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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绝对领域

午后的阳光炽烈地照着地面,卷起一层薄薄的热浪,烘烤着每个人的思维。

少年脸上泛起淡淡的潮红,汗水顺着黑发在脸上肆意奔腾,嘴角却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可是这笑却冷得近乎残酷。

左手高高扬起网球拍,一个灌着全部力量的发球狠狠砸向对面,伴随着嘭的一声巨响,紧压着对方白线的地方,赫然出现一个发白的印子。

“7-5,十二中司铎胜!”

周围哄的一声像爆炸一样充满了庆贺的声音,每个人都笑着叫着,只有坐在冷板凳上的叶凯溱心里一痛,尽管眼前晃动的都是人影,可是他却清楚地知道司铎在靠球拍撑着地。

司铎闭着眼仰起头,汗水在阳光下晶莹地坠落,砸在墨绿色的塑胶地面上,耳旁充斥着那些排山倒海的喝彩声,他却仿佛置身于一个人的世界,安静到听得清每一下心跳,听得到汗水摔碎的声音。

轻抚了一下球拍的边沿,他嘴边漾出一个孩子气的笑,看在叶凯溱心里,确是无比落寞。约定,终究不是信仰。

休息室里,十二中网球队的校队成员在进行例行总结会。

长长的桌子南面,叶凯溱正在针对每一个人的表现做评论与指导,对于十二中这个网球历史强队,教练形同虚设,队长拥有绝对的权威,更何况是叶凯溱这样实力强劲到无懈可击的队长。

叶凯溱在桌下紧紧掐着手指,强迫自己忽略对面人的嚣张,他有点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估计可以跟修奕哥比一下,不过他又迅速打消了这种想法,凭修奕哥的定力,又怎么会像他一样选择自虐式的掐自己来忍耐。

队员们一边屏息聆听队长的教诲,一边又忍不住不断偷看桌子那头。虽然他们知道司铎一向张狂,但是如今日这般明着跟队长赌气的时候还是不多见的,几个刚进队不久的小队员不禁互使眼色,满脸藏不住的好奇。

叶凯溱一拍桌子,顿时所有人都呼吸为之一窒,当然,除了司铎。

“3号,7号,5000米。会议结束之前完成。”声音平静,说出的字眼却让两个小家伙听得欲哭无泪。却只得大声喊是,然后快步走出会议室去完成惩罚。

在十二中网球队,尚在考核期的一年生只有编号而没有名字。

“还有人需要跟他们一样集中注意力吗?”淡淡的问句。

在场的所有人均把头摇得向拨浪鼓一样。

司铎不屑地撇下嘴角,把头偏向一边。

叶凯溱自是将这个细微的动作看在眼里,也不说什么,继续总结。

司铎只坐在椅子的边缘,身子靠在椅背上,修长的双腿搭在桌上舒展着。所有人都正襟危坐,他的疏懒显得格格不入。可是没有人敢提出半声质疑,在竞技体育里,实力有时胜过一切言语。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队长宠他宠得不像话,队长坐在正对面都没说什么,他们就更没什么可抱怨的。

冷眼看着叶凯溱,心里却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司铎知道,他今天这样的表现,估计未来几天是别想行动自如了,不被打残已经算是格外开恩。即将赴死的人都会有一种异于常人的勇气,知道逃不掉,也就悠然享受这死前地特别纵然。

即使再像又有什么呢,叶凯溱终究不是修奕。

“你怎么这么啰嗦?还有完没完?”司铎终是忍不住内心的烦躁,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今天会这么烦躁,竟然这么公然地反抗叶凯溱。

“司铎,现在立刻出去跑10000米,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叶凯溱忍着心疼,冷硬地下着命令。

“可是这事已经发生了。”另一个声音响起,薄博的,凉凉的,却透着说不出的坚定。

就在所有队员以为一场血战即将开始时,这个突然插进来的声音吸引走了全部注意力,所有人不由得都向门口处看去。

白色精致的衬衫,质感良好的咖啡色长裤,即使是如此平常的衣着,在他身上都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棱角分明的脸像是罩上一层神圣的光芒,他的眼睛好似在笑,可是面上却一丝笑意也没有。

不是肤浅的帅气可以形容,霸气却没有暴戾的气息。

高中网球界的神话,十二中网球队的前队长!当这个意识钻进每个人脑海里的时候,屋里的时间一下子像是静止了。

高二的老队员对这个队长的敬畏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队长半年前突然走掉,一时间他们都不知如何反应。

高一的新队员对这个神话般的人物的认知都停留在传说中,更是不敢造次。

叶凯溱由惊讶到狂喜,再到畏惧,所有复杂的情感都在一瞬间如血液般流过全身。他飞快地叫了一句“修奕哥”,却在修奕抬眼看他的刹那如触电般立刻将头埋下,又连忙补道:“对不起,队长。”

司铎如雕像一般楞在那里,只有面部的潮红和急促的呼吸提醒着众人他还活着。

修奕轻轻扫了一眼司铎,只这一眼,司铎立刻如在上课时睡觉却被老师用书砸醒的孩子一样,腾地从椅子上跳起,慌乱中透着惊恐,可是他完全忘记了抽筋的双腿,因为他的突然起跳,在着地时险些站立不稳而摔倒。可是他立刻调整成最标准的站资,用意志力强迫双腿绷直。

“对不起。”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陌生又熟悉,已经半年没有说过这三个字了,想不到再次见面的时候依旧是这么没骨气没创新的开场白。

司铎狠狠鄙视了自己一把。不是早就决定不管他如何向自己道歉都不原谅他吗?不是早就决定再也不要受制于他吗?可是为什么当这个太阳神般的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就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从来没有谈价的筹码。

“这半年过得不错。”嘲讽的语气,又好似没有任何情感。

叶凯溱咽了一口口水,咕哝着嗓子想说些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却在修奕的一个眼神中生生将话也咽了回去。

修奕走到司铎身后,感受到他因自己的靠近而变得全身神经都敏感起来,却全没有在意,飞起一脚踹向司铎的小腿,又狠又快,司铎本就痉挛的双腿哪经得住如此充满力道的一踹,身子立刻倒了下去,幸好他及时扒住了桌沿,才没有摔得太过狼狈。

众人忍不住惊呼,一干新入队的小队员更是吓傻了眼,虽然平时叶凯溱也常常暴力相向,但是跟修奕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刚才那一脚,虎虎生风,稍微懂点的人就知道这绝对是练过功夫的。

司铎好不容易再次站直,修奕又是一脚,直接将他踹翻在地上。

冷冷的声音响起,“有力气就别给我装死,10000米。”

叶凯溱知道修奕这是为了他的威信才会公开在这里教训司铎,看着那孩子倔强的脸就知道他心里定是委屈难过极了。

想张口劝,却知道在修奕面前任何的劝说都是徒劳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

司铎爬起来,应了声是便出门跑10000米去了。看都没有看修奕一眼。

修奕扶起刚才被司铎碰到的椅子,淡淡地对叶凯溱道:“你继续开会,我去运动场等你。”

“是,队长!”叶凯溱应道。

等修奕走出休息室,一干被吓坏的人均是长喘了一口气。兴奋,害怕,敬畏,种种复杂的情绪一齐涌上心头,每个人的脸上的表情都怪怪的。

早就听说这个前队长的球技像神仙,脾气像魔鬼,事实却比传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叶凯溱好不容易平复了自己的心跳,但也知道这个会开不下去了,于是只是简单地吩咐了几句便散会,将总结会推迟到下周一。

等一票人都走后,叶凯溱背起包便向运动场冲过去。

修奕坐在运动场边,晚风中远远望去,宛如漫画中的少年,硬朗的线条,修长的身子,可是叶凯溱知道,这清瘦的身骨承受了多少本不该这个年龄的人去承受的东西。

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气息才快速又稳健地走到修奕身边,低低地叫了一声“修奕哥”。

修奕没有看他,只是淡淡道:“晚上到我家来。”

叶凯溱瞬间感受到彻骨的冰凉,9月的傍晚本是一天中最舒服的时候,吹走一天闷热的习习凉风此时对他来说却如腊月里的寒风一样让人忍不住颤抖。

虽然早知道自己定是逃不过一顿好打,可是半年的相隔竟是依然抵不过这惩罚重要,他早该知道在修奕面前任何一丝侥幸都是不允许存在的。

望了望依旧倔强地在跑着10000米的司铎,叶凯溱不知道该不该向修奕坦白,只是他实在判断不出坦白的后果是宽恕还是惹来更重的刑罚,对修奕,他没有这个能力去猜测和试探,更没有权利。

叶凯溱想问修奕这半年过得是否好,但他并不知道如何开口,说是陌生,可那一举手一投足都是以前的那个修奕哥,说是熟悉,却有种说不清的东西夹杂在其中。

修奕自是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并不解释什么。

“心疼吗?”蓦地,修奕问道。

叶凯溱自是知道他是指司铎,倒也老老实实地点头。他对司铎一向如弟弟般疼爱,这点修奕也是很清楚的。

“不会说话了吗?”微微提高了一点音调,立即让叶凯溱一颤。

“是,凯溱心疼。”

“既然承担不起纵容的结果,就要有本事在事情不可控之前结束。他幼稚,你就陪着他幼稚?”

修奕极少在教训之前讲道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半年分别后的一点小改变。

“是,凯溱知错了。”

修奕淡淡看了他一眼,心想,还真是没创意。

等司铎晃晃悠悠地跑完来到二人面前时,已然随时可能会摔倒,叶凯溱连忙扶着他,却被司铎倔强地甩开。

修奕知道他在赌气,却终究是什么也不说,只是掏出手机来,命令司机将车开到附近,然后眼神示意叶凯溱。

叶凯溱自然明白,强拉着别别扭扭的司铎一起回了修奕的家。

半年没来过的地方,却是一草一木都没有变。有些旧的欧式别墅,别样的风情,司铎和叶凯溱陷入各自的回忆中。

老管家笑呵呵地忙出来迎接,叶凯溱和司铎以前都有很长一段时间就住在修奕家,自是熟悉得不得了。

司铎赌气不吃饭,闷闷地坐在一旁,叶凯溱也没什么胃口,打了一天比赛,可是在这个地方,回忆将他的思绪赌得死死的,对着饭碗食欲全无,只是随意地夹着几粒米饭。

修奕缓缓抬起眼看着二人,平静而威严地道:“我不记得我教过你们浪费食物。”

两人条件反射般都想起身道歉,却被修奕的眼神制止,“吃饭,剩一粒10板子。”

叶凯溱认命地提起筷子开始机械地往嘴里送饭,而司铎却是终于爆发,往后一靠椅子噌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修奕:“反正怎么都是要揍,何必找这么无聊的理由!你回来不就是要来教训我吗?随便你打,我哪次逃过?!”

叶凯溱拉住司铎以免他说出更多大逆不道的话来,这样的气话说的时候大义凌然,但是除了在挨打时后悔自己的冲动外,没有任何作用。

“修奕哥,你知道小铎他……”

修奕无情地打断,“他什么脾气我比你清楚。”

修奕站起来,185的身高略比司铎高一些,直视着他的眼睛,缓缓道:“我以为你会稍微成熟点,但你只是比半年前更欠揍了。”

司铎逃避了他的视线。

“第一,我揍你从来不用找任何理由。第二,如果只是为了揍你,我完全没必要回来,只要让你飞到美国挨完揍再回来就可以了。”

司铎完全没有刚才的气势,只是低着头任由他训着,他知道,在修奕面前,他的一切要强都不过是脆弱的面具,自以为很坚强,却是一摔就碎。

修奕并没有放过他,“现在去一楼书房,给我跪着反省,想挨揍也要看你够不够资格。”

然后面无表情地转向叶凯溱,“取了家法去二楼书房,面壁。”

“是,修奕哥!”叶凯溱之前也猜到先挨板子的定是自己,于是也毫不犹豫,转身向二楼走去,同时暗暗踢了下司铎警告他。

司铎在喉咙里咕哝句脏话,也向一楼书房走去,修奕故意忽略了他的那句脏话,只是重新坐下吃晚餐。

“靠,这样也吃得下。”司铎又是一句看似自言自语却将音量控制到刚好让修奕听到。

修奕淡淡道:“你今天给我不少惊喜,你跟了我7年,可我走了半年你就将那些规矩又都还给我了,你比我想像的还有种。”

司铎的身子不受控制的一抖,可是比起恐惧,心里的感伤更多。

你还记得我跟了你7年,那你却还舍得丢下我不声不响地自己一个人去美国,即使回来了,也只是教训我。思及此,竟是有泪隐约在眼眶里打转,司铎快步走进书房,终于还是没忍住,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流淌,无声落下。

修奕叫过管家,“帮我叫廖医生过来,现在。”

叶凯溱将长长的戒尺端放在书桌上,然后走到墙角,鼻尖顶着雪白的墙壁,挺直了背脊。尽管半年没有被罚过这样面壁,但是由于之前习惯了这样自省,修奕不在的时候他有时也这样面壁思过。

半个月前接到暗报知道修奕会在这几天回来,但是即使有了心里准备,在见到他那一刻还是不由得一阵狂喜。这半年几乎没有修奕的一点消息,他费尽心思也只是能探得一些细微踪迹。

自从十岁时跟了修奕,修奕一直如他生命中的神一样,替他撑起一片广阔的蓝天。尽管只大他两岁,却有他永远可望而不可即的成熟。他和司铎都习惯了依赖这样强大的他,直到半年前他突然那样走掉,生生被抽离掉支柱的天轰然崩塌。

不过,太好了,修奕哥终究是舍不下我们而回来了。

叶凯溱的嘴角漾起好看的弧度。

“让你面壁思过,不是让你在这回忆过去的!”

随着这一句话,戒尺已经轻快地从上到下打遍他身上每一个重要关节,力度足已让他的痛处发麻。叶凯溱被这突然一袭打得软了身子,险些倒下,但他知道如果他敢倒下,那今晚估计就要被废了。

他连忙调整呼吸,重新稳住身子。刚才想得太投入,竟是不知道修奕何时进来的,居然站到自己身后都没有察觉。

“修奕哥……”

低低的呢喃,装满了委屈和伤感,竟还有丝撒娇。修奕心中流过一缕温暖,毕竟是半年没有见到了,抬眼看看这个被自己当作亲弟弟般的孩子,似乎又长高了一些。

修奕再次抬起眼的时候,眼里已经隐去了所有的疼惜,恢复了近乎残酷的冷漠。叶凯溱心里一痛,随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调,平静地说:“对不起,队长。”

“如果需要我帮你集中注意力,随时。”

说完,修奕转身走到办公桌后面开始对着大批的文件审阅起来,再也没有抬过头。家族集团虽然主要是父亲在打理,但是作为唯一的继承人,十八岁已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年龄。

一个半小时后,修奕重新拿起戒尺走到叶凯溱身后,叶凯溱全身的汗毛立刻都竖了起来。本就被罚站得辛苦,又要遭受这样的精神折磨,他不禁在心里哀叹。

手起尺落,一把戒尺挥得如此生风,单是听声音也被吓掉几魂。修奕可是一掌下去能劈5块砖的人啊,绝对的内家功夫。

叶凯溱来不及多想,狠狠的二十下戒尺已经呼啸上他的屁股,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直接让叶凯溱感受到皮肤撕裂般的痛苦。

“啊!”叶凯溱承受不住叫了出来,却连忙咬住嘴唇将呻吟吞回去,忍得脸上冷汗直冒。可是他知道,这二十下根本连掸土都不算,真正的惩罚不知何时才能开始。

修奕拿戒尺轻轻点点叶凯溱的肩膀,“为什么揍你?”

“因为凯溱没有做好。”话音未落,回应他的就是力道更狠的十戒尺,一尺叠着一尺,只隔着薄薄的运动裤,叶凯溱甚至感受得到那条痕迹的肿胀与火辣的痛。

“凯溱,你知道我的耐心有限,别再让我因为这样幼稚的回答而费力气,如果你觉得是我多此一举而想随便敷衍的话,现在你就可以走,你知道我不会拦着你。”

“修奕哥,对不起,凯溱不敢。”修奕哥你明知道我没那个意思,却依旧说得出这么决绝的话来,如果凯溱会走,那么14岁那年被你打得不得不住院修养的时候就走了,而不是在醒来后的第一时间坚决回到书房来罚跪。

叶凯溱甚至不敢眨一下眼,怕眼泪就这样砸下来,修奕不准他在受罚时掉泪的,任何理由都不可以。他偷偷吸了下鼻子,忍住了哽咽。

修奕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心思,故意说那样的话也只是刺激他而已,叶凯溱与司铎不同,他总是太为别人考虑,如果不是被逼到极限,永远也不会说出真正的想法。

“凯溱不该给小铎特殊待遇,不该纵容他在球队肆意妄为。”叶凯溱平静地叙述。

戒尺并没有马上落下来,叶凯溱有些疑惑地略微偏头去看修奕,还没对视到修奕的眼睛,戒尺就已经毫不留情地砸了下来,在他臀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叶凯溱绷紧拳头生生受着,十下过后,他的骨节已是泛起清白。

修奕这十下用的力道够狠,他知道叶凯溱素是一个不喜夸张的人,如果他都用了“肆意妄为”这个词,就可想而知司铎这半年在球队是什么状态。他走时交代叶凯溱对司铎宁可十二分的严厉也不能有一分的放纵,他倒是直接反过来做了。

“继续。”修奕平静地道。

“凯溱近半个月没有参加网球队的训练,每天都是交待副队长带领队员活动,凯溱不该偷懒,是凯溱错了,请修奕哥责罚。”

修奕转着手里的戒尺,有丝玩味地问道:“叶凯溱,你觉得自己是称职的队长吗?”

叶凯溱心里一惊,修奕哥很少这么连名带姓地叫他,可是他眼里竟闪过一丝喜悦,努力平复自己的声音答道:“凯溱不是个合格的队长。”

修奕用戒尺的尖部轻轻一点他的腰际,“裤子脱了,俯卧撑。”

叶凯溱的面上顿时罩上一层红晕,可咬咬牙还是将裤子褪到膝盖处,然后标准的俯卧撑姿势撑好,被这样教训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规矩还是懂的。被打光屁股这种事,在跟修奕之前他连想都不敢想,可是在修奕的戒尺下,这种教训跟被罚跑步是一样的,只是一种方式。

修奕对他的自觉还算满意,当年自己被父亲教训时也并非任何时刻都能这么不抗拒。毕竟对于一个大男生来说,这样的方式多少还是有点难堪。

戒尺在叶凯溱的臀上方轻轻比了一下,顿时让他本就红得不成的脸像熟透了一样,他将头埋得更低一些。

修奕的第一下打下去,叶凯溱就后悔了。刚才隔着裤子那几十下跟这个根本没法比,每一下都像要打进肉里一样,缓慢而沉重,他甚至产生一种幻想,说不定哪下打下去就嵌进他的肉里了。修奕选择了一种残酷的方式,对着一个痕迹下手,直到那块肉再也无法打,才稍微挪下位置,接着往死里砸。

叶凯溱不后悔跟了修奕,不后悔选择在这里扛揍,他只是后悔自己长了个屁股。

“对不……啊,……起……修奕哥,凯溱……凯溱……知错了。”

修奕没有理他,只是认认真真地砸着戒尺。

每一块被打过的肉都像是被热油泼过一样,狠辣辣的疼,修奕很少下这么狠的手,叶凯溱也不敢有任何抱怨,只是断断续续地认着错。

因为趴着,叶凯溱看不到修奕明显带着怒气的脸,如果看一眼,他就知道自己当时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抉择。眼看着每一寸肌肤都像被点燃的火焰般,修奕停下戒尺,再次轻轻点着他的腰部,缓缓道:“再问你一次,为什么揍你?”

叶凯溱心里咯噔一下,使劲平复不安的心,却依旧坚定地道:“因为凯溱没有当好队长。”

修奕抬起一脚踹向他,原本撑得极吃力的叶凯溱被这一脚直接掀翻在地,却在屁股着地的那一瞬间如被烫到般弹起,侧倒在地板上,快速地喘着气。

“凯溱,你应该知道我最恨自作聪明,还是你低估我的智商?”修奕盯着他,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

叶凯溱早该知道什么都是瞒不住修奕哥的,自己那一点小心思在修奕眼里不过是孩子气的任性。苦撑这么久,终究是徒劳。他垂下眼睑,慢慢爬起来跪好,声音里充满了挫败和无奈,“是,凯溱知错了。”

修奕打了个手势,叶凯溱便重新撑好姿势,等着真正的惩罚。

这次的戒尺落得又急又快,却不再像刚才那么毒辣……声音是清脆的噼啪声,可是打在已经几乎熟透了的屁股上,那滋味也只有叶凯溱自己知道。

不断有冷汗从叶凯溱的脸上滴下来,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身子有轻微的颤抖,起起伏伏的。

啪!一尺下去横贯了所有伤痕,痛得叶凯溱连呻吟都变得模糊了。

“知道我要回来了,故意放着球队不管,让我觉得你不够格,然后再让我继续回来当队长?!”修奕被气得不轻,戒尺打得又狠起来。

“凯溱,学会算计我了?”

“凯溱不敢,修奕哥我只是……”叶凯溱慌乱的解释着,却被修奕狠狠的一尺打断了话。

“联赛刚刚开始,这么重要的时刻你也敢给我放球队鸽子?半年前把球队教给你的时候我是怎么说的?”

“您说……说……一切以球队……为重,啊……修奕哥……我错了……”

叶凯溱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涌了上来,他知道,修奕对他是失望了。

“你敢让眼泪流出来试试。”冷冷的威胁逼迫叶凯溱不得不拼命吸气,将眼泪硬生生逼了回去。

“让我回来当队长,继续依赖我,凯溱,单凭这个就不能轻饶了你。”

修奕希望他们能独立,即使没有他也可以活得很好,如果这就是结果,那他在美国这半年又有什么意义。

叶凯溱又怎会不理解修奕的用心,在心里早把自己骂了千百万次,他明知修奕的心意,却依旧掩耳盗铃地做着蠢事逃避现实,甚至那样不负责任地扔下球队不管。

“修奕哥,凯溱知错了,您打凯溱吧。”尽管臀上已经是动一下都如撕扯般痛,但是叶凯溱还是努力稳住姿势,甚至将臀翘得更高一一些。

修奕知他是真心认错了,也不再多说,淡淡道:“三十,好好反省。”说完开始一下一下地挥着戒尺,没有再故意放大他的痛苦,而是有节奏地快速打完了三十下。

“起来。”简单的命令,“不准提裤子,墙边跪着去。”

“是。”叶凯溱不敢有一丝怠慢,忍着痛蹒跚地走到墙边跪好。

修奕又坐回到椅子上,重新拿起文件,“你应该知道这些离你应该受的还差得多,给我跪着好好想自己有什么错,想不好就一直跪到想好为止。”

“是。”叶凯溱在心里默默流泪,难道修奕哥连那件事也知道了么……如果是那样的话,他真的不敢有奢望能活着走出这个屋子了。

这边司铎已经跪到双腿完全没有知觉了,又不断有管家老头进来打扰,烦得他直想撞墙。

“司少爷,您就将这药喝了吧,少爷特意吩咐廖医生给您熬的。”管家爷爷苦口婆心地劝着。

“不喝!”说完将碗甩到墙角,透明褐色的汁液溅得四处都是。第7个瓷碗就这样报废了,屋里到处都是散落的白色瓷片,还有那些静静流淌的药。管家爷爷实在无奈,司少爷不肯起来,他也不敢随便叫下人来收拾屋子,毕竟在这个家这么多年,他知道少爷是不会让别人看到自己如何惩罚司铎的。

门把转动的声音,司铎突然感到自己的神经一跳,不自觉地挺直了背脊。

“齐叔,帮我再盛一碗过来。”修奕从小就一直喊管家爷爷齐叔,从来没变过。

“是,少爷。”

“不用了!我不喝!”司铎冷声哼道。

齐叔只是恭敬地退身出去,门咔嗒一声卡上。下一秒,司铎已经被一个扫腿弄趴在地板上。

“管不了你了是不是?”修奕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司铎倔强地抬起头却不说话,又费劲的跪直。

“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如果你依旧认为自虐式的对待自己就可以让我妥协,那么你尽可以试试。”

司铎咬着嘴唇不说话,面上不正常的潮红,还有略微急促的呼吸,他知道瞒不过修奕,发烧38.7依然去打比赛,仅此一条,今晚就够他受得了。

敲门声响过,齐叔再次进来,还是那碗药。

修奕接过药便示意齐叔出去,他右手端着碗,左手捏紧司铎的下巴,硬是直接灌进去,修奕眼里的寒气逼得司铎不敢将药吐出来,只得咽了下去。却被药汁呛到剧烈地咳了起来。

看着司铎惨白中透着红的脸庞,说不心疼那时绝对骗人的。

“起来吧。”修奕淡淡地命令着。

司铎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修奕。

“现在回到你以前的房里,立刻给我躺下休息,不管什么事都明天再说。”

司铎晃晃悠悠地起身,却因跪得太久而失去了平衡,身子正要倒下去,却被修奕牢牢地揽在怀里。

修奕无奈地叹口气,在他耳边说道:“你要跟我怄气到什么时候呢,让我心疼,你很高兴是不是?”

司铎被这一句温柔弄得险些掉下泪,所有的委屈都要爆发出来,修奕却只是瞪着他,“我说了,不管什么事都明天再说,明早我不想看到一个还在发烧的人。否则,后果自己看着办。”

修奕扶他到他以前住的屋子,依旧是他喜欢的白色的床被。扶他躺好,看着这个别扭的孩子,无奈,心疼,一起涌了上来。

“修奕哥……”这是这个可恶的小孩回来后第一次这么叫他,“凯溱哥他……”

“闭嘴,管好你自己就好了”修奕凶凶地道,“纵容你那么胡闹,打他还打冤枉了不成?”

“那都是我的错,你罚我就好,不要罚凯溱哥。”

修奕轻轻一笑,却让司铎周身冰冷,“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说完,转身出了司铎的卧室。

叶凯溱正对着雪白的墙壁顾影自怜,手机铃声忽然大作,他低咒一句该死,半年没挨家法,居然忘记了关机,这要是搁以前,修奕能立刻砸了他的手机。虽然修奕现在不在这个书房里,可是他仍是不敢接,可这该死的铃声却锲而不舍。

掏出来看,冷光屏上跳跃着“小铎”两个字,心里一抽,连忙按下接通键:“小铎你没事吧?!”

有次修奕发狠,司铎偏又不肯认错,那时司铎还小,以为修奕会打死他,只得拼命地闪躲然后打电话向叶凯溱求救。自此之后哪怕是睡觉,叶凯溱也绝不关机。

“凯溱哥,我没事。”由于是躲在被子里打的电话,司铎的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可是叶凯溱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又恢复了一贯的威严,问道:“什么事?”

“那个……”司铎的手指揉搓着背角,犹犹豫豫的,这半年他没有一天不给叶凯溱找事的,也知道他即使对自己暴力得很,但总是十分纵容自己。想到这会成为叶凯溱挨揍的罪行之一,他心里也不好受,可是倔强的个性使得他又无法轻易说出道歉的话。

叶凯溱在电话这头,无声地笑了笑。

道歉的话不需要说,他已明了。

“凯溱哥,晚安。”

“晚安。”

司铎听到回答后就立刻红着脸按下了结束键。

叶凯溱轻摇了摇头,正打算将手机放回到裤袋里。

“凯溱,家规第37条是什么?”冰冷的声音响起。

叶凯溱手一抖,手机落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一声,他强迫自己咽了口口水镇定下来,快速又尽量平稳地答道:“面壁思过时必须保持规定的姿势,集中思绪,不准走神。”

修奕捡起手机,在看到屏幕的时候手指一顿,桌面,是2年前他们三个人一起去郊外钓鱼时的合影。修奕垂下眼睑,都是思绪深重的孩子。

蓦地,修奕抄起手机往叶凯溱的头顶盖去,不重的力道,但也足够他痛一阵了。

“凯溱,你纵容小铎,可是我不会纵容你。”

“是,凯溱知错,请修奕哥惩罚。”

“你做错了什么?”修奕没有任何感情地问道。

叶凯溱知道这是修奕给他的机会,可是他终究只是咬咬嘴唇,什么也没说。

修奕看着叶凯溱原本飘逸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衣服更是凌乱不堪,平日神采奕奕的双眼皆因疲惫和怯意而显得有些暗淡,可是眼底的坚强与从容让他心感安慰。

司铎和叶凯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自是与一般人不同,所以叶凯溱常常是一个人把两个人的错都扛了。哪怕是现在,即使心里怕得要死,可还是闭嘴不说。

修奕没有再逼迫他,命令道:“起来。”

他又用戒尺点点墙壁,“撑好。”

叶凯溱认命地伸直双臂撑在墙边,翘起已经红肿不堪的臀部。

没有任何预兆和喘息,戒尺随着他撑好的一瞬间已经疯狂地啃咬上叶凯溱的屁股,连着十下抽打,每一下都让刚刚冷却的屁股再次滚烫起来。

“发烧38度7还去打最重要的比赛,谁给他这个权利的?!他胡闹你也跟着他胡闹?!”

叶凯溱死死咬住嘴唇,修奕哥终究是什么都知道的。即使知道司铎烧到那么严重的地步,可是在他固执和恳求的眼神下,拒绝的话如何也说不出口。尤其是,他那样执着地望着他,说:“我们约定过的,那个人不在的时候,一场比赛都不能输。”

“那个人”是指修奕。

戒尺并不会因他的内心如何有理由而就停下啃咬。

“啊……修奕哥……凯溱知错了……”叶凯溱痛得睁不开眼,连声音也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帅气的脸庞此刻则是惨白地抽搐着。

“逃课打架不去训练跟老师起冲突这些事你样样宠着他,替他摆平那些事帮着他打架,现在他竟然连自己的身体都玩进去了。你现在有本事宠着他任他任性胡为,你能宠他一辈子吗?”

修奕的戒尺这次落在了叶凯溱的背上,尽管打在背上会痛很多,但是他实在不忍心继续在叶凯溱伤痕累累的屁股上打了。

叶凯溱的心理早被修奕毫不留情的话打击得几乎崩溃,体力上也接近极限,只是死死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手臂上,腿上,全是细密的冷汗,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发白的嘴唇断断续续溢出一些破碎的呻吟,还有喃喃的认错声。

“凯溱,没有人能永远依赖着另外一个人,就像司铎无法依赖你,而你也无法依赖我一样。不是不愿被依赖,而是不忍看到对方永远像藤蔓一样只能依附于别人。”

修奕知道叶凯溱是把话听进去了,于是也不忍再罚,最后收尾一样在他臀上抽下最重的三下,然后便扶住了他几近虚脱的身子。

叶凯溱紧紧搭住修奕的肩膀,贪婪地享受着这短暂的依靠。修奕知道不管在外面多么雷厉风行,叶凯溱也还是当年那个依赖着他的孩子,许多时候修奕强迫叶凯溱去变强大,可是他也想给这个孩子多一些宠溺。

“修奕哥……”叶凯溱在他怀中低低地叫道。

修奕挑了挑眉毛。

“我好想你……”说完便闭上眼睛在他肩膀上蹭了蹭鼻子。

修奕宠溺地笑笑,摸了摸他的头发。

修奕将他扶回房间,让他在床上趴好,却是不给他上药。每次惩罚过后修奕都是不准他们随便上药的,体会疼痛,也是惩罚的一部分。

叶凯溱喝了修奕让管家提前准备好的汤,补充体力和精气。即使已困顿不已,叶凯溱却依旧抓着修奕的手不让他走。

“修奕哥,这半年你过得好吗?”叶凯溱的脑袋虽埋在枕头里,可是眼睛却一刻也不离修奕。尽管修奕就坐在窗边,他也好像怕修奕会随时消失一样。

修奕轻轻挑了下眉毛,半是玩笑地道:“你不是安插了好几个内线在我的公司里吗?还问我过得好不好?”

叶凯溱面上一红,马上道:“修奕哥,对不起。”

修奕未置可否,只是玩味地看着他,良久才道:“我很高兴你开始懂得应用手里的资源,但是如果下次依旧在我身上做试验的话,先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屁股够不够扛揍。”

“是。”叶凯溱应完又轻笑了。他知道他的那些内线在修奕眼里就像是扮家家酒一样,那些让他探得的消息定是经过修奕默许的,不然他有哪有那个胆量算计到修奕头上。

修奕轻拍下他的头,“睡觉吧,我回屋倒时差。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做些恢复性训练,然后周一一起去球队。”

叶凯溱点了点头,拉着他的手不想放,可是思考了一下,还是乖乖地放开了他的手。他知道修奕也很累了。

修奕走到门口,替他关了灯,淡淡地说了声晚安。

“晚安。”叶凯溱答道。

在叶凯溱的心里,自己最希冀的幸福就是能够跟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道晚安,他微笑着进入梦乡。

司铎醒来时感觉头痛好了许多,不再昏昏沉沉的,他环顾四周,看到熟悉又陌生的摆设,心里没来由的一跳,本能地去掐自己的手。看着手背上有点发红的印子,他猛地跳起来奔出卧室,刚冲到楼梯口,就看到坐在餐桌旁静静享用早餐的修奕,还有表情不大自然的叶凯溱。

修奕本想等他下楼来再训话,可是那死孩子却站在楼梯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发呆,眼里的焦距很飘渺。于是只得略略放大一点音量说道:“2分钟洗漱。”

司铎听到这声音,对上修奕冷清的眸子,随即脸上一红,咬咬嘴唇转生飞奔去洗漱。

尽管叶凯溱已经努力克制着自己正襟危坐,可是司铎一看他肌肉紧绷的样子就知道他定是痛苦不堪。这半年来他常常被叶凯溱教训得只能站着吃饭,心里涌起一点小人得志的快感,可是随即想到他是被自己牵连,心里有立刻被愧疚填得满满的。

早餐过后并没有如司铎想得那样立刻被抓去暴打,看不出修奕的喜怒,他心里反而更加不安。

“凯溱回去休息,小铎跟我去球场练习。”简单的命令。

“修奕哥,我没事的……”叶凯溱话没说完就被修奕的眼神吓了回去。

“你应该明白我让你休息是为了更好的训练,没有机会给你偷懒。而如果你是为了别的目的”说道这,他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司铎,“后果你知道。”

“对不起,修奕哥。凯溱上楼了。”转身,暗自捏把冷汗。之所以要跟去,一方面是好久没跟修奕一起打球了实在手痒,一方面也是担心司铎。不过修奕总是最了解他的心思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要是再不知好歹地包庇着司铎的话,修奕就要生气了。而那个生气的后果,他和司铎加起来也承担不起。

别墅的后面是修家的私人球场,原本建造时是设计的篮球场,但修奕后来自己重新设计过后改成了网球场。四周的铁丝网上缠绕着四季常青的藤蔓,特意栽的几柱百年银杏树让球场多了一份安逸和宁静,天气好的时候,他们也常常坐在这里享受阳光。

司铎仰起头看了看耀眼的阳光,炽热的温度却和眼前人的冷漠格格不入。昨晚那瞬间的温柔仿佛从来没有在这张脸上出现过,那么冰的眼神,让他的心又抽搐起来。

“过来。”修奕简洁地命令道。

司铎硬着头皮往前蹭了一步。

在修奕抬起手的瞬间,司铎条件反射般矮了一下身子躲开,修奕微蹙了一下眉头,司铎连忙重新站好,紧张地道:“对不起。”以前修奕常常会在他做错一些小事的时候随手赏他几个毛栗子,虽然这种惩罚方式近乎于宠溺,但是修奕那坚硬的骨节夹杂着风敲下来的力度也足以让他战栗。

修奕却只是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司铎知道自己误会了修奕之后,脸上立刻蒙上一层红晕。

看他身子没有大碍了,修奕的眼神开始严厉起来。

“20圈热身。”

司铎应着是。如往常一样,每次训练前都是20圈热身,这熟悉的命令竟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安心。

等他跑完步,修奕已经在草地上摆了两行的网球,每个网球之间都有一定的距离。

修奕看了一眼腕表,淡淡道:“10组,计时开始。”

“是!”司铎倒抽一口气连忙跑过去。

这是修奕以前用来练他的协调性和反应的,必须用小碎步和侧滑步,交叉绕过每一个球,跑完这一排球,然后再沿另外一排球继续练习跑动。

司铎自己的训练一向比较侧重力量和技巧,最是厌恶这种灵敏性的训练,修奕不在的这段日子,叶凯溱有时只是吩咐他自己做,偷懒也是在所难免。

等他大汗淋漓地跑完10组站到修奕面前的时候,修奕的声音冷得像是夜晚坟地里的幽咽,“7分47秒364毫秒,不赖嘛。”

司铎听到这个时间时当即感到一阵窒息,比他自己的最好成绩慢了8秒244毫秒!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次即使跑出了自己的最好成绩,却依旧被修奕罚练体能练到在场边连吐不止,一整天都吃不进东西。

“侧内旋,侧外旋,各300个,右手。”修奕说完似是有意又似是无意地瞥了一眼司铎的右手,然后就坐到场边的树下乘凉去了。

司铎苦笑了一下,却只得继续拿起球拍。两种发球方式都是要求强力的旋转,一个要发到底线弹向界外,一个是冲着对手的身体弹起。看来今晚吃饭得用勺子了。司铎生下来便是惯用左手,虽然右手击球已经被修奕训练得很好了,但毕竟是跟左手无法比的。所以修奕要求司铎平时吃饭写字都必须用右手,增加灵活性。

虽然司铎的病已好得差不多,可近日来连续的熬夜使他的体力亏损不少,阳光让他有瞬间的晕眩,他用拍子狠狠打在自己的膝盖上,疼痛迫使他不得不加强集中力。修奕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确是什么也不说。

已经打了498个,阳光不似午时那么强烈了,司铎盯着自己右手手心被磨破的水泡,虽是钻心的疼,却狠心地又挥起球拍,发了第499个球。手上的水泡本是比赛前几天加强练习时磨出来的,司铎知道修奕早就发觉了,可是修奕还是没有半点怜惜地让他用右手练发球。想到这,委屈的小孩加大了力道将第500个球打到了底线。

修奕坐在不远处的树下,轻轻扬了扬嘴角,他又如何会不知那小孩心里怎么想。

第600个球结束,司铎喘着气走到修奕面前,努力调整呼吸。他将右手背在身后,不想让修奕看到他不可控制的轻微颤抖。

“有几次失误?”修奕问道。

“忘记了。”有点赌气似的回答。不过他确实也记不清楚有几个失误了,只觉得太阳好晒,竟一时忘记了修奕以前的规矩。

修奕挑了挑眉,司铎顿时感到心脏漏跳了一拍,却只是咬咬嘴唇依旧倔强地沉默。不记得了就是不记得了嘛。

修奕倒也不怒,只是看似温柔的声音让司铎有想死的冲动,“不记得了就全算作失误好了,300个蛙跳,300个跳绳3组,折叠跑3组。”

“是,队长!”更加赌气的声音。转身,绕着场子开始做蛙跳。

若是以前,训练时如果是这种态度,修奕早就拳脚相向了,哪有现在这么好脾气地站在场边看着那死小孩跟自己怄气。司铎自是明白此刻的沉默并不是真的纵容,因为他从修奕的语气里听得出来,只是等着晚上算总账而已。

叶凯溱默默走到修奕身后,望着夕阳下那个一直在蛙跳的倔强身影。还未开口,便碰触上修奕转过来的眸子。

微微一个蹙眉动作,叶凯溱已本能地开始解释:“修奕哥,我躺了一天再不活动一下的话就要闷死了,现在已经好多了。”

修奕轻哼了一声,“还是打得轻,早知道小铎的训练被你放水成这样,再打你100板子都不冤。”

叶凯溱暗暗叫苦,天地良心啊,他虽然平时纵容司铎,但是训练上却是一点也不敢放松。只是有时他自己练习得也特狠,再加上球队的事,并没有那个精力一一去监督司铎是否按量完成训练。以前跟着修奕练时,偷点小懒是司铎的惯用伎俩,但总归是明白轻重。这次司铎的训练之所以让修奕这么不满意,叶凯溱想八成也是跟司铎心理的小情绪有关。

修奕转身走到叶凯溱身后,在他臀上拍了一巴掌,力道不重,叶凯溱却是疼得一哆嗦。

叶凯溱以为修奕是有惩罚意味地教训他,所以忍着疼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修奕却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叶凯溱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原来修奕只是看看他的伤怎么样了。

“修奕哥,小铎他……”

修奕的脸立刻冷了下来,这次倒是真的使了点力道在叶凯溱的屁股上狠拍了一下,叶凯溱痛得直吸气。

“凯溱,我不想重复我昨晚说过的。”

“是,队长,凯溱知错了,凯溱现在回去面壁思过。”僵硬地说完这几句程式化的话,叶凯溱故意恭敬而疏离地离开了网球场。

修奕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叶凯溱是为自己的冷酷而伤心了。还是心疼司铎吧,如果是叶凯溱自己被罚成这样,也不见得会有什么怨言。

司铎直挺挺地跪在书房的正中央,小腿的肌肉还在隐隐抽搐,如果书房有镜子的话,他也会被自己狰狞的表情吓到。从训练回来到现在,除了被逼着吃了一碗饭,所有的时间都在这里跪着,大腿的肌肉因为蛙跳的缘故而酸痛不已,膝盖被硬地板硌得生疼,右手掌破了的水泡更是不断提醒着他什么。

戒尺就摆在桌上,他却已经没有那个心力去想那个东西何时会上身了。

“起来。”修奕走进来淡淡命令道。

司铎很想说反正起来还是要被你踹到,不如这样直接揍吧。可是还是站了起来。

修奕从柜子里取出药箱放在桌上,一丝诧异在司铎眼里一闪而过。

修奕眼神示意司铎,后者乖乖地抬起右手。

“打了这么久球,还能出水泡。”语气里虽还是七分冷漠,却有一分心疼,一份责备,一分不舍。

司铎将头埋得低低的。

修奕从药箱里拿出酒精和棉签,细心熟稔地为他消毒,再用消过毒的针将还没磨破的水泡挑破,最后用纱布轻轻地包好。司铎看修奕要裹纱布先是抗拒,但终究扭不过修奕。

司铎将头偏向一边并不看修奕,眼里淡淡的雾气让他的视线模糊了起来。

对他的罚,对他的打,可以不皱一下眉毛,可是却是为这一点点怜惜而湿了眼睛。

收起药箱,修奕又收起了那仅有的一点怜惜。

“去把球拍拿来。”

司铎不明所以地去外屋取了球拍回来,双手呈给修奕。

修奕拿起球拍,用侧面的楞快速地朝司铎的膝盖上抽去,左右膝各重重的5下,司铎用手指狠狠掐着腿侧的肉才强迫自己没有倒下去。

司铎知道修奕是在罚他训练时用球拍打自己膝盖的事。

“跪着。”淡淡的音节,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司铎强忍着膝盖上的痛,赌气般狠狠地跪在了地上。

修奕完全不看他,听那声音就知道司铎又在跟自己较劲呢。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卷止汗带,认认真真地缠在司铎的球拍上。想起第一次带他训练的时候,就是这样帮他缠好了止汗带。

司铎心里一阵酸涩,仰起头想说些什么,却终究只是咬着嘴唇什么也没说。

又过了半个小时,修奕终于沉声道:“自己说,做错了什么?”

“太多了,数不过来”尽管闷闷的声音透着任性,可这倒也是司铎的实话。脸上虽是通红,却依旧倔强地用俯卧撑的姿势撑好,“你打多少下我都认。”

“委屈了?”修奕蹲下身子,柔和地看着他,只是一个哥哥对弟弟的眼神。

“不是。”不敢和他对视。

“跟我闹别扭?”眼里似是还有一些温暖的笑意。

“没有。”甚至有些浅浅的撒娇意味。

可是修奕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伸手用力一提就拽起了司铎原本撑着的身子,然后毫不留情地摔在地下。

“既然什么事都没有就给我起来数错,数不过来就一项一项数。”冰冷的语气没有一丝质疑的余地,恢复了冷血队长模样的修奕眼里再也没有半点怜惜。

修奕知道司铎对他是弟弟对哥哥的依赖,只是,这永远不能成为队员犯错时队长原谅他的理由。如果这是动机,那只能是更加不可饶恕。

司铎被摔痛了肋骨,却只得快速地起身跪好,如果刚才他还是有一些恃宠称娇的弟弟,那么现在他已收起了所有的任性,只有一副好队员的冷漠外壳。

“司铎不该带病比赛。”语气是疏离的冷默,一如叶凯溱走开时孤独的背影。

修奕在心里苦笑一下,看来自己的突然离开还是让他们无法接受吧。尽管他们什么都没说,可是修奕知道那就像是爱到深处的无言一样,痛到深处一样是只有沉默。这种滋味他曾经比谁都更明白。

修奕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司铎。司铎看不到修奕内心的情感汹涌,只是触及到那双漆黑淡定的眸子时,被里面的默然深深刺伤了。

司铎甚至自暴自弃地扯出一丝笑容,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伤痛和失落,让自己不要露出那种弃犬一样的表情。当感情退避三舍的时候,自尊感有时候会要命的强烈。奇异般的没有了恐惧,仿佛一切疼痛都无法再伤害到他一样。

“只有这一条吗?”

司铎甚至作认真思考装,然后又认真而恭敬地答道:“队长,司铎认为就这一条了。司铎不该自不量力地强行比赛,如果输掉的话会影响球队的成绩,而且……”

“你知道这不是我要的答案。”修奕冰冷地打断他的话。

司铎舔了下嘴唇,重新道:“报告队长,答案就是答案,不为个人意志左右。”

言下之意是我只能给这个答案,你喜欢不喜欢是你的事情。

修奕看他因为一天的疲累而有些苍白的脸,做了难得的让步,提醒道:“忘记以前说脏话是怎么罚的了么?”

司铎心里暗暗抽了一下,如何能忘记,骂一个字便是100下戒尺,而他以前骂人常常是一串一串不带停顿,后果可想而知。

可是毕竟今非昔比了吧。

“队长,司铎认为说脏话是一种个人语言习惯,无关打球,也无关球队利益。所以司铎认为这并非是队长的管辖范围。”如此不知轻重的话在以前是司铎想也不敢想的,可是如今,既然他只将自己当作一个队员,自己何必苦苦纠缠呢。

修奕也不说话,拿起戒尺轻轻点点司铎的左手手背,司铎咬了咬牙,犹犹豫豫,终于还是轻声说道:“队长,后天还有比赛……”

修奕扬起戒尺就抽下去,破风声过后,一道鲜红的印子赫然刻在了司铎的左臂上,声音是比刀锋还要冰冷,“快点!”

司铎被这一下狠抽打得失去了一切希望,笔直地伸出左手,任由修奕将他的手心由白抽到红肿。他死死地咬着嘴唇,固执着地盯着自己逐渐滚烫的手掌,努力跟自己做着斗争,保证自己不会在下一秒就把手撤回来或者是惨呼出声。

狠而快的起落三十次,修奕放下戒尺,声音没有任何的变化,“继续。”

司铎没有回话,而是轻轻动了一下左手的手指,尽管痛得直吸气,却依旧固执地像好像没挨过打一样用左手去拆缠在右手上的纱布,等他费力地解开,头上早已是密密地出了一层冷汗。

倔强的小孩伸出右手,露出已经磨了水泡的掌心。

修奕眉头紧紧一蹙,抓起戒尺毫不犹豫地砸在了司铎的右手上,司铎抑制不住痛呼了一声,修奕又连着砸下狠狠的三尺,然后“啪”的一声将戒尺摔到墙上,脸上是司铎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怒气。

“伤害自己来跟我怄气,值得吗?”

话语里浓浓的怜惜让司铎情不自禁地一抖,原本已经如死灰般的心,竟是奇迹般的又复燃了,僵硬的身子也仿佛被重新注入了血液,开始热起来。

在司铎的记忆里,戒尺或者是其他任何教训他的工具都是无限威严的,修奕虽然未对那些东西赋予什么神圣的意义,但是从修奕的态度上他也知道那是不可亵渎的。

司铎看着不远处地板上静静躺着的戒尺,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修奕很少这么失控,也是从未如此粗暴过。

修奕见他不吭声,也便不再费力气,深深吸一口气,又恢复到平静得近乎冷漠的语调:“既然你只把自己当作一个普通的队员,那么我这个已经退任的队长也没资格对你的言行指手画脚,我现在叫齐叔备车送你回去。”说完竟是抬腿向门口走。

司铎如大梦初醒般,急急地起身一把抱住修奕的胳膊,紧张地抬头看着修奕,“修奕哥,你生气了?”

修奕停下脚步,直直地盯着他,“你叫我什么?”

司铎条件反射地要改口叫队长,却突然明白过来了什么,眨眨眼睛,甚至还将毛茸茸的脑袋靠过去轻轻蹭了蹭修奕的手,有点别扭有点撒娇地道:“修奕哥……”

修奕真是又气又无奈,恨不得立刻狠抽这小子一顿,可是看着司铎紧紧抱着自己的手,无论如何也不忍心在此刻甩开他。转过身来,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头发。

只是温柔瞬间而过,沉沉的嗓音再次响起,“既然还认我是哥,就给我跪好了。”

原本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孩如当头被泼了一桶冷水,浑身一颤,小心翼翼地去探寻修奕的眼光,一如以前的深邃,还有不容辩驳的坚定。

司铎不舍却不得已地放开手,认命地跪直身体,不敢再有半点松懈。

修奕坐回到书桌后的椅子上,盯着跪在那里跟自己作斗争的小孩。

司铎瞟了一眼地上的戒尺,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捡起来,他知道修奕在等,可是想到要像小孩子一样认错,又真是开不了口。不过想到刚才修奕瞬间的怜惜,心里终究是温暖的。既然做错了事,便也没什么可辩驳的,暗暗鄙视了一下自己的幼稚,然后咬咬牙终究是起身过去拾起了戒尺,又移步到修奕面前,恭恭敬敬地双手呈着。

“我不该带病去参加比赛,不该在球队里对凯溱哥任性……”

说到这,修奕抬头看了一眼司铎,心里暗想:亏还知道自己任性。

司铎脸红得要命,却依旧继续道:“不该说脏话……”

修奕迅速的站起身点了下头,司铎立刻充满戒备地后退了一小步,修奕拿过戒尺,说道:“今天晚上就只惩罚你这三个错,至于你这半年来消极训练的帐,回头慢慢跟你算。”

司铎没好气地小声嘟囔说:“还不如一次打完了来得痛快。”

修奕的眼神立刻严厉起来,“让我帮你把规矩都找回来吗?!”

司铎连忙摇头。

修奕看来一眼司铎红肿的左手和磨了水泡的右手,心里顿时一软,也就不再要求他用俯卧撑,只是淡淡地说道:“墙边撑好。”

司铎走到墙边,闭上眼飞快地褪下裤子,脸上宛如飘过一朵晚霞。□的臀暴露在空气中,再没有一丝防备。

修奕慢慢走到他身边,在手里翻转一下戒尺,毫不犹豫地对着那裸臀打下去。清脆的两声,肌肤上立刻浮现出两道红印子。

修奕知道司铎这个爱怄气的孩子脾气,这半年他狠下心不去理睬他们,本以为到了这个年龄,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教训他们了,如今看来,他们欠收拾的地方还真是多得很。想到这里,手下的戒尺又狠了起来。

戒尺灵动的翻飞,每一道伤痕都叫嚣起来,司铎的手指在墙上不断的摩擦拨划,手臂上都是冷汗。

呻吟与喘气交织在一起,司铎逼迫自己深呼吸,来平复自己如雷的心跳。

戒尺似有似无地停在臀上,司铎便觉肌肤一阵发麻,心跳登时又快了几分。

“作为十二中网球校队的成员,什么最重要?”

司铎咬着嘴唇,默不作声。

修奕知道他的逃避,却并不纵容,猛烈的十下真打得司铎连喘气都是来不及反映。戒尺抵上司铎腰间,冰冷又不容拒绝地道:“回答。”

司铎好不容易平复了心跳,低垂的头有气无力,声音也小得几可耳闻:“一切以球队为重;训练不得懈怠;还有……尊重队长。”

戒尺从腰际抽离,刚一离开却又迅速找回到到他的身体上,竖着抽了五下,顿时原本都是横着罗列的伤痕变成交错的田埂。

一动一静之间,戒尺又重新停在腰际。仿佛开关一样,离开时便是疼痛如闸开一样汹涌而来,可是当停下时,紧张却又几乎将他淹没。

“你做到了哪一条?”淡淡的问句,却带着浓浓的质疑。只一句话,就让司铎恨不得钻进地板里。

这是修奕最强调的三条原则,早已被他破坏殆尽了。

即使脸上比屁股还红,可是司铎却并不敢不答,只是很小声地道:“没有……”

说完,竟是委屈了起来。

即使知道自己做错很多事,可是如此这样去揭示自己的过错,毕竟还是难堪的。尤其是修奕话语里的失望,一点点都负荷不起。

修奕倒是也不废话,直接用戒尺回应。看到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竟没有一块完整,于是也不再挑地方,只是狠狠地砸着。

司铎知道那惩罚里失望多过于愤怒,委屈,又不敢委屈;失落,又不甘失落。这半年来虽然没少被叶凯溱教训,也有过痛到连喘气都是小心翼翼的时候,可是心里却并不害怕,疼地彻骨,却只有疼。

可是当修奕站到身边,不用一丝一毫的愠怒,不必拿任何东西,那种压抑与恐惧已令他窒息。但是比起他给的罚,他的冷漠更让他难以承受。幼稚如孩子般用力任性,犯错,只希望他能再回来拿着戒尺训自己,即使疼痛,只要他还要自己,就好。

修奕明白他在想什么,这顿打也并不真是因为他的那些错。司铎是从小调皮又任性,但是做事也是有分寸的。这样发狠教训他,就是气他的自怨自艾。

戒尺终于停下来,一时间只有浓重的喘息和汗水滴在地上清晰的声音。

修奕安抚似地揉了一下司铎毛茸茸的头发,司铎缓缓转过头来,脸色苍白,几缕头发被汗水浸湿,听话地贴在额头上,但是那眼神清澈得像是要滴出水来,不再是倔强的坚硬的线条,脸庞都柔和起来,如此孩子气。

司铎静静地望着修奕,睫毛湿湿的,他在修奕漆黑淡定的眸子里,寻到了自己清晰的身影。再也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跌碎在地上,哽咽地声音,低低沉沉,却如在修奕耳旁轰隆而过,“我以为,你再也不管我了……”

修奕微微低下身子,轻轻地帮司铎提起裤子,尽管小心地避着身上的伤,司铎还是死死皱着眉忍着痛,可是这体贴的温柔又让眼睛湿了几分,即使痛却还是留恋他给的温暖。

修奕抚去了司铎眼角的泪水,“下不为例。”虽是命令,却是宠溺的口气。

司铎按规矩自己把戒尺摆到原处放好,以前每次打完,修奕都还会罚他去跪一个小时,这次却是破例的没有再罚。想他白天训练吃了不少苦头,病又才好,如何也是不忍心的。

不过某小孩倒是出奇的自觉,没等命令就自己一步一步挨到屋子中央,标准地跪好了。

修奕走过去轻轻拍拍司铎的肩膀,“起来吧,今天不罚了。”

司铎固执地摇摇头,一脸坚定。

修奕眉毛微蹙,还未显示出不悦,司铎立刻紧张地小声道:“我不是任性,我只是……”

我只是害怕你会气我的不乖,然后不想再管我。

司铎咬咬唇,这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修奕心里清楚,但是看他犹犹豫豫的样子也不点破,依旧淡淡地道:“起来吧,很晚了,洗完澡睡觉去。”

司铎却好似没听见一样,只是跪着,甚至闭上了眼睛。

修奕的好脾气用尽,啪啪两巴掌打在司铎的屁股上,隔着裤子不怎么痛,可是响声却一点也不含糊。

死小孩被打得哼了两声,委委屈屈地睁开眼睛看着修奕,“哥,我是真的在反省错误……不是任性……”

修奕看着他说道:“反省错误到床上趴着反省去,现在给我立刻起来去洗澡,再敢胡思乱想我让你给我到外面练发球去。”

见司铎没动,修奕火大地立刻扬起巴掌,司铎突然反应过来般在修奕的巴掌落下来之前赶紧站起来,对着修奕撒娇道:“哥,可疼了。”

修奕本也没打算真的揍他,原本扬起的巴掌轻轻落在他肩上,揽过他的肩膀,扶他回他的房间。修奕在衣柜里找出一套干净的睡衣,便要扶司铎进浴室,他知道这孩子几乎洁癖的习惯。

司铎脸上红了红,想要把修奕抵在浴室门外,修奕瞪了他一眼,司铎便也不再抗拒,以前哥哥也曾帮自己洗过澡,可是想到被打红的屁股,又将头埋低了一些。

温暖的水流洒在司铎的身上,修奕的白衬衫被打湿了一半,却依旧毫不在意地替司铎揉着头发,司铎用手指占了一块洗发水的泡沫,趁修奕靠近的时候快速地摸到他脸上。修奕只是温暖地笑,在他额上敲了一个不轻不重的毛栗子。

都洗好后修奕拿一个大浴巾将他包起来,又拿了一条毛巾让他擦头发,让后就把他推出了门,而自己来收拾浴室。盥洗室这些私人的地方司铎一向不喜欢陌生人来碰,即使是修家的佣人也让他觉得不舒服。

等修奕都收拾干净出去,司铎已经换好睡衣舒舒服服地趴在床上昏昏欲睡了,修奕走过去拿起空调遥控器,轻拍了一下司铎的脑袋,训道:“说没说不过不许把冷气打这么低?”说着已将温度从16调到了25.

司铎哼哼一声,却并不动身子。

修奕不惯他这毛病,“记20。”

这回司铎清醒了一些,不情不愿地应着。

修奕看他那副模样,心里笑笑,只是拍拍他的头转身欲走。

司铎拉住修奕的衣袖,原本就被水打湿了的衬衫因为冷气的缘故变得又冷有硬,冰得他手一缩,却又立刻重新拉住。想了又想,却又怕修奕穿湿衣服久了会感冒,于是下定决心般问了出来,“你还要回美国吗?”

修奕将司铎的手重新放回到被子里,又替他掖了一下背角,才道:“放心吧,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虽是这样的话,司铎听了却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道晚安。

修奕关掉灯,走出了他的卧室。

想到司铎的孩子气,唇边也忍不住漾起笑容。

修奕走到自己的专用书房门口,瞟了一眼楼下,思考了两秒钟,又走下楼梯吩咐下人道:“做两道清淡点的菜来。”自己则去厨房拿了几个新鲜的橙子,仔仔细细地剥皮去籽,甚至一点一点把橙子瓣上白色的丝都剔净。修奕暗暗感叹了一下这种麻烦得要死的剥法,好在从小受过无数训练的他手指十分灵活。修家的佣人看到后要来帮忙,修奕却只是摇头拒绝。终于剥好了几个,榨了满满一杯果汁。

修奕洗过手,端着果汁走进一楼书房。

果然,叶凯溱直挺挺地站在墙角面壁思过。

修奕把杯子放在桌上,走到叶凯溱身后,幽幽地问道:“喜欢罚站?”

叶凯溱默不作声。

修奕的口气顿时严厉起来,“我的问话也可以不回答了吗?!”

叶凯溱的心顿时一颤,立刻答道:“对不起,队长。”尽管现在自己才是十二中的队长,可是这习惯的称呼一时也改不过来,以前在挨罚时,修奕是不允许他们叫哥的。

修奕看到叶凯溱紧张的样子,也不再吓他,只是轻轻拍拍他的肩膀,随口道:“过来坐。”说完自己已经拉了张椅子坐下了。

叶凯溱站着没动,说道:“我还是站着吧。”

修奕知道他还在跟自己怄气,叶凯溱与司铎不同,即使是反抗也从不会选择暴烈的方式,叛逆都是一种恭敬的姿态,只是骨子里认定的事绝不会轻易改变。

“不愿意坐着的话,就用俯卧撑的姿势吧。”语气轻得像是建议一样,但叶凯溱知道这话语里的命令是多么的不可违抗,也不犹豫,直接伏在地上摆好了姿势。只是他转身的刹那看到了桌上的果汁,心里一阵感动。

修奕盯着叶凯溱左手臂上一块细小的疤痕,难得的语重心长,“你自己也知道小铎该罚,就是忍不住心疼,看我罚他就是觉得委屈,是不是?”

叶凯溱咕哝了一声,他知道自己今天的赌气近乎是任性了,但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凯溱,我知道你怨我丢下你们一走就是半年,尽管你了解我的用心,却也并不能完全接受这种方式。”

“修奕哥,我不怨你……”闷闷的声音,却是诚恳的很。

修奕无声地笑了笑,继续说道:“10岁的时候跟我学打球,13岁的时候正式认我作哥哥,叶伯父和叶伯母虽然从来都不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们心疼你”叶凯溱想反驳什么,但是修奕制止了他以后继续说道:“可是比起把你送到英国去,这样的方式他们也容易接受得多。凯溱,我们都是没有选择的人,所谓的精英教育,也只是剥夺了一个人梦想和自由的权利后,再给他一堆金钱与名利,这是不平等的交易,可是我们却只有交换。”

修奕蹲在他面前,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宠溺地道:“还不起来?”

叶凯溱哦了一声,站起身,等修奕坐了后才拉了一个椅子在修奕身边轻轻坐了。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橙汁,伸手就去拿。

修奕瞪他一眼,“说是给你的了吗?”

叶凯溱笑得眼睛弯弯的,“我最爱喝橙汁的。”

“那是我榨给自己喝的。”

“修奕哥,再装就不好玩了。”

修奕拍了一下他的头,叶凯溱吐了吐舌头,开心地把橙汁凑向嘴边。

“叶伯父他们好吗?”修奕等他喝完几口才问道,这两天回来还没有好好谈过话。

“我姐刚从澳洲回来,陪爸妈去欧洲旅游了,可能要去一两个月吧。公司的事是安叔叔在打理着。”

修奕皱皱眉毛,“你怎么不陪一下伯父他们?”

叶凯溱知道修奕是十分重视孝道的,陪笑道:“学校要上课,还有球队的事也抽不开身的。”

“你那个成绩就算现在去参加高考估计全校老师没有一个敢有意见的吧,至于球队的事,昨个打你是为了什么?”

叶凯溱知道找错理由了,见修奕如此不留情面地点破他,面上一红,又端起杯子认真喝橙汁。

修奕不计较,他自是知道叶凯溱留下来是为了迎接他回来,因此只是说道:“留下来也好,帮着安叔打理一下公司。”

叶凯溱不以为然,“我爸妈说再放我两年自由的。”

修奕知道他内心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抵触的,也不再劝,抬手看了一眼表,说道:“今天休息好了?”

“很久没睡得这么足了,精神好得很。”叶凯溱答道。

“从明天开始,我会重新回到球队。”

“真的?”叶凯溱两眼发亮,差点呛道,原本不敢奢望的事情现在居然成真了。

修奕继续道:“队长还是你,我作球队顾问,已经跟学校谈好了。”

既然修奕已经做了决定,叶凯溱也不敢再说什么,虽然是顾问,但是总比不在球队要好很多。

“所以”修奕话锋一转,叶凯溱立刻认真聆听,“明早9点之前交给我一份详细的球队分析报告,包括每个队员的现状及发展方向,球队的整体情况。我想你应该清楚怎么做。”

明显的队长语气,叶凯溱不自觉地起身立正,大声答道:“是,队长。”

表面上答得干脆,心里却是暗暗叫苦,看来今晚是睡不了了,怪不得要问自己休息得好不好呢,这是绝对的陷阱。

修奕没空管他心里如何纠结,又命令道:“待会把厨房做得菜吃了,晚饭你吃的太少了。”

“我也真饿了呢。”

修奕横了他一眼,“一赌气就不吃饭,这都是什么毛病,下次再这样就罚你们三天不许吃饭。”

“是,凯溱记住了。”

修奕点了下头,用一秒钟思索了一下,确认了事情都吩咐完了,也就不再跟他抢这个书房了,自己还有一大顿事情要做,那些文件要是处理慢了父亲要发火的。

新生活的开始

6年后

一辆银白色的宝马7系缓缓泊在路边,侧躺在后座的少年只是感受到车停下来,却连睫毛都没有眨一下。栗色的刘海遮住了微闭的双眼,修长的手臂盖住了一半的脸庞,左手腕上黑色表盘的石英表轻轻抵着额头。

副驾驶座上的蓝渝庭转过头来盯着后座上好似睡着了般的少年,着实无奈,“小辰,还有15分钟我就要回去向你老爸报告了。”

蓝辰聿略略睁开眼,薄唇微抿,不置一词。

蓝渝庭认命地下车,打开后车门,从后座的底下拽出蓝辰聿黑色Y-3大包扔在路边,活动一下骨节,利落敏捷地将躺在后座的一米八多的大男生扯出打着舒服冷气的汽车,直接暴露在阳光下。

牵动了后面火辣辣的痛,蓝辰聿的眉头顿时皱在了一起,还来不及开口骂,蓝渝庭已经抢在他之前快速地说道:“打这个电话找司铎导师,他的办公室在白露区4层407,你爸爸已经跟他联系好会安排你在这个学校的一切的。就这样,有事call我。”说完就把一张名片塞进他手里,然后立刻钻进汽车扬长而去。

栗色头发的少年恨恨地咬了咬牙,从裤袋里掏出手机噼噼啪啪地按了几个键,对方接听的很迅速,声音里透着一丝轻快:“我亲爱的侄子,有什么吩咐?”

蓝辰聿磨牙道:“我亲爱的小叔,我的球拍。”

对方没有回应就挂了机,不多时,银色的宝马飞速地驶回来却准确地停在蓝辰聿的身侧,蓝渝庭按下车窗,扔出一个红色的球拍袋,并附赠灿烂的笑容一个,瞬时又绝尘而去。

蓝辰聿慢慢弯腰捡起地上的黑色背包和红色球拍袋,淡淡瞥了一眼手上白色的小卡片,质地良好的纸张,简洁清晰的设计,“司铎……”,蓝辰聿默念了一下这个陌生的名字,不屑地一笑,白色的小卡片顿时在他手里变成一个无辜的小纸团,划着美丽的抛物线落在几米外。而它刚才的主人却拍了拍包上的土,潇洒地迈进了东国大学豪华的校门。尽管身上还在隐隐作痛,但蓝辰聿却走得飞快,这鬼太阳让他本就烦躁的心更是闷得不得了。

东国大学占地90多万平方米,整个校园就像是一个小型城市,划分成惊蛰、谷雨、白露、霜降四个区。今天是新生报道的第一天,宿舍楼所在的惊蛰区和行政楼所在的白露区都熙熙攘攘一片热闹景象,由于是贵族学校的缘故,每个年轻人身边几乎都围着几个跟班,不停嘱咐的父母,尽职尽责的佣人。在这群人之中独自走着的蓝辰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抓了一下被晒得有些烫的栗色短发,从包里取出精致的墨镜带上,修长的手指摸去了鼻尖细密的汗水。

各个手续处的教职工都穿着一丝不苟的统一灰色制服,有条不紊地办理学籍注册和校园卡,路边还有许多一看就是学生模样的人,穿着白色的校服短袖,帮着新生指路或是提行李,蓝辰聿随意地从一个人手里拿了张校园地图和所谓的生活指南,彩色印刷的小册子做得十分精致,他只是略略地扫了一下,抬眼辨别了下方向,便毫不犹豫地向南面走去。

司铎把身子陷进宽大的椅子里,伸长手臂习惯性地在抽屉里找他的咖啡罐,却在打开的瞬间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不是在他的书房,环顾四周,虽然一切摆设都几乎与他的书房一样,但是明显大出一圈的尺寸提醒着他,这里是办公室。

他恨恨地扯下自己胸前标明身份的小牌子扔进抽屉,如果不是不想裸奔,他真想把身上这身灰色制服一起扔出去。他起身走出办公室,迎面正好走来一个女孩子,司铎正想回去,却听那女孩子叫道:“司铎学长。”

司铎停下来,疑惑地看向那个女孩子,脑海里如搜索引擎一样开始飞速运转,终于想起当自己还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会主席时,某次学生会大会里似乎有这样一张面孔出现过。

女孩子看到司铎的表情,紧张地道:“啊对不起,现在应该叫司铎老师了。”

听到这个称呼,司铎的俊脸顿时蒙上一层阴霾,这个该死的称呼一点都不合他意,他努力维持着教养跟女孩子寒暄一阵,然后一头扎进了办公室,如雷般的关门声让隔壁的副校长颜平听得冷汗直冒。接着是一连串乒乒乓乓的声音,颜平开始庆幸这个办公楼建造时选择了上好的材料,他现在发现那不是奢侈,而是真的保证。

司铎看了一眼手表,9点17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那两个被自己扔倒的椅子放回远处,理了下自己的衬衫,看着镜子里那一头被强迫染成黑色的头发,他实在有些无奈,却依旧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既然是一笔交易,那么就要等价交换,虽然他想要的东西是无价的。

9点45分,司铎站在惊蛰区的新生宿舍楼前,不少新生都对这个长着一张帅气脸庞的高个子男生频频关注,如果不是那一身灰色制服提醒众人他的身份,恐怕已经有大胆的女生要去搭讪了。

司铎很想告诉他们说自己大四刚刚毕业,还是青年才俊一个,而不是这个死板学校的发霉教师一员。

他没有坐电梯,毕竟不少新手都携着行李在那里等,他不想利用教师的特权去跟小孩子抢。轻轻巧巧地爬上了15楼,站定在1509的门口,礼貌地敲了3下门。

意料之中的没反映,司铎孩子气地吹了下额前的碎发,修长的手指从裤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拣出那把中型的金色钥匙插进钥匙孔,门应声而开。

门里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东国大学标准寝室间的样子,20来平的屋子,两张单人床其中一个空着,而另一张床上原本趴着的人此刻已经转过头,惊讶地瞪着司铎,栗色的头发泛着淡淡的光泽,显得皮肤越发白皙。

司铎盯着眼前的人,漫画中翩翩美少年的样子,白色的短袖T恤,蓝色的牛仔裤,左手腕带着一块大大的石英表。他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球拍,心里微微一颤。

“给你3分钟解释你不来找我报道的理由。”司铎半倚在一旁的书桌上。

蓝辰聿转了下脑子立刻明白了此人即是平片上的那个。他半伏着身子拽过地上的黑色大包,随手摸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出来,抬手甩到司铎靠着的桌子上,尽管他是背对着司铎,可是力道和角度都不偏不倚,信封稳稳地落在司铎身侧。

司铎看那形状也知道里面躺着的是一种名字为RMB的纸,他挑挑眉看着蓝辰聿。

蓝辰聿却已经重新趴好,看也不看司铎,冷冷地道:“我爸问起你知道该怎么回答。”

司铎的嘴角勾起一丝好看的笑,他拿起牛皮纸信封摸了摸,心里估摸着这个厚度至少也有个一万块。

他微微叹道:“钱倒是给的不少啊。”

蓝辰聿不屑哼了一声。比起以往他父亲给他找的那些所谓的来管教自己的人,眼前这个人废话是最多,不过也是最年轻,看起来不过比自己大3、4岁的样子。以前那些人,要么看起来极其凶恶,要么就是年纪一大把,但是不管是什么类型,基本上他一出钱对方基本都不会找他的麻烦,毕竟不用费力气又能拿双份钱这种好事谁都会心动。

“拿钱做事,大家都方便”懒懒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又响起来,“还有,下次未经过我允许请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这是最基本的礼貌。”说完挥了挥手,示意司铎可以走了。

蓝辰聿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和关门声,扬起一丝不屑的笑,可是笑容还没有收起来,他就听到那个脚步声又回来了,他诧异地回头盯着司铎,原来他只是去关好了门。

司铎指着自己右手腕上的表淡淡笑道:“时间到了,我给过你解释的机会了,可惜你不珍惜。”说完司铎两步跨到蓝辰聿的床边抓起他的手臂。

蓝辰聿反映过来,一把挣开司铎的手从床头缩到床尾,棕色的眼眸里写满了惊讶与不可置信,他怒吼道:“你干什么?!”

这一滚动让他昨天才挨过重责的臀部不可抑制地疼起来,司铎在这方面也算是过来人,自是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从刚才开始蓝辰聿就趴在那里。司铎有些揶揄地道:“老师要惩罚学生,你说我要干什么?”

蓝辰聿的脸刷地就红了一片,他再抬起眼看向司铎的时候,已经不是凶恶可以形容的了,一个毫无保留的拳头直冲司铎的脸砸去,司铎没想到蓝辰聿会下手会这么不留情,虽然凭着出色的反映能力躲开了这迎面一拳,可是脸颊还是被蹭到,生生地疼。

“我最恨别人打我的脸!”你不知道少爷我是靠脸吃饭的吗?!这赌气的后半句司铎并没有真的吼出来,但却是货真价实被气得不轻。

蓝辰聿如果知道司铎曾是东国大学连续三年的散打冠军,大概会考虑一下再出拳吧。

司铎凭借着力量和3公分的身高优势将蓝辰聿牢牢控制住,反剪着蓝辰聿的手臂,将他按在床边,抬手就落下两巴掌。

我是你的直属老师

蓝辰聿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挣扎着抬脚就向后踹,司铎暗暗庆幸自己学过几式擒拿术,三两下就将蓝辰聿制得不能再动。司铎瞟了一眼门口确定门锁好了,随即去解蓝辰聿的裤腰带。

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父亲,蓝辰聿从未让别人碰过那里,羞辱感让他再也顾不得其他,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良好出身的他极少口出脏话,但这并不表示他不会骂,一串一串夹杂着各国语言的脏话源源不断地从蓝辰聿嘴里冒出来。

司铎自动过滤掉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心里想着早晚有一天把这些毛病都给你板过来。抽出皮带打个对折握在手里,然后使劲一拽蓝辰聿的裤子,再无遮挡。蓝辰聿的臀上已经有些红红肿肿的旧伤,突然暴露在空气中,蓝辰聿的脸顿时红得要滴出血来,骂得更加凶恶。

“学校在建设上一向舍得花钱,这屋子隔音还不错,你可以尽情地叫。”说完司铎扬起皮带,夹着风嗖嗖两下就抽下去。

原本红彤彤的臀顿时多了两道发白的印子,马上又变得更红,狰狞得示威着。蓝辰聿的身子被打得一震,却死死地将呜咽哽在喉咙里,他知道自己的力气挣扎不过司铎,便不在像刚开始那样滚动,但嘴里的骂声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停止。

蓝辰聿的皮带是名牌的真皮,打在肉上有种难以名状的痛。司铎照着一个痕迹狠狠抽了10下,层层叠叠的痛让蓝辰聿痛得眉都挤在了一起,“这十下,为你早上的迟到。”

司铎的黑发已经笼上了一层薄薄的汗水,他却无暇估计,左手死死地按着蓝辰聿,右手的皮带停在那肿得最厉害的一道伤痕上,“这十下,是教你什么叫做最基本的礼貌!”一句话吼得抑扬顿挫,随着声音的结束,皮带已经毫不留情地起落了十次,那道伤痕已经由红转向了紫。

蓝辰聿痛得弓起了背,不断地喘着粗气,可是嘴边却从未停止过咒骂,到现在已经骂了快10分钟,还没有一次重样的。

司铎根本不听他骂得是什么,将他的身子又往床上提了提,然后重新扬起了手臂,每一下都像火舌舔过一样,留下灼痛的伤痕,又是不留情面的十下,“这是骂人的后果。”

蓝辰聿很想继续骂,可是他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前一天才挨过自己父亲狠狠的50板子,赌气一天没有吃饭,此刻身子像是脱水了般,嗓子也仿佛着了火般又干又痛,这么多年,从没这么狼狈过。

冰冷的皮带重新停在那火热的臀上,司铎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有不可违背的强硬,“你还骂不骂?”

蓝辰聿使劲咽了口口水,嚣张道:“骂,当然骂。”

又是快速而沉重的5皮带。

“还骂不骂?”

蓝辰聿费力地转过头,如血般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司铎,他栗色的头发已经被汗粘湿而凌乱得贴在额头上,脸上不知是冷汗还是热出的汗水,苍白中透着一些不正常的潮红,嘴唇上被咬出了一些齿痕,一切的一切都诉说着这个孩子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可是他的神情彰显着他的倔强与不屈。

他缓缓张口,声音不大却坚定无比,“你最好打死我,否则日后我定会双倍奉还!”

一瞬间司铎仿佛被抽空了般,那些时光在脑海中轰隆隆地汹涌而过,同样的话语,同样的神情,那是十几岁时的自己,在修奕的戒尺下,痛苦呻吟。一去不复返的那些难以忘记的痛,难以忘记的伤。

司铎回过神来,只有苦笑。他缓缓将手中的皮带放在蓝辰聿身侧,松开了一直按着蓝辰聿的手。可是蓝辰聿却已经没有力气起来,他只是狠心地拽上自己的裤子,裤子摩擦过屁股,撕皮似的痛让他眼泪直往外涌,不停地喘着粗气,他很想站起来把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人狠狠揍一顿,却深知哪怕是一点伤都没有也不一定打得过这个人,更不要提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状况了,只能恨恨地咬住被子不出声。

司铎走回到桌边拿起牛皮纸信封,放回到蓝辰聿的床头,严厉地说道:“钱收好了,再给我用这招看我不卸死你。既然我答应了你爸爸,就绝不可能轻易放过你。”

蓝辰聿费力撑起上半身,恶狠狠地道:“我告诉你,今天放你走不代表这事完了,等我伤好了一定会双倍奉还。”

司铎放松地打了个哈欠,颇为不屑地盯着这个一头栗色发的男孩,“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

蓝辰聿痛得双眉紧皱,却是一点都不示弱,“没错,要是输给了我,以后我的事你就少管!”

“成交。”司铎爽快的答应,不过随即话锋一转,“但是,不能挑战我之前,我就是你的直属老师,你一切都要听我的。”

蓝辰聿露出一个“凭什么”的表情,司铎笑着道:“你不答应也可以,我立刻打电话给你爸爸,反正你也没有注册学籍呢,直接让他把你接走。”

蓝辰聿还未回答,司铎却敛了笑容说正色说:“不过,那样我会瞧不起你。”

虽然明知道司铎是在用激将法,可蓝辰聿还是心甘情愿地跳进了这个陷阱,他昂起头,带着不可亵渎的傲气,“没问题。”

“你随时可以向我挑战,次数不限,可如果你输了的话,30皮带,然后一切听我的。”司铎伸出3个手指头,笑得温暖而无害。

蓝辰聿暗自咬牙,却又无可奈何。他知道这次遇到的这个死脑筋不好打发,他不知道司铎是出于什么动机这么“认真负责”,他刚才瞟到了司铎右手腕上的表,蓝家大少爷立刻判断出来那是今年夏季的新款,他在时尚杂志上看过,印象中的报价好像是个6位数,如此看来此人并非是为了钱。

司铎并没有放过蓝辰聿这种默认似的安静,再次问道:“怎么样,答应还是不答应?”

“可以,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蓝辰聿答应了这个并不十分平等的条约,也许是想证明自己,也许是赌气。

司铎不在意地笑,他低头看了下表,说道:“12点之前把所有入学手续都给我办好,下午6点到我办公室来,白露407.”

预料之中的没有回答,司铎却也并不说什么,他从没奢望过可以这么快驯服这个传说中的蓝家大少爷,只是在蓝辰聿愤怒的注视中哼着口哨走出了1509.

6点28分,司铎站在1509的门前,重复了上午的动作。随着他关门的声音,他明显看到趴在床上的人轻轻颤了一下。

蓝辰聿穿了一身白色的睡衣,软软地趴在床上,盖了一层薄博的杯子,头发湿嗒嗒的样子像是刚洗过澡,床头柜上摆了一碗泡面和半杯水。

“蓝辰聿,你好像忘记了我早上的警告”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严肃而认真,“给你1分钟解释不去我办公室的原因。”

蓝辰聿将头转向面朝墙那边,暗想反正你会找过来。

司铎二话不说就去掀他的被子。蓝辰聿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拽着被子的边沿往里缩。

司铎被他孩子气的行为逗得险些笑出来,他揉了下自己的黑发,坐到对面的床上,盯着被子里的蓝辰聿道故意刺激道:“想不到蓝家大少爷竟是个不守信用的人。”

蓝辰聿从被子里激动地凑出半个身子来,急急辩驳道:“我没有!”

“没有?那么既然约定了在赢我之前一切都要听我的,为什么无视我的命令?”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栗色头发少年心中的委屈爆发,不管不顾地吼道。

司铎并不以为忤,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来,好脾气地道:“要不要我现在打电话给你爸爸确认?看看是他雇我来的还是我骗你?”

蓝辰聿心里清楚,这个电话打过去多半自己的屁股又要挨父亲一顿好打,而他也明白司铎所讲的都是事实,因此只是恨恨地咬着嘴唇,不服气地瞪着司铎。

司铎接着刺激他,“我要是像你这样都快20了还要老爸雇别人来管着自己,早就没脸再出家门了。”

蓝辰聿哪受过如此的冷嘲热讽,眼光像是生生要将司铎劈开似的,冷笑着道:“我也用不着任何人管。”

司铎笑得更冷,“本来我是信的,所以才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可是刚才我发现看错人了,一个连自己的承诺都做不到的人,还谈什么证明自已?”

见蓝辰聿要反驳,司铎抢先道:“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你不能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而是一味的逃避?”

蓝辰聿坐起身来,直视着司铎,“没什么不可以的,老师。”

注意到他称呼的变化,司铎知道他是认同了自己暂时的主动权,心里略感安慰,只是嘴上的话却依旧严厉:“是男人的话就自己脱了裤子床边趴好,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

蓝辰聿一惊,臀上火辣辣的痛时刻提醒着他这惩罚会有多难挨,他望着司铎的眼睛,想找出一丝一毫的凶狠或是狡诈,可是那黑色的眸子里面只有坦然与坚定。司铎背光坐着,窗外夕阳的余晖淡淡的撒进屋里,给他挺拔的线条镀了一层温暖的颜色,恶魔带着天使般的容颜,他没有笑,可是蓝辰聿却觉得他的眼里有着淡淡的温和的笑意。不是嘲笑,不是冷笑,是一种叫做鼓励的难以名状的东西。

栗色头发的少年一咬牙,褪了白色的睡裤,伏在床边。即使红晕立刻爬上了脸颊,可是他却觉得心里坦然。

司铎对那个倔强的背影投去赞许的眼神,只是这赞许是通过狠狠呼啸而过的10下皮带表达的。

少年的双肩轻轻抖动着,司铎摇摇头,从衣袋里拿出一罐喷雾,轻放在床头,吩咐道:“明早自己喷药,好得快些,我希望明早9点前你能守时地到我办公室报道。”

埋在臂弯中的栗色脑袋微微点了点,再没有了声音。

蓝辰聿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他瞥了一眼闹钟,才6点多,可是臀上依旧火辣的痛让他无法再睡,他一直有早上锻炼的习惯,虽然一年中缺练的情况屈指可数,可现在这个光景他决定不跟自己的身体较劲,放任一次。

蓝辰聿尽量轻地从床上爬起来,为了不吵醒昨晚才搬进来的室友,他没有开灯,借着窗外微弱的光摸进浴室,简单地洗了个澡,盯着镜子里犹自红肿的臀部,他只能无奈地咬咬牙。

昨晚被打得一点都不想动,新来的那个叫叶梓鸣的室友进来后看到他半死不活地趴在那的样子吓了一跳,差点就报了警。通过简短的交谈,蓝辰聿发现这个室友跟自己一样有点冷冰冰,这正符合他的要求,他一向不喜欢与别人太过亲近。

走在东国大学的校园里,蓝辰聿舒服的深吸了口气,已经到了早课的时间,第一天开课,每个走在路上的人都是神清气爽的样子。虽然这里是贵族学校,但也是严厉出名的,能考到这里上学的人也都是有些实力的。

司铎用乳白色的小瓷杯冲了一杯蜂蜜水,又丢进两片鲜柠檬,舒服地靠在窗口喝着。他打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课表,用红色的笔随意勾掉了几门课,放下杯子,拿起电话播副校长室的内线。

颜平头痛地听着对方的无理要求,却着实无奈,挂了电话又不甘心地转到隔壁敲了敲门。司铎像是预料到他会来似的,打开门礼貌地微笑,“有什么事吗?副校长?”

颜平是看着司铎长大的,他清清嗓子想拿出一点副校长和长辈的架子来,却深知面前这个20出头的孩子完全不怕自己,“小铎,我知道你爸逼你在这里任课3年你不愿意,但是这个……”

话没说完,司铎已经笑眯眯地打断了,“颜叔叔,既然已经答应了我就不会反悔,可是当初你们也答应了我课程和教授方式都要尊重我的意见,不能干涉。”

“我们当然尊重你的一切意见,但是你这么个改法恐怕学生家长会有意见啊。”

颜平看着那张表上被司铎给出的几门课,名字听着就诡异,“天才数学”,“魔鬼体能”,“商战实例分析”,以及“实用料理”。颜平建议他的高等数学、英语等基本课程却被司铎划的一个不剩。

“颜叔叔你放心”司铎借着10公分的身高优势拍了拍颜平的肩膀,“我开的这些都是选修课,不喜欢的人不要选就好了,我又不逼着谁去学。”

这倒是实话,颜平颇为无奈,“幸好你老爸出差还没回来”他指了指对面的校长室,又转过头来看着这个帅气的孩子,“不然让他知道你这么闹,有你受得。”

司铎只是笑,等他那古板的老爸回来,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反对也没办法。

颜平还要再说些什么,敲门声却打断了他的思维,司铎看似无意地瞟了下手表,正好9点。

颜平略略抬高视线打量了一下这个刚刚走进办公室的男孩,栗色的头发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芒,一对棕色的眼瞳虽然冷漠却并不凌厉,皮肤很白,却很健康的样子。他穿着东国大学白色的制服衬衫,深蓝色的制服裤子,穿着并没有什么特别,却是有着让人不可忽略的吸引力。

感受到颜平的打量,蓝辰聿颇感不悦。颜平似是感受到了眼前人对自己的反感,识趣地向司铎使了个颜色便退出了这个临时设的“校长助理办公室”。颜平瞥了一眼紧闭的门,一边头痛着该如何向司铎的老爸东国大学的校长司黎交代,一边不厚道地猜想着蓝家大少爷和司家大少爷杠起来会是怎样好玩的场面。

从蓝辰聿走进这个办公室开始,已经过了5分钟,可是司铎只是坐在椅子里,一下一下轻轻扣着桌面,淡淡地看着他,像是在等待着什么。蓝辰聿知道自己并没有迟到,因此也坦然地盯着司铎。

司铎指了指门,“刚才那位是副校长,我想你能很清楚地看到他的胸牌。”

“是的。”蓝辰聿答道。

“那你难道不会说声老师好吗?我记得我昨天有告诉过你最基本的礼貌。”司铎的声音不大,却已经隐隐透出严厉的味道。

蓝辰聿本能地觉得臀上一痛,他记得自己因为这个理由挨了狠狠的10下皮带,他不甘地咬住嘴唇,没有回话。

司铎有意无意地拿起手中的课表,“我记得你今早8点半应该是有课的的吧,是什么来着,商务英语?”

蓝辰聿的沉默让司铎确定他记得没错。

司铎蓦地站起身来,蓝辰聿立刻条件反射地退了半步,司铎走到他身边,伸出右手,“20下。”

蓝辰聿惊讶地盯着司铎,不敢确信自己这么快又要挨打,而且,“明明是你让我九点之前来找你报道的!”

司铎挑挑眉,勾起一丝笑容,“是我让你九点之前来的,你完全可以7点就过来,绝对不会影响到早课。”

蓝辰聿知道自己输给了眼前这个狡猾的人的文字游戏,也明白过来对方是故意整自己的,这本就是个设好的陷阱,只等他跳进来。蓝辰聿暗暗下决心以后再也不轻易被下套,却不知自己已经深深陷入一个更大的陷阱,一个让他一辈子都无法逃脱的陷阱。

司铎不顾蓝辰聿冒火的目光,只是摊了摊右手,“为了你的迟钝,加10下。”

蓝辰聿真想一拳打掉那个可恶的笑容,却知道他如果出手那就是输了,无法遵守承诺,也不能证明自己。可是想着要在这个地方屈辱地被打屁股,他无论如何也拉不下脸……哪种做法都会让他的尊严受到伤害,于是只是红着脸僵在那里跟自己做思想斗争。

司铎知道他的挣扎,却没那个好脾气跟他耗着,“如果你不想让惩罚加到40的话,10秒内自己解皮带到桌边趴好。”

蓝辰聿知道40皮带打下去他今天就不必去上课了,脑海里不断地告诉自己诸如“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等古人的名训,却发现这一切都不过是空泛的自我安慰,虽然抗拒只会加重后果,但他无法说服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主动递出皮带然后趴下乖乖挨揍。

嘴唇又被咬出了清晰的齿痕,司铎看着这个倔强的孩子泛白的骨节,心里竟是莫名的一软,记忆深处,有个同样倔强的少年,抗拒着,挣扎着。

司铎知道再耗下去数字又要无限地上升了,他决定不那么残忍地对待这个还没满20的孩子。于是他两手同时发力瞬间将蓝辰聿的双臂反剪到身后,推到宽大的老板台旁,左手钳住,右手在他腰间一抻一拽,皮带已经稳稳握在手间。抬脚在他膝弯处不轻不重地一踹,蓝辰聿的身子登时一软伏在了桌上。

后面一凉,蓝辰聿知道自己又无可抵抗了。原本就发红的脸变得滚烫无比,但他知道如果司铎不动手的话,他总会在数字加到自己无法承受的时候屈服的,比较起来,这样的方式竟让他觉得庆幸。

司铎扬起皮带狠狠落在蓝辰聿臀上最厉害的一道伤痕上,蓝辰聿顿时疼得惨叫出声,然后生生将后半声堵在喉咙里。司铎将皮带停在那道狰狞的伤痕上,明显感到栗色头发的少年不可控制地一颤,可是他声音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这是最后一次,下次我会打到你主动为止。”

带着精致暗纹的皮带一下一下落在蓝辰聿伤痕累累的臀上,蓝辰聿明显感受到下手的力度比昨日狠了许多,却也不敢抱怨什么,因为他知道,在正式打败这个变态的老师之前,他没有任何资格跟这个人去讨价还价。

蓝辰聿的父亲虽然有时也发狠揍他,但多半是在忍无可忍的时候才会动怒,从小到大都是极其纵容的,所以才不得不一个又一个地换人来管他,却总是没有如意的。

打了20皮带,司铎放下了皮带,任由蓝辰聿在桌上喘着粗气。

“看在你还要上课的份上,剩下的20下等你下课后再来。”

蓝辰聿转过头,如小兽般的眼睛瞪着司铎,“不用,你打就是了,我受得住。”

司铎盯着他,伸出一个指头,“为了你不合时宜的逞强,加10下。”

蓝辰聿知道跟这个人完全没有道理可讲,修长的手指撑在身侧,费力地站直了身子,提起裤子,缓缓将那根该死的皮带系回腰上。心里恨恨地想着早晚把它扔了换根新的,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的。

司铎轻扫了一下蓝辰聿的课表,随便勾画了几下塞给他,“我划掉的课程不用去上,无聊。”

蓝辰聿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司铎,似乎不相信这个用最原始的土办法对付学生的死板老师也能做出这种公然翘课的建议。

“但是”果然没那么便宜他,“我加的几门课,必须去上,并且必须要拿90分以上。”

蓝辰聿看看那俊秀的字体,一堆名字诡异的课程钻进眼帘,他就差在头上挂个问号了,“实用料理?”这是什么鬼课程。

司铎故意忽略蓝辰聿眼里的鄙视,一字一句地道:“我不认为一个只会泡面的人在这个社会有什么竞争力。”

蓝辰聿想起昨晚自己放在床头的泡面,一时间不知道为这句又像讽刺又像关心的话应该作何反映。

司铎知道蓝辰聿待会去上课定是无法坐安稳的,但是以他那个性估计是不好意思让别人看出任何异样的。于是用一种带着命令的口吻道:“上课的时候不许坐着,后面罚站。”

在蓝辰聿那句逞能的“我没关系”说出来之前,司铎伸出右手覆在那颗毛茸茸的栗色脑袋上,口气是蓝辰聿从未听过的温暖,“逞强有很多机会,别跟自己过不去,听话。”

那一瞬间,他为话里的关心感动了。可是随即又愤愤起来,是谁让自己坐都不能坐的。

司铎笑笑,看着那孩子气的面容,想到当年的自己也是如此的任性,并且可爱着的吧。

“没事了,去上课吧。”

蓝辰聿转身往门口走,尽管身后疼得厉害,却还是装的像一点事也没有一样,还没走出房间就疼得冷汗直冒了。

司铎有点想笑,却快速地敛了笑容板起脸,修长的手指轻轻扣了下桌面,走到门口的少年应声停下,回头。

语气严肃,“蓝辰聿同学,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刻意加重的“同学”两字深深地提醒着他的身份。

身上的某处肌肉猛地一跳,栗色头发的少年咬咬唇,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老师再见”几个字,忍着强烈的摔门欲望,轻轻掩了门消失,下一秒,走廊里爆发出“咚”的一声。

司铎知道,门口那个铁质的垃圾桶定是报废了。

他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突然觉得这乏味的日子,也并不是那么难熬了。

十几岁的少年仿佛不知道什么是累似的。尽管午饭过后只有短短的一个半小时休息时间,霜降区的运动场上却到处都是人,这种拥挤的状态让蓝辰聿莫名的心烦。他不耐地看了下周围那些嬉闹着打网球的女生,一个字,烦。两个字,很烦。

蓝辰聿索性收起拍子,坐到场边纳凉,手指一下一下地扣着黑色手机的屏幕,上面的时间显示着12点50。如果现在赶去天明球馆的话,打车要15分钟,来回路上就要花费半个多小时,打也打得不爽。想想以前说翘课就翘课的日子,现在活得还真是瞻前顾后的憋屈,他愤恨地揉了下头发,收拾一下东西抬脚就往外走,可是没走几步,理智又重新回到脑子里。想想自己好不容易才让那该死的皮带两天没上身,伤刚刚开始好,这时候被抓到又要几天活动不能方便,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跟他挑战了。

蓝辰聿决定四处走走平复一下躁动的心,篮球场那边爆发出的一阵喝彩声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凭着5.3的好视力远远看去,一个穿着黑色无袖运动衫的人正运着球往内场突。瘦瘦高高的,据目测要比自己还高几公分,可是球却运得很低,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一个假动作晃过一个很壮的高个子,轻松一跳左手一拨球便刷入篮网,弹跳力相当不错,身体协调性也很好。蓝辰聿溜达着走过去,视线越过无数正在喊加油的女生,他惊讶地发现那个刚才还被他在心里称赞了一下的人,居然是那个没事就寻他开心的、开了一堆奇怪的课的、动不动就对他挥皮带的—老师!

蓝辰聿打量着场上在打三对三斗牛的人,除了司铎还有几个熟面孔,之前篮球社和网球社的聚餐上见过,记得当时社长介绍时有说过这几个人都很强,有一个叫白剑飞的还参加过国家的篮球训练营。此刻白剑飞正在盯守司铎,身子压得很低紧紧贴着司铎,不敢有丝毫地松懈。

司铎却只是淡淡地笑,并不拿身体硬抗,凭着出色的协调性左突右攻,不时送出妙传。白剑飞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对着司铎轻松的模样直咬牙。

白剑飞运球欺身过去,小声对司铎道:“老大,这么多人都看着呢,给点面子啊。”

司铎被眼前人颇为孩子气的话弄得哭笑不得,早上的时候白剑飞带着社团的几个主力来下战书,硬是要跟他打斗牛,拗不过他们的软磨硬泡就答应了。才吃过午饭,场边就围满了篮球社的队员,一群新进社的大一学生都睁着大眼满心期待,还有不少慕名而来的更是把篮球场围得水泄不通。

司铎挑挑眉看着眼前的少年,有意无意地看了下他的腿。对方明白是什么意思,咬咬唇低声道:“剑飞明白,从今天晚上开始每天加200个蛙跳。”

这短短的对话在外人的眼里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司铎轻轻哼了一句“这次饶了你”便不着痕迹地避开了身子,让白剑飞得以运球过去,然后就继续不着痕迹的小放水,得以让白剑飞的队伍只以3分只差输给司铎。

人群随着预备铃声的响起而散得差不多了,白剑飞和另外两个人因为输了球而愿赌服输地在场边做俯卧撑,即使身子因为劳累而有些发抖,但是动作却依旧标准。司铎拿白毛巾擦擦脸上的汗,走到被罚的人身边蹲下身子,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这就是你暑假特训的成果?”

白剑飞脸上一红,头埋得更低了。

周围有篮球社新来的小队员,看不过他们神一般的社长被人如此奚落,带着怒容走上来就要还嘴,可还没张口,就被高一级的学长拉住了拖到一边。司铎转过头看了那个队员一眼,还是那样温和的笑,没说什么。

等白剑飞几个罚完了50个俯卧撑,就立刻起身面对着司铎排排站好。司铎拍拍白剑飞的肩膀,他知道今天也不怪白剑飞,虽然他们各自的搭档都是主力,可算起来还是跟自己搭配的这两个人实力略好一些。

“杨阳和阿明注意加强腿部力量”司铎指指站在白剑飞身边的两个少年,得到回答后又转过头来盯着自己的两个队员,“小辉投球时注意膝盖,小风好好锻炼一□力”看了眼林风,又补问道:“你一周多少节课?”

林风有点疑惑地回答道:“还好,37节。”

司铎点了下头,“那就好,我看你来选我的体能课吧,帮你锻炼一下。”

林风两眼放光,之前网上选课的时候他特意早早地起床就为了选司铎的这门“魔鬼体能”,结果因为记错了选修时间没抢到,而白剑飞他们却都抢到了,害他郁闷了好久。现在司铎主动提起,这事就八九不离十了,于是连忙点头答应。

司铎最后才看向白剑飞,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晚上一起吃饭吧。”

白剑飞的身子立刻不争气地一抖,杨阳在心里暗暗地为白剑飞默哀,与周围几个人暗暗交换了下眼色,发现大家都是悼念的神情,他们都明白,司铎这摆明就是鸿门宴,社长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了。

蓝辰聿一直静静地靠在铁丝网上看着这一切,他很难想像那个死板的老师居然还有这么青春的一面,好吧他承认司铎长得也很青春。蓝辰聿不知道司铎跟篮球社有什么关系,看那个架势应该是地位不低。难道他对篮球社的那些人也是动不动就挥皮带吗?

想到这,莫名的来气,蓝辰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揉了下头发转身往球场外走。可是才走出两步,一个清晰又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十分简短的命令,“站住。”

虽然知道是叫自己,蓝辰聿还是快步继续走。

一个篮球带着风杂在他后背上,蓝辰聿恼怒地回头,瞪着司铎。

司铎冲篮球社的人挥挥手示意他们都散了,白剑飞明了地带着众人离开了运动场,他知道司铎一向不喜欢无缘故的迟到和缺席。

司铎走到蓝辰聿面前,看着栗色头发的少年满脸愤怒,轻笑道:“不就是不小心用篮球砸了你一下吗?用不着这么生气吧?”

“不小心?”蓝辰聿听着这明显是撒谎的措辞,又气又无奈。

“对不起啦。”司铎笑着道歉。

蓝辰聿错愕了一下,没想到司铎居然会道歉,可是他立刻发现司铎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还没有反应过来,司铎已经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白露区跑过去了,后知后觉的蓝辰聿在原地反应了几秒,也拔腿追过去。

可是当他一手扒着门边站定在白露区C栋教学楼3层311教室门口喘粗气时,“天才数学”课的老师司铎已经优雅地站在讲台上了,尽管他依旧穿着黑色的无袖运动衫,可是没有一丝刚冲刺过的慌乱。

而重要的是,这时,上课铃声已经响过2秒钟了。

司铎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怒容的少年,笑得极其贴心,“你迟到了。”

蓝辰聿直直地瞪了司铎5秒钟,终于无奈地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教室,趁着现在坐着舒服的时候,能多休息就休息吧。

6点的时候蓝辰聿准时出现在司铎办公室的门口,他看了眼表,确定没有迟到,刚要敲门,却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他本想走开,偷听这种事不是他蓝家大少爷所为。可是门却在这时候开了,司铎一身标准的东国大学教师制服,白色衬衫配着淡灰色的西裤,清爽而干净。

“进来吧。”

蓝辰聿的视线掠过司铎的肩膀,看到了里面站在办公桌旁的白剑飞,虽然门开了,可是白剑飞却并不敢回头看,只是像电线杆子一样笔直地戳在那里。

这种景象蓝辰聿是再熟悉不过了,他有些尴尬地想拒绝,司铎却只是淡淡笑一下,说道:“对你是不用避嫌的。”

蓝辰聿一愣,可也没来得及仔细思量这句话,他为了避免更加尴尬,快速地跨进门,找到离办公桌最远的沙发坐下。

司铎关好门,冷冷地眼神扫向蓝辰聿,“谁允许你坐了?”

音量不大却充满威胁,蓝辰聿和白剑飞都是浑身一紧,后者的身姿更加挺拔了,恨不得立刻变成一根标枪。蓝辰聿虽然内心也紧张,但却并不习惯如此听从一个人的命令,尤其是,在外人面前。所以他只是懒懒地站起身,无所谓的样子让白剑飞也暗暗感慨他胆子真大。

司铎面无表情地走到蓝辰聿身边,不轻不重地提起他的领子把他按到墙角,让他的身子像吸附器一样紧贴着墙面。然后便不再理他,坐回到办公桌前。

白剑飞看司铎面色不善,想着还是赶紧认错比较明智,可是当他的手指摸到皮带扣的时候,脸上立刻红得不行,这时候蓝辰聿的存在感突然就被放大了起来,尽管他只占了这个房间的一个小小角落。

司铎看他这个犹犹豫豫的样子,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白剑飞是他一手带起来的,比起蓝辰聿来说,白剑飞算是很听话了,不过他依然没少挨训。

白剑飞心里挣扎着,他望着眼前这个带了自己3年的前篮球社社长,染回了黑色头发穿上制服却依旧闪耀着与众不同的光彩的男人,亦师亦友,亦兄亦父。白剑飞把心一横,在皮带扣上一弹抻出皮带来双手恭敬地呈上。

“社长,对不起,是我练得不够努力。20下。”

蓝辰聿心里一沉,暗想果然是这样,他想回头区看司铎的表情,可是才偏了一点,那道慑人的目光立刻扫过来,他连忙又贴了回去,只得竖起耳朵仔细听。

司铎并没有接白剑飞手里的皮带,只是盯着他,不置可否。

白剑飞脸上发红,咬了咬唇再次道:“我不该在比赛的时候心浮气躁,因为我所以没有打好配合,加20.”

司铎点了下头,起身拿过白剑飞手里的皮带,感受到少年的身子因此一颤,心里好笑。白剑飞的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正要往书桌上趴,司铎却将他正下沉的身子拦起来,在他疑惑的目光里将皮带放回到他手上。

“行了,我有说要揍你吗?”司铎笑道。

白剑飞半信半疑地将皮带系回到到腰间,又觉得事有蹊跷,司铎从不会这么便宜他,于是又扯出来捧到司铎面前,“哥,你还是揍我吧,别吓我。”

司铎立刻板起脸来,命令道:“要你收起来没听到吗?!”

听这语气不善,白剑飞立刻把皮带系好重新站得笔直,额发扫到眉毛有些痒,他却一点也不敢动。

司铎拍了拍白剑飞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不少,“非要跟你横才听话是不是?”

白剑飞立刻摇摇头,大眼睛睁得像小鹿一样看着司铎。

“忘了我毕业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了?”

白剑飞这才恍然大悟,司铎说过毕业以后篮球社就要他独当一面,再也不会打他了。司铎继续留在这个学校纯属是个意外,虽然能够继续每天见面,但司铎说不再打他便是真的不会了。白剑飞不好意思地扯出一丝笑来。

“训练量该加的加,不准偷懒,我现在突袭可是方便的很,让我抓到的话你就没好日子过了。”即使司铎知道白剑飞是不会懈怠训练的,但还是嘱咐了几句。

白剑飞赶紧应是,又瞟了一眼还贴在墙角的蓝辰聿,识趣地表明要走。

司铎点了点头,白剑飞鞠了一躬便飞快地走出办公室。才走出门,立刻掏出手机编辑短信,看着一句“我很好”群发到篮球社的几个兄弟那里,这才真真正正地长舒了口气。虽然没挨打,但这心理折磨也真是让他脆弱的心脏饱受摧残了。

蓝辰聿感受得到司铎的目光,望过去,果然是那种带着“It’”的眼神。

司铎靠在窗边,严肃地说:“蓝辰聿同学,你今天迟到了。”

蓝辰聿闷闷地不想说话。他有些气,他以为那是司铎的玩笑,是他友好的玩笑,可是司铎现在的口气听不出一点玩笑的语气。他更气的是,自己居然会觉得那么委屈,他并不是怕挨那几下打,咬咬牙就过去了。可是为什么那么希望他能眨眨眼睛笑着说“我是跟你开玩笑的”,而不是真的在那里板起面孔。

他在心里狠狠地鄙视自己,怎么那么多压也压不住的小情绪?

司铎看不到栗色头发的少年内心的挣扎,他站起身,命令道:“自己找地方趴好。”

贴在墙边的小孩动也不动,无声的抗拒着。

“翻倍。”

无情的字眼让蓝辰聿觉得更加委屈,索性赌气地也不再紧贴着墙,抬脚就往门口走。

司铎哪会轻易让他走,两步就跨到他身边,左手抓他肩膀,右手直接去拽那根熟悉的皮带,也没什么废话,提过来就往书桌上压。蓝辰聿像第一次挨打时候一样使劲反抗,往司铎干净的裤子上狠狠踹了一脚。司铎恨得直磨牙,“臭小子你胆子倒是真大。”

“哼,一般大。”

虽然嘴上一点都不输,可是瞬间蓝辰聿就已经被死死地压在桌上动弹不得,司铎钳着他手臂,靠近他耳边优雅地道:“再动可就接着翻倍了。”

管你翻倍不翻倍!

蓝辰聿心里又委屈又恨又无奈,可是全身上下只有脑袋能动,一点都奈何不了司铎。

司铎扯下蓝辰聿的裤子,扬手就是一皮带。

尽管知道这个该死的老师是说到做到,可是当皮带真的打到身上的时候,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落。虽然才两天没挨打,可是这痛感竟也陌生了起来,炽烈得竟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皮带在他臀上稍稍停顿了一下,扬起在空气中划了一条优美的弧线,伴着一声清脆的响重新落回到臀上。

少年的眼里立刻蒙上一层水汽。绝望般闭上眼睛,再也不想去感知那道伤痛。可是等来的并不是皮带,而是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地帮提上了裤子,刚才还如恶魔一样给他带来无限痛苦的皮带已经乖乖得又被系回到腰上。

温暖的手又拭去少年眼角一颗不小心溢出来的小水滴,抚上那栗色的毛茸茸的脑袋。

“死小子,刚才不是还厉害得狠么,哭什么?”声音里有几分嗔怪,还带着几分笑意。

蓝辰聿连忙站起身,胡乱抹了一下眼角,恨恨瞪过去,“我才没哭!”

司铎很照顾他面子地没有反驳,只是轻笑着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死抗,本来打一下就可以了,非要逼着我翻倍。”

蓝辰聿终于明白过来一点,原来司铎并不是什么良心发现,而是本来就没打算怎么教训他,吓人的翻倍也不过只是加打了一下而已。他探寻地去看司铎的眼睛,发现了那一向深邃的眸子里,闪闪地全是狡黠的笑意。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今天第二次被这个老师耍了!

他飞起一脚又要踹过去,司铎如他意料之中轻易的闪开,笑得爽朗。

夕阳留恋着散出最后一点红色的光,司铎的笑容隐在那淡淡的红晕里,暖暖的。蓝辰聿望着眼前这个神奇的男人,他的直属老师,第一次有些迷惑了。

司铎拍了拍白剑飞的肩膀,语气缓和了不少,“非要跟你横才听话是不是?”

白剑飞立刻摇摇头,大眼睛睁得像小鹿一样看着司铎。

“忘了我毕业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了?”

白剑飞这才恍然大悟,司铎说过毕业以后篮球社就要他独当一面,再也不会打他了。司铎继续留在这个学校纯属是个意外,虽然能够继续每天见面,但司铎说不再打他便是真的不会了。白剑飞不好意思地扯出一丝笑来。

“训练量该加的加,不准偷懒,我现在突袭可是方便的很,让我抓到的话你就没好日子过了。”即使司铎知道白剑飞是不会懈怠训练的,但还是嘱咐了几句。

白剑飞赶紧应是,又瞟了一眼还贴在墙角的蓝辰聿,识趣地表明要走。

司铎点了点头,白剑飞鞠了一躬便飞快地走出办公室。才走出门,立刻掏出手机编辑短信,看着一句“我很好”群发到篮球社的几个兄弟那里,这才真真正正地长舒了口气。虽然没挨打,但这心理折磨也真是让他脆弱的心脏饱受摧残了。

蓝辰聿感受得到司铎的目光,望过去,果然是那种带着“It’”的眼神。

司铎靠在窗边,严肃地说:“蓝辰聿同学,你今天迟到了。”

蓝辰聿闷闷地不想说话。他有些气,他以为那是司铎的玩笑,是他友好的玩笑,可是司铎现在的口气听不出一点玩笑的语气。他更气的是,自己居然会觉得那么委屈,他并不是怕挨那几下打,咬咬牙就过去了。可是为什么那么希望他能眨眨眼睛笑着说“我是跟你开玩笑的”,而不是真的在那里板起面孔。

他在心里狠狠地鄙视自己,怎么那么多压也压不住的小情绪?

司铎看不到栗色头发的少年内心的挣扎,他站起身,命令道:“自己找地方趴好。”

贴在墙边的小孩动也不动,无声的抗拒着。

“翻倍。”

无情的字眼让蓝辰聿觉得更加委屈,索性赌气地也不再紧贴着墙,抬脚就往门口走。

司铎哪会轻易让他走,两步就跨到他身边,左手抓他肩膀,右手直接去拽那根熟悉的皮带,也没什么废话,提过来就往书桌上压。蓝辰聿像第一次挨打时候一样使劲反抗,往司铎干净的裤子上狠狠踹了一脚。司铎恨得直磨牙,“臭小子你胆子倒是真大。”

“哼,一般大。”

虽然嘴上一点都不输,可是瞬间蓝辰聿就已经被死死地压在桌上动弹不得,司铎钳着他手臂,靠近他耳边优雅地道:“再动可就接着翻倍了。”

管你翻倍不翻倍!

蓝辰聿心里又委屈又恨又无奈,可是全身上下只有脑袋能动,一点都奈何不了司铎。

司铎扯下蓝辰聿的裤子,扬手就是一皮带。

尽管知道这个该死的老师是说到做到,可是当皮带真的打到身上的时候,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落。虽然才两天没挨打,可是这痛感竟也陌生了起来,炽烈得竟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皮带在他臀上稍稍停顿了一下,扬起在空气中划了一条优美的弧线,伴着一声清脆的响重新落回到臀上。

少年的眼里立刻蒙上一层水汽。绝望般闭上眼睛,再也不想去感知那道伤痛。可是等来的并不是皮带,而是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地帮提上了裤子,刚才还如恶魔一样给他带来无限痛苦的皮带已经乖乖得又被系回到腰上。

温暖的手又拭去少年眼角一颗不小心溢出来的小水滴,抚上那栗色的毛茸茸的脑袋。

“死小子,刚才不是还厉害得狠么,哭什么?”声音里有几分嗔怪,还带着几分笑意。

蓝辰聿连忙站起身,胡乱抹了一下眼角,恨恨瞪过去,“我才没哭!”

司铎很照顾他面子地没有反驳,只是轻笑着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死抗,本来打一下就可以了,非要逼着我翻倍。”

蓝辰聿终于明白过来一点,原来司铎并不是什么良心发现,而是本来就没打算怎么教训他,吓人的翻倍也不过只是加打了一下而已。他探寻地去看司铎的眼睛,发现了那一向深邃的眸子里,闪闪地全是狡黠的笑意。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今天第二次被这个老师耍了!

他飞起一脚又要踹过去,司铎如他意料之中轻易的闪开,笑得爽朗。

夕阳留恋着散出最后一点红色的光,司铎的笑容隐在那淡淡的红晕里,暖暖的。蓝辰聿望着眼前这个神奇的男人,他的直属老师,第一次有些迷惑了。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叶梓鸣紧张地声音打断了,“四哥我怕了你了,我只是随便一说,你千万别告诉我哥啊。”

司铎用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充当告别,走出了1509。

温暖的水流像是轻柔的慰藉,细细抚过每一寸肌肤,热气随着呼吸缓缓向上蒸腾,栗色头发的少年蹲下身子,将头埋进膝盖,再也无力站起。

他想过自己会输在他的手下,只是从没想过会输得这么惨。他用尽多年来学过的各种招式,散打、跆拳道、空手道,还有那些杂七杂八的防卫和擒拿术,可是在司铎面前这一切都像是办家家酒,虽然也会打到司铎,但都是无关紧要的攻击。

任由那如柱状的水流冲击着脑袋,砸得一片麻木和空白。

在体育馆的木地板上,一次又一次地被司铎摔倒地上,骨子里的倔强让自己一次又一次爬起来,直到最后再也没有半分力气,像泥一样摊在地上。

最后是司铎把蓝辰聿抗在肩上,在他屁股上拍了两巴掌让他安静下来,就这么抬回了寝室。

曾经,狂傲得不可一世,动不动就拳头上去,总以为这是最快的解决问题的方式,而自己的身手也一直是自己引以为傲的。

曾经,不知天高地厚地以为,就算自己不是蓝家的大少爷,也没什么可怕的,闯了祸直接用身子抗就是,毕竟从小到大能打过自己的人寥寥无几。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他幼稚的自以为是,真的可以有人让他毫无还手之力。那些年轻气盛的无知无畏,在此刻软绵绵的身子里,都散得无影无踪了。

叶梓鸣盯着趴在床上如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安静的蓝辰聿,声音竟也不自觉地轻柔起来:“四哥让我帮你叫外卖,你想吃点什么?”

蓝辰聿沉默着不出声,他和叶梓鸣算来住在一起也有些日子了,虽然并不亲密,但倒是也一直以礼相待。

叶梓鸣宽容地笑笑,好脾气地拿起白色的手机,按了几个数字:“你好,陈氏拉面吗?一个大份的至尊拉面,惊蛰学生宿舍1509.”

撂下电话,一个闷闷的声音从栗色头发少年的枕头下传来,“你跟他什么关系?”

“你说四哥吗?”叶梓鸣笑道。

蓝辰聿点点头,脸上红了一下,好在头埋在枕头里叶梓鸣看不到。

“呵呵,下次社内对决的时候你让我三球我就告诉你。”叶梓鸣跟蓝辰聿是网球社最具实力的新人,自然常常被大家拿来比,两人也曾经比赛过,实力在伯仲之间。

蓝辰聿微抬起头来看着叶梓鸣大大的眼睛,愣愣地道:“你说真的吗?”

叶梓鸣笑得极其爽朗,抓了一下他黑色的挺立的短发,冲着蓝辰聿调皮地眨眨眼睛:“当然是开玩笑啦。”

叶梓鸣从来没想过要让别人让,即使对手是他那个厉害的老哥也一样,叶梓鸣打网球一向是赢得光明,输得坦然。

蓝辰聿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又脸红地追问了一句,“那你和司铎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门铃响起,叶梓鸣拿着钱包起身去开门,回来时手里端着一份热气腾腾的拉面。叶梓鸣细心地替蓝辰聿把一次性筷子掰开,放到桌上。

“吃完了我再告诉你。”说完,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蓝辰聿苦笑一下,夹了一大块牛肉塞进嘴里。

半秒钟的停滞过后,豹子一样冲着叶梓鸣就扑了过去,一米八多的大男生立刻在司铎手里就像老鹰捉到的小鸡一样没有半点反抗之力,只得不断讨饶,直到司铎出够了气才恨恨地放过他。

浴室传来一阵水声,把司铎和叶梓鸣都吓了一跳,他们不约而同地向地毯那头看去,果然不见了蓝辰聿的身影。刚才闹得太尽兴,竟都没注意到蓝辰聿何时进得浴室。

“看来不用我帮忙了。”叶梓鸣摊了摊手。

司铎整理了一下扯出皱褶的衬衫,拾起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到了26,想起刚才那孩子浑身被汗湿透的样子,怕他待会洗过澡出来再冻着,尽管知道叶梓鸣一定又在心里说自己八婆了,可毕竟是不放心。

“你晚上没事吧?照顾他一下,记得给他叫外卖。”

叶梓鸣小声嘟囔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没事啊。”

司铎抬眼看了下腕表,不慌不忙地道:“我记得叶家的门禁好像是9点钟,如果不怕我打电话给你哥告状的话,你……”

蓝辰聿盯着司铎那件绣着可爱小熊的围裙,真想拿手里的平底锅拍过去。

“今天教得很简单,辣白菜炒饭。”司铎带上一次性的塑料手套,从乐扣盒里拿出准备好的泡菜放在案板上。

这个阶梯教室是白露区最大的教室之一,凡是司铎开的选修课都因为报名人数太多而不得不设在大教室,但“实用料理”竟是最受欢迎的一门。另外三门都有一定的技术含量,让一些痴恋司铎的小女生望而却步,所以“实用料理”课俨然成了司铎的粉丝见面会。

蓝辰聿站在最后的角落里,极尽所能之低调。在这个盛了200多个人的班里只有不到30个男生,他很不幸地成为其中之一了。

司铎示意大家可以先用筷子尝一下泡菜的味道,他带着手套撕了一小块下来放进嘴里,孩子气地吮了下手指,引起底下一片尖叫。无数女生眨着星星眼对着司铎狠狠放电。司铎毕业之前就是东国大学的金牌校草,走到哪里都是一片赞叹和低呼,如今毕业后居然留校,实在让东国大学的女生欣喜不已。申请留校读研的人数一下暴涨,让副校长颜平在看到那一摞申请表格后着实汗了一把。

“你们手里的辣白菜是我自己亲自腌制的,独家配方,以后你们要做泡菜炒饭就只能委屈一下买超市的袋装了。”司铎说完轻轻一笑,又在心里恶趣味地想到能尝到少爷我亲自做的泡菜你们是三生有幸啦。

蓝辰聿尝了一下,清爽,辣中有点甜的味道,他又一次对讲台上那个笑得极其优雅的男人刮目相看了。

可是想起早上司铎对着他毫不留情地挥了30皮带,心里总是气鼓鼓的。完全不顾他还要上课,一点都不放水,害他一上午的课如作针毡。心里有气,便只好拿手里的东西发泄,幸好他还很明智地没有拿刀子。蓝辰聿把火开的很足,挽起袖子往锅里倒了一大杯油,整块肉没有切就直接丢了进去,肉上本来就有水,油也烧得滚热,这一下去顿时噼里啪啦地小爆竹似的炸了开来。几个大的油点子飞溅出来溅到了手臂上,烫得蓝辰聿手一颤,铲子也掉进了锅里。

即使在最角落,这么大的动静也不可能不惹人注意,周围有几个女生已经吓得叫了起来向外围躲开去,蓝辰聿听着烦躁索性拿起一个大锅盖把混着油、肉、铲子的锅一下盖住,然后冷眼向四周一扫,低吼道:“叫什么叫!”把那个该死的老师招过来怎么办?

事与愿违,他才这么想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从前面窜了过来。司铎狠狠地瞥了他一眼,迅速地关了火。

司铎拽起蓝辰聿的胳膊就往门口走,蓝辰聿知道此刻所有人都盯着他,脸上红得像充血一样,执拗地想要挣脱司铎的手,可是司铎的左手攥着他的右手腕,钳得他骨头生疼,挣也挣不开。

司铎走到讲台上拿了装盐的小罐子,走到门口时回身对着一群学生命令道:“你们先把菜切成块,我回来之前谁也不许动火!否则就等着down掉吧!”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呼吸一窒,此刻愤怒的司铎是她们从未见过的一面,眼里的怒火连着气息要烧成一片。司铎是她们心中最具有王子气质的人,大学四年,除了对篮球社的人偶有怒颜,他对所有人都是微笑的。

蓝辰聿看着自己的右手被拉到水龙头下,冰凉的水汩汩地流出来,带走了手背上炙热的痛感。他缓缓地舒了口气,却在触到司铎铁青的脸时候呼吸又紧张了起来。

司铎知道蓝辰聿一直在偷看他,却故意冷冷地不回应。关了水龙头,白皙的手背上那一小片红肿让司铎一阵心疼,忍不住又狠狠瞪了蓝辰聿一眼,拿出衣袋里的小玻璃罐,倒出一些盐小心地撒在那片红肿上。

蓝辰聿本能地想撤手回来,却被司铎拉得更紧,“别动,盐能吸水,这样才能不起泡。”

蓝辰聿乖乖地不再挣扎,像一只小宠物那样伸着爪子。

司铎又仔细看了看,终于确定没有起泡,舒了口气放心不少。

“这几天不许碰水。”硬硬的命令,带着几分关切。

“哦。”蓝辰聿嘴上乖乖地答应着,心里却想这是不可能的,让他几天不洗澡还不如杀了他。

司铎看他那副无所谓的态度,右手一拽他的后领把他按到洗手台上,左手狠狠拍上了蓝辰聿的屁股。猛足了劲的巴掌一点也不比皮带好受多少,更何况早上才挨了那30下,蓝辰聿突然被打,有些被打蒙了,想也没想就开口叫道:“干嘛打我?”

司铎一听更加来火,啪啪又打了两巴掌,直打得小家伙不停挣扎。

“为什么打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蓝辰聿知道自己不对,可是如此这样被按在洗手台上打屁股,真是让他害羞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虽然是上课时间,但怎么说这里也是公共场所,如果被人看见了他以后也不用在东国大学混了。

于是赌气地一撅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司铎看他那副小刺猬的样,心里好笑,可毕竟是不会纵然他,“想要在这里挨皮带是不是?”

死小孩的脸瞬间红得像番茄,连忙转过头去带着点乞求的目光看着司铎。

司铎又使了一点力气将蓝辰聿的身子压得更低,屁股也翘得更高些,然后毫不留情地打了5巴掌,小家伙不敢叫,咬着嘴唇死死忍着痛。似乎是对他的态度还满意,司铎终于松开了压着他的手。

蓝辰聿立刻像跳虾一样窜起来,紧张地在周围看了看,确定没有人看到后才终于舒了口气。

司铎好笑地给了他一个毛栗子:“在这挨打也没有刚才在课上丢脸。”

“我本来就不会做菜啊,反正家里有厨子,自己一个人住大不了还可以在外面买东西吃。”

“你这种依靠别人的想法就不对,如果没有厨子又不能叫外卖的时候,你就不吃饭了?”

蓝辰聿摇头,“老师,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泡面。”

“你经常吃泡面?”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司铎皱着眉头盯着蓝辰聿,不知道是气还是心疼。他知道蓝辰聿在网球社训练之前不吃东西,可是等训练完了食堂又已经关门了,一直以为蓝辰聿至少会叫些外卖,怎么说蓝家大少爷也不能太委屈自己,没想到这孩子居然如此凑合。

“以后你训练完到我那里吃晚饭。”司铎吩咐着,“我现在住谷雨区的教师宿舍,1205.”

“不用了。”本能地拒绝。

司铎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强硬,“这是命令,不是在征求你意见。”

蓝辰聿不得不在心里慨叹,真如叶梓鸣所说,这个看似冷漠的男人有时真的很欧巴桑。

司铎抓起蓝辰聿被烫红的右手,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打球的人,要爱惜身体,尤其是手。”

蓝辰聿盯着那副漆黑的眼眸,重重地点了点头。

司铎欣慰的地一笑,接着又坏心地加上一句:“顺便告诉你,今天你的课堂成绩是零分。”

回到课堂上的时候,众人见蓝辰聿脸红红的只当他是挨了骂,无不投去怜悯的眼神。于是蓝辰聿脸更红了,低着头大步跨回到角落自己的位置上,不敢再乱动桌上那些对他来说极其陌生的厨具。

司铎重新站在讲台上,淡淡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他将步骤和图片都用幻灯片打在屏幕上,并且放上了淡淡的音乐。

“料理决不仅是填饱肚子,料理是一种生活态度。”司铎戴上塑料手套将一整块五花肉都用极细致的刀工切成近乎透明的薄片,拿在手上展示给众人,有意无意地瞟了眼在角落里的蓝辰聿,“别再让我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把料理当成打仗一样。”

蓝辰聿小声咕哝一句欧巴桑,腹诽道:如果再说什么料理包含着料理人的心意这种话你就可以去演韩剧了。

下课的时候,蓝辰聿拿着手里那一盒完全不能称为食物的东西,无奈地决定出门就扔掉,他可不想让这鬼东西毁了他蓝大少爷的一世英名。至于这成绩,他也不愿再多想了,反正得几分都是那个变态老师说了算,如果他想揍他,他努力也没用。分数乃身外之物,他早在初中的时候就看开了。

蓝辰聿又瞥了一眼被众女生围得□乏术的司铎,轻哼一声走了出去,并且“十分好心”地重重关上了教室的门。

随着比赛的临近,网球社的训练时间也越来越长,虽然原则上大一的新生不能参与校际联赛,但网球社的社长骆诚似乎有意让蓝辰聿和叶梓鸣提前锻炼锻炼,所以练得也是格外得狠。

快七点的时候,蓝辰聿拖着像是水里捞出来一样的身子来到司铎的办公室。门没有锁,他象征性地敲了两下就直接走了进去。他的直属老师,正悠闲地侧坐在办公桌上,盯着手里两块小巧的蛋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铎抬头看了蓝辰聿一眼,又低下头去,说道:“说吧。”

蓝辰聿自觉地站直了身子,然后开始在大脑里飞速搜索起来。司铎常会让他在每天结束时总结这一天的学习和生活,然后按照他的陈述来算账。

若是以前,他会很抵触这种近乎自我检讨的方式,可是他慢慢发现这样的自省方式并不坏,他可以在这扫描过程中反思自己在学习和生活中的懈怠或是散漫,甚至是训练时的一点小偷懒都会让他在想到的时候觉得脸红。而且陈述的方式很独立,司铎并不会随意夹杂个人观点或者是任何推测,所有的陈述权利都在蓝辰聿自己手里,他可以选择坦白或是隐瞒,司铎只会在蓝辰聿没有意识到自己犯错的时候提点一下,但从不会怀疑他所陈述的真实性。

开始的时候他常常不好意思开口,要不就是说着说着就脸红了,可是司铎的态度并不会有什么变化,只是静静地等他陈述,不会皱眉,也不会嘲笑。于是慢慢地蓝辰聿也不再不好意思,而是真的在反省了。

蓝辰聿把一天的生活想了一遍,添了下有些干的唇,说道:“实用料理课的时候我不该不按老师的要求去操作,影响了课堂。”

司铎点了下头,“那个已经罚过了,下一个。”

“下一个?”蓝辰聿愣了一下,他从早上挨了打后就一直行动不便,他都没那个体力也没那个心思去闯祸。

他又开始努力思索,因为他知道如果等司铎指出错误来,惩罚是要翻倍的。

左思右想,冥思苦想,却依旧未果。

“老师,能不能提示一下?”

司铎放下手里的蛋糕,转到桌子后面打开抽屉,拿出一个透明的乐扣盒,司铎把盒子放在桌上,声音几可耳闻。

蓝辰聿一下郁闷了,他认得那个倒霉的盒子。里面躺着的,是一团有些黑的辣白菜炒饭,上门还盖着一个焦了的太阳蛋。他清晰地记得,几个小时前,他把那盒倒霉的炒饭扔到了垃圾桶的盖子上。

司铎轻轻扣着盒子,严肃地道:“我不喜欢浪费食物。”

蓝辰聿怒气冲冲地瞪着司铎,他确定这老师是没事找茬,“你觉得这种东西能叫做食物吗?难道你要我把它吃了然后进医院?!”

如果不是在这种氛围中,司铎真想爆笑出声,原来这个死小孩也知道他做得东西几乎称不上是食物。但是现在这一刻,他有必要维护自己的权威。

“蓝辰聿,请注意你的态度,对待老师应该是这种质问的语气吗?你是让我去查新华字典关于食物的定义然后再告诉你?”

语气里的严厉让蓝辰聿觉得心颤的同时更加委屈,他瞪了司铎一眼转身就去拉门的把手。

司铎以近乎瞬间移动的速度堵过去,按上蓝辰聿已经搭在门把上的右手。使劲一掰,拎着后衣领的手再一拽,轻松就把蓝辰聿扔到了沙发上。

司铎在蓝辰聿挣扎着起来之前已经死死地按住他,第二次用巴掌狠狠地教训了他的屁股。

蓝辰聿拼命回过头来低吼道:“你除了会打人还会什么?!”

司铎停下巴掌,甚至仔细思考了一下,才认真地道:“很多呀,打篮球、做饭,而且我是数学和经济学双学位毕业的。”

蓝辰聿气得直咬牙:“我管你什么学位,你放开我!”

司铎倒是不生气,只是巴掌下去得更快了,一边打一边训道:“记住,这是警告,以后不管再怎么生气也不准动不动就要走,逃避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蓝辰聿挨了几巴掌却还是不老实,虽然跟下午那会打得比起来轻了许多,可是他觉得委屈得不行,那会挨打是因为做错事,再怎么痛他也认了,可是现在的司铎竟是完全不讲道理,为了那一盒做糊了的饭而打他。

怎么都挣脱不开,蓝辰聿索性破罐破摔地往沙发上一摊,动都不再动,像垂死的虾一样绝望。

“随便你怎么打好了,反正我是不会吃那个该死的饭的!”

司铎知道这小孩是委屈了,揉了一下那栗色的毛茸茸的头发,近乎是宠溺地道:“瞎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让你去吃那个东西,我说你浪费食物是说你做得太糟糕,让你下次做饭的时候要再用心一些,包括做任何事都一样,不认真不努力,那既是对资源的浪费,也是对自己劳动的浪费。”

蓝辰聿知道自己是误会了司铎,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哼哼了两声,将脸埋在沙发里更不好意思抬起头来了。

司铎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语气里全是严厉,完全没有刚才的半点温柔,“自己把裤子脱了趴好。”

蓝辰聿鸵鸟一样趴着不动,甚至孩子气地晃了下身子。

司铎心里好笑,却还是警告性地道:“又想翻倍是不是?”

蓝辰聿知道司铎此刻是冷血的老师,违背的后果只能让他多挨些皮带,想想因为犯错再加上顶撞老师已经要挨30皮带,再翻倍的话他真的承受不起。

可是在这个地方,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自己那样主动地摆好姿势接受惩罚,尽管他知道自己应该被罚。大多数时候司铎会强制性地帮他摆好姿势然后再粗暴地脱掉他的裤子。有时候,他甚至知道那是司铎对他的一点小小的纵容。

司铎没空等他在这犹犹豫豫的,无情地将责打数翻到了60.

蓝辰聿回头看着司铎,栗色的眼眸闪着一点小心翼翼和不确定,他有点委屈地小声道:“我明天要打社内赛……”

“想减少或是想让我轻点的话都是不可能的。”司铎没有一丝余地地打断了蓝辰聿心怀侥幸的想法。

栗色的眼瞳一黯,受伤地神情一闪而过,默默地又将头埋进沙发。

司铎的心里竟突然闪过一丝不舍,他很想像刚开始带白剑飞时那样,用恐怖上升的数字逼迫他就范。可是他对这个窝在沙发上一副受伤模样的小孩狠不下心。

司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也不愿去细想原因,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想这样做。于是他伸手去解蓝辰聿腰间的皮带,给了这个别扭的小孩子,又一次无理由的纵容。

蓝辰聿仿佛知道自己在强权下获得了小小的胜利,埋在沙发里偷偷弯了下嘴角。只是还没来得及庆祝,臀上火辣的一痛立刻让他叫了出来。

因为蓝辰聿难得乖乖地没有挣扎,司铎空出左手来在他栗色的后脑勺上一敲,“叫什么叫,好好反省你的错误。”

小家伙在喉咙里呜咽一下,乖乖地不再叫。

司铎刻意收敛点手劲,从上到下整齐地排列着伤痕。早上的痕迹还泛着红肿,却并不狰狞了。

蓝辰聿默数到20的时候,脸上已经都是汗了,呼吸也急促起来。虽然他能感受到司铎收着力气,可司铎毕竟也是练过体育也练过功夫的。

司铎将皮带放到呼呼喘气的小孩身边,在他红痕交错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说道:“剩下的四十从明天开始,每天晚上到我这领10下。”

蓝辰聿提好裤子,看着司铎明朗清晰的眼眸,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此刻的心情。明知道自己的痛苦都来自于这个人,可是却无法不为他小小的宠溺而感动。

司铎走回到桌旁,一边摆弄着手里的小蛋糕,一边随口问道:“骆诚要让你参加校际联赛?”

蓝辰聿瞪大了眼睛看着司铎,“你怎么知道?”

司铎抬头看他一眼,淡淡地道:“别紧张,我不会在背后调查你什么。”

被说中了担心的事,蓝辰聿脸一红,暗想自己也够笨,司铎虽然偶尔很三八,但毕竟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见蓝辰聿脸上还有疑问,司铎继续说道:“这个时候打社内赛,除了为校际联赛选拔人才外,我想不到别的更好的理由了。”

想起骆城,司铎淡淡笑了笑。那孩子当年真是笨手笨脚的,不过资质却不错,速度弹跳都很好,就是总犯低级错误。记得以前司铎还笑他是网球界的樱木花道。转眼间,当年的小孩也已经长成东国大学网球社独当一面的社长了。

蓝辰聿见司铎愣愣地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又不好打扰,可是他看着司铎手里诱人的小蛋糕,胃里直唱空城计。蓝辰聿喜欢吃甜食,巧克力、蛋糕、果冻统统都爱。

司铎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笑着把手里的两个蛋糕递过去,蓝辰聿也懒得客气了,拿起小巧的勺先尝了一口那个红色的三角形蛋糕。

“这是……的?”司铎舔了一下唇边的奶油,是近几年新出来的牌子,并不像国内主流蛋糕品牌那样以面包为主,而是只做各种经典及原创的精品蛋糕。因为追求原料的极致,所以的蛋糕都卖得很贵,不过由于品质确实顶级,销量一直很好,有些独家的蛋糕甚至要提前预定才买得到。

蓝辰聿最喜爱的蛋糕,因为迷恋那些蛋糕中独特的香气,他不知道那种若有若无的淡淡的香气来自于哪种食材,但的每一款蛋糕中都有那种醉人的香。

他又仔细看了看蛋糕的外貌,红色外皮,看似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只是入口既有浓浓的樱桃和白兰地的味道,而白兰地的味道似乎不是普通的葡萄酿的,但两种如此甜蜜的材料也无法掩盖那种特有的幽幽清香。总共有78种原创口味,蓝辰聿确定他没吃过这款。

“出新款了?”蓝辰聿又插了一大块塞进嘴里,他爱死了樱桃那种甜甜腻腻的味道。

司铎见蓝辰聿吃得如此孩子气,不禁笑出来,从桌上的纸盒里抽出两张纸巾递给他,“算是新款吧,慢慢吃,急什么。”

蓝辰聿本想问问司铎这白兰地是哪产的,后来又想司铎也不会知道,他没想到司铎这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会像他一样喜欢吃甜食。以前每次他拜托小叔去给他买的蛋糕时都要被好好嘲笑一番,蓝渝庭总是一边点着他的头一边说小孩子才总吃这些个东西。

吃完最后一口,蓝辰聿的小爪子立刻伸向另一盘蛋糕,司铎啪地打掉了他的手。

蓝辰聿立刻像被主人骂了的小猫一样,委屈又哀怨地望着司铎,司铎本来板着脸,可是看蓝辰聿这副惹人怜的模样哪里还绷得住,揉揉那颗栗色的小脑袋,开口既是温柔得不得了的语气,“乖,吃完饭再吃另一块,给你留着。”

蓝辰聿盯着另一块蛋糕小小的诱人的样子,因为最近的店打车过去也要半个小时,他已经很久没吃的蛋糕了,再给他十块他都吃得下。可是司铎难得这样哄着似的对他说话,于是也不再好意思执拗下去,只是眨巴着大大的眼睛。

司铎暗自好笑,将蛋糕装进小巧的纸盒里,然后拿起椅背上的制服上装,一揽蓝辰聿的肩膀将他带出了办公室,当然,节约如他不会忘记关灯锁门。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在谷雨区的小路上,路灯将司铎的影子拖得很长,蓝辰聿就踩着司铎的影子默默走着。尽管路的尽头是个未知的地方,他却没有一点恐惧,他对这个背影莫名地信任着。

蓝辰聿仔细思索着要如何打败司铎,由上次的经验看来跟司铎对打并不是个好方法,他会毫不犹豫地被PK掉。

比篮球吗?他以前对自己的运动神经是相当自信的,可是从白剑飞的称呼听来,司铎很有可能是篮球社的前社长,虽然他觉得自己打篮球比一般人好些,但还没有不自量力到向这个半专业的人挑战的地步。

网球?这是自己所擅长的,虽然只打了4、5年,但凭着他的运动天赋进步极快,按实力排名的话他绝对可以算上是网球社的主力。他从未听司铎提到过任何与网球有关的事,估计司铎是不感兴趣的,那样的话,自己即使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比成绩吗?可是司铎已经毕业了,而且他之前曾听闻说司铎毕业前成绩一向是年级第一的,还是算了吧。

难道比料理?想到这蓝辰聿赶紧摇了摇头,男人之间的决斗怎么能挑这种事来比。

蓝辰聿专心致志地想着事情,没有意识到司铎已经停下了脚步,于是极其自然地撞了上去。

看着路灯下,司铎好笑地盯着自己,蓝辰聿揉揉头发,突然冒出一句:“老师,你会不会打游戏?”

蓝辰聿的老爸蓝渝国就是靠开发游戏软件发迹的,和他的小叔蓝渝庭一起经营软件公司,后来不断扩张,现在已经发展成国内IT业数一数二的综合性公司,软件开发只是其庞大体系下的一支。但也许是继承了老爸的基因,蓝辰聿自小就精通电脑,初中时就可以自己编程,各种游戏玩起来当然更是得心应手。

司铎当然知道蓝家就是干这个的,也明白了蓝辰聿在想什么,摊了摊手实话实说:“老实说,我只会玩《海空传奇》,别的都没怎么玩过。”

蓝辰聿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你玩过《海空传奇》?”

司铎赏了蓝辰聿一个毛栗子,语气里难得的有些气鼓鼓:“少把我当老古董,当年这个游戏那么火,我玩过很多遍的!”

记得这款RPG游戏是在司铎大一时发售的,当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司铎本来一向对电脑游戏兴趣缺缺,但是由于《海空传奇》是叶家当年的年度主打游戏,叶凯溱强力推荐了好久,所以他才勉强决定试一下。

这一试就掉了进去。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深深地吸引了他,就像是另一个自己在虚拟的世界里遨游。那段日子,白天他照样上学、打球,夜里就沉迷于那个游戏。直到一次叶凯溱来找他发现了,才终于用暴力制止了他这种疯狂的行为。

意料之外,蓝辰聿并没有兴奋,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司铎挑挑眉笑道:“怎么样?要跟我比一下吗?我的通关时间当时上了排行榜的哦!”

“还是算了吧。”蓝辰聿没有看司铎的眼睛,声音里有一种司铎未听过的冷漠于哀伤。栗色头发的少年在晚风中瑟缩了一下身子,白色的短袖T恤此刻显得愈加单薄。

司铎没再说什么,揽了一下蓝辰聿的肩膀。

蓝辰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司铎给他泡的热茶,东国大学毕竟是贵族学校,教师宿舍都有两室一厅,厨房和卫生间也都配备。司铎并不是一个喜欢凑合的人,尽管他才搬进这里不久,但是这里已然被他布置得像个小家一样。

司铎在卧室里翻腾了一阵,再出来时手里捧着一套浅蓝色的睡衣和白色的大浴巾,上面还有一个崭新的四方小盒子。

“先去洗个澡吧,睡衣和内裤都是新的,浴巾也没用过。”

蓝辰聿有点不好意思地接过来,又有些感动于司铎的用心,他自己都拿自己这个洁癖的习惯没办法。踌躇了一下,终于别别扭扭地说了句谢谢,然后就立刻钻进浴室去了。

司铎冲着那背影无声地笑笑,想起了以前叶凯溱说自己洁癖的话。

正想着,电话铃就想了,司铎拿起手机,蓝色的屏幕上闪烁着“叶凯溱”三个字。

“呵呵,凯溱哥,我正想你呢。”司铎用左侧肩膀和脸颊夹着电话,两只手则绕在身后系围裙。

叶凯溱在那端轻笑道:“你只有缺钱和闯了祸的时候才能想到我。”

“才不是。”司铎孩子气地抱怨着,也只有对着叶凯溱他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撒娇,无所顾虑,“哥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

“当然不是,我就是问问,没事就好。”

“我有说没事吗?”叶凯溱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

司铎无语,将洗好的菜放到案板上,等着叶凯溱的下文。

“小铎”叶凯溱语气正式,司铎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他的心跳得厉害。

“修奕哥他……”

司铎慌忙打断了叶凯溱的话,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凯溱哥,我最近才认识了一个孩子,很有意思的,哪天你过来看我,介绍你们认识吧?”

叶凯溱无声地叹了下气,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于是轻轻答应着。

挂了电话,他盯着手机屏幕上几年从未换过的桌面,三个人笑得灿烂无比。

只是,终究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吧。每个人都有不愿别人触摸的过去,每一次回忆都会是再一次受伤。时间虽然不能治愈这份疼痛,但时间总会让人习惯了痛。

蓝辰聿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司铎已经坐在桌边等他了。

虽然在家也习惯了被佣人服侍着,但蓝辰聿没想到在这个魔鬼老师家里也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小心翼翼地坐下,不知道司铎是不是有意,与红木桌子配套的木椅被撤到了一边,取而代之的是座面很软的椅子。

晚餐称不上丰盛,很家常的四菜一汤,两荤一素,还有一碟东国大学六月锦食堂特制的蜜汁莲藕。蓝辰聿虽然挑食,但口味却并不叼,更何况司铎的厨艺真的不比他家的大厨师差,所以他一直吃的津津有味,除了那盘红烧茄子里的配料—青椒。

司铎看出了蓝辰聿的挑食,但并不强迫他。

知道蓝辰聿喜欢吃甜食,司铎几乎对那盘蜜汁莲藕没有动筷子,尽管他自己也极爱甜食。

司铎看着蓝辰聿碗里剩下的小半碗米饭,又把菜往蓝辰聿面前推了推,“你训练了好几个小时难道不饿吗?”

蓝辰聿诚恳地坦白,“我想吃蛋糕。”

说完还眨着大眼睛望着司铎,带着些许可爱的试探。

司铎板着脸命令道:“把饭都吃完了才准吃蛋糕!”

蓝辰聿见司铎又变回凶凶的模样,原本温馨的气氛都被他破坏了,于是也没好气地把碗重重一搁,口气像极了要不到糖的小孩,“不给就不给,我自己去买。”

司铎皱皱眉头,“又任性是不是?”

蓝辰聿心跳顿时加速,可是他受不了司铎那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速度,刚才还微笑着给他夹菜,下一秒就板起脸来教训人。他猛地站起身来,顾不得臀上的疼痛,咬着牙跑到浴室,然后又立刻气冲冲地跑出来,手里抱着他洗澡前换下来的衣服。

“谢谢您的款待,我要走了。”蓝辰聿的措辞很礼貌,可是傻子都听得出来那话里的赌气成分有多浓。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解开了睡衣的扣子,露出了挺拔的胸膛。

司铎看着蓝辰聿执拗地在那换衣服,并没有阻止,只是悠悠地站起身,走到蓝辰聿身边。

蓝辰聿被这缓缓靠近的高压逼得往后退了一步,抵在墙上,心里暗骂自己的不争气,可是此刻司铎眼里的寒光让他无法控制如雷的心跳。

“今天在办公室才跟你说过什么?”司铎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怒气,可是冰冷得让蓝辰聿战栗。

蓝辰聿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地扒紧了墙边。

司铎的手臂像是瞬间启动的机器,一把箍住蓝辰聿的脖子,将他的身子死死勒在身侧,这种难受的姿势不仅让蓝辰聿臀上的伤重新痛起来,简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回答我的问题。”冰冷的声音。

蓝辰聿充分发挥了他吃软不吃硬的个性,以不变应万变,沉默。

司铎反扣着蓝辰聿的手把他的身子按到墙上,蓝辰聿刚才换衣服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穿裤子,正好连脱裤子的功夫都省了,司铎的巴掌毫不留情地揍上他已经伤痕累累的屁股,“今天非治治你这个毛病,有事说事,动不动就走?谁惯得你?!”

蓝辰聿虽然怄气,可是这巴掌打在屁股上疼是货真价实的,明天还要比赛,他不想输给叶梓鸣一分一毫。好汉不吃眼前亏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蓝辰聿在心里试图说服自己服一下软,可是司铎打得越是狠,他就越是想死扛。

又是狠狠的几巴掌下去,蓝辰聿痛得身子都跟着颤,怄着气不肯让自己叫出来,忍得鼻尖都冒出了汗,粉红的唇瓣已经不知道被牙齿虐待了多少回了。

司铎冲蓝辰聿一道肿得最厉害的伤痕拍了一下,命令道:“说话。”

蓝辰聿缓缓转过半个侧面来,放开紧咬的嘴唇,嘴角扯出一丝讥诮的笑,“理都让你说了,我还说什么。”

司铎看着他唇上清晰的齿痕,一阵心疼,又听他这么委屈的一说,再气也不忍心再打,扳过他有些僵硬的肩膀,半是命令半是无奈,“以后有什么不高兴的、委屈的都要跟我说,不许动不动就发脾气任性,更不许说走就走,听到了没?”

蓝辰聿听出司铎话里的无奈,一时有些不敢相信,抬眼寻去,毫无意外地落入一双漆黑澄清的眼眸,像是温柔的大海,把自己所有的小情绪和委屈都吸了去,又像是晴朗的夜空,映着所有清澈的星光。

栗色头发的小孩窘迫地捡起地上的长裤穿上,红着脸乖乖地点了点头。

司铎笑笑,又走回到饭桌旁,没有再强迫他吃剩下的饭,只是把剩下的菜往厨房端。蓝辰聿连忙走过去想要帮忙,却牵动了臀上的伤扶着墙边一阵吸冷气。司铎打了一个别动的手势,自己麻利地把东西都收拾好。

蓝辰聿受司铎指示,慢慢地靠在了客厅软软的沙发上。

蓝辰聿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司铎已经坐在桌边等他了。

虽然在家也习惯了被佣人服侍着,但蓝辰聿没想到在这个魔鬼老师家里也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小心翼翼地坐下,不知道司铎是不是有意,与红木桌子配套的木椅被撤到了一边,取而代之的是座面很软的椅子。

晚餐称不上丰盛,很家常的四菜一汤,两荤一素,还有一碟东国大学六月锦食堂特制的蜜汁莲藕。蓝辰聿虽然挑食,但口味却并不叼,更何况司铎的厨艺真的不比他家的大厨师差,所以他一直吃的津津有味,除了那盘红烧茄子里的配料—青椒。

司铎看出了蓝辰聿的挑食,但并不强迫他。

知道蓝辰聿喜欢吃甜食,司铎几乎对那盘蜜汁莲藕没有动筷子,尽管他自己也极爱甜食。

司铎看着蓝辰聿碗里剩下的小半碗米饭,又把菜往蓝辰聿面前推了推,“你训练了好几个小时难道不饿吗?”

蓝辰聿诚恳地坦白,“我想吃蛋糕。”

说完还眨着大眼睛望着司铎,带着些许可爱的试探。

司铎板着脸命令道:“把饭都吃完了才准吃蛋糕!”

蓝辰聿见司铎又变回凶凶的模样,原本温馨的气氛都被他破坏了,于是也没好气地把碗重重一搁,口气像极了要不到糖的小孩,“不给就不给,我自己去买。”

司铎皱皱眉头,“又任性是不是?”

蓝辰聿心跳顿时加速,可是他受不了司铎那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速度,刚才还微笑着给他夹菜,下一秒就板起脸来教训人。他猛地站起身来,顾不得臀上的疼痛,咬着牙跑到浴室,然后又立刻气冲冲地跑出来,手里抱着他洗澡前换下来的衣服。

“谢谢您的款待,我要走了。”蓝辰聿的措辞很礼貌,可是傻子都听得出来那话里的赌气成分有多浓。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解开了睡衣的扣子,露出了挺拔的胸膛。

司铎看着蓝辰聿执拗地在那换衣服,并没有阻止,只是悠悠地站起身,走到蓝辰聿身边。

蓝辰聿被这缓缓靠近的高压逼得往后退了一步,抵在墙上,心里暗骂自己的不争气,可是此刻司铎眼里的寒光让他无法控制如雷的心跳。

“今天在办公室才跟你说过什么?”司铎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怒气,可是冰冷得让蓝辰聿战栗。

蓝辰聿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地扒紧了墙边。

司铎的手臂像是瞬间启动的机器,一把箍住蓝辰聿的脖子,将他的身子死死勒在身侧,这种难受的姿势不仅让蓝辰聿臀上的伤重新痛起来,简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回答我的问题。”冰冷的声音。

蓝辰聿充分发挥了他吃软不吃硬的个性,以不变应万变,沉默。

司铎反扣着蓝辰聿的手把他的身子按到墙上,蓝辰聿刚才换衣服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穿裤子,正好连脱裤子的功夫都省了,司铎的巴掌毫不留情地揍上他已经伤痕累累的屁股,“今天非治治你这个毛病,有事说事,动不动就走?谁惯得你?!”

蓝辰聿虽然怄气,可是这巴掌打在屁股上疼是货真价实的,明天还要比赛,他不想输给叶梓鸣一分一毫。好汉不吃眼前亏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蓝辰聿在心里试图说服自己服一下软,可是司铎打得越是狠,他就越是想死扛。

又是狠狠的几巴掌下去,蓝辰聿痛得身子都跟着颤,怄着气不肯让自己叫出来,忍得鼻尖都冒出了汗,粉红的唇瓣已经不知道被牙齿虐待了多少回了。

司铎冲蓝辰聿一道肿得最厉害的伤痕拍了一下,命令道:“说话。”

蓝辰聿缓缓转过半个侧面来,放开紧咬的嘴唇,嘴角扯出一丝讥诮的笑,“理都让你说了,我还说什么。”

司铎看着他唇上清晰的齿痕,一阵心疼,又听他这么委屈的一说,再气也不忍心再打,扳过他有些僵硬的肩膀,半是命令半是无奈,“以后有什么不高兴的、委屈的都要跟我说,不许动不动就发脾气任性,更不许说走就走,听到了没?”

蓝辰聿听出司铎话里的无奈,一时有些不敢相信,抬眼寻去,毫无意外地落入一双漆黑澄清的眼眸,像是温柔的大海,把自己所有的小情绪和委屈都吸了去,又像是晴朗的夜空,映着所有清澈的星光。

栗色头发的小孩窘迫地捡起地上的长裤穿上,红着脸乖乖地点了点头。

司铎笑笑,又走回到饭桌旁,没有再强迫他吃剩下的饭,只是把剩下的菜往厨房端。蓝辰聿连忙走过去想要帮忙,却牵动了臀上的伤扶着墙边一阵吸冷气。司铎打了一个别动的手势,自己麻利地把东西都收拾好。

蓝辰聿受司铎指示,慢慢地靠在了客厅软软的沙发上。

司铎从厨房走出来时,手里托着那个惹祸的小小蛋糕,已经被切成两小块,露出了里面金黄色的夹心。

司铎坐到蓝辰聿身边,拿精致的钢制小勺舀了一小块芝士放进嘴里,灵巧的舌头舔去了粘在唇边的一点残留,无限回味的样子。

蓝辰聿将身子陷进沙发里,闷闷地说道:“老师,你是故意的吧。”

司铎顽皮一笑,将盘里那块大一些的呈到蓝辰聿面前,“本来是没你的份,不过看在你刚才还算乖的份上,奖励给你半块。”

蓝辰聿很想辩驳一句你当我几岁啊,可是他很快便妥协在了那醉人的幽香中。

蓝辰聿知道他被抓到软肋了。爱吃甜食这一点似乎是得到了母亲的遗传,小时候每次不开心,小叔都会买一堆糖果、巧克力之类的来哄他,屡试不爽。蓝家的大少爷从小到大吃过不少美味佳肴,可是却都比不过这些甜食的诱惑力。

司铎深谙奖惩并施的方法。每当蓝辰聿表现得好的时候,他都会在晚餐过后像变魔术一样端出一盘的蛋糕。有时是因为蓝辰聿的测验成绩很好,有时是因为他表现不错,有时甚至只是因为他学会了在生气的时候不转身走掉。而如果犯了错,司铎也从不多说什么,直接拽过来打,不服气就讲道理,明白了道理还不认错的话,那就接着打。

“老师,今晚吃什么?”蓝辰聿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司铎正坐在凹进墙里的窗台上欣赏夕阳。他已经习惯了每天上完课来司铎办公室,然后一起去司铎的教师公寓吃晚饭。日子久了蓝辰聿也会在厨房帮司铎打个下手,尽管都是洗洗菜刷刷碗这样远离火源的杂务。

司铎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窗外移回来,可是再看向蓝辰聿的时候已经不是那种梦幻的眼神了。

“虽然我也很期待晚餐,但是在讨论吃什么之前,我想我们更应该讨论一下某人体育课上的暴力行为。”司铎的口气云淡风轻的,怒气掩藏得不着痕迹。

蓝辰聿背抵着办公室的门,他的双腿有马上夺门而去的冲动,可是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样做只是无谓的抵抗,上次逃跑未遂的后果是血淋淋的教训。

他有些痛恨司铎的消息为何如此灵通,不过是体育课上小小的冲突,他已经挑了很隐蔽的地方动手,并且怕被发现而不敢贴创口贴,却依旧传到了司铎的耳朵里。

“谁先动手的?”司铎审问着。

蓝辰聿知道司铎定是一清二楚,之所以这么问无非是要自己一个态度罢了,既然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可瞒的了,瞒也瞒不住。

“我先动手的,可是是他们……”

蓝辰聿的话被司铎一个停的手势生生打断。

“我说没说过,不许在除了救人与自卫的任何情况下动手?”

“我看不过他们那种无耻的做法。”蓝辰聿挺胸抬头底气十足,他从不认为这种疾恶如仇有什么错。体育课上与另一个班进行篮球比赛,对手恶意犯规在先,人身攻击在后,终于,当他的队友又一次被对方暗中的肘击撞倒在地时,他彻底地被惹怒了。

“我不想听这些,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司铎的声音是十足的冰冷,带着些许强硬和不耐,让蓝辰聿的心顿时冷了一半。

“你说过,我也记得”蓝辰聿桀骜不驯地挑起一边眉毛,“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司铎站起身,盯着蓝辰聿,“这就是你的态度?”

蓝辰聿不屑地一笑,连辩驳的话都懒得再说。

来之前他本计划好要等晚上吃饭时挑个司铎心情好的时候主动坦白的,他知道自己动手打人总是有些冲动的,并且也做好了挨罚的准备。可是他想不到司铎会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根本不问他事情的缘由,不愿听他的解释,只是因为他动手打了人就在这里摆脸色给他看。难道他要给他讲什么明哲保身那一类的道理吗?谢谢了,蓝家大少爷不需要这种理论。

“人我已经打了,一周之内他出不了医院的,让我去买东西上门道歉不可能,下次碰到这种事让我不动手也不可能,如果他有那个胆子让他直接告学校我也无所谓。”

司铎走到蓝辰聿身边一把拽起他的衣领,粗暴地摔在沙发上,沙发被撞得往后退了好几公分,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尖音。蓝辰聿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前两颗扣子已经被那股力量扯得不知所踪。

蓝辰聿心灰意冷地闭上眼,刚才摔下来的时候后背硌得生疼,像是要被痛淹没了般,却无法掩盖心里如潮水般涌起的失落感。

与身子一起下坠的,还有那颗柔软的心。

原来,从天堂到地狱的距离是如此的短,只在那人的一呼一吸之间。

蓝辰聿走进餐厅,礼貌地对坐在正席上的蓝渝国问了声好,还没来来得及问候蓝渝庭和小堂妹蓝凌双,就已经被秦冷烟推到了座位上,“一家人那么客气干什么?赶紧吃饭!”

说完又忙着吩咐安管家去添双碗筷,又叫厨房做几道蓝辰聿爱吃的菜来。

蓝渝国虽然平时冷冰冰的,但一个月没见到自己的儿子多少还是想念的,脸上是难得的柔和,还帮蓝辰聿夹了一些他爱吃的菜。

蓝渝庭剥着手里的虾,问道:“你不是说放假不回来的吗?早知道打个电话给我,我去接你,省的挤公车。”

蓝辰聿笑笑,一副好孩子的样子,“网球社临时决定不训练了,我就回来了,公车也不怎么挤的。”

他怎么敢让家人知道,他是跑着回来的,虽然跑了两个多小时,可是跑到家门口时却都没有知觉,跑过了两个路口又绕回来的,小腿上的肌肉似乎麻木了一样。

蓝凌双乖乖地坐在蓝辰聿旁边,大大的眼睛满是崇拜地望着这个帅气的堂哥。看着蓝辰聿几乎没怎么动碗里的饭,她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客厅,再回来时手里端了一个大大的精致的盒子,盒子都要挡住蓝凌双小巧的脸了,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捧着什么宝贝。蓝凌双把盒子放到蓝辰聿面前的桌上,纯洁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

“哥,我和爸爸特意去给你买的呢。”

粉红色的方形纸盒,每一面都是粉蓝色的夜空,璀璨的星星点缀着。没有惹眼的标志,没有夸张的图案,没有俗套的祝福语,只是那印在右下角的淡淡的金色痕迹,提醒着他,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

蓝渝庭揉了揉女儿软软的长发,笑得很温暖地打开了蛋糕盒子上的蝴蝶结,“为了买这个我是提前一周就早早打电话去预定了,你最爱吃的芝士蛋糕,听说这款是限量的,只有七个。双儿知道你今天不回来的时候差点哭了。”

蓝辰聿低头吻了一下小堂妹比牛奶还细腻的脸蛋,轻轻说了声谢谢。

蓝凌双不让别人碰这个蛋糕,而自己也不动,倔强的模样跟蓝辰聿小时候出奇地像。蓝辰聿以好好欣赏舍不得吃为由端回来自己的房里。

夜渐渐沉了,他望着自己最爱的蛋糕,在朦胧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诱人的柔和,乳白色的表面,仿佛融化了月光。

小心地用食指抹了一块,含进嘴里,清清幽香在他的唇齿间弥漫开来,忘情地缠绵着。这么轻柔,却带着一点融不化的清冽,就如那个,有着漆黑眼眸的男人。

只是他不知道,在另一个不远的地方,有个人也对着手中的芝士蛋糕寂寞无语,没有他的分享,唇间的香甜又如何淹没心中的苦涩。

叶凯溱敲门后等了3分钟,终于确定里面的人不打算开门后,开始在包里层的小袋里找钥匙。

刚才来的时候从外面看书房的灯是亮的,打手机没人接,抬手看了下表,离司铎正常的睡觉的时间还有几个小时。

门锁响了声。走进去直奔书房,叶凯溱看到了他最不喜欢的一幕,书桌上大大的显示屏几乎挡住了司铎的上半身,绕过去,那个小孩就窝在电脑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甚至只是在叶凯溱走进屋子时飞快地瞟了他一眼,然后又立刻将视线调回去。

看着桌上《海空传奇》的游戏盒还有旁边空着的泡面盒子,脑后的青筋突突地跳。

“小铎,怎么不接电话。”叶凯溱忍着怒气问道。

放假4天了,既没有回家也没有去找他,开始以为司铎在忙着什么,也没放在心上。结果晚上一连打了5个电话都没有人接,问叶梓鸣也是只说不知道,于是没吃晚饭就跑了过来。

司铎正一心沉浸在游戏中,仿佛没听见一样。

叶凯溱拿起桌上的杯子,看着上面干涸的咖啡渍,眉头皱得更死了。

“司铎。”冷冷的语气让司铎打了个寒颤,突然意识到刚才叶凯溱似乎问了他什么,叶凯溱看着这个弟弟迷茫的样子,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我问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司铎哦了一声,利用游戏里人物对话的空当回了一句,“手机在客厅,懒得过去拿。”

叶凯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一脚踢掉插在下面的电源,电脑随即啪地一声断电了。望着眼前一片漆黑,司铎嚯地一下站起身,望着叶凯溱的双眼像是能喷出火来。

“哥!我还没存档呢!”

叶凯溱这才看清楚司铎布满血丝的眼睛边那重重的黑眼圈,更是说不出的心疼和气愤,揪起司铎的衣领就往卧室走去,司铎几天没睡觉,被叶凯溱这么拽着竟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卧室没有开灯,凭着感觉叶凯溱将司铎的身子使劲一推摔到床上,被床沿硌到骨头痛得司铎不停吸气。刚想撑起身子去揉一揉,就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重新压倒在床上,手臂被弯曲到极限,再也动不得分毫。一时心里的恐惧迅速上升,他想挣扎,却没有半分力气。

叶凯溱在司铎的屁股上撂下狠狠一巴掌,这一下没有丝毫收着力,又是怒火攻心,巨响伴着疼痛让司铎眼泪都要出来了,叶凯溱没有半点心疼地呵斥:“有日子没结结实实揍你了是吧?大了,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不是……”司铎的脸埋在床单中,说不出的委屈。

“不是?”叶凯溱被气得差点笑出来,抬手又是两巴掌呼上去,司铎痛得不住呻吟,哥哥已经很久没对自己动过手了,可是这打人的本事依旧不减当年,快、狠、准。

“几天没睡觉了?”叶凯溱凑近司铎,危险地问道。

“呃……”司铎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还没想好如何撒谎才能不被识破,后面已经又挨了几巴掌,“哥,好痛……”

“说实话,不然待会有更痛的!”

司铎小声地嗫嚅道:“四……啊不……三天……”

“到底是几天?”

叶凯溱怒吼的声音把司铎的脑子吓得都不会转了,脱口就实话实说道:“4天。”说完立刻费劲地扭过头,脸上涨得通红却还是马上认错,“哥,我错了,别打我。”

“不打你?”叶凯溱危险地眯起眼睛,看得司铎心里直发毛。叶凯溱松开紧压着司铎后背的手,顺势在他臀上使劲一拍,“自己脱裤子,别逼我动手。”

司铎脸上立刻红得要出血一样,已经有三年多了吧,没这样像小孩子一样被教训。

撑起软绵绵的身子,晕眩的感觉立刻袭来,他勉强看向叶凯溱的眼睛,发现里面盛满的焦急与心疼,心里一暖。哥哥向来是很讲究穿着的,可是竟连衬衫最下边的扣子都没系好,来得时候应该是很匆忙吧。

“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低低的声音,仿佛那已经是他全部的力量。

司铎颤抖的手伸向自己腰间,脱掉薄薄的睡裤,手指触及到内裤时,仿佛被烫伤一般离开,可是马上又回去狠心地扯下,再无任何防备地趴在床上,将自己的头埋入臂弯。如果这身子的伤能够缓解心痛的话,该有多好。

叶凯溱走到他身边,拽起床上的白色的薄毯轻轻盖在在司铎的身上,挡住了□的臀和那上面清晰的指痕,坐到他身边,揉揉那又细又软的黑发,轻道:“都快24了,还像个孩子一样。”

司铎知道哥哥不会打他了,翻过身将头轻轻靠在叶凯溱的腿上,“我可能……是长不大了吧。”

淡淡的月光照在司铎的脸上,尽管重重的黑眼圈和胡渣平添了几分憔悴,却依旧是那样俊美的容颜。

叶凯溱轻轻顺着司铎的头发,没有说什么。四年,看着这个孩子强迫自己去成为优等生,强迫自己学会那些以前根本不会做的事情,再强迫自己学会对每个人微笑。他曾经甚至以为这个孩子已经变成了不会哭闹也不会任性的木偶。

成长,竟只是一夜之间。

他将司铎搂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像是哄一个弱小的婴儿,“小铎,虽然这样说可能有些自私,但是,哥真的希望你永远不要长大。”

司铎的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将头埋得更深些,他知道这个熟悉的胸膛为他承担了多少喜怒,可是他更明白,这里永远不是他能依靠一辈子的天堂。

叶凯溱看到司铎沉沉地阖上了眼,小心地把他的身子放到床上,可是才走开一步,就被司铎拉住了衣摆。

司铎有些朦胧地睁着双眼,甚至孩子气地撅着嘴,“哥,别走。”

叶凯溱轻笑一下,又坐回到床边,用手指轻轻抚着司铎好看的眉毛,柔声哄着:“乖,你好好休息,我顺道去看看梓鸣,一个多月没见他了,怪想他的。”

司铎知道叶梓鸣也一个多月没回过家了,可还是皱皱眉毛打掉叶凯溱的手,孩子气地将头藏进薄薄的被子里,声音说不出的委屈和可怜,“你就只想着你弟弟,一点都不疼我。”

叶凯溱听着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不由得失笑,拍了一下那颗圆圆的球。

“你不也是我弟弟?”

司铎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几缕刘海淘气地搭在睫毛上,完全是小孩状的司铎气鼓鼓地说:“我哪敢和人家比,人家是亲弟弟。”司铎故意把“亲”字念得很重,带着一种咬牙切齿。

叶凯溱看着司铎撒娇的样子,心里笑得阳光灿烂的,却是装生气一样板起脸训道:“你不‘敢’和人家比,倒是‘敢’跟我没大没小的啊?”

司铎见叶凯溱不但不哄他,还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的,气得鼻子一皱,眼看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转了。大大地哼了一声,又将头藏进被子里去了。

叶凯溱这下再也忍不住了,扒着床沿笑得天翻地覆,他一直不知道原来他这个弟弟的演技这么好,眼泪竟然是说来就来,看了真是我见尤怜啊。

司铎知道叶凯溱早就不会被他骗到,听到那不厚道的笑声脸上一红,也懒得再装,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愤愤道:“笑什么?!”

叶凯溱起身一把将司铎的脑袋楼进自己怀里,坏心又宠溺地使劲揉着那又顺又软的黑发,直到司铎喊救命才放开。看着月光下那个带着一些不满和哀怨的小脸,叶凯溱轻拍了他的头一下,温温柔柔地又拉回怀里,轻声道:“我笑有个小孩儿得了便宜还卖乖。”

司铎蹭了一下脑袋,闷声道:“我没有。”

叶凯溱没有说话,将司铎放回床上,重新给他盖好被子。

即使叶凯溱不说,司铎也知道没有人比叶凯溱更疼自己了,当初让叶凯溱的姐姐看了都羡慕,一直抱怨爸妈为什么不给她生个哥哥,偏偏叶凯溱是她弟弟。可是叶梓鸣立刻提出了反驳,自己是叶凯溱的亲弟弟,可是待遇远比不上司铎。由此,姐弟二人在年少时甚至提出过“叶凯溱说不定是司家的孩子”这样的假设。

“不许再闹了,乖乖睡觉。”叶凯溱半是严肃地命令着,可是又走出不到一步便被拉住了裤腿。这次叶凯溱没那么好脾气了,转过身在趴着的小孩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要是皮痒的话直说。”

司铎连忙往后蹭了一下身子,有些委屈地开口道:“不是,我是想跟哥一起去。”

叶凯溱打量了一下眼前憔悴的人,有些奇怪,“你不是天天能见到他吗?都好几天没睡了,不困?”

司铎遮遮掩掩地揉了下额发,含混着嘟囔道:“也不很累,就是想跟哥多待一会儿。”

叶凯溱无奈地叹口气,轻笑着弹了一下司铎的脑门,“好吧,你去洗个澡,我等你。”

司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跳起来直奔浴室。可是锁上浴室门的那一霎那,他再也笑不出来,望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模样,一种说不出的悲凉涌上来,是什么又让自己变得那么脆弱了。

脱掉衣服,拧开龙头,温热细腻的水流洒下来,干涸了几天的皮肤终于重新呼吸起来。挤出多于平时好几倍的洗发香波,狠狠揉上了自己的头发,闭上眼,什么也不愿再想。

叶凯溱把客厅和卧室从头到尾都收拾了一边,看着重新恢复闪亮的地板,满意地长舒了口气。司铎一向很爱干净,这么混乱的时候实在少见。虽然隐隐觉得发生了什么,可是叶凯溱并不想去逼问他,等那个孩子想说的时候,他会十分乐意地倾听。

司铎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胡子刮得很干净,换了一身浅色的休闲服,虽然头发还有些湿嗒嗒的,但自有一种清朗的帅气。如果不是那依旧鲜明的黑眼圈,眼前的少年看起来是绝对阳光灿烂的。

叶凯溱去卧室拿了条毛巾罩在他头上,“擦干了再走。”

站到惊蛰区学生宿舍门口的时候,宿舍管理处的大妈不让进,司铎说自己是这个学校的老师,可是大妈看司铎既年轻又帅气,怎么看都像来幽会女朋友的,东国大学宿舍楼的设计是很独特的半圆式,男女学生都住在一栋楼里,所以管理大妈也就格外严格。

司铎无奈,一个电话打到颜平的私人手机上,正窝在家里一边看NBA一边吃妻子切好的西瓜的颜平看到来电显示本能地想把手机扔出去,司家大少爷有事从来不找自己老爸,就认定他这个软柿子好捏。

看着手机锲而不舍地响,颜平只得接起来,声音极尽所能之公式化:“司老师,假期愉快,有什么事吗?”提醒司铎这是休息时间,有事上班再说。

“社管不让我跟凯溱哥进,你跟她说!”

颜平听着对方的手机再一阵粗暴中被递到不知道什么人手中,花了两秒消化信息,又用了五秒解决事情,趁电话还没回到司铎手里时赶紧按了挂断。

【转载】自作自受

第1章001

小鬼们小爷不出手就不知道我的厉害是吧

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就这一亩三分地谁说了算跑这来找事小爷今天心情好不与你计较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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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位嚣张的不像话的小屁孩一脸不屑的看着跑掉的人渣比划出一个极其不好的手式

康子益!

啊。。。。。。不好忘了这可是校门口啊

低头转身风老师好!无比灿烂的笑容无限放大在子益的脸上对上老师冷若冷霜的脸

如果我没看错时间你应该在上课吧康子益同学

那个老师我正要回教室呢

快跑快跑不能与这么危险的人多接触一分钟开玩笑这可是两位大哥专门找来看着我的人啊万一一个电话到两位人才那里我可就小命不保了逃课加打架不用想也知道后果了

站住我说了让你走吗?

哦风老师我保证最后一次我没走远这不就在学校门口吗?保证这周接下来所有的课一节不少一定全都准时到教室子益偷偷抬眼看看眼前这位一直还算爱护他的老师眼中充满了期待

好吧就这一次这周之内再让我发现你有任何问题的话我想后果你知道你要过的就不止我这关回去上课吧。

谢谢风老师转身快跑冷啊汗啊终于算是逃过一桀

看着小鬼的背影风啸的嘴角勾出一个浅浅的弧线他当然知道小鬼怕的除了他手中的戒尺还有家里的两位“酷”到不正常的哥哥

康子益某贵族学校初中二年级的“优秀”学生,怎么他就优秀了

1、学习成绩优秀——永远不出前五名

2、打架技术优秀——一对五不在话下

3、逃课功夫优秀——只要看守不在保证教室里找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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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过得真无聊被风老师风哥哥大人看的那叫个严一节课没逃啊主要原因吗还用说怕啊万一出点小批漏至少得过两大难关啊

这空气真新鲜走出校门的子益好好感受着微风吹来的青草味道一辆悍马很适时的停在他的身边

三少爷可以回家了吗?

阿绪我好不容易出来了你就让我玩会再回家吧你先回去吧。

阿绪三少爷的贴身小保镖,无可奈何每个周五都是一场炼狱都在请回与请走之间渡过

这样吧我们去红房子坐一会就回家那的饮料很好喝的子益提意

还不等阿绪回答子益已经往那边走去无奈只能跟着阿绪转身告诉司机报告大少爷后就跟上子益。

因为时间原因酒吧里现在根本没人子益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科罗娜刚一出口阿绪急了少爷。。。。。。。。。。。。

没事就喝一点哥不会发现的事实证明有时候人不能太自信了。

正准备出门迎面走来6个人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又来小爷这啦

子益一看正是害自己这周过的很难受的人没好气的发出冷笑上次吃了亏这次怎么也得讨回来

一看对方人少这6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来了劲哼着鼻音迎上前来小子长的像小妞好看还怕人叫啊

子益受了气怎么会无动于衷一个键步上前与不知死活的主动起手来,其他人也纷纷上手

只是几个小角色加上专业级别的阿绪帮忙根本不用费力三两下就解决了战斗

此时子益正指指点点好不威风敢惹我告诉你们再让我看见你们见一次打一次

正说着一辆布加迪停在了他身边车窗落下露出一张似笑非笑的帅酷脸——二哥康子利

也不嫌麻烦站的不累啊回家了温和的声音飘来

子益转头两眼发直的看着来人一下子没了嚣张的气焰二。。二哥

子利给三少爷一个更大的笑容回家

第2章002

偷眼看看坐在身边帅帅酷酷的二哥(这会儿对他帅不帅酷不酷可没心情)

二哥这事不怪我是他们。。。。

三少爷闭嘴回家和大哥解释去

子益哀怨的低下头惨了死了说不怕那是假的万一被大哥知道逃课打架喝酒又打架天啊脑袋都木了

正想着车速慢了下来眼前黑色铁门一幢欧式三层别墅呈现在眼前

家三少爷又爱又怕的家爱这个家里的温暖怕这个家里的“温暖”

家里有两个让他又敬又怕的哥哥其中一位正坐在他身边而另一位更爱更更怕的此刻是否在家还不知道

二哥求你别告诉大哥我知错了求你(低头偷眼看着二哥)

子利转头看着眼前这个优秀的弟弟收起眼中闪过的心疼

才知道怕刚才看你挺厉害的大有指点江山的意思啊三少爷

二哥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会到你房里请罚求你别劳动大哥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一双即祈求又害怕的眼睛看着子利

子利看着到现在还是一句实话没说的弟弟静很静没有语言只有眼神两人互视的眼神

终于在子利强大的气场下被淹没了二哥前几天下午我在校门口处理了几个来学校滋事的小混混就是刚才你看到的

子益不再往下说了凭他那聪明的二哥相信他不用再说也全都想到了

下午校门口——逃课

处理小混混——打架

刚才在酒吧门口——喝酒加打架

你的脸还有点红没由来的一句话吓的子益眼珠都快掉出来了

子益有个特点只要一口酒下肚脸就会红但是肯定不是醉了只是红

自求多福我看时机帮你如果过了大哥那关晚饭后到我房里

谢谢二哥

下车后边走边想祈祷大哥不在家祈祷大哥不知道

空敞的客厅没有浮华的装饰却有幽幽的安逸彰显着主人独特的品味

主位的沙发上此刻正坐着一个身着家居服的俊美男子——康子威看着晚报手边一杯飘香的咖啡与客厅的装饰那么契合那么静逸这个外人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美景在此刻子益眼里却如同梦魇

大哥异口同声

大哥抬眼看了眼前的两个人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没有一点起伏的语调回来啦去换衣服吧就快开饭了

好大哥我们先上去了

大哥好像没什么子益小心的看着二哥的眼睛开口

哼子利冷哼一声洗脸

谢谢二哥我知道了

饭桌上大哥和二哥有意无意的聊着公司的事情子益除了低头吃饭就是尽量躲避大哥的眼光

心里敲着小鼓只希望马上跑回房间一餐饭在独自思量中渡过

草草吃完饭子益马上向两位大人告假大哥二哥我吃完了先回房了话音没落身子已经冲到楼梯口

子益到书房等我子威头都没回

是大哥蔫蔫的答了一句如负万担般向书房走去

看子益上楼等了一会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

说说吧二少爷

在大哥叫子益去书房那一刻子利就知道又被小弟害了现在大哥问话怎么也得答啊

马上放下手里的餐具立正站在大哥眼前对不起大哥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今天是周末下午没什么事我就想去学校接了小益一起回家谁知道正好看见他惹事大哥我不是放任他这样不管只是觉得我能处理所以刚才没有和你讲一口气说完抬眼看看大哥虽然怕但是面对该面对的一向是子利的习惯

听完子利的话子威的嘴角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不置可否继续把碗里的汤喝完放下碗筷抬头给子利一个放大了些许的笑容先去把小益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到我房间找我希望你在找我前想好了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去吧

是大哥

哦对了你处理小益的事最好得当别让我再费一遍事大哥补充了一句

是大哥我知道了

第3章003

书房

虽然是轻轻打开房间还是把屋内的子益吓的不轻在进门的瞬间子利看到小益本就挺的很直的上身又向上挺了挺子利走到小益身后站定房间里静的可怕子益不敢动也不知道站在身后的是大哥还是二哥心跳声很大大到快从心脏里跳出来了窒息感太强烈了

小益子利刚要说话

二哥对不起我错了又害你被大哥骂了(子益听出是二哥)

小益我的事不用你管大哥要罚要打与你无关你的事也不至于害我到被大哥收拾给你五分钟整理思绪稍后我要一次性听到你连续的陈述事实和认识错误我不会再问只听你说认识不到位的话我相信后果不是你所愿意见到的

子利站在桌边看着依旧保持标准跪姿的小弟说不心疼是假的他知道不止他心疼大哥更心疼可是这个小子怎么就不知道吃亏长见识呢遇事就冲动不计后果每次都等到事情败露才来害怕。说到连累,自己还真是被这小子连累不止一两次了大哥那也没一次轻意放过的不过只要小东西真能认识到错误慢慢改好也不惘大哥和我所费的心思了。

小益过来

子益听见二哥召唤刚动了一下腿想起身走过去,就听二哥厉声叫到我准你起来了吗

子益一惊虽是万般不愿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挑战二哥的权威小心的膝行到二哥面前

见二哥不再说话知道是在等自己开口也就开始自顾自的进量详尽明了的陈述:

前些天下午自习课因为没有人管我就离开教室去网吧玩走到校门口见几个小子就是二哥今天看见的正在欺负一个小孩我就说了一句他们不听还说我

子益没往下说抬眼看着二哥正对上二哥冷冷的眼神连忙低下头继续陈述

他们说我的话难听我就和他们打了一架刚打完就被正从校门口经过的风哥哥训了没有去上网就回教室上课了而且我保证一周内不再惹事求他别告诉你们今天是周末我觉得这一周过的很不容易就想轻松一下谁知道冤家路窄,又遇见那几个混蛋,后面就是二哥看到时的样子了。

陈述完错误子益小心的抬头想和二哥对视确认一下二哥是不是满意却没得到任何信息。只能继续认识错误的议程

二哥我知错了这次我一共犯了6个错误

第一逃课

第二打架

第三喝酒

第四抽烟

第五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第六企图逃避大哥惩罚,连累二哥

二哥我错了子益用这样的一句话表示结束了陈述

子利气急的表情已经没有任何掩饰的表现在脸上。我再说一遍你没有连累我我的事与你无关我只罚你前五项至于第六项的前半段自己去面对大哥不等子益回答子利下面说出的话才是子益现在真正关心的处理方法。

按家规逃课打架每项10下藤条喝酒抽烟家规不禁止但是你未成年这就是不爱护身体的表现合并一起计算30下一共40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意见开玩笑了现在哪还敢有意见啊知道二哥故意放水没有加罚子益急忙回答

很好即然没有意见就起来吧家里的规矩你也知道,打的这么少,我不会留手,如果我现在留手一会难受的是你

是小益明白

子益尽量平稳的站起身心怀忐忑眼含害怕和愧疚看了子利一眼咬牙转身走向那张他看一眼就全身颤抖的红木书桌站在桌前平静了一下心绪虽然不是第一次但还是需要斗争的毕竟要像小孩子一样挨打是很丢人的当他把裤子退到膝弯努力用不颤抖的声音报告二哥我准备好了请二哥赏罚。

子利从桌后的花瓶里拿出了那根已经磨成暗棕色的藤条走到子益身后等了半分钟没有听到想听的话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手起手落间一道浅浅的红痕现于子益臀上,伴随着不轻不重的一下子利只说了两个字“规矩”

对不起二哥受罚时要放松肌肉不准咬嘴唇不准阻挡晃动自己报数阻挡数错重新开始咬嘴唇晃动不算子益说完规矩努力的放松因为害怕而紧绷的肌肉。

啪子利没有留手的一下在子益努力放松肌肉达到最松驰状态下直落到他的臀上

子益因为咬牙忍痛而脸胀的红红的却不敢有迟疑迅速报数一

啪。。。。。。。。。。。。。。。。。。。。。。。。。。。

全部的力气只让子益坚持到二十五下已经没有了报数的声音只是臀腿抖的厉害看着小益忍的那么艰难子利也没有再要求他报数手起藤落连续执行完了余下的15下,此时的小益已经没有力气再从桌上爬起来,子利看着半晕状态的小弟终是没忍下心不管伸手把他抱下来

良久小益稍稍缓过神来幽幽的说出一句话谢二哥罚我去找大哥验伤谢罚

第4章004

子益拖着疲惫致极的身体和惊恐万分的心一步步向大哥房间走去。心思千回百转,不知道大哥会不会加罚,真怕面对大哥。大哥和二哥不同,二哥是嘴上说着不会留情,手上多少还会有点转还,可是大哥一向是嘴上不说,手上见真章。虽然怕,但也得去,面对自己的错误是从小就学会的事情,虽然做错事会被罚的很惨,但没有一次两位哥哥在罚过之后对小益置之不理,所以小益对两位酷哥是又爱又敬又怕,犯错在先,自是不敢更不会腹绯半句。

虽然走的极慢,但不长的路很快就到了,来到门前努力的平复一下心情,深呼吸一下才举手敲门。大哥是我子益

等了三秒钟没有声音,刚要再敲,进来。里面传来大哥深沉又稍带无奈的声音。

子益受惊小鹿般的推门进来,表现着深刻后悔,体力不支的状态,一瘸一拐的走到大哥面前努力的站稳,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的跪了下去,大哥很少让跪,但是做错事请罚是免不了的。大哥,我错了,不该逃课、打架、喝酒、抽烟、不爱惜身体还企图隐瞒,请大哥验伤赏罚。子益尽量完整全面的说完套路的话,站在原地偷眼看了大哥马上低下头等着大哥的指示。

子威帅气冷酷又不失成熟的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两眼只是冷冷的如刚钉一般刺在子益身上,子益对大哥的气场太敏感了,只能以我不变应万变的心,等着暴风早降临,尽量保持谦卑,希望大哥能心疼。

你二哥怎么罚的?子威看着眼前有点颤抖的子益问到

子益努力抬起头迎向看起来还算平静的大哥,“二哥罚家法藤条40下”,听到这样的回答,子威眼睛危险的眯了一下,孰悉他的子益知道大哥怒了,火山快爆发了。谁让自己犯错呢,只能认打认罚了。

“去把你二哥叫来,带上家法”,听见子威突然的一句,子益猛的抬起头,“大哥不要打二哥,是我做错事”,子益本来做好被大哥加罚的准备了,听到的一句却是叫二哥,他犯错怎么可以连累二哥呢,没有顾及到后果,急急的一句出口后自己都吓了一跳。

子威没有说话,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看着子益,子益在大哥的气场下,感觉自己呼吸都变得困难,只定定的跪在那里,脑子丢转儿了一样,不知所措。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子益却不好受,房间里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再说这边的子利,在子益走出房门后,努力的回想,除了包庇小弟以外自己犯了什么错,因为如果只是这个事,大哥不会让他到房里说,最多罚个面壁思过,有两三个小时差不多了,可是今天大哥是让去房里找他的,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来,也只能认命的却是坚定的拿起家法向大哥房间走去。

“我不会再说第二遍,要么现在照我说的去,要么一会儿你就在这看着”,子威看小弟还是没有反应,也知道他是被自己吓着了,一时转不过来弯,所以只得开口提示。

听见大哥的提示,子益虽是千百个不愿意也只能照做,毕竟大哥的如同圣旨一般权威的话说出来是要见成效的。

子益刚打开房门,就看见二哥在房门口准备敲门的样子,“二哥”,“嗯”

子益转回身把门口让给二哥,子威坐在沙发上正好看到门口的情况,“进来吧”

子利深吸口气,英雄般走进房间,虽然心里也害怕,但是小弟还在房间,怎么说也不能没了当哥哥应有的镇静,再说这些年来和大哥在商场里打滚,也学了很多处变不惊的学问,这也是大哥一直在注意培养的方面,如果现在把忐忑都表现在脸上,都不用其他的错误去数罪并罚,单这一项不被罚死就怪了。

两个人规规矩矩的站到大哥面前后,子利自觉的把手里的藤条双手交到捧到大哥眼前,大哥,子利做错事,请大哥责罚。一句话说完脸上染上一丝红晕,在大哥面前请罚当然不会脸红,只是这次小弟还在身边,可是该说的话,该做足的规矩是不能少的,毕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能因为多一个人就有所改变。其实大哥一直特别注意给子利留面子,虽然子益知道二哥也会被罚,而且大哥罚二哥都是只比罚他重,不会比罚他轻,但从来不会在自己这个小弟在场时执行家法。

接过藤条,大哥在手里有意无意的把玩着,几乎把藤条折成了V字,可见那根可怕的东西柔韧性有多好,要是全力打在身上会是什么感觉。

“你罚小益多少”,子威看向子利的眼光一片肃杀

第5章005

“你罚小益多少”,子威看向子利的眼光一片肃杀

子利在进屋的瞬间看到茶几上的红酒杯就知道大哥怒火正旺,大哥很少在房里喝酒,除非气急了,而且今天因为小弟在房间里,虽然他知道不应该因为多一个人而改了规矩,但还是倔强了一下,从一进门就站在大哥眼前,连请罚都没有跪下去,此时看着大哥望向自己的眼神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没有缓冲的双膝着地,直直的跪了下去。

回大哥的话:“按照家规,我罚了逃课、打架、不爱惜身体、企图隐瞒错误四项,共计40下藤条”。回答完问题,子利抬头给了大哥一个确认的眼神。

子益在看到二哥跪下的同时,也后知后觉的跪了下去,刚刚实在是没转过脑子,现在见二哥都跪了下来,自己就再没有站着的余地了,但是子益可没有二哥乖觉,一点点慢慢蹲下再改成跪姿,其实也不是他不乖,实在是不动都疼,动就更疼了啊。

子威看着两个人的动作,不置可否。

“子益,手,展平伸直,不准晃动,关节不准弯曲听懂了吗?”子威没理回完话的子利,却直接对子益下达了命令。

“是,大哥”回答是干脆利落的,但伸出手的速度却堪比窝牛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子威等小弟按规矩做好受罚的姿势后开口问到

“因为我犯了错,刚刚还冲动没按大哥要求做事,顶撞了大哥”

子利在听到小弟的话后忍不住转了下头,看看并肩跪在身边的小弟,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心中不禁感叹,小益你是真厉害啊,大哥面前也是能冲动的啊。

“小益,你这冲动的毛病就改不了了是吗?非得挨打才舒服是吧?我不嫌累,成全你”,话音还没落,狠狠的一下落到小益的手上,红色的印迹马上浮现出来。

因为压抑着疼苦,小益的眼球都快瞪出来了,泪水一对一双争先恐后的往外奔涌,闷哼一声后就再没了声音,只是手直直的伸在胸前,分毫不敢移动,手指关节清晰可见。

看着子益努力的稳住没动的手,子威稍稍消了一点怒意,啪。啪。啪。啪。4下,十成十的力气,直接砸了下去,子益伸着手实在忍不住的直接趴到地上,手却还是保持着向前没敢移动,在地上缓了很长时间.

子威和子利两个人只是看着他一点点重新起来跪好,却没有伸手扶一下,大哥是根本不会扶,二哥是在大哥面前根本不敢扶,只能看着小弟强撑着跪好。

“小益回房吧,一个小时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做”子威看着小弟的表现,即心疼又无奈,何时曾想这么不留情面的打他,每次看着隐忍到脱力的弟弟,心里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现在的每一分责罚,都是为了你们更好的面对未来啊。

“谢大哥罚,二哥我先回房了”子益说完谢罚的话,转头看看二哥,心中默默的一句对不起,此时再给他一个胆子,也不敢再说什么了,一个小时,二哥不躺着出门也差不多了吧。

看着子益反手带上了房门后,子利的心一下子DOWN到谷底。

刚才看见大哥打小弟那5下,就知道今天自己会有多惨,其实大哥对小弟一向留手,从来不会打到极限,只是小弟一直都认为大哥不放水,二哥才是会放水的人。子利曾经自嘲的和大哥说过这事儿,“我这个人啊天生欠打,知道逃不过大哥的法眼,还是一次一次的“帮”这个小东西。今天这事,在小弟身上放的水最少是翻倍回来了。子利不无忐忑。

第6章006

房间里只留下对峙的两个人,唯一不同的是,子威坐在沙发上,平静而深沉,子利跪在沙发前,纠结而不知所措。

“你觉得这是在帮他吗”子威很无奈的说出这句话,说了太多次,其实他也知道子利不是存心放纵小弟不管,只是小弟的性子是不下狠手打他一次,他就不会有自觉,可是子利就是不明白这样帮他的后果,所以很无奈的,当大哥的只能一次比一次罚这个二弟重,逼着他学会应该怎么教育小弟,还有就是从不对自己说谎的子利,总是为了帮小弟隐瞒事情,在自己面前演戏说假话,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不是,大哥,我也知道他犯的错该罚,我只是不忍心看他那样子,一路上怕的直冒冷汗,而且我也告诉他晚上到我房里领罚了。大哥,我知道不应该这样放纵他,他对我的惩罚只是怕在一时,打过了记不了太长时间,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我。。。。。”

“你罚了40”?没等子利再往下说,子威打断了他的话,因为他知道再说他也还是一个答案——不忍心。

“是,大哥”

“40下过后他还能站着走到我这儿?,我看你对于家法的概念越来模糊了,还是说你早做好了替他担的准备?”

“我。。”子威欲言又止

“40,这事就过了,看来我真的得好好想想是不是我的教育方法出问题了”

“大哥,不是的,是我总是做不好,是我的错”子威急忙认错,怎么能怪大哥呢,大哥为了他们俩个付出太多了,从早年父母意外去世后,十八岁的大哥一力承担了全部重担,从公司到帮里,从见得光的到见不得光的一切事物,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是大哥负了他们啊,一直以来,大哥让他做的没有一件是见不得光的,因为大哥是在保他,保着他和弟弟啊。

“说重点”子威惜字如金一样,总是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子利听来却如同炸雷一般。

“大哥,刚才我有想,实在是想不出来,请大哥罚”事到如今,也只能实话实说了,子利实在是想不出来是哪一件事,能让大哥非得把他“请”到房里,说多错多,还不如等大哥说,万一把大哥不知道的说出来,不是自己找死吗?。大哥对他做的事,如果是小错,可以过的,大哥根本就不理,也不和他讲,可是一旦小错积累多了,哪天暴发出来,也许什么都不说,理由欠奉,一次性罚个半死,还保证让你说不出一个不字来。想想近来做过的事,也是差不多到了快被大哥爆打的程度了,帮小弟向风啸说情瞒了考试成绩,还有一堆公司里的大错小错,还有最要命的一点居然把有大哥参加的一个会给忘的一干二净,太多了,大哥有足够的理由直接让他失去知觉。

子威看着眼前“诚实”的二弟,不禁气急的一笑,开口说出的话差点没让子利直接以头点地,“80”。

苍天啊,大地啊,40+80那是120啊,不直接打残了呀。“谢大哥罚,子利领罚”,虽然心里想的是快残了,但是嘴上说的只能是谢罚的话,犹豫着站起身,走向大哥的床前还“深情”的向大哥看了一眼,希望大哥能心疼,能少打点,毕竟这个数字太吓人了。看着大哥从沙发上站起来,子利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走到床前红着脸脱下裤子,跪到床边,很爱护自己的趴到了床沿上。

“大哥,子利准备好了,请大哥罚”

子威拿着藤条走到子利身后,明显感觉到子利绷紧了全身肌肉

啪.

“啊。。。”因为准备不足,子威这一下又是120分力气打上去,子利痛呼出声。稍缓一下,马上向大哥认错,“对不起大哥,受罚时放松肌肉,我错了,请大哥重罚”。

第7章007

“重罚,你到觉悟啊?就你男子汉,就你抗打是吧,合着伙的演戏,给我看。我说过小益的教育多数担子在你身上,从小你学习就好,让你帮他,你就这么帮的?45的分卷子,你的处理就是10下藤条,还亲自跑去找风啸平事,你们都行啊?你也好意思以家长的身份去学校。我这个大哥就这么让你不信任?”子威越说越气,藤条一下重过一下的打在子利身上。

子利忍着痛,不敢叫,压抑着疼痛,艰难的忍着,因为大哥下手太重,除了抗打,已经没了报数的自觉。

“给我站起来,规矩都没了吗?忘了什么自己考虑,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正式开始计数”子威没给二弟一点缓息的余地,雨点般的藤条不遗余力的砸在子利臀上。

子利咬着牙伴随着没有停顿的藤条站起来身来,尽量连续的说出家规,声音颤抖不矣“对不起,大。。哥,我。。。报数”

“啊。。。。”子威此时一下打在大腿上,痛的子利哀嚎出声

“是我太仁慈了,还让你趴在床上,你不是做好抗罚准备了吗?好,我成全你,在地上给我撑好了,120下,一下不会少,敢趴让胸部沾到地,我让你在床上趴三个月。”

啪“一,子利马上报数,刚才被大哥打了快二十下,因为没报数全都归零了,现在可不敢再不报数了”

啪“二”

啪“三”

。。。。。。。。。。。。。。。。。。。。。。。。。。。。。。。。。。。。。。。。。。。。。。。。。。。。。

啪“45”

子利明白了,大哥是打定主意两个臀瓣各60了,打到现在全部藤条都落在左半边,撕裂的痛,排山倒海的袭来,虽然子利一向抗打,但大哥这么个下手法,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忍得住的,子利撑在地上的手,已经是抓地状态用以转移痛苦,给自己一个支撑的力量。因为过度的用力抓地,手指前端已经没有血色,惨白惨白的。

臀上青黑一片,子威看准一道已经青黑发亮的棱子,一杖打上去,棱子顿时开裂,随着藤条带起点点腥红。

“嗯。闷哼一声六。。。十”最后这打到见血的一下预示着左边的惩罚的结束。子利在抗到60下时,膝盖已经磕到了地上,除了疼,他已经感受不到别的,更无力顾及姿势是否标准了。

子威蹲在子利身边,看着子利低低的呻吟压在喉间,手臂因为脱力抖动着,眼中闪过一丝心痛,大哥当然知道你疼,可是你做的事难道就不知道我也疼吗,在小弟的事情上你的隐瞒,就像一把散在我心头的盐啊,大哥不是以打人为乐,你们做错事,怕大哥打,大哥知道,可是大哥几时曾下死手打过你们,如果认识到错,为什么就不能坦诚面对大哥,难道在你们的心里,大哥就是只会往死里打人的大哥吗?从小到大的呵护,关怀,站在你们面前风雨刀剑不闪不避的担当你们感受不到吗?。子威转念想想,其实他也知道子利不是不信任他,只是想让小弟少受点罚,可是小益何时才能长大,全完了解他和子利的良苦用心啊。

看着子利稍稍平缓一点的呼吸,子威藏起眼中的近乎无助的心疼。用藤条挑起子利已经嗑到地上的膝盖。“接下来60下,我会连续执行,不用你报数,但是希望你好好在痛苦中想想今天这120下之后,应该说点什么”

“是大哥,请大哥执行”子利知道想免罚是不可能的,只能尽量配合大哥,希望他能消消气,下手轻一点,照前面60下的力度,他没自信能抗下这60下,祈祷自己别半路晕去过,那样,前面的就归零了。

子威看二弟坚定了一下姿势后,没有一丝停缓的藤条批量打下来,看着二弟越来抖的越厉害的手臂,不禁为他担心,千万抗住,别让我加罚,刚才话说的太满了,不好收回,可是子威看得出二弟已经是用意志力在坚持。想着心事的子威,手下力道不觉减轻了不少,但是在经过了前面差不多80下之后,子利已经疼的分不出来哪里轻哪里重了,只有疼,痛入骨髓的痛,心中默默记数分散注意力,数到60后再也坚持不住的趴到地上,晕了过去。

第8章008

子威安顿好子利,转身向小弟房间走去。

小弟的房间半开着,子威在门口就看到不老实的小弟正在左右摇着那不着寸缕的,明显印着棱子的屁股,好像是怎么放着都找不到舒服的地方。子威轻轻走进房间,小弟居然没有一点反应,还在和自己的屁股进行着艰苦卓绝的斗争,子威伸出手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拍在小弟的屁股上,“你二哥打的太轻了是吧,就不能老实会儿”

“啊。。。。!”子益现在堪比火炉的屁股,哪抵着住大哥这一下,立马疼的哀嚎不止,“大哥,再打就股肉坏死了”,知道大哥不会再罚,小弟调皮的本性又开始做怪了。

“再犯错,哪天我就真让你试试肌肉坏死的感觉,少在这跟我装相,你二哥那放了水的藤条至于把你打到卧床不起吗?

“大哥,还有手,手疼啊”说着话,子益把肿的跟馒头似的手伸到大哥眼前,左右摇着。此时要让大哥心疼,以后说不定再犯错就会轻点或者不打手了,屁股挨打可比手挨打好坚持多了,手的生理反应,条件反射速度比屁股快,要看着藤条打下来而不动,手指又不回护,太难了。

“嗯,这到像是受了罚的,以后再犯错,咱就多用这个罚”子威当然知道小弟的小九九,所以才不着他的道儿呢,顾意这么说断了小弟逃打的念头。

子益看奸计未得惩,也不敢胡搅蛮缠下去,挪动身子又向大哥怀里靠了靠。小心奕奕的说:“大哥,小益知错了,你别罚二哥了,他都是为了我,是我求他不要告诉你的。”说完话,小益深深的把头埋到大哥怀里。

看着小弟的一系列动作,子威不无心疼的说:“子益啊,你做事前一定要好好想想,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其实有很多事,不是你不知道不可以做,就是你这冲动的毛病,总是做完才想起来害怕,这怎么行呢?无论是我还是你二哥,打你只是教育的一种手段,因为比起说教,疼了,才能记得更清楚。我也相信,你每次疼的时候都下决心以后不再犯,可是一遇到事,你就总是想不起自己为冲动要付出多大代价。有时候冲动的代价不是你一个人付得起的,有些代价也不是由你来承担的,你好好想想吧,我相信道理你都懂。现在躺好了,我帮你把伤揉一揉”

一听揉伤,小益一下从大哥怀里挣脱出来,不小心手按到床上,疼的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你就不能小心点,慢点,跑什么”

“哥,不揉了,好不好,疼啊”子益是怕了这揉伤了

“哥轻点,不揉好的慢,你也不想周一上学被别人看出来吧”子威恐吓小弟

子益无奈的又慢慢爬回床边,等着“上刑”,

在小弟一浪高过一浪的淫荡叫声下,子威奈心的揉好了伤,告诉他休息一会,转身离开了小弟房间。

想想此时,子利应该也醒过来了,刚刚抱他回房间再放到床上都没醒,看来这次是真的下手重了,这么折腾都没醒,现在安顿好了小弟,又折返回了二弟房间。

打开房间,就看见二弟不安的动了一下身子,努力的想起来,“别动,一身伤,别起来了”

“谢大哥”子利忍了疼,说出句话。

“我已经处理过伤,好好休息吧,给你两天假”子威脸上稍带着一点笑意的说出话来。

“哥,你别笑的那么暖昧好不好?”

“胆子大了是不是,敢这么我和说话啊?小心我再抓着你一顿砂掌肉”子威发现现在和二弟的相处,不再像以前那样闷的让人喘不过气了,二弟这个闷葫芦现在也学会拿自己个这大哥开涮了

“大哥,我想清楚了,以后小弟的事我不再瞒你了,我会尽量看他紧一点,我知道,你是为了他好,你打我只是因为不想我什么事都闷在心里,自己抗着,其实我不是不信任大哥,只是想护着他,我知道大哥也是护着小弟的,不会真的去伤他。以后我会和大哥一起,好好管教他,不再只一味的遇事就想瞒着你了,以前是我不对,大哥”子利一反前一句的嬉皮样儿,很正重的向大哥保证着。

“你明白就好”子威听了二弟的话,踏实了不少。

此时房门有了一丝响动,却不见推开,子威和子利同时抬着看去,一会,一个小脑袋从门缝中露了出来。

第9章009

“进来吧”子威看小弟那抱头鼠窜的样子,马上开口

“大哥,我不知道你在二哥房里,那个我没事,就是来看看二哥”子益解释着

“我好着呢,还看我,看来我是真打的太轻了,这么一会你就可以满地跑了,下次再犯错,是得好好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受罚了”子利看小弟来看他,有点不好意思,也只能装老虎。

“二哥,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不犯错了”?子益才不会被二哥吓到,还是没忘来跑来这里的目地。

子利微笑着,看着小弟羞红的脸,“好了,二哥没事了,放心吧。”

子威看着两个不省心的弟弟,忽想一个想法孕育而生。“就着这会儿都在,说个事吧。小益,刚才我和你二哥说了,以后他对你的教育会更严格,所以怎么做你应该是知道的。”

“是,大哥,小益知道了”

“还有,小利,小益你们都听好了,从今天起,我即然把教导小益的责任交给你了子利,小益你再犯错,我就收拾他,不想让你二哥代你受过,就给我规规矩矩做人”

“为什么啊大哥”小益抗议着

子利却还算识相,没能任何反对表示

正说着话,子利的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风啸。“喂”

“子利,小益的试卷怎么到师兄手上的,你这不是害我吗?咱不是说好了,这事不让他知道我才帮你的”还没等子利说话,风啸那边已经抱怨连连

“子威就坐在子利旁边,其实听的一清二楚,只是一言不发。子利拿着手机,也没法解释,就这么将着。“没有啊,回头再和你说”正打算把电话挂断,子威向子利笑笑,伸手接过手机。

子利眼巴巴看着,刚想说话提醒风啸,被大哥一眼给吓回去了,一点声没敢出。

“你到是说话呀,你知不知道,师兄会把我吃了的,我这都打了第几个电话了,你才接听,自己小心啊,这两天我先不去你家了,省得被他抓着,等两天风过了,看我不找你算帐,你等着康子利小朋友”风啸自顾自的说着,却不知道这边听电话的已经换了手。

“你不来,这帐怎么算啊?”子威深沉的声音传来。

“师。。。兄。。。。”风啸有种被KO的感觉

“别说了,过来吧,我们等你一起吃夜宵”说完也没等风啸回复就挂了电话。

看着大哥挂了电话,子利小心的看着大哥,目光中写满了潜台词。

子威看着两个等着他说话的弟弟,嘴角牵起一个大大的弧度“谁先问”

“大哥,你不会真打我的风老师,风哥哥吧”子益很是关心,这个在学校里不可一世的风哥哥被打会是什么样子。

“做错事不该受到罚吗?想想自从我们都成年各自为了自己的事业奋斗以后,还真是没打过他了,当年我们一起习武的时候,他可没现在这么大的胆子”子威半是回答小弟的问题,半是自言自语起来。

“哥,为什么风不和你做一行,他为什么选了一个和习武完全无关的职业,老师,这个称呼和他辛苦练得的一身武艺可是有太大差别了”子益不解的问

“那是因为他说从小习武是被伯父逼的,说他小时候身体不好,习武是为了强身,后来大了,他说什么也不肯接了伯父的事业,非要去做个老师,伯父说自己身体还行,也就由着他了,再过几年,他也还是得接手家里的公司的,伯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不接也得接啊”

难得的温情在兄弟三人闲聊中迷漫整个房间。

敲门声响起“大少爷”

“进来吧”子威一听是管家刘叔的声音,坐直了身子,说到。

“大少爷,风少爷到了,他直接去了书房,让我来告诉你一声”好,我知道了,谢谢刘叔

“不客气,大少爷,我先下去做事了”

“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

“子利,能动吗,要是能动就下去吃点夜宵,不能动就等一会让人给你端上来吃”子威知道自己打的不轻,晚饭时子利吃的也很少,怕二弟再受苦,所以给他选择的机会

“大哥,我行,我下去吃”要不是风啸来了,他一定不会再动一下,可是今天风啸是被自己连累的,一定得下去看看啊。大哥火大的话还能说上句话,反正现在大哥是不会再打自己了。

子威看了子利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向书房。

第10章010

窗外,梧桐英姿飒爽,碎石子铺就的小路弯延入幽,道路两边的花争相开放,灯光下一片美景,风啸放下电话不情不愿的开着车来到师兄家,知道要受罚直接来到书房。看着眼前美景竟然忘记了是来受罚的事儿,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大有举杯邀月的雅兴。

子威转动门把手的声音把风啸从如诗的意境中拉回现实,马上站出标准的军姿,以求以最好的状态迎接师兄,能让这位酷人行行好,高抬贵手。

“怎么,我这里的夜宵不如美景好吗?宁可站在窗口望天,也不下去吃东西?”子威半是玩笑算是与风啸打了招呼。

“师兄,我是来领罚的”风啸虽不情愿,可是明知道师兄这么晚了非叫过来,肯定是要算帐的,还是自己早说比较好。

“走吧,子利等你和他算帐呢?”没接风啸的话子威转身就往外走

“师兄,你别折磨我了,你先把我的事了了吧”以风啸对这个酷师兄的了解,敢在他眼皮底下犯事,就等着脱裤吧

“我不急,你到着急了,别忘了,家里可还有一个管你叫老师的人,你要是现在挨了打,脸往哪放?我到不介意现在活动一下,要是你也无所谓,我愿意效劳”说完漂亮的眼睛看见一脸自责的风啸

“别,我和你下去”听了子威的话,风啸积极配合着往外走去

子威和风啸来到客厅时两个弟弟还没下来,风啸看着师兄坐到主位上后,才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样子甚是乖觉,很怕一个不小心把师兄的导火线点着了。

看着风啸的样子,还真难让人忍得住不笑。“不至于吧,就算要挨打,也不用这么如坐针毡吧,咱们风流倜傥的啸,不会为了一顿打这么失水准啊”

“师兄,我周一还有课呢,这要让学生看出来我带着伤,以后怎么见人啊”风啸回话

“知道难看下次就老实点,这种小把戏玩到我眼皮底下,还想全身而退,你当我是吃干饭的啊,这些年是白教育你了。行了,别那副可怜相了,本来就是一强人,非弄个受气的脸给我看,这次饶了你,再有下次,非打你个没脸”子威威胁道

“谢谢,师兄大人”得到特赦的风啸拿出来平日在师兄面前嘻笑的样子

正说着子利和小益从楼上走了下来,说是走,实际上应该叫蹭,在小益的搀扶下,子利走的不能再慢了,每一级台阶都像上刑一样的难挨。

风啸看着子利的样子,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子威也不说话,只是坐在那边吃茶点边看着。

风哥哥你快过来帮个忙吧,二哥疼死了。子益在看到风老师风哥哥坐在那一副无所是事的样子后,马上提议。

风啸嘴边挂着个灿烂的笑容去扶子利,“你别笑的那么龌龊行不行”子利不满的小声嘀咕

“小心被师兄听到再打你一顿,这么说啸哥,可是不对的哦”风啸就知道只要拿出师兄,这两个弟弟一定闭嘴。风啸只比子利大几个月,两个人的相处自是无话不谈,比起在师兄面前的谨慎,风啸这个当哥哥的在子利面前却是更随意些。

折腾了一个晚上,兄弟4人都累了,吃过夜宵各自休息去了。

翌日,午餐时分4人才再次聚首。

“大哥,明天要不要我陪一起去”子利问到

“不用了,虽然麻烦点,但不至于太难办,这段时间公司的事就全交给你了。但是话我先说前面,你们三个在家给我老实点,做好自己该做的事,用不了几天,我就回来了,听见吗?”

“听见了”异口同声。

饭后大哥就离开了家。

“风哥哥,二哥,咱们出去玩”子益没心没肺的开口

“大哥前脚刚走,你要疯啊”子威一眼瞪向小弟

“哦,风哥哥,二哥,我回房了”子益一看二哥那么严肃就知道没戏唱了。大哥走了,二哥也不是好惹的啊。

子益回房后打了会游戏,实在无聊拿出手机打给死党宿凌。宿凌,宿氏集团董事长宿轩的弟弟,宿轩与大哥素有来往,原本只是生意上的合作,后来觉得为人行事作风非常投契,慢慢的由伙伴变成了朋友,也常带着弟弟宿凌来家里玩,小弟们后来也变成了好朋友。

第11章番外1

番外1子益和宿凌的第一次见面

“谁家小子在我家花园乱转,还胆敢摘我的花。”一声暴吓

“我是随我哥来的,你的花吗?不好意思,我只是看着好看,就随手摘了,对不起啊”宿凌连忙认错。宿凌被宿轩管教的非常知理数,又是随大哥外出,自然更不敢有所无理。宿凌与子益身高相当,年龄相同,只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宿凌更深稳些。

“对不起就行啦?我说不行就不行?”宿凌一看这人不讲理,转身想走,却被子益断了去路,就这样,两个小东西就动起手来,子益不用说,也是小练家子,至于宿凌,一出手就让子益刮目相看,身手敏捷又路数清晰。

“等等,你身手不错啊”子益一看这身手,不尤的有点喜欢上了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子。

“你也不赖啊”宿凌在听到子益的赞赏后也没有吝啬自己的赞许。

“那咱们再试试吧,打得过我这花的事就算了,打不过我,你就只能被打了”子益一脸成竹在胸的样子

“我说了对不起,花的事我很抱歉,但是我不想和你打架,请让我走”宿凌还是很有理,只是一再退让。

“不行,非打不可”说着子益就上手与宿凌打在一起,宿凌先还留着手,后来见子益实在难緾,竟也动了真格的,两人打在一处,一时也难分高下。

“住手”子威和宿轩在房中聊的差不多了,宿轩起身告辞,子威说带着他去找宿凌,刚走进后园就看到这两个打的混身是土的小子。

“大哥哥”两个人听见声音全都停了手。

“小益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是怎么回事”子威看小弟书包还在肩上

“大哥,我刚放学,回来见有车停在门口,知道你有客人,我就没进去,想在花园坐会,就看到他了,摘我的花。”子益看大哥脸色不善,适时的住嘴

“小凌没事吧,我家小益就这性子,回头好好教训他,你没受伤吧”子威作为主人,有责任为弟弟的事善后。

“威哥,我没事,是我不好不该摘了花,您别罚他了。”小凌懂事的开口

“轩,你看小凌这一身土的,怎么回家啊,在我这洗洗吃完晚饭再走吧”子威开口建议

“好的,威,那就再呆一会儿”宿凌和子威也不客气。

“还站那干什么,还不进来”宿凌见大哥开口叫他进屋,就知道事情不好。

“轩,让他们先去洗洗吧,小益,拿你的衣服让小凌换上吧,晚上再收拾你。”子威下了命令。

“知道了大哥”子益虽然不愿意,可也没办法。只能答话

进到屋内,小益带着小凌向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好像挺怕你哥的”子益见宿凌看见他哥时那样子就知道,肯定也是一个被暴力统治下的可怜小孩。

“你也好不到哪去吧”宿凌一句话直戳子益的痛处

“我叫康子益,初二,你呢”子益做着简单的自我介绍

“宿凌,一样,初二,刚才那是我哥,宿轩,他和你大哥是朋友,今天带我来玩的”宿凌随口说着。

“咱们算不打不相识吧,要说你的身手真是不错”子益这就算是道歉了

“你算了吧,还有空想身手呢?想想一会下去怎么办是真的吧”很明显宿凌比子益想的现实,一句话说完,子益也是哑口无言。

“你先洗澡吧,我去经你拿件衣服”子益就像根认识很久的朋友一样随意的说着。

“好,谢谢”

“别这么客气了吧,要说这次也是我害你的”

“什么害不害的”宿凌没再说什么,直接进了浴室

等两个小家伙洗漱完,收拾好,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该来的总会来的,要面对的也是跑不掉的,“下去吧。”

楼下,被子益和宿凌视为西特勒的人正在把酒言欢,似乎刚才的事一点没影响他们的兴致。

走到两人面前,子益和宿凌适时的停住脚步,相约好了一样,站姿都十分标准。

“大哥轩哥”子益很礼貌的打了招呼。

“威哥,哥”宿凌也跟着叫了人

“本来还想给你介绍一下的,看来不用了,这是我小弟子益。”子威说着话,看看宿凌,又转头看看宿轩。

“子益,这事我也不问是为什么,总之,过门是客,你和宿凌动手就是你不对,后院20圈,时间你看着办。”子威酷酷的宣告着惩罚的项目。

听到20圈这个数字,子益就差没哭出来了,时间还看着办,那不是说大哥高兴说多长时间标准就是多长时间吗?,想着这个,子益居然站在原地没动。

“我的话听不懂吗?”子威见小弟没动的意思,开口提醒

“听懂了大哥”子益缓过神,马上回答。

看着子益出了门,宿凌还站在原地,等着哥发话。可是宿轩一点说话的意思都没有,只是看着他。

被哥哥看的发毛的宿凌,头越来越低,只能强忍着,尽量站直身体等候发落。

“和子益一样,去吧”

“是,哥,我马上去”宿凌跑着离开了西特勒的视线。

宿凌出来就看见子益正在前面努力的跑着,用眼打量了一下,这个,和足球场差不多大啊,20圈,跑吧。

宿凌拔腿就跑,一会儿功夫追上了前面的子益。

“你怎么也来了”

“一起打架,一起罚,跑完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宿凌开口

“跑完再打,这两哥真够可以的”子益小声嘀咕

“胆不小啊,这话也敢说”宿凌有点惊呀

“这不是没在身边吗”子益实话实说,要是在身边再给他两个胆子也不敢啊

“别说了,我看这场子一圈不止400吧,20圈还是留点力气吧”宿凌的务实再一次体现出来。

一圈两圈三圈。。。。。。。。。跑到17圈时,宿凌就发现,身旁的兄弟跑法有点乱,还大口的换气。“你没事吧”

“我的极限的18圈,。。。。。。。再多的没跑过,。。。。。。。我哥这次是。。。。铁了心了”子益断断续续的说着

“你行不行啊,我扶着你吧”说着,宿凌半扶半抱的带着子益跑

“你什么材料做的啊,怎么像没事一样”子益有点奇怪,宿凌好像没什么大事。

“20圈对我来说是小意思,你要见识过我哥的手段就知道我怎么没事了”宿凌有些自嘲的说着。

当宿凌半扶半抱的带着子益跑完20圈后,两个人站着休息了一会,呼吸均匀了一下,回到大哥面前。

“休息会准备吃饭吧”子威用好奇的眼睛看着小弟,他知道子益的极限,再看看旁边的宿凌跟没跑这20圈似的,就意识到自己对小弟的训练要求太松的。

第12章011

“宿凌,我大哥出门了,你来我家住吧,我一个人好无聊。”电话接通后小益提出建议

“小益,你大哥出门了,我哥还在家啊,我哪敢和他提啊”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小益当然也知道宿凌是真怕宿轩的。

“我给你说,你等着”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宿轩哥哥,我大哥出门了,二哥又有公司的事忙没空理我,我一个人好烦,能让宿凌来我家住几天吗?我保证我们一定按时上课,每天一定做好规定的训练”,为了让宿轩答应,小益是用尽了说词

“小益,我和你大哥通个电话再说吧”

“哦,宿轩哥哥,我等您电话”小益放下电话就想,不知道大哥会不会同意。

一会功夫,电话响起,“喂,宿轩哥“

“小益啊,一会我送宿凌过去。”

“谢谢宿轩哥哥”小益欢快的挂了电话

“凌,你哥答应了,快收拾东西吧,我可是好话说尽才让你逃离魔掌几天的时间,来了得好好谢谢我吧”小益一副居功至伟的样子。

“好,我马上收拾,见面再说”宿凌此刻兴奋不矣,他要是知道这一趟之后要面对的事情,一定不是现在的样子

“收拾的够快啊,让你出去住就这么开心啊,在这面前有那么难受吗?”宿轩来到弟弟房里,就看到一个旅行箱端正的放在那里,好就迫不及待的逃离一样。

“不是,大哥,小益告诉我说您答应让我去和他玩几天,我才收拾的”宿凌很怕哥哥生气,虽然每次做错事哥下手都重,可是他知道是为了自己好,而且小时候哥哥为了维护他,可没少被爸打呢。

“走吧,出去玩玩也好,但是别做什么会让自己后悔的事啊,多的我就不说了,你都懂”

“是,大哥,我懂”宿凌当然知道大哥指的是什么,敢做出格的事,就想想自己能受多少打,能抗多少罚。

等宿轩把弟弟送到的时候,已经下午茶的时候了。

子利和风啸正在厅里喝咖啡,“轩哥,你来了”

“子利,风啸也在啊,小益呢”话音还没落就见楼梯上飞跑下来一个毛头小子,随着他的到来,一阵风漂过

“宿轩哥哥,怎么这么慢呀,我都等半天了,凌,咱上楼去,让他们聊”子益拉着宿凌就往楼上走。

“你还有点规矩没有,不知道叫人是吧”子利看小弟这风风火火的样子就生气。

“二哥,风哥哥”子益很没诚意的叫了人,可是脚下去没停

“你给我站住”子利看着小弟的样子发了话

这声音,这语调好像不太对,子益想想,还是听话站住吧,别为这点小事讨打,不值啊。子益和宿凌乖乖转身停在半截楼梯处。

“大哥不在家,我把话说前面,都给我安份点,要么后果你知道”子利很严肃的说出这翻话。

“知道了二哥”

“知道了利哥”两个人异口同声,转过头后对视一下,往楼上走去,现在不能跑了,得安份,正当他们快到门口时,听到楼下传来一句话,很明显是给楼上两个听的。

“子利,风啸,宿凌在这不老实的话,尽管收拾,该打就打,该罚就罚啊,敢惹事,回家也有他受的”

宿凌听完,看看子益,子益看看宿凌,真是人走茶不凉,天上地下无处盾形啊。

回房间收拾完之后,子益就和宿凌打起了CS,配合相当默契,子益突发奇想,“凌,咱们去打实战吧”玩夜场的。

“晚上出去,不要命啦,家规白写的呀,不准颤自外出。”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吃完饭我们就说玩游戏,等他们回房咱偷偷出去,不会有人发现的,这一下午不也没人找我们吗?”子益做着他的春秋大梦

“万一。。。。。。”宿凌刚要提出反对意见,子益就打断了他的话。

“凌哥哥,好不好,咱去吧,玩夜战更好玩呢,多刺激啊,咱就去吧,不会被发现的,早上咱早早回来”。

也不理宿凌是不是答应了,子益拿起手机,打给实战CS基地,订好了两个人的夜战。

“你真是,没法说了,上阵亲兄弟,要死一起死,陪你了”宿凌说的就像晚上去就义一样。

“没那么恐怖好不好,一般二哥和风哥哥在一起的时候,都没空理我的”,子益很有信心的样子。

两个小鬼订好计划,就开始准备夜间行动的一干用品。

晚饭时,子利告诉两个小家伙该做的功课不能少,练功也得保时保量的完成。两个小东西也应承的十分肯定。

吃完饭,两人向二哥和风哥哥说回房后,就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回房后拿起一应用俱,顺窗溜走,做快乐神仙去啦。

第13章012

一场CS下来,宿凌和子益兴奋又疲惫,看看时间已经11点多了,宿凌真想洗洗把自己的身体扔到床上,可是子益似乎意尢未尽。

“凌,现在这时间不能回家的,万一被二哥他们发现,就惨了。咱洗完去酒吧坐会吧,到后半夜再回去就没事了”子益说出自己的想法

“也只能这样了,不过能不能不去酒吧啊,弄不好会要命的”宿凌一脸为难。子益也知道宿轩对宿凌的管教比自己大哥管自己还严格,但是这个时间不去酒吧去哪里啊,良民都睡了,只有酒吧热闹啊

宿凌看看子益,给他一个舍命陪君的眼神。

两小打车来到酒吧街,满眼灯红酒绿,一下子把两个人的兴致提高到顶点,找了一间外表看起来最大最豪华的走了进去,小哥俩也不讲什么排场,在靠近舞台的散位坐下,服务生很适时的走了过来,“两位先生需要点什么”?

子益一看宿凌就是不常来的,自顾自的开口:“一打科罗娜加柠檬,一份爆米花奶油味的,两套色子,一个果盘,先这样吧”

宿凌看着子益轻车熟路的样子,心中暗叹,要是自己像子益一样,有机会就来这种地方坐一下,早就变成残疾人了。

时间不长子益要的东西都上齐了,“凌,来干一个”子益尽显豪情的样子,宿凌也顾不得清规,一样与子益畅饮。

本来两个人在这里就显小,还这么频频举瓶,引来不少眼光的探寻。其中一双眼睛在看到他们后转身离开了大堂。两小却没有注意到这个。

就在宿凌和子益喝的微熏,聊的起劲时候,宿凌忽然眼睛发直,表情严肃的站了起来。

“宿凌,发什么呆啊,你怎么了?”子益看着凌的表现,不奈烦的说着,手里的酒瓶还往嘴里送着。

宿凌用手示意子益不要再说了,可是子益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照喝照说,“你快坐下啊,犯什么毛病,这里的人都不用理,自己玩高兴就行了”

“是吗?”一声低沉中带着怒意的问话传来。

这声音怎么有点,不好。。。。。

子益忽然后知后觉的想起,这声音的主人是——宿轩

子益转过身,看着宿轩站在离自己一步远的地方,怒目而视。

叫了一声轩哥哥后,子益就再不敢说话了。

宿轩用眼睛扫了一下桌面,心里的火直往上串,说了句“跟我过来”就不理两个人,往里面的单间走去。

宿凌和子益在宿轩转身后,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的低下头跟着宿轩往前走,他们当然知道,事儿大了,宿轩虽然偶尔也会教育一下子益,但这些年来一直都是说的多,动手的极少,所以子益只当是被抓包,骂两句而矣,不会怎么样,也没有太多的害怕。可是宿凌就不同了,他知道这事到大哥手上,按以往的经验,等他的一定够受,心里的怕已经完完全全表现在走路的速度和不停上下移动的喉结上。

到了房间,没有外面大厅里的喧嚣,静下来使空气都凝固了一样,宿轩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双手环胸,看着站的笔直却低垂着头的两个人。

“抬头,刚才的气势都哪去了,小吃大喝的不错啊,现在装可怜了,给我看呢?”宿轩的语调,让人听起来一点怒意都没有,好像在聊天一样。却把宿凌吓的原本因为喝酒而微红的脸回复原状。

“说话啊,两位少爷,这个地方不就是聊天喝酒的吗?再来点接着喝吧,看样子,你们本打算至少喝足一打的,刚才桌上还有没喝的呢,要继续吗?”

现在的两个人怎么也不敢接宿轩的话啊,只是站着,等着

“都哑巴了,行都不说话是吧,30分钟跬跳,自己数数,开始吧”宿轩也不问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这两人会同时在被家规明文禁止的地方出现,直接下达了体罚的命令。

子益明显没有宿凌自觉,宿凌在听到大哥开始的命令后就蹲下开始了标准的跬跳,子益看看宿凌,又抬眼看看宿轩,权衡了一下也跟着做起来。

这边两位努力跳着,宿轩看了两分钟后,转身出了房间。

“凌,轩哥哥这是干什么啊,这是酒吧,不是体育场啊,这就运动呀?”子益明显的不服气

宿凌见大哥出去了,才大着胆子开口说话,“你省点力气吧,我大哥一向是先罚个半死再动手的,如果大哥没有别的考虑,后面会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不会吧,罚个半死哪还有劲抗打啊”子益非常不满的抗议着

“别说了,认识做吧,再说话被我哥发现,更惨了,被罚时不准说话的,你要是想我在床上扒几天就接着抗议吧”宿凌提醒着子益。

子益见这情形也只能闭嘴,认真做着惩罚项目

跳了30分钟后,凌和小益都上气不接下气的,等着大哥回来,等到的却是3个人,当看清进来的人时,宿凌只是一愣,子益却连头都不敢再抬起来了,腹诽的勇气都没了,3堂会审啊。。。。。。。。。。。。。。。。

第14章013

刚刚看了宿凌和小益一眼就转身离开的人是这里的管事,康家和宿家的少爷,当然认识了。话说这家酒吧正是这两家的大哥合股开的,两位商场骄子的生意,自然鹤立鸡群,也难怪小哥俩一到酒吧街就选中了这家来坐。

“宿哥,我看到您弟弟和康哥的弟弟两人,在我这边喝酒呢,旁边有人注意他们了,您看要不要我把他们带走?”管事的人转头离开后一个电话打到宿轩那里,其实也怪不得管事的,酒吧里没药的少,两个小少爷又这么惹眼,卖药的人都盯上他们了,如果真让两个少爷在他这出了事,哪是他玩得起的呀。

“行了,在边上盯着点,别出事,我一会到,不要打电话给康哥了”宿轩简单吩咐完,马上到了酒吧。路上还给子利打了电话,叫他们也到酒吧。就这样,子益和宿凌做完30分钟的蛙跳,二哥子利和风啸了也到了现场。

子利和风啸的脸色有多难看,可想而知。看两个小东西一共没出24小时,就差点出了大事,要让大哥知道了,不死也去一层皮了,子利和风啸眼放怒火的看着两个低头不语的家伙。

“子利,我罚了30分钟蛙跳,你把人都带走吧,你大哥不知道,你看着处理。”宿轩对子利说

“轩哥,谢谢”

“别说了,回去吧,大半夜的,他们不累,你们还不累啊”宿轩似笑非笑的看着子利和风啸

“轩哥。。。。。”风啸脸有些微红的叫着宿轩

“我可告诉你们啊,看好了这两个东西,要真出了什么事,你们俩知道后果的。”宿轩再一次提醒着

“知道了轩哥,那小凌我也带走了”子利又和宿轩确定一次,毕竟回家这顿打是跑不了的,人家哥哥在,被自己打会不会心疼啊,还是问一句的好

宿轩看了一眼小凌,“尽管教育,我不心疼,你要是放水,回家也有他受的。”

宿凌听到大哥说让跟利哥走,心里像是一块大石落地一样,他是真怕他哥,这事要是让宿轩处理,他至少半个月得在床上过了,利哥下手比自己大哥轻多了。

说着话,来到门口,各自上车离去。

坐在车后坐的宿凌和子益,小心的偷眼看着前面的二哥和风啸,二哥一脸黑线,风哥哥也是一言不发,宿凌看向子益,求救一样的眼神,可是这会儿哪敢说话啊,子益皱着眉头,微微的摇摇头,什么也没说。车里的安静衬托出更加恐怖的气氛

“下车,要坐到明天吗?”已经到了家,却不见两个惹祸的家伙下车,子利只好开口,很明显的,因为子利开口把子益吓了一跳。子利看得见,也知道他是真怕了,叹了气转身向大门走去。

回到家中,子利只是叫上风啸回房休息后就没有再理宿凌和子益。

子益看没人理自己,也知道不能就这么回房睡觉,只好对宿凌说:“凌,看来不用睡了,跟我走吧”

“去哪“宿凌从来没想过犯了事没人理,丢在一边的

“二哥生气了,他一句话都不说,看来得明天见了”

“你们俩个站这做什么,回房睡觉去”风啸不知何时转身回到厅中

“风哥哥,这是我二哥让的吗?”子益向风啸求证着

“这时候还指望他说这话吗?快点回房休息,好好想想明天怎么过吧”风啸说完也不理两个人,转身上楼回了房间。

“子利你睡了吗?”风啸回房后不无担心的想与子利聊聊

“哪能睡得着啊,虽然轩哥说大哥不知道,你觉得你的师兄,我的大哥可能一直不知道吗?要让大哥知道咱俩光顾着自己开心,把那两个看丢了,你觉得会怎么样?”

“我只知道死不了,至于别的,不想想,也不敢往下想。那两个,我让回房休息了”

“你到仁慈,还让休息,他们那么有精神头,跪半宿也不错,我可没打算这半宿让他们休息”子益说着狠话

“我知道你生气,我也气啊,他们惹点事出来,受罪的不止是他们自己,估计咱俩得比他们惨吧。”风啸到是很有自知之明

“好了,睡吧,明天再说吧”子利用手揉了揉眉头

“明天你也别打太重了,小孩子贪玩而矣,不是也没出大事”虽然师兄回来,自己也有得受,但还是忍不住劝劝子利,帮那两小子说句话。

“行了,我有数,快把灯关了,睡吧”

第15章014

周日早上,子益和宿凌忐忑不安的早早来到饭厅,希望二哥和风哥哥看在他们还算乖觉,不是没心没肺的睡懒觉的份上能从轻发落

“二哥风哥哥早”子益见二哥和风啸出来,乖巧的开口

“利哥早,风哥早”宿凌也十分自觉的开口

“吃饭吧,刘叔可以开饭了”子利吩咐完就不说话的拿起报纸开始看报

这餐早饭,两个小家伙可吃的不舒服,二哥不说话,风哥也只是冷着脸,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啊。子益和宿凌心里想着,吃饭也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心思完全不在吃饭上。

子利见两个人都不好好吃饭,用筷子敲了一下桌子,怎么吃饭呢,不想吃就现在回房等我。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在听到子利的话后抬起头来看看子利没有接着说话的意思,只好接着吃饭,之后起身回房等着受罚了。

“凌,一会你就说是我非要去,宁不过我你才跟着的,知道吗?”子益不想凌被二哥打,先跟凌串供

“你想当英雄不是时候吧,两个人一起去的,你以为这么说利哥就放了我吗?再说,你知道,利哥下手比我哥可轻多了,没跟我哥回家就是万幸了,我比你抗打”宿凌带着几分自嘲的开口,“别说了,让利哥听到更惨了”

就这样两个犯事的小家伙跪在地上思过,其实不是思过,是思打,不知道二哥会怎么罚,虽然二哥下手比大哥轻,但他真生了气也不是好惹的啊,子益越想越怕,脸色一点点变白。

就在宿凌和子益跪在地上,自己把自己吓的半死的时候,有了开门的声音,子利走进屋看了看两个跪在地上的人,绕到他们前面的沙发上坐下。也不说话,只是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子益和宿凌跪在地上可不好受,虽然是地毯,可毕竟是膝盖着地啊,跪时间长了也受不了呀,过了半个小时,二哥一点开口的意思都没有呀。

“二哥,我知错了,我去请家法”,子益看二哥不说话,知道这样耗下去,最后受不了的也得是自己,还不如早点识实物

“嗯”子利只是哼了一声,还是没有讲话,就看着小益艰难的起身,因为跪的时间长了,腿都不太直,一瘸一拐的走出去。

“小凌,我知道不是你的主意,但是两个人一起,不是谁的主意谁就多承担责任,虽然你们是独立的人,但是即然选择一起去做一件事,就是一个整体,幸福一起渡过,痛苦也要一起承担,小而言之你比他大,大而言之团队精神。我想不用我说你也明白。我希望你再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想的不止是舍命陪君子,而是更高的是非,对错观。行还是不行,可以做还是不可以做的考虑”子利语重心长的一番话是出自内心,即生气他们的行为,又有心底的不忍。

“利哥,小凌明白,是我错了,不该和子益半夜跑出去胡闹,小凌愿意领罚”宿凌很感动于利哥和自己说了这么多话,也知道今天被罚是一定的事,所以更乖觉的认罪。

“你哥把你交给我处理,你心里应该是没什么疑意吧?如果有可以说,我可以不处理,让你哥来处理,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处罚,那我希望你是真的在认识到错误的基础上心甘情愿的面对。”子利给了宿凌选择的机会

“利哥,小凌是真的知道错了,愿意接受您任何处罚”宿凌由衷的说

子利看着宿凌没有再说话,只等小益拿家法来。

小益,一步步蹭到到大哥的书房,从花瓶中抽出藤条,拿在手中感觉有千斤重量,其实也不是犯了什么大错啊,不就是跑出去玩了吗?又没怎么样,再说也不是第一次喝酒,怎么好像二哥和风哥哥都很生气的样子啊,子益还在不知死活的为自己委屈。

“小益犯错,请二哥罚”虽是觉得委屈,子益也只能跪下按规矩请罚

子利并没有接过藤条的意思,只是任小弟跪举着,“说说错哪了,要是认识的不到位,哼。。。。。。”子利没往下说,让小弟自己明白去

“回二哥的话,我不该拉着宿凌未经允许夜里出去玩,不该去酒吧喝酒不爱惜身体”

“你呢?子利问向宿凌”

“利哥,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小凌,墙边站着去,到我眼皮底下没出24小时就弄点事出来,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看着宿凌起身走到墙边站好,子利转身自家小弟。“大哥刚走就给我惹事是吧,大哥走之前说的话没忘吧,你惹事,得我和你风哥哥担着,你还记得吧?你还委屈了,上次口口声声说对不起我,连累了我,我这边伤还没好,你就给我加菜,近来是我太放纵你,你都不知道该有个正确的态度面对我了是吗?今天我就好好重新给你立立规矩”越说越气的子利,腾的一下站起来,拿过藤条往小弟的身上抽去。

第16章015

被二哥突然拿藤条抽在身上,子益条件反射的扭动身子,“二哥不是,二哥。。。。。。。”子利声音颤抖着叫着二哥,躲着藤条

“你再躲一下试试看”子利看小弟到现在还想逃打,不禁火气更胜,一下下不留手的抽上身

被二哥的力度吓到的子益不敢再躲,只能硬抗着一下重过一下的家法。

子利看小弟不再躲,停下了手中的藤条喊了一声“规矩。。。。。。”

子益含泪的眼睛小心奕奕的看向二哥,“二哥,求你,先让他出去行吗?”

“啪”回答他的是重重的一藤条。“马上照规矩做好,否则我会打到你做好为止”

子益委屈的看着低下头,不敢再和二哥宁着,可是要在宿凌面前脱掉裤子挨打,这也太没脸了啊。

就在子益纠结的时候,“啪。。。”双一下打到了身上“啊。。。。。。。。。。二哥,我脱”随着裤子一点点的退去,脸夹染上一丝红云。“报告二哥,小益准备好了,请二哥罚”

话音还没落,“啪啪啪。。。“不留情的5下打到小益的背上,“给我撑在地上,敢扒下去,我把你吊起来打”子利少有的怒气冲天用在了小弟身上

此时的小益已经知道今天彻底没路可逃了,二哥要拿他立规矩,那就是说,不昏过去,今天的事是不会结束的。

子利看子益在地上撑好后,没等报告,直接用藤条开始了惩罚,一阵阵急似炒豆的啪啪声,偶尔加杂着小弟的闷哼,看着背上和臀上的伤,一道道,一条条青紫红黑,像彩虹一样排在小弟的身上,子利手软了。

“说,以后怎么做?”子利明显的即心疼又生气的语调。

“二哥,我再也不敢偷跑出去,不敢去酒吧了,哼。。。。。。。。守规矩,不敢了。。。。。。。”子利断断续续尽量把话说清楚,子利等了一会,想着小弟应该还有话说,却只是颤抖的撑着没了声音,一会晕了过去。

子利看小弟的样子,也知道今天是打重了,万分不忍的抱起小弟,避开身上的伤口送回了房间。

转回来时,见宿凌笔直的站在墙边,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又挺的更直了一些。“小凌过来”

“是”宿凌赶紧回话,久站的腿,刚一动有点不听使唤,刚迈开一步有点晃,急忙调整,用尽量平稳的步伐走到子利面前站定。

“利哥,小凌知道错了,不该不顾后果跑出去胡闹,还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请利哥严惩,小凌心甘情愿接受您的惩处”宿凌比子益认识错识深刻得多,因为康家没有明文禁止踏足酒吧,但是宿家的家规,对他而言,是千百条令的明文明令禁止的。

“学会我的规矩了吗?不用我再说一遍吧,照规矩做好”该说的都和宿凌说过了,子利也没有废话,一步到位。

“利哥,我。。。。。。。。。。。”虽然说了愿意接受任何处罚,但是要脱裤子,还是有点难以做到,宿凌以前也被利哥罚过,但只限于体能,所以宿凌欲言又止。

子利也不说话,只是等着,眼睛盯着宿凌,盯到宿凌都以为自己快要溶化掉的时候,宿凌低下头双手搭到裤腰上,还是不死心的又看了一眼子利,见利哥没有一点让步的意思,一咬牙连同内裤一起脱掉,撑到地上。

子利看看这么“英勇”的小凌,被他的动作气的差点笑出声来,真是小孩子,心甘情愿还有几分赌气的样子。叹了口气,让藤条告诉小凌犯错要付出代价吧。直接藤条上身,没有因为不是自家小弟而留手,宿凌感觉每一下都像嵌入肉里一样,一点不比自己大哥下手轻,原来一直以为利哥的罚最好过,现在得调整一下心态了。

今天子利是真的生了气,光顾着下手的重,也没想起让小东西报数,算了,这么重的手,就算让报估计了也没力气。

在抗完利哥的打后,虽然没像小益一样直接晕过去,可也呼吸不畅了,利哥是一点换气的空儿都没给留,大批量的藤条一次性砸下来的,现在要自己起来还真有难度。所以宿凌还是撑在地上喘着气,没有起来。

子利也看出宿凌没力气现在自己起来了,伸手抱起宿凌,“自己能站吗?”

“能,谢谢利哥”宿凌红着脸低下了头,子利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被自己这么没脸的打,不好意思了,也没有放下他,直接抱着他回了房间。

“小凌休息会吧,我不会这么快给你上药,疼了就好好记住以后别再犯这样的错误,午饭我会让人端上来,对了,晚饭你哥会过来一起吃。”子利没再往下说,但是聪明的宿凌知道利哥不给上药的真正原因了。

今天的错误要是让自己大哥处理,半个月内就不用想下床了,利哥虽然今天打的重,但与自己大哥比还是轻得多的。“谢谢利哥”

“别多想,打你是因为你犯了错,在我心里,你和小益一样,都是弟弟,不用不好意思,等你大哥验完伤,我再给你上药”说完离开了房间。

第17章016

晚饭将近,宿轩车开来到了子威家,“子利,风啸”

“轩哥,来啦,小凌在楼上,你先去看看他吧,我打的够重了,你别心疼啊”子利知道虽然嘴上说着不心疼随便教育,可是毕竟自己下手不轻,也怕宿轩心疼,现在告诉他打的不轻,也存着心说重点,不想让宿凌再受一遍惩罚

“我去看看”宿轩知道子利的用心,只是随口答应着

来到宿凌房门外,门并没有关严,宿轩从门口就看到小弟趴在床上,整个头都用枕头压起来,看样子有点不想见人的意思,再看看床边的小桌上的饭菜好像没动过,不禁皱了眉头,受了罚也得吃饭啊,不吃饭胃怎么受得了呢,看着小弟的样子,有点不忍,可是想到酒吧里的一幕,桌上的几个空瓶,也是气的牙痒痒。

宿轩轻轻的走进房里,坐到床边,看看小凌好像睡着了,半个光着的身子还露在被子外面,因为挨了打,子利回来也没给他穿衣服,就直接让他趴在床上休息了,宿轩伸手掀开薄被,看看小弟受伤的臀,不尤的牵动嘴角,摇了摇头,这也叫下手不轻,没有一道伤比自己打的成效明显,本想轻轻的给小凌盖好被子出去的,手刚一动,小凌一下子醒了,也没转头,

说了一句“利哥,我没事,你放心吧,我哥来了吗?”

宿凌边说话,边转着身子,虽然打的不重,可是一动还是会有点疼,所以他转身的速度明显低于说话的速度,他说完话等他把身子摆正转过来,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哥哥,一下子慌了神,就想马上起身请罚。

宿轩看着小弟的动作,那眼睛里明显的惊恐,心很很的疼了一下,旋即说到“趴着吧,别动”

“哥,我。。。。。。。。。。”宿凌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缓缓低下了头

“小凌,哥有那么可怕吗?看你刚才的样子,好像我会吃了你一样,哥在你心里,就是只知道惩罚你的是吗?”宿轩有点无奈

“不是的哥,是小凌做错事”宿凌知道哥有多在乎自己,也知道哥有多爱自己,只是他总是惹事,让哥哥不高兴

“伤我看过了,这几下不至于让你卧床不起吧”宿轩也不纠结于弟弟反映,他多少也习惯了,小弟一做错事,就是这样子,好像自己能把他吃了一样。

“是,哥,不至于,我能起来”说着话,小凌就要起身。

“不用起来,我只是确认一下你到底受了多少教训。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也不会再因为这个罚你,但是你最好做事前考虑清楚,再有什么事让我知道的话,你知道后果。还有在这里住学习不能落下,下周要期中考试了吧,成绩最好让我满意。”宿轩不得不威胁一下,要么他真不知道自家小弟在子威这里会和那个小益搞出多少事来。

“我知道了,谢谢哥,我一定好好学习,不会落下的”宿凌听哥说不罚了,心花怒放啊,总算是逃过一劫。

“再睡会吧,我拿药给你揉揉伤,明天还得上学呢”宿轩转身拿药,动手给小凌揉着伤。

子利和风啸在厅里等了半天,不见宿轩下来,怕小凌再受一次罚,双双上楼,打开房门就看到这温馨的一幕,知道没事了,转身去了小益的房间。

小益在床上睡的很好,虽然偶尔移动会让臀伤做疼一下,却只是小脸皱一下,没有大碍。安顿好两个小人精,三个人都回到了厅里闲聊,宿轩看看风啸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猜个十之八九,却也不说,只等风啸自己开口。

“轩哥,我师兄什么时候回来?”风啸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

“怎么想他了,这才几天啊,以前没发现你有这么惦记他啊”宿轩看风啸那一脸表情,就诚心想逗逗他

“轩哥,您别逗我了,我哪是想他啊,我是怕他啊”

“怕他什么,你又没惹什么事,怕什么”

“大哥出门前放下话了,如果小东西惹什么事,回来我们就得等着领罚”子利看风啸一脸窘态,也知道他不好意思说,也就代劳了

“我只能说我没有告诉他,但是你知道,酒吧里人多嘴杂的,他会不会知道我就左右不了了”宿轩无奈的说

“无论他知不知道,不能瞒他,上次我答应大哥了,好在两个小弟没事,大哥的打虽然难抗,也死不了,只要接下来几天他们别再惹出什么事就好。”子利说的很诚恳,里面还含了点自嘲

第17章016

晚饭将近,宿轩车开来到了子威家,“子利,风啸”

“轩哥,来啦,小凌在楼上,你先去看看他吧,我打的够重了,你别心疼啊”子利知道虽然嘴上说着不心疼随便教育,可是毕竟自己下手不轻,也怕宿轩心疼,现在告诉他打的不轻,也存着心说重点,不想让宿凌再受一遍惩罚

“我去看看”宿轩知道子利的用心,只是随口答应着

来到宿凌房门外,门并没有关严,宿轩从门口就看到小弟趴在床上,整个头都用枕头压起来,看样子有点不想见人的意思,再看看床边的小桌上的饭菜好像没动过,不禁皱了眉头,受了罚也得吃饭啊,不吃饭胃怎么受得了呢,看着小弟的样子,有点不忍,可是想到酒吧里的一幕,桌上的几个空瓶,也是气的牙痒痒。

宿轩轻轻的走进房里,坐到床边,看看小凌好像睡着了,半个光着的身子还露在被子外面,因为挨了打,子利回来也没给他穿衣服,就直接让他趴在床上休息了,宿轩伸手掀开薄被,看看小弟受伤的臀,不尤的牵动嘴角,摇了摇头,这也叫下手不轻,没有一道伤比自己打的成效明显,本想轻轻的给小凌盖好被子出去的,手刚一动,小凌一下子醒了,也没转头,

说了一句“利哥,我没事,你放心吧,我哥来了吗?”

宿凌边说话,边转着身子,虽然打的不重,可是一动还是会有点疼,所以他转身的速度明显低于说话的速度,他说完话等他把身子摆正转过来,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哥哥,一下子慌了神,就想马上起身请罚。

宿轩看着小弟的动作,那眼睛里明显的惊恐,心很很的疼了一下,旋即说到“趴着吧,别动”

“哥,我。。。。。。。。。。”宿凌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缓缓低下了头

“小凌,哥有那么可怕吗?看你刚才的样子,好像我会吃了你一样,哥在你心里,就是只知道惩罚你的是吗?”宿轩有点无奈

“不是的哥,是小凌做错事”宿凌知道哥有多在乎自己,也知道哥有多爱自己,只是他总是惹事,让哥哥不高兴

“伤我看过了,这几下不至于让你卧床不起吧”宿轩也不纠结于弟弟反映,他多少也习惯了,小弟一做错事,就是这样子,好像自己能把他吃了一样。

“是,哥,不至于,我能起来”说着话,小凌就要起身。

“不用起来,我只是确认一下你到底受了多少教训。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也不会再因为这个罚你,但是你最好做事前考虑清楚,再有什么事让我知道的话,你知道后果。还有在这里住学习不能落下,下周要期中考试了吧,成绩最好让我满意。”宿轩不得不威胁一下,要么他真不知道自家小弟在子威这里会和那个小益搞出多少事来。

“我知道了,谢谢哥,我一定好好学习,不会落下的”宿凌听哥说不罚了,心花怒放啊,总算是逃过一劫。

“再睡会吧,我拿药给你揉揉伤,明天还得上学呢”宿轩转身拿药,动手给小凌揉着伤。

子利和风啸在厅里等了半天,不见宿轩下来,怕小凌再受一次罚,双双上楼,打开房门就看到这温馨的一幕,知道没事了,转身去了小益的房间。

小益在床上睡的很好,虽然偶尔移动会让臀伤做疼一下,却只是小脸皱一下,没有大碍。安顿好两个小人精,三个人都回到了厅里闲聊,宿轩看看风啸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猜个十之八九,却也不说,只等风啸自己开口。

“轩哥,我师兄什么时候回来?”风啸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

“怎么想他了,这才几天啊,以前没发现你有这么惦记他啊”宿轩看风啸那一脸表情,就诚心想逗逗他

“轩哥,您别逗我了,我哪是想他啊,我是怕他啊”

“怕他什么,你又没惹什么事,怕什么”

“大哥出门前放下话了,如果小东西惹什么事,回来我们就得等着领罚”子利看风啸一脸窘态,也知道他不好意思说,也就代劳了

“我只能说我没有告诉他,但是你知道,酒吧里人多嘴杂的,他会不会知道我就左右不了了”宿轩无奈的说

“无论他知不知道,不能瞒他,上次我答应大哥了,好在两个小弟没事,大哥的打虽然难抗,也死不了,只要接下来几天他们别再惹出什么事就好。”子利说的很诚恳,里面还含了点自嘲

第18章017

晚饭时分,子益和宿凌百般不情万般不愿的一步步蹭下楼,看着餐桌前的椅子怎么也不舍得把自己的屁股放上去,抬眼看看三位哥哥,都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一点放过自己的意思都没有。

子益一咬牙坐了下去,可是没一分钟就跳了起来,“三位哥哥,饶了我们吧,打都打了,不坐了行吗?”子益没办法只能求饶。

“想站着吃是吧,可以,附加饭后两小时军姿,你们可以选择“宿轩开口就是阴的,这屁股上的肌肉要都绷紧了站两个小时,可不比半个小时的板凳好过啊。

子益和宿凌交换了一个眼神,还是决定坐下吃饭了。

看着两个小弟吃的半坐半蹲的实在难过,子利看向宿轩的眼神中多了分求情的样子

宿轩全当没看见一样,只顾吃饭,子利没办法只好作罢。

“轩哥哥,我能和你说件事儿吗?”子益忍着疼虽然很辛苦,但还是想抓紧大哥没在的机会把想了很久的事情办了。

在坐其他4位眼神一致向子益看来,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说个事儿。都十分期待下文,想知道小益到底想说什么。

“我和宿凌上同一年级,却在不同的学校,你能让他转来和我一起吗?或者我转到他那也行。“说完这话,子益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宿轩

宿轩转头看向自家小弟,“不是我的主意,我真没说过,哥“宿凌马上辩白,谁知道小益怎么想的,从来也没说过这事啊,还选在这么个时候说,这不是摆明的害人嘛

宿轩其实早有意让小弟转到小益一起上学,而且学校还有风啸看着,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只是小益这么提出来,他不得不想想,这两小东西凑到一起,会不会闹出更多的事儿来。

子利和风啸也惊呀于小益的非凡之举,没等宿轩说话,子利开口:“小益,这事我们得考虑一下,先吃饭吧“

“哦“子益无奈,因为这事确实不是他一句话就办得到的

两个小弟吃完饭告假回房后,三位哥哥简单的沟通了一下,觉得反正有风啸在学校,也出不了大格,也就决定同意小益的建议了。但是风啸却一脸无辜,一个就够头疼了,两个在一起,那他被师兄收拾的机率不是又大了一倍出来。

宿轩和子利只能抱以明了的眼神,其它什么都帮不了。“我得和他们约法三章,丑话说前面才行“风啸说着话,直接上楼去找两个学生。

宿轩和子利也跟着上了楼,等着看老师的下马威。

两个小家伙在上楼后,一起到子益的房间,“你要害死我啊,我哥肯定以为是我说的,你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一下啊?”宿凌抗议着

“我想了好久了,只是有大哥在时我不敢说,好不容易今天轩哥哥在,我大哥又不在家,我就说了,我看轩哥哥没怎么样啊,也不是你的主意,不会害了你吧”子益有点内疚,好像是有点鲁莽了。

“算了,说都说了,等结果吧,不过想想,要真能一起的话,也不错哦”宿凌露出初中生的玩皮样子

正说着,就听到敲门声,“请进”

进来的人不是一个是三个。

“听着,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们俩个听清楚,我只说这一次,现在我以你们老师的身份说这些话。明天周一开始,宿凌,你和子益一起上学,我会帮你办理好一切手续,同一学校,同一班级,不管你们出于什么想法,希望转学到一起,我做为你们的哥哥和老师,有必要提前告诉你们,守规矩的重要性,如果被我发现你们俩个有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或者学习成绩的下滑,我保证你们将面对的惩罚至少是双份的,明白吗?”此时的风啸严肃又认真,说出的话给人的感觉,还真有几分吓人。

“知道了。。。。。。。。。风老师”子益和宿凌在说完风老师后,哈哈大笑,可以整天在一起啦。

三位哥哥看着小弟开心的样子,不禁也开怀一笑。

“我回去了”宿轩对子利和风啸,又看看自家小弟

“哥,我送你”宿凌很规矩的站到哥哥面前

“轩哥哥,我也送你,谢谢你同意”子益眉开眼笑

“看样子你们都不疼了,那就给我站的正常点,东倒西歪的像什么样子?别忘了我说的话“说完看向自家小弟

“绷紧了肌肉,尽量站直,哥我记住了”宿凌马上答到

周一早上,两个小弟收拾整齐后下楼吃过早餐,跟着风啸去学校上学,因为身上有伤,他们每一步都小心奕奕,尽量不让别人看出异样。因为跟风啸一起走,所以到学校比较早,子益充当导游一样的给宿凌讲解学校概况。

这所学校是风伯伯也就是风老师的爸爸开设的,因为风老师不喜欢接手家里的生意,一心想当老师,所以风伯伯几年前接收了这所学校,是这里的名誉校长,实际上,学校的一切运作都是风哥哥在管,能来这里上学的也都是富家子弟,没一个省油的灯,他们有时会欺负人,尤其是新来的,不过你放心,有我罩着你,不用怕他们。子益非常自信的说着,因为在学校里,他打架是出了名的,也因为这个,常常受到风校长兼老师兼哥哥的严厉“批评”,为此批评过后有几次风啸因为不想他受更重的惩罚而帮他瞒了自己师兄,而被牵连受了罚。

第19章018

“轩哥,晚上我要开个会,你去接小弟回你那住吧,今天他们下课早,风啸也有事。”子利晚上有个重要的会议,所以只能让宿轩照顾小弟

“行,你别管了”宿轩答应下来

看着手中的期中考试卷纸,两个小家伙正在犯愁,这七八十分的卷子,回家可有得受了。这会儿,两个人可没了整天疯玩的高兴劲。自从宿轩把宿凌调到小益一起上学以来,书长成什么样子都快忘了,整天就是坐在课堂上,心也没在。现在考到这成绩已经算是天才了。在风啸哥哥那里每人嬴得了不算重的二十戒尺后,两个人开始盘算,回家后二哥那关怎么过。

“你们这是走路呢,还是梦游呢?远远的看见小弟走过来,两个人却都一副大难临头活不起的样子,宿轩看着就生气。

“哥。。。。。。,轩哥。。。。。。。。。。。。。你。。。。。怎么来了”子益结巴着问着话

“你二哥和风啸今天忙,所以我来接你们回家,今天就住我那。走路都没有个样子,谁教你们这么走路的”宿轩说着说着语气不尤严厉起来。

“对不起哥,我们好好走”宿凌到是有眼力见,马上回了话。

一路上,宿轩就觉得坐在后排的两个小家伙出奇的安静,脸色也不好看,对于自家小弟太了解了,一定是有什么事儿了。宿轩也不说话,到了家只管叫两个人先换了衣服准备吃饭后转身回了房间。

“风啸,今天学校有什么事吗?这两个状态有点不对头啊?”宿轩打电话给风啸询问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家长签字”风啸也不多话

“哦,看样子两个人的成绩都不错啊,要么也不至于全摆在脸上。”宿轩半开玩笑的说着

“是不错,七八十分呢,每人二十,我处理过了,但是这签字我不能签,据我估计本来两个人盘算的是子利那里认错态度好的话不至于太重罚,也算他们活该,今天偏偏得等你签这个字,你说他们脸色好得了吗?”风啸几乎把小益的心思猜的十之八九了。

“行,我知道了,帮他们请两天假”

“嗯,别太重了”风啸知道说了也白说

放下电话洗涑完毕宿轩跟没事人一样下了楼,就见两个小家伙笔直的站在餐桌前等着。

“坐下吃饭吧”宿轩也不多话,虽然刚才听风啸说成绩时,心里气的要命,可是看两个小家伙至少还知道害怕也稍稍的消了点气。

“哥。。。,我事和您说”宿凌犹豫了半天还是张嘴说了这句不愿说,却知道不得不说的话。

“先吃饭,吃完饭再说吧”宿轩不想让小弟饿着肚子抗打

“是,哥”宿轩和小益坐下吃着不知道味道的一餐饭。

“吃完饭到书房,如果需要带东西,直接拿上。”宿轩站起身,丢下句话,转身去了书房

“你在书房外等我,我去拿东西”宿凌不想吓着子益,所以想一个人去取东西。

“拿什么东西,我跟你一起”子益看着宿凌的样子就感觉到拿的准不是什么好东西

宿凌也不说话,转身往楼上走去,小益跟着也上了楼,走到三楼,一个关着的门前,宿凌深吸了口气,转动门把手。房门打开的一刻,子益差点坐地上,映入眼中的是各种各样的刑具,光是鞭子就排了整整一个架子,粗的细的,长的短的,旁边水桶里还有几根把手漏在外面的。

“说了不让你来,没事吧”宿凌看着小益瞪大的眼睛就知道是被吓着了。

“没。。没事。凌,轩哥常让你来这拿东西吗?”小益有点不敢相信,要是常来拿东西的话,这身上还能有不带伤的时候吗?

“也不常来,但是来一次就能疼个半死,让你半年内不敢再犯事”宿凌说着话走到那架重鞭架子前,抻出手却犹豫不定,拿的轻了,哥会认为认识错误不到位,拿重了,自己和小益能抗得住吗?咬牙拿了位于中间的一个三指宽的皮鞭,拿在手中;转身又向一排放满了藤条的架子前走去,坚定的拿起一根微微泛着红光的藤条。

“小益,我哥打人下手重,你抗着可能要费点劲,希望他能对你手下留情,在他面前我是一个字也不敢反抗”宿凌担心小益抗不过自己大哥的打,可是也无可奈何,只能先告诉小益一声,希望他能做好心理准备。

“凌,我没事,别担心,你忘了,我家里两个哥呢”小益给了宿凌一下安慰的眼神。

两个人大有慷慨就义的味道,去了宿轩的书房。

第20章019

“哥,轩哥”叫了一声以后,两个小家伙谁也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等着

宿轩也不说话,依旧看着手里的文件,刚才两个小家伙进门,宿轩就看到了小弟手里的拿的东西,还算有觉悟。十多分钟过去后,两个小家伙还没有开口的意思

“不是有事和我说,怎么又不说了,那就回房吧”宿轩风轻云淡

“哥,我说,期中考试考完了。。。。。。。。。。。,我们考的不好,请您惩罚”宿凌知道躲不过,只能照实说。

“不好,怎么个不好啊?”宿轩连头都没抬,依然看着文件,幽幽的开口问着,更像是在聊天。

宿凌也不知道说什么,壮着胆子,直接上前一步把试卷放在了哥哥的书桌上,小益也跟着放了上去。

“我问话呢,什么时候开始有不回话的规矩了?”

“哥,我食言了,我保证过一定不会落下课,但是我没做到,考了88分”

“轩哥,我考了79分”

两个小家伙说完后再也不敢抬头看宿轩一眼,除了心跳现在都不会别的了

宿轩放下手中的文件,漂亮的眼睛扫向桌上两张,好几个红X的试卷。

“小益,我给你选择的机会,是我处理还是等你大哥回来,你自己决定”

“轩哥,我没做到对你的保证,我认罚,您的罚我认,等大哥回来,大哥的我也认。”小益还算是有担当

“30分钟加速跑,之后回来”宿轩在听完小益话后,没有多言,直接下第1项惩罚命令。

“是“异口同声答复后,马上转身开始科目。

“凌,轩哥这是要干什么“小益没想到,宿轩不是上来就打,而是先让跑圈

“我哥的习惯,打人之前先把你的体力耗的差不多,让你都没力气抗打”

“轩哥哥可真够阴的啊”

“也不是阴,其实他挺护着我的,跑吧,就咱俩这种跑法,我哥只当是散步,他说的可是加速跑”宿凌知道自家哥哥的厉害,提醒着小益别再犯忌

等两个小家伙气喘吁吁的回到书房时,宿轩已经把试卷整个看了一遍。

“给我站好了“宿轩一声暴吓,把两个小弟吓的赶忙又挺了挺已经很直的身体

“你们这课是怎么上的,1+1=2的事,也能出错”说着话,宿轩拿起了放在桌上的藤条。

“啪”一下敲在了桌上,声音大的把宿凌和小益吓了一跳

“手”宿轩也简单

宿凌乖乖抻出左手展平,小益跟着宿凌的样子学做到位。看两个人伸好了手,宿轩抬手十成的力气,先打在了小弟的手上。宿凌咬牙忍着疼,手一点也没敢动,眼睛有点湿。看着小凌的手稳稳的伸在那,宿轩转了一下眼睛,看向小益,“看懂了吗?”

“懂,懂。轩哥,看懂了”子益在看了刚才那一下后就知道,轩哥下手决不比自己大哥轻,如果全力的话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啪,啪”连着的两下,直接打到小益的手心里,小益的手原地抖了两下,最后还是坚定在原位没敢移开,但眼睛里已经有泪水打转。

看着小益受罚,宿凌心里那个难受啊,一直以来,宿凌与小益的相处,他都像个哥哥一样,把小益护在身后,只要能力达到,他不会让小益受一点委屈,可是今天,在自己哥的眼前,说什么他也不敢有丝毫反抗,眼里布满了心疼看着小益。宿轩转回头来,就看见自家小弟那担收又隐忍的表情。

“先想好你自己”说着没有停息的5下,砸了下来。

“是,哥,小凌记下了”被哥哥这一句吓的马上把头转回来。

“你们觉得,接下来需要休息几天?我先给你们请好假”淡淡的轩式威胁,这句话摆明了,他们今天至少被打到爬不起来。

“小凌做错事,听凭哥处罚”宿凌不知道说几天合适,只能避重就轻打擦边球。

宿轩被自家小弟的回答气的差点没乐出来,跟我玩起手段了,非让你们吃点苦头不可。

“衣服脱了,在地上,给我撑好了”宿轩打算直接让痛疼告诉这两个小东后果有多严重。

两个人红着脸,做好准备,在把手按在地上的一刻,两个人同时又把左手抬了起来,无疑每人的背上换来了宿轩结结实实的一鞭子。

再次按到地上的时候,学乖了的两个人,几乎把全部力量放在了右手上,左手只是虚扶着地面。聪明如宿轩,会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出来吗?一句话就把两个小家伙的如意算盘打落,而且是粉身碎骨,“左手,单手支撑,马上”。

在把重心移到左手上后,两个人的眼泪直接滴到了地板上,十指连心啊,这手上刚挨了藤条,直接支撑上身全部的重量,那个疼法儿,真的不是用语言形容的啊。

看着两个小弟按要求做好,宿轩不急不徐的声音传来,“对我而言,95分以下的试卷都等于0分,所以,你们俩也不用50步笑百步,都一样。规矩,每人60,你们俩个给我听清楚了,右手撑地,膝盖着地一次加五下,敢给我前胸沾地,爬下的话,所有归零,从头开始。自己数数,数错了加五下,听懂了吗?

第21章020

“听。。。。。。。。。。听。。。。。。。懂。。。。。。了“宿凌和小益咬着牙答话。全部的力气都用在了抵抗左手传来的疼痛和维持身体平衡上面,可是也知道,宿轩的问话是要回答的。

“上课你们俩个干什么了,有风啸在量你们也不敢逃课,即然上了课就这个分数吗?你们两个是变白痴了吗?”说着连续不断的十下砸到了小益的臀上。

“十。。。。。。。。。”小益几乎是从胸腔里发出的声音。宿轩看得出他在坚持,很努力,十几秒后,小益的右手还是动了几动,几乎就要沾到地面,在离地两公分的地方停止。

宿凌听着连续不断的皮鞭着肉的声音,心里的怕已经到了顶点,好像这皮鞭是打在自己身上一样,臀部也随着疼了起来,正在忐忑的时候,没有任何提示的鞭子落到了自己身上,每一下都让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抵受,在他几乎感觉要违规的时候皮鞭停了下来。

“二十,谢哥罚,小凌知错”

宿轩也没话说,直接转个身,对着小益开始了第二批惩罚,十成力气二十下鞭子。这次小益忍的异常艰难,就在宿轩把皮鞭搭到小益身上要再下手的时候,听见小益的堪比蚊子的报数声。

“饶你一回,下次给我马上报数,再让我等这么长时间,有你受的”本来很严厉的一句话,从宿轩的嘴里说出来却是平静无波,和你商量一样。

“谢轩哥,小益不敢了”小益很乖,学会了该谢罚

这会儿小益和宿凌的臀部可是都够看的了,虽然打的不多,但每一下就是一条棱子横在那里,加上之前风啸不算太重可也不轻的戒尺印,宿轩知道,余下的罚要是一次打完,他们违规的机率有多大,嘴角牵动,一丝酷酷的冷笑展现在宿轩的脸上,“十分钟后我会一次执行完所有惩罚,你们做好准备,最好别让我加罚,如果归零的话,我不认为你们有能力再受一遍”

“是,哥,轩哥”宿凌和子益回话后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能受得起。在撑了这么长时间后

两个人还都一身的伤,之前还跑了半小时,两个人都感觉到体力不支,很累,很疼,很想休息,一会儿就好,可是现在没法休息,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前面经过的翻倍的痛苦啊。

十分钟,没事的话很容易就过了,可是对于等待痛苦的人来讲,是那么短又那么长,宿轩看着两个小家伙的呼吸渐渐平稳后,先到了自家小弟身边,“准备好了吗?”

“好了,请哥罚”话音还没落,宿轩手上的皮鞭已经开始和宿凌做亲密接触了,打了25下的时候,看着小弟的臀上实在不好在下手,皮鞭往下面移了几分,余下的15都打在了臀腿相接的地方,痛的宿凌止不住的发抖,大腿越来越不受控制,在体力消耗到顶点的时候,硬是用意志力坚持着哥哥的要求。再没了谢罚的力气。只是在不停的抖,宿轩看在眼里,是真心疼,却也只是狠心,蹲下用皮鞭把小弟撑着的姿势调整到标准。

小益在听着宿凌偶尔的一声闷哼后,就开始发抖,从来没想过平时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宿轩打人的时候会这么狠,比自己大哥一点不差,真的担心后面的30怎么抗下来。正想着,就看见宿轩的脚已经站到自己身体旁边。“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轩哥,小益知错领罚”

“学的到是够快,撑好了别扒下”宿轩又提醒了一次后直接动手,每一下都有深入骨髓的疼,折磨着小益,此时的小益根本没力气去想后果会怎么样,只是告诉自己坚持,再坚持,一会就好了。

宿轩的皮鞭有选择的尽量往比较轻的地方打,算计好了10下打在背上,10下打在臀上,10下打在臀腿相接处,小益却在最后5下的时候右手撑在了地上,实在坚持不住了,宿轩并没有停下来,连续执行完了惩罚和加罚的所有数目。停下手的时候小益已经是双手撑地,几乎跪在地上,半天没有呼吸,抵抗着疼痛。

第22章021

“都起来”宿轩让他们缓了一小会后发了话

“谢哥谢轩哥”两个小家伙以窝牛的速度一步一步挪着身着站起来,每动一下,全身的伤就跟着疼,在宿轩下手重的地方,每个人身上都有两三条往外渗血的伤。

不理两个小弟的艰难,宿轩拿起电话打给风啸,“你还在忙吗?”

“没事,轩哥,你把他们怎么了?”风啸很关心两个小弟

“现在还免强能以站姿在我面前,一会儿就看他们表现吧”宿轩说着话,眼睛看见两个木桩一样站在眼前的小弟。听见哥哥这么说,两个人心里打着小鼓,这还没完啊,看来后面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呢。

“风啸,再给我一份试卷,题型题量难易度和这张差不多的发过来”

“你这是要干什么啊,等做完这套题后半夜了”风啸有点不满于宿轩的熬鹰方针。

“不想他们一夜没觉睡,你就快点发过来给我,哦,对了帮他们请三天假吧,我估计他们好不了那么快。有你师兄的消息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好像说最晚后天晚上”

“行了,发完你也休息吧,没事了”挂断电话后,宿轩抬起头看了看眼前明显脱力,却还在努力站直的两个人一眼后,按了电话叫人把两个小弟的书包拿到书房。

宿凌和小益在心里默默想着,哥让人拿书包来做什么,不会他给我们补课吧,现在这情况摆明了不能问,只能等着,两个人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只能兵来将挡。

“给你们一个小时,书在这里,给我看书,一小时后,重新答一份试卷,到时候能答几分你们看着办,现在把花盆拿开,给我坐在上面,看书。”宿轩说的简单,两个小弟听的头都快炸掉了,花盘底坐,是个小凳,可是那硬木的东西,以们他现在的臀部哪经得起那一坐啊。两个人都是瞪着眼睛却都没有动一下,祈求又惊恐的眼神任谁看了都会心疼,可是宿轩一点放人的思都没有,只是定定的看着,看着两个人的无助,看着两个人的挣扎,在心里计算着时间。

3分钟过去了,两个小家伙一点动的意思都没有,宿轩站起身,向两个人走去,本来只是两步的路,宿轩却走了好几步,一点点的慢慢度着步子,在宿凌和小益看来,每一步都是那么心惊肉跳。

“胆子越来越大了,敢和我扛着了是吧?我说的话没听见还是听不懂,需要我动手是吗?”宿轩站在两个小弟眼前,几乎贴到一起,眼睛一会盯着宿凌,一会盯着子益,每一句话都是那么幽幽慢慢,却洞入深谷的可怕。在宿轩逼视的目光下,宿凌知道这次是犯了大忌了,从脚底到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一点一点的没了扛下去的勇气;小益在宿轩这么近身的压迫下,强忍着逃跑的念头,却一点点把头低的越来越低。

转到两人身后,宿轩把不知何时拿在手中的藤条毫不客气的在两个人身上每人甩了十下,对于两个人堪比废纸的身体而言,这狂风暴雨般的藤条实在是太劲暴了。两个人不可抑制的发抖。

“给我站好了”宿轩的声音在这一刻听起来是那么压抑又不可抗拒

“现在,过去坐下”宿轩依然坚持他的惩罚命令

“是哥,轩哥”两个含着眼泪的小孩,一步步移到花盆架边,把花盆搬开后,却怎么也舍不得坐上去。

“三。。。。。。。。。。。二。。。。。。。”宿轩开始倒计时,听见哥开始倒计时,宿凌一咬牙坐了下去,小益也在看宿凌的行动后也坐了下去,两个人却在下一秒种不约而同的跳了起来。

“对不起哥,小凌错了,藤条十下,小凌领罚”站在那宿凌等着大哥的惩罚,小益在听了宿凌的话后明白了,这跳起来一下是要加罚十藤条的啊,无奈的跟着学说了该说的话:“轩哥,小益也领罚”。

“坐下”宿轩听着小弟的话觉得好笑又无奈,感觉自己此刻在他们眼里更像是野兽

“是”这次坐下后两个人都坚持着不再跳起来,可是顺脸夹流下的汗水却很清楚的说明了两个人正在经受多么难挨的折磨。

第23章022

宿轩走到小弟面前看了一眼转身向书桌走去,两个小弟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把凳子搬过来坐”说着话宿轩坐到了书桌后面的大班椅上等着两个人准备就绪。

“现在是8点30,一个半小时后交卷,我只对着正确答案判卷,一样的就对,不一样就错,我不会去分析你的想法,所以希望你们把解题步骤写清楚。话说前面,先让你们看书,之后才考试,所以没有95分合格的待遇,满分100,少一分5下,现在开始吧”。

10点.宿轩起身离开了书房,刚关上门,小益就向宿凌求救,就在两个人嘀咕不停的时候,宿轩开门进来,一眼就看见两人交流正欢。

“30分钟,加速跑,现在下楼开始”像冰棍一样的话从宿轩嘴里说出来。

“哥,我错了”

“轩哥,我不敢了”

两个小弟急忙认错,现在这一身伤再加速跑30分钟,不是要命吗?暂时伤是在湛血,加速跑把伤口拉开,就该流血了,再说这么疼哪里还跑得动啊。

宿轩看两个人没动,“没听懂吗,需要我再说一次”

一看求饶无望,宿凌没敢多话,转身的瞬间拉了一下小益,向楼下跑去。

“凌,你估计后面还有多远的路要走?”小益忍的实在辛苦,不得不问问比他更有经验的宿凌

“先想想距离100差几分,还要挨多少,之后才是还有多长的路要走”宿凌无奈又有点自嘲的答道

“我估计5分以内,你呢”

“差不多吧,这个抗过了,大概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一会儿是什么意思?”小益很不明白这个一会儿是指什么

“就是说可以有短暂的休息,但是后面是不是还有要抗的,得看我哥的心情,一般来说,挨完打,接下来该是罚,罚完了,才是休息呢。”宿凌很了解自己哥哥的生气后罚人的程序

“还能罚什么,我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了,太疼了,我跑不动了”小益是真的感觉自己快趴下了,说是跑,现在的小益跟走差不多,只小小的动一下全身上下就钻心的疼啊

“坚持一下,我也疼啊,咱俩这么跑法,要让我哥看见,再惹火了他,他能拿着藤条在这看着,罚咱俩跑到明天早上,我扶着你,坚持”说着话,宿凌伸手扶着小益,两个受罚的人,就这样,一步一颤的坚持跑着

看完试卷的宿轩,站起身抻了个懒腰走到窗前,看着楼下互相搀扶着坚持挪着步子努力跑的小弟,心里有说不出的疼,看得他们是在用意志力坚持着完成自己的命令,每一步都是那么艰难,就在宿轩看着的时候,小益感觉实在跑不动了,就想偷个懒,抬头看向宿轩的窗口,正好对上宿轩看他们的眼审,吓的马上低下头,认命的往前跑。宿轩看见小益的动作,就知道这小子又动鬼心思了,摇摇头,嘴角挂着笑意回到书桌前坐下,等着两个人回来。

“哥,轩哥”两个脸色泛白,站的不太稳的人回到宿轩眼前。

“会站吗,还要我教一遍吗?”虽然宿轩也心疼,但是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无比深刻的教训,刚把两个人弄到一个学校就考出这成绩,以后日子长了还得了。所以宿轩收起心疼,严厉的话一出口,两个小弟像被电击了一样,马上挺直身姿,无疑给他们带来了难以想像的痛苦,看着他们脸部瞬间扭曲的表情,宿轩的心也跟着抽痛着。

“自己看”宿轩把试卷往前推了一下,让两个人自己看成绩。

宿凌和小益马上低下头即紧张又急切的看着自己的分数,之后在宿轩的眼里看来,两个人是明显的各舒了一口气的样子。

“看来自己感觉考的还挺好啊,我可是先让你们看了书的,还不能给我个满分,就这也值得高兴”其实宿轩心里已经认可了他们的分数,因为宿轩是故意把可以给分也可以不给分的直接扣掉了,严格到了步骤,就以这样的严苛两个人加一起才被扣了3分。

“不是,哥,是小凌的错,小凌以后会好好学习”宿凌知道在自己大哥那里,少这1分,可以不是问题,也可以变成很大的问题

“刚才说的,1分5下,没意见吧”宿轩像是和他们商量的口气。

“没。。没意见,哥”

“轩哥,没意见,小益领罚”

“那就别耽误时间了,手”宿轩也干脆利落的拿起了藤条

看着两个人哆嗦着把左手抻出来放平,没有多余的话,刷刷刷几藤条打下去,分别执行完惩罚。但是挨打的两个人明显感觉到这几下放水的程度。

“希望你们记住了,别为同样的事情让我再费第二遍事儿,再考出这种分数来,我直接让你们在书房里就趴下。回房休息吧,明天早饭不用下楼,我叫人人送给你们”。宿轩是真的放水了,最后几下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他也不是希特勒,他也会心疼,天知道他有多宝贝小弟。

“谢谢哥,谢轩哥”两个人谢了罚转身回了房间。

第24章023

1天后的傍晚,宿轩回来的特别早,本想分别到房间去看了两个养伤的人,可是刚走到小弟的房间就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原来小益也在这里,宿轩走进屋,看着两个精神还算不错的人,心想,年青啊,恢复的真快,看着两个人可以下地了,只是动的时候还是会有明显的不自如。

“哥,轩哥”两个人见宿轩走进来,马上收敛起神情,本想很标准的给宿轩行见面礼,但是这一动之下,牵动伤口,把两人痛的动作一下子定了格

“行,别起来了”宿轩看两个人也够痛苦,罚过了,便不想让他们受多余的疼,也就开口饶了他们。

“动得了吗?”

“能”异口同声

“那就穿衣服走吧,小益你大哥下午就回来了,晚上去你家吃饭”宿轩把来意告诉两个小鬼

“我大哥回来啦?太好了,我马上收拾”小益刚说完,一个转念间又把脸垮了下来

宿轩看着跟演戏似的小益,也知道是为什么,也就不多说话,转身准备回房收拾自己的东西。

“宿凌你别去了,一身伤好好在家养着吧”小益转回头对宿凌说

“我和你一起回去,东西还在你家呢,再说家里没饭,你让我吃什么”宿凌好像不懂小益的意思一样,非要跟着回去

“说了,让你养伤,家里怎么还没有你一口吃的,你去干什么”

“不用你管,说好了在你家住几天的,还没住呢,你去收拾东西,我也得收拾呢”

“你傻啊,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你才傻呢,快出去”

两个人越吵越凶,好像忘记了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在,宿轩只是看着,两个互相为对方着想的人,却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是正确的,笨笨的选择了最错误的互相伤害。

“都给我闭嘴,拿我当空气呢?反了你们,吵什么吵,该受的罚谁也少不了,不该受的也不会多,我最多在车上等十分钟,晚到一分钟跟车给我跑十分钟”说完话,宿轩甩手走人,小益愤愤的看了宿凌一眼后,也以自己能用的最快速度回房收拾。

车上宿轩品着茶,抬起手看了眼手表,从他坐到车上算起7分半钟了,还没见人影,其实他也知道,十分钟连穿衣服再下楼,对于全身伤的两个人已经是一种惩罚。

就在表针即将指向规定时间时,宿轩看到两个小弟,虽然踉跄却一点没敢减慢的跑步向车这边,对于两个平时训练有素的小弟还是从心里给予了些许肯定。

上车后,小益的眼睛飘向了宿轩旁边的座位,上面垫着很的厚毛绒垫子,心想如果坐在上面可能屁股不会太疼吧。

宿凌就是比小益乖觉,连看都没往座位上看,直接在哥哥面前找了个还算宽敞的地方跪了下去,他知道,要不是赶着出门,就刚才把哥当空气那一项,罚跪都是最轻的了

小益看宿轩跪在前方,想想也没敢坐上那毛绒绒的座位,并排和宿凌跪在车里,抬头看了看宿轩

“开车吧”说了一句后,连理都没理眼前两个乖宝宝

小益带着愤愤然的表情,还不忘用眼睛剜了一眼宿凌,而宿凌全当没看到一样,标准跪姿纹丝不动。

看着两个小弟的斗气的表现,宿轩差点没把嘴里的茶喷出来,明明都是为对方着想,怎么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像是准备今后老死不相往来一样。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宿轩想想,也没有太远的路了,让他们起来吧,要么这毛绒绒的垫子就白准备了,其实默许了他们跪着,也是因为怕坐时间长了屁股受不了,知道自己打人下手有多重,真要稳稳的坐在自己身边,对他们来讲未必比跪着舒服。

“起来吧,你们两个再这么借关心照顾的名义斗气,给对方伤害,小心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宿轩还是决定把这层窗纸捅破。

“是,哥,轩哥。小凌,小益,不敢了,谢哥”

用手拍拍身边的座位,“过来坐吧,很软的”。

两个小家伙在宿轩说很软的时候,不约而同的红了脸。这屁股有伤是挺让人羞愧的。

“别脸红了,当哥的打了你们,你们有什么脸红的,错了下次不再犯就行,怕的是你们只知道脸红,下次照犯不误。小益小凌,你们这几天做的事,要受罚的不光是你们吧,所以我说人做事前要想清楚该不该,能不能做,我也不想总用棍棒教育,你们挨打难受,我打你们同样心疼。”宿轩苦口婆心,就是希望小弟们懂得更多道理,做事多想想后果,并没有让小弟们回话的意思。

“一会回家,好好和你大哥认错,至于是不是会加罚,要怎么罚,你们只能为自己的行为负全责”

第25章024

家,多么亲切又踏实的字,而此刻,在子利和风啸的心里却成了痛苦和不安的代名词,下午还在努力工作的子利和风啸分别接到了大哥打来的电话,“我已经到家了,没有特别的事的话,你也早点回来吧”,语调平和,波澜不惊,如果有别人听到,感觉一定是流畅而静逸,可是在子利和风啸听来,除去刚接到电话,知道大哥回来时的高兴以外,余下的只有心惊肉跳的悸动和坐立不安的惶恐。

挂掉电话,子利坐在大班椅上左摇一下,右晃一下,就是抬不起脚向门口,看看时间刚2点,拿起床上的文件,平复了一下心境,继续做完手头的几份文件,再抬头时已经快到4点了,驼鸟了1个多小时的子利,想想怎么也是逃不过,让大哥等久了,后果更严重,从心里坚定了一下意志,长出口气,拿起衣服,开车回家面对大哥。风啸比子利也好不了多少,借口学校有校务会比子利到家的时间还晚了一些。

当子利走进大厅,却没看到大哥的身影,想必这些天在外面累了,回房休息了吧,也没敢去大哥房里打扰,问了管家才知道风啸还没回来,嘴角牵动了一下,心想,谁说他不怕大哥的。

“刘叔,麻烦您,风先生到后让他直接到书房”子利知道大哥的脾气,虽然没坐在厅里等着劈头盖脸的一顿好打,也决不会允许他们像没事人一样,坐着等罚。

缓步走到书房门前,深深吸了口气,子利知道,只要这脚踏进房间,后面要走的路就简单不了,自己和风啸在大哥这趟外出中做的手脚,大哥已经知道了,也就意味着犯了天条。进到屋内,子利也没开灯,直接弯腰把裤脚卷到膝盖以上,跪在墙边大哥特地收藏的鹅卵石健身毯上。

风啸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子利标准的跪姿,和地上,红红绿绿的小石子毯子,半开玩笑,半是自嘲的开口“我没看到师兄,你够自觉的啊”

“大哥知道我们派人做外围保护的事了,这些笨蛋竟然在大哥眼皮底下杀人”子利知道是风啸,把事情的严重性合盘托出。

“什么?”风啸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这事可大发了,他太了解师兄了,说明了不准他和子利沾黑道的事儿,这是天条啊,要是让师兄知道了他们不仅沾了黑,还是道上数得出名堂的黑级人物,那。。。。。。。。。。。。。。。。。没有多想的余地,风啸很老实的卷起裤腿和子利并排跪在了碎石毯上,等着暴风雨降临。

宿轩带着两个身受棒伤的小子回到康馨园时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康子威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像没事人一样看报纸,等着他们。

进屋来,就看到大哥一派悠闲的样子,不禁让小益壮起胆子,用尽量夸张的行动不便的姿势向大哥走去。

“大哥,你回来啦,太好了,小益都想你了”子益用尽甜嘴的功夫,希望大哥看到他这么乖又挨过了打的份上,能既往不咎。

“威哥,您回来了”宿凌也尽量以正常的步态走上前去叫人,但脸上忍疼的表情还是没办法被人忽略掉的。

子威看着两个表现明显不同往日的人,眼中一丝心疼闪过,但速度太快,快到两个小鬼都没有发觉。招呼宿轩坐下后,“你们上楼换了衣服准备吃饭吧,顺便去书房把你二哥和风哥也叫下来”子威安排两个小弟后与宿轩坐着闲聊

“心疼了”宿轩痞痞的声音传来

“你够舍得的”

“你少说我,你火儿的时候,比我下手重。你就是舍不得小弟,子利现在大了,你也留手、留面子了,前两年,可都是我劝你轻点的”宿轩无奈的陈述事实。

这厢聊着天,楼上却是另一翻天地。上楼后,子益以最快的速度先去了书房,推开门就看见二哥和风哥哥一丝不荀的跪姿。咬着下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两位哥哥是被自己害的叫大哥罚吧,想着自己的心事,小益没有出声,跪着面壁的两个人在听到开门声后,除了再挺直上身以外,什么都不敢做,更别说回头确认进来的是谁了。

“二哥,风哥哥,对不起”子益走到二哥身边,双膝点地,向两位被自己害了的人道歉。

“小益,没你的事,这次是我们自己有其它的事惹了大哥,你已经受过罚了,起来吧。”子益不想小弟心里难受,可是自己犯的错又没法一句半句和小弟说清楚。

“二哥,风哥哥,大哥让我叫你们下楼吃饭”小益把来意告诉两个正在自我忏悔的哥哥。

“吃饭”子利和风啸不约而同的惊呼出声,大哥这是唱哪一出,不骂、不罚、不见,直接叫下楼吃饭。按照这次的事情,别说吃饭,大哥没直接把他们腿打折了就不错了,想都没想过大哥会叫下楼吃饭啊。

心中疑惑不定,却也不能违抗大哥的话,决定还是听话的好。

“小益,你先回房,换了衣服下楼吧,我们也换了衣服一会下来”子利打算先把小益打发走再站起来,虽说跪的时间不长,可是下面是垫了东西的,要站起来也得适应一下,不想让小弟看到自己的狼狈相。

“知道了,二哥,风哥哥,那我先走了”小益懂事的起身离开,离开时还不忘关好房门。

看着小弟走出去,子利和风啸互相扶着一点点站起来,两人眼神相对的一瞬间,都自嘲却又会心的笑了,因为都猜不出来大哥要干什么,要怎么处理他们这个犯了天条的错误,只能听话的下楼,等着面对惊涛骇浪的洗礼。

第26章025

等子利和风啸来到餐厅时,大哥,宿轩已经坐定,两个人与宿轩打过招呼后,转向自家大哥

“大哥,师兄,”叫完就没了别的声音,深深的低下头,这在这时两个小弟也以缓慢的速度来到餐厅

子威看着站在眼前的人,神色平静,语调正常的说“都坐下吃饭吧”便不再理会他们,只和宿轩继续着刚刚的闲谈。

一餐饭吃的没滋没味,除了子威偶尔会看看小弟,再与宿轩说点小事以外,都在静寞中渡过。吃完饭,子利很规矩的向大哥说:“哥我先去书房了,轩哥你坐啊”

“不用,刘叔,麻烦您,给二少爷和风少爷收拾一下东西,放到他们车上就行了”没等宿轩回复,子威有条不紊的吩咐了管家他的决定

“大哥,师兄”子利和风啸在听到子威的话后,如炸雷响在耳边一样,大哥这是要把他们逐出家门吗?瞪着惊慌的、难以置信的眼睛,房间里的人齐刷刷的看向子威。子威却跟没事人一样,走到沙发旁坐下休息,一言不发,表情上看起来还是一样的平和,没有生气,没有压抑。

看着眼前的情况,宿轩不得不开口,“小益小凌,这没你们的事了,回房吧”

本想开口提出异意的小益,在对上宿轩那清冷的眼神后,把到嘴边的话硬是给咽了回去,一步三回头的和宿凌上了楼。

看两个小弟走了,宿轩看了一眼仍旧定在原地没从放逐令中醒过来的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向子威开口道:“饭吃完了,没事我也先回去了,怎么不送送我啊”

子威听到宿轩的话,牵动嘴角笑了笑,站起身,和宿轩往门口走去。

“说吧”子威就知道宿轩是有话要和他说

“你这是演哪出啊?错了该罚罚,该打打,你尽管处理,这往外扔人,也不像你的作风呀”宿轩变相的为子利和风啸求情。

“我是不想打死他们”子威看着宿轩幽幽的开口

“这次的事貌似有点大条,至于让你这么气?”宿轩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还是隐隐的感觉到,非比寻常。

“你知道“影”这个组织吗?“子威看着宿轩的眼神一下变得锐利

听到子威的问话,宿轩一下子好像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影——近两年来十分活跃,又让人摸不着头尾的杀手组织,据说首脑是个极其阴冷的人,却只是据说,没有人真的知道是谁,整个组织十分严密,杀人手法凶残,没有失手案例,也正因为如此,雇佣他们的费用是相当的惊人的,所以他们接的都是极高端的客户,也就不奇怪为什么道上的人对他的了解仅限于据说了。

“你是说,他们俩惹到了影”宿轩不禁吃惊

“我还不能确定,是他们惹到了影,还是他们和影就是一体,你也知道影是什么组织了,我怎么都查不出来,你知道这两个东西,如果存心不让你知道的事,怎么都不会说,抗打又硬气,不把他们逼到绝路,是问不出话的”。子威无奈,只能把自己这么做的想法告诉宿轩。

“这有用吗?”

“只能试试,我必须知道他们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

送走宿轩,子威伸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袭击着他,子利和风啸还是沾了黑道,这是他这个做大哥的犯下的严重错误啊。走回屋内,看着两个不知道怎么处理的人还在厅里站着没动,子威经过他们身边,没有一丝停留,向楼上小凌和房间走去。

从宿轩带着两个小东西一进门起,看见宿凌走路的样子就知道被宿轩罚的够重,小凌和小益不一样,他比小益能忍,能让小凌走路走出那样的姿态,可以想像得出是受了什么样的惩罚。

敲了敲门,子威转动门把手进到房间,就看小益和小凌都在

“大哥,是我犯了错,你别不要二哥和风哥哥了,我认罚,你怎么罚我都认”小益看大哥进来,马上乖巧的认错,他怎么也没想到,大哥直接要把二哥和风哥哥放逐了

“今天的事和你没关系,他们有他们的事,你管不了,也不要参与,你先回房,我有话问小凌”子威打发了小益就是想看看宿凌的伤怎么样。

看着小益出门,子威稍稍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小凌,怎么样,我看看伤,你大哥没给上药吧”

小凌虽然疼,可也知道是自己犯错在先“威哥,我没事了,是我不该犯错,是我该打,您别罚利哥和风哥了,他们。。。”对上子威的眼睛,小凌后半句话没敢再说出来

“你好好休息吧,你大哥打过了,我不会加罚,我去看看小益”

“威哥,您也不会加罚小益了对吗?我大哥打的重,他忍的挺难的,我看他都快受不了了”小凌在得到子威的大赦后,还不忘确认小益也会没事

“放心吧,我不打他”放下一句话后,子威去看自家小弟

进门就看见小益跪在茶几前,走进来看看小弟的样子,还是伸手扶起了他,“觉得委屈了?你轩哥的罚比我的不好过吧”子威看着小弟的脸就知道是感觉委屈啊。在家无论是他还是子利都不舍得真下手打他,基本是雷声大雨点小,这次宿轩可是让他吃了苦头了。

“大哥,轩哥真厉害,我觉得自己都快死掉了”小益看出大哥眼中的心疼,马上恶人先告状

“你们要不考出那个成绩,轩哥哥会这么没脸的收拾你们吗?记住教训,再有下次,我比你轩哥哥下手更重。”子威没办法,不能再打了,只能威胁两句,希望小弟长长记性。

“知道了大哥,小益不敢了”子益看看大哥,觉得此时还是没惹他为好,乖乖的认了错。

“你休息吧,老实在房里呆着,别到处乱走”子威安顿好小弟,转身要走

“大哥”

子威转回头看着小弟,一副你再说话让你后悔的表情,小益马上闭了嘴

走出小益的房间,子威直接回了书房,有心晾着不好处理的两个人,这可苦了厅里当人桩的子利和风啸。

第27章026

“兄弟,走吧上楼准备一下”子利看大哥上楼就没再下来,转头对风啸说

“你真打算搬出去”风啸怎么都无法理解子利,那么重视大哥,那么唯命是从,那么视为神冥一样的人,子利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子利看着风啸着急的样子,牵动嘴角笑着说“你傻啊,我是说准备挨打,你以为我准备什么,要是大哥肯动手我就不胜感激了,只要他肯动手,让我怎么样都行,但是讨打前得先把一些事安排一下”说着话子利向自己房间走去,打电话给阿朗,近期的案子小心接手,摸不清底的就不接,此时的子利像换了一个人,清冷又睿智,如果看到这时候的弟弟,子威一定不会怀疑子利和风啸就是影的主导。安排完影的事情,子利和风啸坚定的走到大哥书房门跪了下去。

回到书房的子威拿起回来路上收集的资料越看头越疼,好像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自家小弟和风啸,但又在哪里断掉了一样,影到底有多强大子威不知道,但单以两年内就可以倔起来看,头目一定是个非常了得的人物,子威怎么也无法把这样一个杀人,放火,冷血的组织挂到子利和风啸的名下,子利温和又不张扬,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小弟都抱着一腔热血,风啸一再说明不接手家里的产业,他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啊,如果真想出人头地,风啸直接就可以接了家里的事业呼风唤雨,没必要从头开始啊,越想越心烦的子威,用力的把资料夹甩在桌上,深吸着气准备离回房休息,这几天他太累了,外围的事情刚办好,就发现了影组织对他的贴身“保护”,打开门就看两个跪的笔直的身形,在看到他的一刻两对四只祈盼的眼神,那眼神中分明写着打死也不离家的坚定。

子威不是没有心疼,而是不能心疼,他要逼他们到绝境,要让他们自己把他的疑惑解释的清清楚楚,眼神只是一飘就过,没有再看两个人一眼,直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没有一丝犹豫,仿佛没看到两个跪着求打的人。

子利和风啸见子威没有一点表情的转身回房,心跟着无助的颤动着,却没有一丝悔意。三年前大哥外出办事,回来时一身的伤口,看的子利和风啸泪眼模糊,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给大哥清理,虽然大哥不让他们沾黑道事儿,但是看见为了他们,一个人独自承担风险的大哥,子利下定决心,要变强大,要做保护大哥的守护神,最初只是选了些人整日训练,只为大哥,日子久了,子利和风啸都觉得这个行当不错,即赚钱又可以无形中把大哥和企业保护的更好,也就更用心的去经营,慢慢的在道上有了响当当的名字——影,最初起名叫——影,是因为他们想让训练出来的人变成大哥的影子,保护大哥,变成全家人的影子,护卫每一个人的安全,这也就是小益在哪二哥都能马上知道的原因,可是这话是不能和大哥说的,如果大哥知道两个弟弟的初衷是为了保护他才踏足黑道,他的心会是多么的难受啊,所以无论大哥怎么逼迫他们,这些话只能放心里,决不能说。打定主意的子利和风啸,相扶着站起身,打开书房门,向那块不大却足以让两个人心惊胆颤的小石头毯走去,跪在这里时间长了大哥应该会心疼吧。

回房的子威辗转着怎么都无法踏实的睡下,他知道子利和风啸不会走,刚才打开门看见他们跪在那他就知道,如果他不说话,子利和风啸就决不会起来,突然想起书房的健身毯,子威的心狠狠的揪痛着,可别我走了他们进屋去那跪着,无论如何,何不想让现,两个弟弟真的伤了身体。可是现在他要忍着,不能去,不能理,就这样煎熬前渡过了一夜。子利和风啸也在双腿的麻木,膝盖的痛楚,精神的折磨中渡过了艰难困苦的一夜。

本想经过一夜大哥会消点气来看自己,却没想到,一直到每天大哥上班走的时间大哥还是没有出现,两个人现在的跪姿基本没有了,用手撑着面前雪白的墙壁,两个膝盖互相交替着想休息一下,却不敢有大的动作,怕大哥进来看见。

来到公司的子威处理着手头的事情,心里却怎么也无法平静,毕竟两个弟弟跪了一夜,那小石子毯子的威力他还是知道的。其实子威一早就跑到书房去了,只是没有开门,他想在门外看见两个小弟,他不想他们受伤,可是他自己清楚子利和风啸的执拗,也知道他来也是白来,两个人一准前一天晚上就进屋去了。

子威拿起电话打给管家,:“刘叔,子利和风啸还在我书房吗”

“哦,大少爷,他们还在,已经一晚上了,您看这什么也没吃,滴水没进的,这样不行啊。”刘叔是老管家了,看着几个少爷长大,忍不住还是给子利求情。

“刘叔,麻烦您把电话送去给子利,我过五分钟再打回来。”

“好的,大少爷,我马上送上去”

放下电话,子威揉着太阳穴,真有点拿这两个东西没办法了。就看这招儿是不是管用了。把他们凉了一宿,希望能有点作用。

再次播通电话

“大哥,我错了,您别不理我,我真知道错了,再不敢了,大哥您打我骂我罚我怎么都行,就是别让我走,我不走,真的大哥,你怎么都行。。。。。。。。”没等子威说话,子利抓紧着这个电话的听筒,好像怕下一秒大哥就收线了一样。

“行了,听我说”子威听着小弟急切的说语,就知道这次是吓着他了,达到了效果,心里多少轻松了一点,可是说出的话却还像冰茬子一样的,冷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我没让你们跪着,即然你们自己愿意罚自己我也不管,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马上起来收拾东西走人,我保证。。。。。。。。。”

“不哥,我不走”子利没等子威说完,马上否决了他的选择条件。

“闭嘴,听我说完,别急着拒绝,我保证不打不骂,你们以后海阔天空,想干什么,想怎么样我都不管,第二,现在起来收拾好下楼吃饭,之后回房休息,等我晚上回家,我需要听到一切我想知道的事,如果你选择第二条的话就给我说全了,如果我不满意,无论你们再怎么样,都不会再有选择的余地马上给我收拾东西走人,当然说完了我满意的话,后面将面对什么你们知道,不用急着回答我,如果你们选择第一条我希望晚上回家时你们不在我的眼前出现,如果选择第二条,我希望你们把该说的和该准备的东西,用这一天时间想清楚,准备好。”说完话没等子利回答,子威收了线。坐在椅子上忐忑的等着下班回家,他在赌,赌子利的信任,赌风啸的信任,赌自己在两个弟弟心中的份量,更在赌自己多年付出的辛苦。

第28章027

“大哥的条件开出来了。。。。。。。。。。。”子利把刚才大哥和他说的话转述给我风啸。

“还是师兄厉害,就知道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风啸无奈的摇着头,师兄很清楚他和子利是不可能选择第一条路的,如果真能那样选择,昨晚就不会跪一宿了。

“你舍得全盘都交给大哥吗”子利看向风啸,他不是舍不得把辛苦创下的事业交给大哥,只是觉得只要交待了,大哥很可能再不让他们插手一分一毫。

“这不是舍得与舍不得的概念,给师兄什么我都不在乎,只是如果全盘托出,以师兄的脑袋不会不问我们当初创建影的动机。”这句话一说出口,子利也明白,就是这一点不能让大哥知道,所以必须编一个能说得过的理由。可是这个家给他们的是衣食无忧,是太多太多的呵护,风啸更是什么都不缺,什么样的理由能让大哥信呢?

“子利,你别忘了,影除了是杀手组织以外,还有一种买卖是见不得光的,当杀手师兄最多是生气,而另外一项决不止生气这么简单”风啸说出的才是更大的隐忧。兄弟两不禁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件事。

那时候的子利和风啸还都是毛头小子的年龄,好像每天都能闹的把天捅个窟窿一样,一次小哥俩出去玩,无意中看到有人交易毒品,他们伸手拿了一小包小小小的不能再小的包,本来出于好奇买的东西,结果回到家时都忘了有这个东西,两人打闹中从衣服口袋里掉了出来,就那一小包东西,现在两个的背上还各留下一道看起来可怖的伤痕,带着鱼鳞刺的钢鞭硬生生把背部的肌肉分成了两块。

想起往事,子利和风啸的脸不约而同的白了几分,不为别的,那种追心刺骨的疼,那种终生难忘的教训,他们记的太深刻了。

两个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互相对视着,没有语言,但两个人都明白,要有一个决定,无论选择哪一条路,要有一个决定。

相视过后,每个人心里都有了一个结果,笑着挪动起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腿,搀扶着回房收拾东西。

当两个提着行里的人站在家门前的时候,刘叔担心追了出来:“二少爷,风少爷你们真的决定要走吗?大少爷该有多伤心,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呢,认个错不就完了,别走。”

“刘叔,没事,晚上大哥回来你告诉他保重。风啸你也先回学校吧,晚点我去找你。”说完话走向自己的车绝尘而去。风啸在看着子利开车离开后,也上了车驶出了康家大门.

第29章028

子益的车开出康家大门后,隐蔽在了一处僻静的小路上,眼看着风啸的车子驶过,坐在车上的子利心中默念着:啸,只要能保护了你,我什么都能承受,就让我来承担一切,让我面对大哥,面对最初就知道的后果,等过段时间大哥气消了,你再回来时,就算还要承受也会比今天轻很多很多,大哥消气后是不会真把咱们任何人扔出去的。

在书房跪了一宿的子利,坐在车上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等睁开眼睛时已经快到大哥回家的时间,调整了情绪,发动车子,重新开回康园。下车的一刻子利愣在那里,院子里除了自己的车以外还有风啸的车子。

“你给我滚出来,谁让你又回来的?”子利像疯子一样叫着风啸,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又回来。

“看着屋里提着行里准备上楼的风啸,子利没好气的冲上前去,打落他手里的行里箱“谁让你回来的?康家不欢迎你?子利暴跳如雷的怒吼着。

“就你那伎俩能骗得了我吗?”风啸嘴角带笑的说着,我还不了解你,就算是被打死,你也不会逃。

“是的,我不会逃,你会吗?我们有一个受着的还不行吗?他是我大哥,不至于要了我的命”

“他是我师兄,打的再重我该受的也不会跑,同样的他也不会要了我的命”风啸说的斩钉截铁。

怒气冲冲的对视,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对方吃掉一样,却在几分钟后,兄弟俩相视而笑,笑的心无城府,笑的阳光灿烂。

两个正准备上楼的时候,子益和宿凌听到吵闹声后也来到了楼梯口,看着两个哥哥,一个拿着箱子,马上急着,风哥哥,你要走吗?子益急急的出口问着,

“没有,我能走哪去,真走也得叫你来送我呢。”风啸半开着玩笑,说着话往楼上走,想把行里放回房间,就在此时,康子威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进来,应入眼帘的竟然是穿带整齐的子利和拿着箱子的风啸,其实子威一进家门就发现两个弟弟的车动过位置,却也不问他们在做什么,冷冷的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绕过他们上楼回了房间洗漱。

看着散发寒气从身边经过的大哥,两大两小真是冷气从脚底冒到头顶,不敢再继续吵闹,也回房换了衣服,下楼等着大哥驾到。

收拾停当的子威,正坐在屋里想着是怎么回事,管家来敲门:“大少爷,可以开饭了吗?”

“可以了,刘叔,麻烦您他们两个今天都干什么了?”子威一脸疑惑的询问着老管家。

“哦,是这样,他们先是一起拿了行里走,我劝他们别走,可是谁也不听,就都走了,过了几个小时,又一前一后的回来了,二少爷回来后就和风少爷吵问他为什么回来。”大概就是这样了。

“好,我知道,谢谢您刘叔,准备开饭吧,我一会儿下去”

“好的大少爷,我先下去了”

子威本就猜个十之八九的事情,经刘叔的验证,就更准确了,心里是笑意浓浓,两个大男孩懂得担当,又知道为兄弟着想,他的教育是成功的,虽然高兴他们的表现,但是脸上却一点没表现出来,依旧沉着如冬天湖水般静逸的脸出现在餐厅。

四个弟弟乖乖的站在桌边,等着大哥入座,“坐下吃饭吧”子威坐稳后发了话。

子益和宿凌明显觉出今天的气氛不对头,再看看二哥和风哥哥一点坐下的意思都没有,也没敢直接坐下去

看着4个杵在眼前没动的人,子威不紧不慢的每人看一眼“都坐下吃饭,我不会再说一遍”

子利和风啸咬着车,坐了下来,大哥的不冷不热,着实让两个带罪之身心惊。饭也就吃的有一口没一口的,只管碗里的米饭。子威看着两个人的表现,也知道他们难受,却什么也不说,只管告诉小益和小凌,你们两个多吃点长身体的时候。

“知道了,大哥,小益看着二哥和风哥哥都不太吃饭,再看看大哥,一点说话的想法都没有,大着胆子夹了菜给二哥和风啸,你们也多吃点吧”

子威看着人小鬼大的小益,再看看别别扭扭的子利和风啸,吃完饭,转身向书房走去。

在大哥转身上楼后,子利告诉小益和小凌:“无论什么事今晚不准去书房,听见没有”

“二哥,风哥哥,对不起,是不是我连累你们了呀,你们不会被大哥给做成肉馅吧?”子益瞪着眼睛看着明鲜表情不自然的两位哥哥

“说什么呢,你听话就行了,没你们事”说完话,子利和风啸坚定的走向大哥的书房。

此刻的子威,经过一天的沉淀已经没有刚回来时那么的怒火中烧,他能理解子利挣脱保护的心境,他能理解风啸想靠自己打出一片天下的心情,可是唯独不能接受的是他们为什么要选择了杀手生意,任人都知道杀手组织的冷血和残酷,他不要他的弟弟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不能接受两个阳光灿烂的大男孩,面对死尸时的冷笑,那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他所做的一切努力不是白费了吗,他要的就是保护他们不沾染血醒,保持一颗开朗的心境啊,影组织从他得到的资料看来,他确认的只是影所有触及产业的冰山一角,他最怕的是子利和风啸千万别染上那永世不得安宁的毒品,康家有一个人深陷其中已经足够了,他不敢也不愿意往下想。。。。。。。。

“大哥”子利边敲门边叫着大哥

“进来”

子威疲惫的撑起坐在椅子中的身体,看着两个走进来的大男孩。却是一句话也没说等着两个人自己开口。

子利和风啸规矩的跪在大哥面前,“大哥,我知道您想知道什么,也知道后面我说出来的话,您会有多心痛,但是我们选择面对,无论什么惩罚,我们不会离家”子利说完抬头看看大哥

第30章029

子威看着跪在眼前坚定中带着点恐慌的人,真是又无奈又着急,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们敢顶着天条干事,到底为什么他们要瞒着自己做那些让人听来都觉得不可原谅的事情,在晚上回家看到他们那一刻子威就知道了,影肯定是两个人的杰作。在黑道里打滚这么多年,子威更知道,沾黑的人就没有沾毒不杀人越货的,滴血的心,怎么都无法原谅自己怎么会犯下这种错误,怎么就没看紧点呢。敛去无谓的猜想,子威用低了8度,能冻死人的语调说了三个字:“说重点”

“师兄,我说”不想让子利为难,风啸插嘴进来。“影,是差不多三年前和我子利有的想法,最初只是想试试身手,在不借助父荫的条件下,看看自己有多大本事,能不能做出点名堂,又怕被你知道你不同意,所以我们从一开始就是背着你干的,做这行本来就见不得光,慢慢觉得这样即能在外围保护自家生意,又有不少的钱赚也就做了下来,现在的影组织,涉及很多行业,保镖护卫业只是其中之一。。。。。。。。。。。。。。。。。。”风啸怎么说都无法说出毒品两个字。他是真的不知道也不敢说出口。

子威揉着太阳穴,听着风啸的话,眉头却越来越紧,“让你们准备的东西呢?”子威的耐性被两个顾左右而言他的人彻底磨没了,直接打断风啸的话。

“师兄”“大哥”听见子威要家伙,两个人说不怕是假的,眼中的惊恐放大到无限

“请大哥责罚”知道求饶没用的两个人,虽然怕,也只能规规矩矩的把家伙双手举起膝行几步送到大哥眼前。

一根重鞭,一根带了鱼鳞刺的钢鞭摆在了眼前,看着这两样东西,子威很清楚的知道了小弟表达的意思。不禁闭上了双眼,一番自责,再睁开眼时已是一片萧杀。

“都站起来”子威边说着话边起身向两个人走去,来到两个面前伸手拿起两人手中的鞭子

“既然你们自己说全面有点困难,那就换个方法说吧”没有语调的变化,只有冷冷的字一个一个从子威的嘴里飘出来

子利和风啸一点点站起身,并肩站好后,子威不紧不慢的在两人身边转了一圈又一圈,喷火的眼睛,一会瞄向子利,一会转向风啸,两个可怜的受罚者不敢动,也无处躲,低眉顺目,感受着大哥越来越升高的怒气。子威转了三圈后,把手里的鞭子放在桌上,转身站在子利面前,眼睛盯着他,伸手去解子利的衬衫扣子,一粒,一粒,也不说话,只是盯着他,被大哥这动作吓的全身发抖的子利,向后撤了一步,“大哥,我自己来”

子威还是不讲话,只盯着他看,无奈的子利也知道撤后这一步犯了大哥的规矩,现在大哥又不说话,只得把刚撤出的一步再站回来。

忍着头皮发麻的颤抖,感受着子威刀子一样的眼神,任由大哥把扣子解完。

解完子利的扣子,子威又用同样的方法考验了风啸的忍耐力。把两个人的扣子解完,看着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肌肉,子威转到两人身后,一手一个衣领,直接把两个人的衣服拉了下来。

精壮而结实的后背,两个健美的背部展露在子威眼前,哦当然,如果忽略掉每个身上都有的一条贯通整个背部的疤痕。子威伸出手,一分一分,一寸一寸的抚上子利的疤痕,再抚上风啸的疤痕,成功的把两个弟弟吓的更加挺直了身体,那种触感,触到的皮肤,让子利和风啸在惊恐中又一次回味了制造出那道疤痕的钢鞭所带来的痛苦,而此刻,那个东西就摆在他们眼前的桌子上。

“有没有想起什么该说的?”子威站在两个人身后,依旧用指尖触碰着那道由他亲手制造的印记,他知道,这种印记任谁也不会忘记。

“有,大哥,我说,影的经营除了刚才说的还有,毒品,大哥,我错了,我知道这个错犯大了,真的知道了”子利终于把大哥要听的话说了出来,但同时他也感受到大哥在他身上的手指力道瞬间的加大,硬生生的抖了一下。

子威虽然上就想到了,可是真从子利嘴里说出来,亲口承认了,他的心还是很很的疼了一下,“除了做生意以外,你们俩个自己有没有沾”问出这句话子威的心是在颤抖的,因为他怕两人弟弟给出他做梦都不敢想的答案。

“没有大哥,没有师兄”两个急急出口的无比肯定的答复

子威眼睛瞟向桌上的两件家伙,一个比一个重,他就算是再生气,下定决心给他们个教训,却怎么也不忍心全用这个往两个弟弟身上招呼啊,转身走向旁边高大的花瓶,拿出了那根柔韧的藤条,走到子利身后,没有提示,也没有多余的准备,下手极重的十下,招呼到子利的背上,只留下一条凸起的红棱子,十下叠加在了一起,把子利打的往前错了一步也没敢弯下腰。

“没经过我允许前,你再动一下试试”

子利明白,这十下打的是刚才后退的一步

第31章030

子威把藤条放在桌子上,坐了下来,看着眼前两个人开口:“把影与毒品有关的生意都交到我手上,有意见吗?”清冷的目光直视着有点发抖的两个人

“没意见,大哥师兄,我们本来也没想做这行”这个时候的两个人哪还敢有意见啊,有意见也是没意见。

“那你们本来怎么想的?”子威还是不依不饶,因为前面两个小弟说的原因实在是无法成立,也无法让他信以为真,眼中隐隐的透出一丝玩味,但却没有一点笑意。

说完上一句话,子利就想糟糕,说错话了,大哥一定会抓我的话柄,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样,大哥是滴水不漏的追着他的话问。

“大哥,我们原本就是当玩的,真的没想别的”子利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话,也知道应付不过大哥这关,可是实话,他和风啸谁也不会说。

子威明显的知道这两个人有所保留,可是这样再问多少次也还是问不出真话,“不说实话哈,你们觉得今天会怎么样?”说着话,子威站起身,毫不犹豫的拿起那条重鞭,在手里把玩着,逼视着两个人,随手抖了两下,光是听带出的风声就足以让人胆寒,子威也成功的看到两个小弟的脸又白了一分,本来也没打算让他们回话,干脆下达命令:“两个都有,两脚开立,手掌撑地”。

按大哥的要求马上做好了,却迟迟没等到挥下的皮鞭,风啸抬头看了一眼师兄,却发现师兄正嘴边挂笑的看着他们。

“裤子”一声暴吓

风啸一下直起身,央求的表情不言而喻,就算和子利关系再好,这现在老大不小的了,两个人一起退了裤子,厥着挨揍,光是这个脸就没地方放了,更别说下面的疼了。

听到子威的话,子利也知道大哥是有心让他们难堪,却也僵着没有动作,怎么也舍不得把那丝遮挡退下。“大哥,让他先出去吧”,和大哥对视子利知道一丝胜算都没有,只得认命的求大哥先让风啸出去

子威哪会随了两个无法无天的人的意,只是站着不动等着,玩着鞭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挥着。

求饶无望的子利看看风啸,赌气一样的把手放到了裤腰上,也不望再向大哥看最后一眼,希望他能改变主意,但是显然,大哥一步都不打算让。

退下裤子的瞬间,原本吓的苍白的两张脸,又染上了一丝红晕,按大哥的要求摆好姿势后,两个明显绷紧了的肌肉就那么光光的晾在了子威眼前。

“啪啪啪啪”干脆利落的4声响起,子威连转身都没有转,直接拿着鞭子,从头顶向下挥了下去,每个人的臀瓣到大腿竖向的出现一条仿佛有血呼之欲出的鞭痕,子利和风啸咬紧了牙关,顶着一口气,半天没有呼吸,隐隐约约听到胸腔中发出的一点点细微的闷哼,因为鞭子累及到了大腿上的嫩肉,两个人的腿也跟着不听话的阵阵发抖。

“看来我近两年我太放纵你们,认为你们大了,应该给你们空间,是我给的空间太大了,犯错时也罚的太轻了,你们都已经忘了什么是真正的惩罚,你们的抗击打能力到是明显不如以前了,把腿给我稳住了,再抖我全往你们腿上招乎。”子威看着两个抖的不像样子的腿就生气,放在从前,就这两下,那不跟挠痒痒没大区别。

“对不起大哥,对不起师兄”

子威看着往外渗血的红痕,放下了皮鞭,重新拿起了藤条,虽说藤条比重鞭轻点,但是也得分用在谁的手上,这东西在子威手里,能打出钢鞭的效果。看着两个人呼吸平稳了之后,子威走到子利身旁站定,子利此时只能看到大哥走到自己身边,却没有看到大哥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听到大哥把重鞭放在桌上,但拿起的是哪一件,他却不知道,顶着发木的头皮,暗暗闭着一口气,等着大哥手里的东西和自己的亲密接触,如果是钢鞭,他不知道是不是能接得下来,如果是藤条,那下一口气可能是在几十下藤条之后。

等了许久,没有迎来身后的疼楚,刚刚呼出一口气,子威像算好了时间一样,大批量的藤条没有停歇的砸了下了,说是砸一点都不过份,下手之重,几乎像要把子利打到地下室去一样,没有间歇,没有换口气的时间,每一秒都能迎来万斤之重,风啸只用听的都已经快到脱力的边缘,可想而知子利得用多么大的奈力去坚持承受。就在子利感觉自己就要趴下的时候,子威停了手,十条伤痕贯穿前面竖着的重鞭痕布满了子利左臀瓣,虽然子威只打了一半,但是对于子利而言,根本分不出子威打的是一半还是全部,除了疼,子利已经没有别的感觉。

丢下这边的子利,子威看着自己的师弟,迈着不算大却十分沉重的脚步向他走去,风啸低着头,只看着师兄的脚向自己走来,心脏跟着脚步的频率,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刚才那100下的声音犹在耳边没有停下,现在又充斥着师兄追魂一样的脚步声,风啸不可抑制的抖着按在地上的胳膊和支着的腿,因为害怕和羞愧的双重折磨,姿势已经不是标准的支撑。

子威走到风啸身边,看着他这不算标准的姿势和发抖的胳膊,蹲下身,牵动嘴角给风啸了一个干净完美的笑容,这个笑容在风啸看来基本等同事恶魔福音一般,子威用藤条划过风啸的身体,所到之处无一例外的回复了标准支撑状态,“我有几年没真正收拾过你了?”

“回师兄,二年零六个月”风啸记得到是清楚,没法不清楚,三年前,如果有事犯到师兄手里,师兄是罚了打,打了罚,之后再打,没有一次能轻松过关的,哭爹喊娘的心都有。

“时间太久把那种疼忘了吧?”

“没有没有师兄,风啸记得,不敢忘”

“没忘吗?你敢沾毒品,还敢说没忘?”子威最后一句话是从胸腔里吼出来的,“蹭”的一下站起身,藤条没有半分犹豫的与风啸的臀部开始了亲密接触。不同于打子利的狂风暴雨,子威打在风啸身上的藤条,每一下之后都留出相当时间,让风啸一层一层的体会疼痛一波一波的袭来,也让风啸的自尊心遭受一浪高过一浪的蹂躏。打风啸的100下用时比子利长很多,一旁被打后勉强支撑的子利,在对抗疼痛的同时,还要感受着伤痕累累的臀部暴露于空气中的尴尬。长时间的头部朝下,脑袋充血的厉害,子利刚稍一台头,子威回手一藤条打在子利腿上,“给我老实点”。

“是,大哥,对不起”子利忙赔礼道歉,要是严格追究,抬这一下头,是要用十下藤条换的。虽然现在的抗打能力明显下降,但是规矩还是记得的。

子威看着两个各半边臀部散发着不一般热度和不一般颜色的作品,他自己下手打的,轻重他有数,要是放三年前,这点伤不算事,但是快3年没挨这么重的打了,两个弟弟抗的有多难他知道,但是生气的时候哪管得了那么多,没打残就算手下留情了,冷哼一声后,转到两个前面。都起来吧

“谢。。。。。。大哥;谢。。。。师兄”两个人还算有规矩,站起身后,两个几近赤条的身体,除了被大哥观赏以外,互相看到也是近乎无地自容的向各自方向外侧低转了头,同时还用眼角余光注意着大哥的动作,子威下一个动作之后,两个别扭又没脸的家伙再也没有空闲去管是不是丢脸了,因为两个人都看到子威放下藤条后拿起了那件,一下就让他们几乎吐血的刑具——钢鞭。

“都给我站好了”转回身的子威就看到子利和风啸像个小痞子一样站的东倒西歪。其实公平的说,100下之后还能站着就不容易了,再看到子威拿起的东西,就差魂不符体了,哪还有空留意站的是不是标准,但是在子威生气的时候,敢这样站在他面前,基本相当于找打了。

“谁先?”子威看着瞬间站直的两个人,因为绷紧肌肉而疼的眉头紧锁,咬牙闭眼忍过了又一波痛苦,用并不压迫的声音开口询问,但给两个人听来却如同闷雷。

见两个人没有主动的意思,子威用眼神示意他们撑在书桌上,见无路可逃,两个人互视一眼后,蹭到桌前绷紧了后背的肌肉,等着这能把骨头打断的惩罚。

子威抖了一下钢鞭,发出剌耳的声音,他知道这个东西的厉害,当年他也挨过,而且是连续的三下,让他足足在床上趴了两个多月,看着子利和风啸背上的印记,他也有不舍,但在想到毒品这两个字之后,所有的不舍都变成了怒气,一鞭下去,同时在两个光裸的背部制造出割裂般的伤口,只这一下,把两个人同时打趴到了桌面上,不意外的在桌面上看到几滴刚刚滴落的水渍。

子威知道这一下的厉害,坐到椅子上,没有急着让他们起来,他会给他们足够的时间挨过这份痛苦。

打电话叫管家从餐厅搬来两把木制餐椅放在书房门口,在两个小弟对外界信息一概排除对抗疼痛的时候,子威把椅子摆到了两人身后。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风啸和子利转醒过来,看得出有多艰难的一点点从桌面上支起身子,仿佛动一下就会全身散架一样。

看着两个重新站好的小弟,子威指指他们身后的椅子,“现在坐下,把影组织与毒品有关的联系人,联系方法,身份,给我写清楚,你们两个最好写的一样,敢隐瞒不报,明天我会在今天的基础上加量奉送,看在你们昨天跪了一夜的认错态度,写完就可以回去休息,不准上药,明天晚上,继续。”

第33章032

昨天坐在椅子上,活生生的受了一回棒伤后的坐刑,把大哥要的东西写了一遍,大哥吩咐不准上药就不能上药,一个晚上基本都在和疼痛搏斗,早上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等睡醒了想起晚上还要去书房,真想自己现在就晕死过去不要醒来。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子利费力的拿起手机,“啸,你怎么样了”

“背上疼的厉害,其它地方一动就疼,不动还行。你呢怎么样”

“差不多,上身根本不敢动,这晚上可怎么过啊,我是起不来了”

“到时候师兄一声招唤我就不信你起不来,别看现在动不了,我是只要看见他怎么都能起来”风啸说的有点自嘲的味道

“这不是贱吗?晚上你觉得他还会问什么?”子利无意纠缠谁更怕大哥,结果一样,都怕。所以回归打电话的正题上

“估计经过昨天他也知道问不出什么原因,咱俩都拱手全交了,至于原因他应该不会问了,但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晚上也就是出出气”风啸知道子威不是纠结的人

“出气,让我大哥出气,有得抗了,比昨天更重”子利想着大哥极少用的出气方式一阵凉意掠过心头。

“叫轩哥来吧,好歹要是被打死了有个人劝师兄一句”对于师兄“出气”的状态风啸也是了然于胸的。

“你觉得有用吗?他在存心出气会听劝吗?不过有个人在总会好点吧”子利想着。

“轩哥,轻。。。轻点。。。。”子利疼的已经顾不得面子问题了

“这回他是真下手了啊,我有几年没见过你们身上有这么重的伤了吧”宿轩含笑的说着

“轩哥,就别笑话我们了,要不是这么重,今晚不知道怎么过,也不敢劳你大驾来啊”风啸和子利并排趴在床上

“我来能怎么样,你们的事我管不了,这事犯我手里,罚的也不会比你大哥轻”宿轩的话冷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轩哥,帮忙劝劝我哥吧,你也看见我们俩这伤,今晚是怎么也受不起钢鞭了,我刚才问了,那东西还在书房的桌上呢,我们实在的抗不起了”子利是被钢鞭给打怕了,要不是练过功夫,这一鞭下去早就大口吐血了。

“你知道我管不了你大哥,只能说是试一试,你们也别抱太大希望,就算我想帮,你们让我帮也得给我句实话吧?影是不是你们的?为什么背着你大哥做他明令不准的事?”宿轩看着两个人背上的伤,也确实是再受不得一鞭了,今晚子威要是真的再用钢鞭给一下,这两个在床上趴多久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更后悔更心疼的是子威。

“轩哥,我可以和您说,但是别告诉我大哥,我不想他难过”子利知道宿轩是个守口如瓶很有分寸的人,他对大哥的维护不比他和风啸少,虽然不是亲兄弟,但这么多年来的相处,宿轩对大哥的敬重、维护,关心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我给不了你任何承诺,要说你就说,不说我也不勉强你们”宿轩是寸步不让

子利和风啸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我说,影是我们的,三年前大哥受重伤那次以后,我和啸决定建立影,所谓影就是大哥的影子,只管保护大哥,不计代价,这就是影。我不要大哥再受伤,那次大哥昏迷了十几天,我觉得自己就像死了一样,我不要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死亡。可是这话我不能让大哥知道,依他的脾气,我和啸是不用受罚了,但是他会罚他自己,他会认定是自己的无能,我们才走这条路,他会认为没有保护好我们,他对自己的惩罚比对我们更重,我不要,我不能。。。。。。。。。。”说到最后,子利更近似于自言自语的一种呓语。

听着子利的话,每一句都重击着宿轩的心,是怎样的一种交托,怎样的一种信任,怎么的一种情感,才能让子利和风啸不计自己的痛苦,坚决不能让子威难过。“我只能试试”

“谢谢轩哥,我懂,就算大哥不听,还是要动钢鞭,我们也接受,只要大哥出了气不把我们扔出去怎么都行,我只是想您劝劝他,我们不确定是不是真能抗得下来,要是抗不住真的一口气提不上来,最后最深沉的痛是大哥”子利对子威的了解是那么深。

“子利休息吧,我扶风啸回房。就算你大哥能听我的钢鞭给免了,晚上该面对的也逃不掉,你们想抗过余下的半边也不容易”宿轩这句话弄的两个大男孩满脸通红。

“来当和事佬”如同宿轩所料,子威回来见到他在家里,一句话就把他的来意给封堵了,宿轩到也不着急,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看着电视。

因着有伤,子利和风啸都没下楼吃饭,两大两小在餐桌上吃着饭,子益见二哥和风啸没下来,也知道伤的不轻,见大哥好像风轻云淡的没什么事了,状着胆子,调整出最灿烂的笑容:“大哥,二哥和风哥哥都起不来了,您消消气,。。。。。。。”放学回来,子利经过大哥的书房,看见钢鞭、重鞭、家法还在桌上放着,就知道大哥还打算再用。

没等子益说完,子威抬起头,一个冷烈的警告眼神飘过来,直接把子益的话打回肚里,“吃饭”(冷啊)

吃完饭两个小家伙在宿轩眼神的暗示下火速消失于一楼。

“说吧,不让你说话你能跟我一直扛下去吧”从进屋开始,宿轩就没跟子威说一句话,饭都吃完了,也还是一言不发。

“你说我来当和事佬的,哪还哪出声啊”宿轩半是调笑着。

“我可让你说了,不说拉倒,我上楼了”子威作势向楼梯走去

“钢鞭收了吧,再抗一下他们都得直接趴下,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宿轩说话向来如此点到即止,聪明如子威,他应该是明白的。

“嗯”子威没多说什么,他知道能让宿轩为这种事情实属不易,而宿轩最后的一句的口吻怎么让人觉得有更深的含意,子威用一天的时间按着子利和风啸的供词,收了影的全部毒品生意,隐隐的感觉一切都是在自己生意的外围,表面上看是抢生意,实际上更像是一种外围的保护,影成立三年,“三年”也是三年,三年前的那次重伤,子威记忆犹新,是巧合还是什么,无论是什么,要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是不会改变的,子威无论怎样也不想弟弟们沾上毒品,这一点触及了他的底线。

再次站在书桌前,子利和风啸几乎用尽了全部力量,疼出的汗打湿了身上披着的浴袍,在那么肿的伤重的身上,是穿不上衣服了,只能披了袍子一步三晃扶着墙来到书房,再说就算穿了,到了书房也用不着。在见到大哥的一瞬间,两个原本没有一丝力气的人,强打了精神,直了直身体缓步来到桌前站定。再次看到桌上的三件刑具,头瞬间晕了一下。

第34章033

两个人瞬间变得更白的脸色没逃过子威的眼睛,他也知道那一鞭子之后不准上药的这一天一夜两个人过的得有多辛苦,眼见额头渗出的汗水反着亮光,在这种伤后出汗浸泡着伤口站出标准的军姿本就是一种折磨,虽然站的不够标准。

“站好了,需要我教你们怎么站吗?”子威一声暴吓,把两个脑袋犯晕的人一下子震的清醒过来。迅速调整到标准的军姿,瞬时也让自己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子威看着眼圈红红泪水打转,咬牙咬的腮都支出一块的弟弟,心脏忽然抖了一下,面上却没有表现什么,低下头用眼睛瞟向桌上的东西,成功的把两个小弟又吓的颤抖了一次,子利和风啸看着大哥的眼神,真怕他的手向钢鞭抻出。

子威站起身来到桌前,盯着站的笔直却发抖的两个人,浴袍明显都只是披在身上,连腰带都是草草搭在一起的,抻手不荒不忙的脱去子利和风啸的浴袍,有了昨天的教训,子利站的到也坚定,没敢再退一步。

脱去衣服后,子威转到两个身后,那伤痕刺伤着子威的眼睛,没有上药,没有处理,连最基本的消毒都没有,第一次在打过他们后子威没有管,连看都没去看一眼,经过了一天一夜,现在看来这伤都不算轻。明显肿起来的一半臀部,颜色青黑,还有血痂,子威心疼,却也无奈,他必须做这个恶人,要让他们知道在这个家里除了他别人谁也不准与毒品沾边。收拾起自己的心软,一句话把两个弟弟推到了就地倒下的边缘,“靠墙,双手支撑倒立,马上”

子利听的脚下一软,差点没坐下,“哀求的眼神看向子威”现在倒立,这不是要命吗?倒立就等于全身的重量都加在双臂上,后背的肌肉蹦紧程度可比军姿厉害的多,那无异于把伤口整个撕裂。

“大哥,师兄”两个人急的脱口而出叫着眼着这个酷人

“我说的话没听懂?”子威的问话更像是自言自语,眼神柔和的看着两个提出疑问的人,子利和风啸明白,里面隐含的怒意极深。

“大哥。。。。。”子利不甘心的叫着子威

“行,学会和我扛了是吧”说着话,子威转身拿起藤条,回手就往背上每人给了一计

“啊。。。。。,噢。。。。。。。。”两声疼呼,子威的速度太快,下手也极准,覆盖着钢鞭留下的伤痕,两个准备不足的人痛呼出声,向前弯了腰,半天没直起来。

“现在”子威依旧平板着的声音传来

子利和风啸知道再扛下去决没好果子吃,转向向墙边走去,一身的伤,想倒立起来实在不易,试了几次才立起来,转了个身,把后背面各大哥。

子威拿着藤条来到两人身边,周身明显散发着寒气。子利和风啸支撑的手不受控制的抖着,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压抑着的痛呼声。子威知道,现在他动手两个人扛不过多少,铁定摔下来,既然这样支着就够受了,就让他们立会吧,子威转身走回座位看起文件,留下两个苦苦支撑的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子威再抬起眼时已经过了半个小时,看见地板上明显的两滩不大的水渍泛着亮亮的光,“下来吧”

随着子威的三个字,“咚咚”两声,两个人摔了下来。子威明显看到两个人眼中都有点点晶光,却也没有嘴下留情“马上,过来站好”

“是大哥师兄”话虽然答了,可是行动却连点动的力量都没有,试了几次也没站起来,眼见着大哥站起身,子利和风啸咬着牙搀扶着站起身,走到桌前以能承受的最大限度标准站好。

子威看了一眼桌上的三件东西,再看一眼明显脱力的人,子利和风啸的眼中写满了惊恐和哀求,嘴上却是一个字的求饶也不敢说,即然做好了准备让大哥出气,也就没什么好求的了,什么都得受着。

拿起藤条的瞬间,子利和风啸一颗提到嗓子的心放回肚里的表情一点没能逃过子威的眼睛,心里暗想“藤条也能让你们疼死”。

子威用能把人打残的力道,在子利背上印下20条红痕,刻意躲开了钢鞭的伤,却也把子利打的痛呼不断,直接弯腰趴到了书桌上,呼叫的声音大到吓自己一跳,太疼了,大哥下手真不是一般的重。

风啸也没逃过一顿好打,就在两个扯着嗓子,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声中,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子威丫在风啸旁边,看了一眼两个并排趴在桌上的人,用并不压抑的声音说:“你们要不觉得难看就接着趴着”

“进来”子威原地没动,放着两个努力想站起身的人不理,直接向门口说了话。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书房变屠宰场了吗?”宿轩来到房内,自顾自的向桌前走来,看着两个还半弯着腰的人皱了皱眉头

“有事吗?”子威跟本不接他的话

“差不多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子利风啸和你大哥好好认个错,我送你们回房”宿轩全当没看见子威喷火的眼神,做着和事佬

“你不是难为他们吗?我没说话,他们敢动吗?”子威语气不善

宿轩突然顺手拿起桌上的钢鞭,手起鞭落直接砸向了弯着腰就快要站直身子的子利和风啸,只听着鞭子兜着风声,站在风啸旁边的子威没有一分犹豫直接飞身护住了两个弟弟,结结实实的扛下了一鞭。子利和风啸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回过神来时,看见的就是大哥紧紧护着他们的手臂和因为忍痛而扭曲的面孔。

“你们以后做事想想后果,有些事做完了后悔的是自己?”宿轩当然感觉到了子威强压着的怒气,一句话表面上说的是子利和风啸,可是子威知道他在说自己,在提醒自己。说完话后,宿轩走出了书房,他知道得赶紧跑,打了子威这事可大了,虽然这一鞭他是有打算的下手,真正到子利和风啸身上他是收了力气的,也是想帮他们尽快结束体罚,这一下只要打在他们身上,子威是说什么也不会再罚了,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子威会忽然护住两个小鬼硬是在没准备下接了一鞭。

书房内瞬间变了一个季节,从刺骨的寒变成了温暖的春,子威像雄鹰一样张开双臂拥着两个弟弟,子利和风啸也伸手扶着子威的身体,兄弟三人互相支撑着,虽然痛苦依旧汹涌来袭,但彼此关切的眼神却将痛苦融化。

(全文完)

【转载】家庭浪漫曲

吴文信来自江城农村,为了摆脱农门,初中毕业后就到了江城中学念高中,学习十分刻苦,毕业后便进了省建筑工程学院成了一名本科生。当然能进大学,仅凭成绩优异,他那个时代还没有出现。主要得力于他爷爷吴德海和父亲吴从文私。两人找了不少关系,走了不少后门,总算如愿以偿了。吴文信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进大学后,排开一切杂念,只想继续努力学习成为未来的建筑专家。班上有的人走起来就搂着女生月光下、草丛边、山坡上……做起苟且之事,但他不为心动,根本不打算谈情说爱。但事情并非按他预期发展。他块头大人也俊,表情严肃又不丝苟笑,给人少年老成的感觉,经过一年的刻苦努力,成绩还特别优异。于是引来众多女生对他的青睐,不管是年龄大的还是年龄小的,都喜欢主动与他接近。好在他很有些定力,坚守原则不为所动。不过到了大三,19岁时成了预备党员后,又被安排进了学院团委宣传部做了部长,情况就发生了变化。

宣传部里各系美女云集,让人眼花心动。部里有个叫高玉的,与吴文信同年级,人长得十分出众,属校花之一。追她的男生可以排成队了,但她一个没看上。自从吴文信进了宣传部后,她偏偏就喜欢上了严肃有余温情不足的他。在她的感觉中,吴文信在工作中聪明灵活又成熟稳重,生活中性情刁钻古怪又不失幽默,外表又非常潇洒自如是个美男子。尽管在年龄上她还大了他好几个月,却爱在他面前象个小女孩般的撒娇。她原本很有些个性,可自从与吴文信在一起工作后性格变得没啥主见了。说话细声细气,甜甜的令人舒软。对吴文信吩咐的事情总想做好,却又总是出错,又老被他训斥,她居然喜欢这种感觉。

有一次吴文信安排她收集稿件,她答应得快,收集得也快,结果到要用时,她居然把稿件的主题搞错了。吴文信气得破口大骂:“你是干啥吃的?连这么件小事都做不好你还能做啥?”她只能诚恳认错并表示以后不会再出错了。吴文信便问:“要再出错咋办?”高玉也不知道咋办,只是一个劲地说:“你放心嘛,不会再错了。”吴文信坚持道:“我不管你以后出不出错,我只问你,要是出了错咋办?”高玉想了半天,最后说:“要再出错你打就是了。我在家时犯了错,我爸就是这么处理的。”这一表态正好合了吴文信的意,他本来想笑,但在气头上却又笑不出,便顺势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看到办。”高玉乖乖地点了头。

后来高玉一想起自己的那个表态就感觉脸红:“为啥当时要那样说啊?跟小孩子家家似的,什么再错了就打?真是丢死人了。居然还暴露了自己在家挨打的事情,要是这事传出去,还让人活不活呀?”可转眼一想也觉得没啥,吴文信不是个喜欢嚼舌的男人,他们之间的话他不会说出去。至于她要是再犯错了,他也不会真打的。毕竟只是同学关系,又不是父女、夫妻关系,他凭什么打呀?顶多被他再吼一通就是了。可他要是真打呢?那就打好了。除了爸爸,还没有一个外面的男人打过自己呢。一想到自己被他架到大腿上打屁股的情景,她竟心花怒放起来,屁股也有一种酥痒的感觉,下面也居然潮湿了。

后来高玉做事十分小心翼翼,基本上没出啥差错也就没有再得到吴文信的训斥。

吴文信去团省委开了几天回来要传达到各系团总支书记,叫高玉通知他们开会,她也通知了。有两、三个系的团总书记问:“万一开会时有事来不了怎么办?”高玉想也没想就自作主张地说:“书记来不了就叫组织委员来就是了。”

吴文信是新官上任,不是每个系的团总支书记他都认得,等他洋洋洒洒讲了半小时话时才发觉有的人根本不是书记。他憋了口气,把要讲的事讲完了。散后他就把电话打到没有来参加会议的系团总支书记那里,责问他们为何不来,火气可谓不小,团总支书记也感委屈,说是高玉说的,书记来不了可以让组织委员参加。吴文信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之后,还对自己刚才那态度表示了歉意。

他打电话时,高玉一直站在旁边,听着他对电话的吼声,令她心惊肉跳。

吴文信把电话一放,就质问她:“你是不是说团支部书记不能来就请组织委员参加?”

高玉紧张地点了点头。

“你为何擅自主张?我说过吗?”

高玉摇了摇头。

空气顿时凝固得冰窖似的。

吴文信也懒得多说,走过去把门一关,再过就说了一句:“我们按上次说的办。”说着抽了一把椅子放在办公室中间,然后坐下来。

高玉佯装收拾资料,又装着糊涂问:“上次说的啥啊,我忘了。麻烦吴部长重复一遍吧。”

吴文信说:“行。老子就让你死个明白。上次我问你要再出错怎么办?你是咋说的?”

“我……我记不得了。”

“装糊涂罪加一等。你当时说你要再出错就让老子打。”

“哇,真的么?我咋不记得我说过这样的话了?有人能证明么?”

“连自己说过的话也不承认了?好,罪加两等。赶紧过来,解决了你的屁股老子还要去吃饭。”

“吴部长饿了啊?那行啊,我们赶紧去吃吧,免得食堂卖光了就麻烦了。”

“是自己过来还是老子把你抓过来?”

“看来我还是自己过来算了。不然让你那么一抓,衣服皱了,让人看了还以为我们做了啥呢?”高玉说着,就走了过来。

吴文信把她抱到了大腿上坐起,先吻了吻她的脑门,同时一只手抻进她的衣服里面,摸了摸她的乳房。

“啊?吴部长,你这是管教还是揩油啊?”

“你懂个屁。这叫过门!”

“哦。”

高玉在吴文信的抚摸下,很快就发出了轻微的哼声。吴文信怕她的声音太大,把手拿了出来。

这时高玉撒娇地说:“不要嘛,好舒服呀。求你再摸一会儿吧,求你了。”说着把头靠上了吴文信的胸部,听着吴文信的心跳声。

“你说摸就摸?你喊老子摸老子就偏不摸了。”

“求求你了……”

“求个屁啊。你得搞清楚,你是来受打的不是来受爱的。趴下来,老子要打屁股了。”

高玉说:“不嘛,不打屁股,多摸摸嘛。”

吴文信说:“废话少说,趴起!”

高玉见吴文信坚持要打她屁股,于是顺从了他,乖乖的趴在了他大腿上。

吴文信又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摸了一会儿,接着试着打了几下,问道:“你上次说你爸就要捶你的肉,对吧?”

“嗯。”

“怎么捶的?”

“要看情况。有时候是手,有时候是皮带,有时候是鸡毛掸子。有时候是见啥拿啥。”

“最近挨打是啥时候?”

“国庆放假回家后。”

“为啥事?”

“跟同学耍回家晚了。”

“看来你经常做错事。”吴文信说着便用力抽打起来。

开头几下好象不太重,高玉还能忍住。吴文信见她没有多少反应,便加大力度狠抽了几下,高玉就感觉到疼得忍不住了,便求起饶来。

吴文信是从农村长大的,无论是家里家外,经常亲眼目睹男人打婆娘的场面,看到那些女人被打得嗷嗷直叫,甚感快感。但他自己打亲手打女人屁股,这还是头一次,还没啥经验。看见高玉可怜巴巴地求饶,以为自己是打过头了,有些不忍心再打,便叫她站起身活动活动。

高玉揉了揉屁股,满脸委屈的看着吴文信,觉得挨打的这几分钟对她来说好象是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

“感觉咋样啊?”吴文信问。

“屁股肯定肿了。”高玉说。

“是吗?裤子脱了我看看。”吴文信提出这样的要求其实是很单纯的。他只想看看她的屁股情形怎样,以便为以为后有机会再打时作个参考。

高玉却羞得满脸通红,娇嘀嘀地说:“不嘛,好羞人哟。”

吴文信不耐烦地说:“羞什么羞?你要怕羞就不会让老子打屁股了。搞快点,老子只是看看你的屁股,又不看你前面!”

“吴部长,你好流哟。”

“流过球。老子说话算数。老子只想看看打了这么几下屁股打的如何,以后好参照,免得真打坏了麻烦。”

“喔唷,吴部长,你说得好笑人哟,以后还想打啊?”

“这倒不是我喜欢打,关键是你喜欢挨。为了得到打,你总是不断地制造错误让我有机会教训你。”

“谁想挨啊?有病呢。”

“废话少说,搞快点。等会儿人来了就麻烦了。”

高玉想这倒也是。扭怩了一阵还是脱了裤子,不好意思的把身子转过去屁股对着吴文信让他看个够。

吴文信看了看高玉的屁股,发现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红,令他自己没有多少成就感。于是高玉的光屁股上转圈圈似地揉摸了一阵,便抬起手又是一顿大巴掌。

此时高玉觉得屁股没有刚才那么疼了,好象还有些舒服,便配合着吴文信的打嘴上“哼哼”几句。

吴文信见高玉没有刚才反应那么强,便尽性地打了几下,高玉“哎哟哎哟”的叫了几声,吴文信说:“叫唤个啥?跟母狗似的。”

高玉说:“你好坏哟,打人家还骂人家是母狗。”

“走。”吴文信牵着高玉的手,到了办公桌前,说,“手扶在桌上,屁股撅高点。”

高玉照做了。吴文信举起又在她屁股上使劲抽起来。

高玉尽量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音来,到最后实在是挺不住了,便啊啊大叫了几声。

吴文信说:“不准叫!!”

高玉说:“我不叫了。”

“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我看你还是不知道。”

“你说我不知道我就不知道吧。”

“那老子还打?”

“随便你了我的小老子。”

“行。是你求老子的,对吧?”

“我没有求,是你自己想打的。”

“看你说话还这么清醒,那我就不用客气了。”

于是,吴文信又往高玉的屁股上抽起巴掌。

高玉屁股上的颜色变得很缓慢,打了好几巴掌才看到颜色有一点变化,这令吴文信不由得心急火燎加大了力度,直到后来自己打累了,浑身都湿了,才结束了对高玉屁股的惩罚。过了一会再看,高玉的屁股已经被打得肿起老高了。他说:“狗日的好奇怪哟。老子刚才打的时候半天看不出屁股在变红,怎么现在就肿起来了呢?”

“小老子,你也不看看外面是啥子天?天都快黑了,屋里又没开灯,你打了当然看不出颜色哟,可我却疼得遭不住。”

“既然疼了咋没听你求饶呢?”

“屁股都打麻了还求什么饶啊。再说了,我真求饶了你会信啊?不定打得更惨呢。”

“今天给你第一次教训,就算是老子给你的一个提醒吧。把裤子算上!”

“哟,小老子,把人家屁股打得这么伤心还只算是提醒啊。那要是使起狠来,你还不把你女子我的屁股打烂了?”

“老子下次再打,老子得学聪明点,绝不能再用手了。妈的,老子手还疼得遭不住呢。都搞不清楚了,是老子打你屁股呢还是你的屁股打老子的手。”

“哟,小老子,你还说得安逸呢。占了人家便宜还要说风凉话。不用手打你还想用啥啊?”

“象你爸捶你的肉那,皮带,板子。对,明天你在办公室准备一块板子和买几根鸡毛掸子回来,等你犯错时用得上。”

“我才不干呢。那打起多疼啊。我爸爸就喜欢用鸡毛掸子打,每次都把我打得疼的钻心呢。”

“疼钻心了你才晓得改。”

“哼,想起来还冤。”

“冤啥?”

“你凭啥子打我啊?你又不是我爸。”

“哈哈,刚才你叫老子啥?说啊!”

“哦,记不得了。”

“要不要老子再打几下提醒你啊?”

“哦,那不用了。”

“那说啊,刚才叫老子啥?”

“小老子。”

“哈哈,算我女子不太笨呢还能记得起。只不过这‘小老子’喊得太难听了,以后直接点,就叫老子‘爸’。记住了,老子是你在学校的‘爸爸’,这样老子就有资格在你不听话时,在你犯错时管教你了。”

“哼,想得才美呢,我才不叫你什么‘爸爸’哩。”

“哈哈,不叫都得行?对,现在跪起!”

“干啥?”

“给老子吹吹手。看看,你屁股没咋红,老子的手倒是红了一片了。”

“屁股都肿了还说没红呢?”

“要不要老子给你吹吹屁股啊?”

“哦,那不用了。”

“赶紧给老子跪!!”

“什么事嘛,打了还罚跪。”高玉嘴上嘀咕了一句,但双腿还是跪了下来,捧着吴文信打她屁股的手吹了起来。

“说啊,感谢爸爸对女儿的管教。”

“不说。”

“不说行啊?老子趁机扇你死女子的耳巴子了?”

正在这时,听到楼道走廊里有脚步声,高玉赶紧说了句:“感谢爸爸对女儿的管教。”就忙着站了起来。

有了这次打屁股的亲密接触,吴文信和高玉陡然间从“同事”关系直接上升为“亲情”关系。两人平常学习、工作看起来与过去没啥两样,但别的时间就来往密切了。吴文信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定位为“父女”关系,而高玉心想管得啥子关系,只要两人能在一起就行。结果这对“父女”之情把情人间所有的动作做完了还多了出来一个层次:管教。高玉被吴文信管教了几次就贱兮兮地想自己这辈子怕是离不开他了,有时候做梦都梦见被吴文信打屁股。而吴文信打过高玉屁股后,内心深处的欲望被调动了出来,时时刻刻都想打高玉的屁股。只要高玉有点小错,就趁机在她屁股上打上几巴掌。最后发展到就是没有错,也打上几巴掌提提情绪。两人都感觉刺激、快乐,很有情调。不过,在吴文信看来,高玉外表不错,身材也好,屁股有形也好看,就是小了一点,比较遗憾。

有个星期天,高玉有事回家了,吴文信闲得无聊,独自进城闲逛。他去了新华书店看了一阵,没啥书可买。正从书店出来走在大街上,突然听到有人喊他。他以为听错了,这省城的大街上怎么会有认得他的人,便没理睬。可那声音又喊起来,是个女声,他顺着那声音一看,令他吃惊不小。诺大的省城居然能遇上高中时的同班同学王炎。王炎是他的同桌,高中那两年,他几乎无视她的存在。不是她不漂亮而是他太着迷于学业,没空搭理她。几年过去了,她的身材比以前丰满了许多,女人味也更加十足了,外表也因衣着的变化而变得更加漂亮了。更重要的,她比以前成熟多了,至少比高玉看起来成熟。这漂亮女人一经成熟那就叫性感。而吴文信对性感女人总是感到热血沸腾不能自己。两人就站在路边热烈的攀谈起来。

吴文信问:“你是不是在省城工作啊,要不就是嫁到省城来了?”

王炎说:“我既没有在省城工作,更没嫁人,我现在还没有男朋友呢怎么嫁人啊。我是来单位派来省城学习的。没啥子学的,便趁机逛逛省城。省城除了人多车多没啥好逛的,都耍半个月了,实在无聊得紧。要不是还得学习半个月,我早就回江城了。”

吴文信笑着说:“既然你没有男朋友,我正好也没有女朋友,那你就做我的婆娘好了。你想啊,能在这诺大的城市相遇估计是上天有意安排的,我们就不要违背天意了。”

王炎说:“哇,没想到,几年的大学生活把你的脸皮都给变厚了呢。有你这么向女生求爱的吗?”

吴文信说:“我这是求爱么?我只是说出我们两人共同的心声而已。”

王炎说:“谁跟你共同心声啊,说得越发皮厚了。”

吴文信说:“好了,我们老这么聊也不是个办法。你看,过往行人都往我们这边瞅,跟看动物园的动物似的。不如找个茶园坐下来慢慢说。”

王炎说:“好啊。”

于是两人在附近的东河坝的茶园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便热烈的聊了起来。

吴文信说:“这女人长漂亮了也是有问题的。”

王炎说:“有什么问题啊?”

吴文信说:“总是眼高手低的。你看看你,都19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这就是问题啊。”

王炎说:“我哪是眼高啊,实在没合适的嘛。”

吴文信说:“啥叫合适?”

王炎说:“我也说不清楚。曾经家里介绍过几个,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反正那感觉不对路。”

吴文信说:“想当年想追你,可不敢呢。怕你拒绝啊。”

王炎说:“你那时哪会追人啊,就知道学。还有啊,你知道不,我们的女生那时都有些怕你呢?”

吴文信说:“老子又没有长成三头六臂,怕我个啥啊?”

王谈说:“谁知道怕啥呢,反正就是怕。每次人家要想跟你说几句话,话都到嘴边却又不敢说。”

吴文信说:“不会吧,我有这么可怕?”

王炎说:“说不清楚。总有种怕挨揍的感觉。”

吴文信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蠢。你当老子是疯子啊,没事揍人玩?”

王炎说:“记得有一次,我无意中把你的铅笔弄到地下了,当时你就看了我那么一眼,把我吓得浑身紧张得要命,赶紧去给你拣了,还得乖乖地说声:对不起。”

吴文信说:“噢,有这事?我怎么记不得了?”

王炎说:“可还有一回你把人家的书扔到地上了,就因为人家的书把你的桌子占了一部份,这事你还记得吧?”

吴文信说:“记得。你竟敢越过‘三八线’,给你说过好几回了你就是记不住。不扔一次,估计你还是记不到。”

王炎说:“明明是你扔的,结果还是我自己拣起来的,还得给你说对不起。真是气死得我哭。”

吴文信说:“还有脸哭啊,自己做了错事,没让你跪着道歉就算便宜你了。”

王炎说:“哼。你那时真要我跪,我就算挨顿打也不跪的。当着那么多人面下跪多没面子啊。”

吴文信说:“哈哈,没人的时候你会跪吧?那现在就为那事跪着道个歉吧?”

王炎说:“美死你了。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早过期了。”

吴文信说:“对错误的悔过永远不会过期。罚你跪就免了,不过,把脸伸过来让老子亲一口,也就算赎你罪了。”

王炎说:“不嘛,这么多人看着呢。”

吴文信说:“那叫他们看着流口水吧。”

说着,他就揽过王炎的头,在她嘴上吻了起来。王炎不好意思的红着脸埋下了头。吴文信趁机又摸了她高翘的胸部,感觉象是热恋中的情人,真令人惬意。

两人聊一聊的天色就惭惭暗了下来。此时的吴文信哪有心思回学校啊。他问:“王炎,你住哪啊?”

王炎说:“住亲戚家。”

吴文信说:“今天也别住你亲戚家了,我们去开个房。”

王炎说:“啊,还没结婚呢,人家要说闲话的。”

吴文信说:“这鬼地方谁认得你我啊。”

王炎想了想说:“那不如干脆就住我们亲戚家吧,他们昨天都回江城了,就我一人住。”

吴文信说:“那行。”

于是他们在街上随便吃了点东西之后便来到了王炎的亲戚家。因为该说的话都说过了,到了家里两人坐了一会儿,便一同洗了个澡。洗完澡后,吴文信把王炎抱着上了床。在经过了一番激烈的作爱之后,吴文信对王炎说:“你这屁股好肥哟,摸起真舒服。来,让我打打。”

王炎说:“啊?还说自己不打人呢,这么快就暴露了?”

吴文信说:“你瓜婆娘,打屁股不等于打人嘛。”

王炎糊涂了:“打屁股不就是打人吗?”

吴文信说:“老子也懒得给你解释这么多了。趴起!!!”

王炎说:“干啥子嘛?人家又没犯错呢。”话是这么说,还是屁股朝天趴起了。

吴文信一边摸着她的屁股一边说:“老子是先让你尝尝屁股挨打的滋味。以后呢要是犯了啥错,老子好照此办理。”

王炎说:“啊,不干嘛。等犯错再说啊。”

吴文信说:“批话少说,老子先来预热预热。”

王炎说:“小时候倒是常被爸爸打屁股。不过从我上初中后就没有被打过了。重温一下也行,不过请你轻点哟。”

吴文信摸了一阵,并不急于打下去,而是仔细审了审王炎的屁股。她的屁股比高玉的大些,形状圆滚滚的看起来非常舒服,算得上是女人屁股中的极品了,比起高玉的屁股可真漂亮多了。

欣赏完后,吴文信举起了巴掌使劲抽打了下去。只听得啪地一声,王炎屁股上立即留下了他的一个红红的手印。由于这巴掌打的实在太重,又事先没有警告,王炎被这突如其来的痛疼哭了,哭出了声音。

吴文信吼道:“别叫!!”

王炎赶紧止住了哭声。

接下来的打,吴文信减轻了些力度,一掌接一掌的打了下去,屋里聚集着各种交汇的声音:王炎“啊……啊”的叫声、抽泣声,巴掌抽在屁股上产生的啪啪声,还有吴文信急促的呼吸声,就连那床也因两人的运动而被挤压发出的“吱吱”声,顿时构成了一曲美妙动听的交响乐……

王炎的屁股已经被打了很多下了,可她始终没有一句求饶的话,也没有半点反抗或不让打的意思,这令吴文信感觉非常爽。又打过一阵,觉得自己的手都有些麻疼了才停了下来,俯起身子吻了吻她挨打的屁股,然后坐在床头,把王炎搂抱着怀里,又在她脸上亲了一阵。

王炎说:“太突然了,实在太突然了。”

“什么突然啊?”

“下午我们才见面,晚上就做这个……还被打屁股。”

“哈哈,你死女子懂个屁。这就叫生活的快节奏。”

“哼,也未免太快狠了嘛。还有呢,”王炎接着又问,“你干嘛喜欢打人屁股啊?”

“喜欢就喜欢还有啥理由啊?就象你喜欢某种颜色而不喜欢别的颜色,这道理是一样的,天生如此,又何必追究缘由。”吴文信说道。

“天啊……”

“怎么?”

“你好狠心啊,人家的屁股都疼得没法睡了。”

“那就趴起睡。”

“不习惯。”

“今天不习惯,以后就习惯了。很多不习惯的事情做多了也就习惯了。”

两人躺在床上,兴奋得怎么也睡不着,又聊花儿开来。柳得最多的话题就是打屁股。

王炎说:“我奶奶最凶了。我妈就给我说过,我奶奶最喜欢打屁股了。我妈刚嫁我爸时,瞌睡大,早上起不来。她也懒得喊看你睡好久。等我妈起来时,她就找我妈算账了。说是算账其实就是打屁股。让我妈跪在椅子上,拿布鞋就往我妈屁股上打。那时我奶奶年龄不大也就四十来岁,又本身是从农村出来的,劲又特别大,每次都把我妈抽得鬼哭狼嚎的又不敢反抗。连左邻右舍都听到了,跑过来劝,我奶奶才饶了我妈。把我妈羞得简直没法见人了……”

吴文信听王炎讲故事,她讲一讲的,他心又痒了,说:“妈的,老子又想打了,你说怎么办?”

王炎撒娇地说:“不嘛,人家屁股都疼得不行了,等好了再打嘛。”

吴文信先还是忍了忍,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翻身坐了起来,说:“快点起来,别磨蹭。”

王炎见状,也不好死赖着,两个膝盖往床上一使劲,就跪趴起来,翘起了屁股。

吴文信很高兴,手在王炎屁股上抚摸着,说:“这回老子不能太便宜你了,再用手打,那是存心与老子的手过意不去,老子得找个东西来好好教训教训。”

王炎一听,吓得求起饶来:“不嘛,求求你,就用手打打就行了嘛。”

吴文信哪会睬她,从床上下来,拣起床脚下的一只拖鞋,叫王炎爬在床边上跪好,于是就照准屁股蛋又痛抽起来。没打几下,王炎就挺不住了,便求起饶来。吴文信说:“不准求饶!”接着又打。王炎根本受不了,打一下“哎哟”几声,到后来就大叫起来:“爸爸,求求你,饶了女儿吧。”

吴文信一听王炎叫他“爸爸”,更觉刺激。手上的拖鞋不知不觉就加大了打击的力度。

王炎大声叫着,说:“求爸爸不要再打女儿了,求求爸爸了,女儿屁股疼得受不了了。”

听着王炎的求饶,吴文信很有一种满足感,使劲抽打了几下后就再也不打了。揉了揉王炎的屁股后,就上床躺下来搂抱着王炎,说了声:“睡,不准再说话了。”

可怎么睡着呢?王颖说:“不行。”

“什么不行?”

“爸爸把女儿屁股打得这样惨,都不安慰安慰,女儿不依。”

吴文信被王炎左一个“爸爸”,又一个“爸爸”喊得舒服极了,手在王炎脸蛋上拧了拧:“我女儿这嘴巴硬是甜呢,叫得老子心里痒酥酥的。”

王炎说:“你真的喜欢我叫你爸爸啊?”

“是啊。来,再叫一个。”

“爸爸。”

“真乖。”

“那我以为叫你爸爸好不好?”

“当然好啊。不过我这当爸爸的可不能让你白叫了。我得提醒你,你既然当了老子的女儿,那就得听话,要敢不听,老子的巴掌可不认人哟。”

王炎说:“嗯,爸爸,以后炎儿都听爸爸的。爸爸说啥,炎儿就做啥。”

吴文信说:“不过,老子还得提醒你一句。就算你听了爸爸的话,也不一定不挨打哟。”

王炎说:“啊?爸爸,你可要公平哟。女儿都听了话就不能打了。”

吴文信说:“这可由不得你。老子是爸爸,你是女儿。爸爸说打,女儿就乖乖翘屁股就行了。”

王炎说:“哼,爸爸真是霸道呢,炎儿这屁股以后怎么办啊?”

吴文信问:“那让不让爸爸打?”

王炎笑着说:“女儿任凭爸爸打还不行么?”

吴文信捏了捏她的脸蛋:“这才乖嘛。不过……”

王炎问:“怎么啦爸爸?”

“既然你要认了老子做你的‘爸爸‘,你就得给老子叩头认父。”

“啊,不要嘛。”

“对了,起来,叩头。”

王炎羞红着脸,爬起来,准备就在床上叩头。

吴文信说:“在床上叩头岂太便宜你了。滚到地上去叩。”

于是王炎只好光着身子下了床,而吴文信坐在床沿上,王炎便跪在他面前,一边叩头一边叫“爸爸“。吴文信没叫停,她就一直叩着。

吴文信感觉非常刺激,就按着王炎的背,在她屁股上很有节奏的打了一阵屁股。王炎感觉很疼,却不敢叫唤,更不敢叫吴文信停手,只得咬着牙任他打。吴文信感觉打够了,又叫王炎叩几个响头,王炎便老老实实先跪直了身子,然后伏下去,硬是叫着“爸爸”叩了三个响头。吴文信捉弄她,说她声音太小了,叫她重来。结果王炎重复了好几次才算过关。等她叩完了头,吴文信又在她屁股上打了几下。然后让王炎起身,把屁股对着他,让他检查。

吴文信激动极了,坐在床边欣赏着王炎的裸体,最后又在她光屁股上打了几下,然后把她抱上来吻……两人一直折腾到半夜才入睡。

吴文信没想到,短短两个月内居然认了两个“女儿”。人家都是找女朋友,他倒好,找的是“女儿”。而且这两个女儿不仅漂亮还很乖顺听话。

当吴文信告诉王炎,在学校他还有一个女儿叫高玉时,王炎说:“正常啊。象爸爸这样英俊潇洒的大男人有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没啥好奇怪的。”吴文信说:“既然你不介意,那哪天我把她带起来给你们认识认识。”王炎高兴地说:“好啊。我倒要看看我这姐姐究竟是哪点把我爸爸吸住的。”

可是吴文信回到学校,把高玉带到学校外的山坡上时给他讲了他和王炎的事,高玉心里半天不高兴,说:“爸爸,你也太心花了嘛。有了人家一个女儿不够,还要去找第二个。”吴文信说:“我带你们认识好不好?”高玉说:“我才不想认识呢她。不要脸,明明知道你有女朋友了,她还来插脚。”吴文信听了,很不高兴:“你不见算了。老子就当没你这个女儿。”说着转身就走。高玉见吴文信生气了,心里慌了起来,赶紧跑过去追他,追上后扑在他怀里,伤心的哭着说:“我不要爸爸离开我。”吴文信问:“那你去不去见王炎?”高玉说:“我见,我见就是了。”吴文信问:“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

“真心的。”

“那刚才耍脾气对不对?”

高玉知道屁股又要挨打了,就忙说:“刚才女儿错了。”

“错了该怎么办?”

“该被爸爸打屁股。”

“那好。”吴文信看了看周围,没人,就指着路边一块石板上,说,“去跪好。”

高玉走过去直跪在石板上,而吴文信去拣了一根树条子过来,叫她双手撑在石板子上,就用树条子抽起她的屁股来。痛不是很痛,但感觉还是有的。吴文信抽了二十来下也没抽了。把高玉搂抱起来,羞她:“瞧瞧,说起来你比爸爸还大半岁呢就这样不懂事。每次都要挨到身上了才舒服啊?”

高玉挨过了打,也就撒起娇来,说:“是啊。这两天女儿回了娘家,爸爸没打成女儿的屁股,女儿知道爸爸老想打了,所以给爸爸创造机会嘛。爸爸,女儿如此善解爸爸心意,你说,女儿乖不乖啊?”

“乖……乖个屁。老惹老子生气。”

“爸爸,女儿不敢了嘛。”

“哈哈,对了,要是让你在你妹面前挨打,那感觉如何啊?”

“不要嘛爸爸,那脸可就丢死了呢。”

“哈哈……”

到了大四,吴文信只有一个想法,渴望毕业。学校有意让他留校,系上还有学校都表达了这个意思,但他不愿意,他学的是建筑,又喜欢搞建筑设计,要是留下来教书,自己又无具体实践经验,教出来的仍是书本上的东西,不具体不形象。于是在给他爷爷的信中表达了自己回江城从事建筑行业工作的想法。

这天中秋季节的星期天,向来多雨阴沉的省城突然变得阳光明媚了。寝室里第一个起床的人情不自禁发出了一声惊呼,惊醒了其余懒床的6个人。他们还没来得及谴责把他们从美梦中吵醒的人,自个儿也情不自禁发出了惊叫声。之后,纷纷起床,快速穿衣、洗潄收拾了一番,便跑到外面去享受大自然的美景了。

吴文信也很激动,也迅速穿好了衣,可他哪也没去。他激动的不仅仅是这美丽的天气,还有昨晚做的那个梦。他梦见了一所十分别致的民房,那房子的轮廓、色调还有结构,令他眼睛一闭,十分清晰呈现。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住宅,不知怎么就跑进了他的脑里。他得赶紧把它描绘出来,免得忘了。于是拿出了图纸和工具,坐在长条桌旁埋头画起来。划了好几个小时,连午饭也没挪窝,就吃了几块干饼干再喝了几口白开水就算是充了饥。画好后已是下午两点钟了,他的好友刘正清也享受完了外面的美景返回了寝室。

“文信啊,你没出去看真是可惜了。难得见到如此神奇之天气。好多人都跑到山上看去了。那太阳跟灯笼挂在天空上似的,鲜红鲜红的,很有立体感。”

吴文信说:“大自然再美有我这图美么?”

“你画的啥子哟?”

刘正清说着走过来,拿起图纸一看,发出的那声惊呼不压于今天早晨第一个看到日出的人所发出的那声喊叫。他说:“天啊,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的民房设计,太有创意了,实在完美。你是咋想出来的?”

“梦,昨晚上的一个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我看你是钻得太凶了,才有如此梦境出现。只可惜,好是好,毕竟不过是个梦。在中国的土地上猴年马月才能造得如此美房让百姓们享用哟。”

吴文信“哈哈”一笑,捶了他一拳,说:“你小子,哪来这么悲观啊?现在形势不同以往了,相信不远的将来,比这更美的房子就会走进普通人家。”

“是吗?我看悬。”刘正清感到怀疑,刚才他在广播里仍然听到了过去的那些陈词滥调。不过他没有深说。有关政治的话题少说为妙,尽管眼前这位是与他从高中到大学的同窗好友,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他转了话题说道:“能否实现那是以后的事,不过,你的毕业论文提前完成了倒是事实。”

吴文信又拿起图纸看着,笑笑:“这是搞到耍的,图个乐。作毕业论文还是要不得的。我想趁这次国庆放假,回江城找些灵感,搞点实际的设计做论文。”

刘正清听吴文信说到“江城”,脑瓜子一拍,说:“你不说还差点忘了。”

“什么?”

刘正清从包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吴文信:“你的信。”

吴文信接了过来。信是他爷爷吴德海写的,不长,也就几句:“文信,来信收到。看了你的信感觉你想法很成熟。你努力至今,实属不易。我和你爸商量好了,这次国庆前你回江城找两个人,一个是组织部的袁部长,一个是人事局的丁局长。这两位都是爷爷过去的老同事,也是知交。你把想法如实告诉他们,他们会帮你解决的。”

吴文信看完后很兴奋。一边收好信,一边说:“看来这次我得在国庆放假回江城。”

“有啥好事把你高兴成这样?”刘正清问。

“好事不好事不晓得,总之要提前回。你呢?要不要一起?”

“当然要啊。你一个人坐火车多没意思啊。我陪你吧。啥时候走告我一声,提前过国庆了,哈哈……”刘正清不是爱学之人,有好玩的绝不落伍。笑过之后,便去整理他的床铺上的东西了。

这时,寝室的李克也回来了,说:“刘正清,吴文信,老远八远就听到你们的狂笑声。啥事这么乐啊,说来听听。”

吴文信向来与李克不太丁对,见他发问,懒得啃声。刘正清也不太喜欢李克,但吴文信不回声他再不说就有些冷场了,便回了他一句:“吴文信说他这次国庆放假要提前回家。”

李克听了,好象听了什么大新闻似的,顿时阴阳怪气起来:“哟,吴大博士,同学几年,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啊。平常那些个节啊人家都是跳起脚脚往家赶,你呢?屁股就跟沾了浆糊似的硬是不走。这次怎么要提前回家了啊?是不是你乡下的父母给你找好对象要你回去相亲啊?”他有意无意把“乡下”二字说得特别响。

刘正清也听出来他的怪声怪气,怕吴文信发火,赶紧打起哈哈来:“你娃头说得对。我看八成是这样。看他那兴奋劲儿,不是这样的事儿还能有这么乐?”

吴文信收起图纸,明着上是驳刘正清,其实是说给李克听的:“俗,太俗。大学都快毕业了,怎么还是中学生那般简单思维,不成天把女人挂在嘴边上嘴要生疮?要真想怀里搂着个女人,哪还上大学干啥?高中毕业直接娶个婆娘回家不就得了?以我们这把年龄,兴许油壶儿(孩子)早挂几个了。”

李克不屑地说:“20岁就抱小孩?那是你们乡下人干的事。”

又一个“乡下”说得尤其响亮。吴文信顿时火了,手往桌子上一拍,骂道:“我他妈的就是乡下人,咋样?”

吴文信最忌讳别人说自己是乡下人了。他是江城人。这本是个好地方,座落在盆地底部,离省城不远,交通四方八达,气候宜人,环境秀丽,美女也多。吴文信虽生此地,可惜命不好,生在了乡村。当年,他年少跑到江城上高中,就是想一门心思跳出农门。虽被城里的同学白眼、奚落,他也忍了,最后以成绩优异,表现良好,被学校还有公社推荐上了这所建筑学院。以为自己拿到了城里人的资格证,不会再被人看不起了,不料这李克自恃来自大城市,很有点优越感,常常明讽暗刺他是乡下人。吴文信每每听了都气得咬牙,但总是忍着,主要是不想惹事而影响了个人发展。现如今,国家的政治气候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家庭的境况也将得到完全彻底改善,他不想忍再了。

李克万没料到土包子吴文信会反脸发火,心里有些虚虚的,但毕竟这几年他都没把吴文信放在眼里,不硬也还得装起硬。于是说道:“你……你神经病啊,我说乡下人怎么啦,说错了么,你难道不就是个乡巴佬么,还怕人说啊?”

刘正清一看两人架式不对,忙走过来劝:“咋搞的,说到说到就吵起来了。好了好了,都别说了。”

吴文信的脾气,发出来不容易,崩出来了要收回去更不容易。他指着李克骂道:“老子他妈的就看不起你这狗杂种狗眼看人低的的样子。”

“你……你怎么骂人呢?”

“老子骂你怎么着?老子还想揍你呢!”

“揍啊!你个野蛮的乡下人,土包子。你就算拚死拚活、钻心打迷上了大学,又能怎样呢?是乡下人还是乡下人,永远都是,你这辈子就脱不了农皮了!!”

“妈的,再给老子胡说八道,老子今天就抽死你!”

“乡下人,野蛮人,乡巴佬,土老坎!”李克在嘴边嘟囔着。

吴文信举起拳头冲过去就要开揍,刘正清忙往中间一站,使劲把吴文信拽出了寝室。

李克见吴文信走远了,冲他背影又骂了一句:“什么德性,臭乡巴佬!!!”

声音不大,吴文信没听见。

“吴文信,你今天是咋搞的?你这火爆子脾气都忍了这些年了,咋今天就忍不住了呢?都同学快四年,哪有那么大的仇啊。”刘正清一路上劝着吴文信。

“这狗杂种,老子早看他不顺眼了。有事没事就拿乡下人说事。今天要不是你劝着,老子捅死他的心都有。”吴文信骂骂咧咧的。

“就那么一句乡下人,至于嘛,又不是什么阶级仇恨。”

“想当初上高中时,那个叫黄什么来着?”

“黄文虎吧?”

“对,就是那小子,也是说了句什么,老子让他住了几天医院……”

“你说这是何苦呢?学校幸亏不知情,否则,你还能上大学?”

吴文信说:“算了算了,不说了,好端端的心情就让这小子给破坏了。”

“走吧,喝酒去,消消气,我请客!”

过了几天,吴文信向系上请了假,便与刘正清乘火车回到了江城。

从火车站的检票口出来,刘正清说:“哎,吴文信,今天先去我家玩,明天再去办事吧。”

吴文信抬手看了看表,说:“时间还早,我先办了事再去找你耍。”

刘正清说:“要得。中午上我家吃饭。”

吴文信说:“行。”

吴文信乘了一路公共汽车到了红星站口下了车。江城地委就在这条街上。他上了组织部那层楼,很顺利地就见到了他爷爷在信中提到的袁部长。袁部长得知他是吴德海的孙子后,十分热情。寒喧一阵,便非常严肃地告诉吴文信:“你回去告诉你爷爷,他的问题,组织上绝对会解决的,请他再耐心等待几个月。二十几年了,他受了不少委屈,组织上会给予他适当补偿的。至于你的工作问题,好办,你去人事局找丁局长,他也是你爷爷当年的部属。他会帮你解决的。”

吴文信谢过袁部长后,从组织部出来,直接去了人事局。丁局长正在开会,听说是吴德海的孙子来找他,会还没结束就出来接待他了。丁局长是个性情中人,一见吴文信,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一遍,说:“哈哈,像,真是太像了……你爷爷身体还好吧?”

“嗯,他身体很好,每天都要去整弄他的果园,一年到头也没见过他生过病。”

“身体好就是革命最大的本钱啊。唉,这些年来,我知道,他吃不了不少苦。不过,政治上的冬天已经过去,春天已经来临。听袁部长说,平反你爷爷的材料已经报上去了,相信不久,你爷爷的问题一定会得到圆满解决。”

“谢谢丁爷爷为我爷爷的事操心。”

“这是应该的,当年,要不是你爷爷的提携,我今天也坐不到这个位置。至于你的事嘛,更好办了。你是大学生,国家正百废待兴,需要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对了,什么时候毕业?”

“明年七月份。”

“嗯,快了。到时候你来找我。学的什么专业?”

“建筑工程。”

“不错嘛。按你这专业,不是分到城建委就是建筑总公司,毕业时你自己选吧。”

“行,感谢丁爷爷了。”

丁局长说:“你先坐会儿,我去把会开完。今天中午,我们爷俩好好搓一顿。”

“不了丁爷爷。,等一会儿我还要去赶回乡下的车,完了就赶不上了。”

“赶不上就赶不上,明天再走。”

“真的不麻烦丁爷爷了。我想尽管把你和袁爷爷说的话告诉我爷爷,让他也好高兴高兴。”

“也行。下一次我和袁部长会亲自到乡下接他回来的。”

“真是太麻烦丁爷爷了。丁爷爷再见。”

吴文信从人事局出来,心情非常愉快。真是多喜临门啊。有了袁部长、丁局长的承诺,爷爷的问题解决了,自己的事也有了着落,他感觉踏实了,恨不得马上回到乡下向家里人报告这好消息,可想了想还是先去了刘正清家。

到了刘正清的家,就他一人,他父母都去外地出差了。刘正清不会做饭,两人便下了碗面条打发了肚皮。

刘正清问:“吴文信,你神神秘秘的,干啥去了?”

吴文信笑着说:“去了组织部、人事局。”

“你去哪地方干啥?”

“说明年分配的事啊。”

“哟,你在组织部、人事局还有熟人?”

“嗯,是啊。我爷爷以前的战友在当组织部长和人事局长。”

“你爷爷的战友?你爷爷以前是当兵的?”

“不是。我爷爷呢算是老干部吧。”

“你爷爷不是务农的,怎么又成老干部了呢?”

“不瞒你说,我爷爷五十年代就当过涪县的县委副书记后来做了江城地区组织部副部长。”

“真的啊?那咋去了乡下了呢?”

“五七年反右时,我爷爷被定了右派,还说他有什么历史问题,被开除了公职。他一气之就去了乡下。我爸爸担心我爷爷在乡下生活不方便,也跟去了。”

“唉,政治真是害死人。”

“是啊。现在的组织部长、人事局长是当年和我爷爷一起工作过的同事,关系很要好。”

“你找了他们说分配的事,他们咋说?”

“哦,他们说没问题,到时候不是城建委就是到建筑总公司。”

“真的啊?这两家单位都不错呢。哎,吴文信,明年分配时别忘了帮我说几句。”

“没问题。到时候我分哪你分哪。”吴文信答应非常爽快。

“真的,不骗我?”

“死小子,我们同学有六年了吧?我啥时候骗过人啊?不过这种事情得分配定了才算是,现在说早了点。”

“没关系。到时候你记得帮我说就是了。”

“那有什么问题。好了,不说了,我吃完饭还得回乡下呢。”

“这都快下午了,还回啥子乡下嘛。哦,对了,刚才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刘强,说明天要请客,我们正好赶上了趟。刘强听说你也回来了,还专门让我把你叫上。”

吴文信说:“他叫我干啥,我和他又不熟。”

刘正清哈哈一笑:“要说熟啊,除了我,高中班上还有谁熟的啊。”

吴文信也笑笑:“这倒也是。高中班上那帮人嫌老子是乡巴佬,都不理老子。不理正好,老子可以专心学习。不然啊,说不定还进不了大学呢。”

刘正清说:“其实也不能怨别人不理你,你自己一副清高的样子让人很难接近。而且你那脾气又太暴了,动不动就动手抡人,谁还敢接近你啊。”

“呵呵,心急是我的毛病,不擅与人相处也是个问题。在乡下读书那会儿也没几个朋友,到了城里更是如此。算了,过去的事,不说了。对了,刘强那小子干嘛请客啊,发财了?”

“跟发财没关系。这小子在城建委工作,最近耍了个婆娘,想给大家展览展览。”

“展览?他婆娘漂亮么?”吴文信问道。

“看过一回,五官是马马虎虎,但身材绝对一流。个头有1米7呢。”

“1米7?不错嘛。刘强的个头好象不高嘛,找这么高的婆娘,亲嘴岂不要惦脚了?”

“哈哈,没那么夸张。刘强还是比她高些,男人家比女人矮就不象话了。”

“就是。他请这趟客,八成是打算结婚了吧?”

“嗯,差不多吧。两人好象也耍了有几个月了。”

“他要真结了婚,恐怕是我们高中班上头一个结婚的。”

“如果不算女生只说男生呢,估计是。但要算上女生,那他也排不上队。”

“班上女生有结婚的?”

“有啊。马英就是一个。”

“马英是谁啊?我怎么没印象呢?

“是高一下半学期从外校转到我们班上的。”

“她结婚了?”

“嗯。高中刚毕业就结了,男的好象是复员军人,在什么地方工作记不清了。估计现在娃儿都有两、三岁了呢。”

“这倒没啥稀奇的。女人家结婚都早。我妈嫁我爸那会儿才15岁呢,生我时才16岁,呵呵。”吴文信说。

“过去都这样。”刘正清说

晚上吴文信和刘正睡在一个床上。两人把原先高中班上的女生挨个聊了遍,说了些荤话,过足了干瘾,聊天半夜才睡去。

第二天,刘正清醒来时天已大亮。他懒洋洋抬手看表,不看不知,一看大惊,忙推了推身边的吴文信:“吴文信,起来了,快,十一点了。”

吴文信醒来伸了个懒腰:“睡得真他妈的香呢,都不想起床了。”

“还是赶紧吧。别到时候别人以为我们是去赶饭的呢。”

“赶饭就赶饭。去那么早干啥,别人的婆娘再好也是别人的,又不能说抱过来亲几口,呵呵。”

“你小子,不油倒罢,油起来真要命。”

两人洗漱完毕就赶往菜羹香,刘强在那里请客。

刘强见到了吴文信和刘正清,甚是热情,相互问候,差一点就该拥抱了。

“吴文信,你可是越来越帅了。”刘强笑呵呵地说。

“我?帅?这可是头一回听说。要说帅,还是数我们这位刘正清同学。建工院那些花蝴蝶就爱在他周围飞啊扑的,叮啊咬的。瞧见没有,他脖子上这块疤就是被校花给啃的。”

吴文信说完,周围几位哈哈大笑起来。刘正清自己也笑弯了腰,尔后说道:“吴帅哥,想不到你是越来越幽默了,呵呵。”

吴文信说:“打住。说正事。哎,刘强,你婆娘呢?叫出来参观参观。”

刘正清在他腿上打了一下,吴文信回过头,一看,一女的正在他背后。

刘强马上介绍道:“这是我婆娘,叫潇漪。这位是吴文信,这位是刘正清,都是我高中班上的同学。”

吴文信点了点头说:“潇漪?这名字好,古色古香的,人也如此。”

潇漪很大方:“两位好。听爸爸说起过你们。二位不愧是大学生,能说会道的。都站半天了,几位里面请。”

吴文信目测了一下,这女子果然如刘正清所说,不能算漂亮,但身材确实不错,和刘强看起来个头差不多,人也很大家闺秀。

“刘强找到你,真是艳福不浅啊。”吴文信说道。

刘强笑笑:“吴文信啊,啥时候把你婆娘也带来让大家瞧瞧啊。”

“快了。等我婆娘她妈把她生出来,我就带来给大家参观。哈哈。”

刘正清说:“我和文信啊都还是王老五一个,不成器啊,说来惭愧。”

“你就别与我扯到一块了。你丈母娘都有好几位了呢。哈哈……”

进了餐厅,吴文信的眼球顿时发亮了。一双闪亮的眼睛冲进了他的视线。

一位靓女坐在餐桌旁跟周围的人正在说笑,吴文信轻声问刘强:“这女子是谁?”

没等刘强回话,潇漪把话接了过去:“我大姐的女儿,叫邓婧,在粮站工作。今天她们放假,过来跟我一起玩。”

“哦。”吴文信点了点头。

这叫邓婧的女子比潇漪可漂亮多了。最吸引吴文信的是她那双眼睛。眼睛很大,是传统的丹凤眼,细细秀气的眉毛下,一闪一闪的,总让人感觉象是波光漾动的湖面。鼻梁很高,嘴唇有着鲜嫩的光彩,留着齐耳的短发,头发乌亮。漂亮,绝对的漂亮!个头与潇漪差不多,估计也差不多一米七。

吴文信对于美女,向来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时不时找着话题与邓婧聊上几唏。聊时,无意间与她两眼相对,撩拨得他的心扉悸动,全身有触电般的颤抖,让他浮想联翩,回味无穷。

宴席结束后,回到刘正清家里,吴文信便眉飞色舞的聊起了邓婧。

“邓婧这小婆娘实在太美了,美得老子眼睛一闭全是她的影子,简直挥之不去。”

“哈哈,有这样夸张吗?比起你高玉妹妹和王炎妹妹如何啊?”

“你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哈哈,我够意思了吧,当着那么多人面没揭穿你。”

“揭穿不揭穿有啥关系。那都是过去时了。”

这半年来,吴文信不再接触任何一个女生,又回到了“孤独”的生活。他觉得只有这样,才可能忘掉那“虐”。

可是,今日看到了邓婧,他的心又开始了蠢蠢欲动起来。

“小子,心花怒放了吧?要喜欢的话,我去找刘强说说,叫他婆娘潇漪把她侄女介绍给你做婆娘。”刘正清说。

吴文信道:“还需要介绍?男女之间的情缘是天注定,要顺其自然。再说了,那女子还是个小姑娘呢,谈什么情,说什么爱啊。”

“小姑娘?呵呵,人家可是已经工作半年的人了,以后算起工龄来比你我都长。要是你们对上了,我看啊完全可以称为郎才女貌。”

“还郎才女貌呢?老子和她啊外表性情都不协调。先说我自己吧。脾气——急躁,暴跳;皮肤——长年累月就在田坝头日晒雨淋的,早变得粗糙、黝黑;声音——常在大山卡卡里站高处扯起嗓子喊人,早变得如村夫一样暴雷。而说邓婧,人家是气质高雅,皮肤洁白无暇,声音甜美如丝,性情温柔端庄。怎么也不配啊。不过,配不配的放到一边,意Y几下还是可以的,哈哈。”

刘正清听了,说:“听了你这番话,我怎么总觉得你们有戏呢?”

“哈哈,那就等着开演吧。”

第二天,吴文信一早就回到了乡下的家,把去组织部和人事局的消息告诉了一大家子人,全家人听了高兴得快合不拢嘴了……

国庆收假回到学校,吴文信白天看起来和以往没啥变化,仍是寝室、食堂、教室三点一线的学习和生活。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之时躺床上,邓婧就成了他意Y中的女主角……

她十分乖顺地跪在他面前,他严肃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审视她,欣赏她。他很想把自己扮演成威严的君主,与她保持距离,却情不自禁捧起了她的脸。他希望自己是个高雅的绅士,在她美丽的脸庞上轻轻一吻以示他高贵的爱抚。可嘴触到了她脸边,便没有了章法,饿狼般地在她靓丽的脸颊上胡乱亲上一通。

狂吻中,邓婧快被他的嘴压得喘不过气了,便娇嗲地说道:“讨厌啊,口水都糊在人家脸上了。”

对小女人的怪嗔,他“呵呵”一笑,一只手从她脸上拿开,移了一定的距离,再回来时,只听啪的一声,邓婧的脸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接着,他切切私语般地问道:“口水还在脸上吗?”

邓婧感到有些疼,但没有叫,她眼眶里含着泪,却没有滚下来。尽管他脸上堆着笑,她却从他的眼光中看到了严厉,她有些胆颤,微微低下了头,又象似对自己说了错话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还泛出了羞红,嘴上喃喃地说道:“我说错话了。”

对邓婧低眉顺眼的态度,他感到满意极了,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接着,啪,邓婧另一边脸上又响起了清脆声,力度比刚才重了些。

邓婧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什么了,却不敢问。吴文信笑眯眯地解释了:“这是对你认错的奖励。”

扇耳光是奖励?邓婧感到新鲜,嘴角露出了微笑,头慢慢地抬了起来望着他,眼里透出清柔的光,好象很享受他给予的耳光。

吴文信在她脸上抚摸了几把,啪,又一耳光扇了上去:“没礼貌,给你奖励了也不说声谢谢”

邓婧应声虫似地赶紧说了声:“谢谢。”

啪,又是耳光。吴文信的眼光严厉扫在了她脸上:“谢谁呢?”

邓婧说:“谢谢吴哥。”

啪,“错!”

“谢谢丈夫!”

啪,“还错!”

“谢谢老爷!”

啪,“不全对!”

“谢谢爸爸!”

啪,“对了!”

……

吴文信左一个耳光右一个耳光的扇着,邓婧却十分乖顺地仰脸承接,似乎那一个个耳光就是他赐予她的快乐与幸福。

看着她那付娇嗲又下贱的模样,吴文信兴奋到了极点,控制不住了………………然后心满意足、心安理得的睡去……

吴文信老喜欢做着这样的梦,不嫌单调枯燥,沉醉其中,乐此不疲。他喜欢以控制者自居去抚爱他的女人,而他的女人在他面前总是跪着、趴着,说着各种服从的语言来对他讨好卖乖,尽露风情。唯有这样才能升高他内心深处的激情,喷出欲火,令欲望到达顶峰。这样的心态无论如何是无法向任何人表述的,那样只会得到“卑劣”、“龌龊”的评价。他也觉得这样的情感有些问题并不正常,可他无可奈何,他的这些好恶是天注定的,已经根深蒂固,无可更改了。

事实上,吴文信这种变样的情爱并非空穴来风。从小至大,耳濡目梁了村里的,尤其是家里爷爷和奶奶、爸爸和妈妈演义的那种男人暴气冲天,女人柔情似水的恩爱方式,深深埋藏在他的内心里,让他象瘾君子似的无法排解……

当然,到了白天,这些情感被他掩饰得很好,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会是这样的男人。

一日,系主任到班上与学生座谈。吴文信趁机把自己设计的那个“梦中居室”图纸给系主任展示出来,并谈了自己的想法。系主任看了,评价很高,同时也给了他管理的灵感,与其让学生在学校读死书,不如让他们去社会实践一段时间,更能学以致用。经请示校领导同意后,系上便安排毕业班学生各自返家实习。

于是,吴文信和刘正清又回到了江城。

他们拿着学校开的证明到了地区人事局,请他们介绍实习单位。人事局说:“你们是学建筑的,就去建筑总公司吧。”于是两人拿着人事局的介绍信到了建筑总公司。建筑总公司说:“粮食局正在修建仓库,你们去那里实习。”他们去了粮食局。有好几个粮店都在修仓库,偏偏分派他们去了邓婧所在的那个粮站。

生活就是这样,无巧不成书。

刘正清戏笑吴文信:“看来上天注定你和她确实有缘。”

吴文信来自乡村却并不迷信:“这算什么缘分?只是碰巧罢了。再说了,你和我同时认识她的,岂不是你和她也有缘?哈哈,缘份不能这么说,那是要看两人的造化。”

话虽如此,可心中的窃喜是有的,他感觉到现实与意Y共舞。

刚到粮站施工现场实习没几天,吴文信还没来得及与邓婧去攀谈这次的巧遇,工程上就出了点问题。那天,工程师不在,施工队长急得双脚直跳,一筹莫展。吴文信拿来图纸,研究了一番,检查出设计中的问题,同时提出了解决方案。施工队长虽不懂设计,但毕竟搞建筑十几年了,经验很丰富。一看吴文信提出的方案,连声叫好。结果一经实施,节省了好几万块钱。顿时,吴文信在江城建筑总公司的名声大起,大加称赞,大学生就是大学生,大学生的脑子就是比常人好使。

吴文信却不得意于此,令他高兴的是邓婧的突然来访。

那是个中午,吴文信正在午睡,突然听到轻柔的敲门声。他觉得很奇怪,谁会来找他呢?他翻身下床开门,邓婧站在外面。那兴奋劲儿不压于他建筑设计的成功。

“哟,小丫头,你还舍得来啊。快,屋里坐。”他象老熟人似的招呼着她。

邓婧大大方方进了屋,还没站稳,立即惊呼道:“哎呀,好乱啊。”

这房间是粮站分配给吴文信和刘正清两人住的。刘正清因就在城里,离粮站不远,每天他都回家住,所以这宿舍也就成了吴文信的单身住房。吴文信懒,不爱收拾,房子不算小,家俱不算多,来这里实习快两周了,却被他搞得凌乱不堪。满地的烟头,凌乱的书报,还有扔得到处的脏衣,厨房里还有一堆没洗的碗……

“是有些脏乱。没办法,没女人呀。”吴文信没理找理地说,又笑呵呵地问,“丫头,怎么想起今天来了?”

“啥子丫头喔,人家只比你才小一、两岁呢。”邓婧很有些不服气。

“没办法,谁叫你的小姨父是我的同学呢?自然我也就成了你的叔叔,你呢,也自然成了小丫头了,哈哈。”

“哼,当叔叔有什么了不起啊。噫,不是说两人住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呢?”

“刘正清回家住了。”

邓婧说:“你看你,把屋子弄得真乱呀。”

吴文信笑笑:“乱好啊,你来了,正好可以表现一番。”

他本是玩笑一句,没料邓婧却说:“好嘛,看到你是小叔叔的份上,我帮你收拾收拾。”说着动手打扫起房间来,动作相当熟练。

吴文信也不客套,由着她做,自己在一旁看着,不过话还得说着。

“如此的美女来收拾这破房子,真是委屈你了。”

“那你也一起收拾啊,别老站着看。”

“呵呵,我收拾就免了,我要跟着一起收拾就没办法观看了。其实我这也不是叫看,而是在欣赏。”

“懒就懒嘛,找啥子借口呀。”

“是啊,这就是男人要找女人的原因。”

“那就赶紧找一个吧,免得屋子乱得见不得人。”

“哈哈,找什么找,这不是现成的吗?”

“想得美。”

邓婧的动作很麻利,屋子很快就收拾整洁了。吴文信叫她坐下来歇歇。她也就和吴文信坐在一张长滕椅上闲聊起来。

吴文信“呵呵”一笑,说:“你够勤快的。值得表扬。动作如此娴熟,看来在家里也是常做家务的。”

邓婧说:“那是当然。我爸和你可不一样,他见不得屋里有一顶点儿乱。下班回到家,要是看见屋子乱了,非发脾气不可。我妈又上班又做家务,有时忙不过来。所以每天我下班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收拾屋子。”

“嗯,好习惯。还有兄弟姐妹吗?”

“有个妹,上高一。她是我们家的大小姐,从不做家务。”

“哈哈,平常百姓,长子长女吃亏那是正常的。”

“你呢,在家排行老几?”

“我可是明正言顺的老大。下面有个弟有个妹。我妹也在上高一,估计与你妹同岁。”

“你还是老大啊?在家做老大的一般都憨直、勤快,哪象有你这么懒的啊。”

“哈哈,我们家情况特殊,小的为大的服务。”吴文信本来还想说一句,“女的为男的服务。”不过,毕竟是第一次与邓婧单独聊天,说过头了就不太好了。

倒是邓婧很落落大方,说:“我们家啊我爸是大老爷们,我妹是千金小姐。我跟我妈是侍女。”

……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欢聊起来,轻松,愉快。

随着接触一多,吴文信那蠢蠢欲动的心也就冒了出来,以至于演变成各种手段来吸引邓婧的注意,引起她的好感。

那邓婧一开始也没想那么多,只因吴文信与刘正清是她小姨父的同学,又恰好到了粮店来实习,她到吴文信的宿舍帮忙也是尽地主之谊而已。不料,几次接触后,少女的芳心被打开了,很快就跟吃了迷幻药似的爱上了吴文信。于是两人迅速成了恋人。

“嘻嘻,我们俩人耍朋友,象是有点乱LUN呢?”邓婧笑嘻嘻地说。

“胡说八道。你我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叫乱LUN呢?”

“本来也是啊。你是我小姨父的同学,按理我确实该叫你叔叔的,可这么一恋爱,不就乱LUN了么?”

“蠢。乱LUN是指有血缘关系。”

“哎呀,我晓得,人家是逗你的。”

“敢戏弄本大人,小心挨揍!”

“哼。”

粮站是两班倒。邓婧有时候上“上午班”,有时候上“下午班”,没什么定准。她家里人搞不清楚她究竟上什么班,于是她就钻着空子经常下了班不归屋,跑到吴文信宿舍玩耍。

有天晚上邓婧在吴文信这里耍到差不多九点了才回家。第二天中午再到吴文信宿舍时,情绪显得十分低落,没有往日的那番欢劲,令吴文信感到奇怪。

“邓婧,你今天咋了,象秋天的树叶焉达达的?”

“挨打了。”邓婧说。

吴文信信听了惊了一跳,他惊的是“挨打”这个词从邓婧嘴里冒出,倒不是真的相信她挨打了。所以他笑呵呵地说:“挨打了?呵呵,谁打的呀?”

“我爸。”邓婧说。

看她一脸阴郁的表情,不象是玩笑,吴文信半信半疑了:“真挨打了?”

“真的,不骗你。”

“为啥?”

“还不是因为你嘛。”

“因为我?你爸知道你我的关系了?”

“不是。因为昨晚在你这里耍晚了。”

“胡说。送你回家时还不到九点嘛,咋算晚呢?”

“我爸给我规定的,8点前必须回家。”

“前些天你不也是昨天那个时候回家的,咋没事?”

“那几天我爸出差了。我不晓得他昨天晚上会回来,所以回去时他就在家了。”

“你没给我说过你爸规定了时间的。”

“怕你不高兴啊。”

“那就是你笨得心慌。你爸现在还是你家长嘛,你当然得听他的,用不着管我高兴不高兴。以后你成我婆娘了,那家长自然就是我了,再听我的不迟。”

“还说哩,人家以前哪里会这样晚的回家,都是跟了你后才学坏的。”

“跟我是学不坏的。你要早说八点前必须回家,我哪会留你到九点?好了,闲话少说,坐我腿上,我安慰安慰你。”

“才不呢,就想占人家便宜。”

“蠢话,都快成老子婆娘了,还敢说老子占你便宜。过来!”吴文信一把将邓婧拉过来坐上他的大腿。

“哎哟……”邓婧惊叫唤起来,一弹就从他大腿上跳了下来。

“咋了?”

“屁股,屁股好痛啊。”

“有那么痛吗?夸张吧?”

“真的,小狗骗你。”

“是吗?脱了,我看看。”

“不嘛。”

“快点。”

“就不。”

“听话!不听,老子揍你。”

“坏人。昨天人家才挨了打你又想打?”

“你爸是教育女儿,我是教育婆娘。情况不同。”

“天啊,我的命咋这么苦啊。挨了爸的打还要挨男人的打。”

“废话少说,脱裤子。”

邓婧没办法,只好把腰带松了,吴文信叫她跪在椅子上,然后把裤子脱下来,露出了白晃晃的屁股。这是吴文信第一次看女人的光屁股,不过他并显得激动,他对女人的裸体兴趣不浓,他关注的是她屁股上的印子还有她的跪姿。

“哟,啥子打的,屁股上一楞楞的?”

“鸡毛掸子。”

“你爸可真不客气呢,把我婆娘打成这样,都快破皮了。该擦点兰药水呢。”

“没啥,都习惯了。”

“看来我这婆娘是久经耐打型。”

“讨厌啊。人家痛得钻心你就晓得说风凉话。”

“这倒不是说什么风凉话。我只是在想,有了现在挨打垫底,我婆娘以后挨打就有经验了。”

“奇怪呢,你们男的一个二个咋都那么喜欢打婆娘啊?”

“不是打而是管。女人都是感性动物,稍不留神就出轨。”

“男人才爱出轨嘛。你看你的手,老在人家屁股上捏一捏的。”

“谁让你长了个丰满的屁股让老子捏起舒服。”说着又在邓婧屁股上轻轻拍了几下。

邓婧感觉舒服,还把屁股扭一扭的,极具性感。令吴文信控制不住便使劲在屁股上抽了一巴掌。

邓婧“哎哟”一声惨叫:“你打人家干啥嘛。”

“不准浪叫浪叫的,让人听见了以为老子在杀猪呢。”

“讨厌啊,骂人家是猪。”

“嗯,对了,说错了,不是猪,是狗,我正在训我的小母狗。”

“哼,越骂越难听了。我不干了,我要起来了。”说着,邓婧就直跪起来。殊不知这样的直跪姿势,更令吴文信的欲火迅速膨胀,他抱着她的屁股,不断用手捏着她的屁股、大腿,不断地亲拍她的前面……快要不能自抑时,他赶紧松开了她,说了句:“好了,快把裤子穿上,别冷感冒了。”

邓婧好失望啊,她以为他会粗暴的占有她,却没有。她只好从凳上下来,穿好了裤子。

吴文信一把搂着她,要让她坐在他大腿上。邓婧说:“屁股好痛呀,没法坐呢。”

“没法坐,那好办啊。跪起!”

邓婧想了想,说:“那好嘛。跪起都比坐起舒服。”说着就跪在了吴文信面前,两人闲聊了起来。

“看来你爸脾气不怎么好?”

“嗯。我爸那脾气最暴了。有一回打我妈,鸡毛掸子还断成了几截。”

“你妈也挨打?”

“经常的。”

“为啥?”

“我妈漂亮啊。”

“干坏事了?”

“哪有啊?她比我爸小10岁。我爸管起她来跟管自己的女儿差不多。”

这话吴文信爱听,他就喜欢这味,于是他哈哈一笑,兴奋地问:“怎么个差不多法?”

“每次我爸要训话了,我妈就得规规矩矩立正姿势站他面前作好准备。”

“呵呵,看来你爸以前是当兵的。”

“不是。他想当兵,我爷爷不让,没当成。”

“那他就把你妈当成兵了,来圆他的梦。”

“嗯,估计是这样。”

“你妈很听话,不反抗么?”

“她哪敢呀。我爸可凶了。每次爸训她时,没让她说话,她就得闭紧嘴巴听训,不敢发半句腔。”

“你爸真够权威的。你见过你妈挨打?”

“是啊。就在前几天,我妈说了几句对时局不满的‘坏话’,爸爸说她思想反动,就罚她跪在地上抽嘴巴呢。”

“谁抽的?”

“我爸喊她先自个儿抽,后来爸爸嫌妈不够用力,便亲自动手抽了。抽了嘴巴还没有完,还叫我妈趴在他大腿上用木尺子打屁股。”

“哈哈,确实是象打小孩子呢。”吴文信兴奋地说着,又回了一句,“你妈挨打你还能看?”

“嗯。”

“看来你家教不错嘛。实习完了回到学校,我也就放心了。”

“哼,你把人家想成坏女孩了。”

吴文信万没料到,邓婧这女子无论是外表还是性格,都十分称他的心。他这个从乡下土老帽有了这样的美丽而又温顺的女子做女友,那神气与自得是十分明显的,腰板子挺直了,说话的底气也越来越足了。

刘正清很不以为然。他说:“美女做老婆既是好事也是坏事。好的方面就不说了。但不好的方面就有些令人苦恼。一是美女容易心花,二是打猫心肠的人不少,一句话,不安全,不保险。”

刘正清的话听起来有些令人扫兴,但也不是完全没道理。这年头,美女的形象总是与水性阳花连在一起的,容易无端滋生是非。不过吴文信听了只是笑笑,简单回上一句:“没球那么复杂。”心里却想,“老子既然找了美女做婆娘,自然也就有管教美女服帖的方法和手段。”

吴文信的家族就有管教女人的传统,从小,奶奶和妈妈被爷爷、爸爸管教的场面,他已经司空见惯了,而且正是因为这样的“管教”,才能使他的激情得到有效升华。

男人爱女人有很多种爱法。象邓婧这种漂亮性感的女子,一般男的大都是先爱身体再爱别的。但吴文信不一样。如果邓婧只是有一副的美丽外表和苗条的身材,他还能把持得住,顶多是在脸蛋上亲亲,身体上摸摸,屁股上捏捏,甚至连手都不会伸进邓婧的禁区。象男女欢爱这些事情对他而言那是很神圣的,就算是一道上好的菜,留到后头再吃那才更有味。但是,自从得知邓婧的父亲施予她,甚至她母亲的家法之后,就让他无法自控了。每次到了晚上躺在床上,他的想象就更加丰富、具体,居然使他夜夜高C。

后来他实在控制不住了,就想法设法让邓婧讲她爸和她妈的故事。而邓婧被吴文信迷住了心窍,他叫她讲她也就讲了。

“我爸对我妈管教蛮严厉的,只要我妈犯了错就要挨打。自我妈嫁给我爸后挨打就成了家常便饭。每次不是被打屁股就是被扇耳光。扇耳光的次数相对要多些,估计是扇耳光比打屁股要方便些。我妈觉得扇耳光挺丢人的,求过我爸几回,说能不能就打屁股不扇耳光。我爸说,女人家挨耳光正常得很,有什么好丢人的,没什么。他还说,女人经常挨耳光,就会表现很乖,对男人、长辈也会很尊敬、也有大家闺秀之态。有一次我妈单位同事结婚邀请她参加。我妈请示了我爸得到同意后便去了。因为吃了晚饭后又去闹了会儿洞房,尽管闹洞房还在高潮时我妈就回家了,但仍然超过了我爸规定的时间。这样我爸就很生气。她一回到家先是被我爸一顿训斥,然后就被我爸修理。我爸反手一巴掌扇到我妈脸上,说了句:‘这回老子得好好扇你!’然后正反两面接二连三不停地扇在我妈脸上。那天奶奶也在。我爸从后面踢了我妈一脚,说:‘还不跪下!’然后我妈就跪在了地上。等我妈跪好后,我爸就接着扇她的耳光。扇了十几耳光后,估计是我爸的手扇疼了,便叫奶奶接着扇。奶奶边一打一边骂:‘打死你这个狐狸精!这么晚还在外面鬼混。’扇完后,我妈整个脸上红红的,耳朵也是嗡嗡乱叫。我爸问:‘你说,你今天该不该挨打?’我妈哪里敢说‘不’啊,只得低眉顺眼地说:‘该’‘下次还敢回来晚了不?’‘不敢了。’‘再回来晚怎么办?’‘爸爸扇耳光。’然后我爸和奶奶又是对她一番教育,说这些都是为了她好。我妈耳光挨多了后,惭惭也觉得挨耳光没什么。有时候居然还有些喜欢,只是嘴上没敢说。我爸和奶奶扇她时,我妈乖惨了,挨过耳光后几天几乎不犯啥错。”

吴文信听了,“呵呵”一笑,说:“你妈还真够贱的。有其母就必有其女,估计你也喜欢挨耳光呢?”

“才不呢。”

“没关系,以后你要犯了错,我也扇你耳光,保险你会比你妈还听话!”

“不嘛,吴哥,我以后会乖乖的。”

“其实除了扇耳光,打屁股也好玩。我们家重男轻女,我和我弟几乎没挨过打,但我妈和我妹倒是经常挨。”

“怪不得吴哥喜欢打人呢。”

“呵呵,打是亲骂是爱。而耳光、打屁股就是爱你的表达方式。”

“估计好多男的都爱扇女的耳光。有一天我看完电影出来,路过一条巷子,就看见了一个男的教训一个女的。那女的背靠着栅栏,向着男的流着泪。那男的劝说了几句,女的没听。那男的就啪啪几耳光扇在那女的脸上。当时我看到的时候心都紧了,说不清是害怕还是激动。我以为那女的肯定要和那男的打起来,没想到,她居然双膝一弯就跪在了那男的面前。那男的喊她起来她不起,男的气得又在脸上扇耳巴子,扇了好久哟。重是不重,但起码扇了有半个多小时……”

吴文信听到这时,忍不住笑起来:“死女子,还说不喜欢,偷偷摸摸看那么久。”

“人家只是好奇嘛。”

“后来呢?”

“后来那男的肯定是打累了,那女的还跪在那里没起来。男的就不理她了,坐在石阶上抽烟,抽了几口就对那女的说:‘给老子过来。’那女的倒还听话,起身走过去就被男的揽到大腿上坐起来……”

“还有吗?”

“没了。”

“哈哈,死女子,看稀奇硬是不要钱呢,给老子看那么久。看了后有啥感想啊?”

“有啥感想啊,只觉得那女的贱。”

“哈哈,女人贱男人爱嘛。看来你也是喜欢被扇耳光的。”

“才不是呢?”

“不是会看那么久?不过话说回来,女人经常挨点耳光会更美更乖。以后呢老子就常常给你扇扇,扇完了耳光后再**你,你会感到飘飘然的很爽。”

“哎呀,吴哥,你说得好难听哟。”

吴文信和邓婧相恋虽说只有短短几日已打得火热,但毕竟还是躲在屋子里的爱情不敢四处张扬。邓婧的父亲邓加川不准女儿在20岁前谈情说爱,说是年龄小了跟男的伙容易吃亏。他是家里的土皇帝说一不二,邓婧只能服从不敢违拗。跟吴文信耍也只能阴悄悄的搞些地下活动不敢大张其鼓。谁知,有一天,刘正清在路上碰到了邓婧的小姨潇漪,便大嘴巴似的把他们的事说了。

这潇漪听了后,承不住气,急冲冲地回到了家里。她与刘强虽说还未结婚却已同居在一起了,本来有些伤风败俗,只是双方父母许可,外人也说不了个啥。

潇漪一到家就直奔里屋:“老汉,老汉,不得了了。”

刘强正专心看小说,被潇漪的声音惊了一跳,骂道:“死婆娘,慌个球啊。啥子事,鬼打慌了?”

“老汉,你不晓得呢,邓婧那死女子竟和吴文信搞上对象了。”

刘强听了,本是诧异,但见潇漪急吼的那样,反显得十分镇定,把潇漪责怪一通:“老子当是天垮下来了,原来是这么档子事。邓婧和吴文信搞对象咋了?大惊小怪的。”

“哎呀,老汉,你忘了?你上次想把邓婧介绍给你单位的同事,她爸不就说过了,他不准邓婧20岁之前交男朋友。”

“瓜婆娘,这有啥啊?你当你姐夫说的话是中央文件就改不得了?”

“我姐夫那脾气你又不是不晓得,他说的话,他家哪个敢违抗就要被打惨。”

“打不打的管你球事。你也就是她小姨,算个屁啊。先把自个儿疼好了再说。”

“确实不管我的事。可我替邓婧不值啊。那吴文信家是农村的。我姐夫再怎么说大小也是个干部,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农村土娃儿嘛。”

潇漪这话一出口,刘强听了鬼火冒,起身在她屁股上重重打了一巴掌:“闭嘴!!MD,说一说的就说出这等话来。老子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些婆娘家,一个个长着嫌贫爱富的嘴脸。”

潇漪很委屈,忙替自己狡辩:“我又不是说的我。我说的是邓婧她爸。”

“你这个死婆娘,你当老子是瓜的听不出来是不是?你和你姐还有你姐夫,哪个不是狗眼看人低的那种人?有钱的,有权的,你们见了眉毛就打弯,讨好卖乖,奴颜婢膝,说个话也是那么小心翼翼生气得罪了人似的。对那些没钱的,没权的,就觉得自个儿高人一等,横眉冷对。那吴文信是农村的又咋了?人家是大学生,娶邓婧这样的高中生是绰绰有余了。再说了,人家一表人才,能看上你妹也是你妹的福气。”

“你不是说他脾气不好爱打架吗?”

“打架?那是以前的事。老子小时候还常打架呢你咋要跟我?说到脾气,就更是沾不到边的事了。哪个男人没脾气?你姐夫天天把你姐打得象绵羊似的,有没有脾气啊?你跟了老子这一年挨过多少打,统计过没有?有脾气的男人才有出息,懂不?”

潇漪被刘强这一吼一骂的,心情倒是平静了下来,只是担心:“要是姐夫晓得了,咋办嘛。”

“咋办?凉拌。人家的心你少给老子操心,新生活各管各。你呢,把老子侍候舒服了就行了。好了,这事就别说了,去做饭!”

潇漪虽说被刘强的暴脾气给镇住了,但对邓婧还是不放心。忍不住去了粮店,找到了邓婧。邓婧下午不上班,两人便去了公园说了此事。结果,听了邓婧的想法后,潇漪不仅不再反对,反而还玩笑起来:“婧儿,你应该喊吴文信请我和你小姨父,再怎么说我们也算是你们的红娘。”

“行啊。我得回去向他请示请示。”

“死女子,才认识几天啊就这么向着人家了?”

“小姨啊,还说我呢。你还给小姨父洗脚嘛。”邓婧笑嘻嘻地说。

潇漪弄得怪不好意思的,举起手就在邓婧身上打了一下:“打你,胡说八道的。”

“小姨,我跟吴哥的事,你千万别跟我爸说哟。他晓得了不打死我才怪了。”

“晓得。但是,你们的事迟早你妈老汉是会晓得的。”

“没关系啊。今年吴哥就大学毕业了。到时候他工作了再给我爸说就好说些了。”

“嗯,这倒也是。”

吴文信和邓婧迅速进入了热恋阶段,以至于对实习的事不那么热心了。上班还是守时去的,只是不太动脑了,没有才来时那么积跳。刘正清就笑他:“你娃头完了。”

“什么完了?”

“堕落了。”

“我怎么就堕落了呢?”

“这女人啊真是红颜祸水。”

“你东一句西一句,想说啥啊?”

“刚来实习时你好积极啊。工程上每一个环节都了解得那么细。人家墙没砌直都让你给肉眼看出来了,哪里水泥标号不够了,你也要操心。现在倒好,有了婆娘,这些事也懒得管了。你说你这是不是堕落呢?”

“这也算堕落?我看你是没有把我们的身份搞清楚。我们是来实习的。什么叫实习?就是在实际操作中学习,重点是学习,不是指手划脚。开始才来,觉得他们的做法好多与学校讲的不符,要弄清原因。现在大致也了解了,用得着操那些些空闲心么。”

“哈哈,推口、推脱……不过,你也说得对。我去问了班上其他实习的同学,他们比我们可是轻松多了。大都是去工地打一头就再也见不着人影了,毛都耍飞了。哪象我们,还天天准点去准点回。哦,对了,你和邓婧两个都熟透了,是不是该把刘强和潇漪请一转了,再说他们也算是半个红娘,而且要是这事成了的话,你们还成亲戚了呢。”

刘正清这么一说,吴文信觉得是应该的。

邓婧中午下班,带了饭菜到了吴文信宿舍,两人吃时,吴文信说:“你去给你小姨说声,哪天我请一下她和刘强。”

邓婧说:“不嘛。我们的事情我父母还不晓得,太声张了,我妈老汉晓得了不得了。”

吴文信说:“瓜的,晓不晓得那是迟早的事。万一你老汉晓得了有啥意见,你小姨还能帮着说几句。”

邓婧说:“我妈在我爸面前都说不起话,我小姨就更说不起话了。”

吴文信说:“说得起说不起话那是以后的事。这事就定了。你负责给你小姨说一声,约个时间。”

邓婧说:“要说你说,我不得说。”

吴文信说:“信不信我揍你,咋这么不听话呢?”

邓婧说:“我怕我爸嘛。他说了的,20岁之前不准耍朋友。他要是晓得了我们的事,不打死我才怪了。”

“20岁才耍朋友?他想把你变成老女人再嫁人是怎么的?”

“哎哟,什么老女人嘛。”

“你回去问问你爸,他娶你妈的时候你妈是多大?难道只许他老牛吃嫩草?何况我这条牛还不老嘛。”

“讨厌啊。你现在不是还没有毕业么?等毕业了再给他们说嘛。”

吴文信一想,邓婧说得也没有错。反正现在说了也结不成婚,毕业后再说也是对的。

吴文信虽说不打算请客了,还是去了刘强家。潇漪也在,几人自然说到了他和邓婧两人的事。

刘强兴奋地说:“这事要成了,我们岂不成了亲戚了?”

“那是。不过,好象辈份有些不一样了。”吴文信笑着说。

刘强说:“什么辈份不辈份的,那都是理扯火的事。潇漪,你把老子叫啥?”

潇漪不好意思:“哎呀……”

“哎个屁,说给你吴哥听。”

吴文信打圆场:“算了算了,不好意思就不用说了。这是两口子之间的事,外人听了也不太好。”

刘强这才没有勉强叫潇漪说了。

邓婧生在城里,又是干部家庭出生,尽管父亲管教严格,但相比而言,性情仍就很外向、活泼,与人打交道总嘻嘻哈哈不拘小节,有时弄得吴文信下不了台。吴文信虽说脾气不好,心里也想着实管教她一番,但毕竟是大学生,还是多从语言上提醒她。

“你一个女人家要庄重呢,该笑时别大笑,不该笑时闭紧嘴巴。你现在是有主的女人了,自然和做单身女不同,别老和男的疯疯打打,应该知晓分寸。”

吴文信话说得很抽象,并没有具体指出邓婧哪件事情上说了不该说的话,笑了不该笑的事,邓婧不甚明了,为了应付他的批评,嘴上也回了一句:“我晓得拿捏。”

虽说两人相处时有些嗑嗑碰碰,但总的来说还算情意绵绵。

快到元旦时,吴家传来好消息。吴文信的父母吴先文和梁冬梅的政策先得到了落实,从乡下回到了江城安排了工作,分配了住房。住房不大,只有两间,但毕竟人从乡下上来了,自然是件值得喜庆的事。

吴文信在江城有了新家,心情自然十分激动。毕竟从乡下人转眼间成了城里人,那种固有的自卑心态也就少了些。

在放寒假前,吴文信在粮站的实习就结束了,他回到学校交了实习报告后又返回江城,大大方方去了粮店,约了与邓婧在公园见面,想把家里的好消息告诉她。

那天邓婧上的是上午班,下午休息。一下班,就赶紧回家吃了饭便去了公园等吴文信。谁知,正等时,店里的林丽挽着她男人的胳膊就走过来了。

“哟,邓婧,怎么一个人在里啊?等人啊?”

“嗯。”

“是等男朋友吧?”林丽笑嘻嘻地问。

邓婧还没来得及回答,林丽的男人就在婆娘屁股上揪了一把:“你妈的少见多怪。”

林丽娇嗲地说:“人家开玩笑的嘛。”

邓婧却看得心痒痒的。

吴文信因布置新家而耽误了些时间,怕邓婧着急,事情还没做完就急匆匆赶往了约会地点。谁知他看到了邓婧并不寂寞,正与一个男的打乒乓打得十分火热,还一边打一边说笑,那感觉象是情侣般的嬉闹,周围聚了些看热闹的人。

吴文信见此情景十分不快,不过并未当场发作。邓婧马上介绍说:“这是我们店林姐的爱人。”

吴文信挤出了些笑脸与那林丽的男人打了招呼。

林丽的男人见了吴文信,怎么也猜到了他与邓婧的关系,便知趣的把乒乓拍交给了他,找了理由走了。

吴文信和邓婧对打了几下,好心情已被破坏无心再打,两人便去公园散步。

邓婧并没发现吴文信心情不快,他那张脸高兴和不高兴都一个样——马脸,所以仍是有说有笑的。

吴文信把邓婧带到了公园的一个角落处,那里无人,他也就无所顾忌的训斥起邓婧来:“你实在太不象话。”

邓婧有些莫名其妙,问道:“我怎么啦?”

“说啊,怎么跟一个男的打乒乓?”

吴文信脸色变得凶恶之极,眼睛都快喷出火了。邓婧连忙解释:“我本来是跟林丽打乒乓的。林丽的男人没烟抽了,叫林丽去给他买。林丽走后,他叫我打几把,我不好说,也就打了。”

吴文信听了,脸色并未好转,还是气呼呼地说:“老子都给你说过好多次了,你是老子的婆娘,还跟别的男的伙到起干啥?”

“我哪是和他伙嘛。我等你时,林丽和她男朋友刚好也来逛公园,碰到了。那里正好有张乒乓台,林丽就说好久没打乒乓了,喊我和她打,我看你半天不来,也就与她打了会儿。开始就是这样。”

“不打就不打,有啥不好说的。老子看那男的也不是啥好东西,色眯眯的看着你,吃老子婆娘的豆腐啊。你给老子搞清楚点,你是老子的婆娘,得给我规矩些。”

邓婧听了很委屈:“打打乒乓就算不规矩了?”

“还顶嘴是不是?”吴文信凶凶地问了一句。

邓婧看他一脸怒容,也就低头不啃声了。

吴文信见邓婧没再说话,便给她规定了几条,说:“以后不准单独与别的男的来往,更不允许与人打情骂俏,要让老子看到了,非打烂你屁股不可。晓得不?”

“晓得了。”

吴文信严肃的神情,严厉的声音,令邓婧很自然联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可自建立恋爱关系以来,两人花前月下也有不少时光,邓婧感受多的是吴文信的温情,虽说这让她心情开心舒畅,但总觉得欠缺了什么。她约会迟到,她以为会得到他的训斥;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她以为会被他臭骂一通,每次她都想好了赔礼道歉认错的话,可他似乎视而不见不闻不问,十分宽容的也就过去了。她有些失望。这次吴文信说出了要打她屁股的话,竟使她身体某部位产生了快感。可转眼一想,估计他只是吓唬吓唬并不会当真。他怎么可能打她屁股呢?她已经是大姑娘了,早过了挨打屁股的年龄了,再说了他又不是自己的爸爸,怎么可能打自己的屁股呢?

吴文信见邓婧乖顺的模样,也就绽开了笑容,捏了捏她的脸,再次提醒:“这可是你答应的,到时候别反悔。”

吴文信的父母因为还有些手续上的事要办,又去了乡下。家里就剩吴文信了,于是经常把邓婧带到家来玩。经他不断循循善诱,邓婧不能自制,于是两人很快上了床。在床上,缠绵火热快到顶点时,吴文信命令邓婧叫他“爸爸”。

邓婧扭怩着不肯,说:“干嘛叫爸爸啊,那多别扭啊,我才不叫呢。”

“你妈不是把你爸叫‘爸爸’么?”

“那是因为我妈生了我和我妹才开始叫的。可我们还没结婚呢。”

“说些瓜话,我们都这样了,与结婚有甚区别。”

“当然还是有啊。”

“废话少说。快叫!”

“不嘛。以后再叫。”

“老子就要你现在叫。”

“现在叫不出来。”

吴文信就威胁她:“不叫?行啊。”于是就象条死鱼压在她身上动也不动。

邓婧被吴文信开发后性欲高涨得十分厉害,很着迷他那种狂风暴雨似的爱,那么粗俗,那么刚劲有力,简直让她快乐得象仙女似的有种飘然上升的感觉,于是很快就屈服了:“好嘛好嘛,我叫就是了。”

可“爸爸”二字实在叫不出口,憋了半天,吐出了“老汉”两字。这“老汉”一词,在江城一带也是“爸爸”的意思。尽管吴文信对此仍觉不甚满意,但毕竟美女肯如此称呼,也就没有过份挑剔勉强接受了。

事后,邓婧感到奇怪:“为啥要叫爸爸啊?”

吴文信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说:“你叫了我爸爸,我会异常兴奋,那可比看了祼体女人还容易上火、抓狂。”

后来两人便有了若干次亲密的经历。漂亮的邓婧越发变得小鸟依人般的驯服,吴文信在她面前惭惭地就有了绝对权威。他说东她不敢说西,他叫她站她不敢坐,很令他满意。

邓婧不可能时时刻刻都与吴文信呆在一起,她要上班还要回家,毕竟她与吴文信之间的事情,她还没有给她父母说。

放完寒假,就在返校的前一天,吴文信晚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大街上散步,一不留神却看见了邓婧和一个男的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路。那男的看起来比吴文信长得高大也还年轻。和邓婧相处了这么久,吴文信自然对邓婧的家庭情况十分了解。她没有兄弟,只有妹妹,这男的绝不是她哥或弟。也不象是叔叔辈,那年龄看起来比邓婧大不了多少。吴文信起初也不想把事情往坏处想,但也不肯轻易放弃探个究竟,于是远远掉在他们后面跟踪。不料,过马路时,看见那男的居然牵着邓婧的手,而邓婧也由着他牵着。这就不得不令他鬼火大冒。他急走几步,趁邓婧不备,窜到了他们前面,然后再转过身来,故意造成偶尔相遇的情景。

邓婧看见吴文信时慌乱不已,不知说什么好。吴文信压着怒火,向那男的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那男的倒是麻木的看着他。邓婧脸羞红得到了脖子,只对男的介绍了吴文信说是她熟人,却没有向吴文信介绍那男的。她怎么介绍呢?她当然不好意思介绍。

这男的是她爸一位领导的儿子。那领导看中了邓婧,给邓婧的爸爸邓加川提出来。邓加川不敢得罪领导,就只好说:“让他们处处看。”于是就领导之子介绍给了她。邓婧想得简单,只想给家里人演戏,于是与他一同上街买东西,仅此而已。不料这么快就被吴文信给逮住了,令她尴尬不已。

那男的比他们年龄都长,看出了他们之间并非只是熟人那么简单,也就知趣地走开了。

那男的一走,吴文信就没必要演戏了,脸一沉,说:“走,上我家去!”

邓婧不敢不听,顺从地跟去了。

一进了屋,邓婧见吴文信火气未消,赶紧撒娇认错:“老汉,我错了,你莫生气嘛。”

吴文信把门一关,厉声问道:“说,还记得老子制订的家规么?”

邓婧当然记得,但她得装糊涂:“什么家规啊?”

“忘了?行,老子帮你恢复恢复。”于是吴文信把对她讲过的规矩重复了一遍,说,“你现在给老子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上次只是与男的打打乒乓,远距离抛抛媚眼,现在居然敢手牵起手了。妈的,当老子说话在放屁是不是?今天老子不好好修理你只贱手老子就不姓吴。”

邓婧说:“老汉,你听我解释嘛,事情是这样的……”

她话还没说话,吴文信立即打断了,说:“老子要听你解释个屁。给我在这里好生站到。”

他说完转身就进了里屋。不一会儿手上就拿来一把尺子出来,在邓婧面前挥了挥,说:“老子今天就用这把尺子来教训你这贱婆娘。”

邓婧见吴文信手上拿的尺子,吓得胆颤心惊的,可心里还在想:“他不会真动手吧?”

邓婧又跟吴文信理论了几句,而吴文信却固执得根本不听她说什么,她很生气,撅着嘴站在那里。

“手伸出来!”吴文信令道。

邓婧自然不肯,两手都藏在了背后。

“伸出来!!”

吴文信没有强拉她的手,只是暴吼一句。那声音吓得邓婧赶紧把手从背后拿到了前面。可当吴文信要打时,她吓得又连忙缩手。

“打30下。缩一次,加打10下。”吴文信说着举起了尺子。

邓婧怕得要命,却不敢再缩手,只好闭着眼不敢看那尺子落下。

“啪!”

吴文信抡圆了狠狠打在了邓婧的手板心上。

“啊……”邓婧大叫了一声,“老汉,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邓婧在家常挨打。她爸爸火气上来,只要她做了丁点不对,就会在她屁股蛋上甩巴掌。但被她爸爸以外的男人打,这还是头一次。

“手伸好。敢不敢以后再看,今天先打了再说。”吴文信说着又抽了下来。边打边骂,“妈的,老子婆娘的手居然敢叫别的男人摸,老子非打掉这霉气不可。”

吴文信越说越气,打的速度也就越快,力度也在加大。邓婧疼得双脚直跳,却不敢把手拿开一下。好不容易打完了,邓婧以为没事了,不料吴文信却叫她把右手也伸出来。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照他说的做了。

吴文信说:“自己给老子数。不数老子就一直打下去。”说完就举起了尺子。

邓婧忙问:“老汉,好多下啊?”

“这次就20下。”

于是吴文信每打一下,邓婧就报数一下,很快掌心已经是通红一片了,令她疼痛难忍。可哭又不敢哭大声了,怕邻居知道了笑话。17岁了,被男友打,人家晓得了,既不会有谁会来管这等闲事,同时还增加了别人的笑料,那真是得不偿失呢。

吴文信稍稍停顿了一下。说:“看你表现不错,手掌心就打这几下。现在开打屁股。”

“还打啊?”邓婧心里很怕了,可由不得她。

吴文信搬来一把椅子,让她跪在上面,这回他没叫她数数,只顾将尺子往她圆滚滚的屁股上打。他没有一点心慈手软之情,每一下打在她屁股上都是结结实实的。

不过吴文信没脱邓婧的裤子,第一次打总还要给她留些面子。屁股倒是没打多少下,也就四十来下。他放下了尺子,在她屁股上揉摸了一阵,此时他早已没气,只是好笑:“多大的人了还挨打。”

邓婧抽泣不已,不知不觉投进了他怀抱啜泣。

吴文信拍拍她的背说:“今天只是个小教训。记住,以后要再犯错误,就没有这么撇脱了。”

这是吴文信第一次对邓婧真正意义的教训。有了开头,以后的事就好办多了。

吴文信并非暴力型男人。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这道理即使他没受过高等教育,他也是懂的。但爱情这东西很容易衍生出很多似乎与“非爱情”无关的行为。比如管教,比如打屁股,似乎给人一种粗暴无礼之感。可对于某些人而言,恰好正是爱情的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宽以待人,那是对别人的老婆,对自己的老婆不行。老婆是自己,你说这感觉是自私也好,狭隘也罢,那是每个人理解的不同。

就拿三月份一件事来说吧。邓婧的父亲邓加川要去老家出差,随便把老婆潇娇兰和二女儿邓芳带去,邓婧要上班是不能去的,她就在守家。吴文信听说邓婧家里没人了,从学校赶回来,两人便住在邓家。有天,邓婧说她们有个同学会,吴文信虽然不太高兴,但也让她去了。可邓婧不自觉,这一去到了11点才回家。吴文信在她家外面等了好几个小时,又冷又急又担心,总之那味道是谁都受不了。

进屋之后,吴文信问她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邓婧说:“我早想走了,可同学不让啊。那么多人都没走,我一个人提前走不好啊。”

吴文信听了,她的同学在她心目中比他还重要,气得坐在沙发上抽烟,一支接一支。后来他问:“你是不是很喜欢玩?”

邓婧没说话,她知道他的牛脾气要爆发了。

吴文信见邓婧不啃声,暴怒了。腾的站了起来,抓她过来就拚命地在她屁股上狠狠打了几巴掌。尔后又把她拉在沙发边,说:“给我趴起,裤子脱了,屁股掘起。”

邓婧不敢反对,乖乖走到沙发边跪了上去。脱了裤子,让沙发靠背顶住小肚子,把屁股撅的高高的!

吴文信在屋子里找了一把扫把,走到邓婧旁边,没说什么话,论圆了手臂挥舞着扫把朝她屁股狠狠揍了下去。

瞬间的疼痛让邓婧控制不住,哀号了一声,又赶紧闭紧了嘴巴。她实在是太怕邻居听见。

吴文信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挥起了扫狠狠抽了几下,邓婧的屁股绯红一片……痛的压抑着哭声。再打了几下,邓婧实在忍不住了,从沙发背上滑下来,捂住屁股不让他打。

吴文信站在她旁边看了她一眼,此时他的眼光没刚才那么凶了。

邓婧见他脸色好了,边赶紧认错:“老汉,我再也不敢回来这么晚了。”

吴文信说:“就算不是我,你回来这么晚,你爸也会打你的。”

邓婧点了点头。

吴文信说:“这事可没完。还得再打几下,估计你才能吸取教训。”

邓婧说:“老汉,不打了,屁股都快烂了。”

“烂了好。这几天就跪着吃饭做事吧。”

说着,他一把拉住邓婧的胳膊把她按回到沙发上,又打了起来。由于是歇了一会儿,这打比刚才还疼。

吴文信边打边教训她:“叫你任性,叫你管不住自己,叫你死要面子。老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了……”

邓婧的屁股火辣辣的疼得厉害,也顾不了他说什么了,耳里只听到身后扫把打在屁股上的啪啪声!

打了好一阵子,邓婧已经哭得没力气了,终于抽打声停了下来。

吴文信问:“疼不疼?”

邓婧说:“疼啊……”

“以后还敢不敢回来这么晚了?”

“不敢了。”

“是你朋友重要是老子重要?”

“老汉重要。”

“好,起来给我下个保正。”

邓婧艰难地爬了起来,站在吴文信面前,说:“老汉,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不听话了。保证做老公的乖乖女。”

吴文信又在她大腿上打了一下:“你就是这样认错的?”

邓婧不解,吴文信又打了她另一边打腿:“没规矩的东西!!!给我跪起认错!!!”

邓婧这下明白了,赶紧跪了下来,又重复了刚才的话。

吴文信这才饶了她。把扫把仍到了一边,把她搂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发还有脸说:“你说你是不是个瓜女子,怎么非要打了才知道错呢?以后可别这样了,听到没有?”

邓婧的眼泪不住地从眼眶里流出来,她抽泣地说:“我以后都要乖了……”

阳春四月,吴文信的爷爷吴德海60大寿。吴文信从学校打来电话要邓婧跟他一路回乡下给他爷爷祝寿,顺便把她介绍给他家里人,以便正式确定两人的关系。

邓婧答应时倒是爽快,可怎么给父亲说她就犯难了。她不敢直截了当讲她与吴文信的关系,要是他反对的话,她就去不了乡下。也不敢向吴文信说出她的担心,她爸爸反对,夹在两个男人之间,让她难为极了,但她更爱吴文信。和这个男人在一起,虽说什么酸甜苦辣麻都经历了一遍,但内心深处已被他深深征服。他的粗野狂暴和执着硬气,让她死死跟随。

第二天,邓婧向单位递交了请假条。因为粮站站长和她父亲关系不错,自然同意了她的请假。但正因太熟,她怕站长对她父亲说实话,便再三请求站长替她撒谎,说她爸爸问起的话,就说是店里派她去外地出差了。站长经不住她的软磨硬磨也就同意了她的请求。

这天下午就要去乡下了,吃了午饭,邓婧便收拾打扮起来。一想到要见未来的公婆,她既兴奋又害怕。兴奋在于吴文信以此种方式表示对她的接纳,害怕是因为不知公婆对己的态度。为讨得未来公婆好感,她特地穿了条过年过节才穿的花裙子。往镜前一照,确实很好看,苗条的身材,漂亮的脸蛋,时髦的穿着,她想,怎么也能讨得公婆欢喜。

正打扮时,她母亲潇娇兰进来了,见女儿打扮得如此花鲜,便笑她:“哟,婧儿,你硬是没出个门呢?不就出个差嘛,打扮得这么漂亮干啥?”

邓婧很想对母亲说实话,一是分享她的快乐,二是让母亲替她打气。在这个家,就她和她母亲心最贴。可她刚想说,又吞了回去。她担心母亲没准就会立即报告父亲。要是她爸爸反对,她还能走得脱?最终她忍住没说。

到了事先约好的地点见到了吴文信,邓婧以为他会对自己大加赞美,没料到他喜色没露却皱眉头,十分不满:“你个瓜女子,我们是去乡下不是逛大城市,你打扮得花里胡哨的给哪个看?乡下人不比城里人,见不得你这身妖里妖气的,赶紧回去给我换了。”

邓婧感到委屈,好没讨着却讨得一顿骂,真白费了一番功夫。不过细细一想,自己对乡下不熟,不谙人情世故,冒然这样打扮确也不对。不过,此时已过1点,离末班车发车不到一小时,从这里到车站还要走半小时路程,根本没时间换衣。只好央求吴文信:“好老汉,这次就算了嘛,好不好?没时间了,万一错过赶车咋办啊?”

吴文信想了想,觉得也是,那长途汽车又不是他家开的,不会等他们的,又看了一眼邓婧的打扮,很不耐烦地说:“这次就算了。以后穿啥戴啥要事先请示,不得擅作主张,晓得不?”

“晓得了,老汉。”邓婧娇嗲地笑笑。

两人到了车站,等排队买好了票,离发车时间也就只有五分钟了,两人急冲冲地向长途客车走去。路上,邓婧无不得意地说:“老汉,好玄哟,亏得没回去换衣服呢。真要去换了,今天怕是走不成了。”

“走不成好。”吴文信道。

“有啥好嘛?”

“老子就可以捶烂你死女子屁股了。”

吴文信说着在邓婧屁股上重重打了一巴掌,邓婧“哎哟”一声惊叫唤,路人们立即把头转向他们这边,羞得邓婧满脸通红。

吴文信白了她一眼:“叫球呀,大天白日的,人家还以为是母猪叫床嘛。”

上了车,找到了座位,刚坐下不久,车便开了。

邓婧虽不是什么大官的女儿,但从小至大都呆在城里没去过乡下,对乡下甚感陌生、新鲜、好奇,一路上叽叽喳喳没个完,显得快活无比。

吴文信倒没说多少,他在想往后的事。说真的,和邓婧恋爱以来,高兴时多,不高兴时少,但压根儿就没有想过结婚的事。他并不完全清楚自己是否真爱这女子。就算两人相爱,她家里人又会不会干?他不是那种只有两人而没有家人的男人。这婚姻要是有一方家庭扭起逆起不要也罢。何况他还在上学,这女子又不太容易管得住自己,放她单飞,会不会影响感情?两人即便要结婚,也是毕业后的事了,就算毕业后结婚也还有好几个月呢,现在跟家里人说会不会太早了?他隐约有些后悔,觉得不该这么仓促就把她往家带,但一看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又不忍心说出自己的想法。

经过一小时行程,车子到了乡上。刚下车,邓婧这身打扮就吸引了场镇上的人,他们跟看稀奇动物似的目不转睛盯着她看,令她浑身不自在,弄得吴文信心里也很不畅快。

“好讨厌哟,这些人怎么这样看人家呀?”邓婧轻声埋怨道。

吴文信没好气的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死婆娘,你现在晓得不好意思了?老子早给你说过,这乡下人没见过多少稀奇,你打扮成这样,比母狗好看。他们不看你难到看母狗不成?”

“喔唷老汉,你好坏哟,把人家比成母狗。”

“呵呵,对对,是不能把你和母狗相比,因为你就是一条小母狗嘛。”

“讨厌,不理你了。”

“不理老子都成?”说着,吴文信拧着邓婧的屁股威胁着说,“以后还这样打扮不?”

邓婧立即乖顺起来:“不敢了,就算被老汉打死了也不敢了。这些恶狼般的眼色太让人遭罪了。”

吴文信松了手说:“死婆娘,你哪一回错了事不说不敢了,却哪一次改了的?你真是个贱皮子死女子,也不晓得哪根筋没长对头,总爱做错事。等老子哪天有空了,硬是好好收拾你一顿,教教你咋个做老子的婆娘。”

“老汉啊,你也莫气了,你女子我也不是个笨婆娘,你放心好了,本姑娘做过的错事绝不会再犯第二次。”

“说球得个好听。你说,要再犯了咋办?”

“再犯啊……”邓婧想了一阵,说:“老汉就打嘛。”

“呵呵,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给老子反悔。”

“不过……”

“又咋了?”

“女子想说的是,老汉可不能乱打哟。”

“妈的。老子打人还用你来教?”

两人转了半天,也没找到去队上的车,好在路不是很远,吴文信说:“找不到算了,我们走回去。”

邓婧正好可以看看乡下的田园景色,便高兴地答应下来。

走了一段路,邓婧见路上没多少人,心里有些虚怯,问道:“老汉,你以前经常走这条路啊?”

“是啊。在公社上初中一天就要走一个来回。”

“那好辛苦啊。”

“有啥辛苦的,老子是乡下人,这点苦还是受得了的。”

“老汉,你好勇敢哟。”邓婧赞佩道。

“勇敢个球,逼出来的。你当老子愿意啊?这乡下不比城里,过几条街就是一所学校。我们公社也就一所中学呢。”

“这倒也是。乡下确实比城里辛苦多了。”

“那还用说。”吴文信看了邓婧一眼,笑着说,“呵呵,不过,你也快成乡下婆娘了。”

“谁愿嫁给你啊,恶里恶虾的,动不动就打。”

“哈哈,想反悔啊?晚了。老子给你明说,跟老子结了婚后,就别再象城里婆娘那样娇里娇气的讨打。”

“晓得。哎,对了,老汉,乡下人是不是很爱打婆娘啊?”

“嗯,在乡下,打婆娘不是啥稀奇事。我们家所在的那个村子,没有一家婆娘没被男人修理过。”

“啊?为啥啊?”

“原因就多了。就象你死婆娘一样,有时候硬是气人得很,好说歹说都不行,那只好过打了。”

“喔唷老汉,人家可是又听话又乖顺嘛,老汉喊做啥就做啥,哪一次违逆过?”邓婧娇滴滴地表白了自己一通。

“光乖顺有屁的用,还要机灵才行。就拿你这身打扮来说,老子一不小心没提醒你就给老子穿成这样,你说是不是讨打啊?”

“人家的心还是好的嘛。只想穿漂亮点讨公公婆婆喜欢嘛。就算做错了,老汉还是可以理解的,对不对啊?”

“妈那个×,就你这张小嘴会说话。”

邓婧得意地说:“本来就是事实啊。”

“本来是个屁。给老子又想讨打了?”

“啊,这都要打啊?那早晚还不得被打死啊?”

“还是我爷爷说得对,对婆娘家,确实不能给好脸色,该打时还是要打,要不,偷尖耍滑、好吃懒做、目无长者之类的鬼毛病就老犯个不停。”

“哎,老汉,那我奶奶挨过打没有?”邓婧口中所说的奶奶是指吴文信的母亲。她把吴文信叫“老汉”,自然也就该把他妈叫“奶奶”了。

吴文信听了,在邓婧脸上一拧:“问你妈个球话,这还用得着问。我妈嫁到了乡下自然就是乡下婆娘。既然是乡下婆娘,岂有不挨打之理?”

“原来奶奶以前不是乡下人?”

“是啊。我们家本来也不是乡下的。要不是我爷爷挨整了到了这乡下,谁还跑到这里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我妈是城里人家的女儿,和我爸订的是儿女亲家。我爸跟我爷爷到了乡下,自然我妈也就跟我爸来了乡下。女人嘛,嫁鸡随鸡,三从四德嘛。”

“那奶奶长得肯定漂亮。”

“那是当然。以前人称小仙女呢。”

“那她为啥还挨打啊?”

“漂亮就不挨打了?哪家的规矩?”

“奶奶不会心花吧?”

“敢!我们吴家就没出现过伤风败俗的事。”

“那奶奶为啥挨打呢?”

“我妈呢属于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的那类女人。我爸在公社上班,忙起来几天回不到屋。我妈呢很爱使性子,玩起来就管不住自己了。她最喜欢跟村里的那些婆娘家打牌了。一打起来就把啥事都给忘到九霄云外了。记得我小时候,有一回我爸临出门前就警告我妈别出去打牌,就在家里把娃儿看好,把饭做好。谁知道,我妈当天还依照我爸说的做。第二天听说我爸要过些天才回屋,心便野起来。把我和两个弟妹几个往家里一撂,就出去玩了。结果我爸回来,看我妈没在,问奶奶,奶奶就告了状,说我妈连着几天都跟人疯耍去了。我爸听了,二话不说,抄起烧火棍就挨家挨户的找。终于找到了赵家看见我妈。我妈正乐的跟朵花儿似的,一见我爸就大惊失色。我爸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当场都把她撅在那儿拿起烧火棍狠抽她的屁股。我妈是挨惯了打的,挨打也就挨出了经验。我爸还还没把她怎么着,她就嚎的比谁都惨。我爸说,‘嚎吧,随便嚎,’当着其他婆娘的面儿就狠揍我妈。他揍我妈也是给她们点颜色瞧瞧,让她们都仔细看好自个儿的屁股呢。”

“啊,当众挨打好丢脸啊。”

“晓得丢脸就不该不听话。”

“那爷爷揍了奶奶之后呢?”

“这就算揍完了?屁话。象我妈这么欠揍的,这么几下你以为就把她打怕了?明儿我爸一走,她准照玩不误。我爸就晓得我妈这德性,不给她一顿好揍,她根本不晓得怕。就拿玩牌来说,我爸确实没少揍她,可我妈改了吗?根本不改!这叫啥,这就叫欠揍,欠往死里揍一次!我爸说,‘你不是不长记性吗?老子就不信打不改你!’说着把我妈从赵家拎回家。一路上我妈就嚎,这嚎里面不是因为痛,更主要是因为怕。她知道这顿打轻不了。我妈一路上就那么嚎着,引来不少人跟着看,一路跟到了我们家。我爸说,‘你不是不要脸吗?行,老子今天就让别人知道知道你为什么挨揍,省的下次那些婆娘们再找你。’于是我爸就让她们看看,我妈要再跟她们打牌,就是今儿这下场。所以一到家,我爸就让我妈自个把裤子扒了,在院里撅着光屁股跪在洗衣板上。以前我爸也当着别人面打过我妈,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光着屁股,可真是头一遭。我爸就给我奶奶说:‘妈,你先替我着看好三个娃儿,今晚上我就准备跟那娘们儿好好算算帐!!’等我爸办完了事后,再回头看我妈。我妈还算老实,楞是撅在那儿没敢动窝儿。我爸说:‘算你死婆娘联盟。要是让老子看见你还敢耍心眼,老子不打死你。自个儿说,为啥挨打?’这会儿我妈她就哭哭啼啼说,‘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我爸就说:‘你说,我就纳闷儿,你咋就不长记性呢??要说你这屁股为这事也挨了不少的打,按理就是头犟牛也早打回了头……只能说明以前打的不够狠!老子也不跟你废话了,今天不把你屁股打开花老子就不是你爷们儿,现在你晓得怕了,没去打牌前你怎么不知道怕啊?”我爸越说越生气,拿起常用的布鞋底子,对着我妈的屁股就是一通猛抽。我妈是知道挨打的规矩,甭管我爸抽的多疼,她撅在那儿是不敢挪地儿,手也只能撑在地上,不敢去挡,嘴里倒是忍不住的使劲嚎:‘爸爸,饶了我吧,我要死啦……’

我妈也知道,要是这会儿还敢跟我爸拧,敢乱动,往后三四个月估计她的屁股都坐不下。

没过一会儿,我妈那屁股就被鞋底儿抽的肿起来了。我爸也是气着了,下手一点儿没留力气。

我妈撅在那儿,屁股开始不老实了。左闪一下,右躲一下,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什么也不起来。

我爸这个气呀,心想,‘你这娘们儿胆儿是真肥,这会儿了还敢跟我撒泼耍赖。你要老老实实的服打,兴许老子还就放了你,你要这样,今天你这屁股有的受了。’

硬生生地把我妈从地上拖起来,指着她的鼻子说,‘再来一次试试,再敢坐在地上,老子就把你吊梁上打一夜!’

我妈小声求着我爸,求我爸把她带到屋里再打,现在当着外人的面这样,她实在觉得丢人。然后又给我爸下了死保证,说:“爸爸,我以后再不敢了。”

我爸一听她的那保证心里就来气,每次都是这样,打的时候就老实,把那能说的,能保证的都说了一溜够。可等打完了呢,转身就忘,该咋地咋地!!所以她一跟我爸说保证啥的,我爸二话没说扇了她个耳光,告诉她:“别废话,老子倒要看看,咋样儿才能叫你以后觉出丢人来!”然后又说,“把上衣也给我脱了,精光着先给我跪在院儿里想,想想今天为啥挨打,再想想以后要再这样应该咋办!!!”

其实,我爸那么封建的人,并不愿意把我妈的光身子给别人看见。但是我妈要不这么治,胆儿就越来越大。所以我爸就想,反正天也黑了,看也就看个大概,就得照狠里整她一回。

我爸坐了好一阵子,估计我妈在院里跪了两个小时,我爸才出去问她:“今天该不该挨这顿打?”

我妈老老实实说:“该挨。”

“为什么该挨呢?”

“我没管好家,没听爸爸的话,又跑出去打牌了。”

我爸就问她:“你说,以后再这样儿咋办?”

我妈就又嚎着说:“不会再有以后啦,这次打完了我一定改,请爸爸放了我。”

我爸跟她说:“老子今天打你,就是要打的你再不敢有下一次,让你结结实实给我记住这回挨打。滚起来!”

我妈乖乖地站了起来。兴许是跪久了跪麻了腿,站起时好半天才立起身子。

“去,上屋里搬出两个长凳来。”

我妈去了。分了两次搬出了两个长凳,然后摆成“人”型,放在院子中间。

我爸就让她平趴上去,把两腿给分开,这次他要揍的我妈屁股上没一块儿好肉,连两腿夹住的地方也别想舒服!

我爸用绳子把我妈的手和脚都捆在凳上,看她四脚八叉的趴在那儿,我爸突生怜惜,有点兴奋了。

说实在的,别看我妈生了我们三个娃儿,可皮可是细着咧,身段也好,屁股上肉也多。不过,我爸最终还是没碰她。他想该揍还得揍,揍完了再说别的事儿。

这次我爸是真狠了心了,所以直接拿的是那宽牛皮带,第一下过去的时候我妈就嚎的呀……

我爸说:“你别光在那儿给老子干嚎,老子揍你时该咋样儿你自己不知道??你越干嚎老子越抽你!”

经我爸这么一说,我妈就知道了。等我爸第二下再抽在她右屁股时,她就嚎着说:‘啊……女儿该打’

我爸再抽,她再喊,‘爸爸呀,饶了女儿吧,女儿错啦……’

我爸下手挺重的,真没轻饶她,几下皮带下去,屁股上的凛子就出来了。再接着抽,就连腿根儿里面的肉都红了。不过我爸还是注意没打到我妈的私处。屁股和腿厚实,经打,可那儿不行,不到万不得已不打她那里。当然,那里也没少挨抽,真气极的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爸大概打了有三、四十下,我妈已经嚎的都没人样儿啦,脸上鼻涕眼泪一块儿堆,声儿也嘶了。我爸看了看,那屁股确实没地儿再下手打了,才把她解开。这时,我妈已经下不了凳了,趴在上面好一会儿不敢动弹,只‘哎哟,哎哟’地叫……

我爸就说:‘记住这顿打啊,下次再敢不听话,背着老子干啥,就想想今天!’说完就把我妈从凳上抱下来,又说,‘上屋里床上给老子跪会儿,把这顿打好好回味回味……’

该揍的也揍了,该骂的也骂了,这一进屋,我妈再跪在那儿,我爸就过去替她把药上上,完了,扒开俩红屁股蛋子,让她撅着,我就进去了……”

“老汉,你讲的是好久的事啊?”

“那时老子8岁了。”

“嘿,爷爷好厉害啊。”

“这不算啥。还有把婆娘打死的。”

“啊?咋么这狠呢?为啥啊?”

“偷人。被丈夫逮到了,一顿暴打后就直接沉塘。”

“那可是犯法的事呢。”

“那是以前。以前哪个管这些?现在是吊起来抽,在光屁股、光腿子上猛抽。”

“光屁股?好羞人嘛。”

“晓得羞人还偷人?”

“把自家婆娘脱光了,做男人的也没脸面嘛。”

“那有啥?抽打完了就休掉。这种女人还留在家里干啥,丢人?啊。”

“哦。”

“这乡下人不象城里人。那城里人耳根子是软的,啥事都听婆娘的,不管做得对不对,婆娘说‘是’那就是‘是’,没球啥骨气。”

“才不是呢。我们家可是我爸爸说了算呢。我妈对我爸爸顺从极了,无论大事小事,向来我爸说是啥就是啥,从不敢顶我爸爸的嘴。我爸爸脾气有时候很毛,他发脾气时,我和我妈都噤若寒蝉,只有我妹有时候还敢我爸爸顶几句。”

“嗯,对,你们家算是城里人的特例了。在我们乡下,那就是常规,男人说话就是圣旨,所以你跟了老子后可得当心点。”

“老汉,你放心好了,我是最听老汉话的。”

“哈哈,瓜东西,你以为听话就不挨打了?照常打。”

“啊?为啥啊?没道理嘛,听话还要挨打?”

“笨啊,男人想打婆娘了,找个理由还不容易?”

“虐待啊?暴力啊?”

“哈哈,没办法,跟了老子,你死婆娘就认命吧。”

“唉,这咋办哟,以后不晓得要挨好多打呢。”

“哈哈,这倒是哟,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我们吴家规矩可多了,比如,新媳妇进门就要被扁打一顿。”

“为什么呀?”

“那意思是给你提个醒,让你明白,从此往后你就是吴家人了,要守吴家规矩,要违了规矩就要挨打。”

两人一路上就聊些风俗家风什么的,笑谈间也还能消除疲劳。

不过快到吴家时,邓婧既有些害羞又些害怕了,以休息为名,死活赖着不走。吴文信说了半天又是哄又是劝,可她就是不肯抬屁股走路。最后,吴文信忍无可忍,用力拖她起来。邓婧看这架势不对,马上讨饶:“哎呀老汉,走嘛走嘛。”

“老子给你说了半天你不听,现在晓得要挨打了就说要走了。哪有这么松和的事?等老子打够了再说。”

吴文信说着就在路边把邓婧裙子往上一撩,巴掌就狠狠落在了那个只穿了短内裤的屁股上。

邓婧又蹦又跳,又叫又闹,就是摆脱不了吴文信的控制。

吴文信那劲大得了不得,扇在屁股上疼得她火烧火燎的。但这还不是重点,关键是在光天化日的路边上挨打,万一让人看见了,那是多么羞死人的事啊,所以,她一个劲地求吴文信饶了她,说她再也不敢不听话了。

吴文信和邓婧相处几个月来,打是打过几回,一直打得不够痛快,顶多是打几下,再骂上几句也就算了。今天动起手来,不怕她哭不怕她闹,无所顾忌,感觉比平时爽快十分。所以手掌打了还觉不够过瘾,又弯腰在地上拣了根树条,又使劲往邓婧身上抽。抽了屁股抽小腿。邓婧又痛又羞拚命挣扎,抽打了一阵,邓婧嗓子都快哭哑了,求爹爹告奶奶地求饶,吴文信才心满意足住了手,然后把两只粗造的手在邓婧脸上一边抹眼泪,一边笑呵呵地说:“你这死女子,硬是贱,非要打到身上了才听话。现在舒服了吧?”

邓婧垂着头整理好裙子,扭扭泥泥不啃声。

“还犟不?”吴文信问。

“不了。”邓婧老老实实地说。

“真的假的?”

“真的。”

“那好。跪起说!”

“啊,打都打了还罚跪啊?”

“又不听话是不是?”

邓婧怕再挨打,只好跪在了地上。

吴文信坐在旁边的一个大石头上,欣赏了一会儿邓婧的跪姿,说道:“说几句好听的。”

邓婧想了想说:“老汉,好爸爸,婧儿错了,女子以后再也不敢犟脾气了,求爸爸饶恕女儿了吧。”

吴文信终于听到了邓婧嘴里喊出的“爸爸”,甚觉满意,又在她裤裆处摸了摸,骂道:“死婆娘,搞了半天原来是喜欢挨打啊,骚水水都出来了。要不是在路上,老子非干你一火。”

“哪有嘛,都是爸爸想象的。”

“小母狗,发情就发情嘛还不好意思说。滚起来,我们走。”

吴文信把邓婧又搂又抱又亲地往前走。

一路上两人就聊起打人与挨打的事。

邓婧说:“爸爸,好羞人嘛。人家还没过门呢就打,而且还是在路上打。”

“就算没过门你也早是老子的婆娘了。知道羞啊?谁叫你死婆娘笨得心慌,明晓得顶牛要惹老子生气还要顶。现在晓得厉害了吧?以后要再敢惹老子生气,老子就照今天这样处理。”

邓婧说:“爸爸,婧儿以后再也不敢了,保证听爸爸的话。不过,爸爸,你真生气了要打女儿,可不可以就在家里打嘛,在外面打好羞人哟。”

吴文信说:“老子的原则是就地处罚。”

“真是坏爸爸。”

啪,邓婧脸上被抽了一巴掌。

邓婧忙改了口:“是好爸爸,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好爸爸。”

吴文信听得挺上心的。又给邓婧讲了家里的风俗。诸如去了要如何称呼,要表现勤快。要是惹他生气,他一样会让她屁股上栽白菜的,诸如此类,邓婧均表现温顺,一一应答了。

吴文信和邓婧走到他家的院门口,大门是掩起的,吴文信一把推开了门,一眼就看见他妈梁冬梅正在扫院子。梁冬梅也看见儿子了。吴文信还没来得及喊,她就激动得一放下扫把,就小跑着过来:“文信回来了。”

吴文信给他妈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情人式的,尤如久而不见的老情人重逢时那样的无比兴奋。估计要不是因邓婧在跟前,他也就捧起她的脸给她一个大大的亲吻了。

这对母子之间给人的感觉有些乱伦,但不完全是。梁冬梅15岁嫁到了吴家16岁生了大儿子吴文信,虽说这大儿子已经长成将近20来岁的大小伙子了,但由于她保养得好,看起来依旧年轻美丽。再加上被丈夫吴从文严加管教得跟女儿似的,随着大儿子吴文信惭惭长大时,感觉到委屈时,还背着丈夫向大儿子诉说,以赢得他的怜爱。当大儿子也象丈夫那样抚摸着她的头给她安慰时,她甚至还生出了自己是大儿子的“女儿”的感觉。不知从何时候起,只要丈夫不在家,她就喜欢叫大儿子“小爸爸”,甚至直接喊成“爸爸”。开始这样称呼时,还担心大儿子不喜欢而不允许她这样叫,谁知大儿子不仅接受,还索性一口一个“女儿”一口一个“乖女儿”的叫她,令她再多的悲再多的痛也被这异变的母子欢情给掩没了。

梁冬梅依在吴文信怀里撒了会儿娇,突然想起邓婧在场,她感到羞涩,赶紧挣脱了他的怀抱。这让吴文信无法尽性,于是象平常习惯一样本能地在梁冬梅屁股上重重打了一巴掌,梁冬梅更加羞愧得不行,却又不敢说句责怪的话,象大姑娘似的含笑低着头不知说什么好。

站在一旁的邓婧更是目瞪口呆,她万没料到她男人的巴掌既可甩在她屁股上,也能甩在他妈的屁股上,脸也跟着红起来。

吴文信心里也掠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过去了。他一把抓来邓婧,也在她屁股抽了一巴掌,骂道:“死女子,瓜站着干啥。这是我妈也就是你奶奶。快点,给你奶奶跪下问好。”

这是他们在路上商量好了的,邓婧到了吴家见着吴文信家长辈,她得跪着问好。当时邓婧答应时,一想到下跪的那种场面就感到很刺激。但事情真到了眼前,却因不好意思而扭怩起来。

梁冬梅看出邓婧的为难,忙说:“哎呀,算了嘛,才第一次见面就跪不好,等以后你们成了亲再说。”

吴文信自然不会听他妈的。他是男人,更是吴家长子、长孙,从小就知道权威的树立是一点一滴堆积而成,便坚持自己的想法。

“妈,你别管。第一次见面就得把规矩兴好,免得坏习惯养成了,纠正起来难。”

他见邓婧要跪不跪的样子,索性又在她屁股打了一巴掌,说:“动作快点,还扭怩作态干啥?”

这梁冬梅见儿子也打邓婧的屁股,似乎自己刚才挨的那巴掌找到了平衡,也就不再啃声了。

邓婧屁股挨了两巴掌,火烧火辣不足为怪,只是当着人面被打也是怪难为情的,便赶紧在梁冬梅跟前跪了下去,说了声:“奶奶好。”

梁冬梅一听,升了班辈,再加上大儿子对邓婧的态度就知道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了,也就受了她的跪,然后把邓婧拉了起来,说:“咱们文信真是好眼力呢,给我们吴家找了这么漂亮的媳妇回来。”

吴文信得意地说:“那是当然。我能找丑八怪回家?”

邓婧说:“谢谢奶奶。”

梁冬梅见邓婧穿的花裙子,夸了她一句:“你穿的裙子真好看。”

邓婧很得意地把吴文信看了一眼,好象是说她穿裙子是对的,不料梁冬梅又说一句,“现在还不到穿裙子的时候呢。乡下冷,该多穿点才是。”

这话又说到吴文信这头了。他说:“这死女子自作主张,想打扮漂亮点讨你们喜欢呢。”

“城里人总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但身体要紧,还是要多照顾自己呢。”

邓婧说:“奶奶,我记住了。以后不了。”

梁冬梅看邓婧嘴巴如此之甜,很讨她喜欢,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哎呀,只顾说话了,都忘了问你们吃饭没有?要没吃,我去给你们弄。”

吴文信说:“我们是吃了午饭来的。爷爷他们呢?”

“午睡呢。”

正说着话,吴文信的小妹吴小凤从屋里跑出来了:“哥,你回来了。”狂奔到他跟前,撒娇的搂着他的脖子。

吴文信还没有说话梁冬梅就打她一下:“死丫头,你想累坏你哥呀?他们走了那么长的路,还不让你哥歇息一下。”

吴文信在他妹屁股上拍了一下,笑着说:“多大的人了还疯疯颠颠的。小心黄家人不要你了。”

吴小凤今年高中就要毕业了,吴德海给孙女相了门亲,是邻乡的,叫黄云江。两人见过面了,也订了亲,黄家想等吴小凤毕了业再成亲。

“他不想要我还不想去呢。”吴小凤嘴巴一掘说。

梁冬梅听了拧了她一把,说:“死女子,乱说话,撕烂你的嘴。”

吴文信也说:“快成黄家的婆娘了,再吊起嘴巴乱说话,小心让黄家人晓得了一天不打你十顿二十顿才怪了。”

乡下有打婆娘的习惯。没错都可能挨打,错一点就打得凶。吴小凤忙说:“人家是开玩笑的嘛。”她眼睛又瞟向了邓婧,说:“哥,这是我嫂子吧?”

“是啊,还不向你嫂子问好?”

吴小凤忙说:“嫂子好。”

邓婧也说:“小姑好。”

“哈,哥,我升班辈了。”吴小凤很得意地的说。

吴文信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死丫头,大惊小怪的。”

“啊,哥,我是大人了呢,还打人家屁股啊。”

“等你嫁了我就不打你了。”

吴小凤忙着对邓婧诉苦:“嫂子,我哥最坏了,最喜欢打人屁股了,跟我爸似的。”

她这一说,邓婧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时吴文信的二弟吴润锋也出来跟他招呼了。他在上大一,原本是可以不回家的,但毕竟是爷爷六十岁的生日,是大寿,所以还是赶了回来。

吴文信说:“走了这一大转路,累了。我和邓婧去休息一下。妈,我们的房子准备好了吗?”

“早准备好了。爷爷一听说你要回来,上一周就叫我把屋子打扫干净了。”

说着梁冬梅就引着他们去了住房。

进了屋,吴文信高兴地说:“哟,收拾得真不错。”

“为了等你回来,我天天都来打扫一番。”

“呵呵,用得着吗?”

“本来是用不着,可爷爷非叫我做不可。为这事还挨过打呢。”

吴文信问:“为啥?”

“爸爸以为你昨天要回来,到屋子来看,说这没做好,那没扫干净,就打我了。”

吴文信说:“爸也是。在乡下,屋子需要收拾得那么干净吗?就算收拾干净了,过不了多久还不是要脏。”

梁冬梅笑了笑,说:“就是嘛。那你们歇会儿,需要啥,说一声就是了。”

“嗯,知道了。”

梁冬梅也不好多耽误,忙着往外走,说:“那你们休息吧。”出门时随手把门带上走了。

“爸爸,奶奶好年轻好漂亮哟。”梁冬梅一走,邓婧就说开了。

“是啊,比起你妈如何啊?老子和你耍了这么久还没见过你妈是个啥样子呢?”

“对不起啊爸爸。我主要是怕我老汉因为我年龄小不准我耍朋友,所以才不敢带你回家的。”邓婧跪在了吴文信面前。

见邓婧害怕的样子,吴文信倒有几分怜爱,摸着她的头说:“没关系。迟早会见的。”

吴文信还没见过邓婧的母亲潇娇兰,不过,从她妹潇漪的长相也可以猜到六、七分。

“嗯,差不多吧。我妈本来就要比奶奶小些,可看起来我妈还是要显老些。”

“嗯。”

“爸爸,女儿表现不错吧?”

“才来,看不出来。”

“好累哟,爸爸,我们睡一会儿嘛。”

吴文信很兴奋,难能一下子就躺起呢。他的手便抓着她的胸脯玩弄了一阵,才说:“给老子滚上来。”

邓婧立起了身说:“爸爸,女儿还是不睡了。”

“为啥?”

“刚回来就睡,奶奶要怪嘛。我去帮奶奶做些事。”

“不用。等一会儿我二婶要过来帮忙的。”

“奶奶会骂我是懒婆娘呢。”

“今天才来,又走了那么多的路,累了,歇息也是正常的。明天不会允许这么懒了。好了,废话少说,滚上来啊。”

邓婧才爬上了床。

“哎呀,爸爸,你看女儿这裙子,都跪脏了。”

“没关系,你和小凤差不多高,等一会穿她的。”

“哦。”

两人在床上,哪里是睡觉。全部注意力就去行夫妻之事了。

“爸爸,好奇怪啊,女儿为什么一跪就有感觉啊。”

“什么感觉啊?”吴文信知道,但故意要让邓婧说出来。

“不说。”

“快说啊。”

“就不说。”

“不说我揍你。”

“感觉好奇怪啊。”

“哈哈,所以说你是贱婆娘啊。喜欢下跪嘛。”

“才不是呢。”

“贱婆娘就贱婆娘嘛,老子喜欢就行。”

“我才不干呢。那不就成了爸爸的小贱人了?”

“哈哈,是这个理。”

两人又说又摸的,也就来了。

大概睡了一个多小时,吴文信把邓婧叫起来,又叫吴小凤拿来一套她的衣服叫邓婧穿。邓婧穿上去,那裤子肥肥的,跟裙子似的,生怕吴文信不喜欢,再三征求她这样穿要不要得,吴文信说要得,叫她赶紧收拾去见过了吴家的老太爷吴德海、奶奶叶霞和父亲吴从文。

吴家有七口人。爷爷吴德海、奶奶叶霞、爸爸吴先文、妈妈梁冬梅、弟弟吴润锋、妹妹吴小凤再加吴文信。今天还来了二叔吴从军和二婶谢小华。

这天,虽离寿日还有几天,只因孙子第一次把女友带来,吴德海高兴,把全家老少召集拢来为孙子接风。酒席摆了两桌。男的坐一桌,女的坐在靠门边的一桌。

吴小凤平常是个很规矩的女子,16岁了,家教也严,可因家里来了新嫂子,性情就比平常活跃了些,话也就多了点。她在江城上高中,今年毕业,所以聊的尽是学校的事。邓婧虽说工作几个月了,毕竟也才脱离学校不久,听吴小凤说起学校的事也是蛮有兴趣的,不时点点头,不过话不多。

梁冬梅开初也没说啥,顶多插话几句。可当吴小凤说起了一位女教师时,她话就来了。那女教师是梁冬梅初中时的同学,梁冬梅对她太了解了。人不算丑但绝对不美,可老是以大众情人自居,一会儿说这个男的喜欢她,一会儿说那个男的钟情于她,其实。人家只是以她逗乐而已。

惭惭地,梁冬梅就成了主讲,说话的声音随着情绪的高涨慢慢大了起来,结果吵着了丈夫和公公的谈话。

吴先文制止了,叫她们说话小声点。可过了会儿,梁冬梅和吴小凤为那女教师的品质争论起来,声音比刚才还大。

这下吴先文火了,筷子往桌上一放,吼令道:“冬梅,你给我跪下!”

虽说一路上吴文信都在讲他家规矩如何严厉,但邓婧毕竟只是耳闻没有亲见,印象不深。这会儿,亲眼目睹,她有些害怕和紧张。整个屋子也顿时变得安静了,空气凝固成了冰窖。一大家子人,就数邓婧最紧张,最难堪。她妈妈虽说也常挨爸爸的打,可从来没有当着外人面就处罚妈妈的。她见梁冬梅要受罚了,自认为自己是个外人,打算回避,起身正要走,却被吴先文制止了:“邓婧,你坐下!”

爷爷吴德海也发话了:“你也快成吴家的媳妇了,看看也好。让你明白,吴家的女人不守规矩是要受惩罚的。”

“知道啦,祖爷爷。”邓婧只好红着脸又坐回了原位。

梁冬梅没顶嘴,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丈夫跟前,双膝一弯,跪立在地,双手放在身前,规规矩矩的,动也不敢动,低垂着头,显得恭顺有加。

吴先文没理她,继续与吴德海说回城工作的事。

梁冬梅就那么直直地跪着,低垂着头,象一尊雕像,就算在全家七、八双眼睛注视下,她的身子也是不敢乱动丝毫的。丈夫对女人的跪姿十分讲究。身子要直,大腿与小腿之间形成九十度,膝头要并拢,脚背要绷直,眼睛不得东张西望只能低垂看着前面的地上,两手要不垂放大腿两侧,要不交叉放在胸前,放在别的地方就不允许了,这是规矩。违了规矩,丈夫是不在乎当着人面再次给予她严加惩处的。

被当着家人面受惩罚,要换着是别的女人,早就羞愧难当了,梁冬梅能保持如此镇定也属不易。当然她也并非从来如此。在大儿子还只有一两岁时,在儿子无知的观望下被丈夫惩罚,她还不觉得有多难为情。可当大儿子长到两、三岁已经会说话了,有记性了,丈夫仍在孩子面前惩罚她,她就浑身不自在了,好几次跪在丈夫面前哀求他避开孩子,无论丈夫用何等手段惩罚她,她都可以接受,只求别在孩子面前。对于她的请求,铁石心肠的丈夫根本不予理会。他是男人,是丈夫,是一家之主,她是女人,是他管教的对象,他哪能听她的?不过,丈夫也并不完全霸道无理。心情好时也给她讲了当孩子面处罚她的道理。他说,这样做有利于给孩子们言传身教的机会。对男孩子而言,是要让他们明白,长大后不仅对社会有责任,对女人同样也负有责任。女人要爱但不能过分宠爱,需要时还是要严加管教的。当然,一个男人要管教好女人,自己就要做好、做正。而对于女孩子而言,那意义就更大了。女孩子要听话,要守规矩,小时候接受爸爸的管教,长大结婚成家了就得接受丈夫的管教,这样家才能平和、稳固。丈夫的这番解释,梁冬梅觉得很有道理。慢慢的,每次受丈夫惩罚时,也就不在乎孩子们在不在眼面前了。

不过今天心里也还是有些尴尬的。毕竟儿子的女友第一次到吴家,还不是正式的吴家媳妇,说起来还算是个外人,当着外人面就被男人处罚,实在是太难堪。于是她轻轻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头脑处于空白状态。

吴小凤早吓得不敢出声了,邓婧头也没敢抬头,端个碗在那里佯装吃着,可心里却在想:“吴小凤为什么不受罚呢?就算是奶奶声音大了一点,但事情却是吴小凤引起的,再怎么说她也该和梁阿姨一起受罚才对。”

尽管她心里对梁冬梅受罚有些不公平,可她也就吴家的准媳妇,哪轮得了她说话。这顿饭是她上吴家的第一顿饭,可吃得难受极了,浑身上下紧张得老冒虚汗,准婆婆尚且如此,以后她呢?

对于这样的场景,吴文信却一点也不感到新奇,从小至今,看得太多了,早已见惯不惊了。吴文信对自己的家是十分了解的。他爷爷吴德海虽说出身地主家庭,却喜欢种田务农,因而与长工关系非常要好。其中有个长工是**员,给他灌输了进步思想,他接受了。在他17岁那年就秘密加入了中国**。全国解放后,先后担任了县长和地区组织部部长。因为“反右”,他因写过几篇文章发表过几次谈话而被定为“右派”,一气之下到了乡下。而他父亲吴从文作为爷爷的长子,非常孝道,也毅然辞了工作跟随爷爷到了乡下。不过当时的乡党委书记因是爷爷提拔而非常他,于是坚持把他父亲吴从文安排到了乡上工作。父亲吴从文表现非常务实,不象他爷爷那样执拗,慢慢的也就混成了公社的第二把手。因为做了高官,那脾气也就看长。在工作上除一把手之外,便搞“一言堂”,在家里更是土皇帝。母亲梁冬梅小了丈夫几岁,常喜欢把丈夫当成自己的“爸爸”,以小卖小,调皮使性子,丈夫对与不对,都爱唱个反调。不丝苟笑、严厉非常的吴从文也待老婆如“女儿”一般。每每老婆表现乖巧时,他疼爱如心肝宝贝,抱在大腿上又亲又啃还奖励;可老婆要犯了错,那就是另一张面孔了。凶煞恶神般的严加管教。任性的母亲梅每经父亲管教一次,总要痛苦那么几天。屁股肿得没法坐,膝盖磨损得莫法跪,楚楚可怜的样子也让人疼惜几日。可等屁股不痛了,膝盖结疤了,她便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又开始在丈夫面前张牙舞爪,不知天南海北、天高地厚,很快又赢得了新的皮肉之苦……这样的生活从结婚至今周而复始交替进行着。现如今,三十好几了,那顽劣之性仍没有多少收敛,因而仍时不时被丈夫管教。

吃过饭后,梁冬梅受罚并没结束。吴先文把她叫到了堂屋,让她跪在自己面前,一边训斥一边扇耳光。没几下,她两边脸面被扇得绯红,连连求饶:“不敢了。”

惩罚的时间不算长,也就半小时功夫。梁冬梅受罚时表现得镇定自如,没有那种城里小井市民家中的男人吼骂女人时的热闹场面,一是她个人修养了得,二是在这个家受罚已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惩罚结束之后,梁冬梅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了,还把邓婧叫进了厨房,一边做家务一边以现身说法给她讲吴家的规矩。那些规矩让邓婧出了一身毛毛汗,总算硬着头皮听完了准婆婆的讲解,可细细一想,不知道记住了多少。

没记住不要紧,邓婧倩明白一个道理,不管啥规矩,以后要成了人家的媳妇,要听话,要勤快,要嘴甜,要会讨人欢喜。

邓婧见过了吴文信的一大家人,也还让吴家人喜欢。

住了几天还算融融乐乐。不过就在走的头一天,邓婧却被吴文信当着吴家人的面打了一顿。

那天吃饭时,邓婧不小心把菜汤倒在了吴文信二叔吴从军新买的裤子上。白色的裤子倒上了菜汤那是用什么办法也洗不干净的,要知道在农村一年到头也添不了几件衣服。吴从军当时很生气,骂了邓婧一句。吴文信也很生气,觉得邓婧这小婆娘给自己丢脸了,说了句:“吃了饭老子再收拾你。”

邓婧一股脑的道歉。她心里也觉得十分欠疚,自己太不小心了,怎么这样笨手笨脚的?挨打也是应该的,便心甘情愿的领受。只希望二叔在她挨打后就不要再生气了,她回到城里再赔他裤子。

吃过饭后,吴文信就请他二叔吴从军到了他住的屋里,又把邓婧叫进了屋。

邓婧刚一进屋,吴文信就吩咐道:“把门关上”

邓婧乖乖关上了门,转身走了几步就乖顺地站在了吴文信面前。

吴文信说:“脱了裤子趴到方桌上去,把屁股撅起来……”

邓婧没敢回嘴,没敢扭泥,忙脱了裤子,便趴到了方桌上,把屁股拱起。

吴从军把纳底面鞋递给了吴文信,吴文信又坐回到椅子上重新点燃一支烟,抽了几口,然后起身,走到邓婧身后,用鞋狠狠地揍她撅起的屁股。虽说是布鞋,那鞋底抽打在光屁股上的声音也是响亮的。

邓婧怕羞,既不敢大声哭叫,也不敢随意摆动身子,只是小声哼哼。当感觉越来越疼时,她控制不住扭起了屁股,试图减轻一点疼痛。

这屁股一扭,又激怒了吴文信,啪啪啪一连10几下,每下都狠,吓得邓婧再也不敢乱动了,挺着个屁股挨着,从她嘴里发生的声音也从开始的哼哼声变成了闷闷的呻吟声。

吴文信打过了一阵,才问:“说啊,为什么挨揍?”

邓婧老老实实地说:“我粗心,把二叔的裤子给弄脏了。”

“你说你是不是个笨婆娘?”

“婧儿是个笨婆娘。”

“你说你还有什么用?”

“婧儿以后做事一定小心翼翼。”

“老子今天就揍你个手脚不利落……叫你笨.叫你笨……”

吴文信又狠狠揍起来。很快,邓婧那屁股变麻了,桌子上湿了一团,那是她流的眼泪。

“文信啊,差不多就行了,别打坏了,城里人经不得打……”吴从军抽完一袋烟开始替邓婧说好话了。

“不打紧,多打几回她屁股也就结实经揍了。”吴文信笑了笑,又说,“要不,二叔,你也来揍几下解解气吧…….”说着就把鞋递给了他二叔。

“小婆娘,把屁股撅好,让二叔揍几下出出气……”

邓婧一听,忙调整了一下,让屁股撅得更高。

吴从军接过鞋底子,在她屁股上比划了一下说:“算了,她也不是有意的,你也教训过她了……”

这时有人敲门,原来是吴从军的婆娘谢小华进来了。这谢小华是个二十几岁的女人,长得白净秀气,她一进屋见了那场面就知道没好事了,转身要走。被吴从军拽着胳膊揪了过来:“死婆娘,你还敢跑?瞧你给老子买的啥颜色的裤子?什么不好买偏买白的,老子看你是成心想弄老子难看是吧?”说着,冲谢小华大吼一声,“去,你也脱了裤子趴那去。”

谢小华半句嘴也没敢回,很顺从地脱了裤子,光着屁股和邓婧趴在了一起。

“二叔,你这是干啥嘛,又不是二婶的错,都是邓婧这个死婆娘不小心……”吴文信劝道。

可没用,吴从军的鞋底子还是狠狠地打在了谢小华的屁股上。

邓婧偷偷看了一眼,谢小华长了全很结实的屁股,很能经得住揍。

谢小华也不敢大声哭闹,只能小声呻吟。很显然,也是个常挨丈夫揍的。

“二婶,你要疼就掐我胳膊吧,都是我害你挨二叔的打,我对不起你……”

“我……不……怨你……我……经常……挨揍……习……惯……了……”谢小华疼的说话断断续续的。

“两个死婆娘,挨揍还有闲心说话,老子叫你说……老子叫你说……”

啪啪啪

一下比一下狠地打在谢小华屁股上。吴从军把气全都撒在了自家的婆娘身上。谢小华的屁股刷的就红了,她忍不住啊啊叫了几声。

“二叔,行了。又不是二婶的错……”吴文信夺下了二叔手里的鞋底子,“都是那个死婆娘,二叔别生气了……”

吴从军啥话也没说,喊着谢小华:“走,咱回家。”说着,先出了门。

谢小华赶紧提上裤子,抹了眼泪,摸着沟子走了。

吴文信也跟了出去。

邓婧依旧撅着屁股趴着一动不敢动。她知道她的惩罚没有结束,等一会儿吴文信回来还会再揍她。因为她今天让他没面子了。

“死婆娘,用手扒着屁股……”吴文信拿着从外面刚折的树枝回来了。

邓婧吓哭了,因为她知道挨完这顿揍她得好久坐不下凳,好几天解不了大手。但她不敢求饶不敢哭闹,老老实实地用手扒着两瓣屁股让中间显露出来。她的惩罚又开始了……

给爷爷祝完寿,按理说,吴从文、梁冬梅、吴文信、邓婧应该一同回江城的,但吴从文走不脱,乡上还有些事要处理,估计到七月份才能返城正常工作。男人走不成,当婆娘的梁冬梅也就只得留下侍候丈夫。吴文信便带着邓婧双双回了江城。正打算呆上几天返校时,刘正清到了他家,说学校要毕业班学生在当地搞社会调查,七月初交上调查报告就当毕业成绩了。吴文信听了,高兴得不得了。

从乡下回来后,邓婧就发现自己离不开吴文信了,她也顾不了她父母会不会反对,每次下了班就直接到了吴文信的家里给他做饭。邓婧不懒,在家也常在和她妈妈一同做事,但从来没有炒过菜,通常只是给她妈当下手,因此做的菜特别不合吴文信的口吻而常被他训斥。

对于邓婧与吴文信的事,潇漪在一次跟邓婧的妈潇娇兰聊天时无意中说了出来。邓婧很害怕,以为她妈会骂她。事实上,潇娇兰不仅没骂她,还说要是喜欢就要认真去爱。邓婧看她如此开通,心情放松了一大截,也就给妈开起了玩笑:“哪敢不认真呢?就算认真了还不一定讨得好可能要挨打,要不认真了还不被打得半死?”潇娇兰说:“听你小姨说他脾气确实很严厉呢,是不是啊?”邓婧不敢细说,几句话搪塞了过去。

由于反正母亲都知道了,邓婧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了。白天除了上班就是陪吴文信。只要她父亲邓加川去外地出差,她还索行在吴文信家过夜,就跟老夫老妻一样。

在一起的时间多了,邓婧挨打也就成了习惯。吴文信情趣一来,她就要挨打。他当然不会象乡下男人打婆娘那般死打,自己的婆娘,哪舍得乱打一气呢?他专挑她的屁股打,屁股肉多易打,打了也不怕让人看见,因而打得还重,有时邓婧的屁股被打得第二天上班都十分不自在。

对于挨打的感觉,邓婧从乡下回来后已经有了很大程度的变化。去乡下前,每次挨打,她是又怕又羞,觉得自己毕竟是一个大姑娘了却被男友当粹娃儿打,又不好不好意思给别人说。可自从在乡下亲眼目睹了婆婆、二婶的挨打过程,觉得挨打是很自然的不再别扭。尤其是挨过打后再行房却别有一番滋味,这感觉嘴上说不出来心里却忍不住回味。

吴文信的调情方式不止是打屁股,他还喜欢罚邓婧的跪,有时没事就让邓婧在他面前跪着。邓婧也听话,叫跪就跪。可老是那么跪在地板上又觉得有些单调。有一天,他突发其想,便叫邓婧去买块搓衣板。邓婧不知其意,只以为买回来是用来洗衣服的。吴文信中午说了,她下午下了班就去杂货店买了回来。吴文信见邓婧这样听话高兴得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还着力表扬了她很有执行力。

邓婧调皮地说:“女儿动作不搞麻利点,爸爸打起来,女儿的屁股可遭不住。”

吴文信在她脸上拧了一下:“记得就好。”然后坐在了椅子上,让邓婧把搓板放在地上。

邓婧脑壳简单,以为吴文信只是检查她买的衣板质量好不好,就放在了地上。

吴文信仔细看了看,还用手摸了摸,感觉满意:“嗯,很结实,质量不错。”

邓婧得意地说:“也不想想是谁买的。”

“是啊,我女儿识货,买的东西质量好价格也便宜。”吴文信呵呵一笑,伸把把邓婧揽过来坐在他大腿上,问她:“女儿,知道爸爸为什么叫你买搓板吗?”

“洗衣服嘛还能做啥?”

“瓜婆娘,厨房里有一块搓衣板用来洗衣服就行了,哪还需要再买?”

“爸爸准时觉得不好用嘛才叫女儿买的嘛。”

“又瓜了。老子又不洗衣服,鬼知道啥叫好用不好用。”

邓婧一想,是这个道理啊,吴文信可从来没洗过衣服,也从来不用搓衣板的,于是问道:“对啊,爸爸,你干嘛叫买呢?”

“罚跪啊,笨!”

邓婧一听,吴文信原来是这意思,脸都羞红了:“爸爸好坏哟,让女儿跪了地上还跪搓衣板。”

“你死女子懂个屁。让婆娘跪搓衣板比跪地板更让老子有感觉。”说着,把邓婧屁股一拍,“去,在上面跪跪。”

“不嘛。”邓婧扭怩着不肯。

“快点,老子数三声。一……”

这“一”刚数出来,邓婧就站起了身。

吴文信说:“把搓板移到老子脚前面。”

邓婧“哼”了一句,弯着腰把搓板拿过来,放在了吴文信的脚前,然后要跪又有些不好意思跪,吴文信不耐烦地说:“动着快点!”

邓婧又开始犟了:“人家又没做错事干嘛要跪啊?”

“呵呵,这搓板就是给你准备的,与做没做错事有啥关系。”

“啊……”

“今天只是试试。以后呢只要你犯了错或者惹我生气,你就给我乖乖脱光裤子跪在上面向我认错,求我饶恕。明白不?”

“不嘛,跪在搓板上好疼哟,又羞人。”

“乖,快点,跪上去,让爸爸看看。”

邓婧哪里犟得过吴文信,只好双膝一弯,跪了上去,为了让膝盖少受点罪,她弯着腰,两手放在膝盖上。

吴文信不喜欢她这样的姿势,便令道:“跪直。”

邓婧跪直了身子。

吴文信站了起来,转到了她背后,见她双膝叉开的,又用脚踢了踢邓婧的腿杆:“给老子把脚并拢。”

邓婧照做了。此时,她上升挺直,大腿与小腿形成了直角,在吴文信眼里甚是性感,这可比看裸体味道多了。慢慢的,他体内的欲火升了起来。于是在邓婧屁股上揪揪,脸蛋上捏捏,还在邓婧下手抓了一把。

“哈哈,真是个贱丫头,也喜欢受罚呢。”

邓婧狡辩:“谁喜欢了?羞死人了。爸爸,我想起来了。”

“嗯,是该起来了。”

邓婧一听,腾地就站了起来。谁知吴文信说:“翻个面。”

“什么?”

“是不是老子每说一句都要重复几遍?”

邓婧没法,只好照做。当有棱角的那一面朝上后,吴文信又叫她跪上去。

邓婧说:“啊?爸爸,好狠心啊。”

“看看效果。”

“哼!”邓婧做起很不情愿地的样子又跪了上去。膝头刚一触到棱角,就叫起来:“爸爸,好疼哟。”

“疼就好。以后平时没事时就跪平的那面,犯错了,就跪有棱的这面。”

别以为吴文信只是说笑而已,从此,邓婧每天都与这个搓板为伴了,开始跪时还有些疼,但跪的次数多了,也就没感觉什么了。

每次吃过饭,吴文信就要坐在长藤上,跷着二郎腿等着邓婧。邓婧洗完了碗,收拾好了厨房,走过来,双膝就跪在他脚下的搓板上给他磕头、请安,然后跪在地上跟他聊天,直到吴文信叫她起身为止。

慢慢的,邓婧便习惯在吴文信面前跪搓板了。只要一见吴文信脸色不对,她就跪在搓衣板上面求他,哄他。

五一那天,邓婧还跪在搓板上给吴文信拜节,双手捧着烟灰缸,跪在一侧让吴文信抖烟灰。后来,要求也就越来越多。每次邓婧一下班回到家,首先就是跪在他面前说:“爸爸,女儿回来了。”上班时,也跪在他面前说:“爸爸,女儿上班去了。”而吴文信从外面回家时,邓婧便跪在门口欢迎,出门时也跪着送他出门。

邓婧虽然乖顺,但时不时的还是要做些错事。究其错误的原因,是因为很多规矩上的事情不熟。于是,吴文信认真给邓婧订了很多条家规,诸如下班时要守时,交场场所要庄重,公共场合要礼貌等等。为了让邓婧牢记心间,时不时的就叫她跪在搓衣板上脱光了裤子背家规。要是记不到或者背得结结巴巴,他就用皮带抽她的屁股,或者扇她的耳光。

由于害怕挨打受罚,邓婧和吴文信处得非常小心翼翼,不敢惹他生气。按照他订的规矩办事,凡事都顺着他。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有惹他生气的时候,他自然就给她一顿惩罚,说这是给她长记性。

有天中午下了好一阵班邓婧还没有回家。吴文信先是在院门口等,后来索性去了粮站,别人说邓婧早下班了。吴文信就厚着脸皮去了她家。

好在家里就邓婧的母亲潇娇兰,邓加川出差了。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潇娇兰已经从她妹潇漪那里听说了吴文信。看着吴文信时,她竟然还有些紧张,有些害羞。吴文信脸皮厚,直截了当说了他是邓婧的男朋友。

潇娇兰说:“我听我妹说了。可邓婧她爸还不知道。她爸那脾气,估计邓婧也给你说过。所以……”

吴文信说:“没关系,我会在适当的时候与她爸说的。”

潇娇兰松了口气:“那最好了。”

“邓婧呢?”

“她没上你哪里去?”

吴文信明白了邓婧没有回家,便起身说:“哦,估计她去了。我刚从同学家回来,路过此地。那我先走了。”

“好吧。”

再回到家时,邓婧已经在家了。

“爸爸,你上哪去了呀,把女儿急得的。”邓婧撒娇的扑在吴文信怀里。

吴文信推开了她,说:“我还问你呢。你上哪去了?”

“我……下了班回了趟家,就过来了。”

“妈的,你还给老子撒谎!”吴文信给了邓婧一巴掌。

“我没……”邓婧还想继续说谎,她压根儿就没有想到吴文信会去她家找她。

吴文信就叫她跪在搓板上,用皮带狠抽她的屁股。邓婧不敢哭,因为哭了他只会抽的更狠。

“说,野哪去了?”吴文信厉声问道。

邓婧受不了了,便说了实话。

事实上是她下班后在路上遇上了她高中班上的一个男同学,她原本打算打个招呼就走,谁知那男生见到她似乎很激动,她都已经浑身不自在了他还在那里说。结果一口气说了差不多半小时的话,最后她才说家里有急事要赶回才与那男生分了手。

吴文信一听,她居然敢与一个男的在街上摆闲天,大伤他男人的自尊心,便恶狠狠的说:“MD,竟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下午不是不上班吗?行,你就给老子在搓板上跪一下午。”

邓婧看到他的凶相吓坏了,赶紧求他饶恕。邓婧说她不是一个坏女人,她对他是忠诚不二的,她以后再也不敢了。

尽管如此,吴文信还是罚她的跪。虽说最终并没有跪一下午,但至少罚跪了两个小时。跪的邓婧的双腿都失去知觉了。吴文信在法外开恩前,还叫邓婧跪在搓板上,趴在地上写了检讨并念给他听。

如果过的只是二人世界,那么,两人如何表达爱情,如何做着两人你情我愿的事,完全是两人之间的事。但可惜,生活除了两人之外,还有方方面面的人……有一天,这事让邓婧的小姨潇漪知道了。

那天晚上,邓婧本来是在她父母家吃饭的,不料高中班上的一个女友来约她吃饭,邓婧去了才知道是高中班上的一个男生请客。那男生对她很有好感,以为邓婧没有男朋友,想向她表示求爱。邓婧听了,赶紧说:“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该吃这顿饭啊。我有男朋友了。”

于是逃之夭夭直接去了吴文信的家。

本来她不说这事也就过去了,可是她觉得不说不好。于是她讲了。吴文信听了,就臭骂她:“你真是瓜兮兮的,人家一喊就出去。”

邓婧说:“我不知道是这样的嘛。其实那男生也不是个坏人。他以前在班上学习成绩可好了。”

邓婧这样一说,吴文信气就冲上来了。又给了她一顿好打。打过之后又恶狠狠的叫她跪在搓板下。邓婧又是一番保证。吴文信听她类似的保证太多了,不太爱听,便扇了她几耳光不再理她,让她跪在那里,自己拿了本书看起来。

正在这时,突然门被推开了,潇漪走了进来。看见了邓婧跪搓板的情景。她十分不满,与吴文信争执起来,说人还没嫁给她就这样对她,你是如此的恶霸。又看着邓婧脸面上有手指印,更生气了,叫邓婧起来。邓婧不起:“起来啊。你干嘛要跪啊。我们走。”

邓婧见吴文信没叫她起来,她还是跪着不起,只是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吴文信说:“你还有脸哭啊,给老子丢人现眼的。”

潇漪说:“她做了什么啊?”

吴文信说:“管你屁事。”

潇漪气得走了。

第二天找到邓婧,就义愤填膺地说:“你干嘛要受他的气啊?他不就一个乡下人,土包子,找了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也算是他家烧了八辈子的高香修来的福,他不珍惜不说,还那么马干吃尽又打又骂,凭啥交给他打啊?他有啥资格打你?这种男人,比恶霸还恶霸,邓婧,你也拿点骨气嘛,和他一刀两断。”

邓婧听了,顾不得身上疼,反过来安慰起她小姨来:“小姨,你莫气了。他平时还是好好的,对我也体贴照顾,也还让着我。只是我确实做错了事,不该去吃那顿饭。他听了心里烦,才发脾气打我的。”

潇漪听了,就骂她:“邓婧,你个瓜女子。他把你打得这么凶你还在替他说话,有病啊?他烦?他烦就可以打人了?打了人不说,居然还叫你跪在他面前认错,这算啥?太不把女人当人了嘛。还大学生呢,有这么野蛮的大学生吗?跟旧社会恶霸地主一个样了。告他学校领导去,开除他。”

邓婧说:“小姨,求求你,别,别这样。这样做,可就影响他前途了。”

“象他这种恶人,你还管他个啥前途嘛,就是要让他尝到打女人的苦果。”

潇漪越说越气,恨不得马上跑到吴文信的学校去告状,邓婧拚命劝她这事才算完。害得潇漪骂她:“你太没出息了,丢尽了我们女人的脸。”

邓婧说:“小姨,你怎么骂我都行。要不,打我一顿也可以。可这事你千万千万别告诉我妈,更不要告诉我爸啊。好不好?”

潇漪说:“你这样没出息我也没办法。好吧,以后你们的事我就不管了。”

吴文信并没有因为潇漪知道了他打邓婧的事而有所收敛,还给邓婧增加了好些条规矩,经常没事了就叫邓婧跪在搓衣板上脱光了裤子背他给她订的这些规矩。背的不熟练,他就用皮带抽她的屁股或者扇她耳光。从此邓婧再也不敢惹他生气了。非常用心地按照他给她订的规矩办事,事情都顺着他。

吴文信就在快要毕业时,把邓婧打了一顿,这事让她父母知道了,坚决不同意女儿继续与他往来,两人最终分了手。

那天,吴文信把调查报告送回学校后回到江城,刚好是下班时间,便去邓婧家找她。这时邓婧的父亲邓加川已经知道吴文信是女儿的男朋友了。对他既不热情也不太冷漠,平平淡淡的。邓婧没在家。她父母说是她跟单位搞活动去了。吴文信本想在她家等,可看到她爸爸对他不冷不淡的也自觉无趣,便推说有事从她家出来了。

他没走远,就在巷口边站着等她。他这人向来执着,做事从来是不达目的不甘心,所以不见到邓婧他哪里肯走。开先等时还有些耐心,可久等未见人影,心就烦起来了。他性格本来就不太好,暴火子脾气,又大男子主义十足,一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苦巴巴地等着一个小女人就很不是个滋味,心里便骂起邓婧来:“死婆娘,瓜婆娘,老子等半天了还不见个鬼影,。”

快等了将近一小时,吴文信才终于看见了邓婧的人。他热血顿时沸腾,不过兴奋也只是一瞬,随即就转成了怒火中烧。她不是单独一人,与她走一路的居然是个男的。两人有说有笑,这本来就气得他咬牙切齿的,没料到两人在分岔口,还站在一起说了半天的话,一付难舍难分的样子,更让他火冒八丈。要不是想到自己马上要毕业了,惹事生非的会影响自己未来的分配,也就冲过去海扁那男人一顿了。他强忍了下来,站在原地,盯鼓两眼,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终于,邓婧与那男的分了手,朝吴文信这边走来。当她看见他时,一阵惊喜,向他小跑过来。可吴文信脸上哪还有半点喜色,黑起个脸象吃人。邓婧一走近了,他就气势汹汹地质问:“你妈那个×,你说你在干啥?那男的是哪个?”他发起脾气来就爱脏话连篇。

邓婧被吴文信一质问,忙解释:“今天我们粮站过团队生活。他是我的同事,他家就住在前面,我们搞完活动正好同路,就一路回来了。”

“老子平时是咋教你的?喊你遇到男的给老子离远点,你给老子倒好,居然还走到一路,有说有笑的还那么亲热。妈的。还站在路口,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老子在这儿看你好久了。”

“对不起嘛,爸爸,我不敢了。”

“对不起就算了?有这么撇脱的事?”

“我跪嘛,我给你跪到认错。饶了我嘛爸爸,我再也不敢了。”

这是路边,让一个女人给自己跪,吴文信自己也是觉得没面子的:“跪你妈个头,走,跟老子到公园去,老子今天不好好收拾你,老子不姓吴。”

邓婧哪敢不从,只好被吴文信抓住胳膊带到了附近公园背后。

这里十分安静,行人很少,吴文信在这里已经教训过邓婧好几次了,两人都习惯了这里的环境。

吴文信对邓婧一通斥责,邓婧发誓说她和那男的除了是同事关系没别的什么。

吴文信说:“老子管得你和他有没有关系,老子今天就是要教训你这个水性扬花的臭婆娘。”

邓婧说:“饶我这一次嘛,爸爸。平时我除了上班就乖乖呆在家里,就是女同事找我上街玩,我也是能推就推的。今天确实是很偶然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嘛。

吴文信懒得多说,把邓婧抓过来就打。

虽说已近黄昏,天色朦胧,但毕竟是在外面,他的大巴掌象雨点般落下时,疼对邓婧来说还是其次,关键是羞死人不要命,她不住地求饶。

吴文信在火头上,哪管她的求饶声,只顾行他的家法。在外面打屁股也十分方便,手打疼了,顺手拣起一根树枝,接着又抽。那树枝在邓婧的屁股上死抽。

虽说邓婧并不是光屁股,但还是禁住吴文信使劲地几抽,她疼得双脚直跳,又不敢狂呼乱叫,只是说:“不敢了,不敢了。”

待吴文信终于打累时,他扔了树条不再打了,但仍然继续罚她。他叫她跪在小石子上反省。

邓婧跪在那里很不好意思,生怕有人路过看到了,死死地头低着着涰泣不已,一直跪足了半个小时,这事才算完结。

两人的事算是解决了,但更大的事却出现了。

邓婧挨打的事很快就被她父母知道了,潇漪也把她过去挨打的事告诉了他们。他们气得吐血,说什么也绝不肯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吴文信这种粗俗男人,尽管邓婧据理力争,但他们仍强迫女儿与他分了手。

吴文信毕业回到江城,尽管有丁局长帮忙,但还是费了不少周折,总算分配到了地区建筑总公司。总公司见吴文信是大学生,再加上他在粮站实习时的表现,对他很欢迎,分给他了一套两室的住房。

吴文信如今是既有了工作,又有了房子,理所当然的要考虑找个对象结婚了。俗话说“成家立业”就是先得要有个家,才能成就事业。吴文信心情一激动,又想起了邓婧的好,便想与她重归于好。他当然不敢直接去邓婧家找,他去了粮站,把她约到了公园。

谁知他还没有说明他的意图,邓婧就心知肚明了,对他说:“爸爸,我们是不可能了。自从和你分手后,家里就给我找了门亲事。今年国庆就要和他结婚了。”尽管已经分手了,但邓婧仍叫他“爸爸”,习惯了,要改很难。

吴文信暴是暴了点,但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听了邓婧的话,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说以前他对不起她,希望她能够原谅他。邓婧万没料到这么个硬汉子居然会说道歉的话,莫名其妙的感动了,哭得稀里滑啦,吴文信先是劝过一阵,结果她仍是哭,他就吼了她一句:“哭个球啊,老子又没死。”这很见效,邓婧止住了哭。

两人没成夫妻,但关系并未彻底结束。吴文信提出要邓婧做他的干女儿,邓婧说:“你才大我2岁啊。不如做妹妹吧?”

吴文信说:“我就喜欢你做女儿。”

邓婧想有个小爸爸也行,便答应了,虽然此生无缘做夫妻,但情份却依旧存在。或许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别样的浪漫。

邓婧结婚之后,恢复了单身的吴文信成为了公司里的名人。同事们听说他还是单身,又有住房,热心给他介绍对象的人不少,吴文信也见了几个,一个比一个丑,弄得他灰头土脸没一点激情。、

走出那郁闷至极的见面餐厅,吴文信心里先是狠狠地骂了一通介绍人,然后仰起头对着那依旧明朗的天空发下重誓:“妈那个巴子,这些个城里人,准嫌老子是土里土气的乡下人,以为是个女的,老子就该瞧得上眼。丑鼻丑眼的也给老子介绍。老子用老爷们的人格发誓,一定要找个光鲜女人!否则一辈子光棍!”

化上一段恋情的悲痛为力量,吴文信又踏上了他的自信之路,或许就在不远处,会有另一个邓婧在等待着他的巴掌和管教。

在我遇到的所有人里,我最喜欢你
梦里有时身化鹤,人间无数草为莹