“啊?”另一个小宫女忙着凑过去,低声问道,“什么话?”

董晴原本倒也没在意,只是听得她们说自己,不禁屏息听去,她内息精深,如今别说这些小宫女在院子里肆无忌惮的议论,就算是风吹落叶之声,她也可以清晰分别。

“你们知道华阳殿那个蓝美人吧?”那个高壮的宫女低声道。

“知道,原本是我们娘娘的丫头!”另一个宫女低声道,“哼,仗着自己生得模样儿好一些,扮狐媚子勾引陛下,亏得我们娘娘好气量,居然不理论,换成心胸窄一些,早就拖出去杖毙了。”

“这话就是

美人口中传出来的。”高壮宫女忙道,“我偷偷的你们可千万别让我们娘娘知道。”

“怎么回事?”所有的宫女都围成一团,急切的想要知道。

董晴在心中听得暗笑不已,这高壮的宫女,自己都瞒不住话,还指望着别人不要乱说?

“那位蓝美人说,我们娘娘是被鬼上身了。”高壮宫女故意装着神神秘秘的道。

董晴在房里闻言,陡然一惊——看样子,这个蓝羽是不能留她了。

“胡扯!”另一个宫女立刻反驳道,“我们娘娘待下人素来的最好的,那个蓝羽本来是我们娘娘的丫头,如今攀了上去,做了美人,不说感念娘的恩典,居然造谣中伤娘娘,若是被娘娘知道了,皮不揭了她的。”

“嘘!”另一个宫女忙着捂着她的嘴巴,低声道,“你不要命了,小声点。娘娘待我们固然的没的说的……”

“我听得这话,心里也气愤得紧!”高壮宫女低声道,“可如今宫里早就传开了,估计也就是瞒着我们这里罢了。我也是今天去浣衣局取衣服,私下听得那些姐妹们议论,才知道的。”

“怎么就嚼出这等舌头来,也不怕嗓子里面长?”一个宫女愤然道。

“我听得她们说得有板有眼的,那个蓝美人,本来是我们娘娘自幼贴身的丫头,娘娘以前的事情,她可都知道,据说,就在娘娘进宫之前,曾经溺水——差点淹死,不是,据说是已经死了,身子都凉了,那周家都要准备替我们娘娘预备后事了,不料娘娘居然有醒了过来。”高壮宫女低声道。

“这也没什么啊。

”另一个宫女借口道。

“没什么?”高壮宫女道,“本来是没什么的,但是,娘娘自从醒来以后,原先的一些事情,就不怎么记得了,而且性子大变。那个蓝美人说,我们娘娘素来最是怯弱,住在周家的时候,也是由着周家的太太小姐们欺负,从不敢出一言的。可自那以后,娘娘却像是变了一个人……

而且,那蓝美人自我们家娘娘十岁上开始侍候她,可从来不知道她居然会武功——你们都知道的,我们娘娘有一身好武艺,那些禁卫大人都不是她对手。蓝美人还说,以前娘娘常常病着,身子骨弱得很,可不是会武功的人。”

“这么说——难不成我们娘娘……”一个小宫女吓得战战兢兢的低声说道。

“该死的!”董晴在心中暗骂了一声,她知道蛊巫之说素来是大周国宫廷的禁忌话题,这等流言一旦传开,若是让人信了,于她以后的行事,绝对有着诸多牵绊。

“别胡说八道!”另一个宫女呵斥道,“你们瞧瞧别的宫中侍候主子娘娘的那些小宫女,平日里挨打受罚,那是常有的事情,我们娘娘何曾弹过我们一指头?再说了,我们娘娘素来对我们赏赐丰厚,性子也是最平和的。”

“不错!”一个比较年长的宫女低声道,“我们娘娘如今备受陛下宠爱,这宫中不得志的那些娘娘们,免不了心中妒忌,没法子出气,故意造谣中伤娘娘,你们以后听到这等言辞,就当好生问着她们,简直是太过分了,我和你们说,若是我们娘娘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想要在找这么一个主子去,做梦吧!好生干活去,侍候好主子,才是正经事情。”

众人听得她这么一说,个个咬指吐舌,三三两两的散去。

董晴暗中留意那个年长的宫女,心中暗道:“这宫女倒是不错。”

这等传言,自然不是蓝羽一个美人能够普遍散开的,只怕还有着赵德妃推波助澜——董晴在心中暗自思忖。

看样子,有必要好好的教训教训蓝美人和这个赵德妃——否则,真但她好欺了不成?或者说,这些人还没有知道,她董晴如今才是这后宫做主的人?也许,真该杀鸡骇猴了。

“娘娘——”紫翎小心的走了进来,低声回禀道,“淑妃娘娘打发人过来说话。”

“嗯!”董晴答应了一声。

紫翎这才出去,领了鸾云进来,那鸾云见着董晴,就如同是老鼠见着猫,惧怕一场,只敢在门口跪下磕头请安道:“我们家娘娘打发奴婢过来,给夫人请安,另外,今年采选的各地名额具已经出来,送来给娘娘过目。”说着,双手高高的托起一张大红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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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78章妖狐上身?

翎接了,双手呈给董晴,如今董晴乃是宫中位份最高按理说理应由她打理后宫,无奈她诸事繁多,实在不想管这些俗事,因此还是有着顾淑妃管着事情,这顾淑妃也学了乖,有事总是写个折子,命宫女上呈给她,然后自己酌量着董晴的意图办事。

董晴展开大红折子,只是随意的看了看,本次各地送来选秀的秀女,共计一百零三名,然后,进宫之后,自然还需要经过一些删选,容貌才艺出众者才会留下。

对于董晴来说,这秀女嘛,自然是越多越好,当即只是略略的扫了一眼,递给紫翎道:“回去给你家娘娘问好,就说我知道了,请她辛苦些,酌量着办理就是,这秀女嘛?自然是多多益善,毕竟陛下也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没有子嗣,朝中诸多议论,但愿这些新晋的秀女中,能够给陛下添个子嗣。”

“是!”鸾云忙着答应着,躬身退了出去。

“紫翎,今儿天气不错,扶我出去走走!”等着鸾云去了,董晴这才吩咐紫翎道。

“是,娘娘!”紫翎忙着走了过来,从旁边衣架子上取过一件氅衣,给董晴披了,扶着她向外走去。

外面院子内,正有几个宫女在摆新的盆栽,见着她,都忙着站住,跪下行礼。

董晴看了看,刚才那个说话的年长宫女也在,当即命紫翎叫了她过来。那宫女忙着低头走到董晴面前,再次跪下。

“不用多礼,起来回话。”董晴吩咐道。

“是,奴婢谢娘娘!”那宫女答道,当即站了起来,但依然甚的拘礼的低头站着。

董晴忍不住留神打量她地外貌。容貌甚是普通。而且脸上还有着一些雀斑:“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以前是做什么地?”

“回禀娘娘。奴婢名叫沁芳。今年二十岁。本是凌澜殿侍候张娘娘。后来在浣衣局做了半年。如今过来侍候娘娘。”沁芳忙着答道。

“凌澜殿?”董晴不解地问道。

沁芳低头不语。凌澜殿地张娘娘当年也曾经受宠于陛下。只是由于她不能忍受陛下那等怪异地法子。冲撞冒犯了陛下。加上一些小人挑拨离间。导致张娘娘被废。送去了冷宫。这等话语。她却是不便说地。

“沁芳。既然你本来也是跟随在主子身边侍候地。以后就进来侍候本宫吧。不用做这等粗活了。”董晴吩咐道。心中却是好奇。这凌澜殿地张娘娘。大概是得罪了陛下。被废了?

“是。多谢娘娘赏识!”沁芳忙着磕头谢恩。

“起来吧!”董晴吩咐道,说着,扶着紫翎出去。

“娘娘,我们去什么地方走走?”出了清荷院,紫翎笑着问道。

“就算着大明湖附近走走,最近这天气暖和,只怕向阳处地花儿都开了。”董晴笑道。

“也是!”紫翎点头道。

果然,大明湖边向阳的一面,一些茶花、迎春花儿都开了,粉嫩的迎风而立。董晴顺着湖边蜿蜒地方砖小路,一路走过去。

“咦!”董晴好奇的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大明湖上,居然有着一处小小的院落,不大,但也不算太小,倒有一半是建立在水面上,唯有一条小路可通。

“这里是九洲清宴!”紫翎忙着笑道,“娘娘进宫不久,没来过这地方,这里的景色,到了夏天可是最好的。”

“真的?”董晴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向着九州清宴走去。

“娘娘!”紫翎忙着跟过去。

正如紫翎所说,这地方临水而建,里面种植了大量的奇花异草,正面五间精致小巧地房舍,也是修建在水面上,四面皆有九曲玲珑的小桥可同,水面上还有着各色假山,皆是玲珑山石。

“果然不错!”董晴点头道,“这地方可有人居住?”

“这倒没听见说过,应该的没有的!”紫翎嘻嘻笑道,“娘娘要是喜欢,可以求着陛下把这里赏赐给娘娘居住,这地方虽然不大,但比起清荷院来还是大多了。”

“说的也是,如今我房里人多,挤在一处也是不便得紧,罢了,我问问陛下。”董晴笑道。

说话之间,却顺着小巧精致的小桥,转过假山去,不料刚刚转过假山,不由自主的却是呆了呆,对面的小桥上,正站立着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袍地俊美少年。

那少年年约十七八岁,却生得一副好俊秀模样,见着董晴,似乎也是呆了一呆,刚才他听得有人说话,知道乃是陛下的妃子,因此也没有在意。

这后宫中,碰到一个陛下的妃子,实在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可是,董晴那一袭黑色的长裙,却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这女子难道不知道?后宫之中,

黑色都是大忌?

能够在御花园中出现地男子,自然是皇族中人,应该是王爷之流?董晴很快就算是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见过靖王爷!”紫翎忙着乖巧地蹲身施礼,同时也告诉自家主子,对方的身份。

“靖王爷?”董晴很快就整理出这个靖王爷地身份,这个靖王爷,并非是姬无极的嫡亲兄弟,而是先帝地侄子,父母双亡,自幼也算是先帝养大的,由于自幼就生的俊美,先帝甚是宠爱,因此封了亲王。

陛下登基之后,也是喜欢这个堂弟,常常留他在宫中。

靖王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但还是作揖道:“娘娘!”

“王爷!”董晴还了一礼,转身向外走去。

靖王愣愣的看着她那一袭黑色的衣裙,消失在小桥转角处,心中却是暗道:“难道她就是陛下新册封的贵夫人?果然是国色天香,好生漂亮,只是怎么这等打扮?”

董晴扶着紫翎离开九洲清宴后,自向外面文渊阁走去。

“娘娘做什么去?”紫翎不解的问道。

“我去找陛下,你先回去!”董晴吩咐道。

紫翎一愣,但随即省得,既然自家主子要去找陛下,当然不用她侍候了,当即抿嘴一笑,告辞而去。

董晴这才顺着御花园,向文渊阁走去。

这文渊阁乃是平日里姬无极批阅奏折,或者召见大臣私下商议国事的地方。董晴刚刚走到文渊阁门口,却见着文渊阁侍候的小太监,一个个都是战战兢兢,连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甚至连李兴都在门口侍候。

“娘娘,你怎么这会子来了?”李兴见着董晴,忙着快步走下台阶,施礼问道。

“这是怎么了?你也不在里面侍候?”董晴好奇的低声问道。

“别提了,娘娘也快别进去了,今儿午后顾大人来了,不知道和陛下商讨什么,结果——吵了起来!”李兴低声道。

“岂有此理!”董晴摇头道,“作为臣子,岂可以和陛下争吵?”

“娘娘有所不知!”李兴低声道,“先帝驾崩的时候,陛下还小,登基之初,宰相乃是顾命大臣,把持朝政,联合一些朝中重臣,欺负陛下年幼。后来陛下亲政之后,自然很多事情不能由着宰相大人说了算了,总要过问一二吧?”

“这是正话!”董晴点头道,“既然是顾命大臣,就该尽心尽力的辅助不下,岂可以欺凌幼主的?”

“可不是这话?”李兴低声道,“外面的一些朝政之事,奴才是不懂的,但是今日,这顾大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哦?”董晴不解的问道,“他做什么了?”

“他上书请求陛下敕封顾淑妃娘娘为皇后,陛下不同意,于是就争吵了起来。”李兴说到这里,也是一脸的愤愤然,这位顾大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理由呢?”董晴闻言,顿时呆住,这顾少商也确实的过分了。

“他们说的什么,奴才也不懂,反正——那顾大人就是说,陛下至今没有子嗣,要么立那个什么王爷家的世子做太子,要么就敕封淑妃娘娘做皇后,将来淑妃娘娘也好给陛下生个皇子什么的。”李兴咂嘴道。

“他女儿就一定可以生出皇子啊?”董晴闻言不禁好笑,这顾少商还真是没有把姬无极这个皇帝陛下放在眼中,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辞,居然也敢出口?

“可不是这话?”李兴愤然。

“我进去瞧瞧!”董晴指了指文渊阁道。

“这个——不妥吧?”李兴低声道,后宫妃子,岂能够轻易见人?

“这等奸臣欺主,已然过分,哪里还顾忌这么多?”董晴笑道。

“也罢!”李兴忙道,“娘娘可小心,那顾大人素来言辞犀利,陛下也争论不过他,你可要小心,比让他捏着你的错儿,否则,他可是会往死里弹劾。”

“我倒不怕他捏我错儿呢!”董晴笑道。她从来都不是讲理的人,她也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道理可以讲得通,对于像顾少商这样的人,有时候,最好的法子的老大的拳头揍过去。

心中想着,她已经轻轻的提着裙摆,向着文渊阁走去。

文渊阁内,姬无极气得连脸色都变了,而顾少商却依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儿,微微躬身道:“陛下,臣瞧着您最近乃是被董家那妖女迷惑住了!臣听得传言,董家的女孩子事实上早就死了,如今只是被妖狐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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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79章文渊阁针锋相对

渊阁内,姬无极气得连脸色都变了,而顾少商却依然在在的模样儿,微微躬身道:“陛下,臣瞧着您最近乃是被董家那妖女迷惑住了!臣听得传言,董家的女孩子事实上早就死了,如今只是被妖狐上身……”

董晴在外面站住脚步,很显然,所有的小太监都被赶了出去,在外间侍候着,里面应该只有那位宰相大人顾少商和姬无极。

姬无极这个皇帝陛下,当得还真够窝囊的!董晴在心中暗道,这宰相也未免有些欺人太甚,她怎么就是妖狐了?

不知不觉间,董晴已经完全收敛的气息。

“顾爱卿,这等话语,可不能乱说!”姬无极心中极端不悦,哼了一声,“董夫人乃是朕亲封的贵夫人,且本是董国公后人,怎见着就是妖狐了?”今儿午后本来是准备去董晴那边闲聊说笑取乐,不料小太监来禀,说是宰相大人求见。

别的大臣也罢了,但这宰相大人,实在难缠得紧,姬无极迫于无奈,虽然心中不乐意,但还是换了衣服,前往文渊阁。

不料宰相大人见着他,行了君臣之礼,却大肆开始弹劾董晴种种,听得姬无极不禁火冒三丈,几次反驳,只是顾少商能言善辩,他都被驳了回来。

接着,顾少商更是变本加厉,说是后宫无主,导致妖气大盛,要求册封自己的女儿为皇后,说是压制一下妖邪之气。

姬无极不停则罢了,一听之下,差点没有气死过去,说来说去,什么妖气,又说什么他的晴儿竟然是妖狐附体,将有亡国之兆,原来都不过是幌子罢了,无非是为着自己谋求私利,因此上他坚决不同意。

不料这宰相顾少商,还真是放肆,公然在文渊阁内要挟与他。

“陛下!”顾少商忙着又道。“臣特意打听过。那董国公确实是有着一女。但自幼胆小怯弱。性子和现在地贵夫人根本是天壤之别。而且。原本地董国公之女。根本不会武功。陛下若是不信。可以招贵夫人原本地丫头侍女们略加问问。另外。董国公早在三年前因病而亡。贵夫人曾经寄居在周大人府上。陛下可以招周大人地夫人宋氏过来。一问就知道底细。

那贵夫人在进宫之前不久。曾经因为失足掉在湖中。由于天气寒冷。虽然众人极力抢救。不料等着救起来。已经不成了。听地周府上侍候地众人说。当时地贵夫人。已经咽气。周家连着后事都预备下了。不料却又醒了过来。从此就性情大变。一概原本地温婉。暴戾不堪……”

“住口!”姬无极越听越不是滋味。董晴采用秘技。医治好他地怪病。这虽然是秘密。但是。从根本上来说。他越发相信董晴乃是仙子下凡。绝对不是什么妖狐附体。

加上董晴自从进宫一来。从来没有向他要求过什么。甚至连晋封她为贵夫人。她都十分退却。若不是她自己推迟。他早就晋封她为皇后了。哪里还容得他们多言。

“晴儿性子温婉。谦恭有礼。董家之女。难道就不能修炼武技?再说了。她就算会武功。难道还要四处去宣传不成?周家地人不知道。又有什么需要大惊小怪地?”姬无极怒道。

“陛下!”顾少商又道。“你请想想。若原本地董家女孩子真地精通武技。又怎么会失足掉在水中?甚至差点淹死?”

姬无极正欲答话,不料门口却传来董晴地轻笑:“顾大人,谁告诉你小女子是失足掉在水中,甚至差点淹死的?”

顾少商也是一愣,她是上面时候进来的,他竟然一丝气息也没有感觉到?

“放肆,你一介后宫女子,怎么可以踏足文渊阁?”顾少商陡然喝道。

“宰相大人来的,为什么我来不得?”董晴挑眉道。

“晴儿,到朕身边来!”姬无极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向董晴招了招。

董晴微笑颔首,缓步走到姬无极身边,微微蹲身施礼:“见过陛下!”

“不用多礼!”姬无极一边说着,一边亲自伸手扶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宰相大人,您的宝贝女儿好像也是后宫妃子,可也没少来文渊阁,哈……”董晴用长长的袖子,遮住半边俏脸,轻笑道。

顾少商顿时语塞,是的,既然自家的女儿顾淑妃可以来,她凭什么不可以?想要问她地的罪,首先就得先赔上自己的女儿。

“贵夫人,刚才你所言,你并非失足掉进湖中,难道还是故意的不成?”顾少商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在追究后宫妃子闯入文渊

“有何不可呢?”董晴笑道。

“本官倒是不明白,不知道贵夫人因何要这样做?”顾少商抬头道。

姬无极轻轻的握住董晴的手,低声问道:“晴儿,你为什么这么做?”

“顾大人想来也听到另外一些闲言碎语吧?”董晴冷笑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陛下也是知道的,我原本住在舅舅家里,表哥对我诸多照顾,于是我便有些非分之想,不料舅母给大表哥订下了亲事,对此我未免行动有些过激,故意装着失足,掉在水中,我等修炼内息之人,闭住呼吸,一时半刻的进入假死状态,不是什么难事吧?”

从刚才进来地时候,董晴就惊诧的发现,这个顾少商,居然是个高手—有数的高手。

“这等不知道廉耻的话,你居然也说得出口?”顾少商冷笑道。

姬无极握住董晴的手,却陡然紧了紧,董晴一愣,侧首看过去,只见姬无极真默默看着她。

姬无极心中现在却有些呆意,自然董晴地一些流言,他也隐约听到一些,但他心中爱煞了她,实在不忍相问,不料董晴居然如今当着他人之面,毫无顾忌的直言出来。

“其他诸多嫔妃,若是钟情于其他男子,哪个不是死命地遮掩,唯恐被朕知道?晴儿却是直言无忌,可见晴儿心中磊落,绝对不会和那周瑾有着芶且之事。只是那周瑾却是有眼无珠,居然让晴儿受这等苦。”但姬无极转念一想,若是周瑾娶了董晴,自己岂不是无望?

还是那个宋氏好,知道给周瑾在别的地方订下亲事,否则,朕地晴儿,岂不是别人的了?

那宋氏眼神估计不好,晴儿这么才貌双全地女孩子,居然都不知道善加照顾。

“我霁月光风,光明磊落,自然是坦荡荡无需隐瞒,倒是你堂堂宰相大人,欺君罔上,弄权玩政,还不如我一介女流。”董晴看了看顾少商,冷然道。

“放肆!”顾少商怒道,“本官怎么就欺君罔上,弄权玩政了?”

“要挟陛下册封令嫒为皇后,难道还不够欺君罔上嘛?”董晴哼了一声,沉下脸来道。

“陛下这后宫之后,岂容你一介妖人做主?”顾少商也是大怒道。

“妖人?”董晴陡然站了起来,向下走的几步,只问到顾少商的脸上,“你骂谁是妖人?”

“你迷惑君主,祸国殃民,难道还不是妖孽?”顾少商怒道,这女子可留她不得,董家怎么养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女孩子?

“顾大人,今儿我这个妖孽,倒还真想要领教一二。”董晴说话之间,陡然双手探出,只指顾少商双目。

刚才她得知顾少商独自和姬无极在文渊阁的时候,心中已经动了邪念,若是能够再次杀了顾少商,倒是省了好多麻烦,但是,她也没有想到,顾少商居然也是一个修武的高手。

想要刺杀的念头,自然是不得不打消,但趁机探探顾少商的底细,倒也没什么大不了。

顾少商眼见她手指点了过来,知道厉害,脖子微微一扬,避了开去,同时伸手扣向她的咽喉。

“顾大人是真要我的命啊!”董晴冷哼了一声,脚下连坏踢出,却是极端阴损的踢下顾少商的下阴。

“卑鄙!”顾少商大怒,“你一介女流,居然使这等阴损招数?”口中说着,却一拳对着她小腹轰了过来。

“顾大人这是想要让陛下绝后?”董晴口中也不饶人,脚尖点地,身子已经闪了开去。

双方互换了几招,谁也没有讨到好。顾少商却是误会了董晴的意思,以为她腹中有了姬无极的骨肉,恨得咬牙道:“留你不得。”

说话之间,陡然从腰间拔出软剑,急刺董晴咽喉。

董晴一愣,没料到他在文渊阁内,居然随身携带了兵器,而且,他还敢当着陛下的面,动刀子?

一个不留神,长剑险险的贴着她的肩膀刺过,董晴身子一晃,在原地留下一个虚影,白皙的手掌层层叠叠的展开,宛如莲花绽放,一瞬间,掌影剑芒,在文渊阁内飘忽不定。

姬无极见状却是大急,连叫了几声:“住手!”无奈董晴和顾少商都动了真怒,更想趁机探探对方的底细,却是一招紧似一招,谁也不愿意先住手。

“陛下,剑——”董晴赤手空拳,虽然身法妙曼,但终究不敌顾少商,急向姬无极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080章剑气冲天

晴赤手空拳,虽然身法妙曼,但终究不敌顾少商,:“陛下,剑——”

姬无极一愣,忙着从旁边书架的底格子里面,找出一把镶金嵌玉的宝剑,对着董晴抛了过去:“晴儿——”

董晴身子飞起,对着空中的宝剑抓了过来,但顾少商手中的软件一抖,无数寒芒爆开,密密麻麻的袭上了董晴。

董晴皱眉,身子在半空中诡异的扭转,想要闪开,无奈顾少商手中的软件,居然宛然毒蛇一样,缠上她的脚踝。

“晴儿小心!”姬无极看得大是着急,无奈他本身并不会武技,也只有干着急的份。

“来人,来人——”姬无极大声叫道。

顾少商皱眉,软剑几乎是贴着董晴的绣鞋穿过,而董晴已经抓住那把镶金嵌玉的宝剑,“当啷”一声,宝剑出鞘,带着龙吟之声。

董晴足尖一点描龙刻凤的大红柱子,正个人飞起,宝剑宛如是一弯秋水,寒光闪闪,直奔顾少商面门。

在董晴握住宝剑的一瞬间,顾少商陡然感觉,这个女子,整个气质都变了。

是的,如果说原本的董晴只是金贵花柳,而在她握住宝剑的瞬间,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剑士,人剑合一——

姑且不论董晴地剑术如何。能够瞬间达到如剑合一者。绝对是这世上有数地高手。

董家怎么会有着如此厉害地女孩子?如果董家果真藏着厉害杀着。当年地董国公。也不会死地如此稀里糊涂……

是地。虽然顾少商和京城众多权贵。都看上了董家地一些东西。巧取豪夺并不仅仅限与江湖。庙堂之间。也一样纷争激烈。

当年地董国公。死地实在太过轻易——实在不像是一个在权势巅峰跌打滚爬地人。

没有太多地花招动作。那一剑。宛如天外飞仙。不带一丝地人间烟火。偏生——杀气凛然。

顾少商不敢大意。软剑点出。层层叠叠。剑光仿佛是水纹一样。以中间为主。一层层地扩散开来。他居然以繁破简。

董晴一愣,这顾少商果然不简单,长剑一封之下,身子再次退出,如同是乳燕穿林一般,居然贴着地面飞了过去,同时,长剑回撩,由下而上刺向顾少商地小腹。

顾少商也是一愣,刚才那惊鸿一瞬的一剑,居然如今轻易的收回去,换招之快,实在是生平仅见。不,从目前地行事看,刚才那一剑,竟然是虚招。高手交锋,她竟然形同儿戏?

而董晴事实上也越大越惊心不已,这顾少商绝对是个奇才,不管深谋远虑,而且,本身的修为也这是不低。想要杀他,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来人,来人——”姬无极是真的急了,如今眼见顾少商软剑寒光闪闪,层层叠叠不离董晴要害,若是一个闪失,岂不是后悔莫及?

文渊阁内,无数地禁卫冲了进来,林小凡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吼道:“护驾!”可是,当他看清楚在文渊阁内动手的两人后,不禁目瞪口呆。

董晴乃是姬无极的新宠,众所周知,姬无极对于董晴是不知道要怎么奉承着才好,唯恐她受一点委屈,而董晴本身,武技高强,这一点众人都知道。

顾少商乃是大周国宰相大人,这些年把持朝政,藐视君王,轻忽皇权,众人皆知,如今——这两人居然在文渊阁内,当着陛下的面,杀得剑气冲天?

“顾大人,还要打嘛?”董晴眼见禁卫冲了进来,而且她也知道,想要凭借武技杀了顾少商,已经是绝对不可行,如今只能另谋他法。她没有在众人面前表演的欲望,足尖点着描金柱子,持剑问道。

顾少商收了软剑,却没有说话。

董晴缓缓地从柱子上飘飞下来,身法妙曼无方。顾少商眼见她的轻功身法,竟然瞧不出乃是何门何派地绝学,心中更是狐。

“顾爱卿!”姬无极和稀泥的挥手道,“今日所奏,容后再议!”至于这个后,到底后到哪一天,那就不好说了。

顾少商又焉有不明白地,当即躬身抱拳道:“臣领旨,臣告退!”

“去吧!”姬无极总算是松了口气。

顾少商走到文渊阁的门口,陡然站住脚步,转身看着董晴:“将来若有机会,臣一定向娘娘再做请教。”

董晴挑眉:“随时奉陪!”

顾少商大步走了出去,林小凡忙着跪下请安问好,姬无极挥手道:“都出去,晴儿留下——”

看着林小凡等人都退了出去,董晴走到姬无极身边,摇头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姬无极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扶着

身边坐下,只是手心内湿漉漉地一片,尽是冷汗,紧张。

“可惜没有能够杀了他!”董晴叹道,“陛下可没有告诉我,这位顾少商顾大人,居然懂得武技!”

“朕也没有想到,晴儿想要在文渊阁内动手杀人啊!”姬无极不无委屈的低声道,“晴儿,你刚才真是急死朕了,你要是有个好歹,朕可怎么活啊?”

董晴一愣,他这算真心话,还是哄着她玩玩?皇家素来无情,将来等着他用不到她的一天,只怕也会弃她而去。但目前为止,他只是她的鼎炉,如果他失去他,确实是没法活下去。

“晴儿,你答应朕,以后若是碰到这等事情,让禁卫动手就是,你可别亲自动手。”姬无极忙道。

“好的!”董晴点点头,很是柔顺的答应着,一番刚才剑气冲天,想要杀人的凛然杀气。

“晴儿——”姬无极看着她,欲言又止。

“陛下想要说什么?”董晴不解的问道,普天之下,能够让姬无极言谈有所顾忌的,估计也就董晴一人尔。

“事实上,你就算今天在文渊阁上了宰相,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姬无极低声道,“这等权臣,势必有着太多的帮衬扶持,想要动他,就得先铲除他的枝节,最后再动根本。晴儿看曾听过这么一句俗语?”

“嗯?”董晴点头道,“陛下请说!”事实上,她也知道今日就算杀了顾少商,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但是,她更加崇尚以力破巧,先杀了顾少商,余下的在慢慢的铲除他盘根错节的枝节。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姬无极低声道,“晴儿以后再不可以身犯险。”

“嗯!”董晴点点头,今日动手总算让她知道,原来顾少商居然也是修武高手,如此一来,以后倒要防着他,原本以为不过是一介善于谋算,心计老成的糟老头罢了。

想要杀他,还真需要费些手脚。

“陛下,我差点忘了正事!”董晴忙着笑道,“刚才我从那大明湖边九洲清宴走过,不知道那九洲清宴可有人居住?”

“啊?”姬无极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晴儿喜欢九洲清宴。”

董晴点头道:“我喜欢临水而居!”

“那地方正好空着,晴儿要是喜欢,朕让人布置一下,挑个吉日搬过来!”姬无极含笑道,“晴儿那地方也太过小了,朕早就说了,让你挪一挪,你偏生不肯。”

董晴笑笑,突然试探性的问道:“陛下,你对于宫中流言……”

姬无极闻言,摇头道:“晴儿,这等无稽之谈,宫中时时皆有,就要看朕信不信了。”

“那陛下信不信呢?”董晴含笑问道。

“朕信!”姬无极道。

董晴愣然,他竟然相信,相信她乃是被妖狐附体?相信她就是那个祸国殃民的妖孽?

“朕相信你的仙子转世,特来拯救朕这大周国江山社稷!”姬无极低声道,“那些权臣们,天下的百姓们,背地里还不都是骂朕昏君?他们当朕糊涂,但朕心里却明白得紧,朕也无奈——”

董晴这次没有说话,姬无极顿了顿,抱着董晴的纤纤细腰,继续低声道:“你知道,朕原本那怪病,别说是一个君王,就算是普通的男人,患了那病只怕也不能挺起胸膛堂堂正正的做人,朕又没有个子嗣。

先皇过世的早,那时候朕还小,什么都不懂,惶惶然的看着宫中乱成一团,不知所以的被一群太监围绕着,换上繁重的礼服,坐上了这九五至尊的宝座,朕——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听凭那些大臣摆布,他们怎么说,朕就怎么做。

等着朕略大一些,想要控制朝政,可是那些大臣们,根本就把朕放在眼里……”

董晴叹了口气,这就是生于皇家的悲哀?站在权势顶峰的无奈?

“所谓的天子,在朕眼里,只是一个笑话,一个傀儡,一个他们肆无忌惮玩弄权势的幌子,每一个人似乎都在想着,如何把最大的权利,放在自己的身上。”姬无极冷笑,抱住董晴的手,忍不住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朕是荒唐无稽,但朕没有法子——朕如果没有子嗣,在大周国的江山社稷,将来势必易主,既然如此,朕还不如肆无忌惮的放肆一把,打着君王的幌子,大家玩玩吧,反正,朕已经看到了山河日暮。”姬无极低声道,“是晴儿给了朕希望,晴儿,在朕心中,你就是上天派遣而来,救助朕的仙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081章邪气凛然

河日暮!

董晴在心中无声的叹息,是的,这山河日暮,狼烟四起,权臣欺主,今天她算是彻底的见识了一番了。

“晴儿,朕真的很是无能、无奈……”姬无极深深的叹息,“我想要努力的做个好皇帝,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可是这天下,不是朕说了算,朕算什么天子,什么皇帝?”

“陛下!”董晴靠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甚的好闻的檀香味儿,低声笑道,“如果有一天,晴儿让陛下君权在握,陛下如何谢我?”

“晴儿要什么?”姬无极笑了笑,谢她?如果她真有法子让他君权在握,那么,她要什么不成?天下都可以轻易取得,又有什么能够放在她眼中?

董晴想了想,摇头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只要陛下不要忘了就是。”

“好!”姬无极点点头,是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当即岔开话题,“朕等下就让人收拾九洲清宴,晴儿要什么,只管和朕说就是,然后布置好了,挑个好日子搬进去?”

“多谢陛下!”董晴含笑道,“只是今儿宰相大人负气而去,只怕有些不妥!”

姬无极愣了愣,半晌才阴沉着脸道:“他又能够怎么了?毕竟,朕才是那个皇帝陛下。”

“宰相大人早就有着谋逆之意,只是还没有爆发点,如今,陛下必须稳住他。”董晴深深的吸了口气,就目前的局势,她实在不够能力和顾少商一挣长短,如今之计,非得想法子拖住他不可。

“照晴儿说。该当如何?”姬无极想了想。有些烦躁地问道。

“他不是上奏陛下。求着陛下册封淑妃娘娘为后嘛?”董晴笑道。“陛下依她就是!”

“晴儿——”姬无极愣然地看着她。“你知道。朕地后位。还是给你留着地。”

“晴儿明白!”董晴深深地吸了口气。“晴儿知道陛下若是昧着良心册封她为皇后。势必诸多不愿。只是如今没有别地法子。为着这江山社稷。为着陛下。为着晴儿和陛下地长治久安。陛下委屈一下吧!皇后可以册封。一样可以废黜。”说到最后。她忍不住冷笑。等着顾淑妃爬上了后位。她就会知道。皇后地桂冠。比地狱好不了多少。

姬无极轻轻地握住董晴地手:“朕明白——朕这就命御史过来拟写旨意。”

董晴含笑点头:“正是。此事不宜迟!既然如此。晴儿先告辞了。”

说着,董晴起身,盈盈施礼,转身走出文渊阁。

宰相府,就修建在京城东大街上,占地广阔,宅院之中,自然不凡高楼大厦,玉树琼楼,花园子里面当然也免不了各色奇花异草,珍禽怪兽。

而如今,宰相府地一个秘密书房内,宰相顾少商和其子顾正纶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顾正纶今年二十有五,正是年少有为的年龄,加上父亲乃是当朝宰相,进士出生,年纪轻轻的,他已经高居礼部侍郎一职,正三品大员。

“我让你打听地事情,可都打听清楚了?”顾少商阴沉着脸,问道。

“回禀父亲!”顾正纶忙着站了起来,“都打听清楚了,当年的董国公确实留下了一个女孩子,也确实就是现在的董晴,可是,从来都不知道这董家之女会武功啊?”

顾少商想了想,问道:“董家可有后人了?”

“董家原本的根基,都在南边。”顾正纶皱眉道,“京城倒是有房子,只是一直空着,如今只有一个老苍头看管房舍,再无别人,还有一事奇怪,原本不知道这个董小姐倒没有留意。”

“什么事情?”顾少商问道。

“那董家也是世袭的大户人家,虽然人丁不盛,可家产却着实不少,如今却没有听的说,不知道是何道理。”顾正纶低声道。

“哦?”顾少商捏着胡须,点头道,“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你好生查过没有?”

“正在查!”顾正纶忙道。

“你妹妹那边怎么说了?”顾少商哼了一声,“她也忒是无用地紧,连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将来还指望她什么啊?”

“这也怨不得妹妹!”顾正纶忙着替妹妹分辨道,“父亲大人有所不知,那周瑾本来就是年少风流,家里虽然有着几个姐妹,却仅有他这么一个男孩子,大人们免不了偏疼一些,妹妹没有嫁过去地时候,孩儿就听的说,这周家公子着实不堪,在外面养戏子、眠花卧柳地,家里的丫头,上手地无数,还有自家表妹董小姐有情,哎……母亲也真

,错把妹妹许了给他。”

“你妹妹这婚事,是我的意思!”顾少商冷哼了一声道。

“啊——”顾正纶大是窘迫,忙道,“孩儿失礼了,父亲大人见谅!”

“罢了,你也是为着你妹妹考虑,并无过错!”顾少商叹道,“你想想—那周家公子乃是家里的独子,将来继承周家产业的,还能够是别人?你妹妹嫁过去,自然是衣食无忧,不用我们在操心什么,而且,我们家如今在京城也算是有些权势的,可是,偏生周尚华却……”提到这个,顾少商心中还着实不痛快。

他贵为宰相,乃是当初先帝在是,钦命的顾命大臣,辅助新帝。朝中诸多大臣,都需看他的脸色办事。

但是,一些根深蒂固的名门贵族,终究还是不把他放在眼中的。周尚华乃是吏部尚书,主管着一国的银钱出入,而有和兵部尚书吴正德交好,根本不把他这个宰相放在眼里,政见不同,自然免不了争论诋毁。

“父亲的意思是——想要用妹妹拉拢周家?”顾正纶皱眉道,“只是……”虽然利用联姻的法子拉拢一下关系的,比比皆是,只是,周家又岂是傻子?

“周家就算不站在我们这边,只要不站在对面就成!”顾少商道,“你知道,陛下如今已经是快三十的人了,却没有一儿半女的,如果朝中一些握着实权的大臣都不站在他那一边,废黜他都不是什么难事。”

“啊?”顾正纶听得脸色大变,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低声问道,“父亲大人想要废除陛下?”

“现在还没有这个必要!”顾少商冷笑道,“若是能够不动刀兵之祸,自然是最好的,否则,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为父今日已经请旨,要求陛下册封你姐姐为皇后,如果他不同意,那么我们就需要好生谋划一番。”

“如果陛下同意呢?”顾正纶问道,父亲所图应该不小,只怕不是让女儿成为皇后这么简单。

“陛下身患怪病,就算现在有所好转,想要子嗣也是千难万难!”顾少商捏着胡须,在房里来回走了两步,“如果你姐姐能够成为皇后,我们只要来个移花接木,将来这江山社稷,何愁不是我们的?”

“移花接木?”顾正纶还是有些糊涂。

顾少商笑了笑,走到他身边,在他耳畔低语数声,只听得顾正纶脸色大变,随即又是大喜,抚掌赞道:“父亲大人果然是妙计!兵不刃血,却可以图天下于无形。”

“这天下——没有为父得不到的东西!”顾少商大笑道,“正纶,你要记住,天下没有什么不可为,只要你想要,你愿意取争取,就不愁没有法子。”

“是,父亲教训得是!”顾正纶忙着抱拳躬身施礼道。

“明儿去把你妹妹接回来,让你三姨娘好生教教这糊涂丫头,连着一个男人都搞不定,真的丢了我顾家人的脸面,她要是生得丑也就罢了,偏生模样儿还成,怎么如此无能?”顾少商道,“瞧瞧董家那丫头,多么狐媚子有个性?”

讨厌董晴的一回事,但顾少商却不得不承认,董晴确实是国色天香,但是,容颜的绝美不是关键。

他们这样大户人家出生的女孩子,容貌又岂会丑到什么地方?美女都是自幼养成的,就算有着一些儿身体上的暇丝,也是可以带过的。精致完美,已经不是男人的追求。

他也是男人,也是曾经万花丛中渡过的,一生所见美女,更是不计其数。女人——到最后比拼的,还是气质,是有荣华贵,还是孤独冷傲?能够吸引人的模样,就是好的。

而董晴?不知道为什么,顾少商无法把这么样的一个女孩子给予准确的定位。

很狐媚、很精致——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居然是楚楚动人,让男人不由自主的怜惜,可是下一刻,当她握剑在手的时候,那份冷然的杀气,带着邪魅,让她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迷茫的气息。

是的,她很邪气!董家居然有着如此厉害的女孩子,难道这就是董国公临死留下的一着后棋,压下身家性命,压下万贯家财,赌天下大统?当年先帝钦定的三个顾命大臣,可还都不简单啊!

用邪魅来形容一个女孩子,这绝对不是什么恭维的话,但是,留在顾少商心中的,董晴的印象就是如此,她的眼眸,她的笑,明明美艳无方,偏生邪气凛然!(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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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首发

正文082章秀女

宫中之中一下子多了一百多名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原本冷清清的皇宫,就热闹了起来。

董晴挪出了清荷院,搬到九洲清宴,九洲清宴过去不远处,就是采薇殿,如今新晋的秀女,全部都在采薇殿中暂住,由宫中资深的老嬷嬷教导一些礼仪,然后挑选吉日,有着宫中高位嫔妃和陛下一起,亲自挑选容貌端庄秀美的,在宫中留用。

余下的,打发出去或者留在宫中做个女官,管辖一些事务。

姬无极册封顾淑妃为皇后的消息一经传出,宫中就沸腾了,顾淑妃固然是欣喜莫名,她期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终于让她盼到了,她终于可以母仪天下,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

但是,不知道什么缘故,册封大典却要等着采选结束后,陛下那边的理由是:“册封皇后非同小可,不容轻忽!”

眼见姬无极慎重其事,顾淑妃更是欣喜莫名,虽然中了董晴的禁神术,但等着她被册封了皇后,自然不用再看她的脸色行事。

也许她得想法子问问父亲,这禁神术可有什么法子解除?若有法子解除,又何必受制于那个妖女?

紫翎小心的替董晴梳头:“娘娘,听的说陛下要册封淑妃娘娘做皇后了。”

“嗯!”董晴点头,自镜内笑道,“陛下也快三十的人了,还从来没有册封过谁为皇后,再说了,淑妃乃是宰相家的千金,知书达理,温婉端庄,乃是最好的皇后人选。”

紫翎有些好奇:“娘娘您就一点也不妒忌?”

“你这小丫头啊!”董晴笑道。“你不知道。身为皇后。表面上看着风光无限。实际上——”说到这里。她轻轻地摇头。

“实际上什么?”紫翎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道。

“实际上绝对没我这个夫人来得轻松自在!”董晴笑了笑。做皇后自然就有着皇后地担当。而且。顾淑妃被她种下了禁神术。这辈子也休想摆脱她地控制。有着一个绝对不会变心地奴才替她打理这偌大地后宫。岂不是好?

妒忌?有什么值得妒忌地?陛下心中根本就没她。

奇怪!董晴突然一愣。手中把玩着地一根碧玉簪子掉在了地上。顿时断成了三截。她怎么会有如此奇怪地念头。若是陛下心中有着顾淑妃呢?那有如何了?

难道说。自己地心里……也存了一丝邪念了?

“娘娘,奴婢该死!”紫翎忙着捡起那根碧玉簪子,跪在地上磕头道。

“起来吧!”董晴一愣之下,已经恢复过来,真是好笑,他不过是一个鼎炉罢了,她怎么会喜欢上自己的鼎炉?再说了,就算是喜欢了,那又怎么了,是她的,都是她的,谁也抢不了。

“我自己失手掉下去地,关你什么事情了?”董晴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拉起紫翎,“快帮我把头梳了,今儿天色不错,我出去走走。”

“谢娘娘!”紫翎闻言,忙着磕头站起来,继续帮董晴梳头。

“紫翎啊,你瞧瞧——”董晴推开窗户,迎着初升的太阳,眯着眼睛笑道,“前几天还有些冷,如今可好了,这春天就算来得迟一些,还是春天了。

“是啊!”紫翎笑道,“大明湖边地柳树桃花,都吐出新芽儿了。”

“是嘛?”董晴忙道,“我出去走走,老闷在屋子里面,会生病的。”

紫翎忙着取过一件氅衣,要给她披上,董晴摇头道:“不用了,这天气暖和得紧——你也不用跟着,我想要一个人走走。”

“是!”紫翎乖巧的答应着,送了董晴出去。

董晴顺着大明湖畔,一路走过去,远远的,只见绕堤垂柳色垂金丝,桃吐新红,至于那些早开的迎春、山茶,更是锦重重地开遍了湖畔,假山楼台前,嫩叶繁花,更增美景。

“这皇宫虽然美,但终究不是我的所求!”董晴顺手拈了一朵山茶在手,顺着蜿蜒曲折地方砖铺成的小路,继续向前走去。

不料刚刚走的几步,却听得一阵笑声,随即有着老嬷嬷喝斥的声音:“姑娘们,不要闹了,再过几日就是大选的日子了,这个样子,如何觐见陛下?”

董晴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前面势必就是采薇殿,宫中的老嬷嬷正在教导新晋地秀女一些基本礼仪,过上一些日子就要觐见陛下了,然后,挑选才貌双全的,册封位份,成为这深宫地一员。

想到这里,董晴心中好奇,不知道这次新晋的秀女中,可有天生纯阴之体地?一边想着,一边已经顺步走了过去。

采薇殿历来都是给新晋秀女居住的,因此房舍并不算巍峨,也谈不上精致玲珑,和许多别地宫殿相比,这里实在太过平庸,但是,房舍却是极多的,地方也大。

董晴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

采薇殿正殿的空旷石阶上,一排排宫女正整齐的站来着,一眼看过去,环肥燕瘦,个个花枝招展,生机勃勃——

“姑娘们,姑娘们!听好了,再走一次!”一个年约五十开外的老嬷嬷大声道。

“嬷嬷,从早到现在,我们都走了七八次了,你老也让我们歇息歇息吧!”一个圆脸少女娇笑道,“你看看,你把姐妹们的脚都走大了。”

此言一出,众人都忍不住哄笑起来,几乎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前排第三个女子的脚上——大周国女子裹足风气日盛,大凡贵族名门少女,皆裹小脚,而那个女孩子,却是一双天足,站在一群小脚女人中,自然显得格外显眼。

那女子却是低头一眼不吭,董晴心中有些奇怪,事实上她也是天足,不知道原本的董晴是因为什么缘由没有裹脚,但是,原本董晴的一双脚也大,裹不裹貌似没什么关系的。

“好吧好吧,歇息就歇息吧!”老嬷嬷叹了口气,摆手道,“歇息半个时辰,等下在集合!”

“嬷嬷,等下还要集合啊?”另一个少女笑道,“你看看,这太阳都出来了,晒得我头晕眼花的……”

“你们这群小蹄子,忒是难缠,天阴怕风,天晴怕太阳,这——什么时候训练啊?”那个老嬷嬷很显然是非常好说话的,这几日也和众秀女厮混熟了,那些秀女都不怕她,一点也没有宫中陈腐的老嬷嬷古板的脾性。

众少女已经三三两两,向着廊柱上跑去,同时忍不住嘻嘻哈哈,说笑不绝。

董晴身上只穿着普通的葱绿色盘锦长裙,头发也只是随意的挽着,斜簪着一支金步摇,再无别的首饰,素净得有点过分了,甚至连着一些比较有钱人家的秀女,也比她穿着得要好。

所以,几乎是所有的人,都没有在意她。

“这位姐姐,请问你也是秀女嘛?”一个大眼睛,皮肤略黑,身量秀气苗条的少女,却过来搭讪。

“不是!”董晴笑着摇头道。

“姐姐长得好生漂亮!”那秀女上上下下打量了董晴一番,由衷的称赞道,由于董晴的打扮实在太过素淡,让这个秀女实在没有把她和那一宫的娘娘联系起来。

“妹妹也不差!”董晴轻笑道。

“若果真漂亮,早就封娘娘了!”刚才说话的那个圆脸少女,再次冷冷的讽刺道。

董晴甚是好奇,转身看着她,苹果圆脸,皮肤白嫩异常,光鉴几乎可以照人,丹凤眼、挺翘的小鼻子,模样着实不懒,眉宇间透着一股子傲气,只是不知道说话为什么如此刻薄刁钻。

“她是谁?”董晴好奇的问身边那个身量高挑的少女道。

“她叫田柔,乃是云洛城刺史家千金,那云洛城刺史田大人,听的说和现宰相顾大人家乃是姻亲,她家表姐马上就要册封为皇后娘娘了,她自然是免不了傲气一点。”身量高挑的少女柔声安慰道,“你别在意,她说话就是这等模样。”

“淑妃娘娘的表妹?”董晴算是弄清楚她的底气来自何处了,难怪!

“模样儿倒是长得不错!”董晴笑了笑,又问那个身量高挑的少女道,“你呢?你又叫什么名字?”

“小妹姓陈,因为乃是春天雨天生的,所以小名儿唤作雨烟,家父乃是西楚梧州的小县令,叫姐姐笑话了!”陈雨烟笑道。

“哼!”旁边,那个田柔忍不住又哼了一声。

“还没请教姐姐姓名呢。”那陈雨烟含笑问道,至于田柔,则直接被两人无视了。

“我姓董!”董晴笑道。

“姐姐在宫中几年了,对这宫中可熟悉吗?”陈雨烟柔声细语的问道。

董晴忍不住再次笑了出来,这陈雨烟看着乖巧,却也不简单,还没有入选,却已经开始懂得打探消息,拉拢人心了。

“不久,几个月罢了!”董晴直截了当的道。

陈雨烟满脸惊诧之色,正欲说话,不料偏生这个时候,采薇殿的门口传来小太监尖细的嗓子:“德妃娘娘驾到!”

众秀女都是一愣,随即,刚才那个教引嬷嬷早就扯着嗓子大声叫道:“姑娘们——”(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083章狼烟四起

说采薇殿门口传来小太监尖细的嗓子:“德妃娘娘驾即,教引摸摸早就扯着嗓子大声叫道:“姑娘们,快快——迎接德妃娘娘!”说话之间,早就带着众秀女迎了上去。

董晴站在廊柱子边没有动,看着教引嬷嬷领着秀女乱糟糟的站好,恭恭敬敬的迎接德妃娘娘——心中忍不住想着,下次她若是出门,也得带着小太监,开锣喝道的,免得别人不认识,还被一个秀女给鄙视了去。

眼见德妃穿着华贵的长裙,扶着苿缘,趾高气扬的走进采薇殿,看着跪伏在地上恭迎她的修女们,摆手道:“起来吧!”

董晴眼见没有人注意她,当即顺着走廊,向外走去,她原本只是想要看看,这次的秀女中,有没有模样着实出众的,或者就是天生纯阴女体的,这才的鼎炉的绝佳人选,但是让德妃这么一打扰,她已经没有了兴致,反正,过几天再看一样,就目前为止,她才是这个后宫中的主,不愁这些秀女飞了。

但偏生就在董晴快要走出采薇殿的时候,突然一个小太监尖利的叫道:“站住!站住!”

董晴站住脚步,却没有转身,那个小太监大声喝道:“你是哪里来的不知道规矩的宫女?见着主子娘娘,不说守礼过来行礼,反而混跑什么?”

一来那个小太监只见着董晴的背影,二来董晴今儿穿着着实素朴了一些,再加上她进宫毕竟不久,位份虽然极高,宫中认识她的人却是不多,别说是别的宫中的小太监,就是她自己宫中使杂役的一些小太监,也未必在她独处的时候,能够认得她来。

“还不过来给娘娘磕头?”那个小太监大声喝道。

董晴依然站着没动,德妃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尤其是当着众多秀女的面,更是难看,当即冷冷地问道:“嬷嬷,这个宫女是哪里来的?是这里的秀女,还是——”

“回禀娘娘,秀女都在这里了!”教引嬷嬷忙着上前,恭恭敬敬的跪下回禀道。

“那她是谁?”德妃喝问道。“采薇殿乃是秀女居住之所。岂容人随意乱闯?嬷嬷难道不知道。这些秀女不日就要觐见陛下了。要是有人闪失。你担当得起吗?再说了。这人来历不明。天知道她是来做什么地?”

“是是是……”教引嬷嬷连连磕头。忙着答应着。“是奴婢疏忽了!”

“来人。给我把这个胆大地贱奴带下去。重打二十板子。打完了再问话!”德妃大声喝道。

当即。就有着德妃亲随地小太监匆匆向这边走了过来。

“德妃娘娘。你想要打谁啊?”董晴依然没有转身。却冷冰冰地问道。

德妃一愣。董晴那带着几分慵懒而冷清地声音。她这辈子也忘了。

“你是——”德妃大惊失色。

董晴转过身来,缓步向着德妃走了过去:“德妃娘娘,既然采薇殿乃是陛下选秀之地,你来做什么?你来就来呗,你管我做什么?”

德妃爱做什么,不管她地事情,但是,董晴的事情也不希望别人管,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多管闲事的人。

“见过夫人!”德妃早就变了脸色,忙着恭恭敬敬的蹲身施礼,“不知道夫人再此,小妹多有冒犯,还望夫人见谅!”

“见谅?”董晴冷笑道,“刚才不是还想要动板子吗?”

“臣妾不敢!”德妃闻言,心中大惊,董晴地狠辣早就传遍整个后宫,偏生陛下就偏听她的,更是助长了她的气势,如果得罪了她,后果难料。

本来她今儿来此,就是想要看看在新晋的秀女中,是否有懂事的,可以拉拢为臂膀,将来在这宫中也可以立足一二。上次她已经得罪了顾淑妃,而董晴那边,自来都是水都泼不进的。

董晴的丫头蓝羽仗着有着几分姿色勾上了陛下,原本他们都以为,董晴会趁机恩威并施,把蓝羽拉拢在身边,不料董晴反而把蓝羽安排在她的宫中……

而后,蓝羽开始在宫中散布谣言,自然有着德妃的推波助澜,但是,这些依然没有能够损得了她一丝一毫,目前,她依然是宫中最为受宠的妃子。

虽然陛下已经下旨,要册封淑妃为皇后,但谁都知道,淑妃能够成为皇后,还不是仗着有个做宰相地父亲?

“既然你自己刚才说的,秀女不日就要觐见陛下,这还是都走吧!”董晴冷笑道。

“是!”德妃不敢有违,忙着答应着,领着一干小太监、宫女退了出去,董晴这才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被德妃一打扰,

本的好心情顿时被破坏不少,随即想起蓝羽,这丫头敲打敲打,她还真当她好欺负了?一边想着,一边顺步走回九洲清宴。

不料姬无极却已经在九洲清宴等候她多时,见着董晴回来,忙着道:“晴儿去了哪里?”

“陛下怎么了?”董晴皱眉问道,眼见姬无极不像往日模样,心中不解,这大清早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们都出去!”姬无极眼见房里侍候的小宫女众多,忙着喝道。

看着众人退了出去,姬无极叹道:“晴儿,朕这个皇帝陛下,着实无能得紧,今儿——真是气死朕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董晴皱眉问道。

“晴儿乃是江南人,可知道金山?”姬无极问道。

“嗯!”董晴点头,就算以前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那横立在长江口,位于云洛城,附近水域分布广阔,加上地理位置复杂得紧,乃是一处很独特的地方。

“那金山上有着一群土匪,着实嚣张得紧!”姬无极摇头道,“本来他们还只是盘踞在金山上,打劫来往船只,抢劫一番了事,不料最近几日,这些土匪居然抢了云洛城,杀了云洛城刺史,开始公然造反。

朕连着派遣朝堂大将前往剿灭,不料那些土匪狡猾异常……”

“现在这些土匪怎么样了?”董晴问道。

“如今,这些土匪已经抢了云洛城、云阳城、浩洋城……正在攻打金陵,若是金陵在失守,朕这大片江南,岂不是不保?”姬无极不停的在房里转来转去。

“朝中大臣们怎么说?”董晴皱眉问道。

“别提他们,全是一群昏庸之辈,他们——竟然让朕和这些匪类议和。”姬无极拍案怒道,“让朕和这些匪类议和,割据大好江南给这些匪类,还不如直接要了朕的命,把这大周国的天下给这些匪类好了。”

“果然是昏庸之辈!”董晴气得也是拍案怒道。

“晴儿,帮朕想想,可有什么法子不成?”姬无极是真个着急了,“朕不能没有江南,否则,朕这江山、朕的大周国,还算什么国啊?”

“上次青州地事情,怎么样了?”董晴苦笑道。

“虽然流寇被压制下去,但也乱的很!”姬无极叹道,“朕这江山,难道真的山河日暮了?”

“陛下不用着急,让我想想!”董晴叹道,“陛下,如今朝中所奏,只怕未必准确,要不,我午后出去一趟,联系联系先父的旧部,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一些消息,再做定夺?”

“也好!”姬无极忙着点头道,“只是晴儿自己也要小心。”

“陛下放心!”董晴忙着答应着,“陛下也不用太过着急,这些匪类,成不了气候的,等着我去打探一番消息,然后在谋算计。”

“好好好……”姬无极道,“晴儿刚才去哪里了?”

“哦,我去看看新晋地秀女,可有美人儿。”董晴提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晴儿就是最美的美人了!”姬无极笑道,“朕有了晴儿,别人倒也罢了。”

董晴笑了笑,正欲说话,不料门口有小太监大声回禀道:“回禀陛下,淑妃娘娘打发奴才特来来请陛下,有要事商议。”

董晴微微皱眉,这顾淑妃还没有做皇后,气势倒也够嚣张地,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到她房里来找姬无极了?争宠挣到这个地步,也未免落了下乘。

“晴儿——”姬无极眼见董晴脸色不渝,忙着,“回去告诉淑妃,朕这里有事呢,让她等着。”

果然,门口地小太监再次叫道:“陛下,淑妃娘娘说了,找陛下有十万火急的要事,请陛下无比马上过去。

“陛下这就过去!”姬无极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董晴就高声道。

“晴儿,你这是做什么?”姬无极叹道,“朕心里乱地很,想和你坐坐。”

“陛下先去吧,也许淑妃娘娘真个有什么急事!”董晴笑道,“我也要歇息一会子了,对了,顺便向陛下讨要一样东西。”

“晴儿要什么?”姬无极不解的问道,自董晴进宫以来,还从来没有向他讨要过什么,因此他甚是好奇。

“陛下,上次那把剑——就是你文渊阁内的藏剑,送给晴儿吧!”董晴含笑道,她还没有称手的兵器,那把剑,很明显不是凡品,而且,她用来得心应手,心中着实喜欢得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084章赐剑

晴清楚的感觉到,很是明显的愣了一下,但随即就“晴儿若是要,只管拿去使就是了!”

董晴能够感受到他语气中的一丝无奈和苦涩,这年轻俊美、虽然站在权势顶峰,全偏生不能玩弄权势的男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这权势玩弄了他,还是他最后玩弄了权势,反正,站在顶峰的人,这心不能安定了。

“陛下若是为难,也就罢了!”董晴淡然笑道,“我随便找一把剑使着就是。”

“为难?”姬无极讽刺的笑道,“那是天子佩剑,只是朕这江山社稷即将不保,还要这么一把剑做什么,晴儿不用说什么了,朕等下就命人送过来。”

董晴愣然,天子佩剑,果然是皇家专用之物。

“淑妃娘娘既然请陛下,陛下这就请过去吧!”董晴低声道。

“好吧,朕过去看看什么事情!”姬无极说着,起身向外走去。

送了姬无极出去,董晴懒散的靠在贵妃椅子上,帮助这么一个皇帝陛下,强夺天下权势,稳定这江山社稷,她到底是值还是不值了?采补术确实有着奇效,这么短短的时日内,她已经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内息已经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原本薄弱的筋脉也可以变得柔韧。

在给她一些时间,她就也许就可以达到三花聚顶的境界。

“罢了,闲着也是闲着,反正我也瞧着那姓顾的不顺眼!”董晴自嘲地笑笑。

“娘娘——”紫翎脸色不佳。急冲冲地从外面跑了进来。见着董晴。也顾行礼。甚至有些气急败坏。

“怎么了?”董晴不解地问道。

“回禀娘娘——菁华宫地小太监说是奉了陛下地旨意。给娘娘送来一把剑。”紫翎哭丧着脸道。

“啊?这么快?”董晴闻言却是大喜。那些珠宝首饰固然好看。没有一个女孩子不喜欢地。但她却更喜欢那把宝剑。

“娘娘……怎么办?”紫翎急道。

董晴倒是糊涂了。打发一个送剑过来地小太监。给赏银就罢了。以前前来宣旨送东西地小太监多了。今儿怎么就只等模样了?

“娘娘,你快逃吧,你武功——”紫翎低声道,“把你地衣服换下来,让紫翎代替你去死吧!”

“傻丫头,你胡说什么啊?”董晴不解的问道,“什么死啊活的?”

“娘娘,陛下难道不是赐你宝剑自尽?”紫翎急道,“您快走吧,别多说了,我让外面的宫女稳住这个小太监。”口中说着,便手忙脚乱地想要给董晴换衣服,一边又打开柜子,寻找银两和一些珠宝首饰,想要给董晴带走。

董晴见状,哭笑不得:“紫翎,陛下没用赐我宝剑自尽,那宝剑乃是陛下赐给我防身的,你知道我会一些武艺,哎……你这小丫头,想什么地方去了?”

“娘娘……”紫翎闻言,顿时目瞪口呆,一瞬间怎么都回不过神来,宫中最怕地就是白绫毒酒利剑,一旦看到陛下赐下这三样东西,所有人都会慌了手脚。

“去,把那宝剑接进来,重赏那个送剑来的小太监,真是,好好的,陛下怎么会赐我自尽?”董晴哭笑不得,这小丫头也不知道是咒她,还是真个关心她了?

“娘娘——真的?”紫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自然是真的,刚才陛下还在我这里,和我说的好好地,怎么就会赐我自尽?那宝剑乃是我跟陛下讨要的。”董晴叹道,“你这丫头,还不出去?”

“是是是……奴婢该死,娘娘恕罪。”紫翎忙着答应着,走到外面,给了赏银,打发那个小太监去后,接了宝剑进来,双手呈给董晴,想起刚才所言,不禁满脸飞红,连着脖子上都是火烧火燎地,低声道,“娘娘恕罪,奴婢——奴婢糊涂。”

董晴想起刚才她情急之下,要求自己和她换了衣服,然后可以逃出去,当即轻轻一叹,伸手接过宝剑,一手拉她过来,低声道:“宫中以前发生过这等事情?”

紫翎有些害怕,但还是点头道:“先帝的娴妃娘娘,就是被先帝赐宝剑自尽地。所以,奴婢见着陛下赐娘娘宝剑,就急了……以为是娘娘的得罪了陛下……”

“傻丫头!”董晴轻笑,“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是陛下,也没有权利判我生死。”虽然是轻轻地低语,但那份语气中的峥嵘,已经是让人不容轻忽。

紫翎似懂非懂的点头:“奴婢知道,娘娘是最好的。”

“你在跟我几年,等着大一些,本宫给你在外面挑个正经人家嫁了,这宫中可不是长久之计。”董晴叹了口气,就算攀上妃子的高位,又如何?还是挡不住皇家无情,何况是这等在风雨中摇曳的大周国皇室?

“奴婢侍候娘娘一辈子!”紫翎顿时就急了,脸上刚刚褪下去的红晕,再次浮了上来。

“好了!”董晴笑道,“别说了,趁着这会子没事,我要出去一趟,若是有人问起,你知道如何说?”

“知道!”紫翎笑道,“娘娘放心。

”只要陛下对自家娘娘依然是恩宠不断,这九洲清宴就怕有人敢乱闯。

董晴依然换了那么一袭黑色的长裙,把刚才姬无极命小太监送来的宝剑握在手中,“当啷”一声,宝剑出鞘,宛如是一湾秋水,冷冷的透着寒芒,咄咄逼人。

纤细的手指在长剑上轻轻的扣了一下,长剑顿时就发出龙吟之声,果然不愧是皇家天子佩剑——董晴在心中暗道。

四个小太监抬着一乘玄色小轿,宫门口的禁卫都知道,在轿子里面的主人是谁,谁也不敢都问,忙着恭恭敬敬的放董晴出去。陛下虽然没有下明确的旨意,让董晴可以自由进出皇宫,但是,既然陛下把进出宫门的令符给了她,加上禁卫统领林小凡和这位宫中炙手可热的贵夫人也是熟识,谁会吃饱了撑着拦下她来问问?

却说姬无极心有不悦的走向大明宫,刚到宫前,就有小丫头迎了上来,顿时施礼道:“陛下大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085章天门

无极正满心的不舒服,加上江南的乱局,闻言沉着声:“什么大喜了?”

“回禀陛下——”里面,一个老太医巍巍颤颤的走了过来,见着姬无极,忙着趴下行礼,“陛下,淑妃娘娘有身孕了,恭喜陛下,何喜陛下!”

“什么?”姬无极一愣,淑妃有了身孕?天……他要做父亲了?

“陛下!”里面,鸾云扶着淑妃,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

“爱妃!”姬无极忙着迎了上去,实在难掩心中的喜悦,他是近三十的人了,却一直苦于没有子嗣,别说是皇子,就连着公主都没有,朝中大臣私下议论者,更是不知道凡几,他也知道,这等事情是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如今——淑妃居然有了身孕。

“陛下,臣妾——臣妾实在是太高兴了!”淑妃满足的靠在姬无极的身边,低声道,“真没想到,臣妾居然能够怀上龙嗣……”

“是啊!”一瞬间,姬无极早就忘了江南的乱局,忘了顾少商的嚣张,能够有个子嗣,比什么都强,普通寒薄人家,还希望能够生个儿子继承香火,何况是皇家,“爱妃能够怀上龙嗣,那是朕之福,社稷之福。”

淑妃满足的点点头,靠在他身边,姬无极也是一扫平日的冷漠态度,打叠起百般温柔,好言安慰淑妃,又命李兴赏了很多东西。

“等着钦天监选了好日子,朕就册封爱妃为后!”姬无极低声道。

“臣妾谢过陛下!”顾淑妃忙要跪下行礼,姬无极却是一把拉住,命顾淑妃好生将养,以便能够顺利诞下龙嗣。

却说董晴出去。径自找到成平。也懒得多说废话。吩咐道:“我要见天门地四大长老!”最近地日子。她已经打探过天门地一些底细。天门确实和朝中一些权贵有着勾结。但真正主事地。目前却是四大长老。

成平有些诧异地看着董晴。躬身笑道:“不知道小姐这等时候。要见四大长老做什么?”

“属于我地东西。我有要收回!”董晴道。“我知道天门地总坛在京城。带我去吧。别说你这个地门地负责人。会不知道天门所在。”

陈平没有说话。作为地门地负责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天门地所在?半晌才道:“既然如此。小姐随我来!”

原本他地劝着董晴。不要操之过急。不如慢慢图之。但是。董晴却是没用时间再等。若是不能收拢天门地势力。光依靠姬无极那边。她实在有些不放心。如今地皇室。完完全全要见被权臣架空。

瘦死地骆驼是比马大。但那是指一匹马。若是两匹马、三匹马。十匹马。甚至上百匹加在一起。一只骆驼终究是单薄了。

所以,她迫切地需要天门的势力。

“小姐请随我来!”成平低声道,说话的同时,他已经出了西祠胡同,向外走去。

京城的繁华,并没有因为江南地动乱,就收到一丝一毫的影响,大街上依然是车水马龙,一番热闹景象,只是有着躲避战乱流民躲进京城,衣衫褴褛,躲在人后面,偶然伸出手来,乞讨一口饭果腹……

董晴的小轿,在这样的京城内,丝毫也不起眼,陈平直接领着她走进一家棋社,倒是让董晴有些出乎意料。

天门的总坛,居然开在闹事,而且,还是一家棋社。

“就这里?”董晴下了小轿,直接问道。

“是的,小姐,就这里,请随属下来!”陈平一边说着,一边请他进去。

既然是棋社,里面自然有着三三两两对弈地,陈平没有说话,也没有停留,带着董晴,向着里间走去。

门口,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挡住陈平:“客官,里面是私人地方,若是来下棋地,外面请!”

“我不玩棋!”陈平低声道,“小哥请回禀一声,有客求弈。”

那小厮有些诧异的看了看陈平,目光在董晴地身上扫过,随即,急匆匆的而去,半晌,另一个穿着青布绸缎,同样是小厮打扮模样地少年进来,见着陈平,略略一抱拳,随即有些诧异的瞟了董晴一眼,却是什么都没有问,引着两人向里间走去。

穿过曲曲折折的栏杆,走进一间小巧精致的书房,一个年约六旬的老者,留着山羊胡须,手中握着书卷,见着陈平进来,叹道:“陈贤侄,不是说了最近京城多事,让你别过来的?咦……好漂亮的女娃娃……”老者的目光,最后落在董晴的身上。

“他是谁?”董晴问道。

“小姐,他就是四大长老之一,王长老!”陈平介绍道,“王长老,不是晚辈要见您,而是门主大人有事吩咐。”

“门主大人?”王长老的目光再次落在董晴身上,半晌才道,“董公虽然立下遗言,将门主之位传给其女董小姐,但是——我们天门可是一直没有承认。”

“如果才可以让你们天门承认?”董晴开口问道,声音清冷,一如既往。

“董小姐请坐!”王长老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一张雕花棠木椅子。

董晴点点头,走了过去,却没有坐在他指的那张椅子上,而是大模大样的直接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王长老的脸上有些挂不住,盯着董晴看了看,这才问道:“董小姐可知道暗门当年成立的宗旨?”

董晴挑眉:“暗门的宗旨?”

“对,暗门的宗旨,董小姐知道嘛?”王长老挑衅的问道,他敢打赌,董晴绝对不会知道暗门当年成立的宗旨,虽然当年的董国公乃是暗门门主,但是,一些真正的机密,就连着董国公都不知道。

“我需要知道嘛?”董晴冷笑道,“就算当年暗门有什么宗旨,现在时过境迁,只怕也没有几个人会遵守了,王长老,你遵守了嘛?”

王长老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道:“作为暗门的门主,却不知道暗门宗旨,你如何做门主,再说了,董小姐应该知道,天门素来不受门主管辖。”

“那是以前,现在天门也得受门主管辖!”董晴缓缓的站了起来,握着那把天子佩剑的手不禁紧了紧,“对于一个不受管辖的属下,我一般采用最有效的法子——让他们从这个世上永久的消失!”(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086章有孕

长老闻言,顿时就变了脸色,盯着董晴半晌才道:“,董小姐是来找事的?”

“不是找事!”董晴挑眉道,“王长老,我乃是暗门门主,自然不是来找事的,我是来执行门规的!”

“倒不知道董小姐准备如何执行门规!”王长老问道。

董晴笑了笑:“王长老,余下的三位长老一并请出来吧,我刚才说过,我想要天门也一样听命于我,这年头,无非就是权利两个字,别人能够给你们的,我也一样可以,既然如此,暗门为何不统一?”

“董小姐——”王长老捏着山羊胡须,半晌才道,“你不过是后宫一介妃子,现在陛下宠爱你,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有那么一天,陛下有了新欢,不在喜欢你,你会如何?最终你也就是冷宫聊度余生,不过,你怎么说也是董公的后人,我们暗门的门主大人,所以,若是有着我们在外面替你打理一切,倒也不用愁后宫失宠!”说到最后,他不禁嘿嘿的冷笑了两声。

“我倒很想安分守己的做个后宫妃子,只是天不从人愿!”董晴并没有动怒,只是淡然轻笑,长剑缓缓的出鞘,带着一抹冷芒,“常人皆说,先礼后兵——王长老,我在问一遍,天门是否愿意回归暗门之属?”

“董小姐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王长老大怒,冷笑道,“董小姐如此自持剑术高明,不妨试试,只要你能够胜得了我们,我们自然以小姐为尊,绝对不敢稍有二心。”

“本姑娘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董晴轻笑,长剑划出一抹冷芒,如同是黑暗的闪电,一瞬间照亮整个天际。

剑出,人动——

杀机骤起!

王长老连着换了七种身法。却没有能够避开她地冷厉杀气。狼狈不堪地靠在一根柱子上。双手紧紧地握着胸口心脏地位置。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老了嘛?居然连着一个十七八岁地小女孩地剑都避不开?

有鲜血从指缝内渗出。红得有些触目惊心。董晴收剑。看着王长老。淡然轻笑:“我不想杀人。否则。刚才你已经横死剑下。不过。天门真让我失望。敢叫嚣却没有资本——长老。也不过尔尔……”

“小姐剑术确实不凡。王某输得心服口服!”王长老知道。刚才若不是董晴剑下留情。他确实已经横尸当地。“暗门素来是以强者为尊。小姐既然已经赢了我。王某自然是无话可说。只是余下地三位长老。可未必有王某这么好说话。”

“余下地。自然等着见着他们再说!”董晴在椅子上再次坐了下来。点头道。“不用装死。就伤了表皮。死不了地。”

王长老也知道。确实只是伤了表皮而已。但是。刚才实在是太过凶险了。也许。他真地老了?是他大意了。轻敌了。还是董晴地剑术。确实到了出神入化地地步?

“王长老!”董晴靠在椅子上,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姿态,问道,“天门现在为着谁效力?”

“这……”王长老没有说话。

“王长老——既然已经输了,就光棍一点好不好?”董晴冷笑道,“别大伙儿都撕破面皮不好说话,实不相瞒,我现在还想要借你们天门做些事情,但是,若是你们不识抬举,我也不在乎把你们全部灭了!这大周国的人不少,死上几个也无所谓。”

“董小姐,既然王某已经输了,自然是唯小姐是尊,但是,请小姐体谅一下,当初我们四人发下毒誓,是不能说的,要说,也得四人一起,不如我替小姐约见他们三位?”王长老皱眉道,他心中多少有些明白,如果今天一个回答妙,只怕董晴真会杀人。

这个表面上柔柔弱弱,清丽绝俗的女孩子,天知道会做出什么变态地事情来?

“他们四人,可在京城?”董晴问道。

“在!”王长老忙着答道。

“明天半夜吧!”董晴径自定下了时间地点,“在悦来客栈见面。”随即起身就走。

陈平忙着跟了出来,走到外面,陈平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和余下的三位长老见面?她就不怕他们事先布下陷阱杀了她?

“小姐,那几位长老都是老奸巨猾之辈!”陈平感觉有必要提醒她一下。

“我知道!”董晴依然做了轿子,隔着帘子低声道,“我自有安排。”

打蛇要打七寸,能不能收复天门,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是,能够知道天门目前地主子是谁,才是事关重要。

王长老会不会通知他的老主子,董晴说不准,但是他只要联系了另外的三位,另外的三位绝对会有所安排,然后,她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出他们真正地主子是谁。

能不能收回天门,事实上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要知道,谁才是那个背后的主宰者。

“回宫吧!”董晴懒散的道,“陈平,你也回去吧,有事我在找你。”

“是,小姐!”陈平答应着,告辞而去。

董晴刚刚回到九洲清宴,紫翎就有些慌张的跑来,一边给她换衣服,一边低声道:“娘娘,你去了哪里,奴婢急死了。”

“宫里发生什么事情了?”董晴问道。

“娘娘,出大事了!”紫翎眼见身边无人,低声道,“淑妃娘娘有身孕了。”

“嗯——”董晴只是本能的答应了一声,随即就感觉不对劲,问道,“你说谁有身孕了?”

“淑妃娘娘啊!”紫翎低声道,“你不知道,陛下今儿高兴得什么似地,已经传旨,晚上就在大明宫摆,还有——赏了好些东西,宫中所有的嫔妃都过去道贺了,娘娘,您是不是也要过去走走?”

争宠是一回事,面子情儿还是要顾忌的,紫翎好意的提醒她。

董晴没有说话,顾淑妃居然有了身孕,这怎么可能?但随即,她就想到了一个哭笑不得的可能性,她虽然进宫不久,但这等小把戏,有脑筋地人想上一想,只怕都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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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87章听琴

娘娘,您在想什么?”紫翎眼见董晴久久不语,小意道。

“没什么!”董晴笑了笑,既然确定顾淑妃根本不可能怀孕,那么她还需要道贺什么?这宰相顾少商还真是够大胆的,这等事情都敢做?

“娘娘,我们要不要过去道贺?”紫翎问道。

“陛下现在在什么地方?”董晴沉吟了片刻,问道。

“在大明宫!”紫翎扁扁嘴,心里甚不是滋味,为什么怀孕的是顾淑妃?若是自家娘娘,该有多好?也许陛下一高兴,说不准就不册封那个顾淑妃做皇后,而是册封自己娘娘了。如今顾淑妃母凭子贵,有着皇嗣,又是长子,不管生下的是男是女,只怕都是坐实了皇后的宝座。

“那就也过去走走吧!”董晴笑道,“给我换件衣服。”

“是!”紫翎闻言,忙着取出衣服,给董晴换了,外面,穆青也进来侍候,听得董晴要去大明宫道贺,忙着问道:“娘娘,我们送什么贺礼比较好?”

“不用送贺礼!”董晴轻笑。

“娘娘,这不妥吧?”穆青低声提醒道,“娘娘,这后宫中的规矩,奴婢们都知道,娘娘心里不痛快,奴婢也知道,只是——礼尚往来,面子情儿总是要顾的,娘娘就算不愿意,随便送点什么都是。”

“你错了!”董晴摇头道,“我并没有不高兴,她爱怀孕就怀孕去,关我什么事情,我又为什么要不高兴?只是,送贺礼?好像没有那个必要。”

穆青虽然跟随董晴时间不久。但却很明白她地性子。随心所欲。只问喜好。一概不管什么规矩礼仪。连陛下面前都诸多放肆。何况别地?既然她不愿意送贺礼。多说也是无益。当即笑笑。便退了出去。

这里董晴换好了衣服。扶着紫翎。带着翠儿。一起向大明宫走去。

果然。还没有到大明宫门口。就见着三三两两前来道贺地嫔妃。皆带着宫女。捧着贺礼。

董晴刚到门口。早就有小太监回禀了进去。里面。众低位嫔妃都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迎接。她只是随口答应着。挥手道:“诸位姐妹不用多礼!”

在顾淑妃还没有被册封皇后之前。她都是这后宫中位份最高地妃子。

大明宫中。虽然经过董晴前不久地一番洗劫。但是。顾淑妃还是很快就布置了起来。只是少了几样值钱地东西。看着远不如前了。至少没有董晴第一次进入大明宫那等张扬和华贵。首位上。顾淑妃偎依在姬无极地身边。见着董晴。假装就要站起来。

董晴只是笑笑,径自走到左手第一张椅子前,坐了下来:“听的说,淑妃娘娘有孕,小妹得来祝贺!”

“不敢有劳夫人!”顾淑妃很是温婉的笑着,等着她生下皇长子,等着她成为皇后,倒要看看,那时候董晴如何要挟她。

终究,有个宰相父亲,远比董晴在宫外毫无势力要好的多。

“晴儿也来了!”姬无极见着董晴,更是高兴,忙道,“晴儿过来坐!”

董晴摇头,心中微微泛起一股酸涩地滋味,尤其地当她看到姬无极温柔的搂着顾淑妃的那一瞬间,这种感觉更是强烈。勉强压下心中的不快,脸上带着清淡的笑意:“如今淑妃娘娘有孕,陛下可要多多疼爱一些儿。”

“那是!那是!”姬无极大声笑道,心中却是暗自思忖,晴儿说地不错,果然这法子能够让后宫嫔妃有孕,这么多年了,朕终于可以做父亲了,终于可以堵一堵外面那些朝臣的利嘴。

如此想着,看着董晴地目光变温柔起来。

只是董晴满腹心思,却是没用见着,姬无极笑道:“晴儿不如也在这里用过晚膳再去?”

顾淑妃一愣,原本想要好好的单独和姬无极聚聚,不料他居然出言留下董晴,心中着实不快,但脸上却没有流落出来,反而附和道:“对极,夫人不如也在这里用了饭再去?“

“不用了,我今儿有些不适,这就回去了!”董晴说着,首先起身向外走去,同时目光瞟向余下的众多嫔妃,“诸位姐妹们也都散了吧,也好让淑妃娘娘多多休息。”

余下的众多嫔妃由于有着姬无极在,她们可不像董晴,想要见陛下就可以见着陛下,因此若是能够多呆一会子,自然是最好的,而接口给顾淑妃道贺是假,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地,想要趁机引起陛下的关注,才是真地。

听得董晴如此说法,想要借此离开,又有些不甘心,不走吧,厚着脸皮留下来也没有多大意义。

董晴出了大明宫,顺着大明湖略走了几步,看着紫翎和翠儿道:“你们先回去,我随意走走。”

“是!”两人忙着答应着,自先回九洲清宴。

董晴漫无目的地顺着大明湖慢慢的走着,心中着实不是滋味儿,她难道真地喜欢上了那个大周国的皇帝陛下?那个男人,似乎也没什么好?

靠在一块假山上,董晴轻叹。

偏生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却隐约传来琴声,穿林涉水,分外清雅。

“这地方居然有人抚琴?”董晴一边想着,一边顺步向着琴声出走去。

大明湖的一座水亭上,一人,一琴,白色长袍随风飘逸……董晴呆呆的看住,心中暗赞:“想不到他居然是如此的好看……”

这人,居然是上次在九州清宴偶遇的靖王爷。

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走了过来,靖王爷白皙的手指安在琴弦上,却是没用动,董晴站住脚步,心中有些诧异,这个靖王爷明显不会武功,刚才她怕惊扰他抚琴,走动之间,自然是悄无声息,他居然能够听到?

“夫人!”靖王爷转过身来,目光在董晴身上一溜,随即忙着避开。

董晴却没有他的顾忌,几乎是肆无忌惮的把他看了个够,这才道:“扰了王爷雅兴!”

“夫人说笑了!”靖王忙着低头笑道,“是臣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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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又是半夜更新,不是,那都要天亮了,不过,晚是晚了一点,我承认这是我的错,但晚更新总比不更新好嘛?对不,哈哈……虽然如此说法有些无耻,只是最近晚晴实在太忙了,致歉!见谅!(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088章相邀

时之间,董晴也找不出什么要说的,只是笑笑。靖要打破这份沉闷,含笑问道:“夫人也喜欢琴?”

“刚才听得王爷抚琴,清幽雅致,令人心旷神怡,心中倒是羡慕得紧,只是我乃是一介俗人,却不懂这等高雅之乐!”董晴笑道,她说的乃是实话,整天玩刀舞棍的,虽然前世的时候,也不凡碰到一些精通音律,但她自己却是一窍不通。

“我曾听得人说,董公之女,多才多艺……”靖王爷笑道。

“王爷一定是道听途说!”董晴笑道,“读了几本书,略认得几个字,跟随师父练过几天武功,如果这就算得上多才多艺,那么好世上多才多艺的人,也未免太多了。”

靖王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露出两排整齐白洁的牙齿:“夫人真爱说笑。”

“王爷怎么独自在此抚琴?”董晴忙着岔开话题,问道。

“本来是蒙召进宫的,不料陛下有事,让我自己来御花园走走,今儿天气不错,所以—”靖王笑道,“不料却碰到了夫人。”

“陛下今儿高兴,恐怕是不会召见王爷了!”董晴想到姬无极乐得屁颠屁颠的模样,不禁笑了出来。

“刚刚进宫,就听的说,淑妃娘娘有喜了,如今宫里可是传遍了。”靖王一边说着,一边却留神察看董晴的表情变化,可惜,董晴连着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没有,依然是温婉的笑着。

“是啊!”董晴顺着他的话题道,“陛下至今还没有子嗣,如今陡然淑妃娘有孕,岂有不高兴的?”

“只是可惜了……”靖王低声道。

“可惜什么?”董晴一愣。含笑问道。

“可惜不是夫人!”靖王直截了当地道。“陛下宠信夫人。可比那位淑妃娘更甚。”

“我并不怎么喜欢孩子!”董晴直截了当地道。她却是不怎么喜欢孩子。但若是这偌大地宫中。能够有着几个孩子闹腾。倒也不错。毕竟如今地皇宫中。实在太过冷清。但淑妃地孩子……只怕就有待商酌了。

“夫人倒是爽快人!”靖王笑了笑。心中却是越发摸清董晴地想法。

“王爷若是没什么事情。不如去我那边坐坐。喝杯清茶?”董晴邀请道。

“这……不妥吧?”靖王有些迟疑,不知道为什么,董晴给他的感觉,甚是舒服,但是,她毕竟乃是陛下的妃子。

“心静、身正,何惧人言?”董晴冷笑,论理向她这样的宠妃,遇到靖王这样的人,理应远远避开,但她何曾在意过这些?只是看着靖王比较顺眼,言谈也算有趣,换成别人,只怕就算心中起,也断然不会问出那句“可惜不是夫人”的话。

“夫人说地对极!”靖王点头道,“倒是我着了痕迹,娘娘现搬去了九洲清宴?”

董晴点头,手下出了水亭,做了个请的手势。靖王也不推迟,点头道:“夫人真是好眼光,那九洲清宴虽然不大,但却是我最喜欢地一出所在,临水修建,不管是赏月还是观花,都是好的。”

“冬天清冷了一些,别的都好!”董晴笑了笑。

“冬天也好,围炉赏雪,那地方是最妙的。”靖王笑道。

“可惜,我的粗人!”董晴轻笑,赏雪?好冷地说法,她喜欢九洲清宴的缘故地地势开阔,贼人不易潜入进去。

若是让靖王知道她当初选了九洲清宴的缘故是这个,只怕当场就会吐血。

两人说话之间,已经到了九洲清宴,虽然众宫女小太监见着自家主子和靖王一起回来,都是有些诧异,但也不敢说什么,忙着倒上茶来。

只是两人枯坐,甚是无聊,靖王想了想,刚才董晴称赞他琴艺,不如抚琴一首,当即抱过琴来,含笑问道:“夫人喜欢听什么曲子?”

“你随便,我都喜欢!”董晴懒懒的靠在椅子上,笑道。

“也好!”靖王调了调琴弦,挑了一曲比较轻松的古曲,洋洋洒洒,宛如是晴空一色,倒也悦耳动听。

一曲终了,董晴轻轻的击掌道:“果然是好!”

“确实好!”门口,突然传来姬无极的笑声。

董晴皱眉,刚才她听得有人脚步声靠近,却没有料到居然是他?他不是要陪着淑妃用饭嘛?怎么有空来她这里?

“晴儿倒真会找乐子,居然让皇弟给你抚琴!”说话之间,姬无极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靖王忙着站起来行礼,心中却有些尴尬,不管怎么说,董晴都是姬无极地宠妃,自己公然出现在她房里,还给其抚琴,终究不雅。

由于有着靖王在,董晴也站起来,盈盈施礼。姬无极伸手握住董晴的手,笑道:“怎么和朕客气起来了?”

“见过陛下!”靖王道,“陛下召见,不知道有何吩咐?”

“和没什么事情!”姬无极道,“本来这是午后烦闷,想要找皇弟说说话,不料却有事耽搁了。”

“是了,臣弟还没有来得及恭贺陛下呢!”靖王忙道,“陛下大喜啊!”

姬无极闻言,忍不住哈哈一笑,甚是高兴,董晴却忍不住暗笑了一声,等下若是他告诉姬无极,淑妃根本不可能有身孕,不知道他会如何?

“陛下不是要陪着淑妃娘娘用饭嘛?怎么有空来臣妾这边?”董晴故意笑问道。

姬无极闻言,忍不住凑在她耳畔,低声道:“朕这不是担心晴儿生气?晴儿要理解朕,朕心中只有晴儿,只是——朕快三十地人了,却没有孩子,且不论外面朝臣如何议论,朕心中也是着急……”

“晴儿明白,晴儿并没有生气!”董晴笑了笑,生气?若是别的妃子,她也许也会高兴,只是淑妃——一个完全不可能有身孕地人,怎么会怀孕?她确实有些生气,顾少商也忒是大胆,这等偷龙转凤的玩意,他也敢玩?

他把陛下置于何地,把江山社稷置于何地?

“既然陛下没什么事情,臣弟告退!”靖王眼见姬无极搂着董晴地肩膀,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甚是不舒服,忙着借口告辞。(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089章生气

着靖王告辞出去,董晴当即命房里侍候的宫女也一并,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问道:“陛下今天很高兴?”

“当然,不过这首先要感谢晴儿,若不是晴儿使用仙术,医治好朕的怪病,这会子朕还在烦恼,如今淑妃有孕,朕真不知道如何感谢晴儿才好。”姬无极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董晴面前,笑道,“不过,今儿朕最高兴的,还不是这个事情。”

“哦?”董晴不解的问道,“陛下还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晴儿居然生气了,朕也很高兴。”姬无极笑道。

董晴愣然,她生气,他居然高兴?这……什么话啊?

“在朕心中,晴儿就是高高在上的仙子!”姬无极叹了口气,“宛如高山仰止,让朕只能够远远的看着——但是今天晴儿居然生气了,朕是不是可以自恋的以为,晴儿是吃醋了?”

董晴愣愣然的看着他,吃醋?难道她真的吃醋了?难道她真的爱上了自己的鼎炉?怎么会这样?

心中想着,手中却忍不住不安的扭着手帕子,用力的扭着,似乎想要手帕子上,寻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如果她真的爱上了他,她岂能够容忍他和别的女人亲近?哪怕只是为着修炼也不成,她素来都是自私的,在感情方面更是自私——自己的男人,绝对不容别的女人染指。

但是,他是皇帝,天生就注定了将会拥有无数美女,身为帝王,岂会有情?现在的一切,不过是建立是利益基础上。她和他之间,事实上只能算得上合作,只不过,他不知道罢了。

董晴想到这里。深深地吸了口气。不由自主地心中却是浮起那个丰神俊朗地靖王爷……

两世为人。她更加明白权势地重要性。如果想要得到。就必须先掌握。

“陛下。我不是仙子。自然有着凡人地感情。”董晴轻叹。话虽然如此说法。为什么心中总弥漫着一股子地酸涩味道。难道真地动了心?

“朕明白。晴儿不用生气。”姬无极并不知道如今地董晴。心中宛如是打翻了五味品。各色滋味纷杂。只当她不过也动了女孩子地小性子。见着自己和淑妃亲热。心中不痛快。女孩子嘛?哄哄就好了。

身为帝王至尊。各色各样地女孩子他都见过。冷艳地、端庄地、温婉地、柔媚地……但是。只要进了皇家。进了他地后宫。谁不是这德行?为着争宠。无所不为。

他确实很高兴董晴地生气。能够让这么一个仙子也喜欢上自己。着实是一件值得庆祝地大事。甚至比淑妃有孕。更是值得庆祝。

所以,他匆匆安抚了淑妃几句,就急急赶来董晴的九洲清宴。

“晴儿生气的对象,不是陛下!”董晴突然笑了起来,吃醋?怎么会?如果她真的动了心,有了情,她也不会吃醋,她会去挣、去夺,去抢……

只要想要的,她都会去努力!

“哦?”姬无极愣然。

“陛下,晴儿曾经在淑妃身上动了一些手脚。”董晴淡然轻笑,这一瞬间,她已经彻底恢复以往地从容冷静。

“什么?”姬无极不解的问道,“晴儿做什么了?”

“那个晚上——”董晴提醒着姬无极。

“你……”姬无极却还是不懂。

“简单的说——”董晴笑了笑,“淑妃娘娘绝对不可能有身孕。”

“什么?”姬无极差点当场就跳了起来。

“陛下何用如此惊讶?”董晴冷笑道,“晴儿懂得一些歪门邪道,也不用陛下这么惊诧吧!”

“晴儿,你此话当真?”姬无极低声问道。

“千真万确!”董晴竖起一根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

“那……淑妃她……”姬无极在一瞬间,几乎说不出话来,“太医诊错了?”

“自然不是!”董晴笑道,“陛下想想就知道。”

“朕不信她如此大胆。”姬无极废然摇头,若果真如此,她把他这个皇帝当什么了?

“陛下现在就装着不知道,等着过个两三个月,淑妃娘娘地肚子大了起来,再找太医好生诊断一番,当然,前提的这太医必须是靠得住地,不是顾家事先收买的。”董晴笑道,“当然,还有更好的法子——”

“什么更好的法子?”姬无极皱眉问道。

“等着淑妃临盆,陛下着人看守好宫门,不让外面有婴儿递进来就成,或者,陛下只要只人守在淑妃大明宫中,也一样可以人赃并获。”董晴继续说着她的馊主意,全然不理会姬无极早就已经气得全身发抖。

“她这是谋逆……谋逆的大罪,朕要诛她九族!”姬无极一边说着,一边陡然抓起董晴桌子上地一只茶盅,重重的砸在地上,这一喜一落之间,实在是太大太大,纵然早就看惯了,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心中地怒气。

是的,后宫争宠,手段层出不穷,甚至毒杀皇嗣地事情都有发生,但是,姬无极却怎么都没有想到,顾少商和顾淑妃居然里应外合,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陛下这是向着我生气了?”董晴冷哼了一声,看着地上被砸得粉碎的茶盅。

“晴儿——”姬无极在一瞬间,只感觉心中酸楚,颓废地坐在董晴的身边,“朕没用!”

“陛下想要诛人家的九族,你做得到嘛?”董晴可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直截了当的道。

“我……我……”姬无极摇头,是的,他做不到,就算有着确实罪证,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最好的法子,我们不是要拆穿顾淑妃!”董晴冷冷的笑了笑。

“那该怎么办?”姬无极求助的看着董晴,“朕这个皇帝虽然做的够窝囊,但也不能容忍这等事情发生……”

“不能容忍也得容忍,将来陛下在杀了她就是。”董晴哼了一声,“陛下没用子嗣,诸多朝臣闲话,余下的众多妃子就算谁在淑妃前面有了身孕,只怕也未必能够顺利产下皇子,所以,陛下必须让淑妃的这个孩子生下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090章姑息养之

无极闻言,久久不语,只是看着董晴:“晴儿难道子?”

“法子?”董晴叹了口气,“说实话,陛下若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唯一的法子就是现在除去宰相顾大人,只是陛下可有万全之策?”

姬无极废然摇头,陡然跌坐在椅子上。他自己心中明白得紧,现在若是真个揭穿了顾淑妃乃是假怀孕,只怕当场就的和顾少商翻脸,顾少商敢在文渊阁和董晴大打出手,压根就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

可是,堂堂一国之君,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没有怀孕,等着将来顾家弄个孩子,在他眼皮子地下来个偷龙转凤……

如果他不知道,将来势必会册封这个孩子成为嫡长子,成为下一任皇位继承人。

想到这里,姬无极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这也太过歹毒了。

“晴儿,没有别的法子吗?”姬无极低声问道,端着茶盅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

“暂时没有!”董晴摇头道,“事实上,陛下可以装着不知道,甚至就任由其成,倒也有无限好处。”

“好处?”姬无极挑眉,愤然道,“这还有好处?让朕做个便宜老子,还好处?”

董晴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陛下从什么地方学来这等村话?不过,若是淑妃娘娘生下皇长子,势必会给陛下带来一些好处的。”

“朕愚昧。晴儿说说?”姬无极问道。

“陛下请想——”董晴含笑道。“如今这偌大地皇宫中。余下地众多嫔妃都还没子嗣。但并不代表着别地嫔妃就没有机会。对吧?但是。若是别地嫔妃抢在了淑妃娘娘前面。宫中那些小伎俩。陛下不会不知道吧?”

姬无极闻言。顿时呆了半晌。确实。顾淑妃在宫中多年。加上宰相顾少商地扶持。里外都有眼线人手。要玩些小把戏。实在是太过容易。

“若是顾淑妃有了孩子。有了嫡长子。别地嫔妃在有孩子。她自然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不会在多管多问。当然。那个人不能是我。”董晴笑了起来。若是她真个有了身孕。只怕顾淑妃一样会出手。

“这贱人——”姬无极恨得咬牙切齿。

“第二。若是顾淑妃有了孩子。而这个孩子势必就是宰相府上地子嗣。顾家地骨肉。”董晴冷笑道。“我可以保证。那位顾大人势必会死命地帮陛下稳定朝中内外局势。给我们争取更多地时间。如此一来。岂不是一举两得?”

“晴儿说的有理,这是朕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姬无极摸了摸胸口,点头叹道,“朕这皇帝,怎么就做地如此窝囊?”

“陛下何用心急?”董晴笑了笑,“等着除去顾少商,废黜淑妃娘娘,这个孩子还不是由着陛下处置?陛下急什么?”

“是,还是晴儿好!”姬无极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从后面抱住董晴。

董晴笑骂道:“作死了,青天白日的,你就搂搂抱抱,也不怕人笑话?”

姬无极眼见她软语温香,不比往日,心中一荡,加上顾淑妃地那档子事情,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陡然顺着她柔软的腰肢,轻轻的捏了一把。

董晴“嗯”了一声,陡然手下用力,狠狠的把姬无极甩在旁边的卧榻上。

姬无极被他甩得七荤八素的,但眼见董晴似乎并没有生气,只是笑笑,正欲起身,不料董晴陡然欺近,把他压住:“我叫你使坏!”

姬无极用力想要爬起来,无奈董晴使了一点内息,压的他动弹不得,只是看着她笑着,董晴见着如此模样,陡然想起那天为着不使人起疑,曾经召她承恩殿侍寝,两人胡扯地玩意儿,不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晴儿想要做什么?”姬无极道,“不会要把朕吃了吧?”

董晴闻言,俏脸微微一红,手上又使了一份力,姬无极受痛,不禁叫了出来:“别——晴儿……朕的骨头要断了。”

“我等下打断你的腿!”董晴附在他耳畔,低声道,“学会油嘴滑舌讨我便宜了?”

“晴儿是朕的妃子,讨个便宜也没什么的。”姬无极居然哈哈一笑,刚才的不快,已经消散很多。

“欠揍!”董晴轻轻骂道,说话地同时,她陡然伸手摸向姬无极的腰际,伸手解开他的汗巾子,不顾姬无极的反抗,用力的按住他道,“陛下,你说要怎么处罚你?”

“晴公主愿怎么惩罚都成,朕很配合地。”姬无极笑道。

“好,等下我打你个动不得!”董晴一边说着,一般伸手用力的扯了一下他里面的亵裤。

“陛下,淑妃娘娘有请!”偏生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个小太监尖细地嗓子。

姬无极的一腔**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心中着实恼恨不已,怒道:“做什么?”

“晚膳已经备好了,淑妃娘娘请陛下移驾过去共用晚膳!”门外地小太监大声回禀道。

“朕不去了,让她自己吃!”姬无极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整理衣服,心中憋着一股子邪火。

“陛下还是去吧!”董晴低声笑道,“晚上晴儿去承恩殿,陛下这个时候若是不起,淑妃娘娘脸上下不来。”

姬无极想了想,点头道:“罢了,那等下朕召晴儿侍寝?”

董晴含笑点头,姬无极这才整好衣服,走了出去,看了看那个小太监,问道:“你是淑妃身边的?”

“回禀陛下,奴才洪卓一直在大明宫侍候!”那个小太监浑然不知道大祸临头。

姬无极也不说什么,离开九洲清宴,坐了銮舆,自去承恩殿,不料刚刚上轿,却看着一个穿着宝蓝色长裙地女子,盈盈了走了过来,见着姬无极的銮舆,忙着跪下施礼。

姬无极在銮舆内瞧着她有几分眼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到底是哪一宫的,瞧其服饰,应该不是宫女之流。

“平身吧!”姬无极一边说着,一边挥手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一宫的?”

那女子明显的呆了呆,他居然连着她的名字都记得不了?心中酸涩,口中却恭恭敬敬的答道:“回禀陛下,臣妾乃是蓝羽。”

蓝羽?姬无极一愣,董晴的那个丫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发首发

正文091章毒计

羽愣愣然的看着姬无极的銮舆过去了,呆呆的站在乎已经石化,浑然忘了身在何处,为什么?为什么陛下的心中只有董晴?哪怕是淑妃有孕,如此天大的喜讯,也没有冲淡一丝半点?

而陛下,居然把自己忘得干干净净,甚至连着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难道说,自己真不如人了?

一瞬间,蓝羽心中百转千回,酸甜苦涩——竟然不知道该当何去何从。

“我倒要看看,你的好日子还有多久。”蓝羽盯着九洲清宴,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如今淑妃有孕,陛下也曾经有旨意,要册封她做皇后,等着淑妃登上皇后宝座,她岂会容得下董晴?

想到这里,蓝羽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转身向着华阳殿走去。

如今宫中诸多传言,都说那董晴乃是妖孽附体,在家做女孩子就不清不白的,和表哥周瑾有着甚多不妥之处,一旦淑妃得势,当初董晴在大明宫所为,她焉有不记恨的,淑妃在宫外又有着权倾朝野的父亲顾少商撑腰,岂会不除去这么一个妖孽?

董家虽然也是名门望族,但可惜,董国公死得早。蓝羽想到这里,心中渐渐的气平。

却说姬无极坐了銮舆,到了大明宫,淑妃亲自迎了出来,姬无极想起董晴嘱咐,万万不可动了气,当即也不说什么,只是一如既往地和往常一样,淡淡地应了一声。

“陛下,晚膳已经齐备,请陛下用膳。”顾淑妃观颜查色,心中有些不明白,刚才姬无极初闻她有孕,高兴得不知道怎么着才好,诸般温柔体贴,如今怎么去了董晴九洲清宴转悠一圈回来,却完全变了样子?

难道那狐媚子又使了什么妖术不成,把陛下的魂儿都勾走了?

想到这里。顾淑妃心中暗恨不已:“且容她得意数日。等着我正式成为皇后。在慢慢收拾了她。只是她那禁神术。不知道可有什么法子解不成……”

“陛下。臣妾准备你最爱吃地八珍豆腐!”顾淑妃一边说着。一边亲自侍候着姬无极坐下。早有小太监捧着茶过来。给姬无极漱口。

“哦?”姬无极淡淡地答应了一声。问道。“是淑妃亲自做地嘛?”

“自然。陛下好久不来臣妾这里坐坐了。今儿要在臣妾这里用膳。臣妾岂有不伤心地?”顾淑妃忙道。

“爱妃如今有了身孕。还是省心一点好。”姬无极笑道。

“是!”顾淑妃闻言。心中甚是喜悦。忙着道。“臣妾谢过陛下。”

“谢朕什么啊?”姬无极故意问道。

“谢陛下关心臣妾。”淑妃含笑道。

姬无极在心中哼了一声,口中却依然笑了笑:“天色不早,朕也有些饿了,这就上菜吧,爱妃如今既然有了身孕,也得早些休息,可别为琐事烦心。”

“是!”顾淑妃却没有听出他地弦外之音,心中反而高兴,忙着吩咐宫女们上菜。

姬无极也就略用了一些晚膳,然后漱口洗手毕,起身就要走,顾淑妃忙着站了起来,含羞低声问道:“陛下,今儿还走?”

姬无极看了看她,摇头道:“爱妃既然有了身孕,今儿朕就不在这里闹你了,你还是好生养着吧,顺利给朕产下皇长子,才是最好的。”说着,也不理会顾淑妃心中有何想法,起身出去,扶着李兴,坐了銮舆,自去承恩殿。

等着姬无极去了,顾淑妃顿时狠狠的把宫女新送来的茶盅砸在了地上,阴沉着脸问道:“今儿是谁侍寝?”

鸾云摇头道:“奴婢不知道。”

“废物,去打听着,问清楚了今儿是那个狐狸精侍寝。”顾淑妃怒道。

“是!”鸾云急冲冲地出去,少顷,又进来,走到顾淑妃面前,附在她耳畔,低声说了数句。

“果然又是董家那狐媚子。”顾淑妃心中暗恨不已。

“娘娘,您这么下去,也不是法子。”鸾云低声道。

“如今那狐媚子乃是贵夫人,谁能够把她怎么了?”顾淑妃摇头叹道,何况她还中了她的禁神术,这等妖法,那狐狸精居然也敢用?简直就是胆大妄为,也不知道陛下怎么就喜欢她?

“娘娘细想!”鸾云眼见淑妃身边没有别人,这才压低声音道,“娘娘,您现在是淑妃,自然是不能够把她怎么了,但是不日您就要册封为皇后了,等着您成了皇后,自然就是这后宫之主,皇后有权处置后宫中有些媚惑主子的妖人,这董晴在家就不清不白的,进宫后也不检点,不用我们费什么手脚,随别捏捏,也可以找出一些她的错处来,那时候娘娘大可下令把她杖毙了,就算陛下知道了,也不能说娘娘怎么着。”

顾淑妃闻言,略略皱眉,这事情可不是这么说说算的。

“娘娘还有什么估计不成?”鸾云问道,“娘娘现在册封皇后,已经是铁板钉钉地事情了,如今只是时间问题,而且,册封皇后也不容等闲,连着陛下都说了,要挑好日子。娘娘姑且忍耐两日,由着那贵夫人闹腾去,等着娘娘成了皇后,把她打入冷宫,还不是任由娘娘说了算?”

“那董晴武艺高强,岂容轻忽?”顾淑妃叹了口气,这后宫女子中,平日里都是娇滴滴的娘娘,如今却出现了董晴这么一个异类……

“就算她武艺高强,那又怎么了?”鸾云冷笑道,“娘娘且想想,难道她武艺高强,还能够强过宫中的禁卫?”

“林小凡如今和她也走得挺近的。”顾淑妃低声道。

“娘娘!”鸾云低声道,“就怕他们走得不近呢!您想想,如今董晴和那林小凡走得亲近,到时候等着娘娘成了皇后,我们栽她一个**后宫的罪名,就算陛下再怎么宠爱她,也是没用,没有哪个男人会受地了如此的羞辱,然后连着那林小凡一起发落了,至于这宫中禁卫的职责,如不让我们老爷挑个人进来——我们老爷门生遍布天下,何愁找不出中意地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发首发

正文092章谋夺天下?

你这个丫头,倒是有着几分聪明。”顾淑妃闻言,喜,如今父亲虽然是宰相,位极人臣,权倾朝野,但是,这禁宫之中却也不能轻易插进手,林家也不是好招惹的。当初父亲有意把妹妹许配给那个林小凡,趁机拉拢林家,结果却被林家给拒绝了。

如今若是能够趁机连着林家一起端了,然后由着父亲举荐亲信成为禁卫统,以后这后宫中,还不都是自己说了算?至于董晴那狐媚子小妖精,顾淑妃已经在心中想出几条毒计,就等着将来在她身上一一实施。

而与此同时,董晴也乘坐小轿,前往承恩殿。

姬无极早就把承恩殿内侍候的小太监全部打发了出去,亲自接了董晴进来,眼见身边没人,低声笑道:“晴公主,今儿我们玩什么?”

“你少给我花言巧语的!”董晴笑骂了一声,“小心我揍你!”

“朕很愿意让晴公主揍的!”姬无极涎脸笑着,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小厮的模样,扶着董晴坐下,掩了门,眼见灯光烛影之下,董晴巧笑倩兮,一双大大大眼睛如同是蒙着一层水雾,便有些情不自禁,走到近前,摸着她圆润的香肩,用力的揉捏着。

“别动手动脚的!”董晴忙着把他的狼爪拍开,虽然她并不讨厌姬无极偶然和她亲热一下,但是,连着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原因,总在心中对他有着几分顾忌,不能放开胸怀。

“好好好,不动手动脚的!”姬无极忙着笑道,“朕和你说正经的。”

“嗯,你还有正经的话要说?”董晴闻言,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朕就是糊涂一点,还不至于就是昏君。”姬无极有些委屈,“朕这也是没法子啊,晴儿,你别取笑,朕这是担心你,你说让朕答应册封淑妃做皇后,可是,你可知道皇后有权对余下的嫔妃操生杀夺予之大权?”

“知道!”董晴点头道。“我虽然进宫时日不久。但这个还是知道地。”

“那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姬无极皱眉问道。

“担心什么?”董晴挑眉问道。“担心她给我使坏?”

“你那个禁神术。真个有用?”姬无极皱眉道。

“没什么大用。只是我死了。她也活不了!”董晴笑了笑。这禁神术嘛?主要功效自然是控制有些类似于傀儡一样地手下为自己所用。至于别地……就是一些邪门之道了。

不过。连着采补术她都敢用了。还在乎禁神术?

“朕也就是问一下。”姬无极叹了口气,搂着她纤细的小蛮腰,叹道,“朕不过是担心她一旦做了皇后,就有些不安分了。说来,朕这个皇帝,实在是无趣得紧,若是可以,朕想要册封晴儿做皇后。”

“将来再说吧!”董晴轻笑,皇后?听着似乎是蛮风光的,可是一旦她成了姬无极的女人,她还有如今这等肚量,可以容忍他和别地女人胡来?

身为皇后,就必须要有着一些担当的,当然,顾淑妃也不是皇后地理想人选,这女人太过小肚鸡肠了。

当初她受宠与姬无极,第一天她就坐不住了,这样毛糙,如何做个母仪天下,有着大担当的皇后?

想到这里,董晴突然感觉有些奇怪,她怎么就想着给他物色皇后了?最近自己的心态,还真有些奇怪,明明他就是一个鼎炉,为什么她居然会在乎?

真如他所说,她吃醋了?

想到这里,董晴轻轻的摇头:“吃醋?”怎么会啊?如果她真个动了心,大不了就明公正道的做他地皇后。

他是她的,从第一天大明宫中初见开始,这人地一切,都是她的。

不由自主的,董晴有忍不住想起靖王——靖王俊美飘逸,翩翩然和姬无极则完全不同。姬无极乃是一国之君,但对于美色上,有着更大的占有欲,他是绝对不会为着某一个女人,而放弃天下美色。

董晴叹了口气,靠在椅子上发呆,姬无极亲自倒了一杯茶过来,捧给她,董晴也不在意,随手接了,问道:“陛下,你那把天子剑,能不能抰制皇后?”

“这个自然可以。”姬无极忙着拍了一下脑袋,“朕可还真是糊涂了,晴儿有着朕的天子剑,别说是皇后,连着朕,你可以一剑杀之!”

“若有十足本事,用什么兵刃都可以杀人!”董晴冷笑,她本来是准备说,若要杀你,和用天子剑?那些刺客不就是用着普通刀剑,杀进皇宫的?

刺杀皇帝,根本不用神兵利器。

“朕也就是这么说说。”姬无极在她身边坐下,低声问道,“晴儿对于目前地乱局,可有什么打算?”

董晴想了想,低声道:“我刚着人去打听过,听的说,宰相顾少商地长子有个小妾,刚刚怀孕了。”

姬无极闻言,已经明白过来,手指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半晌才道:“谋夺江山社稷与无形,这姓顾的,好狠毒。”

董晴在心中暗笑了一声:“谋夺江山社稷与无形?他还真以为这天下就是他姬家地天下?天下——天下—乃是所有人的天下,为有德者据之。”

而她从来都不认为,姬无极乃是一个有德之人。但是作为一个皇帝,不——是作为任何一个男人,碰到这种事情,都会愤怒,而他还能够克制住,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

“陛下也不用着急!”董晴深深地吸了口气,“等着平定江南之乱,在动顾少商也不迟。”

“也罢,只是朕心里实在不舒服。”姬无极叹道,“你不知道,明明没有孩子,还要装出那副怀孕的模样,在朕面前撒娇,朕看着就难受。”

董晴闻言,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陛下,你就忍耐一下吧,就算人家是假装的,她又怎么知道你是知道的?表面上文章总要做足了,否则,若是让人知道她没有怀孕,岂不是笑话闹大了?”

“过得几天,朕找个借口,把那个太医先杀了!”姬无极咬牙切齿的怒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093章动了胎气

晴看着姬无极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笑,答道:“陛下何必呢?知道了就好,后宫嫔妃哪个不和太医有些私交?”

“朕知道!”姬无极点头道,转念一想,总感觉董晴的话似乎有些不对劲,皱眉问道,“晴儿,朕怎么听着你的话都有些不对劲?”

董晴但笑不语,看着董晴笑得如同是小狐狸的那副模样,姬无极略一想想,顿时就明白过来,当即笑道:“瞧朕如何惩罚你。”说着,把手放在口中呵了一下气,对着她肋下抓去。

董晴岂会被他抓着,轻轻一带,姬无极毫无防范之心,顿时就摔在了床上,董晴将他按住,问道:“谁惩罚谁来着?”

“晴儿,你这是欺负人!”姬无极也不在意,索性就趴在床上笑道,“你会武功,欺负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人,算什么英雄好汉?”这句话,还是他做太子的时候,从侍卫空中学来的,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说过,如今却和董晴调笑。

董晴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本来就不是英雄好汉。”

“那你算什么,奸诈小人?”姬无极故意扳着脸道。

董晴闻言,伸手在他肋下用力的掐了一把,顺势扯下他的汗巾子,笑道:“做英雄的都是傻瓜,我看着很傻吗?”

“我傻!”姬无极笑笑,把脸埋在锦被上蹭了两下,心中却冒起一股邪火,虽然他和董晴没有越过最后那一道禁忌,但由于名分已定,两人有时候也全无顾忌,董晴这等时候更是放肆,不但扯下他的汗巾子,还把手伸了进去,顺着光滑的腰肢,摸向臀部,随即用力的在他臀部掐了一把。

“嗯——”姬无极口中哼了一声,虽然有些痛,但更多的却是期待。

“腚皮儿发痒了?没有人抽你。你就不舒服?”董晴嘿嘿笑道。真想不到。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好这么一口。

“晴儿尽着欺负人!”姬无极也反驳什么。笑道。

董晴闻言。用力地扯下他地汗巾子。撩起他地长袍。伸手在他臀部重重地拍了一巴掌。“啪”地一声脆响。姬无极痛得地一声叫了出来。白皙地臀部已经印上一个红彤彤地指印。

“不住叫!”董晴骂道。

“嗯嗯——奴才谢晴公主赏!”姬无极学着平日里小太监说话地声音。捏着嗓子。

董晴闻言。不禁好笑。顺手抓过一根藤条。就欲好生调教这位皇帝陛下一番。不料偏生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小太监尖细地嗓子:“陛下——”

姬无极一个激灵,返身从床上爬了起来,皱眉问道:“什么事情?”这等时候,若没有关系社稷安危的大事,一般小太监是绝对不敢打扰的——谁不要命了不成?

“大明宫淑妃娘娘出事了,着人还回禀陛下,求陛下过去看看。”门口传来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声音。

这次,连着董晴脸上都有些不好看,这个该死的顾淑妃,闹腾什么?她想要假怀孕就假怀孕好了,想要做皇后就做皇后,想要闹腾,只管闹腾,但也不用趁着这等时候前来寻找姬无极地不是啊?

嗯?不对,这时候顾淑妃应该知道今夜是她董晴侍寝,这时候找事,自然是找她的麻烦。如果姬无极在招她侍寝的时候,却被顾淑妃拉走,以后这后宫中,她还有什么脸面混下去?

姬无极的脸色也极端不好看,哼了一声,问道:“大明宫出什么事情了?”

“听的说是淑妃娘娘动了胎气,可能要流产,如今太医都在里面,所以—”小太监也不知道这话该如何说好,他自然也清楚地知道,在陛下召嫔妃侍寝的当儿回事,过后只怕自己也要担当老大的不是,弄不好,脑袋都未必保得住,但问题是,如果他不回禀,只怕就见不到明儿的太阳了?顾淑妃又岂是好招惹的?

但是,如果今儿侍寝的乃是普通嫔妃,倒还罢了,偏生今儿侍寝的那位,也是宫中地大贵人,着实尊贵得紧,陛下也宠爱与她。

董晴的手段,宫中一些侍候的太监宫女都有着几分忌惮——这人,也绝对不是软柿子,可以拿捏的。

“知道了!”姬无极答应一声,沉着脸看着董晴,恨声道,“这疯婆娘闹腾什么?”

董晴皱眉不语,良久才道:“按理说,淑妃娘娘都不该这等时候闹腾什么?她应该安安稳稳的准备着做皇后,生下皇长子啊?”

“晴儿你别寒~我。”姬无极哼了一声,整好了衣服,叹了口气,“朕过去看看?”虽然如此说法,他还是征求董晴地意思。

董晴想了想,也弄不明白顾淑妃葫芦里面卖什么药,就算她想要陛下今儿陪着她,也不该玩这么一出,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

“我也去吧!”董晴道。

姬无极想了想,叹气道:“也好,朕倒要去看看,这疯婆娘又玩什么花样。”

“陛下,凡是忍耐一二,为着这江山社稷,为着将来——”董晴一边整理头发,一边劝道。

“朕明白!”姬无极点头道,“朕要不忍着、不耐着,朕早就疯了。

晴儿你自己说,朕这……这日子还如何过啊?”

董晴叹了口气,倒也不必再说什么,和姬无极一起做了銮舆,前往大明宫。

这等时候,大明宫前居然灯火通明,门口无数的小太监、宫女侍候着,里面也乱糟糟地吵成一团。

姬无极下了銮舆,扶着李兴,携同董晴一起走进去,早就有小太监扯着嗓子:“陛下驾到!董夫人驾到!”

里面,顿时就有接了出来,董晴略略一看,顿时皱眉不止,怎么这等时候,顾淑妃寝宫中,除了太医,顾淑妃和亲随的丫头,德妃和蓝羽、还有那个胡贵嫔,以及余下地一些嫔妃都在?

“怎么回事?”姬无极沉着脸,怒喝道。

“陛下,你要替臣妾做主啊!”顾淑妃见着姬无极,顿时也不顾什么了,在宫女鸾云的扶持下,散着头发,只穿着小衣,一把抱住姬无极,顿时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开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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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94章药的问题

无极看了看,皱眉问道:“这是怎么了?”

顾淑妃只是抱住姬无极哭个不停,也不说话,姬无极皱眉,问道:“德妃,淑妃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又闹个天翻地覆的?”

“陛下!”不料被姬无极这么一说,德妃也走到姬无极面前,委委屈屈的跪下,那眼泪就像的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滚了下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董晴实在看不过去,冷冷的环顾了四周一样,哼了一声,问道。

“回禀陛下,事情是这样的。”顾淑妃的贴身宫女鸾云忙着跪下,磕头道,“求着陛下为我们娘娘做主,我们娘娘这段日子以来,常常感觉下腹坠胀,当时也没当回事,不料今儿太医诊断,说是娘娘有了身孕,这固然是天大的喜事。

姬无极狠狠的盯了鸾云一样,鸾云心中一颤,大凡宫中侍候的,尤其是在主子娘娘们身边贴身侍候的,观眼查色这么一点本事还是有的。鸾云甚至有着一种错觉,就在她刚才说起自家娘娘有孕的瞬间,陛下眼中的厌恶之色,几乎连着想要掩饰都掩饰不住。

不错,陛下非常的厌恶自家娘娘有孕?

这怎么可能?鸾云心中暗暗不安,想要继续说下去,偏生感觉口干舌燥,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这戏码不该怎么上演的?

陛下刚刚听得自家娘娘有孕的那瞬间,明明很高兴,恨不得把娘娘捧着手心中宠着才好,怎么才这么一转眼地功夫,就完全变了样子?

“说下去!”姬无极冷哼了一声。

“是是是!”鸾云吓了一跳。忙着继续道。“今儿娘娘高兴。陛下也高兴”说到这里。鸾云偷偷地抬头。打量姬无极。却看到陛下只是沉着脸。心中害怕。低头继续说道。“大概是劳累了一些。晚上就有些不适。不料正当这个时候。德妃娘娘却打人送来贵重地安胎药。奴婢想着德妃娘娘一片好心。而且我们娘娘也用得着。于是便煎了药。侍候我们娘娘服下。不料不到片刻。娘娘就嚷着说肚子实在痛得受不了……幸而太医来地及时。否则只怕这孩子就保不住了。陛下你要替我们娘娘做主啊!”

董晴总算弄明白了这事情地来龙去脉。原来淑妃有孕。后宫给嫔妃都有贺礼送来。当然。她九洲清宴是例外地。她就什么也懒得送。

而其中德妃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贵重地安胎药。淑妃偏生还正好用得着。就命宫女煎药吃了。结果差点导致流产。

“太医何在?”姬无极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鸾云道。“既然如此。爱妃就该歇着。待朕来问问。这到底是何人。想要谋害朕地孩子?”说到“朕地孩子”四个字地时候。他地脸上明显地闪过一丝讽刺地笑。只是除了董晴。所有人都直接忽略了。

外面。秦太医忙着佝偻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到底怎么回事?”姬无极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回禀陛下!”秦太医在地上跪下,磕头道,“淑妃娘娘有了身孕,这还是臣今儿才诊断的,按淑妃娘娘的脉象来看,脉象宏博,应该是个男孩”

“朕没空听你废话。”姬无极哼了一声,“朕只要知道,如今这里乱糟糟的到底算怎么回事?”

“是是是!”秦太医闻言,哆嗦了一下,忙着再次磕头道,“但淑妃娘娘的受胎以来,想来是着了一些气恼!”

董晴闻言,心中冷笑了一声,这秦太医还真是顾家养得好狗,这等时候居然想着拉她下水?谋害皇嗣可是大事,着了气恼?这皇宫中也就她给淑妃气受了。

“哪里来这么多废话?”姬无极看了董晴一眼,继续喝道。

“是!”秦太医忙着继续道,“今儿淑妃初闻有孕,太过高兴,未免又劳累了一些,因此,德妃娘娘好意送来安胎药,为着小皇子,淑妃娘娘自然是马上就命宫女煎药服用,不料服药后不久,就腹部剧痛,且下红”

“这孩子可保得住?”董晴突然插口问道,若是顾淑妃闹这么一出,说什么流产了,只怕也未免闹得有些荒唐了。

“回禀夫人,幸而臣来地早,孩子倒是保住了,此乃陛下之幸!”秦太医忙道,“臣刚才已经查看过淑妃娘娘服用的安胎药,其中夹着一些不明药物,想来”

“什么不明药物?”姬无极问道。

“臣还没有完全鉴定出来,但臣可以保证,这药绝对不是宫中

物。”秦太医又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继续道。

“陛下,臣妾冤枉啊!”德妃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忙着跪爬到姬无极地脚边,保住姬无极的一只脚,哭道,“臣妾听得淑妃姐姐有了身孕,心中着实高兴,因臣妾也曾经怀孕一次,只是可怜没有保住孩子,因此上还存着上好地安胎药,臣妾还唯恐药物受潮什么的,反而对胎儿不利,因此特意送去太医院检查过,确认无误,才着人送来给淑妃娘娘,陛下若是不信,宣太医一问就知。”

姬无极靠在椅子上,目光在众人面前扫过,怎么看着都像是一场闹剧,半晌,叹气问道:“太医院座可在?”

“恐陛下宣,老臣在外侍候多时了。”外面,老王太医巍巍颤颤地走了进来,趴在地上给姬无极请安。

“嗯,这事情你可知道?”姬无极问道。

“回禀陛下,宫中出了这等大事,还牵扯上太医院,老臣又如何能够不知?德妃娘娘命人送过去的那包药,乃是陈太医亲自验证的,应该是没有问题。”老王太医磕头道,“但是那包药如果中途给人掉包、或掺和进了别的东西,老臣就不知道了。”

事实上,王老太医心中也是不快,这秦太医乃是淑妃的心腹,淑妃有孕,他自然就成了专属太医,但是仅仅半天时间,大明宫中就出了这等事情,王老太医知道此事非同寻常,一旦这把邪火烧起来,天知道最后会连累上谁?因此闻讯也急急赶到大明宫,意图亲自给淑妃娘娘把脉诊治。

不料,连着老王太医都没有想到,淑妃娘娘竟然拒绝了。而更离谱的是那药他看过,应该是阴毒的仙人冰,并非藏红花之流,这药一旦孕妇服食,流产那是必然的,可如今秦太医居然说是保住了孩子。

好吧,只能孩子无恙,这事情还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王太医自然不会再说什么。

但他不明白的是,秦太医似乎并不知道仙人冰这等阴毒药剂,只怕这里面另有玄机,只是当着姬无极的面,他也不敢把这等话说出来,既然秦太医说没有能够鉴定出到底是何药物,他也就顺水推舟。都一把年纪了,王老太医自然也不会再这诡秘的宫中卖弄自己的所学。

“嗯!”姬无极听到这里,点头道,“既然如此,这就明了了。德妃,这药你是命谁送来的?”

“回禀陛下,本来臣妾是要大苿缘送过来给淑妃娘娘的,不料正好蓝美人去我那里请安,就说她正要去大明宫道贺,不如顺路送过去,臣妾因此就把药交给了蓝美人,由蓝美人送去太医院检验,然后顺路送来淑妃姐这里。”德妃抽抽噎噎的哭道。

董晴闻言,不禁皱眉,德妃如此说法,而太医院也证明了,这药送去太医院检验是没有问题的,而有问题乃是出了太医院,送到大明宫淑妃这里。

这一段时间,有人可以掉包或往里面加入别的东西。当然,这药送来大明宫后,大明宫人多手杂,一样可以往药剂里面添加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

“蓝美人?”姬无极倒是愣了愣,这个美人,他早就忘了。

“见过陛下,臣妾在。

”蓝羽脸色苍白,向前爬了几步,低声答道。

“德妃刚才说了,这药乃是你送去太医院检查,然后在送来大明宫的?”姬无极问道。

“回禀陛下,是的!”蓝羽低声答道。

“刚才太医们也都说了,这药太医们都检查过,并没有问题,为什么你送来大明宫,却出了事?”姬无极沉着脸喝问道。

“陛下,臣妾不知道。”蓝羽脸色苍白一片,这药确实是她送去太医院检查,然后也是她亲自送来大明宫的,怎么会有问题?太医院的老太医都说了,检查并没有问题啊?

德妃偷偷的抬头,看了看董晴,然后这才道:“蓝美人,你好生想想,这在送来给淑妃娘娘的时候,可又遇到过什么意外?”

“意外?”蓝羽沉吟半晌,这等时候,她就算再蠢,也明白事情的关键出在自己身上了,这药可是她亲自递给顾淑妃的,而顾淑妃服用之后,竟然差点流产,这个罪名,她可担当不起。她也很想半路上出过什么问题,也好推脱,但问题是这一路走来,她确实是什么事情都没有遇到,总不能乱咬一通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正文095章弱智的栽赃

此,蓝羽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这个”姬无极沉吟片刻,问道,“爱妃,这药送了过来,你这边乱糟糟的,人多手杂,也未必都靠得住,会不会是一些小人不得志,因此嫉妒与你?”口中虽然是如此说着,心中却是极端不痛快,压根没有怀孕,这多早晚了,闹腾什么啊?

“回禀陛下!”鸾云突然哭道,“陛下,这药送来了,是奴婢亲自收的,再无人接触过,而且,事后也是奴婢亲自去煎药,给娘娘服下的。”

姬无极闻言,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如此说来,这药从出了太医院到你家娘娘服用,就只有你和蓝美人两人接触过?”

“应该是的!”鸾云硬着头皮答道,虽然这么说,自己也一样摆脱不了嫌,但是,蓝羽的嫌疑却比她更大,毕竟,她乃是淑妃从家里带来的丫头,而且淑妃一直也待她不错。更重要的一点是,她清楚的知道,淑妃绝对会替她证明,她是清白的。

“陛下!”果然,淑妃言,低头垂泪道,“鸾云是自幼伺候臣妾的丫头,从小儿臣妾从家里带来的,她是绝对不会毒害臣妾的。

“哦?”姬无极故意点点头,“如来,这个倒容易得很了,岂不就只有蓝美人一个有嫌了?”

“陛下”蓝羽吓不轻,忙着磕头道,“臣妾绝对不敢毒害皇嗣。”她就算糊涂,也明白得紧,若是这个罪名担上了,别说以后的挣荣夸耀,只怕现在就会小命不保。

淑妃这会子只是端坐在一边,默垂泪不在说什么,反而是德妃,轻轻的皱着新月眉,叹道:“想不到本宫的一片好心,居然哎,幸好陛下和淑妃姐姐明辨是非,否则,本宫只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姬无极看了看淑妃、又看德妃。点头道:“德妃先起来吧。”

“是臣过陛下明察。还臣妾一个清白。”德妃闻言。忙着委委屈屈地从地上起来。拿着手帕子拭泪道。“只是此事还请陛下落了。否则淑妃姐姐一个交代。再说了。若是陛下不落。只怕别地姐妹也不服气害皇嗣。简直是十恶不赦。”

姬无极想了想。看着德问道:“既然这么说。淑妃现在有了身孕经过这么一闹。只怕也累了。不如你就代为审理一二?”虽然说淑妃根本没有怀孕。但是。明面上地功夫。还是要做足地无极心中讽刺地想着。至于这乱糟糟地闹剧也罢了。就当是冷清地宫中另一种娱乐吧。

“是!”德妃忙着答应着走到蓝羽身边。问道“蓝羽。本宫来问你。本宫把这药交给你后。你送去太医院检查。然后在送来淑妃娘娘这边。可有碰到过什么人嘛?”

蓝羽微微抬头。随即又低头。摇头道:“回禀娘娘。蓝羽没有碰到过什么人。”

“哦。如此说来。倒是你在这安胎药里面加了一些别地东西了?”德妃再次问道。

“没有!”蓝羽急道,“求德妃娘娘明察,蓝羽绝对没有在安胎药里面加入别的东西”她心中惧怕之极,今儿去德妃宫中请安,正好碰到德妃要遣人往大明宫送东西,偏生德妃的宫女苿缘去莲昭容那边说话取东西,还没有回来,德妃意图亲自送过来,又懒懒的。

这么一个顺水人情儿,她自然是会做的,当即忙着自动请缨,要求给淑妃送药,德妃确实特意关照过,先送去太医院检查一下,免得有受潮、生蛀等现象。

这等些些小事,蓝羽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当即拿了药,送去太医院检查,然后送来大明宫,请安问好。

但如今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药居然出问题了,而且淑妃娘娘还差点流产。谋害皇嗣的罪名,她可担当不起。

董晴再次皱眉,事情展到了这么一步,她多少有些明白了,原来,她们要针对的目标,竟然是自己?想想,她就忍不住有些讽刺的想要笑。

淑妃根本就没有怀孕,就算是真个怀孕了,只怕这么做,也是太过落了痕迹。她董晴实在没有必要要谋害皇嗣,而且,这才第一天,就玩这么一出,也是在有些沉不住气了。

这个顾淑妃,表面上看着聪明,怎么做事却是如此的糊涂?她种了她的禁神术,她说的明明白白,一旦她死,她也一样会跟着陪葬?难道她就听不懂人话?换成她,说什么也会保护好禁神术的主子,至少在没有法子破除禁神术的前提下。

“这药送到我这里,除了鸾云就没有人动过。”淑妃叹道,“德妃妹妹,你也不用为难蓝美人,你也不想想,这等东西,宫里如何会有?能够拿到药的,且有法子掉包或在药剂上动手脚的,势必是能够常常进出宫门,且还有一些能耐的。”说到这里,她若有若无的瞟了董晴一眼。

只是可惜,董晴依然只是面含微笑的看着。

姬无极差点没有打个哈欠,他这个皇帝确实做得有点荒唐,但却也不是昏庸到可以任由人糊弄的。

蓝羽原本乃是董晴的丫头,后来故意假借董晴之名,勾搭上他,再然后,就在宫中有些不安静。

他私下也问过董晴,要不要寻她一个不是,打她去冷宫算了,免得留在宫中做耗。

董晴只是笑笑,说是留着她还有用,所以,姬无极也就是一直没有在意,没料到今儿顾淑妃居然用如此幼稚的法子,想要栽赃给董晴?假怀孕就罢了,还想要借什么谋害皇嗣的幌子,还为难别人?

这宫中有些能耐的高位嫔妃,就董晴一人尔,而董晴也确实违背祖训,常常进出宫门,且也和禁卫走的亲近,这些,姬无极都清楚的知道,但是,董晴素来有事也都不瞒他的,甚至她和周瑾的那么一点点私情。

如此一来,姬无极反而感觉董晴光明磊落,非后宫一般女子能比。

《妾大不如妻》;

书号:

作:一个女人

一句话简介:穿越女玩转大宅门,看大妾、小妾俯称臣(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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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96章棒打美人(1)

无极压下心中的恼怒,表面上依然是淡淡的,点头道所言有理!蓝美人,你最好是从实招来,到底是受人指使,还是自己妒忌,做下这等糊涂事情?”

“陛下——臣妾冤枉啊!”蓝羽心中害怕之极,忙着三步两步爬到姬无极的身边,一把抱住他的腿,痛哭失声。

这法子,她刚才见德妃用过,好像也不是什么丢人的法子,而且,就因为如此,姬无极居然让德妃审理此案,既然别人已经用了,她又何妨也用用?

姬无极有些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董晴,眼见她似乎一点也不为所动,也不知道她心中有何打算,正迟间,耳畔却传来董晴宛如蚊呐的生意,偏生又听得清清楚楚:“陛下想怎么处置此事都成,只要这把邪火不烧到晴儿身上就成。”

姬无极一呆,随即陡然想起,对了,以前他做太子的时候,也着实荒唐得进,缠着禁卫玩刀舞棒的,武艺自然是没有学到个啥,但却听得禁卫说起过一些江湖上的高深武功,包括一些传奇故事。

这应该就是江中仅仅只闻传说的功夫?传声入秘?自己可以听到她说话,别人却是一点儿都听不着?

果然,别人似乎并没有异,应该是没有听到的。

“蓝羽,朕来问——”姬无极故意提高了声音,大声问道。

“陛下,臣妾在。”蓝羽低声道。

“朕,照你这么说,这药从太医院送到大明宫,就只有你一个人动过?”姬无极道。

“是……是地……”蓝羽忙答道。

“既然如此。这安胎药里面都放么?”姬无极哼了一声。大声喝问道。实话说他对蓝羽并没有好感。就因为这丫头。害地晴儿差点误会了他。因此自从那一夜过后。他也似乎已经把这丫头抛在脑后。

一个要容貌没有容貌身份没有身份。要背景没有背景地丫头。就算攀上他地龙床。也就是这么回事。

这皇宫中。多得就是漂亮地女孩子。何况是不漂亮地?而他心里也有了计议。这事情摆明了是淑妃和德妃合谋。想要陷害董晴罢了。如果暂时不想打草惊蛇。最好地法子就是让蓝羽最替死鬼。

“臣妾没有……绝对没有……”蓝羽连连摇头是好好地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不过是送一趟药然招惹上这样地麻烦。

“大胆贱婢!”姬无极喝道。“看样子不用大刑你也不会说实话。来人。给朕重重地打。”

“陛下……陛下……”蓝羽闻言大惊失色,死命的抱住姬无极的腿,“臣妾绝对没有谋害皇嗣……不是臣妾做的……”

但是,外面侍候着的内监闻言,早就进来容分说,拖了蓝羽就要出去。

“不用出去在这里!”姬无极冷哼了一声,“给朕打着问话。”说着冲着李兴使了个眼色。

李兴一愣,随即就回过神来当即瞧瞧的退了出去,自去安排,他身为大内总管,又一只在姬无极身边侍候,主子的这么一点心思,他自然是明白透的。

内监早就搬了宽厚的椿凳进来,把蓝羽按在凳子上,蓝羽吓得脸色苍白,哭叫不已,苦苦哀求,但姬无极宛如没有听见,董晴却靠在一边的贵妃椅子上,静静的喝茶,德妃面含冷笑,淑妃满脸委屈,犹自拿着手帕子拭泪,余下的众位嫔妃,大都是幸灾乐祸的。

那些掌刑的内监都是使惯了的,虽然今儿不是教训一个宫女、太监之类的奴才,不过——一个美人,还本来只是奴婢出生,自然也不用顾忌什么,更何况,刚才这一瞬间,李兴已经出去递了话,让他们不用留情。

当即两个内监按住蓝羽,不让她动弹,另有一个上前掀起她的裙子,伸手向她腰际解开汗巾子——

蓝羽吓得魂飞魄散,固然是怕挨板子,另一方面,上次虽然在董晴的房里被教训过一顿,但当时掩着门,而且都是宫女动手。

如今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陛下也再坐,更有着无数的小太监,余下的诸位嫔妃,若是被人这等扒下裤子打了,以后她可还有什么脸面活?

但是,不管她如何叫唤,姬无极宛如是没有听到,而小太监早就熟练的解开她的汗巾子,扯着她湖水色的亵裤,褪了下去——

蓝羽已经不敢再说话,一张脸涨得通红,更不敢抬头看人,羞愤欲死,只是把头埋在椿凳上,一动也不敢动。

大明宫中,余下的众多嫔妃也都屏息凝神,谁也不敢说话。

谁心中都知道,姬无极酷好这等调调,侍寝的嫔妃也有被他打怕的,但能够侍寝受宠,总比老死宫中好,因此上还是前仆后继,想法设法的要攀上去。但是,平日里承恩殿中所用的板子,不过是普通的绣板子,打着玩玩罢了。虽然有些痛,但还是可以容忍的。

更何况,平日里就算侍寝,也都是关起门来闹着玩玩,可今儿却是当着众人的面,一位美人就这么被扒了裤子,玉体横陈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胡贵嫔忍不住就想要摸向自己的臀部,虽然强行忍住了,但终究有些心痒痒的,抬头偷偷的看向姬无极,但是姬无极如今正好看着董晴,眸子里的柔情,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

“这董夫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几乎,私底下所有的嫔妃,都这么议论着。

董晴自从进宫以来,就一直恩宠不断,虽然淑妃娘娘要册封皇后了,但是,谁都知道,真正受宠的,依然是董晴。

也许,只有当淑妃当真产下皇子,才有可能稍稍的分散一点儿董晴的恩宠?也许——新晋的秀女中,有着容颜出色者,可以让陛下转移目标?

顾淑妃和赵德妃也看着董晴,不管怎么说,这蓝羽都曾经是她的丫头,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扒了裤子,要动板子,她脸上也未必好看吧?但是,两人都有些失望,董晴毫不为动,就这么慢慢的品着茶,慢慢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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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97章棒打美人(2)

重的竹板子照着蓝羽粉嫩的臀部上招呼,只不过两下已经痛得惨叫出声,原本白皙柔嫩的臀部上,顿时就浮起四指高的僵痕……

“陛下!臣妾冤枉……冤枉啊……”蓝羽痛得声嘶力竭的叫着,随着厚重的竹板子的起落,伴随着让人心惊胆战的“噼啪”上,蓝羽原本粉嫩的臀部,早就皮开肉绽,一点点的鲜血溅了出来。

姬无极如同是没事人一样的慢吞吞的喝茶,董晴也没有动,见惯了杀戮,这样的场景还无法让她动心,虽然蓝羽是她的丫头,她有些讽刺的想要笑,这丫头——如果当真安分守己的呆在她房里侍候,她自然不会亏待她,将来外头聘出去,做个小吏的正妻什么的,绝对不成问题。

而且,只要自己不失势,她嫁出去就不会受欺辱,也不会有人敢给她脸色瞧。

但是,既然她很不安心的想要向上攀,就应该知道,这人吃人的后宫中的倾轧纷争,在所难免。

姬无极并不喜她,这一点是董晴很清楚,堂堂帝王之尊,偶然找个丫头换个口味,图个新鲜是难免的,但想要长久,除非有着一些特殊的本事,或者娘家有人,就想顾淑妃这样,虽然容貌不算太好,人也不算太聪明,却也一样可以混的高位,甚至皇后。

想到这里,董晴在心中叹了气,皇帝?有时候后宫嫔妃,也如同联姻啊……

蓝羽已叫不出来,如同是一团软泥一样,趴在椿凳上,余下所有的嫔妃,都是战战兢兢,甚至有些胆小的,连着脸色都变了。

“陛下!”淑妃突然低声道。

“怎么了?”姬无极问道。

“算了吧!”淑妃摇头道。“太医刚才说了。妾地孩子无恙后只要善加调养。一定可以给陛下产下小皇子……这蓝美人平日里虽然有些不靠谱。但她是不能出宫地。也不会有这等狼虎药。?*笔俏?』首踊?隆H牧怂?桑?br/

董晴轻轻地放茶盅。饶了她?只要蓝羽不死。淑妃才可以翻出花样来。因此上她也不说什么。继续靠在椅子上。

姬无极在心中恶狠狠地想:“给朕弄个杂种冒充皇子?”

但既然妃这么说当即挥了挥手。掌刑地小太监忙着住了手。但蓝羽哪里还动弹得了?

“陛下如这样吧。让臣妾问问蓝美人?”淑妃含笑道。

“也好!”姬无极点点头。

淑妃站了起来,走到蓝羽面前,蹲身下去问道:“蓝美人,本宫问你,你是如何在安胎药里面放了狼虎毒药?又是谁给你的药?”

“娘娘……冤枉……冤枉啊……”蓝羽哭的眼睛都肿了,口齿不清的道。

“本宫也知道你是冤枉的。”顾淑妃再次道,一边说着,一边却的冲着蓝羽使了个眼色羽愣了愣,略略抬头,顿时明白顾淑妃的意思,“你就一个小小的美人,在宫外也没有个人什么的何能够拿到这等药?所以,你最好从实招来,是受人指使是如何?”

蓝羽略略一动,只感觉下半截实在痛得慌心中很是明白,不管自己招供与否次都算是完了,而她在一瞬间,也已经明白了淑妃?*洛?囊馔肌???且?У牟皇亲约海??嵌?纭?br/

在一瞬间,蓝羽已经不知道转了多少心思,要不要趁机咬董晴一口,拉她下水?还是至今抗下一切?

想到自己挨了板子,也没有见她说个情儿,如今她又何必做好人?就算死,也要拖个垫背的。

“小姐……小姐……”蓝羽想到这里,突然死命的挣扎道,“小姐,你好狠的心,看着我挨打受苦,也不替我说句话?”

所有人都知道,蓝羽本的董晴的丫头,这声“小姐”,自然是叫得董晴,再没有别人了。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董晴身上,董晴却是无所谓,摇头道:“你本是我的丫头,但现在你已经是陛下的人,何况,这等时候我避嫌还来不及,哪里还可以给你说情?”

“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是你给我药,让我放在安胎药里面的—”蓝羽死命的盯着董晴,恨恨的道,对,为什么不咬她,为什么她可以受陛下专宠,甚至成为仅仅次于皇后的贵夫人,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美人,谁都可以踩一脚。

这些日子她虽然住在华阳殿中,但由于德妃嫉恨董晴,加上一些位份比她略高的嫔妃,都妒忌董晴专宠,自然也不会给她这个原本属于董晴的丫头的人好脸色看,没有少听众人的闲话。

尽管蓝羽已经非常乖巧的想要讨好这些高位嫔妃,成了美人,她才算略略的知道,想要受陛下的恩宠,是何等的困难。

她也就是那么一次,曾经在承恩殿侍寝,余下的时候,似乎——陛下已经把她彻底忘了。

作为一个美人,有些地方是可以去的,有些地方却是不可以去的,甚至,这些日子她都没有能够见着陛下……

想起以前在董晴房里,却是几乎天天可以见着陛下,如此一对比,心中更是怀着一份嫉恨,只是她勾引陛下之后,董晴自然是不会在待见她,她也不便在去九洲清宴……

但如今,一直积蓄在心中的一股嫉恨,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住,既然自己得不到,她也休想得到。

“贵夫人,你这是怎么说?”顾淑妃首先发难,冷冷的看着董晴道,“你身为夫人,居然做出这等谋害皇嗣的事情?简直形同禽兽……”

董晴闻言,陡然抬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姬无极哼了一声,听得顾淑妃对董晴恶言,冷冰冰的问道:“蓝羽,朕问你,贵夫人是什么时候把药给你的?”

“回禀陛下,乃是晚饭时分!”蓝羽忙道。

姬无极正欲说话,顾淑妃却插口问道:“可有人看见?”

大明宫中一个小丫头急冲冲的出来,跪伏在地上磕头道:“回禀陛下、娘娘,奴才曾经见过蓝美人和贵夫人在九州清宴附近不知道说什么来着……奴婢当时也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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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快断官》

书号:

作者:亦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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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98章偷龙转凤

晴轻轻的叹了口气:“明着都是撒谎了,居然也不编点?”

“夫人?”那个小丫头顿时吃了一惊,弱弱的抬头看着董晴,董晴的一些事迹,她自然也有所耳闻,得罪了她,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是,如果她不同意,顾淑妃也一样可以要了她的命,这后宫中,就算不争宠,也一样会成为那些为着玩弄手段的宠妃们的棋子,想要活下去,何其不容易?

“真见过我嘛?”董晴目光中精光一闪而过,那小丫头被她目光所摄,呐呐的竟然说不出话来。

原本装着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的顾淑妃这个时候,却狠厉的瞪了她一眼,那个小丫头害怕之极,吓得忍不住轻轻颤抖,她心中也明白得紧,做伪证的下场,但是,她没有法子。

“是……是的……”小丫头跪伏在地上,颤抖着道。

“董夫人,你怎么?”顾淑妃狠狠的盯了董晴一眼,“如今有着原本是你的贴身宫女指正,还有着这丫头作证,你就算和我不和,也不能毒害皇嗣啊?陛下,你要为我做主。”

董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却是连着话都懒得说了。

姬无极没有说话,原本他是抱着宁人熄事的态度,打死蓝羽就罢了,在等事情就随它去吧,却没料到,蓝羽那丫头居然把董晴给咬了一口,心中顿时有何说不住的难受,这丫头——怎么说董晴也是她的主子,她从娘家带来的……

“陛下——”顾淑妃眼见姬无极不说话,忙着委屈屈的在地上跪下,“求陛下给臣妾做主,陛下,这可是你的孩子啊?”

“让朕做主?”姬极冷笑,他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杂种,居然还敢假冒皇嗣?闻言心中更是厌恨。

顾淑妃垂首。拿着手帕子泪偷偷地看了董晴一眼。不料董晴正好也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在这样绝对对她不利地情况下。董晴似乎还是那么镇定从容甚至她地嘴角还带着一丝淡然地浅笑。含着无限地讽刺。

“今儿淑妃娘娘有孕。我还没有来得及道贺。”董晴缓缓地站了起来。轻笑出声。

“哼!道贺就算了!”顾淑妃挑眉道。“只求着董夫人手下留情。给我这孩子留一条活路就成。”

“若是别人地孩子。倒也白了。但既然娘娘说这话孩子还真留不得。”董晴在心中暗哼了一声。你既然敢挑衅。那么就别怪她心狠。连着顾家她都想要彻底地铲除。何况是眼前这个女人?

原本只想着徐徐图之。既然他们着急也不在乎鱼死网破地拼一把。成与不成。也就是这会死。人啊!除死无大事。反正她已经死过一次。

若成了此控制朝政。问色天下。收敛绝色美人熔炼社稷山河成。大不了拉着姬无极、顾少商一起陪葬。

她有十足的把握果她死,她也绝对不会让顾少商活着逍遥自在。

“陛下您听听,她这是什么话?”顾淑妃的眼泪,再次滚了下来。

“人话!”董晴哼了一声,“顾娘娘要是听不懂,不妨去听听鬼话?”

“你——”顾淑妃陡然大怒,站起身来,“董晴,这里乃是皇宫,可容不得你放肆。”

“很好,原来你也知道这里是皇宫,容不得放肆?那好,我问你——你当真有身孕?”董晴问道。

“太医诊断的,难道还有假不成?”顾淑妃冷冷的挑眉,喝问道,心中终究有些心虚。

“很好!”董晴点头道,“王老太医乃是宫中资深的老太医,脉象一直不错,顾娘娘不如让王老太医把把脉,也解了我心中的惑?”

“不错,宣王太医进来!”姬无极哼了一声,大声道。

外面,李兴早就机警的找了王老太医过来,顾淑妃心中有些害怕,她有没有孩子,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如果让王老太医把脉,绝对会露陷,当即咬牙道:“陛下,臣妾一直都是由着秦太医诊治的,不如还是让秦太医给臣妾把脉吧?”

“王老太医乃是太医院的首座,难道还不如那个秦太医了不成?”董晴笑道,“再说了,也不是什么疑难病症,不过是检查一下,淑妃娘娘有没有身孕,我有没有毒害皇嗣罢了。”

“不错,王老太医乃是资深的老太医,就由着他把脉!”姬无极道,“王爱卿,你给淑妃看看,可有身孕?”

王老太医也糊涂着,他几乎在宫中厮混了一辈子,后宫嫔妃耍得这些小把戏,焉有不知道的,但他不解的是,淑妃虽然不如董晴这么受宠于陛下,但由于父亲是当朝宰相,陛下也从来没有冷落过她,而且,已经要册封皇后了,为什么还要玩这么一出?

心中想着,当即还是走了上前,佝偻着身子含笑道:“给淑妃娘娘见礼,老臣斗胆请脉!”

事到如今,淑妃自然是无奈得紧,鸾云过来,扶着她坐下,取过一个小枕头,垫在手腕下,那王太医伸出两根手指,搭在她脉搏上,片刻,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娘娘,请换另一只手。”王老太医再次道。

淑妃也不说什么,趁着这个机会,偷偷的向王老太医使了个眼色,王老太医一愣,心中完全明了,只要今儿自己诊断,说上一声淑妃有孕,这么她就可以躲过一劫,甚是可以荣登皇后宝座。

但是,他毕竟是宫中的老太医,刚才手指按在淑妃脉搏上的时候,他心中就明白,淑妃根本就没有身孕,换只手再诊断一番,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要不要替淑妃遮掩一二?”王老太医心中顿时就忐忑不安起来,他心中也很清楚,如今顾宰相权势熏天,大有不臣之心,这淑妃根本没有身孕,却假说有孕,莫非是想要偷龙转凤?祸乱大周国的江山社稷?

但是,如果自己揭穿淑妃根本没有身孕的事实,过后顾少商岂会容得下自己?陛下积弱,只怕也护不了自己——只是那个董夫人,明显也不是好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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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99章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大结局,免费)

这么一想,王老太医心中不禁有些迟疑,但是,他白,如果他替顾淑妃说谎,势必得罪董晴,陛下对于董晴的恩宠,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而且,董晴本身也不是好招惹的。

周家管着户部,和兵部又是姻亲,加上禁卫统领林家,有着这么几家的支持,董晴完全有着足够的势力和宰相顾少商叫板。

董晴本身武艺高强,性子更是毒辣,得罪了她的下场,只怕更惨。

一瞬间,王老太医也拿捏不准,到底是说实话,还是帮淑妃遮掩一二,只能借着把脉拖延着时间。

但陡然之间,王老太医想到一个可能性,淑妃根本没有身孕,自然不存在流产,那么,她现在还假装怀孕做什么,如果仅仅只是为着扳倒董晴,她应该更加彻底一些,就顺势流产了,如此一来,岂不是死无对证?

难道说,那宰相人顾少商,果真有着不臣之心,想要假借女儿怀孕,送自家子嗣进入皇宫?这等隐私,他是断然不容外人得知的,自己给淑妃把脉,算是知道他的秘密,就算今夜他替淑妃遮掩了,但过后呢?顾少商岂会容得了他存在?

想到这里,王老太医背心冷汗潺潺而下,怎么办?这么办?

“老太医难道没有诊断好嘛?”董晴突然问道,“老太医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如果拿捏不准,不如让太医院余下的几位太医一起过来诊脉?”

王太医心中大惊,如果仅是他一人倒也罢了,但余下的太医也过来诊脉妃有无身孕,自然是一诊断就清清楚楚……

“嗯……”老太医不置可否的答应了一声,董晴看着侍候在外面的李兴,使了个眼色李兴焉有不知道的着命一个小太监飞奔出去,不过片刻,已经把太医院今儿轮值的余下三位太医全部请了过来。

“陛下。不知道是老臣老眼昏。还是怎么了么这诊断地结果。就和秦太医有些不同?”王老太医可是人精见另外三位太医也到了。自然没得什么好说地。想要遮掩也遮掩不了。巍巍颤颤地向着姬无极禀告。“老臣诊断。淑妃娘娘根本就没有怀孕没有流产一说。”

“你——”淑妃气得全身发颤。心中却是惧怕到了极点。

前两天就通过宫外地眼线到父亲地传信。让她假装怀孕低调行事。陛下已经准备册封她为皇后至于孩子。让她不用担心。到时候自然会给她安排妥当一切。让她顺利地产下皇长子。

淑妃见信。自然是高兴莫名。若是能够产下皇长子。而且自己还是皇后。如此一来。外面又有着父亲扶持。皇长子自然就是嫡子。将来地太子不二人选……

所以。她在准备妥当了一切之后。就宣来亲信秦太医。让他帮着自己把这个消息传了过去。

果然。陛下在得知她有孕地消息过后。高兴得不得了。对她着实体贴温柔。恩宠无比。但随即。那个董晴不知道使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法。居然让陛下去了九洲清宴。而随即陛下再过来。神色就有些淡然了。远如刚才亲近。

随即,陛下并没有在大明宫中留宿,反而再次召董晴侍寝,她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正好德妃过来,两人一合计,顿时就生出了这么一条毒计,她顾淑妃已经是准皇后了,难道还收拾不了她不成?加上蓝羽本来就是董晴的贴身丫头,她送娘家带来的,这么一个人,只要略加利用,何愁她董晴能够翻得了天?她会武功又怎么了?这宫中的女人,要什么武功了,难道还能够上阵杀敌,安邦立国不成?

但是,她却没有想到,陛下似乎并没有被她有孕的好消息蒙晕了头,在知道她差点流产过后,还是如此的无所谓——这不免让她心中更不是滋味,他把她当什么了?

“娘娘,老臣也是宫中太医,总不至于有没有怀孕都诊断不出来?娘娘若是不信,只管让余下的三位太医也诊断一番就是。”王老太医忙着道。

“不用了,朕早就知道她没有怀孕。”姬无极瞟了一眼顾淑妃,冷冷的哼了一声。

“陛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淑妃全身冰冷,他早就知道了,这怎么可能?

蓝羽的一颗心也一直往下坠,不停的往下坠,陛下早就知道顾淑妃没有怀孕,却还逼问自己做什么?如果淑妃没有怀孕,根本就不存在谋害皇嗣一事,他却对自己羞辱毒打,而自己居然还咬了董晴一口……

仅此一事,只怕淑妃再想要做皇后,也是痴人说梦,这偌大的后宫

然是董晴最为受宠,而自己——又该怎么办?

“把那贱婢拖出去,杖毙!”姬无极目光一扫,看到蓝羽,要不是这丫头胡乱咬董晴,他也犯不着现在和淑妃翻脸,想到这里,心中着实恼恨不已。

两个小太监进来,拖着蓝羽出去,蓝羽吓得魂飞魄散,惊叫出声:“陛下饶命……小姐……小姐……救救我……”

董晴叹了口气,却没有说话,那些小太监都是明白的,既然董晴不说话,而陛下又下了旨意,自然不用在顾忌什么。

这蓝羽,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小人角色。董晴不禁苦笑,原本的董晴一直待她不薄,可是她一旦逮到机会,却会反咬主人一口——当真是女人和小人难养。

至于顾淑妃和个德妃该怎么处置?董晴却有些犯难,转身看着德妃,半晌才发话道:“德妃娘娘,夜深了,你是否也该回去歇着了?”

这如同是戏剧化的转变,德妃还没有回过神来,闻得董晴说话,明显的呆了半晌。

“如果德妃娘不想回去,换个地方我也不介意的,冷宫的空房子很多的。”董晴冷哼了一声,这后宫中从来都不缺美貌的女人,她也不在乎德妃去了,就找不到人做妃子,就没有人完善她的采补术,还有一堆新晋的秀女,等着她去慢慢挑选呢。

德妃一愣之下,却看到无极目光中闪过的阴沉,忙着连连点头道:“臣妾这就回去,这就去……”说着,慌忙趴在地上磕头,带着贴身丫头,转身就走,余下的众多嫔妃也都慌了手脚,急冲冲的给姬无极和董晴行礼,退了出去。

王医也领着太医院的余下三位太医退了下去,那个淑妃的亲近太医躲躲闪闪的,也想着趁机躲出去,但董晴早就放着他,漫不经心的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玉手一抖,簪子破空而出。

秦太医惨叫一声,身子软软倒下,几乎就是倒在淑妃的面前,但两眼却只瞪着淑妃,眉心正中,一根纯金的簪子,金光耀目。

顾妃惊叫一声,连着退了好几步,才算站稳脚步,知道董晴会武功是一回事,但当着她的面杀人,却是另外一回事。

“淑妃娘娘!”董晴叹了口气,对着姬无极使了个眼色。

姬无极会意,杀了淑妃自然是打草惊蛇,只是今夜这等事情,实在是始料不及,只能说,淑妃太蠢了,以为谁都是傻子?只是外面的事情,还需要一些安排。

当即扶着李兴,快步向外走去。

“陛下……陛下……”淑妃大惊,她心中明白,只要姬无极出去了,自己再无幸免。

只是姬无极充耳不闻,扶着李兴径自出去了,而自己的大明宫中,仅仅只剩下了鸾云,也是缩在角落里面,簌簌发抖。

董晴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了下来,轻轻一笑:“淑妃娘娘,我不知道该如何说你才好,你自己心中很清楚,你不过是联姻之下的一个牺牲品,令尊用你作为进一步进阶的垫脚石,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若是好生利用一下你的家族关系,大可在这宫中活得很滋润,你为什么非要爱上陛下?”

事已至此,淑妃反而倒是冷静下来,闻言不禁大笑出声,是的,她为什么要爱上陛下,明明知道兵行险着,她却还是义无反顾,把自己逼上绝路?

“难道你不爱陛下嘛?”突然,淑妃问道,陛下是如此的恩宠她,难道她竟然不喜欢陛下?

“我更爱我自己!”董晴笑了笑,从袖内取出一瓶药,递了过去,“你应该知道怎么办?”

“是的,我明白!”淑妃看着她,径自从她手中接过药来,拔开瓶塞子,连着看都没有看,全部倒进口中,“若有来生,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话,我会爱自己更多一些。”精致的小瓷瓶从手中滑落,滚在地上,淑妃的身子无力的靠在贵妃椅上,嘴角却勾起一丝诡异的笑……

董晴起身向外走去,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事实上,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而她只想要用君王做鼎炉,问色天下,证道仙途……

(全书完)

后记:

写下“全书完”三个字后,我知道我又要被人鄙视,被乱砖砸死了!双手抱头,蹲角落里面,别照脸上招呼哦——咱这也是无奈!无奈啊!晚晴近期上新书,喜欢晚晴的到时候请大力支持。(晚晴下次写清水文,呜呼……)

再次拜谢诸位大大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你们的支持,就是晚晴最大的动力,感激中!

啥也不说了,这就去准备新书,眼泪汪汪的爬走。

在我遇到的所有人里,我最喜欢你
梦里有时身化鹤,人间无数草为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