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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哒哒的大萝卜

题记:决定做一个主,绝不只是一个决定,她或许只是你生活某一簇的花火,你却可能成为她生命中最深的依赖…

他叫smog,她叫默…

他的哥哥在某sp圈内挺有名,甚至和朋友一起弄了个小作坊,做sp工具自产自销。所以他接触圈子很早,即使兄弟俩很少在家里聊这方面,但是潜移默化的作用,加上童年时父母都是军人的严苛教育,命令与惩罚熟悉的就和每天吃的大米一样理所应当…

在哥哥嘲弄的眼光下看着这个圈子快十年,看的类似小说恐怕就要用GB来算,看过的视频更是塞满了陪伴过他的三台计算机,始终没胆量踏进圈子一步。当惨叫声停止,哥哥的私被打开房门,还会拍拍他的脸然后侧脸由下往上的看着自己的主:“XX,你弟弟看起来好老实,不会是个个小被吧”……

如果没有默的出现,或许他会这么沉默一辈子,sp也不会走进他的生活。

不是每一个女主角和男主角相遇都会有旁白、有副歌的配音,更不见得会有花瓣洒落。——那是他上某个朋友的照片,合照,朋友趴在另一个不认识朋友的腿上。鬼使神差的,除了按赞,他还留了这么一句回复:

“玩OTK哦~”

朋友可能没看懂,但是当天晚上,他收到了一条讯息…是照片里的另一位主角

“OTK是…”

“打屁股啊…妳没被打过?”或许因为夜深,对方又不认识,讲话开始变得随便

“呃…你打别人的?”她的话柔柔的,但是让他感觉到心里有个地方被爪子挠醒

“不然呢?”他像一个笨拙但又怕把鸟儿吓走猎人:“妳喜欢被打哦..”

十几秒的空白

“……”

又停了好久,久到让他快要接受现实

“…嗯”

他在她睡后,花了一个晚上看她的,但是除了一些朋友偶尔tag到她,别的什么都没有,那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在辗转反侧中被咀嚼了无数遍。

她不漂亮,是那种很普通很普通的脸,普通的眼睛鼻子耳朵,齐颈长的学生头,目测一米六的身高,丢在台北市的街头就再也找不到的那种。印象深刻的是挺瘦,然后一双挺白挺直的腿,在中学喇叭状的校裙里,看的很舒服。然后她叫默,没有任何一条动态有揭露她的真名……开始惊觉自己的满满的真实信息,尤其后悔、并开始删除那些不懂事屁孩时期po的一大堆没营养的动态。

她成了他的被,至少他在口头上这么占便宜,她也没否认。

他不喜欢“默”这个名字,觉得太冷太安静了,所以打名字时候常常故意打成小沫沫,然后因为喜欢海贼里那个白猎人smog的关系,他希望她称呼他为莫哥。但是结果并不如他所愿。

“喂,我住在XXX,不在台北哦”

“什么!那这样怎么可能实践嘛,小沫沫妳耍我哦”,他看着从哥哥那偷拿来的几样工具,心凉了半截。

“可以,先用说的试试看吗”,她的回复有些惶恐,“我最近做错挺多事…”

“我爸爸计算机有摄像头,以后等他睡了,可以视讯”看他沉浸在失望中没有回复,她又补上这一句。

“好吧”他的回复随意且不负责“自己脱了裤子,用手边有的工具先全力抽自己一百下,照片发来我看看力道。”

随后他就带着满满的失望在游戏的世界里杀了三个小时。

关计算机前,看到了对话框里的那张照片,挺白挺直的大腿上方,格外不协调的搭着一个小巧的臀,像是吵架涨红了脸的小孩,还留着横七竖八、深红的,饱含控诉的泪痕…

“手边只有我爸的热熔胶…”

“呜呜,全力好痛好累啊”

“喂!你在吗”

“哼!我去睡觉了,掰”

他感觉口干舌燥,脑海中在某个角落,有一位妙龄的女孩,在自己的命令下褪下外裙,甚至白色的内裤,然后用充满韧性的热熔胶一下一下的抽打着自己的屁股,然后捂着屁股等待自己的回复入眠。不再有任何失望,相反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幸运。

他很不争气的把对话框里的图片放大,然后在不切实的幻想中自慰了。

“诶,感觉你最近有比较关心我”

“可是妳的主,关心妳是我的职责~午饭吃了什么”

“好啦…吃了便当,有很多青菜!放心啦”

他为了监督她吃早餐,从上午起不了床的起床困难户变成了每天九点前就守在计算机前等她的问安;每日三餐均衡的饮食来给她作表率;然后在夜晚十二点,想象着她听话的睡着一起入眠。第一次发现SP的关系对主也有积极的作用。

“小沫沫,我觉的不能只靠我监督,这样妳还是会犯错我抓不到”

“呃…那要怎么办”

“这是妳的小被守则,”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哥写了一个通宵,妳可要背下来”

“……”

“怎么,从此妳的眼睛也是我的,”她能想象出计算机那头的他心满意足的笑容

“自己每天睡觉前记得把当天犯的错和要惩罚的次数给我报一遍”

整篇守则有三千两百个字,每一条都有附上制定的原因,如:小沫沫常常不吃早餐,有的时候因为懒也会不吃晚餐,或者就面包应付。如若再碰到这样情况,早餐罚…,只吃面包罚…;

小沫沫下雨天不喜欢打伞,说带伞容易丢。若下雨天不打伞,小雨罚…,大雨罚…,如果丢了伞罚…,感冒罚…。

她告诉他,字真的太多,背不下来。

但是她一定会记得,然后睡觉前认真把错误记下来。他想了想,勉强答应了。

“我想和你说句话”她在睡前这么说

“说~”

“谢谢你,莫哥…”

“痛…莫哥剩下的能不能留到下次再打~”

“不行,打完,自己答应考试差这次要求多少分就要打多少下的十倍的,没得商量”他把小小的窗口放到最大,看着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QQ这个软件是她教他用的,平时挂手机上也方便联系,而且听她说有很多大陆同好,不知道她是不是加了好多类似好友,应该也有很多是主吧。想起来他心中有点酸酸的,又不好意思问,只好一丝不苟的看着她趴在靠背椅上执行着自己的惩罚。

“用力点!是不是没吃晚饭啊,没吃晚饭就再加两百下!”她父亲的计算机在客厅,不敢开大灯,所以屏幕的反光让她的背影格外雪白,偶尔从旁边窗户洒下的月光,会把她身体左侧的轮廓也勾勒出来,甚至每一次细小的颤抖。

“莫哥,我感觉肿了,好疼啊,呜呜明天还要上课”

“你还知道明天要上课啊,那前天还和她们几个不读书的跑去玩?!考前信誓旦旦,现在呢?!”他还是不习惯给她看自己的表情,所以这边摄像头只是对着他一双打字的手和一动不动的上半身:“给我用力,刚刚那下不算!明天八点我会叫妳起床,然后把这周的单词背给我听!”

“…啪…呜呜呜…啪…”这是鞋拔子落在屁股上的声音,留下的痕迹是小小的半圆形红印…

“呜呜…莫哥,我,我打完了,呜呜…”

“凑过来我看看”

于是一幅刚被台风肆虐过的卫星云图就这么颤抖着凑近了镜头前。

“哼,只是刚有硬块而已,自己下不去手哦”

“不是的…呜呜”

“算了,明天还要上课今天先饶了妳,上次寄给妳的药,给自己推,用力点。”

“…呜呜”她的身影蜷缩在椅子上,突然发现小的可怜,哽咽着用白色的药膏涂满整个肿胀的臀部。

“好了吗?”

“好了…”

“嗯,现在是12:21,超过了十二点二十一分钟,自己去拿热熔胶,再三十下!”他的声音不容置疑“打快点,不然超过十二点半还要加!”

这样的平静的生活,有持续那么一段时间吧,他当上了大学的宿舍楼长,有自己独立的管理室,独立的空间,甚至可以在视频时候大胆的把她的声音放出来,然后在视频里用严肃的表情让她所有的哀求讨饶化为乌有。然后用命令控制她的手,在她的屁股上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在深夜获取这种不为世人所知的快乐同时,她的成绩明显上升了,他也有了更稳定的作息,两人心照不宣的享受这种的出乎预料的积极作用。

…那个夜晚她那里打雷,闪电一道一道的,她害怕的一动不动,背紧紧靠在椅背上。他在发过好几个“拥抱”表情抚慰了她情绪后,就又是惩罚的时间了。巴掌随着偶尔划过窗外的闪电落下,会让她停下喘息,比过去更久的时间。

“……啊”从来不曾听过她发出的分贝,伴随着摄像机剧烈的摇晃…

应该是桌子倒了,然后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小婊子!妳在干嘛!!”

他吓得一动不敢动,莫哥这个身份在这个时候显得那么苍白可笑,摄像机里只能在偶尔闪电带来的光线中看见雪白的天花板,还有某片应该是被风吹动的,偶尔进入视野的电风扇叶片,提醒视频没关。

“大半夜不穿裤子在干嘛!小婊子妳在想男人吗?!啊!”粗犷男声可以幻想出一个五大三粗不修边幅,黑黝黝的男人。“妈的,在自慰吗?!和妳妈一样下贱?!!”

他相信她父亲打她的方式一定和自己不一样,因为扬声器传来的是闷响和痛叫,还有断断续续的“不要骂妈妈”

“妈的,小婊子,小小年纪就不学好,老子还要供你吃住!”摄像头捕捉到红色的扫把在空中舞过,一次、两次“这就打死你拉倒,省的给老子丢脸。”

他吓傻了,但是他知道因为后来自己偷偷关闭视频的动作,被良心谴责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他醒来居然看到的就是她传的QQ讯息:“莫哥对不起,昨晚被我爸发现了……他不让我再用计算机了,以后恐怕不能视频了。”

看着那醒目的道歉,他无地自容…“小沫沫,伤的厉害吗,拍给莫哥看看”

红肿的脸颊和破开的嘴角,肚子和腰上有很多被长柄捅伤的淤青,还有腿上高高肿起的伤痕…

“皮外伤,没事的”

他咬着自己的嘴唇,酸涩的感觉从胸口通过咽喉和鼻腔一直通到眼眶。

“小沫沫……”

“莫哥怎么了?”

“我好想紧紧抱住妳”

他真的认为这段sp或许就这么结束了,他实在没法问出口,不知道她的伤好的怎么样了,她每天晚上也都告诉他有很乖的照顾自己,无论是生活还是学习,就算偶尔有做的不好的事和他说,他也只是告诫她别再这样了,要听话…然后鼓励她,莫哥相信她可以做好。

大概过去了一个月吧,放暑假了,日子又比较无聊,所以感觉很久很久。印象深刻是七月十四这天没错,因为7.15是他的生日,从下午一直和朋友一起打游戏到下午四五点点才散伙准备去吃饭。

“莫哥,你是住在XX大学的宿舍吧”

“对啊,怎么了?”他有些惊讶她这个时候发消息给他

“嗯…莫哥”能从语气中透露出藏有小秘密的欣喜

“我在旁边的河堤,靠近水的那个……”

文字很难形容他那时候的心情,真的挺复杂的,但是双腿架着他就往那个熟悉的位置走了过去…当时那种猫爪子挠心口的感觉又冒了上来。

爬上堤栏,走到堤墙的另一面,没有看到人,他自嘲的笑笑就拿起了手机。

“哒哒哒哒哒哒…”的脚步声从某处传来,他看到河堤不远一个小小的身影,抱着什么白色硕大的东西,不知是她太小还是那东西太大,快把她整个身子都完全挡住,只留下一颗留着不算长发的脑袋,刘海随着她规律的脚步甩来甩去……“哒哒哒哒哒哒…”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他突然发觉,她一摇一摆笨拙的小碎步,真的好可爱。

“我看到这个白萝卜,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很适合你”看到她抬头的样子,红扑扑的脸上,普通的眼睛普通的鼻子嘴巴,承载着满满的笑意。“莫哥,生日快乐!哇你好高”

“笨蛋,我的生日是明天!”接过了那个巨大的白萝卜,软绵绵的很舒服。他看着她仰视着看着自己,简单自然的脸,嘴角还有一块不太明显、深色的伤痕,心里蓦然的一痛

“还有小茉妳白痴哦,哪有送男生娃娃的。”

“哈哈”她挠了挠后脑勺。

“莫哥,我有准备小蛋糕,旁边85买的,但是我不吃蛋糕的,有巧克力、奶油还有小樱桃”

说着她就开始捣鼓手边的小提袋,河堤边风挺大,她弯下腰打了好久火也打不起来,蹲下身子能从校服的领口她脖子上另一道伤痕。白色的校服、蓝色的校裙,早上就知道她去上课了,算时间应该是没回家,就搭上了来台北的车…

“小沫沫…”

“嗯?”她还在奋力的和那根蜡烛做斗争,傍晚把他们的影子在河堤边拉的很长很长……路灯还有桥上的彩灯突然都亮了,倒影让整个河面都动了起来……

“嗯…我不喜欢“默”,”他想了想“我能叫妳哒哒吗?…”

这不一定是他过过最快乐或者最热闹的一个生日,但是一定是最特别的一个生日。只有一个人,用中文、英文、台语给他唱了三遍生日歌,他仔细看着她的眼睛,笑容从没停过,而且那么真挚。

因为刚好之前有朋友送的西提劵,就骑车和她去吃了一顿牛排,过程中一直扯七扯八,但是对她的称呼正式改叫“哒哒”,吃饭时他流露出在个人讯息太多的懊悔,她只是咯咯咯笑着,问她生日什么时候,她只是眨巴着眼睛做鬼脸。

不可避免的,有谈到sp的话题,他给她介绍了自己那不可一世的哥哥,还有父母军人式的教育,但是她只是听,不说话。直到他开玩笑的问到:“哒哒,一个月没和妳视频,没有自己diy吧”

“没…但是,嗯,我有记录”她脸刷的红了,偷低的能靠桌子挡住视线

“哦?”他笑了“给我看看呗”

一个本子从背包抽出来,挪到桌子的一角,黑色的封面,挺厚的那种笔记本。他接过来,翻开书页,她的字很可爱,用原子笔写出来圆圆小小的,事无巨细,甚至从第一次的一百下热熔胶开始就记着了,有的项目还有用红笔做醒目的符号标注出来。还有特别注记写在旁边“一个错误犯两次~”

他看了看他的窘境,开始从最后一页往前翻,一边数数“1…2…,…15…,…27,是二十七天啦”

“莫哥,你都算着啊”

他抬头看了看斜眼看过来的她,从手机打开了计算器,煞有其事的算了起来。

“手板两千六百”每算出一项,他就会抬头看看恨不得把自己塞到沙发椅背去的她,忍不住消遣两句“我觉得的手会先断掉”

“板子九百五十”

“数据线八百七十五…啧啧,会抽成肉丝”

“热熔胶一千一百五”

“藤鞭六百五十五…看来我要多买几根备着了”

“鞋拔子八百四十”他想了想“我没有鞋拔子,就换成小园木刷吧”

“莫哥,妳不会真要打这么多下吧”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当然不是”他笑的很直接“外加隐瞒我,所有数目增加百分之五十不是吗~”

“不要啊莫哥饶命啊”

“好啦,看在妳跑上来这么辛苦,又认真记录交给我的情况下”他起身,弯腰看着对面的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弯起食指在她脑门上叩了一记

“我们分三次完成好了……”

在她的坚持下,没有找旅馆,直接走进他住的宿舍楼,因为是楼管,晚上整个一楼都是他的。

他坐在床沿:“哒哒,就这样到了我的地方,不害怕哦,如果我是坏人怎么办”

她像个充满无限好奇的小动物,东摸摸西碰碰

“不害怕,因为我了解巨蟹座”她回过头看着他

“再说了,视频时候看你寝室无数遍了啦”

他有些无奈,本来想加上“随便进入男生家中”的罪名也说不出口了,只好清了清嗓子。

“那就过来吧,哒哒”他随手从床底下拿出了大号圆柱形的画家筒,“趴我腿上”

瞬间寝室安静到只有空调冷气呼呼的声音,但是,很快那个小小的身子就缓缓的移动了过来。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她的目光始终不敢和他对视,下唇微咬,用手把头发捋到了左边,然后就这么,颤巍巍的弯下身子……

触感就远远先于视觉传达到了脑袋。一个柔软,带着一点温度和犹豫的身体完全覆盖了他的大腿,没有想象中的负重,目光一下就被俯在右侧大腿上的蓝色校裙吸引,从裙子的边缘,一双白色的腿打的笔直,和放在旁边的大萝卜玩偶一个颜色。

“哒哒……”

“嗯……?”声音比文字还小

“啪”右手抡圆在弧度末梢发出一声响亮的拍击声

“嗷呜…”她很明显没做好准备

“我知道妳为啥送我萝卜了…”

“啪”这次的声响比之前都大得多,但是却没有迎来想象的痛呼。她趴在床上,那个巨大的白萝卜垫在腰间,小屁股垫高拱了起来,裙摆多少受到引力作用,隐约能看见白色的内裤。当她好奇的转过头来,看到他微微皱起的眉,手掌宽的木板从他腿上拿起,然后朝自己的屁股靠近…

“莫哥,你干嘛打自己啊”

“我又没真打过人”,倒吸着凉气看来他下手不清,“摸清楚轻重才好炮制妳”

“呜呜…”

“把裙子脱下来…”

“呃…莫哥你白痴哦,这个掀上去就好了吧”

“啪”!

“啊痛…呜”

“哼,别动,才刚刚开始呢。”

他看着板子下去,她的身体瞬间绷紧,屁股上的肉明显抖动着,然后再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呼…浅浅的红色在白色的内裤边缘渐渐释放开来。

“别动,现在这是数据线”

“莫哥…啊啊,你数了没有啊”

“哼,记着呢,每种先一百下尝尝味道…”

不知道是灯光亮还是她皮肤白,所以责打的痕迹很快就在她屁股上扩散开,但是无可厚非,她很耐痛,往往只有第一下和偶尔几下连打的时候才会让她挣扎着扭动屁股,发出“呃…嘶”等轻轻的气声,甚至比她在视频时候的叫喊声还小。而他则是在换工具前都会非常用力的在自己腿上试验下力道,她也可以从他嘴角咧开的程度感受到下一波痛苦的程度。

“咻”破空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随后着肉的声音也不像一般的“啪啪”声,而是类似“哧”的一声。发觉半天没别的声音,她一回头就看见了一张五官凑到一起的脸,于是她“扑哧”的笑了出来。

“好样的,还有本事笑!”他手中挥舞着的藤条发出来来回回“咻咻”的声音宣誓着自己的杀伤力。

“起来”,他走到她旁边,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的小腿上一道已经高高肿起的红痕…“看什么看,到那里去,手扶着桌子把屁股抬高”

“抬高!”她明明感觉自己已经快垫脚了,但是在命令中只能把腰再往下凹折,让整个屁股更加明显的撅起来。

然后,她感觉到一只手带着一点热量靠近了,它缓缓地把落下的裙摆拉了上去,接着,仿佛迟疑了几秒钟,一只手变成了两只,扣在了自己内裤的边缘,一下子让整个屁股直接接触到了室内空调的温度。

她的手徒劳的伸过来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停在了空中,因为身体条件反射绷紧的有些颤栗,这只甚至有点粗糙的手,在她远比脸还要红的屁股上轻轻触碰着。“哎呦!”明显的推力在屁股上弹开,她能感觉到那是手背,甚至数得出他的每一个关节。

“啪”一记手板毫无预兆的落在她的光屁股上“挺好的,只是发红发热,一点肿块都没有。”

“莫哥…”

“干嘛,没得讨饶”

“妳的手上为什么有许多老茧啊”

“啪”这一记手板来的比以前都要重得多,甚至让她吸了口气。

“应该是为了打妳吧”看着她无语的表情,他的右手举起了那根藤鞭

“屁股再翘高!脚和肩同宽!我们开始了…”

清脆的声音伴随着女孩累积到一定程度的低声轻喊,甚至发展到后期的求饶和喃喃哽咽,这样的声音还是从宿舍楼传出来,光是脑袋重放出来的画面就让他难以自拔。

昨晚的一切就和一场梦一样,既定的数值果真没有打完,在第二轮藤鞭的时候,她开始低声啜泣,并在某一下抽在屁股和大腿交接处的时候受不了蹲在了地上。于是理所当然的他就放下了手中的作案工具,用双手偷偷搂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扶回了床上。

他告诉她这是她第一次把女孩搞哭,于是她就笑了,但是当他拿出还没开封的药膏和抗过敏的润肤露,并让她趴着别动,拿着一条新的湿毛巾过来的时候。她的眼眶又红了,当他不知所措挠着后脑勺告诉她其实他期待这天很久了的时候,她又哭出了声。

“痛吗”

“当然…你不也尝到了吗”她看着他右腿膝盖下红痕交错

“还顶嘴!”,在按摩的途中,又是一记手掌。

“今天只打了规定的一半多”他看着她的眼睛“我就当做生日愿望帮妳求点情,饶了妳一些吧”

他拍拍她的屁股,起身把药递给她“每天记得回去擦药,把伤养好”他眼中透出一股狡黠“因为下次的数目一定会打齐。”

…她已经坐上回去的车走了,但是他还是呆呆的站在站台前…

因为她走之前,踮起脚,抱住了他的肩膀:“谢谢妳,莫哥”然后她蓦的脸又红了,怯怯的看着他停顿了两秒,像是下定了决心。

“其实打完的那个时候,你可以抱我的…”

接下来暑假的时间,不知道对她是不是这样,但是对他而言,是在数日子中度过的。她的父亲周六会出门,周天才回来,于是在短短的一个月内,他们见了三次面,其中两次是他背着那个大号的画家筒去XXX找她,就在车站边上的旅社。

应该是隔音不好,第二次在同一家旅社的时候,老板就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故作镇定的他。而且,这一次在房间里,他最后让她把整条内裤都褪了下来,从笔直的腿一直伸展到红彤彤的屁股不着一丝一缕,而她的脸早就红的彻底埋在了枕头之间。

但是最暑假结束前最后一次的见面,却有了些许小插曲,原因是他那个圈内的哥哥刚好要去车站,他想顺便就在那里等着她的到来。不料,或许她是想给他一个惊喜,买了前一班的票,就这么提前到站了。

想象不到的尴尬中,反而是他那个在圈内浸淫已久的哥哥最自然,而且声音大到令人面红耳赤。

“哟”哥哥的目光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着她“妳就是XXX的小被?”

他能感觉到一种浓浓的羞辱感从肺内透射出来,而哥哥接下来的话更让他无法接受。

“腿不错,但是这个身高看不出比例啊”所有能想象出来的讨厌嘴脸这一刻都在哥哥脸上聚集了

“来,转个身给我看看,是不是屁股还耐看点?”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或许是因为178的身高已经赶上了一直高高在上的哥哥,他刷的走到了她面前,用那充满老茧的右手抓住了她的左手,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后。

据他哥哥后来描述,从来没见过他那样的目光,像择人而噬的野兽,或许是因为他感觉到了从她手中传来的冰冷和不安。

“你TMD的要滚就快滚,死在你的狗窝里再也别上来,少用你的狗眼看老子的女人,XX的球蛋东西!”

他能看到他哥哥的脸色红、青、白的变化,可能因为太激动,身体有点发抖。

但是盯着哥哥的双眼,脑子里想的却是“他的脸像小被康复时的屁股。”

他哥应该也是被一直温和的弟弟有点吓到,等反应过来,拎起东西,扭头就大步走了……他才发现身边有许多不知情的人正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他们。

飞也似得跑回寝室,才缓过劲来,感觉的出她的心情很好,尤其是他告诉她第一次看哥哥这么丰富表情,以及后来联想出的屁股,她一直笑个不停。

她今天穿着黑色的裤袜配着短裤,在磨磨蹭蹭解裤带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看他。

“我除了腿,是不是真的没什么可以看的”

“别听那个智障瞎说”他认真擦拭着手上的道具头也不抬

“那你说的那句呢”她的声音不自觉变小“你的女人,是瞎说吗…”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想了想,然后上前拥抱了他一下

“妳是我的小被啊”他认真看着她的眼睛

“哒哒永远是莫哥的女人啊!”

虽然她听完就笑了,但是他看得出,她的笑有一点点迷茫。

他不知道这次和自己哥哥的风波有没有关系,但是他能明显感觉到的,她在这次的实践中更加扛打了,从手板到木板,数据线到新来的小散鞭子,将近两个小时,她的屁股已经浓墨重彩,甚至上了过去她最怕的热熔胶连打,她也任是一声不吭。

他放下了手中的工具,用手背试了试她臀峰上的温度,然后用手掌轻轻摁了摁屁股的柔软度,发觉因为她一直没给响应,竟然是打的前所未有的重,整个屁股通红肿满硬块,有部分地方已经开始出现青色的痕迹。

有些内疚的走到她面前,弯下腰,发现她已经梨花带雨,只是咬着牙没发出任何声音。

“哒哒”,他坐到她身边,把她的身子包起来放在自己手臂上,尽量不让伤口碰到床板“很痛吧,那为什么不叫呢”

“没事…呼…我…坚持得住”,不出声还好,一出声讲话已经开始哆嗦了“莫哥,你…别管我,把该打的…打完”

他扶起她身子,把大萝卜放在她腰侧让她舒服些

“因为妳没出声,莫哥不自觉下手重了,所以已经打到了要的程度了。”

“不,莫哥,你打完吧…拜托,你打完吧”她的坚持让他不明所以。

“哒哒妳确定吗”

“嗯,拜托了…”

他看着她,而她只是低下头,用汗湿的刘海隔开了他的注视,于是他站起身,缓缓的把她摆回原来的位置。

“咻…嗒”脆响照例先在他腿上炸开“我用藤条了。”

她看到她把头更深的埋了下去,却是把膝盖抵着床板,小屁股倔强的挺得更高。他感觉心中某块地方软软的,但是嘴里却更是严厉

“好啊,不怕打是吧”一个手板让高耸的臀部瞬间瓦解。“翻过身子来,把手抱着大腿,腿打直!”

这个姿势那么屈,辱让她的屁股还和脸部的表情都无处可藏,他能看到她委屈的脸,还有眼角噙着的泪。嘴抿得紧到失去血色还有点瑟瑟发抖。

“咻…”当藤鞭着肉的那一瞬间,韧性和硬度由手的力道在长条工具中表现出来,不像皮拍会带来一阵摇曳的臀浪,而是自打击点开始,臀肉向两侧高频率的炸开,然后一道红痕就随着小被的痛呼,缓缓浮现。

“自己数数,还剩50下”,他冷着脸,看着她喘着气,仿佛没有一点感情。

“数数后面加上谢谢莫哥”

“…30,呜呜,谢谢莫哥”他每次都感觉她下一鞭就要坚持不住求饶了,但是她还是坚持住了。

“…49…谢谢莫哥”十几秒的停顿“50…呃啊,谢谢莫哥”

惩罚结束,虽然看得出来她一直在忍,但是泪水已然打湿了床单,她试图放下身子的举动都显得那么痛苦,因为抱腿的姿势,藤条很多都吃在大腿和屁股的交接处,整个屁股肿得胀起来,仿佛和腿已经不再兼容了。上面横七竖八的印子红的可怕,被藤鞭末端扫到的右半边屁股还有两个小破口,张着小嘴品味空气中的痛苦。

“唉…”他小心的避开伤口,把手中沾湿的毛巾铺在她的屁股上,然后坐在床上,把她瘦小的身子揽了过来。

“很痛吧”他的手帮她把散乱的发丝捋到耳后。“有什么心事,哒哒和莫哥说说?”

她不住摇头,但是不发一语

“好吧,妳不说我就不勉强了”他用手帮她把毛巾翻了个面“今天打的重,敷一个小时再上药吧”他看了看手表。

“时间也不早,有些餐厅吃的久也来不及了,一会莫哥带妳去吃港式点心然后送妳去车站”

“呜哇……”措不及防的,这么一句话居然让她大哭起来,他赶忙拍着她的肩,直到把她撑起来紧紧抱住,狂风暴雨才渐渐转回啜泣。

“莫哥…呜”

“哒哒乖啦,怎么啦”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温柔的口气

“我今晚不走好不好”感觉到他轻拍的手停了下来,她睁开眼看着他“爸爸今晚不会回去,我不想一个人在家里…”

“不回去会有人担心妳的”他努力安抚着她的情绪“爸爸不在家,那妈妈呢?”

“我妈妈很早就去世了…”

他猛地感觉能理解别人说的悲从中来,再加上现在眼前一黑是什么感受了,只能不顾一切的,把她抱起来,把那小小瘦弱的身子摁在怀里,紧到喘不过气。

“莫哥,没事的,我很小就没见到她了”她的声音很平静“其实说真的,我还很恨她…”

他不知道和她聊了多久,也听到了很多让一直自忖坚强的他鼻头发酸的故事,一直听她说到所有餐厅都关门,不得已骑车出去买麦当劳回来吃为止。

哒哒的母亲是当年大陆偷渡来台的,除了年轻没有一技之长,只能在村间靠援交出卖肉体来换取金钱,后来摆了一个槟榔摊,但是生意也没有很好。她的爸爸其实也只是常客之一,后来年龄大了要嫁人,因为她爸爸好歹有户房子,平时做做水电工作算门手艺,就嫁了。但是据说关系也一直不是很好,甚至当哒哒出生,听说都不知道是不是爸爸亲生的……

她说这些的时候,是笑着的,就像不再说自己的故事一样,只是眼泪会时不时从眼角滑落:“所以说”她看着他“我爸爸其实算是对我好的…”

然后她出生以后,她母亲没多久就出问题了,生活饮食都极度不规律,患上某种癌症又让家欠了一屁股债的母亲后放弃治疗,很快就走了。别人都说他父亲简直是大霉运,啥福没享到,人走了,现在一屁股债务要还,还拖着一个女娃扫把星。

于是哒哒从小就不敢跟爸爸说话,脑海中都是父亲酗酒、骂骂咧咧砸东西的画面,所以从小就很孤僻,同村的朋友也不敢接近她,一直到上学了还是这个样子,没有伙伴。尤其是稍微长大了点,班中不知何时传开了“她是婊子的孩子”这个人尽皆知的小秘密…

连“婊子”都还不知道的孩子们,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把她和那个被称之为家乡的地方推的很远很远…

那个晚上她就睡在他寝室,抱着他的右手蜷缩着像一只小猫,他也合衣躺她旁边,月光从窗口洒进来能看到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怎么?还不困啊,是屁股疼吗?莫哥再给妳上点药?”

“不啦莫哥。”她把手臂抓得更紧“其实都感觉得到的,我知道你最后五十下,一下比一下轻”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弄不懂老天爷怎么把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折磨成这副模样。

“莫哥…”她的眼睛开始看着床尾的白萝卜,他看得到眼睫毛一颤一颤的。

“怎么了?”

“你”她仿佛下定了决心,抬起头来:“永远不会离开我吧…”

他突然发现自己不敢和她对视,于是也把目光看向白萝卜,那句“当然”差点顺理成章的冒出来,但是心底又感觉哪里不太对。

犹豫再三,他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

“傻哒哒…”

把她送回去后就,又快要到开学了,她一如既往的和他发早安晚安,禀报一日三餐和一天的错误。或许是因为过于强烈的悲惨会让人条件反射的逃避,他看着她把累积的惩罚报到他面前的时候,却很难逼迫自己去直视这个可怜的女孩,去面对她那份沉甸甸的期待……

不过因为学业压力变大,她想要来台北的时间一直往后拖,他也就默不作声的看着,用微笑的图释和鼓励的语言安抚她的同时,也安抚自己心中的那份愧疚与焦虑。

他还没想到的是那个撕破了脸的哥哥,这么快就放下心结来见他了,还深刻的认识到当时当面说出那样语言的错误,他也不好臭着脸,就让哥哥带着他的大包小包挤了进来…

“弟弟,这些东西是台北朋友要的”进来后哥哥就开始从包内掏东西“能不能放你这,我让他们来拿”

他看着报纸上铺开一大堆,除了sp的木板、藤条、皮拍、皮鞭,还有绳子、蜡烛、夹子,甚至到口球、大号针筒,G塞、电击器等等样样不缺…

“你”他有些傻眼“哥你彻底转圈子了?”

“没呢,多一点赚钱的手段啦”哥哥打开窗,点起一根烟

“一会有个叫小冷的小被,会过来拿,顺便和我实践,不然你房间借我?”

“这…不太好吧”我今天又不出门。

“她不介意观摩的”哥哥笑的有点痞,吐了个大烟圈

“平时我也不在这,她情境型的,以你的表演能力可以考虑收了”哥哥伸出一只手拍拍他肩膀“我不会吃醋的”

“可是我有哒哒了诶”他看着床上的白萝卜“这样不太好”

“弟啊,不是哥说你”他猛地凑近,浓浓烟味呛得他难受“你是一个主!没有那条规定一主只能一被的”

“难不成你喜欢上那个小朋友了?”哥哥想到了什么,嘴角一丝嘲弄

“才没有呢”他也没想到这句话出来的这么自然,然后丢出一个连自己都不会相信的理由“我只是比较忙”

“哈哈”他哥哥掐灭烟头,然后用满是烟味的手,拍了拍他的脸

“观摩过小冷之后再说吧。”

他发现他哥哥的手和他,有一样的老茧。

“叮叮…咚咚”伴随着皮拍着肉的啪啪声,“啊…啊……员警大叔,我是无辜的”

他从来没想到那个进门时还人如其名的冷面公主,一下子变得如此…

用开放形容或许太简单了:她占领了自己整张桌子,浑身一丝不挂的像小狗一样趴着,整个臀部翘得比头高得多,双手腕被缚在一起,膝弯也捆上了绳子,洁白光滑的小腿无力的打开支撑身体的重量,眼泛泪光,我见犹怜。

比较突兀的是那胸前的那两团,他眼睛不敢直视深怕被发现,但是胸前蓓蕾上夹着得两个精致小夹子又那么显眼,上面有两颗小铃铛垂下来;还有就是后面看去一览无遗的屁股上,一个金属的锥形物体润滑后整个塞进了小冷的菊花内,只有一小团毛茸茸的尾巴露出来沿着臀缝垂下来,系着明显同款的铃铛,在哥哥每一次皮拍的落下都会附带三处悦耳的叮叮咚咚。

扮演员警的哥哥不断地咒骂着,皮拍皮鞭,甚至冒充警棍的空心管轮流招呼,而那位“被冤枉的女子”就在这种多方的屈辱下,甚至一位旁观者面前,被缚着的手脚无力挣扎、只是摇曳着自己的臀部,越抬越高,甚至透过尾巴时而的扬起,可以看到她的两腿之间在灯管反射下湿答答亮晶晶的一片…

针对小冷的“审讯”到最后阶段,在用红腊把整个受伤的屁股包裹,再用鞭子抽掉后,终于宣告完毕。他趁着哥哥在给小冷上药的时候,一边用指甲抠着木地板上那一片片的蜡屑…一边打开手机看她的回复。

“莫哥,这我可能接受不了诶,蜡烛什么得太恐怖了”回复中有很长的时间间隔

“我们就这样简简单单的SP难道不好吗”

他很想马上回复“好”,但是那种刺激和新鲜感让他忍不住往小冷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瞄,然后盯着地上一大块蜡屑发呆。

“哈哈在想什么”不知不觉哥哥已经起身,用手拍了下他脑袋“我已经和小冷说过了,我不在时候,她如果想实践就来找你”

“这样不好吧…”

“这么高的个头、这样的脸蛋加身材比例,还是学舞蹈的学生,有哪里不好”哥哥的话让小冷耳根有点发红,装着没听到的打量着刚刚清洗完的小尾巴。“大学生活就是要及时行乐嘛”

“唔……”

“明天我会参加一个同好聚会”哥哥的手搭上他还没反应过来的肩膀“来和我一起参加……”

第二天晚上的聚会,算是另一个圈子的同好聚会了,他还是忍不住诱惑参加了,心中一直告诉自己“只是看看而已。”

但是当看到玩到后面听着房间内不断增大的重金属音;看着中间的几位女生越穿越少,甚至左边已经有一位少女被周身紧缚倒挂了起来;嗅着空间内荷尔蒙的味道愈发浓烈,是真的有点把持不住自己了。

看到昨天见过面的小冷,一身学生装,但只有白色丝袜穿戴整齐,昨天的一套设备一样的挂在身上,还多了嘴中一颗大红色的口球,撅着屁股爬过来的过程中不断有晶莹的液体从口中流出。

哥哥也在表演他的绳技和鞭打技巧,不断有高喊着“斯达、斯达”的声音传出,他看着身边人狂热的目光,心底有点迷茫。

“那就是…我的弟弟”当身边人目光聚集到他身上时候才反应过来,哥哥也走下来,挤了个眼神“知道你在鞭子上有练过,来露两手”

接过黑白两色缠绕的编织蛇鞭,舒适的裹皮握把却令他的手有些微颤抖,其实他深深埋在哥哥阴影期间,就自己有练过包括多种束缚方式和基本鞭花技巧,而这种长鞭因为真的差异很大且难掌握,他着实下过一番苦工。也因此有被哒哒问过为什么不听话的数据线,在他手上怎么拿都能打到想要的位置。

但其实真正会让他局促的是众人的眼光和看法。但是当小冷的脸转过来,迷蒙的眼看着他的时候,他脱下外套和手表,站了起来。

“劈啪”手腕一次简单的抖动让鞭子末端发出一次爆裂声响,周围传来一阵喝彩。然后就是连续的鞭花在小冷的屁股周围舞动,若长的蛇鞭全力舞动下却是从小冷的眼中留下黑白交接的圆,紧张且惊恐

“啪”瞬间击在臀峰顶的痛苦让眼前的身躯扭动着身子,发出“啊”的一声娇呼,于是鞭花就这么随着音乐的节拍,绕着小冷的粉臀舞动着,伴奏每一下重音,就会有一击落下,下面就是一声欢呼。

随后他还顺手表演了远距离的鞭梢枪打,鞭子不断发出啪啪的声音,在距离臀部不足一公分的距离被收回来,且位置还在不断靠近,当击打到后,则是在左右臀瓣上不断交替,随着“啪啪啪啪啪”不停打枪一般的声音,两片臀瓣不断抖出一片好看的臀浪,而小冷则是在连续的击打下痛弯了身子,不断娇喘。

不得不说出风头的感觉谁都喜欢,他重新坐下来的时候,哥哥用力的拍了他的肩膀

“好样的”脸上满满的得意“不愧是我弟弟”

哒哒今天终于抽到机会要上来了,但是他却没有了以往的兴奋,看到从出口一如既往哒哒哒跑过来的他,只是微笑着抱了抱,然后就开始扯例如:路上顺利吗,天气好不好之类的话题。

他感觉自己突然理解结婚多年男人偷情的感觉,挑战刺激新鲜是男人的罪。在那次别开生面的聚会之后,哥哥离开台北,其实小冷又来过一次。

纯实践附加校长打学生的情境,不需要过多的对话,这个外表高傲的女孩踏着夕阳进房间,或许也是因为上次他的表演,一脱掉衣服就变得彻底的臣服,然后在他的手掌下想象着自己身份享受特有的喜悦。因为他没有用别的工具,所以在各种姿势上更是来者不拒,甚至在宿舍管理们都下班后,摸黑爬上了会议室的圆桌,旁边就是巨大的落地窗,霓虹灯的色彩倒映在小冷的玉体上,却在更大的刺激中莺啼燕啭,也领他兴奋异常,甚至在最后在小冷主动要求下,他用热熔胶棒给她的臀缝也狠狠上了一课,看着她穿上衣服离开时候的眼神,莫名想到众多乡土剧中“小三”这个角色。

但是当这些想法想要重新施加回原配身上,她就不乐意了,抗拒的不想脱上衣,更不会愿意接受类似G塞之类看来很奇怪的惩罚,于是这边的一切,在他眼中就开始褪色,甚至有些许枯燥。

她没有小冷那样性感撩人的体态;没有小冷那种外冷内热的反差;个子不高、胸不大、臀部也不够翘,连原来让他流连忘返雪白直挺的腿,现在看起来也缺乏那种野性的美感;更别说像小冷用撩人心扉的语调和夸张的语言让一个SP的主动方有着无限的满足感。

所以一切惩罚变得有些制式化,他不知道她有没有感觉出来,但是他明确感觉到比起抽打小冷的快感,现在打哒哒的屁股有点像一块没有生气的生肉。

但是一切的程序还是一样走,冷敷,上药,包括抱着安慰,然后带去吃好吃的,不住告诫哒哒下次要乖,要避免错误,但是都是点到为止,就像完成一项执行过无数次的任务。

直到送她走的时候,他还是微笑着,当她回头看着他的微笑,一直以来的疑惑仿佛外泄了,她的眼眶红了。

“莫哥,我要走了,你一点都不会舍不得吗”

“哪里会”他知道自己的表情有些慌乱,但是还是稳住了微笑,“看到我们的哒哒长大了我很开心”

她还是一下就被说服了,又跑过来拥抱了他一下后,挥手走进了站台。

而他,即使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好,但是他无法欺骗自己,他开始想了,想那个在落地窗内,被霓虹灯光洒满全身,每爬行一步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无比性感撩人的尤物。

一个人一旦彻底沉迷一项事物,就会变得疯狂,特别当这个爱好和两性扯上关系的时候。即使他硬生生的把在涉及“性”方面的事情强制性的剥除,依旧是无法避免的亢奋。

从她走后的变本加厉,之后的时间小冷那边他是有约必应,频率已经超过屁股康复的速度,于是小冷甚至给他介绍了自己的好朋友,莹。

这是一个清纯型的女孩子,据小冷的说法还是处女,也是因为他纯实践不谈性才介绍给他的,她有着当初哒哒吸引他的所有特征:学生、雪白的皮肤、苗条、恬静;直挺的双腿,还有后来发现更挺翘的臀部,还有哒哒不具备的长发以及一颦一笑透露出的优雅。

与莹的实践和小冷是截然不同的,她的温柔和春天风一样,在挨打时不明确的反抗也不会主动地迎合,眼神永远楚楚可怜的等待着下一板子的责打。当他第一次和莹实践后,在冰敷的时候和莹提起了哒哒…

“莫哥,谢谢妳”她的答谢是那么得体而且体贴

“妳真的有点像她”他笑着看着她的窘态“平时都不爱说话,还有那种发自内心的笑”

莹低下头,又陷入了沉思,长发披肩,粉臀赤红的趴着,双腿交错的远远延伸,在他眼里美的出奇。

而哒哒,依旧是每天早晚照常的汇报着自己的生活,但是因为他回复的篇幅的变化,能感觉到她的失落。

“莫哥,我真的走不开,你下次来找我会是什么时候”在对话中的她显得有些焦虑“我最近真的很不乖嘛”

“哒哒,莫哥可能真的也没空”他看着自己行事历排的满满的,写着最多的就是“莹、还有冷”,甚至把大学的课程都压缩的楚楚可怜。

“妳如果自己不会管好自己,完全依赖莫哥,莫哥会很失望”

“呜,所以才要莫哥来管啊”她的要求提得明显,却再也无法勾起他的兴奋

“哒哒,我应该是没法去找妳了,对不起”跟着心中所想,当这样明确的提出拒绝,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莫哥,那我想办法上来就是了”那边的响应显得更焦急“好吗?”

“嗯”他停了几秒钟,随后一个有些邪恶的念头从脑中冒了出来。“但是哒哒,我想要妳要接受一种SP的附加惩罚,早年欧洲用的”

“是什么”她问得很犹豫。

“姜罚”他回答的很坚决。

她赤裸着下半身,趴在床上,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拿着小刀在旁边刻着那一段新鲜的生姜,剥皮,把头削成锥形,在尾部刻掉一整圈,留下一截放在外面的底。老远就能闻到生姜的味道,让她的神经随着颤抖。

“把屁股翘高”他的声音显得生疏且不容置疑,看着她的上衣有点偏长遮住了腰际,又补充了一句“裙子别翻上去,连着上衣一起脱了吧”

“啊”她回头看着他,依旧是满面通红,咬了咬嘴唇,除去蓝色的校裙,然后开始乖乖的解开扣子,浑身只剩下一件白色的小可爱。

他没再多说什么,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把亲手做出的艺术品抵住她浅咖色的小菊花。那块生姜不粗,纤维多而姜汁本身起到润滑的作用,所以慢慢地就这样推了进去,直到露出那一截底在外面为止。

刚开始问她时候,她只是说不舒服,还有凉凉的,但是那只是刚开始……

很快生姜的威力就发挥了出来,而且猛烈到她完全无法忍受,她觉得那是一种火辣到感觉要死了的的疼,她不住的甩着自己的小屁股,一刻钟都停不下来。

“莫哥…呜呜呜呜呜”她的眼泪已然稀里哗啦,小手试图伸到后面去解救自己“我知道错了,救命啊”

“啪…别动”一手板过后,他就抓住了她的手,然后把另一只手也抓来,用旁边的绳子三下五除二的反绑在了背后。

“如果妳逃避惩罚,把它拿出来”他的语气冷酷无情,“以后也不用再来了”

“啪…呜哇”皮拍就这样毫不留情的拍打在许久没受过惩罚的雪臀上,振起片片红云,而她则是意外的发现,被打的时候,反而那块生姜的感觉不刺激了一些。双手被反绑,也只能更卖力的扭动着屁股调整,让自己有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即使他不打,括约肌压迫出的姜汁也会让她不住哭叫,挣扎…他突然发觉,这个时候动态的哒哒,看过去比平时有吸引力了很多,那瘦弱的身体在挣扎哭喊的时候,有一种平时难以发现的美感。

于是各种工具就这样不停地由他的手中朝着她的臀部招呼,并没有再先在自己身上试力道,而是各种工具轮流上场,在那块不住扭动求饶的肉体上浓墨重彩的刻画着…直到姜汁被她的屁股榨干,她也不再挣扎哭叫,只是躺在旁边默默淌泪为止…

他解开了她手上的绳索,看着她瘫软在已经有些许发黄的白萝卜旁边,慢慢的把那截生姜抽出来,看着她皱起得眉头,把手中的毛巾轻轻的搭在她的臀部上面。

“哒哒”他仍是让她趴在腿上仔细的为她上药“妳恨我吗?”

她没说话,只是猛烈的摇头。然后沉默了很久,除了呼吸声就只有她偶尔吸鼻子的声音。

“莫哥”她没有回过头“你愿意认真的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妳说吧”

“你是不是要…离哒哒而去了”她的声音突然呜咽起来“你是不是不要哒哒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避了,手继续在她布满伤痕的臀部轻轻抚摸,但是眼神却看着宿舍里唯一的窗户……

“所以…你会和我妈妈一样抛弃我咯”她的表情古井不波

“不是的”莫名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在刚认识我就说过,SP就是SP,我不想影响到生活…”

她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起身开始一件件穿自己的衣服、内裤、裙子,然后就这样打开门走了出去。他怔怔的看着她,感觉有些陌生,但是很快也追了出去…她一定是用跑的,因为一直追到捷运站,刚好看到不远处走进捷运的她

“哒哒”他喊得没有很大声,或许是因为她如果真的回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问她是否留下来再吃一顿饭?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莫哥…明天有空吗?”小冷的简讯来了

“明天我演那个破坏妳家庭的坏女人好不好”

他回传“不好,妳不是,换一个吧…”

接下来暑假的时间,不知道对她是不是这样,但是对他而言,是在数日子中度过的。她的父亲周六会出门,周天才回来,于是在短短的一个月内,他们见了三次面,其中两次是他背着那个大号的画家筒去XXX找她,就在车站边上的旅社。

应该是隔音不好,第二次在同一家旅社的时候,老板就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故作镇定的他。而且,这一次在房间里,他最后让她把整条内裤都褪了下来,从笔直的腿一直伸展到红彤彤的屁股不着一丝一缕,而她的脸早就红的彻底埋在了枕头之间。

但是最暑假结束前最后一次的见面,却有了些许小插曲,原因是他那个圈内的哥哥刚好要去车站,他想顺便就在那里等着她的到来。不料,或许她是想给他一个惊喜,买了前一班的票,就这么提前到站了。

想象不到的尴尬中,反而是他那个在圈内浸淫已久的哥哥最自然,而且声音大到令人面红耳赤。

“哟”哥哥的目光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着她“妳就是XXX的小被?”

他能感觉到一种浓浓的羞辱感从肺内透射出来,而哥哥接下来的话更让他无法接受。

“腿不错,但是这个身高看不出比例啊”所有能想象出来的讨厌嘴脸这一刻都在哥哥脸上聚集了

“来,转个身给我看看,是不是屁股还耐看点?”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或许是因为178的身高已经赶上了一直高高在上的哥哥,他刷的走到了她面前,用那充满老茧的右手抓住了她的左手,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后。

据他哥哥后来描述,从来没见过他那样的目光,像择人而噬的野兽,或许是因为他感觉到了从她手中传来的冰冷和不安。

“你TMD的要滚就快滚,死在你的狗窝里再也别上来,少用你的狗眼看老子的女人,XX的球蛋东西!”

他能看到他哥哥的脸色红、青、白的变化,可能因为太激动,身体有点发抖。

但是盯着哥哥的双眼,脑子里想的却是“他的脸像小被康复时的屁股。”

他哥应该也是被一直温和的弟弟有点吓到,等反应过来,拎起东西,扭头就大步走了……他才发现身边有许多不知情的人正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他们。

飞也似得跑回寝室,才缓过劲来,感觉的出她的心情很好,尤其是他告诉她第一次看哥哥这么丰富表情,以及后来联想出的屁股,她一直笑个不停。

她今天穿着黑色的裤袜配着短裤,在磨磨蹭蹭解裤带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看他。

“我除了腿,是不是真的没什么可以看的”

“别听那个智障瞎说”他认真擦拭着手上的道具头也不抬

“那你说的那句呢”她的声音不自觉变小“你的女人,是瞎说吗…”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想了想,然后上前拥抱了他一下

“妳是我的小被啊”他认真看着她的眼睛

“哒哒永远是莫哥的女人啊!”

虽然她听完就笑了,但是他看得出,她的笑有一点点迷茫。

他不知道这次和自己哥哥的风波有没有关系,但是他能明显感觉到的,她在这次的实践中更加扛打了,从手板到木板,数据线到新来的小散鞭子,将近两个小时,她的屁股已经浓墨重彩,甚至上了过去她最怕的热熔胶连打,她也任是一声不吭。

他放下了手中的工具,用手背试了试她臀峰上的温度,然后用手掌轻轻摁了摁屁股的柔软度,发觉因为她一直没给响应,竟然是打的前所未有的重,整个屁股通红肿满硬块,有部分地方已经开始出现青色的痕迹。

有些内疚的走到她面前,弯下腰,发现她已经梨花带雨,只是咬着牙没发出任何声音。

“哒哒”,他坐到她身边,把她的身子包起来放在自己手臂上,尽量不让伤口碰到床板“很痛吧,那为什么不叫呢”

“没事…呼…我…坚持得住”,不出声还好,一出声讲话已经开始哆嗦了“莫哥,你…别管我,把该打的…打完”

他扶起她身子,把大萝卜放在她腰侧让她舒服些

“因为妳没出声,莫哥不自觉下手重了,所以已经打到了要的程度了。”

“不,莫哥,你打完吧…拜托,你打完吧”她的坚持让他不明所以。

“哒哒妳确定吗”

“嗯,拜托了…”

他看着她,而她只是低下头,用汗湿的刘海隔开了他的注视,于是他站起身,缓缓的把她摆回原来的位置。

“咻…嗒”脆响照例先在他腿上炸开“我用藤条了。”

她看到她把头更深的埋了下去,却是把膝盖抵着床板,小屁股倔强的挺得更高。他感觉心中某块地方软软的,但是嘴里却更是严厉

“好啊,不怕打是吧”一个手板让高耸的臀部瞬间瓦解。“翻过身子来,把手抱着大腿,腿打直!”

这个姿势那么屈,辱让她的屁股还和脸部的表情都无处可藏,他能看到她委屈的脸,还有眼角噙着的泪。嘴抿得紧到失去血色还有点瑟瑟发抖。

“咻…”当藤鞭着肉的那一瞬间,韧性和硬度由手的力道在长条工具中表现出来,不像皮拍会带来一阵摇曳的臀浪,而是自打击点开始,臀肉向两侧高频率的炸开,然后一道红痕就随着小被的痛呼,缓缓浮现。

“自己数数,还剩50下”,他冷着脸,看着她喘着气,仿佛没有一点感情。

“数数后面加上谢谢莫哥”

“…30,呜呜,谢谢莫哥”他每次都感觉她下一鞭就要坚持不住求饶了,但是她还是坚持住了。

“…49…谢谢莫哥”十几秒的停顿“50…呃啊,谢谢莫哥”

惩罚结束,虽然看得出来她一直在忍,但是泪水已然打湿了床单,她试图放下身子的举动都显得那么痛苦,因为抱腿的姿势,藤条很多都吃在大腿和屁股的交接处,整个屁股肿得胀起来,仿佛和腿已经不再兼容了。上面横七竖八的印子红的可怕,被藤鞭末端扫到的右半边屁股还有两个小破口,张着小嘴品味空气中的痛苦。

“唉…”他小心的避开伤口,把手中沾湿的毛巾铺在她的屁股上,然后坐在床上,把她瘦小的身子揽了过来。

“很痛吧”他的手帮她把散乱的发丝捋到耳后。“有什么心事,哒哒和莫哥说说?”

她不住摇头,但是不发一语

“好吧,妳不说我就不勉强了”他用手帮她把毛巾翻了个面“今天打的重,敷一个小时再上药吧”他看了看手表。

“时间也不早,有些餐厅吃的久也来不及了,一会莫哥带妳去吃港式点心然后送妳去车站”

“呜哇……”措不及防的,这么一句话居然让她大哭起来,他赶忙拍着她的肩,直到把她撑起来紧紧抱住,狂风暴雨才渐渐转回啜泣。

“莫哥…呜”

“哒哒乖啦,怎么啦”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温柔的口气

“我今晚不走好不好”感觉到他轻拍的手停了下来,她睁开眼看着他“爸爸今晚不会回去,我不想一个人在家里…”

“不回去会有人担心妳的”他努力安抚着她的情绪“爸爸不在家,那妈妈呢?”

“我妈妈很早就去世了…”

他猛地感觉能理解别人说的悲从中来,再加上现在眼前一黑是什么感受了,只能不顾一切的,把她抱起来,把那小小瘦弱的身子摁在怀里,紧到喘不过气。

“莫哥,没事的,我很小就没见到她了”她的声音很平静“其实说真的,我还很恨她…”

他不知道和她聊了多久,也听到了很多让一直自忖坚强的他鼻头发酸的故事,一直听她说到所有餐厅都关门,不得已骑车出去买麦当劳回来吃为止。

哒哒的母亲是当年大陆偷渡来台的,除了年轻没有一技之长,只能在村间靠援交出卖肉体来换取金钱,后来摆了一个槟榔摊,但是生意也没有很好。她的爸爸其实也只是常客之一,后来年龄大了要嫁人,因为她爸爸好歹有户房子,平时做做水电工作算门手艺,就嫁了。但是据说关系也一直不是很好,甚至当哒哒出生,听说都不知道是不是爸爸亲生的……

她说这些的时候,是笑着的,就像不再说自己的故事一样,只是眼泪会时不时从眼角滑落:“所以说”她看着他“我爸爸其实算是对我好的…”

然后她出生以后,她母亲没多久就出问题了,生活饮食都极度不规律,患上某种癌症又让家欠了一屁股债的母亲后放弃治疗,很快就走了。别人都说他父亲简直是大霉运,啥福没享到,人走了,现在一屁股债务要还,还拖着一个女娃扫把星。

于是哒哒从小就不敢跟爸爸说话,脑海中都是父亲酗酒、骂骂咧咧砸东西的画面,所以从小就很孤僻,同村的朋友也不敢接近她,一直到上学了还是这个样子,没有伙伴。尤其是稍微长大了点,班中不知何时传开了“她是婊子的孩子”这个人尽皆知的小秘密…

连“婊子”都还不知道的孩子们,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把她和那个被称之为家乡的地方推的很远很远…

那个晚上她就睡在他寝室,抱着他的右手蜷缩着像一只小猫,他也合衣躺她旁边,月光从窗口洒进来能看到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怎么?还不困啊,是屁股疼吗?莫哥再给妳上点药?”

“不啦莫哥。”她把手臂抓得更紧“其实都感觉得到的,我知道你最后五十下,一下比一下轻”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弄不懂老天爷怎么把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折磨成这副模样。

“莫哥…”她的眼睛开始看着床尾的白萝卜,他看得到眼睫毛一颤一颤的。

“怎么了?”

“你”她仿佛下定了决心,抬起头来:“永远不会离开我吧…”

他突然发现自己不敢和她对视,于是也把目光看向白萝卜,那句“当然”差点顺理成章的冒出来,但是心底又感觉哪里不太对。

犹豫再三,他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

“傻哒哒…”

把她送回去后就,又快要到开学了,她一如既往的和他发早安晚安,禀报一日三餐和一天的错误。或许是因为过于强烈的悲惨会让人条件反射的逃避,他看着她把累积的惩罚报到他面前的时候,却很难逼迫自己去直视这个可怜的女孩,去面对她那份沉甸甸的期待……

不过因为学业压力变大,她想要来台北的时间一直往后拖,他也就默不作声的看着,用微笑的图释和鼓励的语言安抚她的同时,也安抚自己心中的那份愧疚与焦虑。

他还没想到的是那个撕破了脸的哥哥,这么快就放下心结来见他了,还深刻的认识到当时当面说出那样语言的错误,他也不好臭着脸,就让哥哥带着他的大包小包挤了进来…

“弟弟,这些东西是台北朋友要的”进来后哥哥就开始从包内掏东西“能不能放你这,我让他们来拿”

他看着报纸上铺开一大堆,除了sp的木板、藤条、皮拍、皮鞭,还有绳子、蜡烛、夹子,甚至到口球、大号针筒,G塞、电击器等等样样不缺…

“你”他有些傻眼“哥你彻底转圈子了?”

“没呢,多一点赚钱的手段啦”哥哥打开窗,点起一根烟

“一会有个叫小冷的小被,会过来拿,顺便和我实践,不然你房间借我?”

“这…不太好吧”我今天又不出门。

“她不介意观摩的”哥哥笑的有点痞,吐了个大烟圈

“平时我也不在这,她情境型的,以你的表演能力可以考虑收了”哥哥伸出一只手拍拍他肩膀“我不会吃醋的”

“可是我有哒哒了诶”他看着床上的白萝卜“这样不太好”

“弟啊,不是哥说你”他猛地凑近,浓浓烟味呛得他难受“你是一个主!没有那条规定一主只能一被的”

“难不成你喜欢上那个小朋友了?”哥哥想到了什么,嘴角一丝嘲弄

“才没有呢”他也没想到这句话出来的这么自然,然后丢出一个连自己都不会相信的理由“我只是比较忙”

“哈哈”他哥哥掐灭烟头,然后用满是烟味的手,拍了拍他的脸

“观摩过小冷之后再说吧。”

他发现他哥哥的手和他,有一样的老茧。

“叮叮…咚咚”伴随着皮拍着肉的啪啪声,“啊…啊……员警大叔,我是无辜的”

他从来没想到那个进门时还人如其名的冷面公主,一下子变得如此…

用开放形容或许太简单了:她占领了自己整张桌子,浑身一丝不挂的像小狗一样趴着,整个臀部翘得比头高得多,双手腕被缚在一起,膝弯也捆上了绳子,洁白光滑的小腿无力的打开支撑身体的重量,眼泛泪光,我见犹怜。

比较突兀的是那胸前的那两团,他眼睛不敢直视深怕被发现,但是胸前蓓蕾上夹着得两个精致小夹子又那么显眼,上面有两颗小铃铛垂下来;还有就是后面看去一览无遗的屁股上,一个金属的锥形物体润滑后整个塞进了小冷的菊花内,只有一小团毛茸茸的尾巴露出来沿着臀缝垂下来,系着明显同款的铃铛,在哥哥每一次皮拍的落下都会附带三处悦耳的叮叮咚咚。

扮演员警的哥哥不断地咒骂着,皮拍皮鞭,甚至冒充警棍的空心管轮流招呼,而那位“被冤枉的女子”就在这种多方的屈辱下,甚至一位旁观者面前,被缚着的手脚无力挣扎、只是摇曳着自己的臀部,越抬越高,甚至透过尾巴时而的扬起,可以看到她的两腿之间在灯管反射下湿答答亮晶晶的一片…

针对小冷的“审讯”到最后阶段,在用红腊把整个受伤的屁股包裹,再用鞭子抽掉后,终于宣告完毕。他趁着哥哥在给小冷上药的时候,一边用指甲抠着木地板上那一片片的蜡屑…一边打开手机看她的回复。

“莫哥,这我可能接受不了诶,蜡烛什么得太恐怖了”回复中有很长的时间间隔

“我们就这样简简单单的SP难道不好吗”

他很想马上回复“好”,但是那种刺激和新鲜感让他忍不住往小冷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瞄,然后盯着地上一大块蜡屑发呆。

“哈哈在想什么”不知不觉哥哥已经起身,用手拍了下他脑袋“我已经和小冷说过了,我不在时候,她如果想实践就来找你”

“这样不好吧…”

“这么高的个头、这样的脸蛋加身材比例,还是学舞蹈的学生,有哪里不好”哥哥的话让小冷耳根有点发红,装着没听到的打量着刚刚清洗完的小尾巴。“大学生活就是要及时行乐嘛”

“唔……”

“明天我会参加一个同好聚会”哥哥的手搭上他还没反应过来的肩膀“来和我一起参加……”

第二天晚上的聚会,算是另一个圈子的同好聚会了,他还是忍不住诱惑参加了,心中一直告诉自己“只是看看而已。”

但是当看到玩到后面听着房间内不断增大的重金属音;看着中间的几位女生越穿越少,甚至左边已经有一位少女被周身紧缚倒挂了起来;嗅着空间内荷尔蒙的味道愈发浓烈,是真的有点把持不住自己了。

看到昨天见过面的小冷,一身学生装,但只有白色丝袜穿戴整齐,昨天的一套设备一样的挂在身上,还多了嘴中一颗大红色的口球,撅着屁股爬过来的过程中不断有晶莹的液体从口中流出。

哥哥也在表演他的绳技和鞭打技巧,不断有高喊着“斯达、斯达”的声音传出,他看着身边人狂热的目光,心底有点迷茫。

“那就是…我的弟弟”当身边人目光聚集到他身上时候才反应过来,哥哥也走下来,挤了个眼神“知道你在鞭子上有练过,来露两手”

接过黑白两色缠绕的编织蛇鞭,舒适的裹皮握把却令他的手有些微颤抖,其实他深深埋在哥哥阴影期间,就自己有练过包括多种束缚方式和基本鞭花技巧,而这种长鞭因为真的差异很大且难掌握,他着实下过一番苦工。也因此有被哒哒问过为什么不听话的数据线,在他手上怎么拿都能打到想要的位置。

但其实真正会让他局促的是众人的眼光和看法。但是当小冷的脸转过来,迷蒙的眼看着他的时候,他脱下外套和手表,站了起来。

“劈啪”手腕一次简单的抖动让鞭子末端发出一次爆裂声响,周围传来一阵喝彩。然后就是连续的鞭花在小冷的屁股周围舞动,若长的蛇鞭全力舞动下却是从小冷的眼中留下黑白交接的圆,紧张且惊恐

“啪”瞬间击在臀峰顶的痛苦让眼前的身躯扭动着身子,发出“啊”的一声娇呼,于是鞭花就这么随着音乐的节拍,绕着小冷的粉臀舞动着,伴奏每一下重音,就会有一击落下,下面就是一声欢呼。

随后他还顺手表演了远距离的鞭梢枪打,鞭子不断发出啪啪的声音,在距离臀部不足一公分的距离被收回来,且位置还在不断靠近,当击打到后,则是在左右臀瓣上不断交替,随着“啪啪啪啪啪”不停打枪一般的声音,两片臀瓣不断抖出一片好看的臀浪,而小冷则是在连续的击打下痛弯了身子,不断娇喘。

不得不说出风头的感觉谁都喜欢,他重新坐下来的时候,哥哥用力的拍了他的肩膀

“好样的”脸上满满的得意“不愧是我弟弟”

哒哒今天终于抽到机会要上来了,但是他却没有了以往的兴奋,看到从出口一如既往哒哒哒跑过来的他,只是微笑着抱了抱,然后就开始扯例如:路上顺利吗,天气好不好之类的话题。

他感觉自己突然理解结婚多年男人偷情的感觉,挑战刺激新鲜是男人的罪。在那次别开生面的聚会之后,哥哥离开台北,其实小冷又来过一次。

纯实践附加校长打学生的情境,不需要过多的对话,这个外表高傲的女孩踏着夕阳进房间,或许也是因为上次他的表演,一脱掉衣服就变得彻底的臣服,然后在他的手掌下想象着自己身份享受特有的喜悦。因为他没有用别的工具,所以在各种姿势上更是来者不拒,甚至在宿舍管理们都下班后,摸黑爬上了会议室的圆桌,旁边就是巨大的落地窗,霓虹灯的色彩倒映在小冷的玉体上,却在更大的刺激中莺啼燕啭,也领他兴奋异常,甚至在最后在小冷主动要求下,他用热熔胶棒给她的臀缝也狠狠上了一课,看着她穿上衣服离开时候的眼神,莫名想到众多乡土剧中“小三”这个角色。

但是当这些想法想要重新施加回原配身上,她就不乐意了,抗拒的不想脱上衣,更不会愿意接受类似G塞之类看来很奇怪的惩罚,于是这边的一切,在他眼中就开始褪色,甚至有些许枯燥。

她没有小冷那样性感撩人的体态;没有小冷那种外冷内热的反差;个子不高、胸不大、臀部也不够翘,连原来让他流连忘返雪白直挺的腿,现在看起来也缺乏那种野性的美感;更别说像小冷用撩人心扉的语调和夸张的语言让一个SP的主动方有着无限的满足感。

所以一切惩罚变得有些制式化,他不知道她有没有感觉出来,但是他明确感觉到比起抽打小冷的快感,现在打哒哒的屁股有点像一块没有生气的生肉。

但是一切的程序还是一样走,冷敷,上药,包括抱着安慰,然后带去吃好吃的,不住告诫哒哒下次要乖,要避免错误,但是都是点到为止,就像完成一项执行过无数次的任务。

直到送她走的时候,他还是微笑着,当她回头看着他的微笑,一直以来的疑惑仿佛外泄了,她的眼眶红了。

“莫哥,我要走了,你一点都不会舍不得吗”

“哪里会”他知道自己的表情有些慌乱,但是还是稳住了微笑,“看到我们的哒哒长大了我很开心”

她还是一下就被说服了,又跑过来拥抱了他一下后,挥手走进了站台。

而他,即使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好,但是他无法欺骗自己,他开始想了,想那个在落地窗内,被霓虹灯光洒满全身,每爬行一步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无比性感撩人的尤物。

一个人一旦彻底沉迷一项事物,就会变得疯狂,特别当这个爱好和两性扯上关系的时候。即使他硬生生的把在涉及“性”方面的事情强制性的剥除,依旧是无法避免的亢奋。

从她走后的变本加厉,之后的时间小冷那边他是有约必应,频率已经超过屁股康复的速度,于是小冷甚至给他介绍了自己的好朋友,莹。

这是一个清纯型的女孩子,据小冷的说法还是处女,也是因为他纯实践不谈性才介绍给他的,她有着当初哒哒吸引他的所有特征:学生、雪白的皮肤、苗条、恬静;直挺的双腿,还有后来发现更挺翘的臀部,还有哒哒不具备的长发以及一颦一笑透露出的优雅。

与莹的实践和小冷是截然不同的,她的温柔和春天风一样,在挨打时不明确的反抗也不会主动地迎合,眼神永远楚楚可怜的等待着下一板子的责打。当他第一次和莹实践后,在冰敷的时候和莹提起了哒哒…

“莫哥,谢谢妳”她的答谢是那么得体而且体贴

“妳真的有点像她”他笑着看着她的窘态“平时都不爱说话,还有那种发自内心的笑”

莹低下头,又陷入了沉思,长发披肩,粉臀赤红的趴着,双腿交错的远远延伸,在他眼里美的出奇。

而哒哒,依旧是每天早晚照常的汇报着自己的生活,但是因为他回复的篇幅的变化,能感觉到她的失落。

“莫哥,我真的走不开,你下次来找我会是什么时候”在对话中的她显得有些焦虑“我最近真的很不乖嘛”

“哒哒,莫哥可能真的也没空”他看着自己行事历排的满满的,写着最多的就是“莹、还有冷”,甚至把大学的课程都压缩的楚楚可怜。

“妳如果自己不会管好自己,完全依赖莫哥,莫哥会很失望”

“呜,所以才要莫哥来管啊”她的要求提得明显,却再也无法勾起他的兴奋

“哒哒,我应该是没法去找妳了,对不起”跟着心中所想,当这样明确的提出拒绝,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莫哥,那我想办法上来就是了”那边的响应显得更焦急“好吗?”

“嗯”他停了几秒钟,随后一个有些邪恶的念头从脑中冒了出来。“但是哒哒,我想要妳要接受一种SP的附加惩罚,早年欧洲用的”

“是什么”她问得很犹豫。

“姜罚”他回答的很坚决。

她赤裸着下半身,趴在床上,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拿着小刀在旁边刻着那一段新鲜的生姜,剥皮,把头削成锥形,在尾部刻掉一整圈,留下一截放在外面的底。老远就能闻到生姜的味道,让她的神经随着颤抖。

“把屁股翘高”他的声音显得生疏且不容置疑,看着她的上衣有点偏长遮住了腰际,又补充了一句“裙子别翻上去,连着上衣一起脱了吧”

“啊”她回头看着他,依旧是满面通红,咬了咬嘴唇,除去蓝色的校裙,然后开始乖乖的解开扣子,浑身只剩下一件白色的小可爱。

他没再多说什么,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把亲手做出的艺术品抵住她浅咖色的小菊花。那块生姜不粗,纤维多而姜汁本身起到润滑的作用,所以慢慢地就这样推了进去,直到露出那一截底在外面为止。

刚开始问她时候,她只是说不舒服,还有凉凉的,但是那只是刚开始……

很快生姜的威力就发挥了出来,而且猛烈到她完全无法忍受,她觉得那是一种火辣到感觉要死了的的疼,她不住的甩着自己的小屁股,一刻钟都停不下来。

“莫哥…呜呜呜呜呜”她的眼泪已然稀里哗啦,小手试图伸到后面去解救自己“我知道错了,救命啊”

“啪…别动”一手板过后,他就抓住了她的手,然后把另一只手也抓来,用旁边的绳子三下五除二的反绑在了背后。

“如果妳逃避惩罚,把它拿出来”他的语气冷酷无情,“以后也不用再来了”

“啪…呜哇”皮拍就这样毫不留情的拍打在许久没受过惩罚的雪臀上,振起片片红云,而她则是意外的发现,被打的时候,反而那块生姜的感觉不刺激了一些。双手被反绑,也只能更卖力的扭动着屁股调整,让自己有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即使他不打,括约肌压迫出的姜汁也会让她不住哭叫,挣扎…他突然发觉,这个时候动态的哒哒,看过去比平时有吸引力了很多,那瘦弱的身体在挣扎哭喊的时候,有一种平时难以发现的美感。

于是各种工具就这样不停地由他的手中朝着她的臀部招呼,并没有再先在自己身上试力道,而是各种工具轮流上场,在那块不住扭动求饶的肉体上浓墨重彩的刻画着…直到姜汁被她的屁股榨干,她也不再挣扎哭叫,只是躺在旁边默默淌泪为止…

他解开了她手上的绳索,看着她瘫软在已经有些许发黄的白萝卜旁边,慢慢的把那截生姜抽出来,看着她皱起得眉头,把手中的毛巾轻轻的搭在她的臀部上面。

“哒哒”他仍是让她趴在腿上仔细的为她上药“妳恨我吗?”

她没说话,只是猛烈的摇头。然后沉默了很久,除了呼吸声就只有她偶尔吸鼻子的声音。

“莫哥”她没有回过头“你愿意认真的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妳说吧”

“你是不是要…离哒哒而去了”她的声音突然呜咽起来“你是不是不要哒哒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避了,手继续在她布满伤痕的臀部轻轻抚摸,但是眼神却看着宿舍里唯一的窗户……

“所以…你会和我妈妈一样抛弃我咯”她的表情古井不波

“不是的”莫名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在刚认识我就说过,SP就是SP,我不想影响到生活…”

她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起身开始一件件穿自己的衣服、内裤、裙子,然后就这样打开门走了出去。他怔怔的看着她,感觉有些陌生,但是很快也追了出去…她一定是用跑的,因为一直追到捷运站,刚好看到不远处走进捷运的她

“哒哒”他喊得没有很大声,或许是因为她如果真的回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问她是否留下来再吃一顿饭?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莫哥…明天有空吗?”小冷的简讯来了

“明天我演那个破坏妳家庭的坏女人好不好”

他回传“不好,妳不是,换一个吧…”

接下来的生活对他而言不知道应该说更快乐还是更空虚,小冷和莹轮番实践的同时,圈内一位叫蛉子的也参与了他空闲时间的游戏,剩下的时间他用几百G的视频来搪塞,偶尔哥会上来带他参加各种聚会,或者抱着台啤喝的昏天黑地。

他真切的感觉到了当年看《挪威的森林》感受到的那种村上春树似的挥霍生命的快感。

而她在他生命中的联系则是每天固定不变的早安晚安,还有微笑的图释……每天打开QQ听到“滴滴滴滴滴”的声音的时候,他都想不再点开看,即使她的睡眠时间越来越迟,甚至快到早上,而起床时间有时也超过了上课时间…,他不断和自己说,挺过去就好了,所以每次的回复也都是一成不变的“早安、晚安”,加上那该死的图释。

他认为这个过程的彻底结束,应该又是在一个月左右后的一个傍晚,他约了莹,正在仔细的整理自己的房间,这时候有人敲门,打开门就看到了她

窗外的夕阳让她的轮廓有一层金边,看得出来她瘦了很多,从背光中走进来,他感觉到心揪了一下,浓浓的黑眼圈和高凸的颧骨,满满的负罪感让他试图走到前面去把她抱住…

出乎预料的是,他只是犹豫的刚走上前一步,她就用瘦弱的手顶住了他

“我是想来和你说断了的,我受不了了,相信你也一样。”她讲的斩钉截铁。

“妳想好了吗?”那一瞬间他觉得她其实很坚强。

“我想好有用吗”她自嘲的笑起来。

“为什么你连一个明确的结束都要我来说!为什么!”

“对不起…哒哒”

“没关系啦莫哥”她笑着擦去眼泪“这时候真的觉得你是个懦夫”

她走下楼,他在后面跟了下楼,万万没想到的是一头长发的莹刚好从马路对面过来,而且小声的呼唤也传了过来

“莫哥…你还下来接我啊”

他看到她的脚步停了下来,然后回头看着莹,身体微微颤抖着。

莹也一样不明所以,回视着她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充满了疑惑。

“哦……我知道了”莹用一只手掩住了嘴唇

“妳是哒哒!莫哥和我说过妳…”

她听了这话回头看着他,然后没再说什么,抿了抿嘴就转身消失在路的尽头。

这时候他才有机会认真的看她的背影,是那么的单薄。

原来本来唯恐不及的早安晚安,突然消失还是会让人不习惯……

“莫哥,我要去找别的主了,你放心,我们还约了七月中实践呢…”这是这个七月份的第一条消息,他却感觉失去了的什么突然回来了,没有嫉妒,而是纯粹呼了口气

“嗯,我支持妳的选择,但是可要小心别碰到坏人”

“知道了…”她发了一个感动的表情,让他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释出什么让她误会。

“七月十五我没空,所以…”她的信息一条条出现在屏幕上

“七月十四,我会来给妳过生日”

“下午就会来”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狠了心缓缓打下几个字

“对不起,那天我不在,妳别来了”

一连几个小时她都没有回复,直到晚上,她看到她发了一条给自己

包括签名也改成了一句一模一样的话。

“记得我以前叫默吗?这时候的你,比当时的我更沉默”

七月十四,他和哥哥去参加了一个同好聚会,当时哥哥提出来知道是七月十四以后他完全没有考虑,一口就答应了。在聚会中他喝的烂醉。

而在到了十二点的时候,哥哥和蛉子推着生日蛋糕走了进来,一群醉鬼唱生日歌也别有一番风味,而且同好特有的庆祝方式——在场每人给寿星最大力的一记spank,让他的生日会即使不充实,也一定是记忆深刻……

然后和朋友告别回到寝室楼下的时候已经是七月十五,走进楼道,就看到了靠在门外地板上的她,她的身边有一个纸盒,纸盒上有一个小巧的蛋糕,好像已经有点融化,但是看得出来上面覆着巧克力、奶油,还有一颗红色的小樱桃。

她抬起头,他能从她眼中看出满满的喜悦,这是他承载不起的…

“莫哥,我等到你了”她活动着酸麻的四肢,然后把蛋糕举了起来

“还是85的小蛋糕,巧克力奶油还有樱桃,我有蜡烛”

“他们已经给我过了生日了”他知道自己的表情很伤人“再过几小时,宿舍上班人员就来了,妳被看到怎么办”

她当下显然怔住了,落寞的表情让她发现这一个月她应该是更瘦了,但是很快的她就调整了状态,换上满满的笑容

“我只是给你过个生日就好,很快就走”

看着他没有多说什么,甚至没有开门叫她进去的打算,于是她就在楼道里点亮了蜡烛,然后用带着回声的声音给他唱了三遍不同语言的生日歌……

这次许愿,他的第三个的愿望是“让哒哒找到好的归属不要再对自己抱有期待”,然后看着满脸期待的她,吹灭了蜡烛。

然后他就看见了她递上来的礼物,纸盒子内躺着的居然是一条围巾…

“现在是七月!”他心中OS没有说出来“比那个萝卜玩偶还不靠谱”

“莫哥,这是我织的第二条围巾,第一条送爸爸了”她笑的和去年一样简单“但是你的是鱼骨纹哦,比较难,而且我觉得灰色适合你~”

“我收下了,谢谢”他接了过来,喉头有一点点打结,但是依然用生硬的声音回复。

“哒哒还有别的事吗”然后他就看到她很努力的在想

“没了”她的失望显而易见

“那……”他看着那个比一年前还憔悴的面庞,没忍心直接和她说再见“走吧,我送妳到站台去吧”

路上没人,他的机车骑得很快,快到风灌进来嘴巴都张不开。下了车以后,他就这样走在前面,她跟后面,这条路曾经一起走过多次,但是从来不曾这么沉默过,只有两双鞋子和清晨寂静的路面摩擦出的嚓嚓声音。

快到车站,发觉背后的脚步停了,他也停了下来,发觉她又哭了,哭得像个哑了嗓子的孩子,没有声音只有夺眶而出的泪水。

“莫哥”她的声音充斥着悲伤的情绪

“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当初那样对我”

看着他的漠然,她上下颚咬紧闭上了眼…

“如果你愿意,包括我自己,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哒哒,对不起”他控制着自己的语调不露出一点情绪“我不想要性。”

“sp上妳能给我的,别人也能给我,我没法承担妳的感情,妳找别的主吧,莫哥对不起妳”

他从她的眼中看懂了什么叫“万念俱灰”,他感觉到送着一具没有灵魂的身体摇摇晃晃的进了站台……

那一瞬间,他觉得SP给女人塑造的角色;不对,是上帝塑造的角色,对女人好不公平。

真的只是因为在伊甸园,她们听信了毒蛇的话吗?

不仅仅是杳无音讯,即使习惯了没有早安晚安的日子,还是会忍不住空闲的时候打开QQ,期待看到她彩色的头像,或者是更新一条说说也好;还有她的主页,再也打不开不知道是关闭了还是自己被封锁了……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与她之间的联系是那么的少,聊了那么多次但是甚至连电话都没有留。或许是因为从不曾想过她彻底的从他世界中消失。

她留下的围巾依旧躺在盒子不曾打开,还有那个本来觉得没用,但却在他身边服役了一年,略显老旧的萝卜抱枕。

“扣扣”敲门的声音,和QQ上线的“咳咳”声有点重迭

“莫哥是我”声音很温柔“莹”

当看到莹那张清秀的脸庞的时候,今天不知怎的竟没有以往的兴奋,而当细心的莹走进来后,除了感觉气氛不对,很快就发现了他屏幕上的“她”

“莫哥,你和哒哒…你们吵架了吗?”莹显然没从状况中明白过来“你今天好沉默啊”

“这不关你的事”他语气有些控制不住的不耐烦“不是和妳说了不许穿这种厚牛仔裤的吗?”随后仿佛看不到莹委屈的表情,指了一下床上的白萝卜

“把衣服脱了给我趴上去。”

他不自觉的放慢了用酒精布擦拭工具的过程,开始努力在调整情绪,告诉自己她对自己只是一个小被而已,和其他小被一样的。但是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一声有些刺耳的“嗤啦”

“妳给我起开”他粗暴的把莹推在床上,然后从她身下拿出那个陪伴了一年的萝卜玩偶,主要原因应该是是时间太久,有些老化了,加上被刚刚有些负气的莹一压,有一边的的针脚整个裂开来,露出里面白花花的棉絮来。

那尖锐的撕裂声撕开了他脑海里最后一根自保神经,仿佛感觉到身体中某一块东西被无形的手揪住,狠狠的撕开了,然后坠落,很沉很沉……

“莫哥,我不是故意的”莹感觉眼前的他有点陌生,有着害怕、委屈和不知所措,赤裸着身子缩在墙角像一直温驯的羊儿,而他则是那只择人而噬的野兽…

“莫哥,你别这样,我,我会买了赔给你的”

“你用我的被子垫好了,趴好”他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回身小心翼翼地把那个萝卜玩偶放在了衣柜里,像是什么易碎的宝物

然后从画家筒内抽出了藤条。

“咻…嗒”他的嘴因为小腿的疼痛咧的畅快,然后弯下腰,用手轻抚了莹绷紧的屁股,因为紧张显得和脸一样更加没有血色

“准备好了吗?我开始了”

当夜,即使他刻意控制了,莹的哭叫还是不可避免的充盈了整个宿舍…持续了一个夜晚,当已经被上过药,战战兢兢穿好衣服的莹抚摸着伤痕累累的屁股。他的表情仍然没有变化。

“回去记得好好养伤”这是他晚上说的第一句话,声音中有一点内疚“跟我来吧”

他在宿舍楼下招呼了一辆的士,送莹回家,但是中途也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他空洞的看着莹走近楼道的背影,回身却搭上了去站台的捷运…

他自己都不知道来这个地方做什么,他悲哀的发觉自己对她一无所知。就这么下了车,然后看着和灯火通明台北截然不同,纯粹由漆黑的夜晚构建的城市…不知怎么的,他对这座城市没有好感。

就算想做什么,晚上也做不了吧,抱着这个想法,他在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听啤酒,然后跻身钻进了小巷子内的一间网吧。

英雄联盟的背景音乐听到想吐,他发觉没有什么能够转移他的注意力了,于是他点开了QQ。

他的网名叫“smog”,而那个叫“哒哒”的头像,是一个有着“囧脸”表情的小女孩,依旧是黑白的。点开头像,再没有更多的信息:没有照片;没有空间;没有说说,甚至连年龄都没有,只剩下已经被自己改了备注名的“哒哒”,还有就是QQ号…“”

一段回忆从脑海中蹦出来,让他哆嗦着手新开了一个QQ,然后打进了号码……

“哒哒妳不知道,我超懒的,连密码都是用生日…”

“我也是哦…”她捂着嘴“还好莫哥不知道我生日”

当“”之类的密码显示错误,他察觉到自己的异想天开,但是也无奈于和她之间根本没有其它的数字关联。

不对!第二次弹起的他引来了隔壁桌的侧目,但是他没有顾虑这些,只是慢慢地打进了“……”这一串数字

……

“默,妳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看了你的简介我就相信你啦”她的回答很简单“因为我了解巨蟹座…”

……

“哒哒,妳16岁,那就是比我小两岁多咯…”数学不好的他仔细扳着手指

“没有啦!”她认真的说“只是比我大两岁而已啦”

他第一次发觉自己是如此的迟钝,为什么她这么信任自己?!为什么她只是刚好小两岁?!为什么她这么坚持在七月十四号那天,而不是七月十五号上来给自己过生日?!熟悉的生日歌在耳边响彻。

“祝你/妳生日快乐,祝你/妳生日快乐,祝你/妳生日快乐~莫哥,祝你/妳生日快乐…”

……

“我母亲去世了”

……

“莫哥,我不想走,家里没人我会怕”

……

“我爸爸…他甚至从来记不得我的生日”

……

“没关系阿,就算没人关心我,但是我有莫哥就好了”他的笑容还是那么简单。

当那个哒哒的头像从自己手中亮起来的时候…他哭了,泪水就这样在计算机前断了线。

“滴滴滴滴滴”闪烁的头像是自己的,讯息是自己前几天发给她的她不曾看过

她的好友列表只有一个人,备注名是——“哒哒的大萝卜”

那个夜晚,嘈杂的网吧内其他的人一定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他瘫在一旁的屏幕前,哭的像个孩子…

又到了傍晚,满眼布满血丝的他重新回到了那家网吧门口,就像一年前在SP圈子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一样,走回了起点。

他多么渴望对着徐徐落下的夕阳大喊她的名字她就会出现……不,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泪水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一整天,他在这座城市像个亡魂,逮到人就问,“知不知道有一个女孩,没有母亲,她父亲是修水电的。”

然后他刚在认识她时,让他如获至宝下载下来的,微风吹过蓝色校裙的图片翻了出来,努力的秀给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看……旁人看起来,他就像一个游荡在街头,只是衣着不达目标疯子。

!某种刺激让他猛地抬头,颈骨不堪重负发出“啪”的一声。

然后他翻到了那个当年照片中tag她的朋友,朋友趴在她的腿上,一副otk的姿势…

电话被他打烂了,终于问到了那个国小朋友的电话。

“XXX,我是XX!小学同学!”

“哇…是你”他朋友很惊讶“你不在台北读大学吗?怎么有空给我电话?”

“我想问妳个事!那个……”他停了下,因为不知道她的名字

“那个名字叫默的女孩,就是和妳合照躺妳腿上那个…”感觉答案呼之欲出,他已然激动的无法自己“她叫什么,住在哪…”

电话对面沉默了,他猜是在思考。

“你认识她?你找她干嘛”她的语调下沉,他的心也就跟着下沉

“我上次来XX市玩,认识她的,当时聊天就发现妳是我们共同好友啦,我说过从台北再来这要给她带礼物的,联络方式丢了”他佩服这时候自己撒谎的能力佩服到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唉…她应该去大陆和她外婆过了”电话那头她的语气充满了惋惜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他感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由然而生。

“不久前的事”她徐徐道来,讲的不快,但是字若千钧。

“她在月中跑去见网友,是买什么东西好像,结果貌似是因为不想买了…结果被对方抓到田埂里…强奸了……,还听说,不只是被强奸,那变态的网友还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把她全身上下,打得皮开肉绽……”

“咚”他的双膝砸在了水泥地上,但是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我记得警察说是七月十五号吧…其实十四号她就失踪了,她爸还打电话给我问我是不是跑我这来了呢”

“啪嗒…”这是手机滑落四散开的声音。

“莫哥,为什么啊,为什么要退圈啊”蛉子的简讯刚到,小冷和莹的讯息也传了过来……但是他只是漠然的关掉了手机。

火总算烧起来了,皮鞭、藤条什么的还算易燃,但是像厚板和数据线之类的就算泼了伏特加还是烧得很辛苦,还有融成一滩水的热熔胶,混合出一种极其刺鼻的味道。在河堤冒起一阵浓浓的黑烟,一如他的网名“”…

纸盒已经打开丢下去了,他看着手上的围巾,好看的鱼骨纹,软软的暖暖的

他没有舍得撒手,而是注视着躺在脚边裂开了口的大萝卜,通红的眼睛一动不动,然后缓缓把围巾围在脖子上,弯腰抱起了那个萝卜玩偶,开始大步往回走,引来众人侧目……在这个愚蠢的夏天。

明明所有和她有关的东西都烧了,没烧的也已经用一个行李箱专门装了起来,然后锁的紧紧的,但是她的画面为什么还是泯灭不去……

绝对不止是看到记忆中的,还能看到她忍着心中的痛苦从台北回去,试图和约了的“网友”说不的决绝;还有她被脱光了衣服无力挣扎,眼睁睁的忍受着下身撕裂的痛苦,看着陌生人在自己身上肆虐的画面;还有那多么伤人的工具,为了发泄怨恨,多么不顾一切的抽打;还有那那个所谓“网友”,丑恶的脸和猥琐的笑容……

最后那张脸就和自己重迭在了一起,再也不分离…

因为他没权利去恨那个人,真正让她遍体鳞伤的人,其实是自己……

“咳咳”,当登上她的QQ,从自己的QQ就会传来这个好友上线的声音。每天只要他醒着,都会习惯把这个QQ挂着,深怕错过某一天,显示这个账号在其他地方被登入的消息……

又是七月十四……如果可以,他应该希望上帝能把这天连着后面一天全部砍掉…他真的不需要。

此时的他,显得那么脆弱与无力,川字形的皱纹在额头上已经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正如当年XX市的水泥地,给他拼命捶地的拳头留下的痕迹一样。

闭上眼睛,她的生日歌就会在耳畔响起,一共三遍……那个小蛋糕,有巧克力、奶油,还有小樱桃。

随后眼前就会浮现某年的今天,“哒哒哒哒哒哒…”的脚步声从某处传来,他看到河堤不远一个小小的身影,抱着什么白色硕大的东西,不知是她太小还是那东西太大,几乎她整个身子都完全挡住,只留下一颗留着不算长发的脑袋,刘海随着她规律的脚步甩来甩去……“哒哒哒哒哒哒…”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那“哒哒哒…”一摇一摆笨拙的小碎步,真的好可爱……

“滴滴滴滴滴”的信息声从她的QQ响起把他从想象中叫回现实,点开头像是一个小女孩。她之前加的两个sp同好群,早就已经设置屏蔽,超过几千条消息吧,但是偶尔这样的私聊还是挡不住。因为他又不想退掉她留下的群…

“你好,女小贝”对面的头像是一个嘴吮吸拳头的婴儿,语气却一点不客气“要当痕姐姐的小贝吗?”

点开她的信息,他愣了两秒,开始回复

“我21岁,还是男生,人在台北…”16岁啊,他心中暗忖,和那时的她一模一样。“小妹妹,妳敢收我吗”

“敢啊”她的回复明显是死撑着脸“你自己脱了裤子,用数据线先全力抽自己一百下,我看看力道。”

……

若干年前的他,在确立主被后,和她说过一模一样的这句话……

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仿佛被揪了一下,然后感觉心里有个地方,被爪子挠醒……

“嗖……啪”,“嗖……啪”他就这样跪在计算机前,把外裤、内裤都褪到膝弯,然后拿起身边的数据线,虽然有些许生疏,但一板一眼完成着这个16岁女孩布置的惩罚。尽着全力,随着细长的线体绕过腰际,在臀部愈发准确的寻找着落点,一条条红痕逐渐变深、甚至浮起,伴随汗水洒落…

“呃…啊”和当年惩罚小被前在自己实验第一下的咧嘴倒吸气截然不同,在这种臀部的疼痛在伴随低声呼叫的状态下,居然让他沉甸甸的心仿佛轻盈了不少。

在把一百下后的照片发出去后,他打开了被屏蔽了不知多久的SP群,然后疯狂点击所有群名片中写有“主”这个字的头像,对话框打开,码了这么一段话,挨个发了过去:

我是一名在台湾读大学的学生,喜欢SP很久了~

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了很多事,罪不可赦的那种

看见您是主,想说能否给我一次惩罚要求呢~就算只有数字也好

我很耐打,手头只有数据线,热熔胶,还有衣架

冒昧请求,感激不尽。

“数据线一共三千一百下”

“热熔胶共四千两百五十下”他手指飞快的在计算器上点击着

“还有衣架六千七百……”

他从来没想到,那种做错事要被惩罚的感觉会让自己怎么舒服,从对话框内加出来的数字让自己望而却步,但是他知道自己会完成……

“因为这是在赎罪”,他这么跟自己说。即使他自己心里明白

“这绝对,不只在赎罪……”

“嗖……啪”

“啪…啪,啪啪啪”

“嗖……嗒”

他关了灯,在显示器昏暗的灯光下,他趴在床上,一五一十的抽打着自己的屁股…肚子底下垫着是老旧泛黄的大萝卜玩偶,但是裂开的肚子已经被不甚精湛的针线仔细的补好了。

他知道自己的屁股应该已经红肿、甚至淤青了,但是惩罚还没有结束,所以一切还在继续,他唯一能反馈的,或许就是偶尔坚持不住发出的轻声的

“呃…”“…啊”

还有连打过后急促的喘息…

这个惩罚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

那种久违的解脱感,即使短暂也让他觉得是那么的美好,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哪怕是再翻个身看看屁股上的浓墨重彩,或者抽张纸巾擦去屁股上那些破口流出的血滴……

“滴滴滴滴滴”当这个声音响起,即使无关紧要他也难以逃避。

他拖着身子,一瘸一拐,用挪的蹭到了计算机前。还是那个嘴吮吸拳头的婴儿头像。

“:(”

她发了一个这样的表情

“我的哥哥在打游戏,我在等他消息”

“别等啦,这么迟,痕小主早点睡吧”他耐心的劝着这个十六岁的女孩

“他不理我了,也不给我发晚安,伤心…”

“他可能只是忘记了,痕小主这么棒他怎么舍得不理妳呢?”

“哼…他有那么多小被,又不缺我这一个…”

……

看到这他仿佛想起了什么,感觉心变得那么的柔软,跪在计算机前,一个字一个字打着:

“没事呀,痕小主,至少我陪着妳呢,别难过呀~”

“:)”还有连续两个拥抱的表情

“嗯”她仿佛是被说服了:“我还不知道应该要叫你什么呢?”

时间可能定格了很久,可能是三秒,也有可能是三年……

“嗯……”

“叫我哒哒好了。”

决定做一个主,绝不只是一个决定,她或许只是你生活某一簇的花火,你却可能成为她生命中最深的依赖…

彩羽楼物语

第一回驯马桩上鞭烈马江女臀上舞夕

眼前这个女人高挑的身材,白晰的皮肤,凤目、秀鼻、檀口、娇耳,凭心而论,不失为一个难得的美女。但很少有人称赞过她的美丽,俗语说:“眉目传情”,她斜斜上扬的细眉和凤目中射出的冷光告诉每一个见到她的人,这是一个严苛到狠毒的女人,她就是幻虹楼下属的彩羽楼阿姐严时芳,人称玉面女阎罗的十八阿姐,专门负责调教那些发配到彩羽楼的官妓。

黄昏,训责厅里。坐在椅子上的她纤细的玉指握着一根同样纤细的鞭子——夕霞,这根鞭子娇艳的颜色也同指甲上的豆蔻一样娇艳。而跪在她面前的是七名没有通过清倌人考试的官j,就让彩羽楼的故事从这里开始。

“都给我把头抬起来。”严时芳坐在椅子上,轻声喝道。虽然声音不大,但她们怕是早就听说过这玉面女阎罗的厉害,一个个都赶忙瑟缩地抬起了头,美丽的脸上布满了惊恐。

“春兰秋菊,各擅胜场,这批女孩子果然出色,看来虹儿楼主又有得赚了,只是今天选那一个调教呢?所谓教妇初来,必须在最开始就把她们训得服服帖帖的,所以一定要把之中脾气最倔的找出来。”严时芳心里想着,凌厉的眼光从她们的脸上一个个地扫过去,吓得她们赶忙低下了头。只有跪在最后的那个眼光中带着一丝倔强,就是她了。

“你,叫什么名字?”严时芳伸手一指,冷冷地问道。

“江女。”她的目光居然毫不避让地对撞了一记,好大胆的丫头。不过,在这里倔强只不过是多受苦罢了。

“刚才应该有人对你们讲了,我就是这里的十八阿姐,这里的姑娘背后都叫我玉面女阎罗。在这里,要想少吃苦首先就要把以前的性子给我收了。所以,进了彩羽楼的第一件事就是鞭驯烈马,就是从你们中间抽签选出一个人,在这里当众抽一顿马鞭子,磨磨你们的性子,就算真是烈马也要打得服服帖帖了,以示警。”严时芳顿了顿说道:“不过,今天就不用抽签了。”

“妍儿、丽儿,把这个叫江女的丫头给我剥了衣服绑到驯马桩上去。”

“为什么是我?这不公平!”那个小姑娘疾声说道。

“公平?看来你还不清楚,这里我就是阎罗,鞭子就是公平。看你还敢顶嘴的烈性子,这一顿鞭子就公平的很!”

驯马桩是个一人多高的结实木桩,在中间嵌着一个铁环。

两个丫环都是跟着女阎罗多年的捆人老手,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个江女捆了个结实。她双手齐腕被捆在一起后拴到了铁环上,这样要想保持身体的平衡,就只有伏下腰把屁股撅起来。身上除了一个肚兜儿别无它物,而小嘴被海棉做成的寂然球堵得结结实实。(寂然球:棉布缝成的球袋里填满吸水的海绵,塞在口中不仅可以让受刑人发不出任何声音,还能够吸干不断涌出的口水,故名寂然。)

严时芳走上前,左手扶住她的纤腰,张开右手在她不停扭动的屁股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五道鲜红的指花就开在了那一片白皙之间。

“丫头,公平不公平的话,等我抽过了这顿鞭子再来问你。”她面色冷峻地站在江女的身后,扬起了多年的老伙计——夕霞。

这是一根奇特的鞭子,配合上严时芳的用刑技巧,细细的鞭梢抽在皮肉上不但不会抽破皮肤,连鞭痕也不会像普通鞭子那样隆起,只会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如果受刑人的肌肤很白,打得多了鞭痕重叠的话,就会像晴日里天边的晚霞一样浮现在白皙的肌肤上,这就是女阎罗为它取名夕霞鞭的来由,而眼前的这个江女就很符合这个要求。

“刷刷刷!”纤细而精制的夕霞鞭带着尖锐的呼啸划破空气,雨点儿般地落到了江女的娇臀上,打得她左右扭动了起来。但被双手被牢牢地缚在驯马桩上,只能在有限的空间进行躲闪,精妙的鞭法在严时芳皓腕的抖动下展开,红痕很快地一条接一条地在江女白皙的屁股和大腿上浮现。

夕霞鞭带来的疼痛尖锐异常,而且只停留在肌肤表面,呼啸的皮鞭仿佛可以把受刑人的皮撕烂,每一鞭下去都仿佛有一道烈火在皮肤上烧过。但对肌肤的伤害却很轻,以女阎罗的用刑手段,就算是抽上数百的皮鞭,让受刑的人疼昏过去,屁股上也不过是一片不太严重的绯红罢了。可以一次打上很多,这正是在初驯烈马时最需要的。

几十鞭子过去了,烈马桩上的那匹“马儿”屁股上升起了绚丽的晚霞。女阎罗走到侧面伸出鞭子托起了她的下巴,那张美丽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江女慌乱地扭过头去,承受不住严时芳凌厉的目光,然而女阎罗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这只是她驯马的开始,为了使每一名姑娘都感受到鞭子的恐怖,女阎罗左手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扳过来面向其余的姑娘。小江女的脸上早没有了挨打前的倔强,那张被塞了寂然球的小嘴努力地动着,似乎是在求饶。

严时芳冷冷一笑,把那俏丽而布满泪痕的脸用力地拉向自己,轻声说道:“姑娘,这才刚刚开始,总要让大家都了解一下彩羽楼规矩的厉害吧!”

“刷……”严时芳的玉腕一抖,夕霞鞭又呼啸着撕裂了空气,新一轮的鞭打像惊风急雨一样落到了江女那饱受荼毒的屁股和大腿上,让她像受惊的马儿一样在驯马桩上激烈地挣扎。又抽打了六、七十鞭,严时芳纤手一招,夕霞鞭像有了生命的灵蛇一般缠到了她的玉臂之上。

总共打了百鞭有余,这已经超过了以往烈马驯的最高数目了。江女的屁股和大腿都呈现了绚烂的玫瑰红色。用手摸上去,那娇艳的肌肤已经变得滚热。鞭打停下了很久,还可以看出双腿和屁股上的肉在明显地颤抖。

狠毒的女阎罗终于挥了挥手,旁边的丫环妍儿上前取出了口中的寂然球。江女张大了嘴,大口大口地哭泣和喘息着。

“姑娘,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什么是公平了吧!”待江女喘息稍定,冷冷的声音像鞭子一样挥了过来。

“在这里,阿姐就是公平。”江女喘息着答道。

“很好,看来这顿鞭子已经让你懂些事情了。不管你以前是什么官宦人家的千金,如今获罪成了官妓,在这里只有服从。”

“好了,妍儿,再赏她十细紫。”椅子上的女阎罗优雅地弹了弹手指。

“为什么……还要打……”江女脸上显出惊骇欲绝的表情。

“看来刚才那顿鞭子你还是没明白呀!我吩咐打人还需要理由吗?”一道冷冷的目光压了过去,江女慌乱地低下了头。

“烈马训是让你们心里明白什么是服从,而细紫赏是让你们的身体知道什么是服从。”女阎罗的目光扫向正在跪着的其余六人,冷声说道:“都给我听清楚了,细紫赏是对你们每个人的。在细紫赏时不许叫,不许躲闪,否则就不算数,别看只有区区十下,要是控制不了自己身体,屁股上挨的打可就没数了。”

“妍儿,赏这位姑娘二十细紫。”把她的数目增加一倍后,严时芳又故意冷冷地对问道:“江女姑娘,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江女谢赏……”

“很好!”

所谓的“细紫”就是一根长约三尺,紫楠木做成的拇指粗细的刑杖。

随着细紫的挥落和江女不时地发出的惨叫,其余的官妓脸上都露出了惊惶的表情。毕竟,再过不久这严厉的细紫就会落到她们的屁股上。

细紫打在已经饱受夕霞鞭摧残的屁股上带来的疼痛是难以想象的。而且细紫赏不像烈马驯那样是暴风骤雨般的鞭打,而是每打一下后都会间隔一点儿时间,来考验受刑人的**是否驯服,如果发生了挣扎和哭叫,就不会计数,对受刑人的意志是一个严峻的考验。即使是普通的十细紫也常常会打上三、十四记,曾经有一个官妓由于哭叫的太厉害,在挨了一百记细紫后仍然没有结束细紫赏。这样的便只有等伤好后再打了。但江女的表现很出人意料。许多严厉的抽打都没有让她叫出声音,这样二十记的细紫赏只打了不到四十细紫就结束了。

严时芳走上前去,用手摸了摸她隆起一道道紫痕的屁股和大腿,低声而严厉地说道:“不许叫。”然后用手捏住她屁股上一块紫胀的肉,狠狠用力一拧。看到她的俏脸一阵抽搐,也没有叫出声来。

旗开得胜的女阎罗随手在她的屁股上再扇了一巴掌后满意地丢开了手,吩咐道:“妍儿、丽儿,今晚这里就教给你们了。这位江女姑娘的晾马夜就你们两个看着了,如何晾马你们也清楚。其余的姑娘在这里跪一宿看着长长记性,若是有敢睡着了的,赏二十细紫。”

第二回驯马桩烈性消磨尽花红

“姑娘,今天就是你的晾马夜,你就保持这个姿势一夜不许动,晾马夜的规矩是不许倒下或着睡着,若是犯了规矩每次十下细紫。若是不想再挨打的话给我规规矩矩地把屁股撅好,好好想一想什么是规矩!明天早上我来验刑。”说完,意犹未尽的她又伸出两根纤指拧了拧江女的屁股。

第二天,严时芳用过了早膳来到了训责厅。看到在驯马桩上拴了一夜的江女依然撅着伤痕累累的屁股保持着受刑的姿势,而脸上是刚刚哭过的泪痕,妍儿拿着细紫站在她的身后,

看来是刚刚破了规矩而挨了一顿打。

“妍儿,昨晚她挨了几次规矩?”

“回阿姐,她硬得很,刚刚是第一次。”

“噢!很好,放她下来。”严时芳心中微微一动,看来江女的意志还真是出乎她意料的坚强,普通的晾马夜都要打上个三、五次。她却只有一次。

严时芳坐在椅上,伸手接过了丽儿献上的香茶,伸出足尖挑起跪在面前江女的下巴,呷了一口茶问道:“知道什么是规矩了吗?”

“彩羽楼里,阿姐就是规矩。”规规矩矩的回答,看来这匹小烈马已经彻底的驯服了。

“很好!趴到我这里来。”严时芳放下了茶杯,指了指自己的膝盖。)

没有片刻迟疑,江女规规矩矩地趴到了上去。

“放松,不许乱动,不许叫!”严时芳低声吩咐道。同时,两根纤细的指尖狠狠夹起了一块肿胀的臀肉。

“都听好了,接下来就是你们的细紫赏。规矩大家都清楚了,每人十记。”严时芳一边说着,两根手指暗暗用力一拧。昨夜江女已经是残花败柳的屁股再受摧残,这就是验刑。听起来是检查受刑留下的伤害,实际上本身就是一种附加的刑罚,又称为指掌刑。用来检查受刑人的**是否驯服,若是在捻肉时乱踢乱喊,随时可以拴到驯马桩上再打一顿的。

小雪,第一个。”丫环妍儿看了一眼花名册,说道。

那个叫小雪的姑娘低头走了出来,在驯马桩前摆好姿势,丽儿过去将她拴好。而这段时间,江女的臀峰,大腿根上已经被狠狠地拧了十几下,连股沟也没有放过。从她粉背上不停的微耸,可以看出她是在尽力的忍耐,不过始终很守规矩。

“阿姐,已经准备好了。”丽儿走过来回禀道。

“啪!”随手在趴在自己膝上的江女上赏了一巴掌,严时芳吩咐道:“叫人把江女姑娘送回房里,好生给她治伤。”

“乖丫头,好生养伤,伤好了后就是你的好日子了。”

“多谢阿姐。”江女恭恭敬敬地说道。

严时芳满意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江女,心想:“看来这次的调(和谐)教很成功。以她的出色姿色来看,这个江女会是个不错的倌人,不久后能加入十二金钗也说不定。”

“扶下去吧!”严时芳站起身来:“接下来,大家的细紫赏开始了!”

彩羽楼的女阎罗扬起了细紫藤条,准备大开杀戒了。

十二金钗的管理,其余的都由调(和谐)教出来的徒弟们去管。

晚上,十二金钗都来到藏金阁等待结果,十二金钗是彩羽楼中最红的姑娘,住最好的屋子、用最好的首饰,她们甚至有选择客人的权利,与幻虹院那边的清倌人几乎

没什么区别。但是,必须想尽办法去赚花红。因为,每个月花红榜最后的两名就会受到两种惩罚中的一种,是抽签来决定的。而每年花红总榜的后两名会被取消金钗名分,降为银

钗。

花红榜后两名的惩罚,一种是打金枝,就是在算账的当晚,在藏金阁里当着所有姑娘的面当众挨打,而打人的就是当月的花魁。打过之后还要受“金钗做梅香”的附加刑,就是去

给花红榜前七的姑娘每人做一晚丫环,听凭人家随意打骂凌。而且还要连续七天“清晨晾娇臀”,就是每天清晨在金钗院中露出伤痕累累的屁股裸臀示众,忍受别的姑娘的指点

,嘲笑。

另外一种是金钗赏,就是在随后的第二天,在许多出过钱的客人面前,先是表演琴艺、歌舞,求客人补足与花魁之间的差额,若是没有客人愿意,就将这名金钗当众责打,直到有客人愿意将差额补足或者打够了差额数为止。若是有客人愿意出钱,这名金钗就归客人处理,是愿意好好怜惜也好,还是要当众鞭打也可,当然也可以带回房去慢慢收拾,都随客

人高兴。;

当然每个月受罚了的金钗不参加下一月份的花红榜排名。可以专心养伤,会有专门的大夫对她们的身体进行调理,以免留下不必要的伤痕。

就在藏金阁里的众金钗都忐忑不安时,门开了。见严时芳走了进来,十二金钗都赶忙起身施礼。她挥了挥手说道:“都坐下吧!”

十二金钗平时是可以在严时芳面前坐下的,这是做金钗的荣耀。她们按上个月的花红榜排位在严时芳的两边雁翅落座。右手边第一位的位置就是上个月的花魁清秋雨,她已经

连续两月获此殊荣了。

而最远的两名就是上个月的花红榜押尾,冷若冰和霜怜月。两人上月都抽中了金钗赏的签,在被客人面前打了一顿屁股之后都赚进了上千两银子,怜月的收入加起来甚至超过了花

魁清秋雨。

“奖优罚劣,每月一次我都要和姑娘们一起看这个花红榜。这个月大家谁没有努力,该奖还是该罚就一起听我来念念榜吧!”,女阎罗威严地坐在正中,冷冷的表情

仿佛真正的阎罗一般,她冷冷的目光向两边扫视一周,姑娘们有洋洋得意的、有满怀信心的、有忐忑不安的、有低头不语的。从表情上看就可以大概知道这些金钗们

;这个月的收入如何了。

严时芳打开由幻虹楼三小姐碧竹派人密封送来的花红榜,微微一楞,念道:

“花魁江心月、一万七千两;

榜眼影凝霜、一万六千五百两;第八名水润玉、一万二千两一百两;

第九名清秋雨、八千六百九十两;

第十名柳若雪、一千七百八十两。

念完榜文之后,所有人都惊呆了。上个月的花魁清秋雨居然落到了榜末。当下严时芳心中一动,知道有客人动了手脚,上个月清秋雨获得花魁时也不过是赚了七千多两银子,

而这个月她赚了八千六百九十两居然落到了榜末,按榜上的数目看,有人给前八名至少每人捐了一万两银子,可见有个出手阔绰的家伙盯上了清秋雨,一定

要点她的金钗赏。

“秋雨,看来有客人盯上你了,不过这也无话可说。我们还得按规矩来。”女阎罗一挥手,一直站在我身后的妍儿递过了签筒。

“只要你抽不中黄签,他这八万两银子就算是白砸了。若是中了唯一的白签,甚至连根毫毛都不会倒,不管他多么有钱,我们彩羽楼的规矩不能破。当然,如果抽中了黄签,明天

就是你的金钗赏。”

每月算账时抽的签和参加花红榜的人数一样,所以通常是十只,五只黄签、四只红签,还有一支是唯一的白签。抽中黄签就是金钗赏、中了红签则是打金枝,而唯一的白签代表的

是网开一面,抽中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九支签受罚,所以花红榜后的抽签又被称做九死一生签。

女阎罗把代表着不同命运的签筒往桌子上一放,正容说道:“清秋雨、柳若雪过来抽签。”暗两人同时伸出了手,纤纤玉指交碰到了一起。“若雪妹妹,你先来吧!”虽说是青楼无真情,但一直是彩羽楼当红姑娘的清秋雨对这个今年才升入金钗行列的柳若雪有着一份难得的好感。

“多谢姐姐。”说着,柳若雪用颤抖的手从签筒中抽出了一支竹签,象牙色的签子通体晶莹,透出了月的皎洁。

柳若雪脸上先是一喜,然后显出一丝愧色。+

“秋雨姐姐……”声音里带着歉意,低下头有些不敢看清秋雨。清秋雨却看也不看她,玉手一挥,一支竹签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却是一点触目惊心的艳红。除了柳若雪,其余的金钗几乎人人面露喜色,尤其是今天的花魁江心月。清秋雨今年二十五岁,七年前升为金钗,是花红榜榜首的常客,从未沦落榜末,除了今年才升为金钗的柳

若雪,那位姑娘没有尝过她的板子。今天见她要当众挨打,谁不高兴。

打金枝由花魁来执行,挨打的恨上打人的,就会拼命想当上花魁来报复,而打人的也会努力避免别人超过自己,打人者与挨打的角色相互轮换,结下仇恨。这样人人

争当花魁,仇恨越来越深,每个人都拼命地想当报复别人,又避免别人报复,就促进了她们想方设法地多赚银两。当年,初升金钗时的江心月就曾经被清秋雨好好地打过一顿。

彩羽楼物语第三回纤手施遍千般刑娇臀

“看来今儿我是在劫难逃了呢!七年了,除了开始的烈马训之外,秋雨好像很久没尝过当众挨打的滋味了。心月妹妹,待会儿别让姐姐失望哦!”

“没想到姐姐事到临头还是牙尖嘴利,放心好了。待会儿奴家一定会好好服侍姐姐的,要不岂不辜负了姐姐当初调教奴家的情意?”江心月冷笑地说道。

“点时香、请家法,打金枝开始。”女阎罗冷冷的吩咐拉开了打金枝的序幕。

妍儿和丽儿抬过了行刑用的春凳。时香也在严时芳面前的桌子上燃烧了起来,打金枝的规矩是二支时香之内,行刑人可以随意选择板子、藤条、皮鞭,不计数目,从粉背、娇臀、到**甚至是脸都可以责打。一支香的燃烧时间通常是一个时辰。所以打金枝会从傍晚一直打到半夜。

为了防止花魁对受刑金钗的过度责打,严时芳设立了“花魁替责”的规矩。就是无论花魁如何用刑,一、不许打到上述之外不可以打的地方;二、不准把受刑人的肌肤打破;三、因为官妓要靠脸来赚钱,所以,这是一个敏感的地方,只许用手来打耳光,而且不许留下除了红肿外的痕迹。

一旦违反了任何一条规矩,受刑金钗和花魁的身份立刻调换。若是打死了受刑的金钗,花魁受到的惩罚就会难以想像。拴在驯马桩上,每天二百皮鞭,直到打死为止。

“榜末清秋雨请花魁江心月调教责罚。”清秋雨跪下来说出了打金枝的场面话。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扇到了清秋雨的脸上。

“姐姐,时候还早呢,烦劳姐姐先在春凳上趴好,咱们姐妹慢慢来。”看着清秋雨在春凳上伏下娇躯,江心月不慌不忙地搬了把椅子过来,在清秋雨的身边坐了下来。

江心月伸手解开了清秋雨束腰的丝带,将她的两手反背过来束在身后,将长裙和亵裤一褪到底。

“姐姐的**真是让人越看越爱呢?难怪外面的男人们都像蜜蜂一样叮着姐姐呢,就是奴家我也见犹怜呢!”江心月温柔的声音像是呢喃一般。

“啪!”突如其来的一巴掌落在清秋雨的**上。然后江心月的声音依然是像柔风细雨一般:“姐姐能把它稍稍翘起来一下么,奴家想给她垫个垫子呢。清秋雨双手被绑在身后,艰难地耸起屁股,江心月将一个厚厚的软垫子垫到了她的小腹下面。然后说道:“姐姐含个寂然球吧!”

“啪啪啪!”江心月的巴掌在清秋雨的娇臀上响了起来,因为寂然球的原因,清秋雨发不出声音来,只有屈辱的泪水在脸上悄然滑落。屋子里一时间只有清脆的响声,一众金钗都幸灾乐祸地看着。

“奴家的巴掌,姐姐还消受得好吗?”江心月悠然问道,两手抚在自己脸上感受着手掌的热度,被寂然球堵住了嘴的清秋雨只能用眼神表示了自己的愤怒。

“看来姐姐很生气小妹的气呢,不过时间还早得很呢!我们慢慢来,首先奴家要和姐姐玩个美人拉车的游戏。待会儿姐姐就不会生气了吧!”说着,江心月解开了清秋雨手腕上的丝带。让她双手撑着地,挺直身体,把膝盖以下的部分搭在春凳的一端,然后用细麻绳将小腿与春凳绑在一起,细细的麻绳狠狠地杀入清秋雨那温润、白晰的小腿之中。这样清秋雨膝盖以上的身体全部悬空,双手必须撑着地面才能保持身体的平衡。

“驾!”

站在一侧的江心月挥动了手中的细紫,一道道紫痕接连不断地在清秋雨已然变得粉红的屁股上隆起,从靠近腰的部分,到臀峰,再到**,一直打到膝盖的上部。紫痕的间距很近,但江心月的手法控制的相当好,没有一道发生了重叠。因为她知道,以细紫的力度若是两下打在同一位置,很可能把肌肤打破。要是没有“花魁替责”这条规矩,江心月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把清秋雨的屁股打烂。就算是这样,清秋雨屁股、大腿上的几乎每一寸肌肤都没有逃过江心月的细紫,足足七十下细紫落在了这一段白皙之间。若不是清秋雨口中被塞了寂然球,嗓子早就被哭坏了。嗓子是官妓们吃饭的本钱,所以在打金枝的时候是绝对不许她们喊坏嗓子的。

见清秋雨的屁股暂时不能再打,江心月的细紫一转,便落到了清秋雨纤嫩的足心上去了。打足心和打PG的感觉有很大的不同,打PG只是难以忍受的疼痛,但打足心就不同了,钻心的疼痛伴着浸入骨髓的痒。这痒比疼更加难熬而持久。所以,江心月再不是像雨点一样挥动细紫,而是半天才打一下,好让清秋雨细细地品味那疼痛之后万蚁啃食的感觉。清秋雨徒劳地想躲避着,双手一点一点地向前移动着,真像拉车的马一样把春凳拉动了大半个身位,渐渐地那双不染纤尘的*被打得紫胀起来,像馒头一样,江心月才停了手。

突然,江心月坐到了春凳上,像美丽的驭者扬起了手中的夕霞鞭。鞭子像惊风急雨一样落到了清秋雨已然布满紫痕的屁股和大腿上。因为江心月是坐在了春凳上,左右开弓地鞭打着她的屁股,所以每一鞭都和刚刚的紫痕形成了四十五度左右的夹角,每一鞭都会抽中屁股或者大腿上的十几道伤痕,刚刚清秋雨顿时感到屁股上像火烧着了一样,夕霞鞭的特性便充分地体现出来,那就是抽下去是疼痛完全集中在肌肤的表面上。清秋雨拼命地挣扎着,但以她娇弱的身子怎么能拉得清秋雨双手被绑在身后,艰难地耸起屁股,江心月将一个厚厚的软垫子垫到了她的小腹下面。然后说道:“姐姐含个寂然球吧!”

“啪啪啪!”江心月的巴掌在清秋雨的娇臀上响了起来,因为寂然球的原因,清秋雨发不出声音来,只有屈辱的泪水在脸上悄然滑落。屋子里一时间只有清脆的响声,一众金钗都幸灾乐祸地看着。

“奴家的巴掌,姐姐还消受得好吗?”江心月悠然问道,两手抚在自己脸上感受着手掌的热度,被寂然球堵住了嘴的清秋雨只能用眼神表示了自己的愤怒。

“看来姐姐很生气小妹的气呢,不过时间还早得很呢!我们慢慢来,首先奴家要和姐姐玩个美人拉车的游戏。待会儿姐姐就不会生气了吧!”说着,江心月解开了清秋雨手腕上的丝带。让她双手撑着地,挺直身体,把膝盖以下的部分搭在春凳的一端,然后用细麻绳将小腿与春凳绑在一起,细细的麻绳狠狠地杀入清秋雨那温润、白晰的小腿之中。这样清秋雨膝盖以上的身体全部悬空,双手必须撑着地面才能保持身体的平衡。站在一侧的江心月挥动了手中的细紫,一道道紫痕接连不断地在清秋雨已然变得粉红的屁股上隆起,从靠近腰的部分,到臀峰,再到**,一直打到膝盖的上部。紫痕的间距很近,但江心月的手法控制的相当好,没有一道发生了重叠。因为她知道,以细紫的力度若是两下打在同一位置,很可能把肌肤打破。要是没有“花魁替责”这条规矩,江心月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把清秋雨的屁股打烂。就算是这样,清秋雨屁股、大腿上的几乎每一寸肌肤都没有逃过江心月的细紫,足足七十下细紫落在了这一段白皙之间。若不是清秋雨口中被塞了寂然球,嗓子早就被哭坏了。嗓子是官妓们吃饭的本钱,所以在打金枝的时候是绝对不许她们喊坏嗓子的。

见清秋雨的屁股暂时不能再打,江心月的细紫一转,便落到了清秋雨纤嫩的足心上去了。打足心和打PG的感觉有很大的不同,打PG只是难以忍受的疼痛,但打足心就不同了,钻心的疼痛伴着浸入骨髓的痒。这痒比疼更加难熬而持久。所以,江心月再不是像雨点一样挥动细紫,而是半天才打一下,好让清秋雨细细地品味那疼痛之后万蚁啃食的感觉。清秋雨徒劳地想躲避着,双手一点一点地向前移动着,真像拉车的马一样把春凳拉动了大半个身位,渐渐地那双不染纤尘的*被打得紫胀起来,像馒头一样,江心月才停了手。

突然,江心月坐到了春凳上,像美丽的驭者扬起了手中的夕霞鞭。鞭子像惊风急雨一样落到了清秋雨已然布满紫痕的屁股和大腿上。因为江心月是坐在了春凳上,左右开弓地鞭打着她的屁股,所以每一鞭都和刚刚的紫痕形成了四十五度左右的夹角,每一鞭都会抽中屁股或者大腿上的十几道伤痕,刚刚清秋雨顿时感到屁股上像火烧着了一样,夕霞鞭的特性便充分地体现出来,那就是抽下去是疼痛完全集中在肌肤的表面上。清秋雨拼命地挣扎着,但以她娇弱的身子怎么能拉得动上面坐了一个人的春凳。

“啪!”夕霞鞭突然像惊雷一样落到了清秋雨两爿臀峰之间的那道幽谷之间。这一鞭即狠毒又出乎意料,清秋雨浑然忘了自己要靠双手来支持身子,两只手拼命地向屁股捂去。

“嘭!”清秋雨的额头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地上,昏了过去。

座位上的其她金钗大部分幸灾乐祸,但有些已然面露不忍之色,而柳若雪更是哭出了声来。

坐在春凳上的江心月娇喘微微,但面上难掩出了一口恶气的得意。

“娴医女,去验验她额头上的伤。”严时芳冷冷地吩咐道。

听到了严时芳的话,江心月面色不由一变,握鞭子的手也抖了起来。因为若是清秋雨额头见血,那马上就是花魁替责的场面,挨鞭子的就是她了。

彩羽楼中刑罚花样繁多,但姑娘们的身体是赚钱的根本,所以在刑责之余,彩羽楼自然专门培养了一批深明医理的女性大夫,被称为医女。这些医女都出自幻虹楼中素有闺阁神医的三小姐碧竹门下,地位超然。不但负责治疗彩羽楼姑娘们的疾病,在比较正式的用刑场合,都会有医女的存在,若是医女诊断之后,认为不宜用刑,冷酷如严时芳也会网开一面,以免真的使受刑的姑娘伤势过重。

“回禀阿姐,清秋雨脉象并无大碍,额上也只是红肿而已。”彩羽楼的首席医女仔细地检查了清秋雨的脉象之后说道。

“江心月,你可以继续了。”严时芳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既然没见血,打金枝就可以继续了。

江心月明显地吁了一口气,吩咐道:“凝霜、若雪,把那个**给我弄醒了拖过来。”

“秋雨姐姐,醒醒……”若雪还在清秋雨耳边小声呼唤。

“哗!”不等清秋雨醒来,影凝霜扬起纤手,一杯凉茶劈头盖脸地倒在了她的脸上。

“姐姐不但冰肌雪肤,身子还真是娇弱可人呢!方才姐姐可让奴家担心死了。”江心月从方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看着勉强跪在自己的清秋雨,冷笑着说道。

“姐姐累了吧!,霜儿,还不扶姐姐过来休息一会儿?”

清秋雨的美眸无力地瞪了江心月一眼。心中知道,她那里会安什么让自己休息的好心。不过是要对自己用“指掌刑”罢了。

清秋雨跪趴在江心月的面前,两手被反绑在腰后,已然布满了条条伤痕的屁股无可遮挡地呈现在人家的眼前,任人施为。

“奴家久闻姐姐有一副金嗓子,待会儿叫得动听些,奴家的手说不定便会软了。”江心月取出了清秋雨口中的寂然球,轻轻地说道:“这第一支香不过才燃了一半儿,我们慢慢来吧!”

这“指掌刑”不过是花魁的纤纤玉指在受刑金钗的娇臀之上或捻或拍,比起前面的林林总总已然是一种轻刑了,就算是幻虹院那边的清倌人,在学艺期间有时也会受到来自上位教习的“指掌刑”调教。

在闺房里使用的这种闺刑往往充满了旖旎风光,但在这里便只有耻辱和疼痛了。大家从事的都是相同的职业,对身体反应的了解都称得上是大家,在已经备受折磨的屁股上施行“指掌刑”,是彩羽楼很常用的手段了。

江心月先是纤指在清秋雨的臀上缓缓地划着,仿佛在寻找先从哪块肉下手,清秋雨全身的肌肤都在江心月玉指时快时缓的划动下发出颤抖。

“咝……”清秋雨发出吸气的声音,是江心月的两根纤指狠狠地揪起了一块臀肉。

“姐姐叫得悦耳一些,要不然奴家可要用力了。”江心月“温柔”地威胁道。

第四回紫娇臀初尝炙香刑红花魁再上驯马桩

随着那灵动的五指在已经布满了伤痕的屁股上轻捷地跳动,清秋雨开始叫得莺啼宛转,这也是彩羽楼金钗的技巧了。

或拧或拍了好一阵子,第一柱香不知不觉的燃尽了。清秋雨的屁股在饱受了指掌刑之后,紫痕已然模糊不清。

“姐姐的屁股熟得像仙桃一样呢!不知道点上香灸会不会变得更加香呢。”江心月冷笑道。

“不、不要啊!”

已经被折磨得不堪忍受的清秋雨脸上显出了极度的恐惧,放下心中仅存的一点点骄傲,向这个一直和自己做对的对手徒劳地求着饶。

香灸原本是一种治病的方法,用艾绒做成高不盈寸的宝塔形的灸柱,用生姜片作为间隔以避免过热,在*的皮肤上点燃,用来治疗一些寒症,但灸柱灼烧时产生的高温仍然让病人感到疼痛难忍。而被做为闺刑之后,则在灸柱中加入了檀香等名贵的香料,在点燃后会发出清幽的香气,用的生姜片也变得薄了许多,虽然不会烫坏肌肤,但在屁股上点燃之后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所以在金钗中流传着这样的话——“愿上驯马桩,宁受细紫赏。只求娇臀上,不点宝塔香。”

这种刑罚金钗中只有江心月一个人领教过,初为金钗时正敢上虹儿姑娘前来巡视,趾高气扬的她居然惹恼了更加趾高气扬的幻虹楼主。因为当天晚上还有客人叫她的堂会,为了不影响彩羽楼的收入,严时芳并没有动用鞭子、藤条什么的,只是当着众金钗的面用了小半个时辰在她的屁股上点了七个小塔,就疼得她昏了过去。用冷水泼醒过来梳洗打扮,一切行动自如,丝毫不耽误晚上的堂会。

江心月之前没被打PG都受不了这香灸的威力,现在清秋雨的娇臀已经被她修理得伤痕累累,肿胀的屁股上点燃香灸绝对够受,但却不会给她已然不能再打的屁股带来破皮的危险。使今天的金钗赏能够继续进行。

妍儿和丽儿抬来了灸香榻,这是为专门香灸准备的特制刑床。床的四面都有坚韧的皮条,清秋雨俯卧在上面后,粉颈、玉腕和足踝都被皮条牢牢地固定在榻上,一动也不能。整个娇躯被捆成一个大字形。厚厚的垫子垫在小腹下面,把她肿胀的屁股凸现出来,显得格外无助。寂然球被重新塞到了嘴里,因为香灸的疼痛绝对会让任何一个人喊破喉咙。

第一个香灸被点燃在清秋雨左边的臀峰之上,随着扑鼻的幽香,渐渐传来的高热让她全身不停地痉挛着,当灸柱快烧到姜片的时候,江心月用纤巧的小镊子轻轻地把它夹了下来,以免烧着了姜片烫坏了皮肤。

在座的其她金钗有的已经露出不忍的表情,看了江心月的手段,即使是以前被清秋雨打过的人而暗自怀恨的人也感到她做的太过分了,比起她来,清秋雨做为花魁时的手段简直可以说是太仁慈了。

看着清秋雨口不能言,不断从迷离的美眸中涌出的热泪,江心月冷冷笑道:“原来这香灸这么厉害,不知道姐姐从前做花魁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让姐妹们尝过她的滋味呢?”

“等你将来落到我的手里,我一定让你好好尝尝!”清秋雨在心中暗暗赌咒发誓。清秋雨作为彩羽楼的红姑娘几年来少说也做了几十次的花魁,在坐的金钗大都尝过她的板子,但心肠算不上狠毒的清秋雨还从未用过香灸。

“姐姐这样看着奴家,是嫌奴家服侍的不周到吗?这回奴家给姐姐多点上几个好了。点几个呢?就点个九莲宝灯好了。”说着,江心月一口气在清秋雨的屁股上错落有致地放了九粒灸柱。她并没有一起点燃,而是每间隔一点时间,就点燃一粒,这样每粒灸柱发挥出高热的时间都不一样,让清秋雨感到每时每刻都有屁股上都有火在不同的位置上燃烧,每当一个灸柱即将燃尽之后,江心月就快速地取下来,并在别的位置上再放上一个。这样清秋雨的屁股上始终保持着九个灸柱在不停地炙烤着,当三十六个灸柱全部化成满室的异香之后。清秋雨屁股原先条条的紫痕已经看不见了,完全变成了紫中透红的葡萄色。

“姐姐你看,这第一柱香才刚刚烧完,也就是说还有两个时辰呢。奴家手拙,不小心已经让姐姐的屁股熟透了。”江心月解开了绑着清秋雨的皮条,吩咐道:“凝霜、若雪,你们还不把姐姐搀过来。”

好不容易忍受了这顿香灸的清秋雨全身酸软无力,被两人架着才勉强站在江心月的面前。只是由于刚刚脚心也被江心月打得肿了起来,她连站立都有些问题。

“还有两个时辰,奴家也不想为难姐姐。剩下的时间姐姐就像当年初入彩羽楼那样,站一站驯马桩好了。姐姐说好吗?当然还是要依晾马夜的规矩。姐姐若是动了,妹妹还是要抽姐姐鞭子的。”

“多谢花魁开恩。”清秋雨心中松了一口气,心想江心月的花样总算是出尽了,比起前面的这些,站驯马桩实在是好了许多。

“姐姐先别忙谢,奴家还是有些小花样的。妹妹这两个手炉就给姐姐掂掂脚好了。”江心月娇声笑道。

清秋雨被拴到驯马桩上,两腿分开,伏下纤腰,已然饱受折磨的屁股向后挺出,标准的驯马姿势,只是一双肿胀的*却不是落到地上,而是被江心月掂上了两个仅能放下多半个脚掌的盒子形手炉。

“姐姐,奴家怕姐姐受凉,给姐姐的*掂了两个手炉。姐姐可不要辜负了奴家的一片心意。姐姐的*若是不踩在上面奴家可是要生气的。”说着,江心月搬了把椅子坐到了清秋雨的身后,手中扬起了夕霞鞭。

过了一会儿,清秋雨脚下手炉传来的热量就让她受不了了,灼热使肿胀的*又痛又痒。她刚刚偷下来一只脚,眼尖的江心月就“刷”地一鞭子抽了过去。已然肿胀的屁股顿时像着了火一样。江心月接二连三地抽打,直到清秋雨的双足规规矩矩地站到手炉上去。再过一会儿,清秋雨又受不了灼热,结果又是一轮新的循环。

在第二柱香燃尽后,清秋雨已经断断续续地挨了上百的鞭子,当然江心月还是有分寸的,不堪重负的屁股上只抽了十几下鞭子,其余的都赏给了受伤较轻的大腿和之前还未打到的小腿。这样清秋雨从娇臀到*都布满了伤痕,娇臀成了两个肿胀的紫球,原本白皙的大腿上布满了细紫抽出来的杖痕还夹杂着一道道夕霞留下的红印,而纤细、圆润的小腿上全是夕霞留下的红痕。

“好了,今天的金钗赏时间到了,妍儿派人把秋雨扶回房里,按老规矩找人给她治伤。”严时芳平静地吩咐道,毕竟,这种场面对于以刑责为职业的女阎罗已经司空见惯了,虽然,这次清秋雨算是被打的比较惨的,但以前更惨的也见得多了。

“从明天开始,秋雨依次给心月、凝霜她们做一天丫环。到时候做主子的别忘了监督她的‘清晨晾娇臀’。”

吩咐完这边的事情,严时芳便回了房间休息了,从明天开始她就要策划江女的清倌赏了。

第六回遇机缘江女簪金钗因私语若雪受闺刑

“说起来,和这次挨打一样莫名其妙,本来当地有名的客人都相约先不出钱等着看我被打的清倌赏。不过,我刚刚表演了一段歌舞,一个奇怪的客人直接出了一万两银子,却连碰都没碰我就走了。”V

身子刚刚能下床,清秋雨便开始了帮助江女准备清倌赏的事情,对这个倔强的小姑娘他很有几分好感,为了她的将来,也为了自己的屁股,她自然把倚栏卖笑的青楼手段悉心传授,如何媚而不俗,如何*摄魄,如何歌、如何舞、如何走、如何坐、甚至趴在客人怀中如何宛转承欢、挨客人皮鞭时如何软语求告都事无巨细地一一传授,当然这其中也免不了让江女像习惯吃饭一样地品尝皮鞭和板子。

一个多月的时间转瞬即逝,清秋雨闲坐在屋里轻轻地抚着琴,自从打金枝之后难得有这么长时间的空闲,暂时不用倚栏卖笑,迎来送往,每天除了调教江女之外别无她事,金钗之间蛾眉相妒,除了资历尚浅的柳若雪之外别无可谈心之人,半个月之前,江女也因为清倌赏的原因离开了,幽居的生活就更加百无聊赖。身上的伤痕早就在医女悉心的调养下消逝无踪,沐浴之后对镜自赏,娇臀之上早就光洁如昔。但治好了又有何用?离阿姐所说的金钗赏的日子不远了,那个人砸下如此山一般高的银子,不好好折磨自己一番岂能善罢甘休。就算彩羽楼铁规不破,抽签之时仍有一线生机,但这个月免了,下个月又如何呢?不过是那个人多费一些银子罢了。虽然贵为金钗之首,花魁常驻,但身在彩羽楼,这身子还能是自己的吗?

想着想着,清秋雨不禁滴下泪来。突然珠帘一响,几日不见的江女和柳若雪走了进来。

“恭喜姐姐,姐姐调教出来又一个白金钗呢!”柳若雪轻声笑道。

清秋雨一愣,心中算算日子,原来昨天就是江女的清倌赏,听了消息,心中不由一喜。

“江女多谢姐姐调教。”江女跪在地上,叩谢了清秋雨的调教之恩。

“起来吧!身为新的白金之钗,姐姐年老珠黄时不记恨我当初打你也就是了。”清秋雨淡淡说道。

“姐姐说哪里话来,入身青楼哪有不挨打的呢!若无姐姐悉心教导,江女断然成不了白金之钗,说不定这会子已经在驯马桩上苦捱了呢。调教之时皮鞭板子本来就是常事,姐姐责打也是人之常情。”江女说道:“虽说青楼无真情,但姐姐的情谊江女不敢或忘。”

“好一个不敢或忘,知道青楼无真情,还心存感激。自己虽然对她颇有好感,但多一半还是怕了那花师责的……”清秋雨心中暗暗惭愧,问道:“江女,这次你是如何成为白金钗的呢?”

“说来奇怪,这次清倌赏只有一个人参加,那个人带着一个面具。”

“面具?”自己当年的那个人也是带面具的。

“他说:‘江女姑娘,你的清倌赏在下已经包了下来,没有人会和在下竞争。你尽可放心表演,护花费十八阿姐也已经受下了,今天不会有别人来打你。只是姑娘也须尽心表演,否则挣不到在下的花红,成了荆钗可怨不得在下。”

“然后呢?”

“然后我就表演了姐姐传授的离人歌和回风舞。他很认真地看完之后,问我这歌和舞是谁教的。我告诉了他。他点了点头,将一张银票交给了十八阿姐。对了,姐姐……”江女说到这里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

“那个人说:‘姑娘如此乖巧伶俐,本来在下是想在姑娘身上演练些许闺房刑术,但既然姑娘与清秋雨有缘,这演刑之苦便免了吧。不过,请姑娘为我带封信给清秋雨。”

“昔时卿为宦府千金,自诩孤高,目无下尘。欲自荐东床者若过江之鲫。而卿常以戏之乐,常曰:仙姝岂植牛屎。然月有盈亏之变,世有沧桑之幻。今余为座上宾,卿沦堂前姬。金钗赏时,余当携歌、舞、琴、诗之姬与卿设花楼之擂,当使卿知,今时之闺阁非卿一人耳,若卿之艺败于别姬之手,是时卿虽饮泣婉求,欲免夏楚之责岂可得耶!”

清秋雨看着这纸书信,陷入了回忆之中。九年前,自己还是家里的千金,父母的掌珠。父亲是文坛名士,母亲是闺阁才女,自己幼承庭训,闺阁才艺无一不精。对上门提亲的家伙自然是不屑一顾,也替父亲得罪了不少当时名流,但什么时候说过“仙姝岂植牛屎”,呃,莫非是那个小子,自己女扮男装混入私塾时认识的那个家伙,那么年轻居然就敢误人子弟的当起先生来……

“姐姐这些日子要为半个月的金钗赏做准备,十八阿姐让我和若雪姐姐来服侍姐姐呢!”江女的话打断了清秋雨的思索。

“谁说半个月之后一定是我的金钗赏了,不是还没抽签呢!”清秋雨不甘心地说道。

“十八阿姐让我劝姐姐,不要说抽签十之有九躲不过金钗赏,就是这次躲过了还有下次呢。那个人好像不把钱当回事的,就是想点姐姐的金钗赏。本来阿姐是不在乎钱越多越好,但这次就连幻虹楼主也带过话来希望促成姐姐的金钗赏呢!姐姐可知道虹儿楼主可从来都是以小气财神、贪得无厌著称,所以若雪劝姐姐还是不要侥幸了,这件事情早完事……”

“柳若雪,你在说楼主什么?胆子不小啊!”冷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十八阿姐。

“若雪知罪!若雪知罪!”柳若雪吓得连忙跪到了地上,不住地打着自己的耳光。

“住手,我让你打了吗?”严时芳冷冷地说道:“你们的脸是随便打的吗?”

柳若雪骇然地住了手,彩羽楼的姑娘,脸是吃饭的工具,若是打坏了便无法接客。所以打脸是彩羽楼中很大的禁忌,上位姑娘虽然可以任意凌辱下位姑娘,但脸是绝不允许碰的。除了金钗赏时,当红花魁可以略微打几下榜尾金钗的耳光外,彩羽楼可以施行掌嘴的只有严时芳一人。除此之外,脸是连自己都不可以打的,但惊骇之下,初为金钗的柳若雪便忘了这个规矩。

“阿姐,若雪姐姐也是为了劝秋雨姐姐,又是初犯。你就饶了她吧!”江女开口替柳若雪求起情来。

严时芳闻言凌厉的目光扫向了江女,盯了片刻,江女慌乱地低下头去。

“江女,知道为什么秋雨不替若雪求情吗?”冷面的女阎罗冷冷地开了口:“彩羽楼的规矩里是没有求情这一项的,即使你是身份最高的白金钗也是一样,念你初犯,今天就由你来责罚柳若雪吧!”

“若雪,你也在彩羽楼有些日子了。应该把你的屁股打成什么样子也很清楚。秋雨,你的香闺责呢?

接过了清秋雨的香闺责,严时芳递到了江女的手中:“现在我和秋雨说几句话,你就在外面责罚若雪,只许打她的左半边屁股。至于打到什么程度,你和若雪随时都可以停止,就是不打都可以。不过,待会儿我说完话是要验伤的,若是到时候不合格动手的就是我了。而且两个人都要打,是选择江女打若雪一个人还是让我来打你们俩,自己考虑吧!”

严时芳吩咐完了,便看都不看两人。江女还在犹豫,柳若雪却上前把她拉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间便响起了清脆的板子声。

“秋雨,这次的金钗赏与往日不同,那个客人包下了场子,不许一个外人来观看。只是他提出了让他带来的艺姬与你同场较艺,若是你输了,才有受责之虞。以你艺冠彩羽楼的实力,应该不会轻易的认输吧!听虹儿楼主说,你当年才艺出众,甚至幻虹院的那些清倌人相比也称得上出类拔萃。阿姐甚至都不清楚虹儿楼主怎么会舍得让你到这里来。”

“虹儿楼主又怎么样?那个奇女子不也是有害怕的人,毕竟,父亲得罪的是高高在上的当今武皇,她能保住我的命就已经很不错了。”清秋雨黯然地想道。

“这次花擂负责评判胜负的是幻虹院那边的人,以她们的水平比赛应该称得上公平了。秋雨大可尽情施展,也让她们看看我们彩羽楼的人并非都是幻虹院挑剩下的。”

“阿姐,那天都比些什么呢?”

“琴、舞、棋、书法、丹青、诗”

“评判琴的是谁?”

“幻虹院首席琴师流音、魅姬银羽和流音之徒化雨。”

“评判棋的呢?”

清秋雨连续地问下去,严时芳突然间冷冷一笑:“秋雨,以你好胜的个性是不会问这些事情的。现在你是想替江女和柳若雪拖延一些时间吧!”

“好了,你们两个进来。”严时芳向外间命令道。

断断续续的板子声终于停了下来。江女搀扶着受刑完毕的柳若雪走了进来。

“趴到桌子上去,江女把她的裙子撩起来。”

柳若雪依言上身俯到了桌上,露出了刚刚受刑的娇臀。一看左半边屁股上深浅不一的伤痕就看出了江女是个新手,有的地方几乎要渗出血来,而有的地方只是微微发红而已。反而右边屁股上还稍上了几下。

严时芳伸手接过了江女手中的板子,说道:“江女,进了彩羽楼不光挨打,如何进行闺房训责也是一门学问。现在阿姐就教你如何用板子打人。”

说着,她挥起板子在柳若雪左臀上只是微微发红的地方狠狠地补上了几板,顿时,使柳若雪左半边屁股就均匀地肿了起来,她把板子塞到江女手中,说道:“从现在开始若雪右半边的屁股就交给你了,明天早上我希望看到她两边屁股的伤是一样的。”

“秋雨,若是心疼她们,待会儿就指点指点江女,手法熟练些,柳若雪也少挨几下。不过你不可以自己动手。”严时芳吩咐完了,就转身离开了。

第七回神秘公子终登场花擂之争金钗赏

半月之后,终于到了清秋雨的金钗赏。

“独赏金钗夜,秋雨臀红时。”

这是彩羽楼最独特的一次金钗赏,往日可纳数百人的花厅空空落落,客席之上只端坐着一个人,儒雅的衣冠透出主人的才气,而华贵的衣料又彰显出著者的贵气。只是一张精致的银制面具完美地贴合在脸上,给人以几分神秘。

不过相人无数的严时芳却从露出领口的脖颈见出了几分端倪,小麦肤色的颈子还很紧致,说明这位贵公子的年纪绝不超过二十八岁。而身后站着六名姬妾垂手侍立,显示出良好的教养,看她们的颜色就是比起彩羽楼的金钗也毫不逊色。

“奴家见过公子,下面可以让秋雨姑娘开始了吗?”

“在下久闻十八阿姐,声名满花街。这金钗赏倒也不忙开始。在下想先请十八阿姐鉴赏一下在下身后这几名姬妾。”

“妾身见过十八阿姐。”那六名姬妾一起上前一步,盈盈下拜。

“这……公子这可折死奴家了,众位姑娘快请起。”这个贵公子的行为让严时芳也感到一丝困窘,虽然事出有因,带女人逛青楼就已经让人奇怪了,让自己的姬妾去参见青楼的鸨儿又是什么道理。

“十八阿姐以为她们还看得过眼吗?”

“哎哟,公子,看你说的。公子的爱姬都长得天仙似的,说句不中听的话,要是有一个能留在我们彩羽楼,那奴家做梦可都会笑出声来。”虽然被姑娘们称做玉面女阎罗,但作为江南首席青楼的鸨儿,严时芳自然有一套奉承客人的功夫。

“十八阿姐过奖了。这次金钗雅赏,花擂争春。秋雨姑娘若是独舞岂不寂寞?她们分别在琴、诗、歌、舞、书法、丹青上有些造诣。”

“虹儿楼主早知楼主有此雅兴,已经特意派了幻虹院的一众女方家做为花擂评判。”

“但既为花擂,胜固然有赏,败也需略有薄责。秋雨姑娘以一敌众尚且如此,况乎她们专精一技,若是输了,就请十八阿姐执行花责,亦不失为*雅事。”

“这,公子之姬妾,奴家岂可冒犯?”

“阿姐不必过谦。不怕阿姐着恼,在下久闻阿姐在花界素有*阎罗之称,尝恨无缘一睹风采,今得此良机,当然要请阿姐指点一二。”

“公子既如此说,奴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严时芳向六名姬妾轻轻一笑:“只是,待会儿对几位姑娘不免稍有得罪了。”

“奴家还有一问,若是秋雨败了,公子打算入香闺亲执夏楚吗?”

“香闺花责,美人垂泪,如此美景在下岂能错过,只是秋雨姑娘芳名远播。她们都想出些小点子想和秋雨姑娘亲近一番呢!为了这场花擂,她们几个也出了不少力,若是赢了自然该得点儿奖赏。”贵公子向后环视一周,说道:“听好了,若是待会儿赢了花擂,便可以和我去服侍秋雨姑娘,不过谁若是输了,我就把她交给十八阿姐责罚。”

“是,妾身谨遵相公吩咐。”五名姬妾整齐划一的应道。

“阿姐可以开始了,不知道秋雨的表演从哪儿开始?”

“秋雨初入彩羽楼便以琴闻名,就请公子先听秋雨抚琴如何?”

台上,清幽的旋律从大红的幕后传来,帷幕缓缓的向两边拉开,一帘鲛绡之后是绝代佳人朦朦胧胧的演奏,曲调中充满了淡淡的忧伤,就像暮秋的西湖上细细的雨丝。

清冷的琴意仿佛化成了轻风,不经意间荡开了鲛绡的一角,清秋雨的娇颜瞬间暴露在那公子的面前。

琴意当然化不成微风(我写的又不是玄幻小说),香帘轻启不过是吸引客人的常用手段,这一招在彩羽楼中叫做“*”,久观人色的严时芳目光扫向贵公子,敏锐地发现面具边上的皮肤颤动了一下,一直在和着拍子的手指也在空中凝住了。

曲终意未尽,良久,贵公子问道:“敢问姑娘,此曲何名?”

“冷雨清秋。”

舞台后方的暖阁里坐着的是幻虹院派来的评判,平日绝不被允许到这里来的各行清倌人,在幻虹楼主的指令下,每一艺都派出了作为代表的佼佼者。负责评判琴艺共有三人,为首的正是琴姬红梅的得意弟子,幻虹院的首席琴师——流音。

“化雨,你觉得如何?”流音对这个在闺阁就是自己弟子的女孩儿十分喜爱,首先开口问道。b-

“弟子觉得清秋雨的琴艺就算是在幻虹院中也算得上是好的了。”化雨认真说道:“只是不知以她如此琴艺,当初进入幻虹院应该不是难事,却为什么会到彩羽楼来?”

“造化弄人,就算是虹儿楼主也有做不得主的时候。有时候想留在幻虹院的发到了彩羽楼,而想发到彩羽楼的却去了幻虹院。”说这话的时候流音故意看了一眼旁边,说道:“你说是不是啊?”旁边的那人正是今天琴艺评判三人组的最后一人——魅姬银羽。

流音心性单纯,对管理并不在行,好在幻虹院中的琴师不过十几人,关系也不像彩羽楼这边复杂,加上她琴上的造诣让一众琴师佩服,这首席琴师做得也算中规中矩。像她这种单纯的心性自然不会喜欢银羽这样的魅姬,总觉得表面上对她恭谨如仪的银羽包藏祸心,对她总是隔三岔五的言语上敲敲打打。

“音妹妹,奴家来此不久,虹儿楼主精明多智,仙心难测。奴家岂敢妄揣。不如妹妹久侍身前,能知仙心呢。”银羽微微一笑,便岔开了话题。久经风雨的魅姬那里把这样心思单纯的流音放在眼里,若不是初来乍到,又对虹儿楼主和总管碧竹心存忌惮,早就在幻虹院里一试身手了。

“弦儿,这一场是你的。”

“遵命,相公。”一个身材颀长的清秀女子应声抱琴而出。

“秋雨姑娘的琴艺你也领教到了,有赢的把握吗?”贵公子问道。

“刚才的琴声虽然有些悲凉,真可称得上是天籁呢!妾身只好勉力一试吧。”她微一欠身,柔顺地笑道:“若是做不到,妾身听凭相公责罚便是了。”

“妾身木清弦,请秋雨姑娘指点!”

木清弦走到台上,就在清秋雨的帘外横过琴来,玉指曼挑,刚刚还弥漫在空气中淡淡的悲凉被一扫而光。

这是一首欢快的曲子,仿佛林间的精灵在她的指间轻快地舞蹈。

“化雨,听出了有什么特别了吗?”侧耳听了一会儿,流音微笑着问道。

“嗯,这首曲子特别的欢快,那首‘冷雨清秋’应该是清秋雨的成名曲作,她的艺名都是取自琴曲之中,木清弦想从感伤的角度超过清秋雨是很难的,所以她有意另辟蹊径,选取欢快的曲子来匹敌……”

“好了,化雨,你能听出这些是应该的。我是问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流音打断了化雨,有些不高兴的问道。

“这,弟子愚昧,请**指点。”化雨显得十分惶恐。

“从你拜师也有四年光景了,就算进入幻虹院也有大半年了,有什么特别之处还听不出来吗?”流音的脸色冷了下来:“最近看你就有些三不着两的,是不是想挨打了?再仔细听听,若是还听不出来……”

流音虽然师承琴姬红梅,但性格却不同乃师那般柔和,即使是为官宦人家西宾之时,也从不管人家是不是只让小姐学点儿琴来应景,教授极为认真,学生若有懈怠即使贵为千金小姐也照打不误。好在身后有幻虹楼这处极硬的靠山,那些官宦也吃罪不得,大多敬谢退馆了事。不过也有一些真心学琴的闺阁小姐师从流音学到了真实的本领,当年的化雨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只是这次若听不出特别之处怕是也免不了挨打了。

化雨惊惶的眼神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想到若是再听不出来就要挨打,心里乱得那还听得出什么东西来。**姐姐的板子她可领教过厉害,当年自己还叫骆云朵的时候,**就当着父亲的面把她的小手打成个馒头似的。

“雨妹子……”趁流音转过身的机会,银羽的声音轻轻地传到了化雨的耳中,化雨循声看去,只见银羽好像不经意地扬起了五根纤指。

“心有灵犀一点通。”本来就疑惑这首曲调有些奇怪的化雨立刻领会了实质,表情也平缓了下来。

琴声一停,化雨已经微笑着开了口:“徒儿已经猜到了,那位姑娘弹的是五弦琴。”

“算你不错!”见徒弟答出了正确的答案,流音故作威严地横了她一眼,也很开心。她进一步解释道:“大凡弦乐,琴弦越多,越容易使曲子流入哀怨。她的琴只有五弦,只有宫、商、角、征、羽五音,缺少了清角和变羽两调,反而更能表达欢快的曲调了。”

刚才银羽做的这一切自然将流音蒙在了鼓里,却被另外一个人看在眼中,她就是幻虹院的首席棋师——碧竹的弟子墨雪。虽然脾气不像乃师般温柔,但精明却毫无二致。

“这个银羽可真不简单呢!算了,还是先放她一马吧。免得揭破了小雨儿非得挨打不可。”

这时,严时芳已经派妍儿进暖阁来问结果了。

“流音琴师,两个人的琴都弹完了。阿姐派我来取结果呢。”妍儿向流音轻轻一礼,她虽然容貌不恶,但是打惯了人的,凌厉的眼神看得流音也不禁心底一颤。

第八回花擂连败傲气丧尽闺刑遍尝娇躯满伤

“两人判木清弦胜,一人判清秋雨胜。”严时芳不动声色地宣布道:“第一场花擂比琴,木清弦姑娘胜出。”

“相公,弦儿不辱使命呢。”木清弦向贵公子俏媚一笑。

“既然如此,弦儿就和我去见见秋雨姑娘吧。”贵公子站起身来:“别忘了给秋雨姑娘带的小礼物。”

“秋雨姑娘,奴家能赢很是侥幸呢。”木清弦双手背在身后,娇俏一笑。

“花擂之争,秋雨既然输了,姑娘或者公子责罚便是。只是……”清秋雨疑惑地问道:“只是奴家不知公子……算了,烟花不问客来处。公子任意采撷便了。”

“花魁名满江南,香闺满是兰麝。自然不知道我这身上带着臭气的家伙从何而来了。”面具后面的眼睛带出了一丝狡黠,贵公子开口道:“秋雨姑娘还是先见识下弦儿带的小礼物吧!”

“妾身自幼学琴,若是偷懒时先生都是这个东西打手心的,今天也请姑娘尝尝这个好了。”说着,木清弦取出了藏在身后的戒尺。

这根戒尺尺寸与私塾先生用的一般无二,只是尺的两侧比较薄,其中的一面中间凸起,形成了一个圆滑的弧度。严时芳见了,心中一动,这种戒尺正是她妹妹严时柳的得意作品,中间厚厚的尺脊有更强的穿透力,使打击力集中在中间。两面交替使用可以给挨打的人带来不同的疼痛。

“啪!啪!啪!”木清弦捉住了清秋雨的手腕,虽然态度上温文有礼,可是打起人来下手可真不轻。

清秋雨的双手手心很快就在戒尺的打击下变得红了起来。木清弦用得是平的那面,所以挨打的手心肿的很均匀。清秋雨贝唇咬着下唇,默默的忍着。打手心的疼痛并算不上难捱,只是这种感觉让勾起了她尘封多年的回忆。多年前,她还是千金小姐的时候,曾经混入私塾学习。就曾经被那个后来让她讥讽“牛屎配不上鲜花”的年轻先生打过手心……

戒尺停了下来,清秋雨白晰的手心现出了玫瑰般的色彩,香汗也沁了出来。她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拾起被打得有些麻木的双手互相揉了起来。

“姑娘不要以为这就算过关了,妾身在学琴的时候先生的责罚可是很严呢。”木清弦轻笑道:“请阿姐吩咐人打些热水来。”

一个净面的铜盆被送了进来,上面氤氲的雾气显示出水的温度很高。木清弦取出了一个绣袋。39?

“哗……”绣袋中的东西被洒到盆中,是十几粒鸽卵大的明珠。

“先生为了训练我们弹琴时手指的灵活,通常打过手心之后会让我们用手指夹这些珠子。”说着,木清弦左手纤巧的食指和中指灵活地一拈,一颗还冒着热气的明珠便在她的闪出动人的光泽。她微微蹙了一下秀眉,水温显然不低。

“要是在先生弹完一首曲子的时间内夹不完这十四粒珠子,先生又会打手心的。不过这次是用戒尺的另一面了。”木清弦一笑:“下面妾身就去弹琴,姑娘试试好了。”

“叮咚”,木清弦手指一松,那颗明珠便重新落入了水盆。

琴曲响了起来,调子很欢快,清秋雨却在这欢快之中手忙脚乱了起来。珠子很滑,水又很热,虽然还达不到烫伤人的温度,但刚刚挨过打的手浸到和香炙差不了多少。一面夹着,清秋雨心中一面暗骂:“她的**真不知道是那个杀千刀的,这手段比起十八阿姐狠毒虽或不足,但刁钻犹有过之。”

严时芳却在一边暗笑。从那柄特殊的戒尺她就猜出了那个人是他的妹子严时柳,人称自己是掌管十八层地狱的玉面女阎罗,却不知道小妹是有地狱第十九层狱主之称的严十九。

就在清秋雨好不容易拈起最后一枚明珠时,琴声停了。

“好可惜啊!秋雨姑娘。”贵公子的语气中带着戏谑:“不过在下看那位先生责罚弦儿时也经常是这么可惜的。”

“虽然美人垂泪是闺房美景,但在下并不希望见到姑娘这么早就落下泪来。后面的节目会更加精彩呢。”贵公子说完,向木清弦挥了挥手:“弦儿,再动手时温柔一些,秋雨姑娘要哭了呢!”

严十九的设计果然匠心独具,凸起的一面打在已然肿胀的手心上果然有非同凡响的穿透力,再加上清秋雨的手在热水中浸了多时,循环加速的血液本来就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伤手十分疼痛,同时也使肿胀的手心变得更加敏感。打不多时,盈盈的泪花就在她的眼圈里一闪一闪,只是为了自己不多的尊严固执的忍着。

“十八阿姐,不知第二场花擂比得是什么?”

“本来该是棋艺的,不过奴家知道公子想将棋放到最后,就改成书法好了。”严时芳一笑说道。

“秋雨姑娘的手似乎不太方便呢。”贵公子合起扇子挑起清秋雨纤巧的下颏,看着她的泪眸轻轻说道:“若是再不小心输了不太会心服吧!”

“不用你假惺惺的!”清秋雨猛地别过头去。照说她沦落烟花多年,早就习惯了客人的冷嘲热讽,哪里会为了一句话去得罪客人,只是眼前的这个人不知为什么居然能够拨动她的心弦。

“啪!”严时芳走上前去扬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得清秋雨栽倒在地。

“贱人,什么时候敢和贵客如此说话。皮子又痒了不成?”说着,手腕一抖,一直缠在腰间的夕霞鞭扬了起来。刚要抽下去时感到鞭梢被拉得笔直。

“十八阿姐,今晚秋雨姑娘是我的人,你不能打她。”贵公子冷冷说道。惯于察言观色的严时芳从他面具后的眸子里看出了两点火花。

“哎哟!既然公子怜惜她,奴家怎么好再多管闲事。”严时芳笑着退开了。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看得出来贵公子虽然故意折辱秋雨,但却不容别人染指。

“只怕秋雨这回要跳出彩羽楼了,希望她有个好归宿吧。”严时芳暗暗想道:“只是赎身费要多少银子呢?看这个公子的样子,该好好的捞一笔了。”

清秋雨却不这样想,虽然沦落风尘,但这场比试又激发出了她闺阁才女时的好胜心。

所以,当两幅书法作品都送入暖阁时,负责评判的三个人都被吸引住了。而贵公子带来的姬妾玉滴儿虽然专修书法一艺,但显然火候还是浅了些。幻虹院首席书女墨凝瑄、凤来阁档记书女玄玉、以及墨凝瑄的弟子墨点儿一致通过清秋雨获胜。

“公子,这次输的是玉滴儿姑娘呢!”严时芳不动声色地说道。

玉滴儿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听到自己输了脸色已然发白。

“点儿、平时就让你多练习,总是不听。专修一艺还输,待会儿挨打怨不了旁人。”贵公子斥责完了玉滴儿,对严时芳说道:“这样也好,在下正想见识一下十八阿姐的手段。”

“哟,公子。还是算了吧,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公子舍得吗?”

“花擂之争,闺罚亦是乐事。何况这丫头平时就好偷懒,阿姐正好替在下管教一二。”

“既如此,奴家恭敬不如从命了。”严时芳玉颜一冷,露出了玉面女阎罗的本相:“来人啊!抬春凳,妍儿、丽儿、准备板子。”

“公子,不要啊!”玉滴儿失声说道。

“滴儿,输了还不认罚!”贵公子转过脸去,不再看她。

“咦!她不是他的姬妾吗?为什么叫得是公子呢?”严时芳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

春凳比人的膝盖高一些,三个丫环把可怜的玉滴儿按在了上面,两人按手,一人在后面抓住了脚踝使玉腿并拢了起来。

亵衣被褪了下去,白皙的娇臀裸露出来。妍儿和丽儿分在两边,跪下一条腿,举起了板子。彩羽楼的板子是仿造衙门的板子制成的,当然份量轻了许多,长不过三尺,宽只比两根手指并起来宽一点儿,厚度比手掌还要薄一些。

“玉滴儿姑娘,你家公子既然把姑娘交给了奴家,那阿姐就按彩羽楼的规矩来打,每十板子后可以休息一下,洗洗屁股,揉一揉。”

清脆的板子声传到了暖阁里来,化雨忍不住偷偷探头向外看了一眼。



“啊!”的一声轻呼,小脸儿变得苍白了起来。从小就是闺阁才女,千金小姐的她算得上是娇生惯养。就算是因父罹难被发配到彩羽楼来,上面有幻虹楼主和琴姬红梅的暗中关注,下面有授艺之师的悉心呵护,最多也就是被**打打手心罢了,哪里见过这得残酷的场面。

只见那个最多比自己大上一、两岁的女孩子被结结实实地按在春凳之上,屁股在接连不断的板子下红肿了起来。而接下来板子暂时停住了,刚刚在打板子的两个人竟然在她的屁股旁边蹲了下来,一个人接过一盆还冒着热气的水泼了下去,接着,四只纤手在那红肿的娇臀上或捏或捻了起来,力量也在不停的变化,时而像恶狼在撕扯着鲜嫩的羔羊,时而又像春风轻拂过初融的湖面。虽然在她的角度看不到那个女孩儿的表情,但从她背上肌肤的颤动化雨感到这比打板子更加难捱,而从她压抑的呻吟声中化雨似乎感到的一点儿其它的东西,小脸儿竟不知不觉地红了起来。

“好大的胆子!”十八阿姐突然出现在化雨身边,一记耳光就将弱不禁风的她揉扇进了暖阁。

“你是那一支的姑娘?”严时芳看着倒在地上的化雨问道。

“十八阿姐,她是奴家的人。不知阿姐有何指教?”见徒弟吃了亏,流音赶忙护在身前,冷冷问道:“阿姐地位虽尊,只是幻虹院的清倌人还轮不到阿姐教训吧?”

“流音琴师,幻虹院的清倌人未经幻虹楼主允许绝不可到彩羽楼来,这条铁律你们该比我清楚。就算这次你们是奉楼主之命来此,也只能在这暖阁中,不准出此一步。”女阎罗号令彩羽楼,头一次见有人敢如此同她说话,当下目中射出寒光。

流音心中一懔,自己眼没错见,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跑出去了?当下脸色微变。

“这位姑娘看了不该看的地方,流音琴师也有御下不严之过。两位都是幻虹院的人,当然轮不到我来处罚,本该捆了送回去,又怕伤了三小姐的面子。”见吓住了流音,严时芳淡淡说道:“还是流音琴师明日自行向三小姐说明吧,要是让虹儿楼主知道了,怕是连三小姐都要受罚了。”

三小姐碧竹管理幻虹楼总账,是幻虹楼四位小姐中唯一一个被虹儿楼主允许到彩羽楼来的人,又兼为幻虹院总管,所以即使是有女阎罗之称的严时芳在欣赏之余,也要给她几分面子。

闲话少提,玉滴儿的板子打完之后,已然连站立都困难。严时芳命人搀着不停哭泣的她来到贵公子身前,背向站好撩起了她的衣裳。

只见玉滴儿的臀部虽然肿得厉害,但并无一处破损。贵公子不禁啧啧称奇。

“奴家以为,闺房责打不同公堂,动辄血肉模糊。公堂用刑残酷可怖,受刑人受伤严重,但数板过后,既使不昏死过去,也已经皮肉麻木,疼痛反而不多,所以多有毙于杖下而不得口供者。对于纤纤弱女的责打,强调的是一个‘疼’字。故用小板子,且每打十下之后,揉揉按按,让皮肉松驰下来,再接着责打必能使每一下带来的疼痛都高于前一下,而不会有麻木之感。也避免把女孩子娇嫩的皮肤打破。”严时芳自得地说道:“让挨打的女孩子每一下都有痛不欲生的感觉,这就是奴家被称为女阎罗的原因,不信的话……”

“玉滴儿姑娘,刚才姑娘是不是每一下小屁股上都实实在在地感觉疼的受不了。”严时芳转向玉滴儿问道。

“呜……”

“若是不说,阿姐可要在你的小屁股上抽鞭子了。”

“啊!不要……公子,求求你让她饶了我吧。”

玉滴儿的事情告一段落,花擂之争又继续开始。刚刚恢复了一点儿自信的清秋雨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受到了空前的打击。从小便自翊为才女的她竟然一次也没有赢下来,结果受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折磨,贵公子带来的这些姬妾好像同出一门,闺刑手段比起十八阿姐来说,残酷或有不足,但刁钻却是远胜。(.?

比画输了,那个姬妾取出的是拶指,不是公堂上用的那种栅栏似的木棍,而是通体由细密结实的麻线编成,清秋雨十根纤细的玉指伸在里面被轻轻一收,本来白晳的手指瞬间变得紫红起来,而到了最后,竟然有鲜血缓缓地洇了出来。

做诗输了,被人家绑在凳子上用手指尖掐小腿,居然要求清秋雨根据被掐的是左腿还是右腿代表的平仄和停顿时间来猜对方写的是词牌子名是什么。结果在终于猜出来是《满江红》之后,清秋雨原本粉妆玉琢的小腿上布满了青一块、红一块的伤痕,变成了“半江瑟瑟半江红。”

跳舞输了,那个促狭的姬妾居然在打肿了她的整个脚掌之后要欣赏她的踏水回风舞,在地上放了十几盆热水,让她在盆中跳来舞去。

这几轮下来,清秋雨不但受尽屈辱,就连往日引以为傲的技

第九回纹枰终香躯落人手面具落秋雨褪尘妆

“公子,最后一项是棋艺。公子只带了五位姑娘,莫非……”严时芳似有领悟地微微一笑。

“阿姐果然聪明,最后一项当然是在下与秋雨奕上一局了。”贵公子站起身来:“只是,在下想在秋雨姑娘的闺房下这一局呢!”

精致的闺房里只有两人静静地坐在棋盘前,其余的人早就散了开去。

“叮!”一枚黑子落在了盘上,刚刚擦了药水的清秋雨忍着指上的刺痛轻笑着说道:“公子有没有想过,若是这局奴家侥幸赢了公子,该当如何!”

“这……”贵公子微微一怔:“在下倒真还没想过输。”

“既是对局,公子怎么就能说必胜。”

“那,这样……好了。”贵公子一笑:“秋雨姑娘若是能够胜出,在下就为姑娘赎身,纳姑娘为在下的第六房妾室。”

一缕带着几许不屑的清笑响了起来。

“残花败柳之身,岂可为公子执箕帚、添清香。”清秋雨微微笑道:“只是公子如此抬爱奴家,虚掷万金以调教奴家,奴家岂能不有以为报。若奴家侥幸胜得一子,公子若不是个小气之人,尝尝奴家每日受的香闺责如何?”

“秋雨姑娘……还像……”贵公子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东西,胸中傲气顿生,淡淡说道:“就如姑娘所请。”

“闲敲棋子落灯花。”

一局棋把清秋雨带会了多年以前,那时的一局何其相似,自己绞尽脑汁胜得半子后芳心本来暗许,只是莫名的骄傲让自己说出了“鲜花岂能插在牛粪上!”激得对面的青年拂袖而去。此局何其相似,只是输上半子的变成了自己。

玉指拈着最后一粒棋子半晌,清秋雨苦笑一声,指尖一颤。

“叮!”落下的棋子在黑白之间惊起了一片小小的涟漪。

“公子棋艺高明,奴家甘拜下风。”清秋雨屈膝跪倒,双手奉上香闺责,低低地说道:“请公子责罚。”

她缓缓走到床上,弯腰伏了下来。一掀玉手,便将那万种风情呈现在了贵公子的眼前,而美丽的脸庞却深深地埋到了锦被之间。

“秋雨姑娘真的不愿相从在下么?”贵公子拿着香闺责板站在清秋雨身后,淡淡问道。

“公子说那里话来,公子来彩羽楼一掷万金,便是奴家的恩客。纹枰之上又胜了奴家,残花败柳之身,今夜公子自是予取予求。”淡然的声音从锦衾之中传来,“只是奴家虽身陷烟花,却也不慕侯门深宅之地。”$sV3;

“若是在下愿虚正室以待呢?”

清秋雨闻言猛地旋过娇躯,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公子。

良久方道:“奴家心事本不足为外人道,然公子好意奴家不忍逆拂。奴家虽然低贱,但也早有心上人呢!”

“奴家虽然不敢妄想再同他相见,但今生沦落于此,再不适人也便是了。”

“姑娘情怀若此,在这脂粉之地实是难得。”贵公子淡淡说道:“只怕那人早就忘了姑娘吧!姑娘何不考虑再适他人,岂不远胜流落在这烟花之巷?即使幻虹楼主也须给在下几分……”

“不劳公子费心。”清秋雨闻言玉容转寒,平淡的语气中带出了冰棱般的冷意:“残花败柳之身本也不妄再执君手,随着岁月慢慢凋零也就是了。”

“奴家再说句不怕公子着恼的话,奴家身子虽然低贱,若是不愿相从公子,公子未必便能如愿。公子虽然财势遮天,可以砸银子点奴家的金钗赏,但这幻虹楼不是普通青楼,虹儿楼主天下奇女,虽然有爱财之讥,但未必会慑于公子之威而自坏规矩。”清秋雨说完之后,猛一旋身,双手撑住床边。

“公子要打便打,若是不打,奴家陪公子多时也有些累了,就不留公子了。”

“翻脸的速度还真快!”贵公子面具后的脸上一阵好笑,淡淡说道:“居在下所知,金钗赏的规矩是客人予求予取。秋雨姑娘如此慢客,岂不该罚?”

“那……就请公子责罚。”清秋雨生气时如虹的气势窒了一窒,芳心上涌起无奈,“身陷烟花,还要什么刚强?”

“啪!”板子落到了清秋雨裸露的娇臀上,并没有正中臀峰,而是偏了许多。

“啪啪啪!”接连几下落下的地方不但没有任何规律,而且打在屁股上的往往是板子的中间。这位公子显然不太会打人。

清秋雨疑惑的想道:“今天那些姬妾,闺刑手段都高明至极,但他好像压根没打过人似的,十八阿姐打人时都是板子一端着肉,这样才能用上力量。他根本就不懂这个道理,而且手法也笨拙之极,简直可以用乱七八糟来形容了。那些姬妾的手段难道都不是他调教出来的吗?”

“哎哟!”清秋雨正在胡思乱想,猛不防一板子可是实实在在的板端打到了屁股和大腿之间的嫩肉上。

“秋雨,九年之前的一盘棋后,我就想总有一天要这样狠狠地打一个人的屁股呢……”

淡然的声音掩不住那丝激动,仿佛穿越了时空直击清秋雨的心扉。

她猛地回过身,秀眸定定地看着那银质的面具,仿佛要把它射穿一般。

良久方问。

“子君,是你吗?”

“哐啷”面具落下,露出了清秀的面容。

“啊!不……”清秋雨转身便要逃开。

“秋雨,做我的娘子吧!”子君捉住她的纤手一拉,便把佳人揽在了怀里。

“不……我不要。”清秋雨在他的怀中激烈挣扎了一番,渐渐冷静了下来,幽幽说道:“上天垂怜,能让我再见到子君,岂敢再奢望适君终老,若子君不嫌弃秋雨,秋雨能跟着子君做个执箕的仆妇就心满意足了。

“不,秋雨,我要得就是你做我唯一的妻室。”子君扬声说道:“我,苏子君,大唐唯一的异姓王——靖安王爷。在此郑重宣布,清秋雨为我唯一王妃,天地可鉴!”

“秋雨,我说过的话就是当今武皇也要给几分面子。”苏子君傲然宣布:“别说一座小小的幻虹楼,虹儿姑娘若敢阻拦,我便踏平了她这幻虹楼。”

“啊嚏!”卧虹轩里的虹儿打了个喷嚏,心道:“苏子君,好大的威风啊!”

“不……不,我早已不干净了”清秋雨慌乱地说道。

“伏到床边去。”子君声音不大,却自有一种威严。清秋雨虽然疑惑,但还是依言而行。

“啪啪!”两记板子打到了她的屁股上。

“靖王妃,王爷还没说你不干净,你自己怎么可以这么说?”子君故意板着脸问道:“不该打PG吗?判王妃屁股受家法四十,王妃可心服?”

“子君……你真得要……娶我吗?”清秋雨的声音激动的颤抖起来,扑到子君的怀里:“秋雨真的好幸福,幸福得像做梦一样。”

“那好啊!把小屁股撅好,让我再打几板子。”子君看着她,扑哧一笑,道:“要是知道疼,就不是在做梦了。”

“子君若是不嫌手累,秋雨当然随子君高兴。”清秋雨把头埋在子君的怀里,低低娇笑道:“只是王爷闺刑的手段实在太差,还是让妾身来教教王爷吧!”

“好啊!大胆的王妃,还敢嘲笑本王。”子君故意板起了脸,说道:“本王就判靖王妃屁股再受四十家法板子。”

“本来嘛!”清秋雨故意撅起小嘴说道:“都有了那么些姬妾,手段还是那么差。都不知道用来欺负我的那些姬妾都是如何调教出来的。”

“看着我的眼睛,秋雨。”子君正色说道:“我已经郑重宣布,你是我唯一的妻室。难道秋雨没听清楚?”

“那些人都是严时芳妹妹严时柳调教出来的弟子,是我为了一挫秋雨当年傲气而请来的,除了那个挨打的玉滴儿是我府上收留的孤儿。秋雨是我心中至爱,岂还容得他人?”

听了子君的话,清秋雨一阵发楞。本想子君不过不忘旧情,怎么料得他专情如斯?不禁再滴下泪来。

“竟敢认为本王是个花心大萝卜,岂有此理!”子君故意换上一副“狠霸霸”的表情,说道:“本王就再判靖王妃屁股再挨四十家法板子,靖王妃可心服?”

“奴家心服……”

“既然已是王妃,岂可再称‘奴家’?应该自称‘臣妾’或‘妾身’”子君故意说道:“靖王妃自称‘奴家’有违礼法,本王就再判靖王妃屁股再挨四十家法板子,靖王妃可心服?”

“王爷!”清秋雨扑到子君的怀里,娇声不依道:“王爷哪里是教妾身礼法,分明是借机想揍臣妾的屁股。”

“王妃不依?”

“依……”清秋雨红着脸低头说道:“子君高兴,就是把秋雨的屁股揍烂也是应该的。”

说着,她就要拾起放在一旁的香闺责。

“今天秋雨已经吃了不少苦了,本王就暂时饶了你。到洞房花烛那天,秋雨的小屁股还有苦头吃的哟!”子君搂着她说道:“将来的日子长着呢!本王可是最擅长挑错的。将来秋雨的屁股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有得苦吃呢!”

“是啊!落在你这个笨手笨脚的家伙手中,还真是倒楣呢!”清秋雨故意嘲笑道。

“秋雨的手段自然比我高明,将来王妃调教那些犯错的丫环时,本王就在旁边看着偷师。”子君一脸坏笑:“到时候,本王就用秋雨的手段好好的收拾秋雨。”

第十回皆欢喜青楼嫁奇女全书完王府娶娇娘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子君便让秋雨休息,自己起身前往幻虹楼。

“虹儿姑娘,本王要娶秋雨为妻,需要多少彩礼姑娘开口便是。”子君站在幻虹楼主面前,依然是睥睨天下的口气。

“秋雨身为头牌,身价当然不斐。不过,彩羽楼的姑娘,说什么彩礼。纵然黄金万两,也不过是身价银子罢了。彩礼什么的,谈不上啦!”幻虹楼主尖冷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刻着子君的心:“莫非王爷还想敲锣打鼓地迎娶她不成?幻虹院清倌人出嫁自然是满城风光,不过彩羽楼那边的风尘女子从良也大操大办,靖安王府丢得起这个脸,我们幻虹楼还丢不起呢!”

“秋雨如何是沦落风尘的,虹儿姑娘未尝不清楚。”子君铁青着脸冷冷说道:“子君本以为虹儿姑娘天下奇女,没想到见识也如此庸俗不堪。”

“才说了这么几句就要气得跳脚,方才是谁威风凛凛地说要踏平幻虹楼来着?”

“可……哎……这女人还真是小气耶!”子君的脸由铁青色变成了猪肝色。

“在心上人面前好大的威风啊!亏我还替你费尽心机,护得她的完璧之身!”虹儿悠悠吐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事实。

“什么?怎么会?”

“懒得和你说。”虹儿白了目瞪口呆的王爷一眼,说道:“大惊小怪,你们家秋雨特殊,就她有个接客的替身,不信洞房花烛时自己看就是了。”

由于心情变化太快,苏子君的面部肌肉已经无法适应,开始痉挛了起来。

虹儿看了那这古怪的脸,噗哧一笑道:“奴家这幻虹楼确实有些旧了,就麻烦王爷给踏平了再建座新的吧!就当做彩礼好了,什么时候完工,王爷什么时候娶新人。”

“那……要多长时间,不如这样,本王先娶走秋雨,必定给姑娘重建幻虹楼,绝不食言!”堂堂的靖安王爷几乎要给人家跪了下来。

“那有先把姑娘娶走,再补彩礼的道理,王爷既然有踏平彩羽楼的本事,再盖一座想必也不难吧!再说,秋雨虽然聪慧,还没有作为王妃治理一个偌大王府的经验。趁这些日子,让竹儿她们教一教她如何齐家,也好成为王爷的内助啊!”虹儿笑笑又说道:“不过王爷盖楼的速度还是要抓紧一些,否则……”

看懂了当日虹儿姑娘眼神中*裸的威胁,重建幻虹楼的速度格外神速,不到二十天的功夫新楼建成。明天,靖安王爷就要迎娶清秋雨的事情已经轰动了整个杭州城。

“奴家参见准王妃。”刚刚在碧竹那里上完了最后一堂家政课的清秋雨回到自己的香闺时,发现十八阿姐等在自己的房里。

看着往日严苛的十八阿姐恭谨的态度,清秋雨心中一叹,昔时鞭打棰楚恍如隔世。

“虹儿楼主吩咐奴家对准王妃说,靖安王府娶亲,咱们也没什么好陪送的。就让王妃彩羽楼和幻虹院选两个姑娘陪过去好了,当然若是选幻虹院那边的要本人和三小姐同意才行。”

“选幻虹院那边的,岂不是剜了那小气鬼的心头肉?”清秋雨轻轻一笑。

“秋雨姑娘,请注意你的言行。明日姑娘位分虽尊,但此刻姑娘仍是彩羽楼的人,若是不想挨打请不要在我面前说楼主的坏话。”严时芳冷冷扬眉,又恢复了往昔十八阿姐的模样。

“这才是十八阿姐嘛!”清秋雨微微一笑,说道:“阿姐放心好了,妾身处烟花而保完璧、陷柳巷可待情郎,全赖楼主高天厚地之恩。若是真的不敬楼主,别说阿姐,就是子君也不会饶了妾身的。”秋雨柔柔笑道:“明天秋雨就要出阁,阿姐就先记下这顿打,别让子君笑话妾身是肿着屁股出阁的好吗?”

“好了!明儿你就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了,阿姐还那里打得?”冷面的女阎罗难得地展颜一笑,这些年看着这个奇特的女子,就连严苛如她冰冷的心中也莫名地产生了温暖的情愫。

“恭迎准王妃。”

清秋雨和十八阿姐来到藏金阁里,新晋白金钗的江女带着十二金钗连忙罗拜于地。

优雅地坐在了正中的椅子上,经过大半个月的王妃礼仪学习,清秋雨已经学会了如何驭下,举止之间已然透出了威仪,她扫视了跪在地上的众金钗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方才开口。

“姐妹们都起来吧,秋雨此时还不是王妃,众姐妹无需拘礼。”清秋雨起身说道:“这次蒙楼主恩赐,准许妾身选两个姐妹陪妾身嫁到王府去。”

“江女,你和我嫁过去吧!”清秋雨首先想到的便是自己的徒弟,众金钗都露出了羡慕的目光,因为这里虽然锦衣玉食,但终究不脱奴籍,此刻看到江女能突然得到这样的良机,其余的金钗目光很是复杂,嫉妒的同时盼望着同样的机会能落到自己头上。

“**姐姐,江女……不愿。”娇怯但是坚定的声音让一众金钗都是一怔,清秋雨也大感错愕,问道:“为何?”

“江女,你可知道,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恐怕一生也不会再有一次了。”就连十八阿姐都忍不住出言提醒了。

良久,江女方才言道:“徒儿,也想……成为下一个**姐姐呢!”

“人各有志,随你吧!”清秋雨幽幽一叹,心道:“还真是个倔强的女孩儿啊!”

她走到江心月的面前,说道:“心月,除了江女出人意料之外,你恐怕是这里唯一一个不愿意随我去的吧!”

“奴家有眼无珠,冒犯王妃,求王妃放过奴家吧!”江心月跪了下来,苦苦哀求道。

“本来,我是想把你带出去好好款待的,不过……算了,你还是留在这里吧!替我好好照顾江女,若是她有什么不好,我自然不会放过你。”清秋雨伸出纤指托起江心月的脸,冷冷说道:“彩羽楼的金钗虽然尊贵,但这次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有足够的银子是可以随意点金钗赏的。碰巧,姐姐我嫁的那个家伙钱好像多得花不完啊!”

“好了,既然江女不愿虽我前去,我便只要若雪一人好了。”

“多谢准王妃。”柳若雪欢天喜地地跪了下来。

是夜,一个人守在房里的清秋雨坐在床上,手中不断地摩娑着自己的香闺责。除了若雪,这是她想从这里带走的唯一嫁妆了。

“王妃,若雪求见。”

“进来吧!”清秋雨赶忙把香闺责收了起来,说道:“雪儿,若是没人的时候叫我姐姐就行了。”

“王妃错爱,若雪岂敢。”

“还没同我嫁过去就不听话,是不是想挨打?”清秋雨故意板起脸,撑不住一笑,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方才虹儿楼主到我房里,让我把这双绣鞋转交给姐姐。”说着,若雪把一双精巧的绣鞋呈了上去。

“绣鞋……”清秋雨捏了捏鞋面,虽然精巧,但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但鞋底分外结实坚韧,好像是细麻线混着牛筋和蚕丝织出来的。她疑惑地问道:“楼主没说什么吗?”

“姐姐……”若雪低下头,脸一红说道:“楼主说苏王爷正人君子,不擅闺刑,洞房花烛之时,若用香闺责只怕姐姐难以忍受,用这双绣鞋可以少些苦头吃。”

“腾!”想起了一件事情,清秋雨的脸立刻像火烧一样红了起来,她和子君家乡是有“打嫁”风俗的。洞房花烛时,丈夫要对妻子施行家法,也就是打一顿屁股,说是圣人说的“教妇初来”的意思。虽然不重,但当地的风俗是必须把新嫁娘屁股上的每一块肉都打到、打红。若是以子君笨手笨脚的样子,只怕把自己屁股打出血来都还剩没打到的地方。而绣鞋就不同了,想起洞房花烛时,子君用这双绣鞋打自己光屁股的情景,清秋雨在害羞中开始了憧憬……

锣鼓喧天之中几日鞍马劳顿,新婚队伍终于把新王妃迎进了苏州的靖安王府,送走了乱哄哄的宾客,终于迎来了两人独处的时刻。

两棵红烛摇曳着妆点着洞房的气氛,新嫁娘披着盖头端做在床上。

当那大红的盖头被挑起时,清秋雨的泪水夺眶而出:“子君,秋雨终于嫁给你了。”

扑到子君的怀里,清秋雨不停地抽搐着,子君温柔地拍着她的香肩,安慰道:“秋雨,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你不已经是我的小王妃了吗?”

“子君,这不是梦吧!我终于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想知道这是不是梦,让本王打两下小屁股不就知道了。”子君坏笑着说道:“本王说过,洞房花烛时要好好让秋雨的小屁股吃点儿苦头呢!”

清秋雨滑落地上,除去凤冠和头上的钗饰放在一旁,柔顺地伏下娇躯,褪下绣鞋举过头顶,缓声说道:“贱妾蒲柳之姿蒙夫君错爱,得相随左右,初来无识,乞夫君呵责教训,为今后戒,使贱妾丝萝堪依乔木。”

“趴到本王膝上来”苏子君接过绣鞋板着脸说道。

“是……”清秋雨乖巧地应声站起,柔顺地趴到丈夫的腿上,纤手一褪,便将那万千风情呈现在夫君面前。

“啪!”绣鞋清脆地打在她的娇臀上,不像香闺责那么难以忍受,疼痛是一点一滴地渗入肌肤之中,就像“润物细无声”的春雨,就像“滴水穿岩”的水滴,清秋雨轻轻地咬着樱唇,乖乖地承受着夫君给她的责罚,在这渐渐渗透的疼痛中,她甚至有些迷醉了。渐渐地,她白晰的娇臀变得艳红了起来,苏子君也迷醉在这嫣红之中,本来已经达到目的了还没有停手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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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真要把贱妾的屁股打烂吗?”清秋雨娇喘着说道,虽然还能忍受,但在彩羽楼有着丰富的打人和挨打经验的她知道自己屁股上挨的打已然不轻了,洞房花烛夜,她可不想蹶着屁股趴上一夜,所以不禁软语相求。

子君一怔,迷醉的神经才清醒过来,发现眼前的娇臀已经红得像夕阳一样,有的地方还泛出紫葡萄的颜色。不禁失声道:“秋雨、痛不痛?我帮你揉揉吧!”

“王爷若是再打,臣妾的屁股可真要烂了呢!”清秋雨趴在子君的怀里娇嗔道。

“对不起,秋雨,我……”苏子君的脸腾地红了。

“妾身知道,都是那个小气鬼送了王爷这么一件称手的‘兵器’,要不然王爷笨笨的样子……”

“好啊!还敢取笑本王。”子君作势又要把清秋雨按在膝盖上。

“王爷,待会儿再调教妾身不行吗,人家有正经话要说呢!”清秋雨娇声说道。

“好啊!本王倒想听听爱妃有什么正经话要说。”

“从今天起,妾身嫁入王府,王爷主外,这府中之事自然该让妾身替王爷分忧。”清秋雨正色说道:“所以,臣妾请王爷全权赋予臣妾治家的权力,非到必要,王爷不能干涉臣妾治家。”

“好啊!那些琐事最烦心了,有秋雨替我操劳最好不过了。”子君高兴地说道。

“妾身既然嫁了王爷,自然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清秋雨粉脸一红,娇羞道:“妾身服侍王爷,自然是如王爷意时打得,不如意时也打得;高兴时打得、生气时也打得……只是恳请王爷垂怜,对妾身有三不打。王爷可依得?”

“说来听听?”子君饶有兴趣地问道。

“一不打,妾身身为一府祖母,纵然有错,王爷不要当着下人的面责打妾身,是为人前不打。”

“二不打,妾身美貌是为悦王爷容,不犯大过,王爷不可打妾身耳光,是为脸面不打。”

“三不打,责打妾身只能用妾身房里的闺刑之具,不犯大过,王爷不可用惩治家仆的家法来责打妾身,是为家法不打。”

“第一件事,赋予秋雨全权治家之权;第二件事,是对秋雨有三不打;本王记下了,若是没别的事情,就该……”子君作势便要吹熄蜡烛。

“子君,秋雨还有一件事情呢。”清秋雨软软说道:“臣妾求王爷纳了若雪妹妹为侧妃。若雪妹妹……”

“靖王妃,你可知罪?”苏子君推开清秋雨,冷冷说道:“把你的香闺责取来。”

不知道子君为什么突然间变了脸色,清秋雨忐忑不安地取来了香闺责,小心地说道:“妾身不知哪里冒犯了王爷。”

子君一把拉过清秋雨,有些粗暴地把她按在腿上,板子笨拙地,但是带着风声地挥了下来。

只一下就让清秋雨发出了尖叫,引得外面值夜的丫环赶来隔门问道:“王爷,王妃怎么了?”

“没你们的事,退下。”

子君斥退了丫环,对捧着屁股跪在地上的清秋雨冷冷说道:“本王说过,王妃是我唯一挚爱之人,本王终生不会再娶她人。”子君说道:“难道这么快,本王说的话有人就不记得了吗?”

“若雪妹子聪明美丽,若是能和妾身一同侍奉王爷,可助人家一臂之力,也为王爷省不少心呢。”清秋雨柔柔说道。

“那就让她先帮你几年,等年纪大了为她选一个好人家也就是了,此事不要再说了。”子君用香闺责挑起清秋雨的脸,说道:“为防止王妃记吃不记打,好了屁股忘了痛。本王决定判靖王妃屁股每月受本王四十板子,好好提醒一下,直到若雪定了人家为止。”

“那若雪妹子要是三、五年不嫁人,妾身的屁股岂不是被王爷打烂了?少打些好不好?”清秋雨腻着子君求饶道。

“好啊!若是秋雨乖乖的,本王说不定就饶你一次。”

“谢王爷。”秋雨赶忙搂着子君说道。

“不过,即使乖乖的,本王也说不定不饶哦!隔上一段,总要找些毛病打打……”

“王爷,你好坏……”说着,清秋雨便奉上香吻,不让子君说下去了。

是夜,面对着专情又霸道的王爷,清秋雨彻底的迷醉了。……痛并快乐着。

【转载】机灵小学妹化身人妻

第一章

楚夜薇已经记不得自己究竟爱了何驭宸多久了,也许是高中,也许是大学,也有可能是上辈子。

第一次留意到何驭宸,是在高一新生军训的时候,何驭宸高歌了一曲《打靶归来》,下面哄笑连连,他却镇定自若地跑调到结束,然后一本正经地连连鞠躬:“谢谢!谢谢!谢谢大家的厚爱!”楚夜薇笑弯了眼,在一片迷彩的人群里,她记住了这个叫做何驭宸的男生。

楚夜薇当时还是个内敛的女孩,有着温柔的笑和纯白的脸,或者换句话说,外表平凡无奇的女学生。但是楚夜薇学校里的名人,因为她会填词,那种古董一般的东西,偏偏能在这个16岁的女孩儿手里鲜活,在那个“文学青年”一词焕发了第二春的时候,许多人都慕名来看楚夜薇,之后唏嘘,楚夜薇也觉得很抱歉,只是,写诗词就一定要是古典美人吗?那写散文的是不是就一定要长得形散而神不散?想到这里,她就笑了,顺手把手里的纸揉成一团,丢给了何驭宸。那是他帮何驭宸写的藏头诗,嗯,说的准确一点,是她帮何驭宸写给女朋友的生日贺词。何驭宸是有女朋友的,楚夜薇知道这一点时,以为自己会像文章里写的那样,听见自己的心碎了一地,结果没有,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心变得像羽毛一样轻,然后狠狠地砸下来,直坠到胃里去。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和何驭宸的关系,楚夜薇是个冷静的姑娘,她很知道年轻的爱情说明不了任何问题,重要的是,你要不发出任何声音,就在他身边,习惯也是可以变成爱情的,就是这么笃定。

很多年后,楚夜薇还是习惯在晚上偶尔听听《打靶归来》,只是总不满意,她想起那个满是阳光的炎热午后,那一把荒腔走板的嗓音,那些温暖干净的流年,微微地弯了眉眼。

此时的楚夜薇已经褪尽了高中女生的青涩,酒桌上和男人们拼酒玩笑,听到黄段子也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眉梢眼角多了丝娇俏的风情。沈飞白就是在这个时候抬脸看见楚夜薇的,呆了呆,端起明晃晃的酒杯走到楚夜薇面前:“喝一杯?”

楚夜薇娇笑:“和我喝酒是有代价的。”

“一杯酒,二十万的合同,如何?”沈飞白气定神闲。

楚夜薇愣了,二十万的合同,她一年的任务也不过区区五十万,转瞬回过神,反问:“当真?”

沈飞白微微一笑,环视了酒桌上的众人,道:“各位都是见证,只是一个要求,无论几杯,一口闷才做数。”于是周围响起了口哨声和掌声,无论是为了沈飞白的面子还是楚夜薇的酒量,都忙不迭地打起精神,推波助澜。

楚夜薇转脸招呼服务员拿过十个小酒杯,一一倒满,然后全部倾进一只高脚杯中,伸手端起,一口饮尽,然后看定了沈飞白,浅笑:“沈总,合同什么时候签?”沈飞白大笑:“楚小姐好酒量,好气魄!合同拿来,我现在就签!”

于是周围又是一片掌声,夹杂着喝彩声:“沈总大手笔,楚小姐好气魄!”楚夜薇坚持着残存清醒的神智,看着沈飞白签的合同没有漏洞,送走了酒客,方才放心地醉倒在包间里。

醒来已经是半夜了,楚夜薇盘算了一下,现在的酒店流行的圆柱形酒杯,一杯足有七钱,十杯下来就是七两,加上之前喝的酒,一斤半是没有问题的。摇摇头,脑袋了仿佛放了只闹钟,嗡嗡地喧嚣。酒量似乎下降了,不到两斤居然醉成这个样子,楚夜薇不满地想。

步履不稳地走出酒店大门,半夜的凉风吹得她一阵瑟缩。楚夜薇裹了裹外套,准备打车回家。

刚走到路边,一部车子就无声地滑到她身边,车窗摇下,露出了沈飞白英挺的脸:“我送你回家。这么晚了,当心被劫色。”楚夜薇显然没想到沈飞白会一直在这里等她,加上刚刚签订的二百万的合同,别无选择地拉开车门,坐在了沈飞白旁边。

到了楚夜薇租住的楼下,楚夜薇踌躇再三,礼节性地问:“要不,上去喝杯茶?”

“好啊,正好有点渴了。”沈飞白轻快地回答。

楚夜薇倒是有些愣怔,她没想到沈飞白会这么不客气,骑虎难下,只好引着沈飞白进了家门,沏上一杯铁观音递了过去。

沈飞白却没有接茶杯,只是玩味地看着楚夜薇,说:“薇薇,你还记得我爱喝兰香的铁观音?”

楚夜薇手一抖,茶水险些泼将出来,定了定神,抬眼妩媚一笑:“沈总,‘薇薇’是多少年前的称呼了,您可以叫我。”

“?”沈飞白脸上笑意渐浓,一把抓住楚夜薇的手,“今晚,我可以让你不再是,而是我的,薇薇,你不知道我进入到这个行业,就是为了找到你吗?”

楚夜薇想要努力挣脱,沈飞白却紧紧地钳住了她的手腕,蛮横地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对了她有些晕妆的眼睛,说:“不要逼我用强,薇薇,这次你跑不掉的。”楚夜薇心里暗苦,在酒桌上看见他的时候,就应该夺门而去,为了一份鬼合同,难道要把自己搭上?不要啊,这样挂掉,连个烈士都混不上啊!于是干笑两声:“学长,我可以告你强奸哦。”

“是吗?”沈飞白凑近她的耳根,轻轻地说,“我本来只打算性骚扰,那么,现在是说强奸也可以了?”楚夜薇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瞪着沈飞白说不出话来。

沈飞白双手环在楚夜薇的腰上,楚夜薇突然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就像悬空的脚突然踏在了地上一样。闭上眼,沈飞白的鼻子里喷出的气,让脖子痒痒的,她感觉到一双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从腰际到小腹,再到最敏感的双峰。她没有力气阻止,或者说,不想阻止。

“薇薇,对不起……”沈飞白抚摸着她精致如画的面庞,一边喃喃地说着,一边剥掉了楚夜薇的裙子,洁白窈窕的身子,就像一枚莲子,从莲衣中被剥了出来,带着濡湿的水汽,捧在沈飞白的掌心里。

“不,不……”楚夜薇呢喃着,酒意泛上来,她似乎渴望着这样的雨露湿润自己干涸了许久的身体,可是心底里最柔软的那部分,提醒她,应该拒绝。不过已经晚了,沈飞白小腹一挺,进入了楚夜薇的身体,下体的痛感和酒后的不真实感,让她眩晕了,好像坐上了过山车,起伏澎湃,心在这个夜里不可思议地鲜活……

终于,沈飞白虚脱般地离开了楚夜薇,他愣愣地看着那一抹嫣红,不可思议地说:“薇薇,你,真的,还是……”

楚夜薇惊醒过来,看着那刺目的红,泪淌了下来:我说过要为你做路旁开满花的树,可是终究没有守住这一树贞洁……

“对不起,何驭宸。”楚夜薇无意识地说。

沈飞白气变了脸,自己的这个前女友,如今居然在刚刚欢爱之后,叫出了别的男人的名字。

于是在楚夜薇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是脸朝下趴在沈飞白腿上的姿势了。她对这个姿势不陌生,几年前,在她还是沈飞白的校园恋人的时候,沈飞白经常这样教训她,不过现在,作为一名职场精英,楚夜薇难以接受这种小孩子的惩罚。

第二章

楚夜薇拼命蹬腿,想要挣脱开沈飞白的控制,奈何腰被沈飞白死死按住,楚夜薇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被拿住了七寸的蛇,在垂死挣扎。

沈飞白俯脸看着楚夜薇,笑笑:“薇薇,你这么蹬腿,我可什么都看见了。”楚夜薇闻言,才想起自己还一丝不挂,脸腾地烧红,软软地趴在沈飞白腿上不敢动弹了。刚安分下来,屁股上就狠狠地着了一巴掌,楚夜薇惊叫出声,转过头忿忿地望着沈飞白:“你凭什么打我?”

“就凭我是你男朋友。”

“狗屁!”不等楚夜薇骂完,啪!啪!沈飞白的铁掌又落了下来,打得楚夜薇紧紧咬住嘴唇,不敢出声了。

“小东西,这几年果然是欠教育啊,”沈飞白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楚夜薇,“粗话说的溜溜的!”

“是前任……”楚夜薇弱弱地反驳。

伴随着这句话的尾音,又是清脆的一巴掌甩在臀峰上,楚夜薇委屈地伸手去摸,却被沈飞白一把抓住,拧在背上。沈飞白欺身道:“我怎么就成了前任了?薇薇,我们什么时候分的手,我怎么不知道?”

楚夜薇欲哭无泪,毕业那年,为了避免与沈飞白直接交火,自己只留了张“我走了,对不起。”的纸条,就卷铺盖走人了,现在想想,鬼知道沈飞白看没看见,以他死不要脸的性格,就算亲手交给他本人,他也会说我没看懂你的鬼画符……

正在鄙视自己当初的智商时,沈飞白幽幽地开口了:“薇薇,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我找遍了整个西安,每一家和你的专业有关的公司,我都托朋友去找,可是你就像蒸发了一样,你这么个糊涂姑娘,我多担心你吃亏啊……”

“我不糊涂现在就不会在你手上吃亏了!”楚夜薇腹诽,但是心里到底还是愧疚的,不过短暂的愧疚很快就被又狠又快地落在屁股上的巴掌打散了。

“学长~疼……”楚夜薇委屈地喊。

“你叫我什么?”沈飞白停住手。

“学长……”

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伴着沈飞白恶狠狠地逼供:“叫什么?”

“啊~叫,叫白哥哥……”楚夜薇一边没骨气地回答一边恶心,而刑讯逼供的人却笑得像朵花一样:“这就对了!”说着拉起楚夜薇,自顾穿好衣裤,楚夜薇愣了愣伸手去拿衣服,却被沈飞白一皮带狠狠地抽在手上:“我让你穿衣服了吗?帐还没算呢!”

楚夜薇缩回手,楚楚可怜地望着沈飞白:“学长……”见沈飞白瞪眼,立即改口:“白哥哥,你都打过了嘛……”沈飞白翻翻白眼,楚夜薇啊楚夜薇,就你这点眼色,怎么在商场上混的?于是耐心地帮助楚夜薇认清形势:“薇薇,你觉得,不说其他,单凭你今天饮酒过量这一条,刚才那几巴掌就够了么?”

“酒还不是你灌的……”楚夜薇没底气地说,心里暗骂:“逼良为娼的是你,扫黄打非的也是你!”

“是吗?我的薇薇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沈飞白笑得很是优雅,“那么现在,我要好好教育教育你,你是不是也该听话?”

“不要!”楚夜薇媚笑着拒绝,“白哥哥,都快凌晨了,明天还上班呢,您别累着……”

沈飞白双手抱胸,笑吟吟地看着楚夜薇:“我没关系,事情吩咐下去就行了,至于薇薇你么,也不用担心,我从酒店出来就已经替你请好假了,有那一千万的合同,你们老板很爽快地批给你了一周假期。”

楚夜薇悲鸣一声,一千万的合同,奖励自己的就是一周病假么?

“薇薇~”沈飞白拉长了声音,楚夜薇知道这是他要爆发的前兆了,认命地趴在还残留着刚刚云雨温度的沙发上。沈飞白看着楚夜薇的俏臀,已经被刚刚的几巴掌染成了粉红,暗自摇头,小妖精,你折腾得我够狠了,今天开始,你别想再跑!提起皮带,轻轻放在楚夜薇挺翘的臀峰上,楚夜薇回过头一看,心里就慌了,可怜巴巴地哀求:“白哥哥,别用皮带好不好……”

“对不起哦,薇薇,戒尺我没随身带来,今天将就将就吧,下次咱们再用戒尺。”沈飞白笑靥如花,眼睛里却寒光四射。

楚夜薇绝望地埋下头,突然惊醒,下次?还有下次?长叹一声,瞬间觉得人生了无生趣。

还没哀叹完,皮带就狠狠地砸了下来,一道红痕横贯臀腿交接的部位,衬着大腿上雪白的肌肤,煞是好看,楚夜薇无心欣赏这等图画,一声惨叫,眼里霎时涌出了泪水,沈飞白也不说话,一下一下认真地在楚夜薇的臀上烙下痕迹。楚夜薇回过头,看看已经覆盖了整个屁股的肿痕,又看看沈飞白没了笑意的脸,带着哭腔慌乱地问:“白哥哥,要打多少?”

“你自己说说吧,除了饮酒过量,还有什么错误?”沈飞白停住手,坐在楚夜薇身边,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平静地问。

“嗯,五年前不告而别,酒桌上玩笑无度……”楚夜薇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状况下,仍然努力做出最真诚的悔过表情。

“是吗?还有呢?”

“啊?还有……没有了!”

沈飞白站起身,扬手一皮带抽在刚刚鼓起的肿痕上,抽的楚夜薇如同一条出水的鱼儿一般,哀叫着向前跃去,嘴里哀求:“白哥哥,真的没有了啊~”

“没有了吗?”沈飞白起身拿过楚夜薇的手包,从里面翻出两样东西,扔在楚夜薇面前,“这个呢?”

楚夜薇看着扔在自己面前的大卫杜夫香烟和纪梵希打火机,就知道今天死定了。其实在酒店看见沈飞白进门的时候,楚夜薇就自觉地偷偷掐灭了烟头,再没敢点燃,谁知还是再狡猾的猎人也斗不过老狐狸啊……

沈飞白见楚夜薇低头不语,便问:“抽烟,喝酒,本事越来越大了啊?我今天还非得给你扳扳性子不可!”

楚夜薇闻言抬起头,小鹿般的眼睛里闪着泪光,哀哀地看着沈飞白:“白哥哥,我知道错了,我这几年过的太辛苦,才抽上烟的,我以后再不抽烟了……”

沈飞白不答话,扔过来一个靠垫,楚夜薇自觉地把靠垫塞在身下,屁股就以祭献的姿态呈现在沈飞白面前了,楚夜薇闭上眼,颤抖道:“白哥哥,给个数好不好?”

“薇薇,没有量的积累是不会引起质变的,至于这个量嘛,还需要在实践中去探索,明白?”沈飞白温和地循循善诱,楚夜薇瘫软在沙发上,闭目等死。

果然,沈飞白没有因为楚夜薇的泪水和已经红肿的屁股而心软,手劲不减地挥舞着皮带,裹着嗖嗖的风声,连续不断地抽在楚夜薇的屁股上。

楚夜薇这才知道沈飞白以前打自己时标榜的心疼和没下狠手,不是虚言,与现在的疼痛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下意识地扭动身子,靠向沙发的里侧,沈飞白也不着急,只是促狭地用皮带从楚夜薇胸前的蓓蕾开始,一路轻轻扫到小腹下的秘密花园,楚夜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的姿势,所有的秘密都曝光在沈飞白面前了,赶紧痛哭着趴了回去。

沈飞白分开楚夜薇的腿,狠狠抽下去,皮带划过娇嫩的花蕊,随之而来的是楚夜薇野兽一般凄厉的哭嚎。“再敢躲,我们可以就这样持续到结束。”沈飞白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但是每个字仿佛都带了冰碴。

“白哥哥,疼啊~我再不敢躲了,不敢了……”楚夜薇语无伦次地求饶,迅速并拢的双腿无意识地摩挲着。

沈飞白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沉默地继续抽在已经有些红紫的屁股上,只是越来越轻,终于,在楚夜薇嘶哑的哭叫声中扔下了皮带,大手轻轻覆在已经肿起来几公分的屁股上:“薇薇,我爱你。”

第三章

“何驭宸!你这个混蛋!你说话不算话!”楚夜薇对着电话撕心裂肺地吼,那头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楚夜薇发泄够了,扔掉电话,趴在床上无声地流泪。她在酒店见到沈飞白的时候就明白了,公司为什么执意派她接这单生意,一定是沈飞白的要求,可是,自己仓惶逃离了几千里,沈飞白是怎么找到她的?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答案,最后,还是沈飞白给了她一个最简单,也最不能让她接受的答案:“我找到了何驭宸。”

何驭宸,你答应过我,如果35岁的时候,我们都还是单身,就和我搭伙过日子,不管你那时是否还是单身,我都心甘情愿地变成35岁的老姑娘。我在哪里,你当然知道,因为我不会不让你知道,可是,你却让另一个男人来找到我,这就是你拒绝的姿态吗?

哭够了,楚夜薇抹抹眼泪站起来,身后的伤让她吸了口凉气,嘴里自言自语:“沈飞白,我再也不要看到你!”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何驭宸惹了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楚夜薇惊恐地回头,沈飞白悠闲地倚在门口,笑嘻嘻地看着她。

“你,你你你怎么进来的?”楚夜薇一副见了鬼的神情,就差捡起电话拨110了。

“你自己没锁好门啊,几年了,毛毛躁躁的性子还是没变。”沈飞白一脸的无辜。楚夜薇无语,憋了半天才说:“你不知道进别人家要先敲门的吗?”

“我敲了,你没听见。”很没诚意的解释,再加上死不要脸的表情,楚夜薇彻底暴走:“你又来干什么?我现在在养伤!别来打扰我!”

“我来帮你搬家,搬家公司的车就在下面。”

疯了,不是我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楚夜薇无力地趴在沈飞白家的沙发上,想起沈飞白振振有词的理由:当初是你单方面毁约,并且没有通知甲方,造成甲方,呃,也就是沈飞白先生经济、精神两方面的重大损失,所以,楚夜薇小姐的出路如下:履行合同、采取补救措施或者赔偿损失。归结到一点,就是楚夜薇要继续履行女友的义务,直到能以正当理由解约为止,当然,楚夜薇爱何驭宸不构成解约理由,因为合同订立之初,沈飞白就知道这一点。

想到这里,楚夜薇不由心生崇敬,不愧是当年横扫法学院的辩论队队长,死的能说活,黑的能说白,充满了头可断血可流关键时刻不要脸的革命精神,祖国的法治建设多么需要这种人才啊!哀怨地瞥了一眼满脸得意的沈飞白:你为什么要把如此才华浪费在我身上?

“薇薇,放养了几年,我定的规矩还记不记得?”沈飞白看着楚夜薇神色不定的脸,微笑着问。

“忘了!”楚夜薇不知死活地回答,看看沈飞白手边宽宽厚厚的戒尺,立马服软假笑:“记得,记得。”

“背来听听。”

“呃,一,不许夜不归宿;二,不许,不许撒谎;三,不许,不许……”楚夜薇心虚地看看沈飞白,“白哥哥,我头好晕……”

“三,不许放任自流;四,要爱惜自己,”沈飞白接口说,“现在再加三条,五,不许不辞而别;六不许做有违淑女风范的事;七,除了感情之外的大事,意见与我相左时以我的决定为准。”

“什么叫大事和有违淑女风范的事!这两条很宽泛好不好?”楚夜薇大声抗议。

“这是我的自由裁量权,明白了吗?”沈飞白高深莫测地一笑,楚夜薇手脚酥软地瘫倒在沙发上,主啊,救救你迷途的羔羊吧!

一周假期结束,楚夜薇带着从未有过的期盼去上班了,完全忽略了沈飞白奸诈的笑容。

几小时后,楚夜薇铩羽而归——她三天前就提出辞职了,不过辞职的人刚刚知道。

“沈飞白!你给我滚出来!”楚夜薇还没进门就做河东狮吼状,沈飞白应声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上,扶扶鼻梁上的镜框,很绅士地问:“薇薇,我滚出来了,什么事?”楚夜薇瞪着那张笑得人畜无害老幼无欺天真无邪的脸,气沉丹田,然后怒吼出声:“为什么替我辞掉工作?!!!”

“哦,这件事啊,你不说我倒忘了,”沈飞白挠挠头,语重心长地说,“如果不想天天挨板子,你就最好不要做销售。”

“你有什么权力决定我的工作!”楚夜薇已经气疯了。

“别忘了家规修正案最后一条,”沈飞白笑笑,“我会养你的,权利义务相对等原则嘛,当然,如果你能找到合适的工作的话,我不反对你经济独立。”楚夜薇无语凝噎,沈飞白,你说你上辈子欠我的,你记错了吧?沈爷你分明是来索债的……

楚夜薇怒冲冲地回到房间里,百无聊赖地拿起一本书盖在脸上,不多久竟然坠入了梦乡。沈飞白就在门口看着她,薇薇,早晚有一天,你会发现你是爱我的,我相信,你信不信?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地睡过午觉了。楚夜薇伸了个懒腰,就听见沈飞白敲门:“薇薇,快起床吃饭。”中午气得饭也没吃,现在好像真有点饿了,楚夜薇走进餐厅,发现桌上全是自己爱吃的菜,脸上终于露出笑容:被人养着好像也不错哦。

沈飞白看着睡眼惺忪的楚夜薇一身家居服,长发扎成一个马尾,好像还是自己大四那年见到的那个小学妹,嘴角就绽开一个满意的笑容。那天晚上的薇薇也很美,不过美得很坚硬,我的薇薇,还是这样最好,就像晒在阳光下洗干净的棉布裙,柔软而温暖。

殷勤地替楚夜薇拉开椅子,沈飞白招呼道:“薇薇,放心吃吧,一点猪肉都没有。”

“你还记得我不吃猪肉?”楚夜薇惊奇地问。

“从你大二开始,学校那家民族餐厅就足足赚了我三年钱,想忘也不容易啊。”沈飞白一脸的苦大仇深。

楚夜薇扑哧一声笑出来:“沈总,沈总,就那么点儿小钱您还念念不忘?难怪生意越做越大。”

“薇薇,只要和你有关的,我都忘不了。”沈飞白突然换了一副深情的口吻,楚夜薇摸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翻翻眼皮,正在思考怎么打击他时,电话响了,屏幕上“何驭宸”三个字触目惊心,楚夜薇看看沈飞白,咬咬牙,坚定地按下了接听键。

第四章

沈飞白斜倚在沙发上,看着楚夜薇花蝴蝶一般出来进去地梳洗打扮,唇边勾出淡淡的笑意:“薇薇,什么朋友啊?这么郑重其事?”

“我以前的同事,你不认识啦,郑重一点是对别人的尊重你懂不懂?对了,很近的,我打车去就好了,你不用送我。”楚夜薇头也不回地一口气说完,她也不敢回头,天知道这狐狸精,呃,老狐狸能从自己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拍拍胸口,自己给自己壮胆:白哥哥,你说过不干涉我的感情哦。

在阳台上目送楚夜薇的身影消失在街角,镜片上闪过一丝寒光,沈飞白转进厨房,沏了一杯铁观音,慢慢地品着,观音王氤氲的兰香,给镜片蒙上了一层雾气。

楚夜薇坐在茶楼里,对面的男子,短发笑颜,让人说不出的舒服。

“何驭宸,你是个混蛋!”楚夜薇终于开口了。

“你那天已经在电话里告诉过我了。”何驭宸一副“我知道了”的样子,楚夜薇如同拳头打在棉花上,酝酿了几天的怨气完全没有威慑力,索性抓起何驭宸的打火机啪嗒啪嗒不停地打,心里的委屈也像火苗一样一明一灭。

何驭宸抢过打火机,心疼地说:“你别给我玩坏了!”

“谷雨送给你的吧?”楚夜薇冷笑一声,“你就是为了她才把我出卖给沈飞白的?免得我碍事?”

“谷雨人都在大洋彼岸被美帝腐蚀多少年了,我都忘了,你还念念不忘。”何驭宸没好气地瞪了楚夜薇一眼,“什么出卖不出卖的,沈飞白多好,我这属于把你往蜜罐里推你知道不?”

“甜食吃多了容易得糖尿病,我就愿意往火坑里跳!”楚夜薇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何驭宸无奈地揉揉额角:“你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得多大的勇气才能拉下面子到自己的情敌那里打听女友的下落?反正我做不到,所以把谷雨弄丢了,沈飞白能做到这一步,你再这样也太冷血了。”

“何驭宸,我现在想起来高中时候的事情,怎么还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楚夜薇就像没听到一样,垂下眼自顾自地说。

“就算是刚刚发生的又怎么样?过去就是过去,谁都改变不了。”何驭宸端起杯子,呷了口茶,看了一眼腕表。

“你还有事?”

“等人,”何驭宸诡秘一笑,“应该快来了。”话没说完,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楼梯口。

“沈飞白,这里!”何驭宸很熟稔地笑着挥挥手。

沈飞白稳步过来,自然地坐在楚夜薇身边,冲她笑笑:“留给你们叙旧的时间够不够?”

“你,你你们搞的什么鬼?”楚夜薇已经完全傻掉了。

“嗯,事情是这样的,”沈飞白换上一副一本正经的口吻,“鉴于何驭宸先生出卖朋友的行为,性质极其恶劣,为了让楚夜薇小姐在被卖之后安心帮着数钱,何先生就联系了我,申请来安慰一下被拐卖儿童,同时和我会晤,做好售后工作,巩固拐卖成果。薇薇,我解释明白没有?你现在可以先下去到车里等我了。”

楚夜薇悲愤地抬起脸,看着身边的老狐狸和对面的大尾巴狼,恨不得血溅当场,犹豫再三,考虑到敌我实力异常悬殊,只得木然起立,拿上车钥匙下楼。

何驭宸一等楚夜薇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就再也憋不住地指着沈飞白大笑出声:“搞了半天,她完全不清楚状况嘛,我赢了!拿来!”

沈飞白气哼哼地把回程机票扔给他:“我刚订的!小丫头皮痒!”

“你就不怕她现在又玩失踪?”何驭宸摸着下巴好心地提醒。

“她敢,她现在没带身份证,没带钱,没住处,纯粹就是三无人员,除了乖乖跟我回去,她还能失踪到哪里去?”

“行了,我当时就赌她不会告诉你是和我见面,因为我知道她心里是在乎你的,谷雨当初连谎话都懒得说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完了。”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沈飞白拍拍何驭宸的肩膀。

“咱们不知道谁谢谁,楚夜薇是我最好的朋友,答应她的不过是权宜之计,我总不能真让她恨我一辈子吧。”何驭宸苦笑。

沈飞白端起茶杯:“来,为了薇薇的幸福,干杯!”

三无人员楚夜薇心神不宁地坐在车里,看着沈飞白的侧脸,低低地叫:“白哥哥~~学长~~主编大人……”

沈飞白绷不住乐了:“楚夜薇同志,你五年前不辞而别,害得我读研期间主编的最后一份院报差点开了天窗,我还以为你留的那六个字加两个标点符号就是你交的稿子呢,你还好意思提?”

楚夜薇埋下头,深吸一口气,努力挤了两点眼泪:“白哥哥,我错了……”

沈飞白不为所动:“请不要和驾驶员交谈!”

一进门,楚夜薇就表现出了高度的契约精神,帮着沈飞白又是脱外套又是拿拖鞋,然后沏了一杯香茶上来,就打算溜进屋子里去,却被沈飞白一声轻咳镇住了脚步。

“白哥哥,还有什么事?”楚夜薇眨着大眼睛,迷茫地看着沈飞白。

“薇薇,我党的刑侦政策还记不记得?”沈飞白一脸的导师相。

“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楚夜薇也扮作好学生的样子,“不过,这是不符合现代法治精神的,学长,你说是不是?”

“没错,”沈飞白对楚夜薇的独立思考能力深表欣慰,“你可以去面壁思过了,当然,在这期间,你有权保持沉默。”

于是楚夜薇别无选择地到墙角践行现代法治精神去了,而沈飞白则笑眯眯地埋头在文件堆里,甘之如饴地恶补这几天为了楚夜薇落下的工作。

楚夜薇在墙角站得腰膝酸软腿脚发颤不知今夕是何夕,偷偷回头瞄了一眼朝乾夕惕,宵衣旰食的沈爷,又想起人模狗样的何驭宸,气得牙根发痒,视死如归地喊:“沈飞白!”

“嗯?”沈飞白揉揉肩膀,抬起头,尾音袅袅,捎带得楚夜薇寒毛倒竖,革命斗志瞬间瓦解,换上一脸谄笑:“白哥哥,我帮你捏捏肩膀吧~”

沈飞白站起身,对着楚夜薇的方向抬起胳膊,连挥几下,一脸慈爱地说:“把薇薇的小手硌疼了我多心疼啊,这样活动活动就好了。对了,薇薇,你站了这么久累不累?要不要也活动一下?”

“啊?不,不累,不累!”楚夜薇打了个冷战,连忙以标准的军姿表示自己还可以继续投身革命。

沈飞白欣赏地拍拍手:“很优美的仪态。”顺手拿了一张纸放在楚夜薇两膝之间:“好像仪态训练头上还要顶一本书吧?什么书合适呢?《法规汇编》好像还在……”

楚夜薇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以前念书的时候,沈飞白就说过,《法规汇编》对于楚夜薇的主要作用就是在法庭上当板砖使,辩不死你也能砸死你,那玩意儿顶在头上……楚夜薇缩缩脖子,哀哀地回头:“白哥哥,我去抄家规好不好……”

“薇薇,我很早就抛弃变相体罚这种方式了,我认为,对于你来说,触及皮肉比触及灵魂更有效,你觉得呢?”沈飞白笑得如沐春风,楚夜薇心里却是秋风瑟瑟,心有不甘地抬起头:“白哥哥,你说过不干涉我感情上的事嘛,我和何驭宸见面有什么错……”

“没错,我说过你们见面错了吗?”沈飞白惊讶地挑挑眉,太神奇了,几年不见小丫头学会避重就轻偷换概念了,嗯,这是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沈飞白扶了扶眼镜,认真地想。

第五章

沈飞白一边翻书,一边用戒尺轻轻地叩着桌子,头也不抬地问:“你还是觉得我罚你是为了何驭宸吗?”

楚夜薇胆战心惊地站在书桌边,颤着嘴唇回答:“不是……”戒尺在桌子上发出的轻响,好像每一下都敲在她的心脏上,见沈飞白不说话,硬着头皮继续说:“我不该骗你,说是和同事见面。”

沈飞白这才抬起头,温文尔雅地一笑:“就你的智商水平,还敢在我面前撒谎?你自己说说,成功过几次?”

“两次!”楚夜薇被沈飞白鄙视的语气气糊涂了,脱口而出之后才发现又着了沈飞白的道,恨不得立即驾鹤西归。

沈飞白眉开眼笑:“不错,很辉煌的战绩!一举扭转了你在我心目中没大脑的形象,具体讲一讲,让白哥哥也为薇薇的聪明才智骄傲一下怎么样?”

“白哥哥……”楚夜薇软软地拉着沈飞白的胳膊,“都过了追诉时效了……”

“有吗?在我这里,撒谎适用的追诉时效是20年。”沈飞白不紧不慢地说,看看楚夜薇要昏过去的样子,愉快地笑了:“好了好了,过去的我就不追究了,今天这件事你打算怎么交代?”(某蝶啰嗦:法定最高刑为无期徒刑、死刑(汗!!!)的,追诉时效才是20年……薇薇同学,自求多福吧,阿门~)

楚夜薇见沈飞白一脸极不正常的愉悦,清楚今天是罪责难逃,只能寄希望于争取宽大处理了,于是一边抹眼泪一边趴在桌上。

沈飞白拎起戒尺,点了点楚夜薇的腰:“还要我把你脱光吗?”

楚夜薇的脸一下子羞红了,犹豫一下,掀起裙摆,慢慢地把内裤褪下,圆润丰满的臀暴露在空气中,凉飕飕的,楚夜薇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沈飞白扬起戒尺照着臀峰抽下去,楚夜薇被这一下打蒙了,如果不是被沈飞白按着,一定哀号着蹦起来了。沈飞白死死按住她的腰,就在肿起来的地方狠狠抽了五六下。楚夜薇哭着拼命扭动,嘴里哀求:“白哥哥,换个地方吧,疼啊……”沈飞白居然考虑了她的意见,真的换了一个地方,戒尺竖起来拍下去,砸在臀缝上,打得楚夜薇发不出声音,缓了半天才“哇”地一声哭出来。

戒尺在沈飞白手里上下挥舞,从大腿根打到腰下,再一路返回,楚夜薇怎么扭动屁股也躲不过戒尺,疼得沿着桌子直往下溜。

“趴好!”沈飞白喝令,顺手一板子抽在大腿上。楚夜薇尖叫着回过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沈飞白:“白哥哥,好痛,站,站不稳……”

沈飞白看着楚夜薇凄惨的样子,伸手把她拉起来,拢进怀里。楚夜薇靠在沈飞白的胸口,呜呜痛哭:“白哥哥,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我保证……”话还没说完,就感到腰被箍得紧紧的,紧接着戒尺一点力道不减地又落了下来,比起趴在桌子上,这个姿势更无法躲闪,每一下都挨得结结实实。楚夜薇痛哭着挥舞着双手,好像这样能减轻一点痛苦。

“薇薇,你要我把你的手绑起来吗?”沈飞白淡淡地问,楚夜薇一下老实下来,被落下的板子打得紧紧贴住沈飞白的身体,嘴里机械地重复着:“白哥哥,我知道错了……”

沈飞白一连抽了二十几下才停住手,问:“你怕我不许你去吗?对我就那么没信心?”

楚夜薇呜咽着说:“不是,我是怕你难过……”

沈飞白显然没想到楚夜薇会这么说,愣了愣,心疼地把她揽在怀里,轻声说:“薇薇,能让你开心的事,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难过?你对我的不信任才是我最难过的。”

楚夜薇垂了头,低低地说:“白哥哥,对不起……”

沈飞白扔下尺子,一巴掌甩在已经红肿不堪的屁股上,楚夜薇一声惨叫:“白哥哥,我知道错了,别打了……”

“以后再敢撒谎试试!”沈飞白恶狠狠地说,脸上突然绽开一个笑容,“小东西也知道心疼人了,有进步!”

看到沈飞白脸上恢复正常的笑,楚夜薇才放下心来,暴风雨算是过去了,于是在沈飞白胸前挂成树袋熊,嘴里唧唧哼哼地做弥留状。

“薇薇,我可是个男人,你再这样赖在我身上,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正法了?”沈飞白无奈地威胁,这一招果然有用,楚夜薇一下子蹦开了,扯得屁股上一阵剧痛。

沈飞白看着楚夜薇呲牙咧嘴的样子暗自得意,却没留意到她眼里闪过的狡黠的光:哼哼,我被打的是屁股,又不是脑袋,等我养好伤了再收拾你~~

“小沈子~~小飞子~~小白子”楚夜薇趴在床上要死不活地喊。

沈飞白一头冷汗:小婶子,小妃子,小伯子,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晃晃悠悠走过去,打个千:“薇主子,您吩咐。”

“哀家腹内饥饿,去看看有什么可吃之物……”话没说完,脑门上就被沈飞白弹了一指头。

“你,你干嘛?”楚夜薇捂着脑袋嚷。

“哀家?你是咒我呢还是咒何驭宸呢?”沈飞白突然感觉楚夜薇脸上写满了“文盲”二字,“饿了就快起来,我们出去吃饭。”

餐厅里,楚夜薇斜身小心翼翼地坐在柔软的餐椅上,完完全全的淑女坐姿,斜睨一眼,沈飞白一脸的同情,但是明显已经憋出内伤了。

楚夜薇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肉,在嘴里慢慢地嚼着,我楚夜薇也不是吃素的,咱们走着瞧!哼哼,再过几天,我好好伺候伺候你……沈~~飞白!

第六章

沈飞白开始后悔做出替楚夜薇辞职的决定了。

“白哥哥,我想吃鸭脖子~~”

“白哥哥,我的面霜用完了~~”

“白哥哥……”

………………

从沈飞白出门,楚夜薇就开始了持之以恒的骚扰,并且理由相当充分:你说你养我的啊,只有义务没有权利的合同,是显失公平的,乙方可以提出变更或者撤销的!

虽然当着一帮子下属,完全破坏了自己冷静睿智的光辉形象,甚至有新进的员工误以为自己进了家政公司,但是从内心来讲,沈飞白还是很享受这种骚扰的,不过,不过,这个要求……沈飞白抓狂了——“白哥哥,记得回来的时候帮我买卫生巾,急用!”

“薇主子,这个东西,您能自个儿去买吗?”沈飞白低声下气地赔小心。

“那可不行,我人生地不熟,又不会开车,万一流落街头,被你以‘不辞而别’论处可怎么办?”楚夜薇扮猪吃虎,“记得哦,要带护翼夜用超长干爽型的,你万一搞不清楚可以咨询导购,别买错了,就这样,拜拜~”

沈飞白对着电话吐血三升:楚夜薇你在这个城市活蹦乱跳了将近五年,人生地不熟的好像是我吧?

沈飞白从来没想到过,女人用的卫生巾居然有这么多种类,在货架前逡巡几遭,接到数个充满敬意的注目礼之后,他决定放弃自力更生的幼稚想法。于是超市的导购小姐拥有了一个永远值得回忆的下午:一名浑身散发着书卷气的温柔帅哥,扶一扶金丝镜框,微笑着走向她:

“小姐,麻烦你,呃……我想买,呃~那个,卫生巾……”

……

沈飞白完成任务回朝交旨了,而导购小姐从此给自己定下一个难以企及的择偶高度:就像这位帅哥一样,嗯,不,不是像他这么帅,那太不现实了,只要像他一样,能一个人来帮自己买卫生巾就好。(某蝶泼凉水:其实,小姐,这个目标更不现实……)

“哇!白哥哥!你居然买对了~~真是天上地下无所不知水里陆上两栖动物,实在是文能坑蒙拐骗武能两抢一盗堪称妇女之友的不世出之人才啊!”楚夜薇一脸崇拜地看着沈飞白。

沈飞白掐着脖子把楚夜薇拎开,一脸不爽地说:“我文能煮饭刷锅,武能降妖伏魔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楚夜薇赶紧溜开,躲在一边抱着肚子狂笑,沈飞白吃瘪的样子好可爱啊,不过嘛~这只是开胃菜而已,大餐还在后面!想到自己的计划,楚夜薇就忍不住大笑三声,相当不谦虚地表扬自己:“天才!”

沈飞白要崩溃了,手机被打爆,内容几乎都一样:“沈先生,我叫,今年**岁,我看了你的资料,觉得你就是我想找的人,我们见个面可以吗?”

就在沈飞白烦不胜烦,隐隐感觉事出蹊跷的时候,接到了一个如同黑夜里的明灯一般的电话。

“沈先生,您好,我是‘爱倾城’婚恋网的客户经理,我姓王,”电话里传来甜美的女声,“您在‘爱倾城’上传的个人资料反响强烈,我们决定将您作为本月主推的‘等爱明星’,希望能为您做一期访谈,您看可以吗?”

“个人资料?等爱明星?”沈飞白一头雾水。

“是啊,您不但上传了个人基本资料,而且还把公司营业执照的扫描件电邮了过来,我们又核对了贵公司的网站,确定资料真实性之后才决定为您做访谈的,沈先生这样的青年才俊肯光临敝网站征婚,而且有这样的诚意,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啊,”甜美女声逐渐转向花痴,“沈先生,我的资料也在网站上,ID是,如果您有兴趣,可以先了解一下。”

挂断电话之后,沈飞白迅速打开“爱倾城”网站。首页上,自己的照片和资料几乎占了一半的版面:姓名:沈飞白;年龄:29;学历:法学硕士;职业:某公司总经理;爱好:烹饪,旅游,传统艺术;个人说明:前生,我在三生石上刻下你的名字,偏偏又饮了那杯忘川,如果今生你看见我眼里依稀的思念,请与我擦肩,留步,我期待与你,三世花开……

沈飞白合上笔记本,在办公室里转了几个来回,嫌疑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楚夜薇小姐!自己身边除了薇薇姑娘,谁还能编出这么酸的词儿?重新打开网页,照片上的自己凝眸浅笑,简单的衬衣西裤,勾勒出颀长的身形。嗯,以前没注意过,自己还是蛮帅的嘛,沈飞白自恋地想。薇薇,你就真不怕我被人勾走?是对我太有信心还是对你太自信?或者你至今根本就不在乎?想到这里,沈飞白的脸色少有地阴沉了:薇薇,我就陪你玩一玩。

第七章

楚夜薇发现,最近沈飞白的电话明显多了起来,不但白天自己的骚扰电话打不进去,就连回家之后,也常常躲在一边烦闷地接听电话。

“白哥哥,你改行做话务员了吗?”楚夜薇秉承“怕死不当GCDY”的优良传统,边啃着被害人带回来的鸭脖,边毫不畏惧地调戏被害人。

沈飞白无奈地关掉电话:“不知道信息从哪里泄露了,最近接到很多莫名其妙的骚扰电话啊。”

“难怪我的骚扰电话打不进去了,原来是有别人骚扰,喜新厌旧!”怨妇楚夜薇一脸的八卦,“嗯,掐指算来,沈爷你最近命犯桃花,红鸾星动,大吉大利可喜可贺啊!对了,男的女的?芳龄几何?”

沈飞白笑得很良家的样子:“你白哥哥如此风流倜傥,自然是男女通杀,老幼咸宜了,对不对?”

楚夜薇翻个白眼,准备继续铁面无私地跟桌上的美食做艰苦卓绝的斗争。咦,不对?以沈飞白老奸巨猾的个性,怎么可能不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而且看上去还很享受的样子?楚夜薇看着沈飞白心平气和的脸色,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自己给自己催眠:你没有证据你没有证据……

“这个忙你帮是不帮?”沈飞白拨通了何驭宸的电话,不情不愿地把糗事讲了一遍之后,送上了一个软绵绵的威胁。

何驭宸那边已经对着“爱倾城”网站笑得花枝乱颤了:“楚夜薇多贤惠,这‘三从四德’践行的够扎实!哎,沈飞白,你以后可以放心地彩旗飘扬了……‘等爱之星’,噗哈哈哈~~”

沈飞白一脑门子黑线,阴森森地加大了威胁力度:“你再笑,我把楚夜薇打包给你邮过去!”

那头立马噤声,干咳两声:“咳咳,这个楚夜薇实在不像话啊,你要加强管理,不要随便放出来为祸人间。这个忙,我一定帮,就当是替天行道了。”想了想,又补充道:“那个,毛主席教导我们,反动派的必由之路必定是‘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沈飞白同志,你一定要坚定树立‘祸害你一个,幸福千万人’的崇高信念不动摇,就这样,等我的消息,保重!”

何驭宸放下电话,又看了一遍沈飞白的玉照,笑得几乎气绝身亡,他确信,楚夜薇一定是脑袋坏掉了。而那边的沈飞白也与何驭宸惺惺相惜英雄所见略同——以后不能再敲小丫头的脑袋了,再继续傻下去就不美好了……

楚夜薇发现沈飞白接到的电话变少了,但是却更忙了,每天回来就一头扎在电脑前,偶尔也会打电话出去,但是总躲着自己,不是在阳台就是在卫生间。这,这这这不是红杏出墙的特征吗?楚夜薇打开自己的电脑,点开“爱倾城”的网页,首页上还是沈飞白的大幅照片,不到一周时间,就收到了数以千计的飞吻和鲜花,关注度居高不下,居然还有3个速配对象!其中一个居然达到了95%!楚夜薇盯着页面,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件缺心眼儿到极致的事。

好像沈飞白真的挺优秀的,楚夜薇想,长得嘛,起码不有碍市容(某蝶怒拍:薇薇姑娘,咱说话讲点儿良心成不?),虽然不是白手起家,但也算得上才干过人,感情专一就更不用说了。如果,如果你比何驭宸更早出现,我肯定会爱上你的。

“薇薇,我今天有事,你自己吃饭吧。”

楚夜薇淡淡地收了线,这已经是她这一周接到的第三个这种电话了,突然有点心酸,沈飞白能找到肯全心全意爱他的女人,不是很好吗?自己凭什么要求他无怨无悔地陪着自己等何驭宸?你不爱他,有什么资格难过?虽然是这样想,眼泪还是扑簌簌地流了下来,楚夜薇抹了把眼泪,心里一个激灵:沈飞白的条件太好了,谁能保证那些女人是冲着什么来的?不行!为了白哥哥的幸福,我必须把好关!楚夜薇心里激荡起了捉奸捉双,呃,不,是激荡着挽救失足青年的高尚情操,拿起了电话。

“您找沈总?是王小姐吧,”接电话的是沈飞白的秘书,“沈总已经在公司楼下的茶楼等您了。”

楚夜薇阴笑,沈飞白,你的员工还真不像你,诚信标兵啊,枉费我编了半天的台词都没用上。

来到沈飞白所在的茶楼,楚夜薇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如果对方很好怎么办?如果沈飞白护着她怎么办?心一横,随机应变吧。走进去,看见沈飞白背对自己,对面的坐着一个平凡无奇的女子——年龄比自己大,粉底似乎也遮不住皮肤上的斑,穿着很严肃的职业套裙,楚夜薇突然轻松了。嗯,她已经忘记自己是来替沈飞白把关的了,自觉代入了捉奸角色。

“白哥哥~~”楚夜薇走过去坐在沈飞白旁边。

沈飞白波澜不惊地瞅了她一眼:“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楚夜薇突然有点委屈了,沈飞白连一丝惊慌的神情都没有,是不是早就准备摊牌了?不过作为曾经的职场精英,楚夜薇还是很稳得住阵脚的,欠身伸出手,微笑道:“你好,我叫楚夜薇,是沈飞白先生的女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那女子上下打量一番楚夜薇,满意地一笑,握了握楚夜薇的手:“你好,我叫王羽然。”转面对沈飞白说:“沈先生,那我先走了,等你的电话。”说罢冲楚夜薇意味深长地一笑:“楚小姐,再见。”

一路沉默着回到家,楚夜薇一言不发地回房间去了,沈飞白看着紧闭的门,无声地笑了:楚夜薇同志,你用实际行动为自己争取到了减刑奖励。转身上楼拨通了何驭宸的电话:“我看就这两天吧,再磨下去薇薇非抑郁不可。”

第八章

沈飞白不高兴,其实楚夜薇也不高兴,不过考虑到沈飞白可能是患上了捉奸后遗症,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考虑,楚夜薇决定宽宏大量地对他进行一番思想帮助,比如要找也要找个比自己年轻的,比自己漂亮的,比自己……反正归根结底一句话:沈飞白你就是红杏出墙也得品位高雅审美正常,也得顾着楚夜薇小姐的面子和心情!

轻轻推开虚掩的书房门,沈飞白正背对房门打电话。

“王小姐,我也是没有办法,那就太谢谢你了……录这样的节目,我实在是担心影响你的名誉啊……呃,这个,好好,我请你吃饭……”

楚夜薇不动声色地听着,王小姐,就是那个王羽然吧?……慢着!录这样的节目?名誉?楚夜薇脑海里立即出现了少儿不宜的画面……正在浮想联翩的时候,脑袋被敲了一下:“傻乎乎的想什么呢?”

“白哥哥,你是不是破产了?”楚夜薇想也不想地问。

沈飞白一愣,完了完了,说过不敲脑袋的,怎么又忘了?明显出现脑残症状了,叹口气:“我破产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是啊,你破产了我养你嘛,干嘛去拍那种不名誉的节目?你知不知道拍这种节目会造成心理阴影,间接导致你以后阳而不举举而不坚坚而不挺挺而不……”话没说完屁股上就被沈飞白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你脑袋里整天想什么呢?要是太闲了,给我背《女诫》去!”

楚夜薇赶紧跳开,笑嘻嘻地道:“不要!我是关心你嘛,你和王小姐要拍什么不名誉的节目啊?告诉我,我坚决购买正版,用行动支持白哥哥!”

沈飞白瞪了她一眼,想了半天,慢悠悠地说:“其实告诉你也不要紧。”说着把笔记本转过来,赫然是“爱倾城”首页,楚夜薇盯着屏幕看了几秒钟,眼里饱含泪水背过身去——当然得背过身去,笑场是很没职业素养的行为——低低地说:“白哥哥,你想和我解除合同就明说,为什么要用征婚的方法来刺激我?我马上就走,以后再不烦你了。”

蹬鼻子上脸!沈飞白怒了,马上又告诫自己,现在是飚戏时间,不要当真,不要当真!于是拉住楚夜薇,一脸歉疚地说:“薇薇,你听我解释,这个不知道是谁恶作剧放上去的,我怎么舍得你呢?”顿了顿,咬牙切齿地说:“让我知道是谁搞得鬼,看我怎么收拾他!”

楚夜薇打个寒颤,连忙转移话题:“那你和王小姐录节目又是怎么回事?”

“前两天知道这件事以后,我和‘爱倾城’交涉,要求他们撤下我的资料,但是‘爱倾城’竟然传真过来我亲笔签名的申请书,说撤销资料可以,但是必须配合他们录制一期配对成功的节目,否则就是违约,所以……”

“所以你就答应了?”楚夜薇愕然。

“没办法啊,总不能继续在上面征婚吧?哎,我得换件衣服,薇薇,你帮我参谋一下,哪件比较好?”沈飞白完全不管楚夜薇的脸色,径自打开衣柜,取出几件衣服。

“嗯,都不错啊,看上去很骚包的样子。”楚夜薇眼皮也不抬,懒懒地回答。沈飞白实在很想再给她一个爆栗,但是考虑到脑残也是残疾人的事实,硬生生忍住,换好衣服转身准备下楼,心里默数:“3,2,1……”

“白哥哥!”随着倒计时结束,楚夜薇的喊声如期而至,“我跟你一起去录节目好不好?”

沈飞白压抑着心里的得意,一脸为难:“你在外面看着我放不开啊。”

你还想放的多开?!楚夜薇咬牙切齿地想,堆出笑容:“我说了我要在外面了吗?我是说,我跟你,录节目!”

朗朗乾坤,和谐社会……绑匪啊

如果可以,楚夜薇一定已经喊破喉咙了,不过看一眼花开灿烂的新晋绑匪沈飞白,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句经典台词:“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楚夜薇无力地倒在车子里,想到自己现在任人宰割的境况,心里就充满了前途未卜的悲凉。

其实那句“我跟你,录节目”的话一出口,楚夜薇就后悔了,只是想逗沈飞白玩玩而已,结果把自己玩进去了,于是死抓住门框不肯出门,却被沈飞白抓小鸡一样扔进了车里,径直开到了约定的地点。

临进门,沈飞白见楚夜薇还是一副贞节烈女威武不屈的样子,于是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薇薇,有立功表现是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的。”楚夜薇如同五雷轰顶,当机立断变身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乖乖地跟着沈飞白进门。

沈飞白很有影帝潜质,通过访谈中的表现,楚夜薇相当肯定这一点。从上大学时与楚夜薇认识,后来分离,再后来居然在“爱倾城”网站相遇,一则浪漫的爱情童话新鲜出炉。主持人为童话故事感动不已,楚夜薇为沈飞白的敬业精神感动不已,访谈任务在感动的气氛中顺利完成。

录制结束,楚夜薇正要跟沈飞白离开,王羽然出现了:“沈先生,楚小姐,感谢你们来为敝网站做访谈,这是你们的原始资料,我打印出来,留给你们做个纪念。”楚夜薇接过来一看,傻了。

“这是怎么回事?”刚出门,楚夜薇就扬着手里的资料冲沈飞白嚷嚷。

沈飞白看她一眼:“薇薇,你什么时候在‘爱倾城’征婚的?好巧啊。”

“我,我哪里征婚了?我有那么无聊吗?”

“嗯,那得问问何驭宸,我记得‘爱倾城’页面上显示的信息说,网站安全维护委托的就是他们公司,也许他能帮你查出来注册IP什么的。”沈飞白很有爱心地给楚夜薇支招。

还用查IP?楚夜薇瞪着沈飞白,除了你还有谁这么无聊?呃,还有谁?好像确实还有……等等,何驭宸,IP地址……

谁说楚夜薇脑残?她已经很迅速地找到了沈飞白话里的关键词,然后,对自己的出路做出了科学论断——死路一条!

刑奖励?对不对?”沈飞白接口,说得楚夜薇连连点头。

“我让你以《女诫》为行为准则了吗?那是为了让你体会封建社会女性的悲惨命运,对照女性解放带来的新生活,忆苦思甜,从思想上认识到自由主义的严重危害!”沈飞白阴险地一笑,“同时也是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唉!我存心放水你都不要,那我们就来好好算账吧。”

楚夜薇恨恨地看着沈飞白,恨不得在那张笑脸上踩几脚,但是,薇薇毕竟是个有理智的姑娘,于是现在乖乖地站在沈飞白身边听训了。

“我的资料是谁传上去的?”

“我……”

“理由。”

“好玩……”

“我的签名哪里来的?”

“我从书房拿的空白委托书……”

沈飞白快气死了,家贼难防啊!喝了一口水,继续问:“好玩?为什么把我的真实电话号码、照片全都传上去?”

“白哥哥教育我,不可以撒谎,骗人的……”楚夜薇偷眼看看沈飞白的脸色,小声说,“白哥哥~你别生气嘛,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人气那么高……”

“楚——夜——薇!”沈飞白咬牙切齿地说,顺手抄起戒尺,“以前打你打轻了是不是?”

楚夜薇吓得倒退两步,讨饶地望着沈飞白。

“过来!”

楚夜薇红着眼圈慢慢挪过去,眼珠一转,干脆一屁股坐在沈飞白腿上,双手环住沈飞白的脖子,在沈飞白胸前蹭蹭:“白哥哥~~我错了,我不该开这种恶劣的玩笑,不该偷拿你的委托书……”

沈飞白一边消受美人恩,一边毫不留情地点评:“语言认识很到位,行动没有跟上。”

“白哥哥,我都跟你录制节目了……”楚夜薇垂死挣扎。

“嗯,我会酌情从轻处理的。”沈飞白不为所动地把胸前的树袋熊扯下来,顺手按在腿上,啪啪几巴掌落在楚夜薇的屁股上:“跪在沙发上。”

楚夜薇见美人计失效,苦着脸爬起来揉揉屁股,迟疑地跪在沙发上,想了想自己把裤子褪了下来,然后伏在沙发背上,摆成个老老实实挨揍的姿势,半天却不见戒尺落下,回头一看,沈飞白竟坐在一边看报去了。

楚夜薇又气又羞:“白哥哥~”

沈飞白抬头看看她:“干什么?”

楚夜薇气结,难道要求他打自己的屁股?沈飞白倒是笑了:“我才想起来,你刚吃过饭,这个时候对你动板子是不科学的,你先准备着吧。”

你!我晾你的脸,你就晾我的屁股?还真是不吃亏呢~哼,能一样吗?楚夜薇一腔羞愤地运用精神胜利法安慰自己,正想的痛快时,毫无征兆的一板子就砸了下来,“啊~~!”楚夜薇一声尖叫,惊吓倒是多过疼痛,不过接下来就是实打实的痛了,每一下都打得楚夜薇紧紧贴住沙发靠背,眼泪也控制不住地淌了下来。

“薇薇,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做法我很伤心。”沈飞白停住手,声音里是楚夜薇从没听见过的疲惫,这让她暂时忘记了屁股上火烧火燎的痛,扭过头惊讶地看着沈飞白:“白哥哥……?”

“你就这样替我征婚,意味着什么?是相信我对你的爱,还是不在乎我对你的爱?我离开,对你来说真的没关系吗?”沈飞白盯着楚夜薇,脸上凝重的神色,好像换了一个人。

楚夜薇这才仔细回想起这个玩笑,如果沈飞白真的离开了,自己会后悔吗?如果,如果……楚夜薇心里是满满的后怕和自责,抬起头,看着沈飞白:“白哥哥,我……你罚我吧,我该打。”

沈飞白厉声道:“你这个恶劣的玩笑,五十戒尺多不多?”

五十?楚夜薇想死了,以前最重也之被挨过四十下,五十下自己还有没有命在?可是想到自己给沈飞白的伤害,楚夜薇垂头应道:“不,不多!”

“不多?那再加多少下比较合适?”沈飞白看着不敢说话的楚夜薇,眼里出现了笑意,“好了,你那天肯去茶楼找我,跟我去录节目,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考虑到你的具体表现,从轻处理,二十下,自己数好了!”话音刚落,没有给楚夜薇留下思考的时间,第一板就抽下来了,“一!”楚夜薇下意识地数。

啪!“二~”楚夜薇痛苦地喊着,随着板子一下接一下的落在屁股上,疼痛被成倍地放大,楚夜薇开始小幅度地蠕动屁股,蹭来蹭去试图减轻痛楚,但是效果适得其反。

“十、十七……”楚夜薇声音含混,满脸的眼泪,已经数乱了。屁股上狠狠挨了一下:“错了,重数!”

“十,十六……”楚夜薇痛哭着转过脸哀求,“白哥哥,我记不清了……”沈飞白又好气又好笑,二十以内都能数错,楚夜薇你是怎么考上大学的?也不答话,按住楚夜薇的腰,扬起戒尺,狠狠地抽了五下。

“不要啊~~痛……白哥哥~~饶了我啊……”楚夜薇语无伦次地求饶,“白哥哥,我下次一定不数错,别加罚好不好?”

沈飞白沉默地看着她,突然俯身把她抱了起来:“傻姑娘,再敢做这种没大脑的事,就没今天这么好过关了!”楚夜薇把头埋在沈飞白怀里,狠狠地在他的胸前蹭了一把鼻涕眼泪,虚脱地闭上了眼睛。

第十章

楚夜薇小姐转性了。

沈飞白下班回来,对着桌上的饭菜发呆,他相当怀疑自己的薇薇穿越了,面前这个一脸贤良淑德的姑娘,贵姓?于是指着一盘黄黄绿绿的菜问:“这是什么菜?”

“蒜苗炒鸡蛋啊!”楚夜薇自豪地回答。

沈飞白终于确定了,是楚夜薇没错,活了二十多年还分不清葱和蒜苗的,也就是她了。

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菜一进口,沈飞白还是对楚夜薇肃然起敬:把菜做得难吃不难,但是能做得这么难吃,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看着楚夜薇一脸的期待,沈飞白昧着良心夸奖:“不错,都熟了。”

楚夜薇自己尝了一口,脸垮了下来:“你说谎!一点都不好吃!”

沈飞白无力地扶额,不好吃?对你的手艺来说,这是很正面的表扬好不好?根本就是极其难吃!抬头笑了笑:“我是夸你把菜做熟了,确实都熟了。”看着楚夜薇一脸的挫败,暗暗念佛,明白就好,厨房真的不适合你。

可是楚夜薇的下一句话使他完全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一口吃不成胖子,一天也成不了好厨子!我的厨艺一定会在不断的实践中提高的!白哥哥,你相不相信?”

一个纯粹的吃货,毫不利人的下厨,把创新饮食文化的事业当做自己的事业,这是什么精神?这是惨无人道的反人类精神!这是赤裸裸的睚眦必报精神!沈飞白在第三天晚上,终于明白了一点:如果不能制止楚夜薇小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疯狂理想,自己的结果必然是“出了病房就进灵堂”!

在求生欲望的驱使下,沈飞白婉转地向楚夜薇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楚夜薇很委屈:“我只是想做点事……白哥哥,我是不是很没用?”

沈飞白有些惊讶地看着一脸落寞的楚夜薇,自责极了:自己只想着让薇薇在自己身边,给她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却忘记了她是个受过高等教育,曾经驰骋职场的现代女性,乖乖在自己身边,但却落落寡欢的薇薇,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这和养宠物有什么分别?薇薇需要的是生活,而自己给不了她全部。沈飞白暗暗地下了决心。

“薇薇,你想出去工作吗?”

楚夜薇眼里闪过一丝欣喜的光芒,转瞬变成狐疑:“白哥哥,你这次不是真的破产了吧?”

沈飞白哀怨地抬脸:“薇主子,你就这么想养小白脸?”

“放心吧,虽然你年纪大了点儿,跟‘小’字不搭界,但是我发扬发扬扶危济困精神,白哥哥你在我的后宫粉黛中,就算不能独宠专房,也一定能雨露均沾的……哎呀!”楚夜薇瞪着不识好歹暗下毒手的沈飞白,“你想谋杀亲娘吗?”看看沈飞白一脑袋问号,洋洋得意地解释:“丈夫是亲夫,娘子自然就是亲娘啦!”说罢迅速躲到一边偷笑去了,却没注意到沈飞白眼里漾出暖暖的笑意:娘子?薇薇,你承认了?

就这样,楚夜薇半推半就地同意了结束被包养生活,不过在去公司的路上,听到沈飞白说出公司老板的名字时,立即惨呼上当:“穆枫?不要!阴险狠毒程度不次于你!我不去!”没错,大学几年,沈飞白的下铺——俗称一丘之貉——兼院报副主编的穆枫大人给楚夜薇同学造成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此人具有清晰的逻辑思维,扎实的理论基础,丰富的实战经验,兼以纵横捭阖挥斥方遒的气势,道貌岸然笑里藏刀的伪装,危险程度与沈飞白难分伯仲,两人堪称“双贱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

回忆起往事,楚夜薇打了个哆嗦,但是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的趋势是谁都不能改变的,此刻,坐在穆枫的办公室里,楚夜薇看着谈笑风生的两个男人,愤懑地哀叹:掉进狐狸窝了……

穆枫还没有从接到沈飞白电话的震惊中回过神,看看坐在沙发上的楚夜薇,转过头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还真找回来了?”

沈飞白笑吟吟地呷了一口茶,相当不谦虚地回答:“胜似闲庭信步!”

“信步了快五年了吧?你这庭院够大的,”穆枫很不给面子地实话实说,“这算一五计划完成了,让小丫头嫁给你算是二五计划,生孩子……那得远景规划了吧?”沈飞白一拍桌子,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八度:“穆疯子,你洗了几天尿布就了不得了?”

穆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慢条斯理地给沈飞白续水,倒是楚夜薇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立即卸下伪装,尖声大叫:“穆疯……呃,师兄,你,你你你都有孩子了?那你干嘛还不结婚?!”

沈飞白觉得很丢人,索性埋头喝茶,不去看穆枫的脸。

穆枫倒很大度,微微一笑:“小夜薇,你嫂子三年前就嫁给我了。”

“过分!都不请我喝喜酒!”

“过分吗?三年前小夜薇你在哪里?我只记得那时候沈大少爷满世界找你来着,酒桌上还逮人就问知不知道你的下落……”穆枫不怀好意地瞅瞅楚夜薇。

眼见穆枫又使出煽风点火的绝招,楚夜薇自觉地溜到沈飞白身边,一副三从四德的样子:“白哥哥,咱回家吧……”

沈飞白这才抬起头,大声对穆枫说:“人就交给你了,该骂就骂,该打,嗯……就直接通知我!”说完迅速起立,出门。急得楚夜薇大叫:“白哥哥,你别走!福利待遇还没谈呢!”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背后升起:“我替沈飞白当保姆都没有一分钱,你有工资拿就应该知足了。”

楚夜薇转身悲愤莫名地瞪着万恶的资本家,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

第十一章

沈飞白是顶好顶好的好人——当然有个前提条件——如果参照物是穆疯子的话。

穆枫的吹毛求疵楚夜薇在院报编辑部的时候就领教了,没想到经过这几年的商场历练,不仅吹毛求疵而且是丧心病狂啊!捏着自己好不容易做出来的厚厚一叠企划案,想到刚才被穆枫挑剔的体无完肤,楚夜薇就恨不得把穆疯子拍到墙上去:你当我是超女啊?!

闷闷不乐地走进茶水间冲了杯咖啡,楚夜薇靠在门边,揉一揉发胀的额角,被沈飞白养了一段时间之后,好像已经不能适应这样快节奏的生活了,心里冒出一个突兀的想法:如果离开沈飞白,或者沈飞白不要我了,自己是不是生存都会有问题?

“新来的那个楚夜薇,和穆总什么关系啊?部门主管怎么有资格由穆总亲自安排、指点工作,她什么来头?”

“你不知道吗?她是穆总大学时候的师妹。”

“什么师妹啊,我看和穆总有点暧昧才是真的,师兄师妹,天生一对嘛,哈哈……”

“你别胡说,穆总是出了名的模范丈夫,穆太太可是大美女,又生了那么可爱的宝宝……”

“天真!男人是最会装的,你呀,擦亮眼睛,别被人骗了!”

……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但是八卦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周围有没有其他人——特别是被八卦的对象。楚夜薇站在里间听着离开的脚步,无力地总结出了这条经验教训。

为了避免让别人认为穆疯子是自己的恩主,也为了改变自己离了沈飞白这个正牌恩主就活不了的局面,楚夜薇决定,从现在开始,努力工作!用事实证明自己,堵住悠悠众口,尤其是穆疯子那张嘴!

但是,事实只能证明,唯心主义是要不得的。

周末的总结会上,几乎每个部门主管都挨了骂,楚夜薇也不例外:“楚夜薇,你们怎么选的广告模特?!完全西方化的模特怎么体现古典美?丰乳肥臀和广告主题有什么关系?文化底蕴你懂不懂?!”

楚夜薇委屈极了,备选的模特统统是一个风格,我能怎么办?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模特公司只有一家吗?模特只有那几个吗?这是什么工作态度?!你现在需要的不是解释,而是立刻执行我的命令!”

疯子,疯子!楚夜薇拖着疲惫的身子怒冲冲地回到家,长舒一口气:“终于两天不用见到那个穆疯子了……”还没感慨完,就石化在门口:两只老狐狸正把酒言欢,穆枫还很绅士地招呼:“小夜薇回来啦?”

楚夜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自顾坐在沈飞白身边,眼皮都不抬地问:“穆总,你不回家洗尿布,跑过来干什么?”

“你穆师兄自然是来向我汇报你这一周的表现的,人家巴巴地跑来,水酒总是要赏一杯的。”沈飞白笑眯眯地看着穆枫。

穆枫不理他,倒了一杯酒递给楚夜薇:“小夜薇喝杯酒消消火吧,气大伤身。”楚夜薇却不领情,别开脸,俨然一副“姑娘不爽”的架势。穆枫也不在意,好脾气地笑笑,倒是沈飞白嗔怪地说:“不就是被训了几句吗?在院报的时候,又不是没被他训过!”

穆枫一口酒差点喷出来:沈飞白,有你这么劝人的吗?咳了几声:“小夜薇表现还是不错的,至少没当场跟我用冷兵器作战。”

楚夜薇的脸一下子红了,她明白穆枫说的是自己刚进院报编辑部没多久,因为几个错别字没校对出来,被穆枫在会上劈头盖脸训了一顿,因为没有考虑到被批判对象过于激进的实际情况,导致楚夜薇同学激愤之下顺手抓起茶杯向穆副主编砸过去,人民内部矛盾就此演变成了阶级矛盾。不过,终极BOSS沈飞白一句“反动派是猖狂的,镇压是必须的”盖棺定论,就决定了楚夜薇同学的悲惨命运——不但回去挨了一顿戒尺,而且还在全体会议上做了检查,堪称是楚夜薇的“滑铁卢”。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欺负人欺负到家里来了!楚夜薇头脑发热,暗道:“叔可忍婶也不能忍!”一拍桌子,愤然起立。

沈飞白见状一声轻咳:“嗯~咳~”声音不大,但是疗效显著——迅速唤起了楚夜薇残存的理智:“……店家,切二斤牛肉,将你那好酒只管筛来,待洒家与穆师兄叙旧!”

穆枫严肃地看着沈飞白:“严重脑积水症状,可以试试开颅减压疗法。”

沈飞白摊摊手:“治标不治本,算了,我的要求不高,不影响传宗接代就可以了。”

两人你来我往,楚夜薇毫无存在感地控诉:“穆疯子,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穆枫一惊,突然想起来什么:“哦,对了,我来是邀请你们明天去我家做客的,小夜薇你认认门,记清楚路,不然就是做了鬼,给你烧个GPS你也不会用。”

沈飞白乐得呲牙咧嘴,楚夜薇圆满飞升。

第二天,沈飞白用肉乎乎的小穆枫为诱饵,才把楚夜薇心不甘情不愿地骗出门。

楚夜薇说:“你不许穆疯子欺负我!”

楚夜薇说:“穆疯子欺负我的时候,你要帮我!”

楚夜薇说:“你不许和穆疯子一起欺负我……”

沈飞白总结陈词:“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瞄一眼喜出望外的楚夜薇,慢悠悠地补充:“不过,我一向认为不计后果的武装起义是毫无出路的。”然后按响了门铃。

穆枫打开门,把他们让进了屋子,楚夜薇被站在客厅中央,怀抱婴儿的明艳女子吸引住了目光:披散在腰间的卷发被发带随意拢住,露出光洁的额头,淡淡的眉毛下,两汪寒潭般的眼睛深不见底,嘴角天生的上扬,即使最悲伤的时候,也会让人觉得她在微笑。楚夜薇盯着那女子唇角下的黑痣良久,那女子也呆了般看着楚夜薇许久,然后两人同时发声:

“谷雨?!”

“楚夜薇?!”

第十二章

看着让自己堵心好多年的情敌,如今怀抱婴孩,楚夜薇却没有丝毫的轻松感,她难过,她想哭,她为何驭宸不值!你傻啊你?人家已经相夫教子其乐融融了,你还在傻等,就跟我一样傻,不!比我还傻,就跟沈飞白一样傻!想到何驭宸,楚夜薇压抑不住心里莫名其妙的委屈,冲口而出:“你,你怎么会嫁给穆疯子?何驭宸那个傻瓜到现在还在傻等你,我也以为你会记得他的好,累了就会回来,你却偷偷的嫁人生子,这算什么?”

谷雨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动动嘴唇,想说话,却被穆枫打断:“小夜薇,如果我没记错,何驭宸……”看看沈飞白,一笑,“谷雨要是嫁人生子了,你不就有机会了?”

交友不慎啊!沈飞白掐一把胳膊,压抑住想用袜子塞住穆枫那张嘴的冲动,把楚夜薇一把扯回来:“你胡说什么呢?”

楚夜薇这才想起来两只老狐狸被自己忽略不计了,抬脸望望沈飞白难看的脸色和穆枫诡异的笑,讷讷道:“穆师兄,对不起……我,我太激动了……”

也许是屋子里气压过低的缘故,谷雨怀里那个粉团般的小人儿挥手挥脚地哇哇大哭了起来,谷雨笨手笨脚地拍哄,却一点作用也没有。这时,楼梯后面的厨房里转出来一个女子,与谷雨仿佛的年纪,一样的鹅蛋脸,长卷发,只是眼睛不像寒潭,而是两汪春水,嘴角也没有谷雨那样的弧度,却能让人感觉得到她无时不刻的快乐。

那女子边抱过婴儿边抱怨:“你呀,笨手笨脚的,以后嫁人了,看你怎么办!”突然一抬头,看见了沈飞白和楚夜薇,连忙赶过来,一脸的笑意:“小飞飞,你来啦?荷叶排骨已经上锅了……诶?这就是小夜薇吧?难怪你心心念念的。快坐啊,傻站着干什么?”

楚夜薇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搅晕了,转过头求助地看着沈飞白,沈飞白叹口气:今天没看黄历,不宜出行啊!强撑着精神介绍:“薇薇,这是白露,穆枫的太太……”话没说完就被白露打断了:“什么太太啊?我老吗?你跟着小夜薇叫我嫂子就好啦!”

穆枫实在忍不住笑出声了,一手揽过白露:“老婆,好样儿的!”

沈飞白恨不得捶自己两下,什么不宜出行?简直就是诸事不宜!整理一下情绪,扔给穆枫一个刀子般的眼神:“那位谷雨小姐,麻烦穆先生介绍一下。”

“对啊,穆师兄,你不会好命到安享齐人之福吧?”楚夜薇弱弱地插话。

“楚!夜!薇!”沈飞白两眼发黑,很佩服自己至今没有崩溃,“闭嘴或者消失,你自己选一个!”

“小夜薇眼力太好了!”白露有趣地瞅着溜到沈飞白身边不敢出声的楚夜薇笑道,“小飞飞你什么文化程度?没听出来白露和谷雨都是二十四节气吗?我们姐妹俩就是为了服侍我家穆爷,专门起的名儿!”

这都一群什么女人啊?沈飞白在昏迷之前,还不忘充满笑意地看了一眼满头黑线的穆枫,嗯,彼此彼此嘛!

穆枫瞪了一眼笑得极其风尘的孩他妈,说:“谷雨,白露的表妹,刚刚逃离美帝国主义的魔爪,来找知心姐姐聊天的。那个,小夜薇,你们认识啊?”(哈哈哈~某蝶狂笑三声!YY腹黑穆和谷雨的筒子们,乃棉失望鸟!!!)

“嗯……我们是高中同学……”楚夜薇在失去意识之前本能地回答。

沈飞白同情地看看楚夜薇,指责穆枫:“不厚道!本来只是脑积水,被你这么一惊吓,彻底脑死亡了。”

谷雨走过来,拉起楚夜薇的手:“你刚才说,何驭宸……”

“何驭宸还在傻等你!我……呃,多得是人倒贴他都不要!”楚夜薇没好气地说,看看谷雨泫然欲泣的样子,心又软了:“好啦,你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们,我现在就给何驭宸打电话,他知道了准乐疯了。”说着就掏出电话,却被谷雨按住:“别,我不想让他知道。”

“为什么?”楚夜薇有些惊讶,谷雨微微摇头,对不起,我们最好这一生都不要再见面,有些伤害造成了,就永远不能挽回。

白露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入席吧,小飞飞,我专门给你蒸的荷叶排骨,以表彰你在爱情道路上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精神。”

“穆疯子,管管你老婆,麻烦她以后不要用这种具有挑逗性的称呼喊我!”现在的女人啊~沈飞白头大,扯着楚夜薇就往餐厅走,楚夜薇却坚定地挣脱他的手,转身看着谷雨的眼睛:“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不容谷雨开口,拽着她就出门了,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穆枫最先反应过来,拍拍手:“我为自己拥有如此有魄力的下属感到骄傲!伙计,与有荣焉?”

沈飞白走到厨房,从锅里拈起一块排骨,边吹气边说:“排骨不错,来一块?”

楚夜薇和谷雨坐在酒吧里,暧昧的灯光投射在谷雨的脸上,多美啊,楚夜薇想,自己向谷雨的方向努力了多少年,终究还是没用。

“谷雨,我原来有多讨厌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也同样不喜欢你。”谷雨微笑着说。

“干杯!为了我们唯一的共同点。”盛着琥珀色酒液的杯子碰在一起,发出好听的声音。旧友重逢,却没有多少过去可谈,其实楚夜薇拉谷雨出门的时候,想说的很多——除了何驭宸还是何驭宸,然而看谷雨的神色,那三个字又偏偏是禁忌,谷雨啊,你到底想怎么样?是死还是活,全凭你一念之间。

微醺的时候,谷雨掏出烟,递给楚夜薇一支,楚夜薇犹豫了一下,在回到沈飞白身边之后,这个东西她就再没敢碰过,烟瘾和沈飞白比起来,已经微不足道。

谷雨笑笑:“沈飞白不在。”楚夜薇咬牙接过烟,点燃,眯眼看着昏暗中的烟头,突兀地想起高三那年的冬天,何驭宸每天早晨都在谷雨家的路口等着,烟头就在一片黑暗中明灭,顺便也灼伤了一旁经过的楚夜薇。

“你真的不打算再见何驭宸?为什么?”

“这样不是很好么?”谷雨喷出一口烟,“其实你比我更适合他。”

楚夜薇怒了:“你不要什么都推给我!你搞搞清楚,我们现在连情敌的关系都不是了!”

她还记得那个冬天,谷雨坐在单车后座上,双手就伸进何驭宸的背上,而何驭宸就敞着衣襟,在凛冽的寒风中幸福地哆嗦。那样的温暖,在楚夜薇这个旁观者心里,都记忆犹新,谷雨你就可以这么奢侈的遗忘?

谷雨垂下头,眼角一滴清泪,怎么能遗忘?怎么能不假装遗忘?

第十三章

“阴谋!”

沈飞白同志丝毫没有“吃人嘴软”的思想觉悟,吃饱喝足之后,靠在穆枫家的餐椅上,对今天发生的一切做出了科学论断。

“兄弟就是拿来利用的,不然两肋插刀怎么来的?”穆枫坦荡回应,并将自己的行为上升到传统美德的高度。

沈飞白冷哼一声,不屑地翻个白眼,对这种赤裸裸的唯利益论表达了最高境界的鄙视。

“小飞飞,你不能这么无情无义啊!你看我上有老下有小,再来个妹妹白吃白喝我也认了,呜呜呜……我就怕我家掌柜的见异思迁……姐夫戏小姨,自古不稀奇……”白露见穆枫吃瘪,索性抱着宝宝大演苦情戏,完全不管观众的接受能力。

沈飞白双臂环胸,一脸喜庆地看着白露:“那个,穆大嫂,你去把何驭宸找来不就完了吗?”

“那怎么行?我白家三代贫农根正苗红,怎么能干这种带鬼子进村的没节操的事?谷雨还不恨死我?”白露正气浩然,“所以这种事情交给你做最合适啦,小白,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你就帮帮忙嘛~”

“咳咳~谷雨这事要是能解决的话,你和小夜薇的事也就解决了,其实我也是在帮你。”穆枫终于战胜自我,以轻伤不下火线的精神成功拦截了白露的激情表演。

“何驭宸嘛,早就不是障碍了。”沈飞白颇有点自豪地说,沉思一下,扬脸一笑:“不过,斩草除根,除恶务尽!成交!”

“好!小飞飞你答应啦?不许反悔哦!”白露一脸的奸诈。

之后发生的一切,才让沈飞白悔不当初,他终于明白了那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背后的痛悔:上下五千年,男人注定都要跌在同一个坑里啊!

眼见沈飞白咬牙切齿磨刀霍霍的时候,穆枫的电话响了。

“走吧,”穆枫无奈地挂断电话,“两个丫头在老武的酒吧玩深水炸弹,都不省人事了。”临出门又回过头冲白露笑笑:“老婆,万一小姨子酒后乱性把我办了,你得勇敢接受现实啊。”

沈飞白站在酒吧的卡座边上,面对一烟缸的烟蒂和一地的酒瓶,神情肃穆地给出高度评价:“海量。”

穆枫点头表示赞同,沉吟片刻道:“也许公关部门更能发挥小夜薇的才干,我得做出战略调整。”沈飞白显然对他这种狂热的爱岗敬业精神嗤之以鼻:“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没错,不过我始终认为教育是头等大事。”说着扛起楚夜薇大踏步地走出了去。

穆枫摇摇头,心狠手黑!同情地追出去大叫:“还没买医疗保险呢!请病假超过三天要扣工资啊!”

楚夜薇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闭上眼睛仔细回想,好像自己和谷雨拼酒了,后来发生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摸一摸身上,已经换上睡裙了,应该是沈飞白给换的……沈飞白!楚夜薇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完了完了,沈飞白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儿了,但是不管沈飞白气到什么程度,有一点是很肯定的——自己一定会死的很惨很惨很惨……的!

不过坐以待毙不是楚夜薇的风格,酒壮英雄胆,楚夜薇小姐拖着摇摇晃晃的步伐展开了自救行动。

于是沈飞白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怀里多了一个软软的躯体,不安分地蹭来蹭去,耳边还飘荡着低回的声音:“沈~~飞白……白~~哥~~哥~~”

以为自己遭遇聊斋式艳遇的沈飞白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怀里赫然是醉态迷离双眼含春的楚夜薇。见沈飞白醒来了,楚夜薇忙讨好地把脸贴在他的脖颈上:“白哥哥,人家想你了……”边说边用手指在沈飞白的小腹上划圈,沈飞白一阵酥麻,索性打开灯翻身坐起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楚夜薇:“想我了?是想我的皮带还是想我的板子?”

楚夜薇打个哆嗦,强笑着翻起来骑坐在沈飞白的小腹上,双手环在住他的脖子,一边不安分地扭动,一边媚笑着:“小女子卖身不卖艺,爷~您就要了奴家吧……”沈飞白身上燥热,实在很有把她压在身下的冲动,不过,作为一名卓越的教育家,沈飞白很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嗯,教育工作完成之后,再拯救失足妇女也是来得及的。

“我本来想明天等你酒醒了再说的,既然薇薇等不及了,那咱们就现在清清帐?”沈飞白把楚夜薇抱在怀里,温柔地商量。

楚夜薇身子一僵,干笑两声:“白哥哥……我头晕……”

“薇薇,肉体的痛感可以激发精神敏锐度,你可以试一试。”沈飞白温和地说。

“不,不要!我睡一觉就好了~”说着楚夜薇翻身下床往门外溜,沈飞白不动声色地微笑着看着她的背影,果然,楚夜薇走了两步,转身垂头丧气地挪回来:“白哥哥~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错了?错哪儿了?”

“我不应该和谷雨拼酒……”

“还有呢?”

“……”

沈飞白叹口气:“薇薇,我和穆枫去酒吧接的你们,桌子上放的什么,你要是忘了,我给你提醒提醒?”

楚夜薇两眼一黑,彻底完了,看不见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了……

第十四章

“我,我不该……抽烟……”楚夜薇沐浴在沈飞白慈祥的目光中,声音低的如同蚊子哼哼。

“你们穆总已经决定调你去公关部了,薇薇才堪大用,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沈飞白眉飞色舞,一脸欣慰地看着楚夜薇,转而严肃地问,“喝酒还不够?为什么抽烟?你当初怎么跟我保证的?”

楚夜薇嘟哝了一句什么,沈飞白追问:“什么?”

“人是生而自由的……”楚夜薇鼓足勇气重复了一遍,然后迅速低头。

沈飞白大笑:“这句话的后半句是什么?”见楚夜薇不说话,愉快地补充道:“‘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楚夜薇同志,你能引用名人名言,并有取其糟粕去其精华,断章取义为我所用的思维能力是值得表扬的,不过,”话锋一转,“思维能力和实践能力相去甚远,我认为你的当务之急是迅速提升智商水平,在达到中等智商之后,再学习狡辩诡辩偷换概念等高层次的辩论方法。”

楚夜薇在自己的智商被猛烈抨击之后,用沉默表示认同,她很清楚,一旦自己犯的错误被上升到智商层面,就说明沈飞白真的真的生气了。但是这一次她错了——沈飞白并不是生气,而是动了真怒。

沈飞白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大男人,女人吸烟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甚至可以用迷人来形容,可是楚夜薇不行!支气管炎病人绝对的禁烟你知不知道?想起来那年楚夜薇因为支气管炎居然引起急性呼吸衰竭,沈飞白就是一身的冷汗,眉头也随之拧了起来,抬起下巴向床尾示意:“衣服脱光,跪在那里趴好!”

“啊?”楚夜薇以为自己听错了,脱光?

“衣服脱光,跪好!我回来的时候如果你还没有按我说的做,我不介意提供帮助。”沈飞白丢下这句话就走出了卧室。

当他拿着戒尺回来的时候,满意地看见楚夜薇光着身子跪趴在床尾,只是把脑袋埋在被子里。沈飞白笑笑,用戒尺挑开被子,盯着楚夜薇涨红的脸,唇角勾起玩味的笑意:“害羞了?”

“士可杀不可辱!”楚夜薇闷闷地回应。

沈飞白顺手拿起眼镜戴上,表扬道:“有志气!”,坐在楚夜薇身边,抚弄着她的头发,说:“可杀不可辱?回来我给你换衣服你都没一点儿知觉,如果不是在老武的酒吧,如果老武不认识谷雨,如果有人居心叵测,你倒告诉我,怎么个不可辱法?你这是自取其辱!”沈飞白的一番话,让楚夜薇后怕不已,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转过脸泪眼迷蒙地看着沈飞白:“白哥哥,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

沈飞白揉揉突突乱跳的太阳穴,粗粗地吐了口气:“腰沉下去,屁股撅好,惯得你没边儿了!”

楚夜薇慌乱地把腰向下塌了塌,屁股自然翘起,看在沈飞白眼里,愈发显得腰细臀圆,两个臀瓣微微发颤,娇怯不已,想到酒吧里的一地酒瓶和桌上满满一烟灰缸的烟蒂,怒气就撞上来,抡圆胳膊狠狠地一板子抽下去,屁股上的板痕迅速由白转红,直至深红的隆起,楚夜薇没想到沈飞白会下这样的狠手,一时不防备,整个人惨叫着向前扑去,脸埋在被子里呜咽。

“注意你的姿势。”沈飞白不带感情色彩地提醒。

楚夜薇连忙挣扎着爬起来,刚跪好,又是一板子砸下来楚夜薇晃了晃,咬紧牙关才没倒下去。沈飞白却没有丝毫怜惜之心,依旧不紧不慢地扬起戒尺,然后稳准狠地抽在楚夜薇的屁股上,不过十几板,楚夜薇的屁股就已经“山河一片红”了,人也开始摇摇欲坠。

“白哥哥,我知道错了,求你轻点儿……疼……”楚夜薇趁着挨打的间隙,回头可怜兮兮地望着沈飞白,但是沈飞白显然觉得楚夜薇需要浓墨重彩的教育,伸手轻轻按住楚夜薇的腰,继续在红色的板痕上烙下更为明显的印记,然后一条条檩子慢慢地肿起来,楚夜薇已经哭喊到嗓音嘶哑了,本能地拼命扭动腰肢,在巨大的痛苦刺激下,居然真的挣脱了沈飞白的控制,手脚并用地爬向床的另一侧,哭叫求饶:“白哥哥,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别打了好不好……”

沈飞白满面笑容地盯着她,放下了戒尺,楚夜薇刚松了口气,却见沈飞白转身抽出了皮带,心马上缩作一团:“白哥哥……”

“如果你继续为自己争取‘福利’,要相信白哥哥一定会满足你。”沈飞白脸上极度的愉悦,让楚夜薇抽泣着爬回来跪好。

“腿分开。”皮带轻轻扫过膝弯,楚夜薇认命地分开双腿,已经没有能力去想这个姿势会暴露出多少隐私。

沈飞白看着颤巍巍一收一缩的花心,那种燥热的感觉又回来了,有些烦躁地挥起皮带。

“啊~~!”楚夜薇惨呼,经过短暂休息的皮肤现在敏感无比,就像滚水泼下一样,痛感从皮肉生生往进钻,像涟漪般波及整个下体。

皮带一下一下的砸在屁股上,有意无意地扫过最娇嫩的敏感地带,楚夜薇竟在疼痛中感到一丝丝的快感,花心里分泌出的蜜汁,让她无意识地扭摆已经红肿不堪的屁股,呜咽着转回头,看看沈飞白的脸色已经逐渐恢复了正常,楚夜薇索性壮着胆子直起身,一把抱住沈飞白的腰,抽泣着呢喃:“白哥哥,屁股都开花了……薇薇记住了,以后再不敢了,就饶我这一次好不好?”

胸前的两团柔软恰好蹭在沈飞白的小腹上,隔着薄薄的睡衣,沈飞白感觉到那两粒蓓蕾逐渐变硬,而自己的小腹里好像有团火在燃烧,低下头看着楚夜薇,正要说话,就被楚夜薇一把搂住脖子,唇瓣火热地贴在他嘴上,把他的话堵了回去,然后舌尖一点一点撬开他的牙齿,沈飞白感觉到嘴里仿佛窜进了一条小蛇,灵活地撩拨着他的欲望……

终于,沈飞白拥住姣花软玉的身躯,舌头紧紧地缠绕在一起,拼命地吮吸着。看一眼东方欲晓,手一松,皮带掉在了地上,温柔地抱起双眼微闭,娇喘吁吁的楚夜薇,这一刻,掌心里繁花葳蕤,流年静好。

教育是百年大计,而挽救失足妇女么,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沈飞白微笑着,拥着楚夜薇,在一浪一浪的颠簸中,把魂魄抛上了巅峰……

第十五章

“爷,奴家伺候得可称您的意?”楚夜薇趴在沈飞白怀里,边用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肌上轻划边问。

“性贿赂!赤裸裸的腐蚀!”沈飞白一脸的懊恼。

楚夜薇嗤笑一声:“沈爷您党性修养不足,就不要给党国添乱了吧。”

“是吗?”沈飞白狞笑着凑近楚夜薇,“沈某人现在神清气爽,完全有能力完成未竟的革命事业!”说着就把手覆上了楚夜薇的屁股。

楚夜薇气急败坏:“你,你不讲江湖道义!放下碗就打厨子!”

沈飞白大笑:“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这次的事稀里糊涂就算过去了,再有下次,咱们一并算账。”

刚刚松了口气,电话铃声大振,楚夜薇苦着脸看看那串号码,哀叹一声,真真的是流年不利,前门送狼后门来虎啊!手打着颤按下了接听键,然后迅速把电话送得远远的。

“楚夜薇!如果下周广告还不能投放,你就给我去公关部,好好发挥你的才干!”虽然话筒已经离耳朵远的不能再远了,穆枫的怒吼还是威力不减地摧残着楚夜薇脆弱的心脏。

“穆总,我,我请病假……”

“病假?”穆枫极其惊讶且义愤填膺,“沈飞白怎么照顾你的?电话给他,我骂他!”

楚夜薇干笑两声:“那个,跟他没关系啦,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哦?原来跟他没关系啊~”穆枫意味深长地笑笑,接下来的话把资本家的嘴脸表现的淋漓尽致:“请病假可以,但是超过三天要扣全勤奖金——当然,我们是知法守法的正规企业,如果是休产假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在楚夜薇吐血前,又恰到好处地补充了一句让她彻底倒地不起的话:“还有,记得开医生的假条来销假,否则就按旷工论处。”楚夜薇无力地举着电话,一脸忧郁地瞅着隔岸观火的沈飞白。

沈飞白笑笑,接过话筒:“我作为监护人,替楚夜薇请五天病假……没有理由……什么?不准?那好吧,你老婆拜托我的事情我也就不管了……对,的确是要挟……这才像话嘛,那就下周见!”

楚夜薇满脸崇拜:“白哥哥,这是当之无愧的与虎谋皮啊!”

沈飞白不屑地说:“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我说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好奇白露拜托我的什么事啊?”

“不管她拜托你什么,我相信以白哥哥的阴险狡诈,一定都能搞定的!”楚夜薇回答的干脆利落,然后轻轻把头靠在沈飞白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眼前却总是浮现出谷雨酸楚莫名的目光,和她醉意朦胧时反复低唱的那句歌词:“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何驭宸风尘仆仆走出候机楼的时候,正是晚上八点,这是一天中最温暖的时刻,看着满城陆续点亮的万家灯火,他这样想。

的确,这个时候,穆枫已经结束了愤怒的工作,提着大包小包的奶粉和纸尿裤傻乐着往家赶;沈飞白把楚夜薇同学的枕头被子一股脑抱到了自己的床上;白露和谷雨拥着被子歪在床上聊天……而楚夜薇同学,则瑟缩在已经有些凉意的夜风里,瞪着开口闭口“谷雨”的何驭宸先生:“你不认为应该对你的迟到表达一点歉意吗?”

“好吧,我委托航空公司代我向楚夜薇小姐表达歉意,嗯,如果他们记得晚点了两个小时的话。”

楚夜薇恨恨地扔下一张房卡:“自己去酒店吧!”

“别呀,”何驭宸连忙拦住她,“你还没说帮我约谷雨的事呢。”

“谷雨,谷雨!你除了她就没点别的跟我说了吗?”楚夜薇双手叉腰双目喷火,看看何驭宸胡子拉碴的下巴和满是血丝的眼睛,声音又软了下来,“你看你这幅样子,去酒店好好收拾收拾,不然谷雨准又被你吓跑了,明天等我电话。”说完竟自打车走了。

何驭宸蹲身捡起房卡,捏在手里,看着绝尘而去的出租车,低低地说:“谢谢你。”

被楚夜薇挽着走进茶楼,谷雨心里说不出的诡异,她和楚夜薇的关系一直很微妙,比熟悉更熟悉,比陌生更陌生,什么时候可以亲密到挽手?

这个答案在包间门被打开之后,昭然若揭。

何驭宸站在门里,目光灼灼地看定了谷雨,楚夜薇大松一口气,忙不迭地甩开手:“人我给你带来了,再跑了就不关我事啦!”

何驭宸像没听到一样,只是入定般看着谷雨,楚夜薇叹口气,很有眼色地准备溜掉,却被谷雨一把扯住,楚夜薇看着胸脯剧烈起伏的谷雨,脸上笼罩着圣母的光辉:“不用谢我,我先走啦,你们好好叙叙离情……”

“楚夜薇!你以为你是谁?你懂不懂尊重?你凭什么……”回应她的却是谷雨嘶哑的愤怒,“何驭宸,你还来干什么?我们早就完了,你不知道吗?那好,我再告诉你一遍,你听清楚了:我,早就不、爱、你了!”

一连串极具杀伤力的话劈头盖脸砸下来,楚夜薇和何驭宸都懵了,都没注意到她眼角滑落的泪水,而也正是这一愣神的光景,谷雨推门跑了出去。

“愣着干什么?追呀!”楚夜薇最先反应过来,狠狠地推了何驭宸一把,紧跟着追了出去,外面车水马龙,阳光碎了一地,可是到底也没看见谷雨的身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不对?你告诉我!”何驭宸烦躁地冲楚夜薇大吼。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楚夜薇喃喃地自言自语,谷雨是爱何驭宸的,这一点她看得清楚,可是谷雨的反应如此激烈,却在她的意料之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楚夜薇看着何驭宸微微抽动的肩膀,陷入了迷惑。

第十六章

沈飞白把电话扔在一旁,任里面传来白露无休无止的抱怨,然后一边发动所有关系寻找谷雨的下落,一边安慰抽抽噎噎的楚夜薇,嗯,还得腾出手来抱头长叹:三个女人哪里是区区一台戏,简直就是核武器啊!

急促的电话响起,沈飞白弹簧一般蹦起来抓起话筒,里面传来穆枫怒冲冲声音:“找到了,死丫头在护城河边想寻死呢!妈的,要是我亲妹妹我抽不死她!”“找到就好,找到就好,你别为难她,万一再想不开,白露就该找你拼命了。”沈飞白见穆枫居然气到爆粗口,连忙劝解,想想白露的隔空夺命狮吼功背上就是一层冷汗,感佩之情油然而生:穆枫,你能活到今天不容易啊。

本来蜷在沙发上自怨自艾的楚夜薇听到“想不开”三个字,登时窜了起来:“她想不开?我还没想不开呢,我费心巴力想让他们俩鸳梦重温死灰复燃,她,她倒好,存心给我下绊子!”沈飞白伸手就想在她脑袋上扇一巴掌,看看楚夜薇有些发红的眼圈,愣了愣,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揽进自己怀里:“薇薇,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商量?这事没那么简单。”

穆枫拽着跌跌撞撞的谷雨走进家,顺势把她摔在沙发上,一直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白露这才定了心,赶过去扶起谷雨,满眼的心疼:“你吓死我了!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偏要闹这一出!”顺手拂开谷雨的乱发,脸上竟是赫然两个掌印隆起,白露尖叫一声:“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何驭宸那个王八蛋?”

“是我!”穆枫声音低沉,却还是压抑不住的怒意。

“你?”白露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他,“你凭什么打我妹妹?”

“凭什么?就凭她该打!”

“姐~”谷雨拉拉白露的衣襟,“你别怪姐夫,是我不好,让你们操心了。”

白露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姐,姐夫,”谷雨低下头,“对不起,我给你们添乱了,我想尽快回美国去。”

“你哪里都不许去!”不等白露反应过来,穆枫就开口了,“你的护照我已经没收了,你就给我待在家里,敢出门一步,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说完摔门走了,屋里就剩下白露和谷雨姐妹俩相对流泪。

“事情就是这样,怎么决定,都没有人会怪你。”沈飞白看着有些心力交瘁的何驭宸,想起楚夜薇和谷雨就头疼,没一个省心的!还好,薇薇还不算太出格,至少还在承受范围之内,心里有一点小小的幸灾乐祸,嗯,作为曾经的情敌,如果沈飞白先生做不到落井下石,至少也应该尽忠职守地表达一下愉悦之情,否则愧对自己这么多年的辛酸史啊。

何驭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咂咂嘴:“沈飞白,你的茶艺退步很严重,十分对不起我千里迢迢外加晚点的旅程啊。”

一直没有开口的穆枫迅速拧了眉,沉声道:“你确定了,过来只是为了喝茶?”

“问题都解决了,不喝茶还干什么?”何驭宸举起茶盏,“来,虽然手艺差强人意,但看在这么贵的茶叶的份上,不尝尝多可惜。”

“解决了?你什么意思?”穆枫心里一空,陡然升起荒凉之感。

“我只想知道谷雨是不是真的不爱我了,其他的,我不在乎。”

“不在乎?你确定吗?其他的都好说,就一条,谷雨现在的状况……”沈飞白顶着穆枫的腾腾杀气,继续撩拨何驭宸的心理承受底线。

“如果是楚夜薇,你会怎么办?”何驭宸头也不抬地把问题抛回去。

“……”沈飞白无语,突然转脸看着穆枫笑靥如花,“亲家,赶明儿把你家妹子的生辰八字送来,我找先生对对命相,合适了咱们杀几口猪,把亲戚请请,这亲就算结了。”

穆枫沉着脸走过来,在何驭宸肩上狠狠擂了一拳,瞪着呲牙咧嘴揉肩膀的何驭宸一字一句地说:“叫姐夫!”

在我遇到的所有人里,我最喜欢你
梦里有时身化鹤,人间无数草为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